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遇】悲喜(6)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猜忌是细屑的琉璃碎片,贯会伤人伤己。
女帝的脸隐于素白纸背后,看不清她的眉眼。殿内并无点香,反而嗅得到某种味道,似是山雨欲来前泥土泛着潮意的气息。
她看着龙影卫留在密条上的黑色墨迹,面色如常,指尖却微微发白揉皱了纸张的边缘。
她应该彻底放下心来的。
天际翱翔的雄鹰此刻正囚于她亲手打造的金笼玉殿中折断了翅膀,...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猜忌是细屑的琉璃碎片,贯会伤人伤己。
女帝的脸隐于素白纸背后,看不清她的眉眼。殿内并无点香,反而嗅得到某种味道,似是山雨欲来前泥土泛着潮意的气息。
她看着龙影卫留在密条上的黑色墨迹,面色如常,指尖却微微发白揉皱了纸张的边缘。
她应该彻底放下心来的。
天际翱翔的雄鹰此刻正囚于她亲手打造的金笼玉殿中折断了翅膀,最应让她再无任何不安的隐患……
一如从前无数个徒生怀疑的日夜与一同生出的杀心。
可眼下除了悲凉便是满心空旷。似是荆棘从内心深处裂开的缝隙里挣扎而出,未见血意却带来如针脚麻密的疼,一下下地扎进了灵魂里。
信王于她一开始便是最纯粹不过的棋子,是她设想下登上高位的垫脚石,与冷宫中春季绽放秋日凋零的花没什么区别。
一样合她心意,也一样不值得留恋。
冷宫里的日子是灰色的,处处透着死寂。宫人不知痛痒的脸,曾经鲜活的后妃变得枯萎不堪,便是她的母妃也一样得破败颓废。
这样的出身…毫无生路,如入死局。
少年的出现就像是苍白画卷上开出的那唯一一抹颜色。
起初他当她是孤苦无依的宫人,“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跟我走?”,少年的眼睛里细碎地闪着光,温温柔柔地出声问她。
她没有跟他走,是不想,亦是不能。
无论再被忽视,她也是这皇城中流淌着天子血脉的凤女,生来便在骨子里刻上了对权力追逐的野心,她宁可在这里腐烂着等待冲出云层的契机,也不愿去接受那过于平庸的结局。
“你、疯、了!”风华不再的弃妃用淬着恨意的目光对着她嘶喊着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只是笑笑,转而将她的死也算计了进去,靠着天子那一丝丝的同情,踏出了掉落朱漆的冷宫门槛,走向了她贪图的最高的那个位置。
后来在席筵的最末端,她仰视着居于天子身侧的少年,才知道他是朝中备受器重的异姓王嫡子,是望其项背的存在,是她最有可能摆玩于指间的棋子,亦是她看到的第一抹旭日和熹。
后来,她成功吸引了他的视线,依偎到了那份暖意。
“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这句誓言没有作假,他率铁骑踏平了宫门,用尸山血海铺平了她的王座,却又在转身的一瞬间,伸出手温柔地抚去了她手刃先帝时脸颊溅到的斑驳血迹。
他说,“别怕”。
男人的眉眼间带着恍若让人溺毙的情愫。
她被揽入温热的怀抱中,红了眼尾,想要浮一大白,就此彻彻底底地醉上一场,将以往的那些不堪统统忘个干净。
只可惜,她的母妃说对了。
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疯,一如她的父帝一般凉薄无情。
她与他注定渐行渐远,于万千权力的觊觎中,生出了不再信任的心。
女帝开始猜忌男人的一切。
龙影卫每日呈上的信王起居细碎到极点。她与他共枕一处却再不会用背对着他。她讨厌朝堂中对信王深信不疑的老臣,不愿听见他们夸赞他的言语,甚至开始想……如果信王不复存在的话……这些人是否还会滔滔不绝地提及他。
她的手中沾染过无数人命,无一丝一毫地迟疑。却在每每泛起杀意时又被男人轻柔的一个吻抚平。
再等等吧,秋日还未过去,花期不至凋零。
她只是……突然舍不得了。
男人的一丝动作都逃不开女帝的视线,她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掌控向来为他所知。
