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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砚梨花雨。(乙代梦滚)

【中秋贺文/魈空】君发初挽髻

Summary:魈上仙的奇迹空空换装秀。


  • 一点魈空恋爱日常,灵感来源于纳塔的新剧情

  • 全文共7k9,有女装空出没注意

  • ooc是我的,人物属于米哈游


※禁止代入!!!无差滚。攻右滚。




💚.

若要问降魔大圣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空也许会说是一盘精心制作的杏仁豆腐。


客栈柜台前的美女老板听罢来者疑问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视线却落在了楼梯的转角处一闪而过,旅行者金灿灿的发辫上。被一桌子的美食贿赂,吃得满嘴流油的小派蒙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询问者,是杏仁豆腐和空。


倘若换了魈本人来回答,唯一的答案便只有空。


“真的吗?”空抬手绕过仙人的后颈,贴在仙人...

Summary:魈上仙的奇迹空空换装秀。


  • 一点魈空恋爱日常,灵感来源于纳塔的新剧情

  • 全文共7k9,有女装空出没注意

  • ooc是我的,人物属于米哈游


※禁止代入!!!无差滚。攻右滚。




💚.

若要问降魔大圣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空也许会说是一盘精心制作的杏仁豆腐。


客栈柜台前的美女老板听罢来者疑问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视线却落在了楼梯的转角处一闪而过,旅行者金灿灿的发辫上。被一桌子的美食贿赂,吃得满嘴流油的小派蒙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询问者,是杏仁豆腐和空。


倘若换了魈本人来回答,唯一的答案便只有空。


“真的吗?”空抬手绕过仙人的后颈,贴在仙人的胸膛前笑盈盈地追问,“魈不是更喜欢我的头发?”说着空又拈起发尾,有意让柔软的发丝在仙人那张俊秀的脸蛋上戳来戳去,勾得人心里痒痒。


魈十分坦然地探出手包裹住空作乱的指尖,借着空的手将灿金的麻花辫递至唇边,轻轻烙下一吻:“无论喜欢何处都是你,又有何区别?你的头发也一直都很漂亮。”


仙人毫无自觉的直白情话直把旅行者哄得心花怒放。原本笑意盈盈,还想着逗弄仙人的少年双颊霎时染上了恼人的粉意。


空连忙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羞怯,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既然魈这么喜欢我的头发,那就由魈来帮我绾发吧?”


魈抬手解开了眼前金灿灿的发辫,如蜜一般的金发垂落在空身后,散发着明亮柔和的色泽。素来只擅持枪除妖邪的手,有朝一日竟也会小心翼翼地捧起指尖柔顺的发丝,灵巧地穿梭在灿金的发间,为爱人熟练地挽起长发。


束发的红绳是仙人亲手为空编织的,还施了能辟邪安神的仙法。点缀在空发丝间的白玉簪也是魈从璃月山野间寻来的上好玉料,又请教了仙家中最擅机巧奇术的留云借风真君,才磕磕绊绊雕好了这唯一一根能拿得出手的簪子。


此刻被魈尽数拢于掌心的金丝,更是每日都由魈亲自洗净沾染上的尘埃,仔细吹干后再涂抹上价值不菲的昂贵精油悉心护养。


——空自然很是珍惜他的金发。旅行者的神奇小背包里总是堆满了不同种类、不同用途,专门用于养护头发的瓶瓶罐罐。空也会花上许多功夫洗去发间沾上的污垢,连每一根头发丝都要仔仔细细地抹上护发的精油。


但自从同仙人交往后,为空打理头发这事便悉数交由了魈负责。无论平日里除魔的任务有多繁重,仙人也从不会忘记回一趟尘歌壶,替他的爱人梳洗那一头漂亮的金发。


魔神不甘的遗恨也好、冤魂凄厉的咆哮也罢。纠缠了夜叉数千年之久,宛若附骨之疽的业障总能在触碰到掌中那抹柔软的金色时消弭于无形,得到久违的安宁。


仙人日渐沉迷于为他放在心尖上的金发少年梳妆绾发。


平日里空也总爱拿出魈送他的那支发簪,央着魈替他束发。旅行者对这支由仙人亲手打造的玉簪爱不释手,可惜璃月的发式大都步骤繁杂,空总是盘得歪歪扭扭,便只有向他驻守在璃月两千载有余的仙人男友求助。


魈其实也不太熟悉该如何簪发。夜叉为护法而杀生,一双手只会握紧武器与魔物厮杀,从未做过为心上人束发这等柔软又亲昵的琐事。


只是瞧着那双亮晶晶的,好似盛满了细碎星子的金色眼眸,便教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最后只好依着空的意思,笨手笨脚地替空挽了个璃月最常见的发髻。


虽说仙人挽发的手法谈不上有多娴熟,但也比空梳得歪七八扭,乱糟糟一团的“鸟窝”强上许多。


空对着镜子左瞧右看了好一阵子,心下十分欢喜。转头便拽着魈的衣袖示意他低下来头,随后在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吟吟地称赞魈上仙为他挽的发髻真好看。


直把薄面皮的仙人给夸得耳朵尖都烧得通红,轻咳一声便借口说他该动身去除魔了。匆忙在旅行者金灿灿的发间印下轻柔的一吻,转眼就散作一团青黑色的雾气消失在了空气中。


仙人自知空的夸赞言过其实。他也不过是第一次替人束发,手忙脚乱的,能有多好看?


偏偏空的仙人滤镜能有从蒙德望风角到纳塔流泉之众的距离那么厚,硬是给仙人夸出了花来,还一脸骄傲地顶着魈为他挽的发髻出门做委托去了。之后好一段时日,空每天清晨都要缠着魈给他束发,就用魈送他的那根簪子。


魈素来拿空没辙,也不想让那双漂亮的金眸里流出失望的神色。


可在梳髻绾发这等与降妖除魔毫无干系的琐事上,夜叉着实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便只好趁着除魔的闲暇时分,向楼下柜台前的美女老板讨教挽髻束发的技巧,于是被热情的老板送了本《璃月发式大全(附编发教程)》。


后来这本书被空收进了自己的旅者小背包里,每当空心血来潮想让魈替他挽发之时,便会打开这本厚厚的发式百科全书,挑选自己喜欢的造型,拜托魈给他梳个一模一样的发髻。


以凶悍善战著称,从来只知杀戮的护法夜叉大将,逐渐熟练为他的爱人绾发这般琐碎的小事。



💛.

空一直知道魈其实很喜欢他的金发,总能爱不释手地把玩上许久。也常常被空拿来调笑,问仙人是更喜欢他,还是他的头发?可惜魈并不接招,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坦率心声反将空一军,惹来金发旅者羞红了脸颊嗔怪的眼神。


屡次妄图逗弄仙人却总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的空从未长过记性,反倒乐此不疲。以至于空眼珠子一转,魈便已知晓定然是空又要拿他的头发和他自己相比较,问他究竟谁更重要了。


魈也乐得不厌其烦地回答。


被戏弄多了的仙人早已适应空时不时跳脱的思维,何况也只需他如实地向空诉说心中所想,便能收获一只红扑扑的旅行者,又何乐而不为呢?


自以为完全拿捏了仙人,空正翘着尾巴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早已傻乎乎地落入了名为“魈”的陷阱里。


被夜叉不动声色织就而成的细密蛛网悄然捕获却毫不自知的懵懂少年,还在思索着给总是被他“欺负”的老实人魈上仙一点男友福利。


——比如把魈爱不忍释的那头金发扎成双马尾,再换上一套繁复华丽的衣裙,牵着魈去璃月港约会。


裙子还是空特地去枫丹千织屋找千织定制的。上乘的衣料拂过掌心是如水般顺滑,流转着绮丽的光泽。


千织听闻这套衣裙是空要穿给他的恋人看,霎时来了兴趣,追问了许多关于空那位神秘恋人的喜好、平日里他们相处的细节。又说既然是要穿给心上人看的衣服,那自然是越漂亮越好。不如就做一套近期在枫丹十分流行,更以漂亮华丽著称的洛丽塔风格的裙子好了。


埋头苦熬好几晚,年轻的裁锦师最终设计出了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一件作品。


整条裙子以纯白色做底,青绿色为主体。裙摆藏有暗金色的鹏鸟绣纹——是千织听空说他的恋人是璃月的降魔大圣,原身乃是璃月传说中的仙兽金翅大鹏,特意绣上去的。


上衣的设计尤为华丽,胸前被有意簪了朵盛放的清心,好掩饰空胸膛过于平坦的缺点。而后背几乎没有布料遮挡,展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


肩颈处则仅靠两根三指宽的浅绿色布带,绕过少年细长的脖颈在背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固定,恰好遮住了空小巧的喉结。因着空是要去约会,为了方便行动,裙摆也是前短后长最多只垂到膝弯。


配饰也是一应俱全,光发饰就有好几种不同的样式随空挑选。千织还贴心地为空准备了一双平底的漂亮小皮鞋,用来搭配这套新裙子。


衣物的做工用料更不必说,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


但人美心善的裁锦师却连一摩拉也没有收,只让空安心穿着她亲手做的裙子去享受和恋人难得的约会。若真过意不去想付点报酬,那便把他和璃月仙人约会时的照片寄一张送给她就好。她正好挂在千织屋里当做宣传,这套裙子就当是她提前支付给空的代言费了。


既是朋友的一片好心,空断然没有不答应的理,匆忙谢过千织便抱着刚做好的裙子,连夜赶回了望舒客栈。又将派蒙托付给了菲尔戈黛特老板暂时代为照顾几天,空欢欢喜喜地踏上楼顶的露台,呼唤他许久未见的爱人。


一声“魈”才唤出半个音节,空已然被熟悉的风所包围。空习以为常地伸出双手绕过仙人的背部回抱住仙人,弯起眉眼问仙人明日可有空闲?


魈抱紧了怀里人温热的身躯,埋首在空的颈间轻嗅,鼻尖霎时盈满了来自空身上独有的惑人香气,沉默了好半晌才闷声答道:“自然是有的。最近魔物并不活跃,我也因此清闲了不少。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闻言空笑得愈发灿烂,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我们明天就去璃月港约会吧!我有惊喜要送给魈哦。”



💚💛.

