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久
01
我固执的以为,离开我就能快乐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离开了你,我连仅有的快乐都没了。――贺峻霖
我不擅长言辞,我只能笨拙的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分辨不出,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所以你说的,我都当成真的。无论你说的我爱你,还是我恨你。――严浩翔
“少爷,贺少爷他没有收这次的冬衣。”年迈的管家西装笔挺的站在一边。
“多管闲事。”
管家眼观鼻,继续说:“听说贺少爷又感冒了,贺少爷高中起就容易生病。”
严浩翔签着文件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怎么又生病了。当初去慕尼黑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自己会过的很好,不是说没有严浩翔会过得更好的吗?
严浩翔放下笔,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出了神。贺峻霖大概...
01
我固执的以为,离开我就能快乐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离开了你,我连仅有的快乐都没了。――贺峻霖
我不擅长言辞,我只能笨拙的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分辨不出,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所以你说的,我都当成真的。无论你说的我爱你,还是我恨你。――严浩翔
“少爷,贺少爷他没有收这次的冬衣。”年迈的管家西装笔挺的站在一边。
“多管闲事。”
管家眼观鼻,继续说:“听说贺少爷又感冒了,贺少爷高中起就容易生病。”
严浩翔签着文件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怎么又生病了。当初去慕尼黑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自己会过的很好,不是说没有严浩翔会过得更好的吗?
严浩翔放下笔,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出了神。贺峻霖大概只是那种说得好听的人,就像当初高中他抱着自己说:“严浩翔,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结果还不是骗人的。
连半辈子都不到,贺峻霖就抛弃他去慕尼黑了。
严浩翔觉得胃一阵抽疼,皱着眉头从抽屉里拿出胃药。苦味的药丸伴随温水顺着喉咙往下,那苦涩的味却在严浩翔嘴里晕开。
管家掏出一个糖果递给严浩翔,严浩翔没有伸手去接,严浩翔看着糖果出了神。以前他怕苦不吃药的时候,贺峻霖就会在口袋里放几颗糖果,在他吃完药后拆开一个塞进他嘴里。
“陈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弯下腰:“是我越距了,少爷。”
严浩翔叹了口气:“你再给他送点衣服过去吧,别说是我。”
管家笑了笑:“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办。”
严浩翔下班开着车回家,看到了以前他经常陪贺峻霖去的那家店还在营业。贺峻霖真的挺奇怪的,他不喜欢大牌,就喜欢这家自己设计的衣服。明明在他看来是很普通的东西,贺峻霖却喜欢的要命。
只要陪他逛街,他肯定会来这里。
严浩翔在车上坐了十分钟,严浩翔咬咬下嘴唇。他只是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而已。
他就是为了给自己买衣服而已。
严浩翔进去逛了一圈,挑了十来件衣服。严浩翔刷了卡,把袋子放到后座。严浩翔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严浩翔回到家,发现陈叔还在客厅坐着。陈叔看到严浩翔进门,连忙站了起来:“少爷,吃饭吗?”
“我吃过了。陈叔,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太晚别等我。你早点休息。”严浩翔皱着眉头。
管家点点头:“好的,少爷。”
严浩翔觉得自己说再多次也是白搭,严浩翔提着公文包准备上楼。严浩翔走到一半回过头,看着站得笔直的陈叔:“那个,我今天买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了几件,你给他送过去吧。别说我买的。”
“好的少爷,我马上办。”管家面带微笑。
严浩翔纠结着加了句:“我就是顺便。”
“知道了,少爷。”
贺峻霖下课后头昏脑胀的,一个人晃晃悠悠的买了药就往租房处走。贺峻霖的手机响了响,贺峻霖吸了口气,眯着眼睛看名字:“喂。”
“贺少爷。”
贺峻霖眯眯眼睛,只要是中国来的电话,他都在期待是严浩翔打过来的。他真的是疯了:“陈叔,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上次那些衣服。”
贺峻霖已经快走到自己租房处,夹着手机打开包找钥匙:“我挺好的。别给我送东西了,陈叔,我跟他分手了。”
陈叔叹了口气:“少爷的胃病,又犯了。”
贺峻霖把钥匙插进孔里,愣了一会:“他又没有好好吃饭吗?”
