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忆风波
李达康的车子在深夜出事,被送进医院抢救。好在伤势不重,外伤没什么大问题,但脑部受了轻微震荡,导致部分记忆混乱。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到第一个人是高育良。
高育良一脸关切地坐在床边,温和地问:“怎么样?头还疼吗?”
李达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自然得不像话:“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高育良一怔,总......
李达康的车子在深夜出事,被送进医院抢救。好在伤势不重,外伤没什么大问题,但脑部受了轻微震荡,导致部分记忆混乱。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到第一个人是高育良。
高育良一脸关切地坐在床边,温和地问:“怎么样?头还疼吗?”
李达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自然得不像话:“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高育良一怔,总觉得李达康这句话里透着某种熟稔的语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李达康语气笃定地说:“你担心我,说明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高育良:“……”
怎么这句话听着不太对劲?
更让人不安的是,李达康的眼神——带着一种深情而自然的亲密,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同僚。
高育良皱了皱眉:“李达康,你还记得最近的事情吗?”
李达康想了想,平静地点头:“当然。”
他把最近的工作安排、会议纪要、甚至吕州城建项目的细节都复述了一遍,条理清晰,逻辑完备,没有丝毫混乱。
高育良放下心来:“那你再想想……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李达康看了他一眼,语气理所当然:“恋人啊。”
高育良:“???”
医生站在旁边,手里的病例差点掉地上。
高育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感受到什么叫“晴天霹雳”。
李达康竟然误认为他们是一对?
—— 这怎么可能?!
但李达康表情从容,甚至带着几分责怪:“怎么?你不会想趁我失忆就不认账吧?”
高育良:“……”
医生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高书记,李书记的记忆障碍只是涉及到私人情感部分,但他的认知、逻辑、工作能力完全正常,所以……”
所以,他只是把“你们是恋人”这件事当作了事实,并且,坚信不疑。
高育良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暂时性的记忆错乱,但问题是……
李达康不仅自己信了,还要他也接受这个事实。
李达康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每天都表现得理直气壮。
他不仅没有丝毫怀疑自己对高育良的“恋人认知”,甚至还开始“理所当然”地照顾起高育良,比如在高育良开会回来后,顺手递上温水,说一句“你胃不好,先喝点水”;
比如听到高育良的电话会议,干脆帮他记笔记,俨然一副贤惠体贴的伴侣模样。
但最要命的是,他出院后,提出了一个合理得让人无法拒绝的建议:
“我这段时间不能一个人住,需要有人照顾。”
高育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可以请护工。”
李达康皱眉,语气不善:“护工能比你照顾得更好?”
高育良:“……”
他还没反应过来,李达康又补了一句:“再说,我的住处离省委大院远,每天来回不方便,干脆搬去你那里,顺便还能处理公务。”
高育良:“……”
李达康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不希望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工作,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
—— 这怎么就“本来就是一起的”了?
高育良:“……???”
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决定非常不合适。
可问题是,李达康说得句句在理,完全无法反驳。
同居第一天
李达康的搬入,开始得异常平静。没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同居安排”提出质疑,毕竟从外表看,李达康和高育良之间的关系本就亲密无间,大家都认为这是工作和生活上的合理过渡。
然而,当夜幕降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晚上八点,李达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两件衣服挂到高育良的衣柜里。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突然语气不太自然地说道:“今晚,我们不一起睡?”
高育良愣了一下,眼里掠过一丝惊讶,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着李达康:“你什么意思?”
李达康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你是我最爱的人,住在一起不就是应该一起睡吗?”
高育良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李达康见状,补充道:“我们是恋人,睡在一起很正常吧?”
这句话让高育良不自觉地心跳加速。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直直看向李达康:“你真觉得我们是恋人?”
李达康笑了,神情毫不避讳:“当然。你照顾我、关心我,每天都在我身边,难道不是恋人该做的吗?”
高育良的心脏狠狠一跳,喉咙有些干涩:“那……好吧。”
他并没有拒绝,反而开始准备床铺,按着李达康的话一起躺在床上,靠得很近。床很大,但两人依然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
夜渐渐深了。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高育良轻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李达康紧紧依偎着。李达康的头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脸上似乎还挂着未曾散去的睡意。
高育良的心脏突然跳得有些快,他屏住了呼吸,轻轻地转动身体,试图把李达康推开,然而李达康依然死死地抱住他,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怀抱中。
“你醒了?”李达康微微睁开眼,看到高育良的脸近在咫尺,语气温柔,眼神清澈:“早上好。”
高育良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你昨天……睡得不安稳。”
李达康听着,竟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没有啊,反而睡得很香。你抱着我,我觉得很安心。”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高育良,眼里带着一种难得的依赖。
高育良的手指微微收紧,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慢慢把李达康推开了一点,站起身:“先去洗脸,早餐准备好了。”
李达康依旧带着笑意坐起身,顺手拉过床头的毛巾,心情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好。他并没有意识到高育良的挣扎与不安,反而好像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觉得一切都应该如此顺利地发生。
未若柳絮因风起.5
仪凤阁,茉莉花的香气清淡而馥郁,令人心旷神怡!
苗贵妃原和赵徽柔相处的时候还其乐融融,赵昕一来,立马一张脸冷了下来:“太子殿下不去筹备婚礼,去娶自己喜欢的太子妃,找我做什么?”
赵昕自然对着苗贵妃一拜:“自然是向姐姐请罪,我并非是有心戏弄姐姐,只是实在不愿娶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
福康公主也劝慰道:“姐姐,那盛家的四姑娘,也是才貌双全的闺秀,弟弟这种身份,犯不着和其他人一样挑什么家世嫡庶,要什么助力……”
苗贵妃一张美艳面容稍霁:“可那顾七姑娘我是看了又看,才貌都是挑不出第二个的,你……你当姐姐是官家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塞给你,你非要诓骗姐姐!”
赵昕认真道:“姐姐...
仪凤阁,茉莉花的香气清淡而馥郁,令人心旷神怡!
苗贵妃原和赵徽柔相处的时候还其乐融融,赵昕一来,立马一张脸冷了下来:“太子殿下不去筹备婚礼,去娶自己喜欢的太子妃,找我做什么?”
赵昕自然对着苗贵妃一拜:“自然是向姐姐请罪,我并非是有心戏弄姐姐,只是实在不愿娶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
福康公主也劝慰道:“姐姐,那盛家的四姑娘,也是才貌双全的闺秀,弟弟这种身份,犯不着和其他人一样挑什么家世嫡庶,要什么助力……”
苗贵妃一张美艳面容稍霁:“可那顾七姑娘我是看了又看,才貌都是挑不出第二个的,你……你当姐姐是官家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塞给你,你非要诓骗姐姐!”
赵昕认真道:“姐姐看重的,自然都是好的,那顾七姑娘能得姐姐这般看重,昕儿也相信那宁远侯的嫡女无论才情样貌都要比墨儿强上许多,甚至比姐姐说的还要更好!”
“那你还……”
“姐姐平日养花,最爱茉莉,却不喜牡丹,芍药,芙蓉,也不曾侍弄幽兰,睡莲……然而茉莉在许多人眼中并不起眼,但姐姐喜欢,在姐姐眼中,茉莉自然就是最好的花!”赵昕的话倒让苗贵妃无言以对,就是表明了心意,顾廷灿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的好,也抵不过一个不喜欢!
她是一个母亲,便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自己的儿女,可既然不喜,那便就此作罢,只要那盛墨兰容貌品行过得去,能和赵昕好好的,她也不是那偏执的,非得要儿女一定遵从自己的意愿,便伸出手,摸了摸赵昕的头!
“既然你喜欢,姐姐也不说什么,大娘娘已经下了旨,姐姐也不是棒打鸳鸯的恶婆母,为难你的妻子,只是你以后也莫要后悔……”
赵昕和赵徽柔姐弟二人对视了一眼,便知这是哄好了苗贵妃,赵昕连忙坐到苗贵妃身边,几人商量起婚事应当如何操办!
而赵昕的婚事,却引起了赵祯对刘娥的极度不满,当年他想将生母从皇陵接回皇宫,因着刘娥不准许,以致李宸妃去逝之时他也不曾亲身尽孝,终生落憾,想要抬举李家,给李家封赏,她便屡屡驳回,自己的立后之事,也由她做主,连儿女的婚事,从不曾商量,就下了懿旨,他这个父亲,他这个君主,竟是最后一个才得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可他却不能反抗,一个“孝”字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他最该孝顺的生母,却连面见不到,若不是宋真宗对刘娥的过分偏爱,该当上太后的本应是他的亲生母亲,李家一门也应当荣耀非常,他也不会被处处掣肘,他可以尽情的把所有富贵荣华,给自己生母的娘家,理直气壮的让徽柔出降李家,让最兴来娶李氏女子为正妃,让李家世世代代的富贵下去,这一刻,他恨他得父皇,他父皇虽和李宸妃生下儿子,却从未对这个为他诞育子嗣的女子付出一丝爱意,反倒多加防备算计,让他孤苦伶仃!
在极度的压抑和恨意之下,宋仁宗在整个房间肆意的宣泄起来,桌子,案几,书画……无一幸免!
“官家!”女子柔柔的声音将宋仁宗的理智唤回,迷糊之中,宋仁宗仿佛看到了温成皇后在那里温柔和睦的笑着,为他安抚一切暴躁的情绪,但温成皇后早已离他而去,来得人是小荣妃!
小荣妃走到他身边,一对柳叶眉挑了起来,更像温成皇后:“哟,官家这是做什么,使那么大的性子,多少好东西,都被你糟蹋”
宋仁宗见状,没有说话,瞧着小荣妃的大胆,此刻的愤怒已经平稳下来:“玮儿的婚事,不好选择……”
小荣妃笑了笑:“妾就是寻你商量这件事!”
“你有了好的人选?”宋仁宗问道!
“邕王有个女儿,封了嘉成县主,待字闺中,若是许给官家的表弟做大娘子……”小荣妃一对美目望向宋仁宗,宋仁宗眼睛有些亮了,“朕怎么没有想到,让玮儿娶嘉成县主做正妻,一样可以给李家带来富贵!”
小荣妃依偎在宋仁宗怀里:“还有一件事,便是妾身自己的事!”
“何事?”
“妾身有个妹妹,叫做飞燕,至今也是待字闺中,她心中喜爱齐国公的小公爷,见着一面也被迷住了,若是可以,妾身也想为自己妹妹求个赐婚的圣旨,让她可以得偿所愿!”小荣妃想起平宁郡主那倨傲的态度,就心里来气,分明是瞧不起自家是泥瓦匠出身,因着眉眼声音和温成皇后几分相似,才得了盛宠,可她偏要为自己妹妹要到这小公爷,想娶嘉成县主,她就将这条路堵死!
小荣妃便说便抹起了泪:“妾的出生低微,得了官家宠爱,才仰仗了娘家,又不曾有子嗣,故而许多人家瞧不起妾身,但妾身的妹妹,容貌品行都是没得挑的,她此刻为了小公爷,都快相思成疾……”
原和温成皇后有五分相似,此刻抹着眼泪,楚楚动人的姿态又将这份相似提高到了七八分,让宋仁宗不得不心软:“嗳,你别哭了,朕答应你便是……”
【扬帆 慕年年】岁岁年年26
第二天一早,半醒不醒的慕年年闭着眼睛搂着她的抱枕蹭了蹭,咦,今天的萝卜手感不对啊。
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嗬,这只萝卜长的还挺帅,既然如此那就多抱一会吧。扬帆其实已经醒了,奈何慕年年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呼呼睡得正香,他只能一动不动尽职尽责的扮演一只抱枕。
“醒了?”扬帆伸手捋了捋慕年年脸旁的头发。
“被你发现啦。”慕年年没抬头,继续趴在扬帆的胸口。嗓子还是有点哑,但相比昨天已经好多了。
“你心跳都快一百二了。”扬帆笑笑,继续捋着她的头发。
这就是找一个医生男朋友的坏处!
慕年年没说话,她的睡相实在不好,打算换个姿势,腿不小心的划过某处…额,好像哪里不...
第二天一早,半醒不醒的慕年年闭着眼睛搂着她的抱枕蹭了蹭,咦,今天的萝卜手感不对啊。
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嗬,这只萝卜长的还挺帅,既然如此那就多抱一会吧。扬帆其实已经醒了,奈何慕年年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呼呼睡得正香,他只能一动不动尽职尽责的扮演一只抱枕。
“醒了?”扬帆伸手捋了捋慕年年脸旁的头发。
“被你发现啦。”慕年年没抬头,继续趴在扬帆的胸口。嗓子还是有点哑,但相比昨天已经好多了。
“你心跳都快一百二了。”扬帆笑笑,继续捋着她的头发。
这就是找一个医生男朋友的坏处!
慕年年没说话,她的睡相实在不好,打算换个姿势,腿不小心的划过某处…额,好像哪里不太对。
“年年你…先起来。”看着扬帆迅速起身,不太自然的快步走向卫生间,慕年年突然顿悟,嗯,还挺健康。
从那天起,慕年年再也没在床上见过她的胡萝卜抱枕,不过她拥有了一个人形的。
慕年年和扬帆俩人一起过了几天难得的悠闲时光,仁合上下从医生到护士都特别有眼色的没有打扰两人。只有先锋公司的小唐不明所以每天发短信打电话要谈合作,被扬帆利落的拉进了黑名单。
第四天早上,慕年年又一次在扬帆怀里醒来,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问扬帆,“扬院长,咱俩是不是该上班了?”
“再休几天吧,你还没完全好呢。”扬帆揉着慕年年的头发说。
“我已经好啦,你再不上班刘副院长要恨死我了…哎呀,你不要一直揉我头发呀。”慕年年说着翻个身想要逃开落在她头顶的手。
扬帆伸手一把将人搂回来,惯性的作用慕年年整个扑在扬帆身上,两人身体相贴四目相对,慕年年清楚的感觉到扬帆的某个位置又明显的跳了一下。
这次的感觉的很明显,何止是健康,简直是…壮硕。
“真的好了?”扬帆继续问。
额,形势都已经这样了,扬帆你为什么还在问这个问题!慕年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不…扬院长给检查一下?”
慕年年的下巴抵在扬帆的胸口,抬起头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扬帆。
我就不信你听不懂!
天旋地转只是一瞬间的事,慕年年还没等出声就已经被扬帆压在身下。扬帆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抚上慕年年的脸颊,又克制的问,“年年,会不会太快了,你真的想好了吗?”语气既温柔又透露出一丝紧张。
这个时候问这种话慕年年真想掐死他,伸出双手搂住扬帆的脖子,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扬帆,你好啰嗦。”说着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嘴唇,防止他继续说出破坏气氛的话。
很快,回过神来的扬帆就掌握了主动权,细细密密的吻袭来,将慕年年紧紧包围。
慕年年的手机铃声在此时不适宜的响起,两人都不想理会,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连着打了三次。慕年年只得伸出一只手顺着声音的方向胡乱的摸索着,好容易摸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闺女,你今天不是应该轮休吗,怎么不接电话呀,我到嘉林了……”
听到这句话的两人一时都愣住了,慕年年挂了电话扭头摸摸扬帆,“扬院长,看来你得先见家长了。”
……
萝卜:就没人关心一下我是被谁偷偷踹下床的吗?
【言锁】贪欢(十三)终章
-.(十三)你应该遇见更好的人
每每想起上次在公司门口的伤人的对话,朱锁锁都是后悔的。
她永远也不想学会叶谨言的冷心冷面。
往后的几天依旧有玫瑰花送来,可是叶谨言却再也没来过了。
朱锁锁想到这里,不免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会还有期待,明明已经说好不奢望了。
但是那天晚上的情景终究还是被一些加班的同事看到了,不免掀起些闲言闲语,但好在杨珂还算护着她,倒也不算过分。
就在朱锁锁以为叶谨言彻底放弃了的时候,她接到了言欢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喂,是言欢妈妈吗?我是叶言欢的班主任…”
朱锁...
-.(十三)你应该遇见更好的人
每每想起上次在公司门口的伤人的对话,朱锁锁都是后悔的。
她永远也不想学会叶谨言的冷心冷面。
往后的几天依旧有玫瑰花送来,可是叶谨言却再也没来过了。
朱锁锁想到这里,不免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会还有期待,明明已经说好不奢望了。
但是那天晚上的情景终究还是被一些加班的同事看到了,不免掀起些闲言闲语,但好在杨珂还算护着她,倒也不算过分。
就在朱锁锁以为叶谨言彻底放弃了的时候,她接到了言欢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喂,是言欢妈妈吗?我是叶言欢的班主任…”
朱锁锁平时都会让李阿姨去接孩子,所以见到老师的情况也不算多。
她刚刚结束一个会,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在做项目分析,杨珂要的急,她本想着今天又要熬一晚上。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是孩子放学的时间了,猛地想到今天李阿姨跟她请假了,应该是她去接言欢的,但是她却忘记了,连忙拿起包冲出了公司,语气之中充满焦急
“喔——,是李 老师啊,抱歉抱歉我今天忘记去接孩子了我马上就来...”
