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昆仑镜呢?(3)
简介:误解向,观影,伪all戬。
大概就是因为常年用法力压制伤势,结果在沉香成功解救三圣母后,压抑过头导致痛觉敏感,被误以为在天庭的八百年里被各种人强迫什么的。
镜子不是正经镜子,被陆压带坏了。
昆仑镜:不是造谣,这叫适当进行艺术加工。
背景是宝莲灯+逍遥游,玉戬观影中确定是亲情向,二哥醒了之后不清楚会不会变成CP,先打个预防针,不喜欢戬右的最好是不要入坑。
本来想昨天发的,但是昨天过生日(⁄ ⁄•⁄ω⁄•⁄ ⁄)
正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人消化信息量的时间,这次昆仑镜黑屏的时间格外长。
——足够玉鼎真人把太乙真人胖揍一圈的长。
“师兄!别,别...
简介:误解向,观影,伪all戬。
大概就是因为常年用法力压制伤势,结果在沉香成功解救三圣母后,压抑过头导致痛觉敏感,被误以为在天庭的八百年里被各种人强迫什么的。
镜子不是正经镜子,被陆压带坏了。
昆仑镜:不是造谣,这叫适当进行艺术加工。
背景是宝莲灯+逍遥游,玉戬观影中确定是亲情向,二哥醒了之后不清楚会不会变成CP,先打个预防针,不喜欢戬右的最好是不要入坑。
本来想昨天发的,但是昨天过生日(⁄ ⁄•⁄ω⁄•⁄ ⁄)
正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人消化信息量的时间,这次昆仑镜黑屏的时间格外长。
——足够玉鼎真人把太乙真人胖揍一圈的长。
“师兄!别,别打!哎呦——哪吒和杨戬之间你情我愿的事……”
“你情我愿你大爷。”
黄龙真人在旁边抄着手,帮忙做着玉鼎的面部表情翻译。
太乙真人双手护头在金霞洞疯狂走位,躲避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袭来的剑气,理亏到这个份上,太乙是一点也不敢还手——虽然就算还手了也无济于事。
他心里暗暗叫苦,穿在身上的朱殷色道袍袖子少了半截,上面加持的术法在斩仙剑下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而其他金仙则纷纷贴着墙壁,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幅壁画,做出了遇险时自我救助的最佳姿势,险些被殃及池鱼的文殊更是努力缩了缩脖子。
玉鼎真人平时清清冷冷,史无前例发这么大火气,除了黄龙之外,其他人愣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而杨戬和他身下的那张暖玉床别说剑气了,周围连风都没有一丝,双标得简直不要更明显。
在面对斩仙剑气这方面,没有人比玉鼎的师兄弟更有经验,如果有,那也只有元始天尊,所以虽然太乙真人看似狼狈不堪,却总是险而又险地避开,将人体描边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浑身上下只是擦破点皮,就是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过这回玉鼎真人动了真火,剑势愈发急迫,金霞洞陈设不多却也不宽敞,太乙慌不择路口不择言。
“玉鼎师兄!师弟我一会就去找哪吒来给杨戬师侄赔罪!”话说道这里还算是正常,然而他嘴一秃噜,冒出句,“若是他们真的有点什么感情纠纷,我们金光洞肯定负责到底!聘礼要多少师兄尽管开口!”
把金仙们都听呆了。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嫌自己活够了吧!
他这话一出,玉鼎真人的眼神堪称恐怖,先前一道道分散的剑气直直往他要害处招呼。
然而太乙真人自己反而把自己说服了。
哪吒和杨戬有关系——这是件好事啊!
想当年他们个个都想收杨戬为徒,不过是没抢过玉鼎,现在岂不是变相相当于杨戬成了他半个徒弟?
这么一想太乙做梦都要笑醒。
就是……哪吒啊,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信不过你杨戬师兄呢?
沉浸在白捡一个好徒弟的喜悦和哪吒又闯祸了的纠结中的太乙真人稍微一分神,就被暴雨梨花针似的剑气震惊了。
何等血海深仇啊?不同意你说话啊!至于这样吗?
急中生智的太乙真人连忙抓过离他不远的昆仑镜,而这面镜子仿佛预感到了粉身碎骨的危机,立刻缓冲到了百分之百,重新变亮。
相当人性化。
就好像故意在耍他。
斩仙剑生生偏开,擦过昆仑镜。
玉鼎真人眼神不善地看了太乙一眼,大有一会再收拾你的意思。
此刻所有的金仙都悬起了一颗心。
这面破镜子每次亮,都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崭新而劲爆的故事。
第一次是王母,第二次是哪吒,谁特么知道接下来是谁!!
镜子上先是出现了一行字。
杨戬在天庭七百八十年后。
还很贴心地备注了一句,距今二十年前。
金仙们无语地抽了下嘴角。
写这么清楚干嘛?提醒我们给杨戬过八百年纪念日吗?
【“天奴大人,这是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杨戬笑着跟在一名天奴身后,笑容里充斥着对对方的讨好。
他身披银甲,银龙纹披风曳地,头发束在飞凤冠中,曾经被他不喜,藏在发间,昭示着天家血脉的几缕金发也整整齐齐束好,展现在人前,露出饱满的额头。
模样俊美的青年纵然是露出如此市侩的神情依旧好看,弯起的琥珀色眼瞳光泽温润、眸光清透,好似仍是不染尘埃的谪仙。
被他称作天奴大人的那人抬眸,享受着眼前人小心的奉承,神色轻慢地点头,上下打量着这位司法天神,勾起一个戏谑的轻笑,“真君大人的诚意咱家便收下了,至于楠郡的事情,既然真君如此有心,咱也不会说与娘娘那边。”
“多谢天奴大人。”
没想到天奴这么好讲话,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杨戬的表情显然放松了几分,正待再说几句寒暄吹捧的话,这张抹满铅粉的面孔露出充满恶意的眼神,像一条盯着猎物的鬣狗。
“曾听闻长公主殿下是三界罕有的美人,真君大人和三圣母许是都与长公主殿下肖似才出落得如此模样吧?”
“你什么意思?”没等杨戬说话,梅山兄弟已经忍不住皱眉出声,不满地质问道。
天奴假惺惺地叹了口气,“长相似母也就算了,可若是脾性也如长公主殿下一般就不太好了——特别是违背天规这一点。您说是吧?真君大人?”
他意有所指的语气令杨戬怔愣住了,而天奴看着他紧缩的瞳孔,微变的脸色,像是尝到了什么珍馐美馔一样满足,笑得愈发肆无忌惮,掩住口故作惊讶。
“真君竟是不知道吗?本该是三圣母亲口告诉真君大人的,这倒显得咱家多嘴饶舌了!白白让真君少了一个惊喜——”
他将惊喜二字拖得格外长,像是布置了陷阱的猎人等候猎物自己踏进去,而杨戬的反应也正如他所想。
“天奴大人是说……”杨戬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顺着天奴的话木楞问道。
“真君非要咱家说得那么明白吗?三圣母身怀六甲,再过几个月想必就要临盆了,还未恭喜真君大人,杨家有后,福泽绵长,若长公主殿下泉下有知,也会为有如此孝顺的女儿欣慰吧。”
他并没有失神太久,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不知天奴大人可否…替杨戬在娘娘面前遮掩一二?”
“咱家毕竟是陛下娘娘的人,一件事还好,若是事事都帮您瞒着,有几个脑袋能掉?真君大人莫要叫咱为难了。”天奴刻意挂起苦恼的表情。
“天奴大人如此受娘娘信任,岂是像杨戬这样人微言轻可比的,烦请您想想办法。”
(中间杨戬和天奴极限拉扯,天奴说要保楠郡百姓就要放弃杨婵的对话被昆仑镜丝滑地剪掉了)
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得天奴一阵舒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真君应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您既然想保全三圣母,自然需得有替她受罚的人(楠郡百姓),况且那种地方(天牢)阴损的手段(十大酷刑)使出来的滋味三圣母恐怕是受不得吧?您亲身体会过,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将目光落在杨戬修长的双腿上。
“可您若是愿意亲自(捉拿杨婵)……”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
杨戬的眼神猝然一冷,指尖因攥紧而泛白,他闭了闭眼睛,把头低了下去。
还未入昆仑拜玉鼎真人为师,为了让妹妹能顺利逃走,他被天庭抓住,在天牢中更是被烙下罪人的印记,哪怕是后来修了道成了仙也无法抹除曾经的痕迹。
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的事情,但这个天奴居然是知道的。
他竭力压下翻涌的杀意,抬起头,勾起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对天奴说了句:“好。”
昆仑镜映照出杨戬眼底的痛苦。
他保护不了三妹了。】
画面迅速切换。
【日月轮转,真君神殿空无一人,等杨戬再次回到神殿时,天光黯淡。
他是被哮天犬扶着回来的,神情黯然,掩唇低咳,嘴角还有没擦拭干净的血。
在天庭的这么多年,为了今后的计划,杨戬当然不能够拿出全部修为除妖,适当受伤示弱于人,更能让王母觉得他好操控。
但是再像的演技也只是演的,这些伤也并非佯装,而是真真切切在他的神经上牵扯出疼痛。
倒不是被宝莲灯伤到的,她也没用宝莲灯对付自己的亲哥哥,是被气得伤势发作。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天庭多么举步维艰,却还是瞒着自己和凡人成亲。
就因为怕他不同意?她也知道他会不同意啊!
法力有些混乱地在经脉中乱窜,杨戬蹙着眉头咳出一口血,对满脸担忧的哮天犬说了声没事。
直健面带不忍说:“二爷,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何必要这样呢?”
“你忘了金蝉子当日劝我的话,忍了快八百年,多这一时半刻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好好,症结找到了。
明天的计划就是把灵山灭了,接着去攻打天庭。金蝉子,你教我们三代首座做事?让他忍?你闲得没事做了吗?不如下去陪你们的地藏菩萨!还有那个什么天奴,你又对我们师侄做了什么!
新仇旧恨相加,金仙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若不是杨戬还没有醒,他肯定得指着昆仑镜骂。
敢不敢再多放几分钟?让我师伯师叔师父看看我怎么把天奴一刀穿心的!
广成子捋着长须,看着杨戬若有所思,总觉得天奴当时的眼神不太对劲。
忽然他对赤精子语气恳切说:“适才是为兄不够全面了。”
不如我们还是把裤子脱了看看吧。
【狼王中心】怎么能没有狼王?34
平行世界的时间线选择篮球赛结束后,羊村护盾出现裂缝时
喜灰的大家都是半拟人哦。
【你可是灰太狼大王啊】(心世界十一,十二集)
灰太狼:“哈?”
他一脸懵的看着这个标题,最近的标题是不是越来越迷惑了?
“有点耳熟?”喜羊羊ˢ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但还是没想起来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毕竟这个空间播放的一切,对于他和灰太狼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所以十年前的一些小事,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一个非常暗淡的空间中,灰太狼猛的坐起身,他好像做了个噩梦,额头上都...
平行世界的时间线选择篮球赛结束后,羊村护盾出现裂缝时
喜灰的大家都是半拟人哦。
【你可是灰太狼大王啊】(心世界十一,十二集)
灰太狼:“哈?”
他一脸懵的看着这个标题,最近的标题是不是越来越迷惑了?
“有点耳熟?”喜羊羊ˢ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但还是没想起来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毕竟这个空间播放的一切,对于他和灰太狼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所以十年前的一些小事,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一个非常暗淡的空间中,灰太狼猛的坐起身,他好像做了个噩梦,额头上都是冷汗。
“这是什么地方?”回过神后他看向周围,“我不是被大怪兽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灰太狼看向喜羊羊ˢ,后者很快反应了过来:“哦,想起来了,这是在你的脑世界中,想象区的灰太狼。”
“说起来你们当初在我脑袋里做了什么我还不是太清楚呢,”灰太狼若有所思,“正好可以看看。”
喜羊羊ˢ勾起嘴角,没反驳他,好呀,只要一会某个大叔不要想着逃离地球就好哦。
灰太狼:后背怎么凉嗖嗖的?
“这是灰太狼的脑世界?”听到两人的对话,坐在他俩旁边的美羊羊和喜羊羊眼睛瞬间亮了。
之前他们就很好奇,灰太狼的脑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有两个视频是关于脑世界的,但一个全是存档的记忆区,一个是荒芜的潜意识深渊,完全没让他们看清脑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没错,”喜羊羊ˢ耐心的和他们解释,“这个灰太狼是想象区的,每个人的脑世界都有想象区,想象区是什么样子,主要就看你的想象力有多丰富了。”
“听起来好有趣,”喜羊羊有点跃跃欲试,“好想看看大家的想象区都是什么样子的。”
【“得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他起身,刚要四处看看,脚下却突然出现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脚腕,“这是什么?”
灰太狼猛的用力挣脱了束缚,却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个人影,还有直冲他耳膜的声音。
“放弃吧。”
“你放弃吧。”
“你出不去的。”
“休想拦住我,大家都等我回去呢?”灰太狼怎么可能被这么几句话影响?
“这是我听过最好玩的笑话。”
“等你这么失败的人回去能做什么呢?”
“我……”灰太狼一拳将对方打散,“住口!”
可这里的人影太多了,当他们全部扑上来的时候,灰太狼根本挣脱不开,更何况这个空间一直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你这么没用怎么救大家?”
“凭你那些无用的发明吗?”
“认清现实吧!”】
灰太狼捂着脸,偏头当自己不存在,这种……这种就算一百六的他在这也受不了一点啊!!!
太矫情了吧,只是一点否定而已,他灰太狼大王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
一路走来他经历的否认那么多,要是每一个都在意,他直接原地躺平算了!
“这是怎么回事?”喜羊羊疑惑。
“想象区中出现了很多怪兽,”喜羊羊ˢ尽职尽责的当一个解说员,“这些怪兽都是灰太狼从小到大受到的否定,原本并不会出现这样大的混乱,但灰太狼受伤昏迷,这些东西就全部跑出来作乱了。”
“所以这是怪兽的肚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懒羊羊挠了挠头,“他们是想吞掉灰太狼吗?”
“一看就知道了,”沸羊羊道,“我猜灰太狼昏迷不醒也是因为这些怪兽。”
“这个怪兽应该很大吧?”暖羊羊看了眼灰太狼,是受到过多少的否定,才会滋养出这般巨大的怪兽呢?
“灰太狼的发明很厉害啊,”想起之前看到的,灰太狼给小羊们的装备,羊果果其实很有兴趣好好研究研究的。
“不只是发明,他对各种类型武器的运用,也很是得心应手,”芯太狼点头。
“毕竟是由各种否定组成的怪兽,肯定是可着劲诋毁灰太狼了,”夜太狼撇撇嘴。
“灰太狼不会被影响吧?”巫师狼有些担心。
“有点悬啊,幻化出来的人影,实在太多了,”白眼狼皱眉。
【被人影完全覆盖的灰太狼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又没捉到羊啊。”
“灰太狼,你的发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行啊。”
“哇,爸爸又输给喜羊羊哥哥了。”
“我……”灰太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那些影子却先他一步开口。
“你真没用,你是狼族之耻!”
“没用,你真没用!”
“你只是一只只会在脑子里做梦的可怜虫罢了!”】
喜羊羊ˢ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铃铛,他虽然知道在那只怪兽体内灰太狼一定经历了被诸多声音否认的情况,但他没想到这之中还有他的,红太狼的……
是啊,他想,如果一个人一直处于所有人的否定中,就算他的内心再怎么强大,也会被影响,然后这份影响会随着时间逐渐扩大。
一朵花都喜欢夸奖,更何况是高智商的人呢?
灰太狼小的时候被黑太狼禁止做发明,就算他做出了再特别的发明,黑太狼给予的回复也一直都是否定。
后来黑太狼带着灰太狼训练,纵使他心中是爱灰太狼的,可每天给予灰太狼的,依然是不断的否定。
再后来黑太狼离开了,灰太狼开始辗转于各个亲戚家,他们不懂发明,也不太在乎,当然也给不了小灰太狼正面的回应。
更何况还小的灰太狼总是独自一个人,自然也得不到来自同龄人的肯定。
所以在灰太狼这一路跌跌撞撞长大的过程中,能给予他肯定的人真的很少,他成功了一步,只能自己开心一下,然后去做下一步。
但如果他失败了一步,永远会有人说:就知道他会失败的吧。
喜羊羊ˢ有时候也会想,灰太狼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在一次又一次跌倒的过程中,会不会也想过放弃?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不过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十年前的他,回答这个问题的,也是十年前的灰太狼。
“喜羊羊,在你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跌倒又爬起来的过程中,有想过放弃吗?”那时候的灰太狼反问他。
“有的吧,”喜羊羊ˢ挠了挠头,“不太记得了。”
作为羊村里最聪明的小羊,还真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跌倒好几次的。
再加上即使真的跌倒了,他身边还有村长,还有朋友们,他们总是会鼓励他。
“我也有,”灰太狼笑了笑,“但我很清楚啊,我不能在原地停留的,即使前方没人等我,我也得往前走。”
要不然,爸爸肯定会很生气的骂他吧。
【彻底被影响了情绪的灰太狼被紫黑色的淤泥逐渐吞噬,就在淤泥几乎要将灰太狼整个吞没的时候,喜羊羊冲了进来。
“起来啊灰太狼,”喜羊羊连忙上前去拉灰太狼,“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啊!”
紫黑色的淤泥又一次凝聚出人影,他们围着喜羊羊,想把他拉开,阻止他救人,并不断的诱惑他放弃。
“放手吧,救这个没用的灰太狼干嘛?”
“就算救了又如何,不过还是个失败者。”
“他是我的朋友!”喜羊羊一边抵抗着人影,一边死死拉着灰太狼的手。
人影听到这话都嘲讽的笑了起来:“朋友?他每次都失败,只会拖累你们。”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抵不过多个人的力量,在即将被迫放开灰太狼手的下一秒,喜羊羊忍无可忍的启动了装备:“才不是!他虽然经常失败,但每一次失败后他都能微笑着爬起来,他的执着和永不放弃的信念,一直激励着我们。”
“而我,”喜羊羊用尽全力将灰太狼拉出淤泥,“也不会就这样放弃他!”】
“喜羊羊ˢ,原来我在你这里评价这么高?”灰太狼挑眉看向喜羊羊ˢ
“你不是知道的吗?”喜羊羊ˢ瞥了他一眼,“你可是灰太狼大王,和我们一起多次拯救世界的狼呀。”
喜羊羊ˢ与其他狼不熟,但他始终相信,不会再有哪只狼会像灰太狼这般,愿意陪着他们冒险,保护他们,与他们一起做最幼稚的小朋友,也做最厉害的大英雄。
“那些影子好烦!”双刀狼下意识想摸自己的刀,结果摸了个空。
“好想进去打他们,”双叉狼也很烦躁。
“喜羊羊ˢ终于动手了!”拳击狼眼睛一亮。
“赶紧把这些东西全部消灭,没完没了还,”灰二太太狼对于不断诋毁灰太狼的声音很是恼火。
他们没与灰太狼真正相处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一切诋毁灰太狼的家伙不爽。
【虽然把灰太狼救了出来,但对方却处于昏迷状态,淤泥化作的人影又无穷无尽,喜羊羊没办法,只能带着灰太狼向外面冲去。
也还好喜羊羊的速度足够快,不然很可能救人不成,自己也被困在其中。
救出了灰太狼,小羊们一路带着他回到了列车上,可苏醒的灰太狼依然受到负面能量的影响,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
小羊们没办法,只能自行先冲回想象区救人。
而灰太狼这边,小熊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能激励灰太狼,正焦头烂额的时候,怪物却是从想象区冲了出来。
没办法,他没有战斗力,只能拉着灰太狼跑,可跑又怎么跑得过那些不知道多少的怪物?
在即将被吞噬的最后一刻,小熊用力将灰太狼甩了出去:“灰太狼你是我重要的人,不要放弃,只有你能拯救大家,你是最棒的,相信你自己!”
灰太狼落地,眼睁睁看着小熊被吞噬,然后,就是他自己。】
“那只小熊,是玩偶吗?”美羊羊指了指一直在鼓励灰太狼的小熊。
“嗯,”这次回答她的是灰太狼,成年狼看着着急到直蹦跶的小熊,嘴角的笑意温柔,“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送给我的玩偶。”
只不过后来他忘记了妈妈,玩偶也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遗失了。
但即使被迫删除了一段记忆,在他的想象区中,小熊,还有其他的玩具,他们都还在。
美羊羊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兔子娃娃,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娃娃,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娃娃一起睡。
她想,如果是她的想象区,会不会有兔子娃娃的存在呢?
“灰太狼虽然被救出来了,可他现在这个样子……”皓月一脸担心。
“灰太狼没问题的,”暖羊羊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一定会挣脱那些负面情绪的!”
就像喜羊羊ˢ说的,他有着执着和永不放弃的信念!
【他好像落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中,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再下沉,耳边是数不清的,否认他的声音,即使是他自己,也在否认自己。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化作碎片,一点一点消散着。
他想,他根本没有办法,没有能力拯救大家。
但是……
但是……
但是!
还不想放弃啊!
还想,再努力一把!
空中金色的光球像是受到了召唤,全部飞向了灰太狼所在的位置,他也一下子从怪兽堆里冲了出来,化作金色的流光冲向想象区的最顶端。
谁也不能破坏他的想象区!】
“不得不说,灰太狼你这个时候真的很帅,”喜羊羊ˢ笑着握拳抬手。
“那是,”灰太狼和他碰拳,“我可是灰太狼大王。”
“儿子……”黑太狼看着和喜羊羊碰拳开心笑着的灰太狼,心里酸涩,却又无比欣慰。
即使身边没有父母的教导与陪伴,他也凭借自己长成了最好的样子。
他从来不比任何人差。
或者说,他其实早就超越了大部分人。
水水的很安心呢
【舞修】互换记
七夕贺文来噜(起名废请原谅),今年不发刀啦(・ω< )★
灵魂互换梗,重度OOC预警!!!
私设已经交往好多年啦,老夫老夫相处模式。大概就是骚话连篇话唠舞×被灸舞气到破防的暴躁修
修揉了...
七夕贺文来噜(起名废请原谅),今年不发刀啦(・ω< )★
灵魂互换梗,重度OOC预警!!!
私设已经交往好多年啦,老夫老夫相处模式。大概就是骚话连篇话唠舞×被灸舞气到破防的暴躁修
修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暗自吐槽昨天晚上灸舞真的有些过火了。
他眯着眼睛往旁边看去,边上的人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柔软的发散落在额前。
修收回视线,感觉那人好像有哪里看起来怪怪的,他也没在意,伸手扯过边上放着的浴袍穿上,突然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刚才看到边上的人好像头发颜色不太对,又转过身去看了看,确实不是自己眼花。
躺在那里的人是亚麻色的头发,修缓缓伸手拉下被子,拨开那人额前的碎发,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脸。
灸舞是被疼醒的。
他睡的正熟,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他正想着修怎么还有精神一大早上点火,脸上就被掐了一下。他疼得睁开眼,只见“自己”跪坐在旁边,掐着自己脸的手越发用力。
“啊!”
灸舞一个激灵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却因为酸软的腰没能起得来。
修顶着灸舞的身体坐在床上,看着灸舞用着自己的身体皱着眉揉腰,勾唇一笑,“你也有今天。”
看着“自己”阴沉的脸色,灸舞求饶似的勾了勾他的手指,“修,我错了。”
“呵。”修一阵冷笑,“你错了,下次还敢。”
修嘴上发狠,手上却还是给灸舞揉腰,毕竟也是自己的身体。
“话说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问,灸舞长出口气,“我也不知道啊。”
等到两人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的时候上午已经过了大半,灸舞坐在床上,看着在厕所门口徘徊的修,“你怎么了?”
修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没事。”
灸舞掀开被子下床,顶着修的身体赤条条的在地上晃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俩哪没见过吗?”
“你能不能别用我的身体这么说话。”
修咬着牙,脸上一片红,他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在冒热气,“你能不能把衣服给我穿上!”
“啧,我先洗个澡。”
灸舞越过修往里面走,关上门之前探出头来,“要上厕所就去啊,别把我的身体憋坏了。”
说完这话就关上了门,如果他再晚一步,修很难保证会不会有异能丢他脸上。
终于收拾好,两人吃了顿早午饭,灸舞叼着面包片。
“修,你怎么不看我啊?是不是不爱我了。”
灸舞委屈巴巴,看着要么闷头吃饭,要么眼神四处乱飘但就是不看自己的修发出了灵魂问询。
“今天的早安吻也没有,不给我亲,也不亲亲我。”
“修…”
“灸舞!”修恶狠狠的盯着他,“你给我安分点把嘴闭上。”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做出了自己平时绝对做不出的表情,说着自己绝不会说的话,修一阵咬牙切齿,“我可没有你厚颜无耻,对着自己的脸亲什么亲?谁亲的下去啊!”
“倒也是。”灸舞吃完了面包片,拿着杯子小口喝着牛奶,又盯着修看了许久,在修终于忍不住又要发飙的时候,灸舞轻叹一声,“哎。”
修愣了一下,“你怎么又叹上气了?”
