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抵制ai绘画到底应该抵制什么?
在前面,我想引用stable diffusion开发者的观点(如今市面上大部分ai都是直接挪用sd的开源技术而不是自己开发):
「人们有责任了解他们在操作这项技术时是否符合道德和法律」
「将Stable Diffusion的能力交到公众手中会使该技术在整体上提供净收益,即使有潜在的负面后果。」
「Stable Diffusion的开放可用性背后的意图是结束大公司对此类技术的控制和主导地位。」
自从我N个月以前发布了一次ai实验成果后评论区就吵的翻天地覆,结果今天晚上列表的太太们又纷纷搬家,但是围观了这么久以来,感觉很多人的抵制宣言并没有讲到点子上。
我向来反对一味的支持或者一味的抵制...
在前面,我想引用stable diffusion开发者的观点(如今市面上大部分ai都是直接挪用sd的开源技术而不是自己开发):
「人们有责任了解他们在操作这项技术时是否符合道德和法律」
「将Stable Diffusion的能力交到公众手中会使该技术在整体上提供净收益,即使有潜在的负面后果。」
「Stable Diffusion的开放可用性背后的意图是结束大公司对此类技术的控制和主导地位。」
自从我N个月以前发布了一次ai实验成果后评论区就吵的翻天地覆,结果今天晚上列表的太太们又纷纷搬家,但是围观了这么久以来,感觉很多人的抵制宣言并没有讲到点子上。
我向来反对一味的支持或者一味的抵制,我一直认为,普通人自己搭ai玩玩完全没问题没有人有干涉权利,网友从来不应该对着网友/普通用户重拳出击。我们最该担心的是——大公司的技术垄断。
只要ai是开源且所有人都能用,很难出现特定群体被取代的状况,相反,因为同质化大众化导致其实绘画行业内ai图的竞争力很低,哪怕ai能高仿米山舞,公司也会宁愿约稿真人画师。但一旦被垄断情况就会截然不同,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力与资本抗争。
但公司不一样,lofter不应该的是拿开源的stable diffusion当自家产品炼。毕竟sd项目组将技术开源就是为了防止技术被公司垄断。之前novelai被解包也是这个缘故,国内国外拿sd做生意的远不止是它,但所有拿开源技术做付费项目的都应该被反复捶打。
另外据我了解,爬虫技术遵从的应该是网站的robots协议,实际上是发图的网站同意的有没有权利爬用户的图……所以一个创作型网站自产自销ai对创作者来说就会产生很高的风险。
最后,本人对ai并无任何看法,出于工作需要,我也会研究了解ai新技术甚至偶尔玩玩,但创作都是自己动手画,无论你支持还是反对ai我们都可以友好相处,不要吵架。~
btw我还会继续更新的别慌,晚点也会发其他账号id。
【瓶黑】所谓破镜重圆
▲全文8k+,随便乱写来搞笑的,毫无原著人设可言,不算复健,重度ooc,慎阅
▲没有拉踩其他cp的意思
▲再重申一遍——非常雷!非常ooc!做好心理准备再看!不喜右上角谢谢!
(01)
前一阵子我听说道上一伙计被条子抓了,因为他写网络小说。
他写的是盗墓题材的网络小说,结合生活,联系实际,非常写实,没有多余的后宫基情,堪称网文界里的一股清流,写了没多久就火了。
因为写的太真实了,连墓的信息和盗墓过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乔装隐瞒,所以查起来轻而易举,被注意到没多久,就抓找了把柄,一人连一窝的进了局子。......
▲全文8k+,随便乱写来搞笑的,毫无原著人设可言,不算复健,重度ooc,慎阅
▲没有拉踩其他cp的意思
▲再重申一遍——非常雷!非常ooc!做好心理准备再看!不喜右上角谢谢!
