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香水——《不熟》番外
香水——《不熟》番外
不知道在写什么。随便看看吧。
正文:
刘耀文最近应酬太多,基本不着家。白天跑通告,晚上泡在各种VIP卡座的局儿里。
今天晚上人比较多,刘耀文这个一杯那个一杯。旁边跟着的小助理有点孩怕,偷偷给严浩翔通风报信,让他来接人。
可还没等到严浩翔,就先等来个不速之客。
刘耀文是有点喝多了,但也只是有点不舒服,今晚下通告晚来不及吃饭,空腹喝酒有些胃疼,今晚这个局儿是他攒的,提前走可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撑着。
大家也看得出来他不舒服了,关系好的也都没怎么劝,所以他现在就只等散场走人,没怎么再碰酒。就在助理准备把他的酒换成水的时候,有一双纤细的手,将酒杯又重新推给了他。
小...
香水——《不熟》番外
不知道在写什么。随便看看吧。
正文:
刘耀文最近应酬太多,基本不着家。白天跑通告,晚上泡在各种VIP卡座的局儿里。
今天晚上人比较多,刘耀文这个一杯那个一杯。旁边跟着的小助理有点孩怕,偷偷给严浩翔通风报信,让他来接人。
可还没等到严浩翔,就先等来个不速之客。
刘耀文是有点喝多了,但也只是有点不舒服,今晚下通告晚来不及吃饭,空腹喝酒有些胃疼,今晚这个局儿是他攒的,提前走可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撑着。
大家也看得出来他不舒服了,关系好的也都没怎么劝,所以他现在就只等散场走人,没怎么再碰酒。就在助理准备把他的酒换成水的时候,有一双纤细的手,将酒杯又重新推给了他。
小助理一抬头。
妈呀!
要了命了。
"lil,好巧在这见到你。"来人有一头半长的黑发,好看是好看,过于艳冶。
刘耀文皱着眉回头,大概想了一会儿,才不是很确定道:"柯情?"
柯情挑了一下眉:"不会吧,差点上床的关系你记都不记得我?"
小助理差点一口偷吃的点心没噎死自己。
刘耀文捏了捏眉心。
他和柯情确实有这么个过往。
当时他喝了点加了料的酒。没看清来人,加上柯情眉眼和严浩翔有那么点像。
后来及时制止了。
可是柯情却找上他了。
这些年一直有意无意贴着他。这人也有意思,他不是什么圈内人,家里也还算有钱,所以对刘耀文没什么需求,刘耀文想给钱人家也不要,柯情就是死皮赖脸粘着他,关键是刘耀文一旦不答应,他就要把那段录像放出去。
别人怎么看,刘耀文他不在乎。可他在乎他严老师怎么看。
所以这两年一直憋着。
只要不过分,刘耀文对柯情一直是有求必应。
只是最近他不知道为什么消停了,今天以前刘耀文好几个月没见他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在意的人,一时间就没想起来。
"要我说就是缘分。咱俩第一次见也是这个酒吧。"柯情晃了晃酒杯里的酒,双眸水光潋滟:"喝一杯?"
刘耀文虚虚地碰了一下,正愁手里那半杯烈酒怎么咽下去,柯情却像是决意要他喝完一样,拿着他的手递到他嘴边,眼神闪烁:"lil,明天我要出国了,这两年你也看出来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就今天最后一晚,你..."说着就要上前吻他。
还没等凑上去,就感觉周围的喧嚣都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心下一慌,动作也停了。
就着眼下的姿势,他下意识转头望向左边。
酒吧的音乐突然停了。
虽然大红大紫的LED屏还在闪,但已经被人为静音。
台子上正热舞的男女都停了。
不是因为别的。
来人一袭衬衫马甲西装三件套,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
格格不入倒是说不上。可以说是违和感十足。
像是刚从什么颁奖礼赶来一样。
但是这一点其实也不足让大家停下。
关键是这人身长玉立,眼神冷艳,自带气场十足。
真的好像今晚直播的红毯秀上的严浩翔。
艹。
可不就是他!
"妈妈呀!!"小助理差点哭出来,感觉下一秒就要扒着他叫爸爸了,赶紧上前:"老师,您可来了,哥他喝的有点多。"
"他在哪。"严浩翔声音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带路。"
小助理赶紧指了指:"呐,就在那边!"
严浩翔只稍微抬了抬那双眸子,就看见醉眼半睁被柯情拽着的刘耀文。
敛了敛神色,抬脚走过去。
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弹了弹刘耀文手里的酒杯:"吃饭了么。"
刘耀文看见他来了,勾了勾嘴角:"没吃。"
"没吃也敢喝酒。沙发睡得不够是么。"严浩翔因为站着,要比坐着的刘耀文高一些,他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正托腮看着自己的人。
这一句话出来在座都有些惊了。
他们有些是圈内的人有些不是,对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本来娱乐圈真真假假的,今天这波热搜明天那个头条,也没什么人真的关注,可是。
要不是来真的谁他妈会说睡沙发这种家属发言啊!
小助理吓得差点交代了,这是要干什么啊!他叫严浩翔来只是来接刘耀文回去的啊!没说要公开啊!
严浩翔连半分神情都没给别人,拿过刘耀文手里的酒杯,转身看向柯情。
对方也正打量他。
严浩翔神色未动,他比柯情要高半个头,本身就有压迫感,只见他抬起酒杯,刚想要碰上去,却在半空停了。
柯情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严浩翔伸出无名指和小手指,压了压柯情的杯子,用高脚杯底座,碰上了柯情的杯口。
在座众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侮辱人吗?
柯情怒上心头,刚想说话被严浩翔抢先了:"酒我替他喝了。"说完他先透了酒,然后把空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他有些挑。"说着眼眸流转,用眼神把柯情从头到尾过滤一遍:"他不和身上穿着厂子里批量生产衣服的人喝酒。"
。身上穿着Balenciaga新款T的柯情气得手抖。
可是他又没法说。
严浩翔身上是他妈的高定。
说完严浩翔转身就要走。
走了两步稍微侧头看还在托腮眯着眼瞧他的人:"还不走?"
刘耀文只笑了笑,没动。
严浩翔嘴角撇了撇。
伸手拽过他的领子,刘耀文被他拽得站起来,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他体型又宽,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踉踉跄跄被他牵走了。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柯情气得杯子差点摔了。
车子里。
副驾驶上的小助理哆哆嗦嗦抱着两人的外套。
司机仿佛已经习惯了,可以目不斜视地开车。
后座上刘耀文扒着严浩翔在他颈窝里蹭:"严老师,不生气了。我真没喝他酒。"
严浩翔的衬衫被他蹭乱,露出一小截白细劲瘦的腰,勾的刘耀文小腹一股火乱窜。
"离我远点儿。"严浩翔皱着眉推他。
"还生气?"刘耀文被他推得懒散地靠在后座,眼睛直盯着那截细腰看。
严浩翔没了刚才在酒吧里那股子清冷劲儿,扁扁嘴,扇了扇空气:"你身上一股难闻的香水味儿,你没闻见么。"
刘耀文听言闻了闻手腕,上面是他早上刚喷的宝格丽大吉岭茶。那是严浩翔喜欢的味道啊。
严浩翔皱着眉看他:"不是那里。你闻闻衣服上,是不是刚才那人给你蹭上的。"说着他揉了揉鼻子:"甜腻腻的,跟黑鸦片那味儿一样。"
刘耀文电光火石间就懂了。他家严老师吃飞醋了。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脱下衣服来闻了闻:"没有啊没闻到。"
严浩翔有些生气:"你不是狗鼻子么。这都闻不出来!"说着就要拿过他衣服来让助理闻闻,要给他公开处刑。就在他过来准备拿衣服的时候刘耀文就势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抱住,双手禁锢在胸前。
于是严浩翔就背靠着刘耀文的胸膛被抱在怀里。
狼崽子力气还大,他愣是没挣开。
"严老师,哪有什么香水味儿,是醋味儿吧?"刘耀文笑了,胸腔震动,苏得严浩翔心头一颤,脸上神色又潋滟了些,他手肘捣了一下刘耀文:"是,我他妈吃醋了。你跟那人到底什么情况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刘耀文亲了亲他耳垂:"老婆,不生气。"
严浩翔暗骂了一句艹。
我会解决的。
老婆不生气。
渣男语录金句top1和top2。
"行了不逗你了。"刘耀文把他转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这香水味儿,你再闻闻。"
严浩翔狐疑地看着他,然后真像小狗一样趴上去闻了闻,鼻子一耸一耸,嘴巴因为还擦着唇釉艳得要命,看得刘耀文口干舌燥。
"干嘛?就是甜腻腻的味儿。就是黑鸦片。"严浩翔还有些生气。
"是啊!你也说了是黑鸦片。所以这是女士香水,怎么可能是柯情蹭上去的?"刘耀文好笑地看他。
严浩翔立马像个被逗急了的小猫一样,瞪大了眼睛,混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死活要从刘耀文腿上下来一边踢刘耀文小腿一边恶狠狠道:"女士香水!你还有女的!你他妈,我杀了你!"
"我的祖宗你快歇歇吧!"刘耀文苦笑不得用手替他挡着车顶怕他碰头,最后只得不顾他反对将他摁在后座上:"严老师!你歇会儿!"
刘耀文看着身下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脸色通红,高定衬衫也被扯得一塌糊涂的人,恨不得就地正法,但只能忍道:"你再想想这香水味儿是谁的!今天和几位姐姐在练习室排舞你忘了?"
严浩翔这才停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想起来了。
最近和另外一个组合的几位姐姐有合作舞台,在练习室练舞。
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两个组合彼此之前也不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
大家私底下也都习惯戴口罩。
他们年纪小自然比较早到,姐姐们来的晚,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练过一遍了。
正在各自休息。
刘耀文是所有人里最高的,加上那天穿了个和舞蹈老师差不多的卫衣。
被一个姐姐认成老师了。
被揪着练了一会儿,练完才发现不是。
姐姐一边惊讶一边夸弟弟真的不错,非得加微信给弟弟介绍资源,一边还神秘兮兮地说:"弟弟,我手里还有一堆小姑娘,你要不要?"
另一个姐姐无语,用嘴型冲刘耀文说别理她,天天热衷做红娘。
刘耀文笑笑摇摇头:"不用了。"说着他看了看角落里正喝水的严浩翔,回头冲姐姐说:"不用了,谢谢姐姐。我有对象了。"
姐姐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一震惊没关系,把包里没拧紧的香水小样打翻了。
撒在了刘耀文身上。
"这么说还赖我了?"严浩翔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当时走位的时候确实是有闻到过这个味道。
"是赖你。"刘耀文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眼神里透着一股看到猎物的精光:"你说,因为你我没了多少当渣男的机会?"
"哦。当初说好的一生只渣一个人。"严浩翔戏谑地看向他。
"对啊。"刘耀文笑着看他。
"渣谁啊?"严浩翔抬了抬下巴,露出那股志在必得的表情。
刘耀文就爱看他这样。
劲儿劲儿的,眼睛里全是他爱的骄矜与高贵。
低头覆下虔诚一吻:"谁是我老婆我渣谁。"
"唔...还在车里...你...回去..."
"有挡板,他们看不见。"
"嘶...你...别咬那里..."
."那咬哪里啊?"
车窗氤氲起的水汽被手指印划画。
"别..."
====end==
作者有话说:在写啥。不知道。生着病,好烦。
柔软的他
原来他真的很漂亮
某一天某个早晨,帅哥刘耀文醒来。
一摸旁边人都没得了,被窝空荡荡,天使不在人间。心里一下子就烦躁得一批,马上觉也睡不着了,抓了把头发随便把衣服裤子往身上一套就跑出去喊人。
但是我的宝贝vans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冒火得很。没办法,只好先穿了一只脚跳着出去喊宋亚轩那个憨憨,昨晚给老子把宝贝鞋子踢到哪里去了。
“宋亚轩儿!我鞋呢?我怎么少一只鞋啊?!宋……”
没想到跑出去客厅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一觉...
原来他真的很漂亮
某一天某个早晨,帅哥刘耀文醒来。
一摸旁边人都没得了,被窝空荡荡,天使不在人间。心里一下子就烦躁得一批,马上觉也睡不着了,抓了把头发随便把衣服裤子往身上一套就跑出去喊人。
但是我的宝贝vans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冒火得很。没办法,只好先穿了一只脚跳着出去喊宋亚轩那个憨憨,昨晚给老子把宝贝鞋子踢到哪里去了。
“宋亚轩儿!我鞋呢?我怎么少一只鞋啊?!宋……”
没想到跑出去客厅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一觉睡到2020年了吗?
哦倒是还剩一个跟我最不熟的,我扒在门上瞄儿了一眼。
儿豁,严浩翔嘛嘞不是。
他好像正在厨房里面小心翼翼地煮着什么东西,明明看见我出来了也没什么表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是超级冷漠无情地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盯着那锅东西了。
“啧。”
哇噻他这撒子眼神儿嘛,看不起哪个哦?不就比你们都晚起一小会儿?至于吗?又不是因为我懒!昨晚明明是我练得最好老师奖励我睡懒觉嘞!
早起爆一天,把老子气得一脚踢到门框上。
哈哈,你说巧不巧,正好是我没穿鞋的那只脚。
可能是听到了我在这边抱脚乱跳的动静了吧,冰冷无情的声音才终于从厨房那头传了过来,场面一时还不算那么尴尬。
“亚轩儿跟老张去公司了,小马哥他们出去了有事。”
那你嘞?啷个不一起出切?大早上嘞苦到张脸在这边儿隔应哪个哦?
我在心里叽叽歪歪吐槽他,一面在外面鞋架上找了双拖鞋穿上。
“我等你的。”
我靠,把我吓得没站稳一个猛子扎进沙发里。
严浩翔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呸!不对,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说了什么?他他他,他说他等着我的?
确定是……我?
“哦……”
我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空气静了,没话讲了。唉,略微有一丝丝尴尬,还是找点儿话讲吧。
“呃,那个,现在……几点了?”
呸!我差点咬舌自尽了,自己没手机吗?居然问得出这种蠢问题!
“十点十七,怎么了?”
还好严浩翔不嫌蠢,倒是回答得严丝合缝,还反问我呢。
“哦,没事。”
典型的欠打,这回我自己都觉得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跟严浩翔不太对付。当然这也不是光我单方面的不对付,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看不爽我。
哼,我平时看他对谁都是一脸笑嘻嘻温温柔柔的样子。明明跟小马哥也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现在两个人玩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回过头一对着我,脸就垮下来了。
干撒子干撒子,文哥我长得帅也是一种错了?
切,小学生行为。
虽然社会你文哥专治各种不服,但是这个嘞,我还真的懒得去跟他争。
随便他,爱咋咋。
主要一想到他笑脸盈盈过来挨着我说话,咦,鸡皮疙瘩落一地了要。
“我刚刚熬了粥,尝尝?”
厉害啊,居然想要一锅粥就收买你文哥,谁要喝你的粥哦你这臭屁王!
