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饼渣】嫌疑人丙先生今天被抓住了吗(序)
-全文免费,无彩蛋
-非典型警匪pa,罪犯饼x警官吒
-架空现代世界观,内含天庭反骨仔三人组友情向
-预警,饼的属性会有点黑,私设大杂烩
-文梗源自QQ空间
0.
“喂!哪吒,李哪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哪吒捏着水性笔随它在指尖翻转,最后打了个旋落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他抓住笔杆拍到桌上,敷衍地“嗯”了一声。
“这件案子本身事态并不严重,但是现在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
他的目光顺着拍在桌案上的笔一同向低处望去,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鼓点敲击玻璃,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五颜六色的伞面像蘑菇一般种满大地——一如他初见敖丙的那天...
-全文免费,无彩蛋
-非典型警匪pa,罪犯饼x警官吒
-架空现代世界观,内含天庭反骨仔三人组友情向
-预警,饼的属性会有点黑,私设大杂烩
-文梗源自QQ空间
0.
“喂!哪吒,李哪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哪吒捏着水性笔随它在指尖翻转,最后打了个旋落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他抓住笔杆拍到桌上,敷衍地“嗯”了一声。
“这件案子本身事态并不严重,但是现在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
他的目光顺着拍在桌案上的笔一同向低处望去,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鼓点敲击玻璃,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五颜六色的伞面像蘑菇一般种满大地——一如他初见敖丙的那天一样。
以他的性格本不应该坐在咖啡店这种静谧的地方,但他还是跟着才认识不到五分钟的蓝发青年一起走了进来。对方利落地收伞放在了储物柜中,冲店员和煦地笑了笑,“还是老样子,你呢?先生。”
“呃,我就和你一样吧。”哪吒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将细碎的喵喵声压进怀里,自顾自到咖啡店最不起眼的地方落座。怀里的小猫将自己的脑袋拱了拱,露出了一小撮白色的绒毛,哪吒屈指弹了不安分的小家伙一脑瓜蹦子,“还爬呢?再爬等会被发现了我们俩都得被赶出去。”
“不会,这家店是我开的,允许小型宠物进入。”
敖丙端着托盘将两杯抹茶拿铁依次放在哪吒和他对桌的空位上。抹茶幽幽的清苦和窗外潮湿的泥腥味混合,哪吒皱了皱鼻子,心下吐槽了一句没想到杨戬他们说的喝咖啡都是喝这种玩意,真是没品位。
“不喜欢这个味道?”
“嗯?”哪吒诧异地抬头看了敖丙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有眼力见,不愧是当老板的料,“还好。”
“你打算将小猫安置在哪?”
“嗯... ...没想好。”毕竟公司里面已经有了一猴子了,放家里自己这工作朝九晚五又隔三岔五得泡在局里,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何况再养一只小猫。
“那放我这里吧,我店里正好缺一只招财用的小猫咪。”
“咪。”小白猫适时地叫了一声,又扒拉两三下从哪吒怀里扭出来,敖丙就笑着接过,抽了几张纸把它身上仅剩的几滴水揩掉,“你看,这小家伙还挺喜欢我。”
敖丙伸出食指轻碰猫咪粉红的鼻头,转而看向哪吒,“我叫敖丙,以后你可以常来我店里坐坐,试试其他饮品合不合你口味。怎么称呼你,先生?”
“李哪吒。”
哪吒抓着瓷杯又灌了一大口拿铁,浓郁的抹茶味夹杂着一丝酸涩在口中荡漾开来。下次再也不喝这玩意了,哪吒默默腹诽,低着头面上没表现出来。自然也错过那边敖丙在听见他名字的时候如玉的面庞短暂闪过一瞬讶然的表情。
……
这会儿倒是有些想念抹茶的味道了,至少比会议室里人手一杯,颜色淡到泡了不知道多少道的枸杞茶要好得多。哪吒敲着桌面任由思绪漫游,不知道现在那只小猫长多大了,那么小的猫崽子孤零零在街边把自己淋得透湿,也不晓得会不会感冒生病……还是得抽空去咖啡店看看它,这周末轮值又加上手头有新案子肯定没空,下周再去吧。
“好,我要讲的就是这些,这个案子就交给杨戬了,散会吧。”
思绪回笼,哪吒抓了东西就准备跑路,没承想半路来个截胡的。
你干嘛?他对杨戬挤了挤眼睛。
你留下,等会商量事。杨戬也挤了挤眼睛,余光又瞥了哮天一眼,哮天立马会意,看着人都走了才朝杨戬打手势。
“呃,哮天啊,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去把车开过来。”杨戬扶额,这傻孩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尽会错意。
“什么事儿还得到你家去说,在这讲不行?”
“案子,局子。”
杨戬家并不大,平常就他和哮天两个人住。有点老旧的居民区,为数不多的好处是楼下的小吃摊遍地都是,而且离单位近上班方便。
哪吒经常和孙悟空来这儿找杨戬一块撸串,但每来一次还是忍不住嫌弃他灾难的装修风格和品味。
“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官二代,家里有钱住得也舒坦。”
“少来,你背景不比我大?”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拿话刺你师兄我……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猴子被临时调派到其他辖区了,这次我们组里被塞了两个新人。我上次在师叔身边见过他们。
这案子说大不大,两位被害者四级伤残,但也说小不小,扯上了仙妖人三族关系。那两个新人说是带他们历练... ...”
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上面势力洗牌的尝试?
杨戬顿了顿,余音同未尽的话语打碎滚落进沸腾的火锅,和刚下进去的羊肉卷一齐没入汤底。袅袅的白雾丝带般蜿蜒上升,裹挟着屋内的热气从半开的窗户缝里溜走,又乘着寒风一路延申到层叠的乌云中去。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在水汽氤氲下模糊的面庞,年轻、稚嫩,又带着棱角,虽为同袍却比他在天庭待得时间要久得多,
“哪吒,我在人间已经呆惯了。”
TBC.
——————————
扔一个脑洞复健,只是序章。一次剧情向警匪pa的尝试。
【𝐍𝐢𝐠𝐡𝐭𝐦𝐚𝐫𝐞】
-12岁以后,少女便再没体会过梦境中的自由
造谣点小梅斯梅尔的噩梦
二编一下免责声明(?):由于主线并没有更多小梅斯梅尔的剧情,这个只是基于目前主线加小梅斯梅尔角色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创作的,虽然很尽力忠于原作但也不可避免的含有个人理解,所以等新剧情出来后这篇也有ooc的可能。无论如何都请以官方剧情为主!
【𝐍𝐢𝐠𝐡𝐭𝐦𝐚𝐫𝐞】
-12岁以后,少女便再没体会过梦境中的自由
造谣点小梅斯梅尔的噩梦
二编一下免责声明(?):由于主线并没有更多小梅斯梅尔的剧情,这个只是基于目前主线加小梅斯梅尔角色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创作的,虽然很尽力忠于原作但也不可避免的含有个人理解,所以等新剧情出来后这篇也有ooc的可能。无论如何都请以官方剧情为主!
【露中】王耀说记得买葱
summary:伊万运营了一个b站的账号,用来记录他和王耀的恋爱日常,最近他们回到了俄罗斯,在伊万的老家度假,这天伊万照例开始了直播......
是普设,up主直播设定,可能会有后续
今天写得有点长,有四千字
————————————
咔哒,伊万把镜头别在了手持支架上,今天是他和粉丝约定好的直播的时间。
因为他前些日子在动态里说了,他和王耀要回俄罗斯,所以约定要在伊万的老家钓鱼。
点开手机屏幕上粉红色的软件就能看见右上角满满的红点,他照例地将所有的红点点清,这是他的强迫症,私信他一贯是不会去看的,为了避免有人在私信当中辱骂,不管怎...
summary:伊万运营了一个b站的账号,用来记录他和王耀的恋爱日常,最近他们回到了俄罗斯,在伊万的老家度假,这天伊万照例开始了直播......