今日的璃月港尤为热闹。


空挽着自家仙人的手臂脚步轻快地穿梭在如织的人潮中,像是第一次上街出门的小孩子般兴奋,遇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想凑上前去瞧一眼。


虽说璃月港各处他早已熟悉无比,但和魈手牵着手漫步在璃月的大街小巷上,仿若他们只是这偌大的璃月港中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还是头一遭,难免有些雀跃过了头。


反观空身旁的某位夜叉仙人,显然十分不适应这种热闹拥挤的氛围,被空挽住的手臂肌肉都紧绷得硬邦邦的。


——倒也不能怪魈如此紧张,实在是空今日的打扮太过惹眼,几乎勾走了街边大多数路过者的目光。


平日里活泼朝气的小少年褪下了那一身万年不变的异乡旅者装束,转而换上了一套精致漂亮的衣裙。


金色的麻花辫也被拆散分成了两股,一左一右扎了一对可爱的马尾。一张秀气的小脸也被精心妆点过,眼角勾勒出惑人的薄红,唇上抹了甜蜜的口脂。


落在旁人眼中无论怎么瞧,都只觉空应是哪个富贵人家娇养着的大小姐,明艳又动人。一颦一笑间便轻易夺走了他人的注意力。


魈脸色一沉,眼神一凛。周围那些个落在空身上倾慕痴迷的目光便统统退避三舍,再也无人敢胆大包天地抬眼去偷瞧那黑着脸,气势极为可怕的小哥身旁,笑靥如花的金发美人。


空察觉到被自己揽进怀中的那只手臂上的肌肉越发紧绷,行走间仙人的动作也越发僵硬,便俯身凑近了魈的耳畔正要调笑仙人几句,却被背后一股力道猛地按进了魈的怀抱中动弹不得。


“魈……?”空不解地趴在仙人胸前仰着头望向神色一片漠然的冷面仙君。不懂原本还僵硬得像根木头似的夜叉怎地突然转了性,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同他亲密的相拥。


周遭的行人都因他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而一时绕着道走,硬生生在熙攘的人群中辟出一圈不曾有人敢上前打扰的无人区。连空这等见惯了千奇百怪的场面,也时常语出惊人者都已感到些许窘迫了。


魈却终于满意地扫视了一眼四周避之不及的众人。很好。那些一直自以为隐蔽,偷偷瞧向空格外烦人的注视果然消失了。仙人的心情陡然愉悦不少。


松开禁锢着空的怀抱,魈又不动声色地将空遮在自己身后,挡住了大部分过路人好奇的窥探视线,主动牵起空的手走在前方开路。


不过怔愣了一瞬,空很快便回过神来,眉眼弯弯地任由魈牵着自己闷头往前走。细心如空,又怎会猜不到自家仙人这是不声不响地喝了好大一缸闷醋下肚,才如此反常。


街边售卖糖水的阿婆瞧见驻足在自个摊前如霓裳花般娇艳的金发少女,牵着个模样俊俏的小郎君,隐隐以保护的姿态立在少女身后,阻断了任何来自他人的觊觎窥视。小郎君俯身倾听少女说话时,两人眉目间流淌着的脉脉情意,也自是不必多提。


阿婆笑眯眯地开口称赞他们感情可真好,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空听罢十分骄傲地叉腰扬起小脸笑得直往外冒傻气,夸卖糖水的阿婆好眼光,他和魈感情可好了!


如此坦然又自豪的模样,可把一旁薄面皮的仙人给说得耳朵尖尖通红。


闻言阿婆也笑得愈发慈祥,又问空也是来和心上人一起参加今日在玉京台举办的情侣活动吗?


空要了两碗琼玉果汤,拉着魈坐在阿婆支起的小桌子旁一边慢慢喝,一边询问阿婆提起的那个情侣活动,又是怎么回事?


热心的阿婆还送了空一碟咸甜可口的茶好月圆,告诉空这所谓的“情侣比赛”是由明星斋牵头,经由天权星之手共同主办的活动。据说是明星斋的老板与纳塔某个部族的工匠达成了合作,利用纳塔那边打造古名的传统技艺来加工矿石珠宝,被他们称作「燃晶名刻」。


为了宣传这种新兴的珠宝首饰,明星斋的老板大手一挥,便张罗了这么个活动。说是可以在这「燃晶名刻」上镌刻重要之人的姓名,且几乎不会被磨损。


「由『古名工匠』所打造的『燃晶名刻』,在上面镌刻下永不磨损的字句。」


——明星斋打出的宣传标语是这么写的。


听完阿婆絮絮叨叨的介绍,空轻轻扯了扯魈的衣袖,睁大了双眼可怜兮兮地央求仙人道:“魈,我们也去参加好不好?”


卖糖水的阿婆见状也乐呵呵地夸赞道:“老婆子我看姑娘和这位小郎君感情甚笃,若是你们二位参加这比赛,一定能拔得头筹。”


“这是当然!”某位金发旅者的尾巴都翘上了天。


逐渐适应了这喧闹的璃月港,也习惯了空热烈直白的表现,魈无奈轻叹一声,便算是答应了。


仙人自然还记得空之前同他讲过关于纳塔回声之子部族,一位名叫特拉佐莉的工匠用纳塔独有的锻造技术,提纯出了一种十分漂亮,很适合拿来做首饰的纯净晶体,空还差点就买了几个回来刻字这件事。


没想到竟能在璃月凑巧遇上。魈瞥了眼神情跃跃欲试,喝个果汤都小动作不断的金发“少女”,抬手在空额间轻敲了一记教训道:“好好喝。若是好奇,喝完我们也去看看。”


空小声痛呼捂住额头,睁圆了一双金眸委屈巴巴地望着魈,好似在控诉仙人的粗暴,实则魈根本没舍得用力。


奈何仙人就吃旅行者这一套。被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瞪,魈连忙担忧地抬起手替空揉了揉被自己敲打过的那一小块肌肤,又哄小孩似的仔细吹了吹,温声细语地问空还疼吗?


空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捧着魈的俊脸就“吧唧”一声盖了个响亮的口水印上去。


旅行者·空获得“西红柿仙人×1”。


正在招呼新客人的阿婆余光瞥见这一幕,心底直乐呵。年轻真是好啊,一时也让她追忆起曾经她和家里那老小子,也是这般腻歪。


打闹过一阵,两碗琼玉果汤也逐渐见了底。空牵起神色早已如常的仙人,向卖糖水的阿婆挥了挥手告别,起身便往玉京台的方向走了去。


玉京台上被人提前装点了一番,随处可见粉白相间的纱幔与心型的装饰物,仿佛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甜蜜的气息。踏足登上玉京台的石梯,人潮也愈加拥挤,四周随处可见手牵手的情侣亲昵地依偎着往玉京台上走去。


原本是空牵着魈的手步履轻盈地走在前方左瞧右看,可越靠近玉京台人便越多。


最后空不得不与魈紧贴在一起,慢吞吞地向前挪动。空被迫半倚在魈胸膛上,一时有些后悔提议上玉京台参加这劳什子情侣活动。明知魈不喜欢太过靠近吵闹的人群,他却偏要任性地来凑热闹。


为了避免在人潮中失散,魈也只能环过空细瘦的腰身,将人揽进怀中,拨开拥挤的人群缓慢前进。


真是委屈他家不喜吵闹,面皮子又薄的魈上仙了。


魈还不清楚自家思虑过重,爱胡思乱想的恋人这会儿已经在心底自责上了。气质冷冽的夜叉仙人只需稍稍沉下脸色,便能吓得旁人敬而远之。即使是在熙攘的人丛中,也依旧能让路过的人们避之不及,与他们隔开一小段距离。


夜叉很满意与旁人空出的这点距离。


空的心思全放在了魈身上,再者虽特意作了姑娘家的打扮,可到底还是个男孩子,许多细节并不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但身为五感敏锐,远超常人的夜叉一族,魈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好些个路人的目光都快黏在了空的脸上,甚至因为偷看得过于专注而撞作了一团。更有心怀不轨之徒借着密集拥塞的人流,自以为隐蔽地接近空,手也顺势往下不老实地妄图钻进眼前金发“少女”的裙底。


魈的脸色也随之一沉,一把钳住那贼人的手腕便是狠狠一拧。不轨之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觉浑身一阵恶寒。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就与一双野兽般的金色竖瞳对上了视线。


仿若被恶鬼撕开喉咙啃食血肉的恐惧瞬间击溃了贼人的心理防线,尖叫也被硬生生卡在喉头,一时间连转身逃跑都做不到。直到被蜂拥而至的人潮挤下玉京台的石梯,才终于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魈面色稍霁,把人仔细护在身前,继续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慢慢向前。


空却对方才的插曲一无所知,只是察觉到仙人揽着自己腰肢的手掌越发用力,整个人嗖嗖地往外冒着冷气。刚巧把他完全地罩在了金鹏的羽翼之下,替他隔绝了人群的喧闹与冲撞。空心底不禁喜滋滋地想,魈还真是体贴呢。


那些时不时充满恶意的目光,空并非没有发现,只是不在意。


类似的打量他在旅途中已遇见过太多。空一张小脸本就生得稚嫩,总教人误会成柔弱可欺的小孩子,被敌人轻视也是常有的事。但少年不俗的实力会教敌人明白,以貌取人错得有多离谱。


拈起垂在脸颊两侧的几缕金发,绕着指尖把玩。空仗着有魈护着他不受人潮拥挤的干扰,完全不去看路,反而饶有兴致地偷瞧身旁仙人漆黑如锅底的脸色,唇边笑意愈深,心思也逐渐活络起来。


哎呀,可真是难得看见魈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果然是在吃醋吧?


没等空琢磨出捉弄仙人的新点子,便有两位不请自来的拦路虎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那个——漂亮的小姐!请留步!能冒昧请教一下小姐的姓名吗?”


“是的是的!方便认识一下吗?我是任嘉,他是任逸,我们是两兄弟。小姐你呢?”


来者是一高一瘦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模样还算周正,眉眼间也极为相似。此刻正红着脸,有些忸怩地向空搭讪。


——完全忽视了空身后还有个冷面夜叉,阴森森地注视着他们兄弟俩的一言一行。


空眉头轻挑,眼珠子也滴溜溜一转,并未第一时间答复那两兄弟的搭讪,却看向了一旁的魈上仙,面上端得是一派天真地问道:“魈,可以吗?”


