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
翔霖|4.3k
宠人疯批黑帮老大x娇生惯养小少爷
养成|年龄差|双向暗恋|吃醋|甜
-养你这么多年,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
*上次更新《本能失灵》
贺峻霖刚被送到严家的时候才六岁,当年的掌门人还不是严浩翔,是严浩翔的亲叔叔。可惜严父早逝,只留了严浩翔一个独苗。严叔叔在严浩翔成年那天将手上的权利全部交给严浩翔,算是作为他的成人礼。
这份成人礼带着满满的血\\腥气,严浩翔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手下拍了一张照片当作纪念,而本不被允许露面的贺峻霖在这时候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咔嚓一声,也留在了相片里。...
翔霖|4.3k
宠人疯批黑帮老大x娇生惯养小少爷
养成|年龄差|双向暗恋|吃醋|甜
-养你这么多年,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
*上次更新《本能失灵》
贺峻霖刚被送到严家的时候才六岁,当年的掌门人还不是严浩翔,是严浩翔的亲叔叔。可惜严父早逝,只留了严浩翔一个独苗。严叔叔在严浩翔成年那天将手上的权利全部交给严浩翔,算是作为他的成人礼。
这份成人礼带着满满的血\\腥气,严浩翔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手下拍了一张照片当作纪念,而本不被允许露面的贺峻霖在这时候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咔嚓一声,也留在了相片里。
后来这张照片被摆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贺峻霖在后面奶里奶气探脑的模样也被一并保存了下来。那年严浩翔十八,贺峻霖才十二岁。后来严浩翔去国外进修了一段时间,在国外时严浩翔怕贺峻霖会出事,于是答应了小孩所有无理的要求,只是唯独将他牢牢困在别墅里,等严浩翔再回来时发现家中的小孩儿怎么变了个模样。
贺峻霖刚来这里的时候是有些胆怯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到了陌生地方没了亲人的看照难免会有些不安。严浩翔作为哥哥只能认命似的带着小孩学习和玩耍,等掌权之后他反而管贺峻霖管得更厉害了。
这倒也不能全怪严浩翔,贺峻霖从小被养成的性格便是有些娇气难哄,再加上严家一帮人又对这个小孩很是宠爱,娇惯是难免的。严浩翔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来的保姆宠他,家教宠他,连家里养的小猫也只爱窝在贺峻霖怀里休息。
当然最宠他的还是严浩翔。
严浩翔表面一声不吭,总是爱以冷脸示人,但在处理贺峻霖的问题上却从不含糊。有一回贺峻霖初中时和学校混混起了冲突,那天严浩翔临时有事没及时通知他,贺峻霖一个人走回家时被混混堵在小巷子里堵了有半个多小时,等严浩翔赶到时小孩脸上已经挂了彩,还硬要哽着一口气和混混拼到底。
二话没说就先把小孩拽回了车,严浩翔转身又要回去收拾那几个混混时又被贺峻霖拉住了衣角——
“哥,你别去。”
严浩翔怒上心头,心想怎么到这时候你还要护着外人拦着我。
“我真怕你闹出人命,真的。”
然而下一秒贺峻霖的话就让严浩翔顿住了。嗐得了,严浩翔本还想狡辩说法治社会了没那么容易闹出人命,再一看小孩脸上的血痕心头又是一梗,这要下去和那几个黄头小子拼一番还真说不定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闭上眼努力克制住怒火,严浩翔坐在驾驶座上闭目沉思。他想起自己几年前处理事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思八想九的,那个时候的严浩翔连叔叔的话都敢不听,全凭拳头就能轻易将人的性命掌握在指尖,哪是贺峻霖一句话就能劝住的。
再一睁眼时严浩翔看到贺峻霖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抿着嘴一副乖巧的模样,像只猫似的。算了算了,严浩翔泄愤似的使劲揉了把贺峻霖的脑袋,把后者弄得有些异议才停下。
回到家后严浩翔让阿姨准备点清淡的,硬是在贺峻霖面前把红烧肉给拿走去院子里喂狼狗了。贺峻霖叫苦不迭,奈何这个家所有人都会听他的,唯独严浩翔不肯听他的。憋着气吃完了一餐清淡的饭,饭后又被家庭医生拉着去上了药,严浩翔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总之是晚饭后就没再出现过。
想来也应该是去处理公事了,贺峻霖想起刚刚听司机说严浩翔连会都没开完就赶来接自己了,心下又是一暖,连写作业的笔都动得快了些。转眼贺峻霖都已经十八,小时候因为一些旧事耽搁了上学,所以现在已经成年的贺峻霖还在上高二。
写完作业已经是十一点,阿姨已经在一楼的小房间睡下了。严浩翔下了规定是不让贺峻霖吃夜宵的,原因是贺峻霖本来肠胃不太好,养了那么些年也只是堪堪有点起色,半夜吃夜宵容易消化不良,严重的时候还会呕吐。但实在是饿得不行,严浩翔又刚好不在家,贺峻霖起了贼心,偷偷摸摸地下楼走进了厨房。
正要烧水煮泡面,贺峻霖为了不让阿姨发现自己还特地把厨房灯给关了,黑灯瞎火地煮着水,整个黑夜里唯有灶台上那点火光在晃动。严浩翔刚把车停进车库,走到院子里就发现厨房有火光,第一反应以为是着了火,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有小孩的影子。
想来也知道是晚饭不合贺峻霖胃口吃得少了所以犯馋了,严浩翔拎着手里的猪肚鸡汤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晚上去红灯区处理了一些事,回来时还绕道去了老街给贺峻霖买了一盅汤回来,就怕他饿了又没东西吃。
谁知道贺小少爷会自己起床煮夜宵。在严浩翔这里,自己给贺峻霖带夜宵可以,要是贺峻霖煮夜宵被自己发现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轻声地走进厨房,严浩翔拍了拍贺峻霖的肩。
“我去——”
贺峻霖被吓了一跳,没控制住音量骂了句脏话。看清严浩翔那张阎王样的冷脸后贺峻霖吓得不敢说话,本来自己煮夜宵就是一等罪,骂脏话那就是罪加一等。完蛋了,贺峻霖眨巴眨巴眼睛想着该怎么和严浩翔求饶。
还没等严浩翔发火,贺峻霖却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气味。严浩翔还穿着西装,整个人板正得不行,偏偏身上却带着一股脂粉味儿,熏得贺峻霖一阵头疼。更别提衣领上还有个暧昧的红唇印了,得,指定又是去哪儿潇洒了。
什么公事繁忙,什么没空回来,敢情都是陪外边的小情人共度良宵去了。贺峻霖气不打一处来,自以为恶狠地瞪了严浩翔一眼,踩着拖鞋就往外楼上走。这下倒是把严浩翔搞懵了,不是,该发火的还没发火,这小孩怎么又生上气了?
