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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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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是全都看过,收集了一些网友推荐。本贴仅作整理参考,作品吐槽请另择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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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种太阳

【藕饼】藕饼娃穿到封神世界发现原本恩爱的爸妈竟然是死敌(上)

1.

  仙宫饮宴,高位上座。


  席间氛围冷落,二郎真君杨戬姗姗来迟。在路过最末间无人的席位时,他的步子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面色如常地走到了主位旁边,在红衣青年身侧入座。


  杨戬乃玉帝外甥、司法天神,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眼下他终于进场,大大小小的仙君们瞬间顾不上其他,尽量忽视着他旁边那一脸阴沉的煞神,腆着脸过去敬酒。


  应付完一众人后,杨戬终于腾出空和身边人说小话,他悄声劝道:“好了,人都不在,何必生气?”


  身边坐着的青年眉目俊美,狭长的眼眸下方有着两道鲜艳的红纹,璀璨中还泛着一丝妖气。腕间的项圈随着他拿起酒杯的动作在纤细的手臂上晃动着,白肤金镯,明明该是...

1.

  仙宫饮宴,高位上座。


  席间氛围冷落,二郎真君杨戬姗姗来迟。在路过最末间无人的席位时,他的步子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面色如常地走到了主位旁边,在红衣青年身侧入座。


  杨戬乃玉帝外甥、司法天神,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眼下他终于进场,大大小小的仙君们瞬间顾不上其他,尽量忽视着他旁边那一脸阴沉的煞神,腆着脸过去敬酒。


  应付完一众人后,杨戬终于腾出空和身边人说小话,他悄声劝道:“好了,人都不在,何必生气?”


  身边坐着的青年眉目俊美,狭长的眼眸下方有着两道鲜艳的红纹,璀璨中还泛着一丝妖气。腕间的项圈随着他拿起酒杯的动作在纤细的手臂上晃动着,白肤金镯,明明该是缱绻的画面,配着他脸上的阴煞,却是叫人不敢多看。


  哪吒冷嗤一声,寒声道:“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他是想再被我剥皮抽筋一次。”


  杨戬无声地叹了口气。


  斗神三太子,中坛元帅哪吒在天界可谓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这名是“凶名”。他手上杀孽无数,愤起时管你是大罗金仙还是妖魔鬼怪,通通都得拜服在他的火尖枪、混天绫下。三界之内,他好友不多,仇人却不在少数,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那位东海龙宫三太子,如今的华盖星君——敖丙。


  这次宫宴的筹备者的是个小仙,虽也熟悉天界各种人情往来,但想着哪吒和敖丙都已成圣成仙多年,就算没放下往日仇恨,想必也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


  但他想错了。


  好巧不巧,宴会还没开始,这对宿世仇敌就在宫外碰了个正着。


  霎时,一方脸色阴沉,一方面容惨白。


  混天绫化作的红绸此刻缚在哪吒腕间不安分地扭动着,杨戬斜眼看了一眼,问:“动手了?”


  哪吒在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没有。”


  闻言,杨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想着记忆里华盖星君那幅苍白瘦削的模样,他替哪吒斟了杯酒,小声道:“算了吧。”


  哪吒不应,只是黑着脸道:“再有下次……”


  *


  再有下次,他不能遇见哪吒了。


  躺在自己宫殿内的床榻上,敖丙蜷缩着身子,忍着脊骨内细密的剧痛,第无数次这样想到。


  被人亲手抽出龙筋的痛苦记忆因为今日的巧遇,像是从未愈合的旧痂被人重新扒开,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敖丙抱着自己,额间冷汗直流,他小声道:“冷……”


  其实不是冷,是疼,是……孤单。


  封神之战中,他身死后受封华盖星君,但却不过是这偌大天宫内最渺小又不起眼的存在。哪吒在天界炽手可热,因着两人的旧仇,他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待白眼。今日不过是和哪吒碰巧遇上,火尖枪的枪尖便直逼自己的双眼。


  现在的敖丙,可没有第二条龙筋给哪吒抽出来做腰带了。


  那哪吒会如何?


  杀了他吗?


  敖丙丝毫不怀疑哪吒想杀自己的决心。


  空旷的大殿里,还在榻上颤抖的敖丙难受地蹙起眉头,低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想回家……回东海……


  他想念父王、亲朋、海底的明珠、璀璨的珊瑚还有……故乡温暖的水。


  正当敖丙痛苦不堪时,突然不知从哪儿伸过来一只手,心疼地替他擦去了眼角冰凉的泪渍。


  对方的动作小心又爱怜,是敖丙成仙后在天界久未感受过的温情。


  是父王吗?


  敖丙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的一刹那,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双红色瞳孔。


  是过去只会在噩梦里出现的眼睛,和今日在宫宴外见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如今这双眼睛里不再带着凶狠的杀意,有的只是稚子的眷恋和濡慕。


  见敖丙醒来,来人面上一喜,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小声道:“爹爹……”


  下一秒,他被敖丙推到在地,顿时呆住了。


  敖丙从床上起身,目光不善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殿内的孩子,冷声质问道:


  “你是谁?”


2.

  小满是突然出现在殿中的。


  昨夜,父亲和爹爹照旧把他丢给了太乙师祖。师祖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小满早就觊觎了很长时间他裤裆里的各种法宝,等太乙师祖醉得睡过去之后,开始兴致冲冲地捡宝。中途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小满的眼前爆发出了一道激烈的白光,等他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到了这座从来没有见过的宫殿里。


  大殿空旷,不华丽,缺少人气,显得很冷清。


  正当小满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顺着气息的方向往床上看去——


  是爹爹!


  小满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敖丙。


  他记忆里的爹爹,温柔又强大,面上时常带笑,偶尔和父亲说话时脸颊上还会带起薄红。


  可眼前的人瘦弱又苍白,蜷缩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天地只剩下了他一人。


  小满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小跑过去攥住了敖丙的手,替他抹去了脸上的冷汗和泪水,小声唤道:“爹爹。”


  敖丙醒了。


  小满面上一喜,可见到自己模样的下一秒,他毫无防备地被敖丙推到在了冰凉地面上。


  敖丙质问:“你是谁?”


  小满愣了愣,手足无措道:“爹……爹爹,我是小满啊!你,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孩子小满啊……”


  敖丙蹙眉:“我的孩子……?”


  眼前的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模样稚嫩。他的面容确实长得和自己的很相似,头上还顶着一对小小的龙角,只是眼睛……


  和那双红瞳对视着,敖丙的身形颤了颤,他按捺下心中的恐惧,下床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柔声问:“你是龙族?是哪一支的血脉,如何到的天界?是不是认错人了?”


  见敖丙久久不愿认自己,小满终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哽咽道:“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我也不会偷玩太乙师祖的法宝了,你别不要我呜呜呜呜呜小满知道错了哇啊啊啊!”


  这哭声凄厉又惨烈,敖丙不知何由心下酸了酸,他像小满对自己做的那样替对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随后抓住了小满话中的重点,蹙眉道:“太乙师祖?”


  小满哭得说不出话。


  敖丙再次确认道:“玉虚宫的太乙真人?”


  小满哭声不停,点了点头。


  敖丙:“……”


  敖丙搭在小满肩膀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斟酌着开口,询问道:“小满对吗?你,你的爹爹……是谁?”


  小满:“我的爹爹是你啊!敖丙,东海龙族三太子,敖丙。”


  敖丙:“那你的娘呢?”


  “我没有娘,”小满道,“只有爹爹和父亲。”


  敖丙:“那你的父亲是……”


  敖丙的话还没说完,小满急不可耐地回答道:“是哪吒!”


  敖丙的脸唰得一下白了。


  小满丝毫不觉,自顾自补充道:“陈塘关,李哪吒。”


3.

  这太荒唐了。


  他和哪吒怎么可能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什么混元珠……什么灵珠魔丸……


  本是一体,共抗天劫,一起破出天元鼎,从挚友到爱人……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和哪吒身上?


  敖丙的手紧攥成拳,哪怕指甲深陷肉里也感受不到丝毫痛意。


  他和哪吒之间,分明只有剥皮抽筋之仇,怎么可能……


  感到到敖丙的心慌无措,小满悄悄爬上床小声问:“爹爹,你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敖丙抬头直视向小满,说:“我不是你爹爹。”


  小满呆了几秒钟,忍不住又哭了,只是这一次他的哭声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惊天动地。他难过道:“爹爹不要我了吗?”


  敖丙闭了闭眼,狠下心没有回答。


  小满再也抑制不住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敖丙:“爹爹……”他哭了一会儿,感受到敖丙冰凉的体温和过分瘦削的身形,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爹爹你为什么……是生病了吗?”说着,下意识给敖丙运输起灵力来。


  感受着如火却又温和的血脉同源的灵力源源不断冲刷着自己的经脉,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实证,敖丙的心颤了颤,如潮汐般的无奈涌上了心头。


  与此同时,小满发现了不对劲。


  他瞪大眼睛看着敖丙,问:“爹爹,你的龙筋呢?”


  敖丙回答不出来。


  直至此刻,乖巧的小满脸上露出了愤懑的表情,原本除了眼睛之外都和敖丙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展露出和另一人相似的样貌,他挥起小拳头狠声道:“居然有人敢这么欺负你!我要杀了他,我要和父亲一起给你报仇,把他全身上下的经脉也都给抽出来!!!”


  父亲?报仇?


  敖丙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可亲手抽出自己龙筋的人,就是小满口中那个所谓的“生身父亲”啊。


  仿佛被自己的话提醒了,小满的眼睛瞪大了些,抓着敖丙的手一紧:“父亲!”


  小满看着敖丙,提议道:“爹爹,我们去找父亲!”语罢,他拉着敖丙就要下床。可敖丙手上一用力,重新将人拉到了面前。


  微凉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小满看到了敖丙眼中复杂的神色,他轻唤道:“小满……?”


  小满从没见过敖丙这么悲伤又隐含着喜悦的眼神,他下意识回应道:“爹爹,小满在。”


  敖丙问他:“你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小满回答:“因为我是在小满那天孵化出来的。”


  这么潦草的取名方式,敖丙听到后却习以为常的笑了笑,他道:“可以再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小满低低地应了一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开始了毫无逻辑的叙述。


  他说起自己第一次化成人形时,因为功力不足留了条龙尾巴,把哪吒吓得以为自己儿子之后都这样了,愁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敖丙把人哄好了。


  还谈到了另一个师祖申公豹。敖丙小时候说话就不是申公豹教的,他这次说什么都要教小满,结果被太乙嘲笑了好几天。


  “哎呦塞师弟,你这口吃治好了嘞?莫要教坏小娃娃啦!要不还是让我来嘛!”


  “好……好……”


  “好?你答应了噻?”


  “好……好不要脸!”


  小满人小鬼大,模仿起太乙真人和申公豹来惟妙惟肖。敖丙看着他机灵的模样,面上表情柔和下来:“然后呢?”


  小满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然后外祖父来了,把我接回龙宫住了一段时间,等我再回陈塘关的时候,说话就很流利了。”


  他们二人一大一小坐在床榻上,一直聊了好几个时辰。敖丙从小满的话中,看到了一个自己从未设想过的世界。


  小满毕竟年龄小,到时辰就困了,他看了一下敖丙的脸色,趴到对方膝盖上躺了下来,喃喃道:“好困啊……”


  敖丙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声道:“睡吧。”


  他顿了顿,继而补充道:“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去,让你见到你的父亲爹爹的。”


  小满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敖丙这句承诺。


  过了良久,小满开口了,他伸出一只手攥住了敖丙水蓝色的衣袖,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睁着眼睛小声道:“爹爹……”


4.

  结合小满的话,敖丙猜测他莫名其妙来的这个世界,是因为误触了太乙真人身上的某样法器。


  可这法器究竟是什么,他就一无所知了。


  太乙真人身为十二金仙之一,常居昆仑山玉虚宫,根本不是敖丙这样一个小小的星君可以随意求见的。他递了拜帖,一边等着玉虚宫的回信,一边开始翻阅书册企图从中找到让小满回去的方法。


  相比之下,小满反而是那个不着急的人。想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之后,他很乖的待在了敖丙的宫殿内,没有再出门。敖丙在案桌旁边看书,他就缩在敖丙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灌输灵力。


  第无数次把小满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拨下来,敖丙无奈道:“小满,你都不担心的吗?”


  小满抱住了敖丙的手臂,“嘿嘿”一笑,回答:“不着急。”


  小满回答的很干脆,让敖丙愣了愣:“你不怕吗?”


  小满摇了摇头,笃定道:“爹爹和父亲一定会来找我的。”


  稚子的话中充满了底气,只有从小在爱中长大的人才可以这么有自信。敖丙的目光渐渐悠远,说不清是羡慕更多还是遗憾更多,他摸了摸小满的头,温柔道:“那我也要努力,不能被你另一个世界的爹爹比下去了。”


  “爹爹不用跟人比,”小满道,“每个世界的爹爹都是最好的!”


  敖丙故意玩笑道:“那父亲呢?”


  “父亲不好!”小满气呼呼地嘟起嘴巴,和哪吒相似的眉眼蹙着,“父亲老是不让我和爹爹一起睡,把我丢给太乙师祖就不管不问了,明明我才是小孩子!讨厌父亲!”


  敖丙笑开,捏住小满的鼻梁轻轻晃了晃,感慨道:“哪吒居然会有这样的孩子……”


  小满睁着眼睛仰头看着敖丙,提醒道:“我也是爹爹的孩子。”


  敖丙默了默,随后颔首道:“是,你也是我的孩子。”


5.

  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敖丙没收到玉虚宫的回信,同时也没能找到让小满回去的方法。


  但小满的状态开始变得不对劲。


  他本就是异世之人,察觉到敖丙失去龙筋之后又给对方灌输了太多灵力,灵魂不稳下陷入了时不时的昏迷,就连气息都变得微弱起来。


  小满天生火相,敖丙身体虚弱,那点微末的灵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思来想去,想要稳固小满的魂魄,只有一个办法了。


  三昧真火。


  哪吒……


  敖丙深思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地拉住了。


  小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敖丙语气黏糊糊地撒娇道:“爹爹……”


  “我在,”敖丙毫无犹豫地回握住了小满的手,问,“还是很难受吗?”