兄弟俩这才注意到金发“少女”身旁一直站着位面色不善的少年,正以十分亲密的姿势揽着他们试图搭讪的“少女”。


先前因着空走在前方,两人身高又相仿,这对兄弟便没瞧见空身后还跟着个大活人。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会割断他们的喉咙。


俩兄弟顿时被吓得一哆嗦,脸色一白,想也没想便弯下腰大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们这就走!”话音未落便一路弯腰倒退着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淹没在人海中。


……倒也是为难他们在如此拥挤的人潮中还能找准空隙,健步如飞。


空强忍笑意抬眼就去瞧自家仙人的表情,旋即破了功笑得花枝乱颤。


旅行者·空失去“西红柿仙人×1”,获得“臭脸仙人×1”。


看够了自家恋人的笑话,空讨好似的捏了捏魈的掌心,俯身在魈的侧脸上轻轻碰了一下。薄红再度悄然攀上魈的耳根,仙人原本阴沉沉的脸色明显缓和不少。


空也十分满意,他可早就看见了!尽管仙人气质冷冽,不苟言笑,眼神更是锋利如刀割。路边也仍有不少姑娘家在偷偷摸摸地往仙人那张昳丽精致的面容上瞧,显然是一副少女怀春的娇俏模样。


只不过璃月的女儿家大都矜持,不会像空之前遇见的任家兄弟那般莽撞。悄悄瞥见中意的俊俏小郎君还牵着一位貌美如花的金发“少女”,两人姿态亲昵,感情甚笃。姑娘们也只能遗憾地收起小心思,转而偷偷观察起这对爱侣的一举一动来。


——平日里可难得一见容貌如此出挑,气度也颇为不凡的俊男美女出双入对,自然要多看几眼饱饱眼福。


一个若有似无的面颊吻便彻底解决掉了路人抛过来的爱慕视线,空心满意足地捏着发梢故意戳了戳魈的侧脸,换来一声叹息般的轻斥,才收了捉弄人的心思,随着熙攘喧闹的人群来到活动的报名处,填上了他和魈的大名。


空拿起主办方发放给参赛选手的赛前须知,仔细阅读了一遍。其中介绍的活动内容也无非是考验恋人间的默契、对彼此的了解程度、需要双人合作通关的游戏关卡之类的。于他们两个来说,着实没什么难度。


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冠军后,空牵着仙人的手欢欢喜喜地走上了领奖台。热情洋溢的主持人举起话筒,顺势采访起就站在自己左手边一直冷着张脸的仙人:“恭喜魈大鸟先生和您的恋人荣获本次大赛的第一名!请问魈大鸟先生此时此刻,有什么心里话想说吗?”


魈大鸟先生……?谁?


不苟言笑的冷面仙君被主持人突如其来的采访问得一愣,面上少有地透露出一丝带着傻气的迷茫。


“……魈大鸟先生?”


主持人举着话筒半晌也没有得到仙人的回答,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空见状急忙敛去眼底的笑意,主动上前替自家仙人接过了话题解围:“抱歉主持人,我男朋友他比较害羞腼腆,也不善言辞,这些问题我来回答就好。”


主持人看了一眼神色冰冷,令人望而生畏的夜叉仙人,又看了眼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等着他抛出话题的金发“少女”,不禁叹道:“二位真是伉俪情深!那么空小兔小姐……”


空……小兔小姐?


魈听闻主持人对空的称呼又是一怔,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空故意在填写报名表的时候,随手写了两个,嗯……稀奇古怪的假名上去。


罢了,空玩得开心便好。魈轻叹一口气,他其实不习惯如此吵闹的人群,更不喜欢成为嘈杂人群中目光的焦点。


……他本应隐于暗处的阴影。但见心上人笑得眉眼弯弯,活泼又灵动的模样,却也觉快意愉悦。


“……那么空小兔小姐想要在本次活动奖品赠送的「燃晶名刻」上刻下您和您恋人的名字吗?”主持人笑眯眯地询问眼前这对十分养眼的璧人,虽说报名表上填的名字是奇怪了些,但或许这对小年轻就爱这般称呼彼此也说不定。


“不,请帮我在「燃晶名刻」上刻两句诗吧。”金发的漂亮少年莞尔一笑,“就刻‘「清心」无心,善治世人心’和‘「美梦」非梦,常安浮生梦’这两句好了。”


——————The End——————

感谢亲友友情提供的仙人新外号:“魈大鸟”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鹿岛新

【横屏食用更佳】

【授权转载截图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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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𝐴𝑢𝑡ℎ𝑜𝑟 ✒︎ せた様(@set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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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宣标价为「预售」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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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ta

翻訳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鹿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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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K.末笙

第二章 隔阂 //

二人从/地咚亲亲 /的震撼中缓了过来。天已黑,短暂交流过情报后,魈空围着一团篝火坐了下来。


设定看合集前篇

📍设定补充:原世界魈空虽然已经如神雕侠侣一般杀穿过世界,但仍处在双向暗恋且“相敬如宾”的关系。在原世界,空算较为主动的了,但每次试探都被魈避开了。原因以后会说。

空在这里说的“不熟” 是特指肢体上的不熟(


期待大家评论和问题!!!以及 务必解锁彩蛋 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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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循环着 下潜 画完的 感觉这个世界的魈就是这首歌的氛围

心的花埋在尘埃...

第二章 隔阂 //

二人从/地咚亲亲 /的震撼中缓了过来。天已黑,短暂交流过情报后,魈空围着一团篝火坐了下来。


设定看合集前篇

📍设定补充:原世界魈空虽然已经如神雕侠侣一般杀穿过世界,但仍处在双向暗恋且“相敬如宾”的关系。在原世界,空算较为主动的了,但每次试探都被魈避开了。原因以后会说。

空在这里说的“不熟” 是特指肢体上的不熟(


期待大家评论和问题!!!以及 务必解锁彩蛋 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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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循环着 下潜 画完的 感觉这个世界的魈就是这首歌的氛围

心的花埋在尘埃
所爱隔着山海
下潜黑暗不管混沌无感
痛的自然

不过他暂时不会这么殇啦💚💛

123.观察员

仙人你就宠着他吧~

  

[图片]


  刚打完七圣召唤的我现在合不拢嘴。我只能说,仙人你就宠着他吧!

  

  我本以为魈这辈子和七圣召唤无缘了,毕竟除特殊情况,他不可能离开璃月。

  (感谢阿圆,阿圆上大分。)

  先说友好对局,【我不常接触这类游艺,但有你在,应当会是不错的消遣。】

  他居然知道消遣了,说明空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邀请魈的时候他会说:“只有你我二人在场的话,倒也无妨…”

  我来翻译一下,“我会打,但没人找我打,我也不想和别人打,也不想被人看到我在打牌消遣。

  但这是你的邀请,你的请求我不会拒绝所以我来了。另外我不喜欢与人交际,只有我们两个就更好了。”

  ...

  


  刚打完七圣召唤的我现在合不拢嘴。我只能说,仙人你就宠着他吧!

  

  我本以为魈这辈子和七圣召唤无缘了,毕竟除特殊情况,他不可能离开璃月。

  (感谢阿圆,阿圆上大分。)

  先说友好对局,【我不常接触这类游艺,但有你在,应当会是不错的消遣。】

  他居然知道消遣了,说明空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邀请魈的时候他会说:“只有你我二人在场的话,倒也无妨…”

  我来翻译一下,“我会打,但没人找我打,我也不想和别人打,也不想被人看到我在打牌消遣。

  但这是你的邀请,你的请求我不会拒绝所以我来了。另外我不喜欢与人交际,只有我们两个就更好了。”

  

  至于打牌的时候那真的,八大洋的水都快被放干了。

  第一局打的认真没注意,第二局想输给他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仙人他、不、开、大!

  魈的角色牌就两点充能第一回合就充满了,因为想输所以疯狂换角色,而仙人也在疯狂换角色。甚至与打了近二十个回合,凯亚刻晴的充能都满了,他都没开一次大。

   其他角色友好对局都会开个自己角色的大招的,起码不会演。

  但仙人真的是演都演不好,打掉他一张角色卡时他会高兴的说:“有意思。”但是结束后你看他又没什么变化。

  那感觉就像他不在乎牌局的胜负,而是看到空打掉他的牌后露出骄傲得意的小表情时,为他高兴而高兴的笑。

  所以他拙劣的假装牌技不行,而为了让空高兴。他身体力行的在说:胜负对自己并不重要,你能开心最好。

  那宠溺的语气,真的就…

  

  我嘴角都快上天了。

  

  

  

  再说认真对局,【有意思,若是你我二人更认真些,这场游艺恐怕会更尽兴吧…】

  认真对局开始前,魈会阖眼点头说:“若你坚持…

  我再翻译一下,“(叹气)放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你开心,胜负对我不重要。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也不会拒绝。

  我会认真让下一局不这么演了,但希望输赢都不会让你难过。”

  

  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仙人就是那样的,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但是别忽略他的小动作。

  仙人无奈的时候才会眨眼,这时候虽然面上没叹气,但早在心里叹了。他上一次有这动作还是在层岩。

  

  有一说一,仙人的认真对局也特别简单。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自己的角色卡开大了。不像之前角色的认真对局,真的一不留神就没了。

  赢了后他会说:“略胜一筹。尽兴就好。”

  仙人真的不在乎胜负,他只是来陪旅者的。

  

  最后就是丝毫没提,却是全场最大的磕点。

  【仙人为什么会打牌?】

  在提瓦特七圣召唤是近几十年才有的,这几年才大火的。

  魈可是待机都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的古板仙人,而留云那些仙人不理凡尘,不会打牌。为谁学的这消遣的游艺?

  大家懂得都懂,你说对吧空。

  

  至于谁教的?除了旅者还能有谁。

  魈敬重钟离,不可能会为这种事去打扰他。留云他们又都不会这个。魈认识的几个人类也都不熟,他身上还有业障更不可能去找人类。

  至于温迪,魈知道他是风神也不会去打扰他的。

  而菲尔戈黛特他们虽然负责辅助魈,但关系还是疏离的,处于互不打扰的状态。

  (毕竟年夜饭都没请魈上桌。)

  所以是谁教的呢?空先生你知道吗?

  

  这样一来那认真对局的话就又有了别的意思。

  魈是空教出来的,空自然知道他都快放了八大洋水了,义正言辞要他再认真打一局。

  魈无奈把水闸关了关,再打一局也就放了点太平洋的水。才算把老婆讨开心了。

  

  还有之前的白术传说任务,重点不是魈的随叫随到。而是空第一个就想到的是魈,而魈也对空的呼唤习以为常了。

  (你们究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都干了些什么。)

  总之我打了四局,嘴角就没下来过。

   魈空最大的磕点就是,空的所有要求魈都不会拒绝。

  (我是cp脑袋,看啥都像他们金婚十年。)

  

  

  

  

  

  

  

  

  

温尔笑Ame

【魈空】前任战争(上)

520,堂堂诈尸!

来点(我爱看的)娱乐圈破镜重圆小品,没笑出来算我的:)重要的是终于圆了我的提瓦特少年男团出道梦。。

*基础设定:

1、偶像pa,男团名称Juvenile(谐音:朱文闹,简称:柱),粉丝名Juven(谐音:朱文)

2、成员年龄排序:1阿贝多—2空—3温迪—4枫原万叶—5提纳里—6散兵—7赛诺—8魈

注:此排序纯为剧情服务,文中代称会根据此排序来

3、每个人的群id太长了,所以请大家根据语气和风格自行辨认一下…

*无任何原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魈空1v1HE,其他角色关系皆为cb向

本篇偶像运营模式主要参照韩娱。可能存在一些娱乐圈术语,如果有看不懂的可以直接......

