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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诶

《淡奶苦茶》

《淡奶苦茶》

文/晚了


|沉稳宠人总裁A×心软坚韧苦茶味O

|带娃文学|婚后日常|甜|6.6k+完


第一部带球跑《玻璃苦茶》 

第二部孕期《泡软苦茶》 


*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卧室里的苦茶香充盈着整个空间,贺峻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的脸因为缩在温热的被窝里,闷的红扑扑的。柔软的脸颊软肉蹭着枕头,像糯糯的奶团子很好捏。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明明自己也困得不行,还伸出手搂住了睡在身旁的严乐,有节奏的拍打着小孩的后背。


严乐是贺峻霖和严浩翔的第一个孩子。两人都没有经验,常常手忙脚乱,贺峻霖看严浩...

《淡奶苦茶》

文/晚了



|沉稳宠人总裁A×心软坚韧苦茶味O

|带娃文学|婚后日常|甜|6.6k+完



第一部带球跑《玻璃苦茶》 

第二部孕期《泡软苦茶》 






*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卧室里的苦茶香充盈着整个空间,贺峻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的脸因为缩在温热的被窝里,闷的红扑扑的。柔软的脸颊软肉蹭着枕头,像糯糯的奶团子很好捏。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明明自己也困得不行,还伸出手搂住了睡在身旁的严乐,有节奏的拍打着小孩的后背。




严乐是贺峻霖和严浩翔的第一个孩子。两人都没有经验,常常手忙脚乱,贺峻霖看严浩翔绷着张脸,一手托抱着严乐一手处理文件的时候就觉得很有反差萌。严乐现在也才两岁,严浩翔居家上班开视频会议,严乐就攀着严浩翔的手臂,趴在严浩翔的肩膀上,总想爬走去找贺峻霖。




因此严乐基本上霸占了贺峻霖所有的时间,包括晚上。以前贺峻霖全身上下都被Alpha檀木的味道浸泡着,严浩翔心软软的时候就能抱住贺峻霖,亲一亲他后脖颈的软肉,或是贴上贺峻霖的红唇吸允两下,现在大房间里的茶香都淡去了,乐乐睡前一定要躺在贺峻霖的怀里,严浩翔已经几乎一个礼拜没完全拥有过贺峻霖的时间了。




凌晨一两点是人的睡眠最沉浸的时刻。Omega的苦茶味夹杂着孕期后特有的奶味,比不上浓郁的奶油蛋糕香,却也比脱脂牛奶的味道甜一些。贺峻霖醒了会又准备入睡,卧室的门就被慢慢推开,Alpha的檀木味先一步踏入领域,熟悉的信息素包裹住贺峻霖,他的身体先做出最诚实的反应,骨头都要酥软了。




“要睡觉…你等会把乐乐吵醒了!”

“不会。”




有点太想贺峻霖了。严浩翔等不到走进卧室,就侧过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贺峻霖的下嘴唇,就像贺峻霖孕期的时候未尽口欲的样子。贺峻霖不满地呓语一声,被痛的睁开了困倦的眼睛,却还是乖巧地伸出双臂缠绕住严浩翔的脖颈,暖呼呼的Omega被Alpha圈在怀里,严浩翔的心像被热牛奶泡煮的棉花糖,快融化掉了。




严浩翔的占有欲很强,每天跟着严乐争风吃醋。贺峻霖的脑袋枕上枕头,任凭严浩翔亲自己。Alpha的动作并不温柔,炙热又迫切,贺峻霖的呼吸开始有些跟不上节奏,困意一点点消散,等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唇瓣已经被严浩翔吸允得发红,嘴角还残留着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严乐晚上总是醒,你把我带走了,他找不到我会哭的。”




房间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夜灯,灯光炙烤着台灯底下的香薰蜡烛上。和用火焰燃烧的香薰蜡烛不同,灯烤的香薰蜡烛没有焦味。




“嗯,我太想你我也会哭的。”

“……”




和小孩子吃什么醋,贺峻霖害羞地抿了抿唇。Omega怀孕后会产奶,记得第一次疏通也是贺峻霖涨红着脸,严浩翔一脸轻松地将其揉开了揉出来的。贺峻霖这块地方比耳垂还要脆弱,才轻松用指腹蹭了一下,腰肢就颤抖的厉害。他的眼尾都染着红晕,清清亮亮的眼眸警惕地瞪着严浩翔。




淡淡的奶味溢了出来,即使知道过了喂奶期就不太会有甜奶出来的可能,但经过一年半时间的浸润,Omega的苦茶味被淡奶冲淡,更像是茶味很重的奶茶。严浩翔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声音里竟然参杂着委屈的情绪,好像是在责怪贺峻霖冷落了他。




事情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贺峻霖心软地默许了严浩翔的举动,好像有要给严乐多一个玩伴的架势。进入的时候贺峻霖难忍地蹬了蹬腿,却被严浩翔的大手握住脚踝,被迫搁置在严浩翔的腰肢上。




贺峻霖羞的脸颊发热,严浩翔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力又肆无忌惮了,他哼哼了两声,侧过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说好了明天要给乐乐去挑猫咪,你别忘了。嘶…严浩翔,你咬痛我了!”




恍惚间记起来,严浩翔几天前答应了贺峻霖和严乐养猫。这种时候都不专心,还把心思神游到别人身上,严浩翔默不作声地从贺峻霖的喉结往下亲。



檀木的味道从安抚性变成了侵略性,贺峻霖的信息素被Alpha全数吞没,严浩翔甚至还在回味那点淡淡的奶味。贺峻霖生怕严浩翔反悔,醒来就又变卦说不让养猫了,他撑着自己直起上半身,坐到严浩翔身上,双手攀着严浩翔的肩膀。。




还把贺峻霖每次想开口询问的话打碎在喉咙里。太过分了,贺峻霖的大脑虽然一片空白,但心里涌起的那股业火还是蹭蹭蹭的往上涌。他刚稳住自己的声音,准备和严浩翔好好理论理论,门口突然传来严乐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以及小声的呼唤着贺峻霖的声音。




应该是严乐自己跑出来找贺峻霖,好在严乐实在太困的不行的时候,经常会自己摸索两下又会回去睡,小孩不会想那么多,只知道小贺爸爸马上就会回来陪自己睡觉的。家里因为严乐的缘故设置了声控感应灯,等严乐缩回被窝许久,外面的灯光才全部暗了下来。




第一次做坏事差点被发现。贺峻霖紧张的红唇还是微微张开的,能看到露出来的舌尖,严浩翔才意识到贺峻霖的双手紧紧攥着手边团成一团的被褥,指尖都被压的有些发白。就在刚刚一瞬间,Omega的苦茶味几乎快要失控,融合着淡奶的甜香,勾的严浩翔指尖也要发颤。




看着贺峻霖还懵懵的样子,他丝毫不知道这种像偷情一般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严浩翔难得乱了方寸,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捏了把贺峻霖脸颊的软肉,无声地等待着贺峻霖回过神,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贺儿,松点。”




——!!!




贺峻霖刚刚因为严乐的举动而紧张的下意识地紧绷,他泛红的眼眶无错的睁大,严浩翔抹去贺峻霖眼角的生理盐水,不管Omega的脸红成什么模样,抿着唇直勾勾地注视着贺峻霖。




这是严浩翔耍脾气的表现,都说严大总裁宠自己的Omega宠的要没边了,其实贺峻霖才是唯一能接收到严浩翔情绪,并且能把严浩翔哄好的人。






*




“我想喝水水。”




严乐坐在严浩翔的腿上,小孩的脸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能看出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眶的模样偏像贺峻霖一些,但眸子的神态是小家伙偷偷跟着严浩翔学的,冷眼看事物却又学不到全部,一举一动只是透露着可爱。严乐转过头看了一眼严浩翔,继续乖巧地搭建着他的积木。




有时候堆完还会戳一戳正在审批文件的严浩翔,让他看看自己的杰作。但是严浩翔是一只坏心眼的大猫咪,严浩翔总是不厌其烦地点评着乐乐搭建的积木,左手手臂环绕在严乐的腰腹上,让他坐的稳当一些。然后严浩翔会缓缓抬起右手,一脸冷漠地用食指和大拇指弹走严乐堆在最上面的积木。




时不时就能听到积木和办公桌发出的啪嗒的声音,严乐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乖巧的不得了,每次被严浩翔大乱了也不会生气,傻乎乎地找笑一笑把积木捡起来接着玩,说不定还在心里悄悄觉得严浩翔幼稚。上午的时间贺峻霖要画设计图,因为孕期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有很多细碎的工作等着他交接,所以乐乐只能待在相对空闲的严浩翔这里。




听到严乐想喝水,严浩翔眨了眨酸涩的眼眸,索性也结束了这半天的工作。他抱着严乐起身走向客厅,看到贺峻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的坐垫,将平板放在矮几上,低着头专注地用笔触记录着什么。严浩翔的脚步声尽量很轻,但严乐好几个小时没见到贺峻霖,小孩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小贺爸爸。”严乐对信息素还没有概念,但只要一靠近贺峻霖,就会觉得自己被一种温暖的茶香包围,这种味道能让他安心也能让他快速入眠。严乐本来还趴在严浩翔肩头,这下小短腿蹬着严浩翔的胳膊肘就想翻过去找贺峻霖。




Alpha的檀木味也影响到了贺峻霖,安抚性质的信息素缓解了他高强度专注后的头痛。客厅只开了一盏吸顶灯,茶几上还摆着严浩翔给贺峻霖洗的水果,草莓散发着浓郁的甜香,放久了以后还能闻到一股特有的果味。贺峻霖看着扑腾的严乐和手忙脚乱的严浩翔轻笑了两下,将设计稿保存,起身从严浩翔手里抱过严乐。




“怎么出来了?”

“严乐想喝水,而且也快到他午睡的时间了。”




贺峻霖熟练地抱着严乐轻轻哄着,严浩翔拿来严乐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试了试水温才递给贺峻霖。严乐用的是大大的吸管水杯,缩在贺峻霖怀里他就会捧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水杯自顾自的喝水,严乐一边喝一边用手揉了揉眼睛,刚刚坐在严浩翔怀里还眯着眼睛,学着严浩翔威风凌凌的,现在困意是怎么也抵挡不住。




严乐差点要喝着水睡着,贺峻霖轻柔地将他手里的水杯放回大理石台面上,让严乐的趴在自己的肩头,手有技巧地轻拍着严乐的后背,听着小孩在自己耳边逐渐平稳漫长的呼吸。Omega的苦茶味总是被一股奶味包裹,闻得严浩翔也心猿意马。严浩翔给贺峻霖也倒了杯水,贺峻霖抱着孩子哄着,严浩翔动作生涩地把玻璃杯递到贺峻霖唇边。




似乎是想看看严乐有没有真的睡着,严浩翔整理完杯具,绕到贺峻霖身后看了眼严乐。奶呼呼的小家伙侧着头睡的正香,小孩的脸颊和贺峻霖一样有婴儿肥的软肉,脸颊蹭着贺峻霖的肩膀,把软肉都挤在了一起,连闭起来的眼眸都挤成了一条缝。白里透粉的肌肤像奶团子,严浩翔一想到这是他和贺峻霖的孩子,心里就会涌出一阵异样的情绪。




“怎么样,乐乐很可爱吧。”

“嗯。”




贺峻霖转过头对上严浩翔的目光,两人面对面站着,贺峻霖稍微侧过身,将怀里的严乐往上提了提。贺峻霖又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小孩,他上前一步靠近严浩翔,Omega的苦茶味就浓郁一点,和空气中的檀木味交织在一起。




“那你也亲亲他呀。”




印象里严浩翔基本上没有亲过乐乐,他是个很少把情绪表露在外的Alpha。平时乐乐坐在他腿上,或者抱着他的手臂睡觉,严浩翔都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严乐,也不敢太过温柔生怕严乐会摔下去。所以总是绷着一张脸,还是在贺峻霖面前才会透露出疲惫还有喜悦。




严浩翔愣了几秒,动作缓慢的俯下身还特意放慢了呼吸。好像这一点细碎的声音也会吵醒严乐,他轻轻地在严乐脸颊亲了两下,是属于小孩独有的软糯,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波涛汹涌,各种各样从来没有过的情绪都在此刻席卷而来。贺峻霖看着僵在原地的严浩翔,低着头偷笑,他比谁都知道严浩翔有多爱他们。




下一秒,下巴就被严浩翔的手指关节勾了起来。贺峻霖的眼眸因为看着电子屏幕太久,眼眶还有些微微的发红,清清亮亮的眸子勾人,有了严乐以后的贺峻霖好像更软了一些,不同于孕期会哼哼唧唧乱发脾气的可爱,现在是滋润得当的Omega,卧蚕鼓鼓的,脸颊红红的,一切都让严浩翔宝贝着。




唇瓣贴了过来,严浩翔的双臂撑在贺峻霖身后的台面上,将贺峻霖和贺峻霖怀里的严乐圈在怀里。贺峻霖没料到严浩翔会突然这样,贝齿被措不及防地撬开,Alpha檀木味的信息素霸道地侵袭贺峻霖的每个角落,连红唇都被亲的发肿,贺峻霖发出抵抗的声音,又怕吵醒严乐,只能轻轻的。




两人分开的时候贺峻霖还在轻轻的喘,严浩翔的额头抵着贺峻霖的,被贺峻霖额前的碎发软刺扎的有些痒。严浩翔又将Omega唇瓣上的唇珠挤压,他又抬手温柔地抚摸着严乐的脑袋,从发尾顺到脖颈,睡梦中的严乐眉头舒展,似乎还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感动的幸福的,紧张的喜悦的情绪都是贺峻霖带给严浩翔的。严浩翔牵住贺峻霖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深邃的眼眸泛起点点泪光,一向高傲沉稳的Alpha用自己的言语行动表达着对贺峻霖的爱意。




“贺儿,谢谢你,我真的好爱你。”






*




最后挑了一只布偶猫。猫咪很漂亮,湛蓝色的眼眸如同琥珀一般透亮,纯白的长毛还没有完全长开,脑袋和耳朵上的毛是浅棕色的,在贺峻霖的软磨硬泡下严浩翔终于买回了这只猫,取名三月,因为严乐是小三月出生的。




这只猫的脾气贺峻霖还摸不准,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极好的。因为三月不怕生,刚到家就跳出背包,窜到了沙发软垫上,还是严乐跪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把猫咪捧下了沙发,和贺峻霖想过的场面一下,严乐小小一只再抱着小小一只的猫咪,可爱的紧。




身后的领地被檀木味的Alpha占领,贺峻霖就站在厨房的角落准备做些甜品,就靠着厨房大理石的台面看了严乐一会,严浩翔就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贺峻霖背后,伸出手臂环住贺峻霖的腰肢,把下巴搁在贺峻霖的肩膀上,侧脸摩挲贺峻霖的耳垂,温热的温度让贺峻霖的耳廓和耳根都染上红色。




严浩翔用唇瓣蹭开贺峻霖后脖颈的领口,慢条斯理地舔舐着贺峻霖的软肉,还时不时用牙齿尖戳一戳,被Alpha完全标记后的Omega对信息素的味道很敏锐,贺峻霖的苦茶味被檀木味全部吞没,剩下严浩翔一点点的品尝那股奶味儿。贺峻霖缩了缩肩膀,还得分心看着严乐那边的动静。




“痒…”




贺峻霖的眼眸湿润,垂眸间不难看到他眼底的迤逦。贺峻霖的唇瓣很红,侧头躲避严浩翔的时候脖颈拉长,喉结和锁骨都紧绷出好看的曲线,却更方便了严浩翔的进攻,严浩翔从锁骨亲到耳廓后的那片薄薄的皮,贺峻霖不满的捏了一把严浩翔的侧腰,却只听到严浩翔在自己耳边轻轻的笑。




“贺儿,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不行我孕期脾气很差的,你会生气的。”




贺峻霖自己知道自己孕期的脾气喜怒无常,之前怀乐乐的时候就因为各种小事和严浩翔闹脾气。虽然他也明里暗里和严浩翔说过再要一个孩子,但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把这件事情藏进心里,只是先让严乐养了一只猫,多一个能一起成长的玩伴。




从背后抱着自己的人久久没有说话,贺峻霖都快被他亲的睡着了。直到严浩翔的双臂都缠绕住贺峻霖,变本加厉地用Alpha的信息素诱惑着贺峻霖,像是在无声的请求。贺峻霖先忍耐不住,转过身破罐子破摔似的贴上严浩翔的唇瓣。




严乐还在客厅专心致志地和猫咪大眼瞪小眼。严浩翔得逞地挑了挑眉,深入了这个吻。贺峻霖轻哼两声,Omega的苦茶味被浸泡久了,甘甜的味道丝丝蔓延开来,和檀木味混合在一起。




“不会生气的。”

“你会!”




“不会。”

“……”




“就是不会。”




严浩翔难得这样和贺峻霖拌嘴,分开换气的片刻听着贺峻霖抱怨,严浩翔又低头咬上唇瓣。贺峻霖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底气不足,他觉得自己孕期太麻烦严浩翔了,才不想每天都在和严浩翔闹脾气中度过,所有人的忍耐度有时有限的,贺峻霖不想让严浩翔左右为难。




奈何严浩翔不给贺峻霖犹豫的机会,严浩翔还在软磨硬泡,直到贺峻霖脑袋被亲的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思考,只会条件反射地点着头答应了严浩翔的要求。贺峻霖的孕期才是最可爱的,贺峻霖自己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只有严浩翔一个人能享受那副模样的贺峻霖。




晚上会乖乖地窝在严浩翔怀里睡觉,撒娇的时候也是软的不得了,只要捏住贺峻霖后脖颈的软肉,Omega的苦茶味就会变得浓郁,和檀木混杂的时候冲淡了那股苦味,散发着阵阵清香。严浩翔是什么都不缺的,但他会因为贺峻霖成为自己的亲人爱人,拥有了家庭和孩子而动容。




等贺峻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严浩翔得逞地勾着嘴角,满眼都是戏谑,慵懒地歪着头依靠着台面。贺峻霖赌气地转过身不看严浩翔,后背却亲密地贴在严浩翔的怀里,严浩翔抬手揉了揉贺峻霖的脑袋,背光阴影中眼窝漆深,声音低沉懒散。




严浩翔的脑袋蹭着贺峻霖的肩窝,Alpha强势的檀木味凌迟般折磨着贺峻霖。无奈之下贺峻霖败下阵来松口,严浩翔此刻更像个孩子,笑着和贺峻霖耳鬓厮磨着。




严乐此刻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和猫咪并排趴在一起。猫咪打了个哈欠喵叫一声,严乐就将双臂伸向前方,舒展着自己的腰和身体,学着猫咪喵叫一声。




“贺儿,好不好?”

“知道了!”




再要一个宝宝,像严浩翔像贺峻霖都可以。






end.

作者有话说: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苦茶三部曲就此结束啦 当时写带球跑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写出三篇文 全文一共2.1w+ 孕期可可爱爱的贺儿 还有带娃的时候反差萌的严哥 我都很喜欢


完整版放在这篇文的置顶!!!!!!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 谢谢宝贝们!


再在赠礼的彩蛋还是附送贺儿孕期(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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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三两梨花酒

【文轩】春日有瘾 番外(下)

*十七补了,txt不要乱传,想收的自己收着就好了,老福特上面不被毙不会锁的。

群里拿完txt后没事干的宝可以出来哦👌

*迟来的端午节安康 

*春完,这回真的有缘再见啦!


这厢贺峻霖仍愉快地扮演着宋亚轩男朋友角色,仗宋亚轩心情好,占尽了刘耀文的便宜。


宋亚轩怕他喝多,在一旁把酒换成了可乐,贺峻霖还不乐意,宋亚轩皱着眉哭笑不得,只好凑到贺峻霖耳边耳语。


“贺儿,你这样我没法和翔哥交差。”


贺峻霖也低头啧了一声,“不管他,他俩在外头过潇洒人生呢,不会知道的。”...


*十七补了,txt不要乱传,想收的自己收着就好了,老福特上面不被毙不会锁的。

群里拿完txt后没事干的宝可以出来哦👌

*迟来的端午节安康 

*春完,这回真的有缘再见啦!









这厢贺峻霖仍愉快地扮演着宋亚轩男朋友角色,仗宋亚轩心情好,占尽了刘耀文的便宜。

 


宋亚轩怕他喝多,在一旁把酒换成了可乐,贺峻霖还不乐意,宋亚轩皱着眉哭笑不得,只好凑到贺峻霖耳边耳语。

 


“贺儿,你这样我没法和翔哥交差。”

 


贺峻霖也低头啧了一声,“不管他,他俩在外头过潇洒人生呢,不会知道的。”

 

 


在外人看起来,二人就像亲昵地把头凑在一起,笑眼盈盈令人羡慕。

 



 

 

“哐——”

 

 



门口处放空余碗筷的柜子被人踹了一脚,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去,宋亚轩和贺峻霖自然也听到了,闻声寻去,两颗埋在一起的脑袋分开。

 



贺峻霖:……


 

他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向宋亚轩看去,想问的话还没出口,便听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近了。

 

 

 

“男。”


“朋。”

 

“友?”

 

 

 

宋亚轩不是说刘耀文不来吗!!

 

 

 

三个字咬字轻缓,贺峻霖头皮发麻地站起身,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郑重且肃穆地看了宋亚轩一眼。

 


入眸却是宋亚轩嘴角含笑的面孔。

 


 

贺峻霖:再和这对狗夫夫玩,他就改姓严。

 

 

他不对宋亚轩抱有希望,转头向黑着脸的刘耀文道。

 

 

“好久不久……”

 

 

刘耀文微笑,把目光放在了宋亚轩身上,宋亚轩收到目光,眨眨眼,笑容保持了一秒后刻意的板起脸,正身不搭理。

 

 

贺峻霖,“……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刘耀文咬牙,“怎么这就走了?宋亚轩男朋友,还没和你自我介绍呢。”

 

 

 

贺峻霖还是觉得脊背凉飕飕,哪怕高中已经毕业,刘校霸的刻板印象还是难以磨灭。也不等贺峻霖让步,刘耀文已经拽住了贺峻霖的衣服把人扯开,眼神却停留在宋亚轩乌黑发顶。

 

 


“你还要自我介绍啊……”贺峻霖没灵魂地笑了一声,轻声道。

 

 


宋亚轩听着二人一言一语,抬手举起面前高脚杯,缓缓抿了口杯中酒,上等品质的红酒结构丰满,回味精致。

 

 

“你哪位?”



品完才抬眼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刘耀文,回头时一愣,忍不住又抿了口红酒。

 

 

李桐在一旁边吃菜边看戏,他室友和那位叫贺儿的老同学,怎么看都不对味,现下倒是有室友在寝室和他男朋友互怼时的奇妙氛围了。

 

 


刘耀文在听到其男友疑似出轨的消息时,体验了一把热锅上油炸蚂蚁的水深火热,又在看到贺峻霖窝在宋亚轩身边的半个脑瓜时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头顶美妙颜色。

 


 

他轻笑道,“一个对你感兴趣的人。”

 

 

“我有男朋友。”宋亚轩无缝连接。

 

 

贺峻霖:……呵,看出来吵架了

 

 

刘耀文面上镇定,拉开椅子落座,眼神未从宋亚轩的侧脸上挪走,“那我就是来挖墙脚的。”

 

 

宋亚轩冷着脸不理,刘耀文便侧身,目光越发直白。

 


 

“小哥哥。”

 

 

“加微信吗?”

 

 

 

贺峻霖摇摇头给自己又拖了把凳子,还顺带拍了拍李彤肩膀道。

 

 

“到时候他俩要是看起来像要打起来,别管。”

 

 

仅仅忠告,这俩人每次让人认为要打起来的时候,基本以单身狗不想观看的方式收尾。

 

 

李桐望了眼隔岸观望的众人,没太明白……

 

 

 


刘耀文笑了笑,认真撬墙角之余,手一抬在桌上点点。

 

 

“我刚给严浩翔打了电话,和他讲述了一个朋友耍着耍着没了的故事。”

 

 

贺峻霖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刘耀文顺势接话,“慢走。”

 



随后没经过手机主人的同意,伸手捞起宋亚轩的手机解锁屏幕,想把自己从他微信的黑名单里挖出来。

 


“……”

 


宋亚轩目不斜视,抽回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起身去取餐区拿吃的。

 

 

他们这儿的西冷不错。

 

 


刘耀文跟着起身,“……别走呀小哥哥,没说有男朋友就不能追呀。”

 



 

李桐咳了一声,正常来说在这种情况,宋亚轩的冷眼应该扎在对方的脊梁骨上了,可宋亚轩面上没多不悦,只是不去看他,从容夹着食物。

 

 

“追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直追。”

 


而那位不明身份人物还在奋起直追。

 


“你要不考虑考虑我?”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又回了位置,心无旁骛地扬言要追宋亚轩,也不管身边人投以如何目光。

 

 

宋亚轩照旧没理刘耀文,用叉子慢条斯理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刘耀文简单扫了眼,有黑松露、黑木耳、几颗黑枣和一枚黑巧蛋糕,总之黑漆漆的一盘。

 



刘耀文:……玩大了

 

 

他试探性地捞了颗黑枣放嘴里,“小哥哥,别生气。”

 

 

 

宋亚轩把钢叉竖直扎在海参上,清脆的一声,李桐担忧看了看底下盘子。

 

 

刘耀文把枣核吐出,瞥了叉子一眼。

 

 

李桐:……要打起来吗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追一辈子了。”

 

 

刘耀文靠近了一步,把叉子放回原位。

 

 

总算,这一辈子换来了宋亚轩的一个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落入对方的明眸里。

 

 

之后谁也没做第一个发话的,只是望着互相。

 

 

 

刘耀文咽了口口水,异地恋本就不容易,两个人靠着救世主互联网才能看看对方面孔,是不是累了,是不是瘦了……虽说两人每天都又联系,流量和话费总处于超标欠费状态,但伸手是摸不到温暖的。

 

 

 

此刻正温热在眼前,任小刘总不禁紧了手心。

 

 

两个月啊……

 

 


刘耀文撇头先一步放弃地骂了一声,一头撞在宋亚轩身上,结束这场莫名对视。

 

 


“啊……宋亚轩儿,别闹了,那个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你别气了。”

 

 

说着想把宋亚轩整个人都揽进怀里,被宋亚轩瞄了一眼,才堪堪放下手……怎么可能,要真放了那刘耀文可不叫刘耀文了。

 


隔着层不厚不薄的布料,宋亚轩腰际被两条放下的胳膊圈住,刘耀文砸在肩膀的头转向埋进他腰间,呼吸温热附着在肌肤上,宋亚轩忍不住直起腰。

 


熟悉气味靠进的那一刻,刘耀文才真实地感受到心脏在剧烈跳动,思念狂潮牵引呼吸,排山倒海之势要将他团团裹住。

 

 

见宋亚轩不发话,刘耀文便在宋亚轩腰际黏糊,深吸一口气,好把他的味道融进自己身体。

 


“你说话呀。”

 

 

在身边人以为宋亚轩要恼怒之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神嘴角浮起淡淡笑意,任那位西装革履的帅哥抱着,还抬手给自己塞了一块小蛋糕。

 




“那,不是刚才在大厅的那个吗?”

 


“什么呀,我怎么没看懂?”


 

方才路过大厅,那西装小哥哥的气场太强,连微信号都没敢要,现在窝在宋亚轩身边的这位与方才那位是同一个人?

 


“怎么可能……”


 

她瞅着笑意要浮上眉眼的宋学弟,觉得宋学弟也变得不太一样……

 






在李桐瞧见宋亚轩神色如常时,放下了心,这怕是打不起来,他低头问贺峻霖。

 

 

“他男朋友?”

 

 

贺峻霖点头,“我刚下位。”

 

 

旁人:……

 

 

 

 

 

宋亚轩想把黏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拉开,却发现手不听使唤,或许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听大脑运作了,总觉得口干舌燥……

 

 

他卸了力气,抖了抖腿示意他起身,“你还会说这话?”

 

 

刘耀文一笑,从熟悉的温度里出来,伸手拉过宋亚轩的左手,只是轻轻牵住,随口答道。

 


“只说给你听。”

 


说完心里又有些泛堵……异地恋比想象中的难,每次都是宋亚轩跑英国来找他,他只有偶尔得以有时间,才飞回来看他一眼。

 


去年白色情人节是刘耀文飞回来的,那天L市突然下了大暴雨,刘耀文下了飞机就被他爸发现了,勒令他滚回去上课。那天的白色情人节刘耀文和宋亚轩是在飞机场度过的,前后相加不过几个小时……为此刘耀文和刘老爷子置气了许久。

 


所幸,他父母没再找宋亚轩的麻烦,不然他也怕宋亚轩回头就飞来揍他。

 

 

他抬头,对上宋亚轩的眸子,伸手轻柔撩开他额前的发,好把他完完全全装进眼里。

 


“我不走了。”

 

 

宋亚轩不以为然,看了他一眼,“屁话。”

 

 

刘耀文便笑笑没回话。

 

 

 

 

 

 

 

那天的宴上刘耀文大大方方和在座认识了个遍,从同班到学长学姐,临走时帮宋亚轩结了多余的酒钱……着整个场子用的都是他的钱。

 

 

也是那个晚上,高冷男神笑容不要钱,欢心溢出眼眸,男神的男朋友很帅,只是又少了一个做梦对象。

 

 

 

 

 

 

生日宴会总算结束,刘耀文已经盯了宋亚轩一个晚上,刚出酒店,宋亚轩便被刘耀文拽着拐进小巷子里。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巷子里没装路灯,墙檐一两只春花漫过枝头,他只要回头就能看见心上任月光下的面孔。

 

 

他回身,抱住宋亚轩,“是不是想我了?”

 

 

“你他妈要不要脸。”宋亚轩被刘耀文的气息包裹,安心地靠上去,双手环在他脖颈。

 

 

 

“狗屁,你就是想我了。”

 

 

 

所以变着法的要我回来。

 

 

 

宋亚轩没说话,对着一步步紧逼的刘耀文,喉结滑动。



是啊,寄了这些个东西回来,人却不回来……

 


“想你你就会回来吗?”



想有用吗……

 

 

放从前刘耀文一定能放肆地说一句小爷当然能。

 

 

可现在的他更希望宋亚轩能一直站在他身边,想再努力一些,他的父亲母亲不再拿这些事情堵他嘴,不再会着拿支票甩在宋亚轩的眼前……

 

 

他把脑袋埋进宋亚轩肩窝,双手环抱在他后背,呼吸喷洒,声音闷闷的。

 

 

“会的,我不走了。”

 

 

宋亚轩笑了声,“小刘总,国外金发碧眼的辣妹那么多,怎么舍得回来啊。”

 

 

刘耀文抬头,“什么玩意,老子清白着呢!”

 


“而且你看看你周围,那些人眼神都如狼似虎的,你还请啊?宋老师居心何在!而且你就是想我了……”

 


说着又把人抱地更紧了些。

 

 

宋亚轩不应,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头顶的发丝都扎了起来,“该剪头发了?”

 

 

“……嗯,不过老头子看我这发型恨不得明天就给他剃个平头,哎你别打岔,你还没说想我了。”

 


宋亚轩倒是觉得挺好看的,在头顶支棱着,柔顺了又掀起,最后被刘耀文拍了一掌。

 

 

宋亚轩咂嘴,“想你了。”

 

 

“敷衍。”

 

 

宋亚轩,“你还要怎样……”

 

 

“不够。”

 

 

“啊,我好想刘耀文啊,天啊,怎么会这么想这个人。”

 

 

宋亚轩配合感叹,惹得刘耀文笑出声。

 


 

我也好想你。

 


 

剩下的胡言乱语淹没在刘耀文落下的吻里,宋亚轩垂眸侧头把两人的距离拉地更近,夜幕里月光波澜。

 

 




 

刘耀文说他不走了也是真的,只是这次回来匆忙,英国还有许多东西没收拾,还要再回去一趟。两年里海外的学业基本完成,更多时间兼顾刘氏公司,因为年纪小,刘父从未偏袒过他的儿子,从底层做起是必要的。刘耀文也是这两天开始计划着回国,只是还没和宋亚轩提。

 

 

刘耀文轻缓晃着身子,带着宋亚轩也一摇一摆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可能是薄云携春风,奏着星星为月亮心动的小调,荡在两人心头,好不幼稚。

 

 

“他有什么不好同意的,正好趁你生日,跟我回去见见我妈吧,我爸就算了,他最近懒得管我。”

 

 

刘耀文提地突然,宋亚轩一时没从刘耀文准备回国的消息里反应过来,便被后面见妈妈几个字滞住,晃荡的手臂顿停。


 

刘耀文一愣,以为宋亚轩不同意,又小心翼翼改口道,“下次也行,是太早了……”

 

 

谁知宋亚轩望着他,起唇道。

 

 

“生日先去见我爸妈吧,他俩正好最近回来了。”

 

 

这回轮到刘耀文惶恐了,睁着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

 



宋亚轩笑了声,“我还没出柜,不急……先混个眼熟吧,总比突如其来的能接受些。”

 

 

提前刘耀文这家伙得演的好,别掉链子……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透彻的眸子半晌,转头也笑了,挽着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发烫的手往远处走。


 

 

“宋亚轩你说你当年想过吗?和我走这么久。”他捏了捏宋亚轩的手。

 


走到快大街,车水马龙入了宋亚轩的耳,他停住脚步,兀地想起了什么。 



他把手抽出,“……当年想没想先放一边。刘耀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刘耀文一愣,却没回忆个出什么结果,。

 

 

“什么……”

 


他转头,没等来回复,屁股先猛地被人踹了一脚,冲前颠簸了几步。

 


“卧槽?找事?”

