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澄】清平词
魏无羡在云梦临边的一小镇酒馆中剥着莲子,入秋未久,晚荷依着残夏的余温同盛夏结出的莲蓬将整个云梦依旧飘笼在荷香里,他一向嘴馋,如今不太好意思敢直接跑去云梦地界上摘,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这边陲买了半箩筐解馋。
“听说云梦江宗主看上了临江仙馆里的一个乐师,常跑去听曲,瞧着这阵仗,乐师怕是将来要入主当那莲花坞主母了!”小镇繁华,又是午间,魏无羡耳尖,离不远几个世家子弟的八卦一字不漏的传进耳朵里。
这些子弟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半个月来,仙门听过风声的都津津乐道,偏的云梦江氏子弟全当不知情,吊的仙门众人特地赶去清馆围观,偶有幸运果真能看见江宗主的紫衣身影。
说道吃罢饭也云梦清馆碰碰运气,有幸真的能碰上江...
魏无羡在云梦临边的一小镇酒馆中剥着莲子,入秋未久,晚荷依着残夏的余温同盛夏结出的莲蓬将整个云梦依旧飘笼在荷香里,他一向嘴馋,如今不太好意思敢直接跑去云梦地界上摘,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这边陲买了半箩筐解馋。
“听说云梦江宗主看上了临江仙馆里的一个乐师,常跑去听曲,瞧着这阵仗,乐师怕是将来要入主当那莲花坞主母了!”小镇繁华,又是午间,魏无羡耳尖,离不远几个世家子弟的八卦一字不漏的传进耳朵里。
这些子弟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半个月来,仙门听过风声的都津津乐道,偏的云梦江氏子弟全当不知情,吊的仙门众人特地赶去清馆围观,偶有幸运果真能看见江宗主的紫衣身影。
说道吃罢饭也云梦清馆碰碰运气,有幸真的能碰上江宗主与这乐师的会面,若是不幸,听说那里的雾莲茶一绝,也是不枉特地赶去一场。
魏无羡边摇头边往嘴里塞的欢快,瞧着一旁专心剥莲子的蓝忘机,凑了过去,低低的说,“二哥哥,你信?”
蓝忘机放下一颗雪白的莲子,“不知。”
被仙门乐道半个月的正主此刻正半躺在临江仙馆三楼临窗的春凳上假寐,香炉里密制的莲香飘散浮动在空气里舒缓人心,杏眸掩在密长的睫毛下,被风拂过未拢紧的衣襟,露出一角雪白的纱布来。
江沐轻声穿过临风长廊,怕惊扰到春凳上的人,“宗主,该服药了。”
观音庙里近心脏刺穿身体的一剑和彼时浮动的郁结伤重了些,又紧在金麟台走了一遭,到底在回莲花坞的船上吐出一口淤血昏了过去,重伤如山倾,医师千叮万嘱需静心莫劳神,大半个月,才见得血气好起来些。
常年握剑持鞭的手端起药来细微察觉不到的抖,胡乱灌下涩到嘴里没有知觉的药,江澄略嫌弃的捡了一块蜜杏脯,“宗务如何?”
“一切稳妥,宗主请放心。”江沐恭谨的垂首在江澄身边,声音很轻,“驻守云萍城的弟子发现在云萍码头看见泽芜君。”
云萍城,观音庙。那夜,各自都有各自撕裂的残破,属他和蓝曦臣最甚。如今观音庙早被推倒,江澄着人化了怨气,打算重新修一座济世堂,他细眉蹙起,“蓝曦臣?不是说闭关了,哼,他倒是长情,怎不去清河的禁地缅怀!”
江澄自养伤来狠戾阴沉少了许多,只是还总冷着一张脸,江沐瞧着自家宗主神色,“泽芜君没有进城,只略在码头站了站,便乘船离去了。”
“由得他去。”江澄并不在意。
听曲不假,只江澄素来丝竹不通,更非看上什么乐师。
百家乐修,数云深不知处蓝氏最佳。
江轻岚算是难得的乐修上品,修的是医道,谱的是药方,江澄的外伤易治,内里子郁结的症候,需常来疏导。
她幼年随老父卖唱流离到云梦,年迈的父亲不久病辞人世,卖身葬父时遇见夜猎归家的江澄,至此拜在江氏门下,跟着江家医修学医,又自己琢磨出救人的乐理,江澄见她颇有天赋,请了大家指点,后来自请去临江仙馆做一朵人间解语花。
临江仙馆于别处清馆不同,常年药香袅袅,来者饮一杯雾莲茶,听一曲清平调,缓心神倦怠,平五脏郁气,平日里便是大隐于世的生意,如今风声一起更是致富的买卖。
箜篌声空灵蹁跹,江轻岚催动灵力抚于心伤,江澄自觉郁气纾解许多,拎起身侧的棋谱执黑走白,他不是什么风雅的人,医师嘱咐也未必听得进去,不过是江沐体贴,特地送来让江澄赏玩不记挂宗务费神罢了。
珠帘响动,乱了一室气息,乐声戛然而止,来的门生见宗主脸色不佳,唯唯诺诺道,“宗主,泽芜君在楼下请见。”
江澄扔下棋谱,“既是泽芜君,请上来就是。”
再见面彼此俱是一愣,泽芜君风采如旧,嘴角噙笑,温润雅正,只是这蓝氏校服套在身上空荡,人消瘦许多。
蓝曦臣见江澄也是瘦削更甚,气色还添了些许苍白,抬手施施然行了礼,“江宗主。”
江澄抬手略敷衍的回礼,“听闻泽芜君不是在闭关。”
“惭愧,叔父见我整日枯坐无益,遂叫我下山历练历练再回去。”蓝曦臣淡然一笑,“路过云梦本想买些莲蓬带回去,听得此间音律大家,又闻江宗主在此,所以过来叨扰。”
你还需要历练?蓝启仁分明是叫你不要在家闲着碍眼出来散心吧。江澄腹诽,面上不显,“此处是我莲花坞产业,来便是客,泽芜君坐就是。”
“原是江氏家业,无怪乎……”蓝曦臣不过片刻迟疑,想通内里,“江宗主商贾之道确实无出其右。”
江澄嗤笑,抬手指着边上的账本,“颇丰。”
说话间,方才出去的江轻岚端着茶碟轻步走进来,绿袖带了丝药香在蓝曦臣面前放了一盏雾莲茶,指尖有常年累月积攒的琴茧。
“轻岚是我江氏医修,乐理颇有造诣,泽芜君可以一赏。”
清平调续续弹奏响起,蓝曦臣渐觉胸中似有一股清明之气缓缓浸入灵脉,舒展全身脉络。
一旁江澄倚在春凳上看着窗外发呆,都说江澄样貌世家第五,如今两厢坐着,蓝曦臣头一次认真看向江澄,直挺的鼻梁让整个脸俊美的锐利,男子中鲜有的腻白肤色,尤其一双杏眸生的极好,唇角似勾非勾的挂着凉薄像极了年少有幸拜见过一次的虞夫人。
江澄的细眉慢慢蹙起,从蓝曦臣落下目光的第一眼起他就感知到了,见他视线已经逾矩过线,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作甚。”
蓝曦臣抱有歉意,“江宗主,是在下失礼……”
还不待他继续说下去,楼下一阵喧闹,听得犬吠声和吵闹声愈大,江澄杏眸阴沉下来,他耳力极佳,听得几分后,又狠狠瞪了蓝曦臣一眼,心里忍不住想今日是什么烂日子,就不该莲花坞的大门才对。
蓝曦臣已听出是谁在楼下吵闹,听得箜篌声止息,略带抱歉的起身,“江姑娘,又扰了你的弹奏。”
江轻岚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江澄。
“轻岚不会说话,泽芜君,下去看看吧。”江澄指尖按了按太阳穴,站着了身子,信步往楼梯走去。
蓝曦臣微讶,对江轻岚施了一礼才转身跟着江澄一起下了楼。
江轻岚:我就是个工具人。
【曦澄】冰下莲(三十八)
安抚好了蓝曦臣,江澄松开了他,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脸有些发烫了,掩饰般的偏过去不看他,和他十指相扣却没松:“外婆午睡也应该醒了,走吧,我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家。”
蓝曦臣望着他,眉眼含笑,应道:“好。”
然,就在江澄拉着他站起来后,蓝曦臣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江澄微微偏头看他:“干嘛,紧张?我外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别紧张啊!”
蓝曦臣无声笑着,看着他。
江澄本就烫的脸,在他那缱绻柔情的目光下,更是滚烫得惊人,不用说他自己却知道,肯定是不能看了,遂恼羞成怒的瞪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看。”
...
安抚好了蓝曦臣,江澄松开了他,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脸有些发烫了,掩饰般的偏过去不看他,和他十指相扣却没松:“外婆午睡也应该醒了,走吧,我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家。”
蓝曦臣望着他,眉眼含笑,应道:“好。”
然,就在江澄拉着他站起来后,蓝曦臣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江澄微微偏头看他:“干嘛,紧张?我外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别紧张啊!”
蓝曦臣无声笑着,看着他。
江澄本就烫的脸,在他那缱绻柔情的目光下,更是滚烫得惊人,不用说他自己却知道,肯定是不能看了,遂恼羞成怒的瞪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看。”
江澄挑眉:“什么?”
蓝曦臣与他相扣的手用力一拉,江澄就重心不稳的摔到他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
江澄边暗恨他的臂力之大,边哼道:“你干嘛呢?”
蓝曦臣沉声道:“方才,有件事一直想做,却没敢做,如今,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江澄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闻言,蓝曦臣笑得温雅清煦,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撩开江澄额前碎发,然后微俯身,在江澄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虔诚而温柔,不含丝毫的情欲。
江澄默了片刻,望着他:“你想做的就是这个?”
更亲热的举动他们也不是没做过,蓝曦臣想了这么久,就是想亲一下自己的额头?
蓝曦臣微微笑着,也不解释,只是道:“对,我想做的做完了,我们去拜见虞老夫人吧。”
江澄虽疑惑,却仍领着他走了,为了不松手,可以牵得久些,一路上江澄特意绕开了有人的地方,寻小路走,蓝曦臣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的笑着。
在经过一片竹林时,江澄道:“你准备好了没,前面就是我外婆住处了。”
“我可以了,只是……”说到这里,蓝曦臣微微有些沉吟,看见江澄欲言又止。
“我?”江澄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嗯,”蓝曦臣空着的手抚上他的脸,道:“还是红的,怕是不好掩饰。”
江澄的脸本就红得发烫,蓝曦臣微凉的手贴上来,舒服得他差点低吟出来,忍住了蹭上几下的冲动,故作严肃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说是热的!”
闻言,蓝曦臣笑意更深了,手往下,停顿在江澄修长洁白的脖子上那不经意露出来的红痕,轻声道:“脸上可说是被炉火烘热的,只是三九寒天,这处,说是蚊虫所致,未免不太可信。”
不用低头看,江澄就知道是什么好,只是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澄的脸更红了,半是羞恼半是气愤:“怎么不是蚊子咬的?就是你这个大蚊子咬的!”
蓝曦臣低低的笑着,替他拢紧领口:“阿澄,谢谢你。”
江澄瞪他:“谢什么?谢我被你咬吗?”
“谢谢你能为了我跟江姑娘坦白,”蓝曦臣抬起手,再一次贴上了他的脸,眸中尽是柔情:“我知道的,你怕吓着她,不想让她知道的,可是为了我,你还是说了!”
“……你少自作多情了,”江澄哼道:“我只是不想我姐把我跟温情凑作一堆罢了,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阿澄,你知道吗?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敢觑觎我就杀了他!”蓝曦臣的声音低得有些发沉,手却仍是极温柔的挲摩着他滚烫的脸颊:“可是我知道的,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更不能让虞老夫人知道,她年纪大了,会刺激到她的……她要是出了事,你会伤心的……”
江澄默了片刻,躲开了他的手,哼道:“废话真多!还走不走了?”
“走。”
可没走两步,江澄又停下来,唤他:“阿涣。”
“嗯,怎么了?”蓝曦臣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江澄低声道:“婚书、婚礼还有名分,以后我都会补给你的。”
蓝曦臣的笑僵住了,声音低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江澄偏过头去,拉着他继续走。
当惊过后,狂喜席卷而来,蓝曦臣喜不自胜:“我听到了!阿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江澄冷漠道:“听到就听到,有什么可激动的,你们姑苏蓝氏的雅正真喂了狗了是吧?”
只是,谁人可见,谁的唇角,压抑不住的上扬,杏眸中的情意,丝毫不比那个喜得不知所措的白衣人少。
十指相扣的手牵连着两颗跳动不安的心,以同样的情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便不会终日惶恐不安,生怕哪天松了手,身边人就会消失不见……
到了虞老夫人住处前,终是不情不愿的松了手,让门房进去通禀。
江澄的时间掐得不错,到的时候虞老夫人午睡已醒,让人备了小案在廊下,品茶吃糕,看虞家的几个小辈练鞭,不得不说,到底是以鞭法闻名的虞家,这几个小辈尽管年龄尚小,那一手鞭法使得倒是不差。
江澄和蓝曦臣刚进院门就被虞老夫人瞧见了,忙朝手叫他们过来:“阿澄,泽芜君,在这儿呢,过来这边坐!”
江澄携蓝曦臣走过去见礼,瞧着虞老夫人的脸色比上次见的倒是好上许多,人也精神多了。
“坐下吧!”虞老夫人被厚实的貂裘给裹在雕花椅里却仍坐得端正,手中的紫檀木拐杖敲得地板咚咚响,板着脸像是极严肃的模样训他:“你呀你呀,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要带泽芜君过来作客也不提前让人来说一声,我也好让人准备着,若是出了岔子,失了虞家的脸面,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听着虽像是斥责,但言语间的欢喜,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难得的被长辈训话,江澄倒没什么不满,只是低眉顺目的应话:“您说笑了,蓝宗主又不是外人,不会见怪的,再说了,有您老人家在呢,虞家怎么会出得了差错。”
“你呀你呀!”虞老夫人横了他一眼,却是把一盘甜糕推到他面前:“你自己说说,除去我老婆子上次去莲花坞不提,你有多久没来眉山看过我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江澄也不同她顶嘴,道:“我这不就是来了嘛,我还带了泽芜君过来看您呢。”
“说你没规矩倒也没冤枉你,”虞老夫人道:“泽芜君是姑苏蓝氏的宗主,宗务繁忙,就你不懂事,仗着他脾气好,拉着人家到处乱跑!”
见江澄被说了,蓝曦臣忙温声解释道:“老夫人言重了,无妨事的,是我要跟着江宗主一同走的,还要感谢江宗主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有加呢。”
江澄喝着外婆倒给他的茶,以手作掩暗瞪了他一眼:伪君子!在外婆面前,倒是又叫上江宗主了!
虞老夫人道:“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甭替他掩饰了,他呀,哪会照顾人啊,怕是这一路上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蓝曦臣笑得温雅诚恳:“非我虚言,我受江宗主照顾良多,若再抢其功在您面前贬低江宗主,怕是要良心不安,今后难以成眠了。”
“真不愧是姑苏蓝氏的宗主,果真的雅正端方,有大家风范啊!”
“您谬赞了。”
江澄默默的喝茶吃糕,听他们说话听得酸水直冒,蓝曦臣这个混蛋还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哪个长辈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非得把自家孩子拎出来同他对比一番,结果还比不过的那种,真是气人得紧!
虞老夫人同蓝曦臣谈得兴致正好,想着那几个练鞭的小辈也练了有一会儿了,便朝手让他们过来:“
你们几个也歇歇,过来见过泽芜君。”
那练鞭的几个小辈依言过来,凑了过来,极有规矩的见礼:
“眉山虞照,见过泽芜君!”
“眉山虞冲,见过泽芜君!”
“眉山虞华,见过泽芜君!”
蓝曦臣回礼的揖手:“在下姑苏蓝曦臣,几位公子有礼了。”
江澄在旁边替他介绍道:“这三个都是我的表弟,也就是虞裔的弟弟。”
几位小辈见礼后,因着和蓝曦臣不熟,端坐在江澄身边,小声的同江澄说话。
虞照倒是知礼数,顾着有客人在,只是客套的问他:“江澄表哥,你可好久没来了,当宗主是不是很累啊?”
江澄道:“还行。”
年轻最小的虞华却没什么顾虑,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撅嘴直言道:“江澄表哥,你成亲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呀,表嫂来的时候你也没来,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江澄撇了眼假装没听到继续同虞老夫人说话的蓝某人,心不在焉的道:“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带你表嫂来了嘛。”
小辈们都没听出江澄的言外之意,虞老夫人正中蓝曦臣说话也未注意,只有蓝曦臣闻言时,投来了一丝欣喜的目光,江澄假装没看到,不愿再提温情,像是随意说道:“这么久不见,你们的鞭法大有长进啊,尤其是虞照,再过几年,怕是连我都得甘拜下风了!”
虞照强压着喜意,故作老成的揖手道:“表哥过誉了,我差得还远着呢。”
“阿澄表哥你偏心!”虞昭忿忿道:“明明我长进也很大啊,你怎么不夸夸我啊!祖母你看看,表哥他一来就这么偏心!”
虞老夫人斜了他一眼,道:“你再同虞洹那个浑不吝的混在一块,怕是连阿华都比你厉害了。”
被拆台的虞昭委屈巴巴:“祖母……”
“就是啊三哥,”虞华毫不心虚的受了夸奖,得意道:“你再这样偷懒不练功,怕是以后,得我这个当弟弟的保护你了,到时候,你丢人可丢大发了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呢你!”恼羞成怒的虞昭气得瞪他:“你再笑再笑!当心把你刚长出来的门牙又笑掉了,到时你就哭去吧,看看我们谁更丢人!”
江澄听着他们拌嘴,同蓝曦臣交换了个眼神,默契的相视一笑。
江澄也插嘴进去,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蓝曦臣身上引,本就对泽芜君的事迹有所听闻的小辈们,和蓝曦臣一番交谈之后,钦慕之心更重了。
一切本都是极好的,只可惜江澄的好心情在看到端着药碗过来的温情时,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在虞昭和虞华那两个小子齐齐喊了一声“表嫂”后,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受了这声“表嫂”,温情似有些羞愧,端着药碗到虞老夫人身边,当着江澄的面,那声“外婆”却是喊不出来的,只小声道:“老夫人,该喝药了。”
“嗯,好孩子,辛苦你了。”虞老夫人同温情道谢后,方才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同她说道:“阿澄难得来一趟,他舅舅今晚特意备了家宴,你今晚也来啊,一起热闹热闹。”
温情似想拒绝,但不知想到什么,轻点了下头:“多谢老夫人,温情会去的。”
虞老夫人喝了药,道:“我到时间去礼佛了,你们也都散了吧,阿澄你的院子还是从前那处,我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了,你们夫妻也有阵子没见了,就一起好好说说话,泽芜君就住在芳竹院,阿照你带泽芜君去歇着吧,晚上家宴再去接他去后厅。”
闻言,小辈们一阵唏嘘,虞照笑过谢后极听话的应了:“是。”
温情不知想着什么,低头不语。
江澄看着蓝曦臣神色未变,心下不满,却什么都没说。
离开了虞老夫人的住处,虞昭和虞华打闹着走了,在叉路口时虞照刚想走却被江澄扣住了手,当即疑惑道:“表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江澄扣着他的手,一脸正色道:“我们俩兄弟也许久未见了,陪我一同走走。”
虞照从小就喜欢粘着江澄这个表哥,心下自然是千百个愿意,但想起祖母的吩咐,顿时又犹豫了:“可是,我还要带泽芜君去芳竹院……”
“我住的那处离芳竹院又不远,我们走九曲廊,先把温情送回去我姐那就是了。”江澄偏头看了眼暗自偷笑的泽芜君道:“我同阿照有许久未见,泽芜君不介意多走些路先送温情回去吧?”
蓝曦臣笑得温和:“自然是不介意的。”
江澄暗瞪了他一眼,道:“泽芜君都不介意了,那我们走吧。”
虞照忙点头:“好。”
江澄寻着话题同虞照说话,绕了些路先把温情送到江厌离处,再把蓝曦臣送到芳竹院。
目送着蓝曦臣走近芳竹院,虞照方才偏头看向江澄:“表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澄挑眉:“说什么?”
“你当我还是小孩呢这么好骗!”虞照不满哼道:“说什么想跟我叙旧,明明就是你不想跟温姑娘独处,拿我当挡箭牌呢!”
江澄一噎,随既道:“胡说,我这不就是在跟你叙着旧着嘛。”
“哼,少骗人了!”虞照道:“婚书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娶她的,只要表哥你不喜欢,我是不会认她这个表嫂的!”
江澄摸摸他的头,感概又欣慰道:“阿照,你成熟了许多……”
“那是,表哥你可是少年宗主,我可是你的表弟,自然是不能差的!”
少年宗主,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无非是嘲讽和轻视的词,可是在眼前这个少年嘴里,仿佛这是极值得自豪和骄傲的事情。
江澄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原来,还有个孩子,以他为榜样和追逐的目标吗……
虞照却不知道江澄心中所想,道:“表哥,我们喝酒去吧!上次大哥送了我两坛好酒,再让厨房炒两个下酒菜,我们喝酒去吧!”
“虞裔送的酒肯定是不错的!”江澄眉眼微弯:“走,让我试试你的酒量,可别还像小时候那样,没喝两杯就不行了。”
“才不会呢,大哥说了,我的酒量大有长进呢!”