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严浩翔回过神来还是先把快餐盒里的猪肚鸡汤倒进砂锅里,开着小火给贺峻霖热着。然后转头上二楼去敲他的房门,贺峻霖正赌着气哪会给严浩翔开门。后者敲了半天无果,最后去隔间拿出了钥匙开了门。
贺峻霖早知道他要这样做,气鼓鼓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严浩翔见他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再一看全身镜里的自己,全明白了。
“贺儿,贺儿——”
“真是出去谈公事了,这口红印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贺峻霖没理他,转头扔了个抱枕过来。严浩翔一把接过抱枕抱在怀里,抱枕上还有贺峻霖洗发水的香味,他凑近嗅了一下,感觉是比自己身上的气味好闻多了。
“小贺少爷行行好,下去喝点汤,特地给你去老街买的。”
贺峻霖还是不理他。严浩翔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本身也不是脾气多好的人,能耐着性子哄这么几句已经是极限。长叹了口气,严浩翔什么也没说便走出了房间,末了还带走了贺峻霖扔过来的抱枕。
他对贺峻霖的情感确有特殊。两人自打成人起就一直这样暧昧不明,有时候贺峻霖要吃醋严浩翔也会耐着脾气哄,对外倒是宣称是兄弟,但哪有兄弟是连衣服上有香水味都要管的?严浩翔管贺峻霖也不少,他十八岁就掌权,习惯了给手下人制定各式各样的规矩,对贺峻霖也不例外。
不让贺峻霖和异性说话,连同性也要适当保持距离,贺峻霖曾对此提出过很多次异议,最后都被严浩翔一一驳回,总之是有些强硬的地步。学校里有严浩翔安排的暗线,贺峻霖不知道暗线是谁,只好本本分分地守着严浩翔定下的规矩。
说实话他是喜欢严浩翔管着自己的。自幼便来到这个地方,因为年纪小性格讨喜所以受到很多人的宠爱,严浩翔也宠他,但确实唯一一个会对他提出约束条件的人。更何况他喜欢严浩翔,自然也是乐意被他这么管着的。
占有欲作祟的把戏层出不穷,贺峻霖因为同件事对严浩翔生气不止一次,但两人到最后都没有捅破那张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像是较劲似的看谁先忍不住。严浩翔和他玩久了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觉得有些无趣烦闷,他不喜欢任何不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的事,偏偏贺峻霖总是要脱离他的掌控逃到外面去,闹得严浩翔有时候心烦得整宿整宿失眠。
比如现在,刚洗完澡的男人躺倒在床上,身上的脂粉味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薄荷味。严浩翔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贺峻霖的抱枕,有些孩子气地抱在怀里,过了两秒之后又觉得自己太幼稚,把抱枕扔在了一边。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严浩翔和贺峻霖就住在隔壁,对方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等了约莫半个多钟头,严浩翔才听见隔壁房间有了动静。
以为是贺峻霖终于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要下楼去喝汤时,房门却被打开了。来人是贺峻霖,先是探头探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动作让严浩翔莫名想起那张照片,转眼间已经过了六年。
贺峻霖见严浩翔躺在床上正看着自己,倒也没有一点怯场的意思,直愣愣地就往前走。正当严浩翔以为小孩终于要做出什么举动时,贺峻霖却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了,伸手去够那个抱枕,严浩翔坏心眼地把抱枕一拉,贺峻霖没有防备,长臂一伸就失去了中心。
眼看着小孩摔在自己怀里,严浩翔冲他挑了挑眉——
“怎么,投怀送抱啊?”
贺峻霖恼得不行,挣扎着就要起来。这回是连抱枕也不拿了,直冲冲地快步往外走。严浩翔哑然失笑,起身把人拉住了。贺峻霖的手腕被严浩翔牢牢握在手里,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连呼吸的热气都打在脸上。
“干…干嘛啊?你在外面没亲够?”
严浩翔笑了一下,发力把他揽到自己怀里。近乎强迫地把贺峻霖的脑袋摁到自己胸前,后者被迫感受着他的体温。
“别人哪有我们小贺少爷的嘴唇软啊——”
“贺峻霖,你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该还我点什么?”
贺峻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吻没出来,懵懵地还想装傻充愣,抿着唇抬头看严浩翔。
“我能还你什么,拿数学卷子还你行不行?”
严浩翔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猛地松开了贺峻霖。失去外力的贺峻霖一下没了支撑,只能靠扶着墙才能站稳。身后没了温度,连余温也很快消失。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严浩翔的怀抱是那样暖的。
“数学卷子我倒是没兴趣,不和你说了,你文哥喊我去酒吧一趟。”
作势就要往外走,严浩翔的手却被拉住了,扭头一看发现是贺峻霖皱着眉拽住了自己的手腕,严浩翔倒有些想笑了。小孩总是这样,又想他靠近又执拗着不肯说喜欢。
“你也要一起去?成啊,穿上衣服跟我去。”
“要是今晚能遇见你未来嫂子,那倒也不错,是吧?”
贺峻霖气得牙痒痒,偏偏严浩翔的语气还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人怒上心头的时候就容易做冲动事儿,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倒是已经凑了上去。等要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贺峻霖干脆闭上眼,任凭自己青涩的吻技在严浩翔的唇上施展。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严浩翔伸出手捻住贺峻霖的下巴,而后又吻了上去。贺峻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压根没有什么酒吧也没有什么未来嫂子,敢情是严浩翔用激将法给自己下套呢,赌气似的,贺峻霖咬了一下严浩翔的舌头。
血气很快弥漫了口腔,再分开时连贺峻霖的唇上都是带着血的。
“真不愧是兔子啊贺峻霖,这一口咬的——”
“行了,消气没?自己做自己的未来嫂子感觉怎么样?”
贺峻霖不肯理他,眼底还漫着水汽,看着好不可怜。严浩翔心下一软又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哄着——
“好了好了,骗你的。”
“我喜欢谁你心里不是门儿清?给你惯的,怎么接吻还咬人。”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在他耳边说道——
“都是你给惯的,不喜欢就拉倒。”
严浩翔痛快地笑了好两下,加重了怀抱的力度。
“喜欢,怎么不喜欢。”
“都是我惯的,我惯一辈子都没问题。”
END.
上次有人在提问箱说想看黑帮老大来着 浅尝一下吧感觉这篇还挺可爱的 下次再也不在半夜两三点写文了头真的挺昏 写得还是挺顺的 应该是很甜的一篇吧大家浅看一下
祝北方的大家小年快乐 南方的就明天再祝吧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
*打个小广告
本宣👉《一半暧昧》
【另:赠礼可得小严吃醋吵架小剧场🎉】
马老师脖子上有草莓
祺鑫💜
小情侣日常
马老师一大早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窗帘还没拉开房间里有些暗,阳光从窗帘是缝隙里悄悄偷跑静来,落在被子上。
旁边的阿程睡得香甜,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嘴唇微张,额头上几根呆毛翘了起来,没有化妆的阿程更加奶气。
马老师看了一遍还在睡觉的丁程鑫,翻身扑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唔……”的一声,动了动脑袋,发现身子很重,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眼睛先睁开了。
“马嘉祺,你不要闹我了”丁程鑫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一点出来,含糊不清“我好累”,眼皮子根本睁不开。
“嗯……”马嘉祺刚起床也有点奶嘻嘻的,压在丁程鑫身上软软的,...
祺鑫💜
小情侣日常
马老师一大早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窗帘还没拉开房间里有些暗,阳光从窗帘是缝隙里悄悄偷跑静来,落在被子上。
旁边的阿程睡得香甜,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嘴唇微张,额头上几根呆毛翘了起来,没有化妆的阿程更加奶气。
马老师看了一遍还在睡觉的丁程鑫,翻身扑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唔……”的一声,动了动脑袋,发现身子很重,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眼睛先睁开了。
“马嘉祺,你不要闹我了”丁程鑫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一点出来,含糊不清“我好累”,眼皮子根本睁不开。
“嗯……”马嘉祺刚起床也有点奶嘻嘻的,压在丁程鑫身上软软的,头埋在丁程鑫的颈窝里,耳鬃相磨,蹭了蹭丁程鑫,声音因为困意还没消散显得有点低沉“想吃什么?”
“唔……随便”
“行,那吃我。”马老师顺带手在被子里胡乱骚扰着丁程鑫。
“嗯……”丁程鑫被摸的痒痒,动了动身子“不来了,我好累……”
“阿程,我起不来”马老师瓮声瓮气的
“那允许你亲我一口,补充补充能量”丁程鑫含糊不清的说,连眼睛都没睁开。
“吧唧~”马嘉祺在丁程鑫的唇上印了一下,快速翻身下床去“我做好了叫阿程。”
“……”
……
“马嘉祺~”丁程鑫浑身跟被车子碾过一样疼,松垮兮兮的走到马嘉祺身后环着马嘉祺的腰“抱抱~”。
没有马嘉祺在身边丁程鑫怎么睡都不舒服,他一定要抱着马嘉祺才行。丁程鑫的头发在马嘉祺耳朵上蹭的他有些痒痒的。
马嘉祺在往杯子里到牛奶“小懒虫,怎么起来了?”
“没你不行”丁程鑫依旧耷拉着眼皮,‘我好困’这几个就印在脸上。
“有这么累?”马嘉祺觉得丁程鑫整个像个鼻涕虫,黏黏糊糊的。
“嗯,好累~”尾音拖长了好几秒“还很痛,我人快没了。”
马嘉祺没忍住闷笑一声,他媳妇太可爱了,还想欺负欺负。
“你笑什么呀”丁程鑫不高兴了。
“没什么”马嘉祺摇了摇脑袋,又安慰丁程鑫“第一次很正常,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习什么惯?”丁程鑫抬起脑袋“马嘉祺你这个畜牲,你还想来?”
“怎么?阿程是想我后半辈子守活寡?”
