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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刹_

肤色差

微博有,搜文名看编辑记录。嗷三也有。

群里见图口嗨,呜呜 ,好看的腿万人觊觎qaq

*

龙一直不知道,仅仅他和某人的肤色差就能让他家那个爱晒太阳的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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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五夜云

【俊哲】限定营业

狗血破镜重圆,但并没有认真在狗血。

纯属虚构,只图一乐,w字一发完。


——

限定营业


1.


“下面我们要进行一个默契考验,请两位老师同时说出你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

“第一题,周子舒的师门叫什么名字?”

“四季山庄!”“天窗!”

张哲瀚朝龚俊瞪了一眼,对方则将无辜的眼神投向了主持人,“我答错了吗?”

“第二题,说到龚老师你会想起他的什么特长?”

“唱歌!”“电竞!”

张哲瀚又朝龚俊看了过去,对方则乐呵呵地摆了摆手说,“其实唱的一般嘛,算不上特长。”

“第三道题,剧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在做什么?”

“喝酒!”“回微信。”...

狗血破镜重圆,但并没有认真在狗血。

纯属虚构,只图一乐,w字一发完。



——

限定营业

 

1.

 

“下面我们要进行一个默契考验,请两位老师同时说出你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

“第一题,周子舒的师门叫什么名字?”

“四季山庄!”“天窗!”

张哲瀚朝龚俊瞪了一眼,对方则将无辜的眼神投向了主持人,“我答错了吗?”

“第二题,说到龚老师你会想起他的什么特长?”

“唱歌!”“电竞!”

张哲瀚又朝龚俊看了过去,对方则乐呵呵地摆了摆手说,“其实唱的一般嘛,算不上特长。”

“第三道题,剧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在做什么?”

“喝酒!”“回微信。”

这下就连主持人也忍不住朝他瞪大了眼睛,龚俊傻笑了一阵,拍着自己大腿说,“是剧里不是剧组里啊?我听错了哈哈。”

虽然那两个“哈哈”落在张哲瀚耳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别扭的感觉,但当主持人开玩笑地问起你俩是不是有点貌合神离的时候,为了打回圆场他也只好跟着尬笑了两声。新剧宣传必然要摆出职业笑容,然而每次笑得多了他都难免重心不稳,胳膊肘无意识地往上抬起,却扑了个空。龚俊小幅度地侧身躲开了他的碰触,转头对着主持人却又表现得波澜无惊。

张哲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采访结束,经纪人在后台逮住了他说,“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挺好的啊,怎么今天感觉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太久没见了?”

张哲瀚对着化妆镜里的倒影咕哝了一句,“嗯,是挺久没见了……”

久到今天第一次在化妆间碰面,他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龚俊就抢先一步走了过来说,“张老师,你怎么跟我一个发型了?”

当时他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心绪不宁的端倪却一无所获。龚俊继续顶着那张招人喜欢的笑脸同旁人打起了招呼,仿佛他并不存在。那些他事先准备好的客套说辞——譬如你的火焰蓝拍得怎样,最近有没有看新的本子——全都哑进了肚子里。张哲瀚甚至有点怄气地想,我连你最近拍什么剧都一清二楚,你却连我剪了头发也毫不关心。

经纪人还在他耳边念叨,“过几天剧要上了,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宣传计划,你最好提前找找感觉。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剧,营业嘛总是必不可少的。”

张哲瀚心道,你得跟他说去,是他表现得像个陌生人,恨不得大庭广众说一句“我俩从来就没关系”。再者说,就自己现在这万里挑一的硬汉形象,好不容易抹平了当初一时失足落下的后患无穷,还营个屁的业啊!

“张老师,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

张哲瀚猛地回头,说话的是龚俊的小助理,而那人正背对着他弯腰系紧了鞋带,仿佛这个提议不是来自于他的授意。

刚还惦记着后患无穷,此刻又有了较劲的心思,他倒想看看这家伙能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当年跟自己在剧组酒店大战三百回合的不是眼前这货还能是王若麟老师?!

对,他忘了说,他和这位高个长腿清秀爽朗的青年演员龚老师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

此处应有破折号,过去式。

 

 

2.

 

什么样的聚餐到最后能只剩下两个人?先是经纪人要回家奶孩子提前告辞算是合情合理,接下来小助理居然临时胃疼说要去医院打吊针转头就跑未免过于心机。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是早有预谋,而谋划这一切的主犯正坐在他对面扮出了一脸忧郁。

张哲瀚抱起胳膊,假装平静道,“你干嘛,有什么话要跟我吗?”

龚俊瞟了他一眼,神色略显为难,“张老师,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像是经常生气的人吗?”那声“张老师”越听越刺耳,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了点急躁。

“那我就直说了?”

“别搁这儿婆婆妈妈的,要说就说!”

龚俊居然还假模假样叹了口气,“你下次宣传采访的时候能不能配合我一点?不要让人觉出我们关系不好?虽然我知道你不太想见到我,但毕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心血。”

张哲瀚感觉自己血压飙升,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简直被他表演得淋漓尽致!

“我不配合你?明明是你不配合我好吗?!你自己想想你今天都讲了些什么鬼东西,你整个人压根就不在状态,还反倒怪上我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往我这边靠,我都快被你挤到椅子下面去了,还怎么正常发挥?”

