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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散

【文轩】我又不爱他 (结局)

利己主义者X海王||先婚后爱||年龄差||直掰弯


七月一日,一个连朋友圈都满是红色喜悦的日子,宋亚轩却即将踏上离开祖国的旅途。


不想看宋父宋母因分别难过,刚好也答应了刘耀文送他,宋亚轩便没让父母送他去机场。


“宝贝,怎么走这么早?”宋母不舍的握着宋亚轩的手,眼底含着泪水。


“今天节日又赶上周末,路上车多。”


“要不还是让妈妈去送你吧。”


“好了妈,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假期很快的,要是想我你和我爸有时间就来国外看我。”


宋父看着宋母一直拉着宋亚轩的手,心里也有些酸楚和担心,但他知道,现在放手对宋亚轩是好事。


“好了,别拉着孩子了,让他走吧。......


利己主义者X海王||先婚后爱||年龄差||直掰弯


七月一日,一个连朋友圈都满是红色喜悦的日子,宋亚轩却即将踏上离开祖国的旅途。


不想看宋父宋母因分别难过,刚好也答应了刘耀文送他,宋亚轩便没让父母送他去机场。


“宝贝,怎么走这么早?”宋母不舍的握着宋亚轩的手,眼底含着泪水。


“今天节日又赶上周末,路上车多。”


“要不还是让妈妈去送你吧。”


“好了妈,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假期很快的,要是想我你和我爸有时间就来国外看我。”


宋父看着宋母一直拉着宋亚轩的手,心里也有些酸楚和担心,但他知道,现在放手对宋亚轩是好事。


“好了,别拉着孩子了,让他走吧。”


宋母终于是松了手,宋亚轩又给了俩人一人一个拥抱,拖着行李箱上了车。


宋亚轩在机场入口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刘耀文,即使来来往往的旅客那么多,可刘耀文站在那里还是格外显眼。


刘耀文也看到了宋亚轩,走过来接了他手里的行李箱,有些开心。


“我还以为你得再过一会才来。”


“你都不知道我几点出门,就硬等着?不会给我打电话发微信问?”


宋亚轩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没想到刘耀文比他还早。


刘耀文听他训斥自己,反而越发开心。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运动套装,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比以往少了很多稳重,像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


行为也像。


“怕你改了航班。”


宋亚轩脚步一顿。


怕他改航班?


或者是怕自己反悔答应让他送机,又或者怕他狠心的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他吧。


刘耀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呢?


“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时间还早,候机大厅人很多,宋亚轩提议找个地方待一会。


“行。”


刘耀文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宋亚轩没想到刘耀文找的坐一坐的地方,这么让人意外。


宋亚轩站在门口,盯着豪华套房的内饰,有些无语。


“到底是谁教刘总坐一坐要坐到酒店套房里的?”


“放心,我没想怎样,就是觉得这里安静些,你可以躺一会,要飞十几个小时,休息不好会很累。”


宋亚轩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体贴还是请君入瓮,但还是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这是俩人说开后第一次单独共处一室,气氛徒然尴尬起来。


宋亚轩承认自己有私心,想着早点来机场,再跟刘耀文待一会。


即使表现的再强硬,刘耀文终究是他第一次如此真挚爱过的人,心里也有不舍。


可现在他却找不到任何话题。


刘耀文当真如他所言,跟宋亚轩保持着安全距离,未给宋亚轩任何紧迫感。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包装袋,很扁,像是有些犹豫,然后看见宋亚轩望过来的视线,还是将东西递给了他。


“什么东西?”宋亚轩有些好奇的接过来。


其实心里有点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送你的出国礼物,也是欠你的生日礼物。”


宋亚轩打开包装袋,里面只躺着一张对折的纸,宋亚轩看着上面的英文,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是他和刘耀文的离婚证明。


他期待了很久,却拖延到今天才拿到的离婚证。


宋亚轩垂眼,把东西重新塞回袋子里。


“谢谢。”


无论如何,刘耀文最后这一刻的放手,都还了他最大的自由。


自此,俩人真就再没有羁绊。


“不用谢,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给你。”


这是刘耀文思来想去很久很久才狠下心做的决定。


宋亚轩的离婚协议书是国内的,根本没用,但他还是将那份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的文件看了很多遍,宋亚轩最后毫不犹豫的签字让他在夜里总是心乱如麻,痛苦到甚至起了用宋氏威胁宋亚轩留下的念头。


可又很快被自己打消。


宋亚轩不爱他了,他强行挽留只会让他更加厌弃。


所以,就成全他吧,帮他完成自己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的愿望,毕竟他曾答应过,宋亚轩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实现,如今他也算兑现了承诺。


也当他为过去对宋亚轩的辜负最后的赎罪。


“刘总要是嘴不那么欠,肯定有更多人喜欢。”


“也包括你吗?”


刘耀文总是能在他毫不设防时问出会让他破防的问题。


“谁知道呢。”


他的不否定,突然让刘耀文有了一点希望。


他试探着靠近宋亚轩一点,宋亚轩并未抗拒。


“轩轩,我们……”


“别问。”


宋亚轩打断了刘耀文的问题。


“刘耀文,这个时候了,就别问这种问题了,何必让我再拒绝你一次。”


刘耀文眼底的希望变得落寞,三十几岁的人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他对面蹲成一团。


手里的离婚证明突然重如千斤,压的宋亚轩脱了手,袋子掉在了床上。


明明是离婚证明,却用的红色包装袋装着,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亮的刺眼。


窗外有飞机起飞的声音,宋亚轩循声望去,两个小时后,他也要这样离开。


刘耀文也会像他一般,抬着头目送他远去。


想抱一抱刘耀文的冲动来的猝不及防,宋亚轩坐在床边指尖捻了捻床单。


“带烟了吗?”很想抽支烟,像刘耀文那样。


可刘耀文却摇了摇头。


“戒了。”


“戒了?”


“你不喜欢。”


心里绷了很久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宋亚轩倾身抱住了蹲在他面前的刘耀文,他贴在刘耀文的耳边,问他:


“可我想抽一支怎么办?”


就当他最后的放肆吧。


刘耀文八面玲珑的人第一次无法解读这简单的一句话。


“我去给你买。”


只能呆愣着回答。


宋亚轩抱了半晌,这人却连回应都不给一个,还在关键时候智商掉线,让宋亚轩十分不满。


他松开刘耀文,推了他一把,看着他跌坐在地毯上。


“不抽了。”


刘耀文福至心灵,突然好像有些明白。


他从地毯上坐起来,半条腿跪着蹭到宋亚轩腿边,仰着头视线刚好对上宋亚轩垂下的脸。


“你听过一个办法吗?”


“什么办法?”


“戒烟的办法。”


“谁知道,不抽不就行了。”


宋亚轩说话带着气,态度很不友好,刘耀文却全不在意。


“不,抽烟是会上瘾的。”


“那你还戒……”


“和接吻一样。”


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两个人撞到一起的视线。


“所以,想抽烟时最好的办法,便是接吻”


“宋亚轩,我可以吻你吗?”


宋亚轩想要他的尊重,却不想要他这样的尊重。


他抬手,拽住刘耀文卫衣的领口,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接吻的最好距离。


“刘耀文,我再问你一次,你有烟吗?”


嘴角拉扯出动人的弧度。


“没有。”


“但我会吻你。”


更多的言语都被吞进这缠绵一吻。


近乡情怯,可当真的置于这座温柔乡,便发现所有的亲密都那么自然而然。


就像我们本就相爱了千千万万遍。


身下的床单终究还是乱了。


——完整版:🧣:似散sisan——

  

宋亚轩整个人放松,沉迷在刘耀文制造的欲望舒适区,等刘耀文的下一步动作,却发现刘耀文只是抱着他却无意更进一步。


明明亲他的感觉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可最终却只小心翼翼的把他捧着。


相扣的指尖突然感受到一抹凉意,宋亚轩在沉迷中侧头,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上一个熟悉的东西。


刘耀文当初送给他的戒指。


这个戒指还有刘耀文当初给他的副卡,在宋亚轩回刘耀文别墅取吉他那天就都放在了家里没有带走。


如今,不知道这算物归原主还是失而复得。


宋亚轩拇指摩挲戒指上的浅淡纹路,当初刘耀文便说过,结婚期间送他的所有东西都可以任由他处置。


刘耀文倒当真除了与他结婚的理由,别的都不曾骗他。


“不做吗?”


热情已经开始退却,宋亚轩温声问他。


“会难受。”


登机时间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俩人已经很久没做,若是现在来了,之后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宋亚轩必然会不舒服。


刘耀文舍不得。


倏然握紧掌心,戒指硌的手指生疼,却比不上宋亚轩内心的波动。


“刘耀文,你真是……”


宋亚轩一时间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他。


若非要说,那便是狡猾。


先是早早来机场等他,又为他做那样卑微讨好的事,最后忍着欲望只为体贴他旅途的辛苦,无一不在盼他心软。


刘耀文这个老男人,太会算计了,如今,竟然已经学会如何一点一点重新俘获他的心。


“真不做了?”


“嗯。”


“那就起来吧,我去洗澡,要到时间了。”


宋亚轩伸手推他,刘耀文即使再不舍得,也得让开。


宋亚轩去卫生间洗漱,戒指被他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刘耀文背靠床头,些许孤独的看着窗外。


这种明明宋亚轩还在他身边,他却已经开始彻骨想念感觉,好难过。


水声停下,宋亚轩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他的衣服被刘耀文亲的早就没法看,干脆扔在了浴室里。


与他对比明显的是刘耀文衣服裤子都还完好。


“你也去洗一下吧。”


“好。”


刘耀文起身要往浴室走,却被宋亚轩拦下。


“浴室里面湿,衣服脱了再进去。”


刘耀文一会还要送他,确实不能把衣服弄脏,听他的把卫衣和裤子都脱在了外面。


刘耀文进了浴室,里面还有刚才宋亚轩洗澡留下的热气,洗手池前的镜子覆上一层白雾,随手擦了一把,镜子里便映出他一张无表情的脸。


遮掩不住的落寞。


缓了好一会,刘耀文才开始冲洗。


“刘耀文,借我点东西。”


洗到一半的时候宋亚轩来敲门。


“你自己拿吧。”


他的东西都在外面,让宋亚轩自己拿。


刘耀文没太在意,却在半分钟后听到了他说:


“刘耀文,谢谢。”


刘耀文站在淋浴下,任由水花兜头而下。


眼前一片模糊。


————


刘耀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早已经没有了宋亚轩的身影。


宋亚轩走了,没让刘耀文送他最后一程。


宋亚轩穿走了他的衣服和裤子,这大概就是他刚才从自己“借”的东西,刘耀文无奈笑了一声。


宋亚轩果然还是恨他,竟然只给他留了一身自己的脏衣服。


可这衣服,是他亲脏的,这又何尝不是宋亚轩的报复。


他用这样的小心思,让刘耀文无法忘记他。


窗口再次有飞机飞过,刘耀文知道这不是宋亚轩那趟,可宋亚轩总会离开。


他真的失去宋亚轩了。


一向无所不能的刘耀文,失去宋亚轩了。


孤独再次席卷全身。


明明他依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刘耀文。


可也成了失去宋亚轩的刘耀文。


跌坐在床上,刘耀文连责备宋亚轩不告而别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再次打扰了他。


只是,跌落的身子却突然坐到什么,让刘耀文整个人愣住。


他蓦的站起身,掀开被子。


红色的包装袋正躺在白色床单中央,有着与这个日子同样的喜庆。


刘耀文颤抖着手拿过袋子,打开,里面躺着他和宋亚轩的离婚证明。


那么安稳。


刘耀文看向床头,洗澡前被宋亚轩摘下的戒指跟宋亚轩一起不见了。


刘耀文抱着自己同样带着结婚对戒的左手,紧紧攥着手里的袋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悲又大喜。


————


一身灰色运动服的人,顺利过了安检,收到手机断网前最后两条微信。


刘耀文:小同志,你落了东西。


宋亚轩有些恼,恨他不懂风情,抬手便要打字骂回去,却又收到他另一条消息。


刘耀文:我等你回来取。


脸颊肉软软堆起,宋亚轩终究露出得逞的笑意。


你看,不止刘耀文会算计他,他也会算计刘耀文了。


这样优质的男人,他怎舍得拱手让人,那便再给他一次机会。


至于这几年异地的考验能否通过,就看刘耀文的造化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空乘人员见宋亚轩只站在那傻笑,上前询问。


宋亚轩关了网络,熄了手机。


“没有,谢谢。”


然后一步一步踏实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飞机按时起飞,宋亚轩靠着窗口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城市,直到向外望去彻底只剩层层堆叠的云雾。


可他知道,他的未来再不会迷茫。


阳光洒过来,照在他的手上,那一枚婚戒,在他的无名指上泛出点点光亮。



——End


























生活有一手
男孩吃席看着粗犷,细节处却尽显规矩
男孩吃席看着粗犷,细节处却尽显规矩
皦衢汀

【祺鑫】分手后接吻

*含私设 勿上升

*破镜重圆

*不算什么文学


00.


那你呢?亲我的腿,吻我眼泪。


你他妈爱我凭什么说不爱,凭什么装不爱。


01.


凌晨两点半,马嘉祺正睡着,突然被巨大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的是他刚分手不到两个月的前男友,丁程鑫。


外面没下雨,可丁程鑫好像浑身都湿透了,拖着行李箱疲惫的垂头站在他面前。马嘉祺把人带进来,给他倒了水...

*含私设 勿上升

*破镜重圆

*不算什么文学

 

 

 

 

 

 

 

 

 

00.

 

那你呢?亲我的腿,吻我眼泪。

 

你他妈爱我凭什么说不爱,凭什么装不爱。

 

01.

 

凌晨两点半,马嘉祺正睡着,突然被巨大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的是他刚分手不到两个月的前男友,丁程鑫。

 

外面没下雨,可丁程鑫好像浑身都湿透了,拖着行李箱疲惫的垂头站在他面前。马嘉祺把人带进来,给他倒了水,拿了条干净毛巾。

 

丁程鑫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将衣服换下来,熟门熟路的摸进了浴室。马嘉祺愣在客厅,搞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直到人丝毫不避讳的站在他面前,马嘉祺才想起去衣柜翻找自己干净的衣服。

 

丁程鑫的大行李箱里装的东西很奇怪,甚至有吹风机,而衣服裤子却只有那么几件。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马嘉祺颇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分手了。”你提的。

 

“要你说。”

 

丁程鑫走进卧室去找被子,而后枕着沙发靠垫在客厅睡着了。而马嘉祺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去上班。

 

早饭丁程鑫一般都不吃,但马嘉祺要是做了他也会跟着糊弄两口。厨房的锅里还留着蛋花汤,桌上放着油条,丁程鑫睡醒后随意吃了些,收拾好碗筷后便出门了。

 

至于为什么分开,只能说他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喜欢了就蒙着头使劲往前走,以为能排除万难,也以为已经排除了万难。直到时间流逝,他们都开始疲惫,马嘉祺也因为他从原来的大医院辞职,转而自己开起了诊所。

 

丁程鑫大学主修的是美术,毕业后也在公司里当过设计,可无论如何都不满意,索性辞职后到少年宫教小孩子们画画,毕竟小朋友的心灵总是最让人感到纯净。

 

他今天还有课,昨天下了火车就直奔马嘉祺家,路上打不到车他就只好走了过去。开门看见马嘉祺的那一瞬间,往年被惯出来的那点小娇气好像都跑了出来,逼得他只想往人怀里钻。

 

可当初不管出于什么,都是他先提的“算了吧”。

 

丁程鑫教了一上午的课,中午趁着休息时间跑了出来,买了饭去马嘉祺的牙科诊所。

 

其实马嘉祺这几年做的不错,面积也不小,丁程鑫安静坐在进门口后专门布置出的“接客区”。他不看牙所以没坐座位,而是靠着门面的玻璃坐在了小台子上。

 

马嘉祺大概一点多才从里面出来,丁程鑫埋在腿上睡了一小觉,直到被人叫醒带去了办公室。

 

“什么时候到的?给我送饭?”

 

丁程鑫趴在桌子上困困的“嗯”了一声,可能是觉得渴了,又坐起来舔舔嘴唇,就着马嘉祺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马嘉祺嚼着米饭,假装看不到。

 

下午的时候丁程鑫就跑了,马嘉祺靠在椅背上养神,感觉坐在对面的人站起身走到了自己身边,而后俯身亲了亲他的嘴。

 

等门关上后马嘉祺才缓缓睁眼,望着对面空空的椅子发呆。

 

他和丁程鑫在一起快十年了,说起来挺玄幻的,可就是十七八的年纪,俩人碰上就不行了,怎么着也要在一起。

 

直到今天他都不能说一句对丁程鑫没感觉了,事实证明何止是“有感觉”,昨天晚上丁程鑫从浴室出来站在他面前,俩人两个月没见,那一刻他差点就疯了。

 

可当初“喊停”的人不是他,现在找上门来借住的也不是他,趁人“睡觉”偷亲的还不是他。

 

他也想问问丁程鑫到底要干嘛。

 

02.

 

丁程鑫没在客厅睡几天就跑卧室里去了,原因也没什么,就是马嘉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

 

一开始还拘着,规规矩矩睡觉,可后来就不行了。腿是一定要搭的,抱是一定要讨的,马嘉祺把人推开,认认真真和他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丁程鑫把脸埋在被子里没吭声,马嘉祺狠狠心也背对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准备去上班时,才看见丁程鑫有些红肿的眼眶,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总之埋在被子里一副乖相,看的人好不心疼。

 

马嘉祺凑近轻轻揉了揉,末了还是在眼尾处亲了一下。

 

少年时谈恋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马嘉祺放轻步子出去了。丁程鑫今天没课一觉睡到了中午,看了眼时间又爬起来去做饭,而后翻箱倒柜找饭盒来装。

 

以前他也天天去送饭,因为马嘉祺的工作好像总是要更忙一些,他赶过去时还是在靠近门口的小台子上蹲坐着,但没想到马嘉祺从外面进来了。

 

“马医生,你朋友啊?”

 

马嘉祺点点头,而后拉着人去到了二楼办公室。

 

“我不知道你今天也要来。”

 

丁程鑫垂眼看了看饭盒,“哦。那昨天是我碰巧。”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马嘉祺坐着,丁程鑫站在桌子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桌子边。

 

“你是不是特烦我来你工作的地方啊?”

 

丁程鑫这样一问,马嘉祺听到后也愣了愣,但说实话这个还真没有。

 

“没。你来挺好的。”

 

丁程鑫提着饭盒走了,马嘉祺站在窗户边看人沿着路边越走越远,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早丁程鑫红红的眼眶。他也烦,他烦的是现在两人这样的关系,被人来回拉扯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晚上下班回去,家里黑漆漆的一片,马嘉祺心里一惊以为丁程鑫走了,可走到卧室才发现床上有一个小鼓包。

 

丁程鑫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等人走到床边时主动攀上去,腿缠在马嘉祺的腰上将自己挂了上去。

 

“干什么?”

 

马嘉祺也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低哑。

 

丁程鑫这样挂着也没个着落点,没过一会儿就有点吃力了,使劲往上蹭想被人托住。马嘉祺哪受得了他这样蹭,转了个身把人抵在墙面上,让丁程鑫背部紧贴着墙支撑。

 

“到底要……”

 

丁程鑫吻了过来。

 

太熟了,真的太熟了。在一起这么多年,马嘉祺几乎是本能去回应他的接吻。丁程鑫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吻的很用力,吻完后又靠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小口喘气。

 

开刃的刀直直进去的时候,丁程鑫就有些恍惚了。他实在太想马嘉祺了,他无力为自己辩驳,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说“还爱”。

 

可是马嘉祺不问,他从来都不问。

 

他只会说“我们分手了”,他从来不问丁程鑫还爱不爱他。

 

丁程鑫有些吃力的探起身去抱马嘉祺,喃喃着问他,“你只说分……分手了,你怎么不问……”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丁程鑫还想说,他觉得委屈,可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没说完的话也被顶的七零八碎落回了肚子里。

 

时间突然变得很漫长,丁程鑫被抱去洗澡,泡入水里时微微动了动手指,“……不愿意亲我?”

 

马嘉祺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转身出去给他拿衣服。

 

03.

 

实际上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嘉祺都在思索丁程鑫那晚什么意思,什么问不问,什么叫不愿意亲他。

 

他只记得做完已经很晚了,丁程鑫困的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将床单换好。睡觉时丁程鑫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却好像有意无意的在吻他,马嘉祺被他像是小猫舔舐伤口一样的吻扰的睡不着,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丁程鑫往被子里埋了埋,不吻了,睡着了。

 

马嘉祺却愁的想爬起来去阳台蹲会儿。

 

今天下了雨,马嘉祺本想打电话让他别来了,可下楼时已经在门口看到了丁程鑫。

 

丁程鑫脚边还放着一把雨伞,身上没怎么被淋湿,就是前面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湿了几缕。丁程鑫跟着他上楼,身边路过的人也见怪不怪,他觉得稀奇,原来越是跑到大街上越是没人管你们这些事儿。

 

相比起马嘉祺之前待过的医院,逼事儿一堆,龟毛得很。

 

办公室没有毛巾,丁程鑫就随意用纸巾擦了擦,马嘉祺让他把外面的外套脱下来,先换上自己的。丁程鑫就这样裹上了马嘉祺的外套,缩在对面的椅子上看他吃饭。

 

“等雨小一点了再回去吧。”

 

丁程鑫点点头,默不作声的把领子扯上来嗅了嗅。

 

马嘉祺好像很累,吃完总是含两颗薄荷糖靠在椅背上养神。丁程鑫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他身边而后跨坐上去,用搓热的指尖细细按着他的额头。

 

马嘉祺叹了口气,因为离得近丁程鑫能闻到薄荷呛人的味道。

 

他不喜欢薄荷,可他想和马嘉祺接吻。

 

丁程鑫吻上去把口腔搅热,薄荷凉凉的口感已经消失了,马嘉祺往前一滑椅子便到了桌子跟前,卡住了坐在他身上的丁程鑫。

 

他把人拉开,捧着他的脸问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再一再二。

 

丁程鑫看起来很无辜,马嘉突然又想到了那晚丁程鑫和他说的。他问了,但丁程鑫不答。

 

“你问的不对……”

 

“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丁程鑫看着他有些无措,不自觉地夹了夹腿,身子也坐直了一些。

 

“你这样卡着我,我难受。”丁程鑫小声说道。

 

马嘉祺看了一会儿还是把人松开了,雨没小,但丁程鑫换回自己的外套走了。

 

因为平常要上学的缘故,小孩子们倒是休息日去学画画的更多一些,丁程鑫也在周六日要更忙一点。不过就现在他和马嘉祺的关系而言,回去了也没什么话说,不说话的两个人也没道理在夜晚相拥而眠。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抱我?”