是普设,up主直播设定,可能会有后续
今天写得有点长,有四千字
————————————
咔哒,伊万把镜头别在了手持支架上,今天是他和粉丝约定好的直播的时间。
因为他前些日子在动态里说了,他和王耀要回俄罗斯,所以约定要在伊万的老家钓鱼。
点开手机屏幕上粉红色的软件就能看见右上角满满的红点,他照例地将所有的红点点清,这是他的强迫症,私信他一贯是不会去看的,为了避免有人在私信当中辱骂,不管怎么样这都只会伤害他们当天的心情。
划拉到主页,在最新的那个视频的评论区挑了几个觉得有意思的评论回复,王耀从他的身后走过,“不先吃过饭嘛?”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伊万将b站的账号运营地有声有色,毕竟他们两个都没有学习过运营账号了,也不曾加入过什么网红公司。
伊万往上面分享自己和王耀的异国恋情,简单又温馨,所以说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今天答应好了要直播来着。”伊万挠挠头回复道,他还特意换上了保暖的衣服,准备下午带着王耀去被冻硬的冰湖上钓鱼。
“我已经准备好了工具,我们下午可以一起去郊外的那个冻硬实的冰湖上钓鱼。一个人带着一个人,“伊万比划着手上的道具,”我找了几个朋友一起,然后我带着你?“
王耀准备走进厨房里面,又半路回过头,“你的朋友?”王耀挑眉像是感觉到了一种诧异,“你什么时候有我不认识的俄罗斯朋友了。”
“是网友。”伊万严肃地说,“俄罗斯冬季冰面钓鱼协会的成员。你说的对,我得去看看邮件,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天呐,我的万尼亚,到时候你要是连对方的名字都喊不出来,我们会被丢在冰湖的中间回不去的。”王耀忍俊不禁地逗他,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并不会发生。
伊万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当然不会,那你的男朋友会冲上去,把他们从车上扯下来,然后再带着你扬长而去。“
他一向笃定又自信,就像他成功追求上王耀那样,虽然嘴里一直都是男人,你一定喜欢我,我命油我不油天,得益于那张好看的脸蛋,连这种普信轻浮的话都能说得如此可爱。
“万尼亚,你好棒棒哦。”王耀捧读,恨不得能把自己的笑意透过短短一句话传递到伊万那回到了俄罗斯就变得活跃的脑子里去。
王耀走进了厨房,即使是回到了俄罗斯,伊万也没有金厨房的打算,因为王耀会生气,他一向觉得伊万的厨艺大抵和浪费粮食能够画上等号,这不是单纯只是俄餐和中餐的区别,只是因为伊万做饭难吃。
那个厨房不是很大,王耀得侧着身从一个大柜子走过去,伊万解释是当时量错了尺寸。背后是冰箱“嗡嗡”的声音,这种屋子所谓厨房就是一个像件家具一样砌进墙里的电磁灶,边上是一圈垒砌的高台。
他们得在这里呆上个把月,所以王耀来之前就去了趟超市,超市离他们并不远,只不过因为外面还下着大学,所以得开着车过去,不然就是相当一段长的路程。
“伊万!”王耀在厨房里大喊他男朋友的名字,“亲爱的万尼亚,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他从厨房探出个头看向了客厅的伊万。
“耀?"伊万歪头回复,”怎么了?“
王耀不知道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好像是方言,伊万没能听懂,他又提高了声音”伊万,去买鸡蛋和番茄,没有菜了。“
说完就缩回去,在厨房里叮叮咣咣,水撞进了铁锅当中,将半个锅装满,听起来是要烧开热水。
伊万还在摆弄他的直播设备,王耀说了话之后他就一点头准备去外面买,天上还下着细微的雪,划开手机能看见天气里关于今天的气温-10度,还算温暖。
“耀,我出门了。”他想了想还是带走了直播用的手机支架,他原本还有个更加方便的设备,但是来到俄罗斯之后就快要死机了。
“早去早回。”王耀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壁变得更加轻微和声弱。
伊万推开门就感受到了脸上森森的冷意,风吹着雪花片落在他的脸上和睫毛上,伊万带好了护具。
他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开车,不过开了车就没办法手持直播了,幸好他的目的地也算不上远,他往前走了一步,同时打开了直播.
“呼......”伊万的声音从围巾下面传出来,”各位早上好,这里是伊万。“因为伊万在俄罗斯是个类似于建国般常见的名字,所以伊万很放心地用了本名。
【第一个!】
【不早了,伊大万】
【我们这里已经是下午了】
【笑死了,我记得up回俄罗斯了,这不是才隔了四五个小时吗?就是起晚了】
【好大的雪,南方人狂喜】
【直播了,直播了,我来了】
“现在的莫斯科时间是早上的十点半。”伊万拖着脚步从一个被雪覆盖的花坛边绕过去。
笑声让手持的手机支架都要跟着一起晃动,“好像的确不是很早了。”
【哦,晃得快要晕了】
【伊万这个角度真的好帅】
【耀耀呢!耀耀呢!耀耀呢!/拳头/】
【我的长发大美女呢?】
“他还在家里,我现在……”伊万停了下来,前面有几辆车过去,将路面上的雪压得更加硬实,“我现在去买菜。”
“我要去买番茄,还有鸡蛋。”伊万将视线偏移到路面上远离屏幕,垂下的眼睫毛上挂上了稀碎的结晶,“我没有开车,所以我们得快点。”
【你好,这里是俄罗斯二十四孝好男友】
【今天中午吃番茄炒鸡蛋吗?】
【到时候决斗了,家人们,放醋还是放糖】
【异端!异端!】
【我全都要!!!】
【这天气好冷,up怎么不开车啊】
伊万不知道王耀要怎么做番茄炒鸡蛋,但是怎么想都会比他做的好吃,“因为我要去的杂货铺离我家不是很远。”
“走路会更方便一些,呼呼......”他走了一段路,身上就发了汗,本就高大的身材被厚厚裹住更显得更加大只,“而且玛嘉奶奶一个人住,我得去看看她。”
【新人物出现了】
【是up的俄罗斯朋友吗?】
【为什么买鸡蛋番茄要去杂货铺?】
【我只在杂货铺买过酱油】
【一样】
“要到了,就在前面。”伊万突然开口说,同时将速度加快,“玛嘉奶奶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她一个人开了间小杂货铺,所以我经常会去光顾。”
【这个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up快回家吧】
【对对,买完就回去】
【伊万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冰钓吗?】
“很快就能回去,小耀还在家里等我回家一起吃饭呢!”伊万说起自己的男友的时候话头就变得滔滔不绝。“没办法,万尼亚喜欢吃什么,他就爱做什么,我说下次吧,耀就是不肯,他太喜欢我了,没办法。”
【耀耀终于知道为什么男朋友家里这么多油了】
【所以让你出门买菜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喜欢土豆吗?】
【就是看不得喜欢炫耀的】
【我或许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狗】
【捏嘛,大美女怎么就喜欢你,大美女怎么就喜欢你】
伊万不跟他们这些手下败将说话,推开半掩的门,进去就是一排摆放整齐的货架,每样都零散摆上了几件。
“玛嘉奶奶在吗?”伊万摇了摇风铃,“我是伊万”
有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走过来,扶着眼镜上下看了眼伊万的模样,“你是...”玛嘉奶奶的俄语要更加偏向于当地的方言,中间还夹带着一些俚语。
“伊万?你回来俄罗斯了。”玛嘉奶奶往后转进了柜台里面,“我可好长......咳咳”她咳嗽了两声“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今年回来住两个月。”伊万幻视一圈的柜台,“玛嘉奶奶有伏特加吗?鲟鱼或者白桦牌的。
【wc,伊万在说什么】
【翻译菌来了,说要住两个月,买伏特加,鲟鱼和白桦,好像是伏特加的牌子】
【俄罗斯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太典了,家人们】
【白鲸的也不错,不过没想到伊万会喜欢鲟鱼】
【耀耀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毛子或许不是人人都喜欢伏特加,但是伊万一定喜欢】
玛嘉奶奶就不爱看见他们这些酒鬼,没好气地从柜台底下抽出一瓶白桦放在了桌子上,“你的那个长发小姑娘呢?”
"玛嘉奶奶,那是我男朋友。“伊万哑然一笑,“耀还在家里等我。”
“那你快走吧,不想看见你,400卢布。”玛嘉奶奶摆摆手让他感觉回家,她得继续躺回去休息了。
伊万老实付了钱,看见玛嘉奶奶要转回屋里才又喊住了她,“玛嘉奶奶,你这有鸡蛋吗?或许我还要再问一下番茄?”