酒是好酒,江澄喝了一坛只是微醺,而那个说自己酒量大有长进的少年就喝了半坛子酒就直接趴酒桌上睡了。
轻笑着摇头,若依着江澄以往,便直接让这个酒量浅的趴桌子上睡了,自己一走了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蓝曦臣相处久了,看着虞照醉得满脸通红呼呼大睡,却难得的心软了,把他扶到他自己房间的床上放好,脱了他的靴子摆于床前,替他盖好被子后方才离去。
从虞照那出来也差不多到晚饭的时辰了,想着还有家宴,就直接去后厅了。
一进去就看见了在厅里,一群丫鬟忙进忙出,而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蓝曦臣极为显眼,江澄挑了下眉:“饿了?来这么早?”
厅下丫鬟们正在摆放菜肴,蓝曦臣不好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皱了眉头:“你喝酒了?”
江澄笑了笑,道:“就喝了一点点,不碍事的,还醉不了我,当然了,也伤不了我身的!”
蓝曦臣无奈的看着他:“你呀……”
“你还没说呢,有一会儿才能开饭呢,你来这么早干嘛,是饿了吗?”
蓝曦臣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我想你了!”
“你说什么?”江澄挑眉:“我们分开了还没有两个时辰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时辰也有几个月了,我想你了,”蓝曦臣微敛眸,道:“我想着,早些来,便能早些看到你。”
江澄睨了他一眼,笑骂道:“尽会胡说八道!”
“……”
没多久,虞昭和虞华两兄弟就到了,他们也不好再说这种话,然后很快的,江厌离和温情就一起来到,江澄见了她,莫名有些心虚:“阿姐……”
蓝曦臣也随他见礼:“江姑娘,温姑娘。”
江厌离心情复杂的看着蓝曦臣,欲言又止,最后看向江澄:“阿澄,你跟我出来一下。”
蓝曦臣微凝眉:“江姑娘……”
“没事,我去去就回来,你先入座吧。”江澄朝他安抚的笑了笑,才跟着江厌离走出了后厅。
江厌离走得有些远了,一直走到无人处的小花园来,好巧不巧,正是白日里江厌离找到他们两个的那个花园。
江厌离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静一般,道:“阿澄,你知道的,姐姐一直都很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欢的那个人,能一直陪你给你幸福。”
江澄低着头道:“姐,我已经找到了。”
“泽芜君很好,我知道的,”江厌离道:“可是阿澄,你们都是男子,你知道你们以后会面对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的,姐姐,我真的知道!”江澄抬头看她,沉声道:“在莲花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喜欢我了,那个时候我很乱,就借故躲了出去,可是我躲不过啊姐!我真的躲不过,不是因为他追了出来,而是因为我一看不见他我就很烦躁,很想去找他,可是看见他了我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很想躲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我的情绪,我讨厌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我讨厌看见他不高兴的模样,我想看见他高兴看见他笑的模样!”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澄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半点在蓝曦臣面前羞涩:“隐玉跟我说,希望我能幸福,希望我能找到能给我幸福的人,那一刻在我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就是蓝曦臣,如果要找一个人陪我过一辈子,我唯一想起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糟糕了,我知道喜欢上他了,可是我不想承认!我一点也不想承认!”江澄笑了笑,笑容有些发苦道:“后来我故意冷落他激怒他,可是看见他失落的样子,我也好难受,姐我真的好难受,后来我想啊,既然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呢?”
“我知道,以后我们的路会很难走,与礼不合世俗不容,这些我都知道的,”江澄顿了顿,看着她,道:“可是我不后悔我接受了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但至少现在,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让自己后悔终生。”
江厌离听着他说话,忽然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喜欢他。”
“姐,对不起……”他是云梦江氏的宗主,可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不想背叛他爱的人,他没办法给云梦江氏留下子嗣,所以只能对不起阿姐,对不起云梦江氏了。
“阿澄,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江家,我想,比起其他,爹娘跟我一样,都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江厌离摸着他的头发,笑得欣慰:“阿澄,你既然喜欢他那就去努力吧,随心而行,姐姐会永远支持你的!”
“阿姐,谢谢你……”若说这个世上,他最想得到谁的支持和理解,那无疑就是阿姐江厌离了。
“傻阿澄,跟姐姐还说什么谢谢!”江厌离拉起他的手,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我们回去吧,我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江澄终于后知后觉的羞意上心头,俊俏的面容上尽是红晕。
见状,江厌离笑得眉眼弯弯:“我的阿澄害羞了呢!”
“我才没有呢!”江澄大声的反驳,但很显然,底气不足。
贩骨(一)
前景概要:
自观音庙一役两年后,世间格局大变。
三尊至此只余一,余下那人蓝氏宗主泽芜君闭关两年未出,含光君携道侣出游,云深蓝氏已然呈半隐退之状;兰陵金氏自仙督去后一蹶不振,如今只能靠个不足弱冠的毛头小子撑着,可见难成气候;云梦江氏尚算股肱之臣,若非遭金氏连累,又有与夷陵老祖有故之嫌,想再进一步也非难事,想来也是扼腕;只有清河聂氏,家主之死非但没有令其衰败,其家二子更是一改从前一问三不知的态度,雷霆手段令各家叹服,理所当然登顶新一届仙督之位。
所幸聂氏人员凋敝,才不致那不净世又成了另一个不夜天。
正文:
江浅来报“宗主,不净世来人了。”的时候,江澄正在批阅那成堆的杂务公文,遭此一惊,笔下一...
前景概要:
自观音庙一役两年后,世间格局大变。
三尊至此只余一,余下那人蓝氏宗主泽芜君闭关两年未出,含光君携道侣出游,云深蓝氏已然呈半隐退之状;兰陵金氏自仙督去后一蹶不振,如今只能靠个不足弱冠的毛头小子撑着,可见难成气候;云梦江氏尚算股肱之臣,若非遭金氏连累,又有与夷陵老祖有故之嫌,想再进一步也非难事,想来也是扼腕;只有清河聂氏,家主之死非但没有令其衰败,其家二子更是一改从前一问三不知的态度,雷霆手段令各家叹服,理所当然登顶新一届仙督之位。
所幸聂氏人员凋敝,才不致那不净世又成了另一个不夜天。
正文:
江浅来报“宗主,不净世来人了。”的时候,江澄正在批阅那成堆的杂务公文,遭此一惊,笔下一个不稳,朱笔直接划破一整页纸面。留下一道刺目的红色。
江澄眼瞅着那道如鲜血般的红痕,真是越看越不顺眼,连带着心头也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冷声道:“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这般大呼小叫像个什么样子。”
他斜睨了人一眼,“啪”地一声把那本折子给合上了,不耐烦又问道:“聂家是谁来了?”
江浅被他这一顿好说,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缩头缩脑恭恭敬敬垂首道:“回宗主,是聂仙督亲自来了。”
“他倒是真上心,竟是自己来了。”江澄闻言愣了愣,随即一声冷哼。
他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封拆过的信笺来,两封都是聂怀桑的笔迹,内容也是大差不差,第一封上大意写着封棺殿近日不太平,棺椁四周原本钉牢的四根镇魂钉浮了一根,唯恐有小人作祟,扰了兄长清眠,请江兄出手相助。
第二封语气更急,言聂家已日夜派人巡逻,但已两根钉子浮起,想来那冒犯者修为不俗,请江宗主务必前来相助。
这两封信江澄都看了,却是不回信也不应邀,权当是没见着,结果这一次聂怀桑终于不写信做那无用功了,倒是学乖了直接过来了,但也可见那事态是又加剧了。
“三颗了啊……”江澄伸着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像是有些出神地喃喃了一句。
江浅也摸不准他的态度,但外面的人还在十万火急的等着,这一位又稳坐钓鱼台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战战兢兢问道:“宗主可要去见?若是不见,我这就出去回了聂仙督。”
“不必了,”江澄摆摆手,轻轻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道:“礼不能废,这人都到家门口了,也没有往外赶的道理,何况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见?自然是要见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的皱褶,将那两封信捻在两指之间,随意往那火盆上搁了,这才施施然往门外走去,走至门口却发现江浅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便回过身带着一丝不悦道:“傻愣在那里作甚么,还不快跟上。”
“……是!”江浅慌忙应了声,他又看了眼那火盆,两封信皆已被火舌卷住,飞快地化作一团焦黑,终是什么也没敢说,唯唯诺诺地跟在江澄后面出去了。
聂怀桑此时已在前厅等候良久,一盏巴山雀舌续了三次水,汤色都失了明亮,这才堪堪等来了江宗主。
“见过江兄,江兄近日可好?”聂怀桑在江澄前脚跨进门槛的时候就已经搁下了茶碗,起身往前疾走几步,一柄从不离身的折扇笼入袖中,走至江澄面前拱手一拜,面上笑意盈盈,丝毫不见被怠慢的不快之色。
他如今已是仙督,身份高贵,且世人都知他早些时候不过藏拙,实则心思缜密,手段玲珑,然而如今再看他时,却还是一如当初在他兄长羽翼下那般乖巧甚微,并无半分凌厉外露。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澄也不好折了他面子,便也拱手道:“多谢仙督挂念,在下一切都好。”
“那便好,”聂怀桑重又展开扇子,掩住唇畔复又缓缓道:“几月前我曾修书一封送来云梦,几日前我又修书一封,然而两封都如石沉大海,竟不曾得到江兄半点回复,我只怕是江兄身体不适故而不能应我,心中十分担心呢,得知江兄你诸事都好,真是叫我松了一口气呢。”
“什么书信?仙督大人曾给我写过书信?”江澄一挑眉,有些惊讶道:“我竟从未收到!定是我家那些个仆人怠慢,竟连书信都不能及时送到,若是耽搁了仙督要事可如何是好,真是要叫我万死莫辞了。”
聂怀桑见他面容冷肃,却难掩眼中焦虑之色,原本心中认定江澄是不愿助他的想法也淡了些,甚至也生出了同样的疑窦来:莫不是这书信是真的没送到江澄面前?
但不管怎样结果已经造成,再追究也是无益,便是江澄故意不来他也揪不到把柄,就是抓住了把柄他也做不到和江澄、和莲花坞撕破脸皮,不若就此揭过,息事宁人的好。
这般想着,聂怀桑便越发态度和软了,摇着折扇笑道:“江兄言重了,你一向御下有方,想来不会出这样的岔子,必是我家那些个送信之人不小心给遗漏了,所幸还不算迟,江兄可千万不要错怪了下人。”
江澄闻言这才缓了脸色,他看向聂怀桑问道:“还不知仙督这般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聂怀桑顿时正了神色说道:“此事真是蹊跷。江兄也知,我一向对封棺殿看顾甚严,唯恐有人冲撞了兄长,故而派人在大殿四周日夜巡查,不敢怠慢,我也从未得报说有生人闯入,可结果我两月前亲自去了一趟,却发现棺椁上一根镇魂钉已然浮起!”
“还有这等事?”江澄也作惊恐状:“莫不是有鬼修贪那镇魂钉,故而冒险去抢夺不成?”
聂怀桑摇头道:“我家下人虽不才,但也不至疏忽至此,他们中无一人察觉生人气息,若真是鬼修造访,那必是修为比之当年的魏无羡更厉害之人。”
骤然听闻魏无羡这个名字,江澄原本已然和缓的脸色又再次阴沉了下来,眉宇间郁涩得厉害,聂怀桑见他面露不虞,心下暗斥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提那魏无羡做什么,忙扯开话尾道:“何况那镇魂钉已经全部浮起,轻轻一拨就能拿走,若是真有人冲着这镇魂钉来,为什么不顺手就拿走呢?”
江澄也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沉吟道:“难道……莫不是有人恶作剧不成?”他说到这里自己就摇头了,喃喃道:“不会吧,谁会这么无聊?”
聂怀桑点头道:“是啊,这般能耐,必是大能,怎会行这般孩童行径?我原先觉得镇魂钉没少也没什么,就把钉子又钉回去了,可是,一月前我再进去一看,这回倒好,两颗钉子都浮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抹了把脸后自说自话往下说道:“这实在邪门,我也不敢再托大,随后这一个月里我都亲自参与巡逻,每夜都会进去查看,当真半点变故也无,我本来以为此事就算消停了,却没料到五日前我一进去就发现三根钉子都浮起了!”
“你莫急。”江澄忙伸出一手扶了一把聂怀桑,轻声劝慰道:“你若自乱了阵脚,岂非正称了那贼人的心了。”
聂怀桑闻言深吸一口气,他稳下心神,有些歉然地笑了笑道:“多谢江兄提点,我怎不知该冷静,只是事关兄长,对方行事又这般诡谲,实在叫我不得心安,我亦无人再可求,只能厚颜来叨扰江兄了。”
江澄想了想,随后道:“你暂且宽心,那人既未拿走镇魂钉,可见并非恶念丛生之人,倒不必这般杯弓蛇影,我观仙督你面色不好,想来是这几日劳心太过。这样吧,你且先去休息,我去封棺殿替你查看一番,再不济我就在那棺椁外再多加一层禁制,你看这样可好?”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聂怀桑大喜过望,对着江澄就是一个大礼拜下,喜出望外道:“多谢江兄出手相助,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说到这个,倒真有一事想拜托仙督帮忙,”江澄闻言有些犹豫道:“此事我已想了很久,就怕仙督不允,如今就厚着脸皮向仙督求上一求了。”
聂怀桑忙道:“江兄肯助我我自当回报,你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我自当尽心竭力。”
江澄便道:“我听闻不净世有一味草药名唤梦魂草,只不净世才有,可助人入他人神识一观,不知仙督可否愿意予我一株梦魂草?”
聂怀桑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江澄竟是要了这玩意儿,随即便道:“此物不算稀罕,不净世后山中随处可见,江兄确定只要这梦魂草吗?”
江澄点点头。
“就不知,江兄要这梦魂草有何……”他原本想问江澄要这梦魂草有何用处,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只笑道:“我知道了,待我回了不净世后就派人替江兄送来。”
“那就多谢仙督了。”江澄这才舒展了眉头,真心实意冲聂怀桑行了个礼谢过。
(开曦澄新坑喽*^O^*)
【曦澄】 汐赋 一
HE HE HE…
非ABO生子,注意避雷。剧情胡扯,天雷滚滚,非常狗血
全是私设。谨慎观看
云深不知处,门生匆匆赶至寒室门口。
“宗主,江少宗主宵禁了还未回,不知何时偷偷离开的,可要派人下山去找”
蓝曦臣闻言,轻轻摇头,当年他爹在云深求学时处处端着少主的样子,事事规矩,行为处事从挑不出差错,这孩子如此顽劣,也不知是像谁,才七岁就被他爹万般无奈之下送往蓝氏求学,说是求学,不如说是送来管教。
想到他爹蓝曦臣暗暗垂眸,压下眼中的情绪,从未有人见过这位少宗主的生母,听闻当年生完江汐就难产离世,江澄这些年独自抚养江汐,蓝曦臣压下自己对江澄难以言说的心思,对门...
HE HE HE…
非ABO生子,注意避雷。剧情胡扯,天雷滚滚,非常狗血
全是私设。谨慎观看
云深不知处,门生匆匆赶至寒室门口。
“宗主,江少宗主宵禁了还未回,不知何时偷偷离开的,可要派人下山去找”
蓝曦臣闻言,轻轻摇头,当年他爹在云深求学时处处端着少主的样子,事事规矩,行为处事从挑不出差错,这孩子如此顽劣,也不知是像谁,才七岁就被他爹万般无奈之下送往蓝氏求学,说是求学,不如说是送来管教。
想到他爹蓝曦臣暗暗垂眸,压下眼中的情绪,从未有人见过这位少宗主的生母,听闻当年生完江汐就难产离世,江澄这些年独自抚养江汐,蓝曦臣压下自己对江澄难以言说的心思,对门外的门生说道
“不必派人找了,我亲自去吧”
“是”
蓝曦臣走到镇子上,果然在禾日斋找到了江汐,江汐正守着一大桌子的点心大快朵颐,蓝曦臣信不走进,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江汐看见来人,口中的点心还没细嚼就囫囵吞下,忍不住重重的咳了起来,噎的眼圈都红了。
蓝曦臣见状急忙到了一杯热茶,急忙用灵力温了茶水,递到他面前,在他后背敲了半天,江汐脸色才稍稍缓过来,急忙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点心尽数咽下,才开口
“蓝宗主,你怎么来了?”
“门生告知我你不见了,我自然是要来寻你的”
江汐见蓝曦臣并未有责备之意,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呢喃道
“蓝家的饭菜太难吃了,我吃不饱,我找些东西吃,吃完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蓝曦臣看招江汐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你还小,独自下山若是有什么事,我要如何向你爹爹交代?”
“我爹才舍不得怪我”
蓝曦臣看着江汐的眉眼,一样的细眉杏目,不过瞳孔颜色颇深,不禁呢喃道
“你和你爹真像”
“不过眉眼比较像,别的地方都不像,蓝宗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蓝曦臣见他吃好了,拿出帕子擦了擦江汐嘴角的碎屑
“你爹从前就喜欢吃这家的点心”
江汐满脸的不信,疑声道
“蓝宗主与我爹从前很熟?我从未听我爹提起过.”
蓝曦臣顺手付了点心的钱,执过江汐的手,领着他往回走去,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叮嘱道
“你以后不许偷偷跑出来,若是在蓝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只需告诉我就是了,知道吗?”
“对不起,给泽芜君添麻烦了”
两人走到山脚下,看着漫长的台阶江汐不住的腿都抖了起来。下山时候没什么感觉,如今吃饱了只觉得全身都是乏的,早知道就不该吃那么多。
蓝曦臣看着江汐才模样,哪里不知道他的为难,弯腰将人抱在怀里,江汐突然被抱起,面上大惊。
“泽芜君,这如何使得,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蓝曦臣紧了紧手臂,防止乱动的孩子从怀中掉落,说道
“别乱动,要是声音太大被其他门生听到,只怕先生明日要罚你抄家规了”
想到云深不知处的家规,江汐牢牢的抱住蓝曦臣的脖子,不再乱动了。蓝曦臣本想将人送回学舍,却不知何时江汐已经伏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心念一转起身往寒室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床上,映着烛火看着江汐的安静的睡颜,不觉得想起方才江汐的话,醒着的时候一双灵动的眼睛像极了江澄,可如今双眼牢牢闭着,不似江澄的阴柔俊美,脸上线条明朗,不难想象出长大以后是何种逸凡脱俗的样貌。
世人皆道三毒圣手为人阴狠刻薄,手段毒辣,莲花坞独立修仙界,从不与他人交好,可偏偏这人所有的柔情都倾尽给了眼前的孩子,或许是没有娘亲,江汐自小被父亲溺爱,在莲花坞无法无天,江家上下几番劝说才同意将人送往云深求学,想到那人平日里端着一幅阴鸷桀骜的模样,也有这样的柔情,不禁羡慕眼前的孩子
蓝曦臣脱了外袍躺在江汐身边。忽然想到,那人原不是一直如此的,那人柔情明媚的笑颜,自己原也是见过的。
那人也曾在求学时吃完了自己准备的点心,对自己说
“多谢泽芜君”
端的是神情戒备,可眼中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的,自己也曾想要一直守护那抹笑意,却终是与那人渐行渐远......
【曦澄】万万没想到之 一口吐真剂引发的血案(完结)
这篇完结啦。又是个车祸现场...... @研夜 生日快乐!
(下)
吴宗主,一个辛酸的小人物,却在仙门作死史上迈出了一大步。
可泽芜君甚至无暇为他的账本奏一曲《安魂》——纵然慈悲为怀菩萨心,此时此刻,怕也是泥菩萨过江……
好吧,菩萨是懵的,江也是懵的,可保不齐顷刻之间,就要惊涛骇浪。
正如眼下,“江”宗主已经放弃了克制,轻笑一声,让人悚然的那种。
“冷静一下……”蓝曦臣不太抱希望地安抚道,“我去替你解释。”
“怎么解释?”江澄反问,“说是你发的?你为什么搞混?我为什么不阻止?咱俩什么关系?”
这一串连珠炮让蓝曦臣扶了扶抹额。
确实没法解释啊,除...
这篇完结啦。又是个车祸现场...... @研夜 生日快乐!
(下)
吴宗主,一个辛酸的小人物,却在仙门作死史上迈出了一大步。
可泽芜君甚至无暇为他的账本奏一曲《安魂》——纵然慈悲为怀菩萨心,此时此刻,怕也是泥菩萨过江……
好吧,菩萨是懵的,江也是懵的,可保不齐顷刻之间,就要惊涛骇浪。
正如眼下,“江”宗主已经放弃了克制,轻笑一声,让人悚然的那种。
“冷静一下……”蓝曦臣不太抱希望地安抚道,“我去替你解释。”
“怎么解释?”江澄反问,“说是你发的?你为什么搞混?我为什么不阻止?咱俩什么关系?”
这一串连珠炮让蓝曦臣扶了扶抹额。
确实没法解释啊,除非就此公开。可显然眼下并非公开的时机,更别提晚吟不愿公开。
“那你就说,你是不小心发错了人?”蓝曦臣试探着其他解法。
“明晃晃的‘忘机’两个字。”江晚吟毫不客气地挑起眉梢,“不是蓝忘机,还能是白忘机?”
……这就尴尬了。
蓝曦臣不由自责自恼起来,怎竟如此不小心。
正无措间,魏无羡又一条消息追过来:“明早山亭见吧,等你来。”
哦无羡,求你歇歇,别等,更别说了——
可江澄看着魏无羡的落款,终于放声笑出来。
这种笑简单来说叫气极而笑。可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哈哈哈哈”,通常是黑化的前兆。
蓝宗主忧心地扶住他的肩:“晚吟……”
“世人憎我恶我欺我怕我,那又如何。”然而江澄悠悠地说,“苍天弃我,我宁成魔。”
……
起初蓝曦臣想说晚吟你串戏了。后来想说你不仅串戏,还串词了。再后来索性放弃了治疗:连串词都串得这么押韵,不愧是我的江宗主。
“那晚吟,你打算怎么成魔?”他舍命陪君子地问。
江澄想了想,回眸朝他优雅一笑:“我如此,像温柔的样子么?”