“最近,公司事情多。你也知道,他只听你的。”
贺峻霖抹了抹眼睛,眼睛烫到连眼泪都是滚烫的:“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贺少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说你感冒了?慕尼黑最近天气挺冷的,好好照顾自己。你当初在上海,可是最怕冷了。”
贺峻霖眼泪一直往下掉:“陈叔,还有事吗?”
“哦,是我说多了。少爷叫我送了点东西给你,我希望你收一下。”
贺峻霖有点无力:“陈叔,我”
“贺少爷,我知道你和少爷分手了。但是这是少爷的一点心意,你不收,他不好过。”
贺峻霖打开门走进去:“嗯,我知道了。”
贺峻霖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哭了。真的好想回去,好想回中国,好想回上海,好想回家。贺峻霖哭够了,从包里取出药,吃了药澡都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贺峻霖醒来,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他觉得可能西方的药丸对他没有用,虽然中医在很多地方不被认可。可是每次他生病,只要喝中药就能马上好起来。
十一点的时候,贺峻霖的门铃响了。贺峻霖打开门,工人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放在客厅后就走了。贺峻霖拿着水杯喝了口水,这样,自己哪里摆脱得了过去。
贺峻霖打开包裹,发现这些衣服都是当初他最喜欢的那家店里的衣服,款式也是他喜欢的样子。这次陈叔真的费心了。
贺峻霖那次生病,病了半个月。整个人都生生的瘦了一圈,肥大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也找不到觉得肥大的样子。
贺峻霖已经来德国两年多了,他已经熟悉了慕尼黑的哥特式风格居多的建筑,他也看过他喜欢球队的比赛。
贺峻霖没来慕尼黑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过来这边后,会过的好一点。他以为,他来到他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后,会得到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他发现,他并没有得到自由。
他曾经以为,离开了上海他就能得到自由,可是贺峻霖发现,只要他还爱着严浩翔。他就是不自由之身。
那些甜蜜的过往,严浩翔贴近他的时候带给他的温度,全部都变成了贺峻霖身上的枷锁。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是天涯海角,无论是天堂地狱。只要还爱着严浩翔,贺峻霖就得不到自由。
【全员向】流浪者之歌
‖体裁:警匪//悬疑
‖cp:祺鑫//文轩//翔霖
‖逻辑弱不值得深究
‖勿上升真人!
01
“本台消息,今日7时,长宁市三息河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据报案者称死者被丢在河边,面目全非,十分惨烈……”
“死者男,21岁。鼻腔里提取出少量棉絮,初步判定是被人蒙住口鼻造成的机械性Ⅱ窒息死亡。”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名叫贺峻霖,是《长宁晚报(网络版)》的记者。”
02
张真源关掉摄像机,木讷地看向对面审讯椅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BALDESSARINI,即使是坐在狭窄的审讯椅上也不见一点褶皱。只要安静下来还能闻见他身上维氏维多利亚山泉水的味道。...
‖体裁:警匪//悬疑
‖cp:祺鑫//文轩//翔霖
‖逻辑弱不值得深究
‖勿上升真人!
