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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甘灵

野生吻 04



*糙汉×美人

*年上/ABO 



  

冬日里的暖阳唤醒了宋亚轩的一部分体温,他们就这么没有形象地蹲在店门口写写画画,凌予戚像是随手捣乱的行为也得到了刘耀文的默许。


“反正四边空白的地方本来就没有东西可写。” 


戚戚扭头跟宋亚轩说对吧,“你看刘哥都没说我。”


最后一块空隙被填补上,男人起身将东西往高处挂,适当风干。

  

背对着人举起双臂的同时叫人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当过兵回来的Alpha。


身形壮实却又恰到好处,不是那种外面健身教练为了凸显成果的训练方法,宋亚轩心想,部队里的练习当然超乎常人的想象。


刘耀文身上的每一寸完美,都是...



*糙汉×美人

*年上/ABO 



  

冬日里的暖阳唤醒了宋亚轩的一部分体温,他们就这么没有形象地蹲在店门口写写画画,凌予戚像是随手捣乱的行为也得到了刘耀文的默许。


“反正四边空白的地方本来就没有东西可写。” 


戚戚扭头跟宋亚轩说对吧,“你看刘哥都没说我。”


最后一块空隙被填补上,男人起身将东西往高处挂,适当风干。

  

背对着人举起双臂的同时叫人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当过兵回来的Alpha。


身形壮实却又恰到好处,不是那种外面健身教练为了凸显成果的训练方法,宋亚轩心想,部队里的练习当然超乎常人的想象。


刘耀文身上的每一寸完美,都是真刀实枪练出来的,不为哗众取宠。


相反,这种无意间表露出来的时刻,更叫人忍不住视线追随。


宋亚轩若无其事地低头,脑海中却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偷看失败的一瞬间,他差点隔着望远镜跟刘耀文对视上。


第一感觉是很凶的眼神,像鹰又像狼,把他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他正回想着,女人被人搀扶着站在屋檐下,宋亚轩一抬头,正巧看见张婷婷在小声地冲他们招手。


她声音听起来疲惫又虚弱,“小宋,戚戚。”


宋亚轩扭头看了眼戚戚,小孩闷闷地用指尖上蘸的墨在地砖上瞎抹,他还未开口请求,刘耀文已经提前领会,“小孩儿我看着呢。”


这条路确实很短,路边少有小巧的电动车经过。

  

宋亚轩迈步时感受到温暖的风迎面拂开愁绪,他对张婷婷更多的其实是同情,也终于想起刚来那天,她哭是为了什么。


丈夫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对她多加怜爱,孩子不会因为她的眼泪便减少些降生的苦痛,她的眼泪既救不了自己,也感化不了别人。


但这样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面对枕边人的冷嘲热讽,明明厌弃了对方,却又止不住地猜忌、争风吃醋。


宋亚轩想,她大概只是在哭自己罢了。


在生活的漩涡里无法脱身,谁也不怨,怨她自己,清醒了却还是不想回头。


一直到面对面,张婷婷才轻轻捏了捏他的肩,满脸悲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小宋,我准备离婚,离开这个地方了。”


宋亚轩嗯了一声,“婷婷姐,照顾好自己。”


“现在想想我真是很蠢,一次又一次地原谅那个畜生。”


“对你妹妹跟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


张婷婷猛烈地呼吸,眼泪差点砸在鞋尖上,“我要是一开始就发现这些,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每天睡在我身边的其实是一个恶魔!”


她颤抖着拿出许多照片来,每一张都触目惊心,“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宋亚轩低头接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腿间淤青不断,眼神无助无力,哭着往前哀求的模样,心脏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戚戚,差一点点……


他的眼眶瞬间模糊了一大片。






甚至不需要搬家公司,张婷婷娘家带了货车来,仅仅拉了一趟,三人站在榕树下看着女人亲手把厚重的锁扣住了,如释重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宋亚轩面对一个不太相熟的陌生人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转身时戚戚突然拉一下他的手开口问,“哥哥,你看到婷婷阿姨的孩子了吗?”


“没有。”


“孩子要像婷婷阿姨,会很漂亮吧。”


宋亚轩说也许,“走了,你刘哥在等吃晚饭。”


事情真正出现新的转机,宋亚轩走进店门时终于有了一丝开启新生活的实感。


跟第一次过来短暂休息的经历不同,这一次他带着全新的视角审视这一方天地。


桌椅还叠在一块儿没有收拾开,天花板上蜘蛛网没有清理干净,看样子也是用长杆扫把随意撇了两下,角落里依旧脏乱着。


空调开机会发出老化的哐当声,宋亚轩坐下后不停地抬头往上看,生怕什么时候就掉落下来,砸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终于忍不住拍拍凌予戚的肩,“换个位置。”


饭菜做好之后两人握着筷子无从下手,戚戚肚子叫了一声,扭头看宋亚轩的表情,小声喊哥哥,“好像有点糊了。”


刘耀文指节屈起敲了敲桌面,“我听得到。”


宋亚轩拿了张纸铺好,筷子伸进戚戚碗里把糊掉的炒饭部分一点点挑出来,叹口气。“我以为部队回来的都很会做饭。”


“部队不教炒菜。”


男人嫌他动作慢,干脆举起自己的碗,把表面的那部分一半分给小孩,一半倒进宋亚轩碗里。


“真能挑剔,不吃给我。”


“部队不教,那你爸妈呢?”宋亚轩环顾四周,语气里满是肯定,“这儿以前是个饭店。”


“教了,学不会。”刘耀文低头,大口吃饭,三两下就解决了。


戚戚看得呆了,“刘哥,你吃饭是直接往胃里送吗?”


“小孩少管。”


刘耀文的视线又转向他,“宋亚轩。”


宋亚轩听他这一声莫名有点荡漾,声音很好听。


“我比你大三岁,叫哥,别没大没小的。”


“好啊。”宋亚轩笑眯眯的,“刘哥。”


吃完晚饭收菜碟的时候却又折返回来,刘耀文这么一弄差点撞上宋亚轩,他只得停下脚步听Alpha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凌予戚端了自己的碗到洗碗槽里放下,一边叮叮当当地帮忙整理,一边大声问外面的人,“筷子要分开放吗?”


倒是没有人理她,刘耀文用只有宋亚轩能听见的声音,随口一句,“叫文哥吧。”


“为什么?”宋亚轩觉得奇怪,“不是都喊刘哥的吗?”


戚戚在屋里开心地笑了声,“我找到放筷子的地方了。”


男人路过时看他一眼,并不打算解释,“你话很多。”





老街一过八点便显得冷清,宋亚轩把手机拿给戚戚玩了一会儿,小孩子还有网友要聊天,她说是QQ里认识的,宋亚轩不禁失笑。


小孩第一个去洗澡,宋亚轩上楼正巧碰见刘耀文抱着比人高的棉被一步一个台阶稳稳往下走,“什么事?”


“留个电话。”宋亚轩晃晃手机。


刘耀文低沉地嗯了声,“先让开。”


二楼房间只有两个,Alpha俯身铺被子的样子很是迷人,宋亚轩站在一边看着,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眼看一个极其标准的豆腐块已经开始成型。


宋亚轩:……


“你干什么?”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马上就要睡的,要弄这么规整吗?”


男人这才噢了一声,大手一挥又弄乱了,“我给忘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宋亚轩顺着墙壁走走看看,“里面还有吗,那种小的,或者沙发也可以,让戚戚睡床吧。”


“啊?”刘耀文不太懂他的话,“你在说什么?”


这回轮到宋亚轩傻眼了,“我说我跟戚戚一个房间啊,中间装个帘子,但是这儿只有一张床怎么弄?”


“这是小孩的房间。”


宋亚轩呆了一秒,没反应过来,“那我呢?”


“你跟我住啊。”


刘耀文也疑惑,“小孩都十一岁了,还是个女娃,该有点个人空间吧。”


“是这样……”宋亚轩无奈道,“这不是条件不太允许吗。”


“怎么不允许了,我俩住一屋,让小女孩单独住。”


“可是。”他欲言又止。


“我们两个……AO有别啊。”


宋亚轩这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扭头假装看向窗外的姿势奇怪且别扭,逗得刘耀文笑了声,“你不是一直强调,我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吗?”


Alpha大手伸开虎口掐住宋亚轩下巴左右晃了晃,力度掌握不好又一次惹得宋亚轩皱眉。“放心,我们经过专业的训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况且……”


下半句他没说出口,上下打量的意思却很明显。


———况且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大诱惑力。


宋亚轩被他弄得很不爽,却只敢在心里腹诽,再乱看把你眼睛都戳瞎。





老房子唯一的好处是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空调,当年刘耀文家里饭店生意红火,赚了很大一笔钱,安空调那天可算是给老刘家长了脸,家家户户都眼红着。


房间里暖风呼呼,宋亚轩裹着棉袄刚踏进房门便感到一阵热浪,刚洗过澡的身体光滑细腻着,眼看又要冒汗,他只好把袄子脱了下来,挂在旧式梳妆台上。


屋子里很多刘耀文爸妈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东西,或许要更早。


宋亚轩坐上床用棉被盖住自己,看见木架底下放着一口皮箱,上面贴了个快要辨认不出的“喜”字。


他不好意思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睡衣穿了有些年头,其实胳膊下早就破了个洞,被人看见的话总感觉有些窘迫。


宋亚轩等着房门再次打开,然后关灯,不要聊天也不要说什么晚安,安安分分入睡就好。


他也确实有些紧张,二十四年来没有跟任何一个Alpha这样近距离接触,一下子同床共枕确实也叫人不习惯。


只是宋亚轩真没想到,刘耀文甚至还能心大到光着上半身走进来。


一手开门一手用毛巾揉着后脑发尾,水滴落到胸前再从腹部肌肉流下,让人难以忽视的檀木香气轻易就叫宋亚轩脸涨通红。


“哥,你到底能不能搞清楚,你是个Alpha,我是个Omega啊。”


“知道啊。”男人也很疑惑,“我这不是穿裤子了吗?”


“变态。”宋亚轩忍不住小声地骂。


“你把上衣也穿上,信息素收起来。”


刘耀文哦了一声,走到衣柜前找了件长袖套上,双手打开,漫不经心反问,“可以了吗祖宗。”


宋亚轩被他这个称呼叫得有些羞臊,“可以了。”


关灯之后两人很默契地各自守着床的一边没有越界,宋亚轩平息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心跳如雷。


他不断地调整姿势,伸手去扯正后颈的那块抑制贴,心想要是拿到工资,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大箱新的抑制贴跟抑制剂回来。


宋亚轩在黑暗里呆滞片刻,对啊,他还没正式跟刘耀文谈薪资待遇的事儿。


经过上次的惨败经历,宋亚轩已经发觉仅仅包吃包住是不够的。


万一哪天他同样要带着戚戚离开,身上也得兜着点钱,才不会显得太狼狈,连招待所都蹭不了。


“文哥。”宋亚轩小声地开口,“没睡吧?”


刘耀文沉沉地嗯了声。


“咱们那个,工资怎么算啊?”


宋亚轩在他开口前赶紧说,“戚戚是小孩帮点忙是应该的,可以不算她,但是我的话,除了包吃包住,能不能有点额外的工资。”


“当然。”


男人似乎睁眼了,窗外偶然传来的光线映在眼睛上,明亮了一瞬,“你觉得多少合适,你说个数。”


“不用不用。”


宋亚轩重新平躺下来,双手拉着被子,紧攥着,“看看情况吧,看看店里生意怎么样。”


“你很有经验吗?”


“算吧,我打过很多份工。”


“哦。”刘耀文侧过身来,小臂枕在耳后,嗓音低缓沉沉,倦意明显,“那我靠你了。”


宋亚轩感受Alpha浅浅而又滚烫的鼻息,慢慢变得绵长,他悄悄转过身背对男人,刚闭上眼再一次感受到那股热气,源源不断地吞吐在他后背上。


宋亚轩缩了缩脖子,终于有点忍受不了。


“哥,你能不向着我吗?”


他带着一点憋屈开口问。

  

  

青青未眠

《白蚁丛生》大结局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白蚁丛生 大结局

 

普罗旺斯的凌晨三点半,有着比中国任何一条大街都要冷清的萧瑟感。

 

宋亚轩站在酒店16楼的落地玻璃窗前,盯着自己脚下几乎连车子都看不到的立交大桥,心里不免怅然……国外的一切,似乎都比不上国内顺眼。

 

严浩翔就站在他身后,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盯着玻璃倒影里分明的侧脸看了一会,抬脚就朝着窗边走去。

 

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柔的吻近乎情不自禁,他小心又急切的将唇贴在了宋亚轩的后颈上。

 

一下一下,都是他这两个礼拜以来的心惊胆......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白蚁丛生 大结局

 

普罗旺斯的凌晨三点半,有着比中国任何一条大街都要冷清的萧瑟感。

 

宋亚轩站在酒店16楼的落地玻璃窗前,盯着自己脚下几乎连车子都看不到的立交大桥,心里不免怅然……国外的一切,似乎都比不上国内顺眼。

 

严浩翔就站在他身后,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盯着玻璃倒影里分明的侧脸看了一会,抬脚就朝着窗边走去。

 

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柔的吻近乎情不自禁,他小心又急切的将唇贴在了宋亚轩的后颈上。

 

一下一下,都是他这两个礼拜以来的心惊胆战。

 

好在,不算白担忧,他还是来了。

 

“你怎么来了?”亲吻的间隙轻轻呢喃,严浩翔的语气里是克制不住的欣喜。

 

吻了一会微凉的后颈,严浩翔掰着怀里人的下巴想让那人转身跟自己接吻,可他的唇刚要贴上去,宋亚轩微微歪头,避开了。

 

“不是你逼着我来的吗?”这是今晚宋亚轩出现在严浩翔面前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欢喜,也没有埋怨。

 

抱着宋亚轩的手僵了僵,严浩翔缓缓把人放开,“所以……你是被我逼来的?”

 

宋亚轩没回答,一直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抬头看了严浩翔一眼,绕过这人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你不就是料定我会心软吗?”还是很平静的语气,宋亚轩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那么多可以炒作绯闻的人你不选,选了个最让我们几个恶心的,严浩翔,你就是认定了我会心疼你。”

 

宋亚轩还是太了解严浩翔了,所以在微博上看到热搜的第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严浩翔在“逼他”。

 

就像曾经他破釜沉舟的想最后赌一把贺峻霖会不会来一样。

 

无路可走的狮子,宁愿置之死地,也想最后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也正是因为了解,宋亚轩也很确定,果决的狮子说出什么就会真的去做什么。

 

既然严浩翔默认那些热搜肆意又不做任何解释,如果最终自己真的不出面安抚,他很怕到头来的结果……就真的会像热搜上爆的那样,这人会和梁青在一起。

 

“我敢不来么?”宋亚轩有些生气的质问。

 

“所以我还是猜对了啊,”严浩翔轻笑,走到宋亚轩面前坐下,“跟我想的差不多,我跟刘耀文之间,谁更惨,你就会选谁。”

 

严浩翔这话一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宋亚轩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严浩翔的脸,看不出是不敢还是不想。

 

半天,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宋亚轩缓缓抬起头来,“严浩翔,你也觉得我不爱刘耀文了是吗?”很平静的语气,只有仔细听,才能从中听出一点点的苦涩。

 

“你敢说你爱吗?亚轩,爱和执念,你分得清吗?”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眶一个比一个红。

 

宋亚轩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累了似的,瘫了瘫身子依偎在沙发上。

 

“那还真是挺巧的,好像咱们这几个人,都是像你一样的想法。”

 

手指抠了抠袖口的扣子,宋亚轩又继续开口,“贺儿让我问问自己的心,折腾了这么多年到底还爱不爱,马哥也安慰我,说感情这个东西,半点不由人,变心也不是错,别让自己遗憾就好。”

 

说道这,宋亚轩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有丁哥,好几次,拍着我的肩膀说要珍惜眼前人,别等着失去了才后悔,张真源更搞笑,有意无意跟我透露你的消息,暗示我你过的不好,暗示我…你一直在等我回头找你。”

 

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经年的误会,早就已经把两人之间的爱意消磨殆尽,所有人都觉得只是宋亚轩放不下,所有人都觉得,刘耀文早就不爱了。

 

“但你们都不是我们,严浩翔,你们……没人真的懂我和刘耀文!”宋亚轩很少会用这种坚决的语气说话,少有的几次笃定,似乎都用在了刘耀文身上。

 

“我就是爱刘耀文的。”宋亚轩看着严浩翔,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也就是爱我的。”

 

水汽在眼眶里快速汇聚,宋亚轩扬了扬下巴,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从十六七岁喜欢上,后来表白在一起,甚至被迫分手的那段时间,我们从没有哪一刻怀疑过爱不爱这个问题。”

 

他们不像“翔霖”,也不像“祺鑫”,有太多的隐晦和躲避,明明白白的真心捧出来,谁也都看的真真切切。

 

“所以哪怕后来……有误会,哪怕闹的那么难看,我是恨,可只要一对上他的那双眼睛,也就从来都没觉得他不爱我了。”

 

那时候,宋亚轩第一次由衷的感激,老天爷赐予了他如此敏感的性子,可以让他在茫然和痛苦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刘耀文的爱意。

 

每一次,他一条短信就能把连轴劳累的人叫到家里来的瞬间,每一次,他通过助理的传递而收获到关怀的瞬间,每一次,那人在床上一边做//爱一边喊他名字的瞬间,每一次,刘耀文问宋亚轩还爱不爱他的瞬间……

 

宋亚轩都无比清楚的知道,刘耀文爱他,很爱他,没有哪一刻是不爱他的。

 

“他只是嘴笨,不太会说,像一只狗一样,默默守着你,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好,主人就不会狠心不要他。”

 

这似乎是刘耀文一直以来没有严浩翔看起来有胜算的原因,犬科和猫科比起来,确实输了点心计。

 

终究还是没忍住,一颗眼泪吧嗒一声落在了手背上,一些无以复加的心疼,在这一刻汹涌进了宋亚轩的心脏。

 

“但他却没有我这么幸运。”收了收眼泪,宋亚轩扬了扬头顺了顺有些憋闷的呼吸。

 

“他其实早就不确定我爱不爱他了,不敢太殷勤,怕我烦,不敢太疏远,怕我跑了,好几次……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变心了,无论我敷衍着说没有还是故意气他说‘关你什么事前男友’,他都还是摇着尾巴隔天就问我下次什么见面。”

 

当时经历的时候不觉得触动,可当一切的误会解开,再重头去看,宋亚轩只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刘耀文了。

 

“可能那会的他,跟曾经的你很像。”宋亚轩看了看严浩翔,抬手蹭掉了脸上的泪水,“都是看不到希望,连句确切的爱都听不到,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亦步亦趋。”

 

痴情的人,总是相似。

 

但痴情人的结局,却并不相同。

 

“但他终究不是你。”宋亚轩笑了笑,“哪怕他不能完全确定我还爱不爱他,他还是跟我提了复合,哪怕复合以后咱俩保持联系让他很不安,他也只是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看我手机,却连一句质问都不敢大点声说。”

 

宋亚轩那会时常在想,或许刘耀文也跟其他人一样,也觉得……宋亚轩已经不爱刘耀文了。

 

但即便这样,即便刘耀文觉得宋亚轩不爱他了,失而复得之后,他依旧像曾经无数次深陷其中那般,在每一个能够相拥的深夜,一遍一遍,在宋亚轩耳边低喃,“宋亚轩儿~我好爱你。”

 

像一条狗一样,只要那人还愿意要,他就不会变心。

 

哪怕不被爱。

 

“我真的……就没见过像他这么笨的傻逼!”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宋亚轩吸了吸鼻子,才忍住想往外流的鼻涕。

 

严浩翔被那些眼泪刺伤了。

 

心尖狠狠疼了一下,咬了咬后槽牙才故作平静的开口,“所以,你这次来,是想告诉我……你不要我了?”

 

“嗯,”没有任何余地的承认,宋亚轩不想再纠缠了,“之前贪心,想跟你继续做朋友,是我错了,是我忘了狮子座的秉性,只要看到一点希望,就不会放弃。”

 

抬手蹭了蹭下巴上的泪痕,宋亚轩的眼神变得清明,“所以,我想来亲自跟你说清楚,严浩翔,我会选刘耀文从来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切切实实,因为我爱他……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从来没变过。”

 

他只是舍不得失去严浩翔这个好友,才会对这人流露出不舍,不曾想,眼看就要酿成大错。

 

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出面遏制!

 

最心软的人,又何尝不是最狠心的人,能够为了爱情,伤害其他所有的真心。

 

可偏偏,狮子座的性子,必须要一场宣告死刑的告别,才会让他彻底放手。

 

严浩翔等了两个礼拜,等来了他的审判。

 

……

 

“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不要再为了改变我的决定做傻事,最起码,别选梁青。”宋亚轩缓缓说道。

 

梁青,两清,连名字都这么晦气。

 

但严浩翔没说话,低着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看不出有没有接受宋亚轩的劝解。

  

 沉默僵持了一会。

  

宋亚次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五点半他还要赶到片场拍广告。

 

拧了拧眉,他缓缓站起身来,“翔哥……”宋亚轩本想告诉太过悲伤的人,他其实还记得他们之前要一起看薰衣草花田的约定,但刚张嘴又猛然想起‘不能给狮子座希望’的警戒,抿了下舌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

 

片刻后,开门关门的声音缓慢的响起,都很轻。

 

独自留在屋里的人听到了 ,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如果可能,今晚的一切他都想装作没听到。

  

可就像那毫无留恋的关门声一样,他分明……都听到了。

  

深深了吐了几口气,严浩翔拿出手机给梁青发了消息。

  

「我有事找你,来我房间」

  

梁青秒回。

  

「好」

   

……

 

……

 

2030年10月15日,宋亚轩登上回国的航班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给严浩翔发了条消息。

 

他想告诉那人,他准备回国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这辈子,他不会再来看第二次。

 

可消息刚发出去,红的感叹号就撞进了眼睛里。

 

宋亚轩手抖了一下,缓了半天才接受了已经被拉黑的事实。

 

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座椅上,宋亚轩忍不住默默思索,那个从始至终半点没变过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严浩翔。

 

……

 

飞机起飞,漫长的航程让宋亚轩耳朵和脑袋都是痛的,落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6日的凌晨。

 

比刘耀文给出的期限晚了整整一天。

 

宋亚轩其实看到了刘耀文给他发的消息了,一直没回,只是想着回来以后再跟他好好解释。

 

毕竟…他早就做好了会回来的决定。

 

宋亚轩一直这样,不喜欢事前的麻烦,只想在尘埃落定之后,简单的交代结果。

 

叹了口气,抱着刘耀文肯定已经离开的念头打开房门,刚想把行李箱往地上扔,一抬头,看到了缩着腿侧身躺在沙发上的身影。

 

站起来那么大一个人,如今蜷缩着躺在那,愣是单薄的让人心下一疼。

 

他一直等在这吗?

 

从自己走的那天到这一刻,五天的时间,就一直这么等在这吗?

 

宋亚轩鼻头酸了酸,心里暗骂,真的是狗吗?被人扔了也还在原地等着?

 

刚往前走了一步,沙发上的人登然睁开了眼睛。

 

刘耀文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宋亚轩,又呆呆的确定了他身后没有跟着别人之后,不敢相信的缓缓坐起身来。

 

哪怕这一刻,他都不太确信,宋亚轩是回来爱他的。

 

“广告拍到一半导演要改妆发,就耽误了,本来昨天就能回来的。”宋亚轩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刘耀文身边坐下。

 

可能真的有些累了,身子一歪,脑袋就依靠在了那人肩上。

 

刘耀文一动不动,拧紧眉坐了半天才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只是去拍广告的?”质问也没有什么底气。

 

“不是啊。”很坦然的语气,“你不都知道了吗?我去见了严浩翔,还问?”

 

微博上全都是严浩翔在普罗旺斯的消息,他也默许助理把自己故意选在普罗旺斯拍广告的事透露出去,刘耀文根本什么都知道。

 

“我都故意让你知道了,你还发那些消息,刘耀文,你对我就那么不放心吗?我都已经跟你复合了!”宋亚轩抬头去望眼前人,明亮又澄澈的眼睛瞪着你,带着点撒娇,带着点蛊惑,和十七八岁时无辜的勾引如出一辙。

 

刘耀文心下一动,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我早就说过,严浩翔喜欢上你了……你还总往他身边凑,我能放心才见鬼了。”

 

语气里满满的醋意,宋亚轩听了心里一阵欢喜,嘻嘻的笑了笑,直接把头枕在了刘耀文的腿上。

 

“那你真的可以放心,”宋亚轩抬手摸了摸刘耀文坚毅的下巴,“在我心里,刘耀文比得过任何人……这次去找严浩翔,也是为了跟他说清楚。”

 

选刘耀文,绝不仅仅是因为心软,也不是因为那人更爱他,而是因为……他宋亚轩,也深深爱着刘耀文。

 

这份双向的爱意从没变过,也绝不会变。

 

“刘耀文,”宋亚轩的眼角有一颗泪悄然滑落,滴在身下人的大腿上,把皮肉烫的生疼,“我很爱你!”有些颤抖的语气。

 

刘耀文愣了一下,想伸手给那人擦眼泪的动作也顿在半空。

 

有多久,他没听过宋亚轩说爱了?久到……他几乎就要以为那人已经不爱了

 

“真的吗?”刘耀文哑着嗓子追问。

 

宋亚轩被他这般小心翼翼逗笑,伸手拦住刘耀文的脖子,一使劲,把人拉到面前。

 

“真的,刘耀文……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俯身而下的吻代替了刘耀文后续所有的言语,他从没有哪次的索吻像此刻这般,像是最后一次狂欢似的,急切,又贪婪。

 

两双眼睛缓缓闭上。

 

四行眼泪悄然滑落。

 

混着夜幕斑驳的穹宇,两行落进滚烫的心脏,延续着爱人之间再也不会终止的情意。

 

两行落进永不脱轨的星河,那是满身伤痕的人们,漫漫爱旅的句点。

 

而句点的落款,几句“我爱你”,也都是用几行眼泪写下的誓言。

 

一句,来自贺峻霖。

 

一句,来自丁程鑫。

 

一句,来自宋亚轩。

 

一句……来自遥远的严浩翔。


 

END

 

彩蛋是严浩翔的一些后续

 

 

1、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我最终还是按照最初的设定写完了这个故事

2、 会有一篇完结小记吧,说说自己关于这个的想法,再说说自己的动摇和纠结

3、 还会有几篇番外

(大概会是:霖祺的“第一次”、源鑫的结局,和翔哥的最后)

4、嗯,虽然有很多的不足和缺陷,但庆幸所有的喜欢和包容,我会继续努力,期待……下个故事见吧~~~

  

  

来杯阿华田吧

【哨向】合 14-15

哨兵马X向导丁 全员向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14

丁程鑫给宋亚轩倒了杯水,他看出对方就是个单纯的小孩,也从刚才与马嘉祺之间的相处看出两人之间的熟念,他心里乱糟糟的却依旧记着马嘉祺说的话。蛋糕吃完后丁程鑫准备给宋亚轩教一些向导的相关知识。


“亚轩,你在精神海里看到自己的精神体了吗?”