“番茄没有,冬天我可懒得出门。”玛嘉奶奶眯着眼想了想,“我得去看看有没有鸡蛋。”她低下头摩挲了好一阵,“应该是没了。”
【乐,up还记得我们出来干嘛吗?】
【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有没有一种可能,伊大万的目的就是伏特加】
【回去之后,耀耀,番茄和鸡蛋没有卖了,但是我买了伏特加~】
【期待今天up睡沙发/笔芯/】
“那玛嘉奶奶,我走了。”他夹着伏特加和玛嘉奶奶道别,伊万出来之后转向镜头,“哦,看来我们得再走远一点去超市了。”
外面的雪在伊万出来之后就下得更大,砸在伊万的外套上还能听个响声。
“我们可能还得回家一趟,开车去比较好。”伊万补充说,“如果我被冻坏了,耀肯定会很担心的,诶,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他强硬要我加上的,都说了我是俄罗斯人习惯了,他就是要给我亲手围上围巾,毕竟有一种冷叫做亲亲男友觉得你很冷。”
【过分了啊,友友】
【刚想说伊万终于有点自我保护意识了】
【我真的没想到,一个人也能秀】
【快把担心他的我丢进雪里】
【你走过去吧,我怕你开了车,我们就得呆在车底】
【让我谈恋爱,让我谈恋爱,让我谈恋爱】
那漫天飞舞的雪片和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的风,迫使伊万走两分钟就得把自己身上的雪拍下来,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步伐拉大,速度加快。
路程走了一半,或许是伊万出去的时间太长了,他的手机响了来电铃声,伊万往上看页面,是王耀打了过来,一种灿烂光辉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掠过。被风刮过的脸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
“耀肯定是我太久没回去担心了,诶,既然答应了要做到就一定要完成呐,就算是耀来劝我不要买了快回家陪他,我也得给他买齐东西,他会喜欢酸黄瓜吗?我记得上次去超市,冠利酸黄瓜在促销。”
伊万点下了接通,似乎是因为带着炫耀的意思,他没有关掉直播也没有关掉声音。
王耀的声音从手机喇叭里传来,有些失真,“伊万,你怎么还没回来,对了,记得买葱。”
【现在可以开始笑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END
来说一下关于我的瓜吧
①首先谢谢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关心。我事先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既然已经出这件事情了,那我不如直接讲清楚吧。也不是博得大家的同情什么的,只是回应一下。
②那人所发出来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甚至那些亲昵称呼都是真的,无一造假。可我从未将这些东西流传在任何网络平台上面,至于那个人是怎么有的,我也不清楚。
③虽然这事出了,但我没有不尊重任何人,我不认为我有错,所以我不会认错。
④最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以在评论区给我发个鸽屁股,我把故事从头到尾给你编一遍。
①首先谢谢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关心。我事先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既然已经出这件事情了,那我不如直接讲清楚吧。也不是博得大家的同情什么的,只是回应一下。
②那人所发出来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甚至那些亲昵称呼都是真的,无一造假。可我从未将这些东西流传在任何网络平台上面,至于那个人是怎么有的,我也不清楚。
③虽然这事出了,但我没有不尊重任何人,我不认为我有错,所以我不会认错。
④最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以在评论区给我发个鸽屁股,我把故事从头到尾给你编一遍。
【露中】在那遥远的小镇①
苏联遗孤露×无业游民耀(不是),类似养成(?)普设
故事发生在中俄交界的一个小城里,地方是我编的。
逻辑不通,历史混乱,嗯,说的全是这篇文
①
在那北方的茫茫林海雪原之中,飞舞的雪花藏着无数的往事。
在阿木兰里,这个被茫茫白雪包裹住的、满是烟雾缭绕的小城中,一条黑色的铁路如同沟壑一般连接了异国他乡的路。而这个铁路载着泛着汽笛从莫斯科一路驶来,伊万.布拉金斯基从睡梦中醒来,伴着火车上广播格外刺耳的声音,手里拿着一封信件从火车中走出来。
他慢悠悠的走出这个破旧的火车站,环视着这个落魄的小城,眼底透出一瞬的怀念。
穿过熟悉的街道,走过陌生的小巷,东拐西拐才来到那间破旧的...
苏联遗孤露×无业游民耀(不是),类似养成(?)普设
故事发生在中俄交界的一个小城里,地方是我编的。
逻辑不通,历史混乱,嗯,说的全是这篇文
①
在那北方的茫茫林海雪原之中,飞舞的雪花藏着无数的往事。
在阿木兰里,这个被茫茫白雪包裹住的、满是烟雾缭绕的小城中,一条黑色的铁路如同沟壑一般连接了异国他乡的路。而这个铁路载着泛着汽笛从莫斯科一路驶来,伊万.布拉金斯基从睡梦中醒来,伴着火车上广播格外刺耳的声音,手里拿着一封信件从火车中走出来。
他慢悠悠的走出这个破旧的火车站,环视着这个落魄的小城,眼底透出一瞬的怀念。
穿过熟悉的街道,走过陌生的小巷,东拐西拐才来到那间破旧的单元楼大门前,这里墙上的爬山虎依旧,但屋子里花瓶上的郁金香已经腐烂在水中。
大抵是太长时间无人居住,整栋楼内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脱落的墙皮散在地上无人管理,楼道里锅碗瓢盆都落了一层厚灰。
在三楼的一个房间中,停摆的时钟孤独的挂在床头,阿木兰里的冬天还没结束,昏沉的窗户外还是一片昏黄白。窗户被风雪拍打的吱呀乱叫,仿佛在诉说它的无奈。
伊万.布拉金斯基就在此时离开了单元楼。
天上雪花飘扬落入手中,又悄悄融化,谁也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一九七九年
在阿木兰里的第一个雨天,随着疯狂冒出的绿芽疯狂生长,同样是那条铁路把王耀他们送到了这个城市。
“戴好帽子,裹严实点,到地方就好了。”王耀把罩在伊万头上的帽子往下压,拎着一个黑色的厚重箱子,手里捏着已经被揉皱的介绍信,飞快的往车站外走,而伊万则一只手拉着脖子上的围巾遮住半张脸,一只手拉着王耀大衣的后摆跟着他走。
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一位苏联人。
他的父亲是一位留在中国的苏联工人,因为几年前的那场运动身亡,把他的小儿子伊万.布拉金斯基托付给了他的学生——王耀,在那之后两人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王耀是个有本事的人,硬生生把他保下来了。
躲了几年盼了几年,终于等到了平反,王耀忙碌了几个月各种走关系,终于换来了两张介绍信。
于是他们踏上了去往阿木兰里这个边陲小城的路上。
阿木兰里虽说是一座边境小城,但是有着丰厚的矿产资源和一望无尽的林海雪原,一座座工厂卧居在这块小小的平原上大口的吐着哈气。
王耀其实也就二十出头,大抵是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虽说没上过几天学也识得大字,看过几本书过后竟也像个文化人的样子。
他领着伊万往前走,十分熟悉穿过大街小巷——在很久以前,阿木兰里是他的家乡。
他的父母怎么也没挺过那十多年,离开的时候分明是一家三口,而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人。
或许是到了地方,王耀的脚步并没有之前那么快了,直到走到一盏路灯下面。
“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别乱跑,别把帽子摘下来。”王耀对着他说,把行李交到他手里,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像是警察局的房子里。
伊万.布拉金斯基今年十四岁了,不识字,也没怎么读过书,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比较矮小,虽说如此,但也只比王耀矮了一个头而已。
他站在路灯下面等着,就如同几年前王耀把他藏在后山里的土坑里面一样等着,直到王耀回来找他。
这回王耀好像比往常回来的更快一些,他手里攥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票据,身边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边和那个男人说话边把票塞到随身携带的肩包里,朝着伊万招手,示意他过来。
伊万乖巧的朝着着王耀他们走去。
王耀把他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了他浅金色的头发,然后又和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什么,往他的手里塞了几个物件和一包烟,闲扯几句直到那个男人点头离开。
“那是你杨叔。”王耀把帽子重新戴到伊万的头上,然后捏了一把他脸上的肉,说:“他是我爹以前工厂里的同事,咱们现在能在这里有住的地方,咱俩岁数也没差多少,你跟着我叫杨叔就成,有什么事找他就好。来,咱们回家。”
王耀把他领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里,里面很暖和,屋子里的东西也很新,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直到王耀放好行李把他拉进来。
“哥走关系在厂子里拿了个空闲位子,以后就跑腿子帮人家修机器。以后白天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明儿我去垃圾场淘点儿书回来,你这样的也没法儿上学去,就在家学吧——我再看看有没有俄语书,你在苏联那边肯定也有亲戚,我……多帮你打听打听,说不定哪天两国关系恢复了,你就能回家了。”
“嗯。”伊万习惯性的去听王耀的话,大概是因为明白他的小耀哥不会害他。
“……尽量别出门,现在社会还不太平。这房子是当初我家里人住的,以后就当是在家里,别太拘束,这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王耀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拆开打包好的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个零碎的物件生活用品和几件旧衣服。
房子里的东西都算是给工厂员工的福利,是王耀父母劳改之前没能带走的东西,因为王耀的父母生前人缘不错,并且是烈士家属,所以幸运的没有遭到毁坏偷窃;也有一半是杨叔帮忙办置的,总之除了新衣服也不缺啥,王耀之前干过黑市倒卖的事儿,手里不缺票子和钱,毕竟手里有钱才能有吃的。
伊万脱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露出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以及那张不属于东方人的脸,不同的容貌总使他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王耀揉揉他的头发,从肩包里拿出一颗果糖塞进他嘴里。
“万尼亚,我出门一下,你在床上睡一觉吧,这么多年跟着我奔波怪累的,以后就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伊万点头,乖乖的坐到床上,看王耀换了一件新一点的大衣,用皮套把过肩的头发扎成辫子,然后出门。