01
“本台消息,今日7时,长宁市三息河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据报案者称死者被丢在河边,面目全非,十分惨烈……”
“死者男,21岁。鼻腔里提取出少量棉絮,初步判定是被人蒙住口鼻造成的机械性Ⅱ窒息死亡。”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名叫贺峻霖,是《长宁晚报(网络版)》的记者。”
02
张真源关掉摄像机,木讷地看向对面审讯椅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BALDESSARINI,即使是坐在狭窄的审讯椅上也不见一点褶皱。只要安静下来还能闻见他身上维氏维多利亚山泉水的味道。
那味道张真源很熟悉,是贺峻霖喜欢的牌子。
贺峻霖死了。
马嘉祺将数据比对交给张真源的时候,他是绝不相信的。
怎么可能呢?前几天还来找他喝咖啡,说有件事要请他帮忙的贺峻霖,今天却躺在法医室冰冰凉凉的解剖台上。
贺峻霖说过,他最满意自己的五官部分就是眼睛了。可如今那个人,听说脸上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
“张警官,你知不知道没有逮捕令就抓人是不符合程序的。”
张真源怏怏地准备拉下审讯灯时听见严浩翔这么说。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步冲上来一脚揣在严浩翔的胸口。椅子因为重心偏移向后倒去,严浩翔冷白的手臂就被镣铐勒出来一道红痕。
“咳咳咳……”严浩翔被张真源抓住衣领,边咳边笑着,那声音像是枯木树皮一般沧桑,“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拿我抵命吧?”
张真源双手不住地颤抖着,青筋像藤蔓缠住他,逼得他不能好好呼吸。重重的一拳砸向那人带着笑意的脸,张真源还是觉得不够。
“你还是人吗?贺峻霖可是你男朋友。”
贺峻霖是张真源从小的好友,从14岁开始就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当初他说自己有了男朋友要搬出去住,后来也和严浩翔一起出去吃了几次饭。那时候他怎么没发现,严浩翔是这样绝情的一个人?
“是,”严浩翔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一再挑战对方的底线“你那么关心他,怎么也没发现他有危险?”
“你少他妈推卸责任,”张真源彻底爆发出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他受伤?”
门外的协警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将两个人拉开。
警局里都知道了,张真源私下传唤审讯、殴打逼供公民的事情。
“李局打电话给我,问我‘我的人,殴打人民,是不是真的’,张真源,”丁程鑫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他也知道张真源和贺峻霖以及严浩翔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以为张真源不是那样冲动的性子,一时间疏忽大意。
“罚你停职一个月,半年薪水,你服不服。”
张真源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丁程鑫走上前来,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案子给刘耀文去做,他年纪虽然小,这几年也办了不少漂亮的案子,一定会给小贺一个公道。兄弟,节哀。”
03
丁程鑫走到材料室,马嘉祺正在里头整理新的物证信息。
“这种事你大可以让小郑他们做。”丁程鑫说着递过去一张单子。
马嘉祺接过去,看着单子上的字迹微微蹙眉,“虽然做了科室主任,我还是不放心……你还说我,一个流浪汉的案子也值得你这么上心?”
贺峻霖的案子刚发生没两天,警局就又接到报案,说是在河滩下游一个小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有几个小女孩,活着的。
比起“长宁名记”的案子,流浪汉这么不起眼的身份自然没人多少人记得。
“嗯。”丁程鑫将手插进裤兜里,若有所思,“以我的经验,这个流浪汉有问题,得查。”
马嘉祺微笑着将他要的物证放进盒子里,向丁程鑫递过去,他带着白色手套,手指本身修长,物证盒在他手中仿佛一件展品。
“谢了。”丁程鑫拉住盒子,却没料到对方此刻还没有松手的意愿。反被一拉落入了马嘉祺的怀中。
物证盒被卡在两个人中间,马嘉祺一只手环住丁程鑫的腰,一只手轻点他的鼻子。
“你呀你呀,永远这么较劲。”
“干嘛啦?”丁程鑫羞得脸红,虽然和马嘉祺在一起一年多了,可是两个人都是很有分寸的人,从来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暧昧。他不知道马嘉祺今天是怎么了,幸好周围没人,否则一招擒拿把男朋友摔在地上也说不定……
“其实有时候真相,也会带来刺痛……”
“嗯?”丁程鑫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你今天好奇怪,什么意思哦?”