请君入瓮的死局摆在了信王殿下的面前,女帝在赌他那颗真心的重量,到底值不值得他赔上性命。
她需要朝中的信王死,却不想要他死。
于是她用紫金真人设下了另一个局。
那夜信王府密室的烛燃了一夜,困尸寻魂的一半秘密被男人藏在了心底。
女帝清楚地知道这世间的人心有多龌龊,人命这种玩意并不是人人都敢赌得起,又或者说,他们敢赌别人的命,却不敢赌自己的命。
恐怕只有像她一般疯的人,才敢押上命来换一个迷蒙的结局。
她给了男人一丝生机,告诉他杯中毒酒的后面尚不是死局,却没告诉男人死而复生的代价,一命同享的羁绊。
这或许是她为自己留下的彩头,在赌日后的路,若男人终究守不住这份淬了毒的情,就还他一条命,然后带着他一起坠入地狱。
杀了她,便是杀了他自己。
女帝暗暗笑了起来,那时男人得知一切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同生共死的誓言早已在寻魂那日缔结,她给男人做出选择的机会,也替他决定了往后余生的指定结局。
信王,你瞧啊,孤陪你一起赌,就算不上委屈你了吧……
女帝从回忆里抽回了思绪,她仍坐在原处,只是指尖泛凉。
她将所有都算了进去,却只算错了一样。
那是男人死前的眼神。
没有不甘心,没有同等猜忌,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只是淡淡的带着笑意,仿佛不是赴死,而是去追寻一个美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人,女帝垂眸看着男人失去呼吸的苍白面容,心中生出的荆棘化为琉璃囚笼,将她困在其中,破碎着疼到颤栗。
她因着猜忌换来了此刻的棋局。
等待的那二十一天,也一同疼到了骨子里。
“陛下,该用膳了”,内侍总管躬身问道:“今日也要御驾信阳殿吗?”
女帝轻笑一声,松了指尖,任那张密条飘落在碳火之中,转瞬化为灰烬。
“走吧。”
去看看她赢来的亦失去的……另一半命。
///
————
这章算是女帝的独白吧,他们都在算计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只不过求余生的暖意。
ps:没有完结。
【初遇】悲喜(5)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他的心里有一只飞蛾扑火的蝶。
勤政殿里,内侍总管剪烛低语:“陛下,已是丑时了。”
如若平常,宫人内侍是断然不敢在新帝看折子时出声打扰的。谁不知陛下的脾性虽难以琢磨,但同样不辞劳苦,通宵达旦挑着灯耗心血已是最平常不过。
她是喜怒无常的帝王,亦是勤勉的天下之主。...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他的心里有一只飞蛾扑火的蝶。
勤政殿里,内侍总管剪烛低语:“陛下,已是丑时了。”
如若平常,宫人内侍是断然不敢在新帝看折子时出声打扰的。谁不知陛下的脾性虽难以琢磨,但同样不辞劳苦,通宵达旦挑着灯耗心血已是最平常不过。
她是喜怒无常的帝王,亦是勤勉的天下之主。
可自从信阳殿里住进了人,女帝的心思竟再不似从前那般尽数扑在了政务上,而是分出去了点细枝末微的在意。
不多,只那么一点。
也仅有那么一点。
善于察言观色的内侍总管自然会审时度势,每过子夜都会出声提醒女帝,暗寓寝殿那道等君归的身影。
于是勤政殿的烛影便再没燃过丑时。
宫墙内的人心知肚明,女帝夜夜宿于信阳殿,无有例外。众人皆对信阳殿的那位越加好奇,却不曾羡慕那位的好福气。
这可是天子心、帝王意,如摸不清的潮涨潮退,似毫无规律的日升月落。
女帝的恩宠……旁人哪能消受得起。
月色照在御道的大理石板路上,如流水的光倾泻下来,给寂寥的皇城添了些许颜色。
女帝带着一身月影踏入殿内。
男人背对着她,盘腿坐在软榻上,竹节般的手指摆玩着黑玛瑙棋子,颗颗棋子在夜明珠荧荧光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剔透晶莹,连带着他的指尖都恍若沾染了细碎的光,轻而易举地吸引着女帝的视线。
“你在做什么?”
