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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nee」当你捂暖一块寒冰 完结章 Chapter5.0
>> 本章是正文完结章 是否有番外未定
>>想说的都在第一章 以及本章最后
>>请勿上升蒸煮 若有ooc还请见谅
Chapter 5.0 经久
「玖」
杨芸晴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精密仪器,按照早已被编辑好的程序卡着节点,机械化进行着设定的舞蹈动作。
胃部传来难以忽视的痛感,最初如细密蚕食,待缓慢将层层血肉剥离尽后,便变成利刃磨骨,使习惯于疼痛的她失去知觉般只剩下疲惫麻木。
原来一首歌的时间能这么长,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
这苦痛的确难熬,可当她看到舞台下面,那些用带光眼睛看向自己的人们,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腿部蔓延而上,支持...
>> 本章是正文完结章 是否有番外未定
>>想说的都在第一章 以及本章最后
>>请勿上升蒸煮 若有ooc还请见谅
Chapter 5.0 经久
「玖」
杨芸晴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精密仪器,按照早已被编辑好的程序卡着节点,机械化进行着设定的舞蹈动作。
胃部传来难以忽视的痛感,最初如细密蚕食,待缓慢将层层血肉剥离尽后,便变成利刃磨骨,使习惯于疼痛的她失去知觉般只剩下疲惫麻木。
原来一首歌的时间能这么长,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
这苦痛的确难熬,可当她看到舞台下面,那些用带光眼睛看向自己的人们,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腿部蔓延而上,支持着她继续舞动下去。
她不想辜负这个舞台。更不想辜负那些一直支持着自己的人。
……
总算到了 Ending Pose 她终于舒了口气,密布的细汗逐渐汇集成颗水珠,顺着她的额角滚落,跌碎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突然的放松使她失去全身力气,眼前猛然一阵发黑仿佛全身的热流都涌入头部,在大脑中横冲直撞,使一直绷紧着的某根弦倏然断裂。
她瞬间浑身瘫软得向前倒去,连思考了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睁睁看着剩下的队友全都慌忙地跑向自己。
浓厚的黏稠墨液瞬间溢满了整个世界,挤走所有她赖以生存的空气,蛮横地涌入鼻腔使她几近窒息。
看着队友们一张张焦急的脸,杨芸晴脑海内却瞬间闪过昨晚在她离开没忍住侧头时,那张闯入自己眸中某人的脸。本应如旧冷酷,却爬满几乎可算作失态的担忧情绪。
——那是她未曾见过的神态。
许是那情绪太真,让她居然想赌一把。
杨芸晴,你可能是疯了。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
之后她被送去医院挂了几瓶水,也是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没什么大碍了,这才被医生允许回到宿舍。
其实杨芸晴很不喜欢医院,从睁眼便入目的天花板、身侧的墙壁,到背后干净的床单,无一不是惨白的颜色。萦绕鼻尖的满是消毒水散不去的刺鼻气味,让她有一种自己是被剖开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的错觉。
刚到宿舍,她就又被队友强制按在床上休息,虽然她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已经在医院睡了一整天根本睡不着,想要做别的事情,却被在场的队友全票否决。
抗议无效后,她只能继续躺在床上,却又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她的确太累了。
……
当杨芸晴再度睁开眼,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
她无所事事地拿起这两天几乎没怎么碰的手机,果不其然外面铺天盖地尽是自己晕倒的报道。
其实未能全程参与发布会,她的内心还是稍有遗憾。
不过看着系统提醒中那庞大的消息数,她只觉得内心被一股极致的温暖所充盈着。
至少有那么一群人一直关心、守护自己。而被那样一群温柔的人爱着,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本想发条微博告诉大家自己好多了的消息,但当她的余光扫到屏幕上的时间,便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在发,只会让她们更担心而已。
杨芸晴笑着摇摇头,却指尖不小心点开了另一软件。看到置顶的内容,她呆愣片刻又迅速回神,而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愈发大了起来。
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阵后,杨芸晴便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她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又把全身都藏进暖洋洋的被窝中,向外只露出双闪闪发光的眸。