刘耀文接到电话,提上裤子就往局里赶。原本因为拔智齿调休了两天,一共四天假他带着小男友到滨河公寓度假去了。
宋亚轩还在睡,整个人弯成一个大写字母“C”,肚子挺在外头,衣服因为这样奇怪的睡姿被挤在一边,腹肌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说是小男友,其实他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中间有一段时间刘耀文搬了家失去了联系,最近才又碰到,两个人年轻人干柴烈火,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刘耀文懊恼地亲了亲睡梦中人的额头,拔了牙,脸肿的像个猪头,想吃也吃不到,不知道自己来度假还是渡劫。
他并不敢耽误,在警队习惯里听从命令服从指挥,接手了贺峻霖的案子以后,已经是泡在案发现场和办事大厅的第三天了。
贺峻霖的社会关系简单,除了张真源,就还有一个男朋友严浩翔与他平时见面比较多,案发时严浩翔在外地出差,张真源就在警局里。
案件一筹莫展。
刘耀文还查到贺峻霖除了是个记者,平时还喜欢写作,故事大多是曲折离奇的,只有一篇不太一样,是上个月才发布的,是讲小作坊卖假奶粉害人的事儿。
难道说这个故事与他的真实生活有关?刘耀文暗自诽腹。
“刘队,有个新发现。”
小郑把一段视频录像打开招呼刘耀文去看。那是贺峻霖家马路对面的一家便利店,贺峻霖是网络记者,所有的东西只需要通过网路传送给编辑就行,平时很少见他和什么人联络。可是那天,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大树挡住了贺峻霖座位旁边的那个地方,只有他起身的时候,才能看到旁边被他挡住的那个人,大概比他高一些,戴着黑色鸭舌帽。
“倒回去,放慢。”
刘耀文倒吸一口凉气,那顶鸭舌帽后面垂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带子,虽然很模糊,但这不是宋亚轩和他一起去大仓做的吗?
04
宋亚轩第一次进审讯室,整个人笔挺地坐在审讯椅上,右腿不停地抖着,局促不安地盯着坐在对面神情冷峻的人。
良久他又对刘耀文报以微笑,“还以为男朋友来审我我会不紧张呢,看来不是。”
刘耀文叹了口气,迫不得已,他查了宋亚轩。
宋亚轩大专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去了,最近跟着一家黑道上的公司——莱因公司。
“案发当天下午,我们在死者家附近的便利店发现了你的身影,你和死者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宋亚轩目光暗淡了一下,用他从没在刘耀文面前展现过的镇静来回答他,“我做网络技术的,查到了点有意思的事,上面让我去找他谈谈。”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堵墙,逼得刘耀文没了路可走,他震惊也失望。没想到宋亚轩会这样和他讲话,抓他回来之前他就对自己说了,如果宋亚轩说他没去过,他就不再问一个字,直接放了他。
“所以,你采取了什么行动?”小郑问道。
宋亚轩撇了撇嘴,“警官,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查到的事情感兴趣呢。”
刘耀文吩咐小郑到宋亚轩那里去找线索,自己则留在审讯室里,继续流程。
可他不想继续了,他又有好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要去做网络诈骗?”
刘耀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心被割了一块般痛。
“为了活着。”宋亚轩还是笑,比刚才笑得更灿烂,腿也抖得更厉害了,“我家什么情况你很清楚,还要还债,不去诈骗,就得去卖,左右都是犯法……”
“够了!”刘耀文气得摔了文件夹,起身关掉了摄影机,挽起袖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宋亚轩身边,顺便捏住了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你智齿恢复的还不错。”
“诈骗的事儿,我只是自己查了,你告诉我,贺峻霖不是你杀的。”
刘耀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违背正义的话,宋亚轩应该受到惩罚的不是吗?他怎么可以就想这样放了他?
“不是我,但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刘耀文听到这话,心里乱极了,他只有吻下去,濡湿宋亚轩因为审讯干裂的嘴唇。宋亚轩挣扎着,但他双手都被铐住,完全没有力气挣脱。
一会儿,刘耀文闻见血腥的味道,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宋亚轩,他靠在椅子上喘息,嘴唇这会儿肿起来,不知是被吻的,还是自己咬的。
“刘耀文,别忘了我才是哥哥,你凭什么管着我?”