 


“找事?”宋亚轩反问,又抬腿踹过去,刘耀文太久没和宋亚轩见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下。

 

 

“还来?!”

 

 

“你他妈送的什么?”

 

 

“我……我送什么,我……”

 

 

我送了……

 

 

他眼神闪过一个精挑细选的盒子,正身,义正言辞。

 

 

“我送了好东西。”

 

 

“好你妈!”

 

 

“谋杀亲夫啊你!!”

 


 

巷子里,少年的西装被扔地老远,水蓝色卫衣的少年追着他跑,快跑到大街时,那白色衬衫又折身撞了回来,高挑的身影将追着他跑的少年揽腰背起,锢着腰,拔腿就往等在大街的计程车赶。

 


闹声冗杂在迎来的风里,初春的风仍冷冽,穿过巷子也穿过发梢,匆匆而过留了一腔热烈。

 


带着花香的热烈。





——end——


好好穿秋裤

【文轩】吃掉巧克力

伪现背  Cake×Fork设定  5k一发完

科普戳这里 


01


“宋亚轩,你怎么穿我的衣服啊?”


从进舞蹈室到练完舞,刘耀文凑近他说的这句话整整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三个小时,音乐停止栽倒在软垫上的那一秒,宋亚轩还在回想刘耀文的语气和表情。


那种洋洋得意,翘着尾巴晃来晃去的语气和抓包了某些羞羞事的表情。


什么啊!


事情的起因是宋亚轩今早迷迷糊糊起来,中途拍开刘耀文又搂上来的手,闭着眼睛从隔壁床抽了件T恤随便套上,照平时流程洗漱完套上外套坐...

伪现背  Cake×Fork设定  5k一发完

科普戳这里 


01

 

“宋亚轩,你怎么穿我的衣服啊?”

 

从进舞蹈室到练完舞,刘耀文凑近他说的这句话整整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三个小时,音乐停止栽倒在软垫上的那一秒,宋亚轩还在回想刘耀文的语气和表情。

 

那种洋洋得意,翘着尾巴晃来晃去的语气和抓包了某些羞羞事的表情。

 

什么啊!

 

事情的起因是宋亚轩今早迷迷糊糊起来,中途拍开刘耀文又搂上来的手,闭着眼睛从隔壁床抽了件T恤随便套上,照平时流程洗漱完套上外套坐保姆车去公司训练,唯一不同的是,他穿了刘耀文的衣服。

 

不是粉丝们早就习惯的那种共享衣柜的穿法,是他穿了刘耀文昨天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黑色的T恤有他们共用的洗衣液味道,因为被刘耀文穿过一天,轻微的汗味和他本身自带的清爽皂粉香气让这件衣服被打上了气味标记。

 

好像刘耀文轻轻地环住了他。

 

这个认知让宋亚轩耳根泛红。

 

稍微一动就能闻到刘耀文身上的味道,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刘耀文拥抱他,环着腰接吻,捏住他胳膊肉鼻腔挤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太危险了,太完蛋了。

 

“你说说呗。”

刘耀文从另一边的软垫上探过来,抬起手,宋亚轩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自觉往他怀里靠,半晌才反应过来腹诽肌肉记忆害人。

 

“说什么啊?”

宋亚轩抬起眼坦坦荡荡,圆圆的眼睛里总是水光粼粼,不动声色想从刘耀文怀里挣脱出来,被刘耀文察觉苗头转而锁得更紧,捏着触手可及的胳膊软肉,运动过后细胞活跃,汗渍从鬓角滑下来,热气蒸腾,宋亚轩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

 

“说——你为什么穿我穿过的衣服。”

刘耀文拖长了调调转而贴近宋亚轩压低声音小声说,本就经历变声期低沉的声音更加磁性,带着棒球帽坏笑,利落的下颌线,痞帅中带点不易察觉的可爱。

 

他在刷视频的时候总是看到男友衬衫的tag,具体就是女朋友把男朋友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他和宋亚轩经常互换衣服,但今天是不一样的,今天宋亚轩身上穿的那件还有他的汗味儿。

 

占有欲在得知那条衣服是自己穿过的那一刻得到极大满足。

 

害羞、开心、满足还有按耐不住的绮念,叫他忍不住握拳缓解心跳过快,宋亚轩怎么总是这样撩他,太犯规了吧好过分。

 

 

休息时间舞蹈室里闹翻了天,粉丝们总说纪录片里他们是拆迁大队,公司的地板天花板也真耐造,老师在连音响切歌,背景闹哄哄如沸腾的水,刘耀文的声音也依旧明晰地传进宋亚轩的耳朵里。

 

“谁穿你衣服了?”宋亚轩遮住了黑色T恤上的图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闻闻衣服,一脸“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你好赖啊”刘耀文咬牙的小小怒音,宋亚轩害羞又强装镇定的神态都好像一个个小猫爪垫,对着他男高中生的心脏抓了五六七八下,好不讲道理又好可爱,用力拉过宋亚轩闻了闻,以小狗鼻子灵为傲:“就是我的衣服,我昨天穿了的,我还记得呢。”

 

“不是的话我跟你姓!”

 

刘小狗信誓旦旦甩下flag,对着宋亚轩又是捏又是挤,凑过来的汗味和衣服上的重叠了,宋亚轩有点晕乎乎,差点就要招了,话到嘴边的前一秒收回来,改成:

“那好吧,宋耀文,你跟我姓。”

 

 

刘耀文对着宋亚轩那张漂亮脸蛋和弯弯的笑眼根本无法抵抗,他想宋亚轩是一朵最会插科打诨的棉花糖,最会堵得他说不出话。

 

“我想亲你。”

刘耀文亲人总是亲得来势汹汹又不讲道理,今天突然给宋亚轩打了个预告,黑色的帽檐下黝黑的眼珠,凑近想要歪头的脑袋,藏在角落的摄影机存在感极强,宋亚轩拿着练舞用的笛子敲了一下刘耀文的帽檐。

 

“你乖点。”

 

宋亚轩摆出哥哥瞬间的样子警告他,刘耀文才察觉到角落里反光的摄像机,摄像大哥拍得很认真。

 

索吻未遂,刘耀文不满意,练舞过后趋于平稳的喘息和心跳又颤动,在心底燃起一把火,变成怪兽,在他们回到宿舍以后终于嗷呜一口吞掉了刘耀文的理智。

 

 

“现在可以亲了吗?”

刘耀文把宋亚轩抵在门上,头顶仿佛具象化出两只毛绒耳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缩短,近至只差毫厘。

 

房间里没有开灯,凭着窗外的月光构成的光线,宋亚轩能看清刘耀文的脸颊轮廓和充满渴望的眼睛,亮晶晶的,真像小狗。

 

宋亚轩顺着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刘耀文的唇瓣,轻轻地舔舐刘耀文的下唇。

 

刘耀文不满足这么浅尝辄止,撬开宋亚轩的外套碾着舌肉亲,渍渍的水声敲击鼓膜,震出黏腻的余波。

 

两人分开皆是气喘吁吁,刘耀文借着月光描摹宋亚轩,那张极漂亮的脸越夜越美丽,唇瓣是津液浸湿亮晶晶的红,像蛋糕花边上最完美的小樱桃。

 

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轻微的汗味,宋亚轩自带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刘耀文的嗅觉非常灵敏,这时候心猿意马,臂弯搂紧了宋亚轩的腰,又要练习室里的话题无止无休。

 

“就是我的味道,你别想骗我。”

 

宋亚轩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位幼稚男高胡搅蛮缠,终于“认罪”:“是你的衣服,你换下来的衣服,行了吧?”

 

换来的是刘耀文更加臭屁的表情。

 

02

 

臭屁太过头物极必反,刘耀文一直引以为傲的嗅觉最近不太灵光了。

 

“感冒了吗?”

 

宋亚轩最近因为综艺节目的录制去了外地,团内正在安心准备专辑新歌,换季导致早晚温度不均,刘耀文的鼻子最近几乎快要闻不到什么味道,以为是流感。

 

对内其他成员也是这么觉得的,让他抽空去医院看看。

 

男孩子对于感冒这些小打小闹的病症完全不在意,刘耀文不喜欢喝药,于是跑健身房跑得更勤,力图健身将感冒的苗头提前掐死在摇篮里。

 

“哎?今天没喷香水吗?”

 

健身室里刘耀文走进去,正逢贺峻霖出来。

 

贺峻霖最近疯狂沉迷各色各样的香水,每天身上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刘耀文闻了都头晕,今天贺峻霖身边却什么味道都闻不见。

 

“你鼻子怎么啦?我今天香水喷得有点多,自己都晕,你闻不出来?”

 

贺峻霖非常奇怪,这番话无疑给刘耀文的心里堵上加堵。

 

他真的闻不到味道了。

 

这算是好大的烦恼,刘耀文憋在心里,和贺峻霖打完哈哈混过去,明明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事都没有的,怎么会这样。

 

大烦恼在刘耀文见到宋亚轩结束节目回来的那一刻让他有点委屈,迫不及待地想和宋亚轩倾诉,却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香气。

 

是暖融融的,热巧克力的味道。

 

对于刘耀文最近几天的焦虑,这股热可可的味道轻而易举地抚平了刘耀文的坏心情。

 

这样就好了吗?看见宋亚轩我的嗅觉就又恢复了吗?

 

回来的宋亚轩被围在人堆里,笑眼弯弯,刘耀文迫不及待要占据宋亚轩的个人时间,分开这么久了还不许他们粘一下,他快得相思病了。

 

真正在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是在更衣室,换身T恤练舞,狭小的空间里刘耀文还没开始黏糊糊地和宋亚轩宣告他有多想他,为空气里陡然浓重起来的热可可味道吞了吞口水。

 

他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吃晚饭,但第一次对热可可变成了垂涎欲滴的感觉。

 

“宋亚轩,你身上怎么有巧克力味啊?”

刘耀文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热可可味道的来源是宋亚轩,但是工作人员买的饮料宋亚轩没喝热可可,喝的是蓝莓黑加仑。

 

难不成热可可的味道是他刘耀文臆想出来的吗?

 

不可能。

 

这样明晰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勾着勾住了刘耀文,让他挣脱不开。

 

“什么巧克力味啊?我没吃巧克力啊?”

 

宋亚轩闻言低头问了问自己身上,就是洗衣粉的味道,带着隐隐约约的车载香水味,和刘耀文嘴里的巧克力味大相径庭。

 

宋亚轩一动,味道就更明显了,刘耀文咽了咽口水,他不明白自己的冲动来自哪儿,还受不受大脑支配,不然他为什么想尝一尝宋亚轩什么味道。

 

“没什么!”

刘耀文大声掩盖自己的不自然,怕宋亚轩更靠近,他真的会忍不住想啃他一口,执意认为是自己太饿,换完衣服转头就点了外卖。

 

练完舞大汗淋漓是常态,通常这个时候即便是身上黏黏的刘耀文也会来和宋亚轩贴在一起。

 

倒是今天比较反常,刘耀文乖乖待在自己的坐垫上,带着那顶纪录片里出镜率很高的棒球帽,抱着膝盖发呆。

 

他不开心吗?

 

宋亚轩知道这次录节目时间比较长,可是在很久以前刘耀文就和这件事和解了,现在还是会因为这个原因闷闷不乐吗?

 

想到这里宋亚轩抬脚准备去安慰一下受伤小狗,谁知他还没靠近,刘耀文弹簧似的乍得弹起来,捞起手机:

 

“我外卖到了,我出去拿一下!”

 

着急忙慌,跑的飞快。

 

“饿死鬼投胎。”

丁程鑫如是评价。

 

刘耀文看起来虽然是在发呆,但是注意力全部在宋亚轩身上。

 

宋亚轩身上的香味源源不断给他刺激,以至于宋亚轩的一举一动都能带给他很大反应。

 

像一块巨大的巧克力蛋糕,放在他面前,却告诉他不能吃,加之反复引诱他。

 

十六岁的男童是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于是在察觉宋亚轩要朝他走过来的时候,刘耀文脑内警铃大作,几乎是瞬间就站起来扯了个理由往外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好想吃一口,好想咬一口。

 

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面对一堆外卖,刘耀文从宋亚轩处着的空间里脱离出来,嗅觉在一起处于故障状态,尝了几口外卖就不动了,索然无味,甚至连同味觉都迟钝。

 

刘耀文备受煎熬,宋亚轩是不知道的,刘耀文几乎躲了他一天,等到走进他和刘耀文两个人的房间的时候正好瞧见刘耀文手忙脚乱收拾东西,一副准备搬家的样子。

 

见到他瞬间放下手机的东西插科打诨,欲盖弥彰。

 

什么啊,这样的态度。

 

宋亚轩不明白自己出去录节目这段时间刘耀文怎么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问什么也不说,敷衍搪塞的那套倒是学了十成十。

 

“刘耀文,你怎么回事啊?”

 

宋亚轩冷脸的时候很凶,温和的眉眼变得非常凌厉,冰美人的那种感觉,年上者的质问,刘耀文在宋亚轩直白的态度下那点想躲开避着的小心思无处遁寻。

 

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刘耀文苦笑,被宋亚轩堵着,接连几天没好好吃饭,现在宋亚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可可的味道,像刚出炉的巧克力熔岩蛋糕,热气腾腾的香香嫩嫩。

 

偏偏宋亚轩生的无害漂亮,随时都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得忍啊。

刘耀文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忍字压得他脊椎快要断了,满眼只剩下宋亚轩露出来的一截白嫩颈部皮肤,浑身上下都写着“快来吃我呀”。

 

刘耀文被勾得神志不清,偏偏当事人没有觉悟,点着他的肩膀问是不是不想好了,闹什么脾气。

 

我就咬一口。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控制不住地往外冒,饥饿感和鼻尖的香味全部成为催化剂,握住宋亚轩生气捶在他身上的拳头,刘耀文脑内的弦终于崩断。

 

桎梏住宋亚轩手臂往前一拉,惯性让宋亚轩直直撞进刘耀文怀里,刘耀文一低头就是那段白嫩的脖子,心中的天平终于偏向了小恶魔,启唇咬住那段近在咫尺的嫩肉,巧克力味包裹了刘耀文的味蕾,好像今天才算真正吃了东西。

 

啃了一会儿刘耀文缓缓有了饱腹感,才如梦初醒地放开宋亚轩,一个极其显眼的牙印赫然印在宋亚轩的脖颈。

 

他本以为宋亚轩会被他吓到,谁知宋亚轩摸了摸肩颈部的牙印,已经有了淡淡的血丝,异常淡定:“你还没解释你什么态度。”

 

刘耀文算是体会到了,今天这个不解释清楚他马上就会被宋亚轩丢出家门。

 

03

 

“...fork对cake天生具有食用的渴望,fork后期会失去味觉嗅觉。”

 

两人在查阅百度后无意间点进了同人设定科普贴,第一个就是这个。

 

“所以你想吃我是因为这个?”

宋亚轩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显得兴趣尤其大。

 

“应该是。”

刘耀文和宋亚轩躺在一张床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宋亚轩脖子上已经结痂的牙印子,宋亚轩身上的甜香不减反增,让他想24h贴着黏着咬一口。

 

宋亚轩对于刘耀文嘴里的香味诱人没什么概念,但想也知道比较挑战意识,刘耀文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那你要再咬一口吗?”

 

距离上次被刘耀文啃过一口已经过了五天,五天内刘耀文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和宋亚轩抱在一起的时候极力克制,有时候忍得拳头就没松开过。

 

宋亚轩真看不得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主动拉下了衣领口,大片白色肌肤暴露在刘耀文的视线,小蛋糕又开始勾引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立场没有定力的男人,送到最好的蛋糕哪有不吃的道理,他不仅要吃还要一口吃完。

 

翻身把宋亚轩摁住,得到宋亚轩的允许刘耀文啃得尤其欢乐,一口一个牙印,一口一个草莓, 整个人像只晒太阳摇尾巴的大狗,十分餍足。

 

“差不多得了,衣服遮不住了!”

暧昧痕迹有一直往外延伸扩展的趋势,宋亚轩及时叫停,刘耀文拿出平日里的装蒜姿态,装作根本听不见,该怎么亲怎么啃还是照旧。

 

“如果我这样一直好不了怎么办啊?”

 

闹了一阵,气氛短暂安静一会儿,刘耀文忽然抬起脸,像是纠结了好久,那双名品狗狗眼里失落快要化成云下起雨。

 

青春期高中生的情绪转换都这么快的吗?

 

宋亚轩被他暗淡可怜的神态逗笑了,捧起他的脸主动亲了亲:

 

“那我就让你啃一辈子。”


END.


赠礼可解锁彩蛋~

晚风WF

哦莫~回刷婶婶以前的视频,突然发现有些角度和小严好像喔~狠狠代了一波粉毛紫毛小严!!好piao亮!!做个视频留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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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诶

《溢出奶油》

《溢出奶油》

文/晚了


|清冷腹黑宠人总裁A×迟钝可爱奶油味O

|非典型先婚后爱|甜|6.7k+完


*


透明的果盘上还剩下三颗草莓,草莓的外表还淌着几滴未干的水珠。被挤压的草莓露出白里透红的果肉,草莓的味道不像橙子剥去外壳就能闻到,浓郁的草莓香需要慢慢沉淀,不是泛着酸甜味的果香,而是草莓蛋糕混合着牛奶的香味。


严浩翔用手随意拨弄了一颗草莓,圆滚滚的草莓从果盘的左边滚到了果盘的右边。Alpha带着沉闷的压迫感,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桌面发呆,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看看时钟又垂下,修长的指尖毫无节奏地敲打着茶几。


突然传...

《溢出奶油》

文/晚了



|清冷腹黑宠人总裁A×迟钝可爱奶油味O

|非典型先婚后爱|甜|6.7k+完






*




透明的果盘上还剩下三颗草莓,草莓的外表还淌着几滴未干的水珠。被挤压的草莓露出白里透红的果肉,草莓的味道不像橙子剥去外壳就能闻到,浓郁的草莓香需要慢慢沉淀,不是泛着酸甜味的果香,而是草莓蛋糕混合着牛奶的香味。




严浩翔用手随意拨弄了一颗草莓,圆滚滚的草莓从果盘的左边滚到了果盘的右边。Alpha带着沉闷的压迫感,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桌面发呆,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看看时钟又垂下,修长的指尖毫无节奏地敲打着茶几。




突然传来门落锁的声音,紧接着玄关处传来提提踏踏换鞋的声音。严浩翔呼吸一滞,起身走向大门。贺峻霖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落地衣架上,他穿着低领的纯白毛衣,随着他的动作领口露出一片白皙,锁骨的小窝被灯光打下阴影。




今天公司加班,贺峻霖刚进门就看到在自己面前站定的Alpha,他抿了抿唇不知所以然地和严浩翔对视。严浩翔的信息素是雪松味,清冽又充满侵略性,贺峻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严浩翔抱住。




这下隐隐约约缠绕在周围的雪松味顷刻间填满骨髓,贺峻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轻轻搭在严浩翔肩膀的指尖下意识蜷缩。严浩翔的手臂搂过贺峻霖的腰肢,另一只手抚在贺峻霖的后脑勺上,像是要将人揉进怀里。




Omega的骨架本就比Alpha小一些,贺峻霖能被严浩翔轻松地罩住。贺峻霖的眼神暗了暗,Omega的本性在苏醒,牵引着贺峻霖一点点的沦陷。片刻后,贺峻霖抬手伸向自己的后脖颈,撕开阻隔贴,Omega香甜的奶油味溢了出来,和雪松味丝丝交融,嵌入空气中的缝隙。




“严先生,你的病情有好转吗?”

“…嗯。”




严浩翔和贺峻霖是在严家的安排下结婚的,两人信息素的契合度贴近满分。严浩翔有中度的信息素应激反应,契合度低于百分之八十五的Omega会对他造成类似于过敏的影响。治疗不仅需要药物的缓解,更需要匹配度高的Omega的信息素。




奶油味很浓但不甜腻,被雪松味很好的中和掉了过度的甜味。和严浩翔结婚已经小半年,贺峻霖兢兢业业地扮演着移动小药库的角色,深知自己是因为利益关系和严浩翔捆绑,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偶尔在严浩翔易感期临进的时候,严浩翔会格外需要贺峻霖。像是Alpha对Omega天生的需求一般,会抱着贺峻霖索取信息素,但严浩翔距离这一次的易感期才过去几天,感受着Alpha的体温,贺峻霖有些担心严浩翔是不是身体难受。




“严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工作太忙了没有按时用药?我们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贺峻霖说着就要从严浩翔的怀里挣脱出来,像只猫咪晃动着毛茸茸的脑袋,额前的碎发扎着严浩翔的脖颈,有些轻微的刺麻感。Omega的奶油味浓度飘忽不定,严浩翔被推开远离了信息素的源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贺峻霖。




清亮的眼眸对着自己眨了眨。还没抱够。严浩翔沉着眼皮,面无表情却满脸透露着不满足的杀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不管喋喋不休地贺峻霖,再一次伸手将人搂入怀中。贺峻霖很软也很瘦,但严浩翔还是喜欢用大手揉一揉贺峻霖的后腰,感受奶油在自己怀里融化。




“我没事,再抱会儿。”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微妙的热意冲上贺峻霖的大脑。脑袋被严浩翔的大手轻揉了两下,从蓬松的头发里带出几根呆毛,在空中晃悠。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下嘴唇,不好意思地轻轻哦了一声,将双手悄悄的环住严浩翔的腰,迅速将脑袋埋进严浩翔的肩窝里。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全身,Alpha的雪松味像撬开贺峻霖的骨髓倾灌进去,舒服的感觉又带着隐约的痒意,贺峻霖后颈的软肉被严浩翔用唇触碰着,粗粝的磨蹭感让他发颤。严浩翔又将人抱的紧了些,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占有欲。




无关信息素的牵引,贺峻霖怎么会猜到严浩翔只是想抱抱自己。






*




晚上有宴会,严浩翔和贺峻霖一起去的酒店。来往的人很多,有严家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也有赞助方和品牌方。贺峻霖熟练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将别歪的银色金属领带夹取下来,重新摆正位置。他跟在严浩翔身边,随手拿过服务员托盘中的香槟。




晚宴几乎包下了整个一楼大厅,贺峻霖小口小口地抿着气泡酒,感受着甜酒刺激着味蕾。严浩翔应对自如地和来敬酒的人交谈,贺峻霖不喜欢这种场合,却也应付的得心应手。宴会进行到一半,主持人站在大屏幕前介绍着什么,贺峻霖却无心理会,听着背景音乐从慢歌变成摇滚乐。




两杯香槟下肚,贺峻霖有一种微醺的感觉。他停下来手中饮酒的动作,准备去拿点甜品尝一尝。他的视线扫过不远处正在和人谈笑的严浩翔,转身盯着甜品区发呆,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的两人,应该是情侣关系,女孩披着男方的外套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时不时喂自己的男朋友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贺峻霖的思想格外清醒,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难过。说没有想过和严浩翔真心相爱肯定是假的,贺峻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的隔离贴,可是他和严浩翔注定只是Alpha和Omega牵连的关系。




贺峻霖属于比较会藏的性格,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很少对外表露。除了在严浩翔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蹩脚演技,其他时候总是看不出情绪,此刻他却有点莫名的悲伤,他也想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一块压的他喘不过气。




“不饿吗,不吃点东西?”




严浩翔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像是做过无数次演练般牵起贺峻霖的手,在Omega柔软的手掌心挠了挠,贺峻霖泛红的眼眶无错的睁大。严浩翔愣了片刻,顺着贺峻霖刚刚的目光看去,盯着前方眯着眼睛看了会。




能明显地感觉到严浩翔气压的变化,他不满地将贺峻霖牵住。严浩翔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西装套装,贺峻霖的手背触碰到衣服顺滑的布料,Alpha的温度从手中传来,有一瞬间麻痹贺峻霖的神经,他似乎有些惊讶严浩翔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牵自己的手。




“怎么了?”

“你的Alpha在这里。”




最简单的肢体接触最让贺峻霖心动,他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严浩翔下一部的动作,先沉不住气地侧头询问。严浩翔却只是侧过身帮忙整理了一下贺峻霖的西装,压着嗓音在贺峻霖耳边说话,意会错误地Alpha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贺峻霖有一瞬间恍惚,他甚至觉得严浩翔是在吃醋,却没有明确的证据。Alpha的雪松味似乎想把他吞没,贺峻霖放松了警惕,转过头开始解释,丝毫没有注意两人的牵手已经变成了十指相扣,他着急忙慌地对着严浩翔说着。




“没有,我只是…”




还没说完,贺峻霖的余光瞥到刚刚看到的那对情侣迅速亲吻了一下,又快速分开。贺峻霖的话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严浩翔大大方方地看完情侣又转过头看自己。贺峻霖像被握住尾巴的猫咪,紧张的感觉从尾骨窜上背脊,他抿了抿红唇,欲盖弥彰地想拉严浩翔离开。




万幸的是主持人开始说结束词,这次的晚宴主要内容就是介绍Y公司的新产品,顺便借此机会聚集一下商圈的经营者。严浩翔的注意力被吸引,贺峻霖松了一口气,任由Alpha牵着自己,安静乖巧地待在一旁。




宴会结束散场,回到车里的贺峻霖习惯性地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严浩翔的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敲打着方向盘,手腕上银色的手表搁在上面发出嗒嗒的声音,贺峻霖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Alpha的雪松味浓度又有些超标,刺激着贺峻霖的心跳加速。可贺峻霖的眉头却紧锁,他发现最近严浩翔的信息素越来越失控了,脑子里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瞬间清空,动作干脆地撕开阻隔贴,尽可能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奶油味平常掩饰的很好,极少有人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贺峻霖的奶油味很纯正,甜甜的能让人心软软。严浩翔被奶油的味道包围,在晚宴被各种信息素影响的刺痛感缓缓褪去,贺峻霖红着耳朵看向自己,似乎很不高兴。




但严浩翔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喜欢贺峻霖总是把治疗的Omega和信息素挂在嘴边,贺峻霖的脸皮薄,他怕刚刚如果也在大厅亲亲贺峻霖,Omega一定会害羞很久,然后不理人。




严浩翔的嗓子有些哑,喉咙瘙痒的感觉让他不想讲话。他抬手捏住贺峻霖脸颊两侧的软肉,将人的红唇捏地嘟了起来,严浩翔却低下头,轻啄了一下贺峻霖的唇瓣。




贺峻霖的心脏扑通狂跳。车窗外的晚风在呼啸着,橘黄色的夜灯照应在地面上,将车的影子拉长。Alpha雪松的味道侵入,触碰到的柔软和温度在脑海里无限放大。贺峻霖听到严浩翔最后补了一句。




“贺儿,不要羡慕别人。”






*




上次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给贺峻霖的冲击特别大。有好一段时间,贺峻霖帮严浩翔用信息素缓解疼痛的时候,自己差点刹不住车。贺峻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有几次把严浩翔哄睡着以后,也会偷偷坐在床边多看人几眼。




贺峻霖在家没有贴阻隔贴的习惯,空间里飘荡着淡淡的奶油甜味。玻璃茶壶里的水呼噜呼噜地滚动着,客厅的茶几旁有个专门放提灯的小桌子,提灯的光偏暖色调,透过透明的玻璃,将翻滚的沸水照出橘黄色。




严浩翔晚上出门去了酒吧,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进门的瞬间从沙发后背看去,有一个脑袋露了出来,他轻笑一声,慵懒地倚靠在门板上,看着贺峻霖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小跑到自己面前扶住自己。严浩翔的眼神会勾人,特别是在黑夜里,借着灯光注视着贺峻霖的眼眸,Alpha能把Omega吃的彻彻底底。




“你喝了很多酒吗,我煮了点陈皮白茶,我等会给你倒一杯。”




其实严浩翔的酒量不差,但因为严浩翔是冷白皮的缘故,他喝酒不上头上脸。就算只喝两杯低浓度的果酒,红晕也会顺着脖颈爬上耳垂。贺峻霖紧抿着唇,他感受到严浩翔把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和严浩翔一起栽倒在地上。




卧室的门被推开,严浩翔眯着眼睛躺在枕头上。贺峻霖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严浩翔发烫的脸颊,刚准备起身离开,就被严浩翔握住了手腕,顺势将贺峻霖拽进了自己怀里。




贺峻霖在家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严浩翔用鼻尖轻轻蹭开贺峻霖后颈的领子,溢出奶油的源头被找到,浓郁的奶油甜味窜入鼻息。严浩翔闭着眼睛嗅着贺峻霖后颈软肉的味道,有力的手臂环住贺峻霖的腰肢,顺着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内凹的腰窝。




“贺儿,陪我先睡会。”




难得能听到严浩翔撒娇似的说话,贺峻霖刚想逃跑地动作一顿,他的手被严浩翔握住,整个人更贴合地往后靠了靠,后背贴在严浩翔的怀里。贺峻霖生的本就好看,清亮的桃花眼很漂亮,眼尾微微下垂,红唇上的唇珠饱满圆润,被Alpha用雪松味浸泡的时候,目光惑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贺峻霖的困意都席卷而来。严浩翔像是真的累了,他的呼吸缓缓平稳起来,热气喷洒在贺峻霖的耳后。贺峻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戳了戳严浩翔的肩膀,他才不和喝醉酒的人计较,贺峻霖揉了揉自己的后颈,酥麻的感觉有些奇怪,但却不排斥严浩翔的触碰。




“严浩翔。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贺峻霖说话的声音很轻,奶油味的信息素和雪松味融合在一起,吞噬着空气中的氧气。他实在有些舍不得现在的氛围,严浩翔的怀抱很舒服,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麻醉着贺峻霖的思绪,让他也有种微醺的感觉。




“所以你能不能也尝试着爱我?不要因为我的信息素才和我在一起,好想知道真的被你喜欢会是怎么样的…”




刚刚躺下去太着急,贺峻霖没来得及给严浩翔盖上被子,他一边垂着眼眸叹气一边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这些话贺峻霖也只敢在严浩翔睡着喝醉的时候,稍稍展露出自己的小心思。他帮忙解开严浩翔衬衫的前几颗纽扣,想让人睡的舒服些。




准备半夜叫醒严浩翔,让他喝点茶洗澡洗漱后再睡。贺峻霖失落地眨了眨眼睛,轻手轻脚地想从严浩翔的怀抱里出来。眼看马上要撑着床面坐起来,下一秒贺峻霖的腰肢被一股力量控制住,整个人又重新缩回了被窝里。




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会让人的心跳加速,贺峻霖轻呼一声,条件反射地侧头看向睡着的严浩翔。刚刚还睡的酣甜的人,此刻正睁着双眸,定定地看着自己,贺峻霖的呼吸停滞,粉嫩的舌尖抵着上颚,红唇来不及合上。




“贺儿。”

“——!!!”




“你不喝醉睡了吗?”

“谁告诉你我喝醉了?”




严浩翔轻笑一声,将企图逃跑的猫咪控制在自己怀中。贺峻霖颤抖着身子想要躲开,却被严浩翔得寸进尺地咬住下嘴唇,贺峻霖的双眸瞪大,下唇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遮羞布被人掀开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贺峻霖推开严浩翔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Alpha的雪松味不知何时散发出侵略性的味道,将贺峻霖团团包裹,奶油的甜味被源源不断地索取着,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温泉里,温热的快要让他融化,淡淡的奶油清香变得浓郁起来,甜味缠绕着严浩翔的神经,吞没着夜色。




“贺儿,我和你结婚,本就不是因为你的信息素。”严浩翔今晚只喝了几杯最简单的啤酒,酒劲来的快去的也快,本想抱着贺峻霖好好休息一下,却得到了意外收获。严浩翔低头看着贺峻霖的眼眸,零零碎碎的刘海没过眉间,痒痒的。




严浩翔年纪轻轻坐上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他的教养从外渗透到骨子里,从认定贺峻霖开始就决定要对他负责,要对他好。不是单纯的被信息素羁绊的关系,严浩翔每一次拥抱贺峻霖,都是Alpha用他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贺峻霖的喜欢。




“是因为我本就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贺峻霖冲昏了脑袋,他把自己的脑袋埋的越来越低。严浩翔的手霸道地摩挲着贺峻霖后颈的软肉,让本就香浓的奶油味再一次超负荷的一点点溢出。贺峻霖的脸颊开始发热发烫,眼尾也染上星星点点的红。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严浩翔的衣服,布料从十指缝里满了出来。互通心意的两人拥抱了很久,直到贺峻霖终于有勇气面对,Omega抬头亲了亲严浩翔的锁骨,算是回应。




“所以…你很喜欢很喜欢我?”

严浩翔开始重复贺峻霖自言自语的话。




“想让我尝试着爱你?”