张哲瀚愕然一愣,本以为今天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原来真是他刻意避开自己。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们要假装关系疏远的同事?那明明是龚俊最不擅长的事。

“其实搭个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能别老是那样看着我吗?好像要把我杀了一样。”龚俊用一贯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今天是貌合神离,明天说不定就是关系不和了。你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装也该装得出来吧,别老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带进去。”

张哲瀚彻底糊涂了,他想自己到底有多久没见过对方,为什么每句话落在耳里都那么难听。不过龚俊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似曾相识,仿佛一年前他就是同样的语气教训对方,让他懂得收敛,但龚俊却总是一而再地犯规,永远学不会拿捏分寸。

“还有啊……”龚俊低着脑袋一边在手机屏幕上不知刷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反正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你没必要再给我发信息了。再说你不是一直很想把我拉黑吗?等宣传期结束我会把你删掉的。”

张哲瀚感觉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的确给他发过信息,但无非是些逢年过节的问候,现在却被对方说的仿佛是自己旧情难忘纠缠不已。他咬了咬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好啊,也不用等将来了,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拉黑,反正你不是没有我经纪人的电话,有事找他就行。”说完他还觉得不够解恨,又加了一句更狠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一天到晚黏着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也要一天发八百条信息,比我前女友还烦人,我都懒得回。”

说完他注意到龚俊的嘴角抖了一下,就像他以前每次撂狠话的时候对方总会露出的委屈表情,说不过也不敢顶嘴,生怕自己下一秒调头就走。

张哲瀚心道,就你这点段位,打个王者都上不去还想跟我斗?

然而龚俊抬眸瞥了他一眼,耸耸肩说,“明明当初是你追我,后来又甩了我,你怎么能说的好像是我对你死缠烂打一样呢?”

“我追你?!”他气得一下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副要当场动手的架势,“你吃错药了吧,我怎么可能追你?!老子压根就没喜欢过你!”

龚俊脸一黑,也跟着站起身来撸袖子,“怎么,我哪里说错了?要不是看你追得那么辛苦那么可怜我会上你的当?我压根就不喜欢男的!”

“我……追……辛……”张哲瀚气得话都说不连贯,这简直是在污蔑他的直男基因。龚俊则把脑袋往旁边一甩,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嘲讽的哼唧。

“出去。”张哲瀚压下嗓门,“换个地方。”

他依旧还是相对成熟的那一个人,时刻谨记他们二人的身份以及所处的场合,绝不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龚俊!老子今天不把你揍成二百五我就不是你张哥!”

理智个屁,他今晚就要让对方知道他维和部队不是白演的!

龚俊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昂着脑袋,利用身高差俯视挑衅道,“走就走!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谁输了谁叫爸!”

说完他便抢先一步冲了出去,张哲瀚摩拳擦掌正要跟上去时,忽然拧了拧眉毛一脸别扭地道,“咋还有这种特殊爱好呢?”

显然他已经认定了今晚自己会多出一个便宜儿子,毕竟龚俊除了人高马大以外完全不是块打架的料,但现实往往不遂人愿,尤其是当他将斗殴地点错误地选择在了一家僻静偏远的酒店之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3.

 

张哲瀚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往枕边摸索自己的手机,然而他的两条胳膊被人牢牢地箍住,后背一团火热坚实,脖子旁边还有颗脑袋不停地蹭来蹭去,头发丝挠得他奇痒无比。

他猛地睁开眼,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苍天无眼,造化弄人,怪不得酒店门口要写上“禁止打架斗殴”的标语,他肯定不是第一个擦枪走火跟人打到床上去的倒霉鬼。

他的前男友兼便宜儿子正把大腿往他身上压,嘴里嘟囔着含住他的后颈肉仿佛昨晚的宵夜还不够吃得尽兴。张哲瀚竭力把胳膊探出去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没想好是要看看时间,还是直接转过身用手里的凶器把对方那颗脑袋直接敲到失忆。

“不是说好……叫我一起嘛,我陪你……”龚俊抱着他说了一句梦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他一下呆住了,因为他记得那是在剧组里的时候,他会趁着早上众人没醒独自下楼运动,而每次他总能收到对方黏糊糊带着困意的语音,说着要陪自己一起却永远叫不醒,语音发到一半又会抱着枕头睡过去。

张哲瀚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东西,尤其是在他们昨晚吵架过后,龚俊的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不小心睡了一觉反倒成了小事。

他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如果他现在穿好衣服打车回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身边不断传来绵软的呼吸,龚俊那张漂亮的脸蛋倒是毫发无损,不过胳膊青肿了一块,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揍的还是啃的。

不管怎样,没打脸,足以表明他的善意。

张哲瀚低头回了两条经纪人的消息,仍在思索究竟要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形。

脑子里有些混乱,他一边发着呆,一边无聊地翻阅着之前剧组人员发来的一些片花物料。里面夹杂了几条花絮,好让他们提前确认,随手点开一条,他看见了一年前的自己和龚俊,他这才迟钝地注意到原来那时候的自己笑得是这么开心。但和记忆中不同的是,他不记得自己曾那么频繁地看向对方,只要有龚俊在的场合自己似乎都在对着他情不自禁地笑,完全忽视了旁边的人……直到花絮的最后一幕,龚俊也转过头来,看着他,把所有他能想到最灿烂的词揉进那双眼睛里,把所有曾不分彼此送给全组人的笑意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

张哲瀚感觉自个看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

仔细想想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好像诚如对方所说,某一天夜晚是他拿着剧本敲开了龚俊的房门。但他当时的想法绝对只是对对台词,只不过对方刚洗完澡,温顺的头发看起来特别可爱,像条小奶狗似的,让人忍不住摸上去。他记得自己当时开了几个稍微有点成人的玩笑,但他们演的原本就是一对儿,两人又是熟络的好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龚俊总是有点傻乎乎的,被他说红了脸,顶嘴又顶不过,不知怎么地就突发奇想抓住他的手腕朝他亲了过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拒绝,只是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尴尬才没有将人推开,但亲着亲着很快变了味儿,等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好像也的确是他伸长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

完蛋。张哲瀚扶住自己的额头想,难道真是我主动把人睡了?

