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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超好吃

【兔赤】孕期日记·3

在母亲之前的身份是很厉害的编辑赤苇京治,是木兔光太郎的爱人兼二传手。 

木兔郑重其事地将这句话标粗,因为在同一处写了两遍所以日记本上的痕迹被印到了下一页,这样也很好,是四倍的提醒,就像是未来他们家会由四个人组成。 


03.白无垢 

赤苇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 

原本赤苇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贴秋膘,毕竟在他成为社畜后运动量大大减少,而每次两人团聚的时候还都会去烤肉店潇洒地将菜单上所有种类的肉都要一遍。又不像是木兔平时会由队里提供营养餐,而且还有超级多的运动量,再加上如果熬夜工作可能会用微波炉加热一个饭团当宵夜,赤苇认为自己的小腹开始有点赘肉不足为奇,......

在母亲之前的身份是很厉害的编辑赤苇京治,是木兔光太郎的爱人兼二传手。 

木兔郑重其事地将这句话标粗,因为在同一处写了两遍所以日记本上的痕迹被印到了下一页,这样也很好,是四倍的提醒,就像是未来他们家会由四个人组成。 


03.白无垢 

赤苇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 

原本赤苇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贴秋膘,毕竟在他成为社畜后运动量大大减少,而每次两人团聚的时候还都会去烤肉店潇洒地将菜单上所有种类的肉都要一遍。又不像是木兔平时会由队里提供营养餐,而且还有超级多的运动量,再加上如果熬夜工作可能会用微波炉加热一个饭团当宵夜,赤苇认为自己的小腹开始有点赘肉不足为奇,也无能为力。 

直到他早上吃了一个梅子饭团,又拆开金枪鱼饭团的包装时没忍住吐了出来时,脑内电光火石想起来最近他们社大火的少女漫画。 

不会吧? 

纵然在身体结构上他是在成年后才迟钝地发现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迟钝到是与木兔一同发现,再一同开发。还好两人都不在意这种“细节”,也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困扰,有的话可能只是增加了一些情趣。 

木兔写到这里还真心实意地称赞赤苇:不愧是京治!居然这么快就能想到可能的原因,京治的脑子一向聪明希望宝宝们也能向京治一样聪明。 

总之,到这里就是赤苇去医院查了身体,木兔联系不上原本应该来看比赛的赤苇,得到了这个他们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带来的大惊喜。 

定下来结婚的打算后,两人通知了双方的父母这个消息。原本他们两个只想领个证后简单和家人朋友吃个饭,但父母们坚持让他们办婚礼。 

“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赤苇妈妈和木兔妈妈异口同声道,随后两人相视一眼,以木兔搞不懂的速度相互欣赏起她们当年的婚纱照来。 

木兔的大姐表示愿意提供出自己六岁的女儿当花童,二姐则表示她开的那家婚纱馆的所有礼服两人随意挑。 

“而且一定得尽快办,毕竟是双胞胎,很快就会明显起来了。” 

听见妈妈这么说,木兔将后背往后靠了一点,这样就能更全的视角看到赤苇还可以装出一副认真听父母们谈话的样子。 

依旧很平坦,可能肌肉线条有些松懈了,但是衬衫还好好的被扎在腰里。木兔想到他们高中打球的时候,球服太宽松了,京治太瘦了,他跳起来的时候衣服随之被气流吹鼓一点,而在降落的那点时木兔也会这样偷偷看他,看见他额角滑落的汗水和腰间露出的肌肉线条。 

而一直让木兔觉得赤苇会魔法的原因就是:他每次都会知道。 

正如现在,京治不动声色地在桌下牵过他的左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到了他的小腹上。而赤苇在桌上的右手,则悄悄冲他比了个四。木兔触碰不到两个小胚胎的心跳,但他仿佛听到他们稚嫩的笑声了。 

 

饭局结束后,出于木兔一家雷厉风行的惯性,二姐直接开车带他们来了婚纱店。 

“我和以前大学一个艺术系的学妹合开的,当然是我出钱她设计,但是还不错吧?传统的与西式的都有,你们可以先看看样子,我去跟她说。” 

一入眼帘便是传统的日式婚礼的白无垢。 

木兔想也没想直接说:“京治也穿白无垢吧!” 

“我不想。”赤苇拒绝说,“两个男人穿白无垢多奇怪啊,而且凭什么是我穿白无垢?” 

平时赤苇对木兔无理取闹的请求基本上百依百顺,而今天干脆地拒绝了。 

“可是......” 

“就算是我怀孕了可你不能自此不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了。” 

是啊,是啊。原本生孩子就很难了,男性生双胞胎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吃饭的时候他从洗手间回来听见赤苇妈妈问他说怕吗,这太危险了,我们要不还是去打掉吧。京治沉默了好久,只说我想生下来我们两个的孩子。 

京治也是会害怕的,害怕出意外,害怕因为孩子而变得不像他自己。 

“我没有这么想过,”木兔立刻拿出来他最正式的口吻,明暗队长都会感叹发布会上他说的都没有这样庄重,“我只是想你穿一定很美,京治永远都只是京治。” 

两人最后敲定穿款式简单的西装,而二姐也是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二姐的合伙人学妹为他们分别量好了尺寸,跟赤苇说以防万一会做的稍微宽松一点后祝福了他们,并保证一定会尽快完成。 

 

晚上回到家里以后,两人都换上浅色的情侣家居服瘫在床上。他们今天甚至在木兔妈妈的帮忙下把结婚酒店都定好了,为此他们都感到身心俱疲。 

而在两人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时候,赤苇就把木兔赶下床了。在木兔一脸委屈和不解中,抽走了他原本压在了胳膊底下的白色枕巾。 

赤苇将白色的枕巾对折后叠戴在头上,头顶探下来的暖光灯将他的面容照的更加柔和。他抬起头,枕巾遮掩出现的阴影掠过他蓝绿色的眼瞳,定格在眉毛的上方,这下木兔将他的脸看的更清楚了。 

    这是木兔独享的白无垢,也是木兔独有的赤苇京治。 

“现在你可以亲吻我了。” 

京治说。 

“如果你感到幸福的话。” 

他开玩笑似的补充道,木兔知道这是在回敬他们之前一起看过的电影,他看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却没有错过女主人公在落幕时邀吻的场景,并且也讨到了一个吻。 

木兔探下身去,看到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属于自己的身影越来越大,他捧起赤苇的脸,将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角上。 

“我爱你,赤苇京治。”我的编辑大人。 

“我爱你,赤苇。”我的二传手。 

“我爱你,京治。”我的爱人。 

“我爱你。”谢谢你愿意与我组成一个完整的家。 

2022.9.24晚 于东京公寓

那年春
这谁还分得清小红和iwa 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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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乌

【月山】失温症

月岛萤总是比别人怕冷,同样是高中生,日向只需要裹一件厚卫衣就看起来暖和的不行。

  再看自己,明明穿了很多,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手脚都是冰凉的,运动起来后还好,一但停下来刚升起的一点热度就会立马跑掉。

  “阿月”

  清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山口忠拿着他的大衣动作迅速的为他穿上,热乎的手很自然的握住他的。

  “今天去你家留宿可以吗?”

  这几天宫城下了很大的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晚上总是会被冻醒。

  虽然有妈妈装的暖水袋,但是后半夜冷掉后对月岛萤来说简直跟掉进了冰窟一样。

  “嗯”

  手不自觉的往山口忠手心里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指塞进了对方的指缝里......

月岛萤总是比别人怕冷,同样是高中生,日向只需要裹一件厚卫衣就看起来暖和的不行。

  再看自己,明明穿了很多,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手脚都是冰凉的,运动起来后还好,一但停下来刚升起的一点热度就会立马跑掉。

  “阿月”

  清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山口忠拿着他的大衣动作迅速的为他穿上,热乎的手很自然的握住他的。

  “今天去你家留宿可以吗?”

  这几天宫城下了很大的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晚上总是会被冻醒。

  虽然有妈妈装的暖水袋,但是后半夜冷掉后对月岛萤来说简直跟掉进了冰窟一样。

  “嗯”

  手不自觉的往山口忠手心里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指塞进了对方的指缝里,牢牢的紧扣在一起。

  “好诶”

  小狗兴奋的拉着他转圈圈,牵着的手被甩了两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塞进口袋里。

  “阿月的手总是那么冷”

  “我也想热乎起来啊”

  月岛萤不太高兴的捏了捏山口忠的拇指根,失温症真是烦死了,一到冬天就冷的要命。

  “哈哈哈,没有关系啦—我会帮阿月的”

  两个人就这么拉着一路走回家,山口忠的体温和他比起来简直温暖的像个火炉一样。就像火光对飞蛾的吸引力一样,山口忠对他来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

  没有什么比冬天里的被炉更能续命,虽然一路上手是暖和了,可热量传不到脚上 ,月岛萤已经感受不到脚的存在了,每一步都是机械性的抬起落下。

  进门后,月岛萤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睡衣钻进被炉里,喟叹一声,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睡衣是他们去年一起买的,很厚实的那种连体睡衣,月岛萤是墨绿色的恐龙,山口忠是同款的暖黄色小狗。

  慢一步的山口忠拎着两人的书包做到他对面,把作业翻出来。

  “阿月还冷吗?”

  听到问话的月岛萤把手伸到山口忠的脸上抚了一下,还是冰凉的,但手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热气,山口忠偏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反手握住。

  冬天写作业的难处就在于冻手,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月岛萤受失温症的影响握笔的手整个都缩在袖子里面,思考的时候就把手放进暖桌里,摸暖气片。

  暖桌温度开的高,没一会儿山口忠就被烤的开始流汗,哗啦一下掀开暖被退远,凉快会儿后又挤到月岛萤身边,把他放在暖气片上的手握进手里。

  “阿月,温度太高小心烫到喔”

  失温症会让月岛萤感官失衡,冬天贪暖总容易被烫伤,所有山口忠会格外留意,大多数时候都会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但是连体睡衣就这点很不方便,退其次只好用发烫的手去握着月岛萤,顺便能凉快一点。

  作业在学校里写过一些,月岛萤很迅速的解决完剩下的课业,从后面搂住山口忠辅导他不会的功课。

  下巴隔搁在山口忠的头顶,双手揣进他的兜里,扯着慵懒的嗓音说。

  “这里,错了,再算一遍吧。”

  月岛明光敲门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就看见月岛萤把山口忠整个人罩在怀里。心里还在想,小萤和小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因为失温症的原因,月岛萤时常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活人,就比如现在,浴室离床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洗澡过后的热量就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快速流失。

  他迅速的窜上床,落下的重量让睡着的人跟着弹起来,山口忠已经躺进去好一会儿了,见他过来,抖开被子把人包住,自己穿着短袖钻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帮他吹头。

  柔软的指腹落到月岛萤的头上,裹挟着吹风机里呼呼的热风,月岛萤冰凉的手顺着动作间露出的腰肢攀上去,一路到蝴蝶骨才停下。

  冷意让山口忠小小的打了个哆嗦,苟着身子小声抱怨。

  “阿月的手冷死了”

  月岛萤什么话也不说,脑门抵在山口忠的胸前,安心的眯着眼,任凭他在自己的头上胡乱作为。

  “还没好吗?”

  吹风机的温度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但被子里的热气所剩无几,月岛萤情不自禁的收紧手臂,把小狗抱的更牢实以此来吸取热量。

  松软的金发逐渐变的干燥,山口忠顺手薅了一把关掉吹风机,从外面拥着月岛萤躺倒,欢快的蹭他。

  “阿月好香”

  一个翻身把山口忠压在身下,展开被子想把人裹进来,奈何被子太大,倒把自己弄的不能动弹。

  清脆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山口忠扯了一下从空隙间滑进被窝,被月岛萤抱了个满怀。

  “山口是暖宝宝吗?”

  脸颊贴在山口忠的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发出笑声时喉间轻微的震动。

  细碎的短发挠的山口忠发痒,让人忍住的开始扭动。

  “阿月,好痒啊”

  “不要动,漏风了”

  话音刚落,山口忠立马就不动了,还伸手去掖实被子。月岛萤得寸进尺的把没有一点温度的脚贴到山口忠的两腿间汲取热意。

  “阿月像冰块一样。”

  山口忠躺好,缩进月岛萤怀里,捏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运动量大的高中生肚子上没有一点赘肉,甚至能隐隐摸到腹肌的轮廓,但放松下来是软软的。月岛萤摸了一把后把手挪到他的腰上箍紧。

  “放在肚子上容易腹痛。”

  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声响,低头一看,小狗已经睡着了,月岛萤有点无语,不是上一秒还在跟他说话吗?这睡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睡着的小狗可爱的不行,微微张着嘴像是在邀吻,月岛萤凑过去舔了一下,又在他的雀斑上落下一吻才闭上眼睛。

  要是一整个冬天都能抱着山口睡觉就好了。

  天色亮了起来,山口忠在闹钟响之前醒来,其实是被压醒的,月岛萤四肢都缠在他身上,重的不行。

  平常先醒来的总是月岛萤,所以山口忠很难看见他睡着的模样。

  真是帅气到不行,山口忠在心里感叹。

  “再看我要亲你咯”

  月岛萤不知道什么醒的,闭着眼睛含糊的说。

  听到要亲,山口忠脸色瞬间爆红,但还是大着胆子凑过去,呼吸喷到月岛萤脸上,他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山口忠,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吻上去。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还没有刷牙,阿月”

  喘着粗气的山口忠在亲完后有点害羞。

  “都亲完了,后悔没用”

  说着又去找他的唇,含着细细研磨。

  “好啦,该起床啦。”

  山口忠轻轻推月岛萤的肩膀,可是被子过于温暖,月岛萤一点都不想动,也不想让山口忠起床。

  “再躺一会儿”

  直到闹铃响到第三遍,两人才爬起来,月岛萤不情愿的穿衣服,身上的温度又开始下降。

  收拾好,山口忠从书包里拿出暖宝宝撕开,形状可爱的小狗一个被拍在月岛萤的小腹上,一个拍在背上。拿上围巾给人系好,帮着戴上手套。后又撕了两个暖宝宝对折,等温度升起来后塞进月岛萤手里。

  他握着手里的暖宝宝等山口忠再把自己整理好,月岛夫人在一边看着,只是笑。

  见他们收拾好,月岛夫人把手里的便当盒交给山口忠。

  “路上小心喔”

  “我们出门啦”

  两人齐声跟月岛夫人说再见,出门后月岛萤就伸手去拉山口忠。

  “阿月还冷吗?”

  山口忠握着他的手一起塞进荷包里,偏头看他。

  月岛萤低着头认真走路,耳根红了个透。

  “冷死了。”

Y.

【及岩】关于眼镜的故事

ooc致歉

  小岩很喜欢看及川彻戴眼镜,这是他埋在心里的一个小秘密,他从来没告诉过及川彻,理所当然的及川彻也不知道他每次戴眼镜都能迷倒他的小岩。

  

  这周及川彻告诉岩泉一有支青年球队想让他们去看看友谊赛给个意见。


  周末两人一起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岩泉一抬头发现站在他旁边的及川彻居然戴上了眼镜。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戴眼镜了?”


  “哈哈哈,我觉得我戴眼镜显得很有成熟感,看起来更有威严!怎么了小岩?不合适吗?”


  “你想错了,你还是那个蠢样。”


  “小岩~怎么可以这样说啊,我会伤心哦!”

及川彻说完就拉上了岩泉一的手大步往前走...

ooc致歉

  小岩很喜欢看及川彻戴眼镜,这是他埋在心里的一个小秘密,他从来没告诉过及川彻,理所当然的及川彻也不知道他每次戴眼镜都能迷倒他的小岩。

  

  这周及川彻告诉岩泉一有支青年球队想让他们去看看友谊赛给个意见。


  周末两人一起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岩泉一抬头发现站在他旁边的及川彻居然戴上了眼镜。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戴眼镜了?”


  “哈哈哈,我觉得我戴眼镜显得很有成熟感,看起来更有威严!怎么了小岩?不合适吗?”


  “你想错了,你还是那个蠢样。”


  “小岩~怎么可以这样说啊,我会伤心哦!”

及川彻说完就拉上了岩泉一的手大步往前走,岩泉一看着及川彻留给他的后脑勺很无奈的摇头。


  可能是今天及川彻戴了眼镜的缘故吧,岩泉一好像没办法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球赛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偷瞄坐在他旁边的及川彻,长腿交叠,双手抱臂,时不时伸手推一下镜框,岩泉一想“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确实很帅”


  比赛结束,两人下到球馆给两队的队员做了一个总结,和教练聊了聊,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回家路上及川彻手揽着岩泉一的腰,他开口问“小岩,感觉你看比赛的时候没有认真哦。我总感觉有人的眼神飘忽忽的在


  “你感觉错了,我没有,你别太自恋了。”


  “可是小岩,我还没说你在看谁你真的在一直看我啊,为什么啊,告诉我嘛,小岩~”


  岩泉一看着及川彻的脸在他面前使劲晃,知道自己今天不说出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就会一直缠着自己。


  “因为我觉得你戴眼镜其实挺好看的。”

岩泉一冷不丁的这样冒出来一句让乱蹦乱跳的小狗及川彻猝不及防的绊了一下脚。


  “可是你今天早上还说我蠢

 

  岩泉一把一大半脸埋进围巾里,不想让及川彻看出来自己的不好意思。


  “可是我有的时候觉得戴眼镜很不方便”


  “嗯?”


  “你害羞的时候好像眼镜成为了我的阻碍。”


  及川彻突然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岩泉一的面前,岩泉一不明所以的抬头,看见及川彻用手摘掉了眼镜,给了他一个夹杂着雪花的吻,是冰凉和温热同时出现在他的感官里,他的心好像是在那一刻像雪花一样的融化。


  在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阿翔929

【月山】日常

上班摸鱼是每一个社畜锻炼出来的技能。


茶水间。


山口忠倚靠在玻璃窗前,手里拿着刚刚接好的开水,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


“哎,山口前辈,你也来休息啊。”一位同事进到茶水间,看见山口忠,便打了声招呼,寒暄一番。


“嗯,是呀,一直久坐着,脊椎脖子什么的都不太舒服了。”山口忠笑着答道,配合地扭了一下脖子。


“刚刚就看见山口前辈在茶水间都看着手机,是还在处理文件吗?”同事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就是在随便看点视频啦。”山口忠摆了摆手,把手机摆出来给同事看,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只奶猫喝奶的视频。


“啊,山口前辈喜欢看这种视频啊。”


山口忠眉眼弯弯,手指在屏幕上划动......

上班摸鱼是每一个社畜锻炼出来的技能。


茶水间。


山口忠倚靠在玻璃窗前,手里拿着刚刚接好的开水,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


“哎,山口前辈,你也来休息啊。”一位同事进到茶水间,看见山口忠,便打了声招呼,寒暄一番。


“嗯,是呀,一直久坐着,脊椎脖子什么的都不太舒服了。”山口忠笑着答道,配合地扭了一下脖子。


“刚刚就看见山口前辈在茶水间都看着手机,是还在处理文件吗?”同事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就是在随便看点视频啦。”山口忠摆了摆手,把手机摆出来给同事看,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只奶猫喝奶的视频。


“啊,山口前辈喜欢看这种视频啊。”


山口忠眉眼弯弯,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着,笑着摇头,开口道:“说不上喜欢,就是刷到了而已。”


“山口前辈是在把这个视频发给自己的恋人吗?”


“啊,嗯,是的。”山口忠笑着点点头。


山口忠的手机聊天框内。


月岛: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给我发来了这么多视频?


山口:上课途中休息一下嘛,在茶水间放松一下。


山口:倒是阿月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要训练吗?怎么闲下来看我转发给你的视频了?


月岛:……


月岛:运动员训练也是要休息吃午饭的。


山口:噢噢!是哦,抱歉阿月,我忙得忘记时间了。


月岛: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午饭?


月岛:怎么不说话了?


月岛:有空给我发这么多视频过来,没空解决一下自己的午餐吗?


山口:哎呀,这不是想着给你分享完这些视频就去吃饭嘛。


此刻聊天框的对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通突然打进来的电话。


“喂,阿月。”


“现在还没有去买午饭吗?”


“去啦去啦,阿月怎么这么操心呀。”


“什么叫我操心?有时间大把大把地给我分享视频,没时间去解决自己吃饭问题的笨蛋是谁?”


“是是是是,是我是我,是我山口。”


电话那头的月岛萤轻轻叹了口气,才又继续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吃点东西吧,你下午还要工作。”


“好,阿月下午的训练也要加油噢。”山口忠笑着朝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好。”


电话挂断之后,山口忠便揣好手机,离开了茶水间,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看看有什么饭团或者盒饭吃。


回到工位上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时。


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这只小奶猫喝奶的样子和你小时候很像。」





雾

【月山】推石者

◈伪破镜重圆 he


◈两个不会告白的人成年后的故事


◈7k+ 一发完祝阅读愉快


他不是天上月,他是山中萤。


一、


仙台排球体育馆内。


中场休整环节,山口忠从排球馆观众台下的员工通道往外看。


季军的角逐赛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现场气氛却是越加火热。


是撒隆巴斯的味道,山口忠深吸一口气。


他想要放空试图缓解紧张,脑子却闪回起高中第一次参加IH时,日向和西谷前辈憧憬比赛时的对话,日向雀跃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果然是大赛啊。


虽然有段时间没进入过专业的球场,但熟悉的气味还是让他多了几分安定,嘴角不自觉地带出了些...

◈伪破镜重圆 he


◈两个不会告白的人成年后的故事


◈7k+ 一发完祝阅读愉快



他不是天上月,他是山中萤。



一、


仙台排球体育馆内。


中场休整环节,山口忠从排球馆观众台下的员工通道往外看。


季军的角逐赛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现场气氛却是越加火热。


是撒隆巴斯的味道,山口忠深吸一口气。


他想要放空试图缓解紧张,脑子却闪回起高中第一次参加IH时,日向和西谷前辈憧憬比赛时的对话,日向雀跃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果然是大赛啊。


虽然有段时间没进入过专业的球场,但熟悉的气味还是让他多了几分安定,嘴角不自觉地带出了些笑容。


“山口在看什么这么开心?可以走了,最后的冠亚军比赛就快开始运动员马上要入场了。”


山口忠侧身,排球馆后台仙台蛙队的休息室的门开了一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抱歉,高桥部长!”山口忠快步跟上去鞠了一躬。


高桥川一,山口忠的直系上司,也是爱丽思仙台家电部部长。


爱丽思除了一直有在赞助仙台FROGS外,也对这次在仙台举办的V2联赛进行了主要冠名,所以被邀请来对本次比赛的决赛优胜队伍进行颁奖。


“刚刚怎么不跟我一起进去给仙台蛙的大家打气?”高桥部长和山口忠跟着引导工作人员往赞助商席位上走去,“这两个赛季推动赞助仙台蛙的项目你不是还出了不少力。”


可能是主场决赛的原因,一路上仙台FROGS的应援声格外热烈。


山口忠不会撒谎又不能不接话,走在高桥部长身边转移着话题,“啊,我刚刚笑是突然想起来,翔阳高中第一次参加排球比赛的青涩模样,到现在在国际赛场上大放异彩,其实也没有过去很久。”


“是那个忍者翔阳哦,我有看过他的比赛!是真的很给我们小个子争光呢。”顺势被吸引注意力的高桥部长感慨了一句,“说来山口好像很少主动提以前高中排球队的事,我记得你好像主将来着?除了大赛上知名度很好的日向影山,仙台蛙17号的月岛也是你们乌野毕业的对吧?”