  小满抿唇笑了笑:“不难受,爹爹,我一点都不难受,就是……有点困……”


  看着小满虚弱的模样,敖丙定了定神,劝慰道:“困就再睡一会儿,没事的。”


  明明疲倦到没有力气,但小满的手还是抓着敖丙不放,仗着自己在病中,他毫无顾忌的撒娇道:“那我要爹爹一直陪着我。”


  敖丙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爹爹一会儿……可能要出一趟门。”


  小满好奇道:“去哪里呀?”


  敖丙勉强一笑,回答:“小满生病了,爹爹要去给你拿药。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别担心。”


  小满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敖丙, 善解人意道:“那爹爹你去吧,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的。”


  敖丙摸了摸小满光洁的额头:“没事,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半个时辰后,榻上的孩子陷入了深眠,敖丙起身离开。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床上的小满化作原形,变成了一条一指长的小龙,静静隐没在了敖丙的衣袖间,随他一起走出了星君殿。


6.

  在仙侍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敖丙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神将府。


  下一秒,华盖星君独闯中坛元帅府邸的消息如同插翅般传遍了整个天界。


  敖丙今日来的时机正巧,哪吒没有下界。隔着一扇山海屏风,他看着投映在上方的人影,敛眉低顺道:“小仙参见元帅。”


  屏风后的人影动了动,敖丙听见了金镯与兵器相触的清脆声,哪吒从容的声音慢悠悠地传到了耳边:“华盖星君……稀客啊。”


  藏在敖丙袖间的小满原本正昏昏欲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陡然清醒。


  是父亲!


  敖丙缓了缓神,道:“小仙今日前来,是有事要相求。”


  哪吒扬眉:“哦?”


  敖丙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直言道:“求元帅相赠一枚三昧真火。”


  话音刚落,挡在二人身前的屏风哄然倒下。


  敖丙猛地抬头,终于看清楚了哪吒此刻的模样。


  他身着常服,颜色浓烈似火。眼下妖纹妖艳夺目,摄人心魄。他的一条腿随意地支着,唇角似勾非勾,手上拿着一块绢布,正在擦拭锋利的火尖枪。


  杀意扑面而来,哪吒随手丢开绢布,回眸的刹那,和敖丙视线相接。


  望着那一双红瞳,敖丙原本应该是惊恐胆寒的。可想起小满那双一般无二的眼睛,敖丙惊奇的发觉这次自己居然没有发抖。


  哪吒同时也在观察着敖丙,看他这次的反应,哪吒惊异地挑了挑眉,随后道:“华盖星君知道三昧真火的珍贵吗?”


  敖丙:“……知道。”


  哪吒讥讽道:“既然知道,你怎么敢向我要?”


  “小仙实在是迫不得已,”敖丙咬牙道,“倘若元帅愿意,小仙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


  哪吒:“你有什么?”


  哪吒直白发问,敖丙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如果你还有一条龙筋,能让我抽着玩,那我说不定愿意答应你。可惜了……”哪吒紧接着想到什么,又道,“不过我想了想,发现自己近来缺一件龙鳞甲。”


  敖丙面色一白。


  哪吒残忍道:“二郎真君的爱犬要过生辰了,华盖星君要是愿意剥下浑身鳞片为我备一件体面的生辰礼。那么你要的三昧真火,也未尝不可以。”


  敖丙:“我……”


  下一秒,火尖枪扫出,枪尖直抵敖丙的喉咙。


  哪吒冷声道:“剥鳞!”


  话音刚落,二人中间突然爆发出一道激烈的火光。


  哪吒收枪,眯了眯眼睛:“三昧真火?”


  敖丙惊呼道:“小满!”


  小满的原形朝着哪吒冲了过去,不管不顾地攻击着,发泄着心底的怒气。哪吒潦草地应付了几下,道:“龙族?”


  小满又开始喷火。


  哪吒蹙眉:“不对,这血脉气息……”他收回火尖枪,手臂上红绸飘动,直直地飞了过去,混天绫随后绑住了小满。


  小满扭动了几下,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大喊道:“混天绫,收!”


  下一秒,混天绫当真解开了小满,重新绕回到了哪吒的身上。


  哪吒直接伸手,把小龙紧紧握在了手心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满在哪吒手中拼命挣扎着,大骂道:“讨厌讨厌讨厌!你欺负爹爹!我不要你这个父亲了!我要把你筋也抽了!”


  哪吒自动忽略了小满后一句话,扬眉道:“父亲?”说着,他又转向一边的敖丙,揶揄道:“爹爹?”


  敖丙的脸色又红又白,说不清是难堪更多还是恐惧更多。


  小满还在反抗,甚至试图去咬哪吒的手,哪吒弹了一下他的头,小满顿时晕晕乎乎地瘫倒下来。


  敖丙见状再顾不上其他,猛地上前一步,制止道:“轻些!”


  一走到哪吒面前,红衣青年就掐住他的下颌往上抬了抬。哪吒握着小满的手环在了敖丙腰间,讥诮道:“我怎么不知道华盖星君何时给本帅生了个儿子?”


  敖丙:“……”


  敖丙反抗不得,掐在下颌上的手缓慢下移,抚过脖颈、胸膛,最后停留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


  哪吒低头凑近了,身上原本带着的杀意淡了些,反倒是有点好奇地询问道:“是用这里生的吗?”


  敖丙:“……”


7.

  陈塘关境内,混乱之况闹了三日有余。


  哪吒揪着太乙真人的耳朵,大声道:“你怎么当的师父?怎么当的师祖?还有没有个师祖样?不把小满找回来,不许吃饭!”


  太乙真人点了点手指,委屈道:“知道了噻,下次再也不喝酒喽。”


  敖丙立在一边,面色是不同以往的苍白,他道:“父王那边也正在搜查海底龙宫,如果小满回了东海,应该不会有意外。”他这样说着,倒更像是一种自劝。哪吒看着敖丙的样子心疼都受不了,顾不得父母在场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一边拍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别担心,小满一定会没事的,我答应你,会把他找回来的。”


  敖丙回拥住哪吒,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太乙真人自知犯了错,缩倒角落里一边翻找着自己的法器一边絮絮叨叨道:“哎呀呀,咋个回事嘛?这么大个娃娃咋个突然就不见咯?到底是跑哪儿去耍了嘛?小满啊,你快点回来噻!莫要吓你师祖我啊,师祖我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惊吓咯。你要是再不回来,师祖我可要急得跳脚……呜哇啊啊啊啊!”


  听到动静,李靖和殷夫人立刻围了过来。


  “怎么了仙长?”


  “可是有什么发现,知道小满的下落了?”


  太乙真人讷讷地转过身,手上虚捧着一座莲台,莲台中间有水,似湖似海似镜。


  看着殷切的李靖和殷夫人,太乙真人转向一边还抱在一起的哪吒敖丙,弱弱道:


  “嘞个嘛……我想……我大概是晓得小满那娃儿哪里去咯……”


红妆夜初凉

【藕饼】听说中坛元帅今天又挨骂了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治心魔我还在琢磨怎么治,可能会开个单独的支线,所以本章先来老夫老妻婚后小甜文~

  顺便本章带两位缉妖队队长cp出场,隔壁太太的粮太好吃了我也沦陷了……算是隐晦描写,不磕也不影响哈~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有二老,女婿上天。

  

  对此深受其害的中坛元帅有一万个字要说。

  

  其实掏心窝子讲,他真正意义上的老丈人只有东海龙王敖光一个,奈何敖丙是个极为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所谓师父也是父,敖丙一直也将申公豹尊为自己的又一个父亲。

  

  敖光对此很欣慰,不愧...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治心魔我还在琢磨怎么治,可能会开个单独的支线,所以本章先来老夫老妻婚后小甜文~

  顺便本章带两位缉妖队队长cp出场,隔壁太太的粮太好吃了我也沦陷了……算是隐晦描写,不磕也不影响哈~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有二老,女婿上天。

  

  对此深受其害的中坛元帅有一万个字要说。

  

  其实掏心窝子讲,他真正意义上的老丈人只有东海龙王敖光一个,奈何敖丙是个极为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所谓师父也是父,敖丙一直也将申公豹尊为自己的又一个父亲。

  

  敖光对此很欣慰,不愧我儿,多好的孩子!

  

  但是受罪的就是哪吒了,原因无他,只因申公豹还有个亲爹申正道,现在名义上成了他岳祖了!

  

  而且巧了,这位跟敖光一样十分不待见他。

  

  敖丙因为过往被仙翁欺骗害师公断了一臂之事一直十分愧疚,所以隔三差五一得闲便要下凡来看看仍在教徒授业的老爷子,中坛元帅不愿同他分开,便也只得时常跟着下来。

  

  年节将近,也正奉老爷子大寿将至,敖丙令星宫内做了些许鹿蹄糕备了些马奶酒,他自己亲手装了准备下界。敖丙做这些时哪吒正百无聊赖地躺靠在贵妃榻上犯困,见敖丙正忙着无暇看他,便用混天绫拉了人家的腰往后稍微扯了扯:“敖丙。”

  

  敖丙头也不抬地还在低头写着寿封:“别闹哪吒,等下很快就好。”

  

  身后没了动静,不一会哪吒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回头瞅瞅小爷,小爷给你变个戏法。”

  

  “嗯?”

  

  敖丙闻言停下笔回头,却见身后已空无一人,他笑了下回过头,只见桌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盒同自己装好的点心盒一模一样的盒子,上面还贴着张“敖丙亲启”的封条。

  

  敖丙笑着抬手去扯封条,那盒子啪的一下重又化为了人形,中坛元帅往桌子上利落地一坐,扯过他的手腕将人拽过来,在敖丙的额头上落下了一记轻吻:“好玩吗?”

  

  “——嗯。”敖丙嘴角的笑意便未曾下去,只是这一闹不要紧,方才写好还未干涸的字迹全殷湿糊成了一团,他摇摇头,只叫哪吒赔他上好的纸墨来。

  

  等他们真正出门时已经临近未时了。凡间景色依旧,竹林瀑布中申正道依旧带着一帮妖族的小徒弟们刻苦修炼着。敖丙驾云落下时,离老远就听见了老爷子字正腔圆洪亮的嗓音:“都给我站直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经过这一番磨难后虽断一臂,精气神却是半点不减当年,说这话时他踩在竹竿上立得稳稳的:“身要正,脚下要有根!为妖都立身不正,如何修仙?”

  

  “他真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哪吒站在敖丙身旁听申正道训话,竹林隐匿了他们二人的身形,哪吒低声道:“你师父申公豹都没他这么老当益壮。”

  

  敖丙扶额刚想说休要调侃长辈,那头一个小妖没站稳直接噗通掉进了水里。申正道以法力将他捞上来后摇摇头,叹息道:“修行不可惫懒,你这一看就是这几日怠懈了!如今天上诸神皆满,成仙之路本就难上加难,如此怎可啊!”

  

  “可是师父,既然天上的神仙都那么多了,是不是没我们的份了?”有个小猫妖举手提问道。


  “不慌。”申正道似乎早有预料,手一挥示意他不用急:“这天上的众位仙长有德高望重之辈,可也有偷奸耍滑鬼祟不务正业者,你们虽生来是妖,可付上比他们更多千万倍的努力,早晚有机会超越他们!”

  

  天上的神仙也有不务正业的?小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大多是出生以来就长在这片山谷,没见过神仙,只晓得这位申师父家中出了打过封神之战的神仙,他儿子和徒孙如今皆位列封神榜之上。

  

  “那、那您能给我们讲讲吗?”小猫妖摸了把脸上的水,满眼期盼:“这天上的神仙,都是什么样的?”

  

  “——嗯。”申正道一一扫过这群孩子,心道讲讲给他们树里个好榜样也无妨,于是他清清嗓子,开口道:“这天上的神仙,至高者为天帝,昆仑有十二金仙,天地间三清六御,风雨雷电日月星辰皆有正神。凡此以外,肉身成圣者自古至今有七人······”

  

  说到这他依稀间有些恍惚,许多年前他也是站在这里,还是幼童的中坛元帅和他的徒孙敖丙受命前来讨伐。敖丙是个好孩子,当年之事不怪他,申正道反而十分欣慰于自己的儿子教出了这样好的弟子。

  

  至于那个臭小子中坛元帅······

  

  思及此处申正道冷哼一声,道:“你们修仙若得大成,日后总有机会能见到许多仙长,要多多请教。只是这天上也偶有一些特例,你们不可同他们学歪了,到时没学得人家的本事,反得一身痞气坏了道行。”

  

  “特例的神仙?”小孩子们心中的仙长多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提到有特殊者个个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那是什么样的,师父您给我们说说呗!”

  

  “哼!”申正道提及此事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无论为神为妖,立身要清正,衣冠要端正!这天上的某些神仙,成日里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懒懒散散,不可学!”

  

  “他们其中极个别之辈,鞋都不穿到处乱逛,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简直难登大雅,不可学!”

  

  “甚至更有甚者——法相不庄,他还有黑眼圈!这个坚决不能学!!”

  

  一众小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

  

  “······”

  

  非常好,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这指向堪称太明显了,当没听到都不行。

  

  敖丙看看一旁沉默下来的哪吒,绞尽脑汁试图安慰他一下:“没事,师公他——不是针对你,大概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


  哪吒似笑非笑地用余光看他,敖丙也有点说不下去,最后只得讨好地拉了拉中坛元帅绯红的衣襟:“别生气,你······”

  

  话音未落,丛林间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

  

  “谁?!”

  

  哪吒警醒地一转头,同敖丙示意一眼后便追着那影子飞身去了。此间的声响叫申正道也昂首看过来,敖丙掀开竹叶走上前,同他合手拘礼道:“师公。”

  

  “——敖丙啊!你怎么来了?”

  

  乍一见自己这位徒孙申正道严肃的脸上登时乐了,敖丙同他简单说明了来意后他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敖丙上前来些,骄傲地同自己的徒弟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徒孙,如今的华盖星君敖丙!你们要以他为榜样,知道吗!”

  

  “哇——!”方才还在听故事的小徒弟们这会乍一见到真人,各个惊叹不已。敖丙笑着将手中的糕点分给大家,心中暗暗祈祷哪吒还是晚点再回来吧。

  

  那头的中坛元帅脚下踩着风火轮,凭那人身法再快也躲不开他手中的长枪。最终火尖枪沉重的一枪扎在山脚处彻底挡住了那人的去路,哪吒飞身落在他身前,脸色阴沉:“还跑?”

  

  ——来人竟是鹿童。

  

  说起来这人跟他多少有点旧仇,往日他在昆仑山哪吒在天宫互不打搅哪吒也就懒得找他算账,今日送到眼前了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中坛元帅面无表情地将枪拔出来,翻手间一枪枪头直抵着鹿童的脖子:“解释,或者小爷直接挑了你带着你的鹿角上昆仑,选一个?”