不可能,他坚决不肯承认,既然那天晚上先动嘴的不是他那么先追求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他!他只是一时脑抽或者过于入戏才答应了对方恋爱的请求,乃至追悔莫及。犹记得那时候在剧组,自己每天都要凶巴巴地教训对方,让他在外人面前控制一点,千万别表现出两人的亲密,但龚俊总是把心情写在脸上,总是对他与旁人不同,还总是在周围人拿他们剧中的关系开玩笑的时候露出那种又温暖又调皮的笑意。

然后就是他不断地为此生气,吵架,最后一拍两散。

他甚至有点忘了分手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样的重话,以至于龚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之后再没有给他回过一条信息。

“嗯……这才几点……”旁边的人动了动,慢悠悠地睁开了困顿的眼皮。

张哲瀚还陷在自己的回忆中出神不已,缓缓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

龚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朝他伸出了手来,带着温柔的鼻音说,“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但他下意识地将对方的手拍了开去。

龚俊愣了愣,盯着自己掌心,张哲瀚怀疑他根本就还没睡醒。

“我……那个你……”犹豫了半天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张哲瀚想说昨天就是一场误会,我没有要跟你重归于好的意思,但他实在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他想问你的胳膊痛不痛,我昨天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你这么不抗揍——但那似乎也不是他的心声。

龚俊把手重新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呵欠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今天不是有杂志要拍吗?”

张哲瀚感觉像是被人淋了盆冷水,对方摆明了是要让他赶紧滚蛋。

“我本来就要走,不用你提醒。”他从床底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心口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憋着股闷气说,“我是怕你醒来后要死要活找我负责,把这破事情闹大,看来你总算不像以前那么幼稚。”

身后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往后你要想约我不用像昨晚那么刻意,给我助理打个电话约时间就行。”

张哲瀚转身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说,“滚,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龚俊笑眯眯地回他,“不好意思,张老师,过两天剧播我们还是得碰面,宣传期。”

他心里愈发憋屈,本来想要道歉和好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穿好衣服下床的第一步却又因为腿软而丢人地跪了下去。

要是放在一年前,龚俊肯定会忙不迭地下床扶他,说不准还要笨嘴笨舌地哄上半天。

而现在这个彻底陌生的家伙一动不动坐在床上,还挑高了一边眉毛居高临下地冲他嘚瑟了一句。

“服了没,儿子?”

 

 

4.

 

张哲瀚打定主意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撒油拉拉,从今往后两耳不闻山河事,一心只做崆峒人。然而剧的热播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眼看着铺天盖地的双人策划向他滚滚而来,就算他打心眼里不想再见到对方,也盖不住观众们磕拉了的热情。

但接下来的宣传期龚俊与他配合得意外良好,镜头前嘻哈打闹,还能互相拿对方的弱项取笑,甚至聊起剧组里的生活点滴也感觉不到丝毫芥蒂,仿佛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含情脉脉的时光,也没有反目成仇从小学生吵架上升到差点当街搏斗。

就连经纪人也忍不住调侃道,“你们合好啦?”

张哲瀚干笑了两声,“什么意思?我们又没有不合过。”

“就是。”龚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背后,两手撑在他椅子上,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跟张老师关系一直都很好。”

张哲瀚忍住自己不要翻白眼,扭头朝对方说,“你有事吗,龚老师?”

龚俊却根本没在看他,而是继续冲着他的经纪人道,“你们今晚也住这儿?正好晚上有比赛啊,滔博打皇族,我那边好几个人一起,要不要加入?”

“好啊。”经纪人偶尔也看两眼电竞,没多想就说,“正好我们明天下午才回去,哲瀚,反正你晚上也没事……”

估计是看出他脸色不太妙,经纪人没把话说完就被龚俊接了过去。

“张老师又看不懂,这种年轻人玩意儿不适合他。”

张哲瀚本想借坡下驴干脆把自己撇出去,但经纪人的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打转,仿佛龚俊再多说一句屁话就能被人看出他俩的感情失调荷尔蒙失算。

“谁说我不懂了?”他带着营业笑容转头说,“几点啊,龚老师?”

龚俊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他,一如既往傻乐着说,“对哦,忘了你是水哥脑残粉,晚上九点开始啊,你先想好了要赌谁赢。”说完居然还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转身留下一个招人烦的背影。

经纪人感慨不已,“真不愧是好哥们儿,比我还懂你,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

“也就随便看看。”张哲瀚笑容满面地将对方应付了过去,等经纪人离开后才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了搜索引擎。“妈的,水哥是谁?”

 

本来以为这又是龚俊的某种阴谋诡计,就像上回那样专挑一些他最不想听的话来刺激自己,好让自个当众出糗从而达到报复目的。

报复?他不禁怀疑龚俊那直来直去的脑袋瓜里到底有没有过这个词,还是说自己出于心虚才误判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因为当他姗姗来迟时,迎接他的是一张灿烂到看不出丝毫问题的笑脸,伴随着房间内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龚俊斜倚在门口挡住了他说,“进来前先说你赌谁赢?”

