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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白evenstar

伪装者X无间道——《伪装无间》大电影即将上映

敬请期待!

伪装者X无间道——《伪装无间》大电影即将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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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污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糙,大意了6

6


其实王天风挣钱挣得不少,年奖到手也是买得起他现在和明楼共住的房子……的一间厕所的——不带装修。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随便花钱,好听一些叫有理财意识,难听点儿叫——“抠门。”明楼滑着手机“名牌大学毕业,工作又好,男友也棒,你说你为什么那么抠。”

王天风站在他对面皱起眉“你把最后一条给我去了。”


“我不跟你吵。”明楼抬头,跟着也站起来走去衣帽间“今晚这顿饭我预定了两次才订上,一定要吃的。”

王天风似笑非笑“一顿饭我半个月工资,金子做的?”

“金子能吃吗?”明楼把找出来的外套扔到王天风怀里

“拉出来能变金子吗?”

“恶俗。”

“到底谁恶俗!”王天风抖...

6

 

其实王天风挣钱挣得不少,年奖到手也是买得起他现在和明楼共住的房子……的一间厕所的——不带装修。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随便花钱,好听一些叫有理财意识,难听点儿叫——“抠门。”明楼滑着手机“名牌大学毕业,工作又好,男友也棒,你说你为什么那么抠。”

王天风站在他对面皱起眉“你把最后一条给我去了。”

 

“我不跟你吵。”明楼抬头,跟着也站起来走去衣帽间“今晚这顿饭我预定了两次才订上,一定要吃的。”

王天风似笑非笑“一顿饭我半个月工资,金子做的?”

“金子能吃吗?”明楼把找出来的外套扔到王天风怀里

“拉出来能变金子吗?”

“恶俗。”

“到底谁恶俗!”王天风抖落一下这件小西服外套“你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搞基是吧,你干脆给我整个基佬粉加基佬紫穿着。”

“你没眼光。”明楼说“宝蓝色,高级丝绒。”

“对,你说得对,搞基丝绒。”王天风嘴上说着,但仍旧穿了,往镜子前一照“我当时要不是喝大了,我能让你给我买这个?!”

“我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让你穿着耐克阿迪纽巴伦和我去餐厅吃饭的。”明楼说着带上礼帽率先打开了门

“我还可以穿骆驼。”王天风微微眯眼,以明楼听不见的音量轻轻说到……

…………

 

等到了睡觉的时候,王天风惯例是要看手机的,明楼说这样对眼睛不好,建议看书,于是他开始在手机上看书……

“哎,我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儿。”明楼突然合了书靠过来“先把灯关上。”

王天风点点头,一片漆黑后缩进被子里

“你看我们现在关了灯,我把你按在床上,然后你猜我打算干什么?”

“你打算给我看看你的夜光手环。”王天风面无表情对明楼说着“我也是上网的,我知道梗。”“什么梗……”明楼一脸莫名其妙,但是已经亲了下来“当然是要cao了你。”

 

王天风觉得以后自己应该少玩儿手机多看书……


-○-○-
被手环难住的毒字辈儿,我也好好...

被手环难住的毒字辈儿,我也好好奇那个手环到底有啥秘密


今晚吃了满满的毒糖

被手环难住的毒字辈儿,我也好好奇那个手环到底有啥秘密


 

今晚吃了满满的毒糖null

嗷呜嗷呜

燎原(19-20)

大家新年快乐:)


19

连城靠在床沿上削苹果,他的动作很细致,苹果皮像盘香一样垂垂挂下而不断。他很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从环环相绕的果皮间隙里,他看到床上的人动弹了一下。

你醒了。他很高兴地说。对方睁开眼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白墙、药水、普蓝的窗帘,和一个已削掉皮的,雪白粉嫩的苹果。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混合淡淡的水果清甜,构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要吃吗?连城把苹果递到他跟前,我觉得你一定很饿。疯子摇摇头,他强撑着坐起来,显然他并没有伤到筋骨,但他很想问问他的搭档——也许该加个“前”字——身在何处,这是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而他就这么放任自流地由它发生了。

只不过,眼前的人显然一...

大家新年快乐:)




19

连城靠在床沿上削苹果,他的动作很细致,苹果皮像盘香一样垂垂挂下而不断。他很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从环环相绕的果皮间隙里,他看到床上的人动弹了一下。

你醒了。他很高兴地说。对方睁开眼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白墙、药水、普蓝的窗帘,和一个已削掉皮的,雪白粉嫩的苹果。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混合淡淡的水果清甜,构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要吃吗?连城把苹果递到他跟前,我觉得你一定很饿。疯子摇摇头,他强撑着坐起来,显然他并没有伤到筋骨,但他很想问问他的搭档——也许该加个“前”字——身在何处,这是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而他就这么放任自流地由它发生了。

只不过,眼前的人显然一无所知。

在这之前有许多种可能,最坏不过六个字,“不成功便成仁”,像明楼说的,热血的个人英雄主义。他认为自己唯独不该躺在柔软整洁的床上,理直气壮地扮着孱弱。连城帮他把窗帘全部拉开,室外阳光顷刻间一泻而下。眼下是堪称温馨的一副画卷,疯子眯起眼睛,他任自己耽于这惫懒的气氛里,因为这样的瞬间实在弥足珍贵。连城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那里有一份报纸,日期是两天前,头版登着日领事馆遭袭,刺客逃逸的轰动性新闻。

你是怎么到上海来的?疯子问。

坐船,从朝天门,到汉口,再到吴淞口。连城说,路上风景不错,但太萧瑟了。

你是清明前到的?

比你们早没多久。连城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给我水,疯子说。连城把桌上的搪瓷杯递给他,还顺手放了一些葡萄糖。

你伪装得不错,但你别忘了这是谁教的。对方喝着水,仿佛很悠然。

我出师了吗?连城问。

疯子说,问他。宁海雨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对方用手指指着自己。连城便问他的老师:我算出师了吗?宁海雨笑道,别碰上这个人,你就算出师了,连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别来无恙。这句话他是对着床上的人说的。

疯子嗤笑:睁着眼说瞎话。宁海雨说,你自找的。如果你们等C组接应——

对方很快地接口:就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随即他又说,谢谢。

宁海雨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他仿佛很讶异地问,谢什么?对方说,谢你能把我弄进医院来,以“跌扑导致的筋骨挫伤”这样的名义。这真是洪宪元年以来最大的笑话。

宁海雨勾了勾嘴角,我说是就是。

仰仗宁组长。

宁海雨又说,我见过他了。

疯子很从容地吃完他带来的老大房的糕团。宁海雨耐着性子等,对方又开始吃第二袋,于是他直接道,你们的组合很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一山不容二虎。

木已成舟。疯子道,这些话权当闲聊,你说的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是好事。宁海雨很干脆地下了结论,他恢复成一个军统站站长该有的样子:这次行动的结果,戴先生很满意。当然,现在授勋不太合适,等你回到重庆吧。

对方静默了一会儿,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干成的。

久不做声的连城开始啃那个慢慢生出铁锈般痕迹的苹果。

宁海雨的眼光很锐利:你是想问明楼待如何吗?

不,你什么都不用说。疯子道,谈谈正事吧,你不会就是为颁个口头嘉奖令来的。

没错,该归队了,毒蜂。宁海雨突然正襟危坐道,你还记得蝴蝶吗?

