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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晋🐜


“那时候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变吗?现在你说话呀”

……

“我求你说话呀”

每个人来到这庄园,都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为了贪欲   为了逃避  为了钱财

或者又是为了追寻某样东西

而他是为了杀戮  

他总是穿着红白相间的衬衣

外面配上马甲

带着一张笑脸面具

滑稽的小丑妆

那一头张狂的红发

和那残缺的腿

也许刚开始初到时

裘克是为了杀戮

他喜欢被人叫做疯子

也喜欢举起电锯  听到人们

害怕颤抖的声音

也许他生来就是喜欢鲜血

让人头疼的尖叫哀嚎   在他耳边就如同...


“那时候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变吗?现在你说话呀”

……

“我求你说话呀”

每个人来到这庄园,都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为了贪欲   为了逃避  为了钱财

或者又是为了追寻某样东西

而他是为了杀戮  

他总是穿着红白相间的衬衣

外面配上马甲

带着一张笑脸面具

滑稽的小丑妆

那一头张狂的红发

和那残缺的腿

也许刚开始初到时

裘克是为了杀戮

他喜欢被人叫做疯子

也喜欢举起电锯  听到人们

害怕颤抖的声音

也许他生来就是喜欢鲜血

让人头疼的尖叫哀嚎   在他耳边就如同

美妙的交响曲

到底是什么原因

让这样一个疯子  放弃了原来的初衷

放弃了他那所有的一切

“裘克先生,你好,我是新来的监管者杰克”

那个人穿着风衣

手上带着尖锐的利爪  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血迹

他就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

一举一动  

他的笑容就像是冬日的初晨

让人感觉如此温暖

“裘克先生,玫瑰花虽然很美,但是要小心刺”

杰克的身影   他的笑

还有他身上那红茶味和淡淡的玫瑰花香

都印在了裘克的脑中

“也许我来到这个庄园就是为了等待他吧”

裘克想

“裘克先生,这是我新做的甜点,来尝尝吧”

“裘克,你看这朵花美吗”

“夕阳真美,你觉得呢  小疯子”

“……对不起”

这个庄园本来就不能存有任何感情

这里只有捕猎者和猎物

只有杀戮  

这里的天空永远都不会出现蓝色

只会有血红

这里从来没有美妙的音乐

只有尖叫哀嚎

这里从来没有那个人

和他种下的那一块玫瑰花

只有红教堂的墓地

埋葬着不知名的人

Kiri_火音

燃烧青春的高考。

从三百天变成两百天,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流逝,甚至是刚刚买好的整理本连一本书的脉络还没整理完,就已经是两百天了。

高考近在咫尺啊。

说不累是假的,天天刷题,自己觉得累的时候同桌刷的比我更快更起劲,简直像长跑里面还不知死话的一直冲刺一样。大家都累,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为这就是历练。一生当中除了这三百天,也没多少这么拼命的时候了。

况且还正当大家十七八岁的顽强倔强,又傻不拉几天真逗比的时候,即使是拼命,也天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大笑着某某某好蠢啥的。太温暖了。

我从来都不否认上学真的很辛苦,而且我也扳着指头数着什么时候能放个假,什么时候开个运动会好休息休息。可是现在还没来得及数呢就已经是忙...

从三百天变成两百天,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流逝,甚至是刚刚买好的整理本连一本书的脉络还没整理完,就已经是两百天了。

高考近在咫尺啊。

说不累是假的,天天刷题,自己觉得累的时候同桌刷的比我更快更起劲,简直像长跑里面还不知死话的一直冲刺一样。大家都累,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为这就是历练。一生当中除了这三百天,也没多少这么拼命的时候了。

况且还正当大家十七八岁的顽强倔强,又傻不拉几天真逗比的时候,即使是拼命,也天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大笑着某某某好蠢啥的。太温暖了。

我从来都不否认上学真的很辛苦,而且我也扳着指头数着什么时候能放个假,什么时候开个运动会好休息休息。可是现在还没来得及数呢就已经是忙了一白天下来了。

有天妹妹问我,姐姐你觉得人活着是为什么啊。

我吓了一跳,从试卷上抬起头,脑子里面还在思考为什么妹妹会问出这么消极的话,嘴就已经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简直是不假思索。

“为了高考啊。”

话说完,安静下来,我也没打算解释,就冲妹妹大大的微笑了一下,继续写题去了。

话说回来,文大概这两百天是更不了了,估计一章也写不了,实在是抱歉,都拖了那么久了还在拖,说不定曾经追着看的小伙伴到那个时候也找不到我了。不过就当是暂停,说不定两百天之后文笔会更加娴熟呢,笑。


青春,

转瞬如歌。

Kiri_火音

【太中】夜见。

夜见。

☆糖。一发完。(来自ANOTHER-S)


0.

——你听说过人死了之后会去向哪里吗?


——那种东西听说是听说过,天国地狱还是什么的,神神道道的传说里不是经常有吗?


——会见面吗......


——什么见面啊。


——就是和已经死去的大家。


——...嗯...我想也许不是“遇见”,而是通过什么“联系”在一起,这样吧。


1.

    太宰治从同学会的酒宴上抽身退回,虽然旧时的同窗少女有的已经出落得窈窕大方,但青年却没能从心底打起什么兴趣。他隔着窗子,由明朗的玻璃向里看去——乐呵呵的一团热闹。在夜见山北这样一...

夜见。

☆糖。一发完。(来自ANOTHER-S)


0.

——你听说过人死了之后会去向哪里吗?


——那种东西听说是听说过,天国地狱还是什么的,神神道道的传说里不是经常有吗?


——会见面吗......


——什么见面啊。


——就是和已经死去的大家。


——...嗯...我想也许不是“遇见”,而是通过什么“联系”在一起,这样吧。


1.

    太宰治从同学会的酒宴上抽身退回,虽然旧时的同窗少女有的已经出落得窈窕大方,但青年却没能从心底打起什么兴趣。他隔着窗子,由明朗的玻璃向里看去——乐呵呵的一团热闹。在夜见山北这样一家居酒屋,借着酒劲的男同学大声说着高中时候谁喜欢谁的八卦话题,叫嚷着硬是叫这些因往事红了脸的人们碰杯告白。


于他,宛如隔了一个世界。


不是说太宰他记不得这些人,或是觉得高中三年毫无意义,相反,在座的每一个人他都晓得。他向来记忆力很好,毕业后也仅仅过了三年而已,即使不是存心去记住,他也能清清楚楚地叫出老同学的名字。只是他过于期待这个毕业三年后重聚一堂的同学会,过于期待那个他存心要记住却转而忘记的人是否会出现,期待自己也许会想起来。所以,才如此失望。


方才,也有人向太宰治敬酒,不止一个,有些羞涩地说我当年挺喜欢你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原因没有去向你告白。青年抬眼打量着她。


“不是你啊......”他恍惚着念叨。


“什么?”女孩子举着杯子显得有些困窘。


意识到这一点的太宰治给自己在心里摇了摇头,扯起他的招牌微笑,眯缝着桃花眼略显歉意。他说抱歉呐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刚刚有点走神呢。女孩突然就显得很开心了,她和太宰碰杯,羞敛地用左手挡在小巧鼻头前小抿了半杯。


他依旧笑着,指节由于捏着酒杯而苍白,一饮而尽。从这杯明明自己很是喜欢的酒里除了苦涩,却尝不出其他的味道。


开席之前他私下问过好友织田是不是还有人没来。织田有些疑惑地看看太宰认真的神色,隔了一会儿笃定的摇摇头,说就这么多了。“啊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他故作轻松。


问到他当年的恋爱。大家打趣着说,你这家伙桃花运不会浅,刚刚问了那么多班花都说喜欢你,那你到底喜欢谁呢,既然还单身的话不如就在旧相识里选一个吧。


大家盯着他,目光灼灼。


“我可能没资格说喜欢吧。”


“我记得我高中三年的时候满满三年都喜欢着某一个人,十分喜欢。有着强烈的这份感情,我想应该不是我思维异常吧。”


接着他闭上眼睛摇摇头,在尴尬安静的氛围里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啊。”

——所以他叹了一口气披上风衣,走出门外。


2.