山口忠一顿,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点头。


只要提起排球怎么也绕不开那个人,或许应该说,只要提起山口忠的人生,就永远都绕不开月岛萤。


场内的喧嚣声有些太大了,空调制冷好像也不是特别有用,山口忠觉得有些烦躁。


他想不通平日里很会聊天的高桥部长,今天怎么一句接一句的发问让自己哑口无言,接不上话。


虽然他明知道是自己问心有愧。


“啊……对的,日向影山他们一直以来都很优秀。”山口忠支吾了两句。


连名字也不敢提起的欲盖弥彰。


好在高桥川一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深究的意思,随着决赛两队运动员们入场,他就被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愧是仙台蛙的明星球员啊。”高桥川一感慨道。


广播正介绍到月岛萤,月岛萤的金发在场馆中的大灯下越发耀眼,他走上来举手示意,表情平静,场边的欢呼声直接翻了一倍。


同样把注意力放在场上的山口忠瞳孔却猛地缩了一下,还没开始比赛,月岛萤垂下的那只手腕就已经贴了一圈撒隆巴斯的膏药。


月岛萤对运动员常用的肌肉贴过敏,贴了就容易红肿,比碰到受伤还吓人。所以每次受伤,只能用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着撒隆巴斯膏药镇痛并防止膏药移位。


山口忠大学四年别的没学会,缠绷带的手法倒是愈发熟练。


“阿月……”山口忠低喃出声。


“月岛选手一直都这么受欢迎吧。”听见声音,高桥川一侧过头一脸好奇。


山口忠点点头,眼睛不离月岛萤:“嗯,阿月从小就能很聪明帅气地完成任何事,不管是排球还是学习,我一直都还蛮羡慕的。”


“听上去山口和月岛选手还挺熟的呢。”高桥川一意外地看了一眼山口忠。


在高桥川一看来,眼前这个年轻的能干的公司社员是一个有些奇怪小伙子。



二、


山口忠最初投递到爱丽思的简历履历虽然算不上平平但也没有过于出彩, 除了有写到曾参与高中所在的排球社团进入全国大赛,并获得全国大赛季军外,并没有其他特别惹眼的地方。


只是日本高中生社团生活向来是丰富多彩,虽然全国大赛季军是非常难得,但一个社团那么多人,首发和替补,主将和看饮水机,他们之间差距并不是一星半点。


高桥川一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面试时山口忠的表现很好又让他有些眼熟,高桥川一好奇之余不免多问了几句,他才发现当初他看过山口忠高三时乌野的那场全国大赛。


“山口同学看来是不太会写简历。”


“既然曾经是球队的主将,就应该在简历里体现出来啊,写出你在球场上的带领管理有这方面的能力呀!”


整场面试面色如常对答如流的山口忠忽然红了脸,他慌忙说着“没有没有”,又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开口:“虽然高三时期我是排球队的队长,但当时能获得全国大赛的季军,主要还是因为我的队友们。”


“他们实在是非常厉害与出色,相较于他们我要普通许多,所以球场上的那些荣誉上反而是他们带领着我获得的。”


“不过非要说的话,我这个队长在球场下的作用更大一些,或许被称为粘合剂会更贴切一些。”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回忆,山口忠笑着回答了当时高桥川一的疑问。


他不卑不亢,客观地评价着自己和同伴,没有因为自己的平凡而忸怩,并由衷地为同伴的优秀感到自豪。


而后的工作中更体现出了山口忠的这一特性。


可靠、开朗、善良、好相处又有上进心,明明是刚入社会,人情世故和工作都上手的非常快,只是,很少听他聊有关自己的事。



三、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高桥川一回神,他才发现自己盯着山口忠有一会儿了,但看样子山口忠并没有察觉,这位社员的注意力也全在他处。


真有趣。


他也收回注意力开始认真观看比赛。



比赛场上,从发球开始两支队伍就互不相让,一球又一球的飞起与落下,场馆里的欢呼声从山口忠耳边掠过。


赛事很激烈,但山口忠眼里只有月岛萤。


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受伤严重吗,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


这么高强度地拦网,赛后一定要带他去医院……


……


带他去医院……


山口忠忽然回神,莫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与工作牌,现在,他能以什么身份去呢……


是相识二十年的同窗好友?


是主办方的慰问代表?


还是


偷吻未遂的幼驯染。


……


无论哪一个都太狼狈了。



四、


山口忠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优等生,藏暗恋这件事他学了好久好久,最后也只学会了以好友之名霸占月岛萤的左右,不敢再进一步。


山口忠偶尔会觉得自己像是被神惩罚的西西弗斯。


暗恋像西西弗斯日复一日推着石头上山,只要努力,只要有石头,只要不说出口,他就永远不会失败。


从朔风雪地到烁玉流金,四季轮换,月岛萤在路口等他的背影山口忠熟悉如掌心的纹路。


他怀揣着不可说的,细密而隐秘的喜悦心情,面对着每日滚落下来的石头。


“阿月,早上好!”

“早上好,山口。”


他就永远有动力。


山口忠知道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那块巨石与那座陡山,但他甘之如饴。


他愿意一生被困在无法判定成功与失败的循环之中。


不断重复,永无止境。


只是偷偷喜欢月岛萤的岁月太漫长,爱意太浓烈太难以克制,月岛萤正式签约仙台蛙那晚的雪花又太醉人。


山口忠发誓,帮醉酒的月岛萤摘下眼镜的那一刻他还是在为月岛萤进入仙台蛙而高兴,并无邪念。


但是,空调房里酒精发酵地比他想象得还快。


近在眼前的月岛萤,毫无防备的月岛萤。


阿月的睫毛也是金色的,山口忠脑子稀里糊涂地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忽然收回了手。


山口忠意识到自己的手是很典型的男生的手,修长却不柔软,因为打排球还有不少茧子。


会弄疼阿月的,喝了酒的山口忠忽然这么觉得。


现在回想起来山口忠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喝的到底是酒还是迷魂汤,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明明脑袋短路了还能想起来自己的嘴唇很柔软并且出现了那我用嘴唇去碰阿月的睫毛阿月就不会痛了吧的傻狗念头——


排球馆里山口忠靠在椅子上按了按鼻梁,到底是真的发了疯,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身的冷汗。



五、


“忠。”


月岛萤很少叫山口忠的名字,所以当下有些迷蒙的山口忠瞬间清醒了。


太近了,山口忠几乎能看清月岛萤瞳孔里的自己,他浆糊般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什么借口。


“阿月,阿月睫毛上有雪花,…真好看哈哈哈……”


烂借口。


他边说边往后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我,我去给阿月煮醒酒汤。”


然后……


然后煮完了醒酒汤他便落荒而逃。


后来他联系过月岛萤几次,但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月岛萤也像未曾发生过那样,对他一如既往,不知不问。


只是这之后的这一年多他们再也没见过面,月岛萤成为职业球员的第一次上场他没去,山口忠大四毕业典礼月岛萤也没到场。


可以推辞见面的借口有很多,山口忠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擅长欺骗自己。


但他知道月岛萤刚入仙台蛙并不轻松空闲,所以在山口忠刻意的放纵下,他让自己淡出了月岛萤的生活。


对月岛萤性格的把握是山口忠自认为为数不多的优点,再加上平时从他人的交谈和社交媒体上的打探,他知晓了月岛萤身边没有自己的生活一如既往。


自己却像行尸走肉一般。


看似正常生活工作交友,灵魂已然塌陷。


直到今天。


实在是太久了,太久没见月岛萤了,他想来又不敢,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地以工作为借口出现在这里。


我只看一眼,此后绝不会再打扰他。


山口忠贪婪地看着球场上的月岛萤,网络主页上传的视频帧率像素再高,也没有亲眼看到月岛萤来得让人喜悦。


鲜活的、有力量的、全神贯注的月岛萤。



六、


比赛很焦灼,但仍会结束。


长哨声响起的那一刻,仙台蛙方的应援爆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


场馆上座率很高,比赛效果也很好,仙台蛙还赢得了比赛,所以无论是作为赛事的冠名商还是仙台蛙的赞助方,高桥川一自然是非常开心。他起身理了理西装,带着移不开眼的山口忠去了后台准备颁奖。


后台记者工作人员不少,山口忠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跟在高桥川一身后,在各种庆贺声中做了只只会微笑应和的鹌鹑,怎么就忽然跟着上了颁奖台?


再回来时,排球场内已经全是仙台蛙的颜色,灯光奏乐欢呼,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山口忠只能跟在高桥川一身后,从队尾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向选手祝贺颁奖。


托高中打了三年排球大学看月岛萤近四年比赛的福,他认识仙台蛙里的很多球员,他们很热情地跟他分享着喜悦。


山口忠非常努力牵扯着嘴角回应他们,恭喜他们生怕他们误解,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表情是否扭曲得过分。


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内,一个无形的抽气泵正在一寸一寸地抽走他身边的空气。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胃在痉挛手在抖,心跳如海水涨潮般,一次又一次猛烈而激荡地拍打在他的心岸。


无法逃避,无法回头,带着视死如归般的心情他终于又再次站在了月岛萤的面前。


月岛萤身量颇高,他站在领奖台上对着高桥川一先是礼貌弯腰又转向山口忠,高桥部长一愣领悟过来后笑开,转身说道:“哎呀山口,月岛选手的奖牌就麻烦你给他戴上啦。”


说完笑眯眯地又去给下一个选手颁奖。


山口忠抿着唇接过奖牌转身看向月岛萤,那双运动眼镜下沉静的漂亮眼眸和过往没有什么分别。


月岛萤就那么看着他。


他们在高桥川一和每个球员一一握手鼓励的声音中对视,场边观众呼喊选手姓名的应援声,半空广播里沸腾喧嚣的音乐声,一切的一切,只是从山口忠耳边呼啸而过。


在那一瞬间,裹挟着无数难以名状情绪向他心岸边扑来的潮水退去。


全部退去。


海水卷着雪白的浪花往回奔去,而心岸嶙峋的礁石慢慢裸露出来


这一刻,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非常的遥远,他的眼里只有月岛萤,只看得见月岛萤。


往后的很多年里,山口忠的生活中都在也没有出现过,比这一刻更让他思绪万千的存在。


他要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中亲手为月岛萤戴上一块属于他的金牌。


山口忠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非常虔诚且喜悦地替月岛萤戴上奖牌,指尖微微擦过月岛萤皮肤。


月岛萤低头同时伸手,似要调整奖牌绶带实则轻轻拢住山口忠的双手:“结束后等我。”


声音很低,好像除了他没人听到。


山口忠恍惚以为自己听岔了,他抬眼看向月岛萤,月岛萤的神色却告诉他,没听错。


生物本能的趋利避害告诉山口忠,别去,但是他实在是太久,太久没见到月岛萤了。


“好的阿月。”


等山口忠的大脑反应过来,他已经张开嘴答应了。


七、


比赛采访结束后的晚上球队和赞助商要一起开庆功宴,山口忠还没想好怎么跟高桥川一解释,高桥川一就先行开口:“山口我刚刚看球队那边已经帮月岛选手约了医生,我和经理还有些事要聊,你作为好友顺便代表公司陪月岛选手先去看一下再过来吧。”


“毕竟是庆功宴,如果不太严重的话速去速回,地址我回头发你。”


听到月岛萤要看医生,山口忠面色骤变,应付了高桥川一几句,脚下生风往仙台蛙的休息室冲去。


他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休息室外,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哟,山口。”挂着毛巾的黄金川拎着包刚准备离开休息室,“好久不见啊。”


“阿,阿月呢……”跑得很急,久未运动的山口忠扶着门喘得厉害。


“月岛叫你坐这等他会儿,他刚冲完澡被经理带去队医那儿了。”


“阿月他,他还好吧!”


“不好说,昨晚扭到的他硬撑着没说,还是今天上午教练看他发球有问题才发现的。”黄金川心直口快惯了,他抬头想了想,“啊,他总是这样,上次你生日他去找你给你送票,回来下雨没带伞感冒了也还是不说,硬要上场,真别扭啊,等下你记得好好说说他。”


“我们谁说都没用……”


找我。


黄金川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山口忠意识依然停留在上个对话,他看着黄金川张合的嘴灵魂已然出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黄金川告别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只是呆呆地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不知所措。


他生日,阿月去找过自己。


山口忠突然像是不会思考了一样,他记得生日的时候阿月给自己发了祝福,那自己是怎么回他的呢?


他掏出手机快速翻找着,近一年他们在通讯软件上的聊天都很少,一下就找到了。


……


【生日快乐,山口。】


【谢谢你阿月!明天比赛加油,近日公司正在准备新项目不能到场为你加油望海涵,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很好的发挥的!】


……


是很客套绝对不会出错的措辞。


但阿月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一定很失望吧。


按着阿月的性格,指不定在给自己发这条消息的时候阿月已经在自己宿舍楼下了。


结果就只收到了这样一条生疏的回复。


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啊,山口忠猛地低下头捂着脸。



八、


愧疚的情绪快将山口忠淹没时,他突然听到门响。山口忠飞速抬头,这个点不会有别人,是月岛萤。


他有一万个可以逃避的借口,但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想见他。


“阿月!你的手!”门开的瞬间,山口忠一个健步冲到月岛萤的身边,想要伸手但又害怕弄疼他,“还好吗,痛不痛,我们现在去医院吧,我开了车……”


“山口。”被突然堵在门口的月岛萤顿了顿才出声打断山口忠,“我没事。”


他反手将门关上,深深地看了山口忠一眼,走到了自己的背包旁。


“怎么会没事呢,我看你上场之前就贴着撒隆巴斯贴,每次手腕被球撞击时的表情明明就是很痛,阿月你骗不了我,我真的很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好不好,我……”


见月岛萤不放在心上,山口忠越发着急,嘴上不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月岛萤从脖子上拿下毛巾叠好放进包里,听着山口忠跟在自己身后的碎碎念忽然有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


他整理好拉上背包拉链,转身看着山口忠,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剪得又短了一些人显得更瘦了,穿着白衬衫倒是有几分大人的模样,皱着眉的面容神色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跟着我的样子和高中也没什么区别嘛,和初中也是,月岛萤眯了眯眼突然有些不忿。


那为什么……


“山口,你好吵。”


闻言山口忠忽然顿住和月岛萤对视上。


“阿月,去医院……”


山口忠难得的寸步不让。


月岛萤看着山口忠对于自己的固执,突然往前一步瞬间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把扣住山口忠的肩膀低头看他。


“原来你还会担心我啊……”


山口忠思绪还在月岛萤的手伤上,被扣住的力度不大他也不敢乱动,就听见月岛萤继续说。


“山口,他们所有人,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但是山口你知道的,我才是那个被牵绳套住脖子的人。”月岛萤居高临下地看着山口忠,半干的刘海垂在眼前,面容晦暗,神态看着有些莫名。


“阿月,不……”


山口忠下意识地否认。


太近了,近到山口忠能清晰闻出月岛萤身上刚刚冲洗过的味道。


而他自从那天晚上后,再也没这么近触碰过月岛。


山口忠胸腔中的蝴蝶几欲飞出,他忙不迭捂住了嘴巴。


听他否认,月岛萤悄无声息地笑了一下,抬手抚上了山口的侧脸,他的手指有茧,语气却堪称温柔:“别着急否认,山口。”


“一开始自说自话跟上来的是不是你啊,山口?”


“别不理我山口,回答我。”


语调轻柔,但态度明确。


他很了解他,同样,月岛萤也很了解山口忠。


所以他的要求山口忠只要能读懂就从来不会拒绝,从来不会。


山口忠明确地感觉到了月岛萤的情绪不对,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从指缝里挤出单音:“是……”


声音很小,但是月岛听见了,他像是初中时看到山口在他的教学之下终于分清楚了开角龙和三角龙之间的区别一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那后来,一直要和我考一个学校的是不是也是你,山口。”


“初中,高中,甚至发了烧都要去参加补习,就是为了想和我上一个大学,也是你吧,山口。”


月岛萤盯着山口忠的面容,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置喙。


他一句一个山口,仿佛要把这一年多没见的时光喊回来。


山口忠不敢抬头月岛萤看又不舍得离开,进退两难,心如擂鼓。


这一年多的社会经历算是喂了狗,月岛萤三言两语就让他丢盔弃甲。


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第一次站在比赛场上“胆小鬼发球员”,仓皇而不知所措。



九、


“抱歉,阿月……”条件反射似的,山口忠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带。


还想再说什么的月岛萤,听到这句后像是被按到了什么开关,忽然就泄了气,一言不发。


半晌无声,山口忠终于敢抬起头直视他的运动员竹马。


月岛萤正抿着唇看着他,像是生气又像是委屈,那双漂亮的眼睛将山口忠完整地包裹了进去。


两人对视片刻。


月岛萤轻叹一声微微靠了下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间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有些艰难地喉结动了动,宛若气音,“那为什么,为什么……”


山口忠忽地就落下泪来,他伸手想要捂住月岛萤接下去的话,却被月岛萤握住按在心口。


“要抛下我……”


月岛萤声音很轻,他重新抬头,拨开所有屏障,以最初最原本的神色姿态凝视着山口忠,一贯没什么太大表情的脸上满是温柔。


虽然是疑问,但他好像不需要回答。


月岛萤知道自己有无数个毛病,有多么不好相处,他格外早慧,知道每一段关系的维持、相处和情感共鸣,都会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


这对他来说太辛苦了,太没必要了,


他从来以最极端的悲观主义者视角去看待每一段关系,既然每个人都会离开,那么提前和所有人保持适合的距离,就不会让情绪脱离他的控制。


但山口忠不在这个范围内,不应该是山口忠,月岛萤固执地认为,不应该是他。


山口忠陡然崩溃。


他太了解月岛萤了,认识月岛萤近二十年,山口忠从来没在自己的竹马身上看到过这种情感。


这种他最不愿意出现在月岛身上,却由他带去的悲伤。


他难以忍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抬头,山口。”意识到他情绪崩溃的月岛萤声音很轻,怕打碎什么一样,“看着我。”


山口忠固执地侧低着头,他已被羞愧淹没。


“看着我山口。”月岛萤抵着山口忠,宛若气音。


月岛萤和山口忠贴得很近几乎没有缝隙,言语间的恳求意味太过明显,直直穿入山口忠的耳朵。


太犯规了。


山口忠抬起头,眼角的泪水不住地滑落,月岛萤看着他满心酸涩。



十、


那天晚上月岛萤虽然喝得有些多但是并没有不清醒,山口忠靠近他的瞬间他明白了山口忠的心意。


他自诩是一个理智远大过于情感的人,所以月岛萤认为自己是需要一段时间去分辨厘清自己是如何看待山口忠的。


甚至在那个睁眼片刻,月岛萤知道,自己是害怕的,他害怕真的明白了山口忠的感情之后却无法给予对方想要的回应,从而失去了山口忠。


可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视若无睹,月岛萤就是这样的人,特别是对于山口忠,他不想让山口在两人的相处中是被不公平对待的那个。


所以他出声打断了那个将落未落的吻。


但是,当他看着山口忠那张羞红的脸和慌不择路的背影他就后悔了。


那样的神色他应该留下来的,留下来细细品味。


而且怎么会有人又羞又愧的时候还会记得给别人煮醒酒汤啊,月岛萤心软的一塌糊涂。


月岛萤是害怕情绪地不受控制,也吝啬于情感地付出,他从来不将感情宣之于口,所以也从未曾分辨过自己的真心落在何处。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从来没有用理智去计算衡量过自己和山口忠之间的感情。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放任山口忠跟着他,肩并肩时地注视他,在每一个可以相见的明天等他。


他不是天上月,他是山中萤。


山口忠不用再等待神来收回对推石者降下的惩罚,因为顽石也会被点化。


他们别扭又胆小,但是没关系。


“我睫毛上没有雪花。”


月岛萤伸手替山口忠擦去他的泪水,而后弯腰亲了亲山口的睫毛。


“山口忠,你喜欢我。”










END.














前段时间写的算是送给一个妹妹的礼物,希望她能高考顺利~

写了一点子不太擅长的东西,这一两年写的东西很少,但是我很喜欢🥺🥺🥺🥺

壹贰11_

「月山」成年人的恋爱方式

成年   有自设   ooc预警  

会有乌野其他人出镜 没有其他cp向

7K长篇预警


夏末入秋,正是各个年级的孩子入学的时候。


月岛萤站在路边,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高中生三两成群,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上下刷着。


翻来覆去地刷了很多遍,消息仍旧空空如也,于是他把手机塞回了兜里,懒散的靠在路灯上去看路边的高中生。


已经是傍晚,身穿校服的年轻孩子从学校的大门里一窝蜂涌出来,再在学校门口各自分道扬镳,分成三五个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向前走。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时节不到,空气...

成年   有自设   ooc预警  

会有乌野其他人出镜 没有其他cp向

7K长篇预警


夏末入秋,正是各个年级的孩子入学的时候。


月岛萤站在路边,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高中生三两成群,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上下刷着。


翻来覆去地刷了很多遍,消息仍旧空空如也,于是他把手机塞回了兜里,懒散的靠在路灯上去看路边的高中生。


已经是傍晚,身穿校服的年轻孩子从学校的大门里一窝蜂涌出来,再在学校门口各自分道扬镳,分成三五个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向前走。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时节不到,空气里早已弥漫起了落叶的气氛。


夕阳染着云霞,金红铺满整片天。


思绪随着风飞出了千里之外,待月岛回过神,眼前的学生早已走光,路灯一盏一盏亮起,点亮黯淡。


意料之中的、手机里还是没有消息。月岛摁灭屏幕,走回了家。




今年年初月岛退役了。


然后他选择回到宫城,入职了仙台博物馆。


刚收到博物院offer,月岛给山口发过去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博物院寄来的、恭喜并且通知他下个月上班的信纸。


过了很久,山口回了一句话:恭喜。


充满客气和疏离的一句,“恭喜。”


月岛盯着手机上的字看了很久,眼底意味不明。


如果在高中,山口会怎么说呢。


“太棒了!不愧是阿月!”

“阿月太厉害了!!我们去买杯草莓奶昔庆祝吧!”


但是现在只有恭喜两个字。


月岛现在并没有再和家人住在一起,刚回来时候就买了一套双人公寓自己住。


每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买双人公寓时,月岛会和别人说:“迟早会有另一个人住进来。”




月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思绪万千。


上一次见到山口是什么时候?


好像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就很少见到山口了。


他现在还喜欢吃薯条吗?


还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抱着枕头吗?


还是在睡觉时抱着其他人?