520,堂堂诈尸!

来点(我爱看的)娱乐圈破镜重圆小品,没笑出来算我的:)重要的是终于圆了我的提瓦特少年男团出道梦。。

*基础设定:

1、偶像pa,男团名称Juvenile(谐音:朱文闹,简称:柱),粉丝名Juven(谐音:朱文)

2、成员年龄排序:1阿贝多—2空—3温迪—4枫原万叶—5提纳里—6散兵—7赛诺—8魈

注:此排序纯为剧情服务,文中代称会根据此排序来

3、每个人的群id太长了,所以请大家根据语气和风格自行辨认一下…

*无任何原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魈空1v1HE,其他角色关系皆为cb向

本篇偶像运营模式主要参照韩娱。可能存在一些娱乐圈术语,如果有看不懂的可以直接留言问~

 

 

 

 

 

1、

群聊:对家怎么又上热搜了(7)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食堂开门了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大哥们,起床没有啊??待会经纪人还找我们有事呢

-工资日结一下:没

-别用我护发精油:起了起了,我这就拽赛诺过去

 

空站在公司的餐厅门口,无语地吸了吸鼻子。正巧Camellia的队长胡桃经过他往里走,看到他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前辈!中午好!”

 

空连忙也朝着对方扬起笑容:“你好。来吃午饭吗?”

 

“是呀是呀!”

小姑娘欢笑着点头,随即语气忽然变得揶揄,“前辈……是正准备吃早饭吧?”

 

啊哈哈……空只能发出几声干笑,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在心里把睡得仿佛人都凉了的室友们砍了八百遍。

 

 

 

吃饭的时候赛诺看起来还没睡醒,一勺汤差点灌进鼻子里。幸好被提纳里眼疾手快一把拦下,紧接着就用空还听不大懂的须弥语训了几句,这位大神才貌似清醒了一点。

 

空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熬夜打游戏又不叫我?”

 

“对天发誓,这回真没有,”提纳里严肃地板起一张小脸,四指朝天,“只是经纪人昨晚临时打电话叫我们腾个屋子出来,所以收拾宿舍收拾得有点晚……”

 

“腾屋子??”

金发少年满脸问号:“腾什么屋子?等等、不会是——”

 

“早睡的坏处。”赛诺懒懒地插嘴,“昨晚临时通知的,时间提前,新人今天就要入团。这次回归有他的一份。”

 

空嘴里的花卷忘了嚼,一侧的脸颊定格在鼓起的形状。

 

“你们有谁见过新人吗?”提纳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好奇,“我和师姐们打听过,但是也没人知道。这还真是纯空降呀。”

 

“——等等,提纳里。”

赛诺的语气忽然正经起来,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对面僵住的少年。“这家伙好像知道些什么。”

 

提纳里半信半疑地皱起脸:“空?他连人家今天过来都不知道,能知道什么……”

 

正当三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对峙时,空旁边的座位又一屁股坐下个人:“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哎,不对啊?”

 

达达利亚惊讶地环顾这一桌后辈,“你们怎么还在这闲聊,不去迎接一下你们的新成员?你们的队友爱呢?”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提纳里。他飞快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信息,就欢呼雀跃地拖着赛诺跑了:“这么快!赛诺你要有弟弟了!”引得路过的练习生们纷纷侧目。

 

橘发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伸手拍了空的肩膀一巴掌。

“还发什么愣呢?”

 

于是空不得不向他礼貌道别,“下次见,哥。”然后满脸不情不愿地追了出去。

 

 

 

 

达达利亚这次果真没诓人。

空刚走出公司大门没几步,就远远看见十几号人糊在一辆黑色轿车边上。最显眼的是抱着胳膊臭着一张脸的散兵,看起来起床气完全没消,鉴于人高马大的经纪人就站在边上,倒也没做出什么有违团队精神的举动。

 

他又张望了一番,没看到公司老板亲自莅临,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快步向那边走过去。

 

他是团里年长的二哥,私人恩怨需要暂且搁置一边,必须打起精神应对人事变动带来的任何情况,不能让所有责任都由阿贝多一人承担。

尤其是,这位空降成员妥妥会成为Juvenile新的老幺——

 

那头墨青挑染着荧蓝的发色实在难以忽视,巴掌大的一张脸上是优越到令人不敢轻易直视的五官,攻击性丰沛的锋利眉眼、高挺秀气的鼻梁,额上一点深痣却完全不破坏美感,反而锦上添花……空想说他实在是太熟悉那对锐金色的眼瞳了,可阔别经年,在阳光下那么一晃,居然还是会片刻失神。最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僵硬的表情笑着同那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队内年龄排行第二的空。今后请多指教,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和我说。”

 

——他自己出道时还不满19岁,如今已经过了21岁生日,仍旧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可眼前这位今年也刚过19岁,出道首秀就是他们接下来的回归舞台,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少的争议与质疑。

这一点从一旁阿贝多的表情就能窥见少许端倪,身为队长他不可能不担心团队的情况。但空完全不担心这件事,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YS董事长的养子是个舞蹈天才,唱功比起自己这个主唱来都毫不逊色——这事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怎么看YS的董事长也不会将自己孩子送到娱乐圈里看人脸色。但现在他就活生生站在空的面前,一副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嘴角的弧度不近人情。

 

让这位富二代做偶像,恐怕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空在内心为之后的物料拍摄捏了把汗。

 

出乎意料的是魈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波动,很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姿态高傲地点了头算是了事。空不禁再次松了口气,并未注意队长更加担忧的眼神和散兵愈发不爽的脸,赶紧退到了一边。经纪人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领着小少爷往公司里去了。

 

还没走出多远,老六散兵就非常火大地呸了一声:“清高什么?空降摆架子给谁看?!”

 

阿贝多和万叶连忙把人劝住,一行人这才稀稀拉拉地变更了目的地,往练习室去了。

 

路上提纳里凑过来,小心地问他:“空哥,你也不高兴了吗?刚刚……”

 

空摇摇头。这倒真不是说谎,毕竟他早对这家伙的做派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知道对方并非刻意摆架子给人看,只是不擅长和人亲近而已。

……除了自己。但是那曾经只属于他的特权显然已随着时过境迁化为尘埃,从方才两人那短暂的交流就能看出,魈已经把他彻底当成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那个外表清冷,但内里却略显柔软笨拙的少年——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空满心惆怅。明明两年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头,如今又不受控制地兀自往复,着实过于狼狈。往后的日子算是难捱了,与那人潜在的牵扯接触只会更多,他的太阳穴几乎是突突地跳。

但队友很替他高兴。

 

群聊:对家怎么又上热搜了(8)

-Albedo:欢迎新成员![撒花]

-枫叶知秋:欢迎。@XIAO

-枫叶知秋:替温迪说声抱歉,他今天有个人行程,没能和我们一起迎接你,希望你别介意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新来的,我没当面说不代表你能这么拽,既然年纪最小就给我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Albedo”撤回了一条成员消息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被管理员“Albedo”禁言10分钟

-Albedo:@别用我护发精油@工资日结一下 你们仨不是在练舞吗?好好练你们的舞

-别用我护发精油:欢迎![撒花]

-别用我护发精油:收到收到,已没收他俩手机

-工资日结一下:空哥呢?怎么不说话?

-工资日结一下:好不容易来了个正宗的璃月人

-Albedo:?

-Albedo:@别用我护发精油

 

被点名的当事人正躲在练歌房里一边偷吃薯片一边窥屏,看到消息差点把嘴里的薯片喷出来。

 

但很快空抹了把嘴,冷静地想:作为年长的老二,什么都不说当然是不太好。

 

毕竟无辜的队友又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很好,他成功说服了自己,于是摒弃了想去练习室问候一下赛诺的冲动,从善如流地打字回复。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不好意思刚看到,欢迎

 

——随后他故作镇定的手就猛地一颤。

 

-XIAO:谢谢

 

非常简洁的两个字,连一个多余的标点和表情都没有。

 

上面说了那么多都没见他回,空原本还侥幸觉得他可能没看到,或者看到也不会回,结果这下回得倒是快。他有些郁郁地扔了手机,不再管群里的迎新风波,决定专心把这一整袋薯片都吃完。

至于身材管理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大不了晚上不吃饭加练就是了。

 

 

 

 

2、

新成员插班的时间其实刚刚好。他们这次回归日期定在了六月九号,而预告也得从五月才开始发,接音轨和补镜头都是技术上的小问题,所以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留给他把新歌练明白。

毕竟,现在还远没到宣布新成员加入Juvenile的时候。在这两个月内,魈更像是有名无实的编外人员,不会跟着他们参与任何活动。

 

其实正式宣布艺人开始活动并不需要非得等到回归,在那之前预热一下、让粉丝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也能一定程度上规避回归后立刻被推上风口浪尖的风险——但空明白得很,想必魈才懒得管那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舆论不值一提,更何况他的养父还是YS的老总。

爱豆出道时的起跑线本就不尽相同。像魈这样从小在武术、格斗、跆拳道等等一大堆体术比赛上获奖无数,又受过长时间专业训练的专业舞者,能唱能跳更能打,无需拼命健身就因为过往经历有着线条漂亮的肌肉,上了舞台简直底子厚得别人拍马都追不上,放眼全球恐怕都很难再找出几个相同条件的同行。

 

他的舞蹈天赋实在是太亮眼了,身材比例也没得话说,虽然并不特别高挑,但胜在头小肩宽腰细腿长,动作的观赏性和流畅性都是一流的。空见过他独自在练习室练舞,虽然据本人说很久没练了只是随便跳跳,但从节拍响起的那刻,空的眼睛就无法从他身上再挪开了。

至于Vocal,虽然不如舞蹈那么突出,但也很有特色。魈的音色和他相似的一点是质地干净,不同之处则是空自己的声线中音偏柔偏暖、高音很高很亮,而魈的嗓音则偏冷,仿佛淬着霜雪,听起来有点所谓的性冷淡。硬要说的话他更适合中音区和低音区,毕竟他音域比空还要宽一些。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年纪小,脸蛋又一顶一地漂亮,那股青春洋溢的少年气简直完美符合Juvenile的核心概念——除了没学过rap、不是制作人之外,魈的身体条件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以他的体力估计全球巡演打歌都不在话下。

 

这是老天赏饭吃的人,空一点也不替前男友担心接下来的舆论风暴,他觉得自己更应该担心一下空降皇族把资源分走之后他去哪喝西北风。

放眼璃月娱乐圈,Juvenile并不能算特别火,甚至还有点小糊,成绩几年来一直波澜不惊。因此,全团的人气并没有出现断层现象,魈来之前他大部分时候是队内的人气中游,高不成低不就的,但魈来之后他肯定还得往后让。

……他确实没那个信心和对方分一杯羹。前任实力太恐怖,连颜值都快把自己衬成绿叶,空左算右算,能比他更胜一筹的地方可能只剩下媚粉了。

 

毕竟怎么想,那哥也不会对粉丝温柔地笑来笑去的!虽然说不准就有很多女孩子吃那一套,比如他至今未能理解的散兵数量庞大的死忠粉……

 

想通了这些关节,摆在空面前的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摆烂,二发愤图强。至于怎么选——还需要犹豫吗?