 

20

你还记得蝴蝶吗?资历平问。明楼眉心一跳,之前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位上级要选择玉佛禅寺这样不伦不类的地方作为接头点,现在他觉得,这也不坏。在满室的檀香味中,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舒畅感。新会路上的电车声隔墙传来,在这间闹中取静的佛堂,他仿佛能听见一切他想听见的声音。

资历平给他倒上一盏茶,明楼看着对方娴熟的动作,他所见过的最好的茶道师也比不上这个清癯的男人。他看不出对方的年龄,只能从衣着,言谈判断,资历平大概出身于本地的大户人家,这无形中让明楼升起莫名的亲近感。

喝口茶吧,资历平说。我们先聊点别的。

明楼抿了一小口,他无心去品析茶之好坏,因为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今天的会面将是意义非凡的。资历平抬起眼睛,他看上去并不着急。

明楼同志。他很淡然地说,你去过马赛吗?

明楼哑然失笑。他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句话。

没有。明楼据实回答,很想去,但一直未能成行。

资历平说,那真是遗憾;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明楼没有说,其实他更想去的是阿尔勒,但现在这一切都离他很遥远了。如果资历平也留过法,他们也许曾在某个街角巷尾擦身而过;明楼很希望这样的事真实发生过,因为他一度太孤独了,他渴望被组织点亮,他将永远为这种可能性准备着。

我想听一下最新的指示。明楼用一种冷静、克制的语气道。

资历平微微地坐直身子。你提供的副本,有非常重要的信息。他说,里面不仅有日方掌握的国府经济动态的资料,还有最新的,关于国民党年底币制改革的重要内容。明楼的目光与对方接上,这句话里隐藏了太多信息,似乎从哪一头走入都是一个庞大的局,而他在等待对方打开其中的某一通道。

你还记得蝴蝶吗?资历平重新问道。

我只听过这个代号。明楼说,我还知道的是,她已经牺牲了。

她是1932年牺牲的,资历平说。“蝴蝶”在上海潜伏了五年,为上海地下党通讯系统的完善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手上掌握众多条下线的信息,秉承我党一贯的方针,他们之间并无横向联系。蝴蝶牺牲后,有很多下线就此与组织失去联系;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都在等待被唤醒的一天。

明楼望着资历平,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资历平又说,其中一个人,就出现在这次你提供的情报上。

谁?明楼问。

对方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有关国府重大经济情报的内容上会出现我们的人。资历平说,这个人你还认识——国立商科大学的教授陆经初。虽然他是被杨杏佛先生提携起来的,不过与任鸿隽、王云五一直交好,国府的经济人才太过稀缺,这次经改他是深度参与进来的。

明楼压抑住内心的涟漪。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他于是不想问任何无效的问题。片刻后他开口道,这还是个秘密吗?

曾经是。资历平道,对方比我们更早一步知道这点,最重要的是,国民党方面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军统上海站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必须赶在对方之前确保他的安全,如有必要,立即安排将他送往苏区。

明楼点头,我该做些什么,请说。

资历平很缓慢地说,你要代表组织跟他接上头,北平的城工部现已做好部署,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将陆教授转移至北平,过程要快速,稳健。

明楼问,在哪里接头?接头暗号是什么?

资历平站起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本子。明楼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即使在满室的熏香中,这股清淡,绵长的香气还是强有力地穿透过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曾在哪里闻到过同样的气味,这是一种能够穿越时间的深刻记忆。

你要拿着这个本子,去湖风书店,资历平道。暗号是:您抽什么牌子的香烟?

明楼几乎是脱口而出:大亨牌的。他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那一刻沸腾起来。

你与烟缸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十分唐突,但他几乎一秒钟都忍不住了,关于四年前的那个节点的所有画面都被瞬间激活。 

资历平恍若未闻,他拿出怀表看了看,说,我该走了,另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明楼不依不饶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资历平突然笑了,在明楼看来,那个笑容包含了无限哀伤。

善堂的供奉,资历平说,最上面数下来第三排,左起第七,是贵门婉女之灵。他把那个本子递给明楼,低声道,这是烟缸的。

你为什么会有烟缸的东西?明楼按捺不住好奇。

因为她是我的——资历平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因为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明楼重复道,他的声音十分地轻,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但这个词无疑太沉重了,对于他们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唯一无法抛却的,就是这两个字。

明楼同志,资历平郑重地道,保护好自己,这是最大的原则。

明楼点头。他想起湖风书店那绿色的檐瓦,突然升起一种微妙的,近乡情怯的心情。


道山

大家侯!!因为麻麻包了流量包就拔了网线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出现的博主,携自家小鸽子晨晨和小猴子玉玉,给大家伙儿拜年了!!祝老少爷们儿新年快乐!!!(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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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or胡闹
一个熟悉王老师的过程,从他上线...

一个熟悉王老师的过程,从他上线到下线。。。

一个熟悉王老师的过程,从他上线到下线。。。

嗷呜嗷呜

燎原(17-18)

17

入夜后的南京西路歌舞升平,白玫瑰舞厅的舞女洪珊瑚没有想到,日间请她在西餐厅吃着精致午餐的人,晚上会来捧她的场。当她看到明楼时还有些羞涩,因为她觉得,像明楼这样世家的公子,又是绝对正派的一个人,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明楼很优雅地邀请她共赴舞池,这种顾虑在音乐响起后很快消失了。

洪珊瑚很小心地踏着慢四的步子,明楼的手规规矩矩地倒扣在她肩头,流畅地合着节拍。

明先生的舞步跳的真好,她偷偷越过明楼的肩头,看到丰平坐在那里喝酒。

多谢谬赞。明楼微笑着问,比起丰律师的如何?洪珊瑚低头笑道,并无从比较,丰先生其实到这里,大多数时间只是喝酒。

明楼“哦”了一声,那他真是轻慢佳人了。他们在灯...

17

入夜后的南京西路歌舞升平,白玫瑰舞厅的舞女洪珊瑚没有想到,日间请她在西餐厅吃着精致午餐的人,晚上会来捧她的场。当她看到明楼时还有些羞涩,因为她觉得,像明楼这样世家的公子,又是绝对正派的一个人,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明楼很优雅地邀请她共赴舞池,这种顾虑在音乐响起后很快消失了。

洪珊瑚很小心地踏着慢四的步子,明楼的手规规矩矩地倒扣在她肩头,流畅地合着节拍。

明先生的舞步跳的真好,她偷偷越过明楼的肩头,看到丰平坐在那里喝酒。

多谢谬赞。明楼微笑着问,比起丰律师的如何?洪珊瑚低头笑道,并无从比较,丰先生其实到这里,大多数时间只是喝酒。

明楼“哦”了一声,那他真是轻慢佳人了。他们在灯红酒绿的舞池里翩翩旋转,洪珊瑚却总觉得左眼皮跳得厉害,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等他们回到雅座上,丰平已不见踪影,明楼叫来两瓶威士忌与她对酌,快酒下肚,洪珊瑚酡红的脸上浮起明显的醉意。

明先生。她眼神虚浮地看向明楼,语句破碎:其实我小时候,也算是个大家族的小姐……不是这种小姐……

明楼很温柔地看着她。洪珊瑚恍若未闻地继续道,后来,打仗,家散了……我小时候也学过字,背过千字文、女则……她碎碎地叨念着,记忆中的旧日时光像电影一样放映在眼前。突如其来的尖锐炸裂声把她吓得酒醒了一半。从她朦胧的眼睛看过去,有两伙人在旋转门门口起了冲突,她没有看清的是,这两伙人其实都算与她打过交道,一边是她在中午的餐厅中偶然瞧见的日本人,另一方她应该更为熟悉——竟是那天晚宴上青红帮的人。

洪珊瑚看到舞厅的潘大班扭着步子过去劝架。她强撑起来,很焦急地劝说明楼先避一避,因这两班人均不是善茬,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实在不划算。明楼饶有兴趣地看她纯熟地用着四字成语,欣然接受了她的建议。在他们身后,争吵声丝毫未减,甚至大有硝烟弥漫的态势。他们趁乱进到一个僻静的包厢,洪珊瑚顿时松弛下来,这时她突然惊讶道,丰先生呢?哎呀!

