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吧阿琼,回家吧,外边全是东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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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来了窝来了,窝揣着饭百米冲刺飞来呐!拖这么久真是报意思,角色一多画起来真的容易懈怠👉👈这次是黑琼主场,带一点粤桂和吉、辽
*表面上是你们兄弟三人对上我们兄弟三人,但实际上还是有一条鱼没有站对位置(虽然这次是被迫的?)
*私以为海南被戏称为东北第四省多半是随着旅游业发展后东北老哥喜欢往那过冬才有的,所以我建设的黑琼初次相遇的时间大概在一零年之后
黑叔:撞大运了兄弟们!😀
小琼:撞大运了兄弟们!😭
*还有之前宝子在评论区问桂哥对小琼有没有滤镜,有的有的,粤哥也有,虽然哥俩平时腻歪得旁若无人,但对小琼还是很关心的嘞(就是这......
回家吧阿琼,回家吧,外边全是东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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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来了窝来了,窝揣着饭百米冲刺飞来呐!拖这么久真是报意思,角色一多画起来真的容易懈怠👉👈这次是黑琼主场,带一点粤桂和吉、辽
*表面上是你们兄弟三人对上我们兄弟三人,但实际上还是有一条鱼没有站对位置(虽然这次是被迫的?)
*私以为海南被戏称为东北第四省多半是随着旅游业发展后东北老哥喜欢往那过冬才有的,所以我建设的黑琼初次相遇的时间大概在一零年之后
黑叔:撞大运了兄弟们!😀
小琼:撞大运了兄弟们!😭
*还有之前宝子在评论区问桂哥对小琼有没有滤镜,有的有的,粤哥也有,虽然哥俩平时腻歪得旁若无人,但对小琼还是很关心的嘞(就是这个滤镜好像不太兑?)😆
*彩蛋是P1小琼的无字版,还有P8的颜艺(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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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个问题哦,因为三次元的问题更新不太稳定,大家是觉得我时不时丢点鱼图或者进度图(可能不带tag直接丢合集,正式版更新后会删掉)表示一下“本人还活着”比较好,还是像这样关起门焖饭,冷不丁搞个大的比较好?🤔
以及,等合集订阅数到3k后我可能考虑出动物塑的表情包试试,包括已解锁的省😌
【晏主】月亮船
*cp江晏x少东家,bl向
*我流人物解读
*2g网蹭上风沙酒肆()
*江叔敲门你开不开.JPG
*一些流水账
*非常非常想要评论呜呜呜呜
祝你心想事成
<<<<<
黄沙在漫天飞舞。少东家有点难受地用手掌当在眼前。拖着脚步沉重地走了好一段距离,一座酒肆出现在眼前。
“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弯腰热情迎上来,一双被风沙蹉跎过的眼笑眯眯。
少东家张望了一圈,确定周遭环境,这里的旅人倒很多,时不...
*cp江晏x少东家,bl向
*我流人物解读
*2g网蹭上风沙酒肆()
*江叔敲门你开不开.JPG
*一些流水账
*非常非常想要评论呜呜呜呜
祝你心想事成
<<<<<
黄沙在漫天飞舞。少东家有点难受地用手掌当在眼前。拖着脚步沉重地走了好一段距离,一座酒肆出现在眼前。
“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弯腰热情迎上来,一双被风沙蹉跎过的眼笑眯眯。
少东家张望了一圈,确定周遭环境,这里的旅人倒很多,时不时有几人围成一桌,但都披蓑戴笠,看不出底细。
“住店。”少东家故意压了压声音,他知晓自己的嗓音太年轻,出来闯荡江湖,年轻有时不是好事。
“好嘞。”
自从得知了这处风沙酒肆的消息,少东家便有了打算,江湖游侠无牵无挂,便决定前往打听消息,当下江晏与寒香寻都下落不明,多些机会,不管怎样都要去试试。
少东家先是往大堂里面转了一圈,找了个隐蔽角落坐下,又点了壶酒倒上,酒水刚入口便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哎呦,我说这酒也忒不行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口将杯饮尽,不满足地咂咂嘴,少东家心中暗暗点头。
“江南的丰和春才好!”他的同伴摇摇酒杯,似回味,“那味道,真是一绝!”
少东家笑笑,捏住酒杯慢慢地听着,只是后面那两人又为哪种美酒更好讨论不休,“要我说——还得是不羡仙的离人泪。”有人在对面坐下,少东家警惕抬眼。
面前是个老者,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游侠你说呢?”他猛地一拍,酒杯窣地飞起,不知来者善恶,少东家神色一凝,伸手去夺,可那老者动作飞快,一眨眼两人就过了数十招,最终那酒杯稳稳地停在老者指尖,一滴都未洒。
“前辈。”落了下风,少东家倒也不气馁,尊敬地抱了抱拳,“哼,你小子倒乖巧。”那老者似醉非醉,笑意愈深。少东家笑得开朗,“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争辩的两人也看过来,“离人泪?”那大汉异士穿着,无中原打扮,不知他们底细,不过说说离人泪也无妨。于是少东家为他们详细地说了这离人泪的来历。
那大汉听得津津有味,“看来那位寒娘子是个人物,不仅酿酒一绝,还侠肝义胆。”那大汉向少东家介绍他叫陈松,从小就对酿酒有兴趣,但家中父亲病重,他无法出远门拜访名师,每次只能听其他人讲名酒过过瘾。“丰和春我倒讨过一杯,甘醇得很。”
老者的眼光轻飘飘地往少东家的腰上飞,见状少东家干脆爽快地解了腰上挂的离人泪,“陈大哥尝尝?”他拍了酒封,为陈松和老者都倒了一碗。
陈松豪快抬碗,陈香破空,“香!”入口顿生酒香,恍惚间梨香入喉,后甘而凛。陈松连称三声好!他是个性情中人,连连豪饮,“来日定要向这位寒娘子讨教,但如此美酒……竟……”饮罢竟潸然而泪下,他爱酒心切,性情外放,想到不羡仙的遭遇,叹了口气。
闻言,少东家的眼神也黯淡了些许,杯中酒水荡漾,恍惚间似瞥见梨花倩影,“未必不能重新来过。”老者慢悠悠地饮酒,神色虽有些低沉,但也不失落。看了一眼少东家,他又笑“今日不白喝你的酒。”
“来!”
掌风袭来,堪堪擦过少东家的鼻尖,他灵活一闪,轻盈跃至老者背后,横踢一扫了个空。“哼哼哼,小滑头。”老者眼睛精光一闪,精神抖擞,“试试这招!”他身法诡谲,又飘逸非凡,像那月光,倾泻而来,却又难以琢磨,那招法往少东家意想不到的角度频频送来。
“铮——”刀鞘猛地一挡,那老者分明是赤手空拳,掌法力道却不亚于舞枪挥剑。两人在决斗场上切磋武艺,引得旁人围观。
这月光撒到每个人身上,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那寥寥银色配合着老者飘逸身法竟让少东家精神上猛地一震!心灵神动,如月光如流水如梦,一时间少东家不自觉跟着动起来,刹那间,万物空灵,昙花初现,钟磬远来,物皆一体,出招即出鞘。
少东家学得很快,片刻后与那老者招式相同,很快就融会贯通,以招拆招了。那老者越教越满意,下手更是倾尽全力。
战至酣处。少东家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弯腰拜谢老者,“多谢前辈。”老者摸摸白胡子,笑眯眯地点头。
陈松在旁观战,见状一笑,“今日多谢少侠的离人泪!”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珏,少东家下意识接住扔来的这精美的玉器。
“祝你心想事成!”
那老者一掌送来,力道却充满热意温和,少东家护着玉珏往下倒去,那瞬间却变得漫长。
船儿轻晃。
少东家看见那片碧绿的竹林,月光洒下来,他一步一步走向那熟悉至极的地方。万籁俱寂,他看见有人在月下舞剑。竹叶因剑浪散飞开,那身姿矫若游龙,一招一式都暗藏玄机。
少东家接住那悠悠飘落的竹叶。
突然,那剑飞向他,杀机毕现。下一秒,男人闪现到少东家的身旁。剑锋出鞘,少东家神色一凛,抬手反击,一呼一吸间已走招数回。竹身倏地数数破裂,林风呼啸不止。
月光还在流淌。
直至脖颈被冰冷的剑锋抵伤出殷红的线。少东家急促地喘息着,用剑抗住面前人的继续施压。男人的眼神很冷淡,那道伤痕留在鼻梁上,少东家脸颊也有同样一道伤痕。
实在不敌,少东家的力道一松,男人的剑蓦地换了剑背压扼住少东家的咽喉。
“放弃了?”
少东家蕴气一翻,那招法如月撒柔软却有力,局势瞬间逆转。他掀开男人脸上的黑色面料,咬牙压制“绝不!”
是江无浪,是江晏。
那玉珏因激烈的动作从怀里掉下,江晏虽被少东家压制,却看起来游刃有余,在少东家拼尽全力的时候,他捏起那块珏,“心想事成。”
江晏的冷淡眼神里有了其他的东西,“想要什么?”
心想。
少东家一愣,那玉珏润泽莹莹。虽然知道不是他们的错,但是少东家也会偷偷地想,要是他们都在就好了。
“找到你,或是带我走!”手腕被紧紧捏住,少东家不管不顾地持剑往下压,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留下来了。把命运,把人,全部都压在手中剑下,他有剑,就绝不会放弃。
“我会找到你。”
那玉珏脱力坠到江晏的脖颈上,少东家狠狠地咬上去。皮肉的血沾上玉,无名的情绪要把明亮的月亮打湿又搅浑。
“江晏!”
末了,耳边似听见有人发出声轻笑。
少东家猛地睁开眼睛。
飘在水上,小船因他的起身晃动,涟漪层层荡开。少东家用手撑着头,他的心还在突突地狂跳。摊开手掌是一块玉珏,他当时从小摊上看着喜欢淘来的。
“真是,都做的什么梦。”少东家喃喃,又抬起头对着那轮月光出神。
月光要倾泻下来,全部都被拢上了层轻纱。孱孱流水响起,水打湿了少侠的指尖。坐了船,再坐马车便能到风沙酒肆去了。
“月儿弯,月儿弯……”清朗的声音被压低了,这样轻哼着,少年侠客除了潇洒多了些其他的情感。手抚按剑柄,系在上面的剑穗稍显黯淡,被珍惜地系了又系。
狂沙飞舞。
有人从风沙走来,小二拨着算盘,一看就热情地迎上去,“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那人声音沉沉,语调冷淡。小二堆起笑意,“房间都订完了,只能麻烦客官和另外一位少侠挤挤了,您看?”
那人只思索片刻,“可以。”
“好嘞,您贵姓?”
“江。”
事成。
end
*时间线是少东家船上做梦-少东家到酒肆-江叔到酒肆
【燕云】菩提根◐菩萨泪(现代篇1)
✒本来想写番外短篇,因为篇幅原因变成现代版了,人物性格背景推荐先看合集第一篇
✒游侠和少东家在本篇被设定为亲兄弟
✒感谢粮票支持,彩蛋绝对保质保量
✒请自行避雷:暧昧向,不会有明确的恋爱关系(恋爱这东西真谈不明白)
在最猫嫌狗憎的年纪,少东家发现了亲哥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背着长辈们有暗恋对象!!!
游侠孤身一人坐在校园湖畔的梨花树下,斑驳的阳光穿透交织的花瓣为他腿上的读物著上星星点点的标记,万籁俱寂的平衡被入侵者打破,那个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蹦蹦跳跳来到他的周围,一屁股坐到自己身旁,凑近阅读书上的文字:“我是一个游离于时间边缘的人,45岁那年,我回到了20年前...
✒本来想写番外短篇,因为篇幅原因变成现代版了,人物性格背景推荐先看合集第一篇
✒游侠和少东家在本篇被设定为亲兄弟
✒感谢粮票支持,彩蛋绝对保质保量
✒请自行避雷:暧昧向,不会有明确的恋爱关系(恋爱这东西真谈不明白)
在最猫嫌狗憎的年纪,少东家发现了亲哥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背着长辈们有暗恋对象!!!
游侠孤身一人坐在校园湖畔的梨花树下,斑驳的阳光穿透交织的花瓣为他腿上的读物著上星星点点的标记,万籁俱寂的平衡被入侵者打破,那个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蹦蹦跳跳来到他的周围,一屁股坐到自己身旁,凑近阅读书上的文字:“我是一个游离于时间边缘的人,45岁那年,我回到了20年前的世界。”
游侠腿上的《时间之河》就这样摊开着,他在这温暖的春风和嗡嗡的读书声里假寐。鼻尖瘙痒,他掀开沉重的眼皮,斜睨调皮捣蛋的弟弟,声音黏糊:“困,痒。”
“哥,你怎么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读书?寒姨知道你从我家长会上溜出来吗?哼哼,我回去就打小报告!”少东家将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侧头靠在对方肩膀上耍无赖。
游侠忽视他从小被惯大养成的泼皮样,把盖在宽大校服外套下的手腕伸出,校准时间:“你的班主任是我以前的任课老师,他把我赶出来美名曰享受错过的校园时光。关于你的学习问题,等他开完会后要单独找我聊聊,我会将录音和你在学校的英勇事迹的照片全部上传到家庭云端。”
“啊?不要啊~哥~我那是惩善扬恶,要是江叔在肯定支持我的!好哥哥,你就放过我吧~”外套被掀开,高挑的少年把小一号的哥哥禁锢在怀里摇晃,就像是一个不那么适合的毛绒抱抱熊,游侠叹气,他不明白,这家伙明明和自己一个岁数,长得比自己大个也就算了,不仅幼稚,力气还特别大,没事总喜欢把自己和周家的红线妹妹一起抱起来乱跑,他身为兄长的尊严何在?
电话声起,少东家驾轻就熟地从游侠的兜里摸出手机,“哥,你又换新手机了?是赵氏科技研发的最新版诶!”
“雇主送的,谁的电话?”微风吹拂,高雅的白洁花瓣从高处飘落,成为自然赠予的书签,这是世界对他的偏爱。
“小贺叔怎么现在给你打电话?”少东家纳闷,自己家长会的日子周围的长辈都知道,贺然突然来电是有什么急事吗?卖乖装委屈将手机放到游侠摊开的掌心,脑袋上得到一个安慰的拍拍。
“喂?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麻烦你了,我马上来。”游侠将没看完的书交给少东家,敲打久坐麻木的双腿慢慢起身,少东家帮他拍干净裤子上的尘土,挤眉弄眼。
讨巧的少东家无人能敌,游侠心软无奈叹气,转身背对他拨打另一个电话:“喂,刀哥,是我。现在有空吗?我要去接小贺叔,家长会你来开,对,月末请你吃饭。”挂断电话,游侠朝少东家点头表示这次勉强放他一马,不放心这两个聚一起就上蹿下跳的家伙,细细叮嘱他去校门口接到刀哥别乱晃悠,直接去教师办公室候着,在对方自由的欢呼声里快步离开。
灯红酒绿的酒吧后巷,贺然喘着粗气将最后一个仇人打倒,他嫌恶地将指节微红的手在自己粘上酒渍的衣服上反复擦拭。
他只是一如往常来酒吧买醉,以此来麻痹师傅在任务中牺牲的现实,谁能想到意识朦胧间余光恰巧瞥到这群畜生在这里做交易,估摸这几个人自己应付轻而易举,哪成想这群瘪三不仅有同伙还像是有备而来蹲自己的。
本就因受伤而留下病根的紫眸被强光刺激到短暂失明,他暂时还无法确定巷口是否有埋伏正在等着自己。该死的,什么时候被盯上了?