时间顺着回忆往回追溯,高中毕业,乌野的其他人都有了不错的去处,向来理智的月岛在毕业聚会上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把山口摁在了墙上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啃,然后自己昏沉的失去意识,留下脸红到脖子根的山口扛着一米九大高个回了家。


第二天醒到自然醒的月岛坐在床头发愣,回想昨晚发生地事情,一边懊悔地捶床,一边在心里偷摸雀跃。


直到看到山口犹犹豫豫的推开门,端着一碗粥探头,磕磕巴巴地问他有没有头痛,他才知道昨晚山口为了照顾自己,直接留在了自己身边,没有回家。


在那个瞬间,月岛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山口更可爱。


结局当然是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告白从未明确向世人宣之于口,但在两个少年彼此的青春里振聋发聩。



大学时,虽然是异地恋,但是山口总会在一个不是很忙碌的周末偷偷搭车,在短信里一边遗憾地告诉月岛下午自己有课不能联系他,然后一边出现在月岛的教室门口,手上提着一杯草莓奶昔,在月岛走出教室门地一瞬间奔向月岛。


月岛总会说一句“山口,你好烦。”而山口也会笑容灿烂的、习惯性的接上一句,“抱歉,阿月。”


这两句话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地“你好烦”和“抱歉”了,而是成为了确认彼此都在身旁的信号。


山口喜欢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分享给月岛,从今天饭堂的饭到今晚的月亮,再到球队、班级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把所有自己觉得可以分享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一一分享给自己的恋人,这是山口表达喜欢的方式。





大二的圣诞节时,原本约好在一起过节,但是雪太大了,很多地方封了路,大部分的列车也停止了运行。


但是月岛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倒了很多次车,风尘仆仆、带着满身雪花出现在了山口的学校门口,带着山口送给他的围巾,手中提着一杯奶茶,那是山口无意间和他提过的、在学校门口很火的,但是因为人太多而经常买不到的那家奶茶。


山口接到电话的时候,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穿着拖鞋就奔下了楼。


雪花从天上慌乱跌落,天地不分。


山口从推开宿舍门时,只看到一片白中,月岛站在雪里,像高中那样,双手插兜,系着围巾,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催促他:“山口,快些,我好冷。”


月岛在原地冻得手脚冰凉,因为怕奶茶凉得更快,又不愿意用奶茶去暖手。


他从兜里抽出手,举在脸前,哈出一口气,暖和倒是没多暖和,眼镜倒是起了一片白雾。


烦躁的啧了一声,他拿下眼镜准备擦掉白雾,却被扑过来的山口撞了个满怀。


因为惯性太大,月岛也没有做好接住山口的准备,于是向后退了两步,踉跄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眼镜也为了护住山口而丢到了地上。


月岛:“……”


还没说话,就被山口狠狠地一把抱住。


二人在雪地里相拥。


过了两分钟,月岛拍拍山口的背,示意他松手,山口却没说话,只是把头又埋在他的肩上,固执的继续紧了紧双臂。


月岛无奈的拉开趴在身上的人,却发现山口低着头,眼泪已经淌了满脸。


“怎么哭了?”月岛抬手想替山口擦眼泪,却因为手太凉放下了手,慢慢的把山口的眼泪亲干净。


山口抬头,视线早已被眼泪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到眼前冻得鼻头通红的人,于是抬起手把月岛的脖子往下摁,亲了上去。





茫茫大雪里,万物沉寂,下雪的冬天冷的出奇,月岛却感觉自己要融化在山口的吻里。


两个年轻的男孩在雪地里肆意的亲吻彼此的爱人,即使大雪肆虐,但他们始终坚定。






大四毕业,山口进入一家电器公司实习,月岛则是在大三时就被选去了排球队继续打排球,月岛训练时,山口在工作,山口休息时,月岛在加训比赛,月岛休假时,山口在加班。两人的距离在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衬托里渐行渐远。


山口去过很多次月岛的比赛现场,他看到很多人举着月岛萤的名字,为他摇旗呐喊,甚至听到有很多人在观众席讨论月岛选手一些其他的问题,诸如有没有女朋友,谈起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月岛偶尔休假时也会去看山口,但是总是因为被人认出而不得不全副武装,拉着山口狼狈而逃,到最后,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山口经理的男朋友是一名排球运动员,居然是两个男生在谈恋爱。


山口在赛场边,看着自己从小立为信仰的的男生慢慢的不再普通,慢慢的看他走向人声鼎沸的世界球场,被掌声和赞美环绕,而自己永远的留在了宫城,留在了那家公司。


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因为时差而很久没有聊天的山口向月岛发送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三个字,他说,“分开吧”,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回忆起短信,月岛坐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旧手机,一条又一条的认真翻看着。


即使很多年,月岛也仍然没有丢掉之前用的手机。


“阿月,今天的月亮好圆。”

“嗯,我这里也是。”

“阿月,今天的便当没有你给我做的好吃。”

“下周放假回去给你做。”

“阿月,看到一条很好看的围巾!我已经买下啦!一定很适合你!”

“围巾很好看,已经带上了。”



……



“阿月抱歉,我在加班没看到你的消息。”

“山口,我有一场训练赛,这周回不去了,抱歉。”

“抱歉山口,刚刚在加训没看到你的电话。”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


月光盈盈的洒进窗口,有风吹过,吹起窗边的轻纱。


月岛望向窗外,又想起了山口笑着叫他阿月的模样。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月岛就被电话吵醒,接起电话,对面是一如既往吵闹的日向。


“月岛!!听说你回来了!!今晚乌野的大家聚餐!一起来吧!!”


直到今天凌晨才睡着的月岛萤:“………”


“山口也会来哦!大家最近都空了下来!前辈们也会来!”


“……我…”透露出浓浓的疲惫,月岛带着沙哑开口。


“你不会是不敢来吧?”


“我去。”听到不敢二字,月岛下意识回答。“我不需要和单细胞生物争论敢不敢的问题。”


心满意足的激怒了日向,挂掉电话后的月岛同时清醒过来。


“山口也去哦—”


这句话回响在脑子里。


月岛猛地坐起身。






夕阳西沉,月岛站在门前,不自然的理了理衣领,拽拽自己的衣摆,用带着满手心汗的手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招呼声。


日向,影山,还有大地、东峰和菅原前辈,清水学姐和田中前辈坐在一起,仁花乖巧的坐在一边,听西谷骄傲的讲自己在旅游时候的见闻,在听到激动时,还会配合的惊叹出声,“真的吗?!然后呢?!”


那山口呢?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月岛抬头看向日向,日向挠挠头,说“山口刚刚突然打了电话说因为公司要加班,所以不来了。”


说不清是是失望落空的成分多,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成分大,月岛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


是在躲自己吧。





聚会很顺利,大家在饭桌上高谈阔论自己的这些年,高中时在排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在桌上高举酒杯,曾经在球场上扣下的、拦住的球被融化在酒杯里,荡气回肠。


月岛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有当别人提起自己时会回应两声,然后就被田中痛击了后背,


“这样子可不行哦,月岛。”


月岛无奈抬头,举起酒杯示意大家。然后一饮而尽。


“月岛,你这样和山口好像啊。”仁花说。


“?”


看到月岛的眼神,仁花慌张摆手解释,“之前有几次在公司的饭桌上偶遇到了山口,他也是像你这样,不会搭话,总是沉默着,好像在思考,感觉和月岛给人的感觉一样呢,越来越理智了,见到我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


所以为什么呢,山口忠。


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曾经豪言壮语,不留痕迹的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所谓一辈子喜欢阿月。


“小骗子。”月岛握着酒杯低声说。


酒过三巡,热意上脸,大概是因为一贯喜欢毒舌的月岛今天没有过多的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一向神经大条的影山和日向也看出来了月岛的低沉。


在眼神大战了无数次之后,勇士影山飞雄勇敢为兄弟出击。


勇士自信落座,举起酒杯叫了声月岛,在月岛抬头时豪迈问道:“你怎么了?失恋了吗?”


月岛:“……”


仁花:“……你还不如不去问。”


仁花坐在角落,想起来今天山口打来电话的神态,还有很早以前在饭桌上偶遇时拐弯抹角的打听月岛、在听到自己也不知道时眼里划过的失落,若有所思。


最终谁也没劝的动月岛。





夜渐渐深了,店里仍然热热闹闹,充斥着各种声音。


菅原向大家讲述一件又一件自己在学校带小孩儿时的趣事,田中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哈哈大笑,自豪的说自己是怎样怎样追到了清水学姐,清水不做声,眼里却是兜不住幸福。


大家过得都很好。


只是自己找不到方向了。


在林荫小路里害羞又大胆的牵自己的手,在人声鼎沸的赛场上不顾一切的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好像被自己弄丢了。


世界坐拥幸福,月岛萤只有茫然。


酒尽人散,大家也陆陆续续的回家,在门口互相拉着手,真情实感的相约下一次见面。


尚存一丝意识的月岛选择走回家。


他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走在路边,身旁的行人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纷纷选择绕开他。


月岛自己也没想到,向来以冷静著称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路上被当成醉汉绕行。






风吹过树梢,带起树叶,沙沙作响。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的夜晚,也是这么听着树叶的声音,山口拉起月岛的手坚定的告诉他,不管怎么样,他永远不会离开阿月。


“骗子。”


“小骗子。”


记忆里的人逐渐模糊,他记不得那天山口穿了什么,也记不得那天他们两去了哪里,只记得月光下,爱人的眼里闪闪发亮,掺着真诚和满满的爱意。





山口接到仁花电话时还在公司。他其实今天没有加班。


其他的员工早已下班,整层楼都没有开灯。


大楼外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山口坐在黑暗里,盯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车水马龙出神。



“阿月现在是什么样呢。”

“阿月现在也是国民级别的热门选手了呢。”

“博物馆好像很远,应该没有可能和阿月偶遇了。”




突兀的手机铃划破沉静,山口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点了接听。


是仁花。


她在电话里说,因为大家今晚喝的都很醉,大部分人都被接走照顾了,自己一会儿也会被母亲接走,但是月岛一直是一个人,所以希望山口来暂时照顾一下月岛,把他接回家。


……





山口沉默了很久,最后答应了仁花,在询问了地址后,起身离开了黑暗的写字楼。



山口发现月岛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时候已经是聚会结束半个小时之后了。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垂头坐在路边,外套狼狈的挂在臂弯里,被落寞环绕着,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


山口向前,伸手戳了戳月岛的肩膀。


“仁花拜托我接你回家。”


月岛抬头,看到了这些年无数次光临自己梦境的脸。


他好像没有变得很多,脸上的雀斑好像没有从前看起来多了,瘦了,少了从前的稚气和可爱,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性的稳重。


时隔多年的见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激动,没有年轻气盛霸道蛮横的吻上去,也没有气愤的站起身拉起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消失在自己生活里。


风慢慢吹,树慢慢响,路灯下的两人相顾无言。


明明只是不到一米的距离,月岛却感觉两人之间相隔了一万光年。


月岛站起身,躲开了山口扶过来的手,拍拍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歪歪扭捏的向前走。山口没有再去拉他,也没有开口,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月岛身后看着他。


只要月岛一回头,他就能看到背后的山口看向他的眼神藏着惊涛骇浪。



阿月换眼镜了。

真好看。

山口想。



灯光洒在路边,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时间被放慢,倒回,山口恍惚觉得回到了高中,自己总是和月岛在一起,走在那条路上。


如果可以,山口希望,永远停在这条路上,即使一辈子只能看到阿月的背影。


月岛的脚步停下了,他没有转身,背对着山口说,“我到家了。”


山口点点头后才想起来月岛看不到,他盯着月岛的头发眨了眨眼,逼回去眼里的酸涩,礼貌的说,再见。


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去两步后,后颈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仿佛喉咙被扼住,山口本能的护住了脖子,被月岛拉进了公寓。






走廊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就在刚刚,月岛拉住山口的后衣领,拽进了屋子,把他摁在了墙上。


月岛把头抵在山口的肩膀上,闭着眼闻着久违的、山口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那是安心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山口感受到月岛的呼吸声逐渐变大,逐渐不再平缓。山口推了推月岛,没推动。


“阿月。”山口无奈开口,“眼镜,硌到我了。”


月岛抬起头,粗鲁的拽掉眼镜,随手一扔,强硬的掰过山口的下巴,迫使山口直视自己。


“为什么。”月岛问。


山口挣脱开他手掌的禁锢,低着头不愿回答。


头发大概是长了,有点扎眼睛,眼睛酸酸的,明天去剪头发好了。山口想。


脸再度被熟悉的掌心抬起,“我问你为什么?”月岛咬着牙第二次问,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声音里带上了崩溃,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三言两语之后就走的这么干净。


“阿月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山口垂下眼睛没有看他,“是很有名的排球运动员,拥有了很多的粉丝,同时还去了更大的赛场,就算退役了也有很多的选择,有积蓄也有房子。”


月岛愣住。

所以阿月没有我的话,会更好,不是吗?”山口推开月岛,走到门口,礼貌的鞠了鞠躬,淡声说,“感谢照顾,早点休息。”然后推门离开了。


月岛站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世界级选手喜欢男生!揭秘对方,竟然只是普通职员》你觉得这个题目怎么样?”咖啡馆里,山口对面坐着的男人拿着相机说,同时手里不停的向山口展示自己拍下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相机的存在,在游乐场里的树下深情相拥。


山口攥起拳头,指甲在手心划出一道道红痕。


对面的人毫不在意地喝着咖啡,嘴角按耐不住地扬起,眼底闪着不定的光,却偏偏满不在乎地说“公司倒闭这种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新闻一旦放出去,不止月岛选手,山口先生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吧。”


山口闭了闭眼,眼底一片绝望。


向对方支付了高额费用后,山口看着他删掉了照片,起身离开时,迅速扭身抓起他的衣领,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我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是怎么样的,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可以试试。”






高中时的山口说,我的用处就是在发球时多得一点分,。


现在也是,我能做的就是再偷偷多爱阿月一点。


高中时候的山口不知道何为喜欢,只是在日升月落时跟着月岛的影子一遍又一遍走过那条路,期盼着下一次的对视,期待月岛的那一句“山口你好烦。”


成年后的山口觉得,即使不在一起也是可以的,没有了自己月岛会过的更加顺利,世界级排球选手的头衔比拥有一个同性恋人的花边新闻更适合留在月岛身边。


山口觉得,自己很普通,自己的爱也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岛没在找过山口,山口同样只知道月岛在博物馆工作,其余一概不知。


忙里偷闲的时候,山口总会想,他们两个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爱不是枷锁,即使私心里他总是想希望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不能阻止月岛更好地往前走。






直到有一天,日向打来电话邀请山口去聚会,原因是西谷准备前往下一个国家,而上次就没有去的山口也没有理由再次拒绝,只好前去参加。


聚会很顺利,当然二人也没有很多的交流。


只是这次山口因为上次没来作为理由,被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劝,结果最后喝多了。


当然是月岛送山口回家。


然后——送回了自己家。


山口的酒品一直不好,从高中时候就是这样。


月岛把山口连哄带骗的拐回家里时,山口已经闹累了,趴在月岛的背上睡着了。


月岛把山口安置好,拿了毛巾给他擦脸。


感受到脸上湿意的山口睁开眼睛,看到月岛拿着毛巾坐在自己床边。


月岛心虚:“我…”


山口愣了愣,嘀嘀咕咕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张开手一把抱住了月岛的腰。


月岛也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原来山口还没醒酒。







感受到腰间的湿意时,慌张从心底传来,他拉开山口,却发现山口又是和从前一样,偷偷流了满脸的泪水。


他听到山口说,

“阿月,我好想你。”

“如果阿月能过得更好,所以我的离开也没有问题。”

“阿月,有没有想我。”


月岛萤愣住了。


五脏六肺传来钻心的痛感,心脏像被手抓住,越握越紧,不能呼吸。








山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枕头,迷糊中的山口捏了捏,发现质感和平时抱的质感不一样,暂停了动作开始思考,


昨晚我在哪儿?我喝多了。


然后呢?


山口坐起身,看到月岛坐在面前的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直视他。


……感觉要完。


山口清了清嗓子,客套地感谢月岛昨晚愿意照顾自己,并且表示自己会给他买些礼物作为回报。随即准备开溜。


然后被摁住坐在了床上。


……


好吧,就知道自己跑不了。


“到底为什么分手。”山口听到月岛问。


“可是阿月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我在问你原因。”


山口选择沉默。


“你昨晚喝多了,什么都说了。”月岛面无表情的耍诈。


山口倏地抬起头,看向月岛。


“如果你现在还是决定瞒着我的话,那我们不如分开。”撂下这句话,月岛起身准备离开,“门口就有公交站,回家很方便。”



山口下意识拉住月岛的手。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他听到山口开口,慢慢的讲完了事件的全貌。


在月岛出征国家赛事时,一个不知名报社的摄影师找上门,声称有很重要的、有关月岛的事情和他交流,山口直觉不对劲,怕影响到月岛,选择自己一人赴约。


那些照片是他们被偷拍的照片。


游乐场,排球馆,甚至在山口的公司楼下。


山口买下了照片,同时为了避免月岛再受到干扰,选择了分手。


明明在当时是翻来覆去几天才得出答案的事情,在如今却被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


“可是阿月确实没有再受到任何影响呢,不是吗。”


山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进一步动作,月岛站在原地,垂着头说:


“我的未来规划有你,不管在哪里,我的未来每时每刻都有你。”山口抬头看向月岛,“没有你的未来不叫未来。”





月岛的双人公寓最终住进了两个人。

没有浪漫的仪式,没有过多的话语,山口会在博物馆门口等月岛下班,带上草莓小蛋糕,月岛会早早起床送山口去上班。


同居的第二天,月岛主动在推特上分享了自己的照片,一张和男朋友十指紧扣的照片。


配文是“我的未来。”






后来的山口在日记里写,我总觉得我会孤独终老,又总觉得有一个人正穿过人群朝我走来。






山口抬头,看向窗外的雪花,记起来今晚月岛会放假,于是从房间里偷偷翻出来那条自己织了很久的围巾,装进袋子里准备在下班时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所以当山口看到月岛别别扭扭的掏出袋子里的手套递给自己时,山口多少有点震惊。


两个人傻站在雪里,看着对方手里的帽子和围巾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山口抱住月岛说:“阿月,我爱你。”









菜狗有话说

其实我想了很久才敢下笔…总是怕ooc,写完了其实感觉确实ooc了(果咩呜呜呜。

这篇文我涂涂改改写了三四天,大概是最长的一篇了,水平不到位欢迎大家指教!

起因大概是安德鲁不想孤独终老这本书里的话,也就是山口在日记里的那一句话。

我其实是不单单想写刀子,其实更想表达的是两个人从意气风发走到成熟稳重的一个过程,想表达的是不管怎么样,山口忠永远会在月岛萤的人生规划里的感觉。

这算得上是月山这对给我的印象之一。

可惜文笔不太好()

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双叶知夏

【月山】有关身高差

·月岛萤和山口忠身高差的一些小事,5k+

 

01

月岛萤出众的身高在第一次和山口忠见面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围着欺负他的几个男孩之中有人看见这个路过的高个子,潜意识里把对方归为了六年级的高年级学生,手中的动作一下变得犹豫起来。直到其中胆子最大的那个提醒说“才不是,这家伙也是三年级的”之后,他们才继续装腔作势地瞪着月岛萤。

 

领头的男孩挥动着手里的小树枝,试图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上前去找月岛萤的茬,结果反而被月岛萤弯腰敛起眸子冷着脸问出的那句“干什么”和他身高自带的气势给吓到,只是很没有威慑力地骂了几句笨蛋就和同伴一起跑...

·月岛萤和山口忠身高差的一些小事,5k+

 

01

月岛萤出众的身高在第一次和山口忠见面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围着欺负他的几个男孩之中有人看见这个路过的高个子,潜意识里把对方归为了六年级的高年级学生,手中的动作一下变得犹豫起来。直到其中胆子最大的那个提醒说“才不是,这家伙也是三年级的”之后,他们才继续装腔作势地瞪着月岛萤。

 

领头的男孩挥动着手里的小树枝,试图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上前去找月岛萤的茬,结果反而被月岛萤弯腰敛起眸子冷着脸问出的那句“干什么”和他身高自带的气势给吓到,只是很没有威慑力地骂了几句笨蛋就和同伴一起跑走了。

 

月岛萤毫不在意地对着几个逃跑孩子的背影哈哈大笑,那模样在当时坐在地上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山口忠眼里简直帅呆了。

 

山口忠承认,他那时对月岛萤的崇拜之情里一部分是因为身高,而另一部分是因为胆魄。月岛萤独自一个人就可以泰然自若地面对这群喜欢欺负人的家伙,甚至还能把他们都吓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靠了,这是同年龄的山口忠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山口忠觉得好羡慕,他想,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这样帅气的人。

 

好在上天很快听到了他内心的愿望。几天之后,他在苦恼着社团报名的时候在学校的排球馆再次遇到了这个在公园帮过他的男孩。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不仅得到了和他的小英雄当面道谢的机会,还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对方交上了朋友。

 

 

有月岛萤这样的高个子朋友真的很好,山口忠衷心地这么觉得。

 

去图书馆的时候,往日里身高差了许多的他总是需要跳起来艰难地去够书架最高那层摆着的他需要的那本书,很多时候还够不到。但是现在他和月岛萤一起,月岛萤可以轻轻松松地一抬手就帮他把那本书从书架上拿下来。

 

和月岛萤走在路上遇到可疑的大人或者凶狠的大狗时,山口忠总是下意识往月岛萤的背后躲,紧紧拽着自己朋友宽大的卫衣衣角,只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而月岛萤虽然不会把手从插着的口袋里伸出来挡在他身前,但靠近他那条胳膊会不太明显地往上一抬,多少也有几分护人的意味。

 

山口忠常常为有这么让人充满安全感的朋友而暗暗地感到开心,却也在仔细回忆了一阵之后微微抿起嘴,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起什么。

 

 

由于他和月岛萤是排球社的搭档,平时两人每次都会被分到一组,在网的同一边练习接球。

 

对面的每一个球打过来的时候,山口忠为了接到都跳得特别卖力,奈何身高是在不占优势,即使拼命伸长了胳膊,袭来的排球还是在他指尖上方一段距离的地方毫不留情地飞了过去。

 

“那种高的球给我接就可以,你不用费力跳这么高,多留点体力吧。”

 

又一次接球失败之后,月岛萤从后场走过来跟他说。

 

平日里这时候已经不住点着头超级积极地回应他“好的阿月”的山口忠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看上去非常不甘心。

 

“怎么了?”月岛萤没见过山口忠的这个样子,眨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能所有的事都靠阿月啊...”

 

沮丧的小孩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有点委屈,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月岛萤抱着排球静静地看着他。

 

山口忠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直直地看向月岛萤,语气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

 

“阿月之前帮了我很多,我也想帮阿月。”

 

“我也要长高,我要赶上阿月!”

 

最后他握着拳大声宣布道,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斗志。

 

“喔。”因为有着优良身高基因从小轻轻松松就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从未有过身高烦恼的月岛萤看着站直之后头顶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山口忠,耸耸肩后还是送上了鼓励,“那你加油。”

 

“嗯!”

 

他看到山口忠很重很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立志要在身高上赶上月岛萤的山口忠每天早晚都坚持乖乖喝牛奶、吃钙片,吃饭时把一大碗饭吃得一点都不剩,打排球时跳跃的频率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月岛妈妈听月岛萤说山口忠在努力长高,每天在月岛萤出门上学前都会往自家孩子书包里塞两瓶高钙牛奶,嘱咐说让月岛萤记得分给山口忠一瓶。

 

 

月岛萤最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记录仪,具体点说,山口忠的身高记录仪。

 

因为山口忠一长高就要特意跑过来很激动地第一个告诉月岛萤。

 

周末傍晚,他照常坐在桌前等着幼驯染来找他一起写作业,见山口忠背着包兴奋地三步并做两步从楼下咚咚咚地跑上来,脸上是他量完身高发现长高了后独有的雀跃表情。

 

“阿月!刚刚妈妈给我量了身高,我又长高了!”

 

不出所料。

 

月岛萤推推眼镜,声音没什么起伏:“这次又是两厘米?”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对方能因为长高而这么高兴,不过看着对方为了这件小事开心得跳来跳去的样子,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不,这次有三厘米!比上次还要多一厘米!”山口忠伸出手在空中摆出一个数字“三”的手势,特别兴奋地把手放在头顶给他比划道。

 

“哦,挺好。”

 

月岛萤点点头就当听到了,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恐龙百科全书。

 

 

02

山口忠是初三那年正式开始猛长个子的。

 

那时候他们班级列队是按身高站的,向来站在队伍末尾的月岛萤看着每一次老师因为身高调整队伍站位时都能成功地往他这边靠近几个人位置的山口忠扬了扬眉毛。

 

山口忠确实心情很好,因为他发现每次站位时都能比上一次离阿月更近一点。每次站定之后,他总是忍不住转过身往身后阿月所在的地方看,同时在心里默默数着站到阿月前面还有几个人的距离,最后在月岛萤的目光朝他望过来的时候偷偷摆出一个代表胜利的“耶”。

 

这个小习惯一直持续到山口忠可以靠着身高光明正大地站到月岛萤前面的位置。

 

“终于可以在列队时站到阿月前面了!不过好可惜啊,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也只剩最后一个星期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山口忠回过身和月岛萤说话,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种好不容易实现了愿望马上就发现愿望时限快要到了的失落。

 

“有什么区别吗。”月岛萤百无聊赖地插着口袋,看着明显有点蔫儿了的山口忠漫不经心地说道,忽然觉得像这样站队时能和山口忠直接说上几句话好像也不错。

 

想了想之后,他又补上一句:

 

“反正高中的时候还是要站在一起的吧。”

 

于是他看到山口忠的表情像是被他的话瞬间点亮,对方用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没变过的、面对他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沉闷的语调一下变得欣喜起来:

 

“不愧是阿月!对啊,我们高中三年还可以站在一起!大学说不定也可以!这样想想真的好兴奋啊!”

