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侦全员向】惊蛰又霜降
第二章 风月弄(壹)
一连数日,大家都未曾从何炅遭受了五道天雷中缓过来。
乔振宇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蓝幽幽的雷从白天就这样霹下来,那何炅竟也硬生生受了那五道雷,半声不吭。
若不是那青衫上被灼得焦黑的长条和肌肉,若不是那何炅比往日白了几分的脸和嘴角溢出的血,他定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何炅!”撒贝宁第一次这么焦急,他没想到,刚才还和自己淡然下棋的人,怎么一会就受了这样的罪。
这样快,便来了吗?
“叫什么…别吓着人家。”他费力的吐了一口气,登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他想着,第一次办案,大家怕是都不大在状态,不如他打个头镇。
其实没关系,他从前也没活得怎样精彩,死了便死了,不亏。
可是当他看见撒贝宁的眼,他忽而觉...
第二章 风月弄(壹)
一连数日,大家都未曾从何炅遭受了五道天雷中缓过来。
乔振宇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蓝幽幽的雷从白天就这样霹下来,那何炅竟也硬生生受了那五道雷,半声不吭。
若不是那青衫上被灼得焦黑的长条和肌肉,若不是那何炅比往日白了几分的脸和嘴角溢出的血,他定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何炅!”撒贝宁第一次这么焦急,他没想到,刚才还和自己淡然下棋的人,怎么一会就受了这样的罪。
这样快,便来了吗?
“叫什么…别吓着人家。”他费力的吐了一口气,登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他想着,第一次办案,大家怕是都不大在状态,不如他打个头镇。
其实没关系,他从前也没活得怎样精彩,死了便死了,不亏。
可是当他看见撒贝宁的眼,他忽而觉得自己从前愚蠢,现在他有这么多的朋友,他一点也不想死。
“何先生,剩下的事让小白做吧,正好乔医师也会医术,好歹包扎一下。”王鸥看着他的伤口触目惊心,她忽而觉得,他们这些老妖怪估计这辈子都要赖着彼此了。
他们亏欠何炅的。
“你少给我逞强。”撒贝宁打断想要开口的他,“你回去歇着去,这有我们呢。”
“是啊这有我们呢。何先生你回去吧。”鬼鬼看着他,眼睛里没了笑意,她是真的怕了,他们的每一次选择都关乎着性命啊。
何炅的眼睛来来回回打转了几次,忽而觉得鼻尖发酸:“好。”
他很久,很久没有被别人关怀过了。
最后自然是柳青青自首,何炅被迫卧床养了一个月。茶馆人渐渐多了起来,热热闹闹的,王鸥很是开心,因为账上终于开始盈利。大张伟把乔振宇领了回来,说是饭馆的饭吃腻了,领回来个厨子尝尝鲜。
不过乔振宇拿惯了针的手确实巧的很,饭菜也确实不错。无论如何,他们终于可以吃上热乎饭了。
这个地方,越来越像家了。
不过案子,总会找上门的。
“听闻这里还管些办案探案的杂事,我希望先生带几个人跟我去风月楼看看。”白敬亭认得的,风月楼的小二张哥。
不过小白你为什么认得啊?大张伟一脸坏笑。
“风月楼那地方糕点做的极其精美,吃饭时还有人伴舞,还不贵。下次我也请你们去啊。”
一本正经,衣冠禽兽。
“这次…那就小白,老乔和撒先生去吧。”王鸥眼睛打了个转,看着一脸期待的鬼鬼,“好吧加上鬼鬼…小白你可千万看着点她,别让她乱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乱跑?”
“我看得住她?!”
场面壮烈,不予描述。
风月楼里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姑娘们或者浓妆或者淡抹,总之是各有各的风情。撒贝宁一脸痞笑,勾搭个这个又调戏个那个,不亦乐乎。
“鬼鬼,你看看人家多有风情。”白敬亭感慨道。
“其实我也可以的。”鬼鬼模仿着姑娘们的走路方式,一摇一摆,顾盼生姿。
然后就踩上了自己的裙子。
在她和大地接触之前,白敬亭伸手拉住了她,一把让她在自己身边站好。
“平底都能摔,你的脑子可能不适合这么走路。”他嫌弃的撇了一眼鬼鬼,但余光仍旧留意着,以防她再一次跌倒。
我们不是来看凶案现场的吗?一副欢欣鼓舞要去大酬宾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乔振宇表示很迷惑。
“到了。”老张推开门,那个女子正趴在梳妆台上,脸上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还被人划了几道,不过血水凝固在伤口里面,没有流下来。
乔振宇欣然接受了自己由给活人看病到给死人验尸的转变。他看了看女子的伤势,扬声道:“她的脸溃烂是因为她吃了什么会导致她过敏的东西,死因也是由于过敏。大约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之内。”
“一个时辰之内都有谁进入过这间房间吗?”
“嗯…”老张回想了一下,“酉时六刻孟姑娘说找栀子姑娘有事谈,栀子姑娘刚走,我拦不住她,她进去不出半柱香后就出来了,跟我说要是栀子姑娘回来就让我跟她说一声,说是孟小姐找过她。戌时栀子姑娘回房,准备接客。戌时一刻陈公子进门,不过那时我未在房前看着,我在楼下替那些老爷们端酒。戌时五刻海棠姑娘问我栀子姑娘怎么还没有下来,让我赶紧叫她下来接客,我去时发现栀子姑娘已经死了。”
“几位爷也知道,我们这事不敢声张,所以才请几位爷过来帮我们解决一下。”
看着老张这样弯着腰,打着哈哈的样子,白敬亭不忍,只得说:“这是自然。”
“栀子姑娘对什么过敏啊?”鬼鬼看着那张烂的不成样子的脸,觉得自己的脸也痒痒起来,像是有虫子在爬。
“栀子姐姐对杏仁过敏。”一个小丫头说到,“这事还是海棠姐姐说出来的呢。”
“海棠姑娘是哪位?”撒贝宁看了看,只觉得这风月楼的姑娘姿色平平,那栀子脸也烂了,实在看不出昔日花魁的模样。
“奴家叫海棠。”一个清清淡淡的小姑娘出来福了一福,她的嗓子有些喑哑,不过可以听得出来原本透彻的音色。
大约是人祸。
海棠长得虽不能叫国色天香,可也算得上是姿色可人,但瞧这她身上的衣裳朴素的很,不像是青楼女子该有的装束。
“奴家是个琴妓,不卖身的。”她依旧是淡淡的说。眼睛都不曾抬起来半分。
所以这么穷?撒贝宁挑眉,这就是青楼女子的气节?
“你知道她对杏仁过敏?”
“知道。连杏仁粘在她的皮肤上都会过敏。”她点点头。
乔振宇仔细检查了一下栀子房内的东西,发现饮食里和胭脂里均有杏仁,那糕点是未动过的,估计是胭脂里的杏仁沾染上了。
“这糕点…是你送的吧?”白敬亭皱了皱眉头,眼角的泪痣更加明显,“明知道她对杏仁过敏还送杏仁茶?”
“别人动了手脚也未可知啊。”海棠抬起头,语气间多了几分不善,“单说她与陈公子那档子事,孟小姐也是有动机的。”
“哪个孟小姐?是酉时六刻进来的孟小姐吗?”乔振宇原先只是在一旁听着,现在抬起头来问道。他不知如何融入这惊蛰茶馆的一行人,他只知他们不是常人—替何炅包扎伤口时看出来的,可是他们究竟是谁,什么目的,他一无所知。
不过,应当不是坏人。
“应该是了。”海棠点点头,“估计出入这种地方的,也就只有孟国公府的孟大小姐了。”
这里面的隐情可能还要再让大张伟去打听打听啊。撒贝宁揉了揉眉心,朗声道:“烦请老张把孟小姐和那个陈公子招来,我们有话要问。”
估计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老撒。”白敬亭伸手拽了他一把,“这次的案子我来吧。”
“你小子什么意思?”
“何先生已经出了事…你不能再出事了。”他轻垂眉眼,“不然大家真的撑不下去了。”
“胡闹!”他一拍白敬亭的头,“大家都会没事…你的提议到时候再说。”
“何炅也会没事的。”撒贝宁轻声说,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
会吗?
所有人都在想。
会吧。
【提示:老张属于清白人物 即说的话都是真话】
【安迪】她名字的故事(四十一)
后来的几天,拔了智齿的安迪依然在家歇着,喝完牛奶喝小米粥,喝碗小米粥嘬鸡蛋羹,偶尔把面包撕成小块,还要放在舌头上等面包化了再直接吞下去,始终没吃上实实在在的食物,总觉得饿。安迪吃不饱,又不在工作状态,所以心里总是很痒。谭宗明发现安迪正把她无处安放的戾气和那股倔劲儿用在他推荐的那个科技论坛上。他本来也是自己偶然扫到了这个网站,就顺便推荐给安迪让她这几天没事时消磨时间,结果没想到安迪这么上心,每天都花大把的时间查资料、学习,写出极有逻辑的论述,跟论坛上的人议论。...