“像被夺了舍的样子。”蓝曦臣实话实说。
“那就对了。”江澄满意道,“趁天还没亮,快陪我演练一下。”
所谓剑走偏锋铤而走险,别出心裁绝处逢生。
演练的效果非常好,即使如此,蓝曦臣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他悄咪咪跟在江澄身后,赴无羡山亭之约。
果不其然。有无羡的地方就有忘机。两人早早到了,并肩而坐。
江澄走上前,隔桌相对,便又是以一对二的局面。
可说实话,现在蓝曦臣不很担心晚吟,却很担心忘机。
“早啊。”魏无羡尬笑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无羡早。”江澄点头致意。
魏无羡:“……”
然后,江澄又朝魏无羡身边那冰山般岿然的蓝忘机,施以同样的颔首:“忘机。”
亲切和蔼,又不失雍容雅正。
冰山一角裂出一丝缝隙。
魏无羡有点想说你在搞什么,又有点说不出话。
倒是蓝忘机先皱眉道:“江宗主?”
“忘机,你还不明白么?”江澄摇头,叹了口气,“我是你大哥蓝涣啊。”
蓝忘机:“…….”
远处观望的蓝曦臣默默捂住了眼睛。
叶英前辈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然而叶英前辈不知……
却是魏无羡先从冰雕状态里缓释回来:“江澄……你,你受什么刺激了?”他不甚自信地说,“一点也不好笑嘛哈哈哈哈……”
江澄正色道:“无羡你深谙鬼道,难道不知,世间会有魂识移位的巧合?”
魏无羡眼神游移不定起来。隐约记起自己的确看过灵魂易位哭笑不得的故事。但来源好像无关鬼道……而是话本。小时候不知从哪淘到的那种,可靠程度不比狗类的可亲程度高的话本。好像还是和江澄一起偷偷看的。
“昨夜我离席后,偶遇先行离开的江宗主。未及言谈,便有一道电光,自广寒月宫落下。”江宗主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娓娓道来,“随后,有目眩头晕之感,再之后,竟与江宗主换了躯壳。”
“……何其荒诞。”蓝忘机冷面低语。
“忘机啊,”江澄不急不恼,且不温不火,“那么你自己想,昨夜那条消息的语气,会是江宗主的,还是为兄的呢?”
蓝忘机脸上浮现出三分动摇。
江澄乘胜追击:“或者,你可还记得,你四岁时,我送你的泥娃娃兔子?”他内心嫌弃,而循循善诱地问。
这桩拿幼稚小玩意偷哄幼弟开心的陈年往事,怕是连青蘅君都不曾知晓。
这回含光君成了五分动摇——和五分窘迫。他瞄了身边的魏婴一眼。好在魏婴在专注于吃惊,倒无心调笑。
可蓝忘机仍不甘心,抿了抿唇线,问道:“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一只箫。”江澄耐心回答,“纸糊的。”
“我七岁生辰,弹给你听的曲子?”
“《水龙吟》。”江澄成竹在胸,“赶拍一次,跑调两音。”
后面一句本可不加,可是不嘲白不嘲。
左右这些往事,都无第三人在场。蓝忘机的犹疑有如河底的水草,被对答如流的潮水无情地冲刷,冲刷得柔弱却也柔韧。
“我最爱吃的菜?”蓝忘机问。
这是个陷阱。江澄微微叹息:“所有母亲做的菜。”
含光君蒙受重大打击,脸色微白,夷陵老祖却耐不住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因为蓝曦臣是个死弟控,江澄心下不出声地回答。所以他耳朵里被灌过不少闷骚……哦不雅骚少年蓝忘机的童年轶事。本来只是零碎的忆昔,与枕畔的私语,原来这都能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母亲簪子的图案?”蓝忘机锲而不舍地问。
“鸿雁长飞。”是思家还是渴望自由?江澄答着,不由想到虞夫人。娘亲也有只簪子……他微微出神,直到含光君做出最后的挣扎。
“云梦的莲蓬?”
魏无羡眨了眨眼,也跟着瞅过来。
江澄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带茎的更好吃。”
“兄长……”
江宗主,一个被宗主事业耽误的影帝。
好吧,演技都是被逼出来的,何况他的杀手锏不是演技,而是:对于含光君而言,比起猜到并接受真相,好像还是接受灵魂互换更容易一些……是吧。
魏无羡纠结地看着师弟的脸,这声“兄长”让他顿觉一言难尽。
蓝曦臣更从指缝里感到一丝清凉。可想起方才出门前晚吟在他臂弯板着脸说“泽芜君你可把我坑惨了”的模样……罢了怎样都好。
“既如此,”好容易接受了剧情的蓝忘机表情复杂地问,“此刻兄长身体里的,就是……”
江澄点了点头,意即正是如此,就不为难你念我的名字了。
魏无羡犹豫了一下:“江澄他,为什么不一起来?”
当然是怕他露馅。江澄想了想:“他并不想来吧。”
“……是啊。”魏无羡有些惆怅地盯着桌上的茶杯,和杯里晃悠悠的水,“我都难以想象,再和江澄平和地说话谈心……就像咱们现在这样。唉,此情此景原本多好。可惜是兄长。”
江澄看着他:“……”
然而,蓝忘机适时开口,忧心地问:“兄长与他,可能易位而回?”
终于到了重点。
“我们会想办法。”江澄回答,“总要换回来的。”
然后只要假装找到了办法,再假装换回来,就风波落定万事大吉,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坏就坏在,蓝忘机依然难掩忧思。
“这些时日,竟要任由江晚吟,扮兄长之貌……”
江澄不满于他的不满:“我也要扮江宗主之貌。忘机以为不公?”
然而蓝忘机的表情分明就是“是的就是不公”。
“他还要穿兄长之衣,坐兄长之席。”蓝忘机低声说。
“他便是睡了为兄之榻,”江澄毫无善心地提醒,“也是你无可奈何的事。”
蓝忘机的反应让他悄悄愉悦起来,仿佛一夜阴霾,暂时一扫而空。
天知道,他差点就说“你奈我何”——改成“你无可奈何”,实属演员的自我修养。
可得意者容易忘形,扎心者也容易失神。
一条双尾毒蛇,忽然像一条分岔的白练,从魏无羡与蓝忘机的身后,毫无声息地蹿了出来。
蓝忘机警醒格挡时,江澄已把魏无羡推到一边,然后挥鞭迎上。
再毒再厉害的蛇,又岂是避尘与紫电的对手,三五招收拾,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本以为猎场清理干净了,为何会有这等毒兽……
当然这在眼下,已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澄收回紫电,不免干咳一声:“旁人的武器,果然不很顺手。”
“可兄长,你用得挺顺手的。”
蓝忘机收了避尘,耿直而微妙地说。
“是身体主人的本能吧。与灵器的契合,纯属自然而然……”江宗主及时补救,模仿着蓝曦臣的语气胡诌起来,“料来如此。”
“难怪,我还惊讶呢,刚才你竟不管蓝湛,先来推我……”魏无羡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若有所思,“原来是江澄本能如此,江澄还是很在乎我啊……唉,这个别扭的家伙。”
“想多了。”江澄冷笑着回呛,“谁在乎你了?”
……
沉默啊,沉默。
江宗主很想捂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与魏无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场面十分尴尬。
遥想观音庙,江宗主雨中执伞挥鞭、裂门而入的救场……
好像也是这样惊艳、耀眼、崩得快呢……
“你——”魏无羡困难地开口。
“我们换回来了。”江澄毫无表情地说,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自信。
可魏无羡显然不大信:“这么快吗?不需要晕一下?”
“这么快不行么?”江澄反问。
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本来就是不行也得行的。
谁料蓝曦臣就在片刻之前,目睹紫电发威,来为他圆场了。
因为赶来圆场,所以刚好没听见那句“我们换回来了”。
所以泽芜君的台词,上来就是“泽芜君,我紫电没给你——”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收了口。
可江澄已经默默扶住了额头。
“你们这是……”蓝忘机看着一白一紫两个人,竭力维持着平静。
蓝曦臣苦恼地想,所以我是谁,晚吟是谁……
于是轮到泽芜君与含光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兄长,”蓝忘机痛难信地说,“你竟伙同他……”
好在魏无羡反应极快,拉了拉他的袖子。
重新梳理一下思路吧——
剧情当然已经不攻自破。
所以从头到尾,亭子里的都是江澄,不是兄长。
那么江澄,如何能模仿兄长如此之像,又是从哪知道姑苏双璧年少往事?
真相只有一个。
那么兄长,为何过去给他讲往事,现在还陪他演故事?
真相依然只有一个。
“原来如此。”魏无羡大彻大悟到了飘忽的境界,他震惊地看着江澄,“原来你给蓝湛发的那条消息,是……来自嫂子的关心?”
“嫂子你个鬼,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澄怒道,随手推出蓝曦臣,“本来就是他发的,在我睡着的时......”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江宗主自己招认了真相。
好在魏无羡到底没顾上调侃他——而忙着去解冻含光君了。
END
注:
(1)白忘机:霹雳中角色。
(2)世人憎我恶我欺我怕我,那又如何——仙剑奇侠传姜爹台词;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仙剑奇侠传霄叔台词。
(3)我是你大哥叶英啊——剑三电视剧金句。
蓝少宗主和他的小哭包 7
空旷的大殿寂寥而沉默,仿佛进了另一个空间。殿内除了门口、供桌前分别侍立着两对白衣弟子之外,就只有这三个孩子。对着着殿门的,是高供的逝者牌位。下置一张黑沉沉的长桌,放着一盏燃着的灯。左侧地下铺了两个蒲团,阿澄记得白天涣哥哥他们就跪在这里。
“涣哥哥没事,送阿澄回去睡觉好不好?”少年低声又在哄他。
可江澄小小的一孩儿,不知怎地对情绪就如此敏感,怎么哄都坚信他自己的直觉:涣哥哥有事,有大事!涣哥哥的心在哭哭!
小澄摇头,不肯回去,也不是寻常小孩惯使的哭闹撒泼伎俩。只管乖巧的靠过来,软乎乎的抱着他的手,仰脸看他。
...
空旷的大殿寂寥而沉默,仿佛进了另一个空间。殿内除了门口、供桌前分别侍立着两对白衣弟子之外,就只有这三个孩子。对着着殿门的,是高供的逝者牌位。下置一张黑沉沉的长桌,放着一盏燃着的灯。左侧地下铺了两个蒲团,阿澄记得白天涣哥哥他们就跪在这里。
“涣哥哥没事,送阿澄回去睡觉好不好?”少年低声又在哄他。
可江澄小小的一孩儿,不知怎地对情绪就如此敏感,怎么哄都坚信他自己的直觉:涣哥哥有事,有大事!涣哥哥的心在哭哭!
小澄摇头,不肯回去,也不是寻常小孩惯使的哭闹撒泼伎俩。只管乖巧的靠过来,软乎乎的抱着他的手,仰脸看他。
蓝涣能清晰的感受到江澄一举一动一眼神都在很努力的传达着担心,而他也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半大小子,还未成为那光风霁月、雅正端方的泽芜君。遇到这软乎乎的小团子,一双圆圆的杏目眼波清亮,明明白白的装满安慰和依恋,少年蓝涣也只能投降了。
遣了门生去告知虞夫人,以免江家丢了孩子引起慌乱。又吩咐弟子再拿一个蒲团过来,放到自己旁边,这样阿澄和弟弟各占一边,他才好照料。
“涣哥哥,这是你的弟弟吗?”江澄歪头看蓝湛,隔着衣服拉拉少年。
蓝涣嗯了一声,把蒲团摆正:“阿湛,蓝湛。比阿澄大两岁,以后也是阿澄的哥哥。”
江澄好奇的打量蓝湛,但蓝湛并不理他,连眼神也不流一分出来。
江澄受了冷遇,也不恼,蓝湛小哥哥应该是心情不好吧。要是阿澄的娘亲,娘亲... ...不不不,不可能的。小澄打断自己的假设。虽然娘亲很凶凶、拿着鞭子要打断阿澄的腿,但还是超喜欢阿娘的。湛哥哥没了娘亲,好可怜。他是涣哥哥的弟弟,那、那阿澄先单方面喜欢他。
幼童时期的蓝湛已经显示出他成年后惜字如金的个性,安静沉默。从江澄来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没说过,只是紧紧的跟着自己兄长,连蓝涣只不过去几步远的地方拿个蒲团,都默默的跟过去。
“阿湛,要是累了可以靠着兄长躺一会儿。”蓝涣心疼的摸摸弟弟的小脸,短短几天就消瘦了一圈。原本还有些肉的脸,下巴都削尖了。
蓝湛摇头,不说话。
蓝涣把弟弟的领子拉紧一些,又把外面的一身白孝细心扶正,低声嘱咐:“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兄长。”
看着蓝湛点点头,蓝涣才去安置江澄,拉他在另一边蒲团坐好。然后才是自己回中间蒲团位置跪坐好,继续守灵。
蓝涣脊背笔直,一身纯白重孝衬得他不似尘俗中人,仿佛月宫的玉童降临。少年目光沉沉的落在那跳跃的灯火上,那是引魂灯。传说逝者的灵魂会在这盏灯的指引下,回家来看最后一眼,母亲.. ...会回来吗?
江澄悄悄从层层裹紧的衣服团里伸出小手摸索,去寻找身边少年,很快少年的手便主动握了过来。衣袖很长,可以遮住交握的手。既挡住了寒风,也让两颗年幼的心变得暖意起来。
江澄实在太小,才四岁大的孩子。蓝湛五岁那年开始修习,天赋初现,已有些许灵力傍身,还强些。而江澄,撑到了深夜已是难得,熬不过的点头犯困。蓝涣扶住江澄开始摇摇欲坠的幼小身子,让他歪到自己腿上,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哄着他渐渐睡去。
蓝湛侧头看了一看,又转过去。蓝涣轻声说:“阿湛也可以睡一会儿,天明了还要走很远的山路送灵。”
蓝湛不作声,仍然默默的跪坐不动。
然而蓝涣却可以看出弟弟的伤心:“兄长也很担心你,娘亲也不会希望阿湛硬撑着熬坏身子的。”
蓝湛微微低头,蓝涣又说:“明天还要去送阿娘,万一阿湛熬生病了,明天就不能去了。”
蓝湛眼眶湿漉漉的,转身伏在兄长腿上无声掉眼泪。
第二天的送灵队伍,除了蓝家本家,就只有昨天留下来的四大家。蓝涣捧了灵牌走在最前面引路,又有八位白衣弟子抬了一副棺椁跟着。后面是蓝家本家,再往后就是其它四大家了。队伍缓缓前行,穿过整个云深,前往蓝家墓地。
蓝湛此时是被叔父抱着跟随的,小脸带着些不正常的红。蓝启仁用灵力裹着他,缓缓的帮他减轻病痛。虽然守灵的最后被哥哥哄着睡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太年幼,早上就开始高烧,蓝家医师提议说蓝湛不要去了。听见这话的小蓝湛就看自己哥哥,蓝涣便说:“无事,先熬一碗退烧药来。稍微休息下就好,让阿湛去吧。”
到底明面上的少宗主,少年蓝涣说的话很管用。唯一能反对的蓝启仁不仅没反对,还安慰蓝湛:“叔父抱你去。”蓝家其他人才没了话说。
虞夫人抱着江澄走在队伍中,小家伙现在老实得很,做鹌鹑状安静的窝在母亲怀里。早上被金珠接回小院时,娘亲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暼了他一眼,就让他赶紧换衣服。江澄有些懵,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心自己的腿。
———————————————
爪机打字,先这样吧。晚点再修,吃饭去~
【曦澄】淇奥(1)
*人物属亲妈,OOC归我
*撒糖啦!虐狗啦!蓝大这篇连酱油都没得打啊!
*你们要看的汪叽&景仪抄家规wwwwwww
*话说,问个问题哈:我写的江澄,是不是太温柔了点???【严肃脸
*被某扫文组给挂了,我一小透明居然还有点小激动2333333我会努力产粮的哈哈哈!
======正文======
清晨,晓雾初醒。
江澄推开床榻边的窗户,他的窗外便是一整片种满荷花的湖塘,氤氲的水汽裹挟着荷香四溢,江澄只着里衣,慵懒地趴在窗沿边眯着眼睛醒盹儿,湖中荷叶上凝着不少露珠,几个浅粉色的娇小身影穿梭其中,人人怀里都捧着一个小瓮,小心翼翼地把上头的露珠装进瓮里,时不时悄声嬉笑一番。
“宗...
*人物属亲妈,OOC归我
*撒糖啦!虐狗啦!蓝大这篇连酱油都没得打啊!
*你们要看的汪叽&景仪抄家规wwwwwww
*话说,问个问题哈:我写的江澄,是不是太温柔了点???【严肃脸
*被某扫文组给挂了,我一小透明居然还有点小激动2333333我会努力产粮的哈哈哈!
======正文======
清晨,晓雾初醒。
江澄推开床榻边的窗户,他的窗外便是一整片种满荷花的湖塘,氤氲的水汽裹挟着荷香四溢,江澄只着里衣,慵懒地趴在窗沿边眯着眼睛醒盹儿,湖中荷叶上凝着不少露珠,几个浅粉色的娇小身影穿梭其中,人人怀里都捧着一个小瓮,小心翼翼地把上头的露珠装进瓮里,时不时悄声嬉笑一番。
“宗主,您醒啦。”云儿是侍女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她五年前跪在街边卖身葬母,江澄见她可怜,看起来也伶俐,便将她买回莲花坞里伺候,还让人教她断文识字。如今五年过去了,当年只有十岁的她也长的愈发俊俏,荷瓣一样粉嫩的小脸在水雾中朦胧而精致,她熟练地踩着水来到窗下,仰头看着自家宗主:“绛唇姐姐说宗主泡茶用的露水不多了,我们就趁着日出前再收一些,等收完了就把小瓮包进荷叶里,埋在后院的桃花树下,明年想喝的时候再启出来。”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瓮:“宗主你看,快收满了。”
江澄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点恬淡的笑意:“难为你们还记得,有心了。”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自然垂到窗下,朝云儿道:“折支莲蓬给我。”
云儿甜甜应了一声,转身从湖中摸出一只碧绿的莲蓬扬手扔了出去,朝阳下带出一串晶莹水珠,江澄单手接住莲蓬,边看侍女们收集露水,一边剥着吃。莲花坞内的莲蓬极好,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宗主,接着。”云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抛来的却是一朵半开的荷花,江澄忙伸手接住,不解地看着云儿。本在一旁忙碌的几个侍女都笑了起来,调笑道:“云儿可是心仪宗主了?都赠花了呢。”
“别胡说,只、只是绛唇姐姐说了,让我今日摘几枝半开的荷花插在宗主房里的白瓷瓶中养着。”云儿边说着,边拿眼偷偷觑着江澄的脸色,见江澄只是含笑看着她,脸上不禁更红了,一连又折下两三枝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股脑儿全抛到了江澄的床榻上。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我家云儿满袖荷香,改天我必定给你指一门好亲,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可好?”
“宗主!”云儿羞的捂住了脸:“宗主今日好没正经,什么嫁不嫁的,云儿还小,不想这些!”说完,还不等江澄答话,她就一扭身朝荷叶深处游去,江澄将五枝还沾着露珠的荷花往身后一送,刚进门的绛唇放下手中的衣物,接过荷花抱在怀里,抿唇笑:“宗主愈发爱跟我们这些下人胡闹了。”
“说的我以前对你们多凶似的。”江澄转身靠在窗下,右腿曲起,两手写意地搭在膝盖上,他看着绛唇将红白相间的荷花插入瓶中摆放好,轻声道:“绛唇,你跟我了几年了?”
绛唇把白瓷瓶放到书案一角,起身回话:“自射日之征后便跟随宗主了。”
那一年,射日之征刚刚打响,虽然玄门百家有许多联合了起来让温氏无法逐个击破,但是一些过小的宗派还是因着各种原因没有及时与同盟联合,被温氏趁机歼灭。
绛唇的家族就是一个例子,她家不过是个修仙的散户,在某天夜里突遭温氏的袭击,全家五十几口人被消灭殆尽,等江澄他们赶到的时候,只从一个干涸的水缸里捞出了被父母藏起来的绛唇。
绛唇那时候才四岁,带在身边极不方便,江澄便把她扔在了后方由阿姐照料,等到射日之征结束后,小绛唇自然就跟着他们回到了荒芜一片的莲花坞。
可以说,现在的莲花坞是绛唇看着一点点建起来的,她对这个地方的感情不一样,江澄待她自然也和其他侍女不同一些。
“绛唇也早到了该择选郎君的年纪了呢。”
“宗主记性真好,托宗主的福,绛唇如今已经是老姑娘了。”绛唇拧了一把掺了荷叶汁水的布巾递给江澄,道:“绛唇只求能一辈子服侍宗主就行了。”
“听这话的意思,还是怪我来着。”江澄擦脸漱口后却并不从床上起来,他笑着拧了一把绛唇的脸颊:“是我不好,耽误了你这么些年。”江澄这话说的极认真,绛唇也不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宗主对绛唇有救命之恩,绛唇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伺候宗主,只求能为宗主稍稍打点起居便可,奴婢是心甘情愿不嫁他人的,与宗主无关。”
“好好的做什么行大礼,快起来吧。”江澄伸手虚扶了她一把,绛唇莞尔一笑,蹲下身子替江澄穿鞋,道:“前些日子宗主心伤,绛唇只恨自己是小小女子不能替宗主分忧,如今见宗主已经大好了,人也比从前更精神了,我高兴。”
“只是委屈你了,你家只剩你一个独女了。”
这话说的江澄也心酸,江家何尝不是只剩他一个独子呢?不过绛唇倒是比他想的开,道:“父母若泉下有知,也必定不会反对绛唇今日的决定。”
“为何?”