 

“你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问我想回答的问题。”

 

马嘉祺不知道,所以最后又陷入了死局。

 

不过最近他们诊所好像要外出学习,马嘉祺不和他讲要走多久,丁程鑫也坐在他的行李箱里选择不起来。

 

“走一个月。”

 

丁程鑫站起来钻回到房间,默默给他拿要换的衣服。

 

晚上的时候两人又卷到了一起。

 

马嘉祺是真的疑惑,“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还有再三再四!”

 

“那你他妈的倒是问啊!你不问,还他妈觉得我再三再四!弄我的时候,抱我的时候,都不是你了是不是?”

 

丁程鑫跨坐在他身上,憋的眼眶发红也没哭。两人这一场好像是种较量,谁先喊痛谁就输了,谁先求饶谁就是认了。

 

丁程鑫被折的生疼,扑腾着去抓马嘉祺的背,“你大爷的,老子没那么软,还能给对折!”

 

背上火辣辣的疼,就连丁程鑫都知道肯定是抓破了。马嘉祺俯下身子用力,因为离得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丁程鑫脖子上挂着的红绳玉佛。

 

那大概是他四五年前送的了,当时大四刚参加完实习,又接到了调去市医院工作的通知。他挑了很久才决定要给丁程鑫送什么,玉不俗,戴着也长久。

 

这么些年丁程鑫一直没舍得取下来过,只换过一次红绳,就再没摘下来了。

 

“你想让我问什么?爱不爱吗!”

 

丁程鑫好像被抛到岸边上的鱼,泪眼朦胧的扭了扭身子,努力将身体上的不适忽略掉,艰难的点了点头。

 

马嘉祺沉默了,动作也慢了下来。一时间丁程鑫也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胳膊还是圈住了马嘉祺,拉着他往自己身上倒。

 

04.

 

这一场两人更像是打了一架,浑身带着“伤”。马嘉祺抱着人洗手,一点一点洗去丁程鑫手指间抓他时沾到的血迹,丁程鑫的后颈也被咬的不成样,他们从没有这样做过一次。

 

带着气,带着发泄,带着不甘去做。

 

躺下时两人都累了,但丁程鑫还是去床头摸索膏药给马嘉祺擦背。他好像早有预料会是今天这样,马嘉祺无言片刻,苦笑一下便趴了过去。

 

“有的时候我真的特不想管你这些,可谁让我爱你。我看你辞职我难受,我看你整天累的连饭都不想吃我心疼,我怕有一天我们都爱不动了,连吵架都不再有,时间一到就各自收拾好东西离开,拥抱亲吻别人,开始新的生活。”

 

丁程鑫吸了吸还不是很通的鼻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俩十七八就在一块儿了,到现在都快十年了。我跟你这么久,哪受得了别人亲你抱你,我光是想想都要疯了。”

 

“你只听见我说算了吧,就觉得那好,咱俩算了。在一起这么久,你说舍得就舍得了,你说走就走了,你说不知道就不问了,你凭什么啊。”

 

马嘉祺感觉有水滴落在背上,凉凉的,大概是眼泪。

 

他坐起身把人抱过来,药膏被随意扔到了床头,丁程鑫头抵着他的肩膀小声抽泣,马嘉祺用力吻着他咬过的地方。

 

前几年把人疼坏了,今晚上也算是“疼”坏了。

 

“就是在一起太久,所以才觉得你说算了,大概是真的想算了。这几年也不是没受过非议,刚开诊所那会儿太难了,难的我对你总是愧疚,觉得要是有一天你想走了,那都是我该的,是我活该受的。”

 

“你回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就是摸不透为什么。就像那天做完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亲你,我亲了,但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所以你还是理解为我不愿意亲你。”

 

“你觉得委屈,觉得我不要你,觉得我不在意问你什么。可我要是真不在意,你来的那天喝完水就被我赶出去了。”

 

丁程鑫抬头亲他,轻轻吮他的嘴角。

 

“你要出一个月的差……”

 

“俩星期。刚骗你的。”

 

丁程鑫默默抬手在马嘉祺的背上划了划,还是痛的。

 

“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然后你自己说。”

 

马嘉祺把人压住,埋在他的颈窝吸气。

 

“我特爱你,还想要你,想到你是别人的我也受不了。十七那会儿喜欢你,非你不行,没想到快二十七了反而没那时候坚定。以后累了咱俩都歇歇,但不分手了,真不能分了。”

 

丁程鑫闷闷的哼了个“嗯”。

 

分手三个多月,俩人是变着法的折腾彼此,折腾自己。

 

“遇事先问爱不爱,爱那就不叫事,不爱那就打一架,问问为什么不爱。折我那天亲我腿了,也吻我眼泪了,那以后就不能说不爱,装不爱。”

 

丁程鑫用大号创可贴盖住了咬痕,咬的生疼,这会儿挨着枕头都蹭的难受。马嘉祺抱着人裹进被子里,已经过去大半宿了,可俩人都不想睡只想抱对方再紧一些。

 

05.

 

那天之后,丁程鑫恢复了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怪也就怪马嘉祺这嘴怎么那么灵,说好的学习俩礼拜,结果延期延的愣是快赶上一个月了。

 

“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晚上打着电话丁程鑫那头突然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轻声回答。

 

“蹭床单呢。”

 

马嘉祺一下就给气笑了,“你给我安生待着,不准蹭!”

 

后来没过两天开完了会,马嘉祺赶回去狠狠把人收拾了一顿,床单一股脑都塞进了洗衣机,他看着就来气。

 

丁程鑫还是天天提着小饭盒去诊所,大家都认识了,反倒没什么不舒服的。果然还是大医院事儿多,这儿谁管你和哪个谈恋爱,都忙自己生活还忙不过来呢。

 

“啧,看来原来的人还是太闲。”

 

马嘉祺不理他感慨,吃完含了两颗水果糖就养神去了。没过一会儿丁程鑫收拾好了桌面,往他腿上一坐就开始按额头,按一会儿亲一会儿,规律的很。

 

过完年马嘉祺陪着去给丁程鑫的玉佛换红绳。

 

照理说不该这么快又得换,可奈何绳断了,连也连不起来,气的丁程鑫在家直念叨马嘉祺不该去拽。

 

今年过年回家两人一起的,虽说往年也有,但多数时候怕麻烦还是各回各的。今年都走了一遍马嘉祺这才踏实下来,回去后没歇几天就工作了,倒是丁程鑫清闲的很,小朋友要放假到三月份呢。

 

在家画画的时候,丁程鑫无缘无故就想到了马嘉祺。

 

他在调色,调到一半心思就飘的越来越远,他给马嘉祺打电话,不过可能是因为正在工作,所以没接,丁程鑫也没太在意。

 

晚上马嘉祺回来问他下午怎么了,丁程鑫只说突然想到了你。

 

也没有在做什么与你有关的事,没有触发什么与你有关的回忆,可就是突然想到了。

 

“大概爱就是无缘无故就会想到你吧。”

 

马嘉祺笑他说话酸溜溜的,丁程鑫撇嘴,酸你还不是要亲,还不是要碰我的背摸我的腿。

 

“切,人啊。”

 

“怎么着呢?”

 

丁程鑫一阵无语,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推了上去。

 

06.

 

“忙完这阵儿,去旅游呗。”

 

“热死了,去哪儿啊?”

 

“不知道。就是想和你出去走走,想在别的地方亲你抱你,弄你一次。”

 

丁程鑫把备课的美术书扔在他身上,“大白天的就他妈想怎么弄我,你是个人吗?”

 

马嘉祺把人抱过来,压在怀里一起看电视,“爱嘛,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你。”

 

“放屁。来来来,我看看你想起的我穿衣服了没。”

 

马嘉祺大大的亲了人一口,“区别又不大,哪个不是你呢?”

 

丁程鑫无话可说,一周后两人还是踏上了去海边的航班。

 

 

 

 

 

 

END.

 

 

 


草阳春堂

扮作情人

翔霖|9k+

高冷禁欲总裁Ax海王钓系律师O

ABO|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易感期|甜


-扮作我的情人,想你做我的爱人


夜幕悄悄降临,藏青色的天逐渐转为深蓝,除了月光外别无他色。巷子里的住户多数都已经关灯,只有最中心的酒吧还灯火通明。从门里进去,嘈杂的音乐和混杂的气味像把人突然带到异世界。


严浩翔是被刘耀文拉来酒吧的。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烟酒基本不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碰酒精的缘故,严浩翔作为一个信息素是威士忌的Alpha酒量却非常差。用刘耀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两瓶RIO就能把严浩翔灌到上脸的程度...

翔霖|9k+

高冷禁欲总裁Ax海王钓系律师O

ABO|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易感期|甜

 

-扮作我的情人,想你做我的爱人

 

 


夜幕悄悄降临,藏青色的天逐渐转为深蓝,除了月光外别无他色。巷子里的住户多数都已经关灯,只有最中心的酒吧还灯火通明。从门里进去,嘈杂的音乐和混杂的气味像把人突然带到异世界。

 



严浩翔是被刘耀文拉来酒吧的。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烟酒基本不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碰酒精的缘故,严浩翔作为一个信息素是威士忌的Alpha酒量却非常差。用刘耀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两瓶RIO就能把严浩翔灌到上脸的程度。



 

不情不愿地被刘耀文拽来酒局,后者说今天怎么也是跨年夜,出来喝趟酒在酒吧度过今年的最后一秒是年轻人的传统。严浩翔皱着眉,身上还穿着周正的西装,冷着脸懒得拆穿刘耀文。

 



刘耀文也是个Alpha,年纪比严浩翔小上两岁,正是爱玩的年纪。虽说爱玩,但刘耀文也绝不会胡来,所以每回严浩翔被他拽出来也不太会和家里人报备。年纪轻轻就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大权,刚上任没多久的严浩翔遇到了不少来自股东以及舆论的质疑。

 



心中的烦闷不断增加,严浩翔皱着眉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过一饮而尽。Alpha天生要强,遇到这样接连不断的质疑和难搞的合同纠纷都会觉得有难以接受的挫败感。严浩翔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早早接过父亲手里的重担。

 



摇滚乐的噪点一下一下抨击着人的耳膜,随着驻唱的一句口号,众人都围到了舞台周围开始肆意舞动。混杂的信息素充满了鼻腔,严浩翔不适地皱了皱眉,喝了点冰酒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然而不适的感觉却没有减缓,反倒是愈发严重。严浩翔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试图驱赶一阵一阵的头疼。直到周遭混杂的信息素里出现了小苍兰的气味,严浩翔常用的抑制剂就是这个味道。

 



意识到自己易感期提前来了,严浩翔把手握成拳状,却感到小苍兰离自己越来越近。

 



贺峻霖下午刚结束一个棘手的案子,从法院出来后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常去的酒吧打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不料今天是酒吧一年一度的狂欢夜,人比往常要多了一倍。

 



偏偏里面混进了好多不会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未成年,贺峻霖皱着眉从舞池中央出来,打算一会儿给丁程鑫打个电话让他下次别再放未成年进来喝酒。

 



在走去卫生间的路上,贺峻霖突然捕捉到空气里很是浓郁的威士忌味。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谁把威士忌的酒瓶打碎,那这个浓度的气味只能是Alpha的易感期。贺峻霖没有太多心思去管易感期的Alpha,却在要离开时和角落里的严浩翔沉沉对视了一眼。



 

威士忌和小苍兰像是在空气中较量,贺峻霖的四肢逐渐发软,腺体因为Alpha的信息素而变得有些痒。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贺峻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小苍兰包裹着威士忌,承受烈酒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东方初显鱼肚白,晨露攀在小苍兰柔软的花瓣上,将整朵花都变得湿\润非常。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醒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没了踪影。早上刚九点的时候贺峻霖被电话吵醒,事务所的同事匆匆忙忙地让他赶紧去事务所,有新的大案子指名要贺峻霖辩护。忍着头疼,贺峻霖撑着酸\软的身体收拾了一下,而后去了事务所。

 



严浩翔皱着眉嗅着空气里所剩不多的小苍兰气味,烦躁地掀开被子,打开手机只看到刘耀文昨晚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号码没有署名,严浩翔盯着看了好久,最后也只是在备注那一栏打上了一个花的emoji。

 



 

易感期不适合去公司,严浩翔回到家后往自己身上喷了大量的抑制剂,直到领口和耳后重新沾染上小苍兰的气味才罢休。线上处理了一些公务后,严浩翔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要他尽快去医院一趟。



 

严浩翔心知去医院是要做什么。他的Omega父亲在严浩翔上初中的时候因病去世,没过半年,父亲就带了另一个Omega回来。那时候已经是个小大人的严浩翔不愿意接受继母的存在,高中时就出国,和家里人的联系也愈发少。

 



直到继母被查出了癌症,父亲只能抛下手中工作去照顾她。严浩翔是在这时候才回国接任公司职务的,回国之后也一直以公事繁忙为由没有去医院看过继母,和父亲也只是堪堪见过几次。

 



听管家说继母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癌症夺走了她原本光鲜的美貌,在严浩翔印象里她是个很漂亮的成熟女人,一头波浪卷发和张扬的钻石耳坠是严浩翔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没想到再见时她早已没有往日的艳丽容貌,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化疗而剃光头发的模样,见到严浩翔来,她也只能动动手指,在氧气罩里叫一声“浩翔”。严浩翔第一次应了,虚握了一下她的手。

 



病人的体力和常人不能比,没过十分钟,继母便又沉沉睡去。见此状也不好再待,严浩翔轻声退出了病房,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独自待了很久。

 


 

贺峻霖早上刚看完卷宗就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案子,对方因为受伤所以要起诉的意图很明显。能私下调解就不上公堂,贺峻霖换上便服打算去医院试试。

 



尝试调解的贺峻霖被原告家属轰出了病房。他今天心情本就不算太好,加上昨晚一夜温情后留下的酸痛,贺峻霖站在病房门口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抬脚要离开。

 



刚过转角时就看到了垂着头的严浩翔。贺峻霖第一反应是易感期的Alpha是不是跟踪自己一路到了医院,不过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身上的气味,估计是喷了大量阻隔剂再来医院的。

 



秉着一\\夜\\情也是情原则的贺峻霖踱步朝严浩翔走了过去,Alpha垂头丧气的模样与昨晚大不相同,贺峻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有些杂乱的头发,软软的。

 



严浩翔嗅到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便知道他是谁,虽然喷了大量阻隔剂,但Alpha并没有就此度过这次易感期。察觉到带有自己标记的Omega靠近,他忍不住抱住了贺峻霖,把脸靠在他柔软的肚子上。

 



“早上怎么走了?”

 



Alpha沉闷的声音传来,喉结的振动把贺峻霖弄得有些痒。

 



“突然有工作呀,讨厌接案子。”

 



贺峻霖的手一下又一下拨弄着严浩翔柔软的发丝,末了又去揉他的耳垂,弄得严浩翔两只耳朵都变得通红。心情却突然好了不少,严浩翔嗅着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只觉得心安。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随后严浩翔驱车送贺峻霖回事务所处理案子,自己则顺路回公司拿了几份文件。

 


 

这次易感期持续时间并不长,严浩翔请了家庭医生,医生说应该是因为当天酒吧的信息素过于混杂引发了短时易感期。心下明了应该没事,正好工作又忙了起来,严浩翔和贺峻霖彼此都没有再联系过对方。

 



 

再次相遇是在剪彩仪式上,严浩翔和当地一家龙头企业达成了合作,预计将于明年共同开设工作室。剪彩仪式上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站在台下,两人对视的那刻后者朝他笑了一下。

 



剪彩仪式结束后严浩翔被拉着和一群老狐狸们聊了会儿,笑得脸僵,只能借口要去趟卫生间才得空。在洗手台洗了把脸,严浩翔刚要拿出手帕擦脸,转瞬间手帕却被身后的人拿过。

 



“小严总,好久不见。”

 



贺峻霖给他擦脸的手法很轻柔,丝绸质感的手帕抚过脸颊,Omega手腕上的小苍兰气味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严浩翔忍不住凑近了些,贺峻霖身上的威士忌味已经很淡很淡,只有靠近腺体的地方才能嗅到一些。

 



无由来地觉得有些烦闷,严浩翔突然生出想把贺峻霖牢牢牵在自己身边的想法,想小苍兰身上永远有威士忌的味道。

 



于是他撒下了人生第一个弥天大谎——

 



“贺峻霖,你愿意扮作我的情人吗?”

“我刚上任不久,需要一个良好的伴侣来维持我的形象,这样也可以减少我应酬时候的困扰。”

 



严浩翔撒谎的时候虽然面上不改,放在身侧的手却早已握成了拳状。不得不说,他并没有太多胜算,贺峻霖不是个适合做情人的人,他甚至不是一个适合托付真心的人。

 



他的Omega很爱玩,身上沾染的酒气也不会一直是威士忌。但严浩翔还是想赌一次,于是他直直对上贺峻霖打量的目光。

 



或许是在他眼里没看出什么异样,又或许是心软愿意迁就他,贺峻霖最终点了点头,走前还当着严浩翔的面把他备注从“严浩翔”改成了“老公”。

 



很俗套又撩人的把戏,严浩翔轻咳了一声,低头掩饰自己通红的耳尖。

 



 

自打那天之后严浩翔有时就会去接贺峻霖上下班,两人有空时会一起吃饭。刚开始和贺峻霖待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还会往自己身上喷阻隔剂。每次喷阻隔剂的时候,贺峻霖总是皱着张脸,总之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严浩翔看多了觉得有趣,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故意开口发问——

 



“怎么了?嗯?”

 



贺峻霖皱着眉躲到他怀里,用手指捻着严浩翔的领口——



 

“你只能有我一朵小苍兰。”

 



严浩翔哑然失笑,把他揽入怀中,低声说好。

 

 



到了年末,各个公司基本都会举办年会。因为防疫需求,今年的年会大部分都取消,只有几个业内权威人士邀请了熟悉的企业家们参加一个重要晚宴。



 

晚宴的邀请函上虽没有明确说明要带伴侣同去,但递到严浩翔手里的有两张邀请函,意图再明显不过。严浩翔把手中的烫金邀请函塞到贺峻霖手里,后者狡黠地笑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甜甜地说——

 



“他们都知道你有小情人呀。”

 



严浩翔闻言也笑了一下,往他的腺体吹了口气,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躲开了,空气中的小苍兰气味愈发浓郁。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阵,临近饭点时才驱车去高定西装店换了身衣服,随后便一同去了晚宴现场。晚宴现场很是豪华,水晶灯垂下的光映照在洁白清透的大理石上,像是洒下几片橙色的落日光辉。

 



糕点散发出的香味带了点烘焙的暖意,贺峻霖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西柚汁。自从遇见严浩翔,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成日和威士忌待在一块儿,连头发丝都是让人迷醉的气味。

 



严浩翔去和各路老总打交道,暂时还没有余力管贺峻霖。贺峻霖只能自己胡乱地走两步,偶尔拿点甜食放在嘴里细细地嚼。马卡龙曾经是他的最爱,贺峻霖随手拿了一块草莓味的,放入嘴中咀嚼了几下却让他有些反胃。

 



皱着眉嚼完了整块马卡龙,贺峻霖猛喝了几口酸苦的西柚汁才把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

 



“好久不见,不爱吃马卡龙了?”

 



贺峻霖闻声回头,看见来人是自己曾经的暧昧对象钟予。钟予是贺峻霖上个大案的委托人,两人在合作期间暗生过几分情愫,不过彼此双向选择的时间并不长,不久后贺峻霖就遇到了易感期的严浩翔,在那之后两人就渐去渐远。

 



钟予家里是开珠宝公司的,合作期间就常听秘书叫他小钟总,现在年末来参加晚宴,想必也是把家中大权牢牢拿在手中了。贺峻霖朝他笑了一下,在一群陌生人里找到一个熟人总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站在原地聊了好一会儿,钟予说自己最近遇到的缠人客户什么类型的都有,总之是不太顺利,贺峻霖安慰他说严浩翔也是这样,刚开始总能遇到不顺心的事。

 



钟予捕捉到了关键词,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严浩翔?你今天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贺峻霖没有点头也没摇头,脸上只还是带着那副最寻常不过的笑容,仔细看还能从中辨出一点慌张。



 

严浩翔刚从社交应酬中脱身,正急着找贺峻霖的身影。晃了一圈才发现贺峻霖和别人正聊得火热,脸上的笑意更是只增不减。属于Alpha的占有欲在那一刻迸发,严浩翔身上的信息素猛增,激得贺峻霖有些腿软。

 



他认识站在贺峻霖对面的人。在前段时间他派人去调查过贺峻霖,自然也知道他和钟予的那段短暂暧昧史。果然只是情人是套不住他的,严浩翔气冲冲地上前,拽着贺峻霖的手腕往外走。

 



贺峻霖被他拽得生疼,Alpha信息素的冲击让他身体的不适感猛增。他尝试着劝严浩翔放开手,后者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大步向前走,直到走到天台。



 

一月的天气早已不适合待在室外,更何况两人都只穿了一身西装。暖意突然被剥夺,贺峻霖的脸色变得更加差,看向严浩翔的眼神也带着怒火。

 



“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贺峻霖指着自己被拽得发紫的手腕对严浩翔说,寒风吹得他整个人有些摇晃,从腹部传来的反胃感更加严重。



 

严浩翔想把外套脱下套在他身上,被贺峻霖躲了过去。不料这个动作却让Alpha更加生气,严浩翔的手已经握成拳状,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我要你扮作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

“和暧昧对象打得火热,这就是你所谓的扮作情人?”

