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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和月】花吐症

井上和還記得那一天演唱會彩排時,在休息室撿到的花瓣。在潔白的地板躺著,讓人很難不注意到水色與粉色的漸層,花瓣的邊緣微微蜷曲,她蹲下身,輕輕地用指尖捏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花瓣?當時的她並沒有深入去想這個問題,單純只是因為覺得漂亮就默默收了起來,還有最近幾天才分配好五期生們的應援色,只要看見水藍與粉紅的配色就會令她心情愉悅。


其實隨著時間流逝,井上本來也漸漸忘記了這件事,畢竟也過了快三年,這片花瓣原本該從她的記憶中逐漸淡去的。


一直到從自己的喉嚨咳出淡粉色的花瓣,原本早已在她的腦內死去的記憶才又慢慢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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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第一次吐花是在春天剛開始時的清晨五點,鬧鐘...

井上和還記得那一天演唱會彩排時,在休息室撿到的花瓣。在潔白的地板躺著,讓人很難不注意到水色與粉色的漸層,花瓣的邊緣微微蜷曲,她蹲下身,輕輕地用指尖捏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花瓣?當時的她並沒有深入去想這個問題,單純只是因為覺得漂亮就默默收了起來,還有最近幾天才分配好五期生們的應援色,只要看見水藍與粉紅的配色就會令她心情愉悅。


其實隨著時間流逝,井上本來也漸漸忘記了這件事,畢竟也過了快三年,這片花瓣原本該從她的記憶中逐漸淡去的。


一直到從自己的喉嚨咳出淡粉色的花瓣,原本早已在她的腦內死去的記憶才又慢慢浮了出來。



-



井上第一次吐花是在春天剛開始時的清晨五點,鬧鐘也還沒響,她是因為喉頭乾癢、傳來被異物堵塞的不適感才醒來的。才想著或許是花粉的影響吧,想到周遭有同期總是因為花粉症鼻水流不停、聲音也沙啞到不行,井上才在心中想著大概是輪到自己了。


緩緩起身輕咳了兩下,異物感沒有消失,這才繼續走到浴室,趴到馬桶上試圖把卡在喉中的不明物體咳出來。


但那既不是痰、也不是嘔吐物,它輕飄飄地落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紋以它為中心慢慢向外擴散。


是一片花瓣,粉紅色的花瓣。


只是愣愣地看著漂動的花瓣,她沒有大叫,只是想著或許是昨天拍戲太累了,就讓花瓣隨著沖水的水流流去,流向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一天她一如往常地前往了攝影現場、也準時參加舞蹈排練,沒有人發現她的異狀,連她自己也覺得早上的事應該只是一場夢,也沒有打算讓其他人知道。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都咳出了一模一樣的花瓣,才讓她不得不正視這件事。


除了在一大早時咳出堆積一整晚的不適,也偶爾會在工作的空檔從喉頭傳來灼燒感,這讓她相當困擾,必須找四下無人的時機把自己關在廁間,還要注意不要咳得太猖狂以免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已經嚴重影響到自己的工作,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在半夜時上網搜尋相關的症狀,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了什麼怪病。


⸺花吐症。全名為「嘔吐中樞花被性症候群」。是一種因為單戀、無法回應的愛情而引發的疾患,在思念與愛戀無法傳達時,會從口中吐出花瓣,同時喉嚨會伴隨著劇烈的灼燒感與撕裂感。


大部分的病期約會持續一百天左右,若是無法與暗戀對象兩情相悅,在吐出最後一朵完整的花雕零之時,患者的生命將會與這份情感一同走向終點。


過大的資訊量一口氣湧進井上的腦裡,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來的她,把手機丟到一旁,口中嚷嚷著「怎麼可能啊」,就把臉埋進了枕頭裡。儘管如此,喉頭的灼熱感還是不曾停止。


花吐症會透過接觸花瓣傳染,井上才回想起了三年前撿到的那片、渲染著水色與粉色的花瓣。



-



「なぎ,剛剛那個動作做反了喔」


「誒?啊,嗯...抱歉、剛才恍神了...」算是一段時間沒有和五期生全員聚在一起排練了,身體的不適讓井上已經難以集中精神練習,這時被在後頭看著的菅原發現自己的錯誤,匆匆忙忙地改正。


「這裡的左手擺成這個角度會比較好...」才被菅原握住了手,井上的胸中便襲來一股劇烈的灼燒感,像是被不知名的東西重重壓住,好像要把練習前吃下的點心全都吐出來,再也無法忍耐,她把被握住的左手收了回去,假裝用毛巾擦汗,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壓抑想要咳嗽的衝動,向對方告知了下便步伐急促地往洗手間走去。


像是整個胃袋都要翻出來了一樣,井上第一次嘔到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眼淚也跟著從眼角泛出,沿著臉頰滑落。比以往都還要更加嚴重,但她依舊壓低咳嗽與嘔吐發出的聲音,一次就嘔出了七、八片花瓣,是至今都沒有出現過的情形。雖然從喉頭傳來血腥味,花瓣依舊是乾淨的淡粉色,純淨的外觀與她狼狽趴在馬桶上的模樣對比強烈。


一想到那天晚上在網路上查到的,就又讓井上皺緊眉頭,乾嘔停不下來。


不可能...那都已經過了那麼久...而且這種怪病本身就夠荒謬了...


努力撐著虛弱的身體,馬上將花瓣都沖進馬桶,站起身來,深呼吸一大口氣,告訴自己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なぎ?」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井上嚇了一大跳,一瞬間心臟像是停止了一樣,戰戰兢兢地轉身才發現自己剛剛急著進廁間,卻沒有將門鎖上。把門推開後,發現面前站著的是垂著眉尾、擔心地望著自己的五百城。「沒、沒事吧?まお我剛剛聽到なぎ咳嗽咳得很厲害的樣子...」


雖然還是藏不住虛弱的樣子,井上對她搖搖頭,扶著廁間的隔板蹣跚地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臉。


「...剛剛的,妳應該沒有看到吧?」猶豫了一陣子,井上還是開口問了,畢竟這件事她目前為止沒告訴任何人,也不打算外傳,以防萬一還是想確認一下。


「看到什麼?」看見五百城露出疑惑的表情歪著頭回應,她就安心了。


「不,沒什麼」對方也沒有繼續追問,比起這些,還是更擔心井上能不能安全走回練習室。用擦手紙擦乾溼答答的臉頰,五百城向她伸出了手。


「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謝謝妳,まお。」她的聲音很溫柔,方才的不適感減輕了不少,井上打從心底感謝她,若五百城沒有跟來的話,自己可能要直接暈倒在廁所裡了。


被大大的手掌包覆著,感到安心的同時,井上因此沒有發現那一片被遺落在馬桶外的水藍色花瓣。



-



雖說井上與五百城在這之前就已經經常待在一起,但自從那次之後,五百城來到自己身邊的次數明顯變多了。不過並不會讓人覺得刻意或是突兀,就只是在練習結束時順便幫井上收拾東西、各自收工後一起吃晚餐,或是到彼此家裡拜訪的次數也明顯增加了。一切都很自然,卻又都精準命中了井上當下的需要。


花吐的症狀算不上是有改善,不如說病情依舊一天天進展,每天必須跑廁所的頻率慢慢增加,一次吐出的花瓣數量也變多了。但五百城也沒有過問,只會在她虛弱的時候待在自己身邊,對井上來說算是幫了個大忙。


花吐症是因單戀的未果引起的,但井上不論怎麼絞盡腦汁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染上這種怪病,她沒有單戀著誰,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之前撿到的那片、不知道屬於誰的花瓣。


如果單純只是被傳染的話,那要怎麼樣才能治好?最後會不會真的死掉?這些在網路上都查不到,讓患者本人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日子一天天流逝、病情一天天加重。但井上自己也很清楚,在這段期間若是沒有五百城的陪伴,她應該會崩潰得更快。


到對方家裡借住的次數已經數也數不清了,不如說變成了她們的日常,井上在感覺喉嚨要燒起來時,除了跑廁所之外,也學到灌水直接把花瓣吞下肚的方法,讓她至少沒有在對方面前發作過。頂多只會在身體虛弱時,得到對方那帶著關西口音、又溫柔的關心。


「不舒服的話,不用忍著沒關係的」


「...嗯」


說完後,五百城便拿著先前留在井上家的睡衣褲,走向浴室準備洗澡了。


望著她高大的背影,井上都會想為什麼這個人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自己的異狀,並二話不說地來到自己身邊。不過五百城本來就是個細心的人,兩人的距離在這半年裡快速拉近,對朋友的關心總是放在第一位也是她的優點之一⸺井上原本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直到望向從五百城的包包裡滑出的化妝包,井上原本沒有打算偷看的,但拉鍊沒拉好露出的塑膠袋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要是一開始不要亂看該有多好,井上馬上就後悔了。


小小夾鏈袋裡的內容物,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純白染上了鮮紅,那是法蘭絨的花瓣。



-



“第一次,吐出的花瓣是純白色的。”


“是一種若是藏在心中的愛戀無法實現,就會喪命的絕症,在查到這些資訊的當下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每天躲著所有人的視線,把花瓣吐掉、把花瓣吞下去,至今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過,算是隱藏得蠻好的。”


“一直到查出我吐出來的都是法蘭絨花瓣、還有花瓣開始染上血腥的鮮紅後,我就知道,


我的生命注定一步步邁向終點,花吐症是不可能會好的。”



-



五百城一如往常地陪在井上身邊,但對於井上本人來說再也無法用平常心與對方相處,不對,或許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是以平常心待在自己身邊的,井上想。


跟自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一樣,井上也沒有發現五百城的花瓣,到底是誰先開始的呢?她很害怕是不是自己將疾病傳染給了對方,感到相當自責。但除此之外,看見了紅白色的法蘭絨,也並不是沒有另一種可能性。


吐花的花瓣有可能會隨著愛戀的對象改變,或許會是對方喜歡的花、也或許會變成對方的代表色。與自己純粉色的花瓣不同,紅白渲染在一起看起來就不是大自然會出現的顏色⸺紅白色的法蘭絨,說是直接在上頭寫了大大的「井上和」三個字都不為過。


一想到這全身又開始不舒服了,喉嚨被撕裂、胃在翻攪,一片片花瓣又從嘴裡飄了出來。


啊啊,原來一切都不是巧合啊。不論是對自己的溫柔、還是在自己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來到身邊。她與自己承受著相同的苦痛,但卻沒有發現,反倒是一味接受了她對自己的好。井上的腦袋像是被用鈍器用力砸了一下,愧疚、自責、還有一點羞愧,全部湧上心頭,雖然沒有察覺對方同樣得了花吐症而感到自責,但客觀來看,這並不是件壞事。


若是單戀能夠實現,花吐症便能夠痊癒。這是井上第一次抓住了能夠治好這個怪病的線索。


抓著渺小的希望,她低頭望著方才才吐出的粉紅色花瓣。


沒有出現水色的花瓣真是太好了。



在那之後,井上單獨約五百城的次數變多了,不過兩人原本在工作之外也算經常見面,也算不上什麼太大的變化,跟過去一樣,五百城總是露出憨厚的笑容待在她身邊。每天一起吃晚餐,不管是外食還是由井上下廚,在休息日一起出去玩,只是井上總是會不自主地盯著五百城看,好奇她究竟都是趁著什麼時機吐花的,是都吞下去了?還是藏在舌頭底下?畢竟自己從來沒有目睹過對方吐花的情形,難免會感到好奇。


「まお,臉上有東西嗎?」感受到井上那直勾勾的視線,讓她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沾到了什麼。


「啊啊,沒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真的喜歡我嗎?井上不是第一次這樣想,她當然很喜歡五百城,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憨厚又笨拙的地方。但畢竟目前為止都是自己的猜測,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被他人喜歡的地方,一想到這,就又會陷入羞愧的情緒中。


只要每次冒出這種自我懷疑的想法,井上就會再三告訴自己那個能夠讓花吐症痊癒的解法。


只要能使這份心意相通,花瓣就會停下來。


這樣就好了,只要兩個人能繼續活下去就好了。




就算對方再怎麼老實也多少該察覺到了吧?走在被落日染紅的街道時,井上如此想著。在收工後與五百城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抬頭注視著她的側臉,不知道在溫柔的笑容底下究竟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知道只要使這份單戀結果就能治好花吐症這件事嗎?她應該要知道的吧,從嘴巴裡吐出花瓣怎麼想都很不正常,她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在公園裡的販賣機前停下腳步,一人買了一瓶果汁,五百城坐到鞦韆上,像個小孩子一樣只是晃動著鞦韆就能純粹的感到開心。站在一旁俯視這樣的她,井上第一次覺得,如果不是染上了花吐症,自己大概永遠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某段感情抱有這麼深的執著。對於人際關係總是得過且過,再怎麼緊密的關係還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去,她也不會挽留,一直都是這樣活到現在的。


「吶、まお」


以前從來不敢想那麼多,對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只要沒有開始就不會結束、沒有投入真情實感就不會受傷。


聽見呼喚後,原本晃著的鞦韆停了下來,五百城抬頭仰望聲音的主人,垂下的眼角映照的是黃昏與井上的身影。回應了她的視線,井上走到五百城面前慢慢低下身,直到近乎能平視對方的高度。


五百城的眼神還帶有疑惑,但井上沒有等她開口,自顧自地用手捂著了她的雙眼,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第一次接吻是果汁的味道。五百城沒有躲、也沒有過大的反應讓井上有點意外,好像她早就預料到井上的行動一樣。


如此一來,就能夠結束了,結束這場折磨著彼此的惡疾、然後便是一段新關係的開始——


「…咳…!」


從五百城的唇上離去、拿開奪取她視線的手,接下來便是一陣熟悉到不行的撕裂感從胸口竄到喉頭,一切來得太快,以至於井上都還來不及捂住自己的嘴,一片花瓣從中飄落、第二片、第三片。


那都不是之前出現過的單純的粉紅,飄落在地面上的花瓣是混濁的——水藍與粉紅交融,過去從來沒有吐出這種顏色的花瓣。


「なぎ、」還來不及出聲安撫面前的人,井上已經整個人跪在地上,緊緊揪住自己的胸口,大力喘息著。淚水混著冷汗一同從臉頰滑落,聲音哽在花瓣之間,被胸中痛楚壓得無法出聲。


顫抖的背後有溫暖的東西覆了上來,是五百城的手掌,儘管面對井上自顧自的行動、又莫名其妙在她面前崩潰,她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來回輕撫她的背。盯著地面上的藍粉花瓣,五百城認得,那是非洲菊,也不是說有多研究花的品種什麼的,純粹是站在她的角度來看,井上吐的花高機率會是這種而已。


「對不起...まお、對不起...」


對不起、不僅是單指強吻她這件事,還有自己居然天真地認為只要這樣就能拯救彼此這件事。


根本是大錯特錯阿。


淚水落在花瓣上使色澤變得更加混濁,邊緣蜷了起來,五百城將其中一枚撿了起來,井上見狀馬上想搶過來,卻沒有趕上五百城從包包裡掏出另一片花瓣的速度⸺那是井上有見過的,紅白色的法蘭絨。



-



花吐症會透過接觸患者吐出的花瓣傳染,五百城知道這件事,所以目睹過菅原在廁間裡遺落的花瓣,她馬上就將它收了起來。


自己作為曾經與菅原距離很近的人,理所當然看得出來造成菅原發病的對象是誰,從日常的工作中也能略知一二,平時從早到晚總是吵吵鬧鬧、跑到井上身邊嘰哩呱啦的菅原幾乎不會與井上同時出現了。即使被搭話了也會趕緊迴避,未免也太好懂了。


連五百城本人也很意外,若是過去的她絕對不會這麼想的,但當下第一個在她腦中浮現的想法是:「總算這次輪到我待在なぎ身邊了」。


很過分對吧?她這麼形容自己,雖然很抱歉,但那確實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井上和從來不會知道,那一天她一句話也沒說就遞給五百城的便當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那是「救贖」。


對井上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那是五百城在陷入深邃的黑暗中,照亮前路的一束光。


自己總想著要是能回報給她些什麼就好了,幫她收拾東西、一起吃晚餐、關心她的身體狀況,都是自己所能想到、能夠多少幫助到井上的事。


但這些事情做再多,都比不上菅原的一抹微笑。她不論做什麼,都比不上那個人。一直到意識到內心深處對菅原的自卑感,她才發現這份單純只是想回報的心意已經變質。


所以在得知菅原得了花吐症後,她才撿那枚了紅白色的法蘭絨、選擇陪伴「會失去菅原咲月的井上和」。


若是自己因此染上了花吐症,就能夠證明自己對井上的心意,讓井上知道,她對自己來說是多麼重要、她⸺


花從她的體內盛開了。


自己沒有感受到痛楚、沒有咳嗽、沒有吐花。


那天在排練室看見井上與菅原互動,雖然非常短暫,但自己的內心還是被狠狠捏緊了一下。馬上跟在井上的後頭,跟到洗手間去。


開始吐花的,是井上和,而不是五百城。


為什麼?


因為自己撿了花瓣又靠近井上才會害她染病嗎?但為什麼自己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自己依舊朝思慕想著井上、想靠近她、想守護她,甚至想佔有她。但儘管每天隨身攜帶花瓣,自己的身體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五百城一向溫柔,也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報答井上的恩情、回應那份救贖。


那些想要陪伴、想要守護,都是因為她在乎。


不安、嫉妒、自卑感,都是因為她喜歡井上。


如果這就是喜歡,為什麼自己沒有染上花吐症?


她只記得那天在練習室,井上和抬頭看向咲月的那一瞬間,眼眸中藏不住的欣喜。只有短短一秒鐘。


但那一秒鐘,就足以讓五百城感受到自己與菅原之間的距離。那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到不了的地方。


『まお、最喜歡さっちゃん了!!』


喜歡さっちゃん、但是討厭不被需要的自己。


哪怕只是一片花瓣、哪怕只是一瞬間、哪怕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心中也有特別的對象、在別人心中也能是特別的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在五百城心中萌芽的不是對井上和的愛慕,而是想要占有這份被需要的感覺而已。


那樣的情感可無法作為花朵盛開。


混濁的粉藍非洲菊花瓣落在公園地上,對於五百城來說幾乎就是死亡宣告了。


能夠拯救井上的人不是五百城。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



法蘭絨花的花語是「永遠愛你」,簡直就跟詛咒沒有兩樣。



-



雖然在排練時自己站在隊形的後方,但卻也是最能清楚觀察整體舞蹈站位的位置,因此井上不小心動作做反的顯眼程度在菅原眼裡就是放大了數十倍。


「なぎ,剛剛那個動作做反了喔」總是把工作排在第一位的菅原,正因為在工作期間她才能稀鬆平常的面對井上,在工作面前,灼燒的喉嚨與花瓣堆積的異物感都變得不值一提。


在糾正井上的動作時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這才感受到從手掌分散竄至全身上下的電流帶來的麻痺感,燒痛的喉頭傳來血味、但在菅原做出反應之前,井上就跑走了。不知道是該感到安心還是難受,隱藏花瓣這件事倒是不成什麼問題,發病過了一陣子,自己也習慣將花瓣直接嚥下或是藏在舌頭下方。


如果是一年前的她一定會跟上去關心對方,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菅原再也沒辦法做到、況且她看見五百城也在後頭跟了上去。


菅原在第一次咳出潔白的花瓣時只覺得莫名其妙,上網查了才得知花吐症的事,即使如此還是不太以為然。一直到那天與井上吃完晚餐各自回家後,在浴室裡咳出的花瓣染上了血的顏色、查出了花朵的名稱是法蘭絨花,她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會死。


在種種跡象都指向造成花吐症的對象是井上和之後,菅原就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那天排練結束之後,望著井上與五百城一同離去的背影,菅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在離開之前又跑到了洗手間,用毛巾擦乾汗水之後搭在肩上,深吸一口氣,一聲短促的嗚咽就讓血紅色的花瓣滑了出來,不只是新鮮的,還有藏在嘴裡一段時間的。


紅白相間,染著暗紅的血色。細數發病以來的日期,自己的壽命已經剩下不到一個月了,心情意外地平靜,或許是在認知到自己會死之後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還記得第一次與井上見面時,自己的腦中不知為何能夠描繪失去對方的未來,她記得很清楚,離別遲早會到來,只是剛好時間到了而已。


井上總是很溫柔,所以菅原不可能講這件事告訴她,這份痛苦不該與她一起承擔,那怕染血的花根已經緊緊纏住心肺,就讓這份情感隨著時間與花朵一同腐爛。


若是最後能將永不凋零的花朵獻給妳,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



「是さっちゃん的」


五百城的手中捧著井上在她包包裡看過的紅白色花瓣,錯愕的她連呼吸都差點忘記,腦袋一時之間還轉不過來,井上一直以來都以為五百城也染上了花吐症、那就是五百城所吐出的花瓣。