“……”丁程鑫无言以对,继续埋在马嘉祺的颈窝里,吮吸着他的皮肤,跟婴儿喝奶一样。
马嘉祺准备着早餐,偏着脑袋纵容丁程鑫的小动作。
“马哥,我来了”刘耀文飞驰下来,一个瞬移到了厨房门口,一大早跟打了鸡血似的。
“……”两脸懵逼望着刘耀文
“早啊!”声音有些洪亮,但刘耀文看见马嘉祺和丁程鑫都略皱的眉头看着他,表情跟复制出来的一样。刘耀文不明白。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有点像没穿衣服被众人围观的场面。
再一瞟眼,马哥脖子上袒露在外面的红印格外亮眼,刘耀文的眼睛更亮了。
马哥面色平静看着刘耀文,倒是丁程鑫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红了。马嘉祺一挑眼“眼珠子还要吗?”
刘耀文你可长点心吧!
“那啥,我还有点没睡醒,我先回去了。”
……
“乖,饿没?”马嘉祺的视线回到丁程鑫的身上。
丁程鑫使劲点了点脑袋“嗯,饿。”
“先喝点牛奶”
丁程鑫在身后环着马嘉祺的腰,眼睛盯着那杯牛奶,耳根子更红了,他不明白他现在脑子里怎么都是些黄色废料。
“怎么了?”马嘉祺侧着头看着丁程鑫“不是饿了吗?”
“马嘉祺我怀疑你在打擦边球。”丁程鑫斜眼盯着马嘉祺“故意勾引我”
“????”马嘉祺一时之间居然没跟上丁程鑫的节奏。
……
“哟!丁哥马哥起的够早啊”贺儿穿着老年花布衣,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跟刚被屁崩了一样,然后大摇大摆走进厨房。
拿走马嘉祺手上是牛奶抿了一口,然后悠然自得丝毫不慌“你们两个继续,我贺某人就蹭个奶而已。”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马哥脖子上的‘纹身’挺别致。”贺老师出厨房不忘点评一句“丁哥整挺好。”
“……”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马老师看着丁老师一脸懵逼又害臊的表情也太可爱了,反手捏了捏丁程鑫有点肉肉的脸“你奶没了。”
“马嘉祺~小贺他臊我~”语气撒娇还带着委屈。丁老师的脑袋使劲往马嘉祺的颈窝里拱,还左右蹭。
“奥奥~不羞不羞”马老师笑得嘴巴的咧到耳朵根了,遭不住,哄孩子一样“阿程乖,阿程乖。”
“怎么办嘛~”丁老师觉得太没面子了,以后怎么面对弟弟。
“奥奥奥~乖乖乖~”马嘉祺转身搂着丁程鑫,把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里,顺着他的毛。
等丁程鑫哼哼唧唧的害臊完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抬起头“我饿了,要吃东西。”
“奶没有了”马老师晃了晃脑袋,抵着丁程鑫的额头“先吃我。”
“唔……”马嘉祺把怀里的人掉了个位置,抱起他坐在厨房的台子上,站在他两腿间,搂着他亲吻。
……
厨房外五个脑袋似有若无的往里凑,带有几个手机摄像头。
‘咔嚓’众人眼前一亮,刘耀文的手机闪光灯没关……
……
马嘉祺:看我干嘛,夹菜啊!
日落西山黄昏后
云烟飘渺,黄昏依旧
我恍然间抬起头,啊…太阳又溜走了啊
明明知道他会升起,还是会害怕
怕什么,不清楚了
久违的偏头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清楚是第几个日落了
无非是每天日复一日罢了,也没什么可想的
倒了杯热水,咖啡早就被明令禁止了
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那一抹光亮被一点点吞噬
天气不算太坏,很久没看见这样的景色了
多久没出门了,三天…还是五天…
有什么关系呢,又没人会满世界找
冬天的太阳…许是也很怕冷吧
要不然怎么跑的那么快
橘红色的云在蓝色的天空中格外显眼
风小姐敲着窗户,从指尖漫上凉意
啊…...
云烟飘渺,黄昏依旧
我恍然间抬起头,啊…太阳又溜走了啊
明明知道他会升起,还是会害怕
怕什么,不清楚了
久违的偏头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清楚是第几个日落了
无非是每天日复一日罢了,也没什么可想的
倒了杯热水,咖啡早就被明令禁止了
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那一抹光亮被一点点吞噬
天气不算太坏,很久没看见这样的景色了
多久没出门了,三天…还是五天…
有什么关系呢,又没人会满世界找
冬天的太阳…许是也很怕冷吧
要不然怎么跑的那么快
橘红色的云在蓝色的天空中格外显眼
风小姐敲着窗户,从指尖漫上凉意
啊…日落了,水也凉了
稀里糊涂的吞了药,喝掉连温热都算不上的水
不记得怎么回到卧室的
回神时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啊…原来我怕的…不过恰好是黄昏罢了
祺我|吃掉黄昏
全文7k+|非典型ABO易感期|甜|勿上升
私设抽象化信息素|暴雨 A ✖️日落 O
00
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
想把你和沾了甜酱的日落一口吃掉。
01
大约是六七年前,那时我和马嘉祺还都只是在A大念书的学生。他在文学系,我在艺设系。学院图方便于是安排两个文科专业共用一幢院楼。
文科类男生本就少之又少,更何况A大以文科专业著称,报考的录取的大都是女性Beta和Omega。和我同一届...
全文7k+|非典型ABO易感期|甜|勿上升
私设抽象化信息素|暴雨 A ✖️日落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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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
想把你和沾了甜酱的日落一口吃掉。
01
大约是六七年前,那时我和马嘉祺还都只是在A大念书的学生。他在文学系,我在艺设系。学院图方便于是安排两个文科专业共用一幢院楼。
文科类男生本就少之又少,更何况A大以文科专业著称,报考的录取的大都是女性Beta和Omega。和我同一届突然招进一个外表清冷、眉清目秀的帅哥,一瞬间就在学校论坛引起巨大水花。
就在各位梦女幻想猜测这是一位绝世猛A带着浓烈的信息素时,小道消息往往跑得比真实信息来得更快。新来的这位叫马嘉祺,文学系新生,可惜只是个B。
不少不死心的Omega们故意从他身边经过时只能感受到阵阵潮意,却嗅不到任何气味,更没有天生对Alpha的臣服感,于是都作鸟兽散。
果然啊,Beta在这个社会还是比其余性别少了些吸引力。除了那张顶好看的脸,马嘉祺也没什么特别的。
说来我也算是个例外,都进入大学了腺体却迟迟不见分化,天生对信息素气味也表现得比常人更加迟钝。母亲先前还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带我去中心医院看过医生。
只是做了一轮检查后各项指标都显示处在正常范围内,医生能给出的猜测是我的信息素或许并不常规,因此分化可能需要一个特殊的刺激点。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好随意乱下定论。不过不用过多担心,目前身体健康,只需要等着刺激点出现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时间过得很快,大一整个学年我都在专心学习中平稳度过。由于还没分化,众人闻不到气味也只当我是个成绩表现优异但普通的Beta。
马嘉祺大概就没那么幸运了,时常出现在学校论坛的偷拍照,下面回复的楼层越盖越高。不过话说回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赞美帅气的外貌总不犯法吧?