 



贺峻霖气得发抖,他想说刚刚和钟予聊天的时候我句句不离你,想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人,想问严浩翔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

 



但他都没有说出口,连落下的泪都被寒风吹得冰冷。贺峻霖转身走的那刻严浩翔伸手想去拉他手,最后只攥到一团冰凉的空气。

 



他好像把他的小苍兰弄丢了。

 

 


TBC.

草阳春堂(恨铁不成钢中):支持小贺带着球快跑!


祝大家新年快乐!

好久没写带球跑了 前两天有宝宝跟我说2021看过最多次的文是我的带球跑 想着也好久没写了所以写了这一篇 作为新年的第一个小甜点送给大家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如果看的人多我就快快更后续!

感谢阅读💞



另:赠礼看双A吵架小剧场🎉

 

 


 

人间锦鲤🍯

【祺鑫】情愫/34

◎ABO设定 破镜重圆

◎主祺鑫,副文轩    明星马×画家丁

◎禁止上升禁止上升禁止上升


这些年,他也能猜到丁程鑫过得不好,但是听着宋亚轩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宋亚轩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再往马嘉祺心上扎刀。


那是活生生从心头割下的痛,窒息的心痛。


丁程鑫,他原本可以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的人生,原本可以一帆风顺,他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可是却选了最折磨自己的一种。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丁程鑫,可是没人知道这个优秀的人,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马嘉祺暂时住...

◎ABO设定 破镜重圆

◎主祺鑫,副文轩    明星马×画家丁

◎禁止上升禁止上升禁止上升







这些年,他也能猜到丁程鑫过得不好,但是听着宋亚轩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宋亚轩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再往马嘉祺心上扎刀。

 

那是活生生从心头割下的痛,窒息的心痛。

 

丁程鑫,他原本可以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的人生,原本可以一帆风顺,他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可是却选了最折磨自己的一种。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丁程鑫,可是没人知道这个优秀的人,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马嘉祺暂时住在了医院,公司让他借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他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没人同意马嘉祺出院,宋亚轩说,继续在医院躺着,说不定丁程鑫看到他住院的消息,会来医院看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马嘉祺没有等到丁程鑫,却等到了小团子。

 

马嘉祺住院第五天,小团子才去了医院,带着一个档案袋去医院找马嘉祺了。宋亚轩将小团子送到病房门口,让他一个人进去了。

 

马嘉祺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小团子的时候,整个人开心到起飞,顿时觉得自己在医院住这么多天也值了,立马起身下床跑到小团子身边,想要抱抱团子。结果团子微微往旁边躲了躲,后退了两步。

 

“这个,签了。”小团子将手上的档案袋递给马嘉祺。

 

看清档案袋上的几个字之后,马嘉祺整个人都楞在住了,笑容也僵在脸上,迟迟不肯去接儿子手上的档案袋。

 

“爹地说,这个签了,他就和你结婚。”小团子执着的将手中的档案袋塞给马嘉祺,他只知道,爹地想让马嘉祺签了。

 

马嘉祺很不情愿的结果团子手上的档案袋,档案袋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字灼伤了他的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他们明明连证都没领,丁程鑫却连离婚协议书都已经拟好了。在领证之前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是为了方便之后好离婚吗?马嘉祺有点不太懂丁程鑫的意思,手中的档案袋迟迟不肯打开,只是呆滞的看着小团子。

 

团子除了眉眼长得像丁程鑫之外,其余的地方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宝宝,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知道,因为我要上学,你和爹地结婚我才有户口,才能上学。”那是爹地亲手递到他手上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马嘉祺将档案袋小心翼翼的打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里面放的不是离婚协议书。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马嘉祺将那纸离婚协议书从档案袋抽出,夹在离婚协议书里的一张纸条掉落在地。

 

是丁程鑫的字迹:念念没有户口,上不了小学。签了吧,签了我们去领证,给念念办完户口就去离婚,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看在他是你儿子的份上。

 

马嘉祺将纸条捡起来,同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五年的心痛也不及这一刻的心痛。

 

他签,就可以和丁程鑫领证,但是后续面临的就是离婚,他不愿意;他不签,现在是连丁程鑫面都见不到,他也不愿意。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马嘉祺,你为什么不要我?”小团子糯糯的声音响起,带着冷清。

 

爹地和干爹还有干爸都说,念念是世界上最乖的小朋友,所有人都会爱念念的,会一直爱念念,可是马嘉祺为什么不爱他。他明明已经很乖了,可是马嘉祺还是不肯要他,还是会惹爹地伤心。

 

“宝贝儿,告诉爸比爹地在哪好不好?”马嘉祺蹲下身,与小团子视线齐平,扶着他的小肩膀认真的问道,“带我去找爹地好不好?”

 

小团子后退了两步,同样认真地看着马嘉祺,摇了摇头,“我没有爸比,我只有爹地,还有干爸和干爹。”

 

他真的没有爸比,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比,他的记忆里,只有爹地和干爸还有干爹,关于马嘉祺的记忆,是后来的。

 

“不是,宝贝,我是你爸比啊!你上次不都是喊我爸比了吗?”马嘉祺记得,前几天演唱的时候,小团子跑上台奶奶的喊着他爸比,那种做梦般的失真感,他永远都会记得,怎么这才几天小宝贝就把他忘了。

 

“快点签吧,签完了干爹答应带我去吃冰。”小团子不耐烦地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支笔递给马嘉祺。

 

马嘉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小团子,“我带你吃冰,你带我去见爹地,好不好?”他好想抱抱他,抱抱他和阿程的孩子,他还没有好好抱过团子。

 

“干爹说,不可以相信陌生人的话!”

 

马嘉祺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的亲儿子,始终不肯认他,甚至是以陌生人的态度相待。

 

这一切都是他自取的后果,当年丁程鑫那么爱他,他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坚持让丁程鑫把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做掉,是他亲手把丁程鑫推得远远的。

 

马嘉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从地上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将病房的门打开,他应该早就能想到念念不可能一个人来医院的,肯定会有人送他来的。

 

病房门被打开,宋亚轩正靠在墙边打电话,看到马嘉祺出来后,赶忙慌慌张张的将电话挂断,伸着脑袋从门缝里往病房看了一眼,“好了吗?好了我要带我儿子回家了。”

 

“阿程的电话?”

 

“不是,我带孩子回家了。”

 

宋亚轩从马嘉祺身边走进病房,揉了揉小团子的头无声的安慰着。余光瞥到桌子上未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忍不住的朝着门口提醒道,“不打算签?”

 

马嘉祺舔舔唇,摇摇头。

 

他是不会签这份协议书的,一旦他签下名字,就会具有法律效益,就算他和丁程鑫领证之后,只要有这份离婚协议书在,丁程鑫都会随时和他离婚的。他不想要这种提心吊胆的不安感。

 

“那我先带念念回家了。”

 

宋亚轩刚带着念念离开,马嘉祺就跟在后面追出去了。跟着宋亚轩,绝对能找到丁程鑫,毕竟丁程鑫这几年一直和宋亚轩在一起,宋亚轩是最了解他的人。

 

刚跟着宋亚轩上车,小团子就趴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其实念念可以不用来找马嘉祺的,因为跟爹地再三保证一定能让他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才一个人过来找干爹带着他去了医院找马嘉祺的。

 

“干爹,念念没有爸比,念念只有爹地!马嘉祺他不是,他什么都不是。”

 

“好啦,乖~咱们念念还有干爸干爹呀。”

 

“那干爹带念念去吃冰淇淋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们不告诉爹地,好不好?”小团子抬着头看着宋亚轩。丁程鑫很少让他吃冰淇淋的,一般都是宋亚轩和刘耀文比较宠着他,会带着他吃一点。

 

宋亚轩揉着小团子的脑袋,“干爸给你买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宋亚轩刚带着念念到家没一会,门铃就响了,刘耀文去开门,看到门口的马嘉祺,有点震惊:“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就出来了?”

 

这几天新闻刚压下去,结果马嘉祺就跑出来了,真的是不嫌事大的。

 

“阿程在吗?”

 

“不在!”





TBC.


桔子

祺鑫/追妻火葬场

祺鑫㈩

勿上升本人

伪现实  私设同性合法

*主祺鑫 会有其他兄弟客串


终于一切都回到了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马嘉祺回到了公司,丁程鑫继续在他的花店卖花,张真源觉得在花店更舒适,也就留在了花店,严浩翔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因为马嘉祺回来了,刘耀文和宋亚轩还是和以前一样,贺峻霖还是在马嘉祺公司带着他的艺人,一切都回到了本来的样子。


大家都在自己的生活中过得井井有条,直到有一天,大家决定一起聚一聚


大家一起来到一家海底捞店,坐在一起聊着天,玩着游戏

“严浩翔和贺儿啥时候在一起的?”(马嘉祺)


“马哥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你追妻的时候...

祺鑫㈩

勿上升本人

伪现实  私设同性合法

*主祺鑫 会有其他兄弟客串



终于一切都回到了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马嘉祺回到了公司,丁程鑫继续在他的花店卖花,张真源觉得在花店更舒适,也就留在了花店,严浩翔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因为马嘉祺回来了,刘耀文和宋亚轩还是和以前一样,贺峻霖还是在马嘉祺公司带着他的艺人,一切都回到了本来的样子。


大家都在自己的生活中过得井井有条,直到有一天,大家决定一起聚一聚


大家一起来到一家海底捞店,坐在一起聊着天,玩着游戏

“严浩翔和贺儿啥时候在一起的?”(马嘉祺)


“马哥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你追妻的时候”(贺峻霖)


“你挺行啊翔哥,一边管理公司,一边恋爱”(刘耀文)


“啥时候出书啊”(丁程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duck不必,好吧”(张真源)


“你翔哥还得是你翔哥”(严浩翔)


“张真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躲在丁哥花店是为了躲避你爸妈给你安排的相亲吧”(严浩翔)


“诶,这话我反驳不了”(张真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宋亚轩水壶烧开了)


“张哥还要躲相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亚轩)


“宋亚轩,你够了啊”(张真源)


“怎么,我家轩轩笑一下还不行了”(刘耀文)


“得,你们都有人护,我惹不起”(张真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吃吧,别聊了”(丁程鑫)


“吃吃吃”(大家一起应和)


         ————————


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决定玩游戏,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就喝酸梅汤


“快点来,快点来”(刘耀文)


“石头剪刀布”


“啊哈哈哈,张哥张哥,张哥喝”(宋亚轩)


“再来再来”(张真源)


“石头剪刀布”


“诶,马哥马哥马哥”(贺峻霖)


“喝了喝了,再来”(马嘉祺)


“石头剪刀布”


“诶诶诶,丁哥喝”(严浩翔)


“喝了喝了,不行再来”(丁程鑫)



到后来,丁程鑫输了马嘉祺喝,宋亚轩输了刘耀文喝,贺峻霖输了严浩翔喝,张真源一人carry全场


吃完后,大家一起去了海边,去感受浪花的冲击


大家在黑夜中手拉着手,走向海边,大声喊出: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






——END





茶香奶油包🍵

【全员】念念山河

   字数2.6w/全员民国向/微虐/轻微OOC/三连勿bp

    3W福利,不喜勿喷


    留洋医生×梨园名

    军阀司令×机密卧底

    武馆馆主×教书先生

    城中富商×绿林女侠

     BGM:《耍把戏》张东尼...


   字数2.6w/全员民国向/微虐/轻微OOC/三连勿bp

    3W福利,不喜勿喷


    留洋医生×梨园名

    军阀司令×机密卧底

    武馆馆主×教书先生

    城中富商×绿林女侠

     BGM:《耍把戏》张东尼

     /


        城市的码头人头涌动,嘈杂不已。

  

   一辆小轿车停在码头外,一位身穿黑色唐装的男人站在码头边,看着人潮涌动,东张西望的像是再找什么人。

  

   忽然,眼睛瞅到了一位公子,豆大的眼睛忽然亮了,急忙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迎了过去。

  

   那少爷梳着背头,穿着一件棕色西装,即使坐船飘洋过海,西装上也没有多余的褶皱。那管家满脸笑意的迎上去,结果少爷身后随从提着的皮箱,对着少爷深鞠一躬道:“少爷,您回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这一别三年,这里变了不少。

  

   “利叔,麻烦你了。”少年看着一旁的管家笑道,管家倒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道:“不麻烦,少爷,咱们回家吧,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男孩点了点头,跟着管家走出了码头。

  

   码头外,围着不少拿着相机的记者,都在伸着脖子不自知在张望什么,见到少年出来,迅速为了上去将少年围住。

  

   “严少爷!严少爷!”

  

   不等记者们冲上来,少年便迅速迈步上了车。一旁的随从急忙伸手拦住记者们。少年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道:“开车吧。”

  

   前面的司机点了点头,车子飞快的驶离码头。

  

   少年看着窗外的街景发楞,只有车子路过梨园时,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扫视着。但车子很快驶离了梨园门口,没让他看清楚。

  

   “利叔,今晚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约了朋友去听戏。”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管家回头看着他笑道:“好,少爷,您又约了宋少爷和张少爷啊?”

  

   少年看着窗外路过的私塾与商铺,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勾出淡淡的弧线道:“是啊。”

  

   汽车飞快驶过,街道上的小贩低头议论这。

  

   “听说了吗?城富商的养子严浩翔严大少爷留学归来了。”

  

   “我也听说了,这严少爷可了不得,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特别聪明,听说去外国学的是医生呢。”

  

   “不过我听说,他一回来,就定了梨园的座儿。”

  

   “嗬,这下贺老板的票可是更难买喽!”

  

   “可不是吗,即能听到贺老板的戏,又能看到严大少爷。不行,我得去看看还有没有座儿。”

  

   /

  

    夜里的城,可是热闹之际,这城也算是交通经济要塞。到了夜里,也是灯火阑珊,街上往来人群不少。

  

   严家的车停在的戏院门口,戏院门口围着不少人,想必是角儿来了。严浩翔下车,理理衣服,真准备走向戏院,却又忽然被街上的烤白薯香气吸引住。

  

   等到严浩翔回到戏院时,门口的人已经散了。

  

   他颠了颠手中的烤白薯,低头莞尔,走进戏院大门,被人请上二楼。掀开正包的帘子,包厢中已有二位等候多时,见他来了,两人起身过来与他抱了一下。

  

   “浩翔,好久不见啊。”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眼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么久不见,就给我们带了这个?”一旁穿着浅灰大褂摇着一柄折扇的男孩从他手中拿过烤白薯掂量了两下笑道。

  

   “宋先生,张老板,别来无恙啊。”严浩翔拱手作揖,却被两人拦住。

  

   “行了,和我们还整这套。”穿西装的男人拍拍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椅子旁。

  

   穿西装的男人名叫张真源,是城里有名的富商,达到百货大楼,小道街头小铺,城中一半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一旁穿着大褂的男人名叫宋亚轩,是城里中学的老师,性子温和学生们都很喜爱他。

  

   严浩翔出国之前说教书先生一般都是板着脸的凶狠模样,宋亚轩天生一副笑颜,小心被学生欺负了,幸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人自小便相识

  

   张真源拿出两块白薯放在一旁的盘中,招手叫来了一旁的人。

  

   “去,给你们班主送去。”他将手中的烤白薯递给那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严浩翔一眼,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盏品了起来。

  

   “开戏前让他吃甜食,也不怕他糊了嗓子。”宋亚轩用折扇拍拍手笑道,严浩翔笑而不语。

  

   “他的嗓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糟了。”张真源看着严浩翔勾勾嘴角。

  

  开场鼓已经打响,众人安静下来。

  

   戏台上的人一颦一笑,看的严浩翔有些痴,茶盏里的好茶喝了一半,直到凉透也再没拿起。

  

   张真源伸手碰碰宋亚轩,指着一旁看痴的严浩翔窃笑。

  

   “翔哥果真是太久没回来了吧,都看傻了。”张真源在宋亚轩身边窃笑道,宋亚轩用扇子挡住两人,凑近轻声道:“有情人分离后,大概是度日如年吧。”

  

   “你又不曾体会过,你和文哥儿从没分开过。”张真源看他一眼,调笑道。

  

   宋亚轩像是被说中,瞥了一眼张真源,直起身子不再同他说话。

  

   戏台上的人的最后一嗓子,赢了满堂彩,一旁的严浩翔也用力鼓掌,旁边的包厢飞出了几件宝贝砸在了戏台上。

   

   严浩翔便也摸出口袋里用手帕包好的戒指,扔了上去,正砸在角儿的脚边。

  

  那台上的角儿微微抬眸与包厢中的严浩翔相视一眼,嘴角似勾出了淡淡笑意。

  

   戏罢,人们都纷纷起身向戏院外走去,从后台来了一伙计走入包厢。

  

   “几位爷,我们贺老板有请。”

  

   三人对视一眼,起身跟着伙计走向后台,一路上听到不少赞美之声。

  

   伙计将三人穿过杂乱的后台,进入一间小屋中。

  

  屋中坐着位脱了行头的角儿,坐在桌前还未来得及卸下妆容。


   透过铜镜看到他们来了,便勾起一抹笑道:“几位爷,请坐吧。”

  

   三人看着面前的人摆摆手示意伙计下去,伙计点点头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伙计一出门,几人立刻变了模样,那角儿也转身看着他们,身段不再那般绷着,松了松,走过来笑道:“你们等我会儿啊,我马上就好。”

  

   说着走到水盆面前,弯腰洗起了脸。

  

   严浩翔见到那角儿原本是一阵欣喜,但见他这副模样,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角儿洗完脸,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是位白净的小生,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清冷之气,拿毛巾擦了擦脸,发丝上还带着些水珠。

  

   他走进屏风内换好一身淡青色大褂,走出来到严浩翔面前,抬眸看着他,墨色的眸中带着淡淡笑意。

  

   “好久不见啊,翔哥。”

  

   角儿的声音很轻,飘进严浩翔耳蜗中,让他嘴角不禁勾了勾。

  

   “贺老板,走吧。我快饿死了。”张真源站在门口敲敲门笑了笑,一旁的宋亚轩也看着两人笑了起来。

  

   “走!”那角儿两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大喊:“彩云!走了!”  

   

   只见一个小姑娘背着包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贺老板笑道:“好嘞!”

  

   贺老板是城里的名角儿,本名叫贺峻霖,少年时便成了名,但凡有演出定是座无虚席。

  

   四人也是幼年相视,在他还没进梨园时,就认识了。

  

   三人先出了梨园大门,门口堵着一堆票友和记者,都在等着角儿出来的时候,可以看上一眼。

  

   三人上了张真源的汽车,看着戏院门口。

  

   不一会儿,门口躁动了起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人头不安的躁动着。却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一辆黄包车挤开人群进去,才看清贺峻霖上了黄包车,那名叫彩云的小姑娘跟在一旁,朝城里的大饭店驶去。

   

  “嗬,这群人还真捧。”严浩翔坐在副驾看着追着黄包车出去的人笑道,张真源转头笑道:“那可不,这两年,贺儿的戏唱的可是越来越好了。戏迷也越来越多,里面不乏一切高官名流。”

  

   宋亚轩坐在后边用扇子轻敲严浩翔的肩笑道:“严少爷,你可得小心了。”

  

   严浩翔不以为然的转头看着窗外到:“我小心什么?被人喜欢是好事。”

  

   张真源与宋亚轩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汽车发动,驶向饭店的方向。

  

   城里的大饭店夜里也不打烊,几人约了个好座位。张真源和宋亚轩特地将坐在一起的位置让给了两人。

  

   两人坐在一起,倒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四人点了一瓶红酒,宋亚轩因为第二天要上学堂教课便没有多喝,其他三人喝的倒是挺多。

  

   贺峻霖酒量不佳,喝了两杯就有些脸红头晕,看见一旁的严浩翔,便顺手拉过他一只胳膊,靠在了肩上。

  

   严浩翔被他拉过来,还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靠着。

  

   “可惜今天其他几个没能来。”严浩翔摇着手中的红酒杯叹了口气。

  

   宋亚轩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是大忙人呐,哪像我,每天就在学堂里与学生作伴,下了学就没事了。只是每天要送学生上下学,近日城里还是不太平啊。”

  

   “是啊,我有几批货要进城的时候,也被拦住了。”张真源撑着头叹道。

   

  “被拦了?”严浩翔蹙了蹙眉。

  

   “被敌军发现充公了。那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商人,惹不起他们。”张真源说着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严浩翔还想说什么,靠在他身上的贺峻霖却忽然起了身道:“我..我去方便一下。”

   

  说着,晃晃悠悠的起身,严浩翔急忙扶住他,却被贺峻霖一把甩开。

  

   “不用,不用,我没醉,我自己去。你喝,你喝。”贺峻霖让严浩翔坐下,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左摇右晃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些年你不在,贺儿倒是自立不少。”

  

   严浩翔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他没出国时,贺峻霖最黏他。整日不是在戏园子里泡着,就是去家里找他玩。有时还会让他去戏班看他练习,好多唱腔他听着听着都听会了。

  

   奈何他还是有个治病救人的梦想,在父亲的安排下,还是出国学了医。

  

   这次回来后,贺峻霖明显与他有了些隔阂。

  

   三人闲聊着,殊不知在贺峻霖起身离开的时候,饭店里的一群混混,就盯上了他。

  

  严浩翔正和张真源聊着最近商铺的生意,忽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惨叫,几个小混混被打了出来。

  

   几人急忙起身,一个彪形大汉被从厕所里踹了出来,贺峻霖趴在墙边走出来,看样子是刚吐完。

  

   “嘿,你个臭唱戏的!”男人看着贺峻霖这副模样,正要再次冲上去,抡到半空中的拳头却忽然被人扯住,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到身后反手扣住。

  

   “哎哎哎!你谁啊!哪个混蛋!”男人胳膊吃痛,大喊道。

  

   严浩翔扭着他的手凑到他身边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家严浩翔。”

  

   “你他妈敢动我?”男人骂着,一只腿扫了过去,严浩翔松开他的手跳到贺峻霖身边,搂着贺峻霖轻声道:“没事,有我呢。”

  

   贺峻霖刚在水池边吐完就被冲进来的一群混混调戏了,本身今天见到严浩翔,心情就些许微妙。被他们这一调戏,怒上心头,几脚把他们踹到了外面。他抬眸看一眼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混混趁机跳开,指着严浩翔鼻子骂道:“好小子,你敢打我,你等着!”