亮到好像里面盛着的,是足以驱散黑暗、迅速蔓延的天光。
……
任何情绪到达到一定程度,似乎就能发酵成某种独特的灵感。
蔡维泽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敲出一行又一行。
他不愿让那些灵感都跑掉,只能竭尽全力将那些全部记录在电脑上。
焦虑担忧也好,怅然若失也罢,这些全变成了屏幕中那的一串串文字,在白色的界面上分明异常。
得知自家搭档晕倒的消息是在当天晚上,那瞬间窜出来的焦急感让蔡维泽自己都愣住了,但他无暇顾及这莫名的情绪,只是盯着手机上的联系人名单。
明明心知现在拨对方的电话只会得到一串忙音,却还是忍不住点了那串号码。
果不其然。
虽然他心中早有预感,但挂了电话时,他内心的焦虑便更重了一分。
他这天总是回想到比赛那天发生的事情,越是试图回避便越是驱散不了。
譬如那人在另一组表演结束后,握住自己的手用力上下摆动给彼此加油打气的举动,和从二人掌心生出脉脉流淌至骨血中的热度。
譬如导师打趣自己时,像是羽毛掠过湖面般,那人轻轻撞向自己的肩膀。
又譬如与导师将票投给自己时,那人那扯着自己的手蹦蹦跳跳,一副讨了甜头小孩子般的可爱模样,还有比赛结束后那人追向自己,要让他牵着她的手走完整段路的娇俏。
这种复杂的感情发酵了一整日,尽数化为了他现在所记录的文字。
快速敲击的动作倏的停下,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按开屏幕,默认的便是与她相关的界面。
现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蔡维泽没忍住的点开了聊天软件在上面飞快打了些什么。长长一段文字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又在某一瞬间觉得不满意,再度删了个干干净净。
就这样删了写写了删,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般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便将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旁。
他转过身去再度全身心投入到了歌曲创作中,看起来一写就要写个通宵般,眼中只留下那台笔记本电脑。
所以蔡维泽自然没有看到,在他转过身去的瞬间,被扔在一旁手机那本已黯淡下去的屏幕又倏然间明亮起来。
在发着光的屏幕上,赫然显示出两句简单的对话:
「你身體還好嗎?」
「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多了,感觉要不了多久我就又能继续在舞台上表演啦!」
那块屏幕经历短暂数十秒的无人问津后彻底熄灭。熄灭那一瞬,右上角的时钟又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时间上。
05:10AM
……
那块被捂暖的寒冰并不会融化成那流淌的水,最终被毒辣阳光炙烤成细密水雾,逐渐湮灭于滚热空气中。
他只是保持着最初的姿态,日复一日立在那,不过却多了一份暖度,倒像是深深扎根于某人身后守着的树。
不必担心曾经历过的踟蹰止步、短暂错过和此时的尚未发觉。
来日方长。
——END——
.
.
.
——作者的完结惯例日常杂谈——
到这里《暖冰》的正篇就正式完结了。至于会不会有番外,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要是想看我可以试着写一下(?)
关于这个故事,我想说的全包含在文章的最后两句话里了。
目前新坑已经有了构思,但不打算像暖冰这样快节奏发出来了。
各位在微博和lof的留言我都有看到,只不过我这个人嘴笨所以没能全部回复。
既然是完结章 能否麻烦各位留言或者点左下角的心 我想知道看完我这篇《暖冰》的都是哪些小天使❤
总之还是非常感激各位的关注、评论和喜欢,以及十分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
新坑再见w
「维nee」当你捂暖一块寒冰 chapter3.0
>>感觉自己像是双更,恳求组织夸奖!(bushi)
>>预计还有两到三章完结 想说的话都在第一章
>>佛系作者 随缘更新
>>请勿上升蒸煮 若有occ请见谅
Chapter 3.0 寒冰
「伍」
因着一颗糖,他们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些。
按理来说,一首歌听得久了难免就感到腻味,更何况还要把每一个音符都刻入脑中,将每一句词都背的滚瓜烂熟。
但许是因这首歌本身就有种吸引人不停循环的魅力,亦或是因有了另一人的陪伴,在这日复一日的循环练习中两人从未觉得枯燥,反而在每次的练习中生出和上次全然不同的感受。
这种感觉更像是你在翻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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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寒冰
「伍」
因着一颗糖,他们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些。