 

“......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一点。”

 

 

后来两人升上了高中,山口忠的身高也长到了班里少见的一米八,和月岛萤走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被不怀好意的同学说是“月岛萤身边那个小矮子”了。

 

月岛萤其实挺喜欢山口忠现在的身高的。

  

山口忠现在的高度正好低他一肩。乌野每次开始或结束比赛时按照球服号码列队站着的时候,他总能感受到来自左下方或右下方投来的视线。他不得不承认山口忠将视线把握得很好,是安静地注视着他以传递温暖的关心、从来不会让他产生任何不适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在嘈杂的赛场上也不会缺少,且向来能让他感到安心。

 

和山口忠放学回家的时候,他偶然不经意地一偏头就能看到山口忠头顶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呆毛,而这几乎快成为了他确认山口忠就在自己身边的习惯。

 

合宿的时候他们会一起靠在门边探出头看着精力过剩的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因为各种奇怪的小事燃起他们那无处安放的胜负欲,继而开始各种比赛和打闹,这时仗着与山口忠恰到好处身高差的月岛萤正好可以站在幼驯染身后从他的头顶看过去,边嫌弃地看着两个热血笨蛋边一如既往地献上自己凉凉的、表示无法理解的吐槽。

 

 

月岛萤时常回想起高一刚开学不久,他和山口忠在体育馆门前第一次遇到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时的场景。

 

那时被他称作“国王大人”的影山阴沉着脸,不情不愿地低声问了他一句“你身高多少”。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身边总是时刻准备着注意着任何与他相关事情的山口忠听到后,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仰起头一脸骄傲地几乎是抢着回答影山的问题:

 

“阿月有188厘米,马上190了。”

 

山口忠喜欢把月岛萤的身高当成自己的骄傲。

 

而月岛萤喜欢看山口忠把自己的身高当成骄傲的样子。

 

尽管他下一刻便微微皱起眉说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山口”,也无法否认山口忠的举动确实让他在心里划过一道不可言喻的暗爽。

 

看着山口忠熟练地眨眨眼,笑着对他说了那句暗号般的“抱歉阿月”,月岛萤才收回自己望向山口忠的目光,托着手里从日向那抢来的排球继续着对面前两个新面孔的嘲讽。

 

 

不过到了之后,当体检完的他满脸春风地走到走廊,听着山口忠激动地扑上来夸着“好厉害,阿月!终于超过一米九了!”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刻意地说些反话来掩饰自己的心情,而是挺直身子叉起腰,大大方方地享受着来自山口忠毫不掩饰的崇拜。

 

和来自旁边气到满地打滚的日向翔阳,以及在山口忠身后露出咬牙切齿表情的影山飞雄的嫉妒。

 

 

月岛萤最喜欢的身高差感觉在他和山口忠拥抱的时候。

 

与白鸟泽那场艰难的比赛结束之后,几乎在胜利的哨声响起的那一刻,山口忠便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他右手的手指还缠着厚厚的用来止血的绷带,只能伸出左臂回抱着山口忠。

 

山口忠微微垫脚,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搁在月岛萤的宽肩上。

 

“阿月好棒...”看不见山口忠此时的表情,但他无比清晰地听出山口忠话语里颤抖着的哭腔,他最好的朋友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就要这么一直一直说下去一样。

 

感到山口忠的身子也在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默默颤抖着,月岛萤下意识地用右手来回抚了抚对方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他也想和山口忠在这时候说些什么,奈何他向来不是会用言语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所有的话好像一瞬间都被堵在了他的喉咙,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阿月的手怎么样?”最后还是山口忠开了口,他稍稍松开了抱着月岛萤的力度,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一些,抬起头看着他担心地问着。月岛萤看到他的眼角有点红红的,声音里是极度紧张后忽然松弛下来的疲惫感。

 

月岛萤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没事的。我们赢了。”

 

“嗯!”山口忠点着头,没控制住地撇了撇嘴。月岛萤觉得他可能又要哭,可是他没有。山口忠只是再次靠近他,把他抱得更紧了。

 

把山口忠抱个满怀的感觉真好。

 

月岛萤暗暗如此想着,庆幸着自己有着能够这样抱着山口忠的优越身高。他感受到山口忠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两颗紧紧相贴的心脏正在同步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那样。

 

因比赛受伤的手指好像还有些疼痛,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03

连月岛萤自己都没想到,高中时期身高已经很显眼的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又窜高了5厘米。

 

月岛萤进入仙台蛙球队那天,已经和他住在一起的山口忠特意亲手给他做了一个超级大的草莓蛋糕当做入队的庆祝礼物。

 

“这下是真的没法赶上阿月啦。”山口忠拿着月岛萤带回来交到他手上备份的球队成员档案表,带着些许的无奈看着身高那栏躺着的嚣张数字“195”感叹道,神情却依然很骄傲。

 

自己的幼驯染男朋友无论是在乌野还是仙台蛙都是身高排名前列的球员,在球场上一眼就能看到,总归是件挺好的事情。

 

“不用赶。”月岛萤风轻云淡地抿了口晚餐的热牛奶,缓缓地出声。

 

山口忠现在的身高就很好。

 

 

从洗着碗的山口忠背后抱上去时,月岛萤也是这么想的。

 

山口忠正在认认真真地在水龙头下把碗筷上的白色泡沫冲走,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温度和重量后,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小时候长辈们都喜欢在看到他们俩待在一起的时候笑着打趣他“小忠这么喜欢黏着小萤呀”,谁能想到长大了之后,黏人的那个居然变成了从小被夸奖“冷静而独立”的月岛萤。

 

说实话,别说其他人了,他自己到现在都不太相信这件事。

 

他安抚地往后靠了靠,笑眯眯地喊了一声“阿月”。

 

“嗯。”月岛萤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时显得没什么精神——虽然山口忠知道月岛萤平时也这个样子:

 

“入队之后要集中训练两周。”

  

月岛萤没头没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又不做声了,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这样啊...”山口忠应着,将最后一个洗好的碗擦干,放在架子上,回过身抬起手摸摸月岛萤的头发:“挺好的,能和队友熟悉熟悉。我之前听阿月说,黄金川和京谷也和阿月一个队,有熟人就更好了,可以互相照顾不是吗?”

 

月岛萤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山口忠明白,这是“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的意思。

 

他被自己的幼驯染逗笑了,伸开双臂抱住他无声黏人的大型猫咪:“不过那也是后天的事情了,后天的事情后天再说,现在是我们待在一起的宝贵周末时间,阿月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周末晚上是属于两人的影视时间,这是他们的约定。有时候他们会看月岛萤喜欢的纪录片,关于恐龙的看得最多。山口忠觉得这么下去自己也快变成半个恐龙专家了,虽然肯定比不上阿月就是了。有时候是山口忠很喜欢的电影,他喜欢看一些看完之后心里有股轻快的暖意的电影,因为这会让他感受到生活总归是值得期待的。不过看什么其实都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坐在一起看同一部影片,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会感觉很幸福。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两个人可以窝在软软的、舒服的沙发里一起裹着一张毛绒绒的厚毯子看影片。山口忠喜欢靠在月岛萤的怀里,感受着屏幕在昏暗的客厅里投射出的淡淡亮光,这常常让他产生时间过得好慢好慢的错觉,他和月岛萤好像在一起度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看着看着电视,他忍不住慢慢转过头去看月岛萤。月岛萤今天穿着针织的米色毛衣,加上此时柔和的光线,衬得他的脸庞轮廓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都温和了不少。

 

少有的、只有他能见到的,温柔的月岛萤。

 

山口忠满足地想着,动了动胳膊去寻月岛萤的手。月岛萤那双常年用于拦网的大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的手指比他的长出一小截,手掌也比他大上一号,紧紧握着的时候会给他一种安心的温暖感。

 

月岛萤感受到他的动作,有心灵感应般地与他十指相扣。

 

最爱晚饭过后,身边坐着我爱的人。*

 

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这句话已经无所谓了,山口忠与月岛萤牵着手无言地笑着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很幸福,而这就足够了。

 

End

 

 

带*号文字来自三毛的《周末》。

 

在2022年的最后一天发发我心里的月山身高差小故事。

 

好幸运在2022遇到了小排球,遇到了月山,遇到了大家,谢谢你们。

 

新的一年也请继续陪伴着彼此吧。

 

岚南

【论坛体】震惊!我腿带娃上节目了?!(十一)

  • 【十一】 

  • 好久不见!我胡汉三回来了!

  • 未完待续!

 

距离新一期发布还有十分钟!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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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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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偶然发现了这个宝藏节目之后我变得茶饭不思,每天掰着手指过日子,为什么一周只有一天周六!为什么不能一周七天每天都是周六!

1132L


说回来,这个节目播出后应该又为手冢攒了不少新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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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我刚刚等上推特看了一眼,手冢的粉丝人数比节目开播前涨了快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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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

不懂就问,他们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僵...

  • 【十一】 

  • 好久不见!我胡汉三回来了!

  • 未完待续!

 

距离新一期发布还有十分钟!我又来了!

1130L

 

我也来了!

1131L

 

自从偶然发现了这个宝藏节目之后我变得茶饭不思,每天掰着手指过日子,为什么一周只有一天周六!为什么不能一周七天每天都是周六!

1132L

 

说回来,这个节目播出后应该又为手冢攒了不少新粉吧

1133L

 

可不嘛,我刚刚等上推特看了一眼,手冢的粉丝人数比节目开播前涨了快十万了

1134L

 

推特???

不懂就问,他们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僵尸号[狗头]

 

1135L

 

原来手冢的推特还在啊!我以为那个注册十几年从没发过一条推文的账号早就被官方清掉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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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的推特,那可是狗看了都摇头的地方,你们这些新粉干嘛这么想不开给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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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几楼的发言一看就是被手冢推特伤过的真爱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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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要是能找到太太的推特谁会关注手冢啊[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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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我关注手冢原本是想从手冢那里找到太太的账号,谁知道他的关注居然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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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你怎么连自己的亲老婆都不关注![指指点点]

1141L

 

换个角度想手冢确实是把太太保护得很好,要不是这个节目,太太的身份到现在还是迷呢

1142L

 

何止是太太,要不是这个节目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连娃都有了[大哭]

1143L

 

老实说太太也太神秘了,我全网搜索不二周助这个名字,没找到一个用这个名字做ID的社交账号!太太是不是不上网啊!

1144L

 

不可能吧,上期节目里太太不还用网络上的热梗调侃手冢来嘛,看着网速挺快的呀

1145L

 

应该是没用真名用的网名吧

1146L

 

有人知道太太ID吗,我真的好想关注他!我实在是太爱这个男人了,完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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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格外想念知情小哥。小哥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呀,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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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士在吗?@知情人士,小哥你去哪了呀?我们很想念你呀QAQ @知情人士快粗来,求爆料!求更多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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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士 小哥?在不在?在的话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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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士 小哥你知不知道太太的推特ID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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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小哥很了解太太的样子,应该是推特互关的关系吧,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知道小哥的真实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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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有病吧,这么喜欢扒马甲,你是马甲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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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想知道太太的ID了。大概就是因为这种人太多太太才不想用真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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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我都能想到太太ID暴露之后会有多少变态去骚扰他!我希望太太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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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某些人:离太太的作品近一点,离太太的生活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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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不二周助充其量只是半支脚刚迈进娱乐圈的人吧,除了爸回还有什么作品啊[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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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有些人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只给你生了一只眼睛,看什么都只看得到一半?[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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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傻逼?谁跟你说不二周助是娱乐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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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识,不二周助是有百科的人。但凡动动手上网搜一搜也说不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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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识2.0,不二周助的百科上第一句话就是当代最具价值的青年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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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人红是非多啊,连太太都有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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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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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谁让太太这么优秀呢。酸鸡就接受不了太完美的人,总想法设法要将他们拉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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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开始啦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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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在吵什么啊?一脸激动地进来,一脸懵逼地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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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吵起来了啊…自从这个贴成为热门之后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我也懒得理,就想安安静静看手冢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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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楼刷起来!把上面那几楼掐架的刷过去!现在开始只准讨论节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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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问节目组什么时候搞手冢家的纯享版!真不夸张地说,节目现在的收视率全靠手冢一家撑着,偏偏现在节目组为了留住观众还把手冢放到了最后面!为了看手冢一家真的等到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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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节目组不如放弃其他两组家庭就留手冢一家吧。那两家的熊孩子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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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现在看到那两个家庭的小孩子就头疼,没见过这么遭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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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听听网友的意见吧!不只是手冢家的粉丝,已经不少路人观众吐槽被前面两组家庭的熊孩子劝退,根本等不到手冢家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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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事,看过这个节目的都不喜欢前两家的孩子,节目组能找到这一对卧龙凤雏也是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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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孩子!爸爸也不行!一个重男轻女,一个粗心大意,根本不会照顾孩子!!!跟他们比起来手冢和不二简直就是神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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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想!真不是手冢粉丝刻意辣菜,那两组爸爸真的一点都不合格!网络上一水的吐槽,父亲都没做好还怎么教育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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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希望那两组快点下车,我宁愿上车两组新的家庭也不要再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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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节目组听到我们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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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节目组,我承认刚才我说话确实是大声了一点!1177L

 

我去!楼里各位都是预言家吧!那两组居然真的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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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爸回打call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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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节目组里进了我们的人!也太懂观众想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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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哥哥妹妹还有父母爱情!这也太快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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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有些得寸进尺了,但是节目组能不能让我更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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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h网友们果然是不知道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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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满意了!想象不到还能怎么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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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里既然有自己人不妨大胆点!再安排一次老友聚会吧!!!把真田一家和大爷一家以及其他关系网里的人都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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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爷青回!我喜欢!节目组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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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的朋友基本都是素人,大家都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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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素人了。真田和迹部两家就不说了,忘了太太的爱豆弟弟了?还有巨星“闺蜜”?另外越前龙马,还有一个大胃王网红吃播?另外的几个虽然娱乐性质不比他们高,但是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也都是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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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来个青学网球部的大聚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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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这个那我就不困了!我当初可是网球部的忠实支持者,场场比赛都没错过,还拍了好多手冢部长和不二学长在球场上大杀四方的美照[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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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交照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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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期的手冢和太太!我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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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不可能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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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恨!我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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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灰心,你们虽然看不到手冢和不二的少年时期,但是可以看哥哥妹妹啊!这两个小家伙和他们爸爸小时候真的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第一眼看到我都懵了!就没见过这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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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崽生我已老[宽面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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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希望了,现在加把劲生个孩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当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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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打得过真田or迹部 ,否则亲家这个位置你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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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家也是有可能的[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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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娃娃太受欢迎了怎么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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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人讨论节目内容啊!都快三千字了还在水楼!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读者要闹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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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正在回顾其他两家的精彩集锦,还没到手冢一家[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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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点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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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想不想看不重要,节目组必须要放,不然显得多那啥啊,好像巴不得你们赶快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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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们两家是主动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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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说是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没有档期,一个说是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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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主动下车总比被网友赶下车体面,对双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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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回顾多久啊,十分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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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有户外帕啊,太太常驻也已经有两期了,两期一直在家里录,感觉孩子们已经有些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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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氏。不过现在手冢一家太火了,户外录制肯定会遭来很多人围观。以手冢的性格,被人围观他肯定会不自在,录出来的效果肯定没有在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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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担心的是户外人多手杂,孩子的安全没有保证啊。毕竟哥哥妹妹这么可爱,好多人都想抢孩子(我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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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现在是五彩斑斓的麻袋不离手,时刻准备着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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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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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都想什么呢,真以为你们能从手冢和不二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孩子?你以为两口子只会打网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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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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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练过柔道,手冢的爷爷是警察并且是警局的柔道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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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口子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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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水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手冢一家的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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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的早上六点…又到了手冢的晨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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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自从太太回来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看到过手冢起床的画面,开屏就是手冢穿着运动服准备出门跑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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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的晨间相处是有多刺激啊!为什么都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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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什么是我们VIP不配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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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我愿称楼上几位为带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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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草!我愈发肯定节目组混进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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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从起床开始拍的!节目组终于掌握流量密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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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下海口,这一期收视率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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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相拥而眠!!!小两口每晚都这么睡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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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个被子突起的宽度窄得不正常!他俩的腿是扭成麻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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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一看就是四条腿交叠在一起睡得,不二的手肯定还搂着手冢的腰。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和我男朋友睡觉姿势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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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永远没有起床画面了!原来是为了照顾屏幕外的单身狗!谢谢!已经被闪瞎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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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太睡觉和我一样喜欢把脸埋在对象的胸口,树袋熊似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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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这是什么人间大可爱啊,睡觉还翘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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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父子啊!和哥哥睡觉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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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别光顾欣赏太太啊,有没有人注意到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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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不是说自己从来不赖床的吗,眼睛睁开就立马起床!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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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媳妇睡觉啊(没错睁着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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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这种话你也信。这可是老婆的温柔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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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睡得这么香,谁忍心放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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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啊,手冢也跑不了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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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下雨了,手冢盯着老婆睡颜看得眼珠都不带转的,就算这时候有外星人降临地球都吸引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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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要溺死在手冢的眼神里了,那满腔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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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俩的相处模式一直让我怀疑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吗,为什么永远都像刚恋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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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多好啊,每一天都是热恋,这样的爱情才能永远保持新鲜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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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我就永远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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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剪过手冢看不二的眼神集锦,我发给我不了解手冢也没看过节目的朋友看,她刚看了一个镜头就说他们肯定很相爱。因为眼神骗不了人,他们的眼神一看就是深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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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都看了快十分钟啦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一整个羡慕住[捂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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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手冢没有看腻,反倒把太太看醒了,刚睁眼就埋在手冢胸口蹭脸,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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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太的皮肤肯定很好,早上居然都不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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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这神奇的关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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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皮肤真的很好啊!有幸见过太太真人必须站出来说一句,太太真人超级白!整个人都白得反光,又高又瘦,手超级好看,腿也又长又直!五官超级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湛蓝湛蓝的,像海水似的,美哭!皮肤也特别好!又白又光滑,近看也毫无瑕疵,比好多女明星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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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每一个能亲眼见到太太的幸运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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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机会见到的(强行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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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sl 原来太太刚睡醒的声音这么可爱!难怪手冢一直捂着不肯让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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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去跑步啊”

救命,他是不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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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不值得送上一个窒息的吻?!手冢这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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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对太太什么定力啊,怎么可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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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不就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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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下巴强吻,好霸道!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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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终于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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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一向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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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男人在清晨最容易冲动吗,手冢不至于一个吻就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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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以为他的手在被子底下动来动去是在瘙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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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我是不是有现场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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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有些失控啊,是不是忘了卧室里有摄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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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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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为什么黑屏了!我裤子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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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居然拿球扔我!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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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世界级的职业运动员,这个控球能力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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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摄像头遭到网球袭击而毁坏,节目组很遗憾没有录到更多素材】

【事后,手冢先生对节目组表达了真挚的歉意,并主动赔偿了三个摄像头】

唔……只能说,这很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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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哪个事后?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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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岚暴雨的相遇

【塚不二】借物赛跑(一发完)

  • 我的CP是真的,塚不二是真的。


  • 不知道这个梗发生了什么的请看我前两条LOFTER

  • 感谢音游赐我新生,感谢许斐刚。

  • 人间因塚不二而值得。


  • 激情产物,音游梗刺激的,别太认真,博君一笑。

 


《借物赛跑》



U17日本训练营终于抽空办了一场趣味运动对抗赛,战术教练黑部由起夫将五十几名选手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两组,初中部胜组选手自动成为蓝队,败组成为红队,高中部的选手则自愿选边挑一队站,五分钟后,分组完成。

整场趣味运动赛的比赛项目也很传统——两人三足、借物赛跑、乒乓球拍持球跑、绕障碍物竞走以及...

  • 我的CP是真的,塚不二是真的。


  • 不知道这个梗发生了什么的请看我前两条LOFTER

  • 感谢音游赐我新生,感谢许斐刚。

  • 人间因塚不二而值得。


  • 激情产物,音游梗刺激的,别太认真,博君一笑。

 


《借物赛跑》



U17日本训练营终于抽空办了一场趣味运动对抗赛,战术教练黑部由起夫将五十几名选手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两组,初中部胜组选手自动成为蓝队,败组成为红队,高中部的选手则自愿选边挑一队站,五分钟后,分组完成。

整场趣味运动赛的比赛项目也很传统——两人三足、借物赛跑、乒乓球拍持球跑、绕障碍物竞走以及全员拔河对抗,每个项目都比五轮,最后大比分获胜的队伍成员可以获得休沐一日,败组则得回悬崖上接受总教练爱の教育。

 

当然,无论有没有爱の教育,U17的队员可没有一个愿意认输。

运动赛刚一开赛,场上已呈白热化的趋势,结果第一大项两人三足蓝队惜败,不得不选择接受红队王子殿下那句“MADAMADADANE”的洗脑攻击。

五分钟后,借物赛跑正式开始,两百米的跑道尽头支好了两张桌子,桌子上散乱着一些抽签信封。

第一场蓝队的上场选手是猫咪菊丸,红队则派上了浪速之星忍足谦也。

枪声一鸣,菊丸和谦也在队友们的加油声中双双化为残影飞奔而出。要比绝对值速度,谦也要稍快于菊丸,果不其然,谦也比菊丸最先到达抽签台开始选“物”,只是一连拆了三个签,谦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知那变态的战术教练在抽签信封里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弱受……那是什么玩意!”谦也拆到第三个信封:“嗷嗷嗷,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东西吗?!”

另一边菊丸英二已经跑到了抽签点,猫咪喵地一声从信封中准确无误地抓出一封,打开以后居然愣了半秒钟,然后跳起来飞快地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甩着抽签纸哈哈大笑。

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着猫咪最先撞过重点,裁判迎了上去,从笑到快要直不起腰的菊丸手中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偌大的两个字——胶布。

“喵喵喵喵喵!!!!是英二殿下的胜利!”菊丸一把撕下自己脸上终年贴着的胶布,高举过头:“哎呀,疼疼疼疼疼——”

一把撕的太猛,菊丸脸上迅速红了一块,看上去很疼的样子,只是这疼哪里比得上还在200米外崩溃抽签的忍足谦也的心疼。

“凭什么他是胶带,而我要去找‘开裆裤’!!!!!你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无论多荒唐都好,第一场借物跑比赛结束,两队换人,蓝队换上了天才不二周助。

结果好死不死,红队排上了不二裕太。

“裕太,要加油哦。”不二对上弟弟,照例笑得如沐春风。裕太却也照例不领情,撇过头去嘟囔了一句我一定会超过大哥的。

嘭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一开始,不二裕太就卯足全力跑了起来,不二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三步,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抽签桌,裕太埋头开始抽签,一连抽了三个,终于体会到了忍足谦也刚才的深渊绝望。

不二周助抽签前,煞有其事地拜了一拜,接着随便一抽,打开信封,看着方纸条上的两个字,连嘴角弧度都没有改变。

摸了摸鼻子,不二高高兴兴转过脑袋,一眼就在蓝队的队伍中锁定了某道清冷目光,不二笑得更灿烂了。

跑到那人面前,不二懒洋洋地伸手一摊,在日光下洁白到晶莹剔透的掌心就这样摊在了手冢国光面前。

扬了一扬手里的纸片,不二静静等了三秒。

然后,就在众人倒吸冷气的惊呼声中,手冢国光沉默地、平静地、毫无意外地脱下了自己的眼镜,慢慢放到了不二掌心之中。

“啊……”

“哇…………”

“喵………………”

此起彼伏的,连绵不绝的惊叹声四下响起,原来,手冢部长不戴眼镜竟然长这样!!!

可是!!!就这样给出了自己的眼镜没关系吗!!!手冢部长是真的近视不是吗!!!

就这样轻易地交出了吗!!!为什么是手冢啊!!!不二周助你知道忍足侑士的眼镜是平光镜吗!!!忍足不戴不会看不见啊!!!我们可不相信你的纸条上写着“近视眼镜”或者“手冢的眼镜”啊!!!

无数的人在内心咆哮,只是碍于手冢冰冷的视线,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收下了手冢的眼镜,不二只是轻笑了一声后立刻回到跑道上,另一边的不二裕太已经拆到第十个信封,依旧还处于崩溃之中。

“女朋友……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最好U17里会有女孩子啊!!!!”