他们以前也常玩这样的游戏,每次他都会先问龚俊赌谁赢,等对方老实说出答案他就提前把队伍一抢,留下龚俊可怜巴巴地扁着嘴说,你又套路我。

张哲瀚淡定地将人推开说,“我赌RNG,老子粉的是UZI。”

“你去百度了?”龚俊笑眯眯地跟了上来说,“忘了告诉你,UZI退役了。”

张哲瀚闹了个脸红,忍不住想白他一眼,但龚俊已经火速加入了沙发上那堆人,他只能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坐下。

来的都是他们熟络的内部工作人员,年轻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张哲瀚却很难把注意力放到游戏本身。

他不由得想起去年的某天他们在龚俊屋里同样是看电竞比赛,哪两个队他已经不记得了,因为看到一半就有人不规矩地将他拽进了沙发里,直到完事了他也不知道究竟谁输谁赢。

然而现在的龚俊似乎早把那件事情遗忘得干干净净,他看着对方热火朝天地同友人争论,不时又因为一两个他完全听不懂的梗笑得差点从沙发上翻了过去。他发现自己无法辨别对方此时的笑容和当初对着自己有什么不同,或许根本就没有差别……张哲瀚不禁感到胸口发闷,肯定是他忘记吃晚饭的原因。

“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喝?”

恍惚间听到了关心的话语,张哲瀚转过身去,看见的却是他的经纪人。

“没什么。”他故意捂着肚子说,“我就是有点不舒服,要不你们先看,我回去躺一会儿。”

“那你赶紧回吧,记得吃饭啊,最近又不需要你减肥。”

他点了点头,随口跟众人说了声抱歉就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不想回头撞上对方冷淡的目光。

所以他明显没有放下,他还是喜欢对方,但龚俊却似乎又变回了最初的那个人,一视同仁地展现他的友好与开朗,从来不存在什么另眼相待。

说白了就是他当初一个劲儿地朝人贴了上去,等到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了又开始展露他的无情,享受着被人喜欢的快乐却又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动心。想到自己直男了三十年心里总有道坎跨不过去,每次吵架都把理由归结于对方的幼稚,却忘了自己的顽固。

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手却在门把上狠狠地攥紧,犹如他的心脏被突如其来的记忆捏成齑粉。

他怎么可能忘呢?他当时明明白白说出口的就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喂,你怎么啦?我叫了你半天你没听到吗?”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修长漂亮的五根手指以及中指内侧那颗小痣,不管隔了多久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你怎么不舒服了?是肚子疼吗?”

张哲瀚猛地抬起头来,粗着嗓音说,“我没事,让开。”

龚俊脸上的表情更加焦急担忧,“你干嘛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他想说去个屁的医院,老子好着呢!但他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用力将对方的手掰开。

“别闹了,你脸色太差了,要是急性肠胃炎就麻烦大了。”

龚俊不依不饶地拉着他,张哲瀚不想跟他在走廊上纠缠,只好将人一把拽进了门内。

房门一关,眼前彻底暗了下来,两人因为使劲拉扯导致撞上门板的姿势不怎么雅观。张哲瀚的脑门彻底撞上了对方的肩膀,而龚俊正按着他的后背继续没完没了地追问。他闭着眼,不想从对方肩上抬起头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此刻的真实情感,那可真是好比从崆峒山上连夜滚了下来。

“张老师……你别吓我啊,是不是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改。”

龚俊的态度仿佛一瞬间七十二度大转弯,听起来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关怀。

张哲瀚埋着脑袋闷闷地说,“你说我是大麻烦……”

“我是说急性肠胃炎,我哪说你了?!”龚俊伸手想要去按开关,倒不是说黑不隆冬的他怕对方趁机给他来上一拳。“我发誓我真没说你,你让我看看……”

“别看。”张哲瀚一把将他的手给掰了回来,用力按在了自己腰间。“我没病,你才有病。”

那只手顿了顿,缓缓在他腰上收紧,龚俊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说,“我哪儿有病了?”

“我发的信息你一条都不回,还威胁说要拉黑我……你跟我吵架,还跟我动手,打输了还不承认你是我儿子……你骗我来看比赛,从头到尾不搭理我,还想要赢我的钱……”张哲瀚越说越没底气,但不得不承认自己颠倒黑白的能力堪称一绝。

龚俊听完只是傻笑了一阵,拍了拍他后背说,“最后一个还不一定呢,比赛还没完。”

“……我每次说谎那么明显你都不替我拆穿,搞得我像个人尽皆知的二百五一样。”

等他鼓足所有勇气说完这句内心的表白,在等候答复的空档间心脏跳得仿佛要跃之胸外。

但过了很久,龚俊只是艰涩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保证没跟别人说过我们俩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没人知道。”

张哲瀚呆了两秒,忽然抬手按开了房间的灯光,瞪着对方吼道,“你脑缺吗?我跟你说的是这事儿吗?我表达的明明就是当初我说不喜欢你根本就是假的啊,你是哪只耳朵聋了听不出来啊?!”

龚俊被他指着鼻子一念登时脑门短路,捋着袖子便跟他刚了起来,“我看脑子有问题的是你吧!你说话能不拐弯抹角的吗?谁他妈听得出来你是这意思啊?动不动就凶我,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

“我态度还不好啊!”张哲瀚指着自己湿红的眼眶说,“老子都快哭了态度还不好吗?!”

“就你会哭我不会啊!”龚俊使劲挤了挤眼睛,然而成效甚微。

“你等等,我酝酿一下……哎不对,我凭什么要哭啊!”

“切。”张哲瀚抱着胳膊不屑地说,“就你这智商水平,还想跟我吵?”

“我、我——”龚俊一急更加吵不过了,绞尽脑汁半天总算涨红了脸想出来一句,“那要不我给你介绍个985的男朋友,刚好配得上你这250的高智商!”

