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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人都吵嚷嚷离开了昏暗的库房，花满楼能听到脚步声断断续续的离开。

陆小凤又点了一根烟，后面好似有几多铁箱，摞起来也有一人高，陆小凤倚着墙，吊儿郎当的抽一根烟。

抽了两口，电话声响起来，陆小凤叼着烟，接通了电话。

“做咩啊大哥，谋杀啊？这可是库房。点烟和你通话，随时爆炸一声。”陆小凤随便讲，眼睛却看着花满楼。

“谋杀不怕啦，怕是手上是不是有旁人，你心火起啊。”对面的人也嚣嚣张张，毫不遮掩。

陆小凤轻笑一声，看着花满楼眼睛上的眼罩，又答：你怎么知啊，难不成绑架个人给我还要通知全帮会？

那边道：我怎么知道还用别人通知？有没搞错，那我早去警察局报道了，关我三年我都不叫一声冤屈。

陆小凤只好道：阿司，你总不是要劝我的吧。我还刚刚见到，手都未碰一下。

阿司道：没碰也好啊，知不知这是谁。花家的七子啊。他四哥五哥，又是警察又是律师，打不死你告死你啊。

陆小凤笑道：原来你是怕警察和律师的吗？

阿司道：唉，我司空摘星怕过谁，是花家啊。总之，你别玩的太过火。莫要摧残人家啊。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道：我是禽兽的吗？还摧残？

阿司小声道：老刀把子让我查过他了，学金融，刚刚毕业，乖仔，恋爱都未谈过。你啊，心里有数，手段别太超过。真出事，莫怪兄弟没提醒啊。

陆小凤的烟已经抽到底，他嚼一下烟柄，一双眼睛落在花满楼身上，他身上还是水淋淋的，当然也听到了陆小凤的话，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沉默无声，说乖也是很乖的。

陆小凤应一声，随口道：行了，他衣服湿透了，我帮他换啊。

湿透？喂喂喂……喂？喂？司空摘星的话到一半，电话已经被挂断。

花满楼感受到陆小凤的靠近，靠近他的也是火，也是烟味。

陆小凤摸了他的头发，说道：你头发都湿透了。

花满楼倒也没有躲，他道：听你的电话，你可不是太多好心。

陆小凤笑起来，问他：我很奇怪，方才我碰你头发，你为何不问我你做咩？

花满楼道：我确实应该配合你，躲开你的手，颤抖问你，你做咩？

陆小凤道：没错。

说着他将手放到他的唇角，这个动作就有些亲密，他的手指在他脸颊滑过去，拇指落在他的唇边，轻轻抚摸，花满楼的皮肤细腻，年轻，温柔。

花满楼轻微的扭头，陆小凤未用暴力，也未多留恋。

陆小凤道：方才我在想，我走到你身边，你会不会惊恐不定，惶恐的问我，你要做咩？我想，那样的你一定更有趣。不过，我想，你这么做反而更多趣。

花满楼避开他的手指，轻声道：是否我做什么，都是投你所好？

陆小凤笑道：是啊。都让我产生一点点想法。

花满楼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陆小凤觉得可以，他又点了一根烟，他道：我有时间。你讲。打火机的光亮照亮他的眼角，他的眼睛看着烟，仿佛能荡漾火光。

可惜花满楼眼上蒙着眼罩。

花满楼道：你喜欢男生？

陆小凤笑一声，哦？只是这个问题？

花满楼道：是。我只想知道。

他问的很真诚，仿佛对面的人不是绑匪，而是他的朋友。

陆小凤笑道：八年前，老大刀子的女儿，下了药给我，我们渡过了非常美妙的一晚。

花满楼一愣，他忽然沉默了。他亦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并没有思考。

陆小凤笑问：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好心的人？

花满楼道：为何？

陆小凤道：你为何不问我？不再问我喜欢男或女？你怕，你怕这是我的不开心的事？

花满楼的手还绑在他的身后，他也没有挣扎，他试着放松身体，让血液有所回流。

花满楼道：我觉得，无论你喜欢男或女。或许，你不喜欢被强迫。即便是开心。

陆小凤笑道：原来你在引导我。你在帮你自己？

花满楼没有回答。

陆小凤道：你的确是个聪明人，懂得退让和运用形式去帮自己。

花满楼道：你知不知，我是个瞎子。我看不见的。

陆小凤沉默一刻，他道：我知道花家有个孩子视力不好，后来没人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花满楼道：没错，那个孩子没有好，眼睛已经彻底看不见。