但好在他也只是认真读书,对周围所有人的议论不闻不问,听说还顺利成为文学系学生会副会长,当之无愧。
夏天来临,天气变幻无常。白天还烈日当空,下午可能就浇灌下一场临时暴雨。难以预测琢磨不透的天公,我的室友们都选择在寝室自习作画。
习惯使然,较小的空间和适合睡觉的环境让我难以静下心来完成作业。于是吃过午饭之后我拿了把伞,带着作业祈求今天别再下雨,出门去教学楼找间空教室自习。
来到文学院的大楼,周围空气好像更加潮湿了。或许是梅雨季节的缘故吧,看来一会儿免不了一场大雨。
我一边上楼一边揉捏着颈椎。说来也奇怪,最近些日子我后颈总有些酸酸痒痒的,仔细摸着像有蚊子块似的小包凸起。
三楼的这间大教室头顶白炽灯都开着,推开前门,一眼望过去好像并没有人在。大概是哪个学生临走时忘关了罢。
就在我转过身带着门把手准备关上时,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后颈绽放开,一瞬通过中枢神经直至大脑皮层。
要不是我还握着门把支撑着身体,恐怕早已经腿软坐在地上。与此同时鼻间还飘过浓郁的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潮湿雨水味。
还在怔愣时,恍惚瞧见最后排站起了一个人。对哦,这间是阶梯式大教室,难怪刚才没有发现坐在最后一排地上独自忍着易感期的马嘉祺。
本就混乱的大脑不合时宜地冒出许多问题:不是说马嘉祺是Beta吗?这年头连Beta都有易感期了吗?而此刻我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脚踝软弱无力,想要发声却又被无形的信息素压制扼住喉咙。只得站在原地呆愣着看马嘉祺猩红着一双眼,低下头用上目线注视着猎物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愈是靠近我却越不想逃离,外面明明还是晴空万里,我却深觉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狂风暴雨。好像全身都快被浸湿了,我微微发着抖,突然被一把拽进温热潮湿的怀抱。
由于体型差,我被紧紧禁锢在马嘉祺的怀里。感受到背后滚烫的身体,炙热的鼻息轻轻拍打在后颈,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离腺体二三厘米的肩颈上。
“马……马嘉祺……我是Beta……”
从身体里窜出的酥麻滚烫和动速过快的心跳已经让我难以说出成串的连续语句,我只希望马嘉祺不要错把我当作能够抚慰他的Omega。
窗外忽有一大片云飘过,午后的阳光一半隐在厚重的云层间。剩下几缕金光透过窗子洒在阶梯教室的大理石地面上,刺激性的反射光线一瞬迷了我的眼。
接着是后颈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和温热的液体滴滴砸落在皮肤上,我只来得及发出两声不像样的哽音便软在马嘉祺的怀里,失去意识。
02
是不是学校的傍晚总要好看些?无论是从窗口望向外,或者是走在路上抬起头,我看见好看的黄昏傍晚,一定会拍下来。不一定马上分享给谁,只是单纯地喜欢,单纯地记录。
离得遥远的太阳在转到地球的另一面,留下拖着浓烈橙红色尾巴的云彩。所以日落时人类觉得一天终止,也许会有金光闪烁,然后他们又继续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梦里的一切都很美,可惜就像瑰丽泡影,一戳即碎。
再次睁开眼是在中心医院的病床上,入目全是洁白,两边儿好像还坐着几个人。
“诶哟我的小宝,你可终于醒了!”
得,听这大惊小怪的一定是我妈。
右手边的除了一个马嘉祺,还有一位看着和我妈妈差不多年龄的女性,大概是马嘉祺母亲吧。目光对上,她略有些歉意地朝我点点头,柔和又坚定,马嘉祺和她真的很像。
然后就是听我妈妈绘声绘色地把整件过程讲述了一遍。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后颈腺体被利齿一口刺穿,剧烈的发麻疼痛和浓郁的信息素强烈冲击着我的身体而后晕过去。
据我妈说是马嘉祺突发易感期,手边没有抑制剂也没人晓得他是Alpha,打算自己在教学楼先硬扛过去。没想到我中途闯入,并且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吸引。
终究是没有抵抗住自然法则,马嘉祺把我强行临时标记了,对此感到非常抱歉。最后是他把我送到了中心医院,并且联系两方家里人,也已经做出郑重道歉与反省。
还没消化完这段话所包含的爆炸信息,一张检测单被递到手边。原来不久前我分化了,成为一名Omega,信息素一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抽象级别,日落。
“小宝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医生说你缺少一个分化的刺激点?嘉祺应该就是打开你分化那把钥匙,他其实是一个Alpha,信息素是抽象级暴雨。”
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
医生说这个时代抽象级别的信息素还是太少,对于常规的或食物类或植物类,气象类信息素属于普通人的盲区,甚至难以清晰辨别气味。
言下之意是,你们这些少数抽象级别的A或者O,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就是扮演着Beta的角色。信息素难以被捕获,那么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马嘉祺才会被大家误当作是Beta吧。
我倒是心态很好,只是在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后短暂地“啊”了一声,示意医生我明白了。是会有小小的失落啦,在这样的世界观里谁不希望自己拥有吸引万千人的甜美信息素呢?
不过也好,布满繁星的夜空固然很美,但我更偏爱那唯一的月亮。想到相册里上百张拍摄过的日落黄昏,我也曾那么热烈地爱着自己,哪里会觉得日落是人生的遗憾呢?
因为抽象级信息素和体质的特殊,短短一次临时标记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后颈的齿痕也会随着时间很快消退。
我妈妈以开明著称,思维也是跳得极快,
“那这样嘉祺还算是帮你分化了,你给人家说个谢谢得了。一来一去也不算亏欠。”
我被咬了还得跟人说谢谢?
怎么听都不对劲的样子,我正挑起一边眉毛准备反驳,马嘉祺微微笑着在一旁开口,
“阿姨不是这样的,不用强迫她,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抱歉,是我没管住自己。”
好像更奇怪了。
03
没过两天我就从医院出院返校上课,自打这次相识后我与马嘉祺两家人也逐渐熟络起来。两位妈妈更是相见恨晚,就平常那个亲热劲儿,不说是亲姐妹也像是儿女亲家。
或许是日落总带着点壮烈的孤寂感,映射在我身上的便是性格的愈发冷静和独立。似乎对身边所有人都包容着热烈着,但当你伸手想触碰时才发觉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教学楼顶楼是五层,再往上还有几阶楼梯通往最高的天台,中间隔着一道一直上锁的铁门。
顶楼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有很低的刚过膝盖一半高的围栏。学生自然是不被允许自由上下的,钥匙一般保管在扫地阿姨和保安身上。
我不是没动过偷拿钥匙的脑筋,因为在那儿能看到很美的日落,我很喜欢。
那天傍晚没有专业课,我走去铁门想碰碰运气,惊喜地发现大概是阿姨打扫完忘了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眼里藏不住喜悦,就像从橱柜里偷吃到不被大人允许的糖果。也不嫌地上脏,我在靠近围栏旁盘腿坐下,等着日月更替。
手机兀自震动了一下,“在哪?”
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
自从出院后马嘉祺跟我联系很频繁,一点儿也没有小道消息里说的清冷模样,要我说更像一只黏人的缅因猫。
每次对这样有些突破安全友谊距离的试探,我反问之后得到的结果一律都是因为被标记了很抱歉呀,或者是咱们妈妈关系这么好我们也不能输呀之类的玩笑话。
日子久了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会陷入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伴。或许也是因为信息素的特殊,在偌大的校园我总感到孤独。除了马嘉祺,我感受不到任何人。
所以马嘉祺也应该很孤独吧。我望着逐渐橙红的天际线这么想着。
于是敲下三个字,“看日落。”
能不能读懂就看他造化了,我曾经和他提过。我说教学楼的天台应该是最好的看日落的地点吧,可惜上不去,不过我很喜欢。
“你不该与我分享日落的。”
我说,“虽然的确很美。”
听到铁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谁。收得很好的暴雨信息素因为一下被识破,像有些懊恼般地泄出了一些,颇有些阴雨绵绵的意思。
人类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因为他的到来差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心绪也被挑到更高处。可嘴上却仍说着不饶人的否定的话术。
我扭头望着他,看他一步步走过来在我身边同样盘腿坐下,然后回过头继续盯着泼了墨似的天空。
日落的速度总是很快,厚重的云层遮住大半的红日,有几缕穿过缝隙射出。书上说这是丁达尔效应,让光有了形状,那现在该是最美的时刻。
马嘉祺眯了眯眼,抿了下唇转过头盯着我,好像要开口。远处的光亮透过他乌黑的眼瞳,我在里面看得见清晰的自己。
“我喜欢日落。”
嘭。是心脏被击中出现裂痕的声音。
“我是说,我喜欢你。”
之后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了,大抵是我快融化在炽热的眼神里,跟从心的声音点了点头。
唇瓣相接,像对待很珍视的宝物,嘉祺的所有动作都变得轻柔。指尖插进发丝,另一只手捧着脸颊,每一下啄吻都在对过去诉说着抱歉,也在对未来许下承诺。
我们在傍晚的天台接吻,日落作证。
04
‘日子和楼梯不动,我们上下奔跑。’
夜里我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系统自带的日历提醒我一周后就该到平安夜了。这才恍惚发现原来一年都快走到末尾,新的一年就要伊始。
于是打开聊天窗口,我说,“嘉祺嘉祺,圣诞快到了,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呀?”
那边回得很快,马嘉祺又怎会不懂我的小心思,但他却跟故意似地故作矜持只会了一个“嗯”。
什么啊,回归清冷男神路线了?