“哎,你还别说,我这张脸长的还真挺好看的。”
“你眼光不错。”
在灸舞对自己的颜值大加赞誉的时候,就见“自己”指尖轻点,薄唇一张一合。
“缪特—呜拉巴哈”
修看着半天也破不开异能的灸舞满意的笑笑,“灵魂换了,可身体里的异能不会换,我的异能不如你,你就别挣扎了。”
灸舞被消音了,只能安静的吃饭,吃完饭默默的去刷碗,满眼都是哀怨。
都收拾完了,灸舞开始比比划划的和修交涉,因为提前约好了要去夏家,所以今天不得不出门,许是两人默契足够,灸舞连口型带比划的还真让修看懂了他的意思。
经过短暂又神奇的交涉,两人约好了,灸舞要努力控制自己别犯傻,别用修的身体做出一些修平时不会做的事情,以换得开口说话的权利。
到了夏家说完正事,二人自然而然的被留饭了,尽管“灸舞”一反常态的一再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不需要劳烦雄哥大展身手,但还是在“修”诡异的期待眼神和雄哥的盛情难却下被留了下来。
于是,餐桌上的夏家众人都感觉自己应该是撞了邪。
面前对着满桌菜满眼惊恐但碍于情面和礼貌并不好意思流露太多的盟主,以及对此跃跃欲试的修,都让他们觉得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一顿饭下来,灸舞频频对修发射眼刀,以至于夏天送他们离开时还问了修他们是不是感情出现什么问题了,二人因为无法解释从而十分无语。
下午有例行会议,处理正事的灸舞一向严肃认真,和修平时的样子很像,所以不需要修费心扮演灸舞。况且以灸舞的身份,就算是有异常,除了阿扣那个没心没肺的也没人敢问。
而灸舞显然像是吃错药了,从昨晚开始他就异常兴奋,折腾了大半宿。今天早上发现身体互换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频繁做出让修OOC的举动。
修的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考虑要不要再让灸舞闭嘴,但去开会难免又会遇到自己哥哥,所以只能希望灸舞在面对他大舅哥的时候正常一点。
许是怕修真的生气,顶着修皮囊的灸舞到真是一派严肃冷淡,与平时的修没什么区别,至少瞒过绝大部分人是够的。
但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弟控戒。
或许是兄弟间的特殊感应,戒从落座开始就觉得自己弟弟怪怪的,坐姿和小动作这些细微之处都与平时不同。
他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弟弟和那个不太正经的盟主在一起久了,习惯有所改变,就见到主位上的盟主双手虚握放在身前桌上坐得笔直。
这是有正事时修的一贯坐姿,这个细节或许修本人都未曾察觉过,但却没逃过戒的眼睛。
见戒狐疑地看向自己,灸舞条件反射般的绷直了身体,但他此刻顶着修的脸,这更让戒觉得奇怪。
心不在焉的开完会,灸舞无视了想要说什么的戒,随便找了个借口后拽着修一路绝尘而去。
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况且他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只是觉得自己弟弟自从和盟主在一起后看起来就愈发不着调了。
傍晚时分终于回了家,灸舞也不必再端着架子模仿对人高冷的修,于是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今天能不能你做饭啊?”
修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怕我炸厨房了?”
“你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给你做了好几年饭了,都快变成肌肉记忆了,不然你就试试呗。”
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什么鬼肌肉记忆,他就是想看自己出丑!
在用一个白眼表示对这套奇怪逻辑的否定之后,灸舞也识趣的换了个话题,只是这个话题差点气的修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你说这身体换了,今天晚上咱们俩谁在下面啊?”
“……”
“伏瑞斯—呜拉巴哈”
“缪特—呜拉巴哈”
第二次吃了静音术还被附赠了个凝结术的灸舞再一次感受到了语言的力量,修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说来二人已经交往许久,可昨天才迈出那一步,只怪昨天是七夕,昨晚的气氛又太好,感情基础在那摆着,在那样的情势下也是顺理成章。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修往脸上狂拍冷水但温度丝毫不减,他满脸通红的抬头看着镜子里属于灸舞的脸,半晌才喃喃道,“这人长的确实好看,但是为什么长了张嘴呢!”
灸舞被定了一个小时,等修终于愿意分给他一个眼神的时候,他已经眼泪含眼圈了,看着眼尾泛红的自己的脸,修居然可耻的心中微澜。
不知是因为那身体里的灵魂是灸舞,还是自己待的这具身体,对自己本来的身体有着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怜惜。
修阴沉着脸解了异能术,灸舞立刻可怜兮兮的扑了上来,“修,你好狠心呐,我现在腰酸背痛你要怎么补偿我呀。”
这两句话说的九转十八弯,仿佛波浪号成了精,听得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老实点,不然把你再冻回去。”
“哼,还不是仗着我的身体作威作福。”
听着灸舞在他身后小声嘟囔,修头也不回的道,“昨晚你不也是仗着你的身体对我作威作福的。”
气氛凝滞了一瞬,修满脸通红,灸舞则看着修的背影暗自琢磨,“难道是我骚话太多,终于把他逼疯了?”
晚饭到底还是灸舞做的,事实证明肌肉记忆果然没用,修站在门口看着在厨房忙活的“自己”心中叹息,“看来还是脑子不行,没这方面天赋啊。”
餐桌上,二人终于正经的讨论起了互换身体这件事的可能诱因,在发现一切都与往常无二后,就只剩下了那个修最羞于提及的事情。
时间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了睡觉时,修直愣愣的躺在床上活像个木乃伊,灸舞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至于吗?”
灸舞关了灯摸上床,“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的,你就别害羞了,这么绷着还睡不睡了。”
或许是关了灯的缘故,修也没那么紧绷了,“如果…如果真是那个原因,我们不试试吗?”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许久之后,灸舞又问出了那个害他被定了一个小时的问题,“我们谁在下?”
“你问的是身体还是思想。”
又是许久之后,修听到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声音,“我不介意为爱做零,随你。”
修眼睛一亮,“真的?”
灸舞轻笑一声,“真的。”
反正关着灯什么都看不见,修也不再放不开,拽着旁边人的衣领子就凑了上去,双唇相接的一刹那,二人只觉得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回到了各自的身体里。
姿势正好,灸舞还轻搂着修的脖颈,顺势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修被吻得眼角泛红,灸舞才放开了他。
按开了床头昏暗的小夜灯,看着被亲的软乎乎的修,灸舞又凑上去吻住了他眼下的泪痣。
意识涣散间,修还不忘灸舞说的为爱做零,灸舞轻笑着一路吻下去,轻轻含住了修的喉结,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刺激得他一阵轻颤。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脖颈间,灸舞笑的恶劣,微哑的声音传进修的耳朵。
“我反悔了。”
END
31. 所谓与脩的伯仲之间(已修)
脩运起的防护磁场救了大家一命,众人虽然大为震惊这是什么招式,但也赶紧拱手向脩表示感谢。
岂料这时第二波疯波雷又开始攻击,如雨的箭头愈演愈烈,甚至射伤了很多人,脩让大家找隐蔽,并下载防护盾。
但是疯波雷的攻击过于激烈,防护盾逐渐抵挡不下,众人知道中埋伏了,典韦准备出去和他们直接拼了,结果被脩出言制止,“典韦,你先冷静。”
脩抬头看着猛烈的攻击,现在的他不能坐以待毙,亦不能只是旁观,稍稍思索后开口安排道:“雲,等一下你和我运起内功,撑起大的气场防护罩,罩住所有人。我们先移动到受伤同学那里,你们再举起防波盾,查看他们的伤势。”脩沉稳地...
脩运起的防护磁场救了大家一命,众人虽然大为震惊这是什么招式,但也赶紧拱手向脩表示感谢。
岂料这时第二波疯波雷又开始攻击,如雨的箭头愈演愈烈,甚至射伤了很多人,脩让大家找隐蔽,并下载防护盾。
但是疯波雷的攻击过于激烈,防护盾逐渐抵挡不下,众人知道中埋伏了,典韦准备出去和他们直接拼了,结果被脩出言制止,“典韦,你先冷静。”
脩抬头看着猛烈的攻击,现在的他不能坐以待毙,亦不能只是旁观,稍稍思索后开口安排道:“雲,等一下你和我运起内功,撑起大的气场防护罩,罩住所有人。我们先移动到受伤同学那里,你们再举起防波盾,查看他们的伤势。”脩沉稳地安排着,但是心里也不有些没底,只因此时的他不一定可以完全罩住所有人。
“是。”赵云点头,按照脩所说的和脩撑起气场防护罩。
与此同时,原本预料中的气场防护罩竟然放大了一倍,脩这才察觉到赵云身上的气息,原来他也是具有风的原位异能的异能行者。只是他们和金时空的人一样,并没有发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在脩的思忖之中,防波盾在疯波雷的攻击下开始渐渐挡不住,脩看着已经不能撑太久的义勇军,沉声下了最后的命令,“各位,我们一起冲出去!”
灸舞此时站在脩斜上方的河东废弃楼的上面观察着战况。事情也不出他所料,即使脩一人可以自保,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舍弃他们,一起冲出去是他唯一的选择。
灸舞握紧了的拳头,慢慢送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灸舞举起了手掌,霎时整个手掌心里运起大量的能量,攻击对象便是脩头顶的疯波雷。
就在同时,五虎将和孙尚香赶来了,众人一起携手对抗白波黄巾贼,因为外围的解救,脩和雲他们被救了下来。
楼上的灸舞见状也缓缓收回了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温柔一笑,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回头后却什么也没发现。这让刚有一丝放松的灸舞又皱起了眉头,不是魔,那是什么呢?
那种感觉是一种深不可测,银时空还真有意思。
此时大家已经把第一波黄巾贼歼灭了,而跑向脩的阿香低着头,“对不起,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躲在东汉等你回来。”
是的不管是不是陷阱,他们都来了,这是第一次违背大哥的话,他们要一起同进退。
敌人再次包抄过来,这一次大概有八百多人,分三路包抄。
而对手绝不止白波黄巾贼一方,脩当下明白是匈奴高校和白波黄巾贼联手了,看样子那帮人已经打算在他们到达河东高校前,全数歼灭。
众人十分整齐地看向脩,纷纷等待着脩发号施令。
想到灸舞的话,脩也不再有顾虑,当即安排道:“以寡敌众的确处于下风,但是大家不要浮躁,听我命令:众人排成一字长蛇阵。我会在后方用内力扬起尘土,制造我军众多的假象,但是这场硬战,得靠各位。”
脩此时一脸严肃,令人信服。
“是!”眼看战争一触即发,突然关羽发现其中一方人马并无敌意。
众人不解,等看清对方后才发现,那是许久不见的周瑜以及他的强辩团,看样子这一路人马是江东军。
“各位我们江东强辩团奉总长命令特来相助。”周瑜拱手说出了他的来意。
孙策么...所以他是同意和自己合作了吗?
接着脩暂时把疑虑压回心里,“多谢江东军情义相挺。”脩也回了礼。
“弹琴助战!”这时周瑜对脩的请求。
强辩团和脩一起运起内力,开始弹起了《对手》,期间周瑜想趁此机会试探脩的为人和性情,毕竟人可以伪装,但是音乐不能。
接着他发现面前这个刘备,功力和他在伯仲之间。且音乐中却透着正气,这和江湖传言大相径庭,难道之前都是伪装的么。
周瑜的心中疑团大起。
倏然,有一阵琴声穿过了二人的音乐,似乎在抒发着自己求才若渴的理想和抱负。
“是会长。”脩没想到曹操功力令人不容小觑,二人合力下还能穿透。
于是三人一起开始合作弹奏起音乐,三人散发的功力越来越强,一度惊到了旁边的五虎将。
对周瑜来说,曹操和刘备功力深厚,自己必须全力以赴。
对曹操来说,他必须提高内力,否则在二人的夹击下,不认真会出事的。
对脩来说,二人在音乐上的确造诣匪浅,自己也有知音的感觉。
但是有必要吗?两个人内力一个比一个飚的高,其实就对抗南匈奴和白波黄巾贼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无奈的脩只能提高异能配合他们,让自己一直和他们保持持平状态,心里暗暗吐槽要是神风没有回来,跨时空的自己也要倾尽全力了吧。
最终白波黄巾贼在众人和曹操的部队的反击下,完全歼灭。
而於扶罗也因为曹操的传话,发现董卓在诈败。如果他和五虎将互相攻击下去,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到时候董卓就可白白坐收渔翁之利。
认真考虑后,他停止了战斗,并且和曹操结了盟。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也一起乘船回到了东汉,一进曹操家,就看到在客厅吃零食的灸舞。
“喂,孔融,你都不担心大哥得嘛!”飞看着一直在吃的灸舞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相信你们嘛,而且曹家军又不是吃素的。”灸舞把最后一颗麦丽素塞进嘴里,心里不由的想:果然,瞬移要比船好用的多了。
他回来洗了澡,看了电视,吃了好多吃的,他们才回来。
“飞,别这样说,孔融对这件事有着很大的贡献啊。”曹操此时因为又收服了一股力量而开心,显得尤为和颜悦色。
“上次听了孔融的话,我就回去用我曹家的定位系统查了,结果发现董卓的精锐部队在凉州驻扎,且所谓受重伤的将领们,都随时保持战斗状态,他是打算等我们双方都两败俱伤之时,反扑歼灭我们。”曹操解释了今天的情况。
“那董卓不是欺瞒盟主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举报他!”雲提出建议。
“恐怕不行,董卓并没有骗我们,只是话只讲了一半而已,而且他讲的那一半的确是真的。”曹操对董卓的手段也是很气愤。
“董卓,好恶毒啊,说话讲一半。”飞义愤填膺地一如既往骂董卓。
“对啊,这个世界上最怕有人用真的骗你。”超表示同意。
“大哥,你干嘛偷笑啊。”关羽看着隐隐有些笑意的脩,一脸疑惑。
“没事...就是觉得董卓挺过分的。”脩轻轻摇头后,看着脸色有点臭臭的灸舞,很是开心,灸舞觉得脩是在挑衅他。
是的,说话说一半,用真的骗人,灸舞好像都干过。
对这莫名其妙的躺枪,还不能说什么的灸舞,脩当然想笑。
3.操碎了心的修大师(已修)
当然鬼凤的话没有问题,夏兰荇德家都具有魔化血统,铁时空中五位原位异能的持有者,其中三位都有叶赫那拉的血统或与叶赫那拉有关。
如今所谓传统的白道肱骨之臣、顶梁支柱,除了自己和脩的家族外,都多少有些魔化的意思,其中包括终极铁克人夏天。所以现在的魔化人在铁时空似乎也不是那么人人得而诛之了。
传功开始的时候, 脩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镇定。其实他心里很紧张,一直以来他都尽心尽力的帮助汪大东他们恢复异能,经历了这么多,过程即便很辛苦、很可怕,但是终于否极泰来,结果倒也差强人意。
现在是最后一步,一旦传功成功,也就意味着金时空善的...
当然鬼凤的话没有问题,夏兰荇德家都具有魔化血统,铁时空中五位原位异能的持有者,其中三位都有叶赫那拉的血统或与叶赫那拉有关。
如今所谓传统的白道肱骨之臣、顶梁支柱,除了自己和脩的家族外,都多少有些魔化的意思,其中包括终极铁克人夏天。所以现在的魔化人在铁时空似乎也不是那么人人得而诛之了。
传功开始的时候, 脩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镇定。其实他心里很紧张,一直以来他都尽心尽力的帮助汪大东他们恢复异能,经历了这么多,过程即便很辛苦、很可怕,但是终于否极泰来,结果倒也差强人意。
现在是最后一步,一旦传功成功,也就意味着金时空善的一方的崛起,对其他十个时空都有些积极影响。
传功过程还算顺利,彼此分身似乎对对方的认可程度很高。并且在灸舞和丁小雨传功过程中,灸舞发现他也是雨的原位异能行者,这倒是算个意外收获。
恢复战力的汪大东第一时间就拿出龙纹鏊来想要与亚瑟王比试一下。
亚瑟王虽无奈却也拿出石中剑来,来满足一下这个自大狂长久积累的气性。却猛然发现他们三人的战力指数居然都破了万点,惊讶的同时亚瑟王不禁感慨,不愧是铁时空啊,这种修炼速度也太秀了吧。
丁小雨自然也感觉到自己破万点的战力指数,但是表面却十分淡定,毕竟在脩的描述中,他们三人的战力指数甚至超过黑龙。
细心地问了一下传功的灸舞身体状况,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雨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灸舞看到几人异能已经恢复,开始在家里办起了party,气氛十分和谐。
眼看时针指到了九点的位置,坐在沙发上打电动的灸舞突然出声道:“来了就进来吧。”
众人因为灸舞的话都安静下来,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人,“灸舞,你在和谁说话。”
灸舞没回答,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人,熟悉的长发,熟悉的面孔。
“技安!!”显然大家都认识。
“你来干嘛?今天我们都没出问题吧。”大东看了一眼一旁喝茶的夏宇,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毕竟技安可是黑龙忌惮的人。
“别担心,他是来找我的。”灸舞打死电脑游戏上最后一个敌人,没有转头地开口。
在大家不解中,技安径直走向灸舞,然后微微行礼,“属下拔魔岛技安见过盟主。”
“技安,好久不见呐,拔魔岛主还好吧。”灸舞笑着问候。
“父母都好,谢盟主挂念。”技安依旧礼貌。
“喂,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也开始学脩属下和卑职了。”灸舞翻个白眼,表示自己十分无语,以前拔魔岛的技安多有意思啊。
“您之前还不是盟主嘛。”技安的解释十分合理。
“技安同学是盟主的?手下?”汪大东指了指有些惊讶,然后忍不住问道:“所以盟主,之前是你派他杀亚瑟王的啊?”
“之前不是,之后就不一定了。”灸舞笑的灿烂却让大东背后一凉。
“啊?”这么刺激吗?
看汪大东接不住灸舞的冷幽默,脩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所以技安你什么时候回拔魔岛啊。”
切,吓一吓汪大东而已。
“我……”
技安还没开口,一旁的大东先开口调侃,“就要回去了?你舍得金刚姐姐啊。”
“对啊,金刚姐姐可是对你也有好感……”亚瑟王接下去。
闻言,灸舞一个挑眉,眼神扫过技安,表情难懂,“金刚姐姐?技安你在金时空谈恋爱啊。”
“属下不敢,请盟主责罚。”像是被吓到,技安半跪在地急忙否认,表情动作十分虔诚。
这让开玩笑的金时空众人愣住了,谈恋爱而已这么严重吗?
“责罚倒说不上,不过技安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哦,否则我也帮不了你。”灸舞明明没有生气,可是怎么听都听出了威胁恐吓的感觉。
“是,属下谨记。”
“灸舞,放轻松,谈个恋爱而已…”汪大东对于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接受,试图调节气氛。
“大东。”脩及时制止了汪大东的话,金时空的他们不懂,他和技安懂跨时空恋爱意味着什么。
“好了,金时空问题告一段落,技安你先回拔魔岛吧。”灸舞垂眸道。
“是,属下告退。”
技安离开后,引得众人一阵沉默,包括兰陵王和夏天,在他们眼里,灸舞似乎还挺支持他们恋爱的,怎么到技安这里……
灸舞怕这个插曲打扰了他们的兴致,率先起身离开,接着叫脩出来一下。
脩紧跟着灸舞的脚步走出别墅。
九月初的夜晚风中带了丝凉意,伴随着晚蝉的鸣叫,脩打破了宁静,“盟主,现在传功完成了,时空危机也告一段落,不过铁时空善恶之争还在继续。我是不是应该去和其他时空的异能行者…”
“好了脩,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时空秩序刚刚恢复,为了维持时空秩序,这阵子你也不要来回穿越时空了,好好恢复一下异能。”灸舞看着神情间依旧没有放松的脩下了命令。
“也传令下去,任何人禁止任何时空旅行,违令者严惩。对了你在金时空待几天,关注下汪大东他们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的话,就回铁时空陪陪家人吧。”
“盟主…”听到灸舞突如其来的言语,脩皱紧了眉头,当对上灸舞肯定的眼神时,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呼延前辈,下周回台飞机。”灸舞低头把玩了几下手指,幸灾乐祸道:“你还可以在金时空呆四天半,珍惜吧。”
“那…”脩试图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嗯,我家的老头子今晚就回来了,灸莱现在在祠堂,已经开始了。”灸舞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想着今晚已经收到的几次传音入密,略显疲态的说道:“给夏天他们说一下,我先回铁时空了。至于他们今晚就在这里放松一下吧,对了,技安?”
显然灸舞还是有点在意。
“不过是少年时期的怦然心动,技安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脩宽慰道。
“……”灸舞没接话,点点头转身向时空之门走去。
回到别墅的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着一屋子的人,心也渐渐放松柔软下来。
夏天现在成为了终极铁克人,而他这个守护者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一夜放纵的轰趴,似乎并没有让这几个刚恢复战力的人得到满足,依旧精神满满。
夏天等人一大早起来就和汪大东他们告了别,告诉脩有问题可以随时找他后,便回铁时空去了。
热热闹闹的别墅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还未到中午,雷克斯接到一个电话,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他留下了别墅钥匙和一张卡,告诉他们四个人可以随便买些吃的。
脩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脑海中闪过扣扣索索并且还蹭吃蹭喝的东城卫和灸舞,不由地感慨道:“现在这世道,这样管吃管住的好兄弟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没得到回应的脩,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此刻印入眼帘的是三双祈盼好奇的眼神,禁卫军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一分钟后----
“不可能!盟主昨天已经严令禁止了任何形式的时空旅行,绝对不行。”
这是脩在听到三人的要求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甚至没经过大脑。
“脩,我们就是看一下其他时空的样子,又不会干什么,好不容易恢复战力指数。你这么厉害,我们就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嘛。那个时空之门我早就想穿一次。”
汪大东一手搭在脩的肩膀上,一只手竖起三根指头保证到。
“不可能,想都别想,这是知法犯法。”脩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脩,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好,我们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就这一次,半个小时。”亚瑟王乘胜追击,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样子。
“不要道德绑架我,既然我人这么好,帮了你们这么多事,你们就老实一点,别在添麻烦了好吧。中午吃什么我去买,我后天中午走,在此之前你们休想离开金时空。”
脩摆出一副这招对我没用的态度,扬长而去。
【天锁之合/宇锁】下雪了呢
天锁之合be美学 清水
走过路过给个赞吧
—————————————————————————
“今天天气真冷啊,可能是因为下雪了吧。”
—————————————————————————
孙天宇一直对刘祯祥很好很好,甚至还说过喜欢他。
但他所说的喜欢是你需要时我在我可以陪你仅此而已的喜欢,是你哭的不能自己我抱抱你拍拍你的背的喜欢,是写不出来东西时我开导你自愿给你提供灵感的喜欢,是,朋友之间,最正常的喜欢。
刘祯祥也一直一直对孙天宇很好,一开始是想帮助这个小垃圾班飞上浩瀚无际的天空,飞去肉眼所眺望不到的远方。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不仅仅...
天锁之合be美学 清水
走过路过给个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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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冷啊,可能是因为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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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宇一直对刘祯祥很好很好,甚至还说过喜欢他。
但他所说的喜欢是你需要时我在我可以陪你仅此而已的喜欢,是你哭的不能自己我抱抱你拍拍你的背的喜欢,是写不出来东西时我开导你自愿给你提供灵感的喜欢,是,朋友之间,最正常的喜欢。
刘祯祥也一直一直对孙天宇很好,一开始是想帮助这个小垃圾班飞上浩瀚无际的天空,飞去肉眼所眺望不到的远方。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想帮他,他还有私心,他想和小垃圾袋一起去那个地方,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小垃圾袋。
不过好在孙天宇也喜欢自己,这是刘祯祥心里想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孙天宇嘴上说的喜欢和他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刘祯祥心中的喜欢是时时刻刻想见你的喜欢,是随时随地观察你的动向的喜欢,是演你的马屁股我也愿意的喜欢,是,超越朋友关系的,真心实意的喜欢。
刘祯祥打算在毕业那天向孙天宇表白自己的心意,他觉得他和孙天宇应该是双向奔赴,毕竟孙天宇对他那么温柔。
毕业那天来的很快,刘祯祥也做好了去表白的准备。
刘祯祥穿着一身西装站在了孙天宇的房间门口,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拿出一面照镜子对着自己照了又照,感觉整理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便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后敲了敲面前的门。
“叩叩”
里头安静了一会,一个男声传了出来:“谁啊?”
“我,你锁哥!”
只听里头一顿踢里哐啷之后,门“咔登”一声开了。
“哎,进进进锁哥。”说完孙天宇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刘祯祥注意到了孙天宇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他刚刚应该还在洗漱。
刘祯祥觉得自己来的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你这踢里哐啷什么呢,给我开门这么着急啊?”
“嗨呀,收拾东西来着,这不就要下班了嘛。”
“这么着急?还有一晚上呢。”
洗手间里传出来了几声憨笑。
过了一会孙天宇从洗手间里探出来了一个头,笑着说道:“哎,锁哥,来找我干啥来了?”
刘祯祥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果然还是要说的。
“那个,那个我来肯定是找你有事情啊。”
这句话直接让孙天宇破防了,他笑完之后问:“那刘老师,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刘祯祥和他对视了一会便僵硬地把头转向了窗户。
今天天好像有点阴啊。
“其实,我……”
孙天宇好奇的看着他并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
他说出口了,但是应声响起的还有孙天宇的电话铃声。
孙天宇笑了一下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示意他先接个电话再说。
刘祯祥点了点头。
“喂,尹姐你说……”
……
应该没听到吧,毕竟我声音真的很小。
刘祯祥想。
过了一会,孙天宇接听完了电话,抬头跟刘祯祥说道:“你刚刚说的我没听到,你着急吗?不着急的话等活动结束了再说吧,尹姐叫咱们去排练了。”
刘祯祥松了口气,笑着说:“没事,我不着急啊,一起走吧。”
他们俩下了楼。
一出大门就看到外面下起了小雪,飘飘扬扬的。
“哇,锁哥你看,下雪了耶!”他一下子就扔下了刘祯祥,快去冲到了道路中央,像一条大型犬一样。
刘祯祥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微笑着看着他闹。
他想,如果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刘祯祥抬头看了看天空中还未落下的雪花,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哎,孙天宇,咱们俩合一张照吧。”说完,刘祯祥就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冲他晃了晃。
“可是我今天一点也不帅。”孙天宇的语气委委屈屈的,像大型犬在冲主人撒娇。
刘祯祥爽朗地笑了两声,伸出另一只手在孙天宇的脑袋上揉了揉,说道:“哪有,你每天都特别帅!”
孙天宇听后憨笑了几声,并且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可以拍美美的照片了。
两个人拍完照,一路上打打闹闹的也总算是到了节目现场。
到达了节目现场,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宗俊涛。
宗俊涛看到他们眼里直接冒出了光:“可算是来了,来来来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太对,大锁你来帮我看看……”说完他便直接把刘祯祥给拉了过去。
刘祯祥回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孙天宇,孙天宇回他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彩排时虽然十三代宗师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但是在舞台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他们全员都玩的非常开心。
表演完,他们也迎来了这次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颁奖议式。
其余奖项刘祯祥都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看待它们的,但是只有搭档奖的第一名,他有私心,很大的私心,因为他想和孙天宇一起站上那个颁奖台。
“外面下雪了,一会怎么回去呢?”