(01)
前一阵子我听说道上一伙计被条子抓了,因为他写网络小说。
他写的是盗墓题材的网络小说,结合生活,联系实际,非常写实,没有多余的后宫基情,堪称网文界里的一股清流,写了没多久就火了。
因为写的太真实了,连墓的信息和盗墓过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乔装隐瞒,所以查起来轻而易举,被注意到没多久,就抓找了把柄,一人连一窝的进了局子。
幸好不是我盘口的伙计。我听见这消息后松了一口气,下了道命令——我手下的人都不准写网文。
小白来求情,说不能写盗墓题材的网文就行了吧,何必把所有网文都堵死。
我白了她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写我同人。”
这家伙是all邪党,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无意中瞥到她手机上那露骨黄文时天崩地裂的心情。
别问,问就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在你面前乖巧的下属背后都是怎么看你哭着被酿酿酱酱的。
白昊天想了想,“我写你做攻行吗?”
“我不搞基。”
“那写别的cp?”
“还有什么?”我好奇起来。
“花儿爷张爷和黑爷排列组合?刘丧和苏万有时候也会出现,不过还是你们四个占大头。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黑瓶,带劲儿。”
这沉稳的口气,淡定的表情,自信而不失热情的安利宣言,简直和当初面对张起灵黑瞎子时还唯唯诺诺的那个白昊天判若两人。
“还有这种操作?”我大呼有趣。
“我有论坛,要发给你吗?”
“我不想看到和我有关的cp。”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百搭属性了。
“有屏蔽功能。”她说。
“哦。”我默默掏出了手机。
(02)
在幻想的海洋里徜徉了几天,我悟了。
同人勿上升正主。
我看着面前牵着二郎腿刷着手机时不时还怪笑几声的瞎子,再次笃定了这个真理。
难得来一趟北京,肯定要去瞎子家蹭个饭,一伙人里也就胖子和瞎子做饭做的好,厨房里都是他们忙活的身影,我在客厅等开饭等的无聊,就轻车熟路地打开论坛看看有没有更新。
瞎子正好路过,瞥了一眼,刷拉一下停下脚步,一把就把我手机夺了过来。
“黑瞎子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峻的让人心惊。张起灵心烦意乱,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一个气势汹汹的吻就袭了上来……”
黑瞎子冷静地念出我手机上显示的文字。
我面无表情,僵在原地,脚下扣出三室一厅。
“解释一下?”瞎子放下手机,笑着说。
我硬着头皮跟他介绍了一下当代年轻人的精神食粮,还接着解释说,没办法,生活太难,没有梦想总是要有一些幻想。
黑瞎子饭也不做了,拿着我手机就顺着看起来,还看的津津有味。“你们小朋友都喜欢看这个?”
我刚想反驳自己不是小年轻,顶多是想了解一下年轻人的世界好和手下增进感情,但转念一想在他面前自己也确实只是个小朋友。“白昊天发给我看的。”
我把前因后果与他细说了一番。
“网络小说很赚钱?”瞎子一贯的重点漂移。
“是吧……听说那个伙计一本书赚了大几十万。”不过最后都充公了。
黑瞎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警觉起来——“你不会也想写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被抓了可别供出我们啊!”
“我才不会写。”他摆了摆手,“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我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反驳。
“你把网址发给我看看。”他没理会我的潜台词,接着说,“我也好多了解一下我在你们心中的形象。”
“你就不惊讶?”
“惊讶什么?”
“你和小哥…”
“是挺惊讶的。”黑瞎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所以想多看看。”
我犹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出国留学过的人吗,就这么开放?面对自己的同人文还能面不改色。
难道他对小哥确实是有想法?
我警惕起来,黑瓶同人文里小哥总是被虐身虐心,瞎子一整个大写的渣男,我可不能让他在现实里还祸害别人——
刚好胖子在厨房叫他,瞎子应了一声就把手机扔给我,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帮我去路口买几瓶旺仔,家里没饮料了。”
估计是我想多了。我冷静地想。那可是黑瞎子啊!