05
不论是刘耀文这边的案子,还是丁程鑫那边的案子进展的都不顺利。
长宁报纸借着贺峻霖的身份,希望能再为报纸做点什么,一直在追踪报道。结果又有人向报社透露,怀疑警局长时间不破案是因为有内鬼。
丁程鑫带着水果去了河边那个房子,门口堆满了回收的杂物,屋里坐着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看起来大一点,正在补衣服。见到丁程鑫,眼神躲闪着,丁程鑫起初以为他们是有些怕他,于是拿着吃想要和孩子们套近乎。
刘耀文说,从宋亚轩那里找到了贺峻霖一些被黑掉的采访稿,其中有一个是“流浪者之歌——收养孤女的老人专题报道。”
听说这些小女孩,都是那个流浪汉收养的,大的十四,小的才八岁。
“爷爷对你们好吗?”丁程鑫试探着问道。
小女孩儿声音怯怯的,乖巧地点点头,“好。”
说完,大的那个孩子又低下头去,拿剪刀剪断刚才的线头。
看到这个剪刀,丁程鑫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马嘉祺调去物证科之后就不那么忙了,所以一般都是他在家准备晚餐,丁程鑫胃不好,工作强度也大,能喝一碗马嘉祺亲手煲的汤,比什么胃药都管用。
今天他回去的格外早,马嘉祺拿着锅铲,头也不回地嘱咐道:“饭还有一会,洗了手先吃点草莓,今天刚到,酸奶……”
“嘉祺,”丁程鑫打断他,“李局开会说要查内鬼。”
马嘉祺关了燃气灶,转过来看向丁程鑫,低低地应和了一声。
“我今天,去看那几个姑娘了。”
“嗯。”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丁程鑫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帮莱因做事情的?”
看到那把剪子的时候他就在想,流浪汉身上的创口是一个两厘米宽的孔径,法医判断是尖锐物体刺穿了心脏。
加上那几个小姑娘的慌乱和躲闪,他大概就能猜到,流浪汉对这些小姑娘并不好,小姑娘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是讨厌他,故而再一次争执中杀了他。
“他们没有找到物证,应该是一把剪刀,是那个孩子手上那把,又或者是你藏起来了。你一直有意无意的阻止我继续查下去,说明你早就知道了,而我去物证科查看的时候,很多与莱因集团有关的案子都因为物证不足被撤了。”
“从我进警局开始,你和我就不是为了一个目的在战斗。”马嘉祺轻松地承认了,在丁程鑫诧异的目光下,他自己知道,丁程鑫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所以他并不打算挣扎。
丁程鑫被马嘉祺的缴械投降弄得有些语无伦次,“莱因是什么集团,你,那些人,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们公司赔上了性命……”
他一直觉得马嘉祺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莱因手下的案子,情节恶劣的甚至几条人命。更可悲的是,他最爱的人在为这样的公司卖命。
马嘉祺放下铲子,早就没了做饭的兴趣,“对于莱因,世上褒贬不一,有的人是主动靠近,有的人却是被迫卷进。”
“被迫卷进的人无辜,主动靠近的人不无辜。”
06
丁程鑫在第二天的报告上,看着自己的稿子,突然沉默了。他开始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听马嘉祺的话,如果不是他固执己见调查流浪汉的事情,也许可以到此为止。
他硬着头皮念着自己的报告,投影仪的光一遍一遍审视着他的内心,说到一半,他突然收紧了拳头,朝着台下的领导说道:“我认为本案和刘耀文手头的案子有关联,可以并案调查,我的报告结束了。”
散会之后,他直接冲进物证科的房间,马嘉祺坐在里面,看到他冲进来有一瞬间的惊讶。
“马嘉祺。我已经向领导提议将两个案子并案侦查了,并且我主动要求去查内鬼的事情。”丁程鑫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带上门,走上前搂住了马嘉祺的案子,附在他耳边轻语,“我会想办法拖住调查进度,请你协助刘耀文,务必调查清楚。”
07
两案并立之后,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两天后公安局公布了调查情况。
法医在贺峻霖的指甲中提取出了与流浪汉相吻合的皮肤组织,在他被发现的岸边不远处,发现了带有贺峻霖指纹和流浪汉血液的凶器。
紧接着,《长宁晚报》发布了关于案件的详细分析,里面有贺峻霖亲手整理的新闻素材原稿影印。
案件涉及到贺峻霖,流浪汉,还有一个大型集团——莱因。
几个月前贺峻霖在福利院做志愿者的时候偶然听说了流浪汉收养孤女的消息,作为一个专业的新闻记者,他当然有必要前去采访报道。
流浪汉对他的态度很不好,让他少管闲事,还用矿泉水瓶扔他让他走。
贺峻霖觉得奇怪,这是好人好事啊!为什么这个流浪汉会这么抗拒?