  

  这杀胚杀人杀神都不眨眼,鹿童也不愿多招惹他,退身半步朝哪吒行了个礼,道:“中坛元帅息怒。我此来并非跟踪您两位,实是凑巧遇上的。”

  

  “凑巧?”哪吒嘴角一撇,带起了点冷漠的笑意:“那是很巧,我那位岳祖的手臂怎么断的?他小儿子当初怎么差点死的?你说凑巧过来,是还想偷袭伤人?”

  

  “······元帅误会了,请看。”

  

  鹿童将手中原本拿着的东西双手呈给哪吒看,哪吒垂眼看去,是一个精致的礼盒,同敖丙拿的那个还有点像。鹿童揭开盖子给他看,内中是一朵闪着五色光芒开得正好的重莲。

  

  不比当年为他和敖丙重铸肉身的七色宝莲,但也算是珍宝了。

  

  “哦,你这是打算替老爷子重接他那条胳膊。”看穿了他意图的三坛海会大神冷笑一声:“人间有句话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这是一头鹿上赶着给豹子送礼,小爷看你们意思差不多,都没安好心!”


  眼见中坛元帅又要动手,鹿童急忙收了法宝,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在下实无恶意,只是师叔这些年一直因此事耿耿于怀,在下多次登门都无功而返,所以在下才······”

  

  说到这他自觉失言,低头闭上了嘴。

  

  哪吒理了好一会的辈分才明白他口中的师叔是申公豹:“申公公?你俩不是仇人吗?你差点弄死他弟弟,他不找你拼命就不错了,你还上赶着登门?”

  

  鹿童依旧低着头,闻言苦笑了一声没答话。哪吒琢磨着他的意思,想起敖丙曾经有些困扰地告诉他如今鹿童鹤童时常厚礼去拜访师父,虽都被师父赶出了门,可这位依旧锲而不舍地不放弃。

  

  哪吒好像有点明白了,再看向鹿童的眼神里就多了点说不清的了然意味。他收起武器转身要走,反倒是鹿童叫住了他,语气中满是疑惑和诧异:“元帅您······不打了?”

  

  “该打你的另有其人,轮不到小爷多管闲事。”哪吒桀骜的长发顺着风恣意飘动,这会他的背影没由来多了点萧瑟感:“放你一马,毕竟——”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想叹气了:“小爷也犯过一样的错误。”

  

  

  

  等到哪吒赶回来时,那些小妖们早已一哄而散,敖丙已经同申正道坐在一处喝完了一盏茶了。

  

  “哪吒。”敖丙刚要起身迎他,哪吒手臂一压又给他摁了回去:“坐着别起来。”

  

  另一边的申正道原本方刚慈蔼了些的表情又沉下来,哪吒挠挠头又不好跟他行礼,于是便索性歪着身子朝着他一扬头:“申老前辈。”

  

  “······”

  

  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跟刚才申正道骂的一模一样。敖丙看着师祖的表情已经不大好了,拽着哪吒的裤腿示意他赶紧坐下别丢人:“哪吒!不可无礼。”

  

  “不必,老头子可不敢承中坛元帅的礼。”申老爷子看看端坐着的敖丙和坐没坐相没正行的哪吒,心里的某些地方开始一阵发堵:“听敖丙说方才元帅去追了一位贼人,不知是谁?”

  

  “啊。”哪吒心道这事也不太好说,不知道鹿童一会还过不过来,就干脆给他留点脸面,他可真是个大好人:“没谁,就一路过。放心吧老爷子,要是有敢在你这捣乱的,小爷直接送它见阎王!”

  

  “······”

  

  在飞天瀑这数百年只有一个来捣过乱的,敖丙不算,你猜那个是谁?

  

  眼见着申正道的脸都快黑了,敖丙抿着嘴当机立断选择拉着哪吒起身告辞,临行前不忘说一句师父眼下一切安好师公不必挂怀。听见这话的哪吒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敖丙注意到了,在回去的路上轻声问他:“方才那人,是谁?”

  

  “你跟小爷的老相识了。”哪吒想起鹿童那副端着的架子就烦:“吃了熊心现在想吃豹子胆的那只鹿。”

  

  “鹿童?他来做什么”敖丙显然不太理解他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哪吒搂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想了:“没事,他吃饱了撑的,你不用管,自有人去教训他。”

  

  敖丙觉得他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

  

  

  (彩蛋是关于饼饼在某些方面的这个粗神经,某位将军表示,其实也挺好?)

小萱叹气

《垃圾堆里有Alpha 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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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死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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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蜜_humi
夏以昼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

夏以昼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

夏以昼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

皮实.(休养生息ing)

【秦彻】误以为你离开后居然哭了


  你从没见过秦彻有低头服软的一面。就算是受伤,也从不会产生分外的情绪。他习惯在情绪产生之前解决问题,或者制造问题的人。

  N109区内斗频繁,秦彻这次回来忙着处理内鬼一事,这几天都没回来。

  而你因为总部传来其他安排,需要前往N109区地下赌场。

  你抚摸着枕边,秦彻留给你的那枚胸针。这算是你在N109区的通行证。你把胸针握在手心,漂亮的光芒在床头灯下折射出来,让你忍不住看去。

  胸针上红色的宝石深处,蕴着看不穿的黑暗。

  像某人的眼睛,漂亮而诡怖。偶尔闪烁出的暧昧,则如同耐心极好的掠食者,投下引诱小猫的饵。

  与秦彻产生共鸣以后,你也在深夜曾忍不住自问对他的感情......


  你从没见过秦彻有低头服软的一面。就算是受伤,也从不会产生分外的情绪。他习惯在情绪产生之前解决问题,或者制造问题的人。

  N109区内斗频繁,秦彻这次回来忙着处理内鬼一事,这几天都没回来。

  而你因为总部传来其他安排,需要前往N109区地下赌场。

  你抚摸着枕边,秦彻留给你的那枚胸针。这算是你在N109区的通行证。你把胸针握在手心,漂亮的光芒在床头灯下折射出来,让你忍不住看去。

  胸针上红色的宝石深处,蕴着看不穿的黑暗。

  像某人的眼睛,漂亮而诡怖。偶尔闪烁出的暧昧,则如同耐心极好的掠食者,投下引诱小猫的饵。

  与秦彻产生共鸣以后,你也在深夜曾忍不住自问对他的感情——越是静谧的时刻,你越是无法忽略心底的声音。你没那么讨厌他了,甚至觉得与他相处的时间如果可以久一点,也不算坏事。

  离开这里之前,你推开秦彻的房间门,熟悉的气息将你包裹,一如主人的强势温柔。

  你拿出一个糖果罐子放在秦彻床头,里面装着七条彩纸,那是你设法从他手里拿到胸针那晚,出现的美丽意外——彩带从麻醉枪喷出来,漫天飘落,你抬眼时却被面前的男人吸引视线,粉色的彩纸落到他的手背,他毫不在意地拂落,接着和你十指相扣,神色狠厉,但手上根本没有施力。

  也是那个夜晚,那个意外,你第一次觉察到他眼底的躲闪,和某种按捺不住的情愫。

  你离开后第二天深夜,秦彻回来了。

  原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你和梅菲斯特一人一鸦热火朝天又不知所云的小学生式吵架的声音,却没想到会是如往常一样的死寂。

  就好像某只小猫从没来过这里。

  偌大的房子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与男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秦彻独自脱了衣服,随意地坐在地上,面不改色地处理手上的伤口。

  秦彻刚才跟人打斗,手不慎被子弹擦过,掌心的伤口很骇人,纱布揭开后,还冒着血。

  凝视着滴落到地毯上的那滴血,秦彻顿住了,他忍不住想,如果你看见他受伤,会不会害怕,或者幸灾乐祸,又或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而他最不敢奢望的,却又克制不住的念头是你会不会心疼他?

  一个光是想出来他都忍不住冷笑的问题。

  壁炉里的木柴忽然裂开,刺耳的声音唤回秦彻的思绪。

  他起身回到房间,梅菲斯特跳过来到他床头,仿佛想让他看见什么。

  那瓶五颜六色的彩纸在他黑漆漆的房间里很醒目。

  秦彻握着那个像你一样憨态可掬的糖果罐,坐到窗边,他的心底排斥,或者说不敢让自己确定这是你的示好。

  他宁可相信这是你离开前施舍给他的纪念。

  被太多人厌恶,面对可能的爱,秦彻潜意识里选择了回避。

  

  你没想到,自己提前完成任务回到这里的时候会有额外收获。

  凌晨三点,你悄悄溜回秦彻为你安排的房间,发现里面灯却还亮着,你疑惑不解,看向梅菲斯特时它那双红色眼睛只会滴溜溜的转。

  “算了,指望你一个乌鸦白搭……”

  你放慢脚步,轻轻推开门。

  绕到隔间,瞥见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等了一会儿,看他不动,猜想也许是睡着了,不过他为什么到你的房间睡觉?

  而且一个人坐在这里,背影都透露出疲惫,就连平日里颇有气势的头发此刻都耷拉下来,活像一只受了伤低落的小狗——不对,大狗。

  瞧着还有点可怜?

  正在你望着他出神时,男人也感受到你的视线,回过头来,远远地看着你。

  他的眼神闪过诧异,还未藏起的低落也被你窥见。

  你干脆快步走到他面前,毫不顾及地凑近盯住他的眼睛,“秦彻,你的眼圈怎么红啦?”说着你还想上手去摸摸他眼角挂着的是不是眼泪,却被他一根手指抵在脑门按了回去。

  “你是出去一趟变笨了吗?我的眼睛一直都是红色。”

  “你骗我,我记得你的眼睛是什么样。”

  “你手里拿的什么呀?”你的视线捕捉到他想往身后藏的东西,趁他不注意握住了他的胳膊拉到面前,“你发现啦?”

  你笑着问他。

  秦彻垂眸看向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此刻映出他的脸,也许他所渴望的,就在眼前。

  “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想不发现也难。”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彻沉默片刻,敛起眼底的怅然若失。

  “小猫的恶作剧。”

  他的唇角又带了笑意。

  你总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昵称,这次也是红了耳朵,抬手作势要打他,被男人下意识伸手接住,你不痛不痒的那拳落在他受伤的掌心,此刻也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

  “……”

  秦彻没说话,任由你着急忙慌地抓过他的手翻过来翻过去的检查,认真的样子,好像特别在乎。

  “谁给你处理的伤口,这也太粗糙了,一看就不认真……”你皱紧眉头开启碎碎念模式,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要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我自己处理的。”

  “那肯定是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分神去想谁了吧?”

  “不然怎么会处理得这么……”

  “在想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会不会回来。”

  秦彻忽然停下脚步,拉住你,低声说完后,凑过来揽住了你的肩膀,试探着靠近,亲昵地蹭了蹭你的脸。

  “幸好。”

  他埋在你的颈窝低声呢喃。

  而受伤的那只手,此刻被你牵着。

  

  

  

  

  

  

  

  

莫莫扎他

情继 01

  >>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玄夜X张无忌/雪重

  >>莲花楼背景,一家四口,鸡飞狗跳。


  01


  张无忌往下坠落之际,心想那朱伯伯竟又害他。可惜他终于靠学会那九阳神功治好了身上的寒毒,却还是要死。

  然而他凌空坠了许久,只觉得周围云雾缭绕,水气弥漫,“噗通”落水后,察觉到水竟然不浅。

  

  这悬崖底下,赫然是一条大河。

  真是爹娘保佑,我张无忌又活了一次。

  

  他水性极好,在水中自然是如鱼得水,扑腾着爬起来时,又察觉水中有一人,顺带捞上岸。

  他将人放在岸上,拨开他脸上的头发,看清他的面容时,心中一震。

  

 ...

  >>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玄夜X张无忌/雪重

  >>莲花楼背景,一家四口,鸡飞狗跳。


  01


  张无忌往下坠落之际,心想那朱伯伯竟又害他。可惜他终于靠学会那九阳神功治好了身上的寒毒,却还是要死。

  然而他凌空坠了许久,只觉得周围云雾缭绕,水气弥漫,“噗通”落水后,察觉到水竟然不浅。

  

  这悬崖底下,赫然是一条大河。

  真是爹娘保佑,我张无忌又活了一次。

  

  他水性极好,在水中自然是如鱼得水,扑腾着爬起来时,又察觉水中有一人,顺带捞上岸。

  他将人放在岸上,拨开他脸上的头发,看清他的面容时,心中一震。

  

  仿佛在哪里见过。

  可他仔细回忆,也不曾想起见过这样长相的人。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秀,瞧着十分亲切。只是脸色灰白,看起来命在旦夕。他来不及多想,探人鼻息,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气息,连忙先压出他腹腔中的水。这个人吐出的水却夹杂着血丝,应当有内伤。

  张无忌伸手查探,发觉他竟然也中了一种寒毒。

  

  莫非他也和我一样,挨过玄冥神掌?

  可他的毒又不像是玄冥神掌的寒毒,除了阴寒之气,还对內腑有腐蚀迹象,此人五脏六腑竟无一完好。

  他不再犹豫,当即将体内的九阳神功内力输送至青年体内,替他疗起伤来。

  

  不知过去多久,青年终于悠悠转醒,张无忌连忙高兴道:“你醒啦?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落入水中?”

  对方眯着眼看他,眼神好似不太好,目光有些涣散。

  张无忌伸手在他眼前晃,“看这里,能看见吗?”

  对方终于看向他,“小宝……”

  

  “小宝?”张无忌心知他认错人了,连忙道,“我不是小宝,我叫、叫阿牛。”到处都是坏人,只会骗他说出义父的下落,还是提防点好。

  李莲花终于缓过神来,“阿牛?”他支撑着坐起,只觉身上一股暖意,竟有一道强劲的内力在体内运转。

  悲风白杨?不对,这不是笛飞声的内力,此人也并非笛飞声。

  

  那是谁?

  他被谁救了?江湖中竟还有此等高手?

  

  他打量少年,口中道:“在下李莲花,多谢少侠相救。”瞧着不过十六七岁,似乎比方多病还要小一些。

  “李莲花。”张无忌重复一遍,喊道,“李大哥,你身上这个毒有些严重,我虽然帮你治疗了许久,还没有彻底治好。你想必也饿了吧?我们不如先摘点果子,吃饱了以后再慢慢治疗。”

  

  李莲花稍顿,摇头道:“我这个毒,是治不好的。”

  张无忌却道:“你放心李大哥,我已经给你治了个七七八八,再好好治几天,肯定能好的。”

  

  七七八八?