“看到了,是只萨摩耶。不过我还没想好叫它什么,一会我和刘耀文商量一下。”

“这几天它醒的时候你多和它相处,与精神体和睦相处有利于你控制精神力,当然你也可以让它出来,换换环境。”


这个提议让宋亚轩觉得新奇,他在精神海用小球把萨摩耶引出来,丁程鑫看着面前的精神体觉得可爱,伸手...

哨兵马X向导丁 全员向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14

丁程鑫给宋亚轩倒了杯水,他看出对方就是个单纯的小孩,也从刚才与马嘉祺之间的相处看出两人之间的熟念,他心里乱糟糟的却依旧记着马嘉祺说的话。蛋糕吃完后丁程鑫准备给宋亚轩教一些向导的相关知识。


“亚轩,你在精神海里看到自己的精神体了吗?”

“看到了,是只萨摩耶。不过我还没想好叫它什么,一会我和刘耀文商量一下。”

“这几天它醒的时候你多和它相处,与精神体和睦相处有利于你控制精神力,当然你也可以让它出来,换换环境。”


这个提议让宋亚轩觉得新奇,他在精神海用小球把萨摩耶引出来,丁程鑫看着面前的精神体觉得可爱,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很软。


“丁哥,你的精神体是什么呀?”

“是只火狐,叫小星。”

“那我能见见它吗?”


丁程鑫思考了一下喊了小星出来,狐狸刚睡醒情绪不高。丁程鑫转身去一边的柜子里准备拿零食哄哄它,回头时看到宋亚轩已经伸手去摸狐狸的脑袋了,他那句先别摸还没喊出口,宋亚轩的惨叫声就传了过来。萨摩耶见主人受伤立马咬住狐狸的尾巴把它往后拖,狐狸跳起来用尾巴甩开萨摩耶,又给了对方一脚。


刘耀文推开门冲进来只看到了受伤的宋亚轩、呜咽的萨摩耶以及呈攻击姿势的狐狸。丁程鑫立马掏出药箱,想要靠近宋亚轩却被刘耀文挡住了,他把碘酒递出去时看到了站在刘耀文身后的马嘉祺,对方的目光只在宋亚轩手上。刘耀文还在询问需不需要带宋亚轩去看医生,弄清事情的哨兵们突然有人开口。


“S+的向导精神体这么暴躁?还能乱咬人?看来精神力控制也很一般啊。”

“闭嘴!”

“闭嘴!”


同时开口的是张真源和严浩翔,前者挤开人群走进屋内,蹲在狐狸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坚果,声音放得很轻,“小星有多久没见过小爱了?五百也回来了,我带你去见它们好吗?”


狐狸低头蹭了蹭张真源的手背,跳进了对方怀里。张真源隔着人群和严浩翔对视,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他又看向一旁的丁程鑫,对方没说话,只是把刚才拿的狐狸的零食递了过去。


宋亚轩的手已经处理完毕,丁程鑫上前道了歉。


“它......对生人会有一些应激反应,很抱歉。”

“没事儿,我那萨摩耶第一次见我也咬我。”


看着宋亚轩的笑脸丁程鑫松了口气,可没想到马嘉祺开口了。


“亚轩的精神体训练以后就交给我吧,你只需要教他理论课就好了。”

“我会和小星聊,它不会再这样做了。”


丁程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朝对方保证,也许他对自己的认可是源于马嘉祺,他本能不希望对方对自己失望。


“从登记结合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小星都没有和骁骁达到和睦共处的程度。”马嘉祺在琢磨措辞,“阿程,我是以防万一。”


是在防备什么?防备作为他结合向导的自己控制不住精神体到处乱咬人吗?还是单纯防备他会伤害宋亚轩?丁程鑫不愿意深想,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好的,我知道了。”丁程鑫挂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今天下午的训练我能请假吗?小星还在真源那边。”


马嘉祺点了点头。


15

“哥,你有点过分了。”宋亚轩用没受伤的手推了下马嘉祺。

“说了进训练营不要叫我哥。”


两人关系特殊,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只能暂时隐瞒。


“马嘉祺,你有点过分了。”宋亚轩换了个称呼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精神体不受控制不是很正常吗?丁哥也和我道歉了啊,你干嘛把话说的好像要断绝我和他精神体往来的样子。”

“向导可以控制精神体行为。”


“你是说丁哥故意让狐狸伤害亚轩?”刘耀文这话说完把自己都吓一跳,看丁程鑫面相不像是那种人啊。


“马嘉祺!”


三人转身看向声音来源,贺峻霖接到主席通知说要让他来马嘉祺小队报道,刚来没见到严浩翔他还在那沾沾自喜,往里走就听到马嘉祺这么说丁程鑫,他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小星对生人有强烈应激反应,你作为丁程鑫结合哨兵居然不知道?主席可真够偏心的啊,光想着S+哨兵需要高等级向导疏导,根本不在乎向导的状态。你哪怕不愿意去知晓丁哥的过去,那你起码也要释放善意对待他吧?”贺峻霖眼睛在马嘉祺宋亚轩之间转了一圈,“主席棒打鸳鸯你怪他去啊!你平白无故把火牵扯到丁哥身上干嘛?”


贺峻霖狠狠把门一摔就走了,刘耀文有些懵,贺峻霖最后说的他怎么听不懂?


“他们不会误会我和你是一对吧?”宋亚轩指了指马嘉祺,“你赶紧去解释啊!”


马嘉祺就这样被宋亚轩推了出去,贺峻霖刚才说的话他心里存疑,步伐不自觉加快追上了刚离开的向导。


“小星为什么会对生人有应激反应?”


“以前在向导区的时候,老师隐瞒了丁哥精神力包容性低的事,只是解释丁哥精神力攻击性强是因为他与别人不同,精神力十分激进。”贺峻霖叹了口气,“刚开始区里的向导只是避开丁哥不和他交流,后来他们打着好奇的旗号去试探小星的攻击性。区里规定精神体禁止打斗,小星就躲。只有无处可躲的时候小星才会反击,但大多数情况它也不会下狠手。“


贺峻霖说完问马嘉祺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找丁程鑫,后者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训练营的后山,看到一只熊在给狐狸跳舞,逗它开心,旁边的松鼠作为气氛组不停鼓掌。


“三年过去了,五百的舞技还是这么差。”


马嘉祺侧头看贺峻霖,发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是带笑的。


--TBC


关于严浩翔的精神体名字由来:早年两人在一起时,贺峻霖图新鲜把墨镜戴小熊脸上,说小熊这样好像伍佰啊,于是某位严姓哨兵连夜将精神体改名为五百。


小田:伍佰老师对不起(滑跪

与君棋

远征(20)

架空,哨向,末日丧尸,搞笑文学,副cp风年、费薇,注意避雷

联文:舟不渡、与君棋,一周两更


 这辈子被人毫无保留地爱过,总归是没有遗憾。



浪漫有迹可循,银河星屑无际。


严浩翔苏醒的时候,身边的黄沙炙烤得肌肤都要蒸发。他先是手指轻微颤动,紧接着是眼皮颤抖,他好像被什么人压住了,那人感受到他起伏加剧的胸膛后起身,握住他的手,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甘霖吗?有人在给他喂水。


他就要睁开眼睛,被人一把捂住。那人的手似乎很小,轻轻的,手心十分干燥,他咽了口唾沫想要说话,却发现一个音节都说不了,四肢像是被...

架空,哨向,末日丧尸,搞笑文学,副cp风年、费薇,注意避雷

联文:舟不渡、与君棋,一周两更

 


 这辈子被人毫无保留地爱过,总归是没有遗憾。



浪漫有迹可循,银河星屑无际。

 

严浩翔苏醒的时候,身边的黄沙炙烤得肌肤都要蒸发。他先是手指轻微颤动,紧接着是眼皮颤抖,他好像被什么人压住了,那人感受到他起伏加剧的胸膛后起身,握住他的手,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甘霖吗?有人在给他喂水。

 

他就要睁开眼睛,被人一把捂住。那人的手似乎很小,轻轻的,手心十分干燥,他咽了口唾沫想要说话,却发现一个音节都说不了,四肢像是被打碎了重组起来的,记忆拼图一块一块复原,迟来的心痛漫上心头。

 

严浩翔开始剧烈挣扎,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加上黑暗觉醒的能量让身上的人险些按不住他,就在他快要挣脱之际,对方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一手按着他的腰,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想瞎掉吗?笨蛋!”

 

严浩翔的大脑瞬间宕机——是贺儿,是他的向导,他已经殉职了吗?已经和贺儿在一起了吗?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为什么他的感触这么真呢?

 

贺峻霖还是当初的那个贺峻霖,放在他腰上的手由按改成握,边摩挲边心想这小腰又细了,摸着真带劲啊……

 

这世上恐怕再难有把黑暗哨兵CPU干烧的情况,严浩翔知道了身上的人是谁,再不敢挣扎,可他的脑海抑制不住回放爱人牺牲前的影像,他越是拒绝,画面越是清晰,以致即便人就在他身上也无法阻拦,痛苦地侧过身,蜷成一只虾子。

 

贺峻霖吓坏了,连忙从他身上下来,从背后抱住他,“我不凶你了,不凶你了,又开始疼了吗?是心脏不舒服吗严浩翔你别吓我。”

 

他比严浩翔醒来得早些,向导的天职如此,他们是决战前最后一道屏障,也是复苏时探路的先锋。他醒来的时间的是夜里,沙漠昼夜温差大,他险些给当场冻死。严浩翔进化成黑暗哨兵他是有感觉的,当初私会时留给他的那截精神触手,救了他的命。

 

那是他们演习结束的时候,他好像还不明白自己对严浩翔的感情,就敢让猪球叼着一截精神触手去审讯室找他。他记得那时候审讯室的灯光很微弱,哨兵潮水般压抑的痛苦顺着触角传回他的精神域,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疼。

 

爱的最高礼遇,就是心疼。

 

他那时候被拦在外面,被巡逻的哨兵打趣他是不是真的暗恋严浩翔,现在看来,他当初恼羞成怒更像时被戳穿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事,周旋之下,忘记了猞猁根本没有将精神触手还回来。

 

这截精神触手就阴差阳错留在严浩翔的精神域深处,随着他生,随着他死,随着他变成黑暗哨兵的一部分,随着他进化成银河的一处景观。

 

——黑暗哨兵的精神域会发生次元破壁式的升级,他们虽不知道那位上将的精神域后来变成了什么,但想来也和宇宙息息相关,就像严浩翔从一望无际的深海,变成了浩瀚无边的银河。

 

而他,因为藏在严浩翔的精神域里,因祸得福,从昆仑雪升级成了银河星屑。

 

“你怎么不听话!不是叫你别睁开眼睛了吗!阳光这么毒把眼睛弄坏了怎么办!”贺峻霖一个没拦住,对方已经睁眼看着他傻笑了。他气得发疯,尤其看见那双深浅不一的蓝绿异瞳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为他男人被太阳刺瞎了。

 

“没有……不是的贺儿……我没事,这是黑暗哨兵的性征之一,我没事。”

 

他抱着贺峻霖,手心真实的触感终于能放任巨大的惊喜席卷全身,止不住得颤抖。贺峻霖本想推开他再仔细看看那双变色的瞳孔,结果根本挣不开,十分钟前还在昏迷中呻吟的哨兵这会儿好像完全缓过来了,那双铁臂紧紧箍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一片濡湿。

 

严浩翔他……是在哭吗?

 

贺峻霖轻轻摸着他的银发,那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再此蔓延心口——他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严浩翔的头发完全是灰白,那是一种人在遭受巨大打击和痛苦之后一夜白头的后果,整整三天,严浩翔即使在昏迷之中也会时不时痉挛抽搐,眉头紧锁,他只能一遍一遍吻他,安抚他,告诉他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不是说黑暗哨兵会变得坚强吗?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从严浩翔苏醒到现在,俩人抱在一起又啃又哭的快十分钟了,没人理会旁边坐着的李天泽。他比贺峻霖晚醒一天,刚恢复意识的时候贺峻霖“嗷”一嗓子扑过来,抓着他的双肩又是晃又是推,质问他还敢不敢掉队,还敢不敢擅自强开精神域。

 

和面前的浓情蜜意小意温柔形成鲜明对比。

 

李天泽当时就差二次晕倒了,结果贺峻霖当着他的面,从精神域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了他的一支雪莲花蕊,那支花蕊似乎也跟着严浩翔进行了二次升级,从他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生根发芽,竟是在沙漠这种恶劣的地方也能不断生长,长成现在为他们遮风挡沙的避难所。

 

他的雪莲,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金莲,大小翻了几十倍,遇山化雪,遇沙成金,遇到贺峻霖这个霸王给他们当房子,现在他俩抱着乱啃的底下不是沙子,那他妈是他的花瓣。

 

向导组最迟醒来的是丁程鑫,贺峻霖的精神域里留有他一朵完整的小花,按说应该比天泽醒的早些。只是他生前消耗太多,营养剂都给了孩子们,自己早早的亏空殆尽,所幸他的花树和深渊绑在一起,马嘉祺精神力强悍,哨兵里面他是头一个,很快唤醒了丁程鑫。

 

“芜湖!我们回来了!翔哥快看我们的飞船!”

 

刘耀文和陈乘程跟在马嘉祺之后苏醒,这俩小子刚醒的时候嗷嗷乱叫,要不说年纪小的恢复快呢,哥哥们的精神体还在休养当中,他俩的小狗子当时就已经冲出来了,跟着一起嗷嗷乱叫,疼的直打滚。

 

小孩都是这样的,摔倒了先看看旁边有没有人,没人自己扑腾两下爬起来,一看有哥哥在,扑到哥哥身边又哭又闹,他俩一个扑马嘉祺,一个扑丁程鑫,差点没给刚缓过劲儿丁哥扑散架了。

 

不过两人很快就不闹了——他俩发现了新大陆,精神域升级了!刘耀文的巨轮变成了宇宙飞船,陈乘程的潜水艇变成了太空核潜艇,主打的就是一个酷炫,一下子给他俩的病全治好了。

 

也不哭了,也不嚎了,两只小狼兴奋地围着“大船”直打转,在知道这都是跟着翔哥沾的光之后他俩无时无刻不盼着哥哥赶紧醒,他俩要把翔哥供起来!

 

眼看这俩小子横冲直撞就要过来,马嘉祺召唤虎头海雕,把冲在最前面的哥伦比亚狼抓起来带飞。虎头海雕一声鸣唳,在半空中打了个急旋儿,轻而易举就把长达两米的小狼抓起来,像当初抓北极狐那样轻松。

 

马嘉祺的精神域没变,他已经是无尽的深渊了,很难再进一步。于是他的进化体现在了精神体上——五斤现在是地球上最大的虎头海雕,翼展长达四米,几乎翻了一倍,飞行速度较之以前却有增无减,这么大的身型,偏偏更加灵活,恐怖如斯。

 

刘耀文刚看见虎头海雕到时候人都傻了,准确来说是他和他的小狗全都傻了,被抓到半空中才反应过来开始吱哇乱叫。等虎头海雕带着他飞一圈回来,刘耀文哭丧着脸问还有没有人管管了,精神体这么恐怖那精神域得变成啥样啊。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马嘉祺的精神域没变。贺峻霖和李天泽也好奇,尤其是贺峻霖,他知道李天泽和丁程鑫是由他唤醒的,也知道刘耀文和陈乘程不出意外是托了严浩翔的福,那马哥是打哪儿来的?没有人收集他的精神碎片,他的进化方向甚至都和他们的不太一样,要不说人家当领导呢。

 

丁程鑫当时咳了一下,想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瞎打听。可面对死而复生的弟弟们那亮亮的眼睛,敷衍训斥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道:“他的精神域在我这儿呢。”

 

那是一片无尽的花海,曾经形单影只的花树在升级之后漫无边际地盛开,开在浓黑的深渊里,那个曾经因为精神域一片漆黑而亦正亦邪的哨兵终于在他这里得到了无尽的花开,一簇一簇,鲜艳热烈,深渊深处藏着一颗花瓣由粉渐黑的花树,是他们结合的象征。

 

贺峻霖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捡起的丁哥的小花是黑色的,为什么他一口气能唤醒两个人。

 

合着他们谈恋爱偷偷摸摸,小嘴不敢亲,小手不敢牵,生怕触犯塔规塔纪,结果领导们早就本垒打了,不打结婚报告和向导私自结合,这枪毙十回都不够。

 

要说牛逼还得是马哥牛逼。

 

大魔王难得耳根红透,说是他主动的,不关哨兵的事。

 

李天泽边看边摇头,嘴里不停啧啧啧:向导这辈子,要是相信“马嘉祺”三个字,我不必看你八字,你野菜吃到八十四。

 

严浩翔是最后一个醒的,他之前消耗了太多,以至于沉睡在他精神域的两只小狗都醒了,他还没醒。贺峻霖担心得要死,这会儿失而复得顾不上塔规塔纪了,抱着严浩翔继续啃,他刚跟领导学的,是他主动勾引的哨兵,就算给纪律处分他也要啃。

 

“对了,敖子逸呢?”

 

贺峻霖在啃到第三分钟的时候理智回笼,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有踪影。他是银河里面受到保护和照顾最多的,所以他第一个醒。他醒来马上唤醒了精神域深处的雪莲花蕊和深渊花树,紧接着是撞碎于严浩翔深海的巨轮和潜水艇,还有一个人,敖子逸呢?

 

李天泽浑身一震,他想强装不在意,可他听到这个名字真的不能不在意,他天天骂这个恋爱脑,骂那个挖野菜,可直到他遇到敖子逸才明白,爱是飞蛾扑火,爱是身不由己。

 

他从未想过他竟会因为心痛,选择为一个男人殉情。

 

他很想说服自己,说那不是殉情,是牺牲,那不是冲动,是制敌。可他骗不过自己的心,他从来都是感情充沛的人,强开精神域的那一刻,虎头海雕就盘旋在他上空,尖锐的悲鸣穿透层层雪莲花瓣冲进他心里,可他是怎么做的?他伸出手,让海雕落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摸着它染血的骨翅,告诉它,“你做得很好,我们五斤不是废物,是了不起的Five,对不起之前一直欺负你。”

 

五斤痛苦地蹭着他,久久不愿飞去。可李天泽告诉它,快走吧,北极狐还在等你,我已经有人陪伴了。

 

说罢走向满身浴血奄奄一息的剑齿虎,靠在他柔软的肚皮上,闭上眼睛。

 

不管之前还是如今,他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敖子逸。可他醒来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所有人都在,唯独就是没有他,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严浩翔身上,说不定严浩翔知道他在哪里,在哪里都好,银河里,深海里,沙漠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只要敖子逸。

 

可严浩翔迷茫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敖子逸已经在那场决战中,彻底阵亡了。

 

没有人保留他任何精神碎片,没有人保护他的精神体,敖子逸从一开始就血战外围,那么多围城的丧尸,那么单薄的一个人,却要抵住千军万马。

 

以至于到最后尸骨无存。

 

李天泽创伤的后遗症到此刻才显现出来,他狠狠晃了一下,离他最近的耀文要扶,被推开了,他告诉大家没关系的,他这几天早就用精神触手偷偷搜遍了半个沙漠,他能接受,他早有预感,没关系的。

 

他说着没关系,往花瓣深处走去,不久就听见“咚”的一声,彻底失去意识。

 

两次永失我爱,谁能承受。

 

一行人休整之后,向塔的方向进发。真正离开丹丹乌里克的那一刻,一行人回头望,刘耀文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低头一看,是一只银灰色的鼠鼠。

 

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回望那古老的石门,看着鼠鼠钻到黄沙下面,转过身的时候,没看到鼠鼠依依不舍的目光。

 

阿志没有告诉他,有些记忆只能在古城中存在,他是丹丹乌里克的守护神,不能离开自己的属地。他也没说,当初见他之前是真的求了签,他为他们虔诚求了最后一只签,签文上显示,他们有缘无份。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君向潇湘我向秦啊……

 

或许在他送他回去的那一刻缘分就已经尽了。这辈子被人毫无保留地爱过,总归是没有遗憾。

 

因为经历了精神图景的二次升级,他们调整很快,只有李天泽心病难医,偏又性子要强,一路上也不让人背,连精神体背他也不行,走走停停,好不辛苦。

 

他这一路上都在低烧,贺峻霖担忧得很,每次想趁他睡着偷偷把他放在小狼背上都会把人惊醒,李天泽说他只要剑齿虎,把剑齿虎还给他。

 

可是剑齿虎已经不在了。

 

剑齿虎和他的主人,被丧尸撕成碎片,什么都没留下。

 

越靠近塔,肃杀的气氛越浓。他们的通讯设备全部损坏,无法向塔求救,只能利用21世纪的简陋交通工具回塔。这一路上到处可见缅怀他们的花篮,他们如今是塔的英雄,刚开始看见的时候还反应不过来,等到了塔门口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个幼稚小狗甚至挨个计数,在比谁的花篮更多。

 

“你看那个是小邓吗?正在哭的那个。”

 

进了中心大门,花篮的密度和数量明显上来了,尤其是贺峻霖的,一看就是小管理员邓佳鑫的手笔。贺峻霖好奇地走到他身后,看见这小孩正在写挽联,一边写一边哭,刚写好的字都晕开了,左侧已经放了厚厚一沓。

 

“千秋忠烈,百世遗芳。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生为人杰,死作鬼雄。生无媚骨,死留芳名。”

“铁肩担道义,热血荐轩辕。光辉齐日月,身影耀山河。”

 

“好是挺好,最后一联是不是该给耀文,他肯定喜欢。”

 

贺峻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小孩先是一愣,转过身来直接瞳孔地震。他那双眼睛原本就大,眼泪滚珠线似的往下掉,之前是伤心,这会儿纯是吓的。

 

“啊——————————”

 

他肩上的小猞猁毛都炸起来了,刚想跑走,被贺峻霖眼疾手快捏住了后颈,“去哪啊小东西?不认识哥哥了?”

 

严浩翔和他的小动物满脸问号:贺儿什么时候有别的猞猁了?

 

邓佳鑫好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抱着自己的小猞猁哆哆嗦嗦给塔里汇报。一行人刚准备往里走,塔主楼显示屏已经亮了起来:中心屏幕上是大大的“欢迎英雄回家”,左右两个分屏写的是“图书馆违纪情况通报。”

 

李天泽的名字就明晃晃写在上面。

 

众人:……???

 

一旁的小邓在掌心电脑上奋笔疾书,大屏幕实时显示:李天泽少校违反塔图书馆第35条第5例规定,借书逾期不还,书籍目录如下所示:

《冰川如斧》

《新疆山脉图志》

《昆仑山脉通志》

《大中华山脉区绿色循环发展战略研究》

 

这哪是他李天泽借的,分明就是贺峻霖刷他的卡借的!

 

刘耀文一看乐了,刚想说自己就没这方面困扰,紧接着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名字:刘耀文少校违反塔图书馆第35条第5例规定,借书逾期不还,书籍目录如下所示: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鬼吹灯之龙岭迷窟》

《鬼吹灯之云南虫谷》

《鬼吹灯之昆仑神宫》

……

 

冤枉啊,刘耀文大呼冤枉,他别说借,他根本就不进图书馆!他根本就不看书!