不要再说了!贺峻霖像一只受惊的猫咪,皱着五官瞪向严浩翔,奶凶奶凶的。




贺峻霖怒气冲冲地拽住严浩翔的衣领,就算整个人被Alpha搂在怀里,气势也要到位。贺峻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心里的痒痒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抬起手轻轻地捂住严浩翔的嘴巴。




“不要说了,小心我报复你!”




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贺峻霖的声音软糯又清越,毫无杀伤力地威胁着严浩翔。Alpha挑了挑眉,笑着像是在挑衅贺峻霖,他让两个人贴的更近,雪松的味道全数刺激着贺峻霖,细密的感觉让贺峻霖有些承受不住。




严浩翔侧过头对着贺峻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着:“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别人的?”严大总裁难得幼稚,他倒是想看看贺峻霖能怎么报复,贺峻霖赌气又害羞,猫咪的肉垫拍在严浩翔的肩膀上,不疼反而有点痒。贺峻霖羞的脸颊爬上红晕,连卧蚕都鼓鼓的。




下一秒,对峙的人先移开了视线。贺峻霖豁出去了一般,微微仰起头学着严浩翔,咬了咬他的下唇,这次有些重,贺峻霖甚至听到了严浩翔但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严浩翔感受到奶油味的唇瓣贴着自己的嘴角,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

“……”




空气安静了几秒。两人同时有了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混乱又嘈杂,贺峻霖潜意识里想要逃跑,严浩翔像是预判了一般伸手束缚住贺峻霖。床板被压出猛烈的嘎吱声,不知道是谁的手臂敲到了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子被踹到了地上,严浩翔轻轻松松地将贺峻霖抓住,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贺峻霖。




唇瓣落了下来,贺峻霖被热气包围。Alpha的雪松味无时无刻不攻略着他的放线,贺峻霖的舌尖被允的发麻,他太过柔软,严浩翔亲过就不想放开。奶油的味道直冲严浩翔的大脑,盖过理智,刺爽的感觉伴随着贺峻霖的心动无限扩大,惹得怀里的Omega唇齿发颤,受不住地啜泣出声。




众所周知,严浩翔对于贺峻霖的小报复,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偿还。






*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他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贺峻霖周末会赖床,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准备随便点点外卖应付过去。他先去洗了个澡,擦着半干的头发懒洋洋地走出浴室。




“严浩翔,吃意面行不行?”

“嗯,都随你。”




“…那我想吃炸鸡。”

“不行。”




严浩翔滑动手机屏幕的动作停顿,他抬眸看向站在自己正对面的人。贺峻霖抿了抿唇,不满地瘪嘴,还是乖乖听话地点了两份意面和一点零碎的小吃。擦头发的毛巾还挂在脑袋上,贺峻霖就冲向坐在沙发上的严浩翔,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严浩翔的身上,长腿横跨过严浩翔的膝盖,坐在了他的腿上。




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严浩翔把文件保存,将手机放在一边,抬手帮忙擦拭着贺峻霖的头发。贺峻霖最喜欢抱着严浩翔,不论是现在这样抱着,还是从背后抱,像是严浩翔身上的人形挂件,奶油味的Omega非要自己全身沾满雪松味才罢休。




贺峻霖软乎乎地趴在严浩翔的身上,得严浩翔撑着身子才不至于滑下去。严浩翔很少同意贺峻霖吃油炸食品,贺峻霖跟着严浩翔提前开启了养生模式,家里瓶瓶罐罐的都是各种茶叶。严浩翔将毛巾拿开,低头看了眼贺峻霖。




条件反射般的,贺峻霖仰起头亲了亲严浩翔的嘴角,然后继续躺回严浩翔的怀抱。柔软的侧脸贴着严浩翔的肩膀,锁骨搁得脸颊有些痛,贺峻霖随意地挪动着脑袋的位置,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严浩翔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




“贺儿,好乖。”




严浩翔的声音沙沙的,踩在贺峻霖的心上。贺峻霖的脸颊爬上红晕,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Omega的奶油味就像是被挤进酥皮泡芙里的奶油,从戳破的小洞里啵的一下,溢了出来。






end.

作者有话说: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我更文一般就是一个礼拜一篇 每周五晚上十点半左右 如果有变动会提前通知 星期六可能会随机掉落连载 大家每周回来放心看


这篇文的灵感就来源于 我和我的朋友出去玩买泡芙的时候 看着长条的酥皮泡芙被戳了三个洞 然后挤奶油的时候 因为挤的满满当当的溢出来了 觉得特别可爱 而且奶油真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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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赠礼的彩蛋附送甜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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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晚了诶

【乍暖还寒时】 《垂耳吻》

《垂耳吻》

文/晚了


|占有欲强忠犬A×外冷内热香草味O

极禹|非典型破镜重圆|甜|1.3w+完


 上一棒: @青蛟 


*


偌大的房间很安静,厚重的藏青色窗帘挡住了所有企图溜进来的光。客厅的香薰蜡烛被夜灯炙烤着,温度灼烧着白色的蜡油,散发出蜂蜜白巧特有的甜香。卧室的门被打开,拖鞋提提踏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家里的暖气开的太足,张泽禹睡到现在嗓子像是有火在烧,干燥的可怕。他摸索着客厅的沙发,径直走向厨房,大理石的台面散发着冷气,张泽禹从冰箱里拿出大壶柠檬水,凭借着记忆,迷迷糊...

《垂耳吻》

文/晚了



|占有欲强忠犬A×外冷内热香草味O

极禹|非典型破镜重圆|甜|1.3w+完




 上一棒: @青蛟 






*




偌大的房间很安静,厚重的藏青色窗帘挡住了所有企图溜进来的光。客厅的香薰蜡烛被夜灯炙烤着,温度灼烧着白色的蜡油,散发出蜂蜜白巧特有的甜香。卧室的门被打开,拖鞋提提踏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家里的暖气开的太足,张泽禹睡到现在嗓子像是有火在烧,干燥的可怕。他摸索着客厅的沙发,径直走向厨房,大理石的台面散发着冷气,张泽禹从冰箱里拿出大壶柠檬水,凭借着记忆,迷迷糊糊的倒进玻璃杯中。三两口就灌下一杯,正准备倒第二杯时,他听到大门密码锁解开的声音。




张泽禹刚回Z市不久,借住在童禹坤的家里。童禹坤是他从高中开始的朋友,童禹坤是大军院长大的,家里的背景雄厚,现在在中心医院当医生,张泽禹除了学习好脑子好,生活上没少让童禹坤操过心。




这个房子童禹坤是大军院拆迁的时候分配给童禹坤的,离医院有点远,他基本上不回来住。张泽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单薄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收紧,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张泽禹以为是童禹坤回来了,他继续给自己倒水,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在冰箱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毛哥?今天医院不忙吗,你怎么回这儿来了。”

“……”




没有得到回应,张泽禹一向心大,他将水壶放回冰箱。客厅的吸顶灯被打开,橘色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空间,张泽禹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睛,拿着玻璃杯转过身,看着站在玄关口的人。




张极是部队里的上校。他此时正斜靠在白墙上,手中握着军服的腰带。迷彩的军裤规规矩矩地束进黑色的马丁靴里,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上衣挂在手肘上,张极只穿了件深绿色的短袖,衣摆系进腰间,Alpha的骨架将宽肩窄腰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手边还摆着一个行李箱。家里Omega的香草味格外浓郁,张泽禹在家没有贴阻隔贴的习惯,张极推开门就被这高浓度的信息素缠住,紧绷的神经开始新一轮的煎熬。他直起身子对上张泽禹的眼眸,末了轻笑一声,换上鞋走向张泽禹。




好哥哥单独把Alpha和Omega分在一室,童禹坤不愧是张泽禹的好朋友。两人心大到一块去了。




张极是童禹坤的亲弟弟,军大院的姓有的随母有的随父。这是他进入部队后的第一次强制性休假,张极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失眠过度训练,上级在考虑过后,直接批准了张极的假期,让他回家休息好了再归队。




张极小时候太叛逆,和家里的关系一直很僵。部队在A市,家在Z市。张极回家只告诉了童禹坤,靠谱的哥哥大手一挥告诉张极自家大门的密码。没想到回家还能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极问他。

“……上个礼拜。”




张泽禹有些恍惚地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人,上一次和张极见面好像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张极已经分化成Alpha,每天和家里因为去不去部队的事情唱反调。半梦半醒的状态让张泽禹卸下了伪装,他还没有把张极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划上等号。




张极的脸色很差,眼底的黑眼圈又重,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张泽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不明白张极是怎么把他这张小帅脸折腾成这样的,张泽禹将玻璃杯放在台面上,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张极也倒一杯柠檬水。




“你要喝甜水吗?我看你精神状态好像很不好,要不我帮你热一杯牛奶吧?”




Omega的香草味很舒服,不是单纯的香草味,更像是香草味的冰淇淋或是香草味的蛋糕,是独一无二的无法用别的形容词去形容的甜味。张极没有说话,他的双臂有着累地撑在大理石桌面上,从背后看像把张泽禹整个人圈在怀中。




张极的头很沉也很痛,他眯着眼睛看着张泽禹摆弄牛奶盒子的样子。他忍不住地靠近了一些,有力的手臂环住张泽禹的腰肢,喉结上下轻轻滚动着,僵持了片刻,最终默许自己的脑袋搁在张泽禹的肩窝上,熟悉的香草味和熟悉的姿势,张极差点哽咽到要哭出来。




童禹坤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人比张泽禹更疼张极了。其实事实却是,这世上如果没有张泽禹,就没人心疼张极了。




时隔五年的再次重逢,两人就像没有这五年隔阂一样。张极在重逢的第一瞬间,就毫无原则的、荒唐的将张泽禹搂在怀里,堂堂Alpha在Omega身上寻求安全感。




气氛变得怪怪的,张泽禹的困意渐渐散去,Alpha冷杉味的信息素让他无法去忽略,他的理智慢慢攀上上风。冷杉味和香草味交织在一起,填满空气中的每一丝缝隙,张极的身子太热,贴在张泽禹身上,让张泽禹有种下一秒就要烧起来的错觉。




“你怎么会来我哥家住?”

“我刚回来没地方去,就暂时住一下,倒是你怎么从部队回来了。”




“我失眠太久了。精神状态太差,被赶出来了。”张极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委屈,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脑袋不停地蹭着张泽禹的脖颈。张泽禹将牛奶加热,换了个黑色的陶瓷杯,握着杯柄小心翼翼地把牛奶倒入。




夜色撩人,张泽禹和张极绝对无法在白天大脑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举动。张极绝对不会撒娇着依赖张泽禹,张泽禹绝对不可能纵容自己缩在张极的怀抱里。张泽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的理智不过是一场压抑感情的战争。




酸涩的心情从张泽禹的心中蔓延,他转过身将杯子递到张极的手里。两杯柠檬水下肚,他其实已经彻底醒了过来,他对刚刚自己的作为解释成对张极弟弟的疼爱,解释为长辈对孩子的关心。




五年能改变很多东西。成年人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精湛的演技和完美的骗局,张泽禹看着张极接过陶瓷杯,他抬起手生涩地揉了揉张极的脑袋,像是在帮小朋友整理头发,张泽禹轻声说着。




“那就好好休息吧,有事情的话我和毛哥都会帮你的。”




他和童禹坤是最好的朋友,那么他也算是张极的半个长辈。张泽禹挣脱开张极的束缚,想整理整理侧卧让张极赶紧睡觉。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张极的神经在突突的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崩断。他将牛奶杯放到一边,伸手握住了张泽禹的手腕。




Alpha浓烈的信息素给张泽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张泽禹的红唇微微颤抖着,他抬起头对上张极的眼眸,深邃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带着占有欲带着悲伤。张泽禹的理智缓缓苏醒,他的全身开始发热发烫,大脑有一瞬间的充血,所有碎片在缓缓合成,闪过他和张极的一幕幕。




“张泽禹。”




张极哑着嗓子,咬文嚼字般地念着张泽禹的名字。他向前走了两步,更加贴近张泽禹。Alpha的气场终究太强,张泽禹靠着大理石台面支撑着自己,清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汽。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么离开后别再出现。要么你就别想逃走了。”






*




张泽禹和张极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军大院吃饭的时候。那段时间张泽禹家出了点事,家人都不在身边,快过年了,童禹坤心软又重情重义,二话不说拉着张泽禹到自己家住几天。




军大院真的很大,张泽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住了两三天,才摸清楚怎么从大门走到童禹坤家。




那天家里一桌人在吃饭。张泽禹不怕生,却也不太外向,童禹坤坐在他边上给他拼命加菜,生怕新的环境让张泽禹饿瘦了。还没吃两口,就看到童禹坤的父亲和一个男孩吵了起来,童禹坤满脸冷静,这种事像家常便饭,张泽禹倒是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男孩的年龄不大,青涩的脸庞已经有了男人的棱角,正处于少年和成熟之间,性子还是少年未收敛的乖张,骨架子却已经张开多了份担当。家里的暖气开的只需要穿一件短袖,可屋外依旧冬天,温度是咬人的寒冷,张泽禹就看着男孩摔下筷子,径直跑出了门。




“嘶…毛哥,他是谁啊?他这样下去跑会不会冻生病啊?”




张泽禹从落地窗看着人出门,绕着军大院开始跑圈。童禹坤正剥着虾壳,他随着张泽禹的目光看了一眼,说话的声音很轻,夹杂在大人的交谈声中间,张泽禹听的格外吃力。




“我亲弟。张极,这小子刚分化成Alpha,脾气倔的很,家里想让他去部队里,偏不肯。应该是被罚下去跑圈了。你不用心疼他,他身体素质好的很。”




张极跑步的速度很快,长期的训练让他的肤色没有小孩的白皙,反而是种健康的小麦色。迎着寒风跑的时候,只有耳廓看得出被冻的有着红。张泽禹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心,在第三次悄咪咪看向童禹坤后,童禹坤叹了口气,把钥匙拍在桌面上。




军大院的人很多,过年的氛围早早就有了。周围的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只有张极一个人在楼下孤零零的跑圈。张泽禹有圣人情怀,这是童禹坤对他的评价,张泽禹就是见不得可怜人。张泽禹拿起桌上的钥匙疑惑地看着童禹坤,又看着童禹坤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




“你把家钥匙给他,他跑完了肯定还气着不会太早回家。他的手机放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让他拿着现金去吃点东西。”




张泽禹最后下楼的时候还贴心的拿上了张极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后来张泽禹才知道,其实童禹坤很担心自己的弟弟,这样如此反复的事情童禹坤从小做到大,只是从那天起,送东西的人变成了张泽禹。




一月的天气冷的刺骨,寒风直接从领口灌进身体。张泽禹有些后悔没有把围巾戴下来,大门是张极开始跑步的起点也是终点,张泽禹不知道他还有多久结束,干脆直接在原地等着。




张极从小军事化训练到大,分化成Alpha以后身体素质变得越来越好,父亲的跑圈惩罚和吃饭一样简单。他的脾气和童禹坤一点也不像,尖锐的和带刺似的,远远就看到张泽禹站在门口,张极的脚步变慢,走向张泽禹。




“我是张泽禹,毛哥的朋友。”

“……”




“这个家钥匙给你,晚上早点回家。还有这个钱你也拿着,记得吃饭。现在太冷了,你跑完了吗?把衣服穿上吧。”




Omega的手握住张极的手腕,让人被迫掌心向上,接过张泽禹递来的东西。张泽禹的香草味似有若无地缠绕着张极,被Alpha的冷杉味照单全收,张极浑身冒着刚运动完的热气,却还得被迫冷静地接受此刻面前人的举动。




张泽禹看张极半晌没动,索性将厚外套抖开,张极的黑色羽绒服是短款的,却有些厚重。张泽禹抬起手臂勉强能绕过张极的肩膀,将外套揽在张极的背后,像是在帮张极穿衣服。张泽禹真的把张极当成自己的弟弟,耐心的不像话。




“我不冷。”

“等会会冷的。”




张极有些烦躁地抓住外套,别扭的转过头,将张泽禹拿下来的东西全数塞进裤袋里。张泽禹的性格其实也很倔强,张极早就习惯了拒绝别人,然后换来一句那随便你,张泽禹还是第一个要让张极先退一步妥协的人,张极抿着唇,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和童禹坤不一样,张泽禹一看就不是香软类型的Omega。但张泽禹的鹿尾眼很漂亮,湿漉漉的又有点下垂眼,整张脸都很小很精致,好看的卧蚕鼓鼓的,衬托着眼眸。虽然动作和说话都带着暴躁的时候感觉,但身上有一种疏离的温柔气质。




“张极,真的会感冒的。”




外面的天气太冷,和张极对峙着,惹得张泽禹也有些烦了。他夺过张极手里的衣服,用命令的眼神示意张极。那声张极太清脆,从张泽禹的口中说出来,在张极的耳朵里变了味儿。




到底是因为剧烈运动后无法平息的心跳,还是张泽禹香草味的蛊惑,张极已经分不清了。




张极机械地抬起手臂,难得乖巧地一只手一只手的将外套穿好。张泽禹满意的看着穿的臃肿起来的张极,用冻僵的手指帮张极拉上拉链,外套的领子可以拉到脖颈,衬得张极一下子多了份少年感,张泽禹拍了拍张极的肩膀傻笑。




“怎么样,暖和吧?”

“……嗯。”




破天荒的,张极点了点头回应。张泽禹松了一口气,他不是军大院长大的人,不知道这里的小孩其实多少都吃过苦,只是张极比较幸运,成为了张泽禹第一个心疼的小孩。张泽禹思考了片刻,皱着眉头从口袋里又掏出几十块钱。




“别告诉你哥,我偷偷给你开后门啊。”




张泽禹有带现金的习惯,虽然剩的不多了,但还是全数塞进了张极的手中。Omega的手比想象中要温热,刚从暖气的房间走出来还带有余温,张极这才觉得自己有着冷,看着张泽禹跑回家里的瞬间心跳的快要爆炸。




因为张极太孤独了,张泽禹并不知道他自己干了什么踏进别人世界的举动。






*




一夜无梦,张泽禹临睡前想到了和张极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如果早知当初送件衣服就把小孩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也一定还是会去送的。张极的背影总是能让他心软,明明很高大很有安全感,但是却太孤独了。




昨晚张泽禹落荒而逃,侧卧还堆着一些杂物没有清理,张极是睡在沙发上的,委屈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角落里。张泽禹起的很早,准备去医院复查一下身体,奈何张极因为生物钟和晨练习惯,比张泽禹起的还要早。




平常张泽禹只会给自己泡杯咖啡充数当早饭,如今家里多了一个人。张泽禹抿了抿唇,把煎蛋和培根组装一下,简单做了个三明治,泡咖啡是没时间了,张泽禹拿了两盒牛奶,把三明治和牛奶放在餐桌上,自己也拿上一盒牛奶,叼着牛奶的吸管匆匆出门。




张极锻炼完回来,输入密码的时候手都在抖,他不知道怎么样在白天面对一脸漠然的张泽禹。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泄了气。内心百味交杂,他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放在餐桌上,看到了张泽禹放的早餐。




旁边还贴了张纸条,张极都能想象到张泽禹说话时候的语气:要全部吃完,然后再去睡个觉。




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开朗,张极乖巧地收拾好东西,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浴巾,准备洗个澡来好好吃饭。张极低着头轻轻笑了两声,张泽禹就算再怎么躲避,他的心里也会把张极放在第一顺位,是潜意识的,藏不住的。




“童禹坤!毛哥!你真是疯了!你怎么让你弟直接回拆迁的家,我还暂住在里面呢!”




张泽禹最近信息素紊乱严重,他直接排了童禹坤的号,检查身体的时候顺便来讨伐一下这个不负责任的朋友或者是哥哥。童禹坤拿着张泽禹的检查单子,斜睨了眼炸毛的张泽禹,严肃的浏览着手上的单子。




“所以呢,你俩睡了?他把你标记了?张极这小子真行啊。”

“你……”




童禹坤轻飘飘的两句话把张泽禹长篇大论的思路打断,他一时半会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童禹坤自己是个Omega信息素腺体的医生,怎么可能看不出有没有被标记,张泽禹知道童禹坤是故意降他,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想了一下张极。




这么久没见,张极确实越来越有魅力了。张泽禹不满地看了眼童禹坤,他从来就不是规矩的男生,以前仗着成绩好带着童禹坤翘课打电动,张扬的不得了,此刻穿着带帽卫衣,任由领口松垮的垂着,他胳膊肘又撑着办公桌,阴影在那段锁骨打下一个浅浅的小窝。




张泽禹尾音上扬,带着对童禹坤的威胁。




“小心我把你弟办了!”

“哟,我可巴不得你赶紧收了他。”




就是得小心点,怕张泽禹撩起来最后被张极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童禹坤调侃着,眉头看着单子却越皱越紧。张泽禹长期使用抑制剂,整个信息素紊乱的程度已经超负荷,如果再不调整一下身体,恐怕下次的发情期不是抑制剂可以压制住的了。




“小宝,你最近工作先放一放,别每天起早贪黑看文书了,你这个信息素紊乱的程度有点严重,好好休息最重要。”




张泽禹周边亲近的人都喜欢喊他小宝,自从他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后,接的工作又忙又繁重。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发情期来了也不知道硬是打了两针抑制剂压下去的。童禹坤每次给张泽禹开抑制剂,都咬牙切齿的。




不得不说,童医生生气的时候和张极还是有几分像的,起码都会让张泽禹感到心虚。连忙点着头答应下来,张泽禹拿着配好的药二话不说就回了家,真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对兄弟。




其实张泽禹有很多解决办法,他可以花点钱去住酒店,也可以住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或者上班来去花多一点的时间和童禹坤住一起。但他最后哪个都没有选择,而是继续留在张极的身边。




回家的路上张泽禹把邮箱里的邮件都看完了,他这次准备听听童禹坤的话,好好休息休息,把时间尽可能的挤压给晚上睡觉。奈何进门看到张极的瞬间,他有一种不可能早睡了的预感。




张泽禹磨磨蹭蹭地挪回卧室,经过张极的时候被人扯住了卫衣的帽子。张泽禹不满地瞪了张极一眼,两人永远在争锋相对的状态,简直相爱相杀到难得有温存的时刻。张极从来都喜欢打直球,他挡在张泽禹的面前,不放人走。




“我听我哥说你最近总是去医院,你怎么了?”

“没事,例行体检去了。”




张极不知道后来在家有没有睡过回笼觉,声音还是很沙哑,而且在张泽禹面前从来不知道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侵略性的冷杉味明晃晃的充盈着整个空间,张泽禹的脸一下子热的发烫,他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后脖颈的隔离贴,光滑熟悉的触感让他找回了些理智。




“毛哥说我俩病到一起去了,都得多休息多睡觉,你等会是睡觉还是工作?”

“我得先把今天事务所的事情解决了。”




童禹坤怎么什么都和张极说。张泽禹从张极的手中把自己的衣服的帽子抢回来,在心里谩骂童禹坤不讲义气卖队友。他刚想说张极几句,抬头就看到人那憔悴的样子,张泽禹抿了抿唇,什么都开不了口。




“我等会可以在客厅看文件,你去卧室里睡吧。我尽量早点把侧卧的东西收拾好。”

“……”




“怎么了?我怕我开着灯你在沙发上睡不着。诶,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开着灯睡觉,你在部队里怎么办,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总是失眠?”




话音刚落,张泽禹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无论是张极哥哥好朋友的立场,还是长辈的立场,说出这种暧昧又细节的话还是有点太越界了。张泽禹立刻合上嘴巴,准备在张极反应过来之前逃走。




下一秒,张极像是料到了张泽禹的想法,又一次扯住张泽禹的衣领,将人拽到了自己面前。张极皱着眉头,他的眼眸会勾人,漆黑的眸子如潭水,能盯到人腿软。张极不让张泽禹跑,Alpha的冷杉味丝丝嵌入张泽禹的骨髓,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信息素的洗礼。




这样事无巨细地考虑着他的张泽禹,怎么会让张极不心动。张泽禹处理事情的细节总是让张极发狂,在部队里也挂念了整整五年。张极叹了一口气,看着张泽禹。




“小宝,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喜欢你,我会重新追你。这次的机会由不得你给。”




“你是毛哥的亲弟弟,我好朋友的亲弟弟,我才不会撬我好朋友的墙角。”

“就扯吧你,我哥巴不得你和我在一起。”




这两兄弟怎么说出来的话都一样一样的!张泽禹快疯掉了,他的神智被冷杉味的信息素侵蚀着,有一团无名的火在他身体里乱窜,张极和他靠的很近,Alpha在自己喜欢的Omega面前哪里还懂得收敛自己,张泽禹的全身都被冷杉味包裹住,惹得他快要崩溃。




再这样待下去,张泽禹就怕自己把张极压在床上,然后大言不惭的告诉他,对我就是喜欢你但我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把你办了让你知道现实的险恶。




“小宝…”

“小宝也是你能叫的吗!赶紧去睡觉,我很忙。还有,再敢扯我帽子你就完了。”




委委屈屈的张极败下阵来,张泽禹只觉得自己后脖颈的软肉又痒又痛,他向前走了两步,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还是张极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扶住了他。




Omega的香草味隔着阻隔贴似有若无,这种信息素能让张极的神经瞬间舒缓下来,他有些担心地扶着张泽禹站了一会,张泽禹的脑袋有片刻空白,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抽离,后颈的软肉酥麻的可怕,张泽禹被张极的信息素侵袭,他本就紊乱的信息素更加猖狂。




张泽禹控制不住自己地紧握住张极的手腕,感受着身边人小心翼翼又沉重的呼吸,Alpha的冷杉味还是肆无忌惮的释放着,张泽禹缓了片刻,红晕的脸颊好像暴露了主人内心深处的慌乱,他松开张极,拿着药和水杯进了卧室。




完了。




张泽禹坐在床头,他真的觉得如果下一次发情期到来,用抑制剂是压不住了。






*




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张极是在张极进部队的前一个礼拜。也是张极对张泽禹告白的那天。




也是冬天。半夜十一点张泽禹接到童禹坤的电话,张泽禹难得听到童禹坤的语气带有这么多的情绪,大概就是张极又惹父亲生气了,待在外面这个点还不愿意回家,晚上已经开始飘雪了,真的冷的不行。




“我是真的不理解,我才是张极亲哥,他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




耳边还回响着童禹坤的话,张泽禹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穿上厚厚的羊羔毛,围好围巾才出门。童禹坤麻烦他把张极劝回家,电话里是解决不了了,张泽禹打车到的军大院。




张极从来不掩饰他自己的喜欢。张泽禹很难不对这样的男生动心,张极太鲜活了,敢爱敢恨,又很有自己的主见。还小的时候觉得进部队太乏味,真正接触了以后张极发现自己就是这块的料子,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刻同意家里的安排。




他正好和张泽禹相反,张泽禹的心思太过细腻。有时候想法太多只会让事情的发展背道而驰。张泽禹走进军大院,凭着记忆走向童禹坤的家,隔着黑色的铁栏杆,就看到张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




张极好像又长高了,他套着灰色的运动裤,这次倒是穿了件薄绒卫衣,黑色的简约卫衣被他的肩膀撑开,他是行走的衣架子,最简单的穿着也能被他穿出特有的味道。




“张极,回家了。”

“……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极从神游中缓过来,转头看到张泽禹穿着白色的羊羔毛外套,像雪地里的雪球一样,走到自己面前。他好像有些不太情愿张泽禹看到现在的样子,头发被融化的雪浸湿,贴在额前,有些狼狈。




“毛哥说有小孩不回家,傻站在外面。”




张泽禹出来的急,只喷了两下阻隔剂。时间一失效,Omega本来的香草味就会缓缓的溢出来,张泽禹的唇瓣很红,笑起来的时候唇珠会被挤压出来,看上去很好亲。张极自尊心作祟,不太自然的别过头,张泽禹反而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张极的脸。




Omega的信息素像颗让人上瘾的糖果,张极轻咳了两声,喉结上下滚动。他试探性地伸出双手,缓慢地揽过张泽禹的腰肢,怀里的人没有反抗,张泽禹好像被夜色蛊惑,紧张地眨着眼睛,细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感受着Alpha的心跳。




张极将张泽禹搂入怀中,Alpha的骨架比Omega大很多。张极整个人能把张泽禹罩住,从背后只能看到张泽禹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张极衣服的后颈,黑色的布料从十指的指缝里渗出来,展现着难以言喻的张力。




“别看我……”




张极把脑袋埋在张泽禹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许些别扭和不好意思。两个人都青涩的不像话,张泽禹发现张极就像个小火炉,冬天热热的暖呼呼的,被抱住的时候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有时候张泽禹会觉得冷杉味不太适合张极。




他应该是太阳味的,温暖又火热。




“小宝。我马上要进部队了。”

“嗯。”




“你知道我是喜欢的你吧。”

“嗯。”




其实以前张极是比较听童禹坤话的,只是后来遇到了张泽禹。他就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张泽禹。怀里的Omega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只能听到张泽禹浅浅的呼吸声,张极告白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泽禹紧张的连手指都在抖。




“等你进部队那天再说,你最近先好好休息,然后好好训练,忙过这一阵就…答应你。”




张泽禹的声音越来越小,贴着张极的耳垂一字一句得说着,张极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挠着,痒的让人受不了,张泽禹被人搂的更紧。张极被哄着进了家,童禹坤的双臂环抱在胸前,眯着眼睛怀疑地看着张泽禹。




“你最后还不是没和他在一起。”




回忆被唤醒,张泽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童禹坤眯着眼睛,用熟悉的眼神盯着自己。张泽禹欲言又止,他索性别开视线,将手中重新检查的报告单递给童禹坤。




昨天晚上差点假性发情,他有点后怕,又破天荒请了半天假来医院检查。张泽禹很少在童禹坤面前提他和张极的事情,毕竟和好朋友的亲弟弟谈恋爱,似乎是有点尴尬又奇怪的事情。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答应?”

“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他对我的喜欢到底撑不撑得过这么多年的异地恋。我不喜欢异地恋。”




童禹坤忍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好几年的问题。




张泽禹也是最后才被告知,进部队以后基本上是出不来了。短一点三年,如果一直待在部队,可能要五年以上了。张泽禹从小缺乏安全感,又敏感又多疑,童禹坤和他真正交心就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张极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个例。




他思考了整整两个晚上,把从和张极在一起要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最终下定结论,不能在一起不能谈恋爱,就算张泽禹再全力以赴,最后也会因为张极的变数,而得到一个失败的结局。




张泽禹在张极进部队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通知这个结论了,以前的张泽禹太软糯,张极又少了点经验的磨练,他听完张泽禹的回答,张泽禹能明显的感受到Alpha低沉的气压,张泽禹永远不会忘掉张极对自己说。




“张泽禹你好样的,你要么别出现,要么下一次见面你就别想逃。”




可让张极最气的是,张泽禹大学毕业以后就真的远离了Z市,到处飞,张极好不容易从部队里出来一次,却怎么也抓不到人。




童禹坤听完差点破口大骂,他有时候却是不太懂张泽禹的脑回路。他一边看着张泽禹的检查单,一边开着药,可能是下次发情期马上就要来了,按照张泽禹紊乱的情况,反扑的可能性很大,他只能在近期,尽可能的稳定住张泽禹的信息素。




“那现在呢?”

“什么?”




“现在张极也回来了,据我所知他没喜欢过其他人。你呢,你怎么想的,你还喜欢他吗?”

“……”




张泽禹下意识地咬住唇瓣,他盯着桌上的圆珠笔发呆。张极比五年前更让他心动了,虽然两人还是会小吵小闹,会冷战。但张极看向自己的眼神始终是炙热的,张泽禹叹了口气,他承认就是他太胆小,不是张极不够喜欢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墙壁上的挂钟有节奏的发出嗒嗒的声音。他放不下张极,就像这明明没有交集的五年,张极每逢过节就会收到张泽禹送的礼物,有时候是衣服,有时候是用具。张极有事会条件反射的先通知张泽禹,再告诉童禹坤。




“毛哥,我们俩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宝,你就是太多束缚了,还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早下定结论呢。”




张泽禹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所有有风险的事情他都没有做过。童禹坤投资基金炒股票,花大把的钱累积经验,而张泽禹最多定投几个项目,两三年后再把绝不会亏损的钱取出来。




和张极谈个恋爱吧。和张极试试吧。




这两句话在张泽禹的脑海里回荡,他接过童禹坤递来的单子,熟练地左拐进电梯,准备去配药间拿药。从始至终,束缚住张泽禹的只有他自己,他需要无条件的相信张极,然后放手一搏。




别让自己后悔。






*




开诊完的童禹坤有些着急地看着手机,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张极。否则两个人推拉来推拉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明白,张极是顶级的Alpha,他的信息素也能帮张泽禹调整一下紊乱的病情,童禹坤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给张极发了条消息。




— 小宝有情况,你努力点。




奈何童禹坤好像高估了自己弟弟在谈恋爱方面的造诣。在家里做完俯卧撑的张极瞥到这条消息,差点想直接冲出门直接去医院,他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刚拿上手机,家里的门就开了,想出门的张极和刚进屋的张泽禹面面相觑。Alpha刚洗完澡,冷杉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张泽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他一边走进门,一边撕开后颈的阻隔贴,想问问张极要去哪儿。




“你…你别靠这么近。”




还没问出口,张泽禹转了个身就发现张极跟在自己的身后,像只小狗一样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张极把童禹坤发来的消息理解为,小宝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如果他再不努力点,自家的Omega就要被人抢走了。张极的占有欲作祟,拼命闻着张泽禹信息素的味道。




企图从张泽禹的香草味中,闻出别的Alpha的味道。张极贴的很近,双臂张开圈住张泽禹,双臂撑在沙发的靠背上,近乎失控的侧头闻着张泽禹身上的味道。Alpha的冷杉味浓度高到超标,撬开张泽禹的骨髓倾灌进去。




“张极,你怎么了?”