「誒、誒...?」五百城把裝著花瓣的夾鏈袋塞進了井上的手裡,讓她握在掌心中。


「因為さっちゃん她也很會藏,就跟なぎ一樣」邊說邊將視線從手掌移向井上那哭到一蹋糊塗的臉,她露出壞笑,「但還是都被我發現了,畢竟我是天才名偵探阿」


其實早就知道井上在吐花這件事,五百城慢慢地說給了她聽,也向她道歉了,若不是自己身上帶著花瓣,井上也不會因此染病。


低下頭注視被塞進手裡的花瓣,邊緣已經開始泛著乾裂的痕跡,明明她曾經是以花的種類與顏色來猜測五百城是否喜歡自己這件事,但一旦套用在菅原身上她又不願意相信了。


要說過去兩人之間確實曾經產生過情愫是事實,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就跟井上一直以來在人際關係上遵循的信念一樣,再怎麼緊密的關係終究會曲終人散;再怎麼樣刻骨銘心的情感終將會被時間磨到連一點痕跡沒有。一年以來菅原除了業務上的工事外幾乎不會主動聯繫她,而井上也是這樣對應她的。


現在要說什麼菅原因為單戀井上而染上花吐症,這種話井上怎麼可能相信。


眼看鮮紅色花瓣邊緣腐爛的痕跡,井上原本亂成一團的腦內又變成了空白,只想知道這片花瓣到底是多久以前的。


「...さっ、さっちゃん她,這樣多久了...?」顫抖地捧著花瓣、用著顫抖的聲音問。


「...まお撿到這個,已經差不多是三個月前了...」


⸺大部分的病期約會持續一百天左右。


井上突然往五百城身上撲時讓她嚇了一跳,已經控制不住力道,緊緊抓住對方的肩膀,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用更加不安的語氣,貼到五百城的面前。


「さっちゃん...!她會、死掉...!」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到這種程度、將近要發瘋的程度,心跳在耳邊轟鳴,像是被狠狠攥住。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喘得亂七八糟,視線像被濃霧籠罩,無法集中。手中花瓣的裂痕就像重重劃在她胸上的刀痕,泛著死寂的痕跡。


被井上狠狠捏住的肩膀開始越來越痛,原本溫和的五百城也忍不住抓了回去,用著身材高大的優勢俯視著她,對她喊話。


「なぎ...!!」這一喊讓井上馬上停了下來,在哭紅的雙眼裡只剩下無助。


「能拯救さっちゃん的,只有なぎ喔」



-



像太陽一般盛開的非洲菊,花語是「不停前進」。曾經總是與妳並肩而行的我當然最清楚不過了。



-



結束了每周一的新聞直播,一如往常的在鏡頭前露出笑容、偶爾講到舌頭打結又笑笑帶過。收拾完東西就往離直播房間最近的洗手間去,路上都不讓任何人發現異狀,一進到廁間就靠著牆倒在地上,被堵塞住的喉嚨難以呼吸、被火焰竄燒的痛苦隨時都能奪去她的生命。


感覺是從胸腔一點一點擠上來的,一朵完整的法蘭絨花捧在手心,在懷中盛開。十片花瓣沾染著淺淡的鮮血,潔白的部分乾淨地近乎透明。


永恆的詛咒將讓她在今日得到解脫,但至少不是在這裡,拖著殘破的身軀站起,推開廁間的門,一開門看見的就是井上和的臉,菅原還以為自己是臨死之前開始出現人生跑馬燈,但那張臉開始說話了。


「還好禮拜一晚上妳都會在這,我才能找到妳」不但開口還發出了聲音,嚇得菅原想也沒想就想把花藏起來,但馬上就被抓住了,被強制放到兩人的中間,花瓣落下了一枚。


「不行、不可以碰花...」語氣很虛弱、也比不上井上抓住自己的手腕的力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井上垂下眼簾,俯下身,將其中一片染紅的花瓣含入口中。「不行...!」情急之下用上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井上,讓她向後撞到洗手台,菅原馬上就後悔了,這下才把她從跑馬燈的錯覺中拉回活生生的現實。


「な、なぎ,對不起,我...、這是...」一但打算解釋才發現不知該從何講起,所有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井上說過,今天井上會帶著明顯哭腫的雙眼跑到自己面前也是意料之外,菅原不打算讓她知道任何事。


「我知道」


「誒、」


捧起菅原拿著花的另一隻手,井上攤平她的手掌,又讓她握拳,只伸直食指與中指兩根手指頭。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裡。


「等...!なぎ、」面對井上莫名其妙的行為,菅原的臉上只剩下錯愕,但全身上下都難以使上力氣,只能任由抓住她的手、讓她用自己的手指在井上的口中翻攪。將手指連根含入,長到頂到咽喉時讓井上發出痛苦的聲音,指尖在口裡不停挖掘,嘴角也無法控制住緩緩流下的唾液。


菅原幾乎要哭了出來,她的腦袋已經應付不來眼前發生的事,一直到井上把她的手指從口中拔了出來,牽著細長的銀絲,自己的手裡攥著一朵潮濕、染著如水般清澈的藍、溫柔淡淡粉嫩的非洲菊。


望著自己手裡的非洲菊,菅原那已經到眼角的淚水又縮了回去。


非洲菊是自己最喜歡的、最珍惜的、對自己來說意義最重大的一種花,而且它現在染上了自己的顏色...


「如果さっちゃん死掉了,我會很困擾」


「誒?不對,可是、誒??」有很多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但一想到自己也是什麼都沒說,菅原又將所有疑問吞了下去,看見這副滑稽的樣子,井上將她的最後一朵花,連同菅原的手一起放在胸上。撲通撲通用力跳動的心臟是活著的證明。


「さっちゃん如果死掉就救不了我了,所以...」


離花朵凋謝還有一段時間,法蘭絨花已經剩下兩枚花瓣。


嘴唇貼上了嘴唇,上頭有鮮血的鏽味、還有眼淚鹹澀的味道。非洲菊花瓣已形單影隻。


手中只餘下花蕊、僅存綠葉,花影婆娑。


道不盡的,就待到花朵凋零、夏日到來之時再一一傳達吧。


此刻,春日已然謝幕。



(完)



-



不可能佔有誰,但不代表不會被任何人所需要。


第一次從口中飄出的花瓣是祖母綠的珠芽百合。


也會有需要他人的時候。



-



2022年 5月 某處


「吶,まつ,妳有看到我夾在票卡夾裡的花瓣嗎?怎麼找都找不到...」

「嗯?沒有啊?かず在哪弄丟了嗎?」

「就是不知道在哪弄丟了才會問啊!到底會去哪了啊...明明那是まつ的最後一片,不想弄丟的說...」

「...要不我再吐一片給妳吧?」

「蛤?什麼鬼,拜託不要再有了...!」


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和月】52Hz

以ヨルシカ的多首夏曲為背景撰寫 推薦搭配bgm食用(ただ君に晴れ、八月某月明かり、夕凪某花惑い等等)

此文目前是設定為ただ君に晴れ世界觀的前傳

以下正文

-

   

井上和覺得從出生以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自己。


一直到16歲那年夏天,第一次在上課時間偷偷溜去海邊時,遇見了那個女孩。


國三升高一時落榜了全東京最頂尖的藝術學校,誤打誤撞進了離家近、在海邊的偏鄉高中、平凡普通的學校,就與她的人生沒有兩樣。對本來就不打算在這裡安穩過三年再考藝大的井上來說,在校成績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每天翹課跑去無人的美術教室裡練習畫畫是日常,但在暑假前幾天的盛夏,整天待在沒裝冷氣風扇...

以ヨルシカ的多首夏曲為背景撰寫 推薦搭配bgm食用(ただ君に晴れ、八月某月明かり、夕凪某花惑い等等)

此文目前是設定為ただ君に晴れ世界觀的前傳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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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和覺得從出生以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自己。


一直到16歲那年夏天,第一次在上課時間偷偷溜去海邊時,遇見了那個女孩。


國三升高一時落榜了全東京最頂尖的藝術學校,誤打誤撞進了離家近、在海邊的偏鄉高中、平凡普通的學校,就與她的人生沒有兩樣。對本來就不打算在這裡安穩過三年再考藝大的井上來說,在校成績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每天翹課跑去無人的美術教室裡練習畫畫是日常,但在暑假前幾天的盛夏,整天待在沒裝冷氣風扇又故障的教室裡還是太過折磨人了。那是她第一次從校園後方庭院的圍牆翻出去,一路帶著素描本與鉛筆逃到相隔一條馬路的岸邊堤防。


「那個、可以請妳不要偷看嗎」


「誒、啊,抱歉」原本唰唰唰在粗糙紙面上移動的筆尖停了下來,在白紙下留下了重重的墨痕,握筆的主人沒有回過頭,卻對身後已經偷窺一段時間的某人開口。而偷偷摸摸的行動被發現的她也只好繞到前方老實道歉。「因為沒見過妳...有點好奇就忍不住偷看了...而且妳好會畫喔」


原本無風平靜的海岸吹起了一陣亂風,手中素描本的頁面翻了好幾頁,藍天中的白雲加速流淌,但井上並沒有在意那些,只是還帶有一些警戒地看著雙眼閃閃發亮的女孩。


「我可以看妳畫畫嗎?」


「...隨便吧,妳剛剛沒經過我的同意也不是一直看到現在嗎...」偷偷挖苦著對方,井上若無其事地翻回方才畫到一半的頁面,繼續提起筆臨摹被海風攪亂的海面。


「嘿嘿、真是抱歉」毫無歉意地傻笑著,女孩傻笑著抓了抓後腦勺,在井上的身旁坐下。「啊,我叫菅原咲月」無視對方已經表現出並沒有很想要與自己深交的態度,菅原還是自顧自地開始自我介紹。


「...井上和」


「な...ぎ...?」


「『平和』的那個『和』」雖然自己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但每次要向別人介紹都要經歷別人的疑惑、再解釋,這樣的步驟。


「好酷!」菅原跳起來驚呼,「我可以叫妳なぎ嗎?」


「...不行。」沒有無視對方的提問已經是井上能對她拿出的最大善意,餘光能瞥見身旁的人一下子垮掉的表情。


「咦咦~!」讓井上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弧度。


筆觸在不知不覺中變的輕柔,將海面的陽光、又或者是身旁那未知的一道光一同描進畫紙。海岸線慢慢向後退,打在臉上的鹹濕海風逐漸變得清爽,也帶來一直沒有餘裕去體會的淡淡花香。



-



「明年我就會離開這裡,要去念東京的學校」


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井上在海邊遇到菅原已經有了好幾次,悶熱的美術教室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除了這裡,井上一時也想不到還有哪裡能翹課過去不被抓包的。反正菅原除了有點吵之外也不會做出什麼打擾她畫畫的事,大多時間不是乖乖坐在身旁、就是跑到岸邊玩或撿石頭貝殼,仔細想想有人陪其實也還不賴。


「誒,為什麼是明年,那井上さん為什麼會來這裡?」菅原身體向後倒,雙手放在身後撐著石頭看向身旁的井上。


沒想到對方下意識提出的問題便一針見血地插進井上的痛處。


「...落榜了」用極小的聲音說著,沒有聽清楚的菅原又往井上那裡靠了靠。


「妳說什麼?」


「我說我落榜了!!」對著用耳朵靠近自己的菅原大吼,嚇得菅原馬上摀住耳朵向後倒了下去,雖然多少還是有些不爽,但現在的畫面好笑到井上自己都想把它畫下來。


「抱、抱歉...」對於戳到人家痛處這件事,菅原識相地馬上道歉,雙眉垂成八字形,除了自責外也有些擔心地看著井上。


「明年我會去重考,一考上就會離開這裡」發現從菅原眼神中透露出的擔心,但井上沒有去理會,只是裝沒事地繼續動著鉛筆。


「這、這樣啊...」收回了浮誇的反應,菅原直起身子坐回去,「井上さん真的很喜歡畫畫呢」原本帶著忐忑心情舞著筆的右手突然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畫紙,又突然抬頭向海面望去。


「喜歡畫畫...」


「誒、誒...怎麼了嗎?」擔心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的菅原又開始害怕了起來。


而井上沒有看向她,只是獨自低著頭、放下手中的筆,看不懂井上的菅原只能無力的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聽見菅原的話讓井上陷入自己從未主動去思考的漩渦中,明明只是平凡無奇的話語卻讓井上的喉頭像被什麼堵上了,除了無法出聲外,呼吸時也讓胸口疼痛。明明是正在慢慢退潮的海岸,打在岸上的波浪掀起大量砂礫,像要將她埋沒一樣。


「我不知道、」腦袋還無法快速擺脫思考的重量,井上下意識地開口。「我或許...沒有那麼喜歡畫畫。」


腦裡浮現的只有在落榜通知書寄到家中的那一天,自己一回到家看見信件攤在客廳桌上,爸媽露出沉重與失望看向自己的畫面。



-



暑假開始了,但生活其實跟平時翹課跑去海邊的日子沒相差多少,不過井上並不是每天都會來到海邊、也不是每次來都會遇到菅原,以多練臨摹為藉口,她提高了來到這裡的頻率,但只要是沒有見到菅原的日子都會讓她異常忐忑,井上將一切都歸咎於周遭只有海浪的聲音導致自己反而無法好好集中精神吧。


在難得坐到沙灘上的井上身後觀察了許久,菅原發現井上不但沒有發現自己、還盯著白紙發呆了至少五分鐘,菅原嘟起嘴,忍不住想要出聲嚇嚇她。


「這次沒有發現我呢」


「哇...!不、不要突然在別人身後說話...!」正如菅原所料般,井上被嚇了一大跳,連筆都從手中飛了出去。


「在發呆嗎?」


「才沒有...這是在、觀察...」越講越心虛的井上撇開了視線,這樣可愛的地方讓菅原笑了出來,引來了對方的不滿,井上紅著臉用拳頭敲了她的肚子一下,菅原一邊喊著好痛、一邊假裝摀著肚子跪了下去,露出痛苦的表情。逗笑了原本因為被嚇到而生氣的井上。


「吶,現在這裡太陽也越來越大了,我們去能躲太陽的地方好不好?」因為跪下來而能平視井上的菅原對著井上說。雙手還繼續摀著肚子。


「蛤?才不要,我要在這裡畫...」


「騙人,我剛剛看到妳明明就沒有在畫」菅原指著井上手上的素描本,儘管她試圖藏起還白白淨淨的頁面,但還是早就被菅原識破了。


「這是...」還沒想到能夠搪塞的藉口,空著的手就被菅原抓起,整個人被拉了起來,不忘先將剛剛飛出去的筆先撿回來後,井上就被菅原抓著跑離了海灘。「等、等一下...!」


突如其來的行動讓井上跟不上菅原的步調,但第一個深刻感受到的還是菅原掌心裡的溫度,因為夏天高溫的關係格外熾熱,自己的手也流著手汗,讓井上遲遲不敢回握。大概是天氣實在是太熱的關係,連臉頰都覺得要燒起來了。一定是因為太熱了。


其實並沒有跑到多遠,跑過堤防、沿岸跑了幾條街、過了馬路,在有屋簷的公車亭內停下了腳步,放開了在不知不覺中握緊的流滿手汗的手掌,井上忍不住抱怨。


「也、也沒有、一定要用跑的吧...?」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坐在亭內的木製椅子上。


「抱、抱歉...我也沒想那麼多...」菅原低著頭,不敢看向身旁的人。


看著身旁簡直就像做錯事的狗狗垂頭喪氣的樣子,井上也捨不得對她生氣,偷偷跑到公車亭旁的雜貨店買了兩支冰棒回來,一支蘇打口味一支草莓口味,也不知道菅原到底喜歡什麼,單純覺的蘇打的天藍色很適合她就買了。


「菅原さん」喊了對方一聲覺得有些彆扭,井上才發現自己好像幾乎沒有叫過菅原。


「誒...啊!」菅原張大嘴巴接過淺藍色的冰棒,「謝謝な...井上さん」


菅原還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井上也覺得自己做了件與她的風格相背的事,但還是裝沒事地要菅原快點吃,再不吃很快就融化了。菅原也大力點頭回應。


暑假過了一段時間,升得越來越高的氣溫之中,太陽也一天天變得毒辣。從來沒有認真觀察過天空的井上覺得今天格外明亮,零星幾朵雲飄在湛藍的天幕中,難得感覺像這樣無所事事地只是盯著天空看的日子也很不錯。


深怕冰棒在炎熱的天氣裡一下子就會融化,兩人都認真地吃、誰也沒有說話,也不覺得這樣的時間尷尬。直到井上吃完自己手中的冰棒,看到隔壁的菅原也看著天空啃冰棒棍發呆,井上才開口。


「那個、菅原さん」


「嗯?」菅原歪著頭看了過去。


「我可以...叫妳さっちゃん嗎?」看見菅原的眼睛突然放大、嘴裡的冰棒棍都掉到地上的浮誇反應,井上趕緊解釋,「因為...!我發現菅原さん叫起來實在太長了、所以...」


「可以!!!」還沒等她說完,菅原馬上就撲了上去,握住井上的雙手,井上的冰棒棍也落到地上。用閃閃發光的雙眼盯著她看,讓對方被嚇了一跳。「那我、那我可以叫妳なぎ嗎...!」


「可、可以...」被菅原逼到椅子邊緣都快掉下去的井上只能點頭答應,看到菅原「耶~!」地歡呼就讓井上覺得好笑。「就這麼想叫我的名字嗎?」


「因為!我一直覺得なぎ叫起來很好聽...!」放開了井上的手,但還是以極近的距離說著,「要是不能叫就太可惜了...!」


「什麼鬼...」面對菅原莫名其妙地反應,井上皺著眉頭笑著,視線無法從溫柔下垂地眉眼上移開。


坐在公車亭中,開始感到無聊了,兩人便繼續走著,在夏天的小鎮裡漫無目的地散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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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飄浮的薄雲、燒燙的柏油路味、坡道、岔路、生鏽的路牌、神社的鳥居、林中的山櫻桃梅、樹葉隙縫中撒下的陽光、撥開夏草躺下的草皮。一日復一日,除了在海邊畫畫玩耍外,鎮上井上從來沒有認真去體會過的一切,都在菅原的帶領下逐漸填滿了她的暑假。一旦察覺到井上或許不想再畫圖的時候,菅原就會帶著她到處跑。


「妳看,我之前偷偷畫了なぎ」明明是暑假卻穿著制服與短褲,雙腳小腿一半都泡在海水裡的菅原掏出小小的筆記本,上頭鉛筆的線條拙劣的描繪著井上的輪廓,勉強能看出是個人拿著畫本與筆的樣子,除了長髮與斜劉海外,看不出第三個能認出是井上的特徵。


「畫得好爛」


「好直接!!」面對井上無情地吐槽,菅原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報復性地往井上身上潑水,被潑的那一方大叫出聲,不甘示弱地回擊,「筆、筆記本會溼掉...!!」手忙腳亂地將筆記本收回口袋,菅原繼續反擊,跟井上互相潑了好一陣子,大叫此起彼落,直到兩邊都玩累了、全身幾乎都要濕透了才肯乖乖回到沙灘上。


面對不修邊幅地癱坐在沙地上的菅原,井上拿起原本就放在沙灘上的素描本,翻開某頁放在胸前給對方看。


「我之前,畫過さっちゃん」畫本悄悄地越拿越上面,遮住了井上額頭以下的地方。上頭描繪在海灘上踩著水,在陽光的輝映下回過頭燦笑的女孩。過了幾秒發現菅原沒回應才忍不住露出眼睛偷看她的反應。


「...好」


「...好?」


「好厲害!!」菅原張大眼睛與嘴巴大叫,激動到讓井上也嚇了一跳,忽然往井上的方向撲,雙手撐在沙地上,井上下意識向後退了幾公分,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


就是這個,就是這雙眼睛,像夏天的陽光一樣,明亮又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描繪出來。


「謝、謝謝...?」總之面對對方的稱讚先是道謝了。


「真的畫得好像...」菅原目不轉睛地盯著畫,看到讓井上都有點不好意思,「我果然還是很喜歡なぎ的畫!希望なぎ再多畫一點!!...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菅原突然後退,著急的擺擺手對井上說,「如、如果なぎ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也沒關係...」


看見菅原雖然拙劣但還是在意自己感受的樣子,讓井上笑了。


「不會」對井上的反應感到意外的菅原露出疑惑的表情,「畫的時候我都很開心...」


畫了很多喔,當然畫了很多很多さっちゃん,但怎麼可能跟妳說呢。


井上低下頭,用拳頭遮著嘴笑著。


「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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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鯨魚用比同類還要高出許多的52赫茲昂首高歌著,不被聽見、不被理解,註定一生漫無目的地、獨自在看不見盡頭的海洋中洄游,孤獨終老。


「但是妳發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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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明天有煙火大會,なぎ要不要一起去?」


「啊、嗯,可以啊,等等就去吧」


「誒,好乾脆,我本來以為なぎ會先拒絕我的說」


「蛤?」


一如往常地在海岸邊,脫下鞋子與襪子,一腳踩進與極端氣溫對比可說是冰冷的海水裡,踩進去的那一瞬間菅原還發出「咿~!」的聲音,她不是很在乎方才對話的內容,不是不在乎一起去煙火大會這件事,而是認為這樣的對話就如同她們一起度過的每一天一樣稀鬆平常。而站在後方的井上只是呆站著,低頭看著泡在水中線條搖晃的腳掌。


不對啊,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連菅原都意識到這麼快點頭答應不像她的作風,井上和現在是距離大考不到五個月的考生誒?