“因为父母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子女喜乐安泰,绛唇跟着宗主就很开心,莲花坞是我的家,对绛唇来说,再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安全了。”纤白柔夷握住了江澄的手,绛唇跪在地上仰视着自家宗主,道:“所以宗主有了蓝宗主,也很开心,会享一世安乐。老宗主和夫人必定不会责怪宗主的。”
绛唇总是这样能很快察觉到江澄的心绪波动,她的一番话恰到好处地揉开了江澄心头的一块小疙瘩,女人身上淡淡的甜带着清爽的荷香,一如窗外湖塘上被微风带起的涟漪般让人安宁,荷风拂面,淡紫色幔帐如游戏于莲叶间的小鱼摆尾,轻轻扫过江澄和绛唇的脸庞。她唇角的笑容带着女人的成熟与少女的明媚,声音清脆,语气合度:“宗主,绛唇来替您梳头吧。”
木梳轻轻梳着江澄顺滑的长发,绛唇看着铜镜中自家宗主的脸,笑着说:“宗主今天可是要去姑苏?”
“嗯。”明明是去说公事的,不知为何江澄却有些不好意思,他在镜中与绛唇对视了一眼便飞快地别开了目光,绛唇轻笑一声,取过桌上用紫色和白色丝绦编织的发带,一圈圈熟练地绕在江澄的头发上,一个干练的马尾就这样梳成了,绛唇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串挂着不规则碎小紫水晶的发带,在原先的带子上又绕了一圈,看上去又漂亮又不失庄重。
“什么时候做的?”江澄伸手摸了摸那条水晶发带,问道。
“就前几日,看到您和蓝宗主抱在一块儿的那天。”绛唇说的毫不脸红,江澄却闹了个大红脸,他杏目一瞪,露出一点凶相:“我太惯着你了,说话愈发没轻重。”
绛唇却是不怕他的,依旧嬉笑道:“就我一人看见了,没和别人说呢,到现在云儿那些丫头们还以为那日宗主您是因为含光君打伤你才生了好大的气的。”
江澄一愣,被绛唇直接道破心事的尴尬渐渐爬上脸颊,他的耳垂都透出了一丝粉红色,绛唇掩嘴笑了笑,道:“其实宗主不必觉得害羞,整个莲花坞的人都希望宗主可以有个好归宿,女人也好男人也罢,总之能让宗主开心就好。我看泽芜君就很好啊,一看便是正人君子,性子又最温润不过,配我们宗主最好了。”
“君子?”江澄失笑出声,他差点儿没忍住告诉绛唇:“你知道你口中的君子蓝先生那天早上和我说什么吗?烈女怕缠郎啊!”
绛唇丝毫没有听见江澄内心如海般的咆哮,依旧自顾自地说:“都说君子如兰,我听闻云深不知处便种了不少兰花,可不正是君子所爱吗?”
“的确不少,说到兰花便不得不说他家的白玉兰了,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外就有好大的一棵,当年云深被烧,这棵树也没了,后来不晓得他们从哪儿寻来了这棵一模一样的。”江澄道。
“不过嘛,云深有兰花,咱们莲花坞有这满湖的莲花,莲,花之君子者也。我们宗主也是君子,嘻嘻。”
江澄嘴角笑意越来越浓,他召来三毒跨出房门,绛唇跟在他身后说:“宗主,这次您去云深不知处,可否替绛唇摘些玉兰花?绛唇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呢。”
江澄看着那双闪着灵动光芒的乌黑眼珠,心头愈发柔软,他还像十几年前一样,摸了摸绛唇的头顶,道:“好。”
==============================
今天外头天气炎热,江澄赶在了正午前到达了云深不知处,刚一进入云深地界便觉温度比外头低了不少,许是山林茂密的缘故。
江澄刚跃下三毒站到门前,云深不知处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了,他忆起半个多月前他才和蓝忘机在这儿打了一场,现在这扇大门却自动为他打开,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点点的骄傲,他走进了云深不知处。
刚才路过训诫石的时候江澄顺道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让他的头隐隐作痛,心道:“是不是又多了些?”又暗自庆幸:幸好不用再来求学了。
“江宗主。”蓝思追迎了出来,道:“泽芜君现下正在和先生有要事相商,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特地让我来招待您。”边说边把江澄带到了会客厅雅室:“茶点已经备下了,请江宗主在此稍候。”
“魏无羡呢?”江澄知道这段时间魏无羡必定会在云深不知处避暑,反正自己在这儿等着也是无聊,不如找魏无羡到处逛逛也好。
“呃……”蓝思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江澄见他有异,又问:“那,含光君呢?”反正只要知道蓝忘机在哪儿,必定就知道魏无羡在哪里了,除非蓝忘机和蓝曦臣一起被叫到蓝启仁那儿听训,不然他俩可不会分开。
“这个……呃……”蓝思追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带您去见他们吧。”
他们?那就是说他俩在一块儿咯?那怎么蓝思追搞的这么奇怪纠结的样子?
直到蓝思追带江澄见到了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时候,江澄才知道为何他如此难以启齿了。
只见蓝忘机嘴里咬着抹额的尾端,正单手倒立靠在墙沿上,另一只手拿着毛笔,旁边放着砚台,面不改色地写着什么东西。
江澄走进一看,乐了:“哟,蓝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呀抄家规玩儿呢?你家家规得上五千条了吧?”
蓝忘机一语不发,魏无羡坐在蓝忘机身边替他打着扇子纳凉,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好师妹,你少说两句吧,他都抄第五遍了。”
这下江澄也被吓到了,五遍?抄一遍他就能口吐魂烟直接登仙了,蓝忘机还一抄就抄五遍?!
江澄估计蓝忘机从小到大就没有抄过他家家规,这下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罚,难道是为了魏无羡?
见江澄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魏无羡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
“那是为什么呀?”
江澄也顺势坐到了魏无羡身边,越过蓝忘机,看着另一道白色身影:“这小子又是犯什么事儿了,也跟着抄呢?”
蓝景仪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呜呜咽咽说了两句还是没说清被罚的原因,魏无羡叹了口气继续摇扇纳凉,道:“飞来横祸呐。”
“呜呜呜呜!呜呜!!!”
蓝忘机这时已经抄完了,他放下笔一个利落的旋身,稳稳站到了蓝景仪的面前,蓝景仪眼含泪珠闭了嘴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继续抄家规。
江澄看了一眼蓝忘机抄写的家规,不得不佩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写出清朗好字蓝二公子,不过佩服归佩服,有生之年能看到含光君抄家规,这是江澄从求学那年起就有的梦想。
蓝忘机整理好那些家规,看见江澄戏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朝江澄颔首示礼:“大嫂。”
“噗——!”蓝景仪直接吐掉了咬在嘴里的抹额。
“你!你叫我什么?”江澄霍地一下抽出三毒,额角青筋乱跳:“你再说一次!”
“大嫂。”蓝忘机很听话的又叫了一遍,江澄直接一剑砍上去,蓝忘机不慌不忙地朝后退了一步,江澄则被魏无羡抱住了腰:“冷静,冷静!仪态,注意仪态啊江宗主,云深不知处禁止私斗的,你现在可是蓝氏主母了,要是犯了家规也一样要被罚抄的啊——!”
“你给我滚——!!”魏无羡被江澄掀了出去,稳稳当当地落进了蓝忘机的怀里,蓝景仪家规也顾不得抄了,抱着快抄完的那一叠躲进了墙角哭嚎:“思追——!思追救命啊!”老天保佑他们可千万别在这儿打起来,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快熬出头的家规被打坏了事小,从头再抄一遍的话,他就直接拿着抹额去上吊得了。
TBC
【湛澄】助攻变夫人是什么感受?(一)
文前预警
首先,脑洞来自 @山回 小可爱!!!表白这个可爱啊啊啊!!
湛澄1v1
前期有些忘羡单箭头,忘→羡
甜饼无刀
原著向背景,时间线射日之征后,穷奇道事件前
会有私设
ooc不可能没有【来自文笔渣的无奈】
以上
正文
“婴在否?”
“在何处?”
蓝湛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问灵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问灵无果。相同的答案得到一次又一次,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收好忘机琴站起来。
那个人到底在哪啊。
他合衣卧在静室床榻的时候在想,要是自己也能变成魂魄就好了,那样,就能找到他了吧。
然而,当蓝湛再次睁开眼,却不在静室。
一个不算奢华但也不是低档的茶...
文前预警
首先,脑洞来自 @山回 小可爱!!!表白这个可爱啊啊啊!!
湛澄1v1
前期有些忘羡单箭头,忘→羡
甜饼无刀
原著向背景,时间线射日之征后,穷奇道事件前
会有私设
ooc不可能没有【来自文笔渣的无奈】
以上
正文
“婴在否?”
“在何处?”
蓝湛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问灵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问灵无果。相同的答案得到一次又一次,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收好忘机琴站起来。
那个人到底在哪啊。
他合衣卧在静室床榻的时候在想,要是自己也能变成魂魄就好了,那样,就能找到他了吧。
然而,当蓝湛再次睁开眼,却不在静室。
一个不算奢华但也不是低档的茶楼。
梦吗?
伸手摸了一下盛着水的茶杯。热的。还有知觉。
不是梦。
幻境?
可这一切太真实了。
“诶,听说了没,云深不知处的重建完成了,竟然还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实属不易啊!”
云深不知处重建?
“对了,你们去喝金麟台的满月酒了吗?就是金子轩和江姑娘给那小金公子办的满月宴,那排场,可真是,啧啧啧”
金麟台?金子轩?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
蓝湛默默听着,抬眼却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魏婴!
“穷奇道最近可不安宁啊,听说之前死了的督工都变成凶尸了!”
穷奇道。这件事蓝湛记得,穷奇道之事,金子轩身亡,从那以后,魏婴心性受损,逐渐魔化。
他不能,不能再让魏婴走那条路。
管他梦境幻境,他都要去阻止!
蓝湛心意已决,却不想正对上了魏婴的目光,魏婴咧开嘴朝他一笑,转身出了茶馆。
蓝湛心下一急,赶忙追上,“魏婴!去何处?”
魏婴耸耸肩,坦荡道:“穷奇道。”
“不可!”
见魏婴隐隐发怒,连忙道:“江宗主请你去莲花坞。”
魏婴一怔,怒气尽散。江澄找他,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抬眼看了一眼蓝湛,也是,射日之征,这两人并肩作战,想必有些交情,依这小古板的性子,江澄也应是信任他的。
魏婴仔细思量了一番,打算相信蓝湛。
蓝湛这边就没这么好受了。
看魏婴思索的模样,心里慌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扯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江澄,更别说江澄请魏婴去莲花坞。而若是要阻止魏婴,怕是一定要搬出江澄不可,回云深不知处,该是没可能…
“好!”
得到魏婴肯定的回答,蓝湛内心喜忧参半。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江澄那边怎么办?
魏无羡此时已经走在蓝湛前面了。
“走啊蓝湛,不是要回莲花坞吗?”
“嗯。”
两人到了莲花坞已是深夜。
蓝湛跟着魏婴,看魏婴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莲花坞,内心感叹了一下,也跟着翻了墙。看着魏婴大摇大摆的进了宗主卧房,还毫不忌讳的翘着腿靠在床头,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魏婴生来如此,便也不会多想些什么,倒是在心里隐隐埋怨起了江澄。
身为一个宗主,就算和别人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让他大摇大摆的进卧房,还跟随意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难不成下一步还要同床共枕吗?
蓝湛心里再怎么不愉快,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把魏婴从江澄床上拉起来。
魏婴还是那个魏婴,靠在床上抖着腿,不太走心的撩拨着蓝湛,也不管蓝湛理是不理他。
然而蓝湛根本无暇顾及他,方才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江澄进来他该怎么解释他们这两位不速之客。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门的却不是江澄。
江厌离端着一杯莲子羹进来,满含欣喜道:“阿羡,你来了!”
江厌离原本是要给江澄送一碗莲子羹作为夜宵,经过木窗听到魏无羡的声音便知是他到来,她对于魏蓝两人的到来没有太多怀疑。两人深夜造访,想必是有什么要事与弟弟商量,自己已经嫁入金家,有些事也就不方便参与,不该问的一定不能多问,这个道理她也是懂的,她所能做的就是用尽自己的温柔去关爱她的两个弟弟。
“家业重振,事务繁忙,阿澄每日都在书房批阅宗务到很晚才结束,身子消瘦了不少,便给他做了碗莲子羹充作宵夜。”江厌离温柔的开口。
魏无羡努努嘴,双手往脑袋上一背,道:“江澄那家伙,那么拼命,也不照顾上身体。”
江厌离这厢已经为蓝湛和魏婴各自倒了一杯茶,向蓝湛施了一礼,“蓝二公子陪同阿羡回来,一路奔波可是疲乏?”
蓝湛拱手回礼,“并无。多谢。”
江厌离微笑着点了点头。
蓝湛看着江厌离温柔的笑脸,温柔和煦,好似阵阵暖风,他突然觉得,如果当初的三毒圣手江晚吟能有他姐姐的一路陪伴,或许性格不会变得那样狠厉暴躁。
自己这一次或许做了一件很对很对的事情。
江厌离自是不知蓝湛在想着什么,转身摸了摸魏婴的脑袋,温柔道:“阿羡,我去把阿凌抱来给你看看。”
魏无羡一喜,开心的点点头。
等江厌离抱了小金凌递给魏无羡,魏无羡觉得心都要化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眉间一点朱砂,添了十分灵气,魏无羡一逗,咯咯咯笑个不停。
一旁看着的蓝湛也是喜欢的不行,这小孩子一逗就笑个不停,从小就喜欢表示情感,以后指不定会有多么直率!
魏无羡一直以为是江澄叫他回来是有什么要事相讨,没想到是师姐想让自己见见小金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魏无羡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澄拖着疲惫的步伐进了卧房,看到魏无羡不免有些惊疑,但看到他怀里的小金凌,心下了然,外甥刚刚满月,师姐有心让他回来看看外甥,倒是这个蓝湛,什么时候和魏婴关系这么好了?
三人心下各有思量,竟然是避开了询问魏无羡为何回莲花坞,而魏无羡也没有再提江澄找他所谓何事。
蓝湛见这几人无意纠结于此,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金凌被魏无羡逗的笑个不停,抓着他的手指晃来晃去,江厌离笑弯了眼,指着魏无羡对金凌道:“阿凌,这是你的大舅舅,大舅舅来看你啦!”
魏无羡一怔,眼里竟是有些湿润。大舅舅。师姐他们从来都是把他当成家人的,他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乱葬岗简陋的小院里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多美啊,可是也多么孤单啊,还能回得去吗?现在回来了,什么时候走呢?要不得不走呢?
魏无羡头一次患得患失起来。
只是魏无羡还没有感伤太久,就被江厌离温和的声音抚慰,江厌离抓着小金凌的手指着江澄,“阿凌,这是你的二舅舅。”
江澄抱着手臂,不满的哼了一声,“啧,怎的他又在我前面。”
更何况二舅舅多难听,还不如小舅舅来得好。江澄小小的担心了一下。
其实江澄的担心不无道理,将来的某一天,正学着说话但是吐字仍旧不清楚的小金凌抱着魏无羡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着“啾啾哒”,然后哒哒跑到江澄跟前,依旧奶声奶气的喊着“舅舅二”,一到他这里就口齿伶俐的紧的小金凌把江澄气的脸黑跳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时的江澄对自己可爱的小外甥欢喜的不得了。
江厌离揉了揉江澄的脑袋,轻声道:“阿羡比你早出生几日自然是大舅舅的。”
魏无羡一脸欠揍的朝江澄吐了吐舌头,撇眼看到了安静站在他身边的蓝湛,又看了看气呼呼的江澄,眼珠转了转,抓起金凌的小手指着蓝湛,坏笑道:“小如兰,看好了,那是你的蓝、叔、叔”
江澄啐了一口,对着魏无羡骂道:“你找打吗?金凌怎能叫蓝湛叔叔,应该叫…”
“不然呢?叫舅母吗?”魏无羡抢话,语气甚是猥琐。
江澄气的一脚就要踹上去,“是哥哥啊混蛋!”
江厌离捂着嘴,在一旁乐不可支。
而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蓝湛眸光微闪,依旧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闹腾了一晚上,等着小金凌睡着了,魏无羡动了回乱葬岗的心思,总是不能就在这里,想到这里魏无羡内心平添几分悲凉。
江厌离看魏无羡似是有话要说,便以为是他们三人有事要商量,寻了个由头,抱着小金凌离开了。
魏无羡轻轻叹了口气,道:“走了。”
江澄也不说话,没有多做挽留,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到了来时的墙头。
魏无羡转头看了江澄一眼,翻过了墙,蓝湛紧随其后。
江澄摸了摸下巴,这个蓝湛什么时候和魏无羡关系变得这么好了?而且看魏无羡的关系怎么怪怪的?
TBC
下排有鼓励嘛??
听说脸和老婆不可兼得?
CP: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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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围猎时。又是百凤山。各家按顺序依次入场。
各家宗主或者领袖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少年们。少年们以被挑选上为荣,难掩眼眸中的兴奋、骄傲。有的四处寻找,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或者家人,兴奋地挥挥手,期待自己收到很多花儿。
今年的一部分花朵以假花代替真花。如果想要抛花就去指定的地点收购。就算不抛,也可以留存收藏。
这些花都是人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前一阵子持续已久的时疫。让有的家族一蹶不振。经商的家族,渠道被切断,材料积压,根本无法重振家族。甚至有的百姓本就贫困,这一下子更是雪上加霜。他们堆积着材料,空有技术,却得不到......
CP: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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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围猎时。又是百凤山。各家按顺序依次入场。
各家宗主或者领袖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少年们。少年们以被挑选上为荣,难掩眼眸中的兴奋、骄傲。有的四处寻找,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或者家人,兴奋地挥挥手,期待自己收到很多花儿。
今年的一部分花朵以假花代替真花。如果想要抛花就去指定的地点收购。就算不抛,也可以留存收藏。
这些花都是人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前一阵子持续已久的时疫。让有的家族一蹶不振。经商的家族,渠道被切断,材料积压,根本无法重振家族。甚至有的百姓本就贫困,这一下子更是雪上加霜。他们堆积着材料,空有技术,却得不到温饱。
以假花代替真花的这个计划,是姑苏蓝氏提议的。兰陵金氏也表示赞同。大家觉得可行,纷纷效仿起来,向那些有手艺的家族或百姓购买然后下发,作为楼台抛花的材料。
江澄淡淡地走在前面。他已经接近而立之年,早已过了这些事情的年纪。更何况当年除了阿姐,也很少有谁给自己抛花。。。
恰在此时,一枝系着抹额的花飘到了江澄面前。花上有微弱的灵力,能够控制花的去向。
江澄眼疾手快接过了那支花,这才让这枝花避免掉落到地上。抹额好像意义很重大,这样带有明显意图的,如果掉到地上,对于抛花人来说,就太失礼了。
江澄回身问道:“这是给你们谁的?”
江家子弟并不是很多,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若是姑苏蓝氏的女修,倒也不失为一良配。
少年们纷纷摇头。
“宗主,我们六个还都是单身呐!”
“我,我也是。我们都从未接触过蓝家的女修。。。”
“我对象是金家的侍女,她刚才给我花来着。。。”
“我对象他今天来不了,他托弟弟给我带花来着,说等休息时去帐篷找他。。。”
少年们不会撒谎。江澄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去休息了。
江澄把花收好,在帐篷里仔细观察这条抹额。
云纹形状好像不太一样。感觉其他抹额的云纹蔓延没这么长?蓝家哪个女修如此大胆,敢给他丢花,还把抹额附上了?
江澄翻到抹额尾巴。有一个涣字。
啊,是蓝涣。
江澄的脸开始烧起来。已经熄灭的初恋又开始攻击我怎么办。
当初云深求学,江澄是喜欢过蓝涣的。
初见,一眼惊鸿。当他意识到这份情感是“心悦”时,已经太晚了。
蓝涣当上了宗主,而他,亦需要撑起江家。
蓝涣有蓝启仁,蓝湛以及那么多子弟们,而他呢?
江家百废待兴,他无心情爱。不可以耽于美色,误了云梦江氏。。。
江澄在这几年里这样反复告诫自己,让自己断了这份念想。
恰在此时,锣声响起。下午的场次开始了。
少年们去捕获猎物,而宗主们则要在楼上一边观战,一边进行没有硝烟的战争。宗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藏着锋利的剑。
张宗主想要低价收购李宗主的货物,拼命压价;赵宗主看上了钱宗主的侍从,苦苦追求爱而不得。。。
哦对了,听说那侍从是个影卫来着,年方二八,腿长腰细,八块腹肌,容貌俊美,原来也是大少爷出身,后来落魄,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影卫组织,后来决意跟随钱宗主。
某次活动,赵宗主拜访钱府,那小影卫乖巧地跟在主子身边。
这一眼,便是沉沦。
但钱宗主对这小影卫也是极为爱护,平日里只是近途会带上他,几乎是同吃同睡,待遇极好;而若是远行,则会让他守宅。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江澄并不想参与到这些庸俗的对话之中,面无表情坐在靠窗的角落,
嗯?蓝涣呢?
江澄环视一圈。哦,原来被摁头相亲去了。算了,等过一会再找机会给他吧。
可他没想到,很快摁头相亲的对象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更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执着、难缠,甚至连晚上都有人带着人找他和蓝涣,甚至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怎么都堵到自己房间门口了?凭什么蓝涣没人堵门?