他在家里等,从黄昏等到黑天,王耀才带着一身冷气推开门,手里还拎着用布条绑住的一摞破旧的书。
“怎么不开灯?”王耀问道,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伊万好像只见过煤油灯,于是借着月光走到床头拉了一下灯绳,瞬间这间屋子就被白炽灯昏黄的灯光照亮。
王耀书放到地上,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绑在上面的布条,一瞬间本来整齐的书铺满地板。王耀看着满地的书发愣。
他淘出来很多书,数学、语文以及俄语,还有几本小人书。
让王耀感到困难的是他虽然识得大字,但是一些学科他碰都没碰过,别提教别人了——更别说他会的那几句散装俄语,不把伊万拐进沟里就谢天谢地了。
硬着头皮也得教下去,没有文化可不行。
伊万看着地上的书,紧张的看着王耀,嘴张开又闭上,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床单。
他还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一群坏人烧了他家很多很多的书,他的父亲和他也因不同于他人的容貌身份而受到了迫害——最后他们父子俩被放到不知在哪里的山沟沟小镇里。
“没事。”王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都过去了。”他整理着地上的一本本书,挑出来一本小人书递给了伊万。
王耀的长相没有什么攻击性,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和宁静。
他总有一种可以安慰人心的魔力。
一九七零年
伊万记得他第一次遇到小耀哥的时候,他的小耀哥头发还没有这么长,也不过十四五岁,那时他脑袋上的血迹顺着脸滴到衣服上、地上——以及他没了气的妈妈的脸上。
一群人停停走走,或是过去围着看热闹,或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然后匆匆离开。
此时他躲在漏洞的酸菜缸里,透过缸子裂开的缝隙看向外面,正好看到一颗石子打到王耀的身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王耀死死的抱着妈妈身体,让怀里这具没有了温度的躯体少受一些伤害。
“我爸爸也在经历这些。”小小的伊万想,“他也在经历这些,他怕我受伤,所以每天都把我藏起来,他会给我送吃的,会给我一些保暖的东西——但是他必须把我藏起来,他不能拥抱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声响,伊万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那条缝隙放过的一束光已经微弱的不行了。
外面黑天了。
他听到脚步声、咒骂声和抱怨声,伴着妇女悄悄的谈论渐行渐远。
酸菜缸的地方太小了,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缩了一天难免会难受,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缸上的木板,没成想刚一探头就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王耀的眼睛很好看,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双眼睛比平常人浅上一点,而此刻的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平静的悲哀,如同十一月将要上冻的湖面。
王耀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小孩。
他看着伊万在夜里也很明显的头发,以及湿漉漉的紫色眼睛,扯了一下嘴角,用沙哑的声音对着他说道:“……小孩,你这样可容易被野外的畜牲盯上啊。”
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了。
此时的大街上格外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王耀起身的动作,伊万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起来,用身上破旧的衣服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然后扶着母亲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往镇外走。
伊万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好像王耀有什么吸引他的魔力一样,不知怎么就跟了上去,他很努力的不发出声音,但是路上有很多石子和枯枝,踩在上面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
王耀回头瞟了他一眼。
……真是头小毛熊,王耀想。
“小孩,你父母呢?”他清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发出的声音不那么难听。
“爸爸被人拉走了,妈妈在别的地方。”伊万上前架住王耀母亲的另一只胳膊,试图用自己的小身体帮王耀分担一点重量,“他平时下午就能回来找我,但是今天到晚上也没回来,我就不等了。”
八成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中文讲的挺好。”王耀笑他,这一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立刻抿上了嘴。
伊万看王耀不说话,于是也闭了嘴,近几年艰难的生活让他变得很会看别人脸色,他看出来王耀心情很不好。
他俩不知道一路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一个小牛棚旁边的草屋,王耀推开门,一股子腐烂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气味儿,让人很不舒服。
王耀没有进屋,而是拿走了旁边的铲子,然后拐到屋子后面去。
屋子后面有一间小土包。
王耀把母亲放到地上,告诉伊万:“小孩,帮我看着点,谢了。”然后起身挖起了土包,直到那个小土包慢慢变成坑,然后露出里面的烂木棺材。
王耀把棺材掀开,里面已经有一具尸骨了,他示意伊万帮他把母亲抬起来,二人合作把她抬进棺材里,然后封棺,重新用土埋上。
王耀在父母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嘟囔着“孩儿不孝的话”,然后起身,拽着伊万的衣服把他拎进屋子里,明显是不想在外面久留。
此时伊万从衣服里掏出来半块红薯递给王耀,小心翼翼的问道:“吃吗?”
“你自己吃吧,谢谢。”王耀从屋子的杂草里摸出来一把小刀,割断了自己衣服的袖子,用来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起来了,咱们回去看看,或许你家里人已经回去找你了,那帮人懒得很又惜命,怕晚上遇到野兽,不敢出来巡逻,走吧。”
王耀领着他往回走,漆黑的夜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蝉鸣,东北野兽多,王耀没受伤的手握着那把小刀,另一只缠着布条的手拎着伊万的胳膊。
“小孩手挺大。”王耀想,“骨架也大,壮实的至少抗打,能多活几天,说不定能熬过去,挺好。”
他们从镇边小村走回镇里,那个熟悉的地方,伊万眼尖,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躲着的酸菜缸旁边站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有着同样浅金色发卷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明显。
像是黑夜里的待宰的猎物,在现在这个社会可是活靶子。王耀想。
“回去吧。”王耀推了一把伊万,让他回去和家里人团聚,“再不回去你父亲要以为你被发现抓走了。”
伊万抬头看他,问道:“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王耀。”王耀看着他,又推了他一把:“回去吧,我回家了,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伊万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了一句,他看着王耀渐行渐远的背影,转头奔向向父亲。
一九八零年
“怎么了?还住的惯吗?”住在王耀家隔壁的是一个热心的大婶儿,没事总喜欢拉着伊万扯东扯西,王耀整天都很忙,有时候一周都不会回来,只留下伊万一个人单独守着屋子。
从王耀他们搬到这里已经有一年之久了,伊万这么大个人也不好藏着。好在国家已经开始慢慢放开来,王耀看到时机成熟了就开始放伊万出去放风,久而久之单元楼里也从警戒、好奇到熟悉。
伊万是有合法证件的人,但是王耀始终不敢放他去学校,就打算让他跟着自己或者其他人学一门手艺,将来也好混一口饭吃。
于是伊万开始自己读书学习,不会的会问楼里的文职,有时候也跟着一些修东西的人学一些东西,偶尔去关系好的邻居家蹭点饭。
本来伊万是和王耀睡一张床的,但是这个小少年的个头在一年里疯涨,最后王耀只好弄一个折叠床给自己睡,反正他不怎么着家。
他每次回家都感觉伊万长高了一点,这个小子已经快赶上他高了,只感觉岁月真有那么一点过分,狠狠的吐槽了伊万的种族优势。
“万尼亚!你看我今天带回来了什么?”这次王耀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伊万当然知道王耀在干那些鸡毛换糖的事,王耀聪明长的好,干这一行还真挺合适,愣是让他换回来不少东西。
王耀嫌弃头发太长,于是自己把头发给剪了,又变回了利落的短发。
他回来的时候伊万差点没认出来。
头发短了,戴个眼镜穿着中山装,竟真把“文化人”三个字表演的活灵活现。
“来,这回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王耀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条米色的围巾,塞进了伊万的手里。
“送你了,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②
一九八零年
“谢谢小耀哥。”伊万小心翼翼的接过王耀手里的围巾戴在脖子上,围了好几圈,这个举动把王耀给逗的直乐,连忙把伊万刚围上的围巾拽下来。
“大夏天的不嫌热,快摘下来。”他笑着说。
也许是王耀拽的动作有点着急,或是因为伊万长的实在太快而身上的衬衫小了,一个动作下来,伊万衬衫上的扣子瞬间崩掉了。
他连忙捂住脖子。
伊万.布拉金斯基喜欢高领的衣服,因为它们可以遮挡住他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他穿衬衫喜欢扣扣子,从最低端到脖子处严严实实的扣着——因为他不喜欢露出伤疤。
“你这……”王耀看着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没事,万尼亚,没人会笑话你的伤疤。”他曾经无数次的安慰着伊万,想让他忘记这些伤疤给他带来的一切困苦和悲伤,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
“伤疤是男人的骄傲。”王耀告诉伊万。
“伤疤证明着我的无用。”伊万心里想,他伸出手抓住了王耀的双手——那双手已经比他的手小了一圈。
“行啊。”王耀说,“小熊爪子比我的都大了——你现在多高了?快赶上我了吧?”说着把手从伊万的掌心中抽出来,在两个人的头顶比划比划,“噗”的一声笑了出声儿。
“种族优势。”他说。
这种感觉真的挺奇妙的,王耀头一回照顾小孩,养着养着小孩就长大成了大孩,而且已经有长到大块头的趋势了。