那些年都是“发生年”。


夜见山北中三班的诅咒是很久以前就有了。是有那么一个曾经死去的人毫无违和感地超自然回到生的世界,混在这个班级里。这个离死亡很近的三班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这个班里活泼可爱的同学也会因为离奇的事故接二连三的死去。以前有许多可怖的意外,死的只剩下两三个人毕业的情况这是有的。


这种诅咒有时灵验有时不灵。在开学时发现课桌少了一张的时候就说明有死者混了进来,称为发生年,如果不灵,就是让人大舒一口气的平安年。


太宰高中三年,每年都是“发生年”。


开始的时候确实诅咒灵验,意外事故死了四五个人。然而剩下的两年半平平安安,再也没有发生过灾祸,除了几个中途因为害怕而转学走了的几个人,大家都顺利毕了业。


从同学会出来的太宰治走到已经转过很多次的图书馆,他紧紧盯着自己那一届的毕业合影,像是要把这张相片看穿个洞。他看见自己的手里像是捏着什么东西,又捉弄着什么人笑得很开心。到底是什么却也不清楚,因为这些“现象”随着毕业后死者的退出,而消散了。


他看着照片里自己和旁边的同学之间留下的那一块不自然的空隙。以他从来没有出过错的敏锐直觉,他知道照片上留白的这个位置站着的就是当年混入夜见山的死者。从自己手肘搭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个小个子。


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到骨髓里的恋人。他从第一次看这相片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仅仅因为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存在,通过混入生者的死者这种超自然现象产生联系,而超自然现象总会回归自然这样的狗屁理由,那个人就因为这个完全消失了,从他太宰治攥的紧紧的手心里。


太宰走上街。秋风把他的风衣下摆扯得像旗帜,呼啦啦地稍显凌乱。他口袋里揣着从图书馆里顺出来的一张当年的照片,虽然现在这张照片上只有太宰治一个人拿了奖状站在台上笑嘻嘻,但他知道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人呢。


这是他和那个人的合影。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是要回家又或许不是,总之他依旧走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陈旧的相片,蓦地他听见路上有人提到了某个名字。


中原,什么。


“你刚刚,在说的是谁?”太宰转过身拉住了本已擦肩而过的路人,没头没脑地问。后者明显是被吓到,只是嗫嚅着说我没说谁啊,就是讲起好几年前报纸上说这条街上有一个成绩挺好的男孩出车祸死了,也不知道全名只记得叫中原什么。太宰睁着眼里满满的血丝,薄白的唇微张,仿佛是一条搁浅的鱼。眉头紧锁,拧成一股麻绳,扯得人窒息。


中...原...


中原...中...


他努力思索着,即使头疼也没停止回忆。


路人惊慌地看着这个人不太好的脸色刚想问些什么,她的同伴拽过她,冲着怔在原地的太宰丢下一句有毛病吧,就快速离开了。


青年笑了,旋开随身携带的钢笔,在相片的背面重重的写下“中原”,写的很顺手,许是曾经常写的名字。他自语着向前走去。


“我大概没有毛病,只是快要疯了吧。”


3.

中原中也近日来常常做梦,明明是快要升入高三的学生做的梦却一日连着一日,而且还颇有少女情怀,甚至有的时候会做些关于羞涩的春事梦。


梦里他当然不是一个人,他记得自己总是叫那个人为“青花鱼”,但其实他记得他名字叫太宰治,就是恋人的存在。说是恋人的存在,似乎他和太宰治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关系,常常打架,又都很好强处处争。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查一查是不是有这么个人,但每当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中也总是笑话自己不过是梦如此当真,要是真的有这么个人的话,如果命运真是这么注定,那不管我去不去找,都一定会遇见的。


他一定会来找我,而我一见到他就会认出来。


梦,常常一醒来就忘记了,可是在中原中也身上却不太一样,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梦太过频繁,所以每次醒来都记忆犹新。


他画了一幅画。


中也暑假在家,把梦里的这个人画了下来,他记得太深刻,以至于闭着眼睛也能描出太宰的轮廓,所以他索性就把他画下来了,还在画的旁边标上“太宰”。他看着画里的少年冲他笑得欠扁,他就冲画吐吐舌头,在旁边大大写上青花鱼,把画儿夹在了自己平时写了些诗记的本子里。


中也收好画后又故自翻了个白眼,笑自己幼稚。


他随意甩了甩略长的头发,想把思绪集中在面前的函数上,却在解析几何的椭圆上添了几笔把它改成了一个戴着礼帽的青花鱼。


他有些无奈,但是看着这个涂鸦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

——准备好在毕业时候戴的黑呢礼帽,我怎么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


4.

太宰治想自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毕业后两三个星期内从图书馆里得知自己的恋人就是混迹在三班的死者之后,他就开始了自己自杀的各种尝试。聪明的人想得多,他想,又要干干脆脆地自杀,又要死得体面一些好去见那个人,而且要是没什么信物的话,死了之后到了彼岸是不是找起来太麻烦。结果忙到现在,他也没有死成。


不过就信物而言,太宰现在在自己小小的家里翻箱倒柜,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想要找点以前的东西。


青年一边自嘲的想,都不知道要找什么就这么找了起来,这种冒冒失失的性格,不是道是不是那个人传染的。


已经三年,不如说才遗忘了三年就已经积累这么多灰尘更让人讶异。


太宰掸掸灰尘,刚要去倒杯水歇息一下再回来继续找。柜角有个什么饰品一闪一闪的发亮,在黝黑的旧柜子里像是星星一样尤为显眼。他拿出来,发现是一顶做工精致的黑呢礼帽,帽饰晶莹闪烁着橙铜色,挺可爱的。太宰治不记得自己买过这顶帽子,甚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的这顶帽子。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青年握住帽子的边缘软边时,回忆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先是毕业照上面自己的姿势,手里捏着的,一定就是这顶帽子了。


再是软软的橙色头发丝儿缓缓滑过指尖的感觉,还有这个人映照着一汪蓝天的海的眼睛,前一秒还因为被自己恶作剧捉弄而气得怎么哄也不理,鼓着脸要打架的那个人,在下一秒摸摸头亲了一下就安稳下来,瓷白的脸红的像是冬柿,还像是海边黄昏之时的夕烧。


再是不知道是谁帮着谁打的群架,明明是个小个子,打起架来比自己的动作还要快还要有力,只是打着打着不顺眼了,摆平了对方后开始自己两个人打起架来,打着打着又打累,互相贴了两个创可贴就抱着睡着呼起来。


再是两个人同时得了什么很厉害的奖项,本来只可能有一个人获得,但是不管是取最高分作为成绩还是平均分,甚至是投票,两人的排名都是一模一样的第一,站在领奖台上合影的时候,他还有点不服输。庆功宴上那个人故意拿错了杯子,把森老师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还啧啧嘴说不好喝,不如之前喝过的柏图斯醇香,说着不好喝结果还一直喝,最后自己只好背他回家,拥抱亲吻缠缠绵绵直到夜已经深。


再然后。


再然后,他的名字是——


中原中也。


5.

六年前的这里,十字路口,出车祸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夜见山北中的高三学生。


六年后的现在,太宰向路口走去,手上提着那顶帽子。


青年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自杀,要和中也一样的方式,这样的话肯定一下子就能在死去的那一边找到中原中也了。太宰一脸轻松,回想着两三天前的同学会上大家都在疑惑为什么当年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太宰治却都没有告诉他,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给过这些人机会,因为他紧紧牵着的只有中原中也的手。


斜口处有一辆白的刺眼的卡车叫嚣着超速的快感,冲向这个路口。


诶?


那是,中也吗?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太宰本来是慢悠悠地走向死亡的,却突然拼命奔跑起来,橙色的头发如同在家里的暖桌上剥开的香甜柑橘,只是一抹,就足以证明走在对面那个人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车祸身亡的太宰治,就已经看见了中原中也。


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冲过去像八爪鱼一样捆住这个让他回忆了三年才想起来的人,本来急急忙忙过着马路的中也给吓了一跳。


那一瞬间太宰有些害怕,怕怀里的人突然挣扎开然后丢下一句你是谁是不是有病,然后扭头离开。但是他欣慰地听见那个人叫了他的名字。


“...太宰治吗?”