出门的时候碰巧遇见进来的小哥。他之前没跟我们一块儿,说是有事要办。最近确实是有几件张家的小事要处理,不然我们也不会就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北京。外面大着太阳,小哥是块石头也得流汗,被胖子提醒着戴了顶帽子才走,此时他刚摘了帽子,头发被汗水粘的黏在额角,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就像二十岁不到的青少年,可人的紧。我心里轰隆一声,顿时想起来黑瓶文里他那冰清玉洁坚韧不拔美强惨的形象,顿起慈爱之心,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疑惑地看着我。
“你…你小心点瞎子。”我憋出这么一句。
张起灵:???
一切皆在不言中。我拍了拍他的肩。毕竟瞎子有没有那心思还是说不定的事,我也只能稍微意思意思提醒一下。刚出了门我就掏出了手机,白昊天刚好给我发消息,点开一看是一篇文的链接,没看过,但热度升的挺快的。
我边走边看,差点走过了店。那人写的还挺好,比起其他人算是很不ooc了,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张起灵的崇拜,于此对比之下,瞎子简直就是随手拿来的工具人,以其舔狗的属性来彰显张起灵的魅力。
我看了看作者——“听海哭的声音”——什么鬼名字,张惠妹铁粉吗?我默默吐槽着,转手点了关注。
不知道瞎子喝奶喝冰的还是常温的,我就都拿了,装了一袋子,要走时看见店门口有糕点摊,突然想起来瞎子还挺喜欢吃这种甜不拉几的东西,就挑了几种打了包。
到家时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小花在那抱怨这车不好停,苏万把书包扔在一边,掏出张地铁卡来安利公共交通的好。
小哥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看上去是刚洗了个澡,估计是前面热的全身是汗不舒服。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大,估计是瞎子的。我鼻头一热,差点没脱口说出“男友衬衫”这种话来。
还没等我说什么,苏万先开口了——“张爷,我记得衣柜里有之前留的衣服。”
小哥用毛巾搓了搓头发,“只有长袖。”
我张了嘴又默默闭上了。苏万在这住了挺久这事我知道,徒弟当保洁用,倒是不惊讶他知道瞎子衣柜里的衣服组成,惊讶的是小哥怎么会有衣服就在这。我冥思苦想许久,只记得每次我们过来都是去酒店住,哪有留宿的?
胖子咋咋呼呼地把火锅端上桌,瞎子在后面拿碗筷。空调打的很低,致力营造出一种天气很冷所以要吃火锅的氛围,但看看窗外就知道是在放狗屁。聚会就适合吃火锅,环境不合适就试着改造环境。
小花不吃辣,所以搞了个鸳鸯锅。我把奶端出来一人一瓶,也就胖子嚷嚷着要喝酒,我顺手把糕点递给瞎子,还没开口,就看见瞎子一副想笑不笑的表情。
不会是太久没孝敬他老人家激动坏了吧?我刚想解释几句,瞎子居然也拿出一袋糕点来——
“你和你家小哥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懒得吐槽,心中诧异——我是因为知道瞎子喜欢吃这种街头糕点才买的,小哥为什么买?他也知道?他也知道倒是不奇怪,但他不是会为这种事买糕点的人啊?
大家都混混乱乱地落座,小哥和瞎子坐一块去了,没机会问他,苏万正好坐我旁边,我转手戳了戳他,“你怎么知道瞎子家里有小哥衣服的?”
苏万愣了一下,“之前洗衣服的时候觉得尺寸不对问了一下。”
“小哥什么时候在瞎子家住过……”我喃喃自语道。
“之前张爷来北京的时候不是都住这吗?”
我一脸懵逼,“什么时候?”
苏万说了几个日期。
“他那不是来北京解决张家的事吗?”
“这两件事不矛盾吧……”苏万吞吞吐吐地说。
我脸色一变,上上下下端详了一会苏万,“你还知道什么?”