也算是巧,朱锁锁刚出公司就拦到了一辆空车,这边她刚刚坐上出租车,听到老师说:“啊没事的,言欢妈妈是这样的,这里有位自称是孩子父亲的叶先生来接孩子,孩子虽然也确认了,但是因为确实从来没见过孩子的父亲,所以我还是跟您确认一下比较放心。”
叶谨言?朱锁锁心下疑惑不已,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下了“对的,他平时忙所以没来接过孩子.....那个,老师您能把电话给他吗?
”
过了半晌,朱锁锁耳边听到了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锁锁...”
“叶谨言你什么意思?”她不断催促着司机快一点,还不等叶谨言辩解抢先说:“叶谨言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你别想偷偷把言欢带走,我说了,言欢是我朱锁锁的孩子…”
叶谨言见自己被误会了,也知晓电话中多少也讲不明白,“好,我等你来,我一定解释清楚。”
叶谨言抱起言欢说:“我们到车里去等妈妈吧?”
言欢起初看到叶谨言眼中是遮不住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爸爸来接她。
可是随即她就想到朱锁锁说的“爸爸工作很忙很少来看她”,不禁抵着头,小嘴撅着好似有些不开心。叶谨言看着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有些局促地勾弄着,耐心地问:“怎么了宝贝?是谁让我们言欢不高兴了?”
“爸爸”
叶谨言心中被什么这两个字给击中了,抱着言欢的手不由得僵着了。
“妈妈说爸爸因为工作很忙所以很少来看我,下一次,能不能,多来看看我呀——”
言欢奶生奶气中夹杂了些许委屈的音调,说的叶谨言心都化了,与此同时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
正如朱锁锁所言,他确实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更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竟错过了他女儿这么多年的成长。
“好!爸爸答应你一定天天都来看你!”叶谨言揉了揉言欢的头,细声说道。
言欢听到叶谨言说“天天”都会来看他,激动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说好了,说谎会变成小狗的!”
叶谨言刚想跟言欢拉钩,就看到不远处急匆匆跑来的朱锁锁。
“妈妈!”言欢看到朱锁锁朝她跑了过来,开心地朝朱锁锁大喊。
朱锁锁顺势抱过女儿,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照例问了问言欢有没有听老师话这类的问题。
“嗯嗯,老师还夸我听话了呢!妈妈,刚刚爸爸说他天天都会来看我诶!”言欢兴奋地跟朱锁锁分享她的喜悦。
朱锁锁一怔,看向叶谨言,随即又低头不看他,敷衍地应付了言欢,扯开了话题。
“言欢先到车里去好不好呀,爸爸有话要跟妈妈说。”叶谨言试探地看了看朱锁锁,只见她仍有些警惕,又柔声安抚道:“外头风大,让言欢吹病了可就不好了。你放心,我带不走言欢。”
朱锁锁见他道破了自己心事,不免有些窘迫,倒显得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见言欢点了点头,便小心地将她放进了车里。
“我想,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不!锁锁,我知道你生气我自作主张对谢家出了手…”
朱锁锁听他说来说去都是说着谢宏祖,嗤笑一声:“叶谨言,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一遍了,你只说我生气,可是我究竟在气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叶谨言又什么会想不透呢,只是他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如果给出承诺,是真正害了她。
可是他却不知,他现在让她受的伤害一点也不少。
如若不能给出承诺,才真的是害了她。
朱锁锁又瞧见了叶谨言眼底的犹豫,索性撇开眼不看,“算了,我们的事到此为止吧。你且说说,你今天怎么会来接言欢?”
“是蒋南孙说的。”南孙?朱锁锁心下是不信的,南孙有事肯定会打电话给她啊。
见朱锁锁不信,他又继续说道:“蒋南孙在精言找王永正,你请的阿姨好像正好打电话给她,后来就说到了她今天请假的事,让蒋南孙提醒你别忘了接孩子。蒋南孙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正好范金刚在旁边听到了,我就向她打听了一下地址,先来了。我也给你打过电话的,不信你看。”
朱锁锁将信将疑地打开手机,发现确实有好几个电话。可能是她当时在开会没接到,刚刚来的路上一颗心都挂在言欢身上,也没注意到手机。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叶谨言,朱锁锁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是还是假装理直气壮地说道:“咳咳,那个,谢谢了。”
说完便要去拉开车门,想要带言欢离开。可是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掌中。
“锁锁,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私自把言欢带离你身边的。只是,你瞒了我三年多,我也已经缺席了她的生活三年了,你总不忍心让我继续缺席吧。”
叶谨言看向以前的小姑娘,心想着如果从言欢这里入手,应该也可以打动她的吧。
朱锁锁不自觉地甩开了叶谨言的手,顿了顿说:“放心,既然如今已经铺开在面上说了,我也不会做那个恶人,你想看言欢随时都可以。”
“那么,锁锁,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言欢就是我的女儿。”
朱锁锁以为话题会就此结束,没想到叶谨言突然发问,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
叶谨言见她不语,也不强求,只说:“算了,你不愿说就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罢便拉开了车门,将有些不情愿的朱锁锁塞了进去。
之后的几乎每一天,叶谨言都会在晚上去看言欢
——其实蒋南孙都看在眼里,说是来看言欢,可叶谨言总是等言欢睡着了还赖着不走,究竟更想看哪个还真说不准。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
在某一天的晚上,言欢已经睡下,叶谨言像往常一样赖着不走。
最后还是被蒋南孙和朱锁锁两个人合力赶下了楼。
在楼下,朱锁锁叫住了叶谨言:“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
“我知道言欢的存在的时候,正是被你赶走之后。
某人都已经摊牌说只是父女情了,我也没有犯贱到恋父的程度。”
叶谨言听到朱锁锁用那么轻松的口吻说出“父女情”和“恋父”时眉头紧皱在一起,心也随着朱锁锁的话紧紧地揪着。
父女情这三个字,曾经压在他的心上,压在他对朱锁锁不可言说的感情上。
他好不容易把它移走,却没想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如今却是生生地挡在她们二人之间。
“锁锁,对不起,当时怪我,是我....”
“好了,一样的话我不想听了,就这样吧。”
朱锁锁及时打断了叶谨言,背过身去,眼眶中的泪水默默流下。
叶谨言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可以把对她来说那么难过的一件事说的那么轻松。
也不知道,她如今的轻松都是用无数个被泪水浸湿的日夜换来的。
这些话她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她想她大概是再也听不到了。
叶谨言望着朱锁锁离去的背影,其实他没有说完,可是他也没有勇气拉住她的手。
“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让我们走了那么多弯路。”
这句话,终究是一个不敢说,一个已经没耐心听了。
朱锁锁在门口把眼泪擦干,又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无误以后才用钥匙开了门。
可是蒋南孙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把朱锁锁拉进房间,坐在她对面,将床头的纸巾丢在她怀里。
“行了,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好,想说就说,想哭就哭。”
朱锁锁一愣,她还以为她藏得很好,被蒋南孙一说,原先憋回去的眼泪又都流了出来,眼眶瞬间红了。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朱锁锁的哭腔中带着些怒音说着。
“我看到了,你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来的样子,我都看到了,哎,我可不是监视你,我只是刚好想去门口扔垃圾所以看到了。”
“丢死人了!!”朱锁锁索性也不装了,扑进她怀里。
“不丢人,在我面前,你做什么都不丢人。”蒋南孙摸着朱锁锁的头说道。
“南孙,只要叶谨言还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永远都不可能狠下心来对他。杨珂想到北京发展,需要人先去打前阵。
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报名去北京。”朱锁锁擦着鼻涕,抬头郑重地对蒋南孙说道。
“那言欢怎么办啊!北京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哪里有时间照顾言欢啊!”蒋南孙也明白,叶谨言这个扶不上墙的,朱锁锁离他远点也是好事。
“杨珂说了,这样一去,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我打算先不带言欢去,等过了一两年我那里稳定了,或许我回来或许我再接她去。”朱锁锁想到要与女儿分离那么久就万分不舍,可是她也是为了她们的将来。
其实她们心中都明白,说是说多则三五年,这去了还回不回来又是另说了。
“好!你放心吧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就放心在北京拼,家里我会照顾的,还有李阿姨,我们一定把言欢和奶奶照顾的好好的。”蒋南孙只知道,无论朱锁锁做什么决定,她都是她的退路。
“南孙,我真的爱死你了!!”朱锁锁猛地在蒋南孙脸上亲了一口。
“恶心死了!”蒋南孙笑骂着朱锁锁,但是心中还是开心的。
“什么时候走?”
“下周一。”
蒋南孙心中腹诽:那就是三天后?这么快?不会是为了躲叶谨言吧。她纠结再三还是问了:“你打算告诉叶谨言吗?”
朱锁锁翻过身,面朝天花板,想了想说:“我明天会跟范金刚说的。”
蒋南孙挑了挑眉,那就是准备告诉咯。
朱锁锁在上海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公司的人,就剩范金刚和蒋南孙了。
所以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三天,足够她交代好一切东西了,就是言欢闹了好久。其实朱锁锁也舍不得,她怕自己心一软,爱情和事业就真的都没了。
还好她是周一的机票,言欢还要去幼儿园,也免得她还要面对小姑娘的眼泪鼻涕了。
来送机的人不多,除了杨珂和蒋南孙就是范金刚了。
看见范金刚一个人来,朱锁锁不算意外,可终究是失望的。
纵使笑的明媚,可那眼底的光,终是散尽了。
她知道,他一定是来了的。
可是正如她没有等到那一句“我也爱你”一样,她也没能等到叶谨言的登场。
蒋南孙气得想要满机场地把叶谨言找出来然后骂他一顿:怎么商场上叱咤风云果断利落,感情上就唯唯诺诺?
客套几句后,偌大的机场内响起了广播声……
叶谨言就站门外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朱锁锁一一道别、拥抱。
他其实想了很多挽留的话,但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曾经的他没有资格,现在的他亦如是。
她应该遇见更好的人。
叶谨言看见朱锁锁准备离开时,眼睛不知为何发酸,转过身去抬头看着天空。
脱下眼镜,悄悄用手挡住顺着脸颊流下的一滴泪。
忽地,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起初还以为是范金刚,但等他转过头才发现,竟是朱锁锁。
“你……”他惊讶不已,指了指里面,想说:你不应该已经进去了吗?
“放心吧,晚点了!”她本来也打算就这样走了,可是她看到范金刚疯狂暗示的眼神,想着走都要走了,别留下遗憾吧,她可不像叶谨言——是个胆小鬼。
“嗯,那,祝你一路顺风。”叶谨言定了定神,也不知自己刚刚擦眼泪有没有被看到,半晌憋出一句话。
朱锁锁脸上的笑差一点就挂不住了,“就这样吗?”
“嗯,你不在,言欢我也会帮着蒋南孙,好好照顾的。”
又是这样啊,朱锁锁心中未必不明白,却还是等到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唏嘘。
“好。”她也不多与他客气,总归言欢也是他女儿。
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朱锁锁转身就要离开。心中十分复杂,说懊悔也还是悔的——悔自己非要来这一遭自取其辱,可是不来她又不死心。
你瞧,她对上叶谨言,总是不死心的,果然也只有远离他了。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叶谨言说
“愿你遇到更好的人。”
朱锁锁身形一晃,扔下行李箱,转身勾住叶谨言的脖颈,贴上叶谨言的唇。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生气——是单纯的生气,颇有些怒其不争。冲动之下做出了毫无章法的行为。
不知过了多久,朱锁锁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冲动,有些恼羞成怒地想要逃离。
却一把被叶谨言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吻,叶谨言撬开了朱锁锁的唇瓣,颇有些要吃干抹净的意味。
良久,朱锁锁才反应过来叶谨言做了什么。
叶谨言见朱锁锁有些喘不上气,才放开了她。
磁性的嗓音带着些略微的喘xi声说
“朱锁锁,我刚刚还没有说完!
你应该遇见更好的人,
但是,
我希望我就是。
我爱你——
我爱到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只敢拿父女情搪塞你,等到我意识到时已经追悔莫及,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否认——
我真的爱你,不是父女之间的喜欢
是爱
是想要和你共白头的爱。”
朱锁锁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折腾了这么多年的答案,终于听到了
。
只可惜是在她要去北京前,不过所幸也不晚。
“叶谨言,你真的虚伪的狠,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朱锁锁红着眼眶,这么多年的委屈都翻涌上心头,要不是她没时间真想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
“这不是等到了吗,况且这回要换我等你了吧”叶谨言讲眼前的人儿拥进怀里,还好他没继续错过对的人。
“那我可要叫你多等几年,可要报了这个仇!”朱锁锁愤恨地说着,握拳状用力地捶着叶谨言,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气都撒出来。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暗道不好竟耽搁这么久了,连忙推开叶谨言。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叶谨言搂上朱锁锁的腰,在她嘴角亲了亲,凑到她耳边说:“最多等你三年,超过三年,我可要带着户口本去北京找你了。”
朱锁锁也不示弱,贴着他的耳畔说:“精言的叶总,我不在你可不许再收什么东方,西方,北方做助理!我虽然人不在上海,但处处可都是我的眼睛!!”
叶谨言噗嗤一笑,她还能有什么眼睛,无非就是范金刚和杨珂,不禁吐槽一句:“哎,真不知道是他是我秘书,还是我是他秘书。”
躲在旁边柱子后面的范金刚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引得蒋南孙连忙按住他的嘴以免暴露了。
范金刚一脸懵,他范金刚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如今老板都抱得美人归了,怎么还有人在背后骂他!
后来,朱锁锁在飞机上想了很久,她也不知为什么在听到晚点的航班通知时,第一反应就是跑出来找叶谨言。
后来她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她便发现她想明白了
“叶谨言点了一盏灯,她靠近一看,这就是她向往的全世界。”
叶谨言亦如是——
只是朱锁锁于他,原先是天空中的万千星辰,
只是当他一靠近,星辰就变成了太阳。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End
——一点点废话:没想到吧看见这个标题是不是以为要be了哈哈哈,这句话是哪里看来的我忘记了我找找看如果还找得到就回来标出处。终于终于结束了,贪欢陪伴了我过了新年,言锁也陪伴了我度过了我最难熬的时光,可以说我的动力全来自于对言锁的热爱,如今我也将那份爱还给了贪欢。感谢有很多人陪着我,也陪着贪欢,真的很感谢,我没想到这么差的文笔会有那么多人看。
暂定番外:1.贪欢(四)的第二种版本:老叶抢婚 2.言欢助攻老叶和锁锁 3.老叶和言欢和锁锁一家三口甜蜜日常 4.老叶奔赴北京(车)
其余还没想好,以后的更新时间会拖得非常非常长因为三次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下一个坑会是古代au(但是什么时候填就不知道了哈哈哈),谢谢大家!!
我二月初发过一个微博说梦到言锁了,这个结尾其实是梦里的内容,也算呼应了“梦里不知身是客”,希望大家美梦都能成真!!
二十二章
南辰王府过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热闹的新年,周生辰原本今年的新年打算不去军营,只陪在时宜和孩子身边,但是时宜知道,他每年都是在军营过的,劝他不要让将士们空等…
周生辰想了想“那好,我去去就回,一定赶在子时之前回来了,陪你一同守岁!”
没想到一个时辰都不到,便回来的时候,凤俏,萧宴,谢云等人也纷纷跟着回来了…......
南辰王府过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热闹的新年,周生辰原本今年的新年打算不去军营,只陪在时宜和孩子身边,但是时宜知道,他每年都是在军营过的,劝他不要让将士们空等…
周生辰想了想“那好,我去去就回,一定赶在子时之前回来了,陪你一同守岁!”
没想到一个时辰都不到,便回来的时候,凤俏,萧宴,谢云等人也纷纷跟着回来了…
自从戚太后出家,刘子行伏诛,戚氏一族为了保命,自请废了幸华与漼氏的婚约(因为幸华曾经帮助刘子行联系戚太后与金贞儿)
婚约解除后,趁着时宜还未离开清河郡时,漼风在时宜的帮助下,劝说漼三娘与周生辰相商,他要娶宏晓誉为妻!
周生辰欣然接受,商议两人孝期结束便举办婚礼,周生辰难得贴心的以巡视为名,派宏晓誉去寿阳,也算是两人一同过的第一个新年!
好在时宜准备的充足,所以凤俏他们人虽多也是够吃的…因为还未出月子,时宜还是没能和出去和他们一起守岁。只有凤俏是女孩子,所以去了时宜房间看望她
“大师姐和漼将军在寿阳,师父又赶回来陪你,我们也想你和师弟师妹们了!所以就跟着师父回来了!”