  

   原本混混说这话也就是个恐吓,没想到严浩翔还真识这茬,点头笑道:“好,明天中午,城中心刘家武馆,我等着你。”

  

   他这么一说,把那混混说的一愣,但又不能显得怯场,指着他道:“你..你等着!你等着!”

  

   说着,将地上的几个混混揣了起来,一群人溜出了饭店。

  

   张真源从吧台走过来看着他们笑道:“单买完了,走吧。”

  

   严浩翔见状蹙眉道:“不是说好我请你们吃吗?”

  

   宋亚轩走上前拍拍他道:“行了,这是接风宴,当然我们请,你还是快把贺儿带回去吧。”

  

  “对啊,你送他回去吧。亚轩跟我走就行。”张真源看着严浩翔怀中醉醺醺的贺峻霖笑道,严浩翔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耷拉着脑袋的人儿,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饭店,张真源和宋亚轩便先走了。

  

   严浩翔走到路边,招了招手,来了辆黄包车。

  

   “哟,两位爷。”黄包车帮着严浩翔把贺峻霖扶上车,严浩翔坐上车,道:“去严家大宅。”

  

  “好嘞,您二位做好喽!”

  

   黄包车有些颠簸,贺峻霖闭着眼靠在严浩翔身上,车轮猛地压过一块大石头,车子猛地颠了一下,贺峻霖靠着严浩翔的脑袋也动了动。

  

   贺峻霖的脸贴着严浩翔肩,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贺峻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抓住了严浩翔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杨柳细腰上道:“抱着我。”

  

   严浩翔转头看他一眼,搂着他的手也用了些力,将他搂入怀中。

  

   严家大宅在离市中心不愿的位置,很快便到了。车夫帮严浩翔扶下贺峻霖。

  

   “哟,爷,给不了这么多。”车夫看着严浩翔给的大洋笑道。

   

  “剩下的当小费,去吧。”严浩翔架起贺峻霖头也不回的走进大宅内。

  

   管家早早守在门口,看到严浩翔架着贺峻霖便赶忙上来帮忙。

   

  “少爷这是喝酒了?贺老板这是喝了多少啊?”

  

   因为年少是相熟严家的人几乎都认识贺峻霖便也没有什么惊讶,严浩翔扶着贺峻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把他扶到我房间吧。”

  

   两人一同将贺峻霖抚上楼,进了严浩翔房间。贺峻霖被扔在了严浩翔的床上,管家看着醉倒的贺峻霖转身道:“少爷,我去帮你们熬点解酒汤药吧。”

  

   严浩翔点点头,管家便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床上的贺峻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没睡,偶尔还翻动一下。淡色的大褂没有遮挡住他优美的身段,躺在床上大褂都落了下来,搭在贺峻霖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身段。

  

   他俯下身,看着贺峻霖白皙小脸上的两朵红晕,无奈的笑了笑。

  

   “这么久不见,酒量还这么差。”

  

   无奈的感叹一句,正准备起身。床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一把拽住他的领带,严浩翔身子不稳,猛地摔在了床上,还好手撑了一下,不然就要整个砸在贺峻霖身上了。

  

   “谁说我酒量差了?”贺峻霖眯着眼,眸中是翻涌的情欲。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媚眼,勾的严浩翔心口一阵燥热。

   

   贺峻霖虽然脸烧的通红,手指却依旧冰凉。他缓缓伸手,顺着喉结摸到了严浩翔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将衬衫缓缓解开,之间在他胸口轻轻滑动。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声音带着些娇嗔,像是在责怪严浩翔当年走的突然,这么多年,都不曾来过几封书信。害他一个人苦守在戏园中,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

  

   严浩翔用手轻柔的抚摸着贺峻霖柔软的发丝,眼中含情,朱唇微扬。

  

   他俯下身,在贺峻霖耳边落下轻轻一吻。

  

   “想,怎么不想,我日思夜想,害了相思病,马上就要死了。”

  

   贺峻霖轻笑一声。

  

   “你学医,自己反倒害了病。”

  

   贺峻霖的薄唇被热烈的吻堵住。

   

  “好角儿,求你治好我的病吧。”

  

   两人在真丝被中缠绵在一起。

  

   煮好醒酒汤的管家端着醒酒汤来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只好再将醒酒汤端了回去。

  

   “怎么?少爷没喝?”厨房的伙计看着原封不动端回来的醒酒汤问道,管家将汤放在桌上笑笑道:“少爷大概不需要这汤了。”

  

   /

  

   次日

  

   刘家武馆中,不少武馆学徒在练习。

  

   二楼檀木椅上,贺峻霖与张真源对坐饮茶。

  

   “吃点心?”一高挑的男子走了出来,将一盘核桃酥放在桌上,头发被绑的高高的,长相虽然清秀,眉间却带着一股英朗的好汉气概。

  

   “文儿来了,坐。”贺峻霖看着男子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男子便在两人身旁坐了下来。

  

   “翔哥怎么一回来就和人约上架了?是小时候没打够?”男子看着楼下与混混对立而战的严浩翔想到。

  

   “你是不知道,这混蛋昨儿晚上在饭店里调戏贺儿来着。”张真源看着底下的混混咂咂嘴。

  

   “嗬,在翔哥眼皮子底下调戏贺儿,胆儿够大的呀。”男子笑了笑,一旁一个学徒跑过来道:“师父,可以了。”

  

   男子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开始吧。”小学徒点了点头,跑了下去,底下沾满了小混混和武馆学徒,两人站在众人之间,只听人一声令下,便扭打在一起。

  

   贺峻霖倒不是和在意底下的情况,转头环顾四周道:“文儿,这武馆你管的不错啊。比咱小时候好多了。”

  

   男子看着两人,得意的笑了笑。

  

   男子名叫刘耀文,他们曾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是被武馆的老馆主收养,后来各自被领养到城里各个人家的。而年纪最小的刘耀文,因为性格最跳脱,被老馆主一直留在身边,后来继承了武馆。

  

  他们总共七个孩子,都是一同长大的异性兄弟。

  

  “可惜轩轩要在学堂教书,不好来这儿,不然还能看到翔哥揍这个不要命的。”张真源看着下面严浩翔将那人打的不像样便笑了笑。

  

   刘耀文听他们说到宋亚轩便摆了摆手道:“还不是他一天天说什么,要摆正师风。不能让学生们看到他总是与武馆的人来往,怕学生们和我们学坏。不是我就奇怪了?我们怎么就能把他的学生教坏了?他自己还不是武馆出来的?”

  

   贺峻霖笑着伸手正准备安慰他,却忽然听到底下一阵躁动,三人起身。不知为何底下的小混混与学徒忽然对立了起来。

  

   三人定睛一看,那和严浩翔单挑的混混抱着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胳膊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

  

   看来是把人打骨折的。

  

   贺峻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要怪就只能怪这人命不好,你说你打谁不好,非得打个医生,还是个练武的医生。

  

   那可真是拳拳到肉,一脚到胃。

  

   “他妈的,给我拆了这家武馆!”混混坐在地上看着严浩翔大吼道,看样子是红了眼,武馆的学徒也纷纷起身,眼看就要对峙起来了

  

   忽然,武馆大门被一脚踹开,一群穿着军装的官兵冲了进来。

  

   “不许动!蹲下!”

  

   那群官军进来便手里端着枪制止了即将动手的小混混,将他们按着蹲在了地上。

  

   在那群官军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绿袍的男人。

  

   那男人高瘦清秀,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带着军帽。深色的眸子犹如苍鹰一般狠厉,他走进武馆转头查看一圈,最终抬起头看到了二楼的三位。

  

   那三位倒也不慌,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那军人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像是副将。

  

   “司令,司令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地上的混混还没说话,刘耀文倒是哭天喊地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到了男人身边指着那混混道:“他带一群混混来这里,硬要比武。我们被迫与他打,他刚刚跌在地上,不小心摔断了胳膊,便赖在我们头上,还要砸了我的武馆。”

  

   “您说,我这儿是武馆,伤筋动骨是难免的。可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小心受伤,便要闹事吧!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地上的混混看着刘耀文这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都愣了,这确定是武馆馆主吗?怎么跟那街头卖豆腐的李大爷家儿媳妇一样碎嘴呢?!

  

   穿着军装的男人转头看了看混混,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小混混,有些手里都抄起了家伙。不等那混混上前解释便摆手道:“把他们带回去,关几天。”

  

   “哎!司令!你听我解释!”混混一看官兵来了,急忙喊道,可哪有人会听他讲话。拖着他就出了武馆,其余的混混也被压了出去。

  

   “司令!司令!他妈的!你们这是官商勾结!我呸!”混混被拖出去时,看到了男人与严浩翔相视一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便破口大骂。

  

   谁知原本笑盈盈的男人却忽然板起一张脸,转头猛地瞪他一眼。

  

   眼神中的狠厉看到男人冒出一身冷汗,骂到嘴边的话,却忽然发不出声音了。

  

   当街辱骂军阀司令,不知道他会死成什么惨状。

  

   /

  

   夜里

  

   武馆照常关了门,弟子们都回去休息了。

  

   后院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佳肴,刘耀文收拾好桌子等在桌旁。

  

   还是严浩翔和张真源先来,这俩一个是管理商铺的东家,一个是归国的留洋医学生,整天也是没什么事。今日在武馆比完武,出去转了转,吃吃东西品品茶,晚上没买到贺峻霖的票便去一旁的茶馆里听了会儿说书的便来了武馆。

  

   “怎么样?这么长时间没练了,今天这一架打的还舒服吗?”刘耀文看着扭脖子的严浩翔笑道。

  

   “酣畅淋漓。”严浩翔看着他笑道,三人一同笑道。

   

  “你们倒是舒服了。”响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白日里那军官卸下了军装,换上了浅蓝色的便服。白天那副雷厉风行的模样也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哎呦,马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刘耀文跳起来跑到男人身边,将他拉到座位旁坐下笑道:“谁叫您马嘉祺马司令,位高权重,弟弟我当然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撒娇的样子,伸手敲了一下他脑袋道:“你们啊!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马嘉祺是城中的军阀司令,正如刘耀文所说,位高权重,近日战火不断。他常常忙于公务,所以严浩翔回来时才没能及时给他接风,不过今天聚会也不迟。

 

   几人从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众人入座,刘耀文朝门口不断张望。

  

   “看轩儿呢?”严浩翔看着刘耀文坏笑道,刘耀文摆摆手道:“什么!真是,贺儿怎么还不来?我去看看去!”

  

  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三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武馆门口

  

   宋亚轩拿着一把折扇,遮着自己的脸悄悄溜了进来,低着头往前快步走着,生怕别人看到自己。

  

   自己在学院教书,在学生心目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先生。要是让先生出入武馆,不知道对于他们善良单纯的内心会是一种怎样的冲击。

  

   忽然,被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一把拽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他本想反抗,却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放松了下来。

  

   “你干嘛?”月光透过窗户透了进来,落在黑暗中的两人身上,一明一暗。

  

   “今天你没来,我有点难过。”刘耀文伸手搂住他的腰用撒娇的语气嘟囔道。

  

   宋亚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搭在他的肩上道:“不是我不想来,是学生们..”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学生学生,你天天就是你那些学生,你那么疼他们,都不疼我。”刘耀文将脑袋埋在宋亚轩肩头蹭了蹭,宋亚轩被蹭的笑了出来,伸出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安慰道:“疼你,疼你,阿宋最喜欢文文了。”

  

   “你俩,干什么呢?”

  

   两人正腻歪着,忽然被一旁出现的贺峻霖吓了一跳。

  

   贺峻霖下了戏就立马赶过来了,没想到刚进大厅就听到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还以为进了贼。悄悄咪咪摸过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

  

   不过从小这两人就总是黏在一起,长大后刘耀文先表明了心意,两人便悄悄在一起了。

  

   “走了,去吃饭了。饿死了。”贺峻霖看一眼在黑暗中羞红脸的宋亚轩和站在他身后吸鼻子的刘耀文转头对身后的彩云说道。

  

   彩云跟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贺峻霖坐在前面,哼着小曲,嘴角的笑容却有些苦涩。

  

   有时他真的挺羡慕宋亚轩和刘耀文,虽然宋亚轩因为学生的原因不能常来武馆,但他们彼此的心意对方确实明白知晓的。

  

   可他的严浩翔..自从有一次醉酒后,两人迷迷糊糊的睡在了一起后,这总关系就维持了很久。

  

   严浩翔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没有给过什么承诺,甚至没有对他表明心意。

  

   他们的关系,好像大家都知道,但又没有人说明。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说明过。

  

   “哟,贺儿带着彩云来了?”众人在院中闲聊,像是马嘉祺看到了三人看着贺峻霖和他身后的小姑娘笑道。

  

   这姑娘是贺峻霖收养的,她与姐姐本是绿林人士的女儿,只因父母因战乱离世,流浪到城中。她姐姐被马嘉祺看中,去坐了间谍。而这小姑娘年纪太小,贺峻霖见她机灵便让她跟着自己做了衣箱。

  

   “司令,我姐姐还好吗?”彩云见到马嘉祺便蹙眉问道,马嘉祺愣了一下,哈哈一笑。

  

   这小姑娘,只要见到马嘉祺就会问姐姐的情况。

  

   “她都好。”马嘉祺笑了笑,小姑娘蹙着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

  

   贺峻霖在严浩翔身边坐下,严浩翔轻声道:“怎么来这么晚?”

  

   贺峻霖瞥了一眼坐在以前的刘耀文和宋亚轩,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哎呀~本来我下了戏回去替马哥去了东西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结果在大厅了碰到了一对腻歪的人儿,就看了会儿热闹。”

  

   “贺老板自己平时唱戏不够,还要看别人呢~”宋亚轩瞥了一眼贺峻霖语气里带着些许羞涩,桌上的人也都知晓他们的意思,看着两人笑了笑。

  

   “来,吃饭吧。”刘耀文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便招呼着吃饭。

  

   众人围坐在石桌前,倒是没有平日里在外面那副派头,都是一副和善面孔。有时打趣调笑两句,几人从小便生活在武馆中,感情自然是好的。

  

   “对了贺儿,我要的东西呢?”马嘉祺忽然开口,贺峻霖伸手招来彩云,从她随身的小布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马嘉祺。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马嘉祺接过信封,看了看院墙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这段日子,敌军不断破城,攻势很猛。很快,就要到我们这里了。”贺峻霖给众人说着信上的内容。

  

   这些年,他不单单是梨园的名角儿,还负责帮马嘉祺搜集各路情报。

  

   梨园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听戏,人流复杂,加上贺峻霖的名气本就会吸引各路人来听戏,上到名流高官,下到走方郎中。人在听戏时没什么戒心,随口聊着近来发生的奇闻异事,一旁的伙计就记住,回去汇总给贺峻霖。

  

   自从贺峻霖有几次把准确有效的信息告知马嘉祺后,他的戏班子便彻底变成了军方的秘密情报基地。

  

   “看来这仗..必须得打了..”马嘉祺将信纸拍在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几人武馆出生,老馆主本不想让他们接触政事,奈何马嘉祺一颗忠心报国,劝不动,便让他参了军。没想到他还真有些天赋,没几年就当上了官,还越做越大,最终成了城中的军阀统领。

  

   老馆主生前立了遗嘱,若是国家有难时,武馆男儿必须义无反顾的披甲上阵,报效家国。

  

   众人有些沉默。

  

   “若真打起来,学生们可遭殃了。”宋亚轩缓缓开口。

  

   “是啊,我现在卖座儿也不如从前了。”贺峻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若是打仗,肯定死伤惨重啊..我这两天还在找医院实习。”严浩翔垂眸道。

  

   “我武馆有几个小学徒,现在倒是积极的很。想着学好功夫去打仗,我看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今天那个小混混都打不过。”刘耀文笑道。

  

   张真源只是坐在旁边笑而不语。

  

   他们眼神闪躲,决口不提参战一事,不敢直视马嘉祺。

  

   马嘉祺自然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在战争来临之前,人们对死亡的惧怕总是最浓重的。

  

   他低头不语,手中的信纸被他揉皱。正要开口,忽然有人走进院中。

  

   “司令!”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跑进来在马嘉祺耳边低语。

  

   只见马嘉祺微蹙眉头,点了点头,起身道:“军队里有些事,我回去看看,你们先吃。”

  

   说罢,转身跟着那穿着军装的离开了。

  

   院中之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马嘉祺坐车回到部队,下属将他带入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关押这一男一女,女人扎着高马尾,手臂上还有一道刀口。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面带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审讯员,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受伤的女人。

  

   “司令。”马嘉祺走进审讯室看到一男一女。

  

   “怎么回事儿?”马嘉祺瞥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前的两人问道,一旁的审讯员急忙起身道:“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院里,被我们发现抓起来。他们的身上搜到了敌军的东西。”

  

   说着,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匕首和名牌。

  

   马嘉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看着他,一脸不耐烦。

  

   “你俩怎么回来了?”马嘉祺走到桌前,看着生着闷气的两人问道。黑衣男子一拍桌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这军队里是换新人了是吧?连我们都不认识?你看给暮云伤的!”

  

   说着,指了指一旁捂着胳膊的女人。女人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马嘉祺。马嘉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对旁边的看守摆手道:“放了,放了。”

  

   “司令?”守卫看着他一脸疑惑,马嘉祺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是咱自己人!给我放了!”

  

   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给两人解开束缚。

  

   马嘉祺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女人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去,带她包扎一下,换身干净衣服。”马嘉祺拍拍女人的肩膀道:“一会儿跟我去见见你妹妹。”

  

   女人点点头,跟着守卫出去了。

  

   马嘉祺将其余人打发了出去,靠在桌边看着男人轻轻一笑:“你们怎么回来了?”

  

   男人揉揉自家酸疼的手腕翻了他一眼道:“你手下还真是和你一样,心狠手辣。疼死老子了。”

  

   马嘉祺闻言轻笑一声,迈步过去,俯身牵起男人的手往他手腕上轻轻吹气道:“给你吹吹。”

  

   面前的男人是他们武馆长大的男孩中最年长的一个,名叫丁程鑫。一直帮着军方坐着卧底行动,两人是多年的知己,那女人名叫暮云,是彩云的姐姐。

  

   和丁程鑫一样,都是军方的卧底。

  

   其实马嘉祺问出这话时,心里便已经有数。敌军一直破城,丁程鑫同他一直都是书信往来,这次忽然回来,证明敌军也快到了。

  

   丁程鑫看着他的模样,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随后便严肃了起来。

  

   “要开战了。”

  

   本身今晚的聚会,马嘉祺就预料到即将要开战。丁程鑫的到来,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浇灭。

  

   他直起身,眉头紧蹙。

  

   忽然,丁程鑫起身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前。

  

   “我想你了。”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落在了马嘉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紧蹙的眉头动了动,伸手拍了拍丁程鑫的背。

  

   “若真的开战了,我们就不一定能再见了。”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马嘉祺猛地一怔。

  

   丁程鑫卧底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开战之后,丁程鑫势必要配合他们,若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他低头,将脸埋在丁程鑫肩头,伸手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柔软的身体像是要被他按进身体似的。

  

   他抱着丁程鑫,那样真切。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饭桌上众人的沉默。

  

   七人本就是孤儿,在这乱世中孤苦无依,如浮萍一般。幸得老馆主收养,这才在冰冷的乱世中找到一丝温暖。

  

   若是参战,死伤不可避免。

  

   他们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温暖,就又要被火药无情的炸碎。

  

   “可这仗,必须得打..”

  

   丁程鑫靠在马嘉祺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是淡淡的香气,不想那群恶心的敌人,身上一股血腥气息。

  

   敌营的日子不好过,他整日提心吊胆,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好马嘉祺没让他一个人去,派了暮云陪他,否则他真的要崩溃了。

  

   “我看过被占领后的城市,破损的房屋,遍地的尸体,绝望的女人,无助的孩子抱着被炸成两半的父亲坐在地上哭泣。鲜血流到大街上,走过去的人,都带着血。”丁程鑫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他还是很恐惧战争,他曾经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不想让这座城也变成这样,这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丁程鑫放开马嘉祺,看着他的眸子,坚定的说:“放心吧,我陪你一起。”

  

   马嘉祺看着面前的人,愣了片刻,嘴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审讯室的门被敲开,暮云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口道:“司令,我收拾好了。”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笑道:“去见见他们再走吧。”

  

   两人带着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着马嘉祺上了车。

  

   “天亮之前回去就好。”暮云看了一眼天说道,丁程鑫坐在马嘉祺身边。马嘉祺动了动手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的躲开。

  

   丁程鑫看了一眼旁边的暮云,暮云只是转头看着车窗外,没有看到两人的举动。

  

   两人一同在敌营,关系自然亲密。有时两人聊天,从言语中便能听出暮云对马嘉祺有些感情。

  

   他和马嘉祺一同长大,彼此的情意虽没有说明,但都明白。

  

   但他同样重视和暮云的友谊,暮云曾在一次枪战中为他挡过一枪。这恩情,他不能忘。

  

   到了武馆,众人还在院中。原本马嘉祺走后,气氛有些低迷,但一看他带来了丁程鑫,几个年幼的立刻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刘耀文。

  

   原先还没离开武馆时,丁程鑫和他最亲。

  

   彩云和暮云姐妹相见,自然也高兴。

  

   “丁哥,好想你啊!”刘耀文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丁程鑫身上。

  

   自从丁程鑫去当卧底后,三四年他们都没怎么见过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张真源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边,暮云坐了下来,看着他淡淡一笑。

  

   暮云是他在一起去铺子里看生意的时候遇到的,那是彩云发着高烧,她一个人抱着妹妹四处求人。

  

   张真源救下了她们姐妹,才让她们捡回了性命。

  

   “我们回来看看..”暮云瞧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张真源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七人从小一起长大,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刘耀文特地买了几坛好酒,可惜各个要务在身,只有张真源和严浩翔能陪他喝。

  

   马嘉祺三人不能逗留太久,吃完饭,便准备早早离开。

 

   暮云和彩云吃了一半便去后院聊天了,姐妹许久不见,有些私房话要说。

  

   “咱们该走了。”马嘉祺看了看腕上的表对丁程鑫说道,一旁的张真源见两人低语,便起身道:“要走了吗?我去帮你们找暮云回来。”

  

   两人瞧他一眼,没有说话,贺峻霖看着张真源朝后院走的背影,叹了口气笑道:“张哥也是个痴情人呐。”

  

   后院中

  

   暮云与彩云正聊着近日的情况,便看见张真源走过来。

  

   “他们该走了。”张真源走过来看着二人轻笑道,两人起身,张真源看一眼彩云,笑道:“丫头,你先去前面,我和你姐姐有些话讲。”

  

   姐妹两相视一眼,彩云点点头,往前院走去。

  

   院中只剩下暮云与张真源二人。

  

   城中的晚风还算宁静,吹入武馆后院,吹动了面前人儿的发丝。

  

   “真源,要打仗了。”暮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嗯。”张真源看着满面愁容的女孩眼中满是怜惜。

  

   “如果开战,你会逃吗?”