明楼宽慰她,请她先作休息,并向她保证了对方的安全无虞。他言之凿凿,藉找人的理由进入内部的一个包厢。他的搭档正在那里抽烟,明楼与他肩靠肩坐下,也开始抽烟。

片刻后声音渐止。隔间的门打开,一个人挟着风走进来,明楼只轻轻抬了下眼。

这是我们的联络员。疯子道。

明楼恍然大悟。这就是吴山?他并不感到多意外,因为上海这个地方,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青红帮小头目看了明楼一眼,把一本证件丢在他们面前,又像一阵风似的去了。

好手段。你们熟悉吗?他可以信赖吗?明楼问道。他实在不能将眼前痞气十足的人与严谨的收发报员形象联系起来。

他是宁海雨的人。疯子把烟头掐灭,简短地回答道。

宁海雨是谁?

我的把兄弟。

把兄弟这三个字充满江湖气,明楼掂了掂那本领事馆通行证,又看他变魔术般地拿出两把花口撸子。

这是要走一趟?他很没脾气地问。

一样一样来,疯子说。明楼知道他说的是刚才那几个日本人,但这未免太过轻率:请示过重庆了?这可不是小事,容易打草惊蛇。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对方说。死几个日本人,他们南下的列车会加强警备,人多了,好办事。明楼只能再次叹服戴笠的力量之大,能把钉子安插到日本人身边,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并且,他们可能面对的一切情况都被精密地计算过。

走吧,疯子说。他的口吻平静地就像是去吃一顿宵夜。解决了这几个,转道领事馆。

明楼抚摸着枪把子说,你真是个疯子。

走不走?不走就滚。对方的神情多有不耐。明楼站起身,把枪掖在风衣里,还不忘开个玩笑:我滚了你怎么办?你别忘了,他说,我们是生死搭档。

 

 

18

洪珊瑚很萎靡地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她觉得自己像一颗刚从海里捞起来的湿漉漉的海带。她的视力一向很好,当她看到他认识的两个男人从包厢门口一闪而过时,左眼皮又突突地跳起来。她冲到门口站定,正看到明楼转过身来。

明先生,路上小心。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怎么吉利。明楼竖起两指,轻轻冲她比了一个手势,可惜她并不明白,这就是胜利的意思。她就靠在沙发上继续喝酒,酒精作用之下,熏熏然的大脑又接续起刚才电影般的回忆画面,老宅,稻田,青石板路。这时候她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沉闷的枪声,似真似幻,像放鞭炮时,即使捂住耳朵也能钻进耳蜗的声音。夜仿佛已经很深了,她索性把自己锁在这间逼仄的小包间里,沉沉睡了过去。

 

明宅的后门开在开士威克路上,四周空旷,孤零零的房屋在夜色笼罩下无比静谧。这是个多云的夜晚,雾蒙蒙的下弦月在高而薄的云层之间若隐若现,看起来像长了毛刺。一楼的纱窗外面,毛月亮把整个明家后院照得惨淡一片,对一些人来讲,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听到响动时阿诚一跃而起,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睡着,那敲门的声音极轻极弱,阿诚知道那是明楼,他太熟悉明楼的节奏了。开门时的所见所闻却叫他大吃一惊,明楼依然穿着外出时的黑色风衣,他的肩膀上挂着一个人,一个男人,阿诚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的整个脑袋都埋在明楼的肩窝处,空气里满是浓郁的血腥气。

他们都没有说话,阿诚帮明楼把人抬进屋里,仅是摸到的袖管已被鲜血洇湿。

枪伤?治枪伤,德国人的医院最好。

打在上臂外侧,明楼道,是失血过多。阿诚道,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

明楼摇头。家里有什么药?

只有些阿司匹林,盘尼西林这样的针剂,只有医院和诊所才有。

明楼说,你去把海因茨医生请来,就说诊金必定从优。

阿诚犹豫了,这是铤而走险的一步。他所熟知的明楼,从来贯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像这样危险的决定,除巴黎那次为传递情报不惜暴露以外,即再也没有过。今时今日,除了眼前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楼的讳莫如深,让他清晰地品尝到久未有过的孤立无援。

他也是军统的人?你们……做了什么?阿诚终于忍不住问。

去拿很重要的东西,明楼说。他打开偏厅的射灯。阿诚看清楚了那张脸,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挣扎着撕破结痂的伤口,鲜血淋漓地重现在他眼前。

明楼闭着眼,他仿佛已失去全身的力气:去打电话。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个瞬间很短,又很漫长。

为什么又是他?阿诚问。他的声音涩滞得就像秋天稻场上锋利而干燥的秸秆。

去吧。明楼重复,他艰困地牵动嘴角,让那个笑看起来更像哭:你明知道,烟缸的死与他没有关系。这个人必须活着,我在巴黎救了他一次,就会救他第二次,你应该明白。

……对,阿诚轻声说,谁也不欠谁的。他对明楼露出一个哀戚苍白的表情:我只是……只是太难受了。几乎是立刻,他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并迅速去书房执行他该做的事。

就在那个瞬间,明楼下了决定。他从怀里摸出那个沉重的打火机,而他的搭档此时正在昏迷之中,他失血苍白的脸就像正做着一个毫不愉快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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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完结) 蜂蛇/all楼,现代AU

三更的量啊!而且终于完结了!快表扬我!

高歌一曲夕阳红送给蜂蛇23333!“最美不过夕阳红哦~温馨又从容哦~夕阳是晚开滴花啊~夕阳是陈年的酒哦~~”23333~

==========================

明楼右腿被子弹划过,伤口周围皮肉烧焦萎缩,黑黢黢地外翻着,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肌肉,血缓缓地渗出来,王天风不敢用没有消毒的手帕按压伤口,眼看着血顺着裤管滴滴答答地落到座位上。


“阿诚,再快点!”


阿诚担心明楼状况,又听王天风都焦急起来,心里更慌,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后面尾随着的记者也紧紧跟上,一辆辆重型报道车几乎开出了跑车的气势。...


三更的量啊!而且终于完结了!快表扬我!

高歌一曲夕阳红送给蜂蛇23333!“最美不过夕阳红哦~温馨又从容哦~夕阳是晚开滴花啊~夕阳是陈年的酒哦~~”23333~

==========================

明楼右腿被子弹划过,伤口周围皮肉烧焦萎缩,黑黢黢地外翻着,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肌肉,血缓缓地渗出来,王天风不敢用没有消毒的手帕按压伤口,眼看着血顺着裤管滴滴答答地落到座位上。

 

“阿诚,再快点!”