规律的脚步一下一下踩在粘稠的水泥地上,贺然警惕,双手握拳做出攻击的预备式。
“小贺叔,您还好吗?有受伤吗?”是游侠的声音,他仗着贺然看不见一脚踢开小混混蛄蛹靠近已经握住他脚腕的脏手,保持平稳录像的动作靠近明显放松的贺然。
“你怎么来了?”贺然感觉到自己藏在身后的手被拉到身前,凉风一股股轻抚火热的骨节,他眯眼,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极致的黑白碰撞。又来了,轻浮于空中的感觉从心脏蔓延,鼓膜振动,失焦的双眼集中在两人交握的双手,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互动,却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奇怪。
“酒保是我…朋友,他说你喝醉了让我来接你,顺便结清酒钱。”游侠意识到贺然的不自在,难得坏心眼地将企图溜走的手指捏住,引导他离开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贺然被带离昏暗的小巷,眼前模糊刺眼的色块被柔然的肌肤遮盖。淡淡的甜味从袖口散发钻入鼻腔,很像他上下班时路过的甜品店,口齿生津,突然很想用酒精湿润干涸的喉咙。明天下班给这孩子买块蛋糕当做打扰他闲暇时光的赔礼好了……等等,这孩子刚成年吧?他怎么认识酒保的?
“来一口?小饮料。”靠在店门口的狂澜将指尖的一口杯自然递到游侠嘴边,另一只手握住瓶身豪放仰头。
“他还是孩子,不能喝酒。”贺然皱眉,眉间沟壑被泛凉的指尖抚平,他听见吞咽的动静,湿润的杯口触碰他干燥的嘴唇,是气泡水。
“小贺叔,我不喝酒。”游侠接过一口杯喂给贺然,狂澜的酒水他一碰就醉,上次和天泉一起探店时被九流门偷偷换了饮料,差点三个人一起蹲局子。
狂澜不爽咂嘴,作为某种层面上的师兄,他是真想知道老鼠说的红温师弟是什么样,这发到小师弟后援群里不得挣足了面子。不过还是算了,他可不想成天到晚被一阐提的家政公司光顾,他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这次喝了多少?”游侠娴熟地打开支付软件,狂澜伸出四根手指摇晃,又比了个五。“打折抹零,尾款还没到。”游侠调出狂澜的聊天界面,在被清空的界面上发起一笔转账。
狂澜看也没看他的转账页面,将口袋里的手机交还失主的被监护人,饮尽瓶中最后一口酒,赞赏道:“小孩挺有本事。”
那当然,这可是师傅的孩子。贺然理所应当地点头,无论是才学还是品行自家孩子都远超同龄人,就连江晏带走的少东家也比不上。江晏,呵,不过如此。
眼前的掌心白皙、纹路杂乱,察觉到他睫毛轻扫后慢慢收回,眼前的繁华重新回归。贺然将包在掌心的一口杯扔到狂澜脸上,对方朦胧醉眼瞬间清醒,眼疾手快拦截“凶器”:“不道德啊,叔。”
贺然将被游侠放进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我的酒钱不用你付。平常生活费不够记得问我要。”游侠乖巧应声,直接接收小贺叔的转账。
“哥哥哥哥哥哥!寒姨叫你今天回家吃饭!嘿嘿,今晚和我睡!”少东家兴奋的叫喊将喧哗遮盖,身后的伊刀背着他的书包骂骂咧咧。嗯?游侠疑惑,他什么都没透露,弟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狂澜挥手深藏功与名,转身走进灯火阑珊的酒吧。
造谣冬瓜是镇冠珏的祭品
明天更新没有主线啊,那我开始造谣了。
长生虫的不腐之骨和镇冠珏的不屈之灵,加在一起才叫永恒。
已知梦傀是用长生虫制造出来的产物,得到的只不过是具无知无觉的躯壳。
那么对应的,长生虫应该会有伴生物,那就是镇冠珏,作用是镇魂。
长生虫是改造躯体,镇冠珏是挑选灵魂,所以镇冠珏都是自己挑主人的,不是玉上刻着冬瓜的名字,而是玉上出现谁的名字,谁就是镇冠珏选定的祭品。
乱世总是会出现有大气运的人,从江晏弑父夺玉的罪名来看,王清就是镇冠珏的上一任祭品,也盲猜镇冠珏的buff是超忆症。
不然怎么解释王清能叫出毫无存在感的贺然的名字?毕竟贺叔很卑微,一点没敢舞到他面前。类...
明天更新没有主线啊,那我开始造谣了。
长生虫的不腐之骨和镇冠珏的不屈之灵,加在一起才叫永恒。
已知梦傀是用长生虫制造出来的产物,得到的只不过是具无知无觉的躯壳。
那么对应的,长生虫应该会有伴生物,那就是镇冠珏,作用是镇魂。
长生虫是改造躯体,镇冠珏是挑选灵魂,所以镇冠珏都是自己挑主人的,不是玉上刻着冬瓜的名字,而是玉上出现谁的名字,谁就是镇冠珏选定的祭品。
乱世总是会出现有大气运的人,从江晏弑父夺玉的罪名来看,王清就是镇冠珏的上一任祭品,也盲猜镇冠珏的buff是超忆症。
不然怎么解释王清能叫出毫无存在感的贺然的名字?毕竟贺叔很卑微,一点没敢舞到他面前。类比一下就是上学时校长喊出你的名字,你不得反思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作死了?
长生虫在李祚手里,镇冠珏在王清手里,李祚一定会打王清的主意。
中渡桥之战必败,王清气数已尽,镇冠珏开始挑选下一任祭品,所以李祚送来的那个盒子也就是长生虫,只会让王清变成梦傀,而王清也必须变成梦傀,这样才能误导李祚的实验。
镇冠珏上新的人名还是个婴儿,江晏将其养大,所谓的偷天换日,就是以王清遗孤的身份来掩盖镇冠珏祭品换人,这才有了竹林小屋江叔抢玉,因为不能让绣金楼知道如今镇冠珏上是谁的名字,左右咱江叔他已经背上夺玉的锅了,干脆坐实了它,来保护我方冬瓜。
冬瓜注定会跟李祚对上,他不可能留着长生虫祸害人,那么结局有三个:
一,跟李祚同归于尽,长生虫死去,镇冠珏破碎;
二,长生虫让他给干掉了,镇冠珏的超忆症还在,活的挺痛苦;
三,集合长生虫的不腐之骨和镇冠珏的不屈之灵,成为超忆症的长生种,这种死死不了,忘忘不掉的感觉可太虐了,这是诅咒吧,要知道张起灵还隔一段时间格盘一回呢。
就看娃子是三观正还是八字硬。
宝子们消化一下设定,我准备炒菜了,背景就用离火之燃冬瓜重生那篇。
(绝不承认是又怕把手机玩成板砖提前把脑洞扔出来存着,以及,文可能得过几天再写,等更新完我先玩)
二编补充一下自己编的
1:珏我知道是两块玉,但是没编出来,就设定另一块是玉璧,在南疆不能动,需要把镇冠珏嵌进去,名字叫暗冕璧(谐音安眠)
镇冠珏是指针,暗冕璧是罗盘,只有镇冠珏的祭品能穿过幻阵到达暗冕璧的面前,这是冬瓜给李祚和自己准备的安眠之地。
2:把还没做好的无心谷门派拉下水,游戏里已经出的技能叫千香引魂蛊,那另一个就叫它万幽摄梦蝶。
冬瓜抢了无心谷所有的蝴蝶,逼得谷主江寐言带人来南疆抓他,那正好,帮忙打李祚吧,壮丁谁嫌多啊,还记得游戏开场江叔进幻境吧,咱也上,谁怕谁。
冬瓜河西一梦百年起,归来仍是我自己,李祚你呢?
(脑洞太大也不好,这搞的也太长了吧,干脆动笔时直接写大结局得了)
【all男少东家】到底有多少好哥哥?!(中)
主要是:江晏/陈子奚/寒香寻/贺然/沈义伦/郑鄂X少东家
内有恶俗gb,谨慎。
是一个别人眼中少东家和江叔互换经历的鸡飞狗跳的故事。
又名《江晏是开封少侠?尊嘟假嘟?!》
520快乐~明天应该也有一篇?
贺然到底还是没什么大碍。相比起少东家的惊惧不已,天不收平静得简直不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面对贺然的忽然晕厥没有半点诧异,相反,她看起来很懊恼自己不久前才把茶杯放下。
“何必着急?”她悠悠道,“不过是急火攻心引发的走火入魔,能治,死不了。”
这点小毛病哪里值得大动干戈,也就是面前尚不知事的少年人觉得是什么不治之症。天不收的嗔怪的瞧着少东家的上蹿下跳,耸耸肩,不是很愿意...
主要是:江晏/陈子奚/寒香寻/贺然/沈义伦/郑鄂X少东家
内有恶俗gb,谨慎。
是一个别人眼中少东家和江叔互换经历的鸡飞狗跳的故事。
又名《江晏是开封少侠?尊嘟假嘟?!》
520快乐~明天应该也有一篇?
贺然到底还是没什么大碍。相比起少东家的惊惧不已,天不收平静得简直不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面对贺然的忽然晕厥没有半点诧异,相反,她看起来很懊恼自己不久前才把茶杯放下。
“何必着急?”她悠悠道,“不过是急火攻心引发的走火入魔,能治,死不了。”
这点小毛病哪里值得大动干戈,也就是面前尚不知事的少年人觉得是什么不治之症。天不收的嗔怪的瞧着少东家的上蹿下跳,耸耸肩,不是很愿意的走到贺然身侧,捻着胡须瞧了又瞧。
“嗯,走火入魔·四重,果然加重了啊。”她的语气不轻不重,说不上好与坏,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在少东家热切的视线下又坐了回去,懒懒散散。
“过几天再来吧。”
“天叔!”少东家满脸不可思议,他指着不省人事的贺然,“过几日再来,我是带着他去寻个墓地等死么?!”
“你要是想的话,也并无不可。”天不收笑道,逗少年人玩就是有意思,药药和豆豆学医后难以糊弄,她疲懒时的玩笑总会得到两人一本正经的反驳,实在无趣。
眼见少东家气得快要炸毛,这位邪恶比格辱追总算舍得松口,摆了摆手,“回去寻你寒姨,这家伙就留在此地,不过几日便能康复,倒时我叫豆豆去寻你。”
这还差不多。少东家咕哝着,脑袋挨了轻轻的一下敲,他眯着眼,故意做出一副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耍赖地捂着脑袋,“诶哟诶哟”的喊着疼。
“天叔,你把我脑袋敲坏了!赔钱!”方才还喊着疼,一说到赔钱,少年人整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于是又挨了天不收一个脑瓜崩。
这下是真的有点疼了。少东家一跺脚,重重哼了一声,直说要找寒姨去讨回公道,天叔等着吧!那些解释的话等着去跟寒姨说吧!
天不收“嚯”了一声,瞧着这么个气量“狭隘”的少年人一溜烟跑远,相当好笑。
她又将目光移了回去,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身影,冷笑一声。“这死孩子,还是想想怎么同香寻解释这位的来历吧。”
说罢,她从袖中抽出几枚银针,指尖摁着穴位,细细寻摸一便后,神色了然。
姚药药进来医馆,瞧见的便是她师傅施施然喝着茶,木塌上那位被少东家带来的人顶着一脑袋的银针,昏迷不醒,死生不知。
“倒是没瞧见少东家这样可怜过。”药药道。
天不收哼了声,笑道:“他是宝贝得很,喝了点苦药便要撒泼打滚要蜜饯的主子,怎么舍得让他这样可怜。”
“至于这人,身份不明,也是瞧在他的面子上,他在我这的面子,又有多大,能叫这家伙舒服起来?”
江晏仍在开封。
他并不是很想留在这里,留在这个热闹而冷漠的地方,留在这个勾心斗角满目浮沉的地方。
偏偏这样的事落到了自己身上。江晏蹙着眉,凝视着掌心,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只有指腹厚重的老茧彰显出侠客的身份。
应该早日回清河。江晏想。开封的事宜勉强解决了大半,虽说那位开封府尹横插无数手意图减缓他回去的行动,其中的意思傻子都看得透。
官大人高高在上久了,居然想从各方面阻碍江湖人的行动,江晏的根基又不在开封,哪里是赵光义想阻拦就阻拦的?
而一夜之间增派兵力守卫的开封府也成为开封城内短期的津津乐道。江晏对此不置可否。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光明正大刺杀朝廷命官兼晋王,除了引火烧身自焚外,没有任何好处。
而那些私底下的矛盾……
江晏冷笑。自然是有别的法子能够解决。
已然有所谋划的江晏并没有将任何情绪展现在面上,他一路南下至常平仓,在外奔波时对于此地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家中少年误打误撞插手其中的事情。
至于背后牵扯出的种种,或许寒香寻了解较多,他没有太多的渠道得知,只得默认有所隐情,并不敢掉以轻心。
……
现在的朝廷命官都很喜欢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么?!
江晏绷着一张脸,他的手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攥在手里,下意识要抽剑迎敌的江大侠在第一步就被迫卡住。
抽……抽不出!面前的男子瞧着并不像是武功多么高深之人,却能死死捏着江晏的双手,任凭江大侠怎么努力都难以抽回。
沈义伦瞧着相当惊喜,他像是根本没发现江晏脸色的难看,又或者发现了也硬要勉强,面上笑容灿烂,语调柔和,“上次一别,少侠总算舍得再临此地。”
这样怨夫似的语气,这样像的神情,江晏恍惚以为是赵光义再次鬼上身,不死心跑来纠缠。
但赵光义没有这样大的手劲。府尹大人算不得文弱,却也和武艺高强沾不上什么边。
江晏故技重施,并不想和沈义伦废话,抬脚便踹——没踹到。
就像是演练过千百回一样,沈义伦稍稍侧了侧身子,两脚扭过一个夸张的弧度,很是凑巧的避开了这一踹。
“少侠?”沈义伦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柔和的模样,“这是……”他的询问终究是没有出口的机会。
死死攥住的手如今成了沈义伦下场的催命符,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人闷哼一声,挺直的腰在巨大的冲击下佝偻,身子拱了起来,双手捂着下腹,腹部火辣辣的疼痛彰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江晏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难以起身的男人,眼神冰冷,好容易解放的手放到剑柄之上。
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真以为束缚住双手,能躲开他一脚就能称王称霸了?
江湖人最忌出招套路被人摸清。沈义伦不知道从哪里知晓开封府内的事情,以为躲开这一招,哪怕少侠再怎么气愤上头也不好有什么举动。
事实上,江晏反倒借助了无法抽手而退这点,双手往回一缩,令姿势别扭的沈义伦脚步不稳,歪倒扑向他的方向。
这时候,江晏猛然提膝,巨大的力度加上沈义伦缓冲不及,比起江晏有意为之,瞧着更像是沈义伦铁了心的要当个小馋猫,主动用腹部撞上膝盖,被疼的弓起身子也怪不得旁人。
“再动手,下次撞的就不是这种不轻不重的地方了。”江晏冷声道,比起一开始的抗拒,现在的他反而庆幸这场麻烦的诞生,天知道夺走镇关珏离开的这几月开封城内发生了什么,一个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都盯上他家中的小土狗。
沈义伦汗如雨下,就算郑鄂再如何善待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对于身体的损伤都做不得假,这才过了几日?哪怕是身强体壮气血足的少年人都难以在短短几日间养好身体,更遑论他这样的。
“你……”沈义伦面白如纸,他勉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少侠在何处?”