“啊?”苏万一脸状态外的样子——这小子演技越来越好,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子是不是装的。
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哥和瞎子二人。嗯,相处很自然。但是我平常也没怎么留意他们之间是怎样相处的…到底有没有猫腻?
小花给我捞了勺脑花,“发什么呆呢?”
“你知道小哥和瞎子之间的事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一下,“你指什么?”
“就…情感方面的。”
“他们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小花淡淡地说。我又一时之间陷入了犹豫。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不就行了?”小花看我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人家也不是什么不坦荡的人。”
“怪尴尬的。”我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小花吸了口奶,“想那么多干嘛。”
也对,小哥都多大了,有什么事需要我操心啊,我也就打着关心人家的幌子八卦罢了,还是好奇心作祟,要不得要不得。
(03)
吃完饭洗完碗我和胖子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小哥也跟着站起来。
“你跟我们走吗?”我愣了一下。
小哥点了点头,反倒是我不好意思起来。之前一向是我们仨一块走,这回傻不愣登的问了一句空话,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我咳了一声,悄咪咪地看了眼瞎子——毫无反应,估计是我想多了。
我把买来的糕点塞苏万手里,反正两份瞎子也吃不完。瞎子塞了瓶奶给我,“回去补补脑吧。”
我也只能怒目而视。
回去路上我总觉得别扭。我一别扭就觉得小哥看起来也别扭,总是提心吊胆着他会盘问些什么,好在他最后什么都没说。胖子一直在打呵欠,估计是吃多了犯困。手机又震了几下,白昊天自顾自地在那发消息——最近我们的革命友谊上升到一个奇妙的境界,不仅跨越了年龄还跨越了阶级的鸿沟,凭借着一篇篇事不关己的同人文在隐秘的角落里不断升温。
最典型的表现就是她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小白:【这个设定好!带!感!】
小白:【破镜重圆yyds啊啊啊】
小白:【分享|(黑瓶)世如长歌 by 听海哭的声音】
小白:【话说张老板和黑爷关系到底好不好啊(偷看)】
小白:【感觉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脸红)】
我:【……】
这问题我还没当面问过——对于他们俩关系的理解我都是陆陆续续从别人那知道的,比如刘丧,或者自己观察——总而言之他俩确实挺熟的,但熟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发展出什么不为人知的感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小哥,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问,只能先看看文壮壮胆子这样。看了一会,嚯,还挺有意思的,到站时还是小哥提醒我下的车——没错,我们无产阶级就是喜欢坐公交车这种朴实无华的交通工具。
这篇文算是半架空吧,主要讲的是小哥和瞎子在上世纪在陈皮阿四手下做事时的故事,类似于两个初出道上的高手相识相知,相爱相杀,写的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的。读到小哥在最后一个斗里失忆后两人大打一架,黑瞎子重伤,张起灵头也不回地离开,两人彻底分道扬镳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心酸,长叹一声就往后一靠,在沙发上躺尸,好久才默默地又打开手机,发现居然还有一篇番外。
我看了个开头,惊得立马退出去又看了一遍作者主页——这个作者很高冷,基本不和读者互动,置顶就一个“本命张爷,雷点瓶邪,ky退散。”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除了文以外的东西了。但是他的文实在既视感太强了——我一开头就看到瞎子和小哥在蛇沼重逢,还有一个“我”当背景板,除去瞎子那番堪称ooc的内心独白之外,这情节基本上就和现实经历没什么区别。
我喝了口茶压压惊,沉下心来仔细想想,蛇沼那次下斗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打听到那时候的事也不奇怪,但那次确实是我第一次和瞎子见面,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瞎子和小哥在同一场合相处。
诡异,太诡异了。我连忙发了条微信问白昊天知不知道这作者是谁。
她秒回了我一个“猫猫能知道些什么呢”的表情包,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怎么,老板想收他的本吗?】
我:【???】
我:【这还能出本?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吗???】
白昊天回了个“无辜”的表情包,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总之你先帮我留意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她写的是真的吗!】对面突然激动起来。
【别天天胡思乱想】我回道。
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我们定的是套房,酒店是小花名下的产业,不住白不住,肯定选待遇最高的总统套房。胖子在主卧睡觉,小哥在侧卧不知道做什么,我盯了紧闭的房门一会儿,决定先睡个午觉再说。
还没睡半个小时,就模模糊糊地醒了,看见小哥换了衣服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呢?”