“营养跟上了果然长的都快了,万尼亚,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李婶子有没有找你?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小耀哥,这几天可以不走了吗?”伊万打断他的问话,走上前去拥抱住王耀,“你应该休息一下,你应该多陪陪我,教我认字读书,陪我在河边散步。”
王耀愣住了。说实话,他感觉伊万这么大个孩子用这么生硬的语气撒娇,有那么一点滑稽,但是想想这孩子也没个完整的童年,一时间心软的不行,心疼的揉揉伊万的头,满口答应。
“明天领你去个地方……算了,就今天晚上吧。”他想起来小时候经常去的城市角落,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在不在了。
简简单单下个面条,吃完面后,外面的太阳已经半落不落的挂在天上,偶尔几只圆滚滚的麻雀落到电线杆子上头,蝉鸣蛙语也渐渐起来了。王耀换了一身长袖,招呼伊万出门。
东北的傍晚总是透着温暖的颜色,好像是要融化这块长期被冬雪覆盖的土地,通红的太阳是个有才华的画家,他喜欢把云彩画成各种颜色——而云彩也在配合这位画家,它们在天上迈出悠长的脚步,最后沉入黑夜。
同时,东北的夏天也很凉爽,王耀害怕伊万穿的少着凉,刚想回头嘱咐才想起来,伊万并没有短袖的衣服。
王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小孩的关注太少了。
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王耀对于伊万并不是很关心,或许是因为他那个和他二仗打不着边儿的便宜老师把孩子塞给自己,他带着伊万真的是被逼无奈,在那个时候他自身都难保,还要带着一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小熊炸弹。
后来熬着也熬出来了点同甘共苦的情谊来,他是真的把伊万当成自己家孩子来养,虽然他不怎么会养。
在他反思自己的时候,伊万也慢悠悠的出来了,顺便关上了家里的门。
大家睡的都早,太阳也快落下了,长着青苔的石头路上人越发的少起来,王耀牵着伊万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因为伊万出门戴了帽子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多惹人注目。
在很早之前,王耀的父亲是调到这座工厂当着俄语翻译的大学生,他们一家从北京搬到阿木兰里这座小城里,眼瞅着一座座工厂在这里安家落户。
王耀曾经对这座小城很熟悉,熟悉到连野猫野狗住的地方都摸得一清二楚,然而他这一走十多年过去,对这座城市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记忆里的那个地方到底在不在了。
穿过老巷里,路过隐天蔽日的输气管道,于是远离一个个吞云吐雾的大烟囱,团结大路的白杨依旧挺直的立在街道两边,于是他们在白杨的注目下远离城区。
“在阿木兰里的郊外,有一个很漂亮的地方——那里有奔流的小河,歌唱的青蛙和闪烁的星星。”王耀停下脚步,“那里很好,万尼亚,我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和我一起走,信不过我的话咱们就回家。”
“咱们走吧,去看看,听你的。”伊万说着,有些撒娇意味的拽住王耀的衣角。
王耀也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衣服被拽住了,回头看了一眼伊万,笑着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伊万摇头。
“好啦,快到了快到了,已经听到水声了。”
踩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路过散发稻香的水田地,王耀终于看到那个童年记忆中的地方。
他的小河还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风吹动芦苇丛微微作响,满天星空下聒噪的蝉声都显得万分悦耳。王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支口琴,拉着伊万坐到河边的草坪上,慢悠悠的吹奏起来。
“……这是什么歌?”
“一条大河。”王耀想起来儿时和父母一起坐在工厂的车间里,母亲经常带着他去看父亲,父亲会很多乐器,手头有乐器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娘俩演奏一些耳熟能详的曲子,大多数是厂子广播放的曲子。
“小耀哥还会吹口琴吗?”伊万问了一嘴,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惊讶的神色,王耀会一些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他更期待能了解更多关于王耀的事情。
伊万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的小耀哥就会心跳加速,手脚不听使唤。他甚至不敢盯着王耀那琥珀色的眼睛,这种情况让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很是苦恼。
他的心动比他懂情爱来的更快一步。
“是啊……小时候和父亲学的,我父亲会很多乐器。”王耀回答他,但是神色变得悲伤起来。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王耀突然问道,然后没等伊万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算了不想了,接着看星星吧,这个地方是不是很漂亮?”
“是。”伊万顺着王耀的话回答他,看着王耀收回去的口琴,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我可以学乐器吗?我想给你弹一首歌。”
“可以可以,再等等……厂里应该有会乐器的,到时候帮你找找,还有教文化的老师,再找个会俄语的人教你,这样你回家的话个人交流就不会那么难了。”
“小耀哥这么想要我走吗?”
“不是的,万尼亚你听我说,你总有一天要离开中国回到家人身边的,你懂吗?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虽然你不想,我也知道这是强加在你身上的一道‘命令’,但是我们不得不去完成它。”
“……是报恩吗?”
“算是吧。”
王耀看着身边泛着低沉气压的伊万,不仅懊悔自己不会说话,本来想着两个人都放松一下才出来的,结果是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抬头独自数星星的伊万,拽了身旁长势茂密的狗尾巴草,几下编成了一只小兔子,有觉得不够,又多编出来几只。
差不多把身边的狗尾巴草都薅没了王耀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编出来的小兔子全都塞到伊万怀里。
“就会这一种。”王耀挠头,他倒是想编出来什么花样,但是真的是实际情况不允许。
他真不会哄小孩。
伊万把小兔子们都收了起来,在自己身边薅了一支蒲公英送给王耀,弄得王耀哭笑不得。
刚才递蒲公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小耀哥了,伊万想,他感觉王耀碰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过一样,热热的很神奇。
伊万很喜欢王耀身上的气味,比如那种烟熏出来的烟草气息,这种气味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但是讨厌的人又特别讨厌,而他只喜欢他的小耀哥身上的气味。
发丝,手指,唇齿之间。
王耀没发现伊万的异常,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是没消气,于是又掏出口琴吹出欢快的曲调,希望能哄好小孩。
“我不是小孩子了!”伊万被他这弄得有点心烦意乱,吼完又有点后悔,怕王耀因此对他没了好感,青春期的小孩又拉不下面子来道歉,最后还是只能自己拿着无辜的野草撒气。
只能庆幸此刻是晚上,伊万满脸通红的样子没被王耀看到。
我明天应该找隔壁婶子问问我是怎么了,伊万想,这样好怪,连着耳朵都发烫。
好怪啊。
而王耀也没了声,默默的陪着伊万吹晚风,闻着空气中河水腥气和稻田香气混杂的味道,想起来了他儿时记忆中在稻田中微笑的父亲。
他还记得父亲是在和他走在大街上,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当时只听到一声枪响,只是短短几秒钟,他就永远失去了父亲。
他父亲对于自己的死亡似乎并不意外。
“告诉你母亲,今天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他说,“以后护好你母亲,这世道啊……和平不几年了。”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身上已经担上了重任。
可他最后也没能护住母亲。
也许是由于没护住母亲的自责,导致他后来把伊万藏的很严实,生怕再重蹈覆辙,但今天看来,光护着伊万也不是个办法。
“或许我应该把伊万送去学习一点东西,让他出去多接触一些人。”他白天回来的时候也看到过几副并非东方人的面孔,或许伊万出去并不会太引人注目。
……他是应该更关注一点小孩了。
③
一九八零
在阿木兰里这个小镇上,最出名的就属工厂了。
着一望无尽的森林源源不断的给这座城市输送续命的血液,地下的血水哺育着一座又一座的工厂:桦皮厂、钢铁厂、石油化工厂……
它们如同心脏一般,被无数的铁道穿插着,随着这漆黑的血管流向全国各地,从产物到人才,慢慢渗透到每个角落。
但总归是要有人看家的。
而桦皮厂工人艺术团的王春燕,就是那位“看家”的人。
她初中毕业后因为那场运动被迫停了学,家里兄弟姐妹该下乡的下乡,该调职的调职。她是个姑娘家的,又从小没了娘,她爹不舍得让她走,就留在家里了,谋了个在工厂里的文职安顿下来。
她家一家子也是老实人,又都是工厂工人,愣是幸运的挺过去了,只是她父亲在桦皮厂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断了条胳膊,之后便休养在家里,偶尔帮别人写写信。
王春燕的父亲以前当过文艺兵,又在苏联留过学,什么乐器都会一点儿。她家里有一架手风琴,王春燕小时候经常听爸爸弹,久而久之的也就会了。
几年来被藏起来的手风琴终于有了用处,王春燕再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是在两年前的文艺汇演。
王耀是在工人文化宫的琴房认识王春燕的。
这姑娘穿着一身灰扑扑的中山装,乌黑的辫子垂在身后,正在琴房中不熟练的敲打钢琴的黑白键。
此时整个琴房里的灰尘都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刺眼的金色光束打在王春燕的脸上,但这并不打扰王春燕手下的“哆,来,咪”。
这是一位有文化、会俄语、谈吐不凡的姑娘,是一位光荣的工人同志。
王耀曾经想过,王春燕不会答应他教导伊万的事情,毕竟那事儿才过去几年,谁都不想再摊上事。
出乎意料的,王春燕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曾经有一位苏联笔友。”王春燕对着王耀说道,“当时我上小学,三四年级的事吧……要求两国学生互相通信,我就是入选人员之一。”
“我记得对面也是个小姑娘,和我年岁相当,当时我们之间交流不少都我爸的翻译,哈哈哈……”女人的声音活泼开朗,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她好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可能是岁月想要弥补她缺失的那十多年的青春一般。
“你说的那位小同志是苏联人吗?”