“好,好香啊……”
他抱着手臂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能是出于关怀,但我怀疑那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吧,不过你好像还没刷牙洗脸。”
哦……
我撇了撇嘴,放下了差点儿送进嘴里的粥,眼珠子沿着他揣着兜儿的手一路溜到他脸上。先前一直没怎么好好看过他,只知道他长得挺帅的,虽然比起文哥我,还是差了那么点儿味道。
嗯……现在看来,长得也还挺像个人的。嗯眼睫毛儿非常长,眼睛非常闪亮,鼻梁非常高挺,下巴非常娇俏,皮肤非常白嫩……嗯,好看,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卧槽无情!你喜欢个锤子喜欢!
我痛恨自己一时被美色蒙蔽的大脑,居然脱脑而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词!要不得要不得,十点钟咯还在打瞌睡。
我还是先去洗我的牙刷我的脸吧,溜了溜了。
于是某刘人一路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卫生间,赶紧拿凉水冲了把脸冷静冷静。
唉!刘耀文儿,你太失败了!
我随手抹了把脸抬起头,对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他妈的,居然看着看着严浩翔脸就红了……
这个严浩翔,别的什么本事没有,蛊惑起人心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难怪贺儿小马哥他们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太可恶了!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长这么漂亮的!
不行,我不能被他蛊到,绝不承认他比我更有魅力!
刘耀文儿冲!死守底线!
等我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敌军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头玩手机。听到我刻意制造的大动静也没抬头,倒是坐得好安逸好乖哦!我在心里默默顺了口咽不下的气,也无所畏惧地往他旁边一坐,小沙发瞬间陷进去一半。
看到没有,你文哥的分量。
害,别个不理我。
哎呀拉倒,那我就喝光你辛辛苦苦煮的粥。
本来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煮出什么好粥的,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尝了一口,瞬间我就王境泽了。
“咳……嗯,想不到你,你还会熬粥啊。”
味道不浓不淡的,真香!
“你想不到的多呢。”
哟呵。我喝粥的嘴一瓢,眉毛一挑,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儿豁,他这是想挑战我迈?面对挑战,你文哥会认输?
dispossible。
“呵。”
我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碗,撑着膝盖想要学着电视剧里霸总那凌厉的眼神,只一眼就直逼他心底!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放下手机,更加英勇无畏地朝我看了过来。
就在那噼里啪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认输了。
我突然觉得脖子有点梗肚子有点饿,粥挺好喝的,天气也很晴朗……
哈哈,哈哈,只要我不抬头,尴尬它就追不上我。
为什么要去看严浩翔,低头沉默喝粥它不香吗?
从那天起我就感觉我跟严浩翔就像天上那对牛郎织女当然他是织女,中间隔着一整条银河的尴尬。
可能是我比较尴尬。
天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我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他真是太厉害太能装了,每一次镜头前都淡定从容得一批。那种自信,那架势,那种非我莫属的王者气息,能让我都服服帖帖喊声翔哥。
他好像把每个人都看得很亲近像认识了几十年,包括我。
他想贴近我就贴近我,想跟我说悄悄话就跟我说悄悄话,想蹭我一下就蹭我一下,想朝我笑就朝我笑……反观我,就好像窘迫得不得了,眼神开始乱瞟神色开始不自在,整个一青春期思春少女。
那句话怎么说的?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我的天,我真是,笨蛋严浩翔你真的看不出来文哥我很尴尬迈?搞得我那段时间连采访都不敢回看,感觉自己一到跟他互动的地方就超级像一个憨批,完全一点都不酷哥行为。
想逃,想离他远远的,不想看见他。但要是真的一天不让我见他,心里又会觉得空空落落的,又想见他。一段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脸,我就会觉得心烦意乱,吃不好睡不香的,连着打游戏都没劲儿。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酸不溜秋又涩不拉几的。
哭鼻子的傻瓜笨蛋
可是自从开始觉得严浩翔长得非常漂亮以后,我就更加没有办法直视他了。
不因为别的什么,就为我心里那该死的正义感!
吃要得,喝要得,流氓头子当不得。
于是我开始缠宋亚轩儿缠得更紧了,我觉得宋亚轩儿也很漂亮,每天就是看着他那张脸我心里都舒坦了,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腻。就是他最近老爱往张真源儿那边儿跑让我不是很爽,我难道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了吗?
好吧好像一直都不是?他就是个表面漂亮实际铁憨憨一个,平时天天跟我撒泼打滚不怎么会照顾人的,我看我来当他哥还差不多吧。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弟弟青春期的心理问题,就知道跟着张真源儿屁股后面跑。两个人,哎呦,什么灵魂伴侣什么高山流水都出来了。
呕,我吐了。
不过没事没事我还有我丁儿呢,丁儿也好漂亮啊,大眼睛长睫毛小脸小嘴尖下巴。啊就跟那个,跟那个那个严浩翔一模一样……天!我啷个又想到他了嘞!刘耀文儿你没事吧?求你成熟一点吧!
他俩哪儿一样了?简直一点儿都不一样!天差地别!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脑子不太清醒地想起他先前给我煮粥喝……个小气鬼煮也就煮一次,我都夸他煮得好喝了,居然后来我故意留到最晚他都再也没有给我煮过了。
害呀,气死我算球咯!
诶!yo!yo你看他,你看他对我一副don care,我表现这么明显的生气,他还装作不知道,还在那打打闹闹!yo!假如有一天他回心转意,我也一定不会解气!诶!诶!
“刘耀文儿你干嘛呢?你盯着人翔哥干嘛呢?你要吃人啊?”
我一把捉住在我眼前乱舞的蹄子,垂眼一看,这真是上赶着送来一个现成找骂的。
“张真源儿你知道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完我双手插兜,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无情而决绝的背影。
我知道张真源儿在心里一定觉得我脑壳有问题了,然后一转头就去告诉宋亚轩儿,然后整栋18楼都知道了,刘耀文儿发疯啦!
啧,无聊。
每天也就这么些破事儿,在枯燥乏味的训练间隙,时代峰峻里男的比女孩儿还八卦,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一传十传百,传到最后一个人耳朵里都是已经被翻了好几个版本了,被妖魔化了。
我平时是那个不爱去关注这些事儿的,一群小男生凑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就让我觉得很无语。谁谁谁跟谁谁谁今天差点打起来,谁谁谁又背着公司偷偷交女朋友,谁谁谁被发现躲在楼梯间抽烟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但是我发现,好像严浩翔是第二个我身边的,也不爱去关注这些破事儿的人。每次看到小男生开始聚拢到一起说悄悄话,他就戴上耳机默默走开了。每当这种时候我的表情多少会变得有些鄙夷,但他毫无变化依旧淡定,整个人冷酷得不行。
不得不承认,真帅。
他整个人鲜活又冷淡,漂亮而疏离。好像能包容万物,又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我也能很容易跟完全陌生的人迅速熟络起来,但偏偏他是个意外。
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明白对自己严浩翔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到底哪里来的。也许是因为我跟他定位差不多吧,走的酷帅人设,还有那众所周知装逼的性格。说实话,在外人看来,比如我看他,就挺欠的。
我觉得我是比较喜欢那种看起来让我有保护欲的人,比如一直在我身边的宋亚轩儿,比如暂时离开的景元儿,再比如一年难得一聚的朱志鑫儿。
宋亚轩儿我跟他认识太久太久了,我和他这么些年来的互相陪伴,无话不说,使得保护他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一种习惯。习惯给他挑出饭里他不爱吃的,习惯每次出门都给他带点小零食,习惯跟他一起去看感兴趣的电影。因为我真的很在乎和他的这一份珍贵的友谊,所以我愿意去做这些事儿。也不是不知道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在我这里,“习惯”从来就不是一个暧昧的词汇。
景元儿是我刚开始也不喜欢他,怪我当时还小,想法比较幼稚,觉得他分走了哥哥们的爱。后来果然真香,他虽然是最大的,但胜在漂漂亮亮柔柔弱弱,是那种我会划分到保护区的人。记得先前有次宋亚轩儿跟他打闹拍他,我最先看不过去,居然上前拉开了宋亚轩儿。景元儿他太乖顺太不懂得反抗了,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在我面前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就算是宋亚轩儿也不行。
鑫儿就更不一样了,他比我还小一点儿,是三代的师弟。但我平时不允许他叫我师兄,那太生疏了。我喜欢听他叫我文哥,让我也体验一把当哥哥的快感。我跟他关系算是很好,每回只要家族一聚会,他都会来找我玩儿,待在我身边乖乖软软的。他特别听我话,跟他在一块儿基本我说什么是什么。害,男人的虚荣心啊。最关键的是他也长得特别漂亮可爱,来时代峰峻的这几年,我总算是向自己的颜狗的属性低了头。我就是喜欢好看的人,毫无办法。
可严浩翔和他们又都不一样啊。
他虽然也无敌漂亮,但他哪里需要我保护,我觉得他没上来把我倒揍一顿都算好的。他太过于强大独立了,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就能轻轻松松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这样的人,在我眼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对手,只有他能跟我势均力敌。
这样的人,让我如何与他成群结伴。
可是男人都是贱兮兮欠嗖嗖的,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去珍惜,反而那种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总是想方设法要摘下。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都是严浩翔。他每天的一颦一笑,我都能在心里回味无数遍。
“啪。”
一记闷拳锤在我背上,我这边正脑补得起劲儿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刚要发作,宋亚轩儿凉飕飕的声音就从背后飘过来。
“不睡就出去。”
“……”
寄人篱下,我忍!
“……”
我憋着一口气,让空气死一般寂静了半分钟。
淦!老子忍不了了,出去就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摆脱我然后去跟张真源儿睡觉了!哼!你个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坏男人!
于是两分钟后,我就可怜巴巴抱着我的枕头慢慢吞吞摸摸索索走到了客厅。其实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我要不是怕黑也不会天天缠着宋亚轩儿一起睡觉。主要小马哥跟丁儿要互相睡,我也不好意思挤到他俩中间去当颗发光发亮的夜明珠。张真源儿我小学那会儿跟他玩得挺好的,但中间还是缺了那么些日子,再想回到从前熟稔的关系还需要缓缓,所以对他暂时还没有想法。贺儿他好像一直跟严浩翔同房?不太清楚也不太好意思问得出口。
说到底,我也只有一个宋亚轩儿罢了。
但是现在这句话说出来,倒也不是很有底气 。
我抱着枕头在黑暗中缓慢又艰难地移动着,打算就这么磨回自己的房间。突然,我的腿好像撞上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我不敢低头看更不敢伸手摸。时间静止了大概有两秒,那两秒让我浑身速冻成冰块。
两秒过后……
“卧——槽啊啊啊!!啊唔唔唔……”
“嘘嘘——别叫别叫,是我,严浩翔。”
我突然被人拉着一起倒进了沙发,贴上了一具凉凉的身体。我下意识快速翻过身把他死死压进沙发里动弹不得,在看清他真的是严浩翔后才慢慢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肌肉,然后一把扯开还死死捂住我嘴的手大力攥着。
“你要死啊严浩翔!吓死我了你!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客厅里干嘛呢?”
他见我魂儿回得差不多了,就松开了我,然后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从他身上下去。我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他旁边,但却一直握住他的手腕没放开,还没忍住捏了捏,却是意料之外的细瘦。
老子才不放,好不容易逮到的你。
“你还没告诉我你大半夜来这干嘛?”
客厅里虽然大面积乌漆麻黑,但细微的光加上我贼强的夜视能力,还是能让我将他脸上的每个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那对颜色深得不太正常的眼眶。
“还说我,那,那你大半夜出来干嘛?”
“我……”
我仍然捏着他的手腕跟他暗自较着劲,但是他情绪好像很不对劲儿,就是我再迟钝,我也听清了他努力说话时浓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严浩翔,你……你哭了对不对?”
我立马慌了,捏着他手腕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我不太能见别人哭,女孩子一哭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她要星星我都得爬上天去给她摘。男孩子哭我更是束手无策,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主要我也是个爱哭的。一般大家都哭的时候我早就哭没了,所以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哭,我真的一点安慰经验都没有。
更何况这次是严浩翔在哭,这可是铁血男儿严浩翔啊!
“我没有……”
他还在骗我。
你看,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在我面前永远逞强,绝不认输。你说他在跟我犟什么呢?好像他一对我示弱,我就会瞧不起他似的。
我才不会这样,我又不是他。
而且,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感情到位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帮他擦擦眼泪,但是他却下意识偏过头躲开,不让我碰他。
嘿,我嘞个暴脾气,那我偏要擦。
于是我强硬地掰过他的下巴让他正对着我,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细细地贴上他的眼睑,果然上面已经潮湿得不行。我发现他的小脸冰凉冰凉,而眼泪温热温热,两者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他的皮肤也真的像我想象中一样柔软细滑,像棉花糖像云朵像刚出水的鸡蛋白。我珍惜又迷恋地一一抚摸过去,像个变态一样。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像一只在雨夜里受了伤的小猫咪,湿答答的,脆弱而倔犟。
他最终闭上了眼,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那一刻,我突然直观地感受到了书上说的“易碎的美”,是什么概念。
我为他擦干净眼眶周遭的泪水,然后捧住这张仍在不停流眼泪的十分漂亮的,甚至因为眼泪的加成而多了好些媚色的脸。他的两只手也虚虚地抓住我的手腕,手温冰冰凉凉的,还是没有完全卸下对我的防备,很没安全感的样子。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会哭成这惨样,但好像自从我来了之后,他哭得更厉害了。
是那种,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一直流的哭。
“乖,翔……严浩翔,别哭了好吗?”
他的眼泪像断了链的珍珠串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一面轻声哄着他一面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我怀里。
我才发现他穿得很少,难怪身体一阵发凉。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单薄的像一片纸,我不敢多用力,怕一不小心碰碎了他。
他在我怀里安静了有一会儿,直到我感觉我胸口也粘上了他的眼泪湿答答的,他才又开始细微地挣扎着要起来。
“唔……你松开我,刘耀文儿。我没在哭了,谢谢你,但你,你该,该去睡觉了……”
“好啊,一起睡。”
他轻轻推着我的肩膀想从我怀里起来,我没再强求,顺着他的意松开了他。却又抓过了他的手腕,站起来拉了他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拉动。
“我们,不是一起睡的。”
我快被他气笑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要给我纠结一不一起睡的问题。严浩翔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今晚没了我不行。
但是我知道,我得给他面子,给他台阶下,我得编个法子。
“可是我很怕黑啊你知道,我房间又没有人,你不跟我一起睡,那我就只好跟你在这边儿耗着等天亮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我,眼睛里还是迷迷瞪瞪的,像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看出他犹豫了,于是趁热打铁,一把拉起来他。他就跟没骨头似的,头一偏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愿意动了。
嘿,这个人。
对着我就是一点都主动不得的,哥没哥样。
没办法,我只能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我房间的床上,给他轻轻放上去,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再钻进去。
我做这一切表面看似都淡定如斯,实则心里慌的一批,天知道我那会儿心跳有多快。严浩翔那小白眼儿狼倒是一躺上床就背对着我安静如鸡了,留我一个人僵硬地躺在他旁边动弹不得。
靠,老子十八楼第一A靠着一身帅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这楼里谁我没挨着一个个睡过去啊!怎么今天跟严浩翔普普通通睡个觉紧张得我手都在抖呢?
我一定是怕他趁我睡着了揍我一顿,唉我这张帅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一定是这样的!