作为有职业信仰的新闻人,贺峻霖并没有就此放弃他的报道,准备曲线救国到附近的福利院先去碰碰运气。
然而他发现除了一个叫做“蕊蕊”的小姑娘,其他孩子都是在不正规的地方民办机构生活的,她们没有户口,有的甚至没有名字。
直到上个月,他在跟踪那个流浪汉的时候,发现他去了一家人均消费5000的酒店。一个流浪汉,养着几个小女孩还去高消费的酒店,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他在酒店门口蹲了几天,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贺峻霖把照片拍在严浩翔面前,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他:“说说吧严浩翔,你老大和这个流浪汉什么关系?”
他知道严浩翔是干什么的,他除了记者的身份,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并不在乎,可是照片上还有一个小孩,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
这让他想起来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和张真源两个人在天桥底下卖唱,有人朝着他吹口哨调戏,还有老男人会走上前来摸他的手,有时候太过分了他和张真源害怕,就会拼命的的跑,连地上那些打赏的钱都顾不得。
“不认识啊,”严浩翔仔细看了看照片,只认得他老大,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但他从心里不想贺峻霖查下去,他老大并不是什么善茬。
“我要查,”贺峻霖很生气,什么事情都可以算了,但是这件事不行。
“霖霖……”
“不需要你打探,万一打草惊蛇,我自己查。”
之后,贺峻霖凭借自己这几年写花边新闻积累的人脉,最终还是问到了。那个流浪汉打着收废品的旗号,在各个地方的孤儿院物色小女孩,觉得不错的就带回去养着,等到一定年龄就送去给莱因的高层玩乐。
“通常十四岁开苞,十六岁左右就去接客……”朋友看贺峻霖脸色不好,不敢继续说下去。
事情一曝光,各界哗然。
警局借此机会清算了莱因的大小案件,逼得它停业整顿,严浩翔的老大被绳之以法,也交代了他派人去杀贺峻霖的全部事情。
不仅如此,为了免除死刑,他还主动交代了市高层的儿子与莱因勾结的事情。他其实是恨的,如果不是那个狗东西非要一个叫蕊蕊的女孩,他们也不用犯险去正规机构领养。
“没想到,我最后竟然被一个死了的人扳倒了哈哈哈……”
08
贺峻霖站在马来西亚一个小岛的别墅里,由巨大的玻璃窗望出去,夕阳正一点一点的掉进孔雀蓝的水光里。
身后传来熟悉的山泉水味道,贺峻霖举起杯子与他碰杯。
“霖霖~”身后的人唤他。
贺峻霖转过身去抛了一记白眼,“都说了现在叫贺呵呵,你什么时候能改口?”
严浩翔捂住嘴偷笑,向他点头赔不是,“我错了,错了。但是我总不能叫你……呵呵吧?不然,我叫老婆?”