“他是要回到苏联的吧?”
“是的。”
“这件事情是一定的,毕竟那里还有他的家人……”
……
王春燕跟着王耀来到单元楼前,看到楼下和小孩子坐在一起的伊万,那头浅金色的头发被小姑娘们的头花弄得五颜六色,他也不生气,拿着一本数学书看。
伊万很少说话,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只有王耀知道这孩子真凶起来有多狠。
平时还是很乖的样子。当然,王耀也不可能让他再受到危险了。
“他和我见过的苏联人不大一样——你应该也见过苏联人吧?他们的头发大多数是棕色和金色——你知道吗?伊万的头发和眼睛都很特别,我敢说在苏联人里他也是很特别的存在。”
“也许吧。”王耀回答她,心里顺着她的话一想,再回忆一下小时候见过的苏联人,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边伊万好像是看到了王耀,伸手摘下了小姑娘扎的头花递回小姑娘们手里,接着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一系列动作弄得王耀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注重形象了?
感觉整理的差不多了,伊万才走过来拎走王耀手里纸袋装着的蔬菜,偷偷往王耀衣服的兜里放了不知什么东西。
应该是糖。
“这位是……?”伊万察觉到王春燕打量的目光,下意识的对陌生人的到来感到警惕,活像一只领地被霸占的小熊。
“我是你的老师,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小同志对吗?”在征得王耀的同意过后,王春燕才开口介绍自己:“我叫王春燕,嗯……跟王耀同志一个姓,老虎头上那个王,以后就当我是负责教你知识的老师,你叫我燕子姐就好。”
“燕子姐。”伊万回答的很快,青春期的变声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沙哑,倒也脱去了孩童时期的稚嫩,像个小大人了。
“从今往后啊,万尼亚也可以好好的读书识字了,终于不用我这个半吊子教了。”王耀叹气。
“你见多识广。”王春燕回答他,“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小学都没念完。”
王耀又叹了口气,顺带揉了揉伊万的头发,然后拿回伊万手里的蔬菜,叮嘱几句就离开了,留给伊万和王春燕谈话的空间。
他等到回家,他才想起来什么,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伊万塞的东西,是高梁饴糖。
这糖像伊万的声音一样,是很甜的感觉,粘牙但是好吃。
“好甜。”
一九七八年
在塔里亚的平原上,有着一座小镇子,连着好几个乡村,而这个镇子,正是王耀与伊万初遇的地方。
四月的春风依旧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塔里亚并没有春天,只有未融化的雪、疯涨的野草以及烦人的风沙,周围的树林并不能挡住深夜的狂风骤雨。
王耀在两年前在即将去世的老人手中买下来这间草房,作为他和伊万颠沛流离多年的第一个定居所。
深夜里的风很嚣张,屋子里的煤油灯明明暗暗,微弱的光亮照着报纸糊上的墙壁,他们两个坐在火炉边上,手里拿着泛黄的报纸识字。
也许是感觉点油灯太过浪费,也许是已经太晚了,王耀把报纸放回桌子上,伸手熄灭了灯,瞬间屋子里一片漆黑,只剩下炉子煤炭烧起的红光。
上了炕,睡的是一窝被子,倒不是因为穷买不起被,而是真的冷,火会熄灭,炕也会凉,但是人的身体是热的,总是会传递源源不断的温暖。
王耀抓着伊万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写着“伊万.布拉金斯基”,紧接着写出“你的名字”四个字。
王耀的俄语只是会说但不认识的水平,所以只能用中文写,用中文读,接着再用俄语读一遍。
于是在这个夜里,伊万一遍遍的认识自己,掌心的手指头每一次划过,都是将他的名字刻在心里头。
“小耀哥你呢?你的名字怎么写?”他问。
然后王耀会在他手上写自己的名字,他也记下了。
“笔画是不是很多?”王耀问道。
“不会。”这时伊万在心里默念着王耀的名字,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听大家说家里人给孩子取名字都是有寓意的。”
王耀愣住了。
在他那蒙着灰尘的童年记忆里,他的父亲确实告诉过他为什么要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但是他那时候并没有在意,听过一耳朵后就紧接着刻他的小木雕了。
是什么呢?
“大概是……我父亲希望我光宗耀祖?”
不行,这么回答显得太敷衍了,也不符合他们一家子文化人的身份。
“我父亲他希望我以后会成为一个耀眼的人,当一位光荣的党员,为祖国建设添砖添瓦。”
他最后是这么回答伊万的,也是他结合着记忆想出来,他父亲最有可能说出来的话。
因为在他记忆的角落里,父母都是非常耀眼的人,所以他的父母也会一样希望他是个耀眼的人。
那时正值夏季,东北郊外的天空是湛蓝的、崭新的。他的父亲拿着小小的口琴,满是欢快的调子。而他的母亲,穿着红色碎花的布拉吉,在芦苇丛跳着舞蹈,她的裙摆随着飘荡的芦苇被风吹起,又翩翩落下。那时父亲会用野花编出一大一小两个花环,戴在母子的头上。母亲的长发乌黑,被编成粗长的麻花辫,而辫子尾散下的长发被父亲捧在手中,青丝顺着父亲的指缝流淌而下,如同他二人的感情一般。
……
“那小耀哥,你现在还想……”
“不想了。”王耀被伊万的声音从回忆中扯回到现实,听到伊万的话,打断道:“咱俩好好过活就好了,都是普通人,没啥大理想,先把自己照顾好了再想着怎么发扬光大吧。”
他还记得父母临死前跟他说过什么。
无非就是“活下去”这三个字。
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看到曙光,才能拥有未来。
他有时会没有活下来的希望,好像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但是万尼亚,是他生命中的变数。
这个小熊崽子分明是被强加在他身上的责任,但他又难以挣脱,于是他以“保护好伊万.布拉金斯基,把他安全送回苏联”为目标,没成想熬着熬着,熬到他们一家子平反,熬到彻底将伊万当做自己的家人。
于是“活下去”真的等来了“希望”。
【露中九九归一/彩蛋】小熊软糖能打败东方恶龙吗
上一棒:@阿兔
下一棒:@沢沢
[作品切块:1]
-非典型哨向设定,恋爱脑露x搞事业耀
-架空世界,毫无逻辑,不要细想
-有大量黑三角三人转内容
1.
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能拒绝白毛高鼻梁的帅哥,更何况这位帅哥的眼睛还是罕见的紫色。
王耀左手托盘右手端杯,细细品味手里的大红袍,眼神却不着调的往相亲对象旁边的大帅哥身上瞟。
“你盯着人家看好半天了。”
“我没有,我是在看他的精神体。”
“可是你的相亲对象不是有着小熊软糖的那位,而是带着北极熊的俄罗斯姑娘。”
“但是豆花,你没发现很眼熟吗……”王耀拍拍小黄龙——他的精神体,“这是不是那个...
上一棒:@阿兔
下一棒:@沢沢
[作品切块:1]
-非典型哨向设定,恋爱脑露x搞事业耀
-架空世界,毫无逻辑,不要细想
-有大量黑三角三人转内容
1.
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能拒绝白毛高鼻梁的帅哥,更何况这位帅哥的眼睛还是罕见的紫色。
王耀左手托盘右手端杯,细细品味手里的大红袍,眼神却不着调的往相亲对象旁边的大帅哥身上瞟。
“你盯着人家看好半天了。”
“我没有,我是在看他的精神体。”
“可是你的相亲对象不是有着小熊软糖的那位,而是带着北极熊的俄罗斯姑娘。”
“但是豆花,你没发现很眼熟吗……”王耀拍拍小黄龙——他的精神体,“这是不是那个……巨熊软糖的缩小版?”
而此时小熊软糖的主人终于意识到一人一龙盯着自己许久,便抬头礼貌地递出微笑。
“老天爷,还真是。”
其实说吃掉未免太过残忍,毕竟最后人家不但吐出来了,而且还是完完整整地将小兔子吐出来的。无非就是,呃……小兔子变成了小兔子软糖。
这也太奇怪了,我从业几个月来从没见过如此怪异之事。王耀挂断电话,诧异地看着恢复平静的座机。精神体,作为哨兵与向导精神的具象化,一般而言绝不可能出现一个人的精神体吃掉另一个人精神体的情况。就算是最凶残的连环砂仁狂也没有吃掉受害者半个灵魂的变态癖好,更何况吃掉后又转化成了糖果,这也太疯狂了!