 

阿诚担心明楼状况,又听王天风都焦急起来,心里更慌,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后面尾随着的记者也紧紧跟上,一辆辆重型报道车几乎开出了跑车的气势。

 

血依然止不住,明楼呼吸开始有些清浅急促,王天风啧了一声,将自己的领带解下来,迅速绑住明楼腿部伤口的近心端结扎止血。

 

一条领带显然不够,王天风熟门熟路去解明楼的,却被他挡住了。明楼目指跟得紧紧的报道车,道:“这些记者怕是要跟进医院,我可不想明天敞开着领口上镜。”

 

“你血流干净了我还得把你抱进医院,岂不更丢人现眼?”

 

阿诚忙里偷闲地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两位长官倒都一脸正经。明楼捂着领子瞪王天风,后者无奈啧了一声,凑到前面解了阿诚的领带,深深勒进明楼的伤腿,这才算减缓了出血。

 

医院到了,急救入口却已经堵了闻风而来的报道车。医护人员也接到通知等在了楼下,看见明长官的车,推着担架床风风火火地跑来了,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跟在后面。

 

明楼下车时有些踉跄,王天风扶了一下又被他甩开了手。记者们对着明楼一阵猛拍,明楼微笑着抬起手跟他们打招呼。王天风看他白着脸还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急诊医生一眼,后者赶紧把担架床推了过来:“明长官我是您的急救医生,请您休息一下吧。”

 

明楼慢条斯理地跟医生握了握手,笑道:“我的命就拜托给您了,希望您是为军统效力的。”

 

记者们一下子笑了出来,医生反应也很快,笑道:“至少今晚我是为军统效力的。”

 

明楼与他相视一笑,不肯躺担架,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跟着医生走进了急诊室。

  

网络媒体第一时间报道了行刺事件,各台滚动播放着明楼中枪倒下、腿上狼狈地滴血却和医生握手谈笑、又自己走进诊室的画面,随后的晚间新闻更加详细介绍了此次刺杀事件的背景,一时间明楼和他主张的经济改革法案被媒体推到了风口浪尖。


王天风将明楼安全送到医院就回去处理刺杀事件留下的烂摊子了——手术有阿诚盯着,明台大概也在赶来的路上,他年轻时都不曾拖泥带水地爱过。


倒是明台,赶去医院的路上又掉了几滴眼泪。中午王天风刚刚跟他说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是震惊的——让他在明楼被记者堵住的第一时间射伤明楼,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但那是对敌人,他可以作天作地、可以欺负明楼,却怎么舍得伤他!


可让别人朝明楼开枪他又不放心,只有他,只有他可以。他站在狙击位上反复斟酌:肩膀离胸口太近,胸口腹部更加不行,手臂太细而且容易误伤,最终选了大腿,虽然射击角度刁钻了不少,但给明楼带来的危险和伤害是最低的。


他既然决心已下,便不再犹豫,扣动了扳机。明楼才被自己射伤倒下,配楼楼顶上就放出了一枪,正打在明楼刚刚站立的位置,他来不及看明楼是否受伤,瞄准配楼上那个正在缩回去的身影就是一枪。


人影应声而落,他一边将步枪藏在提琴的盒子里,一边往下望了一眼——明楼已在王天风的掩护下上了车。一路追来了医院,他见到了一言不发的阿诚哥和心急如焚的大姐,心里却难受的要命——如果他们知道是自己伤了明楼……如果大哥知道了呢……他们会不会伤心?


他想坦白,哪怕被大哥关书房施家法心里都还能好受点,可他又怕极了大哥伤心失望的表情,怕极了他不肯再管教自己了。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明楼一贯早醒,即便受伤失血也打不乱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昨晚他在麻药中睡去,大概是累得狠了,被阿诚搬回家中竟都无所知觉,一觉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待到眼前迷蒙散去,看见了熟悉的家具摆设,还有趴伏在床边的阿诚才知道回了家。


腿上的伤已经被妥善处理好了,只是伤口发炎有些发热,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明楼想悄悄起身喝口水,奈何身上乏力,骨头缝里泛着酸,动作不免大了些,阿诚一个机灵就醒来了。


“大哥!你醒了?”


阿诚伸手探了他的额温,蹙眉道:“还是有点烧,等天亮了让苏医生来看看。”


“大惊小怪,这是伤口愈合的正常过程,养两天就好了。明台呢?”


阿诚笑道:“昨天回来得晚,明台看大哥睡得沉自己就回去了,欲言又止的,怕是没少受委屈。”


“咱们家这小少爷,昨晚怕是没睡好,你叫他来吧。”


“你不再躺会儿了?”


“睡不着了,阿诚,给我倒点水来。”


“好。”阿诚扶着明楼靠好,给他披了件睡袍,又给他掖好了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却意外发现明台正站在明楼房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明台?这么早你怎么在这?”阿诚看他眼睛下面的淤青,便知他恐怕一夜都没睡着。


“我这不担心大哥么,他还好么?”


明诚倒了杯温水塞给明台:“我去帮阿香做早饭,你把水给大哥送去。”


作天作地的明家小少爷低眉顺眼地进了明楼房间,蹭到床边双手奉上了水杯,虽然低着头,眼睛却不住地打量明楼。


明楼难得见明台受委屈,喝了他的水就把他平时调皮捣蛋还在大姐面前给自己告状的事给忘了,看见他肿着的眼睛更是心疼,可望向他眼睛里一如既往地带了三分挑剔,他挑眉道:“枪法不错。不过,现场可都收拾好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明台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楼:“大哥,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知道是我开枪伤了你……”明台声音越来越小。


“你救了我。”明楼拍了拍身边的床垫,明台立刻坐了过来俯身环住了明楼腰部,将脸贴在了他胸口,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大哥。


明楼叹了口气,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顶。胸前的睡衣渐渐湿了一小块,带着微热的温度。明楼心疼更甚,不由得揽住了小弟的肩膀:“都多大了,还掉金豆子。”


“对不起,大哥。”


明楼紧紧揽着他,心疼他受委屈又恨他不听话,明白王天风是对的又恨他做了自己都不忍心做的事情,叹道:“我和大姐都想你能踏实安慰地过一辈子,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疯子虽然可恨,但……他把你教得很好,可前路未知,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闯?”


明台抬起头来,笃定地看着他:“大哥,我要为你分忧!我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不怕?”明楼冷哼一声:“政治是一条不归路,为了实现理想,你会踏着他人的血肉攀登,而登顶前的最后几节台阶,也许就是你的兄长和老师,昨晚的事,只是个开始。”


明台拼命摇头,紧了紧放在明楼腰上的手臂,又将头埋进了他胸口:“我不要我不要!”


开弓哪有回头箭?明楼轻叹一声,将明台的脑袋压紧自己的胸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堵上心口那个冷飕飕的大窟窿。


“大姐那边,我来想办法,你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许惹大姐生气,听见没有?”