唉,好烦。
我转过头去盯着严浩翔的后脑勺,越想越气。要是能颁一个年度最能气帅哥刘耀文奖,他严浩翔肯定第一名没跑了。
但是我再气再烦,也耐不住心里那股子痒痒劲儿。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只要在我旁边稍微近一点儿,我就心里痒,更别说他现在睡在我身边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欲望,真的好想碰他一下,或者说抱一下他。他刚刚才哭过,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还有没有背着我在偷偷哭?越想心里越痒,而且我还很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哭呢?
和大家相处不愉快?不见得吧。和我相处不愉快?不至于吧……哎呀刘耀文儿你莫再自恋咯,别个眼睛里头看都看不到你。
但是还是好想抱抱他啊,那么瘦那么细的腰,抱着睡手感肯定很舒服吧。
我妈说了,想一千万遍不如做一遍。嘿开玩笑,我是文哥我怕哪个,他有本事跳起来打我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彻底转过身去,才刚伸出手呢,就感觉到怀里已经多了一副小小的冰冰凉凉的身体。
诶???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怀里这颗黑黑的小脑袋。我的妈呀,你们看见没!看见没!是严浩翔自己先动的手!不关文哥的事文哥什么都不知道!
我简直太兴奋了,手脚并用搂住严浩翔,说什么都不愿意撒手了。
严浩翔,太他妈好抱了!
这手感,我他妈跟做梦似的。
“你,你还没睡啊?”
“嗯。”
他真的好小好瘦一只啊,还不暖和,抱在怀里都没有实感。白天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腰居然细得我一双手就能掐过来。
但是他好香,我怀疑那是体香,因为我印象里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的沐浴露,而严浩翔也不喷香水。我凑到他脖子边上猛地吸了口仙气,他被我的动作吓得一个瑟缩,我怕他又要跑了,赶紧出声儿问出了那个今晚最核心的问题企图蒙混过去。
“那,那那你为什么哭啊?”
我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等了半天,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伴随着漫长的尴尬,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里蔓延开来。就在我等得都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始断断续续说话了。
“就是,就是我今晚无缘无故失眠了,不想打扰贺儿睡觉,就出来客厅里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看嘛……”
我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听着,也不是很能抓住重点。
“恐怖片儿?吓哭了?”
“才不是!是韩国一部很感人的电影,然后就,我就看哭了。我其实泪点很高的,我不怎么哭的……但是,但是电影里那个小男孩,他很可怜的,从小也没有父母照顾,哥哥姐姐都不喜欢他。我感觉他的性格,很像我,但是……算了,没什么。”
“就因为这个啊……”
我那时候估计半梦半醒,听完了他说的。只觉得不可思议,金刚狼严浩翔居然会因为同情电影里小男孩儿的遭遇哭那么惨。可明明我也很惨啊,又是被你讨厌又是被你冷眼相待的,啷个也没见你为我哭哭嘞?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他头抵在我胸口往下埋了埋,拿手轻轻锤了我一拳,一点儿不重,猫挠似的。
“你不懂。”
“好好好,刘不懂,严懂,行了吧?快睡觉了宝贝儿,不早了。”
我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下来握住,居然还是冰冰凉凉的。我真是太喜欢了,正好我热的要死,给我降降温多爽。明天必须百度一下,是不是体温跟肤色成正比的,看我有没有必要去美个白。
“你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啦!我可是哥……还有刘耀文儿,今晚这事儿你不准告诉其他人。”
“嗯嗯嗯OKOK……”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嗯嗯嗯听见了听见了……”
“你……!唉,猪一样。”
听到他在那边儿黏黏糊糊地小声抱怨,我觉得可爱死了,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真的困了。
等到怀里的人身体回暖,呼吸逐渐平稳,我又悄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好安静好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我真是爱惨了他这副百年难得一见的乖乖模样,没忍住拿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细碎的额发挠得我下巴也痒痒的,他却往我怀里又缩了缩。我闭上了眼,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漂亮瓷娃娃睡了过去。
严浩翔这只傻瓜笨蛋猫儿,原来除了会煮粥还会因为电影主人公的悲惨遭遇而哭鼻子。看来有的人表面上拽的跟二万五似的,实际也会乖乖窝在文哥怀里睡觉觉的嘛。
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要是没出去,他该怎样度过那难熬的一整夜。会不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然后睡过去?半夜会被冻醒吗?贺儿会发现房间少了人然后起来给他盖被子吗?
我不敢想,光是想想我都心疼到不行。
还好我出去了,谢天谢地,还好我没有让严浩翔遭受这种人间疾苦。
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思考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严浩翔这种又漂亮又臭屁又感性的小笨蛋呢?
小猪佩奇遭遇强敌
那晚之后,我和严浩翔的关系好像缓和了很多,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变。顶多是表面上更加兄友弟恭了点,台面上是我不敢动他,下了台是他不搭理我。我心里很烦,好想跟他能真正亲近起来。可是每当我往前一步时,他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偏偏不遂了我的愿。
我那个气呀,我真怀疑他存心想搞疯我,可我还是没有证据。
唉,我真搞不懂他这个人到底心里怎么想的。我刘耀文儿他不香吗?碰我一下能死哦?还是犯法吗?
真的是,又不会被抓去跳睫毛弯弯。
我就是个急性子,有时候真想提着他衣领质问一顿,又怕力气大了给他白白细细的小脖子上勒出几道印子来。当然了,打架是不可能跟他打的,他浑身上下,我哪儿都下不去手。
“耀文儿啊,过来,哥跟你聊聊天。”
“啊?啥?咋了贺儿?”
我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里呢,回头一看贺儿神秘兮兮地朝我招手喊我过去,搞得我顿时心里又有点儿紧张了。
“来耀文儿,哥跟你聊聊。”
我半信半疑地朝他走过去。
“聊,聊啥啊哥?”
“我们今天,聊……”
他说到这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我脸上,嘿嘿怪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
“严浩翔。”
“好啊好啊好啊!”
“嗯?”
“咳……嗯,我是说,聊他什么呢?”
其实我心里难掩激动,贺儿经常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肯定知道他最多。说不定能从贺儿嘴里套出些话来,这样还省得我自己去问了。我最讨厌没事干猜来猜去的,是死是活,也总得给我个准信儿吧。
“你知道吗,其实翔子晚上一直会跟我念叨。”
“念叨啥呢?”
我一听急了,连忙拉住贺儿的手,想让他搞快点儿说。
“是啊,念叨啥呢?”
“哎呀好贺儿帅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他到底念叨我啥啊?”
“诶?我可没说他念叨你啊。”
见贺儿一脸调侃地斜睨着我,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感情这老半天他是在套我话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是我太嫩了!
我两手一甩,不干了。
“哼,不说算了,我走了。”
“哎呀回来回来,跟你开个玩笑的嘛,生什么气嘛臭小子。”
果然,我就知道贺儿是最疼我的。不过,他会耍小聪明,我也会耍小脾气呀,他总归会让着我的。
“就翔子这几天吧,一直都睡不好觉,大晚上的翻来翻去吵得我头疼。然后我就问他怎么了,先开始还跟我扭扭捏捏不肯说,后来经不住我问,自己全盘托出了。”
“他,他说啥了?”
我顿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像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手心也开始冒虚汗。我做贼心虚似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过来,忙拉着贺儿又坐了下来。
“他说都是因为你,刘耀文儿。”
“啊?因为我?为啥子呀?”
“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睡了一觉!”
贺儿声音突然严肃,给我吓得立马坐得溜溜直,紧张得快要滴下汗来。
“呃……啊,是,是啊,你知道了?”
“哼,我不仅知道。”
“我靠!你还偷窥啊!”
我惊了,差点儿原地跳起来。贺儿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我还不忘揍了一拳。
“我偷窥你个头啊!小娃儿家家不准说脏话!是翔子他说,跟你一块儿睡觉很有安全感,没你抱着他睡不着。那我说,咋了哥哥我不能抱着你睡了吗?他说不行,我体积太小,怕一个翻身压扁我。然后我翻了个白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回事儿啊你俩,睡一觉还给睡出感情来了?我看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诶话说你们……哎哟!咋了耀文儿,你脸咋这么红?发烧了?给我摸摸额头呢?诶?死小子!站住!你跑什么啊!”
卧槽卧槽卧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心脏要跳出来了超负荷了,我要完了我完了完了完了……
我也没听完贺儿后面说了什么,就一路狂奔回宿舍飞扑到我的小床上再捂进被子里大口喘气。
哦我天呐,我的上帝我的老天爷,我的英雄学院我的篮球鞋。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原来严浩翔他,他真的也有在想我吗?他其实是不讨厌我的对吗?贺儿的话,我能理解为,他……他喜欢并且想要我每天抱着他睡觉但是又绝不会主动开口是吗?晚上没了我的抱抱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是吗?如果不是贺儿问他就算再委屈再想念也不会和盘托出对吗?
嗷嗷嗷,我的命都没了吧!严浩翔到底是什么傲娇又别扭的小猫咪本咪啊!跟别人都能大大方方的毫无顾忌,一到我面前就犟得要命,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他来说也是最特别的存在?
天啊!我觉得他真的有一点点可爱诶!
他喜欢我!想跟我睡觉,那就是喜欢我!他一定一定也很喜欢我,就像……就像我也超级非常很喜欢他一样!
我太开心了,贺儿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这阵子一直以来的焦虑、烦躁、放空,原来都是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严浩翔啊!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真的不是镜头前表现的那样钢铁直男金刚狼人设,我很聪明的真的。只是我前14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所以第一次喜欢反应就慢了点儿而已。
我也不惊讶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这没什么我觉得。在我这里,喜欢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应该是神圣的,不被绑架的。
我喜欢的是严浩翔这个人,而不是他的性别。
自从知道我跟他心意相通(?)后,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我发誓一定要拿下他,这太具有挑战性了。我相信这个过程一定是刺激并且愉快的,我已经有点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已经通过贺儿看透了严浩翔傲娇猫咪的本质,就算他退十万八千步,我也会迈十万八千零一步走向他。他不跟我说话,我就主动跟他没话找话,他刻意跟我保持身体上的距离,我就没手没脚地往他身上靠。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有时候还想躲开我叫我注意形象,但是我都看见了,他明明全程嘴角翘着就没垮下来过。
他开心我也开心,我从来不怕付出,我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
于是我借着前排人的遮挡,右手悄悄地摸过去牵住他的。我清楚地感受到他颤抖了一下,却没躲开,任由我握住。管他是因为怕被人发现异样还是单纯的没办法拒绝我,总之我牵到了他的手。
我还发现严浩翔除了年龄比我大点儿,其他什么都是小小的,连拳头也是,小得我一把就能给他全部包住。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想看看他什么表情,意料之中的眉头紧锁双唇紧闭,看起来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
真是傻瓜,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的紧张吗?
我收回之前的话。
严浩翔,哪里只一点点可爱嘛。
简直就是,可爱升天了好吧!
猫咪的本质是难追
或许是我殷勤得太过明显了吧,所有人都看出了我跟他之间不太正常的磁场,不为所动了快有一亿年那么久的严浩翔他才终于开始有了点儿反应。
但是,我早该想到的,他的回应就是无声的拒绝。果然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不再纵容我毫无节制的靠近,我想拉他一起打排上分他居然以要写作业这种荒缪的理由拒绝我,他更不接受我厚着脸皮同床睡觉的邀请,就连我们训练过后我给他带杯星冰乐他都硬是要把钱转给我。
淦他妈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毫无意义,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从贺儿嘴里我也问不出个什么,我对他这个人简直就是“???”。
我那几天心情躁郁得不行,几乎天天犯错。我不见得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是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他身上。那他喜欢或者不喜欢我,总得明确的表个态吧,这样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其实我那时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明知道沉默也是一种体面的拒绝。但我就是不死心,我非要得到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我承认我很幼稚,谁不想做个面面俱到的成熟男人?可我才14岁,我真受不了这委屈。
我在他面前发火,虽然不是对他发的,但是迁怒每个人,状态不对劲根本练习不下去。终于在一次舞蹈老师的喊骂声中,我把头上的鸭舌帽扯了往地上一摔,抄起衣兜就走了。我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酷,我是真的烦躁到极限了,再在这样高压的地方待下去我怕我会整个人爆掉。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那天我沿着公司背后一条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了山走过了湖走到了天黑。我累了,走不动了。眼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管怎样,宿舍还是要回的。我怕黑,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什么也改变不了。哦或许严浩翔可以,但人家不会愿意呢。
已经十月末了,晚风吹得我有点儿冷,我戴上卫衣的帽子,终于掏出手机准备滴滴回去。微信上一堆问我去哪了的消息,几十个未接电话,我通通没理,因为没有一个是来自严浩翔的。
呵,他也是真无情。
到宿舍的时候开门都没有人,客厅的灯却是开着的。有人回来过?但是我知道他们应该都还在训练,八点半还算早,本身也不是下训的点儿。
我不想去纠结到底有没有人回来这个问题,不慌不忙地在客厅倒了杯热水喝,身体感觉舒服了点儿,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躺上床睡一觉。
我喝完热水去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我先是看到被我扔在练习室的帽子此时规规矩矩地被摆放在床头柜上。在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是谁后我的心跳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飙升到两百,背后一阵冷一阵热的,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
怎……怎么会是他呢?
“你来这做什么?”
我当时语气一定很不善,因为我看到他少有的紧张局促了。不得不说,我心里有暗爽到。
“耀文儿……刘耀文儿,你别这样好吗?”
我别这样?我哪样?乱发脾气还是拉下脸去贴高冷的你啊?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啊?
可那毕竟是我喜欢的人啊。
我就算心里已经十分憋屈不能更愤怒了,也还是抵不住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就坐在床边拿他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只一秒,我心都化了。可他偏偏又完全不知错,不服软。我知道他还是希望我能想明白,别再幼稚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随手拉下卫衣帽子把刘海撸向脑后,也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朝着大床走去。我真的累了,让我歇歇吧。
“你出去吧,我累了。”
他仍然倔犟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像是在和我较劲,可我没有力气了。他说出的那句话已经把我杀死了,我不想再去跟他争辩什么,就当我错了吧。我也不怪他,本身就是我的存在困扰了他。
“刘耀文,你真懦弱。”
懦弱?他说我……懦弱?他居然说我懦弱?!
严浩翔啊严浩翔,你果然最有法子激我,真是好样的。
“你说谁懦弱,嗯?”
我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提着往床上一扔,在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之前压上去给他两只手举过头顶禁锢住。
“刘耀文!你干嘛!你他妈放开我!”
哟,斯文人说脏话了?
他挣扎得厉害,还想拿脚踹我。我咬着牙把他两只手腕合并到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扯过床头柜插座上还没拔下来的数据线给他手腕上缠了四五道,这才空出两只手去捉他的脚腕。
本来瘦得跟条甘蔗似的,力气还小,还跟我在这板得凶。在我的房间里挑衅我,吃亏的会是我吗?
“严浩翔,你不用激我,我不会和你打架的。也大可不必请假回来劝我,好好训你的练。我他妈好得很,我想得通,我他妈想得特别通!”
我看他手腕子上已经被白色数据线勒出红痕了,到底是于心不忍。我分开他的两条腿好方便压住他,防止他又想趁机踹我。
他的手腕上缠着数据线两条腿被我压着无法动作,整个姿势看起来诡异又性感。
我又重新捉住他细瘦无力的手腕后,好心给他把数据线解了,我这时才分出神来好好观察他。
因为刚刚激烈的反抗而出汗的额头,发梢湿湿的贴在漂亮的脑门儿上,皮肤白得我都能看清他太阳穴周遭的青筋。脸颊和嘴唇因为愤怒和挣扎而呈现潮红色,活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起来好不诱人啊。细长的眼尾也泛起了水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他不会哭的,我知道。
“严浩翔,为什么躲我?”