「啊...」一想到這井上又陷入了思考,如果是兩個月前的她絕對不會原諒現在還在這裡玩水的自己...


「有破綻!看招!!」趁著井上不注意,菅原往她身上潑水,在井上還來不及反擊之前就先踩著水逃離了現場。


「喂...!笨蛋さっちゃん!不准跑!」被激怒的井上現在也想不了其他的,只想把調皮的菅原抓回來報仇,卻被水裡的貝殼絆了一下,完全追不上咻地一聲就快速落跑的菅原。


「なぎ的衣服也溼了,先回去換衣服再出來吧~!」已經跑到堤防邊穿上拖鞋的菅原對被獨留在水裡的井上喊話,「晚上直接在神社門口見囉!我很期待喔~!」留下這句話後拔腿就跑。


「可惡的さっちゃん...等到晚上妳就知道...」束手無策地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岸上,井上在心裡碎念著,但不可否認的是其實自己也很期待今天的煙火大會。「...也好久沒去了」過去幾年幾乎都是在畫室裡度過,也有一部分是認為沒必要去,每年不都長得差不多。


或許...今年會發生什麼變化吧。



從家裡換了套普通的白色連身裙就出門了,走在能看到海的路上前往神社,夕陽就像浮在海上一樣,天空變成橘紅色,與經常盯著發呆的藍天一樣,這也是屬於夏天回憶的一部份,井上心想。


不只是神社內、連鳥居也擠滿了人,整排掛上的燈籠與兩排擺滿的攤販更點燃了節慶的氣氛。不過找不到約定好的對象也是令人困擾,許多穿著浴衣的男女老少在面前經過,就是沒有要找的人。


さっちゃん她會穿浴衣嗎?


突然平白無故地從腦裡蹦出菅原穿上浴衣的畫面,嗯...果然還是水藍色適合她…才想到一半,就被人潮擠到向後倒,奇怪,明明平常走在路上都沒什麼人,怎麼到了辦祭典的日子大家全部都跑出來了啊?


還沒從無謂的問題裡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重心不穩快要跌倒時,忽然被什麼接住了。


「な、なぎ?沒事吧?」


啊啊,終於找到人了。


還沒有回應菅原的話,井上就舉起手中在瓶蓋戳了幾個洞的寶特瓶捏了一下,裡面的水直接噴在菅原臉上。


「噗…!嗚哇啊!!」被噴到滿臉連制服的領子都溼透,只能放開原本從背後抱住的井上,向後退了兩三步。


「這是回敬」偷襲成功的井上露出壞笑,雖然很感謝對方接住了差點跌倒的自己,但一想到白天被潑到全身溼,這時不反擊簡直對不起自己。


「可、可惡~!」用溼掉的衣領擦著溼答答的臉頰,落魄的樣子相當好笑,雖然有趣但讓井上看著都有些感到抱歉,拿出手帕至少幫她把臉擦乾。「謝謝...嗚嗚」就像小狗狗一樣。


甩了甩還有點溼溼的瀏海,菅原終於能看清眼前的人,視線停留在井上身上,動作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嗎?」井上歪著頭問。


「なぎ、沒有穿浴衣啊...」兩邊的眉尾下垂,菅原露出明顯是失望的表情。


「蛤?さっちゃん不是也沒穿嗎」忍不住還想吐槽這個人幾乎整個暑假都還穿著校服這件事,「等等...」


不對,越想越奇怪。


「...所以妳今天潑我水就是希望我能回去換浴衣??」皺著眉頭大聲地問,距離逼問的程度還差了一點。


「唔...」加上菅原現在心虛的表情,一切都串起來了。井上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笨拙的手段很好笑也很符合菅原的作風。不過為了不要讓作戰失敗的菅原受到二度傷害,井上壓下上揚的嘴角,拉著制服的衣角對她開口。


「我們走吧」


擠著肩膀穿梭在人群中,菅原的情緒一直都很高漲,幾乎經過的每一個攤販都要好奇地看個兩眼再轉身對後頭的井上激動地大叫。


套圈圈、撈金魚、打靶,菅原好像不管玩什麼都不太擅長,唯獨吊玻璃似乎還行,至少吊了隻花園鰻的玻璃吊飾回去。喔,還有連打開彈珠汽水的瓶子都能噴到滿手都是。


雖然有不少人為了看煙火已經到空地卡位,但街道上的人潮還是挺可觀的,為避免走散、像在門口那樣找不到人,井上鼓起了大半輩子的勇氣想要抓住菅原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井上總覺得自己好像不論怎麼伸手,都抓不到能牽住她的時機。


「吶なぎ,我想吃章魚燒」指著在前方大約十公尺的攤販,菅原轉過身對井上說。


「誒,我也要,還想吃棉花糖...」


「那我們兵分兩路去買吧!」


「等等、さっちゃん...!」還來不及攔住她,就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完了,這下一定會走散的吧。


還沒有買棉花糖,井上就往章魚燒攤的方向跑,卻沒有看到人,況且章魚燒攤甚至不只一攤,停在路中央乾著急地四處張望的井上,又被經過的陌生人撞到,雖然對方道歉了,但她的腳踝卻因此喀、地扭了一下。


「好痛...」只能先一跛一跛地走到街道外的草坪上坐下休息。摸著已經微微腫起來的右腳腳踝,井上無能為力,只能祈禱她能夠發現自己......


咻⸺


⸺⸺砰。


燦爛的煙花在夜幕裡綻放,在漆黑的草坪中格外顯眼。遠處人群的驚呼聲,傳進井上的耳中格外刺耳,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演變成這種情形看著煙火。


…果然還是沒有發生變化啊。


每年、每年都是這樣......


煙花的爆炸聲、人們的嘈雜,讓她開始耳鳴,一直到放完了煙火、人潮逐漸散去,讓周遭的寧靜幾乎要將井上吞噬掉。


棉花糖、章魚燒都沒有吃到。


⸺回去吧,都這麼晚了,她應該也...


「唔...!」


突然受到的衝擊,讓井上差點整個人向後倒。


有人撲了上來,熱熱的,還溼溼的。


「對不起...」


「誒、」


披在自己肩上的,是淺棕色的長髮。


啊啊、太慢了啊...


「なぎ〜!對不起嗚嗚嗚...」菅原直接開始在井上的肩膀上哭了出來,沾濕了衣服,「對噗起、我不應該、自己亂跑...嗚嗚嗚嗚」是三歲小孩嗎?


「さっちゃん...」將手掌放到菅原到背後,想哭的應該是我吧?怎麼現在是我在安慰她?井上無奈地想著。不過看見菅原這個樣子,自己原本熱熱的眼眶也冷靜了下來。


看見她抱住井上時直接跪在草地上,膝蓋上沾滿了泥土,連鞋子、襪子、腳踝也都是泥巴,看得出一定到處找了很久吧...只是一直坐在這種難以發現的地方的自己也有不對。


「沒事...不是さっちゃん的錯...」伸出手幫菅原拭去眼淚,「如果我有去買棉花糖,再回去跟さっちゃん會合,或許就不會害さっちゃん找不到我了」


菅原用力地搖頭,但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把手中拿著的東西亮了出來。


「章魚燒...雖然、嗚、已經冷掉了...」淚眼汪汪的看著連上頭的柴魚片都被吹的一塌糊塗的章魚燒,感覺菅原隨時都會再繼續大哭。


「沒、沒關係...!這樣才方便吃啊」井上接過了她手中的其中一盒,拿起竹籤戳了一顆章魚燒就往嘴裡送,「好齣!」


「嗯...」菅原也跟著吃了一口,嚼嚼嚼,「蠔吃...」章魚燒的外皮雖然已經冷掉,但內餡還熱熱的,是真的還很好吃。


一起坐在黑漆漆只剩下幾盞微弱路燈點亮的草坪上嗑完一盒章魚燒,菅原接過井上手中的空盒子拿去丟掉後再回來主動伸手將井上拉起,站起身時又因為腫腫的腳踝無法使上力而跛了一下。


「沒、沒事吧,受傷了嗎?」菅原著急地蹲下檢查她的腳,看見紅紅的腳踝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回去冰敷一陣子就會好了...」說是這樣說,但右手緊緊抓著菅原制服的衣角,似乎不這麼做就沒辦法站穩。


「等我一下!我去牽腳踏車過來!」獨留井上一個人站在原地,不過菅原很快地就牽了一輛腳踏車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停在井上面前,「我...載妳回去」先將腳踏車立了起來,扶著井上坐上後座,由於穿著連身裙不太方便把雙腿張開,就側著身體坐了上去。用很輕很輕的動作踢開柱子,菅原也坐了上去,用力踩了踏板驅車前進。


鄉下的道路凹凸不平,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甩出去的井上只能緊緊抓住菅原的肩膀,從後方只能看見她隨風飄揚的棕髮,井上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與她靠得如此近。原來她的頭髮飄出來的味道很類似某種不知道名字的花香。


一邊幫駕駛指路,一邊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深怕自己要是一亂動,就會給騎車的人帶來困擾,看著前方那人瘦到連血管都浮在皮膚下的小腿,井上一直懷疑這樣載著自己真的騎得動嗎?本來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沒有為接下來紅燈的煞車做好準備,整個人撲在菅原的背上。


「抱、抱歉,沒受傷吧?」菅原趕緊穩住車身,馬上回頭關心井上的狀況。


「嗯...是我自己沒注意...」按著自己的額頭,撞在菅原那骨頭突出的背上其實特別痛。


一直到綠燈都亮起了,菅原沒有繼續前進,還用著擔心的眼神盯著井上看,盯到都讓人有點難為情的程度,才正要開口提醒已經綠燈了,搭在肩膀上的手卻突然被身前的人抓住,放下來圈在她的腰上。


「這樣比較安全」還沒看清菅原的臉她就將頭轉回去,但這樣才好,井上那已經紅透的臉頰才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在那之後,菅原踩動踏板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但對井上來說已經都無所謂,揪住菅原制服的手指一隻隻收緊,都把衣服弄皺了。


悄悄地,用臉頰貼上了她的背,比起溫暖,用炙熱來形容更加合適,還溼溼的,應該是流汗的關係,儘管如此還是繼續倒在她的身上。


怦、怦、怦。


究竟是誰的心跳呢?


頻率與力道都漸漸加強,連拂過臉頰的風都沒辦法細細去感受了。


夜風拂過,一前一後的身影融入昏黃的路燈光中,只有腳踏車的車輪喀喀喀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回響著。


晚夏、蟬鳴、皎潔月光,溫柔地包覆依舊笨拙的兩個人。


啊,下個路口右轉就是我家了,井上說著,回了一聲收到之後,菅原跟隨對方的指示在右轉之後停下車子。原本想扶著井上一路走到家門口卻被拒絕,菅原只能眼巴巴地在車上看著井上一個人走著,一直到她拿鑰匙準備要開門時都沒有離開,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


「な、なぎ!」


被叫住的人停下動作,疑惑地轉過身。


深吸一大口氣,繼續說下去。


「雖然、沒有看到穿浴衣的樣子覺得很可惜,但是...」


忍住難為情到想要逃跑的衝動。


「白色連身裙,也很好看」


就像在黑夜裡綻放的花朵一樣。


一聽到菅原的話,覺得莫名其妙卻又感到害羞的井上馬上滿臉通紅的整個人轉了過來。


「蛤、蛤啊?我要回去了...現在很晚了,さっちゃん也快點回去!」繼續手忙腳亂的轉著門把。


「唔、嗯」乖乖聽話地踩著踏板離開,確定菅原已經騎走之後井上才進了家門。


什麼跟什麼啊...未免也太突然了...


井上一個人靠在門後,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還沒辦法從她背後感受到的體溫餘韻中脫離。


「話說...還以為さっちゃん住得離海邊很近」


但看著剛剛菅原離去的路線,那是海邊的反方向。



-



「等等,和,妳要去哪裡?」


「媽媽...我、要出門練習臨摹...」


「穿這樣出去畫?我不信,昨天不是才去過祭典了嗎?」


「嗯...」


「唉...算了吧,我們也不想給妳太大的壓力,那所學校有多難考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和只要照著自己想走的路前進就行了喔」


「......嗯」



明明自己在準備上花了很多時間,已經拖到傍晚才出門了,到了海邊卻沒有看見菅原的蹤影。會不會因為昨天才見過就不來了啊...擔心之餘還有些著急,但又想著兩人本來一直都算是「巧遇」,除了昨天的祭典外,一直以來都沒有特別相約,也並不是每天都見得到,或許今天就算是剛好沒見到面的日子。


坐在沙子上攤開手中的素描本,右手握住的筆在白紙上留下墨跡卻沒有移動的意思。


明明是...想要一起看煙火的。


「笨蛋さっちゃ...」


「誒誒⸺!!」


被從身後不遠處傳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但除了驚嚇,更多的是安心。


轉過身,看見菅原慌亂地衝下堤防向自己的方向跑來,著急到在井上的面前被沙灘上的漂流木絆倒,讓井上擔心她重重摔了一下有沒有受傷。但本人似乎不是很在乎,從沙堆裡抬起頭,雙眼閃閃發光。


「浴、浴衣!!!」不管臉上還黏滿沙子,菅原趴在地上大叫。


紅白配色,難得盤起黑色的長髮,還特地在頭上夾了繁花樣式的髮夾。菅原誇張的反應讓井上在心中竊喜。


「怎、怎麼樣...」閃閃發亮的眼神反而讓人難以直視,井上迴避了對方的視線問。


「超級漂亮!!」過於直白的稱讚讓井上滿臉通紅,只能撇過頭掩飾。


起身撥了撥臉上跟身上的沙子,菅原一如往常的在井上的身邊坐下,視線沒有從身穿浴衣的井上身上離開過。


「...妳也看太久了吧!」忍不住抱怨,但對方只是傻笑著,毫無反省的意思。


「真的很好看嘛」


黃昏的岸邊無風,除了原本就升高的體溫,又讓人感到更加悶熱。為了不讓自己的行動看起來奇怪,井上終於提筆描繪那已經有一半沒入海天線的夕陽。用餘光瞄著身旁不斷踢著腳的菅原,發現她只是盯著面前的風景發呆,時不時哼著她沒有聽過的歌。


紙上的畫面,慢慢從夕陽,變成人臉。


茜色的晚霞傾洩於五官端正的臉蛋上,在對井上的整個人生來說可謂是一瞬間的這幾個小時裡,為了不要忘記,右手快速地將其描繪於永遠不會消逝的畫紙上...


…不知不覺,手上的筆停了下來,單純是看著黃昏、與她的側臉融合出令人著迷的風景。


天黑了。結果只在紙上描出了她的輪廓,天色就暗到在沒有燈光的海灘上看不清周遭的程度了。


「...さっちゃん」


「嗯?」


井上放下手上的筆,卻沒有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


「我在想...還是不要考東京的學校好了。」


「誒、」菅原錯愕的反應大出了井上的意料之外,讓她嚇了一跳。「為、為什麼」


還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大成這樣,讓井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誒...因、因為,我覺得、現在在這裡的生活其實也不錯...兩年後再去考藝大或許也不遲」井上低下頭玩著手指,不斷斟酌著語句。


「但、但是…なぎ不是一直想去那裡嘛?也一直都在練習畫畫準備考試...」在一瞬間僵掉的表情,很快又恢復成平常明亮的笑容。井上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比自己還要更手足無措。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


「如果是なぎ的話一定可以的!」還沒等井上說完,菅原搶著接話,握住她拿著筆的右手。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想去考那所學校的原因…


「雖然妳之前提的那個學校,我查過了,好像真的很難考上對不對?但總要繼續試試看嘛!只要繼續努力、なぎ的夢想一定會越來越近...」


「不是這樣!我...」


我想聽見的不是這個。


打斷自顧自說著的菅原,井上提高了音量,菅原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不知該如何面對正在對自己勸說的她,只是繼續低著頭。


握住鉛筆的手在顫抖,菅原握在自己手上的手也是。看見井上遲遲沒有繼續說下去,菅原收回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身旁握起一把散沙,又從指縫間慢慢溜走。


明明想傳達給對方的還有很多很多,卻全部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潮水用力地拍打上岸,卻又快速退了回去。


用素描本遮住自己的臉,井上用力咬了下唇,鐵鏽味在口中擴散開來。


「...さっちゃん、有想做的事嗎」沉默了好一陣子,井上雖然想看看菅原到底露出了什麼表情,但沒有那個勇氣,她連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都不知道,也不想被看到。


「我...」遲遲沒有回答問題,只是一味的搓弄手中的沙子,連掌心被尖銳的石礫劃傷都感受不到。


丟下了手中的本子和筆,井上抓住了菅原的手,一下子往她的臉上靠去。


…好冰,天氣很熱,她的嘴唇卻很冰。


另一隻手覆在菅原的臉頰上,從全身各處都能感覺到她在顫抖。嘴裡從原本鐵鏽的澀味,多了甜甜的味道。


啊啊、這樣做一定會被討厭的吧。


但是,這是井上所能想到的,比起言語,更能傳達自己想法的方式。


周圍一片漆黑,就算睜開眼睛也看不見對方的臉,肩膀被抓住了,但感受不到抵抗的力道。


砰⸺從遠方傳來了清脆的聲響,再下一秒,就是接連不斷的光芒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井上這才張開雙眼,但面前的人卻露出了她沒看過、也看不懂的表情。


…自己從來沒有看過菅原除了笑、哭、害羞、或者是發呆之外的表情。


完了、真的完了。


夜空中的煙花還在綻放,五顏六色點亮夜幕,明明是打算兩人一起看煙火的,但現在沒有一個人將注意力放在上面。


原本回應著井上的視線,過沒多久菅原垂下眼簾,井上感受到自己肩上傳來的力道,那是在將她推開。被井上握住的手也慢慢收了回去,直到現在才從掌中傳來傷口陣陣刺痛。與井上分開後,菅原才抬起頭,擠出四不像的笑容望向她。


握緊的拳頭,從掌心滲出紅紅的血跡。





是さっちゃん發現了我,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在我覺得不被大人、周遭的人理解時,是さっちゃん來到了我的身邊。


⸺但是關於她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那一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海邊、不知道她家其實離海岸有段距離、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如此她還是幾乎每天跑來、不知道她冰棒到底喜歡什麼口味...不知道在第一次親吻她時,為什麼藏在衣領底下有瘀青的痕跡。


不知道她那天露出那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さっちゃん想做的事是什麼。


我只是叛逆地離開了人群,誤以為自己是孤獨的,然後被さっちゃん發現了孤獨的我。


但是沒有人發現她。


為什麼我一直都沒能好好去了解呢?明明我與她的距離只要伸手就能碰觸到、明明一直被她所注視著。


她能理解我的情緒,在我心情好時一起陪我笑、低落時拉著我在街上到處跑。知道當下的我最需要的是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沙灘上看煙花那天,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才是正確的,至少一定不是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強吻人家。


…但現在想再多都於事無補了。


那年夏天的一切早已擱淺在回憶裡的海灘上。



自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さっちゃん任何一次。


瞳
 cp:菅井友香x守屋茜 时间...


cp:菅井友香x守屋茜

时间:2024年11月11日~2024年11月30日(每天北京时间23点发布一个作品)



2024年11月,是她们认识后第10个生日月。世界上那么多人何来幸运才能和你在同一个月份共度生日,11.12和11.29虽然星座不同,却拥有着相同的爱意,秋冬相间的日子,枫叶和落雪交错的时旬,就如同梦一般美妙的十年。

亲爱的守屋茜和菅井友香:

年年岁岁,生辰喜乐。


策划:瞳

宣图:阿枫

特别鸣谢:阿守 


感谢所有参与企划的老师


cp:菅井友香x守屋茜

时间:2024年11月11日~2024年11月30日(每天北京时间23点发布一个作品)



2024年11月,是她们认识后第10个生日月。世界上那么多人何来幸运才能和你在同一个月份共度生日,11.12和11.29虽然星座不同,却拥有着相同的爱意,秋冬相间的日子,枫叶和落雪交错的时旬,就如同梦一般美妙的十年。

亲爱的守屋茜和菅井友香:

年年岁岁,生辰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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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阿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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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068

Flow Away

M.K. side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幸阪最近總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


最初只是純粹的喜歡,卻為什麼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又一次的雙人工作結束,又一次的道歉,又一次匆匆的告別。


保持這樣的距離可以吧?還是仍然過於接近了?