“我带你回去呀宝。”
刘祯祥听着他旁边一对小情侣调着情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颁奖仪式也已经开始了。
首先先是由于和伟老师来颁布编剧奖,刘祯祥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上编剧奖,朋友们听到了之后有的愣了几秒,有的看得到他努力的都露出了一幅“我早知道你行”的表情。
但是孙天宇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刘祯祥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冷漠,但是他也只能当是孙天宇看的太投入了。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上了榜也拿不到第一名,但他还是很开心,并且他也希望孙天宇也可以和他一起开心。但是孙天宇却没有如了他的意,他没有听到来自孙天宇的庆祝。
刘祯祥尽管是有些失望的但还是不敢细想。
就算孙天宇没有想找他聊天的心思,但是他也不想白白放弃这个可以跟孙天宇聊天的机会。
他等到镜头过去了之后便拍了拍孙天宇的肩膀,嘴角向两边咧开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爽朗的笑容,说道:“怎么?不为你锁哥开心吗?”
孙天宇好像根本没想到刘祯祥会在这时候找他聊天,愣了一下后便露出了阳光的笑密,对刘祯祥说:“哎呀,刚刚看得过于投入了,真的很恭喜你呀锁哥!”
“哈哈哈哈哈,不过这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奖项啊,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吧,但这也算是我们共同的劳动成果嘛!”刘祯祥笑着说。
孙天宇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了刘祯祥在盯着自己之后立马露出了他的标准微笑,说:“哪有啦哈哈哈,明明就是锁哥一人的功劳嘛。”
刘祯祥盯着他的眼睛说:
“你是我灵感的缪斯啊。”
孙天宇陪着笑了几声便说道:“别肉麻了。”说完他便继续看颁奖了。
很快便到了颁发搭档奖的时候。
说实话,刘祯祥在听到第二名念到了他跟孙天宇的时候,心里是没有多好受的,他看了一眼孙天宇。
孙天宇并没有表现出遗憾,他只是笑,笑得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刘祯祥总觉得,今天天气好像有点过于冷了。
这场颁奖活动终于结束。
他们也终于从一年一度喜剧大会毕业了。
刘祯祥在颁奖活动开始之前计划的是等到活动结束便找个机会单独跟孙天宇一起,然后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可是经过了这个晚上,经过了这个颁奖活动之后。
刘祯祥好像有点不敢了。
他觉得…
他总觉得…
好像有点不合适宜。
也许他的感情就该这样放下。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孙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空吗,哥?聊两句吧。”
刘祯祥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跟着孙天宇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孙天宇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向着刘祯祥。
他盯着刘祯祥的眼睛说:“锁哥。”
“嗯…嗯?”刘祯祥。
“其实…”
“……”
“其实我听到你跟我说什么了。”
“……”刘祯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却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我听到了你说喜欢我。”
“……”刘祯祥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好意思哥,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但是我对你的喜欢和你对我的喜欢大概不是一种喜欢吧。”
“我…”
“哥,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但是我们之间还是只限于朋友关系吧。”说完孙天宇冲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刘祯祥垂下了眼,小声的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我看的到你的努力,也许我们真的只适合做朋友。”说完他也冲孙天宇笑了笑。
他知道,孙天宇以后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而他也只需要把这件事没藏在内心最深处就好了。
他定了回家的机票。
给朋友们发了几个消息之后,便将手机关了机。
他一个人走在去机场的路上。
看着路边的景色。
天空啊,你怎么灰蒙蒙的。
积雪啊,你怎么不是洁白的。
老树啊,你为什么要冲我张牙舞爪。
自己啊,怎么像近视了一样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小塑料袋啊,飞得再远些再高些吧。
大锁啊,把灵感的缪斯埋藏在自己心底吧。
他的喜欢啊,结束了呢。
【天锁/角色死亡预警】海鸥拥抱长眠。
/有原创角色,第一人称。
/纯清水,流水账式文笔,感谢阅读。
Summary:我在广场上遇到了一个面包师傅,意外成为了一段爱情故事的旁观者。这个故事里有爱、有恨、有不解、有彷徨,唯独没有一个像样的结尾。
我看见海鸥飞过天空,一些清晰而遥远的记忆在脑海浮现,那是一段藏匿在城市角落的故事。请原谅我,它本该属于两个人,我只是个自私的插足者。
那年我大三。
我学的是摄影,一个说忙不忙、说闲不闲的专业。前两年吊儿郎当地度过了,第三年家里出现变故,虽然没有什么生离死别,但我也明白自己该为这个家分担些什么。在空闲时间我会接私活,给人拍照、拍视频之类的...
/有原创角色,第一人称。
/纯清水,流水账式文笔,感谢阅读。
Summary:我在广场上遇到了一个面包师傅,意外成为了一段爱情故事的旁观者。这个故事里有爱、有恨、有不解、有彷徨,唯独没有一个像样的结尾。
我看见海鸥飞过天空,一些清晰而遥远的记忆在脑海浮现,那是一段藏匿在城市角落的故事。请原谅我,它本该属于两个人,我只是个自私的插足者。
那年我大三。
我学的是摄影,一个说忙不忙、说闲不闲的专业。前两年吊儿郎当地度过了,第三年家里出现变故,虽然没有什么生离死别,但我也明白自己该为这个家分担些什么。在空闲时间我会接私活,给人拍照、拍视频之类的。没活的时候就去路拍,将自己伪装成艺术家,心灵才不会空虚。很多人说,艺术家中同性恋很多。我要严正声明这是刻板影响,但不巧的是我正是刻板印象中的一员。请不要害怕,我没骗过女孩子的感情。我大一谈过一个男的,很快就分了,那段时间的我处于一种愤世嫉俗的无性恋状态,这种可悲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发现了那片舒适无人的海滩,“蓝天白云海阔天空”尽管在文学意象中已变得烂俗,还是能治愈人心的。
这座沿海城市的旅游景点最负盛名,因此这片空阔的海滩极为难得。我猜想是这遍地的烂石碎瓦筛去了观光客,唯有极度渴求平静和安宁的人才有恒心走过烂糟之地。我是在那里初次遇见刘祯祥的。
他是我要讲述的故事的主角。
实话实说,我最开始并不认为和我站在海滩边遥遥相望的那个人后来会与我那么熟识。我们甚至不在海滩边认识彼此的。我的学校旁有一个人流量挺大的广场,闲来无事我会在那里拍路人。请原谅我,这有些不礼貌,但他们是绝佳的练习素材。某个星期四下午,我难得逃了一节马哲,溜到广场上拍照。树荫下有个可移动的面包摊位,面包师傅靠在树旁小憩。西南方投来的阳光被密匝匝的叶片筛成光点。面包师傅像是有神的眷顾,那些光点没有投在他的眼皮上,他得以安稳睡眠。我悄悄拍下这个场面,实在是神圣极了,仿佛我捕捉到了自然界藏匿起的不可言喻的美——我查看图片的表情像个偷拍到美女裙底的变态。
半晌有小孩经过,向家长吵闹着要吃面包。面包师傅惊醒,不好意思地朝那小孩的母亲笑笑,从暖箱里拿出几个小孩应该喜欢的甜甜圈。交易很快完成。我见他醒了,鼓起勇气走上去。
“同学,买面包么?”他瞧我一眼,询问道。
他没我想象中的老,仔细看甚至可能大我不了几岁。也许是胡子、或是个人气质的缘故,他有些疲怠的感觉。
盯着他看了几秒,我倒有些尴尬起来。最后还是向他解释了过来的原因,并递上了相机给他看图。意料之外的是他十分欣赏我的照片,为表答谢回赠了我一个菠萝包。
如果他的面包做得难吃些,也许我们的交集就到这里了。但请你设想,一口咬下后麦香在唇齿间迸发,撕扯酥脆的外皮展露面包间纤维状牵扯的奶白色软香部分……让您见笑了,我不擅长写作,而刘祯祥的手艺也不能被平凡的文字轻易概括。令人遗憾的是偷跑出来的我忘记捎上了钱包,那群窝在宿舍的家伙定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向刘祯祥保证自己晚上会过来多买几个的,他笑着和我说,他晚上有事。
连续几天晚上在广场蹲点后我才明白,“晚上”指的也许不是周四的晚上,而是每一天的晚上。说到这里,我太想引出这个故事的第二个主角了,但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我还是顺着时间线继续下去。
我终于再次下定决心逃课是在下一周的周三。然后是周四,然后是下下周的周二……这太罪恶了,但我逃课不只是为了吃个面包。第二次与他遇见时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充分的钱和充分的时间。我们断断续续聊了一个下午,其间我有三点发现:
第一点说实话算不上发现,那是他主动告诉我的,他的名字叫刘祯祥。作为回报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叫他“刘哥”,他唤我“小李”。
第二点,刘祯祥是个极有思想、心思也极其敏锐的男人。没有生意时他和我聊天,从不会让气氛尴尬。身旁的草木花鸟他都能侃侃一二,而我惊讶地发现他并不算话多的人——他抛出话题,也仅此而已。所以他并不吆喝,这样的摊贩鲜少,但他生意不算差。这是刘祯祥性格敏锐的体现:他有着极高的对点推销天赋,我在他这一侧看到暖箱里至少有十几种面包糕点,而他取出的那一份总能被对方买走。
这些天赋不禁让我发散了一下思维。若刘祯祥是个编剧,那他应该很成功吧。很巧的是,若他是个编剧——是个艺术家,那我的第三点发现也很是应景。
第三点,我发现——在那时仅仅是怀疑——他是个同性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一些隐隐散发的气质、一些来自于同类的直觉。
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那时也是,口不择言。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再次提出晚上能不能来摆摊,那时的人流量比下午多。他再次委婉回绝。我的好奇心燃烧着难以抑制,因求知而灼热的心让我鲁莽地问出那两个问题。
“刘哥,你晚上的事儿是不是和你女朋友有关啊。”
“什么?”
“还是说,你有的是男朋友啊。”
任谁都能听出我指向性与目的性极其明显的言不着调的问题。在此我感谢刘祯祥没有当场把我踹翻在地。此时他的反应很奇怪:紧抿嘴唇,面色苍白。我不敢说我在他的眼睛了看见了一瞬的哀伤,但这抹奇异的情感波动实在是难以忽略。他冷着脸推着摊子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理我。
我像是对他有了依赖性。试问这样一个有思想、性格温和、偶尔透露出小幽默的男同性恋,无论男女弯直,都会喜欢的吧。但他更吸引我的是身上氤氲围绕的悲剧的气味。我在他身上嗅到了命定的悲伤,伴随着麸质的涩香紧紧缠绕于他身体。
刘祯祥的确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说过这点,但我还是想强调。几个星期后的下午,我又在广场看见他。他刮了胡子,而我必须得承认这让他至少年轻了十岁。这一下午他的面包全部售光。我终于认真观察他全身的穿搭——紫色短袖、牛仔裤、颜色又跳又花的袜子、有些显旧但被尽力擦白的运动鞋——他比我想的要活泼些。他看见我,在时隔数个星期后终于搭理我渴望得到回应的注视。
“小李。”刘祯祥走向我,我眼睛瞪得发酸,流下泪来。他看得吓一跳:“哭了?不至于吧。”
“没没没,眼睛痛。”
“哥想问你啊。你也是……就是……”他难得说话磕绊,显得迟疑。
“同性恋?”我直截了当。
刘祯祥明显慌了神,冷汗直下,四下观察是否有人听见这句话。这算什么,厌恶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吗?我方才说过那时的我有些愤世嫉俗,因此对刘祯祥的态度转为轻视和嫌恶。他难得没有察觉我的情绪,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小声。
我没有表示,仰着头睨他。他才意识到我的不满,垂头叹气。
次日早上我没有课。我来到了很久没去的那片海滩——自从找到刘祯祥这个话友,我自以为已经不用凭那些无趣的风景聊以自慰了。然而昨天发生的事让我已经默认了与彼此关系的消亡。
阳光很烈,眼睛几乎睁不开。烁烁光芒中隐隐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我才忆起曾经在海滩上一直有一个遥遥相伴的身影。我有时无病呻吟,吟出各种中二语句,总是不厌其烦地将他和自己归类,归为“清醒的避世者”。因此即使一面未见,远远望着也有安心之感。但今日我越看越奇怪,那身形太眼熟,慢慢靠近才发现那是刘祯祥。他在喂海鸥,从我在海滩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干这件事。现在我倒是破解了他用之不尽的海鸥食的来源——大抵是面包屑吧。
他瞧见我,远远地挥手。看起来他早就认出我了,我有些羞愧,走了过去。
“我是同性恋。”在这广阔无人的地方,他承认得很干脆。
“那你现在有男朋友么……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我意识到前一句话会带来不必要的误会,但他的坦然神色让我无地自容。
“现在啊……理应是没有的。”
“理应?”
刘祯祥和我讲起了他的故事。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甚至没法一次性复述完全,只能草草写下我还记得的部分。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片海滩吗。我在尝试和它达成谅解。”
我仍旧记得他的开头。
「刘祯祥在尝试原谅这片无辜的海滩。这片未开发的地方,基础设施不完善,夜里没有灯,没有人烟。遍地嶙峋的尖石,被海水冲刷后亮亮的,反射出凄冷的纯白月光。
它带走了孙天宇六个月的记忆。
孙天宇是刘祯祥的前男友。他们很契合,刘祯祥认为他们的关系不能仅用爱情来形容,足以触及灵魂了。可阳春白雪也怕沾了灰。孙天宇天性爱莽——不是鲁莽,是一种难以停歇的冲劲、韧劲。而刘祯祥则思虑太多,细腻感伤。这也造就他们的行为、职业、经历和结局。孙天宇是当地派出所的小警察,为人正直,若是没有几个月前那件事,他现在应该已经升职了。
几个月前地方公安通缉了一名在逃嫌犯,该嫌犯曾多次持凶器伤人,总局要求各部门多加小心。这不是孙天宇的事情,他那时还不够格负责级别较高的案件,但他在一个夜晚路过这片海滩、看见海滩上熟悉又可疑的黑影时,还是决定上前一探究竟。刚向上头报告完,那个黑影就开始移动,也许是孙天宇警用摩托上的红蓝闪灯在黑夜的树丛里没办法藏匿的缘故。孙天宇在碎石遍地的海滩上狂奔,沙滩的夜晚是格外幽黑的,而海面反射的月光又如此刺眼。孙天宇跑啊跑,黑白影像交织着在面前闪过。他想到放映机的开头,刘祯祥的面包店里就有台放映机,平时刘祯祥和他会窝在一个沙发上看那些老透了的片子,放映机嗡嗡地响,低噪催眠,他哥的脑袋就沉沉地埋在他怀里,他能趁此时揉揉他哥毛茸茸的头发。平时刘祯祥不让他摸头,说在外面干这事儿害臊。孙天宇又想起这就是他们分歧的来源,他上周也和哥在沙发上聊天。孙天宇说公安局有个实习小女生喜欢自己,刘祯祥笑着说你可真受欢迎。孙天宇沉默了一会。
“哥,我想公开了。”他喃喃道。刘祯祥转头看着他,电影画面的光映在他侧脸,一闪一闪的。刘祯祥拒绝了,他义正严词地认为这会影响孙天宇的事业,尽管他在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你又拿这个借口搪塞我。哥你就是怕了。”
“我没有。”
“你有。”
后来他们怎么吵起来的,孙天宇自己也忘了。他只知道刘祯祥留下了一句很过分的话,披起大衣摔门出去了,独留自己在夜晚的面包店。
“你没有父母,不需要和他们交代你的性向。不像我……”刘祯祥的话在孙天宇脑海里飘荡。夜色吞没了刘祯祥醒悟和慌张的神色,只留给孙天宇一个绝情的背影。面前的电影恰好播到尾声,黑底配上滚动的白色字幕,一个个不认识的人名闪动,可孙天宇看到的全是他哥的名字。播完屏幕就黑了,孙天宇与空气大眼瞪小眼,整个房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无边的海滩。孙天宇回到现实世界,他晃神了,这是办案期间最忌讳的。追逐的黑影停下了,孙天宇看不清他的动作。他昏倒的最后一眼,只看见一个飞来、无限放大的黑色物体。」
刘祯祥闭上了眼睛。
我不敢插话。听到中途我差点举起拳头,痛斥他的胆小和畏缩,但他的表情已然向我展露他内心的悔恨和悲伤。
我本想安慰刘祯祥,但他睁开眼,继续说了下去。
「警队很快赶到,控制了那个黑影——那根本不是逃犯,只是个刚偷了一千多块钱的小偷。但孙天宇的状况不太好。警局联系到刘祯祥时孙天宇已经在抢救室了。孙天宇没谈起过父母,似乎是孤身来到外地,手机里除了同事和大学同学,只有那个加了星标的“哥”最为瞩目。
孙天宇被小偷掷来的石块击倒,脑袋磕到了海滩上一块尖利凸起的石头,万幸的是他没有死。医生告诉刘祯祥,孙天宇一切行为活动都很健康,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但记忆中枢受到了损坏,可能丢失了一些记忆。
“记忆能恢复吗?”
“比较难,需要一些刺激。”
刘祯祥本以为他会丢失一些久远的、已经模糊的记忆,因为他在睁眼看见刘祯祥时给了后者一个拥抱——他显然记得自己。刘祯祥想。但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刘祯祥靠在孙天宇的病床旁睡了一宿,第二天睁眼,直直望见孙天宇惊恐而陌生的目光,差点要叫保安把刘祯祥送出去。
第三天,孙天宇对他说,哥,我实习转正了。旁边的同事看得一愣一愣的。
第四天,孙天宇一醒来就伸向刘祯祥的脖子,一边查看一边自言自语:“昨天留的印子没有太深吧。”
除此之外孙天宇一切正常。很快他就出院了,所有人都默认刘祯祥会照顾他的。
“毕竟你们关系那么好。你还可以经常重温和他的过去,这不挺可爱的。”警局里那些人看见孙天宇扒在刘祯祥肩膀上的模样,笑着将孙天宇托付给刘祯祥。」
讲完这些,已经快到正午了。
“你下午有课吧。”
我还沉浸在故事的恍惚中,他提醒我道。
“晚上你来广场,我给你做面包。”
我如约而至。
晚上的广场果然人更多。但我只看见刘祯祥一个人站在路灯旁,四下空落落。
“走吧。”
刘祯祥这些天看着心情很好,他似乎决定要向我敞开心扉,揭露他的秘密。我很识相地跟着他走,生怕自己任何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关了门的面包店。招牌已经落灰,显然很久没有开张了。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温馨气氛却令我舒畅。“哥?”我看见一个男大学生模样的男子顶着鸡窝头笑意盈盈地蹦出来,那大概就是孙天宇了。他在看到我之后脸色明显沉了下来:“谁啊。”
“朋友,经常来支持我的面包。我等会给他做几个带回去。”刘祯祥很自然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倾向于孙天宇更想要一个脸颊上的吻。随后刘祯祥进了厨房,孙天宇领我进来到沙发上坐下。我悄悄看了孙天宇几眼,长相还算出众,甚至有些对我的胃口。随后出于礼貌我移开了视线,打量着家里的装扮。许多装饰都和刘祯祥描述给我的一样,大概是为了帮助孙天宇恢复记忆。
思绪乱飞,等到它回到我脑子里时才发现孙天宇冷脸正盯着我看。即使什么都没干,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正巧刘祯祥从厨房出来,我眼见着孙天宇的眉眼和最近都弯成弧度,迎接他意识中的“男朋友”。
他们在沙发上交谈,我独自一人坐在一边玩手机。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我相信气氛会更自然些。刘祯祥在面对孙天宇时显然放松了很多,我突然理解他最近心情好转的原因——看孙天宇的态度,记忆轮盘可能转到了热恋期。
一会儿后孙天宇去换衣服了。
“哥,我去上夜班了。你也……早些回家吧。”后一句显然是对我说的。我听得毛骨悚然,连连点头。
关门声响。我转头,刘祯祥已经恢复了往常我与他相处时的平和。我这才意识到这平和的态度是他对外的屏障。刘祯祥又同我聊起往事。
「起初孙天宇的记忆跳跃幅度大到刘祯祥难以适应。频率也快得出奇,常常是一天一变,在相遇那天与吵架前一天这段时间内乱跳。他像接触不良的电流,不知哪处断联,总是要猝不及防地电一下刘祯祥。与他生活好比活在梦里,那里的剧情也会毫无逻辑地相连相交。
奇怪的是他能够正常的上班、与他人交际,只是唯独混淆了和刘祯祥的记忆。」
“那种感觉不好受吧。”我像问了句废话。
当然是不好受的。刘祯祥心思细腻而善于自我怀疑。那些或甜蜜或酸涩的回忆一次又一次勾起刘祯祥的神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孙天宇很爱你,而你伤透了他的心。
“那你还爱他吗。”
他看着我,随后低头苦笑。
“我不该爱他了。他总有一天会恢复到我伤害了他的那一个段落。然后我该怎么办……我也没想好。这一路帮他找回记忆,可以算的上是赎罪吗?”
「后来孙天宇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他从相遇第一天开始开倍速播放回忆,像重复剧本似的,推进与刘祯祥的故事。刘祯祥本以为播放到自己和他分手那里就可以完成记忆的修复了,但当他某日踏入面包店,听到孙天宇与他相遇时说的第一句话时,他感受到了绝望。
孙天宇变成了一条循环往复、随时可能从头开始的进度条。
后来刘祯祥决定狠下心。他租了摊车,在面包店的厨房做完面包出去卖。一是为了省店里的电费和开销,二是决定只在晚上见孙天宇,以前的孙天宇只有晚上来面包房。若是增添了下午的记忆,刘祯祥怕他会觉得奇怪。」
忽地门开了。探进了孙天宇的脑袋。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待了很久,但这丝毫没有引起孙天宇的眼神关注。
“请问这儿有多余的面包屑吗。我想拿去喂海鸥。”他扒着门,满脸带笑,绽放夜色也无法掩盖的光。刘祯祥起身,没有去厨房。他径直走向孙天宇,我发现他的脚步飘摇失魂。他狠狠地栽进了孙天宇的怀里,后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我,像是不解。透过他们身后暗黑的电视屏幕,我隐隐约约看见了刘祯祥的表情。
他像是破碎了。像是被修复过千万次的玻璃瓶,又一次破碎了,倾注已久的爱意洒满一地,无人拾取。
随后他松开孙天宇,整顿了一下衣裳,挤出笑容接出下一句:“这年头还有喂海鸥的人啊。等着,哥……哥给你拿。”
语气自然,言辞流利,似乎已经排练过上百遍了。
似乎已经破碎过上百次了。
「“老板,这儿有多余的面包屑吗。我想拿去喂海鸥。”
这是孙天宇初遇刘祯祥时说的话。它曾是刘祯祥藏在心底无人知晓的浪漫,连带着面包屑和海鸥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可如今他恐惧这句话。它是一切重启的标志。每当这时孙天宇就会瞪着他那无辜的水灵灵的眼睛,丝毫不记得上一秒的他和刘祯祥怎样亲密。一次两次还算勉强能熬,而刘祯祥已经度过了几个月这样的岁月,每熬过尚未重启的一天,他就会暗自感谢上帝。
刘祯祥宁愿自己对孙天宇了无牵挂,就能大方地陪着他演戏,演一辈子都没事。但他没法不动情,当初分手时他太鲁莽,之后的时间一直在自愧与畏缩中迷茫彷徨,小心翼翼地躲着孙天宇,尘封他们二人的任何可以驱使他产生“回到过去”这一幻想的美好回忆。他将逃避熬成了罪,孙天宇这诡异的失忆症是天赐的未知期徒刑,专属于刘祯祥一个人,将他编制在甜美和痛苦交结的网中,迫使他直面对孙天宇的爱。
刘祯祥心底隐隐产生了罪恶的想法。就这样继续下去,篡改那一次分手的记忆——或是让孙天宇彻底遗忘那段记忆。他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一个小小的拐弯。但这样太自私了,他并不知晓孙天宇的内心想法,更不敢妄自菲薄地认为受到伤害后的孙天宇还爱着自己。
更可悲的是刘祯祥后来发现,这条大路拐不了。孙天宇在经历着,更在回忆着,过往的记忆会不断浮现于孙天宇的脑海。孙天宇去警局上了几天班,回来对刘祯祥说“昨天游乐园的激流勇进真好玩”,刘祯祥还得费尽心思回想几个月前去游乐园的经历。一次回忆一次神伤。孙天宇像个吵着要讲睡前故事的孩子,而刘祯祥只有一本书,这本书被他来来回回阅读了几十遍,书页破烂发黄,孙天宇那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听到哪一章就睡了过去,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让刘祯祥从头开始讲,讲得嗓子生疼头晕眼花。」
之后我又和曾经一样,常常去找刘祯祥聊天。此时的我能够包容他的畏缩了。去过面包店之后那几天,我发现他又开始蓄胡子。“天宇认识我的时候我有胡子。”他这样说道。我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劲。
“刘哥,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这段回忆,重新开始呢……”
他的表情没有恍然的停滞。他大抵是想过的。
“那是属于他的回忆,我应该帮他找回来。而且万一以后原来的记忆回来了,他不就不和我——他不就混乱了。”刘祯祥越来越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了。但我依旧独读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退缩和胆怯。他习惯按部就班,因为害怕错过、害怕巧合——害怕脱离了原来轨道就再无机会的错过、害怕记忆苏醒让分手的回忆重新占据对方脑海的巧合。
我又问他,假如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呢。
他回答地轻松畅快。那就一辈子吧,来来回回的一辈子。
末了他还画蛇添足地补一句:“陪他演一辈子戏。”
我忽然觉得刘祯祥这犟脾气的爱还蛮可爱。可爱也可悲,每一次的重来对他而言都是严重的精神内耗,一生反反复复地弥补自己的悔意……我更不敢想孙天宇若是真的醒来,他们两人该怎么对待这段感情。
不敢想,我不敢想,我也选择逃避了。逃避无罪,这太费劲了。
我一直不明白刘祯祥对海鸥的执着。一个空闲的上午,我难得早起——有课的舍友见到七点起床的我像见了鬼。直觉表明刘祯祥会出现,万幸,事实也是如此。
刘祯祥一身亮橘色薄卫衣,在灰色调的海滩上极其突兀。我学着他,倒了满手的鸟食,笑嘻嘻地抢他手上的海鸥。翅膀声扑楞楞地响起,刘祯祥也不气,只是站在那里看我。海鸥愈来愈多,成群扑向我,直至鸟食见底都不见消停的迹象。我才开始慌张起来,乱舞着手臂,海鸥们一哄而散。
“小李,没什么经验啊。”刘祯祥席地而坐。
我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你这样食物太多,海鸥会恃宠而骄,一步一步逼近你,希望图到更多利益;我每天剩下的面包屑,时多时少,海鸥才知道分寸,吃完一顿就满足,偶尔哪天比平时多,还高兴地乱叫。”
我笑出声来:“刘哥,你为什么喜欢研究海鸥啊。”
他望向天空,久久没说话。半晌才开口道:“小李,海鸥像我啊。天宇以前对我好,我要求他更多。现在他对我的感情断断续续,给我三天的爱,给我五天的爱,我却离不开他了。”
“天宇一直说想去喂海鸥。但那些大海滩,人满为患,海鸥少。分手前一段时间,我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他笑了,我却听出喉中的酸涩。
“本来想着给他个惊喜,后来他自己找到了这里。在晚上,在石头上。”
“他找到了海鸥,我就找不到他了。”
“可是天宇啊,晚上没有海鸥……”
海鸥吃得心满意足,展翅向天际飞去,我注视着它们很久很久。
期末考前一段时间,刘祯祥不见了。我抉择良久,还是决定先搞定期末考。
再见刘祯祥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他明显瘦了,神色疲倦。我没有开口问,他直接将这段时间都事情都告诉了我。
“两个月前天宇晕倒了。去医院复查,好像有些严重。”他声音沉闷,我不敢猜这件事有多严重。
“他可能会死……”刘祯祥把脸埋在手里。
“……小李,我和你说过,‘我理应没有男朋友’。若没有那次事故,我们应该早就毫无交集了。我这是偷来的爱情,偷来的时光,现在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还给上天,我却舍不得。”
刘祯祥拿开手,眼角红红的。我递了张纸巾。
“我承认,我错了……我从来没有放下过,我从来没有想分手,我摔门出去的下一秒就后悔了,但我说的话太伤人,覆水不能收,我害怕啊……”
后面的话隐入他低声的抽泣中。
这次他来没有带面包屑。那些海鸥在他上空盘绕着飞,时不时发出凄惨的鸣叫。今天天气又阴,整个世界都灰得死寂。白色的海鸥盘旋,我竟联想到了秃鹫。
“刘哥,我说实话吧。你太怂了,”这样对待一个伤心的人,我那时实在是傻,但这些话都是我真心的,“为什么不尝试重新和他开始呢。这一定是上天的惩罚吗,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它给你们的补救呢。况且……医生说可能会死,哈,我也可能会死,死在六十年后,所有人都可能会死。”
悲观主义者刘祯祥像是被我这无缘由的盲目乐观感染。他吸吸鼻子,站起身。
“我还是没办法偏离原来的剧情,那就是我们平时相处的模样,没有岔路给我选。总有一天我对他说的那句伤人的话会回到他的脑海,我只能……”
只能尽力去爱他。
我很高兴我直率而毫无逻辑的发言能帮助到他。刘祯祥不再摆摊,他重新打扫了原来的店面。店里焕然一新,他整个人也焕然一新。面包不再是下午限定,我常拉上宿舍那几个孙子来,生意多了刘祯祥自然带笑,看得人心情愉悦。
我有时拉住刘祯祥了解这段时间的情况——其实用不着太细的了解,我能从他的胡子里看出孙天宇的变化。令我欣喜的事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留过胡子了。这说明孙天宇的进度条加载得平稳。
“刘哥,”我笑呵呵地叫他,“情况咋样。”
他端着托盘,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还可以,和以前生活挺契合的。我就怕回忆和现实偏差太大,他会头疼。”
旁边的舍友看我们俩嘀嘀咕咕地加密通话,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怎么,新对象?”
