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嗜宠成瘾(27)
请勿上升正主!!!
肖战双腿优雅交握,舒展着强健有力的身体,身上点点暧昧的痕迹,更显靡丽。
“我只是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太暴躁,想先歇歇,等过两天再说。”
“……”顾南崖嘴角一抽。
暴虐怒火也可以等等、歇歇、过两天?
“怎么,有意见?”
“我是怕……您积攒累积太多,到时候吓到小博。”
“呐……你看他的成果,像是会被吓到?”
“……”顾南崖看到他腰侧的抓痕,又想到他后背那几道深深的痕迹,有些无言以对。
其......
请勿上升正主!!!
肖战双腿优雅交握,舒展着强健有力的身体,身上点点暧昧的痕迹,更显靡丽。
“我只是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太暴躁,想先歇歇,等过两天再说。”
“……”顾南崖嘴角一抽。
暴虐怒火也可以等等、歇歇、过两天?
“怎么,有意见?”
“我是怕……您积攒累积太多,到时候吓到小博。”
“呐……你看他的成果,像是会被吓到?”
“……”顾南崖看到他腰侧的抓痕,又想到他后背那几道深深的痕迹,有些无言以对。
其实他很想说,这两天的肖战,有些诡异……肖战鸦色的睫毛微颤,冰凉的指尖划过腰侧的抓痕,赫然用力:“我要他心甘情愿被我囚禁,这世上最坚韧不摧的镣铐就是情……”
“……”
“……所以我打算好好宠爱宠爱他。你有什么好用的建议吗?”
“……”顾南崖深吸了一口气,一次不说完,还来个大喘气!
不过,这宠爱归宠爱,怎么说的这么血腥?虽然这样,但是还是趁机为他家少爷谋点福利吧。
——
“停车!”王一博被盯了一路,脸也红了一路,终于在看到超市的时候,大喊一声。
车一停,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叶白耸耸肩,懒懒散散的跟了下去。王一博穿着简单的体恤牛仔裤,脚下踩着双帆布鞋,鸭舌帽下的小脸还被大大的眼镜遮挡着,但是叶白一出现就不一样了。
她一米八的清瘦身体,一身白色的衬衣和长裤,还有一张雌雄顾辨的帅气脸庞,再加上眉目含情,对每一个女士都温温柔柔。简直就是移动的少女杀手!
外加……大妈杀手……刚进超市,叶白身后就跟了一群小姑娘,外加一群导购大妈。
而她似乎也习惯了,哄他们的技能满级!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王一博摇头叹息,果然是和上辈子一样一样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老的小的都哄的这么温温顺顺。
叶白轻易的就摆脱了他们,胳膊一伸,就揽住了王一博的肩头,顺便把他的推车给拉了。
“这种事,怎么能劳烦这么可爱的小小博呢。”
“得了吧,你刚才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美丽可爱,把话原封不动的给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王一博翻了个白眼,也不见生分,意外的熟稔。
“良心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我最爱的是你!”叶白坏坏一笑。
“小心被刚才的小姑娘老阿姨听到,活宰了你!”王一博看着他带笑的脸,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深了些。
这一世,他会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
“他们打不过我~我很安全。”叶白看到他染着怀念的双眸,有了片刻的疑惑。
“是是,安全,安全。”王一博扑哧一笑,开始往推车里狂扔辣条。
“小博,爷给我列了长长——的一条限制行为列表,其中就包括这种重口味零食,一、口、都、不、能。”叶白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扔。
“谁说我吃了,这是给一会看的姑娘吃的。”王一博想到那人,心里有些发涩,“好了,还有很多东西要买。”
叶白看着他突然有些伤感的背影,眼底划过深思,之后抬步跟上。
之后,王一博又买了很多各种牌子的巧克力,后来还买了几瓶一个老牌子白酒。
就这样,采买告一段落。
“……”叶白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不禁想:这小少爷什么鬼畜爱好,辣条巧克力配白酒?
两人满载而归。
上了车。王一博鸭舌帽下的双眼有些暗光:“好了,直接去市郊区的江城监狱。”
叶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伤感。
到了监狱门外,王一博带着叶白和顾北川进去。坐在会见室内,王一博等了片刻,就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带着沉重的镣铐过来。他穿着囚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头头发乱糟糟的,身子也瘦巴巴的,被不客气的推了进来。
王一博猛然起身:“你们对她放尊——”对上他疑惑陌生的眼,斥责狱监的话话猛然卡在嗓子眼里。
血淋淋的现场,刺耳的枪声,还有一个女孩拼命阻止黑衣男人的脆弱坚持:“一博,快跑,快跑——你快跑——”
洛可可……她曾经用生命保护过他。
王一博双眸猛然充血,拳头紧握。
他拥有的记忆,都是上一世,不是这一世,他还好好的,一切悲剧不会再发生,不会有任何人因为你而死。
王一博,冷静,冷静下来!他还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小博?怎么了?”顾北川发现他脸色突然苍白起来,身子也摇摇欲坠,担心极了。
王一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而已。”
洛可可随意的落在他们对面,审视的看着他们:“我不记得,我认识什么达官显贵。”
她眼光还是很毒的,这男孩虽然全副武装,而且身上一个品牌标志都没有,但是只袖口那块低调的腕表就够贵重了。
“这位是……”
“我叫王一博,你未来的合作者。”王一博打断了叶白的凉声解释,摘掉了帽子和眼镜,露出了真容,只是双眼的红晕,让人疑惑。
“合作者?你这话可真奇怪。”洛可可撇撇嘴,一身散性。
“并不奇怪,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是《仙魔传》的作者。”王一博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看着有说服力。
洛可可拍案而起,双目含怒:“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洛暖暖?”
王一博摇摇头:“洛小姐,我对你没恶意,也许你可以先听一听我接下来的话。”
洛可可缓慢的坐下,不过完全不是刚才的散漫的样子,周身都笼罩着尖刺锋芒。
王一博示意顾北川把带的东西给他,顾北川挑眉,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王一博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洛小姐可以边吃边听我说,这样,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一些。”
洛可可嫌弃的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默默看了他们一眼,拿了一包辣条打开,相当……粗鲁。
王一博不在意的温柔一笑,眼底有些怀念。
“关于你的事我们调查过了。我们知道你自两年前被赶出洛家,不久后,你的执业医师证被吊销,并且被拉入了更大医院平台的黑名单,所以你做了网络写手来维持生计。”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捅了江城刘家三少七十九刀,不然也不会关在这鬼地方,你就不怕我再捅一刀?我医术可不是白学的!”
王一博支着双手:“没死,很棒。”
洛可可耸耸肩:“其实我还能多捅个几十刀,我能管他不死。”
叶白不禁夸赞:“威武!”
“多谢帅哥夸奖!”洛可可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叶白和顾北川。
“大概你要失望了,这位是位帅气的小姐。”王一博解释。
“原来你俩不是一对!浪费我心情。”洛可可翻了个白眼,失望的继续吃,吃了辣条喝白酒,最后还啃了个巧克力。
“……”无辜的顾北川。
资料说她是腐女,少爷又一个劲的想把她弄出去,以后,不会每天见面吧?那他和云河岂不是危险了?
“你想出去吗?我的团队里,可是有一对……云河你应该知道吧?想不想看看他奸夫的样子?”王一博见他吃的欢快,就把话题转了回去,还故意把话说的暧昧十足。
“云河真出柜了?”洛可可简直激动。“当然,现在满世界都在说这个话题,而且……你出去了,立刻就能见到他们。”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顾北川,神经有些抽搐。
“你保证?”
“当然。”
洛可可这下也不吃了,抱胸靠在椅子上,眼带严肃的审视着他。
“你既然知道我的资料,就该知道,洛家容不下我,也不会放过我,而且我捅了刘家三少也不是一般人,刘家更不会放过我。就算我是故意伤人罪,以我的分寸,他顶多就是挨刀子多,顶多判定成轻伤,可我现在是无期。你怎么救?”
“我们这里有份合约。”顾北川替给他:“如果你愿意,半个小时完成一切手续后,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洛可可猛然坐直身体,从他手里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你要聘请我做娱乐公司的编剧?”
王一博点头:“《仙魔传》连载一年,直到被强行解除合约都没有完结。可是据我所知,你最终还是将它完结了。加上之前有不影视制作公司和你私下独立接触,你便自己整理了完整的剧本。一分三册,可对?”
“你怎么知道?”
“这一点,以后你会知道。”
“如果你不怕我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么这对我是百利无一害。”洛可可很聪明,或者说非常聪明,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他从小对外科极为感兴趣,并且天赋极好。
他十九岁就拿到了执业医师证,可是不过三天,他就因为一个顾名其妙的医疗事故被吊销了。
之后他屡屡找工作都被针对,最后选择了更简单轻松的网络写手,并且反响极好,也算是活的自在。
只是好景不长,他同父异母的好妹妹知道后,断了他最后的活路。
后来在家里把后续收尾后,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差点被刘家三少差点强了,所以他好心送他七十九刀,直接把他捅到医院了。
再之后,就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监狱来了。
洛可可撇撇嘴,还真是命运多舛到老天都嫉妒天才的他!见他利落的签了字,王一博诧异:“你……不考虑一下?”
“其实我是想赌一次,你看到我的伤了吧?那就是脸上这些。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
洛可可拉起来自己的囚服,晃了晃自己红肿的手腕:“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当医生的,不过……你们看到了,我要是再呆下去,我的右手可就废了。本来手术刀就生疏了,这要是废掉了,我就真当不了了。所以,我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他是知道这一件事的,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洛可可会在这牢里呆上三年。
而出去的时候,他的右手都已经彻底废掉,并且变形严重,最后只能切除,而且过的很糟糕。
可是却依旧乐观善良,这是他的印象,毕竟,他们相遇的时候更糟糕。
那天叶白顾名被围堵,而他状态很差,他们两个难得狼狈的逃了,也正好遇上了从超市回来的她,这姑娘倒是干脆,两个白酒瓶子直接就打上了别人的脑袋。
间接也算是救了他们,又因为她爽朗的性子,倒是成了朋友。
王一博看着他的手,眼底沉沉:“不怕我利用你?”
“这说明我还有价值,总比成为废人强,再说了,我的《仙魔传》可是在连载的第二个月就上了全平台畅销榜第三名!给本姑娘一年时间,本姑娘就能在畅销榜第一名常坐不下!谁让本姑娘是天才!”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顾北川默默补充了一句。
“没办法,本姑娘天才难自弃!嘶——太激动了,好疼好疼啊。”
“扑哧……”王一博看着她如今笑颜如花的脸,也跟着笑了出来:“北川,可以去处理了,今天就带他离开这里。对了,关于刘家三少的资料,一同交给公安,也该还他一个公道。”
“是。”顾北川拿出电话就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洛可可突然小声的窜到他面前:“王……一博一博,云河真的弯了吗?全世界都知道了吗?刚才那个帅哥是不是也是弯的?”
王一博双眼一眯,这丫头果然只会正经一会:“嗯……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问他。”
“以我资深腐女的眼力,他啊,不是弯的,就是将要弯的。”
叶白挑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太漂亮啊!啧啧啧,你怎么是个女的呢?这脸袋,这身板,多可惜啊……”洛可可其实是个自来熟,再说了以后这些也都是同事,自然是要亲近亲近了。
“没办法,我是男女通杀,老少皆宜。”叶白撩了撩耳侧的短发,酷酷道。
王一博看着他的笑脸,有些失神。这一世,什么都来得及,真好。
“九哥……”收回视线,王一博指尖抚摸着掌心的包扎,最后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叶白看了他一眼,又感受到了那一抹伤感。
顾北川速度很快:“小博,人可以带走了。后续的事,会有人处理。”
王一博点头起身:“现在,你先换下自己原本的衣服,之后的安排,我们路上说。”
洛可可愣住,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他们,是什么人?洛可可就这么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出来。
完了相当得瑟的对着监狱大门竖了个中指:“本姑娘再进去就投胎当猪!”
几人不禁笑出声,这姑娘真有意思。
带上了车后,洛可可突然有些拘谨起来。王一博自然注意到了,大概是突然有些不适应了:“下面,我带你去买些衣服和日用品,当然,这些都会从你的工资里扣除。”
为了减少他的不适,暂时都算清楚好了。
反正,她的记性没那么好,过段时间,吃啥用啥,估计都忘干净了。
洛可可挑眉:“有你这样的老板,我觉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老板现在能不能带我先去吃一顿好吃的?你看我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就知道了,别说辣条了,我连饭都吃不饱!很可怜的!”
“你刚才可是把我们带的东西,大半袋子全吞了,还可怜,明明就是属猪的。”顾北川看着他那五短身材,默默吐槽。
“没办法,你们来之前,我都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你的胃能受得了?”叶白难得关心了一下。“我这是铁胃,吃下去石头都能消化掉!”洛可可浑不在意形象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王一博眼底划过狠色和心疼:“想吃什么?”这下,坐在前排的云河坐不住了,直接转过身来:“小博,你都没问过我想吃什么!”
“云河!偶像啊!!”没等王一博说话,洛可可的大嗓门直钻云霄。
云河异常嫌弃的瞄了他一眼:“洛可可!你比资料照片里丑多了!”
洛可可眨了眨睁不开眼皮的肿眼:“本姑娘顶多丑两天,话说,你奸夫呢?一博说,我来了就能见到你的奸夫!”
“奸夫”顾北川:“……”
云河默默看了两眼王一博,再看了两眼顾北川:“我警告你!我是1!”
“切~你这种鬼话谁信,粉丝后援会集体讨论过这个话题七天,得出的结论是,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几率都是0。哎呀,云河少爷,别挣扎了。”
“……”天杀的,都是黑粉吧?
王一博轻笑,示意孟夕能开车了:“去帝豪酒店。”
洛可可似乎很喜欢云河,或者基于“资深腐女”的关系,一路上,倒是和云河几人相处的很愉快。等到了帝豪后,由程沐带入了包间里。
洛可可看着装修精美大气的大厅,简直惊呆了:“天杀的资本主义!本姑娘有生之年,竟然进入了帝豪的顶级套房!啊啊啊啊——包间费就几十万啊!”
云河嫌弃的睨了她一眼:“洛可可,你很吵啊。”
“你们懂什么!听说……帝豪的药膳出了名的好吃……”
洛可可拼命对着王一博眨眼,在他心里,这个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男孩,是个无比好的老板,“老板……”
王一博轻笑:“嗯,好,就吃药膳吧。”
程沐点头:“少爷,您稍等。”
洛可可猛然瞪大双眼:“少爷?不是说帝豪酒店是肖家的吗?你是肖家的人?肖家的人有姓王的?”
王一博俏皮的眨眨眼:“你猜。”
“……”这个他还真猜不着,但是,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只因为《仙魔传》应该不至于让他这样对他才对。
他并不是单纯的孩子,很多问题,他都是适可而止。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
约顾过了一刻钟,有人送进来了一些文件。
王一博这个时候才开口:“之前那份合约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心,让你看到我的诚意,这些才是我的主要目的。关于这部文的全部版权,我们都会以市场最高价买断。”
洛可可愣住:“买断?”
“对,包括你手里关于这部小说全文,还有你所设计的全部人物形象手稿,也包括你的剧本,还有你手里有可能出现的一切。”
“行吧,合同给我。”见他完全不考虑,王一博勾唇轻笑,把合同递给了她:“洛可可,你还有考虑的机会。”
洛可可耸耸肩,拿起笔就直接签字,唰唰唰的完事,连内容都没看。
“王一博王老板,我告诉你,本姑娘这辈子最担心的事就是吃不上饭,还要担心被天杀的洛暖暖算计,对我来说,这简直糟糕透顶。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就这么点价值,您能用的尽管用。”
王一博对她很好,不管因为什么,人的善意是能感觉出来的。
他不管是目的还是条件都坦坦荡荡,这样的人,不管是相处还是交往,都很舒服。况且,这世上,她亲爸都没管过她,可眼前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却知道带她吃一顿好吃的。洛可可越想越难受,直接就哭了。
亲妈早早的去世,亲爸还不要她,还帮着后妈算计她,还有比她更苦的娃娃吗。
“本姑娘被饿了几个月!再也不要去那鬼地方了!等我见了算计我的洛暖暖,本姑娘要捅他三百刀!以报他让人折磨我的仇!”