按理来说,一首歌听得久了难免就感到腻味,更何况还要把每一个音符都刻入脑中,将每一句词都背的滚瓜烂熟。
但许是因这首歌本身就有种吸引人不停循环的魅力,亦或是因有了另一人的陪伴,在这日复一日的循环练习中两人从未觉得枯燥,反而在每次的练习中生出和上次全然不同的感受。
这种感觉更像是你在翻阅一本读过的旧书,明明大体内容已经倒背如流,却总是能在其中发现未曾注意过的细节,使你又产生了新的看法与理解。
那是种惊喜。
举一个稍微通俗点的例子,就像是你偶然在许久未穿的衣服口袋中翻出百来块钱的心情般。
无论因为对方身为艺人的职业素养,还是个人独特的性格,他都很庆幸能和这姑娘成为搭档。
蔡维泽将目光放在身旁的搭档身上,对方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二字。虽说只是练习,她却是当做正式比赛般重视。
“捧着一颗不懂计较的认真,吻过你的眼睛就无畏的青春。”
他非常喜欢她的声线,温柔而清脆,唱起高音来柔和而不显尖锐,唱起歌来仿佛将感情尽数熔成液状,把那名唤歌声的透明袋子撑得饱满。似乎只要他人伸手轻微一触,那感情便会从中溢出来般。
“左手的泥呀,右手的泥呀,知己的花衣裳。”
杨芸晴轻阖上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沉睡许久后即将醒来的模样。她将自己彻底放空到另一个只有她一人的地方,那里没有他人打扰,只偶尔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她的身体随着节奏轻微摆动,似要和歌曲融为一体,再用轻柔的声音将故事娓娓道来。
手中麦克风的触感从未消失,蔡维泽却听得入了神,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也在练习过程中这件事,变成了一名单纯欣赏音乐的听众。
“世界本该是你醒来的模样。”
本和舒缓伴奏融合一体的清亮歌声倏然停止。这让完全没有意识到已到自己部分的蔡维泽愣住了,甚至还未明白对方为何戛然而止。
“嗯?”突然没有人接自己的部分,杨芸晴把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蔡维泽,她也不太明白对方为何突然不作声。由于没人接上,声乐老师便也停止了正在弹的伴奏。
见她们都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身上,蔡维泽这才意识到现在该轮到自己唱了,但此刻再接显然是来不及了。
他觉得耳根稍有发烫,不自觉侧身走了几步意图躲开两人的视线,他下意识用手半掩住脸,笑得有些赧然:“sorry.”
“你这个小鬼。”声乐老师笑骂道,大概是意识到了蔡维泽失误的原因,继而又转头对杨芸晴调侃道,“他完全是被你的声音迷住了。”
那小妮子似乎选择性无视了他的这点难为情,扭过头就眯着眼睛笑着打趣道:“你是不是被我的声音迷住了?”调侃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愉悦和小得意。
差点被这两人说得哑口无言,蔡维泽慌忙对二人解释道: “我是觉得她唱的那个左手的泥啊右手的泥啊就很圆滑很好听,真的。”
但这听起来分明是间接承认了“被对方声音迷住”这件事情,然后开始解释自己被迷住的原因。
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或许还有点不想再解释什么的感觉,他便对自己失误导致得重新再来的事情道了个歉:“sorry.”
“他完全就是被你迷住了”声乐老师说了句总结性格的话,然后似是闹够了般继续道,“好啦,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好吧?”
又一次的试唱,由于没再发生 “听对方歌声入迷到忘记自己也要唱”这种件事 ,便成功把这首歌顺了下来,他们的确唱得默契,连声音老师也夸赞了他们的合唱。
听到声乐老师夸他们唱的不错,杨芸晴一瞬间就像个得到糖果是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小跑到蔡维泽面前,开心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方身上的热度顺着身上的布料渗入到自己的皮肤中,似乎并未与女生拥抱过的蔡维泽被抱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却没有拒绝杨芸晴这一抱。
他无处安放的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最终还是小心翼翼落到了对方的后背上,勉强算作是自己的回应。
今天的最后一次练习就这样结束了,二人礼貌地向声音老师道了别,见老师已经离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天再见。”此时杨芸晴已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和他道了个别就准备离开。她接下来还要去练习几天后出道发布会的舞蹈,两头跑的她看起来颇为匆忙。
“明……”他刚开口便发现桌子上放了个纸袋子,隐约透露出放在里面物品的形状,似乎装的是个盒子。
“Sunnee。” 蔡维泽想到这好像是杨芸晴刚来时放到这里的,便开口叫住对方,准备提醒她有东西忘记拿走了。
刚走到门口的杨芸晴似乎已经明白了蔡维泽要说出来的内容,便迅速用白皙手指划过绯红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机扬声道:
“拜拜!”