后来的几天,拔了智齿的安迪依然在家歇着,喝完牛奶喝小米粥,喝碗小米粥嘬鸡蛋羹,偶尔把面包撕成小块,还要放在舌头上等面包化了再直接吞下去,始终没吃上实实在在的食物,总觉得饿。安迪吃不饱,又不在工作状态,所以心里总是很痒。谭宗明发现安迪正把她无处安放的戾气和那股倔劲儿用在他推荐的那个科技论坛上。他本来也是自己偶然扫到了这个网站,就顺便推荐给安迪让她这几天没事时消磨时间,结果没想到安迪这么上心,每天都花大把的时间查资料、学习,写出极有逻辑的论述,跟论坛上的人议论。
“觉得有趣?”星期五晚上,谭宗明本来想趁着周末带安迪出去吃顿饭,但是加班到十点多,又想起来安迪什么都嚼不动,就干脆自己在外面随便填了肚子再回家。他回到家时,安迪刚洗好澡,正裹在宽大的睡衣里窝在沙发上打字。
“嗯。挺难找到这么多聪明人,即使是我从来没接触过的话题,谈论起来很有意思。”安迪把自己新发上的一大段讨论超新星的文字拿给谭宗明看。
“你的中文这几天可是突飞猛进。早知道早些推荐给你了——这里、这里,有语法错误。”
安迪埋头琢磨这个被指出语法错误的句子,顺手撕下一小块面包,含在嘴里。
“还不能嚼东西?”
“嗯,估计快了。”安迪舔舔缝合线在牙龈上打的结,酸麻的感觉正在减弱。
“别舔。”
“哦。再过两天就能开始工作了,我很开心,周一签合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我替你看过合同了,反正我肯定不会坑你。”谭宗明耸耸肩,“你就用你学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理论,帮我做一个小型的并购。我给你准备了五个人,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你去给别人工作可没办法直接领导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在我身上投资,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安迪朝谭宗明打趣地一笑,“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不确定自己会在你这里工作多久,因为我正在申请哥大的博士。”
谭宗明点点头:“那也很好。”
片刻后,他又重新开口:“你弟弟的事情,我大概帮你打听了一下,还没什么消息。”
“哦。”安迪重新低下头去看论坛,声音平淡,“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等哪天你回国了再说。”
安迪在谭宗明的公司做了十个月,正好磕磕绊绊地领导完成了一个大项目,跟进了几个小项目。谭宗明又一次惊异于安迪在职业领域的成长速度,也惊异于自己对于安迪的感情竟然在这将近一年的朝夕相处里几乎未增未减。
不过他很习惯安迪的离开。
他总在看着她走向更广阔的地方。
夏末的时候,安迪离职准备去哥大读博士。在美国学经济的人,本科毕业直接被录取攻读博士的人并不是少数,像安迪这样本科毕业后先工作了两年再回学校读博的人,自然更要被她联系过的几个导师争相录取。安迪在把自己的研究课题发给导师前给谭宗明扫过一眼,但并不是要谭宗明题建议,只是单纯地和他分享。谭宗明也不得不承认,安迪的课题比自己以前的论文不止高了一个等级,自己确实没资格在学术上再给安迪任何指导。
“祝贺。”谭宗明举起红酒,跟安迪叮当一下,第三次碰杯。
“你已经说过了。”安迪咧嘴一笑,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下去。
谭宗明举起醒酒器给安迪倒酒,在心里默默感慨:第一次碰杯是庆祝收购案完成,第二次碰杯是庆祝安迪博士录取,第三次碰杯,庆祝的是他自己又忍过了一年,没有对安迪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这第三声祝贺,他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果然矫情了。
安迪走到前一天,两个人都喝得微醺,吃完饭早早就睡下,也没营造什么特殊的夜晚来专门告别。况且安迪只是回纽约,离华盛顿也并不远。
谭宗明这么想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安迪自己开车回纽约,谭宗明还是非要跟着。这一次安迪自己在纽约租了房子,没用谭宗明在纽约的公寓,为的是离哥大近,也是确实不想再吃着喝着赚着谭宗明的,再继续住着他的。安迪说得很简单:“我总不能一辈子从你身上拿东西,我自己攒钱了。”还带点开玩笑的强调。谭宗明没说什么,把她送到她新租的公寓,看着大大的落地窗、干净的墙面和齐全的厨房设备,满意地点点头,就开车回了华盛顿。
他们回到了安迪读大学时的日子。不怎么打电话,但邮件从没断过。她把自己新的研究进展发给他分享,偶尔也附上自己在科技论坛发帖子的链接。谭宗明注意到她和一个叫“奇点”的网友总在互相激发新的讨论,觉得有趣,也没多问。他也会在邮件里跟她讲公司的事情,如果他出差,也会给她带些大大小小的纪念品,说等你来华盛顿或者我回纽约的时候,再把这些纪念品都拿走。
有一天,谭宗明再睡前鬼使神差地在邮件里搜索了安迪的名字,发现这将近十年来他跟安迪的通信竟然已经攒了这么多。从高中时的小烦恼到大学申请文书,再到安迪的博士论文,最后到谭宗明需要安迪帮忙解决的生意烦恼,长长短短居然在邮箱里积累了几十页。
谭宗明瞬间觉得这个用了十几年的免费邮箱无比珍贵。谷歌可千万别倒闭啊。睡着前,他还迷迷糊糊地想。
安迪还刚读到第三年时,谭宗明那边出现了变故。
他接到了一个家里的电话。
三天之后,他做好了决定,才打电话给安迪。
“老谭。”她接电话时正在晨跑,声音气喘吁吁。
“在跑步呢?”他微笑着回忆她在中央公园围着湖跑步数鸭子时健康的样子。
“嗯。怎么啦,这么早打电话?”安迪看看表。谭宗明从不早起,每次都是踩着点去公司,这一点她知道的最清楚。
“我要回国了。”
“噢,好啊。新生意?回去多久?”