 

小邓研究院扶了扶眼镜,一丝不苟道:“之前以为各位牺牲,图书馆自动消除记录,现在请及时归还书籍。李少校,刘少校,请跟我这边来办理手续。”

 

刘耀文冤得原地跳脚,李天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知道只要是和贺峻霖相关的这位小邓管理员总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抹掉。

 

其他人继续往里走,刘耀文不在,给花篮计数的就只有陈乘程一个了。大家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都在看这些花篮,在众多黄白雏菊里,马嘉祺的加了月白星紫,贺峻霖的加了春海月明,严浩翔的加了珊瑚红,丁程鑫的金色雏菊夹在黄色雏菊里看不太出来,但看得出确实用心,在资源这么紧张的前提下,不知道塔费了多少心力才培育出来。

 

然而这一切被重视的喜悦,在他们走到中心广场时戛然而止。

 

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敖子逸的花篮这么多?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花篮了,简直就是一片粉色的花海,整个广场都是敖子逸的巨幅画像和旗帜,在风中肆意飘扬。他们的花篮按个数,敖子逸的直接按亩,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进了塔最高会议室,高级领导向他们表示祝贺,一行人直到那时都没缓过神儿。

 

这种场合隋大校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不停用眼色暗示:干嘛呢?都还愣着干嘛?赶紧敬礼啊!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军装,年轻有为英军无匹的那位大人。

 

也是他们近两个月的战友。

 

五星上将敖子逸。

 




一只.

别在野区谈恋爱 25

年轻新秀射手严×高冷中单队长贺

不羁又会撩×冷淡又傲娇

年下丨双强丨互宠无下限丨甜

ooc勿上升


上一章:别在野区谈恋爱 24 


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莫执意料之中的喝醉了,今天是叶竞和尹和一起把他扛回来的,贺峻霖看着这样的场景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莫执被扶进电梯里,挥挥手说:“你们先上去吧,别超重了。”


电梯门关上,银白色的电梯门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贺峻霖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站姿随意的严浩翔:“你今天喝了不少吧?”


“嗯,也还好吧。”这会儿没有队友在边上他比较放肆,搂住贺峻霖...

年轻新秀射手严×高冷中单队长贺

不羁又会撩×冷淡又傲娇

年下丨双强丨互宠无下限丨甜

ooc勿上升


上一章:别在野区谈恋爱 24 





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莫执意料之中的喝醉了,今天是叶竞和尹和一起把他扛回来的,贺峻霖看着这样的场景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莫执被扶进电梯里,挥挥手说:“你们先上去吧,别超重了。”




电梯门关上,银白色的电梯门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贺峻霖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站姿随意的严浩翔:“你今天喝了不少吧?”




“嗯,也还好吧。”这会儿没有队友在边上他比较放肆,搂住贺峻霖肩膀低头跟他接了个吻:“宝宝,一会儿该收拾行李了。”




贺峻霖一点没抗拒他的动作,说:“你得先回你房间吧?”




“嗯,有东西在那边,整理好回去找你。”




电梯返回一层,贺峻霖一直到走回房间门口都若有所思,严浩翔要走,他问:“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没多少东西。”严浩翔摸摸他的头:“我很快回来。”




贺峻霖进去看见屋子原本的凌乱已经被打扫好,垃圾桶里扔着的东西也清理了,知道这肯定是保洁收拾的,脸上羞耻的一阵潮热。




他进浴室洗了把脸降温,走出来开始收拾行李。男生的行李箱收起来最容易,除了电子设备就是几件衣服,连护肤品都没有多少。




严浩翔回来的时候他刚把最后一件衣服叠放进去,拉好拉链提起来,看见严浩翔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当时过来住的时候只拿了几件贴身衣物,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日常的衣服都是回去换的。




“确定那个房间里没东西了吗?”贺峻霖有点不相信严浩翔,总觉得他会丢三落四:“我还是去看一眼吧。”




“不用了。”严浩翔走过去拥着他坐到床边,“重要的东西肯定都拿好了。”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低声暧昧道:“放哪了?”




贺峻霖指了指行李箱,“放里面了。”反正他今天也不会给严浩翔用的机会,顺便都收拾进去了。




“还以为你会忘呢。”严浩翔笑着合上抽屉:“没想到还挺惦记。”




贺峻霖狠狠拧了一下他的大腿,闻着他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酒味问:“你酒量这么好吗?喝了这么多都不醉?”




严浩翔酒量不错,应该是队里最能喝的人,完全不像莫执和方一阳那样。




“是啊,你老公我千杯不倒。”严浩翔说完还露出很得意的表情,坐等收到贺峻霖崇拜的眼神。




贺峻霖笑一下盯着他的表情挑眉:“千杯不倒,这么厉害?”




“那你给我说说因为喝多了要我扛进房间的是谁?”




严浩翔搂着他的手一僵,心虚的眨眨眼,唇瓣微启呆滞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上次确实是...有点喝多了...”




“和这次也没差多少吧?就至于路都走不了?”贺峻霖越发看他眼神躲闪的样子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揪着他的耳朵问:“装醉骗吻,空手套男朋友是吧?”




“不是不是!”严浩翔把头往贺峻霖肩上倒:“我确实是...微醺!微醺...”




“明明什么都记得清楚第二天还故意演我!”贺峻霖真是没想到严浩翔这么狡猾,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点都没说错。




“我错了我错了。”严浩翔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开始撒娇:“那你肯定也是喜欢我才答应我的啊,反正我醉不醉你都会是我男朋友,早一点不好吗?”




“哪里好了?早一点被你气死吗?”




“啊...我不管!”严浩翔说:“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是哥哥你要对我负责!”




贺峻霖被他蛮不讲理的样子气笑了:“我负责?你倒是让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是谁嗓子喊哑了?是谁浑身没块好地方?是谁膝盖跪红了?是谁浑身疼的走不了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




“严浩翔,你脸皮见长。”




严浩翔更没原则的笑着把脸凑过去:“是吗?那你亲亲我就好了。”




贺峻霖:....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




贺峻霖又被缠着接了个吻,口腔里是酒精的味道,又苦又涩,他酒量一向不好,差到光是这样接吻就有些晕了。




总这样可不行,都被他撒娇蒙混过关了以后都没法发脾气了。




贺峻霖推开他擦了擦唇角:“一身酒味,赶紧洗澡去!”




严浩翔抱起他就往浴室走:“这么晚了,还是一起洗节省时间。”




东西都收起来了,做是没法做,但能舒服的方式千千万万,光是洗个澡就能玩出三四种花样来,贺峻霖这次没怎么劳累,但也没少落泪。




第二天大家下午的飞机回去,这回大家的座位都挨在一起他们没法放肆,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路。



-



回到阔别已久的宿舍,大家都觉得万分亲切,因为有阿姨每天来打扫这里还是干净又整洁,一点落灰的地方都没有。




“诶——一阳,刚回来你干什么去?”莫执飞机上靠在方一阳身上睡了一路,回来坐车也挨着方一阳,都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要是以前他肯定比不过镜子啊!




方一阳出去这段时间都忘了这回事了,今天回来了才想起来,趁着衣服都还没换赶紧跑一趟:“去楼下科技店买个新摄像头,之前的坏了。”




莫执:“你不早说,刚刚路上去买了就得了!”




“刚刚没想起来。”




往外走时路过叶竞,他刻意没去看他,结果还是被拉住了手臂:“我还有一个摄像头,先给你用。”




“不用了。”方一阳抽出手,“反正以后还是要买,用自己方便一点。”




“哟,新鲜事,一阳居然开始和镜子分你我了!”莫执:“早该这样了,你们都这么大了,已经过了那个裤子都要穿一条腿的年纪了,成年男人是要有点隐私空间的。”




叶竞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开口回怼莫执的,他真的话太多了,而且没一句好话。




方一阳还是自己去买了,叶竞神色淡淡的看了莫执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这一眼把莫执看的背脊发凉,他知道叶竞的长相属于又冷又锐气那一挂的,但平常叶竞看人的都很平静,不说有温度起码不带刀子,刚刚他明显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杀气在背后腾起。




严浩翔悄悄跟上叶竞,问:“还和你生气呢?”




“不知道。”叶竞的情绪还没稳回来,即使是对着严浩翔也收不回那股冷意。




严浩翔笑着拍拍他:“你别说,有时候你这性格还真和队长挺像的。”




叶竞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又说:“他和我说他没生气。”




严浩翔:“你们俩除了刚刚什么时候说话了?昨天晚上回去?”




“没有。”叶竞如实道:“昨天晚上发信息说的。”




严浩翔无奈,笑出声来:“你不会信了吧?”




“没全信。”他相信方一阳说没生气,但不相信方一阳没事。




“算了,都这么多年队友了,你们都有分寸。”严浩翔像个过来人似的:“应该没什么事能严重到让你们俩闹掰。”




贺峻霖的声音大老远传来:“严浩翔,别用你那小朋友思想感染人家了,赶紧把你行李什么的搬走,占地方。”




严浩翔给了叶竞一个‘你都懂’的眼神,然后和他说了声加油就跑去找贺峻霖了。




贺峻霖把行李箱推到严浩翔边上:“放我这干什么?”




“不放你这放哪里?”他又推着行李箱过去:“小尹还得在这边住呢,我要和你睡一屋啊。”




贺峻霖闻言愣了几秒,他都忘记了尹和还要住在这这件事,想着回来还住一起容易被发现就没打算现在和严浩翔住一起来着。




 “你去睡沙发算了。”贺峻霖道:“反正沙发空着也是空着,你还来和我挤什么?”




“那当然要和男朋友睡一起了,我是有正当理由的,我的房间都给弟弟睡了,他们不会因为我们在一起讲闲话的。”




“怎么说你都有理。”贺峻霖犟不过他了:“那你也把行李箱放回去,你这直接跟搬家似的,让小尹怎么想?”




“宝宝,你最近进步好大啊。”严浩翔当真和夸奖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摸摸他的头甚至想在他脑门印个章,说:“现在不乱吃醋了?”




贺峻霖:“我本来就没有过。”




“那你还针对我,还让我扔垃圾,还因为我带他打游戏和我闹脾气,还不让我和他住一屋。”严浩翔手指在他鼻尖上蹭了一下,笑的宠溺:“是谁连他发个群消息提到了我都急着回消息反驳啊?”




贺峻霖怒瞪着眼睛看他:“我上次撤回的消息你看见了?”




严浩翔努了努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这也买什么不能承认了,于是坦然道:“看见了,我还高兴了好一阵呢。”




贺峻霖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一点没收着力都落在严浩翔身上:“严浩翔,你又耍我,滚去睡沙发吧!”












TBC.

严某:无所谓 我会撒娇(„ಡωಡ„)

贺队:无所谓 我会下狠手(҂⌣̀_⌣́)


今晚在看回家的女儿有点吓到 需要大家的点赞推荐和评论才能恢复(//̀Д/́/)


彩蛋(对外公开小故事 )顺便带点剧透 ,记得加糖(˃ ⌑ ˂ഃ )


明天继续,后天完结咯₍˄·͈༝·͈˄*₎◞ ̑̑



萬夢星_

无独有偶|11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他们是踩着门禁点回去的,第二天是周末,贺峻霖一觉睡醒时太阳已经升了老高,他迷迷糊糊的撩开床帘,又坐直揉了揉还有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记忆好像有点断片,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严浩翔一路扶着回的宿舍,贺峻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只脚才踩上床边上下的楼梯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他下意识应声看去,只见严浩翔也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个不上不下的姿势道:“学长。”


也不能就这么挂着,贺峻霖嗯了一声,并做两步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他注意到严浩翔手里拎着的袋子,刚要问,严浩翔就已经...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他们是踩着门禁点回去的,第二天是周末,贺峻霖一觉睡醒时太阳已经升了老高,他迷迷糊糊的撩开床帘,又坐直揉了揉还有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记忆好像有点断片,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严浩翔一路扶着回的宿舍,贺峻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只脚才踩上床边上下的楼梯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他下意识应声看去,只见严浩翔也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个不上不下的姿势道:“学长。”


也不能就这么挂着,贺峻霖嗯了一声,并做两步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他注意到严浩翔手里拎着的袋子,刚要问,严浩翔就已经主动给他放在了桌上,“给学长带的午餐,没想到学长也刚好醒了。”


袋子还冒着热气,是严浩翔刚从食堂打包带回来的,贺峻霖踩着拖鞋去洗漱,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严浩翔坐回去,趁着贺峻霖不注意时把桌上另一份已经放凉了的早餐拆开吃了。


他不太清楚贺峻霖什么时候会醒,又不想把他叫醒,所以一大早严浩翔就起床去买了早餐,可谁知道都等到了中午贺峻霖还没有要醒的趋势,所以他看了看桌上已经凉了的粥,又起身出去重新买了份午餐。


好巧不巧的是,这次正好撞上贺峻霖醒了。


他喝完了那份凉下来的粥,在看到贺峻霖已经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吃着自己重新带回来的午饭时不自觉地柔和了目光。


就这样看着学长也好幸福。


和其他社团不同的是,尽管到了周末,足球社也依旧有雷打不动的基础训练内容,他只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所以在贺峻霖吃完最后一口东西后严浩翔拎着包站起身道:“学长,我社团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贺峻霖点了点头,严浩翔才推开门出去。


等到宿舍里又寂静无声了,贺峻霖才看着手机里沈蕊发来的消息无奈般地叹出一口气。


既然都事已至此了,他和沈蕊就绝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他目光微沉看了一眼沈蕊发来的时间和地点,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贺峻霖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当面说总归还是更好。


事情比他预想的简单,沈蕊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会放下身段胡搅蛮缠的一挂,在知道昨天被贺峻霖的消息时她就猜到自己和贺峻霖已经没有互相装傻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她把贺峻霖约出来的目的也很简单。


一来作为贺峻霖这段时间帮到她不少的感谢,二来顺便提醒一下贺峻霖,有些人可也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贺峻霖打断她的话,礼貌地笑了笑,说出口的却是淡淡的拒绝:“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到此为止了,谢谢你今天的咖啡。”


“你不信我?”沈蕊反问,见贺峻霖还是没什么表情后她又不甘心的补充道:“贺峻霖,你这人挺好的,但眼神也是真的不太好。”


贺峻霖低头笑了一下,说:“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的意思吗?那好,就当我被你拒绝了,接下来我和你彻底没关系了。”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冷漠无情,沈蕊看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想到,她突然又想到严浩翔,这个难得踩中她审美点和让她一眼就心动的新生学弟,沈蕊搞不懂,严浩翔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而且贺峻霖不喜欢男的,他之前当众冷脸拒绝那个足球社的男生时这事就被传开了,刚进校那些传他长得这么好看,生活又精致,所以一定是个gay的风风火火的谣言就这样不攻自破。


那严浩翔还要喜欢贺峻霖……这是铁了心要去啃硬骨头,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沈蕊看着面前见底了的咖啡,心里的情绪五味杂陈的说不上来,她是真的挺喜欢严浩翔的……


贺峻霖被祁夏天生拉硬拽拖到体育馆时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人非说要来给严浩翔道个歉,但他又拉不下面子,贺峻霖自然而然就成了冤大头,祁夏天指天指地地保证道:“贺儿,就陪我去这一次,再说了……我那不是也为了你嘛。”


这手感情牌打得神不知鬼不觉,贺峻霖就这样被带着走进了训练馆,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他皱了皱眉,他们很快就捕捉到了在另一边拉筋的严浩翔。


祁夏天宛如个姑娘表白似的扭扭捏捏走过去,贺峻霖看不下去,叫了严浩翔一声,严浩翔抬头看见他们后就立马走了过来。


祁夏天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贺峻霖又要看不下去了,他才一连串飞快地开口道:“那什么昨天是我不了解情况所以对你冲动了些,大家一个都是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叫你一声翔哥这事你就别放在心里了行吧。”


他说完,也不等严浩翔反应,就梗着脖子看向严浩翔,毫无诚意但也十分大声地道:“翔哥!”


“噗——”贺峻霖看祁夏天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浩翔看向贺峻霖,眼底也多了几分笑意,等到祁夏天气急败坏要去架贺峻霖的肩他才反应过来接道:“夏天学长,这事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就行。”


祁夏天看着他嘴角的疤欲言又止了一阵,最后自暴自弃的抓了把头发道:“你别叫我学长,还是我叫你哥吧,不然我有负罪感。”


训练场上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零零星星走过来几个看热闹的,其中不乏不认识贺峻霖的新生,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去叫严浩翔,严浩翔回头朝他们看了一眼,听见有人说:“翔哥,介绍一下呗。”


其中自然指的是贺峻霖和祁夏天,严浩翔刚要开口,就被后面过来的学长抢先接道:“法学系大三的系草贺峻霖,这你们都不知道?”


“我靠,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我差点以为看到神仙了。”有人不禁感叹道。


这话多少是带了点夸张成分在里面的,但也不能说完全夸张了,因为贺峻霖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个不知道从谁嘴里传出去的A大仙子的称呼,是他大一时代表新生在迎新晚会上穿了一身白衣服唱歌后传出去的。


严浩翔见状也只是看着贺峻霖,不自觉的弯了弯眉眼道:“嗯,我的学长。”


他私心模糊了含义,说贺峻霖是“他的”。


邵霁风给严浩翔介绍的咖啡厅兼职是在午后,离学校也说不上多远,对此咖啡厅的老板谌哥说是因为不想给学校交租金,自己开着玩玩儿,就索性在这里盘了家小店。


因为严浩翔是邵霁风介绍过去的,谌哥对他也放心,再加上严浩翔学得快,堪堪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基本的工序流程。


谌哥见状也索性直接道:“小风介绍的时候说你做周末,不过我看你也挺上道的,这样,你平时有空了也可以过来,我按小时给你算钱。”


严浩翔当即答应并说了谢谢。


周末的原因来咖啡厅的人还不少,大多就是附近几个大学里面的学生,仨仨俩俩的过来学习或者谈恋爱的都有,其中不乏有注意到严浩翔后已经悄悄掏出手机开始偷拍的。


午后,咖啡厅,男大服务生。


这样的搭配简直让人心旷神怡,而严浩翔只不为所动的拒绝了第三个上前问他要微信的,连续一段时间下来连谌哥都不由感叹调侃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得空了来兼职不去搞对象,原来是个撩不动的木头。”


而这块撩不动的木头看着对街斜对面的花店,脑子里想到的是贺峻霖,学长会喜欢花吗?


贺峻霖现在和沈蕊已经没有关系了,也就是说他是不是有可能能够进一步去接触一下贺峻霖,虽然他也知道贺峻霖曾经拒绝过男生的追求,但万一呢?


毕竟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严浩翔在心里又重复想道——万一呢?


万一他成功了呢?


他的学长、他的……万一真的能变成他的呢?


开始有了苗头的悸动感就这样在严浩翔心里悄悄扎了根,然后逐渐生长,逐渐让他陷入这样不想再继续后退的境地,花店门牌旁边别着一支白玫瑰,严浩翔听到刚才进店的女生说,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他想送给贺峻霖,但是他真的足以和贺峻霖相配吗?


思绪就这样在脑子里缠绕不绝,风一吹,惊动了门边挂着的浅色风铃,清脆的叮铃声响起,严浩翔抬眼看去,贺峻霖今天难得戴了一副金丝框的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精致漂亮。


他看傻了眼,懂得了什么叫上帝在耳边说的在劫难逃,贺峻霖含笑的眸子带着几分无奈的又朝他眨了眨,声音也带着笑,说:“严浩翔,你都不问问我喝什么吗?”


严浩翔回过神走过去,小声又轻轻地叫他:“学长。”


贺峻霖点了一杯拿铁,他是来看书的,图书馆最近被考研党占据了半壁江山,饶是醒得再早也赶不上千金难求的空位,又听邵霁风说介绍给严浩翔的兼职就在这附近的咖啡厅,他当即拿了书就走。


毕竟有谁能拒绝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午后,喝一杯咖啡,再安安静静看看书呢?


严浩翔把咖啡端上来时贺峻霖下意识微微张嘴哇了一声,又看向严浩翔小声道:“谢谢。”


严浩翔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学长,你……”


他顶着贺峻霖的视线,硬生生把“好漂亮”三个字咽回了肚子里,说:“学长,你慢用。”


今天咖啡厅人不算多,贺峻霖则是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严浩翔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


他又想——就算只能一直这样看着学长,也好。

山音四月

沉浮07

*刑侦

*强强

*雅痞腹黑新任队长×无欲无求摆烂派法医

*ooc




07 -有约


田悦可自杀的第二天,严浩翔值中班,下午来的时候俨然恢复了常态,队里的同事默契的没再提起这件事,依旧循规蹈矩的做着手头的工作。


贺峻霖医用防护穿戴整齐,眼神停留在停放尸体的台面上静立在一旁,他双手撑着验尸的台子,尸体被白布盖着,在室内的灯光下布面的轮廓清晰。


灯光打在洁白的防护服上投下一片阴影,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将贺峻霖拉回现实。


严浩翔戴着口罩和医用手套推开门缝朝里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一碰,得到允许后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

*刑侦

*强强

*雅痞腹黑新任队长×无欲无求摆烂派法医

*ooc




07 -有约


田悦可自杀的第二天,严浩翔值中班,下午来的时候俨然恢复了常态,队里的同事默契的没再提起这件事,依旧循规蹈矩的做着手头的工作。


贺峻霖医用防护穿戴整齐,眼神停留在停放尸体的台面上静立在一旁,他双手撑着验尸的台子,尸体被白布盖着,在室内的灯光下布面的轮廓清晰。


灯光打在洁白的防护服上投下一片阴影,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将贺峻霖拉回现实。


严浩翔戴着口罩和医用手套推开门缝朝里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一碰,得到允许后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严浩翔平静的开口。


贺峻霖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尸体上,感受到对方走近时笼罩过来的阴影。


他没有第一时间汇报尸体的情况,反而是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后另一台解剖台边,眼神认真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呢,消化好了?”


严浩翔想要掀开白布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将捏住的那一角放下,眼底的情绪瞬间汹涌了起来。


“也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贺峻霖轻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倒映在严浩翔深邃的眼眸里,还亮着光,“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严浩翔嗯了声,没多大反应,只道平常而已。


几句闲聊后两人回到工作状态,贺峻霖再度皱起的眉头让严浩翔意识到情况不是很好。


他接过验尸报告,贺峻霖让他直接翻到第三页,目光立即锁定了血液检测结果那一行的“甲基苯丙胺”,严浩翔眼底的眸光立刻沉了下去,露出一抹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吸毒?”


贺峻霖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我也很意外,毕竟涉及毒品,这案子的性质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通知缉毒大队了吗?”


“十几分钟前马队就已经带人过去了,之前批下来的搜查令也不算浪费,时间跟得这么紧,缉毒大队都快忙疯了。”


听完贺峻霖的话,严浩翔想到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扫黄打非行动,每次都会派几个刑警大队的跟他们缉毒大队的一起去各个门市检查。


人多事杂,一个月里数今天最忙,突然又出了田悦可这么一档子事,市局缉毒大队忙着两头跑。


可严浩翔转念一想,各个辖区都有自己的公安系统,鹿海作为一线城市就这么点大,就算围起来进行一次大扫除,也用不了这么多警察上赶着忙,他待在中央的时候都没见过需要两个大队同时增派人手的场景。


他皱起眉,“各个辖区不是都有分配吗?市里又不止我们这一个公安,今天怎么会这么忙?”


贺峻霖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似的,“你刚来没几天,可能不知道他们缉毒大队一直在跟进一个贩毒团伙,这几年突然在鹿海冒头的,一开始只是抓了几个在夜店门口贩毒的人,后来摸着摸着发现他们背后还藏着一个更大的团伙。”


“这个团伙消息灵通组织管理严密,有点风吹草动线索就断了,马队的师父也在两年前的卧底行动中因公殉职,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转的缉毒警。”


“头一回听说,不过以前在中央的表彰大会上见过他,我记得他那时候还是刑警来着。”严浩翔说完沉默了几秒,随后将验尸报告拿在手里跟着贺峻霖往外走。


贺峻霖边摘防护服边回头看他,“要是没这件事,这刑警队长的位置你俩说不定还要争一争呢。”


“那你觉得,是我赢还是他赢?”贺峻霖在清洁,严浩翔抱着臂靠在一旁看他。


贺峻霖语气带笑,手里揉搓着消毒液,抬起眉眼看向镜子里的对方。


“和你没共事之前肯定是马队赢。”


“那现在呢?”严浩翔像是故意要刨根问底似的。


贺峻霖将白大褂穿戴整齐,双手插兜转身对上对方的视线,语气轻快:“你赢。”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受不受用还得看人对不对。


严浩翔立刻牵起嘴角,贺峻霖头也不回的从他面前擦过,他收起随意站好,面上看不太出来多高兴,但磁场里的雀跃让他下意识的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下午三点整,时针和分针刚好形成一个优美的直角,严浩翔收回视线,脚下一蹬,带轮的椅子滑到了窗边。


他往后仰着头从玻璃窗里看见了带队从外面回来的马嘉祺,立刻拿着手里整理出来的资料起身,招呼着一群趴在工位上摸鱼的队员去会议室开会。


宋亚轩将手里的半块饼干塞进嘴里,端着电脑就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每次出警收队后,基本的巡查情况都是要开会总结的,这是惯例。


站在投影仪前的马嘉祺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但无伤大雅,他手里握着翻页笔,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桌子的边沿,极力集中的精神却还是挡不住他浑身快要溢出来的疲惫,在严浩翔落座后,他才开口。


“我们去了田悦可与关博仁在鹿海市的住处,在田悦可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毒品的分装袋和器皿里的甲基苯丙胺残留物,无其他品种毒品,符合验尸报告的血液检查结果。而且现场询问关博仁有关田悦可的基本情况后,基本上可以确定吸毒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他本人也并不知情。”


“不知情?”一旁的张真源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结果,“和自己朝夕共处同床共枕的人有毒瘾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应该不难察觉田悦可日渐憔悴的状态吧。而且买毒品的钱肯定都是出自他们的共同账户,他难道一句都不问?”