  李莲花根本不信,可他运转内力,竟当真再无阻塞之感。他也不再觉得冷,一时心中大憾:他的碧茶之毒,已经好了?

  被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给治好了?

  

  当真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他运转一周天后发觉,不由得恍惚,抬头看天,天高地远。他们身后是悬崖峭壁,高不见顶,眼前是一条大河,河流蜿蜒绵长,河对面有平地密林,再远处又是连绵的山脉。

  他可以看到很远,视线已逐渐清明。

  当真是好了?

  

  “多谢少侠。”

  “不用谢,我遇到你,就应该救你。”张无忌觉得救人乃是应当,就算李莲花被他救了以后也要害他,他还是会救。

  他去附近摘了一些果子,过来分给李莲花,边和他聊天。

  

  “你怎么会落入水中?是被仇家追杀丢到河里的吗?”

  “不是。”李莲花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他,“我是以为这毒解不了,所以自己找了个地方,想安安静静地死去。”

  “你怎么跟我想得一样?”张无忌越发觉得亲近,他二人定是有缘,“我本来也是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结果却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李莲花下意识就想起了方多病。但这位阿牛兄弟说的狗,肯定是真正会咬人的狗。

  “嗯。那狗凶得很,是一个长得很漂亮但心肠歹毒的女人养的。她一家人都很坏,欺骗了我,后来我就掉下了悬崖。”

  “啊。”李莲花道,“那你有些倒霉。”

  “我也没有很倒霉。”张无忌乐观道,“我在悬崖中间的一个洞里,获得了一套功法。”他看了看李莲花,还是告诉他,“就是九阳神功。”

  

  他以为李莲花会像朱伯伯一样震惊,然后骂他傻。

  可李莲花好似并未听过这套功法,“九阳神功?这是谁的功法?”

  

  “就是达摩祖师所创的《九阳真经》,被少林寺的觉远大师所得,后来被他口头传授给武当派的张掌门、峨眉派郭掌门和无色大师。”这在江湖中并不是秘密,张无忌便也说了出来,隐瞒的只有他和张掌门的关系。

  可李莲花听了以后依旧没什么反应,他连听到这些人的名字都没反应。

  

  张无忌实在没忍住,“你难道不知道……张掌门是谁吗?”

  李莲花摇头,客气道:“或是我孤陋寡闻,在下已远离江湖十年,这十年中出来的高手我都不太认识。”

  张无忌听他这意思,他十年前也在江湖混过,便问他:“那你当时,江湖中最厉害的门派是什么门派?”

  

  “是四顾门。”李莲花如今虽然不再在意那些虚名,但提到此事,也多少有些得意。

  “这是什么门派?”张无忌却一脸纳闷,“这个门派的掌门是谁?”

  

  李莲花也憋不住了,“是李相夷,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张无忌神色一震,口中喃喃道:“相夷……”

  

  李莲花松了口气,好歹这个人也是听过李相夷的名头。

  可张无忌心中震撼的却不是什么名头,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很亲切。

  

  相夷,相夷。

  我儿相夷。

  

  “相夷天君于两千岁的生辰宴上陨落。”

  

  “我还以为,你当真爱我。”他对什么人质问。

  “你猜我刚才在大殿上听到了什么?”那人却反过来质问他,“雪莲心,就是你的心。你的心!你若能爱上我,他又怎么会死?你为何不爱我?”

  

  那人看起来也当真是痛彻心扉,质问他道:“你为何始终都不肯爱我?”

  可分明、分明是这个人自己不懂爱。

  

  张无忌露出难过的神情。

  李莲花有些诧异地瞧着他,这个人小小年纪,怎地好似……流露出思念的情意?

  可转念一想,方多病也不过才十八岁。

  

  方多病,方多病。

  李莲花站起身来,“我得回家去。”

  

  “你家在哪儿?”张无忌跟着他起身问,“我、我可以同你一起吗?”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实在有些孤单,救的这个人,感觉很是亲近,很想跟他待在一起。

  “你救了在下性命,在下自然该报答你。只是我家中有老婆,若是把你带回家,我老婆恐怕要误会。”李莲花思索着,“但也无妨,我肯定会给你安排住处。”

  

  姑且先带回莲花楼吧,阿飞也在莲花楼住过。

  方多病若见到他回家,只怕会欢喜大过一切。

  

  莲花楼塌了。

  暗卫过来报的时候,方多病还眼泪汪汪地在找李莲花,这该死的李莲花,大混蛋,就这么把他丢下跑了。

  狐狸精也不要,莲花楼也不要,方小宝也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

  就要死?

  

  方多病心中气得要命,却也只能边气边找他,眼泪流个不停。

  暗卫瞧见了也不敢提醒他,只能小声汇报:楼塌了。

  

  方多病登时大惊:谁敢动我的楼?

  他大骂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干的?还敢拆我的楼?笛飞声吗?”

  

  “不是笛盟主,是、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不是拆了莲花楼,是从天上砸下来,把楼给压塌了。”

  “他是个熊吗?”方多病不能理解,一个人掉下来顶多把屋顶砸个窟窿,怎么能把楼给压塌了?这楼已经不是李莲花当初那个破楼了,他用了许多上好的材料修葺过的。如今莲花楼既不漏雨也不漏风,冬日里待在里头,只要生个炉子,就能很暖和。

  

  暗卫说不清楚,听亲眼见到的人说,那人掉下来的时候周围仿佛有一圈气劲,整个压下来才把莲花楼压塌的。

  楼塌了,人看起来却没什么事,只是陷入了昏迷。

  

  方多病匆匆赶回去,发现楼当真是塌了,狼藉一片。满地狼藉中,趴着一道身影。好像是个老头子,头发白尽,但说白也不太准确,更像是银灰色的,很有光泽。

  方多病过去,捡了块木板戳了戳他。没反应,真昏死过去。

  

  方多病让几名暗卫把人抬出来,翻过来放在空地上,这才瞧清了面容,一时大惊,“李莲花?你回来了李莲花?你头发怎么白了?碧茶之毒会让人白发吗?”

  他急得要命,把“李莲花”扛起来,好好安置在干净的草地上,靠着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穿着:一身靛青长袍,材质极佳,还配有云铁肩饰。里头的腰带也有云铁装饰,看起来格外华贵。

  

  这不是李莲花的风格。

  李莲花穷得要命,衣服都是最普通的布料,腰带也是简简单单一根布条。这人却从头到脚无不贵重,头上戴着高冠,冠上镶了一颗宝石。

  

  这是李莲花吗?

  方多病正觉疑惑,忽听有人喊他:“小宝。”

  

  熟悉的声音,李莲花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发现李莲花正远远地朝他跑过来,身后却跟了个人。

  

  “方小宝,他是谁?”

  “李莲花,他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海盐Arui

【花方】《木石心》(终)

李相夷(李莲花)×方多病


【倘若我们,不要这条命呢?】


Summary:“他那一颗木石心,纵是我这一腔热血被凉透,也暖不了........”

Warning:雷点包括但不限于 → 单向心动,强制婚姻,替身文学,清醒着沉沦最痛苦。




“你说什么?”李相夷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无了大师,“九岁..........扬州慢........”


“对。”无了大师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十年前,方少爷便来找过我,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九岁的孩子。”


“我观他眸中尽是过尽千帆的悲凉,还以为.........遇上了非现世之人。”


“九岁的...

李相夷(李莲花)×方多病


【倘若我们,不要这条命呢?】


Summary:“他那一颗木石心,纵是我这一腔热血被凉透,也暖不了........”

Warning:雷点包括但不限于 → 单向心动,强制婚姻,替身文学,清醒着沉沦最痛苦。




“你说什么?”李相夷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无了大师,“九岁..........扬州慢........”


“对。”无了大师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十年前,方少爷便来找过我,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九岁的孩子。”


“我观他眸中尽是过尽千帆的悲凉,还以为.........遇上了非现世之人。”


“九岁的孩童,连站起来都困难,却又言之凿凿,说自己无论无何都要救一个人。”


“当时我问他想要救谁,他说十年后自然会来找我。”


“一年前,我听闻方少爷嫁至四顾门,方才猜测到一二。”


“如果我没猜错,他来此处,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扬州慢.........”李相夷还在低头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扬州慢呢?”


不消片刻,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滑落,砸在了地板上,“是我.........是我教他的扬州慢.........”


“是我.........亲手教他的扬州慢.........”


“原来是我..........”


无了大师低头叹气,“李施主不必太过自责,命运乃上天注定,所有的一切皆是天意,”


“那他呢?”李相夷慌乱的抓住了无了的衣袖,手背上青筋尽显,“他在哪里?方多病在哪里!”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又何必自寻伤心?”无了大师抽出了衣袖,“也罢........李施主请随我来。”








另一间房内。


方多病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块上好的白玉,微凉,安静。


真到了这一步,李相夷反而没有勇气走上前了。


一步一步,脚步犹如千斤重,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相夷才触碰到了方多病的双手。


除了面色苍白了些,那人就像睡着了一般,看起来与往日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相夷就只是轻轻的握着方多病的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良久,眼泪才砸到了两人相握的双手上。


“和尚........他这个样子,你要我如何放手?又如何能放手?”


“李施主,世间万物,阴阳调和,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往复,兜兜转转,却只有生死的循环永远无法改变。”


“这个世界,你生,他死。”


“那个世界,你死,他生。”


李相夷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再抬头时,却是笑着的,


“和尚,你说生死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循环,可他不也来到这个世界救了我吗?”


“倘若,我是说倘若............”









“无了大师,我想再见见他。”方多病挣扎着从床上走下来,后者扶住了他。


“唉!”饶是见惯了生死,早已遁入空门的无了也难免动容,“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又何必自寻伤心?”


终究拗不过方多病,无了带着他来到了另一间房。


“他早已预见了自己的生死,所以十年前就来找过我,他说他来这里,是为了救你。”


“他说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走了之后,你会做傻事,所以.......才让老衲务必要救你。”


“最后,他还拜托老衲替他告诉你,如果可以.......他希望你,永远也不要认识那个糟糕的李相夷。”


方多病的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十年光阴,如大梦一场,梦醒后,他方才知道.........他于少时懵懵懂懂喜欢上的人,是如何带着满腔爱意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经历十年碧茶的荼毒,才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方多病走上前,握住了李莲花的手,看着那人温柔的眉眼扬起了笑意,“无了大师.......你说他这个样子,要我如何放手?又如何能放手?”


“大师,你说生死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循环,可他依旧来到这个世界救我了。”


“倘若,我是说倘若..........”








方多病抬头看向了无了大师,


李相夷抬头看向了无了和尚,


两人目光中满是希冀,却又都带着向死而生的决绝。


“倘若我们,不要这条命呢?”


无了大师手上的佛串掉在了地上,那纤细的白绳终究无法承受撞击,在落地的一瞬间断裂了,佛珠在地上四处滚动。


“疯了.........都疯了.........”


李相夷站起身来握住了少师,“和尚,既然你说过,我们二人终究无法活在同一个世界,那我便疯上一回又如何?毕竟........能逆转生死的,只能是另一种生死。”


方多病也拿起了床侧的刎颈,“我没有疯,我只是在想.........也许唯有打破生死,方可跳出轮回,毕竟.........能逆转生死的,只能是另一种生死。”


“和尚(大师),我想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大熙二十八年     二月二十八     


公主驸马大婚,普天同庆。


看着唯一的女儿出嫁,皇帝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接亲的队伍从天机山庄一路走到了皇宫,只见那驸马一袭红衣,胸前绑着大红披帛,眉目俊朗如画,坐着汗血宝马一路进京,京中所经之处红绸覆地,万民敬仰,好不风光。


城中百姓皆来围观,一时万人空巷。


不料还未进宫门,有一红衣男子踏风而来,轻功卓绝,引人侧目。


那人红绸拂面,让人看不清楚真颜,从宫墙上一跃而下。


跟亲的侍卫皆以为是歹人行刺,纷纷拔出了佩剑。


不料那人径直冲驸马而去,将人拦腰抱起后不作停留,腾空而起,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徒留下一句话,随风传至众人耳中,


“鄙人李莲花,前来抢亲。”








一路被人抱着飞奔,速度快的眼前的景色都看不真切。


不过方多病并没有心思看一旁的景色,他从始至终都在紧紧的盯着那人的侧脸。


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了那人的红色面纱,也吹烫了方多病的眼眶。


直到莲花楼出现在眼前,脚步才慢了下来。


被轻轻放在木床上,那人伸手擦去了方多病落下来的泪水,声音温柔如斯,“小宝,我来娶你了。”


红色的面纱被摘下,那人温润的面庞才不加掩饰的出现在了方多病面前。


方多病伸手推了那人一把,语气里却不见责怪,“你怎么才来~”


李莲花无视方多病的撒娇,将人一把搂进了怀里,声音都哽咽,“我再不来........某人就要进京做驸马喽~”


方多病锤了李莲花一把,“明明是某人食言在先!说好的等我能站起来就来娶我呢!”


李莲花只是笑,将自己十八岁的爱人搂的更紧了些,无奈的揉了揉那人的脑袋,“你太小了,我下不去手。”


“哼!”方多病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李莲花低头吻上了方多病的唇角,“怎么会?”


从前的李相夷年轻气盛,爱江湖,爱武林,想平一切不平之事,直到你一袭红衣,一身瘦骨,携十年风雨而来,不离不弃,才让李相夷学会了,什么是喜欢。


后来的李莲花千疮百孔,入街巷,入市井,等那一个必死之局,直到你一袭白衣,一腔热血,携满身阳光而来,亦步亦趋,才让李莲花懂得了,什么是爱。


如今,我不是万人之巅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也并非碧茶缠身的莲花楼楼主李莲花,既不在意江湖,也不畏惧生死。


就只想应那前世之诺,与你一生一世。


说好的要娶你,那便一定不会食言。








十年前    大熙十八年


八岁的方多病呆呆地坐在轮椅上,看着手中沉重的铁剑发呆,一不留神,那铁剑脱离了他无力的手,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何晓惠皱了皱眉头,心疼的揉了揉方多病的手,“小宝,别练了,手上都磨出泡了!”


方多病愣愣的转过了身,看着何晓惠心疼的双眼,良久,才呜咽着唤了句,“娘........”