“你别哭先……”王一博见她哭的撕心裂肺,其实是想关心的,但是被她这话一说,不知道从何下口。洛可可直接就冲到了他的怀里:“老板!你可要管我吃的!本姑娘万一饿死了,死不瞑目!”
顾北川和云河两位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哭,异口同声大声说:“别弄脏了小博的衣服!”
洛可可立马不哭了:“我家老板乐意让我弄脏,关你们什么事,不会嫉妒我可以抱抱吧?”
“还嫉妒,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会就是云河的‘奸夫’吧?我就知道,我猜的准没错。那你们能告诉我一下,真实的夫夫日常吗?比如你们怎么缠缠绵绵,怎么么么哒?”洛可可顷刻来了劲头,也不哭了,只用火辣辣的视线盯着两个人。
“……”
小博!他们很想把他扔出去!而且,刚才王一博拿出手机偷偷给她看了什么!别以为他们没看到!
见她恢复了元气,王一博又看了她一会,完全无视了另外两人的控诉。她大概不知道,这份文件,除却本身的买断价钱外,还有一份长期分成收入,这是她应得的。毕竟上一世的《*传》,不管是从IP带来的影响收益,还是之后游戏改编以及周边产品的收益,它的价值都远远超过了这份买断价钱。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一份怎样的财富。
这算是,他的报答。报答她,以命相护过。
洛可可不是没眼色的人,自然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因为王一博才对他特别照顾,但是,能被人接受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几乎一个人长大的她,很少有真正的朋友,即便她每个都真心相待。
药膳要来后,洛可可很安静的吃,只是一边吃一边哭。
众人也没有理会,只有王一博偶尔给他盛些东西。
等吃过之后,洛可可也终于哭够了。
王一博带着她去买了不少的衣服和日用品,最后将他住的地方安排在了顾南崖别墅后面的一栋别墅里。
洛可可看到眼前的别墅,有些局促不安:“老板……我……”
王一博摇头:“你没必要觉得不安,让你住在这里的一切费用,都会从你的薪水里扣除。而且,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会非常非常非常的忙,我们可能没那么多时间让你往返于几个地方。”
洛可可见他突然严肃,也缓缓落下,绷紧了身体。
这个时候,王一博把一台电脑给他:“虽然我知道你刚从监狱里出来,而且身体也受了伤,需要休息,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所以我现在就需要你文的全部资料。”
“因为给你的合约内容你没有看就签字了,大概不知道,我除了聘用你为我们娱乐公司的编剧,同时还聘请了你作为《仙魔传》的游戏编剧。”
洛可可直接给吓傻了:“啥?你别吓我!”
王一博甜甜一笑:“洛可可小姐,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
“……”怎么感觉,掉坑里了?
“因为我的时间有限,游戏开发到首测,我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没人比你更了解这个故事的世界观和情节走向。况且,你本来就是个有心将它游戏化的作者,由你来做游戏策划再合适不过。重点是,你手上有完整的形象设定,这些都会帮助我们加快进程。”
“你……本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
“是也不是,我虽需要它,但更需要你。没有你,《仙魔传》就不会有灵魂。”王一博说的坦然直接,此刻去掉伪装的他,一双莹莹双目似是镶嵌着星河,璀璨到极致,带着让人信服的光泽。
洛可可怔怔的看着他,觉得快被闪花了眼,灿烂笑着说:“这活我接了!本姑娘倒是要看看,当初我求着不要解约,甚至最后封杀我的平台,是不是会哭瞎了眼!”
“何止是哭瞎,他们会直接哭死。”这一点,王一博无比肯定。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洛可可其实有些激动,虽然,身体疼死了,但是架不住心肝肺都亢奋。
“你把资料整理出来之后,交给北川,这样你就可以先休息了。毕竟,也不急于这一天,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因为王一博的轻声安慰,洛可可眼圈又红了:“本姑娘把一整年的眼泪全用了。”
“想哭就哭,眼睛明天能睁开你就要给我干活。”
“是!老板!”
王一博扑哧一笑:“一会医生会来帮你处理下伤口,顺便给你进行下身体基础检查。”
洛可可点头:“嗯……老板,谢谢你……”
王一博摇摇头:“是我谢谢你。”前世今生,他都欠她一句真心实意的谢谢。
在那些无助的日子里,在那些拼命自卑胆怯无望的日子里,他们……陪着他。
叶白找到了,洛可可也找到了,那么,只差一个人了……
王一博突然失神,叶白又察觉到了那股伤感,虽然他极力隐藏,但是作为女人的敏感,还是轻易就明白了。
视线一落,触及到他摩挲戒指的动作,他不禁轻笑。
这是,又想九爷了?
洛可可是个很谨慎的人,被解约后,那个平台其实私下有和她交涉过这本书的版权问题,只说惹不起洛家,但是希望可以买断版权,进行更改销售。
她当然不愿意,就算那个时候,她缺钱缺的紧,也没有松口。
之后,又有不少人联系他要买断版权再改,她都拒绝了。
关于这部小说她是用心写的,有些人有些事,从来都是贪恋。
所以他把他满腔情愫,不满,不甘,委屈,痛苦,全部写进了这部小说里。
可是有些人,就是遥遥无望,最后他只能在书里呢喃着他的无终的爱恋,感叹命运。
就像她唯一的那句简介:我为你成仙,你却堕魔。
到头来,他们还是站在两个世界。
小说里他可以给予他们完美的结局,可是现实里,没人给他。
他是被家族抛弃,未婚夫舍弃,甚至连右手都几乎要失去的洛可可。
王一博察觉到她身上突然漫起的沉重,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她一边调取自己的存档,一边显然低迷。
“有些东西,不争,就永远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有些问题,不问,就永远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洛可可一怔。
王一博看着她几乎瘦到脱形的脸,眼底光晕幽幽:“我记得,这是你书中的一句话。”
“是……”
“那你是不是也想争一争,或者要个答案?”王一博示意他们先出去,给他们留个独立空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洛可可只是这样觉得。
“我只是以前看过你的书,它给我的印象很深,特别是简介:我为你成仙,你却堕魔。”
王一博顿了下:“如果不是看资料了解你的性格,很难相信,这么细腻的小说,会出自你的手里。里面的情感很饱满,甚至,很催泪,虽然最后男女主角在一起,可其他配角,似乎没有一对完美。”
“其实你是知道的吧?”洛可可深吸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我隐隐是有些猜测的。这里是特殊区域,一般人,连靠近都不敢。而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人,却都对你很尊敬。想知道我的事,一定更简单。”
“对。”王一博点头。
洛可可苦笑一下:“我都二十一周岁了,在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面前,我怎么觉得我才是小的那个?”
王一博轻笑,他可是有个比她苍老的灵魂:“你长的确实比较嫩。”
洛可可扯了扯唇,厚脸皮的说:“我觉得我很像初中生。”
“嗯,很像,前提是,你先把你这猪头脸消下去。”王一博很认真的看了他几遍,最后才重重点头。
“老板,你别逗我,我现在应该很伤心才对,被你一说,我想笑。”洛可可说着,最后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我好不要脸!”
“知道就好。”王一博不厚道的直接补刀。洛可可翻了个白眼,因为这三两句,她也收起了悲伤。
“其实,就是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特别喜欢的那种。喜欢到以为海枯石烂都一定要嫁给他的那种,你知道是哪种吗?就是想将全世界都给他的那种,想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不成为他的污点,可以成为他的骄傲的那种。”王一博心神一晃,大脑里全是肖战的脸。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向他伸手,背光而立的他,一身矜贵肃杀,脸上的黑色面具,将他的脸全部挡住,可他却看到他猩红的唇轻张。
他说:“王一博,过来。”
王一博心脏一疼,突然有些想他……
洛可可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我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结果呢,本姑娘拿到执业医师证的那天,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在门口碰到他和洛暖暖接吻!那叫一个火热啊!而且……他就要和洛暖暖订婚了,真他妈讽刺啊!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他爹他妈他祖宗了,不然他也不会把我的家人全抢走,还连着我的未婚夫也一起抢走!”
王一博回神,看着她满脸热泪:“你爱他吗?”
“爱?嘿,本姑娘爱了他十多年,就他那么个榆木疙瘩,除了本姑娘稀罕,还有谁会喜欢!算了算了,洛暖暖想要就要了,反正是本姑娘的,抢都抢不走!真是悲催的人生!”
末了,洛可可委屈巴巴的耸拉着老脸:“老板,你可千万别开除我,我这鬼一般的命格,一个字苦,两个字,很苦,一堆字,超级无敌苦!”
王一博忍笑,佯装严肃,认真的看了她几眼,点头:“只要你鬼一般的命格不影响我,我是不会扔掉你的。”
洛可可惊呆了:“老板,你再这样,迟早会失去我!”
“别介,我是有家室的人,绝对没有二心!”
“切~早看见了,而且,估摸着还是这占有欲极盛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耳朵后边,好几点嗯嗯嗯的印记?”暧昧的仰着下巴,洛可可说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怎么可能!”早上的时候,他可是反复确认过了。
见他着急的摸着,洛可可直接乐了:“被男朋友这么爱着,可真是幸福啊,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
“行了,别贫嘴!”王一博佯装板起脸:“马上把你藏在角角里的资料全部调出来。”
“啧啧啧,害羞了……”见他脸越来越红,洛可可顶着猪头脸转了话题。
“能让它重见天日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至少能圆了我少年的梦。怎么着,我幻想中的爱情,还是得到了结果……”洛可可呢喃着,开始从不同的文档邮箱里,调取资料。
王一博抿唇,只摩挲着戒指。
片刻后,洛可可将资料整理完毕:“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资料,洛暖暖几次三番派人去搜我那小破屋,还好我都扫描成文档存放起来了,否则,我那些鬼畜的设计稿什么的,估计都要没了。”
王一博细细看了几遍,将他们叫了回来。
“小三,这就是我们这次手游的原著小说,以及作者给的资料。你先将他们分发下去,将他们给开发部和设计部的人,让他们提前有些概念,这个游戏的世界观会非常庞大。明天早上九点,在工作室的会议室开会,具体事项到时候再说。”
顾北川挑眉结果自己的电脑,随意的点了点,看着那鬼一般的画稿,嘴角抽抽:“野兽派?”
王一博轻咳了两声。
那何止是野兽派,那画风简直就是放荡不羁的鬼畜风!
洛可可怒了:“什么叫野兽派!我那是生动派!我的用色那么大胆,形象那么唯美,哪里是野兽?”
云河他们也凑上来看了看扫描上去的画稿,直接乐了。
夸张的表情,扭曲的动作,还有鲜艳无比的用色,啧啧啧,简直和他的人一样浮夸。
叶白捏着下巴,点头:“生动化野兽派,不错,小妞,有品味。”
“看吧,你们这就是不懂欣赏!”一被夸,洛可可瞬间就神气了。
王一博其实上辈子就看过了,对于她的审美观……
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让一个活的风风火火又内心暴躁的外科医生去画画,这个还是有些难搞的。
他再次轻咳了下:“小三,我相信设计部的各位,一定可以快速还原的。”
顾北川点头:“确实不是很难,有这些难堪的原稿,多少可以省去重新设计形象的过程。那我先下去安排,时间还是太紧张了些,我去跟进一下。”
“云小河,别忘了任务。”顾北川一转身,云河就习惯性跟着走,被王一博叫住了。
“这点小博放心,我先把故事分享给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故事的感情,这样对他们创作会比较有用。”云河摆摆手,跟着就走。
叶白抱胸靠在一侧的沙发边沿:“我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王一博摇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大概要回去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从这里到归园,走路顶多三十分钟,我想散散步。”
“可是爷说……”
“这是命令。”
叶白恭敬的躬身:“是,少爷。”
“你让医生进来吧,在外边等了很久了。”
王一博起身,拍了拍洛可可的肩头:“让医生帮你好好看看伤,确定身体没问题了就先休息吧,你疗伤的时间不是很多,明天见。”
“谢谢你,王一博。”洛可可郑重道谢。
“洛可可,人和人之间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相帮,有需要才会成为有关系的人,不管是需要感情还是利益,都是相互的事,所以不用说谢谢,这是你应得的。”王一博顿步,嗓音泛凉,他一双沐着寒霜的眼侧眸看了她两眼,片刻转身离开。
“他是怕我不安才这样说吧……真是温柔的人……”洛可可呢喃。
叶白望着王一博清瘦的背,还有有些着急凌乱的步伐,低笑。
——
【战山为王】飧血《肆捌》
🧛血族战*血奴啵
🧛西方魔幻/惊悚悬疑/相愛相殺
🧛全文BGM:
哥哥視角:《You Are My Sunshine》
啵啵視角:《A Thousand Years》、《旁觀者》、《萬物可愛》
肆捌.
他试想过「神」给的测试,是让他弥补,弥补前生亏欠雕塑师的爱,痴情的姊夫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心甘情愿背负起两人共同犯下的罪,最后独自枯槁腐朽在阴冷漆黑的地底,任虫蛆啃噬。
所以以违反自然万物规律,逆天重生的他,若想解脱,就必须找到灵魂轮回在人间的姐夫,并爱上他。
当王一博一次和迟暮在畅快的欢爱,那变态的艺术家将他吊绑在寝卧里,折磨了他几天,一度差点放干他...
🧛血族战*血奴啵
🧛西方魔幻/惊悚悬疑/相愛相殺
🧛全文BGM:
哥哥視角:《You Are My Sunshine》
啵啵視角:《A Thousand Years》、《旁觀者》、《萬物可愛》
肆捌.
他试想过「神」给的测试,是让他弥补,弥补前生亏欠雕塑师的爱,痴情的姊夫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心甘情愿背负起两人共同犯下的罪,最后独自枯槁腐朽在阴冷漆黑的地底,任虫蛆啃噬。
所以以违反自然万物规律,逆天重生的他,若想解脱,就必须找到灵魂轮回在人间的姐夫,并爱上他。
当王一博一次和迟暮在畅快的欢爱,那变态的艺术家将他吊绑在寝卧里,折磨了他几天,一度差点放干他的血,濒临灰飞烟灭的假象也带来前所未有的高潮后,他一度认为自己能爱上迟暮。
「我想我能试着比喜欢还要更喜欢你一点。」
「什么意思?」迟暮邪魅的唇角勾了勾。
「就是试着爱上你。」王一博杏眸闪耀起数千年来罕见的兴奋,澄澈天真。
「哈?」迟暮失礼地冷笑了声,猝不及防一个起身,搂住他翻压在身下。
血族之间的X爱,动辄毁掉一间华屋也不稀罕,更别提迟暮是他亲自授予初拥的二代血,而他是至高无上的始祖。
这个话题在陪伴者狂风骤雨般又引领他高潮迭起数回后,并未无疾而终,至少他王一博打定主意的事,在热忱于无尽光阴中完全磨耗殆尽前,不会轻易放弃。
若说迟暮有哪一点可能是他寻错了人,大抵就是姊夫爱他,但迟暮却和他一样,无情无感,目空一切。
王一博认定这就是他的报应,辜负了一份真情,诱使神的子民堕落,所以转生为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迟暮很合理,而他也会在弄懂爱情,并爱上迟暮后从永生里解脱。
于是近百年来,才有他热衷寻觅无数方式,尝试爱上迟暮的各种游戏,模仿人类组建家庭,养儿育女则是王一博最新一项测试。
扮家家他不是第一次玩,角色扮演是种玩不腻的游戏,他和迟暮有大把时间各自融入不同的身份、职业,制造无数种邂逅,模仿人类在舞台上演出各种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剧本。
但却从没一次能获得一样的激情,或心甘情愿为对方、为爱情赴死的绝悟。
几个月前,王一博偶然从一个贵妇口中听闻孩子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后恍然大悟,认为或许关键在于他和迟暮都对孩子敬而远之的关系。
不过按血族的定义,他和迟暮能算是有孩子的─夜色和以诺。
两人出色如瓷偶般的外貌,是兄弟,也是恋人,他们因禁忌的感情为世俗所不容,相约殉情,却在濒死之际被迟暮给捞了回来并赋予初拥,从此成为始祖座前最忠诚的信徒与追随者,更是迟暮制造出的一堆美丽玩偶里,他唯一接纳对外称之为家人的三代血。
给予心智未成熟的幼童初拥是他自己立下的唯一禁忌,所以即使也有许多血族组织着家庭潜伏在人类社会中正常过活,但不会有谁家里出现个软糯可爱的幼童血族,偏偏贵妇们还说,孩子只有不懂事的蒙昧时期和双亲最亲近,感情最好。
「你这小鬼哪来自信我会为你难过?」王一博无意识蹭着指间的红宝石不屑道。
「你不是要当我爸爸吗?所以你不懂得当父亲,我在教你啊!」肖战趾高气昂了起来,胀鼓起的小脸泛着粉嫩的色泽,天空恰巧在此时飘落一片雪花,掉在他鼻尖。
「啊...下雪了,是初雪...」孩子瞪大眼,仰头凝向断续飘下雪白,灰蒙蒙的天。
「教我?」王一博垂眸盯着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行走在世间万千年的他,存在时间远胜过每一个血族和人类,除了爱,他还有什么需要人教?