马嘉祺要庆幸我不是直接站在他面前,不然伪装的语气马上就会被他翘起的嘴角给拆穿。
“我要巧克力。”
“白巧克力。”
“多吃巧克力不好,太甜。”
我瘪瘪嘴,对着小小的手机屏幕扮了个鬼脸,
“不给买算啦 :( ”
“早点睡晚安!”
等收到同样的“晚安”后,我丢开手机平躺着呈大字形望向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正巧今年平安夜在周五,给了一家人齐聚或是上街玩乐的机会。我趴在窗口看着街边挂起的闪烁灯饰,鼻间喷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突然显现出形状而又转瞬即逝。
童心未泯,我对着窗户哈出一口热气,白色雾面在窗户上出现,趁它还没结束短暂的生命,我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开始划动。
一个精致的花体“M”跃然出现,可惜室内外温差实在太大,水珠几秒就凝结沿着字体边沿向下滑落,白色雾气也迅速消散。
这样也好,谁也不知道我要写的究竟是 Merry Christmas还是 MJQ。
我盯着已经看不清晰的M有些出神,耳边响起父母唤我过去吃晚饭的声音。于是伸出手蹭了蹭刚画过的玻璃,眯眼笑着离开房间去拥抱近在咫尺的温暖。
习惯性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在晚饭后半个小时突然在我手心里震动起来,看到来电人马嘉祺三个字,我张了张嘴却像被扼住了声带。
三步并作两步冲回自己房间,不停忽闪的眼睫和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心跳都出卖了大脑告诉自己我很冷静的假象。
然后我接起电话。
“喂?接个电话这么慢呢?”
“……”
就算是平日里一直在校园碰见,但在这样特殊的节日听到从听筒里传来带有磁性的温润嗓音,心脏还是会不听话地比往日工作地更卖力些。
当然要是开口第一句不损我就更好了。
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电话里又传来声音,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一个女声。
一个优雅知性、成熟温柔的女声,好像还有些耳熟。
“嘉祺,这两盒妈妈看了还不错,你觉得呢?”
手机好像被刻意从嘴边拿远了,只听得见几声“白巧”、“可以”之类的短词。
心中有一些不确定的猜想摇摇欲坠,迫切地需要手机那边的人来证明猜测成立。
等听到呼吸声又贴在耳边,我软声开口,
“你在哪啊嘉祺?”
“商场啊笨蛋,平安夜快乐。”
好像是我因为紧张而变得温吞的嗓音取悦了马嘉祺,短短十个字都带着溢出听筒的笑意。
我捏着手机,低头看自己藏在松软长毛拖鞋里的脚隔空相互打架。嘴角不自觉就向上勾起,然后故意问他,
“在商场逛街哇?和妈妈一起?”
耳边传来轻轻一声低笑,有些无奈但还是为了给我笃定的安全感,马嘉祺稳稳开口,
“嗯。来给你买巧克力。”
圣诞刚过,周一上午安排了一节安全讲座类的大课,在学校的大礼堂内举行,各个学院专业的学生都混杂在一起聆听。
这种讲座想也是不会每个学生都来乖乖参加,但因为有创新学分能拿,千人礼堂能容纳的倒也差不多刚好。
早早锁定了马嘉祺的方位在靠近左手大门边的第六排,我则跟着室友一起坐在靠中间后排的位置。
一场讲座冗长无趣,校领导明令禁止大家在座位下玩手机搞小动作。终于在我打了第三个瞌睡醒来之后,讲座宣告结束。
我扒拉了几下有些乱的刘海,站起身蹬了蹬睡得发麻的脚,听从老师安排从左边儿大门依次退场。本来还在发懵醒神儿,一听是左边大门,目光立刻寻找第六排的那位。
马嘉祺正坐着划拉手机,看上去不着急走。或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马嘉祺转过头,黑发摩擦过雪白羽绒服,四目相对。
奇怪。明明还隔着很远,我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内双眼褶正温柔地瞧着我。
嘉祺的瞳孔颜色其实很深,不像我天生带着些许琥珀棕,他的更像是一望无际的曜石黑。礼堂的直筒射灯照亮四面八方,在缠绵又热烈的对视里我感觉有星星落在我的头上。
像是承受不住,我匆匆瞥开眼神欲盖弥彰地拉着室友的手臂往出口处走。就快到门边了,还是没忍住抬头找寻了一眼。发现原本座位上的人不见了,嘉祺正在穿过拥挤的走道往出口这边儿来。
明知道他要过来送给我些什么,肾上腺激素却还是一鼓作气地大量分泌,紧张得连室友松开挽着我的胳膊都没有丝毫察觉,脚底在门边儿生了根似的微红着脸等着我的爱神来到我身边。
“傻了?”粲然一笑,很好看。
嘉祺把一盒包装好的白巧克力塞进我怀里,大手从身后环起,轻扣在我头顶故意揉乱我刚整理好的刘海,就着这个姿势推着我一起走出礼堂。
你知道吗?这样的姿势好像我被完全揉进你的怀里,脸上的浅浅红晕和眼眸中坚定的爱慕,多像一对相濡以沫又不谙世事的爱人。
05
学期将近尾声,各个专业都在准备最后的期终考,文学院当然也不例外。而我早早完成了教授布置的几幅画作,闲来无事就泡在马嘉祺常去的自习教室附近的画室里独自涂涂画画。
在努力了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悄悄走进马嘉祺待的自习教室。可能是学得久了有些困倦,他脑袋枕着自己胳膊正趴在桌上睡觉。
我半蹲在桌边儿盯着他温顺的眉眼看了会儿,嘉祺睡着的样子其实特别好看。鼻子小巧,嘴唇轻抿,整个人周身都笼罩着温柔的湿润感。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信息素,马嘉祺像是感觉到了我就在身边,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一幅要转醒的样子。
趁还没睁开眼前我双手蒙住嘉祺的眼睛,带他走去我平常一直独自画画的教室。但着实因为身高不太够,从自习教室到画室的距离其实不远,我一路垫着脚跟在嘉祺身后。
刚睡醒马嘉祺还有些懵,就被自己家的小朋友蒙着眼不知道要带去哪儿。贴着他后背若有若无的触碰有些心猿意马,嘉祺于是伸出手,扣住我放在他眼睛上的小手轻轻抚摸揉搓着。
画室正对着西面,离开前我特地拉上了窗帘,这样能让一下子重获光明的马嘉祺在抬眼时不会觉得光线有多刺眼。
然后我松开手,往旁边一步小跳歪过头看着嘉祺,两手张开作烟花状给他展示我这几天的成果。
是一幅刚完成不久的黄昏景,画布上日落跌进昭昭星野,空气中卷着未干透的丙烯颜料味儿。
来不及收拾的笔刷和颜料盘随意摊开在一边儿的座椅上,不难想象出画者完工时的急切和欣喜。
马嘉祺还在原地怔愣着,我几步跑去窗边,用力一挥拉开刚才还遮上的窗帘。
正是夕阳西下,橙红色的霞光争先铺进画室,一簇簇打在我的脸上,照得画室深灰色的地面也泛起昂贵的流光。粉紫色的云彩在空中点缀着,如玉石上的玛瑙、佛像上的金箔。
被突然的日光迷了眼,我仍抓着窗帘一角闭了会儿眼,然后转头。浓烈的金黄色像在我一侧脸颊打了高光,琥珀色的瞳仁显得更为剔透。
然后被光偏爱的神明开口。
我说,“送给你,马嘉祺。”
我时常在想,落日的美好,该用什么理由分享给你呢?若是把我自己也一并送给了你,那你一定会觉得我太过轻浮了罢。
所以我作画,所以我踩好地点掐好时间,把你带来我面前,带来日落面前。
我深刻地记得那天马嘉祺的朋友圈,即使可能没有其他人能看懂。
没有图片,只是文字。
‘你突然送给我一场日落,
我快乐得发了狂。
差点就剜下这世上最后一颗太阳,
要送你作眼上妆。’
马嘉祺走近站在窗边的我,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前,那是心脏的位置。然后额间相抵鼻尖相触,距离近到我似乎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和颤抖的眼睫彼此划过。
“追逐日落是我献给自己的浪漫。”
我听见他说。
end.
哈哈哈这么看来我真的好爱暴雨。什么时候能写一些常规信息素啊我说。
这篇是六月份匆匆写下的一个大纲,前些日子碰巧翻到,于是动笔写完了。顺便,有许多故事情节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相信可以,一直剧烈地燃烧着,一直热烈地活着。就像日落一样,哪怕落下去了,也是在发着光的,不是吗?’