陡然转变的话锋令江晏眉头一挑,禁不住想:莫非不打招呼见面就揍、抬手便抽,能让这些家伙直接恢复?那真是省去大半时间。
沈义伦咬着嘴唇,他觉得自己方才简直是昏了头,将眼前陌生之人误认为常平仓之下救他一命的少侠。眼前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方才的警告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错认时的冒犯,真要说的话……
更像是猛兽对于入侵领地之人的警告。
自己能入侵面前这人的什么领地?沈义伦轻轻抽着气,火辣辣的疼痛反而让他能更冷静的思考。
“少侠与你……”他顿了顿,“想来你便是少侠所寻之人。”
常平使大人再怎么狼狈都是光彩照人的,少东家在底下救他出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因为疼痛半弯着腰的他还是这样。
“既然选择离开,又何必抓着不放?”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江大侠,江晏,很有意思的名字。”
沈义伦算不得江湖中人,江湖中的隐秘真真假假,他这种地位的人有心了解,自然能听一耳朵。
江晏并没有理会沈义伦的话,他依旧平静,只是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与你无关。”
沈义伦才与少东家相处几日?如同烈火流星一般迅速燃烧的情感无论怎么辩解,都充斥着忙乱与轻浮。火焰总有一天会被熄灭,没有人可以确保它持续的时间,也没有人能够保证是否能够重燃。
江晏并不把开封这些人当回事。他在少东家这里从来都是特殊的,十余年的相处,双方早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中入侵了对方的生活,尽管有几年的间隙,但这样深厚的情感绝非这些人可以媲美。
既然此地之事已经解决,江晏不打算久留,正要转身离去时,相当不凑巧的撞上一人正要回来。
这人模样与沈义伦有几分相似,细枝末节的地方略有不同,瞧见自己时,显得有几分讶然。
江晏懂了,又是一个熟人。
于是他不打招呼,抽出剑刃便是一刺。对方拿着扇子的模样令江晏想起一位故人,可惜与故人相比,这人还是略有几分稚嫩,不过几息之间便被剑刃横亘在脖颈之上。
郑鄂简直是无妄之灾。可能这就是他当初利用少东家,使得只是来传话的少年人被重重包围乃至于被迫解开真假常平使秘辛的报应。
天地良心,他对那位坏了计划、做事不可靠、天真无邪的少侠并没有别的心思……或许有一点,但是讲点道理,这点心思也没到一出现就得挨打的地步吧?
郑鄂脑子乱糟糟的,他此次回来原是想整理后续事宜后,带上仍未入土为安的阿阮去清河赴约。哪里知道一回来便见好友面色惨白,双手捂着腹部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时间太短,哪怕了解沈义伦如郑鄂都没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银亮的剑光接踵而至。刚刚还令他感到困惑的少侠身影瞬间发生了变化,而自己也被迫与沈义伦站在一处,被一把剑悬在脖颈之上。
哦,原来你是在幸灾乐祸。郑鄂木着一张脸看向身边站着的沈义伦。
沈义伦不说话,只是笑。大有只要不承认就仅仅是他生性爱笑的意思。
两位常平使被同一人举剑指着,两人脸上都没什么惊慌的神色,甚至有些想笑。
笑什么呢?总不能是笑江晏一把年纪还被旁人误会成少侠。笑那开封府内的紫袍官人先行吃亏。笑这一切果真非少侠本人之意。笑情感无法隐瞒,笑所系之人身在清河。
说来说去,这些都没什么好笑的,真正值得挂念的人身不在此,来了位气势汹汹的“客人”。
开封果真要变天了,而搅弄风云之人,却身在清河。
少东家打了个喷嚏,咕哝道:“谁在想我?”总不能是江叔吧?江叔当初一走三年都没有这么灵验,怎的这回说好了早日归家,反倒灵验上了?
他不怎么当回事,倒把寒香寻吓了一跳,招手叫少年人过来,有些凉的掌心探了探额温,并无大碍。
这么个少年人简直是一个热气腾腾的火炉,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气,这样的天气,哪怕是寒香寻再怎么溺爱他,都在察觉无恙后叫他离远了站。
少东家相当委屈,直说哪有寒姨你这样的?前几天才因为乱捡人的事情训了他一顿。
谁能想到,开封里举世无双的少侠,回了家依旧要被他的寒姨罚抄书,还是和七八只大鹅关在一起的抄书。
寒香寻说:“哼,翅膀硬了,一只鹅管不住你,那就多来几只!”
说这话的时候,大鹅伸长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有人撑腰的嚣张模样。
鹅兄也的确有资本嚣张。从小到大领教过不少次大鹅凶猛的少东家认输了。
而寒香寻看着纸上狗爬一样的字迹,狐疑的看着少东家,“你用嘴叼着笔写的?”瞧着不像是出自人的手下。
少东家眼神飘忽,“是我写的,就是……用的不是笔。”是鹅毛。
虽说大鹅十分难缠,但与七八只大鹅挤在一处,再怎么成熟的少侠都抵抗不住写到一半同大鹅掐架的诱惑。他虽惨败,但也折腾的鹅毛四散飞舞。胜利者怎么也得享用自己的战利品吧?
寒香寻对他笑,“那你好会享用哦。”说罢就要上手去拧他的耳朵。
她一摸,没抓到,耳朵从手指中溜了出去。
少东家乖如鹌鹑,任寒香寻来拧,一连几下都从手指中溜走。
半晌,少年人哈哈大笑。
寒香寻后知后觉地摩挲着手指,油腻腻的触感叫她登时黑了脸。
“小混球!”她骂道,“能耐了,还折腾出往耳朵上抹油这样的本事来了!”
“寒姨我错啦!!”少东家脚底抹油,七拐八拐地试图逃出客栈,却被纤纤玉手抓在半路,知道难逃一劫的他缩着脖子,试图还和小时候一样卖萌过关。
邪恶比格的赏味期实在迷人,若是之前,寒香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但现在可不行。
红线被喊来吃饭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耳朵红通通火辣辣坐在桌旁低头吃饭不说话的少东家,寒香寻倒是和颜悦色,还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老大,你耳朵红透了,是害羞了吗?”红线真诚地问道。
少东家不语,只是一味的低头吃饭。
寒香寻笑了一声,“他这么个脸皮厚的,能害羞?”
这话实在冤枉,少东家猛猛咀嚼嘴里的饭,很想抗议,却被他寒姨轻飘飘的一眼瞪了回去,委委屈屈的抱着饭碗掉小珍珠。
“寒姨你玩不起,我抹油,你抹胡椒油,你还要拧我耳朵!”
“哼。”
红线嘴巴微张,对于两人之间的官司感到震撼。
没等她也跟着同仇敌忾,寒香寻突然放下碗,这一下,别说是红线了,就算是气势汹汹的少东家都被吓了一激灵。
他认栽了,“寒姨我错啦!!”
TBC————————————————
是的,江叔沟槽的万人迷之旅还在继续。
这只是万人迷的第二步~
[晏主]灵魂逆旅 1
1.江晏[长生种]X少东家[bl]
2.之前总看到都写少东家是长生种,想双方换过来会怎么样
3.双视角,第一人称,这篇是少东家视角讲述前世今生[目前是先今生后前世]
4.私设预警,文笔预警,ooc预警,不定时更新
1.
村子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我暗暗观察许久最后得出这种结论。
其实那人并没做出什么实际不好事情,甚至不少村里人都称赞他,村边出现的匪贼皆被他清扫干净,大家都夸口称呼他为大侠。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但他确实是一个好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要硬是挑……也就这人太爱监视我。
2.
我和他相遇,是一次和村里小伙...
1.江晏[长生种]X少东家[bl]
2.之前总看到都写少东家是长生种,想双方换过来会怎么样
3.双视角,第一人称,这篇是少东家视角讲述前世今生[目前是先今生后前世]
4.私设预警,文笔预警,ooc预警,不定时更新
1.
村子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我暗暗观察许久最后得出这种结论。
其实那人并没做出什么实际不好事情,甚至不少村里人都称赞他,村边出现的匪贼皆被他清扫干净,大家都夸口称呼他为大侠。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但他确实是一个好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要硬是挑……也就这人太爱监视我。
2.
我和他相遇,是一次和村里小伙伴结队成群出去玩,没想到居然碰到一只狼。
我当时是孩子中最大的,一咬牙吸引那头狼注意,把腿就往远处跑,毕竟岁数太小没跑多远就被狼按住。
一旁小伙伴们都吓傻了,呜呜咽咽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要被吃掉了,又喊救命,此起彼伏比村中唢呐还响。
我也想哭,吓得发呆连眼睛都闭不上,腰边两侧被狼爪死死按住,感觉肯定是戳破衣服,皮肤烧辣辣的疼,可脑子就是一片空白,全部都是完了完了……
狼张开血口就要咬向我脖颈,所有一切像是慢动作,此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嘴一撇大哭,“救命!爹!娘!——”
寒光闪过,眼前一亮那头狼突然喷出鲜血溅我一脸,头一软倒在一边。
空气骤然寂静,似乎觉察出这一刻的肃杀之意,我们都停止哭声。
接着我的视野出现一抹藏蓝色衣角,一只粗糙大手朝我伸来。
擦擦我脸上泪痕,那男人娴熟中带着一些生涩把我抱起,“没事,你现在安全了。”
呆呆抬头,我见到一张好看的脸,嗯,原谅那时还小语言匮乏,只能憋出好看二字。
只不过他高挺的鼻梁正中间有一处伤痕,额头左上角也有,添凭一丝江湖杀意。
不过那男人看到我也是怔愣片刻,到现在我依然记忆犹新,深刻极致的感情让人不敢直视,好似水一般波涛汹涌,几乎他是下意识的撩开我的右侧衣领,一枚暗红奇特的斑块印落在右肩。
我马上感受到男人身体微微颤抖,手臂收紧却又不敢用力,就像我是一件易碎品。
“你……没受伤吧?”男人这次声音沙哑,认真询问我的身体情况。
摇摇头,我也不怎的依赖紧靠他怀里,小声说,“我没事,谢谢……大侠。”
本来我想叫哥哥,可男人约莫三十出头样子,却格外沉稳,有一种岁月沉淀气质,矛盾又契合,一时间我觉叫哥哥也不行,叔叔也不对,到最后还是话本子里大侠更合适。
腰边两侧刺火的疼,我也不敢讲,心想回去偷偷拿药擦擦好了,被家里人知道屁股肯定要开花。
他闻言一顿,但马上恢复动作麻利温柔擦掉我脸上血迹理理衣服,似乎做这件事很多次。
很快他注意到我腰边的擦伤,嘴抿了抿,我离得近看到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惜,拿出包裹的药膏,他想替我擦又觉得不妥,把药放我手中,仔细叮嘱道,“药每早晚各擦一次,最近别沾水……”
我嗯啊点头,觉得有些奇怪,村里孩子都皮糙肉厚整天上房揭瓦,这擦伤算好的,有时摔得比这更狠,父母一边念叨上药,偶尔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第一次被这么温柔对待,这种感觉还不赖。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转动的鞋尖,觉得自己也奇怪的很,这人很确信是第一次相见,也不是父母亲戚,更不村中人,可就是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让我不由想主动靠近。
就好像我和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
真是邪了门,我嘴里小声嘀咕,男人耳力不错许是听到我说什么,他半蹲低头,疑问的,“嗯?”
哎呀,心里的话就这么说出来,我清清嗓想转移话题,就瞅见那群小伙伴一涌蜂过来,大侠大侠的叫,叽叽喳喳的。
我被一群小伙伴隔离在那男人之外,一群小家伙就那么围在男人旁边,七嘴八舌盘问,男人可能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受欢迎,简单回几句,站起身,对我们说,路上可能还有别的危险,还是送我们到村里吧。
说完他朝我伸了伸手,很自然的,我也牵上他的大手,我们就这么走了一路,直至他送到村口。
到了村口,我忽然很不舍,主动问要不来家坐坐,可男人摇头,“我还有事去做,你们赶紧回去,家里人要着急了。”
就这么我一步三回头,往家走,男人一直在那站着,一直到我走很远几乎看不到村口,还是模糊见到那藏蓝色身影,一瞬间超脱身体之外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人有种跑回去冲动。
但也就那一瞬。
回家后,所有小伙伴都默契没提今天的事,母亲给我换衣看到擦伤,我随口编是跟小伙伴爬树不小心摔下来,母亲口头训几句也没再说什么。
往后几个月我都没见到那个男人,慢慢也就忘了,但对于大侠江湖之类,我展现出超高的兴趣。
“江湖!江湖!江湖里哪有你这种写字那么像狗爬的大侠!”
这几月我念叨江湖大侠都快让父母耳朵起茧子,再又一次偷跑出来去听商人讲的江湖传闻,我被母亲揪着耳朵往家里走。
捂着耳朵我嗷嗷叫,“字能写不就行了!而且谁说狗爬字就不能成大侠?好多大侠还不识字呢!”
我说的理直气壮,把母亲气个够呛,手微微使劲一拧,我叫唤更大声了,“娘!我错了!错了!”
“哼,老娘我还治不了你,‘狗爬大侠’?”母亲一手叉腰,一手弯腰揪你耳朵,还编排你为‘狗爬大侠’。
这我可不乐意,“我才不是‘狗爬大侠’!我是!我是……我是‘长生大侠’!”
长生大侠是最广为流传的,传说有一个到处行侠仗义的侠客,惩奸除恶,杀匪贼帮百姓,杀狗官,甚至上战杀敌,足足活了百年之久,顾称‘长生大侠’。
许多话本大侠中,我最爱的就是长生大侠,哪怕版本不同我也乐滋滋去听,这次偷跑出来也是为了商队归来的故事,上次商队走的太匆忙,以至于我听故事只有前半段,偏偏这后半段到处找,发现这个版本居然只有商队才知道,等几个月可算等到。
“‘长生大侠’?你看我像不像‘长生大侠’?”对于我爱看话本子听故事,母亲从不反对,她生气在于为此荒废学习。
眼看今天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我眼一闭心一横,打算认了。
“请问,村中何处卖酒?”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我们的氛围,声音好耳熟,我循声望去一抹藏蓝色映入眼帘,耳垂一松,下意识一骨碌往那人身后钻。
“嘿,你小子!”母亲惊讶我往不熟悉人身后躲,上下打量男人,确认只是外乡人,抬手指向方向,“往北走,快到拐角处右转。”
“臭小子,还不赶快过来。”母亲看我还躲着,音量没之前那么高,看来是打算采用怀柔态度。
吃一智长一智,我继续躲男人身后,手紧紧攥住衣角,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娘可得承诺出来可不要打我!”
母亲被我气笑,撸了撸袖子准备动真格,我吓得抱着男人腰,大喊,“大侠救命啊!”
我刚看到男人就记起他是谁,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不会不见死不救吧?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被你逗笑,他抬手制止住母亲的‘暴行’,耐心半蹲下问我情况。
感觉不自在,我摇头晃脑把事情囫囵讲了一遍,低头看地,突然发现这地怎么那么好看呢?