“这次回国就是,回国了。”谭宗明低下头。
“你的意思是,不回来了?”安迪停下脚步。
“当然还回来,但再回来就叫出差了。”意思是他要搬回国了。国内会变成他的家、他的公司根据地、他一切的中心。
安迪并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表面的意思,她还是懂的:“是要接管晟煊的总公司了?祝贺。”
“嗯。我父亲去世了。”谭宗明声音很平静,“他走得突然,但很安详,所以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但我接管晟煊总部确实是迟早的事情,我不是没有准备。”
“那我也没什么能安慰你的,叔叔走得安详就好。”安迪找了个长椅坐下,盯着湖面上她再熟悉不过的野鸭,“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吧。”谭宗明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走。”
“你过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谭宗明再次微笑起来。这几年的时间,他在生意上遇上困难,安迪确实没少帮忙。她总是另辟蹊径,在他遇见死胡同时带着特别理所当然地表情给他指出一条在她看来似乎再明显不过的道路。他们的思维方式总是能极好地互补——性格上也是如此。安迪也没少给他惹麻烦。她在哥大读博士确实也偶尔给别人做做咨询顾问,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锋锐的性格给自己挑事,好几次结了仇都得闹到谭宗明出马。安迪差点都要习惯打官司了。后来她想起自己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和第一封律师函,觉得当时让自己差点崩溃的事情简直太小儿科。
“安迪。”谭宗明继续说,“我离的远了,你尽量别给自己惹事。”
“这有点难,我尽量。”安迪笑起来,“我可以尽量只惹我自己能解决的麻烦。”
“那也行。”谭宗明笑起来,“我准备去公司了。回国时我从纽约起飞,到时候找你吃顿饭。”
安迪点点头,随即就意识到她跟谭宗明是在打电话,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于是说:“好,你到时候联系我。”
结果谭宗明来纽约时,安迪恰好跟着导师去了西雅图。他在候机时匆匆给她打了个电话,就回到了上海。
等安迪回到纽约、谭宗明在上海落了地,安迪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纽约闪着光的繁华黑夜,她才第一次想起来,她在美国也是只身一人了。
她有点想他。
【安谭】一腔孤勇
一腔孤勇
一、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一腔孤勇
一、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鲁迅
二、
以前的谭宗明,自以为没什么是他不敢的。
他八岁敢爬上公馆里那棵郁郁葱葱的老榕树;十一岁仗着胆子大,养了一只细细长长的小蛇;十三岁他自己一个人在美国,把蹦极跳伞攀岩挨个儿玩了个遍;十八岁他骑着哈雷飚到了一百八十多迈······
无论是八岁还是十八岁,小谭靠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和一腔孤勇,大胆行遍天下。
我们暂且称之为,年轻时候的谭宗明。
但慢慢的,可能是物极必反了吧。
说句俗点的,我们还可以称其为,“岁月磨平了少年的棱角”。
小谭学着权衡利弊,瞻前顾后,学着不再孩子心性,意气用事。烈酒被他换成了清茶,重金属被他换成了古典乐。
这段时间里,不停蜕化的谭宗明遇见了安迪。
三、
好吧,其实这些都是题外话了。遇见她简单得很,只不过是个神魂颠倒跃跃欲试,到思索再三再默默守护的过程。
想想都觉得无奈又憋屈。
四、
然后时光就飞速驶行到了现在。
小谭彻底变成了老谭——单身着的老谭。
老谭面儿上怂的不行,实际上心里莫名笃定得很,他总觉得自己既然能守着安迪这么多年,在一起就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无所谓嘛,反正那个魏先生没我帅没我有钱有能力没我懂她看起来还像个老狐狸。
还好他俩求婚也只是虚惊一场,还好还好。
五、
现在想想,当时这没来由的自信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因为······安迪和包奕凡在一起了,死心塌地地,自己受了委屈吃了亏还心甘情愿地,和那个一身孩子气的包奕凡在一起了。
危机感铺天盖地袭来,压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六、
安迪不再整天穿着他送的黑白灰职业装,女人的气息从袖口的蕾丝边和镶钻的配饰上散发无余;包子成了她给自己打电话蹦出的高频词,有时是甜蜜,有时是让自己帮忙处理她的懊恼,做她的顾问。
其实他有时候真想使个坏,干脆出个馊主意,让他们分了算了,再说包奕凡谈起恋爱来,本来就不怎么样。
可想到她嘴角眉梢的甜蜜,真是不忍心。
他突然有点羡慕魏渭和包奕凡,还有总听安迪提起的那四个女孩的男朋友。
虽然自己看起来衣食无忧,还有一席之地可以立足。
但他们最起码都有足够的勇气,对将来的未知和现今的困境熟视无睹,怀着一腔孤勇向所爱伸手。
他也怀念小谭,怀念他当年种种的“敢”。
七、
像电影一样,这个时候应该弹出来一个黑幕,白字写着“一个月后”。
包容了包奕凡和他的家庭无数次后,安迪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断了来往。
不想回欢乐颂,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曲筱绡做说客夸着包奕凡的种种,还有邱莹莹大谈特谈她封建女性般三从四德的“恋爱宝典”,越想越气,刚出南通界就把车开到了佘山。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包奕凡一次次触碰原则的越界,只不过因着头脑一热多巴胺一分泌,因着爱情,一直舍不得分手。
这次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实在不想循环往复分分合合了。
干瘪情话听起来只会腻得恶心。
八、
其实谭宗明也记不清安迪来他家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说分手了想喝酒,他便由着她,陪着她喝。
谁知道最后红的白的一起灌了那么多,俩人直接断片儿了。
他只记得,他喝高了,搂着她肩膀,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正视她的眼睛。直到他觉得自己好像要陷到她瞳孔的深渊,直到他觉得好像忍不住想去吻她,这才强迫自己别过头。
正视她的眼睛,好像就正视了他自己澎湃汹涌要溢出来的情感。
九、
小谭好像回来了。
十、
“安迪,出来吃饭。”
“呦,资本家亲自掏腰包,该不会有事求我吧。”
“想多了你,快点儿下楼。”
“谭总,我想你陪我去迪士尼,我来这还没去过呢。”
“干吗?约会?”
“谭宗明!我邻居小丫头的男朋友都带她去了,她说那儿特好玩······”
“所以你把我当你男朋友?”
“谭!宗!明!”
“安迪,跟我回家吃火锅去。”
“老板,我这一天天很忙的。”
“哦?你忙归忙,有空的话,嫁给我吧。”
你看,我还是有勇气,怀着一腔孤勇走向你。
虽然晚了点。
但意思不变。
绝对靠谱。
————————————
一些题外话
这是盲狙全国二卷的高考作文,平心而论我这次还真是喜欢二卷的作文,一股文艺气息。
这篇也还真是速成的产物,不到一个小时搞定的,流水账一样,内容也都是想到哪写到哪,没规划也没想法。
只是希望换个角度写写东西,虽然这篇没什么剧情虚得慌,但是是我突发奇想出来的,带着孩子气的老谭。
欢乐颂2看不下去,只看了几段扎心的cut,所以可能和电视剧有一些出入。
谢谢你看到了我的文字。
这次······就祝你能有一腔孤勇吧,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也祝各位考生平稳发挥,虽然你现在可能正在复习没时间看到我的祝福,但我相信你的努力呀,也期待你的凯旋。
你来了,一切都刚刚好。
【安迪】她名字的故事(四十)
“起来吧,安迪。”谭宗明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她的肩。
安迪费劲地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眼神迷茫。他附身帮她掖掖被脚,一抬眼看见她的半边脸肿成了个拳头。
“起来喝点粥再睡。”
“……拔牙怎么这么难受。”安迪是真饿了,...
“起来吧,安迪。”谭宗明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她的肩。
安迪费劲地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眼神迷茫。他附身帮她掖掖被脚,一抬眼看见她的半边脸肿成了个拳头。
“起来喝点粥再睡。”
“……拔牙怎么这么难受。”安迪是真饿了,立刻翻身起来捧着粥,迷迷糊糊地抱怨着。
谭宗明偷偷看安迪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点破她刚才的梦话。
安迪似乎心不在焉,也不想说话。她安静地端着粥碗,把粥一勺一勺送到嗓子眼,然后直接吞下去,以防碰到牙齿。谭宗明有些庆幸自己记得把粥放凉了才叫她起来,否则安迪的嗓子明天一定要烫出十几个大泡。
“止疼药,要不要吃?”
安迪接过药,一口吞下,顺着谭宗明递过来的矿泉水灌下喉咙。
“明天就不烧了,等一两天消了肿,就不难受了。”谭宗明很想伸手帮安迪拨开她被汗湿黏在脸旁的头发。他把撑在床沿的手抬起来,却又放回在膝盖上。
安迪自己抬手拨了拨头发。
谭宗明松了口气。
黄昏末尾时短暂出现的金红的光,正慢慢透过房间的深色窗帘照进来,又慢慢变弱变浅,沉入夜幕。他看她的脸从棱角分明的金色沉入昏暗灯光里的柔和,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了个很不好的梦。”安迪喝完了粥,把勺子扔下,又把碗递回谭宗明手里,“没休息好。我继续睡。”
“梦见了什么?”
“记不清楚。梦见了我弟弟。”安迪似乎根本还没清醒过来,没来得及花精力戴上伪装,话说的坦诚又自然,声音里却带着重重的疲惫。
“你有个弟弟……?”谭宗明觉得自己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又什么都没有明白。他对她童年的惊鸿一瞥,在这一句话之后忽然轰隆一下展开成了万里长卷。她曾经告诉他的经历从他了解的全部变成了一个角落,无数空白忽然开始渐渐显形。
“嗯。没跟你说过,也不想说。”安迪嘟哝着,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窗外已经陷入黑暗,谭宗明关上了床头的台灯,坐在近乎漆黑的房间里,直到手里握着的碗沿都开始发凉。
他轻轻起身,手里的勺子敲着碗沿,叮当一响。谭宗明用手捂住了声音的来源,悄悄退出房间。
小明的事情只是安迪的数个隐痛之一。比起曾经经历的骚扰、对女性身份的恐惧、对男性的排斥,她对小明的牵挂和愧疚只是她本能回避的记忆,并不至于像母亲的形象和性骚扰一样,在她生活的时时处处都要蹦出来提醒她那时的恐惧和痛苦。这一次安迪在离开福利院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发了烧,头痛欲裂的时候,她忽然在半昏半醒的时候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的小明,是不是也曾经这么难受过?