缉毒大队二组组长刘耀文此时站了起来,在马嘉祺将幻灯片切换到下一页的时候把宋亚轩查到的关博仁的账户流水推到了会议桌中央。


“显然,他们只是表面夫妻。”


宋亚轩接过话头继续道:“个人资金账户并不难查,我调取了他们夫妻二人日常的资金流向,发现这对在情人出现之前恩爱不疑的夫妻并没有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当然,每一条线索都不是无用的。”贺峻霖见缝插针,“田悦可不能怀孕这件事情或许并不是关博仁出轨的重要原因,很有可能是田悦可于他而言,可获取的利益已经到了头。”


严浩翔转头看他,表情满脸写着“你居然还留了一手”。


贺峻霖朝他俏皮的眨了下眼,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偷偷道:“是我的功劳我得让人知道啊……”


严浩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笑了起来,随后又展现出了自己几年如一日的办案水准。


“想必大家也感受得到关博仁与每件事情之间丝丝缕缕的关系,但鉴于目前我们并没有理由去拘留他,而且考虑到他在鹿海是影响比较大怕惹出什么麻烦,最多请回来喝喝茶,所以还是希望能请一位心理学专家评估一下他的社会风险,好为之后的调查做准备和做预防。”


干这行的人向来热血心气,很少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犯罪嫌疑人威胁到自身安全这件事几乎都被大家抛在了脑后。


严浩翔的行为无疑给了所有人安全感,他总是能比别人多想一些,也彰显着他作为领导的可靠。


这样看似友好实则危险系数未知的人最让严浩翔忌惮,光明下的攻击尚且能追踪痕迹,最怕的就是黑暗里飞出的子弹。


夜幕降临后,这座发达的城市再一次流光溢彩起来,街边的霓虹灯倒映在环城河里,工业化的时代,在市中心的天空往往看不见本该稀松平常的星星。


严浩翔第一次在鹿海执行公务,配枪别在腰后带着队穿梭在一场又一场的灯红酒绿中。在进入市中心最大的那家夜总会时,手底下的警员已经带走了不少人。打架斗殴的,醉酒性骚扰的,还有不少偷吸的,全让人给铐回去了。


“鹿海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刚从一家酒店里出来,马嘉祺注意到了严浩翔在路边的身影,饶有兴趣的走过去搭话。


严浩翔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却还是显得冷淡,“一般,首都也这样,高楼大厦没什么不同。”


马嘉祺远远的看过去,视线停留在市中心那座标志性建筑物的光束间。


入秋后空气变得湿冷起来,最近雨也下了不少,呼吸起来难得清新。


“说起来,那次颁奖大会过后,咱俩也有三四年没见面了吧。”


鹿海市刑警局是中央直属,一些重要的表彰大会总是会去首都开,那时候严浩翔才刚毕业,两个优秀的人总是在领奖台上见面,久而久之也就认识了,虽然不算太熟,但见了面也能聊聊天。


“嗯。”严浩翔看着停在门外的警车,警员正把几个犯事的人往车上押,“是很久了,想想你转缉毒警都已经两年了。”


马嘉祺苦涩的笑了笑,“那等会儿结束一起吃个饭,聊聊?”


“那还真是不赶巧。”严浩翔眼底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浅淡的柔和开口,“晚饭已经和小贺法医约好了,马队只能下次了。”


马嘉祺忍俊不禁,摇着头调侃似的啧啧两声,“有情况啊?”


严浩翔缓缓地摇着头像是在否认,但脸上快要溢出来的笑容却又不像那么回事。


“没有,就——吃个饭。”


两人正陷入生活细碎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互相调侃的话语将周身的气息松弛下来。马嘉祺紧接着说了一些故作窘态的话,让严浩翔哭笑不得。


下一秒,身后突然火急火燎的跑来一个警员,指着这家灯火辉煌装修奢侈的夜总会门头,急匆匆的说:“老大,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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皦衢汀

【祺鑫】余野(9)——少来这套

*含私设 勿上升

*谈恋爱那点俗事

*不算什么文学


33.


临近期末,还没考试倒是先把寒假作业都布置好了,等着到时候一考完就放假,隔一周后来拿卷子就好。


下课的时候马嘉祺说要点个奶茶,准备付款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现在后门也有保安,外卖压根送不过来。


丁程鑫是历史课代表,吃完饭就去数寒假要发的卷子了。整个办公室都被白花花的试卷覆盖,还有人不停的往里送,马嘉祺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总觉得有...

*含私设 勿上升

*谈恋爱那点俗事

*不算什么文学

 

 

 

 

 

 

 

 

 

33.

 

临近期末,还没考试倒是先把寒假作业都布置好了,等着到时候一考完就放假,隔一周后来拿卷子就好。

 

下课的时候马嘉祺说要点个奶茶,准备付款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现在后门也有保安,外卖压根送不过来。

 

丁程鑫是历史课代表,吃完饭就去数寒假要发的卷子了。整个办公室都被白花花的试卷覆盖,还有人不停的往里送,马嘉祺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种眩晕感。

 

之后马嘉祺就去超市买了即冲泡的的奶茶,结果还没来得及打水就上课了,放学后他先去把奶茶泡开,而后才下楼去等丁程鑫。

 

丁程鑫出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好像看到马嘉祺丢掉了什么,还是紫色的,他走过去两人并排出了校门。一路上都在说寒假作业的事,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是马嘉祺刚才吃了什么。

 

“去滑梯那儿。”

 

丁程鑫勾住他的袖子,马嘉祺了然。

 

两人从侧门进去后丁程鑫主动吻过去,甜的,香芋味。

 

“我还说你吃什么了呢,一路上说话香香的……”

 

“奶茶啊,放学才泡好等你的时候就顺便喝了。”

 

马嘉祺轻笑,逗他说什么“香香的”,丁程鑫不搭理他顺手去捏他的耳朵,却意外感觉到有些烫。可再看看马嘉祺面色没什么变化,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周六就要期末考,马嘉祺这几天吃的东西不是很多,丁程鑫问他难不难受他也说没什么感觉。直到考完那一下午,丁程鑫出了考场才知道马嘉祺刚去医院了。

 

他跑回家放下东西才想起来给手机开机,刚一打开就有消息弹出来,大概就是半小时前,马嘉祺叫他不用担心。丁程鑫把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直到晚上才回过来。

 

“没事儿,我现在都回家了。”

 

“我过去吗?”

 

“别了,都这么晚了……”

 

丁程鑫拿着外套坐在沙发上,他回来换好衣服就一直没动,等着随时出门,“医生有说是因为什么吗,怎么突然难受?”

 

马嘉祺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埋在被子里,含含糊糊的不好好说,听丁程鑫有点生气了才解释道,“就是有点肠胃炎。备考那会儿吃饭不大规律,考完也没注意,后来觉得胃疼还以为疼一阵儿就过去了,没想到一直疼到今天下午。”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明明疼还说没感觉。”

 

丁程鑫夹着电话站起身去收拾东西,穿好外套把包背好就出门了。马嘉祺被说的不敢吭声,可又听到他那边有电子锁关闭的声音,还是小声问他要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

 

丁程鑫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挺不舒服的。明明他当时都感觉到反常了,却没有多问两句,摸到的耳朵那么烫,也没有再去碰碰额头的温度。

 

马嘉祺哄他说自己没事,让他路上慢点儿,丁程鑫跑到路边拦车连着几辆没拦到有些着急,“才不去看你!”

 

“那也慢点儿,注意安全。”

 

丁程鑫叹气,别说慢了,他都有心直接飞过去。

 

34.

 

路上马嘉祺把门锁密码发给了丁程鑫,他刚喝了药这会儿躺着怕等下会睡着。结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马嘉祺问了六七遍“快到了吗”。

 

“你这看着像是会睡着吗?”丁程鑫无奈回了句语音。

 

马嘉祺说不像,但就是想让你知道。

 

其实这也算得上是丁程鑫第一次到他家里,站在门口准备敲门时,丁程鑫想了想还是照着马嘉祺发来的密码打开了门。

 

“我在这儿。”

 

丁程鑫换好鞋赶不及脱外套就进去了,马嘉祺看着面色还行,就是不像电话里那么有精神,见他过来就伸手想抱他,但让丁程鑫按回去了。

 

“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冷,你等我换个衣服。”

 

马嘉祺给人指了指衣柜,示意他先穿自己的。丁程鑫本还想再出去烧壶水,但换好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连台灯都关了,埋在被子里喊他。

 

丁程鑫掀开一侧躺进去,又感觉身下压住了什么,往外一拽才发现是他的夏季校服。当时买校服马嘉祺觉得麻烦,就跟他借了一件夏季的,反正也不会穿很久,丁程鑫也觉得没有买的必要。

 

“干嘛把衣服放这儿?”他小声问道。

 

“难受……”

 

马嘉祺抱过去在他的颈窝蹭了蹭,企图含糊过去。丁程鑫轻轻捋他后脑上的头发,没再说话,就在人以为混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句,“糊弄我?”

 

“没。那不是,放到旁边睡的好吗……”

 

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准备把衣服往旁边的椅子上扔,丁程鑫反手抓回来随意挂在床头。那衣服有些皱皱巴巴,覆着马嘉祺身上的味道还有一点洗衣液香。

 

丁程鑫主动去找他的唇,摸着耳朵与人接吻。

 

“不来不知道啊,干别的了吧。”

 

马嘉祺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顺着下巴吻下去。丁程鑫忍不住想笑,他让马嘉祺抬起头来,过了一会儿又叼着他的耳垂小声问什么感觉。

 

“我是病人,你不要这么关注病人的,生理问题……”

 

“好好好。”

 

丁程鑫笑过后又抬头去看那件随意搭在床头上的衣服,白色的夏季半袖料子也不是那么舒服,不知道马嘉祺洗过多少遍,刚才拿在手里总觉得有些顺了,软了很多。

 

“别洗了,再洗要透了。”

 

“忍不住。”

 

马嘉祺在他的锁骨上磨蹭,嘬出好几个小印子,丁程鑫被他这么一吻也有点说不出话。漆黑的房间,少年压抑低沉的粗喘,盖在小腹处的夏季校服,以及衣服上胡乱沾到的混物。

 

丁程鑫几乎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耳热,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就是这时候,他感觉有只手流连在自己的腰侧,轻轻勾起一点衣边用指尖碰了碰,见他没有阻止末了才整只手探入,肆无忌惮抚着他的背。

 

马嘉祺轻轻按上他的背骨,在那一小块儿骨头上揉捏,并不遮掩第一次碰到的兴奋。

 

“我想亲这儿宝宝。”

 

他小声说道。

 

丁程鑫觉得头晕,忘记有多少次了,都是被马嘉祺这样真诚又直白的请求打动,稀里糊涂跟着他一起,或是心软又听从了他说的。

 

披着天真的外衣,内里却野的像是快要坏掉。

 

“少来这套。”

 

丁程鑫把他的手拉出来,“没好之前别想着闹我,不可能。”

 

马嘉祺挑挑眉好似也没想到,但还是安生把手重新搭在了丁程鑫的腰上,没再乱碰。丁程鑫窝在他怀里问他还疼吗,马嘉祺说不疼但是想捂一捂。

 

“这怎么捂?”

 

“抱紧点儿就好了。”

 

行吧,也是个办法。

 

35.

 

隔天难得是丁程鑫先醒,夜里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起来,本打算跟着坐起但不知道怎么就又躺了回去。

 

马嘉祺还睡着,丁程鑫从他怀里翻出来又把被子塞过去给他盖好。洗漱的时候一边刷牙一边往外看,慢悠悠的没敢发出什么声响,光是洗脸就不知道用了多久。

 

等终于走到客厅他才长舒一口气,拍着心口坐到沙发上查最近应该吃什么,结果看了一圈下来发现医生都建议吃软烂清淡的食物,丁程鑫皱眉,都这么瘦了还这么吃能行吗。

 

他去冰箱前晃悠了一圈,发现有鸡蛋,拿了四五个出来后准备看教程,结果发现蒸鸡蛋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况且这玩意儿就是蒸十个那也和吃饱不沾边儿。

 

丁程鑫放弃了,他在厨房晃悠半小时什么都没干,最后决定煮一把挂面。就在他靠着料理台看锅里的面条“咕嘟咕嘟”的时候,马嘉祺醒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刷牙刷一半过来拱他,被丁程鑫给推了回去。

 

“刷完了。”

 

丁程鑫抖了下肩膀,愣是没把贴在他身后的人抖开,“洗脸啊,喝水,都弄完了去桌子前坐着。”

 

马嘉祺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抱着他不撒手,埋在他的后颈上来回蹭,碎发划过惹得丁程鑫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马嘉祺你好烦人,等一下面要冒出来了。”

 

马嘉祺也不知道在和他较什么劲,“就烦你。”

 

“啊……靠!”

 

丁程鑫后颈被咬了一口,回头刚想给人一下的时候就发现马嘉祺早跑了,浴室隐隐传来水流声,他再去看发现面已经冒了出来。

 

“吃吧。”

 

马嘉祺看了他几眼,尝试着用筷子去挑面,但无一例外都是刚刚夹到就断了的程度,没有办法他只好去厨房找了个勺舀着吃。丁程鑫看着他那碗面也实在没什么食欲,舍不得就给人吃这个,但是条件好像也不允许他吃别的。

 

“医生说得吃点软烂的,中午再给你煮个粥喝吧。”

 

马嘉祺摇摇头,说中午不饿。

 

“……”

 

吃完饭马嘉祺想躺着,丁程鑫就让他去了,结果躺了没五分钟就叫他过去。原本丁程鑫想着大上午的才不要陪他一起躺,可是说完马嘉祺也没说什么,“哦”了一声就裹着被子不动了。

 

丁程鑫也是纳了闷了,他怎么就这么吃马嘉祺这一套呢?

 

“你怎么也躺下了?”

 

“少来。”

 

今天太阳不错,丁程鑫躺在靠窗比较近的一边,因为不想晒就使劲往旁边凑,结果被马嘉祺抱住一起躺在了阳光下。

 

“太热,快点过去。”

 

马嘉祺哄道,“就晒一会儿。”

 

啧,行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丁程鑫说起喝奶茶那天马嘉祺好像有点发烧,这人才察觉过来那天回家后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睡起来就好了。

 

“我说当时站办公室门口怎么那么晕呢,还以为是看卷子太多了……”

 

丁程鑫笑的发抖,推他的肩膀问他有毛病啊,马嘉祺蹭了蹭他的下巴说当时就是那么以为的,没感觉到很不舒服。丁程鑫想了想觉得也是,要真特别难受哪有功夫泡奶茶喝。

 

“是不是昨天半夜起来了,没睡好啊?”

 

马嘉祺打着哈欠把人抱紧些,“可能是吧,夜里有点儿难受,就起来去倒水喝。”

 

丁程鑫听他说难受跟着紧张了一下,“我记得我好像也起来了,但不知道后来怎么又睡着了。”

 

听到这儿马嘉祺还有点小骄傲,凑过去小声和他说,“我哄的,等你睡着了我才去倒水。”

 

丁程鑫愣了愣。

 

“你真的是……”

 

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专挑他心软的地方戳。

 

36.

 

晚上吃饭的时候马嘉祺等在外面,有些担心的看着锅里煮的粥。丁程鑫把他赶到客厅去,说他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做饭进度。

 

“乖乖哟,再煮要稠了……”

 

“那正好,炒个小白菜把粥当软点儿的大米饭吃。”

 

马嘉祺听完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家伙,这些东西单看都还挺健康,怎么从丁程鑫手里出来就感觉变了个样呢。

 

“要不我来做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

 

丁程鑫把白菜放到一边,“你不喜欢我做的饭啊?”

 

马嘉祺看情况不对,一个步子就迈进了厨房抱着人晃悠道,“喜欢,我可喜欢了,这不看你忙一天了……”

 

丁程鑫打断他,“少来。你中午都没吃饭,还抱着我不让我起来去做。”

 

马嘉祺低着头蹭了蹭他的后颈,假装没听见这一句。

 

做个饭也不消停,这边丁程鑫都准备开火了,人还在他身后站着不出去。丁程鑫气急干脆关了火,两人拉拉扯扯差点儿在厨房干一仗,他把人推到后面去,结果刚转过头马嘉祺就重新抱回来。

 

“你拿出点刚认识的时候的样子行吗?”

 

马嘉祺还挺委屈,“我生病了,况且好朋友和男朋友能一样吗?”

 

行,行啊,丁程鑫小声骂了一句,由着他继续在自己身后赖着。倒是马嘉祺不知道是计划得逞太高兴,还是被自己逗乐了,笑的丁程鑫都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他,让他安静会儿。

 

菜炒出来后丁程鑫尝了一口,觉得有点儿淡了,又夹了一筷子反手喂给马嘉祺,结果吓得人来回躲,“宝贝儿,你再使点劲儿就直接喂我喉咙里去了……”

 

“那你倒是松开我,站到我旁边来啊!”

 

丁程鑫不给他尝了,觉得淡就淡点儿吧,正好马嘉祺现在也不能吃什么重口的菜。粥果然煮稠了,不过喝起来还好,总的来说也没什么,他现在能吃的也就是这点儿东西。

 

“你过年是不是不在这边啊?”

 

两人吃完饭后早早洗漱好坐在客厅看电影,等看完就直接去睡觉,马嘉祺点了点头,说得回老家。

 

“什么时候走,待一周吗?”

 

“待不了那么久吧……”马嘉祺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凑过去小声问他,“我回去你想不想我?”

 

丁程鑫觉得耳朵痒就稍稍躲开一些,转头正好与人对视上。马嘉祺看他时总是很真诚的感觉,让人意识不到眼神后的顽劣,下意识就想和他说真话,想由着他。

 

丁程鑫差点儿就点头了。

 

不过一想到太让人得意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儿,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摸着人耳边短短的头发主动吻过去。马嘉祺没听到答案显然有些不满,所以吻起来也有点凶,抱着人压倒,指尖在丁程鑫的脖颈上乱摸。

 

“喉结不明显啊宝宝。”

 

马嘉祺又摸了两下,带着点疑惑轻声说道。

 

当然,说这句话的下场也是极其惨烈的,他险些被人掀到地上去。丁程鑫看他的眼神倒是挺凶,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领被微微打开,隐约能看到锁骨与侧颈上淡淡的吻痕,唇上还覆着一层水光,是刚才吻完留下的。

 

马嘉祺叹气,我也想害怕啊,可他这样我喜欢还来不及。

 

“错了,我错了,不想就不想吧,我想你就行了。”

 

“我说什么了,我说我不想了?你少来这套。”

 

“我知道这套对你有用,为什么还要少来?”

 

丁程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脸,“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马嘉祺用力挣脱开去亲他,说“是实话”。

 

行吧,栽了,这回是真栽了。丁程鑫算是认了。

 

 

 

 

TBC.

 



一只.

撩到你了17

沉稳成熟严×绿茶钓系贺

年上丨非典型直掰弯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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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伸手扶住贺峻霖的脖颈,压低身子跟他平视,拇指一直在他皮肤上磨蹭。


平常贺峻霖在他面前挺能说的,要么就是跟他撒娇要么就是跟他无赖,这会儿倒是安静了,只是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什么都不说。


严浩翔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视线开始下移,娇嫩的粉唇实在是无法忽视,他低下头凑近些,先碰了碰唇角,又移开,不忘礼貌的问一句:“给亲吗?”


贺峻霖在刚刚严浩翔亲到唇角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湿热一片了,从前他就拒绝不了严浩翔,现在严浩翔这般蛊惑他更是拒绝不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沉稳成熟严×绿茶钓系贺

年上丨非典型直掰弯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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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伸手扶住贺峻霖的脖颈,压低身子跟他平视,拇指一直在他皮肤上磨蹭。




平常贺峻霖在他面前挺能说的,要么就是跟他撒娇要么就是跟他无赖,这会儿倒是安静了,只是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什么都不说。




严浩翔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视线开始下移,娇嫩的粉唇实在是无法忽视,他低下头凑近些,先碰了碰唇角,又移开,不忘礼貌的问一句:“给亲吗?”




贺峻霖在刚刚严浩翔亲到唇角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湿热一片了,从前他就拒绝不了严浩翔,现在严浩翔这般蛊惑他更是拒绝不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后严浩翔便直接贴上贺峻霖温热的唇,在上面辗转捻蹭了几下,觉察到贺峻霖是真的不抗拒才慢慢撬开他的牙关。




在此之前贺峻霖其实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没见过别的情侣接吻,从前他总是不懂,为什么接吻的时候总有一方会害羞,他觉得如果是和严浩翔的话他一定非常乐意且大方,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发烫,内心羞怯到想要终止这个吻,可又不舍。




严浩翔稍微停顿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持续蛊惑着贺峻霖,“哥哥也是第一次,你多包容一下。”




贺峻霖羞的想把头埋起来,严浩翔却再一次亲上来,让他无处可逃,直到他被亲的嘤//咛出声,牙齿轻咬了一下严浩翔的舌尖才被放开。




他们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严浩翔扶着他脖颈的手移到脸颊旁轻柔的抚摸,眼中掺杂着一丝不纯的欲/望。




“能不能不当哥哥了?”




贺峻霖被亲的浑身发软,手指无力的抚在严浩翔肩头,轻声:“看你表现...”




严浩翔笑了笑,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就只看我,别看别人了。”




“那你...得做的比别人好才行...”




“好,那就...”严浩翔掀开一旁的被子,“先从暖床开始吧。”




夜里贺峻霖被严浩翔搂着,可能是太兴奋导致的,他一想到严浩翔喜欢自己就睡不着,现在再躺着严浩翔怀里的感觉也和之前都不一样。




他抬头看了看正闭着眼睡觉的严浩翔,心道反正迟早也是自己的,提前做点什么也不过分,然后凑上去亲了亲严浩翔的下巴。




才刚退回来就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严浩翔圈着他往自己身上贴,翻了个身把贺峻霖压住,“偷亲?”




“不是...不小心...不小心碰到的...”




严浩翔本来也没睡着,是不是不小心他很清楚,贺峻霖这明显就是在耍无赖,可他又不能怎么样,只能顺着贺峻霖的话来,低头吻住那张给自己狡辩的小嘴,缱绻的亲了几下,“我也不小心碰到的。”




贺峻霖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喃喃道:“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睡不着吗?那就继续。”




严浩翔作势又要亲下来,贺峻霖连忙把他从身上推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手上攥紧了被子,“睡觉...现在就睡...我困了。”




严浩翔本来就是想吓吓他,这会儿被推开也没说什么,贴上他的背把手放在腰间,轻轻亲了一下发烫的耳朵,“晚安。”




贺峻霖肩膀瑟缩了一下,也没给严浩翔回应,可能是刚刚闹了一下消耗了点精力,这次躺着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只不过这晚做的梦着实让他羞耻,只不过跟严浩翔亲了两次而已,怎么就做这样的梦...




因为梦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于是第二天贺峻霖看见严浩翔就不自觉的脸红,偏偏严浩翔为了表现自己各种跟他亲昵,让他想躲都躲不开。




严浩翔原本就是很宠贺峻霖的,现在更是把贺峻霖捧到手心里护着,除了和以前一样的纵容还多了一丝溺爱,偶尔还要撩/拨两句,贺峻霖这两天也算是过得滋润,严浩翔在家里总喜欢抱他,无论他想干什么都是被一把抱起来,两条腿都快没有用武之地了。




居诚给贺峻霖发信息叫他来录音棚是两天之后,严浩翔时刻和他黏在一起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我不在你就要看别人了,我必须得去。”




这话听着像在撒娇,放在严浩翔身上又有些违和,可贺峻霖最终还是没能拒绝,礼貌的询问了居诚可不可以带人去,对面当然也不可能回绝,于是当天严浩翔就开车带着贺峻霖去了。




居诚看见两个人一起过来没太多惊讶,贺峻霖问他的时候就猜到这个人会是严浩翔了,只不过这次再看见两个人同框明显觉察到和从前不一样了,哪怕他们只是并肩走着也能看出两个人之间关系有多亲密。




录音的时候严浩翔不能跟进去,只能和居诚一起在外面等着,两个人谁也不跟谁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塞进一坐大山,除了他们俩以外的人都被这个氛围压迫的大气不敢出,这样的状态维持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贺峻霖从里面走出来才算破冰,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同时露出了笑容。




唱了歌也算这里的主力了,居诚要跟贺峻霖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去盯母带处理,这种时候严浩翔总是不方便跟着的,眼看他有些焦急,贺峻霖忙着上前安抚,“很快的,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不看别人。”




隔着一层玻璃,严浩翔在外面眼巴巴的望着里面,其实时间真不长,也就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况且里面也不止贺峻霖和居诚两个人,是真真切切的工作氛围,但在严浩翔眼里那就是粉红色的世界,那可是他的情敌。




眼看他们就要往外走,居诚突然叫住贺峻霖,严浩翔神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小贺,谢谢你来帮忙。”




贺峻霖笑笑,“没事啊,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




居诚明显是还想再问什么的样子,最后也没说出口,贺峻霖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严浩翔,叫住他,“居诚哥。”




“嗯?”




“这么说还是很抱歉,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反正答应严浩翔也是迟早的事,既然今天严浩翔都过来了,这个时候说是最合适的。




居诚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露出明媚的笑容,“没事,那就做朋友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




其实谁都知道,这只是句客套话,于情于理他们也不能再有太多的交集,这么说也只是不想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闹的太难看。




严浩翔视线紧紧盯着两个人,一直跟随着他们出来,然后快步走上前站到贺峻霖身边,居诚见状也没有什么动作,看了严浩翔一眼便跟贺峻霖挥挥手,“我先走了。”




贺峻霖也笑着回应,严浩翔看着更不爽了,把贺峻霖的手拉过来牵着,小声抱怨:“你刚刚看他了。”




“刚刚在说事。”




鉴于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严浩翔只好先牵着贺峻霖出去,到了车上才继续吃醋,贺峻霖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无奈又好笑,“好了,反正以后不会见面了。”




“怎么不会,他还在追你呢。”严浩翔像泡进了醋缸里,比吃了一百个柠檬还酸,“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啊?”