时宜便吩咐成喜,让厨房晚些时候准备解酒的汤羹,又让乳母把孩子都抱去前厅,给周天行他们见一见
时宜还未出月子,周生辰只得每日老老实实的抱着娇妻,虽说不能做些什么,可是娘子在怀能亲一亲,抱一抱也是好的!毕竟相比没有时宜在身边的夜晚,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煎熬。
周生辰一进房间,就看到时宜正在给小女儿喂奶,因为小女儿最小,时宜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有些母乳,偶尔有时候就偷偷喂一喂小女儿…
“夫君…夫君?”时宜看着发呆的周生辰
周生辰的眼神不由的暗了暗,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吩咐乳娘把孩子抱出去了,忍不住亲吻了时宜,手也有些不老实…
在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周生辰忽然理智回归,停了下来,喘息着“不行,你还没出月子…”
时宜脸红的不行,赶紧努力调匀呼吸“要不,你还是先去别的房间睡吧!”
“不用,睡吧,我陪着你…”周生辰渐渐平静了下来,从身后搂着时宜,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三个月后,南辰王府为三位小主子举办百日宴,原本时宜打算做双月子,但是周生辰不放心,硬是让她坐月子到了孩子百日…
【周生如故】《宜室宜家》第9章 长风
私设时宜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为牵制小南辰王周生辰,自小被太后许婚给周生辰。后因漼家得罪太后,为寻求小南辰王庇佑,时宜十五岁(虚岁)被送往西州南辰王府完婚。
第9章 长风
他话已至此,时宜也就不再推辞。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她缓缓抚过琴弦,在心中默念这一句。既是夫君珍藏的琴,她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她尝试拨弄琴弦,听得琴音深沉逸远,很是好听。
他见时宜爱不释手,索性将琴搬起。
而她眼睁睁看着琴自眼前抬起,不解的看向周生辰。
他一手抱着琴一手去拉时宜:“到书房去吧。”
虽不知他这么做的用意,但时宜还是乖巧的跟他走了。
这是她第二次进周生辰的书...
私设时宜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为牵制小南辰王周生辰,自小被太后许婚给周生辰。后因漼家得罪太后,为寻求小南辰王庇佑,时宜十五岁(虚岁)被送往西州南辰王府完婚。
第9章 长风
他话已至此,时宜也就不再推辞。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她缓缓抚过琴弦,在心中默念这一句。既是夫君珍藏的琴,她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她尝试拨弄琴弦,听得琴音深沉逸远,很是好听。
他见时宜爱不释手,索性将琴搬起。
而她眼睁睁看着琴自眼前抬起,不解的看向周生辰。
他一手抱着琴一手去拉时宜:“到书房去吧。”
虽不知他这么做的用意,但时宜还是乖巧的跟他走了。
这是她第二次进周生辰的书房。
第一次来时还是宫中来人为他二人画像。
那日他牵着她坐了好久好久,思及此,时宜没由来的烧得慌。照理说他们相处几日,日日同床共枕,已是极亲密的关系了。有时她忍不住想亲近他,有时又想逃得远远的,也不知是为何。
周生辰将她拉到他平时处理军务的书桌前,放下琴,又将她按到椅子上。
那张椅子很大,时宜坐下,还余一半,他便坐在她身旁:“十一在家中可有学过古琴?”
“学过一些,但不是很精通。”她比划道。
“那我教你弹琴可好?”
时宜这时才明白他为何带她来书房,微微吸了下小巧的鼻子,缓过不久前的眼泪。她抬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轻轻点了头。
他抬手,琴音随着他手指拨动而缓缓逸出,悠扬婉转。她静下心来仔细品味,如置境中。
曲调起先温润柔和,如诉衷肠;一阵过后,琴音陡然急促,杀伐之意渐出。她蓦地感到紧张。这一曲,不知在叙谁的故事,但她下意识期待一个圆满的结局。他仍在专注地拨弄琴弦,故事在这里进入高潮,忽闻铮的一声急响,曲中人身中急箭,顷刻落马。
时宜屏息,望向周生辰。那烛光在他脸上跳跃,影影绰绰,隐没了半张侧脸,更显出他轮廓线分明。
他也常外出征战,不知会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只是这样想,她的心情也像曲调那般哀婉起来。
声声复声声,女子在哭泣,男子悠然醒来,见女子如此伤心,予之一个劫后余生的拥抱。后部分旋律重新恢复到平缓,故事也在此时进入结尾。从此夫妻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曲终了,时宜仍沉浸在悠扬的曲调里,久久不能拔出。直到周生辰唤她,她才堪堪给出反应。
“夫君弹得真好。”她比了个大大的赞赏手势。
“十一可想学?”
她十分肯定的点头。
周生辰环住时宜,扶住她的手摆好姿势。又是手心覆手背,他的指尖带着她在琴上轻轻跳跃,一个个音节就从她手中流出,好不动听。
时宜本就天资聪颖,在他的教学下,进步更加显著。
之后的日子常是周生辰在书房内处理军务,而她就在一旁看书、弹琴。
时宜也曾问过周生辰,自己在旁边弹琴会不会影响他。
而周生辰笑着,缓缓摇过头,不会。
余音绕梁,甚是好听。
然,时宜非常懂事。有时见他眉头紧锁,应是事情棘手,她便不敢相扰,捧一卷书,兀自读了去。
读着读着,夜也渐深。她到底是不敌睡意,趴在他的腿上进入梦乡。
梦很香甜,一觉天亮。
多数时都是他将她抱回屋中的。
犹记得她第一次在书房睡着时,周生辰不敢乱动生怕她因此醒来,可这么睡极易着凉,便唤成喜取来狐皮,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
那一觉时宜睡得很浅,自狐皮盖在她身上时,就醒了过来。
可她不愿声张,宁可以这样的姿势趴在他腿上,直到手臂酸软发麻。
那时他也刚好处理完所有军务,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他们房中仔细安置好,再去沐浴更衣。
那段时光是她很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愈是亲近,分别时便愈发不舍。
那日她正在藏书楼的墙壁上手书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正到“色授魂与,心愉于侧”时她停下手中的笔。
周生辰悄然走至身后:“忘记后半句了?”
时宜有些不好意思,敲敲额头,作书写状再挥向脑后:“过去常背,不知怎么,提笔就忘了。”
“我来吧。”他从她的手中接过毛笔,一笔而下,沉稳有力。
不同于她字迹的清秀,周生辰的字潇洒飘逸,极具个人风格。她痴痴望向那八个字,不知在观其字还是在思及意,又或者二者皆有。
他写完搁下毛笔,见她愣神,便道:“想什么呢?”
“阿娘说过,这句话是在说,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时宜比划了很多,但最让周生辰记忆深刻的是那颗推至他眼前的爱心。
他喉结微动,回道:“待你学成时,再补上剩下的吧。”
时宜认真的点头。
他故作轻松,又道:“我要走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去哪儿。”她有些着急,连忙打手语。
“我平时经常不在王府,一年的时间有八九个月都是带兵在外,以后也会这样。”周生辰知道这话说出来有些残忍,但临别在即,他还是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如今周生辰说出来,虽然心中难过,却也不得不答应。
“我走了之后,王府除了侍卫就只有你和成喜了。”
“照顾好自己。”
时宜还是点头。
周生辰见事情说完,眼下该交代的也差不多交代完毕,稍微放了点心。可他不敢去直视时宜,她虽没有哭,目却比往日晶莹。
“好了,也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了。”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生怕她再有任何举动,自己都狠不下心来奔赴战场。
可没走两步,还是被时宜拉住小臂。他终究还是停下脚步。
时宜拉过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写下“捷报。”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有些痒。周生辰顿了一瞬,郑重的承诺:“好,等我的捷报。”
“从今以后,王军只有捷报。”
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待时宜再次点过头,他负手离开藏书楼。
不敢再看一眼。
【知否】墨兰花开 原创晋江
第55章 昌哥儿
尽管梁晗想着上交兵权,领个听着厉害的闲职,继续以前的闲耍生活。
奈何如今的官家似乎十分的英明,也信任臣子,并没有臣子功高盖主,兵权旁落之类的担忧。
他见梁晗利落交了兵权,一脸安分正经地说着类似想着领个闲职,当条咸鱼之类意思的贴心话,神情微妙了片刻,又想起了当初一众京中纨绔子弟在丰乐楼喝疯了之后,梁晗踩着桌子,闹着要当‘太平犬’的胡话。
或许初遇太过滑稽,而他的话又一一被其言行验证,赵策英看梁晗的目光总是有些诡异好笑。
所以,不知不觉在官家面前刷够好感的梁晗,一脸懵逼地在众臣子——主要是京中朝臣的欣慰目光中,接管了另一个重要职务,也显示了他圣眷正浓。
朝会...
第55章 昌哥儿
尽管梁晗想着上交兵权,领个听着厉害的闲职,继续以前的闲耍生活。
奈何如今的官家似乎十分的英明,也信任臣子,并没有臣子功高盖主,兵权旁落之类的担忧。
他见梁晗利落交了兵权,一脸安分正经地说着类似想着领个闲职,当条咸鱼之类意思的贴心话,神情微妙了片刻,又想起了当初一众京中纨绔子弟在丰乐楼喝疯了之后,梁晗踩着桌子,闹着要当‘太平犬’的胡话。
或许初遇太过滑稽,而他的话又一一被其言行验证,赵策英看梁晗的目光总是有些诡异好笑。
所以,不知不觉在官家面前刷够好感的梁晗,一脸懵逼地在众臣子——主要是京中朝臣的欣慰目光中,接管了另一个重要职务,也显示了他圣眷正浓。
朝会一下,梁晗就被这一次北征的一群人拉去喝酒聚会了,战场上磨出来的情谊来得快而且铁,他归京后的人脉质量一下子就拔高了不少。
不过,狐朋狗友还是有的,自小的交情不可能说断就断。
当初说好的大家一起做纨绔、混日子,如今你却去前线挣了功名、成了大将军!
那群损友因此被家里再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了个遍,对梁晗充满了怨念。
这边,梁晗正在推杯换盏,另一边,墨兰正和二夫人林氏,也就是她名义上的二嫂谈些闲话,交流一下感情。
林氏自梁晗有了功名起,就渐渐来墨兰这边多了点,梁晗归京后更是三不五日便来,平日有了新奇玩意儿什么的也会来分享。
墨兰自是不拒绝的,之前她在梁府冷冷清清,也没见这个会做人的二嫂出面说些什么,如今她热络起来,她不拒绝,也决不热情,只受着罢了。
出身大族又怎么样,梁家二爷没出息,还不得照样谨小慎微的过日子。
这日,林氏和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后,突然说道:“说起来,近来弟妹那娘家妹妹可不太舒心了。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顾侯外室,不知怎的,又冒出来了,不过这次她没再闹了,只是抱着她儿子去了澄园门前,说是要给那孩子他该有的生活。”
墨兰眉眼一展,捧起茶盏,道:“那孩子前几年不是说死了吗?曼娘当初可是当街骂顾廷烨谋杀亲儿的。如今怎么又出来一个孩子?”
林氏嗤笑,道:“谁知道呢?当年那曼娘可真是厉害,一张嘴活活把顾侯快气死,还生生不敢动她半分,不定就是她将顾侯唯一的儿子给藏起来了,等着那负心人归京后才继续闹。”
墨兰垂眸看着盏中泛起的波纹,幽幽笑了,“那女子却是厉害。”
前世,她可是知道朱曼娘的儿子确实是死了的,而且昌哥儿的死可是被拿去告了御状的,实打实的,如今怕也是一样。
如今,朱曼娘没了小秦氏的助力,也没能上得金銮殿,那这事就没有被说死了。
她悄悄使人透露给她的消息,竟让她这般绝地翻盘,真真是个女中豪杰。
盛明兰啊盛明兰,为何你周围的人物都如你一般,皆是再世女诸葛。
林氏听她感叹,在看顾侯那边的笑话之余,也有些不以为意。
“弟妹,那女子再厉害又如何,你那妹妹、妹夫不过是丢点面子而已。一个外室子,还能比得过她肚子里出来的不成,当初顾侯可是放话说他所有的家底都会给他的嫡子。”
她想了想又道:“听说顾侯夫人贤惠大方,她那继婆婆赏下个凤仙姑娘,她二话没说就安排在了澄园,看也不是个爱吃醋的小性子,这样的心胸,对于一个不会成气候的庶子,应该是不计较的吧。”
墨兰喝着茶,心中讽笑不断。
她想:不计较?怎么会不计较呢?
之前只是因为她自己胜券在握,得尽好处,也知顾廷烨定会护着她,所以容易宽容罢了。
如今她那六妹妹可是生不出孩子来的,顾廷烨的许诺再好,也是枉然。
她心中极尽嘲讽的想:她一贯宽容,这一世,定会容下一个外室子吧。
墨兰一想到明兰那副温良豁达的面孔,想到她这辈子要么只能对着一个外室子宽容大度,要么对顾廷烨再纳贵妾诞下贵子之事视若不见。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她可知道,盛明兰只是看着宽容谦逊,但却是心高气傲的很,当年齐小公爷再次上门求娶她,她直接拒了,说是他已负她,他们再已回不了头了。
从此,让齐衡念了她一辈子,也遗憾了一辈子。
这般心气儿的女子,若是夫婿纳了她人,又会怎么样呢?
墨兰静静放下茶盏,心中思绪交错。
此时,她倒真心祝愿这二人情比金坚,好为他人养儿子,做嫁衣。
-
林氏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之后安哥儿来她这里,她照例询问了他功课。
梁晗回来后,三人一齐用了饭,饭后,他和安哥儿聊了几句,墨兰才让人将他抱下去洗漱歇息。
这一阵子,墨兰被刚回来的他回回夜里都闹得凶,一到晚间,只有两人待着时,便觉得有些怯。
这会儿安哥儿一下去,她看着他就浑身酸软不自在。
她想了想,正想找个话题说说,就见梁晗欲起身朝她走来,不自觉地感到头皮发麻,脑海中想起近来他在床上越来越放肆的作态,也顾不得细想什么话题了,立时说道:“听闻夫君在边疆和顾侯很好?”
梁晗一愣,他起身走到她身旁,不顾她有些僵硬的身子,坐下,再一把抱起她,放在他腿上,敷衍的“嗯”了一句之后,牵起了她的手,姿势十分亲密。
墨兰转头看着身侧的他,笑道:“六妹妹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乃是早年顾侯之过,不知你可知晓?”
梁晗静静看了她半晌,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纤细玉指,缓缓道:“不过是个外室子而已,且如今你那妹妹无所出,那孩子估计会留下,而顾二的那个相好估计也会被严加看管起来。”
他是知道二人中毒之事的,也知道墨兰在其中使了把戏,不过,这些他也不怎么关心。
当初那么想有个后,可那年有了安哥儿,又知晓了墨兰故意喝下了‘清凰’,他竟一点想法都没了,只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还是生下了他的孩子。
不待墨兰继续说,他突然道:“近来你和你娘家姐妹的感情似乎更好了些?”
如兰自回京以来就时常和她走动,华兰也来,不过到底没有如兰勤,这在几年之前可是没有的事,也不奇怪梁晗突然问起。
墨兰温婉笑了,道:“前些时候我帮了五妹妹一个小忙,加上如今夫君官途光明,她们自然也时时走动了起来。”
梁晗唔了一声,许久后才漫不经心道:“你和你那六妹妹仇怨很大?”
「欲说还休 」谭宗明 关雎尔 47
她一向很喜欢月亮
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待,月光清冷,照向两个失意人。他们第一次表明心迹,月光柔和,将情话拂过耳边。
春去秋来,关雎尔同谭宗明在一起不过大半年时光,认识算是一年有余。
上海的夜空异常繁华,耀眼广告牌将星星取代,每一个十字路口转过去都是不同的阶级。
但停下来,也可以看见月亮。
温婉的苏州河血脉,使得关雎尔在这个城市里总是显得那样明媚,那样的自在。
谭宗明有时在成山的文件里埋头,忽然想到关雎尔,不由得从心里生出满足和笑意。
他是那样快活。
月光一直如影随形,像是他们的爱情。
谭宗明同老严说晚上约上其他朋友一起见个面,电话里的郑重其事令老严不禁慌神。谭宗明总是这样,越...
她一向很喜欢月亮
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待,月光清冷,照向两个失意人。他们第一次表明心迹,月光柔和,将情话拂过耳边。
春去秋来,关雎尔同谭宗明在一起不过大半年时光,认识算是一年有余。
上海的夜空异常繁华,耀眼广告牌将星星取代,每一个十字路口转过去都是不同的阶级。
但停下来,也可以看见月亮。
温婉的苏州河血脉,使得关雎尔在这个城市里总是显得那样明媚,那样的自在。
谭宗明有时在成山的文件里埋头,忽然想到关雎尔,不由得从心里生出满足和笑意。
他是那样快活。
月光一直如影随形,像是他们的爱情。
谭宗明同老严说晚上约上其他朋友一起见个面,电话里的郑重其事令老严不禁慌神。谭宗明总是这样,越是麻烦的事他越是冷静。声音越是四平八稳,内容越是简短扼要越令他们忐忑。
没成想,那人手指夹着雪茄,一派风度翩翩坐在沙发上,眉头皱着忽然问:“你们当初都是怎么求婚的?”