男人没责怪我,只是徐徐道之其中对错,法子可比母亲温柔多,我也很吃这一招。
在母亲诧异目光中我跟她说,“对不起,娘我错了,以后我会先做好功课再去听故事。”
这次是真的很诚恳,母亲头一回见我这般,兴致勃勃像男人讨教育儿心经。
母亲问是不是家中还有一子,所以教孩子那么出色,男人闻言沉默一会儿好像回忆什么,半晌转瞬即逝一笑,“那孩子很乖,除去小时顽皮些,没什么让我太操心。”
我看到男人提起孩子眼底闪烁着温柔和怀念,也注意到男人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东西。
那款式看起来很久远的香囊,表面有些破旧,意外呵护的很好,上面有一些细致的补丁,我眯眼瞧了瞧,正中间绣的是一只燕子,不过绣的不太好,我辨认半天最后靠那剪刀般的尾巴认出 。
母亲也是一个热爱八卦的人,她张口就问,现在孩子在哪里高就,男人垂眸粗粝的手指摩挲腰间的香囊,缄默道,“上战杀敌,战死。”
一下子,母亲什么话都说不出,气氛死寂,我不喜欢这种氛围,拉了拉母亲的手示意回家。
母亲跟男人打个招呼带我回家,此回我没一步三回头,但能感受到背后不可忽视的视线。
3.
从那之后,那男人总是若有若无出现在村边,时而还会进村买酒喝,每次也待没多长时间就走,从不在村中歇下。
“大侠,你会武功吗?”天气炎热,我蹲在那男人旁边,一边拿自己制作好的扇子往我和他来回扇风,一边往男人手中的剑瞄。
男人没先回答我这个问题,他低头擦剑,“不要叫大侠。”
“哦好吧,那……哥?叔?哎呀不对,大侠我都叫好久,突然一换还有些不习惯。”我挠挠头,然后意识到认识这一段时间,还不知道男人名字。
“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字呢。”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我伸手扯扯男人袖口问。
“江……无浪。”江无浪顺着剑锋一抹,有些犹豫说。
“江无浪,江无浪,名字真好听,就叫你江叔吧!”
“好不好?”终于有一个念出来感觉对了,我再次扯了江无浪袖口问。
我不知道,当我喊出江叔一刻,江无浪身子有一刹那僵硬,为稳住自己情绪,他极为掩饰点头,“嗯,可以。”
“那江叔到底会不会武功啊?”我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江无浪,语气满满祈求,“会的话,教我武功行不行?”
江无浪态度很坚决否定,语气中没有什么商量余地,“不行。”
我哀嚎叫嚷,“啊?为什么?”
江无浪没理我,继续擦手中剑,哪怕一丝血迹都擦干净了。
“你练武,是为行走江湖?”也许是被我闹得不行,江叔放下手中剑,叹气回头看我。
我连哇几声,“哇哇!江叔是不是有读心术?嘿嘿,我确实想去江湖看看,成为一方大侠!”
说着我还照着话本子里武功技能嘿哈挥几拳,“话本子里哪个大侠都要会武功!我也想学!”
沉浸自己幻想无法自拔,我总觉得自己学会武功下一步马上就可以成为大侠,嘿嘿傻笑两声,但很快打破幻想。
后脑一痛,我吃痛回头,是江无浪不知何时收剑,随手拿起身边小木棍扔向我。
“招式不对,照话本子那么练迟早会走火入魔,而且练武很枯燥,你受不了。”说完江无浪起身要走,我赶紧抓衣角。
“不会不会,我能坚持!好江叔~教教我嘛。”我知道自己长得可以,之前向大人撒娇,都百分之百答应自己,而江叔眼里显然有些动容。
江无浪一时也没回可不可以,就当我以为是默许,他缓缓摇头,再次吐露出那两个冰冷的字,“不行。”
“哼!江叔最讨厌了!”我生气把扇子扔到一边,大声嘟囔一句,气冲冲离开树荫下。
往前跑几步,诶?走向不对啊,怎么没留我?试探往后走一步,我歪头看向江叔那边,大喊,“讨厌你!”
没动静,江无浪一动不动低头站着,在树荫下额前细碎发丝遮住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果不是他指腹又再一次摸索那个香囊,几乎以为是木头桩子,啊啊啊啊!气我煞也!本意只想让他哄哄我,见他那样,我真的生气跑了。
再往后还是可以见到他,但前几次他找我,我都哼几声,结果他傻傻站在原地无措看向我。
心情也不知怎的很不好,堵堵的,我撇头不去看他,跑去找小伙伴玩了。
结果一连半个月快过去,碰到次数屈指可数,我委屈蹲在花丛里,一边编弄花圈一边暗戳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本身我和江叔非亲非故,总共认识也没多久,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耍小性子,可能人家厌烦自己了?
心里突然很慌,我想这不行!这是唯一认识的大侠,不能让自己搞砸!得想个法子去哄回来。
思来想去送什么赔礼道歉,一转头看到商队运载的酒,对啊!江叔爱喝酒,我可以送酒啊!
可我又马上蔫起来,自家是地地道道农民,也不是靠卖酒生存,上哪去搞酒?
看来这条路也行不通,那还有什么啊?继续想没想到,烦得我霍霍其它花,渐渐的被一旁蝴蝶吸引,兴致勃勃跑去捉蝴蝶。
一追蝴蝶,我就发狠了忘情了,再抬头,天黑了,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
我害怕缩了缩脑袋,脑海里冒出母亲讲的熊阿婆,狼阿婆的故事,加上风很印景的吹,风幽幽的,简直快把我吓哭了。
事实上我真的哭了,哭的上接不接下气,哭着哭着,竟然迷迷糊糊在一边睡着了,当时我心也挺大的。
不知多久,我后来好像被谁抱起,宽厚的胸膛有一种熟悉感。
在梦中我被魇住,伸手抓着那人温热的衣领,嘴里含糊道,“怕……怕……”
怕什么?我半醒不醒听到自己念叨着什么,以为是熊阿婆狼阿婆之类,结果不是。
灰暗梦中火光冲天,空气灼烧到扭曲,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倒下,然后一个拿大刀的男人倒下,无数房屋倒塌,最后隐约间听到嘶哑哀嚎,一低头是无数宛如枯树般烧得焦灼的手抓着我的裤脚。
我看到它们嘴一张一合,它们说,‘少东家……我们好疼……’
——————
以下是我的絮絮叨叨
本来分上中下,但写着写着发现不够,可能还得写个两三章,才能写江晏视角
前两天就是开始写,今天发一看居然是520,在这里祝晏主99
还想说一个好玩的事,本来这个标题最先定是《若来世》,好像写到一半吧,突然脑子冒出《灵魂逆旅》,然后兴奋跑去查逆旅意思
以下来自百度复制
原始意涵
旅馆本源:作为本义最早见于《左传·僖公二年》“保于逆旅”,杜预注直言“逆旅即客舍”,字面意为“迎接旅客的场所”。该义项沿用至明清,陆游诗句中仍有“逆旅门前拨不开,吾宗况是旧知来”印证使用13
词源解析:“逆”本义为迎接(《说文解字·辵部》“逆,迎也”),“旅”指旅客,组合即为接待旅人之处24
哲学延伸
人生短促:从汉魏开始,“逆旅”被赋予深层哲理。陶渊明《自祭文》称离世为“辞逆旅之馆”,李白将天地比作“万物逆旅”、苏轼“人生如逆旅”皆属此类意境24
寄居意象:与“人生如寄”形成互文,强调存在的暂居性质,这一诗意化表达渗透于禅宗思想和道家生死观中56
特殊用法
叛军指代:明代文献如王世贞著述中偶见“逆旅”代指对抗王朝的武装力量,属语境特定用法3
这一查,哦嚯,不就和我文中设定很符合吗?
江晏长生漫漫且煎熬,但少东家就是他的灵魂逆旅
[换句话,天大地大江晏的归属感来自于少东家,也就是有少东家的地方就是家]
本来三章完结,但现在可能得六七章完结,前世故事发展小纲写完了,今世我想是he走向还是be走向……
要不到时候两个结局都写出来吧🤔
贪【主晋无差】
皇帝赵二x三更天少东家
入夜,金砖玉瓦砌成的寝殿中隔着屏风依稀可见一人伏案。
“笃笃”窗沿被敲响,那人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浑身浴血,从窗外探头,血腥味重得让人怀疑皇宫里巡逻的高手是不是都被割了鼻子,竟这样将可疑分子放了进来。谁又可知,就在门外把守的侍卫满眼无奈,皇帝都默许随意进出的人,他们也不敢拦。
“好脏。”赵光义低头,继续处理奏章。
来者咧嘴一笑,翻进窗,“陛下大度,收留收留我吧。”嘴上说的软,却直接走到书案旁,任由血滴滴答答沾湿桌上的金粟纸,手勾上对方披散下来的长发。
“又来我这里发什么疯?”赵光义不...
皇帝赵二x三更天少东家
入夜,金砖玉瓦砌成的寝殿中隔着屏风依稀可见一人伏案。
“笃笃”窗沿被敲响,那人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浑身浴血,从窗外探头,血腥味重得让人怀疑皇宫里巡逻的高手是不是都被割了鼻子,竟这样将可疑分子放了进来。谁又可知,就在门外把守的侍卫满眼无奈,皇帝都默许随意进出的人,他们也不敢拦。
“好脏。”赵光义低头,继续处理奏章。
来者咧嘴一笑,翻进窗,“陛下大度,收留收留我吧。”嘴上说的软,却直接走到书案旁,任由血滴滴答答沾湿桌上的金粟纸,手勾上对方披散下来的长发。
“又来我这里发什么疯?”赵光义不想理眼前这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杀了人,明晃晃的就闯了进来。
少东家凑到他眼前,笑嘻嘻地捧起那张因为过劳有些憔悴的脸,“要不要我帮你解脱?”
看着面前的少年人,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曾经像小狗一样活蹦乱跳的人见到了真正的江湖,并非话本子里的侠气豪情,见到了吃人的社会,并非不羡仙般温情和平,因而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三更天,背上了越来越多的杀业。
赵光义闭眼,“不要你渡。”
“我知道你和吕蒙正说了什么。”少东家得意地挑起眉,“你要死,我帮你。”
“真的,你别闭眼啊,你睁眼看看我,我喜欢你的眼睛。”他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上亲了亲,“自焚很痛的,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背上的疤......现在还会发痒呢,你今晚摸摸它?”
说着他挤进赵光义怀里,一屁股坐下,弄得明黄色寝衣沾上了血和灰,皱巴巴的。
“你就应了我,死我手里不是挺好的吗?我会给你个痛快的......阿义?阿原?好阿原~”
回过神,赵光义看着不安分的少东家,半晌开口:“蝗旱祷雨天不应,我已无他法。”
“如果赵大哥在,他肯定会骂你。天就是不下雨,你就算把自己烧一百次也没用。”
“好阿义,你只会死在我手上的。”少东家又嚣张的摸了摸龙颜,爱不释嘴的亲了上去。
大哥他爱喝酒,加之行伍的旧伤,去得突然,一下所有担子都落到赵光义身上。长兄如父,大哥信任他,越过儿子传位,他甚至来不及痛哭就仓促间上位,还引来不少猜忌,契丹趁乱又大举进兵,局势变化太快,他实在有些分身乏术。若旁边是这个不着家的人,他也放任自己沉溺。他知道那些让少年变化的苦痛,疤痕会淡下去,但伤害却不会。他不能帮助也说不出多少好话,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脸侧的掌心温度灼人,叫他恍惚想起几年前,这个人笑得阳光,用着双手替他暖酒。
少东家唇间触及到一点湿咸,一看,身下人在安静的流泪。
“又哭了?”沾着血污的手擦掉眼泪却留下血痕,“不会让你把自己烧了的,明天就会下雨了。还是想赵大哥了......唔!”
赵光义将小狗抱进怀里,压得很紧,肋骨发痛,声音轻的像叹息,“你怎么办呢?”
独自咽下那么多苦,需要依靠疼痛才能活下去的小狗,你怎么办呢?
只想帮别人解脱,自己背负所有罪业的小狗,你怎么办呢?
我又该怎么办呢?贪与你的一点温存,贪一点回忆,贪一点爱。
【晏主】我变了,你不在意吗
江晏掀开酒馆的门帘,脚步顿住。
不羡仙酒馆的门槛还是那块翘角的青砖,他当年提着人头回来时差点在上头磕了脚。
如今站在这里,倒像是被什么磕住了心。
“客官——您是要歇脚?”掌柜寒香寻还没抬头,算盘就啪啦啦响了一串,“楼上剩两间,别选东厢,今儿上午被人砸了碗——”
她话没说完,终于看清人,手里珠子一顿:“……你还知道回来?”
江晏没说话,只微微颔首。
他卸了佩剑、解下行囊,只是当他一抬眼,视线绕过柜台、穿过堂内酒客,落在角落的那桌上——
少东家坐在最靠近窗的位置,长发被红绳胡乱束在脑后,穿得不是那件绣云纹的绸袍,是宽大粗布短衣,手里摇着酒壶,正冲着对面的人笑。
“爷今天心情好,请你...
江晏掀开酒馆的门帘,脚步顿住。
不羡仙酒馆的门槛还是那块翘角的青砖,他当年提着人头回来时差点在上头磕了脚。
如今站在这里,倒像是被什么磕住了心。
“客官——您是要歇脚?”掌柜寒香寻还没抬头,算盘就啪啦啦响了一串,“楼上剩两间,别选东厢,今儿上午被人砸了碗——”
她话没说完,终于看清人,手里珠子一顿:“……你还知道回来?”
江晏没说话,只微微颔首。
他卸了佩剑、解下行囊,只是当他一抬眼,视线绕过柜台、穿过堂内酒客,落在角落的那桌上——
少东家坐在最靠近窗的位置,长发被红绳胡乱束在脑后,穿得不是那件绣云纹的绸袍,是宽大粗布短衣,手里摇着酒壶,正冲着对面的人笑。
“爷今天心情好,请你喝个够。”他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灌了一口,唇角酒液顺着喉结蜿蜒下来,像是喝得很醉。对面那人顺势搭了他肩:“少东家今日怎么这么痛快?”
“烦事散了。”少东家哑着嗓子回,“赔酒的债主回地府了。”
江晏那一瞬间几乎没能忍住想上前。
他盯着少年嘴角的笑,像在看一个被借出去太久的旧物,被人用得磨去了菱角,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认识了。
寒香寻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提醒他:“你要不……先别冲过去。他现在,脾气不太好。”
可江晏已经迈开脚了。
每一步都像踩在三年前没说完的那句告别上。
脚步声在木板上压得发闷,直到他站在那桌前,抬手轻敲了下桌角:“我要间楼上的房。”
少东家眼皮抬了一下,眯着眼看他。
但很快,他像是反应过来,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举起酒壶晃了晃:“呦,这不是江大侠?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路过我们这小地方了?”
“借宿。”江晏语气不冷不热,“明早启程。”
“还挺客气。”少东家笑了声,低头喝酒,像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等他再抬头,声音带着点故意的讥诮:“我这破酒馆容得下你?还是你也跟当年那群仇家一样,想在这儿找个地方藏血?”