张泽禹的红唇微微张开,饱满的唇珠格外惹人吸引视线。Omega动情的时候,眼眸会半合,水光四溢,他有些慌张的推着张极的肩膀,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异样,像是有什么要爆发,后脖颈的软肉磨的潮红。




“张极,我有事和你说。”

“张泽禹,你隔三差五往医院跑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一句陈述句,彻底打乱了张泽禹的计划。他迷茫地睁开眼睛,他其实很讨厌张极郑重其事地叫自己的名字。因为太凶了,像他犯下了什么大错,要被惩罚了一样。




张极沉着脸看人的时候很凶,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他穿了件松垮的灰色带帽衫,领口刺拉拉地敞开,内搭是一件黑色的短袖,被锁骨和脖颈的骨架撑开,透露着Alpha的性感。




“那个人在医院工作吗?比我对你好吗?我追了你七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张泽禹。”




冷杉的味道不断挑拨着张泽禹的神经,刚回家他就觉得自己有些提不起力气。好不容易打开了束缚自己的牢笼,却换来张极的猜忌和质疑。Omega隐隐作痛的后颈还有信息素不断的打扰和压迫,张泽禹有着喘不过气。




所有的情绪瞬间压在张泽禹的身上。他的头越来越痛,后脖颈的软肉带来前所未有的酸胀的感觉。张泽禹突然觉得很委屈,在他的记忆力,张极一向很强势,无论是告白还是吵架,他们俩好像永远在争吵,永远站在对立面。




张极从来没有服软过,就连告白的时候也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张泽禹的腿发软,无力的靠在背后的沙发上。浓郁的香草味溢了出来,和Alpha的冷杉味混合,张泽禹突然有点撑不住了,他不要和张极好了,他再也不理张极了。




怀里的人半天没出声,张极疑惑地直起身子,看向张泽禹的脸颊。Omega无辜的盯着他眨了眨眼睛,从眼角就滑下几滴眼泪,张极从来没见过张泽禹哭,他的印象里张泽禹总是套着外壳,遇到所有事情都慢吞吞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小宝,你别哭啊,你怎么了。”




敏感期的Omega比张泽禹想象中还要脆弱,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泽禹很久没有肆无忌惮的哭过了,他越想越委屈,他怎么也没想过张极会这样质疑自己。




“张极,我今天和毛哥说,我们可以试试。”可是你却觉得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张泽禹哭着,抬手用手背抹去脸颊两侧的泪珠,用手腕捂住自己的唇瓣,企图压抑住哭泣。这放在平常一定是一件很好解释清楚的小事,可现在张泽禹的发情期快来了,神经脆弱的无法言喻。




愣了片刻,张极才意识到童禹坤发来的消息,真正的意思是小宝和自己有机会,让他好好把握。张极一时心急,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张极听着张泽禹的哭腔,有着不知所措地用指腹抹去张泽禹的泪水。




心疼和自责的情绪让张极说不出话,他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这两句话。张泽禹的手攥住张极的衣摆,不断的搅动着衣服,衣料在张泽禹的指间上缠绕了好几圈。




张泽禹深知自己不是什么会惹人疼爱的Omega,他太要强,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自己藏着掖着。遇到事情了也会选择自己抗下来,所以连不敢和张极在一起这一重大决定,也是他自己决定的。




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张泽禹生怕张极跑了,他拽的很紧,张极的领口都被扯开,就快露出黑色短袖上的图案。




被扯着衣服的人却一脸纵容,张极小心翼翼地护着张泽禹,像一只犯错的狗勾,绕着主人打转,张泽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张极。




“张极,我不会撒娇。”




张泽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缩头鹌鹑。张泽禹拉着张极重新靠近自己,Alpha冷杉的味道已经麻醉了他的神经,大胆一点,负责任一点,踏出自己的保护圈。




“所以你也不会哄我吗?”




鹿尾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张极,蒙着水汽的眼眸和张极对视。张极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波涛汹涌,他缠住张泽禹的腰肢,尽量的释放着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这五年他也改变了许多,学着如何讨好张泽禹,学着忍耐和等待。




张极垂眸看着张泽禹,低头间看着张泽禹紧张的闭了闭眼睛。张极侧过头,亲了亲张泽禹后脖颈的软肉,Omega最柔软的地方。张泽禹发懵地睁开眼,看到张极的脸在眼前放大,红唇贴住了自己的嘴角,轻啄了一下,又放纵般地吸允了一下。




过电的感觉席卷全身,张泽禹半张着唇一时间忘记了哭。舌尖又痒又麻的感觉久久挥散不去,张泽禹缓缓攀上张极的肩膀,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张极动作生涩地揉了揉张泽禹的脑袋,一下一下顺着张泽禹的背脊。




让比自己小的人哄自己。张泽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破天荒的事情,他的情绪在瞬间收拢,又想打退堂鼓临阵脱逃。张极太了解张泽禹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小表情出来。




下一秒,张极微微弯下身子,用手托住张泽禹的膝盖窝将人抱了起来。张泽禹很轻,为了稳住平衡,张泽禹下意识地用双腿缠住张极的腰肢,Alpha的冷杉味更贴近了,张泽禹觉得自己醉醺醺的,瞌着眼睛贴在张极的肩膀上。




全身依赖在张极身上的感觉会上瘾,张泽禹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Omega突然浓郁的香草味撩拨着张极的本能,他不太会哄人,只能放低声音说话,声音带着磁性,张泽禹觉得他是在蛊惑人,不是在哄人。




“小宝,是我意会错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我以后不会对你这么凶了,是我太心急了。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张极没有错,他只是个昂首挺胸爱人的狗勾。每一次都毫无保留的展现着他的喜欢,张泽禹缓缓点了点头,脑袋蹭着张极的脖颈,Omega把最脆弱的后脖颈展现给Alpha,乖的不像话。




张泽禹很容易满足,哪怕是张极半吊子的哄人技巧,张泽禹也被哄好了。他眼下只觉得脸烧的有些红,他实在不知道等两人都冷静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张极。




空间里的香草味越来越浓,张极感受到张泽禹的体温越来越烫。他抱着张泽禹绕过沙发靠背,坐到沙发上,玻璃茶几上还摆放着没收拾掉的杯子。香薰蜡烛也还在燃烧着,火焰肆意篡夺着空气中的氧份,张泽禹特地换了张极喜欢的甜橙味,可惜现在都被Omega香草的味道压住。




张泽禹坐在张极的腿上,毫无保留地抱着张极。他说错了,他却是开口就和张极对峙,张极说的话有时候也很容易点燃吵架的导火线,但张泽禹的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张泽禹贴着张极的身体,脸颊小幅度地蹭着张极的锁骨,蹭的张极心痒痒的。




两人抱了很久,张泽禹的脑袋已经有些混乱。张极的忍耐性已经拉到了极点,他侧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再次看向张泽禹。张泽禹的眼睛太漂亮,下垂眼楚人的模样,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表面,两人的呼吸交融,磨的张泽禹耳垂发烫。




张泽禹眨了眨眼睛,看着张极。眼里有些小脾气,连红唇都抿了起来,唇珠挤压着。好像在控诉张极——




你怎么还不亲我。




最后一根线崩断。张极终于有了动作,他的手抚上张泽禹的尾骨,那是Omega的腺体开始的地方。张泽禹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张极低头碰了碰张泽禹后颈的软肉,眼眸深沉的可怕。




“小宝,这次你答应我了吗?”




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你能不能答应和我在一起。




仰头间唇瓣被人擒住,张极的呼吸有着急切,张泽禹的红唇瞬间被亲的充血,被人撬开贝齿。张泽禹亲起来像在亲软糯的奶糕,张极的手。顺着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内凹的腰窝。




“嗯。”




这次张泽禹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




后来张极才知道张泽禹的信息素紊乱严重。童禹坤告诉张极的时候,第一次在自己弟弟脸色看到成熟稳重的样子,谈恋爱真是个神奇的事情。张极的失眠好了很多,他把自己的部队申请调到了Z市,和张泽禹买了套新房。




部队里的事情很忙,张泽禹的律师事务所也有做不完的事情。但张极还是让张泽禹多休息,所以他这个事务所的老板总是旷工。在家里无所事事三天后,张泽禹决定明天怎么样也要去上班。




早上张极准备出门的时候,张泽禹也跟着醒了,他刚有起床的架势,就被张极按回被窝里。张泽禹的身子白皙,被褥下滑的时候能依稀看到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红,还有后脖颈的软肉上被咬出的牙印。




“小宝,好好调整你的信息素,再不听话就弄你。”




张极说话一向是说到做到,放在平常张泽禹一定会顶上两嘴,天不怕地不怕地和张极唱反调。但眼下他是真的不敢乱来了,张极的指腹轻轻抚过张泽禹的后脖颈,酥麻和微微的刺痛感传遍全身。Alpha的信息素确实比药剂有用的多。




张泽禹觉得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不听话,张极可能真的会把自己弄坏掉。




但张泽禹听着张极的话,反而有种满足的感觉。他知道张极有多关心自己。张泽禹撑起身子,对张极张开双臂,他看着张极穿着军服的样子,有些心动。




“张极,要抱。”




张极搂紧腰带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东西,俯下身认命又宠溺地抱了抱张泽禹,还将被子拉高了些,把张泽禹裹得严严实实的。




“还要亲。”




张极上班的时间在流逝,张泽禹恃宠而骄地看着张极。他的眼眸清清亮亮的,带着最自然而然的撒娇,张极轻笑了一下,无奈地再次俯下身,唇瓣贴向张泽禹的嘴角。




这是张极垂耳的模样。




是张极被张泽禹驯服的样子。






end.

作者有话说:每次写极禹都是一口气写完的 写之前推翻了将近四次剧情的走向 希望呈现出我想写的极禹 垂耳是形容驯服的样子 所以这篇文取名叫垂耳吻


也不知道我写的到底深不深刻 因为在这印象里极禹都是很要强的小朋友 所以他们俩彼此爱着对方 为对方服软 为对方妥协退让


每次写极禹还是很紧张的 也想看看大家的评论或者是说说看完以后的感受吧


赠礼彩蛋附送一点甜甜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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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 @也百川 




烟锦锦

【翔霖】心动禁令

|明晃晃的撩×暗戳戳的宠/全文5k/是甜的


送给小樱的生贺@千本小樱 


跟他谈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吧。


/

贺峻霖喜欢严浩翔。


贺峻霖知道。


严浩翔也知道。


全年级都知道。


/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好,晴空万里,天空水洗般碧蓝透彻,白云慢悠悠的晃荡,阳光透过摇曳的树梢悄悄撒在贺峻霖身上照的人暖洋洋的,让人想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一场唯美的爱情电影。


嗯,是个适合表白...

|明晃晃的撩×暗戳戳的宠/全文5k/是甜的


送给小樱的生贺@千本小樱 



 

 




 

跟他谈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吧。

 

 


/

贺峻霖喜欢严浩翔。

 

贺峻霖知道。

 

严浩翔也知道。

 

全年级都知道。

 



/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好,晴空万里,天空水洗般碧蓝透彻,白云慢悠悠的晃荡,阳光透过摇曳的树梢悄悄撒在贺峻霖身上照的人暖洋洋的,让人想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一场唯美的爱情电影。

 


嗯,是个适合表白的好天气呢。

 


贺峻霖脸上露出一抹笑,学校奶茶店里排着长长的队,他透过玻璃窗的目光四处扫荡寻找着什么。

 


"得了吧,昨天下雨你也这么说。"张真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作为好友他亲眼见证了贺峻霖是如何在漫漫追夫路上越走越远的,每天对严浩翔的情话输出操作都不带停的。

 


贺峻霖嘿嘿的笑两声,倒是丝毫没有小心思被拆穿的尴尬,几秒后终于将视线定格在某处,转头拍拍好友的肩膀说:“朋友,我去勇敢追爱了,你好自为……不是,好好学习。”

 


说完毫不留恋的丢下张真源一个人愣在原地,转身脚下一溜烟的跑进了奶茶店。

 


张真源:“……”人被杀,就会死。

 


奶茶店里零零散散坐了些人,学生们规规矩矩的排队,气氛还算安静宁和。贺峻霖小巧的身子挤进队伍中,直勾勾奔向那个修长纤瘦的黑色身影。

 


“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哈。”他轻轻扒拉开黑色身影后面的一位女生,双手合十笑嘻嘻的道着歉,那女生一开始本一脸茫然甚至还带着点儿羞愤,不过在看到来人是贺峻霖的时候便乖乖往后退了一步让了队。

 


全年级都知道贺峻霖苦苦追求高三A班的冰山校草长达两年之久,由于许多人被贺峻霖这锲而不舍攀山越岭的毅力感动,所以也会明里暗里帮衬着点他,毕竟谁不想看两个帅哥同框呢。

 


贺峻霖得偿所愿,转过身看向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背影,鼓起勇气拍了拍人的肩膀。

 


“好巧啊严严,来买奶茶吗?”他显然不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笑的甜腻,像吧台里老板正在调制的草莓奶茶,一靠近严浩翔似乎能闻到一股微甜的奶味。

 


严浩翔微微偏头睨贺峻霖一眼,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对贺峻霖的突然出现仿佛早已习惯,不过也没有热情,语气平淡的嗯了一声。

 


“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啊?”贺峻霖笑起来露出可爱的兔牙,少年看向心上人的眸子里藏着碎碎星光,“或者你请我喝也行。”

 


不过似乎他的心上人并没受到蛊惑,严浩翔掀了掀眼皮淡淡的从贺峻霖脸上掠过,队伍刚好在这时轮到他。

 


“两杯白桃乌龙奶盖,谢谢。”严浩翔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对着老板露出些笑意。

 


老板熟练的下单,说完一共三十块后就转身调制饮品。

 


贺峻霖乐了,凑到严浩翔跟前:"巧了嘛这不是,我也喜欢喝白桃乌龙奶盖诶。"

 


他心里因为跟喜欢的人有着同样的喜好而感到惊喜与意外。

 


某位高冷拽哥手上捏着手机,却丝毫没有付账的迹象,老板动作利落干净,没一会儿就把两杯颜值一等的奶盖端上吧台。

 


“三十,付钱。"严浩翔毫无感情的吐出一句话,贺峻霖愣了两秒跟中了蛊一样乖乖掏出手机扫付款码,脑子里又回想起刚刚自己说请严浩翔喝奶茶的话,嗯,严浩翔没拒绝他,顿时心满意足。

 


严浩翔捕捉到贺峻霖扫完码抱着手机嘴角还没来得及掩盖的一抹笑,没忍住在贺峻霖的视线盲区小幅度的弯了弯唇,傻不傻啊,被人卖了还心甘情愿帮人数钱。他想。

 


出了奶茶店贺峻霖仍旧蹦蹦跳跳的跟在严浩翔身边,叽叽喳喳讲着他觉得好玩的笑话,也不管严浩翔答不答应,吭不吭声,讲着讲着倒先把自己逗笑了,笑了两声又下意识侧头去看严浩翔的反应。

 


严浩翔并没有什么反应。

 


一如过去的两年多,这幅场景重现过无数次,严浩翔好像骨子里就是个冷淡的人,面无表情在他脸上早已是平常事,就算偶尔露出一抹浅笑,那也是带着微微疏离的,即使看着不好接近,可他逆天的颜值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想与他交好。

 


贺峻霖很少看见严浩翔笑,连跟他说话一般都是极简的语句,一个嗯就足以终结所有话题,尽管严浩翔这两年对他的表白熟视无睹、恍若未闻、视而不见,但他还是爱得深沉,沉浸在这个小小暧昧的氛围里乐此不疲。

 


严浩翔对待他,或许是不一样的吧,贺峻霖想,至少还愿意听他讲话嘛。

 


最后贺峻霖回家收到了严浩翔的微信转账,赫然显示着今天那杯乌龙奶盖的价钱。

 

 



/

“同学,严浩翔在吗?”贺峻霖扒着高三A班的门口往里探头,视线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严浩翔的身影,便随便逮住一个坐得离门口最近的男生询问。

 


男生脑袋快埋进手机里了,正操作着屏幕里的小人进行厮杀,听到这话头也不抬,随口道:“严浩翔?严浩翔不在,下课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

 


“那你等一下帮我转告他,”贺峻霖估摸着快上课了赶着回班,思索两秒将这个重任交给眼前这个……暂且说他靠谱的男生,:"周五放学我在真知楼的杂物间里等他,不见不散啊。"

 


男生敷衍的嗯嗯两声,说知道了记住了,贺峻霖还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别忘了啊,一定要记得告诉他啊。

 


虽然男生依旧沉迷于游戏未曾抬头看他一眼,不过频繁的点头让贺峻霖选择对他委以重任,并且相信他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

 


上课铃响起,贺峻霖脚下生风的溜了。

 




/

 

一中的高中生每五下午八点半放学,住读生可以回家,走读生也可以过个舒畅的周末。

 


周五一早来小鸡仔们就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了,每节课间都叽叽喳喳,恨不得放学铃下一秒就在耳边响起,结果学校出了点意外,全校停电,这无疑是对学生们的天降福利,校长发话提前放学,下午六点就放小鸡仔们回了家。

 


贺峻霖一放学就拎着书包急匆匆往真知楼跑,生怕严浩翔比他先一步到,那他准备的惊喜不就被发现了嘛。


 

抬头望了望有些灰蒙蒙的天,嗯,今天也是个适合表白的好天气呢。

 


真知楼存在的年代很久远,学校翻修过之后就被废弃搁置了,几乎没人再光顾,孤零零的一栋立在学校后侧,老旧的瓦墙上爬满了裂痕。

 


杂物间就隐匿在真知楼里,说是杂物间,其实只是间旧办公室,里面零零碎碎摆放着几张桌椅,贺峻霖走进去从墙角找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告白道具,乐滋滋开始忙活。

 


因为这里鲜少有人来,贺峻霖放心的把告白地点定在这个地方,严浩翔属于那种出了校门就六亲不认的,也能说高冷,反正就是私底下谁也约不出去,所以也只能定在这个地方。

 


大塑料袋里装满了蜡烛,贺峻霖拿出来一个个放在地上摆好,这是从某宝十九块九包邮买来的,据说是告白成功的神器,他一开始本存着怀疑精神,可目光一转再看到付款人数十万人加的时候他就无脑下单,盲目成为十万个傻子中的一个。

 


忙活完已经六点半了,贺峻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琢磨着严浩翔怎么还没来,心里替对方找好了一万个迟到的理由。

 


杂物间地处北面,一到晚上有些阴冷潮湿,天色渐渐深浓,蜡烛还没点亮,年久失修的楼贺峻霖也不指望电灯还是好的,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试了试,果然失灵。

 


唯一的光源大概就是从狭小窗户透进来的了,不过此时光线正在一点点流失,贺峻霖莫名等的有些心慌,走过去想打开杂物间的门。

 


然后他惊喜的发现。

 


门把手因为老旧年久失修,导致生锈坏了。

 


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靠。“贺峻霖脸上的表情出现裂痕,整个人快傻了,他使劲拧了几下,还是打不开。

 


严浩翔到现在都没有来,是那个男生没有告诉他吗?还是他不想来啊。

 


贺峻霖觉得有些委屈,点开手机,华丽丽的还剩32格电了。

 


靠啊,这是天要亡他啊!!!

 


贺峻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星星点点的恐惧爬上心头,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趁着手机还有电给严浩翔拨去电话。

 


”喂?“

 


带着颗粒感的嗓音传进耳朵,贺峻霖觉得得到了救赎。

 


“你怎么还没来啊?”他憋着委屈,小心翼翼的问出一句。

 


“什么?”严浩翔被问的云里雾里。

 


“不是说好周五放学见面吗,我都等你好久了,”呜呜呜,贺峻霖心里早就泪流满面了,又怕严浩翔嫌他烦,“你同学没有转告你吗。”

 


严浩翔笔尖一顿,倏然想起放学那个男生莫名其妙拉住他,好像忘了什么似的,最后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来是忘了。

 


“你现在在哪?”

 


贺峻霖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经过全都复述了一遍,可可怜怜的吸了吸鼻子,说着严浩翔你快来好不好我怕黑。

 


严浩翔心都软了,来不及在心里给那个男生扎小人,手忙脚乱踩上帆布鞋往学校赶。

 


他家离学校还算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刚下楼贺峻霖的电话又打来。

 


“我有点怕,你不要挂电话好不好。”贺峻霖点着了排排蜡烛,空间顿时明亮许多,温度也暖和了些,他把自己缩在角落,甚至不敢看窗外摇曳的树枝。

 


"嗯,不挂。"

 


低低的嗓音令人安稳许多,严浩翔迈着步子走在街上,车辆从身边穿流而过,他耳边只听得见贺峻霖絮絮叨叨的声音。

 


贺峻霖跟他讲,讲今天食堂饭菜多么难吃,讲今天上课老师多么凶,他时不时嗯两声,安静的听着,风从脸侧拂过。

 


"严严。"电话那头闷闷的喊了一声,严浩翔眉心一跳,无视这莫名羞耻的称呼。

 


"你知道吗,"贺峻霖突然说,"高一那会我第一次见你,你站在人群中远远的跟我对视了一眼,就那短短几秒钟,我的魂就被你勾走了。"

 


严浩翔拐过一个十字路口,他当然记得,他曾经无数次穿过人群将目光投向贺峻霖小小的身影,那却是他们第一次对上视线,他当时望着那双眼睛,满脸冷漠,可那天下午的数学题他却算错了好几个。

 


贺峻霖没有等到严浩翔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两年了,我以前明明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可喜欢你这件事我坚持了两年。"

 


"可是主动久了也会很累的,严浩翔,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强大,喜欢你我说过很多次。

 


"这次我换一个,"贺峻霖看了看电量,显示条已经开始变成红色了,他又把手机放回耳边,紧张的下意识捏搓着手指,"讲真的诶,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啊。"

 


他说完之后抬手捂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的好快。

 


严浩翔沉默不语,心软的一塌糊涂,几乎下一秒就想开口说真心话,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被封缄。

 


"你先别回答我!"至少……要等到我出去之后,没这么狼狈。

 


他问完之后又很后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严浩翔的回答,因为他知道严浩翔的回答只有一个,他听过无数遍的那一个。

 


"你到哪了啊严浩翔?我怕黑你知不知道啊?"贺峻霖小声的说,语气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哭腔,一想到都两年严浩翔还是没喜欢上他,他就委屈的不行,又难过的不行。

 


严浩翔望着不远处的校门口,"我到校门口了。"

 


电话那头轻轻哦了一声。

 


"你有没有吃饭啊?都九点了应该吃了吧,可我还没吃呢。"

 


因为害怕被拒绝,害怕再一次被拒绝,所以绞尽脑汁的转移话题,试图掩盖有些颤抖的声线,太笨了,严浩翔默默听着,疼的心脏微缩,小可怜好委屈啊,笨的让人心疼。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到保安室跟守夜的保安叔叔简单交流了一下,保安从柜子里翻翻倒倒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杂物间的钥匙。

 


贺峻霖听着严浩翔跟那人交涉,知道严浩翔快到了,等一切又安静下来之后又忍不住开口:


"好饿。"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盯着蜡烛上的小火苗东倒西歪。

 


"学校后街那家麻辣烫,我馋了好久。

 


"一会你带我去好不好?

 


"还有还有,上次喝奶茶是我付的钱,所以这次你要请我。"

 


严浩翔听着觉得好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都这个时候了小不点还光想着吃呢。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他喊了几声贺峻霖的名字,没有回答。

 


贺峻霖攥着关了机的手机,心里一阵骂街,那种无力感和失落感再次袭来,他把脑袋埋进衣领里缩了缩。

 


不过严浩翔很快就到了杂物间门口,他用手机闪光灯照着门锁利落的把钥匙插进去。

 


听到动静贺峻霖从臂弯里抬起头,门刚好在同一瞬间打开,地面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望着门口的人出了神。

 


仿佛一个世纪没见。

 


他背着光而来,借着蜡烛的燃烧,贺峻霖看清了他脸上浮现出的温柔笑意。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面前蹲下,伸出手抱住人小小的肩膀,嘴唇轻轻擦过人的耳边。

 


他听见他说。

 


"贺峻霖。"

 


"你怎么就想着吃啊。"

 


"我比较贪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背着光而来,却带来了全世界的光。

 

 

 




 

一个小剧场:

 


自从贺峻霖和严浩翔在一起后,他课桌上的卷子和练习册越堆越高,整天都被学霸男朋友拉去图书馆刷题学习,某天贺峻霖终于受不了了,鼓起勇气从知识的海洋里抬起头抗议。

 


"让我去搬砖也好,去开挖掘机也好,反正这破题我是一道都写不下去了!"

 


他的学霸男朋友淡淡的看他一眼,:"好好学习,考上A大。"

 


不怪贺峻霖追了他两年他都不答应,只是他知道贺峻霖喜欢上他之后成绩直线下滑,从年级前三十掉到年级前三百,这让他怎么敢答应?

 


"考上A大有什么好处?"贺峻霖愤愤的说,下一秒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考上A大了你让我睡吗?"

 


想不到他的学霸男朋友弯了弯唇。

 


"嗯,让你睡。"

 


最后贺峻霖为了终身目标苦苦奋斗,A大当然是不负众望的考上了,只不过他没有睡到人反倒让人给睡了。

 



END.



说一下,严浩翔一直没答应贺峻霖是怕影响他学习。

 

晚了诶

《冰点草莓》

《冰点草莓》

文/晚了


|沉稳宠人医生A×可爱纯情草莓味O

|非典型先婚后爱|易感期|甜|6k+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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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上十一点,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有客厅的吸顶灯白的晃眼。整个空间都渗透着冬日刺骨的冷意,新到的无火香薰放在茶几边上,是提灯的模样,按下开关灯光缓缓亮了起来,放在下段的香薰蜡烛开始融化。炽热的橘色灯光灼烧着蜂蜜白巧味的香薰,贺峻霖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木制的托架上,手边堆着一叠打印稿。


年初出版社签约了一名新的作者,发来的稿子足足有四十万字,看样子得分成上下两册出版。贺峻霖上任主编也才半年多,拿着红笔圈画着打印稿上...

《冰点草莓》

文/晚了



|沉稳宠人医生A×可爱纯情草莓味O

|非典型先婚后爱|易感期|甜|6k+完






*




已经晚上十一点,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有客厅的吸顶灯白的晃眼。整个空间都渗透着冬日刺骨的冷意,新到的无火香薰放在茶几边上,是提灯的模样,按下开关灯光缓缓亮了起来,放在下段的香薰蜡烛开始融化。炽热的橘色灯光灼烧着蜂蜜白巧味的香薰,贺峻霖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木制的托架上,手边堆着一叠打印稿。




年初出版社签约了一名新的作者,发来的稿子足足有四十万字,看样子得分成上下两册出版。贺峻霖上任主编也才半年多,拿着红笔圈画着打印稿上的错别字,还时不时在电脑上查看点东西。他已经坐在这个位置整整六个小时,白纸黑字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疲惫的感觉席卷着贺峻霖的大脑,他的眼睛酸涩的可怕,多眨两下眼眸前就会蒙上一层水汽,泪腺挤压的感觉让他昏昏欲睡。贺峻霖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睛,零碎的刘海没过眉间,眯起的眼睛让好看的卧蚕也鼓了出来,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衬得贺峻霖乖的不得了。




门落锁的声音,贺峻霖的耳朵动了动,却也无暇回头,他今天晚上必须把稿子剩下的四分之一看完。严浩翔脱下大衣挂在落地衣架上,换上拖鞋走进玄关,他侧头看了眼贺峻霖的背影,毛茸茸的脑袋被一圈流光笼罩。




“还不睡觉吗?”

“……等我把剩下的审核完。”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严浩翔突然的询问让贺峻霖措不及防。贺峻霖抬起头偷偷瞄了眼走向厨房的严浩翔,却被人的目光抓住,他只好象征性地举起手中的稿子,对着严浩翔尴尬地笑了笑。




贺峻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憔悴,往日里水润樱红的唇瓣现在苍白发紫,眼眸也有些空洞无神,一看就是熬夜熬多了睡眠不足。严浩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习惯性地将烧水壶的按钮按下,听着水滚动的声音,他从橱柜里拿出速溶冷萃咖啡,拿着咖啡袋子晃动了两下。




“不是快过年了么,工作量怎么变大了?”

“可能就是要过年了,公司开始冲kpi了吧。”




水烧开的声音越来越响,贺峻霖听着有节奏的咕噜声都觉得眼皮沉重的快合上。他强撑着自己的意识,看着稿子,把用错的标点符号划掉。迷迷糊糊地回答着严浩翔的话,他托着腮帮子,偶尔转动一下酸涩的脖颈。




严浩翔半晌没有说话,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将咖啡粉倒入白色的陶瓷杯中,烧开的热水滚烫,将咖啡彻底浸泡开。严浩翔从冰箱里拿出大桶的厚椰乳,苦涩的咖啡被甜香的奶味中和,深褐色的周围满起一圈纯白色。




严浩翔端着咖啡,经过墙边的时候,顺手打开了客厅的暖气。嘀嘀两下启动的声音成功唤醒了贺峻霖,他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杯醇香的咖啡摆在了自己手边。贺峻霖转过头,看到严浩翔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喝两口再看。”

“哦,谢谢。”




气氛有些怪怪的。贺峻霖端起陶瓷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冰凉的厚椰乳冷却了滚烫的咖啡,在口腔中的温度温热温热的,甜味和苦味也形成了对冲,咖啡从喉间滑入,暖到胃里。贺峻霖的眼眸亮了亮,立刻喝了一大口。




那种疲倦又有些反胃的感觉瞬间冲淡,贺峻霖的双手紧紧握着陶瓷杯,紧张兮兮地盯着坐在身边的严浩翔,咖啡的温度隔着杯子传入发凉的手掌心。严浩翔却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贺峻霖的后脑勺,提醒他慢慢喝。




Alpha清冽的冷杉味瞬间笼罩着贺峻霖,他们对彼此的信息素本就很敏感。贺峻霖贴在后脖颈的隔离贴还没有撕下,却还是在冷杉味的刺激下,溢出隐隐约约的草莓的甜味。




贺峻霖有些恍惚。他和严浩翔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契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被AO管理局分配结的婚,严浩翔是Z医院的医生,他只是个出版社的编辑,两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因为加班和值班不能回家是家常便饭。




说不心动呢是假的,严浩翔是最适合自己的Alpha,工作好收入稳定也很可靠,长相也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理想型。但贺峻霖还是不敢心动,他大学的专业就是汉语言文学,和文字打交道了大半辈子,生活中的反应力比别人慢半拍。性格也属于兔子探头,被发现了就往窝里钻的类型。




结婚不到一年。平常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都相敬如宾的不行,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严浩翔主动的拉近距离,让贺峻霖又是悸动又是紧张,室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贺峻霖的冻僵的身子也终于开始回暖。温热的空气保留着各种各样的甜味,熏的贺峻霖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




“你今天医院不用值班吗?”

“嗯,我这个礼拜都休假了。”




实在受不了这般拉扯的氛围,贺峻霖率先找了话题开口,严浩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短暂的休假,贺峻霖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严浩翔今天穿了件黑色竖条纹的衬衫,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打底的黑色内搭,衬得脖颈连着锁骨的那片肌肤,都格外白皙。




“我在这里看一下我们科实习生的论文,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的,你看吧……”




严浩翔对着贺峻霖摇晃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手机,贺峻霖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是不是严浩翔在变相的陪自己熬夜,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他的脑袋一瞬间卡壳,用余光看到严浩翔还盯着自己,贺峻霖机械地将陶瓷杯递到严浩翔面前。




“那你也要喝两口再看吗?”