张起灵顿了一下,“瞎子那。”
我一下就清醒了,猛地坐起来——“你···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说完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什么鬼话?!
张起灵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张了张嘴,可能不知道应该回些什么,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准备直接走了。
“等等!”我脱口而出,“我也去!”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我,
“我···我公交卡落那了···”
完了,越活越回去。
但张起灵没有多问什么,可能赶时间,也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我这种傻子计较。我默默跟在他后面,走到酒店门口发现他居然叫了滴滴——好家伙,是我低估他的生活自理能力了。
在路上我悄咪咪地试探——“你找瞎子有事啊?不会又瞒着我们下斗吧。”
“有点私事。”小哥说,看都没看我一眼。沉默了一会,他又主动说:“吴邪。”
“在!”
“你最近···”他斟酌了一下字眼,“是不是对我和瞎子有意见?”
“···”我尬笑了几声,“哪有呢···我就是最近看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小哥那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前几天白昊天给我发了几篇同人文···”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写的是···你和瞎子···的一些,幻想故事···”
“哦,那个我也看过。”张起灵淡定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等等你看过???!”
“嗯,之前瞎子有发给我看过。”小哥回想了一下,“他还笑了好几天。”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就是神和人的区别吗?我还是太肮脏了。
“喔。”我蔫蔫地说,“我就这么随便一提。”
张起灵“嗯”了一声,也没有再拆穿我。
(04)
瞎子看到我,也不惊讶,招呼着我们进去。
我东张西望了一会——“苏万呢?”
“早回去了。”瞎子摆摆手,这才问道:“你来干嘛?”
“落东西了。”我心不在焉地说,“你忙你们的。”
两人也没什么别的反应,进房间说话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兜里的公交卡掏出来放桌上,想了想又拿出手机,重新把那篇文看了一遍。
实在是很好奇。
“晚上在我家吃饭吗?”瞎子和小哥谈了约莫半小时,出来后看了看时钟,问道。
“好——”我话还没说完,他又紧接着说:“你请客。”
我满头黑线,还没多说什么,小哥已经开始和他看美团了。
等外卖期间我没忍住,问了一嘴——“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瞎子正刷着抖音,闻言头都没抬——“你还没出生的时候。”
我白了他一眼,“具体点!”
“你要这么问我我也记不清了。”瞎子笑嘻嘻地说,我看向小哥,瞎子又接着说:“你还相信他的记忆力啊。”
“那你们是真认识挺久的对吧?”
瞎子没反驳。
“你就没经历过小哥失忆?”
“当然经历过——”瞎子说,“当时可头疼了,谁能想到这家伙有这毛病,那时候差点折斗里。”
我好奇起来,但瞎子一副他也记不清细节的样子——呵,不想说就直说。
“那他什么时候记起来你的?你们重逢的时候?”
“唔,我也不知道。”瞎子看向张起灵,“后来见到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小哥顶着我好奇的眼神,冷静地说,“见面前就记起来了。”
“是不是蛇沼那次——”我突然道。
小哥点了点头,“但瞎子可能之前就见过我,不过我不记得了。”他看向瞎子,瞎子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还想多问些什么——门铃响了。
胖子在微信上狂轰乱炸我,我随便应付了几句,心里却在想这情节很值得推敲啊——似曾相识——
“你们这也算是破镜重圆了吧。”在饭桌上,我突然道。
瞎子当时正把小哥喜欢的菜往他面前放,闻言挑了挑眉,“破镜重圆是什么意思?”