江澄躲在门后拿着抹额,确认那些人走远,快步轻声出屋,潜入蓝涣的房间。
蓝涣察觉到来人,微微勾起唇角,撤掉了门口的结界,然后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江澄蹑手蹑脚进屋,掏出抹额,放在叠得整齐的衣物上,然后替蓝涣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下一秒,江澄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蓝涣笑着把江澄拉到了床上,钳制住江澄的双手。
“蓝曦臣,你放开——”
“江宗主也不想被继续堵门纠缠吧?”
江澄怔了一下,明白了蓝涣话里的意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以,就要委屈江宗主和我演一出戏了。”
“。。。好。”
蓝涣的房外,堵门的人看见屋内又点起了灯,于是慌忙喊人过来准备堵门。
他们趴在门口,屏气凝神。。。
门上逐渐映出了蓝、江二人的身影。
蓝涣慢慢凑近,江澄先是躲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凑了上去。蓝涣更近一步,搂住了江澄,然后横抱起回了床上。
灯灭了。那些人的心也凉了。
江澄躺在床上凝神细听,确认那些人走了以后,也起身下床准备想走。
蓝涣拉住了江澄:“等等!现在走,会被人怀疑的。”
江澄听罢,躺回床上,闭上了眼。
第二天,江澄醒来时,发现蓝涣搂着自己睡得很香。
江澄炸毛了。登徒子!不要脸!
江澄立刻抓着蓝涣的手腕,可是蓝涣立刻又摸索着抱紧他。
蓝涣乐此不疲。逗他真好玩。
“别笑了。快起床。”
哎呀被发现了呢。
二人结伴来到宗主观赏围猎的高楼上,发现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聂怀桑看见二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转瞬即逝。
“曦臣哥!江兄!哎,你们知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可激烈了!”
昨晚?难道这么快就把他俩的事抖搂出去了?
“何事?”
“哎,就是那钱宗主和他那个小影卫!昨天赵宗主不是想要那个小影卫么,钱宗主就吃醋了!然后晚上就告白了!那赵宗主一直就喜欢他,所以才不肯给赵宗主!赵宗主本来想去蹲墙角劫走小影卫,结果正好全程看到钱宗主告白,小影卫答应了。然后钱宗主心碎了哭着跑了然后今儿一早小影卫早起洗漱练功,遇到了吴家少宗主吴朝歌,特嫌弃自己名儿那位。他一看见小影卫就愣了,说影卫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吴晚意!当初动乱,弟弟不小心走散了。吴宗主还拿出了一枚玉佩,说这是母亲为咱们俩雕的。”
“影卫不信,吴公子说你腰上是不是有颗黑痣!小影卫将信将疑。钱宗主缓步而来,掏出与之配对的玉佩,慢悠悠来了一句,是有一个黑痣。原来你叫晚意啊,真好听。影卫别过头去红了脸。吴宗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就要揍钱宗主,然后说:弟弟,你回去,继续做吴家的二少爷,荣华富贵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过一阵再替你寻个好亲事——”
“那小影卫心一横,拉起钱宗主,对吴朝歌说:哥,我和他是认真的。我心悦他,非他不可。我人已经是他的了,我的心也是他的。吴宗主又急又怒,就又和钱宗主打起来了。俩人到现在都没出现。。。”
蓝涣却觉得有点遗憾。原以为那些人会把他二人的事情散布出去,但并没有。因为有一个大瓜出现的时候,大家就不会注意那个小瓜了。不过一大早这么一个大瓜,是有些劲爆。。。
今儿宗主们不必观战。江澄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树后有人。江澄戒备起来,蓝涣立刻挡在江澄身前。
哦,是那个小影卫,哦不对,吴家二公子吴晚意。没事了。江澄默默推开蓝涣。
吴晚意明显是哭过,眼圈红红的。他擦了擦脸,行了一礼。
“您二位应该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蓝涣席地而坐,并示意吴晚意也过来坐,“但我认为,无论如何,应当先回家去见一见你的父母。他们一定很担心你。吴老宗主和夫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好好说清楚,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可,可我害怕。。。万一他因为我是吴家的二公子而不愿和我。。。”
“不会的。”蓝涣笑了笑,悄咪咪握住江澄的手,“喜欢一个人,只因为那个人是那个人。如果钱宗主不是宗主了,那你就不喜欢他了吗?”
晚吟没拒绝。开心。
吴晚意摇摇头:“不会啊,如果他被踢下来赶出去了,那我也陪着他。他想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对了,能否劳烦江宗主一件事?”
江澄:?
“一会我去见父母,能否劳烦江宗主与我同去?我怕我哥。。。”
“行。走吧。”
江澄走在前面,蓝涣陪着吴晚意走在后面。
“你为什么让江宗主陪你去啊?”
“因为我觉得江宗主很霸气,能够拦得住我哥。。。”
嗯。是很霸气。
吴家的营帐里,吴老宗主和夫人早已等候多时。
吴朝歌气哼哼坐在一旁。
吴晚意行了一个大礼,喊了一声爹娘,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
“对了,晚意你的玉佩呢?”
吴晚意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了原委。
吴老宗主拍了拍吴晚意的肩膀:“钱家那小子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娘都觉得若是谁家的孩子和他结为道侣,不会受苦。若你愿意,为父绝不阻拦。”
“说起来,我还想过让阿朝嫁过去呢。。。”
这个瓜,完美地落下了帷幕。
江澄默默离开,蓝涣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到了住宿区,蓝涣牵起江澄的手,拉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江澄明白这是做戏,于是也就默默应允了。
其实如果是真的,好像也不错。。。
进了屋,蓝涣还是没放开江澄的手。
“放开吧,都没人了何必做戏呢。”
“江宗主,我是真心的。”
江澄一滞。
蓝涣暗中催动灵力把房间布下结界,走近一步,看着江澄。
蓝涣的眼睛很漂亮,深色的眼眸,倒映着江澄的脸。
“我心悦你。从求学时就开始了。”
“我想和你一起夜猎,一起吃饭。我想每天早上睁眼看到的都是你。如果你愿意,那么我可以来云梦定居。”
“听闻江宗主治理云梦有方,涣余生愿闻其详。”
“只要你答应,云深不知处所有子弟任你差遣。涣亦会帮助晚吟扶持云梦。”
蓝涣紧张地等着江澄的回复。
江澄解下清心铃,放在蓝涣手里,然后凑过去蜻蜓点水亲了蓝涣一口。
蓝涣乐开了花,解下自己的抹额,放在江澄的手中。
钟声响起,预示着子弟们回到各自的营帐。
江澄收好抹额,准备开门。
嗯?结界?
江澄缓缓回头。蓝涣微笑着后退了几步。
“蓝--曦--臣!你不要脸了是吧!”
——————END——————
番外1:
听说当晚泽芜君的抹额就物尽其用了。第二天换了一条新的戴。据说是旧的那条被液体打湿了。
蓝涣动作幅度很小。似乎是小臂受伤了的样子,他好像不太想让手腕露出来。
可不嘛,老婆昨晚炸毛咬的牙印还在呢,露出来多尴尬啊。
江澄被翻来覆去地*得太狠了,没睡够,腰疼。动作幅度小,也有些僵硬。
钱宗主脸上带着微微的伤。吴宗主亦是。但是两人身上伤更多。所以动作都有点僵硬。这俩虽然打,但都知道彼此是宗主,所以打脸的时候留了几分情面。
金光瑶:???
番外2:
观礼结束,各自回房。
江澄揉着腰,靠在蓝涣身上。
蓝涣把玩着床上的那条抹额。
江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这抹额不是昨晚——
的确是被打湿了。是捆在他的手腕被汗、还有随手扔在床上时一些身寸出来的其他。。。
江澄的脸瞬间烧起来,挣扎着起身去够。
“给我!我去洗了去!”
“不要。”
晚吟这样好像猫儿啊。
可爱。想日。
番外3:
(轩离GB向 师姐是攻)
蓝涣喜滋滋给瑶妹撒狗粮。
然后顺便带他吃了一下钱家和吴家的瓜。
好家伙,成了两对儿。
兰陵金氏的床单子不要钱的嘛?
算了,接着细处理围猎的事宜吧。工作使我快乐。子轩一会过来,两个人效率会更高——
金光瑶来到书桌前先开始办公。
吱呀一声,门开了。金子轩走了进来。走得很慢,而且走路姿势不太对劲。
他好像。。。腰不太对劲?
“子轩你不舒服?”这两天累到了把腰扭了吧。一会去寻几贴膏药送去——
金子轩瞬间慌了神,脸上飞上一片可疑的红晕:“啊,不是,没,没有。”
瑶妹:。。。。。。
瑶妹委屈,但瑶妹不说.jpg
澄碧涣然(三十一)
“晚吟,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话说出口,蓝曦臣又有些后悔,江澄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自己这么说,他怕是更会觉得要想办法还清这个人情,又说:“日后日子还长,谁还没有个难处,我们互相扶持即可,无需算的这么清。”
江澄听了蓝曦臣前面的话,想着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可怎么还得清。听了后面的话,不禁释然一笑,是啊!日后的日子还长,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算的这么清楚了。互相扶持,很值得期待呢!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要一辈子扶持他,可是,时光荏苒,什么都变了,他们也都不是当初的样子了,终究是往昔之事不可追。如今面前这个人,也是一样的言辞恳切,一样的维护他,一定也很值得信任吧!而且,如今的世道,如...
“晚吟,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话说出口,蓝曦臣又有些后悔,江澄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自己这么说,他怕是更会觉得要想办法还清这个人情,又说:“日后日子还长,谁还没有个难处,我们互相扶持即可,无需算的这么清。”
江澄听了蓝曦臣前面的话,想着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可怎么还得清。听了后面的话,不禁释然一笑,是啊!日后的日子还长,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算的这么清楚了。互相扶持,很值得期待呢!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要一辈子扶持他,可是,时光荏苒,什么都变了,他们也都不是当初的样子了,终究是往昔之事不可追。如今面前这个人,也是一样的言辞恳切,一样的维护他,一定也很值得信任吧!而且,如今的世道,如今的他们,应该也不会再生变故了吧!江澄眼眶湿热,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溢出,心里又酸又暖又软:“好,一辈子,互相扶持。”
蓝曦臣笑容灿烂:“嗯,一辈子,互相扶持。”
江澄擦掉眼角的泪,若有若无的声音说了一句:“若是哪日你也对我说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我只怕真的会疯了。”
“晚吟,你在说什么?”蓝曦臣只看到江澄嘴唇开开合合,却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江澄故作凶巴巴地说:“我说,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打断你的腿。”
蓝曦臣哑然失笑,自己表现的还不够真诚,还不够坚定吗?怎么他还是这么患得患失的呢?同时也十分受用,这说明,晚吟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笑着承诺:“晚吟,你放心,我绝不会。”
“嗯,我信你。”
过了两日,等江澄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点,两个人就各自处理各自的宗务。江澄每当工作起来,就异常专心致志,表情也异常严肃,最大的表情变化便是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这些,都是蓝曦臣在处理宗务时时不时抬起头观察到的。这种时候,不用说话,蓝曦臣就分外开心,也分外珍惜。
江澄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蓝曦臣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澄也不好意思开口提这事,总觉得自己再提真的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也就任由他呆着,想着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说了,哪用得着自己担心。
这一日,江澄看着刚刚呈上来的加急卷宗,皱了皱眉,站起身。
蓝曦臣抬起头说:“怎么了?”
江澄走到蓝曦臣身边说:“也没什么大事,有只邪祟做乱,我去处理一下。你……”江澄想说你要不要先回姑苏。
“我同你一起去吧!”蓝曦臣说着就开始收拾着桌案上的卷宗。
“不用了,应当不是什么难缠的邪祟,我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哪里还敢劳烦蓝宗主呢?”
蓝曦臣已经收拾妥当,站起身说:“走吧!”说完就往前走。
江澄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江澄又开始反思,自己现在的话怎么这么没有威慑力了呢?对江山他们没有,对蓝曦臣也没有了。
蓝曦臣走到门口,见江澄没有跟上来,转过头笑着说:“想什么呢?赶紧走了。”
“哦!”江澄瞪圆了一双杏眼。两人一同走出门外,阳光明媚,虽然偶有一丝风吹过时,还是会有些冷意,但比起之前已经暖了许多。江澄不禁感慨:“今日天气真好,早上还冷着呢!现在已经这么暖了。”
“嗯,冬日已经过去了,春分过后,便会越来越暖了。”
两人赶到出现邪祟的地点,寻了一圈,周围除了有些打斗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江澄皱着眉说:“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处理过了。”
“确实如此。而且这里被人精心处理过了,看来此人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不管是谁,也不能瞒着我,在我云梦的地界多管闲事。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晚吟,仅从此看,这人并没什么恶意。”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晚吟。”蓝曦臣叹了一口气。
“怎么?又想给我讲道理了?”江澄挑眉:“我猜猜你要说什么?晚吟啊!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心怀恶意的,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于作恶的人,也许这人是个世外高人,只是恰好到此,顺手处理了,你不能如此揣测别人。”江澄故作平时蓝曦臣劝解他的样子,还夸张了几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蓝曦臣都被他逗笑了,晚吟真是可爱,蓝曦臣笑着说:“晚吟知道就好。”
江澄翻了个白眼:“走啦。”
蓝曦臣连忙跟上。
蓝忘机和魏无羡总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便到城郊买了一户小房子,在听闻有邪祟做乱时,便先一步去处理了,还仔仔细细处理了怨气,消除了能辨明自己和蓝忘机身份的痕迹。
蓝忘机没办法,只能陪着魏无羡一起,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些。蓝忘机只希望他能早点走出来。
江澄回去之后,虽是疑惑,却也没再过多纠结,可之后接连几次都是这样,蓝曦臣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回去之后,江澄直接叮嘱江山,特别留意有关邪祟的事,一旦发现,务必第一时间报给他。江澄握拳,我就不信揪不出来你。
“晚吟,你不必担心。他也只是帮着除了邪祟,并无其他举动不是吗?”
“呵,现在不弄明白,等他有其它举动还来得及吗?有本事做,怎么就没本事亮出身份呢?鬼鬼祟祟,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过了几日,江山一报给他,江澄和蓝曦臣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两人还未走近便听到远远传来的笛声,江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看了蓝曦臣一眼,转身就走。
蓝曦臣连忙拉住江澄,心里忐忑不已:“晚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澄怒瞪着他:“他是你弟弟,你当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晚吟,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你信我。”蓝曦臣紧紧握着江澄的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江澄看了蓝曦臣一会儿,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好,我信你。”蓝曦臣松了一口气,嘴角绽开一个足以融化坚冰的笑容。
江澄抽回手,说:“走吧!回去吧!”
【祖先教你谈个恋爱】9
💖原著向,先看序
💖卷一 慕卿—倾盖 3
————————
我不坑!我绝对不坑!(好心虚~~~~(>_<)~~~~
在线要评_(´ཀ`」 ∠)_
————————
少女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呗?”
“什么交易?”江澄挑眉问道。
“你想办法让他喜欢我,我就帮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江澄望了她一眼,小小的个子,还没有金凌高,看起来天真烂漫无邪,想法也的确天真。且不说感情之事无法勉强,只要金丹封印解开,凭他和蓝曦臣的本事,还能走不出这山头?江澄便径直走向了鸽子,准备...
💖原著向,先看序
💖卷一 慕卿—倾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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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坑!我绝对不坑!(好心虚~~~~(>_<)~~~~
在线要评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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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呗?”
“什么交易?”江澄挑眉问道。
“你想办法让他喜欢我,我就帮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江澄望了她一眼,小小的个子,还没有金凌高,看起来天真烂漫无邪,想法也的确天真。且不说感情之事无法勉强,只要金丹封印解开,凭他和蓝曦臣的本事,还能走不出这山头?江澄便径直走向了鸽子,准备拎鸽走人。
少女哼笑一声,在江澄身后说道:“你以为很好出去吗?我告诉你,这峭壁身处眉山剑门关中心,‘剑门天下险’听过吧?”
听见眉山与剑门关,江澄蓦然停下脚步,竟然是剑门关,那人是一心想要蓝曦臣的命,就算击破湖底法阵,逃离了鱼怪的追击,也走不出这剑门关。江澄小时候便听阿娘说过,巴蜀有四绝,‘剑门天下险,青城天下幽,峨眉天下秀,九寨天下奇’,后三绝是属于巴蜀百姓的,第一绝平常人没有本事一睹其容,故独属虞氏。
少女见他停下,继续说道:“且不说你们的金丹能不能用,就算能用,你们也不一定闯得出去。”
江澄猛地转身,盯着少女,冷声道:“你是什么人?”金丹被封按理只有自己知道,在旁人看来也顶多是个会武功的普通人。
“你可以叫我仙子姐姐。”少女若无其事地指着自己道。
江澄如冷电般的两道目光紧紧锁住她,知道他们金丹被封,此人必定不简单,可能就是和控制安宁村二人的魔是一伙的。她知道金丹的事,山洞里那人说不定也知道。
“你别这么看我,我是好人啊!”少女认真地解释道,又一脸调侃:“你这么凶,很难找到道侣的。”
“那你要怎么帮我们出去?”江澄并不理睬她的调侃,直接问道。心中琢磨,他们知道了也无妨,如果和那人是一伙的,趁着昏迷的时候便可下手。
“我知道如何解开金丹的封印,出去的方法等他爱上我之后再告诉你。所以,你先说说怎么...怎么才能让男人...让他喜欢上我。”少女说着说着便一脸娇态。
见她这样一副姿态,江澄心中恶寒了一把,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般矫揉造作吗?
“我努力了这么久,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少女脸庞仍微红,很是委屈地嘟囔道。
她这委屈的样子,却让江澄想起了江厌离。阿姐自小便喜欢金子轩,金夫人每每带金子轩来莲花坞做客,江厌离总是爱拿东西喂他,后来金子轩愈发自傲,总是谁也瞧不上。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一架,打掉了两人的婚约。后来射日之征,在琅琊经过莲藕排骨汤的事,金子轩才终于看见了江厌离的好,对阿姐上了心。
事后他也问过阿姐,为什么独独看上了金子轩那厮,傲慢无礼、目中无人,整天花枝招展。江厌离只是笑笑,让他别担心,还宽慰他说:“以后不会了,既然他不愿看我,那便罢了吧。”
想起江厌离说完后黯然神伤的模样,江澄心中一痛,开口道:“你也不是没有希望。”
“真的吗?”少女眼中一亮。
江澄道:“我阿姐也是付出了许多才和所爱之人走到一起,况且,你那个心上人长得实在是...”
“他收拾一下还是很英俊的!”少女不满道,又追问:“你阿姐是怎么追到你姐夫的?”
“大概是因为莲藕排骨汤做得很好吃吧。”江澄眸色略沉,阿姐的莲藕排骨汤是世间最好喝的,只是再也吃不到了。
“高啊!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少女一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急道:“你阿姐在哪?我去找她学!”
“她已经不在了。”
少女旋即一愣,一时无言。
江澄转身拎起鸽子的尸体,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先帮我们解开金丹的封印。”
少女思索片刻后答道:“明天你来此处,我先帮你解开封印。你不是还有个朋友,等送你们离开那天再帮他解。”
“好。”反正也不吃亏,江澄立即答道。心中则想,这少女也不怕解了他的封印后,他逃之夭夭或者反过来胁迫她,要么是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要么就是真的天真。江澄正兀自思索着,便听少女咯咯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江澄。”
“澄江一道月分明?”
江澄望了她一眼,这句诗也算常见,但她反应如此之快,莫非知晓仙门之事,认得自己?
“干嘛这么看我?我也是读过书的。”少女语气略有不满。
江澄并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便欲离开,一只鸽子可不够两个人吃。刚走出几步,便听得一声:“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江澄转身皱眉道。
少女嘿嘿一笑,道:“你叫我声仙子姐姐呗。”
江澄眉头不住抽搐,且不说他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姐姐这么腻歪的叠词实在叫不出口。对面这个人不过十六七岁,叫她姐姐算怎么回事?前面还有仙子二字,四个字连在一起活像六七岁小童在撒娇。
“不叫。”江澄扭头便走。
“脾气这么臭!你家祖祖辈辈肯定都一个样!”
少女还在身后骂骂咧咧,江澄朝着与上山相反的方向一直走,一来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少女为什么说就算他们有灵力也出不去,二来也想顺路多猎几只山鸡、鸽子,填饱肚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江澄知道自己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便只向前走,一路在树干上做标记。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到了结界,偶尔有飞鸟、走兽到这边,却再也出去。看来这里只能进不能出,是用来困住某些东西的,难道是外湖的那群怪鱼?
江澄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那群怪鱼追着他和蓝曦臣到窄道,便不敢再向前,也许它们是知道过了窄道就回不去了。结界的范围就只有这半片山林、峭壁和内湖,还有...山洞!江澄猛然想起,少女曾说这里叫囚心崖。囚的自是人心,留了片山林让活物能进,还有内湖与外湖相通,便是留够了水和食物。少女昨日为那人送去衣被,肯定不是第一次。如果她真的有办法出去,却不带自己的心上人走,难道囚人的就是她?