然后自个点点头:“我结婚都来啊。”
朋友错愕互望,谭宗明倒是没空看他们,还在思索着求婚的事,良久见众人没反应,眼皮抬太,才有个人问:“怀孕了?”
谭宗明瞪一眼,雪茄差点甩出去:“说什么呢!我们家关关是这样的女孩吗?!”
老严打着哈哈:“那关关想结婚了?”
谭宗明:“我想结婚了。再说,关关只能我喊。”
所有人:“……”
“呵。”老严冷笑:“让他结,我看他没我们,能不能给他家关关想出个浪漫求婚。”
谭宗明顿时慌了,难得放下身段:“今天喊大家来就是想商量一下,你们当初都是怎么求婚的。”
于是所有人开始献计献策,将自己当年的浪漫轰动倾囊相授。结果谭宗明听一个否定一个。
游艇看海?太俗。
热气球表白?太幼稚。
直升机呐喊?年纪大了跟不上。
“哦对了。”谭宗明不紧不慢接一句:“我们家关关工作比较忙,暂时还不能出国。求婚嘛,只能上海。”
老严:“……”
“你看看这里有几个人不是在埃菲尔铁塔下拥吻的?”
于是有个朋友忍不住拍掌笑:“我说你谭宗明,天天说我们不懂生活,早早结婚。如今自己栽进去,该!”
那天到底是其他人说笑,谭宗明一直皱眉,末了雪茄一口没抽还很纳闷:“你们夫人不管?我可怕我们家关关闻到不舒服。”
听的其他人挤眉弄眼,拍拍他:“其实在哪求婚不重要,主要是紧张。万一有哪个地方出了错,万一对方不答应。你们家关关就看不上你的家大业大,不过求婚嘛,多来几次就越挫越勇了。”
谭宗明:“……”
关雎尔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正吃着谭宗明给她买的蛋糕。欢乐颂这个狭小的房间,如今堆满了所有好吃的好玩的。
王柏川尽情所能送来鲜花美衣,就连那个小曲的朋友,这两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来看小曲,有事没事就往她们屋转。偏偏个邱莹莹,一边看偶像剧一边头也不回的骂:“你烦不烦!小曲在隔壁,隔壁!得和你说几遍。”
谭宗明倒是把所有能搬来的都搬来了,那天关雎尔突然说想吃甜的,谭宗明把所有能想到的甜品都奉上。她这几天没看见谭宗明人,总是神神秘秘,蛋糕也是秘书送来的,连安迪都见不到。
关雎尔闷闷的想着,见莹莹进来了,于是随手指指桌子:“谭宗明送来的歌帝梵巧克力。”
邱莹莹早就习惯这种待遇,再也不是和关雎尔第一次见到小曲送礼的那样激动。颇为无所谓的看一眼:“哦。我都吃腻了。”
关雎尔正想点头说我也是,忽然她俩对望:“咱们是不是已经被资产阶级的堕落腐败洗脑了。”
邱莹莹捶胸顿足:“今天,今天我老板说给我们加薪请吃饭。我一听那餐厅,我想还不如上次咱们去的呢。太可怕了,这才半年呀,你和谭宗明在一起之后,我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不是还有个姚斌。”樊胜美贴着面膜含糊不清的说着:“我看他现在,也来的很勤。”
邱莹莹冷笑:“看他一次打他一次。不要脸。”
至于这是怎么不要脸,关雎尔和樊胜美对望一眼都偷偷笑了。
她们正说着,关雎尔手机忽然响了。她慌个神差点将手机砸进蛋糕里,着急接了电话就听妈妈说:“关关呀,怎么不接电话。你那里下雨了没有?这两天很冷的,过年回来吗?哎呀,你王阿姨有个儿子也在上海,春运那么麻烦,不如一起结伴呀!”
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给她留。
关雎尔求助的看着姐妹们,又听见妈妈说:“不如过几天我和爸爸去接你?”
“我都那么大人了呀,我可以的!”
“那好吧,我和爸爸不去,你和王阿姨的儿子一起回来。”
说完她立刻挂了电话。
邱莹莹不禁竖大拇指:“阿姨真是高。”
关雎尔都快哭了:“怎么办呀,我。我还想着和他们迟点说谭宗明。”
“关关。”樊胜美将面膜直接扯下:“你还拖。到时候不仅你爸妈生气,谭宗明也要生气的。”
关雎尔蹙眉,她爱谭宗明,但谭宗明这个身家恐怕是要让妈妈发火的。她一向晓得妈妈脾气,只求她平安健康,不攀龙附凤。
谭宗明终于将车门打开,一路上他一直思考,该说什么,该怎样说,紧张到手心汗黏黏,显些不能开车。
不知道是不是关雎尔猜到了些什么,也紧张的说不出话。
于是到他家的这段距离,两人竟是同时沉默。忽然对看一眼,又彼此心虚的瞥回。
他大步走在前,一点也不敢耽搁,生怕关雎尔看见他的慌乱,看见他的害怕。
终于关雎尔要说些什么,谭宗明忽然鼓起勇气拉着她手:“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先看月亮。”
一架天文望远镜立在阳台,关雎尔不明所以,只好在谭宗明的示意下照做。
宇宙寂静,万籁无声,一弯弦月渐渐显露。谭宗明慢慢转动主镜调焦轮,忽然银辉月海中竟逐渐显影一句:“Will you marry me?”
那是谭宗明想了很久,在目镜上一字一字刻下的话。满天星星,满屋月光。他可以对着浩瀚宇宙起誓。他此生唯一的爱,就站在他面前。
——
这个求婚,可以吗?
因为在二战考研呢,所以只能断断续续的更新,很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很有压力,今天稍微调整了一下。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扬陆】手术刀与清茶 『chapter 28』
『chapter 28』
扬子轩仍旧不敢相信舞池里涂着烈焰红唇随着音乐摆动腰肢的那个端着高贵冷艳范儿的姑娘是仁和医院的小霸王陆晨曦。
“晨曦姐一直,这样?”扬子轩端着Mojito问封澄,“判若两人。”
“她啊,她比谁都会玩。高尔夫,机车什么的。”顾及着手术,他喝着果汁,“浪出花的祖宗。”
吧台上陆晨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点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傅院长?”他不明所以,“可能打错了吧。”
她跳累了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他们边上, “你们俩把酒吧待成了茶馆。”
“…我开车啊,扬子轩被你...
『chapter 28』
扬子轩仍旧不敢相信舞池里涂着烈焰红唇随着音乐摆动腰肢的那个端着高贵冷艳范儿的姑娘是仁和医院的小霸王陆晨曦。
“晨曦姐一直,这样?”扬子轩端着Mojito问封澄,“判若两人。”
“她啊,她比谁都会玩。高尔夫,机车什么的。”顾及着手术,他喝着果汁,“浪出花的祖宗。”
吧台上陆晨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点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傅院长?”他不明所以,“可能打错了吧。”
她跳累了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他们边上, “你们俩把酒吧待成了茶馆。”
“…我开车啊,扬子轩被你唬住了。”
“走,陆哥带你玩。”
她扥着扬子轩的手,封澄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hey,兄弟,一起玩吧。”她背靠着吧台对那群小青年挑眉,指指自己,“我们俩。”
“来。”
“两枚骰子放在一个杯子里,1到6没事,摇到7,往公共杯里面加酒,摇到8就要把公共杯里的酒喝一半,摇到9就要喝完,然后随意倒酒再继续摇,摇到两个1可以指定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喝玩这杯酒,如果摇到两个相同的点子,顺序就倒转一下。”
“ok。”陆晨曦侧头,“傻儿子你会喝酒吧。”
“还行吧。”
“喝不了我兜着。”陆晨曦眯着眼睛一侧嘴角翘了翘,对着那边打了个响指,“来,开始。”
从天色擦黑玩到暮色深沉。
扬子轩难得玩的这么开心,坐在吧台边听陆晨曦给他讲故事笑的前仰后合,封澄更是玩的祖宗,三人倒是融洽。
扬子轩手机突然响了,“爸?”
“熊孩子你在哪儿呢这么乱,陆晨曦在不在你边上?”
“晨曦姐!”
“啊?”她接过电话,突然安静,“好,我知道了。”
她拔腿就往门外跑,扬子轩和封澄有些莫名其妙,跟着她。
“啊。”她跑的太快被街上的易拉罐绊了一下,扬子轩赶忙扶起她,“晨曦姐,怎么了。”
“上车。”封澄把车在边上,“去哪儿。”
“回医院!”
陆晨曦拉开车门,把钥匙往副驾驶的扬子轩一扔,“我车在地下车库,你开回家睡觉吧。你们俩别跟着。”
“陆……”
“有的事不该问别问知道么,小孩儿。”封澄看着她风一样跑过去,眯了眯眼睛。
“哒哒——”的高跟鞋声,扬帆扭过头果然是陆晨曦。穿的也太凉快,化的妆也艳了点。他推了推眼镜,“救过来了,在办公室坐会儿,还没醒呢。”
陆晨曦靠着墙坐在地下把头埋在膝盖上,扬帆不自觉地皱眉。
中央空调一向开的足,地上多凉啊。
她后怕地靠着墙,“他没事对吧。”
他起身,越靠近酒味越明显,又想起刚才电话里的喧闹,他无可奈何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伸手裹紧,“应该。”
扬子轩简直是游戏黑洞,今天不知道喝了多少。喝了酒之后陆晨曦那点委屈都涌上来,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别管我!”
说着说着她更委屈,接着装鸵鸟。
扬帆被吼了一句,愣了半晌轻轻叹气蹲在她边上,伸手揽着她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用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你呀…”
“你干什么!”
“……”扬帆猝不及防差点被她推倒,撑着着墙,“陆晨曦,能遇到你,我觉得很开心。”
“我真希望你能遇到最好的人,”
“现在,我希望那个人就是我。”
那些心思,不敢露出来说是怕被发现,可心里总想着,要是陆晨曦真能发现,那该有多好呀。
他总告诉自己,她值得更好的。可是听到她为封二出头还一起吃饭,堆出来的笑都没能掩盖心里的落寞。
她那么好,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告诉她——是,陆晨曦,我爱你。
去他的更好的人。
陆晨曦清晰地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双手微微加大的力度。抬头撞上对方无所畏惧的眼眸,里面投射出她的面目和身影。
她呆愣愣,大概是会落泪吧。
那眼睛里有很多说不清看不明的情绪,像是绕了牵牵绊绊的藤蔓,那双眼睛和平时一样,宽和包容,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缱绻的温柔。
这些年等着的人终于暴露,声音也是极为小心的,“这种事情,怎么能你来……”
他蹲在她面前,轻轻吻住她。感觉到她再没有排斥,扬帆心踏实下来,用手垫在她后脑,与她舌尖相触。陆晨曦被撩拨地七荤八素,索性揽着他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半跪在地上,拥着小姑娘吻的忘情。她喝的什么酒啊,光是闻着就要醉了。
许久。
陆晨曦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埋头蹭了蹭,“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声音委屈的不行。
扬帆绷直身子,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抱着心爱的姑娘也是会起一些其他想法的,傻姑娘。
“你还拒绝我。”
“我没……”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大有一副你否认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扬帆只好顺毛捋,“是我想太多,小陆大夫能原谅我么。”
他瞻前顾后的退缩,的确让她和他都过得好难。
陆晨曦不是特别矫情的人,搂着他腰身,“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怪你。”
这话里情意沉甸甸地让他心头一跳,“我不辜负你,你别嫌弃我。”
陆晨曦没有回答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先做一下心理建设,傅师兄现在没法受刺激,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再自杀一次。”
陆晨曦留意到他不经意的改口,却没有问什么,“好。”
“我……不太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有些无措,“我真的不知道 我怕我一看到他,就不受控制说出一些话。”
“我不想看见他。”
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害怕。
不去听,不去看,也不给自己机会。把一切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彻彻底底地让自己绝望。
他都怀疑,陆晨曦这十年就学会了一件事——逃避。
“他可能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扬帆拽着哄着把小姑娘拉过去时,庄恕已经站在屋子里。
傅博文目光聚集在天花板上,不知他们之前说了什么,“扬帆也来了啊。”
“傅老师……”
“晨曦?”他挣扎着要起身,陆晨曦鼻头一酸跑过去扶着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呢?”
“你何苦呢?”扬帆坐下来,“我费劲把你救下来,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命?”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的最好结局就是这样。”傅博文语气平淡。
“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赎罪了么。”庄恕抱胸站在窗户旁。
“但是,你母亲可以沉冤昭雪。”扬帆把傅博文的遗嘱递给他,“自己看看。”
陆晨曦坐在他边上,“老师,你都对不起我了,还吓我。”
扬帆看了看她,没哭,眼角有点红。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化妆化的。
“晨曦……”傅博文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
“好好治病。”她恍若未闻,拍了拍他的手,“以后天天去您家蹭饭。”
“好……”他忍不住老泪纵横,陆晨曦咬着下唇伸手从扬帆西装口袋里把口袋巾扥出来,轻轻给他擦,“我都没哭呢,您哭什么啊。”
扬帆微微偏头盯着她无比自然的动作。
庄恕拿着遗嘱的手有点颤抖。
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难以推脱掉内心的折磨,所以前任院长留下遗嘱把三十年前的事情全部拦下来。
庄恕可以拿着这份“供词”去昭示天下,甚至他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拿着它去扳倒修敏齐。
他用死亡,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可是如果他活着……
的确。
陆晨曦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破事,这一件就已经让她难受的要命。
生恩不及养恩重。
虽然都说活人比不过死人,可是如果真的她爸现在站在她面前,她还是会选择现在的父亲的吧。
在活着的傅博文,和死了的陆中和之间,她更偏向傅博文。
人心都是长在胸腔左侧,何况感情呢?
怎么可能不偏不倚。
【伪装者】此心安处番外_袍泽(双毒战友向)
#点梗# @跳一只孔雀舞 想看毒蛇,毒锋现代,接受特工训练时互相拆台的梗。这个可以吗?战友情向。
【双毒】袍泽
王天风和明楼刚见面时其实没有后来传说中那么剑拔弩张。
毕竟在这个连番号都没有的秘密基地参加选拔,每天累成狗,倒在床上有几秒钟睡几秒钟,而且天天有人收拾行李走人,谁有空搭理谁啊。
但他俩的气场不合却是一目了然的。哪怕隔着整排队伍,也能像黑...
#点梗# @跳一只孔雀舞 想看毒蛇,毒锋现代,接受特工训练时互相拆台的梗。这个可以吗?战友情向。
【双毒】袍泽
王天风和明楼刚见面时其实没有后来传说中那么剑拔弩张。
毕竟在这个连番号都没有的秘密基地参加选拔,每天累成狗,倒在床上有几秒钟睡几秒钟,而且天天有人收拾行李走人,谁有空搭理谁啊。
但他俩的气场不合却是一目了然的。哪怕隔着整排队伍,也能像黑白色块一样明显,用多少泥浆圆木同仇敌忾都无法融到一起去。
明楼学历高、军衔高、家境优渥、为人豪爽,懂得多还不端架子,迅速团结了绝大多数难兄难弟,成为营里的核心人物。但总有那么极个别人看不惯他那副做派,说他们酸也好,心眼小也好,看不惯就是看不惯,又不是人民币,谁也不可能人见人爱。王天风理所当然是那极个别人。
兵王,农村孩子,志愿兵一步步爬上来的,老牌部队里的老兵油子,头脑灵光,十项全能,动起手来狠辣果决不留情面,心性多变,前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阴测着脸冷嘲热讽,真是谁也不喜欢他,但谁不敢惹他,换人跟他对打的“黑市价”已经到了五包烟的程度。王天风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可以想见知道了也是更阴森的笑一笑吧。
后来都留下了,也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强度,就有空挑剔嫌弃了。天天军营里泡着,一年能穿几天便装?搞那些西装领带做什么,谁家一件白衬衣还分这么多样式,一个大老爷们买什么袖扣领针,食堂的饭菜怎么着你了,吃得饱吃得好,就你挑剔非要搞点零食加餐?简直有病,而且不轻!
哦,你艰苦朴素就不允许我享受生活?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袜子攒两周才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套衣服都穿硬了正好免得熨,吃个饭像虎口夺食,天天追着人打赌赚烟抽,工资扣扣索索攒着是要回老家娶媳妇?
这种看不惯理所当然发展了下去,再加上他二位从来霸占排行榜前两名,今天我独占鳌头,明天你后来居上,每个月拿他俩打赌成了全营最大的乐趣。说好的团结同志苦口婆心呢?这是亲战友吗?政委你怎么也下注了?