我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解释了一番。两人沉默了一会,竟是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么说这篇文还真挺写实的,”我说,之前我跟他们提了一嘴这个重合度极高的同人文——“我都不知道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
小哥和瞎子看上去也不是想多说什么的样子,但对这个话题倒也没有很排斥,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就多说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还蛮多的,除了这种现实背景,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au,什么哨向啦abo啦bdsm啦,少见一点的还有fork cake,一开始小哥还淡定地听着,但听着听着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突然开口道:“为什么我都是那种角色?”
我愣了一下,一下子理解了“那种角色”是哪种角色——“因为这都是黑瓶文啊。”
张起灵的表情顿时难以言喻起来。我赶忙解释道,“这不是说你就真的是下面那个了,这只是大家的一种偏爱喜好,俗话说爱他就让他做受嘛,你看大家都是更喜欢你的……”
顶着张起灵杀人般的目光,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挪开了视线——“就…就只是网络小说而已啦哈哈……”
“吴邪,”张起灵很严肃地说,“我是上面那个。”
我心想坏了,他不会较真起来了吧,要真想想小哥这种封建大家族出身的肯定好面子啊,我怎么没想到,怎么能让他男人的尊严受到威胁呢!真是嘴贱!——我求助地看向黑瞎子,但是他镇定自若地在旁边吃饭,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逆cp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能表面上哄他一下这样——我硬着头皮继续辩解,企图蒙混过关。
“我懂得小哥,你知道无论你在上面还是下面我都——”
张起灵捏断了筷子,像是一把捏住了我的声带。
黑瞎子还是在吃饭。
沉默。
“你…你认真的?”我吞了口口水,畏畏缩缩地说。
张起灵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就像是在问——“你说呢?”
瞎子头都快埋饭碗里了,肩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
“操,”我说,忍着世界观崩溃的眩晕,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两人一会儿——“可是他比你高。”整个人还比你大了一圈。
黑瞎子终于没忍住,爆发出一声惊天巨笑,张起灵黑着脸,像是不敢置信我还能再问出这种话来。
出于强烈的求生欲,我立马改口道,“不过他也打不过你。”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我。
我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里。不是说我觉得小哥他非得做下面那个,只是这阵子受黑瓶荼毒,已经形成思维定式,现在面对真相,却被猝不及防地逆了cp——实在是是哪个cp粉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默默掏出手机,给白昊天发了一条微信。
【你站反cp了】
希望她早日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心里默默道。
作为一个“什么没经历过”的成年人,我已经能很好的接受这一点了。
起码我不用想象小哥在下面的样子。
可是我师父在下面……yue……
等等,他们真在一起了??!
我一下子把筷子拍到了餐桌上,好大一声响。张起灵皱了皱眉,很不赞同的样子。
“你们……你们搞一块儿去了?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吧不是吧,”瞎子终于开口了,神情中还有一丝小小的惊讶,“你都看了这么久我们的同人文,才意识到这点?”
“我也看黑花。”我想也不想就说。
“我又不写黑花。”他嘟囔了一声。
“你还写同人文??!”这下连张起灵都看过去了。
“那哪叫同人文啊,”黑瞎子不慌不忙地说,“那是回忆录。”
“ 听海哭的声音 不会就是你吧?”
“那是刘丧。”黑瞎子淡定地说,“你别把野史当正传看了。”
张起灵掏出了手机,又瞥了我一眼,我立马把网址发给了他,随即放下手机和瞎子对峙起来——
“你明知道还不早说!”
“我知道什么了?”
“我磕黑瓶啊。”
“哦,我搞的是互攻,也没什么区别吧。”
“区别很大!”我和小哥异口同声道。
黑瞎子啧了一声,“都是男人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欲哭无泪,“我居然没发现——不对,我这一段时间几乎都住在论坛了怎么都没看见你的文啊?”
“你是不是把瓶黑标签给屏蔽了?”瞎子说,“我两个标签都打了。”
我顿时又蹦出一句国骂,默默地把瓶黑标签的屏蔽给取消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洁癖。”瞎子被我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给逗笑了,“咋,喜欢那种的?”