但她无能为力。
在黛山这样的地方,福利院里的男孩很容易被领走,而女孩总是越积越多,囤在一个小小的宿舍里,几十个人并排躺着挤一间房,侧耳听着门外来领养的人讨论男孩的质量,期待着自己也被领走。
安迪模糊记得,大约是在她五六岁的时候,一天早上醒来,刷好牙洗好脸,习惯性地想找弟弟一起去吃饭,站在男生宿舍的门口看着一张张脸跑出门去,却怎么也等不到弟弟。她自己走到食堂去找,甚至还踮脚看了看窗外的院子,都见不到人。
她去老师的办公室,看见弟弟正站在房间中央,被一对年轻的夫妇牵着打量。
老师看见安迪,让小明跟姐姐说再见,小明就说姐姐再见。
安迪似乎很明白那天早晨意味着什么,她也说小明再见。
她不记得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但那就是她记忆里并不深刻的、他们姐弟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儿时不深刻的记忆却生了根,在安迪渐渐懂得人事亲情时冒了苗,让她生出一点愧疚一点罪恶,并且每次想起,都让她觉得无力。因为无法改变而且毫无意义,所以安迪平时并不提起。
安迪一觉再醒来时是午夜,止疼药似乎还在起效,除了腮帮子不同寻常的热度以外,安迪觉得神清气爽。她在漆黑的房间里坐起来,看到门缝里透过的微光。她推开门,站在楼梯的栏杆边往下看,看到谭宗明还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老谭,我觉得好多了。”
“起来啦?”谭宗明抬头看向安迪,“锅里还有粥。”
“我想吃个鸡蛋。”安迪舔舔牙龈上缝合的位置,感觉缝合线还扯着伤口,酸酸麻麻,但并不疼,忽然就有了食欲。
“24小时之内只能吃流食。要不我教你煮个蛋羹?”
谭宗明起身,去厨房拿出两个鸡蛋,啪啪两声敲进碗里。
安迪坐在沙发上,闻着蒸锅里渐渐传出的蛋羹香气,忽然又想起了福利院的日子。病痛和食物是连接遥远记忆的两大神器。安迪自己早就忘了,但她的胃和舌头还记得,福利院食堂每周五的晚饭都有鸡蛋羹,安迪和小明都很喜欢,还曾经配着酱油分吃过一碗。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我有个弟弟?”安迪平静地提起来,谭宗明戴着烹饪手套握着蒸锅的手却顿了一下。
“对。我以为你不清醒呢。”谭宗明转过身来,“你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太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安迪走到谭宗明身边,看着他从蒸锅里取出鸡蛋羹,自觉地拿出了勺子。
“因为没跟你一起被领养?”
“因为他在我五六岁时就被领走了,后来再也没见过。”
谭宗明本来已经想起了安迪这个名字的故事,正在脑海里自导自演一场戏。他想着会不会安迪丢了弟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所以起了这么个男孩的名字,也算是替弟弟一起活着。但现在听来,安迪并不是刻意隐瞒,而且两个人如果年纪这么小就失散了,也没有理由觉得刻骨铭心。
“你想他吗?”
“平时不想,今天偶然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回国可以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没有也没关系。”安迪坐下开始吃她的鸡蛋羹,却被烫的直跺脚。
谭宗明赶紧把鸡蛋羹从安迪手里抢过来,并收获了一个目光灼灼的白眼。
“你的伤口不能碰热的,起码等凉了再吃。”
安迪目不转睛地盯着谭宗明手里的鸡蛋羹,让谭宗明心里发毛。
“你要是等不急,就看看电脑耗耗时间。我给你推荐一个不错的科技论坛,你可能会觉得有趣。”谭宗明正怕这几天安迪养病没有事情能分散注意力,就把自己的电脑取来给安迪看。
“科技论坛都是给普通人科普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思。”安迪这话说的让谭宗明也想翻白眼,但是又莫名觉得可爱可笑。
“英语对你来说是没什么意思,但要是用中文读,就有挑战多了。而且这个论坛不一样。上面讨论的都是科幻小说里非常深刻的话题。”谭宗明点开一个叫做“虫洞”的专题,立刻吸引了安迪的注意力。
她快速扫过一大段一大段的争论,半蒙半猜地读着逻辑复杂的中文句子,不出几句就有了查英文资料补充知识的冲动。
谭宗明看着安迪抱着自己的电脑不放,满意地重新端起鸡蛋羹,帮安迪把食物吹凉。
今天似乎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而谭宗明和安迪也并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所带来的开端,是否会让未来的他们感到后悔。
=========
很快就能回上海啦
很快就要出大事啦
然后就能在一起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谭安】浪费(欢乐颂续写)
其实这篇续写也没从小说开始,接的是现在剧情走向,但也不全然跟剧情走。
看剧看的有点憋得慌,想写出自己心目中的老谭和安迪。真是替他们着急啊。
-----------------------------------
Chapter1 黑白西装
夏夜,月色零零散散的摇曳在起了风的黄浦江面。
江边衣冠楚楚的绅士们,即使薄汗渗透衣背,也放不下挺拔的西装。这是红星收购的庆功宴,对于主导此事的谭宗明来说,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周旋于这种场合,虽然看似那么得心应手,但总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让他觉得焦躁。
直到看见那一袭星光闪烁的衣裙,才恍然若梦一般...
其实这篇续写也没从小说开始,接的是现在剧情走向,但也不全然跟剧情走。
看剧看的有点憋得慌,想写出自己心目中的老谭和安迪。真是替他们着急啊。
-----------------------------------
Chapter1 黑白西装
夏夜,月色零零散散的摇曳在起了风的黄浦江面。
江边衣冠楚楚的绅士们,即使薄汗渗透衣背,也放不下挺拔的西装。这是红星收购的庆功宴,对于主导此事的谭宗明来说,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周旋于这种场合,虽然看似那么得心应手,但总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让他觉得焦躁。
直到看见那一袭星光闪烁的衣裙,才恍然若梦一般地惊醒,原来他蛊惑她回国的理由,伴随着这一场庆功宴就快要曲终人散了。
“嘿,老谭,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包奕凡顺着谭宗明的目光,看到今天怎么也不愿意做自己女伴的安迪,心下有些了然,但更因为这点了然而略微不爽。
老谭瞬间清明,微微含笑,只是眼神还略惺忪。“来,喝一杯,红星这次合作总算圆满。”
小包总也立刻恢复正常,两个人斜斜靠在露台的椅子上,杯壁一碰,“这场旷日持久的谈判终于结束了,下次合作不知何时?”
“下次合作不知是生意还是生活了吧!”老谭此时的神情仿佛已全然出世,置身事外的看着包奕凡和略不远处的安迪。
“生活方面肯定还需老哥您费心。”小包总亮出招牌狗腿式笑容,戏谑又无比真诚地将酒杯伸到老谭的杯边。
“我听说……你向安迪求婚了?”
“嗯,但她没有答应我,顾虑太多,我还在说服她。”小包总难得认真坚定。
“你应该知道,她不适合踏进你家那个复杂的圈子,我不希望她受委屈。”老谭眼神凌厉的样子曾吓住安迪的不少追求者,可是包奕凡并不是普通的追求者,他有安迪的爱,多少有些底气。
“谭总,我一直觉得在我和安迪之间,好像总有您的存在,这多少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我和她,不是你可以理解的范畴。”一言不合,老谭起身,向话题的女主角走去。今晚安迪是他的人,也没什么好向别人解释的。留下包奕凡,虽然恼火,但是无计可施。庆功宴是个好场所,再多的怒气也只能憋着,不能被别人曲解为包氏和晟煊集团有什么不合。
“安迪,”老谭上下打量了下,一挑眉,亮出招牌眯眼一字笑,“今天造型师转性了?”
“嘿,老谭,你别打趣我了,还是22楼的那四个女孩子,非要我穿ZuhairMurad来庆功。”
“可以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当然。”安迪一笑,瞥过不远处包子那紧皱的眉头,表情也变的五彩斑斓起来。“老谭,你们刚聊了什么?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聊你。”
“哈?你们……吵架了?”
“没有,认真点。”老谭轻拍安迪的头。
这么多年,老谭和安迪的相处模式已经习惯了“你不说我也不问”的模式。因为信任感和依赖度可以让安迪完全放心,即使不问不提不说,老谭也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哪怕是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男人站在一起,老谭也永远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可是,他们这种无间的关系让包子分外恼火。曾经他向安迪提了多次,应该离老谭远一些,这种事情不是依赖男朋友就可以了吗。安迪却一脸正直的说她不愿意欠他。那欠谭宗明就没什么大不了了?有时候包子都觉得这段关系里,自己是被“玩弄”的那个。尤其在今晚这样的时刻,看着舞池里那一对璧人,格外的火冒三丈,却只能隐忍不发。
终于熬到曲终人散,只留下人影三只。
安迪看着别扭的两个大男人,往桌边一靠无奈地笑,“嘿,你们俩怎么了?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两个人离的老远,说出口却出奇的默契。
“So?你们原来不是很能聊的吗?今晚不应该愉快的干一杯吗?”