 

少年狠狠出臂,揍了一拳眼前的沙包。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拖了很久才有钱做手术,导致有时候体力跟不太上,为了不在舞台上掉链子,只能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加强体魄。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璃娱五代第一事业批!虽然团本身只能保三争二……

 

他当年——

可是连最喜欢的人都拼命放弃了啊。

 

鲜红的拳套垂落下来,空大汗淋漓地立在原地,胸膛上下起伏。偌大的健身房没了沙包受击的响动,突然变得无比寂静,只有从玻璃窗外透出隐约的尘嚣,那是在夜晚依旧繁华的CBD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

 

但他不在其中。空摘掉拳套,喘息着捋了一把湿透的额发,用手背擦去了鼻尖沁出的汗珠。

体力已经比刚出道时好太多了,但偶尔还是会有些勉强。

 

其实这么多年,在几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无法控制大脑里的胡思乱想时,他也会想,也许当年答应魈,和他一起出国,再慢慢地打工兼职把钱还给他,才是更好的选择?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他同样清晰地明白这是多么荒谬的念头,立刻就会轻嗤一声,笑自己的天真和荒唐。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永远不能丢下妹妹,置她于不顾。

 

双生子在未曾谋面的母亲腹中就一体连心,两人始终共享拥有的一切,不论是食物还是金钱,也包括疾病。

荧的身体比他还要差些,先天不足后患无穷,要不是后来有魈帮忙,空觉得她可能撑不过高二那年的冬天。直到现在,妹妹依旧不能太过劳累、出很久的远门,否则时刻存在旧病复发的风险。以前的他承担不起费用,现在的他有了钱,更加无法允许隐患的发生。

 

魈已经帮过他太多了,所以面对对方不解的眼神,18岁的空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我妹妹的身体负担不了出国的行程”的话来。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分手吧。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那时少年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却好像看穿了他一般,令他不敢回头,转身就走。

 

庆幸的是,对方没有追上来。

 

荧很懂事,但她的确什么忙都帮不上,一切心思都藏在大大的鎏金色眼睛里,看着他久久无话。空每次都一笑而过,拍拍她的头以示回应。对他而言,亲妹妹从不会成为累赘。

 

可现在魈居然回来了。空烦躁地一边仰头灌水一边往外走,他难道不上大学了吗?简直荒唐……

然而他已经失去了探寻真相的资格,永远地。魈大概不会原谅他了吧,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没有的分手,即便对方能察觉到原因,他也是个不敢说出口的彻头彻尾的胆小鬼,辜负了那孩子的一片真心。

 

谁知出门就接到了室友的电话。

 

“喂?哥,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今天要搬宿舍?”阿贝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东西已经搬过去了,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你自己回来再清点一下。现在都在群里吵分宿舍的事,我忙着处理别的事没空管,拜托你看下手机吧……”

 

空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打开群聊。

 

群聊:对家怎么又上热搜了(8)

-工资日结一下:原先怎么住现在就怎么住,不好吗?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多了一个人,你和他住?

-工资日结一下:哥你会不会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人,两人一间不是正好吗,怎么就必须我和他住?

-别用我护发精油:别吵了别吵了,到底有什么好吵的啊?房间的配置不都一样吗?

-枫叶知秋:配置倒也不那么一样,有间离得比较远,上班可能要多走几步路……

-别用我护发精油:哥你少说两句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欸?换宿舍了呀?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你这趟行程是进大山了吗?前天就通知了今天要搬[图片]

-工资日结一下:干脆让温迪他俩一间算了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欸咦,小赛诺又在说什么呢^^

 

被排挤的当事人始终没吱声,但空看到这实在是忍不住了。作为老二,他有权让弟弟们重视一下自己的发言。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直接老规矩来

 

群里静默了一瞬,立刻有人提出后续质疑。

 

-工资日结一下:怎么抽?按璃月传统,抓阄?

-别用我护发精油:按须弥传统来也不是不行[委屈]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有人在大山里,抓个毛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大哭]谁在山里啊!我在蒙德拍杂志好不好!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爱护我在意我!

-Albedo:经纪人不是说你上午就拍完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蒙德[疑问]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回头再聊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有种别抽签了,你直接和老幺一间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别T T哥……

-Albedo:……

-Albedo:别喝太多,别被拍@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收到收到~~~谢谢哥^^

-工资日结一下:所以怎么抽??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别特么墨迹了啊啊啊啊啊现在就给我摇骰子!!![发怒][发怒]

-工资日结一下:可以,点数最小的和老八一间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骰子]

-工资日结一下:[骰子]

-枫叶知秋:[骰子]

 

春寒料峭,入夜的风还有点冷。方才打拳的热意全数散去,空看着自己摇出来的硕大一个红点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不过,幸或不幸的是,提纳里和他摇出来的是同一点数。

 

-去你们直播捧场别禁我言:诶呀

-别用我护发精油:哥你想和新来的弟弟住一间吗?我可以立马搬过去

-工资日结一下:我不想和空哥住……哥你去和老八住吧

-别用我护发精油:赛诺别,你想想空哥平时对你怎么样

-工资日结一下:不怎么样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枫叶知秋:?

-晚上睡觉都给我小心点:?

-工资日结一下:?

-出个道还要学三门外语:我们真的一点队友爱都没有[微笑]

 

 

 

 

3、

话虽如此,赛诺和提纳里作为公司里唯一的须弥组,从练习生时期开始就已经同吃同住很多年了,尽管空内心有再多的挣扎和不情愿,他也不可能硬生生去拆散人家。最终还是踩着月色,踏着沉重的脚步迈进了离小区大门最远的那间宿舍。

 

前任空降所在男团后,和前任分到了一间宿舍是什么体验?

……这个问题恐怕放眼全球娱乐圈都无人能答。

 

但是住一间宿舍当然不意味着要住一间房,空小心翼翼地绕着新宿舍转了一圈,发现果然没人在,猜想魈必定是在练习,于是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躺下时正好凌晨一点,空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门外恰好传来轻声的响动,空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魈仍然没在群里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默默翻完这群人刷了几百条的屏,再摸到这里来的。想到那个情景空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胳膊架在眼睛上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真的像做梦一样。这一切都像。

 

两人分手之后并没有互删拉黑一系列的操作,只是很自觉地都不再打扰对方。按理说互联网时代,想观察一个人的生活有无数种方法,但魈实在不是个张扬的性子,于是空只能无数次点开他的朋友圈,对着那张黑色的背景图发呆。

原本他朋友圈的背景是两人中学时一起喂的那只黑色小流浪猫。自从分手之后,那张图没过几天就被换掉了。

而现在,图片的主人就距离他一墙之隔,他们还得共用一个卫生间和淋浴间。

 

明明是自己说的就当从没认识过。为什么感到心痛难忍的还是自己呢?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金发少年紧紧地闭起眼睛,逼迫自己不再去想。白天实在过于劳累,他很快就沉沉陷入了梦乡,但眉间依旧紧蹙。

 

 

 

很快空发觉了一个事实:室友的作息和自己几乎完全岔开。他出门时魈才起床,他睡觉时魈甚至还没回来;而白天也很少能见到他的人影,这倒是正常,毕竟YS别的不敢说,钱是指定不缺的,练习室多到新来的练习生能走迷路。

况且就算要练舞,也轮不到自己陪练,他也压根不信魈那样的舞蹈底子还需要队友来带——Juvenile原本的配置还是非常和谐的,阿贝多作为队长同时也是ACE六边形战士,连公司的造型和宣传设计都能说得上话;空是主唱;而万叶和温迪都是坐拥众多版权的制作人,同时温迪兼任副主唱,散兵则是rap担。原本的舞担是队内的两个须弥小孩,两人的双人舞算得上出圈,不过估计魈很快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大主舞——这个真没人能和他抢。

 

这件事的好处是省去了许多尴尬,坏处是同住屋檐下的两个人,一周过去居然几乎没见过面。

这不禁让空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魈很可能是在躲他,这无可厚非,但自己好歹是队里第二年长的大哥,让最小的弟弟被逼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好像在搞队内霸凌似的,久而久之其他人肯定也会觉得奇怪,对粉丝更是没法解释。

总之肯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虽然不知道魈为什么要回国出道,但是他毕竟年纪小,不知道舆论是真的能压垮一个人的,那么作为年长者的自己理应考虑到这个问题,两人之间的旧事至少不能被外界看出端倪。

 

思来想去,在飞去枫丹参加公演的前一天,空还是特意调整了一下时间,硬生生拖到魈平时起床的时间才出门。

 

于是踏出卧室门就和对方打了个照面。魈显然还没睡醒,又被他吓了一跳,直接愣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空面上不显,实际内心也尴尬纠结得想挠墙,于是他快速而僵硬地点了点头(或许还扯了一下嘴角),就飞快地走到厨房去准备早饭了。他早饭一般是自己动手做,队内默认谁跟他住一间谁享福,结果新换了室友之后,这一位倒是无福消受起来。

 

但是既然两人撞都撞一起了,这早饭自然也得有对方的份。魈不是没吃过他做的菜,每次咀嚼的时候灿金色的瞳孔都亮晶晶的,脸颊无声地一动一动,像只觅到食的小动物。这一点还是没变,空不知为何在心底松了口气,除了身形因为发育有所变化之外,魈看上去和先前别无二致。

 

他还是在不自觉地从对方身上试图翻找从前的影子,阴暗地希望觑见他们曾经亲密过的痕迹和证明。

实在是放不下啊,谁叫这是他唯一喜欢过的人,也是他唯一辜负过的人,叫他如何放下呢?

 

谁知魈全程没注意到他复杂至极的视线,只是安静地吃早饭,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面前坐着的真的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要空不开口,他就绝不会搭一句茬。

于是空的嘴也像被胶水黏上了,无声地张合数次都没能发出半个音节,活像一只缺水的鱼。遂放弃,十分挫败地去洗碗了。

 

留下少年望着他灰溜溜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空依然强忍困意,厚着脸皮在浴室门口与对方偶遇了,紧接着非常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今天回来晚了……你先用吧。”拘谨得和什么似的。

 

魈看他一眼,依然没说什么,也不推拒,就那么直接进去了。

 

真犟啊。

这是空此刻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太冷酷了,这队友关系没法处了,说不认识就真不认识了?