“你呀~算了!你先等一等,娘去给你拿药包扎一下。”何晓惠匆匆忙忙的去找药了。


方多病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剑,过了好久,才弯下腰试图拿起那把剑。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了耳侧,“这把剑对你来说太沉了,不适合你。”


轻巧的木剑被扔了过来,方多病下意识的接住了。


来人低头看着他笑了笑,“这把木剑比较适合你,若你能用这把木剑,练好百招基础剑式,来找我,我定收你为徒。”


那人转过了身,一边挥手一边往嘴里塞了颗糖,“别再把自己的剑弄丢了,一个剑客,要牢牢的握紧手中的剑,才能平天下所有不平之事。”


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方多病几乎瞬间便湿了眼眶。


“李莲花!!!”


原本离去的身影突然停下来,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方多病握紧了手中的木剑,朝着那道身影喊到,“如果有一天,我能站起来,能握紧手中的剑了,你便来娶我,好不好?”


那道身影重新迈开了脚步,温柔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


“好~”







大熙十九年


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与金鸳盟圣女角丽谯勾结,妄图利用业火痋制造天下大乱,夺取皇位,制造武林动乱,并多次试图杀害门主李相夷,阴谋被昭告天下后,为武林人士所不耻。


门主李相夷手持刎颈,于众人面前清理门户后亲手毁掉刎颈。


第二年,李相夷于东海之上打败笛飞声,后震断少师剑,将门主之位传于纪汉佛,从此销声匿迹,徒留一句“世上再无李相夷”。


 自此之后,李相夷成为了这江湖上的一个传说,却无人再见过他。





————全文完————





ps:


答应大家的HE,终于写完啦!

我本人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当时脑海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情节之后,就一直很期待写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文笔有限,只能写到目前呈现出来的样子啦~感谢大家喜欢!

其实本文就是两个疯批的爱情故事,既然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既然注定不能存活在一个世界,那就干脆都别活,用两个世界的双死来换另一个有可能到来的一生厮守。

是“有可能”到来的一生厮守,毕竟还会不会有下一世谁也说不准,但两个人都没有犹豫,放弃生命去赌那一个“有可能”。






莫莫扎他

愿同 05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05


  最终三个人都没有去救角丽谯,李莲花心中清楚:角丽谯也并非当真需要人去救,当初笛飞声是为了挑战排行榜上的高手无意中救了她,若是不救,角丽谯也自有脱身之计。

  笛飞声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出手——若是没人出来跟他打,就一打二。

  

  李莲花先接他一掌,令他后退一步后,招呼方多病上。

  先让方多病过过瘾,他在一旁围观。

  

  李相夷在意识中喊:这个人功夫不错。

  李莲花:那是,未来的天下第二。

  李相夷:天下第一当真是我吗?

  李莲花:嗯。...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05


  最终三个人都没有去救角丽谯,李莲花心中清楚:角丽谯也并非当真需要人去救,当初笛飞声是为了挑战排行榜上的高手无意中救了她,若是不救,角丽谯也自有脱身之计。

  笛飞声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出手——若是没人出来跟他打,就一打二。

  

  李莲花先接他一掌,令他后退一步后,招呼方多病上。

  先让方多病过过瘾,他在一旁围观。

  

  李相夷在意识中喊:这个人功夫不错。

  李莲花:那是,未来的天下第二。

  李相夷:天下第一当真是我吗?

  李莲花:嗯。

  

  李相夷有些意外,李莲花每每跟他说话都要反驳几句,像是要跟他争个高低,此刻却承认了他才是天下第一。

  难不成未来的他,武功反倒变差了?

  

  他脑子也转得很快,问:你为何会来到十五年前?方小宝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们难不成是想要改变过往?

  李莲花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自言自语:“原来我年少时,竟这般烦人,难怪身边之人都不喜欢我。”

  

  李相夷欲言又止,他原想说“大家都喜欢我”,可想起单孤刀极其怨恨他,不知其他人如何,师父和师娘总是真心喜欢他的吧?

  他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李莲花终于有了些笑意:“他们自然是爱你的。但师父最终,死在了单孤刀手上。”

  什么?李相夷大惊,对他道,那你还不去直接杀了单孤刀?

  李莲花稍顿,你下得去手?

  李相夷脱口而出:他既然杀害了师父,我自然要替师父报仇。你分明知道这一切,为何竟反倒犹豫?

  

  李莲花也并非犹豫,但他当时,的确留有余地。

  那份余地,不是因他找了十年的情感付出,而是此人,是方多病的亲生父亲。纵是方多病通情达理,他也不能在方多病面前,亲手杀了方多病的父亲。

  

  方多病跟笛飞声打了个难分难解,他发现如今的笛飞声,武功的确是不如未来高强,出招时还有些稚嫩。可这个笛飞声,却比未来那个杀气要重,竟往死里打他。

  方多病一个失误,被他持刀击飞手中之剑,又一脚踢来,直踹胸口。

  李莲花迅速跃起,飞出一脚将他踹回去,伸手将方多病抱在怀中,身体一转,带着方多病落地。

  

  换他来打。

  还未再次出招,听李相夷在意识中喊:我想打。

  那行,给你一次机会。李相夷将身体让给他。

  

  笛飞声只觉得眼前之人,像是忽然换了,招式顷刻间变得激烈起来,少了几分老练,多了几分意气。

  两人缠斗了百余招,震得林中树木,早已落叶纷纷,堆积出厚厚一层。

  

  方多病找了个地方坐着看,他察觉到,这个应当是李相夷。

  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李相夷的风采,这几日李莲花虽然也是李相夷的模样,却是他很熟悉的那个李莲花,扎着高马尾都有些慵懒之态。

  

  说到这个发型的问题,方多病瞧他如今的样子有些不适应,提出了他能不能换成熟悉的发型,还给他找来一根枯藤做发绳。

  李莲花就用枯藤做过发绳,别看这东西朴实得很,李莲花自有法子让它变得精致。

  结果李莲花换了个发型后,芩婆笑他:“哪里来的小姑娘?”

  

  十五岁的李相夷,皮肤紧致,模样其实比之后要俊俏一些,头发披散下来,当真有些像个漂亮姑娘。

  也不是三十岁时的温婉模样。

  方多病就道:“你还是扎高马尾吧。”

  

  高马尾配少年郎,李相夷正值少年意气,和笛飞声打得也是不分出个高下不愿罢休,而他的功夫,的确在笛飞声之上。

  所以他赢了。

  

  他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得意地望向笛飞声。

  笛飞声捂着身上的伤,不服气道:“等我养好伤再战。”说罢就要离去。

  方多病赶紧大喊:“别走,我们找你是有事。”

  笛飞声输给了李相夷,便耐着性子问:“何事?”

  方多病道:“我想让你教我缩骨功。”

  

  笛飞声眉头微皱,上下打量方多病,道:“你学不会。”

  方多病意外道:“为何说我学不会?”他又不服气道,“你可别小看了我,我也是很厉害的。”

  笛飞声道:“你年纪太大了,过了学缩骨功的最佳时机。”

  方多病道:“可我必须要学会缩骨功,我要去见我娘,不能让她承受丧子之痛。”

  

  *

  

  何晓惠正带着何晓凤,将单孤刀拦在了城中客栈。方多病突然失踪,她焦急不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单孤刀将孩子偷走。

  毕竟谁也不会轻易与天机山庄为敌,只有孩子的亲父,可能将孩子偷走。

  何晓兰刚去世之时,单孤刀就想把孩子带走,被何晓惠阻拦。单孤刀当时说:“他是我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

  何晓凤怒骂:“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爹?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何晓惠理智道:“我并非不许你父子相认,但孩子幼时绝不能跟着你颠簸,等他长大后开了智,若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单孤刀便愤然离去。

  何晓惠将孩子养到三岁,格外爱护,用心教导。她会遵守诺言,等孩子到了五六岁,让他见一见亲爹,再大一些,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时,若真的想跟单孤刀走,她也不会再阻拦。

  但眼下还只有三岁——“单孤刀,你别欺人太甚!”

  

  单孤刀心中茫然,他跟李相夷二人分道扬镳后,自己找了家客栈休息,在客栈中偶然听到了几人对话,说起万圣道之事,听其意,这是个很隐蔽的门派,却不知在谋划什么,像是想干出一件大事来。

  单孤刀觉得,能谋划大事,这门派之中或许也有什么和贺家天外云铁一样的秘宝,就打算等天亮后,前往这个万圣道。

  可刚要踏出门,就被何晓惠姐妹给拦住了。

  

  何晓惠的意思是:他儿子丢了。

  单孤刀脸色一变,骂道:“你们是怎么养孩子的?竟然让我儿失踪?”

  何晓惠厉声道:“你别想瞒我,今日不交出小宝,我绝不善罢甘休。”

  

  “小宝?”单孤刀疑惑道,“我儿子不是叫方多病吗?”

  “我们唤他小宝。”何晓惠道,又厉斥,“你不要转移话题,把孩子交出来。”

  

  单孤刀和她们争辩,她们却决然不信,除了他,还有谁敢偷走她的孩子?单孤刀被她们的胡搅蛮缠阻碍了行程,动了杀意,却咬牙忍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亲手杀了何晓兰的家人,若被人知晓,名声何在?

  

  他突生一计,道:“我知道方小宝在哪里。”

  何晓惠二人顿时急道:“在哪儿?”

  单孤刀道:“他跟我师弟,李相夷在一起。”

  何晓惠疑惑道:“李相夷?”

  

  何晓凤却是惊呼:“李相夷?昨日在贺家击败东陵三帮的少年,李相夷?听说他一剑斩十人,极为厉害,长得也很俊……”

  何晓惠:“你说方小宝被他夺走了?他夺一个三岁小孩干什么?而且传言中,李相夷昨日一起的,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单孤刀咬牙切齿,“昨日分明我也在,是我们三人合力将东陵三帮击退。”

  

  何晓惠懒得跟他纠缠,只问:“那李相夷在哪儿?”

  单孤刀:“我怎知?我这师弟性子孤傲得很,不想和我同路,就——”

  

  何晓惠已经带着何晓凤,扭头就走。

  她们天机山庄的势力,自有办法找到李相夷。

  

  *

  

  何晓惠她们一时还真没有找到,因为方多病和李相夷,跟着笛飞声到了一座山里。这是笛飞声选定的地盘,他也不怕对这二人说出自己的计划:“等我打败了排行榜上全部高手,成为天下第一,我就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

  李莲花道:“不错,不错,就叫金鸳盟。”

  笛飞声一顿,“这名字似乎还不错。”

  

  李相夷在意识中喊:我也要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然后就有很多兄弟、手下,肯定很威风,我要和这些兄弟们一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将师父的武功发扬光大。

  李莲花道:你还是不要创立为好,你的兄弟们说不定会毒死你。

  李相夷:我人缘这么差吗?

  李莲花:对啊,对啊,你人缘很差的。

  

  李相夷不信,说:你让方小宝告诉我,我不信你说的话。

  他方才赢了笛飞声,心中大喜,刚想对着方多病欢呼,就被李莲花夺去了身体。他气恼道: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

  李莲花道:说什么说,你又不喜欢他。

  李相夷憋屈得很。

  

  李莲花道:“你若问方小宝,他也不希望你自己创立门派。”他这句话是说出声的,然后问方多病,“我说得可对?”

  方多病赶紧道:“对对,你别创立门派。以后你就捡笛飞声的大船拼一座楼,楼可以到处跑,你就在楼里到处游山玩水。”

  

  李相夷:我未来竟这般不思进取?

  笛飞声:“为何要捡我的大船碎片?我没有大船。”

  李莲花:“等你创立了金鸳盟就有了,别急啊。”

  

  笛飞声没有大船,眼下也没有金鸳盟,只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山洞。他就住在洞里。

  方多病平日肯定不会过这般艰苦的生活,他身上有钱,那银票到了钱庄里不被承认,可夜明珠和玉佩,还是换了不少钱,足够他和李莲花过得舒适。

  但此刻,他跟着笛飞声来到这山里,就是为了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学习缩骨功。

  

  笛飞声说他年纪太大很难学会,但他坚持,笛飞声还是愿意教给他,只说:“你学的时候可别哭哭啼啼的,我讨厌看到人哭。”

  方多病道:“我才不会哭。”

  

  结果这功夫练起来,当真是疼痛难忍。

  比他过去想从轮椅上站起来,日夜扎针,还要痛苦百倍。

  李莲花顿时后悔,他料到这功夫肯定不好练,但无论什么武功,练起来都是要吃苦,他之前教方多病扬州慢心法时,也颇为严厉地督促他练习。

  可一见方多病竟疼到把嘴唇都咬出血来,立马叫他别练了。

  

  方多病却含泪道:“我一定要练成,去和我娘相认,她弄丢了我,会心痛难过的。”

  李莲花眉头拧得死紧,对他道:“那我陪你一起练。”有他感同身受,方多病多少能有些慰藉。

  

  笛飞声:我多了两个徒弟。

阿蛮

【花方】知是故人来20

李莲花X方小宝,剧后相见疗伤探案的治愈向小故事,HE

解毒解毒解毒!




石水抬手斩下面前怪物的脑袋,又侧身躲过来自背后的攻击。

百川院的院主中,只有她和云彼丘年龄轻些,能跑外勤。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在外奔忙,各处支援地方案件。

但在知晓方多病和李莲花即将引毒,并且被困于纪北城时,她还是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务,匆匆赶往北麓地带。

她的剑卡在对方的骨缝中,撤回得有些迟滞,旁侧的怪物张嘴咬来,被另一把剑格挡开。


“杨昀春!”石水怒道,“怎么又是你!”

石水心下懊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张嘴就骂。

“石水姑娘。”

杨昀春还是一样的好脾气。他追上前来,眉眼弯弯地和石水打招呼,回...

李莲花X方小宝,剧后相见疗伤探案的治愈向小故事,HE

解毒解毒解毒!




石水抬手斩下面前怪物的脑袋,又侧身躲过来自背后的攻击。

百川院的院主中,只有她和云彼丘年龄轻些,能跑外勤。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在外奔忙,各处支援地方案件。

但在知晓方多病和李莲花即将引毒,并且被困于纪北城时,她还是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务,匆匆赶往北麓地带。

她的剑卡在对方的骨缝中,撤回得有些迟滞,旁侧的怪物张嘴咬来,被另一把剑格挡开。


“杨昀春!”石水怒道,“怎么又是你!”

石水心下懊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张嘴就骂。

“石水姑娘。”

杨昀春还是一样的好脾气。他追上前来,眉眼弯弯地和石水打招呼,回手又捅开一个怪物,“小心!”