话音刚落贺峻霖就想咬住自己的舌头,可能真的是睡眠不足了,现在是话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贺峻霖抿了抿红唇,眨巴着眼睛想当做没事发生的样子,动作缓慢地想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谁知下一秒,严浩翔轻笑着接过贺峻霖手中的杯子,喝了几口再将杯子放回玻璃茶几上,默不作声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只留贺峻霖一个人涨红着脸转过头,盯着还有半杯咖啡的杯子发呆,他很没有骨气的又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苦中带甜的咖啡味充盈口腔,柔软的唇瓣和残留有余温的杯壁相贴。这算不算间接接吻,贺峻霖的脸不知何时透出一层胭脂色,爬上脖颈和耳根,Omega甜香的草莓味浓度也有变高的倾向,贺峻霖觉得这样不行,贺峻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出版社每天都很忙碌,除了要录入文本,三审稿子,也要有人跟进插画师和封面设计的进程,办公室里进进出出往来的人很多。贺峻霖把稿子交给编辑主任,正坐在座位上发呆,样子从背面看极其生无可恋。




“小贺哥哥~你怎么了~”

“……刘耀文,别大早上发疯。”




刘耀文是漫画部门的编辑,他的工作比贺峻霖轻松点。在贺峻霖的眼里刘耀文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他带着刘耀文从实习期转正,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除了拌嘴的时候会闹起来,其他时间刘耀文都很认真也很负责,是个比较可靠的Alpha。




整个编辑部也只有刘耀文知道贺峻霖结婚的事情,他对严浩翔的好奇心贺峻霖拦也拦不住。刘耀文随便拉了把空椅子坐到贺峻霖身边,两颗圆脑袋凑在一起讲悄悄话,刘耀文听着贺峻霖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表情还变幻莫测,挤眉弄眼的样子像是看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在我最累的时候给我泡咖啡,还摸我的脑袋,说陪我一起看文件,和我熬到同一时间才睡觉。”




贺峻霖到出版社没多久,脖子上的围巾和外套大衣都没脱下来。他套了件黑色棒球服,围着白色的羊绒围巾,一圈衬托着他白里透红的小脸,越说到后面说话的声音就越轻,听得刘耀文快要急死了。刘耀文啧了一声,动作大声音小的拍了下桌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贺峻霖。




“你就是喜欢严浩翔啊,那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诶,你们都结婚了诶!你们是合法AO!”

“Omega主动不太好吧,万一他只是顺带照顾我一下,那我会很难过的。”




刘耀文一脸真挚地看着贺峻霖,他不相信严浩翔对贺峻霖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两个闷葫芦可能就差其中一个人迈出第一步了,刘耀文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爽朗的笑了两声,正经不过几秒钟开始了他的表演。




“小贺!去告白!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刘耀文,和我玩尬的是吧。”




“……”



贺峻霖赶走了刘耀文,他的指间抠着办公桌的桌沿,想着自己忍了这么久的小心思,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流露了出来。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瘫倒在转椅上,侧着头,五官都皱巴巴的皱成一团,脸颊上的软肉堆成糯米团,看上去很好捏。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是他给我泡咖啡诶。






*




贺峻霖今天加班了两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扔在沙发上。三审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等待封面设计图,这几天可以缓口气休息休息了。贺峻霖伸了个懒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想问问严浩翔的晚饭怎么解决。




卧室的门紧闭着,贺峻霖轻敲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开出一道缝隙。顷刻间,清冽的冷杉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贺峻霖站在门外保持着本来的姿势愣了几秒,Alpha带着侵略性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想钻入贺峻霖的骨髓。贺峻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浓郁又强烈的信息素,他忽得喘了一口气,倚着门框腿软的往下滑。




“严浩翔……严浩翔?”




贺峻霖将眼镜摘了下来,随手放在靠近门的矮桌上。他直起身子关上门,踉踉跄跄地往卧室走了两步。房间的灯很暗,床头边的小夜灯无法笼罩整个空间,贺峻霖真的很担心严浩翔的情况,他强忍着身体的异样,不断地靠近坐在床边的严浩翔。




Alpha的易感期来的毫无征兆,严浩翔这次的易感期打了抑制剂还是压不下去。可能是和贺峻霖住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信息素被养的太好了,房间里似有若无的Omega的草莓味,总能把Alpha最原始的本能勾出来。




贺峻霖的手指纤细但是柔软,发凉的指腹触碰上严浩翔手背的一瞬间,整个手掌就被人控制住。严浩翔的眼眸深邃的可怕,眼底还有点血丝的红,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内心的欲望在疯狂的涌动。




“严浩翔,你需要帮忙吗?”

“贺儿,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再出来找你。”




贺峻霖缓缓的挣脱开严浩翔的束缚,他知道这是Alpha的易感期,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严浩翔好受一些,但基本的理论知识他是懂的。贺峻霖没有听严浩翔的话,他将手伸到后脖颈,撕开软肉上的隔离贴,Omega的草莓味带着奶香,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冷杉味密切融合。




很明显的感受到严浩翔的呼吸一滞,紧接着严浩翔的手又下意识地握紧了贺峻霖的手腕,Alpha的本能让他不断靠近和汲取草莓味的甜味,理智却让他想将贺峻霖推远,他不想伤害到贺峻霖。




当时AO管理局下发通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和自己信息素契合的是这么可爱的Omega。贺峻霖的性格很好,特别特别乖,累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靠在严浩翔肩头睡着,虽然每次贺峻霖都不知道,潜意识里的依赖和眼底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严浩翔最近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准备好好和贺峻霖谈一谈恋爱的事情。奈何被这个易感期打的措手不及,就回忆思考的这半分钟,贺峻霖已经紧张的快烧起来了,他抬头试探了一下严浩翔的额头,又用冰凉的手背贴着严浩翔的脸颊。




“贺儿,我易感期了。”

“嗯。”




“所以你如果现在不走,就没机会走了。”

“嗯……”




Omega的草莓味是最好的催情素,严浩翔真的撑不了太久。奈何贺峻霖却不停的向自己贴近,贺峻霖咬着唇瓣,细长的腿分开横跨着坐到严浩翔的腿上,无论严浩翔捏着自己的手腕有多用力,他都忍着,手腕肯定已经留有红印,但贺峻霖不管,他依旧在奉献自己。





易感期的Alpha就算是得到Omega最简单的拥抱,都能缓解全身的疼痛。严浩翔虚空地搂着贺峻霖的腰肢,怕人掉下去,却诚实地侧头靠近贺峻霖的后脖颈,笔尖似有若无地蹭着软肉,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气泡水,在贺峻霖的心里翻腾。




贺峻霖太纯情了,他肯定不知道他单纯的帮忙最后的后果会多少严重。严浩翔抬眸盯着怀里的贺峻霖,凹凸有致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彼此的信息素已经布满整个卧室,严浩翔连呼吸一下都是煎熬,骨子里的细胞在喧嚣着渴望。




“贺儿,我很宝贝你。你是一个很值得喜欢的人。”所以我才不忍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严浩翔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贺峻霖的后脑勺,指间插入发丝的时候,仿佛有电流爬过贺峻霖的全身。Alpha的冷杉味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喝醉了,他心甘情愿奉献自己,也心甘情愿帮严浩翔度过这次的易感期。




“贺儿……”

“严浩翔。我是你的Omega,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你在怕什么?”




贺峻霖终于被严浩翔的一声声贺儿惹生气了,他知道严浩翔又要说什么推拒的话。他突然觉得刘耀文说的话很有道理,Omega主动一点又怎么样,他此刻就是很心疼严浩翔强忍的模样,就是很心疼严浩翔全身渗出薄汗,还要硬撑的样子。




你的Omega。我们已经结婚了。两情相悦。




两人的身体温度都很烫。严浩翔听着贺峻霖的声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心上,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大手抚上贺峻霖的后脑勺,仰头擒住贺峻霖的唇瓣,贺峻霖轻轻“啊”了一声,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颤抖着,紧绷成一道好看的曲线。




酥麻的感觉从尾骨窜上背脊,贺峻霖的唇瓣和舌尖都被允的发麻。Omega后颈的软肉,被一只大手揉捏着,严浩翔的性格其实有点坏,他叼着猎物的后颈回到自己的窝中,就喜欢慢慢品尝和欣赏猎物的味道和模样。




不知何时贺峻霖瘫软在被褥中,清清亮亮的眼眸中闪过迷茫和失神,他就像躺在一艘船上浮浮沉沉,严浩翔的大手从腰间往上,也从腰间往下,让他一步步沦陷,一步步踩上云端。




Omega草莓味的浓度严重超标,严浩翔易感期的疼痛被很好的缓解。贺峻霖像软冻保存的冰点草莓,又甜又沙软,抚平严浩翔紧绷的神经。严浩翔的手臂环过贺峻霖的腰肢,贺峻霖动作生涩的举起双手攀上严浩翔的肩膀,露出Omega最脆弱的后脖颈。




严浩翔低头用唇瓣蹭了蹭贺峻霖后颈的软肉,Alpha的易感期可以硬撑过去,也可以临时标记Omega,贺峻霖软在严浩翔的怀里,像是任凭摆弄的羔羊,通红着脸颊,眼眸半合,水光四溢,像棉花糖浸在热牛奶里融化。




咬下来的瞬间,贺峻霖听到严浩翔压着嗓音在自己耳边开口,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Alpha的冷杉味也影响着贺峻霖的情绪,贺峻霖的脸皮本就薄,此刻真的恨不得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藏起来。




“我怕你疼。”




——严浩翔你怕什么?

——我怕你疼。






*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睡迟了。他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早上九点半了,虽然出版社上班的时间很自由,但他基本上没有迟到的时候。贺峻霖着急忙慌地想从严浩翔的怀抱里起来,思考着到底是请半天假还是起床上班。




下一秒,好不容易坐起来的Omega又被人拉进了被窝里。严浩翔搂着贺峻霖的腰,还时不时用脑袋蹭着贺峻霖的肩窝,易感期Alpha黏人的本领也是让贺峻霖闻所未闻,他只好躺下来缩进严浩翔的怀抱里,戳了戳严浩翔满是牙印的锁骨。




“严浩翔,我上班迟到了,年终奖要被扣掉了。”




严浩翔却依旧抱着贺峻霖,眯着眼睛睡懒觉。贺峻霖又戳了戳严浩翔,身旁的人才轻笑一声,大手抚摸着贺峻霖的脑袋,让人更贴近自己。贺峻霖第一次感受到自家Alpha身上的痞气,轻飘飘的,却让人心动的不行。




“扣吧,以后严哥养你。”






end.

作者有话说: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大家是不是都放假了 先祝大家假期愉快 开开心心的

本人先为严哥痴为严哥狂 为严哥框框撞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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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赠礼的彩蛋附送甜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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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禾南

【祺鑫】沦陷

*ooc/娱乐圈/一夜情/甜宠/HE

*全文6.7k


腹黑影帝祺×甜软爱豆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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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影帝的嘴又软又好亲

这个秘密只有丁程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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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坐在保姆车上,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是马嘉祺的广告站牌,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上面的俊冷双眸,他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弯了弯狐狸眼,笑意盈盈,今夜马嘉祺获得了影帝,一身荣誉加冕,娱乐圈大众都在为他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荣誉之下赞声数不胜数,而丁程鑫也和大众一起为他雀跃,甚至要比自己获奖还要高兴。


到了五星酒店,丁程鑫提着行李在VIP休息室等,他盯着手机上的颁奖视频离不开眼,怎么会有人如此完美无瑕,他没忍住截了张马嘉祺整...

*ooc/娱乐圈/一夜情/甜宠/HE

*全文6.7k


腹黑影帝祺×甜软爱豆鑫


/

马影帝的嘴又软又好亲

这个秘密只有丁程鑫知道



*


丁程鑫坐在保姆车上,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是马嘉祺的广告站牌,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上面的俊冷双眸,他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弯了弯狐狸眼,笑意盈盈,今夜马嘉祺获得了影帝,一身荣誉加冕,娱乐圈大众都在为他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荣誉之下赞声数不胜数,而丁程鑫也和大众一起为他雀跃,甚至要比自己获奖还要高兴。


到了五星酒店,丁程鑫提着行李在VIP休息室等,他盯着手机上的颁奖视频离不开眼,怎么会有人如此完美无瑕,他没忍住截了张马嘉祺整理袖口的图片,金丝边眼镜带在马嘉祺高挺鼻梁上,真叫人看出一股斯文败类的矜贵,不愧是娱乐圈蛊王。



丁程鑫手指切了界面,打算去超话收集一波马嘉祺绝美图片,就算平时做不了壁纸,也能放在相册里,不时目睹一下盛世美颜,他小号还是马嘉祺超话大咖粉丝。


助理去前台领过房卡,对了对房间号,看了一眼典礼开始之前发的分房记录,觉得不太对,房间已经被工作人员调过一番,助理看着分房信息,简直令人惊掉下巴。


马嘉祺居然住在丁程鑫对面。



他们风格迥异,在圈里的发展风向也不同,两家粉丝是谁也看不惯谁,水火不相容,各户各家独自美丽,大部分节目组都会选择避嫌,毕竟影帝和顶流标签谁也惹不起,所以今晚这房间调得真是无厘头。



助理硬着头皮去问了前台,前台服务人员也有点为难,说是临时调换的,上面下午才匆匆通知,因为之前房间出了问题,不得不调换,助理愣了愣,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盯着图片花痴的丁程鑫,顿时就有些头疼。


这要被抓拍到了两人住得这么近,实力派和流量小生标签难免又会被吸一波眼球,那不就是在引粉丝宣战,再加上丁程鑫要是知道了自己偶像离他不过几步之遥,肯定一双眼睛都不带离开马嘉祺一下的,这样的图片敢放到微博上,一定会掀起网络上闲人碎语,说是捆绑CP,这下两家粉丝又该闹得不可开交了,但眼下也没办法,助理只好先瞒着丁程鑫。


助理语重心长,怎么想都不放心:“丁老师,没事您就别出房门了,我怕有狗仔抓拍。”


丁程鑫接过房卡,拎起刚刚送过来的草莓奶盖,今天在红毯上见到了马嘉祺真人,虽然是远远一眼,但他还是很开心,所以现在什么也没放心上,随口敷衍道:“知道了。”



丁程鑫进了套房,就趴在床上小眯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身休闲套装,小酌几杯酒,投影上还在放着马嘉祺前段日子主演的电影,这电影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十遍,心里一阵感慨,荧幕上温柔的马嘉祺,真太善于蛊惑人心了,看见电影结局马嘉祺被捅刀,丁程鑫哭得眼睛肿。


丁程鑫撇撇嘴,将酒杯里残余酒喝完,酒水微醺了意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马嘉祺的浅笑,那样勾人心,还不负责。


那副温柔模样让人心动,丁程鑫变得有些自私,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只想把他占为己有。


他当初进娱乐圈就是因为喜欢马嘉祺,马嘉祺用一首缱绻情歌就把他心魂给蛊惑了,让他一直把马嘉祺当作白月光,去年他因为参加新型选秀节目阴差阳错居然一炮而红,成了顶流爱豆,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和舆论将他番位往上抬了不少,可到底还是不同,他和马嘉祺依旧毫无交集,两人之间,不过是陌生人。


丁程鑫先睡了一觉,睡得昏昏噩噩,起来看了眼表,发现才刚刚一点半,他脑子里晕成浆糊,大概是夜晚受凉的原因,导致他现在意识有些混乱,他碰了碰额头,一片滚烫,丁程鑫用凉毛巾冰了一下脸,算是清醒了些,他套上大衣,带上黑口罩,准备去前台拿个温度计量一下体温。


他从前台拿完温度计回来,烧得越来越厉害,连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想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个电话,结果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忘房间里了,他重新晃了下脑袋往前走,走到了房间门口,从兜里掏着房卡刷了好几遍,但门响了响,却丝毫没动。



什么情况。


刷到第七次时,门打开了。



丁程鑫还没准备好,整个重心顺着门往里头摔去,本来以为要和冰凉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没想到却直着身子砸进了一个温热怀抱里,丁程鑫心里惊了惊,不会惹事了吧,他还是有些防范意识的,立马往后靠了一步,结果后脑勺磕在门梁上,疼得他立刻眼里升了一层泪光。


他慢慢抬眸,看了看刚刚抱着他的人,一双狐狸眼瞬间瞪大了几分,连疼痛都仿佛被遗忘。


脏话凝在嘴巴里,果真是烧糊涂了,他居然看见了马嘉祺站在他面前,还穿着真丝睡衣,领口微微下陷,露着一对漂亮锁骨,连发型都还是和红毯时一样。


丁程鑫第一反应觉得这肯定是一场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平时也经常梦见马嘉祺,于是他定睛看了看眼前人,笑得眼尾弯了,双手搭上马嘉祺的肩,指腹在他锁骨上碰了碰,渐渐变得更为大胆。


马嘉祺挑眉看着他,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反手把门锁了,丁程鑫舔了舔嘴唇,主动把头凑了上去,声音有些沙哑地撒着娇。



“马嘉祺,我超超超喜欢你。”


“能不能让我亲一口。”



反正是自己的梦。

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马嘉祺贴着丁程鑫的纤细腰身,真丝睡衣也没能挡住皮肤温感,他盯着那双眼睛愣了下,用手指挑开了他口罩,轻轻吻了上去,似蜻蜓点水。


亲到了自己偶像,丁程鑫觉得像中了亿万彩票,眼神都亮了亮。


马嘉祺手指碰到他绵软脸颊时,才发现他在发烧,而且烧得滚烫,马嘉祺眉头皱了皱,停止了亲吻,搂着丁程鑫腰,把人抱到了床上。


半夜三点,一番折腾过后,马嘉祺又重新摸了摸丁程鑫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在这段时间里,丁程鑫一直都不太安生,非要抱着马嘉祺手臂,只要一松开他眉头就皱在了一起,明显不爽了,马嘉祺笑了笑,他还从未被人如此黏过,见拗不过他,就直接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在睡觉之前,马嘉祺给经纪人发了短信,说明天行程延迟到下午,他想要点私人时间,还顺嘴要了一下丁程鑫助理联系方式,经纪人虽然疑惑,但也没敢多问,向制作方打听了一下就给马嘉祺发了过来。


这一夜马嘉祺被他折腾得一点没睡好,早上太阳光刺目,丁程鑫揉着眼睛醒了,习惯性伸了个胳膊,却碰到了马嘉祺手指,他咽了口水,受到了强烈冲击,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看,几乎陷入窒息。


“醒了?” 马嘉祺正含笑看他。


丁程鑫结巴了,“马……马……”


“别紧张,你慢慢解释,我听着呢。”


丁程鑫挤出一个笑容,被马嘉祺盯得害羞,他别过头,觉得生命要走到尽头,声音极弱道:“我昨天可能把脑子烧糊涂了,才亲了你,真的……不好意思。”


马嘉祺手指捏上了他下巴,轻轻笑了声,十分坦诚:“丁程鑫,昨夜是我主动亲的你。”


“………”一句脏话梗在喉咙里。


丁程鑫脸色渐渐红润,心里反反复复去品马嘉祺这句话,如果不是耳朵有问题的话,那马嘉祺现在肯定是在撩自己,丁程鑫难以掩盖嘴角笑意,但也没敢太主动,他眨着眼睛,依旧觉得像梦。


“喜欢我多久了?”



丁程鑫想了想,“三年。”


马嘉祺笑着用手刮了一下丁程鑫鼻子,凑近了脸问他,“想谈恋爱吗?”


丁程鑫哪里扛得了偶像如此撩拨,羞红了脸,手指握得很紧,迟迟才回应马嘉祺。



“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话刚刚落下,丁程鑫双唇就被堵住了,汹涌掠夺着他口腔里每一丝甜蜜,这一秒只想在爱里沉溺沦陷,哪怕终生都逃不出来,用一生来至死不渝,他们也心甘情愿。


两人亲了好一阵子才松开对方,马嘉祺已经换好了衣服,捏了一把丁程鑫发红耳垂,笑着说,“今天有通告没?”


丁程鑫这才想起来工作,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终于从爱河里清醒了:“我把手机落房间里了。”


“回去记得给助理说一声。”


丁程鑫套好了大衣,准备开门回自己房间,刚转过身子却又转了回来,盯着马嘉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再亲一下。”


贪恋偶像嘴唇有什么错呢?

当然没有。


马嘉祺勾起笑容,他心都要化了,他快步上前,点水般碰了碰丁程鑫的唇,丁程鑫心满意足地笑了,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存了丁程鑫电话。


“今天结束工作了,给你打电话,我晚上过去找你。”


“早点结束,我会想你的。”


丁程鑫咬着唇角,冲他笑着眨眼。


马嘉祺心底一片柔软,把人重新捞进怀里,又亲了好一会阵才松开,他捏着丁程鑫脸上软肉,在他耳边说,“要乖乖等我。”


呼吸浅浅扫过耳骨,暧昧永远缠绵悱恻,丁程鑫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喘了口气,连续洗了好几把脸,才彻底清醒,这真的不是梦,他和马嘉祺确确实实在一起了,偶像刚才还亲了他好几次,丁程鑫捧着脸害羞不断。


这算不算是一夜情?

他一个人偷笑着。


不得不感慨成年人速度就是快。


从早上开始,杂志拍摄和娱乐采访连接不断,丁程鑫东奔西顾,一天工作结束以后,他才有机会看看手机,结果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赶紧找了个电源充电,刚开机就看到了五个陌生未接电话。


他整个人有些慌乱,匆匆忙忙拨了回去。


“宝贝,怎么这么慢?”


丁程鑫心里悄咪咪甜着,把手机贴在耳朵旁,看了看周围来来回回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说,“我这边工作刚结束,还没上车呢,你在家吗?”


“在工作室,在等你电话。”



丁程鑫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抿嘴笑了起来,说话声音都变软了:“那我们一会怎么见面呀?”


马嘉祺在电话这头想了想,他俩现在都在一个城市,见面很方便,于是说:“你把你家地址发我,我过去等你。”


丁程鑫人愣住了,他前天从公寓里出来赶通告,压根就没收拾屋子,现在乱得不成样子,什么食品包装袋还在餐桌上堆着呢,袜子在床头柜上呆了好几天了,衣柜里被他翻得乱七八糟,这邋遢生活,他怎么敢让马嘉祺看见呢。


这不当着偶像面打自己脸。


“我…要不…去你家?”


马嘉祺听着丁程鑫吞吞吐吐的,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笑了笑,哄小孩道:“你从现在工作的地方出来到我家来,宝贝,明天咱俩都会在热搜榜上。乖,我不会嫌弃你邋遢的。”


小孩子总是爱面子。


丁程鑫叹了口气,乖乖报出地址。


“门锁密码呢?”


“1212224。”


马嘉祺问:“我们俩生日?”


“是。”



丁程鑫总觉得莫名羞耻,他老早就把密码设成了这个,大概每个真爱粉的某个密码,都会和偶像有关吧,他也不例外,但现在当着偶像面爆出来,他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舞到正主面前了。


他能听到对话那头马嘉祺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无奈,但也带着笑意,浅浅透着宠溺:“阿程,你是有多喜欢我啊?”


“……一会见。”


丁程鑫迅速地把电话挂了。


撩不过马嘉祺,难道他还逃不过吗?


路上助理看着丁程鑫脸对着窗外黑漆漆夜空傻笑,喜悦都要从眼睛里跳出来了,顿时一脸疑惑,忍不住打趣道:“丁老师,你现在的样子就特别像一个刚刚谈恋爱的纯情少男。”


“可也不对啊,我记得你对马影帝情有独钟,你不会最近又看上别人了吧?”


“哼,有谁能帅得过马嘉祺?”


助理翻了个白眼,笑了出来,“你可真是马老师的死忠粉啊!待我努力努力,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好好合作一场!”



丁程鑫笑着,心情格外好,他内心很大声吼着。


我们已经在一起啦。


到了公寓小区门口,助理又交代了一句,才掉头把车开走,“丁老师,我明天早上八点左右来公寓接你,我们还要赶飞机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你记得千万不要睡懒觉。”


丁程鑫快速应了一声,然后往楼上跑去,刚跑到自家门口,门就开了,然后就被马嘉祺拉到怀里反复亲着,一连串动作十分流利,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丁程鑫被他亲得嘴唇愈发红润,双手勾住他的腰,声音有些软,眼底水光清透,“你明天去巴黎不?”


“时装周吗?我明天应该留在北京拍个广告。”



“哦。”


丁程鑫撇嘴,如果马嘉祺不去巴黎的话,那他们俩至少有两天是见不了面的。


小孩情绪很明显,没有隐藏住,马嘉祺看出来了,他又揉了丁程鑫脸,笑着哄他,“阿程,你要想见我,我随时乐意。”


丁程鑫心里清楚,因为两人身份原因,正常工作上肯定不会有多大交集,毕竟风格不同,路子不同,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话题,只当这是马嘉祺随口哄他的,就算不能实现,他还是很受用的,没人能拒绝偶像说情话。


他们黏黏糊糊又亲了一阵,马嘉祺才把丁程鑫抱到床上睡觉,丁程鑫赖在他怀里不松手,马嘉祺亲了亲他的额头,扣住他的手指,丁程鑫笑弯了眼,啃了一口马嘉祺下巴。


“阿祺,给我唱小星星吧!你很早之前唱过的。”



马嘉祺语调温柔,双手拍了拍他的背,哄着怀里人睡觉,“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我已经决定要爱你。”



他最后拉长了尾音,像是唱出来,又像是郑重读出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弃。”


丁程鑫做了一个很甜的梦,他梦见他今后每一段旅程,马嘉祺都在身后等他,他们携手共进,走完了一程又一程山水,此后,风光无限,前途明亮。


清晨时分,丁程鑫是被助理的敲门声叫醒了,他意识瞬间清醒,转头看了看还在马嘉祺,立马慌乱着从床上坐起来,他和马嘉祺的关系还没有给助理公开,他甚至不清楚马嘉祺愿不愿意被他人知道,所以他赶紧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准备给助理打个电话,先交代一声不要进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忘了助理知道他家密码。


助理拎着早饭进来的时候,先是愣了两秒,就看见丁程鑫顶着鸡冠头穿了个睡衣,人站在门口堵着她。


“我……我早起运动一下。”


他肢体僵硬地按着助理,不让她往前走,助理一脸疑惑,以为是丁程鑫闲得没事干,推开了他手,往前走着,嘴里边走边说:“你别闹了,赶紧吃完饭,收拾收拾去化妆,九点半就要上………”


“飞、机。”


助理拎着早餐盯着从主卧里走出来的马嘉祺,对方甚至还有些衣冠不整,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发现不是幻觉,站在她面前的,确确实实是刚获得影帝的马嘉祺,她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捂着脸的丁程鑫。


一大清早就如此劲爆。


丁程鑫象征性挣扎着,还是老老实实把他和马嘉祺如何在一起的过程经历给助理重新复述了一遍,他们之间戏剧又狗血,但偏偏还是一见钟情,成年人干柴烈火烧得十分旺,助理听完之后满脸姨母笑,打心底为丁程鑫高兴。



趁着丁程鑫去洗脸,助理立马转过头就把丁程鑫出卖了,损自家她是认真的:“马老师,你都不知道小丁他有多喜欢你!”



“之前你拍的那个电影有黑粉,小丁老师直接开了个小号微博,一条一条怼回去,他怼了一晚上呢,但这还不是最搞笑的,你猜他那个微博名叫什么?”


马嘉祺明显来了兴趣,挑了挑眉梢,“哦?”



“那个微博名叫嘉祺的小甜心宝贝!我们丁老师内心是一个小甜心呢!”



看不出来丁程鑫内心居然是个甜妹。


马嘉祺手指摸索着嘴唇,瞬间兴趣盎然,脸上带着宠溺笑意。



丁程鑫在厕所洗漱洗得正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出卖了,出来时就看见马嘉祺看他的目光有点说不上来,就是莫名其妙很怪,但碍于时间,他还是匆匆忙忙和助理赶去工作室化妆了。


妆化到一半,实在很无聊,他就拿出手机登上了微博大号,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趣的娱乐八卦,就又退出来登了自己小号。


“卧槽!”


他发现小号居然多了十几万粉丝,私信被轮番轰炸了,他点开看了看,发现反反复复问的问题都是和马嘉祺有关,问题内容让他整个人陷入了吃惊。


—我们的嘉祺为什么会关注你?


—姐妹方便透露一下吗?


—我们影帝是手滑了吗?


—今天也是羡慕别人的一天。


丁程鑫手抖了一下,点开了马嘉祺关注,发现自己格格不入地躺在那里,马嘉祺甚至还点赞了他第一条微博,他第一条微博发的是想亲亲我嘉祺宝贝,配图就是他在翻拍里随便找的一张帅气图片,小号里他关于马嘉祺什么都发过,而且称呼肉麻亲密,他当初发出来时,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正主看见,现在简直是社死现场,恨不得一头在南墙撞死,他赶紧退出微博,找马嘉祺兴师问罪。


Dcx:你为什么关注了我小号?

Mjq:阿程,你真的太有意思了。

Mjq:原来你那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丁老师,你脸怎么红了?”


化妆师拿着腮红有些不知所措。


丁程鑫皱了皱眉,关掉了手机界面,“那个今天先不上腮红吧。”


丁程鑫晚上走完时装秀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和酒店正门粉丝打了招呼后,就匆匆上楼,巴黎天气入夜渐渐变冷,他在酒店里吃着宵夜,想给马嘉祺打一个视频电话,但两地时差不同,他怕这个时间点马嘉祺还在忙,于是想了想,还是没打出去。


他看完一场治愈电影,还是没有等到马嘉祺消息,他就主动给马嘉祺说了声晚安,然后退出了微信,从行李箱里找到了睡衣换上,准备早点休息。


睡了不到十分钟,房间门被拍了七声,按理说大半夜应该不会有人找他,就算是私生,没有房卡也进不来,何况他住的还是五星级酒店,防范意识极强。


丁程鑫犹豫了一会儿,怕是助理有什么临时通知,所以他还是穿上了拖鞋去开门,他用房卡刷了一下,偏着头看:“谁啊?”



“唔……”


一个极其汹涌的吻落了下来。


他们亲得昏天黑地,欲望相互交缠,马嘉祺指腹往他腰间蹭着,把人勾得失了智,丁程鑫模糊着呜咽了一声,落在马嘉祺耳朵里,就像催情素一般难耐。


巴黎夜风温柔,窗外繁星闪烁,屋内正进行着激战,气氛暧昧,某人欲望几乎要将丁程鑫全部吞噬,反反复复地疯狂掠夺,却丝毫不收敛。


马嘉祺轻轻喘息,低着头看满眼泪光的丁程鑫,细细抚摸他柔软头发,一遍遍地去吻他掉下来的泪水,沿着高挺鼻梁一路绵延向下亲吻。


丁程鑫软绵绵勾住他的脖子,沙哑开口。


“阿祺,我想要你。”


寂静深夜里只剩下了彼此心跳声。


马嘉祺将他提了上来,眼底深情似水,垂下头咬住了丁程鑫发红了的耳朵,语调轻漫道:“丁程鑫,我爱你。”


犹如倦鸟归林般不可控,欲望烧透了每一寸血液,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



我爱你。


字字坚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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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 番外

刘越在酒会上认识了位女明星,着了迷,开始三天两头给宋亚轩推送娱乐消息。他不爱关注花边新闻,平常只喜欢同刘耀文讲话,朋友也有开娱乐公司,只是大多都是玩票性质,鲜少有做得风生水起。


都是花花肠子,宋亚轩见不惯这些,对娱乐圈的认识少之又少,只是多年没见刘越对谁这么上心,饶是不感兴趣,此刻也被钓起了些许兴致。


刘耀文下班回家,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毛毯一半散乱在沙发上,另一半长长地拖到了地下,宋亚轩抱着电脑蜷缩在一角,毛毯只堪堪遮住小半的脚背。暖气已经停了一段时日,入春后的北方天气依旧干冷,刘耀文见他只穿单薄的睡衣,外套也来不及脱掉,弯腰捡起地上的毛毯,余光却瞥见了屏幕...

刘越在酒会上认识了位女明星,着了迷,开始三天两头给宋亚轩推送娱乐消息。他不爱关注花边新闻,平常只喜欢同刘耀文讲话,朋友也有开娱乐公司,只是大多都是玩票性质,鲜少有做得风生水起。

 

都是花花肠子,宋亚轩见不惯这些,对娱乐圈的认识少之又少,只是多年没见刘越对谁这么上心,饶是不感兴趣,此刻也被钓起了些许兴致。

 

刘耀文下班回家,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毛毯一半散乱在沙发上,另一半长长地拖到了地下,宋亚轩抱着电脑蜷缩在一角,毛毯只堪堪遮住小半的脚背。暖气已经停了一段时日,入春后的北方天气依旧干冷,刘耀文见他只穿单薄的睡衣,外套也来不及脱掉,弯腰捡起地上的毛毯,余光却瞥见了屏幕上五花八门的艺术照。

 

“他是小孩子脾气,”毛毯搭上身体,怕宋亚轩被突然的动静吓到,刘耀文先一步抚摸上他的背脊,“年前还喜欢上陈家的小公子,哄骗着要带人回家过年,现在估计也忘了,你倒是比他认真。”

 

宋亚轩听到声音抬起头,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眼睛轮廓本就生得圆润,又被镜片遮去了仅剩的几分精明,只剩下一脸懵呼呼的表情,看得刘耀文喜欢得紧,活像是家里跑进了个年画娃娃,没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娇气得立马就起了两道红印。

 

“那可就有意思了,”宋亚轩笑得狡黠,平添几分机灵,“这女孩儿的老板就是陈家小公子。”

 

刘耀文愣了一下,随后失声笑起来。

 

“看看,一家子情种。”

 

他们有特定热爱的亲密姿势,刘耀文拦腰把人抱起的时候,就好像把心尖抛向了半空,沉甸甸又轻落落。宋亚轩双脚缠在他的腰间,细长的胳膊绕在脑后,像个小孩儿一般把胸口贴近刘耀文的鼻尖。

 

昏黄的晚霞,爱人的呢喃,绵长的吻。时光飞快,换回来耳边心跳沉稳,一切都已经是最妥帖的模样。

 

“我看他愁得头发都快掉了,”宋亚轩被抱着上楼,嘴里还念念有词,“心想帮帮他,可这女孩儿我又实在不认识,你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不是更好办了些?”