“想知道?”




他当然想知道,但好像又没什么资格,他和居诚现在也不过是一样的追求者地位。




“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算了,反正不会给他抢走。”




贺峻霖听着严浩翔这类似于自我安慰的话笑出声来,“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车里静了几秒,严浩翔突然反应过来,手上的方向盘差点没抓稳,“你说你有什么?”




“男朋友啊。”




“谁?”




贺峻霖知道严浩翔这是不敢相信在和他确认,但他还是想逗逗严浩翔,“原来你没想做我男朋友啊,那是我会错意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我没有男朋友。”




“不是”,严浩翔因为在开车,再着急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暂时阻止一下贺峻霖,“回去你再告诉。”




车子平稳的开进小区里,贺峻霖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严浩翔已经先一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压过去,低沉的嗓音在贺峻霖耳边响起:“我想做你男朋友,现在被承认了吗?”




贺峻霖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安全带,虽然被严浩翔短暂的撩到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想丢掉主权,以前他那么撩严浩翔都不为所动,现在被人家两句话就撩到显得太没出息了。




他先在严浩翔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唇上亲一下,“我盖章了,现在承认了。”




“盖的不够深,容易掉,还是我来吧。”




严浩翔捏上贺峻霖的下巴亲上去,湿软的舌尖卷进去勾住贺峻霖,纠缠着吻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鸣笛声,贺峻霖睁开眼从后视镜看见车位后面来往的车辆,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里还会有人经过,推开严浩翔,“有人看到...”




严浩翔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先回去。”




“回去再亲。”















TBC.

恭喜小严!

可怜小贺还不知道自己拐了个禽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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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浅瑟一下~


谢谢大家对小撩的支持~


明天有事不更新,周五短篇见。


一只.

【烟花半醒丨翔霖】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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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丨敌人变情人丨温馨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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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一片灯红酒绿中,严浩翔坐在吧台中央,他胳膊撑在台子上拖住下巴,歪头看着面前的人。



“什么时候轮到我?”



他在等调酒师为他调制专属于他的那杯酒,但今天的调酒师轮班轮到老板了,他不收小费,严格按照顺序来制作。



“还有五个人。”贺峻霖手上动作没停,也没看严浩翔一眼,他调制好手上的这杯,递交给对方的时候带着笑意,全然不同于和严浩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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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一片灯红酒绿中,严浩翔坐在吧台中央,他胳膊撑在台子上拖住下巴,歪头看着面前的人。



“什么时候轮到我?”



他在等调酒师为他调制专属于他的那杯酒,但今天的调酒师轮班轮到老板了,他不收小费,严格按照顺序来制作。



“还有五个人。”贺峻霖手上动作没停,也没看严浩翔一眼,他调制好手上的这杯,递交给对方的时候带着笑意,全然不同于和严浩翔说话的样子。



严浩翔百聊无赖地等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看舞池中央,炸场的时候也会跟着欢呼两声。



终于轮到自己,贺峻霖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开口:“要喝哪种?”



严浩翔:“不是你给我调吗?”



“特制的今天已经结束了。”贺峻霖从边上拿来几种预调酒,说:“大力水手、红魔鬼、新加坡司令,或者简单点,深水炸弹也可以,你要哪个?”



严浩翔轻笑一声:“你想喝死我?”



贺峻霖摊开手:“我会的就是这些。”



严浩翔是全然不信他这话的,但还是从中挑选了一样,“红魔鬼。”



贺峻霖应了一声开始调酒,严浩翔盯着他娴熟的手法看,忽的开口:“我看门口挂了牌,说是八杯烈酒不倒能领礼品,是什么礼品?”



贺峻霖胳膊随意朝后方扫了一下,说:“吧台这边的随便挑。”



那里面价值不菲的酒多的是。



严浩翔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峻霖,“那挑走老板行不行?”



他说完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双手摊开在前面,好像在说:你看老板不也在吧台这边。



贺峻霖闻言不冷不热看他一眼,然后轻笑一声,“那你试试吧。”



严浩翔又回到最初的姿势,托腮看着贺峻霖,“那就麻烦老板多调几杯酒了。”



除了那杯红魔鬼,贺峻霖还调了几种别的,八杯推到严浩翔面前,朝他抬了抬下巴,“喝吧。”



说完转身欲走,严浩翔眼疾手快站起身拉住他,“我的礼品怎么能走?”



贺峻霖:“我只在这再待两分钟。”



严浩翔:“喝的完。”



贺峻霖环抱住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喝酒,不得不承认严浩翔的酒量确实好,喝完这些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和他邀奖。



贺峻霖轻笑一声,开口:“这个活动今天不开放,不好意思,剩下七杯就当我请你的吧。”



严浩翔似乎也早就想到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得手,他没缠着贺峻霖要个说法,只是摇了摇头,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那我明天再来,总能等到活动开放的时候吧?”



贺峻霖:“我没承诺过。”



“那你总不能阻止我来喝酒。”严浩翔起身,挑眉道:“今天有点喝多了,那就明天见。”



严浩翔离开酒吧远离一片喧闹,门口停着一辆白车,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拉开门坐进去,和没进去过的人比起来,他身上的酒味明显多了。



黎巍皱着眉往窗户那边靠了靠,钥匙一转启动车子,问他:“人在里面吗?”



“我待了那么久,你说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这坐的屁股都麻了。”黎巍瞪他一眼,“你说你们这是搞什么?凭什么受累的是我?”



严浩翔:“我没给你钱吗?”



“你......给是给了,但是,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纯是你们俩犯病。”



“我觉得他也是这样想的。”



“什么?”



“觉得我在犯病。”严浩翔扯了扯嘴角,想起贺峻霖刚刚的样子。



“怎么了,相处不愉快啊?”黎巍动了动身子面朝严浩翔问道。



严浩翔:“他就跟不认识我似的。”



黎巍摆摆手,“那不能,谁不认识你也不能他不认识你,你俩谈多少年了还说这话。”



“分的年数也快赶上谈的一半了。”



“那也不能忘,他又没失忆。”黎巍说:“你以为你很难忘吗?”



“我不知道。”严浩翔低下头,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他和贺峻霖确实在一起过很多年,他们也属于门当户对的情侣,但性格和想法却完全不同,贺峻霖现在开了酒吧就是因为他只想做自由职业,反正富二代家里也不缺钱,他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严浩翔一直很重视学业,他读的大学就比贺峻霖的优越很多,后面他还想继续读研,家里给了出国的机会,也是那个时候,贺峻霖和他提出的分手。



他给的理由很简单,我们不合适。



严浩翔其实从来都没想过要分手,可贺峻霖又说他接受不了异国恋。



严浩翔太了解他了,他如果是闹脾气想让自己留下来绝对不会这样直白的把话说出来,所以贺峻霖的意思是真的分手,也希望他能去国外读研。



严浩翔也不觉得贺峻霖会希望他是为了爱情愿意放弃一切的那种人,所以他还是出了国,只是分手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正面同意过,倒是贺峻霖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干净净。



黎巍嗐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要是我谈那么多年肯定记一辈子。”



严浩翔笑了笑没说话了。



黎巍把他送回了家,严浩翔也是前两天才回来的,那边学业结束了,以后还是回国发展,正好快过年了,他这些年都没回国过年过。



严浩翔一直记着贺峻霖的手机号码,当年自己的号码已经被贺峻霖拉黑了,现在他换了新号码,想试着看看能不能发出消息去。



他顺着记忆输入一串数字,然后开始打字。



‘老板,别忘了好好准备我的礼品。’



点击发送。



也不知道贺峻霖换没换手机号能不能收到。



第二天他也没能等到回复,但也不排除贺峻霖故意不回。



晚上他去了酒吧,等了很久也没看见贺峻霖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本来他就不上班还是故意躲着自己。



但是没关系,他们很快又会见面了。






*

小年那天贺峻霖去上班了,但晚上不到八点就回了家,家里千叮咛万嘱咐,说今天要跟家里人过,可不能在酒吧待太晚。



于是他回来了,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家里会出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严浩翔正端菜上桌,看见贺峻霖进门又看了眼表,说:“回来了,这么早。”



贺峻霖皱了皱眉没说话,转而冲着厨房开口:“妈。”



贺母穿着围裙走出来,站到严浩翔身边看见自己儿子一脸质问的表情,笑了笑说:“小严好不容易回国的,咱们都多久没聚一聚了,正好今天他爸妈不在家,这不就叫来咱们家一起吃个饭吗?”



贺峻霖还是表情不太好,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和严浩翔有过一段的。



严浩翔立即接话,“还好阿姨肯收留我,不然晚上我肯定吃外卖了。”



贺母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肩:“什么话,你想来什么时候都能来。”



严浩翔:“谢谢阿姨。”



贺峻霖大概是猜到了他爸妈的小九九,当时和严浩翔分手的时候他俩就不太愿意,一直觉得严浩翔哪哪都好,就是看中了严浩翔这个人,现在严浩翔回来了他俩肯定又动歪心思。



贺峻霖转身去了卫生间,哪怕不想看见严浩翔,饭前洗手也不能忘,只是他前脚刚进门,严浩翔就跟了进来。



洗手台很大,站两个人足够,他低头洗手,听见严浩翔在边上问:“我的礼品准备好了吗?”



贺峻霖冷淡道:“没有。”



“是没有礼品还是没有准备好?”



“都没有。”



“前两天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也没有。”



“又骗人。”严浩翔笑了一声,说:“叔叔阿姨说你没换号码。”



贺峻霖顿了一下,随即轻啧一声,他爸妈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严浩翔:“你都不给自己解释两句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贺峻霖从镜子里看他,“我又不知道那是你。”



“除了我,还有别人也要这个礼品了?”



“......”贺峻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片刻后,他说:“当然有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参与活动。”



严浩翔:“可我不是没参与进去吗?你说不是活动时间。”



贺峻霖:“活动时间是我人为规定的。”



意思是,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严浩翔哦了一声,说:“所以只有我不能参与?”



贺峻霖:“嗯,你有意见吗?”



“不能有吗?”严浩翔挑眉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对你言听计从?”



贺峻霖表情立马垮了下来,紧接着听见严浩翔说:“你不按规矩办事,我会举报你们酒吧的。”



贺峻霖眯了眯眼:“你不会以为你能举报成功吧?”



严浩翔笑笑:“你不会以为我的举报是你能用钱摆平的吧?”



贺峻霖不耐烦道:“严浩翔,你能不能别这么卑鄙?”



严浩翔歪了歪头说:“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没拿到礼品。”



“凭什么给你?”贺峻霖说:“我有男朋友了。”



严浩翔笑意僵硬了一瞬,他这些年也没和贺峻霖联系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关系,反正会分手的。”他笑得有些勉强。



“不会分手。”



“怎么,他是你酒吧认识的客人?”严浩翔靠近他一步,把他抵在洗手台边,“还是和你一样自己开酒吧的人?”



“关你什么事?”



贺峻霖推他一把,从卫生间逃了出去。



饭桌上他和严浩翔挨在一起坐,严浩翔很热心的给他夹菜,顺便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问:“叔叔阿姨,听说小贺有男朋友了,你们见过没有?”



“什么男朋友?”贺母一脸疑惑,“他没有男朋友啊。”



贺峻霖别过脸去悄悄骂了严浩翔一声,心道他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坏。



严浩翔偷笑一声,说:“是吗,他刚刚说他有。”



贺峻霖不自然的看着父母,理不直气不壮道:“我......我就是有。”



“什么时候的事?”贺父开口:“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就......就这两天。”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贺峻霖的人除了严浩翔就是他父母了,贺母看了他两眼,立马表情变得了然,“行了你,少在这编故事了,我也没让你过年就领男朋友回家,不用糊弄人。”



贺峻霖扭头瞪了严浩翔一眼,却见他不痛不痒地笑着。



晚上严浩翔帮忙收拾了厨房,然后拿起衣服准备走,他脚步微微停顿,回头看了一眼贺峻霖,然后就听见刚从厨房的贺母挽留的声音。



“小严你别走了,家里有那么多空房呢,你挑一间住,反正你家也没人,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回去多没意思。”



严浩翔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盯着贺峻霖,说:“小贺好像不太想让我留下。”



“别管他,他就是嘴硬。”贺母凑近他,抬起手挡住嘴小声道:“他可想你了,没少偷偷惦记你,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严浩翔轻笑一声点点头,说:“好,那麻烦阿姨帮我挑间房吧。”



贺母乐呵呵的就去了。



贺峻霖看他几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浩翔也不是第一次在贺峻霖家留宿了,这几年他家里虽然也有变动过装修,但大概的位置他都清楚,晚上洗过澡之后他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之后挂断了。



严浩翔摇摇头,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贺峻霖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明显没有睡觉,但就是不来开门,他只好压着声音在门口说:“再不来开门,一会儿叔叔阿姨就要被我吵醒了。”



说完他就等着,果然过不了几秒贺峻霖就来开门了。



门一开他就被对方白了一眼,但他并不觉得难堪,反而心情很好。



“刚刚怎么不接电话?”严浩翔安他。



贺峻霖:“你不就在边上,打电话干什么?”



“哦。”严浩翔弯腰和他平视,“那你就是想让我来找你的意思了?”



“我没这么说。”贺峻霖眼神移向旁边,往后退了两步。



严浩翔笑了笑,“那你就是这么想。”



贺峻霖深呼吸一口,背过身去不看他,他就知道自己永远都说不过严浩翔那张嘴。



“不在你房间好好待着,来我这里干什么?”



严浩翔:“叙叙旧不行吗?”



“有什么好叙的。”贺峻霖说:“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



“跟我就别撒谎了,你不知道自己撒起谎来有多少破绽。”



贺峻霖哼了一声,“那也和你没关系。”



“贺峻霖。”



一般严浩翔这样叫他,多半就是有些生气了。



贺峻霖也知道,所以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干嘛?”



“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开始的。”



高中的时候他们是死对头,那时候严浩翔就像书里写的高冷学霸,家境又好没有人不喜欢他,贺峻霖倒也不是嫉妒,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所以他一直不断地找严浩翔麻烦,说起来他们能有联系,也都是贺峻霖主动的结果。



后来日子渐长,两人也产生一些其他的情愫,贺峻霖成功的让严浩翔眼里放下了其他东西,也就是贺峻霖自己。



“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严浩翔靠近他,“你莫名其妙要和我分手,我没同意,但这几年还是顺了你的意思,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吧?”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礼品。”



“那你去酒柜里随便挑一个吧。”



“你当时不是这样答应我的。”严浩翔:“或者给你点时间再准备一下。”



“你干什么要这样?”贺峻霖不解道:“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了吗?”



“所以呢,你是因为不爱我了才要分手吗?”



贺峻霖不说话,严浩翔又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为什么分手,但我觉得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也不是什么介意异国恋。”



“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反正又不会复合。”



“谁说不会了?”严浩翔气笑了,“说实话,当时分手我就没答应,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其实不算分手了。”



贺峻霖:“那你这几年不也没联系我吗?”



“你倒是给我联系你的机会。”严浩翔掰着手指数,十个指头都快数不过来:“你一个可行的没给我留,怎么联系你?”



贺峻霖也皱起眉头,“你要真想联系怎么可能没办法?”



严浩翔挑眉:“所以你在怨我没有找你?”



贺峻霖:“......”



“你跟我服个软会怎样?”严浩翔无奈道。



这么多年贺峻霖都是这样,不懂服软,也不会撒娇,更不会哄人,每次都是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态度。



客观的来说,贺峻霖这样的脾气很难让人忍受,严浩翔之所以能一直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贺峻霖的这些行为在他眼里都很可爱,他不觉得闹脾气的贺峻霖很麻烦,只觉得把人抱在怀里哄的感觉很好。



“我不会,想要脾气好的就去找别人。”贺峻霖冷着脸说。



“那我真去了。”



贺峻霖表情破裂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谁拦着你了?”



严浩翔却是笑了,“别嘴硬了,阿姨说了,你可想我了。”



“她乱说的。”贺峻霖环抱起胳膊,“她又没有读心术。”



“有读心术就能发现你想我了?”



“我没有。”



“好了。”严浩翔低了低头,走到贺峻霖侧边抱住他,“就按你说的,不想异国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贺峻霖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又不是我让你回来的。”



“我知道,我本来也没打算以后在国外发展。”



贺峻霖又抖了抖肩,“放开我。”



严浩翔叹了口气,松开手,有些失落道:“真有男朋友了?”



贺峻霖眉眼松动,但到底忍住了,“说了不关你事。”



严浩翔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那就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贺峻霖以为他这么晚是要回家,“你回哪?”



“回房间。”严浩翔看透他的想法,说:“我不会随便走的,就算不是为了你,答应阿姨的事我也不能反悔。”



说完严浩翔没再看贺峻霖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醒来的时候严浩翔已经离开了,他望着大门的方向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

快到年关了,这几天来酒吧玩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贺峻霖每天都回家很早,也没再遇见过严浩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他说了自己有男朋友才让严浩翔没再来过,这是他希望的结果,可心里还是难免怅然。



他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会和严浩翔说自己想他,上次他拿着严浩翔送自己的相框发呆被发现了,他急急忙忙把东西收起来,但还是被她记下来了。



年三十的前一天,贺峻霖回了家看见家里堆满了年货,想着应该是白天他不在的时候父母出去买的,只是他仔细看了看,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妈,你怎么还买彩灯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贺母擦了擦手过来,说:“你不是喜欢吗?”



贺峻霖一脸怀疑:“你以前可没因为我喜欢就买过。”



“哎呀,我今年就想给我儿子买不行吗?”



“行行行,爸呢?”



“外面车上还有东西,他去拿了。”



“哦,行,你在洗菜吗?那我去洗个手帮你。”说着他打算往卫生间去。



贺母拉住他的胳膊,急忙道:“等等,先别去。”



“怎么了?”贺峻霖:“停水了?”



“不是。”贺母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讪讪地笑了两声,说:“妈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就是......你看小严好不容易回国了,以后也在国内发展,妈觉得小严挺好的,这么多年你也没找过别人,我知道你肯定心里还有他。”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没想过和好吗?”



贺峻霖没说有没有想过,只说:“我俩不合适。”



“哪不合适了呀。”贺母忙说:“这门当户对的,又在一起那么多年,小严又哪哪都好,多优秀一孩子,怎么就不合适了?”



贺峻霖摇摇头,说:“是,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



贺母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想法和规划都很清晰,他很有想法有自己的理想,从高中的时候就是,提起他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学霸,提起我大家只会想到暴发户,妈,你懂我意思吗?”



这些话他从来没跟谁说过,其实和严浩翔在一起他也有压力,对方太优秀了,可他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严浩翔能出国读书,可他却没有那样的志向更没有能力,他空有一个金钱壳子,内里什么都没有。



和严浩翔在一起,他觉得自己配不上。



严浩翔需要一个能在精神上和他共鸣的人,而不是一个他这样每天只会无理取闹的人。



“儿子,你不能这么想,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感情,互相喜欢比什么都重要,何况你们没有经济压力,其他更不应该是问题。”



贺峻霖还是摇头,扯了扯嘴角,“妈,他值得更好的人,我给不了他什么,最基本的精神价值都没有。”



这话说完,贺母忽然把视线挪到贺峻霖背后,贺峻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几天没出现的人就站在他身后。



贺峻霖一瞬间有些坐立难安,他心虚道:“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严浩翔没回答他,看向贺母笑了笑,“谢谢阿姨,麻烦您了。”



贺母拍拍腿起身,“小事,你俩聊吧,我忙去了。”



贺峻霖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严浩翔坐到贺峻霖边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峻霖却先开了口:“年货是你带来的吧。”



“嗯。”严浩翔没有否认,“我爸妈让我来送的。”



“哦。”贺峻霖看向别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几天不来你想我了?”



“没有。”



严浩翔轻笑一声,“还嘴硬。”



“我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结果你心里还惦记着这些。”严浩翔伸手把他的脸掰过来,说:“你怎么会那样想?”



贺峻霖知道他刚刚一定是全听见了,这时候再想找借口也没办法了,只好说:“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是考虑现实。”



“谁需要你想这么多了?”严浩翔也有点生气了,“你做这些决定不仅不问我还不告诉我原因,是因为觉得我好骗吗?你有心事也不和我说,想了半天的结果是和我分手,我在你心里真的有地位吗?”



“我这么想不也是为了你吗?”贺峻霖说:“你以为我很轻松就能做这个决定吗?”



分手的时候他也经常半夜哭到失眠,这件事他心里从来没有好受过。



“这叫为了我吗?”严浩翔说:“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但是——”



“有什么但是的,你要是真为了我,就不该这样。”



贺峻霖没说话了,严浩翔又说:“这两天忙的没空过来,你真以为我是放弃了啊?”



贺峻霖:“快过年了,你有什么忙的?”



“忙着装修,忙着进货。”



“什么货?”



“酒水。”



贺峻霖皱眉,“你要干什么?”



严浩翔往后一靠,说:“你后边那条街,开了个酒吧。”



贺峻霖诧异道:“你开的?”



“嗯,我开的,你不是喜欢吗?”



“你读书那么久就为了干这个?”



“我什么时候说过读书是为了干其他事?”严浩翔说:“我本来也没觉得未来做什么是固定的,你喜欢我就可以陪你。”



“可是,你明明不用这样。”



“我不是为了你放弃了什么,只是我的一切本来就是因为你而定的。”严浩翔拉过他的手,“你有什么好多虑的?明明该考虑那些的人是我。”



“那你开什么酒吧?”贺峻霖撇了撇嘴,“我不是已经开了一个吗?”



“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就多开几个,那条街都变成酒吧街。”



“那你不是成为的竞争对手了吗?把我生意都抢走了。”



“说什么呢,我的不就是你的。”严浩翔:“而且买了也是给你当老板,怎么也亏不了。”



贺峻霖看他一眼,“我还没说要和你和好,你买了也不怕落空。”



“不跟我和好的话它也是你的,怎样都不会落空的。”



“你是不是有病?”贺峻霖气道:“都和你分手了你还这样!”



“没办法,我就喜欢追着你跑。”严浩翔笑了一声,“你不用想什么追赶我的步伐,明明从来只有我跟着你的份。”



这时候贺父拎着东西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笑呵呵的朝他俩招手,“快来拿东西,小严还给买了两箱草莓呢。”



贺峻霖起身欲走,严浩翔立马拉住他的胳膊,抬头看他,“所以你会让我落空吗?”



怎样都不会落空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可站在贺峻霖的角度上还没个答复。



贺峻霖回头看他,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了,不会落空吗。”



严浩翔:“我在问你。”



贺峻霖轻笑一声,说:“我还想当老板呢,这两条街赚的都得进我兜里。”



严浩翔索性没松开手就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那今年一起过年吧,我的小老板。”







END.

被我的题目和人设还有tag欺骗了吧,其实只是一篇,平平无奇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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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猫呢

学不乖 39

 


  隔天早上贺峻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豪华吊灯看了会儿,确认自己还待在蓝礁别墅内,无言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严浩翔这个一生气就把自己抓走关起来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


  上大学的时候严浩翔一吃醋就会默默把他带到寝室去,然后借着由头把他圈在自己身边,手臂箍得很紧,抱着他不让走。


  没想到到现在了还是这么个局面。


  本来早上他有节课,贺峻霖已经做好被教务主任骂的准备了,划开手机却发现调课通知,马嘉祺去顶了他的课。


  贺峻霖看着课表上一连串的语文,再联想到他班学生的叫苦连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确认不用去上课后又无事可做,贺峻霖躺回床上。点...

 


  隔天早上贺峻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豪华吊灯看了会儿,确认自己还待在蓝礁别墅内,无言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严浩翔这个一生气就把自己抓走关起来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


  上大学的时候严浩翔一吃醋就会默默把他带到寝室去,然后借着由头把他圈在自己身边,手臂箍得很紧,抱着他不让走。


  没想到到现在了还是这么个局面。


  本来早上他有节课,贺峻霖已经做好被教务主任骂的准备了,划开手机却发现调课通知,马嘉祺去顶了他的课。


  贺峻霖看着课表上一连串的语文,再联想到他班学生的叫苦连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确认不用去上课后又无事可做,贺峻霖躺回床上。点开微信最先弹到上面的是丁程鑫的消息,可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连着他一块骂,贺峻霖看着他一连发了好几次开头都没发完整,应该在强忍怒气。


  “不是,你能不能让严浩翔别乱发疯了?”


  “他把你带走了我的马老师也跟着去代你的课了,我留守儿童吗我?”


  后面跟着个死亡微笑表情。


  贺峻霖贼兮兮的给他发语音,声音软糯:“对不起嘛丁哥。”


  丁程鑫手不方便打字,给他弹了个语音电话:“你现在在哪呢?”


  “我不认识,就一座别墅里吧。”


  丁程鑫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他道:“快跑吧贺儿,赶紧跑,我跟你讲,一定擦亮眼睛,别被那小子蒙了心了。”


  贺峻霖一脸懵,什么呀?


  丁程鑫终于忍不住开始发飙:“严浩翔是神经病!他知道他家有多少钱在银行里吗,人家做局应酬,他他妈给人桌子都掀了,今天严氏股票就会大跌!万一严浩翔破产了怎么办!等下他被他家封杀了,他就变成穷光蛋啦!”