「对,我教你怎么当爸爸啊,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对小孩撒谎,妈妈就从不骗我。」
「她不是才骗你会回来,却再没回来了吗...」王一博忍不住想挫挫肖战锐气,看来是方才铺子里,任大娘插着腰教训他这个为父者,给了孩子太多不必要的底气。
「...你怎么知道?」肖战眼睫颤了颤,瞬间又红了眼眶。
「...」小鬼就是麻烦,怎么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王一博脑壳抽疼了下。
「我不但没有不知道的事还无所不能,你再掉一滴眼泪试试,我就把你变成猪。」他撇撇嘴威胁道,即使他实际没有把人类变成其他物种的本领。
「我妈妈没有说她会回来...所以不算骗我,我不要变成猪...大人都只会欺负人,你不爱我,为何还要我喊你爸爸,为什么要做我爸爸的都是坏人...」
王一博的话,让他意识到母亲最后的几句话是在跟他和妹妹诀别,肖战吸着鼻水承认了残忍至极的事实,强忍住眼泪。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要怎么爱你?」王一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的五岁娃儿坦白这件事。
「你刚不是才说什么都知道吗?你看,又骗人了...」肖战拧眉反怼,爱这么简单自然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他就很爱妈妈跟妹妹。
「...除了这件事,你才五岁,你又能懂得了什么?」王一博伸手撢了撢落在孩子头上的雪花,替肖战拉起斗篷的帽兜。
「妈妈很爱我跟妹妹,我也很爱她,像你这样的大人,一定没人爱才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我知道的比你多!」肖战哼了声,似真为自己有一点本事能压过王一博志得意满。
绵长的沉默却因之蔓延,王一博的动作顿了下,童言无忌,可肖战却仿佛说中了事实。
没人爱他吗?怎么会呢?母亲爱他,父亲爱他,姊夫也爱他,成为血族人的神后,更有无数的信众、陪伴者日夜不停地敬他爱他,他怎么可能没人爱?
「对...对不起...是你先过分的!我妈妈没对我说过谎,她很爱我们...」肖战心虚地缩了缩肩膀,王一博握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劲,他扬起下一秒骨头会让他给捏碎的错觉。
「如果真如你说的,你能教会我爱,那么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王一博回过神,嗓音慵懒地回,他当然不会和童言童语较真。
「真的?那你能把妈妈跟妹妹还给我吗?」
「已经死得支离破碎的无法。」王一博淡答。
「那你还能干什么?」肖战觉得王一博就懂吹牛,还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
「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女人、权势、地位,甚至是无穷无尽的生命,青春永驻,只要你想,我都能给你。」王一博倏地抱起肖战挟在腰间,不给孩子心理准备,足尖一点飞跃上了最近一棵参天的松柏顶端。
「你...你...你怎么会飞啊?」肖战吓得小脸惨白,即使王一博稳稳抱着他,双手仍不自禁紧抓住他衣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带你下山的?谁让你睡得跟头猪似的。」王一博望着远处覆着层雪白的山棱线。
「你是妖怪!」小团子在他胳膊间抖了抖。
「那你该庆幸还没被我吞进肚子里,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妖怪吗?」他勾唇笑道。
「所以你是什么?」肖战想想也对,半晌后冷静提问。
「我是你爹,自己抓紧了,乱动掉下去我可不管呐!」王一博说着,往下一跃,在一棵棵巨木间飞窜起来。
怀抱里起先还尖呼着让他停下的小孩,很快就没了动静,王一博实际已经放缓了不少速度,因之肖战不至于被扑面的寒风刮得睁不开眼,也莫名在适应如飞鸟般穿越山林的荒谬现实后,暗自惊叹于所见的一景一物。
林间觅食的鹿群、蹦跳的野兔,草原上追逐猎物的雪狼,转瞬间他似君临天地万物之上,傲视人间,故当其回过神后,王一博已越过最高耸的山巅,带着他降落在一片玫瑰花海间。
「我以为你要带我回去找我妹妹...」被放下后一时适应不了重力,肖战跌坐进花丛前,仍不忘抗议王一博再次失信。
「我没骗你。」背对着娃儿,王一博瞳色转为血红凝往卡罗拉的方向,他嗅到陌生的人类气息,血的味道与肖战接近。
如果说肖秦能在恶狼出没的山林中活下来,唯一的可能只有碰上了个同样好事的血族。
「你在我这儿已经没信用可言了。」肖战费了一番功夫,才自己从花丛里挣扎着站起,抖落一身红花瓣。
「臭小子,跟你爸说话注意点。」
如果他能生育,肖战这样处处在他耐性上蹦跳的小鬼,肯定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可王一博却始终无法真对孩子来气,本以为是因和迟暮打的赌,胜负欲使然,可现在想来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抱在怀里的小团子皮肤又软又暖,身子里似藏着颗不烫人的小太阳,明明才经历人伦惨剧,又倒楣遇上他这嗜血一族的王,但他竟从肖战身上读到了淡淡的情意。
虽不太明显,需要他静下心很仔细地确认,但确实是过往除了迟暮以外,那些声称深爱他的陪伴者身上能读到,他却始终不明白的情感。
王一博再低下头望向肖战时,血瞳已恢复柔和的深棕,他当然不解,一个五岁的孩子啊,怎会懂得男欢女爱,对象又怎么可能是他这个相处不到两天的陌生人?
他没真心想过要养孩子,即使有足够的时间把一个人类幼崽养育成人,再赐予永生,让肖战真正意义上成为他们的养子,但他和迟暮绝不会是衬职的双亲。
「哥哥!哥哥!呜哇哇...你去哪里了?小秦好想你啊...你怎么能骗人?」
肖战还打算继续朝王一博叨叨,一双绵软的小手就从后往前抱住他的腰,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肖秦,哭成了个泪人儿,紧紧贴着他,后头跟着一名眉眼凌厉却笑得温文尔雅的男子。
那笑容一点都不真实,这是肖战见到迟暮的第一印象。
「终于肯回来了?我特地寻了个娃娃准备向你赔罪,没想到你自己也能带回一个。」迟暮走近王一博,亲昵地拥住他,于其额心印了个吻。
肖战失而复得地抱着妹妹,将肖秦全身上下检视一遍,确认她毫发无伤,气色还好得很,穿着全新的洋装,头发编了精致的发辫,系上粉红色的蝴蝶结,被打扮得似个小公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后,才将注意力挪回王一博身上,却又为他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互动愣怔。
男人和男人也是能接吻的吗?他只看过男人和女人这么作。
「怎样?我这次没骗你了吧?你该跟爸爸说什么?」王一博从迟暮的吻里抽开,孩子气地挑着眉朝肖战邀功。
「哥哥,爹地是好人,他给小秦吃好多好吃的草莓和牛奶,我可喜欢呐!」肖秦破涕为笑,很自然地喊迟暮爹。
「他才不是爹地...妳别乱喊!」肖战先小声地纠正妹妹,然后才怯懦地看向那个叫他有点害怕的男人。
「谢...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妹...」肖战心不甘情不愿,声如蚊蚋低喃了声,倒不是不感谢王一博,而是心里闷闷的,感觉好像本来只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分享了。
「啧,果然还是女孩子可爱,同样是兄妹,你说这小鬼怎就这么傲娇?」王一博不满地朝迟暮叨叨,蹲下身子转而逗起肖秦。
肖战有些委屈地抿唇不语。
误会
方多病睁眼的一瞬间,一改平日咋咋呼呼的少爷脾性,双手合十低头默念三遍天机堂的静心咒,故作镇定地瞟了眼床另一侧正在熟睡的李莲花,起身,跨过这位体积不小的障碍物,余光里luo|露着大片白皙胸肌、身材姣好的luo|男让他紧咬后牙,挥手将被子将他头上一蒙,又定了定心神,弓着身子悄声逃了。
昨日他与李莲花收到玉楼春请柬受邀来女宅,这女宅地如其名,他秉着入乡随俗的规矩已然顺其嗜好,但各色女眷排着队伺候,连沐浴都寸步不离,实让方多病备受折磨。
方大少爷毕生梦想有其二,一是寻到天下第一剑神,他的师傅李相夷,二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成为与他师傅一样救世济民的武林高手……对于男女之事方多病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方多病睁眼的一瞬间,一改平日咋咋呼呼的少爷脾性,双手合十低头默念三遍天机堂的静心咒,故作镇定地瞟了眼床另一侧正在熟睡的李莲花,起身,跨过这位体积不小的障碍物,余光里luo|露着大片白皙胸肌、身材姣好的luo|男让他紧咬后牙,挥手将被子将他头上一蒙,又定了定心神,弓着身子悄声逃了。
昨日他与李莲花收到玉楼春请柬受邀来女宅,这女宅地如其名,他秉着入乡随俗的规矩已然顺其嗜好,但各色女眷排着队伺候,连沐浴都寸步不离,实让方多病备受折磨。
方大少爷毕生梦想有其二,一是寻到天下第一剑神,他的师傅李相夷,二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成为与他师傅一样救世济民的武林高手……对于男女之事方多病是丝毫提不起兴趣,更不想被朝堂牵扯其中,连驸马都敢逃,可见其心坚。
好在身边这位“侍女”似乎看起来对他有莫名的敌意,别提那档子事,连与他共处一室超过三秒都不甚乐意,方多病撇了撇嘴,心道,虽说无意,但也没必要对我避如蛇蝎吧,本少爷的魅力难道不是有目共睹吗?
恰好这位清儿如泄愤般重重将茶壶一摔,方多病忿道:“姑娘,你还是趁早改行吧。”
清儿和他争论两句,道出了她到此被拐缘由,方多病才知晓这玉楼春的混账作风,当即气愤填膺,誓要为她讨个公道,想到这李莲花如今不知在哪位wen|香|软|玉怀中享受,方多病眉心一跳,背起剑起身,却倏然眼前一黑,周遭景物揉作一团,失去意识向前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多病眼睫簌簌颤动,昏沉地睁开眼,额前传来一阵钝痛,想是晕时砸到桌角所致,他揉了揉脸,脑子还不太清明,跌跌撞撞地冲出门。
李莲花和他约好今晚赏月,此刻定然过了时间,却根本不见人影,方多病气呼呼地提着剑一个房门一个房门地戳着,他药效未过,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怪异的是,除了晕眩的脑袋外,经脉也一阵阵地发涨,让他非常、非常想泡进冰湖里解这难言的zao|re。
他敲了几间房门,不是传来奇怪的低吼声就是安静地如同没有活物一般,方多病又晕又难受,心里泛起细密的烦躁和委屈来,该死的李莲花,又骗他!又把他一个人扔下了。
憋着一股气又敲了两间,终于摸到了李莲花的房,方多病一进屋就嚷嚷:“李莲花!你又爽约!”
李莲花似是刚下榻,无奈地支起身子:“大晚上不睡觉小心长不高。”
“李莲花!”
李莲花叹了口气:“干嘛?”
“我有点不舒服……”
身前人摇摇晃晃地扑在自己身上,李莲花两指探他颈侧,莫非是罡气未清干净?可这脉象忽浅忽重,也并非罡气所致,而且泊蓝人头功效不会有误,难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的疑难杂症。
李莲花瞬间微拧着眉,神色凝重起来。
“哪儿?”
“就是,就是……”方多病口干舌燥,身体zao|re难当,急需一个冰凉之物,他手脚并用地扒着李莲花,方能缓解片刻。
不知道是他命不久矣还是天生体凉,李莲花身上确实总是稍显寒意,真有些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香,但也仅能舒缓部分,方多病体内反而因为这触碰更加不适了。
这人含含糊糊地往自己身上贴,全身上下都泛着红,傻子都看出中了什么yao了,怪李莲花一时心急,又眼见方多病撑过了宴席上那迷魂计,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李莲花拎起他的衣领,将他往房外带。
“干嘛……你干什么……李莲花……”方多病脸埋在他肩窝,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脖颈,像喝醉了似的,不断磨蹭,“你别拎着我,难受……”
李莲花揪起他耳朵,舀了桶冷水浇他一身:“方大少爷毫无戒心,多日来也不见进步,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天机堂当你的驸马去吧。”
夜里冰凉的湖水渗过外袍浸入内衣,湿乎乎地黏在身上,冻得他一抖,似乎清醒了一瞬,但听李莲花不带丝毫善意的讥讽,称呼从之前的小宝转为疏离的方大少爷,言语中又是不想要他,着实又迷糊着委屈了。
他闷闷地不说话,倒是奇闻,李莲花俯身查探,才发觉方多病身子烫得吓人,如木炭炙烤一般,他已然神志不清,再不处理很可能会逼及经脉,爆裂而死。
这药劲竟有如此威力,李莲花皱眉,思来想去只能请一位姑娘来,他自然不愿如此,可是方多病若是这般死了,他如何对得起已故的师兄,正要起身离去,衣袖被一只手轻轻拽住。
“救救我……李莲花,我……我好像要死了……”
李莲花温和地安慰道:“我这不正要去救你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先放开,我很快就回来。”
“你别走啊……”方多病额角不停渗出细汗,嘴唇苍白,脸色却烫得骇人,那双黑白分明、漆黑湿亮的眼睛此刻虚弱地半阖着,泪水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
李莲花喉咙一紧,眸色微动,倒真是犹豫了起来。
“你确定?”
“李莲花!我都快死了你还要抛下我一个人……你有没有良心啊!”
崩溃的情绪已达顶点,浑身又烫又酸,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方多病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接下来方多病便不愿再回忆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当是又哭又闹地扒着李莲花求他留下来,按着他进了屋,然后自己就把……
方多病一拍额头,无声尖叫。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虽说这李莲花是看着柔柔弱弱的,皮肤也白,乍一看像个姑娘……但他确实是个男的啊!
也没哪个姑娘有他嘴那么贱了。
鬼鬼祟祟地先到了贯日亭,方多病依旧一袭白衣劲装,施兄便调笑道:“这脖子上的痕迹……方公子昨夜风|liu啊,连斗篷都忘了披。”
方多病耳廓倏然染了红,支支吾吾地辩驳:“别胡说,我这是蚊虫叮咬所致。”
“方公子年轻气盛,我等羡慕还来不及,你就别遮掩了,女宅的姑娘国色天香,与方公子自是郎才女貌,可否让我们知晓一二?”
这几位江湖人士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方多病这样的毛头小子是既嫉妒又不屑,接二连三地讨问他闺中细节。
方多病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他怎么开口?其实他是和一个男的一夜风|liu?还不如让他从瞰云峰跳下去。
“行了诸位,别为难我家小宝了。”
一道漫不经心,隐隐带些闷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声由远及近,很快跟去方多病身边,将斗篷递给他。
“跑得这么急,这个都不要了?”