女帝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男人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不急不慢地一边收拢着棋子,一边反问道:“陛下难道看不出吗?”
他的语调中透着一股子轻快,仿佛有什么横在心头的隐患被完完整整地剔除掉了。人于如释重负下,命门总是外泄二三,再不是无懈可击。纵使是极擅于隐藏情绪的信王殿下,也不能免俗。
男人捣腾着盒子里剩余的两色玛瑙棋子,继而答得有些孩子气:“要不然陛下猜猜?”
摆在明面上的结果何须再猜,女帝素来不做无甚意义的事情,却因着男人今夜的一反常态而生出了同等玩心。
“信王要与孤赌,却不说彩头是什么,莫不是看轻了孤?”
男人轻笑两声,转过身来:“臣惶恐。”
他的眼神里带着点经年少时的清澈明朗,让女帝有一瞬间的恍惚,似是瞧见了彼时初见的模样——
刚及冠的人像未曾淬炼过的剑,尚未展其锋芒,却有着赤子之心,她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便换来了男人后半生的执念与无偿。
这或许就是世俗中的一眼万年?谁又知道呢……
女帝甚少沉于过去,此刻她的心下浮起一丝对自己反常的懊恼。
她踩着棋子拨动的声音,缓缓走到男人的面前,伸手抬起他清隽的脸,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语调中夹杂了几分漫不经心:“是输是赢孤都会赏你。”
“陛下要赏些什么?”
女帝低下了头,垂眼看过去与男人贴得极近,她的一双眼睛里都填满了他眼底的笑意。声音更低了几分:“赏你一个孩子……如何……”
男人满是笑意的眸子突然空了一瞬。
这一瞬间,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他仿佛看见了心中那块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之地似是飞过了一只蝶,那是他爱意与贪恋的化身,是他破败腐朽的灵魂里唯一的暖意。
……就这么翩跹着向他飞来。
所有往事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再多的苦皆因着眼前的一点甜而变得不再重要,虽然它本就无甚重要。
不等女帝有所动作,男人伸出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闭上眼睛贴靠在她暖融融的腹上,白贝般的指尖在她的后腰处轻轻划抚着,叹息着开口:“臣在等你。”
“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你。”
那块荒芜之地终是多了满足的滋养,从前贪欢的过程中多了新的“结束”。
今夜的甘霖种子被允许落在了龙穴中,在那里生根发芽,是男人不曾想过的一切。
他一辈子的渴求都在这个人的身上,如今……尽数完整了。
纱帐的朦胧中,传来了谁的低语。
不远处万籁俱寂的勤政殿里,天子案几旁黑影掠过,在秘关暗盒里兀自留下浅薄痕迹。
二指宽的密条上只余几字:
[紫金真人已逝仙游,信王深信不疑。]
殿外雪霜化冰,最冷的时日快要来了。
///
————
紫金真人:我死了、我又活了.jpg
ps:这俩……黑一块去了……
【初遇】悲喜(4)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他是女帝的影子,从未活得如此鲜活。
宫中近日多了件喜事。
认真想来,谈不上多要紧,无非是新帝身边终于纳了人,冰冷刺骨的寝宫里总算是多了第二个人的影子,似是能看见风雪过后的春光和煦。
只是奇怪……信阳殿中虽有新宠,却无人得见其颜。
宫人无不私下在心里暗想,许是独占欲作祟又或者是因为旁的……陛下的心思谁又能说得...
*女帝×信王
*“困尸寻魂,死而复生”
*双向执念
///
他是女帝的影子,从未活得如此鲜活。
宫中近日多了件喜事。
认真想来,谈不上多要紧,无非是新帝身边终于纳了人,冰冷刺骨的寝宫里总算是多了第二个人的影子,似是能看见风雪过后的春光和煦。
只是奇怪……信阳殿中虽有新宠,却无人得见其颜。
宫人无不私下在心里暗想,许是独占欲作祟又或者是因为旁的……陛下的心思谁又能说得准呢?
天刚蒙亮,女帝悠悠醒转,她眯起眼睛察觉到某人的掌心顺着自己的腰间缓缓贴到了小腹处,温热的气息在那里四下散开暖到了内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胆大妄为,嗯?”