一直到將自己扔進了鬆軟的沙發,幸阪仍舊思考著諸如此類的問題。


在第一次看見井上僵硬的表情時,幸阪便知道了這份感情是時候被藏起來。


可能是衣櫃、可能是被窩,也可以是書桌角落的收納鐵盒。


在哪都好,只要見不到光就好。


只是看著行程表上標註著的「いのまり」,便知道已經不是自...

M.K. side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幸阪最近總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


最初只是純粹的喜歡,卻為什麼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又一次的雙人工作結束,又一次的道歉,又一次匆匆的告別。


保持這樣的距離可以吧?還是仍然過於接近了?


一直到將自己扔進了鬆軟的沙發,幸阪仍舊思考著諸如此類的問題。


在第一次看見井上僵硬的表情時,幸阪便知道了這份感情是時候被藏起來。


可能是衣櫃、可能是被窩,也可以是書桌角落的收納鐵盒。


在哪都好,只要見不到光就好。


只是看著行程表上標註著的「いのまり」,便知道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那時候他就暗自下了決定,不能成為讓井上哭泣的原因之一。


每每想起井上故作冷靜地拉開距離,以及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幸阪就不停地想著,自己的「喜歡」是否已經成為了井上的壓力,而答案往往是肯定的。


在沙發上翻了一圈又一圈,這些無意義的瑣碎行為終究沒能停止眼淚落下。


「明天還會見到面......」幸阪呢喃著,艱難地起身前往冰箱拿出冰敷袋壓在眼皮上,明天也要努力扮演『一如往常喜歡井上的幸阪』。


R.I. side


今天道別的時候幸阪是低著頭的,但井上依然可以從他露出的耳尖,窺見方才的櫻花色一下就褪了色,本就白皙的肌膚瞬間蒼白得刺眼。


井上確實覺得太直接的示好與身體接觸讓他手足無措,但看著情緒低落的幸阪他心裡也不好受,正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幸阪就轉過身匆匆離開,不忘向經紀人補充接下來有私人行程,搭電車更為方便一些。


終究還是傷害到幸阪了嗎?井上盯著不久前還被幸阪緊緊抱住的手臂,無聲地嘆了口氣。


海の日在淺草的錄製結束後,幸阪慎重其事地對井上說:「我是真的想讓井上一直都開開心心的,所以那些話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井上當下並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了解幸阪的意思。


而幸阪確實是言出必行的人,那之後再見到井上總是保持著比禮貌還遙遠的距離,除了排定的工作外並未更多的交集。


團體行程倒還好,各有各的交友圈,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只有兩人的時候連工作人員都聊得比他們更熱絡。


「最悪⋯⋯」井上從氣氛熱烈的休息室溜出來,窩在樓梯間想一個人靜靜。


最近即使是團體活動,與幸阪共處一室的時候,井上還是覺得不太自在──周遭的空氣都是熾熱的,只有他與幸阪之間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大概成員們也都察覺到這些變化,井上已經收到好幾次來自同期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後輩擔憂不安的表情。


事到如今,井上總算知道成員們掛在嘴邊的「不一樣的喜歡」是哪樣。是認真的、熱烈的、直白的愛情,諷刺的是,即使所有人都看出其中差異,但除了幸阪以外沒人認真看待這份感情。


井上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


M.K. side


近期幸阪的情緒一直處於略為低落的狀態,本來以為這點心事可以隱藏在繁忙的行程中,卻依然有成員注意到了,私底下找上門說想要談一談。


「茉理乃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武元小心翼翼地詢問。


「......」幸阪斟酌著用字,最終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是我會錯意的話我先道歉,但是不是在跟井上保持距離?」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距離嗎?」這次幸阪倒是回答得很快。


這下子輪到武元沉默了,確實在鏡頭之外幸阪最常做的也就是找個視野良好的位置,時不時盯著井上,但不一樣,絕對跟現在的狀況不一樣。


「......茉理乃最近好像沒什麼精神?」武元換了個方式切入。


「只是工作有點累而已。」


眼看幸阪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武元思量了一下決定投出變化球。


「說起來井上最近看起來也滿累的。」


「欸?」幸阪的態度總算有些鬆動,「井上他......他有說什麼嗎?」


「只是我自己的觀察而已,最近安靜下來的時候老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樣啊。」幸阪拿著茶匙緩慢地攪拌不再溫熱的紅茶,漸漸低下頭,「可能還是讓他困擾了吧。」


武元急急忙忙否認,「怎麼會突然跳到這個結論?」


又拉拉扯扯了好一陣子,幸阪才說起這一陣子和井上不止雙人工作增加了,連團體活動時也被有意無意安排在一起,但井上看起來不太喜歡將兩人這樣綑綁在一起。


「雖然井上沒說什麼,但看他的反應我知道他很困擾。」


況且自己的主動總是被明顯地躲開,多少會覺得受傷,還不如好好保持安全距離。這句話幸阪藏著沒有說。


後來,武元只是認真對幸阪說:「井上怎麼想的只有井上知道喔,可以的話兩個人談一談吧。」


R.I. side


很愛起鬨的同期最近很安分,更正,只是對井上安分,其他時候還是吵得屋頂快要掀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老是偷偷觀察井上,一旦被意識到就開始吵吵鬧鬧權當掩飾。後輩們倒是可愛了點,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正襟危坐,並擺出「我什麼都沒做!」的心虛樣子。


這又是什麼意思?要偷看技術也高明一點。井上在心裡無奈地吐槽。


其實井上很清楚,大家都發現了他和幸阪的氣氛不太對勁,又不想讓過度的關注帶給兩人更大的壓力。


終於,所有人都認真看待了幸版的感情,但兩個人的關係卻成了伏流,僅僅只能在地面下流動。


令人不快。井上為這種感覺下了註解,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認真探究起來,井上認為最抗拒的是被強行綁定的感覺,感情變成了工作,彷彿所有互動都只是配合演出,明明順其自然就好了。


「欸?」井上猛的放下手中的柳橙汁。


「井上你是嗆到嗎?」武元第一時間投以一個關心又不失嘲諷的眼神。


井上隨便敷衍了一下,又回過頭去思考方才一瞬之間產生的想法。


不對吧?只是不喜歡這麼不自然又刻意的互動吧?順其自然是什麼意思?這個語境不太對。


暗自震驚的井上下意識看向幸阪的位置,幸阪並沒有注意到井上,一如往常地和增本打鬧。井上正要收回視線,幸阪正好抬起頭,那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之所以只有一瞬間是因為幸阪飛快移開視線。


強烈的不快感一股腦湧了上來,突如其來的情緒幾乎要將人淹沒,一直放任不管的矛盾越來越大,已經成了堵在井上胸口無法忽視的悶痛。


明明是一路走來的戰友,為什麼距離會變得比陌生人還生疏呢?


得好好跟茉里乃把話說清楚才行。


下定決心以後,井上首先在休息時間抓住了落單的增本。


Underneath


今天的工作結束後,幸阪習慣性地要與增本結伴離開,卻看見櫻遇組聚在一起,幸阪馬上決定繞路,不料武元一個走位擋住了去路,說是要借增本一下。


增本說自己要和大沼賽跑所以今天不能一起回家了,武元賭了一頓飯是大沼跑得更快,所以他欣然接受挑戰。


幸阪還沒消化完過多的資訊,他們就興致高昂地離開了,增本還不忘隔空跟幸阪碰拳。而原本下班效率就很高的成員們更是早早不見人影,轉眼間竟然就只剩下井上站在那直直盯著他。


「......辛苦了,我先回家了。」幸阪低聲告別,試圖追上下班大部隊的腳步。


井上一把抓住了幸阪的手腕,幸阪立刻就僵在原地不動。


見狀,井上皺起眉頭嚴肅地說:「茉里乃,覺得現在這樣好嗎?」


井上感覺到幸阪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於是他立刻放緩了語氣,但並沒有鬆開緊握的手。


「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沒有。」幸阪閃躲著井上的眼神,「那個、手......」


幸阪試圖抽出手的舉動讓井上有點氣惱,心想之前到底都是誰纏著誰不放,怎麼現在立場對調就突然客氣起來了。


「不會逃跑的話就鬆開。」


見幸阪點了點頭,井上依約鬆開了手,「為什麼要躲著我?」


「除了有工作的時候,我們不是本來就這樣嗎?」幸阪縮著肩膀拉開距離,擺出明顯的防備姿態。


「我想知道茉里乃是怎麼想的。」井上慢慢靠近幸阪,使得幸阪下意識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不是私底下會一起去玩的關係,但也沒有到連眼神接觸都要避免吧?」


「我只是覺得......跟我保持距離井上ちゃん會自在一點。」看著井上的眼睛,幸阪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雖然當眾對你說了那些話,但也只是想讓井上ちゃん知道而已,並沒有覺得我們的關係會有什麼變化。」


「沒想到多了很多一起工作的機會,一開始當然很開心,但井上ちゃん應該不喜歡這樣吧。」


「我也不喜歡。不喜歡勉強你、不喜歡太多的關注、不喜歡感情變成工作。」


「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已。」


短短的幾句話卻包含了強烈的感情,井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應,幸阪也看了出來,暗自後悔說了太多。


「我得走了,井上ちゃん也早點回家吧。」


「茉里乃,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轉開門把的時候,幸阪聽到井上這麼說,他不曉得該不該回頭。


The Surface


「明白了,會轉達你的想法的。」


「嗯,謝謝,再麻煩了。」


一關上會議室的門,幸阪立刻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不曉得會有多少改變,但至少向經紀人傳達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吵吵鬧鬧的休息室時,沒有人注意到他消失了一小段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被山﨑舉起來的增本身上。


趁著身邊沒有人,幸阪默默消化著情緒,卻感覺到似乎有人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發現目光來自井上。


這次幸阪沒有移開視線了,而井上也沒有,就這麼對視了幾秒,才各自做回自己的事情。


那之後就好像這段時間什麼也不曾發生過,曾經的刻意閃躲不復存在,曾經的對談也彷彿被遺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然的默契。


兩人默默地在工作上互相配合,私下則保持著「普通同事」應該有的距離。


只是偶爾的偶爾,眼神交會的時候誰也不會先移開視線,總會持續一陣無聲的交流,在某個人先笑了出來以後才會停止。


或許在地面之下,悄聲流淌的水流從未停息。

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もっとちゃんと君をみてれば、もっとちゃんと』って

今気づいたって 何の意味があんだ

-

紫星看到阿和說喜歡たばこ開的事後菸腦洞 (

『もっとちゃんと君をみてれば、もっとちゃんと』って

今気づいたって 何の意味があんだ

-

紫星看到阿和說喜歡たばこ開的事後菸腦洞 (

一流仔

奇了個怪,我這麼冷門的人也有人要抄襲帳號

[图片]

而且是一字不漏連名字也照抄的帳號。。。拜託換了簡體字也不算是發新的文啊朋友



而且是一字不漏連名字也照抄的帳號。。。拜託換了簡體字也不算是發新的文啊朋友


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和月】情人節賀文

終於動筆了🥺

還是寫得很不習慣;) 還是會慢慢寫的🥺

設定↓

咲月&アル性轉

高山一也跟咲月是表兄弟關係 咲月借住高山家

正文↓

-

「さつ今年戰績如何?」


「誒?啊...啊!」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才剛開啟鞋櫃的菅原愣住,一不注意,堆疊在櫃中的幾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就一盒盒滾落,他著急地趕緊蹲下將它們快速撿起。而目睹此景的中西像是早料到了一樣,搖搖頭嘆了口氣。


「還是一樣受歡迎啊」


「唔...アルル也差不多不是嗎?」


將落在地上的一一撿起,他繼續收拾還乖乖躺在鞋櫃中的部分,似乎有人很貼心地幫他將巧克力跟鞋子整齊地分開,但畢......

終於動筆了🥺

還是寫得很不習慣;) 還是會慢慢寫的🥺

設定↓

咲月&アル性轉

高山一也跟咲月是表兄弟關係 咲月借住高山家

正文↓

-

「さつ今年戰績如何?」


「誒?啊...啊!」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才剛開啟鞋櫃的菅原愣住,一不注意,堆疊在櫃中的幾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就一盒盒滾落,他著急地趕緊蹲下將它們快速撿起。而目睹此景的中西像是早料到了一樣,搖搖頭嘆了口氣。


「還是一樣受歡迎啊」


「唔...アルル也差不多不是嗎?」


將落在地上的一一撿起,他繼續收拾還乖乖躺在鞋櫃中的部分,似乎有人很貼心地幫他將巧克力跟鞋子整齊地分開,但畢竟小小的鞋櫃並沒有和禮物們相應的容量,還是避免不了像剛剛那樣崩落的慘狀。

「嘛...也是呢。」有了菅原的前車之鑑,他在開門的瞬間便用另一手扶住,避免了慘劇再度上演。看見中西對自己露出得意的表情,菅原有些不滿地嘟起嘴巴。

在兩人走往教室的路上也時不時感受到各種視線,來自女生的仰慕又或是男生的敵意。


「看來今天一樣會很忙呢...」中西腦中浮現去年下課午休放學時間都被佔滿的情景不禁感嘆著。


「總覺得你說出這句話有點欠揍。」


兩人又來回了幾句沒意義的鬥嘴後慢慢晃進教室,走到了自己位於教室中心的座位,看見比自己早到、已經開始讀起書的井上,菅原便向她打了聲招呼。

「早安井上さん!」

「啊,早安...」菅原有些過於精神的招呼讓投入在書中的井上嚇了一跳,由於自己過大的反應讓她不好意思直視對方的眼睛。

不過理由其實不只這樣就是了。

「嗯?怎麼了嗎?」對於她的回應菅原疑惑而歪著頭問。

「沒事...」

看到菅原那鼓起的書包,讓她更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餘光能夠瞟到把一封封情書翻出來看的菅原。


只有這時,如果自己沒有坐在他隔壁就好了。


大約從自己的哥哥一也國中畢業後,所有人漸漸發現身為弟弟的菅原咲月這個寶藏,一直到現在他升上高中,菅原咲月會收到的本命巧克力和女孩子的告白從來不會少,爽朗的外貌、陽光的性格,總是熱心、又溫柔地待人(跟哥哥簡直如出一轍),讓他擄獲不少女孩子的心,不過本人似乎總視為理所當然,毫無察覺自身罪惡的樣子。

在情人節收到巧克力,也總是沒能接收到到女生對自己表達的情意,就是如此的單純。

到底什麼時候能有人讓他開竅,一直是不少人在關注的話題。


今天的下課時間菅原咲月基本上都不在教室。

剛上完課,消耗了不少精力的井上在伸了個懶腰後向左手邊一看,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莫名湧上的無力感只能讓她一個人在那邊耍小孩子脾氣,嫉妒著那些向菅原告白的女生們。

只是因為自己坐在人家旁邊,跟他有了比其他人更多一點的互動,例如一起吃午餐,放學順路一起走等等,就懷起了優越感,認為自己比起其他人,她跟他有著更加特別的關係。

但井上也自覺事實並不是如此,她深知菅原對自己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其實比起其他人,是自己缺乏勇氣更加接近他。

她有自覺,自己的想法有夠糟糕。

經歷一長串的內心小劇場後很快就打了上課鐘,能看見菅原趕在最後一刻衝進教室,氣喘吁吁的走回座位。

嗯,跟平時沒有兩樣。

一定是跟平常一樣拒絕了吧。

她暗暗地擅自感到安心。


-


到了午休時間,用腦過度的井上也沒什麼食慾,就一頭栽在課桌上。

反正那個人一定是忙碌地跑去赴約了吧。

自己就是那樣沒出息,她開始自暴自棄。

一頭埋在兩手中間,手臂上傳來的觸感讓她知道自己被戳了兩下,自己現在的心情有夠糟糕,內心大罵著到底是誰那麼白目而不耐煩地抬起頭來。

結果面前是一個因被自己的臭臉嚇到而縮起來發抖的男孩。

「啊...抱歉」看著在自己面前蹲下只露出眼睛的菅原,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說不出除了道歉以外的話。

「沒事,我是想說...」看來他受到的驚嚇還沒完全恢復,這讓井上又感到更內疚,「要不要,一起吃飯?」


「誒?」

大概是井上滿滿的疑惑都寫在臉上了,他又繼續補充。


「我想說整天跑來跑去太累,就把中午的時間空下來了,」他從原本受驚的表情,慢慢轉變為對自己的關心,「而且看井上さん沒什麼精神,想說,有人陪,會不會比較好」

他的斷句變得有些不自然,但現在的井上根本沒有餘裕去注意到這一點,從不爽到喜悅的情緒轉變太大讓她的腦袋還處理不來,可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對吧?

「...好啊,那等我一下」她把自己的便當挖了出來,菅原先到教室外等她了。確認好他的視線並沒有往自己這裡看來,

偷偷把特別為了今天的準備塞進了便當袋。


要是和他午休待在一起,被目擊的話自己大概會被眾人追殺吧,井上想著,於是兩人來到幾乎不會有人經過的弓道社社辦。事實上平常兩人也經常挑了這個地方躲開教官的巡邏。


能夠和菅原獨享這段兩人時光,將她今早的各種壞情緒一掃而空,開玩笑地想著,自己或許是今天的大贏家。


但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馬上就被面前這個笨蛋一把推落谷底。

沒想到他居然和她聊起今天收到禮物的種種。


這個人真的可以再不會讀空氣一點。

連續兩年都收到來自同班池田同學的禮物、第一次來自樓上五班与田學姐的義理巧克力、算一算今年告白的人數好像比去年多了些...

但怎麼可能會去阻止他呢?


不如說少根筋這點也是井上和迷戀上他的原因之一。


即使完全不想聽見、不想談論這些內容,但她也不想錯過從菅原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也許自己是真的沒救了吧...


「對了,我有帶一些過來,要一起吃嗎!」


…蛤?帶什麼?


其實井上心中大概知道答案,但誇張到她沒有聽菅原親口說出就不願相信。


「今天收到的。」他慢慢拿出那些經精緻包裝的小盒子們,讓井上瞬間呆滯。


這是能隨便拿出來跟其他女生一起分食的東西嗎???


「這...這樣好嗎...」這些來自不同女孩的心意,就要被這個笨蛋拿來跟別的女生分掉了。井上陷入了喜悅、歉意與罪惡感全部攪在一起的複雜情緒中。


「不行嗎?」這個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呃...就是,這些是她們想要送給『你』的,分給我不太好吧?」


「不用擔心!我都問了她們能不能跟其他人一起吃,畢竟那樣的數量要一個人吃還是太多了...有好好取得她們的同意!」他自信的說著,「而且每一份我都有好好記著是誰給的」


「原來如此」井上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想著,要是她們知道自己的巧克力是被分給其他女生會是什麼反應...

「這個是日村さん、這邊這盒是伊藤さん...」他一一指著手上抱著的小盒子,在某些方面還是挺細心的嘛...井上想。


「然後這是川﨑さん的!」

「咦?」


「嗯?怎麼了嗎?」


「啊,沒事」


「說是義理的樣子,明明平常都是我受她照顧、讓她教我讀書的,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啊...」

揮去了莫名湧現的不安,井上決定不要讓自己繼續想下去,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能看到菅原的笑容,井上開心歸開心,但情緒依舊複雜,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能將便當袋裡的東西交給他呢?越是煩惱,就越往負面的方向想去。

要是今天親手交給他了,要是今天趴在桌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的話,自己的那份是不是就會像這樣被分給了其他人?


這下不就,



更給不出去了嗎......