等到后来一人带一小队做任务计划的时候画风也就不奇怪了。
明楼:可以考虑从通风管进入。
王天风:温度太高~
明楼:联网骇入系统再打开门禁。
王天风:技术不在~
明楼:从外部进入,手动接入机箱。
王天风:钢化玻璃~
唱歌般欢快的语调常常惹得明楼想杀人。
不过轮到他也不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王天风:尖兵深入用便携式无线电发射器传递信号。
明楼:呵呵。
王天风:伞兵五千米高空定点跳伞进入。
明楼:呵呵。
王天风:设置陷阱引诱敌人各个击破。
明楼:呵呵。
王天风怒而掀桌,“呵呵你个老子哟!”
最后首长们忍无可忍,本来打算培养他们一人带一个小队,最后果断放弃祸害别人,直截了当把两个混蛋凑作一堆,叫他们自行“磨合”。
要么人家当首长呢。宿舍这地方,跟养蛊差不多,只要没发展成你死我活的反社会人格,就会迅速适应并进入“老夫老妻”生活模式。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鲍鱼之肆芝兰之室都差不多,臭袜子闻啊闻也就闻惯了,白衬衫嘛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周末随手顺一件出门回头率也提高不少。
“哟,看不出来啊,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这可违反晚婚晚育政策啊?”明楼洗完澡进门,浑身滴里搭拉淌着水懒得擦,看见王天风坐在窗边抱着手机笑成秋天的向日葵,大为惊诧,探着脑袋去瞅二手老式诺基亚屏幕。
“滚滚滚滚滚,把你那毛擦擦好不好,狮子狗啊!”王天风被撒了一身水,嫌弃地把人掀开三丈远,“我要有这么大儿子还当个鬼的兵?外甥知道不!多精神!像我。”
王天风得意洋洋嘬牙花儿,外甥像舅,越看越美。
明楼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屏幕滑到他脸上,又滑回去,点点头,“长得倒挺质朴。”
“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意思!滚滚滚滚滚你丫就是羡慕嫉妒恨!你宝贝弟弟长得是不质朴,油头粉面春风拂柳跟个小开似的!”
“有种你再说一遍!”
“哟哟哟哟你当我不敢?”
“你敢你说!”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又不是你娃儿!”
“……”
左邻右舍哀嚎着用枕头试图在大周末用枕头捂死自己,但一个个怂着不敢去敲门,毕竟是两大杀器,对上他们那就是武力碾压,不服也得服。
之后明楼老拿这个梗磕碜他,哟又看儿子呢,不是说外甥像舅么到底你俩谁是隔壁家老王的种,哦肯定是你一个姓啊,长大不少啊真没见过这么淳朴的孩子啧啧啧生你们家真是亏了,要不给我当个干儿子吧虽然长相糙了点我也不嫌弃,嘿我干儿字写的不错嘛替我问候一句啊千万别学的跟他舅舅似的……
但他自己也不遑多让。一到休息日就雷打不动收信写信,把长兄如父原则贯彻到千里之外了。哈哈小阿诚收到情书了不错不错有我当年风范;明台这小东西又闯祸不自知大姐管不住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选专业?那得好好研究不能马虎我觉得当以ABCD为序不过还要听阿诚自己的想法;明台与老师不睦?确定是老师的问题?那把学校买下来吧账不好走的话从我个人账户出;最近看了几件衬衫,是巴黎最新款,我定了他们的尺寸直接寄到家里;大姐上次的旗袍不错的,很有风韵,在同一家店多做几件吧,胸针不要那种了,换成米粒大小的珍珠……
王天风觉得自己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每每嗤之以鼻,“婆婆妈妈拖泥带水。”
他们自己也没想到两人关系会得到意外和缓。
临放假明楼从从国外买了一盒星空样子的棒棒糖,辗转寄到,准备亲自带回家去给几个小孩子做奖励,提前拆了检查,王天风正坐在旁边看爆破用品原理解析,头都懒得抬,明楼心情好,顺手拆了一颗叼着,又推推他,扔了一颗过去。
王天风小时候家里拮据,唯一吃过的糖是在别人喜宴上搜来那种,玻璃纸包着,半透明三无产品,但是甜,真甜,舔一舔好像能甜到心里,那时候一伙儿小孩儿为一颗糖能打得头破血流,王天风下手狠辣,隔壁家长提溜着一脑袋血的孩子找上门来,他被爹娘拎着板凳追着打,但手里还是紧紧攥着那颗糖,舍不得撒手,也舍不得吃。直到冬天过去夏天来了才突然发现糖生生化在了被子里,变成稀稀拉拉的残骸,王天风拿手指蘸着被子上的糖浆,放进嘴里,甜,真甜,然后把脑袋裹进去哭了一场,再也不去抢糖吃了。
现在,他像盯着一颗炸弹一样看着面前的棒棒糖。
直到明楼都快吃完一颗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拨开塑料纸,就像那糖会突然开口咬他一样,端详了一会儿模仿星球做出的轨道,然后放进嘴里,舔了舔,嘴角极小的抽动一下,像是一个被硬生生拖曳回去的笑容,忽然转头,看见正怔怔看着他的明楼,又莫名生起气来,卡啦卡啦用满口钢牙将糖咬碎囫囵吞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王天风起来,明楼已经走了,铺位整齐,空荡荡的。王天风茫然地盯着他的床铺看了一会儿,又噗通一声倒了回去,三秒之后,倏然挺身坐起,看见明楼“忘”在床头上的准备带给小孩子做礼物的糖盒。
哼了一声。
那之后他们仍然每天吵吵闹闹,一言不合拳脚相加,罚站跑圈关禁闭都是常有的事,但不知怎的,领导和战友们就突然习惯了、放心了,不再看见他俩对峙就神经紧张,或许是两人之间长期弥漫着的那种两只头狼相遇般的张力终于在不知不觉间被袜子、白衬衫和糖消弭了。
后来从南疆到云南,从云南到缅甸,他们去过很多很多地方,执行过很多很多次任务,以双核心模式架构了全新的特种部队,成了赫赫有名的“双毒”。他们彼此舍过命、挡过枪、喝过酒、上过床(划掉),可还是不对付,永远看彼此不顺眼,但明楼知道王家外甥每一颗乳牙脱落的时间,王天风知道明家小弟追的每一个女孩,他们嫌弃挑剔着对方每一个习惯,但王天风归队会带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明楼出门会随手挑些口味奇怪的糖果。他们从来看不起另一个人的行事作风手段能力,但无论多艰险的任务,他们永远会将赌注压在对方身上,然后赚的盆满钵满。
他们不是朋友,但是损友,是赌友,是战友。
·
金三角蚊虫多,明楼和王天风被咬的睡不着,坐起来在微熹的天光中打蚊子。
明楼十个,王天风是十五。愿赌服输扔了一包烟过去。
头对头点着了烟,同时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享受地吐出云雾来。明楼隔着雾蒙蒙地世界,慢吞吞打量了一圈简陋的营地,莫名其妙想起冬天的海来,然后踹了王天风一脚,“我在维也纳有个别墅,回头把你外甥带着,一起休假呗。”
王天风冷笑,“少做梦了。”
明楼哀叹着倒了下去,真是不解风情的可以,“想想都不行么,都这时候了就不能说句好话安慰安慰?”
王天风想了句好话,“那行,下辈子吧。”
然后伸脚踹回去,“快点!”
硬币打着旋儿飞上半空,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闪了闪,划过漫长的弧线,终于落了下来。
·
这就是最后的最后了。
所谓袍泽,如是而已。
FIN
增补:
【杨红x李达康】九、红霞
校园中有河、有桥、有树、有灯。
李达康走在杨红身边和她一起漫步其中.,看着等距离的昏黄路灯接力似地传递他们的影子,心底泛起难以排遣的苦恼。
他是个亲缘寡淡的人,几乎和所有人都是工作关系,要么佐他、要么佑他。在此之前,他还从没想过,竟还能再遇到一个人,将她置放进心底不偏不倚的位置。
他喜欢杨红,男女之情。
杨红对他,大抵也是如此。
然后呢,能成吗?不能。就算成了,天南海北,也过不成日子,何必找一堆麻烦。
如果只在党校轻飘飘地谈恋爱,那又算什么?
入学翻看条例时见禁止外宿只是一哂,从没想过还真能管到自己身上。
“群众”爱干什么干什么,婚恋自由。他们是宣誓过的政治组织的成员,对“非法...
校园中有河、有桥、有树、有灯。
李达康走在杨红身边和她一起漫步其中.,看着等距离的昏黄路灯接力似地传递他们的影子,心底泛起难以排遣的苦恼。
他是个亲缘寡淡的人,几乎和所有人都是工作关系,要么佐他、要么佑他。在此之前,他还从没想过,竟还能再遇到一个人,将她置放进心底不偏不倚的位置。
他喜欢杨红,男女之情。
杨红对他,大抵也是如此。
然后呢,能成吗?不能。就算成了,天南海北,也过不成日子,何必找一堆麻烦。
如果只在党校轻飘飘地谈恋爱,那又算什么?
入学翻看条例时见禁止外宿只是一哂,从没想过还真能管到自己身上。
“群众”爱干什么干什么,婚恋自由。他们是宣誓过的政治组织的成员,对“非法”事总要多一份自觉。
李达康想到此节,轻轻叹了口气。
他身边的人见他这样情态,笑道:“发什么愁呢。”
李达康回神,看杨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由说:“咱们……刚才算约会吗?”
这话问得有意思,杨红什么都明白了。
李达康这些年在淤泥里就靠清白过日子,杨红可不是,在杨红看来,有情人享受当下也就是了。尤其对方又不图官商勾结,并无半分利用之心,这样一腔真情,举世难求。
杨红挽住男人的手,无比自然地把他的话应下来:“算约会啊。”
李达康乍被人牵手,下意识摸了一下手中柔软的皮肉,大拇指在她手背划过,就像摸到一块心爱的玉石,下意识要摩挲一番。他做完才发现有些唐突,不由朝杨红看去,杨红粲然一笑。
李达康立刻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张合照中的杨红,模糊的影像在眼前骤然成真,纤毫毕现,能看清对方眼角细细的纹路,从陌生的年轻女同志化作最纯粹的一个可爱人。
二十载风云变幻,那时忧愁金山道路的小李县长怎敢想到沥青公路将通到每一个自然村,怎会想到此时此刻与杨红在党校牵手漫步。
“你以前对我是什么印象?在岩台的时候。”也不是李达康自夸,就他当年在金山的折腾劲,他留给杨红的印象肯定比挂职的杨红给自己的印象深。李达康忍不住探问:“你当时是觉得我真想为百姓谋福,还是图政绩?”
“这是一码事儿啊。”话虽这么说,杨红也不是不通情窍的人,又笑眯眯补充,“当时我信你真想做事情。”
杨红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有个自己琢磨出来的认人的好方法——是否因为她的性别区别对待她。轻视女性的或许是好人,但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
这些年再回头看,这方法粗糙了些,带着主观情绪。但当年年轻的她就是带着这样的主观情绪对尊敬女同志的李达康抱有一份好感,很乐意把他往好的地方想。
李达康早忘了这些事,善因善果,他乐了半天。
“诶,你叫我达康,我叫你什么啊?”
李达康是三个字,叫“达康”就足够亲切。可恨杨红是个单名,连着叫显得生疏,平日叫职务叫同志,现在这关系再这么叫就不合适了。
翻译:你可有什么小名没有?
杨红说:“我家里人,以前叫我小霞。”
“红霞?”
“嗯。”
李达康挺新奇,笑盈盈地叫她:“小霞。”
杨红猛然想起二十年前被恋人唤小霞的快乐心情。
闷热的空气中吹来一阵清新的水气,莲湖赫然在望,杨红拉着李达康的手,漫步在侧,那些早已沉淀在工作之外的感情突然翻腾起来,让她想说一说多年无有的“私事”。
她年轻时幸福快乐地嫁过一个人,是她的同学,两个人感情也不错。
杨红说:“他是个顾家的人。”
听了这一句,李达康立时明白了她离异的原因。
男女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社会身份实则也是不同的。贤妻多的是,贤夫可难寻。贤妻在家做饭洗衣生孩子,杨红前夫啥都能干,生孩子不行。
“当时怀了三个月,正赶上一个工程,流产了。就离了。”杨红说完,又为爱过的人解释,“他也不是多想留后代,我们都年轻,离生不了还早着呢。就是……”
就是,对我心寒了吧。
李达康静听了这些往事,什么话也不好说,只牵着恋人往湖前长椅边走,“坐会儿。”
湖对岸有些行人走动,身后路灯照耀的大道上偶尔驶过车辆,满目明艳艳的红裳翠盖,杨红望了一会儿这夏时风景,突然问身边人:“你说,这二十年,是美梦吗?”
李达康认真想了想:“差强人意。”
杨红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又要补充一句:“好在还没愁死。”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乐不可支,惊起湖上的天鹅扑棱棱地掠向远处。
李达康发觉自己在杨红面前笑点特别低,两个人的生命经验是相似的,她越一本正经说的话就越能逗他笑。
杨红不是故意说俏皮话,对方这样给面子,她也低眉一笑,缓缓放松了身体和心情,顺势靠向他那一侧。李达康依靠的力量同样传了过来,两个人稳稳当当地休憩着,工作的状态消融了。
此处真是个好地方,来此进修学习,还给了一个互相心慕的人,可以贴贴心,互相呵几口热气。
这样的假期,就应该有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爱人陪伴。
杨红站起身,柔软的手掌伸向他:“回去吧?”
“嗯。”
并肩行着的一双人离开了,天鹅挥着翅膀飞回水面,四下一片静谧。并蒂的莲花藏在荷叶之下,水珠在荷叶上调皮滚动。荷叶一颤一颤的,在月色下闪着明明的光。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杨红x李达康】《党校爱情故事》一、钦定(修改)
党校生活守则第一条,禁止外宿。
李达康一眼看见这四个字,忍俊不禁。
汉东省党校他是知道的,当年也不管外宿,本来嘛,成人教育,又不是年轻气盛的十六七岁小年轻,管他晚上在哪儿睡。结果学员里出了好几对鸳鸯,来党校上课,上着上着上出感情来了。堂堂党校成了培养奸情的温床。有一对回去就离婚跟对方结婚了。
——平时里蝇营狗苟削尖了脑袋往上钻,来党校进修学习居然还能觉悟突然提高,讨论马克思讨论出真爱了!
因为这几起丑闻,省党校从此管外宿管得特别严。
没想到中央党校也有这规定,哎呀……
李达康笑着把手册合上,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好自己的学员卡和手机准备出门开迎新会。他在门口玄关的大镜子处一照,才发现自...
党校生活守则第一条,禁止外宿。
李达康一眼看见这四个字,忍俊不禁。
汉东省党校他是知道的,当年也不管外宿,本来嘛,成人教育,又不是年轻气盛的十六七岁小年轻,管他晚上在哪儿睡。结果学员里出了好几对鸳鸯,来党校上课,上着上着上出感情来了。堂堂党校成了培养奸情的温床。有一对回去就离婚跟对方结婚了。
——平时里蝇营狗苟削尖了脑袋往上钻,来党校进修学习居然还能觉悟突然提高,讨论马克思讨论出真爱了!
因为这几起丑闻,省党校从此管外宿管得特别严。
没想到中央党校也有这规定,哎呀……
李达康笑着把手册合上,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好自己的学员卡和手机准备出门开迎新会。他在门口玄关的大镜子处一照,才发现自己带着笑,整个人显得又年轻又精神。
是啊,该笑。
上个月李达康荣升汉东省代省长,又进了一步高兴吗?高兴。但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从京州市到汉东省,走上这个台阶,代表着组织的托付越来越重,他从此要为汉东七千万人口负责。更多的工作、更大的压力。
感到幸福只是沉溺于自身的欲望,一旦面对现实,幸福感就立刻消失。
能笑还是因为他现在被安排到党校学习,只有这三月,能开心轻松些。
李达康此次参加的是在岗轮训性质的省部级领导干部进修班,同学们都是主政一方的高级干部,李达康对着人名一个个安到中国地图上。
通知七点半开班仪式正式开始,大家普遍早早到了,把小会议室变成了热气腾腾的社交现场,个个贼主动地扩列。脾气好的脾气差的,在这屋子里上学,再面对下属严肃惯了不苟言笑的人也得热情起来。
李达康是个例外,几位书记主动过去扩他,原因很简单——
汉东经济强!
达康省长就是同学里第一号狗大户!
新海省省委书记杨红看着挨个扫码的李达康,心想,娘家厉害就是不一样。
可不就是嘛。
书记们对李省长客客气气,非常热络。谁不指望打开汉东市场,往这儿卖菜卖糕卖劳动力呢?再要是锄头挥得好,挖来他一家企业,就够我们老少边穷的省份吃饱了!
宁西省甘书记一指旁边站着的杨红:“你们看杨书记不往前凑,笑眯眯地不着急,咱们能跟她比吗?”哎呦呦,提起这茬甘书记酸得要冒水,“我们跟汉东做生意纯粹是市场行为,你们新海和汉东是组织绑上的,中央钦定!”