“烦死了你,走了走了……”
贺峻霖说着,被前面两个人堵住了道路,是刘耀文和丁程鑫。
“有人陪你就知足吧贺峻霖。”刘耀文忿忿不平道。
“嘿!”贺峻霖不甘示弱地回嘴,“我记得你家那个今年就该出来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吃火锅。”
严浩翔也走过来,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放心,亚轩出来之后,就回莱因工作。现在莱因我管着,早就不沾手黑的生意了,安全得很。”
“谢谢,”刘耀文提着严浩翔的袖口往边上一放,“我会自己!一个人!看好他的。”
丁程鑫被他这占有欲弄得捧腹大笑,“严总有小贺,哪有时间看着你的人,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马哥他……”贺峻霖欲言又止。
马嘉祺在最后抓捕行动中受了枪伤,目前还在恢复中。最终那个老大似乎良心发现改口说自己放出的是假消息,抓内鬼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结局很完美。”丁程鑫安慰他,事情总算尘埃落定。
09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查出来了消息,他一直以为他们老大还算是讲道义的人,却没想到人心隔肚皮。
不过让他真的决定要干掉老大的动机是,他听见他们老大要杀了贺峻霖。
老大并不知道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关系,于是他便派严浩翔去安排人杀掉这个碍事的家伙。
那天贺峻霖正好守在破房子外面,流浪汉好像是喝了酒,屋内传来了女孩子的尖叫,等贺峻霖跑进去,就看见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衣衫不整地坐在流浪汉身上,剪刀插进他的喉咙,人已经断了气。
这些小孩,原本就是不幸的,却因为这样龌蹉的事情而卷入了更大的不幸。
贺峻霖不要她坐牢,于是他给严浩翔打了电话。
假死是第一步,除了顶罪,最重要是要利用贺峻霖公众人物的身份公开那些阴暗消息。
那天晚上有一场黑道的争端,严浩翔从手下火拼的事儿里找了个和贺峻霖体格身高都差不多的,毁了容扔在河边。
宋亚轩是自愿帮忙的,他得到老大的授意黑掉了贺峻霖的自建网站,同时发现了他们老大的秘密。怎么会有禽兽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他事先将自己的帽子换给严浩翔,拿着严浩翔的银行卡去了外省购买替严浩翔做不在场证明。一个目的是为了混淆警方视听,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让老大相信,内鬼是他,这样面对严浩翔他就会放松警惕,严浩翔也可以自由调配他们之间的合作。
DNA报告由马嘉祺准备,作为警局的老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这事儿。
张真源抓了严浩翔是他始料未及的。好处是,张真源被停了职,没有人会把他再和案子扯在一起。
于是严浩翔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张真源。由张真源负责去清理小破屋的案发现场,他原本就是做痕迹鉴定的,自然清楚哪里会是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
然后,引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报案,那些女孩儿还小,当时都被严浩翔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再由张真源教她们说供词。
可是女孩儿们太紧张了,一眼就被丁程鑫识破。
当所有人都觉得失败的时候,丁程鑫却破天荒地站在了他们这一面。
最后是刘耀文,宋亚轩问他凭什么管我的时候,刘耀文回答他:“我不希望你后半辈子一直这样黑暗下去啊!”
于是宋亚轩顺水推舟:“那也请你救救那些无辜的女孩儿吧,她们的后半辈子,也该是光明的。”
最终,环环相扣,所有的一切都和计划中一样。
他们这七个人,有记者,有警察,还有黑社会。有每天为了公平正义而不懈奋斗的,也有做着非正义之事的。但是最终,他们为了那些女孩儿选择站在一起。
扳倒莱因老大的也不是死人,而是他们所有人。
从此那流浪者唱起的挽歌,都是他咎由自取。
————————
这是@微醺汐柚. 宝贝的点梗。
这是我第几次尝试全员向来着?总之不太多,做出了很大的突破。故事都是虚构的,里面的行为其实都属于违法犯罪了,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不可取的。大家看着玩笑可以。
希望各位能够喜欢啦,最后私心求一下评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