“哎呀多大点事,王你还是刚上岗不久见得太少了。”快乐青年阿尔弗雷德正划拉手机思考今天中午该吃什么,全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但他很快就会意识到了,因为报案者已经带着他那可怜的小兔... ...噢,是小兔软糖来到了侦探事务所。
这是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快乐青年阿尔弗不再感到快乐,他盯着被阳光投射到桌上随风晃动的树影,指尖描摹黑影的轮廓三次才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回归平静。
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无论再强大的主观能动,最终还是败给了摆在自己面前的客观事实。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Blessed.先生,您能再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吗?”
“我说,我的精神体是一只美国长毛垂耳兔,在我昨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只非常巨大的类似于果冻一样的东西,然后穿过了我的兔子,它就在那个邪恶的大果冻体内了。但是过了十几分钟安吉尔逃了出来,可是却变成了这样——”
男孩哭着将看起来晶莹Q弹的兔型橡胶软糖放在桌上,“我都听不到他说话了!”
“这还真是... ...”琼斯抖着手戳了戳软糖,感受到了熟悉的黏腻。
“穷凶恶极。”王耀替他补上了后半句,“孩子,别担心,这个案子我们接下了,我们会替你找到真凶的。”
2.
王耀本人只是个能力最低等的哨兵,不过他的精神体比较罕见,是一条龙,还不是一条普通的龙,而是神话里开天辟地的祖龙——应龙。
但传说级别的精神体也会有失足遭遇不幸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我闻到了糖的味道。”豆花一对竖瞳紧紧地盯着桌上的小兔软糖,“嫌疑人的精神体应该也是糖。”
王耀与阿尔弗雷德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要草莓麻薯奶茶,上面还要加芝士奶盖。”
阿尔弗将豆花拎起放在王耀的肩上,贴心地把他外套塞进他的臂弯后推着中国人的后背送出门外,“出完外勤别忘了带啊。”
话音刚落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只留下在门外等候瞪大眼睛的男孩和习以为常的打工人王耀。
街道高楼成为一个个方块小点,地球宛如巨大的画布在他面前展开。王耀抓着豆花的鬃毛,让第一次搭龙(车)的孩子攥紧自己的衣摆。云海在面前穿梭,太阳也触手可及,候鸟像是随风飘荡的纸飞机在空中摇摆。
接近案发现场时豆花扬了扬脑袋绕着附近最高的白色大厦盘旋而下,倏然间收拢的白翼掀起一阵风尘,在周遭旁观者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中潇洒落地。
“好拉风。”站稳后仍意犹未尽的男孩发出感慨。
王耀刚准备谦虚地替自己的精神体收下夸奖,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应了老祖宗的话,怎么说来着?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装○终究会遭雷劈。
不过被劈的对象不是他自己,而是无辜的精神体豆花。
男孩口中的嫌疑犯很不合时宜地降临在了下一位很不幸的受害者面前:巨型小熊软糖,看起来有三层楼那么高。
“就,就是……”
孩子目惊口呆地指着巨型糖,还没说完便被王耀抓着衣领一把扔上龙身去,接着他自己也跨了上去。看起来身形笨重的软糖有着与它体积不相符的灵敏,第一次真真切切被当做敌对对象攻击的王耀被迫体验了一把驯龙高手的“快乐”。可经验值只停留在电子游戏龙驾驶证的小白无法创造奇迹,即使是S级精神体没有高超娴熟的技术依旧白搭。
豆花,沐浴阳光后熠熠生辉如同黄金铠甲的鳞片,洗浴骤雨不惧狂风媲美鹏鸟的圣洁羽翼,被飞来横爪穿过,变成了软糯的软糖。
肇事者目露不屑地看着半身变成糖果的上古神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豆花身受重伤,出勤被迫中止。
王耀小心地将无精打采的豆花送进背包,一手一杯奶茶步行回到事务所。
“哟王!正巧,我刚睡醒你回就来了!”
阿尔接过奶茶开始嗦了起来,没有察觉到同事的低气压。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查到真凶了?
“呃,你查到了,对吧?”
3.
剧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还算顺利。
伊万·布拉金斯基——小熊软糖精神体的主人,合上了笔记本。
是的,这个次元世界是布列津斯基先生创作出的,他原本是一位网络签约写手,在交稿前夕和所有穿越的幸运儿一样,身死意外。于是便来到了这个世界——《小熊软糖骑士记》,而他成为其中的主角伊万·布拉金斯基。
这是个糅合了大男主设定与冒险动作番元素外加从妹妹那儿看来的哨向设定的网文。
他是一路开挂男主角,王耀则是历经各种磨难最后黑化成BOSS结局给他送经验值大礼包的终究反派。
其实写的时候我挺喜欢耀这个角色的,伊万抿了抿嘴。小熊软糖趴在18k纯金打造的书桌上翻了个身,“那你还让我故意伤人。”
“你不懂,他作为大反派精神体太强,得现在就开始削弱。”
伊万冲他比划,“中后期无限制加强叠buff的那种,而且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他掰着手指,细数自己后来在书中给王耀加的各种罪行。啧啧,罄竹难书啊。
“可他现在不是坏人啊!”
“……他将来总会是的,防范于未然。”
“好吧,但你喜欢他。”小熊软糖摇了摇头,“你肯定喜欢他。”
“这不一样,我喜欢我笔下所有的角色。”
“王耀”这个人物来自于他的xp集合——黑直发,小辫子,严谨有责任心,还有点... ...小文艺。原定的幕后反派写到一半被金主爸爸叫停,说坏男人让王耀来当,越坏越好。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伊凡·布列津斯基当然不会同意,下一秒,支○宝到账xxxx元。对不起,白月光活在心里就好。布列津斯基先生为自己的初恋默哀几秒,很爽快的大刀阔斧进行修文。当然,写的过程中还有点小私心在里面。
他屈指弹小熊软糖光滑的额头,“你懂什么,你就是个小熊软糖。”
嘴炮得打,抬杠得抬,但该走的剧情也不能少。
今天是伊万陪他的姐姐安娜去完成塔里相亲指标的一天,同样也是在今天,作为他姐姐的相亲对象王耀,会对他一见钟情,并且开始对他进行长达两年的求爱,最终爱而不得因此生恨。
这是伊万穿越以来最期待的一段剧情。
九点整,高贵优雅的成熟俄国男人布拉金挽着姐姐的手臂,准时到达约定地点,而另一方的王耀提早到达已等候多时。
“你好,先生。”
伊万礼貌地伸手。哼哼,现在他肯定被我的优雅与成熟吸引了。作为原书作者他十分自信。
“啊,你好。”
王耀昨晚捣鼓了一宿,和阿尔弗想尽办法,精神力储存池抽干了喂给豆花才让它没和倒霉孩子的安吉尔一样完全变成软糖。所以他现在如同干瘪社畜行尸走肉,只想赶紧完成应酬然后揪出该死的幕后大熊软糖。
“先生,您还好吗?”安娜关切道。
“没什么大碍,抱歉,我昨晚没休息好,喝点茶就可以了。”王耀有些愧疚,揉捏眉心逼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抬头正巧对上一旁伊万的目光。
伊万坐在靠窗的位置,但因拉上窗帘而导致他坐在一片阴影中,却也不显得阴沉,反而透露出一丝属于俄罗斯这个民族独有的忧郁。东欧少年深邃的眼睛中满怀的关切被剔透的紫水晶映了出来,真诚、清澈。
王耀被他吸引住了,一看就着了迷。
“你盯着人家看好半天了。”
恢复精神的豆花打趣他。
“我可没有……我是在,看他的精神体!”
被戳破心思的王耀有点恼羞,急忙否认。
“可是你的相亲对象不是有着小熊软糖的那位,而是带着北极熊的俄罗斯姑娘……”
“等等,你说什么?小熊软糖?”王耀在一串字音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疑惑地目光也向白发紫瞳的帅哥身旁挪去,果不其然发现正靠在沙发上的小熊软糖。
“豆花,”王耀拍拍包里的小黄龙,“这是不是那个……巨熊软糖的缩小版?”
豆花闻言也会过神来,伸长脖子嗅空气中的气味,“是的。”
而此时小熊软糖的主人看见一人一龙盯着自己许久,便抬头礼貌地递出微笑。
“老天爷,就是他。”
4.
在彻底弄清罪犯意图前一切贸然行动都会变成打草惊蛇。
由于王耀本身精神力十分薄弱,若是跟踪一定会被察觉并反侦察,于是这一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A等哨兵的快乐美国青年身上。
“那你能把你的豆花借给我吗?”
“你觉得你对我这个E等哨兵说这种话合适吗。”
“我怕他把可乐的毛变成棉花糖... ...”
阿尔弗雷德于心不忍地捧着一团毛茸茸的白团子球,“它还只是一只小安哥拉兔!”
王耀竖起报纸透过玻璃往大街上瞧,“你能不能有点专业素养。”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的事物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一样,人们合拢领口缩着脖子快步行走。细雨连绵,雨帘似薄纱蒙上哨兵的五感,对于王耀这种本身感知能力较差的人而言甚至无法察觉到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身侧。
“好巧呀,你也在咖啡馆里避雨吗?”伊万搬了一把椅子,伸手朝王耀面前挥了挥,“我能和你们一块坐吗?”