凭什么该他质问我,贼喊捉贼我也会。
他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我,然后转过头去好像宁死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真是有够倔的。
我耐心地掰过他的下巴卡住,凑近他的脸,让他只能看着我。
“说。”
“……”
他虽然死死盯着我,但我知道他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又跟我杠上了,唉我真是,天天跟我杠我都要累死了,他就不能乖一会儿哪怕是一会会儿吗?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摩挲着,说没有亲吻的欲望那太假了。但我知道我万万不能,如果我真的吻下去,那我跟他之间就彻底玩儿完了,一时爽和一直爽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我突然反应过来,严浩翔这个人好像吃软不吃硬。
玫瑰花虽然浑身带着厉刺,却永远热爱温暖柔和的阳光。
好,严浩翔。你坚强勇敢,你不哭是吧,我哭。我哭给你看,我要把我这几天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男孩子哭就是柔弱的表现,还有我听某位“已婚男士”说,在老婆面前哭哭哒哒梨花带雨还能有幸获得老婆温温柔柔的抚慰。
于是我真就哭了,我想起这一阵他对我的爱搭不理,想起舞蹈老师对我失望责备的眼神,想起我顶着来自上头巨大的压力,想起丁儿小马哥想关怀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我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我想这天底下应该没人比刘耀文儿更惨了吧,面包没有,这下爱情也追不到了。
我一下子情绪没有控制住,趴在严浩翔胸口抱着他的腰眼泪水立刻稀里哗啦流了他一肩膀。他刚开始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动都不敢动,但随着我哭得越来越凶,他才终于放松了肌肉,有了点儿反应。
“耀……耀文儿,你别哭了,我,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你不说我继续哭。
“别哭了耀文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什么不起?我不要听,严浩翔你今天不说出个八百字高质量长篇情感解析文学来我是不会消停的。
“我,我根本没有讨厌你啊,也真的不是想躲着你的。”
他说到这才终于舍得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力道很轻很柔,我受用得欲仙欲死,小马哥果真诚不欺我!
“我只是,我只是还不习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要亲近我,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一点点预兆。我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我害怕我会习惯了你,你却又不声不响离开。你是我们中最小的弟弟,你有那么多的哥哥,大家都对你很好,非常喜欢你。我,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样突然很直白的表达亲近,我,我很难以接受。我害怕,耀文儿,我害怕……”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抱着我,下巴靠着我的头顶,声音有些颤抖,终于又对我显示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我一路过来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啊。那种感觉,太窒息,太痛苦了。所以我想,我们干脆,就不要开始。”
“笨蛋!”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随手糊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着他。
“大笨蛋严浩翔,我为什么这么直白的亲,亲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我喜……我喜欢你啊!跟对别人那都不一样,我对你的喜欢是,是爱情啊!就像我爸喜欢我妈,江直树喜欢袁湘琴,鱼喜欢水。我喜欢你,喜欢得很喜欢得不得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打我骂我赶我走我也不会滚的你知道吗!严浩翔!”
他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在听到我说喜欢他的时候一张小脸一瞬间又红成水蜜桃色,偏过头去再也不肯看我了。
“知,知道了。你,你先起开,重死了你……”
我不听他的,捉住他抵在我胸口的小手,我猜那个时候我看向他的眼睛里一定是亮晶晶的。
“那你喜欢我吗?”
“什么?”
“我问,严浩翔,你也喜欢我吗?”
“我,我……”
“喜欢or不喜欢。”
“我喜欢!但是……”
“OK,这就够了,没有但是。”
我强忍住心里火山喷发般的喜悦,伸手搂过他的腰往边上一躺一下就把两个人的位置对换了。现在变成他乖乖地趴在我胸口,像极了我家养的那只高冷又傲娇的波斯猫。
“我们在一起好吗?”
“不好。”
猜到了,他第一时间肯定是拒绝。猫儿嘛,都这样,到后面肯定会真香的。
“为什么不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还不够吗?”
“不行的,耀文儿,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马哥跟丁儿都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什么?!小马哥跟丁,丁……”
哎呀,说漏嘴了。骚瑞小马哥,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追老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不过严浩翔迟早也会知道的嘛,你说的,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我握住他的腰坏心地捏了捏,他怕痒得要命,笔直的腰椎瞬间就塌了下来。
“哎呀耀文儿!你别捏我腰啦,痒~~痒!”
嗷我的天呐,严浩翔撒娇太可爱了吧!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但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软糯,差点给我听in了。不过现在还不能乱想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人搞到手。
“好不好好不好嘛,哥~~你就答应我嘛!”
“你还知道我是哥!”
他瞪大眼睛,佯装怒视的模样,在我眼里却没有一点攻击性,小猫儿撒娇罢了。
“那你知道我是弟弟不?嗯?不宠我不让我也不疼我,一天到晚跟我犟跟我倔,嗯?”
“我,我……”
“所以哥,你这次不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真的完全一点点都说不过去。”
他被我说愣住了,垂下眼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我安安静静的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一颤一颤的,颤到我心尖尖儿上去了。
“五天。”
“撒子五天?”
“五天考察期啦!”
说完他羞愤无比,撑着我的肩膀就要起来。我哪里肯让他跑了,把他往我身上一按不管不顾地抱住。
“不准走!今晚一起睡!”
“不要!放开我,还没洗澡!”
“那好吧,我房间有浴室,你就在这边洗,睡衣穿我的。”
“那你呢?”
“我没事,我可以不ch……”
“住嘴!不行!”
“哎呀我穿我穿嘛,我有两套啦。”
他白了我一眼,我便笑嘻嘻地放开他去洗澡了。
他进去浴室后,我在床上发大疯,翻滚了大概有三百来圈吧。我真的活了14年头一次这么高兴,爱情真是个好东西!太他妈美妙了!每一刻都像是踩在云朵上,太甜了!太甜了!
好不容易发完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口袋里失宠已久的手机。
敲敲打打了半天又全删掉,最后只发了一个表情符给一只柴犬头像的人。
那天晚上的确是我前14年的人生中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虽说大部分时间我都激动得睡不着。
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严浩翔,时不时就要捉过他的小手,在手心亲一口,在手背亲一口。
我真的好喜欢严浩翔啊!
我好开心好开心,是那种很难凭借我小学生词汇量形容得出来的那种开心。
抱着严浩翔,让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拥有”的幸福感。
夜渐渐深了,我听着房间外面哥哥们一个个回来的声音,很轻很细微,怀里抱着小小一只的严浩翔,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我起了个大早,趁着准老婆还没醒,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他太乖了,睡着的时候尤其乖,整个晚上都不怎么动,好像猫咪都是这样睡觉的。
我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裤子起床刷牙洗脸,出来一看小猫咪居然还没醒呢,我又颠儿了颠儿跑过去香了一口,然后在桌子上留了个便签。
“宝贝儿乖,一会儿起床了就去厨房吃早饭,我先去训练室了——爱你的文”
恶心吗?肉麻吗?但是我有老婆,你有吗?哈哈。
我刚打开房间门,小马哥的大脑袋就凑到我面前,差点没把我吓得给他一脚。生怕他把我老婆吵醒了,我用我残存的理智赶紧合上了门,回过身拿气音问他。
“干嘛呢小马哥,大早上的蹲我门口。”
“搞定了?”
“嘘嘘嘘——”
我一脸紧张地拉过小马哥走到客厅,确认大声逼逼也不会吵到我老婆后才松了口气,放开了他。
“当然,我是谁。”
小马哥面露鄙夷神色,我知道他一面是替我高兴,一面又为我担心。
“浩翔他……挺不容易的,你给我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唉,你这,你真是,搞得这一出。浩翔以后知道了肯定想打死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马哥,那你替我保守秘密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不是嘛~~”
“好了行了行了,我去忙了,你自己也是知道分寸的我就不多说了。”
“好嘞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练习室了。”
我说完戴上帽子口罩就要走,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小马哥却又把我拉住。我见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让我走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天半夜我找他谈心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完了。
他说,镜头前不要有任何异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我说,好。
至此,我已经算是追到了我老婆。至于中间的过程曲折,我所有的小心思,其实从我刚刚的叙述中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品,你仔细品,这整个追猫儿的过程简直是疏而不漏万无一失。当然也得感谢我亲爱的军师小马哥,当时我们可是就这个问题讨论了整整一晚上嘞。
虽然但是,文哥我现在也是有老婆的人啦!哈哈!再也不用羡慕小马哥了!
于我而言柔软的他
五天考察期过得极快,我早就摸透我老婆就是个死傲娇。他就嘴上说得凶,其实总是暗地里给我泄洪。还什么看我表现啦,哪次不是生气了哄一哄就好了。我老婆他一点儿不矫情,直肠儿,不过偶尔有些臭屁罢了,好懂得很。
所以五天期限一到,我就抱得美人归了。
在一起后,我们就称呼这个问题就搞了好久。我想让他叫我文哥,他偏不,说我就是个弟弟还痴心妄想当哥哥,想得倒是美。
“那我叫你什么嘛?”
我右手抱着手机拿小号刷微博,左手抱着他,享受着一天之中好不容易的自由时刻。
“什么叫什么,叫翔哥它不香吗?”
“那我不要,他们都叫你翔哥。”
严浩翔靠在我手臂上摇头晃脑看视频,屈起两条大白腿在我膝盖上踩来踩去,时不时还要跟着口嗨两句,好不安逸哦!
“怎么,你还想搞特殊?”
我看着老婆白花花的大腿,实在没忍住上去摸了一把,结果就是被老婆挠了一爪子,只好安安分分地又搭回他腰上。但是我也不亏,老婆的大腿白嫩嫩的又滑,还没有腿毛,嘻嘻。
“那当然,我可是你老……老,老相好!”
害,吓死我了,差点脱口而出老公。我在背后管他叫老婆的事儿也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才14岁,我还年轻。我的生活还有诸多美好,青春还有无限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哥你猜我看到了啥,哈哈哈哈你看,你粉丝叫你香香公主哈哈哈哈哈哈!”
我拍着腿笑得不能自已,太可爱了!香香公主!粉丝们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的可爱小天才!好适合他呀,我老婆真的从头到脚都是香香的!
哈哈,香香,小香,我真的爱了爱了。
“你不能叫你不能叫!刘耀文儿!不许笑!”
老婆张牙舞爪地撑起来要捂我的嘴巴挡我的手机,我大笑着把手机举得老高让他拿不到。
“哈哈哈!严浩翔,你不仅比我矮手还没我长!”
然后,然后我的香香就生气了。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哄就完事儿了?
“香香?香香,你生气了吗?”
我丢了手机,趴过去往老婆怀里蹭。
“没有。”
“没有就好。”
我松了口气,可是为什么老婆只看手机不理我啊!
“香香抱抱~”
“……”
老婆没理我,反而屁股往床边上挪了挪。我突然心里一阵凉,完了,老婆好像真的生气了!
“哥……你真的讨厌我这么叫你吗?那我不叫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别不理我……”
这题我会!小马哥教我的,苦肉计,包治百病。果然没两秒,香香就放下手机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了。
“好啦,没有生气。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就叫吧。就是别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叫,影响不好。”
我环着老婆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闻着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舒服得要命。
“我不会的,我才不要被他们听到让你被所有人调侃,在大家面前你永远是我最帅最酷的翔哥,好吗香香?”
“耀文儿真乖。”
老婆的手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脖子轻抚着,真的好舒服,好温柔。上一次被这么对待,还是五岁的时候在妈妈怀里。我又想流泪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孩子了吧,谈恋爱真好!
我好喜欢严浩翔啊!
我喜欢他在粉丝面前又臭屁又炫酷的样子,我的翔哥必须是嗨翻全场最帅最靓的崽!
我喜欢他永远挺得笔直的样子,他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睥睨众生,谁都不屑。
我喜欢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害怕很多东西,怕黑怕鬼还怕高。但是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会保护我的。
我喜欢他每次在我摔倒前赶来扶住我的样子,他永远不会责怪我冒失,他会问我,没事吧?疼不疼?照顾好自己。
我喜欢他说冷笑话耍宝撒娇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好笑,但是总是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开心快乐。
我喜欢他认认真真注视我的样子,他看我的视线永远明亮充满希望,总是能传递给我力量。
我喜欢他温温柔柔抱住我的样子,他说耀文儿别哭,我一直在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严浩翔,而我眼里的严浩翔绝对是全世界全宇宙最最最可爱的严浩翔。
或许我们会吵架,会闹别扭,会冷战,会谁也不让谁。但是我们最后总会和好,因为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现在他枕在我的手臂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承载着星河,漂亮得让我失语。
这一次,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爱我的证据。
“耀文儿,我们会火的对吗?”
我轻轻笑了一下,吻了吻他鼻子上的小驼峰。
“我们会的,所有人都会喜欢刘耀文和严浩翔的。”
吻了吻他脸上的小痣。
“我们会创作出世界上最酷炫的rap作品。”
吻了吻他下巴上小小的一块儿肉肉。
“我们会在每座去过城市的夜晚并肩看星空。”
最后吻上他两瓣小小的晶润的嘴唇。
会的,一切都会拥有的,我也会永远爱你的。
陪你做个秀
地下双rapper
破镜重圆
带*都出于JONY J老师已下架音乐《陪你做个秀》
灵感来源于JONY J和MC 光光
全文4.1k+
00
严浩翔出了首新歌。
这首新歌在地下rapper社交圈闹翻了天,歌名叫*《陪你做个秀》,歌词一句刘耀文的大名没有提,但对他俩但凡有点了解的rapper都知道这首歌就是明着diss刘耀文来的。就这一首歌迅速把rapper圈划成三条战线,支持严浩翔的在新歌底下评论respect,支持刘耀文的目前还没动作,因为刘耀文也还没动作,最后一条战线就是吃瓜路人,只是感慨当年天作之合的情侣闹...