“不能。”这次发言的是包子,老谭无奈的耸肩。“安迪,你爱的是我对吗?”包子前所未有如此不自信地问。
“对啊,怎么了?”安迪脱口而出,才发现包子问句的诡异。“所以……你是在误解什么。”后一句话说出口,不禁带了点冷。
老谭已经彻底以看好戏的心态,斜斜倚在栏边。
“误解?我也希望我是误解。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有些事迈不过去,因为他吗?”包子有点忍无可忍,直指谭宗明。
安迪忽然觉得有点冷,抱臂靠在大理石柱上,忽然又被石柱的冰凉刺激到,条件反射的往前动了一步,有些不稳,被老谭眼疾手快揽在怀里,披上西装。
一系列动作做得自然无比,多一分过度,少一分矫情。是该老谭退场的时候了,但包子反而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样,仿佛被这两个人隔离在外很受伤。
“安迪,我想跟你单独谈谈。”稍微冷静下来,包子拂去老谭的西装,拿自己的裹住安迪,准备离场。
如果是平时,也许老谭早就自动离开,今天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频道,他拉住安迪的手臂,并不打算放开。
安迪微微皱眉,看向两个拉扯中的男人,“要不你们聊?我先走了。”
包子略微怔住,老谭倒是先笑起来说:“司机在外面,你先坐车回去。我和小包总聊会。”
两件西装,一黑一白,索性都还给他们。安迪摇摇头,自己走出会场。心下却忐忑无比,想起曲筱绡窃听赵医生和未来婆婆对话的心情。
【龙族 | 楚夏】耶梦加得的自白 (师兄生贺)
楚子航,生日快乐!
我们没有理由,阻止肩负使命、手持双切、随时准备把命豁出去的你冲向神座;
我们没有能力,在你消失时满世界找寻你的痕迹,拼尽一切只为证明你存在过;
但至少,我们还可以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等着你。
尼伯龙根中的死小孩啊,
我们期待着,有一天,你可以,
手持双切,吟着君焰,
打败奥丁,平安凯旋!
我们会一直等着你,
珍重,珍重,
切记,切记。
正文:《耶梦加得的自白》
我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
也是北欧神话中围绕世界的巨蛇。
我伪造了一个名为夏弥的人生。
沉睡千年,再次醒来,我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新的世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类也...
楚子航,生日快乐!
我们没有理由,阻止肩负使命、手持双切、随时准备把命豁出去的你冲向神座;
我们没有能力,在你消失时满世界找寻你的痕迹,拼尽一切只为证明你存在过;
但至少,我们还可以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等着你。
尼伯龙根中的死小孩啊,
我们期待着,有一天,你可以,
手持双切,吟着君焰,
打败奥丁,平安凯旋!
我们会一直等着你,
珍重,珍重,
切记,切记。
正文:《耶梦加得的自白》
我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
也是北欧神话中围绕世界的巨蛇。
我伪造了一个名为夏弥的人生。
沉睡千年,再次醒来,我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新的世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类也不再是广袖宽袍、之乎者也。
我开始在这个陌生的新世界游荡,暗中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类。
中国南方小城,我感应到了奥丁的气息,那个曾把我困于无底深海的奥丁。
我追随着这股气息,找到了一个十几岁的人类男孩。
这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男孩,穿着白衬衫,逆光走来,与我擦肩而过。
但是他双唇紧抿,冷着一张俊脸。
他的身上有奥丁的印迹,他是被奥丁选中的人。
我不知道奥丁为什么会选中他,也不知道他与奥丁有什么渊源。
所以我决定观察他,以期得到更多关于奥丁的信息。
我知道了他叫楚子航,是仕兰中学的风云人物,有一个有钱的爸爸和一个漂亮的妈妈。
他拥有无可挑剔的家世、可以刷脸吃饭的外貌和聪明的头脑。
可是他不开心,也不笑,我不懂,大概是我对复杂的人类还不够了解。
我给自己取了一个人类的名字,叫做夏弥,以学生的身份进入仕兰中学,接近楚子航。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会一个人静静地看书,会一丝不苟地擦黑板。
他总是很认真地做好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无论是否喜欢。
他喜欢在雨天发呆,望着窗外久久不动,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我在他的冰块脸上看到了悲伤。
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他很孤独,像我一样拥有“血之哀”。
他在篮球场上冲锋,我便做拉拉队长大声呼喊,为他加油助威,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成功了,他为了答谢我,邀请我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我又以舞蹈团团长的身份,和他一起去水族馆做了一份主题为海洋动物的论文。
他在整理论文,我在他身后穿着紧身衣练功,劈叉、翻滚,笨拙地进行着“色诱”。
而他在整理论文资料,只说那间屋子很凉快,却连头也不回。
这个不开窍的呆子!我决定放弃他,抹掉了他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再次相见是几年后,在美国,芝加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路明非。
因为铁路工人罢工,我们一起被滞留在火车站,我故意出声,让他发现。
我裹着白布从五六米的高处落下来,不出意外地跌进他的怀抱里。
他看到了我通往卡塞尔学院的车票,“楚子航,机械系”,“师兄诶!我是新生夏弥。”
他以为,这是我们的初遇,却不知,这是我刻意设计的重逢。
我成功地和他们住进了同一间宾馆,和他一起背靠墙、头顶书,探讨《翠玉录》。
路师兄参与不了讨论,就插话吐槽,后来我们唱起了儿歌,那个美好的下午,很让人怀念。
他选了摩天轮作为入学辅导的地点,被我的“约会三大圣地”论堵的哑口无言。
我跟他说起我的“家庭”,骗取他的同情和信任,内容是编的,但孤独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诉说过我的孤独,除了他。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同类”。
在六旗游乐园的过山车上,我制造了过山车的事故,想打探他们的实力,能杀死他们最好。
可是在看到楚子航坠落的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释放了“风王之瞳”,冲上去抱住了他。
他对我还有用,我要靠他更好地打入卡塞尔,所以我才选择救他,我对自己这么说。
我在病房里守了他十天,看到他醒来,我的心中蔓开了一丝不可名状的喜悦。
我照顾他,为他做银耳羹,是为了找机会进入“冰窖”,唤醒康斯坦丁,我对自己这么说。
在病房里,他发表了一通关于鱼和鼹鼠的恋爱观,我却跟他说“你如果喜欢什么人,就要赶紧对她说哦,不然她会跑掉。”
我当时竟然有一丝丝期待,期待着他会说出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我的“色诱”又失败了。
他因为血统原因被校董会调查,我可以把关注引到他的身上,这样我就能藏得更深。
但知道在校长的力保和芬格尔师兄的帮助下,他安全通过,我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们一起去北京执行任务,目标是大地与山之王。我也开始谋划“海拉”的诞生。
就在海拉诞生的前一天,我约他明日去我家吃饺子“见家长”。
其实,哪里有父母?又如何能吃得上饺子?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与哥哥芬里厄的融合。
我不想与他兵戎相向,不愿看到他死。
然而,我失策了,他还是得到了地铁站的消息。
我在去往地铁站的途中遇到了他,却要伪装成去找他。
我们一路并肩作战,他真的把我当成了队友,而我们,却注定只能是对手。
他是混血种楚子航,他的使命与责任是屠龙,保护这个世界。
我是龙王耶梦加得,我的信仰是龙族的复兴,毁灭这个世界。
我们生而对立,我们唯一的关系是死敌,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他背着我行走在尼伯龙根的废旧轨道上,我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最好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嘴上却是无厘头的吐槽。
其实,所谓的“约会三大圣地”不过是我信口胡诌,因为那是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我们一起对战芬里厄,言灵“君焰”与“风王之瞳”同时爆发。
火焰的狂流和数以吨计的氧气混合,灼目之光,焚城烈焰!形成火龙卷。
两个言灵的完美叠加!无与伦比,天作之合!
领域溃散,我假装支撑不住“风王之瞳”,直坠下来,他转身扑上来接住了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的利爪刺入了他的左胸,双脚利爪插进了他的两腿膝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的真名?”楚子航嘶哑地问。
“他是我的哥哥,龙族名字‘芬里厄’,大地与山之王。”
“耶梦加得。”楚子航无力地靠在一截断裂的石墩上,
“对啊,我就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
我的利爪伸进了他的胸膛,我想把他的心摘出来,让他变成死侍,留在我身边。
突然,他完成了三度爆血,进入了近乎死侍的无意识状态,再度像我发起攻击。
我毁了他爸爸留给他的“村雨”,无法控制的黄金瞳自行熄灭了,因为主人已经烧尽了全部的血液。
“你醒啦。”我轻声地说。就像上一次他从十天的昏迷中苏醒过来,我守候在他的床边一样。
我允许他在死前问几个问题,对夏弥。我将“色诱”的原因和过程和盘托出。
他问我为什么想要救他,我回答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同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了。
他凝视我许久,缓缓地张开双臂把我抱在怀里,我没有反抗。
我的利爪深入他的后心,他的折刀也刺穿我的心脏。
“不愧是最像龙类的人类啊,做得真好。”我伸手到背后,拔出了折刀。
“你不是夏弥,你是耶梦加得。”他嘶哑地说。
“是,我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我昂然地仰起头。
死亡已经不可逆转,但我的尊严不可侵犯,我是龙王耶梦加得!