中也推开一点空隙,抬起头来对上梦里面那一双鸢色的眸子。他认出来了,不过这是比梦里还要年长一些的太宰治。


“中也,中也,”他将帽子拍在阔别已久的恋人的脸上,凑在他耳边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我终于找到你了。”


中也愣着,不小心把手里提着的包松开了,掉出了一张画的细腻而温柔的太宰,旁边大大地写着青花鱼。他扶好了帽子,湛湛蓝的眼睛俏皮地骨碌一转,伸手掐了掐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好看的脸。太宰疼得“嘶”一声吸一口凉气儿,眨眨眼睛却仍然笑嘻嘻的,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看着秋风中的阳光隔着发丝在中也脸上投下灵动美丽的光斑。


“这次看来不是梦了。”中也看到太宰被掐得瞬间突然龇牙咧嘴的样子,余光瞥见散在地上自己画的那一幅画,伸手回抱住梦了一整年的人。


“看来不是梦。”太宰回答,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尖。


——白色的卡车呼啸着从两人身边咫尺之距发疯的鸽子一样,掠了过去。


END。

☆灵感是从绫辻行人的another-s里面的。七海我喜欢双黑可久了终于下手写,希望不要太毁www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Kiri_火音

【太中】相思绊。(上)

高考结束来发文www还记得我吗噗。

(有生子注意,觉得不舒服的话大家可以当做没有明说的ABO来看。)

古王朝Setting. 绝对糖,一万字两发完。


相思绊。   

文\七海


五岭山头月半弯。


    \\

    纱橱外烛残点点,又是一日胧雨霏霏难霁。弦月无影,只留得青石板上的雨痕淅沥作响。储秀宫门闩严合,门外的宫女匆匆行过,在这不太喜人的天气里只期望着快些结束一天的疲累回到廊房上歇歇。老婆子们也...

高考结束来发文www还记得我吗噗。

(有生子注意,觉得不舒服的话大家可以当做没有明说的ABO来看。)

古王朝Setting. 绝对糖,一万字两发完。

 

相思绊。   

文\七海

 

五岭山头月半弯。

 

 

    \\

    纱橱外烛残点点,又是一日胧雨霏霏难霁。弦月无影,只留得青石板上的雨痕淅沥作响。储秀宫门闩严合,门外的宫女匆匆行过,在这不太喜人的天气里只期望着快些结束一天的疲累回到廊房上歇歇。老婆子们也蹬蹬地从雨里跑过躲在下屋,用主子赏的几百钱打些酒吃痛赌一回,避避雨气。

    储秀宫虽显出一副已眠之相,宫主却毫无困意。

    中原中也早就将自己头上的珠翠取下,身为皇后,即便再不愿适应宫中生活也被天天来烦扰的皇上磨得没有办法,只好由着那个人亲手在自己的发上戴些白玉玛瑙。皇上一旦走了——又是这暮秋冷雨时节——他便极其不耐烦地将装饰扯下,披散着橙果色泽的头发,静静盯着烛光映在铜镜上,盯着华服加身的自己。

    他无可否认的好看。于是抚着袖上的鸾凤,轻叹此夜第一口气。

只可惜生为男儿身。生为男儿也罢了,早些年的戎马生涯也潇洒骄傲,只是他又产下了皇上的子嗣。

魔物,他笑猜起自己的身份来。褪去华服,幽暗灯烛下抚摸着战争后痊愈的伤痕,笑的苍白凉浅。到底还能怨谁,大约是早些时候那一轮半弯的月亮蛊迷了心智罢。他是皇后,却也从不出宫门向皇上那里俏笑,更不会去迎合其他妃嫔的请安。他骨子里还是将军,他也本来可以是刺客的。以他的身手完成任务可不是很简单的事么,但他却生下了目标的骨肉。

想至此,皇后更觉得好笑,皇上三宫六院迄今独独的子嗣竟是自己这怪身所予。

他也并不觉得地位有如何重要,但心底对骨肉的苦涩思念却抽不离恼人的欣喜。他想啊,乱世有乱世的好处,在那样戎装干练、鲜血嫣嫣的世间,他有太宰治,还有腹中阴差阳错迷蒙降临的孩子。

太平盛世的话。

他只有皇上。

中原中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扬手,砸碎一瓶安神香。

 

扬州慢

星疏月残,曲终人散,空留一烛惨淡。嗅卷舒细烟,聆凄切寒蝉。念句奏琴遣愁乱,终化泣泪,犹无言谈。待黎明,车马喧烦,才掩不堪。

倒羡太白,影同花月酒不断。玉液续琼浆,独身孑然,何来肠断!桃叶渡口潮涨,轻扇曳曳水潺潺,惜那持扇人,不知赠者在安。

独立梅岭感怀月半弯。

 

\\

梅岭梅关,决断之战。

中原氏是邻藩的大姓,领兵协助朝廷镇压反叛。将军的果敢勇猛与他平素磨砺而来的冷静带来了意料之中的累累战绩。三年征战,同行的本朝将军似乎比自己还要更加处变不惊,谋略优秀。两人同行,彼此之间直呼其名,虽有争吵,却日益亲密。

边关处终是一场恶战。飞沙走石,血雨腥风,叛军似乎是以梅关作为救命稻草死死扣住一般想要绝地拼死反攻,只是面对两支军队的过于强大与契合,使得叛军也只能像网中之虾疲惫的抽跳两下便归于了死寂。

——即便如此仍然是一场恶战。插旗胜利后,两将军既伤也累,不愿意连夜赶回朝廷,便寻思着让军队都在梅岭修整个一天一夜再回京。中原中也拍拍马脸,却被拉扯住了另一只手。也是在那时,共同征战三年出生入死惹人心烦的太宰将军,将凉薄的唇瓣印在中原将军稍稍发愣的额上。

他见他已经换掉战铠,微笑温良如秀才。勾勾嘴角,鬼使神差地没有一把推开他也没有破口大骂些什么,却反握住太宰的手,不由分说拉进深红布幔的将军帐。

梅树在布外还显着绰绰身姿,周围还响着搬运伤兵的嘈杂。中也斜靠在营床边,傲然抬头,眼底有一丝想要掩饰过去的柔软与羞敛。太宰褪下面前将军的甲胄,凑在耳边轻轻喃问着,中也何知我意欲何为。

中也道,若不知,岂不枉了三年。

太宰俯身拥上,双眸露着原收敛起来血气方刚的欲。将满山梅雪映着一帐月色旖旎,揉搓进两人羁绊已深的血脉中。

 

\\

翌日,中原中也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却看到太宰治已经起身坐在床边整理衣装,他顽童似的朝床铺上的人眨眨眼睛。中也勾唇。或许是托付心意的一夜两人太过凶猛也未可知,导致中也沉浸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乐欲中腰酸背痛。他思忖,既已如此私定了不成文的约,将自己的背藏秘密告诉太宰也无妨。

其实中也此行援助本朝镇压叛乱只是表象,森王府派出中原氏援军真正的目的,却是卖本朝一个人情,好借以接近皇上,令中原中也前去刺杀,篡位谋得本朝江山。

他觉得爱着太宰与刺杀皇上没有什么矛盾之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中也看得出这个人并不会为了保护区区一个皇上而拼死妨碍自己。他犹豫了三年,终于在战争结束下定决心要对太宰治掏出心肺之语。

他原以为,罢了。

当太宰掀开了床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腰间系上玉玺配印时,本就有些苍白脸色的中原将军双颊霎时间白透如宣纸。

中也,起得来吗。太宰装作没有看见中原将军突然变化的脸色。

而他有多少话想问,多少埋怨想说,内心终于充斥了多少羞耻与不堪,也只得干干的哽在喉头。他心中,将军之爱是可以长久的独属,而皇帝之情是招蜂引蝶的危险烟火转瞬即逝,大约连俏丽的女子都不可奢求的东西,他一介刺客,又如何想着厮守?