最后我想说,没有办法不爱他,我永远永远、热烈地深沉地,爱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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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开心就点个小红心小蓝手吧。
by Dobutamine.
【男高早恋进行时】
*三大 校园恋爱 1w5小甜饼
*腹黑内敛老师祺^叛逆且怂包学生鑫
*温柔深情文^不开窍直球轩
*冷淡傲娇翔^热情可爱话痨霖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17岁那年,我对他的喜欢,无人知晓。”
01
下课铃刚响起,宋亚轩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侧脸向窗外看去,他坐的位置靠窗边,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看见繁茂的大树和枝叶间隐隐约约露出的操场。
夏风裹挟着热气,蒸得人要发汗。...
*三大 校园恋爱 1w5小甜饼
*腹黑内敛老师祺^叛逆且怂包学生鑫
*温柔深情文^不开窍直球轩
*冷淡傲娇翔^热情可爱话痨霖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17岁那年,我对他的喜欢,无人知晓。”
01
下课铃刚响起,宋亚轩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侧脸向窗外看去,他坐的位置靠窗边,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看见繁茂的大树和枝叶间隐隐约约露出的操场。
夏风裹挟着热气,蒸得人要发汗。
教室里的风扇呼啦呼啦转着,丝毫不见凉意,前后两架空调仿佛摆设,整日整日黑着脸,恨得人牙痒痒。
同桌的刘耀文转过头来,把手臂一弯枕在下巴底下,下颚线明显,脸颊上却有些许恰到好处的软,衬得他面部线条柔和几分。少年抬着亮晶晶的眼看宋亚轩,开口时嗓音透着掩不住的兴奋:“轩儿,中午食堂有炸猪排和鸡腿诶,要帮你打一份吗?”
宋亚轩正好对上那一双眼,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炸猪排吧,脆脆香香,挺好吃。”
“对了,下午体育课要不要去打球?”
刘耀文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期待,宋亚轩眯眯眼笑了一下,露出几颗白白的牙说好。
这么热的天气,宋亚轩一口答应了他的邀请。
刘耀文心满意足地笑了,看着喜欢发呆又总是那么可爱的宋亚轩,一时出神。又想起刚刚上课时,脑袋光光的男老师站在讲台上,说话声音铿锵有力,写的一手好粉笔字,转眼间布满了两张黑板,密密麻麻,只看的人头晕眼花。
他抄笔记速度很快,字迹也工整,抄完了趁着旁人还在奋笔疾书时,便悄悄侧过一点脸去瞄宋亚轩,不能说光明正大,只是偷偷看他一眼,看他抬手又低头,看他时而紧簇时而舒展开的眉头,看他好看的侧脸。
宋亚轩这么好看。
风扇呼啦呼啦转动,让人内心更加烦躁,教室里人多,每个人就是一个小火炉,不停向外界散发热气,有些女生带了电动小风扇,偷偷摸摸放在桌肚里用,强风吹的发丝飘动,一张张年轻的、稚嫩、朝气的脸庞便显露出来。
“刘耀文,专心一点。”
老师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刘耀文的眼神往哪里瞟,估计只当他在发愣,又因为刘耀文是个头脑很好、成绩不错的学生,只是提醒,并未喊他罚站。
刘耀文险些惊得一哆嗦,将目光收回,低下头去认真听讲,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于是他也没忍住,上扬了嘴角。
“亚轩,有人找你。”
飞远的思绪被一句甜亮的女声扯回现实,身旁的宋亚轩皱了皱眉头,走到教室门口,门边站着另外一个女生。
披肩短发,五官柔和,皮肤白皙,人也瘦瘦高高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校花级别。女生性子似乎有些内敛,手里捧着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微微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开口应该说什么。
刘耀文紧跟着宋亚轩后面走近,透着旁边的窗子也看清了女生的窘迫。紧张到发抖的手指,精心包装的礼盒,还有头发,也梳得服服帖帖。她应该很喜欢宋亚轩吧,那么喜欢,却小心翼翼,鼓足勇气才敢靠近。
刘耀文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么相似。
他叹了口气,看见宋亚轩果然同平日里一样,礼貌地拒绝了礼物,还说明理由,安慰了女生。
“并不是你不好,你很好,但是,我们只是同学关系。”语气没有什么不妥,既温柔又绅士地照顾了女生的情绪,只是,偏偏不喜欢最伤人心。
女生没有再说什么,像是要掉眼泪,匆匆忙忙把巧克力塞进宋亚轩怀里就转头离开。宋亚轩无奈地耸了耸肩,回过身时看见刘耀文仿佛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挑了挑眉举起手里的巧克力:“巧克力太甜,你吃吗?”
“我说宋亚轩,你真是万人迷啊。”
宋亚轩走过来锤了一下他肩膀:“就会说我,你也不看看送给你的情书都能塞满一课桌了。”
……刘耀文被他堵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毕竟,宋亚轩说的倒是实话。
02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班今天要来一个代课老师?”
“听说长得特别帅!!!”
“没错没错,好像还很年轻,才二十三四岁吧。”
“真的假的?这靠谱吗?”
丁程鑫坐在最后一排,却也听见了这些议论,有点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暗暗想道:长得帅有什么用,只是个代课老师。
作为十八班公认的叛逆学生,老师们曾试图管教他,无奈丁程鑫的青春期叛逆期实在比旁人严重许多,怎么管也不服贴。表面上乖乖点头答应下次再也不逃学不作妖,背地里网吧照去不误。
偏偏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眼睛笑起来眯得弯成月牙儿,唇红齿白,皮肤也比其他男生白了好几个度,简直是连女生都羡慕不来的好看。
代课老师进教室的一瞬,班级里掀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宋亚轩推了推刘耀文让他醒醒,说老师来了,被弄醒的人没有半分不悦,眯着依旧有些朦胧的双眼去看讲台上的人。
代课老师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写上几个小字“马嘉祺”,字体清秀,却同样刚劲有力。
“马嘉祺。”宋亚轩小声念了出来。
后桌的丁程鑫愣了愣,前面的宋亚轩和刘耀文同他关系不错,此刻正兴致勃勃地打量新来的老师,其他同学在底下纷纷讨论着。
无非是老师真的很帅,老师是不是单身,老师腿好长好细之类的话。
丁程鑫着实愣了好一会,周遭吵吵闹闹的,他抬起头去寻马嘉祺的人影,那个人站在讲台上,突然开口,嗓音清冷透亮,做了个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马嘉祺,请多多关照。”说完还推了推鼻梁上金属边框的眼镜,温和地勾起嘴角,这下可好,把底下一群女学生迷得不行。
这说话语气,这脸……丁程鑫眼前飘过硕大两个字: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怎么变成老师了?还是自己的老师?丁程鑫懊悔万分又羞愧难当地捂住脸,耳垂后知后觉地升温变得粉红。
这事还得从上周说起。
虽然平日里网吧常常去,但有朋友拉他去酒吧的时候,丁程鑫犹豫了好一会,那会儿他刚和爸妈吵了一架,心情正郁闷着,朋友推推搡搡他手肘,提议说去附近的酒吧转转,一醉解千愁。
说来好笑,他这个叛逆学生,其实酒量很差,非常差。初三喝过一点罐装的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头痛了半天,从此再没碰过酒。
“去呗去呗,反正是清吧。”
“行。”
丁程鑫跟着朋友来到酒吧里,发现同自己认知中的酒吧不太一样,有人举着话筒在低低吟唱,沙哑低沉,莫名透出几分温柔,是一首民谣。
吧台上有一两位调酒师,灯光昏暗,只看见他们摇晃着杯子,不时加入些许有颜色的液^体,大概是酒,丁程鑫不懂。
酒吧里氛围不错,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也没有令人难堪的小情侣,大多数都是安安分分地寻了个地方坐下,慢慢品酒。
丁程鑫被朋友拉着坐下,点了一杯浓度最低的酒,颜色倒是很好看,几块冰块在里面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轻抿一口,凉丝丝的酒顺着口^腔一路流下去,有些灼人,但能够接受,细品还有回甘,的确不错。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不知不觉间,一杯酒见了底。丁程鑫有些晕了,这酒浓度低,但禁不起他这样喝,后劲很足,更加不适合不会喝酒的,男高中生。
他渐渐趴在吧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朋友去里面寻觅新欢,没有顾得上这个小醉鬼。
马嘉祺正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他面前的。巧合的像是预谋已久。
丁程鑫醉得迷糊,下意识扯住马嘉祺的衣角寻求一个依靠,他一条腿踩在高脚椅子上,另一只就这么随意地耷拉在地上,脚尖点地,坐的十分不稳。
“亦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丁程鑫喝醉酒后,总是会表现得像个小孩一般,黏人又幼稚,尾音拖的很长,仿佛在无意识地撒娇,语气也放软了像是夹着蜜糖般,甜津津的。
他把马嘉祺误以为朋友了,扯着衣服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胡话。
马嘉祺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轻轻说了一句,语气温柔:“小朋友,怎么了?”