-


菅原一放學理所當然地迅速跑掉,只和井上簡單說了再見後便快速離開。她知道,自己已經錯失了所有機會,不斷猶豫不決的後果就是如此,但要是再給她一次決定的機會,自己大概還是送不出去。


只能在內心中大力譴責那個膽小的自己。不過即使這樣,依舊是於事無補了。


身為值日生的她只能哀怨地走到黑板前準備工作,不知不覺教室中已經只剩下了她,還有另一個工作夥伴。


「沒能送出去嗎?」突然靠近自己,幫她擦了無法觸及的高處的中西如此問了。

「...嗯」點頭向他表達了感謝後,井上又失落地低下頭。

「嘛...」看見難過的井上,他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家,「慢慢來也沒什麼不好嘛。」

「是說有點意外你放學沒事呢。」井上也意識到讓對方也陷入低氣壓之中不太好,便趕緊調整自己的心情。


「今天放學要當值日生我就把放學後的邀約都推掉了。」中西繼續擦著剛剛被遺落的高處。

「中西くん也很受歡迎,沒有想過要談戀愛嗎?」她則拿著用完的板擦,一一將它們在窗外打乾淨。


「嗯——那樣或許不錯吧」聽到他的回答,其實井上有點意外,「但現在還不太想呢。」

「這樣啊...」

「現在像這樣每天跟さつ拌些有的沒的沒營養廢話我就覺得很充實啦哈哈」像是回想起什麼有趣的畫面,他笑著說,「不過さつ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知道囉?」

「唔...」聽出中西的言外之意,井上愣了一下停下手邊的動作,臉頰不自覺地開始發燙。


「那傢伙能不能開竅就靠妳囉w」他惡趣味地開著玩笑。

「可是我...」一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的糟糕表現,井上並沒有那樣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夠好好傳達自己的想法。

「不然換個角度好了,今天可是有無數個男生都在覬覦妳的巧克力喔?這樣會不會有自信一點?」

「唔...那倒是怎樣都無所謂啦...」井上看起來毫不在乎,依舊低落把處理好的板擦慢慢歸位。


「妳這樣講那些男生也太可憐了吧!」


不過中西那番話也不是毫無作用,井上還是小小思索了一下。


有人期待著收到自己的巧克力。


如果...


他是其中一個就好了呢......


-

「我回來了——」


「啊,さつ」菅原一進客廳後,倒在沙發上的一也回應了他,旁邊坐著西野,嘛,畢竟是情人節嘛,菅原想著,也向西野點頭打了招呼。


他原本就要直接回房間,但還是被一也叫住。


「今天戰績?」一也壞笑著問。


「嗚,怎麼大家都要問這個...」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鼓起的書包,「算...蠻多的吧」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一也得到滿意的答案,但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不是啦!」


「誒?」


「井上さん的巧克力!」

「嗯?嗯嗯??」這才搞懂了自家哥哥到底想問什麼。

「有~收~到~嗎~~」開始在沙發翻滾的一也語氣變得越來越隨便。

「呃,沒有」他心虛地小聲回答,而一也則是驚訝地坐了起來。

「誒!沒有嗎!我以為她一定會給你誒」


「就,沒有啊...」越講能感受出菅原心情越來越低落,但一也比起安慰他,還是更想繼續追問下去。

「感覺她一定會送你的吧🤔」


「不是、也不能確定人家有準備啊🥺

我今天都沒待在教室,說不定其實給了別人嘛...」

「那不然你就直接跟人家說想要啊!」

「我覺得我有暗示了,但就是沒得到回應嘛🥺」

「怎麼個暗示法?」

「我跟她說,今天收到了誰的巧克力之類的,然後跟她一起吃...」


「你是笨蛋嗎!」


「嗚...」對於自家弟弟的笨拙一也只能扶額嘆氣,再次了解到弟弟眾人被譽為神木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來又要替弟弟重新擬定策略了啊......



(待續?)


-


久違的完整的文 手感君依舊離家出走沒有回來過;)

這個設定或許之後一些文會延續下去

有大概想後續劇情 有緣的話會續寫的:)

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套了模板

寫文好難;)

還在努力找回以前寫文的感覺;;

套了模板

寫文好難;)

還在努力找回以前寫文的感覺;;

自由☆回歸預備(?

【光昼】貓

「貓?」

真晝停下摺衣服的手,轉頭對著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疑問。

『嗯,是一隻虎斑貓,前幾天共演舞台劇的熟人託我照顧牠一陣子,對方好像要出遠門一陣子,不方便。』

對面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夾帶著一些電子雜音,詳細地說明著理由。

真晝稍微試想了一下對方的生活作息以及對方住處的環境,雖說不到完全不適合,但該注意的還是得提醒。這麼想之後,真晝講了一些注意的事,然而從對方那得到了「已經聽人家說過了」的回覆。既然是已經知道,那麼也不用再多說什麼,然而那位熟人想必是不會知道,該注意的還有一點。

「不要趁著這個理由把房子弄得更亂哦,ひかりちゃん,貓弄亂的跟妳弄亂的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神樂光近乎可怕—...

「貓?」

真晝停下摺衣服的手,轉頭對著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疑問。

『嗯,是一隻虎斑貓,前幾天共演舞台劇的熟人託我照顧牠一陣子,對方好像要出遠門一陣子,不方便。』

對面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夾帶著一些電子雜音,詳細地說明著理由。

真晝稍微試想了一下對方的生活作息以及對方住處的環境,雖說不到完全不適合,但該注意的還是得提醒。這麼想之後,真晝講了一些注意的事,然而從對方那得到了「已經聽人家說過了」的回覆。既然是已經知道,那麼也不用再多說什麼,然而那位熟人想必是不會知道,該注意的還有一點。

「不要趁著這個理由把房子弄得更亂哦,ひかりちゃん,貓弄亂的跟妳弄亂的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神樂光近乎可怕——對真晝而言——的生活習慣是當初聖翔的各位有目共睹的,更不用說身為室友的她當時每天都在近距離下見證。

手機傳來光微小的哀鳴,似乎她曾經想過用這個理由來偷懶。

真晝默默歎氣,但因為這樣的行為很符合神樂光,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把最後一件衣服收進衣櫃裡面,真晝拿起手機放在了床頭櫃附近,自己坐到床上抱著幾年前光送自己的玩偶。

「不過貓嗎……ひかりちゃん不會對貓過敏嗎?」

『嗯,似乎動物都不會。』

「大概要照顧牠多久?」

『應該一個星期左右,對方後天會把牠帶過來,要接回去之前會再打給我。』

這樣啊。真晝囁嚅著。

「我到時候可以去看嗎?」真晝自己也不會過敏,難得遇上除了貓咖啡廳外能跟貓相處的機會,她自然不想放過,「我下次比較有空大概是這禮拜五,ひかりちゃん呢?」

『我那一天可能很晚才會回去……』

「沒關係,我隔天休假,直接住在那邊可以嗎?」真晝確認了自己的行事曆後對光開口,同時思考光那邊是不是還有自己的換洗衣物在。

『好。』

 

 

「ひかりちゃん起來自己走——!」

華戀忍不住大聲抱怨,而被呼喚的某人則還昏昏沉沉地任由華戀攙扶著前進。剛結束了舞台劇演出的她們,理所當然跟著去了慶功宴,這幾天似乎因為貓的關係沒什麼睡好的光像是要藉由酒的催眠效果一樣,比以往多喝了幾杯,看著友人的豪放,華戀難得自制。

如果兩個人都喝得爛醉,是會被真晝罵的啊。

回想著那位曾經的室友發怒的樣子,華戀感覺一股寒冷竄上背脊,讓她本就不怎麼受酒精影響的意識更加清醒了幾分。

從光的口袋裡面掏出鑰匙開了門之後,華戀勉強地把門關好,然後避開在腳邊晃的貓,一路走到光的臥室,把對方丟在床上。

「真是的,下次絕對要請我吃一頓……」

華戀對著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光如此說著,但對方理所當然沒有回覆。

她順勢看了看光的臥室,還是一如既往的雜亂,要是讓真晝看到了,不知道光又要受到多少的責罵,然而光卻總是學不會教訓,一找到機會就想偷懶。

貓在臥室的門外大聲叫著,似乎是餓了一整天。

想著好人做到底的華戀,開了臥室的門,開始在光的家裡四處找飼料。聽到了飼料的聲音,貓也沒有再待在臥室裡面胡亂,倏地跑了出來蹭著華戀的小腿。

打理好貓之後,華戀回到光的臥室,順手關上門不讓貓吃完後有機會進來搗蛋,然後看了看自己丟在床上的包包。

「好熱……」

光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即使房間只有月光照進來,華戀也可以看到光似乎出了薄汗。

明天早上還有約,華戀本來就想就這麼離開,但看了看光的那副樣子,還是去了浴室弄濕了毛巾,然後要幫光做簡單的擦拭。

艱難的把外套脫下來後,華戀一邊抱怨著如果真晝現在在就好了,一邊簡單地擦拭光的四肢。

隨後,華戀把光的襯衫拉開,溫熱的毛巾還是比肌膚涼了一點,光忍不住縮了一下,但很快就習慣了。

「欸?這是什麼?」

光的背上似乎有著什麼痕跡,但礙於光線昏暗看不清楚。華戀打開了桌燈,仔細一看才發現光的背上有著幾條深深淺淺的紅色刮痕。

「欸?這該不會是……」

腦中閃過了一個猜想。

華戀默默地把放下光的襯衫,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まひるちゃん!』

「哇,華恋ちゃん,怎麼突然就打過來了。」

真晝按下視訊的按鈕,然後把手機立著靠在衛生紙上,手機裡面的華戀看起來才剛到家沒多久,身上的外出服也還沒換下來就直接打了過來。

『欸?まひるちゃん現在是在ひかりちゃん家?』

「沒錯哦,我來看牠。」真晝抱起了剛剛還在旁邊溜達,聽到另一個聲音之後湊過來的貓,「很可愛對吧?」

「まひる……欸?華恋?」光打開臥室的門,端了兩杯牛奶進來,從真晝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摯友的身影出現在手機上面。「怎麼打來了?」

『這個,從別人那裡拿到的,妳們什麼時候有空?』

華戀晃了晃手上的盒子,似乎是某家名店的食物。光喝了一口自己的牛奶,然後遞給真晝她的那一杯後在真晝旁邊坐下來,頭順勢靠在真晝的肩上。

真晝放下了貓,貓開始在光的旁邊打鬧,一會抓著光的衣服,一會踩上光的腳掌,似乎很喜歡鬧光;而光像是習慣了一樣任由牠作為,滿不在乎的繼續跟華戀對話。

『說起來ひかりちゃん什麼時候要還我上次帶你回家的人情啊。』

「等等,華恋……」

「什麼什麼?」

光懊惱地看著眼前一臉竊笑的摯友,裝作沒看到真晝回過頭來的視線,眼睛繼續盯著手機。

『哎呀まひるちゃん這你就不知道了啊,之前我們不是剛結束那場舞台劇嗎?後來我們去了慶功宴,ひかりちゃん喝得有夠多的哦。』

這絕對是報復。光心想。

明明華戀早就知道要是跟真晝講了,自己自然躲不了一陣責罵。事實上,光就感覺現在真晝盯著她看,渾身不自在。然而華戀卻好像還不想罷休,沒有要轉移話題的意思。

『我那個時候把ひかりちゃん帶回來真的很費力的。』

「華恋ちゃん明明可以叫我一聲我去接你們的。」

「啊。」

絕對是忘記了。

『嘛反正最後平安到家了,可以的可以的。』

「真是……難怪之前ひかりちゃん妳隔天跟我喊頭痛,原來是因為宿醉嗎?」真晝捏了捏光的臉頰,「我還以為你感冒了,結果是喝太多。」

「對不起……」

那天晚上光喝得比平常都多,原因就是出在那隻寄養的貓身上。光忍不住看了看有點安分下來的貓,她平常回到家的時間也都不早了,按照之前的習慣,光會直接把衣服先丟在書桌的椅子上面——當然這個在真晝在的時候不會做——然後去梳洗準備睡覺,但自從要照顧貓之後,回到家就得準備牠的伙食,在吹頭髮的時候也得留心門有沒有關好,不然貓會闖進來搗亂。

雖說到後面也變得像例行公事一樣習慣了,但一開始還是很受不了的,以致於在慶功宴的時候索性喝多了,想著隔天沒有工作,回到家弄個伙食之後就差不多可以藉著酒精的效力睡個好覺。但的確是喝下了超出預期的量。

隔天早上醒來頭痛得她不想下床,記得真晝之前跟她說過那天下午她有空之後,給真晝傳了簡訊讓她過來,而頭痛的理由則隨便找了個說辭唬弄過去了。

「我去洗杯子。」

『我也差不多要去洗澡了。對了まひるちゃん,稍微切換成手提模式一下。』

「欸?可以哦但是為什麼?」

『要說ひかりちゃん不能聽的秘密哦。』

光斜眼看了看在擠眉弄眼的摯友,心裡想著下次請吃飯帶她去很多豌豆的地方。

 

 

聽著隔壁人已經變得沉穩的呼吸聲,真晝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臥室的門因為不讓貓進來而關著,窗戶的簾子拉得沒有很密,月光隱隱從細縫中透了進來。

她轉頭看著身邊的人,一直冷淡著的臉此時毫無防備,真要說的話還有些可愛。真晝看著天花板發呆,等著某個時機到來。

已經過了12點的現在,是人們深深睡去的時刻。街道外面車子的呼嘯聲零星,房內也靜謐得只聽得見時針移動的聲音。她說不上清醒,只是心裡有一塊卡著讓她睡不下去。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她為了求個解答而強迫自己醒著也說不定。

華戀最後在電話裡頭說的話還在她腦子裡面繞圈。

『まひるちゃん抱歉呢,之前ひかりちゃん喝醉的那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

『看到什麼?』

『就是……那個,額抓痕。』

『抓痕?』

『本來沒想到會看到的,まひるちゃん也要小心不要抓得太大力了哦。』

『等等等等,華恋ちゃん,抓痕是指……?』

『就是在背上的那個、做某件事會有的抓痕嘛。』

在背上的、做某件事會有的抓痕。

真晝沒有純情到不知道那是什麼,說實在的她其實就是會留下那種痕跡的人,雖然也一度擔心光會不會很怕痛,但光也說了不在意。

但是重點不在那裡。

真晝忍不住抿唇。

『我們最近都沒有做那種事哦……』

她們最近見面的次數不多,這次的留宿更是暌違了兩個禮拜,所以更別說是那種事情,單純抱著對方也很少了。

然而華戀卻說有抓痕。

某兩個字隨即出現在真晝的腦海中,她當下心情幾乎是沉到谷底。但還沒有確切證實過,真晝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論;華戀似乎也是看出了有什麼不對勁,急忙先讓她冷靜下來,然後才下線。

也有可能我看錯了,畢竟我還是有喝一點酒。華戀對她說。

雖說她們都不覺得光是那種人,但真晝自己就是沒辦法停下妄想,總覺得事情似乎都在往壞的方向發展。

突然,光動了動身子,轉身面向了牆壁睡覺。

真晝吞了吞口水,機會來了。她小心地坐起身子,然後輕輕地推了光的身體,讓她的背更加傾斜地面對天花板,真晝知道光這種程度應該是不會醒來的。

她緩緩地掀開了光的衣服。

背上有著幾道紅色的抓痕。

真的不是華戀因為喝酒產生的幻覺。

有些酸澀混雜著不信任感湧了上來,但真晝仍然難以相信光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眼前的人很蠢很呆,可以為了守護摯友犧牲自己,也可以為了一個喜歡的玩偶賠上健康,率直且固執,並且總是向著舞台,一心一意。這樣的她是沒有心思去做些別的事的。

但是——她摸上光的背,輕輕摩挲著那幾條紅色的痕跡——眼前的景象還是需要個解釋。擱在心裡沒辦法解決問題,但她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嗯……まひる……?」

光緩緩睜開眼,從模糊的夢裡傳來的感覺喚醒了她。她揉了揉眼睛,在逐漸清晰的視野中發現真晝安靜地摸著她的背。

「怎麼了?まひる?」

她醒了過來,連忙越過坐在床上的真晝打開了床頭櫃的燈,鵝黃色的燈照亮整個房間,真晝的行為有些反常,如今在暗夜中對她做了這樣摸不著頭緒的行為平時幾乎沒見過。

真晝一開始有些扭捏,但沒多久就像是做好了覺悟般開口。

「ひかりちゃん……為什麼你背上有抓痕?」

既然都被發現了,那還不如攤開來說。或許是被話題的嚴肅性惹得渾身不自在,真晝有些躁動不安地摩挲著手心。

「抓痕?」

「華恋ちゃん跟我說她之前送你回來看到了你背上有抓痕,但我們已經2個禮拜多沒見面了,為什麼會有?」

真晝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幾道痕跡,不像是光自己抓的。

「ひかりちゃん難道——」

「不是!」光猛地握住了真晝的手,打斷了她想說的話,「不是那樣的,まひる,你先聽我說。」

光埋怨自己此時只能說出這種,好似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後的話,聽著就像是辯解或連續劇中常會出現的台詞。

「……妳在這裡等我,先不要亂想。」

光從床上下來,開了臥室的門出去,沒幾分鐘,抱回了應當在外面睡著的貓。牠剛從睡眠中醒來,還有些迷糊,光把牠放在床上,然後背對真晝脫下睡衣的上衣坐在床上。

「……ひかりちゃん?」

在真晝感到迷惑的同時,本來還呆呆的貓直接撲了上去掛在光身上,爪子毫不留情地刮了光的後背。

「嘶——」

「等等!」

真晝連忙把貓抓過來,然後看著光眼裡含著淚轉過頭來。

「這孩子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每次我要換衣服如果門忘了關,牠就會直接撲上來」光摸了摸最上面的一道抓痕,「平均一兩天就會發生一次,所以才一直都有抓痕。」

她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轉過身子把貓放走。

「所以相信我,我沒有做什麼的。」光握住對方的手輕輕捏著,像是要安定對方的不安,隨後委屈地看著她。

理清了前因後果,真晝除了放心之外更有些難為情,只能把頭埋到光的頸窩,小聲地說對不起。

「……我來幫忙上藥吧,ひかりちゃん家裡有藥嗎?」

光點了點頭,出了房間,臥室只剩下真晝跟貓。

真晝把貓抱上床,揉了揉牠的頸部,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就覺得一陣難為情,但她的確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貓;想到光身上那不少的抓痕,真晝忽然覺得光其實也挺可憐的。

但真的太容易搞混了,而且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沒有比較過自己的抓痕跟貓身上的有沒有區別。

真晝徑自躺下,然後把貓的身子高高的舉起來,看著小虎斑貓圓圓的眼睛,想抱怨什麼也沒有底氣。而且說到底也是無可奈何的。

「以後可別再抓ひかりちゃん了啊。」真晝捏了捏牠的前腳,「能在ひかりちゃん背上留下痕跡的只有我嘛。」

貓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別的,對著真晝喵了一聲,讓她覺得跟一隻貓說教有些好笑。

想著光差不多該回來了,真晝坐起身子,但剛坐起來就看到光站在門口,臉上有著不對勁的紅暈。

「……」

「……你聽到了嗎?」

光點了點頭。

這下換真晝臉迅速發燙了。她手不禁鬆開,貓趁著短暫的自由溜出臥室,光順勢就把門關上,然後把藥膏放在書桌上面,轉過來跟真晝對視。

「我睡了。」

真晝一個翻身把被子蓋上,然後面對著牆壁,甚至不管自己現在躺的其實是光的位置。

她隨後就感覺到後面的床鋪下沉。光也上了床。

「まひる。」

光喊自己的聲音很輕,此時此刻聽上去有些撩動真晝的心。她把真晝因為被喊了而鬆懈力道抓住的被子掀了開來,對方則是把手交叉擋住臉,然而耳朵的紅卻遮不住。

光索性湊上去咬了咬真晝的耳朵。

「呀!」

被這麼一弄,真晝羞紅著臉移開了手,看著光跟她染上一樣顏色的臉。

「まひる。」

「……做什麼。」

「現在,要不要把剛剛的痕跡蓋過去?」

「……」

光把她的手拉下來抓著,然後輕輕舔了舔真晝的嘴唇。

「我的背上只能有まひる的抓痕不是嗎?那現在,不蓋過去也可以嗎?」

特地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真晝覺得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感覺身體也開始熱起來了。

「去關燈。」

最後,她只說得出這句話。


END

——————————————

諸君!!!!!

我有柴郡晝了!!!!!!

JLCL

岩本×吉田 🍋🍵

(师生恋,abo)


开学第一天,上课铃前,教导主任突然来到班里,站在讲台上叽里咕噜讲着什么,岩本莲加(A)也懒得听,低头疯狂补暑假作业。


这个假期,岩本莲加谈了对象。


虽然吉田绫乃克莉丝蒂(O)年长她整整八岁,但单从游戏交友,不难知道这两人完全没有代沟。而且吉田的行为举止都十分软萌可爱,相比起来,稳重的岩本更像是姐姐。


岩本的成熟让吉田想当然觉得她是成年人。把发出标记邀请时对方震惊当成了厌恶。


“对不起,我这种人果然还是……对不起,我想起猫猫还没有喂饭,先走了!”