张哲瀚不说话了,直勾勾盯着他,眼眶也愈发通红。

龚俊正情不自禁地在心底小小庆贺了一把,多久了,他头一次吵架赢过对方,最后那句简直是画龙点睛puchline,值得永久珍藏。

“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张哲瀚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带着一股让人浑身战栗的冰凉。

龚俊终于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他回忆了两秒,“你刚才说……你不喜欢我,是假的?那也就是说……你其实是喜欢——嗷!”

肚子上挨了一记标准军体拳,张哲瀚暴跳如雷道,“老子什么时候需要男朋友了?!我看你脑子跟肠子一样弯!”

“等等……”龚俊顾不上肚子疼,伸手把他拽近跟前,双眸一眨不眨地瞪着他说,“你喜欢我?是真的?”

张哲瀚被他亮晶晶的眸子一瞧登时没了火气,其实怎么说理亏的都是自己,要不是龚俊够傻,换位思考一波,他估计得让对方脱了衣服去酒店大堂luo奔十圈才能回心转意。

不过转念一想龚俊最近变得着实有些猜不透了,要是被他想到什么馊主意惩罚自己那不是彻底完犊子?张哲瀚赶紧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地说,“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种话伤你的心,其实我不想分手,但我拉不下脸求你复合。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如果你只想跟我做回普通朋友,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说得自己心里翻腾起苦涩,其实他哪能当作无事发生,但时过境迁,有些东西大概是回不来了。他最后的底线是不要让对方彻底消失,哪怕从今往后自己也不过是他众多朋友当中偶尔能想起来的一个。

但龚俊却快速地回了他一句,“我想通了。”

“啥?”

“我说我想通了,复合?没问题,现在就行,立马生效。”

龚俊说完就朝他嘴上啃了过来,还念念有词道,“我就知道,你爱我爱得要死不活……”

张哲瀚心想我倒也没这个意思,不过对方的唇瓣依旧温甜香软,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

久违的唇间运动有那么点让人提不上气,分开后两人都止不住要喘,看了眼对方又都开始强作镇定,不愿暴露自个技术下滑的显著事实。

张哲瀚只觉两人这副模样真是傻得够呛,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膛,笑着说,“还不走?你最爱的比赛都要结束了。”

“又来套路我?你明知道我最爱的不是比赛,而是……”

他满怀欣喜等着对方把话说完,结果龚俊又哑火了。

“你等等,我正好看下结果。”

关键时刻居然掏出手机看起了游戏,张哲瀚克制住自己脸上僵硬的笑容,才没有在复合当晚就对他翻起了白眼。

“张老师,厉害啊,你赢了。”龚俊朝他摇了摇屏幕。

“真的?!”他也有点小兴奋,毕竟瞎蒙乱撞都能赢,以后谁还敢说他不懂年轻人的运动?

“赶紧转账。”他潇洒地朝龚俊摊开手,挑着眉毛说,“服不服?”

“服,我怎么敢不服。”龚俊拖长了尾音,拉过他的手说,“毕竟是儿子找爸要钱,哪有不给的道理。”

“你说什么?”张哲瀚又气又笑,捏着他的脸蛋说,“谁是儿子,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听?”

“疼,你轻点——行了,张老师,我错了……”

张哲瀚刚把手放下去,立马又被人拽向了胸口。

刚才还在装委屈的家伙此时正嬉皮笑脸地冲他乐。

“看来你不想要钱啊,那我肉偿得了。”

 

 

5.

 

凌晨六点半,张哲瀚的生理时钟再一次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尚未清醒的目光落到了黑暗中平静呼吸的另一人脸上,他往前凑近了一点,模糊打量着熟悉的眉眼。

自打两人重逢以来,他总觉得龚俊跟以前不一样了。会对自己耍狠,会假装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偶尔流露出的神色会成熟理智到让人不由得揪起心来。说起来都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偏见和尊严。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蠢……”张哲瀚捏住他的鼻梁摇了摇。

“唔……”龚俊皱起眉头发梦话,“你别走……”

他心一软,低声耳语道,“我不走,我再也不会跟你发脾气了。”

龚俊嘟囔了一声,将脑袋塞进了他的怀里。张哲瀚抱着他,困意又一点点涌了上来,他伸长手臂去够自己的手机,迷迷糊糊按了两下,似乎没对准还是什么原因,屏幕上跳出了数字解锁。

他打着呵欠输入了自己的密码,跳出来的却不是熟悉的界面。

脑子里最先飘过的是——怎么会有人跟他一样用1234做密码,他是懒,但这人绝对是蠢吧。

猛然醒悟自己打开的只可能是龚俊的手机,心里一慌觉得太不仗义,赶紧想把手机塞回去。

但他第一眼扫过的那个画面怎么越想越奇怪?

张哲瀚发誓自己只看最后一眼,屏幕上方赫然是一条信息:《怎样与你的前女友死灰复燃》第五课,请查收。

他低头快速地看了眼龚俊,睡得雷打不动,嘴还叭叭地往他胸上嚼。

张哲瀚咬了咬牙,他连胸都给人啃肿了,看条信息怎么了?!