“用不着你!”

石水拔剑再刺,杨昀春也抽刀往前,两人斩杀数十只怪物后,渐渐有些体力不济。

“石水姑娘,”

杨昀春道,“我想我们还是需要配合一下。”

石水白了他一眼,但没有反驳。她先抬脚将扑咬的怪物用力踢开,又单手挽出剑气,在面前劈出一条足够一人前进的两丈通道。

杨昀春借着这通道点足跃起,落于城墙下,回头喊了声石水姑娘。石水收剑,运气腾空,稳稳落在杨昀春伸出的手臂上,杨昀春抬臂送力,石水再朝下一踏,飞上半边城墙。

石水单手攀住墙砖缝隙,另手持剑递出,杨昀春便也起力一跃,踏在石水送出的剑身上,上到城墙顶部,又俯身弯腰,拉住了紧跟着跃上来的石水。

两人虽无对话,却配合默契,动作行云流水。


“这些怪物,当真力大无穷。”

石水不禁有些后怕。

虽然百川院收到的消息已告知了她通往城内的密道,但她素来骄傲,只觉得区区几个癫狂发病的普通人,对她造不成威胁,就妄图走官道过城墙。

但今天一看,那些怪物凶猛异常,动作敏捷,杀伤力极强。若不是杨昀春赶来,时间一久,她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是啊,其实我们收到过消息,称纪北城东南方的武阳山下有通往城内的密道,应该能安全进城,但我见你坐骑栓于五十里地外,有些担心,才过来寻你。”

杨昀春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朝石水微微一笑。石水耳根发热,也不理人,转身跃下城墙。

因为任职部门相似,石水到哪儿都能遇到杨昀春,她也习惯了这种偶遇。但这次前来,她是私心大于公事的,可随口一聊,她发现杨昀春也是如此。


“这回纪北城皇甫府发生的事,实在过大,军部和内阁还在商量处置方式,所以这事暂不在监察司的职权范围内。但听闻方兄要为李兄拔毒,我还是想来看看,”

杨昀春追上她的脚步,“说不定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石水抿唇不语,与他一起踏入客栈。

 

谁知二人刚刚踏进客栈,就迎面被一股阴毒瘴气震得连连后退。

大堂空旷,店家小二全都不在,更无客人,唯有关河梦和苏小慵两人端坐于大厅内。

他们面前的方桌上,摊着关河梦的药箱和几十只灸穴银针,还燃着几只药烛。石水机灵,拉着面色难看的杨昀春往前走了几步,落座于方桌旁,药烛味才逐渐缓解了先前的不适。

“石水姐姐,你来啦?”

苏小慵乖巧打招呼,石水朝她点点头。

“我们来晚了吗?”

杨昀春朝楼上看了一眼,二楼厢房门窗紧闭,阴毒之气更重。

“来早也帮不上忙。”

笛飞声冷声道。他背刀抱臂,守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几人中唯他不受瘴毒影响。但他此刻也面色凝重,似是严阵以待。


“这就是碧茶之毒,好生厉害。”

杨昀春面色难看。

碧茶之毒乃天下第一奇毒,又在内力浑厚的李莲花体内浸染十年之久,拔毒的过程漫长而艰巨。不单是运功二人会受影响,方圆一里内都会受到瘴毒的冲击。

关河梦又点燃两只药烛,在石水和杨昀春面前各放了一只,苏小慵也起身,给在场五人都斟满了茶壶里泡制的药茶。


关河梦是这几天来最累的人。

他先忙完了医馆的杂事,又匆匆给方多病和李莲花配药。他被皇甫家折腾了三个月,眼下又强撑着身子陪李方二人拔毒。苏小慵每次看他都看得眼眶微红,本来关河梦不让苏小慵跟来客栈,却实在拗不过女孩的坚持。

五人各怀心思,时间就过得极快,两个时辰后,关河梦突然睁眼:“到时候了。”

他话音才落不过半刻钟,二楼毒瘴之气暴涨。

药烛在这暴涨开来的瘴气中扑闪着熄灭,笛飞声猛地睁眼,飞身上了二楼。而剩下四人面面相觑,立刻拔腿跟上。


“两位可闭气运力,将气往膻中穴引,压制瘴毒。引毒全程需要八个时辰,但最关键的就是眼下这步。”

关河梦边走边同石水、杨昀春匆匆交代:

“李莲花的心脉之毒最为严重,现在只怕方多病的气海还容不下这毒性。待会进屋,千万别碰那两人,以免碧茶的瘴气上身。还有,引毒过程极为严苛,方多病只要有一刻松手,毒性就会倒流回李莲花体内,一会儿二位莫要高声交谈,以免惊扰那两人。”


石水杨昀春点头应是,几人先后迈进二楼客房,却立刻被眼前景象震撼住了。

客房内燃着炭炉,气温极高。

李莲花与方多病二人盘腿相对而坐,李莲花双手置于两侧膝上,而方多病双臂摁压在李莲花的心脉处。黑色如墨的气,正顺着李莲花的心脉朝方多病那侧涌。

墨色毒气似乎沁入了方多病的血液中,小少爷的手臂青筋暴涨,那黑气如蛇如虫,源源不断地从李莲花心脉处涌出,然后钻进方多病的经脉里。

两人满头虚汗,衣物都被浸得湿透。

李莲花面容青白,毫无血色,方多病则全身肌肉紧绷,皮肤涨红,齿关紧咬,两人都像在忍受着剧痛。

关河梦两指夹取银针,先于李莲花心脉处扎了三枚短针,又取长针扎于方多病小臂与颈间。前两针还好,第三针扎下时,方多病一声轻哼,一股淤血竟从针孔中溅出。

笛飞声眼明手快,一把拉开关河梦,才叫他没被这淤血溅着。

 

须臾间,六根银针通体乌黑。

关河梦沉了脸色,又取一针,这一针极长,关河梦面色凝重,手握针柄不松,扎入李莲花心脉中,轻轻捻动。

李莲花眉峰紧皱,豆大的汗珠由额间沁出,滴滴下落。

不出众人所料,关河梦手持的银针也迅速沾染了黑色,那黑色浸染针体,并迅速向关河梦的掌心蹿来,眼见着就要入他筋脉。

石水立刻握住关河梦的手背,沉心运气,硬是将那股黑气逼回了几寸。那黑气不过退了片刻,又立即卷土重来,一旁的杨昀春立刻伸手覆上石水的手,同石水一块运气,硬将那毒再次逼回。

石水一下涨红了脸,回头狠狠瞪了杨昀春一眼,杨昀春也红了脸,但只是抱歉笑了笑,并没有松手。

 

关石杨三人合力施针,苏小慵手脚轻快地为屋里散热通气,笛飞声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似无事,却在控场。几人虽无交谈,但配合默契。

 

又是半个时辰,关河梦收手抽出银针,面色凝重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此时面色如土,几无鼻息。但从他体内涌出的黑色瘴气却在不断减弱,比起之前汹涌澎湃的乌黑毒素,现在的瘴气只剩下青灰淡色,而且断断续续,再无先前之生气。

 

众人都松了口气,只觉得大势已去,一旁的笛飞声却面色一变,两步就要向前。

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李莲花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股内力由他体内直接荡开,朝四周泼散开去。


石水被这股力道击得飞了出去,她硬是咬破了下唇,才克制自己没有惨叫出声。

这股内力精纯强大,像是平静深海下忽然卷起了巨大漩涡,携夹着暗色如墨的汹涌波涛,向她扑头盖脸地砸来。

 

但这个感觉她并不陌生,甚至让她熟悉得眼眶泛红。

这是属于李相夷的内力——强大到自带无声的窒息与压迫感——荡平宵小,肃清天下之奸佞。

 

“扬州慢在给他护体!”

笛飞声恨声道,饶是他已经作出了反应,也被这内力震得退了好几步。

而整间屋子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站着。几无武功的关河梦和苏小慵更是被冲击得头晕脑胀,关河梦匍匐在地,刚刚缓过神,就心道不好。

 

拔毒之时不能松手,如果所有人都被李莲花的内力震了出去,那方多病——!

 

关河梦猛地回头,却见方多病端坐于原地,巍然不动。

他手指已蜷如鹰爪,却仍牢牢扣着李莲花,不曾松开。

少年人全身肤色涨得通红,肌肉甚至在时不时地痉挛。他硬生生地承了李莲花那一下的内力,七窍都开始渗出血迹。


莫莫扎他

安心

  >>《莲花楼》李莲花X方多病

  >>短、完。


  李莲花是被方多病给弄醒的。他原本正在午睡。如今他身体逐渐好转,碧茶之毒已渐渐祛除,用扬州慢调理和各种良药养着,慢慢地也养了回来。

  就是冬日里还容易犯困,下午没什么事的时候,若日头也足,他就会搬个椅子在莲花楼门口的空地上坐着晒太阳,晒着晒着,就会打起瞌睡。

  冬日里晒着太阳睡觉原本是一件惬意的事,若是无风,本该至少睡上半个时辰,可他却被闹醒。

  

  睁开眼一看,是方多病在玩他的手。

  手有什么好玩的?李莲花抬眼看他,方多病对上他的视线,连忙一笑,他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李莲花腿边,比李莲花要...

  >>《莲花楼》李莲花X方多病

  >>短、完。


  李莲花是被方多病给弄醒的。他原本正在午睡。如今他身体逐渐好转,碧茶之毒已渐渐祛除,用扬州慢调理和各种良药养着,慢慢地也养了回来。

  就是冬日里还容易犯困,下午没什么事的时候,若日头也足,他就会搬个椅子在莲花楼门口的空地上坐着晒太阳,晒着晒着,就会打起瞌睡。

  冬日里晒着太阳睡觉原本是一件惬意的事,若是无风,本该至少睡上半个时辰,可他却被闹醒。

  

  睁开眼一看,是方多病在玩他的手。

  手有什么好玩的?李莲花抬眼看他,方多病对上他的视线,连忙一笑,他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李莲花腿边,比李莲花要矮一截,歪着脑袋玩时,马尾正好垂在李莲花膝盖上。

  此刻抬起了头,又习惯性把马尾往后头甩,然后对李莲花道:“你继续睡。”

  

  我被你闹醒了,还睡什么睡。

  但李莲花也并未生气,他见方多病缩回手,仿佛并不是真的想要玩他的手。

  那他是想做什么呢?

  

  李莲花慢慢地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睡着,只是调整了呼吸,看起来像是睡着的样子,留心身边人的动静。

  他察觉到一阵窸窣,方多病应当是又靠近了他。可他什么都没做,李莲花等了许久,他也没有再触碰他的手。

  

  李莲花睁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方多病在看他。

  

  李莲花第一反应是——“你在看我是不是真睡着?”

  方多病却是一愣,然后下意识摇头,“不是,我是在……”可他没有说出口,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竟改口承认道,“对,我是看你有没有睡着。你装睡啊,李莲花?”

  

  “方小宝。”李莲花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却并不十分确定,试探道,“你去集市上买点菜回来吧。”

  “我一个人去吗?”方多病果然问道,迅速建议,“等你睡够了,我们一起去吧。”

  “买个菜还要我陪着去?你自己去。”李莲花语气稍微有那么几分强硬。

  

  方多病便不再反驳,只是瞅瞅他,去屋里拿了荷包,就要出门。

  却一步三回头,看李莲花的确还坐在那里,打算真的去了。

  

  又被李莲花喊回来。

  他连忙回头,眼巴巴地看着李莲花。李莲花朝他招招手,他忙不迭地冲过来,站在李莲花跟前,等他指示。

  李莲花将他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搂住他的腰,凑上前和他亲吻。

  

  方多病稍愣,但很高兴地接受,和他抱着缠绵一阵。

  缠绵中,李莲花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胸口。方多病还当他要自己给他宽衣解带,就要动手,却被他按住。

  他按着方多病的手掌就那样贴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心脏的跳动。

  

  他望着方多病的眼睛,缓缓道:“活着呢。”

  方多病瞬间湿了眼眶,低下头不言语。李莲花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像哄他睡觉时一样哄道:“安心,小宝,不会再丢下你了。”

  

  方多病沉默许久,缓过来抹一下眼角,抬起头硬气道:“你向来擅长骗人,谁能对你安心?”

  安不了一点心。就算坐在跟前瞧着他,也生怕他又突出一口血来,生怕他没了气息,生怕他突然重病难愈。

  更别提把自己差走,谁知道回来以后人还在不在?

  

  不如把李莲花锁在天机山庄的地牢里。

  方多病干过这种事。

  

  在柯厝村刚找到李莲花的时候,李莲花傻了,他便陪着李莲花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李莲花终于恢复,记忆也有了,武功也有了,跟着方多病回天机山庄的时候,都能用轻功飞上悬崖峭壁。

  方多病上去还费劲呢,李莲花却轻而易举,可见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

  

  方多病心里不放心,他既然能轻而易举地飞上来,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飞下去。

  他就趁夜晚李莲花睡着的时候,把他给捆了,锁进地牢。当然他自己也住在牢里,牢里布置出一个房间,生活物件一应俱全,床上铺着的被褥也十分软和,绝没有亏待李莲花。

  就是限制行动,李莲花不能出这座地牢。

  

  李莲花当时叹着气道:“方小宝,你怎么有跟角丽谯一样的爱好?你要真这样,我可就要跑了啊。”

  没有人喜欢被锁起来。

  

  他当时甚至已经想好,如何联系笛飞声,让笛飞声把他给救出去。他当初救了笛飞声,笛飞声也救他一回,非常合理。

  结果方多病在那儿一直不吭声。

  

  他只是盯着李莲花,看起来有些紧绷。

  李莲花瞧出他的不对劲来,把他喊过去,抱着他问怎么回事。

  

  方多病还是不吭声。

  他就是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一种想要哭,又觉得没什么可哭的表情——毕竟李莲花如今活着在这儿,他们在柯厝村的那段日子也过得浓情蜜意,实在是没什么不圆满的。

  所以不应该哭。

  

  但他就是想哭。

  方多病也很烦,明明找到李莲花以后,他已经不怎么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天到晚地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好男儿自当洒脱、行走天下。

  

  可他只想待在这个牢里,哪儿都不去。

  那天下之大,找个人有多难,他已经体验过了,再也不想体验第二遍。

  

  还是小点好,就这一间屋子,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挺好。

  任何时候看过去,李莲花都在他眼前。

  

  李莲花后来也反应过来他此举的缘由,便在地牢里住下来。他没有朝外传递消息,但笛飞声自己找来过一次,问他:“救你出去?”