此时不二周助握着手冢的眼镜跑回场内走到裕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留下一句:“加油哦~”然后身为哥哥的不二周助就这样扔下弟弟往回跑了。

“大哥你!!!”不二弟弟气得吐血三升,可是没办法,比赛是严肃的(真的吗),裕太只能继续拆第十一个信封。

结果……

忽然,拆完第十一个信封的裕太弟弟拔腿往回狂奔,结果正好在终点线前追上了自家大哥!

裕太一把抓住大哥的手腕,然后和不二一起冲过了终点线。

“咦?”这回饶是天才也有点懵,不二:“裕太?”

裁判走了过来,拿走了不二兄弟手上的纸条,立刻陷入了崩溃……

不二周助的纸条上写的是“眼镜”没错,他也确实拿到了一副眼镜……

但不二裕太上的纸条写的是“大哥”,他也确实抓着他大哥一同过了终点线………………

 

和局,几经商议之后,第二场借物跑被判定为和局不计入成绩,红蓝双方多派一位选手入场,加赛一轮。

这一回,蓝队终于选上了……手冢国光。

从危险笑着的不二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眼镜,手冢国光冷着一张脸站到了起跑线上,红队则让仁王雅治下场。三分钟后,众人只看到了两个手冢国光站在了跑道上。

“愚蠢。”迹部景吾在蓝队人群中出言评价:“比手冢速度快的人多了去了,比如本大爷。”

“嗯。”一旁的不二听到了迹部的发言,认真回复:“手冢不算运气好的人,仁王应该模仿白石君。”

迹部:“为何?”

不二:“白石君至少比你运气好。”

 

又是一声枪鸣,两个手冢国光飞一般地从起跑线上冲出,两人的奔跑都快到了极致,从侧面看去竟像是一个人在跑。他们共同到达抽签桌,开始拆信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俩……到底是谁运气差……”

“不重要了,反正运气都挺差的……”

忽然,手冢和仁王拆到第七个的时候都停住了,手冢有些纳闷地看着手里的纸条,思考了两秒钟,转而迈开了步子,像蓝队队伍里跑来。

“仁王手冢”吓了一跳,赶忙撤了模仿,又埋头拆起了下一个信封。

三步并作两步,手冢已经跑到了那人面前,不二周助一抬眼,就看到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即使面对这么荒唐的比赛,镜片后的眼神依旧是那么认真执着,不二头疼起来,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巨大的牵扯力将他脱离了队伍,手冢跑了起来,拉着不二周助,狂奔向重点!!!!

 

“嘶——”

“哎—————”

“啊啊啊啊—————————”

“喵喵喵喵喵喵??????????”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部长拉着不二跑了起来?!”

“难道他也抽到了‘大哥’的纸条?”

“可是Fujiko不是部长大哥啊。”

“也许只要是在场的哥哥就行???”

“那龙雅还是小不点的哥哥呢!!!忍足侑士也是忍足谦也的哥哥啊!!!”

“这……”

“啊啊。他们快跑到了!!!”

“难道……手冢部长抽到了,伴侣???”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你觉得不二会怎么样……”

“笑容会凝固201秒……”

“伴侣也好,女朋友也好,只要不是‘至爱之人’,我都可以吞下这碗狗粮……”

“嗷嗷嗷!他们快到了!!!”

“部长冲鸭!!!”

“不二前辈冲鸭!!!”

 

迎着风狂奔至终点,不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莫名其妙被人两次拖过终点,天才有些怒了。

“Ne,Tezuka?”笑容凝固2.01秒,不二询问道。

手冢啊了一声,将手中纸条交给了裁判。

裁判一脸纠结地读出了纸条上的字:“……最闪亮的东西,pikapika☆”

“哈——”

在场众人不明所以,最闪亮的东西是什么鬼?还有那个可疑的pikapika,真的不是在嘲笑手冢国光吗?!

“这个……”裁判斟酌着对上手冢冷峻的眼神:“手冢君您解释一下??”

裁判看向不二,又看向手冢,只见某人伸出了左手,轻轻盖住了不二的眼睛。

“?????”

“!!!!!!!”

十秒钟后,温度撤开,手冢的掌心离开不二白皙的脸庞,而后裁判看到了一双,笑意温柔的,蔚蓝色眼睛。

 

“眼睛。”

 

 

全文完

 

 

本文收录于短篇集《心跳的云》

有兴趣收的朋友可以走这个链接:https://item.taobao.com/item.htm?id=608261256326

 

 


°千代

【愁静】泡沫

      静弥和愁已经结婚很久了,从他们大学毕业到现在也有三年半了。

      大概是到了七年之痒的中点,静弥偶尔也会对自己发出疑问,他和愁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情。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流得久了,水流也愈来愈小,到最后几近干涸,甚至让人不禁怀疑,最开始的水量,到底有没有那么多。

      婚姻始于「爱情」,随着时间流逝又慢慢变成亲情,但也许,他和愁从一开始就只有亲情,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似美好实际又...

      静弥和愁已经结婚很久了,从他们大学毕业到现在也有三年半了。

      大概是到了七年之痒的中点,静弥偶尔也会对自己发出疑问,他和愁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情。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流得久了,水流也愈来愈小,到最后几近干涸,甚至让人不禁怀疑,最开始的水量,到底有没有那么多。

      婚姻始于「爱情」,随着时间流逝又慢慢变成亲情,但也许,他和愁从一开始就只有亲情,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似美好实际又易碎的泡沫罢了。

      毕竟,他至今都没能得到一个愁的永久标记。

      那时,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也交换了一个带有对方气息的吻,静弥觉得他应该是幸福的,至少在那一刻,他是满怀期待的。只是如今,又在纠结什么呢?他们原本,就是家族联姻罢了,有没有爱情在里面根本不如这场婚姻给双方带来的利益重要,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静弥长长叹了口气,也许,他只是开始贪心了。

      藤原家族和竹早世家的联姻,不管是否真的门当户对,至少他们对彼此都是满意的。愁不会像其他富家少爷一样会出去乱搞,也不像其他alpha一样有着坏脾气和控制欲。静弥不会在跟他意见相左的时候无理取闹,也不会像其他omega一样粘人。

      总之,他们是满意对方的,甚至在结婚之前,也是像寻常情侣一般谈过恋爱的。毕竟两家父母都是开明人士,如果他们不满意对方家人也不会强迫他们。

      可,这场婚姻,是他们自己促成的。


      那时他们才刚毕业,就被安排了相亲,第一次见面,是在某个高级餐厅的靠窗位置,像是电视剧里命运般的邂逅一样。

      虽然没有相谈甚欢,但也没有冷场,彼此交换着对某一事件的看法,来暗自确认对方的三观是否和自己一致,又或者就某个文学领域展开讨论,来确定他们的爱好是否相同。

      这听起来实在理智得过分,完全的程序化、标准化,像是测评一般给对方打上一个分数。但两个人似乎对此都适应良好,因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走进婚姻殿堂、相伴一生的伴侣,要维持如此长的契约关系,就要多方面考虑,把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毫无疑问,他们是适配的,不管是三观、爱好,还是彼此的性格。他们约定谈一场实习恋爱,为期一个月,如果依旧对彼此满意,就开始实习同居,为期两个月,到那时如果还是满意对方的,他们就喜结连理。

      虽然非常的公式化,但静弥确实是有期待的,毕竟这是他的第一场恋爱。


      大学毕业,静弥并没有在自己家里的医院上班,而是出去找了份编程的工作,愁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家医院的管理层和累死累活的程序员,任哪个人选都会是前者,更别说静弥是个omega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愁提出了和静弥谈一场实习恋爱。

      当完美又遥远的人,为了自己喜爱的事情而努力时,就会变得鲜活起来。愁喜欢静弥这样的人,展现出来的鲜活一面。

      「愁呢,愁有爱好吗?」

      「爱好…也许是拉弓吧。」

      「拉弓?」

      「嗯,弓道,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于是,愁和静弥的第一次约会,就定在了弓道场。

      静弥对于这场约会,只记得愁贴近耳边低沉又好听的指导声和那若有若无的淡香了。

      贵公子的信息素,是郁金香。


      他们的实习恋爱像大多情侣一般,平日里会互相问候,偶尔会收到对方的小礼物,周末会一起去看个电影或是压马路,静弥对此很满意。

      恋爱,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在某个忙到晕头转向的平常日子里,静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公司楼下,看到等他下班的愁的时候,他对愁发出了同居邀请。

      「可以吗?不需要再考察我一段时间吗?」

      「愁好狡猾,难道你没有在考察我吗?」

      愁笑了一下,他拎过静弥的电脑包,在静弥的耳边留下了一句「好啊」。


      也是开始同居,愁才发现静弥不会做饭,总是用外卖打发晚饭。于是愁担当起了家里的厨师,他也开始尽可能早一些到家做饭,以便静弥下班的时候可以吃到热乎的饭菜。

      「真的没关系吗?愁的公司。」

      「没关系,反正我加班,也不会有人给我加班费。」

      静弥被这句话逗笑了,「不过也没有想到,愁竟然会做饭呢…」

      「看来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还是不够。」

      静弥不太喜欢这句话,像是再提醒他,他们只是实习同居一般。当然,静弥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们还有时间」,然后便转移了话题。


      距离实习同居结束还有三天的时候,静弥的发情期到了。此时,静弥揪着自己的领子,缩在了沙发的角落。

      实习同居的第一个月,静弥的发情期是靠抑制剂过去的,甚至连同居的愁都没有发现静弥发情期到了。可这一次,家里的抑制剂没了,他只能寻求愁的帮助了。

      过多的加班,让静弥忽略了自己是个omega,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满脑子代码,早就把补充抑制剂的事抛在了脑后。直至突然而至熟悉的燥热感,让一向沉稳的静弥慌乱了起来。

      「愁,帮我去楼下买…」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愁就已经明白了,毕竟现在整个房间都是静弥的雏菊信息素味儿,就连愁都有些受影响了。他咬着牙拍了拍静弥的脑袋以示安抚,转身要去楼下买抑制剂,结果还没迈出脚,就被静弥抓住了手腕。

      「我们,我们是情侣,只是临时标记的话…」

      愁的眼神有些复杂,但静弥并没能看到。「真的可以吗?」

      静弥用行动回复了愁,他扯了扯衣领,露出了纤细的脖子,示意愁给他标记。

      愁吸了口气,然后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环住了静弥。

      「真的可以吗?」同样的问题,愁又问了一次。

      「嗯。」

      愁咬了下去,鼻息间满是静弥的味道。一个恰到好处的标记,没有逾越又足够帮助静弥。

      从这天开始,愁为了安抚静弥,他们同床共枕了。


      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最后一天的清晨,静弥躺在床在床上,问愁实习同居的结果。

      「你觉得呢?」愁反问。

      「我想和你结婚。」

      「……」

      「愁不愿意吗?」

      「不,我很愿意。」

      于是,他们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不过静弥总觉得,愁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愁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在这段婚姻里也表现得很是合格。静弥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问出口只会破坏两个人的感情。

      但随着时间推移,静弥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比如愁很少主动拉静弥欢愉,偶尔几次还都是愁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连易感期愁都是一个人在医院度过。所以结婚至今,他都没能得到愁的一个永久标记,更不要说孩子的问题了。

      静弥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静弥总有种漂浮感,别人眼里的一段联姻佳话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可愁…确实对他很好。

      节日里会送他礼物,纪念日也都能记得然后放下所有工作陪他,生日礼物总是愁亲手做的一些小物件。晚上下班直接回家很少应酬,虽然不像同居那会儿每天做饭,但周末不上班的日子总会研究菜谱给他做好吃的。他发情期的时候,愁会提前买好抑制剂,以防自己不在的时候无法给他标记…

      大概,愁只是过于绅士了,其实并没有喜欢自己吧。

      静弥长长叹了口气,要离婚吗?反正,也没有永久标记不是吗?离婚的话,至少还愁一个自由吧。

      这样想好之后的第二天,静弥拿着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敲响了书房的门。

      愁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说,「好。」

      静弥没能看到愁放在书桌下颤抖着的手,愁也没能看到静弥捏皱了离婚协议的手。


      两个人都不是做事拖沓的人,隔天便约了律师坐在了一起。

      律师们没想到,他们有生以来遇到过最难缠的问题不是两个人都想要财产,而是两个人都不想要。

      愁认为静弥是omega,所以理应分到更多财产,而静弥则认为,自己又不是废人,有能力养活自己,何况和藤原的联姻,到底是竹早世家获益更多。

      「既然如此,两位不如再考虑下?也许没有到必须离婚的地步呢?」

      律师给出了台阶,他们没理由不下。

      「那就按照您说的,我们先内部调节下,再来麻烦您。」

      当晚,两个人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依旧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我们坦诚一些吧,不然也只是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拉扯。」

      「…好。」

      静弥看着愁,开始了。

      「我觉得很累,我们的感情像泡沫一样,美好却虚幻。愁很好,但没有爱的婚姻不会走得长远。我很感谢愁在这段婚姻里的付出,所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果然,果然静弥对于我,是没有爱的…」

      「果然?」静弥皱着眉重复了这个词。「愁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没有爱的明明是…」

      面对愁满是疑问的神情,静弥莫名生气了。

      「明明是愁不和我亲近,不给我永久标记,易感期也独自扛过去,甚至不想和我有下一代,看似所有可以让我们有联系的事情,愁都不愿意做。提出同居,提出结婚,都是我在推着愁往前走,如果你不愿意,大可直接跟我说,又何必,又何必…」

      「不是的!」愁难得激动地喊了出来,又强迫自己把激烈的情绪压了回去。「是我误会了,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静弥是不需要我的。静弥总是很能干,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帮助,除了静弥不太擅长的做饭,其他事情你总能游刃有余,就连我们同居后你的第一次发情,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顺利度过了…你像风一样,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我总觉得我抓不住你,也跟不上你,我不知道我除了家世,能带给你什么,就连家世,也是得益于我们的父辈,和我毫无关系。所以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不想让你走的有负担。」

      「不要把这种猜测强加于我,明明是我提出的结婚,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个时候我才给了你临时标记,所以被信息素影响做一些不理智的决定也是正常的,不然你为什么拒绝了我们的蜜月旅行…」

      「我拒绝是因为…」静弥重重吸了一口气,才得以继续,「我拒绝是因为我不需要定义为蜜月旅行的旅行!因为婚礼很多事情都需要愁亲自决定,这已经让你堆积很多工作了,我不想因为旅行的事又加重你的负担。何况旅行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和我吗?以后去也是一样的,蜜月旅行和平日的旅行,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静弥还真是…」愁忍不住捂住脸笑了,「可爱。」在某个方面,直男得可爱。

      后半句,愁没敢说出来,他笃定静弥会生气,然后微笑着把自己不带脏字地从头损到尾。

      在静弥愈来愈危险的眼神里,愁终于笑够了,他很少笑得这么开心了。

      「不过,我喜欢静弥的可爱,或者说,我喜欢这样可爱的静弥。」

      静弥没想到,愁在笑了半天之后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来,毕竟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静弥,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要用可爱形容我」。

      偏偏愁还点头「嗯」了一下,「因为静弥不是一般的omega,是我的omega。」静弥更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愁仿佛把三年没说过的情话都在今晚说完了。

      「我们错过了好多,重新在这个餐厅开始吧。」

      愁对静弥伸出手,眼神温柔又热烈。

      静弥莞尔,「好啊,不过我是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你多担待一下?」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我们…来日方长。」

      身如泡沫亦如风,刀割香涂共一空…

      但家里的泡泡水,可以无限续杯。

琉珥

宝石商人理查德的谜鉴定1-11卷翻译合集💎

干锅鸡白羽汤

[愁静]爱是恒久忍耐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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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愁起身整理衣装,拎过公文包从办公桌前离开。

“社长辛苦了。”办公室外还未离开的员工向他问候,愁只是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才过五点,落地窗外却天色暗沉。临近夏季雨水总是来得突然,天气就像个爱闹别扭的小孩,叫观测者捉摸不透。

不知道静弥出门前有没有带伞。

要不要发个消息问一下呢?

……还是算了。

回想起清早出门前的情形,愁的心情比起外边的天色还要更阴沉几分。恐怕那位还在记仇模式,自己就别给他添堵了。

电梯停在地下车库,愁走到“社长专属停车位”,刚要掏出车钥匙就看见藤原家的司机候在一旁。

“你怎么在这?”愁疑惑地问。

“愁少爷,太太想请你回家吃饭,沙绘小姐也说很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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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愁起身整理衣装,拎过公文包从办公桌前离开。

“社长辛苦了。”办公室外还未离开的员工向他问候,愁只是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才过五点,落地窗外却天色暗沉。临近夏季雨水总是来得突然,天气就像个爱闹别扭的小孩,叫观测者捉摸不透。

不知道静弥出门前有没有带伞。

要不要发个消息问一下呢?

……还是算了。

回想起清早出门前的情形,愁的心情比起外边的天色还要更阴沉几分。恐怕那位还在记仇模式,自己就别给他添堵了。

电梯停在地下车库,愁走到“社长专属停车位”,刚要掏出车钥匙就看见藤原家的司机候在一旁。

“你怎么在这?”愁疑惑地问。

“愁少爷,太太想请你回家吃饭,沙绘小姐也说很想您。”

若放在过去,愁是很愿意与家族共度晚餐时光的,但成家以后,他已经习惯把重心放到两口人的小家,因此对这样的临时邀请感到烦恼。

“抱歉,这太突然了。”虽然不想伤父母和妹妹的心,可凭心而论此时的愁还是想赶紧驾车回到他和静弥二人的家,看看爱人经过一天冷静脸色如何,最好还来得及亲自下厨做“谢罪宴”。

“其实,太太也邀请了静弥少爷,但今天医院要加班。”如果静弥少爷能来,夫人就不会失望地让我改道来接你了,司机心想。

“这样啊。”愁低头扫了一眼安静的手机屏幕,那里一整天都没接收到来自静弥的消息。连加班也不提前说。愁闷闷地将手机塞进口袋,板着脸说:“那我们走吧。”


  

“哥哥!”

一到家,藤原沙绘就向哥哥扑来。“静弥哥呢?”

没想到妹妹的热情并非冲着自己,愁轻轻拍了拍沙绘,眉眼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沙绘小姐,静弥少爷今天要加班就不来了。”东条微笑着为两位拉开餐桌前的椅子。

“这样啊……还想和静弥哥说大学里的事呢。”沙绘撅着嘴坐下。

静弥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柔平和的模样,交谈时也会专注地聆听和他人共情,最后给出好的建议,因此深受妈妈和沙绘的好评,可谓“藤原家妇女之友”。

只是在面对愁时,静弥就不再是绝对纯良的形象,闹不愉快时看似礼貌但夹枪带棒的话语,还有生闷气时那双湛蓝眼眸瞥向愁的幽怨,随着日日相处而不再隐藏。

亦是亲密的表现。愁回想静弥面带公式化的微笑挖苦自己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我可不是受虐狂,愁摇摇脑袋想。

“那个同学真讨人厌啊,如果有静弥哥的一半,不,哥哥的一半通情达理就好了。”这边沙绘还在讲述校园生活。

“是吗,”愁看向沙绘,“沙绘觉得我是通情达理的人吗?”

“当然啦!哥哥的品德和言行都是典范,不止我这么认为,大家不也都管哥哥叫贵公子嘛!”

听到曾经的这个称呼,愁再次被跨越多年的羞耻感攻击。

“让你失望了,其实我也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愁叹口气说。

“唉?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沙绘的疑惑,愁只是摇了摇头。



“竹早医生,你要回家了吗?”同科室的医生向这边的静弥问话,“一起走吧?”

“好的。”静弥收理好资料,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唉呀……真是辛苦你了。本来这些工作留着我之后做也可以,还耽误了竹早医生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静弥对他友好地笑,“医院比家里更有工作氛围,适合静下心处理。”

“竹早医生是工作和生活分开界限的人呀。”

“当然,不然家里那位肯定会不开心吧。”

同事想起经常出现在科室的藤原先生,他与面色忧虑的病人和家属们格格不入,总是淡定平和,举止优雅,引起护士小姐们的频频注目。

“你家先生看起来不像会生气的人啊?”

“是吗,”静弥说,“其实我们俩经常让对方生气。”

“唉?”同事夸张地说,“竹早医生也?难以想象啊,你们俩竟然会生气和惹别人生气,一下出现了四件不可思议事件!”

“哈哈……”静弥难为情地笑了。

  

今早出门前,他趁有空闲一时兴起整理书柜。打开旧相册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过去的家人小熊。作为一只犬,小熊度过了非常长寿的一生。即便有此作为安慰,静弥依然不愿接受如此亲密的家人会有一天离他远去。

“静弥……静弥!”愁拿着车钥匙,喊了几声都没能唤醒陷在回忆中的静弥。

“怎么了吗?”愁走过来,认出静弥是在为那条伯恩山难过。中学时他也见过小熊,它是一只会从草丛中探出脑袋和人打招呼的聪明狗狗,很难不招人喜爱。后来他和静弥都到东京读书生活,就很少再见它了。

“别难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不愿看静弥难过,愁想赶紧带他出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走吧,先送你上班。”

“愁大概不理解吧。”静弥依然闷闷的,“小熊对我是和愁一样重要的家人。”

愁正在想如何安慰静弥,听到静弥把其他和自己摆到一个位置又有些微妙的不愉快。他从静弥手中拿过相册放回书柜,对上静弥呆愣的目光:“静弥你听好。人死不能复生,小熊也是。与其为其悲伤,还是把视线放到现在身边的人身上。”

“但是……愁明白吗,感情是很难控制的。”

愁正视静弥动摇的眼:“静弥,每个人都会经历伤痛,但大家都会很快从中走出来。”

“那也许我会平复的吧。”静弥又沉下头,让愁更来气,恨不能赶紧把他唤醒,回到往常的状态。

“别再低沉了!离开回忆就活不下去了吗,这样根本就是个软弱不坚定的人。连这点情绪都消化不了,怎么拿起手术刀,能对得起自己的病人吗?”

“诶?”静弥被突然严厉的话刺痛。

“……我先出门,你动作快点吧。”愁转身离开了房间。

烦躁地揉了一把打理整齐的头发,愁懊悔地想自己又把话说重了。明明应该好声好气地与爱人交流,与他共情,但心中一焦急出口便强硬起来。

话出口的瞬间心知不好,但因为不忍心看到静弥闪烁的眼睛扭头离开,这下又错过了补救的时机。

坐进驾驶座,收到“你先走吧”的消息,愁只好叹口气踩下油门。

另一边的静弥还未从突然的不欢而散中反应过来,半晌才好笑地自嘲。他并不生气愁过重的语气,其实随着朝夕相处,他早就了解愁的说话模式。愁不是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公子哥,他会一针见血不留情面地指出问题,这样的说话方式不仅用在瞬息万变的商界和职场,也会不偏不倚地向着内人。这并不是件坏事,或者说这反而对静弥格外适用。愁言语中的力量,在任何有需要时给并非无坚不摧的静弥带来支撑。

高中时那句“恶狠狠”的你根本不爱弓道,也让静弥消沉了好一阵。不过也因此让静弥不再固步自封,找到了拿起弓的新意义,以后不再执着于回忆的束缚与对精准落靶的追求,而是享受与同伴一起竞技的兴奋和品味弓道本身的魅力。

愁看似有攻击性的话语其实是一只钩子,带来暂时疼痛的同时也将他从泥潭中拯救。

连他都这么说,看来我确实是太执着于过去了。静弥想,你肯定也会为这样消沉的我担心吧,小熊?