地下双rapper
破镜重圆
带*都出于JONY J老师已下架音乐《陪你做个秀》
灵感来源于JONY J和MC 光光
全文4.1k+
00
严浩翔出了首新歌。
这首新歌在地下rapper社交圈闹翻了天,歌名叫*《陪你做个秀》,歌词一句刘耀文的大名没有提,但对他俩但凡有点了解的rapper都知道这首歌就是明着diss刘耀文来的。就这一首歌迅速把rapper圈划成三条战线,支持严浩翔的在新歌底下评论respect,支持刘耀文的目前还没动作,因为刘耀文也还没动作,最后一条战线就是吃瓜路人,只是感慨当年天作之合的情侣闹得现在仿佛有血海深仇一般。
刘耀文听到这首新歌的时间就是他上线后的一分钟后,这么多年就算分了手刘耀文还保持着给严浩翔留个特关的习惯,所有新歌一概听过,还暗地里叫了不少rap圈兄弟帮严浩翔做个宣传。直到这首新歌问世,刘耀文把短至两分半的歌听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装好人你真是一流的高手,那我就是真心的冲着你来。”
两分半的歌听完刘耀文心里一团火气凶凶而起,歌词每一句都恨不得直接说:刘耀文你就是个伪君子、假好人。Rapper都是出了名的有脾气,更何况刘耀文在这个圈子里面久,声望不是严浩翔所能比拟的,早习惯了后辈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的奉承。刘耀文虽然有脾气,但不爱生事,好久都没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严浩翔是个例外。
刘耀文也就在听完歌后在微博发表言论:“真好假好你心里有数,当年真心只当错付。”
01
严浩翔一直都是刘耀文的例外
Rapper这个圈子怪得很,都是一群谁都不服的人聚在一起,新人不服气某些前辈的实力,前辈也不见得能把后起之秀的资历放眼里。刘耀文仗着家境优渥,十五岁就入重庆地下rapper圈和各路大神battle,获得几次名誉后才被这个圈子渐渐接受,再到后来刘耀文那一代的老一辈退出圈子,他这个新秀也就逐渐成了圈子里有威望的大哥。多少人都想借刘耀文的人脉为自己的rapper生涯铺路,拉拢他进小团体的事也是屡见不鲜,可刘耀文这人热爱rap到有些偏执的地步,不想玩圈子里拉拢抱团的那一套,就为了互相宣传得来的歌曲知名度,他自然认定好的歌就自然有不少人听,不用整这一套。
当年街头比赛刘耀文战到了最后,另一位冠军候选人刘耀文不知道,其他人也是闻所未闻。名字是:严浩翔
那年刘耀文二十四岁,严浩翔二十岁。
赛场上严浩翔表情冷淡,眼睛却亮晶晶的燃烧着年轻自信的火光,游刃有余的在这场比赛踩着无数人上位到最后的决赛。
决赛最后一场battle爆冷,刘耀文输给一个新人rapper,刘耀文的朋友都心怀不忿嚷嚷严浩翔这是撞了大运,严浩翔二十岁的愣头青哪忍得了这个,靠自己拿来的冠军被人说成是运气。反而是刘耀文先在微博发声支持严浩翔的冠军是实至名归。刘耀文喜欢严浩翔大部分歌的verse,刘耀文玩的好朋友都开玩笑不知道的都能以为刘耀文的微博是他和严浩翔的公用号,每次除了宣传自己的歌就是转发严浩翔的新歌宣传。刘耀文只说这叫:因为懂得,所以珍惜。
很是让一群糙汉子牙酸。
02
后来刘耀文做歌没少找严浩翔合作,两个人不交流的verse甚至都不用二次磨合都能流畅如一个人所写,这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在圈子里也不多见,当时网络用词有个名词叫:soulmate,刘耀文看见这词的第一眼就自动和严浩翔挂上了号,最后一首两人以朋友身份做的新歌名字就叫《soulmate》,严浩翔做歌中途说这首歌加上段HOOK可能会更好,建议刘耀文再加入个歌手增加歌曲完整性,刘耀文自己有私心,soulmate只能是他和严浩翔,再多加个其他人的名字都是多余,就没同意严浩翔的提议只说两个人也不错,实在不行他可以试试HOOK部分。
歌最后还是严浩翔和刘耀文一起做,出歌后听众的反响不错,严浩翔打电话给刘耀文开玩笑说:“这歌搞得像文哥你给我写的表白曲。”刘耀文在电话里顺着话头说:“就是表白曲。”吓得严浩翔在那头沉默了整整一分钟才说文哥别开玩笑,刘耀文郑重其事的又重申
“我觉得我们俩挺配的,你觉得呢?”
严浩翔和刘耀文打着太极心乱如麻,最后找了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说了这事。女性朋友只问严浩翔喜欢刘耀文不喜欢。
“应该有点喜欢吧。”严浩翔是这样不确定的回复的
“那就在一起试试,你不是说他也挺帅的,你不吃亏。”
严浩翔成了刘耀文男朋友。
那年刘耀文二十六岁,严浩翔二十二岁。
03
刘耀文后来的微博号都是严浩翔帮忙管理,当年朋友开玩笑说的公用号甚至成了严浩翔的小号。
直到严浩翔家里出现大变故。
严浩翔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养成了他打落牙和血吞的性格,严浩翔与刘耀文不同。刘耀文家里有钱,就由着他兴趣让他当了个rapper,严浩翔一开始参加无数地下比赛只为了最后有名次才能拿到一份奖金,更现实的说,严浩翔接触这个行业完全就是为了讨生活。
和刘耀文不打不相识的那一年也是如此。
当年中国还没有说唱节目被搬上台面,说唱还只有小众圈子了解,赚钱也就越发的难。刘耀文不为生计操心,做歌全凭自己乐意,严浩翔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资本,他得养好自己和妈妈。
严浩翔妈妈生了重病,每天的住院费如流水一般在严浩翔银行卡里扣,看着一天天减少的存款,严浩翔不得不向生活低头,做起了一些推广的口水歌。
刘耀文第一次和严浩翔吵了这么严重的架,刘耀文指着严浩翔气得大吼:“你在浪费你的天赋。”严浩翔冷笑一声回话:“我没天赋,你个大rapper别抬举我了。”刘耀文不知道严浩翔为什么会败于世俗,严浩翔也咬着牙满肚子委屈也不告诉刘耀文事情根本的缘由。
童话故事里都很少出现平民女儿一跃成为王子的妻子,更别说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成年人社会。
这不过就是二十一世纪爱情的“何不食肉糜”的延续版,刘耀文理解不了严浩翔为什么要为了几百块钱出卖自己的音乐人的品格,严浩翔也只笑刘耀文不懂真实的生活。
刘耀文劝了几次严浩翔别再接这种歌,严浩翔也置之不理继续接推广歌,在最后一次吵架中两个人都像是震怒的狮子,刘耀文把严浩翔硬摁在床上说:“严浩翔,你就这么想要钱?那你干脆陪我睡吧,睡一次我给你一次的钱。”严浩翔听了这话眼睛里浮动着破碎的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可以接受自己糟蹋自己只因为这狗日的生活,但他没想到最后羞辱他的会是自认为最能理解自己的刘耀文。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严浩翔眼里化成滔天火光,很快就焚尽了这三年他们两个千疮百孔的爱情。严浩翔在惊怒后很快平静下来勾着刘耀文脖子,笑得风尘又世俗,他蹭在刘耀文耳边乖巧的应好。
“只要你给我钱,睡我多少次都行。”
因为钱,严浩翔在那天晚上不仅收到了母亲的病危通知书,还收到了三年感情的病危通知书。
严浩翔和刘耀文分手了。
那年刘耀文二十九岁,严浩翔二十五岁。
04
严浩翔妈妈后来还是在ICU病房去世了,严浩翔拖着被刘耀文操得筋疲力尽的身体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盯着走廊里森白惨淡的光发起了呆。他站在九楼的病房窗前几次都生出了一跃而下的孤勇,最后还是点燃了上衣口袋的烟一口一口慢慢地抽起来。ICU病房外最不缺的就是哭泣声,配合着医生冰冷的您亲人已去世的通知口吻。可严浩翔生是一滴眼泪都没落,只是一个人在窗边抽了一宿的烟,看着日出从楼宇之间冉冉升起。
这么多年,不示弱好像成为了严浩翔的一种机体本能。严浩翔可以卑微,可以低如尘埃,但他不允许自己喊痛,就算是在刘耀文面前也不行。
最后就因为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倔脾气,闹得严浩翔的爱情也潦草写完了终章。
严浩翔后来再没接过推广歌。
05
今年刘耀文三十一岁,严浩翔二十七岁。
*《陪你做个秀》这首歌舆论发酵的很快,有人说是刘耀文当年做假好人不real,有人说严浩翔是忘恩负义的典范,刘耀文情伤过了两年还没好透,听完这首歌就郁闷的去找玩的最铁的兄弟喝酒,喝醉了就跌跌撞撞在路上晃荡,一边儿口中喃喃我没想到他这么恨我,一边儿不解的扒着兄弟问天问地问女娲为什么他会恨我。兄弟抽着烟冷静分析了一波:“是不是因为你当年和他分手的那年他妈妈也一并去世了?”这句话如雷贯耳,瞬间就给刘耀文醒了大半的酒,死抓着兄弟问:“你刚说什么?”
兄弟这才惊讶于刘耀文不知道这件事,只说两年前严浩翔甚至为这事给他都借过钱,刘耀文这才想起来两年前无数个混沌的夜他和严浩翔互相大吵、嘶吼、彼此折磨。那段时间严浩翔给全世界都放下了身段,唯独不想刘耀文把自己看低。
刘耀文当时怎么说的?
他掐着严浩翔脖子赤红着眼说:“你他妈就这么需要钱?”
06
刘耀文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微博上最新发的这首歌的回应删除,托朋友要到了严浩翔新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严浩翔先开口喂了一声,刘耀文内心却是五味陈杂讲不出话来,就在严浩翔不耐烦想挂电话之际刘耀文才结结巴巴说出了句:“是我。”
严浩翔嘲讽地笑了声说:“大rapper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你当年妈妈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次是一场长久静默的拉锯战,严浩翔那头也没了声音,半晌才颤抖着声线回答
“我怎么说?刘耀文?我怎么给你说?”
“我说我他妈的是真的很需要钱,我那段做梦都是天上下了钞票雨,我想有钱想疯了。”
“我不过就是想保全我自己在你面前的尊严,你最后怎么说的,你刘耀文最后把我当婊子。”
严浩翔说到最后声线带了浓浓的哽咽,最后一个话音仓促的落完电话就迅速的被严浩翔挂断。刘耀文再打电话过去就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刘耀文好像知道的太晚,又固执的想亡羊补牢救回过期变质的爱情。
07
刘耀文软磨硬泡,托朋友帮他约到严浩翔见上一面。
严浩翔看到刘耀文的脸脚步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弯朝原路返回,刘耀文大步跑过去用力地拽住他手腕把他扯停,严浩翔语气不耐烦的问刘耀文想干嘛。刘耀文说就最后一次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去我家看上一眼。严浩翔看着刘耀文可怜失意的唇角还是于心不忍,最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就最后一次才答应了刘耀文的要求。
两年来刘耀文家里的摆设都没怎么变,当年严浩翔放在沙发上的小熊玩偶还坐在沙发上傻愣愣的笑,朝阳的窗台放着严浩翔买来的花盆,当年说好一起种玫瑰,还没等到种花那一天就分了手。刘耀文让严浩翔拉开小熊背后的拉链,撑鼓小熊的不是棉花,是数不清的红花花的钞票,刘耀文再笨手笨脚的用手扒开花盆的土壤,底下露出的又是一片红花花的钞票,掀开床垫底下压着一层钞票,钢琴架后面摆的有钞票,严浩翔几乎看到最后都傻眼了,几乎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刘耀文塞满了钱。
刘耀文像个讨好女孩子的毛头小子,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浩翔,我知道我现在做这一切都晚了。”
“你说你想天上下钞票雨,我做不到,但我能把我所有的钞票都藏在你能找到的地方。”
“你不是婊子,怎么会是婊子。”
“你是我刘耀文的一生一遇的soulmate。”
“所以你,可不可以再和我谈场恋爱?”
严浩翔背着刘耀文强忍着汹涌的泪意说:“明天你去买玫瑰种子。”刘耀文不明所以的满口答应了下来,严浩翔狠狠地把刘耀文拽过来和他接吻,眼眶最后还是氤氲出一片雾气,导致他看不清刘耀文的面容。
“我以后陪你种玫瑰。”
只要有爱,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
FIN
扮乖
*马嘉祺×严浩翔
*互钓文学/甜文/全文约9k/祝阅读愉快
严浩翔今晚喝得有点高,此时估计把马嘉祺当成了每天和他一起“招猫逗狗”的老幺,黏在人家怀里不肯松手。
刘耀文出去结账不过三分钟,回来后就看见他哥死死抱着马嘉祺的肩膀,挂在人家身上,黏黏糊糊地跟人撒娇,“好哥哥,给我买只甜筒吧,要海盐味的...”
马嘉祺看刘耀文来了,有些无奈地冲他招招手。刘耀文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比那两块钱三个的万花筒还要丰富多彩,他既觉得他哥丢人,又怕马嘉祺觉得他和他哥是一类人。他赶紧快步走过去,把醉得像烂虾一样的严浩翔接过来,又连连冲马嘉祺赔不是,“马哥,我哥他真喝多了,你...
*马嘉祺×严浩翔
*互钓文学/甜文/全文约9k/祝阅读愉快
严浩翔今晚喝得有点高,此时估计把马嘉祺当成了每天和他一起“招猫逗狗”的老幺,黏在人家怀里不肯松手。
刘耀文出去结账不过三分钟,回来后就看见他哥死死抱着马嘉祺的肩膀,挂在人家身上,黏黏糊糊地跟人撒娇,“好哥哥,给我买只甜筒吧,要海盐味的...”
马嘉祺看刘耀文来了,有些无奈地冲他招招手。刘耀文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比那两块钱三个的万花筒还要丰富多彩,他既觉得他哥丢人,又怕马嘉祺觉得他和他哥是一类人。他赶紧快步走过去,把醉得像烂虾一样的严浩翔接过来,又连连冲马嘉祺赔不是,“马哥,我哥他真喝多了,你多多担待...”
马嘉祺倒也没说什么,点头笑了笑说下次再聚,又看了一眼倒在沙发角落的严浩翔,多说了一句,“要不,我出去给他买个甜筒吧...”
刘耀文立刻哭笑不得地把车钥匙塞他手里,“马哥,你就别信我哥说的胡话了,他都醉成这样了,估计连甜筒和袜子都分不清...”马嘉祺听了这话也没忍住,小幅度地弯了下嘴角,他拍拍刘耀文的肩膀,“早点回,到家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
“好嘞,马哥...”刘耀文连连点头,又把马嘉祺往门外送了送。
刘耀文回来后就看到他哥跟没事人一样,松松垮垮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刘耀文笑着过去踢了他哥一下,严浩翔睁开眼睛懒懒散散地看他一眼,还没等刘耀文问呢,小少爷就慢悠悠地站起来,四平八稳地端着玻璃酒杯,像捧着奥斯卡小金人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等待发表获奖感言一样,颇为自豪地说了句,“我演的...”
他哥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刘耀文猜的十拿九稳,他一把夺过严浩翔手里那支还没开始抽的烟,用力吸了一口,“你可少招惹马嘉祺,人家换男朋友比你换袜子还勤...”
严浩翔啧了一声,皱着眉说了句,“刘耀文你今晚是不是跟袜子过不去了啊?”刘耀文懒得理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好哥哥,趁严浩翔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把快要掉落的烟灰掸进他哥的酒杯里。
下场就是被他哥灌了一整晚的酒,喝到认不出亲爸来的那种程度。
宿醉的后果当然是完美又精准地错过了清早第一节专业课,严浩翔开车把刘耀文扔到教学楼下的时候,还不忘把专业书丢给他,让他赶紧去占下一节课的座。刘耀文头昏脑胀地看了一眼他哥,心想,都是同龄人,但哥哥就是哥哥,身体素质就是不一般。
刘耀文干脆闭着眼睛凭借肌肉记忆找到了下节课的教室,又挑了个靠窗的后排一头扎进去补眠。还没等睡熟呢,就听到有人问他,“昨晚到家后怎么没发消息?”