阿诚一夜没睡,他们昨晚从医院回来已是凌晨,夜里明楼又发了烧,喂药擦身一通折腾才控制住了,才趴在床头睡了一下明楼就醒了。进厨房时才发现大姐和阿香早已经忙活上了,蒸锅里热气腾腾的,原来是蒸了枣泥和豆沙馅的点心。大姐恐怕也一夜没睡,还早早起来做了这益气补血的点心,阿诚不敢再犯困,赶紧上去帮忙。


门铃却在此时响了,阿诚从窗子里探头一望,竟是王天风!阿诚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给他开了门。王天风昨晚忙了一夜,好在阿诚这个小崽子还算有良心,把明楼安顿好了还知道给他报个平安。待到他终于安排妥当,来不及歇一会儿就赶来了明家,没想到一进门阿诚就给自己甩脸子。还是明镜最先招呼他:


“哎呀,这不是王老师么?”


“明董事长,打扰了,我来看看明楼。”


“王老师吃了早饭没有呀?阿诚,给王老师加把椅子,看看明台起了没有……”


明家人总是围坐在一起用早餐,吃饭的时候聊一些家长里短,这是每个人都依赖和眷恋的温馨时刻。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若是有人卧病在床,大家就拿了床桌、托盘聚到他卧室吃早餐。明楼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吃点药就压下来了,躺在卧室吃早饭也就变成了大姐和明台的特权。只是昨晚的伤瞒不住了,明镜张罗着把早饭、托盘和床桌都搬到了明楼床边。


还有个意外之客王天风。


明楼下意识拢了拢睡衣领口,看着围坐在自己床边的一家人,总觉得幸福来得有点不真实。


阿诚将床桌放在他身前,盛了一碗粥,又将早上新出锅的点心夹了一个放进他碗里:“趁热吃,吃完饭还要吃药。”


他在全家的注视下,难得顺从地低头咬了一口点心,豆沙馅的。


明台看了一眼,把筷子扔在托盘里:“我也想吃豆沙馅的,大哥给我挑一个。”


小少爷作天作地,为的不过是确认大哥的宽容和宠溺,如今伤了大哥,怕是又要闹上一番才敢肯定大哥还是爱他的。明楼和阿诚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地夹了块点心给明台。


明台咬了一口,顿时一脸生无可恋:“是枣泥的……”


明镜刚要亲手给他挑,就见他撇着嘴道:“我要吃大哥碗里那块!”


“明台,别闹!”阿诚拼命给他使眼色,心说你当着王天风讨宠,不怕他把你调到重庆去?


果然,王天风一语双关道:“明家小少爷怎么能吃别人咬过舔过的东西?”


明楼老脸一红,阿诚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明台脖子一梗:“大哥又不是别人。”


大姐也道:“是呀明楼,你别总欺负小弟,他要吃你就给他嘛!”


明楼觉得自己体温一定又升高了,他瞪了王天风一眼,把自己碗里的点心夹给明台,又把明台碗里那块夹了回来,一口吞掉了算是息事宁人。


明楼还在病中胃口不佳,一锅点心被王天风不见外地吃了多半。明镜很开心,直说如果王老师爱吃,下次她再做了让明台给他带去。待到明镜带着两个弟弟出去了,王天风俯身用额头试了试明楼额温。


“还烧着呢,昨晚的威风劲呢?”


“你倒是会哄大姐……”


明楼穿着香槟色的睡衣,外面裹着红色的睡袍,锁骨白得晃眼——整个人就像一瓣白白胖胖的新蒜,白得透过蒜皮都晃眼。


这个比喻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为好。


王天风给明楼喂了药,又跟他念叨了经济法案推上议程后的安排。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坐在他的床边,一言不发地看他。


明楼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床:“你也一夜没睡吧?天还没亮,上来睡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上班。”


王天风扶着明楼躺下,自己也躺在了他身边,侧身把人搂紧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算是落回肚子里了。


===============完结撒花===============


嗷呜嗷呜

燎原(11-12)

周末要去外地,就不更啦……见谅^^


11

五月初五那天,明楼像惯常一样陪明台念了一部头法文书,这是明镜最喜爱的画面之一,她痴痴地捏着报纸,连生意都不想看顾,就这么安静地陪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度过一个下午。明楼一早就向她报备了要参加学校晚宴的事情,明镜很高兴,甚至亲自帮他挑选了一套西装。她的毕生愿望也止于此了,因为她这位弟弟简直天生就是一块做学者的料。

明楼临出门时主动拥抱了她一下,明镜现在只能够到他的肩膀,她埋在明楼崭新的呢子西装里,觉得闻到的都是书香。

汽车缓缓开出明公馆。明楼看着灯火璀璨的大宅子渐渐缩成一个光源点,再转弯就从视野里消失了。明楼想到他在某本小说上看到的:谎言就是无止...

周末要去外地,就不更啦……见谅^^


11

五月初五那天,明楼像惯常一样陪明台念了一部头法文书,这是明镜最喜爱的画面之一,她痴痴地捏着报纸,连生意都不想看顾,就这么安静地陪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度过一个下午。明楼一早就向她报备了要参加学校晚宴的事情,明镜很高兴,甚至亲自帮他挑选了一套西装。她的毕生愿望也止于此了,因为她这位弟弟简直天生就是一块做学者的料。

明楼临出门时主动拥抱了她一下,明镜现在只能够到他的肩膀,她埋在明楼崭新的呢子西装里,觉得闻到的都是书香。

汽车缓缓开出明公馆。明楼看着灯火璀璨的大宅子渐渐缩成一个光源点,再转弯就从视野里消失了。明楼想到他在某本小说上看到的:谎言就是无止境的叠加。他很疲惫地靠在窗上,支着脑袋说,想笑就笑吧。

阿诚没有笑。他紧握着方向盘,向明楼传达了长久以来的第一个消息:端砚死了。

明楼久久地沉默。他终于等来这样一个消息,可他居然没有一丝惊讶。因为他们都明白,等待他们的不外乎这两个结局,要么死,要么生,而前者拥有着比后者大得多的可能性。他的上线端砚是个不苟言笑的字画先生,其实他只比明楼大七八岁,但满脸的褐斑让他看上去像个中年人。他们的最后一次碰面大概在一年半之前,明楼清晰地记得在最后时刻他们还共同研究了一会儿赵体,对方留给他了一个很模糊的笑容。

怎么回事?明楼问。他的声音很低,很压抑。

被军统上海侦谍组盯上很久了。为了掩护其他同志,阿诚抽了下鼻子,气息有些不稳。他是主动暴露的。

明楼很刻板地一字一字道:组织营救失败了吗。

这是个陈述句。阿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没有用,他又重复道,他是主动暴露的,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甚至……没有关提篮桥,直接押去了龙华的秘密监狱。

明楼透过玻璃看向远方,幼时他也去过龙华看腊梅,那些梅花晶莹如雪,大家闺秀的母亲给他念:梅破知春近。

所以,并不是组织忘记了他,而是那根坚韧的线突然断了。但明楼知道,那是一张强大结实的网,它在不断的修补与重组中愈发牢固,因为那些单薄的线都拥有铁一样的内核。

……组织上让我转告,会有新的上线与你接头,他的代号是南海。阿诚轻声说,接头的地点在福州路390号旧书门市部。

明楼在心里记下这个地址,阿诚继续道,大哥,还有一件事。

组织上决定派我去苏联的伏龙芝通讯学校,他说。

明楼看着阿诚的后背,这个曾经黯淡的少年早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战士。他心中涌现出一股骄傲,更多的是欣慰。