我们久久地对视,都是漆黑的眼睛,都漠无表情,好像都下定了决心到死也要当仇人。
我将钥匙扔向他,“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去那里找夏弥吧,我把她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他拾起折刀,久久地看着那柄钥匙,再抬头来看我。
他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只开口道了声“再见。”
“再见……”我也轻声说。
再见,再也不见。
我像夏花一样零落了,带着我的野心,和我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
也是他的女孩,夏弥。
PS1、我已经很久没有看《龙族》了,有的细节可能记不清,如有错误,欢迎指正。都怪江南坑了这么久还不发《龙族5》,所以这锅是江南的!
PS2、我从夏弥的视角写楚子航,是想写一下夏弥对楚子航的感情。我想表达的是:耶梦加得有她的使命的责任,她不可能放弃她的使命和责任,但是夏弥在长期的观察和色诱中,喜欢上了楚子航(毕竟我们师兄高富帅还那么棒是不是?),或许她知道,或许她不知道,但是无论她知道与否,都不可能影响到耶梦加得的计划。她是耶梦加得,但她也是夏弥,她要完成她的使命和责任,但是她也喜欢楚子航。如果大家体会不到,那是我的锅,表达的不好。
锁文
sorry,我说过之前因为安奇党群嘲安迪我没再看奇点的文章。
今晚,按照大家普遍的想法,我也打算把我自己下面的谭安文都锁了。
今晚的剧情,安迪笑着安排自己的后事,她对自己才是最残忍的人,不管书中还是剧中,老谭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只有老谭才是最懂她的,她只想要自己发病的时候能有尊严的活着,她知道只有老谭才做得到。一旦她发病,有些人所谓的感情用事只会消耗彼此积累一点点的好感。
我的工作让我一直对廉价的人道主义特别的鄙视,有些行为看着好不过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而已。
安迪性格和行事方式真的非常有魅力,而编剧为了赋予奇点、包子以及老谭完美男人的形象,牺牲了她的魅力。
跟你们一起的日子很开心~
谢谢大家啦~
sorry,我说过之前因为安奇党群嘲安迪我没再看奇点的文章。
今晚,按照大家普遍的想法,我也打算把我自己下面的谭安文都锁了。
今晚的剧情,安迪笑着安排自己的后事,她对自己才是最残忍的人,不管书中还是剧中,老谭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只有老谭才是最懂她的,她只想要自己发病的时候能有尊严的活着,她知道只有老谭才做得到。一旦她发病,有些人所谓的感情用事只会消耗彼此积累一点点的好感。
我的工作让我一直对廉价的人道主义特别的鄙视,有些行为看着好不过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而已。
安迪性格和行事方式真的非常有魅力,而编剧为了赋予奇点、包子以及老谭完美男人的形象,牺牲了她的魅力。
跟你们一起的日子很开心~
谢谢大家啦~
深夜碎碎念啦
安迪,到底是什么样的安迪?
跌入尘世就好吗?
融入烟火就好吗?
我喜欢她,冷静,自持,睿智,理性
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可以自给自足,明白自己所惧所恶
魏渭洞若观火,太明白的人反而过得不幸福得不到想要的
我同情他
谭宗明君子协定,妥帖温和,总总却是恋人未满
我可惜他
可是包奕凡
他把安迪拉入他的“凡尘”,但到底是带来的痛苦更多多还是欢愉更多?
安迪会了妥协,会了忍让,会了退让底线曝光秘密
仙女下凡了,摆在面前的不止是鲜花,更多的是鸡毛
我总觉得不对,代价惨重,冷静没有了,专注没有了,安迪的角色魅力不知道飞了多少
矛盾,越想越矛盾
除了恋爱,大概还想看到其他的方面吧
可能还是喜...
安迪,到底是什么样的安迪?
跌入尘世就好吗?
融入烟火就好吗?
我喜欢她,冷静,自持,睿智,理性
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可以自给自足,明白自己所惧所恶
魏渭洞若观火,太明白的人反而过得不幸福得不到想要的
我同情他
谭宗明君子协定,妥帖温和,总总却是恋人未满
我可惜他
可是包奕凡
他把安迪拉入他的“凡尘”,但到底是带来的痛苦更多多还是欢愉更多?
安迪会了妥协,会了忍让,会了退让底线曝光秘密
仙女下凡了,摆在面前的不止是鲜花,更多的是鸡毛
我总觉得不对,代价惨重,冷静没有了,专注没有了,安迪的角色魅力不知道飞了多少
矛盾,越想越矛盾
除了恋爱,大概还想看到其他的方面吧
可能还是喜欢COOL的女孩儿吧
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除了婆媳大战还有很多值得体验的东西
除了妥协包容现实还有坚持自己的意义
我所矛盾的,应该是我喜欢什么样的安迪
火热的爱情附加一份糟糕透顶的纠纷扯皮,太难堪
安迪,本可以优秀的一塌糊涂,不必踏足什么富二代婆媳纠纷,这也许是现实,但并不美好
打破了她的人设,也打破了我所艳羡的美好
为爱疯狂的小女人很多,冷静强大的安迪难得
我想,我可能不喜欢包奕凡
另,这一季妆容服装师差评扣鸡腿,包总真的是太油腻了,用力过度。
【松鼠的眼睛】(欢乐颂/谭安单箭头/原著向)
老谭独白碎碎念,谭安单箭头
原著向,但是具体细节不记得了,比如安迪可能没有举行婚礼
其实是对剧版老谭的改变很不满意的产物,但是鉴于电视剧的受众,需要塑造简单的无私奉献的情圣,也可以理解
当然代入东哥的脸是没有问题的,不然还有什么享受可言
如果觉得这个老谭配不上东哥的脸就不必带入了,不然我就要挨骂
今天的我没有女伴,白天和夜晚都没有。
今天的我责任比较重大,我想独来独往会比较符合我的身份。
而且我也期待着白天的重大责任结束后的这个夜晚,我能有时间和空间做出这样一个简单的回想。
那天我在首都机场,等候飞回上海的班机,等待的过程百无聊赖,一般这种时...