陆小凤道：真是不凑巧，竟然是你。

花满楼道：你可以摘下我的眼罩。它对我无用的。

陆小凤的手落在他耳后，轻轻的将那个眼罩拉起来，期间他摸到他耳根的皮肤，温热而有些烫，不知道花满楼的心跳是否也快。

他摘下他的眼罩。

于是他看到花满楼的眼睛。

花满楼的眼睛有睫毛在动，他睁开眼睛，里面就是陆小凤的倒影，如同一条河在他眼睛里，里面有水光和波浪，都是温柔的风。

花满楼看着陆小凤。

他其实是看不见的。

陆小凤正紧紧的瞧着他。

他问：我有没有骗你？

陆小凤笑了。

花满楼道：你还觉得我在帮我自己？

他的话没有说完，陆小凤已经亲吻了他，他的手被捆在后背，徒劳无功，已经无法挣扎。

纯生！！纯生！！纯生预警！！
不喜误入！不接受ky
虐的！结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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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周身忍受着夜尊一波接着一波的鞭策，厚重的大衣下裹着束腹。
似乎是感受到腹中孩子的不安躁动，赵云澜死命笑着要接过这一招比一招更狠的痛苦。
一口鲜血喷出体外，赵云澜口中腥甜，狠狠瞪着夜尊，忽来一道巨光，赵云澜眼前一片漆黑。
等他回神。
眼睁睁看着沈巍就这么挡在了自己身前，替自己挨了那一刀。
赵云澜的心如同被绞一般，用着全身的力气喊出一声沈巍，腹腔内剧烈的疼痛，分不清是心脏还是肚子。
眼见沈巍倒在血泊中，夜尊凭空变出一道冰锄，直直插入沈巍心脏。
他与沈巍共享的能量瞬间在体内爆发，挣脱开了铁链，在插入的一瞬间伸手夺走了冰锄，整个人重重摔在沈巍身上，呼吸极度不匀。
血顺着腿间留下，到地下逐渐形成血，赵云澜的意识时有时无，夜尊看到赵云澜不知哪处流的血，瞬间慌了神。
沈巍知道他这弟弟有个与自己一样的缺陷，就是对着自己伤的人的血并不怕，但对不是自己伤害的血，会怕的不成样子。
他想带着赵云澜回去，却连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眼看着夜尊快要恢复，他奋力将赵云澜撑起，却发现他不对劲，满头冷汗，双手死死抓着自己满是血的衣服，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手凝聚起破了体格的能量。
随着一口黑血，回了地上。
回到了特调处，沈巍再也无法忍住昏死过去，赵云澜也被楚恕之放上了实验床，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却发现里面厚厚一层纱布。
赵云澜慌张的抬手挡住他的手，似乎在想诉说些事却痛的无法言喻，楚恕之慌乱剪开才发现在那层层纱布之中，腹部凸起，正有力的收缩着，赵云澜身下一片血肉模糊，血水混着羊水湿透了床，眼看着这是要生了。
“赵处。。您。。。怀孕了？”
楚恕之并未有过经验不知该怎么办，祝红惊讶之余只能化作蛇形瞬移到了村子里，找了人来。
蛇医匆忙感到，褪去赵云澜的裤子，向下探去才知宫口早已开满，宫缩规律到不行，可身下的血却停不了，这头的蛇医拼命给赵云澜止血。
那头沈巍慢慢苏醒，混着蛇毒的符水喝下有了些好转，可这伤的实在太重，直逼心脏，若是再往心上一寸，基本就无力回天了，如今的蛇毒水，也只能维持片刻。
“沈教授，你醒了，你们可算回来了，你怎么伤的那么重。”
沈巍抓着大庆的手站都站不稳，却拼了命要下床到赵云澜身边:“他。。。怎么样了。”