这个动作让他想到了练习之前杨芸晴对他说的那句“走之前记得看手机。”蔡维泽便轻微点头,没有提到这袋子的事情,只是把之前没说完话说完:“明天见。”
杨芸晴假装无事发生地挥了挥手, 向他俏皮地轻吐了下舌头后便消失在蔡维泽的视线里。
他们之间的动作幅度很小,其他人看样子并没有发现,似乎连旁边的摄像大哥也没有注意到这隐藏的小细节。
东西收拾完了,蔡维泽打开手机,入目的便是聊天软件受到了杨芸晴发来消息的提示。他点开那软件,默认白色背景的界面迅速跳几句简单的话。
……
「送给你的,记得带走哦。」
「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偷偷买了东西,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我单方面认定的秘密哈哈哈哈哈。」
……
他关上了手机,作势拿起桌上的纸袋子离开了练习室,也没作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才把它拆开。
袋子里面是果不其然是个包装精致的纸盒子,盖子上还被贴了一张浅蓝色的便利贴,上面简单写了句:“送给你的回礼!”旁边还画了个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看久了竟觉得有些可爱。
他尽量不破坏包装地打开正方形纸盒,里面的东西赫然入目。
是一个甜甜圈。
甜甜圈的体型略大,面包胚被炸得恰到好处,保留着诱人的金黄色泽,外表面浇了层大抵由抹茶粉和融化的白巧克力混合成巧克力浆,凝固住浅淡的绿看起来就像枝头初冒嫩叶的颜色,表面还洒了薄薄的一层糖霜,缀着许多色彩鲜明的朱古力糖针。
想到对方送情报般神神秘秘的举动只是为了送这个甜甜圈,蔡维泽不由得发笑。
不过转念一想,杨芸晴最近一直忙得像个陀螺般几乎没有做别的事情的时间,加上他也听她说过,她们公司最近要求她们进行身材管理,这种高热量的食物工作人员想必是不会允许她吃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买到的。
蔡维泽拿起来尝了一口,松软的面包胚与附着在表面的巧克力一齐融化在他的舌尖,生出股不腻人却沁到心底的甜,唇齿间满溢着那独属抹茶的清香味道。
……
蔡维泽想,这两天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发生多大变化。
也就是从“能够聊天”的朋友,变成了“能分享给对方零食”的朋友而已。
……
.
「陆」
已到凌晨,窗外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微弱的蝉鸣外便不再有任何声音。但这个时间对于蔡维泽来说并不算晚。
此刻还没有入睡的他还在敲击键盘在电脑上打着些什么,看样子是新歌的词。但由于不急着完成,所以他打得慢慢悠悠。
歌词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载体,让他能赋予一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在里面。
他用手支着头看着刚敲下来的那句词,余光却落到桌旁那纸盒子上。那里面几乎空无一物,留下的只是张垫在原物体下的白纸,还渗了些油渍。
蔡维泽突然觉得自己总是过于冷淡。虽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似乎那人每次积极说着关于她自己及身边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都极少表达什么,自己相关的事情就更是说得少之又少。这让他现在莫名生出股如鲠在喉的感觉。
思及此处,想到什么的他倏然打开了一旁的柜子,里面没放什么东西,就几个空白信封被随意堆在角落无人问津。
这些信封是他当初收拾行李,杂在别的东西里不小心带过来的,当他从行李箱中发现这些信封的时候还有一些错愕。本来觉得没什么用便扔在柜子的角落里积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虽说很多话用手机就可以传达到,但他固执地认为用手写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表达自己才最有诚意。因为信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蕴藏着书写者不同的想法与感情。
他合上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想到对方的性格,便从柜子里取了个暖色调的信封,又抽出里面崭新的信纸。
将信纸铺在桌面上,他端坐在那认真书写着自己的想法,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庄重。
「組團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團名會叫傻子與白癡。」
他用笔尾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突然有些不确定对方能否轻松地阅读繁体字,但半晌后还是继续写道:
「不知道玩獨立樂團很辛苦,不会知道我會來參加《明日之子》第二季。」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黑色钢笔在雪白信纸上留下一串如行云流水的墨迹。
「不知道我會與你合作,也不知道我會想寫這封信。」
果然对他来说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东西,写出来反而容易的多,这样间接表达内心的方式似乎更适合他。
仔细了思索了这几天彼此间的相处,他承认他们的确是具有着极大反差的两人。
对方是那不会黯淡的盛日骄阳,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温热暖度,而自己大抵就是个难以融化的寒冷冰块,被坚硬如铁的外壳桎梏着,纵然被敲击也只是发出阵沉闷响声。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是冷酷,反倒觉得更像是闷骚与中二,他心里也明白,和不太能放开的自己相处是有些累人的事情。
他的手顿了顿,继而又写道。
「如何面對一個熱情的人,冷漠的人,如何面對一位女圖的唱跳女子歌手,如何面對一個“中二屁孩”,我想對你對我都是學習。」
……
他零零散散倒像是写了篇小作文,将没说出口的很多话都尽数写了进去,最后,他在结尾写道:
「我也很幸運遇到一個和我一樣愛舞台表演的人,所以是緣分。」
能遇到在舞台方面和自己颇为相似的存在,这的确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故而幸运于能和对方成为搭档,幸运于能够共同演绎一件本身就极为优秀的作品。
在工工整整地在信封上写了:“祝:人生順利”五个大字以后蔡维泽舒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写东西这么小心,就只是怕写错了什么字划掉难看。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那秒针堪堪指向十二。
空气中倏然响起了他的轻笑声,转瞬即逝就像是错觉一般。
恰巧是五点十分。
再度拿起一旁的纸,他在最后落了句:
「這筆觸 5:10AM 」
看来自己和自家搭档,的确很有缘。
「柒」
.
经过这几天的重复练习,这首歌已经被他们练习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该正式表演了。而现在,他们练习的地方也从练习室转移到了正式的舞台上。
从最初的大概只是熟悉舞台的位置、卡一些固定节点,到后来将流程烂熟于心。这过程需要是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蔡维泽总是能很快记住且很少失误的。
可现在,蔡维泽失误的次数却比以往多了不少。在经历了又一次失误后,旁边的工作人员突然忍不住问道:“小蔡你紧张吗?”
“有一点。” 蔡维泽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来这里第一次紧张。”
“蔡维泽还会紧张啊。”听着工作人员发现新大陆般的打趣,杨芸晴便转过身看向他,跟着笑了起来。
打算缓解紧张,也为了给节目中放的VCR提高内容丰富度,工作人员问了几个问题。
关于对自己的搭档怎么看的这个问题,蔡维泽凝视着摄像头回答得异常认真:
“她的声音刚好是我喜欢的那一种,我刚才听她唱我蛮相信她的。”
“你要把我当女人看吗?”杨芸晴却总有着让气氛活跃且轻松起来的能力,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蔡维泽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很奇怪,便转过身来笑着轻锤蔡维泽的肩膀,当做只是个玩笑。
但蔡维泽的心里却有了答案。
虽然说她的确剪了头利索短发,总是穿一身衬衫长裤,身上也带着股少年感,但在蔡维泽眼里,杨芸晴一直就是个坚强起来便强撑着什么痛苦都往肚子里咽,内心柔软充满少女感的娇俏女生。
但他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继续回答工作人员那个问题道:“我觉得重点是我们一起把这个音乐作品完成。”
杨芸晴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正色道:“希望这一次能帮助到你。”
说完却立刻又换上了笑脸,学着他的模样搞怪般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一幕让他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彻底融了凝在眼底的霜。
似乎自从遇见她,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
这一次彩排到很晚,结束时早已经过12点了。
本来准备以后再找机会把信给对方,但他还是在半晌后拿来了之前写好的那封信。其实他不是很想在摄像机面前把信给她,但是看着她的笑容,他便无法太晚向对方做出回应。