老谭独白碎碎念,谭安单箭头
原著向,但是具体细节不记得了,比如安迪可能没有举行婚礼
其实是对剧版老谭的改变很不满意的产物,但是鉴于电视剧的受众,需要塑造简单的无私奉献的情圣,也可以理解
当然代入东哥的脸是没有问题的,不然还有什么享受可言
如果觉得这个老谭配不上东哥的脸就不必带入了,不然我就要挨骂
今天的我没有女伴,白天和夜晚都没有。
今天的我责任比较重大,我想独来独往会比较符合我的身份。
而且我也期待着白天的重大责任结束后的这个夜晚,我能有时间和空间做出这样一个简单的回想。
那天我在首都机场,等候飞回上海的班机,等待的过程百无聊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在看书,有时候是自己随身带的,有时候会在机场书店买一本。
但那天我在看一部热闹但是没什么营养的电视剧,这是由于我的女友。她是新女友,而不是旧女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从上海飞往北京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或者说她的存在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那趟行程的目的是一个没什么营养的酒会,但是非去不可,我喝光一杯酒,低头放下杯子,又拿起一杯,抬头,她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带着毋庸置疑的神情,所以她就参与了我那天晚上的睡眠,进而出现在了我的归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目光从手中的书转移到她的手机屏幕上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我们才刚共同度过仅仅一个夜晚,对陌生人的好奇促使我有点想要了解她感兴趣的东西,这种情况不多见,但在那天发生了。
当我把目光移向她的手机屏幕的时候,她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就自动开口为我解释这个我丝毫不熟悉的故事——
这是一个婚礼的场面,和所有在东方举行的西式婚礼的场面一样乏善可陈。这个留胡子的男人,是穿婚纱的新娘的前夫,和所有电视剧里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一样乏善可陈。
但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场景,这个留胡子的男人,牵着新娘的手,走过红毯,把她的手交到那个穿礼服的新郎的手里。
她说,新娘主动向她的前夫提出这个请求,而他答应了。
后来我隐约听到了手机里什么诸如“强暴”之类的字眼,我就没有在意了,因为我意识到理解这个人物关系对我来讲有点困难。在我把目光拉回到我的书上之前,我听到的我的女友对我解释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女人非常愚蠢。”
她发表这样的言论并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因为她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女性,不然她就不会在一群同样穿西装打领带笑容虚假的富有男人里,准确地找到我,并带着毋庸置疑的神情出现在我面前。她准确地知道我没有一个会往她脸上泼硫酸的妻子,准确地知道我不会吝啬她分走我巨额财产里她劳动应得的那极小一部分,准确地知道我不会偷偷扎破安全套以制造一个同时拥有巨额财产继承权和漂亮容貌的男性婴儿。
她以她不俗的智慧选中我,并且准确地知道我会以不俗的智慧选中她。
我的女友普遍拥有这样不俗的智慧,除此之外还有美貌、身材和身高。
我的这位女友是个小小的例外,那就是她的身高,低于我全部女友的平均水平,这是由于我是在北京遇到她,而不是上海。在上海,我结识不出名的模特,而这是在北京,更大几率结识到的是不出名的演员。
对,我的这位女友是一名演员,当她在看一部没什么营养的电视剧的时候,她在汲取她的专业知识,而我,汲取到的是那场和我俩都没什么关系的婚礼。
你看,活着就得吃饭,而活着就跟吃饭一样,我们从任何事物中汲取有营养的东西,然后把剩下的丢掉。
她从我们那段两个月的关系中汲取到一些货币、一些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一次不错的工作机会,而我,汲取到的是一位美好的女性在美好的年纪里美好的两个月,以及那场跟我俩都没什么关系的婚礼。
所以当我知道我会在安迪的婚礼上扮演的角色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在机场的那天。
这当然不是说我和安迪有前任或类似前任的那种关系,我只是忽然想到那个留胡子的男人,当一位新娘不是由她的父亲或兄弟而是由另外的男人将她交付给她的新郎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份一定挺有意思。因为这个环节不是非有不可,我就见到过新娘唱着歌从红毯一端自己走过去,而新郎和着歌走到红毯中间迎接她。既然刻意设定了这个环节,那么这个男人对新娘来说一定是挺重要的。比如?前夫?我不明白,反正那个新娘比较愚蠢。但安迪不是,她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女性,甚至说是最聪明的人也没什么不行。
所以说,我对于安迪来说是非常重要且特别的一个人。
当然我不是在安迪向我发出邀请的时候才知道这一点的,我早就知道。在她为数不多的两个男友的行列之外,是我的王位,这个位置相对比较安全,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魏渭拥有她的过去,包亦凡拥有她的现在和将来,而我就不大行了——
我拥有她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用某一年春晚小品的话来说,就是昨天今天和明天。
那一年是不错的一年,就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安迪。
不过那一天不适合今天回想,那对我来说有点过于残忍了,我们还说婚礼。
那天是在公司,她对我说,“我怀孕了。”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股市行情。
于是我问,“怎么,是我的?”
她笑了,然后说我不常开这种玩笑,其实我只是不常和她开,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生气。
我说你就是得笑着说,这真是好消息。
她说还行吧,反正她和包亦凡是打算结婚了,虽然非常非常担心遗传问题,但是要试一试,结果两个人一起扛。
她既然决定了,当然就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当然说好,因为我知道她其实特别想结婚,特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不像我,我不想结婚,而且家里长辈管不了我,我想如果包亦凡能像我这样早点让家里爸妈退休养老,他和安迪的事情肯定会更顺利一些。
然后她说,“你能不能……”,跟着做了一个两手相牵的动作。
根本不需要等她说完,我说,好。
我近乎失眠,为了那个设想中的场景。
但是真到了那一刻,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安迪挽着我的胳膊,我并没因为这种身体接触而飘飘然,因为在和魏渭恋爱的那段时间,她虽然比较惧怕身体接触,但是更惧怕自己潜伏的精神病史,她怕的时候就需要我出现,证明一下面前的魏渭是真实的而不是她的幻想,在那段时间我频繁的拥抱过她,很频繁,两次。
她挽着我的胳膊倒让我想起另一个不太相关的场景。那天她决定彻底和魏渭分手,并且请求到我家来住几天,避一避他,我说好。然后那天晚上,在家里,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她,当时女友的手挽着我的胳膊(这个是个上海的模特),我想都没想就那么带着她下楼了(因为我又不心虚),敲开安迪的门,问她好些没有,她说没事,然后我们就上楼回卧室了。女友目瞪口呆,她不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其实也没什么立场问我,我也没给她解释,因为我们当时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来就不好描述了,我们还说婚礼。
我把安迪的手交到包亦凡手里,然后这小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这个人可真讨厌,他原来不这样的,结了婚的男人可真讨厌。他跟魏渭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但是别的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有一点跟我有关系的就是,魏渭一开始很排斥我,后来就好了,包亦凡一开始对我比较正常,但是在他和安迪的婚礼上他居然犯病了。
不过没关系,我的任务完成了,感谢安迪和包亦凡出色的品味——这场婚礼没有什么令人尴尬的致辞环节(除了包亦凡的深情表白以外),所以我就下去坐着了。
当典礼结束,大家开始吃吃喝喝的时候,我依然乐得清静,因为新郎新娘不把我当外人,所以不必第一时间找我敬酒。感谢他俩出色的品味——婚礼也没有邀请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合作伙伴。安迪的四个邻居都是伴娘,其中只有两个可能想跟我进行一番亲切友好会晤的,一个我见过一次,大高个,很漂亮,她的男朋友也来了,另一个小矮个,很漂亮,她的男朋友也来了,英俊得不可描述,是伴郎之一。
所以没有人跟我进行亲切友好会晤,所以我有时间和空间观察人。
我看到了魏渭,他在后门打电话,然后那个很英俊的伴郎就举着手机悄悄走了过去,他们说了两句,然后伴郎回到大厅里,先向新郎新娘告假,然后向他女朋友告假,然后去换掉了礼服,跟魏渭一起出去了。
我猜想,在他、安迪、魏渭之间,有独立于他那个女朋友的一层关系,而他要在完成安迪的伴郎的职责之后,和魏渭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什么的。
然后我又看到了魏国强,我猜他和魏渭都观看了典礼的全过程,毕竟这是一个安迪人生中很重要的过程,但是没有人可以跟他喝一杯,他或许想找我喝一杯,但也知道我不想跟他喝一杯。我想魏渭还不如把他叫走,因为那个矮个子女孩显然观看婚礼有所触动,有话想要跟她的男朋友讲。
整个大厅里没有人注意到上述这些,除了我,于是我就很难受,我想要把那个男孩子叫回来,但是我不能,我又不认识人家。
安迪和包亦凡来了,我们喝了酒。安迪说,老谭,谢谢你,我说不用谢。包亦凡说,谭总,感谢你,我说不用谢。我心想他刚才在台上深情表白的那一大串都不如这句话有味道,他们来了然后走了,把这句话留给我消磨了一些时间。他感谢我什么?感谢我让贤?可是我就从来没出手过。感谢我对安迪的照顾?轮不着他感谢。他最应该感谢我的事情,他大概都不知道,就是在安迪问我对他的看法的时候,我说我“很满意”,而对于魏渭,我说的是“不满意”。安迪不会告诉他这个,她对于会让他翘尾巴的话总是很吝惜。
但其实我的“满意”和“不满意”的标准都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来源于安迪,安迪自己看不见,我看得见。
比如当包亦凡不请自来地赖在异国旅途中的房间里,我说我可以用比较礼貌的方式干预一下,只要她觉得有必要,可是她说没必要,我就知道这小子有机会,而且不担心安迪会受到侵犯。一方面是我大概知道包亦凡是个什么人,另一方面,我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想,但我知道安迪,如果她不觉得自己是被侵犯,她就永远都不会被侵犯。
这个理论是我国一位学者提出来的,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是扯淡,但我觉得放在安迪身上很合适。从她回国以后,她身上和身边发生了太多“中国标准”才可能理解的事情,她通常会问我“为什么”,我解释,她说“好吧”和“我不在乎”。
我们之间的交流通常都这么简单有效,我说“用不用……”,她说用,我说好,或者她说不用,我说好。我们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讨论,这就是和她做朋友的乐趣所在,我相信她也如此。
我喜欢我们关系中的这种无间的亲密和适当程度的疏离,就像我知道她所有的银行卡密码和其他秘密,但是只要她说不要,我就走开。我想具有现代文明风范的人际关系就应当如此,就像她和她的四个邻居,就像我和我的女友们。我们从一个人那里汲取一些东西,又从别人那里汲取别的。
有些东西我从来不奢望从安迪那里得到,所以我才能以一个奇特的姿态占有她那么多年,并在将来也一直占有下去。
而有一个问题我只想问她,你从松鼠的眼睛里究竟能看到什么。
-THE END-
那个剧是《离婚律师》,留胡子的男人是老吴
想知道松鼠是怎么回事的,可以看看原著
好好的度假,为啥子我要刷微博呢,一群人欺负我家安迪宝宝!