没来得及反驳,刘祯祥身后探出一张冷冷的面庞。
“哥,找你有事。”孙天宇拽了刘祯祥的手腕就走,我在桌子下狠狠地跺了舍友一脚,他疼得乱叫。孙天宇走路带风,刘祯祥被拽得踉跄,一下子扑进后厨的暖黄色格子门帘。帘后的世界我无心探究。哪段记忆、哪份感情又回归了孙天宇的脑海,刘祯祥有没有鼓起勇气直面未来……我喜爱这些无法定论的事情,它们带给我一种愉悦的未知感。这也是我这么关注刘祯祥和孙天宇的故事的原因。缘起缘灭上天自有安排,我便感谢上天让我当了回落泪的、心惊肉跳的旁观者。
这段故事可能会有一个精彩的结尾——重聚、错过、留白、还是循环往复的无尽轮回。我期待着。
「两人关系闹掰的前一天,恰好探讨过生和死的问题。
那天的凌晨,刘祯祥猛然惊醒,身旁的孙天宇也跟着醒来。他看见刘祯祥额上都是汗,眼睛也兜着泪,在黑夜里亮晶晶。
“怎么了哥?”孙天宇把刘祯祥捞回被子里,手臂圈着他。刘祯祥只说做了个噩梦。孙天宇圈得更紧,又带着笑说哥你这么大人,还怕噩梦。刘祯祥没回答他,半晌才开口。
“天宇。我哪天离开了,你怎么办。”
“哥这是什么问题……不吉利,呸呸呸。”
“我刚才梦见你走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喘不上气……”
刘祯祥感性,泪点也低,这会儿眼泪哗哗地掉,湿了孙天宇的睡衣。孙天宇低头吻了吻男友的眼睛,语调轻快:“你离开了我就找你,满大街找。”
“你知道我说的离开不是那个意思……”刘祯祥抛下一句,缩进被窝。
“你离不开的,我这里塞的都是你,头都撑痛了。”孙天宇用食指戳戳自己的脑袋。他有些困了,眼睛半睁半阖。刘祯祥瞧见也不再说话。感受着孙天宇真实的温度,噩梦似乎就是一场噩梦而已。
后来他们吵架,他们决裂,他们重新开始,他们经历重复或是不重复的桥段。这个噩梦在混乱不堪的现实中显得单薄无力,刘祯祥再也没有想起这个噩梦来。直到某一天他忽然提起,没头没尾。」
刘祯祥向我提起他曾经做的噩梦。他说这个梦忽然就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很恐惧像他这样思维灵动的人忽然蹦出的念头。
有时我观察孙天宇,他身上有隐隐散发的蓬勃的朝气。尽管刘祯祥和我说他可能随时离开人世,但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刘祯祥才是那个浑身散发着破碎气息的人,他的四周环绕着若隐若现的哀伤,这抹独特的气质从我初次见他起就存在。他很像是会半夜在镜子前和自己玩石头剪刀布的人。
我大学毕业前最后一次找刘祯祥,他难得表现出了我一直渴望他拥有的勇气。孙天宇已经几个月没有重启记忆了,根据推算,他的记忆已经恢复到了失忆前的一个多月。“他好像有些察觉到自己记忆方面的问题。我没和他明说,我怕他强行回忆,头疼。他隔三差五和我说他头疼,这不肯定。脑子里一下子塞两个本子,任谁都头疼。”
“那你咋办?”
“其实还是怕。但我还是期待他记忆的恢复。到那个时候你要给我点支持……”
我扬起嘴角,夸张地点头。他看我笑得怪异,自己也乐了,于是胆怯、坚定和微小的快乐情绪杂糅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平凡人的脸,上面的表情展露平凡人的情感,这个普通却蕴含颇深的表情成为我对他的最后印象。
毕业前很忙,我再没和刘祯祥见面。毕业答辩那天的早上,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他喂海鸥的场景。答辩完手机铃响,舍友慌慌张张地打来,说你朋友出事了。
已经入秋了。树叶开始掉落,我无意识抓住了一片飘下的枯叶,那令我心安。可是再一抬眼,更多的落叶掉下,落在绿化带里,落在阴沟里。我抓不住所有的落叶,分明是上天在耍无赖。
我赶到那里时,刘祯祥已经被打捞上来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甚至不是我能想到的结局。日日夜夜担忧伴侣生命健康的刘祯祥在一次意外中荒唐地死去,没有前采,没有临终托付。一人醉驾,在公路过弯时方向盘都握不稳,拐了个小弯。这一拐撞向靠边走的刘祯祥,他手里提着一袋高筋面粉。路的边缘是高空,下边是海,临岸有海蚀的礁石,刘祯祥就摔在礁石上,然后跌进海里。面粉在空中散开,白色烟雾缭绕悬浮,几只海鸥闻见香气盘绕在刘祯祥落水处的上方,这是死亡的唯一落幕仪式。
这一切太仓促。我失了魂般赶到孙天宇那里,他就在面包店门口。孙天宇看到我,露出拘谨的微笑:“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去哪了吗。我昨天找他要些东西,他让我今天来……”
那天下午我很快同意了一个摄影师的工作邀请,他想要聘用我为他的摄影助理,去一些偏远的内陆地区拍照。我没有细看工作要求,只是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城市,逃离沙滩和海鸥,逃离那段我好像参与过的没有意义的故事。
我逃了两年。
我一度害怕自己成为了这个故事的唯一拥有者,成为了孙天宇和刘祯祥之间的爱情的唯一知晓人。这个故事存在得那么真实,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证物证来说明他们之间深远的羁绊。
后来我在业内小有名气。回到大学所在的那座沿海城市,我办了作品展。展览上人来人往,都集中在我那几幅成名作旁。侧边有个小小的专区,里面摆了几副我在这个城市留下的不太成熟的情怀作品,这个区域没什么人。我闲逛至此,发现区域的角落站着个人,他的面前是那副逃课时拍的睡着了的面包师傅。我突然觉得那人好眼熟,眼熟到我一看见他就心慌。
他转头看见了我。
真的是孙天宇。
孙天宇没有在意我恐惧而逃避的神色。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您是拍摄者吧?我想问一下,您认不认识这张照片的主角。”
我的左眼跳了一下。“不好意思,不认识。”
“噢……”孙天宇耷拉下脑袋,一会儿又继续看那张照片。
我到底是于心不忍,走上前去。
“你想找他干什么?”
孙天宇看着我,满脸笑意和幸福。
“我觉得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好像和他生活过很久很久,却始终记不起他的名字。”
“和他在一起好快乐啊。我昨天就和他去了游乐园……可是一细想,我昨天好像在上班。”
我担忧地看着他。
“如果你认识他的话,可以帮忙转告一下吗,一个叫做孙天宇的人在找他。谢谢您!”
孙天宇挠了挠头,轻声叹道:“好奇怪。我丢了好多记忆,但一直记得我很爱他。”
展览结束了。
可能是沿海的缘故,这座城市的风还是那么舒服、令人冷静。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顺着风走,这样想来,我从没看过他一个人的样子。
“喂,孙天宇。”
他转过头,看到了我,似乎很惊讶。
我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孙天宇只是耐心地看着我。我跟自己犟了好久——我怎么染上了刘祯祥的性格。最后我还是开口了。
“他叫刘祯祥。刘祯祥,就是这个名字。”
孙天宇忽地抱头,大声叫着,痛苦地倒下。我慌张地上前想扶他,却感觉他身体滚烫、不断颤抖。过去了好久,我陪他在地上跪了好久。灯塔上的光亮不知闪了几轮,孙天宇抬起头,脸色苍白而痛苦。
“为什么,好多次相遇……”他的泪已经止不住了,求助般地看着我,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个他,穿着四季的衣服说相同的话……哪个才是真的……”
我只能拍拍他的肩。
“我忘记了多少次……”他抓着我的衣服,我摇头。
“我真的不奢望太多,但求您告诉我,那件事,我有原谅他吗……”
没有,他根本没有等到你回忆起的那天。
我又机械地摇头。孙天宇还想问,但他哽咽到无法出声,他彻底崩塌了。泪都融进海风或者月光,无论爱,无论恨,无论不解,无论彷徨,酿成一切的那个人已经消失。
“他去哪儿了。”
一只海鸥摇摇晃晃地飞过来,又飞向海的方向。月光下,它好孤独。晚上没有海鸥,刘祯祥的话在我脑海里响起。孙天宇起身,向前走,走出去没多远又蹲下大哭。我没有继续跟着,我只是望着海鸥往远处飞,远到变成黑点,远到海面都映不出它的影子。
此时此刻,我看见海鸥飞向天空,有人苏醒,有人长眠。
陈芊芊特意选了最烫的茶倒进茶杯,端起来,一脸恭敬的端给韩烁。
“少君,请用茶。”
韩烁毫无防备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怎么那么烫?”
陈芊芊差点笑了出来,死死的忍住,无辜的问道:“烫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韩烁算是明白了:“陈芊芊,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
“不是吗?”李长歌反问道,你就是拿乐嫣没办法。
“还用问。”弥弥古丽接着说道,都舍不得骂乐嫣,也不舍得对乐嫣动手,可不就是没办法吗?
男人们:没用的家伙。就是个妻管严。
……
“怎么会呢?少君这么厉害,攻占了花垣城,软禁了母亲,每天还拿小白瓶吓唬我,我这条小命可是死死的攥在少君的手里呢。”陈芊芊瑟...
陈芊芊特意选了最烫的茶倒进茶杯,端起来,一脸恭敬的端给韩烁。
“少君,请用茶。”
韩烁毫无防备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怎么那么烫?”
陈芊芊差点笑了出来,死死的忍住,无辜的问道:“烫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韩烁算是明白了:“陈芊芊,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
“不是吗?”李长歌反问道,你就是拿乐嫣没办法。
“还用问。”弥弥古丽接着说道,都舍不得骂乐嫣,也不舍得对乐嫣动手,可不就是没办法吗?
男人们:没用的家伙。就是个妻管严。
……
“怎么会呢?少君这么厉害,攻占了花垣城,软禁了母亲,每天还拿小白瓶吓唬我,我这条小命可是死死的攥在少君的手里呢。”陈芊芊瑟瑟的说道,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弄虚作假。
“你知道就好,陈芊芊,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你休想踏出月璃府一步。”韩烁怀疑她就是故意想让他把她赶出月璃府,好跟裴恒双宿双栖,他才不会让陈芊芊如愿以偿。
陈芊芊纯粹就是想逗逗他,什么目的也没有,可韩烁估计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去,把我的衣服熨烫好,有一点皱褶。你今晚就别想睡了。”威胁完之后,韩烁忍着想抱陈芊芊的想法,转身离开了房间。
……
“别想睡是什么意思?”穆金道,他怀疑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健康了。
“别想了,韩烁不行。”阿诗勒隼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是。”涉尔附和道,所以不要对韩烁抱有很大的期待。
……
陈芊芊根本不想做家务,真想撕了韩烁的衣服,但是想到韩烁的脾气,算了,她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做一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拿着熨斗开始烫衣服,嘴里念叨着:“男人让女人做家务这件事,真是从古至今从未变过。”
熨斗太重了,陈芊芊做了一会儿手臂都算了,停下来捏着自己的肩膀。
直接把滚烫的熨斗丢在了衣服上,抱怨道:“累死了都……”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就开始冒烟,陈芊芊连忙把熨斗搬开,右手一下子就被熨斗烫到了,疼得她叫了出来。
……
“天哪!烫到了!”柴娘子心疼道,乐嫣就是个小公主,哪里会做这些事情?
韩烁只是想让乐嫣给他做做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哪里想到乐嫣根本不会,还把自己烫到了,到时候又要心疼了,不过这点苦肉计对韩烁肯定有用,说不定能拉近夫妻两的感情。
……
城主府,陈楚楚走到门口,就被韩烁的士兵拦下。
“城主在休息,二郡主请回吧。”
陈楚楚自然能认出这是韩烁的人,马上就去找韩烁问个明白。
“为什么我进不去母亲的卧房?你什么时候把守卫换成了自己的人了?”
“二郡主与城主血浓于水,万一哪天突然心软反水,我怎么也得留个人质在手上吧?”
韩烁自有理由对付她,心里不屑的一笑,血浓于水是个笑话,陈楚楚对任何人都心狠,包括她的母亲,更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
“所有人都知道陈楚楚不是亲生的,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苏伊舍道,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殊不知她应该对花垣城主以及李乐嫣感恩戴德,这些都是人家大方给她的。
……
“对你来说,陈芊芊不就是人质吗?有她一个,难道还不够吗?”陈楚楚困惑的问道,不太理解韩烁的想法,母亲那么在乎陈芊芊,用陈芊芊来威胁母亲,比什么都管用。
“陈芊芊威胁不到二郡主。”韩烁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给别人做人质。
陈楚楚冷笑:“是韩少君心软了吧?你我原本约定,从母亲手中拿到让位公文,可现如今,母亲却迟迟不肯下令,公文可以伪造,但城主印不行,没有城主印,那群老官又如何认我这个新城主?”
“如果城主迟迟不肯交出城主印,二郡主打算怎么办?”提到了陈芊芊,陈楚楚肯定有了什想法,韩烁必须防备她。
陈楚楚勾起一个笑容:“母亲一向疼爱陈芊芊,可以用陈芊芊的性命作为要挟,母亲一日不交,我就断她一根手指,送到母亲面前。”
韩烁冷冷的目光中满是杀意,咬紧了后槽牙,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把陈楚楚当场杀了,这个女人还想断他妻子的手指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李世民,李乐嫣,皓都,魏叔玉,柴娘子:陈楚楚!你敢!
“蠢货,居然当着韩烁的面说要对李乐嫣动手。”亚罗道,明知道韩烁对李乐嫣不忍心,只知道威胁,完全不会防备,她应该担心的是韩硕会不会反水,真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城主印?那就相当于玉玺了,希望陈楚楚不要拿到了。”房玄龄道,有韩烁在,陈楚楚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只是韩烁也是个威胁,希望公主早做打算。
……
“过不了三日,母亲定会教出城主印。”陈楚楚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杀意,还很得意的跟韩烁说出自己的计划。
“就看少君你舍不舍得了。”
“二郡主还真是一个好姐姐。”韩烁讽刺道,亏芊芊还事事为陈楚楚着想,想把少城主给她,包括他也给陈楚楚,可是陈楚楚从来不为芊芊考虑,还想伤害芊芊,那个傻丫头,真想让她看看陈楚楚的真面目,不要把什么人都当做好人,不知道保护自己。
“你果然心软了。”陈楚楚心里恼怒,陈芊芊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韩烁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还想放弃他们的计划。
“别忘了你我的盟约,倘若我无法做城主,那座黑水矿,你也休想得到。”
……
“蠢货,真以为人家只是为了黑水矿吗?”孙真人道,人家是要灭了你的国家,怎么那么没有脑子?
“陈楚楚就是太自信了,又狂妄,以为自己能对付得了韩烁。”杜如晦道,你既然跟人家合作了,是不是也应该用一些行动防备韩烁?可陈楚楚没做任何事情,只是一心想着城主印,顾前不顾后。
……
“我心中自然有数,定会助你得到城主印。”至于拿到之后能不能运作,就要看陈楚楚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要你不食言就好,你虽然有玄虎城的人马,但我也有花垣城的护城军,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才好。”陈楚楚不需要怕他,她的力量可以跟韩烁抗衡,韩烁威胁不了她,只能依着她的要求行动,还必须要帮助她。
……
“除了场面话,你还能做什么?”魏征道,真想拿到城主印,难道不是应该暗地里把韩烁的人换成自己人?只是威胁有什么意思?
“其实这样也好,就让他们两个去斗。”皓都道,这样乐嫣就可以坐收渔利。
终极三国之随风(all修)
第二十八章 怀疑
关羽击退了华雄,却引来董卓的不满,派人在东汉书院前摆了八门金锁阵。没想到因此使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这五位当世豪杰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英雄惜英雄,黄忠马超也决定加入东汉书院,跟关羽、张飞、赵云共同拜刘备为大哥,一起住进了曹家大院。
曹操没想这次破阵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这五人都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如今都加入了东汉阵营,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可这样优秀的几个人却都拜了那刘备做大哥,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赵云,也欣然接受了。...
第二十八章 怀疑
关羽击退了华雄,却引来董卓的不满,派人在东汉书院前摆了八门金锁阵。没想到因此使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这五位当世豪杰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英雄惜英雄,黄忠马超也决定加入东汉书院,跟关羽、张飞、赵云共同拜刘备为大哥,一起住进了曹家大院。
曹操没想这次破阵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这五人都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如今都加入了东汉阵营,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可这样优秀的几个人却都拜了那刘备做大哥,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赵云,也欣然接受了。
刘备此人看似势弱,却能做到连他曹操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实在不可轻视,不如趁着今晚的庆功宴,看看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曹家客厅
“今日曹某做东,感谢各位各位化解了这次东汉的危机,这杯酒,曹某先干了。”
曹操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会长客气了,我们身为全校盟的学生,保护东汉书院是我们应该做的。”关羽正直道。
曹操欣赏地说:
“好!诸位都是义薄云天的英雄豪杰。在此,我诚恳地邀请诸位和我一起,称霸天下,让我们东汉书院董事长,永远是全校盟盟主!”
几人全都站起,端起面前酒杯一口饮尽。
只有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是因为人人都想称霸天下,所以天下才会更乱啊…………
曹操眼神一暗,
“刘兄?你怎么不喝?”
修回神,
“………我……”
关羽上前解围道:“会长抱歉,我大哥他身体不好,不会饮酒,我替他喝。”
说完端起修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
曹操微笑道:
“哦………原来如此,你们兄弟间的感情真是令曹某羡慕不已啊。”
修浅笑回应。
曹操走到修身边,“既然刘兄不会饮酒,那曹某便以茶代酒,再敬刘兄一杯!”
曹操对管家招手,管家立刻端来两杯茶奉到曹操面前,曹操亲自取了一杯放到修手上,自己又拿起剩下的一杯对修道:
“怎么样,刘兄不会不给曹某这个面子吧?”
修有点疑惑,他已经尽量表现得平平无奇了,明明今日的主角不是他那几个破了八门金锁阵的兄弟嘛,曹操为何还非要过来敬他………
修将茶放到嘴边,曹操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喝恐怕下不来台,
“………多谢会长。”
曹操见他喝下,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又回到座位上去了。
期间众人又继续喝酒吃菜,酒过三巡,关羽几人还是兴致高昂,与其他几个兄弟,你来我往,越喝越起劲………
修在一旁沉默看着,忽觉头脑有些昏沉…………奇怪,我明明没有喝酒啊,怎么感觉像醉了一样?
修用手支着额头,关羽从上次见了修喝酒过后就认定自家大哥身娇体弱,所以一直都注意着修,连忙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修摇摇头,
“没事啊,你不用管我。”
“大哥…………”
关羽还想说什么,曹操走过来道:
“刘兄想是乏了,不如由我送他回去休息吧。”
张飞过来道:
“对啊二哥,大哥被困在阵里都没休息好,一定是累了。”
修站起来说: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大哥,你小心些………”关羽说。
修笑了笑了,心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
曹操见修回房了,暗地里对管家使了个眼色,又对几人说道:
“这次能破了那八门金锁阵,诸位功不可没!校长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明日再召开表彰大会,另行嘉奖。曹某还有几坛珍藏的女儿红,今日就拿出来让各位畅饮一番,大家以后都是东汉学子,不必拘谨,今晚不醉不归!”
众人齐声叫好,
“多谢会长!”
管家将酒抬上来,曹操道:
“福伯,好好招待几位少爷。”
转头又对众人说道:
“大家尽情的喝,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福伯。曹某还有些公务尚未处理,就先失陪了………”
修房间
“刘兄,你在吗?”
修坐在床边,听到是曹操的声音,他想回应,可是脑子越来越模糊,他猛然想起那杯茶………
是曹操,他究竟想干什么?
脑子越来越钝,感觉没办法思考了………
他听到开门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进来了……
曹操手里端着一杯水,他将杯子放到一边的小几上,然后坐到修身边,
“…………刘兄…………刘兄?”
修迷迷瞪瞪的看了曹操一眼,刘兄?谁是刘兄?
曹操看他大眼睛里清晰地印着自己的脸,就像一面澄澈的镜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异样………
看来药效发作了,这可是他曹家秘密研制的‘不怕你不说真话之乖乖听话溶液’,喝下去以后会令人精神恍惚,不知不觉说出自己的秘密,而且清醒以后不会有任何记忆,是曹家专门用来审讯奸细的药物。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刘备的秘密………
“……………刘兄,你是怎么收服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这五人的………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曹操紧盯着修着眼睛问道。
………这人是谁啊?他说的话什 么意思?什么秘密?
“秘密?没有秘密啊?”
修困惑地摇摇头。
曹操震惊,没有?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没有秘密?难道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
“根据资料显示,此前你从来没见过赵云、黄忠、马超,跟关羽,张飞也没有任何关交集,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们都心甘情愿的追随你?”
修此刻精神恍惚的厉害,又听到曹操不停地在耳边念叨,他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黄忠…马超,赵…赵…………”
他好像在哪听过,“………五虎上将?”
曹操追问道:
“什么?什么五虎上将?”
修迷迷糊糊地开始掰手指头,一边掰一边数道:
“1,2,3,4,5……………五虎上将阿。”
曹操心里充满了疑惑,看刘备这样子,药应该起作用了,可他这说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修头昏脑胀,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铁时空,又好像不是………
他看到桌上有杯水,就想伸手去拿,可脑子涨的厉害,实在不想动弹,
“……戒,我想喝水……”
曹操看着修盯着水杯充满渴求的眼神,不自在的说道:
“好啊,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五虎上将是什么?我就给你喝水。”
修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你在说什么啊?”
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厌了……哼,不给就算了,我不会自己拿啊。
修朝水杯伸出手,那杯子就像是被股无形的力量托着,慢慢飞到了修的手边。
修拿起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才觉得好受了些。
曹操看得目瞪口呆,隔空取物?