  

   他们生逢乱世,生在战乱之中。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战事若起,这城必定空了大半。离开的人不能算逃兵,想活命没错。

  

   “逃去哪儿?”张真源弯着眼,嘴角带着笑。

  

   他走上前,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雕成并蒂莲的玉佩。

  

   “如果要打仗,我答应你,一定会帮马哥。”说着,他抓起暮云的手将玉佩塞进她手里。

  

   这是他的心意,他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柔软的爱意经不起战火的灼烧。

  

   “走吧。”他转身走向前厅,暮云摊开手掌,看着那纯白的并蒂莲,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玉佩收了起来。

  

   三人同众人告别后,便回到了军营。

  

   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就要回去了。

  

   马嘉祺正坐在宿舍看信件,忽然被敲门声打扰。

  

   “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端着碗的暮云。

  

   “马哥,喝点雪梨汤,对身子好。”暮云将碗放在一旁,马嘉祺点点头轻声道:“辛苦了。”

  

   “没事..”暮云站在一旁,看着马嘉祺。两人都不开口,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良久,听到一声叹息。

  

   “我先回去了。”

  

   马嘉祺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信件点了点头,听到关门声后,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桌边冒着热气的雪梨汤,无奈的摇摇头。

  

   忽然,宿舍的门再次打开。丁程鑫的脑袋探了出来。

  

   “马司令~在忙吗?”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鬼鬼祟祟的模样,笑着起身招了招手。丁程鑫钻进来,马嘉祺走过去,将他按在门上反手锁上了门。

  

   “快点,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了。”

  

   暮云回去也没休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张真源送她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不自觉,时间便到了。她起身换好衣服,贴好自己的易容,走出宿舍,本想去找丁程鑫。没想到刚走到马嘉祺房门口,便看见丁程鑫从马嘉祺房中走出来,透过门里的缝隙,一眼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马嘉祺。

  

   “我和马嘉祺说点事。”丁程鑫没想到会碰到她,慌了神,摆摆手道:“走吧。”

  

   暮云愣了愣,点点头。两人悄悄潜出了军队大院。

  

   那天夜里,在院里喝酒的三人又喝多了。

  

   宋亚轩和贺峻霖一人扛一个,艰难的将两人扛回武馆后面休息。然后又出来陪张真源聊天,张真源这人,喝多了也不睡,就抓着人一直聊天。

  

   用宋亚轩的话来说,大概是心事太多了吧。

  

   第二日醒来时,严浩翔看到自己身边的美人,淡淡勾起一抹笑容,撑着脑袋看着贺峻霖熟睡的模样。

  

   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想戳,没想到贺峻霖却醒了。

  

   “动手动脚,登徒子。”贺峻霖眯着眼瞧他,严浩翔凑到他脸旁笑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戳戳脸蛋就登徒子了?”

  

   说着,伸手去戳贺峻霖腰,两人在床上闹起来。却不想贺峻霖忽然感到喉咙一阵难受,转身猛烈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儿?呛着了?”严浩翔帮贺峻霖轻轻拍着背,仔细一听却不对。咳嗽时肺里有些浑浊的杂音。

  

   贺峻霖咳的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止住。无力的瘫在床上喘气,严浩翔凑过来道:“你这怎么回事儿?”

  

   “没事,小毛病。”贺峻霖摆摆手,他这几年总是动不动就咳嗽。近日好像加重了些,有时会咳嗽很久止不住,但他只当是累的,没有在意。

  

  “你这样不行,改天我给你约个检查。”严浩翔看着他通红的小脸道,却被贺峻霖打了一把。

  

   “别给我整你们洋医生那套,我不稀罕。要看我也找中医大夫。”说着,翻了个白眼。

  

   虽然严浩翔去国外学医他不排斥,但在戏班学艺时。有个什么伤筋动骨老班主都是带他们去看老大夫,从不去医院。

  

   让他也对那些医院里的玩意没什么好感。

  

   “好好好,那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严浩翔见状急忙哄着,贺峻霖起身摆摆手道:“改天吧,过一阵我要去外地演出,等我回来再说啊!”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是火炮!”

  

   两人急忙穿好衣服跑出院子,正巧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也匆匆忙忙跑出来。

  

   张真源拎着早饭从外面跑进来,几人面面相觑。

  

   开始打仗了。

  

   /

  

   戏班内

  

   贺峻霖对着镜子梳洗打扮

  

   因为近日城外已经开战,为了能顺利的去外地演出,戏班准备提早动身。

  

   梳子轻柔的滑过柔软的发丝,贺峻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几日戏院有些忙碌,不光要顾唱戏,还得去照顾马嘉祺的情报需求。

  

   有些分身乏术,脸色也越来越差。嗓子忽然有些难受,俯下身子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梳子也被扔到了一边。

  

   猛烈的咳嗽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大脑缺氧导致全身无力,他扶着桌子,伸手慢慢的给自己胸口顺气。

  

   有几次差点吐出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无力的趴在桌上,感到身子一阵无力。

  

   咳嗽导致肺不舒服极了。

  

   看来回来以后确实得去看看了。他叹了口气,房门却忽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行色匆匆的严浩翔。

  

   他去城里的医院任职,因为战争每天医院里都会接收不少伤员,这段时间,他身上也带了些淡淡的火药气味。

  

   贺峻霖疲惫的从桌上爬起来看着他。

  

   “今日就走?”严浩翔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贺峻霖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严浩翔便蹲下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两天伤员越来越多,我怕马哥会撑不住。这是他给我的信封,如果战事快撑不住,我托人给你带信,你就去找信上的人,他能帮我们。”严浩翔将信递给他,将他揽入怀中。

  

   “听话。走了就不要回来,等我们答应了,我再去接你回家。”

  

   贺峻霖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咳嗽两声。

  

   “好..我答应你。”贺峻霖轻轻搂住严浩翔,但他却很快起身,离开了贺峻霖的怀抱。

  

   “我去医院了。”严浩翔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给贺峻霖多余的留恋。

  

   他每天在医院里看到了战争的残酷,所以告诉他不要回来。

  

   军人的家属在医院里哭成一片,眼泪险些淹没那些忙碌的白色衣衫。他可怜他们,同情他们,为他们感到愤愤不平,但却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班主,咱们该出发了。”彩云整理好包裹来到贺峻霖的房间叫他,贺峻霖看着桌上的信封,叹了口气。

  

   起身将信封揣在怀中,走出了房间。

  

   戏班从另一个城门出城,一路上走的小巷。走到路口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站在巷子里朝大街上张望。

  

   贺峻霖留了个心眼看了一眼,竟瞥到那几人腰间的枪。

  

   他抬头朝大路上看,梦的看到一个淡灰色的身影护着几个学生沿着墙过去。

  

   是宋亚轩。

  

   他立刻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他转身在戏班里找了几个精壮的小伙子来,低头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巷子里,几个敌人的士兵想着在城里再次造成暴乱,挑了一群学生下手,还在等待时机。没想到就被巷子里冲出来的几个人勒着脖子拖进了小巷中。

  

   贺峻霖让人用布蒙住他们的头,拿出小刀,一人一刀全部抹了脖子,将他们腰间的枪抽了出来。

  

   “拿着这个,防身。”贺峻霖将其他枪支分发给了几个小伙子,自己配了一把,一招手,戏班继续城门走去。

   

    医院里,源源不断的伤者进来,城里偶尔会有敌军出没烧杀抢掠,马嘉祺在医院门口安排了带枪的侍卫,保护医生和伤员的安全。

  

   “严医生,这边有个孩子肩膀中弹。”严浩翔正在帮伤者消毒,护士忽然跑过来喊道。

  

   “帮我一下。”他将消毒棉交给一旁的护士,跟着那护士跑到急诊室不少医生围在那里,他挤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贵,怎么是你?”

  

   躺在床上的少年,看见严浩翔,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他是武馆的学徒,算是严浩翔的师弟。严浩翔查看他的伤口道:“还能安排手术吗?”

  

   “手术室满了。”一旁的护士道。

  

   严浩翔叹了口气道:“我在这儿给他取子弹,拿东西。”说着,爬到床边摸了摸小贵的头柔声道:“小贵儿,师兄现在要在这儿给你把子弹取出来,缝伤口止血,你能忍吗?”

  

   小贵的泪水将脸上的血冲刷下来,露出了苍白的小脸,他点点头,严浩翔淡淡笑了一下,摸摸他道:“你怎么会中弹?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护士拿来了医疗用品,严浩翔便开始给小贵清理伤口。

  

   因为打了止痛针,所以小贵儿还算能撑住。

  

   小男孩带着哭腔道:“刘师兄带我们上街保护大家,他们要对一群学生动手,我看到枪,一时心急就扑过去了。”

  

   “小贵真勇敢。”严浩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额头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这段日子,街上多出了许多敌军,不知是从哪里放进来的,总是会动不动的上街杀人,虽然每次都会被抓住枪毙,但却搞得人心惶惶。

  

   刘耀文带着武馆众人,自发的上街巡逻。所以最近医院偶尔也会看到武馆的人。

   

   战争时的一天过的飞快,很快便到了黄昏。

  

   黄昏时,街上最乱。街边的小巷里,宋亚轩带着几个孩子狂奔,身后是几个拿着刀穿着军装的男人。

  

   虽然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逃脱了几次,但还是会被人找到。

  

   宋亚轩拉着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将年幼的小孩抱在怀中。若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逃不掉,但奈何孩子们体力跟不上,最终还是被堵在了巷子里。

  

   “这几个孩子,带回去我们好好玩玩。至于这个小白脸,杀了算了。”拿着刀的士兵看着他们仰起头狂笑道。

  

   宋亚轩将学生们护在身后的墙角,看着这几个猖狂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袖管里藏着的刀。

  

   “别怕,把眼睛闭上。有先生在。”宋亚轩转头轻声安慰着在他身后小声抽泣的小姑娘,对她露出的一个淡淡的笑容。

  

   转头看向那群大笑的官兵时,眼里便只剩下狠辣。

  

   那官兵正要收住笑意,却被墙角窜出的一抹灰色的声音猛地掐住手反手扣住,冰冷的刀刃划破温热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喷溅在他身旁同伴的脸上。

  

   “你妈的!”几个官兵见状急忙冲上来,宋亚轩握紧说中的小刀,与他们周旋,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人多,被上了手臂和双腿。

  

   宋亚轩被逼退到墙边,几个士兵看着他,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手臂和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发丝也被汗水打湿。

  

   “你他妈找死!”那士兵举起手中的刀,朝他劈下来。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却听到一阵哀嚎。

  

   睁眼一看,几个官兵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着到,面前是满身鲜血的刘耀文和武馆弟子。

  

   “文..”

  

   一瞬间,失去力气,瘫软在地上。刘耀文急忙跪在地上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先生!”学生们睁开眼,看到这副场景,连忙跑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泪水。

  

   宋亚轩放下刀,将手上的鲜血在衣袖上擦了擦,伸手抹掉了孩子们的泪水笑道:“不怕,有先生呢。”

  

   “我送你去医院。”刘耀文看着他虚弱的模样,红了眼眶,却被宋亚轩拽住:“麻烦你,送我的孩子们回家。”

  

   刘耀文看着身后的武馆弟子道:“你们,送孩子们回家。”

  

   “是。”看着孩子们被带走,宋亚轩才终于支撑不住,昏死在刘耀文怀里。

  

   医院里

  

   严浩翔忙活的了一天,傍晚时分伤员总算没有那么多,他走回休息室,想接口水喝,却不想护士再次破门而入。

  

   “走。”不等护士说话,他便放下水杯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文儿?亚轩?!怎么回事儿?”严浩翔走到床边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宋亚轩问道。

  

   “送学生们回家,遇到了敌人。”刘耀文紧张的看着严浩翔帮宋亚轩检查,严浩翔检查片刻,起身道:“没什么大事,晕倒是因为高度紧张加上过度疲惫了。我给他缝好伤口休息几天就好了。”

  

  刘耀文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外面等严浩翔给宋亚轩缝针。

  

   “来来来,让一让。”医生推着病人对他大喊,他连忙躲开,这才发现原来医院里,满是伤者。

  

   各个浑身鲜血,有些肢体残缺,还有不少哭天喊地的老弱妇孺。

  

   小时候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那时他在战乱中与家人失散,孤苦无依,每天躲在水缸里睡觉,醒来时,看到满街的尸体,哭天喊地的人,疼的要死要活缺了躯干的人。

  

   这就是战争..他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啊...

  

   若是这座城破了,还会有下一座,他们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严浩翔走了出来,拍拍他道:“好了,进去看看吧。”

  

   刘耀文浑身一怔,严浩翔看着他愣神的模样笑了笑道:“每天都是这样,战争闹得民不聊生,受苦的都是百姓。快去看看他吧。”

  

   说着,把他推进了急诊室,宋亚轩已经醒了过来,护士给他吊上了水。

  

   “我的学生呢?”宋亚轩看到他,忙要起身,刘耀文急忙上前让他躺好道:“他们都安全回家了,你放心。”

  

   宋亚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他愣愣的看着医院纯白的天花板,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幼时的他,在敌军侵犯时被藏在屋里,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捅死在学堂门口,那是他们正要护送自己的学生出门。他藏在书柜的暗格里,才躲过一劫。

  

   “孩子们是见不得血的..”他开口喃喃道。

  

   嗓音有些沙哑。

  

   刘耀文握着他的手,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珠道:“可若战争不停,他们总是要面对的。”

  

   宋亚轩扭过头不去看他。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守着他们。”

  

   刘耀文看着面前倔强的男孩,轻笑两声,握紧了宋亚轩的手道:“我陪你。”

  

   /

  

   军营里

  

   一天的仗带下来,死伤惨重,马嘉祺看着人员伤亡与物资供给,眉头拧成了疙瘩。

  

   “司令,再这样耗下去,城就要守不住了,现在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太够了。”副将在一旁焦急道,马嘉祺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只能硬抗了。”马嘉祺说着,伸手将桌上的信封拿起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道:“我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就回来。”

  

   武馆内

  

   马嘉祺一身军装站在老馆主的灵位前

  

   他入伍时曾答应老馆主,要保弟弟们平安长大,守家国安定。

  

   祠堂中寂静无比,窗外一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

  

   他站在灵位前,叹了口气。

  

   “师父,我会守着城。定不辜负您的嘱托。”

  

   “我会让弟弟们先走。至于我,若是战死,也无愧于您的教导了。”

  

   在过一段时间,资源耗尽,他就要准备与敌军拼死一搏了。

  

   忽然,祠堂的门被推开,马嘉祺转身,看到门前站着几个人。

  

   “你们?”马嘉祺看着面前熟悉的四人,愣了愣。

  

   “马哥,你怎么能抛下我们一个人去打仗呢?”四人迈步进来,张真源伸手将一张单据递给马嘉祺。

  

   “这是我动用关系调过来的货。”

  

   马嘉祺看着单据上的火药数目,有些发愣。

  

   这些年,张真源不但在明里坐着买卖,私底下,也接触这军火生意。

  

   “师父临终前可是把武馆交给我,我可不能扔下武馆自己跑。”刘耀文说着,拍拍马嘉祺的肩膀笑道。

  

   “我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走。”严浩翔搀着一旁的宋亚轩道。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三人留下志愿,让轩儿带着学生们出城到安全的地方去找贺儿,让他们去请求援助。”张真源看着一旁的宋亚轩道。

  

   “你们..”马嘉祺看着四人怔了怔,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这群小子,还是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也不同他商量。

  

   “你们..不是不愿意参战?”

  

   “国难当头,吾辈当挺身而出。国破家安在,保家卫国才是己任。这是师父告诉我们的道理,我们身为武馆弟子,还是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儿啊~”

  

   刘耀文靠在张真源肩头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师父的灵牌。

  

   “那就这么决定了。”马嘉祺看着四人,既然他们决定了,他也留不好在说什么了。

  

   “明天一早,武馆护送学生出城,随后到军营集合。”

  

   “是!”

  

   五人拜过牌位,便各自回去休息。

  

   “文文。”宋亚轩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信封,刘耀文转头轻声道:“怎么了?”

  

   宋亚轩转身钻进刘耀文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道:“你一定要活着。”

  

   刘耀文愣了一下,伸出手将宋亚轩搂入怀中笑道:“嗯,我知道了。”

  

   “我和学生们等着你,等着仗打赢了,我嫁给你。”

  

   “等到那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武馆里那些练武的孩子们,都是大英雄。”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缓缓闭上眼睛。

  

   却不知搂他入怀的刘耀文早已湿了眼眶,他低头在宋亚轩的发丝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答应你,一定活下去。

  

   初晨,天蒙蒙亮,因为长时间的炮火轰炸,城里弥漫着一层薄雾。

  

   小巷里,飞快的脚步声响起。

  

   刘耀文带着武馆弟子送宋亚轩和学生们出城。

  

   还好一路上平安无事,没有遇到敌军。

  

   好不容易到了码头,船马上就开了,宋亚轩将学生们都送了船。

  

   “阿宋!”手忽然被人拽住,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宋亚轩一愣,这是他幼时的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刘耀文拍拍他的背道:“保护好自己。”

  

   宋亚轩感到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自己怀里,随后便被推了出去。

  

   船夫将宋亚轩扶上了船。

  

   刘耀文站在岸边看着船远去的影子,挥了挥手,转身看着武馆弟子,转头示意快走。一群人便消失在码头。

  

   船上,不少学生因为离开了故土而悲伤,都围在一起哭泣。

  

   忽然,一声爆炸声在岸边响起,宋亚轩猛地回头。

  

   “先生,我怕!”几个学生冲上来扑住宋亚轩。

  

   “没事,没事,有先生呢。”宋亚轩抱着学生们柔声安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弥漫着黑烟的码头,红了眼眶。

  

   船行驶了几天几夜,终于靠岸。

  

   上岸时,天色已经渐暗,天上飘起了雨点。岸上有安排好的接应,宋亚轩在码头找到了一位船夫,给了他几块大洋让他帮忙跑腿。

  

   随后便带学生们去了酒店安顿。

  

  “宋先生,有人找。”刚进酒店房间,店伙计进房里叫宋亚轩,宋亚轩转身摸摸一位年长男孩的脸柔声道:“先生去见个朋友,你们安顿一下。”

  

   说罢,跟着伙计出了门,两人来到宋亚轩的房里。贺峻霖早就等在了那里,见他来了,急忙起身迎过来。

  

   “亚轩,你怎么来了?”贺峻霖本在戏班准备今晚的演出,没想到收到了码头船夫的信儿,让他去盛星酒店找一位宋先生,便觉得不对。没想到真的是宋亚轩,早些日子就听闻北边打起来,他心中一直隐隐的担忧,现在看到宋亚轩匆忙赶来,还带着学生,看来城里战况不妙。

  

   “城里打起来了,马哥他们就要撑不住了,我保护学生们到这,对了,有封信让我带给你。”说着,宋亚轩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贺峻霖。

  

   贺峻霖拆开信封,是马嘉祺的亲笔。让他去找城中的司令,姓郝,曾与马嘉祺同属一部。让他拿他亲笔让郝司令调兵支援。

  

   “知道了,我这就去。”贺峻霖收起信封,想到严浩翔曾交给他一个信封,想必是要交给郝司令的。

  

   “好,我安顿了学生就去找你。”宋亚轩点头道,贺峻霖转身刚要出门,忽然身子一躬,猛烈的咳嗽起来。

  

   宋亚轩急忙上前扶他,但因为咳嗽的太用力,贺峻霖还是脚下一软,瘫软在地上。

  

   “你怎么了?”宋亚轩搀着贺峻霖满脸担忧。刚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消瘦了不少,声音也有些嘶哑。像是病了。

  

   “没事,这几日演出太过操劳。休息几日就好。”贺峻霖摆摆手起身道:“我先去了。”

  

   说罢,推门离开。宋亚轩站在房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有些担忧。

  

   刚来酒店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雨。出来时,雨又吓得打了些,贺峻霖招了辆黄包车来,赶回戏班,翻箱倒柜的找到那份信,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郝司令的府邸在城中,他赶到时,得知郝司令今天个自己的姨太庆生,去了城郊山上的别墅。

  

   他无奈只好改道去城外,城里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刚才的雨下的还不是很大。可一出城不知为何,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黄包车司机走到一半,嫌山路崎岖,便将贺峻霖扔下一人走了。

  

   “哎!你这人!”贺峻霖走的匆忙,忘记带伞,只得用手抱紧怀中的信件,沿着山路边的树林冒雨往上走。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冰冷渐渐刺入全身,他却只担心怀中的信件,加快了脚步。

  

   下过雨的山路泥泞不已,他穿着布鞋,走的实在是有些费劲。加上本身就身子不适,爬山的疲惫更是让他的咳嗽止不住,走上两步就要猛咳几下。

  

   雨水淋湿他的头发,从脸上流下来迷住了眼睛,他一个不注意,被路旁的树枝搬到,身子不稳摔在了一旁的陡坡上,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下滚去。

  

   手里抱着信封,不能动,只能用脚胡乱蹬着。后腰猛地撞倒一颗树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他看着山顶隐隐的灯光骂了一句。

  

   “狗日的郝司令,住她娘这么高..”

  

   骂完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是在一张温暖的床上,面前守着的是满脸倦容的宋亚轩。

  

   见他醒了,宋亚轩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道:“醒了?怎么样?”