什么时候出发?明楼问。

快了,具体时间还要听从安排。然后他说,大哥,你……万事小心。

明楼回给他一个十分笃定的笑容。而事实是,内有忧患,外有强敌。他们都知道形势已到达千钧一发的程度,中央红军的前线突破围剿,在上月末与红一师会合,振奋人心的消息背后却是惨重的伤亡。黑夜无比漫长,黎明迟迟未至,所有人都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破晓的那一刻。

 

 

12

明楼踩着点进到大厅,早已守候多时的汪曼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嗔怪他的姗姗来迟。明楼很温柔地揽过她的肩膀,汪曼春的双颊立刻染上两块飞红,她象蝴蝶一样翩然转身,去替她的师哥拿早已准备好的红酒。

明楼直直地站在一旁观察,他很快发现了舞池里的人。他的搭档可以有一千种方法堂而皇之地进到这里,而最让明楼惊讶的是,在他身边的竟然是洪珊瑚。

一曲毕,明楼首先去向他的老师致礼。汪芙蕖心情畅快,眼下高朋满座,来的都是于他而言十分重要的贵客。他把明楼引荐给这些有头有面的人物,明楼在其中看到调查处专门委员李明达,先施百货的董事之一蔡选,工部局警务处、捐务处的英籍官员,甚至还有个高眉朗目的红头阿三。另有一个十分干瘦的男子,过后明楼才知竟是总商会傅筱庵的秘书。在这些打扮体面的人中,有两个黑绸衣、扎白袜的男子尤为显眼,他们出现在这金碧辉煌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远远看去面相凶恶,跋扈无比,而汪芙蕖竟礼遇有加,明楼猜想,这二位该就是青红帮季云卿的得意门徒。

他姿态优雅地啜着红酒,汪曼春挽住他的手四处招呼,明楼知道她的用意,先施公司的一位蔡姓小开正在追求她,汪曼春此举无疑等于公开昭告了自己名花有主,而他明楼自然是这位幸运无比的中奖者。所有人都看着这对笑容满面的璧人,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位明氏集团的继承者准保被幸福冲昏了头。

明楼游刃有余地应对,脑中冷静盘算他将要做的事。

熙攘的人群中有人发现了他。明先生!洪珊瑚远远打着招呼,提起裙子困难地穿过人群。明楼微笑着转身,洪珊瑚穿一身锦缎旗袍,外罩香云纱披肩,化了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妆容,竟比之汪曼春也不逊色。明楼越过她的肩头,看到后面跟着的人也缓步走来。

师哥,她是谁?汪曼春颇为不满地问,她的心底眼底全是戒备。

明楼很耐心地解释,这位洪小姐,是我的好友丰先生的女伴。而他的这位“好友”此时正穿过人群,潇洒大方地来到他面前。

汪小姐幸会,来人很周到地自我介绍,鄙人丰平,刚到沪上,正值加入律师公会之际,特来拜会汪先生。常听明先生提起汪小姐,闻名不如见面。

明楼在一边笑吟吟地补充,丰律师曾师从沈钧儒先生,彼时与我同在法国留学,意气相投,才回来不久,已办成好些资本诉讼的大案件,很有名气。

汪曼春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娃娃脸的男人,其实她的词典里有一项十分简单的准则:明楼待谁好,她便待谁好;明楼厌恶什么,她便一齐厌恶了去。眼前的男人似乎与明楼十分熟稔,又兼言谈得体,汪曼春立刻敛起骄娇的眉眼,很客气地道,丰先生过誉了。她再看向旁边窈窕美丽的洪珊瑚,霎时就消除了九分敌意。

洪珊瑚秉持着自来熟的性子,甜甜地笑道:汪小姐的珠链真漂亮!是南洋珍珠吧?汪曼春很是愉快地回答,这是怡和洋行的舶来品,我师哥送我的。她很是甜蜜地望着明楼,女人之间以穿戴服饰的话题迅速熟络起来,竟相谈甚欢。

疯子举杯,明楼会意地与他碰杯,小指交会间揽过一件物事,他在手心稍一掂量,便知是保险柜的钥匙。

丰先生的业务还是这样纯熟。明楼说得十分诚恳。

对方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身就消失在舞池里。

明楼旁若无人地往二楼走,路过的仆从见惯不怪,毕竟这位明家少爷行将成为汪宅的姑爷。他站在二楼望向下面热闹的舞池,然后十分从容地转身走向书房,用白铜钥匙轻巧地开了锁。

那个保险柜就静静放在书柜的隐蔽处,明楼戴上白手套,有条不紊地打开二道锁,柜门开了,一层次第排放着几十条大黄鱼,二层堆叠着若干文件,最下方压着一个油纸袋,明楼有强烈的感觉:这里面便是他需要的东西。

他拿出袖珍电筒,扫了扫封面上的字,汪芙蕖的手书表明这正是那份经济援助计划的草拟稿。楼下是一个喧嚣的世界,而这个黑暗的房间里,静得几乎能听到蛾子拍动翅膀的声音。

明楼咬住手电筒,拿出相机,仅仅是余光扫到的内容便让他越看越心惊。此时他无暇他顾,多达二十几页的内容拍摄起来极为耗时,每一秒钟都被紧迫感无限拉长,他的手心渐渐汗湿。

窃拍过大半时,外间突然传来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笃笃声;有人来了。




 


楚翘

断更期间的【王天风-曼丽-明楼】小段子

某日于曼丽在某高级餐厅等王天风

然而左等右等等不来

【哼,王天风你这个大屁安子!我穿这么好你让我等你】


日月木楼OS

这个妹子好好看!不行我要去追她


日月木楼:小姐,相逢即是有缘,你听说过安利,呸,你听说过魔术吗?【变出一朵玫瑰花】


于曼丽【啊好帅,还会变魔术,尤其侧面啊,越看越帅,看起来还比王天风这个大骗子年轻啊,虽然丰满了一点儿,男人有肉才靠得住】


日月木楼【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曼丽【舞也跳得好啊,天哪,越看越帅,怎么办,我要动心了】


曼丽【老王每次都踩我脚,怎么办,我能移情别恋吗?他也不让我去维也纳,这个看起来刚从外国回来的样子,这个王天风还来吗,再不...

某日于曼丽在某高级餐厅等王天风

然而左等右等等不来

【哼,王天风你这个大屁安子!我穿这么好你让我等你】


日月木楼OS

这个妹子好好看!不行我要去追她

日月木楼:小姐,相逢即是有缘,你听说过安利,呸,你听说过魔术吗?【变出一朵玫瑰花】

于曼丽【啊好帅,还会变魔术,尤其侧面啊,越看越帅,看起来还比王天风这个大骗子年轻啊,虽然丰满了一点儿,男人有肉才靠得住】

日月木楼【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曼丽【舞也跳得好啊,天哪,越看越帅,怎么办,我要动心了】


曼丽【老王每次都踩我脚,怎么办,我能移情别恋吗?他也不让我去维也纳,这个看起来刚从外国回来的样子,这个王天风还来吗,再不来我跟这位叔叔走了啊】

与此同时,走错路的王天风


天哪这是哪?

怎么这么多人?