“等等!”


在吉田绫乃羞愧的想要逃走时,及时反应过来岩本莲加追了出去,在门要关上的瞬间挤...

(师生恋,abo)


开学第一天,上课铃前,教导主任突然来到班里,站在讲台上叽里咕噜讲着什么,岩本莲加(A)也懒得听,低头疯狂补暑假作业。


这个假期,岩本莲加谈了对象。


虽然吉田绫乃克莉丝蒂(O)年长她整整八岁,但单从游戏交友,不难知道这两人完全没有代沟。而且吉田的行为举止都十分软萌可爱,相比起来,稳重的岩本更像是姐姐。


岩本的成熟让吉田想当然觉得她是成年人。把发出标记邀请时对方震惊当成了厌恶。


“对不起,我这种人果然还是……对不起,我想起猫猫还没有喂饭,先走了!”


“等等!”


在吉田绫乃羞愧的想要逃走时,及时反应过来岩本莲加追了出去,在门要关上的瞬间挤进了电车里。


“你……”


“别看着我……”


人生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岩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退失据的她挺直了腰板坐在吉田旁边,一边不停的调整口罩试图遮住发烫的脸,一边在谷歌上紧急搜索注意事项。


好在对方也没多少经验,标记进行的还算顺利。初次便尝到甜头,岩本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交往后每天不是在见面,就是在为见面路上。整个假期都在陪女朋友玩耍。根本顾不上作业。


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估计是难得一见心理和身体如此契合的人,又或者是处于年龄焦虑,吉田绫乃急着想要确定进一步关系。可岩本莲加说到底就是个高中生,她当然很喜欢女友,但在她这个年纪就完全标记实在太超前了。这件事便一拖再拖。转眼就来到了开学日。


“这位是你们的新班任,吉田绫乃克莉丝蒂。大家鼓掌欢迎。”


哦哦,又换班任了——嗯?!


听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岩本心中一惊,条件反射猛然抬头。越过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她清楚的看到,在三尺讲台上深深鞠躬的新班主任正是前两天还在发情期,和自己同床共枕的omega!


视线相遇时,两人瞳孔地震的程度用关东大地震来形容丝毫不夸张!先逃跑的是吉田,她借口校长那边还要打声招呼,短暂介绍完就开溜走了。


“前辈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来喝点茶吧。”


下午的茶道部社团活动,心里乱成一团的岩本像只泄气的皮球般的躺在窗边榻榻米上。筒井彩萌(O)将刚冲好的茶水递过去,没有被理会后,无奈的放在一旁。


“呐,彩萌,你说……”


许久,岩本转过身注视着茶碗上的花纹,喊了筒井一声后,又没了下文。筒井也不去追问,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慢悠悠,沉稳的像个小老太太,和网球部清宫玲(A)那股子活泼开朗倒是互补了。


“哎……”


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事,用力深叹一口后,岩本坐起身,端起了茶碗。


“話をしよう”


结束部活走出校门时,吉田发来联络简讯。看着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简讯,岩本抿了抿嘴,露出不悦的表情。她快速点击键盘,短短几秒毫不犹豫的发送。


“もういい,先生,分かれましょう。”


看上去老练的她内心还没有强大到接受师生恋。


分手后的日子还算相安无事。吉田做班主任的同时也就兼任了电脑老师。除了班会和电脑课,平时在走廊,在食堂岩本也和她也打过几次照面。


“老师好。”


“はいはい。”


只是每次遇到,她的饭搭子伊藤理理杏(O)总是会和吉田打招呼,吉田一如既往大方的回应搞得岩本有些小尴尬。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和平共处差不多一个月后麻烦来了。自从新的休假法律发布后,每位公民特殊时期可以获得三天假期。可整整一周吉田都没有出现。


“前辈,你又在偷懒了。”


筒井彩萌也是休了几天假今天才回来。制作茶前,她用皮筋扎起秀发。在白皙脖颈上,贴着抑制贴的腺体旁边有一枚新鲜的吻痕。


“你和玲的日子一致吗?”


“嗯?”


好像是从来没有想过岩本会问这样的问题。筒井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微红着脸说:“是玲在配合我。毕竟Alpha会更自由自在一些。”


社活后,因为一直担心吉田的事,没有心情回家的岩本跑去好友佐藤枫(A)的咖啡店里消磨时间。


刚刚吃了口草莓蛋糕,便看到姐姐发来消息问她“回不回家?”


“晚点回。”


回复完放下手机,拖着腮帮子,加入方糖后百般聊赖的用勺子搅拌着红茶。白色的茶碟上刻着goodbye的字样,而且杯壁上Hello的文字,在眼前来来回回,弄的她更加心神不宁。


“哦呀,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见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佐藤枫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


“哎呀,别骗人了,你脸上明明就写着呢。”


小孩就是小孩,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岩本就还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


“你也太过分了!我就算是和阿梅闹成现在这副不堪的境地也没有这么做啊!”


没想到,听完,佐藤枫满脸的诧异,罕见的没有捧读语气十分严厉。一顿科普后,岩本莲加才知道:断标记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在omega找到下家之前继续提供标记是社会上不成文的守则。


前往吉田家的路上,岩本不停在谷歌搜索,屏幕一条条惊心动魄的新闻出现,看到有些omega会因为这事痛苦到选择自杀。


打电话也不接,吓的她在人行道一路狂奔。到了公寓门口,她疯了似的敲门,朝里面大喊:“老师!老师你在里面吗!喂,克莉丝蒂!”


又拨了一次电话,屋内传来铃声却仍旧无人应答。


【自杀】两字再次浮现脑海中。


“いや、絶対いや!”


想到是自己的错,急得眼泪汪汪的岩本原地蹲下,在书包里胡乱翻找着,想找出吉田之前给她的备用钥匙。可决定分手的回家路上,钥匙就被随手丢在可回收垃圾桶了。


“妈妈,今天人家想吃好多好多肉肉可以吗?”


“好哦,乖孩子想吃多少都行。”


“妈妈好大款~mio也会帮忙的~”


正当绝望之际,穿着家居服,满脸姨母笑的吉田绫乃出现在楼梯转角,一手拿着附近便利店的购物袋,另一只空闲的手正被一个十分可爱的女生挽着。


找没有味道(信息素)的beta帮忙度过难熬的禁断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个人的火锅派对充满着诡异的气氛。虽然最近才开始做“妈妈活”,但擅长察言观色的矢久保美绪(B)敏锐察觉到,眼前的岩本莲加才是正主。所以派对进行到一半,她便找借口跑路了。


“听我解释……”


“您的口味真是专一呢。就喜欢年轻的孩子。”


完全没有给解释的机会,说到【年轻】两字时岩本莲加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吉田绫乃羞愧的将脸埋到碗里去了,小声嘀咕道:“才没有,mio酱是货真价实的二十岁……”


“问题不在这!吉田绫乃克莉丝蒂,亏你想得出来找妈妈活!你是老师!是老师啊!”


也顾不上礼仪了,岩本生气的一边拍桌子一边直呼着老师的全名。但因为两人是分手状态,没有立场实在不知道怎么骂下去,只能反复强调对方人民教师的身份。


“所以呢,那又怎么样!老师凭什么不能有欲望!”


吉田被说急了一反常态大喊起来。豆大的泪珠随即夺眶而出,从下巴滴落在餐桌上——啪嗒啪嗒——明明是更年长的一方,她却委屈的像个偷吃糖果被骂了的小孩。


“服啦,多大人了,说几句就哭。”


心里残留的喜欢,加上这里面也有自己的错,岩本莲加认输的叹了口气,伸出手,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吉田试探性的拥抱她也没有拒绝。


“aya和mio酱除了标记外什么都没有做。”


“哦。”


“莲酱呢?你和伊藤同学那么亲密,是在交往吗?”


“我和理理杏除了一起吃饭外也什么都没做。”


“不是,我真的没有骗你!H的事一点都没有做过!”


“那我说的也是真的啊。就只是吃饭了。”


原来,打招呼时吉田绫乃的笑容都是强装出来的。她背后嫉妒伊藤理理杏能和岩本莲加面对面吃饭,嫉妒的都要疯掉了。啊啊,真是个沉重的女人。


嘟嘟嘟!相拥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起。来电人是姐姐,岩本莲加急忙望了眼墙上的挂钟——果然已经过了放学回家的门禁。


见她面露难色,吉田绫乃拿过手机,在清了清嗓子后按下了接通键。


“您好,我是岩本同学的班主任。这不是下星期马上期中考试了嘛……”


名列前茅的岩本在吉田的口中变成了需要留宿恶补才能不倒数第一的吊车尾。怕再多聊几秒钟,憋笑的姐姐就要破功,岩本夺回手机挂断了电话。


“老师,你好色啊,我可从没说要过夜。”


“我看你不怎么想走才……”


“少自作多情了。拜拜。”


说着,岩本莲加拿起书包佯装要离开,果然,被吉田绫乃一脸焦急的拉住。


“我买了新游戏,给个面子一起玩会。”


“哦,也行吧。”


玩了几盘游戏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岩本莲加高中毕业那天光速官宣。


——————————————


冷门cp。三期这两位一直很甜。软乎乎的大姐姐和成熟稳重的小妹妹。年龄差距也是萌点。握手会的定点摄像经常一起出没,单独上节目里经常提到彼此。最近这两游戏搭子还一起上了好多综艺。


总之最近真的超喜欢hhh


还有,最近矢久保一直在团里找妈妈活的梗也用上了。


感谢你看到这里喜欢请点红心❤️

菅原咲月的狗勾くーちゃん🍠

【櫻菜】あの時、伝えればいいのに

*廢話*

。。。←代表視角轉換

『』是兩個人同時想著的

怕傳達不了;)

↓正文

—————————————


每週慣例的工事中錄製時間。


時間是在下午,但由於今早醒來後順手關掉所有鬧鐘,又不小心倒回去睡了回籠覺,導致我真正起床後只能快速洗漱化妝,草草解決午餐就必須出門了。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比我更完美的壓線。


走進電視台大樓的電梯,時間的緊迫讓我按關門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原本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有人匆忙跑來也想搭便車的話,我也不會按下開門鍵,雖然對那個人有些抱歉,但我這邊也是在趕時間的啊。


對,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所以想也沒想就幫正衝向這部電梯的人...

*廢話*

。。。←代表視角轉換

『』是兩個人同時想著的

怕傳達不了;)

↓正文

—————————————



每週慣例的工事中錄製時間。


時間是在下午,但由於今早醒來後順手關掉所有鬧鐘,又不小心倒回去睡了回籠覺,導致我真正起床後只能快速洗漱化妝,草草解決午餐就必須出門了。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比我更完美的壓線。


走進電視台大樓的電梯,時間的緊迫讓我按關門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原本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有人匆忙跑來也想搭便車的話,我也不會按下開門鍵,雖然對那個人有些抱歉,但我這邊也是在趕時間的啊。


對,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所以想也沒想就幫正衝向這部電梯的人開門讓我自己感到很意外。


待電梯門緩緩打開後我才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啊,是さく。


原來如此,所以我才會反射動作地幫她開門。不過さく今天壓線壓成這樣是真的讓我意外。


「啊...謝謝」她低著頭走進電梯,大概沒有發現幫她開門的人就是我吧。


「おはよう、さく」明明是下午,但我也算剛起床,說早安可能比較合適。


「啊、ゆな...」


「今天很晚呢」我歪著頭對著剛剛才抬頭認出我的她說,嗯,雖然我也沒有早到哪裡去就是了。


「嗚嗯...」她抿了抿嘴巴,「不小心把鬧鐘關掉又睡回去了...」


「じゃ一緒だね」


她咪起眼睛傻笑著,頭上那根沒有梳好的呆毛也跟著晃啊晃,「翹起來了」我也靠近一步順手把它順回該在的位置。


「啊啊,謝謝。」大概是為了我方便,她乖乖地低下頭,還時不時偷偷向上瞄了我幫她整理的手。


あーーかわいい。


今天也很可愛呢。


「好了」大致順好後我拉遠了距離,嗯,看起來還不錯,一如既往地可愛。在她向我道謝完後電梯也剛好抵達。和さく共處小小空間的時間感覺既漫長又短暫,或許這樣對我們來說剛剛好也說不定。


雖說是一起走,但正確來說她是跟在我後頭大概五公分左右,因此是由我推開了休息室的門,「こんにちはー」果然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呢,不過才剛進門就得知了今天錄製要稍微延後一點的訊息,讓我因沒了時間壓力而鬆了一口氣。


「ゆなー!」坐在離門口不遠的かっきー對我揮著手,我也一如往常地來到她身旁的座位放下包包。而さく也是一如往常地找到她常坐的,那個比較靠角落,離我有點距離的位子。我和她,也沒有特別示意還揮手什麼的,就這樣走往不同的方向。


かっきー開始和我分享昨天有什麼有趣的事、又畫了什麼新東西,まゆたん也跟著靠了過來。但我更加注意到的是,不遠處傳來了みっちゃん叫著「さくちゃーん!」一邊咚咚咚跑過去的聲音。


絕對沒有什麼不想待在さく旁邊這種事,但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拉開距離的,確實是我。



-



「ゆなーー」


さく總是會這樣拉著長音叫我的名字,邊緩緩倒在我的身上。有時也可能是從我身後一聲不吭的默默勾住我,把頭放在我的肩上。明明身高比我高,但靠著我的動作卻總是很熟練。


一開始我們在休息室經常黏在一起,正確來說是さく總會自己黏上來,被她貼著的我也會因此感到放鬆,真的是有種很神奇的魔力。


平常就可愛到犯規的さく,一旦撒嬌起來,真的,很不得了。不論誰都會想要好好愛護著她吧,至少我就是其中一個。有時一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下意識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但後知後覺的我才發現,我並不是那唯一一個。


隨著時間過去,所有人都熟識起來,會聚在一起、聚在我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坐在她的隔壁,而當那個座位上的人不是我時,被さく倒在身上的人自然也不是我了。


啊ーー原來是這樣啊。


會撒嬌的對象只有我一人什麼的,完全是我的錯覺而已。


只是在那裡的,剛好是我而已。


明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她會自動黏到別人身上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事了。


但看著這樣景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我說不出來。



-



其實我已經很長時間再也沒有在休息室裡主動去找她了,說不寂寞絕對是騙人的,我總是會時不時分神,去聽她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大可以和かっきー她們一起過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我沒有那樣做。


我試圖讓大家—かっきー她們遠離那個位子(至於みっちゃん那邊我是真的管不到了),只是因為我相當任性的想法,真的非常抱歉。


さく身邊的人要是越來越多,我就更不可能獨佔她了。



「再二十分鐘就要準備開始囉ー」經紀人突然進門對我們說。漫長的準備(其實是聊天)時間結束。


但是...好希望她能依靠著的...是我。




。。。




ゆな總是很溫柔。


能夠馬上察覺到我的情緒,默默地來到我身邊、待在我身邊,讓我能夠任性地依靠著她。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依賴到無法離開她的程度。


雖然我總是習慣性地靠到別人身上,但只有ゆな是特別的。從比我稍高的體溫和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讓我感到安心,儘管心跳會因此加快、臉頰會因此發熱,我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那種事漸漸地沒有了。


突然有一天,ゆな再也沒有來到我的身邊。


我總想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ゆな和かっきー、聖来她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也更多話題能聊,會變成這樣也只是早晚的事吧。


但是她的溫柔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像是明明自己也在趕時間,卻還是打開了電梯門停下來等我這件事。


原來在電梯裡的是ゆな...我是在她出聲向我打招呼時才發現,歪著頭向我搭話的樣子,好可愛。


在她的頭歪向一邊時,頭上看起來像是沒有梳到的翹毛也跟著晃了一下,心裡一直想著要幫她梳整齊,但也只是想著,身體卻無法行動。只要想到她再也沒有主動靠近我這件事,就讓我更不敢跨出那一步。


結果沒想到是ゆな反過來幫我整理了頭髮...


當時如果鼓起勇氣伸出手會不會比較好,我還是不知道。



-



節目錄製結束後經紀人先留我下來傳達了關於明天新增的行程,因此我比其他人要更晚回到休息室,在進門之前就遇到看起來要離開的まゆ她們。


「啊,さくちゃん!我們現在要去買晚餐回來,妳要一起嗎?」


我的視線掃了一遍,看起來大家都在,但其實少一個人。


「ゆな呢?」


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她說想要休息一下就先留在裡面了。」


啊...


怎麼辦。



留下來的話...ゆな會不會其實是不想待在我旁邊,我事到如今才開始正視起這件事的原因。



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可是,



「嗚嗯...那我也留下來好了」



在我的腦袋得出結論前,就脫口而出了。


她們向我揮手說再見,我也進入休息室,左顧右盼尋找ゆな的身影。


啊,在那裡。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在我的位子旁邊。



我站在原地大概猶豫了三分鐘,才躡手躡腳地來到我的位子上。明明也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啊...


拉開椅子後輕輕地坐下,ゆな的臉面向這裡,我也忍不住盯著她的臉不放。熟睡的睡臉就像小嬰兒一樣...不自覺越靠越近,近到呼出來的鼻息已經打在我的臉上,然後、她的眼角、突然、流出一滴眼淚。


誒、誒誒?等等等等等、怎麼辦、為什麼?咦咦咦咦咦咦——


總之我伸手輕輕將它抹去,沒想到被一把抓住。


「さく...」


「誒?」


聽見她叫了我的名字我便僵在原地,而事實上我被緊緊抓著也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醒來,依舊是閉著眼睛趴在桌面上,而我的手被迫貼在她的臉上,軟軟的...而且好熱。


但接下來的事才讓我更加驚嚇。


依舊沒有睜開眼,她起身,靠到我的身上,埋進我的肩窩。



我原本以為我會因過度驚嚇而使腦袋無法運轉,意外的是,我現在的內心反而相當平靜。


總覺得...好久違了...


鼻腔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因太久沒有感受到而覺得懷念。不知道想了多久,一直在期盼這個瞬間、這段時刻。


有沒有醒來已經不重要,看見睡到翹起來的瀏海,我順手整理了一下,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在下定決心之前,就已經失去了開口機會。



——希望ゆな偶爾也能依靠著我。



比起總是接受她的溫柔,我也想為她做些什麼。已經想了好久好久,遲遲沒有鼓起勇氣行動,回過神來,我和她已經漸行漸遠。


如果待在ゆな身邊的能是我就好了,總是一邊偷偷看著有說有笑的かっきー她們,一邊想著。



我將臉靠到了她的頭上。




。。。




さく進來了,而且好像沒有發現我並沒有睡著的樣子。要說為什麼我能那麼確定,那個熟悉的氣息讓我能夠肯定,當然挑在我隔壁—她的位子坐下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已經想了好久...只有我和さく,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伴隨著罪惡感不斷膨脹的占有欲,在感受到她的手碰上我臉頰後便反射動作地抓住她的手腕。


原來我哭了嗎...


期盼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不想讓她更靠近其他人,只能選擇這種笨得要死的作法。


明明我並不想和她拉開距離的,完全沒有考慮さく是怎麼想,大概被會討厭吧,只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去想。


果然不想要這樣...



——其實一直依賴著さく的是我自己。



事到如今才意識到這件事。


既然還沒有暴露我醒著的事實,那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第一次由我主動靠上她的肩膀。


……


『...いつか、』


『伝えたらいいな。』



-


其實本來應該是要唸書的

但就是想寫 然後寫了🌚

櫻菜很好🥺


七肘我考完一定會回來寫🥺 (好

舒皎

【松村&星野】可是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cp:松村沙友理&星野南

  拉娘预警

  很久以前的存稿(

  ooc/不上升蒸煮


   

  星野南今年20岁,大学三年级在读,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身边却只有松村沙友理一个人。

  并不宽敞的屋子里只有蜡烛散发着黄色的光,松村用她并不怎么动听的歌声唱着生日快乐歌。

  " 小南马上就成年了,快点许下愿望吧。"

  星野南闭上眼睛前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隔着幽幽的烛光那人漂亮的侧脸在明暗中隐显,她在心中许下愿望,郑重将蜡烛吹灭。

  希望我们的夏天永不结束。


   松村沙友理比星...