  丁程鑫喋喋不休,贺峻霖弱弱的开口:“你别骂他了丁哥,其实都是因为我,太笨了被骗过去....”


  “恋爱脑会被外星人抓走研究脑子的。”


  贺峻霖:“..........”


  他低下头,默默地接道:“可是我知道他已经不喜欢我了,我还是一直给他添麻烦。以前就算了,现在闹的这么大,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丁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他说着说着又想起来,我已经攒了一部分钱了,可以拿给严浩翔吗?就当一点微弱的补偿和道歉..........


  丁程鑫打断他,几乎毫不留情:“你那点钱都买不了他两个车尾灯。”


  电话立刻就变得沉默了,丁程鑫抿抿唇,打破氛围:“贺儿,要不我给你介绍对象吧。”


  贺峻霖抠着被单,他张了张嘴想说好,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剩下句含糊的声音,不知道算不算答应。


  他说,还是谢谢丁哥,不过就算严浩翔变成穷光蛋也没关系,我可能反而更喜欢他了。


  因为那样我和他之间,或许就没有我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贺峻霖用手将床单再抚平,道:“丁哥,感情真的能用钱衡量吗?”


  “如果感情能用钱衡量,那为什么你和马老师可以在一起。如果感情不能用钱衡量,那我为什么,不坚强一点,继续爱他呢?”


  丁程鑫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我好想爱他,可是他会结婚,会有新的爱人。”贺峻霖望向窗外。


  他听不到丁程鑫的回答,便自己结束话题,毕竟没人有义务去听他倒苦水。


  “我不跟你说啦丁哥,我要给严浩翔打个电话,叫他放我出去,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丁程鑫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想不出来贺峻霖便挂了电话。


  不过他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如果感情真的能用钱衡量,那他和马嘉祺为什么能相遇,能产生情愫。


  丁程鑫晃晃脑袋,不想再思考这些事情。


  他只知道他现在窝在马嘉祺的小公寓里,每天乖的要命,那些花心风流的日子像上辈子的一样。


  打开衣柜会有两个人的衣服,玄关地毯上会有他的鞋子,卫生间摆了他的牙刷,甚至冰箱里填了几样丁程鑫喜欢的菜。


  丁程鑫后知后觉,他这是和马嘉祺同居了吗?


  丁程鑫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把捂住脸,啊怎么回事有点害羞。


  马嘉祺家因为他的入住变的有些杂乱,丁程鑫对着放在阳台的扫把看了两秒,拿起来。


  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干家务了。丁程鑫认真无比,甚至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如何清洁家中卫生。


  一只手行动不变,拖地洗衣的活儿他干不了,只能干些扫地擦桌等轻便的。


  马嘉祺下班回家时,看到的便是系着围裙的丁程鑫,一手拿着抹布一手裹着白纱布,正撅着屁股努力的擦他家电视墙。


  “....你干什么?”马嘉祺有那么一秒的迟疑。


  丁程鑫站在椅子上转过来,说帮你家打扫卫生啊。


  “你不能叫个保洁吗?”马嘉祺走过去,先把他受伤的那只手捞起来看了看,“伤口没好,不能这样。”


  丁程鑫咧开嘴冲他笑,没事啊,我没用力。


  他边说边又转回去,“等等啊,还差最后一块就擦完了,”他擦得起劲,“我跟你说.....”


  话头刚挑起来,丁程鑫的动作偏离了路线,手一挥伴随着清脆的一声,马嘉祺那只摆在电视墙旁边的鎏金瓷瓶稀里哗啦躺地上下岗了。


  “........”


  “........”


  整个屋子都沉默了。


  马嘉祺抽着眉头把他一把抱下来,丁程鑫心虚的咬着嘴唇,“那个.....多少钱,我赔给你。”


  马嘉祺伸手头疼的按太阳穴:“我哥从海外淘来的,有价无市。”


  丁程鑫缩着脖子,手伸到嘴边不自觉开始咬手指,哼哼唧唧:“对不起........”


  马嘉祺推他去边上坐着,自己去拿了扫帚来清理地板。


  他边收拾边说:“这些事不需要你来做,以后别这样了。”


  他声音平静,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可是丁程鑫宁愿他骂他一顿,别这样不痛不痒的,对一切都淡淡的,丁程鑫就快要引不起他情绪的波动了。


  “你不生气吗?”丁程鑫小心地问。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伤员生气。”马嘉祺道。


  丁程鑫却沉默了。


  他和马嘉祺决裂后再重逢时,马嘉祺也是这样淡淡的,好像两人只是个没什么必要来往的普通朋友,所以不值得他牵动情绪,所以他很轻易的就不会再计较。


  马嘉祺收拾好后转身,他手里提着垃圾袋子准备丢掉,却看见丁程鑫坐在椅子上,眼圈又红了。


  马嘉祺很费解:“又哭?”


  丁程鑫嘴一瘪:“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受伤,才....”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既可以在马嘉祺家住,也可以和他一起吃饭,生活,这难得的温馨,也许只是因为马嘉祺觉得过意不去。


  毕竟自己是为他受伤的,这是个人应该都会有点良心照顾一下自己。


  马嘉祺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满脸泫然欲泣,与当初他第一次见到丁程鑫时候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还是那个当初他看一眼便震动心脏的丁程鑫吗?


  世界上其实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说法,起码马嘉祺是同意的。他在那个慈善晚宴的后台,四周昏暗,他正在四处找路,恰逢碰到从通道进入的丁程鑫,两人视线对上,丁程鑫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自己家的工作人员,便热情的与他打了个招呼。


  那一个瞬间马嘉祺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


  丁程鑫穿着西装衬得整个人在发光,他特意做了点妆造,明眸皓齿,配上明朗的眉骨,看见他的时候勾了勾唇角冲他笑,他明明笑的风流,却让别人甘愿为他奉上沉寂已久的心脏。


  当初那个人与眼前这个委屈唧唧的人重叠,马嘉祺恍惚了一下。


  “伤养好了再说。”马嘉祺道。


  丁程鑫便不说话了。他委屈的样子实在太可怜,马嘉祺提着袋子越过他身边,丁程鑫仰脸盯着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乖巧道以后不会了,对不起打碎了你的花瓶。


  马嘉祺无端胸闷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现在明明变得很乖很乖,可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一种硬生生将一个阳光明媚的人扭转成悲剧故事的刺痛感。


  丁程鑫安分了几天。


  本来前段时间他良心发现去帮他姐接管的公司事务又全部搁置,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他姐揪着骂,丁程鑫无波无澜的听着,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丁一这次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话里话外暗示他不接公司可以,但是也该到了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了。


  丁程鑫正在阳台上帮马嘉祺料理种的花,闻言手顿了一下,不小心掐掉一片花瓣。


  “人家小严还有几天就完婚了,你看看你。老妈这次给下了死命令了,我又多给你求了几句。小严结婚以后就是你,要么你回来专心接管咱家,要么马上找个人结婚。”


  他姐骂他归骂他,其实也有些无奈,老妈估计人都给你挑好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丁程鑫问。


  “你觉得呢?”


  丁程鑫沉默半晌。


  他最后站起身,望着楼下刚好下班到家的马嘉祺,他盯着那个人目光柔软,语气却难得的发了狠对电话里道:“想包办我。”


  “你们做梦。”


  


  


  丁程鑫活了二十多年,富家的小少爷身娇肉贵的,从来不知道真刀实枪的被划伤是这么的疼。尤其上药后的作用他的手心会发痒,却不能挠痒,夜里睡觉会痒醒。


  他没办法,生气的心烦意乱,只好咬着手腕发泄痒意,有好几次就那么咬着就睡着了。


  这就导致他现在右手手心的伤是快好了,然而手腕上却全是咬痕。


  再次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没脾气了,抱着抱枕坐在客厅沙发上,灯也没开困得发蒙,开始求助神学主义:“各位神仙,老天爷,求求了让我睡觉吧,我快烦死了。”


  刚念叨完客厅灯啪一下被拍开,丁程鑫吓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这是哪位神仙显灵了?!


  马嘉祺的身影显露出来,丁程鑫一看到是他,疯狂跳的心才停下,长叹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是吵到你睡觉了吗马老师?”


  “没有。你怎么了?”


  丁程鑫无奈的说伤口痒,睡不着。


  “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去睡觉吧。”丁程鑫道。


  马嘉祺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你要不要进来睡?


  丁程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这么多天头一遭。


  丁程鑫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直了。被子里另一侧有属于马嘉祺的热源,烘的他五脏六腑都快热透了。


  丁程鑫啊丁程鑫,没出息。放在身侧的手不小心擦过对方的皮肤,丁程鑫浑身激灵,又忍不住开始咬手腕。


  马嘉祺偏头看他一眼,“别咬。”


  他握着丁程鑫的手腕把他的手从嘴里解救出来,丁程鑫往下滑,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马嘉祺转回身,望着天花板发呆。


  别人家谈个感情都是循序渐进,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他和丁程鑫怎么倒着来,先把不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到后来拉个手都能互相羞耻半天,然后心意和感情都百转千回,无法言说。


  他在客厅看着丁程鑫的时候,丁程鑫一双大眼睛因为被弄醒显得朦胧,咬着手腕的样子很像某种独自疗伤的小兽。马嘉祺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他拉丁程鑫躺到床上,试图找回一点当初的丁程鑫的影子。


  放以前丁程鑫应该会三百六十度打着滚儿滚进自己怀里,哪怕什么也不做,聊聊天开开玩笑,马嘉祺甚至也觉得心里有不一样的悸动。


  现在丁程鑫是变得很乖,可是他真的喜欢这样子的丁程鑫吗?


  我当然希望你愿意为了我作出改变,可是我更希望我们相爱后,你依然还是当初我爱上你时一瞬间的那种模样。


  丁程鑫把头蒙在被子里,闷着呼吸,头脑昏沉的想,就算马嘉祺只是过意不去因为他受伤才对他好,他也认了。


  那天过后他对他姐道了个歉,为自己那天出言不逊,可惜也挽回不了局面。卡被老妈停了一张,算是警告意味,丁程鑫明白,到下周严浩翔结婚便是极限了,他妈还在忍着他,好像也在给他个机会。仿佛只要丁程鑫肯乖乖的回家,一切既往不咎。


  丁程鑫叹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不闷吗?”隔着被子马嘉祺的声音传来的不真切,丁程鑫过了几秒,慢慢的露出头。


  他在马嘉祺面前总是心虚又软弱,好像那天发狠说你们做梦的人不是他。


  被子里的手突然被马嘉祺拉住了,马嘉祺指尖力度轻柔的不像话,慢慢的拂过,问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还痒不痒。


  丁程鑫突然又想哭了。


  “马嘉祺。”


  “嗯?”


  “总有一天我伤会好的,总有一天我要回家的。”


  “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换句话,以后我还能这样,借着受伤的名义来获得你暂时的温柔吗?


  丁程鑫迫切的盯住他的眼睛。


  只要马嘉祺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要他敢点头,那丁程鑫就敢豁出去一切。


  马嘉祺沉默良久。


  就在丁程鑫等到快睡着,以为这问题又是无疾而终时,马嘉祺低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冬天太冷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和丁程鑫是在春夏认识的,悸动和情愫都始于那里。而冬天总代表着一些冰冷无情的事情,比如决裂,比如背叛,他和丁程鑫结束在冬天,他不喜欢。


  冬天太冷了,但春天总会到来。


  


  

tbc.


萬夢星_

无独有偶|36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瞬间的功夫,严浩翔冲过去迎面给了他一拳,严庭晔被这一拳的冲击力打得往后跌坐在地上,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鸣声,严浩翔并不准备收手的一把拎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几乎是发了很的把他砸到了落了灰的铁门上。


他一拳一拳的招呼过去,直到赵琪怕把人打出事了出来阻止,严庭晔被他甩过去给赵琪带来的几个人扣着,严浩翔则冲进厂房去找贺峻霖,可他进去了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把放在角落出的椅子,根本没有贺峻霖的影子。


严浩翔不顾阻拦,又返回去狠狠的抓着严庭晔的衣领,声音抖得不行,里面仿佛藏匿着滔天的怒意,他一字一顿警告道:...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瞬间的功夫,严浩翔冲过去迎面给了他一拳,严庭晔被这一拳的冲击力打得往后跌坐在地上,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鸣声,严浩翔并不准备收手的一把拎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几乎是发了很的把他砸到了落了灰的铁门上。


他一拳一拳的招呼过去,直到赵琪怕把人打出事了出来阻止,严庭晔被他甩过去给赵琪带来的几个人扣着,严浩翔则冲进厂房去找贺峻霖,可他进去了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把放在角落出的椅子,根本没有贺峻霖的影子。


严浩翔不顾阻拦,又返回去狠狠的抓着严庭晔的衣领,声音抖得不行,里面仿佛藏匿着滔天的怒意,他一字一顿警告道:“他人呢?人呢!”


严庭晔以一种极度扭曲的表情大笑起来,他早就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更多的是利益为上的想法占了上风,于是在贺峻霖昏睡过去后他便联系了高利贷那边的人,他拿贺峻霖去抵债,又不舍得放过严浩翔准备的那笔钱。


严浩翔对着脸又是一拳,严庭晔朝他怪异夸张的做着表情,挑衅着说:“打啊,你打死我,你那个学长也该到那些人手里了,到时候发生点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他要是有事,我让你生不如死。”严浩翔眼底满是怒意,赵琪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能给他一把刀,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朝严庭晔捅过去。


赵琪又开始联系人,如果真如严庭晔所说贺峻霖是被他送给了那些高利贷的人,那可就真的危险了,贺家在C市有头有脸的,但凡知道的都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但偏偏贺峻霖从小就不爱打这种交道,除了圈内熟悉的人,很少有认识他的。


这样的话那些人就不会有什么顾忌,贺峻霖倘若真落到他们手里,那些手段确实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赵琪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得关注着严浩翔不会怒火冲心把严庭晔当场撕碎,终于,她拨通了一串数字,电话接通的瞬间,严浩翔看到赵琪先是朝自己看了一眼,又撑着声音道——“贺叔叔。”


严浩翔收回视线,暗自咬紧了后槽牙,这是没办法的事,贺峻霖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如果不让贺家主动出面,恐怕就会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局面了,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严浩翔早就想过被贺家知道是迟早的事,就算不是现在,他也迟早会主动亲自登门认错。


总之事情解决后他会被贺家的人怎么样也好,他现在只想让贺峻霖平安。


严庭晔身体不支已经昏厥了过去,严浩翔此刻有一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感,他明明知道学长可能身处危险,还是因为他才身处危险,他却还是只能无能为力的等着消息,就连一开始的钱,如果不是有方家的帮助,他也决拿不出这么多来。


那些美梦交织的幻境终究被一点点撕破,破碎成灰烬,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站在贺峻霖身边。


赵琪见他这个样子,还是没忍住安慰道:“别担心了,有贺叔叔出马的话,找人和救人都不是问题。”


“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可怜的。”严浩翔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赵琪反问。


严浩翔抬眼和她对视,说:“我爱的人因为我被我父亲绑架,而我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


赵琪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坦白说,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你们无论是性别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既然早就认识我,那一定也知道我和他的事,多可笑,我和他才是大家眼里门当户对的金玉良缘,他却因为你三番五次拒绝我。”


严浩翔声音沉了沉,说:“学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想拼命守护的人。”


“你用什么守护他?”赵琪直截了当也不留情面的打断严浩翔,说:“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所有的东西,在没有实质之前都是虚无,你真的觉得你留在他身边是正确的吗?”


在接道贺家发来的消息往医院刚去时严浩翔还在回想赵琪刚才说的话,他真的有自信能守护贺峻霖吗?有能力守护贺峻霖吗?老实说,在经过这件事后,他已经不敢大放厥词了。


车窗外的风景走马观花一般的闪过,在灯光映射下光怪陆离的景象,落在严浩翔眼底,逐渐成为一摊死水,再也翻不起波澜,他犹豫着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他害怕看到贺峻霖,只要一想到贺峻霖是因为自己才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恨不得杀了严庭晔再杀了自己。


贺家动用势力找到人也不是一件难事,对方一听是贺家的小公子也当即很给面子的放了人,严庭晔大概是又拖着那双腿四处躲藏了,不过他这次应该掀不起什么水花了,因为贺家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医生说贺峻霖暂时没什么大碍,除了头部受到一些重击可能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外就是体内安眠的药劲还没过,严浩翔落在门板上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勇气进去面对贺峻霖。


赵琪一来就先去找贺父说清情况了,想也知道贺父一定大怒,严浩翔突然又想,或许他应该去主动认错,毕竟贺峻霖是因为自己才出的事,要怎么样都好,他都可以接受。


他这么想着,就准备离开,与此同时身前紧闭着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和从里面出来的女人撞了个正着,他无言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对方对他的到来也并不感到意外,女人朝他笑了笑,说:“又见面了,虽然这并不是我想象的场合。”


——他那天在巷子里遇见的女人,是贺峻霖的妈妈。


难怪他会有一瞬间的熟悉感,严浩翔还沉浸在不敢置信中久久没有回神,女人倒是显得坦然,她走出来关上门,给严浩翔朝外示意了一下后开口道:“霖霖已经没事了,还在睡,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贺太太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严浩翔此刻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了巅峰,他抽丝剥茧的寻找着记忆,贺太太那天怎么会特意奔着自己去,去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们又要聊什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贺太太看严浩翔局促慌张的样子,还是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她也没有拐弯抹角,便直接道:“你是在想我那天为什么要特意去找你吗?”


严浩翔紧了紧交握着的手,而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是,我不太能理解。”


贺太太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慢悠悠道:“因为有人告诉我,我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严浩翔心下一沉,贺太太放下杯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要查到你并不难,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们居然还是一个高中的。”


严浩翔没说话,贺太太看了他一阵,说:“我本来可以不用特意去看你一趟,但是我听说你是休学了一年又重新回去考上了A大,无论霖霖是不是你的原因,这都让我很感兴趣,因为你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孩子,而且那天你的表现简直是让我更加刮目相看,超出我预料的好。”


严浩翔突然开口道:“抱歉。”


贺太太笑了:“为什么要道歉?”


“学长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出事。”严浩翔说着,手又不自觉捏紧了些。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算再偏袒他,也不能否认,这是他得为他的选择所付出的代价。”


贺太太说着,又话锋一转对着严浩翔道:“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选择和你在一起后,可能会面对的这些事。”


话说的没错,严浩翔确实早在心里有了顾忌,只是那段时间的梦实在太美,让他不愿醒来,只想在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万一呢,万一一切就真的太平了,他就真的可以和贺峻霖这样简单的在一起呢?


可惜,他错了,再美的梦也会有醒的那一天,他担心的一切,还是戏剧般的上演了。


贺太太还记得托人在学校问到的眼前这个孩子的名字,她严肃了表情,说:“浩翔,阿姨只有霖霖这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喜欢的,不管他爸爸愿不愿意,我都会给他,和大多数父母一样,我只希望我的霖霖能够快乐。”


“但是浩翔,你也得清楚,有些东西不是想就能有的,我希望他快乐,更喜欢他过得好,阿姨不是针对你,但是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就算我很想相信你,但你又能拿什么向我保证呢?”


严浩翔静静的看着贺太太,他何尝不知道贺太太的意思和担忧,只是现在别提贺太太,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面对贺峻霖,他当然清楚贺峻霖不会因此怪他,可他真的能自己不怪自己吗?在知道贺峻霖出事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杀了严庭晔。


他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就这样,那颗最后跳动的心脏,也终于趋向了平静,严浩翔闭上眼,又缓缓睁开,说:“我知道了。”


贺太太抿着唇沉默了一阵,才又不明所以的开口道:“浩翔,你知道霖霖想要什么吗?”


严浩翔不知道她突然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贺太太见状也不意外只轻轻笑了笑,说:“阿姨想帮你,可是只说服我没有用,你最难过的那一关,是霖霖的父亲,是你自己。”


他这一路走来,实在经历了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光,可又要亲手放光离他再度远去,坦白说,严浩翔做不到,因此,哪怕是只剩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还想要试一试。


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


他抬起眼和贺太太对视,坚定着道:“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也决不会退却后悔。”


病房里贺峻霖睁开眼时只看到赵琪在一旁,他动了动唇瓣,哑声道:“怎么是你在,没有其他人吗?”


贺峻霖何其聪明,一看到赵琪,他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已经被贺父贺母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他和严浩翔的事,也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赵琪也不打马虎眼,给他递了杯水,说:“你不用担心他,贺叔叔那边有贺姨在,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贺峻霖握着杯子,靠在床头,突然道:“我妈早就知道了吧?”


他抬起眼,和赵琪对视着补充道:“是你告诉她的。”


“我一直在想,这段时间她频繁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你一提,我突然就明白了,她肯定早就知道我和严浩翔的事了,所以我不用担心严浩翔会被我爸为难。”


赵琪移开视线,说:“是我说的又怎么了。贺峻霖,你别忘了,我们可还有一个赌没有完成。”


贺峻霖扯着嘴角笑,问:“你到底想赌什么?”


赵琪再次看向他,说:“赌你和他会不会赢。”


“可笑。”贺峻霖语气平静如水。


“你不敢吗?还是说,你对他没有信心?”赵琪憋着一股气,手在身侧也捏紧了。


“我是觉得,你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件事挺可笑的,我好像一直搞不懂你,你既把我和他的事告诉我妈想让我输,却又要在今天出手帮我,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赵琪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语戳破,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架势,说:“我怎么想不用你管,真这么自信的话,那就看看你的那个严浩翔,会不会让你失望好了。”


与此同时,贺太太从外面推门进来,贺峻霖猛的坐起身,试图从她身后找到另一个人的踪迹,赵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最后在一片静谧之中,贺太太叹出一口气,微笑着看向贺峻霖,说:“霖霖,他走了。”


贺峻霖眨了眨突然干涩的眼睛,只觉得后脑的伤又开始痛,他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重复道:“走了?”


他甚至还没有来看过自己,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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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30

校园|暗恋|直掰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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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耳边炸开的不止是贺峻霖的声音,还有严浩翔的心跳,扑通扑通——像是雨点落进池塘,泛起涟漪,一层叠着一层,涟漪四起,让人毫无招架的余地。


严浩翔无声的在空气中捏紧了拳,看向贺峻霖时这人已经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候欲盖弥彰的移开了眼,门外贺太太的声音忽远忽近,恰到好处的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处境。


明明喝了酒的是贺峻霖,可严浩翔却觉得此刻自己醉得过分,他嗓子干哑,此刻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瘾君子,他对贺峻霖上瘾,想要把眼前这个人拆吞入腹以解难耐,就这样在拉扯之中,他再也忍不住,轻轻搂住贺峻霖的腰,把人温柔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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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耳边炸开的不止是贺峻霖的声音,还有严浩翔的心跳,扑通扑通——像是雨点落进池塘,泛起涟漪,一层叠着一层,涟漪四起,让人毫无招架的余地。


严浩翔无声的在空气中捏紧了拳,看向贺峻霖时这人已经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候欲盖弥彰的移开了眼,门外贺太太的声音忽远忽近,恰到好处的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处境。


明明喝了酒的是贺峻霖,可严浩翔却觉得此刻自己醉得过分,他嗓子干哑,此刻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瘾君子,他对贺峻霖上瘾,想要把眼前这个人拆吞入腹以解难耐,就这样在拉扯之中,他再也忍不住,轻轻搂住贺峻霖的腰,把人温柔却也无法逃脱的扣进了怀里。


“妈,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贺峻霖的声音在严浩翔把头埋进颈窝的瞬间变得颤抖。


那颗极具存在感的头蹭在他的脖颈上,环在腰间的手也在一点点收紧,他快要喘不上气,最后的理智都被严浩翔身上的气息蚕食殆尽,严浩翔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不是什么名牌香水味,而像风、像雨、像初春的第一抹阳光。


贺峻霖食髓知味,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回贺太太一个单字的回应,门外的贺太太还在关心的说着让他平时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云云的话,这边的贺峻霖却早就听不进去,他满心都是严浩翔的这个拥抱,贴得这样近,是隐忍、亦是满足。


他知道这大概是远远不够的,可严浩翔就算是再想,也不敢。


他不会做出任何一件会对贺峻霖不利更或者伤害贺峻霖的事。


能紧密拥抱就是恩惠,他甘之如始,又怎么敢乞求太多。


“学长,喜欢……喜欢你。”唇瓣微动间擦过贺峻霖脖颈裸露的肌肤,惹得贺峻霖浑身颤栗,可他无暇顾及,只觉得一整个人都被严浩翔的“喜欢”两个字包裹着喘不上气,这份爱,真的太沉重、太珍重。


严浩翔一夜未眠,他看向身旁躺着的贺峻霖,他们此刻也挨得那样近,近到严浩翔几乎要忘记那些鸿沟般的差距,他指尖微动,看着贺峻霖翻了个身,然后准确无误的环抱住了自己的腰,脸也跟着蹭了蹭,虽然隔着布料,但依旧让严浩翔心猿意马。


贺峻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他难得赖床,想要多和这股来之不易的温暖做片刻的温存,可终归事与愿违,随着晨光微亮,他必须得想办法让严浩翔离开了。


否则他无法向父母解释为什么房间里会多出一个男人,自己还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严浩翔真的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贺峻霖突然觉得心脏好像空了一瞬。


像是被捏起来似的,让他喘不上气,贺峻霖想叫住严浩翔,让他等等,自己还有话没有告诉严浩翔,可是嗓子似乎也被糊住,贺峻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看着严浩翔越来越远。


等到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了,贺峻霖心中燃起一股更强烈的预感——如果现在不说,就要没有机会了。


紧接着就在他拿出手机的一瞬间,他接到了赵琪的电话。


跟着电话中的地址找到的地方是家咖啡厅,赵琪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贺峻霖到后也不和她多绕弯子,一坐下就开口道:“赵小姐今天这么着急约我出来,应该不只是想喝咖啡吧?”