他语速快,像怕谁抢了先。
江晏没回话,只盯着他腰间那串断线的铜铃看。
那是他送的,少年十六岁时闹着说要“江叔铃响回头”,他才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系在他腰带上的。
现在那串铃挂在酒坛子上,当摆件,还被酒迹浸得锈成了铜绿。
少东家也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瞥了一眼那串铃,笑得更放肆:“你看这个?一堆破铃铛,老子嫌吵。”
四下突然安静了一瞬,铜铃没响,酒香没散,少东家的笑一点点收起来,脸上那副漫不经心终于撑不住,从眼尾垮下来。
可他只抬手,又灌了一口酒。
“你不也不是来看我,你是路过。”
江晏沉默半晌,垂下眼:“我确实该路过。”
他转身要走。
刚迈出两步,背后却听见少东家冷冷一笑:“我倒还真盼你走,省得我一见你就犯恶心。”
江晏停住,没回头,只伸手重新握紧佩剑的剑柄。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三年前那句“别让我再听见你的声音”,和现在这句“你回来干什么”,其实是同一个意思——
你来得太晚了。
夜里闷雷滚过神仙渡的屋脊,像谁在天上拉了一口破铜锣。
江晏独自坐在楼上那间客房里,窗没关严,风把窗棱吹得咯吱作响。
他没点灯,也没睡,就靠着墙坐着。
整间屋子安静得能听见楼下杯盏相撞的声音。
他握着那串断了红绳的铜铃,指尖一圈一圈摩挲着锈斑,越摸越觉得喉咙发干。
敲门声在他刚闭眼那一瞬响起。
“江晏,”是寒香寻的声音,带着点迟疑,“那孩子他……今晚又不吃药了。”
江晏没出声。
“你下去看看他吧。”她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他不是故意激你,他就是……真不知道怎么好好见你。”
江晏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半晌,才将铃铛揣进怀里。
酒馆后院的小井边,有人影窝在那里。
江晏走近几步,没开口,少东家却先说了:“跟着我干嘛,怕我半夜梦游来找你算账?”
江晏停住脚,语气平稳:“你这么蹲着,不怕头晕?”
“我哪那么娇弱,怕这怕那?”
江晏蹙眉,想靠近,被他侧身挡住。
“别靠太近。”少东家吐出口烟雾,抬眼看他一眼,“你身上味儿还是老样子,太冲,闻着头疼。”
江晏沉默半晌:“你那串铃,我没丢。”
“我说烧了。”“我拾回来。”“你有病?”少年转头看他,眼里是赤裸裸的不耐烦,“你是不是想靠着几个旧物,就换我原谅你?”
“我没求你原谅。”
“那你来干什么?”
江晏语气忽然低了点:“我不知道。”
少年像被这句堵得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嘁”了一声,转身往井口那坐凳一屁股坐下,背对着江晏。
“你之前那个通缉犯,抓了吗?”他忽然开口。
“嗯,刚押去京郊。”
“你还是当年那种……拼命的时候眼神发狠的样子吧。”
江晏没应声。
“我有时候梦见你,”少年声音淡得像说梦话,“梦里你穿一身血,眼神都冷透了。我站在原地喊你,喊到嗓子哑,你还是不看我一眼。”
江晏指节绷紧:“那不是梦。”
“嗯?”少年转过头,嘴角笑意比月光还浅,“所以你承认你真是这样对我的?”
江晏抬手,指节压着眉心:“当时若回头,我就死。”
“可你没死,现在回来,是想干嘛?”少年站起来,猛地近身一步,整个人逼到江晏眼前,压低声音,“施舍点情分?告诉我你其实还记得我,心里有愧?江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回来一趟,我们就能一笔勾销?”
江晏直视着他,没动:“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少年看着他几秒,突然笑出声,笑到眼角都皱起来,然后慢慢后退两步,转头就走。
“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要什么。”
他声音平静得过头:“你睡吧,江大侠,明天不是还得启程?”
「江晏生贺」江晏要告发少东家私通
现代au父母双全叔(哥)狗
一点没捅破窗户纸的纠结晏
有义少cb前提,ooc也有
叔狗结婚陈子奚没来谁敢动筷子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执勤结束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江晏在酒馆和陈子奚碰头,面色凝重的好像要谈论什么穷凶极恶的大事。
反观陈子奚,他努力的板着脸却还是挡不住嘴角难绷的笑意故作沉稳“嗯,你继续说,你那个义弟怎么了?”
江晏看他没个正形就窝火,三十来岁的人半点沉稳没学会还跟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恨不得把陈子奚摁着打,但是事急从权他只能板着脸强调“你别嬉皮笑脸的,这次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嗯嗯,很严重很严重。”陈子奚感觉自己的...
现代au父母双全叔(哥)狗
一点没捅破窗户纸的纠结晏
有义少cb前提,ooc也有
叔狗结婚陈子奚没来谁敢动筷子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执勤结束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江晏在酒馆和陈子奚碰头,面色凝重的好像要谈论什么穷凶极恶的大事。
反观陈子奚,他努力的板着脸却还是挡不住嘴角难绷的笑意故作沉稳“嗯,你继续说,你那个义弟怎么了?”
江晏看他没个正形就窝火,三十来岁的人半点沉稳没学会还跟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恨不得把陈子奚摁着打,但是事急从权他只能板着脸强调“你别嬉皮笑脸的,这次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嗯嗯,很严重很严重。”陈子奚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僵了,要不是江晏坐在对面那不认同的眼神快把他扎成筛子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奔走相告。
王清!你儿子是gay啊!
两个儿子都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抓马的事也是让他碰上了。
这就是他连轴转被排了三天班应得的福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这边江晏眉头皱的能夹死一个陈子奚,那边的陈子奚却是满面红光一扫班味。
陈子奚不笑了,或者说他终于笑够了。他清了清嗓子,好笑的开口“所以,小江警官你是因为发现你们家小孩放学总和社会上闲散人士走在一起,然后噗嗤...”
“不好意思没憋住我好好说”陈子奚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总之你觉得你们家孩子在早恋,对象就是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社会闲人?”
江晏扣了扣桌子以示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他才十几岁,他懂什么早恋。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今天能跟那些人走在一起,明天就能把人领回家然后说自己要跟着他们去流浪...”
坏了,江晏进入状态了。
陈子奚立刻坐直打断施法“你等等你等等,小江警官。”
“念叨了这么久,你不就是担心吗,那你直接去校门口看呗。”
陈子奚对江晏造成暴击伤害,江晏噤声了。
陈子奚发动追加攻击“不是吧,难道真的有人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去见弟弟啊?”
江晏视线飘忽,说出来的东西也颠三倒四“这又不是一码事...”
一会说什么“难道他不懂事跟我告白了我就会畏手畏脚躲这不回家吗”,一会又说什么“就算我不回家他就能学坏了和不三不四的人流浪吗”...
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陈子奚好整以暇看着江晏自乱阵脚,他说什么来着,王清,你儿子是gay啊!你儿子是同性恋!
两个儿子都是!!!
前有16岁男高激情告白义兄,后有义兄视奸小孩朋友圈愁的五味杂陈五谷杂粮五脏俱全...
别五了,江晏这个状态治好了也不会给五个好评的。
这世道有的是热闹看,但是他江晏的热闹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这人滴酒未沾就先喝醉似的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怪话,念叨完又跟被请神上身似的抓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拍桌而起做出重大决定“肯定还是太闲了,我这就去找寒香寻给他加作业让他没时间出去流浪!”
谁把他黄金八点档换成中式亲情番了?不爱看这个调回去。
陈子奚已经无力吐槽江晏怎么就认定他家养的油光水滑的好弟弟才跟人吃了几根炸串下一秒就要去流浪,到底什么样的复合型人才才能在这种时候另辟蹊径想着给孩子加作业啊?
“江晏。”陈子奚诚恳道“你哪天出意外了能把脑袋留给我解剖吗?”
“你滚。”
“得嘞。”
闹归闹,陈子奚还是不能放任损友真的被他自己的阴招带沟里去。
扇扇他那骚包的扇子,陈子奚又给江晏出了个阴招“你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去校门口接一次孩子呗。”
“有你这个香饽饽钓着,得是什么水平的闲人才能把那小孩钓走啊。”
江晏又开始犹犹豫豫。
诶你看这种人,小孩喜欢自己,跟猫见了黄瓜似的一蹦三尺高。转头孩子真跟人跑了他又不乐意。
陈子奚只能给他下剂猛的。
他故作无奈的摇摇扇子,唏嘘道“你说的也对,小孩那么大了,你不好意思管也正常。”
“反正你现在不管,以后也有别的人来帮你管。说不定过不了几年,那小孩就牵着人回来跟你介绍“哥你不懂,他给了我家的感觉。他甚至会亲自煮白粥——””
江晏脸色铁青。
陈子奚趁热打铁“哦,白粥可能不行。现在的小孩不就喜欢在外面的炸货摊上买吃的?家里的菜吃多了,总要尝点别的换换口味。”
江晏揣起车钥匙走了。
看着此人僵硬的背影,陈子奚收起扇子发出惊天爆笑。
笑爽了的陈子奚擦擦眼泪,掏出手机看看离小孩放学还有多长时间。
在掏出手机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
嘶,今天负责去接小孩放学的,本来应该是谁来着?
一脚油门闪现到校门口的江晏全然不知损友给他出的阴招里还有隐藏风险,他停好车之后就蹲点一样的守在校门口对面的小卖部里。
期间抓获了三个放学抽烟的小屁孩后,江晏终于等到惦念的小孩松松垮垮的挂着包走出校门。
挺好的。
挺有精神。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人的那一瞬间,江晏的心中就暖乎乎的欣喜的好像在酒馆喝了三坛离人泪寒香寻还不收他钱一样。
想来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吧。
按下心头悸动,江晏按了按头顶的帽子——在小卖部等人职业病犯了为了隐藏身形顺手就买了,调整好心态就朝着少年走过去。
不足十步的距离,原本还在埋头走路的少年微微抬头,眼睛豁然瞪大。
江晏看他傻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嘴角不自觉勾起,身体也已经做好被扑个满怀的准备。
果不其然,少年眼睛亮起的下一秒就扑腾着冲了过来。
“好阿原,你果然没忘了我的淀粉肠!”
不是你等等?
被擦肩而过的江晏嘴角勾起的笑还没放下去,眼睁睁看着傻小孩就这么绕过自己扑进个小白脸怀里。
那边的两人浑然不知有一个江晏天都塌了,打一碰面俩人就凑在一起恨不得脸都贴在一起。
“唔!好阿原你还帮我买了对面那条街上的烤冷面!我的天呐,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追随你一辈子。
一辈子。
陈子奚的白粥和炸货理论如雷贯耳,江晏整个人都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可是年轻人说起话来就是没轻没重的,那个叫阿原的小白脸一边看他吃一边还摸出纸巾给他擦擦脸上的酱汁“慢点吃,出门的时候不是给你塞了零食吗?有这么饿吗?”
“诶呀,这不一样的!炸串和烤冷面只有外面的小摊上味道最正宗啊!”
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又闹作一团笑起来。
江晏天又塌了。
同居了?
同居了。
同居了!
江晏几乎是失魂落魄的掏出手铐,心不在焉的把那个察觉不对的小白脸眼疾手快啪一下拷住。
“他还是未成年....”
愤怒到心口疼的江晏甚至抽不出一点精神来和被他强行撕开的义弟解释。
他才16能懂什么?
要是自己多加管教,岂能让人趁虚而入,甚至发展到...发展到...!
江晏啊江晏,你可把弟弟害苦了啊!
爹,今天不回家吃饭了。
他把人押回警局就去找义父一头撞死请罪。
被莫名拷住的晋中原满天问号,但是他看了看隐约认出来者的少年,还是压住了脾气问“你认识?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脾气可能有点古怪的哥哥?”
少年下意识摇了摇头。
又看了眼马路对面直直冲过来,抄起玉米棒就往江晏脸上丢的贺然,神情恍惚的开口“啊,这个才是。”
晋中原不明所以。
晋中原大为震撼。
看着另一边莫名其妙打起来的两个人,他努力的发挥自己的高情商“嗯...那他俩...还挺有劲的。”
趁乱掏出铁丝把手铐翘开成功挽救好友的少年制止了晋中原要报警的动作。
晋中原:?
少年扶额苦笑“电话打了也是让他俩来,没事的,他们一直这样打完就好了。”
晋中原又一次大为震撼。
这次他没说话,但是少年从他怜悯的眼神里看懂了。
你们家的关系,真复杂。
这场闹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晋中原本来就只是来给少年送点吃的,顺便把他昨天因故留宿落下的东西还回来。
事已至此,他还要回家烧饭,只能先行告别离去。
“如果事态控制不住了,你就往我家跑...”
临行前,他还握着少年的手诚挚邀请。
但是家丑不可外扬。
少年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然后熟练放一屁股坐下等两个人打完。
少年嚼嚼淀粉肠,又嚼嚼里脊肉,又嚼嚼烤冷面...
终于噎着了。
他把晋中原带来的包裹翻烂了也没翻到一瓶水。
噫吁嚱,难道他未成大业就要被烤冷面暗杀了吗....
好在那边那两个大的也没真上头,一看小孩快噎的两眼一翻厥过去了,立刻收手一个拍背一个翻出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
复活了。
他现在是钮祜禄*形态了。
满血复活,少年迅速进入端水状态。
这个小然哥摸摸手,那个小晏哥蹭蹭脸。
这个小晏哥喂一口烤冷面,那个小然哥喂一口炸..哦炸串吃完了,烤冷面吃吗?哦你不吃啊你不吃我吃。
本来已经面色缓和的贺然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但是好在王清的电话来的及时。
“小然啊,钓鱼不,二缺一。”
别问为什么钓鱼会有二缺一这种说法。
也别问贺然为什么会被邀请去王清江远这种老头局。
那头猛然醒悟不小心给损友指了一条死路的陈子奚真的编不出借口了。
算了,借口多拙劣都不重要。
只要是王清本人打的电话,贺然就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果然,贺然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粘着江晏不肯出来的少年,最后恶狠狠的刮了江晏一眼“我去找王清将军,你负责把他带回家。他要是掉了根头发丝我都跟你没完!”
好浮于形式的恐吓。
江晏和少年目送贺然奔赴老头局。
“老爹今天肯定没钓上鱼。”少年率先开口,语气颇为同情“小然哥肯定被溜了,那片池子说不定就没有笨鱼。”
江晏亦有同感。
但是他不会说王清坏话,也不能带坏榜样当孩子面蛐蛐江远。
于是他抓起少年的书包,偏头“回哪?你自己那还是寒香寻那?”
“我想去晏哥你那!”少年又黏黏糊糊的贴上来。
不合时宜的,江晏又想起片刻前还黏糊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你和...”
话出口一半,江晏又咽了回去。
“没事。那就去我那吧。”
“你是说,你把人领回去之后,吃了顿晚饭,哦还是外卖,然后除了你晚上爬起来给他盖了层被子,就再没有接触了???”
“嗯。”
“你还嗯?!”陈子奚想把扇子往江晏头上敲了“你还记得你是去干嘛的吗?我说江警官,你怎么出去一趟把脑子丢外面了。你还清醒吗?”
江晏当然记得。
所以他也就更难忘记校门口亲亲热热的那两个人影。
他有什么资格好管的呢?