身后人轻笑一声又靠了过来,后单手抬起了女帝的一条腿,贴得更近了几分,沉声开口:“不过是仰仗君恩,还要多谢陛下偏爱,臣只能鞠躬尽瘁,日夜……不敢停歇。”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女帝翻身而上,垂眼看着男人故作低眉顺眼的神情,嗤笑道:“孤将你囚在这信阳殿里,终日与这些死物相对。如今世人尽知人间再无信王,朝中信王一脉也尽数凋零,你当真不怨孤不念旧情,不恨孤鲸吞虎掳?”
她的话近乎绝望且残酷,男人却偏能从中嗅出这恍若啼血的话意中寓有的微渺不安。
这是女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隐秘所在。
“陛下赐臣瑶台琼室、蝉衫麟带皆不似凡间所有,怎是死物?”,男人抬眼同女帝四目相接,抬指抚上她因着昨夜贪欢所致而留有绯红的唇角,眸色渐深,语调低缓:“信王也好,权名也罢,在我心里尚不及陛下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笑意,便是消失又如何?”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脖颈,趁着她极短地愣神之间整个人便再次压了上去。
在低头寻吻那处软柔馥蕾前,喃喃低语:“我是你手中的刃,亦是你身后的影。”
所求种种,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情之所至,甘之如饴,无甚怨言。
男人的雪缎里衣微微敞开,不需刻意便能瞧见他虬结的肌理。女帝看着他如琉璃般清浅剔透的眼睛,顾自生出想要拥着这人永坠阎罗的迷乱。
她的掌心贴了过去,抚在了他的脸颊上,突然发觉自己一直僵冷着的手不再冷了。
细细碎碎地吻落了下去,带着薄茧的常年握刃的手探去了女帝的衣下,不辜负此刻的良辰美景。
那龙榻将作了战场,大张挞垡。
晨曦飞雪中,男子半伏着叹息——
“陛下……”
眼瞧早朝时辰已过,金銮殿里群臣堕云雾中着面面相觑。
女帝有心不理朝政,信阳殿内再无闲暇。
皇城曛黑除却宫人走动寂静无声。碧瓦朱檐上恍惚有几道影子忽然掠过,却无人察觉。
信阳殿的‘笼中雀鸟’正负手里于窗边,望向不远之处灯火通明的勤政殿。
“主人。”
他的身后无声出现一人,像是隐于暗夜一般,仿佛没有气息似的如一滩死水,只有信王偏头问过来时才有那么一丝反应。
“都解决了?”
白日里柔和如雪水尽化的男人尽数敛了那份温柔,此刻他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眼神凛若冰霜渗出让人屏息的迫感。
暗卫迫于威压,单膝跪地道:“紫金真人出海寻仙云散四方,已然飞升了。”
飞升之处遍是彼岸花,尽听忘川幽歌。
信王没有再开口,只轻挥一下手,那暗卫便重新匿于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没了踪影。
殿内又静了下来。
良久,男人坐于榻前低低笑开。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亲手替自己赌来了这座金丝笼。
一如她不懂,他早已淬了疯意的心。
瞧,起风了。
///
————
ps:紫金真人就是告知女帝困尸寻魂的那位。
信王殿下其实是个白切黑。
患失
“你怕了吗?”
中岛裕翔问起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阴翳是他没见过的。
怕了吗?对于现在的山田凉介而言大概是个不解之谜,年少甜蜜的爱恋,品尝的越久,,其中的苦涩就越来越浓郁。“我承受不起失去,裕翔。”
“失去?你指的失去是什么?是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还是失去我。”
“我。。。唉。”想脱口而出回答的话,在喉咙里婉转,最终成了一声叹息,“裕翔,我们已经不是能用恋爱填补生活的一切的年纪了。”
步步逼近的人听到这句话,还是后退了,然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干脆坐到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当年的我,并没有怕过失去一切。”
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楞楞的看
着中岛裕翔,看着他等了许久等不到下文,看着他爬起来开门走了,听着他...
“你怕了吗?”