所以他强撑着回道,能起,皇上。

便再也不流转朗若流星的眉眼瞧瞧太宰治,而后者虽一直面露不置可否的表情,却一直盯着面作冷静整理心绪飞身上马的那将军。

中也严厉的告诉自己,他命令自己忘却,便连回京城接受皇帝的赏赐也没去,只是带着部下,驱车驾马直接从梅关马不停蹄地回森王府。明明是凯旋将军,却除了一如往常的傲气外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悦。

梅岭上准备回程的太宰目送中原将军的离开,有一瞬他似乎察觉或许这一别永生都不会与中也再有所交集,但是颇有些任性的皇上选择私心相信前一晚刻在血液中的情思。

回京,他向如平常一样护在他左右的御前侍卫中岛说。

已经换回锦绣龙袍的皇上稳稳骑在马上,中岛敦与皇上并排。太宰望着远远的地方问侍卫,朕还能再见到中原将军吗,中岛你大可不必避讳。

深知这三年皇帝心思的中岛垂下眼睛。

他说,大约是不会再会了,皇上。

 

\\

乱世结束,太宰治归附了原本的皇帝生活,因为本来就是刚刚登基就亲自带领军队远征,现在才算真坐上龙椅。他的皇帝生活,不能说总是勤恳作业,不近美色好酒,但是以他的聪慧之策治国,国家上下都对他很有赞誉,虽说中岛每隔不了几天就要在宫内水井池塘搜寻解救总是想寻短见的皇上忙的不行就是了。

臣子们烦恼的不是国家,却是内庭后宫杂事。

依照传统,皇上每次都不在养心殿自己休息,而是在三宫六院翻牌留幸。然而每当皇上晚膳用毕,与妃嫔要行肌肤之欢时便蓦地失了兴,只在外书房歇息,惹的各个妃子尴尴尬尬手足无措——诸如此类的留言在后宫闹得颇凶。选为妃子的许多女子有不少也是大臣们的掌上明珠。即使是皇上,也忍不了让自己的闺女如此蒙羞。然而作为臣子也不能够直接过问后宫之事,所以只好拐弯抹角地上谏道请皇上尽快择日立后,天下不能无国母云云。

皇上挑眉,何必如此着急,朕有心必会立后。

大臣便退下。朝廷内只有中岛敦一人明晰皇上心中的皇后约莫数月前就已经定下,侍卫很想直言让皇上忘却此事,却只是在心中无奈悯然聪敏无双的皇上为情所困所苦。

中岛没来得及和皇上说什么,太宰就在退早朝后对他令道,今日去梅关奖赏戍守边关的将士,备车。中岛一听梅关,又要有些话说时,却看皇帝凛了眼神便刹住了话头。他直视皇上,隔了须臾才应声去备车马。

皇上走到书房,展开前几日将将完成的画卷,画上人温暖卷绕的发丝随秋风飘散,映衬着满山豪壮又纤丽的红叶。唇角带笑,中也透过画纸,向皇上投来清冷秋山一样太息般的眼光,璀璨而安宁,桀骜又乖巧。太宰先时调试发色的时候,任颜料怎么调试都不甚满意,朱砂浓了浅了都不好看,最终还是融了些自己的血进去加些明黄才像些样子。

车备好了皇上,中岛在书房门口道。

皇上闻声拂门而出,春日一缕柳风吹进整齐的书卷房间,在中岛的眼前吹开那一卷本已收好的画像。果然还是中原将军,他心道,回身跟在皇帝身后。

 

\\

中原中也由决战过后估摸半个多月,总觉得有些不适。侥幸森王近日来并没有交代自己一定要进京行刺,这倒给了他些微时间来将养身心上的疲累。这半月,与平素身体恢复强健的自己相反。身体自顾自地越发无力起来,他避开森王,寻了密医来切脉。

将军,那老医生皱着眉头良久方说道,将军这脉象,确是喜脉啊。

什么,喜脉,真是笑话罢。

医生怕中原将军发起怒来诛杀口无遮拦的自己,大气也不敢出,畏畏缩缩沉默了很久。只见素日里雷厉风行的将军,表情由惊讶转为无奈,大声叹了一口气。中也让手下芥川给了这医生些银两不许他泄密,若是走漏风声便让芥川痛下杀手也无所谓,没有再多说什么。

中也独自坐在房间里,他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是突然下定这个决心的,把这个当做是自己的惩罚或是某种缘的纪念,总之这终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况不只是自己的,更是三年相知相念的太宰治的,这是那个时候的太宰的孩子,而不是现在的皇上的孩子——他这么想。他要把这个孩子作为三年孽缘的休止符,完完整整的画好。

他提前向森王府写了信,声称患染恶疾,虽无大碍但仍需修养大摸一年,诸多不便还望见谅之辞。本已经打算好怀胎十月都困在中原府内阁,但是他走南闯北的脾性也不是那么好变迁的,所以忍了快有五六个月罢,便暗暗地在黄昏之时托芥川驾车,走小路去了梅岭。

泠泠七弦声从幽幽的远处传来,许是个冷月葬花的暮春好夜,只可惜那些桃花早已付了东流水,一去不回还。中也天天望月,看着婵娟由半弯盈满又残损消瘦,也不腻味,芥川就在梅树林外的马车旁等候着。

就这么转瞬已是五月光景,怀胎七月的中也煞是辛苦,时而胎动而痛,时而呕的大汗淋漓,口味也变得很是挑剔,非要常常食些鲜味的蟹不可。是苦了自己了,但中原中也从来不后悔。

是夜,他像往常一样靠在梅树根的盘虬错节上,眯闭起的眼忽地睁大。他听见了过去——或许不是过去吧,总之那个温和的声音对着这一棵老梅树轻轻念诵着自己的名字,他听见他念诗。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

中也背靠着树,估计太宰治并没有发现坐在这里的自己,本想静默着等待这个人离开自己再打道回府,不料随口却很流畅的接起那秋风词的末句。他感觉有些心堵,想着是不是怀胎导致自己常常头昏不受控制,他盯着月小声说: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中也,太宰治带着笑颜如孩童般跳到中也的面前,他伸出手去说,或许是我的幻想吧。在快要触碰之时,昔时的将军无力却坚决地拍开那只缠了一条条洁白纱布的手。

惊扰皇上赏月可非我本意,他言语之中带着嘲讽他的意味,逞强站着走出树影。莫不然是那个七月大的胎儿察觉到了生父的气息,猛地剧烈踢动起来,中也疼痛的小声抽了一口气,只得拼命站在那里强忍。

中也,你怀了我的孩子吗。太宰不等中也回答,便上前抱起了他。他的话语是没有疑问的问句,他紧紧盯着中也,可暗蓝的眸子倔强地不愿意转向他。

又何必多做解释呢,这是天意。中也摇摇头道,你既已经发现,我也实不相瞒,我只准备秘密产下这个孩子,抚养长大,没打算让其认你而误生些麻烦。

这孩子永世不见其父?

永世不见你罢了,我便是其父。

那莫不是有些残忍了,中也,我既已知,便跟我走吧。

中也目前有些孱弱的身体也顾不了那么多,随遇而安罢,他每每要多费口舌腹中和心中痛苦就多上一层,更何况太宰治提出来的东西,这个皇上提出来的事,他不办到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轻声咬牙,待我回封辞信给森王府罢。

太宰将中也放进自己的马车里。车旁正在给马匹喂着马粮的中岛看见被月光镀层银的皇上和画像上的人拥在一起,他睁大眼睛看到中原将军隆起的腹部,默默腹诽着一定是幻象。可他转而又想,如果是这无双皇上所祈愿的事,又何尝不会奇迹成真呢?

中岛正想着,身边一道黑色掠过。警惕心强的御前侍卫刚欲拔刀相拦,那黑衣黑马便已经凑近了皇上的车马,但却不贸然进入,只是在窗边立着。

车内只点了一支烛,中也拂袖执笔,太宰在一边不紧不慢的研墨。中也微微用袖子挡住所写的字不让太宰瞧见,他又为了不让森王起疑,提笔良久方书写道:因有疾在身不便当面辞别,此行进京行刺,原了森王一桩心愿。然后胡乱叠起,塞给了车外等着的芥川。

芥川龙之介颔首,黑马绝尘而去。

那一瞬中也心头泛上些丝酸楚,他拂袖挥灭了烛火,隔着窗纱,只木木的盯着梅岭上那一轮半弯月出神。

回京,太宰对中岛命令道。

 

\\

皇上在宫中的时辰愈发少了,有大臣在早朝上奏道。

他只是听着,也不说什么,听毕就退朝,然后照样是每天都出宫。禁城外有一处秘密行宫,里面住着中原中也,身边就只有芥川与镜花在左右服侍。太宰每次出宫也只带中岛一人跟随,两人一连两三月都换着不同的路线使着狡猾的小诡计,让想跟随寻觅的大臣探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一日早朝已退,皇上对中岛敦道,今日大约中也快醒转了罢,中岛,婴孩安顿好了吗?