他又不是孩子爹,又不是孩子姨。
“行了行了,遇到事情就摆这个丧气脸。”江晏板着脸的时候很唬人,但是陈子奚早看穿了“别自己骗自己了,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吗?”
“你现在就该去找王清告发,你儿子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晏想抬脚踹那个嘴上没正形的,没踹到。
陈子奚更来劲了“然后为了以证真实性,你要以说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江远以后和王清出去钓鱼每次都空军。”
“你少上点网吧,行吗?”江晏真的受不了了,放弃了在酒馆里和酒鬼争斗的想法,转头喝起闷酒来。
“得了吧,小江警官。”江晏不追了,陈子奚反而笑嘻嘻靠过来“你要真吃味了,就去说啊。这都什么年头了,傲娇那套已经不吃香了。”
谁是傲娇?
江晏懒得理他。
陈子奚倒是掏出手机敲敲打打些什么“唉,不争气啊。”
“你去学学人家褚清泉,学学人家田英,要不说人家能找到老婆呢?”
酒精上头,江晏还真的顺着他的话去想。
“田英追了黎蓁蓁三个月,每天早上全妆上班。三个月后黎蓁蓁夸他工作这么饱和还能抓紧时间保养皮肤要向他看齐。最后两个人把全组业绩卷了个倍,黎蓁蓁到现在知道田英在追她吗?”
“褚清泉也是,还在给寒香寻打工吧?没工资没名分的那种。”
“说你不上道还不承认。那套战术叫烈女怕缠郎,你别看寒香寻到现在没给褚清泉名分,但是不是平时给褚清泉脸色都好了。至于田英....呃..算了别管他了...”
陈子奚把忙了半天的手机翻转过来“你可比他俩条件好太多了。”
手机上是陈子奚和少年的聊天记录。
这边江晏有事没事来找陈子奚喝酒,那边的少年也是一想他晏哥就要发个信息过来问问。
“两情相悦啊,就这条件十个褚清泉田英加起来也打不过啊。”
好像被烫伤一般,江晏又移开视线“他还小...”
他不懂事我能不懂事吗?
未尽的言外之意不必多说。
但是陈子奚可不是保守派,他是及时行乐那一派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先说开吧?”
“把事情憋心里算怎么个事?人家孩子都比你坦诚,你还在这瞻前顾后的。”
“我可跟你说,那小子可不缺爱慕者。你现在钓钓他还能小犬一样追着你跑,过几年他走远了见到的人多了,可能真就跟什么白粥炸串烤冷面跑了。”
江晏又在喝闷酒。
“啧,没听说吗,流浪猫流浪狗的话语是手慢无。这种事情上也是啊,手慢无啊江大警官。”
“这是我家养的,谁在手慢无。”
江晏终于闷声开口了。
陈子奚抬眼去瞧,豁,都喝上脸了。
但是这样也好。
陈子奚点开聊天框,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有你这句话,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
【all八】麦麸KPI完成之后(十二)
徐明浩回国录综艺的时候,特意给爸妈和表姐买了机票,邀请他们来他所在的城市旅游。
在忙碌的工作间隙里,能和家人有片刻的相聚是幸福的。
于是幸福的the 8忽视了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消息,将有着一小时时差的队友们忘了个干净。
“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表姐拍了许多张照片,将手机还给徐明浩,“刚才拍的时候你队友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不看看吗?”
“没事,过两天就见面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他们会直接打电话的。”徐明浩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照片。
同时,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一个弹窗。
【呀!为什么不回复消息?你都给我爸打电话了!】
来自金珉奎。
徐明浩面无表情地手指上滑,隐藏了......
徐明浩回国录综艺的时候,特意给爸妈和表姐买了机票,邀请他们来他所在的城市旅游。
在忙碌的工作间隙里,能和家人有片刻的相聚是幸福的。
于是幸福的the 8忽视了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消息,将有着一小时时差的队友们忘了个干净。
“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表姐拍了许多张照片,将手机还给徐明浩,“刚才拍的时候你队友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不看看吗?”
“没事,过两天就见面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他们会直接打电话的。”徐明浩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照片。
同时,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一个弹窗。
【呀!为什么不回复消息?你都给我爸打电话了!】
来自金珉奎。
徐明浩面无表情地手指上滑,隐藏了消息。
“哦莫,真是无情。”表姐玩笑道。
“什么情?”不远处拍完照的妈妈走过来,问道。
“他的队友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人。”表姐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口罩。
“关系好嘛!”爸爸走过来,一边将微单放进包里一边说。
“去吃饭吧。”徐明浩没有接话,看了时间开口。
表姐察觉到他的反常,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没有多问,拿起手机再次确认预约的时间和地点:“已经订好了你之前说想吃的那家,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不少粉丝在远处守了不短的时间,徐明浩朝那边挥了下手,便和家人一起离开了。
回酒店的路上,表姐没忍住,偷偷给徐明浩发消息:“你到底怎么想的?”
徐明浩没有想太久,就回复了她:“顺其自然,也没什么不好。”
得到了答案的表姐反而神色郑重起来,敲着手机屏幕删删改改好久才发来一条简短的消息:“这样啊。”
徐明浩留她一人独自纠结,自己歪着头睡了过去。
徐明浩的行程很紧凑,录完最后一趴之后就要立刻赶往机场,因此前一天晚上就要收拾好行李。
他把行李箱摊开在床上,叠好衣服往里面放。
手机立在床头,视频中的男人心不在焉地玩着switch,时不时看过来,欲言又止。
临近快收拾完行李,徐明浩终于做不到继续视若无睹,叹了口气:“哥想说什么?”
全圆佑放下游戏机,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还是直起腰来正襟危坐,谨慎地组织着语言:“明浩你这几天录节目顺利吗?”
徐明浩放下手里的衣服,爬上床去盘着腿和他说话:“顺利啊。”
“……很忙吗?”全圆佑委婉地问道。
徐明浩是一个在既定规则之下尽可能我行我素的人,他崇尚的自由从来都不会影响大局。
因此他虽然看上去很乖,却不会因为别人的意愿去改变自身。
很早之前他们就猜测,徐明浩这样的人,在一段恋爱关系里,是必须要占据主导的那个。
事实也正是这样。
在他们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徐明浩依旧冷静自持,像是做好了随时抽身而去的准备。
这令他们很是挫败。
“还好,正常拍摄,怎么这样问?”徐明浩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待着他说得更清楚一点。
全圆佑识破了他的恶劣,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委屈道:“那明浩怎么不回哥消息?”
“你在和明浩说话吗?”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强行挤进屏幕里,金珉奎眼神一亮,立刻嚷起来,“呀!为什么不回消息啊!好多天了!我很担心你啊!”
全圆佑有的时候是羡慕金珉奎的,他坦诚直进,轻易就能说出“我担心你”这样的话。
“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徐明浩反问道。
以前他们也是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非团体录制时,大家忙碌的时间大多是错开的,做不到时刻都联系着。
“现在怎么能和以前一样?!”金珉奎脱口而出。
全圆佑手指一动,若有所觉。
果然,对面的徐明浩挑眉:“为什么不一样?”
“现在我们可是……”金珉奎话一出口就知不对,兀地梗住。
沉默蔓延开。
“可是?”徐明浩步步紧逼。
全圆佑看着视频中的人,那边酒店的灯光很亮,打在他身上使得他的皮肤白得耀目。
他突然就释然了。
“明浩呀,我喜欢你,想时时刻刻都知道你的消息。”全圆佑这样说道。
金珉奎瞳孔地震。
徐明浩笑了。
“知道了,是我不好,以后看到哥的消息会回的。”他声音软软地说。
就这样简单?
金珉奎悟了。
【晏主】江晏说:拉特兰铳骑无权为他授勋
想了想还是发出来算了。
舟pa,里面涉及世界观的部分比较多,没有对舟这个游戏有了解的可能会看不懂….
好ooc啊我到底在写什么,感觉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
萨科塔而后堕天的江晏x矿石病的萨科塔烧冬瓜
BL,禁乙禁代入。
1
圣席奥尔多综合学校刚放暑假的那个下午,没顾着抢不上回家票独守宿舍的陈子奚的挽留,此字面意义上的鸟人狠狠骂了推开宿舍门急着回家的萨科塔一句死弟控,江晏就在初夏的正午拉着行李穿越了两个城区,回到了司提望区的那间承载了自被收养后自己所有生活记忆的房子。
身为枢机的义父王清去了教皇厅找教宗阁下议事,他的义母也接到了公证书临时的工作电话,把手里刚买好不...
想了想还是发出来算了。
舟pa,里面涉及世界观的部分比较多,没有对舟这个游戏有了解的可能会看不懂….
好ooc啊我到底在写什么,感觉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
萨科塔而后堕天的江晏x矿石病的萨科塔烧冬瓜
BL,禁乙禁代入。
1
圣席奥尔多综合学校刚放暑假的那个下午,没顾着抢不上回家票独守宿舍的陈子奚的挽留,此字面意义上的鸟人狠狠骂了推开宿舍门急着回家的萨科塔一句死弟控,江晏就在初夏的正午拉着行李穿越了两个城区,回到了司提望区的那间承载了自被收养后自己所有生活记忆的房子。
身为枢机的义父王清去了教皇厅找教宗阁下议事,他的义母也接到了公证书临时的工作电话,把手里刚买好不久的水果挞往自己义子的手里一塞,急匆匆留他一人独自面对已经曾经见过无数次如今却显得格外冷硬门板。
江晏熟练的从口袋拎出了一串小巧的钥匙,金属的碰撞在空气中传出清脆的响声,紧随其后的就是钥匙插进门锁中转动以及在老旧门锁没有上油导致转动时钥匙卡在门锁里一动不动后男人的破防音效。
屋内的小人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也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江晏感受到了头顶的光环隐隐传来了兴奋和喜悦的情感。
门在江晏踏进屋里后落了锁,甚至没有放好行李的契机,小小的光环伴随着残影扑进了怀里。
房里通了冷气,让在日头下晒了俩小时的江晏能松松脖颈上的汗,身上被小孩贴着,暖烘烘的温度像冬日里的小太阳,安心的感觉通过光环链接着两人。
江晏拍了拍在自己身上赖着不走嘴里仍在絮絮叨叨的小孩,示意他再不起身水果挞就要化了,才感受到小孩恋恋不舍松开手带走了的温度。
“先去洗手再吃。”江晏从鞋柜里拿出了自己的那双拖鞋,对着进厨房拿餐刀准备分甜品的小萨科塔喊道。
对哥哥有问必答的小东西声音隔着几道墙闷闷地传了出来:“知道啦哥!”
几分钟后,将自己行李草草收拾了的江晏终于如愿地和自己思念已久的义弟坐上同一张餐桌享用同一个水果挞。
刚满五岁的小孩正是好奇的年纪,甚至没有坐下来好好享用一块甜品的心境,拽着江晏问他在学校的经历。
迎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江晏的心也躁动了些,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了准备已久临行前还好好擦拭过的奖杯放在了餐桌上。
幸好义母不在家。江晏想:要不然又要被骂了。
还没长大的孩子努力辨认着奖杯上的字,中途还往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指了指,等着江晏念给他听。
江晏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答道“射击,小宝,射击大赛冠军。”
“哥好厉害!”小孩眼底里的崇拜更重一分,两人的喜悦在此刻又一次被交换,冷气吹拂着落地窗前的窗纱,午后的阳光照在餐桌间。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江晏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也快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小宝有想去的学校吗?”江晏莫名有些紧张,茶匙搅动着杯内的红茶,撞到杯壁发出“叮”的声响,
琥珀色眼眸的小孩眨了眨眼,阳光照进眼底泛起的亮色让他看起来像一块融化的蜜糖。
孩童稚嫩的声音细细的,但足够清亮,缠着江晏不得不软下了心。
他说:“我想和哥在一起!”
2
小小的萨科塔如愿地进了自己哥哥所在的学校,他早早的计划好了,要在哥哥毕业那天的教学楼前把大堂的石像炸上天。
当然,这个愿望在江晏毕业时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这也算是他在拉特兰的日子里过的为数不多的无忧日子。
王清接到教皇厅的任务,身为铳骑的他被派遣到拉特兰最重要的入港口执行任务。
随行的,还有刚上任不久在第九厅任职枢机辅佐官的养子江晏。
没人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指认了江晏开火射击了他的义父,拉特兰的伟大的铳骑阁下,就连江晏本人也对这事实供认不讳。
但对手足下手的罪人得到了神的惩罚。
江晏洁白的光环开始泛起暗色的光泽,慢慢变得破碎,头顶长出了与祖先相同的漆黑的角,身后的光翼暗淡了下来。
很自然的,他堕天了,被逐出了萨科塔们的乐园。
这事实就像一根刺一样钉在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里,也钉在了所有曾受过这位和善的铳骑阁下恩惠的人心里。
而真相也只有现在仍在医院昏迷不醒的王清阁下本人才明白了。
与此同时,阁下的妻子,江晏的养母并没有对此作过多的态度,只是在去医院照看自己丈夫的临行前,摸着自己养子的头发,让他照顾好自己的弟弟。
不羡仙是个位于炎国边境人种众多的小镇,更巧的是,这里的人貌似并不排斥已经堕天的江晏……现在该称作江无浪了,带着一个看起来才刚上低年段没多久的小萨科塔出现在这里。也有热心的居民告诉他,这里的管理者是一位毛色火红的沃尔珀。
江无浪头一回见到寒香寻时,是在一个雨夜。
寒香寻说,那时的江无浪看起来就像只护着崽子的雌性鲁珀的兽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来访者,怀里却紧紧抱着被披风罩着的幼兽。
寒香寻没有理这位精神紧迫的鲁珀妈妈,只迎着他的目光上前一把掀开了那块布料,露出了里面小小的,面色苍白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孩子。
“他发烧了”寒香寻说“如果没有及时医治的话脑子会烧坏的。”
江无浪抱着孩子说手松了些。
寒香寻半夜敲响了卡特斯医师挂在“正在歇业”木牌的门,名为天不收的医生一刻都没有为心上人敲自己门感到欣喜,就连忙登场在了幼年萨科塔的应急救治舞台。
孩子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江无浪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低落。
若是从前,他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怀中孩子的异样。
他从不有一刻懊悔自己的堕天,不如说从被逐出拉特兰开始,他就在警惕着身边所有危险,高度紧绷的神经不容许他有一刻分神。
一旦转移到了安全的环境,江无浪难免开始在意起了曾经拥有的事物。家庭的温馨;朋友的温暖;以及….还未堕天前共感的能力。
圣城的天使们为自己天然的共感以及团结建立起的乐园感到自豪,而共感的强烈取决于两者的亲密程度。
从前的江晏没有一刻是不为自己与弟弟的共感强过他人感到欣喜的;
他甚至能比自己的父母更先一步察觉自己弟弟身体的异样,大到身体的疼痛,情绪的起伏;小到一个喷嚏,一瞬间的心跳加快….
他敢肯定,除了他,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和自己的弟弟建立如此亲密的共感。
江无浪试探的触碰着小孩已经褪去温度的额头,心中罕见的产生了名为懊恼和沮丧的情绪。
他失去了共感的能力,他再也无法和自己爱着的人们产生链接。
此时的江无浪才发现,他没法想象自己再也无法感受到这孩子的生活。
如果自己没办法感受他的话,自己又应该如何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保护他?