“嗯?谁是小,小朋友……”丁程鑫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疑惑的神情,推着马嘉祺的肩膀站起来,不料脚落地时一个踉跄,没站稳,便往他身上倒去。
马嘉祺下意识接住这个小醉鬼,手搂在他纤细的腰上,心跳一瞬间错了拍,丁程鑫在他耳边呼出酒气,他却不觉得讨厌,只感觉那呼吸声都格外迷人。
丁程鑫眯眼呵呵笑起来,他笑的时候狐狸眼弯弯,眼睛里亮亮的,又可爱又漂亮,可惜他趴在马嘉祺肩头,后者没能看见。
“你不是亦哥。”
“我不是,我是马嘉祺。”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想扶着他让他站稳,再找到他朋友托付给他。
“带我走吧。”丁程鑫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牵出几分委屈和难过,“马嘉祺,带我走。”
“什么?”
马嘉祺愣了愣,回想自己以前认不认识这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刚还笑着的人眨眼间快要哭出来,声音带着微抖的哭腔,平添了几分脆^弱感。漂亮宝贝谁看了不心生喜欢呢?马嘉祺也不例外,一颗心被揪起,拉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勉强站稳。
再一次出声询问:“你真的要我带你走吗?”
“嗯。”怀里的人点了点头。
马嘉祺看他稚气未脱的模样,俨然一副学生打扮,纵横情^场多年的他也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人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可这怎么看怎么像个高中生,未^成^/年他从来不碰,这是底线。
“你多少岁?”马嘉祺微微低下头,温柔地问他。
丁程鑫揽过他腰,在锁^g^u处懒洋洋地蹭了蹭回答:“19岁,我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留过两年级……”
“哦。”马嘉祺听他已是19岁便放下心来,等到了酒^店,他才想起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
丁程鑫真的是个高中生。
小醉鬼扒着他的肩膀,眼睛眯着说胡话,一会凑到他耳朵边呼气,一会趴在脖子边蹭来蹭去。
可爱的小狐狸。
“马、马嘉祺……”
丁程鑫一遍遍喊他的名字,语气一声比一声温柔,越听越甜,心里跟灌了蜜一样高兴。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拐了个高中生。
丁程鑫第二天醒来时头还很痛,几乎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发现旁边躺着个陌生男子,他吓了一大跳,电视里看过的情景猛的涌上心头,平日里的小叛逆飞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我完了我完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拿了自己的衣服走掉了,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但他记得这人的名字。
马嘉祺。
03
“丁哥,马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丁程鑫这节课没听进去几个字,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下课就想拔腿开溜,恨不得另外找一个星球生活。
怕什么来什么,还没来得及走,他就被刘耀文拍拍桌子喊住。
马嘉祺找他?找他干嘛?
丁程鑫快步往办公室走去,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凭什么马嘉祺找他他就得来,不过是个代课老师,连班主任都管不了他,就不去,难拿他怎么办?丁程鑫勾起嘴角,得意地想着,转身打算离开,下一秒被一只手拉进办公室。
他差点没站稳,这时候要是再往前面一倒,那丁程鑫真得换个星球生活了,他想。
“躲我干嘛,丁程鑫?”
马嘉祺玩^味地看他,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满满的斯文败类风格,嘴角微微扬起,说话语气和那天一样温柔又好听,一下子就能拉近距离感。
丁程鑫在听到后面三个字时愤然想要反驳,却低着头撇撇嘴不肯说话,一双白皙好看的手别在后面,隐藏自己的表情。
“难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马嘉祺又笑起来,很低很低地笑着,仿佛一下一下击打在他心上,丁程鑫连忙四处扫视,怕被其他人听到这番对话。
“没人。他们都出去了。”
马嘉祺一眼就看破他的顾虑。丁程鑫坚持闭着嘴不搭理他,直到马嘉祺把一个小小的福袋摊在手心里,模样小巧,却有些旧了,应该是放在身边很久很久,足可见其重要。
“怎么会在你那……”丁程鑫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把抢过福袋,眼里闪过惊喜之情。
“我都说了是在……”马嘉祺眨了眨眼,故意停顿,留给他遐想的余地。
丁程鑫的耳朵渐渐泛了红,他紧紧攥着福袋,鞠了个躬说:“谢谢马老师,我先走了。”
便三步并作两步连跑带溜地出了办公室。
马嘉祺愣了愣,嘴角笑意难掩,望着门口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04
“你有没有觉得丁哥有点反常?”
体育课上,宋亚轩答应好的陪刘耀文打篮球,中场休息时,他撞了撞身边人肩膀说道。
刘耀文掏出一条洁白毛巾递给他,把脚边自带的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拿在手里,拧开瓶盖,十分自然地往旁边送。
宋亚轩接过来,仰头灌下一大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舒^服地呼了口气。
“是有点古怪,哎,轩儿,别喝这么快,容易呛着。”刘耀文喝了两口水转头看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白皙的皮肤似乎怎么晒都不黑,头发汗湿了贴在头皮上,软趴趴的,正仔细看着,宋亚轩突然转过脸,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宋亚轩。
刘耀文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只好装作自然地悠悠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篮球场。
“怎么老爱盯着我看?”宋亚轩笑了,笑的很好听,他开玩笑一般地调侃刘耀文,“快说,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嗯?”
刘耀文也跟着他笑了一下,似乎这种情况下只有嬉笑着当做一个笑话糊弄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他去挠宋亚轩痒痒,说着你想什么呢,这么自恋。
只有他自己知道,嬉笑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对宋亚轩的真心。
谁都看不见,谁都不会知道。
只要刘耀文知道就好。
暗恋本就如此,所有的苦和甜只有自己一个人吞下。能够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看着他笑,看着他哭,看他朝气蓬勃,甚至到最后看他幸福美满,就足够了。
其他再多的,就是奢求了。
05
打闹过后,刘耀文发现旁边又来了一个人,是严浩翔,是班长更是校草级别的人物。
他和宋亚轩与严浩翔交往不多,唯二印象是长得帅,人冷淡。
不对,还有第三个。严浩翔有个小跟班,他的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哥哥,贺峻霖。
还是从贺峻霖口中得知的,八岁那年,贺峻霖的妈妈和严浩翔的爸爸结婚,便带了贺峻霖到严浩翔家里,但严浩翔一直很不喜欢他,对他没什么好脸s^e。
说到这里时,贺峻霖还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毛说:“可我很珍惜这个弟弟。”
严浩翔坐在了刘耀文旁边不远处,双手撑在地上,看篮球场上的人打球。
刘耀文冲宋亚轩笑着挤眼睛,默默倒数三个数“3”“2”“1”,果然,最后一个数字脱口而出之后,远方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
“严浩翔!”
严浩翔听见这声呼唤,下意识皱了皱眉,起身打算离开,贺峻霖呼哧呼哧喘着气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白皙的脸颊染了粉。他喘着气,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他看。严浩翔想用力挣脱,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嘛?”
贺峻霖笑着摇摇头:“不干嘛,不干嘛,你别躲着我行吗?今晚妈说让我们一起回去。”
“那不是我妈。”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却透着几分寒意。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别扭地侧着脸,不看他。
贺峻霖有些失落:“至少,至少也是你阿姨吧,就一次,陪我一起回家可以不可以吗?”