他向杨芸晴递去之前写的那封信,许是觉得这样给对方有点太突兀,便解释道:“我不太会讲话,所以我写了一封信给你。”
蔡维泽也不确定对方看到信的内容后会作何反应,他生性不善言辞,但却还是想要让这个姑娘听到自己的表达。
“谢谢。”杨芸晴惊讶地接过那封信,她本已习惯对方保持着那副冰凉而无动于衷的姿态,可这样的存在突然坦露出内心的温柔,那便变成了直击内心、让人无力抵抗的有力一击,让她不由自主生出份感动的情绪。
她的手终究还是触到了那冰块,倏然传来的凉意冻得她一哆嗦。但她还是没有收回手,甚至义无反顾做好了被冻伤的准备。
可未曾料到的是,当她将自己身上的暖意善意渡给对方时,那存在竟被她染上了热度,倒像是块触手生温的玉。
空气中氤氲的雾气逐渐稀薄直到彻底消弭,露出了那存在最真实的模样:
那光洁剔透的冰凉存在只是层透明硬壳,里面是被完好藏在内部的鸟语花香。
只有捂暖寒冰的那人能够看到。
——TBC——
「维nee」当你捂暖一块寒冰 chapter2.0
>>想说的都在第一章 缓慢推剧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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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嘉容
「叁」
窗外沉寂的夜空,宛若月白缎子被打翻砚台泼出的浓墨浸泡般黑了个透,上面洒着三两寒星,像是被碾碎成的细碎光点。
杨芸晴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将整张脸都埋在怀中抱紧的被子上,过了片刻后才从那柔软处一点点挪开,露出双闪着光亮的眸。
她盯着天花板坠着的灯发呆,许是因为盯的过久,眼前莫名生出片黑色阴影来,随着视线所及到处乱晃。
大抵是觉得这种像是什么东西附在眼睛上的感觉过于别扭,她直挺挺翻身趴在床上,顺势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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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嘉容
「叁」
窗外沉寂的夜空,宛若月白缎子被打翻砚台泼出的浓墨浸泡般黑了个透,上面洒着三两寒星,像是被碾碎成的细碎光点。
杨芸晴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将整张脸都埋在怀中抱紧的被子上,过了片刻后才从那柔软处一点点挪开,露出双闪着光亮的眸。
她盯着天花板坠着的灯发呆,许是因为盯的过久,眼前莫名生出片黑色阴影来,随着视线所及到处乱晃。
大抵是觉得这种像是什么东西附在眼睛上的感觉过于别扭,她直挺挺翻身趴在床上,顺势阖上了眸。
难得能拥有一个可以好好展现自己vocal实力的舞台,这让杨芸晴不由得兴奋了起来。歌曲悠扬的曲调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让她止不住想哪里是她的部分,那些部分又如何能展现的更好……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她就想到和搭档短暂相处的画面。以她单方面为主导的寒暄就那样草草结束,想来气氛虽说是微妙了些,但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当初被告知蔡维泽挑选自己做搭档时杨芸晴还有点惊讶。因为在收到帮唱安排的通知时,就被队友几个强行拉着一起补了节目,她也大概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于杨芸晴而言,节目中蔡维泽的个人特色十分鲜明,有着很强的记忆点,也很难被与别人弄混。记得她一开始还跟着队友打趣说这人是真的酷,非常真的那种。
但在今天下午和工作人员商量表演曲目的时候,杨芸晴又隐约觉得蔡维泽并非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冷到底的存在。
至少在音乐方面,看起来惜字如金的他从不会吝啬自己的话语,拿出绝对的认真与自己和工作人员讨论,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却也很照顾她的想法。
这就像是个彼此磨合的过程,两个人交流着对曲目的不同观点,尽量将二人各异的风格进行调和,融合起来且削弱违和感。
讨论了许久,他们最终定下《推开世界的门》这首歌。
在这个过程中,杨芸晴便在想,蔡维泽这个人与其说冷酷,倒不如说更多是由于慢热而放不开。
就像是从冰窟窿中凿出的硬邦邦的冰块,并非如冰柜里那些由模具固定形状磨得圆滑的存在,而是一如既往保持着副棱角分明的模样。
他周身不自觉释放出极致冷意,这带着“生人勿近”意味的温度总让试图靠近的绝大多数存在都望而却步。
杨芸晴现在便算是站在冰块旁。她觉得眼前全是缭绕的雾气,像是笼了层薄纱般。朦朦胧胧的画面让她怎么都看不真切,只感觉大抵有什么藏在冰层之后。