  

   贺峻霖本想动动身子,后腰却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脑袋也一阵眩晕,根本抬不起头。

  

   “信呢?”他没忘信的事,他记得自己来,是要帮马哥求援兵的。

  

   “信已经交给司令了,他已经派兵了。”宋亚轩伸手轻轻拨开贺峻霖额前的碎发苦笑一下:“我安顿好学生,便敢去司令的宅邸,才知道你已经去过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黄包车夫,听说你一个人在山上便赶来了。找到你的时候,你在树边晕死过去,身子冰凉,把我吓了一跳。”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腰间的剧痛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子..”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哪怕真的废了,他也不想听到这个事实。

  

   “没事,会好的。”宋亚轩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他点了点头,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安慰。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身子废了,再也登不了台了。

  

  “援兵到了,马哥他们是不是就有救了。”他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问道。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一滴泪水滑落,打湿了真丝枕头。

  

   /

  

  敌营

  

   丁程鑫正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宿舍的门被人敲响。

  

   “谁?”他警惕的起身,门外响起暮云的声音。

  

   他急忙开门让暮云进来。

  

   “怎么?”

  

  暮云走进来拉上窗帘,检查了一下房间里,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道:“援军马上就到,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火药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战,能撑到,咱们就还能守住。他们天亮行动,刚才收到信息,咱们今晚行动。”

  

  丁程鑫点点头,走到枕头边,取出小刀划开了枕套,从棉花中罩住一张薄纸,上面是敌军火药存储室的布局图。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以后行动。”

  

   丁程鑫点点头,却被暮云伸手拉住。

  

   “这个,你帮我收着。”她将一块玉佩塞进丁程鑫手中,丁程鑫看着被乳白的并蒂莲抬头看她。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再还我。”   说罢,暮云转身出了房间,只留丁程鑫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并蒂莲。

  

   一个小时后

  

   火药室门口的看守被放倒

  

   两人潜入火药库,暮云安好炸药,转头对丁程鑫做了个撤的手势,两人便从通风管道爬走。

  

   原计划是,两人安装好炸药,离开敌营时,按响炸弹。马嘉祺等到火药库一炸,便开始攻击。

  

   却没想到,两人刚走出大院,就被人伏击。

  

   “快走!”丁程鑫拽着暮云在树林里狂奔。

  

   “快按!”暮云一把夺过丁程鑫手中的按钮,奇怪的是,炸弹却没有爆炸。

  

   相对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不远处的城墙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

  

   “上当了!快跑!”暮云扭头看一眼身后的追兵,飞快的穿梭在树丛里。

  

   眼看前面有个废弃仓库,丁程鑫急忙拉着暮云躲了进去。

  

   两人躲在推到的柜子下面猛烈的喘着气。

  

   “他们马上就到,怎么办?”丁程鑫看了一眼外面,着急的回头,却忽然看见暮云捂着腰,从她的指尖不断的渗出鲜血。

  

   “我去引开他们,你跑。”暮云蹙着眉,撕下袖子按住腰尽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

  

   “不要,不行,咱们一起出来的,一起回去。”丁程鑫的泪水不受控的流了下来,紧紧攥住暮云的手,暮云伸手按住他颤抖的身子道:“你听我说。”

  

   丁程鑫深吸两口气,但却依旧止不住轻微的颤抖和眼眶的泪水。

  

   “其实,我早就我早就知道马嘉祺喜欢的是你。”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丁程鑫身上将他的心敲得稀碎。

  

   “如果我死了,马嘉祺会记我一辈子。但如果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你在我心里,就像哥哥,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活着。知道吗?”暮云看着他,一滴泪水从脸上滑过,她勾起嘴角,伸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拍道:“我好歹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乖,听话,一会儿我走了,你就赶紧跑。”

  

   “一直跑,不要回头。知道了吗?”

  

   丁程鑫的泪水打湿了衣领。

  

   工厂大门被一脚踹开,敌军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忽然,看见一个黑影翻了出来。

  

   暮云掏出枪,几枪打死前面的几个人,随后一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敌人急忙从工厂大门跑了出去,追着她进了树林。

  

   外面的人影都消失后,一道黑影从工厂里蹿了出来,疯了一般朝城的方向跑去。

  

   耳边都是风声,丁程鑫已经顾不得路有多么泥泞坎坷,撒开腿疯了一般的跑,嘴里慢慢出现了血腥味。

  

   忽然,身后的树林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却被急速的风带走了。

  

   丁程鑫顾不得擦眼泪,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拼命的跑。

  

   他像是不知疲惫的怪物,脑中只有工厂中,柜子底下。

  

   黑暗中,一只沾满鲜血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耳边是暮云温柔的声音。

  

   “阿程,拼命逃,不要回头,马嘉祺在等你。”

  

   马嘉祺在等他,可他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在敌营陪他度过无数可怕日夜的妹妹了。

  

   丁程鑫走出森林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带人出去与敌军厮杀了。

  

   他掏出枪,躲闪着杀掉了几个围着军人的敌军。

  

   “丁哥!”被解救的一群人当中,恰好有刘耀文,他急忙过来搀扶着丁程鑫躲进灌木中。

  

   “丁哥,怎么回事?计划失败了?暮云呢?”刘耀文看着他瘫软虚弱的模样连忙问道,丁程鑫摇摇头道:“带我回去,我要见马嘉祺。”

  

   说着,撑着地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几天伤员越来越多,每天有无数伤患,严浩翔带着一群医生护士到前线去为伤员包扎,整日生活在残缺的伤员之中,身心双重压力,将不少医生都压垮了。

  

   严浩翔刚为以为腿被炸飞的伤员处理了伤口,刚走出大棚中,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往前踉跄了几步。

  

   “翔哥!”熟悉的声音将他的从眩晕中拉了回来,面前是急匆匆冲过来的刘耀文:“丁哥回来了!快去看看!”

  

   两人急忙冲进帐篷,见他满身鲜血,严浩翔急忙蹲下给他检查。

  

   “没什么大事,就是太累了。”检查没有伤口后,严浩翔舒了口气,起身看着他们道:“暮云呢?她受伤了吗?”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

  

   “翔哥,我们..没见到暮云。”

  

   “什么?”严浩翔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忽然帐篷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哎,吃的东西都放那边,快点快点!”

  

   众人转头,透过帐篷的缝隙,看到外面张真源忙碌着运输物资的声音。

  

   忽然,椅子上的丁程鑫动了动,刘耀文见状急忙蹲在他身旁道:“丁哥,你醒了!”

  

   丁程鑫起身看着他们,环视一圈忽然慌张起来:“马嘉祺呢?他人呢?”

  

   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跑到刘耀文身边道:“不好了,司令他们..和我们被打散..被人..逼到上山了。”

  

   那山的尽头没有别的路,是一个万丈悬崖。

  

   “什么?!”丁程鑫听到这话,立刻起身,但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踉跄了一下,刘耀文急忙扶住他道:“丁哥,你先休息,我带人去找马哥。”

  

  “不..”丁程鑫摇了摇头,直起身,将怀中沁了血的玉佩掏出来,塞给严浩翔。

  

   “替我,交给真源吧。这是暮云留下的。”

  

   说罢,转身看着刘耀文道:“我们走。”

  

   刘耀文点点头,几人转身走出了帐篷。

  

   严浩翔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一滴泪滴在了上面。

  

  一声惨叫,打破了他的悲伤“医生!”护士的叫喊让他擦了擦眼泪,将玉佩揣进口袋,转身出了帐篷。

  

   马嘉祺带着一队人马在山上被冲散,一路被追兵逼得上了山,一路上,死伤无数,等到到山上后,士兵已经所剩无几。

  

   马嘉祺躲一躲打一打,身上的弹药不多。

  

   “这是天要亡我。”马嘉祺摸了摸子弹,起码要留一颗给自己..

  

   说着,掏出子弹上膛刚开一枪,身旁便传来枪声。不远处的几个敌人被击倒,他转头,猛地看到丁程鑫和刘耀文带着一队人赶上来。

  

   “你们怎么来了?”见丁程鑫过来,马嘉祺拉着他躲在树后,丁程鑫看着他终于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死。”

  

   “小心。”刘耀文伸手将两人一拉,子弹从头顶飞过。

  

   三人对视一眼。

   

  “走。”

  

   三人带队,一路被逼上山,眼看离山崖越来越近。刘耀文却忽然冲上来,将一个小盒子交给马嘉祺。

  

   “什么?”马嘉祺看着手上的小盒子微微一愣。

  

   “我带一堆人吸引火力,回去以后见。”刘耀文说着,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无奈的笑了笑。

  

   “我要是没回来,你就把这个给阿宋。”

  

   还不等马嘉祺开口,枪声便响起。刘耀文一挥手,几个少年起身跟着他往旁边飞奔,子弹迅速飞过,不少人被击毙,只看到刘耀文带着几个年幼的身影朝山的另一边跑去。

   

  “快走,走啊!”丁程鑫含着泪拽起马嘉祺,两人带着人向上跑去。

  

  追击中,敌方的追兵也少了不少,子弹在耳边呼啸,身旁的人不断倒下。

  

   终于跑上了山顶,丁程鑫拉着马嘉祺躲进一个山洞中。

  

   马嘉祺手中紧握着枪,怀里抱着丁程鑫,盯着洞口的方向。

  

   “马嘉祺,你心跳的真快。”丁程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吗?”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跳快的像在打鼓。

   

   “快没子弹了。”丁程鑫摸摸弹夹,无奈的笑了一下,拿出身上仅剩的一颗催泪弹笑道:“外面应该还有四个人。”

  

   “还记得以前训练的蒙眼打靶吗?”

  

   马嘉祺低头看着他道:“当然。”

  

   山洞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弓起身子,安静的等待。

  

   “马嘉祺,如果在和平年代,你不要这么苦了。”丁程鑫在他耳边笑了。

  

   “有你陪着,怕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颗催泪弹被扔了出去。

  

   马嘉祺冲出去,闭着眼睛在烟里听着人的动静,精准的开了三枪,三声惨叫后,就再没声音了。

  

   他闭着眼,听着雾里的声音,眼泪不断的流下来,辣的生疼。

  

   “马嘉祺!”

  

   背后传来一阵喊声,他感到被人猛地一拽,摔在了地上,打斗声持续片刻后,便没了声音。

  

   他一个人坐在原地,不知身边有没有人,他什么也看不见,不断的咳嗽。

  

   他起身摸索着,想爬出烟雾。

  

   “阿程!阿程!”

  

   他想得到丁程鑫的回应,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每喊一句,肺里就呛一下。

  

   他摸到了山体的边缘,一点点的找到了刚才的洞穴爬了回去,猛烈的咳嗽起来。

  

   泪水不断涌出,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最终还是无力的倒在了山洞里。

  

   “阿程..文文..你们..相见了吗?”

  

   他摸着口袋里,空空如也。

  

   原本剩下的那颗子弹不知何时被丁程鑫偷偷拿走。

  

   “为什么不等等我?”

  

   /

  

   援军在下午到达

  

   敌军终于被逼退

  

   上山搜查

  

   严浩翔刚给伤员治疗,低血糖引起的浑身发抖呕吐让他极度不适,坐在地上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

  

   听闻山上的人下来了,便急忙赶了过来。

  

   路上还遇到了同样着急过去的张真源。

  

   两人掀开帐篷,却只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浑身是血的马嘉祺,和躺在床上的刘耀文。

  

   刘耀文身上盖着白布,安静的躺在床上,弹孔从后背穿透到胸口。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步一步走到两人身边。

  

   “马哥..”两人蹲在马嘉祺身旁,严浩翔看着马嘉祺紧闭的眼睛,愣了愣。

  

   “他们说..没有找到阿程..文文呢?”

  

   张真源已经泣不成声,严浩翔伸出颤抖的手,拉起马嘉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一旁刘耀文冰冷僵硬的手上道:“马哥,文文你旁边。”

  

   马嘉祺睁开眼,转头眼睛却无神极了。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双没有温度的手。

  

   他的文文死了。

  

   他带着一群武馆的孩子,与敌军殊死搏斗,将敌人尽数杀死,最后被人一枪打穿了胸膛。死前,他的眼睛死死看着山顶的方向。

  

   那里有他最爱的两个哥哥。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马嘉祺脸上滑落,他伸出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上已经被血沁住。

  

   “你要去接贺儿吧,帮我把这个给亚轩。”

  

   严浩翔接过盒子,将他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郝司令带来的援兵帮他们守住了城,伤员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严浩翔准备去接贺峻霖回家了。

  

   张真源去送他,因为马嘉祺行动不便,就只能他一个人来了。

  

   “这个是丁哥带回来的,让我给你。”

  

   严浩翔站在车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手帕细心包好的玉佩,玉佩的缝隙里还有淡淡的血迹。

  

   张真源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那天没有看见暮云,他便知道了结局。

  

   “早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们。”张真源抱住严浩翔拍了拍他。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他们安全回来。

  

   严浩翔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两日前宋亚轩来信,说明了之前的情况,贺峻霖被查出了严重的肺病,加上腰椎受伤,又淋了雨,病情加重,已经卧床许久。

  

   一路上,他都十分焦急。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贺峻霖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表明心意,他不能就这么扔下自己不管。

  

   战争平息了,大陆也能走通,两天不到的时间,严浩翔就到了。

  

   到达之时,是宋亚轩接的他。

  

   在回信中,他已经说明了刘耀文的情况。宋亚轩眼睛红肿,神情恍惚,明显是哭了许久。

  

   “这是他给你的。”严浩翔将小木盒交给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木盒愣了半天,才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钻戒的周围,沾上了血。

   

   刘耀文经营武馆并不怎么赚钱,这是他攒了许久的钱,才去百货大厦挑了一枚戒指。尺寸是趁宋亚轩睡着是偷偷量的。

  

   早就买好了,只是没机会送出去。

  

   宋亚轩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泪水涌了出来,他取下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无奈的笑了笑。

  

   “刘耀文,大骗子。”

  

   他说过要和他结婚,他食言了。

 

   严浩翔走进卧室时,看到插着吊瓶吸着氧的贺峻霖。

  

   医生和他说明了情况,贺峻霖的肺病是旧疾,一直没有治疗,加上这次淋雨受伤。连续一周的高烧,几次险些救不回来,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

  

   简单来说,就是回天乏术。

  

   “没几日了。”医生无奈的叹气,让严浩翔愣了好久。

  

   同为医生,他知道他口中所说病症的严重性。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贺峻霖在恍惚中睁开眼,看见严浩翔走进来,伸出手,手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他便确定他真的来了。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你来,接我回家吗?”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他忽然很想家,想家里的那群哥哥弟弟们。

  

   “严浩翔,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丁哥和文文了。”

  

   他枯瘦的手攥紧严浩翔的手,严浩翔看着他骨瘦如柴的模样,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拉着他的手道:“好,我带你回去。”

  

   宋亚轩一个人带着学生们回去,严浩翔收拾了一下,带着贺峻霖回去。

  

   贺峻霖手上还插着针管,一路上,无力的靠在严浩翔肩上。

  

   他的高烧还没退,是不是的就会咳嗽两声,一咳嗽,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虚弱的眯着眼,看着路边的灾民在粥棚前排队。

  

   “真好..”贺峻霖的声音沙哑,他曾经那么骄傲的嗓音,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不用担惊受怕了..”

  

   他伸手,拉住严浩翔的手,嘴里轻轻的哼着小调。

  

   “好听吗?”他开口轻声问道,严浩翔扭过头不敢看他,眼眶已经红了。

  

   “好听。”他的声音哽咽,却听到贺峻霖淡淡笑了一声。

   

   “那我继续唱给你听。”

  

   说罢,贺峻霖便又开始轻声哼唱起来,那是严浩翔最爱听的戏。

  

   身旁贺峻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攥着严浩翔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像是想要攥住什么似的,将他拉的生疼。

  

   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回荡,严浩翔看着路旁的风景,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贺峻霖的声音越来越小。

   

  严浩翔转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累了就睡吧,到家我叫你。”

  

   一旁的贺峻霖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攥着他的手缓缓送了,嗓子里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车上安静了下来,只有严浩翔轻声抽泣的声音。

  

   车子到达武馆门前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宋亚轩过来给两人开门,一开车门,开到车里的情形,都愣住了。

  

   车里,严浩翔愣愣的抱在靠在他的肩上的贺峻霖。

  

   而贺峻霖乖乖的靠在他肩头,早已失去的温度。

  

   “翔哥..”宋亚轩缓缓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严浩翔无神的眼睛忽然动了动。

  

   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像是将他心中沉重的负担放了下来。

  

   “老天爷,我救了那么多条人命,为什么我爱的人却活不了。”

  

   /

  

   十年前

  

   武馆内

  

   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院里下棋,暮云和彩云坐在一旁玩树叶。

  

   院外,严浩翔又带来了新鲜玩意和张真源一同把玩,贺峻霖拉着两人,非要给他们表演新学的唱段。

  

   刘耀文黏在宋亚轩身边让他陪自己练武,宋亚轩却捧着一本书爱不释手,根本不想搭理他。

  

   “走啊,我今日又赚到一块大洋,咱们出去玩啊!”张真源跳进来看着众人笑道,几人一涌而出在大街上蹦蹦跳跳。

  

   买了些吃的,蹲在街边吃着聊着。

  

   “阿宋,给你。”刘耀文拿过一块饼,掰了两半,将大的那半递给宋亚轩。

  

   “马嘉祺,我也要!”丁程鑫看着弟弟们笑道,马嘉祺将自己的饼给了丁程鑫,丁程鑫这才满意的笑笑。刘耀文见状立刻将自己的那块递给马嘉祺:“哥哥你吃。”

  

   马嘉祺伸手揉揉刘耀文的脑袋笑道:“哥哥不爱吃,你吃。”

  

   “我们三个换着吃。”严浩翔看着张真源和贺峻霖道。

  

   “暮云,你..”张真源看着一旁的暮云和彩云,两姐妹看看他们笑道:“我们才不要呢!”说着,拉着手一蹦一跳的走了。

 

   几人大笑。

  

   “哟!一群男的这么卿卿我我,怕不是断袖吧?”几个年长的男孩忽然出现,看着几人坏笑道。

  

   “什么是断袖?”刘耀文转头看向哥哥们,宋亚轩揉揉他的脸笑道:“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我就很喜欢阿宋。”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笑道,宋亚轩愣了一下,笑了笑。

  

   “什么?他们居然喜欢男人,真恶心!”那男孩故意提高声音让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街上的人忽然都变了模样,看他们的表情霎时间都变成了怪异与嫌弃。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咱们?”刘耀文问道。

  

   “可能,他们不认同吧。”

  

   丁程鑫笑笑,走到那与他同样高的男孩面前,猛地一拳打在了男孩的鼻梁上。

   

  七人冲上去与那几个男孩打做了一团。

  

   没几招,他们就把那群挑事的男孩放倒,但一旁的人却没一个上前帮忙。

  

   “你们这么不能打,难怪师父让我们长大以后保护你们。”贺峻霖笑着看看他们。

  

   “哥,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们?”抬头奇怪的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

  

   “傻瓜。”

  

   或许他也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忽然,彩云从街口跳了出来,看着七人喊道。

  

   “少爷们!回家吃饭啦!”

  

   “好嘞!”

  

   七人转身,夕阳映在七人身上,温柔又带着些悲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少年们用热血写下赞歌,不负这念念山河。

  

   


  

  

  

  

   


苏苏是一只咕咕精

爱情两块五翔霖(ABO)29 收拾熊兔子有的是办法

🙊最近迷上了一种人设叫 先 婚 后 爱

  

  感觉挺好玩的并且想想都刺激,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挺刺激的。

  文风是许久不写的ABO

  

  私设勿上升

  爱情两块五,主文轩。

  可爱白甜轩O🐠×醋王渣攻文A🐺

  温柔霸总A🐴×作精甜心O🦊

  高冷专情A🐻×矜持高贵O🐰

  

  吃饱了的熊崽子死皮赖脸挤进卧室,说什么也睡床上,被小兔子按着一顿好打,可怜巴巴的给小兔子做按摩,试探的揩油然后爪子被打,反复十几次两个爪子打的红肿发亮,还是不老实。

  

  “你...

🙊最近迷上了一种人设叫 先 婚 后 爱

  

  感觉挺好玩的并且想想都刺激,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挺刺激的。

  文风是许久不写的ABO

  

  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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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霸总A🐴×作精甜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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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了的熊崽子死皮赖脸挤进卧室,说什么也睡床上,被小兔子按着一顿好打,可怜巴巴的给小兔子做按摩,试探的揩油然后爪子被打,反复十几次两个爪子打的红肿发亮,还是不老实。

  

  “你挨打上瘾啊?”

  

  “我就想和你睡觉,你香香的,软软的,我馋。”

  

  兔子眼珠子一骨碌计上心头,哄骗着熊崽子躺下,给人绑了个结结实实,蒙着眼睛。

全文见

@小袖子 


老规矩。

问宁

糖分超标

高数老师×甜品店店长|勿上升


严老师今日点单——


一份重糖焦糖布丁,名为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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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甜品店星罗棋布遍布城市每一条街道,虽说各花入各眼,但总会有符合大众审美的花出现。


“哎,中午吃什么?”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午饭总是成为学生之间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


“我想去学校对面那家店买小蛋糕,昨天买了块芒果千层真的好吃到爆炸。”

“那我也买块甜品吧,高数太难了,急需甜食补充能量。”


……


严浩翔看着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的女生逐渐走远,这才慢悠悠地收拾好教材离开教室。


他没和学生凑热闹,一直到下午才去了那家据说“好吃到爆炸”的甜品...

高数老师×甜品店店长|勿上升




严老师今日点单——


一份重糖焦糖布丁,名为贺峻霖。


-


如今甜品店星罗棋布遍布城市每一条街道,虽说各花入各眼,但总会有符合大众审美的花出现。


“哎,中午吃什么?”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午饭总是成为学生之间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


“我想去学校对面那家店买小蛋糕,昨天买了块芒果千层真的好吃到爆炸。”

“那我也买块甜品吧,高数太难了,急需甜食补充能量。”


……


严浩翔看着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的女生逐渐走远,这才慢悠悠地收拾好教材离开教室。


他没和学生凑热闹,一直到下午才去了那家据说“好吃到爆炸”的甜品店。


这种时间段店里已经清净了很多,小老板坐在柜台后看着玻璃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午后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严浩翔看着他静谧的神情,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舍得打扰。


不过贺峻霖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严浩翔的视线,后者站在门外,迎着他看过去的视线对他露出来个笑容。


严浩翔其实不爱笑,所以这抹清淡的笑容越发显得温柔可贵,贺峻霖也对他笑了笑,招手让他进来。


玻璃门上的风铃随着开门发出清脆的响声,贺峻霖站起身走到严浩翔身边,语气熟稔:“今天吃点什么?”