想到这里,江澄不禁打了个寒颤,搞不好是爱而不得,只能困住他的身体。
待下山回到山洞,那人已不在洞中,不知去了何处。江澄在洞中寻到一口锅,炖起了鸽子汤,坐在火堆前,想到之前的猜测,不由地同情起那人来。与其像这样被囚禁着,还不如一刀了结此生。又想到,也许那人还有家人在等着他。如果被囚禁在此是他,只要想到外面还有金凌、江家在等他,就绝不放弃寻找出去的希望。
“江...宗主...”犹豫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听见轻唤,江澄收起思绪,朝榻上望去,蓝曦臣右臂将上身半撑起,披散的长发遮去小半脸庞。江澄望了眼锅里的鸽子汤,道:“你醒了,汤也快好了。”
“我们这是...”蓝曦臣打量着山洞,眼中尽是迷茫。
“被人救了,不过也不容乐观。你应该感觉到了,我们的金丹用不了了。”
蓝曦臣低头不语,望着床榻暗自出神。
江澄尝过失去金丹的滋味,自小每天修炼得来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无助、没有希望,又解释道:“它还在体内,只是被法阵封印着,暂时用不了。我已经找到解开封印的方法了。”边说边搅弄着锅里的汤。
蓝曦臣右手紧紧攥着床单,犹豫片刻道:“江宗主,我...”还未说完,便看见一双紫色长靴走向床榻,靴面有些泥泞,却生生走出了一份不服输的气势。他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灰色瓷碗,冒着腾腾的热气。透过白色雾气,他能看见一袭紫衣,那人一手背于身后,一手端着瓷碗,长发微束,有几缕散落在耳旁。杏目直视着他,目光沉炽。
两人就这么隔着碗对视着,江澄皱起了眉头,又将碗递向蓝曦臣几分道:“你就将就着喝吧,总归比你们蓝家的饭菜好吃。”
蓝曦臣无奈一笑,这倒是实话,蓝家的伙食向来为外界所诟病。每年来求学的世家子弟也无一不嫌弃,所以才经常有人犯禁半夜偷跑下山。笑道:“多谢江宗主。”
蓝曦臣说完便单支着右臂,想要坐直上身。江澄想起来,这人左臂和肩头都受了伤,便坐在榻边用另一只手扶了他一把。
蓝曦臣又道了声谢,坐直上半身后,接过江澄递来的汤便喝了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却也没有一点腥味,应当是处理得很干净。汤汁不会觉得寡淡,反而干净、爽滑,而肉质更是纯嫩,不知炖了多久。一碗下肚,蓝曦臣朝江澄笑道:“很好喝,多谢。”
江澄冷哼一声,嘲讽道:“泽芜君为我江某受伤,一醒来就对着我一连串的谢,我可受不起。”
蓝曦臣心想:这是在怪我为他受伤?还怪我对他说谢谢?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望着手中的碗发愣,看见紫色衣袖,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好像是里衣?又向江澄犹豫道:“江宗主,我的衣服...这...”
江澄一把拿过蓝曦臣手中的碗,起身背对他道:“我的,借你穿几天。”
蓝曦臣腾地一下红了耳根,身上的衣物布料质地柔软,里衣本就比外衣更贴体,他又比江澄略壮一些,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他只觉得自己周身都是江澄的气息。衣服应当也是江澄帮他换上的,虽说二人皆是男子,没有避嫌一说,但非亲非故,被人看了个干净总是有些窘迫。
江澄半偏过身子,道:“等你换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还我。”见蓝曦臣一副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不是魏无羡,对男人没有兴趣。况且...”上下打量了蓝曦臣一番,又道:“你也不怎么样。”
蓝曦臣呆坐在榻上,心想:我不怎么样?什么不怎么样?
江澄说完便扭头走向鸽子汤,忙活了半天他还没喝呢!边喝汤边欣赏着蓝曦臣呆愣的模样,心中着实过瘾了一把,他说蓝曦臣不怎么样纯粹就是不服输,蓝家那种不是人吃的食物养出来的身体,怎么能比他莲花坞好吃好喝养出来的壮实?
———————
给我澄澄一个仙子姐姐,以后有人疼他了。
(虽然这个仙子有些坑弟...
【曦澄】傻(6)〖修改版〗
06
江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晚吟,怎么了?”蓝曦臣被他吵醒,看见江澄一身虚汗,衣服都紧贴着皮肤,被吓的连忙坐起,把被汗浸湿,贴着脸颊的头发撩到他耳后,轻轻拍着江澄的背安抚着他,“晚吟,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呜……哥哥……阿娘,姐姐……呜……死了,死……呜呜呜……”江澄看着他,突然哭了出来,说话断断续续的,那个蓝曦臣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个大概。
“晚吟,别哭了,这是梦,梦和...
06
江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晚吟,怎么了?”蓝曦臣被他吵醒,看见江澄一身虚汗,衣服都紧贴着皮肤,被吓的连忙坐起,把被汗浸湿,贴着脸颊的头发撩到他耳后,轻轻拍着江澄的背安抚着他,“晚吟,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呜……哥哥……阿娘,姐姐……呜……死了,死……呜呜呜……”江澄看着他,突然哭了出来,说话断断续续的,那个蓝曦臣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个大概。
“晚吟,别哭了,这是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愿是真的。
“好了,别伤心了。你看你一身汗,我去打点热水,洗完再睡吧。”蓝曦臣下床,打了些热水。待江澄洗完又抬着水倒掉了。
回来的时候江澄已经睡着了,眉还皱着,嘴唇紧抿。
蓝曦臣把江澄揽进怀里,盖好被子,在他眉间印下一吻,道了句“好梦”,就闭上眼睛睡下了。
第二天亥时,蓝曦臣准时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去。
“哥哥!”江澄却在此时起来,跑到蓝曦臣身边,“你去哪?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早膳而已。放心,会带吃的给你的。”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江澄拉着蓝曦臣的衣袖,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好,一起去。我们先去换衣服好吧?”
“好。”江澄点点头,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哥哥,走吧!”
蓝曦臣哭笑不得,拉着江澄坐到梳妆台前,给人梳头发,“头发都没扎还要出去啊?”
江澄吐了吐舌头。
“是不是怕我走了?”
“……是。我怕哥哥想梦里的人一样,都不见了!”江澄垂下眼帘,语气也低落了下来,“只留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蓝曦臣给江澄扎了一个马尾,戴好发冠,握住了他的手,“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哥哥,我没事啦。”江澄抬头笑了笑,安抚性地拍了拍蓝曦臣的手。
蓝曦臣看了看他倒映在镜子里的脸,依旧有些苍白。
唉,这人还是这样,即使现在傻了,可受伤了,却依旧不想让人太过担心。
“走吧,去吃饭。”蓝曦臣握住江澄的手,道,“别等菜凉了。”
“嗯。”
……
江澄拿着一个大馒头坐在蓝曦臣旁边啃着,两颊鼓鼓的,活像一只小仓鼠。
蓝曦臣端起粥喝了一口,放下碗,给江澄夹了些咸菜放在江澄啃的馒头上。
江澄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蓝曦臣,又看看馒头,啃了一口,似乎觉得咸菜配馒头很好吃,眼巴巴地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忍着笑,又给江澄夹了些咸菜。
等江澄把馒头啃完了,端起眼前看着只有汤的粥咕噜噜地就喝下去了,把碗放下。见碗里还有些米粒,就拿起勺子把米粒都扒干净。
吃完饭江澄就跑出去了。
“为什么吃饭不能说话啊,明明师兄都可以说的。”江澄踢着脚下的石头自言自语,“真无聊,闷死啦!”
江澄傻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蓝家人就蓝启仁,蓝曦臣,蓝忘机和蓝思追蓝景仪两个小辈知道,所以蓝曦臣不敢让江澄乱走,只让他在寒室和后山活动——寒室毕竟是他的寝室,没他的同意别人不会进去。后山也只有蓝思追和蓝景仪喂兔子的时候才会去,毕竟那儿养着蓝忘机的兔子,要是不小心伤着了可不好。
“江宗主,你怎么来啦?”蓝思追和蓝景仪正在后山玩兔子,一看到江澄来了立马站起来。
“嗯。”江澄也不客气,直接在草地上坐下,拿起一只兔子就开始蹂躏,看样子好像是要把兔子的毛都薅下来。
两人见江澄没什么事就继续喂(玩)兔子了。
金凌这几天都没有来,毕竟他现在是金家家主,现在还要帮江澄管着江家,现在一个人都要分成数人用了,哪有时间来看江澄。
“大小姐最近没来,真无聊。”
“你以前不是常和他斗嘴吗?怎么?现在倒是可是想他了?”蓝思追笑了笑,问道。
“唉,就是因为没有人和我吵才无聊啊。”蓝景仪翻了个身,趴在草地上,兔子们也不怕他,直接跳在他背上晒太阳,“可是每次斗嘴思追你只会向着金凌,一点都不帮我。”
蓝思追无奈地摇摇头:“那能一样吗?”
“怎么没有?一样是朋友,我们从小玩到大,大小姐才认识一两年!你就向着他!见色忘友!”
“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然而两个人在那里聊的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正在走神的江澄已经把第三只兔子毛给薅完了。
“晚吟。”蓝曦臣的手在江澄面前挥了挥,江澄才回过神来。
蓝思追和蓝景仪听到声音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泽芜君”。
蓝曦臣点了点头,又看向江澄:“晚吟,先把药喝了。”
“不要。”江澄皱了皱眉,推开了蓝曦臣递到他嘴边的碗。
“晚吟乖,喝完药就吃莲子糕好不好?”蓝曦臣拿起放在一旁的莲子糕,在江澄面前挥了挥。
江澄犹豫了许久,还是拿起药一咕噜给喝下去了。喝完后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吐了吐舌头:
“苦。”
蓝曦臣笑了笑,接过碗,顺便把莲子糕递给江澄。
“好吃。”江澄笑弯了眼,一旁的小双璧目瞪口呆。
蓝思追蓝景仪对视一眼,马上跑路。
“好吃也不能多吃,刚吃了早膳,吃多小心撑着。”
江澄撇了撇嘴,不过也没有反驳。
……
跑出后山的小双璧拍拍胸口。
“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宗主露出除了冷笑嘲笑之外的笑容啊。”蓝景仪回想一下刚才江澄露出的笑容,还是对泽芜君露出来的……妈耶……
“好歹江宗主也是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五啊,只是平时凶了些而已。”
“你看你看!又帮江宗主说话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
“明明就是帮江宗主说话了!”
“蓝景仪!你故意的是不是!”
“略略略!”
看着小双璧渐渐跑远,蓝曦臣想了一下,发现他小时候好像有带忘机这样玩过。
“哥哥,你怎么了?不吃吗?”江澄拉了拉蓝曦臣的衣角,蓝曦臣顺势坐下,咬了口江澄手里的莲子糕,咽下后道:“好吃。”顿了顿补充道:“很甜。”
江澄歪头想了想,问道:“哥哥是说我甜还是莲子糕甜呀?”
“都甜。”蓝曦臣刮了刮江澄的鼻子,笑容更深了。
【叉基巴闺蜜组带小虫】Us(欲望都市au) 02
周六晚七点,Tony·Stark准时走进了会场中心。他是斯塔克工业的CEO,21岁时接手了父亲手中庞大的家业,成为全球知名的亿万富翁与军火制造商并开发了旗下多家子公司,涉及了社会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他就像是21世纪的卡萨诺瓦是个十足的多面手,天才,富豪,慈善家……不过这其中最为响亮,也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花花公子的名号。上个月刚满四十岁的Tony依旧是纽约乃至全美最炽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和他在福布斯榜单上的排名一样,Tony·Stark凭借着自身极其优越的条件长年占据着女人们的心目男...
周六晚七点,Tony·Stark准时走进了会场中心。他是斯塔克工业的CEO,21岁时接手了父亲手中庞大的家业,成为全球知名的亿万富翁与军火制造商并开发了旗下多家子公司,涉及了社会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他就像是21世纪的卡萨诺瓦是个十足的多面手,天才,富豪,慈善家……不过这其中最为响亮,也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花花公子的名号。上个月刚满四十岁的Tony依旧是纽约乃至全美最炽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和他在福布斯榜单上的排名一样,Tony·Stark凭借着自身极其优越的条件长年占据着女人们的心目男友名单前列,当然,他性感帅气得像明星一样,为人又风趣幽默极会讨女孩儿们的欢心,出手大方毫不吝啬,但他眼光极高挑剔地要命,更没有哪个人能和他保持超过一月的情侣关系,所以即使是和Tony·Stark有过一夜的露水姻缘也足够你在城里显摆上几个月,身价也跟着翻上几番,如果说纽约是一个巨大的狩猎场,那么他便是其中最为珍贵的猎物。
今晚,他应老友之约来到一场电影开幕会上,说实话,这种文艺爱情历史片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一种片子,冗长且无聊,但他仍看着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来到了会场。一下电梯,他便拿过托盘上的香槟,两眼环视发现在场没有一个女演员合他的胃口,轻叹一声认命地端着酒去和老友打招呼,没站多久便有一堆一窝蜂似的记者涌上前来。他烦躁极了,因着教养的缘故耐着性子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笑着告诫记者适可而止因为他并没有空和他们的老板通个电话。Tony揉了揉眉头刚想离开去往酒吧,蓦然扭头却看见在角落安安静静吃着鱼子卷饼的Peter。
Peter是这部电影的主演之一,好剧本好片子却并不是迎合市场的那一挂,他之前读了小说很感兴趣这才接下,饰演片中男主那个多病的弟弟。他提前到场拍完了照片与访谈,此刻正躲在一旁品尝着准备的小餐点垫肚子,只等着一会见面会结束约着Charles去吃晚餐。
小巧精致的鱼子卷饼在盘中码的好看,他两口一个吃的不亦乐乎,边吃还边不忘向Loki和Bucky安利这玩意儿有多好吃。
然后毫无疑问地收到了上班摸鱼的表情包。
Tony盯了他好一会儿,毕竟全场人都在抢镜头只有他在临幸那一桌摆着凑数的点心。
Peter此刻还并未发现自己是全场最瞩目的。
那边老友应付完投资商,端着酒来到Tony的身旁却发现他的眼神一心一意地黏在了Peter身上。
他顺着Tony的眼光望去,只见少年穿着黑色的礼服,一丝不苟地打着领结,头顶梳理得当的栗色卷发有一缕不听话地翘起,现拿着一块点心扯着嘴角偷偷拍照。
……
他轻咳一声,心里纳闷Tony·Stark什么时候对Peter这种类型感兴趣了,想了想可能是他最近换口味了吧,于是他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电影的男三号,Peter·Parker。”
Tony并未回头,还是定定地盯着Peter看,此时他已经吃完了一整盘鱼子卷饼,正抽了张纸巾擦嘴。
“……He's gonna be a star,”说完这句,老友拍了拍Tony的肩膀,“可惜了,这孩子缺乏好莱坞讨喜的性格,不是很聪明的那种,不然他一定会吃的很开,再过两年或许就好了,毕竟他的实力不错,算是新锐中的新锐。哎我说,你可别瞎耽误人家小孩!”
Tony翻了个白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老友表示不予置评。
Tony:“……走了,祝你爆口碑。”
与此同时的布鲁克林,Charles推开了红狮酒吧的大门,这是一家位于威廉斯堡的复古酒吧,传统的木质桌椅与昏暗灯光,桌上摆着椒盐脆饼与酥皮花生,每晚还会有爵士乐队的表演,不时还会有一些喜剧演员来试他们的新段子。Charles很喜欢这种五六十年代的氛围,红狮也成为了他在纽约最常光顾的酒吧之一。
他按照惯例来到吧台,点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蓦然发现这里的酒保换人了,由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换成了一个……呃,帅哥?
“你的威士忌。”Erik把酒杯推向Charles,他把酒揽在手心,翘着腿趴在桌子上,好奇地开口道:“Where's joe?”
Erik没有停下擦杯子的动作,低着眼看着锃亮的柜台,“他生病了,最近我替班。”
“哦。”
Charles停下了晃荡着的腿,乖乖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下巴安静地听着歌。
一首舒缓暧昧的爵士乐响起,Charles伸向了吧台上摆着的坚果,把空杯子递给Erik示意他再来一杯。
Erik放下最后一个杯子,扭头从酒柜上拿酒,Charles盯着他的背影笑了,“认识一下吧,我叫Charles,Charles·Xavier。”
“Erik。”
Charles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开始和Erik聊天。或许是因为今天不是比赛日,再加上天气寒冷,酒吧在这个点格外清冷,只有稀稀散散几个人。
“Are you living nearby?”
“Yes.What about you?”
“呃,Manhattan.I'm a doctor,在曼哈顿有家诊所。”
“So……you're rich?”Erik打趣道,他注意到Charles的穿着,很低调却都是昂贵的高级货。
Charles笑着歪头,“我不得不说你这是刻板印象,but yes.”
“有钱人很少来这里,不过这里的威士忌确实不错。”
Charles赞同地点点头。
电话铃声响起,Erik拿出装在外套中的手机接通,Charles静静看着杯中的酒液,不时叩击桌面。
“怎么了宝贝?……呃,你饿了吗……好,我会的……冰箱里还有牛奶吗?……哦……好的宝贝,我知道了……乖乖等我好吗……好的,我爱你,bye。”
“It's my daughter.She got hungry.”Erik无奈笑笑,拿起酒瓶又为Charles添了点酒。
“Your daughter?Well……”Charles皱着眉头有点不敢置信。
“我29岁了,这可不年轻了。”
“你结婚了吗?”Charles注意到他干干净净的手指。
“没有,我的前女友……就是我女儿的妈妈一个月前去世了。”
“抱歉。”
“没关系,我和她其实早就分开了,她还有别的男朋友。”
“How old is your daughter?”
“八岁,她叫Nina.”Erik一边说一边从手机相册找出Nina的照片给Charles看,很漂亮的小女孩,棕色的长发,抱着一只泰迪熊笑得甜蜜。
“She's so cute,”Charles夸赞道,“她是自己在家吗?”
Erik点点头,“我锁好了门,告诉她一个小时给我发一次信息,没办法,她的学费,我们的生活费,只能委屈她了,不过Nina是个很懂事听话的孩子,会把自己照顾好。”
Charles敏锐地发现Erik语气中的自豪。
“Nina说她想学习钢琴,我在考虑打第四份工。”Erik笑着收起了手机,把擦好的杯子一个个摆到架子上。
Charles看着Erik没再言语,他一开始确实被Erik的外貌吸引到,现在看这情况他倒有些犹豫。
叮咚一声,是Peter给Charles发来了信息。
他向Erik结了账,感谢Erik和他聊天,扭头出门时他叹了口气说:“呃,Erik,我碰巧知道东47街有一家服装店在招导购员,如果你想多赚点钱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
Erik有些发愣,Charles没等他回应便离开了红狮酒吧,走到街上打了辆出租车,报出Peter说的地址,捏了捏眉头开始和Peter发起信息。
另一边的Tony驱车回到了他在曼哈顿中心的大楼,尽管这里高楼林立,斯塔克大厦仍然是全纽约最宏伟的建筑。
他洗了个澡后湿着头发给自己倒了杯酒,沉思片刻对着他的AI管家说:“Jarvis,播放文件1。”
“好的,sir.”
他缓缓的喝了口酒,开始看电视上播放的老友传给他的未删减全片。
【余年安·芙蓉】芙蓉花开,孔雀自来
【余年安·18:00· 芙蓉:风露清愁,莫怨东风当自嗟。】
师姐生辰快乐!
和一个非常温柔的太太组成了芙蓉花小队 @墨鳥澎毛
芙蓉花开,孔雀自来,早就系好的红线,金孔雀,你哪里逃?
——————...
【余年安·18:00· 芙蓉:风露清愁,莫怨东风当自嗟。】
师姐生辰快乐!
和一个非常温柔的太太组成了芙蓉花小队 @墨鳥澎毛
芙蓉花开,孔雀自来,早就系好的红线,金孔雀,你哪里逃?