看起来不像跳舞的地方

曼丽肯定生气了

好紧张,我怕又踩她脚

不行还是要先找到地方啊

好方,这里到底是哪

我想找个警察叔叔问问路

不行我是军统上海情报处长,被认出来的话会被警察逮起来吧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

赤草

朝阳与洪流——说说明楼与王天风


      今天不做cp党,只想单纯地说说双毒,说说明楼和王天风。

       伪装者最火的时候,我本着“不追剧”的心耿直地错过;伪装者谢幕时,我只看了一眼便干脆利落地自行打脸。这部剧自然是有漏洞、有不足、有bug的,但里面每个人物都很好。好到不可污,也不可辜负。每个个体都有故事,每个往来都讲情理。明楼与阿诚站在一起,周身便散发一种闲庭信步的细水流长。而当明楼遇上王天风,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只言片语细数过往,总像是钟山仓皇的浮沉跌宕。谁都好,谁都不简单。有人总说着人物神化不可思议,但我会相信有地狱便会有神明,暗无天日的惨淡岁...


      今天不做cp党,只想单纯地说说双毒,说说明楼和王天风。

       伪装者最火的时候,我本着“不追剧”的心耿直地错过;伪装者谢幕时,我只看了一眼便干脆利落地自行打脸。这部剧自然是有漏洞、有不足、有bug的,但里面每个人物都很好。好到不可污,也不可辜负。每个个体都有故事,每个往来都讲情理。明楼与阿诚站在一起,周身便散发一种闲庭信步的细水流长。而当明楼遇上王天风,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只言片语细数过往,总像是钟山仓皇的浮沉跌宕。谁都好,谁都不简单。有人总说着人物神化不可思议,但我会相信有地狱便会有神明,暗无天日的惨淡岁月里,总会有人凭借着一副血肉、一颗头颅和一腔热血去做其他人低声祈求神衹来做的事。人能够多渺小,便也能够多伟大。我之前没怎么想过这类问题,现在才觉得自己每日耍着偷懒逆反的小心思,活得实在将就,太过辜负了那些未曾留名的头可断血可流。

       我总说明楼与王天风是“互相嫌弃的战友情怀”。王天风像是站在悬崖洪流之上,想一口气吐就信仰与理想一万三千丈,可他偏偏遇上了明大少爷,那人步步为营、举重若轻,像是彻头彻尾的命中犯冲、八字不合。近百年前的硝烟里有某个隐蔽村庄掩护下的学校,在那里两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个遍身锋芒,一个最知圆融,两强相遇,磨合到互相嫌弃,一步一步走过来全靠一句“抗战必胜”。他俩本不会成为朋友,但却在峥嵘岁月做了需要依托生死的战友。之前,有人曾谈及剧中个人的革命理想,若论及这般主义那般制度,双毒终究是道不同、分道扬镳;而若只论一身于国之赤城,他们便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信仰至上者中的千万分之一。那个年代,信仰危险而高昂,君与国同在,便不会消亡。
      
       诚不我欺的一句话——战火下的山河破碎,自有流离年华的严酷与天真。

        明楼与王天风分明是心思缜密——哪怕是某人随心所欲、剑走偏锋——可一片丹心,最为天真烂漫。两人一起学过杀人的本事也熬过几道生死线,但在乡村俱乐部动起手,也只祭出薅领子的招式顺带两句“你还敢骂我”、“骂的就是你”。认识这么多年,难听的话都说了遍,毒蛇见了毒蜂,就没必要再摆出长官的样子。毕竟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天真如斯,小朋友们都这么打架。
  
       王天风说,他和明楼不是老朋友,顶多是赌友,在这么些年里,赌着谁先把谁弄死。口是心非,大概是两人在漫长伪装岁月里攒下的一个小毛病。言语来往不涉私事,连句对不起都无关你我、只关忠诚,明楼和王天风或许的确说不清算不算得上朋友。而从重庆,到巴黎,若干街头巷尾,两人都一起留过隐姓埋名的剪影。世界那么大,却只有一地的故园。故园人同行,尽管藏了别的心思,姑且也可算是故人吧。

        明台要带着于曼丽去维也纳时,王天风问:“为什么不是巴黎呢?”这个“巴黎”可能是王天风信口而来的熟悉地名,有口无心,但王老师私下说不准也会偶尔想想巴黎往事。那时至亲至敬的阿诚和明楼还在彼此隐瞒工作,摆着“不谈政事”的模样。异国他乡,仅有毒蛇与毒蜂能寥诉几句国难与衷肠。若有盏茶,掬月在手,也可捱过严冬的风雪。当初走上这条路,他俩大抵都没想过全身而退,每一步每一日便显得尤为珍贵。某日吐出刀片放下枪,难得得闲也会走在塞纳河畔看雪簌簌,怀念着在哈尔滨见识过的大雪翩然。至于明楼是地下党的事,王天风是天生的猎犬,可能略有察觉,所以后来能佯装无心地说谁先把谁弄死;而圆融缜密如明楼,王天风也可能丝毫不知。可能不可能都成了猜测,能确定的是,两人即使曾经同路,在巴黎时业已多了一道设防。伪装者明楼在伪装者王天风面前依旧扮演着更为隐秘的伪装者。殚精竭虑与如履薄冰的夹缝里,两人几句无关是非、满是辛辣的戏谑争执,倒成了彼此最能放下包袱、回味乡音家国的风景。

      多年后,王天风问明楼:你还好吗?其实若两人皆得安好,便不会此夜有此言。明楼说,他一直想活在阳光下。有些人潜入黑夜太久,却未曾摒弃光明,那他自己便是太阳。明楼是,王天风是,千千万万的伪装者都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一千一万只太阳?有很多人匆匆忙忙,与这个世界庸俗地和解;也有很多人唯唯诺诺,对那个时代潦草地妥协。但也有人还在耿直而纯粹的向前。明楼和王天风在想着胜利时,未曾有太多私心想过亲眼见证。他们本秉着最彻底的绝望,却记挂着要塑造最为不朽的理想。王天风依旧站在洪流旁,明楼依旧站在朝阳上,各有其所,只是某时某刻朝着同一个方向。

       明楼与王天风没想过做朋友。他们只是搭档,也几近敌人,在烈火灼烧的道路上,毒来毒往,清冷如月光。只是到了抗战胜利那一天,明楼会再走一遍磨得平坦的石板路,怀念那些曾与他并肩战斗却未能见到胜利的人,比如说,那个过于恣肆的俗人王天风。
 
       来世若幸得太平人间,我们最好是再也不见;若又逢身世浮沉,倒也可再把酒再诉衷肠。如同今生在学校的岁月,透风的屋梁下,你我未设防,我顶着葳蕤灯火,举杯敬酒三两。
       一两敬峰火狼烟,相识一场。
       二两敬报国救国,道阻且长。
       三两再敬我们看的到黎明,捱得过暗夜茫茫。

陌上芊芊

【双毒】半糖 1&2

1


明楼第一次见到王天风是在小学二年级,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


然而明楼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打小就是老师们眼中的优秀模范生,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别的男孩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爬树掏鸟窝,捉蚯蚓钓河虾,粘蛛网捕蜻蜓的时候,他在家中学英文,读历史,弹钢琴。小小年纪就戴上了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不知道的都说他是学习太用功,以至于用坏了眼睛。其实呀,明楼的近视眼是天生的,遗传自他的父亲明锐东。


然而不同于父亲戴上眼镜后一派精明睿智模样,明楼的五官尚未长开,唯一稍显出凌厉气势的眼睛又被镜片遮挡,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书呆子的气息。男孩子们都不爱跟...