 

“你倒是有闲心,”刘耀文留心脚边的楼梯,手下又掂量了几分他腰间的软肉,满意道,“叔父对他都是放养,也只有你,小事也放心上。”

 

“终身大事,”宋亚轩笑起来,“哪里是小事。”

 

陈家小公子他曾经见过,西郊马场里交谈过三言两语,宋亚轩想起他来,印象里总是浮现出几分好感。只是那男孩儿生得乖巧,刘越平日在家里咋咋唬唬,在外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宋亚轩琢磨好几日,思考二人是否是良配。

 

刘耀文没想到他对这事儿这么上心,睡前听他在床上认真分析,心里憋着笑,面上却一分也不显。

 

“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日后刘越欺负了人家,我也好理直气壮说他的不是。”宋亚轩皱着眉说得认真,“你说是不是?”

 

“是。”

 

“可他要是个胆小的,就这么错过了,怪可惜的,是不是?”

 

“倒也是。”

 

“不过太招摇也不好,”他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爱人爱得轰轰烈烈,平白换来好多年的凄凄惨惨,“还是稳妥些,是不——”

 

话放出去半截儿,刘耀文扔掉手里文件,翻身欺压上来,手掌盖住他半张脸,堵得宋亚轩生生咽回去几个字。他抬眼看刘耀文的眼睛,眉毛皱起来挂成一个问号。

 

刘耀文也不急着说话,自顾自地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声音透过耳背薄薄地皮肤,热气喷洒过的地方激起满片鸡皮疙瘩:“你少说别的人。”

 

“什么陈家小儿子,女明星,我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想听,”刘耀文说话黏糊糊的,“你见了我,就把心放在我身上,可以吗?”

 

“好不讲理,我不是正在对你说话吗?”

 

一年的时间,宋亚轩脾气见长,以前他只是爱撒娇,软绵绵地说话,让刘耀文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现在学会了理直气壮,没有道理也让他讲出三分道理来,刘耀文乐意听,也愿意在他面前吃瘪,三两回下来,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像是对调了。

 

前天刘越来家里做客,宋亚轩仗着有人掩护,眼睛也不眨地从冰箱里搬出一桶冰淇淋,刘耀文下楼来见了,气得眉毛都要竖到天上去,两手一摊就要没收俩人的勺子。刘越倒还老实,只宋亚轩不情不愿,把勺子前前后后舔了个遍,空着手还要嘟囔两句,大多是些资本家,不民主,独裁之类的话,刘耀文背过身听了个边角,又气又笑。

 

快三十岁的人了,一朝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宋亚轩还是个上蹿下跳的混世魔王时,他与刘耀文并不相识,后来又生了病,脾性被打磨得没有一丝棱角,整日一副可怜相,刘耀文心都快捏碎了给他,哪里知道这皮囊下还有如此磨人的性情。

 

习惯了百依百顺的爱人,面对这样的宋亚轩,刘耀文没有任何办法。说不出硬气的话,本也不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变得整日粘粘乎乎的,对宋亚轩,说话做事都要低上半个姿态,刘越听完也要酸掉半边牙,宋亚轩却很吃这一套,刘耀文一撒娇,他就软得跟块奶糖似的,就是要把衣服都脱光了扔到大街上,宋亚轩也只会说依你,都依你。

 

此刻他的语调扬起来,刘耀文摸透了他的脾气,不去争辩,只把肩窝里的脑袋往里拱了拱:“那算我求你吧,求求你同我说说别的话,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都被冷落得凉透了。”

 

宋亚轩哪里听得这些话,把脸朝一旁贴了贴,鼻尖与刘耀文的耳垂相对,思索自己到底有几分过分,怎么能让爱人受这般的委屈。

 

关于刘越的话题戛然而止,被拿捏住把柄的宋亚轩浑然不觉,怀着一腔自以为的愧疚被翻来覆去折腾,双眼被蒙蔽,自然是看不见黑暗中刘耀文得逞的笑。

 

三月是宋亚轩的生日,经历过好多事,两个人都烦透了人来人往的热闹,想着请来三两好友家里坐坐便好。刘耀文把宋亚轩的惦记都放在心上,写请帖的时候思索再三,终于是叫人给陈家小公子送了一份去。那男孩儿收到请帖自是惊讶,心知与刘耀文并无往来,家中权势地位也不够资格相提并论,琢磨再三都只是恍惚,想起来之前见过的宋家少爷,加之朋友间几句传闻,心下了然,这才放心应了下来。

 

他之前托刘越给宋亚轩带去过几张照片,是少时在英国拍下的,宋亚轩当年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着实令他念念不忘多年,一时冲动托人送去了才觉得不妥,此刻接到请帖,生怕旁人觉得他有意高攀,想着定要找个机会仔细解释才好。

 

只是宋亚轩没给他这个机会,除了刘越,家宴上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宋亚轩上来便拉住了他的手,亲热得像是相识多年。算起来一年前他们见过一面,只是那时的宋亚轩清冷不近人情,身边人也把他仔细得紧,任谁也觉得他不好亲近。如今倒是不同,他听宋亚轩讲话,觉得他古灵精怪又有趣,上句说前门楼子,下句就接胯骨轴子,十句话下来,除了刘耀文,没人能及时地句句都给他回应。

 

“你穿这么多来的,外面是不是很冷?”宋亚轩递给他一个苹果,“刘越前两天送来的,先给你吃。”

 

“你吃吧,吃吧,不用管别人,他们有自己的去处。”

 

“家里很暖和是不是?喜欢来就常来,我也喜欢女明星,你可以多同我讲八卦,他们都听不懂,我是可以说上几句的。”

 

刘越在一旁听他瞎说八道,眼珠子都瞪大了,刘耀文笑得隐晦,坐下来揉宋亚轩的脑袋,三两句话就要拆他的台:“喜欢女明星?哪个?你倒是说出名字来。”

 

“啧,烦人。”宋亚轩说不上来,拍开他的手,啪地一声响。

 

一旁坐着的陈家小公子听得心惊,默默用余光看刘耀文的反应。后者默不作声,只是坐得更近了些,占了半个客厅的沙发只坐了宋亚轩一人,剩下长长的一截空余,刘耀文像是看不见,半个身子都快要贴到宋亚轩身上去,长臂一捞,两人后背贴着前胸,亲密得顾不下旁人。

 

陈家小公子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倒是刘越过来替他解了围:“雅明,你过来,我们过去说话。”

 

刘越把他的名字念得娴熟,陈雅明心里没砸么过味,身体倒是老实,忙不迭地跟着他跑了。

 

“你看,你拉着人家说话,倒是耽误事儿了。”刘耀文贴在宋亚轩耳边轻轻嘲笑他。

 

“是,”宋亚轩想了想,“我确实是不会同人打交道。”

 

他小时候众星捧月,不喜欢的人半个眼神也不分,长大了被刘耀文护在羽翼下,见过的生人屈指可数,真到了时候,也不必他去做什么社交,自有人打点好一切,如今有意要与不熟的人变亲密,倒真真是踩了宋亚轩的尾巴。

 

刘耀文听不得他这样说:“打什么交道?凭你需要和谁打交道?旁人不来巴结,我就烧高香了。”

 

“谁来巴结我做什么?”宋亚轩被逗笑。

 

“那可是用处大了,”刘耀文还没说话,林奇啃着水果就走了过来,话听了半截就开始接下茬,“都在传,巴结住了你,刘耀文就什么都依了,西郊的地皮,东城的楼盘,给不给的,不都是你说了算?”

 

“哪里来的谣言?”宋亚轩和他打趣,“倘若有这么多东西,还轮得到别人?我先骗到手里再说。”

 

宋亚轩自以为在说笑话,看向刘耀文,却见他眼里尽是认真。刘耀文没多说什么,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林奇,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要说,点头打了招呼就朝花园里去了。

 

“你看看,我可不是在说玩笑话。”林奇吊儿郎当,没半点社会精英的样子,啃着苹果四仰八叉地坐下,“外面的风景好吧?我看你脸色比之前好太多。”

 

宋亚轩回家几个月,林奇也忙得脚后跟不沾地,一直没时间见上一面,今日再见,恍若隔世。宋亚轩感念他太多,两人一同长大,也知道林奇并不需要什么报答,同他说起话来也轻松,并无顾忌。

 

“你还好吗,耀文说你最近很忙。”

 

“忙也就是一阵子,哪天累了,我就甩手不干了,反正饿不死。”林奇说话总没个正经,“倒是你,真让人羡慕。”

 

林奇也不是平白说这话,宋明玄年前抱憾而终,到死也没再等来宋亚轩的看望,宋家的产业饶是宏大,却无人惦记,于洪本可以安稳享受这白送的一切,只是他做错了事,刘耀文眼里容不得沙,不过月余,这人就销声匿迹,再也寻不见踪影。


宋亚轩不去过问这些,刘耀文送来合约,他就乖乖签字,名下到底多少财产也无意寻知,只听得刘耀文让他安稳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就听话,再不关心这不重要的一切。

 

时间好像被突然拉了闸,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刘耀文念宋亚轩从前过得苦,总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任其挑选,羡煞旁人,饶是林奇都曾感叹,刘耀文好像天生就会爱人。可是世间哪有什么十全十美,刘耀文的好与不好,宋亚轩都照单全收下,在此之前,他们也曾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吃够了爱情的苦楚。

 

“羡慕不来的,林奇。”宋亚轩笑得温柔,眼神飘过去很远,透过落地窗看到花园里刘耀文的背影。

 

他孤身在外的时候见过太多风景,茕茕立,伶仃身,但只要想起刘耀文,想起万里外永不熄灭的那盏昏黄落地灯,他便觉得欣慰。太多人从风景里走过,携手相伴或是独身一人,宋亚轩安心做个看客,看完这七年间从不曾见过的人世浮变,他就该回家了。

 

把过往都遗忘在外面,一身轻落地回到爱人身边。

 

落地窗外,刘越愁眉苦脸地同陈家小公子说些什么,大抵是过往欠下的风流债太多,明知洗不清这一身过错,却执拗地想要在心爱的人心前留下好印象。


这事刘耀文也做过,宋亚轩想起那年夏天,外人传言不近人情的刘耀文学着他的模样耷拉下眉眼,可怜兮兮地立在自家门口:“原来邀请我来你家的话,也是不作数的?”

 

宋亚轩笑出了声,刘耀文应声转过头,与他隔着玻璃窗相视。

 

这是第八个年头了,时间啊时间。


他们无数次伴着日落走过这座城市的苍松翠柏间,如今友人作伴,爱人在怀,再重看这世间种种,只觉得做梦一般。窗外刘越为爱发愁的模样倒映窗间,仿佛顾望徘徊这些年间见过的,无数同在日暮途穷下的羁旅倦客,当局者只顾忧虑,鲜少读懂他们百转千回后的欣慰与眷恋。

 

往后多年,便也就如此这般,饱经忧患,浅斟低酌。

晚了诶

《百利甜循环》

《百利甜循环》

文/晚了

 

 

|沉稳恋爱初学者总裁×软糯纯情小少爷

|非典型先婚后爱|甜|6k+完

 

 

 

 

 

*

 

 

 

 

 

“过来。”

 

 

 

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贺峻霖刚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床前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贺峻霖刚洗完澡,他全身都是软乎乎的,温热的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的瞬间,他才在眼前的景象中恍惚间回过神来。

 

 ...

《百利甜循环》

文/晚了

 

 

|沉稳恋爱初学者总裁×软糯纯情小少爷

|非典型先婚后爱|甜|6k+完

 

 

 

 

 

*

 

 

 

 

 

“过来。”

 

 

 

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贺峻霖刚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床前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贺峻霖刚洗完澡,他全身都是软乎乎的,温热的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的瞬间,他才在眼前的景象中恍惚间回过神来。

 

 

 

严浩翔应该是刚出差回来。西装革履的坐在床头,沉着一张脸看向面前的贺峻霖。两人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贺峻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记起来眼前的人就是不久前和自己因为家庭而联姻的严浩翔,自己的合法伴侣。

 

 

 

贺峻霖本就准备洗完澡立刻钻进被窝。他全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纯白色长袖,衣摆堪堪没过大腿根,稍稍动一下就能看到同样白色的裤褥。嫩豆腐般的大腿内侧还有着沐浴后星星点点的红,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染上一层禁欲的味道。

 

 

 

此刻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严浩翔面前,贺峻霖的脸皮薄,额前半干的刘海乖巧地耷拉着,发梢没过眉间。贺峻霖锁骨前的一片肌肤都透出层胭脂的粉色,漂亮的眸子也不敢乱瞟。紧张的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猫咪,还全身都散发着奶味。

 

 

 

“过来。”

 

 

 

严浩翔又重复了一遍。贺峻霖才懵懵地向前走了几步。贺峻霖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严浩翔,说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Z市公司一把手的位置,在商业战场上摸爬打滚几年就收购了最大的公司楼盘。但贺峻霖还是有点怕严浩翔的,他听话地又往严浩翔的方向靠了靠。

 

 

 

房间里散发着香薰蜡烛似有似无的清香,柑橘味的香薰味也盖不住贺峻霖身上的一股奶香。贺峻霖是贺家最不受宠的小少爷,家里比自己年长的兄弟很多,都为了争夺功名利禄而厮杀,反倒是贺峻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成为了贺家的异类。最终也变成了商业的棋子,嫁到了严家。

 

 

 

贺峻霖的脾气有些软糯,是个很好欺负拿捏的软柿子,却想不到严浩翔是蓄谋已久。严浩翔以前出席过贺家晚宴,贺峻霖永远坐在大厅的最角落,所有商业的周旋仿佛都与他无关,只知道戳着盘子里的甜品,吃进去一口眼睛就亮一亮。让严浩翔喜欢。

 

 

 

刚进严家的时候贺峻霖还自得其乐的很,因为严浩翔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回过家。两个人的新房变成了贺峻霖一个人的家,空荡荡的卧室和偌大的床也让贺峻霖乐得清闲。他经常听闻严浩翔的名声,多少因为圈子里的吹捧对严浩翔有些仰慕。但直到今天突然的相见,他才真的接触到严浩翔这个人。

 

 

 

屋内的暖气有些高,严浩翔脱掉深灰色的格子西装,里面是一件纯白的衬衫套了件浅灰色的马甲,勾勒出他紧实有力的腰肢。他随手扯了扯束缚在领口的黄褐色领带,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腿,暗示着贺峻霖坐到自己的腿上。

 

 

 

会不会不太好。贺峻霖紧张地舔了舔唇,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和严浩翔结婚了,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惹严浩翔不开心了自己是不是就又要回贺家看别人的眼色过活。贺峻霖不安地深呼吸了几下,颤抖着身子动作慢吞吞地用双手攀着严浩翔的肩膀,细长的腿横跨在严浩翔的两腿边,扭扭捏捏地坐好。

 

 

 

贺峻霖明显的感受到严浩翔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他还有些担心是不是他坐的地方让严浩翔不舒服了。奶味浓郁的贺峻霖悄悄挪动着自己的姿势,双腿直接向后屈起,大腿和小腿弯曲,膝盖深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最后十分乖巧地收回自己的手,等待着严浩翔命令下一步。

 

 

 

怀里的人软的一塌糊涂,严浩翔对贺峻霖的举动不知所措,严总难得心虚地吞咽着口水。他的大手下意识抬起来,虚放在贺峻霖的后腰,生怕人坐的一个不稳摔倒下去。温热的指间触碰上贺峻霖的背脊,柔软的感觉从指腹传遍全身。碰到一下,贺峻霖就缩一下身子,好玩得很。

 

 

 

贺峻霖痒的受不了,又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蹭了蹭,想逃离那份炙热的温度,双手重新搭上严浩翔的脖颈,微凉的肌肤相贴。严浩翔只是想抱抱自己的新婚对象,想让人不那么害怕自己,谁能想到贺峻霖的注意点永远不在重点,在自己的怀里扑腾,只隔着一层布料撩人而不自知。

 

 

 

“…别乱动。”

 

 

 

严浩翔又无奈又宠溺的拍了拍贺峻霖的背,缓缓说出一句让贺峻霖脸红耳赤的话。贺峻霖沉默了片刻,才浅浅明白严浩翔的意思,遮羞布刚被掀开贺峻霖就有些无地自容。他挣扎着要从严浩翔的腿上离开,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双手臂揽住,白皙的腿也被严浩翔的手按住,让他挣脱不得。

 

 

 

“也别怕我。”

 

 

 

半晌严浩翔又缓缓说出这句话,他能感受到贺峻霖微微颤抖的身子,大抵是家里的沐浴露是奶香。贺峻霖贴近严浩翔后,奶味更加的浓甚至有要浸染严浩翔全身的趋势。贺峻霖闻言愣了片刻,才随着自己的真心本意放松下来,生涩的将脑袋搁在严浩翔的肩头。

 

 

 

试探着严浩翔的反应,贺峻霖又一点一点的侧过头,用柔软的侧脸触碰到严浩翔凸起的锁骨,然后乖乖待着不动了。严浩翔勾了勾嘴角,大手附在贺峻霖的后脑勺,给猫咪顺了两下毛。

 

 

 

“既然已经结婚了,以后在家有什么事情就说,想要的就买。先熟悉一下对方,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都告诉你。”严浩翔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抱着贺峻霖,将人微微腾空又揉进自己怀里,让两人的动作更贴近些。

 

 

 

他说这是我们的家。贺峻霖迷茫地睁开眼睛,他从小得到的宠爱不多,对于家的概念还没有贺家家族的概念大。贺峻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人揉捏了一下,又酸又麻,似乎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被喂了一颗糖,眼睛有些酸涩的想哭。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的吗?”不是因为两家公司的利益,或者是觉得我好欺负,是真的因为喜欢我吗。贺峻霖被环境影响的很敏感,就算此刻严浩翔是骗他,他也希望严浩翔说着好听的话哄他。

 

 

 

“嗯。”严浩翔被贺峻霖的直白噎了一下,却很诚恳的点了点头。但他并不希望贺峻霖深究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看人吃了个甜品就对人动情,实在太荒唐了。好在贺峻霖的思维跳脱,被严浩翔短短的回答取悦,就差晃悠脑袋傻笑。

 

 

 

“你以后还要出差这么久吗?”

“已经忙完了,以后会回家陪你。”

 

 

 

“那你会带我去喝酒吗?”

“嗯,可以。”

 

 

 

贺峻霖似乎慢慢放松了警惕,他在贺家被条条框框束缚,基本上没有过的很自由。在卧室待了很久严浩翔身上的寒意也驱散的差不多了,他解开领口的纽扣,松开对贺峻霖腰肢的禁锢,双臂慵慵懒懒地向后撑在床面上,身体向后仰,和坐在自己腿上的贺峻霖对视。

 

 

 

感觉被人下蛊了一样,卸下西装面具的严浩翔似乎多了一份痞气。深邃的桃花眼微抬,惬意地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贺峻霖心跳快的不得了。他突然有点期待以后和严浩翔生活的日子了。

 

 

 

“你先睡吧,我先去洗漱。”

“……”

 

 

 

时间也不早了,卧室里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薰蜡烛还在燃烧着。香薰蜡烛已经烧的只剩下半罐,白色的蜡烛油旁边还留有黑色烧炭的痕迹,火焰的明火在褐色半透明的罐子里闪烁。

 

 

 

严浩翔瞥了一眼挂钟,准备让贺峻霖休息,奈何严浩翔和贺峻霖僵滞半分钟,贺峻霖还默不作声的坐在严浩翔腿上。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的贺峻霖,故意调侃打趣他。

 

 

 

“你想再多坐一会,也行。”

“我腿麻了…”

 

 

 

“……”

“……”

 

 

 

贺峻霖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严浩翔,漂亮的眸子含着水汽。真拿他没办法。严浩翔轻笑一声将贺峻霖慢慢抱了起来,走了两步贺峻霖自己滚落进被窝里,把脑袋枕头里,说什么也不搭理严浩翔了。

 

 

 

严浩翔觉得,贺峻霖耍小脾气真的很可爱。

 

 

 

 

 

*

 

 

 

相处了近三个月,严浩翔确实尽量早点下班回家陪贺峻霖,但公司的事务繁忙,各种接踵而至的项目对接都压在严浩翔头上。贺峻霖的工作偏向管理顾问,除了接一些海外公司的工作,平常也不需要出门社交。两人的时间线经常错开。

 

 

 

严浩翔手上的项目都是以告一段落为分界线,他今天难得提早下班,晚上回家开门的时候就觉得屋内很昏暗,各个房门都紧关着,客厅连落地的台灯都没有开。只能借着隐约的月光和路灯摸索着往前走,严浩翔迟疑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卧室的门倒是半掩着,严浩翔怕贺峻霖还在睡觉,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直到他推开门看到,用花色的毛绒毛毯把自己从头包到尾,缩成一团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贺峻霖,床头的小夜灯勉强勾勒出贺峻霖的轮廓。

 

 

 

严浩翔进门将大灯打开,走上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脑袋,谁知低头间和一脸幽怨的贺峻霖对视。贺峻霖只是微微抬着头瞥了一眼严浩翔,又默不作声的缩回毛毯里。

 

 

 

“贺儿,怎么了?”

“你也要带别人去喝酒吗?”

 

 

 

还没等严浩翔问出个所以然,贺峻霖从昨天晚上憋到今天的疑惑终于问出口。严浩翔愣了片刻才回想起昨晚接的电话,和马嘉祺商量公司事务的时候无意间约好去酒吧聚一聚,加上最近没时间和贺峻霖再有进一步的接触,心思敏感的贺峻霖难免多想。

 

 

 

明明当初答应了贺峻霖,眼下却挡着贺峻霖的面和别人许下了约定。虽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时,但却是两人关系堆积的导火索。严浩翔抿了抿唇,还是俯下身子两手撑在贺峻霖两边,他觉得确实有必要和贺峻霖好好聊一聊。

 

 

 

“…没关系的,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生气。”谁知严浩翔还未开口,贺峻霖就伸出手拽住严浩翔的衣袖,指腹泛红的手就可怜兮兮地抓着严浩翔的袖口不松手。贺峻霖还是太缺安全感,生怕严浩翔嫌自己麻烦,平常也乖的不像话,今天确实是有些着急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严浩翔因为贺峻霖的解释慌了阵脚。他的大手向上握住贺峻霖的手腕,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两下,贺峻霖比他想象中要胆小,所以自己得更加主动靠近,才能让贺峻霖彻底展开心扉。

 

 

 

“昨天是和朋友约的酒局,我过去也只是商量工作。嗯,到时候如果你想去我们就一起去,正好也认识认识我的朋友,以后一定带你单独出去。”

 

 

 

严浩翔的单膝膝抵着床,伸手将贺峻霖拥入怀中,隔着一层薄毯。贺峻霖显然还没有习惯两人亲密的举动,但他还是随着心意松开毯子,整个人缩进严浩翔的怀里。将开始慢慢发热的脸埋进严浩翔的肩窝里。

 

 

 

严浩翔对他真好,贺峻霖左脸蹭了一下严浩翔的脖颈,侧头换成右脸。最后索性用额头抵着严浩翔的肩膀,他觉得自己的脾气不让人省心,但贺峻霖却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好哄,严浩翔只是捏了捏贺峻霖的后脖颈,贺峻霖的委屈就几乎散尽了。

 

 

 

“好不好?”

 

 

 

见怀里的人没有动静,严浩翔又哄了一句,他的尾音上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充满着耐心。他有点怕贺峻霖一个人难过,用手抬起贺峻霖的下巴,还想继续解释,入眼的却是满脸通红的贺峻霖,惹得他心头一软。

 

 

 

原来是因为太害羞躲着不肯出来。贺峻霖的皮肤本就白,又是容易脸红的体质,此刻白皙的脸颊透着粉红。清亮的桃花眼前蒙着一层水汽,连着眼尾都染上红晕,还要装作哄不好的样子瘪着嘴。

 

 

 

贺峻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末了像是下定决心。双手缠绕着严浩翔的脖颈,仰头用唇瓣轻点了一下严浩翔的嘴角,两人磕磕绊绊结婚到现在都还只停留在亲额头或者单纯拥抱的阶段,还是贺峻霖的这个浅吻,打破了隔阂的镜子。

 

 

 

“谢谢你。”贺峻霖亲完立刻缩回里自己的保护壳里,只是垂着眸红唇煽动对着严浩翔说了道谢的话。谢谢严浩翔无条件的包容,也谢谢严浩翔给他带来的爱意。

 

 

 

氛围里莫名多了几分暧昧,严浩翔还停在刚才的姿势,脖颈的曲线和下颚线都紧绷着,他的视线向下移动,盯着贺峻霖的红唇看了两秒,又抬眸对上贺峻霖的眼睛。甚至都不用问可不可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上了眼睛,严浩翔尝试着舔舐着贺峻霖的下唇。

 

 

 

贺峻霖的唇瓣很软,还有些发凉,和严浩翔相碰的瞬间下意识战栗了两下。贺峻霖被人撬开贝齿,柔软的舌尖纠缠触碰,严浩翔差点没被贺峻霖的奶味勾走魂魄,只想更加深入。

 

 

 

甚至还能听到严浩翔舒缓的闷哼声。贺峻霖只觉得自己的红唇都被允的发麻。严浩翔的隐忍似乎要在此刻全部爆发,贺峻霖只能被迫跟着他的动作,藏不住来不及吞咽的嘴角的银丝。

 

 

 

贺峻霖不知何时被严浩翔推倒在床铺上,双手向上弯曲摊在脑袋两侧,两只手腕都被严浩翔的大手握住,将被褥压出凹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严浩翔的膝盖抵在自己的两腿中间,掉落的毛毯正被自己垫在身下,莫名有种迷乱的错觉。

 

 

 

实在有些透不过气,贺峻霖挣扎着侧过头想缓一会。奈何动作没把控好抬腿蹭过严浩翔的大腿内侧,紧张地快要哭出来,他连忙抓紧严浩翔的衣领,不让身上的人看自己。却得到了惩罚,严浩翔咬了咬后槽牙,握住贺峻霖的下巴往上抬,报复性地咬着贺峻霖的唇瓣。

 

 

 

炙热的大手先是隔着长袖试探着抚摸了两下贺峻霖腰肢的曲线,又不太熟练地掀开贺峻霖的衣摆,指间像凌迟般一点点向上,贺峻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然后融化,颤抖着承受着严浩翔的相贴。

 

 

 

分开的瞬间贺峻霖整个眼神都是痴的,只觉得自己是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严浩翔从来不知道贺峻霖的味道有多少让人食髓未知,贺峻霖的脸颊被这场热吻磨的潮红,连鼓起来的卧蚕处都存在着淡淡的粉色。却还是纯情不知地、直勾勾地盯着严浩翔目不转睛。

 

 

 

所以,贺峻霖为自己的无知负了责,严浩翔又低头吻了下来。

 

 

 

 

 

*

 

 

 

后来严浩翔带着贺峻霖去清吧喝了酒。严浩翔才发现贺峻霖是个隐藏的小酒鬼,家里也特意为了贺峻霖新买了一张吧台桌,黑色的玻璃桌反射着光,透露着大理石特有的寒意。吧台的椅子可以旋转,贺峻霖小幅度地旋转着,等严浩翔回家给他带新的酒品。

 

 

 

家里的啤酒多冷藏在冰箱,但大多数瓶瓶罐罐还是都堆放在吧台靠窗的角落。严浩翔回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端着方形的玻璃杯喝了不知道第几杯奶啤,贺峻霖微醺的状态才平常多了一份风情,严浩翔换下衣服,将新买的百利甜递到贺峻霖面前。

 

 

 

百利甜开瓶的时候会有一种塑料盖子摩擦的声音,像是酒香崩出来的清脆声。贺峻霖自己喝酒的时候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喝,他从身边银色的桶里铲了一大勺冰,倒入奶褐色的百利甜酒。

 

 

 

冰凉的口感中和百利甜的甜腻,好喝的让人摇头晃脑。贺峻霖取来新的杯子给严浩翔也倒了半杯,酒堪堪没过冰块,严浩翔习惯性地撩起自己额前的刘海,才伸手接过酒杯,他的酒量不错但容易上脸,几乎是刚开始喝,就会有种已经醉了的错觉。

 

 

 

百利甜的度数不高不低,严浩翔一饮而尽,慵懒地将酒杯推回贺峻霖面前,让他加酒。严浩翔手上的手表和戒指还没有摘,贺峻霖盯着严浩翔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两眼,心有些痒痒的。

 

 

 

“怎么傻傻的,一杯百利甜给你喝醉了?”严浩翔看贺峻霖愣在原地,手撑着脸颊侧头询问贺峻霖,他褪下西装真的压不住他那份骨子里的慵懒的痞气,看着贺峻霖笑的时候嘴角会出现一个好看的括弧,眼眸比往常更加深情。

 

 

 

严浩翔凑近贺峻霖的时候,带着一阵甜甜的酒味。贺峻霖措不及防地和严浩翔对视,盯着严浩翔的眼眸心脏漏了好几拍。直到严浩翔替他把酒倒上,贺峻霖才缓过神来,许是酒劲迟来的上头。贺峻霖抿了抿唇,笑盈盈地、毫不掩饰地开口:

 

 

 

“严浩翔,你现在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

 

 

 

他们早就陷入了一场名为百利甜循环的漩涡。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写的我也心痒痒 谁懂 推拉谈恋爱我的最爱我的最爱!!谁能拒绝甜甜的贺儿和宠人的严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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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彩蛋附送被宠坏的贺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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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玉

【翔霖】我想和你牵手

明星严X化妆师贺

甜文/HE/一见钟情/娱乐圈/带有玄幻

全文+小剧场 1.3w+ 一发完

小形容1000w解锁奖励

请勿上升真人


00.


你的手很漂亮,我想牵。


01.


“如果能随意牵手就好了。”


夏日的阳光烈,透过贴着防窥膜的车窗照进来,有些发黄。录制现场就快到了,远远地就能见着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粉丝,严浩翔将车窗的帘子拉上,取下墨镜,他要时刻准备好微笑,上次冷脸被说耍大牌,被经纪人教育了一顿,“人红是非多”这句话真是没错。...


明星严X化妆师贺

甜文/HE/一见钟情/娱乐圈/带有玄幻

全文+小剧场 1.3w+ 一发完

小形容1000w解锁奖励

请勿上升真人

 

00.


 


你的手很漂亮,我想牵。


 


01.


 


“如果能随意牵手就好了。”


 


夏日的阳光烈,透过贴着防窥膜的车窗照进来,有些发黄。录制现场就快到了,远远地就能见着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粉丝,严浩翔将车窗的帘子拉上,取下墨镜,他要时刻准备好微笑,上次冷脸被说耍大牌,被经纪人教育了一顿,“人红是非多”这句话真是没错。


 


他倒也不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和难听的谩骂,这一路摸爬滚打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娱乐圈的疯狂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能规避风险,那何乐而不为?


 


他从保姆车上下来时就被粉丝的尖叫淹没,严浩翔不喜欢吵闹,但是他不能做出反抗,耳机里的音乐声被他放大,抬头露出标志化的笑容,这是她们最喜欢的笑。走过人群拥挤,粉丝被保安拦在了门口,严浩翔走到了视觉盲区才把耳机取下来,过大的音量让他的耳朵有些疼,缓了一会儿才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还没来,经济人去和导演沟通节目内容和流程,严浩翔只好坐在沙发上翻看茶几上的杂志,估计是这个化妆间的化妆师留下的,鲜明特点的化妆技巧和个性穿搭无不在告诉严浩翔,这次的化妆师喜欢走抽象类型的。


 


严浩翔看得正入迷,这种个性的设计还挺有趣的,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察觉。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去帮忙了,晚了一点。”突如其来的道歉把严浩翔吓了一跳,猛得抬头看见满脸歉意的贺峻霖,心突然被撞击了一下。


 


他连忙起身,“没关系,是我来得太早了。”


 


“我叫贺峻霖,是你本次的化妆师,不出意外这档节目以后都由我来负责你的服化了,多多关照。”他笑起来很好看,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一双标准古典桃花眼笑得像月牙,偶尔还会露出他的兔牙,真是很可爱啊。


 


“严浩翔,那我以后不能惹你生气,不能得罪你啊。”严浩翔玩笑道,之前刚出道没多久的一次晚会,被整得可惨了。


 


“那就互相关照喽。”贺峻霖笑着伸出手,达成合作握个手总是比较有仪式感的。


 


严浩翔犹豫地伸出手,努力清空自己的脑袋,一旦触碰,他就能听见心里所想,又得撒一个又一个的慌来圆自己的特殊。


 


门突然开了,是Tina。


 


“老师您好,我是严浩翔的经纪人Tina,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沟通。”她的到来让严浩翔松了口气。


 


她大概是除了严浩翔家人之外唯一知道他的特殊能力的人,她在他身边已经工作快10年,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就被公司分配给了一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她和严浩翔共同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里成长、扎根,从职场小白到现在的金牌经纪人,从娱乐圈小透明到家喻户晓的知名演员,花了整整十年。


 


严浩翔因为不能随意握手这一点碰了多少壁,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努力隐藏的秘密现在出现了裂缝,他动摇了,他想握住那只手,把秘密告诉他。


 


02.