刘备的武力不是只有8000点吗?怎么可能会这么高深的武功?
曹操抓过修的肩膀逼问道:
“刘备,你到底是什么人?”
修难受的抚开曹操的手,杯子也掉到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剩下的水将地面染上了一滩湿迹……
“……别烦我,我要休息了…………”
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曹操直接傻眼,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他的药的确是有效的,只是修是来自铁时空比摄心术闻名的呼延觉罗家族,对精神力的修炼与控制,自然是不同寻常。
这点药效顶多让修迷糊一下,想做到让他问什么答什么,除非有更高阶的精神系异能行者对他实行控制,或在他精神力极度虚弱时入侵他的意识海,银时空的药物显然无法做到。
翌日曹操书房
“你说什么?”
“会长,校长封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为东汉书院五虎上将,记大功一只并送大公鸡一只。”
曹操沉声道: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自然是在今天下午召开的表彰大会上啊。会长,你怎么了?东汉有了这样战力强悍的武将不是好事吗?”
曹操摆摆手,
“………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
刘备啊刘备,校长要册封五虎上将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能在校长的命令还没下达之前就预知此事,难不成,你真能未卜先知?
本以为能揭开你的面纱,没想到越是探究,越是神秘……………
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寻常童话
睡前小故事走起!/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古堡里,住着一位公主。
李长歌第无数次给李乐嫣讲述关于公主和勇士的故事。
这个国家里的所有公主都会在成年的时候被凶猛的坏蛋巨龙抢去,然后身穿铠甲的勇士会用镶着宝石的长剑劈开荆棘,翻山越岭,跨越重重阻碍,打败巨龙,向美丽的公主送上最红的玫瑰,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快要成年的公主在窗边画画,绿眼睛的兔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吃草,天蓝云白绿草茵茵,却留下了一处空白,突兀挂在画布上。
“公主都要被恶龙抓走吗?”李乐嫣愣了愣,问。
...
睡前小故事走起!/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古堡里,住着一位公主。
李长歌第无数次给李乐嫣讲述关于公主和勇士的故事。
这个国家里的所有公主都会在成年的时候被凶猛的坏蛋巨龙抢去,然后身穿铠甲的勇士会用镶着宝石的长剑劈开荆棘,翻山越岭,跨越重重阻碍,打败巨龙,向美丽的公主送上最红的玫瑰,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快要成年的公主在窗边画画,绿眼睛的兔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吃草,天蓝云白绿草茵茵,却留下了一处空白,突兀挂在画布上。
“公主都要被恶龙抓走吗?”李乐嫣愣了愣,问。
“当然,不被恶龙抓走,又怎么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勇士。”李长歌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李乐嫣迟疑,“公主一定要嫁给勇士吗?”
不可以嫁给其他人吗?城里的魏叔玉公爵并不会打斗,那样怎么做一位勇士呢?这样的话,公爵这辈子都娶不到公主了。
“……”李长歌歪了歪脑袋,“可是每一位公主都会嫁给勇士,历史就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你看他披荆斩棘来救你,多勇敢,多爱你。”
李乐嫣望着画布的空白轻轻叹气。
可她不明白,那么爱她的勇士为什么要在她被抓走以后才去救她。大家都知道每一位公主在成年那天都会被恶龙抓走,勇士却一定要在公主担惊受怕后才姗姗来迟。
真是奇怪的爱情。
李乐嫣想了想,总觉得勇士救她是以后的事情,勇士没来之前呢?在面对恶龙的时候,她总要想办法自救吧。
她跑去古堡的藏书室,翻阅关于恶龙的一切。恶龙喜欢金银财宝,喜欢亮亮的东西,喜欢打瞌睡,生气的时候会喷火……
李乐嫣一一谨记在心。
成年那天,国王和王后为小公主燃放了漫天的烟花,善良的女巫为她献上友好的祝福,活泼的精灵扇动翅膀翩翩起舞。等灿烂和盛大都过去,古堡恢复宁静。
小公主穿着闪亮亮的裙子,戴上镶满钻石的皇冠,趴在窗台上等待恶龙。
星星和月亮都被遮住了,李乐嫣仰起脑袋,看恶龙冷淡的黑色眼睛,扇动的庞大翅膀。
这么大……
小公主吓得眼眶发红,却哆哆嗦嗦地爬上了窗台,“你是来抓我的吗?我的窗户很小,你会不会进不……啊!”
水晶鞋的高跟还没让李乐嫣适应,脚踝一扭,向高楼下跌去。
李乐嫣紧紧闭上眼,想自己真没用,没成年的时候是城堡里最没用的公主,成年了也是没被恶龙抓走就死掉的公主。
但想象之中的惨状并没有发生,她好像在什么柔软的地方骨碌碌滚了几圈,睁眼的时候躺在恶龙的翅膀根上。
“谢谢你啊……”公主是有礼貌的公主,吓破胆了也遵守着贵族的礼仪。她爬到恶龙头顶,趴下,松开攥紧的手伸到恶龙眼前,声音颤颤的问:“你吃糖吗?”
糖果被缤纷的糖纸包裹,在公主的房间投出的烛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线。
恶龙没理她,跃过古堡尖耸的顶,向高山的山顶飞去。
他飞的很快,李乐嫣的头发和裙子都在摇摆。小公主没有去过这么高的地方,紧紧搂着恶龙的脖子,声音被吹散在风里,“巨龙,你飞得太快了,我害怕!”
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小了。
李乐嫣抓了抓头发,长舒一口气,从恶龙背上向下看缓缓滑过的灯火。
“谢谢你啊,巨龙。”礼貌的小公主再次道谢。
恶龙也再次没有理会她。
安全的小公主于是开始发愁。是所有的恶龙都不会说话呢,还是她的恶龙其实是一条哑巴龙?
恶龙把公主带到山洞。
李乐嫣拍拍裙子,仔细打量起这里。和她想象中黑乎乎或者堆满金子亮闪闪的山洞不一样,这里有柔软的公主床,有她喜欢的画笔和画架,还有丑丑又笨笨的兔子玩偶。
她惊喜转头,“这是给我准备的……”
吗字还没说完,恶龙化成了一团黑气。黑气散开,高挑削瘦的少年垂下狭长的黑眸看着她。
“你只能待在这里,直到勇士打败我才能出去。”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一点哑,语气也很冷淡。
李乐嫣却皱起了眉,“勇士把我救出去,是不是要把你先杀掉?”
恶龙抬眉,“公主的前辈难道没告诉过你,勇士会砍掉恶龙的头颅作为迎娶公主的聘礼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抓我,你会死的。”
“恶龙要抓走公主,等待勇士杀掉他迎娶公主,这是龙族的宿命。”恶龙淡淡掸了掸袖子,在床头柜旁靠着坐下,“公主睡觉吧。”
小公主噔噔噔踩着不舒服的水晶鞋跑到他面前,拢着华丽的裙摆蹲下,轻轻拽他衣袖,“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要勇士来救我,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哪怕是蹲着,李乐嫣还是要乖乖仰起脸。头顶闪亮的皇冠是恶龙最喜欢的东西,恶龙盯着它,目光向下,落在同样明亮的一双大眼睛上。
“公主要嫁给勇士,才会幸福快乐。”
小公主摇摇头,“如果我的幸福快乐意味着要别人死亡的话,那我不要幸福快乐了。”
恶龙定定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一颤也不颤,然后缓慢地扭过头去,闭上眼睛。
“喂,”李乐嫣没什么底气似的,“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你把我送回去吧,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叫巨龙吗?是每一个龙都用一个名字吗?”
李乐嫣喋喋不休,恶龙忽然睁开眼站起来。
小公主毫无防备,往后一仰,还没来得及摔在地上,被恶龙抓住了手腕。
轻轻扯带,拉起来,然后抄过她的腿弯,抱起,放在床上。
夜明珠的光格在他身后,他的脸隐在阴影和额前的碎发里,“皓都。”顿了顿,“睡觉。”
李乐嫣躺在床上,扭过头看他又重新靠在床头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恶龙叫皓都。
预想中的恶龙和见到的不太一样,不在熟悉的环境,李乐嫣睡不着。等数了6410只羊后还是精神十足,她偷偷下床,跑到了皓都面前。
黑夜里和她四目相对的眼睛亮得惊人。
“皓都,你也睡不着吗?”书上明明说恶龙喜欢打瞌睡。小公主坐在他身边,手肘支在屈起的膝盖上,双手托着脸,“我也睡不着。”
说完像想起什么,从小口袋里拿出一颗糖给他,“你吃不吃糖?”
皓都略垂下眼,在李乐嫣以为他不吃的时候,伸手接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蹭过小公主娇软的手心,拿到那颗带着小公主体温的糖。
是刚刚他没有接的那颗。
糖化在舌尖有一股浓郁的甜,是龙没尝过的味道。他安安静静坐着,安安静静听小公主说话。
说她为了见恶龙穿了闪亮亮的裙子,还准备了头上的皇冠给他做见面礼,想和恶龙商量能不能看在礼物的份上对她友好一点。
她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声音渐小。
脑袋一歪靠在恶龙肩上,呼吸声均匀绵长。
皓都不敢乱动,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皇冠,小心翼翼拿过来。
本来就是送给他的见面礼,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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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嫣住在山洞里,每天吃可口的饭菜,睡柔软的床。等皓都出门,再等皓都带着金银财宝回来,然后和他说话。
她说,他听着。
“皓都皓都,你带那么多金银财宝回来干什么?以后它会变成勇士的东西,你才不要给别人创造财富呢。”
皓都把钻石整齐码在宝箱里,头也不回,“没关系,就当是公主的嫁妆。”
李乐嫣看着他的背影,“皓都,我不想嫁给勇士。”
“不行。”皓都没有思索,否定了她的想法。
李乐嫣可以要求皓都带这带那,做这做那,但永远会被他否决她不嫁给勇士的提议。
很快到了勇士来救他的公主的时候,李乐嫣看着发高烧的恶龙,忧心忡忡,连勇士是怎样满身狼狈爬到山顶的都没发现。
“太好了!”勇士看着虚弱的恶龙,眉开眼笑地举起宝剑,“趁着恶龙无法反抗,我会杀了恶龙,砍掉他的头颅,然后带着公主回到城堡。”
李乐嫣恍若未闻,戳了戳皓都的脸,咕咕哝哝,“我才不认命,你也不许认命。”
她转过身,从角落拉出一箱金子,对着勇士说:“你带着财富离开吧,公主不用嫁给勇士了,本公主要嫁给恶龙。”
-
恶龙不全是恶龙,恶龙皓都也不是生来就要抓走公主李乐嫣。
在恶龙皓都还是幼龙皓都的时候,受伤的皓都被小公主捡回城堡。她为他上药,为他包扎,给他唱好听的歌,在他面前期待未来的勇士。
于是族里决定挑一条龙去抓走公主李乐嫣时,他打败了好多恶龙,伤痕累累地获得了抓走公主的资格。
这样小公主就能舒服自在地等待她的勇士来带她回家。他会给她准备最好的嫁妆,他的头颅会被挂在小公主的国家的城墙之上,等风吹日晒变成一副枯骨,就算见证了小公主从出嫁到子孙满堂到含笑老去的幸福一生。
拿到小公主送他的皇冠时,恶龙皓都想——但小公主的皇冠决不能算在为她准备的嫁妆里。他要把它藏在城墙上,那样他就会永远和这顶皇冠在一起。
-
勇士带着公主回到了城堡。
恶龙的头颅挂在城墙上,公主和勇士的婚礼花车游行会在城门里穿过。
结婚后的公主在窗前画画。
绿眼睛的兔子,绿油油的草地,蓝的天,白的云。空白的地方还有一个高挑削瘦的少年和一条恶龙。
侍女笑眯眯地问:“公主画的是勇士和他打败的恶龙吗?”
公主摇头,小声嘀咕:“才不是,恶龙是兔子打败的。”
勇士走了进来,弯腰亲了亲公主的脸颊,从身后抱住她,“乐嫣,其实我也能把其他的东西变成恶龙的头颅,不一定非要用你的皇冠代替。”
公主送给恶龙的皇冠放在城墙上是勇士的设想,但真正发生时,勇士只觉得委屈。
李乐嫣想起她翻阅过的资料,靠在勇士的怀里,好奇,“皓都,我听说恶龙生气了会喷火,可我都没见你生气过。你生气会喷火吗?”
皓都眉眼含着无奈,食指抵在小公主柔软的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公主,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我是勇士。”
国家的居民们认为公主应该和勇士在一起而非恶龙,那就姑且让他们这样认为吧。
勇士是谁?
故事里说,公主会被恶龙抓走,勇士会来救她。
在被恶龙抓走的那一天,她从古堡高楼的窗台跌落,有人救了她。
谁救了她,谁就是她的勇士。
后来,勇士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照破山河(八)
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白愁飞×花垣城三公主陈芊芊/
带球跑(我好俗我好爱狗血梗)/
关于白愁飞是如何被夫人和儿子逼得屡次黑化未遂/
没看过《说英雄》,OOC预警/
——————
“母亲,你看我的出拳!”
廊桥之上,小娃娃蹲着怪模怪样的马步,锦袍下摆逶迤到地上,小包子脸严肃又骄傲地皱起来,馒头大小的拳头咻的推出去。
陈芊芊看着他涨红的脸,慢吞吞地握起拳头和他碰了碰,问:“跟着小石头叔叔学功夫累不累?”
“不累!”陈年说完,站不稳的马步逼...
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白愁飞×花垣城三公主陈芊芊/
带球跑(我好俗我好爱狗血梗)/
关于白愁飞是如何被夫人和儿子逼得屡次黑化未遂/
没看过《说英雄》,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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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看我的出拳!”
廊桥之上,小娃娃蹲着怪模怪样的马步,锦袍下摆逶迤到地上,小包子脸严肃又骄傲地皱起来,馒头大小的拳头咻的推出去。
陈芊芊看着他涨红的脸,慢吞吞地握起拳头和他碰了碰,问:“跟着小石头叔叔学功夫累不累?”
“不累!”陈年说完,站不稳的马步逼得他往后趔趄。
“梓锐,看看,什么叫虎母无犬子!”陈芊芊推来一盏沙冰,插好了小勺子递给陈年,对着梓锐露出老母亲的自豪。
“三……小姐,是虎父无犬子。”
陈芊芊依葫芦画瓢,学着陈年刚刚的动作,直拳冲向梓锐。后者身姿何等敏捷,腰一弯闪了过去。
“在我们花垣城,女子才是天。陈年这么优秀,主要还是我基因好,后天又教导有方,他是因为我的言传身教,才有了今天的样子。”陈芊芊正色道。
河面的风吹过来,陈年听着母亲侃侃而谈。虽然什么教导有方言传身教四个字四个字的话都听不懂,也不知道鸡鹰是什么老鹰,但多年经验还是让他大概了解母亲又在自夸。
小孩子学习能力强,好奇心也重。眼睛盯着母亲,勺子一翘,细碎的冰碴飞溅,他下意识闭上眼。
“……这个和我无关。”陈芊芊面不改色。
“三公主!”
陈芊芊正替陈年擦嘴边沾上的果酱,远远就听见苏子婴飘渺的声音。
清瘦的男子受冗杂的长袍所累,跑来还要提着衣摆。陈芊芊抬眼看去,苏子婴已经到了她面前气喘吁吁。
“三公主,雷纯来了。”
苏子婴一脸戒备,像是忽然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如果脑袋顶上有一盏鸣笛灯,一定会疯狂乱闪。
他跑的急,连陈年看着他滴落到脸上的汗,迟疑后都忍痛割爱把冰让了出去。
还是陈芊芊伸手拦了一把,让小家伙把被他戳得坑坑洼洼的冰自行解决。顿了顿,疑惑得很真诚,“来了让她找白愁飞啊,告诉我干嘛?”
苏子婴禁戒提到最高,“她正是来找白大人!”
“……”陈芊芊摆摆手,“我们不兴女子出嫁随夫姓这一套,我又不叫白大人。”
无辜又漫不经心的态度险把苏子婴气得跳脚,“整个金风细雨楼都知道白愁飞喜欢雷纯,消息都传开了,三公主还要在这里坐着吗?”
池中锦鲤跃起一尾水,骤然惊起平静的水面。陈芊芊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倏忽抬眼,“那我就坐不住了。”
白愁飞喜欢的姑娘啊。白月光朱砂痣,是她这种强扭的瓜都没有的甜。这她必须要看看是有多甜了。
“陈年,要和母亲一起去看漂亮姐姐吗?”陈芊芊戳戳软乎乎的手臂示意。
葡萄似的眼睛水灵灵的,充满了疑惑。
漂亮这个词的用法一贯是三岁小孩弄不明白的地方,毕竟连梓锐叔叔高兴时也会随口一句“漂亮!”
陈芊芊解释,“是你爹见到都会笑的那种漂亮。”
那懂了。
陈年晃荡着两条小短腿跃下椅子,跟在母亲身边。
被父亲逼迫跟夫子学习识字的娃娃暂且还没学到一个叫“奇迹”的词。
“我怎么觉得雷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陈芊芊边走边苦苦思索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梓锐兀地出声,“不就是苏楼主的未婚妻嘛。”
哦,未婚妻啊……
陈年小短腿跟不上大人的脚步,闷着脑袋奋起直追,猝不及防撞在忽然刹车的母亲腿上。
“陈年,别走了,走路太慢,我们用跑的吧。”
-
“我们公子如今在楼里,很快就会回来,还请姑娘稍等。”管家已然将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地备好了,才施施然说起客套话。
这是东京,天子脚下。察言观色几乎成了与生俱来的本领,何况他们这样讨活的人。公子待六分半堂堂主雷损的养女雷纯态度不似寻常,总多那么几分在旁人难得一见的耐心与温柔。管家何其机灵,占着机会将雷纯留了下来。
紫裙衬得女子肤白胜雪,遇雪尤清,经霜更艳。葱白十指极尽温婉地交叠在小腹处,明眸善睐,一举一动都像春日落了桃与樱的清泉水。
小巧的下巴微颔,雷纯声如莺啼婉转,“有劳。”
擦着窗格斜落进来的日辉拢在她身侧,陈芊芊盯着,也忍不住感叹,“是真好看啊。”
“三公主,让我也看一眼。”梓锐被她接二连三的赞叹惹得心痒痒,放弃了帮忙盯梢放风,也挤着脑袋要凑热闹。
两大一小因此猛地冲进花厅,娇柔的女子唇瓣微张,一脸惊讶。
四目相对正尴尬时,陈芊芊当仁不让推儿子顶上,“叫姐姐。”
陈年眨巴眨巴眼,“漂亮姐姐。”
……
行,你比你爹要上道,光讨女孩子欢心这一点,你爹也该不拘辈分叫你一声师父了。
“你就是白二哥的夫人?”雷纯被嘴甜的孩子惹得眉开眼笑,起身朝陈芊芊走来。
陈芊芊下意识理了理裙摆又拢了拢头发,就差双手送上去与她交握,手腕忽然被拽了一下。
脑袋先是懵了一会儿,眼前白色的高大身影将视线全数遮挡,陈芊芊也只能看见来人宽阔的肩背与高束的黑发。
“我以为你还要在楼中逗留一阵才会回来。”眼前的男子隐隐透着紧张,俊逸的脸紧绷。白愁飞的情绪轻易不外露,雷纯细致入微,注意到他在调整呼吸。这是他的习惯,情绪有异时便以深呼吸来调整,她也偶然见过几次。
可她不过与他的夫人见了一面,是什么让他紧张了。
微讶的雷纯目光触及到同样一无所知的白夫人,弯唇笑了笑,取出一卷竹简,“这是雷媚姐姐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此外,听闻我六分半堂的人曾对白夫人出言无礼,我在这里暂代他们向夫人道歉。”
火花,星光,暗流涌动。陈芊芊一度以为自己是一只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近距离现场吃瓜。感叹着料足瓜甜童叟无欺,半晌才意识到瓜在和她说话。
“没事,我抗骂,都习惯了。”
三公主的口碑还不是如今这般众口称赞时,她可谓是被整个花垣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戳着脊梁骨骂她不配叫三公主,更枉为城主之女。菜叶子都砸在她府门上,逼得她还要全副武装大骂自己才能趁乱出门。比起这些,不过说她不能在大宋叫三公主简直称得上温柔。
她这么大方,反倒让雷纯愣住,点了点头,失笑,“夫人宽容大度。”
语罢,转向白愁飞,“东西我已经送到,就先告辞了。”
紧绷的下颌线条终于放松了一点,白愁飞微一点头,“慢走。”
秀丽倩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内。
陈芊芊还伸长着脖子,看不到人了一脸惋惜,“真不送啊?”
白愁飞垂眼,眸色沉得厉害,“谁许你见雷纯的?”
话里蕴着怒气,陈芊芊脊背一凉,往后退了一步,将陈年护到身后,怯怯望着他。
“就……见了一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你就来了……”
白愁飞冷淡打断她的话,“以后不许再见雷纯。”
“要娶我的是你。”陈芊芊忽然皱起眉,细长的眉下清亮的眸子一扫怯懦,直视着他,“我不想嫁给你,也不用你对我负责,陈年我一个人带也能带的很好。如果你不娶我,我还可以待在花垣城做我的三公主,想见母亲就能见到,可以和大姐二姐说话,到处都会是我认识的人,我根本不用来这里。”
“我才不管你喜欢谁,你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陈芊芊的话如炮弹一般,到最后竟染上了哭腔,“你又不委屈,委屈的明明是我。”
“少城主,裴司学来了。”
裴恒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芊芊,你这是……”
陈芊芊开心的凑过去:“裴恒……”
白芨赶紧蹲在韩烁面前,韩烁用裙子遮住自己的腿:“我与夫人正在嬉闹,见笑了。”
裴恒不忍直视:“韩少君当真与花垣城男子有所不同,不过韩少君既然身处花垣,还是要改一改玄虎城男子身上的劣习。”
陈芊芊附和道:“听到了没?改一改。”
裴恒从小厮那里拿过男德给他:“这本书,韩少君好好学一学。”
韩烁接过来,不屑的说道:“学就学。”
……
虽然大家都很讨厌裴恒,但是他给韩烁男德那一刻,大家都笑了,够损的。
……
“裴恒,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我有一大堆...
“少城主,裴司学来了。”
裴恒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芊芊,你这是……”
陈芊芊开心的凑过去:“裴恒……”
白芨赶紧蹲在韩烁面前,韩烁用裙子遮住自己的腿:“我与夫人正在嬉闹,见笑了。”
裴恒不忍直视:“韩少君当真与花垣城男子有所不同,不过韩少君既然身处花垣,还是要改一改玄虎城男子身上的劣习。”
陈芊芊附和道:“听到了没?改一改。”
裴恒从小厮那里拿过男德给他:“这本书,韩少君好好学一学。”
韩烁接过来,不屑的说道:“学就学。”
……
虽然大家都很讨厌裴恒,但是他给韩烁男德那一刻,大家都笑了,够损的。
……
“裴恒,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我有一大堆公文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以后天天来帮我处理政务好不好?”陈芊芊期待的说道,有个帮手,她处理政务就不会很困难了。
“花垣城,女子当政,男子插手,多有不便。”裴恒无奈的说道,他也想帮忙,又怕别人说三道四。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外人,走吧。”陈芊芊说完,径直往书房走去。
裴恒挑衅的看了韩烁一眼,跟着陈芊芊离开。
“哎?”韩烁想叫住他们,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没好意思开口。
“批阅公文算什么?我们少君从小批到大。”白芨骄傲的说道。
……
“批阅公文什么的不重要,还是要对付情敌最重要。”穆金道,再这样下去,他都替韩烁担心,李乐嫣会不会爱上裴恒。
“是啊。”所有男人都是这么想的。
李长歌跟弥弥古丽翻白眼,这群傻子,喜欢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的?想太多。
……
晚上,韩烁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白芨回来,韩烁拉着他问道:“裴恒他还没走啊?”
白芨:“没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到底有什么好聊的?”韩烁待不下去了,跑到陈芊芊房门口。
陈芊芊的确在处理政务,裴恒坐在旁边陪着。
“私刑大人最近处决一例铁匠恶劣家庭暴力事件,蒋家铁匠其妻子长期暴打丈夫,丈夫多次申诉和离无果,终于忍无可忍暴打妻子,导致妻子心灵受到冲击,不能接受被打现实,依花垣城法典做如下处决,判丈夫五马分尸?”
“这什么啊?”陈芊芊倒吸口凉气,愤怒的说道。“这……这男女也太不平等了吧?这男子怎么在婚姻里一点保障都没有?”
“在花垣男子三从四德,是被写进祖训的,丈夫对妻子出手,是极重之罪。”
“那也不能这么过分啊,先不说男女在家庭婚姻中本来就应该互相尊重,单说男子在社会地位上那也应该像你一样,不要因为性别而被区别对待。”
……
“在我们这里,女子也不应该被区分。”绣娘们说道,她们遭遇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跟花垣城的男人是一样的。
“会的。”柴娘子安慰她们,在她们这个世界,女子才是最不容易的,希望以后的皇帝都能改变现在的情况,让她们也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李世民已经着手准备了,各位卿家都会辅助他,他们一定会开创一个男女平等的盛世。
……
“我,我不过是个特例,凭借的是我的母亲已故裴司军的威名,城主的宠爱,还有你的婚约。”如果没有这些,他的待遇跟花垣城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
“不不不,你千万别这么想,你能成为花垣城第一个男司学,凭的是你的真才实学,在我的心目里真正的男子就应该是这样的,有才识又不外露,待人温和,处事明理,而且还长得帅,简直就是男神。”陈芊芊越说越满意,要知道裴恒这个角色,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是最美好的存在。
裴恒眼神越发的温柔,想不到自己在芊芊心里这么优秀,只是:“男……男神?”
“男神,怎么解释呢?就是让人接触到你,看到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喜欢上你。”
裴恒一愣,羞涩的笑了。
陈芊芊自己没什么奇怪的,诧异的看着裴恒的反应:“怎么了?害羞什么?”
“着少城主抬爱。”
陈芊芊一听就知道裴恒误会了,解释道:“不是不是,裴恒,你理解错了,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那个喜欢,跟你想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裴恒抓住陈芊芊的手:“芊芊,你不用说了,我懂!”