1


明楼第一次见到王天风是在小学二年级,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

 

然而明楼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打小就是老师们眼中的优秀模范生,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别的男孩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爬树掏鸟窝,捉蚯蚓钓河虾,粘蛛网捕蜻蜓的时候,他在家中学英文,读历史,弹钢琴。小小年纪就戴上了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不知道的都说他是学习太用功,以至于用坏了眼睛。其实呀,明楼的近视眼是天生的,遗传自他的父亲明锐东。

 

然而不同于父亲戴上眼镜后一派精明睿智模样,明楼的五官尚未长开,唯一稍显出凌厉气势的眼睛又被镜片遮挡,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书呆子的气息。男孩子们都不爱跟他玩,看他那样子就笨手笨脚的嘛。当然啦,也曾有过几个调皮的拉着明楼一起玩了几回,然而明楼只是在一边看着,从不动手。一天下来,明楼身上的精致小西装依旧干净整洁,其他人却变成了泥猴子,脸上手上乌漆抹黑的一片,衣服上也沾了泥巴,粘了刺针草。回家后免不了一顿好打,边打还边被父母念叨,你看看人家明楼,怎样怎样,巴拉巴拉。自此之后,再没人愿意带上明楼做那些上蹿下跳的事情。

 

虽然男孩子们不愿意跟明楼玩耍,女孩子们却都很喜欢他。大概是家族传统,明家的男人生来就讨女人喜欢。尤其是明楼,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及母亲的耳提面命下,对待女孩子,不,对待任何年龄段的女性,总是谦和礼让,进退有度的绅士做派。比大部分孩子早入学一年,明楼却显得比同年级学生成熟很多,加上他见多识广,涉猎颇丰,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不在话下,女孩子们对他身上散发的神秘高贵气质简直不能抵抗,男孩子们口中的迂腐傻气也成了斯文儒雅。想靠近,又害怕,女孩子们只能绞尽脑汁地想些拙劣借口去与明楼说上三两句话。明楼这时候总会微笑回应,偶尔将握成拳的右手从身后拿出,伸开后手心上神奇地躺着几颗花花绿绿的进口糖果。女孩子欣喜的说声谢谢,拿着糖果脸蛋红扑扑的跑远了。

 

女孩子们对明楼的喜欢如此明显,以至于反应慢半拍的男孩子们也清晰地觉察到,并有了隐隐的危机意识。因此,明楼更加被调皮的男生们孤立起来。父亲明锐东对此表示忧虑,明楼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毕竟他和他们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啊。

 

男孩子们是不愿意,女孩子们是都愿意,每次调座位,都争抢着要和明楼做同桌,老师也很无奈,明楼在换了好几个同桌后,最终成了一个人。全班47个人,只有明楼单独分了出来。

 

这样也好,可以一个人用一整张长桌子。明楼想。

 

这样当然好,正是因为这样,当王天风从天而降时,理所当然的成了明楼的同桌。

 

2

 

王天风的出现给明楼平静的生活带来了阵阵涟漪,也许说是风暴也不为过。毕竟明楼长到这么大,从没人打过他,父母没有,老师也没有。

 

此刻,王天风红着双眼,坐在明楼身上,高举着拳头,眼看就要砸到明楼的俊脸上。虽然明楼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挂了不少彩,眼镜也被打翻在地,只能眯着眼睛看人,他坚持认为自己那张脸依然是英俊的,嗯,很英俊。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起来。”

 

班主任刘老师的声音在王天风身后响起。同时,他要往明楼身上招呼的拳头也被老师一把握住,整个人被拉扯着站了起来。王天风看到刚刚劝架未果反被自己凶哭的纪律委员躲在老师身后,忍不住用鼻孔哼了一声,被刘老师用手拧住了耳朵,痛得龇牙咧嘴。

 

就这么被捏着耳朵提进了办公室,王天风和明楼两人靠墙罚站。明小楼同学表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被老师罚。他不知道的是,这并不会是他唯一一次被罚,而他被罚的原因总是与王天风或多或少的相关。

 

“王天风,你为什么打明楼?”刘老师一边问着,一边用藤条敲着办公桌,发出啪啪的响声。

 

王天风偷偷瞄了一眼比他大拇指还粗的藤条,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不做声。

 

“你说不说?”刘老师已经拿着藤条走到了两人身边。高大的老师低头俯视着他,王天风小小的身体几乎被他的身影完全盖住。

 

他依然默不作声,刘老师手中的藤条已经举了起来。明楼想,这一下打在身上得多疼啊,藤条即将达到王天风身上的时候他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啪”,声音清亮干脆,明楼心脏扑通狠狠跳了一下,睁开眼睛斜眼望过去,藤条打在了墙壁上。幸好幸好,明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暗自庆幸,明明这个家伙把自己打得那么痛。扯了扯嘴角,嘶……,下手可真狠。

 

“明楼你说!”刘老师向来好脾气,今天气得连对着最喜爱的学生明楼也没好气。

 

“我就是问他为什么他爸爸姓林妈妈姓陈他却姓王,他就生气了。”明楼也很莫名其妙,自己真是比那戏文里的窦娥还冤啊。

 

刘老师听了明楼的回答,看到王天风僵直了背脊,无声的叹口气,让两人赶紧回家,今晚把语文课本第二课抄写10遍明早带来,同时要来的还有各自的家长。

 

明楼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天风明明跟他顺路,却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哼,他还不想跟他一起呢。

 

回到家里,脸上的伤免不了被大惊小怪一番。明楼将书包扔到沙发上,对一脸诧异的父亲说:“我要学武术。”



✨刀与星辰✨
占个TAG骚瑞。事情是这样的。...

占个TAG骚瑞。事情是这样的。

CP的时候答应给亲友的明长官都卖完了,她很生气,然后我脑子被枪打了说不要紧,等回来我给咱俩重新做个明长官摆件,不就是贵一点,结果今天去询了单个价被吓尿了【。

所以想说不造大家想不想要……要的话凑个数可以成本低一点,于是我就把老师也画上了【。

样式见图就是毒蜂那样的带底座插片,人和蜜罐儿分开插,底座计划也是印颜色,啥图案还没确定,反正基本就是毒蜂毒蛇简笔画图案或者是军统上海站的字样,不知道大家喜欢哪个?

蟒蟒懒得P了就是人+一摞书和蛇。

规格透明亚克力人物高9CM-10CM,边上小配件会小一点,单面印刷

因为是凑数,所以目标是每一款凑满20个我就去做了...

占个TAG骚瑞。事情是这样的。

CP的时候答应给亲友的明长官都卖完了,她很生气,然后我脑子被枪打了说不要紧,等回来我给咱俩重新做个明长官摆件,不就是贵一点,结果今天去询了单个价被吓尿了【。

所以想说不造大家想不想要……要的话凑个数可以成本低一点,于是我就把老师也画上了【。

样式见图就是毒蜂那样的带底座插片,人和蜜罐儿分开插,底座计划也是印颜色,啥图案还没确定,反正基本就是毒蜂毒蛇简笔画图案或者是军统上海站的字样,不知道大家喜欢哪个?

蟒蟒懒得P了就是人+一摞书和蛇。

规格透明亚克力人物高9CM-10CM,边上小配件会小一点,单面印刷

因为是凑数,所以目标是每一款凑满20个我就去做了。预售时间一周差不多吧。预售连接   点我点我 可以直接拍。

要是没到20成本估计要框不住,我这边就全额退款惹。其实我就是自己想要两个【喂。

谢谢大家/(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