 


离正式录制还要2个小时,足够严浩翔准备一切工作。他坐在化妆镜的面前,闭着眼,这么算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行程实在太满,能着床睡觉的时间少之又少,长期休息不足生出了黑眼圈,他皮肤本就白,要比别人更明显一些。


 


他想趁着化妆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可贺峻霖身上淡淡香水味实在让他无法定心,他悄悄睁开眼来看他,却只能看见一双手,修长纤细,血管很明显但不突出,指尖泛着粉红,真不像一双男人的手。


 


严浩翔的五官很精致,不需要过度去修饰些什么,只需要遮住瑕疵就已经够完美了。


 


这钱赚得可真容易啊,贺峻霖这么想着。


 


严浩翔的唇很薄,用唇刷上妆反而不自然,在得到严浩翔的同意后,贺峻霖直接上了手。他的唇很软,用手指一点一点轻轻地拍上去,但指尖毕竟没有刷子细致,他只好靠得很近,气息差一点就可以交汇,心跳突地加快,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脸在发红发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严浩翔的感觉亦是如此,他本就敏感一些,闭着眼后的感官都会放大,但他不反感贺峻霖,他甚至有些享受,在他触碰到他的唇的时候,他甚至有了冲动,他真的好想牵一牵他的手,就算暴露自己的怪也无所谓。


 


“严先生,你是不喜欢我用手上妆吗?我还是用刷子吧。”虽说严浩翔心里是享受的,但身体反应却是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他皱眉了。


 


“不用,你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没事。”严浩翔睁开眼看他,贺峻霖能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这让他原本深邃的瞳看起来无力了一些。


 


“好。”


 


贺峻霖很快上完了妆,整体看了看没多大问题,服装也早就安排好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好好休息了。


 


“严先生,已经都完成了,休息会儿吧。”贺峻霖收拾刷子和化妆用品,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掏出了罐眼药水,“这个给你,红血丝太重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严浩翔无论怎么样都很好看。


 


他接过那管眼药水,向贺峻霖道了谢,“能帮我滴一下吗?我自己不大方便。”


 


“啊......好的,你等一下,我去洗个手。”贺峻霖想了想倒也是,上了妆是不大好自己滴眼药水,但他忘了,某人可是有经纪人和助理的,有没有什么小心思谁也说不准。


 


严浩翔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转头对Tina道:“姐,怎么办,我好想牵他的手。”


 


“过段时间再看,你以前不是控制得很好吗?可能是太久没遇到了,你最近好好调整一下。”Tina拍了拍他的肩膀,严浩翔和平常人不同的一点就是不能随意和别人握手,这会暴露自己的心里所想,对手也很敏感,几年前严浩翔已经吃了这方面的亏了,Tina不允许也不希望这种事会再次发生。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调整的。”


 


03.


 


节目录制已经开始,这是一档生活综艺,也作为严浩翔第一档常驻综艺,这么说来严浩翔这十年来几乎没参加过什么综艺,一心扑在演艺事业上无法自拔,虽说在综艺方面欠缺了许多,但在演艺界的脚跟是越扎越稳了。


 


前几月,严浩翔被提名金钩奖的最佳男主角,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别人只看到他光辉的一面,身上的伤疤只有他自己知晓。每一部电影的拍摄都要花费巨大的努力和精力,Tina认为他不能再这么下去,长时间的压力让严浩翔的食欲不振,人也消瘦了不少,刚好有几个靠谱综艺找上门来,挑了一个最轻松的让他来放松一下,也算是休假了。


 


“浩翔啊,你放松一点哈。”严浩翔还没适应真人秀的拍摄方式,明显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好,我尽量。”


 


今天的任务算是轻松,拍摄嘉宾集合就行,剧本流程大概清楚,正式进入拍摄。也许是因为这个社会发展速度太快,所以近年来这种生活类的真人秀格外吃香,但过多了总会让人审美疲劳,要靠什么顶出头谁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怎么那么紧张啊,这是真人秀严浩翔。”Tina觉得奇怪,严浩翔平时不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也不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综艺,今天是怎么了,“贺老师,麻烦你帮他补补妆。”


 


“应该的。”贺峻霖擦掉了严浩翔额头上的汗珠,重新给他定了妆,“怎么那么紧张呢?我见过可多真人秀了,悄悄告诉你,他们都没你帅。”


 


贺峻霖笑得开心,这让严浩翔莫名的安心下来。


 


严浩翔也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紧张,按理说他整天活在镜头下应该习惯这些,可能是对于未知的挑战有些畏惧,或者是怕自己的秘密会暴露,毕竟24小时的摄像可是不容许他出现一点差错。圈里人其实差不多都知道严浩翔不爱握手这件事,但没人知道为什么。逼不得已时他就会努力清空脑袋,大多数没有露馅,只有一两次在对手戏时让人听见他的想法,好在都是台词,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严浩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重新开始拍摄,这一次比之前要好得多,大概是心里有了安慰,自然地打招呼、互动,就连他压箱底的冷笑话都被他搬出来说了个遍,综艺效果直接拉满。


 


接下来就是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同住生活,五个嘉宾,三男两女的生活就此开始,好在期间不用天天在一起,只要偶尔拍摄一点花絮物料和活动就可以各回各房,说起来是挺没意思的,但足以让严浩翔好好休息一个月了。


 


拍摄完入住的第二天就放出了预告,但事情走向完全不像严浩翔想的那样发展,五个嘉宾都是比较有名的演员或者爱豆,粉丝基数和流量本就较大,这短短20秒的预告活生生把生活类综艺变成了恋爱相亲类,更关键的是主角居然是严浩翔和一位女爱豆,这下网上的声音就变得繁杂起来,舆论掀起惊涛骇浪,严浩翔只觉得头大,连人都不认识,不必这么拉郎吧!


 


04.


 


严浩翔和Tina紧急回公司商讨,一进门就看见故事里 的“女主角”也在里面,Tina瞬间明白了些什么,这不就是变相潜规则吗!她觉得自己有股气发不出来,想要炒作、引流量耍这种手段未免太卑鄙了。


 


严浩翔看起来要比Tina更冷静些,大眼瞪小眼地谁也没出声,终于对面的人忍不住先开了口。


 


“Tina,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不是吗?”开口的是林桑榆的经纪人,“很快就要到颁奖典礼了,你的艺人也需要曝光和流量,这样做不是一举两得吗?”


 


“得什么?没有事先讨论过就擅自拉我们家艺人引流,不得不说你的算盘打得很好,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说服导演的,但能用出这种手段的,一般都不怎么光彩不是吗?”Tina把话说得很重,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但很多事情教会她不强硬就会被欺负,更何况这是在自家公司。


 


“Tina姐,别把话说那么重,我觉得还是能考虑的。”演艺圈不愧是演艺圈,听了这么刺耳的话还能笑着回答,林桑榆不愧是网友口中的女忍者啊。


 


Tina不是一个喜欢绕圈子的人,当然严浩翔也不是,在Tina说出什么更不好听的之前,他率先开了口,“林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姓林,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话直说了,我不会和你营业的,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博眼球、博流量我大概是做不来的。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我退出拍摄,我不怕得罪你们,希望你们也自重。”


 


这一番话让林桑榆无话可说,路已经堵死了,严浩翔在的华兴娱乐也不是吃素的,谈不妥也不好得罪,只好悻悻离开。


 


Tina立即拨通节目导演的电话说要终止拍摄,导演大概也是知道这事儿谈不拢了,提出了补救的方式,当晚发出道歉声明,华兴也及时出来解释,反观林桑榆所在的乐天娱乐迟迟发不出通告,在第二天上午宣布林桑榆退出综艺拍摄,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不久热度也就降下来了。


 


“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继续拍摄吗?”


 


“我还是想好好休息。”


 


还想......见到我的化妆师。


 


风波后的第二天严浩翔见到了贺峻霖,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一件很随意的T恤衫,一件水洗牛仔裤,他和严浩翔曾经见过的化妆师都不一样,没有花里胡哨的纹身,没有前卫的发型,不抽烟,看起来也不是很会喝酒的样子。


 


“起得很早啊,昨晚没睡好吧,黑眼圈又重了。”贺峻霖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我工作量少了,还得谢谢你呢。”


 


“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好话。”严浩翔笑了笑,他知道的,贺峻霖没有恶意。


 


贺峻霖没再搭话,专心化他的妆,趁着他闭眼的功夫仔细地观察他,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严浩翔的半个粉丝,这张脸很难不爱吧?严浩翔粉丝怎么说来着?


 


严浩翔的脸比希腊雕塑还希腊。


 


说得可真没错。


 


“你看我好久了。”严浩翔对上贺峻霖的眸,后者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啊......有点不对劲了呢。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05.


 


“什么?”


 


严浩翔突然的要求让贺峻霖以为自己幻听了,上次见面后才想起来他不喜欢和别人握手,不知道有没有冒犯到他,今天主动要求握手……不对,他说的是牵手。


 


牵手?!


 


这个和握手性质可不一样了。


 


 


“算了,不愿意的话就不勉强了,我只是想到上次没有好好打招呼,想补个而已。”严浩翔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给个台阶下也就算了。


 


“那我能跟你做个交易吗?”贺峻霖发觉严浩翔其实很可爱,“这样,我跟你牵个手,你给我签个名,你觉得呢?”


 


很划算的交易,严浩翔一口答应下来,在他纯白的手机壳上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大名,这可比在签名板上要好看得多。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拿着带着签名的手机壳,上面的笔迹还没有完全干,等回去好好用速干油漆封上。严浩翔伸出手,交易还没完成。


 


贺峻霖笑着牵住,刚想说话,却听见了严浩翔的心声,[他的手好漂亮。]


 


他猛得抬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可明明就是严浩翔的声音,他说他的手漂亮。他迟迟没有松开他的手,又听见严浩翔说,


 


[这是我的秘密。]


 


“你……”贺峻霖有些惊讶,这还什么能力,他会说腹语?明明连嘴都没有张开,这是怎么个回事。


 


“记得帮我保守秘密。”


 


他好像真的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和严浩翔牵手的人会听见他的心声,这是什么超能力啊,那他会听见自己的心声吗?如果真听得见他听见什么了呢?会是自己加速的心跳,还是内心的独白……


 


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这种暧昧的情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他暂且把这个感觉归结为粉丝对偶像的喜欢,至于另一种爱慕,得先放一放,证实一下才能确定心意。


 


节目录制得很顺利,看得出来严浩翔是个很会调整心态的人,适应不同环境的能力也是杠杠的,而且展现出他绝对优越的游戏能力,整个节目的节奏都在靠上走,播出的第一期也赚足了播放量,无论是观众反馈还是投资商的支持,都无疑在宣告这档节目会走向成功。


 


节目进度过半,势头正旺,严浩翔也因此吸了很多粉丝,不论是商业价值还是路人缘都有很大的提升,下一部电影也找上门来,颁奖典礼也将在下周进行,不出意外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06.


 


几日后严浩翔收到邀约,参加电影的首映礼,作为神秘嘉宾,Tina手下的艺人不止有严浩翔,时间错不开,原本想推了这次邀请,但被严浩翔拦下,他说导演是伯乐,可以不能忘了感恩。


 


贺峻霖跟着一起去了现场,虽说严浩翔红火却一点不大牌,穿最普通的衣服,最喜欢吃大排档,喝四块钱一罐的啤酒,拖沓个拖鞋就能出门,老老实实拍戏,乖乖走自己的路。贺峻霖同样是个爱太平的人,看惯了娱乐圈里的风雨,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让他最为舒服。


 


“过会儿,你要喝酒吗?容易上脸吗?”贺峻霖将严浩翔的刘海夹到一边。


 


“啊?今天不是庆功宴。”


 


“哦,这样,以前我跟的艺人首映礼以后就会去庆功宴,都会让我用遮暇力度好一点的粉底,这样被狗崽拍到了颜值也不会崩。”贺峻霖解释道。


 


“你……有没有被人欺负过啊。”贺峻霖太单纯了,这样的小孩看着也太好欺负了。


 


“有啊,但是也还行,毕竟我看着比较可爱。”贺峻霖开玩笑道,从入行到现在大概也有五年了,毕业后就一直跟着导师做事,遇见了很多难缠的主,好在导师毕竟护犊子,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后来自己出去打拼倒是碰了壁,被人泼水也是有遇到过的,他也不放在心里,记仇赚不了钱,但靠手艺可以。


 


严浩翔没再讲话,想起Tina说的话,真的是因为太久没遇到这样一双手才会想牵吗?自从上次交易过后,他几乎每次见到他都想牵住他的手,甚至在梦里都会出现贺峻霖的身影,他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泛红的指甲在最高//潮的时候掐着自己的肩膀,想看那双眼睛变红流泪,这是不对的。


 


严浩翔抬手握住了贺峻霖在上妆的手,有些话直说说不出口,但用心讲可以。


 


[贺峻霖,现在没人会欺负你了。]


 


贺峻霖一下愣住,他这是在安慰他吗?


 


“你?”严浩翔皱着眉,“你刚刚没说话对不对。”


 


贺峻霖点了点头,连嘴都没张开哪能说什么话呢?


 


“没,怎么了嘛?”


 


“没事,你继续化吧。”严浩翔的心跳得很快,他分明听见贺峻霖的心声,他说好喜欢。


 


他也能听见贺峻霖的心声了吗?这种状况他还没有遇到过,除非贺峻霖也在喜欢自己。


 


对啊,他也在喜欢自己?


 


这种情况最有可能,毕竟他不会和自己一样有这种特殊的能力,从小他就撒不了谎,只要爸妈一握他的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没什么自由,长大以后虽然有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孩,但严浩翔始终听不见他的心声,暴露了自己,求了他好久才答应会保守秘密。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听见除了家人以外的人的心声,好奇怪的感觉,他说他好喜欢。好喜欢什么?好喜欢自己,还是好喜欢自己的安慰?


 


“严先生,你牵着我的手呢,我可以听见的。”


 


嘶,掉马了。


 


“我呢,是很感谢你的安慰啦。”


 


“你傻不傻,我也能听见你的。”严浩翔突然笑起来,像是抓到了贺峻霖什么把柄,“你刚刚说什么了?好喜欢……你。”


 


严浩翔真是有办法能让贺峻霖脸红,他松开他的手,“我,我本来就是你的粉丝,好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吗?”


 


破罐子破摔就是躲避的最好办法喽?


 


07.


 


电影的首映礼进行得很顺利,贺峻霖跟着蹭了场免费的电影,严浩翔客串的是一位程序员,戴着一幅呆板的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挡着额头。


 


他不得不感叹严浩翔真是个好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可塑性太强了。贺峻霖几乎看过他所有的电影,每一次都会有惊喜,没想到如今也能合作一番,很荣幸啊。


 


电影结束时灯也随之亮起,严浩翔被导演邀请到了舞台正中央,他说严浩翔是一个好演员,前途一片光明。贺峻霖也是这么想的。


 


首映礼不算长,前前后后也不过一个小时就散了场,严浩翔拒绝了和剧组一起去大排档的邀约,理由很俗套,有事。


 


贺峻霖发现严浩翔真的很不会撒谎,但大家也不去揭穿他,随着他去了。


 


“原来不是没有庆功宴啊,是你不想去。”贺峻霖坐上了驾驶座,小助理的车技不怎么好,还是自己上阵。


 


“我不大喜欢。”严浩翔自觉地坐上了副驾,系上安全带,但其实一般这都是经纪人或者小助理的位置。


 


贺峻霖点头表示赞同,“也是,万一喝醉了……”贺峻霖意识到后面还有助理,一把拉过严浩翔,在他耳边轻声接着说,“你的秘密暴露了就不好了。”


 


严浩翔此时很庆幸是在夜晚,不然贺峻霖会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根。


 


电影院和片场离得不算太远,车程也就半小时,但严浩翔已经累得在车上睡着了,到达目的地也没醒。


 


“小张,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把他叫醒。”贺峻霖从后视镜看见小助理揉了揉眼睛,这几天估计累得够呛。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在贺峻霖的坚持下,道了谢,先行一步。


 


别墅门口的路灯不怎么亮,昏黄的灯光照进车里,勾勒严浩翔的脸。天上没有月亮,今天大概是初一,但有星星。


 


“我们去吃夜宵吧。”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把贺峻霖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得了,半夜了还吃东西,不怕胖啊。”贺峻霖打趣道,但在片场他几乎没出去过,说实话挺想去的,“去哪啊。”


 


“随便开吧,你想吃啥就去哪,我不挑。”


 


贺峻霖开去了没那么繁华的街道,不至于会被粉丝追到吐血,小巷子里总会有美食,是一家烧烤店,生意挺冷清的,只有一两桌客人。


 


“老板,老样子。”贺峻霖仿佛对这里很熟悉,“没事的,这边没什么人,你可以把墨镜拿下来。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工作累了就到这边喝点酒。”


 


“你和别人来过吗?”


 


“没有,就你一个。”


 


严浩翔低着头笑了,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一个已经快30岁的老男人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18岁小孩一样开心,他确认了,贺峻霖在他心里有独特的地位。


 


08.


 


菜很快上齐了,严浩翔没什么忌口的,贺峻霖点什么吃什么,但他好像特别清楚他的口味,但其实只是巧合罢了。


 


严浩翔从见到贺峻霖的那时候起就知道他是一个健谈的人,但没想到喝了点酒的贺峻霖更能说了,从他小时候讲到高中,又谈到了大学,还有他的工作历程。


 


严浩翔没讲话,就一直听他说下去,他开始了解贺峻霖这个人,开始走入贺峻霖的生活,了解他的脾气和性格,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像他现在认识的贺峻霖那样,相比活泼来形容他,还是成熟更适合。


 


他懂得处事圆滑,懂得如何讨喜,懂得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也知道怎么才能在这个大染缸里生存下去。他远比自己了解到的更加的好。


 


“严浩翔,我跟你说,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明星了。”如果没记错,他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大名,平常的他只会生疏客气地喊他严先生。


 


严浩翔牵住他的手,不管他会不会听见自己的心声了,他想听他的。


 


[有点喜欢你。]


 


他说有点喜欢我。严浩翔这么想着。


 


“贺峻霖,看着我。”


 


贺峻霖已经喝醉了,不过才两瓶啤酒,这也太快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着严浩翔,只是傻笑着。


 


“我也有点喜欢你。”


 


严浩翔是认真的,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算不算是一见钟情,但是这种感觉是喜欢没错,他能确认这不是因为贺峻霖的手漂亮才有的错觉,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贺峻霖的脑袋晕晕,严浩翔说背他走一段路他都不愿意,说万一被狗仔拍到会完蛋的,他扶着墙走得很慢,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突然开始大笑起来,搞得严浩翔一脸莫名其妙。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喜欢我啊。”贺峻霖指着严浩翔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啊。”


 


反射弧够长的。


 


“我也喜欢你啊。”


 


他一个踉跄扑到了严浩翔的怀里,额头撞到了他的嘴角有些疼,他吃痛地揉了揉撞击处,皱着眉说严浩翔打他,这可太冤枉了吧!


 


贺峻霖闹着严浩翔跟他道歉,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但店铺还是开着门的,保不齐就会有什么人经过,严浩翔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却被贺峻霖扒拉下来手,踮着脚吻了上去。


 


严浩翔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一瞬,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被吻了啊……


 


“贺峻霖,你明天必须给我记住,记不住你就完蛋了听见没有。”


 


严浩翔扶着贺峻霖的肩膀,虽然他此刻无比地想要吻他,但是趁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风,忍着冲动把他带回了片场。


 


“严浩翔!我会记住的。”


 


贺峻霖被严浩翔送回了房间,等他走后自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他分明就是清醒着的,还是太好骗了严浩翔!以后别被人骗走了。


 


09.


 


贺峻霖是记得没错,但他还没有机会见到严浩翔就被告知出了事。严浩翔被爆黑料了。


 


这事儿在娱乐圈挺常见的,对家总喜欢挖点料来压垮自己的对手,真的假的对他有点影响也行,之前严浩翔遇到过,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真假参半的小料,但这次事情有些大了。


 


网爆:严浩翔系同性恋却与林桑榆恋爱,曝光后侮辱女方。


 


这一爆点出来引起了两家粉丝和网友的战火,再过几天就是颁奖典礼了,出了这档子事儿十有八九就冲这个来的。


 


华兴娱乐在一开始就发出声明,否认了这一传言,风波算是平静下来一点,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林桑榆发出了一段音频。


 


“我不会和你营业的,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博眼球、博流量做不来。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我退出拍摄,我不怕得罪你们,希望你们也自重。”


 


声音是严浩翔没有错,可原话完全不是这样,在恶意剪辑之后语气和内容完全变了一个调调,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舆论风向转了个大弯,压向了严浩翔。


 


林桑榆的配文也让人佩服,上演了一出恋爱时甜蜜,被甩后可怜的样子,吃相简直不要太难看。


 


“姐,我们直接发微博澄清吧。”


 


“澄清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好嘴,这件事公司会处理,节目录制也先别去了,手机立马关机。”这个事态不是他能随便发澄清的时候,在网友这个节骨眼只会帮助弱势的那一方,而严浩翔在他们眼里的形象已经崩塌。


 


公司在一小时前发的澄清已经完全被骂声沦陷,谁都来给严浩翔扣个渣男的帽子,风向不可控到微博瘫痪,贺峻霖刷不出任何消息,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干等着。


 


很久之后,贺峻霖接到了陌生来电。


 


“喂,你好,哪位?”


 


“听说你和严浩翔搞对象啊,怎么不死啊你。”尖锐的女声把贺峻霖的心划了一道痕,流着鲜血,可他感觉不到疼了。


 


“我报警了。”


 


对方挂断了电话,贺峻霖却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不死心地登上微博继续刷新,才看到了最新消息。


 


据爆料者提供严浩翔抛弃女友,现男友为节目组化妆师。


 


贺峻霖冷笑了一声,“我倒也希望我是。”


 


他失去了严浩翔的消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知道严浩翔现在是否和他一样难以入眠,白天那个电话敲醒了贺峻霖,严浩翔本就是他不该碰的人,他该清醒一点了。


 


他坐起来登上化妆工作室的号,却发现他的师傅早就已经发了声明,果然还是护犊子啊。但下面的评论太过难看,他不想再看下去,切回了自己的账号。


 


上面的粉丝数6.7w。


 


他编辑了长长的一段文字,最后却全部清空,只留了句话,点击发送。


 


他说,


 


[清者自清,请你自重,造谣有罪,证据确凿。@林桑榆]


 


并附上了一段曾经她将水泼到贺峻霖的脸上的视频,那是曾经的同事无意拍下来的,大概能影响一点舆论的风向了。


 


问他慌吗?


 


当然。


 


10.


 


贺峻霖是在凌晨四点收到严浩翔的消息的,估计他也是一晚没睡,带来的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风向暂时是控制住了,那段视频也起到了作用,但是只能说明林桑榆有耍大牌的嫌疑,并不能帮严浩翔洗白,而贺峻霖也很可能成为下一个被针对的对象。


 


贺峻霖料到会有这一出,他的做法确实也是让严浩翔大吃一惊,他从不是一个会把路走死的人,但是这一次,他为了严浩翔拼了一把。、


 


严浩翔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的处境,在公司有保安很安全,有免费的空调和很软的沙发,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回到原来的样子。


 


贺峻霖只是回应着,听他把话讲完,之后就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已经够安心的了。


 


“贺峻霖,你困了吗?”


 


“没有,你好好休息吧,挂电话吧。”贺峻霖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情感,还好严浩翔不知道那晚他是装醉,不然就不好收拾局面了。


 


“你先挂吧。”严浩翔低着头坐在昏暗的练习室里头,只有一张硬沙发和一面大镜子。


 


“你挂吧。”


 


“可是,我听说他们都是让对象先挂电话的。”严浩翔叹了口气,却又带着笑意,“我知道你肯定收到了很多恶意,也知道我这样很自私,甚至也没问你到底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个答案就擅自做主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所以,我现在问问你,你愿不愿意?”


 


贺峻霖没想到严浩翔会在这时候来一场告白,之前做的一切心理建设和自我劝说都在此刻成为无用功,严浩翔听见贺峻霖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他说,


 


“我愿意。”


 


严浩翔和贺峻霖恋爱了,在颁奖典礼的前一天,网上的流言还在继续,这些天严浩翔的粉丝掉了不少,但依旧有人在维护、反黑,也有人依旧在谩骂、挑衅。Tina调到了监控,可偏偏是那天机器故障,没了声音,就算是po到网上说服力也不足,除非现在有更有力的证据来说明确实是造谣,不然严浩翔就一直会背上不堪的罪名。


 


但这一切必须结束,不然他对不起公司,也对不起贺峻霖。在商讨下,他们决定不再被动,既然找不到突破点,就主动出击。


 


严浩翔约了林桑榆出来谈判,当然联系的时候不是这么说,那要叫应对,闹得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输赢,那边当然答应的爽快,他们无非是想要得到一些利益,乐天娱乐的状况不好,只能使出这一枚棋子来赌一赌,那就利用这一点来击打。


 


“严浩翔,乐天娱乐有金融危机。”这是贺峻霖之前告诉他的,用心。


 


这么大一个热点应该会有很多媒体跟着,那就来一场谈判直播好了,事情到了这个余地,破罐子破摔也比坐以待毙要好得多。


 


两方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准时到达,能看得出来林桑榆的状态不好,可能这些天折腾得太猛,累着了。


 


“林小姐,你好,我记得之前我也是这么称呼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没出现在录音里,我可不会叫对象小姐。”严浩翔明里暗里把对方内涵了个遍,然而对面依然没什么反应,


“你不说我就继续,你扯的那些七的八的太真情实感了,我没这种体会,大概这是你和你的爱人做过吧,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爱人是谁,这里有很多摄像头,你看那边的草丛,这边的花盆,要是直播出去,你可能不大好看。”


 


“你说够了吗?不要我就不要我,有必要把话说那么难听吗?”林桑榆耷拉起一张脸,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可严浩翔不吃这一套。


 


“跟演员谈眼泪?乐天娱乐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算盘打得好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拉你一把,合作不成就要毁掉?别太傻了。”严浩翔依旧保持冷静,林桑榆的情绪出现突破口,这就代表事情有回旋的余地,“乐天的经济空壳想找我们补?上次来根本也不是想和我们谈判,没想到我们合作没谈妥,节目那方也不想继续,一出好戏给你演完了?”


 


林桑榆自知这场戏没法再演下去,露出了真面目,和严浩翔猜到的差不多,一场公司经济危机引发的绯闻被攻破了。


 


“忘了告诉你,本来华兴要帮乐天的,这下可能不行了。”


 


11.


 


当天晚上关于乐天娱乐的新闻就满天飞了,股东撤资、股市下跌,在破产的边缘徘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爆料让本就濒临死亡的乐天雪上加霜,乐天娱乐公司偷税漏税高达6.39亿,宣告破产。其旗下艺人集体失业,而势头最猛的林桑榆也被爆出曾与乐天的老总有私情,彻底封杀。


 


严浩翔在事情圆满解决的第一时间通知了贺峻霖,他很高兴自己没有辜负他的希望。


 


“霖霖,你是怎么知道乐天经济有漏洞的?”


 


“啊,我猜的,上次无意间听见林桑榆打电话了。”


 


“我想你了。”严浩翔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明明才几天不见,真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咳咳,我也是。”


 


严浩翔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样他就有理由去找他了,不过,想见就见喽。


 


“我去找你。”


 


“我在你公司楼下......”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严浩翔是跑着下楼的,电梯的速度赶不上他想见贺峻霖的迫切,他就站在那里,站在他的面前,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严浩翔拥入了怀里。


 


贺峻霖拍拍严浩翔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受了委屈的小孩需要哄着,他埋在贺峻霖的颈窝,鼻间全是他好闻的香水味,趁着月光严浩翔偷偷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对不起。”


 


贺峻霖不明所以,刚想说什么就被吻住了唇,就着月色唇齿交缠。


 


“有人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拍吧。”严浩翔不是畏手畏脚的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放掉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只要是贺峻霖怎样都无所谓,共同经历过困难的爱人,是和生命一样的存在。


 


当Tina跑到警局调查林桑榆的通话记录,告诉严浩翔上面最新记录的电话号码是贺峻霖时,他狠不得立刻把所有证据公之于众,可他不能冲动,他要成功,铤而走险也没有关系。


 


“贺儿,其实遇见你以前我挺丧的,公司安排什么我就去做,我就去学,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我努力奋斗想在圈子里留下一点东西,来证明我还没完全被控制。这些年来我还没有碰到过什么让我很心动的人,你是第一个。这不是情话,是真心的。”严浩翔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贺峻霖当然知道他真诚,他也一样喜欢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遇见彼此以后才做出了改变,有些的人说为爱改变太为难,太卑微了吧?可心甘情愿的付出是双向奔赴的爱情,一厢情愿的付出是自作多情的选择。很明显,这是双向奔赴的爱情,在最困难的时候携手并肩,在最平静的时候享受幸福,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也是最难得的爱情。


 


“如果,我明天当众和你表白,你会不会生气啊。”严浩翔搂着贺峻霖,走在只有几盏路灯的小道上。


 


“明天拿个影帝,我再考虑生不生气。”


 


“拿不到就不要我了?”


 


“不要了。”


 


才怪嘞。


 


12.


 


颁奖这天是个好天气,和遇见贺峻霖那天的天气一样好,媒体早就等着,严浩翔出场顺序靠得较后,再后面就是各届的影帝和影后,没想到经历那么大风波后主办方还是将他放在了比较重要的位置,但能不能拿到这个奖要看运气。


 


“Tina姐,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吗?”严浩翔转头看向陪伴了他十年的姐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有很多事情要你自己定夺,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Tina是聪明人,十年够她了解严浩翔的脾气了,这十年来他都太乖了,该撒手让他飞一飞了,“不管今天的结局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一起闯荡了十年的伙伴,爱了十年的伙伴,这一次他要有自己的新伴侣了,做好自己该做的,最重要的就是祝福。


 


他一身西装革履走上红毯,上百台闪光灯为他而亮,欢呼声因他而起,快门的声音接连响起,严浩翔在签名版上画上了自己的签名,自如从容地笑着,走向属于他的未来。


 


晚会举行到最后就是最重量级的奖项,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在场所有提名的演员都吊着口气,不敢放松,严浩翔也一样。主持人爱卖关子,宣布之前总喜欢说些有的没的。


 


“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是.......严浩翔。”


 


全场掌声雷动,但不知道有几分真诚几分假意,他也没空去想,单了快30年的男人现在满脑子都是可以和贺峻霖表白这件事,拿不拿奖无所谓,因为还有很多次机会,但是他的贺峻霖只有一个。


 


一束聚光灯打在严浩翔的身上,随他而动,他的余光瞟到黑暗之处,看见了他最想见到的人,真好。


 


他笔直地站在台上,手捧着鲜花,即将发表获奖感言。


 


“大家好,我是严浩翔。很荣幸今天能拿到这个奖项,感谢剧组、公司和所有粉丝的支持和包容,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很可能走不到这里.......之前公司让我准备一点获奖感言以备不时之需,我看了好多获奖感言,但是现在看来更好像派不上用场了。昨晚,我和一个人说我想在典礼上向他表白,问他会不会生气,他居然说我没拿到影帝就不答应,现在我拿到了,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严浩翔的目光看向那个角落,那里很黑但他知道贺峻霖一定在那里,“我不需要你上台接受,你只需要等待我下来找你,这一次我来找你。”


 


台下一边的应急通道被打开,跑出去了个人,严浩翔知道是他,“对不起,失陪了。”


 


他去找他了,为了他的爱情。


 


台下的人都有一瞬的呆滞,但在后一秒无一不鼓掌祝福,刚才的鼓掌是不是真诚的谁也不知道,但这一次所有人都在感叹,严浩翔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贺峻霖。”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满是泪痕,心疼得严浩翔把刚刚的说辞都给忘掉了,只顾着给他擦眼泪,“对不起,我这样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贺峻霖牵住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最近的是严浩翔的心跳声,他只是在哭,只有严浩翔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贺峻霖知道严浩翔在想什么。


 


“严浩翔,我们可不可以就一直这样下去啊。”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恋爱,一直相爱,等到世界只剩下我们俩,等到我们的时间停止,也要要一直相爱。


 


“贺峻霖,我想和你牵手。”


 


 


 


 


夫夫小剧场(1)


 


贺峻霖和严浩翔结婚之后就被严浩翔劝说跳槽到了华兴,做起了严浩翔专属化妆师,这让全公司上下每天蔓延着恋爱的气息,不得不说开了荤的男人真是黏人,如果你要找严浩翔,就去找贺峻霖,一找一个准。


 


贺峻霖也曾经“警告”过严浩翔不要老是黏在一起,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跟自己闹了两天脾气,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让他跟着了。


 


“严浩翔,化妆了。”


 


“亲一个先。”


 


“滚。”


 


夫夫小剧场(2)


 


贺峻霖的嘴肿了,光天化日之下,严浩翔把他拽进化妆间狠狠亲到嘴肿,这是在找打!