陈芊芊急忙解救自己的手,心里默念:不不不,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
“裴恒真的误会了呢。”司徒朗朗幸灾乐祸的说道,以后李乐嫣的麻烦更多了,裴恒本来就喜欢她,被这么一误导,以后会更加激烈的跟韩烁争夺,韩烁肯定要头大的。
“唉,可怜的韩烁。”孙真人是真的挺喜欢韩烁的,所以十分同情韩烁,讨厌裴恒。
……
外面,韩烁站了很久,白芨站在他旁边。
灯光还亮着,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处理政务。
韩烁无法控制自己的脑补,越想越生气,气的心都疼了,赶紧捂着。
“少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白芨关心的问道。
“无妨,略堵。”韩烁无所谓的说道,只要裴恒从芊芊身边离开,他马上就能好。
“属下刚刚打听过了,花垣城政务繁重,他们一直忙到现在,少城主担心裴司学回去太晚不安全,就吩咐下人安排他在这儿住下了。”
韩烁气的心又疼了,冷笑:“原来我白忙一场,将她拱上少城主的位置,不但没得她一句感谢,反倒让裴恒有机可乘。”
“少君,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白芨也担心少君的媳妇儿被人抢走。
“那就别怪我釜底抽薪。”等他把芊芊带走,看裴恒还怎么作妖。
……
“难道他是想让乐嫣跟他出去?”李长歌道。
“是啊,只有这个办法才叫釜底抽薪,也能让裴恒接触不到李乐嫣。”阿诗勒隼道,韩烁也是不容易,那么骄傲的男人为了李乐嫣一再忍让,对裴恒也没有动过手,虽然韩烁也一定有好几次想把裴恒灭口,但是韩烁为了李乐嫣都忍了下去,这份气度难能可贵,让人佩服,他也愿意跟韩烁学习,以免以后在李长歌这里遇到同样的情况。
“我觉得韩烁要是这么做了,裴恒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李长歌道,裴恒看起来温文儒雅,内里也是一肚子坏水,当然裴恒是比不上韩烁的,韩烁的阴谋诡计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相当于储君,而裴恒跟后宅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手段也跟宫斗一样,他正面是对付不了韩烁,只希望韩烁不要不小心被裴恒跟阴了。
照破山河(七)
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白愁飞×花垣城三公主陈芊芊/
带球跑(我好俗我好爱狗血梗)/
关于白愁飞是如何被夫人和儿子逼得屡次黑化未遂/
没看过《说英雄》,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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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雅致。大约是符合主人的品味,嶙峋的假山石,曲折流淌的流水,亭榭楼阁,桃花青竹。
粉嫩的瓣簌簌落到鼻尖,陈芊芊皱皱鼻子吹开它,蹲在观赏池边,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去撩拨水底的鱼。
“三公主,饿吗?”苏子婴端着糕点放在凉亭石桌上。
听到声音,陈芊芊木木回头,摇了摇脑...
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白愁飞×花垣城三公主陈芊芊/
带球跑(我好俗我好爱狗血梗)/
关于白愁飞是如何被夫人和儿子逼得屡次黑化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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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雅致。大约是符合主人的品味,嶙峋的假山石,曲折流淌的流水,亭榭楼阁,桃花青竹。
粉嫩的瓣簌簌落到鼻尖,陈芊芊皱皱鼻子吹开它,蹲在观赏池边,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去撩拨水底的鱼。
“三公主,饿吗?”苏子婴端着糕点放在凉亭石桌上。
听到声音,陈芊芊木木回头,摇了摇脑袋,顿了一顿,慢吞吞的,“别叫我三公主了,不合适。”
梓锐不服气,“分明是那人无礼……”
“行啦,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陈芊芊丢了狗尾巴草,“咱们嚣张,那也得有眼色的嚣张是不是?”
梓锐憋屈得扯袖子,“要在花垣城,咱们三公主哪会受这种委屈。”
“我们的地盘我们狂,别人的地盘别人狂,风水轮流狂,昂!”陈芊芊豪横地昂出一声,撑着膝盖站起来。
蹲得太久,起来时腿一酸,还差两厘米就能滚进池子里。
看着争相游拢过来的锦鲤,陈芊芊愣了愣,拍拍胸脯长舒出一口气,“还好我命大,不然就成鱼食了。”她仰起脑袋,得意地朝惊魂甫定的梓锐和苏子婴扬眉,“瞧见没,你们三公主……不是,我陈芊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三公主,”梓锐指指掉下去也才没过腰的池水,“这么淹是淹不死的。”
陈芊芊:“……”
“你想我死?”
-
自从苦水铺中了淬毒暗器,又强撑与雷损一战,苏梦枕的病情愈加严重,金风细雨楼中事务大半由白愁飞负责。
处理好楼中事务,白愁飞并未立刻动身回府。
他想反苏梦枕。
世人说,要杀苏,先杀白。却少有人知道,他白愁飞想要杀苏梦枕。
的确,是苏梦枕一手培植了他,可苏梦枕同时也知道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过程中所有的屈辱、挫折和挣扎。如今他鱼跃龙门,就不允许这样一个知道他不堪过去的人存在。何况当年太祖反唐,他反苏梦枕,又有何不可。人追名逐利,他白愁飞奉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如今他已经飞了,却还不在最顶端,他要登峰造极。
有蔡相在身后撑腰,他反苏梦枕指日可待。
“白老二。”
虚弱却清朗的声音愈来愈近。
白愁飞微微讶异,他原本要去象牙玉塔见的人,被杨无邪用轮椅推了过来。
苏梦枕微微笑道:“弟妹初嫁入府上,你不去多陪陪她?”
白愁飞沉着眼,他不知道苏梦枕这句话里有几重含义,却反射性机警起来。
但苏梦枕只是笑着,如同宽厚的大哥。
金风细雨楼中的智囊军师却忽然开口道:“今日白夫人上街遇见六分半堂雷媚手下一名女弟子,白夫人身边随从按照花垣城的规矩称白夫人为三公主,被女弟子讽刺她在大宋自称公主,当属麻雀妄变凤凰。”
作为白塔掌管者,金风细雨楼资料库的主理,杨无邪无所不知。当初他能平铺直叙背出白愁飞曾用来行走江湖的化名,能细数王小石从小到大暗恋的姑娘,自然也能一脸淡定地提起副楼主夫人的八卦。
白愁飞狭长的眸眯了眯。
他与雷媚同效力于蔡相,自然是不愿意与雷媚彻底翻脸。何况花垣城比之大宋辽阔的疆域,也不过弹丸之地,陈芊芊于他,更像是乡村野妇,娶她只为了好掌控。白愁飞何其在意脸面,闻言只觉丢脸。
目送白愁飞回府,苏梦枕剧烈咳嗽了两声,“你是故意告诉白老二此事的?”
杨无邪垂首毕恭毕敬,“楼主,白愁飞背叛楼主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苏梦枕一贯秉持这样的用人方式。今日天气不错,久病缠绵的身子难得自在,苏梦枕也少见地与杨无邪说起闲话,“老二的夫人听说是个很有趣的女子?”
-
“三……小姐。”梓锐总觉得三公主改口成小姐格外别扭,半晌才拗口地改过去,“小少爷睡了。”
“哦,好。”
陈年自来东京后,成日被王小石带着各处疯玩,好在王小石也是武林高手,陈年在他身边安全自是没有威胁,倒是往往玩得精疲力尽回来倒头就睡。
一粒鱼食掷进池中,荡起一圈涟漪,陈芊芊抱膝坐着,眉头紧皱,“现在陈年喜新厌旧也不和我这个做娘的玩儿了。从前我好歹能去找林七打打马吊,或是去大姐府上听苏沐抚琴,可是到了这里,我谁也不认识,不能出去,也不能乱说话。”
想当初她还没穿过来的时候,陈芊芊也是花垣城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大魔头,再不济她穿过来后也能和山大王推杯换盏豪气云天,结果一到大宋就变得鹌鹑一样。这个落差,任谁都要感叹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陈芊芊,惨。
白愁飞耳力好,加之凉亭外空旷,陈芊芊说话也不避讳音量,她的话白愁飞听的一清二楚。
他少见陈芊芊这副模样。陈芊芊好似天生就少一根筋,没心没肺,素来只有别人对她恨的咬牙切齿的时候,她自己倒任凭人欺负污蔑也满不在乎。
即便当年花垣城人尽皆知陈楚楚和陈芊芊闹得最凶的一段时间,陈楚楚心中有隔阂,对待陈芊芊的态度算得上冷漠,她依旧一口一个二姐笑眯眯撒娇。
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伤心。
陈芊芊坐得腰酸,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扭头就看见白愁飞那一袭白到发光的衣袍。
略微懵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因长久盯着水面发呆的眼睛格外酸涩,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布上眼眶。
“你不高兴啊?”陈芊芊问。
明明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反问起他是不是不高兴。
白愁飞喉头微哽,回来路上腹中准备好告诫她注意身份的话一瞬被忘的一干二净,问:“谁告诉你我不高兴?”
“你脸上都写了。”陈芊芊虚虚指着他的脸,“你不高兴,想发脾气,但是在忍着。”
陈芊芊来了精神,身子一转,手臂撑着地板,仰起脑袋,不知道像谁家圆头圆脑的小猫崽,眼睛湿漉漉又亮晶晶,“你为什么不高兴啊?你可以告诉我啊。”
告诉我,让不高兴的我也高兴高兴呀。
白愁飞垂眸,黢黑的瞳孔被长睫敛去大半。倏地弯下腰,手搭在她臂上,顿了顿,移去了后颈,提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拽起来。
小猫崽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一瞬间手和脚都僵住,瞪大眼睛死盯住捏她的人。
“站好。”白愁飞的目光落在她僵直的两条腿上。只要他松手,陈芊芊便能立刻摔在地上。
“喔。”陈芊芊慢吞吞地站直两条腿,期间不放心,还飞速看他一眼,“那你别不高兴了。”
等人站稳,白愁飞才松手,收回时陈芊芊扭头去打理自己的衣领。
温热的指腹无意蹭过柔软的脸颊,白愁飞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指节下意识蜷成拳,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方才触碰过的地方。
陈芊芊抿着唇努力去够衣领,露出的侧脸弧度圆润饱满,像沾着晨霜的果子,戳一下便能溢出甘甜的汁。
似乎许多人都喜欢捏陈芊芊的脸,城主,陈楚楚,包括陈芊芊那位临时的、便宜的、险些就成功成为夫君的玄虎城少主韩烁。
“泥在干莫?”
陈芊芊震惊地看着掐她脸的那只手,即便那只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但它掐在自己脸上,修饰词就只能有一个——万恶。
紧接着,陈芊芊一连秃噜出一段长长的话语,求饶认错到最后没底气的威胁都有,在变形的嘴里含糊不清只能依稀听出大概意思。该听的那人恍若未闻,目光专注在柔软的肉上,抵在陈芊芊右边脸颊的食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白副楼主以指上功夫见长,指腹粗糙,如同砂纸在脸上蹭了蹭,蹭得陈芊芊立刻噤了声,犹豫再三还是颤巍巍伸出手阻止了他万恶的动作。
眉宇稍抬,白愁飞看着眼前的人无辜又惶恐地看着他。
两厢对视。
半晌,陈芊芊壮着胆子抓住他的食指,拽下来死死握在手心,目光真挚,“我脸上肉多,油,不好掐。”说完,拿手心擦他的指腹,“大人这双手是用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我的脸没那么高贵,它不配。”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白愁飞伸出了另一只手掐在她脸上。
“韩少君能掐,我掐不得?”
“泥和韩烁比森么?”陈芊芊有些懵。
在白愁飞脸沉下来之前赶紧亡羊补牢,“他四谁您四谁,他哪能跟您比啊。”
白愁飞蓦地冷笑一声:“你一口一个韩烁不是叫的挺亲近的?”
“……”
叫婴婴,你嫌太亲近了,要我连名带姓地叫。现在叫韩烁也太亲近,那叫什么?那个男人?
大宋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花垣城男人的蛮不讲理全让你占完了。不愧是你,在花垣城待过两年的大宋男人。
陈芊芊无可奈何,索性放弃抵抗,也放弃狡辩,“白愁飞,疼。”
睫羽忽地颤了颤。
陈芊芊揉着脸,望着白愁飞大步离开的背影,莫名品出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三公主,您没事吧?”梓锐紧张地凑过来。
陈芊芊嫌弃地瞥他,“现在知道问,早干嘛去了?就看着白愁飞欺负我?”
“那不是……”梓锐心虚地摸摸后颈,“万一我上去保护公主,反而激怒了白大人呢。”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芊芊瞪他一眼,按着发酸的腮帮子,嘶了一声,“梓锐,你说我现在开始习武还来得及吗?”
“三公主,小少爷年纪小,正是习武的最佳年纪,但您这……您习武干嘛啊?”
“保命。”陈芊芊严肃道,“今天白愁飞掐我脸,明天他就能掐我脖子。今天我还能劝他别掐我脸,要是他掐我脖子,我这又打不过他,他咔一下,我连个音儿都来不及出。”
“那我觉得您就算习武也不可能打过白大人。”
“你不懂。”陈芊芊目光沉沉,“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陈芊芊喝醉酒了以后就被送回了房间,一睁眼都没有醒过来一直到了第二天,所有的大夫都到了房间给陈芊芊诊脉。
陈芊芊恍恍惚惚之间听到了梓锐的声音,她还没睁开眼睛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有些痒的脖子。
“三公主,你醒啦?”
陈芊芊睁眼一看,是梓锐,还有四五穿着蓝色古装衣服的女子。
她刚才还以为回到了家里,睡在舒服的大床上,还没等她高兴,现在告诉她,她还在这里。
她一把揪住了梓锐的耳朵,疼的梓锐哇哇大叫。
“这个梦怎么还没做完啊?”陈芊芊往后一倒,躺在床上崩溃的大叫。“怎么还没做完啊?啊啊啊啊……”
梓锐想安慰她,都找不到方法,也不知道三公主为什么会这样。
……
李长歌能够感受到乐嫣心...
陈芊芊喝醉酒了以后就被送回了房间,一睁眼都没有醒过来一直到了第二天,所有的大夫都到了房间给陈芊芊诊脉。
陈芊芊恍恍惚惚之间听到了梓锐的声音,她还没睁开眼睛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有些痒的脖子。
“三公主,你醒啦?”
陈芊芊睁眼一看,是梓锐,还有四五穿着蓝色古装衣服的女子。
她刚才还以为回到了家里,睡在舒服的大床上,还没等她高兴,现在告诉她,她还在这里。
她一把揪住了梓锐的耳朵,疼的梓锐哇哇大叫。
“这个梦怎么还没做完啊?”陈芊芊往后一倒,躺在床上崩溃的大叫。“怎么还没做完啊?啊啊啊啊……”
梓锐想安慰她,都找不到方法,也不知道三公主为什么会这样。
……
李长歌能够感受到乐嫣心里的崩溃,但是真的特别好笑。
“乐嫣真是太可爱了,从小到大一直这么可爱。”
“长歌,我不可爱吗?”弥弥古丽拉着李长歌的手撒娇。
“可爱啊,你们都很可爱,我就喜欢可爱的小娘子。”李长歌说着点了一下弥弥古丽的鼻子,带着宠溺,弄得弥弥古丽的脸都红了。
阿诗勒隼盯着她的手,喜欢可爱的小娘子?那她喜欢可爱的郎君吗?
穆金恨恨的咬着肉,这个李长歌,做女人也是这么不安分,总喜欢撩别人,能不能把这个机会给他?
还有弥弥,能不能好好看清楚,李长歌就是个女人,喜欢她有什么用?又不能跟她生孩子。
……
陈芊芊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裙子在房里来回的转悠。
“为什么我没有被毒死?难道毒酒被韩烁换了吗?为什么呀?”
陈芊芊郁闷的坐了下来,抱着手臂:“现在演员改剧本都不跟编剧商量的吗?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去啊?”
她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所以必须找到方法回去。
旁边正好摆着一把匕首,陈芊芊把它拿来了过来,用尖锐的刀子抵着自己雪白的脖子。
陈芊芊犹豫了半天也没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
李世民本来有些担心,乐嫣会不会自杀,看到她后来的表现,是他想多了,不需要担心。
皓都仍然放心不下,那匕首那么尖锐,要是不小心伤了脖子可如何是好?她细皮嫩肉的,一点疤痕都不能留下的。
……
“不行不行,这个太疼了。”
把刀子丢在了一边,又用两根带子绕在了脖子上,只要狠狠一拉,她就会马上去世。
然而……“咳咳,不行不行,太丑了太丑了。”
柱子,陈芊芊提着裙子站的老远,用力向前冲,刚要撞上去的那一刻,用脚抵住了柱子。
她背靠着柱子,给自己打气:“小千啊,人固有一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都快要开机了,你还没有交稿呢。”
说完她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再一次用脚加满了油,用力往前撞去,结果还是没有狠下心,抱着柱子委屈的大喊。
“太可怕了!!!”
……
李长歌笑了出来,求生欲那么强烈,是不可能想死的。
弥弥古丽太喜欢李乐嫣了,心里对上次的事情很抱歉,以后有机会见到她一定要跟她说句对不起,她们都是长歌的朋友,应该和谐相处,她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既然是自己的错就不会不认,希望李乐嫣可以原谅她。
……
“感谢韩烁,感谢临场发挥的演员,给了一个年轻的编剧自我认识的机会,”
陈芊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去啊?”
她坐在窗户边上思考着,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停了以后又出现了彩虹,这情景让陈芊芊想起了故事最后的内容。
“花垣城二郡主陈楚楚,历经磨难,终于登上城主之位,继任大典上,天降祥瑞,日月同辉,天门大开,异彩漫天。”
她突然想到了至关重要得一点:“天哪,如果我需要做完这场梦才能醒过来,日月同辉,天门打开,那我岂不是要坚持到全剧终?”
……
“嗯,不错,这是个好办法,公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忍耐,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考虑回去的事情。”房玄龄说道,公主也挺聪明的,可惜太子的人选早就定下来了,既然娘子也可以做城主,有经世之才,自然也可以作为皇帝。
李世民也有点遗憾,要是以前就知道乐嫣这么聪明,培养她做继承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对大唐有利,谁当皇帝都一样,乐嫣还是他跟皇后的嫡女,名正言顺,可惜以前的乐嫣性格懦弱,动不动就哭,让人没办法考虑乐嫣有没有本事这件事情。
至于子嗣的问题,以后给乐嫣入赘,孩子跟李家姓就可以了,只是现在太子已经是承乾,无法更改,他也想乐嫣过得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好好的跟皓都在一起,所以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考虑了,不过以后还是可以给乐嫣一个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为大唐做贡献,让乐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长歌一样。
……
她的故事太长了,等到剧终,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要知道有一天自己会穿到剧本里,她就会把故事写得很短很短。
正当陈芊芊郁闷不已,随后又想到:“等等!没有韩烁帮楚楚,她怎么坐上少城主的位置呢?”
“韩烁?”她的男主角,亲儿子,必须把他跟陈楚楚凑到一起,片刻也不能耽误。
“梓锐!”陈芊芊一叫唤,梓锐立马就出现了,她立马问道。“韩烁呢?”
梓锐没忘记陈芊芊的命令,还在拔着手指头:“人在天牢,及时问斩。”
陈芊芊慌张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梓锐爪爪头,看看怎么说才能凑齐十个字。
“别数了快说!”陈芊芊喝道。
“城主怀疑玄虎城送韩少君入赘,另有图谋,所以想趁着您昨夜的事斩草除根……”
梓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芊芊感觉自己的心王都要停止了跳动,连忙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刀下留人啊!母亲!!”
……
大家都觉得花垣城主做的挺对的,借着这个机会杀了韩烁,就不会再对花垣城有危险,只可惜李乐嫣要用到韩烁,就必须阻止城主,还要把韩烁的命保下来。
李长歌很好奇,乐嫣要用什么办法,城主的心意很坚定,不是乐嫣可以轻易改变的。
……
城主府里,陈城主刚刚起身,周围的人服侍穿衣。
小厮过来禀报:“城主,三公主来给您问安。”
“问安?”陈城主冷哼,“她是为了韩烁才来的吧?”
平时的陈芊芊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不可能早早的来问安,现在为了一个韩烁大早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难不成韩烁在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了?
“城主说的是,三公主她说……”
桑奇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芊芊等不及了,就从外面闯了进来。
“母亲,你放了韩烁吧,不要杀他好不好?”
陈城主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陈芊芊,无视她坐在了梳妆台前。
陈芊芊想跟过去,桑奇拦住了她。
“三公主,韩少君新婚当夜企图谋害您,按律当斩,公主您又何必为他求情?”
“不是的,韩烁不是想杀我的,是我喝多了,误会他了,也冤枉他了。”
陈芊芊心虚的说道,她全是睁眼说瞎话,韩烁确实想要杀她,毋庸置疑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现在必须帮韩烁作伪证,要让他活下来,才有机会推进剧情。
“三公主海量,此前千杯不醉,为何昨晚一杯就倒?”桑奇质疑的问道。
陈芊芊惊讶自己居然这么厉害,不过这些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桌案上,水滴漏又一颗水珠落下,她看不懂古代的时间,只好问桑奇。
“韩烁什么时候问斩?”
桑奇:“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现在呢?”陈芊芊继续问道。
“午时一刻。”桑奇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午时一刻啦?”陈芊芊结结巴巴的说道,又气又急。“现在都午时一刻了,你还问我喝酒的问题,人命关天的……”
“放肆!”城主直接一拍桌子,所有人都跪下了,陈芊芊看了看左右跪着的人,也跟着跪下来了。“你是我的女儿,千金之躯,莫说是醉晕过去,就是少一根头发,那也是大事。”
……
“看来城主还挺宠爱乐嫣的。”弥弥古丽说道,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她在城主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感觉。
李乐嫣跟阿耶的感情没有跟李世民那么深,阿耶还有其他孩子,自然顾不到她,而李世民把她跟乐嫣看得一样重要,她所有的本事也是李世民教的,李世民比她的阿耶更像她的父亲,而她最爱的就是阿娘,阿娘虽然没有花垣城主这么霸气,但也疼爱她,有求必应,从没拘束过她,她最遗憾的就是没在最后再叫一次阿娘。
阿诗勒隼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不免有些心疼,她本来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被迫一夜长大,还活在仇恨之中,他想让她走出来,以后过自己想过的胜过。
阿诗勒隼默默的牵住她的手,李长歌抬头看他,他仿佛只是随意这么做,李长歌没有推开他的手,让他就这么牵着。
……
陈芊芊跑到城主旁边一跪,眼巴巴的看着城主:“好凶哦。”
城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芊芊,我们花垣城靠着乌石矿享受富贵,以女子为尊,而玄虎城以男子为尊,与我们花垣城势不两立,还对我们的乌石矿虎视眈眈,在这个节骨眼下桀骜不驯的玄虎城主把他唯一的儿子派来入赘,是真心降伏,还是领我图谋,你可知道?”
陈芊芊想,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韩烁现在不能死的。
城主摇了摇头:“罢了,这种事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你要是真能明白,早就替我分担了,韩烁本来是要跟楚楚成婚的,却被你当众抢亲。”
陈芊芊拉着城主的胳膊撒娇:“母亲,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来认错了吗?我跟韩烁没祭天没游街没拜堂,你就当作我们没有成婚,你就让他跟楚楚成婚吧。”
城主只当她在胡闹:“可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抢亲了,楚楚还能要韩烁吗?”
陈芊芊低头思索着:“男女主的情感线后面还有办法推,但是韩烁一定不能死的。”
陈芊芊眼珠子一转:“我明白,可……他不明白呀。”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意思很明显。
……
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想到李乐嫣会怎么做,看到这里都傻了眼。
……
“你……”
陈城主有种不好的预告,还没等她说什么。
陈芊芊捂着心口:“呕~”了一声。
拍了拍,一脸的难受,日出寻找着,看旁边的玻璃杯装着杨梅,拿了一颗塞进嘴巴里,酸的她牙都倒了,还得外过头避着陈城主怀疑的视线,等差不多了才继续吃了几颗。
“你能明白吗?”陈芊芊一脸无辜的问道。
“你……你……”陈城主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
李世民揉揉额头,他庆幸自己不是花垣城主,乐嫣这一世也没有不怪,不然他一定比花垣城主还要头疼,有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儿,太难管了。
乐嫣假装孕吐的时候,李长歌就笑了,现在乐嫣是她的快乐源泉,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乐嫣演技真不错,居然真的有种怀孕的感觉。
男人们都觉得韩烁很可怜,突如其来就要喜当爹了,他们都是男人,非常能够体会这种复杂的感觉。
……
陈芊芊还在继续呕酸水,一副怀孕的样子。
桑奇还很担心:“城主,要不要请大夫啊?”
陈城主冷冷的说道:“找什么大夫?大夫能有我明白吗?”
她转而又问陈芊芊:“说,谁的?”
陈芊芊想也不想,给了她一个简洁的答案:“不知道!”
望着陈城主铁青的脸色,大胆的补充了一句:“就当作韩烁的吧。”
……
李长歌跟弥弥古丽笑得更快乐了,你还说不知道,这是要把人气死的节奏吗?
……
“荒唐!”陈城主一掌拍在了桌上。“韩烁前日进城,昨日跟你成婚,今日你就有了?”
“嗯。”陈芊芊用力点头。
“你……你这个不成器的!说到底……”
陈城主想打她,又舍不得。
“纵使我们花垣城不似玄虎城那般约束女子,但毕竟也有礼法,你堂堂城主之女,好歹也顾及点规矩体统吧。”
陈芊芊已经被酸的快要吐了,水滴漏嘀嗒一声,又一颗水滴落下。
她着急的拉扯着陈城主的衣服:“母亲,午时二刻了。”
陈城主连忙吩咐:“桑奇,你去告诉韩烁,只要他肯认下这个孩子,我就恕他无罪,快!”
桑奇马上就去办了,陈芊芊刚松了口气,陈城主又命令道:“你,管好你的嘴,没到月份前,此事不许声张!”