杨红不许他酸,“中央还钦定了宁西和闽江,闽江这次谁来了,快叫过来听听。”
宁西和新海挨着,甘书记没少跟杨书记打交道,可不跟这位铁娘子打嘴仗,非常识时务地顺滑转入了下一个话题。
聊了几句开会时间也快到了,新闻记者架好了机器,大家对着椅背上贴着的名字陆续入座。
这次进修班杨红是三位省委书记之一,坐在第一排中间,李达康被安排在她左手,恰好挨着,两人便再打个小招呼。
新海是汉东的帮扶对象,李达康干遍汉东,杨红也是从当大队书记起步没有离开过新海,近三十年下来,两省往来交流,两人也多多少少混了个面熟。
李达康舒坦地往椅背上一靠,见旁边杨红腰背笔挺地垂目看会议议程,也就再直起身来,闲聊:“易主席我记着在新海干过两年。”
“是啊,老领导。”杨红也问他,“你们汉东之前……”
她没说完,大礼堂前门推开了,两人住了嘴。
一行人陆续进来,主席台就坐,中间是易副主席。易主席宣布了他们这一期学员班的安排。班长是宁西省甘书记,杨红、李达康他们坐在第一排的这几个正职,分别是各小组的组长。
热烈掌声中,为期三月的党校学习生活正式开始。
【未完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续】
【作者一贯坑品很好,却不包括本文。】
【催更的有效途径是带一本党校学习日记(不是(就是
融冰番外【买西瓜~】
庆祝一仔出生的番外~ 祝我们一仔开开心心长大哟~
夏日傍晚,入了伏之后的晚霞格外好看,李市长忙完了回到家,发现韩冰还没回来。保姆在厨房忙活,丈母娘在陪宝宝玩。
一凡快两岁啦,是个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大宝宝了,家里一楼的客厅里垫了好大一张软垫子,上面铺满了各种玩具,他坐那儿玩小汽车,就听姥姥说,“宝宝看看谁回来啦?”
胖胖的小身子扭过来,看到李川奇笑眯眯地走过来,一凡晃悠悠跑过去,“爸爸~~”
李市长弯腰伸胳膊把儿子揽起来,一边问,“韩冰还没回来呢?”
“她刚说临时有会,得晚回一小时的样子,让咱们先吃。”韩妈妈说。
“哎哟,好不容易我也早回来一趟,现在天黑得晚,还是等她一...
庆祝一仔出生的番外~ 祝我们一仔开开心心长大哟~
夏日傍晚,入了伏之后的晚霞格外好看,李市长忙完了回到家,发现韩冰还没回来。保姆在厨房忙活,丈母娘在陪宝宝玩。
一凡快两岁啦,是个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大宝宝了,家里一楼的客厅里垫了好大一张软垫子,上面铺满了各种玩具,他坐那儿玩小汽车,就听姥姥说,“宝宝看看谁回来啦?”
胖胖的小身子扭过来,看到李川奇笑眯眯地走过来,一凡晃悠悠跑过去,“爸爸~~”
李市长弯腰伸胳膊把儿子揽起来,一边问,“韩冰还没回来呢?”
“她刚说临时有会,得晚回一小时的样子,让咱们先吃。”韩妈妈说。
“哎哟,好不容易我也早回来一趟,现在天黑得晚,还是等她一起吃吧。”李川奇晃着怀里的儿子说。
韩妈妈点头,“那行,川奇你陪着孩子,我出去买个西瓜,昨天韩冰还说天热了吃西瓜呢,今天阿姨出去忘买了,反正这会儿也没吃饭。”说着起身要去拿钱包出门。
“妈您歇着吧,我去就行了,提着怪重的。”他正好也没换衣服,转身出门就方便。
“粑粑~~”一凡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上来抱着爸爸的腿,“粑粑~~去~去~”示意自己要跟着爸爸一起去。
“行吧,遛遛孩子。”李川奇笑着说,“走,跟爸爸去买大西瓜。”
丈母娘给一凡穿好小鞋子,又拿来宝宝的背带给他背好,绳子交到李川奇手里——标准的遛孩子装备。
初夏黄昏,暑气也散得快,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影,自己迈着步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市长大大的背影,手里牵着根遛孩子的绳子。夕阳把父子俩的背影照得长长的,映着天际的晚霞。
走到大院的岗亭门口,保安站直敬了个礼,李市长摆摆手回应,岗亭的窗口后面探出一张脸来,是保安队的队长,自打李川奇搬来,他就一直在这执勤了,彼此很是相熟,他笑着打招呼,“李市长散步呢?”
“咳,带儿子买西瓜去。”李川奇笑着说。保安队长低头才看到前边的小小人儿,笑容可掬地打招呼,“一凡~~”
一凡扭过大脑袋,笑眯眯地喊,“叔叔~~”
自从一凡诞生,这个一直以来暮气沉沉的市委大院像是忽然之间活泼起来,大院儿里好久没来这么小的小宝宝了,一凡又生得可爱,大脑袋大眼睛像爸爸,晃晃悠悠走起来让人乐不可支。
李市长一直都有点得意,此刻他牵着一凡到了院外的马路边买西瓜,他做出很有经验的样子在摊位前面砰砰砰地敲西瓜,弯下腰听声响,一凡也看样学样,蹲下来用小胖手砰砰砰敲西瓜。
他圆圆的小身影看起来跟西瓜也差不多大,李川奇忍俊不禁,蹲下来摸摸儿子脑袋问,“你敲出来哪个好了吗?”
一凡认真地用小胖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说,“界个~~”
“好,那就买界个。”李市长把西瓜抱起来去付钱,正赶上傍晚生意好,还得排队付款,他一手抱着西瓜,一手牵着小幼崽。
前边排队的市民把李市长给认出来了,毕竟在这大院附近,谁还认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大妈笑眯眯地给腾不出手的李川奇挪地方,“李市长,您先来吧!”
李川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排队吧。”
自打结了婚搬回了这儿,大家就对这位市长没事儿就出去买买菜买买水果的活动习以为常。
买完了西瓜往回走进小区,李川奇蹲下跟儿子说,“一凡,爸爸要提着西瓜,抱不动你了,你自己乖乖走好吗?”
“好呀!”一凡乖乖点头,自己扭着往前走了。
韩冰的车正驶进小区,她一抬头看见前面的父子俩,儿子在前面晃啊晃啊地走着,丈夫抱着个大西瓜走在后面,人到中年,李市长又发福了些,慢吞吞地在后面跟着。
韩冰示意司机停车,“我就这儿下吧,你回去吧。”
司机一抬眼看到市长父子,明白了韩冰的意思,但还是说了句,“要不让市长也上来,我送你们到门口吧。”
韩冰正拉车门,停下来笑着说,“捎他干嘛,且胖着呢,让他自己走走吧。今天晚了,你也赶紧掉头回去吧。”
李川奇听到后边车响,回头一看是韩冰的车,拉住遛儿子的绳子说,“一凡,我们等妈妈!”
宝宝一回头正看见妈妈从车上下来,兴奋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往前跑,“妈妈~~!!”
李川奇抱着西瓜也拉不住儿子,索性放了绳子,看着他往韩冰那儿跑过去,直到看着他扑进韩冰怀里才算放心,抱着西瓜在原地等母子俩走上前来。
“妈妈,爸爸买大西瓜。”儿子比划着。
“好,那我们回去吃大西瓜。”韩冰亲了亲怀里的儿子,慢步走到李川奇跟前,三个人汇合了一起往家门口走。
“今天的西瓜是我们一凡挑的,好吃不好吃一凡可要负责的哦。”李川奇边走边说。
一凡听不懂,只顾着在妈妈怀里抓她的头发玩。
“什么叫负责呀?”韩冰用一凡的口吻问,点点儿子的小鼻子。
一凡转过头好奇地看着爸爸,等待他的解释。
“负责就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管好哦。”李市长把大脑袋凑到韩冰的怀边,对着儿子说。
“爸爸对妈妈,就要负责,那是因为妈妈是爸爸的老婆。”李市长一本正经地解释。
一凡拍拍自己,“妈妈,老婆。”韩冰哈哈大笑,“我们一凡说妈妈是他的老婆哦。”一凡笑嘻嘻点点头。
李川奇抱着西瓜急了,“这怎么行,妈妈是爸爸的老婆,妈妈给一凡做老婆了,爸爸怎么办?”
“爸爸,别的老婆。”一凡咿呀着说。
李市长呵呵笑起来,“这小子,净说些……”
他“瞎话”两个字还没出口,韩冰接口道,“净说些大实话。”说完自己没忍住就笑了。
李川奇假装板起脸来,拉开两步距离,用手指点点她说,“韩冰你这个同志很危险……”作势就要上去拧她的肩膀。
韩冰笑得更开了,抱着儿子快步往前跑,“宝宝我们快跑,爸爸变成大灰狼来了!”
一凡咯咯咯地大笑,在妈妈怀里背过身看着后面抱着西瓜气喘吁吁跟上来的胖爸爸,忍不住开心得咿呀大叫起来。
回家的路很长也很短,短在说笑之间时间飞逝,这就到了。
长又长在——就想一直这么走下去。
【杨红x李达康】三、体育
李达康反腐这一关过得惊险。
他固然不是漏网之鱼,也险些让发妻将他拖曳下马。
李达康始终在想,前妻是逃窜路上灵机一动把自己当挡箭牌,还是从始至终离婚就是为了把自己叫回来送她走呢。她说,我们夫妻一场,你能送我上了飞机再走吗?她又说,就算我有什么事,也与你无关,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这实在是他最惊险的一次政治劫难。他的发妻在这场劫难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事不能细想,想了,家庭似乎就失去意义了……
汉东反腐偌大声势,腐败触目惊心,经济一蹶不振。他能再进一步还是仗着他的看家本事,军令状已经立下来,二把手却不好当,还有个把他当贼防的纪委书记。
工作就得琢磨,琢磨得一身烟味儿,云山雾罩,把什么老...
李达康反腐这一关过得惊险。
他固然不是漏网之鱼,也险些让发妻将他拖曳下马。
李达康始终在想,前妻是逃窜路上灵机一动把自己当挡箭牌,还是从始至终离婚就是为了把自己叫回来送她走呢。她说,我们夫妻一场,你能送我上了飞机再走吗?她又说,就算我有什么事,也与你无关,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这实在是他最惊险的一次政治劫难。他的发妻在这场劫难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事不能细想,想了,家庭似乎就失去意义了……
汉东反腐偌大声势,腐败触目惊心,经济一蹶不振。他能再进一步还是仗着他的看家本事,军令状已经立下来,二把手却不好当,还有个把他当贼防的纪委书记。
工作就得琢磨,琢磨得一身烟味儿,云山雾罩,把什么老婆孩子都忘了。
香烟消耗又上新高的李省长出了门,迎面遇见大清早慢跑归来的杨书记。
李达康远远一看就是杨红,那轻盈的步态,抖擞的精神,和杨书记的执政风格一样鲜明。他对杨红的个人情况有些印象,比他早二十年没了家庭的意义。——她的体态风貌看起来却能比实际年纪小二十岁。
咱们的女同志,个个英雄了得!
被比下去了啊。李达康心里暗叹自省,笑着打招呼,杨红也停下来略说两句寒暄话。
杨红一大早出门运动,素面朝天,面对面站着瞅,脸庞毕竟不再青春。但如此愈显她气色极佳,精神饱满,李达康都怕身上不健康的烟味污染了她。
“诶,你怎么跑步还背个包?”
“我是去游泳。”杨红说,“早上人少。”
哦,感情是游完泳一路踏着晨风跑回来,李达康想起平日里杨红还跟别人一道下课去健身……要达康书记游泳健身一把抓那是不可能的,李达康输人不能输面儿,强撑着说:“我游泳也不错呢哈哈。”
高级干部有健身习惯的不是少数,精力充沛要靠身体健硕来保持,同学们下了课一起约着去健身房已经是一个月来的惯例了。今日课上讲的是舆情危机,李达康以“一一六事件”为例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其他同学里照例仍是杨红的发言最能引起他的共鸣。
人真的是因为政治观点相同而日趋走近的。这一届培训班里,条条块块的干部都有,长期在块上干的同学也就四五人。论起果断有担当,执政高明的,李达康只服杨红一个。
下了课,同学们一起往出走,李达康跟在杨书记身边聊她方才谈论的某次矿难处理,杨红当日借这次事件完成了全市煤矿升级改造,李达康可太感兴趣了。
“达康。”宁西甘书记看着他一心只有煤矿改造,连去哪儿都不关心,提醒他:“你抬头看看路,要跟我们去健身房啊?”
闽江邓副书记热情邀请:“一起去呗!”
杨红没说话,她如果开口,李达康就不好拒绝了,只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
李达康能说不去吗?不忌口照样腰细腿长、不运动照样百病不侵、随身不带降压药的李康康被同学们裹挟到了健身房。
到了一看,嚯,这都啥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给他介绍,这个是练腿的,这个是练腰的,来,就这个,卧推,练上肢力量的,试试!
来都来了,试试就试试,轻松推起来了!
当然啦,健身容易受伤,他第一次来玩器械,同学们哪敢不保证他的安全,上的是最轻的重量。李达康又让加了两次重量,都征服之,自我感觉不差,扭头一看旁边杨红推的杠铃片明显比他厚一倍。
这位大姐是真正刚强的人物。意志刚强,身体素质也不虚。新海这地界民风彪悍,瞧她抿着嘴笑是个文静人,从小到大撸起袖子干架从来没输过。
杨书记一个女同志,八十年代在基层能服众,全靠野蛮体魄。一起爬山过坎,四个小时的山路,杨红得停下来等别人五回。谁还敢跟她扎刺?
李达康把这位女士的光辉战绩从记忆里翻出来,把头扭回来就当没看见。
第二天李达康主动去找杨红一起游泳,他还能比杨红一个西北人水性差了?路上跟杨红讲自己小时候在水里摸鱼,一抓一个准儿!
进了游泳馆,各自换了衣服。杨红是连体的黑色泳衣,愈发显得四肢修长,身材健美。李达康暗自扫一眼自己,很好,没有输!
他心情很不错地跟杨红聊天,你习惯游什么泳姿?我蝶泳游得一般,但可以跳下去先试试。——被救生员拦住了,你有深水证吗?
李省长没有,但想有也很简单——往返一百米,踩水三十秒。
这个,踩水有点忘了啊。李达康下了三米深的游泳池,扒着池壁,有点不好意思:“踩水有什么要领没有?”
杨红便指点说,“身子微微后倾,就像坐在椅子里。”
李达康本来就会,只是没有“考”过,一提点立刻就自如了,推开池壁,一边踩水一边说:“这不挺简d……”
杨红眼睁睁看着他咕噜噜地沉下去了。
李佳佳中心】儿女情长【十六
市委大秘小金在难得工作狂老板不加班的周末睡个懒觉,一觉睡到十点半,提拉着拖鞋迷糊着睡眼去洗漱。一边用梳子给自己上发胶,空着的左手习惯性掏出手机接收讯息。
然后发现无数的工作群他已经被艾特疯了。
小金心下一惊,这是他家boss当省长了还是进去了才能有这效果?
发胶也不抹了,转身坐在马桶盖上开始刷微信。
越刷心情越沉重。连群里爆出现场偷拍的型男造型李达康和满屏啊啊啊啊都没有办法拯救市委大秘沉重的心情。
老板去大风厂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不带我去嘤嘤嘤我还是不是你最信任的秘书了!
——不是,不是,你不是了!
群里那帮嫌热闹不够事儿大的人纷纷回答。七嘴八舌道,李书记身边跟了个女秘书。气场...
市委大秘小金在难得工作狂老板不加班的周末睡个懒觉,一觉睡到十点半,提拉着拖鞋迷糊着睡眼去洗漱。一边用梳子给自己上发胶,空着的左手习惯性掏出手机接收讯息。
然后发现无数的工作群他已经被艾特疯了。
小金心下一惊,这是他家boss当省长了还是进去了才能有这效果?
发胶也不抹了,转身坐在马桶盖上开始刷微信。
越刷心情越沉重。连群里爆出现场偷拍的型男造型李达康和满屏啊啊啊啊都没有办法拯救市委大秘沉重的心情。
老板去大风厂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不带我去嘤嘤嘤我还是不是你最信任的秘书了!
——不是,不是,你不是了!
群里那帮嫌热闹不够事儿大的人纷纷回答。七嘴八舌道,李书记身边跟了个女秘书。气场强大,又乖巧又干练!最重要的是发型也好看!
小金摸着自己的莫西干头,把群一关,给他家书记发短信,编辑了三遍才发出去。Boss是工作状态我不能在家里瘫着啊跪求加班!跪求跟随拎包!工作热情万丈高!
他退出短信界面,发现才这么几分钟微信上又已经刷出了鲜红的99+。
他家领导的高清大图和现场小视频威力堪比鱼雷,炸出了整个京州市委的潜水员!
——啊啊啊啊啊李书记美颜盛世!@小金,不信你没有私照,交出内存不杀!
——京州第一男模!平时你们宣传部的照片是怎么拍的!能不能有点技术!