闻言赵琪低头笑了笑,随即便开口道:“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接一点了,你知道昨晚你一声不吭的走后贺叔叔发了多大的火吗?”


贺峻霖视线微闪,双手交握在桌上,依旧是礼貌的笑着,说:“关于昨晚的事我自己会去向父亲解释,就不劳烦赵小姐费心了。”


“解释?”赵琪神色不明的笑着重复了一遍。


紧接着她就在贺峻霖镇定自若的表情中云淡风轻的继续道:“是解释你昨晚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离席,还是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花园里和一个男人拥抱?”


话音刚落贺峻霖便睁大了眼,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琪,什么时候?他居然连昨晚被赵琪撞了个正着都没意识到。


赵琪对贺峻霖这个样子似乎很满意,她抬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又放下,就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微笑着道:“其实你也不用太紧张,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是吗?”


“你想怎么样。”贺峻霖快没了耐心,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不仅仅牵扯到他自己,还有可能会影响严浩翔。


“我不想怎么样。”赵小姐说着,突然就敛去了笑容,她高傲的看着贺峻霖,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架势,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这个人是你拒绝我的理由,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如你所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贺峻霖不太懂。


赵琪勾起嘴角拉进了贺峻霖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没有暧昧,剩下在两人之间疯长的,是彼此那股子不愿意服输的劲,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之前是自己太不了解赵琪了,否则他怎么会认为赵琪是一个甘愿生活在温室的人。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所想,赵琪扬着笑势在必得的开口道:“贺峻霖,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次。”


“用你所在乎的东西,和我赌一次,然后向我证明,我所认定的是错的,而你是对的。”


贺峻霖下意识动了动唇,低声重复道:“我所在乎的……”


赵琪朝后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补充道:“如果你输了,那就向我道歉,向你昨晚的那些自以为是道歉。”


这是贺峻霖没有想到的,他皱了皱眉,问:“你废了这么大的力,只是想让我道歉?”


赵琪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看贺峻霖,说:“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好像什么都可以置身事外的模样,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有些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你所想的世界中的,那些东西太远了、也太缥缈了。”


贺峻霖沉默了很久,直到下一个人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进来时他才坐直了身子看向认真无比的看向赵琪。


“你想怎么赌?”


赵琪也坐直了,两人对视着,眸子里的光是前所未有的,此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赌,因为现在不光是贺峻霖,还有赵琪,他们俩都把自己这堪称为“缥缈”的“希望”,寄托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赵琪出去时还是回头看了贺峻霖一眼,贺峻霖没有看她,赵琪抿了抿唇,想——“贺峻霖,向我证明,你是对的。”


与此同时,贺峻霖看着相册中昨晚手抖拍下的那张圈进了严浩翔的照片也在想——“严浩翔,我一定会赢的,对吗?”


不出所料,贺峻霖被贺父严肃着叫了回家,他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但事情比他预料中简单,因为贺母的到来让贺峻霖松了一口气,贺父满脸无奈的看着对贺峻霖句句维护的贺母,还是摇了摇头妥协道:“下不为例。”


贺母当即笑着给贺峻霖递了个眼神,说:“霖霖乖,别往心里去,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奶奶寿宴这么大的场合你说走就走,确实太不应该了。”


贺峻霖乖顺的笑着点头,认错态度相当诚恳。


幸好,赵琪还没有把严浩翔的事告诉他们。


算是过了一关,但贺峻霖依旧还在为这个“赌”惴惴不安,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赵琪会不会把严浩翔的事告诉贺父贺母,然后他接到了高中同学发来的消息。


贺峻霖在高中时很少与人交往,一是因为没什么多余的时间,二是因为也没什么人敢去和他主动说话,毕竟是贺家的小公子,听起来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唯独这次发来消息的程安,算是贺峻霖的整个高中时期中唯一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说起来程安和夏天倒是一类人,都自来熟,以至于在刚上大学时贺峻霖就莫名对夏天有亲切的感觉。


既然是许久不见的友人,贺峻霖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程安结伴回母校看看的这一邀约。


直到了重新站在学校门口,贺峻霖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程安隔了老远就在给他打招呼,贺峻霖笑着迎上去,两人没花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消化这经年未见的陌生,只需一眼在内就饱含了千万种情绪。


他们看望母校的时间选在了一个工作日,偌大的校园里只剩下高三生在进行着最后不到一年的拼搏和冲刺,贺峻霖和程安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说着话,又感慨着母校的变化之大。


两人轻车熟路的逛到了高三所处的楼层,程安兴奋的到处指着说当年的回忆,贺峻霖配合的点头应和,又闲逛了一阵后才等到李老师下课。


李老师是个记性好的,没怎么多犹豫就叫出了贺峻霖的名字,她拿出那年的毕业照,同样感叹着时间的飞快和孩子们的成长,同办公室的几个都是高三的班主任专业户,见有学生回母校,也都跟着聊上了天。


“诶,小贺最后是去了……A大是吧?其实你当年的分数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


贺峻霖点头,笑了笑又补充道:“当时就想着离家去外面多看看。”


李老师笑着接道:“A高多好,尤其他们学校的法学系,可是在全国都排得上名次的,小贺学的就是这个。”


见李老师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刚才主动抛出话题的陈老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随意道:“说起来之后我也有个学生考上了A大,当时我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休学一年又回来复读那个?前几天不还有人来问起他嘛。”有其他老师似乎也回忆起了这件事。


陈老师想了一阵后点点头:“对,说出来你们也别怪我以貌取人,其实我当时看他那模样,一直觉得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更何况还中途休学了一年,没想到人家最后还真考上了A大。”


赵老师闻言就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道:“不过以貌取人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了。那位同学我是有印象的,本来之前只比小贺晚一届,高二的时候成绩也年年都是前几,我还一直想着他高三上来能分进重点班就是我带,没想到人家高三直接休学了。”


赵老师说到这时还惋惜似的朝贺峻霖看了一眼继续道:“不过还好他后面又回来读书了,只是可惜没分进我的班,要不然他和小贺就是直系师兄弟了,现在又都在A大,互相还能有个照应,多好。”


C高、晚了两届、A大。


贺峻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紧接着他就听到陈老师笑着说:“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我记得还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赵老师边笑她是不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边毫不犹豫的说道:“浩然天地间,翱翔九州外。叫浩翔,严浩翔。我可是因为他没能来我的班的事记了这个名字好久。”


果然,在听到严浩翔的名字时贺峻霖脑子还是空了一瞬,可是……为什么他对严浩翔这个人会没什么印象,不说他休学了一年这件事,就算是在之前,严浩翔作为高二年级的尖子生,又是赵老师的重点观察对象,那他也不应该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才对。


就这样一直到出了学校后贺峻霖还在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漏了,是什么?


“程安,”贺峻霖抬眼看向旁边的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对……严浩翔这个人有什么印象吗?”


贺峻霖没有直接对程安说明自己现在和严浩翔的关系,程安似乎有些纠结要不要开口,不过好在他还是吐出一口气,说:“嗐,严浩翔嘛,谁不知道啊,他和你一样,都是大红人。”


程安想了想,还是无所谓般的抬了抬肩朝他补充道:“只不过嘛,你是正向红,他是反向红。”


“什么意思?”贺峻霖皱了皱眉,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紧接着他看到程安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他动了动嘴型——“xiao yuan bao li”


贺峻霖睁大眼,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程安倒是开了口就没什么隐瞒,他捡了片叶子在手中把玩,说:“你不经常和大家来往嘛,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关注这些事情,不知道也正常,严浩翔这事还闹得挺严重的。”


“不光是同学,就连老师也没办法,你别看刚才赵老师那样说,其实当时她也没插手管过,现在想想我还挺自责的……如果当时但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帮他,也不至于闹成那样。”


“说起来,你还见过他。”程安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后突然后知后觉的对着贺峻霖点了一下。


“我……见过他?”贺峻霖强忍着情绪哑声道。


程安点点头,十分确定的开口道:“对,就你感冒的那次,我和你去厕所,准备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你想没想起来,就那个,个子高高的……”


原来——是严浩翔。


那些支离破碎的东西似乎都开始被拼凑起来,贺峻霖只觉得四周都只剩下轰鸣声,他还记得在严浩翔脊背上看到的那些伤痕,严浩翔告诉他,那是父亲留下的。


可严浩翔也只告诉他这些,贺峻霖眼眶发涩,严浩翔甚至不愿意把自己除了在家里受到的这些事情告诉他,如果不是今天的机缘巧合,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严浩翔到底经历过什么。


如果不是今天的机缘巧合,他或许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自己,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原来严浩翔的一见钟情,早就不是A大的一见钟情。


原来严浩翔在宿舍初见他时眼底那几分捉摸不透的情绪——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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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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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庭晔躲闪不及,耳朵里只剩短暂地嗡嗡声,好像有液体顺着鼻子流出,他刚要抬手去摸,严浩翔就一把拎着他的领子又是一拳,严庭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顺手捡起地上的砖就朝严浩翔扔过去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儿子还敢打老子了!”


“老子?”严浩翔此刻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一想到贺峻霖被这个变态用那种眼光去看去想他就快要窒息,他动了动刚才被砖头砸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冷冷地重复道:“你也配当我老子?严庭晔,我身上每一处伤都是拜你所赐,我连想到严浩翔这个姓是跟着你都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脸胆敢自称我的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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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庭晔躲闪不及,耳朵里只剩短暂地嗡嗡声,好像有液体顺着鼻子流出,他刚要抬手去摸,严浩翔就一把拎着他的领子又是一拳,严庭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顺手捡起地上的砖就朝严浩翔扔过去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儿子还敢打老子了!”


“老子?”严浩翔此刻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一想到贺峻霖被这个变态用那种眼光去看去想他就快要窒息,他动了动刚才被砖头砸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冷冷地重复道:“你也配当我老子?严庭晔,我身上每一处伤都是拜你所赐,我连想到严浩翔这个姓是跟着你都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脸胆敢自称我的老子?”


“你以为你躲到了这里那些人就不敢找你吗?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你在我手上,我亲自把你送出去,剁手还是跺脚,我要在旁边看着,最好能把你这双肖想他的眼睛挖出来才是最好。”


严庭晔突然笑了,嘶哑又阴鸷的笑从喉咙里发出来,他试图像儿时一样掌握严浩翔,但他发现他错了,于是他只能像个无能狂怒的变态,拿准了严浩翔在这里不敢对他怎么样,开始一点一点去挑战严浩翔的底线。


“我肖想他?我的好儿子,我看他两眼就想,那你呢?你天天陪在他身边想的又是什么?你难道不想吗?畜生的儿子就是畜生,这是你不承认也不行的事实,你和我一样啊,肮脏又下贱,别以为考个大学你就能和别人一样高贵了。”


严浩翔扼住他的喉咙,眼神发冷,声音也因为过于愤怒而染上了颤抖,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冷声道:“我想啊,我怎么不想,我天天都想,但我和你不一样,我尊重他,我爱慕他,只要他愿意,我可以永远什么都不要的陪着他,我是肮脏不堪,但我的爱永远不是。”


“好啊,好感人的话,你猜猜你的学长如果知道了你对他的这些龌龊心思,他还会愿意吗?”


严庭晔笑着,抬起手晃了晃,屏幕上显示和贺峻霖通话中的页面刺眼得吓人,严浩翔下意识一阵慌乱,严庭晔便趁机从他手里挣脱了出去,他挂断电话,恢复了阴鸷的表情,说:“我还会来找你,如果给不出钱的话,你猜猜你是保得住你妈那个小贱人,还是保得住你这个学长。”


严浩翔就这样僵在原地,听到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就这样哑声道:“学长。”


“你都听到了,是吗?”他转过头,对上贺峻霖有些无措的眸子,这样的眼神只一瞬就让严浩翔感到窒息,自己那些肮脏的一面要被血淋淋的撕开摊在贺峻霖面前,贺峻霖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严浩翔不知道,他只能这样静静地等着贺峻霖的反应。


贺峻霖接到电话后出来的急,一路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更慌,只裹了一件外套在身上,冬天的晚风寒得刺骨,他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把暴露在空气中的指尖缩回袖子里抓着,他想过一万种严浩翔和他父亲之间的可能,但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直面。


严庭晔的那些话像是密密麻麻的刀,全然不顾什么父子之情,字字都扎在严浩翔的心尖上,那块丢过去的砖头,倘若不是严浩翔躲闪及时只砸到手臂,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现在就是如此,那自己不知道的那些呢?


他动了动唇,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问:“你的胳膊……还好吗?”


“去医院好不好,我……我、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贺峻霖一想到严浩翔的手,就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严浩翔有一瞬的怔愣,然后笑了,说:“学长,我没事。”


贺峻霖还是着急,声音都有些抖:“没事什么没事,你这个时候还要逞能,回家……不,不回你家,你爸那个样子你不能回去……”


他想到严浩翔或许并不愿意把过多的事情暴露在大众下,于是飞快思考着,开口道:“走,去我家。”


“学长……”严浩翔轻叹着叫他。


看出严浩翔的为难,贺峻霖抿了抿唇,拉着他就朝外面走去,严浩翔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跟着贺峻霖就在附近的街上开了间房,负责前台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暧昧不清,贺峻霖管都没管就拿着房卡上去,严浩翔跟在后面。


进了门,贺峻霖便把他往床上一赶,说什么都要脱他衣服看看伤,严浩翔被贺峻霖一副强势的模样给惹得不知所措,他握着贺峻霖的手腕:“学长,你没听见那些话吗?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我的那些经历和家庭……我和你根本就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贺峻霖抿紧了唇,过了好半天他才哑声道:“严浩翔,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怕告诉我呢?我还以为我们是应该互相分担一切的,你承担我的情绪,我也想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贺峻霖垂着眼眸,站在严浩翔面前,他看着严浩翔坐在床上,略有些无措又隐忍的模样,轻轻抬手覆上了他柔软的头发,严浩翔慢慢地抬头,贺峻霖继续涩然道:“我也不想你难过……所以相信我,好吗?”


“告诉我,相信我。”


严浩翔仿佛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回到了那个让他天天都想要逃离的地方,皮带和烟头落到肌肤上的感觉依旧清晰可知,不见光的角落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如数奔涌回潮,等他说完一切,贺峻霖已经震惊到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无法想象严浩翔刚才是怎么用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完了这些,也不敢想象亲身经历了一切的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虽说人各有隐晦苦衷,没有人能真的和谁感同身受,但贺峻霖还是觉得心脏被揪起来了,让他感到痛苦和窒息。


他透过严浩翔的眸子,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个冰冷如冬的画面——


似乎所有孩子的脸上都挂着或是惊讶或是激动的神情,对于一场未知的暴雨,每个人更多的是好奇。只有严浩翔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没有激动也看不出悲伤,眼眸里的色彩一如这场深色的骤雨。


校门口嬉闹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所有的家长都举着五颜六色的雨伞,伞檐高高的抬起,下面是一双双焦急而期盼的眼睛,只有严浩翔在人们惊愕的目光中踏进这场暴雨。


他抓着书包带,鞋子溅起泥水,一步步脱离嘈杂的学校,马路旁的的树木像是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枝叶的罅隙如同千百双眼睛窥视着四周。


风来了,连带着树枝和树影一齐婆婆娑娑地摇晃起来,带下更多冰冷的雨点齐刷刷落在严浩翔的身上,他身上湿透了,风穿过他的身体,和雨水一同带走他仅剩的体温。


太黑了。


也太冷了。


视线都因为这场暴雨而变得模糊。


严浩翔开始跑,迈开双腿在雨中奔跑,可不论他跑的多快都逃不开雨的束缚。


马路边的枯死的树被挖出来,残留着根系的坑洞还积攒着泥水,围着的石台下的土地因为雨水的浸泡而松软,他踏在了上面,然后连同那块石台一起摔进那个满是泥水的坑里。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把背上的书包扯下来,晚了,边角已经磨破了的书包已经被泥水浸透了,包过于大,过于沉,压在严浩翔过瘦的身上如同雨夜里的负重跑。


他抱着书包思考着怎样从坑里出去,一抹脸,血液混着泥水把袖口弄得更脏——他的脸被蹭破了。


瓢泼的大雨依旧不停的下着,身体在发抖,书包被扔到了一边,他看到严浩翔在这场暴雨中,在根系的坟墓里,坍塌了所有的坚固,在空无一人的马路边哭了起来,雨下的太大,眼泪被雨水埋没,也就根本看不出来严浩翔在哭。


说是哭,不如说是嚎,不像是一个刚过变声期男孩的声音,是那种崩溃边缘的野兽,可不论那声音何等绝望,在暴雨面前不过是一滴倾落在地面上的雨点。


无人关注。无人知晓。


然后严浩翔不哭了,没有人倾听的哭泣显得那么可笑而又毫无意义,他一把抓住书包带抡起来借着惯性把书包甩到了地面上,然后爬了上去。


下雨时,人们往往将心脏取出,任其发霉,长满青苔,等待悲伤冻结;明日初晴,水雾被如期而至的阳光蒸干,就再无人知晓这一颗心的瑟瑟发抖。


灰白的心回到胸腔,泪水回到天空,变成云朵。


眼泪和自杀一样,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严浩翔就这样踩着泥泞,背着黑暗,度过了无数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春夏秋冬。


贺峻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一个共情能力极强的人,他歪了歪头,嗓子却被糊住说不出话,眼睛一眨,便落了满脸的泪,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要哭,但又好像是在为严浩翔哭。


就过着这样的生活,这样一个自己从来不敢去想的生活,严浩翔却依旧把自己端正的很好,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A大的?扪心自问,贺峻霖承认自己做不到。


正如大众所说,他的生活美好而顺利,除了不够自由,他几乎拥有了一切,可严浩翔呢?他什么都没有,却照样走到了自己身边。


在贺峻霖的眼里,那些和严浩翔一起寻求刺激的日子,就像是规矩的水滴状的圆,循规蹈矩,千篇一律,直到严浩翔成为那滴迸溅开来的墨点。


那也是贺峻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活人”,有着灵魂和鲜活生命的人,而不是一具随波逐流的躯壳。


可现在颠倒了个,他眼中张扬热烈的存在,居然才是想象中在雨点中飘摇的花,贺峻霖艰难地动着嘴,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扯出几个字——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你分明就没有错。


他们不该的,你没有错。


人有可能会对谁感同身受吗?


至少在这一刻贺峻霖认为是会的。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严浩翔的手已经下意识抚上了他的侧脸,指腹在眼尾轻轻地揩去了泪,贺峻霖略有些别扭的把脸转过去逃离了严浩翔的手心,察觉到出格,严浩翔的手攥成拳,收回了床上。


“为什么不报警?”贺峻霖问。


严浩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报过的,没用,他在警察面前装疯卖傻,谁也没办法。”


确实,几次相处就能看出来,严庭晔这人心思极深,绝不是可以简单就被糊弄住的人,而且还有个夏安在,严浩翔不可能任由严庭晔去扰乱她那份迟了几十年的快乐。


也就是说这事要靠正经专业手段解决恐怕还真行不通,除非严庭晔能就此与严浩翔和夏安再无任何联系纠葛的可能,要怎么做……


那些被撕裂开后留下的是难以被抹平的伤疤,贺峻霖眼眶有些涩,他突然开口道:“所以你身上的那些伤,可以给我看看吗?”


贺峻霖突然理解为什么在学校时好几次他误看到严浩翔在换衣服时他都会露出慌乱的表情了。


窗帘被拉上,他背对着贺峻霖,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后背,从缝隙里泄进来的月光斑驳地洒在上面,贺峻霖看傻了眼,这本该是一具完美无瑕的躯体,可上面却覆满了碍眼可怖的痕迹。


冷白皮的肤色藏不住事,就这样如数暴露给了贺峻霖,他早该发现的,在那个雨夜的荒唐中,严浩翔已经不设防的暴露过一次,可他那个时候居然没有在意,贺峻霖啊贺峻霖,你简直是太不像话,你早该发现的。


贺峻霖不受控似的颤抖着手,微凉的指尖触了上去,慢慢地抚摸过上面的每一处,严浩翔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学长……”


“痛吗?”贺峻霖语气不明地问。


严浩翔缓了缓神:“不痛。”


“骗子。”就这一瞬间,贺峻霖突然很想抱紧严浩翔,所以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严浩翔僵在原地,看着腰间环着的手臂不知所措,贺峻霖的侧脸毫无缝隙地贴在他的背上,还能感受到贺峻霖胸膛的起伏——


以及滚烫的呼吸。


那么烫,就喷洒在他背上结了痂的上面,好像要烧穿了似的,严浩翔僵硬着,小心地开口:“学长。”


“闭嘴。”贺峻霖打断他的话,像在给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余地,说:“什么也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严浩翔笑了,说:“好。”


他果然没再说话,就这样站着,任由贺峻霖从背后静静地抱了他很久,久到他都忘记是什么时候松开的了,只知道再去看贺峻霖时,这人的耳根是夜色都挡不住的红。

萬夢星_

无独有偶|21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学长,我喜欢你。”


这一句在贺峻霖耳朵里无疑是平地惊雷,他试图在严浩翔的表情中找出他是在开玩笑的破绽,可惜他找不到,严浩翔的神情认真,全然不似在和他闹着玩的意思,他就这样不打自招,惹得贺峻霖措手不及。


目光流转,严浩翔的唇线紧绷,本就锋利深邃的五官此刻显得异常僵硬,他在无声无息间等着贺峻霖的审判,什么样都好……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只是在下发审判书之前,严浩翔想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所有都剖给贺峻霖看,包括他十八年来这颗沉甸甸地只装过他一个人的心,他都想要如数捧给贺峻霖,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学长,我喜欢你。”


这一句在贺峻霖耳朵里无疑是平地惊雷,他试图在严浩翔的表情中找出他是在开玩笑的破绽,可惜他找不到,严浩翔的神情认真,全然不似在和他闹着玩的意思,他就这样不打自招,惹得贺峻霖措手不及。


目光流转,严浩翔的唇线紧绷,本就锋利深邃的五官此刻显得异常僵硬,他在无声无息间等着贺峻霖的审判,什么样都好……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只是在下发审判书之前,严浩翔想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所有都剖给贺峻霖看,包括他十八年来这颗沉甸甸地只装过他一个人的心,他都想要如数捧给贺峻霖,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他又不想让贺峻霖和自己一起承受这些,那样太苦了,沉重如潮水侵袭,几度让他快要醒不过来,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或许会就止于此,这份爱实在是太苦了。


已经是入了冬的时节,树上最后几片银杏叶也在寒风的席卷下飘飘摇摇落下了地,这条小路上没什么人,只依稀能听见草墙对面那条路上偶尔传来的说话声和哈气声。


贺峻霖和严浩翔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的头发丝被风吹得蓬乱,他唇瓣微微张着一些,脸都被冻得僵硬,又过了好久,严浩翔才看到贺峻霖半露在袖子外的手指缩了缩。


那点细碎的痒像是敲在心上的轰鸣,而贺峻霖条件反射地后撤半步,他垂着头,像只受了惊的、毛发竖立成团的小动物,碎发散在额前,轻飘飘地触及到微微颤动的眼睫。


但这不是害怕,贺峻霖笃定,他想摸一摸正在鼓噪的胸口,那里震动的频率之高叫人心慌而情绪激动。


——因为那一瞬间的他甚至没有想要拒绝。


他甚少有这样思绪不清的感觉,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又似乎不敢去做,于是他后知后觉地飞快眨着眼,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和严浩翔对视着的眸子,说:“严浩翔别开玩笑了,愚人节还不到时候。”


他其实比严浩翔更紧张,也可以说是比严浩翔更煎熬,他没想过严浩翔居然真的喜欢自己,那些开玩笑的戏言在这一刻一语成谶,贺峻霖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他想不通,想不通严浩翔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没有谁能一眼分辨出另一个人的性向,就像大家第一眼都以为贺峻霖喜欢同性一样,但其实他笔直得不行,在他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中有过两个喜欢的女生,一个是在初中懵懂无知的时候,一个是在大学刚开始没多久时对沈蕊。


初中的那个疾疾无终了,大学的也在后面的相处中逐渐破碎。


高中贺峻霖也一心都忙着在学习,他比谁都更先清楚坚定自己要选的路,所以在别的同龄人处于叛逆时贺峻霖已经先走了一步,总而言之,他的生活轨迹井然有序,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过大的偏差。


尽管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谈过恋爱。


同样的,贺峻霖从没有去思考过严浩翔居然喜欢男的这一问题,严浩翔同样优秀,而且年轻,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虽然都被严浩翔以一张冷出十里地的脸给无情拒绝,但他也只是以为——她们不符合严浩翔的理想型。


从没有想过居然会是这样的原因,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被卷入了这个原因中,贺峻霖陷入了久久的震惊中还回不过神,他并不厌同,但并不代表他能够坦然地接受,更不代表他会主动成为。


所以贺峻霖不再去看严浩翔的眸子,他低下头抿了抿唇,说:“还是别吧,挺奇怪的。”


贺峻霖选了一个还算含蓄的表达,也算是给自己和严浩翔同住一个宿舍的最后的体面。


严浩翔紧绷着的一颗心悬下来了,然后慢慢趋于平静,最后快要成为一摊死水。尽管这是他想象过的无数个可能中的还算不错的那个,现在被贺峻霖这样说出来,还是让他不由地空了一瞬。


“学长……”严浩翔小声叫贺峻霖。


贺峻霖皱了皱眉,抬起眼打断严浩翔有点着急又有点恳求地说:“别再说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我……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只要你别再想,别再说。”


当没发生过。严浩翔心脏抽疼,他眼眶都被风吹得干涩了,却依旧有种酸痛欲滴的错觉,他低头喃喃重复了一遍:“别再想了……”


这要他怎么别再想?怎么可能?他早就弥足深陷避无可避了。


于是严浩翔猛的抬起头走到贺峻霖面前,用高出一点的身高差居高临下沉沉地看着贺峻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要我怎么别再想?学长,这么久了,我不信你没有看出一点我对你的心思。”


“和你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牵你,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想吻你,和你睡一张床的时候我想抱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是我太下流又龌龊,在梦里做梦时梦到的人都是你,这么久了,你要我怎么当它没发生过?”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贺峻霖瞳孔微震,又看着严浩翔的气焰逐渐被浇灭,最后只剩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潭,他哀求似的说:“学长,别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我可以不要你的回应,你甚至可以直接拒绝我,但别装作不知道,这对我的爱来说太残忍了。”


这颗心因为你才跳了这么久,你怎么能让它装作不知道。


两人都忘了自己是用什么表情进的宿舍,只记得被推开门宿舍里开了空调的暖意包裹住时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祁夏天裹着毯子在下面追番,是连载了不知道几百集还没完结的经典老番,他摘下一边耳机看着被冻得耳朵通红的两人:“你们俩去哪儿了?这么冷还出去乱跑。”


贺峻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严浩翔,说:“食堂吃了个饭,人太多了。”


祁夏天又自顾自接道:“天气预报说过段时间可能要下雪,也就是还得继续降温,如果担心寒冷路滑外卖小哥不安全的话,良心推荐你们这段时间还是买点泡面屯着。”


贺峻霖胡乱点头,严浩翔已经把包挂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又下意识看了看贺峻霖,说:“学长,你……”


“我去洗澡。”贺峻霖不等他说完就略过他进了浴室。


祁夏天刚才已经把耳机重新戴上了,所以没有察觉到这俩人的不对劲,随着浴室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被反锁,严浩翔才敛去眼底的黯淡情绪坐了下去——


他还是意料之中地被贺峻霖拒绝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热气后严浩翔还是烦躁的抹了把脸,他一把扯下刚放在一旁的外套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祁夏天感受到一股转瞬即逝的冷气时严浩翔已经没影了。


温度骤降的操场上只剩零星几个正在赶回宿舍的人,只有严浩翔还在一圈一圈地跑着,快要零下的温度对跑步来说其实并不友好,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往嘴里灌刀子,刮得他脸疼。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把贺峻霖熏得头疼,他抬起手把湿透了的头发向后撩去,然后捂住脸,感受着水流在身上冲刷,蔓延过身体的每一处纹理,然后顺着淅淅沥沥地流入排水口。


——“算了吧,这挺奇怪的。”


严浩翔的腿已经快跑到没有知觉了,就连风刮在脸上时也没有了痛觉,但他停不下来,一停下来脑子里就是贺峻霖错愕和退后的表情,那边路过的同学好心叫了他一句,朝他喊道:“同学,快回宿舍吧,等会儿可能要下雨!”