 


贺峻霖最近太忙了,气色不怎么好,嘴巴白白的,看起来不大健康的样子,无奈之下他只好给自己画个淡妆,看起来正常一点。谁知道被他老公惦记上了,去片场的时候故意擦掉了上好的口红,找了个理由把人拉进化妆间猛亲了一顿。把人亲得喘不上来气才松开,吧唧吧唧嘴还在回味,看得贺峻霖直冒火。


 


“这个口红色号好看。”


 


“我嘴肿了没,每次都亲那么狠,你是想把我吞了是吧!”


 


“想。”


 


严浩翔差点没被贺峻霖暴揍一顿,碍于这是在公众场合才没有下手。严浩翔也不让他照镜子,片场的人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告诉贺峻霖,你被亲肿啦!


 


 


 


FIN.


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小红心和小蓝手哦~想要反馈评论😭😭😭


又是不要脸的一天



余年

【文轩】戒烟有瘾

#痞坏直球文×钓而自知轩

5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刘耀文肘撑膝盖蹲在台阶旁,将手里只剩半截的烟头捻灭在脚边积水的小凹坑里,随即起身跺了跺半麻的脚,将烟蒂踢向一边草丛。


“走呗文哥,拖我一把。”洪涛踩着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垫脚石扒住围墙最顶上,回过头示意还站在底下的刘耀文帮一把,“快快快,哥们撑不住了!”


从这翻出去是学校西门小巷,往外走三百米有个网吧,开在学校附近就是为了做学生生意,以至于在里头用机子的三分之二都穿着和两人一样的校服。


洪涛...

#痞坏直球文×钓而自知轩

5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刘耀文肘撑膝盖蹲在台阶旁,将手里只剩半截的烟头捻灭在脚边积水的小凹坑里,随即起身跺了跺半麻的脚,将烟蒂踢向一边草丛。




“走呗文哥,拖我一把。”洪涛踩着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垫脚石扒住围墙最顶上,回过头示意还站在底下的刘耀文帮一把,“快快快,哥们撑不住了!”




从这翻出去是学校西门小巷,往外走三百米有个网吧,开在学校附近就是为了做学生生意,以至于在里头用机子的三分之二都穿着和两人一样的校服。




洪涛用包一礼拜早饭的条件好说歹说才把刘耀文叫来救场,昨晚晋级赛被一群小喽啰虐了,连着掉了好几颗星,洪涛气不过,加了对方好友约今天上线一对一打。




学校西门疏于建设和管理,平时经过的人少,能在这碰上面的也都心照不宣,刘耀文把碍事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踩着石块往上一蹬便轻而易举跨上围墙。




原本安静的校园一角突然传来汪汪两声狗叫,洪涛做坏事心虚,两下就被吓的跌到了围墙外的杂草丛,刘耀文抬头寻着声音望去,二十米开外拐角处停着辆装满货的电动三轮车,一堆矿泉水饮料方便面盒子里头还夹了只正瞎叫唤的狗头。




刘耀文把目光往前移,刚好对上驾驶座上正朝自己看的男生,男生看起来比刘耀文年纪小,十几度的室外只穿了件杏色短袖,对翻墙出去的两人熟视无睹,只是伸手往后探了探转移狗的注意,随后把车头一转朝南面离开。




“哦凑晦气!”洪涛摔了个大马哈,恨恨咬牙捂着手肘站在底下骂人,“妈的吓死老子了,哪来的野狗瞎叫唤。”




刘耀文看了眼车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学校小卖部。




洪涛刚想招呼刘耀文下来,一抬头哪还有人影,刘耀文一声不吭又跳回了学校里头,连落地都是静悄悄的。




“诶诶诶!文哥你去哪儿啊?!”




“不是说好了去上分吗?!”




“饿了,去超市买点吃的。”一墙之隔,刘耀文掸了掸掌心沾到的一大片灰,没管身后还在骂街的洪涛,手往兜里揣便头也不回的往小卖部走。




“……阿这……不是……我他妈翻不回来啊哥……!”

 



02


车停在小卖部门口,右侧就是学生寝室楼,总有不少学生趁着上下课来这溜达一圈,然后抱着零食在课上偷偷摸摸分着吃,现在午休刚开始,学生都在教室,正好给了小卖部老板补货的空闲。




斜靠在小路对面的树干旁,这个位置刚好能瞧见小卖部大门,之前对上眼的男生正一趟接一趟把从车上卸下的货往仓库里搬,两大打饮料不轻,隐约还能瞧见小臂上冒出的青筋。




刘耀文一只脚还没踏进店里就被栓在门口的狗拦住去路,小边牧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叼着刘耀文鞋带摇头晃脑就往外扯。




刘耀文蹲下摸了摸小东西的头,后者像被得到准许般嗷呜一声咬的更加卖力。




“鼠标!不许咬!”




宋亚轩用手指着小东西脑袋严厉呵斥,“不乖了是不是?下次没得出来听到没。”




小边牧怂唧唧的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滴溜到处望就是不敢看主人,都说狗最通人性,也最知道怎么装可怜卖乖,刘耀文看的心软,伸手拍了拍蔫儿吧唧趴在地上的脑袋。




大概是刘海有点长挡视线,宋亚轩随手扎了个苹果头,小辫子歪斜耷拉着,额角正往外沁出细汗,刘耀文半蹲在门口,还能瞧见对方衣角下摆因搬东西而蹭上的脏灰。




“轩轩啊,我去把车还了,你帮着看会儿店。”




这小卖部刘耀文一天来四五回,早就跟老板混了个眼熟,老宋边说边冲进店的刘耀文打了个招呼,里头“嗯”了一声,只留下整理东西的男生。




老宋前脚刚走宋亚轩就大大咧咧往地上盘腿一坐,也没管脏不脏,捞过纸箱里的盒装方便面就手脚麻利的往货架上补。




小卖部面积不大,过道间多站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挤,刘耀文识趣的没去宋亚轩忙活那端添乱,只拿了瓶运动饮料外加块紫米面包,以及一盒OK绷。




宋亚轩很瘦,从刘耀文的角度还能瞧见短袖后背映出的明显脊骨,刘耀文就这么懒洋洋的靠站在货柜旁看人补货,又把拆封下的硬板壳捆好放置在一旁卖废。




等宋亚轩做好一切回头,刘耀文才慢条斯理的装作刚选购完准备结账。




“二十一块五。”




“老宋一般会帮我把零头抹了。”小卖部老板特别稀罕这群小伙子,偶尔店里到了新的小零食也大方往人手里塞,宋亚轩闻言面不改色对着收银机器敲了敲,“行,抹完零头二十二块。”




无效抹零。




刘耀文笑盈盈的撑在收银台前和宋亚轩面对面,凑近了才发现这男生跟自己差不多高,深秋天气逐渐转凉,但刚干完体力活的宋亚轩脸上却透着浅浅一层粉。




“你叫轩轩?”




刘耀文不确定,但刚才听老宋是这么叫的,从小到大除了爸妈没人这么亲密的叫过自己,宋亚轩有些不适应,刚想抬头打量,刘耀文的手就先一步伸了过来。




原本支棱着的小辫子在刘耀文扯走皮筋后懈了下来,软绵绵的发丝没了支撑,像解除束缚般耷拉着回到本该待的位置,刘海长的有些扎眼,宋亚轩烦躁的撩了把头发,神情不悦。




原来一个人从张扬变乖巧的开关在头发上,刘耀文付完钱拆开袋子里的OK绷,扯了一张递给宋亚轩,又用眼神示意后肘位置。




宋亚轩才发现多了道口子,大概是卸货时候剐蹭到的,伤口不大也不疼,只是黏连的血丝叫人看的有些不适。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幼稚的创可贴啊,宋亚轩看着手肘被强制贴上的粉色草莓蛋糕系列OK绷嫌弃到不行,但想了想还是没摘下来。

 



03


“文哥,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洪涛看到刘耀文手腕上戴着的小皮筋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戴小皮筋是男生给对象的安全感,约等于宣示主权。




洪涛很确定,刘耀文出大问题了。




自那以后刘耀文就没在学校见过宋亚轩,问了老宋才知道,宋亚轩在隔壁普高念高二,和刘耀文同一届,满打满算还比刘耀文大半年,上次是学校排考场提前放了假,宋亚轩才有时间帮忙进货。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刘耀文有些期待。




但宋亚轩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刘耀文是在街边小巷,一条不会被行人注意的弄堂里,宋亚轩买烤红薯的功夫,就那么刚刚好瞥见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左手撑在水泥板墙上,留给路人的只有侧脸,但宋亚轩依然能清楚的看到刘耀文贴着被堵在墙边的女生耳语,两人距离很危险,近到谁一偏头就会亲上对方。




第一眼见到刘耀文就觉得,这是痞帅且自知的人,在宋亚轩的认知里痞不是贬义词,就跟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个道理。




刘耀文身上的痞气是与生俱来的,那是一个挑眉就能发现的事实,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哪个角度最帅,他知道嘴角扬到什么弧度最勾人,他也知道怎么对视能让对方移不开眼。




以至于看到他把女生圈在怀里,宋亚轩也毫不意外。




偶尔会猜测刘耀文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跟第一次见面一样,会把翻墙逃课当家常便饭,会在晚上骑着重型机车带女生兜风,会坏心思的突然加速让女生不得不双手环紧他的腰,会用经常叼着棒棒糖的嘴吞云吐雾。




他好像天生就适合接吻。




宋亚轩被一个反手推进深巷,手里热乎的烤红薯没拿稳掉在地上砸的没了型,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可惜就被强有力的一双手摁向步梯下方的三角区。




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怀里蜷着的人变成了宋亚轩。




“干嘛,我可没打扰你好事。”宋亚轩识相的装作没看到,倒是刘耀文有些小题大做,不由分说就拽着人往反方向走。




“我跟她没有关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冲动发生的时候,大脑是来不及反应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刘耀文不屑于给自己找借口,因为想亲吻宋亚轩的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宋亚轩下巴处有一颗小小的痣,是造物主做的点缀,乍一看不明显,可盯仔细了又移不开眼,刘耀文覆唇而上的同时抓着宋亚轩手腕抵上墙,不想给人留反抗的机会。




那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是缠绵的,是流连的,是从下巴顺延着下颌线摩挲至耳后的亲腻,宋亚轩下意识屏住呼吸,脖颈间却依旧喷洒着属于刘耀文的鼻息。




没有反抗,只有紧紧握拳的手抵在刘耀文腰间彰显着此刻并不算平静的内心。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响,是下班回家的住户,谈话间聊着今天菜价比前几天高,一步步上楼的声音落在两人头顶,宋亚轩捏紧了悬在刘耀文腰间的手,害怕被人发现藏在梯底的惹火动静。




就像宋亚轩认为的那样,刘耀文不仅不收敛,反而愈发大胆的伸手揽过宋亚轩的腰主动靠近,“我可以亲你吗?”




如果刘耀文霸道一些,宋亚轩也许不会拒绝,但临门一脚刘耀文却把主动权交给了宋亚轩。




想接吻,想和宋亚轩接吻,想要能互相探寻对方体温的接吻,但如果宋亚轩不愿意,刘耀文也不强求,正经的好像上一秒未经允许吻他脖颈的人不是自己。




宋亚轩背靠着墙,身后有刘耀文的手垫着倒也不觉得膈,打量的目光从眉峰到鼻尖到唇珠最后定在喉结。




刘耀文的长相是锋利的,但萦绕于周身的气息并不具备攻击性,正如刘耀文所说,他真的有在认真等宋亚轩回复。




“我不跟抽烟的人接吻。”狭小的禁锢区内,宋亚轩饶有兴致的抱着手臂开口。




刘耀文并不嗜烟,只是偶尔烦闷的时候抽一两口,忘记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但或多或少总觉得自己叼烟的模样不算赖。




宋亚轩能嗅到刘耀文身上的淡淡烟草香,其实不反感,但就想看看刘耀文被拒绝的样子,早就过了喜欢什么就说要的年纪,再乖的人都有叛逆期,更何况宋亚轩一点也不乖。

 



04


刘耀文不喜欢午休,因为总有几个自以为是的任课老师占用时间讲那些听一百遍都听不懂的题目,在数学老师扛着卷子进教室前,刘耀文先一步从后门溜了出去。




还是那辆熟悉的电动三轮车,货已经往店里送了大半,刘耀文顺手把车里剩下的几箱可乐搬进店里,探头探脑张望了会儿。




想了好几个礼拜的人还是不在,只有老宋拿着抹布在擦拭货架。




“今天又没去食堂吃饭?”老宋帮衬着接过可乐,又往泡面区努了努下巴,“想吃哪个自己拿,后头烧了热水,在我这吃了再走。”




刘耀文嗯了一句,没拿泡面,只挑了根草莓味棒棒糖,戒烟四个礼拜,嘴巴淡咂砸没劲的很,好几次打火机就在手边,但一想到宋亚轩那句话又悻悻然压下了念头。




口袋里桌兜里电瓶车后座里,原先偷偷藏烟的地方都换成了棒棒糖。




清一色草莓味。




因为那天的宋亚轩尝起来很甜,像在阳光和煦的午后提着小篮子去种植大棚摘草莓,走一步摘一个,摘一个吃一个,刚脱离茎叶的草莓还保留着纯粹的新鲜感。




宋亚轩就像大棚里最令人垂涎的那一株,躲在深处需要拨开层叠的枝叶才能瞧见,刘耀文运气还不错,一眼就看到了。




棒棒糖当然比不上本人,但一个月没见到宋亚轩,连续跑空的刘耀文只能拿草莓味的色素和香精安慰自己。




“叔,轩轩他,一般什么时候会来啊……”




“小兔崽子在呢。”老宋朝里屋指了指,后头有个很小很小的院子,平时就用来吃饭和堆放杂物,“叫半天都没人应,也不知道在干嘛。”




原来他在。




刘耀文穿过仓库,院子里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躺椅,正对门的方向瞧不见人,只能看到躺椅上头窝着的小脑袋。




“……还挺会享受。”宋亚轩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只同样熟眠的小边牧,一大一小尽情接受着午后暖阳倾洒,安逸的不像话。




刘耀文踱步靠近,在躺椅旁半蹲下,尽管动作很轻却还是惊扰到了小边牧,小边牧警惕抬头,虎视眈眈望着面前还不算熟悉的陌生人。




摸摸头捏捏爪子,心很大的小狗很快就放下了戒备,歪过头继续回梦里啃骨头。




一个月没见,好像也没有变化,白皙的肤色在阳光映衬下连绒毛都分明,刘耀文打量着宋亚轩的睡颜,无所顾忌的欣赏着这张不管什么模样都找不出瑕疵的脸。




偷偷亲一下,就亲一下,只要自己不说小边牧不说,宋亚轩就不会知道。




少有的情难自已,好像都给了宋亚轩。




刘耀文煞有其事的冲小边牧比了个“嘘”的手势,也不管它看没看见,随即倾身向前,隔挡了阳光照射下悄无声息的窥探。




比想象中更软更润,触感就像小时候最爱的喜之郎果冻杯,谁能想到,看上去身经百战的刘耀文,竟会因为一个主动献上的初吻而紧张到捏紧拳头。




宋亚轩沉着嗓子哼了声,还没等刘耀文反应便先一步睁眼,两人四目相对,微微翘起的睫毛忽闪着和光影交织,宋亚轩眸色清明干澈,哪有刚睡醒的样子。




“小刘同学,你不道德哦。”




宋亚轩伸了个懒腰,把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仰视着面前的人影,阳光有些刺眼,刘耀文背着光刚好替宋亚轩遮挡住大半。




“是你说的,我把烟戒了,就可以亲你了。”偷亲被发现的局促只存在了一小会儿,转眼就被坦然替换,宋亚轩半挑眉,倒被自己原话噎的反驳不了。




伸手探了探刘耀文的裤袋和衣兜,烟盒没发现,倒是发现好几张没来得及丢的棒棒糖包装。




“真戒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再尝尝。”




宋亚轩偏过头,并不打算压抑上扬的嘴角,这场谁都想占据主动位的推拉战注定分不出胜负,好在宋亚轩不喜欢拐弯抹角,偏偏就爱吃刘耀文这套直球打法。




宋亚轩勾勾手,趁刘耀文不注意便扯着衣领把人往下拉,嘴角沾染的糖果甜腻被宋亚轩勾着卷走,两人无限贴近,连呼吸都在互相渗透。




听说接吻应该闭眼?宋亚轩偏不,他能从刘耀文瞳孔中看到眼含笑意的自己,也能同步接收到对方溢于言表的情愫。




宋亚轩抿了抿嘴,先一步后仰拉开两人距离,“刚戒完烟,就改嗜糖了?”




竟然还是草莓味,看上去和刘耀文有些格格不入。




松开拽住自己衣领的手,宋亚轩的手不大,握成拳刚好能被自己包进掌心。




“不嗜糖,是我对你上瘾。”

 




——END. 



山野桃子

【祺鑫】先生

*总裁马×舞者丁

*先婚后爱 甜度🈶

*5k+ 无文笔无逻辑

*私设同性合法 ooc归我  勿上升


丁程鑫刚满22不久,就被父亲告知要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结婚。他第一次固执的和父亲起争执,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是A市顶有名的马氏集团的总裁,听说比丁程鑫大两岁,年纪轻轻便接手公司,做的风生水起。


一个星期后丁程鑫才见到要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人。那人安排了车来丁家接他,丁程鑫在一家人殷切的目光中上了车。


丁家到马家公司有一段路程,车里开了暖风,丁程鑫几乎要睡...


*总裁马×舞者丁

*先婚后爱 甜度🈶

*5k+ 无文笔无逻辑

*私设同性合法 ooc归我  勿上升







丁程鑫刚满22不久,就被父亲告知要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结婚。他第一次固执的和父亲起争执,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是A市顶有名的马氏集团的总裁,听说比丁程鑫大两岁,年纪轻轻便接手公司,做的风生水起。


一个星期后丁程鑫才见到要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人。那人安排了车来丁家接他,丁程鑫在一家人殷切的目光中上了车。


丁家到马家公司有一段路程,车里开了暖风,丁程鑫几乎要睡着时被人轻轻的叫醒。


在一位女士的带领下,丁程鑫进了电梯,走过长廊,一路受到注目礼,最后在两扇大木门前停下。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总裁办公室。


他有点紧张,面前的人伸手敲了敲门,一声“请进”隔着沉重的木门传来,清清凉凉的。


“马总,丁先生到了。”

“嗯,你先出去忙吧。”


秘书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丁程鑫和办公桌后的人。


那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眉眼,但能看到高挺的鼻梁,锋利的脸部线条。一手握着钢笔,专注地看着文件。


过了好一会儿,丁程鑫才看到他落笔洋洋洒洒的签了字合上文件,抬眼看他。


他的眼睛,丁程鑫不知道怎么形容。眼里似乎包含深情,微微挑起的眼尾又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嘴唇很薄,颜色淡淡的,看起来很薄情,对上视线时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朝自己走过来。一身黑色西装衬出姣好的身形,宽肩窄腰,腿细长笔直。


“你就是丁程鑫?”


声音也很好听。


丁程鑫小声的嗯了一下,引得对面的人轻笑出声,丁程鑫不解的看他。


“我是马嘉祺,你的……”马嘉祺眼睛里带着点笑意,“未婚夫。”


三个字让丁程鑫的脸轰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很热。


“坐吧。”马嘉祺做了个请的手势,丁程鑫战战兢兢的在沙发上坐下。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婚礼的事。”马嘉祺边说边看他,他好像很怕自己,双手缩在卫衣袖子里不安的绞着,眼神也到处飘着不敢看自己。


丁程鑫闻言抬起头,马嘉祺很温柔,并不像他所听说的那样,手段狠辣,薄情狠戾。


“马先生,你安排就好,我不太懂这些。”丁程鑫声音小小的,很软。


马嘉祺和他说话时语气都忍不住放轻,仿佛自己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到眼前软乎乎的人儿一样。


马嘉祺把平板递给他,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婚礼场地布置,一热一凉的指尖相触,给丁程鑫的身子带来一股酥麻的电流。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马嘉祺身体微倾,两个人离得很近,近的丁程鑫能感受到马嘉祺清浅的气息。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丁程鑫很喜欢。


丁程鑫看的眼花缭乱,场地都很好看,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他挽着马嘉祺的手走在红毯上。


“笑起来很好看。”马嘉祺突然出声,丁程鑫笑容僵住,有点手忙脚乱。


他最后选了一个相对来说最喜欢的递过去,“这…这个吧。”


马嘉祺看了一眼,白玫瑰,满天星,无尽夏,紫色和金色的气球点缀着偌大的礼堂。他笑着问他:“喜欢紫色啊?”


对面的人儿点头。


“好,等我忙完了带你去看看,还有礼服需要试穿。”


温润的声音传进丁程鑫的耳朵里,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好像没有那么抗拒结婚了。






/







婚礼细节繁琐复杂,丁程鑫都不敢想象结婚那天得有多累。


在试穿了不知道第几套衣服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叹气。


“累了?”马嘉祺精准的捕捉到他的叹气声。


不得不说,马嘉祺是一个很称职的未婚夫。绅士又温柔,总能很好的照顾到他的情绪,对他说话时声音也轻轻的,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冷冰冰得样子不一样。丁程鑫总是沉溺于这样的温柔。


见丁程鑫点头,马嘉祺叫停了正打算给丁程鑫重新换一套的工作人员,牵着他坐下。


高定礼服的店里,服务也很到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小蛋糕,一旁是各色的饮品。


柠檬红茶的温度正好,丁程鑫端着一个小蛋糕小口小口的吃着,偶尔弯起眼睛。此刻的他在马嘉祺眼里就是一只吃到美食而满足的小猫。


他发现丁程鑫很喜欢吃甜食,第一次见面时在办公室里,助理送来的东西他也挑了甜的吃。


“喜欢蛋糕啊。”


“嗯,先生不喜欢吗?”丁程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马嘉祺不爱甜食,但是看着丁程鑫吃,他也会忍不住笑。


“嗯,一般吧。”

“哦。”但还是试着挖了一小勺蛋糕送到他嘴边,“先生尝一口嘛,很好吃的。”


丁程鑫和马嘉祺说话时总是软着语气,尾音扬起,带着撒娇的意味。


马嘉祺拒绝不了他。小朋友嘴角沾了一点奶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像在问他是不是很好吃。


“很甜。”马嘉祺指腹抹过他的嘴角。


试完礼服又敲定了一些细节,婚礼定在了一周以后。


马嘉祺送他到丁家门口,一直看着他进门。丁程鑫匆匆上楼打开灯,跑到窗边看着马嘉祺发动车子离开。


洗完澡出来,丁程鑫拿起手机看到未读消息。


「晚安,小朋友。」

「晚安,先生。」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看到一个人,心脏就在左边不安分的跳动,会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就脸红,收到他的晚安就像吃了小蛋糕一样甜甜的,会因为短暂的分开而疯狂想念。


我喜欢上马嘉祺了吗?丁程鑫问自己。






/






婚礼举办的很盛大,宾客如云,觥筹交错。

马嘉祺吻上来的那一刻,丁程鑫的世界自动消音了,只能听到他如雷的心跳声和马嘉祺的声音。


他说,“阿程,别怕。”


浴室里响着潺潺水声,丁程鑫坐在床上揪着被子有点不知所措。今天是结婚第一天,按理来说一般是要那什么的,可是他才刚到马家。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纠结着,以至于没发现马嘉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马嘉祺看着小朋友坐在床上脸色变幻莫测的,手指和被单绞在一起,下唇被他咬的失了血色。


“在想什么?”马嘉祺突然凑近,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浴室里的热气,丁程鑫被吓的往后缩了一下,看着他怯生生的摇头。


“关灯了?”马嘉祺问他。


丁程鑫乖乖躺好朝他点头。


房间黑下来,丁程鑫感受到旁边的位置陷下去,马嘉祺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他双手捏着被子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过来。”马嘉祺的声音轻轻响起。

丁程鑫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听到马嘉祺笑了,脸更热了。


“你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哦。”丁程鑫往他那边挪了一点,也没有挪多少。


马嘉祺无奈,伸手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

丁程鑫像受惊的小动物,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马嘉祺也不说话,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过了很久,小朋友才软软的开口,“先生。”

“嗯?”

“今天晚上不是应该……”小朋友说了一半没了下文,惹得马嘉祺低头看他。


虽说关了灯,但马嘉祺担心丁程鑫害怕,还是留了一盏小灯。丁程鑫的眼睛亮亮的看他,脸上泛着红晕,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


马嘉祺知道小朋友在想什么,轻轻的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


“不做,乖乖睡觉。”

“哦……”


婚后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丁程鑫能每天都在马嘉祺怀里醒来,得到好多温柔的吻,一起吃早餐,会收到马嘉祺下班后买回来的小蛋糕,晚饭后一起散步或者陪着马嘉祺工作。


青柠薄荷味的吻,他很喜欢。马嘉祺喜欢从背后抱他,虽然他还是会有些拘谨,却会在他温柔的触碰中慢慢放下一些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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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室里音乐震天响,丁程鑫随着鼓点慢慢起舞。因为婚礼,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舞室了。舞室接了个表演,他们需要多多排练调整。


“丁老师,休息一下吧。”一旁的女生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丁程鑫小口抿着。


“再走几遍吧,辛苦大家了。”


沉浸于练习,丁程鑫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振动的手机和不断亮起的屏幕。


他一直专注于舞蹈,细心的帮大家调整,以至于没有看到倚靠在门口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直到一个小姑娘的一声惊呼把他的注意力拉过去。


“哇哦,好帅!”


丁程鑫视线移到门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天有些冷了,那人在西装外加了一件风衣。黑白拼接,像风衣的主人,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


马嘉祺身形修长,穿风衣很好看。


丁程鑫小跑着过去,脸上还有惊喜的神色,软软的问他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接,我就自己找过来了。”马嘉祺笑着看他。


丁程鑫听完有些愧疚,低着头和他说对不起,“手机调振动了没注意到。”


“没关系。”马嘉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撩开他额前被汗水打的有点湿的碎发。


丁程鑫往后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有汗,脏。


“很漂亮。”马嘉祺笑着说,“跳的很好。”


丁程鑫默默红了脸。


舞室外的街边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丁程鑫看到之后就不走了,眨着狐狸眼和马嘉祺说想吃。他现在偶尔会和马嘉祺撒娇,被握住的手轻轻的挠马嘉祺的掌心,伴着软软的声音。


马嘉祺付钱,看着小朋友吃的开心,嘴边沾了糖衣都不知道。


“先生,你吃一个?”小狐狸试着把糖葫芦递过去,琥珀色的糖衣裹着红彤彤的山楂,酸酸甜甜的,他很喜欢。


马嘉祺高出丁程鑫小半个头,所以丁程鑫每次看他都要微微仰起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又楚楚可怜的样子。


马嘉祺突然俯身凑近,丁程鑫瞬间捏紧了袖子不敢动。然后他感受到唇边传来的温热,马嘉祺轻轻的吻他。


“吃到了,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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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到马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照习俗,他应该带着马嘉祺回一趟丁家。可是马嘉祺最近好像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有时面露疲态。


这时马嘉祺正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他端着水轻轻的进去,放在桌上后就安静的坐在一旁。


书房里铺了质地柔软的地毯,丁程鑫有时候会来陪马嘉祺工作,所以马嘉祺还特意在里面放了一个榻榻米。


他窝在里面看看马嘉祺又低头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


“阿程,过来。”马嘉祺叫他。


他起身过去,被马嘉祺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一直看我,怎么了?”


支支吾吾的说出来,丁程鑫有些紧张的看他。后者轻轻的摸他的脸,眼里匿满温柔与宠溺。


“怎么这么乖啊宝贝。”

“回家而已,我陪你回去。”


既然和丁程鑫结婚了,马嘉祺自然是把丁家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丁程鑫在丁家受的委屈,也知道丁程鑫的纠结所在。丁程鑫不说,他也不会强迫他,只是对他细心温柔,倾注爱意,慢慢让他打开自己的心。


回丁家那天,马嘉祺特意推掉了工作。从上车开始丁程鑫就情绪低落,马嘉祺和他说话也要反应半天才回答。到了丁家门口,他甚至不愿意下车,要不是有马嘉祺在,他可能真的会逃走吧。


丁家夫妇很早就在门口等他们了。看到马嘉祺牵着他,笑脸相迎一口一个嘉祺程程听得他浑身难受。


马嘉祺和丁启明进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丁程鑫和后妈,还有在厨房准备餐食的保姆阿姨。


后妈拉着他这问那,基本都是关于马嘉祺的。他不太想和她说太多,拿过一个橘子移到沙发角落里剥着,直到一个人坐在他对面。


“丁程鑫,给我剥个橘子!”颐指气使,一如既往。


丁程鑫皱眉,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拿了橘子开始剥,然后递过去。


那人吃了一口就扔了,“呸!你要酸死我啊!”


丁程鑫没说话,他捏着自己的手竭力控制住颤抖,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马嘉祺刚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丁启明跟着下楼,自然也看到了。


“令公子今年贵庚啊?这点事也不会自己动手?”马嘉祺冷着声音开口,丁启明似乎看到他冷笑。


“是我教导无方。”丁启明连忙接上,脚步不停的下楼。


“丁程鑫,给我拿纸巾!”


“啪”的一声,木质的纸巾盒被扔到大理石质地的茶几上。沙发上的人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吓了一跳就要开始发作。


“嘿丁程鑫,你胆儿肥了敢给我发脾气!”


转头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冷着脸看他,薄唇紧抿,眼神锋利几乎要把他看穿似的。丁程鑫被他护在身后。


“丁宇!”丁父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家里还有客人,成何体统!”


“丁氏如果是要交到这样的人手里,那我不介意把我的资金抽回来。”马嘉祺顿了一会儿,视线扫过刚刚还盛气凌人现在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的人,最后看向丁父,“爸。”


马嘉祺语气淡淡的,但丁程鑫知道他在生气。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丁程鑫轻轻的摇头。马嘉祺第一次到丁家,他不想让他这样。


饭桌是上的氛围还算融洽,马嘉祺和丁启明谈着生意场上的事儿,丁程鑫也不懂,丁父从来不让他接触这些。


盘子里突然出现一块鱼肉,丁程鑫蓦然抬头,身边的男人还在和丁父说着话,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


他眼眶一热几乎要落泪。即使在谈其他的事儿,还是会分出心思来照顾他,注意到他的不安与尴尬。


回家的路上丁程鑫一直牵着马嘉祺的手不放,几度想要开口又把话咽回去。直到进了家门。


“先生,对不起。”

“阿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丁程鑫看他,眼神澄澈无辜,“因为今天让你生气了。”


马嘉祺叹了一口气把人轻轻拥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抚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阿程,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因为这些事说对不起。”

“我生气,是因为我觉得,我没有早点认识你,没有早一点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来得太晚,只能用迟来的爱意将你包裹,打散那些委屈与焦虑。


腰间环上一双臂,怀里的人轻轻的蹭他的颈间。


“现在也不晚的。”




「小彩蛋」

马嘉祺今天有应酬,喝了不少,回家时带了一身酒气。


丁程鑫给人放好热水后把黏着他的人推进浴室,又捡起那人随意扔下的衬衣。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陌生号码?


“先生,有电话。”

“你接吧。”马嘉祺的声音伴着水声,听不真切。


“喂……”


马嘉祺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小朋友正坐在床边发呆。直觉有事,他走过去半蹲在人儿面前。


“怎么了?”


丁程鑫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开口,“刚刚电话……”

“嗯,电话怎么了?谁打的?”


“一个女的,她说…”丁程鑫看了蹲在身前目光专注的人,“她说谢谢你帮她挡酒还送她回家。”


说完就垂眼不再看他,甚至想抽出被握住的手。马嘉祺察觉到了他的小情绪,自然不会放开他。丁程鑫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不可能放开。


“阿程,我跟她没什么。帮她挡酒是看她一个女的喝太多不太好,我吃完饭就回来了,没送她,只是给她叫了司机…”


“先生。”丁程鑫打断他,“你不用解释。”


“我相信你。”


丁程鑫说完先移开视线。他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太久,看太久总是想得到他的亲吻和触碰。


马嘉祺似乎被这四个字击中了心里的最后一根弦,起身凑近直到丁程鑫退无可退的陷入柔软的床。


唇齿交缠呼吸沉重。修长的手指抹上了药膏,冰凉的触感让丁程鑫忍不住扭动腰肢,发出勾人的声音。


“呜……”


“宝贝,会很痛。”


白净的玉臂环住他,小狐狸眼里水光潋滟,声音软软的:“我不怕。”


“唔…嗯……”


痛-感-伴着灭顶的__感传遍丁程鑫全身,破碎的shen_yin被温柔的吻堵住,指甲在精瘦的脊背上留下印记。


丁程鑫有些神智模糊。


“嘉祺……”


马嘉祺突然停住了动作,丁程鑫眼神朦胧的看他,对上一双盛满情yu与爱意的眼。


“刚刚叫我什么?”声音低哑带着危险的信号,猎物却浑然不知自己陷入的圈套。


“嘉祺……”丁程鑫难耐的动了动shenti,“嘉祺,我爱你。”


他拨开他额前的湿发吻他,马嘉祺平常清冷的嗓音此刻也染上了无尽的情yu。


“宝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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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踹我

烂尾了烂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