侍卫答道,回皇上,已置于养心殿内阁。

还是放在朕书房里好些,近日里出宫积压的奏折有许多,老臣们虽不明说,但长此以往使得朝廷不满就麻烦了,你且记着去交代芥川镜花好生服侍中也,这两人都是他熟悉的部下切记别让生人进去,这阵子朕便不出宫了。

太宰抓了抓头发显出有些无奈的样子。两三个月以来早朝上启奏,他都是思量少顷便给出国策,余下的奏折看也不看就堆在书房,终于是日日夜夜照顾中也到他临盆。他看着中也仍然需要陪伴的苍白面孔,看着他累到熟睡的模样,皇上狠狠心,带着孩子连夜赶回了宫。

天晓得他有多想陪在疲惫不堪的中也身边,和战争时候截然不同的安宁乖巧的中也实在太过难得,即便是这两三个月以来的照顾,两人也常常是唇枪舌剑,莫说亲近了,就是坐在一起翻些书卷诗词给他解乏,也能颇有脾气地吵起来。然而太宰明白他必须舍弃现在,因为他是皇上,中原中也和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都是他的珍宝,但江山与天下也不是儿戏,说放就能放的。

中也一醒来已经差不多下午,先是有些惊奇那个温柔又恼人的混蛋烦人皇上并不在身边,然后心头一冷,蓦地发现刚生下的孩子也不见了。他大声喊来芥川,询问怎么回事,一边镜花端来了粥膳静静等在旁边不言语。

得知太宰治将孩子带走的中原将军火气上来,打翻了粥碗,碗碎的声音都喑哑。

他想啊,太宰治你夺走的东西还不够多吗,等着我身体恢复之后一定会进宫行刺,将自己的孩子带回来。芥川说道,皇上抱着婴孩在您面前站了好久才离开的,毕竟。

可他还是离开了,中也抬眼一字一句地打断。旋即他有些歉意地转脸对镜花说道,刚才吓着你了。镜花只是摇摇头退下,又新端上来一碗。只是她给唬了一跳,将藏在袖内的尾崎红叶来鸿忘得干干净净。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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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为什么分两次发,是因为这个敏感词检查系统,让我两次发才给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词儿没改只是分了两次发就给发了。

Kiri_火音

【太中】相思绊。(下)

\\

你有何事,芥川拦在中岛面前。

将信交给中原将军,三日后皇上便会备车马来接。绸包内的衣物请让中原将军在三日后晨间穿戴。

中原中也这一个多月来清清静静,太宰与孩子杳无音讯,听闻此话念信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要把他中原中也置于平凡妃嫔中真是小瞧他。他闲的无事,正好又是进宫找到孩子的好机会,为何不去,他一定得去,不管他太宰治是不是和信上说的一样要来迎娶他。

中岛得到了能令皇上满意的答复,便欠了欠身转脸出了大门。

三日后,中岛与芥川一左一右骑马护驾,车中坐着凤冠霞帔的中也,一步步车辙弯曲稳步进京。入了宫门面朝正殿,车马便停下。

辰时本应早朝,皇上突然下旨召集文武百官来到午门正殿两侧。...

\\

你有何事,芥川拦在中岛面前。

将信交给中原将军,三日后皇上便会备车马来接。绸包内的衣物请让中原将军在三日后晨间穿戴。

中原中也这一个多月来清清静静,太宰与孩子杳无音讯,听闻此话念信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要把他中原中也置于平凡妃嫔中真是小瞧他。他闲的无事,正好又是进宫找到孩子的好机会,为何不去,他一定得去,不管他太宰治是不是和信上说的一样要来迎娶他。

中岛得到了能令皇上满意的答复,便欠了欠身转脸出了大门。

三日后,中岛与芥川一左一右骑马护驾,车中坐着凤冠霞帔的中也,一步步车辙弯曲稳步进京。入了宫门面朝正殿,车马便停下。

辰时本应早朝,皇上突然下旨召集文武百官来到午门正殿两侧。众臣间议论纷纷,不早朝,倒见皇上精神百倍,立于正中央的石阶终端静等。龙袍在晨曦映照下显得格外金灿威武,太宰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午门。

宣旨立后。

绷了一个早上的面容终于在听见马蹄清脆的嘚嘚声后缓和了些。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绣着百鸟朝凤、梅雪吹樱华美宫袍的人。文武百官跪在两旁,抬头注视着其落落大方行进的身姿。扶着盖头里中也的镜花紧张之际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那一封信,她从袖中小心翼翼又极缓地取出信塞进了中也的衣袖。

帝王揭下盖帕,将军抬眼望进了那一潭幽深的桃花,心微微停滞。

已是十月,隐隐拂面有秋日木樨的香风,吹动中也未戴有一件珠翠的光亮橙发。大声宣旨结束,皇上凑近中也的耳边轻声说道,做我的皇后罢,中也。原以为将自己收纳在平庸秀女之流而感到有些气郁的中原将军,又是一咬牙,踮脚凑到太宰的耳边。

好啊。

秋高气爽,天青云淡,天空一样的眼瞳里有傲戾与率直,还有羞敛与温存。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只是他还是没能见着自己的孩子。

雨夜中的储秀宫比往日更像是个无人居住的别馆,砸了一瓶安神香也无人来收拾,因为中也自己已经吩咐奴仆们去歇息了。他又不舍这一瓶香,便俯下身想来收拾起碎片,不料想却割伤了手。皇后愤愤地胡乱在袖上擦了两下血,就歪在床上睡下了。

太宰推门,见一地碎片小心避开后闩上门,一看这景象就知道中也又生闷气了。见到血迹太宰吓了一跳,他思忖,到底不是想不开吧。

说来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他细细地为皇后把伤口包扎起来,因流血有些失了温度的指尖在他轻轻搓拭下恢复了血色。他手指描过中也的手背、脖颈,还描在他的唇吻上,描过他万般秋水的眼。太宰静默地看着他睡,心疼地盯着他缺些生机毫无笑意,连睡觉都紧抿着的唇角。

他吻印在皇后额上,在他枕边留了一封信。

——午时,御花园见。

 

\\

滴血认亲的事情是在又一次早朝的时候被提起的。纸包不住火,皇上书房养育了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的消息总会被某个听见婴孩啼哭声的眼线传到朝廷重臣的耳朵里。所以臣子们斗胆提起,由皇上独自抚养这个孩子是不妥的而要其生母出面,一同将龙子之诞昭告天下云云。他们不仅怀疑这个孩子可能不是宫中娘娘所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龙子。

当然为了保护脑袋,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讲得太多,大臣们只是提议滴血认亲。

龙颜不怒不喜,允了,便约旨第二日午时。

众人已到。

御花园凉风习习,神清气爽。白瓷碗中的水清冽荡漾。中岛捏起一枚银针,在烛火上略微烤过便颔首递给皇上,太宰治挽起袖子在针尖按下手指。白瓷碗中登时滴下宛如杜鹃的血珠,一阵潆绕后水又恢复平静,血与水分的明晰,红的艳美。接着皇上抱起迷蒙着睁着蓝眼的小孩子,在襁褓中的孩子唇红齿皓,可爱高贵。

太宰小心地揉揉孩子豆粒大的指肚,喃着不疼莫怕,便扎下针去。那小娃娃顶多也就三个月大,就极其懂事不哭不闹,扎完后就自己舔舔指尖,安静地趴在父亲怀里。

碗里两颗血毫不迟疑地拥在一起,融了。大而厚重的那滴血包容牵引着稚嫩的那滴,终于静静躺在赤白干净的碗底。

百官等的心下火急火燎,小声的在说着皇后竟敢藐视圣旨迟迟不来。然而皇上等着。正如那一日无凭无据在宫门迎娶一般,仅仅凭着一腔执念便这么笃定的等着。那个孩子似乎也不着急,只是趴在父亲的身上睁着圆眼,看向园门。