“焦糖布丁。”严浩翔说。


-


贺峻霖从来没有见过严浩翔这般嗜甜的人。


他第一次见到严浩翔的时候,这家店才刚刚装修好开始试营业,探头探脑进来的一般都是小姑娘,因此严浩翔的到来就显得格外特殊。


特殊到有些格格不入。


因此他理所当然地吸引了贺峻霖的注意。


“先生,需要点些什么吗?”贺峻霖从柜台后站起来,主动询问道。


严浩翔看向贺峻霖,后者笑容柔和温驯,就像是某种乖巧的小动物,他伸出来的手指修长纤细,指尖泛着柔软的粉色,就像块软绵绵的布丁果冻。


严浩翔也露出来个笑容:“有什么推荐吗?”


严浩翔给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稳重,稳重到和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甜品店一点都不搭,贺峻霖绞尽脑汁给他推荐了很多款甜品,最后严浩翔却径直停留在了玻璃展柜前。


“我要份这个吧。”他指向最里面。


贺峻霖凑过去,看到牌子上的“焦糖布丁”四个字。


说不惊讶是假的。


贺峻霖失语了一瞬,随后他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先生,焦糖布丁是一款很甜的甜品。”


甜到女孩子都不太爱吃的地步。

贺峻霖咽回去后半句话,在等严浩翔的回复。


严浩翔说话的嗓音很低很有磁性,他说:“没关系,我爱吃甜食。”


贺峻霖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然而后来眼睁睁看着严浩翔吃完一整份焦糖布丁后,他明白了——这人居然真的嗜甜。


极端嗜甜。


末了,严浩翔还意犹未尽地咬着勺子,脸上露出来类似满足的神情。


“很好吃。”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笑起来后显得稚气了很多的脸,微微歪头:“你喜欢就好。”


-


严浩翔一直在找一家适合自己口味的甜品店。


现在甜品店太多,一条街上鳞次栉比就得有十家八家,严浩翔走过很多甜品店,却从没在任何一家停留过。


直到他遇见贺峻霖。


贺峻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从第一面见到他,严浩翔就这么觉得。


他就像是为甜品店量身定做的活招牌,一颦一笑都是胜过奶油的甜蜜质感。

这种甜点一样的人,入了眼,就不能忘。


贺峻霖端上来的焦糖布丁,厚重的奶油和微糊的焦糖融合在一起然后在舌尖绽放,严浩翔的眼睛亮了亮,对甜味的需求终于得到了满足。


从那以后,他就成为了这家店的第一批老顾客,也慢慢和贺峻霖熟悉了起来。


贺峻霖本人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相符,比起第一眼的惊艳,贺峻霖的灵魂显然更有趣,也更迷人。


尤其是对于严浩翔这种人而言。


-


贺峻霖其实很少亲自做甜品,他当初从意大利学成归来开店,还顺便拐回来了自己一个意大利帅哥同学做店里的活招牌,他这个老板被抢了风头,却乐得自在。


但是严浩翔的第一份焦糖布丁是他做的。


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食材比例和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动作,贺峻霖发誓他在意大利学习时都未曾这般谨慎过。


好在严浩翔点头说了好吃。


贺峻霖不知道当时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有没有显露出来,但是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不受控制地逆流发烫,然后整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贺峻霖多聪明多敏感的人啊,他几乎是在半秒之间就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原因。


人们通常称这种反应为——


一见钟情。


小贺先生从不怯场,他看着严浩翔满足的神情,三言两语就套出来他的联系方式,严浩翔离开后,贺峻霖趴在桌子上看着联系人列表里新添的名字,桃花眼弯成了小月牙。


-


“又是焦糖布丁吗?”贺峻霖问了一遍。


严浩翔似乎真的格外中意他家的焦糖布丁,次次来次次点,仅有几次买了其他的甜品也要在临走时多加一份焦糖布丁。


严浩翔笑而不语,贺峻霖被他看得脸红。


该说不说,严浩翔作为一个大学里的高数老师,长着一张为祸众生的脸教着最惨无人道的科目,可以说是让学生们对他又爱又恨,学生们都说严老师那双深邃的眼眸笑起来简直要人命,冷下来也是禁欲的诱惑。


被这种眼睛盯着,真的很难不脸红。贺峻霖不自觉舔了舔唇瓣,微微侧过身子。


“好,只有一份焦糖布丁对吗?我这就去做。”

“两份。”


“嗯?”贺峻霖诧异。


“不知道买两份的话,可不可以让小老板陪我一起吃。”严浩翔说,嗓音像淌过山石的水,称不上清灵,却厚重到低沉。


贺峻霖不知道这算不算调情,但是他觉得既然让他小鹿乱撞了,那这应该就算是调情。


他刚开始没搭话,自顾自躲进后厨忙活,严浩翔微微挑眉,表情倒是很冷静,主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甜品店对面就是自己任职的学校,他看着来来回回的年轻学生,轻轻叹了口气。


教学时间越久,看着一张张年轻而朝气的脸,严浩翔就越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年纪大了。


但他其实也就堪堪二十多,还不满三十岁的年纪。

理论上来讲,他其实还是个年轻人。


东想西想的功夫,贺峻霖已经端着焦糖布丁走了过来。他敲了敲桌子,唤回了严浩翔的思绪。


“严老师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


严浩翔摇了摇头,注意到他只端了一份甜品。


“嗯?不是说两份吗?”


“不用两份,一份我也陪你吃。”贺峻霖坐在严浩翔对面,挖了一小块布丁送到严浩翔嘴边。


喂食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亲密到两岁以后严浩翔就从未同人做过这种行为。


他看着勺子上软糯的布丁和贺峻霖认真的眉眼,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咬住了勺子。


布丁软绵绵地化在舌尖,就如同这份软绵绵地爱意充盈心间。


-


爱情是一道未解的谜题。


但它不像高等数学里繁琐又密集的公式紧密到扣人心弦,爱情本不复杂,却因为人心而变得难以琢磨。


谁能想到清冷心冷情被学生背地里说成性冷淡的严老师有朝一日也会经历一见钟情这种抓马剧情。


严浩翔明白自己按部就班地活了二十多年,也因为太过乖巧和枯燥,这二十多年硬生生像是过了四十多年。


但像归像,他终究还是个年轻人,拥有着难以言喻的叛逆和不合时宜的冲动,只是小严老师温驯了太多年,连同表白都不敢逾矩,委婉到被人误认为是调情。


他眼睁睁看着贺峻霖把刚喂过自己的勺子咬进嘴里,身子都不由自主绷紧起来,心脏跳得剧烈,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这……”他微微张口,又因为理不请逻辑组织不好语言而放弃,重新恢复了沉默。


说来也好笑,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在校期间参加辩论赛拿到金奖的学生,尽管拥有无数漂亮的履历,但是在面对贺峻霖的时候,严浩翔还是常常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想说什么?”贺峻霖不动声色地放下勺子,焦糖布丁真的太甜,他热爱制作甜品却着实不爱甜食。


严浩翔沉默着摇头,情绪却全部都写在脸上。


贺峻霖无奈。


-


“严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严浩翔疑惑,不知道贺峻霖为什么会把话题引到这里。


贺峻霖见严浩翔不说话,便自顾自往下讲自己要说的。


“但是好看的脸有个问题就是藏不住情绪,所有的话就算你不张口,你的脸也已经为你表现了出来。”


这算什么歪理?严浩翔皱眉,刚想反驳就被贺峻霖一句“你看,你脸上明明白白写满了你喜欢我”而堵了回去。


严浩翔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面镜子了。


“难道不是吗?”贺峻霖笑道。


严浩翔沉默半晌。


贺峻霖也不介意,他就那样笑着看着严浩翔,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严浩翔不得不败下阵来。


就像每一块鲜甜柔软的焦糖布丁,贺峻霖这个人比布丁要甜,早就融化在了严浩翔这个极端嗜甜的人的心尖尖上。


他走到贺峻霖身边。


贺峻霖微微仰起头看他,然后被眼前突然放大的容颜吓了一跳。


唇瓣上触感温柔,沾染着焦糖布丁的甜腻。一寸一寸席卷了贺峻霖的口腔内部。


严浩翔不愿意同伶牙俐齿的贺峻霖多费口舌。


反正,接吻可以表达一切。


你看,我不止是喜欢你。

我明明是在爱你。



贺峻霖承认自己没想到严浩翔会突然吻上来。


当然,他更没想到接完吻后,严浩翔会轻轻挑着他下巴说了句“味道不错,比布丁甜”。


严老师明明会得很。


贺峻霖笑着咬他的唇瓣:“严老师,接了吻就是要负责的。”


“当然,我从不赖账。”


-


极度嗜甜的严老师说——他终于找到了最合口味的甜品。


甜品名叫贺峻霖。

比焦糖布丁还要甜。





END


漫步月光里

【文轩】 别扭精

吃醋冷战文学

3k字短打


碎碎念:《难得分手》被永久屏蔽了,如果有人想看的话我日后再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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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的气氛十分奇怪。


先不说平时坐车总是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会分开坐这种细枝末节了,就现在刚进宿舍两个人一前一后冷着脸的模样都能让人轻易看出来小情侣大概是吵架了。


刚搞完新年音乐会,前阵子忙于排练无法调节队内矛盾的家长组终于抽出了时间,跟其他三位队员商量着再搞一次火锅局好好解决一下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刘耀文和宋亚轩是最后被通知要去吃火锅的。


为了和刘耀文错开时间,宋...

吃醋冷战文学

3k字短打




碎碎念:《难得分手》被永久屏蔽了,如果有人想看的话我日后再补档



-



最近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的气氛十分奇怪。

 

先不说平时坐车总是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会分开坐这种细枝末节了,就现在刚进宿舍两个人一前一后冷着脸的模样都能让人轻易看出来小情侣大概是吵架了。

 

刚搞完新年音乐会,前阵子忙于排练无法调节队内矛盾的家长组终于抽出了时间,跟其他三位队员商量着再搞一次火锅局好好解决一下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刘耀文和宋亚轩是最后被通知要去吃火锅的。

 

为了和刘耀文错开时间,宋亚轩故意磨蹭了一下等刘耀文走出房间。但等他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唯一的空位竟然是刘耀文的旁边。

本来傲娇地想着凑合一下直接坐过去,结果冷不防地看到了刘耀文的黑脸。心里的小情绪上来了,走到张真源旁边,对着坐在张真源旁边的贺峻霖说:“贺儿,我想吃毛肚,毛肚在这边,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其他人都没料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本来只是想撮合一下这对小情侣,让他们坐在一起,没想到宋亚轩直接提出要换座位,搞得气氛更加尴尬了。



贺峻霖愣着看宋亚轩,耐克嘴罕见地失灵了,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被一声冷笑打断。


“呵,自己来晚了还挑三拣四。自己爱吃毛肚就要求别人换位置,万一别人也爱吃毛肚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宋亚轩想去摸贺峻霖肩膀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贺峻霖看着声音来源刘耀文,心里想着祖宗啊,您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忙开口解围道:“啊,我最近肠胃不好,确实不能吃毛肚来着。轩儿爱吃就端那边去吧。”

 

“就是就是,一盘毛肚而已。”丁程鑫忙开口附和着,缓和着气氛。

 


宋亚轩端着毛肚委委屈屈地坐在刘耀文旁边。低下头泄愤似的使劲吃毛肚。

 

这个刘耀文,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前几天那么兴奋地跟自己说要和三代小师弟一起跳《troublemaker》,自己还没生气呢,过几天刘耀文反而突然不理自己了。


一直跟自己冷着脸,每天和小师弟卿卿我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今天在饭桌上还这么讲自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暴力?

啊,难道是刘耀文喜欢上盘靓条顺的小师弟了,又不好意思说分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逼自己分手?所以刘耀文是嫌弃自己这个糟糠之妻了?


那个小师弟宋亚轩见过,长得确实很好看,年纪还小,身材也比宋亚轩瘦一点儿,整个人娇俏又可爱。当天晚上宋亚轩看着自己脸颊上略微长出的一点儿肉,就决定晚饭只吃玉米粒了。

 


家长组眼看着气氛越来越沉默,马上换了话题讲起新年音乐会的事儿,让大家谈谈对于新年音乐会的感受。


前面大家都不咸不淡地讲着,轮到了刘耀文,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我觉得这次音乐会我和朱志鑫的那个《trouble maker》实在是太好了,我跟小师弟配合得特别好,感觉整个场子都炸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叼着一片毛肚的宋亚轩。


刘耀文偏还不死心地问:“诶,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俩演得特别好?小师弟还是有点儿放不开,我都跟他讲了要尽量像个女娃儿一样。”

 


其他五个人边敷衍地夸着刘耀文,一边偷瞄着吃着毛肚的宋亚轩,看到宋亚轩反应好像不是很大之后才稍稍放下心,心里都想着刘耀文是不是疯了。

 


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马嘉祺又想引导着大家说出心底话,于是说道:“现在是年底了,大家有没有什么对于队员的一些小误会啊,小矛盾啊,可以说出来,我们不要带着隔阂过年嘛。”

 


说完捅了捅坐在旁边的贺峻霖,贺峻霖了然说道:“那个,我有不满啊,我说严浩翔,你不要总是拉着我去鬼屋了,也不要总在晚上给我讲鬼故事。”


严浩翔接收到讯号,接过话茬说:“我那是为了锻炼锻炼你的胆量嘛。这么说来我也有不满,贺峻霖,你……你……你怎么没什么缺点啊?”


你了半天没说出什么不满来,惹得满屋子的人都在起哄,臊得贺峻霖脸红。


张真源故作嫌弃地说:“对,就你俩,每天晚上跟我秀恩爱,单身狗也有人权的好不好?还为了锻炼贺儿的胆量才让他看鬼片,我看你是想让他躲你怀里吧?严浩翔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还来餐桌上变相秀恩爱,真有你的。”


 

几个人适时大笑,包括刘耀文和宋亚轩,刘耀文笑得开心,宋亚轩就是跟平常一样眯着眼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笑。


 

“那,耀文儿和亚轩儿呢?有什么不满或者误会吗?”马嘉祺适时小心翼翼地插进话来。



宋亚轩迅速瞥了刘耀文一眼,然后懵懵地摇摇头。

刘耀文也在旁边没有说话。


 

家长组对视着叹了口气,孩子不配合家长还能怎么办?看来挽救小情侣之间的感情这条路道阻且艰啊。

 



吃完火锅大家就回各自房间休息了。

宋亚轩先钻到被窝里,侧着身子只占了床的一个小小角。

冷战来得莫名其妙,两个人还没有把被拼在一起的床分开,只能每天不尴不尬地继续躺在一张床上。

刘耀文就躺在床的另一侧玩着手机。

 


正在丁程鑫和马嘉祺在为幺儿组的矛盾发愁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刘耀文的吵闹声。


 

两个人立马出去看情况,原来是宋亚轩不知怎么肚子疼得厉害,上吐下泻的。

工作人员拉着宋亚轩打算去医院,车上还有一个空位可以陪着宋亚轩。向来积极的丁程鑫此刻就立在原地,刘耀文儿在原地踌躇了一下,决定跟上车去陪着。

 


家长组对视一眼,除了对宋亚轩的担心,还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幺儿组和好的希望。

 

 

医生说宋亚轩就是毛肚吃得太多了,不消化引起了胃肠感冒。

刘耀文坐在病床前看着正在打点滴的宋亚轩。那人正苍白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就那么爱吃毛肚啊?”刘耀文别扭地开口。


宋亚轩摇摇头。


“所以是在跟我赌气?”


宋亚轩想了想,又点点头。


“傻不傻啊,折腾自己好玩吗?”刘耀文把一只手放到宋亚轩的肚子上轻轻地揉,“还疼不疼?”


“你终于肯理我了。”宋亚轩依旧是一脸委委屈屈地看着刘耀文,“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我哪舍得?”刘耀文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宋亚轩的输液管,皱了皱眉。


“那你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


“宋亚轩儿,为什么不吃醋?”刘耀文紧紧盯着宋亚轩的眼睛,也有点委屈地问。


这回轮到宋亚轩懵了,半晌才开口问道:“吃你和朱志鑫的醋?”


刘耀文点点头,把给宋亚轩揉肚子的手抽出来也握着输液管,“你男朋友跟别人跳热舞,你一点都不在乎的吗?”


宋亚轩像是找到了这么多天两个人吵架的症结所在,终于展开紧皱的眉眯着笑道:“刘耀文,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刘耀文有点儿脸红,但依旧梗着脖子等一个答复。


宋亚轩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摸了摸刘耀文的脑袋,说:“说实话,看你跟别人热舞,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吃醋的。”


他笑着看了一下刘耀文,继续说:“但是呢,又想到这也是公司安排的,你练舞那么辛苦,我也不能无理取闹。”


刘耀文傲娇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不过,”宋亚轩又撅起嘴,“不过,练个舞你有必要一脸爽到了的表情吗?还摸人家胸肌,还让人家摸你胸肌,可以啊刘耀文,真能耐。明天我也找小张张摸他的胸肌,作为回报我也让他摸摸我的胸肌。”


“你敢?”刘耀文睁大眼睛,然后又败下阵来,“我错了嘛,我看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我就想着变本加厉一点说不定你会吃醋,谁知道你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刘耀文此刻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谁说我没吃醋啊,我刚刚不就是在吃醋吗?”宋亚轩摸着刘耀文的头发,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耀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凑起身在宋亚轩脸上吧唧了一口,惹得宋亚轩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绯色。


“不过那你也不能对自己身体不负责啊,你看你吐的时候多难受。”刘耀文又拧着眉说。


“我才没有故意要给自己吃吐,我又不是傻子。那谁能想到毛肚吃多了会这样啊?”宋亚轩有点委屈地说。


刘耀文噗嗤一下乐了出来,感慨着自家宝贝儿实在太可爱了。


“宝贝儿你睡一会儿吧,我给你看着吊瓶。”刘耀文继续用双手暖着输液管,温柔地盯着宋亚轩的侧颜。

 

屋外,五个人在病房门口朝里望去,决定还是不要打扰小两口的温馨时光。


-END


关于《难得分手》被屏蔽:

《难得分手》是我写的第二篇关于18楼的文,也是第一篇热度那么高的文。

说实话早上一起床发现自己的文章被屏蔽的时候真的是心如死灰,我尝试了申请解屏,却得到了永久屏蔽的结果。

我不太敢再发一遍,因为我怕落差太大。然后整个人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写文了,因为就感觉自己的满腔热血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剩下的未完的脑洞发出来。大概知道可能热度不会有之前那么高,但是还是想着写完吧。如果没人看的话发完几个脑洞就不再继续写了;有人看的话就以后再说。



崇风

给你糖果 (三位小朋友的儿童节)

“王一宝,你能不能快一点!”


不过早上七点,一向喜欢赖床的王肖琑小朋友此时早已穿戴整齐了,为了今天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他还特地让肖战给他做了造型,将那几撮小刘海往后梳了梳,还装模作样地喷了发胶。


不过,亲子游戏,“子”已经早早准备好了,可惜这其中一位“亲”还赖着不肯起呢,好不容易动弹了一下,竟然是抓过枕头往脑袋上一盖继续睡,气得王肖琑拖鞋一蹬就爬上了床。


这运动细胞大概也是像了王一博的,蹬鞋上床一屁股跨坐在了睡懒觉的王一博身上,一气呵成,疯狂地摇着喊道,“大懒虫,起床!赶紧起……”


王一博昨晚是被肖战折腾来又折腾去,本就酸疼的腰猛地承受了王肖琑小朋友的重量,疼得他差点没忍...

“王一宝,你能不能快一点!”


不过早上七点,一向喜欢赖床的王肖琑小朋友此时早已穿戴整齐了,为了今天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他还特地让肖战给他做了造型,将那几撮小刘海往后梳了梳,还装模作样地喷了发胶。


不过,亲子游戏,“子”已经早早准备好了,可惜这其中一位“亲”还赖着不肯起呢,好不容易动弹了一下,竟然是抓过枕头往脑袋上一盖继续睡,气得王肖琑拖鞋一蹬就爬上了床。


这运动细胞大概也是像了王一博的,蹬鞋上床一屁股跨坐在了睡懒觉的王一博身上,一气呵成,疯狂地摇着喊道,“大懒虫,起床!赶紧起……”


王一博昨晚是被肖战折腾来又折腾去,本就酸疼的腰猛地承受了王肖琑小朋友的重量,疼得他差点没忍住用枕头把人给制裁了。


忽得,稚嫩的童声戛然而止,王一博偷摸着从枕头缝里往外瞄了一眼,就见不知何时进了房间的肖战一把捂住了王肖琑小朋友的嘴,利索地将闹腾的人往腋下一夹,三两步就带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门外肖战和王肖琑小朋友讲道理的声音,不可以没大没小地喊一博爸爸全名,一博爸爸身体不舒服也不可以这么闹他。

肖战那向来温温柔柔的嗓音每次教育起小孩儿总是严而不威,一句抵王一博十句。


王肖琑登时不闹腾了,乖乖去餐桌上吃早餐。


肖战再轻手轻脚推门进房间时,王一博已经起来了,刚穿好上衣坐在床上发愣呢,见人醒了肖战也不再小心,坐到床边就去捏小朋友的脸,柔声问道,“醒啦,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朋友的脸颊肉软乎乎的,捏着和糯米糍似的,肖战没忍住就多揉了两把,这才惹得王一博瞪了他一眼,“哪儿都不舒服!”


一出声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脸色便更难看了,气得抓起枕头就想往肖战身上砸,却不想动作太大,猛地拉到身后被欺负过度的某处,疼得他登时僵住了动作,眼睛倏地就红了。


见小朋友打人架势十足,又猛地顿住,可把肖战吓了一跳,忙伸手将朝他扑过来的小朋友抱进了怀里,边给他揉着腰,边连声道,“慢点慢点,我主动让你揍还不行嘛!”