好家伙,还是一整套教程,客服在线专业指导的那种。

——只是这私教服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专骗未成年的传销味儿。

第一课,重塑人设:千万不要回复前女友发来的任何消息,只要她没拉黑你就说明你还有希望,千万别死乞白赖地发小作文求复合。

重点:拒当舔狗,从我做起。

第二课,先发制人:通过身边人制造独处机会,不要重蹈覆辙甜言蜜语,而是要抢先一步数落她的问题,让她明白她对于你们这段感情关系的失败必须负上主要责任。

重点:可以吵架,但绝对不能打女人。

第三课,以退为进:选择朋友较多的场合聚会,不要对她表露出特别的关注,就算你们的关系有了新的进展,也不要主动踏出最后一步。

重点:谨记一条,既不拒绝,也不负责。

第四课,绝地反转:抓住关键时机展露你温柔的一面,要让她感受到你前后明显的反差。适当地表露心迹但不要一口气点破。假如她投怀送抱,那基本上是对你爱得要死要活了。

重点: 提前准备好致命一击的礼物,没有任何前女友挡得住第二天的深情告白。

……

第五课,一锤定音。

 

张哲瀚把手指移到最上方看了一眼这套傻逼课程的价格,默默地将手机塞回了枕头底下。

他又捡起对方掉在床角的长裤,颤抖的手指伸进裤兜,果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方盒。

张哲瀚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没忍住把脑袋埋进膝盖里痛不欲生地想——

天堂无路地狱无门,老子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人。

他绝望地怀疑等老了以后他究竟要怎样才能阻止龚俊陷入老年保健产品的圈套。

只不过此刻应该可怜的到底是花钱上当的对方还是被这种低能儿手段骗回来的自己……他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了。

 

“老婆……你醒了?”龚俊揉了揉眼睛,从枕边慢吞吞凑了过来。

张哲瀚仍然将脑袋埋在膝头,又气又恨说,“谁是你老婆,滚!”

“我看别人都这么叫,你也让我叫一下嘛。”龚俊抱着他的腰甜甜地撒娇,“你说了不会再跟我发脾气的。”

张哲瀚被他蹭得有点肉麻,拎开他脑袋说,“还不起床,你不是今天上午的飞机吗?”

“差点忘了!”龚俊赶紧爬了起来,还不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等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他感觉自个脸颊开始发烫,但嘴里还是忍不住要犟,“别给我发那些黏黏糊糊的语音,怪恶心的。”

龚俊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干净清爽地对他笑,“好,什么都听你的。”

“我跟他们说昨晚我肚子难受让你陪我去吃宵夜了,你可别露馅。”

“我当然知道,我走之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别真以为我傻啊,张老师。”

张哲瀚盯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往上翘,“那你走之前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龚俊还在笑,“没有啊。”

张哲瀚的嘴角僵住了一瞬,“你再想想。”

“有吗?”龚俊一脸怀疑地在自己身上摸了起来,明明手指都已经碰到裤兜了,抬起头来还是那副阳光灿烂的笑容,“你是有什么东西落我这儿了吗?”

张哲瀚垮了脸,正要警告他别再跟自己打太极,是男人就把东西拿出来,但如果对方敢跪在地上朝自己说不要脸的话,他肯定会把人拎起来丢出窗外。

然而他注意到龚俊的手指在手机屏幕蹭了又蹭,一副想要偷看却又害怕暴露的可疑神色——恍然大悟,这家伙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第五课,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表白。

龚俊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找出了一个转移话题的方法,冲他挤眉弄眼道,“张老师,是不是昨晚把你的心落我这儿了?”

“我滚你妈的蛋!”

 

 

6.

 

张哲瀚在回程路上发了一条INS——

“军体拳操练起来!”

 

 

 

 

陈晚映

看到这一幕时,我想,延年终于有父亲疼了。


(最近看到评论,不得不多说几句

觉醒里的陈氏父子,是经过编剧许多温情处理的,请大家认识到这一点。

父子情真的一点没有吗?当然不是。毕竟仲甫给乔年出过路费,帮乔年解决恋爱问题;毕竟延年乃至乔年相继走后,仲甫真的很痛苦。

但,据我看到过的一点资料,仲甫其人的家庭观念就是比较淡漠(可能跟他自己长大的环境有关)(比如在原配怀孕期间与君曼私奔),以及年轻时干事业搞暗杀、留学又流亡等,对延乔兄弟自小的照顾是肯定不像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父亲所为。长兄延年之于乔年,倒更像是个父亲。

如果不是深受家庭影响,为什么延年一定要坚持独身呢。拿我自己而言,我就因此抗...

看到这一幕时,我想,延年终于有父亲疼了。


(最近看到评论,不得不多说几句

觉醒里的陈氏父子,是经过编剧许多温情处理的,请大家认识到这一点。

父子情真的一点没有吗?当然不是。毕竟仲甫给乔年出过路费,帮乔年解决恋爱问题;毕竟延年乃至乔年相继走后,仲甫真的很痛苦。

但,据我看到过的一点资料,仲甫其人的家庭观念就是比较淡漠(可能跟他自己长大的环境有关)(比如在原配怀孕期间与君曼私奔),以及年轻时干事业搞暗杀、留学又流亡等,对延乔兄弟自小的照顾是肯定不像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父亲所为。长兄延年之于乔年,倒更像是个父亲。

如果不是深受家庭影响,为什么延年一定要坚持独身呢。拿我自己而言,我就因此抗拒亲密关系。虽然这样说很显得稚嫩无知,但就此一点我真的特别心疼延年。而延年其人那钢铁般的意志,他的成长,真的不能不令人由衷感慨敬佩。


如果,如果真的有来生,请仲甫先生,一定好好地疼爱延乔吧。

冷纯

【旭润】帝心殇26(黑化/囚禁/虐)

一句话简介:天魔大战后,旭凤提着赤霄剑怀着刻骨的恨意进了璇玑宫……


本章食用指南:过渡章节,旭凤解锁全部记忆


感谢上一章打赏大佬: @沙雕文学爱好者  @唐月月nickle  @寒耀  @YuNxIAlRX*  @lin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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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鎏英终于风风火火地打包好礼物,风风火火地披上铠甲系上长鞭,再风风火火地踏出城门时,第二个从天界来的信使正巧抵达城门口。


  “你说什么?”鎏英一把揪起信使的衣领...