——————
江家和金家是世交,江太太和金太太同一年结婚,同一年怀孕,时常在一起交流孕期的经验,有一次还开玩笑说要是生了一男一女,结成儿女亲家算了。
江枫眠和金光善都是商界大佬,如果两家联姻,在商界里自然谁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地位。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可没有想到的是,金夫人小产没能保住孩子,倒是江夫人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江厌离。
金夫人时常到江家来看望摇篮中的小婴儿,每次离去都依依不舍,江夫人跟她开玩笑,你这么喜欢我们家宝宝,给你当女儿好了。
当女儿自然好,可要是当儿媳妇,那就更好了。
金夫人暗地里鼓足了劲,没几个月又怀上了,这次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为的就是生下个儿子,能把江家乖巧可爱的小女儿拐到金家来当儿媳妇。
还真让她给期盼到了,金夫人隔一年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金子轩。
江夫人抱着小女儿到医院去看她,她一手抱自己的儿子,一手抱着江家的小公主,强烈要求江夫人履行之前的承诺,给两个娃娃定下婚约。
江夫人是真没有想到她如此喜欢自家的宝贝女儿,也就一口答应了。
于是,刚出生的金子轩少爷,眼睛还未睁开呢,就有了一个比他大一岁的未婚妻。
过了几年,江家的小少爷江澄出生了,江总又从外头领回了故人之子魏无羡,江家一下子热闹起来,金夫人经常带着儿子来江家聚会。
四个孩子凑在一起,皮断腿的魏无羡总是叉着腰对金家大少爷子轩兄耀武扬威的说:“我和江澄不要你当我们的姐夫。”
金子轩是羡慕江家姐弟三人可以热热闹闹玩耍的,他从小就知道江厌离是自己的未婚妻,人还小,对未婚妻的概念是:以后可以陪他一起玩。
于是,对于魏无羡的挑衅和江澄的冷眼,他自然是哼了一声,回击道:“阿离是我的未婚妻,她要陪我玩。”
大人们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小孩子扭作一团,最后还是江厌离把三人分开,没过一会儿,四个人又玩成一团了。
当然,这种情况只到十二岁为止,事情一下子朝着不可违逆的方向发展了。
金子轩到了半知不解的年龄,对于未婚妻这个名词抗拒的不要不要,连金夫人带他到江家来玩,都要找各种理由。
金家就金子轩一个儿子,自然是各种宠着,把他宠上了天,年龄越大,抗拒越大,甚至在他妈妈生日聚会的场合里,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直接摔杯子走人,扬言,他才没有一个叫江厌离的未婚妻。
这件事发生在江厌离十五岁的夏天,正在发育期间的她确实犹如一只丑小鸭,拉住两个想要冲上去狠揍金子轩的弟弟,内心深处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但她还是忍住了眼泪。
金夫人从小看着她长大,是除了她妈妈最了解她的人。
这件事后,特意把她约出来吃饭,告诉她,婚约是她和她妈妈做主定下的,不管她那个任性的儿子想不想要,只要她想要当金家的儿媳妇,她绝对有办法让她成为金家的少夫人。
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自己从小中意的女孩对自家儿子是有懵懂喜欢的。
也不枉她从小对这孩子灌输她儿子虽然天生是个傲娇的货儿,心地还算善良,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云云。
倒也不是睁眼说瞎话,把自家儿子夸上了天。
江厌离从五岁起就喜欢金子轩,从前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现在把他当成暗恋的对象。
其实他她根本就不需要暗恋,那是她的未婚夫,是可以正大光明喜欢的人。
可是,那个人阳光帅气,自己长相中庸,并不是被人议论着,说她配不上金子轩,是她觉得金子轩太好,自己和他根本不配。
可最后,还是禁不住金夫人的软磨硬泡,答应不把金子轩的话放在心里。
为了他,她洗手作羹汤,金子轩显然抗拒她到了极点,只要她出现的场合,都拒绝出席。
即便是他父母的生日聚会,结婚纪念日庆典,他也只是露个面,被金夫人拉着到了江厌离的跟前,也只是鼻孔朝天,懒得看一眼他怎么都甩不掉的未婚妻。
总结一句话,金子轩少爷自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他的未婚妻江厌离小姐。
金夫人是真的喜欢江厌离这个温柔体贴的个性,但是她用了一个非常不理想的办法制约自己的儿子,想要退婚,你自己养活自己去,老娘不会给你一分钱。
在经济上制约金子轩,看起来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却让金子轩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江厌离的身上。
他比江厌离小一岁,两个人在一个高中读书,也不知是谁透露了他与江厌离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作为风华绝代的校草,自然受到全校半数女生的喜欢。
胆子大一些的女生跑去问金子轩,江厌离是你未婚妻,金子轩自然是一脸高傲的表情,哼笑了一声:她灰不溜秋的样子配得上我吗?
很多事就是这么的巧合,江厌离正好经过那里,亲耳听见他如此说,心中再次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因为这件事,回家以后直接进了房间,让两个正在长身体弟弟没了排骨汤喝,魏无羡和江澄就猜到,肯定是金孔雀在学校欺负他们温柔贤惠的姐姐了。
第二天放学,金子轩被拦在学校门口,只比他矮了那么一点点的魏无羡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拳头伺候,江澄抬起脚直接给了他重重一击。
金家和江家的少爷们在学校门口大打出手,成了最近最热门的八卦,起因是江家的大小姐。
金子轩被揍得很惨,毕竟江家的这两位少爷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敢欺负他们最最最亲爱的姐姐,不是找揍吗?
因为这件事,江厌离主动找金夫人退了婚约,同时也为弟弟们冲动不顾后果的行为道歉。
金夫人自然是心疼自己儿子的,一张俊脸被打得快要认不出来了,但是,看到江厌离转身离去的身影,更心疼她。
暗中骂自己的儿子有眼不识泰山,这么好的女孩都不要,干脆当和尚去得了。
魏无羡和江澄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两个人一寻思,得,你金子轩不是不想看见我们吗,我们三级跳,直接去你那里读高中得了,还能保护我们的姐姐。
就在魏无羡和江澄努力为了从初中直接跳到高中去给姐姐撑腰,江厌离休学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就算再坚强,也受不了整天被人指指点点,她与自己的父母商量后,决定休学,反正以江家的财力,她想要做什么都行。
江厌离休学在家后,金夫人得知消息赶过来看她,把自己的儿子痛骂了一顿,因为这个臭小子,她都没脸见自己多年的好友和这么喜欢的未来儿媳妇了。
见她如此激动,反倒是江厌离安慰她,说自己还是不适合读书,喜欢种种花,做做菜,这样的日子才适合自己。
金子轩并没有觉得她的休学与自己有关,他还理直气壮的接受了自己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会有人将他和江厌离联系在一起。
他以为再也不会听到她的消息,都已经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他母亲也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说起江厌离了吧。
结果,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母亲对父亲说江家的丫头出国了,他只要听到江厌离三个字,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拔腿就跑。
在学校里见到那两个江家的少爷已经让他够闹心的,在家里还要听见江厌离的名字。
但是,有时候,越是不想见到的人越困难会相遇。
就像魏无羡和江澄,好像就是为了恶心他,又升级跳了,他选什么大学,他们就一起考进去,成为了工商管理系的同学。
金大少爷非常的闹心。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厌离这个人早就从自己的生活中离开了,结果却成了阴魂不散的存在。
他心烦意乱转侧难眠的时候,回想起江厌离这个人来,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五岁自己第一次发作的时候,那时的她,带着牙套,虽然穿着淑女裙,可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为什么要想起她来?
大学离家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也是为了自由,他在学校附近买下了一套公寓,按照自己的风格装修了一下,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只他一个人住。
有时候会有些寂寞,寂寞了就会难以控制的想起自己小时候去江家和江厌离姐弟三个玩耍的情景。
越是不想要想起来的事,在记忆的盒子里珍藏的却越是清晰无比。
一夜无眠的人穿上运动衫去跑步,途径一片别墅区,被其中一个花园里的一片芙蓉花给吸引了目光。
他停下来,翻出记忆里江家后花园里那一片壮丽的芙蓉花海来,他记得,江厌离最喜欢这种开在秋天里的花。
大概是十岁的时候,他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芙蓉花。
江厌离指着开得正盛的那片花海笑道:因为芙蓉花每年冬天就会被剪掉枝丫,等来年春天再发芽长大,谁能看出来,冬天里被剪掉枝丫丑丑的模样,秋天里会开出这样美丽的花呀!
最近这是怎么了,被江澄和魏无羡给影响的吗,竟然时不时就会翻出与江厌离有关的记忆来。
他往自己的脑袋上猛拍了一下,憋着一口气迅速的跑掉来了。
江厌离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大了,金子轩决定吃一顿甜食来补偿自己。
听说最近学校附近开了一家甜品店,老板是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大姐姐,长相甜美,声音甜美,做出来的甜品也非常的甜美。
金子轩决定去那里看看,如果真如女同学讨论的那么好吃,他要吃上三天来补偿自己。
从小就喜欢吃甜食的人长了一张帅脸,被女孩子追星捧月到现在,有时候是很无奈的,为了买个甜品,戴了帽子,戴了口罩,要不是已经是秋天了,他还想戴上太阳眼镜遮挡自己这张帅脸。
那家甜品店位于学校附近地段很好的位置,给人一种橱窗明亮温馨的感觉。
一进门,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一个甜美的声音道了一声欢迎光临,弯身在拿东西的人站直了身体,一米六五的身材对上一八五的身高,顿时觉得娇小的很。
“推荐一下你店里的甜品。”
金子轩左右扫了一眼橱窗,并没有特别多的甜品,但每样甜品给人的感觉都那么的精致,仿佛是艺术品,这样的甜品怕是没个三五年学不来。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穿着一身淡紫色工作服的女孩身上,眉清目秀,素颜见人,给他一种熟悉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稍等。”女孩唇角微微上扬,像是接待一个老顾客一样,给他挑选了一盒黄油饼干,一个四寸的水果蛋糕,“可以吗?”
金子轩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对蛋糕上五彩缤纷的水果垂涎欲滴了。
赶紧收起馋鬼的眼神,露出美人的微笑,其实带着口罩人家也看不到,迅速的付钱闪人,回家品尝着美味的甜品去。
“……这位客人,吃完甜食记得漱口。”
“谢了。”
金子轩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走了,手里拎着精美的纸袋,若是能够再仔细看一眼,就会觉得纸袋上的花朵是他熟悉的。
他在转弯处隐去了身形,江澄和魏无羡从另一边走了过来,魏无羡拉拉江澄的手臂,“刚才那人是不是金孔雀?”
对于从小花枝招展的金子轩,给他取一个金孔雀的外号,算是看得起他了。
江澄轻哼了一声,道:“他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两个人进了店里,双双露出灿烂如花的笑容,“阿姐,今天生意怎么样?”
刚刚目送金子轩离去的人回过神来,温柔的朝他们叫了一声阿羡阿澄,问他们晚上吃什么。
江厌离在国外呆了两年,把欧洲的几个国家走了个遍,回国后,得知弟弟考进了离家挺远的大学,为了方便照顾他们,买下了附近的别墅,在这里开了一家甜品店。
她开这家店,完全是属于玩票性质,父母也希望她有个事情做,赚不赚钱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
开店不过短短两个月,因为有两个相貌英俊的弟弟当活招牌,来光顾的客人大多是女孩子,倒是在附近打出了名头,回购的客人越来越多。
但是,两个弟弟不许她多做,每天限定这些东西,卖完了就关门,反正不是为了挣钱才开店的,姐姐不可以太累。
所以,晚来的人是买不到甜美小姐姐做的甜品的。
小的时候是江厌离照顾两个弟弟,长大以后,被护在身后的弟弟们个子唰唰往上窜,都长成了一八五的大帅哥,一左一右护着她。
所以,偷偷摸摸来买甜品的金大少爷只知道这家店的甜品超级合他的口味,仿佛就是为他定做的一样。
第二次来,稍微晚了些,江厌离正在收拾,听见门铃响了,说了一声欢迎光临,转身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第一次他来的时候,装扮的跟什么明星上街似的,微楞之后很酷开恢复了正常的心态,绽开笑容像欢迎别的客人一样欢迎了他。
但是,这一次……
她的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深藏在心底里的那份酸涩的感觉浮了上来。
“卖完了?”依旧是运动衫棒球帽戴着黑色的口罩,宛如星星那般璀璨的双眸里闪烁着失望的神情。
“嗯,卖完了。”江厌离感受到了他的失望之情,心不自觉的被他的情绪牵引了过去,“每天都是限定的。”
“哦!”怀着满心欢喜而来的人低下头,双肩瞬间垮了下去,转身,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眼睛里散发着热切的期望,“明天可不可以给我留一个水果蛋糕。”
在他的身形撑住柜台往江厌离的跟前凑了凑的时候,江厌离明显听见自己的心狂乱的跳着,像是要跃出了胸膛。
“不能每天吃甜食……”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金子轩的内心是这样的:卧槽,她的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素颜好好看,她身上有一股淡的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得到的香味,甜丝丝的,像是水果蛋糕的味道,好好闻。
坠入恋爱的深渊也许要一辈子,也许只要几秒钟的时间。
金子轩就属于后者,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被眼前这素颜女孩征服了,心脏像是做完激烈运动后狂跳着。
他不知所措的直起身子,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转身逃了。
江厌离望着他飞一般离去的背影,右手抚上胸口,她知道,不管离开多久,她的心里只喜欢这个人。
这个是她从小就知道将来要嫁的人,这个骄傲的犹如孔雀一般的少年,早已深深印刻在她的内心深处,无论过去多久,她只允许他住在自己的心里。
金子轩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在江厌离的甜品店里,每次店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江厌离就会迫不及待的抬起头去看进来的客人是不是他。
被讨厌了吗?
她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就像她两个弟弟说的一样,总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什么就不是别人的错呢?
两个弟弟好像最近谈恋爱了,店里没怎么来了,每每她打电话问他们回不回来吃晚饭的时候,都是语气婉约的说,姐姐你先吃,不用等我们。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三五次都是做好了饭菜等他们回来,结果,一个个都是深更半夜的回来,她终于忍不住了。
坐在客厅里,从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一直看到深夜档的家庭伦理剧,过了一点多,两个弟弟一前一后回来了,被逮个正着,一个个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得笔直,低着头,听候姐姐的发落。
“阿羡二十,阿澄十八,都是成年人了,谈恋爱了,不要阿姐了。”
“不不不,不是的……”魏无羡想要解释,可,他一直都知道自家的姐姐有多么的敏锐,妄想在她的面前蒙混过关,不存在的。
“阿澄?”
“不狡辩。”江澄挺直后背,被自家姐姐看得有些窘迫,“阿姐请做好心理准备,我的恋人不是女的。”
魏无羡顿时一脸震惊的表情,你居然就这么坦白了。
江厌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会做饭吗?”
“会。”
“会做家务吗?”
“会。”
“宠不宠你?”
“……宠。”
江厌离轻笑起来,温柔的目光落在亲弟弟绯红的脸颊上,这就足够了,能包容他小脾气的人,一定将他宠到了骨子里。
“你呢,阿羡?”
魏无羡连忙像小鸡啄米的点头,“都会,都会,肯定比江澄那个好。”
“如果我规定你们十点之前都给我回家来,会不会太为难你们了?”
热恋中的人,自然是如漆似胶的,一刻都不想分开,她懂的,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敲打敲打两个半夜都不想回来的弟弟。
江澄和魏无羡对视一眼,十点?
一齐摇头,根本做不到。
“让我见见,如果入我的眼,我可以对你们夜不归宿睁一眼闭一眼。”
“……”
“……”
江厌离起身上楼,背对着他们,轻柔说道:“桌子上的饭菜我热了又热,你们自己收拾掉,明天起,不会再给你们做饭了,反正有人做给你们吃。”
脚步轻盈的上楼,听见楼下一阵大动静。
“江澄,你不怕阿姐跟爸妈告状啊!”
阿澄好像被阿羡给拍了,闷哼了一声。
“魏无羡,你不是胆大包天吗,怎么不敢对阿姐坦白你男人还是块千年大冰山呢!”
阿羡哎呦一声,肯定被阿澄给踹了。
楼下劈里啪啦打作了一团,江厌离见怪不怪,男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的,更何况她家的两个弟弟,从小就是,前一分钟打作一团,后一分钟又很好如初。
很少熬夜的江厌离第二天晚起,睁开眼天色大亮,下楼后,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两个弟弟一人一句对不起,约她晚上到附近的餐厅吃饭,让阿姐见见恋人。
反正已经晚起了,江厌离决定休息一天,在家整理一下花园。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她泡了一杯水果茶,站在开得正艳的芙蓉花前,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她就是为了花园里这些种植了三四年的芙蓉花才买下这幢别墅的,原主也是个爱花之人,如果不是急着用钱,也是舍不得卖掉别墅的。
看着这一园子盛开的芙蓉,她想起了一句:风露清愁,莫怨东风当自嗟。
“你好。”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招呼声。
她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抖了抖,稳了稳心神,转过身,迎上金子轩惊喜的笑容,帽子和口罩都没有戴,一身灰色的运动衫衬出修长的身材,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意。
“这是你家?”
“……暂住而已。”她朝他走了过去,“你住在附近?”
听说他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住。
“我每天跑步都会路过这里。”金子轩绽开自认为最璀璨的的笑容,“今天为什么没有开店?”
他中午去了一趟,店门关得紧紧的,刚才又去了一趟,还是没有开门。
“抱歉,今天睡过了头,所以没打算开门,下次一定去放一张告示牌。”江厌离这才想起来今天休息,店门没开,也没有贴一张通知,肯定会有很多客人走了空趟。
“我今天跑了两趟。”金子轩伸出两个手指,脸上绽开孩子般的耍赖神情来,“我要预订明天的水果蛋糕。”
江厌离对于他这么赏脸,脸上不由得露出欢喜的笑容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金子轩的心里像是小鹿乱撞般:她对我笑了,她笑起来好甜,好想咬一口,今天她没有戴工作帽,头发又黑又直,好顺滑的样子,好想摸摸看。
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毛病付之行动之前,金子轩挥手说了声再见,又一次从自己的前未婚妻面前逃走了。
江厌离一脸震惊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那么可怕的吗,像是有怪物在他身后追似的。
又气又觉得好笑。
但第二天上午十点,金子轩出现在她店里的时候,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前未婚夫这次没有全副武装的来,一身炫耀的淡淡金色运动装,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金子轩,坐在店里的角落吃着她做的蛋糕,对她笑得阳光灿烂,临走的时候,问了她的名字,她告诉他叫爱丽,这个大男孩羞赧的对她说,你做的蛋糕真好吃,你真好看,然后逃走了。
江厌离被他孩子气的行为给逗笑了,她的这位前未婚夫竟然完全没有认出自己。
当天晚上,她洗完澡,坐在化妆镜前看自己的脸,左看右看,自己没有什么大变化啊,就是把一口牙齿矫正了下。
想到有可能是金子轩对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为此,无奈的长叹了声。
没有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以后等他意识到自己就是他前未婚妻的时候,会不会又要对她来一番冷嘲热讽呢?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每想要对金子轩说自己是江厌离,可一旦面对金子轩温柔的眼神,这句话是说不口的。
金子轩摆明要追求她,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鲜花攻势先走一波,一送还是九十九朵的那种,自信没有女孩能扛得住。
可偏偏江厌离是那个扛得住的女孩,跟他说,不要浪费钱了,并且婉约的将自己前未婚夫嫌弃自己的事说了出来,明言,她还喜欢着他。
这够明显了吧,金子轩,我都把你嫌弃我的事说出来了,你还认不出我?
结果也是够明显的,金子轩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嫌弃前未婚妻的,差点就要拍桌子去找那个前未婚夫算账。
眼睛是长在了头顶上的么,这么好的女孩都看不见,他不要你,我要你。
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话音才刚落,门铃响了起来,进来两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喊了声阿姐,随即看到了金子轩。
“卧槽,金孔雀,你在我阿姐店里做什么?”
“我怎么跟你说的,敢再出现在我阿姐的跟前,打断你的腿。”
江家的两个少爷与金家的大少爷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你们说什么?”金子轩像是吞了一只鸡蛋,梗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回头看看江厌离,再看看江家兄弟。
天哪,刚才她说的那个未婚夫是他自己???
江厌离知道两个弟弟因为自己休学出国的事,恨不得每天狠揍一顿金子轩,在他发呆的时候,直接拉起他的手将他丢出门外去。
“还不快走,他们真的会揍你的。”
玻璃门无情的将他和江厌离隔成了两个世界。
金子轩转身,看到江澄和魏无羡把江厌离护在身后,很不雅的龇着牙齿,一副要冲出来狠揍他一顿的样子。
他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多年前自己种种行为全部都浮上了心头,对她的伤害低多么的严重,让她两个弟弟揍,也是应该的。
一阵瓢泼大雨倒了下来,街上的人纷纷惊叫着躲了起来。
只有他被淋得落汤鸡似的,隔着玻璃,与店里的人对望着。
突然间,他想明白了,拉开店门,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去。
“哇靠,金子轩,你想干嘛?”魏无羡拦在他阿姐的跟前,被用力的扯开,江澄想要上去拦住他,也被推开。
金子轩单膝叩地跪在江厌离的跟前。
“对不起,当年我把你伤得那么深。”
她说过的,她还是喜欢着她的前未婚夫,所以,她还喜欢着自己。
他不能被江澄和魏无羡这两个恶势力吓得腿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是自己伤害了她,就该由自己跪下来请求她的原谅。
门铃响了,有客人进来,除了金子轩,江家姐弟都往门口看了过去,进来的是江夫人和金夫人,就是这么凑巧,老姐妹相约来江厌离的甜品店坐坐。
“哎呀,子轩啊,你这是在求婚吗?”金夫人完全搞不清状况,心里只有狂喜,小碎步跑到柜台旁,伸手取出一支玫瑰花递给跪在地上的儿子。
“戒子呢?没戒子,花也行,阿离,阿姨可是期盼着你当我的儿媳妇期盼了二十多年,你可要实现我这个大大的愿望啊!”
江澄和魏无羡在风中凌乱了,什么状况啊,本来是要围殴金孔雀的现场,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求婚现场啊?!
两个人齐齐的将目光落在自家阿姐的身上,阿姐面色绯红,眼波流转,呜呜,怎么看都是会答应的啊!!!
“阿离,我要嫁给你,不是,请你嫁给我,我喜欢你!”
金子轩原本打好的草稿全部没用了,在自家老母亲的注视下,鼓足了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我喜欢你!”
尾声:
一年后,芙蓉花开的季节,11月21日,阳光灿烂,天气晴好。
金子轩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今天要记的重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慌忙的掏出来看,腾地站起身来。
“老师我要请假我老婆要生了!”
一句话毫无停顿点,说完直接光速消失。
“卧槽,金孔雀,你等等我们啊!”
“老师我们也请假。”
同一课堂的魏无羡和江澄也顿时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哎哎哎,金子轩老婆生孩子,你们凑什么热闹啊!”
被打断了讲课的老师一脸黑线,被江澄跑掉了,直接叫住了魏无羡。
“报告老师我阿姐要生了我和江澄要请假!”
魏无羡也来了一句毫无定点的话,直接闪人了。
课堂里一片静寂。
金子轩是魏无羡和江澄的姐夫???
魏无羡和江澄那位温柔的阿姐是金子轩的老婆???
芙蓉花开,孔雀自来。
江厌离终于等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
推文-澄重生
作者:洛寻
文章:澄心向晚
all澄!!! 未完结!!!
大致是:
重生的澄澄斩尽三毒,不再期盼感情,变得淡漠。求学前在江家还抱有期待,期盼家庭和睦。但求学时发生一些事情,澄澄被江枫眠打了一巴掌,彻底死心。后来澄澄去西域寻蛊,结缘薛洋,最后回到莲花坞,不久在清谈会上被温若寒盯上了。
Ps:有寒澄,注意避雷。另外,所有人都是单箭头澄!!!!!澄澄谁都无感!!!