“也不是…”我叹了口气,“粮多罢了——而且我是个专一的人。”
“我懂,”瞎子叹了口气,“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瓶邪,瓶邪老师真的是太能写了,我大开眼界。”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讽刺我。
小哥二话不说就拿走了瞎子的手机,轻车熟路地解锁锁屏,瞎子忙蹦起来抢手机——
“别删!”他喊得声嘶力竭——“你不能剥夺我的快乐!”
不愧是老夫老妻,还没动作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小哥看样子是认真了,瞅准机会就耍了个擒拿把瞎子狠狠抵在了地上,“咔哒”的一声清晰可闻,我一听就知道准脱臼了——不过不下点狠手也没法拦住瞎子。我拿了块瓜吃的津津有味,恨不得录下这家暴现场。
“你不能删!”黑瞎子哀嚎道,“我都已经预售了!我不想赔钱!!!”
我&张起灵:???
“你···你什么?”我巍巍战战地说。
“我出本了。”黑瞎子突然深沉起来,扭头朝张起灵责问道:“你忍心伤害你那些粉丝的心吗?”
小哥陷入一种僵直的状态。
“不是吧你——”我愣了一下,“你不会真信了我的话吧?”
“我没信你的话。”瞎子说,“我那是为爱发电。”
“爱是无私的,”张起灵缓过神来,居然还接下去了——“我的粉丝会理解的——”
随着一声惨叫,瞎子的账号正式从论坛上注销了。
“亏的预售款我给你。”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说,我在心中哀嚎——您的零花钱不是都从我这里拿的吗?!
黑瞎子陷入了从所未有的心如死灰状态——“我的几十万字···我的封设···我的代理······”
我看着桌上快要冷掉的外卖,心如兔死狗烹般凄凉,细细思索了一番,决心不让这般惨剧再次上演,排查了一下我好友圈里除了我、瞎子和小哥之外的同人文大户,然后给小花发了一条微信——
【你喜欢男人吗?】
小花秒回了一条“死gay给爷滚”的表情包,我回了一条“猫猫疑惑”,对话框上却显示【你已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好友之后再进行操作】
啊,好想抽烟。我惆怅地想。腐男就这么难混吗?
2016.5.10 晴
老痒的脸不方便出面,我用了两捆绷带,把他的整个脑袋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里他的皮和肉一直在掉,我不想陈述那个手感,严严实实地裹好了以后,就伸手到他鼻子下面,试他的鼻息。
“没用,我刚刚试过了,和死了一样。”黎簇站在旁边,顶着毛巾,头发丝还在往下滴水,穿着我的大四角裤,表情很不好看。胖子在他身上搓了三斤香菜,用掉了一瓶沐浴液,还在屋里喷了一筒空气清新剂,才把那个尸臭味掩盖住。我则努力改变我对尸体的认知,不断回想沙海里干尸的样子,老痒的肉不再往下掉,尸臭味从他的身上逐渐消失,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咸鱼的臭味。
我看了看黎簇,对方很显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王盟正从......
老痒的脸不方便出面,我用了两捆绷带,把他的整个脑袋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里他的皮和肉一直在掉,我不想陈述那个手感,严严实实地裹好了以后,就伸手到他鼻子下面,试他的鼻息。
“没用,我刚刚试过了,和死了一样。”黎簇站在旁边,顶着毛巾,头发丝还在往下滴水,穿着我的大四角裤,表情很不好看。胖子在他身上搓了三斤香菜,用掉了一瓶沐浴液,还在屋里喷了一筒空气清新剂,才把那个尸臭味掩盖住。我则努力改变我对尸体的认知,不断回想沙海里干尸的样子,老痒的肉不再往下掉,尸臭味从他的身上逐渐消失,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咸鱼的臭味。
我看了看黎簇,对方很显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王盟正从外面走进来,迈进屋子就捂住了鼻子。“老板,什么味儿啊?你们还在屋里晒鱼吗?”