静弥发消息让愁先走,紧接着去洗手间冲了把脸。

和愁确定关系的几年里,发生摩擦的情况并不少见。交往初期,静弥还会想,我们的爱是否会因为不断的喧闹争吵而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呢?后来他慢慢明白,爱情就是要通过磨合把两块适合的玉磨到严丝合缝。也许每一次摩擦都会带来痛苦,但这是好的发展必不可少的一环。不断的争吵与和解让两个人更加认识彼此,让两颗心紧挨着搏斗。

渐渐地,他能听懂愁的每一句话外之音,关心和爱意藏在每一句看似平淡普通的话、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里。不管是清晨睡眼惺忪时印在额头的温热触感,还是为朋友婚礼穿上西装时,那人飘忽的眼神发烫的脸颊和轻描淡写的“可以”。每一个细节都在静弥的心里膨胀,让他感到轻飘飘,甜丝丝的。

他也发觉自己变得无比包容,爱人的小瑕疵都变得顺眼。一身疲惫回到家来不及换衣服就躺上床的愁,在科室外等静弥下夜班困到站着睡着的愁,每一个都生动。有什么理由不觉得这样的他可爱呢?

这样想着,静弥更不愿意在心里责怪愁了。

无论目的如何,言语在瞬时带来的伤害是无法抵消的。你就带着懊悔度过今天,好好想想如何补偿我吧。静弥露出轻松的笑容,同往常一样走出家门。



与亲人的晚餐结束后,愁坐车回到自己的住宅。

夜色中望向透过屋里泻出的暖调灯光,心中自然而然便会感受到温暖。

静弥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听到开门声走来接过愁手里的包和西装外套。

愁佯装无意地换鞋,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色。静弥没什么表情,但愁硬是想看出点什么。正因为爱人的喜怒不形于色,他更担心对方会一个人默默地受委屈。

直起身来,愁轻咳一声,不知开口说点什么。

“爸爸妈妈和沙绘怎么样?”静弥主动问他。

“挺好的。妈妈和沙绘因为你没能去很可惜。”

“这样啊。”静弥说完,又回归安静。

“静弥,早上的事……”愁再一次开口。

“站在玄关做什么,快进来吧。”静弥转身往屋里走,愁也跟上。

“抱歉,我早上言重了。”愁接过静弥为他倒的一杯温水,只是捧在手上。

“没什么,我不计较这个。”静弥淡淡地笑着。

愁显然没有被这轻飘飘的话语打发。他放下水杯走到静弥跟前,踌躇着还是没有抱上去,而是将静弥的双手牵起捧在自己掌心。

他注视着静弥不解的双眼,开口说道:“静弥,我知道小熊对你很重要,我说的话对处于悲伤中的你来说太重了。……也许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爱人,对不起。但我依然认为你不该沉溺于回忆,我会连同它的份来加倍爱你。”

静弥看着认真的愁,紫色眼眸中仿佛有一弯春水,盈满真挚与歉意。他不禁噗嗤地笑了:“愁,真的没关系。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不陷在过去的伤痛中,我明白的。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愁依然情绪低落。静弥又说:“既然你还愧疚,就在今晚的游戏中让让我吧?”

  

沙绘第一次来二人的新房时,带了一套模拟弓箭做伴手礼。愁和静弥看着迷你的儿童玩具觉得有些滑稽,但还是好好地挂在了客厅一角,给温馨小屋多增添了些生活气息。

礼物只有好好被使用才不会辜负送礼人的一片心意。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制定了一个长期的游戏环节。每晚在弓箭游戏中输了的人要答应赢家限期一天的小要求。

与真正的弓道不同,弓箭游戏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作弊手段。卖萌撒娇、软磨硬泡、甚至上手骚扰……这样一来,二人的输赢倒是很平均,但非要说的话,坐怀不乱的小愁总还是更胜一筹。

“我对弓道是很认真的。”愁拿起玩具弓。

藤原愁是何许人也,二十五米外的靶子,沉重的日本弓,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正中靶心。但在面对眼前的塑料玩具弓和卡通涂色的挂靶时,他却破天荒地脱靶了。

静弥接过弓,轻松地将箭发射到靶上。“看来今天是我赢了呢~”

“就罚你给今天的赢家一个最甜蜜的道歉吻吧。”

这样一来说不好谁才是赢家了。愁将静弥拥入怀中,用无声的碰触诉说自己的缠绵爱意。

时间为此刻的浓情停留,多情风月化作有形春光在有情人之间流转。

被对方揉进怀抱的力道不小,但就连一瞬的疼痛都渗出无边的甜蜜。因此也更用力地去回应,传递一腔欢喜。

夜色未央,时光正好。

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end.














  

擦肩而过的行星

【愁静】真夏




  *已交往前提

  

  

  

  夏风吹过矢庭,在少年们滴下的汗水中荡开涟漪。

  

  

  “什么时候能给弓道场装一个空调啊——”菅原千一一边摇蒲扇,一边埋怨难耐的酷暑,“这么热还要穿长袴训练,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教练要是没想到这一点的话,我们怎么还会有休息的机会。”万次坐在哥哥身边,享受着蒲扇送来的凉风,“反正今天只有正选部员,不必轮流用靶前的位置。”

  

  “说的是啊——”千一叹了口气,“但还是好热啊。”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藤原愁向两人招手:“千,万,准备开始了。”

  

  “好!”两人一齐跳起来,简单整...




  *已交往前提

  

  

  

  夏风吹过矢庭,在少年们滴下的汗水中荡开涟漪。

  

  

  “什么时候能给弓道场装一个空调啊——”菅原千一一边摇蒲扇,一边埋怨难耐的酷暑,“这么热还要穿长袴训练,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教练要是没想到这一点的话,我们怎么还会有休息的机会。”万次坐在哥哥身边,享受着蒲扇送来的凉风,“反正今天只有正选部员,不必轮流用靶前的位置。”

  

  “说的是啊——”千一叹了口气,“但还是好热啊。”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藤原愁向两人招手:“千,万,准备开始了。”

  

  “好!”两人一齐跳起来,简单整理袴服,跟在愁身后走了出去。

  

  

  “桐先的都到齐了吧?”藤原愁向右手边扫了一眼,副部长万次向他点头示意,“今天是桐先与风舞两校大赛前的集体训练,分为正选模拟赛和靶前自由练习两部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马上开始。”

  

  “那个——”七绪举起手,“能否等我们的部长来了再开始模拟赛呢?非常感谢。”

  

  “静弥?”愁的瞳孔轻颤了一下,但仍然保持着冷静,“他有事吗?”

  

  凑抬起头,苦笑道:“静弥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不舒服,刚刚说会稍迟十分钟左右到。”

  

  “我知道了。”愁微微颔首,“那么,大赛7人名单中的两名替补——两校加起来是四个人,你们先做自由练习吧。”

  

  坐在场下的四个人站了起来,各自去拿弓练习。愁瞥了一眼风舞的两名替补,分别是三年级的如月七绪和一名二年生。

  

  “风舞居然也有替补了?”愁安排完后,千一和万次就混进了风舞的五人之中,开始和相熟的几人搭话,“不错呀。”

  

  辽平一手搭在凑肩上,朝两人挥了挥另一只手:“我们一年级的那次全国大赛可是吸引了不少新生加入弓道部哦!”

  

  “怎么样,有信心战胜桐先吗?”愁微微一笑,看向辽平和凑,“不过,辽平你不是正选吗?”

  

  “哈哈哈,一年生实在是太厉害了。”辽平挠了挠头,“不过,我也要备考了,就把风舞最强的阵容留给桐先吧!”

  

  “嗯。”愁不自觉地捏紧了袴服的缝线,“很期待今年的县大赛。”

  

  今年,静弥说他会参加个人赛。高中三年,愁一直在期待与这位“大心脏”选手在个人赛中相遇。

  

  除了期待通过与强者对决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吗?

  

  陷在纷乱的思绪之中,愁突然听见弓道场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晚了……抱歉。”静弥在袴服外面披了一件风舞弓道部的外套,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调整弓和弽,“模拟赛开始了吗,愁?”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愁愣了一秒,随即平声回答道:“还没有,调整了一下顺序,先让四个替补自由练习。”他走到静弥身边,抬了抬手,想帮他脱掉外套。

  

  “啊,那就好。”静弥向愁露出感激的微笑。

  

  趁着其他人和正在练习的替补队员交换位置,愁俯下身,轻声询问静弥:“你早上……怎么了?”他不忘伸出手臂让静弥扶着,以便他脱下室内鞋。

  

  “没事的,有点头晕而已,吃了早饭就好多了,所以没跟你说。”静弥用指关节在愁的掌心点了一下,脸颊有些泛红,“部长,快开始吧。”

  

  愁点了点头,转过身,拿起弓,走到桐先落位处。静弥也将外套叠放在桌子上,走到风舞的中位。

  

  从高中一年级开始,两个人的站位就是如此,从未改变。

  

  

  每人各射四箭后,模拟赛告一段落,四名替补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练习。

  

  静弥走到存放杂物的桌子旁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找出风舞的训练记录册,写下刚刚五人的中靶情况,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几天的记录。

  

  “喂喂,这里是愁的座位哦。”千一快步走到静弥面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愁,“部长,要把外面的椅子搬进来给他们坐吗?”

  

  听到“部长”一词,看起来还没睡醒的静弥露出一丝困惑,以为是在叫自己。

  

  “风舞的人早就在那边地上坐下啦。”万次戳了戳哥哥的侧腰,暗示他看看气氛,“没事,桐先的人也是坐在地上休息,别麻烦他们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愁看向静弥,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海斗打断了:“怎么,风舞的部长不能坐在这里吗?”他站到比愁离静弥更近的位置,拿起静弥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又俯身跟静弥耳语。愁看到静弥摇了摇头,但海斗好像还是坚持要做什么。一阵假想的剑拔弩张过后,海斗在静弥身前跪坐下来,一手撩开静弥的刘海,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对比两人的体温。

  

  静弥仍然带着那种没睡醒的神情,没有强硬地推开他。

  

  “感觉你还是有点发热啊。”海斗撤开手,站了起来,“要休息一下吗?还好刚刚的模拟赛没出什么事。”

  

  静弥微微仰起头,向海斗微笑道:“谢谢小海难得的关心,不过还是快去在靶前练习吧。我要整理一下大家最近的数据。”

  

  “好。”海斗拿起靠在一旁墙上的弓,打算回到风舞的区域,又回过头,飞快地向愁使了个眼色,“麻烦藤原君照顾一下我们的部长,谢了。”

  

  愁微微点头,在海斗刚刚的位置坐下,看着静弥翻阅记录册。

  

  良久,他也把手贴到静弥的额头上,感受着静弥的温度。

  

  “愁……”静弥握住他的手,但没有甩开,“我真的没事啦。你要坐在这里吗?”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愁按住,只好坐了回去。

  

  “你看你的。”愁转过头,不再看他。

  

  听了这话,静弥反而收起册子,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在愁的耳边轻声说:“你是在吃醋吗。”

  

  愁蓦然转过头,差点和凑过来的静弥贴到一起。他尽力维持平衡,一手扶在静弥的小腿上,不经意间触碰到那里纤长的肌肉线条,耳根微微泛红。

  

  “原来愁和我都是很容易脸红的人。”静弥没有退缩,维持着两人间亲密的距离,“其实,要测温度的话,应该这样吧——”

  

  静弥托住愁的脸颊,让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愁的瞳孔快速收缩。静弥没有安抚他的受惊情绪,在贴了十几秒之后轻轻分开。

  

  “感觉还是愁更温暖一些呢。”静弥露出得逞的笑容,“愁,我真的没事啦,你和海斗都过度关心了。”

  

  提到海斗,愁又顿了一下:“他喜欢你吗?”

  

  “不不不。”这回静弥有点意外,“海斗只是那种有点老妈子的性格啦。”

  

  “他看起来可不像。”愁哑然失笑,跟静弥一起站了起来,“话说,我可以看看风舞的训练记录册吗?或者你告诉我风舞平时如何分析数据也可以。”

  

  “嗯?我们好像是敌人哎。”静弥靠在桌边,也轻轻靠在愁身侧,“我自己做了一个软件,定期输入数据就可以自动分析。分析的思路,你去问你们的教练就好了。”

  

  “不愧是静弥。”愁一手撑在静弥身后的桌子上,让他靠着,“不过,桐先的问题是,大家在平时训练的时候都表现得很好,甚至正选选拔赛也难分高下,但在赛场上经常会发挥失常。这种问题该怎么从数据里看出来呢?”

  

  “真是奢侈的问题啊,要是风舞的部员也能像桐先那样‘表现得很好’就好了。”静弥思索着,微微仰起头,“不如增加一下练习赛的次数?甚至欺骗他们练习赛的表现也将成为大赛成绩的一部分,这样就有更多的比赛经验了。”

  

  “他们又不是傻子。”愁笑了笑,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桐先的训练记录册,翻到笔记本中后部的一页,“我尝试记录了他们的中靶位置,不过似乎没什么规律啊。”

  

  “我能看这个吗?”尽管得到了愁的许可,静弥也只是瞥了一眼,“平时能有这么高的中靶率已经很厉害了。在赛场上,对手也发挥不出最佳的实力吧?只要让他们继续保持就好。”

  

  “倒也是。”愁合上册子,放到一边,“不过我和教练还是更希望大家能有更稳定的实力。”

  

  “因为愁就是很稳定的选手吧?当然不理解‘发挥失常’的含义了。”静弥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每个人在赛场上表现不如平时的原因都不一样,等他们在重要的赛场上经历一次,就明白原因了。然后再对症下药。”

  

  “不愧是静弥。”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不过你说了要增加练习赛的次数吧?不如现在再来一场好了。”他拿起弓,持于右侧,和静弥一起走向赛场,“你也好点了吧?刚刚你没来的时候……算了,没什么,反正你也没事。”

  

  “嗯。”静弥左手拿弓,两人身间的手贴在一起,“谢谢你,愁。”

  

  “没什么。”愁转过头,看着正在自由练习的弓手们,“只是……”

  

  “想要你以你的水平,和我一起射箭。”

  

  “这句话……怎么感觉你对凑也说过?”静弥挑了挑眉。

  

  “和高水平的弓手对决,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驰神往的事。”愁微微侧过头,看着静弥,“但是,我也意识到,和你一起射箭是不一样的感受。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就当你在夸我喽。”静弥也侧过头,不过是朝远离愁的方向——他的双颊上泛起羞涩的红晕。

  

  “你刚刚是在吃醋吗?”愁趁机回击。

  

  静弥带着笑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即,他向弓道场中喊道:“风舞正选,再来一场练习赛!”

  

  场中响起一片抱怨声和激动的叫声混在一起的声音。凑透过这片喧哗,看着愁和静弥,会心一笑。

  

  静弥和愁又即将站到中位和落位上。分别前,静弥仰头看着愁——相比高一,感觉愁又长高了一些。还是以前没有离得这么近吗?现在,他的眼睛与愁的鼻尖平齐。

  

  他微笑着说:“一起射箭吧。”

  

  “嗯。”愁也露出一样的微笑。

  

  

  夏风再次吹过矢庭。于此,少年们并肩射箭。




山雀衔灯

[京弓‖愁静]表里双花

竹早静弥,十六岁,正统的男子高中生一枚,现在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那就是一觉醒来突然变成了一个女生。
以及更糟糕的,他——她似乎还有突然有了一个男朋友。

  
——

*大事不好啦,静静变成女孩子了。

*ALL静群元旦活动第一个100计划

*_(:з」∠)_我终于把他写完了

*巨型OOC,真的OOC,沙雕剧情,大家不要带脑子看。

*危机往往意味着机遇。又名「关于我突然有了个男朋友这件事」

*虽然是愁静但愁总出场超超超超超级晚…

*我废话真的很多哦!!!!

——
好,现在让我们来梳理一下这惨绝人寰的惨案是如何发生的。
……好像也没什么预兆。

竹早静弥仔细思考了半天,实在...

竹早静弥,十六岁,正统的男子高中生一枚,现在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那就是一觉醒来突然变成了一个女生。
以及更糟糕的,他——她似乎还有突然有了一个男朋友。

  
——

*大事不好啦,静静变成女孩子了。

*ALL静群元旦活动第一个100计划

*_(:з」∠)_我终于把他写完了

*巨型OOC,真的OOC,沙雕剧情,大家不要带脑子看。

*危机往往意味着机遇。又名「关于我突然有了个男朋友这件事」

*虽然是愁静但愁总出场超超超超超级晚…

*我废话真的很多哦!!!!

——
好,现在让我们来梳理一下这惨绝人寰的惨案是如何发生的。
……好像也没什么预兆。

竹早静弥仔细思考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就是普普通通的写了作业,洗完澡又玩了会电脑,到点准时上床睡觉,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女生——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交换。

她觉得自己的这种情况更像是和另一个平行世界中女生的自己交换了灵魂,毕竟爸爸妈妈对她的女生姿态完全不觉得意外,甚至是理所当然。
如果是一般人到这时候可能就已经惊慌失措了,可竹早静弥毕竟是竹早静弥,他甚至还能冷静下来从母亲那里不动声色的套出点话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家人才结束了十天的海外旅行,昨天才返回日本。

原来是这种故事套路吗?看来问题就在这个海外旅行上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母亲轻飘飘的抛出了一句让她完全遗忘了海外旅行的话。

她说:
「对啦静弥,记得和你的男朋友报平安哦。手机坏了三天没能联系上,对方一定急坏了吧。」

什、什么?!
竹早静弥如遭雷劈,立刻愣在了原地——原来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有恋人了吗?!

  

竹早静弥,十六岁,正统的男子高中生一枚,忘记说了在过去的十六年里还没有谈过恋爱,突然被告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抢先找到了男朋友,现在绝赞惊慌中。

——
第二天竹早静弥是打着瞌睡起的床。
没办法,头一天睡得实在是太晚了。

返回自己的房间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通讯录打开开始寻找自己男朋友的蛛丝马迹。三天前,这个世界的竹早静弥差点遭遇车祸,幸好有人即使拉住了她才避免了事故的发生,只是手机却在意外中报了废,不得不换了新手机。新手机设置了指纹锁,静弥轻松地试开了——是左手的食指,只是打开之后却一无所获——也对,手机才到手三天,手机卡因为在境外不能补办只能办了新卡,里面自然也不会留着什么邮件和通讯记录。

她又翻遍了自己的房间,试图寻找到什么可以知道男朋友身份的线索,结果忙活了一晚上也是一无所获。
啊,真恨我自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要不然就直接问问谁是我男朋友算了——不,那样别人肯定会觉得奇怪吧,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男朋友也忘记了呢?肯定不能如实回答说「其实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竹早静弥,我就是好奇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男朋友是谁」……又不是世界奇妙物语。

他有点沮丧的咬着面包,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你可是竹早静弥啊!振作一点!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搞定的!不就是一个「男朋友」吗?!来五个你也可以搞定!

  

静弥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是鸣宫凑。
虽说他本人对鸣宫凑从来没有抱有过恋爱幻想——废话,两个人可都是男生——但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也许性别的差异就是那引发龙卷风的蝴蝶翅膀,说不定这个世界的竹早静弥和鸣宫凑就能看对眼在一起了呢?

想想还觉得挺有可能的呢,就是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

八点钟,她准时的解决了女式内衣,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和早饭,拎着书包出了门。不出意料的鸣宫凑正在门口等着。

这个世界的鸣宫凑从外表来说和静弥所认识的那个凑一模一样,论性格而言也没太大差距,只是相对于那个世界的凑而言,有个女孩子做青梅竹马的鸣宫凑似乎更细心而主动一点。他会体贴的照顾到女生的步子没有男生大而特意的放慢脚步,也会主动走在道路的外边、让女孩子走更安全的内侧,他甚至会在风吹起女孩子的裙摆的时候连忙用书包帮她按住,有点慌乱的偏过脸去说“你小心一点啊!”。

抱歉抱歉,没注意到。静弥的语气里毫无歉意,毕竟他作为一个男生成长了十五年,实在不能强求他会有「起风时要按住裙子不然会走光」这种意识。
被敷衍对待了的鸣宫凑只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像是习惯了女生这样的反应。

  
“静弥总是这样。”他说,“真希望你能多有一点危机意识。”
“嗯?”
静弥心道,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鸣宫凑长叹一口气
“唉……”,露出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这又是一点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的鸣宫凑和竹早静弥的交往模式,似乎是鸣宫凑照顾与包容竹早静弥的情况多一点。

这么一看,交往的可能性也不是那么小了……对吧?
正在静弥这么想着,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套一套凑的话的时候,鸣宫凑突然不套自招。

“说起来静弥和他发过消息了吗?”

竹早静弥的侦探天线猛地立了起来——看来凑不是我的男朋友,而这个「他」肯定是说的那位男朋友没跑了!

“嗯…还没有。不是跟你说我手机坏了、卡也换掉了吗?现在也只补录了你的号码跟地址。”
“这样啊…”  
鸣宫凑犹豫了一会才挠着脸颊说:“…虽然我好像不太适合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你们吵架的原因。不过我觉得他真的很看重静弥,你们还是快点和好吧?”

鸣宫凑不自知的吐出了重大线索:“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认为对方不对的话,不如用弓道来决胜负吧?谁脱靶了谁道歉那样?”

竹早静弥:……我真为你未来的女朋友感到担忧啊凑,你这是什么弓道脑。
他理所当然的想,不管怎么说,发生争执的时候率先认错和求好都是男生该做的事情吧?

 

才拥有女生的身体没有12个小时,已经无师自通了女孩子的特有逻辑,真不愧是神通广大的竹早静弥呢。

——
  
现在,竹早侦探获得了两条线索。

① 竹早静弥(♀)的男朋友也是弓道中人。
② 两个人吵架了并且都不肯先跟对方认错,正在僵持之中,至少有十一天了——凑说她去旅行之前两个人就在冷战了。 

竹早静弥仔细的观察着靶场上的每一个人——如月七绪,山之内辽平,小野木海斗,甚至连泷川教练他都没有放过,他认识的练弓道的人几乎都在这个靶场中了。

虽然我不喜欢师生恋,他想,但万一、万一这个世界的我就那么丧心病狂的搞起了师生恋怎么办?

聪明的竹早静弥率先把如月七绪排除掉了——看着七绪身边的女孩子,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男朋友在交往之后还和别的女孩子很亲密的。竹早静弥承认,自己是个比较容易吃醋又没安全感的人,所以七绪不可能是她的男朋友。再说了,七绪别看整日里那个样子,其实心思缜密的很,他不认为那个七绪会在跟女朋友吵架的时候还有心思还别的女孩子玩。

  
女孩子单手撑脸的坐在场边,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山之内辽平的身上。
那目光实在是不加遮掩的打量,如月七绪自然是松了口气,开始好奇今天的静弥是怎么了,而山之内辽平却浑身不舒服起来——啊啊啊,静弥这种好像在挑选牛肉一样的目光好可怕!

他被盯得连续脱靶了数箭,终于承受不住的蹲到了女孩子的面前。

“我错了静弥呜呜呜呜!”
他宽面条泪的执行着「面对竹早静弥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要先道歉」的行动准则。

  
“嗯,辽平做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总之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呜所以请你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TUT”

  
成吧。
竹早静弥想,看来也不是辽平。虽然他没见过辽平谈恋爱的样子,但如果被自己的女朋友在背后盯了半天,比起扑上来总之先道歉,辽平更像是会脸红然后说话都磕巴的过来问怎么了的那种类型,完全可以想象出是怎么一种笨蛋情侣的感觉。也对,根本就是个单细胞生物的辽平根本不可能和女朋友冷战那么长时间啊。

  

  
他把目光移到第三个人的身上。

小野木海斗。
啊,如果是海斗的话,比凑、七绪和辽平更让他觉得可以交往呢。

——当然是女生的前提。
竹早静弥扪心自问,我真的是直男。

 

  
海斗:我TM就知道我也要被盯一遍!!!
他无可奈何的放下弓,有什么事快说成吗?

  

 

套话大王竹早静弥上线。
女孩子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发现海斗长得还蛮好看的——但是没怎么见过有女生和海斗告白呢。”

如果是交往中的女孩子对男生说了这种话,想必再迟钝的人都会警铃大作——这就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而小野木海斗却只是一脸“???”的“哈?”了一声。

“你…今天一直都跟个背后灵一样的盯着我们就是要问这个啊?”
他撇嘴道,“我现在对恋爱没兴趣,只想要好好的练习弓道。”

  
“出现啦!小海的「弓道女友论」!”七绪晃着头说,“其实实话是他也很想谈恋爱奈何长得太凶根本就把女生都吓跑了——”
小野木怒吼,“喂!!”