“老赵他。。。他。。。”大庆欲言又止，“他瞒了我们所有人，他已经有身孕了。现在。蛇医说。。老赵危险”
沈巍一瞬间慌了神差点没倒下，他怀孕了。
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瞒着自己那么久。
在大庆的搀扶下来到实验床，赵云澜浑身被插上监护，护住经脉的针灸从头插到了脚，肚子高高的耸立，表情痛苦的抓着床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肚子由眼可见的收缩。
沈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红抓住赵云澜的手，努力给他一些回应，赵云澜的头慢慢转向沈巍。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死。”
“傻瓜，你不准有事。”
“你也不准。”
蛇医拍手示意，血止住了，胎儿已经入盆，只要用力就可以出来。
给赵云澜撤了针，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从腹中袭来，赵云澜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吼。
自己因着毫无经验，凭着自己的感觉乱使力气，不出半天劲儿都快用完了也没见孩子下来，沈巍使劲儿按着他的手，他却想着放弃，看着沈巍:“我。没力气了。”
“不。我们再试试，再试试。”
“没。。没力气。”
“不行！”沈巍突然站起身，拿起旁边的长生晷却被楚恕之拦下。
“沈教授！你不能再共享了！你如今自身都难保！”
“我。。我不怕”
“不！我们一起来！”
赵云澜的手被楚恕之祝红和大庆握住，长生晷启动共享，能量的消耗开始在他们身上蔓延，虽然痛苦，但看着赵云澜渐渐有了力气的样子，都闭眼笑了笑，放下长生晷，一起抓住了赵云澜的手。
赵云澜头看着肚子，一手抓着沈巍，一手抓着所有人，拼命向下用力，感受到胎儿的下滑，五脏剧痛，终于在洞口处看见了一个小头，混着黑发在收缩着越露越多。
蛇医惊喜的一声:“快，用力，继续。看到头了”
“呃。。。啊。。。哈。。。”越来越大的喘气声从赵云澜口头穿出，喉头疼的不行，抓着人的手渐渐有些没力气，想松开，却被沈巍反抓住，沈巍咽了口气忍住吐血的冲动:“赵云澜你记住，一万年。昆仑。鬼王。”
“呃。。。啊哈。。。”沈巍的话如同一股不知名的力气灌入赵云澜身体，屏住最后一口气，随着一声撕裂般的叫声。将孩子整个娩了出来。
八个月的孩子，因着在腹中被困又不足月，连哭声都极其微弱，蛇医将孩子包好交到赵云澜手里。
“是个女儿。”
赵云澜将孩子搂在臂弯处，眯着眼睛抬头看着沈巍。
费半天劲挤出一个笑容:“女儿。。。沈巍。”
“嗯。”说着倒了下去。
“沈巍！！”
沈巍在三天后醒来，看见赵云澜睡在自己身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赵云澜臂弯里搂着闺女，小小的身子，眼睛薄薄的，沈巍手上前玩玩小朋友的小手，本能的抓握住沈巍的手指，使劲有力，沈巍笑的动静惊醒了赵云澜，看着他:“沈巍，你。没事了吧。”
“没事。”沈巍眼睛笑的眉眼弯弯，看着他，“你也真够能耐的，瞒我那么久，瞒特调处的人那么久。”
“夜尊他。。”
“再想办法吧。”沈巍的眼睛离不开孩子，“现在，有她就好。”
赵云澜低头闭着眼亲了口孩子的额头，轻声在她耳边道:“对不起，辜负你来到这世界上了。”
沈巍凑近吻了一口赵云澜的额头。
“对不起，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