作者:洛寻
文章:澄心向晚
all澄!!! 未完结!!!
大致是:
重生的澄澄斩尽三毒,不再期盼感情,变得淡漠。求学前在江家还抱有期待,期盼家庭和睦。但求学时发生一些事情,澄澄被江枫眠打了一巴掌,彻底死心。后来澄澄去西域寻蛊,结缘薛洋,最后回到莲花坞,不久在清谈会上被温若寒盯上了。
Ps:有寒澄,注意避雷。另外,所有人都是单箭头澄!!!!!澄澄谁都无感!!!
【羡澄】吐诺终不移〔第九章(上)〕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正文走着——————————————
第九章 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时光不等人,几个月匆匆而过。一年又跨过了,今年的大年夜同往常没什么不同。江宗主按照往年的惯例,在莲花坞摆了个宴席,把江家的弟子以及客卿聚在一起好吃好喝。吃完喝完,这些弟子也就回家陪家里人过年,守夜。到最后,整个莲花坞也不过是剩下江宗主和刚回来的首徒江舒容。
江澄看着江轻给自己倒满酒,难得一笑道:“舒容,你就不必陪我了,你也该和你的师兄弟们...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正文走着——————————————
第九章 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时光不等人,几个月匆匆而过。一年又跨过了,今年的大年夜同往常没什么不同。江宗主按照往年的惯例,在莲花坞摆了个宴席,把江家的弟子以及客卿聚在一起好吃好喝。吃完喝完,这些弟子也就回家陪家里人过年,守夜。到最后,整个莲花坞也不过是剩下江宗主和刚回来的首徒江舒容。
江澄看着江轻给自己倒满酒,难得一笑道:“舒容,你就不必陪我了,你也该和你的师兄弟们也叙叙旧。”
江轻端起酒杯,唇角含笑道:“家主,叙旧何时都可以,也不急于一时。”
江轻是江家一个很旁支的子弟,在江家遭受面顶之灾时,同样失去至亲,流落街头。几年后江澄坐稳了宗主之位,便着手寻找曾经江氏还剩下的一点血脉。江澄亲自教导这些孩子,但这么多年让他最放心的一个还是江轻。
江轻举起酒杯,先敬了江澄三杯,随后两人对饮。
有百间房的莲花坞,有十里池塘的莲花坞,有可容千人教场的莲花坞,越广阔越显寂寥,尤其是在本该热闹的日子里。
“……江澄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魏婴趴在屋檐上,痴痴地看着那个紫衣人。
一旁的金凌道:“往年我还能赖在莲花坞陪舅舅过年,但自从当宗主后要应对那些老头子,经常不能回来……不对,明明我可以走正门为什么要陪你趴屋檐?!”
魏婴连忙拉住想走的金凌。
金凌道:“这几个月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把驻守的领地翻了一遍,就为了找到你。如果舅舅知道是我包庇你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我舅舅?”
魏婴继续趴在屋檐上不说话,表示自己还要再想几天。 金凌翻了个白眼,留他自己继续趴着。临走前道:“啊,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舅舅只有每年过节才去祠堂,而且必定会喝醉。”
他看到江澄和江轻说了一段时间,便一只手提着两壶酒往祠堂走去。江轻默默看了会儿江澄的背影,终究还是转身走出了莲花坞。
江澄一个人在祠堂里饮酒,对着父母和姐姐说话。无非是什么宗族的事务,或者对于新一年自己的打算,魏无羡是个断袖的事情早就被他说过了,江澄便道如今他过得不错。
不一会儿,两壶酒就见了底。江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他坐在祠堂里的蒲团上,后背靠上的是神台。支着手倒了一杯酒,对着门口的虚空洒了下来。
江澄在心里自嘲,那个人已经献舍归来了,现在这般倒还像祭奠死人。头疼……江澄头往后一仰,就要睡过去了。
“江澄,有酒喝怎么不叫我?”
江澄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在云深不知处求学宿醉的那段时光,伸手在地面上一阵摸索,感觉拿到个实物就拿起来往声源处砸过去。
“闭嘴。”
“哈,谢谢师弟!”那声音似乎很高兴。
“原来是云梦最烈的白酒,怪不得才两壶就醉了。”
江澄特别生气,怒道:“我没醉!”
说完,他揉着太阳穴,勉强能睁开眼睛。这人就在祠堂的门前,没有月亮,屋里屋外照明的夜明珠把他投射在一片绿光之下。来人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红色的发带随风飘扬。一双永远带着三分笑的桃花眼,薄唇微微勾起,却是苦笑。
江澄:“……魏无羡?”
这是魏无羡,记忆里的魏无羡。
江澄的神思便有点恍惚了。
他是会梦到魏无羡,但从没在祠堂梦到过前世的魏无羡,他只在梦中一遍遍看到献舍回来的魏无羡拉着一身白衣的蓝忘机,头也不回地走出莲花坞,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他的梦中,魏无羡都是在一团虚影之中,好似也无今日般看得清晰。
仔细算算他快有一年多没见过有着莫玄羽壳子的魏无羡,本就不熟悉的面貌几乎快想不起来。而自己十五年未见的夷陵老祖,只看一眼便能认出。
真是……荒唐。
魏婴看着江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止不住哽咽,“江澄,我回来了,我能进来吗?”
江澄便睁大眼睛眨了眨,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得,真醉了。”原来醉了还有这等好处,那么想做什么是不是就不必再顾及了?想通这一点,江澄虚晃着走到魏婴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往里面拖。
江澄心里无限快意,“魏无羡,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祠堂的!”
这人虽醉得不成样子,力气却没减半分,魏婴只能被他拖着走。
江澄:“跪下。”
魏婴:“已经跪直了。”
江澄:“磕头。”
魏婴:“……”他看向祠堂的每一座灵位,最后聚焦到他最亲最亲的亲人上,满心悔恨,认认真真把头磕得震天响,不一会儿头上就见了血。
江澄:“忏悔。”
魏婴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最后只说得出一句话:“对、不、起。”
江澄:“滚吧。”
魏婴:“……”
魏婴突然急了:“江澄,你、你就这么算了?你确定不做点别的?比如——杀了我?!”
他突然害怕江澄的神情,眼里那种刻骨得已经报仇雪恨了的疯狂,那种滔天的快感,那种千万情绪集结于一起,最后却像是要立地成佛的释然。
不会吧,这样你就解恨了?!
江澄茫然了一会儿,道:“对了,还有。”然后一把揪住魏婴的领子把他按翻在地,一拳招呼过去。
“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为什么不回莲花坞?为什么明明是你说的云梦双杰一句食言就把我打发了?!”江澄对着他怒吼,那些不甘,愤怒,痛恨,还有委屈涌上心头,他的眼里有泪滚落,滴在魏婴的脸上。“为什么要剖丹给我?让我想恨你都不能恨得心安理得!”
魏婴也恨,魏婴也委屈,他想告诉江澄那些事,那也话都不是他能做出来说出来的。但他还能说什么,那个人有他的身份,有他的记忆,还有他的鬼道,还比他先重生。一切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而魏婴的存在唯有“难堪”两字可形容。
最终他只是偏头不去看他,眼泪也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苦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没剥开的莲子。“那你呢,为什么要替我引开追兵?”
他被困在一个阵法里十五年,十五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神识只能靠回忆从前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苦磨,才能把时间打发掉。江澄被抓走那次太匆忙了,他救出他后忙着安慰他,之后从射日之征开始他们连见面次数都不多,当初那点怀疑早就被扔到脑后。百鬼反噬后的十五年,他反复咀嚼每一点回忆,自然也想通了很多事。
江澄那时身体比他虚弱,受的打击比他大,为什么他却追不上他?
除了为了他,魏婴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江澄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因为你是魏无羡。”
魏婴道:“那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剖丹给你不是为了偿债或者是还江家的恩。”
“因为你是江晚吟。”
江澄眼睛睁得更大,他想问魏无羡既然是这么想,观音庙那日为何那么说?但他又没说,他面前这个是十八九岁那年的魏无羡,不是献舍回来一心求安定的魏无羡。或许十三年后的魏无羡真的只想还债,但当年的他剖丹确实也有为了他江澄。
这就够了。
魏婴苦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澄眼睛微咪,偏头想了想,突然又拖起魏婴走出祠堂,一把把他按在墙上。
魏婴还没站稳,背脊被掼得生疼,嘴唇突然被堵住了!
魏婴:我操操操操操操!!!!!
【曦澄】蓝门宴(14)
大蓝蓝上线读条中(…………)
14.
云深不知处这间正厅,建造得端庄,装点得素雅,此刻却像个沉默难测的怪兽,连室内的光线都暗了几分。
江澄意识到,短短一盏茶的光景,自己仿佛就陷落到精心打造的天罗地网里,口干舌燥,却百口难辩,偏偏还越收越紧。
看来蓝忘机记性是好,还没忘毁他四百缚仙网的事,这不就还了一张。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与干站着接受问诘,反而含了一丝气定神闲,缓缓坐回去。
“原来不只是升堂会审,”他点头理解道,“还要三堂会审啊。”
“但说敢与不敢。”蓝忘机恢复了简明扼要的画风。
“敢。”江澄挑眉道,“但不接受。”
甚至比蓝忘机还少了一个字。
魏无羡欲言又止,他...
大蓝蓝上线读条中(…………)
14.
云深不知处这间正厅,建造得端庄,装点得素雅,此刻却像个沉默难测的怪兽,连室内的光线都暗了几分。
江澄意识到,短短一盏茶的光景,自己仿佛就陷落到精心打造的天罗地网里,口干舌燥,却百口难辩,偏偏还越收越紧。
看来蓝忘机记性是好,还没忘毁他四百缚仙网的事,这不就还了一张。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与干站着接受问诘,反而含了一丝气定神闲,缓缓坐回去。
“原来不只是升堂会审,”他点头理解道,“还要三堂会审啊。”
“但说敢与不敢。”蓝忘机恢复了简明扼要的画风。
“敢。”江澄挑眉道,“但不接受。”
甚至比蓝忘机还少了一个字。
魏无羡欲言又止,他恍惚有种往日重现的错觉。只是江澄竟站着昔日自己的位置上。他当然知道,蓝湛并不是要为他报仇,至少并不只是要为他报仇,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带来荒诞的错位感。
“不接受亦可。”蓝忘机上前两步,环视四周,意态清远。他扬声道:“我蓝氏,赞同动用幻狐之血。”
按照四大世家协同理事的规矩,遇到大事悬疑不决,就当共同表决。若不幸二对二,则再召集其他世家,扩大表投的权力。若碰巧有一方为当事人,则这家放弃表决,由其他三家决定。规矩是这样讲,只是这几年修仙界相对和平,也没真的动用过几次表决程序。
“聂金两家,是何意见?”蓝忘机接着问。
“意见?”金凌呛上声来,“绕过江宗主,是因为他是当事人么?那江宗主是,蓝家就不是了?”
他这次故意称江澄为江宗主,而不再是舅舅,无非想让自己的发声更正式,也更被重视。
“金宗主当辨是非。”然而蓝忘机更不含糊,淡然回答,“地坤亦是人,人命之重,非家族私怨,而属公案。”
“……”金凌被狠狠噎住,只得冷笑一声,“那么,金家不同意,因为证据并不确凿。”
“用幻狐血,”蓝忘机沉着地看向他,“就是为证据确凿。”
“我也就是不同意。”金凌说,“把人当什么了?”
蓝忘机不复多言,看向聂怀桑:“聂宗主呢?”
“我?”聂怀桑一副很是难为的样子,“怎么还成取决于我了呢?……我,我当然还是原来的态度,坚信晚吟兄的人品,不会做这种事啊。”
金凌听了,倒很是意外,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就难免翘起了嘴角:“一比二,结束。阿照是我带来的,我这就带走。”
“我是说,”然而聂怀桑接着说,“就因为我相信晚吟兄,所以,相信他饮下之后,正可彻底洗脱嫌疑,消除龃龉。”
原来在这儿等着,金凌一口气堵在喉咙。
“二比一。”蓝忘机平静道。
“不懂。”这时被罚上看台的江宗主,更加平静地开了口,“哪来的二比一?”
“江宗主也不必装痴卖傻。”这时不知什么君说,“蓝氏聂氏二,金氏一。”
“蓝氏怎么就二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该君脸色黑了几分,顾及涵养道,“江宗主更不必装聋,含光君最早一个,就已表态。”
“含光君什么时候成了蓝宗主,”江澄看向蓝忘机,“泽芜君知道么?”
“……”
“兄长与我,岂会意见不同?”蓝忘机冷然道,“你此时抬他出来,只为拖延时间。”
“就当是。”江澄也不反驳,“但我听说,蓝家最讲礼之一字。越俎代庖,可合家规?”
沉默有点太长了。正如这时,几乎所有人都腹诽江晚吟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可时间,就在他们腹诽的时候,被一滴一漏的拖延下去了。
“重大表决,按规矩,是该等曦臣回来。”这时蓝启仁化解僵局道,“我本已发书给曦臣,不知何故牵绊,他尚未归来。待老夫再催一道书信。”
……谢谢,江澄想。
还有,我该提醒您,南夷水多,这次请用火纹墨么?
只是,眼下又有另一个问题,若蓝曦臣回来,未及对供,一时心急,就把什么都说出来,没准还想一己之力担下所有责任……又该如何?
不如——再信任蓝老先生一次,趁此时,要求与蓝启仁单独讲呢?
是不是太冒险,也太可疑了?
就算蓝老先生不为难自己,若聂怀桑或是那几个别家的小子把这事捅出去,不又成了江家蓝家私下有什么交易,竟连血亲之仇都不再追究了?
竟越想越乱。
“可江宗主,”蓝启仁偏在此时接着说下去,“此事虽不在一时,老夫却也不能放你回去。因为真假且不论,你连可信服的解释都未曾给出。那么恕老夫得罪……还请暂留云深不知处。”
(羡澄ABO)偷天 第四十二章 教训
第四十二章 教训
又过了一会儿,猎场四面八方都开始陆续绽开烟花,才让各家家主的脸色好看了些。
忽然间,一朵温家火焰纹烟花特别醒目,因为那是代表着退场的黑色烟花。
温若寒脸色一沉,旁边的人也默默噤声了。
“父亲,我去看看。”魏无羡见状,站起身来。
温若寒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而此刻猎场内,温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天上的黑色烟花。
射错了?不可能,他明明是……想着,他怒视着眼前的人:“江澄,你耍我?”
“温二公子,那可是你自己要抢的,如果你动作慢些,说不定该退场的人就是我呢?”江澄一声嗤笑,慢条斯理地拂去了衣袖上沾的一点灰尘...
第四十二章 教训
又过了一会儿,猎场四面八方都开始陆续绽开烟花,才让各家家主的脸色好看了些。
忽然间,一朵温家火焰纹烟花特别醒目,因为那是代表着退场的黑色烟花。
温若寒脸色一沉,旁边的人也默默噤声了。
“父亲,我去看看。”魏无羡见状,站起身来。
温若寒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而此刻猎场内,温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天上的黑色烟花。
射错了?不可能,他明明是……想着,他怒视着眼前的人:“江澄,你耍我?”
“温二公子,那可是你自己要抢的,如果你动作慢些,说不定该退场的人就是我呢?”江澄一声嗤笑,慢条斯理地拂去了衣袖上沾的一点灰尘。
“退场?这规矩是我温家定的,我说不退场又如何?”温晁理直气壮。
“那请便。”江澄不理他,转身走人。
反正温晁退不退场跟他又不相干,就算温晁想要继续跟在他后面抢凶灵靶,丢脸的也只会是温晁和温家,要是外面各大家主一起观赏黑色的温氏烟花大会才精彩呢。
“站住!二公子有让你走吗!”温晁旁边的一个少年抢着喊道。
“嗯?”江澄一挑眉,等下文。
温晁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居然没说话。
不过那少年明显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鼓励,更加趾高气扬地走上几步:“说你呢,还不赶紧给二公子道歉赔罪,再乖乖退出猎场?一个地坤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同台比试?跟我妹妹一样在后院拿针绣花才是正理!”
这话一出,温晁身后的门生护卫也纷纷点头嬉笑。
“哦?温二公子,你是要我……道歉?”江澄把玩着手里的弓,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温晁抽了抽嘴角,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之前说话的少年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那些温氏门生也傻眼了,这是他们父亲第一大哥第二自己老三的二公子?虽然江家公子是大公子的未婚妻,可二公子会在乎?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是吗?”江澄拂过手指的指环,忽的勾起了唇角,“可是,我江澄却一向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
话音未落,一片熟悉的紫光劈头盖脸地抽过去。
“啊~~”温晁匆忙中把身边的少年拉过来挡在自己前面,但依旧被紫电的尾巴扫到脸颊,鞭风甚至打散了他的发髻,狼狈地吼道,“江晚吟,你别太过分!现在可不是蓝氏听学!”
“那又如何?”江澄冷笑,“温宗主也没说,听学结束了就不让我‘管教’你了,何况……二公子不学好,多半是身边的小人挑唆的,所以……”
“啪!啪!啪!”吐着雷光的紫电灵巧地划过弧线,一鞭又一鞭地抽在那倒霉的少年身上。
“啊啊~~~~你敢打我!”那少年被抽得满地打滚,便哭边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啊~~~”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无名小卒?”江澄一脸诧异。
“江澄,你够了吧?”温晁的脸色很难看,“那是洛川赵氏的少宗主赵诚,都是自己亲戚。”
“赵诚?洛川赵氏?”江澄想了想,像是终于想起了这是哪根葱,鄙夷道,“自家亲戚?我倒是要问问温宗主,温家居然是拿一个侍妾的家人当正经亲戚的?若是这样没规矩的世家,我江氏也要重新考虑一下这门婚事了。”
“你……”温晁气结。
然而,自古以来,名门世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也只有正妻的家族才算是亲家,他要是说他纳的宠妾赵氏的家人是温家的亲戚,怕不是要让温家成为仙门百家的笑柄。
“江公子误会了,温家自然是重规矩的。不过是一个附属宗门罢了,二公子尚未成亲,何来的亲家。”随着一个沉稳的声音,一个冷肃的男子缓步走来,朝着江澄恭敬地行礼。
“温逐流!你来干什么?”温晁冷哼。
温逐流不理他,只当他不存在。
“大哥,就算你是大公子的属下,可二公子问你话呢。”赵诚一脸怨毒地看过来。
江澄怔了怔,才想起来,哦,洛川赵氏,温逐流的本家。所以,这个赵诚是温逐流的堂弟?
“赵公子,别乱认亲戚,在下和你们赵氏毫无干系。”温逐流面无表情道。
“呵,你以为大公子开恩让你姓温,你就真能攀上温氏了?”赵诚道。
“大公子让我姓温就姓温。”温逐流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如果大公子高兴,我也可以叫江逐流。”
“你……”赵诚被噎得哑口无言。
江澄“噗”的一下笑起来,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江逐流比温逐流好听。”
“那属下回头禀明大公子便改了吧。”温逐流答道。
“行了,他就是我大哥身边一条狗,有什么好说的,走!”温晁咬牙切齿,气冲冲地换了条路走,不过怎么也不像是要退场的样子。
那赵诚被紫电抽了一顿,浑身痛得厉害,但温晁带人走了,他可不敢一个人留在江澄和温逐流面前,赶紧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江澄看了看温逐流淡定的侧脸,又想起上一世这人被温晁如狗一样呼来喝去依旧死心塌地,他又不禁好奇。堂堂化丹手,为了一点恩情,真的能连尊严都不要了吗?何况上一世,对温逐流有恩的甚至不是温晁。
想着,他就问了出来:“他骂你是狗,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温逐流淡淡地道,“忠犬护主,人却会背叛,我愿意做大公子的狗。何况……江公子不是很喜欢狗吗?想来也不会鄙视犬类。”
“……”饶是江澄素来伶牙俐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隔了一会儿,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狗?”
他不过是在莲花坞养了几条小狗,不至于连那点喜好都人尽皆知吧?
“大公子为了送江公子一条狗,让我找遍了长安。”温逐流道。
江澄立即想起了自家那条被养得敢和熊打架的雪狼,看他的表情不免有些微妙:“原来,把狼当成狗的……是你啊?”
“…………”温逐流的神色终于裂了,“狼?”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江澄大笑。
温逐流虽然茫然,但是……江公子笑得高兴,应该是好事吧!
“阿澄!”就在这时,熟悉的身影扑了过来,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热死了!滚远点!”江澄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我想你了啊。”魏无羡理直气壮地抱得更紧。
一边的温逐流见状,躬身行了一礼,静静地离开了。
没了外人,江澄才松了口气,随即一手揪着魏无羡的耳朵,骂道:“才半个时辰,想屁!”
“阿澄!你怎么能把自己比成……那啥呢?”魏无羡委屈。
“你……”江澄气得说不出话来。
“走了,我陪你去找凶灵靶。”魏无羡笑道。
“温大公子是明着作弊?”江澄一挑眉。
“本公子高兴烽火戏诸侯,不知道江公子愿不愿意做一回祸水蓝颜?”魏无羡道。
江澄想了想,好吧,以温旭的身份,在别人眼里,也许自己还真是祸水来着!想着,他就愉快地点了点头。
祸水又怎么样?嫉妒不来的!
虽然经历过一次,但上一世的记忆在这种小事上早就模糊了,他记得的凶灵靶的位置都射得差不多了,接下去有温大公子带路,不用白不用,横竖魁首必须是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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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我的下限都被你拉低了这么多!
羡羡:下限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