3
小孩醒过来的很快,他很聪明也很自来熟,用不了江无浪多做解释,就很快的理清了状况,过不了两天就亲人的拉着寒香寻的手叫姐姐。
寒香寻被这么一个嘴甜的孩子哄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完全忽略了身后褚清泉幽怨的眼神,抱着孩子就回了自己开的酒庄,由着好奇的小孩玩她发间垂下的流苏。
也许是兄凭弟贵,不忍心看孩子住破屋子的寒老板从自己名下划了间屋子给江无浪,当然,要交租金的。
江无浪总归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他亲手送小孩满面笑容的出门,又在夜晚点着灯等着出去野了一天混身是灰的小孩怯生生的喊他哥,然后心虚的往自己身边挪;他学会了做饭,不单是甜品,是正经的,色香味俱全的料理,他也是头一回知道,小孩不止喜欢拉特兰的甜品,还喜欢自己做的烤羽兽;寒香寻给小孩找了新的学校,他就每天催着小孩起床,给坐上餐桌睡眼惺忪,连头上的日光灯都暗淡下来的新晋小学生倒牛奶,并督促着他喝完,不喝长不高;
江无浪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了,也时常在想着,如果这么生活下去是不是也不错;但他头顶上那不详的黑角仍在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来路,他的仇恨始终藏在心底,没有被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浇灭,而是愈发灼热。
陈子奚自他被逐出拉特兰后仍坚持与他保持着联系,他被人追杀时,也是陈子奚为他抗下了敌人的一颗子弹;就连判决那天,陈子奚身为非萨科塔的黎博利也作为坚持他无罪的证人出席证词。
在听闻江无浪在炎国附近的,名为不羡仙的小镇安顿下来时,他先是惊讶于竟还有这样一块不被管辖的地方,而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家乡的名酿前来探望。
江无浪比起拉特兰嗜甜成性的民风,更像是乌萨斯人般爱酒,更是爱烈酒。自相熟以来江无浪也不再遮掩本性,时常白嫖寒香寻的酒,逃单已是家常便饭,搞得寒香寻不得不在店前竖起“江无浪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此刻,江无浪盯着和自家小孩打得火热的陈子奚,不爽的往自己口中又添上酒液,颇有要把此人喝破产的架势。
“小宝。”江无浪唤道,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看着刚抽条的小孩嗒嗒嗒的往江无浪身边跑,陈子奚也笑嘻嘻地坐回了原位,看着江无浪梳理小孩被闹得凌乱的头发。
江无浪一边梳理,还一边训小孩:“听寒香寻说你把人王伯伯家房上的瓦踩坏了?”
临近青春期的孩子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嘿嘿”笑了两声,边哼哼唧唧的喊哥哥。
“撒娇没用。”江无浪手上加了几分力气“这几天别想出门了,去给我好好把课文抄五遍。”
“知道了哥…诶诶诶头皮有点紧…哥…”
小孩子的惩罚点到为止,江无浪毫不留情的将孩子除在了更深层的话题之外,看着孩子碰上了新搬来的姓周的邻居家的小孩,一个萨科塔一个菲林就这么飞快的跑没了踪影。
陈子奚仍然挂着他那一贯的笑容,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回拉特兰。
江无浪也很熟练的回答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但你已经有头绪了,对吧?”友人的疑问贯穿了江无浪的心脏,心中那燃烧着的火苗已有蔓延而出的趋势。
“……”江无浪没回答,长久的安稳生活让他产生了犹豫。
陈子奚看出了他的思绪,笑着道别,大有让他自己好好想想的意思。
江无浪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坐在餐桌前看着太阳下山,落日的余晖洒在了他的面上。
刚回到家的小孩被自己的哥哥吓了一跳。
“哥?好黑,你怎么不开灯?”
“……”江无浪没有说话,只是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地眯起眼睛。
“哥,你生气了吗?”江无浪看见那个细长的影子瑟缩了一下“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偷跑去和红线玩…”
那双细白的手扯了扯自己上袖子,江无浪此时才找回点生活在现实的实感。
“没有。”整个下午没有喝过任何液体的嗓子此时沙哑的不成样子,让初显少年模样的小孩漂亮的脸上带上了担忧。
江无浪又开始怀念起了共感的能力,他如今甚至不能用自己的情绪告诉对方自己没什么事只是发了一下午呆。
江无浪喝了口杯子里已经凉透了的水,起身从墙上抓起了围裙,询问道:
“没关系,想吃什么?”
“今天去寒姐姐的酒庄的时候看到店里的伙计在处理藕节……”
“行”江无浪回答“家里有,去帮我从冰箱里拿出来。”
4
正在长身体的小孩不语,只一味的往嘴里扒饭。心里有事的大孩子也不说话,只一味的盯着小孩往嘴里扒饭。
终于扒饭的小孩适应不了如此诡异的氛围,从碗里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了回去。
“哥….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感觉怪怪的…”
江无浪从那直白的眼神中看出了幽怨,犹豫了下,终是没舍得开口。
这可苦了看着自己哥一个晚上都在欲言又止的小孩,特别是每次自己开口问,总是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搪塞。
我没早恋啊。可怜的小孩想。
也好在小孩是个活泼开朗的,遇到困难就解决困难的性格,当即决定去爬自己哥哥的床逼他就范。
江无浪大半夜还在为自己的欲言又止辗转反侧,心想明天一定要开口,就感到视线一亮,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进了自己被窝,被吓得爬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是顶着脑门上那顶日光灯和自己同样精神还嬉皮笑脸的弟弟。
江无浪刚想挣扎,却不敢用太大力气,他还记得从前小孩用自己的披风玩拔河,他没收住力不小心把孩子额头磕肿了这回事。
这可方便了爬床的,像个八爪鳞似得缠得江无浪动弹不得。
“干什么?”江无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
“哥一天都怪怪的!有什么话直说嘛!”稚嫩的声音反驳道。
“真没事…”
“你猜我信你还是信我明天不吃甜甜圈?”
“….二选一?”
“错了,都不信。”
江无浪抬手将自己的刘海掀到了脑后,面上仍带着一丝犹疑。
“别等了~快说吧…好不好嘛哥~~~”
见江无浪的态度松动,小日光灯开始了自己百试百灵的撒娇。
江无浪的手臂轻轻环着对方清瘦的腰身,将自己塞进那小小的臂膀中,感受着头顶来自自己弟弟的温热手掌轻轻的抚摸。
被安抚得差不多了的江无浪终于开了口:“我大概,要离开一段时间。”
怀中的身体僵硬了下,随后又柔软了下来,稚嫩且轻柔的声音听得江无浪起了些困意“是因为父亲的事吗?”
江无浪毫不意外这孩子会猜到,不如说他会猜到才是情理之中。
自这个孩子诞生后,仿佛是天生的天赋,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总是能察觉到他人情感上的变化,这并非共感带来的结果,而是独属于这孩子的,不需要萨科塔的恩赐也能做到的,天赋。
江无浪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后又说着苍白的关心:“你这段日子就跟着寒香寻生活,我会拜托她照顾你。等事情完成我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听寒香寻的话,别总出去闯祸…”
小孩听着他的絮絮叨叨点点头,两人的位置此时完全倒转,年幼的孩子窝在年长者的羽翼下昏昏欲睡。
“我知道的,所以你要经常联系我…”
“也不要做太危险的事,不要受伤,照顾好自己,我会担心。”
“我会想你的,哥。”
江无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话这么多的一个人,但就算他交代了再多,也总感觉不够。
说来说去,他才是那个不舍得离开的人。
江无浪看着怀中已经陷入睡眠的孩子,轻轻在对方额上落下一吻。
“晚安,愿主常伴你梦,我永远爱你。”
5.
江无浪结束了今天的工作,终于有机会看到了终端上三四个未接联络。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打回去时熟悉的电话号码又一次拨了回来,江无浪认命般叹了口气,接起了寒香寻的联络想听自家小孩又闯了些什么祸。
无非就是把其他持强凌弱的同学揍了一顿,今日又去哪里冒险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发生过最严重的事可能就是没有申请把学校的教学楼炸了。
“江无浪。”寒香寻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些畏惧的颤抖。
“不羡仙爆发了源石尘暴,损失惨重,我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江无浪应了声,思考着能否拜托什么熟识的人帮衬些。
“还有...”他听见寒香寻竭力压抑着细微的呜咽“那孩子…为了救仍在尘暴中的其他人,吸入了过量的源石尘粉末…”
江无浪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嗡鸣,吵闹的街道一瞬变得寂静,只剩下寒香寻的声音,他却感到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
“他…”江无浪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维持冷静,只想着要回到不羡仙,回到那个孩子身边。
“乡亲们发现那个孩子时,他已经陷入了休克,幸好罗德岛临时办事处的人及时赶到,将他送去救治了。”
“江无浪…”寒香寻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做好准备。”
江无浪当然知道寒香寻说的是什么准备,矿石病,这片大地上最广泛同样也是无解的病痛。
他临行前受了义母的委托,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13岁他选择守护铳时,铳械店的老板向他和他的家人介绍了这把特殊的铳,一把只进不退的铳,他决心要用这把守护铳保护他珍视的一切;甚至更早前,那个孩子刚出生不久,他抱起那小小的婴儿,看着那孩子抓着自己的头发就要往嘴边送,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从小小的嘴中吐出了稚嫩的、含糊不清的音节:
“g..ge…哥,哥哥!”
与此同时,洁白的光环从小婴儿的脑后亮起,语言构筑了萨科塔与拉特兰的联系,这孩子学会的第一个字也从此将他与江晏、他的父母以及所有萨科塔紧密相连。
江晏,与此同时也是江无浪,就在那时候决定,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安全,幸福的渡过一生。
江无浪已经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挂断寒香寻的电话又是如何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子,等他真正能思考事物的时候,他已经与和自己一齐行动的同事暂时告了别,称自己要暂时回去一趟。
那位名叫田英的萨卡兹在听闻了他的缘由后叹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只取下腕间常年佩戴一看就用料精贵价格不菲的串珠,塞进了江无浪的手中。
“莲花入水而不苦根茎”
“勿执着。”
江晏几乎是马不停蹄,多夜未合眼赶到了寒香寻所说的罗德岛临时办事处,匆忙办完了手续,隔着厚重的隔离窗,他终于看见了病房内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少年。
几年未见,那孩子长得很快,身量高了不少,面部线条凌厉了些,但仍带着点婴儿肥,他正如江无浪想象中的那样生长着,变成了他一直在梦中描摹的英俊模样。
记忆里如融化蜜糖般的眼睛如今正紧紧闭着,再也无法瞥见曾经甜蜜的分毫。
他真的很想见他。
但从来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
看着检测报告上源石融合率5%的苍白字样,江无浪感到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作用。
他找不到任何话语去表达他此刻的无力。
那孩子是萨科塔啊…他本可以回他的圣城…
自己早已被驱逐,矿石病若是加诸己身于他而言早无意义。
江无浪头一回如此痛恨自己的堕天。
若是共感还在,他又怎会感受不到自己养大的孩子正身处危险。
可若是共感不在,他又怎会隔着厚重的玻璃,却好像切身感受到了屋内那人的疼痛。
江无浪在病房前呆了很久,他非感染者的身份不被允许接触刚从源石尘暴中脱离还未稳定的躯体。
夕阳的余晖又一次照到他的身上,江无浪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一遍遍低声重复着。
“抱歉…”
此时已经没人会给他回答了,也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歉意。
值班的医护人员进行着夜晚最后一次检查,善良的菲林决定决定在检查后将那个在病房前坐了一天的男人劝走。
正当她检查完最后一项数值无误后,转头却发现那位不知道是萨卡兹还是萨科塔的先生消失在了走廊。
6.
少东家是位开朗的萨科塔干员,他说他是为了找自己的哥哥才加入罗德岛成为一名信使的。
至于他为什么叫这个代号?
“因为我家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嘛!”他是这样解释的。
尽管已经因矿石病失去了回家的资格,他也从未失去热爱生活的能力,只是....
好像有些太闹腾了。
今天的少东家依旧因为用自制的炸药不小心爆破了生化实验室被挂上了舰桥的甲板。
少东家看着甲板远方向下升起的太阳,心中颇有闲情逸致的想作词一首,却被在隔壁举办的甲板夺旗赛吸引了注意力。
总之,少东家是下来了,刚刚还在为其喝彩的甲板夺旗赛的选手们像是拉特兰常见的会在飞行的时候排成一列长得呆呆的头顶毛色发蓝的羽兽,齐刷刷的跟闪烁在夜幕的群星作伴。
少东家看着其中掺杂着一两个萨科塔,头顶的日光灯好像有些晃到隔壁昏昏欲睡的鲁珀了。
.....羽兽长光环这种事还是不要了吧。
少东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熟练的从抽屉中拿出纸笔,暖黄的灯光在夜晚的烘托下透着阵阵暖意,从荒芜的土地上重新建立起的罗德岛就连冷气系统也是最新的,此时正丝毫不余力地往房内送着冷风。
笔尖在纸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油墨在洁白的信纸上留下了思念的痕迹。
江哥亲启:
想我了吗?
今天是我在罗德岛的第367天,依旧没有收到你和寒姐姐的消息。
但自从我做了信使之后,去了好多好多地方,见到了好多好多人,当然,也交了好多好多朋友!
上次我去大炎出外勤的时候,差点小命就要没了!那只叫赵光义的坏狐狸,仗着自己官大,就污蔑我,还喂我吃毒药!幸好我聪明机灵,只用七天时间就逆风翻盘,剑指那只坏沃尔珀的项上人头!
我帅吧?快夸我快夸我!
好吧,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坏。
我一路上见过了数不清的人,有家里儿女全牺牲在了战场,每天在街上卖小乌龟的老人家;也有丈夫死了,独自抚养孩子只能靠偷和抢的寡妇;城内有多少纸醉金迷的故事,城外就相应的有多少藏在金石之下的污垢。
说来可笑,家乡被毁,得了矿石病的我混在其中竟像是个幸运儿。
赵光义人挺坏的,我绝对不会认同他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的观念的!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人,是个坚定的想要为国家稳定付出自己力量的人。
被养在不羡仙时,我总会想着,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为什么要为一个做了坏事的人开脱。
直到我加入罗德岛后,我才认识到,该如何定义一件事的好坏?对绝大多数人有利的事,难道便是好吗?又或许,正确的决定有事也会伤害到其他人....
我想,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至少,我会一直在这片大地上行走,直到找到我的答案。
我不会放弃寻找你和寒姐姐的!寒姐姐自从不羡仙被毁了之后便不知所踪,如今满打满算,竟也过了一年多...
现在是初夏,你还记得小时候哥你放暑假回来的时候咱俩共同分享的那一块水果挞吗?那时的我说,我想和哥在一起,尽管是现在,仍是一样。
我想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哥毕业那时,我的爆破计划失败了,但今天,我可是做出了足够爆破一个二级实验室的炸药哦!要是有机会回拉特兰的话,这次我一定不会失败的!