——“她说的没错,我喜欢你。”


贺峻霖放下手,自暴自弃的抬起头闭上眼让水流直接对着他的脸冲下去,校园里花洒的出水冲击力不算大,但还是让贺峻霖觉得有种溺水的窒息感,仿佛在不断下坠,然后被封闭呼吸。


严浩翔停住了,他双手撑在腿上不住地呼吸,冷空气进入喉道的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星星点点的血锈味,脑子里却是格外清明,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喜欢贺峻霖的秘密会这样被揭开,耳边仿佛还在不断回响着贺峻霖最后那句:“我俩不合适,我也不喜欢男的。”


快要真的窒息之际贺峻霖猛的把头收了回来,他后怕地抬手抹了把脸,刚才就好像真的要喘不上气了似的,而在脑子发出濒死的轰鸣声时他想到的是严浩翔最后倔强着的那句:“学长,无关性别,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雨落下来了,严浩翔抬手摸了一把,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在脸上,衣服瞬间便湿透了,路上早就没有人了,严浩翔的身影在雨幕中越来越小,在重新站在宿舍门前准备推开门时他想——“我错了吗?”


贺峻霖抬手关掉了花洒,胡乱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后套上了睡衣,他推开浴室门出去,下意识扫了一圈后没有看到严浩翔的身影,祁夏天还戴着耳机跟着番剧的片尾曲在哼哼,贺峻霖垂了垂眼,想——“我错了吗?”


然后他抬头和走进来的严浩翔对上视线,四目相对,那边的祁夏天一转头看到严浩翔这个模样就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扯了耳机站起来去给他找帕子,嘴里还喊着贺峻霖的名字,说:“贺儿你快给浩翔倒杯热水,这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贺峻霖没动,直到严浩翔开口沙哑的叫了一声学长他才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拿了手边的帕子走上去盖住了严浩翔湿漉漉的头发。


严浩翔淋雨后身上的寒气和贺峻霖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相撞,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视线也无法避免的对上,贺峻霖手一抖把帕子直接塞进了严浩翔怀里:“你自己擦。”


他逃也似的躲开了。


严浩翔盯着贺峻霖的后脑想——长夜当真无尽?


他不信。

-温初肆-

一趟(42)

肖家夫人小狐狸:

李天爱出校门的时候再次被校门口的悍马晃瞎了眼,立在车旁的男人还是一身黑西装加白衬衣,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烟,正经到令人发指,只有随意挽起袖子后露出的小臂肌肉的线条让人能从压抑的氛围内喘口气。


这个男人不是她哥,是上次同行的那个人。


陈玺达眼神好,纵是只见过一面也能从无数同款校服中找到李天爱,抬手朝人挥了一下,看见小姑娘晃着马尾跑过来有些晃神。


感觉自己好像被岁月撞了一下腰。


十七岁的少女。


二十七岁的老男人。


陈玺达看着浑身上下在宣告着自己年轻的李天爱,头一次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上车。”...


肖家夫人小狐狸:

李天爱出校门的时候再次被校门口的悍马晃瞎了眼,立在车旁的男人还是一身黑西装加白衬衣,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烟,正经到令人发指,只有随意挽起袖子后露出的小臂肌肉的线条让人能从压抑的氛围内喘口气。


这个男人不是她哥,是上次同行的那个人。


陈玺达眼神好,纵是只见过一面也能从无数同款校服中找到李天爱,抬手朝人挥了一下,看见小姑娘晃着马尾跑过来有些晃神。


感觉自己好像被岁月撞了一下腰。


十七岁的少女。


二十七岁的老男人。


陈玺达看着浑身上下在宣告着自己年轻的李天爱,头一次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上车。”


陈玺达招呼人,小姑娘也哦了一声就往后车座,大大方方的,倒是吓了陈玺达一跳。


“你不怕我卖了你啊。”


李天爱上了一天课,困的不行,往后车座一倒就开始打哈欠,“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哪儿去啊。”


陈玺达脱了西装外套盖李天爱身上,“奉你哥之命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先睡会儿,到了叫你。”


李天爱哦了一声,将西装盖在身上,看向驾驶座上被座椅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只挂档的右手露出来的男人。


“我哥呢?”


“…重庆呢。”


李天爱这次是彻底没动静了。




李天泽回了重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觉,起床看见一堆人聚集在客厅里,有些无语。


“你们开誓师大会呢。”


李天泽懒得理他们,转身去厨房倒杯果汁,刚睡醒,口渴的要命。


“玺达呢?”


敖子逸向屋里张望,“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李天泽翻了个白眼,抬脚踢了敖子逸两脚,示意人旁边挪挪,给自己腾个地方坐,“把他留北京了,我爸妈这段时间要出国一趟,留我妹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赵覃那老头,动人家人这种损事儿他还是干的出来的。


空气一下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马嘉祺才小心翼翼的问他。


“那你,让玺达和你妹独处那么久你就放心了?”


李天泽差点没把手里的果汁泼过去,“我妹未成年,你以为陈玺达多禽兽啊?”


敖子逸咽了一下口水,“到底孤男寡女…”


“所以你们几个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贺峻霖舒口气把平板扔桌子上,“过两天老丁生日,商量怎么过。”



三十而立。


丁程鑫马上要三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马嘉祺最近无限的回忆起他们还是简亓和程以清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初三学生,年轻的不像话。


一转眼,两个男人已经奔向而立,头也不回。


岁月是让人措不及防的东西。


争不过朝夕,却又念着往昔。


他和丁程鑫最需要时间,又恰恰最浪费时间。


丁程鑫偷偷握住了他的手,手心贴手背,落落大方的传达着感情。


我不走。
你也别走。




这次生日会,最让人紧张的,无非是赵覃要来。


往年也没有来过,甚至丁盛大寿也只送来了祝福,这次贺峻霖递请帖时,张真源却轻轻捏了一下请帖。


“请贺先生转告,我们先生一定准时前往。”


贺峻霖愣了一下,看向张真源的眼神藏的全都是心疼,却还存了礼数,低声说了句告辞。


张真源看着贺峻霖的背影,觉得有些疲惫,消息被他提前放出,不知赵覃会不会知道,知道以后又会对他做什么。


他不想去探究。


爱也好,情谊也好。


他将一颗真心和热血全部给了这些人,连带着命托付给他们,不管他们珍不珍惜,自己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值不值?
值。


就凭刚刚贺峻霖看他的眼神,他就算此时被赵覃处死,也是值的。


他不知道爱能不能让富士山私有。


只知道他可以为了那人一个眼神,丢失血肉也无妨。



丁程鑫躺在马嘉祺腿上,敖三喂他吃葡萄。


“你说赵覃和丁嘉年见到面以后会不会达成某种方面的共识,然后一起把你咔嚓掉。”


敖子逸说的激动,差点把葡萄扔到丁程鑫鼻孔里。


丁程鑫躺着使不出力气,放弃挣扎,拽过马嘉祺的手就开始乱玩。


“那就让他咔嚓了,你看马嘉祺能不能让他好过。”


马嘉祺啧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丁程鑫的肚子,“不许胡说。”


丁程鑫老老实实哦了一声,把马嘉祺的手放脸边蹭了蹭。


快三十岁的人,还像十五岁一样。


不论外还是里,都和十五岁时候没有差别。


丁程鑫嚷嚷着要留宿,被敖子逸踹跑了。


“滚,没地方。”


看着马嘉祺和丁程鑫离去的背影,敖子逸笑的开心,转身又被李天泽踹了一脚。


“滚,没地方。”



@-温初肆-

喃杉

【祺鑫/亓清】最佳作品

高冷禁欲经纪人×顽劣爱撩影帝

地下情|娱乐圈甜宠|成年人激情

私设ooc归我

简亓×程以清

 

 

—程以清是他的最佳作品,最佳恋人。

 

*

 

颁奖仪式到了后半截,现场的氛围无形之中变得焦灼了起来,四周本来正在窃窃私语的人在看到张庆松导演上台后姿态忽地挺立了起来,许多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紧攥的那张手卡,就连摄像头也不自觉地迁移了些,给了一个特写。

 

手卡logo背后的内容是今晚最大,也是最具悬念的秘密,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期盼着后面能写上自己的名姓,这无疑是职业生涯中最高的荣誉。

 ...

高冷禁欲经纪人×顽劣爱撩影帝

地下情|娱乐圈甜宠|成年人激情

私设ooc归我

简亓×程以清

 

 

—程以清是他的最佳作品,最佳恋人。

 

*

 

颁奖仪式到了后半截,现场的氛围无形之中变得焦灼了起来,四周本来正在窃窃私语的人在看到张庆松导演上台后姿态忽地挺立了起来,许多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紧攥的那张手卡,就连摄像头也不自觉地迁移了些,给了一个特写。

 

手卡logo背后的内容是今晚最大,也是最具悬念的秘密,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期盼着后面能写上自己的名姓,这无疑是职业生涯中最高的荣誉。

 

彼时,简亓微翘的腿不再点地,在侧后方的制作人高蕴带着调侃语气靠过来的那一瞬,他扬起最体面的笑看向对方,一双明冽的凤眸温和又不失凌厉。

 

“你这次不得请我们吃个饭庆祝一下?”

 

高蕴笑着开口,言语间暗示着今晚的最佳男主角大概率非程以清莫属了,简亓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只是笑笑,目光往自己右手边瞥了眼,程以清那张脸在暗色灯光下依旧明艳好看,侧脸轮廓立体,在一众演员标致的面容中也是极其引人注目的。

 

今天的程以清做了个露额头的造型,以往刘海都是放下来的,只露出一双清澈灵动的眸,显得很纯良乖巧,但露了额头之后就把那一丝乖巧给抹杀了,整个人看着都成熟许多,眉眼看起来英气又漂亮。

 

只是……简亓猝然笑了,嘴角蓦地牵起些温柔的弧度,他目光所及里,程以清无意识地撅了撅嘴,似乎是脸端着有些僵了,正在短暂地放空。

 

这一可爱的举动落入他的眸中,着实让他冷冽的面容有了些松动,不过简亓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过了几秒,他悄悄地拍了拍程以清的手背,在对方看过来的一瞬压低声音问道:

 

“要喝水吗?”

 

虽然是问,但与此同时简亓已经拿起了程以清的水杯,作为经纪人,简亓自然也掌管着程以清大大小小的随身物品,从颁奖仪式开始程以清还没喝过水,想起他微微起皮的唇,他不免还是有点操心。

 

程以清点点头,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狡黠,还没等简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程以清便赶在他递杯子之前弯下了腰,飞快地拿起放在简亓左手边另一个杯子。

 

那是简亓的水杯。

 

看着程以清得逞的笑容在脸上绽开,简亓一时间颇为无奈,他没有出声拒绝,而是默许了程以清的顽皮举止,目睹着他打开盖,那饱满柔软的唇压在吸管口,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喝着他的水。

 

程以清看起来很得意,像只舔着爪子满脸舒适的猫,简亓心中发笑,看着这画面脸上波澜不惊,喉结却不动声色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在周围布满镜头被监视的情况下,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来,简亓在手机上快速打了几个字,然后示意程以清看手机。

 

收到信号后,程以清低下头,看了眼置顶的人发来的新消息,只见聊天界面里躺着一句:

 

【J:等着。】

 

文字简洁,语气干脆,这很符合简亓一贯的风格,程以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太自然地轻咳了声,也没回复,脸上莫名有些发热。

 

与此同时,台上的张庆松已经结束了一些走过场的套话,开始宣读颁奖词,摄像头同步扫过每一个被提名的演员。程以清这时也放下了手机,看着大屏幕上出现自己的脸后,他当即露出最灿烂的笑意面向镜头。

 

“他用精湛的演技打动了无数观众,成就了一个精彩绝伦的角色,在影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37届华影奖最佳男主角授予——程以清。”

 

名字被喊出来的那一刹,现场的欢呼声与掌声瞬间淹没了程以清的所有感官,尽管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获奖,但此刻,他仍然没有实感。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简亓便伸手过来替他整理衣领,示意让他准备上台领奖,程以清站起身,看了眼自己身后眼含笑意的简亓,总觉得他笑得好温柔,他的心也砰砰地跳着,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获奖发言稿是昨晚定稿的,简亓睡前帮他最后修改了一次,当时程以清困得不行,捏着简亓的睡衣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迷迷糊糊地听见头顶上简亓好听的声音嘱咐,说,明天要把各个导演和制作人的名字记牢,他知道的,自己一向记性不好,所以才会耐心地叮嘱一遍又一遍。

 

站在台上把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给背了一遍,程以清手握奖杯,声音还有些抖。

 

他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而温软的笑,目光从直视镜头到望向某一个方向,明明发言稿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可在短暂地停顿过后,程以清却忽地开口,紧盯着人群中那双深沉的眸,补上了最后一段话:

 

“最后,我还要感谢我的经纪人,简亓先生。”

 

“感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有你在,我很安心。”

 

 

*

 

 

典礼结束后,程以清还没来得及跟简亓好好地分享自己的喜悦,便被拉到专访区面对记者们长枪短炮的采访。

 

十二月天气寒冷,夜间温度更低,露天的专访区成了北风肆虐的场所,凛冽的风吹到身上实在难捱。

 

程以清今晚穿的不厚,虽然被围在人群当中,却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冷意,半个小时下来手就已经冰的不像话,但他仍然强撑着直至散场。

 

好不容易从记者当中脱身,程以清双手合十哈了两口热气想暖手,下一秒身上却多了件羽绒服,他回头,只见简亓眉头轻皱着来捉自己的手,程以清下意识躲了下,在四周张望了一番后才安心地让简亓握着。

 

“下次出来提前把衣服穿上,前阵子感冒才好,今晚吹了这么久的风怕是又要生病。”简亓看起来对主办方安排的场地很不满,握着他冰凉的手眉头始终皱着,程以清一边走一边笑着,在旁边安抚他:

 

“没事儿,感冒了还可以休息,你也能陪我,我觉得挺好。”

 

话才刚说完,简亓便睨了他一眼,程以清撇撇嘴不以为然,一面上了保姆车一面小声嘀咕:“又凶我。”

 

简亓在他身旁落座后关上门,面色冷冷地道:

 

“谁让你说胡话?”

 

尽管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今晚的应酬却还没完,《暗流》这部电影今晚斩获了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三个奖项,作为主演,一个庆功宴自然是推脱不掉的,所以哪怕程以清此刻已经困得不行,却还是踏上了前往酒店的路。

 

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被简亓叫醒时他已经躺在男人的腿上,手被简亓揣在兜里,捂得很热。

 

包厢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一进门,程以清便免不得和他们打招呼,他向来不擅长这些,还好简亓在旁边,总能完美地接上他的话,并且为他圆场。

 

看着简亓滴水不漏的回话与标准的微笑,程以清不禁想起最初被简亓签下的时候:那时的简亓已经对人情世故融会贯通,年纪轻轻便在名利场混得如鱼得水,一张冷冷的面容看起来拒人千里,实际上却颇具城府。他当时一度觉得简亓这个人非常虚伪,也一直都不太喜欢他,谁知最后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和简亓混到了一起,背着所有人谈着一场隐秘的感情。

 

简单的寒暄恭维过后,所有人都陆续入席了,程以清的位置就安排在导演旁边,简亓则坐在他身侧。

 

既然是庆功宴,喝酒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程以清倒不是不能喝,只是肠胃敏感,简亓一直都不让他喝太多。

 

但今晚得了奖程以清确实高兴,再加上气氛到位,导演一个劲的劝,所以在简亓跟旁人聊了几句的功夫,他就已经微醺了。

 

等简亓发觉过来转头时,看到的已经是一个眼神不甚清明,双颊微红的程以清。

 

他这个样子实在……简亓眼神暗了暗,随后又在心里叹了口气,饭桌上没法训斥,更别说他也开不了口,只能夺过他手里还剩半杯酒的杯子,制止他醉得更彻底。

 

程以清喝醉了以后会变得比平时话更多一些,他前一秒还在跟导演侃侃而谈,后一秒就因为简亓抢他的杯子而闹了起来,无意识的撒娇情态实在可爱,简亓装冷脸也装的辛苦。

 

“不行,不能再喝了。”

 

程以清第四次来夺杯子之际,简亓语气严肃地拒绝了他,程以清目光幽怨的看了他一阵,发觉这招不管用后便开始憋坏主意。

 

正当简亓以为他要消停时,腿上的桌布却忽地拱进来了一个温热的东西,还不等他察觉,那只手便迅速游到了那个难以言喻的地方,并且如同手的主人一般顽劣的,掐了一把。

 

简亓刚夹到嘴边的虾仁突然就随着手的一抖掉在了盘子里,他的神色在刹那间变得非常复杂,如果观察仔细,便可以看到他微微抿了抿唇,连带着呼吸也重了几分。

 

偏过头,简亓径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程以清无辜地盯着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可掩藏在桌布下的手却展现出了与脸截然不同的风格。

 

他深吸一口气,凑近程以清,压低声音道:

 

“别闹。”

 

这两个字有些沙哑,似叹息又带着点无奈,有半个音调被吞咽在低沉的磁频中,很性感,听着格外磨耳。

 

可程以清眨了眨眼,依旧我行我素,轻轻说:

 

“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罢,又是一拧。

 

简亓一向冷静自持,但此刻却真的要被他这幅样子给磨得把持不住,四周的人还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白色桌布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桃色行径。

 

在程以清持续撩拨了近五分钟后,简亓终于快要绷断理性的最后一根弦,他猛地起身,在导演疑惑的目光透过来之际,他扬起笑容,扶起旁边的程以清,道:

 

“李导,以清有点醉了,我先送他回房间,失陪。”

 

 

 

*

 

 

李导是个和蔼的性子,倒也不介意,一听这话便摆摆手让他们走了,临了还叮嘱简亓弄点醒酒汤给程以清喝,否则第二天会头痛。

 

总算是把程以清带离了包厢,简亓感觉自己身体里憋着一团火,无处可泄。去前台拿了房卡,扶着程以清进了电梯,到了楼层后,走廊空无一人,程以清炽热的呼吸让他心神摇曳,连带着步子都有些不稳。

 

找到房间,简亓才刚抽出房卡,还没来得及开门,程以清便几乎贴到了他耳畔,轻轻吐了口气,然后很低很低地说:

 

“哥哥,你y了。”

 

简直要命。

 

矜持如简亓,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声,随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地,直接摁住程以清,便凶猛地覆上了他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四分钟,程以清短促的呼吸在简亓耳边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要勾走他仅剩的理智,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在自己即将失控的前一秒,他打开了房门。

 

正当他跌跌撞撞地抱着程以清入室,准备好好整治一下程以清爱恶作剧的小毛病时,来自门外的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却蓦地让他一凛,凑近程以清的唇也停滞了两秒。

 

快门声响起的一刹,简亓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不等程以清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转身,猛地拉开了门,把走廊尽头仓促逃窜的人影尽收眼底。

 

这些阴魂不散的随行在程以清身边的人他并非不知道,只是刚刚情难自抑,一下子疏忽忘却了,谁料就真的被他们逮住了机会,拍到了他们方才接吻亲热的画面。

 

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让简亓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他知道这些东西发出去后对程以清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也是这时骤然清醒,为自己的愚蠢感到一阵懊悔。

 

不该这么鲁莽的。

 

闭了闭眼,简亓马上找回了理智,抽出手机预备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偷拍人,买断他手里的所有音频视频和图片,让这些东西绝无可能出现在网上。

 

他回头对程以清勉强一笑,让他等自己一下,然后拨通了电话,站在门边等待着对方接听。

 

然而,就在电话还没接通,简亓内心有些烦躁的那一刻,一双柔软的手忽地圈上了他的脖子。

 

他愣了,回头,只见程以清那双明亮的眸看着他,在对视过后一笑,接着轻轻说:“没关系的。”

 

简亓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程以清便已经伸手过来夺走了他的手机,然后在他脸上一吻,说:

 

“哥哥,拍到了就拍到了。”

 

“没关系的,我无所谓的,从我们在一起以后我就知道,我们迟早要公开,迟早会有这一天。”

 

他说的轻柔,简亓却欲言又止:“可……”

 

“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程以清如是答。

 

房间忽地陷入了沉默,简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程以清,心口处的暖流让他有一刹的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紧紧地抱住程以清,在这一刻真正的做到了同频共振。

 

程以清把他的手机丢到了一旁,紧接着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西服扣子,一边解,一边说:

 

“我记得你说过。”

“我是你最好的作品。”

 

这句话是当初程以清第一次被提名时简亓说给他听的,直至今日程以清都没有再听到过比这更缱绻更动听的情话。

 

看着程以清在自己身前慢慢蹲下,简亓的呼吸再度颤抖沉重起来,那张漂亮纯良的脸在月光中愈发皎洁,而程以清笑着,说:

 

“哥哥。”

“今晚请尽情欣赏,你的最佳作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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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花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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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的训练,身心疲惫得躺着床上等着阿严的每日视频


好不容易强忍困意等来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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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事啊要和你讲,我可能不能及时回来看你了,这边工作可能一时半会收不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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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想哥哥啦”


“嗯……”


我的脸肉眼可见得冷了下来,手机被放在耳畔,刻意不看镜头,眼泪不争气得留了下来


“哥哥也想乖乖了,可以让哥哥看看乖乖吗”


“不要,大骗子”


嘴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地拿起手机,露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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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事啊要和你讲,我可能不能及时回来看你了,这边工作可能一时半会收不了尾”


“啊,可……可是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怎么了?想哥哥啦”


“嗯……”


我的脸肉眼可见得冷了下来,手机被放在耳畔,刻意不看镜头,眼泪不争气得留了下来


“哥哥也想乖乖了,可以让哥哥看看乖乖吗”


“不要,大骗子”


嘴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地拿起手机,露出一只湿漉漉的眼睛


手机那头阿严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一只手撑着头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盯着镜头这边


“哎呦,怎么还哭了,对不起嘛宝贝,原谅哥哥一次好吗”


“真的不能回来吗”


“哥哥努力,有时间一定回来 ,回来带你吃大餐赔罪好吗”


阿严的眼角带着血丝,眼底的乌青在暖光下也清晰可见


看着心上人如此憔悴,我哪里还生得了气


“那一言为定,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那乖乖晚安早点睡”


“嗯晚安,你也是”







好吧,事实证明和狮子男在一起真的生不了气,所以还是唾骂万恶的资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