  

  cp:松村沙友理&星野南

  拉娘预警

  很久以前的存稿(

  ooc/不上升蒸煮




   

  星野南今年20岁,大学三年级在读,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身边却只有松村沙友理一个人。

  并不宽敞的屋子里只有蜡烛散发着黄色的光,松村用她并不怎么动听的歌声唱着生日快乐歌。

  " 小南马上就成年了,快点许下愿望吧。"

  星野南闭上眼睛前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隔着幽幽的烛光那人漂亮的侧脸在明暗中隐显,她在心中许下愿望,郑重将蜡烛吹灭。

  希望我们的夏天永不结束。




   松村沙友理比星野南大4岁,说起来两人认识已经将近六年,14岁的星野南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少女那时正处于反叛期看起来乖乖的样子实际上并不如此,功课更是不尽如人意。

  星野南的母亲对此颇为头痛,准备找一位老师给女儿补课。松村沙友理那时刚升入大学二年级,为学费头痛的她也在寻求一个补课老师的职位给自己挣得学费和生活费用。

  这就是星野南同松村沙友理相识的开头。年龄只差了五岁的缘故,星野南并不叫松村老师,只是喊她松村桑。星野的母亲待松村也十分亲切,常留松村吃饭甚至将客房给她留宿,从大阪到东京,竟然是星野一家让松村有了类似于"家"的感受。




  四年与其说是辅导倒不如算是陪伴,星野本就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经商的原因经常不在家中,松村沙友理对于她而言更像是姐姐一样的角色,即使星野南本身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她们初识时松村叫她"南酱",她称呼松村为"松村桑"。后来松村叫她小南,熟悉之后她就叫松村"阿松",不管怎样就是不愿意称呼她为姐姐,即使松村无数次地用痴汉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傻傻地憨笑,"好想拥有小南一样的妹妹呢。"星野南鼓起嘴巴,不和她亮晶晶的眼睛对视,"才不要。"

        才不要做你的妹妹。



  两人就是这样奇妙的关系,说是师生,星野进入大学后已经没有了这层关系,说是朋友,两人的交友圈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说是姐妹,两人又没有任何亲缘关系,除了都很漂亮之外毫无相似之处。尽管这样,松村沙友理和星野南仍然保持着固定的联系,即使忙于实习工作,松村沙友理仍然会在周末偶尔打电话给星野约她出来到一些好吃的新餐厅,或者星野南在家中自己尝试成功了一些美味料理也会打电话给松村问她要不要来一份,这样的关系让松村的同学都有些好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漂亮小妹妹偶尔送来甜品和料理的。

  松村的老友卫藤美彩也曾当着两人的面八卦星野到底和松村是什么关系,松村慌乱地摆手说:"是关系要好的妹妹啦。"

  即使这样还是遭到了起哄,后来松村有些犹豫地问要么下次换个地方见面,星野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不在乎的"。

  她把最近新尝试的好吃的面包塞到松村怀中,不去直视松村欲言又止的表情,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社交圈的六人定律诚不我欺。星野南在大学一年级时加入了合唱团,准确的说是被室友拉过去的,然后就被选上了。反正可以得到学分,星野南想了想,决定加入。在那里她认识了生田绘梨花,她们学校音乐系的风云人物,一朵瑰丽的奇葩。

  至于怎样相识稍后再说,而在生田热情的攻势下星野和生田成为了要好的朋友,至少生田是这样认为的。星野南其实也很羡慕生田积极开朗的性格,和她在一起玩时也会变得开心许多。生田绘梨花最近很烦恼,她拉着星野南坐在学校的小咖啡馆中,开口就把星野吓了一跳。

  " 我失恋了。"

  星野好不容易将嘴里的咖啡完全咽下,心想不应该在生田说话的时候进食。

  "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星野南用手托着下巴,看向垂头丧气像淋了雨的小狗一样的生田绘梨花,很难得见到她这种时候,……得多看两眼。

  生田猛喝了一口咖啡,那表情如同喝忘情水一样,然后婉婉道来。

  " 这事我本来想成了之后再向你炫耀的,是这样的。"

  生田绘梨花作为她们学校一年级外联部一员参加了几个大学共同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联谊酒会,并且负责会场的钢琴演奏,在那里她对一个学姐一见钟情了。生田绘梨花没有细说,只是说她经过努力成功要到了学姐的联系方式,她是附近医大的学生会主席,今年21岁,名字叫秋元真夏。

  "真夏,名字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生田绘梨眼睛亮亮的。

  "别饭花痴,继续说。" 幻想被星野毫不留情打断。

  和阿松是一个学校的,星野南心想。她本人是不太理解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至少她未曾经历过。

  生田露出败犬的表情,然后我就找到我那个学校的同学打听秋元真夏这个人,准备多了解一下再约她出来,我同学打听着打听着,听说秋元真夏似乎有恋人了,还是女孩子。

  生田绘梨花看起来怨念很深,她打开手机滑动着找到什么后递给星野,"这是我同学给我发的照片,说是真夏学姐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看起来似乎很亲密,经常一起出现。

  星野南随意一瞥,而后视线凝固,一把抓住生田的手机,在生田疑惑的眼神下仔细看着模糊照片里那个她一眼就能认出的人像。

  "虽然我同学说瓜不一定保真,可是我害怕如果她真的有恋人,我约她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一向意气风发的生田绘梨花难得扭捏犹豫起来。

  "为什么,我人生中第一次一见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生田绘梨花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还没发芽就被扼杀在泥土中的crush,就被星野一把抓住手,她一向看起来轻飘飘的总是露出棉花糖般的笑容的好友郑重地握住她的右手,"我帮你去问。"   

  " 啊?"

  生田吃惊地张开嘴巴,星野南从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怎么今天一反常态,想到这里,她把手机捂在胸口,

  "你…不会也对真夏学姐一见钟情了吧?"  

  星野南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说"滚"的冲动,她此刻没来由地心慌,

  " 没有,你想什么呢,等我打听到你得给我买一个月学校对面那家有名的菠萝包啊。"

  星野拎起书包,

  "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她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突然很想要出去透气。照片里和生田心动的学姐亲密地搭着肩膀的,正是松村。




  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女生之间搭着肩膀是很正常的事情。照片一看就是聚会里流传出来的,两个人像是被特意截了出来,在居酒屋门口挂着装饰用的灯笼,松村正揽着那个女生的腰,而女生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似乎正在对视,即使模糊到也能看出来在笑。很美好的照片,旁边还有几个男生女生正在比耶的手势,似乎被特意模糊处理了。星野南惊讶自己如何能够记清楚每一个细节,她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出学校,突然泄了气。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松村沙友理谈恋爱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没有立场。

  没有立场,星野垂下眸子。




  星野南知道松村喜欢女生,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或者说正是松村沙友理的出现让星野南探索到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到世界的另一种可能。那时她十五岁,松村已经做了她一年的家教,年龄的差距和松村教学状态off之后的性格让星野莫名对她产生了一种憧憬,或许是她身上的神秘感,换一种说法应该是孤独感,漂亮耐心的家教和安静冷清的松村,会让十五岁的少女产生一种想要更加了解的欲望。

  星野不会说,但她偷偷观察松村的

细节,如手机壳,左手的手环,背包上悬挂的玩偶,像个侦探一样试图从中推理出关于她的爱好和秘密。通过网络搜查,她发现松村的手机壳是一部叫做《小姐》的电影里的截图,玩偶则属于一部名叫少女革命里主人公的周边,出于好奇,星野看完了《小姐》,她的人生观受到了震撼,从前她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自从那以后她就隐约猜到松村的性取向了,星野并没有挑明。




  松村坐在烤肉店的卡座上,看着桌子对面的星野和她身边眼神锐利的短发女孩,心情有些复杂。

  星野南浑然不觉,她给松村介绍,"这是我的同学,生田绘梨花。"然后她顿了一下,对生田道:"这是我…学姐,松村沙友理。"




  




  

_Shiwasu

(肘鸟)作业

期末最后几天的摸鱼作品……

01
高山拥有足够的耐心,尤其是面对飛鳥的时候。高山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什么比自己小好几岁的飛鳥总是思考着自己也难以回答的深刻问题。
也许是因为一直在看严肃的书吧?高山从书堆中抬头,偷偷瞟了一眼正在读黑色封皮的、一看就充满沉重的书籍的飛鳥。
“下次不会再帮这家伙写暑期作业了……”高山无奈地摇摇头,心里默念着。
飛鳥并不大擅长做题,准确地说,是并不擅长学习这些初高中科目,只是很喜欢看书罢了。所以每年的寒暑假总会连哄带骗拉上比自己年长的人来帮帮忙。
不过大家都明白飛鳥的企图后,渐渐地用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只有高山每次都爽爽快快答应,风风火火跑来飛鳥的住处。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如果...

期末最后几天的摸鱼作品……

01
高山拥有足够的耐心,尤其是面对飛鳥的时候。高山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什么比自己小好几岁的飛鳥总是思考着自己也难以回答的深刻问题。
也许是因为一直在看严肃的书吧?高山从书堆中抬头,偷偷瞟了一眼正在读黑色封皮的、一看就充满沉重的书籍的飛鳥。
“下次不会再帮这家伙写暑期作业了……”高山无奈地摇摇头,心里默念着。
飛鳥并不大擅长做题,准确地说,是并不擅长学习这些初高中科目,只是很喜欢看书罢了。所以每年的寒暑假总会连哄带骗拉上比自己年长的人来帮帮忙。
不过大家都明白飛鳥的企图后,渐渐地用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只有高山每次都爽爽快快答应,风风火火跑来飛鳥的住处。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如果只对我这样温柔该多好。
飛鳥举着书本,心思不知飘向了哪里。

02
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的飛鳥,总是拉着高山一起做事。
拜托高山做作业的时候也是,飛鳥总会让高山为她做晚饭吃,虽然高山总喜欢往饭菜里撒盐,口味有些重。飛鳥总在饭后多喝两杯水。
偶尔会撒娇让高山留宿一晚上,而高山总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尽心尽力趴在桌前为飛鳥解决作业。
飛鳥洗完澡出来,发现高山趴在桌上睡着了。不忍心叫醒她,飛鳥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靠近高山身旁,为她盖上。
高山趴着睡的睡眠很浅,当飛鳥走进房间时其实就已经醒了,飛鳥盖上被子的一瞬间,高山的身体还僵了僵。
到底要不要坐起来呢……高山脑中开始左右为难了。突然,高山觉得右脸边有一阵微不可寻的动静,接着传来的,是飛鳥一直用着的沐浴露和洗发液的恬淡香气。

03
飛鳥弯腰,观察起了高山的侧脸。
高山的侧颜是朋友们一致同意好看的,虽然飛鳥听到这样的夸奖心里酸酸的,也不知是吃着什么醋。
大概夜晚总是令人清醒却又失去理智的时刻。飛鳥此刻很清醒,却觉得内心有种微妙的情感在波动着。也许就是“喜欢”吧,飛鳥不想去刨根问底。
高山此时深刻体会到了装睡的痛苦,飛鳥的靠近让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甚至感觉耳膜也在跟着砰砰跳,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睫毛一抖可就露馅了……
飛鳥用手轻轻撩开高山脖颈和脸侧的头发,却因为手划过高山的脖颈,弄得高山忍不住抖了抖。
“醒了吗?”飛鳥赶紧缩回手,小心翼翼地问着。
“嗯……”
“这么晚了,我昨天看了恐怖片不敢一个人睡,今晚可以陪我一晚上吗?”
“上次你也用的这个理由诶——”
“你好烦。”
“好啦好啦,我会留下来的,只是飛鳥是不是该自己乖乖做点作业?”高山忍不住笑,指了指桌面上摊开的练习册。
“……知道了。”

04
飛鳥以“看了恐怖片不要一个人睡床上”的理由硬是把打算睡地板的高山拉上了床。
高山的肩膀,真的很喜欢啊……
高山一把把不安分的飛鳥按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快睡快睡,小孩子早睡才能长高。”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飛鳥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和高山面对面躺着。
“那我该把你当做什么?”
“……”飛鳥不敢把内心所想说出口,索性用被子盖住了头。
“我明白了,”高山隔着被子揉了揉飛鳥的头,“你在害羞。”
飛鳥不明白高山这句话的目的,缓缓从被窝里探出头,露出两只眼睛,想从高山的表情里读出什么。
“你喜欢我吗?”飛鳥沉不住气,在关灯后的黑暗中闷闷地问道。
“不喜欢的话,我还会天天帮你做作业吗?”
眼睛逐渐适应了只有一点月光的环境,飛鳥看着模模糊糊的高山的身影,能想象出她此时笑着的模样,挪了挪身子和高山挤在了一起。
“那明天也继续帮我做吧。”

松山崧

休息室【车】

肘傻的车车)


lofter打不开的话,微博松山崧搜关键字也能找到有链接。


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lUVNYjohHqTOAjLnkkFlBA 提取码:r45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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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崧

{届到爱番外}七肘【一】

OOC,本文有性转。


高山一実和西野七濑勉强算是有婚约的。


在两人都在妈妈肚子里时,两家人的某一次聚餐,两位的爷爷互相约定,将来生出的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可以结为夫妻,就这样,两人的娃娃亲就定下了。


高山一実知道这件事,但是对于刚上小学的他来说,不懂什么是结婚,如果是像父母那样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西野七濑知道这件事,但是对于刚上小学的她来说,不懂什么是结婚,如果是像父母那样在一起生活…不,她不想和小実天天吵架,结婚什么的还是算了。


两家人住的很近,两人一起上了幼儿园、小学、到现在的初中是同桌。


算是富三代的他们虽然上的是贵族学校,但因为离家近的缘故...

OOC,本文有性转。



高山一実和西野七濑勉强算是有婚约的。


在两人都在妈妈肚子里时,两家人的某一次聚餐,两位的爷爷互相约定,将来生出的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可以结为夫妻,就这样,两人的娃娃亲就定下了。


高山一実知道这件事,但是对于刚上小学的他来说,不懂什么是结婚,如果是像父母那样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西野七濑知道这件事,但是对于刚上小学的她来说,不懂什么是结婚,如果是像父母那样在一起生活…不,她不想和小実天天吵架,结婚什么的还是算了。


两家人住的很近,两人一起上了幼儿园、小学、到现在的初中是同桌。


算是富三代的他们虽然上的是贵族学校,但因为离家近的缘故,两人都是结伴步行去学校。


“娜娜!今天身体不舒服吗,出门有点晚了哦。”


“抱歉,小実,昨天睡的有点晚。等着急了吗,我们快点去学校吧。”


“嗯嗯,不急,没生病就好。”


高山等在两人约定的地方,原本的担心在知道原因后也放松下来。


西野还揉着惺忪的睡眼,和高山赶路时也不忘吃掉带出来的面包。


数学课上西野戳了戳高山,“小実,我可以和你一起看数学书吗?娜娜的忘记带了。”


“可以哦。”


体育课上,“小実,你能陪娜娜去树荫下吗,娜娜一个人好无聊。”


“可以哦。”


有时候走路摔跤,西野吸鼻子眼泪在眼眶内打转,高山就帮她系好鞋带安慰她。


“没关系哦。”


西野对高山的依赖性很强,而高山也是一直在宠西野,对她无条件的伸出手。


西野低头画画时,高山就是她的模特。


高山练习剑道时,西野就是他的观众。


到了高中二年级时,学校里来了一位转校生小池笠,据说是官二代,可以在校园里横着走,他平时的做派也是流里流气且好色,典型的纨绔子弟。


小池在某天去剑道场闲逛时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西野,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即使戴着眼镜也可以透过镜片看到挡住的美丽面容,小池色心大动,立刻走到西野面前想伸手去摘她的眼镜。


西野看向高山的镜头被挡,疑惑的抬起头,看见眼前的转校生要对她下手,连对高山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的她都听说过这个人的行事做派,她挡开小池的手,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拉开距离。


小池不依不饶,正要动手,却被人拦了下来,高山时刻注意着西野这边的情况,发现有人要对西野动手动脚后立刻赶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高山手里拿着木剑,表情严肃声音洪亮,再加上身高压小池一头,气势十足,小池自认打不过高山,今天又没带人,便决定先撤。


“切,不就是和你女朋友说句话,至于吗?”说完便扭头溜了。


高山比较在意西野,转身低头去问她,没有注意到对方话里的称呼,倒是西野听到“你女朋友”几个字红了脸,眼前的木头还没有和她表白过,所以哪怕是这样一句“误会”都会让她开心。


“娜娜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西野摇头。


“他还没做什么,娜娜没事。”


“下次他要是在来欺负你,你就喊我,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不用怕。”


“好,娜娜记住了。”






届到爱番外的七肘开坑啦!

又多了一个咕咕咕的系列x

这个系列里七肘虽然结局是好的

但是过程会特别虐ಥ_ಥ

请珍惜这仅有的糖渣


松山崧

届到爱【八】

OOC,本文有性转。


婚礼办的很快,在白石求婚后松村就开始张罗了起来,不到半个月就准备好了一切的一切,可见他有多兴奋。


婚礼当天,松村一直赖在白石的化妆室不走,就站在白石旁边看着她。


白石被盯的发毛,不停的赶人。


“阿松,你先出去吧,还要招待客人呢。”


“不要,我要看我可爱的老婆,嘿嘿。”

“谁是你老婆?”白石反问。


“你是我老婆,都领证了,今天我们婚礼诶。”

是了,两个人在前一天领了结婚证,白石现在已经是松村名义上的妻子了,从领完证到现在,松村三句一个老婆的念叨着白石。


“诶呀姐夫,你先出去吧,一会结完婚你俩有的是时间独处。”


白石的双...

OOC,本文有性转。



婚礼办的很快,在白石求婚后松村就开始张罗了起来,不到半个月就准备好了一切的一切,可见他有多兴奋。


婚礼当天,松村一直赖在白石的化妆室不走,就站在白石旁边看着她。


白石被盯的发毛,不停的赶人。


“阿松,你先出去吧,还要招待客人呢。”


“不要,我要看我可爱的老婆,嘿嘿。”

“谁是你老婆?”白石反问。


“你是我老婆,都领证了,今天我们婚礼诶。”

是了,两个人在前一天领了结婚证,白石现在已经是松村名义上的妻子了,从领完证到现在,松村三句一个老婆的念叨着白石。


“诶呀姐夫,你先出去吧,一会结完婚你俩有的是时间独处。”


白石的双胞胎妹妹秋元真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帮姐姐赶人获得清净,在姐妹俩的催促下,松村最终还是出去了。


西野坐在高山旁边,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她侧身靠向高山。


“你为什么要戴套?”


若月离二人还有点距离,但耳朵灵敏的他还是听到了,正在喝水的她被呛到,新内连忙给他递了纸巾。


“怎么了若月?”


“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若月不敢说实话,毕竟是上级和下属的个人问题,不适合讲出来议论。


而高山则是笑眯眯的低声回应西野,“我是为了自己着想。”


高山本意是为了自己着想不想让西野怀孕做好防护,而西野以为高山讲的是另一方面,本想发作可又想到这是别人的婚礼,只好压下火气。


“高山一実,你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发现西野误会了,但高山并没有解释,只是转回头不去看她。


在两人僵持时白石穿着婚纱出场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好友卫藤呼吸一滞,她在当初上大学第一眼看到白石时就已经在心里脑补自己和她结婚她穿婚纱的那一幕,结果还是比不上现在的现场直观。


洁白婚纱是简单的样式,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怀着孕身体没有浮肿,锁骨依旧,孕期的肚子虽大却丝毫不影响白石的气质。


松村双眼紧紧盯着白石,他小心翼翼的呼吸,就怕下一秒美梦醒来,从白石父亲那里接过白石的手,顺着她的速度,带肚子笨重她慢慢走回去神父那里。


这路走的很漫长,接受着朋友同事们的祝福,感受身边人存在的温度,松村感觉甜蜜的快要变成棉花糖,整个人飘忽忽的,到了固定位置念完誓词两个人对视,松村这才有了和心爱之人结婚的实感。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松村揽着白石的腰,慢慢低头,白石也闭上眼配合。


一秒、两秒、三秒…松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伸出舌头想要继续加深这个吻,白石羞耻的想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只能用手轻轻捏他的腰肉提醒,松村这才不舍的放开自己到手的老婆。


两人微微分开后就默默的对视,眼里有光看着对方,在他人的提醒下才开始下一个流程。


桥本在台下望着新婚的两人出神,另一边的西野则和身旁的高山生着闷气。


婚礼结束后得出空闲时间,松村一直牵着白石,偶尔还会傻笑出声,看着身边傻乎乎的爱人,白石则选择掐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清醒,可松村不反抗,甚至会凑上去方便白石动手,嘴里还在念叨“喜欢~喜欢~”


而散场后半夜的某间公寓床上又是另一番景象,西野喘着粗气压在高山耳边低语。


“从明天开始,陪我一个星期100万,50万是辛苦费,另外50万计数,多了给你补,不够送你。”


“……嗯”高山只微微犹豫就点这个头。




520快乐!