“是是是,我知道了。”
陈芊芊又陪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神仙母亲?太纵容孩子了,怀着孕也能帮忙遮掩,还想让韩烁接盘,不知道韩烁此刻是什么心情。
李世民作为父亲,非常赞同花垣城主的做法,只可惜乐嫣肚子里没有孩子,花垣城主重视子嗣,以后要是知道真相一定很难过的。
……
韩烁刚被放出来就被送到了月璃府。
陈芊芊坐在一旁跟梓锐一起吃着水果。
桑奇站在高处,宣布陈城主给韩烁的赏赐,韩烁跟白芨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那里,韩烁还悠闲的给自己捶腿,这副模样让陈芊芊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表情。
““承城主慈谕,玄虎少君韩烁,自成婚以来,勤勉柔顺,性行温良,传嗣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柄,孔雀羽扇一把、鸳鸯碧波绸缎三匹,琉璃瓶一对……”
韩烁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白芨疑惑的问道:“少君,怎么都是绿的?”
陈芊芊咬着香蕉立马就笑了出来,白芨也跟她一起笑。
……
这会儿,谁都无法再忍耐,痛痛快快的笑了,再一次同情韩烁,这是什么礼物?要把人气死吗?大概花垣城主就是这么想的,就是杀不死韩烁,也要让他痛快不起来,心里憋闷,难受死他才好。
根据传统,谁都知道绿色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花垣城主不仅没有少送,还大方的送了很多,什么意思?是说花垣城主想让韩烁永远绿下去?
房玄龄拍着大腿笑了,太好笑,太好玩了。
杜如晦都有点忍俊不禁,他本来是个严肃的人,自从看了这个故事,像是被打开了笑穴。
皓都觉得自己也挺需要的,看了这个故事,还要看乐嫣跟别人谈情说爱,可不就是绿了吗?
阿诗勒隼决定以后一定要看好李长歌,不然他以后的待遇很可能跟韩烁差不多,而且李长歌不仅吸引男人,还吸引女人,他现在看她身边的弥弥古丽就很碍眼,恨不得把弥弥古丽塞给穆金,让他带走。
穆金觉得自己也快要绿了,这个“奸夫”就是李长歌,以后他跟阿隼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们分开,保证自己的福利。
……
韩烁立马就愣在了那里,恨恨的瞪着陈芊芊,陈芊芊假装看不到,继续笑。
韩烁的脸色难看的不行,但是礼物还没有结束。
“翡翠金冠一顶。”
这是最重要的,很绿很绿的绿帽子。
……
李长歌跟弥弥古丽笑得特别畅快,最后一招绝了,别忘了,韩烁还有心疾,不能老是刺激,万一没等到龙骨真的死了怎么办?
……
陈芊芊直接笑了出来,肚子都快笑疼了,花园城的礼物太棒了。
韩烁那边气的心疾都发作了,不住的咳嗽,白芨连忙给他喂药,生怕韩烁被陈芊芊给气的提前离世。
陈芊芊憋着笑走过来,围着礼物,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虽然礼物很搞笑,但是挺贵的,搁在现代,能卖很多钱的,价值连城啊……
桑奇还给韩烁解释了一下:“少君有所不知,花垣城有一民俗。若长辈赐予晚辈绿冠,说明长辈在夸你恪守夫德,贤良大度。”
陈芊芊还觉得气韩烁不够狠,直接把那顶绿帽子戴在了头上给韩烁看看。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三公主送了我一顶绿帽子?”韩烁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表情恨不得把陈芊芊就地处决了。
陈芊芊走过来,好心好意的劝说道:“少君你想开一点嘛,这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可媳妇儿是你的呀。”
话一说完,韩烁又接着咳嗽,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
“好一句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媳妇是你的,还挺有道理的。”李长歌说道,这句话刻骨铭心,她可是牢牢记住了。
“额……什么有道理,李乐嫣随便说说的。”阿诗勒隼可不想让她记着,万一她照做了怎么办?
……
桑奇又继续说道:“小人听说,玄虎城也有一个民俗,男子一生可娶三妻四妾,妾室所生子女,原配也应该视若己出,悉心照顾,到了我们玄虎城,只不过将男子变为女子,不知少君觉得有何不妥啊?”
陈芊芊挺着不存在的肚子凑过来:“桑奇,别浪费口舌了,你跟他说不通的。”
“我说这孩子又不跟你姓,你急个什么劲啊?”
韩烁还没说什么,白芨先怒了:“岂有此理,花垣子嗣居然不随夫姓!”他说这看了看少君,即便少君不是真心娶三公主的,可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三公主的孩子也就是少君的孩子,怎么可以不跟少君姓?
“多新鲜啊,我给你们算一笔账。”陈芊芊决定给他们上一课。“就拿我跟你家少君为例,现在住的房子是谁的?”
白芨:“三公主的。”
陈芊芊:“这满屋子的侍从是谁的?”
白芨:“三公主的。”
陈芊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是谁的?”
白芨:“三公主的。”
陈芊芊:“如果孩子出生了,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
白芨:“三……三公主的。”
白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到了最后已经听不见了。
“这不就结了,你家少君连生孩子都帮不上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陈芊芊得意的做了一个总结,现代的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仗着自己有房子,就对女孩子吆五喝六,好像自己是不得了的人物,如今角色转换一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
李长歌琢磨着,她要多赚钱,以后给自己买个房子,等一切风平浪静,她就去过自己的生活,房子是必须要的,还要是自己的,就不怕被别人抢走,任何男人也不能对她吆五喝六的,她以前见到的还少吗?自然不能让自己落入这种境地。
弥弥古丽也受到了启发,可惜她是个奴隶,什么也做不了。
李长歌拍拍她的手:“没事,我会帮你的。”
等把阿诗勒隼的三个愿望完成以后,她就带弥弥去中原,一起赚钱买房子,她们做邻居,互相照顾,常常都能见面。
李长歌把自己的计划偷偷的跟弥弥古丽说了,弥弥古丽惊喜的看着她,用力点头,她会跟长歌一起赚钱的,买房子,做邻居。
阿诗勒隼跟穆金看着彼此,心领神会,一定要阻止她们,不然媳妇儿就要没了。
白衣正派剑客x红衣魔教妖女(1)
武侠AU,参考白愁飞白风夕,人设有修改融合。没看过两部原著,有大量私设和泥塑,ooc预警。
激情首试AU,不知道有没有下文
——————
李乐嫣是魔教的小妖女,江湖有些名头,从小就是。
小妖女是小妖女,并不因为她杀人放火屠城掠地。她是被魔教的教主,大魔头,从路边捡来的,左右天下太平没什么架打,就把她带在身边养,极尽宠溺,已及笄,从未入过江湖。外头都传,这许多年,小妖女定得了大魔头真传,辅一放出来就要为祸人间。所以被叫做小妖女。
在小妖女及笄前,皓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剑客了。
除了出身名门杜家,是剑宗杜如晦的义子,还因他一身绝妙的杜氏剑法。一点寒芒,不知在擂台上击倒过多...
武侠AU,参考白愁飞白风夕,人设有修改融合。没看过两部原著,有大量私设和泥塑,ooc预警。
激情首试AU,不知道有没有下文
——————
李乐嫣是魔教的小妖女,江湖有些名头,从小就是。
小妖女是小妖女,并不因为她杀人放火屠城掠地。她是被魔教的教主,大魔头,从路边捡来的,左右天下太平没什么架打,就把她带在身边养,极尽宠溺,已及笄,从未入过江湖。外头都传,这许多年,小妖女定得了大魔头真传,辅一放出来就要为祸人间。所以被叫做小妖女。
在小妖女及笄前,皓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剑客了。
除了出身名门杜家,是剑宗杜如晦的义子,还因他一身绝妙的杜氏剑法。一点寒芒,不知在擂台上击倒过多少青年翘楚,人也同手里那把剑一般,清绝,冷冽,个子如松,便更显凌厉。
少年剑客生得俊,爱穿白,皮肤也白,让人一见着他,就想起冬日盛雪。
美则美矣,却是个桃花不能泛滥的季节。
和其他师兄弟一样,皓都从小被教导,要铲奸除恶匡扶正义。义父待他好,心怀天下,总以魔教未除为患。为人子,理当承其志分其忧。皓都是这么想的。
至少,他本来是这么想。
1
皓都外出游历,一年刚过的时候来到这里。
瑶城。
边陲一个小城,临山,挨着草原,长年和蛮族通商,虽偏远,却自有它的一番繁华。
刚到,在一处茶楼落脚。阔大的两层木楼,内里陈饰也尽是单调的木色,临街,往来商旅不绝,生意也红火。就像这个地方,繁华,又粗犷。
挑了个二楼靠窗的隔间,一碟点心,一碟牛肉,一壶茶,皓都抱着剑安心坐下。
落座时,说书的老头已经讲了半天,正到兴奋处,是摇头晃脑,滔滔不绝。随意吃口茶点,他便也随意听听。
具体记不得了,总之是些江湖奇闻。比如魔教子弟会吸魂的邪术,比如大魔头逢夜化妖吃人,又比如小妖女酷烈残暴貌若夜叉……
之类云云,又臭又长。
听一阵,皓都摇摇头,吞掉剩下半块点心。虽然跌宕,可太过奇异。如此胡扯,难免落了下乘。
“休要胡说!”
皓都饮下杯茶,正打算忽略那干瘦老头专心填饱肚子,就听外头一声厉喝。分明是娇软的声音,却生生吼出了几分气势。
伴着一阵急促沉闷的脚步声,从旁边那间窜出个姑娘,跑到栏边梗着脖子。
“魔教才没有这么坏,你都没见过,怎的就信口开河!”
小姑娘一身红,在灰色的茶楼里格外醒目,袖口扎起,头发高束,动作间窥见侧脸,已是精致,软剑缠腰间,站得像一株芍药,连晃动的发尾都透着飞扬。
“好个狂生。”那老头一捋胡子,“小娘子如此笃定,莫不是魔教中人?”
“攀什么出身,是你先扯谎,难道别人还说不得了?”
说着,那小姑娘转过身来,杏眸眼波澄净,脸庞若梅,浑然的清丽。她迅速扫视一圈,末了,看向皓都处,冲着扬扬下巴。
“这位少侠,你说,是与不是?”
2
这遭来得唐突,皓都本不想理会,可那姑娘目光灼灼,似团火烧过来,他默然片刻,淡淡抛出句,确有不实,便缄口不言。
虽然想的闲事不理,可看人要往腰上抓去时,还是出手将她拦下。
代价是几两银子,和一顿饭尽落他人口。
“这钱算我借的,我会还上。”
就着茶水,小姑娘将满口吃食咽下,抓过布囊一掂,面上毫不掩饰的欢愉,捏在手中冲他晃晃,眼睛弯弯地眯起。
“谢啦,皓都。”
“不必,那老丈的确胡扯,不过……”皓都将盛着最后一块糕的盘子推过去,“江湖纷杂,姑娘日后还是谨慎些为好。”
“好说,虽然我武功还行,也不怕。”将所有吞卷入腹,她拍手抖搂指上碎渣,“但你说的话,我总会听一些的。”
说罢,站起身抱拳。
“李乐嫣。叫我乐嫣就好,暂住岳来客栈,往后都是朋友了,有事尽管来找。”
李乐嫣,李乐嫣。
皓都回抱一拳,默念几遍,总觉得熟悉。
李……乐嫣……
小妖女!
皓都震惊抬头,见那抹红正背着手往门口摇,抓起剑,忙提步跟去。
3
“你叫李乐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魔教……小妖女?”
“是啊。”
“你方才不愿透露出身,为何这会儿如此痛快?”
“咱俩算朋友。”她语气带些理所当然的不耐,“是朋友,自然不同等闲他人啦。”
方才看这小郎君挺利落一人,怎么如此多话。乐嫣心头暗自疑惑。
为何选了皓都呢?
乐嫣其实讲不太清。
可能只是正好阳光从那溜进来吧,她想。薄光映在他侧脸,白得像瓷,阴雪色,很是好看。整个人像鞘中的宝剑,锋锐内敛,却磊落。很可靠的样子。
乐嫣刚及笄,才入江湖。
是据理力争了好久才被放出来的。
说据理力争,其实就是师父睡觉的时候在屋顶耍剑,偷偷往师父饭菜里洒盐,师父看书的时候在旁边嗑瓜子,诸如此类。
师父说过,她算天赋很不错的,就是懒怠,除了轻功,偏不肯好好练身法。乐嫣才不在乎,反正一众师弟师妹都打她不过,至于师兄师姐嘛,自然是会厉害些,输了不丢人,能跑就行。
是以,乐嫣便先在瑶城游荡,近,方便往家跑。她又一向懒,大名去掉中间。
李嫣。
这是她闯荡的名号。
4
“放我下来,还要喝!”
夜色浓得欲滴,街面已经没有行人了。
背着醉成只鬼还乱挣的乐嫣,皓都额边青筋跳起,快要抑不住火,咬得后槽牙隐隐泛酸。
已经在此逗留一年。
他还记得,决定留在此处是为了见识见识魔教妖女的厉害,结果,生平头一次,耐着性子,跟班儿一样给人跑腿善后。
察觉脖子上力道渐松,乐嫣开始往下滑,皓都大掌一捞收紧手臂。
厉害没见着,还平白受闲气。
“嘿…皓都,你最好了。”
扑着浓郁酒气,小姑娘挪动脑袋往颈边凑,碎发扫过,细碎痒意从皮肤窜到后脑,皓都不自觉脖子一缩,火气顿时也散去大半。
罢了,这回至少没有砸铺子。他暗叹,深觉事经多了,安慰自己的本事也见长。
这一年着实散财不少,都是为乐嫣花的。帮人撵鸭,鸭子跑得一只不剩,给孤儿寡母出头,打得人头破血流,还得赔钱抓药,当然,大多数都化作了她腹中美酒。
他想起那天说书人的话来。
酷烈残暴?倒不如说天真率直。
貌若夜叉?皓都侧头去看搭在肩上的小脸,低低地笑。简直相去甚远。
把人小心放下,塞被子里边角都掖好,皓都才彻底松口气。
许是安下心,这会儿思绪反倒活络。
皓都坐床边,环视简陋但干净的旧木屋,想起一年前。他刚出客栈,就被拽过来,乐嫣指着这里,挺豪气,我买下来了,以后就住这吧。他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真诚得可爱。虽然尽是花他的钱。
那会儿这又脏又破,乐嫣总帮倒忙,还是他一点点收拾出来的,还好院子蛮大,够两人住,还余出间空房。
烛花炸得噼啪响,将回忆喝走。
才醒神就见乐嫣一脚踢开褥子,皓都失笑,正拉过来盖好,她翻过身咂嘴,含糊嘟囔,“小二拿酒,唔…都走开。”
听着,皓都眼前闪回刚进酒馆时,突然就火从心头起。
是路边稍破的小酒馆,白日闭门,夜里就三三两两来些不入流的客。乐嫣醉得倒在桌上,眼眸不复清明的半睐,脸陷进臂弯,不时伸手打落周围汉子欲作乱的手。
彼时皓都正挨个酒肆找人,刚推门,气得一剑扫退那帮蛇鼠。没出鞘,霎那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随意杀人。
走近,他本想骂的,可小姑娘一下就扑过来,没睁眼便认出他,扯住他袖子软软地笑。皓都看着,火顿时撒不出来了,留下银钱,把她扯到背上就往回走。
长这么大,皓都很少生气,光这一年发火的次数就比以往所有还多。
吹灭蜡烛,皓都借着月光,视线在她面上流连,轻颤的睫,圆白微肉的鼻尖,两瓣红润,已经无数遍,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舍不得。
只是气吗?他开始自问。血液里翻腾起熟悉的悸动,胸膛逐渐酸涩。
他不知道答案。
他只晓得,自己受不得她撒娇,见不得她被欺负,更听不得她哭。
交换余生
建议搭配 交换余生 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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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连续下了一周的雨,今天才算放晴。阳光反射进地上残留的水坑里,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铺成一片五颜六色的霓虹。昨天还没蒸腾干净的雨水从树叶的枝梗和脉络顺着往下滴滴答答,渗进泥泞的土壤里,连蝴蝶的半边翅膀也随之被打湿。
手机里静静躺着魏叔玉拜托帮忙去接一个小姑娘的短信。男生坐在咖啡厅的沙发座上,靠窗的那一半假皮质沙发被太阳烤得暄软,打进来的光影在修长的手指上划出一道线。
皓都很潦草敷衍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精致的杯子里,放凉后的...
建议搭配 交换余生 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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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连续下了一周的雨,今天才算放晴。阳光反射进地上残留的水坑里,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铺成一片五颜六色的霓虹。昨天还没蒸腾干净的雨水从树叶的枝梗和脉络顺着往下滴滴答答,渗进泥泞的土壤里,连蝴蝶的半边翅膀也随之被打湿。
手机里静静躺着魏叔玉拜托帮忙去接一个小姑娘的短信。男生坐在咖啡厅的沙发座上,靠窗的那一半假皮质沙发被太阳烤得暄软,打进来的光影在修长的手指上划出一道线。
皓都很潦草敷衍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精致的杯子里,放凉后的黑咖啡泛出更让人无法承受的苦味。皓都索性连杯盏和勺子一起推开,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发呆。
2020年8月31号。
咖啡店门口挂着的风铃被推开的玻璃门撞了一下,行李箱塑胶轮子滚动的声音在放着轻缓音乐的店里很抓耳。
越来越近,急匆匆,紧接着是杯子碎在地上。
“对不起!不好意思!”
先入眼的是小姑娘灰色的百褶裙摆,白色衬衫的袖口还绣着简笔画一样的兔子脑袋。
粉色的行李箱被她匆匆忙忙松开,轮子带着轱辘轱辘撞在沙发柔软的角上。李乐嫣低头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抽出手帕纸,一边擦桌子一边不停道歉。
“没事。”
咖啡已经从桌沿开始四散,皓都侧身避开快要滴在裤腿上的咖啡,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
按住后才后知后觉这样的动作不礼貌,又很快收手。
“没关系,别紧张。”他扬手找来店里的服务员,请人帮忙处理一下狼藉。
店员处理这些事情总比李乐嫣娴熟,李乐嫣不安地站在旁边,看着帮店员递纸巾的男生,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我赔你一杯吧。”
“不用了。”店员很快处理好一切,皓都拿着电脑包站起来,“我还有事。”
-
皓都没想过会在导师的办公室见到咖啡店里的小姑娘。
上了年纪的教授胡子花白,常常带着考古队到处跑的黑黢黢的脸上堆满笑意,招手让他过去,“皓都,这是乐嫣,今年新来的研究生,你的小师妹,你们俩认识认识。”
皓都没动,站在原地把李乐嫣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白白嫩嫩的,白衬衫没有一点褶皱,干净得和考古这两个字格格不入。
“学长好。”倒是小姑娘一点不像在咖啡店里遇见时候那么怕生,笑得明媚漂亮,像一轮小太阳。
灼眼得皓都微微敛下眼睫,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研一的入学季,皓都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研究生宿舍混住,皓都的室友是学文学的魏叔玉。魏叔玉找舍友吃饭的时候,看见他身后的小尾巴,很不礼貌的笑得很大声。
“说是没空,不还是接了嘛。可能这就是命吧。”
小尾巴从身后冒出来,软软地朝魏叔玉挥手,“叔玉哥哥。”
皓都皱了皱眉,魏叔玉已经拍着他的肩,半开玩笑着说这么有缘分,乐嫣就交给你照顾了。
其实也轮不上皓都。
考古学里男生居多,都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糙汉子。为数不多几个姑娘,还比男人更男人,扛着机器设备就能在墓葬群之间大步流星,李乐嫣的出现就是一个异类。
教授手底下的研究生博士生有空没空就来找李乐嫣,一口一个小师妹热不热,小师妹渴不渴,小师妹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师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乐嫣永远抱着一本厚厚的参考书,坐在皓都身边乖巧地回答谢谢师兄。
皓都冷着脸和她说过——“教授让我带你,没让你到哪里都跟着我。”
李乐嫣个子小,在他一米九的衬托下像只小兔子。他语气不好,她就红着眼,嗓音软软糯糯,小心翼翼问:“学长,我是不是让你很烦啊?”
李乐嫣的脾气是公认的好,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笑起来漂亮的眼睛会弯成柔软的弧度,唇角也乖乖扬着。没人会对她凶,除了皓都。
但就算是皓都,只要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睛,就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他微微叹口气,“没有。”
“那学长,你快看,教授他们新发现的初唐的公主墓!”小姑娘也很懂得寸进尺,把笔记本电脑一把推过来,电脑键盘左下方的星黛露贴纸也笑眯眯的。
“你看,教授说这是永安公主的墓穴,这位公主应该是为了唐和突厥的和平远嫁,死后由她的儿子为她修建了这座墓。”李乐嫣调出发来的现场图,又打开一张考古地点的地图,指着另外一块地,“这里,教授说离这里不远还有一块小墓,墓主人的姓名身世无从考察……”
“一块小墓,有什么研究价值吗?”皓都淡淡打断她的话。
李乐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学长,我们专业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每一处古迹都有它研究的价值。而且,”她说到这块比起公主墓显然无足轻重的小墓,人都兴奋起来,“教授说墓里有一块碑,碑上刻的是吾妻乐嫣。”
她手舞足蹈地描述教授当时觉得巧合,第一时间就发给了她,抓着皓都的手臂晃动,“和我一样的名字!”
“撞名的人那么多,不奇怪。”皓都随手翻阅关于民国研究的相关资料,把那张图片点了叉,电脑重新推给李乐嫣。
他过于冷淡的态度让李乐嫣有点扫兴,悻悻地把电脑挪回来,小声嘀咕,“教授说这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课题,我觉得很有缘分啊。”
皓都耳尖,“和亲的公主通常薄命,这样的缘分不是好事。”
李乐嫣调出碑上的字反复放大了看,握着鼠标的手忽然一顿,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学长,我是说我和小墓主人的妻子撞名了,不是和永安公主撞名啊。教授没说挖掘到关于永安公主名字的东西。”
资料厚重的纸张边缘锋利,在指腹刮出一道浅显的白印,手指一错,压出折痕。皓都把书页抚平,“可能刚刚听错了吧。”
“学长,这是你的课题吗?”李乐嫣扒着他的胳膊凑过去,看着资料里黑白印刷的信。
皓都的研究课题是关于民国的,那个有着“十有九悲”评价的时代。
即使是彩印,那封印在白纸上的书信依旧泛着古老旧黄的味道,像是不断闪过雪花的黑白默剧电影,在电影的开场,屏幕滚动字行——嫣嫣吾妻,意映卿卿如晤。
李乐嫣囫囵扫过一眼,只看见——“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你我成婚不过四年,而嫣嫣独去某地已有三年余。东北时局动荡不安,吾不日将随伍北行。黄土之下,不过薄棺厚碑相隔。你我团聚之日,想来不远矣。”
李乐嫣还要看落款,书页忽然啪嗒一声合上。
眨了眨眼,她抬头,目光所及是皓都线条绷紧的侧脸,削瘦的手指死死扣着书册,关节处的青筋暴起。
“……学长?”
“没什么好看的。”皓都拿着书站起来,“没什么好看的。”
李乐嫣被他忽然转变的情绪吓了一跳,抿了抿唇,又笑起来,“好嘛,那我不看了。”她轻轻拽他的衣摆,好像刚刚无事发生,“学长,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超市里的冷气从没关紧的门缝里泄出来,李乐嫣背着手在门外等,高瘦的男生从超市里出来,手里拎着一支可爱多。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海盐味的!”李乐嫣惊喜地接过来,撕开包装。
可爱多的外包装有些难撕,李乐嫣不得章法,手上黏黏腻腻沾上一点。正准备干脆用牙齿咬算了,旁边横伸出一只手接过她丑不拉几的甜筒,骨节分明的手指围着转了一圈,轻而易举撕干净,再递给她,“随便买的。”
“学长你不吃吗?”李乐嫣咬着花生碎问。
“不吃。”皓都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容,食指虚虚点着她的唇角沾上的冰淇淋,眼里泛出点无奈,“擦擦。”
李乐嫣怪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有点踌躇又怀着一点点期待,“学长,我下个月过生日,想请同学和室友吃饭,你要一起来吗?”
皓都垂眸,很久之后才开口,“可以晚一天吗?把你的生日推迟一天。”
李乐嫣听着好笑,“哪有生日还推迟一天的,生日就是生日,日子是没法改变的。”
就像时间总是一往无前,无论是波涛汹涌还是细水流长,从来不回头。
不管前面是深渊还是地狱,从来不回头。
“好。”皓都闭了闭眼,喉咙干涩,“那一天,等我来接你。”
2020年11月8日。
天气骤然变冷,小姑娘裹着厚厚的衣服,脖子缩在立起来的领子里,站在红色的地砖上像只兔子一样来回蹦跶。
隔着车流不息的马路,皓都站在红绿灯下远远看着她,目光沉静得毫无生机,唇畔却带着一丝笑意。
对面的小姑娘显然注意到了他,站在栏杆那头欣喜得朝他挥手。绿灯闪过,她兴冲冲地跑过来。
轮胎在马路上轧出尖锐的声音,围观者的惊呼和迅速围拢的人群,皓都都没注意。
他眼里只有一片红。
第七次了,这一世的第七次了。
他还是没能阻止李乐嫣的死。
-
闹钟响起,床上的人几乎是瞬间睁眼坐起,摸出床头的手机。
2020年8月31号。
在皓都是大唐统领,李乐嫣是永安公主那一世,他被困了九次。每一次,在李乐嫣死后,回到擂台招亲那一日,无论他是拼命赢了还是故意输了,无论李乐嫣是嫁给了他,还是远嫁到草原,在李乐嫣二十二岁生辰那日,她都避免不了死亡的命运。
皓都不信邪,努力了九次。第九次循环的时候,李乐嫣远嫁草原,他一路护送。二十二岁生辰那日,他将人死死守在大帐内,已有身孕的永安公主却因长子被罚的消息动了胎气,在夜里撒手人寰。
没有第十次,他成了警察局的局长,李乐嫣是留学归来的医生。
紧接着又是九次循环,依然是逃不开的二十二岁生日。
无论皓都投蒋还是投共,留在国内还是带着李乐嫣上了轮船远渡海外,他还是没能救得了她。第九次循环的时候,李乐嫣为了护送一批药死在国民党的枪下,他在家里守着一大桌为她庆生的菜肴,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没能等到她回来。
是不是他才是一切不幸的源头?