李莲花贴近他耳侧,方多病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温热的呼吸,这嗓音像一把小勾子挠他心尖,抓得他又燥起来。
“昨夜方多病和我在一起呢,诶,小孩气血足啊,瞧瞧,这蚊虫顺带给我也咬了不少,挠了一晚上。”
大家见李莲花身上也确有红痕,才尽数罢休,不过施兄毕竟经验丰富,不信这套说辞,遂又问道:“我们昨天都跟着姑娘们进了自己卧房,你们为何住在一处?”
李莲花两手一摊,似是为难:“诸位英雄,你们不知道,这位方大刑探呢,初入江湖,怕黑,一直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昨日也是我被这漫山红惊艳到,一时失策,忘了这回事。”
这副说辞虽有诸多疑点,却也找不出具体的毛病,施兄计未得逞,颇为恼怒,讽道:“没想到百川院的刑探还怕黑,真是让在下长了见识。”
“我不是……”
“小宝。”李莲花温声制止,身边人气得发冠都要炸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李莲花。
方多病轻声咬牙道:“谁怕黑了!你说谁呢!我不许他抹黑我们百川院名声!”
“哦是吗,那你大可把昨夜你做了什么广而告之,反正我流连人间,不在乎这所谓的名声。”
李莲花真是一副坦然到只是丢了二两银子……不,丢了二两银子他还要翻天覆地地找呢,这明显是吃了顿便饭一样无所谓的态度。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方多病道。
众人随辛绝前往寝宅探玉楼春断臂之因,发现财宝被盗,互相质疑一番,玉楼春的一条腿也断落在洞外草丛。
他们到此却发现清儿乔扮男装出现,道是方多病指使的,众人瞬间望向他。
“玉楼春已死,清儿姑娘可以说实话了。”李莲花替他解围,又不经意地瞥了眼方多病。
清儿瞬间欣喜起来,坦然她是想躲在这里偷跑出去,又欣赏地称赞了方多病,原来玉楼春是你解决的。
方多病瞬间头大:“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这玉楼春断手断脚,可是被兵刃所切,可我们进女宅之后,这兵刃都被收起来了,这唯一的嫌疑,就是辛护卫你自己吧。”
方多病一番分析,李莲花轻声笑道:“居然用脑子了。”
方多病嘁了一声。
辛绝狡辩后,又将这脏水泼回清儿身上,说要剥了她指甲,方多病伸手护住,肃道:“辛护卫是打算在百川院刑探面前屈打成招?”
“你这般替她说话,莫非你们是合谋?”
气氛僵持不下,李莲花暗暗叹了口气:“等等,他俩既在一处,如何在夜里上得了瞰云峰?当今世上有谁有这么绝顶的轻功啊?”
话音刚落,笛飞声就从山下飞了上来,众人错愕,李莲花当即翻了个白眼。
他阴阳怪气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对面一人武断道:“这有数千尺,凶手就是你们!”
“误会,误会啊。”
李莲花又晃晃悠悠到笛飞声身边。
“这位呢是南海派的阿飞,轻功是不错但性情古怪,不屑于随便动手的。”
他又替笛飞声辩驳几句,让他砍一刀自证清白,笛飞声不理会,他只好服了软,从方多病的视角看来,和撒娇无异。两人离得极近,方多病紧紧盯着李莲花整个人都快贴在笛飞声怀里了,忽然有些不爽,呼吸都重了起来。
李莲花这人到处勾搭,加上他小姨都有三位姑娘对他念念不忘,笛飞声也是只听他的,想着想着,方多病又委屈起来。
昨天还和他……了呢,今天又喜欢上别人了。真是水性杨花。
李莲花辛劳为他洗脱嫌疑,也不知这位方少侠将如此惊天污名扣在自己头上,笛飞声来去如风,一晃又飞走了,李莲花捏了下他气鼓鼓的脸颊,跟河豚似的。
“谁又惹你了?”
“没有!”
“说话别这么冲,气大伤身。”
方多病想说昨夜之事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说,以他对李莲花的了解,这人多半还会取笑他幼稚。
于是他拂袖快步上前,甩开了李莲花:“不关你事。”
李莲花摇了摇头,许是在想,青春期小孩真是难带。
几人于是继续探案,最终将嫌疑锁定在辛绝身上,方多病与李莲花回了房,这案件疑点颇多,并且冰片也不在辛绝身上,真正的凶手还未查明。
笛飞声幽灵一样出现在屋内,大言不惭地指控李莲花用一个秘密换了他三次帮忙,方多病急道:“你别得寸进尺。”
方多病虽然不擅情,但相当有责任心,认为既然和李莲花有了夫妻之实,就算他是男人也罢,定要好好护他。
这人一没武功二没钱,也挺能得罪人,之前几次案件要不是有自己,死在哪条河里都不知道,方多病本就要护他周全,这下更是名正言顺地把他当自己的人。
所以他看笛飞声愈发不爽,这个大魔头,前害他师傅,后惹他搭档,要不是现在失忆还有点用,他定要把他杀了。
两人复盘案件,决定找辛绝问清楚,得知是钟声提前,上了山,见方多病喜上眉梢,李莲花揉了揉耳朵,顺势引导道:“方小宝,那你要怎么上去呢?”
方多病漆黑眼珠一转,抬手大喊:“阿飞!”
笛飞声咻得一下出现在他身边,方多病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又生气了:“你即刻去寺庙问问,为何钟声提前了?”
“他也就算了,你凭什么命令我?”
方多病脑海里飞快思索,遂道:“他一个秘密换你三次,我一次换一个,不行?”
笛飞声道:“好吧。”
方多病把他杀人如麻的过往捅了出去,余光里其实瞄到李莲花不满地蹙起了眉,可他分毫不在意。
果然,笛飞声走后,李莲花沉声道:“你不该现在就把这些告诉他。”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方多病哼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莲花无奈忿道:“你说呢?方大刑探!”
方多病想,李莲花怎么看不出他难过呢。
这人舌灿莲花,心思又细,对谁都面面俱到,偏一次次伤他心。
他讨厌李莲花和笛飞声有那么多秘密,他和李莲花相处那么久了,早早便知这人嘴里没几句实话,他和笛飞声的关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可若没有,方多病就更难过了。
他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嘴也撅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莲花方才注意到他小侄子细腻的情绪转换,吓了一跳:“哭什么,谁欠你钱了?”
“你就想着钱,抠死你算了。”
“啊,小宝,你看那是什么?”李莲花一指天上的弯月。
女宅夜里瑰丽非常,此处欣赏月景更是极佳,广袤暮色倾落江河,美月凝于山尖,清冷而孤高,波光粼粼。
方多病随着李莲花望向夜空,他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旋即脸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待他反应过来那是李莲花的唇,心脏猛地漏跳一拍,泪珠凝在眼睑,脸颊那处又烫又麻,沿着脖颈一片都红得滴血,脑袋顶上热气腾腾。
李莲花qin了他一口。
“不气了嘛,好不好?”
李莲花语气柔和,是真切哄他,方多病手脚不知摆向何处,怔愣地应了一声:“哦。”
他同手同脚,姿势想来十分滑稽,可是方多病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脸颊未尽的温度。
“愣什么,挖呀。”
李莲花手撑着颔,蹲坐在木槿树边指挥方多病挖地。
玉楼春的尸体就埋于此处。
方多病从昨夜回房到清晨醒来,一直魂不守舍,还躲着自己,跟被登徒子轻|薄了似的。
李莲花顿觉好笑,更出格的事都干了,居然会为一个wen扰乱心神,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没见过世面。
此时身边不会有人经过,想到前夜,李莲花笑道:“诶方小宝,那日只是个意外,你至于到现在还躲……”
“李莲花。”
方多病挖地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认真,正经喊了他全名。
李莲花似乎被这情绪感染了,也装作正经疑问:“嗯?”
“你……你虽然是男的,但是我既然对你……了,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
方多病第一句开了口,之后就顺畅起来:“我会回去和我爹娘说,让他们准备聘礼,我会把我和公主的婚事断干净,一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八抬大轿迎娶你当我们天机堂的媳妇。”
见李莲花不说话,方多病稍急促起来:“你是不相信我吗?你不用担心,虽然当今世上男子结亲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我还去问了阿飞,总之这偌大江湖,什么新鲜的关系都有,我们一没偷二没抢,对得起天下人,天下人定能容下我们。”
“你……你是不愿意吗?”方多病垂下眼睫,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李莲花起初还端着笑意,愈听发现方多病是认真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不过听方多病说问了笛飞声,很是诧异问道:“问阿飞干什么?”
“就……”方多病嗫嚅半天,才哼了一声,“我看笛飞声这么多年身边也未曾有过什么女人,成天独来独往的,还一天到晚跟着你……我以为他喜欢你呢。”
李莲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有病吧方小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多病向来弄不清李莲花在想什么,语气听来可怜,“你别骂我了。”
“你当我是什么香饽饽,别人争着抢着要?”
李莲花抬起他下巴,左右端详了会儿:“嗯,这脸长得真是赏心悦目。”
方多病顿觉心跳加速,眨眨眼:“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李莲花倒是起身踱步,时不时为难地发出叹息,似乎真在思考,方多病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颗心全在李莲花身上,随着他的呼吸颤动。
“你脖子上这伤是如何弄得?”李莲花突然道。
“啊?”方多病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李莲花,并不能理解为何在这种时候关心他的脖子。
“就是,我不小心磕的。”
李莲花脸色一沉:“说实话,不然我不答应你。”
方多病立刻道:“昨晚和笛飞声过招不小心被他偷袭了。”
“你问他喜不喜欢我,他当然会觉得被侮辱了。”李莲花轻轻抚过他青紫的颈侧,“你也真是,问谁不好,问那个满脑子只有打架的木头。”
方多病撇嘴:“你又替他说话。”
“少污蔑我啊,从头到尾都只替你说过话。”
“那你是答应了吗?”
方多病一双狗狗眼清澈,希冀的目光攒了柔和,正中间是李莲花的倒影。
李莲花嘶了一声:“那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呀。”
“那你准备准备嫁给我吧!等女宅案结束,我就回家提亲!”方多病蹦蹦跳跳地继续拿铲子挖地,边挖边哼着曲,好像赢了天下最大的财宝。
方多病这个人,和他师兄完全找不出一丝相似之处,估摸着从小最大的烦恼就是被家里管制,方多病是爱里拥护着长大的少爷,与他更是天壤之别,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但也正因如此,他承认自己才格外需要方多病,需要这个一腔热血、正义凛然的年轻人。
李莲花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弯了眉眼。
只是方多病后来总觉得听到了一句‘谁嫁谁还说不准呢’这样奇怪的话,不过他看了眼病弱的连柴都砍不动的李莲花,最后一点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隔天他们找出了凶手,这是一桩凄惨的案子,玉楼春死有余辜,女宅的姑娘们都是勇敢又善良的受害者,好在她们并无性命之忧。
但方多病发现清儿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时多少都尴尬得要命,李莲花还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方多病起了一身疙瘩,还好公主对他兴趣不大。
“你和李莲花是不是有什么啊?”公主撞了下方多病,悄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方多病脱口而出,又立刻闭上了嘴。
公主翻了个白眼:“这谁看不出来,你俩天天腻在一起,那晚你又不在我屋内,那药劲多大我能不知道?你们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
方多病干笑了两声。
公主摇了摇头,手搭在他肩上:“注意身体。”
方多病先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猛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是我要娶他。”
公主愕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怎么可能,那我问你,你可曾见到他腰酸背痛?他又没有武功,这yao|效有三个时辰,定然是会累到起不来……”
后面的话方多病已经听不清了,或者说是他抗拒再听,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李莲花那天脚下生风,神清气爽,而自己却有些酸痛难忍。
但他只当是yao的副作用。
李莲花自他俩交谈开始,便远远地走到了最前方,等方多病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这叫什么,心虚?畏罪潜逃?自己还掏空家底要娶他李莲花,简直可笑至极!
方多病气得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直拍胸口也难以纾解,对着李莲花离去的方向大喊。
“你给我等着!”
End.
【桐花蔻】 【博肖】 【时来允转】
顽劣遗孤谢允X清冷时影上仙
(师徒向 时来允转 虐恋)
第十八章 入魔
文止不许伽蓝峰上下的人传谢允只睡一觉就飞升的事情
只有他知道,怎么可能睡一觉就飞升
没有什么比让他看着时影消失在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更大的劫了
谢允昏迷的时间里,如果不是文止一直用着一股灵力推动着谢允的灵核,也许谢允真的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只是一般飞升上仙都会已当时最为需要的东西为原型,生出一件法器,但谢允却是一件法器都没有。
“还是没有消息吗”
文止问
谢允摇了摇头...
顽劣遗孤谢允X清冷时影上仙
(师徒向 时来允转 虐恋)
第十八章 入魔
文止不许伽蓝峰上下的人传谢允只睡一觉就飞升的事情
只有他知道,怎么可能睡一觉就飞升
没有什么比让他看着时影消失在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更大的劫了
谢允昏迷的时间里,如果不是文止一直用着一股灵力推动着谢允的灵核,也许谢允真的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只是一般飞升上仙都会已当时最为需要的东西为原型,生出一件法器,但谢允却是一件法器都没有。
“还是没有消息吗”
文止问
谢允摇了摇头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谢允顿了一下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没找过”
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道
“魔界”
文止听到也心里一颤,他宁愿找不到时影,也不愿意时影在魔界
对于一个神仙而言,堕入魔道,就是歧途
所以谢允才一直都没有去魔界找过,他宁愿时影永远都躲着他,只要他能感受得到时影还活着,哪怕找不到他,都可以
他唯独不希望时影在魔界,倒不是因为堕仙的名声不好听
时影在他心里,是何等金贵的人,他怎么忍心让他与魔物为伍
可现在,他不得不去魔界找,虽然不愿,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谢允甚至做好准备就算是拼死一搏,就算一定要真刀真枪的与时影面对面,他也要带时影回家。
魔界
谢允穿着一件斗篷,把自己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毕竟仙者忽然来到魔界多多少少有点挑衅的意思,谢允只想找人不想惹事
他在魔界的一处酒肆坐下,周围许多稀奇古怪长相的魔物,但幸好光线很暗,让他不会引人注目
“听说燕沉魔君座下新封了一个大将军?到底有没有这事?”
三界不管何处,这样的地方总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这样打听情报的方式也是谢允多年下山除祟的过程中自己摸索出来的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而且我听说啊,内位将军还是个堕仙!”
“什么!?堕仙?那厉害了啊!”
谢允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杯中的茶已然冻住了
“是啊,也就三个月前吧,这位忽然就横空出世了,燕沉魔君又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就收去座下了”
他真心希望他们口中的那个堕仙不是时影,可内心却又诚实的接受
因为除了时影没别的可能了,毕竟堕仙,几百年都不一定出一个,谁会还不容易成了仙却又要想不开的入魔呢
眼下除了直接去找,谢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界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碍着天界和魔界的关系,想必那魔君也不会太为难他
这样想着,谢允就已经站在了魔界大殿前,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仙君,魔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挑衅的地方”
谢允转头看到的是个青年人,或者说看上去像个青年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在魔界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后面跟着随行的侍从,都已经露出了不友好的表情
谢允摘下斗篷上的帽子,向着面前的人拱了拱手
“事出有因,无意滋事,不是您是…”
面前的人看似笑了笑,却没有一点笑意,像是碍着谢允仙者的身份不好直接关起来处置了
“燕沉”
谢允也没想到这么走运,就算不遇到,他也是抱着直接找魔君的打算,大不了被轰出去
“原来是燕沉魔君,久仰”
“仙者刚才说事出有因才贸然来我这魔界,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劳烦仙者这般叨扰”
谢允也不所谓这魔君话里带刺,只管办自己想办的事
“小仙的师尊…也许在您座下”
燕沉听到这话忽然就收起来刚才略带烦躁的恭敬样子
“仙者还是先随我进去吧,这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允点头,便跟着进了伏魔殿
“敢问尊名”
燕沉道
“谢允,我师尊时影上仙,现下应该就在您座下,确实情急,还请您如实告知”
燕沉喝了一口茶
“时影上仙,确实就在宫内”
谢允立刻站了起来
“我要带他走”
“谢允上仙莫急,能否先听我细讲,要带时影上仙离开并不是易事”
谢允看着燕沉魔君,也觉得此人不像是有什么坏打算
“我曾经修炼无人指点,一朝不慎走火入魔为祸一方,后来我已没了神志,时常徘徊在阴阳交界久久不入轮回,后来时影上仙便来了阴阳交界,欲渡化我,上仙施了法,我确实因此找回神志,但其实我因长久徘徊在阴阳交界的缘故,精魄有损,再不能入轮回,后来才来了魔界,一路拼杀有了今天”
燕沉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
“上仙于我有恩,所以数月前我发现时影上仙入了魔的时候,我便将上仙封了将军,留在宫内,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上仙他身体里怨灵横行,致使记忆混乱,也认不出我,留在魔界别处实在危险,我也在等,或许有人来找他”
谢允的声音很小
“所以说,师尊他,真的…入魔了……?”