整整十五分钟他都站在浴室门口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浴室门打开扑了他满面热腾腾的水蒸气,空才忿忿不平地回过神来,然后和只围着条浴巾的前男友对上了眼。

 

哐当!

 

金发少年捂着鼻子和嘴,直接从身后的门撞出去了,好险没一屁股坐地上,凭借跳舞和健身练出来的那点核心力量才勉强稳住了身体,两眼惊恐、磕磕巴巴地大声喊道:“……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对方表情很无辜地低头看了看身上。“我忘记拿进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我出糗?空满脸大写的怀疑,但现在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他害怕自己会出更大的糗例如流鼻血,于是继续一叠声地喊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十分钟之后我来洗澡!你快休息吧……!!”

 

魈应了一声,仍在原地站着没动。掩在湿发后的耳尖像滴血一般红。

 

他是真忘了,但也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大成这样——尽管他们先前并没有什么过于越界的亲密举动,但只是裸着上半身倒也不至于如此仓皇。

 

到底是把他当成外人了。

 魈默默地独自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TBC~

一直在忙着卷保研所以变成了真正的尸体,好久不见TT

本子的事情突然重新提上日程了^^所以这篇的下半部分暂时就作为未公开部分放到本里(旧印调在置顶,之后可能会开新印调),等解禁之后下半部分也会全部放到lof,可以慢慢等~

旺旺仙贝球(停更)

彩蛋是跟老婆口嗨过的,大概三四岁模样(看起来)的大儿,跟魈爹撒娇要抱抱₍˄·͈༝·͈˄*₎◞ ̑̑


彩蛋是跟老婆口嗨过的,大概三四岁模样(看起来)的大儿,跟魈爹撒娇要抱抱₍˄·͈༝·͈˄*₎◞ ̑̑

不配钥匙
可爱魈鸟,买之,并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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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s Alike

[快新]Wrapped around Your Finger

任你摆布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恋手情结,名侦探的占有欲。


“名侦探,你在看哪里?”

Kid倏然收起笑意,眼神锋利如刀,目下无尘。


工藤新一还记得梦中自己的心慌意乱,月色下只有他的宿敌与他静静对峙,那夜起的风很冷,但让他觉得更冷的是Kid近似审视的双眼,透明色的冰蓝视线仿佛将他心底一切不可告人的旖思彻底洞穿。

身份调转,这回轮到侦探站在被审判席,满心狼狈无所遁形。

他一时无法坦然应对怪盗不笑时微微冷然的神情,目光不知所措地四处游转,从对方身后的明月到他们之间横亘一段距离的空地,最后还是停在Kid持枪指向自己眉心的那只手。

这位名扬天下的宝石大盗,他...

任你摆布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恋手情结,名侦探的占有欲。

 

“名侦探,你在看哪里?”

Kid倏然收起笑意,眼神锋利如刀,目下无尘。

 

工藤新一还记得梦中自己的心慌意乱,月色下只有他的宿敌与他静静对峙,那夜起的风很冷,但让他觉得更冷的是Kid近似审视的双眼,透明色的冰蓝视线仿佛将他心底一切不可告人的旖思彻底洞穿。

身份调转,这回轮到侦探站在被审判席,满心狼狈无所遁形。

他一时无法坦然应对怪盗不笑时微微冷然的神情,目光不知所措地四处游转,从对方身后的明月到他们之间横亘一段距离的空地,最后还是停在Kid持枪指向自己眉心的那只手。

这位名扬天下的宝石大盗,他的宿敌创造过无数奇迹的手。


-

 

从绮梦中醒来的新一只觉得无比荒谬。

梦里的我在心虚什么?他微妙地不爽起来。好胜心强到工藤新一这种地步,连在梦中落于下风都得跟自己较劲。何况他觉得自己真的输得好冤枉,梦里那位怪盗也不知是他记忆里什么时期的对手,高冷孤傲,气势凌人。而自己呢?在新一潜意识里深深记忆的印象中,他和那个人早已是——

在气恼的情绪中睁开双眼,视野从模糊到逐渐清晰,映入瞳孔中的是一张格外俊俏的脸蛋。

天光干净,连将这人脸颊上细微的绒毛都照得分明,呼吸安稳,睡得酣然无辜,白皙肌肤嫩得像能掐出水,倒像个孩子一般纯真可爱。

纤长睫羽扫落下来,投下一片扇形的浅灰色淡影。

就这么一眼,尽管另一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工藤新一无理取闹的起床气却奇迹般被平息下来了。

其实这家伙的感知是极敏锐的,再安逸的环境也难以消弭骨子里的警醒意识。只是如今嘛,面对工藤新一的时候这种戒备心理已经降低到一个离谱的程度,被盯着瞧了那么久才只模模糊糊地“呜嗯”了一声,轻轻哼出像小动物在撒娇一样的声音。

“嗯……嗯……新一……”

连眼皮都还没睁开就念叨着他的名字,在被窝里伸出手搂住工藤新一的腰,然后整个人就半睡半醒地凑了过来,将脸埋在他的肩窝蹭动。

打卷儿的发梢蹭得工藤新一颈间微微发痒,但要推开这人——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太过残忍了些,会让人罪恶感爆棚的吧?无可奈何地这般想着。无声地叹了声气,回抱住对方。

唇瓣擦过脸颊的时候新一很习惯地偏过头与他接了个吻,才从酣睡中醒转过来的情人吐息绵软温热,甜得像是咬开巧克力外壳的酒心软糖,唇舌交缠片刻新一就微微有些失神地陷入沉迷,攀在对方肩上的指尖都似染上了心头蔓延的热意。

黑羽快斗睁开双眼,映着卧室里淡薄的光线,眼珠是漂亮的天空色,恰如两颗清透无比的冰蓝宝石,再动情温柔的时候都是干净至极的。

工藤新一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一瞬间他觉得黑羽快斗是很清醒的,但下一刻对方就敛下眼睑,带着些微贪恋的模糊情绪凑近了过来。鼻尖几乎触碰,呼吸交织,他的吻也缠绵悱恻。

搭在后腰的手指轻轻摩挲,滑过凹陷的脊线轨迹,抚触下移。

新一的瞳孔忽然颤抖起来,他几乎抑制不住地息了一声,脸颊浮上潮红的色泽。

这看起来仿佛是他被他亲吻到情动,实际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在被快斗抚摸脊骨的那瞬间,几乎整个后腰都酥麻了。仿佛全身上下所有感知末梢都聚集于被对方手指触碰到的区域,窜过神经的电感刺激得他心脏疯狂跳动。

呼吸都收拢,几近屏息。

“嗯?”快斗像是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手指搭在他绷紧的腰肢扶了一下,欺上身来,一个蛊惑的轻吻落在唇角。

探出舌尖虚虚勾勒唇瓣的形状,重新贴近,这回是让人神魂颠倒的深吻纠缠。

从睡裤的缝隙滑入,在快斗的手指拂过尾椎时候他连牙关都有些打战,魔术专家向来是转移注意力的高手,可这回也不知是怎的,亲吻令他沉迷却无法令他不去介意黑羽快斗触碰自己的手指,神经紧绷,每一次点在肌肤都带来过度强烈的感觉。

像是、像是极度的渴望,想要更多,想要他触碰自己带来的快感。

这个人的手指生得修长雅致,指节也分外清晰漂亮,魔术师的手指灵活又柔软,仅从外形来看就是美丽无比的艺术品。

使用起来就更加……能让人魂颠梦倒。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的爱,彼此早已熟知对方的身体,更无法抗拒来自对方的诱惑。焦距涣散的视野中,工藤新一看到黑羽快斗低下眼,若有所思凝视着自己。

 

“新一,我昨晚做了个梦。”

他唇角勾起。

“我梦见,你很早以前就非常迷恋我了。”

 

-

 

纵欲快乐,就是有点堕落。

一夜贪欢,早上又荒唐一通,沐浴过后的新一直接打消了起身的念头,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打呵欠。

黑羽快斗倒还想和他温存一会,然而晚上还有一场魔术演出,快斗必须白天就去剧场检查准备,放纵的念头不能如愿。

虽然外人看起来他个性自由又天马行空,很像是那种宽于律己特别散漫的类型,但他实际却是个相当细致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成为成为那个纵横天下的月下大盗了。这种能力够格又在正事上可靠无比的特质也是工藤新一对他非常欣赏的地方。

Kid.

可能由于快斗在做的时候说的话勾起了令他心悸的记忆,新一又出神地想到他那个梦了。

四月一日杯户酒店的顶楼,七岁的江户川柯南第一次与怪盗Kid邂逅。十九岁的工藤新一还记得他唇边无所畏惧的笑容,举世闻名的大盗心比天高,天下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俯视的对象自然也包括吹毛求疵的侦探。

他还记得他本质是个多难取悦的人,就算当时他们之间还横亘着宿敌不可逾越的距离,仅凭数度的月下追逐他就意识到此人的灵魂有多难以捉摸。

Kid为世界奉上的表演愈是浓墨重彩,他本人给他那种随时将要乘风而去的预感就愈是强烈。

极度自我的同时也极度无我,轻狂到目中无人。

在世纪末钟声敲响的前夜,对方比他更早破解了身份之谜,工藤新一对此不觉危险,反而隐隐有些不可告人的欣悦,仿佛藉由一个彼此都默契永不揭穿的秘密,他们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地拉近。

白鸽翩然落在月下魔术师漂亮的指上,怪盗先生被这种纯白无瑕又优雅无比的生灵簇拥其中,画面沉静洗练、褪尽铅华,不沾任何烟火气的浪漫主义。

“你能解开这个谜题么,名侦探?”

这声低问既是挑战,也是显而易见的蛊惑。

稍加回忆就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从心底浮涌上来,想要揭穿他、想要抓住他,征服欲与占有欲同时升起,与之俱来的还微妙掺杂了些许心虚的意思。现在的工藤新一自然和七岁的江户川柯南有所不同,现在他还知道在帽檐与额发的阴影之后黑羽快斗也一直在冷静观察着自己。

难道说我现在更沉迷那个时期的他么?新一想自己这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吧。还是说他也存有某种男人的劣根性,所谓吃不着的才是最香的?

 

“哟,醒醒,大侦探。走什么神呢?”

在脸颊轻拍两下的手指一下就勾回了工藤新一飞出天外的思绪。

在那瞬间真的是本能主导着新一的行动,他下意识瞄了眼快斗素白纤细的手指,然后侧过脸吻了吻他温凉的指尖。

嗯……我在做什么?