一句话简介:天魔大战后,旭凤提着赤霄剑怀着刻骨的恨意进了璇玑宫……




本章食用指南:过渡章节,旭凤解锁全部记忆




感谢上一章打赏大佬: @沙雕文学爱好者  @唐月月nickle  @寒耀  @YuNxIAlRX*  @lin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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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鎏英终于风风火火地打包好礼物,风风火火地披上铠甲系上长鞭,再风风火火地踏出城门时,第二个从天界来的信使正巧抵达城门口。


  “你说什么?”鎏英一把揪起信使的衣领,怒道,“老娘前天才收到锦觅复活的消息,你今天告诉我她死了?”


  信使抖如筛糠,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是是是是是……真……真,真的,我我我我……我还是昨天……昨天那个信使……求求……求殿下饶饶饶……命……”


  然后被扔到护城河里溅起三尺高的水花。


  鎏英心下震动不已,又急又怒,直接把礼物丢给暮辞就甩下一众魔兵独自拾云前往天界,不一会儿就抵达了北天门。


  抓住一个天兵询问过后,得知天帝陛下正在栖梧宫宴饮,鎏英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在宴饮寻欢,难不成那个信使报的真的是假消息,这么说扔他扔得着实不亏,心里放心不少,捏了个传信诀向暮辞报平安后大摇大摆朝栖梧宫去了。


  走在栖梧宫外墙的长廊上,就听见仙乐飘飘,从高墙之内悠悠传出,余音绕梁。


  守门的仙侍瞧见一身飒爽黑衣的魔界之主鎏英负手走来,纷纷躬身行礼,鎏英步至门槛边,发现这些仙侍个个抖得厉害,似是在害怕什么。


  鎏英摸摸鼻子,心里有些怪异,仰头环视了一圈栖梧宫内殿前的院落,树木亭台与过往别无二致,只是走动的那些洒扫仙侍未免太惶恐了点,一个个低眉顺目,竟然连天界的八卦传统都摒弃了,安安静静地埋首干自己的活儿。


  难不成锦觅新后上任三把火,革新除弊,把这些平日最喜嚼舌根的仙侍们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对,这也不是觅儿的性子啊。


  鎏英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想,跨走几步就超过了通报的童子踏进内殿——


  雕梁画栋之中,五名面容姣好的鸟族仙女身着清透纱衣翩翩起舞,旭凤正坐在上席,身体侧卧在榻上,一个细腰曼妙的女子跪坐在榻前,将一盏倒满了的银质酒觞颤颤兢兢地递上,旭凤接过来一饮而尽,垂下冷淡灰暗的眸子便看到了一脸错愕出现在门口的鎏英。


  他的脸色极为苍白,愈发显得唇色鲜艳赤红,上挑的眼角勾勒出妖冶的魔气,不像天帝,倒是恍惚有过往魔尊的影子。


  鎏英蹙了秀眉,手下意识握紧腰间的长鞭鞭柄,朗声喊道:“陛下,鎏英冒昧来访,请问锦觅在何处?”


  乐声骤停。


  五名跳舞的鸟族仙女齐齐跪下叩首,仙侍们霎时乌泱泱跪伏了一大片,跪坐在旭凤旁边的女子则是在续酒时手臂颤栗得像被雷公电母打中一般。


  续完酒立刻哆嗦着捧起来递给旭凤,抬头的那一瞬间露出来的眉眼几乎和锦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得令人心惊。


  鎏英怔住了,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上首的旭凤。


  旭凤笑了。


  笑意未抵眼角,齿缝里透出森森的寒意,“她死了。”


  


  


  

  

  锦觅复活了短短一天就被一碗药膳弄得神魂俱灭,差错出在一片龙鳞上。


  可笑的是,这片龙鳞还是锦觅当初自己要放的。


  她死的那天,旭凤就似疯魔了一般,没等岐黄仙官开口解释一句就召出红莲业火将其瞬间焚身,靠的近些的仙侍和守兵也受到牵连,非死即伤,红莲业火照得天际亮如白昼,栖梧宫在那一夜变成天界的一间炼狱。


  第二天清晨,栖梧宫大门前潮水般跪了数百仙门臣子,旭凤从火光里缓步走出来,神色平静,不见一丝失去挚爱的悲痛。


  为首的一个臣子察言观色,觉得陛下应当是发泄完怒气了,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道:“陛下,还请节哀,锦觅仙上——”


  上字猛然卡在喉咙里,喉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空气里尤为刺耳。


  众臣噤若寒蝉,无一位再敢上前。


  他们也知道,锦觅这两个字,短短一天后再一次成了天界的禁忌。


  而这一次,这次他们的陛下似乎疯得更厉害了。


  


  


  


  旭凤衣衫不整,墨发披散肩头,拿起那盏新倒的酒杯站起身,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下台阶。


  鎏英看着眼前的旭凤,觉得这个旭凤看着竟是如此陌生。


  天魔大战锦觅身殒后,旭凤也不像如今这样,除了沉默寡言了许多,依旧把天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从不曾像现在这般饮酒作乐,甚至还找了一个长得与锦觅相似的替代品。


  摇摇晃晃走过来的样子,简直像随时就要醉倒在地上。


  手里被旭凤强行塞进这盏酒,旭凤戏谑地挑起唇角,凤眸里迷离一片,“喝!”