仿佛只要触碰到那存在,那刺骨的寒就会从触到的指尖飞速爬过掌心,攀着手腕向上蔓延,直到凝了满臂的霜,让每一寸血肉都被剥夺知觉变得麻木。
……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想试着碰碰看。
「肆」
蔡维泽这两天觉得自己搭档身上总带着份用不完的热情,无论面对什么都像个太阳般散着光热。
他也明白自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譬如和他对话的人每次说了一大串,他却只勉勉强强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作回复后便不再过多言语。
并非他厌恶与对方进行对话,而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何况因他这个性子,也鲜少有人和他一直说个不停。
但自己这搭档显然是个例外。这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从音乐扯到自己再到天南海北。可他却觉得那些话题有的确是有趣,他也愿意听,而非为了不驳女生面子而牵强应对。
如此下来,并非音乐相关的话题他偶尔也能附和几句,也不再有别扭的感觉。而每当得到自己的回复时,对方的笑意似乎就变得更深几分。
能认识一个热情却不聒噪的人,其实也不赖。
蔡维泽将自己从思绪中抽了出来,伸手推开练习室的门。现在时间还早,声乐老师想必是没来。
但是自从某次二人都恰巧提早到这地方之后,比声乐老师更早来仿佛成了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嘿,早上好!”杨芸晴一如既往热情地挥挥手打了招呼。
“早上好。”他关上门,走到自家搭档对面,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对了,我们那首歌我昨天……”看着蔡维泽坐下,杨芸晴果不其然又开始了例常的聊天。
杨芸晴今天穿了件没什么装饰的纯白短袖,她似乎一直习惯在日常穿着这种简单而宽松舒适的衣服。今天的她没戴常戴着的那顶帽子,被坦露出的深棕色柔顺短发在灯光的反射下泛出柔和的色泽。
她似乎精神饱满如旧,笑得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可蔡维泽却莫名觉得对方语速比平时放缓了些许,声音也轻了很多。
他细微皱眉却转瞬便恢复正常,这过小的幅度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看对方说得起劲,他想询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听对方结束了一个话题,这才试探性地问道:“你不舒服?”
“嗯?”对方漂亮的眸里盛满了疑问,似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和自己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直到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原来是问自己。
“没事没事,就是早上起来早了点,现在有点犯迷糊。” 她摆摆手做出副自己很好的样子。
蔡维泽却并没有相信,因为他倏然想起之前二人选歌时,杨芸晴和一旁的工作人员不经意说了句她有点低血糖,虽然之后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却依旧留有印象。
蔡维泽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又皱了皱眉又什么都没说,这让他突然有一种想表达的话语都梗在喉头出不来,只得再度咽下去的感觉。
不经意触碰到自己的裤口袋,他顿了顿,突然看向杨芸晴正色道:“伸手。”
“啊?哦……”对方闻言有些茫然,但还是将手伸到他面前。
蔡维泽将攥紧的拳头轻放在她的手心,张开后便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只留下块被包裹得精致的糖。橘色的方形糖体晶莹剔透,外面裹着的半透明糖纸反射出彩色的光。
看着手里的糖果愣了半晌,杨芸晴的嘴角倏然扬起个月牙般的美丽弧度,似乎连眼角都掬着一抹笑。
蔡维泽挠了挠头,有些无措的移开视线。刚才只是恰巧摸到了早上放进口袋的糖果,不知怎的就这样糊里糊涂还带着点强硬意味地递给了对方。
鲜少主动表达关心的他有些困难地组织语言道:“吃了这个,或许能好点。”
“谢谢。”对方道谢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蔡维泽转头看向杨芸晴,看着她翘起的唇角和蕴在眼里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那笑比往常平淡的多,却透露出股无法忽视的温暖味道。
笑得能让积满雪的孤岛,霎时间春暖花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