刘耀文没忍住在心底骂了几句,哥好歹也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怎么晚上几点回家还要跟你处处报备,你谁啊你,管的比太平洋上爱漂流的鲁滨逊还宽。他没什么好气地抬起头来,又在看到马嘉祺的那一瞬间没了脾气。
“哥...马哥你怎么来我们班听课啊?”刘耀文支支吾吾地问着。
“噢,这节课我们导师请假,所以来蹭你们班的课...”,“倒是你,昨晚到家后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刘耀文哪敢说昨晚压根就回家,跟着他哥又一起混了三个场,只得说,“我哥喝醉酒太折腾人了,忙着照顾他,就忘了回消息...”
马嘉祺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哥好点了吗?”刘耀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他哥就是连喝三天三夜都不会出事,但碍于维护严浩翔纯情无辜小白兔的造作形象,他只好面不改色又痛心疾首地说了一句,“好多了...”
严浩翔从踏进教室门的那刻起,就发现了马嘉祺背对他正跟刘耀文说着什么。聪明如他,脑子里立刻就过滤出他俩的对话重点,无非是昨晚几点回家,今早有没有难受什么的,就这点套路,他从初中三年级演到大学三年级,因此烂熟于心。
他立刻背过身去,把没有一丝乌青的眼底揉到通红,又装腔作势地揉着太阳穴,脚步虚浮地往刘耀文的座位上靠。刘耀文见他哥来了,忙不迭地让座,又看着他哥梨花带雨眼角带泪地跟马嘉祺打招呼,虚虚弱弱地小声说了句,“马哥,早...”
刘耀文在心底大喊救命,又在桌子底下恶狠狠攥着他哥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说,“演得有点太过了吧,哥...”谁知严浩翔看都没看他,眼里只在意马嘉祺的反应。
马嘉祺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三分真七分假地关切着问,“让你昨晚喝那么多,还难受吗?”严浩翔立刻眨了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无辜又可怜地保证着,“马哥,我再也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马嘉祺闻言笑了一声,又转身从桌上拿过奶咖色的保温杯递给他,“快喝吧,里面的蜂蜜水还热...”
其实马嘉祺也不敢笃定里面是不是蜂蜜水,也不敢确定膳魔师的保温杯到底能不能持久保温,毕竟这是昨晚他的某位好前任红着眼睛塞到他手里的,马嘉祺原本想拒绝,又在看到这个奶咖色的保温杯时换了念头,挺衬那个人的,他心想。
严浩翔在打开杯盖的瞬间,浓郁的奶香味就扑了满脸。他又深知成年人演戏不易的原则,所以在马嘉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了一大口,把自己乳糖不耐的特质统统抛到脑后,他喝得小心,生怕奶泡沾在嘴角,被马嘉祺看出端倪。
喝完后,他又装模作样地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刘耀文立刻配合地把他推到一边,“哥,你别靠着我,我还想趴着睡会觉呢...”
严浩翔立刻无辜地弯了弯眉眼,又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一眼马嘉祺。马嘉祺了然,他笑着对严浩翔说,“坐前面来,我抱你睡...”
严浩翔临走前还不忘对刘耀文抛了几个飞吻,感谢他的配合和成全。刘耀文在心里忙不迭地摆手,又觉得最近好像要有大戏粉墨登场,立刻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马嘉祺倒也不骗他,说抱着他睡就抱着他睡。他抬手把严浩翔拢在怀里,严浩翔就乖乖巧巧地靠在他颈窝处,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家里那只扮乖又喂不熟的猫。
严浩翔倒也没有真的睡着,毕竟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感受到扎在自己身上那一把把艳羡又嫉妒的眼刀。所以,凭着当仁不让的本事,他更加得寸进尺地搂住马嘉祺的腰身,就像昨晚那样,还不时往人身前蹭了蹭,弄得马嘉祺没了继续听课的心思。
他打心底觉得严浩翔挺有意思的,比他过往三百二十四个小男友加起来还有意思。他低头瞧着严浩翔绯红的耳廓,怎么看怎么喜欢。马嘉祺正准备上手试试小猫的耳朵软不软时,就看见严浩翔捂着肚子急匆匆地推开自己,招呼也不打就往教室门外跑去。
严浩翔的动作太大,把后桌没怎么盖好杯盖的保温杯直接掀翻在地,同学们纷纷回头行注目礼,马嘉祺倒不在乎,好似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低头记笔记,老师闻声也不敢多说什么,两个小少爷都是惹谁谁倒霉的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算了。
倒是睡梦中的刘耀文被这噼里啪啦的巨响一把拽回到现实,他慢了几个半拍,又在看到泼了一地的热牛奶时,在心底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活该”。
严浩翔当然没回来上课,马嘉祺等了他十分钟后觉察出不对劲儿,这才拎着课本往校医院追。
校医院朴素又整洁,严浩翔躺在病床上没了往日的神气,他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像放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医生是个年满四十的唠叨大叔,一边扎针一边关切地说,“知道自己不能喝牛奶还喝,傻吗你?”
嘿,严浩翔心想,可不就是傻吗,不傻谁愿意喝那玩意儿啊。但如果这杯奶能换来马嘉祺当他一周男友,别说一口,就是十杯他也愿意往下咽。严浩翔边想边偷着傻乐,医生看他那快飞上天去的嘴角,心想,“这孩子不会真傻了吧...”
严浩翔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躺在混着消毒水与洗衣粉味的病床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马嘉祺来时他正睡得安稳,梦里梦到小时候去外婆家跟院子里那只大黄狗玩,大黄狗那时还是小黄狗,严浩翔最喜欢追着它的尾巴满世界跑,边跑还要边嚷,“阿七,阿七,你等等我啊...”
他在梦里追的起劲,马嘉祺就守在床边看着他,现在正值初秋,天难免冷下来,他怕那些冰凉的药水输到严浩翔身体里不好受,干脆伸手帮他捂住输液管。
梦里的阿七上蹿下跳,严浩翔实在追不上他,就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讨好似地喊了几声“阿七”,但严浩翔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这几声肝肠寸断的“阿七”落到马嘉祺的耳朵里,就阴差阳错地成了那一句句爱而不得的“阿祺”。
马嘉祺瞬时僵在原地,脑海里难免上演了一场严浩翔单恋自己多年的苦情戏码,他有些心疼地握住严浩翔的手,想着他这些年来一定也很不容易,但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严浩翔的输液管,直到回了半管血,马嘉祺这才慌张地松开手,怜惜地看着在睡梦里活蹦乱跳追小黄狗的严浩翔。
严浩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天都黑了,他肚子饿得厉害,所以睁开眼睛看到马嘉祺也顾不得多惊讶,只是叫苦连天地喊了一句,“马哥,我快饿死了...”
马嘉祺还陷在内疚的情绪里,心疼又怜惜的表情一时换不下来,他靠过去把严浩翔扶起,“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他刚打完针,马嘉祺不敢带他吃太刺激的东西,就挑了家味道上乘的粥店。索性严浩翔喜欢,捧着小碗一口接一口地喝,马嘉祺特意把那道白灼时蔬放在他面前,“多吃点蔬菜,对你身体有好处...”
严浩翔表面笑着点头,实则不情不愿地把那道白灼时蔬在心底恶狠狠训斥一万遍,他最讨厌吃蔬菜,但马嘉祺的话他不敢不听,蔬菜吞到肚里那一刻,严浩翔难受得宁愿去喝五杯奶。马嘉祺大概看出他不爱吃那道菜,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表情像极了他姐姐家每晚哄着吃饭的小侄子。他笑着又给严浩翔盛了一碗粥,“不喜欢吃就不吃了...”
奥斯卡小影帝听了这话立刻连连摇头,又怕他不相信似的,连连吃了几大口青菜,边吃还边含糊不清地说,“谁...谁说我不喜欢了...”,“你给的...我都喜欢...”
马嘉祺不愿深想他这话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就凭着他梦里那几句哀哀婉婉的“阿祺”,马嘉祺也愿意对他好,他看着严浩翔的眼睛,认真问着,“不开玩笑,你喜欢吃什么,下次带你吃。”
严浩翔端碗喝粥的瞬间恰好对上了马嘉祺的眼神,挺烫的,看起来也挺真情实感。要不是他久经情场,估计也能被马嘉祺这深情款款的眼神骗去半个真心。他只恍了一瞬,放下碗的时候迅速调整好表情,双手搭在桌上,无辜又单纯地说,“马哥,真的,我就爱吃蔬菜...”
马嘉祺没信他这话,倒是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深情,“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怎么了解你啊?”如果说恋爱是场打怪升级的游戏,那严浩翔最擅长游戏里的推拉模式,欲拒还迎显得矫情,袒露心扉会自动降级,所以他笑了笑,并不直面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要我了解你就好了。”
这句话真是,无比自私,又无比伟大。
两人到宿舍的时候还不到八点,没等进门,丁程鑫就看好戏似的从床上跳下来,“完了完了,我就爱看这种原配和小情儿为爱泪眼涟涟的戏码...”马嘉祺乜斜他一眼,丁程鑫倒也不怕,从桌上抓了一把开心果边吃边笑。严浩翔表面看起来无动于衷,实际上心里期待又兴奋,他唯恐天下不乱地想着,能把马嘉祺的小男友惊动,自己这也算是合格的红颜祸水了。
小男友挺好看的,右手戴着的尾戒熠熠生辉,严浩翔大差不差地想起,昨晚他去跟马嘉祺喝酒时,隐约看到他右手边也戴着一枚同款尾戒,今天不知为什么摘下来了。小男友明显比他更早发现这一点,所以他红着眼睛,拽着马嘉祺的右手高声质问,“戒指呢?”
马嘉祺没什么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又径直走向衣柜,从里面拿了几件衣服,小男友见他不理自己,于是气急败坏地喊,“马嘉祺,我问你,戒指呢?”马嘉祺倒是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丢了”,搂着严浩翔转身就走。严浩翔倒是发自内心肺腑的遗憾,毕竟这种狗血又好笑的戏码他没看够,丁程鑫还追出门来笑着煽风点火道,“漂亮弟弟,看清了吧,马嘉祺他就是个渣男...”,“你要当心被他骗...”
严浩翔听了这话捂着嘴巴小声地笑,又在心里说,“都是渣男,都是渣男,马嘉祺见一个爱一个,他同时能爱三个人,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马嘉祺不懂他在笑什么,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倒是多叮嘱他一句,“别听丁程鑫胡说”,严浩翔自然配合地连连点头。
马嘉祺要面子,他给就是了。
当然,他问马嘉祺要的东西,马嘉祺也一个不落,慷慨又大方的送给他。
严浩翔招惹他一晚上,马嘉祺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主儿,两人一拍即合,你侬我侬时颇有把最后那点所剩无几的真心交付给对方的架势。马嘉祺吻过他耳侧,对他说,“你是第一个被我带回家的人...”凌晨两点恐怕不太适合走抒情路线,严浩翔内心的空泛压不下去,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对他笑了一下,说,“我信你”。
他不知道马嘉祺信不信自己说的话,但他的确累了,懒得像白天那样精明到从不出错。严浩翔少见地从身后抱住他,以一种过度依赖的姿势贴在马嘉祺身后,马嘉祺想转身的时候被他阻止了,他只说,“哥,让我抱一会吧...”
他不太想看见马嘉祺的脸,对着那张脸他要使出浑身解数去应付去扮演,可严浩翔笑不出来,至少现在笑不出来。他又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得不到的时候觉得人哪哪都矜贵,得到了又觉得自己哪哪都矜贵。
严浩翔像个初次上花轿的新嫁娘,天真又好笑地幻想着他的男友能对他从一而终,像今晚那样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他觉得新嫁娘的剧本太过平平无奇,既然要找刺激,那就不得不冒着赔付一颗真心的风险。
胜局难料,他只希望自己别陷太深,别输太惨。
马嘉祺醒的时候,严浩翔还没醒,他就着昨晚紧密相拥的姿势,怀揣着某些难以言说的心事,沉沉入睡。马嘉祺转身把他抱在怀里,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问,“严浩翔,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严浩翔睡得正迷糊,胡乱地应了一声“嗯”,马嘉祺闻言心情大好,又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些。两人一直睡到中午,马嘉祺先他起来去洗漱,严浩翔就眯着眼睛在被窝里翻手机,果不其然,刘耀文给他连发几条消息,无非是些“今晚还回来吗?”、“你跟马哥到哪步了?”的八卦问题。
严浩翔不想回他,又开了一局游戏,连马嘉祺喊他吃饭他都装没听到,最后还是马嘉祺把他抱到餐桌前,耐心又体贴地喂这位新晋男友吃早饭。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的过着,转眼间就入了冬,严浩翔那天下午没课,中午跟马嘉祺吃过饭后就自己开车回家睡觉。
他倒是惦记着马嘉祺爱吃草莓,回家路上特地绕了远路去进口超市买了几盒,又顺带买了一些洗手液、橄榄油等家居常备物品。严浩翔也没想到,他竟然在二十几岁,在这个最向往自由的年纪,竟然心甘情愿地被困在柴米油盐里,乐此不疲。刘耀文每每见了都要嘲讽他一波,说,“哥,你今晚不跟我们出去玩有什么用,你要让马嘉祺每晚在家陪你才是本事。”
严浩翔瞪了他一眼,“我管好我自己得了,哪有那么宽的心再去管马嘉祺...”他话虽这么说,但刘耀文的话就像根愣生生的木刺,扎得他心里浑身难受。他越想越不自在,所以没什么好气的把草莓丢进水池里,懒得去洗。
门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严浩翔心想这也不是马嘉祺下课的点儿,但还是不得不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妆容精致又挺着肚子的女孩,女孩见他丝毫不怯场,倒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般自在,恨天高把大理石地面踩地“蹬蹬”响,严浩翔听了更觉心烦,还没等他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门外,就看见那女孩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孩子,马嘉祺的...”
又紧接着来了句,“弟弟,你们家里有酸奶吗?有点渴...”
严浩翔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心平气和地给现任男友的未婚妻煮一壶热水,并且没有在里面投毒的善举。“喝热水吧,别喝酸奶了,太凉...”严浩翔又无所适从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对...对小孩不好...”
那里面毕竟是马嘉祺的孩子,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严浩翔自诩有十条命都赔不起。他不太适合这种尖锐的场合,倒完热水后就回到卧室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言不发。他倒没觉得多失落,毕竟马嘉祺多能玩他一早就知道,他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太快,他还真有点留恋马嘉祺家里这张柔软的大床。
马嘉祺或许与他建立了某种合时宜的心有灵犀,他左眼跳个不停,凳子还没坐热呢,拎着课本就径直去了地下停车场,准备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他姐正悠闲地喝着热水吃着刚洗好的草莓,甚至还勉为其难地挑了一个最大最甜递到他嘴边。马嘉祺哪有吃草莓的心思,只一个劲儿地问她,“姐,我那小男朋友呢?”
他姐看他这慌慌张张的模样顿时笑出声来,马嘉祺是她从小看起来的,他性子向来冷冰冰,还真没见过他把什么人什么事放在心上。马嘉祺却没了耐心,急匆匆地上楼跑到卧室,截住正在收拾行李的严浩翔。
严浩翔当然没哭,他甚至脑海里盘算下一任男友的人选,可是选来选去,却发现,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如十分之一个马嘉祺。马嘉祺闯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衣柜,蹲在地上抬头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不愿到了最后哭哭啼啼,那样显得太没骨气,却还是在见到马嘉祺的那一瞬间红了鼻尖,眼眶拼命泛酸。
“哥,我都明白,咱俩...就到这儿吧...”