假山旁裙裾一偏,皇后姗姗来迟。

中也远远的见到自己的孩子,那小孩子也认得中也。太宰在书房宵衣旰食,忙于政业之时,总挤出些时间来逗逗小娃娃开心。他往往指着自己所画的中也画像,对着还一切皆空的孩子说道,这是你娘,绝世美人。

他高兴,中也和孩子的相见端庄美好。

皇后并不知晓要发生什么,因为他并不是领旨前来,而是早上醒来看见前一晚扬手打碎的瓶子已经被收拾好,手上也被细细的缠上白纱布止血,瞄一眼枕上那张字条而来。他的储秀宫从来不随意让下人进出,也少有奴仆,所以只能是这个太宰皇上做的。他总有一种要见到孩子的预感,又了解太宰每每做事有必有其理由,便不多想,换上宫袍往御花园来。

中也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觉得周遭甚是奇怪,再一看桌上的白瓷碗心内便明白了大半。他抬眼望了望太宰,又看看怀中的孩子,不多废话,将孩子还放回太宰的臂弯,傲然扫视了群芳与百官,一挥袖袂,毫不迟疑地在中岛递举的银针上划出口子,连滴了几滴在碗中。血从白净的指尖涌出掉在碗里,犹如宿主吞噬着灵魂一般猛地与碗里原来的那一大颗血珠相融合。

臣子们长吁短叹,果然是皇后之子,只是百般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在立后之后短短二三月就有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孩子。

皇上携起皇后纤白如葱的手。昨儿碎片的划伤才刚刚包扎好,今又毫不心疼地狠划一下,割了一个流血汨汨不断的口子。本来想说没事然后抽回手的中也,却见太宰用没有抱着孩子的另一只手牵起自己割伤的指尖凑近嘴边细细地舔舐起来。

他愣了好久,眼底与双颊都泛上些湿润的绯红。

太宰仍是微笑着,但他却愈来愈发觉,将皇后以皇后的身份束缚在宫中,是多麽令人悲哀的一件事情。

 

\\

从此,中也便可以常常见到自己的孩子了,然而太宰却忽的一下变了个人似的不再老来烦他。本来心情很好,于是他问芥川太宰在哪里,而侍卫低着头答道,皇上今日留宿于咸福宫了。中也这才意识到他到底是皇上,那个跟他同生共死的太宰将军已经留在了梅岭不会再回来了。只要在宫里,不管有什么快乐,都是短暂的,并伴随着未来永无想象的痛苦。

他很疼痛,逗着儿子开心的时候也常常出神。

中也又想起了刺杀的事情,他想到刺杀之后逃出去可能会比现在要好些,便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准备起来。他看见自己不久前的凤冠霞帔,绣的实在可爱便不忍心把它撕烂,只是抖了两下准备把这件衣服留在这里。

扑一声,一封信从这袍子里掉了下来,正是镜花在迎娶那一日塞在中也衣袖里的那一封尾崎红叶亲笔信笺。

片刻,他捏着这封信轻轻颤栗起来。

森王府取消了刺杀任务。

他没有理由行刺了,他想笑,却干干的咳了两声。他想如果他当做没有看到这一封信,他还是可以说服自己用执行任务的理由,去杀了太宰治并就此做个了断。

暮色四合,天朗风清,黄昏之时。他是第一次去皇上那里请安,衣袖中还藏着三年征战中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他远远在门外听见他的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被太宰逗的咯咯笑声,宛如银铃一样细碎好听。

他径直走进太宰的书房,中岛识趣的退下,皇上还正在书写什么。

中也,少见呢。

皇上。

他只念得出这一个词,便毫无征兆的挥刀举起。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算是哪门子的暗杀,算在明杀都是找死的那个类型里面的。中也终于发现他可以嘲讽嫌弃太宰,也可以讨厌他到骨子里。

但他终究是恨不起来。

中也真是希望自己要是没看见过红叶大姐的那一封信就好了,或许那样自己就能够在气闷之下让冲动和愤怒蒙蔽眼睛一了百了。也只是或许罢了,从来也没有回到过去的方法,再何况,只怕重来多少次,到现在都是相同的光景。

太宰没躲。刀尖便直直地指向他的眼睛,然而刀尖颤抖着松弛下来。

他终究是恨不起来啊!

刀,当啷一声垂落于地。

我早就知道你是来刺杀我的刺客,中也。

从,何时起?

森王府答应派兵援助本朝之时。

从一早就,那为何,那为何还......你为什么不阻止这孽缘!

但是中也啊。我不想终止啊,我也不后悔。

皇后伏在皇上的肩上哭得泣不成声,孩子在腾兰小床上吮着手指瞧着。生下孩子的时候他疼的冷汗接着一颗也没有掉一滴眼泪,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也不曾哭过一回,入宫之后见不到皇上而日日以泪洗面的故事听得多了而中也却孤独而骄傲,从来不哭。

今夜哭啼,号啕所羁之苦。

他把涕泪尽数抹在造成一切的这个人华贵的龙袍上,他只不管。在太宰拍抚下,好容易止住了抽噎,中也睁眼看向桌上完成了一半的文书。

禅让帝位。

太宰说,本来这皇上的位子也不该是他的,原来的皇子被攻于心计的母亲陷害,自己才登上皇位。宫中的日子是暗无天日的,对于自己来说更是愧疚而糜烂,中也是唯一一束光而自己竟然在矛盾到底能不能,或是自己这种人应不应该抓住这一束光。然后他说,与其将中也逼得恨极而逃离皇宫,不如我也跟你一起走。

许是中也哭昏了头脑,他趴在太宰治身上掰过他的头紧紧地亲吻上去。太宰微微笑了,空出环住中也的一只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专心地静静地缠绕起彼此的温度。

 

 

\\

他蓦地忆起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的往事,在梅关赏梅之时看见一个一般大的孩子背靠着老梅树,用纤细的狼毫写着什么诗词。明明走上前去相识也没什么不可,自己却偏偏要淘气的使劲儿晃着梅枝,将梅花瓣和露水抖落在那个孩子写了一半的诗词,和他橙如日光的柔软长发上。

回过头来,莹蓝带着怒色的眼瞳便映入了那时候小小的太宰心里,再也消散不去。

今日他不是皇上了,他已不是皇后。仍旧是在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梅树前,太宰想,他也没有那么喜欢诗词,怎么在面对中也的时候脑海中总冒出些诗句呐。

他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史书上的皇帝太宰以及中原将军已于三年征战中最后一战决断梅岭上双双战死。

当江户川先生托人捎来这史书原稿,并祝愿他们闲云野鹤共享天下之逍遥时,两人扑哧一声,相视莞尔。

 

\\

中原闭上眼睛,正如他一直以来所习惯的那样等待着,他很安心了,又在心里为自己这不着边际的安心感到有些好笑。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猜太宰治要吻他,所以他等着,睫毛簌簌扑扑地颤着,掩着眼帘后一汪清蓝。

然而吻没有如约而至,中也刚要睁开眼睛瞧,便察觉到太宰茸茸软软的头发在自己的颈窝蹭抚着——他埋着头全心环抱着面前的人。

原本的皇后笑了,笑的温和而雅致。

原本的皇上亦笑了。也许以他淘气的脾性又凑在耳边说了些令人讨厌的怪话罢,中原中也一概没有听见,只是听见了太宰在说,中也,中也。

梅树沙沙。

太平盛世中,他依然有太宰治。

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捧心。

大胆希望一下大家的评论。

 

Kiri_火音

【太中双黑】我想握住你的手

等着我要用高考作文题写同人文哼哼哼

糖,一发完,我可能文力有点下降,可能脑洞有点大。

感谢点开的你。


我想握住你的手


// 

“近日来,横滨开始风靡名为光盲症的一种病。该病暂且未发现对正常人类行为活动有太大影响,然而患有光芒症的人会无法看见自己心中所念想的人。该病症已经开始蔓延,有关医疗部门正在加紧研发该病的治疗方法与疫苗,此间各社会服务部门注意安抚患者情绪,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发生,望周知。”


即使新闻不说,大家心中也早已有了底。现在横滨总是能看见被感染的小孩子明明就站在妈妈旁边,却哭喊着找妈妈,或是街头形单影只的人蓦地增多...