燕沉摇了摇头
“不完全是,上仙他天生神骨不可能轻易入魔,但如果放入他体内怨灵横行,长久腐蚀神骨,那真正入魔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现在在哪”
谢允终于明白了时影的意图,他根本没有想过能全部渡化怨灵,而是一开始就打算用身体做容器,带着所有的冤孽躲避阳光,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燕沉拉住谢允的手腕
“你不可用这副情绪刺激上仙,时影上仙现在估计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若强行拉扯,只会激怒他身体里的怨灵”
“那你要我怎么办!”
强大的真气震碎了大殿里的瓷器摆设,燕沉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个刚刚飞升的小仙会有如此力量
“现下时影上仙之所以这样任由怨灵占据着身体,从而神性已无,全然是魔性当道,说到底是上仙他已经没了生的意志,对此我无能为力,但或许你可以”
好一句没了生的意志,谢允真的最恨他这一点
“让我待在他身边,随便什么身份,我得陪着他”
谢允只想着两种可能,要么他日日陪着时影能唤醒他丁点记忆,让他愿意再活一次,要么时影什么都记不起来,也还是一点生的意愿都没有,那就是神骨彻底消磨,彻底入魔
不论哪一种,谢允都陪着。
最后燕沉给了他一个贴身侍从的身份,让他去了时影的降凡殿
谢允推开殿门,就看到有一人正侧靠在榻上,墨色头发都散落着,没有发冠,没有发扣,就安静的垂着,他从没见过时影这般打扮
皮肤透着没有血色的白,嘴唇确实一抹嫣红,黑色的缎子衣襟微微敞着,露出一半胸膛,说不出的鬼魅,还有从没见过的另一种好看
对上那人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可确确实实是时影
谢允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是真真实实的疼,让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就是魔君派来的侍从?”
时影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慵懒
“是的,见过将军”
谢允向着眼前的人行了礼,眼睛还直直的看着时影,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叫什么?”
“阿允”
时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对上了谢允目的性昭然若揭的目光,轻笑了一声
“怎么?本将军很好看么?”
没了神性的时影就是这样的吗,虽然真的与从前判若两人,但不可否认,这确确实实就是时影没错,只不过是不加以控制的魔性使然,谢允只能适应
“将军确实…很俊朗”
谢允从没有被时影问过“我很好看吗”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接的有的艰难
时影笑了笑
“阿允,走过来些”
谢允听到时影这样叫他,不由得心里一颤,从殿门外进到殿内,来到了时影面前
“看着确实像个聪明人”
时影的眼睛略过谢允头上的银发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啧,你是从天上来的吗?”
“回将军,不是”
时影摆了摆手
“把那个发扣换了,看起来扭捏”
事实上他是觉得那发扣看起来有点仙气飘飘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说罢,时影从手里化出一个黑皮质发扣,虽然是皮质,但做工精美,上面还印着暗纹
时影将发扣扔给了谢允
“以后用这个,好歹是个贴身侍从,用点好东西,别给我丢人”
谢允看着手里的发扣,虽然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但他还是有点想笑,送发扣这一点倒是出奇的一致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时影,那人脸上虽然仍是寡淡的,却透着魔界气息,鬼魅异常,他想过要和时影大打出手一场,抱着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带时影回伽蓝峰的心思
可眼下根本就没给谢允这个机会,他不仅不能动手,还要对这个有些坏脾气,又有点孤独的时影将军千依百顺,盼着他能想起自己一星半点
正当谢允脑子里又在想事情,时影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发什么呆,去自己收拾出来个房间住,我不喜欢人多,殿里没什么规矩,你就当家里住吧,不过只一条,别碍我的眼”
时影轻轻的扶着额,好像对谢允的到来颇为头疼的样子
“又说是家吗……”
时影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
“没什么将军,是我说错话了,我去收拾房间”
收拾出房间,谢允坐在镜子前面,抬手摸了摸银发扣,他想起多年前初来伽蓝峰的时候,他在后山练剑,时影坐在一旁喝茶
初春的暖风里带着桐花的淡香和幽幽的白檀味道
那时时影给了他这个发扣,还说
“大弟子都有”
谢允将银发扣摘了下来放进乾坤袋里好好保管着,摩挲着手里的皮发扣,然后用它束好头发
他其实还接受不了时影不记得从前的事情的事实,他方才也试图从时影的眼神中不停试探,他希望时影是骗他的
但他也逐渐察觉出,那样陌生的眼神,并不假
果然从始至终,时影对他,都印了时影的那一句清清白白
忽然门口站了一个人,谢允转头,看到是时影
“师尊!”
一直隐忍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下一刻谢允就已经将时影抱着,手轻扶这他的后颈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冷淡的声音
“再不从我身上起来,我就宰了你”
谢允这才意识回笼,马上收了收,往后推了几步
“将军,我…”
“你刚刚说什么?师尊?”
“我曾修过仙,有一个师尊,和将军…长得很像,我刚才一时恍惚,将军恕罪”
时影走过来,用指尖轻轻挑起谢允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拇指划过谢允的嘴唇
“那些修仙的人都禁欲的很,看你这样子,不会是对你那师尊心怀不轨吧?”
谢允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如何受得了时影对他这样动作,心里乱起来,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时影看他这般反应就觉得有趣,毕竟魔界的人从不压制欲望,像贴身侍从这样的不过是用来疏解,可看谢允的样子好像浑然不知
一阵坏心思翻涌起来,时影更靠近了谢允许多,几乎贴在他的耳边道
“阿允,你知道贴身侍从,是怎么贴身的吗?”
字字句句落入谢允耳朵就如蛊虫一般,时影的声音里好似夹杂这温热的空气,一声声吹进他的耳朵
时影的手指依然不老实,在谢允的唇上来回轻轻滑动
谢允明知道时影什么都不记得,可现在这样撩拨他的人就是时影没错,这样的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游走一般难耐
“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在想象我是你师尊吧”
时影的膝盖顶开谢允的双腿,谢允不由闷哼一声
时影嘴边的笑更佳戏谑
“果然,原来阿允,没安好心啊~”
虽然谢允是有反应的,可他心里却难受的紧,他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觉得他有趣,有心玩弄他,可他却鼓不起勇气来反抗
他是时影啊。
“别这样……”
时影歪了歪头,一边摩挲着着手中的唇,一边对上谢允的眼睛
“别那样?”时影坏心的反问他
来不及时影反应,谢允就抓着时影的手腕,轻轻的印在时影掌心一个浅浅的,更本不算是吻的吻
时影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就感受到了带着温度的眼泪落下他的书手上
这才有些慌乱的抽出了手,走远了几步
时影觉得这下好像真的欺负恨了,他本无意这样,可他就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动作
“扫兴”
时影转身除了房间,只剩谢允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息
这样的话原来真的可以让人坠入谷底
他真的要崩溃了,他可以是独当一面的谢宗师,可以是伽蓝峰师弟们值得依靠的大师兄,可以是一夜飞升的谢允上仙,可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时影
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曾经的遁甲阵,曾经与阿铭的那场搏斗,曾经石窟中遇上差点入魔的巨蟒,曾经被时影阻隔在结界后一样
他什么都做不了。
每每入夜,谢允总会偷偷溜进时影的寝殿,倒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看看他
他看着时影的睡颜,不管是仙还是魔时影睡着的样子都是一样的,他这样子谢允从没看腻过,就算是曾经的十年,日日与沉睡的时影相对他也没有厌烦过
“时影”
谢允轻轻叫一声
时影嘴里咕哝着说了什么,便翻了个身,正面对上了谢允
“师尊”
谢允抬手,轻轻抚摸着时影那颗唇下痣
真好看
时影被他弄得有些睡的不实
谢允心里一紧,只好对着时影施了法,直到时影的呼吸又重新慢下来,他才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他记得在时影灵核碎裂昏睡的时候,那时他第一次轻薄了他的师尊,吻了他的眉心
那时他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又激动有心虚,又疯狂又克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时影的距离几乎近到了鼻尖对着鼻尖,他还能隐约闻到白檀的味道
谢允想伸手去扶时影额前的发丝,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黑暗中一双寒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允
“你想做什么”
时影的语气很冷淡,听不出情绪
“想你了……对不起…”
回应时影的也是谢允同样平淡的语调,和想你了这样的话完全不搭
好像想念对谢允来说已经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明明人就在他眼前,他还是想他
黑暗里时影的眼神带着不爽,带着戏谑,全部都被谢允捕捉到
“阿允”
谢允惊讶的看着时影,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他是这样叫你的?”
谢允失望了一下,回答道
“只叫过一次,我希望他这样叫”
时影的手逐渐摸上谢允的脖颈,感受到的是异于常人的冰冷
他俯在谢允耳边
“阿允身上好冷,师尊替你暖暖”
这句话,像极了时影平时的语气
谢允心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整个人僵直在时影面前
视线也随之有些模糊,他看不清时影的脸,只感觉到一个温温的唇,吻上了他
是时影
他像疯了一样将时影按到在榻上,身下忽然传来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喜欢?”
太恶劣了,可谢允却心软的要命
“我说过了,别这样”
“别装了阿允,你明明喜欢死了,我和他就那么像吗?”
时影又在黑暗中顺了顺谢允的头发,接着道
“我们魔界可没有禁欲那么一说,你若是喜欢……”
“别说了!”
谢允有些发抖,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忍耐
“心虚了?难道你不想…”
时影的话再次被打断
打断他的是一个蜻蜓点水的落在眉心的吻
“对我好一些…求你……”
时影一瞬间头疼一起来,脑海里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嚣,好像有什么禁锢在深处的东西忽然想要挣脱似的
他一把推开了谢允
“出去!”
谢允看出了时影的不对劲,因为两人的灵核有一定程度的互通,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时影身骨体里两股力量的拉扯
是希望。
第二天早晨放在时影桌上的是一盘桂花糕,魔界没有这东西,时影一脸疑惑的看着谢允
“将军尝尝,很好吃”
谢允脸上挂着浅笑,恭敬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时影自然不愿意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他觉得麻烦,正巧桌上的糕点看着也十分精致,他便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桂花的清甜和糯米的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口腔,淡淡的甜味是魔界少有的味道
“这是什么?从哪来的”
谢允看到他的反应,便松了一口气
“是桂花糕,我做的”
“你做的?”
时影有些不信的看着谢允
“桂花要提前晾干,筛捡枝叶,糯米研磨后过筛,这样可以保证口感细腻,然后”
“行了行了,知道是你做的了”
时影只是没想通,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被送来做贴身侍从就够想不通了,还会这些姑娘家的手艺是怎么回事
“将军还喜欢吗?”
谢允笑着,眼睛也眯了起来
时影被问的一愣,看着谢允这副样子,心底里竟也升起一阵莫名的暖流
在这看不见太阳的魔界里,这一瞬间的谢允,像是阳光一样,脑海里他又回想起昨天晚上谢允的那句
“对我好点,求你”
时影干咳一声道
“嗯,还不错”
谢允点了点头
“将军如果喜欢我可以常做来给将军吃,等到春天的桐花开的时候,我还可以做桐花糕,做法是相似的,只不过没有桂花糕这么甜,说不定将军也会喜欢”
这是时影记忆力第一次谢允说了这么多,他本想为难着他让他自己走算了,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完全就是以德报怨了,这让他忽然就难得的心虚了
“桐花?我没见过,很好看?”
谢允的眼神有一瞬间暗了下来,有马上回复了刚才和煦般的暖
“倒也谈不上多好看,我倒是觉得它的寓意更好些”
时影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谢允的话勾起了兴趣
“什么寓意?”
谢允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桂花糕,递到时影手中
“情窦初开”
时影几乎要翻个白眼
“酸不酸啊,啧,我算是知道你那个师尊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往别人伤口上踩吗,于是像是缓解气氛似的把手里的糕塞进了嘴里
谢允仍是不恼,嘴边的笑意还是淡淡的
“将军赐教”
时影散着头发,靠在垫子上,好像说话也没经过大脑似的敷衍着
“你太酸了呗”
谢允觉得好笑
“我可从来没说过多肉麻的话”
时影皱皱眉
“那就是你要不直接了”
谢允又接到
“我说我心悦他,将军还要我怎么直接”
时影烦躁
“那就是你嘴上功夫大,都没什么行动”
谢允接着反驳
“我把他按在身下,想要他,将军觉得我还应该怎么行动啊?”
时影啧了一声,心想这小子说话一点都不害臊
“那就是你太直接了,你得真情感动”
谢允笑意不减,挑了挑眉毛
“我用我的身体当十年容器救他的命,难道不够真情”
说到这就连时影也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谢允口中的师尊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你内师尊怎么答复你的”
“他说,他对我,从始至终,清清白白”
时影急得一拍桌子大喊道
“他放屁!他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
谢允被这突然的反应弄得想笑出来,这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
时影竟然还上了劲似的和他分析起来
“我看你这师尊啊,就是端着,要在我们魔界就不可能有这破事,那他现在呢?人在呢?”
在我眼前。
谢允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时影没想到谢允年纪轻轻竟受如此摧残,也算是个痴情的
“将军今日晨练的时间要到了”
时影收回了思绪点了点头,眼神望向一旁的剑架
上面放的剑谢允再熟悉不过,是叠云,只不过现在的时影已经拿不起那把剑了
像叠云这样的法器是认主的,不被认可的人只会觉得那剑有千斤重,根本拿不起来,谢允十三岁时就上过当
练武场上,谢允就安静的站在旁边看,时影妖异的法术毫不遮掩
偶然间四目相对,时影松散的扎在后面的头发不小心被斩开了一小节
谢允忙跑了过去
“将军没事吗?”
时影摆了摆手
谢允看了看时影的头发苦笑的叹气,不知何时,手中就化出了一把簪子
黑曜石质地的簪子,上面精细的刻着一条龙和一条蛟,相互缠绕着,周围还有几朵林星的桐花
谢允看了看手里的簪子,便轻轻勾起时影的头发
“我帮将军束好”
谢允用簪子将时影的发束起来,不至于影响练功
仙者法器的诞生或早或晚,都是心中执念所化,就在刚才,谢允心中的执念变成了那根簪子
看似没有真刀实枪那么有杀伤力,却又将爱人的灵魂牢牢的钉在了他的心上
时影在一招一式中,眼神偶然略过谢允,青年站在树下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和魔界格格不入
忽然又是一阵猛烈的头痛,时影疼的跪在地上,直到疼到一时模糊,昏厥过去,只不过倒向地面是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是有些软的,凉凉的,白檀味……
“师尊!”
时影有些听不清,也看不见眼下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浑身都疼得没了力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没了意识
“师尊!”