  
很好,竹早静弥在心里敲锤,海斗也不是。
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转到了泷川雅贵的身上——喂喂喂,不会吧?

  

——  

就在竹早静弥的内心活动从「不是吧真的搞师生恋」开始往「这个世界的我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啊」转变的时候,泷川雅贵说话了。

“静弥在苦恼恋爱的事情吗?”
成年人用「来吧让我给你灌点鸡汤」的语气说。

竹早静弥及时损止,果断打断这个听起来就会很长的对话:“谢谢您关心,不过没有。”

泷川:……你这样不按套路接词,叫我怎么是好。
他不得不把准备好的鸡汤灌回自己的肚子里,倒是一旁的女子三人组凑了过来,为首的是满脸写满了兴奋的花泽。

  
“怎么了,静弥和男朋友吵架还没和好吗?”

 

竹早静弥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了,我怎么把女子三人组给忘了呢?

 

男生的竹早静弥和女子三人组的关系并不太亲密,却忘记了这个世界的竹早静弥是女生,更是女子部的部长。女孩子之间又是喜欢谈论恋爱的话题,要想获得「男朋友」的线索,从三个女生那里下手再简单不过了。

“其实是这样的…”

  

  
——

竹早静弥,十六岁,曾经的正统男子高中生,今天是他变成JK的第一天,现在面临人生的危机中。

“静弥?”
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女子四人组结束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之后,女孩子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不,那种情绪比起低落更像是「有没有搞错?不会吧?这种事情也可以发生?」的感觉。难不成真的像小雅哥说的那样遭遇了什么恋爱的问题吗?

“不,没事…我只是,有点受到了打击。”
女孩子勉强笑着说。鸣宫凑这才发现自己把话问出了口。可你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吧……话在嘴边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被鸣宫凑剁碎了咽回肚子里。

因为他已经看到校门口等着的人了。
显然女孩子也看到了那个人,表情变得更加动摇了起来。

  
“嗯…”
鸣宫凑犹豫了一秒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没有拿,抱歉静弥,你先走吧!”
说完果断的调头就走,留下竹早静弥在背后想吐槽都不知如何是好,拜托…拿东西你干嘛要往校门外面走啊。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世界的竹早静弥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跟男孩子有太多的不同,穿的内衣不一样,洗漱要做的事情不一样,穿的制服不一样,裙子轻飘飘的,制服鞋子也不一样,穿的她很不适应的脚后跟发痛。早知道就贴个OK绑再出门了,她心想。女孩子的体质更弱,也更矮小。女生的竹早静弥只有167高,在女生中已经是相当高挑的身材,在180的藤原愁面前还是不够看。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迫使女孩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磨得发红的脚后跟正好磕在门沿上。

  
“小心…!”
关键时刻藤原愁果断的伸手拦住了女生的腰,阻止了她跌倒的趋势。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这怪我吗?谁让你吓到我了。”
“你要不是心虚,会被我吓到?”
“又怪我啦,还不是你长得太高。”

  

她趴在藤原愁的背后,小心眼的揪了一下藤原愁的自然卷。
如果是男生的竹早静弥做这种事情——不,他根本没有勇气做那种事情。但女生的竹早静弥就可以做,还做的理直气壮,啊啊,女生身份也太好用了吧。

“伤了脚也不老实。”
藤原愁说。

“我可以自己下来走。”
“我没再说这个。”
“那要我自己下来走吗?”
“…你拔吧。”

  
你看,女生的无理取闹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连贵公子也得乖乖认栽。

“你肯定在心里想我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
藤原愁果断的转移话题,“为什么好几天不给我发邮件?”

“因为我们吵架了啊。”
“但我们吵架好久了,你一直有给我发邮件。”
什么啊,竹早静弥暗想,这是在撒娇还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啊,不就是没给你发邮件吗,也太可爱了吧。原来藤原愁谈了恋爱是这种类型吗?

“因为手机坏了,换了新手机之后没有记住你的地址。”
“手机坏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说,“逛街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事故,手机摔了。”
“事故?你受伤了吗?”
“如果受伤了就不会在你背上了吧,你就要到医院去见我了。”

藤原愁的背后意外的很宽厚,平时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体格。
也是,毕竟180的大个子也不是白长的,这家伙还有在认真的锻炼。

有很淡的抹茶的味道,微微发苦,他想起来藤原愁家里是茶道世家,偏偏出了他这么个对茶没兴趣,一心扑在弓道上的另类。
竹早静弥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又想,愁真的很喜欢弓道啊。

所以才不喜欢并不是真的热爱弓道的我?
也不是吧,他想,如果真的讨厌我,又怎么会和这个世界的我交往呢。
这个世界的愁,也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吗?

他想起妹尾说过的话,她说预选赛结束的那天,她看见自己和愁在树林里发生了争执。

「那之后,感觉你的情绪就一直很低沉。……你们还没有和好吗?」
  

  

“我还是不打算收回我说过的话。”藤原愁突然的说,“你不要继续追着凑了。你追不上他的。”

  
“……不怕我又生气吗?”
“即使你生气我也要说。”
“哇,厉害厉害。”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停顿了一会,“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并不是你,不知道你和凑的想法,虽然我觉得这种关系持续下去对你和凑都不好,但如果你们俩都坚持这样似乎也没有我发表看法的余地。”

  

“所以?” 

藤原愁深吸了一口气

“……我承认我在迁怒。”
他直白的说:“我很生气,静弥,你总是看着凑。也许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你的目光总是追着凑,吝啬的不肯在其他人身上停留。这让我觉得很恼火。我承认凑很优秀,但我有自信,我可以比他更优秀,你的目光为什么不落到我的身上?我才是应该看着的人,静弥,我才是你的恋人。”

“你甚至因为他跑到风舞去上学——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明明能那么敏锐的察觉到凑的情绪变化,却不能发现我的情绪,一定要我说出来你才能明白吗?一定要我告诉你,对,我在吃醋,你才会懂吗?”

 

贵公子藤原愁。
喜怒不达于色,擅长隐藏自己的情感。对于他来说,说出这段话究竟是因为抱着怎样难以忍受的心情呢?

——也许是女生的特权吧。
竹早静弥想,自己是没可能听见藤原愁讲这样的话了。

  

“你是笨蛋吗?”
“…这是我说你的话吧?”
“说到底是愁不好吧,你还说凑根本不需要我。”
“因为我更需要你。”
“……”

不得了,竹早静弥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这么直球一定不是那个拐弯抹角性格恶劣的藤原愁,什么妖魔鬼怪这么可怕,天照大神快点收了他吧。

 

“我觉得啊…”
“什么?”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竟然会和愁谈恋爱。”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藤原愁列入过怀疑对象。在他的心里,藤原愁是敌人一样的存在,每次面对藤原愁他都必须竖起全身的刺和铠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谁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这么厉害,有勇气拔掉自己的刺去拥抱他。
——好吧,也许是我的问题。

他不得不承认,是我不愿意承认藤原愁。我害怕他会从我这里夺走太多东西,未知感让我觉得恐惧。

可是藤原愁却说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 

  
他说,“——你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竹早静弥突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愁,你是不是最近在读什么奇怪的书啊?”
“奇怪的书?”
“比如「霸道总裁爱上我」什么的…”
“那是什么?”
“抱歉,我忘记愁是没有童年的人了!”
“我觉得那种东西听起来并不是子供向,以及,我说过吧,这话很失礼啊,静弥。”
“你想要我对你有礼貌吗,藤原同学?”
“……所以说,那个霸道…是什么东西?”

说一万遍吧,无理取闹是女生的最优武器。

 

“不,愁的总裁个性是天生的。”
“所以说那是什么?”
“超强的竞争欲也是。”
“这个我倒不否认,追求胜利是每个人的本能。”
“愁是实力主义者呢。”
“所以说霸道总裁究竟是什么?”
“……你就不能忘了那个吗?贵公子不要这么贴近我们平民老百姓的娱乐生活。”
  

  
竹早静弥想,不过这样的藤原愁他倒是不讨厌。
  

  

——

竹早静弥是在KUMA的叫声中醒来的。
他从被窝中伸出手去捞过桌上的手机,输入密码,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7:00。

  
……等一下,输入密码?
他猛地清醒过来,视野可见范围内,没有玩偶,没有护肤品,没有桐先的女生制服,他伸手摸了一下——很好!下面有肉上面没肉!

竹早静弥,十六岁,在经历了一天的兵荒马乱之后,终于变回了正确性别的自己。

他倒在被褥中,心有余悸——太可怕了,女生实在不好做,内衣真的很难穿,鞋子也很不舒服,那些瓶瓶罐罐也真的搞不懂,还要处理感情危机。
不过,竹早静弥突然觉得有点遗憾,比起自己认识的那个藤原愁,怎么看都是另一个藤原愁要更好啊。啊,有点嫉妒另一个自己了。

  
手机邮件是在这个时候到达的。
竹早静弥恹恹的打开手机,看到来信提示,藤原愁。

  

……不是吧。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打开了那封邮件。

  

*From:藤原愁*

*你说的话我昨天回去思考过了。*
*我承认,我对你说那些话的确是迁怒于你。以及,我接受你提出的交往要求。*
*PS:今天放学我去风舞见你。*

  

竹早静弥,十六岁,正统的男子高中生。
人生最大的危机仍在继续。
  

  

 

 

ฅWintersweet·午言੭ฅ→❤️

关于告白这件事(1)

•磕愁辽,不拆不逆。

•我受不了大乱炖,因为那样感觉会看到一堆对家。so~看到愁辽圈子这么冷,然后我就来啦~咱们这么冷,是无人在意滴~事儿最少也是最和谐滴~

•不雷任何角色单人,但其他cp请勿提及

•悄悄做个饭啦,先放一点出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吃,然后后续就慢慢写叭

•未确定关系,两个人暗恋不自知✓

原著没有读完所以有些ooc

•全文篇幅不确定,大概率是小短篇

•有关愁对凑的情感(不是爱情向会说清楚),介意勿入。


01.

“到底选什么才好啊……”山之内辽平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礼品,忍不住地碎碎念。


原因无他,姐姐要过生日了,到了送礼物的时候。。


“辽平哥哥也不用那么...

•磕愁辽,不拆不逆。

•我受不了大乱炖,因为那样感觉会看到一堆对家。so~看到愁辽圈子这么冷,然后我就来啦~咱们这么冷,是无人在意滴~事儿最少也是最和谐滴~

•不雷任何角色单人,但其他cp请勿提及

•悄悄做个饭啦,先放一点出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吃,然后后续就慢慢写叭

•未确定关系,两个人暗恋不自知✓

原著没有读完所以有些ooc

•全文篇幅不确定,大概率是小短篇

•有关愁对凑的情感(不是爱情向会说清楚),介意勿入。


01.

“到底选什么才好啊……”山之内辽平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礼品,忍不住地碎碎念。


原因无他,姐姐要过生日了,到了送礼物的时候。。


“辽平哥哥也不用那么纠结了,只要礼物能传达你的心意就好了。”沙绘在一旁说道,随行的管家也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沙绘。”辽平蹲下身来,对沙绘笑了笑,又转身看向管家,“真是麻烦你们陪我来这里选东西了。”


“才没有呢,沙绘很开心能来陪辽平哥哥选礼物。”沙绘开心地答道。


沙绘一向很喜欢辽平,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也是常有的事。


沙绘很喜欢听辽平讲些生活中琐碎有趣的事,辽平也很乐意告诉她。这也以至于上次辽平无意中聊到向小海和七绪了解怎么给姐姐送礼物时,沙绘一再请求这次选礼物一定带上她,替辽平出谋划策。辽平在征得藤原愁的同意后便同沙绘约了今天出门。


沙绘知书达礼,又不失俏皮灵动,善解人意,辽平虽知道沙绘并不缺什么东西,但还是没忍住给沙绘买了娃娃一类的东西,到头来礼物却没个着落。


沙绘终究是小孩子,说出来的东西要么太贵辽平买不起,要么就不太符合辽平姐姐的年龄阶段。


“话说啊,沙绘,过生日的时候,你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呢?”辽平问道。


“这个……我想一想……”沙绘思索着,“可能是拍全家福的时候吧。”


“诶?是这样么?不过我家就我和我姐,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拍照诶……”辽平嘀咕道。


“那辽平哥哥之前会送什么给姐姐呢,有没有什么是她特别喜欢的呢?”沙绘又问道。


辽平先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她对礼物这些其实不是很热爱啦,她还总是忘记自己生日。不过我一直有好好记住,给她庆祝生日。”


“虽然我送什么她都会说喜欢,然后收下好好放起来,但要说清楚她的喜好,我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呢。”辽平有些苦恼地说道。


这也不能怪辽平,他虽然不认为出不了门的姐姐是异类,但他仍会不由自主地比以前更加关注姐姐。然后他就会时不时反思自己。


他有时甚至也会无意识地内疚。


姐姐总是照顾他,但是在姐姐受到排挤欺负的时候他却没有一开始注意到,压根儿没有帮到姐姐,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回忆。


姐姐待在家里已经许久没出门了,今年生日也多半只愿意待在家里,她也不想社交什么的,所以今年生日陪她过的,就只有辽平一人了。所以辽平省吃俭用存了许久钱,就希望姐姐生日能够开心一些。


“看来我还是只有送她花或者饰品零食什么的了。”辽平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无奈。


“辽平哥,要不我们问一下哥哥吧。”沙绘看到辽平的模样,提议道。


“诶?你说愁么?怎么可能啦,愁应该很少和女生打交道,还是不打扰他了。”辽平答道,“我还是再去问问七绪他们吧。”


“我确实很少和女生打交道,但选礼物我应该还是可以给点意见的。”藤原愁的声音突然传来。


沙绘最先反应过来,高兴地来到藤原愁的身边,喊了句“哥哥”。


藤原愁问道:“今天开心么?”


沙绘肯定地点点头,肉眼可见的开心。还把辽平给她买的玩具小熊给藤原愁看。


02.

“愁,你怎么来了?”辽平问道。


“我想着沙绘说你们今天要来这里逛,就想着顺路来接她回家。”愁笑着答道。


“我该回家了么,哥哥?”沙绘问道。


愁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你回家之后,我会接着帮辽平选礼物的。”


沙绘放心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和辽平说了再见,随后和管家一起回去了。


“在辽平眼里,我原来是不会和女生打交道的那一类么?”藤原愁有些好奇地问道。


“诶?啊那个……不是的,愁很会和女孩子……啊不是,很多女孩子都会……”辽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前言不搭后语,最后选择了闭嘴。


但愁还是听见了最后辽平几乎用气音发出的“喜欢”两个字,笑了笑,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个音乐盒,问:“辽平,这个怎么样?”


辽平叹了口气,说道:“之前过新年的时候给她送过了,感觉她的反应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虽然每次送她东西她都说很喜欢就是了……”


愁想了想,问道:“那这个店里,有哪些是你没送过的呢?”


“除开买不起的和姐姐一定不会喜欢的,再除开姐姐完全不会用上的东西……”辽平自言自语道,认真思索着,“似乎都有送过她或者她自己有了诶!”


辽平瞬间有些失落,“每年都送一样的,姐姐会觉得很无趣吧,毕竟今年就只有我陪她过生日了……”


愁建议道:“那……买个生日蛋糕怎么样……”


辽平答道:“我已经去预订了生日蛋糕了啊……虽说姐姐也不太在意这些……”


愁似乎也有些犯难。


辽平连忙说道:“抱歉啊,愁。是我太麻烦了,况且我姐姐也不会特别在意礼物这种东西的。”


说罢,辽平冲愁傻乎乎地笑着,看着像一只大型犬。


愁看着他,有些愣神。


“你姐姐,喜欢小动物么?”愁问道。


“诶?”辽平顿了顿,“对哦,姐姐之前去宠物救济站当过志愿者,应该是喜欢的!”


辽平精神一振,问了下店员周围最近的宠物店,便飞奔而去,“谢谢,愁——”


声音拖的很长,难以言说的开心扑面而来。


愁不慌不忙,浅浅地笑了笑,跟着辽平去了宠物店。


03.

愁到的时候辽平正兴奋地凑到各种品种的猫猫面前看着,自言自语:“姐姐会喜欢猫还是狗呐?还是说小仓鼠或者小兔子?果然还是得打听一下么……但感觉猫更适合姐姐养呢,毕竟她不出门没法遛狗……”


辽平的手随意地贴在一面玻璃上,里面的一只小猫咪扑了上来,用爪子拍打着玻璃。


辽平注意到,扭头看了过去——一只很瘦小的奶牛猫,虽然毛色分布应当很漂亮,但是脸瘦的有些尖,不过看起来很有活力。


小猫看辽平注意到它,接着用爪子拍玻璃,尾巴竖起来。


辽平欢喜地问道:“你想跟我走么?不过去了我家的话,我姐姐才是你主人哦,你保证不许欺负姐姐哦。”


小猫叫了两声,店员也帮辽平把小猫抱了出来。


小猫很黏人,在辽平腿上撒娇,辽平瞬间被迷得五迷三道,因为这小家伙发育一直不太好且品种不是特别名贵,价格在辽平的承受范围内,所以辽平二话不说地买下了它。


辽平高兴极了,抱着小猫疯狂贴贴。


“谢谢你啦,愁。”辽平的脸贴着猫咪的脸,看着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辽平的笑容是很有感染力的,愁压了压勾起来的嘴角,矜持地答道:“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不用谢的。”


辽平乐呵呵地笑着,愁也帮他拿着装小猫的笼子,还有猫粮猫砂等一系列的猫咪用品,一同出了宠物店。


“愁,你该回家了吧,你家司机应该要来接你吧,我家离得不远,我自己可以带着这些东西回去的。”说着,辽平就想要接过愁手上拿着的东西。


愁微微侧了侧身,“不急,既然不远,我陪你走回去吧。”


辽平接了个空,愣了愣,随即呆呆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着,相同的身高,连影子都拉的一样长。


辽平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辽平,更喜欢猫还是狗呢?”藤原愁突然问道。


“诶?”辽平有些懵,思考了一下,答道:“不好说呐,感觉都很可爱呐,但现在带着只小猫,就更喜欢猫吧,万一它听见我说喜欢狗会不高兴的。”


“是这样啊,”愁没忍住笑了笑,“我啊,倒是觉得狗更可爱呢。”


辽平被愁的笑晃了神,猫笼里的小猫突然发出一声难听的叫。


辽平回过神来,连忙提起笼子对着小猫说道:“放心啦,我和我姐姐都更喜欢猫,她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愁更喜欢狗狗,你以后不理愁就好了。”


说完这话辽平又发觉不太对,连忙找补道:“不是说让你不理愁啊,我的意思是……怎么说,那个,愁,我想表达的是……”


“嗯,我知道的。”愁也凑近笼子,对小猫说道:“我也很喜欢你哦。”


愁突然的凑近,让他们二人的脑袋靠的有些近。


辽平立马和愁拉开了距离,嘀嘀咕咕道:“愁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嘛。”


“辽平,我听见了哦。”


“啊?抱歉!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辽平赶忙说道,“啊,我到了,愁你把东西给我吧!”


这么说着,已经到了辽平的家门口,辽平慌乱极了,从愁手中接过了东西。


“真是抱歉啊愁,我姐姐不太喜欢见人,等之后她好些了,我再请你进去坐坐好吗?”辽平又说道。


“嗯,没事的,你可以去我家找我,沙绘也会很欢迎你的。”愁说道。


辽平高兴地点了点头,对着愁说了句再见,随即进了屋子。


门关上的那一刻,辽平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姐——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愁对着关上的门笑了笑,随即转身打了电话,“我事情办完了,麻烦您来接我了。”




柠檬Lemon(躺平版)

【愁辽】礼物

来了,我的极速1k字短打

愁生日快乐🥺🥺🥺终于对愁辽下手了,我是卡点大王

是还没交往但已经有苗头的愁辽,冷圈人自割腿肉,污染tag了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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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0:01】

山之内辽平:「愁君,生日快乐!」


【00:02】

山之内辽平:「网卡了!!!踩点大失败!!!」

山之内辽平:「KUMAの大哭」


【00:04】

藤原愁:「谢谢你,辽平。心意已经收到了。」


回复完,藤原愁正想把手机放下,暗下的屏幕忽然又亮起,提醒他又有一条line。划开一看,果不其然,还是山之内辽平。


【00:04】

山之内辽平:愁君竟然还没睡吗?!我都已经做...

来了,我的极速1k字短打

愁生日快乐🥺🥺🥺终于对愁辽下手了,我是卡点大王

是还没交往但已经有苗头的愁辽,冷圈人自割腿肉,污染tag了真的对不起()


///


1.


【00:01】

山之内辽平:「愁君,生日快乐!」


【00:02】

山之内辽平:「网卡了!!!踩点大失败!!!」

山之内辽平:「KUMAの大哭」


【00:04】

藤原愁:「谢谢你,辽平。心意已经收到了。」


回复完,藤原愁正想把手机放下,暗下的屏幕忽然又亮起,提醒他又有一条line。划开一看,果不其然,还是山之内辽平。


【00:04】

山之内辽平:愁君竟然还没睡吗?!我都已经做好等你早上起来才能收到回复的准备了呢!


藤原愁略微思索片刻,指尖在触屏上打了几个假名,又觉得不是很妥,删掉后重新编辑一条,觉得没问题后给人发了过去。


【00:05】

藤原愁:「因为,我觉得你会这么做。」


因为觉得辽平会卡点发祝福,所以特意等到了现在,甚至过了0点整后还等待了一会儿——这种事还是不要说详细了好。


【00:05】

藤原愁:「晚安,辽平。」


【00:06】

山之内辽平:「愁君晚安!」


山之内辽平抱着手机,见“未读”变成“已读”后再没忍住,窝在被窝里傻笑了一会儿。视线触及书桌上放着的礼物盒,他“啊”了一声,笑意一下子散去,整张脸皱在一起,苦恼着该怎么送出去。


挑了快一个星期的礼物,虽说最后还是选好了,但是···


这要怎么送啊!!!


2.


‘咻’

‘啪’


一向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竹早静弥扬了下眉,看着山之内辽平做好残心,又望远了点,视线落在远处的靶子上。


刚刚射出的箭堪堪压着靶子的边缘没入靶中,竹早静弥没说话,在本子上做好记录,并不意外地等到了下一箭的脱靶。


果然呢,没在状态。


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纸上,在上面晕开一圈黑色。竹早静弥若有所思,在方格上画了个×,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原来如此···是生日啊。


目送那个部门活动一结束就火急火燎跑远的背影,竹早静弥耸了耸肩。


都这样了还没在一起吗,这两个人?


3.


line上的信息还停留在部门活动前两人约好见面的聊天。


还在纠结到底应该怎么把礼物送出去的山之内辽平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异样早就被竹早静弥看在眼里,就连前往藤原宅所耗费的时间也比往常要多上些许。


山之内辽平轻车熟路地来到藤原宅,本以为藤原愁还没回来,却没想到对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抱歉,愁君——我来晚了。”


藤原愁笑着摇头:“我也才回来没多久。今晚家里会举办一个小型派对,辽平要来吗?”


“不不不,”山之内辽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一会儿就回家,今天就不叨扰愁君跟家人一起庆生了。”


少年看上去有些遗憾:“嗯···好吧。”


“那个,愁君···我是说···”


藤原愁耐心地等了会儿,但面前的山之内辽平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约他的缘由,他瞄了一眼对方背在身后的双手,大概猜出了山之内辽平想做些什么,心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开口:“辽平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既然对方主动提起,山之内辽平马上把礼物递过去。本以为给过去后自己就会轻松不少,却没想到视线依旧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脸上甚至还染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红。


冷静点辽平!不就是送个礼物嘛!你到底在慌什么啊!


藤原愁接了过来,温和地问:“我可以现在就拆吗?”