做完这些的新一睁圆了眼自己愣住,而快斗在一怔之后本来锋锐含笑的眼眸也陡然掺杂暗色。

贴在新一唇边的手指微微使力,就从他微启的唇中进入。

另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一推就将人压在床上。

“新一今天真是热情呢。”

快斗一边玩弄着他一边这样笑着说道,居高临下的角度让额发的阴影落在双眼,睫羽低垂下来,光影的魔法也无法藏住清冽冷调的眸色,若有所思的眼神与他梦中的Kid完全重合。

新一的视线与他的轻轻一触,心跳的声音就怦然可数。

差点都忘了这人有多敏锐,对人心情绪的洞察和把控有时更胜于明察秋毫的侦探。

“啰嗦……”好不容易才被放开的新一别过泛红的脸,手背拭过嘴唇,“不可以再做了。”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再做新一就会生气了。”

坐在床边的快斗像是小孩子一样乖巧地点头又点头,抬手扣好袖口的两颗扣子。

他的衬衣是纯黑色的,衬得肌肤细腻白皙,领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起来,露出一截形状漂亮的锁骨。

真奇怪,这个人怎么做到性感、帅气又可爱的?

 

“说起来啊,今天我打算表演一个新的魔术,所以这回上台就不戴手套了。”

黑羽快斗像是忽然想到一样随口说道,取出一个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黑金链戒,五个戒环各自连接一条细细锁链汇聚于手环的同一端,饰以内嵌于戒环上的海蓝宝石,戴在他的手上,细链正好与手骨的轨迹重合,碰撞起来清脆作响。

“这个好看吗?”

工藤新一盯着看了半晌,口吻不爽:“花里胡哨。”

“哎呀,真是不坦率~”快斗笑,手掌一翻,两指间夹着一个小玻璃瓶的指甲油,“不坦诚一点的话,很容易会吃苦头哦。”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骚动啊。

工藤新一百思不得其解。

彼时清晨光度正好,阳光越过阳台的玻璃,将卧室照得一片明媚,换上衬衣长裤的工藤新一盘起腿坐在床上,一手拿着指甲油的小刷子,一手托着快斗的手指。

“男人涂什么指甲?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华而不实。”大男子主义的侦探吐槽,“涂上再洗掉还伤指甲。”

“因为好看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黑羽快斗这种人了,他懒洋洋地靠在新一的肩头,笑着打趣,“再说你不是乖乖帮我涂了,其实你根本就很喜欢吧。”

“不喜欢。”

虽然一秒之内就面不改色地矢口否认了,但工藤新一还是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动作,认认真真将带着银色细闪的黑色甲油平整刷在每片薄薄的指甲上。

“名侦探,就算是你也不能否认大部分人都是视觉动物吧。”快斗漫不经心地说,笑了笑,“取悦我的观众,征服他们,为大家带来惊喜,这是魔术师的职责,不是吗?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但若能够提高表演效果,就有选择的价值。”

“说白了不就是打着营业的名义出卖美色?”新一没察觉自己的口吻里带有多少赌气的成分,“我一点也不想家里收到一堆寄给黑羽快斗的告白信。”

“嗯?新一会吃醋吗?”快斗语带惊奇,“真稀奇。别人就算了。你不是早知道我另一个身份有多受欢迎?”

“笨蛋!我才没有——”新一扬高了声调,抬眼撞上了快斗笑意深深的视线,不知怎的就有些气短起来。

他也非常困惑。怪盗Kid的Fans简直数不胜数,几乎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这种密度的狂热追捧工藤新一都能视而不见,怎么轮到黑羽快斗就开始受不了了?

是说。还是说。他工藤新一还是更偏爱现在这个更加亲近自己的黑羽快斗吗?

 

喜欢这个人的情绪,好复杂。

一颗心都变得不由自已了。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地方呢?

 

黑色的甲油渐渐干透,这种颜色搭配首饰,以及快斗可以称得上是让新一迷恋不已的美丽手指,无形中透出张扬舞爪的妖冶气息,尤其在这人扬起唇梢轻笑出声的时刻,简直魅惑得不可思议。

一种冲动袭上心头,驱使着新一不假思索地伸手圈住他的手腕,垂下眼睑,从骨节清晰的指节轻吻到柔软细腻的掌心。

牙齿轻轻咬了咬腕部的血管,没忍心让他吃痛,只留下一个很浅很浅的印记。

我的。

工藤新一还记得很久以前,可能在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他就沉迷于长久地注视对方。

月光下钩织出无数曼妙美梦的魔术师,灵巧十指创造过无数奇迹。他能变出缤纷五彩的花瓣雨,他能变出满城繁华的盛夏烟火,曾经指天睥睨,也曾欠身行礼,任无数珍宝重重守卫,随他弹指也转瞬成空。

无往不利的传奇大盗,谁能阻止他叩响自己的心门?

那双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裹着一层白色织料都能看出生得有多漂亮。

在多少次不为人知的的臆想里,他只用牙齿扯下了Kid的手套,探出舌尖就可以触及他微凉的手指。

这只高傲优雅的白鸽已经被他驯养,现在他摘下礼帽,丢开单片镜,解开了白西装,他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无法捉摸的神秘怪盗,而是属于工藤新一的黑羽快斗。

怪盗Kid可以仪态翩翩地接受世界盛大的爱意,但黑羽快斗只是属于工藤新一的,他人都不允许染指。

黑羽快斗,他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猝不及防被按倒的时候快斗似是诧异得“欸”了一声,他在新一压下身的时候下意识抬起手,手指压着碎碎的发尾按在新一的后颈,这么停顿了微乎其微的一刻,随后自然仰起头,迎上情人迫切的亲吻。

呼吸都像掺杂着随时能够燃烧起来的热度,唇舌交缠的深吻越来越深入。

仿佛整个世界无声息地褪色,全身的感知里完全只剩下对方的存在,心中那么多无法自已的痛苦与欢愉都牵系于他的一身,愈加无法自拔。

快斗微微眯起眼梢,在极近的视野里,工藤新一低垂下来的眼睫轻颤不止。

他手指很缓慢地、一下一下轻抚新一肌肤柔软的后颈,动作如同在抚摸他豢养的那群美丽的白鸽。

想要更多么,新一?

工藤新一微微隐忍地阖上双眼,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越来越难以受到自己的控制,从肌骨深处传来灼热到战栗的感觉,就算竭尽全力也无法忍受这种疼痛的冲动,身体都在颤抖中渐渐绷紧。

在他渐渐沉沦的时候,听见了快斗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有些像是接吻时无意识发出的鼻音,也有些像是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属于Kid的那种略带玩味的声音。

“真是……怎么都喂不饱你啊,新一。”

工藤新一睁开眼,这次罕见地没有张口反驳。

可能因为他的眼神还不是很清醒,脸上也浮起红潮,整个人就柔软得像是被剥开了壳的蚌,此刻无心也无法隐藏心事。

“快斗,祝你今天演出顺利。”他说完,又顿了顿,“记得晚上早点回家。”

 

快斗走后新一独自靠在床上读了会书,是他父亲优作暂未面世的新篇,昨天晚上他看到邮件还十分兴奋,跃跃欲试打算通宵读完,拿着邮件就往书房走。

后来是怎么回事呢?好像在他还没迈开步子的时候快斗就从身后抱了上来,才从浴室里出来的人身上都笼着好闻的淡香,仿佛连气味也成为有意为之的诱惑,给人感官带来的知觉柔软至极,犹如黑夜里露水玫瑰一般绯红欲滴,触感更是水润得轻灵写意。

“新一。”

对方沾着细细水珠的漆黑发梢蹭过新一的脸颊,留下细微冰凉的湿润痕迹。

指尖拨开新一的衣领,沿着锁骨轮廓虚虚勾勒。

他的唇色也是淡红,像被露水沾湿的玫瑰。

“……”

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总萦绕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独特气场,诱使他将一切事情都排在对方之后,完全不讲道理,就是没有道理地牢牢霸占了工藤新一心中优先级No.1的位置,这仿佛是黑羽快斗与生俱来的任性权利。

 

工藤新一抬手挡住前额,挫败地长长叹了声气。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和快斗有关的事,可事实偏偏证明了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越是想要否认,大脑就越是跟自己作对似的翻覆出与之相关的记忆。

他看了一个上午的书,书中字字行行的内容都轻易能够牢记在脑海里,伏笔连环的剧情更是令他叹服,倘若在平时自己早就深深沉迷进去了。

如今思绪乱转,仍是在想快斗。

很难想象从来都理性至上的工藤新一也会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明明他自己也不否认对那家伙很有好感,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发展成现在这种朝夕温存的暧昧关系。可问题也在这里,侦探却从不觉得这种程度的感情能会轻易将他干扰到神思不属的地步,更遑论像现在这样的心情。

与其说依赖,倒不如说,是晦涩的占有欲。

明明他和黑羽快斗才不是那种会约定天长地久的美好情侣。

 

还记得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终结了漆黑浩劫的江户川柯南变回了神隐已久的工藤新一,找到了潘多拉宝石的黑羽快斗却悄然在所有人眼中失去了踪迹。

意识到Kid的消失是在距离他上次作案的三个月之后,新一知道他一直在寻觅一颗极其特殊的宝石,长时间休养生息根本不符合他胆大无畏的作风。何况在此期间铃木家那位老爷子还特地收购了一颗大宝石在东京出展,挑战状整整三日都占据头版头条,按那家伙的性格,岂有不掠其锋的道理?

到第四天的时候工藤新一隐隐意识到的异常,他回到上一次与Kid对决之地,很仔细、很仔细地回忆对方的言辞行动,重新检查一切他心怀疑窦的细节,然后在早先被自己疏漏的暗语中找到了半幅谜题。

是说,半幅,就是说,那时连名侦探工藤新一也对怪盗失踪之谜一筹莫展。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一位名为青子的少女的委托,她告诉新一,在三个月之前,她的幼驯染快斗忽然交换到法国的学校留学,并且在那之后,除了他寥寥几次的电话联络,其他期间完全就处于音讯全无的状态。

虽然在电话中很开朗地诉说了自己身在国外读书的近况和趣事,却从不提及自己的住所,也不接青子拨过去的电话,每次都只会道歉说是因为有事在忙脱不开身,而且通话时间都极为短暂。

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能够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情绪,在他活泼声调之中隐匿着极其细微的紧绷之意,快斗似乎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放松自如。

感到不安的青子曾经求助于身为警察的父亲,发现无论是快斗的母亲还是经常照看着快斗的酒吧经营人寺井爷爷也都音讯全无。同班同学的高中生侦探白马君为此专程飞往法国调查,得到的结论是快斗只是在学校档案里空挂一个名字,从教师到学生都对他毫无印象,本人更根本不在此地。

因为之前快斗曾经在聊天的时候说过他欣赏的侦探的名字,工藤君,快斗那家伙虽然平常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样子,但他实际是一个很高傲挑剔的人,很少会直言对谁的认可,我觉得被他信赖的你一定具有什么令他中意的过人之处。拜托您,请帮青子调查一下吧,快斗他现在到底人在何处?