什么声音……
……他不是在叫我
意识逐渐朦胧,时影晕倒在了谢允的怀里
————————————————————————
重生 【3】
王一博反复看了看肖战拍来的照片,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一世肖战受伤的地方。
“靠!!”王一博无力的躺在床上,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对肖战是真的不上心。
反正大致就是这个位置吧。
A国
“老大,咱们的人都到了,一会你要下去吗?”冯鑫把手机关机看向肖战。
“嗯,不出意外,他们会想贪一把。”
“咱们人这么多,他们敢?!”...
王一博反复看了看肖战拍来的照片,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一世肖战受伤的地方。
“靠!!”王一博无力的躺在床上,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对肖战是真的不上心。
反正大致就是这个位置吧。
A国
“老大,咱们的人都到了,一会你要下去吗?”冯鑫把手机关机看向肖战。
“嗯,不出意外,他们会想贪一把。”
“咱们人这么多,他们敢?!”
“别大意。”肖战看了看不远处的工厂,眼皮跳动了一下。
工厂内
“老大,东西看过了,不差。”冯淼来到肖战身后另一侧,和冯鑫对视了一眼。
肖战点点头,手指刚抬起,角落传来一阵不大的动静,但是在现在的工厂却是很乍耳。
许多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角落,一阵嘈杂声,盖过了消音器的声音。
“老大!!”冯鑫冯淼同时喊道,肖战已经反应很快的起身,但是显然,那把枪太近了,是自己这边的人……
“唔。”肖战胸前有点疼,是冲击力太大顶到了胸膛,但是……
“额啊!”“砰!”“砰砰!”
只一会对面已经被控制,那个开枪打肖战的叛徒已经脑袋开花瞪着眼倒在了肖战脚边。
工厂内逐渐安静下来。
冯鑫冯淼站在肖战身后,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看不见肖战的表情,肖战伸手摸向胸针,一颗碎钻被肖战捏在指尖。
工厂很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肖战指尖捻着的小碎钻,呼吸声都没有。
“啧……坏了。”
肖战起身。
指尖张开,手里那颗钻下坠,正好掉落到面前尸体脑门上的血洞里。
抬脚,订制皮鞋踩在那颗脑袋上碾压,那颗钻硬生生被挤到了尸体的血肉里。
看着皮鞋上沾到了血迹,肖战眉头紧皱。
“冯淼。”
“老大……”冯淼上前一步。
“这边我放心交给你了,可你没让我放心。”
“是我办事不利。”
“处理好这些,自己领罚,你知道我意思。”说罢肖战迈腿向外走去。
“是。”冯淼低下头应下,冯鑫也担心的看了一眼冯淼,但是想起刚刚肖战的模样,抿着嘴没有说话。
回国已经是五天后了,王一博已经出院,住在酒店里。
肖战有一栋别墅,是肖家三个儿子每人一栋,但是上一世王一博闹脾气,死活不愿意和肖战住进去,所以那里一直是空的。
他非要住在离陈嘉恒比较近的一个小区里,肖战也迁就着,住在那个小区里。
但是现在,王一博显然不愿意再往那去,肖战没回来别墅住不成,只能来外面开酒店。
“昂,我把位置发给你,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王一博把定位发给肖战,顺手把肖战设为了置顶。
“砰砰砰。”
王一博跳下床去开门,一开门,肖战身上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
“回来了。”
“嗯。”
很普通的对话,听在肖战耳朵里却温馨极了,他一直希望每次回家都能听到王一博这样问一句。
王一博看了看肖战风尘仆仆的模样,又抓紧看向肖战胸前。“呼……”
看样子,是没事。
看着王一博盯向胸针,肖战有些心虚。
“胸针坏了,我会找人修好。”
“没事,不慌,你先进来吧。”王一博看得出来,胸针上有刮痕,凹陷,还有火药的痕迹。
王一博是真的无所谓,给肖战让开位置。
肖战抿抿嘴,没有动。
“对不起。”
?
王一博有些错愕,“怎……怎么了?”
“你第一次朝我要东西,我……”
原来是这个……王一博有些想笑,肖战明明很聪明,可是跟自己在一块就像个呆子。
“修好再给我呗,再说了,以后我还要朝你要很多东西,有你花钱的时候,小心你那个小公司撑不住。”
在外人面前,肖战经营的就是肖氏旗下的一个小公司,不穷,但也并不算豪。
“好,你想要,就告诉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动力一样,肖战热切的看向王一博。
噗……真可爱啊……
“那可以进来了吗?”
肖战一进门,王一博就伸手帮肖战脱了外套,极其自然的挂在衣架上。
“浴室里我放好水了,你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饿了我现在就叫餐?”王一博在挂衣服,背对着肖战说。
肖战从王一博替自己脱衣服那一刻就呆住了,后面那番话更是让肖战震惊。
“不……我不饿……”肖战有些着迷的上前一步,把王一博抱在怀里。
王一博没有推开自己……
“你……”肖战做足了被打的准备,然而并没有。
“我说了……以后咱们好好过,肖战。”
“嗯……好……。”
肖战去浴室洗澡,王一博随后也走进浴室,肖战躺在浴缸里满脸震惊的看着王一博。
“噗……什么样子?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王一博看着肖战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着。
“怎么了。”
“内什么,把你那个宅子收拾收拾呗,咱们住那吧,住大别墅,爽。”
“你不是不想……”
“小爷我又想了,让人收拾快点,一直住酒店别扭死了。”
“嗯。”肖战点头。“其实你可以直接让冯鑫做这些事,他会听你的。”
“屁嘞。我和他八字不合,和他说话十分钟,九分半都得用来吵架。
“嗯……那就和我说。”
“老样子,咱俩两间卧室。”
“知道。”看着王一博扭过来头,肖战本能的往水里躺进去一点。
王一博看见了肖战的动作,扬起嘴角。
“嘿嘿……”
“……”肖战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肖战啊~咱俩结婚这么多年,我没尽到一丁点伴侣的责任,嘿嘿……让我给你搓搓背吧。”
“不用!”
“来嘛来嘛!诶呦……”
“不用!王一博你别过来!”
“别害羞啊肖战,肖……我靠!!”
“王一博!”
肖战起身去接滑倒的王一博,然而王一博惯性太大,反而两个人都被砸到了浴缸里。
王一博衣服已经尽然湿透。
即使两个人已经结婚多年,但是犹豫王一博的态度,两人是一丁点儿这种事都没做过。
“王一博你还不快起来?!”肖战向上推了一把
“肖战……”
“快起来!”
“你硬了。”
“…………”
肖战满脸黑线,所以才让你快起来……
行至天光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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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特种兵✖️特种兵
可看做平行时空
不是为了恋爱而恋爱,是两个强大灵魂的相遇
西南军区迎来第一场大雨的时候,一中队坐上了前往D城集训的火车。
31个身穿07新式的陆军常服的军人列队整齐出现在了火车站,自然又引起了一阵关注,军装板正,军帽一带,各个都是精神小伙,更别提以肖战和王一博为代表的几个门面担当,周围夸赞声不断,有羡慕军装的,有羡慕身姿的,有羡慕长相的。
肖战在候车室等车的时候,甚至听到一对儿小情侣因此开始斗嘴。
男生推推鼻梁上的高度数眼镜,一脸向往“要不是因为高考体检没过关,我也去当兵了。”
他女朋友收回停留在王一博身上的视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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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特种兵✖️特种兵
可看做平行时空
不是为了恋爱而恋爱,是两个强大灵魂的相遇
西南军区迎来第一场大雨的时候,一中队坐上了前往D城集训的火车。
31个身穿07新式的陆军常服的军人列队整齐出现在了火车站,自然又引起了一阵关注,军装板正,军帽一带,各个都是精神小伙,更别提以肖战和王一博为代表的几个门面担当,周围夸赞声不断,有羡慕军装的,有羡慕身姿的,有羡慕长相的。
肖战在候车室等车的时候,甚至听到一对儿小情侣因此开始斗嘴。
男生推推鼻梁上的高度数眼镜,一脸向往“要不是因为高考体检没过关,我也去当兵了。”
他女朋友收回停留在王一博身上的视线看了看男朋友,六亲不认开始吐槽“你以为拦住你的是近视吗?就你这颜值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男生“……”
肖战凭借着好听力将这段对话一字不落听了个正着,努力压制向上翘起的嘴角,保持着严肃的形象,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隔着一条过道与他相对而坐的王一博。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看到王一博穿常服的样子,上一次还是俩人第一次见面,王一博刚到一中队报道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肖战心里一百个瞧不上这种“空降兵”没怎么认真仔细的看看,如今心境有了些许变化,看人跟加了滤镜似的,不过王一博就算不戴眼镜看,也得承认他确实长了一张极优越的脸,剑眉星目,清俊非常,因为脸上没什么表情,坐姿又极其板正,显得更加疏离。
察觉到肖战的视线,王一博回望过来,嘴角虽然没有弧度变化,眼神却柔软了下来。
肖战垂下眼,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他不知道自己对王一博究竟是什么感情,肖队长作战经验丰富的够出一本书,但感情方面的经验却少之又少,还在上学的时候没怎么想过这事儿,等当了兵和女性接触的时间就更少了,部队里倒是有和当地医院之类的单位联谊活动,肖战被拉去充了几次场子就再也不去了,觉得还没有打靶有意思。
等进了特战旅就更没什么机会了,除了大队长和参谋长成了家,也就二中队的彭湃有个未婚妻,剩下的一群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常常一连几个月都看不着个异性,看炊事班养的母兔子都眉清目秀的。
肖战没怎么期望过遇到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他大概率就是以后退伍了,被家里介绍个对象,尽量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怦然心动什么的,那不都是电影里的吗?
可自从王一博出现,好像事态有了转变,一个急转弯朝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方向疾驰而去,肖战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因为要知道心动可能就发生在一瞬,王一博像一颗流星“砰”的就进入了他单调的世界。
这位年轻的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军官现在有点儿苦恼,比起他对自己感情的迷茫,王一博的态度更让他摸不着头脑,那种若即若离,朦胧暧昧的感情,常常让肖队长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
这种恼人的思绪随着一路北上的火车跟着他到达D城。
特种部队每年夏冬两场集训,各大军区轮着体验,就是为了适应不同的作战环境,天鹰是第二次到东北军区集训,上一次是两年前的冬训,直接在大兴安岭的森林里,雪最深的地方及腰,他们光着上身在雪地里摸爬滚打。
这次在D城,沿海城市,正适合练习宽阔海域武装泅渡和荒岛野外生存训练。
一中队到达集训基地是晚上七点,夏天天长,天仍然亮着。
“稍息。”
“立正——”
黄山整完队,两列已经换上作训服的特战队员托枪站立。
肖战穿了一件战略黑背心,于队伍中间跨立,他锐利的眼神从所有人身上一一划过,然后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咱们现在算是正式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了哈,为期一个月的集训从明天正式开始,别觉得前几天的大比武上赢了二中队就一个个美的尾巴翘上天,以为自己出来度假来了,咱们一中队不惯那毛病……”
他顿了顿,停了几秒,扬声叫道“黄山!”
“到!”黄山出列。
肖战扬扬下巴“把咱们的训练计划跟他们说说。”
“是!”黄山一并脚跟,端正的敬了个军礼,然后利落的向左转。
黄山嗓子很亮,比扩音器都好使“早晨5点,25公斤负重五公里,8点挂钩梯,10点健身房,11点体能测试,下午2点暴晒形体,抬木桩,穿铁网。下午4点打靶,晚上7点25公斤负重五公里,两天一次宽阔海域武装泅渡,三天一次铁人三项,五天一次30公斤负重25公里越野,七天一次跳伞和野外生存训练!”
肖战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往前走了几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肖战满意地点点头,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坐了20几个小时的火车,肖战也不再强迫他们直接就开始进入训练状态,晚上不再安排训练任务,直接去食堂吃饭,再带回宿舍休息。
但问题就出在宿舍安排上。
D城的部队给特战队员安排的宿舍待遇很好,每两个队员住一屋子,25㎡的大房间带独立卫浴。
特战中队的安排一直是肖战住单间,其他队员四个人一间,但现在如果给他安排个单间,王一博按编号排就成了被单出来的那一个,后勤的干事们来找肖战,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是给哪个双人间里多加一张床还是再安排个单间。
肖战头一次嘴比脑子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那句“把他和我安排在一个屋吧。”就已经说了出来。
后勤的干事松了一口气,省去了要再收拾一间屋子的麻烦,顺便感慨了一句虽然肖队长军衔已经是少校,但还挺平易近人,愿意跟战士们打成一片。
殊不知肖队长现在只想抬起手来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但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内心在风起云涌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七点半整,王一博拎着背囊准时站在了门口“队长。”
肖战刚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近储物柜里,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忙活了一阵,身上橄榄绿的T恤仍然被汗洇湿了领口,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得笔直的王队友,肖战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太自在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来……来了啊!”
“嗯。”王一博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另一张空着的床上,然后开始收拾背囊,他动作很快,衣服叠的板板正正。
肖战挠挠脖子,觉得有点尴尬,眼神四下乱转,突然看见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干脆找了个洗澡的借口先逃避一下这种纠结氛围。
特种兵平时训练紧张,面临的也大多是重大紧急情况,洗着洗着突然吹集合号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泡沫还没冲干净就得赶紧穿衣服冲出来,因此战士们都养成了快速洗澡的本领,十分钟基本就能解决。
肖战今天还特意多呆了一会儿,关了淋浴头,浴室里满是蒙蒙的雾气,肖战擦干了头发,渐渐清晰的镜子上照出了他的身体,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了。一张年轻的脸,一身陈年的伤疤。
右肩三年前中弹留下的贯穿伤,左手臂和腹部均有一道深深的长约10厘米左右的刀疤,是两年前跟暴乱分子近身搏斗时匕首划的,还有其他地方,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甚至连肖战自己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服役六年,特种兵生涯四年。
肖战穿好衣服,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镜子,水珠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
结果一打开浴室门,正瞧见王一博在换衣服,赤着上身,肖战刚刚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又回到原点,在军队里这种场面是在太常见了,每天练暴晒都是赤着膀子,可面前站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把他裹着一层坚硬冰冷外壳的心脏敲出了一条裂缝的王一博。
肖战全身升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最可怕的是,他身体的某一处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肖战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我出去一趟!”
不待王一博答话,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门因为肖战没收住的力道“哐”的一声关上,王一博手里还拿着正要穿上的T恤,他从窗户中看到那道急匆匆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肖战冲进后勤给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满杯凉水,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下去,他弓着背撑着桌角急促的喘息着,汗顺着额角落下砸在了桌面上。
真相往往在某个瞬间就会得到答案,昨天在候车室时的纠结现在就已经全部有了答案,肖战满脑子全都是王一博,他的眼睛,他的笑,他递过来的冰激凌,他刚刚露出来的线条分明的腹肌……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全线崩溃,支离破散。
肖战滑坐在椅子上,无力地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完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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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队长:我弯了……
热度过百(卑微)明天就能在一起,疯狂暗示!!!
《心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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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陷阱
“得嘞!你倒是一片丹心,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领你的情,我看那王小哥脾气倔得很,估计不会上你的套!”
肖戰仿佛胸有成竹的喃喃自语:“没关系,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当然人也不例外!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我反而会没有兴趣,他越是执拗,越是倔强,我就越喜欢!”
翌日,当王一搏一身正装的走进恆亚集团的大门时,还是被眼前的精致装潢给震惊到了。
自从宴十三的事件过后,王一搏就没有再去酒吧工作,他表面上听从了肖戰的话在家休息,实际上是在为正式进入恆亚做准备,顺便也是在等韩冰那边的消息。
结果第二天他就接到韩冰的电话,说...
第十九章 陷阱
“得嘞!你倒是一片丹心,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领你的情,我看那王小哥脾气倔得很,估计不会上你的套!”
肖戰仿佛胸有成竹的喃喃自语:“没关系,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当然人也不例外!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我反而会没有兴趣,他越是执拗,越是倔强,我就越喜欢!”