哈哈,现在当然是回不去了,但是我拜托了一位同样是拉特兰人的萨科塔姐姐,她说等她回去的话一定找机会试试,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头红色的头发更漂亮了。
我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你不许骂我!其实有时候,我甚至会庆幸自己自己得了矿石病,因为这样我们就一样了,你也不必再想着要如何不让自己堕天的身份影响到我,现在的我们同样被拉特兰排除在外了。
我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也有问过小时候的我,怨不怨你对父亲动了手。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的神情,其实就算没有了共感,我也依旧能读懂哥的情绪,因为哥真的很好懂嘛。
你那时候明显是在害怕和不安,我有没有说过你焦虑和逃避的时候眼神会乱飘不敢看人?但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安慰你的来着...哦,我摸了摸你漆黑的角,然后说了那时最时兴的街机游戏里boss的名字。
我现在也觉得萨卡兹他们的角很帅来着。
其实哥,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虚无缥缈的将来,你都不必害怕你与我之间产生间隙,我们是兄弟,你与我之间的联系无需依靠萨科塔之间的共感。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会在你身边,而我相信你也会如此。
祝 你我早日团聚
落款人的名字被空着了,少东家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这些话,是罗德岛的少东家干员?不羡仙的少东家?还是江无浪,江晏的弟弟。
懒得思考的少年人神了个懒腰,将信纸随意一折扔进了抽屉,其中洁白的写满了墨迹的信纸占了大半的空间。
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结束了自己的一天。
7.
被秘密调回刚向第九厅汇报完任务进度的江无浪看见了早早等在门口的陈子奚,事情解决后难得轻松的心情让他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玉山君今天不出任务了?”
说起对方这么古风小生的代号,还是公证所的那群中二病一齐取的。再早些日子,江无浪还在拉特兰生活的那些时候,陈子奚的代号完全取决于他和家里的小宝这周看了什么电影。
江无浪还是忘不了自己和这b出任务对方强硬的要自己喊他“旋风超大杯”的样子。
陈子奚拿着那把看着就价格不低的扇子等着江无浪走近,随后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喝一杯庆祝一下?”
江无浪装傻:“庆祝什么?”
“还说庆祝什么。”陈子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当然是全体拉特兰人民从梦中醒来一周纪念日啊。”
江无浪看着城区的中心,记忆中那里曾经坐落着一座流线型的教堂。
……
江无浪和陈子奚是被育婴圣堂的保育员“请”到教堂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陈子奚问。
那看不清面庞犹如机器般的保育员仍回复着:“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请移步…”
“移步到那间堆满了人的育婴室?”陈子奚语气中带了些不清楚的意味,江无浪明白,那是他生气的标志。
“我在拉特兰生活了三十年。”陈子奚道“我从小看着身边这群头顶上像是长了个源石小火炉的种族长大,我不敢说我了解萨科塔,但至少我好歹知道这个种族是群什么样的人。”
“我从不觉得不能共感,不能使用守护铳是什么大问题,这些事给我带来的困扰还不如明天晚上要吃什么。”
“你们在否认我前半辈子的生活,更没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这是什么所谓的“赐福”。”
陈子奚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不说话的江无浪,示意他说句话。
江无浪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他想起了前几天亲眼目睹的“奇迹”。
那只幼年木攀兽头顶光环在哪位牧首怀中被赐福的画面,以及降生仪式开始时那猛烈的心跳声。
他有多久没感受到那种感觉了?
换句话,他又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他带大的孩子近在咫尺的心跳了?
那刺穿耳膜的强烈震动,模拟出的共感甚至不足真正的共感十分之一。
……
他失去了共感,也失去和那孩子所有的链接。
这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小时候,他能隔着几栋教学楼感受到异样并把发烧的小孩及时带回家,但现在,他甚至不能分享对方的痛楚。
江无浪听说过矿石病发时的症状,也看到过矿石病人病发时痛苦的模样。
那小孩呢?他发病的时候是否会感到浑身发热?感受到尖锐的石块在体内像是发芽的种子般破土而出?
他痛不痛?平常有没有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难受时还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将自己缩成一团吗?
自己又为什么没能帮他,为什么没能在他身边,为什么没能照顾好他,又为什么就连痛楚也无法分享。
如果能重新拥有共感…会不会更好?
江无浪下意识地触摸头顶,却摸到了自己漆黑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角。
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刚被勒令离开拉特兰的那段时间。
被迫对养育自己对义父开枪本就压垮了他的精神,被迫背井离乡以及义母心疼中带着不舍的眼神更是加重了他的心理压力。
他看着被托付给自己的义弟,心中开始担心起了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起养育他的责任。
但抚养这孩子长大已是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念头,一个可以“赎罪”的念头。
江晏蹲下来与尚且年幼的孩子平视,艰难的扯起嘴角,问他愿不愿意同自己生活,怪不怪他对他的父亲动了手。
明明是问句,江晏却迫切到有些强硬地索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拜托你,肯定我,需要我,我想要一个毫无负罪感活下去的理由。
那时候还年幼尚且懵懂的少东家展露了一个微笑,伸出小小的手掌温柔地触碰着江晏刚长出不久的角,随后报上了一个名字。
江晏好像认识,那个小孩放学后和陈子奚经常混在一起打的街机游戏里的角色。陈子奚说过,那个角色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双漆黑又美丽的角,以及坚韧且顽强的生命。
温暖的体温贴了上来,少东家环着江晏的脖颈,在对方耳边欢呼:“你这样也超帅的江哥!”
江晏回应了少东家的拥抱,也是在这时,他才开始想着:或许,这样也不错。
“不。”江无浪回应了面前那个已经展现出不悦的保育员。
“你们的行为毫无意义。”
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自他不能用铳之后,他便换成了自己义父王清自幼教给他的剑法。
但不管是铳,还是剑,江无浪都只有一个准则。
他不会退。
…..
“不了”江无浪罕见地回绝了陈子奚的邀请。
陈子奚用一种白日里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
“太久没见小孩了。”江无浪顺走了陈子奚的车钥匙:“再不见见他,我就要被挂走失了。”
远处圣席奥尔多综合学院今日做好了要把主教学楼前那座雕像炸掉的报备,冲天的爆炸声惊起了一群羽兽。
陈子奚看着江无浪熟练的上车动作,木木的喊了句“晏子,我的车快没油了!”
回应他的只有江无浪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以后绝尘而去留下的背影。
【晏主/病弱/火葬场】少东家为了留下江叔自伤,江叔发现时为时已晚
这两天考试所以更很慢(滑跪
写太矫情了对不起T-T
马上会写点温馨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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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老大,老大~江湖上好玩吗?”
小女孩俏皮的嗓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夏天不羡仙水边的风很清凉,风把洁白的芦苇荡吹得左右摇摆,又送来阵阵蛙鸣。有几个人远远地在乡道上走,被阳光晒得有些失真。
我叼了根草衔在嘴里,颇为悠闲地倚在大树根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只有江叔知道。”
“老大,你这么强,到时候去...
这两天考试所以更很慢(滑跪
写太矫情了对不起T-T
马上会写点温馨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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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江湖上好玩吗?”
小女孩俏皮的嗓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夏天不羡仙水边的风很清凉,风把洁白的芦苇荡吹得左右摇摆,又送来阵阵蛙鸣。有几个人远远地在乡道上走,被阳光晒得有些失真。
我叼了根草衔在嘴里,颇为悠闲地倚在大树根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只有江叔知道。”
“老大,你这么强,到时候去了江湖上四处行侠仗义,把名声打响了,看看寒姨他们还敢不敢再嫌你贪酒了!”
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忧伤。
红线见我不言语,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拉着我的胳膊:
“老大老大,你陪我练剑好不好,我变强了,我们就一起溜出不羡仙去!”
我坐起来崩了红线一个脑瓜崩。
“人小鬼大,再不回家吃饭,周叔该揍你了!”
“哎呦!”
红线夸张地双手捂住脑袋,瞪大了一双圆圆的杏眼,甚是可爱。
其实周叔一向很疼爱这个女儿,从来没打过她,不知道如果我真带着她跑了,周叔会不会狠心揍她一顿,不过我们都再也没机会验证了。
我侧起身,掏了掏腰上的布包,没找见松子糖。
暖风在我们两个之间打旋。
“老大,红线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
红线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笑得很灿烂,背着光的眼睛也闪闪发亮。
打发走了红线,我往竹林走去。竹林比别处还要更阴凉些,竹叶淡淡的清香时刻逸散在空气中,充满旧忆的味道。
穿过林间道,我和江叔的小屋出现在眼前。
“唰——”
一阵剑风扫起遍地竹叶,打了个大旋,扑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抬手挡了下脸,那双漆黑浑圆的眼睛就这样透过竹叶的层层间隙和我的指缝,望了过来,清润又灼人,却令我不想移开眼。
“江叔,”我放下手,怔愣了半晌,露出一个笑,“我回来啦。”
“嗯。”
江叔短促地应了一声,又挽了几个剑花,高高跃起,向下斜劈去,剑间一打直,江叔半转过身,旋即又是一收一刺,行云流水,劲风四起,竹叶纷飞。
我不禁看得入了神,直到剑尖抵到鼻尖上,也没回神,许多晦暗的情绪,也没来得及收敛回来。两双眼睛再次对上,江叔的眼如深潭一般,把我颤动的瞳仁包裹其中,吞噬殆尽。
我知道这是个梦,它随着夜幕降临了几百遍,几百个夜晚,我追逐着着回忆里榨出的一点清甜,在梦里一点一点填补着我的不羡仙,得以安眠。
梦境越是香甜,现实越是酸涩。
这是江叔第二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隔着寒光闪烁的剑身,隔着这咫尺的天涯,我第一次看清了他阔别已久的脸。
天生白皙的皮肤在风吹日晒下显露出健康的浅棕色,轮廓比数年前更为冷毅;鼻梁上横着的一道小小的疤痕和那双异常漆黑的眼睛让这张脸看起来很有江湖气,但眼下两道仿佛卧着小蚕一样的隆起又冲淡了它们带来的凶恶感,透出一些清秀的底色来。
“江叔。”
我操纵着自己开口,正对着他的逼视。
那双眼睛更冷了,错觉似得让人感到几分忧郁。
“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又是这个问题。
“酒香楼往东走500步,江叔你在梨树下偷偷埋了两坛酒。”
“从寒姨的店出来往北走过两个门店,我喜欢在那同张叔他们几个打叶子戏。”
“不羡仙东头有个小店卖松子糖,红线每次路过都要犯馋。”
我直视着江叔,往前走了一步,剑尖斜斜地在我脸侧划出一道血痕,不怎么痛。
“我记着呢,江叔。”
“不羡仙是我的家,不羡仙是你的家吗,江叔?”
江叔的剑尖抖动了一下,轻轻垂下指向地面,像是放下了一道屏障。
“这儿不是不羡仙。”
“不羡仙已经毁了。”
“……”
我知道。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复。
寒姨房里究竟收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书信?周娘子据说远在开封的丈夫究竟是否还在人世?红线最喜欢广胡子的哪一个话本?开面馆的李大爷早上总唱的是什么曲儿?前日来的戏班子神神秘秘说的那台大戏究竟是什么?醉仙月那天,打出来的到底该是哪样的铁花?从前不知道的事,今后也不会知道。活在这个梦里的不是这些人原原本本的样子,只是个一厢情愿的人从印象里拓出的影子罢了,荒唐飘渺,一戳就破。
我给红线买越多的松子糖,越像一种鲜明的讽刺。
“江叔,那时候,你在哪呢?”
我理应感到委屈,但我只感到麻木。我并不真的埋怨江叔,只是他不应出现在这个虚伪的过去里。
“我累了,江叔。”
我低下头,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感浸没了我。
“你忘了。”
江叔突然转过身直视我。
“你忘了,你的家是一片焦土了。”
“我去看了,梨树都烧倒了,我埋的酒也找不到了。”
“跟我回家吧。”
江叔的眼睛还是乌黑又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魄力。十几年前他就这样看着我,我看不懂其中的含义,只觉得向往着,悸动着,仿佛觉得看到了江湖的一角。
对小时候的我来说,江叔就是江湖。江叔有变幻莫测的身法,潇洒俊逸的剑招,身上的疤痕写满不为人知的故事,只要往那一站,江湖就好像在他身边展开了。向往江湖,就是追逐江叔。
但后来他走了,江湖之大,四海为家,就算不羡仙毁了,也不曾回来,我又绝望,又庆幸。江叔并非笼中鸟,不羡仙这块温柔乡圈不住他,他的剑要往前,往上,去往锋芒汇聚之处。
如果是江叔,他不会颓废不前。于是我暂时忘了他,这里有我自己的江湖,我一个人的江湖。
明明如此,但只肖一眼,这一切粉饰的太平就碎裂一地。
秋天飞出不羡仙的候鸟,春天又飞回来,栖息的枝头换了一丛,好像什么都没变。
“跟我回家吧。”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把我的委屈、怨怼、仇恨、哀伤都轻飘飘揭过了,这世上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总还有人带我回家。
我不甘心就这样轻易被击溃,只好在原地发着抖,地面随着我的抖动分崩离析着,发出隆隆之音。
我踩着龟裂的地面往前,拽住江叔的衣袖,孤注一掷地望着要把我拽出这个梦境的他。
“老大老大!来了个耍猴子戏的,咱们快去看看!”
“哎呦少东家,今天怎么来了兴致舞文弄墨起来啦?”
“俺们家新出锅几个金黄的窝头,少东家不留下来尝尝吗?”
熙熙攘攘的人声恍若从地缝里传来,不断撕扯着我,要我再续完他们的人生。
江叔要往前走,去到白茫茫的天际,去他自己的江湖,被我一拉,又回头看过来,这一眼好像一滴水突然落进湖里,掀起的涟漪把周遭一切嘈杂的熨平了。
死寂里,只余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这儿是假的,那你是真的吗?
我无声地问他。
追随你的脚步,向你证明自己,又使诡计留下你。
我看见的你,究竟是真的吗?
你是江无浪?是江晏?是弑父夺玉的小将军?还是我的江叔?
我能想象出一切虚幻美好,却独独想象不出这个让我幸福的江叔。他好像是寒冰烈火铸成的一个人,天生要与悲剧和苦难为伍,他口里咀嚼着怎样的仇恨、眼睫下掩藏的是哪一种正义?
我越走,江湖越大,越走,江湖又越小,最后缩进江叔剑眉掩着的星光里,烫得我酿出一滴泪来。
泪水像一条小虫爬过我的眼角,以此为引,真实的感觉开始扩散,先是迟钝的痛楚,然后是被褥柔软的触感,最后是——手腕上裹着的、灼热的一只手。
在我氤氲模糊的视野里,闯进一个晃动的人形,他有着晒得有点发棕的皮肤,瘦削的脸庞比几年前更为冷毅,鼻梁上的小疤透着江湖气,一双清秀又锋利的眼出奇得乌黑。
那滴泪水终于划进鬓发里,又痒又冷,让我轻轻战栗。
我听见我说:
“不羡仙、是你的家吗,江叔?”
嘶哑残碎,细若蚊呐。
别看画得那么风雅其实游戏里天天跟在别人后面问你要不要治病
但是鹤眠舟本人应该就没有那么活泼了,有点懒懒的,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总之看上去似乎在憋什么坏事
然而可能只是在想等下去哪里吃饭x
以及活人医院抢不过啊抢不过一来一个病人就一堆人围上去真的很统一!!有时候网不好就更恐怖了一转眼还没申请呢线就被别人连上了orzzzz
我听过最美的情话是一个一身是病的三更天拒绝了一众治疗申请坚定的走向你然后说这些病只想要你来治所以这样的场景真的存在吗让我看看吧求你了
就这样在每个坑里都随缘搞搞oc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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