“呃... ...当然!”回过神来的王耀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对面的青年,阿尔弗雷德小幅度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察觉到。
“家里的面包不够了,我今天正好去面包店里买,王先生呢?”
“我的朋友邀请我一起喝咖啡。”王耀莞尔,顺带介绍了因无聊一直盘弄兔耳朵的琼斯。
“那我贸然前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怎么会,不用那么介意。”我们就是来盯你哨的。
三个人各怀鬼胎,东扯西讲硬是没聊到重点上。王耀试图从伊万嘴里套话,伊万幻想和白月光向自己求爱,阿尔弗雷德则焦灼地不时瞥几眼手表好让自己在前几天看好的甜品店关门前第一时间冲进去。
“布拉金斯基先生。”聊得口干舌燥的王耀喝尽杯底最后一滴咖啡,打算开诚布公,“或许你听说过侦探事务所的存在。”
“当然。”这还是我写的呢!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所谓何事了。”
话说到这儿,是个人都能明白王耀意有所指,原本和豆花一起在安哥拉兔背上打滚的小熊软糖也一动不动,全然当自己只是一颗普通的糖果。
“是这样的,先生。”迫切想要下班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用毕生最快的语速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末了沉痛地狠批该死的巨熊软糖怎么能行如此歹毒之事。
王耀点头附和,“这次事件就算不是蓄意而为,也必定抓住嫌疑人让他深刻反省好好做检查。这种能力特殊又极其危险的精神体,为什么不严加看管?要是安吉尔无法恢复怎么办?那可是这个孩子的精神体!”
“可不是!”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作为一位精神力极高的顶级向导,只是在家随意地想‘啊要是能有小兔软糖吃就好了’,但是他的精神体就真的会把正巧路过的孩子的精神体变成小兔软糖!”
“您瞧瞧——”
两个人一唱一和,伊万无助地向小熊软糖进行眼神求救。
“严谨,负责,还有点小文艺?”
“我怎么知道这些设定用在这上面了!我选择自首。”
“不是说为长远计划,削弱反派?”
“失足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5.
自首的布拉金斯基被王耀赏了五千字检讨,所幸小熊软糖有能力将垂耳兔变成垂耳兔软糖,也自然有能力将其再还原成小兔子,并鉴于态度端正且反省深刻,伊万的检讨又减免了一千字。
检讨一写,赔偿一交,诚恳认错,真诚道歉,事儿也就算这么过了,帅哥当然也还是那个直击x痞的白毛帅哥。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王耀,过往都为云烟,往后还是良民,希望下次还能再见。”
“伊万·布拉金斯基,再见,但不希望再在这里见。”
谁也说不准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地球爆炸宇宙毁灭,也可能就在第二天,万事皆有可能,全凭缘分二字。
王耀属于运气比较好的那种,前脚刚送走深刻反省的帅哥,后脚又在接连几个案发现场再次与帅哥相遇。
第四个案子是帅哥自己报的案,琼斯把两个人拖到事务所时拿两个大白灯照着王耀才认出,这不是巧了吗?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生无可恋,与小熊软糖交换了一个“主角总会和反派相遇,无论谁会落到谁手上”的眼神。
阿尔弗雷德热情地给回访的伊万倒了一杯冰美式,随后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走出审讯室。
“布拉金斯基先生,这位先生说你半夜故意伤人,险些摧毁他的精神图景。”王耀将大灯掰向右侧,白光直剌剌打在另一位当事人的脸上。
“我是在正当防卫,不然为什么是我打的电话报案。”
“因为你在犯下如此罪行后心灵中的躁郁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觉得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你下定决心忏悔,你想赎罪,向你犯下的一切罪行、对你造成的一切苦难赎... ...”阿尔弗雷德喝了点咖啡,起了劲,隔着层玻璃一清嗓门开始绘声绘色地捧读,还没朗诵完就被王耀拧过的大白灯晃了个跟头。
“布朗先生,您接着讲。”
“这件事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他入侵我的精神图景并且试图摧毁,如果不是您正好赶来我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我原本想要报警的,但您来了,我也相信您会还我一个公道。这可恶的家伙,拜托您能稍微快点,天色也晚了我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过多时间。”
布朗先生似乎有些焦急,这引起了王耀的注意力,或许是福至心灵,他突然想起伊万让精神体传达给他的话。
王耀点头,余光看向桌下在男人脚边的豆花。
“有向导素的味道,伊万说的是真的。”
多年搭档的阿尔弗看见王耀的小动作自然心领神会,冲中国人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伊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姐姐前天领养的猫不小心走丢了,我出门找它的时候正好拐进一个没装监控的巷子。当时晚上八点左右,我一个精神体只是小熊软糖的向导就被他这种战斗力很强的哨兵抓住了!他还逼迫我和他结合!”伊万一抹眼睛,声情并茂控诉被他编出的鬼话砸的晕头转向的“加害者”。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有人编鬼话不打草稿还转头装委屈,一时瞠目结舌不知所云,“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 ...先生,他说的都是假的,我真没做过这些事,是他自己冲上来就开始... ...”
“会有犯人说自己没犯罪吗?要是你没做他也不会想到拿这种事去说。”阿尔弗雷德眼睛一闭也开始瞎掰扯。
老天爷,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和美国人打配合打这么好的俄国人。豆花目瞪口呆。
老天爷,我也第一次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两个人。王耀欲言又止。
好在阿尔弗雷德打电话叫来的塔里专业人员抵达得足够及时,才制止了这场闹剧的继续。剩下的事情他们这个小事务所不开放此业务,瞎编拖时间只为了让专业人员把有可能私自提取贩卖向导素的嫌疑人带走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既然是穿书,除了享受男主生活以外当然也要尽好当男主的义务。这是伊万博览群书后得出的真理。
主线任务是得推的,而且是不得不推——毕竟坏比都主动往脸上怼了。送经验值送到这种程度,再不收下都是对这本网文反派的大不敬。
伊万抱着既然最后的大反派现在无法手动削弱,那么就先打小怪的决心,励志要做一位为人民服务的好男主。将坏比绳之以法,成不可待!
当然,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热血的正义侠。主管常规案件的派出所,接手私人或特殊案件的事务所,以及堪比楼下小区居委会的神秘机构——从哨兵向导出生登记到催婚相亲再到定火葬场骨灰盒入土,无事不管的塔,都会是主角成长路上的忠实伙伴。
本着就近不就远的原则,伊万终于确定让王耀成为他的合作对象。
“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熊软糖慢悠悠地翻了个身,纠正他。
好吧!那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伊万破罐子破摔地想,可是王耀真的很符合我的x痞。
伊万的思绪渐渐飞远。王耀的一切都很吸引他,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阳光下蜜饯一样的眼睛里不知因何而起的坚毅,阴雨中棕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意。他开始意识到他不再是他写出来的一个纸片人,而是真真正正有自己的生平经历,有自己的思绪感情的人。
“难道你不喜欢他的精神体吗?”伊万反问小熊软糖。
“我……我当然喜欢!每次去豆花总会给我留布丁吃!”
“那,要不要试试?”伊万问自己精神的另一半。
“试试什么?”
“小熊软糖能否战胜东方恶龙,主角的光环能否感动最后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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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完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最后作品另调时间放到了现在,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TT
很混乱的产物,结尾即是开始,伊万开始发现王耀也是有血有肉有爱的人,至于王耀呢,他的命运早已被写好——日久生情并疯狂地爱上这个俄国人。
露中九九归一34H除夕企划正式宣传力!
【露中九九归一】大锅饭餐馆将于1月20日上午7点整正式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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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炖饭秘方:每位大厨制作的饭菜都是根据店里张贴的名画(图片3-5,每一张图内包含的神...
露中九九归一34H除夕企划正式宣传力!
【露中九九归一】大锅饭餐馆将于1月20日上午7点整正式开张!
开张时间:1.20 7:00 - 23:00
1.21 7:00 - 23:00
独家炖饭秘方:每位大厨制作的饭菜都是根据店里张贴的名画(图片3-5,每一张图内包含的神秘序号和厨子们的饭饭有关噢!)而创作!还有5日,各位客官,敬请期待——
(多图预警)武汉/重庆:相隔遥远且属于不同文化圈但莫名各种相似并且都很江湖的城市!
前几天看电影听了几十分钟的武汉话听爽了哈哈哈哈,突然想画这俩性格相近,口音相近(同属西南官话片区),气质相近的城市----
有汉渝就有江湖,都来嗑我汉渝cb情!
(但是暑假莫来旅游,热死人鸟
(多图预警)武汉/重庆:相隔遥远且属于不同文化圈但莫名各种相似并且都很江湖的城市!
前几天看电影听了几十分钟的武汉话听爽了哈哈哈哈,突然想画这俩性格相近,口音相近(同属西南官话片区),气质相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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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暑假莫来旅游,热死人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