中岛裕翔问起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阴翳是他没见过的。
怕了吗?对于现在的山田凉介而言大概是个不解之谜,年少甜蜜的爱恋,品尝的越久,,其中的苦涩就越来越浓郁。“我承受不起失去,裕翔。”
“失去?你指的失去是什么?是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还是失去我。”
“我。。。唉。”想脱口而出回答的话,在喉咙里婉转,最终成了一声叹息,“裕翔,我们已经不是能用恋爱填补生活的一切的年纪了。”
步步逼近的人听到这句话,还是后退了,然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干脆坐到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当年的我,并没有怕过失去一切。”
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楞楞的看
着中岛裕翔,看着他等了许久等不到下文,看着他爬起来开门走了,听着他说,大概是我太过认真了吧,yamachan。
恋爱到底算什么。
山田凉介现在反而有些朦胧了,恋爱要付出,要牺牲,那最后剩下什么。两个人吗?
今天突然薮提起,如果想要一直在一起,就要奋不顾身。你怕吗?
山田愣了一下,不置可否,旁边的中岛表情很严肃。两个人经历过太多,有吵架有冷战,然而从不提起分手,大概觉得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吧。似乎还是太幼稚了。
拿起手机想发点什么跟中岛裕翔解释一下,点开短信又什么都打不出,最后还是放下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雨势越来越凶,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直到窗台的水渍越来越来,山田才急急忙忙的跑过去,一直靠在窗边的仙人掌盆栽里已经被水浸透,泥土打湿以后变了颜色,“啊,惨了惨了,会不会死啊。”山田一个人搬动仙人掌,过分的焦躁不小心被扎到手,手指的伤口慢慢渗出血珠,叹了口气转头喊“yuti!帮忙拿个创口贴!”
许久都没人回答,房间空空旷旷的,也没有送上来的创口贴,哦,他刚刚走了。山田认命的把窗户关上,把窗台擦干,看着摆成一排的仙人掌发呆。
到了要分手的时候了吧。
脑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有种走到尽头的感觉了呢,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山田爬起来拍拍灰走回卧室,路过洗手间顺便冲洗了一下,发现刚刚被扎的伤口已经发白,甩了甩手上的水,放弃了去拿创口贴。
床头灯一直开着,钻进被子里想伸手关灯,结果碰到开关的时候指尖伤口刺痛的不得了,还是不关灯了吧,山田想。
后来回想起来,山田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能里中岛裕翔还很小,还是小时候的沙哑嗓,张开双手对他说,yamachan,你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好,我会接住你。然后他走了过去,小裕翔突然比他高了一个头,声音也清亮了许多,变成了22岁的模样,抱着他说,我接好yamachan了哦。
第二天早上醒来也浑浑噩噩的,随便洗漱了一下跑到乐屋,进门就被知念搂住摇摇摆摆,“凉介,你今天没有喷香水诶。”
“诶?忘了吗?”
“你居然会忘记香水?”
“啊啊,今天起床太晚所以忘了。”山田扒开知念的手,径直走到乐器室,推开门就能看到那个高个子坐在角落里的架子鼓面前,疯狂的敲打。
“我出门忘了喷香水,你带了吗。”山田伸出手,对面的人摘下耳机,用手停住跋片然后拎起自己的包翻了一下,掏出一瓶山田惯用的香水塞到他手上。
中岛看到山田手上的伤口,很小一个,已经发红,要结痂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结果山田已经先开口了。
“你不想问问我的伤口怎么来的吗?”
中岛低头转着鼓棒,并不答话。
山田继续自己絮絮叨叨的说,“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后,突然下雨了,下了好大,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台已经湿了,我想挪挪仙人掌的位置,结果一不小心扎到了。”
“我喊,yuti,帮我拿个创口贴。没人应我。”
“后来我才想起,你出门了,但是我好像不习惯了。“”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一丝一缕的照耀在恋人的脸上,好像可以看到恋人闪闪发光的眼睛,还有恋人有些哽咽的声音。
他听到山田凉介说,我想我不能失去你啊,yuti。
顾虑什么的都可以抛到脑后,就现在,中岛裕翔无比想拥抱一下他的恋人,他的恋人似乎休息的不是很好,早上出门也没有整理自己,头发乱糟糟的,但是有种意外的萌感。
然后他这么做了,走上去拥抱了山田凉介。
“今天回去一起好好照料昨晚受伤的仙人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