给人又是抚背又是揉腰,怀里那气得不行的小狮子才慢慢软化下来,恹恹地靠在肖战肩膀上,这又想起方才门口肖战教育琑儿的事来,有气无力地对肖战吐槽道,“你又说他,一会儿琑儿肯定得和我闹,说你疼我不疼他。”


这回轮到肖战笑了,倾身在王一博唇角亲了一口,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吓得王一博忙往房间门口看了一眼,这要是让王肖琑小朋友听见指不定得留心理阴影呢。


不过对肖战来说,琑儿和王一博,还真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爱争宠的小朋友,只是王肖琑小朋友嘴上会说,王一博小朋友嘴上不肯说罢了。


肖战轻轻按着王一博的腰,慢慢手指往下移了移,小声与他商量道,“昨晚我看过没有出血,就是有点肿,再帮你上回药好不好?”


上药这事儿无论有过多少回,王一博还是习惯不了,总是要肖战哄上好久才肯答应让看一眼,不过今日估计是想着王肖琑小朋友还等着去幼儿园参加儿童节活动呢,王一博破天荒地直接点头了。


肖战从床头柜里找出平日用的药膏挤在了食指上,另一手揽着王一博小朋友的腰轻巧地将人往自己身上又抱了抱,王一博也是难得地配合,颇为乖巧地自己跪在了床面上,方便肖战动作。


感受着环着自己脖颈的手臂越来越紧,肖战忍不住轻笑了下,安抚道,“宝宝,放松,我轻点儿,不疼的。”


肖战手下确实轻柔小心,除了偶尔有些胀痛之外,很快就上好了药,只是这样,王一博也红透了耳根。



幸好王一博虽然起得晚,但是动作快,除了肖战不允许他三两口吞完早餐,硬是盯着他一口一口慢慢吃完以外,一家人还算是踩着点到了王肖琑小朋友的幼儿园。


拥有两个帅爸爸的王肖琑小朋友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尤其是他左手边一脸高冷的那位,幼儿园老师至今想起还会瑟瑟发抖。


谁能想到会有人胜负欲强到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放过的,去年王一博带着王肖琑横扫所有游戏第一名,在儿童节这样天真快乐的日子里,把整园的家长孩子给玩自闭了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今年幼儿园特意为此开了许久的会,加强孩子在游戏中的存在感,想要以此来牵制某些过于突出的家长。


其中一个就是三人四足运气球的项目,有小孩子在,家长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顾着自己跑快的,游戏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一片祥和。


没两步孩子就摔了,一家人东倒西歪不在少数,王肖琑小朋友也是一样,没两步就跪倒在地。


不过肖战更担心的却是王一博,有点儿后悔昨晚太折腾小朋友了,这么想着,便想把琑儿的重量揽到自己身上。



见赛事拉锯,在场老师的心可是落了大半,可谁知就在这时,王一博竟一把将王肖琑给从地上提了起来,王肖琑小朋友竟也知道他爸想要干什么,十分配合地双脚分开,分别踩在了肖战和王一博的鞋子上,双臂紧紧抱住两人大腿,三人就这么生生小跑到了终点,留一众还在起点挣扎的家长孩子石化在地。


心想,大概只有转园才能摆脱这一家的噩梦了。


一上午的亲子项目,王肖琑一家三口满载而归,各式各样的糖果满得口袋都要装不下了,还是肖战哄着王肖琑去给每个小伙伴都分了一颗,才平息环绕园中的哀怨之气。



从幼儿园满载而归,肖战开着车时不时抬眼往后视镜瞥上一眼,这一看便倏地笑了出来,后座两个小朋友不知何时都睡着了,歪歪扭扭靠在一起,肖战此刻莫名觉得自己更像是两个孩子的爸。


到了地下车库肖战还犹豫了好一会儿,是叫醒王一博一起上去,还是他先抱着琑儿上楼再回来抱这位身体不太舒服都非赢不可的小朋友。


还不等他想好,那缩在安全座椅里的王肖琑小朋友先醒了,揉了揉眼睛又奶呼呼地伸手要抱抱,“阿战爸爸,抱抱。”


肖战连忙伸手先把琑儿给抱了出来,见王一博睡得正熟,当即决定不吵醒他,将车门轻掩,先抱着琑儿上楼。


再折返回车库时,猛地发现后座车门被完全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带着兜帽的人正往里张望着,奇怪的模样登时将肖战的心提了起来,三两步冲上前去,抬手刚搭上对方肩膀,便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手腕!


力量掣肘,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可谁知戴着兜帽的人忽得轻笑了一声,这露了声音,肖战才觉得有些熟悉起来,好一会儿才迟疑道,“小宇?”


戴着兜帽的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清爽俊郎的五官登时露了出来,眉眼含笑看起来不过还是学生模样。


“我一看是你们的车,车门还不关,正想着给你们上趟财产安全课呢,谁知道这里面还睡着王一博小朋友。”


听他这老沉语气,肖战忍不住一笑,先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他好好的没受什么伤,才笑着问他,“那请问我们的陈小宇大朋友,你们家顾医生知道你回来吗?”


一听顾医生,陈宇才着急起来,戴着兜帽就要跑,“不和你扯皮了,顾医生不知道,我要给他个惊喜!”


看着陈宇风风火火地跑掉,肖战才笑着拉开车门,小心地将熟睡着的王一博小朋友给抱了出来,可谁知这一用力,小迷糊就醒了。


抬眼正好看到小宇最后转身的衣摆,趴在肖战肩头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谁呀?”


肖战托着小朋友的屁股将人抱高一些,笑着回告诉他,“小宇回来了。”


自从上次从顾魏嘴里听到陈宇出任务的消息,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陈宇了。


一听小宇回来了,王一博登时什么瞌睡都没了,精神头十足,“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小宇!”


肖战却不放手,提醒他,“你就知道玩,现在去你看顾医生给不给你开门。”


陈宇两个月没能回家,顾魏也自然两个月没见到陈宇了,这时候,怕是谁敲门都得掂量掂量他那几把手术刀。


王一博这才歇了找陈宇玩的心思,等进了电梯,又非多摁一个楼层,顾魏和陈宇家,就在他们家楼下。


肖战以为他还不死心,只见电梯门打开,这小朋友一下从他怀里跳了下去,跑到顾魏家门口,东摸摸西摸摸开始掏口袋。


只见他足足掏了两把从幼儿园赢来的糖出来,再将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一股脑儿塞进顾魏家门口的牛奶箱里。


肖战一脚抵着电梯门等着他,等人跑回来便一把抱进怀里揉脑袋,逗他道,“你把琑儿的糖都给小宇啦?小心一会儿琑儿和你哭!”


只见小狮子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把出来,一边数一边念叨着,“没有没有,这是琑儿的,这是你的,我都留着呢,我把我自己的一半,分给了小宇。”


可他放进牛奶箱的,明明是他手里的两倍。


不过肖战却是明白的,这两个月,虽然没有人说,但大家心里,都在盼着小宇平安回来。


儿童节的糖果,是王一博小朋友分给陈宇小朋友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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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都发微博了,我怎么能不来!


姐妹们再一次儿童节快乐!!!


所以你们现在知道是哪三位小朋友了吧!


记得三连哦!🌻

麋小鹿儿o

【战山为王】我们结婚吧。17

17


“哥……”少年已经累的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了,乖乖的任肖战抱他去浴室清理,又乖乖的被塞进了暖和的被窝里,等肖战也躺下去,王一博凑过去把脑袋枕着男人的手臂,才问:“你心情不好吗?”


肖战原本轻轻的捏着少年手臂的手顿了一下,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王一博勾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把自己手插进了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着。


为什么不高兴呢?

其实倒...

 

 

 

 

 

 

17

 

 

 

 

 

“哥……”少年已经累的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了,乖乖的任肖战抱他去浴室清理,又乖乖的被塞进了暖和的被窝里,等肖战也躺下去,王一博凑过去把脑袋枕着男人的手臂,才问:“你心情不好吗?”

 

肖战原本轻轻的捏着少年手臂的手顿了一下,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王一博勾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把自己手插进了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着。

 

为什么不高兴呢?

其实倒也不算是不高兴,只是有点难过,有点心疼,还有点自责。

小朋友是因为跟自己在一起才被陆菁菁找人陷害的,

他想

陆菁菁固然可恨,

他也绝不会放过。

可大部分的责任还是在自己,是自己一时高兴的过了头,没有保护好他,没有为他考虑周全,才让他的小朋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会因为自己而遭受到伤害。

他扪心自问,自己一直以来都算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自出道以来就十分注重隐私,对家人的保护也一直都做的很好,从没让他们曝光在公众的视野里。

可当他知道王一博是因为自己才被人陷害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带着极端的自责,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哥……”少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扣着他的手晃了一下。

 

肖战低下头亲了亲少年的嘴角,温柔地双眸里夹杂着几分深沉的缠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点刻意蛊惑的意味,说:“宝贝,哥哥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少年笑嘻嘻的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举到了他的面前,说:“你看,扣住了。”

说完又抬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眼睛里带着光说:“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肖战搂在少年腰的手又紧了几分,下巴磕在了他毛绒绒的头顶上,声音闷闷的:“宝贝明天想去现场吗?还是在酒店等我?”

刚说完自己的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要不还是在酒店歇一歇吧?宝贝明天起来可能会有点酸痛。”

 

王一博一听他这话就有点炸毛,哼哼了两声才说:“我可以,我要去现场!”

 

“你确定吗?宝贝你第一次可能会……”

 

“哥!”

 

“好好好,去去去。“肖战赶紧伸手拍了两下少年的后背给他顺毛:“宝贝说可以就可以。”

 

 

 

 

 

 

 

 

 

 

 

 

 

 

 

王一博第二天到底是没能陪肖战去现场,他本来觉得没什么,以前拍戏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这连血都没流怕什么。

 

但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确实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他觉得自己的胯骨好像生生的被撑开了,这感觉有点像在健身房运动过度的样子,虽说也能走也能跳,但走起路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别别扭扭的。

 

王一博不死心的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最后还是乖乖的钻回了被窝里。

 

肖战洗漱完出来就看见王一博窝在被子里,就露出了个脑袋,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气鼓鼓的,心里了然,凑过去放软了声调耐心的哄了几句,又给他保证自己中午一定回来陪他吃饭,王一博这才把拧在一起的眉尖舒展了开来,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点了点头。

 

肖战没能忍住,走之前又把人按在床上亲了一通,直到身下的少年软了身子耐不住的嘤咛了一声才把人放开,又亲了亲少年高挺的鼻尖,喘着粗气在少年的耳边说:“等我回来。”

 

可怜巴巴站在门口多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小助理颇为哀怨地说:“哥,你再不出来我都要以为你屋里藏人了呢。”

 

肖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任谁今天在剧组看见肖战都忍不住要问一句:“肖老师今天心情不错啊。”

肖战一早上已经回答了几十句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连眼角都荡漾着笑意。

 

今天拍摄的是男女主结婚的戏份,女主角是圈内新晋的小花,本来和肖战这样的影帝合作就免不了紧张,刚开始倒也还好,肖战这人没什么架子,有时候还会指点她一二,慢慢的她也就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了。

 

可前几天肖战的气场一下子就上去了,虽说还是专业的,拍戏的过程中该笑的还是笑,可只要导演一喊“卡”,他就皱着眉开始刷手机,偏巧这几日拍的还都是亲密的戏份,什么挽手,拥抱,她顿时觉得如坐针毡,一场戏刚结束还没等肖战开口自己立马就窜到了一边。

 

小花刚换好繁重的婚纱出来就看到已经换好戏服的肖老师坐在片场的小椅子上等戏,手里抱着个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花偷偷的凑到女二号的旁边问:“肖老师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可不是嘛,一早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女二号点点头:“今天你可能已经是第五十个问这句话的人了。”

 

“这么夸张?”小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婚纱,脸色纠结:“你说我这个时候去问肖老师要签名,肖老师会不会给我啊?”

 

“我差点忘了,你可是肖老师的忠实粉丝呀。”女二号显然比小花本人还激动:“哎……那你今天可是要跟你的男神结婚了,你现在什么心情?”

 

“不是演戏嘛,还能有什么心情,说实话前几天肖老师低气压的时候我还挺怵的,我现在什么心情都不敢有,就想能演好,别拖了肖老师的后腿。”

 

“切……”女二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和我男神结婚,哪怕是演戏,我做梦也都能笑醒了,我要把剧里的结婚照打出来挂在我卧室………啊啊啊啊……想想就好激动。”

 

“你男神是谁啊?”小花眨巴着眼问。

 

“王一博。”

 

“你男神……和……和我男神………好像………”小花蓦然的瞪圆了眼睛,咬着唇哆哆嗦嗦的开口:“好像是……”

 

话还没哆嗦完,那边导演就喊开工了,肖老师回头看了一眼,小花赶紧扯出个笑就过去了。

 

 

 

 

 

肖战今天状态极好,收工的比预估的还早了半个多小时,离下一场戏还有四个多小时,肖战妆也没卸,换了衣服,喊上小助理就回了酒店。

 

两个小时前肖战把小助理派去排了剧组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餐厅,打包了大包小包十来样回来了。

 

小助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老板的房里是真藏了人了。

 

到了酒店肖战招呼小助理一起吃饭,小助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也不肯迈进他的房间一步,肖战觉得好笑,也没为难人,让他自己出去找个地方吃,记在账上。

 

 

屋里的王一博正在拼自己带过来的乐高,听到开门声一下子蹦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扑进了肖战的怀里,在他颈侧蹭了一下,鼓着嘴抱怨:“怎么这么晚啊……我都无聊死了。”

 

肖战两手都拎着打包盒,没法抱他只好低头在他毛绒绒的头顶上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宠溺:“乖,给你带了吃的。”

 

“什么吃的?”其实王一博对吃的兴趣不大,他不挑食,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吃的东西,所以吃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因为这是肖战给他买的,他还是眼睛一亮,忍不住心里有了点小期盼。

 

“是附近一家有名的中餐厅,老板是河南人。”肖战一样一样的把打包盒拿出来:“我吃过几次,觉得味道很不错,猜你应该会喜欢。”

 

“河南菜?“王一博忍不住弯了弯唇:“我都好久没有吃到正宗的河南菜了呢。”

 

还没等肖战把餐盒都打开,王一博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一边嚼一边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肖战的脸上带着妆,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巴微微的抿着,他手上动作没停,正在掀最后一个餐盒的盖子。

王一博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先吞了口口水,才说:“哥,等你有时间了陪我回一趟河南吧?”

 

肖战的眼睛里有片刻的诧异,但很快就被笑意取代了,他点了点头,一双眼眸弯弯的,语气里都是掩盖不住愉悦说:“好,等杀青我们就去。”

 

“嗯!”王一博重重的点了点头,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经纪人给我发消息了,哎……怎么回事?”王一博蓦然的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手机屏幕:“不会吧,陆菁菁吸毒?”

 

肖战夹菜的手一顿,唇边泛着一抹冷意,很快又被他隐了下去,他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少年,问:“陆菁菁?好像有点耳熟。”

 

“就是我们公司的。”王一博没注意到他的神色,眼睛还盯着手机:“不过跟我不是同一个经纪人,唉,经纪人提醒我最近注意一点呢。”

 

“嗯,是要注意一点。”肖战点点头。

 

“哥……”王一博抬起头看他,眼里透着紧张:“不会是有人要对付我们公司吧?怎么我才刚洗清,陆菁菁又出事了。”

 

肖战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脸颊上的奶膘,说:“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顿了一下又问:“你和那个陆菁菁的关系很好吗?”

 

“怎么可能?!”王一博皱着眉摇了摇头说:“我烦她还来不及呢。”

 

“哦?那看来她经常烦你?”肖战挑了下眉。

 

王一博握住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才说:“我讨厌她。”

说完抬眸看了一下眼肖战,又讨好般的补了一句:“我只喜欢你。”

 

 









王一博在酒店房间里试着走路,发现自己走的奇奇怪怪。

(又懵又委屈)

最后又乖乖的钻回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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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别催。

 

我好几章前就觉得要完结了,

 

怎么越写越多了😂

 

我不是很明白。

 

 

 

 

 

 

 

 

 

 

 

 

 

 

 

 

 

 

 

 

 

 

 

kagami凌飒

【战山为王】绝无仅有的萤火(十)


霸道总裁gg x 抑郁凶手dd


十、


王一博拿着手机随意翻动,弹出来的推送新闻总是今天哪里出现重大车祸,明天哪个桥塌了……天灾人祸。


“啧,我要是在那座桥下就好了。”


王一博滑动着手指小声嘀咕,不一会儿就停住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对遇难者涌现出的第一个感受,竟然不是同情,而是羡慕……


他对自己的矛盾的心态感到茫然——不愿意自杀却渴望死亡。


他羡慕突如其来没有痛苦、不用做心理准备的死亡。


是因为怕痛吗?其实挺怕的,可是想着一劳永逸又没有那么怕了,只是内心还有那么一丝蠢...

【战山为王】绝无仅有的萤火(十)


霸道总裁gg x 抑郁凶手dd



十、



王一博拿着手机随意翻动,弹出来的推送新闻总是今天哪里出现重大车祸,明天哪个桥塌了……天灾人祸。


“啧,我要是在那座桥下就好了。”


王一博滑动着手指小声嘀咕,不一会儿就停住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对遇难者涌现出的第一个感受,竟然不是同情,而是羡慕……


他对自己的矛盾的心态感到茫然——不愿意自杀却渴望死亡。



他羡慕突如其来没有痛苦、不用做心理准备的死亡。



是因为怕痛吗?其实挺怕的,可是想着一劳永逸又没有那么怕了,只是内心还有那么一丝蠢蠢欲动的不甘心。



心里有两个人在吵架:

一个再说:死了就不痛了,死了就解脱了。

另一个说: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



房间的木门笃笃响了两声,胖胖的阿姨探进半个脑袋:

“一博,我走了啊,阿姨做了饭在冰箱,晚点自己热了吃啊。”


“好。”


这个保姆阿姨实际上是钟点工,每天上午到王家收拾整理,下午就会离开去下一家工作,因为王宇长期不在家,也没有交代有做饭的工作,所以阿姨的常规工作内容里是没有做饭的。

而王一博中午一般会在学校食堂吃饭,回家后阿姨就下班了,自然就没有人给他要做饭了。

可自从夫人去世后,阿姨得知了事情经过,很是同情这个话少又漂亮的男孩子,劝过几次让他去上学,他却怎么也不肯听,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帮他,只好自作主张的开始给他做饭。


一向骄傲的王一博意外的发觉自己开始变了,他竟然觉得被同情也还不错。


至少也算是一种关心。



玄关的大门咔嚓响,又轻悄悄的关上。

沉默的空气蔓延着寂寞的气息。



看着手机的眼睛掉出眼泪来,王一博迷茫的抹了把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沾着泪的手……



为什么会哭?


莫名的悲伤侵袭,毫无理由。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般的深呼吸着调整没由来的情绪,站起身去拿刚放进冰箱的食物,开始吃起来。


食物越可口,眼泪就掉的越厉害。

可哪怕是一个人,王一博也倔强的不愿意哭出声音,他哽咽着将口腔填满,好像恨不得要噎死自己一样……



放下筷子,麻木的坐在空荡荡的客厅。



看看时间。

怎么距离放学的时间,还有那么久。



他依旧默默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坐上那架陈旧的秋千。


等肖战。

日复一日的等肖战。


肖战总是按时按点的如约而至,从不失约。


迎接肖战的总是那个淡然的笑:“战哥。”


肖战笑着招手,递给王一博一盒草莓牛奶:“今天阿姨也给你做饭了吧。”


他在查王宇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楚了保姆的事情。


“是啊,她很好。”被同情的感觉,很好啊。


“我之前还错怪她了,以为是她不愿意给你做饭。”肖战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王一博想了想,对肖战说:“对了,明天战哥有空吗?陪我玩滑板吧。”


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肖战哪里来的时间?就这样陪着王一博还是百忙中挤出来的时间。


但是这都没关系,所有的事情为了王一博都可以妥协。


真正令他担忧的是……他快走了。


高中毕业后父母给肖战安排在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进修,意味再过三个月左右肖战就要远赴美国。



如今这样的王一博,他怎么能放下心?



王一博虽然表现得开朗,但眼睛却是灰暗的,他每每看着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都心惊胆战。


“有空,明天不上课,陪崽崽玩。”


“不上课可以吗?战哥快高考了吧。”王一博表现得有些惊讶。


肖战笑得理所应当:

“当然可以,你哥超厉害。”

陪你,是我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肖战心满意足的看到了王一博的小括弧,他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

全世界,也抵不上王一博一个笑。




……




王一博整宿都在擦拭着妈妈买给他的,最心爱的滑板,昏暗的台灯下看不出一丝情绪。

天黑了又亮,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睡。


好像睡了,抱着滑板浅浅的着了一会儿,又好像没睡,因为整宿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在响。


王一博迷蒙着双眼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八点。


他慢悠悠的起身洗漱,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长期的失眠变得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毫不在意,因为这样的状态已经从他被保释的那天就开始了。



迷茫地,脆弱地,焦虑地。



但是,

今天是值得开心的日子,因为战哥要陪他玩滑板。



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王一博随手摘了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电话对面的声音是清晨的蜂蜜,清甜香腻:“一博,我在公园长阶下的空地等你。”


“好。”


王一博披上了一件他很喜欢的黑色薄外套,抱起滑板就往外走。



下了一夜雨,早晨的阳光变得微凉,很舒服,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春末夏至的味道。



王一博走出楼道就踩上了滑板,浅浅的积水从轮子边缘飞溅起来,直至公园长阶处,一缕金灿灿的阳光照射进眼睛里,王一博抬起头,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道光……



“小心!”



没有及时踩刹车,滑板从阶梯上飞驰而下……



肖战觉得自己的魂魄可能已经被吓得飞出去了,他飞奔向从阶梯上重重摔下,一动不动的少年,半阖的双眼睫毛挂着晶莹的露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额前的头发湿湿的沾在脸上,额角鲜血洇洇流个不停,浑身蹭的狼狈不堪。



“王一博!”



肖战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拦腰打横抱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去的医院,他只知道他吓得浑身都在抖,像身处于腊月的寒冬,冷的刺骨。



————————


这章感觉有点乱……

嗯……可是我不想改了,这两章写的太不开心了

陆楠枝
《起承》by陆楠枝(63.) ...

《起承》by陆楠枝(63.) [sp.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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