工藤新一垂下眼,在委托人推到他面前的照片上,他看见了一张眼熟到令他微微心悸的脸孔。

失踪了三个月的高中生魔术师黑羽快斗,和,消失了三个月的宿敌怪盗。

他找到了另外半幅谜题的藏匿之地。

 

暗语背后仍是暗语,谜题之中仍是谜题,拨开迷雾,隐藏其后的黑暗脉络终于浮现。

十八岁的工藤新一与十八岁的黑羽快斗第一次以真实面貌的相遇是在一个无星也无月的夜晚,那个夏夜的雨下得很大,雨幕垂落,俨如滔天的黑河倾覆大地,仅瞬息间便淹没了街灯黯淡的晕光。

雨声震响到连自己奔跑的声音都难以被听见,磅礴水珠砸得人身体作痛,四溅弥漫开来的寒凉水雾模糊了视野,但浑身湿透的新一最终还是找到了,被人围在中央半身染血的黑羽快斗。

脸上带着无所畏惧的笑容,眼中光彩又亮又冷,气势就像孤狼。

他的手指死死握紧另一边的手臂,整个人摇摇欲坠,指缝间不断溢出殷红的鲜血。

很难用言语形容工藤新一在那一刻的心情,巨大的愤怒与惶恐兜头罩来,反而驱使他在极致炙烈的情绪中倏然冷静,举起手中的枪。

 

他当然没有杀了那些人,单纯的死亡怎么足够这些亡命之徒忏悔自己的罪行?在敌人失去行动能力、警方到来之前,工藤新一清理好现场,带走了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黑羽快斗。

像这样不合时宜地救回一只受伤白鸽的行为,工藤新一也早不是第一次做了。

但是,这回可是完全形势逆转了。

“现在我把问题丢回给你了。”后来他握住黑羽快斗的手腕,深深凝视着他漂亮的眼睛,“你说,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去解救一个棘手无比的敌人呢?”

隔着长风与月色,他们曾经针锋相对地遥遥对视过那么多次,唯有此次,怪盗自诩铁壁般的poker face在他眼底被剥落了个干净。

“还想变成鸽子从我面前飞走么?休想如愿。”

快斗安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流淌的神采真的很动人,动人得像是会说情话,这么无声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忽然弯起唇笑叹一声,说这次真的败给你了。

“想要抓住我那可要一直抓紧哦,我亲爱的名侦探。”他在被他握住手腕的情况下还动了动手指,抹过掌心,拈起一枝沾着水滴的玫瑰,反客为主,对着愣住的他狡黠一笑,“我是高中生怪盗黑羽快斗,以后请多指教。”

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开端。

 

十点之后工藤新一要去见委托人,就算身子骨再懒,工藤大少仍然敬业地准时出门。

车库打开,一辆低矮修长的保时捷Panamera驶出,他手臂搭在窗边,单手打着方向盘缓缓转向,在离开家门前随意地瞥了眼后视镜,正好看见一只先前静静停在树梢的白鸽振翅飞起。

其实这样的习惯也已经养成了很久。同居才过几天的时候,快斗就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他坦白,因为过去经常吩咐鸽子们监视自己的行踪,所以不知不觉这些小动物们就养成了惯性,要是发现他出行就有概率会主动跟随。

谁叫以前你是我最危险的心腹大患呢?你就原谅鸽子们的自作主张吧。它们很乖巧,只会停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别在意就好啦。

快斗解释。

那时的新一看他一眼,并不为此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

“我当然不会在意鸽子,我只在意,鸽子是不是只是个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但黑羽快斗当然不是会被这种带着刺的调侃给逼到险境的简单对手。

他弯起手指吹了个口哨,一只漂亮的白鸽落在他的指间,随后笑着抬起眼来,露出与之如出一辙的无辜眼神。

“障眼法么?确实……鸽子爱你。我也爱你。”他的眼睛好看得清澈见底,让人只能心知肚明地纵容他的罪行,“新一,你猜我和鸽子谁更爱你?”

 

难怪众人都道怪盗Kid是神出鬼没、自由变幻的大怪盗呢。这么能言善道,就算是面对冷言好像也不影响他自由而烂漫的才思。这个人骨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浪漫因子?工藤新一有时候甚至心中会冒出疑惑,他很不解黑羽快斗到底要将这副热恋自己的模样假装多久。

新一从不意外快斗会发现自己对他的迷恋,相对于不擅长伪装心事的侦探,怪盗在这方面的情商和观察力都过人太多了。他也不意外快斗会回应自己,他救过他一次,也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宿命对手,彼此相互欣赏……默契到心底都深深重视着对方,这样的关系,但凡不觉得太讨厌,就当作是报恩,顺势而为地逢场作戏也不失为一次不错的体验。

哪怕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他黑羽快斗要抽身而出难道还不简单至极?

过去工藤新一还能够满心冷然地想着没关系我随你演,但要敢逃,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现在工藤新一却连看着他将变出的玫瑰送给别人都心里不乐意。

 

事件棘手,但工藤新一还是顶着极限在快斗的表演开始前飙行至剧场门前。保时捷在大门前转了个惊险至极的漂亮角度流畅到位,烟尘之后才是交警车由远而近的警鸣,这音效倒还挺有某人当年猖狂作案时的氛围,从车上走出的大侦探更是一副比之更加理直气壮的神情。

就说这种自我中心的天才们气人不气人吧。

工藤新一折起罚单入坐观众席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他与黑羽快斗,不,应该说如果江户川柯南与怪盗Kid的故事止步于他们各自身份的使命终于完成的章节,那这一定是个激动人心又充满了正能量的正义小说。倘若遵循侦探崇尚的英雄主义与怪盗奉行的浪漫主义,当故事落幕,他们也将悄然转身隐入常世,回归到日常彼此间毫无牵涉的世界线中去。

假如最后一次月下的对决同时也成为了他们故事的终结,那么这段引人遐思的追逐关系至少拥有了些许余韵悠长的神秘感。

如今他一意孤行地揭开了宿敌的伪装,打破平衡,这样的行为应该不仅是出自强烈的胜负欲。信物是彼此共享的秘密,和怪盗成为情人应该算作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种暗昧交易。

问题也在这里。

既然这是他们之间不言自明的一个交易,那么黑羽快斗想得到的与工藤新一想得到的,以及他们自己所拥有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工藤新一还想不清楚黑羽快斗究竟想要什么。

但现在他坐在舞台之下,四周黑暗,灯光打在舞台中央,看着沐浴在耀眼白光之中的年轻青年,目光落在他的脸庞,又移到他变化出无数奇迹的手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黑羽快斗,我就是想要你。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舞台上的人也仿佛心有灵犀地抬起眼来,明锐的冰蓝视线凭空而至,犹如月白海潮扑在他的眼里,浪花溅得满心潮湿,被看穿的感觉又出现了,工藤新一无声地与他对视,几乎要迷失在他如天又如海的眼眸里。

黑羽快斗扬起唇梢,此刻也是无声的,但新一却仿佛已经听见了,对方应该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他转身扬臂,将礼帽抛向天空——

“It’s ... show time!”

 

可能这世上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当永远正直坦荡的工藤新一面对他难以捉摸的怪盗宿敌,他心底不为人知的的角落也曾游走过危险无比的念头。

长夜未央,月海潮升。

满室空气寂静清冷,落地窗前相拥的影子从脚底延伸,一直延伸到月光与黑暗的交界。

气息微分,心头纠葛缠绕的热意却仍未有半分消弭,工藤新一在黑羽快斗再度吻来的时候阖上双眼,正好错过对方将目光落在自己脸庞的一刻,月光悉数收敛在他色泽清冷的眼眸深处,浮光轻晃,清醒无比。

当快斗的吻落在颈边的时候新一便禁不住微微隐忍地咬紧牙关,印在肌肤的亲吻缠腻潮湿,气息发热,唇瓣却极其柔软,缓缓游离辗转,比直接的攻城略地更让人难以招架。

新一后退了几步就被他推倒在床上,侧过头轻轻喘息,稍长的刘海从额前滑开,失焦的视线许久都落不到实处。

衬衣半解开露出纤细的锁骨,颈上落着亲吻的红痕,肌肤柔软细腻,白皙到几乎隐隐透明,在动情时从深处涌鲜润生动的颜色,仅从视觉上就能感觉到那种美妙的触感和热度。

居高临下的视野足以将一切名侦探妄图隐藏的秘密一览无余,快斗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地审视半晌。

“说起来,我之前就有注意到了。”

他的手指抵着他的锁骨寸寸挪移,指尖滑过喉结,勾起下颌。

“新一你啊,好像很喜欢被我触碰呢。这样会很有感觉么?”

分明他的手指根本没带起多少力道,冰凉指尖却如寒光凛冽的刀锋,迫使新一颈线绷紧,意识更是收拢到极致。

仰起头的时候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就在那瞬间,唇上又落下了怪盗的吻,比月光更轻更冷,宛若谬觉,简直如同梦境里最恍惚不过的留痕。

“喜欢么?”快斗柔声问。

眼眸深深凝视着新一颤动着渐渐失焦的瞳孔,他勾起唇角。

“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快斗修长的手指与新一的手指相碰,顺着指间缝隙温柔地贴合上去,贴近、贴近到肌肤紧贴,手指扣紧他的手指,十指交错。

再用蛊惑的声线耳鬓厮磨。

“将我牢牢掌控,永远无处可逃。”


发布于2020年7月 @4日 

不配钥匙
*ooc (改了一下) 日子太...

*ooc

(改了一下)

日子太苦,我要摸鱼

*ooc

(改了一下)

日子太苦,我要摸鱼

Shinnie

Adepti!Xiao x Gumiho!Aether

Des for 魈空 only

Adepti!Xiao x Gumiho!Aether

Des for 魈空 only

:-P

画了一些XP产物。


红魈×深渊空的设定来自这篇文 

没有催更的意思

画了一些XP产物。



红魈×深渊空的设定来自这篇文 

没有催更的意思

-五千年间-
dm的抛物线过于洗脑,整活一个...

dm的抛物线过于洗脑,整活一个小学生吵架


让安东尼奥给dm去去油!

dm的抛物线过于洗脑,整活一个小学生吵架


让安东尼奥给dm去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