  李莲花道:“不必,就这样挺好。”

  笛飞声笑起来,语气揶揄道:“你还有这爱好?那当初你被她抓起来的时候,就不应该同我一道出去。”

  

  李莲花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被人吊起来扎刀子,我这日子过得好得很。”

  笛飞声瞧他这牢里的布置,的确不错,只是——“地牢中还是湿寒,与你恢复不利,还是早日出去为好。”

  说罢他便走了。

  

  他走后,方多病拿着餐盒回来,招呼李莲花吃饭。

  每日的饭菜也都喷香可口,方多病和他一起吃,断不会让他瘦的。但这一顿吃完,方多病就对他道:“明日我们出去吧。”

  

  李莲花应了一声。

  他知道,方多病肯定是听到了方才笛飞声的话。

  

  这一晚,李莲花极尽温柔,一整晚都抱着他在耳边诉说情话。他未说什么承诺之语,承诺是无用的,没有人可以预料将来又会发生什么。

  但他可以告诉方多病,他的心意。

  

  他并非真的想要离开他,丢下他。

  他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一起晒晒太阳、钓钓鱼,每天就做些闲事,若是无聊了,也可以再去破几个案子。

  方多病这般年轻,他当然也不会非拘着他过这种养老的生活,他也愿意陪着方多病去踏入这江湖。他不想回到高处,但培养方多病去那高处,也是一桩乐事。

  

  他诉说了许多,一边温柔地亲密缠绵,一边倾诉着衷肠,方多病终于逐渐安心,第二天如约带着他出去。

  后来便继续在莲花楼里过日子。

  

  方多病自己不急着去闯江湖,每天就遛狗钓鱼、种菜养花,看起来清闲得很,就算在集市上听见哪里死了人,出了事,他也绝不去看热闹,就守着李莲花。

  买菜卖菜,也要同李莲花一起。

  

  李莲花听他说自己擅长骗人,只能再亲亲他,把人吻到情难自抑,略微挣扎起来。方多病红着脸道:“若是不做,就不要这样亲。”

  他容易忍不住。可这青天白日的,总不能也去干那种事,那夜晚干什么?

  

  李莲花理了理衣裳,起身进屋,收拾一番后道:“走,去集市。”

  方多病跟他一起去城中集市,这县城里有个衙门,门口围着几个衙役,正愁眉不展。李莲花路过的时候就问出了何事。

  

  “李神医!方少侠!”对方见了他们连忙七嘴八舌地诉说起来,就是城中混进来一个通缉犯,搜了三天也没搜到人影,今天却死了个人。

  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说衙门如同摆设,抓不住人。

  

  县令也是愁眉不展,这通缉犯是个武功很高的歹人,他们这些普通巡捕自然是抓不到,已经朝上递了信,想请上头派人来协助。

  可这衙役中的人是认识李莲花的,也知道他就是曾经的李相夷,方多病之前还是百川院的刑探,本就想找他们帮忙,只是听说这两人已不管闲事。

  

  李莲花接手了这个案子,告诉他们别担心,他二人一定将人捉拿归案。然后跟方多病边走边讨论,那歹人可能藏在了何处。

  方多病原本也是有些兴趣,锄强扶弱当大侠毕竟是他曾经的梦想,跟李莲花一路讨论得很欢,可走到岔路口,李莲花安排道:“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他脚步一停,不干了。

  

  “我跟你一起。”

  “……”

  

  方多病瞧他神色,绞尽脑汁地找借口,“我觉得他更大的可能是在你那个方向,我们一起去那边找吧。”

  “方小宝。”李莲花喊了他一声。

  “嗯?”

  “老婆。”

  

  “……啊、啊?”方多病从未听他这样喊过自己,虽然他傻了的时候总是说“你就是我老婆”,但说是老婆和正式喊他老婆,还是很不一样的。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况且如果答应了,以后李莲花喊他老婆,他该喊李莲花什么呢?

  夫君?不行,我好像亏了。他怎么能喊我老婆呢?本少爷也要当夫君。

  

  他就对李莲花道:“要喊我夫君。”

  李莲花“啊”了一声,笑笑,“行,小宝夫君,我寻思那人更有可能在你那个方向,但我如今的脚程更快,我可以先去这边探查一番,再过来找你也来得及。如果你我都先去这边,再去那边的话,可能人就已经跑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方多病还是不干,非要和李莲花一起走。两人便先去了右边这条道,果真无人,又前往左边,也险些就扑了个空。

  可再厉害的高手,也逃脱不了天下第一的追捕,最终是把人逮到了,送去衙门。衙门那边审后,会交至百川院处理。

  

  方多病和李莲花回到莲花楼,吃饭席间,李莲花瞅着他问:“你打算每次办案都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

  方多病理直气壮道:“不行吗?”

  

  “可以,可以。”李莲花只是有些想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又望着他道,“夫君,你可真缠人。”

  方多病口里的饭喷了,一时间面红耳赤。

  

  他也知道自己这行为实在有些幼稚,如今的李莲花,是不会跑的。

  他也不必如此不安,李莲花也哄过他,该说的都说尽了。

  

  “行吧,本少爷也可以跟你分开行动,反正你如今功力恢复,比我还厉害许多。”方多病妥协。

  李莲花招呼他快吃菜,像是默许了这件事。

  

  可下一次两人出去办案时,李莲花却安排同时行动。

  方多病有些意外且纳闷地看向他,只见李莲花望向他的目光,温柔深情。

  

  他缓缓道:“让夫君一个人行动,我不安心呀。”

つき

【花方】换个大夫,不治了!

古代abo,私设李相夷没中毒,只是隐藏身份不再过问江湖事,奈何被某ENFP坤泽方小狗缠上当人形抑泽剂 又大吃醋的故事

————————————————

今天是江湖第一美人乔婉娩大婚的日子,肖紫衿在慕娩山庄大宴宾客,请尽天下豪杰,江湖上有点名号的人都要去吃这趟喜酒,方多病自然也不想错过这场热闹,他拿着天机山庄顺过来的请帖缠着李莲花和他一起去。

李莲花本不想多生事端,但小孩缠人,避无可避,放他一个坤泽自己去又怕惹出什么乱子,只好一同前往。

半路经过一家客栈,两人停下来用膳,刚一坐下,方多病就听见四周的客人都在谈论此事,言语之中多得是对肖紫衿的羡慕之情,说哪个乾元不想娶这样一位美人...

古代abo,私设李相夷没中毒,只是隐藏身份不再过问江湖事,奈何被某ENFP坤泽方小狗缠上当人形抑泽剂 又大吃醋的故事

————————————————

今天是江湖第一美人乔婉娩大婚的日子,肖紫衿在慕娩山庄大宴宾客,请尽天下豪杰,江湖上有点名号的人都要去吃这趟喜酒,方多病自然也不想错过这场热闹,他拿着天机山庄顺过来的请帖缠着李莲花和他一起去。

李莲花本不想多生事端,但小孩缠人,避无可避,放他一个坤泽自己去又怕惹出什么乱子,只好一同前往。

半路经过一家客栈,两人停下来用膳,刚一坐下,方多病就听见四周的客人都在谈论此事,言语之中多得是对肖紫衿的羡慕之情,说哪个乾元不想娶这样一位美人,话毕又止不住八卦两句,说要不是十年前李相夷和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在东海一战后下落不明,哪里轮得到他肖紫衿享受这美人恩泽。

方多病听完连连点头,不忘在李莲花面前踩一脚肖紫衿夺他尊敬的师夫所爱的不齿行径。李莲花听完好笑,语气平淡,说他道德绑架,李相夷已死,人家青梅竹马多年相伴,乔姑娘有个喜欢和依靠的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方多病气的小脸鼓鼓,直道李莲花不懂浪漫,又开始给他科普当年屋顶月下,扬州城万人空巷,李相夷意气风发红绸舞剑,只为博乔姑娘一笑的名场面。

方多病一脸崇拜,在他眼里,也就只有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的乔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师父李相夷,两人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他叉起一块烧鸡,兴致勃勃的咬了一口,而后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筷子,郑重地说道“李莲花,虽然我的功夫没有师父厉害,但我舞剑也还可以。”

李莲花看他可爱,忍不住开口逗他“哦?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什么叫三脚猫功夫”方多病握拳“你放心,本少爷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说完不知为何又有些害羞,耳朵都红了,终于安静吃饭。

 

慕娩山庄人声鼎沸,肖紫衿和乔婉娩两人相伴而立,在庄内迎客,一身大红的喜服衬的乔婉娩面容更加艳丽,连方多病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莲花以宾客的身份送上了一份喜糖作为贺礼,方多病跟在后面,感觉乔姑娘情绪似乎有些波动,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落在李莲花和他身上,他发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出了门后,方多病忍不住八卦起来:“你和乔姑娘不会还有交情吧?”

李莲花拉过他的手向前走,让他小屁孩闲事少管。

见过主人,呈了贺礼,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宾客们可以自行在庄内吃喝游玩,肖紫衿还设置了比武台,供江湖人士切磋武艺。

方多病兴致昂扬,在一旁看着手痒,忍不住也要上去比试几把,李莲花交代了他几句剑法口诀便随他去玩。方多病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间佩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轻盈一跃,落在台上,他抬手举剑,剑招如流云飘逸,长发被剑风带起在脸侧轻扬,清俊的小脸引得人纷纷侧目,李莲花默默站在他身后,目光随着他一招一式的踪迹,聚焦在少年恣意的身影上。

风过,长廊外黑影一闪,李莲花侧目,扫了眼比武台旁的人,看见何晓凤也坐在下面,便身形一晃,也没影了。

几个回合打完,方多病微微有些燥热,刚从比武台上跳下来,就被他正在台下观战的小姨抓走了,这会儿他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心下还有些小别扭。何晓凤一把揪住方多病,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然后塞给他一个药瓶怒道:“方小宝,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坤泽!知不知道月初是什么日子!还敢上比武台和这么多乾元比武打架,不怕死吗你!”

方多病晃了晃那一瓶抑泽丸,推还给他小姨,小声道他知道知道不需要。

“什么叫不需要!你和哪个乾元好上了吗你”何晓凤大声道。

“哎哟小姨你小点声”方多病最怕他小姨,心道他可有好用的大夫,想毕脸一红,立刻就要跑“哎不说了,哇那边好热闹我去看看”说完脚底抹油一转眼溜了。

还好跑得快。方多病心想,这周围人太多了,他感觉有些热,平复了一下内息,转眼去找李莲花,却不见他的身影。他顺着长廊一路向前走,直到一处偏阁,才发现那人的身影。

“李莲花!你跑到哪里去了”方多病抱着剑快步跳过来,蹭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扯到回廊后面,见四下无人,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开口:“那个…就是…给我补一个印吧”他小狗招子亮亮,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李莲花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台阶,那里已空无一人。

“方小宝,你这么投怀送抱的好吗”李莲花口嫌体正,张开双手站的笔直,怀里立刻蹭进来一个脑袋,把他紧紧抱住。

“什么投怀送抱,不用白不用!李莲花!亏你还自称神医,痛吾痛以及人之痛,能不能有点医德!”

红莲沉静的气息铺开,方多病下巴靠在李莲花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狠狠充电。

李莲花掐手算了算日子低声问他:“要不要咬一口?”

“不用”方多病摇头:“抱抱就好”

自从上次被笛飞声的罡气一掌拍掉马之后,李莲花就成了他行走的抑泽良药,头疼脑热抱一抱,养生有奇效。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开始贪念这份让他平静和放松味道,开始习惯这个人在身边的感觉,想到此,他忽然有点心跳加速,复又紧紧拥住李莲花,力道大的把人都撞退了半步。

“哎好了好了”李莲花双手扶住他的腰,又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五两银子就诊费支付一下”。

方多病一愣,两手抵住他肩膀愤愤把他推开:“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收费!”

  

李莲花抬手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凉飕飕地开口:“医患关系。”

 

药丸入口即化,方多病喂什么吃什么,转眼间又恢复了活力,去寻热闹看去了。

李莲花站在原地,侧过身,笛飞声不知何时又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出言嘲讽他一把年纪还搞纯情。

李莲花不理他,逗小孩的快乐你不懂。

 

他转身要走,笛飞声又开口道:“你就真一点不在乎你老情人的死活?”

李莲花脚步一顿,无奈开口:“故人故事,我和乔姑娘早就毫无瓜葛,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她已然成家,何必再去打扰她呢。”

“哦?”笛飞声冷冷开口:“那我今天就把方多病那小子给绑了…”

 

话未说完,李莲花身形已至,他招式极快,袖间带风,乾元的信香冲撞开来,转瞬间,两人已接下对方二三十招。李莲花不想多事,便把笛飞声带向肖紫衿在庄内设置的梨花阵,好一番功夫,才将他暂困在阵中。

而有些事笛飞声虽然不齿去做,但角丽谯却毫不在乎,她趁着四下无人,直接潜入乔婉娩闺中,对乔婉娩宣称李相夷仍然活着。乔婉娩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剑险些松动,她刚放下剑,一个失神,便被角丽谯投下了剧毒。

方多病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立刻去找李莲花准备一同过去,没想到到处没见到他人,只好一个人独自先赶回去。众人焦虑不安,道唯有李相夷的独门内功可以救人,方多病刚要惋惜,这时,李莲花刚好走到他身边,他凑过去,在李莲花耳边耳语了几句。李莲花面色沉静,微微点头,他心下无奈,却不能袖手旁观,只好支开众人独自给乔婉娩疗伤。

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李莲花收手,乔婉娩悠悠转醒,恍惚间看到眼前坐着的人,心中似乎有了答案。正巧这时,众人抱着准备好的道具匆匆赶来。她刚刚清醒,身体虚弱,坤泽甜丝丝的信香不受控制散了出来,方多病一愣,鼻子轻轻一皱,想起李莲花给他的糖……是方糖的味道。

他努了努嘴,将银针递到李莲花手上。李莲花转手接过,在乔婉娩几处安神的穴位上下了几针,转眼间她便又昏睡了过去。

“你真救醒了她?”方多病不可置信:“太厉害了吧李莲花!”

辞别了众人,离开乔姑娘的房间后,他一路小跑跟在李莲花身后,追问下午发生的故事。李莲花看他可爱,自夸了一番神医可不是白叫的,还问他要不要学习医术,拜自己为师。

方多病撇嘴,一会儿憋出几个字“不要脸!”