“可、”刚出声,山之内辽平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不自在地把手心上沁出的汗抹到衣服上,“可以。”


得到应允后,藤原愁这才拉住丝带往旁边一扯,小心地拆开包装。山之内辽平看着他那专注与认真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紧张?是紧张吧。


毕竟对方是愁君啊。


卸下包装的礼物露出里头的真面目,藤原愁确实非常好奇山之内辽平给自己准备的究竟是什么,但没想到会是个陶瓷杯。他看了一会儿,目光触及杯底时嘴角的弧度更甚,将杯子小心收回盒子里。


“谢谢你,辽平,刻得很可爱,我很喜欢。”紫色的眼睛微微弯起,不远处的路灯准点亮起,撒下的灯光为他围上一圈柔和的光晕,“这会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


Q版的藤原愁拉着弓弦,直视不远处的靶子。刻得虽有点歪扭,但倒是生动形象。


不过···


藤原愁温柔地注视着被夸奖后脸变得更红的山之内辽平,默默想到。


要是下一次,是我们两个的图画就更好了。


既然今天是生日,贪心一点也没关系吧?


END.


///


好吧!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怎么感觉跟口嗨时的感觉完全不同,给各位磕头了🙇🏻‍♀️🙇🏻‍♀️🙇🏻‍♀️

愁生日快乐🎁🎁🎁

本来想让辽平捏个陶人的,好像不是很现实就换成了陶瓷杯,顺带刻个Q版画()


于是第二天——

静弥:(看到辽平面带笑容甚至越来越有点往傻笑方向去)辽平,你终于跟愁谈恋爱了吗?这么高兴?

辽平:(被吓了一跳)咦?!怎、怎么可能啊!我和愁君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已哦?

静弥:(打量了好几眼)···好吧,就当你们还没在一起吧(拿着弓走开了)

静弥:这两个人到底行不行···?

云中刀客

【愁辽】黄桃罐头

     

  弦音里我最喜欢的cp(ღ˘⌣˘ღ)

  

  刷屏抱歉,第一次发现标题没打CP名,就重新编辑,然后又发现二次编辑后标签也消失了(然后还发现错字和排版问题,土下座状

  

  

  

  01/食欲

  藤原愁和山之内辽平的关系很好。

  纱绘开始对料理感兴趣了,除了对家人进行投喂,纱绘还会给辽平带一份。

  于是,在午休期间,风舞弓箭部的伙伴们注意到了辽平午餐的变化。份量逐渐变大了不说,食材也发生了变化,肉眼可见的昂贵了起来。

  在争取纱绘同意的前提下,辽平将食物分享给好友们。

  凑一吃便发现了食材的不同,由于...

     

  弦音里我最喜欢的cp(ღ˘⌣˘ღ)

  

  刷屏抱歉,第一次发现标题没打CP名,就重新编辑,然后又发现二次编辑后标签也消失了(然后还发现错字和排版问题,土下座状

  

  

  

  01/食欲

  藤原愁和山之内辽平的关系很好。

  纱绘开始对料理感兴趣了,除了对家人进行投喂,纱绘还会给辽平带一份。

  于是,在午休期间,风舞弓箭部的伙伴们注意到了辽平午餐的变化。份量逐渐变大了不说,食材也发生了变化,肉眼可见的昂贵了起来。

  在争取纱绘同意的前提下,辽平将食物分享给好友们。

  凑一吃便发现了食材的不同,由于是单亲家庭,父亲工作繁忙,家中日常的工作都由他负责,家中三餐也轮到他的身上,故他对食材颇有研究。父亲有时工作完成一项大项目,便会额外增加食材费,奢侈一顿。其实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好友最近的饭菜与之前有所不同,但他是不会去主动询问好友家经济状况这类过于私人的问题。

  静弥也察觉了不同。

  七绪吃了之后点头,“辽平,好好吃,是你做的吗?”

  辽平摇头,笑道,“是纱绘。”

  “纱绘?”众人异口同声后,又对视一眼。

  “你女朋友?”这是七绪。

  “你妹妹?”这是海斗。

  “愁的妹妹!?”这是凑。

  “不是愁的妹妹吗?”这是静弥。

  “不是女朋友!没有女朋友!不是我妹妹,不过我有个姐姐,纱绘是愁君的妹妹啦。”辽平咽下口中的食物说,“最近纱绘喜欢上了料理,所以我就被投喂了。”

  “你们都吃了,感觉怎么样?收集一下意见,返回给主人。”辽平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的情绪,继续开口问道。

  “你和愁的关系……”凑有些犹豫。

  “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静弥接过凑没有说完的话,他推推眼镜,他也有点好奇。

  

  02/生病

  下雨了。藤原愁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祈祷放学时,雨已经停止了。

  其实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他喜欢在雨后射箭,他喜欢雨后那种清爽的味道,或者是说“泥土”的味道,会让他更加平静。

  藤原愁准备走进教室,感到口袋中的手机一震,他掏出手机,是他妹妹的消息。

  看完消息内容,他微微抿唇,是个不好的消息——辽平生病了。

  上课铃声响了,藤原愁收起手机,回到教室。

  这节是国文课,老师是一位温婉的女性,拥有风铃般声音。

  藤原愁盯了黑板几分钟,发现自己没有听进去任何东西,有些气馁。

  他垂下眼,看着课本几秒,又转头看向窗外,发现雨势更大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生心厌烦。

  放学时,大雨依旧。家中派人来接他,他上了车,对司机吩咐,“去一个地方。”

  藤原愁敲门时,是辽平的姐姐来开门的。

  她很谨慎,没有开门。

  “我是藤原愁,辽平的朋友,听说他生病了。”藤原愁轻声介绍,他微微抬起雨伞,露出脸部。

  在注意到平辽姐姐打量他身后的车和身上的校服的视线后,他放缓声音,“我们因弓箭相识。”

  这才打消辽平姐姐怀疑的眼神,将藤原愁放进来,她解释道:“不好意思,前两天已经有辽平的同学来过了。”

  应该是风舞那帮人吧,藤原愁心想。

  辽平姐姐把藤原愁领去辽平的房间,“辽平他的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这次病倒像是把这几年的病都讨回来了。”

  藤原愁想到这几天他都没有收到辽平的短信,原来如此。

  两人进房间时,辽平还在昏睡。

  辽平姐姐在察看辽平的状态和换上新的退烧贴后,便退出房间,给两人留下空间。

  藤原愁站床边,看着床上的辽平。

  湿漉漉的,像只大狗。

  头上是刚换上的退烧贴,额边是被汗水打湿了,将浅色的头发染深了。脸上红红的,是被烧的。

  藤原愁看到辽平的睫毛动了动,随后他注意到,连睫毛都湿透了。

  藤原愁把手中的书包放在书桌上,弯下腰,伸手碰了碰辽平的脸。

  他看到辽平睁开了眼睛,笑了笑,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但藤原愁知道那是什么。“愁君。”

  藤原愁突然有些生气,他不知道他和辽平的关系是什么,是对手,还是朋友,还是好友,还是……

  但对上那双红得跟兔子的眼睛,奇怪的是他真的不生气了。

  “你生病了。”藤原愁平静地指出重点,“你没跟我说。”

  辽平运转着发烧的脑子,缓慢迟钝想着如何回复这个问题。

  “不想让我担心?嗯?”藤原愁的手往下滑,抬起他的下巴。

  辽平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事物就像被按下慢放的按钮,他看见那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逐渐靠近,在感到嘴唇上冰凉的触感时,辽平发烧的大脑终于停止运转,死机了。

  凉凉的,雨水的味道。

  窗外,雨终于停了。 

  

  

  

  

泽川

【愁辽】告白在初雪之后

·时间线接全国大赛之后


·cp:愁辽,有微量静湊,不拆不逆


·SUM:山之内辽平喜欢谁全部门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敢确定。


1

竹早静弥察言观色的能力超群不是什么稀奇事。在戴隐形眼镜的过程中他就注意到了已经换好衣服的山之内辽平迟迟不肯放下手机。


“还不走吗辽平?训练快开始了。”


被点名的人吓了一跳。


冬天的气温低,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指似乎被冻得有些僵硬,不太灵活地收起手机。辽平有些手忙脚乱,像是被发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只是因为被提醒没及时去训练而已,眼神飘忽着不敢看部长,“噢我马上去...

·时间线接全国大赛之后


·cp:愁辽,有微量静湊,不拆不逆


·SUM:山之内辽平喜欢谁全部门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敢确定。








1

竹早静弥察言观色的能力超群不是什么稀奇事。在戴隐形眼镜的过程中他就注意到了已经换好衣服的山之内辽平迟迟不肯放下手机。


“还不走吗辽平?训练快开始了。”


被点名的人吓了一跳。


冬天的气温低,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指似乎被冻得有些僵硬,不太灵活地收起手机。辽平有些手忙脚乱,像是被发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只是因为被提醒没及时去训练而已,眼神飘忽着不敢看部长,“噢我马上去!”


不过在竹早静弥走之前,瞥到山之内辽平重新亮起的手机上,收到的短信是来自联系人“愁”。


啊果然呢。竹早静弥隐约猜出了什么。


但是挑明的话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大家还在做准备的时候,竹早静弥就看见早就收拾好的如月七绪一脸八卦的凑到山之内辽平身边,两眼发光的盯着别人,竹早静弥知道拦不住,只祈祷他能委婉一点。


“辽平是在和桐先的愁君谈恋爱吗?”


行吧,直接也有直接的好处。竹早静弥的表情颇有一副“我就知道”的意思。


反观当事人倒是一点少年心事都藏不住,惊讶地张着嘴,眼睛也瞪得溜圆,有着雀斑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边比划边解释:“啊哈哈七绪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会和愁君谈恋爱呢我们可是朋友啊哈哈哈哈……”


被戳中心事的慌张。如果气温再低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从他头上冒出白雾。


“噢——”故意拖长尾调,七绪似乎在给他狡辩的机会,“我昨晚可是看到你跟他走一起呢。”言外之意是你俩大晚上的怎么在一块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约会。


“我只是上次把东西忘在他家刚好愁君有时间给我送来哈哈哈哈!”辽平紧张的时候不会去看对方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会看你,还下意识地瞎比划。他似乎是感觉自己解释的不够又接着补充,“嘛,我和他关系还不错而已你知道我去过他家几次,哎呀就、就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啦,而且我和他的关系比不上凑跟他关系......”看天看地的山之内辽平突然看到竹早静弥也带了点无语的样子看着他,越说越乱索性闭眼又闭嘴。


如月七绪得出的结论是欲盖弥彰。


弓道部本就没多少人,所以这两人的打闹很难不被注意到。根本没意识到大家或近或远地都靠了过来,辽平听见鸣宫凑在问:“怎么突然扯到我了?”

竹早静弥回答他:“大概是想自证清白吧。”


辽平在心里落泪感激还是静弥你懂我的时候,又听见旁边的女生小声交流,白菊乃爱疑惑:“我以为他俩早在一起呢?”

花泽优奈猜测:“是不好意思说吧?”

妹尾梨可附和了一个“嗯”。


神啊,要我说什么他们才会相信我和愁君是普通朋友!


有些欲哭无泪,神似乎听见了他的心声,虽然没有帮他解释什么,但派来了小雅哥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怎么了这是?”泷川雅贵不明所以,怎么聊着聊着还给人整脸红了起来。


由于事情解释起来太长况且现在也没个定数,大家各自应了一声识趣地散去,打算等训练完再找辽平问清楚。


“小雅哥你真好……”只剩抱着弓的山之内辽平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他一句。



2

等收拾完场地大家终于有时间问话的时候,主角早就不见了。竹早静弥倒是注意到了飞快整理完打算偷偷溜走的辽平,看在对方闪着狗狗眼一脸诚恳又可怜地拜托他的份上,他默默转过了头什么也没说。


为这件事辽平甚至没好好吃晚饭,更别提下午训练十射九不中的记录了。等他洗完热水澡躺在床上也不过九点左右。他摸出手机下意识打开和藤原愁的聊天界面,对方似乎今晚有事,下午回过“好”后也没给他发过什么了。


往前的历史记录除了交流弓道上的事,也没翻到到底是哪天开始互相分享日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会不自觉地去聊更多的、奇妙又可爱的、杂七杂八的琐事了。


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和愁君在谈恋爱呢?辽平想不通,不应该呀,自己和愁君就像静弥和湊一样,虽然没有认识那么长的时间,不过是很投缘,嗯,硬要形容的话就是相见恨晚的朋友和知音。


朋友之间互相分享日常,去家里做客,偶尔约着出去玩,都很正常吧?又没有没牵手拥抱,况且他们还都是男生。


这样的举动本来就算在谈恋爱吗?辽平搞不懂。即使这样的举动是谈恋爱,可是得有喜欢和爱才能谈呀。他对愁君是很喜欢,这种喜欢应该是对朋友的喜欢。那种想要和对方在一辈子的喜欢,此前的人生中他只在幼儿园的时候对同班那个总是扎双马尾的女孩有过,不过他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长相都回忆不起来,相当于是无疾而终的暗恋。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希望能和愁君做一辈子的朋友。


唔,那这样不就证明自己对愁君的喜欢是恋人的喜欢了?不对不对,这样对喜欢的定义太浅显了。本来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的辽平直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他本来不理解为什么会被误会,现在还不理解自己对愁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了。


问问静弥和七绪?辽平拿着黑屏的手机打量自己的长相,得出的结论是平凡普通且不出众,像他们那种长得好看又有人缘的人是不能跟自己共情的。湊和海斗也不行,他们看上去似乎比自己还迟钝。小雅哥和自己差太多了估计也不能理解吧?还有对女生们的话更不好意开口了。选来选去好像只有愁能懂自己。


“这可怎么办……”辽平又把自己摔回床上,脸闷在枕头里自言自语。不然还是,委婉地问问愁吧?他捏着下巴思索,另一只手已经自觉地摸过手机。在脑内也没构思好该怎么问,聊天框里的内容换来换去又删删减减,最后就留下一句话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发了过去。


『愁君有喜欢的人吗?』


抱着手机眼巴巴地等对方回答,辽平觉得自己现在的紧张感快不亚于第一次比赛的心情了。


『有。怎么了吗?』这坦荡的回答反而没激起辽平的求知欲,比起追问到底的单存好奇,那个清晰的“有”字倒是让他心里产生一种“努力但没有一箭射中靶子”的失落。


怎么了。他当然答不上来。这个字明明苍白无力,还短促又轻飘飘的,却在看到那一刻仿佛无常的天气下起冰雹,他身处旷野中无处躲藏,被狠狠地砸在身上狼狈不堪。


呆呆地朝窗外望了一会儿,辽平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好像有点痛,思绪一股脑的压着他,像窗外厚重的云层,透不过一缕月光,他有些晕乎地想到可能要下雪了。于是行动派打开阳台门想看看外面到底有没有雪,忘记自己只穿了薄睡衣的辽平和夜间无情的刺骨寒风撞了满怀,一个机灵把脑子吹清醒了不少。


对啊,他纠结的无非是愁君要真谈恋爱了就肯定没时间跟他聊天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贴心好友和自己相处的机会就会减少......


原来是这样!恍然大悟的山之内辽平似乎把自己成功说服,刻意压下想到藤原愁和别的女孩亲密走在一起的画面自己就泛起酸涩的心情,他权当是自己那点自私的占有欲作祟。


『没事我随便问问的,今天有点累我先睡啦!』



3

辽平还是高估自己了。不能完美说服自己的借口根本让他没法彻底想通。结果不仅没睡好,第二天训练还更不在状态。


“挺厉害啊辽平,今天下午一箭都没中。”训练完之后不知谁提了一句“冬天和铁板烧最配”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约着一起吃饭,七绪在路上趁机和辽平开着玩笑。


“嗯……”明显心不在焉的辽平敷衍了一句。


身为部长有必要关心部员的身心状况,竹早静弥问他怎么了。


又是这三个字。山之内辽平脸色有些痛苦地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全盘托出,正好和大家解释清楚自己和愁的关系:“我昨晚问了,愁君说他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不是我。这下你们明白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了吧。”中间那句是他自己加的,他本来也不觉得对方会喜欢自己,自己只不过把对方的意思补全而已,也没错。


震惊到呆住的、一脸不可思议的都有,只有竹早静弥神色平静。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会吧”“他真的这么说”“我还以为他俩一对呢”“辽平错付了呀”,这一类的话什么都有,听得山之内辽平只想无力望天。


不想做过多解释的他放慢脚步和竹早静弥掉到了队伍的最后,意料之外地他听见他细心贴心又善解人意的部长说:“说不定是个好消息呢。”


“啊?”他怔住,完全听不懂静弥什么意思,一团疑惑随着热量吐出来,在空气中扩散成白雾。


“他没说那句话吧?”他意有所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没等辽平彻底理解静弥的话,对方就叫住了湊快步跟了上去。这让昨晚思考了一晚虽然也没想出什么但至少脑细胞死了一大片的辽平更是摸不着头脑起来。


“静弥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啊?”他追上去试图问清楚。


“你说了什么?”鸣宫湊也很好奇,看看辽平又看看卖关子的静弥,一尘不染的碧眸里有些不谙人事的天真。


竹早静弥注视着那双眼睛幽幽叹了口气:“没什么哦。”又装作没没听见辽平的追问,和湊小声的咬耳朵:“晚点我跟你说。”



4

晚点说的意思是指七绪将他和静弥拉了一个三人群后,静弥来他家找他当面解释的。


“所以说是你和七绪早就察觉到辽平喜欢愁,如果没猜错的话愁对辽平也是喜欢的,但他们都没迈出那一步而且辽平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喜欢愁这件事?”捋清楚来龙去脉的鸣宫湊如此总结。


“嘛确实是这样,”静弥点点头,“一开始我和七绪只是想推他一把的,没想到他太不开窍了。”


鸣宫湊问现在该怎么做,他转头看见一脸疲惫的竹早静弥哀怨地表示自己不想管了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让辽平自己去想清楚吧。身为朋友兼部长他算是仁尽义至,默默在心里补充比起他俩自己似乎才是需要被帮助的对象。他盯着正在认真打字的发小的侧脸,心想肯定能成的人没资格让他再继续操心。


『快解决啊这事』

『再这么下去辽平练习会更一塌糊涂的』

『我下午还看见他差点撞了路灯』

『换衣服的时候也在发呆』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这件事』

七绪连发几条消息过来,似乎在提醒他们这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


“不然,还是稍微给愁提一下吧?”与其说自言自语更像是鸣宫湊在征求竹早静弥的意见,他近来拿不准的事都会找发小商量。


尽管心里不想再管,只是湊都这样说了,竹早静弥即使有拒绝的理由,也不会拒绝发小变相的请求。“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所以说的话不要说的太明显了。”


鸣宫湊思索了几秒钟,斟酌着打下两句话发给藤原愁。


『愁,辽平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呢,貌似是和你有关。』


竹早静弥不明白,这个部门除了他难道说话都只会打直球是吧。




5

隔天早上雪已经铺满了整个街道,白到有些晃眼。


辽平是昨晚睡觉前知道下雪的,因为他收到愁给他发消息说『下雪了』,还有一张照片,但他没点进聊天框看。


说实话辽平本来也不是很想回,他看见愁的名字心里就没由的发闷。昨晚思考了一宿关于自己和愁的事,好不容易得出来一些能说服结果反而让自己更加在意,现在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去面对愁。干脆就当没看到吧,正好也是睡觉的时间,他这么想。于是息了屏把手机放在离自己较远的床头柜上,伸手关掉台灯后快速躺下,紧紧压实肩膀两侧的被子以免灌进一丝冷风。


没什么睡意的他压根不能入睡,紧闭着眼努力放松,奈何越是想要睡着就越是会想到自己对愁不正常的反应。期间手机屏幕又亮了几次,按捺不住想看消息的心被充满房间的冷空气劝退。


最后是很长时间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的辽平起床上厕所,即使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靠近手机的欲望,抵不住藤原愁恰好在他回到被窝前又一次发来消息。辽平攥着拳头在心里挣扎了几秒,发现自己着实拒绝不了来自藤原愁的诱惑后,冲到手机前小心翼翼打开聊天框。


21:53:02

『下雪了』

『图片』

22:12:15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22:36:54

『听凑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以前一样跟我讲。』

22:49:31

『如果是昨晚的事困扰了你,我很抱歉那样讲。』

『可能这里面有些误会我需要当面找你解释清楚。』

『方便的话明天见一面吧。』

23:06:46

『晚安,辽平。』



什么啊,这下是真睡不着了。辽平一头倒在台面上,额头磕到边缘有些发痛。他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把头发揉乱,一股凉意从下肢传来,不过和心冷比起也不足为道。


晚安,他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说晚安吧,即使愁听不见。


唉,我这像雪一样转瞬即化的友谊啊,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吧。


6

雪下了整天,弓道部因此也没训练,知道自己状态不好的山之内辽平刻意避开了竹早静弥和鸣宫凑,在路上碰见如月七绪和小野木海斗下意识的反应也是往一边躲,毕竟他连藤原愁昨晚发给他的消息都一直没回,逃避可耻,但拖下去说不定也能让对方勉强继续承认他这个朋友。


默认藤原愁发给他“有误会需要当面说清楚”的意思是指藤原愁有喜欢的人所以不太方便继续跟他聊天并且弓道上不进反退实在没有资格成为藤原愁的朋友,山之内辽平的心情沉重到堪比飘飘荡荡了一整天堆满雪的院子。他不指望姐姐能帮他打扫,只希望这雪早点停,尽管他向来不容易触景生情,但这场雪总让他反复回忆起被单方面拒绝的友谊,拨云见日的时候说不定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总被上天眷顾的乐天派许下的心愿被神明听见了,刚做完作业后辽平就注意到外面没有再飘雪。逃避回消息一整天后他重新点开聊天框,果不其然今天一直没收到什么。


辽平想想,觉得自己还是得说点话,先道歉也好,然后再另外约时间见面。磨蹭着打下“抱歉愁君我昨晚睡了没看到消息”的句子,意料之外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辽平手忙脚乱地按下接通,“……喂?”


“辽平你现在有时间吗?”对方的问句听上去反而有些肯定。辽平不懂,但他还是老实回答说嗯。


“那你多穿点衣服,来阳台一下吧?”


接着手机下意识朝窗外看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应了一声“你等等我”后立刻捞起被他扔在床上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走。


不出所料,楼下站着藤原愁。


柔软的暖黄色灯管打在他浅茶色的发丝上,上面似乎还有几颗晶莹的水珠。他顺着动静抬头,浅棕色大衣的下摆跟随动作在空气中轻轻摆荡,辽平看见他肩膀上有些深色痕迹,像是雪融化后留下的印记,黑色的围巾松垮垮的戴着,看着不怎么保暖。他甚至没带手套,平日里有劲好看的手握着手机贴近心脏的位置,让辽平看着那张带着浅浅笑容的脸时似乎能听见从听筒传来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辽平,”他用他好听的声音像往常那样呼唤他的名字,温柔到令人心软。


“首先对于前天的事,让你感到困扰我很抱歉。


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晚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确有喜欢的人,而且幸运的是那位让我心动在意的人,此刻就在我面前。


我曾想过无数种坦白心意的方式,但在看到你的笑容时我总想着这样也不错,打破那份朋友间相处的平和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不是勇敢的人,让我一次次退缩的是不愿连友谊也失去的害怕。


不过你让我看到退缩的后果,那也是我最不愿接受的。我明明不是多言之人,可在习惯你之后我甚至不能忍受仅仅一天的不联系。


我曾读过一句话,‘只要还相爱,我们不说话相互也理解。可是人并不会总是相爱’,和你相处的太过亲密以至于在突然间收不到你的消息时我才意识到我们根本还没有相爱过。于是我后知后觉我的分享欲从来都是因你而燃起的,我做不到在面对你的时候还能将无谓的沉默贯彻到底。


未来或许有哪一天你完全不愿意同我讲话,那时候我会在像今天一样的冬夜里,把对你的喜欢写在雪地上,让爱意随着雪花飘进你的梦里,告诉你那份喜欢只会比雪消融的时间更长更长。


所以辽平,以后再多同我说说话,好吗?”



——FIN——



无所谓,我会在冷圈自割腿肉😇


如果cp属性跟我重合愿意或喜欢口嗨的大人请一定来小窗我好吗(跪)(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