马嘉祺当下就明白了,严浩翔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他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去,半蹲下身,与他平视,“浩翔,你别多想,她是我姐,亲姐姐...”
严浩翔却紧紧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撒谎的讯息。但他自知马嘉祺段位太高,早就不是一眼能看穿的人,跟马嘉祺比起来,他才像是那个把所有心事都摆在明面上的小学生,他判断不出这句话是真是假,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半晌,才缓缓说道。
“马嘉祺,你不要再骗我了。”
“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他苦笑着说。
马嘉祺脾气一向很好,至少发火的时候也能藏在心里,不至于太失态丢了体面,可他这次确实千真万确的被严浩翔这句话拱了一肚子火,他攥住严浩翔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问。
“严浩翔,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
严浩翔丝毫不怯,他是被困在悬崖上的小狮子,是鲜血淋漓之际还想要放手一搏的性格。他知道话怎么说最戳人心,所以他一边挣开马嘉祺的桎梏,一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说。
“你是能爱所有人的人。”
“换句话说,在这所有人里,你马嘉祺,并不是最爱我。”
他走出家门的时候没觉得多愤怒,说这句话也只是为了呛马嘉祺,顺便在自己心里捅上无法愈合的致命一刀。他俩走到今天这步,他和马嘉祺应该各挨五十大板,他从一开始就骗马嘉祺,马嘉祺也从一开始就骗他,彼此你瞒我瞒,闹到今天这个局面才收场,也算是顺理成章。
严浩翔只是有点后悔,他后悔要是一早坦诚相待,不把这场恋爱当成一场任性妄为的游戏,他和马嘉祺从一开始就真心换真心,现在说不准也能和和美美的相处八十年。
严浩翔出门走的急,没拿手机也没拿钱包,就拎着一个行李箱落荒而逃。他姐见状刚想站起来问一句,“这草莓哪买的啊,还挺甜...”又在看到严浩翔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时,匆匆改了口,“弟弟,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我是马嘉祺的姐姐,亲姐姐...”
拖着行李箱的严浩翔一门心思往外跑,又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怔了一下,马嘉祺的魅力的确大,又想着前任现任哪一个不是爱他爱到死去活来,护他体面和周全。
他姐见拦不住严浩翔,只好气急败坏地在楼下大喊,“马嘉祺,你还不快滚下来追人去?”
马嘉祺站在卧室门前一动不动,被那句“你马嘉祺,并不是最爱我”扎得鲜血直流。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从来只有他玩弄别人感情再逃之夭夭的份,严浩翔却是第一个把他那份少得可怜的真心恶狠狠地掷在地板上,又踩上几脚后扬长而去的人。
可他千怪万怪都怪不到严浩翔身上,毕竟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再假,也是真的了。
就像不论他怎么费尽心思地对严浩翔好,只要过去他做过那些顽劣愚蠢的坏事,那些坏事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到处游走,他甩不掉。
他也想重新开始,可是严浩翔没给他这个机会。
好巧不巧,刘耀文就在这时打来了电话,“我哥呢?”马嘉祺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他跑了...”
刘耀文仿佛在电话那边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情,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哥怎么会跑啊?他为了你可是连牛奶都敢喝...”
“马哥,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情了吧?”马嘉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句牛奶上,“耀文,严浩翔他不能喝牛奶吗?”
刘耀文这才收了笑声,难得正经地说,“马哥,我哥他乳糖不耐受,你还记得吗?上次他在教室里喝了一口奶,五分钟后就倒在校医院病床上输水了。”
本着自己的哥自己最心疼的原则,刘耀文又多说了一句,“马哥,你要真不喜欢他了,就跟他说明白,别让我哥白白受这罪了,成吗?”
马嘉祺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混蛋,是,严浩翔是说狠话扎他心,他也怀疑过严浩翔对自己事有所欺,可是爱不爱,恨不恨,又哪里是能用几句话说明白的,在他还在心底暗自较量谁能在这场恋爱游戏中占据上峰的时候,严浩翔早就不声不响地用行动表明。
喜欢上你马嘉祺,算我倒霉,我认栽。
所以他一声不响地喝了那杯牛奶,又一声不响地跟着自己回家,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在意的紧。严浩翔记得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再累再困都会等自己回家,就像今天,他还特地绕了远路去买自己最爱吃的草莓,马嘉祺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不再执着于输赢的,他糊里糊涂地跟严浩翔过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刻开始真心相爱的。
马嘉祺不知道现在追他还算不算晚,但应该来得及。
严浩翔当然没走太远,他拖着行李箱走了十分钟就觉得累,干脆坐在公寓楼下不远处的木椅上,低头看地上的蚂蚁驮着树叶爬来爬去,他看的入迷,连身前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都没发觉。
“还生气吗?”马嘉祺也蹲在一旁,和他一起看那群爬来爬去的小蚂蚁。
“生气啊”,严浩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严浩翔从乌冬树上拽下一片绿叶,饶有耐心地撕得粉碎,“马哥,其实我更生我自己的气...”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你,见你第一面时其实我没有喝醉,那晚我也没回家,而是拽着刘耀文玩到天亮,你给我牛奶时我骗你那是蜂蜜水,当然,我也瞒了你乳糖不耐的事情...”严浩翔又想起自己在医院里许下的愿望,马嘉祺果然做了他很多周的男友,那杯牛奶也算是灵验,所以他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还有,我在梦里喊的那句阿七真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说到这严浩翔再也忍不住,把刚刚的生气烦恼一齐丢在脑后,他笑着倒进马嘉祺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那是...那是我外婆家养的小狗的名字...”
“马嘉祺,你也骗过我吗?”严浩翔转过身,把脑袋埋到他颈窝里,含糊不清地问着。
“没有”,马嘉祺摇摇头,我骗过很多人,也在一开始试探过你,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
严浩翔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又小声问着,“那你会原谅撒谎的我吗?”
马嘉祺笑着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又一手牵过行李箱,另一手与他十指相扣,他们一起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当然会啊...”。严浩翔这才心满意足地晃了晃与马嘉祺紧牵的手,对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那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对你事无隐瞒,好吗?”
马嘉祺把他揽在怀里,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好啊,要是你再骗我,就罚你每天吃白灼时蔬...”严浩翔叫苦不迭地喊着救命,又用力推开马嘉祺,自顾自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初冬下午的阳光很好,烘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有些话,严浩翔没再准备告诉马嘉祺,其实他最想说的是。
嘉祺,你一定要原谅我,我说了那么多谎话,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圆那一句,欲盖弥彰又难以挑明的,我爱你。
楼上请停止下雨
绿茶攻也是攻哇/全文5.5k
刘耀文的头顶有朵乌云
想念就会下雨
先淋他自己 后淋严浩翔
严浩翔所认为的初见面是在电梯里。
题外话,据刘耀文说这是再见面,他说他第一次见严浩翔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在打篮球,看着严浩翔背着书包从一排香樟树下走过。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的,刘耀文头简直转过一百八十度。然后刘耀文打球输了。
但是严浩翔反驳说这顶多说明刘耀文球技很烂,不可以怪到他头上。
严浩翔进入厢内,按下十七楼的键,正待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走了进来。那个青年穿的一身黑,瞳孔也黑,眼睛被稍长的额发遮住了一点。黑衣青年按下十八楼的按钮...
绿茶攻也是攻哇/全文5.5k
刘耀文的头顶有朵乌云
想念就会下雨
先淋他自己 后淋严浩翔
严浩翔所认为的初见面是在电梯里。
题外话,据刘耀文说这是再见面,他说他第一次见严浩翔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在打篮球,看着严浩翔背着书包从一排香樟树下走过。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的,刘耀文头简直转过一百八十度。然后刘耀文打球输了。
但是严浩翔反驳说这顶多说明刘耀文球技很烂,不可以怪到他头上。
严浩翔进入厢内,按下十七楼的键,正待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走了进来。那个青年穿的一身黑,瞳孔也黑,眼睛被稍长的额发遮住了一点。黑衣青年按下十八楼的按钮,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打算划亮手机的时候,他从黑色屏幕的反光里窥到站在身旁的人。
严浩翔那张小脸印在青年眼底。青年心中咯噔,微微手抖。隔一会儿,终于又鼓起勇气看一眼严浩翔的侧脸。
被人拿手指突然地戳了一下,严浩翔有点懵。将目光移到电梯内那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脸上,他问:“你,有事?”不过很快他就后悔这么问了。
因为他亲眼看着站在面前的、比自己还高一截的青年眼眶一点一点地红起来,嘴唇狠狠抿着,后来眼泪慢慢溢出眼睛,有饱满大颗的泪珠滚出来。
严浩翔心中警铃大作,他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然后说句诡异的,他不可否认地有一点点想要暴力迫使他别再哭了的想法。
那个男人说:“你怎么住在这儿啊!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还记我吗,我刘耀文!”
翻来翻去,被子全是褶皱,然而主人还没入睡。严浩翔选择装死,他很不幸地接连着好些天的失眠。实话说,他的确没有认出来刘耀文。
严浩翔当年大二的时候被刘耀文一顿猛追,无奈那时候的刘耀文在严浩翔心里就是个不读书的痞子形象,染着一头黄毛,喜欢把裤腿卷起一大截。长得矮还总喜欢打篮球,冷着脸整就一个大装/逼。他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刘耀文几眼,何谈对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有什么回应。
曾经追求过自己的非主流突然变成了黑发的高个帅哥,还爱哭,这是第一个操/蛋事。
第二个说来话有些长。
楼上的刘耀文自从搬过来之后,每个适合好好睡觉的夜晚他都在激情演奏动感音乐。
你可以想象,一个大男人踩架子鼓唱歌的现象有多嗨。你还可以想象,有多嗨就有多吵。
这影响不到严浩翔。很见鬼,在这种近乎噪音污染的环境里,他竟然能睡得很香。楼上越是咚咚咚砰砰砰,他睡得就越香,一晚上能连着做好几个梦。
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严浩翔这样天赋异禀,在刘耀文惊鸿一哭之后的某一天,一大早严浩翔就被十八楼拍门的声音和越来越大的争吵声给吵醒了。他还刚刚挣扎着坐起身,自家的门就响了。
套了个外裤去开门,迎面对上对门大妈柳眉竖起的脸。
严浩翔二话不说先陪笑,“阿姨……你大清早有什么事情?”
大妈没好气,气从鼻孔里出,“楼上吵死了,现在的小年轻一点公共意识都没有的。”
严浩翔在心里想,这他妈为啥找我?
“……那个人说你是他正下方的住户,要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你,他要跟你谈。”
这他妈也能扯上我?严浩翔手撑在门框上,好气又好笑。
严浩翔坐在餐桌对面,很不耐烦地一次又一次划亮手机屏幕看时间。
就在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高高的身影像一阵风闯进餐厅。
刘耀文咋咋呼呼地喊,“翔哥真的对不起啊啊啊我不是有意迟到的呜呜呜——!”
严浩翔手疾眼快把他拉到座位上坐好。
丢脸死了。
“别人都在吃饭,你看谁像你这样一点公共意识都没的?真的跟个蚂蚱一样闹腾。”
刘耀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层雾气要上来,严浩翔连忙转移话题:“为啥来晚了?我一个人傻不拉几地等了你好久。”
“乐队排练呢,贝斯手一直弹错,我就把他们留下来一遍遍地改,哎呀,忘了时间嘛,真的很不好意思啊翔哥。”
小没良心的,明明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啊。
严浩翔看着坐在对面已经狼吞虎咽起来的刘耀文,忍不住腹诽,心底却又升起一点小小的赞赏,可是对待工作是应该这样认真的嘛。就这样无言地狼吞虎咽一会儿,严浩翔终于想起正事,他对刘耀文认认真真地讲:“喂,你晚上也不能这样吵吧,邻居们也是要休息的。”
“我有吵到你的睡眠吗?”
“呃,失眠是有的,只是你练习的几个晚上反而还睡得很好。”
说完严浩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很像是他蹩脚地试图安慰被邻居“投诉”的刘耀文。然而刘耀文一点也没有怀疑,他说,“真的吗真的吗,那就好,我就怕影响你呢!”
他不知道做什么回应,只好埋头装作很饿的样子把食物往嘴里扒拉。刘耀文的眼睛很有一种能力,像是能把人的心思看穿。
“翔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啦?其实我就是大学那个......”
刘耀文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严浩翔就做了一个颇为成功的逃跑者。
这场景很好笑,刘耀文一个人很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好像八辈子没捞到好东西吃。他吃完自己的那份,又把严浩翔那份被叉子勺子搅得乱的面端过来,不管不顾地继续把食物往嘴巴里塞。这么一个大帅哥,看着冷冷的,却是像疯症了一般,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怪可怜的。
服务员走过来,问他:“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纸巾吗?”
刘耀文很傻地狂摇头,喉咙里发出类似幼/兽/呜/咽的声音。
他讲,“再给我一份面吧,我真的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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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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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翔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啊...哈哈哈,我是直男啦,性/启/蒙老师是波/多/野/结/衣,又不是樱/井/俊/介。】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哈哈哈哈,没事,晚安安哦~】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第二天,可是严浩翔还是没有睡着。楼上很安静,没有狂踩架子鼓的暴躁,没有声音震天响的动感音乐。安静的好像一个月前的样子。
按道理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对门的大妈不会对无辜的自己吐唾沫星子。
但是严浩翔还是忍不住地竖起耳朵去听,好像在期待。
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比你矮一大截的黄毛少年再给你递一次粉红色的信,期待你再一次落荒而逃留他一个人暴饮暴食,期待放任刘耀文继续不懂得社交不懂得保护自己。
也不是没想过和那个每天傻不拉几站在宿舍楼下给自己送早餐的男人在一起,只是那时候心高气傲,总觉得世界应该给自己的更好的。
脸上突然多出冰冷的触感,严浩翔拿手去碰自己的脸颊,结果抓到一手的水。
难不成是自己哭了?
严浩翔又等了会儿,有越来越多的水滴下来,有的落在床上,有的砸在地上,好像要把他的心砸出小小的凹凸不平的坑。
他一跃而起,连睡衣也来不及换,穿着穿反了的拖鞋就往客厅跑,抓起钥匙,连自己也没感觉到心慌。“开门!开门,刘耀文!你他妈在搞什么?!”
门开了,是刘耀文,头发上全都是水,软趴趴地服帖归顺在额前,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严浩翔目眶欲裂,但同时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微微脱力,斜靠在门框上,“喂,你在搞什么?这么多水?”
不知道是该说严浩翔有吸引刘耀文的作用,还是说刘耀文有吸引严浩翔的作用。
周日的超市大酬宾,一切东西半价处理。严浩翔摩拳擦掌,他就等着这个呢,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踏上采购之路。只是每一个人可能都如他所想,反正队伍从结账台一路蔓延,绕了整个超市一圈。
严浩翔顶着一张死妈脸站在队伍的末尾,百无聊赖刷着手机。
他打开朋友圈,好死不死第一条好友动态就是“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发的——
“哇塞,今天超市全部五折啊!哇咔咔,我来了~~”
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把他屏蔽?