——我们宣传部兢兢业业你们市委办公厅才是战五渣!顺便@小金,交出内存不杀!
小金冷漠地坐在马桶盖上,觉得市委的人都疯了。那些刚工作的小年轻就算了,一个个都科级处级了能不能都冷静一点形容词丰富一点。哼私照我当然有啊,能透露给你吗?但是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私照都是西装或者老干部夹克背心,书记这是哪个小妖精给你整出这么一套啊右键右键右键!
滴地一声提示音,有人请求加为好友。小金随手戳开,他也没在意。知道自己被疯狂艾特了一轮那个群里人多又杂,不见得就是谁想加自己套套近乎。
验证消息:我,李达康。
小金失手摔了手机!
这是哪个失心疯跟我冒充我领导诈骗?!
他抖着手把手机捡起来,按了通过验证。想戳视频聊天一想那边大风厂的情况,文字发过去:书记?
那边回地很快。是语音:短信我收到了,你在大风厂附近订个酒店,我请大风厂几个工人吃饭,大概六七个人你先去点菜。
好的领导。小金捧着手机,飞快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朋友圈。接着恭恭敬敬给自家老板设置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屏蔽)分组。然后又在李达康唯一的一条朋友圈点了个赞。最后点开详细资料,上面明晃晃显示着,来源:对方通过群聊“京州公务员一大队”添加。
小金盯着“大康”这个名字和虽然是侧脸但也能看出是达康的头像——特么的一群上百人都是瞎子!
讲道理大秘,大康又不说话,谁没事儿点开“查看全部群成员”的按钮再点开缩略的头像小图啊!
——李书记手也好看!美手舔屏。
——李书记资源推荐微博“达康书记非官方后援会”{嘿哈}只有我一个人早就沉迷书记的大长腿不可自拔了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们宣传部的人终于到了!ps:你不是一个人!
——期待今晚的汉东新闻666666666@宣传部王婕你们敢不敢今晚不口播直接发这个造型的李书记的视频新闻!
——嗷嗷嗷正在现场,李书记低音炮苏炸了!尤其还那么温柔地跟工人们说话跟哄孩子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达康书记我爱你!疯狂打call!
你们啊啊啊本尊都能看到啊。刺不刺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小金心情复杂地看着群里狂魔乱舞,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大秘什么都知道,大秘什么都不说,只是没忍住默默发了一个捂脸的表情。
炸的不只是一个群。那边李佳佳手里的“达康书记非官方后援会”群里同炸成烟花。她的心情比小金更复杂。
反正就是给你打扮成这样你也能扑入工作的怀抱考验京州各报主编怎么发新闻配图!
可是……佳佳又看了一眼群里对她爹疯狂比心的迷妹们,魅力不就是源于此吗?
此时对大风厂工人的即兴谈话暂告一段落,李书记准备在午饭前抽空听一下三位光明区区委书记候选人汇报工作。他就见女儿凑过来,冷冷淡淡道:“我开车先走了,跟王叔约了午饭。”李达康伸手摸摸她的头,之前跟工人们讲话温柔的语调还没换过来,“多吃点好吃的,我这儿完事了去找你好不好?”
李佳佳捋捋头发,低声道:“成,那我还来接你。”说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便开车去见王大路。
她王叔还是那副心宽体胖的样子,比李达康可温柔可亲了不止一百倍。又不是那种温柔且怂的小男人,作为大商人,自有一种历练出来的潇洒气度。又体贴周全,还很能体谅别人。
绝对是隔壁老王最顶级的配置,可惜她妈就吊死在李达康这棵歪脖子树,划掉,胡杨上。
李佳佳和他从小亲近。小时候被王叔带出去兜风玩耍,长大了和王叔一起吐槽欧阳菁。
现在欧阳菁进去了,两人也可以坦诚地直接聊起对他们都十分重要的女人。而不必像她和李达康之间谈起户口本上的第三人反而避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前的情况在电话里都交流过,这时候王大路就着重问了以后的打算。
“我明天去看守所看我妈,劝她积极配合,争取少判几年。”李佳佳低头玩筷子,“要我说顾忌什么李达康啊,多少锅都给它砸了!”
“那还不是你自信达康什么事儿都沾不上他?”
面对王大路,佳佳那股怨气就和她妈一样忍不住,道:“他当然什么事儿都沾不上!他就能沾上GDP了!”
大路一哂,笑着给她倒鲜榨出来的桃汁:“达康这个人啊,虽然不近人情了一点,但坦荡直率,不乏可爱之处。”他说完这句,意识到这欧阳的抱怨和佳佳的抱怨含义并不完全相同,便住了嘴,起了另一个话题问她:“你回国以后打算去哪儿工作?”
作为深知这父女二人的老友,他并不提到我公司来工作云云。果然便听佳佳道:“肯定不能在汉东,我打算去申浦,离得近,来回也方便。”
“申浦?是个发展的好地方。我那边生意不少,老易的儿子也在那儿,你们还能做个伴。”
又闲聊几句,佳佳突然道:“王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她双臂支在餐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你到底是我爸的闺蜜还是我妈的闺蜜?”
这个问题倒出乎王大路的意料,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不由顺着问题认真思考了半响,最后看着继承了欧阳菁和李达康容貌上所有优点的李佳佳,道:“你妈的闺蜜,你爸的知己。”
他晃着红酒,笑着补充:“不过和你这么亲近是因为你是达康的女儿,而不是因为你是欧阳的女儿。”
佳佳歪头,挑眉道:“为了我不要恨我爸?替他把所有矛盾掐灭在萌芽阶段?”
王大路笑一声:“我当年在金山替他顶雷,不也是为了这个嘛。”他目光悠远,“只不过当年为的是金山的路,现在为的是京州的天。”
他狡黠地冲佳佳眨了眨眼,伸手虚指:“别小瞧你王叔,你以为只有你爹和老易有信仰?我也是共产党员。”
佳佳把桃汁一举:“敬信仰。”
两杯相撞,清脆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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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得有点厉害。
从佳佳见到大路开始就是脸滚键盘了……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发展成这一杯敬我大tg的画风了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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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群:咦,小金最近怎么都不说话了?以前不是天天吐槽吗?
小金:求别乱说话!求别放飞自我!你们自己天天上班时间玩儿手机别掀我黑历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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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小金在搜索栏中打入大康两个字,发现了有八个群领导都与自己同在!
To陈老:我知道我们秘书处没有及时把你的意见上报,您也不能放这种大招啊!跪求撤回操作!
【李达康x章燕和】二十六、怎惊鸳鸯梦
李达康把困倦已极的章燕和从浴室里抱出来,安顿在干燥温暖的大床上,再蹲下来拿吹风机来吹她垂在床边的长发。细长有力的手指在其中穿插,一缕一缕挑起犹带水汽的黑发。
当真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待头发吹干了,他给她换了一个干爽的枕头来枕,又用薄被把人裹好了,这才起身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拣出两个人的手机。
竟然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周秘书的,响铃三声便挂断,又有一段文字消息汇报。
两人亲来亲去心心相印的时候,网路上已经闹翻了天。
这场心连心晚会是网络直播,散场合影时省委书记试图搂章燕和的腰并在三秒钟后被打开的片段被有心人注意到还上传到社交平台。《冼夫人》昨天才大结局,章燕和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视频片段...
李达康把困倦已极的章燕和从浴室里抱出来,安顿在干燥温暖的大床上,再蹲下来拿吹风机来吹她垂在床边的长发。细长有力的手指在其中穿插,一缕一缕挑起犹带水汽的黑发。
当真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待头发吹干了,他给她换了一个干爽的枕头来枕,又用薄被把人裹好了,这才起身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拣出两个人的手机。
竟然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周秘书的,响铃三声便挂断,又有一段文字消息汇报。
两人亲来亲去心心相印的时候,网路上已经闹翻了天。
这场心连心晚会是网络直播,散场合影时省委书记试图搂章燕和的腰并在三秒钟后被打开的片段被有心人注意到还上传到社交平台。《冼夫人》昨天才大结局,章燕和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视频片段分分钟传遍网络。
女人的腰是能随便搂的?!
随后,这场晚会的更多细节被扒了出来。比如,领导和演员握手时李书记拉着章燕和的手就不放。更令人惊怒的是前线的迷妹们发在章燕和超话里的后台小视频。
尽管上传的姑娘配字是狗粮,大家还是理所当然把这件事情当做性质恶劣的性骚扰。包括最先上传视频的博主,也是章燕和的粉丝,想借网络的力量来惩治滥用的权力。
章燕和的粉丝并没有形成什么有力的组织。没有经济公司牵头,本尊没有社交平台账号,还没有新鲜活动,真情实意追星的姑娘们连个粉丝站都建不起来。今天的晚会还是粉丝们第一次追到前线,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大粉”“粉头”。——遵从达康书记指示正在一合街逛夜市的小姑娘们被疯狂艾特了一轮,看到消息就炸了。可她们根本控制不了粉丝舆论!这时候的舆论也根本不是“粉圈”内部的事情了。
【卧槽这不是我大京州前市委书记吗?!!!】
【这么个规格的晚会来个区长都是给面子了,省一把手来不是冲章燕和我不信!】
【瓜太大不敢吃。先瑟瑟捧着。】
【妈呀!这怕不是中纪委的定制瓜。】
这时哪怕真心实意尽一切努力去了解章燕和的小姑娘们po出当年夫妻俩意外入镜的真人秀直播来,也被抓住李达康当时要求不许播出的点一顿喷。更有人实名作证:【这是我们京州市委书记啊!他老婆不是章燕和!他老婆我记得是在银行工作的。】
至于后台小姑娘们偷录的李达康为章燕和摘发饰的视频更是被视为证据一起被狂转。后者直接引爆了舆论,画面中,省委书记毫无预兆地走近当红女星,毫不避讳地直接把人半搂在怀中。
如此嚣张!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
章燕和前有《寻仙》热度未降,后有《冼夫人》热播,在没有粉丝组织的前提下,喜欢她的人铺天盖地。他们或许从没有在章燕和的超话里发过贴,也或许过几天就会看下一部热播剧,但此时都愿意为她发声,反抗“暴权”。
省委书记的级别足够大,章燕和的路人粉也足够多,两者叠加,足以使人们产生自己正在正义的阵营中反抗暴力的良好自我感受。
群情激愤。
章燕和不仅是当红演员,还是李英的遗孀。这次的大新闻不光娱乐圈爆炸,连时政的博主们也下场掐架。后者比前者有战斗力得多,后者里不少是真被请去喝过茶的。
【坐等新闻飞一会。我话放在这里,如果李达康是她先生我祝福他,如果是个狗官敢侮辱烈士遗孀我就算被请喝茶也跟他死磕一辈子!】
新闻果真又飞了一会儿。
便有寻仙和冼夫人剧组的工作人员弱弱出来声明,这真是章老师老公啊,来探过班的。emmm虽然当时我们不知道他是河东省委书记。
然而网络舆论里,你永远不知道有些人能说出多么恶毒的话来。夫妻发狗粮自然没有“狗官”和“情妇”更能调动人的情绪,掐架掐到狗血上头的人只把它当做“私通”的实锤。何况这其中疑点重重,前几天“英和”狠狠刷过一遍存在感,深入人心。
【呵呵,省委书记怎么可能娶一个戏子?】
【李达康在我们市待过,他老婆根本不是章燕和!】
【这是丑闻还是……顶着锅盖说一句,我觉得情人的话不会这么光明正大探班吧。】
【给大家捋一下。当时寻仙还没有上映,你章阿姨一点都不红。所以苟官敢这么明目张胆给情人探班。】
【楼上加一,难道去了不说这是我老公说这是我姘头吗?】
【正宫娘娘还能腻歪成这样?】
大家吃瓜先停一停,开始掐是狗官欺负人还是影后为人情妇,自己内部分了两派先掐了起来。有争议才有热度,半夜一点也掐得热火朝天。
很快有人出来爆料,看见李章二人并肩进了酒店房间。后来又补充不久又手牵手出去了。前后两条微博都是上万条的转发量。
拥有完整产业链的专业狗仔看着评论转发量红着眼睛骂傻逼,什么能掺合什么不能掺合都不知道。我手里有进出酒店的高清照片,一起上车的高清照片我们逼逼一句了吗?那个车牌号谁特码敢爆,不想活了是吗?他们砸了无数时间金钱的账号还不想被治丧!
可即使没有营销号下场,这个话题也太符合网友们的毁坏欲望了。
章燕和的声名让这个爆料在传播的最初略过了推手,而如今全网悉知。既已陷入“反抗”的狂欢,“拯救”的迷梦,那帮听风就是雨毫无逻辑和思考能力能被两百字的微博控制所有感情自以为我即正义实际被不知道何方幕后利用的傻逼网友振振有词。
【探班是去年的事儿,几个月前你章影后还在李英墓前一片情深呢!!!!我呸!】
【章也真好意思演冼夫人。】
【你章不愧是影后,转黑了!】
【章燕和隐退二十多年,一复出就有寻仙这种大ip,能没人捧?看人家这金主那些小鲜肉们真比不了。】
【章都五十了吧?也真豁得出去。李书记也不怕崩了牙。】
污言秽语不堪卒读,李达康死皱着眉,再一刷新,这些脏得不能看的话已经全被删得干干净净。
老虎不发威当我网监处吃素的?
不过以章燕和的知名度和如今的传播度,压是肯定压不下去的。省委大秘的处理方式是,不搞一刀切,只是将其中“低俗”“色情”“违规”的言论按规定删除。网监先删着贴控制局面,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请领导示下。
李达康一开始还想让你打开我的手,你让我搂着腰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后来便实在很佩服网友的想象力了。
当然也不乏善良的网友,真心诚意留言,【半夜看这些事儿心里难受得不行,真看哭了。请让章阿姨一生幸福。李英烈士在天之灵庇佑,我章阿姨一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达康满心无语。
无声的战场上一片乌烟瘴气,李达康正琢磨着怎么处理,床上的女人已经在找他了。
章燕和等了半响不见枕边人睡下,半梦半醒中胳膊在床单上划拉着:“达康……”
“哎。”
李达康应一声,一切怒火都在这柔软的呼唤中熄灭,他匆匆回复周秘书一句“知道了”便放下了手机。
温香软玉,薄被香衾,妻子等着他的怀抱,这破事儿就明天再说吧。哪管你网络洪水滔天。
到底是夏末,他从浴室出来便一直赤着上身,身上不免带着凉意。他在妻子身边躺下,预备等身上暖和了再去碰她。章燕和迷迷糊糊摸到他冰凉的皮肤却更加死命把他往怀里搂。
妻子温热的身躯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体温交融,李达康身上暖融融的,心里热烘烘的,搂着攀在他身上的女人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一夜安眠。
李达康在闹钟响起的第一时间便飞速掐掉。怀中人并未惊醒,只是在他臂膀中不安地动了动。李达康静静看了她的睡颜半响,恍然间觉得回到了新婚时候,准确说是结婚第一天他们在床上醒来。
昨晚当然是爱情的崭新开始。
李达康不自觉地笑起来,悄悄送上一个早安吻,这才去穿衣洗漱。
他一走,章燕和身边空空荡荡,她闭着眼在身侧摸了个空,慢慢睁开了眼睛。揉揉额头,拿过手机去看时间。
李达康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章燕和坐在床头刷手机:“醒了?”
章燕和手机里的消息只会比他的更多,这却也不是大事。他坐回床上,去摸她的脸,只是调笑:“今天没力气晨跑了吧。”往她腰下垫了个枕头,又隔着被子替她揉腰。
章燕和睨他一眼,晃晃手机:“这事儿你别管,我来解决。”
“章老师要给我正名啦?”他笑眯眯说一句,瞟一眼爱人锁骨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正儿八经地说:“我觉得这罪名还说轻了。”
章燕和呆一下才反应过来,抓起枕头便往他身上砸。
李达康自认失言连忙告饶,他把枕头抱在怀里,又说:“这事儿不急,你再睡一会。中午回来给你做鱼吃。”
“回来!”章燕和把人喊住,坐起身把他领带拆了重新打了一个,这才往他胸前一拍:“走吧。”
李达康系着老婆亲手打好的领带,一路好心情,直到进了省委,收获了工作人员的格外注目,才想起来他已经被网络舆论打成“老虎”了。
“书记,网监处那边想给您做一个汇报。”
“哪儿有空听他们汇报。”李达康言语带笑,神清气爽,“这事儿你章姐会处理,到时候你让宣传口那边配合一下。”
监控了一夜网络舆论打了五千字腹稿的周秘书默默应声。
有老婆撒狗粮你很开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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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种网络撕逼总是很没成就感……但是又必须收尾。
网友们振振有词,我就一句话。不是情人老夫老妻能腻歪成这样?
狗官李书记:有些猜测也没猜错,你女神可不就是在我床上躺着呢么?
LOFTER一切都还好哈~
大家,在?