等着我要用高考作文题写同人文哼哼哼

糖,一发完,我可能文力有点下降,可能脑洞有点大。

感谢点开的你。

 

我想握住你的手

 

// 

“近日来,横滨开始风靡名为光盲症的一种病。该病暂且未发现对正常人类行为活动有太大影响,然而患有光芒症的人会无法看见自己心中所念想的人。该病症已经开始蔓延,有关医疗部门正在加紧研发该病的治疗方法与疫苗,此间各社会服务部门注意安抚患者情绪,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发生,望周知。”

 

即使新闻不说,大家心中也早已有了底。现在横滨总是能看见被感染的小孩子明明就站在妈妈旁边,却哭喊着找妈妈,或是街头形单影只的人蓦地增多,少男少女抱着手机有着泫然欲泣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总是不甘心的在寻找些什么。

 

换句话说,光盲症是越想见到谁,即便那个人近在咫尺冲你大喊大叫,仍然会被屏蔽,连影子也瞄不着的一种都市病症。

 

新闻有如原本无关痛痒的一块小石子,却咕咚一声沉没心池扬起些许水星儿。

 

太宰治的心里似乎有所预料地紧了一下。

 

 

//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高中那时候的同班同学,是前后桌。倒也不是自愿去坐了前后桌的,不过是入学考试的时候按照排名来的座位。班主任老师看了看全班同学的入学经历,还悠悠然建议着,哎呀你俩从小学就是同学,这可不多见啊,不如坐同桌好了。

 

然而两人便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好,一点也不好。太宰回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坐在后座的中也,两人脸上是相似的表情,又对于这相似感到不满,却又熟悉而了然。

 

高三的时候太宰治离开了,就在中原中也终于决定在最后一年里平淡心思即使太宰再怎么惹他也不去回敬的时候,就在中原中也高三开学叫了一声太宰治的名字没有加任何难听前后缀的时候。就在他们两人都理清了某些思绪的时候,太宰办了退学。

 

天气清明不变,才不会像是偶像剧里面那样情绪一有些低落天空就积极落雨。蓝天明媚的像是某个人的眼睛,又比那个人的眼色要肤浅的多,简直像是有声音一样嘲讽高中的青涩苦楚。不过是如此无处告别的离开罢了,中也扶了扶帽子大步流星地路过隔壁已经搬空的太宰家,摇摇一头橙发,单肩背着书包骑车上学。

 

车速很快,风在耳边吹得很舒服,但却吹的眼角有点疼。

 

//

中也在高考完了随便写了一段话。

 

我做好了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你随时要走的准备。这大概是最好的爱情观,深情而不纠缠。

 

他看着这几行字,皱了眉,原以为自己释然的,他这么想。暴躁的将这张纸揉得皱皱的之后,教室里参加毕业典礼的同学快要来齐了,他只觉得很无聊,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趴下来睡着了。睫毛在阳光下扑簌,安宁又疲乏,若就他自己的话来说,只是因为高考而已。

 

然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

太宰治回校做国旗下讲话的事,是中也被教室的嘈杂吵醒惊愕地发现正前方的位置突然又多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太宰亲口告诉他的,而是下楼去最后一次升旗仪式的时候听见文科班的女生不停讨论着才知晓的。

 

居然再一次会面相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将帽子摘下在脸颊前扇扇,又戴回去。在主席台下芸芸众人中,直着自己并不太高的个子紧紧盯着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个人。太宰的手里拿着新鲜的打印稿纸,有棱有角,站在一旁的老师伸过头去看原学生会主席手里的讲稿,赞许地频频点头。

 

少年走向话筒,等待老师走下主席台只留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将手里的纸张合了起来。

 

飒飒作响的,不知是初夏时节的绿叶摩擦还是全校师生的议论。然而他只不管,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看上去并不很大的纸,用他少见颤着却依旧平稳安静如同淙泉的声音,徐徐念了出来。

 

中也心脏像是突然被扯住了——

 

给一个明明是升旗仪式却还固执地戴着丑到极点帽子的少年:

 

或许你正半是惊讶半是了然满脸通红的看向主席台强作镇定,又或许仍然鼻嗤我人前故作乖巧的模样也不屑于被选来做高三最后一次国旗下讲话是我。不管怎样吧,尽量用你可爱的蛞蝓脑袋好好想想,你所期盼的事情。

 

我一年没见你,想着会不会暴风一样被你一拳轰过来,然而你却是以最安宁的姿态迎接了我。你在教室里睡觉,是趴在桌上的,攥着某张纸条的手却直直伸出了桌外,当我走进阔别一年的学校看见你面前的位置还是空的,刚想推醒你然后恶作剧一顿的时候,你手上的那张纸条,转悠了一圈稳稳不发出一点声响的落在了我的座位上。

 

我看完这张已经揉得褶皱被手汗染的有些发软的纸条,又轻轻的塞回你的手里。你说的没错,这是最好的爱情观,可这于你太苦涩,不要说你我了,或许谁也做不到。

 

其实我早就在猜你的心事,但是这种事情最难确认的就是当事人了不是吗,会思来想去患得患失。我在离开之前那节自由活动的体育课,旁敲侧击地调侃着问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你难得没有炸毛,,我的心脏跳得极其快,连被罚跑完那时候都不及你紧盯着我眼睛那一刻的窒息。你一定也猜到我知道你的心思,明明冷不丁就会脸红的人,这一次却冷冽平静如冰泉凝绝。

 

你说,很奇怪的,我讨厌他,我又喜欢他,甚至连我嘴上不饶的讨厌也慢慢向糟糕的地方转变了。我可能是爱着他的灵魂吧。

 

我说,中也你真是个诗人。

 

我有什么灵魂呢,我愿意让灵魂充实却止步于空洞而失落,越是开心就越是沮丧,对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复杂却又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你令人讨厌的的风风火火敢爱敢恨让我放松,这让我不适,于是我来捣乱让事情变得复杂一如我原来的世界,奈何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幼稚。原来你陪了我这么幼稚了好些日子。

 

原来我是这么的喜欢与你一起的日子。

 

中也,我爱你。

 

因为悄悄在床边熟睡的你的耳边告白并没有什么用。我虽知道你浅眠,但就偏偏听我说这些的时候熟睡不醒,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用话筒全校面前在你清醒的时候说了。

 

嘛啊,以防中也你一早升旗仪式打瞌睡没有听清,我再说一遍,你可竖起耳朵别听错。

 

我最讨厌中也了,然而,我爱你。

 

好了,你现在一定在向主席台这里走。老师们不会拦你,因为他们对于自己根本打不过你这种事清楚得很。

 

那么现在我可以抬头跟你说话了。

 

————或者不说话也行。

 

中也扯着太宰的领带,在他清秀干净的脸上狠狠咬了一个印子。然而太宰揉了揉脸盯住那个明明是在遮掩羞敛的告白对象,不由分说摘掉他的帽子将吻印在光洁的额头上。

 

演讲稿上并没有长篇大论,白净的纸上只有中原中也的名字。放学的时候中也问他怎么回事,太宰治偏过头来笑了。

 

他说,我只是看着你的名字,就想讲很多情话。

 

//

后来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在要上大学的时候却突然的不再见面了。

 

突然蒸发的不适,比当初太宰治的离开来的还要猛烈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太宰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才得知了这种叫做光盲症的病。然而。

 

————没有治愈方法。

 

//

天气开始转凉了,人心亦是。患了光盲症的人们现在怎么样了呢?事实证明都市里面的人几乎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人,纵使深情也没有法子想。终于见到了昔日恋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一如往日那样重视面前人。他或她已经再也不是你的光芒,终于,能够见到。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是日,太宰在街上走着,思忖着还是到图书馆去消磨掉这约莫半日的时光。行道树中穿插种了一些矮脚枫树,现在正慢慢的转向温柔又凌厉的潇潇赤色,渐变的像是丝绸晚霞火烧天边,青红青红。