难得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女人,还是期待王子拯救梦吗?!不顾女方的意见想做英雄,为啥要赌安迪的人生!
阿耐的文虽有不如意,但她是站在女性角度来写文的!原子弹,呵呵,就是站在女粉丝角度来编剧。想得太多,连好好讲故事都不会了!
还说安迪任性不讲理,都是被谭宗明宠坏了的。
哼,我就写安迪任性,就是背后站着霸道谭大鳄了!哼,我就玛丽苏杰克苏了!
酒吧产物,不接受反驳,哇咔咔~
~~~~~~~~~~~~~~~~~~
包母:囡囡,你跟包包在一起了,来集团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安迪:为什么?
包母:有些事要自家人操作才方便,包氏也是要上市的。
安迪:不要,实业不是我的兴趣和强...
好好的度假,为啥子我要刷微博呢,一群人欺负我家安迪宝宝!
难得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女人,还是期待王子拯救梦吗?!不顾女方的意见想做英雄,为啥要赌安迪的人生!
阿耐的文虽有不如意,但她是站在女性角度来写文的!原子弹,呵呵,就是站在女粉丝角度来编剧。想得太多,连好好讲故事都不会了!
还说安迪任性不讲理,都是被谭宗明宠坏了的。
哼,我就写安迪任性,就是背后站着霸道谭大鳄了!哼,我就玛丽苏杰克苏了!
酒吧产物,不接受反驳,哇咔咔~
~~~~~~~~~~~~~~~~~~
包母:囡囡,你跟包包在一起了,来集团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安迪:为什么?
包母:有些事要自家人操作才方便,包氏也是要上市的。
安迪:不要,实业不是我的兴趣和强项,我在晟煊很好。
包母:为别人赚钱有什么意思,集团以后还不是你和包包的嘛。
安迪:老谭不是别人,而且他懂哪里是最适合我发挥的,而且老谭从来不会亏待我。
包子:……
----------------------------------------
樊:安迪,今天怎么突然约我来逛街?
安:体验国内逛街是怎样的。
樊:那你平时的衣服什么的都是怎么置办的?
安:在美国的时候,调查了跟我同级别的的人一般的穿搭品牌,让店家每季给我目录,直接整套搭配好就行。
樊:……那回国后呢?
安:老谭生活管家帮他置办的时候会把女装的目录拿给我。
樊:谭大鳄?意思是你的衣服是谭总买的?
安:我自己付账单的。昨天包子听说这件事,说以后我的衣服只能他来买。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只能说我来看看国内应该怎样逛街,今天看来,跟你一起很愉快,但逛街不愉快。
樊:……
-------------------------------
包:安迪,不如我帮你换辆车吧?
安:为什么?
包:这,嗯,保时捷又出新款了,你看你这辆也开了近一年了,该换换了。
安:哈,是吗?近一年了吗?那我去老谭那里开一辆新的出来。
包:……安迪,干嘛要麻烦谭总,我给你买一辆好不好?
安:为什么,老谭的车很多的,他不会介意的,他在纽约也总是开我的车。
包:这不是他介不介意的问题,是我介意!
安:你为什么要介意?
包:他是别的男人!
安:你就很奇怪,老谭是老谭,他不是别的男人。
包:……
----------------------------------
关:今天我们领导带我去了一家私人会所会客,特别的好,每一处都是细节,可惜我太紧张了,都不敢乱看,唉,以后我都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去。我好喜欢它的设计啊。
邱:真的那么好啊?
关:对啊,你看他们有自己的标识,连厕所的擦手纸也有,嘿嘿,我就偷偷拍了一张,你看,既简洁又有设计感。
安:这家啊…小关,你真的很喜欢吗?
关:是的安迪姐,感觉他们每一处设计都是有故事的。
安:下个星期是小曲生日,她上次讹了我一段饭,那我们去那里吃吧。
邱:真的吗真的吗?
关:可以吗?安迪姐你是他们的会员?
安:不是,老谭在那里有私人股份,他跟我说过随时可以去。
邱:太好了!
----------------------------------
包:安迪,今天魏国强给我打电话了。
安:他找你做什么!
包:上次我那个失败的项目,他能帮我争取到。
安:你,答应了吗?
包:我…最终还是拒绝了,我知道他对你意味着什么。
安:谢谢你。
包: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的事,因为我爱你。
安:嗯。魏国强为了干预我的生活什么事都做得出,之前他只是为了让老谭劝我去见我外公,也是拿生意的事来诱惑,老谭当场就拒绝了。
包:……
----------------------------------
安:包子,最近你们跟红星是不是在搞小动作?
包太:安迪,你在说什么呢?
安:你们做的很隐秘,需要我给你们一一点名吗?
包太:安迪,这个,你是我们家的人,你应该要站在我们这边才对。
安:包太太,我问的是包子不是您。还有,我是晟煊的人。
包:安迪,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你先不要着急,等我查清楚好不好?
安:这个项目你是包氏方的负责人,你能不知道吗?
包:安迪,你要相信我。
安:我相信我看到的,我可以给你们机会解释,但这个情况我一定要跟老谭报告。
包:老谭,谭宗明。呵呵,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
安:包子,到底先有爱情还是先有信任,我也在检讨,既然我不够信任你是不是证明我并不够爱你。
包:不,安迪,不是的…
安:我们先不谈这个,我要先回晟煊。
包母:安迪,安迪,不,你不能这样!
安:你,放开我!
包:妈,妈,你小心点;安迪,安迪!
安:啊啊…
包:安迪!
---------------------------------
谭:小腿骨裂,呵呵,这就是你们包家的态度!
包母:不,谭总,都是误会…
包:妈,你不用跟他解释。谭总,你管的太宽了。
谭:安迪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我们不会再给你们机会。
包母:你,你都知道了?
谭:寥寥几句,我相信安迪的判断。
包:呵,你相信她,她最信任你,我们其他人就是来验证你们所谓的高贵的友情的吧!
谭:小包,话不能乱说!
包:小包,呵,谭总,我们并无私交,只有公务关系,晟煊再目中无人,我也是合作方负责人。
谭:那好,包总,那请你们先离开,后续事宜会有人跟进的。
包母:谭宗明,那何立春不过就是破鞋,也就你当宝贝!
谭:我家安迪愿意,找人开心一下,这些都不是事…包太,还是回去想想包氏要怎么解释这次的问题吧。
----------------------------------
安:老谭,我想过了,按照协议我们是可以将包氏和红星的副总都告了,但这也会让红星的业务大创,我们应该可以有别的解决方法。
谭:安迪,你还在医院,这些先不要想。
……
安:老谭,我不想谈恋爱了…
谭:好,咱不愿意谈就不谈。
安:老谭,我以后大概都会一个人了…
谭:不会,你会有我。
……
安:老谭,我其实一直很羡慕别人都有一个家。
谭:那就嫁给我,我们一起经营一个家。
……
安:我害怕做谭家的媳妇。
谭:你只要做我谭宗明的太太。
……
安:好…
最近看2的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第一季的某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说不清是哪一种感觉,直到松鼠今天发那篇分析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第一季到第二季,放大了宏观,缩小了微观。
第二季的谭安,老谭对于安迪来说更像是一个随召唤随到的后盾,一个保护伞,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推进剧情发展,编剧弱化谭安线,把谭宗明写的越来越像一个神,而不是人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我到现在都相信这句话。
所以呢,就有了这个视频。
名字是一生中最长的咒语,也是最浪漫的爱情。
一声声“安迪”,让我相信谭安的感情可以细水长流。
最后,还是有想送给的人 @Kayla ...
最近看2的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第一季的某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说不清是哪一种感觉,直到松鼠今天发那篇分析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第一季到第二季,放大了宏观,缩小了微观。
第二季的谭安,老谭对于安迪来说更像是一个随召唤随到的后盾,一个保护伞,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推进剧情发展,编剧弱化谭安线,把谭宗明写的越来越像一个神,而不是人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我到现在都相信这句话。
所以呢,就有了这个视频。
名字是一生中最长的咒语,也是最浪漫的爱情。
一声声“安迪”,让我相信谭安的感情可以细水长流。
最后,还是有想送给的人 @Kayla @长终 @你亲爱的小番番 @十六桃 ,感谢你们的长久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