 

——————————————————————————

 

晚膳过后,方多病拎着小酒坛,正准备上楼寻人喝酒,他发誓他并不是想偷听,只是刚走上阁楼,就听见二楼传来的对峙声,门开着,乔婉娩站在李莲花房间门口,一声“李相夷”将方多病牢牢定在原地。

李相夷没死?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他怔怔地听着乔婉娩诉说着一桩桩他不曾参与的往事,瞬间有点浑身发冷,扬起的嘴角也僵了下来。

原来如此,一切他不曾细想的疑点都有了结果,为什么李莲花会知道他师父那么多事,为什么他会和金鸳盟的笛飞声认识那么久,为什么他会教自己心法,为什么他能救乔姑娘,一切的一切突然间都有了答案。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在李相夷的故事里一句话都插不上。

方多病忽然有一种心里酸酸的感觉,全武林都知道,李相夷和乔婉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思绪很乱,心里燃起的小火苗忽然间就熄灭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李莲花那句凉飕飕的医患关系,想起对方三番五次把他仍在路边,原来他对自己好,他改口叫他方小宝,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师兄单孤刀唯一血脉的关系。

二楼的两人静静地在说些什么,他头昏脑胀有些听不清。靠在阁楼间一时有些无措,他笑自己天真,笑自己这段时间的心动,而对方,可能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耍性子的小孩。他听见乔婉娩有些失控的抽泣声,微弱的信香传来,引得方多病呼吸一窒,坤泽之间的信香也会互相影响,本就是月初,方多病身体一颤,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味道甜的像块糖,李相夷最喜欢的糖,或许他们要做些什么,他难以为情再站在这里,脚步慌乱地转身走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轻微脚步声,乔婉娩和李莲花同时一愣,他眉头轻皱,摸摸鼻子,隐约间似乎嗅到了一丝清竹的气息。乔婉娩平复了一下情绪,正欲再说些什么。李莲花开口打断了她:“乔姑娘,你对我,只有愧疚之情,你我今日,该好好告一个别。”

乔婉娩侧身看了一眼楼下的身影,心下了然,两人心照不宣。

“好”乔婉娩强笑着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最后问你一句,李相夷真的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李莲花释然道:“我只是李莲花。”

说完,二人擦肩而过,李莲花疾步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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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亲亲抱抱的后续 和一篇 方小宝掉马番外

当卷则卷

【宇日俱曾】我的瓜,我的瓜

  补档

  △纪实向/2k一发完

  △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

  肖宇梁从云南回北卝京后打卡健身房的频率高得离谱,朋友对他过于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表示唾弃,东拉西扯一会,忽然问,诶,你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还是又要去演那个什么张起灵?


  肖宇梁翻了个白眼,说我好得很。想了想又说,是阿晞杀青了,今天回。朋友挤眉弄眼地“哟哟哟”哟出九曲十八弯,肖宇梁扫他一眼,他才勉强恢复正形,说那国庆自驾游你还来不来,允许你带家属。


  “说不准,他可能得回深圳几天。”


  “你也回?噢行吧,理解。”朋友拍拍他的肩,惆怅望天,感慨已婚男人真不容易。


  肖宇梁推...

  补档

  △纪实向/2k一发完

  △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

  肖宇梁从云南回北卝京后打卡健身房的频率高得离谱,朋友对他过于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表示唾弃,东拉西扯一会,忽然问,诶,你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还是又要去演那个什么张起灵?


  肖宇梁翻了个白眼,说我好得很。想了想又说,是阿晞杀青了,今天回。朋友挤眉弄眼地“哟哟哟”哟出九曲十八弯,肖宇梁扫他一眼,他才勉强恢复正形,说那国庆自驾游你还来不来,允许你带家属。


  “说不准,他可能得回深圳几天。”


  “你也回?噢行吧,理解。”朋友拍拍他的肩,惆怅望天,感慨已婚男人真不容易。


  肖宇梁推开他,让他滚。口袋里的手卝机震了一下,曾舜晞发来消息,说要登机了,紧接着的消息是“如果一下飞机就能喝奶茶就好了”,后头跟着一张天使小狗的表情包。肖宇梁把手卝机揣回兜里,从健身房的储物柜里拿出钥匙。行吧,大少爷的司机兼男朋友这就就位。


  朋友一直在留意肖宇梁的表情变化,“啧啧”两声,说你笑得怪渗人的。


  哦,是吗。肖宇梁答道。在外人看来,他正处在一段健康且难得的恋爱关系中,但他自己知道,他跟曾舜晞开始得不纯粹。曾舜晞小他两岁,年龄小,本事不小,既纯又浪,浑然天成,一步步把他骗到床卝上。当然也不全是欺卝骗,至少乖是真乖,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想要看他崩溃,被揉乱,被弄得乱七八糟,体面全无。肖宇梁不单单想,还这么做了,在把骨子里的卑劣想法在曾舜晞身上付诸实际后,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男人在逼良家下海,劝*子从良这两件事上总是表现出非凡的热情。


  有次做得太过,曾舜晞发了脾气,不止关上卝门骂人,片场里也给肖宇梁甩脸子。肖宇梁活了二十多年,风里来浪里去,没在这类事上吃过瘪,这下全报应在曾舜晞这,受气程度跟快活程度成正比。等了几天都等不来曾舜晞一个好脸色,肖宇梁跟被遗弃似的在片场、在曾舜晞面前转,转得烦躁,转得火大,下了戏回到酒店,躺床卝上辗转反侧,怎么睡怎么不对。——这当然不是感情,没这么纯,顶多是对曾舜晞有点上瘾。肖宇梁装模作样地在群里问要不要对剧本,后头的戏多是他跟曾舜晞的对手戏,其他人自然不接茬,肖宇梁拿着剧本去敲曾舜晞的门,门开了一条缝,曾舜晞一脸不耐烦,从罅隙里飘出来的那句“干什么”,尾音细细打着颤。


  肖宇梁盯着曾舜晞漾着水的大眼睛,跟他颈上可疑的绯红,强行把门推开,将人封卝锁在玄关的角落,从他浴袍下拿出来个嗡嗡震颤的小5457玩174具45454。曾舜晞慌乱地眨眼,随着取出的动作踮了踮脚,哼叫细碎又隐忍,在肖宇梁耳边响,在他心上挠,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凝视眼前单纯明朗的皮囊,看到永无止境的俗念欲想。


  不需要征询同意,肖宇梁自作主张地把自己当做顶替,该挨的骂一句没少,到最后曾舜晞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哭喘着像尾鱼一样扑腾,混乱中往肖宇梁身上踹了好几下,肖宇梁按住他,固执地去往深处,在他的灵魂里生根。


  肖宇梁知道自己正在被改变,曾舜晞正在把他的人生带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那又怎样。


  第二天肖宇梁顶着花得像棋盘的后背,去跟导演沟通能不能把露上半身的戏往后排排,不出意料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分心看向不远处的曾舜晞——他也在挨骂,挨化妆师的,他带进组的化妆师眉头紧锁面色铁青,正试图用遮瑕遮掉他脖子上的痕迹。


  后来他们分分合合,最后只剩下“合”,朋友都知道他为个男的跟经纪公卝司翻卝脸不说,还北卝京厦门云南横店来回跑,都快成跟组助理了。朋友越瞧越稀奇,调侃道,到底何方神圣,让你这么上头?肖宇梁突然不愿意讲出曾舜晞的名字——并非耻于提及,而是觉得曾舜晞不应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应当以正式的方式闪亮登场。隔天,曾舜晞杂卝志拍摄结束,肖宇梁去接他下班,给他拉开车门后扭扭卝捏卝捏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想带你跟朋友一起吃个饭。


  曾舜晞一下慌乱起来,手机差点没拿稳,问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牛头不对马嘴后又说最近都空啊,你不是知道吗?


  肖宇梁忽然心动,觉得他刚刚因为紧张呆成jpg的样子都非常纯情,非常可爱。


  曾舜晞钟爱文艺片。虽然肖宇梁对浪漫不过敏,人也不太直,但二十多年的直男生涯赋予他超级长的反射弧,导致文艺片里一些点他常常get不到,所以每次他陪曾舜晞看电影,往往没坚持几分钟就会放弃理解电影主题,转而去看曾舜晞,曾舜晞在那物伤其类,他就在旁边不着五六地讲笑话,搞得曾舜晞伤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拿拳头捣他。遇夏恋综播出的时候,肖宇梁恰好去横店探班,两个人窝在被窝里一起看,曾舜晞气哼哼地说你就跟霖霖一样气人。肖宇梁不服气地反驳说哪有哪有,我是扮猪吃老虎。完了又有点醋拉吧唧的,说霖霖什么霖霖,叫这么亲卝热?


  不。曾舜晞避重就轻地跟他较真,说你是真的猪。


  好吧。肖宇梁不情不愿地接受自己的新外号,去摸曾舜晞的屁卝股,没捏起来多少肉,不大高兴,说你答应的啊,杀青之后养回来。


  回应他的是一记小狗爪。


  曾舜晞吃瓜吃到别人带妹进组当助理,就问肖宇梁能不能也跟组,起床问,吃饭问,开工前问,休息的时候问,甚至晚上做到一半了,也要问一问。肖宇梁一身的坏毛病,但有个顶好的优点,就是确认关系之后言出必行,做得到就说做得到,做不到就说不行,曾舜晞提出跟组的想法后他嘴上不说,实际上考虑了挺久,做完之后抱着曾舜晞,说行啊。他是行了,曾舜晞反倒犹豫起来,发觉自己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毕竟肖宇梁也有自己的工作跟生活。他很偶像剧的捧着肖宇梁的脸,试探道,生气了啊?我是不是很烦人?


  不烦人。肖宇梁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把后半句话补完,就是有点作。


  温情荡然无存,曾舜晞气得想把他的头拧下来,撇撇嘴不讲话,起来洗澡,肖宇梁跟上去,接着逗他,问那我什么时候进组啊老板。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不久前在营销号那吃到自己的瓜,说靠,原来营销号说我十月进组是真的,进的是你的组!


  佯装生气的曾舜晞顿时破功,边笑边骂,滚啊,我多一条眼纹都赖你。


  肖宇梁在心里嘀咕,这怎么能赖我,谁让你眼睛长那么大。当然,这话他也就敢想想,不敢讲。


  他跟曾舜晞其实不太适合,成长环境,家境,所处的圈层,甚至性格都不是互补型,但是——肖宇梁闭了闭眼,撇开脸——车前有人拿开了闪光灯的手卝机晃他。他刚要下车,车门被人从外头顶卝住了,打不开。没办法,只好降下车窗,外头那人的大眼睛故作凶狠地眯了眯,语气也凶狠,说靓仔,一个人啊?


  肖宇梁笑到趴在方向盘上,他在曾舜晞面前笑点低得出奇,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曾舜晞忍了忍,没忍住,也跟着笑,两个人隔着车门傻乐。


  曾舜晞的助理拖着行李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对这两个人行注目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肖宇梁笑够了,下车给他搬行李,没来由又开始笑,曾舜晞问他笑什么?肖宇梁把行李放卝进后备箱,说想到一句老话,叫做强扭的瓜爆甜。

有病。曾舜晞打他胳膊,肖宇梁乐陶陶地抓着他的手,说是哦。


  “没有阿晞就会不开心”病。


  ——

小萱叹气

彩蛋:两张刘耀文和儿子聊天记录(可以和我说晚安嘛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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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ish

旅游日常


01


马嘉祺会随身带着一包湿巾。

因为他的小猫很爱干净,吃东西前,爪爪要擦干净,坐在陌生的地方也想要干净一点。



02


小猫学会开车了!

马嘉祺觉得很自豪可以坐上丁小猫的副驾。丁当猫专线马嘉祺想坐一辈子。



03


好像总能跟丁程鑫一起看烟花。


“丁程鑫!”马嘉祺喊了小丁的全名。

“干嘛呀?”

“烟花很漂亮。”


烟花很漂亮,你也是。



04


丁程鑫喜欢到处拍拍。

马嘉祺觉得这种行为真的可爱。


其实小丁相册里有一半都是马嘉祺。



05


“你今天跟我穿的一样。”


“嗯,我故意的。”



06......


01


马嘉祺会随身带着一包湿巾。

因为他的小猫很爱干净,吃东西前,爪爪要擦干净,坐在陌生的地方也想要干净一点。



02


小猫学会开车了!

马嘉祺觉得很自豪可以坐上丁小猫的副驾。丁当猫专线马嘉祺想坐一辈子。



03


好像总能跟丁程鑫一起看烟花。


“丁程鑫!”马嘉祺喊了小丁的全名。

“干嘛呀?”

“烟花很漂亮。”


烟花很漂亮,你也是。



04


丁程鑫喜欢到处拍拍。

马嘉祺觉得这种行为真的可爱。


其实小丁相册里有一半都是马嘉祺。



05


“你今天跟我穿的一样。”


“嗯,我故意的。”



06


小丁始终耿耿于怀,“究竟谁能一口吞下那个肚包肉啊!”


马嘉祺捏了捏丁程鑫后颈,“宝宝其实也很能吞的。”


“大白天的…”



07


睡帐篷其实很新奇。


马嘉祺搂着人亲了半天,却迟迟不敢接着进行。


还是丁程鑫体贴,“你确定不去住酒店?憋坏了怎么办?”

“不去酒店也可以解决,宝宝手借我用用。”



08


丁程鑫出发时背的小包变成了马嘉祺的背包。


马嘉祺倒觉得没什么,“白天不能累到你啊,宝宝。”

“……晚上也别想。”



09


“草原好漂亮。”


“你都看过那么多次了,还觉得漂亮啊?”


“当然是跟你一起看的时候最漂亮了!”


“那你以后只能跟我出来旅游。”


“怎么又吃醋!”



10


“宝宝,你看我手机是不是旧了?”


“我看挺新的啊。”


“那过生日送我什么?”


“我啊。”


“预支几次行不行?”


“……”



11


“你好漂亮啊宝宝。”


“马嘉祺,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就打你了啊。”


“宝宝你好漂亮啊。”


“……”



12


“爬山好累啊,马嘉祺。”


“比骑马累吗?”


“哪个马?”



13


“我们被拍到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那明天怎么办?”


“你先想想你今晚怎么办叭丁程鑫,白天勾引我晚上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14


“弟弟们问我们去哪里了。”


“别告诉这群小崽子,过来捣乱怎么办?”



15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折耳根这么罪恶的食物?”


“现在有更罪恶的了。”


“什么?”


“吃了折耳根的小丁你要不要吃?”


“那是世界上最甜美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