这个写完一个月了才想起来发(

突然发现已经过了一年了才更了八章

我好能咕啊ಥ_ಥ

可以改成年更了!(不)

wolf068

小片段集中發-3

1. 月櫻

若月最近只要有空,就會為櫻井化妝。

起初櫻井覺得彆扭還會試圖拒絕,但幾次以後因為覺得不用自己動手也不錯,索性欣然接受。

「下巴抬高一點。」

若月正在為櫻井上眼妝,雖然閉著眼睛,但櫻井不用看也知道若月肯定一臉嚴肅。

「假正經。」

「嗯?」

櫻井微微張眼看向若月。

「不要動啦。」

櫻井鼓起臉頰,再次乖乖閉上雙眼。

「わか一定很享受吧。把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這時候八成也一直在看我的臉。」

櫻井勾起嘴角,發出最後一擊:「會不會還想要趁人不備偷偷親我啊?」

若月意料之中沒有回話,櫻井才想著要偷偷欣賞一下他害羞的表情,嘴唇卻冷不防被濕熱的舌尖舔了一下。

櫻井瞪...

1. 月櫻

若月最近只要有空,就會為櫻井化妝。

起初櫻井覺得彆扭還會試圖拒絕,但幾次以後因為覺得不用自己動手也不錯,索性欣然接受。

「下巴抬高一點。」

若月正在為櫻井上眼妝,雖然閉著眼睛,但櫻井不用看也知道若月肯定一臉嚴肅。

「假正經。」

「嗯?」

櫻井微微張眼看向若月。

「不要動啦。」

櫻井鼓起臉頰,再次乖乖閉上雙眼。

「わか一定很享受吧。把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這時候八成也一直在看我的臉。」

櫻井勾起嘴角,發出最後一擊:「會不會還想要趁人不備偷偷親我啊?」

若月意料之中沒有回話,櫻井才想著要偷偷欣賞一下他害羞的表情,嘴唇卻冷不防被濕熱的舌尖舔了一下。

櫻井瞪大雙眼,若月倒是理直氣壯地說:「前面都猜對了,但是親自己的女朋友算偷親嗎?」

櫻井開心地笑了,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下次說這種話時臉不要那麼紅會更有說服力。


2. 月櫻

公司裡沒有人知道,其實櫻井與若月住得很近,甚至於他們出了車站之後,還會一起走上一段路。

起初是酒會結束後無意發現的,不同部門的兩個人還有些客套與尷尬。

不過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意外讓他們發現彼此很聊得來,也交換了聯絡方式。

後來,慢慢形成了一種默契——沒有加班的日子裡他們總會一起回家,一起走在住家附近外頭的那條小巷。

巷子不大,卻也不是那麼狹窄,但兩人的手總會在行進間時不時碰上對方的。

「抱歉。」

終於有一次,若月這麼說了。

於是櫻井停下腳步,偏過頭看向若月。

若月沈默了幾秒才接著開口。

「抱歉,但我突然想這麼做。」接著若月便牽起櫻井的手。

「可以嗎?」

「わか牽都牽了。」

櫻井鼓起臉頰看似抱怨,但眉眼明顯帶著笑意,回握的力道也讓若月都有些疼痛了。


3. 花鳥

「生田老師,適可而止吧。」飛鳥惡狠狠地瞪著生田蠢蠢欲動的右手。

「欸?」生田卻像沒有get到赤裸裸的威脅。

飛鳥用下巴指了指生田面前的盤子。

「那是我的炸雞和薯條啊,怎麼了?」

「準確地說,是我給你的炸雞和薯條。」飛鳥咬牙切齒,「草莓是絕對不會分給你的!」

生田在飛鳥咬下第一口草莓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過於熱切的視線讓飛鳥想裝瞎都辦不到,躲躲閃閃了幾次索性開門見山了。

飛鳥兩手捧著比他嘴巴還大、上頭帶著咬痕的草莓,暗下決心一定要護食到底,不能再心軟讓生田得逞。

「而且明明你也有自己那份。」

「欸——」生田一臉受到打擊,「可是飛鳥的看起來都比較好吃。」

接著很快湊到飛鳥耳邊假哭,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行?

「別想。」

生田於是乖乖退回自己的座位吃炸雞。

飛鳥總算能安心享用那顆大草莓,不過還沒來得及嚥下,生田又語出驚人。


「可是飛鳥咬過的真的比較好吃。」


飛鳥差點沒被草莓噎死,他氣得那張小臉都紅通通的,就差沒掀桌。

「生田老師,適可而止!」

飛鳥再次怒吼。

現場的一期生就像沒看見,只是嘴上碎念幾句。

「又來了。」

「又在逗飛鳥了。」

「いくちゃん真的不會膩啊。」


4. 白高

白石一直都知道高山很溫柔,不過,對所有人都一樣溫柔,那也等於對所有人都不溫柔吧。

白石對此一直很介懷,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對高山坦承了自己的想法。

「倒也不是要かずみん對我更溫柔啦......」

「但總覺得『戀人』是更特別一點的......」

看著高山似笑非笑的臉,白石突然無法再接著說下去了。

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太害羞了。

「當我沒說。晚安。」

接著白石就用棉被將自己捲起來,只留下棕色的髮尾在外頭。

白石本以為高山會哄哄自己,沒想到等了一陣子都沒有任何動作,白石剛探出頭打算觀察一下,就立刻被捕獲了。

「かずみん?」

眼前充滿掠食者氣息的高山不免讓白石覺得陌生。

「其實,我也贊同まい的想法。」

「かずみん......?」

雙手被扣在頭頂的時候,白石尚且不能理解,只是盡可能回應高山不同以往充滿侵略性的親吻。

不過,高山自背後將白石壓在了床上,並在後頸留下了深紅色咬痕的時候,白石終於是懂了高山的意思。


5. 白橋飛

飛鳥第一次確認自己喜歡上某個人的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失戀的那一天。

他發誓他只是恰巧泡在那間橋本也喜歡的咖啡廳,也恰巧選在了角落不顯眼的位置。

怎料橋本和一位很漂亮,甚至白到反光的的女性,隨後也出現在了靠近角落的位置。

飛鳥感覺到這不是可以上前打招呼的氣氛,於是往書裡埋得更深了點。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點完餐後,橋本很快地開口了。

「不會的,別這麼說。」雖然漂亮女生表現得落落大方,但飛鳥分明看見了他的手指在顫抖。

總覺得會聽到很多不該知道的事,飛鳥正擬定路線想偷偷溜出店門口,卻仍是錯過了。

他聽見橋本清冷的聲線,像北國的雪一樣翩翩飛落。

「不好意思,但我無法考慮跟同性交往。」

那一瞬間飛鳥像是什麼也無法思考,也像是想了很多。

他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對橋本的並不只是憧憬,也明白了這份感情是徒勞無功的。

被橋本拒絕的女性似乎並沒有很訝異,只是說了謝謝你的答覆。

那之後店員正好送上飲料,不過橋本只是啜飲了幾口便拿了帳單先行離開。

飛鳥還在消化著情緒,眼角餘光卻看見那個人低下頭、雙肩微微抖動,像是哭了。

自己本來不是多管閒事的個性,察覺時卻已經坐在了橋本方才坐的位置、那個人的對面。

飛鳥正要遞上面紙,卻發現那人的淚水在眼眶打轉,但並沒有落下來。

「......橋本是我的鄰居。」過於尷尬,飛鳥只好硬著頭皮開啟話題。

「他其實是很溫柔的人,所以剛剛講話比較直接一點,也是不想讓你一直懸著一顆心吧。」

「如果你還願意跟他當朋友的話,他也一定會一如往常地對待你的。」

「其實他這個人就是......」

說著說著,對方突然接過飛鳥手上的面紙,輕輕地擦拭飛鳥的臉龐。

飛鳥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謝謝你。」

明明是你為我擦眼淚的,為什麼卻向我道謝呢?飛鳥想。

「我是白石麻衣。」

「齋藤飛鳥。」

雖然飛鳥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但白石說了想請他吃頓飯表達謝意,飛鳥猜測或許是還想聽聽橋本的一些小故事吧,想著對剛失戀的人還是要溫柔一點,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在店門口與白石分別的時候,飛鳥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白石身上的香味是自己很喜歡的那種。


6. 南鳥

飛鳥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已經壞掉了。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跟別人這麼親暱。」

飛鳥態度果斷地拒絕星野勾上來的手臂,即便對方看起來相當失落,他仍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星野老師是不會理解的。飛鳥想。

雖然星野比自己還大上一點,但總是散發出惹人憐愛的氣息,讓大家自動自發地各種寵愛,當然也包括飛鳥。

不過一起去了西班牙一趟後,飛鳥發現自己顯然低估了星野。誠如某約會外景他說過的,星野的女友感實在非同小可。

所以理所當然地,星野的一舉一動都讓飛鳥控制不住地想去照顧他。

那次旅遊大概是飛鳥發現自己喜歡星野的契機。

如果就這麼一如往常地相處下去,大概有機會成為一輩子的親友吧。

但,飛鳥很清楚自己並不想做星野的朋友。

會想要待在星野身邊,會想要親吻星野的雙唇,會想要與星野相伴而眠,還會想著做更多更多過分的事情,直到自己停止呼吸為止。

不過這一切顯然只是奢望。

飛鳥正想縮回角落自省這樣充滿欲望的自己,卻被星野拉住了。

「みなみ,我剛剛才說......」

「騙人。」星野那對像是藏了一片星空的眼睛緊緊盯著飛鳥,「明明只有對我才拒絕的。」

「我沒有。」

「明明都讓真夏親你了......」

「我有拒絕的......」

星野緊緊抱住了飛鳥的手臂,問:「真夏可以我卻不行的理由是什麼呢?」

飛一瞬間語塞,正想找些理由搪塞過去,星野就又開口了。

「あすちん,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的唷。」

看著飛鳥一下白一下紅的臉色,星野又補了一句:「看來我沒猜錯呢~」


7. 月櫻

櫻井的手指不斷在手機螢幕上焦躁地戳著。

於是自耳機流瀉出來的音樂也一首換過一首。

這樣的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鐘,被一旁的若月給制止了。

若月接過櫻井的手機,思考了幾秒便選定歌曲,接著按下播放。


"You know I'll do anything you ask me to"

"But, oh my God, I think I'm in love with you"


聽到這裡,櫻井偏過頭與若月四目相對,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眉眼卻沒有笑意。

若月正要說點什麼,他的手機卻正好響起。

而上頭閃爍的名字正好是若月與櫻井都熟悉的那個名字。

「接吧。」櫻井說。

若月搖了搖頭,果斷掐掉了電話。

對方不屈不撓地持續撥打,於是若月索性關了機。

若月輕輕鬆開櫻井緊握的拳頭,將自己的掌心嵌進對方的,緩緩摩娑著櫻井的手背,像是安撫。

誰也沒有說話了。

櫻井靠在若月肩上,閉上眼睛,決定安靜地度過這段偷來的時光。


8. 北鳥

說實話,飛鳥不止一次覺得和自己的戀人相性很差。

那個人的內在完全不像外在表現得那樣活潑大方,反而敏感得跟自己有得拚。

偏偏飛鳥也不是可以輕易坦露內心的個性,甚至常常心口不一。

當然北野也知道飛鳥是這樣的性子,所以反倒與飛鳥保持似近又遠的距離,也不知道是為了保護飛鳥,還是保護自己。

當初確定關係時,還是衛藤前輩推了一把。

「老是不坦率會吃大虧的喔。」

衛藤左手抱著飛鳥,右手攬著北野,一臉意味深長。

兩人立即左顧右盼裝沒事,但散會後一起走到車站的那一段,北野深吸了幾口氣後還是悄悄地伸出了手。

最初只勾住了兩根手指,飛鳥沒有拒絕,卻也面無表情,甚至沒有看向北野。

北野神色一黯正放輕了力道,五根手指就被飛鳥反手扣住了。

「笨蛋。」

飛鳥仍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北野,但看著飛鳥若隱若現的耳尖,北野就算是笨蛋也能理解了。

-

飛鳥還是覺得自己和戀人的相性很差。

每次碰上需要溝通的時候,兩人總是會花上很長的時間談心。

卻又因為彼此都拙於言詞,最後往往都以肢體語言收場。


9. 月櫻

「我不想再當你的朋友了。」

-

若月在婚禮會場外徘徊了許久,手機也不斷傳來友人詢問的訊息,甚至今天的主角也問了好幾次。

但他始終不能下定決心踏進去。

若月很喜歡櫻井。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就覺得能跟櫻井當一輩子的朋友。

而在意識到自己的喜歡變質後,若月還是決定保持初心。

若月跟自己做了約定,要成為櫻井的後盾。

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畢業、搬家、求職、待業、轉職、升官,如今櫻井更是要走到人生的下一階段了。

說來也好笑,櫻井與那一位的交往過程若月全程參與不說,甚至在求婚與婚禮籌備上都給了建議,所以理所當然被視為雙方的大親友而邀請到今天的典禮上。

作為櫻井一輩子的朋友,這種場合當然得親自到場祝福的。

手機仍舊沒完沒了地響。

若月看著遠方帶著灰色雨雲的天空,突然下定決心將手機關了機。

他回頭看向這棟典雅的建築物,不難想像裡頭為了即將開始的婚禮有多忙碌。

說起來,這個地點甚至是若月翻了好多資料找到的。

但現在似乎也不重要了。

若月終於認清自己真正的想法。

-

「我不想再當你的朋友了。」

若月稍稍抬頭,確定淚水沒有滑落以後,再無留念地離開了。


10. 七肘

當回朋友是不是比較好呢?

高山今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更確切地來說,自從與西野交往之後,他每天都會想過一遍。

西野無疑是喜歡自己的──高山不確定的是自己的感情。

西野當然是特別的。

高山不止一次被共同友人調侃,他簡直把西野當女兒一樣疼了。

這句話可能成了咒語,讓高山面對西野時總是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西野主動的話,高山幾乎不會有擁抱以上的接觸。

總覺得,對西野抱有慾望的話,罪惡感就會一下子把自己壓垮。

最近,西野對高山的態度也變得冷淡了,大概是察覺高山的想法,也對此厭惡了吧。

但西野並沒有提出分手,這段關係不上不下的,讓高山如鯁在喉。

是不是要由自己提出來呢?畢竟是始作俑者⋯⋯

就在高山考慮著這樣的事情而到西野家中時,卻冷不防被放倒在沙發上。

隨之而來的親吻,解開了高山的詛咒。

松山崧

“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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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実,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和我一起生活了。”


白石麻衣一脸严肃,而高山一実却是非常不开心的表情。


在不久前,白石的父亲和高山的母亲结婚了,在领完结婚证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异姓姐妹。


高山家里很有钱,母亲是女社长,事业成功,而白石家里则是一般家庭,父亲游手好闲但倒也没有外债。


高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看上这样一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她一直都觉得是对方蛊惑了母亲,导致最后的车祸,所以对白石也喜欢不起来。


“我不想和你一起生活。”


“可这是你妈妈的遗言。”


“…”


白石今年18岁了,而高山才11岁,她完全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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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実,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和我一起生活了。”


白石麻衣一脸严肃,而高山一実却是非常不开心的表情。


在不久前,白石的父亲和高山的母亲结婚了,在领完结婚证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异姓姐妹。


高山家里很有钱,母亲是女社长,事业成功,而白石家里则是一般家庭,父亲游手好闲但倒也没有外债。


高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看上这样一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她一直都觉得是对方蛊惑了母亲,导致最后的车祸,所以对白石也喜欢不起来。


“我不想和你一起生活。”


“可这是你妈妈的遗言。”


“…”


白石今年18岁了,而高山才11岁,她完全有信心把高山照顾好。


白石就这样带高山回了自己家,而高山则看着白石丢掉了自己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


“我恨他,是他害死我妈的,”白石自说自话,“他每天都出去喝酒打牌,输了就回来打我们母女两个,然后有一天他输的特别多,回来的时候就找我妈妈发泄,发泄完还继续打,最后推到地上磕到头,我就没有妈妈了。”


“对不起啊小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到你妈妈的,但是我们家没有用你家的一分钱,最后他的负债都是用我这些年攒的钱还的。”


“他死了活该,就是连累你妈妈了,抱歉…”


高山没回答她,白石就继续一个人碎碎念。


“我打算把这个房子买了,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好不好?”


“不会用你一分钱的啦。”见高山没有回应,白石又补了一句。


“我妈妈的公司还在这里。”


“啊…那小実你要当女社长吗?”


白石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我还太小了。去我家住吧,你把这个房子卖了还债应该就够了,我知道你还没还完。”


高山对自己有明确的认知,而白石也在心里感叹这个新妹妹好理性,也很感激她能够“收留”她这个新的穷姐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要摸我的头!”


高山及时出言制止了白石的下一步动作,这让白石只能讪讪的收回手。


就这样,白石又被高山带回了自己的家。


“喂小実!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要你管。”高山头也不回的出门上学。


白石叹了口气,只好把给高山做的那份早餐吃掉,看来小実还是不太喜欢自己呢…


“小実,祝你生日快乐!我给你做了生日蛋糕哦,快尝尝。”


“不吃。”


高山回家放下东西后拒绝了白石的提议,然后就转身再次出门和同学去庆生了。


高山现在正处于叛逆期,将白石带回家后没多久就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后悔自己将间接的杀母仇人的女儿带回家,供吃供住,对方虽再没有提起这件事,却总是让高山感到别扭。


决定是自己说出来的,她又好面子不好撤回,只好和白石故意唱反调,看着白石吃瘪的状态心里才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安慰。


时间一长,和白石反着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高山渐渐享受起这种感觉,“好想,在多欺负她一点啊…”


高山这么想着,就到了她17岁的生日。


这天,她和同学们在外面谎报年龄买了很多酒喝,回到家时已经醉呼呼的了,打开房门发现白石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则摆放着白石每年惯例为她做的生日蛋糕。


高山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白石听到响声醒了过来,她迷糊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小実你回来啦,我今年也给你做了生日蛋糕哦,生日快乐!”


看着高山靠近,白石本以为妹妹终于开窍要和她拉近关系了,结果却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你喝酒了?”


白石本想劝诫高山,结果被走到眼前的高山压倒在沙发上。她以为喝多了的人很容易推开,可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自己的妹妹很清醒,还在用戏谑的眼神看她。


高山因为练剑道的缘故力气很大,所以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住了刚睡醒还在迷蒙中的眼前人。


她甚至可以空出一只手,去抹下一块生日蛋糕上的奶油,将奶油粗鲁地抹到白石的脸和脖子上,紧接着便压下身子,恶作剧似的开始亲吻舔舐沾着奶油的部分。


白石被迫咽下高山用吻喂进来的蛋糕,反抗不了的感觉让她绝望。


高山撕开她的衣服,拉下她的睡裤,将手伸向白石的黑色丛林,她的血液在叫嚣沸腾,白石身上的味道让她着迷,脸上的表情让高山想进一步占有她。


“不要,不要小実,我,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能这样!”


“我知道,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男朋友,我明天就让他消失。所以你没有男朋友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吗?”


高山吻去她的泪水,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和她此刻正在干的事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哭呢?”


“…”


“因为你从小就不会听我的话,不管我,我,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就算是,就算是现在我反抗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白石抽泣着,心理的拒绝和生理的享受让她难堪,自己喜欢的小実这样对自己,虽然事情过后也不会对她产生厌恶,但已经无颜面对了。她此刻又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桥本,虽然是替代品,但还是有种辜负他的感觉。


“你喜欢我的对吧?”


高山一语道破,白石僵了一下,“没有。”


“不是姐姐对妹妹,是恋人的喜欢。”高山说的是肯定句。


白石慌张起来,这些年来,虽然高山总是和她反着来,但她早已对高山产生了依赖,让她觉得还有人对自己有所反应,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桥本是个幌子,可以让她分散一些注意力不去想高山,可事实证明,无用,她还是想和高山搞好关系。


而高山早就发现,不过是仗着白石的感情对她冷言冷语罢了。


“他是个渣男,为什么。”


“因为他会倾听我的发言。”


“因为他会讲甜言蜜语。”


“因为他会给我做好吃的。”


“因为他不是你…”


“还要听吗?”


白石一边说一边吸气,最后变成抱着高山大哭。


高山却是动作不停,很久后才腾出一只手慢慢的拍着白石的后背安抚她。


白石的哭泣和高山给她的刺激,让她几近缺氧,最后晕过去时听到了高山说的话。


“我也可以,和他分手吧。”


高山沉默了良久才说出这句话,她果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白石住进来,更不甘心白石以后会搬出去。那就将她永远的就在这里吧,留在家里,留在心里。


白石以为这是高山的占有欲作祟,却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桥本的存在,还是个渣男…






我下次要搞甜甜的白高

我的涉谷蓝调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