翌日,当王一搏一身正装的走进恆亚集团的大门时,还是被眼前的精致装潢给震惊到了。
自从宴十三的事件过后,王一搏就没有再去酒吧工作,他表面上听从了肖戰的话在家休息,实际上是在为正式进入恆亚做准备,顺便也是在等韩冰那边的消息。
结果第二天他就接到韩冰的电话,说回去就拿给警局里的人检测过,说那条手链就是一条普通手链,没有设置窃听装置和GPS定位器,王一搏不由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那天跟踪他的人,他的警惕性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所以这几天他都是不定时出门,就是想试探一下那些跟踪他的人还在不在,结果试探后不由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跟踪他的人明显增加了。
他不知道肖戰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小心露了馅引起了对方怀疑,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就接到了张铮的电话,说在他的小区外面等他。
当他随意的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出现在张铮面前时,张铮不由眼前一亮,还暗暗的在心里吹了一口流氓哨,忍不住夸赞他们老大果真是好眼光,因为眼前的人比起在酒吧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炫酷,生活中的他却自带一丝烟火气,浅灰色的连帽衫和同色系的慢跑裤,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随意的搭在前额,就像一个十足的大学生。
“找我什么事?”王一搏直接切入正题。
“你脸上的上伤好了?”
“嗯。”王一搏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吃了吗?没吃,我请你,顺便唠唠?”
“吃了!”王一搏丝毫不给面子的回拒道。
张铮无语道:“我说王小哥,你这样真的很让我下不来台啊!”
“有事直说,没有我就走了!”
“接着!”张铮快速的朝他抛过来一个东西,王一搏顺势接住,然后看到瘫在手心里的车钥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我们肖哥给你配的代步车?”
说着别开身体朝后面银灰色的超跑指了指:“酷不酷?”
“不需要,你开回去吧!我家离公司很近,地铁不过六个站,用不上!”说着就打算把钥匙还回去。
“哎,这是肖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办事,如果你有任何异议,你可以自己去找他谈,我只管转达!”
不等王一搏回话,张铮就转身离开:“记得周一来报到,九点,别迟到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看到一身正装的王一搏走进来,前台小姐不由眼睛一亮,立刻礼貌的主动迎上去问道。
“我找你们肖总,请问在几楼?”
“您好!请问你有提前预约吗?”
“他让我直接上去找他!”
“不好意思,那请问您是王先生吗?”
“是!”
“我们肖总提前有交代,如果王先生来了,可以直接去顶楼,这边请!”
前台小姐礼貌有加的将他带到总裁专用的直行电梯前,刷卡后电梯门应声缓缓朝两边打开,前台小姐又做了个请的姿势,王一搏有些不自在的跨了进去,看到里面只有一个楼层直达键,他朝前台小姐点了下头表示谢意,随即摁下直达键,电梯门缓缓合上。
“那男的是谁啊?从来没见过!”
电梯门刚一合上,前台处顿时喧闹起来,几个前台小姐一窝蜂涌过来打听,纷纷猜测王一搏的身份。
“是来找肖总的,都不用预约,直接乘坐总裁专用电梯!”
“他和我们肖总是什么关系啊?是生意伙伴吗?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我觉得关系不一般!”
另外一个女的笑得贱贱的,一看就是长期潜伏在字母站的资深腐女:“你们说他俩是不是一对啊?”
“不会吧!肖总有女朋友的,还不止一个,前些日子不还被狗仔拍到跟一个女明星出入酒店吗?”
“流水的女朋友,铁打的男朋友啊!你们不觉得他俩很配吗?”
“你就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吧,这帅哥一看就是钢铁直男!”
“直男就不能掰弯了?直男才带劲儿呢!”
“你这个乌鸦嘴还是别说了,还是给我们这些女的留条活路吧!像肖总那样漫步云端的皇太子我们近不了身,至少也给我们留点希望吧!等会儿他下来了,我一定鼓起勇气去加他微信,就算被拒绝也没事啊,至少还能趁机说上几句,也算是赚了啊!”
此刻电梯里的王一搏,自然是听不到那些女的如何八卦他,可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他不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手心里竟然还浸出了一层薄汗。他仿佛都能听到自己胸膛回响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抬头的同时,他看到了电梯里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他就直直的盯着,仿佛能透过镜头看到此刻正直视他的人。
看到监控页面里出现的心上人,肖戰嘴角微挑,眼底的占有欲是那样的浓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头里与他对视的王一搏,仿佛像是一种潜意识的较量,直到看到他走出电梯,他悠闲的喝了一口咖啡,嘴里自言自语道:“终于来了!我得去迎接我的小王子了!”
刚跨出电梯,就有一位非常漂亮的秘书小姐迎上来,仿佛知道他是谁似的,并没有开口询问,就直接礼貌的将他引进了总裁办公室。
“王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不用,谢谢!”
王一搏礼貌的回拒,秘书小姐微笑着颔首,然后转身关上门离开。
王一搏终于松了口气的转过身来,他看着眼前偌大的办公室,不由暗忖这家伙的品味是真的好。
浅灰色的羊毛地毯,简约奢华的顶灯,收拾得井然有序的立体式书架,大到有些夸张的办公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还有墙上的油画和展柜上考究的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了主人的品味与不俗。
他踱步到办公桌后面的整面环形落地窗前,将视线向下望去,能感觉到整栋大厦直耸云端,仿佛身体都有一种失重的错觉。
因为是上班高峰期,他俯视着楼下如甲壳虫一样的车辆,还有那些如蚂蚁大小在街道旁车流中穿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纷纷都是为了生计而努力的奔波。马路的另一头就是市内最大的人工湖公园,雨后将园内的树木和植被清洗得锃绿发亮,仿佛隔着厚厚的落地窗,都能闻到草木和泥土的芬芳。
而在这寸土寸金的S市,恆亚就是能叱咤风云的霸占着这块黄金地段,仿佛像金字招牌一样成为众多行业眼里的翘楚,老百姓心中的领头羊,可谁又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光鲜亮丽的噱头,表面的盛世太平,不过是隐藏着一枚随时都能引爆的不定时炸弹,而他也许是唯一能试图接近这枚炸弹的人,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拆除它!
正对着恆亚大厦的,是S市的最高人民法院,这也是最让王一搏感到讥讽的,可笑的是那本应该代表着世界上最公正严明的地方,却无法审判他的罪行。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不单单是为那些牺牲的人感到不值,也为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家属感到不值,如果所有当官的都能清廉不腐败,那么像肖戰这样的人怎么会嚣张成这样?
王一搏心事重重的望着落地窗外,被所有的情绪牵绊着沉浸于其中,连肖戰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当他鼻腔周围突然传来一抹熟悉的冷香,让他来不及反应之际,身后的肖戰已经贴近了他的后背。
“别动!”
王一搏正欲转过身来,却被对方立马制止。肖戰过分亲近的贴近他的后背,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视野是不是很好?这块地我拿下后,第一时间我就确定了了这间办公室的设计图!”
“所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众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如何?”
还有,故意将大厦对着法院,这公然的叫嚣,得有多么猖狂和目空一切?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哈哈哈哈~~你果然懂我!”
王一搏趁机与他拉开距离,眼里的不屑和疏离依旧那么明显,但是肖戰偏偏不在意,仿佛还爱死了他这种表情。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他一身正装,清爽柔顺的发丝,比起在酒吧内工作时的一板一眼,显得更加的桀骜不驯,不由更让他感到口干舌燥。
王一搏很讨厌肖戰看他时的眼光,因为那不是同性之间的打量和窥探,而是一种锁定猎物时的兴奋,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肖戰穿正装,但是此刻的他仿佛精心打扮过,浑身散发着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气场。他五官精致得过分,身材高大颀长,可就是这一张几乎可以说让所有女人目眩神迷的脸,却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但他隐藏得很好,似乎也不想对方看出他的忐忑,只得佯装镇定的接受他的打量。
“你让我来公司,打算分配什么工作给我?”
王一搏选择单刀直入,他不想跟他废话,他觉得每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煎熬。如果肖戰正常一点,看他的眼光不那么令人胡乱猜测,也许他会愿意跟他正常交流,但是很显然肖戰并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你想做哪方面?”肖戰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听了仿佛骨头都会酥。
“我想做哪方面都行?那你干脆让位,你的位置让我来坐得了?”
听了他的话,肖戰不由笑了:“没看出来你野心不小啊!”
《桃花印》14下
行刑之日,王一博是昏迷着被拖到刑台的 ,置于云台之上 ,顶上是天锁 ,锁着他所有的神力,不过就算不锁 ,他基本也等同于废人了,身上受了五道天雷,还能喘气 ,也是奇迹
王一博睁开眼时 ,终于看到了肖战 ,就站在眼前
身穿白色长袍,腰间依旧是绣着淡桃花的带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他,眼眸带着清冷 ,但王一博能从这清冷中看到专属于肖战对他的温度
“师父....”
扯着虚弱的嗓子 ,王一博艰难的向着肖战的脚底爬了两下 ,抬手够上肖战飘在自己眼前的素纱衣角 ...
行刑之日,王一博是昏迷着被拖到刑台的 ,置于云台之上 ,顶上是天锁 ,锁着他所有的神力,不过就算不锁 ,他基本也等同于废人了,身上受了五道天雷,还能喘气 ,也是奇迹
王一博睁开眼时 ,终于看到了肖战 ,就站在眼前
身穿白色长袍,腰间依旧是绣着淡桃花的带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他,眼眸带着清冷 ,但王一博能从这清冷中看到专属于肖战对他的温度
“师父....”
扯着虚弱的嗓子 ,王一博艰难的向着肖战的脚底爬了两下 ,抬手够上肖战飘在自己眼前的素纱衣角 ,紧紧的抓住
帝君在远处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他真的不想看到
“师父....不要....”
王一博红着眼睛 ,眼底是带着血丝的清泪,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肖战悲痛的面色
扯着衣角得手用尽力气晃了晃,像以前那般撒娇似的,只不过没晃两下便没了力气散落下来
王一博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无力 ,他站不起来 ,五道天雷几乎要了他的命,只能死命的抬着头,伸手再去够肖战的衣摆
“别.....不要我...我不想.....离开你....”
“师.....父........”
肖战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手心朝下 ,金色的斩仙剑显了出来,只需一剑 ,再厉害的神官也会被斩断仙根,成为凡人,王一博是知道的...
剑神散出的金光刺着他的双眼 ,王一博绝望的看着肖战,不断的喊着他
“不要....师父....”
“你把我化作一颗桃树...或是一枚山石....”
“只要让我在你身边....”
“不要把我打入凡间....求你了....师父....”
“允儿...”
“你本就属于凡间,是我自作主张一直留你在身边...”
“此番回去也好...也好.....”
肖战握着剑柄,眼睛万般的神情汇聚一体
他是神尊,他要对其他神官负责任 ,如今能保住王一博一命,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哪怕他的五脏六腑已经是撕成碎片般的疼痛,他也要忍住,心狠一点,大家都好....
“不....我不要....”
“如果那样....我只求一死...”
“师父....让我与你不再相见....你....不如杀了我....”
王一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没有肖战的日子,只剩他自己,他真的过不下去
拼命往前爬,死死的拽住肖战衣摆,素白的衣纱被王一博手上的鲜血染红,狰狞刺目
“肖战...”
王一博努力的勾起了嘴角,叫了他的名字
“你可曾喜欢过我....”
万般期盼的眼神终究还是被冰霜打回
“我与你只是师徒之情”
王一博不知道肖战说出这句话之时内心有多疼
师徒之情....
肖战....
你当真如此狠心.....
王一博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流下了一滴血泪...染红了眼角...
“你杀了我吧....”
“肖战....杀了我吧....”
王一博抓着衣摆的手逐渐失了力 ,缓缓的松开滑落,整个人跌在地上 ,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充斥着血泪 ,吓人得很...
嘴里一直念着这一句话
“肖战...杀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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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关于胖妈妈要养人手贝这件事
*接剧版重启铁三角从南海王地宫出来后的剧情
*cp瓶邪,微黑花
*吴邪是个傻子(非字面意思)
*小短篇,3k+,一发完
*虽然审阅过了但可能还是有错字漏字的问题
*微甜
从南海王地宫出来以后,二叔告诉我们要稍作休整,等下次出发会提前通知我们。我寻思趁着这个空档正好休息几天养养精神,就带着小哥和胖子回了吴山居。
回去的当晚,我和胖子以争抢的方式试图比对方先冲进浴室。由于体型的原因,我败给了胖子,被他挤了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深感闷油瓶的好,毕竟如果他也来抢,我大概只能最后一个洗了。
洗完澡以后我舒活舒活筋骨进了卧室。刚坐在书桌前,就看...
*接剧版重启铁三角从南海王地宫出来后的剧情
*cp瓶邪,微黑花
*吴邪是个傻子(非字面意思)
*小短篇,3k+,一发完
*虽然审阅过了但可能还是有错字漏字的问题
*微甜
从南海王地宫出来以后,二叔告诉我们要稍作休整,等下次出发会提前通知我们。我寻思趁着这个空档正好休息几天养养精神,就带着小哥和胖子回了吴山居。
回去的当晚,我和胖子以争抢的方式试图比对方先冲进浴室。由于体型的原因,我败给了胖子,被他挤了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深感闷油瓶的好,毕竟如果他也来抢,我大概只能最后一个洗了。
洗完澡以后我舒活舒活筋骨进了卧室。刚坐在书桌前,就看见胖子抱着他的背包神神秘秘地进来,端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天真,你猜猜我这回带出来了什么?”
从地宫回来的这一路上我都在休息压根没注意胖子。现在看着他贼兮兮的笑容,又见那背包鼓鼓囊囊的,顿感不妙,心说你丫该不会又重操旧业背着我偷偷带了什么明器出来了吧。
结果我伸手抢过背包打开一看,没看见什么胖子专属违禁品,倒是看见了大半个背包的扇贝。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每一个正常人和黑瞎子接触久了以后,都会变得不正常吗?
此时闷油瓶已经冲洗完了,听见我们的动静,倚在门框边看着我们,我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对上他波澜不惊的双眼,我松了口气。
还好,闷油瓶以前和黑瞎子搭档了那么久都还正常着,胖子或许还有救。
我转头回看胖子,眼神不免带上一点怜悯:“胖子,虽然咱家条件确实不好,但是一顿海鲜还是能吃得起的,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和小哥说啊,咱还没没落到下个地宫特意筐罗这么些带出来——”我又抖了抖这背包,一脸悲痛,“这也不够吃啊!”
胖子那对小眼一眯,表情立马从“朋友一生一起走”变成了“你这个小同志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如果不是他眼睛小,我想我甚至不用看表情都能感觉到他的嫌弃。
“天真,你这年纪大了,眼神儿也不好了啊,是不是搁地宫里瞎了的后遗症啊。”胖子嘚吧嘚吧开始教育我,“你这话是多么严重的性质,你这就属于花重金去请小哥跳钢管舞——不识货!你说是吧小哥。”回头串和完闷油瓶以后他又指指他的背包跟我说,“你再看看,再看看。”
我心说小哥那么全能跳个钢管舞估计也难不住他,关键得看他肯不肯。
朝胖子翻了个白眼以后我又低头看那背包里面的东西,忽然看出了一点不对劲。身体前倾把包口对着台灯仔细观察,我发现那扇贝十分眼熟,每一个上面都缠着好几圈钢丝固定,看缠法是胖子的手笔。
等我反应过来,看胖子的眼神更复杂了。
“…你还真把人手贝带上来了?”