我没理他,让胖子把门关上,就让黎簇和王盟去冰箱拿两桶冰块,再找两个装生鲜的大箱子。
黎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把刀过来,看了看全身被纱布蒙住的老痒,心里默念了句对不住了,就一刀将那只干枯的手腕切了下来。
整个工作持续了半个小时,完全干瘪的尸体没有什么重量,筋肉都松弛了,我用刀一割就断了,分上下身,装在了放满冰块的箱子里,就让他们把箱子搬上老痒那台破捷达,我们出村,去张十柒的盘口找他。
路上我给小花打了个电话,查了查他的底细,这人原本是张家人,现在是一个雇佣兵,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厦门有个盘口,专门做清明器的活计,他本人很难找,一般没有固定的落脚点。我想了想,是张家人,就不会拒绝闷油瓶,于是把闷油瓶也带上了,打算让他当个吉祥物。
闷油瓶坐在我身边,替我把剩下的香菜裹在手心和手背,整个车里弥漫着一股臭虫味,黎簇在前面开着车,就点起了一支烟,用副驾驶的一个猪靠枕塞在中间,把前后座隔开了。
我们到厦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张十柒的盘口设在一个办公大楼,看起来格外气派,几个全副武装的壮汉保安站在岗亭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的车。我没出面,让黎簇过去说了一下情况,保安就摇头,意思是不准进。
我把头从窗户里伸出去,正好听到黎簇在说:“你老板的朋友现在是一坨干尸,像道口烧鸡一样,道口烧鸡你知道吗,整个骨头架子都是碎的,皮一扯就掉了,你现在不让我们进去,让你老板出来也行,他看一眼就明白了。”
黎簇太年轻了,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任何说服力,保安看了他一眼,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很宽宏大量地摆了摆手,意思是再不走就把你们架出去。我听着他们扯皮,实在有点烦了,拉过闷油瓶的手拍了一张照片,就发给黎簇,让他给保安看一眼。
那人只扫了一眼,表情很快就有些厌恶,甚至出了岗亭,一米九的汉子皮肤黝黑,全身肌肉威武雄壮,神情严肃地走到我们的车前,用力敲了敲门板。“哪个是找我老板的人?张家人别来烦他,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很好。”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他,胖子骂道:“张家族长在这里,你在这跟我们吆五喝六?你算老几啊?”一边就要下车和他打架。在这个空档,那个黑脸大汉朝车窗里看了一下,我和闷油瓶看出去,和他对视了一下。他表情一下子变了,迅速严肃了表情,对着我们和黎簇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老板的第一顺位贵客,开门放行。”那个大汉拿出麦,说了一句,拉门迅速打开,一排人齐刷刷站在门口,分成两片,我们下车,一群人迅速鞠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黎簇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情绪的闪动,他很快把头扭过去,就装作没事人一样,扛着老痒的一个箱子,走进了大楼正门。
我们刚把另一箱老痒扛起来,就听到一串脚步声很快地由远及近,一个一米八多的年轻人急匆匆朝我们走过来,眼神很激动地在我们中间扫视了一圈,看到闷油瓶,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我们。
我没动,看了一眼闷油瓶,他眼神淡淡地朝我看过来,点了一下头,就往楼梯的方向去了,和那个年轻人擦肩而过。年轻人待在原地,木了一会,突然道:“解子扬是吗?你把他拆开做什么?”
“人死了,现在想把他恢复原状。”我道。年轻人几步走到我身边来,道:“我只是个中间人。但是族长来了,我会把我能做的都做好,条件是,你要让我跟着你们。”
我看了看他,有点刘丧那个意味了,就皱眉,觉得麻烦。年轻人好像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就道:“我知道你缺个伙计。”
我把头侧过去,看了一眼闷油瓶,这下所有人都看他,闷油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大概是觉得我处理好了,就走回来,站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