刘耀文插着裤兜,一脸拽的二五八万样,拎着一大袋东西排进了队伍。
“我去,什么人啊,这么年轻还插队?”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
严浩翔被队伍前面的骚动吸引了注意,也多亏刘耀文长得高,不然这么多人严浩翔还不一定能看的着他。他秉承着发扬好邻居精神,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喂!刘耀文!后边来!”
刘耀文准确捕捉一声“喂!”,他一下子回头,面对这么多人他一下子没看着严浩翔。他只是面对着一大堆人,叽叽喳喳检举他的不道德。
他听着被人都在说他“不要脸”、“真没素质”,渐渐觉得脸上烧起来,刘耀文微微张开嘴,发出他自己都听不见的气音:“翔哥,你在哪里......”
严浩翔放弃了,他费劲地拽着自己的袋子,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队伍去拉刘耀文。刘耀文看到严浩翔向自己走来,眼圈终于要红不红,好是我见犹怜。
严浩翔皱皱眉头,“别装死,说多少次了,注意点,公共场合!”
他把最后四个字咬音咬的很重,自己认为这句话很凶。然而这种熟稔的语气让刘耀文开心了好多,他眨眨自己的眼睛,垂着头温顺的像顺从的大犬。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严浩翔,他把刘耀文推到自己面前,让他先付钱,作为乖乖陪自己再排一次队伍的奖励。刘耀文把一大袋卷纸放上收银台,这让严浩翔瞠目结舌。
“不是吧......我说,你要买这么多纸干什么?难道——为了安放你无处安放的青春?”
懵了好一会儿,刘耀文才慢慢想明白过来,他羞赧地去拿自己的手机,同时红色一点点烧上耳朵。严浩翔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像一个流氓。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也能娇羞成这样,自己也是蛮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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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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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严浩翔第一次看到刘耀文家满地的水,吃惊地发出不适合他低沉嗓音的尖叫。
第二次因为被水淋醒的时候,他怒气冲冲抱着自己的枕头上楼,去找肇事者刘耀文理论。
第三次被雨毁了自己熬了一下午的汤,严浩翔露出神秘微笑,端着汤上楼,等刘耀文满心欢喜地开了门就把汤往他脸上泼。
......
第不知道第几次刘耀文又又又在下雨,严浩翔果断拖着行李往刘耀文家唯一完好的沙发上一歪,冷漠地说:“把维修费转一下,还是上次那个老师傅。”
严浩翔也不是没有问过刘耀文。每次刘耀文都很认真地说,自己在反省了嗯嗯下次一定不会再随便乱飚雨了。但是保证嘛这么好,每一次严浩翔都被从头到脚浇的一整个透心凉。
终于有一个夜晚叫他严浩翔找着机会,狂灌刘耀文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他掰着自己的手指数着。
“倒!”
刘耀文应声倒下。
严浩翔嘿嘿笑,放肆地去戳刘耀文的脸蛋:“喂,我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读大学了啊?”
刘耀文咂咂嘴,抱着酒瓶的手更加紧一些。
“我喜欢你啊...有人,有人说我是变/态,什么也做不好,呜呜,长得丑想的美......爸爸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好凶,让我不要上学。
......吃好苦、好苦的药,烦死了,不想吃,想喝牛奶......”
严浩翔又笑了,“你才不是变态,你就是一个爱哭的社恐一级大傻子。”
“......呜呜呜呜”
“医生怎么会凶哇?你那时候为了我还去打架呢,你怎么那时候不怕受伤哇流血哇......嗯?你说哇,你说说呢?”
然而刘耀文已经没有再说话了,他慢慢把眼睛闭上,最后打出一个完美的幸福的饱嗝。
“嗝——(~~~”
严浩翔费了好大劲才把刘耀文拖到床上,终于看到刘耀文头上的小小乌云,逐渐地在变得透明起来。
拜托啦,这个大傻子已经这么惨了,不要再淋湿他了哇。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翔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什么毛病?】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干啥】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只要跟你在一起,乌云就不见了!!!】
【。:嗯,严大仙包治百病】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周六来看我演出】
【。:这什么霸总语气,服了,换成你自己的好不好??】
【有商务活动请联系181xxxxxxxx:翔哥,球球了求求了,来看看我吧康康我吧么么么!!!】
【。:好】
刘耀文也没踩架子鼓也没狂甩头发,他就一个人站在台子上,很安静地唱,
“我喜欢这样跟着你,随便你带我到哪里”
严浩翔笑,笑的很厉害,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小甜歌?”
刘耀文也跟着他笑,羞涩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到全世界的树都瘫倒在地上。假如你要做最成功的逃兵,那留我一个人在深夜,被思念猝不及防地淋成落汤鸡,也没什么关系。
严浩翔装的严肃,“妈的,你这个人哪来这些话。”
但他自己看着刘耀文又哭了起来,慢慢地痛哭起来,自己心外边的铜墙铁壁也终于一片一片粉碎。严浩翔最终忍不住地哭了。
“他妈的,我告诉你,同性恋它不是一个很酷的事情,它是一个有点难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嗯?知道就点头。”
刘耀文疯狂点头,一边用手去揩鼻涕。
严浩翔快走到刘耀文身边,对他很郑重地讲,
那行吧,大傻子,你赢了。
刘耀文一边抽噎着讲话一边拿手背去胡乱地抹眼泪,把眼睛揉的红通通。他说,“我也,我也不想哭的啊……它自己要下雨,也不能怪我,我吧?”
严浩翔被他逗得想笑,可是强忍着装作严肃,反过来去安慰他,“好啦好啦,我也没放在心上。你不要哭了,好像个小孩。”
刘耀文突然发狠,把严浩翔的领子扯过来。
力气太大,他们两个人嘴唇碰嘴唇,牙齿撞牙齿。
严浩翔就这样住到十八楼,他也不用担心半夜被雨淋醒。他会永远珍藏数也数不完的维修单,那些是他很安静的青春。每个不下雨的日子,他会拿出来审阅,审阅他曾经年少无知的岁月,也审阅家里那个爱哭鬼的社恐大宝贝。
END
【毅升】国王游戏
师生+py转正
未成年闷骚小狗狗×幼稚钓系美人
※老规矩
00
亏了我是小粉丝才这么乖。
刘彰托着腮,叹了口气。
01
今天是成年礼。
无论成年还是未成年的孩子都默认了自己是个大人,一宣布结束就拽着姜云升要求去路对过不算很远的饭店里开个包厢庆祝。
不用老师掏钱,班费还没用完嘛。
几个小孩围着他软声哀求。
姜云升无奈,看着前后左右围得紧紧的小孩期待的眼神失笑,点头答应了。
“不过——”
他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周围的小孩疑惑地看他,姜云升垂下嘴角装成正经的模样。
“不允许喝酒。”
话音刚落,预料中的哀嚎此起彼伏。姜...
师生+py转正
未成年闷骚小狗狗×幼稚钓系美人
※老规矩
00
亏了我是小粉丝才这么乖。
刘彰托着腮,叹了口气。
01
今天是成年礼。
无论成年还是未成年的孩子都默认了自己是个大人,一宣布结束就拽着姜云升要求去路对过不算很远的饭店里开个包厢庆祝。
不用老师掏钱,班费还没用完嘛。
几个小孩围着他软声哀求。
姜云升无奈,看着前后左右围得紧紧的小孩期待的眼神失笑,点头答应了。
“不过——”
他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周围的小孩疑惑地看他,姜云升垂下嘴角装成正经的模样。
“不允许喝酒。”
话音刚落,预料中的哀嚎此起彼伏。姜云升提起嘴角得意地笑,眼睛眯着像只魇足的猫,又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02
“啤酒也不可以吗?”
张毅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进来,快要贴在姜云升身上的刘彰先听清了这话,立刻点头附和,撒娇似的眨着湿漉漉的狗狗眼看他。
“啤酒也不可以哦。”
姜云升不为所动,眼神却飘到了张毅成身上。
他抬手拍拍刘彰头顶示意他让路,手却顺势又揉一把小孩的软发,毛茸茸的触感像极了楼下阿姨家养的小萨摩。
张毅成抬起头和他对视,姜云升舔舔嘴角,眯起眼勾出一个笑,对他做口型:“等会儿坐我车。”
过瘾似的又揉了一把刘彰的头发,姜云升低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快走吧,等会儿和他们门口集合,老师会慢一点过去。刘彰点点头,咧开嘴角绽开一个很灿烂的笑,扭头跑走了。
他看着小孩跑远,这才朝张毅成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眨了眨眼:“你亲我一下,我就允许你喝酒,划不划算?”
张毅成也笑。
03
小朋友在玩这件事情上总是利落干脆。
教室里早没了人影,灯和空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黑板擦的很干净,一丝痕迹都不留。姜云升满意地咂咂嘴,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家长群,把小孩夸得天花乱坠。
突然被人背后抱住,他想也不想,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你吓到我了。”
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模样。
小孩瘪嘴,脸藏到颈窝里,嘴唇贴在他侧颈上蹭 。姜云升没有动,声音却哑了下来:“别惹火,这是公共场合。”
张毅成听话地停了动作,把下巴放到他肩头。
“老师,想要。”
姜云升有些别扭地转开头,声音很轻。
“到车上再说。”
“好!”
张毅成又侧过脸轻吻他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姜云升缩了缩,触碰到热气的地方红的像火。
04
车上开了暖气,又闷又热。
姜云升脱掉外套扔在后座,高领的黑色毛衣衬得他白的像雪。他倚在靠背上,闭着眼假寐,手扶在方向盘用指尖在上有节奏地敲击。
车门突然被拉开,冷风呼啸着灌进车厢。张毅成跨出一步踏进副驾,还未坐下就迫不及待凑过来,一条腿跪在座椅上。
姜云升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小孩笑了笑,主动靠近他,嘴唇贴紧。
呼吸交织,车厢又开始升温。姜云升伸手关上后排的小灯,四周骤然黑暗。
“老师嘴唇好干。”
张毅成声音很低,炸开在封闭的空间里,在姜云升耳畔回荡。他微微喘息,像离了水的鱼。
“现在呢?”
他又贴了过去。
湿热的触感像是捂化的糖果,明明没有吃糖,却带着甜腻的味道散在口腔。张毅成几乎痴了,猛兽一般粗暴地侵略。
“不干了。”
他打开灯,姜云升晕着霞色的眼角和带着雾气的眼就暴露在他眼前。
05
作乱的手附在他腿间。
姜云升深呼吸两下,眼睛死盯着信号灯上变换着数字的鲜艳的红,压着嗓子:“别闹了。”
5。
张毅成笑了笑,手却没有拿开。他转向拉链,手指挑开腰带的纽扣。
4。
拉链被轻巧地拉开,张毅成把手探进去,轻车熟路地揉。
3。
姜云升喘了喘气,脖颈扬起漂亮的弧度。
2。
手上动作停了,姜云升疑惑地看他,张毅成笑弯了眉眼蹭过来。
1。
“该走了。”小孩的嘴唇贴上他嘴角,一触即分。
绿灯亮起。
姜云升咬了咬牙,扭头瞪他一眼,接着发动了车,声音发着抖。
“死小孩。”
张毅成笑出了声。
06
饭店的停车场没什么人。
张毅成抚摸着他,姜云升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颈接吻,偶尔泄出几声喘息。眼尾像是金鱼的尾,轻薄的红。
楼上的小孩们早就订好了包厢,急得跺脚。
门被推开,老师脸上带着没擦干的水珠,旁边站着张毅成。几个大胆的小孩一哄而上,围着他俩唠唠叨叨迟到是不应该的,应该罚点什么。
张毅成突然笑了:“那罚老师给我们买啤酒喝?”
小孩连忙迎合,高声起哄。
姜云升瞥一眼张毅成,得逞的小朋友笑得像只得到了骨头的大狗,背后有尾巴在摇晃似的荡漾。
“好吧。”
小孩们欢呼起来,张毅成也跟着进去欢呼。
回头张望,张毅成看到他还站在门口笑。姜云升看到他回头,朝着他眨眨眼,作了个口型:“晚上和我回去。”
07
小孩聚会总是伴随着游戏和吵闹。
姜云升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看张毅成吵吵嚷嚷着和几个小孩商讨着玩什么游戏,另一手端着杯子喝酒。
小孩人多自然嘴杂,商量了好久也不见定下。
“真心话大冒险?”
“不要,好土的!”
“玩国王游戏吧?”一个女孩翻着包,拿出一个小盒子,“我刚好有带卡牌!”
他们似乎是眼睛亮了亮,急忙跑到女孩旁边惊呼,大笑着推搡,然后开始招呼人。
“老师玩吗——”
张毅成看着就很开心,拖长了声音问他,脸上带着细碎的汗珠和热出来的绯红,朝气蓬勃的少年感。
姜云升受了蛊惑一般点点头。
08
游戏开始的很快。
“谁是国王?”
牌发到手里,小孩子就兴致冲冲地掀起来看,还要小心翼翼地挡住防止周围人偷看。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小孩炸开一样开始起哄。
“对呀——”
“谁是谁是?”
东张西望着观察。
“是我!”
刘彰激动地跳了起来。
他站起来,叉着腰笑得嚣张,举起一条胳膊准备搞点好事。
“那就……”
感觉到身旁的姜云升碰了碰衣角,刘彰忙低头,一脸疑惑地看他。姜云升先是笑了笑,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低下身来。
“我是3号,张毅成是5号。”
刘彰作为为数不多知道他俩那点小九九的孩子,立刻心领神会。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哀怨:“喂喂,我才是国王哎…”
“乖嘛。”
“好吧好吧。”
刘彰眨眨眼,又站直身子,故作神秘地笑。他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接着挪开,在半空比画了个圆。
“五号——给三号表白!”
他把手指向天花板。
09
周围的小孩开始起哄。
张毅成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纸牌放下,转头看向旁边的姜云升。姜云升还是撑着头,要笑不笑地看他。
“老师不展示一下卡牌吗?”
姜云升放下手,拿起纸牌给小孩们看。小孩们激动地手舞足蹈,起哄声忽的升高。
他把食指立在唇边,细长的手指贴上嘴唇。张毅成看着他,满脑他嘴唇的柔软和低低的喘息,脸不争气地烧起来。
“老师……”
姜云升倚在座椅靠背上看他。
“姜云升,我喜欢你。”
张毅成闭上眼,鼓足勇气说出来这话。他有点害怕,害怕他没有回应,害怕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等来的是姜云升放在他头顶的手。
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周围声音迅速褪去,只留下了姜云升的声音。如同暴风雨前的夜晚,安静得不像话。
“我也是。”
嗡——
他猛地睁开眼。
耳朵里再没了其他声音。
10
小孩似乎也都没反应过来,原本吵嚷的小空间里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我先带我的小男朋友走啦。”
姜云升站起身来,牵起张毅成的手。
END
【练爱日记 | 方黄】送你一颗眼泪
祝阿黄小朋友0421生日快乐,愿你拥有无限的喜悦和无穷的未来。
留学生AU,预警内详。
推荐BGM:My love-Westlife
走吧,人间的孩子,
和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过荒野与河流。
——叶芝《失窃的孩子》
祝阿黄小朋友0421生日快乐,愿你拥有无限的喜悦和无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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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过荒野与河流。
——叶芝《失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