胖子长长地“诶——”了一声,神色相当欣慰,大巴掌往我肩上一拍,颇有种“吾儿深得我心”的感觉:“我跟你说啊天真,给这玩意儿划一下,腰不酸腿不疼还备儿精神。你看看你现在这小身板儿,下个地宫还得吃补充体力的小药丸,我觉着这人手贝你养着就挺合适,下次咱出发之前你记得找它们给你划拉划拉,不用感谢胖爷。”
我无语凝噎,不知道是该先感动还是该先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不过胖子不给我教育他的机会,打了个哈欠就起身:“得,折腾了这些天也没好好睡上一觉,我先回屋睡去了,天真小哥你俩也早点睡啊。”他走出去两步还回头扒着门框提醒我,“好好养着啊天真。”
等胖子回屋以后,我抱着背包,看向闷油瓶,很诚恳地问他:“小哥,你说这一包东西加上胖子能卖多少钱。”
我感觉我问完以后闷油瓶眼底藏了笑,但是他啥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留我一个人,和这一背包人手贝。
我抱着它们,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以后下半辈子只能和这些海鲜相依为命的孤寂感。
正当我认命地站起来准备去外面拿个缸子,闷油瓶回来了,和我两两相望。
我定睛一看,他单手拿了个不小的缸,另一只手还拿着缸盖。
我一时间热泪盈眶。
小哥,这些年我没白疼你。
闷油瓶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我跟着他一起蹲下。他把缸子放在地上,又接过我怀里的背包,把那些被胖子捆的跟大闸蟹一样的人手贝一个一个取出来放进缸子里。我看着他做完这些,正准备帮忙盖上缸盖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喊我:“吴邪,拿一块比较重的石头,不然可能压不住它们。”
“哦哦。”我举起缸盖的手放了下来,下意识回问,“那要不要拿水?它们活在海水里,我在水里掺点盐合适吗?”
闷油瓶看着我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妙,他虽然在和我对视,但我感觉到,他像是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
“吴邪,水会增加它们的活性,可能更难压住。”
“……”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保护我的自尊了,我感觉到了,此时此刻他像个关爱无知晚辈的慈祥老父亲。
完了,是不是胖子把智商传染给我了。
我去外头找了半天,终于选到了个还算趁手又分量不轻的石头。这还是以前三叔在吴山居腌咸菜的时候用的,我闻着都齁。我把它拿的远了些掂了掂,看着它感慨:“小朋友,跟着我升值空间大吧,跟着我三叔,你只能腌咸菜,跟着我好好干,以后腌海鲜还有你的份。”
等我兴致勃勃拿着石头回到卧室以后,一眼就看见闷油瓶低着头坐在我床边,像睡着了似的。但是当我看见那缸旁边一只已经成了残骸的人手贝和被盖好的缸盖,我意识到不对劲。我立马放下石头大步跨到闷油瓶身边蹲下:“小哥?”
闷油瓶的眼睛是睁着的,他在平复他的喘息。虽然他面上表现得很平静,但是我能看得出他胸口的起伏比平常幅度大而缓慢了一点。
“小哥,你怎么样了?”闷油瓶不说话,我语气更加急切,心里也猜出了大概,筹划着明天早上怎么把胖子揍一顿。
“有一个绑松了。”他没有偏头,对我说,“去拿石头压住它们。”
我一得令马上就执行。把石头压实缸盖以后,瞥了一眼旁边的残骸,嫌弃地给它踢远了些。
处理完这些以后我回到闷油瓶身边跟他并排坐下。我知道他是在等血液循环排掉体内的毒素,也不好打扰他,但是气氛一直安静着我又觉得怪怪的,于是我试探性开口:“小哥,要不我给你倒杯水吧,喝水排毒的。”
闷油瓶没反应,我自顾自当他默认了。正要起身去倒水,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后一扯。我惯性地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闷油瓶的脸埋在我颈肩处,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皮肤上。他的呼吸并不稳,应该是毒素还没有排干净。
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放在我头顶,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把我抱住。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不敢乱动。大概是我吞咽的动作引得喉结上下跳动,被闷油瓶注意到了。他稍微转了下头,唇似乎是无意识地贴在我脖子上的伤疤那里。我有些痒,哼了一声,缩了缩脖子。他动作滞了一下,然后重新窝在我颈间。
但是这次他的鼻尖几乎贴在了我喉结的侧部。
我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喉结是我相当致命的部位之一,闷油瓶则是最能给我安全感的人。
这种致命点被把握在最有安全感的人手里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描述。
但我的呼吸似乎也有点不稳起来。
我又咽了口口水,刚想喊闷油瓶,忽然意识到他的皮肤很烫。
他的掌心,他的脸,甚至他的鼻尖,都在发烫。
怎么回事,闷油瓶皮肤怎么会这么烫?!难道胖子带回来的这些人手贝的毒性格外大一些???
我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后立马慌了,怪不得闷油瓶到现在都没排完毒。我瞬间顾不上他现在奇怪的状态,顺便决定明天要多打胖子几下。稍微动了动身体后,我紧张地仰头开口:“小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没事吧,要不要…”
“不用…”他打断我,声音很轻,却紧了紧手上的动作,而后就没了动静。
“……小哥?”我犹豫地喊了他一声,没有回应,但是颈间能感觉到呼吸均匀了起来。
他睡着了。
我尝试着从这个姿势里挣脱,发现无济于事。
最后我就着这姿势看了会儿天花板,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我扶着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睡姿而酸痛的腰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刚买完早餐回来的胖子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有点猥琐的笑容,搞得我莫名其妙。
然后当闷油瓶带着神清气爽的表情从我房间里出来时,胖子好像笑的更猥琐了。
后来偶然一次,我和小花聊起这件事。小花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吴邪,难道你就没想过,你和胖子在地宫里那么快就排出了毒素,哑巴张他有麒麟血,会排的比你们慢?”在我逐渐瞪大的双眼中,小花又不紧不慢道,“胖子我接触过,是个心细的人,你也肯定了解他,他会独独绑松一个人手贝?而且以哑巴张的身手,能被那些人手贝随随便便划到?”
终于,在解大高人的这番指点下,我悟了,我顿悟了。
那个时候的闷油瓶,啊不,影帝张,套的我一套一套的。
我不由得痛心疾首。
果然,跟黑瞎子待在一起待久了,就算是闷油瓶也会变得不正常。
我再看向小花的眼神都带着同情了,连他用“你犯病了?”的表情回看我,我都毫不计较了。
囚爱
五
“沈警官好会玩躲猫猫啊。”
沈翊转过身发现是孙志彪后吓得差点没站稳,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下次一定要记得把尾巴藏好哦。”孙志彪的笑不由让沈翊感到毛骨悚然。
为了防止沈翊再不老实,孙志彪把沈翊的双手从背后绑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睛蒙上了。沈翊跪坐在床中央,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仔细看发...
五
“沈警官好会玩躲猫猫啊。”
沈翊转过身发现是孙志彪后吓得差点没站稳,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下次一定要记得把尾巴藏好哦。”孙志彪的笑不由让沈翊感到毛骨悚然。
为了防止沈翊再不老实,孙志彪把沈翊的双手从背后绑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睛蒙上了。沈翊跪坐在床中央,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仔细看发现沈翊半边脸颊是红的,原来是刚才孙志彪绑沈翊的时候,他一直挣扎反抗惹恼了孙志彪,于是孙志彪直接把沈翊按在床上打了他一巴掌。
孙志彪突然将手搭在了沈翊的腰上,沈翊轻微一颤,抿了抿嘴,像是紧张,又像是害怕。
“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吗?这样绑着很不舒服。”沈翊语气中带有点恳求的意味。
“万一小猫不老实,又跟我玩起来了躲猫猫怎么办?”
“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PS:这里有段比较长的🚗,但实在是发不出来,完整版我放在wb了:草三心Z)
等沈翊醒来时孙志彪早已不在房间里了,他坐起来蜷缩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地靠着床头,看着床单上情事的痕迹,脑子里回想着那晚自己受的屈辱,簌簌地流下了泪,每一滴泪里都饱含绝望。
默默哭了好久,沈翊强忍着疼痛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又落泪了,身上每一处的伤痕和情事的痕迹是怎么造成的他都清晰地记得,记得他是怎么被孙志彪拽上床的,记得他是怎么被孙志彪侵犯的,记得他是怎么被孙志彪打被孙志彪强迫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他,他只是一个画像师,只是一个爱岗敬业,尽职尽责的普通人,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违背了党和人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受这种屈辱。
沈翊突然间眼神坚定,拿起手边的洗漱杯奋力地向镜子上摔去,镜子碎了一地,映衬出沈翊崩溃大哭的样子。
(这章有🚗 完整版放wb:草三心Z)
莲花娇 第六章
疾冲中午一般是不回来吃饭的,谢允只在房中一个人吃,也挺好的,不用时刻注意自己的吃相。
唯一没变的,是疾冲也教他识字,只不过他这个先生要更严厉点,谢允的字要求必须工整,不合格的话,晚上就寝时就罚谢允不许推开他,当然谢允本来就没力气推他。不过谢允的字真是写的越来越漂亮了。也算是疾冲的功劳。
这一天晚上谢允照旧被疾冲罚,哪想到身上的人突然起来了,谢允不解,疾冲却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说:“再不停下来,我就等不到你汛期的时候了。”
谢允瞪大眼睛想他说的话,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每次都感觉疾冲身上有东西咯着自己。谢允明白过来了,脸也红了一片,拿起旁边的被子就把脸蒙上了。疾冲见他这可爱的...
疾冲中午一般是不回来吃饭的,谢允只在房中一个人吃,也挺好的,不用时刻注意自己的吃相。
唯一没变的,是疾冲也教他识字,只不过他这个先生要更严厉点,谢允的字要求必须工整,不合格的话,晚上就寝时就罚谢允不许推开他,当然谢允本来就没力气推他。不过谢允的字真是写的越来越漂亮了。也算是疾冲的功劳。
这一天晚上谢允照旧被疾冲罚,哪想到身上的人突然起来了,谢允不解,疾冲却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说:“再不停下来,我就等不到你汛期的时候了。”
谢允瞪大眼睛想他说的话,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每次都感觉疾冲身上有东西咯着自己。谢允明白过来了,脸也红了一片,拿起旁边的被子就把脸蒙上了。疾冲见他这可爱的反应忍不住闷笑,被埋在被子里的人听到了伸出脚踹到了他屁股上。
疾冲不再逗他,笑着洗澡去了。出了门,这笑声也不掩饰了,声音大的让谢允暗骂了一句流氓。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疾冲房里的一个月也到了,谢允几乎是快跑着跟着人去了修崖的院子,昨天晚上疾冲知道人要走了,抱着谢允好个啃,让谢允觉得再不走就要被疾冲给吃了。
修崖的院子很简单,不是疾冲那种只有演武台的简单,而是他只种了一棵树,一颗玉兰树。
此时不到玉兰开花的时节,有绿叶点缀整棵树,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因为修崖刚出书房领了差事,这些日子特别忙,有时晚膳也不回来吃,谢允看他实在辛苦,每晚等他回来,给他备好吃的。
修崖与他只在晚上就寝时交谈几句话,就匆匆睡觉了。这一日刚好休沐,修崖依旧早早起来了,谢允不解“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修崖笑道:“不睡了,你天天在府里也没意思,收拾收拾,我带你去集市看看。”
听了这话谢允高兴起来了,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脸,连小括号都出来了。谢允来京都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样的。本以为坤泽嫁人就不能出去玩了,他这么想,也这么说出来了。
修崖没想到谢允是这么想的,认真回答道:“是因为你还没被标记,坤泽没有标记就意味着哪个乾元都可以得到你。这太危险了,等你被标记了,身上有了乾元的气息,就不会有乾元觊觎你,那时候,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谢允听到被标记,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乾元是怎么标记坤泽的,明月楼的人都是常人,来往的客人也是常人,而嬷嬷们也不教他这些,有心想问问修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问,先出去玩是正经。
临出门之前,修崖给了他一颗药,并告诉他,“这是坤泽伪装成常人的药,坤泽吃了它,闻不出别人的味道,也让别人闻不出自己的味道。”有了这药,修崖才敢带谢允出去玩。
谢允才想起来,因为坤泽在汛期之前都是长身体的阶段,身上还没有信香,唯一能证明坤泽的身份是闻不了乾元的信香,因为乾元的信香往往霸道,会影响坤泽的身体发育。因为自己,三个人已经吃了短时间不散发信香的药,当了两个多月的常人了。
修崖带着谢允来到市集,这里的人果然比南城的人多,也有许多谢允没见过的东西,修崖跟在他身后,看他像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从这个摊跳到那个摊,遇到谢允感兴趣的东西就买下来,让他们送到丞相府。
谢允逛着逛着看到一个买布的摊上,停下了脚步,修崖以为他看上了布,“你想买啊?你缺衣服就让府里绣娘做,摊上的布有点粗,我怕你穿不惯。”
谢允哪是这么娇气的人,不过自从他来到丞相府,衣食住行上从来没受过委屈,样样都是好的。他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姐姐,她叫媛娘,被人赎身到了京城,听说那家人是做布上的生意的,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修崖以为谢允是自小受苦,只有这个媛娘能叫他挂心,当下轻拍谢允的后背,安慰道:“我去叫人查查看,能在京里做布匹生意的,想必也没多少。有了消息我告诉你,好吗?”
谢允这下是真的没想到,他自小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也能遇到梅姨和姐姐们,嫁了人成了坤泽,也能遇到待他这么好的夫君们,他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的运气是天下第一人了。
修崖见他高兴的眼角有泪了,仔细的给他擦了,哄着谢允“好了好了,我们去茶楼歇歇,吃点心去好不好。”
修崖带着谢允去了京都最有名的茶楼,蓬莱阁。这里也是京城清贵子弟的常来的聚会之所。
小二自然认识修崖,笑容满面的过来招待,“三公子,赵世子和谢小侯爷在三楼的上座呢,您可要一起?”
赵世子和谢小侯爷是修崖在上书房一块学习长大的,关系一向不错,如今他领了差,这两人还在家带着呢,听说谢小侯爷要去边关参军了,虽不知何时去,他也应该去看看的。可他是来陪自己的小坤泽逛街的,这时就有些为难的左右不定了。
谢允见修崖为难,在一旁小声道:“想去就去吧,我没关系的。”
修崖问小二:“就他们两个,还有别人吗?”要是有不合适谢允见得人,他就不去了,自家兄弟下次见也一样。
小二道:“赵世子的妹妹也在,还有王公子。”
这赵世子的妹妹叫赵清澜,修崖也熟,就是一个假小子,成天喜欢跟他们屁股后面跑,是个常人。王公子也是他的朋友,见没有外人,让小二自己忙着吧,修崖带着谢允去了三楼。
没等他敲门,门从里面开了,是赵清澜,她笑嘻嘻的看着修崖:“我们刚才就看见你们过来了,快进来。”说着给他们让了路。
修崖跟谢允进了门就带他找地方坐下来了,跟大家一一介绍“这是赵家的赵青云,这是他妹妹赵清澜,这是谢怀瑾,这是王然安”轮到谢允时,修崖只说了一句“他叫谢允。”
在修崖介绍的时候,谢允随着介绍一一看向众人,而他们也回视谢允,只有谢怀瑾颔首就算打了招呼,其他人都对谢允笑了笑表示友好。
奇怪的是,纵然谢怀瑾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一直看着谢允,谢允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也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赵青云看见暗暗怼了谢怀瑾一记,他们在刚才看见两人牵手进来就猜到这谢允是林家新娶的那个坤泽了,都是兄弟,盯着兄弟的人一直看不好。赵青云笑道:“哎呀,巧的很巧的很,你和他都姓谢啊。”
“确实很巧。”谢允见人活跃气氛,不忍心让人家尴尬,赵青云见人上道,和他妹妹你一言我一语就让包间热闹起来了。
谢怀瑾没说话,只默默饮茶,心想:确实很巧,这人长得有点像母亲,不过人听说是从南城那边来的,与京城隔了千里还多,当时的小婴儿真的能受得住这么远的路吗?或许只是人有相像吧。
出了门,修崖和谢允就与众人分开,路上,修崖对谢允解释:“你不要怪谢怀瑾冒犯你,他有个弟弟,当年尚在襁褓之中被人所害,身体孱弱,被送到寺庙修养,他母亲每个月都去寺庙陪他弟弟,以至于他现在看到长相相似的健康男孩都要多看几眼。
谢允本就不介怀,如今听到原委更不介意了,他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了,就对修崖说:“我们快些回府吧,我有点热。”
修崖以为他中暑了,连忙带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