收到好多私信关心我们,感动中。目前我们一切都安好哈。
也请大家安安心心的玩耍,关注你喜欢的创作者,热情的给他们小红心小蓝手!
还是老规矩,有什么情况我们会自己跟大家说的,没说之前,都一切照旧哈。
我们会尽力的,拼命的保护好LOFTER,给大家提供更好的服务和体验的!
大家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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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梭】二十、白天日光曜,夜深有怀抱
外景地拍了十天,电影正式杀青。章燕和正忙着主持剪辑,收到组织通知让她去领奖。
宣传部和政府新闻办公室颁发的“讲好中国故事”奖,获奖者有十位,章燕和是其中之一。
章燕和进了会场找到自己的名签坐下,左边是某当代文豪,右手是某篮球巨星,后头坐着著名钢琴家,都是文体领域的“大人物”。这是表彰在国际上传播中国形象的奖项,章燕和要没有深蓝系列还真进不了名单。
宣传部部长主持这次颁奖,说是颁奖更像一个小型座谈会,获奖者按照流程上来领个证书,代表国家对大家工作的认可。
领完证书已经是中午,会议方面安排了工作餐,大家有的去有的不去,但都不着急离开,在会场互相合影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李达康赶在这个尾声...
外景地拍了十天,电影正式杀青。章燕和正忙着主持剪辑,收到组织通知让她去领奖。
宣传部和政府新闻办公室颁发的“讲好中国故事”奖,获奖者有十位,章燕和是其中之一。
章燕和进了会场找到自己的名签坐下,左边是某当代文豪,右手是某篮球巨星,后头坐着著名钢琴家,都是文体领域的“大人物”。这是表彰在国际上传播中国形象的奖项,章燕和要没有深蓝系列还真进不了名单。
宣传部部长主持这次颁奖,说是颁奖更像一个小型座谈会,获奖者按照流程上来领个证书,代表国家对大家工作的认可。
领完证书已经是中午,会议方面安排了工作餐,大家有的去有的不去,但都不着急离开,在会场互相合影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李达康赶在这个尾声推开了会场的大门。他知道媳妇儿今天有公事要来,散了会就匆匆下楼过来。
章燕和今天穿了一件类旗袍式的长裙,因为这会议要上新闻,难得正经画了个妆。李达康不懂化妆,只觉着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更鲜明了,像平日懒洋洋的花株终于舒展开了花瓣,花开惊艳,风神独绝。
李达康在不远处欣赏了半天,等到她身边的人都散了才凑过去,凑过去第一件事先招呼摄影师过来也给他和章导照个合影。
章燕和左右一看,“这儿背景乱,”都是散乱的桌椅,指着挂着领袖书法的墙,“去这儿照。”扶着丈夫手臂上,把他半推过去。
背景满意了再看人,李达康顺着妻子目光望去,自觉地把敞开的西装外套扣上,章燕和亲自上手把他的领带调整正了。
李达康含笑看她站定了,搂着妻子肩膀,等等,高度不对,改为虚揽着美人纤腰,对着镜头笑起来。
咔嚓!合影留念。
章燕和心情不错,给丈夫看自己刚到手的证书。
电影是公认最好的扩大本国影响力和宣传文化的方式,是“铁盒子里的外交大使”。中国不乏生动的故事,关键要有讲好故事的能力,中国不乏史诗般的实践,关键要有创作史诗的雄心。章燕和雄心能力兼备,在这两者基础上做了大量艰苦的创造性工作,创作出了人民喜闻乐见的作品,是文艺战线的大将。
李达康把证书看了一回,对章燕和竖个大拇指:“实至名归!”
章燕和的新片在七月暑假档播出,她首次展现了作为一个女导演的细腻温柔,爱情最细小微妙之处,在她的镜头下一一复述。她从前“讲中国故事”,这次却来解剖一个爱情故事,温柔而精准,刀刀致命。
它肯定不如深蓝系列的票房成绩,但在文艺片里也是一骑绝尘,章燕和简单算了个账,她个人能分总票房一定比例的钱,这笔庞大的家庭收入连李达康都吓了一跳。
导演赚钱,演员成名。李质火了!
准确说是老干部形象的李质火了,这个角色建立在原著之上,但电影版又比文字多了视觉影像,主创们接受采访的时候把小寸头有参考这事儿隐约透了个口风。
大家纷纷猜测小寸头是谁,这很简单,七点新闻截个图就能解密,粉水表圈的同志们首先给出了答案。李达康一路政治明星过来,救过灾拆过迁主持过盛会,林城城市开发的案例那是写进高中地理必修二里的。
蹭着老干部的热度,李达康和章燕和携手去看话剧《托孤》首演二十五周年演出的路透引爆各大论坛。
李达康和章燕和的夫妻关系,知道的人不少,平时不提起罢了,此刻借着电影的东风掀起讨论,一小部分人科普给一部分人知道,一部分人又科普给一大部分人知道。
科普完成之后第一影响相关居然是《人民的权力》。因为这部电视剧取景在河东,网友们默认的“省设”也是按河东来的,现在一查当时李达康在河东当省委书记,都惊了。
水表圈小朋友们领衔的一众网友纷纷表示,章燕和饰演的纪委书记那个雷厉风行霸道味儿有点当年达康书记建议区长退党的风采。如今网络时代,连当时采访里剧组有人随口提了一句章老师家在河东,拍戏的时候在家里住着的事儿都扒出来了。
网络吃瓜之热烈,连易学习夫妇来拜访老友的时候都提到了,电视剧多年来热播不衰,易学习也看过,“是很有点你李达康的风采。”
李达康不由看一眼章燕和,算一算时间夫人拍这部戏的时候两个人还不冷不热着呢,原来还照着我演戏啊!
章燕和笑道:“就地取材嘛,也让达康为我做点贡献。”她说着,又提起茶壶给客人续水。
易学习今年彻底退休,带着老婆出来四处逛逛,顺便见见老朋友。李达康和章燕和一起招待他们。
易学习不免想起当年金山时住在自己隔壁的一家三口,如今换了人。好歹不是什么年轻貌美小姑娘,论一论岁数,章燕和比毛娅还大两个月。
人生在世,夫妻一场。他和毛娅这般的少年夫妻老来伴固然是个夫妻榜样,半路走散了却更是常事,
易学习想一想他非常喜欢的《深蓝》,庆幸老友在这个位置上还能找个好老伴。
李达康过三四年也该退了,感兴趣地打听老易的生活安排——易学习打算陪老婆回乡种茶。
易学习半辈子宦海沉浮,一辈子坦荡光明,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祖国建设的伟大事业,如今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可谓不愧初心。
李达康拍板:“以后我退休了去金山找你喝茶去。”
前段时间,经过长期艰难谈判,中美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终于签了,符合中美两国共同利益,也有利于世界和平与繁荣。这是李总领衔的活儿,易学习多少有些羡慕,跟老友打听了半天过过瘾。
毛娅又问起佳佳,李达康挺骄傲地把女儿的现状说了说。
至于父女关系?“好着呢!”
他闺女不比媳妇儿好忽悠,但血脉至亲,李佳佳也没必要放着自己娘家不亲近反而去婆家。李达康既然积极主动表态可以照顾孩子,她和孩子爹有时工作忙,也让李达康(的生活秘书)去接孩子,罗斐在姥爷家睡一觉第二天再被李达康(的司机)送去上学。
九月份,李达康的努力初见成效。佳佳和老公双双被派遣到非洲支援铁路建设,留守儿童罗斐平时在学校寄宿,周末就被安排到姥爷家。
李佳佳把孩子领过来托付给老父亲,嗯,家里这个后妈她也挺放心的。
罗斐悄悄跟章燕和说:“我妈很喜欢看《深蓝2》。”
章燕和悄悄跟李达康说:“你周末早点回来,跟斐斐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李达康说:“你也是。”
章燕和挑眉:“以后我给斐斐听写作业。”
章燕和这两年马不停蹄做了两个电影,准备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她也到退休年龄了,虽然文艺界不太讲究这个,但最起码不需要去单位开各种会了嘛。
章燕和做做美容跑跑步,照顾孩子养养花,顺便把丈夫的夜猫子生物钟也给掰回来了。他们这一代人的口号是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虽然如今满打满算李达康只能再为祖国工作不到五年了,但陪爱人度过余生的年头还长着呢。
李达康陪媳妇儿一起按时按点睡过半个月,按照她的作息健康生活,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夫妻俩现在基本作息一致了。
章燕和睡前给李达康看小视频。视频里袁老爷子一本正经地说:“很多这个高级干部退休了之后没事儿干,不打牌、不下棋、不跳舞、不唱歌、不打球,什么都不搞,没有什么爱好,结果变成老年痴呆症哈哈哈哈~”
章燕和笑倒在丈夫肩膀上,李达康恨恨地揉她的头发:“我变老年痴呆你这么高兴?”
“呦~这么主动对号入座?”
李达康哼一声:“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以后全指望您了。”
章燕和好不容易收了笑,“行啊,先陪我种种花练练手。”
李达康算了算:“我明天能早点回来,先陪你浇花再一起吃晚饭。”
章燕和第二天跟朋友有约,下午一回家,惊喜地发现种在门前花圃里的花开了大半!
太惊喜了!她拿手机拍了半响,把照片发给李达康,与他分享这份快乐。
李达康直接回过来一个电话,天气还不算太冷,章燕和推开窗户,一边观花一边给他描述。
正说着开心,汽车驶进门庭。章燕和从满园繁花中抬起头,见李达康推开车门下了汽车,他一双腿又细又长,身姿挺拔卓荦不群。
他看着妻子举着手机没动,晃一晃手机,言语带笑:“还不挂?”
萧萧十月菊,耿耿照白草。
开窗逢一笑,未觉李君老。
天气再冷一点的时候,一场盛大的国际电影节在北京召开,章燕和受邀出任电影节项目创投评委会主席。她乐于做扶持青年影人的工作,而且也欣慰地看到中国电影后继有人。
深蓝系列是一个标杆,不仅在票房上,甚至也不在于它领军进行的电影工业体系探索。它以高质量的内容和更高的票房回报,给沉迷于资本+流量的电影市场敲响了启明钟,它更是以一己之力为所谓“主旋律电影”正名,高扬中国精神,摆脱西方本位,不做“西洋镜下的中国”。
它是中国形象也是中国声音,前者呼后者应,雄鸡一声天下白。
电影节闭幕式上,章燕和巧遇了建军电影的导演。
庾导有些支吾,最终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感谢她对建军电影提出的宝贵意见。
——不能不感谢,建军电影拼死赶工也没赶上七一,退而在十一国庆档上映,观众打出五星好评!论起来,这部电影早期最有效的宣传是章燕和反对流量们饰演老一辈革命家。而且因为部队采纳了章导的意见,庾导当时破罐破摔本着应付差事完成任务的心态直接按章燕和的思路拍摄,越拍眼睛越亮,越拍越上心。成片上院线播放,观众用一张张电影票告诉他这么拍可以!
这么一部应景之作,最后竟成了他继十几年前的成名作之后的另一个高峰。庾导翻过头来再想章燕和当时的批评,琢磨出点与时俱进的拍出“叫好又叫座电影”的路子来。今日来道谢,倒有八分真心。
章燕和受他一谢,心头又敞亮了些。
戴明明关于娱乐产业的报告文学也写完了,她写文章的水平尽有,又做过详细广泛的调查,引起了观众和娱乐行业从业人员的关注。这相对于新近出台的《关于深化影视业综合改革促进我国影视业健康发展的意见》不算大事,好歹也算从下而上拨开了一片小小的云雾。
转眼又快过年了。今年的大联欢章燕和也有节目,去年是梁山伯,今年唱穆桂英。
她站在话筒前清唱:“打一杆帅字旗,飘飘荡荡竖在了空中。”
唱的是穆桂英挂帅,也唱她息影而复出,重新披甲上阵。
“浑天侯挂了元戎,此一去我要把那安王贼平。马到要成功,不枉我当年的老威名。”
台下一阵叫好,同行们都捧她的场,台上五分水平台下喊出了十分的好儿。
“回头来我观见了老爷的面,”章燕和手往下指,穆桂英旁边应该站着杨宗保,今天却没人给她搭戏,只观众席第一桌坐了一个李达康,“不由得为妻我想起了前情。”
座中常有戏中人,章燕和这几句单唱给这人听:
“你也不是三战铜台杨宗保,我不是那大破天门穆氏桂英。”
“此一番到在那军阵以上,咱老夫老妻可要并马行。”
号角吹起心头恨,元帅并不留恋儿女情长,两指并起如剑,骂几声所指魑魅魍魉:“想当年我常到边庭走,哪个闻名不害心惊?这几年我未到边庭地,尔好比那砖头瓦块都敢成了精!”
锣鼓急促,一道道军令唱了下去,“忙吩咐众三军老营动,”章燕和神采奕奕威风凛凛,“穆桂英五十三岁又出征!”
李达康去年吃祝英台的醋,今天迎了穆元帅回朝,捧着一束花献给她。
李佳佳也回国过年。她来接儿子时,早已放了寒假的斐斐已经跟易桥桥,戴明明玩到一块了。两大一小凑在一起转一个五阶的魔方,两个姑娘叽叽喳喳,夹着斐斐的童声。这是李佳佳玩剩下的东西,不由出言指点,应该先这么转再套那个公式。
等魔方终于复原,李佳佳跟两个小妹妹也熟络了起来。
三个漂亮姑娘排排坐在面前,章燕和一笑,任李达康拿着压岁钱逗完小外孙,也给她们挨个发红包。
大家围在一桌吃饭,气氛温馨又热闹。章燕和想起来腌的小菜这几天好了,去厨房拿了来。小菜腌好之后还没有开过口,章燕和一时竟拧不开盖子,李达康当仁不让,从她手里把罐子接过来。夫妻俩眉眼一对,也是个恩爱夫妻的样子了。
提前发红包是因为章燕和过年不在家,她跟着下基层的新春慰问团去西南采风。
回京已经是大年初五,李达康站在家门口迎接风尘仆仆的妻子,为她接风洗尘。
章燕和向李达康讲述这次采风慰问得知的故事,边疆哨所艰苦环境中的卫士,喜马拉雅南麓放牧守边的格桑花姐妹,莽莽高原千里无人烟。
她在雪山荒蛮孤独的世界里想起李达康,如今偎在他的身边讲述这些故事,激起了她胸中一种莫名又激烈的感情,一下子抱住了丈夫。
李达康抱紧她,“想家啦?”
“嗯。”
“想我了?”
“嗯。”
夫妻俩温存了一会儿,李达康突然说:“不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做什么。”
他这话没头没尾,章燕和却听懂了,想着另一个自己,也出了神。
“她当时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你,”李达康在妻子手心里写这个女字旁的ta,“她说你一定爱我。”
“她说你就信?”章燕和笑着,“另一个你也这么跟我说的,我就一点不信。”
李达康把媳妇儿搂在怀里,低头亲她一口:“现在信不信?”
章燕和靠着他的臂膀,一双眼睛温柔多情,楚楚地望着他。
李达康再亲一口,再问:“信不信。”
章燕和环着他的脖子,回应他亲昵热烈的亲吻,热情熊熊燃烧。
白天日光耀,夜深有怀抱。
李达康时隔多年在枕上压住了妻子的头发,章燕和的头发又细又软,不知不觉长长了。
他捋着爱人细软的发丝,“还剪吗?”
“不剪了。”章燕和说:“抱着你很暖和。”
这正是——
藤牵萝绕互依附,濡沫相润脂和膏。(杨基)
镜里形骸春共老,灯前夫妇月同圆。(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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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部真有这个表彰,全称“讲好中国故事文化交流使者”。
本来想让达康顺势把媳妇儿带去看看自己办公室,吃个食堂什么的,后来想想算了,别让东宫娘娘瞎烙大饼了。
老年痴呆那段,是袁德鲁伊的原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瞬间代入有没有!老李:能不能想我点好?
两个人隔着花傻笑(?)的时候有考虑要不要分两章,但觉得后面不够一章啊,写完是够的,但既然写完了就不分了。萧萧十月菊那首诗是拿陈与义的诗改的,在那卡一章真是挺合适~
刚有把穆桂英这词儿夹进去想法的时候,章阿姨文里的年龄也恰是五十三,现在一不小心让我写老了。想听这段戏的可以搜豫剧,打一杆帅字旗,推荐马金凤版,我听过当代演员唱的版本,不是嗓子不行,是演技不可。这段出名是因为几句“土鸡瓦狗也敢成了精”骂得爽快,最戳我的是那句老夫老妻并马行~太配情景了!
达康发现遗嘱的心情当时略过去了,本来想提的,没地儿就算了。但最后这章没给张志立个正传给个主要情节我有点遗憾。
除了这个,把想收的尾都收了,有的一句话略过去但大家能看到,有的写了三四段反而可能大家没想到是跟前文联系。有几个线索可能收得比较隐晦,还有一个收得特别隐晦。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来,看出来写在评论区里有奖哦~
我码字好慢啊。
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