他陷在反反复复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不断死去的循环里,想,如果李乐嫣不是他的爱人,会不会长命百岁?
他拿起手机,“教授,我想退学。”
如果你我生生不见,能不能让你岁岁无忧?
他拿起钥匙,避开了前七次他和李乐嫣初遇的每个地方,到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教授对于他忽然提出退学,表示出不解和惋惜,他却给不了一个解释。他收拾好行囊,离开T城,在偏远的山村里做支教老师。断绝了从前的所有联系,生命里再也没有李乐嫣这个人。
直到某天穿着粉色运动服的小姑娘敲开了他的家门,弯起漂亮的眼睛,软软糯糯地和他打招呼,“皓老师你好,我叫李乐嫣,跟着我们教授来这边考察。我们想找一位向导带我们上山,村长说你对附近这一带比较熟悉,让我来找你。”
皓都的心脏猛地一坠。
考察队在山里待了很久,老教授认出皓都是自己那个半路退学的学生,又骄傲又恨铁不成钢,把队里唯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嘱托给他照顾。
于是山村小学里的小孩每天都能看见皓老师身后跟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尾巴。
“皓都,明天我过生日,我们准备去城里庆祝,你要一起吗?”
天气渐冷,考察队的工作暂时停止,李乐嫣蹲在火炉旁边,橘黄色的火焰照得她的脸蛋暖融。
“天气那么冷,下山有危险。”皓都皱着眉,不太温柔地拉着她离炉子远了点。
“皓都,没用的,我的二十二岁是改变不了的。”李乐嫣忽然说。
还在想不如干脆把李乐嫣绑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她去的皓都猛地松开手,看着差点摔跤的李乐嫣,满眼震惊。
李乐嫣慢吞吞爬起来,走近,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听他紊乱的心跳。
“皓都,其实不是只有你记得的,我也记得。”
命运向来公平,一对相爱的人,祂永远不可能只折磨其中之一。如果一个人必须要无数次绝望而痛苦地看着爱人在他面前死去,另一个人就要无数次看着爱人在她眼前绝望而痛苦的挣扎。
总归不会让所有的不公全然加诸在一个人身上。
“我一开始也想过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发现没办法之后就放弃了。皓都,我的人生就只有短短的二十二年,可你不一样,你可以活很久很久,不能一直被我困着,因为我浪费你的时间。”
“如果你没有遇见我,可能就不会死了。”
湿热的触觉落在李乐嫣颈侧,那么高大的人佝偻着身子,把她抱得很紧。
李乐嫣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还是轻轻拍他的背,“皓都,你弄错了,不管有没有遇见你,我的命运都不会改变。但正是遇见了你,我短暂的生命才变得有意义。”
她轻轻在和皓都中间推出一点缝隙,笑着踮起脚亲吻他的脸,“你都很久不理我了,害我追着你好几次。”
“过了明天,还有最后一次对不对?最后一次,你能不能不要躲,你要很快找到我,告诉我你爱我,等我没有遗憾地离开,你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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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31号。
这是第九次,也是这一世的最后一次。
新生接待处,皓都被教授指派来接今年收的唯一的研究生。
穿白衬衫百褶裙的小姑娘推着行李箱踮起脚到处张望,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高大帅气的学长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弯下腰和她平视。温温笑着,“我爱你。”
——————
如果我们几经转折 结局一样不动 也才算无愧这分合
【皓嫣】长腿冷峻大厨x软萌甜妹明星<应是故人歌>-33-(现代+rps融梗)
Chapter 33 蒸馏水
北京的8月末热得吓人,蝉鸣有气无力,连风都是软绵绵地卷着干热的空气向前走。
酷热的后厨与酷暑难消的夏夜一样难待,于是事情忙得差不多,皓都把剩下的工作放心地交给副厨,迈进空调控制的领域,然后摊进了休息室的芝华仕沙发里。
与乐嫣分开已经有33天,皓都很想她。
乐嫣接了一部古装剧,要在横店闭关拍摄两个月之久。而皓都自己则忙着菜单换季的事情,再加上自从他回国后,北京餐饮界就一直流传着米其林评审员频繁出现的消息,皓都和杜荷都有心冲一冲名单,因此整日也是焦头烂额。
若说每天能...
Chapter 33 蒸馏水
北京的8月末热得吓人,蝉鸣有气无力,连风都是软绵绵地卷着干热的空气向前走。
酷热的后厨与酷暑难消的夏夜一样难待,于是事情忙得差不多,皓都把剩下的工作放心地交给副厨,迈进空调控制的领域,然后摊进了休息室的芝华仕沙发里。
与乐嫣分开已经有33天,皓都很想她。
乐嫣接了一部古装剧,要在横店闭关拍摄两个月之久。而皓都自己则忙着菜单换季的事情,再加上自从他回国后,北京餐饮界就一直流传着米其林评审员频繁出现的消息,皓都和杜荷都有心冲一冲名单,因此整日也是焦头烂额。
若说每天能有什么让他感觉到放松的事,大约就是和乐嫣的微信聊天了吧。
因为双方工作的特殊性,想要及时得到对方的回复,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但除了平日里有空就发信息,晚上各自下了班有空闲的时候,他们也都要开着视频闲聊一直到睡着;也会有更多时间里,他们都什么也不说,只是在手机两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抬起头,爱的人就在对面,不会离开。
一想到他的小姑娘,皓都的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些笑来。刷刷手机想看乐嫣的动态,刚巧就看到她抖音账号发了新的短视频。视频里的她脸上贴着贴纸,晃着戴了厚重头套的小脑袋,无敌可爱地唱着“热爱105℃的你,滴滴清纯的蒸馏水~”,文案写的是“(小号emoji)今日播报提醒,要多喝水哦~”
他看着那个emoji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号嘟嘟嘟=皓都,这是在提醒他多喝水吗?
自以为会意了的皓都,立即对着他的绿眼睛兔子星巴克杯拍了一张发给乐嫣。
[ 今天喝了5杯水 ]
乐嫣隔了几分钟才回复:[ ……那条抖音才不是让你喝水,是让你听歌呀!我要去拍戏了,你自己体会吧,哼! ]
皓都赶忙全网搜索BGM,然后捂住脸躺在沙发上傻笑了3分钟。
乐嫣晚上有夜戏。
第一部古装剧带给乐嫣很多新的挑战,比如每天顶着沉重的头套,穿着繁复的古装,戏服一脱几乎要拧下一斤的水来;比如这次的角色是身世悲惨的女三号,几乎每场戏都要哭,哭到眼睛红肿总也不消。
但她渐渐品出了些乐趣,再加上合作的演员性格也都很好,和第一次拍戏时的紧张、忐忑相比,已经有了不少改善。皓都当然很开心看到她有这样的转变,但也会觉得有点酸酸的,大约就是因为,她的手机依赖症不会像第一次拍戏那般严重了吧。
那么她有天是不是会强大到能自己解决一切,到时候,她还会那样需要自己吗?
想到这里,皓都忽然觉得有点心慌。但转念想到这阵子为米其林冲钻所做的努力,他便又平静下来。
虽然是两条只是偶有交集的道路,但她在向前走,他也不能输。
手机闹钟忽然响起,他瞥了一眼,是提示自己进行《中餐厅》reaction直播。这两个月来,为了配合节目宣传和保持热度,每一期皓都都会直播。一开始他还是会有点尴尬,但在乐嫣的远程指导之后,最近几次的reaction直播,他已经能够做到应对自如甚至频出金句,基本恢复到了毒舌皓大厨的日常水平。再加上节目组的推波助澜,与师湘怡师徒“认证”成功的第三期,费荣、洪飞到访接连打碎多个盘碗的第五期,还有接单了一次求婚惊喜宴的第七期,他都有过出圈小爆的剪辑片段,还跟着都市cp火上过热搜前15。
而他每周一场、连续直播了七周的直播间人气,也随着节目的播出和话题发酵,有了比之前更多的关注度。他平台粉丝更是直线上升了20%,甚至开始有一些和烹饪、家居有关的品牌商找上了他,邀请他做品牌推广。
[ 我要开始直播了,你下工记得告诉我 ]
他发完信息,将当做镜头用的手机卡在电脑边的支架上,将软件连接好就开放了直播间。粉丝快速涌入,在放着音乐热场的3、4分钟里,就已经积累了50万的浏览量。
等到他快速推进自己和师湘怡外出买菜的内容,并把直播截止到自己和乐嫣那个差点露出马脚的再度重逢时,累计浏览量已经达到了令人咂舌的600万。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从前没想过的名气跟影响力。
和随之而来的,无所遁形的隐私曝光。
下播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但今天的节目还是没有看完。微信粉丝群的大管理孟媛发来信息,问今天进度这么快,不考虑把节目播完再下吗?
他回复了一个“不”。
皓都虽然没有想要通过直播达到如何的成就,但是他一直都很感谢这些一开始就在直播间里陪伴他的粉丝。可是感谢不代表他就要唯命是从。更何况,他刚刚都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师湘怡外出买菜的剧情,显而易见,下面就是乐嫣的出场和自己的傻愣,他真的很怕自己绷不住漏了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乐嫣还没有回复他的信息,他追了一句。
[ 我下播了,还没收工吗? ]
出乎他意料的,乐嫣居然是秒回。
[ 快看微博热搜 ]
他切换界面到了微博,刚扫了一眼就眉头紧缩。两分钟后杜荷的电话冲进手机,接通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连串质问和吐槽:“皓都你得罪谁了?怎么师湘怡的破事接二连三的往你身上泼脏水!还有乐嫣怎么也被扯进来了,这期中餐厅她刚来,不还跟付文凯炒cp呢吗?这下可乱了套了!”
热搜前50里,有关中餐厅的词条就占了6个。
#师湘怡皓都中餐厅公费恋爱(爆)
#师湘怡皓都李乐嫣三角恋(热)
#中餐厅师湘怡路透
#凯嫣CP合体发糖啦
#李乐嫣变身中式甜点大师
#路遥哥哥珍珠妹妹
皓都一边开着外放,一边向下翻动,实时热搜里还有他刚刚的直播词条
#中餐厅第八期皓都reaction
“皓都?皓都!”杜荷听起来像是已经在对面跳脚。“你在看微博吗?你看三角恋那条,里面好多偷拍照片,估计都是代拍拍的。还有热搜13那个你俩公费恋爱那个,实时第一条里有个都市CP超话里的时间线分析,我真是服了这些CP脑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磕出糖来!现在上热搜了还高兴的在超话里蹦呢!”
“等下给你回电话,”皓都的左手攥成了拳。“我需要先跟乐嫣商量一下。”
“行,我也得跟赵芳韵商量下怎么办,还有师湘怡那边……”杜荷顿了顿。“她那里最好还是你自己来处理。”
“……我知道。”皓都也沉吟了一下。“对了,上次我和你说过的她的姐姐兼经纪人师逢意,你了解吗?”
杜荷冷笑了两下:“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个疯女人的事我之后和你讲,你先跟乐嫣通个气,她那边现在会比较难搞。除了公司,还有捆绑的付文凯,还有世泽……”说到后来,杜荷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皓都,你这条路太难走了。”
他当然知道。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皓都清楚自己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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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嫣是亲眼看着热搜被中餐厅和他们的私事屠屏的。
今晚她的状态不错,夜戏进度很快,下工时间要比预想的早上半个小时。她一边开了小号看直播,一边卸妆刷微博,想着今天收工早,可以和皓都多聊一点时间。
虽然还不到十点半,但是热搜上她和付文凯的cp词条已经窜上了20+。CP粉就是这样的可爱,这期节目她应当只会在后面的三分之一出现,却也能让他们扒到几分钟的糖,连只有1分多的下集预告也能盘出花来。
直播里的皓都正在吐槽洪飞摔盘子的技能“惊世骇俗”。乐嫣就跟着弹幕一起笑了会儿,手上又刷新了一下热搜,接着便看到#师湘怡皓都中餐厅公费恋爱这个过气词条,再一次出现在热搜第49名。
她以为自己花了眼,但是紧跟其后的第50名就是#中餐厅师湘怡路透,点进去能看到一个18宫格的偷拍照片,镜头清晰地记录着一个又一个师湘怡和皓都双人行程时,她的身体接触和缠绵注视所透露出的亲近与依赖。
皓都身材高大、宽肩蜂腰,虽然时常是皱着眉看向他处,但也总有两张神色温柔了;于是师湘怡的紧贴、浅笑,和一直未曾离开的目光便不再是独角戏,即便是被厚厚的水印遮掩,也不耽误他们造就俊男美女的恋爱假象。
发布照片的是一个毫无痕迹的小号,名字还是用户+一串乱码。简介里言简意赅:我爆料,你发酵。
微博下方的评论已经被都市CP粉们屠屏,他们激动地用文字大喊“师徒变情侣,都市第一名”,对着几张照片磕生磕死,几乎是倾巢出动。除了粉丝们自发刷屏的“信女愿捐100块给我的CP公费恋爱”外,还有不少人艾特一个乐嫣眼熟的都市CP大粉,如果乐嫣没记错,这位大粉极其擅长扒细节、磕硬糖,而她被艾特的原因,是大家凭借着这几张照片,就觉得她说的全对。
如果是平日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乐嫣是要笑着截图分享给皓都的。但是当她没忍住好奇,再次点开上一个热搜词条,看到排在第一位的是那位都市cp大粉的帖子被营销号截图,配文“师湘怡秘恋素人网红大厨”时,那些点赞和评论里的祝福、质疑与谩骂,却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再刷新,去帮她买水果的安柔忽然闯进了房间,气喘吁吁又急得差点把草莓撒了一地:“乐嫣,你看到热搜了吗?”
“你是说师姐的那个吗?我看到了,没关系。”乐嫣以为她是说公费恋爱那一条。“皓都早都和我讲啦,我没放在心上,放心吧。”
“不是!”安柔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只好丢下草莓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于是那个冲到了第15名,明晃晃写着“师湘怡皓都李乐嫣三角恋”的热搜就映入她的眼帘。
“你快看这个帖子。”安柔挤到她身边点开热搜实时第一条,这是一个粉丝数百万的娱乐博主账号发的复盘文章。乐嫣匆匆扫过内容,发现这个营销号的确心细如发,不仅详细盘点了皓都与师湘怡两次合作间女方微博、小红薯和绿洲等社交账号上的态度变化,还搞到了期间师湘怡两次至逐臻吃饭的偷拍照片;除此之外,这人还顺便帮她和皓都重温了一下相识的经过和《星厨预备营》里的糖点,乐嫣有理由怀疑这营销号已经在双方cp超话里潜伏许久,才会积攒了这么多的小细节。
安柔见她似乎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糖点合集,不禁急的直要跳脚:“你先不要看这个,你看看这个文案,还有这下面的评论!评论区简直都炸了!”
乐嫣这才注意到了这篇“糖点合集”的文案。
“85花师湘怡跟素人网红大厨皓被爆参加节目公费恋爱,女方社交账号细节颇多,看路透冷面大厨皓都颇为享受美人计,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李乐嫣?都市、皓嫣哪对更甜,还有李乐嫣付文凯的凯嫣CP紧随其后,今年的美食节目都改做相亲节目得了。”
评论区正如安柔所焦心的那样,完全不堪入目。
因为带上了乐嫣,评论区里简直成了cp粉和唯饭的混战现场。有皓嫣批骂营销号看图说话的,有不坚定的凯嫣粉丝来寻求石锤的,有都市cp和皓嫣批的双向对骂,也有三人各自唯饭之间的互掐和与cp粉之间的祖安大战,更别提姗姗来迟但来势汹汹的付文凯唯饭。相互澄清、互相谩骂,满屏的抱走宝宝哥哥不约……
乐嫣能想象的到,后面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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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都没能把给乐嫣的电话拨出去,因为他几乎是刚挂断了杜荷的,就接到了杜如晦的。
他说要为皓都引荐一个人。
世泽集团董事长,乐嫣的父亲,承载着诸多传奇故事的那个人,李世民。
距离上一次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但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皓都还是下意识地想起了李世民的脸。他并不严肃,但却不怒自威;他也并不精明外露,但是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已经为他所看破的惶恐。
这种来自上位者和强者的威压,哪怕不见面,也一样会感受到。
“事情发酵成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李世民没有过多的寒暄,开门见山地问。
皓都被问的一愣,一时没能回答上来,李世民便冷哼了一声:“算了,想你也想不到什么主意。”
“抱歉,我目前的确还没有想好对策。”皓都深吸一口气。“何况,现在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我想和乐嫣商量一下……”
“和乐嫣商量,凭什么?”李世民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温度。“你是什么身份,有这个资格吗。”
来了。
他和乐嫣的事情没有瞒着经纪人,自然也不会瞒着双方的家人。所以杜荷知道,杜家也知道。喊他回去吃饭的那一次,杜如晦和不善饮酒的他对坐喝了一整瓶的红酒,虽然他只分了两杯,但也喝到第二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床。
他记得杜如晦提醒他的话:他和乐嫣的感情,李世民未必会同意。他也清晰的记得从法国落地广州那天,李世民干脆利落地为乐嫣买了机场VIP通道,并没有考虑过他的问题。
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是否有资格,别人不能做决定。
“如果乐嫣认为我有资格,那么我就有。”他平静地回答。“我不会离开她,哪怕她不需要我……我也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守护她的幸福和快乐。”
他这样做过。
在她还只是Whatapp里那个说起法语来会吞字、一紧张就磕磕巴巴的“lululu”时,在他还是别别扭扭的A.D时。
在她的直播间还只有几十个人时,在他还没有空降直播平台美食类第二名时。
电话两端长久地安静着,皓都能听到李世民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剧烈的心跳。
“如果你能保证,你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缓慢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
他可以给自己一天的时间来处理。
皓都的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他有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与乐嫣的关系,已经得到了认可。
“怎么,你不想自己处理,还是需要我来处理么?”
“不、不会!”皓都的声音大到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他也顾不了许多了。“谢谢叔叔,我会、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咋咋呼呼,三十好几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李世民的嫌弃从电话那端传来。“你只有一天时间,不要不守时。”
“好,我会的。”皓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真的很感谢。”
“你也不必谢我,要谢谢杜公才是。”李世民轻轻叹了一声。“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杜公向我再三解释,还向我打包票,说你是个稳重有主见的人,不会让乐嫣受伤。我愿意相信他,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明白吗?”
皓都觉得自己的眼眶在微微发热:“我明白。”
“明白就去做吧。”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有那么一瞬间,皓都几乎以为在电话那端和自己说话的人是杜如晦。“皓都,不要让乐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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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湘怡接起皓都电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有些许嘶哑,但却带着一点笑意:“怎么了,皓大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些受宠若惊呢。”
“抱歉,”皓都顿了顿。“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有关于今晚热搜的事……”
“哦,这个啊,”师湘怡听起来并不在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年这样的热搜要上个五六次。不用理会他们,过一两天就会下去了……”
“那不行。”皓都打断了她的话。“如果只是我和你上热搜无所谓,权当是配合节目做宣传了。但是这几条热搜里带了乐嫣,我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被人黑。”
师湘怡笑了一声:“你知道是有人黑她?”
“嗯。我刚给付文凯打过电话,也用自己的渠道确认了一下那个营销号背后的属性。这一年多来,她爬升的速度太快,再加上最近热度高,已经影响到一些人的利益。”
“你给她炒cp的那个人打电话,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师湘怡轻声问。“那个营销号的文章,我也有看。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师湘怡的声音一向很甜,这也是她当初演而优则唱时,能凭借一首甜歌红遍大江南北的依仗。然而此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皓都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破碎感。
他没有犹疑地回答道:“你不是早已经看出来了吗。”
师湘怡久久未能说话。
“所以,师老师您有什么解决意向么?”皓都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您还是想继续炒cp,我可以配合,但是需要麻烦你帮忙摘出乐嫣。”
她终于嗤笑了一声:“皓都,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点。你不过就是个做饭的厨子,凭什么会觉得我愿意和你炒cp?”
“所以,你愿意帮忙摘出乐嫣吗?”他继续问,师湘怡气恼的声音就从听筒另一端传来:“皓都!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皓都轻轻叹了口气。“我需要怎么配合你,才能让你帮我摘出乐嫣?不……”
“只要不伤害她,让我做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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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皓都一直把电话打到了后半夜两点,劳累了一天的他才窝在芝华仕沙发上,把乐嫣今天发的抖音放到最小声循环播放,然后浅眠了几小时。
他睡的不好时,便会做梦。
梦里一时是乐嫣的样子,她像睡前那通电话一样,看上去和听上去都是一派轻松:“没关系啦,这算什么,我之前被黑的更惨,我不在意的。”
一时是杜如晦看着他笑,一时又是李世民背着手严肃地对他说:“不要让乐嫣失望。”
一时是杜荷跳着脚帮他激情祖安,然后拿着电话四处联络、帮他的样子。
一时是付文凯义愤填膺,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跟乐嫣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样子。
最后,他梦到了师湘怡。
他没有见过师湘怡哭,即便是过去配着杜荷看她的电影,她哭的片段也都是少之又少。
但不知为何,在这个梦里,他看到师湘怡笑中含泪地对他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接二连三地来捅我的刀。你知道吗,乐嫣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愿意为我置换资源,也愿意帮我签新的公司,只要我同意出面把你摘出来,她做什么都好。”
做什么都好。
她的维护与爱,永恒都像蒸馏水一样,清澈而纯粹。
皓嫣/你知道吗!体育部孤狼部长恋爱了!!
小甜饼一发完/
【爆!体育部孤狼部长疑似恋爱!】
皓都刚跑完3000米,正逢仰头喝水刷手机的时候,一眼瞄见了这条加黑加粗加爆的校园新闻。
谢邀,差点把人送走。
皓都抹了把汗,直接关掉了那条帖子。
笑死,他堂堂体院孤狼,田径系扛把子兼体育部部长皓都,怎么可能谈恋爱?
“还不如爆阿诗勒隼恋爱了。”
皓都压根没在意,还冷冷吐槽了一句室友隼。结果第二天
【劲爆!体院射击系系草阿诗勒隼和同系系花李长歌恋爱了!草原小猎鹰和贵气小豹猫好甜!!】
皓都依旧刚跑完3000米,这次没喝水,皱着眉,死死盯着那条加黑加粗加劲爆的校园新闻。如果隼本人在此,多半会...
小甜饼一发完/
【爆!体育部孤狼部长疑似恋爱!】
皓都刚跑完3000米,正逢仰头喝水刷手机的时候,一眼瞄见了这条加黑加粗加爆的校园新闻。
谢邀,差点把人送走。
皓都抹了把汗,直接关掉了那条帖子。
笑死,他堂堂体院孤狼,田径系扛把子兼体育部部长皓都,怎么可能谈恋爱?
“还不如爆阿诗勒隼恋爱了。”
皓都压根没在意,还冷冷吐槽了一句室友隼。结果第二天
【劲爆!体院射击系系草阿诗勒隼和同系系花李长歌恋爱了!草原小猎鹰和贵气小豹猫好甜!!】
皓都依旧刚跑完3000米,这次没喝水,皱着眉,死死盯着那条加黑加粗加劲爆的校园新闻。如果隼本人在此,多半会被拉着打一架。
淦......这鹰崽子原来是个行动派。
“学...学长?”
李乐嫣颤巍巍的叫了两声,皓都收起快被自己捏碎了的手机,冷眼瞥过身边雪白雪白的一小只。
啊....好可怕....大灰狼要吃兔子了QAQ
李乐嫣直接被这一眼震的没了话。拧着矿泉水瓶子,站在原地没动。皓都叹了口气,伸手捞过那瓶水轻松拧开瓶盖后递了回去。
李乐嫣怔怔的看着那瓶开了封的水。
“喝吧。”
孤狼开口。
李乐嫣连忙乖乖的捧起水瓶咕咚咕咚灌水。宛若一只渴坏了的仓鼠。皓都看了一会儿,耳根子莫名有点热。
其实还挺好看的......
猛狼点评。
其实那瓶水是李乐嫣准备给皓都的,奈何大灰狼太凶,小白兔不敢给只能自己喝光,灌了一肚子冷水回去的结果就是惨兮兮拉肚子。看见自家兔崽崽病了,李长歌当即炸毛,撸了袖子就要去找皓都单挑,草原小猎鹰拦腰把媳妇扛起来,说要单挑得先回去拿弓箭。
好家伙,要不是李乐嫣死命拦着,估计明儿早上校园新闻的置顶就是皓都横尸体院门口了。
等皓都狼脑开窍,反应过来自己中意小兔子的时候,隼说人家小兔子已经和政法系大四的学长魏书玉好上了,皓都看着那对一起上自习的背影,无能狂怒。
猛狼生气。但狼没办法。
隔天,隼偷偷把志愿者名额让给皓都,让皓都趁着那只兔子被做成麻辣兔头之前力挽狂澜。大狼很感动,刚想说谢谢
“主要是明天我得和我媳妇去约会。”
“......”
你们草原人大大的缺德!!!
【置顶/劲爆!体院孤狼部长皓都公开恋情!!】
看见这条加粗加黑加劲爆加置顶的校园新闻的时候,一只狼一只兔子一只鹰一只豹猫正在烧烤摊复盘。李乐嫣小脸通红,皓都面色如常。未来姐姐姐夫坐在对面,李长歌一边豪气撸串儿一边咗了一口隼递来的啤酒。
“我要是不下剂猛药,这新闻还得再憋一年。”
李长歌如是说。
“我真的没和书玉学长恋爱......”
李乐嫣扯了扯皓都的袖子,委委屈屈。
猛狼掩饰性的咳嗽两声,试图掩盖那天差点把魏书玉摁在地上锤的事实。但好在,兔子没被做成麻辣兔头,甚至还老老实实趴在自己锅里等着被自己炖成红烧兔肉。
很好,猛狼开心。
/////////题外话/////////
李乐嫣:大狗狗。
皓都:狼。
李乐嫣:大狼狗QAQ
皓都: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