 

玻璃门后,精品成帽店的导购员向门口鞠躬送客。秋风乍起,太宰瞪大眼睛,蓦地想到了什么一样冲过去狠狠的推开了玻璃门。导购小姐惊呼来不及拦着,而太宰察觉到妨碍开门的碰撞阻力之后,似乎能够听见某个脾气恶劣的声音在骂骂咧咧。

 

拳风似乎从耳边呼啸而过,凭着对中也彻头彻尾的了解,太宰张开手掌接过这一拳。

 

中也,真疼啊,要是你能看见我的话这一拳还不给你打死了。

 

拳头没了力气,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再眨眨眼,就相见了。

 

中也只是咬着牙气呼呼地小声说,看得见,也打不中。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今日新闻,困扰横滨城市的光盲症现已证实是一种都市心理疾病,通过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横滨市民亲身实践发现触感是治愈该疾病的最佳方法,接下来就让我们————”

 

关了关了,我不想看这破新闻,话说回来你那时候怎么想起来要去推门啊。

 

电视机前的中原中也正看似很乖巧的撩起额发,让太宰轻轻巧巧给当时并不是不小心撞到的地方上药。

 

我也不知道呢。

 

在想什么?

 

大概就是,我想握住你的手啊。

 

他将手伸上去在面前人满是温存的眼前俏皮地晃了晃,后者便放下药棉牵起那一只葱白的手,扑哧一声笑着握好,放在唇边闭眼,像是某个奇怪的对着玫瑰祈祷的玛尔达修女。

 

———星月安然,谁知道,谁又是谁的光芒呢。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说来肝游戏真的不好,搞得我有好几天时间没有好好看书了文力下降抱歉。

继续努力,依旧是大胆要评论

Kiri_火音

残桜 zanka

残桜


“明日是否还能和你再会。”心中易谢的樱花笑言道。

花霭弥漫袅袅彩影

吸引着我沿途抵达

花影落水涟漪荡漾

为了相互传递这份温度

如那烂漫满开的樱花般平凡绽放

兀自凋落的人生

终落何处化春泥

铭刻的指针停止了转动

满开的心田樱花雨霏霏

风忽至,花满天,驻足停步

睁开双眼

落樱如竹筏般铺满河面东流而去

像是相互惋惜春日流逝

如那烂漫满开的樱花般平凡度日


双双共辞世

若此愿终得偿一声呜咽

若北风与太阳皆能平等的降临人世间

经历暴风雨的洗礼

终究迎接绚丽盛放繁景

蓦然回首徒剩我一人

停留在此枯枝上

为人所采撷而留的日渐衰竭的伤痕...

残桜

 

“明日是否还能和你再会。”心中易谢的樱花笑言道。

花霭弥漫袅袅彩影

吸引着我沿途抵达

花影落水涟漪荡漾

为了相互传递这份温度

如那烂漫满开的樱花般平凡绽放

兀自凋落的人生

终落何处化春泥

铭刻的指针停止了转动

满开的心田樱花雨霏霏

风忽至,花满天,驻足停步

睁开双眼

落樱如竹筏般铺满河面东流而去

像是相互惋惜春日流逝

如那烂漫满开的樱花般平凡度日


双双共辞世

若此愿终得偿一声呜咽

若北风与太阳皆能平等的降临人世间

经历暴风雨的洗礼

终究迎接绚丽盛放繁景

蓦然回首徒剩我一人

停留在此枯枝上

为人所采撷而留的日渐衰竭的伤痕

渴望终是难了断

为了迎击将至的寒冬

开放的樱花与平凡的生命

直至谢幕的那一日

亦将狂放不息


心疼我狛。

Kiri_火音

【太中】念年华。

六月十九太宰先生生日快乐。

念年华。

文/七海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是夏,六月夏。花谢春去而草幽树密和着点点雨声,伴着屋内寂寥又昂贵的酒香,凝成屋中人明白灯光下晕染的橙色,正像昨日黄昏,那个明明没有昭告第二天的好天气却自顾火烧的鲜艳晚霞,只是多一份寂寥。然而,或许站在树下淋雨的另一个人,正等着那一份寂寥。


////

那把伞一直在中也的房间里,由于太过久远又很像尾崎红叶的东西,隐隐模糊记得是太宰治送的也未可知。搞不清楚的话,他就不去碰它,便一直以为是红叶姐的伞,或许是因为太过素淡薄浅,大姐才不乐意经常打着它。伞静静...

六月十九太宰先生生日快乐。

念年华。

文/七海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是夏,六月夏。花谢春去而草幽树密和着点点雨声,伴着屋内寂寥又昂贵的酒香,凝成屋中人明白灯光下晕染的橙色,正像昨日黄昏,那个明明没有昭告第二天的好天气却自顾火烧的鲜艳晚霞,只是多一份寂寥。然而,或许站在树下淋雨的另一个人,正等着那一份寂寥。


////

那把伞一直在中也的房间里,由于太过久远又很像尾崎红叶的东西,隐隐模糊记得是太宰治送的也未可知。搞不清楚的话,他就不去碰它,便一直以为是红叶姐的伞,或许是因为太过素淡薄浅,大姐才不乐意经常打着它。伞静静靠在中也房间的门边,几乎从来没有撑开过。既然是红叶姐的花伞,就更不能动,不知从什么地方就能跳出些刀刃来把自己捅个狗血淋头。

倒是太宰,每次不速而至必碰那伞。有种故意想要被中也发现的感觉,所以每次都被中也狠声恶气地勒令放下。

那是红叶姐的东西,你给我放好。

太宰总是弯着眉眼看着他,不置可否,又把那伞放好。中也不是一个心细的人,顶多只是觉得这个人他笑起来。

——也挺好看的。

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

太宰从港口黑手党离开有四年多了吗,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想到他的名字虽然有些厌恶,一旦想到他的离开,就犹如昨天喝了一整瓶柏图斯一样,晕沉沉的像被什么缠住了。他听说过有缘分的人小指会缠有丝萝红线。但太宰对中也淡淡说,也可能是麻绳绑起来的呢。

他当时没懂,现在也懒得懂了。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四月底自己生日的时候太宰给他的短信与电话他一概没回,那么当现在是太宰的生日时,要如何呢。

红叶甚至准了中也一连几天的假。

生日风雨天,或许可以先不管那么多,随处走一走。

手上攥着那把伞,但中也忘了打,他走到了河边。

生日快乐,他很小声地,对着雨声稀疏的河流说。

中也,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也以为我忘了。

太宰站在身后,中也背对着他,手上拿着一把伞,年纪很大却仍然雍容素雅的那一把伞。

不送我礼物吗?

这破天气找什么礼物,不过这倒提醒我了,下雨送你把伞吧,你不是以前一直喜欢碰这把伞吗?

这可不行啊,这是我送给中也的礼物呢?

你送的?

太宰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原本有些卷卷温软的头发被雨淋的一根一根的贴在脸上。中也终于转过头来,他几乎是睁大眼睛想要验证什么一样一把撑开了伞,顶在头上。

雨点声似乎是突然一下变得很小,一滴一滴像是琴弦叮咚。

伞下亦下雨。

一头一脸的如同樱瓣散华的字条,从伞中簌簌而落。

字迹由幼稚的九岁到二十二岁,告白的话语,陪伴的话语,奚落嘲讽来逗笑的话语,犹如从天而降的雨点,飘在中也的眼前。

他平复一下心情,伸手抓住一片我喜欢你,跳起身啪一下贴在太宰治的脑门上,揪着他的领子隔着雨水亲上去。

依旧是狠声恶气的语调。

绑礼物也不一定用缎带,或许是麻绳呢。

太宰环上去蹭蹭中也的鼻尖,冰冰凉,却在眼底看到升上来的一丝绯红。

那可真是好礼物呢,我就收下了哦。

拒不退换。

伞掉在地上,即使在雨中,也素雅干净。


////

似乎是一瞬间的事,雨停。


////

年华断续,隔了好久,梦了好久的太宰或许只是相信。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