  鎏英没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她果真死了?”


  酒盏哐当落地,酒滴四下迸溅。


  众仙侍俱是一震,哆嗦得更加厉害。


  旭凤沉沉地笑起来,道:“鎏英,她在我眼前魂飞魄散了……两次。”


  六百年的记忆大部分都被摄取,两次死别,于他而言,就仿佛在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一样。


  这样撕心裂肺的打击,足以将一个上神所有的理智摧毁,上古火凤嗜血残暴的本性在绝望中复苏,仙侍不敢去服侍,更不敢不去服侍,稍有不慎或许就会瞬间化作焦尸被抬出栖梧宫处理掉,成了临渊台下一缕冤魂。


  鎏英无言了许久,手从鞭柄上无力地垂下。


  “我备好了礼物,还没来得及见她一面……”


  为了贺喜的礼物,她和暮辞在魔界挑选了半天,饶是这半天之差,便生生与故人错过。


  世事难料,大抵如此。


  旭凤转身留给她一个萧瑟的背影,手臂向后摆道:“你走罢。”


  


  


  


  


  

  今日的不速之客委实有些多。


  童子来报,说是上元仙子有要事求见。


  旭凤坐在上席,双眸黑漆如玉,锐利地打量着阶下屹立的上元仙子,倚额挑眉道:“这珠子有何用处?”


  她身后的褐衣道人端庄肃穆地捧着一方深红色的盒子,盒身上刻有龙爪雕纹,栩栩如生。


  邝露颔首而言:“此珠名曰忆梦,乃六界罕见的稀世珍宝,据说可以在梦中找回被摄去的记忆,臣听闻陛下遭人暗算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特地送来此珠,愿解陛下燃眉之困。”


  说罢手一扬,她身后的褐衣道人挺直着身躯捧着盒子送至旭凤案前,将盒子小心打开,里面红色丝绒包裹着一颗孩童拳头大小的散发出幽幽黄光的珠子。


  旭凤呼吸一滞,不由伸手抚摸了一下光滑的珠身,一个细小的微光从珠身蹿进他的指尖,而他的目光都被那温热的触感吸引,浑然不觉。


  “质感不错,有点稀世珍宝的样子,不过本座怎么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恢复记忆?”旭凤的声音渐渐冷下来,“又或是,你在上面动了手脚,把其他不相干的记忆融入本座的忆海,以达到篡改本座忆海的目的。”


  他眯起凤眸,好整以暇地端详着邝露的反应。


  换做其他随便一个臣子,可能当场就吓得跪下了,邝露神色丝毫未变,极镇定地答道:“记忆是一样十分玄妙的东西,一段记忆可能关乎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情,陛下并非记忆全失,若是编纂记忆必须与其他尚存的记忆对应上,想做到完美无缺基本上没有可能,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尽管一试,此珠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一番话有理有据,旭凤心里信了大半,面上却没有显出来,只懒懒道:


  “如何试?”


  邝露拱手道:“将手心放置在珠子上灌进些微灵力,闭上眼,所有的记忆会自然归位,失去的记忆越多,感受的时间也就愈长。”


  旭凤合上盒子,命贴身仙侍将它收起来,“上元仙子的好意本座收下了,今日若是有闲暇,不如与本座一道饮酒赏宴,来人,赐座!”


  邝露垂下眼帘,躬身微拜道:“臣身后的这位道友几天前刚渡劫飞升,对天界诸事尚不熟悉,臣近日在带着他熟悉各项事务,实在抽不开身,恳请陛下理解。”


  张百忍随之不卑不亢地躬身一拜。


  旭凤沉默了片刻,大拇指腹摩挲着酒盏的边缘,眸子中隐隐透出杀意。


  守在旁边的仙侍们都对旭凤这几天的冷热无常深以为然,暗自替在他们眼中素来善良温柔的上元仙子捏了把汗。


  邝露神色如常道:“那臣先告退。”


  说罢甩袖便走,张百忍亦步亦趋地跟上。


  旭凤微扬起下巴,澄明的火焰在掌心蹿出,目光不经意地看到那个木盒上的龙爪雕纹,心里蓦地一痛,掌上的火焰瞬间熄灭成一缕青烟。


  不对,这个感觉不对。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凌厉的眉峰深深地蹙起,直到邝露和那道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也不曾有下一步动作。


  殿内众仙侍各自屏息,鸦雀无声。


  旭凤阖上目,疯狂搜寻着记忆里错乱的画面,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珠子,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珠子……


  邝露,上元仙子……那个身影实在太过熟悉,他是不是在几天前就见过……


  珠子……上元仙子……


  血……好多血……漫无边际的血泊……


  伏神阵。


  他猛地睁开眼。


  锦觅复生的那天,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浅蓝衣衫的女子捧着一个散发着微微黄光的珠子踩着血泊朝他走过来……


  那个女子面容,就是邝露。


  他伸手打开盒子,定定了看了半响盒中那颗散发的幽幽黄光的珠子,手掌颤抖地覆了上去,灵力自手心源源不断地灌输进去。


  半柱香后,所有仙侍都看见他们的陛下突然喷出一大口鲜红粘稠的血,昏死在了榻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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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53場次日常」

堅持還原角色的Coser,大家Cos時真的都非常專業,全程面無表情,很棒,很好w 人家說CWT現場有一個很帥的阿拉丁,我更在意我錯過的這位緣壹。

只要有事情發生,我就會畫,沒想到已經有四篇了,又是一個系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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