“求你了。”
严浩翔皱着眉,心底在犹豫着,终归耐不过他的恳求,点了个头算是答应。
贺峻霖立马高兴起来,踮起脚尖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收回了手。
最后只是扬起脸,笑容甜甜地说:“谢谢你啊,严浩翔。”
06
放学时候,贺峻霖提前整理好书包,站在严浩翔边上等他,像是怕他提前溜走了一样。他安分地站着,不时和旁边路过的同学说上几句话,贺峻霖这个人,天生热情。
“你其实不用等我。”严浩翔拽起书包带子,背着书包迈开长腿往外走,书包斜斜地歪在一边,严浩翔的校服却整整齐齐,形成鲜明对比。
贺峻霖连忙追上他,笑着说:“说好一起回去的。”
严浩翔没再说话。
他俩是走读,家里是学区房,走几分钟就到了。一路上贺峻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不间断地找话题,试图和严浩翔聊起来,后者多数时间紧闭着嘴,仿佛一字千金般沉默,被叨叨烦了,才会敷衍地应上一句。
贺峻霖抓着书包带子,对他的冷漠习以为常,跟在严浩翔身后,看他踩着运动鞋一步步向前走着,地面平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贺峻霖踩着他走过的地方往前走,像是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严浩翔的身板挺得笔直笔直,好似一颗小白杨,贺峻霖笑弯了眼,从他身后这个角度,能看见隐隐约约露出的小半边脸,他都能想象出严浩翔此时此刻的表情,大概是耷拉着眼角,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高冷且不近人情的模样。
严浩翔小时候其实不是这样的,贺峻霖想起以前,他翻到过严浩翔小时候的写真,估摸着五六岁吧,在爸妈的怀抱里笑的很开心,那时候牙齿还没长齐全,头发也短短的,笑起来格外憨气可爱。
可贺峻霖几乎没怎么见他笑过。自从他来到严家那一天。
他还记得那天妈妈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惹事,要听大人的话,要和弟弟好好相处。等到了严家,见了新爸爸和弟弟,贺峻霖咧开嘴小声笑,和善地、可爱地笑。
新爸爸摸了摸他的头,夸他好孩子。
贺峻霖挣脱妈妈的手,走到严浩翔身前,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弟弟,像个白玉丸子一样,他心生欢喜,忍不住伸出手想捏捏他的脸,严浩翔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流露出他看不懂的神情。
“别碰我。”声音冷冷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严浩翔对他和妈妈的拒绝。
从七八岁到现在十七岁,贺峻霖和严浩翔始终没能像真正的兄弟一样好好相处,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么多年,贺峻霖一直努力地关怀他,想用自己的真心温暖严浩翔,可惜没用,随着青春期的到来,严浩翔对他和贺妈更加抵^触。
想着想着,贺峻霖叹了口气。
他不怪严浩翔,他理解严浩翔。
那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谁都没法轻易接受,放下是一个太轻飘飘的词语,做到却比登天还难,贺峻霖恰好能同他感同身受,至少些微。
“严浩翔,等等我。”
贺峻霖的声音是少年独有的清亮透彻,很好听,他加快了脚步,想跟着严浩翔走,后者依旧没有回头,却悄悄放慢了脚步。
他俩实在算不得一对兄弟。严浩翔本应该喊他一声哥,但他从来没喊过。
路边的大妈经营着凉皮摊子,大夏天的,吃一碗凉皮爽口又清凉,贺峻霖看着眼馋,身上没带钱,只好试探地拉了拉严浩翔的衣角。
小心翼翼地发问,眼神都透露着不确定的恳切。他今天已经请求了严浩翔一次,再有第二次,严浩翔肯定不会同意的。
心底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不如试试呢?
“我想……”贺峻霖开口,说话时吞吞吐吐,一个字恨不得掰成两半说,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严浩翔被他拉的转过身,往凉皮摊瞥了一眼,停下脚步,没有下一步动作。
贺峻霖胆子大了一些,鼓起勇气说:“你、你带钱了吗,回去我会还给你。”
圆圆的眼睛里被期待填满,严浩翔沉默不语,贺峻霖很快把手松开,笑了一下说没事,你可能也没带钱吧?那就不吃了,下次吃。
很多次的对话都是这样结束的。以贺峻霖开始,也以贺峻霖为结尾,装作风趣地打哈哈把失落掩过。
严浩翔把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放在贺峻霖垂下的手里,便插兜在旁边站着。
“口袋里有东西,插兜不方便。”
贺峻霖眼里的失落被惊喜替代,差点高兴得一头往严浩翔怀里钻,说了好几声谢谢,跳着跑着去买凉皮。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他欢快的背影,心底的阴霾散去了些许,不知为何,也感到一点点的喜悦。
自从妈妈走后,他很久没有真正开心过。
07
回到家后。
父母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贺峻霖笑着和父母问好,严浩翔则慢悠悠地换鞋,经过时低低地喊了一句“爸”和“阿姨”。心底的那道关终究难走。
贺母难掩喜悦,拉着严浩翔让他坐下,又殷勤地给他夹菜盛饭,她并不知道严浩翔不太喜欢这些,被迫需要接受的讨好。贺峻霖拦了拦,说:“妈,你不知道他吃多少,让他自己来吧。”
“你这孩子。”
饭桌上,贺峻霖边吃饭边笑意吟吟地说着学校趣闻,逗得二老不时笑出声来,严浩翔埋头吃饭,沉默不语。
买回的那碗凉皮还没吃,贺峻霖端出来打算给大家一起分享,贺母挑起话头:“诶,你今天不是没带钱吗?”
贺峻霖有一瞬间的窘迫,没想到妈啥都知道,只好和盘托出:“我……借了严浩翔的钱。”
严浩翔微微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兄弟就应该互帮互助,你们俩啊,要好好相处哦。”
兄弟。严浩翔瞟了他一眼。
一直以来,贺峻霖在他心里的身份很不明确。第一次见面时他是讨厌贺峻霖的,讨厌他抢走自己的爸爸,讨厌他的妈妈替代自己妈妈的位子,完全不把他当哥哥看。
可贺峻霖像他的小尾巴、小跟班,走到哪都喜欢跟着他,一开始他的确不喜欢,甚至于更加讨厌。慢慢的,严浩翔好像有点习惯了,习惯贺峻霖的热情,话痨一样的个性。
只有他自己看不清,傻傻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试图用冷冰冰的外表拒绝一切关怀。
“严浩翔,吃水果吗?”
贺峻霖推开房门走进来,端了个盘子,里面是精心切好的水果。
严浩翔瞥了一眼,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作业开始写,并没搭话。贺峻霖了解他,知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于是把果盘放在了桌子上。
“严浩翔……”
“你别太关着自己。”
“有的时候,你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别人。”
严浩翔紧紧攥着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痕,他抬起头,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小,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贺峻霖,你真把自己当成我哥了?”
08
刘耀文和宋亚轩是住宿生,两人是室友,还是上下铺。
刘耀文不放心他,怕他睡着睡着会掉下来,就选择了上铺,晚上回到宿舍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月亮高悬于空中,投下的光昏昏暗暗看不明晰,透着窗户洒进来,却有几分美好。夏夜晚风吹着,带来几许凉意。
宋亚轩攀着梯子爬到刘耀文旁边,钻进薄薄的被子里,刘耀文一下子醒来,本来也没怎么睡着。
“我睡不着。刘耀文。”宋亚轩说这句话时声音委委屈屈,像在朝他撒娇,他最喜欢和刘耀文这样,把自己的所有都展现在他的眼前,真实的、可爱的、温柔的、阳刚的……
很多很多,宋亚轩从来都对刘耀文毫无保留。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搂住他的腰,宋亚轩没说什么,只是往他怀里凑了凑,说:“想听你给我唱歌。”
“我不会。”
宋亚轩用手指戳他胸口,反驳他:“不,你会的,我听见你偷偷唱歌。”
“我想听嘛。”
刘耀文最受不了他这种语气,恨不得把一颗心都给他,用句老话来说就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好,给你唱。”
“心在吵,不停吵,不停闹。”
“无法阻挠的痛就像快要疯掉。”
“换拥抱,换情调,去治疗。”
“做不到不去想你的微笑。”
脑海里突然涌上这首歌的歌词,刘耀文轻轻唱了出来。
唱了一会,宋亚轩掩不住睡意,打着哈欠问他:“这歌叫什么名字啊?”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等他想开口时,宋亚轩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变得平缓。
于是他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调,搂紧了宋亚轩的腰说:
“《我想你永远不会知道》。”
他的暗恋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奔赴,却甘之如饴。
09
次日清晨,晨光洒在少年的脸上,打下一片柔和的美好,宋亚轩是在刘耀文的怀里醒来的,昨晚,他昏昏欲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空间很窄,两人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相拥入眠,宋亚轩睁开眼时,第一眼就看见刘耀文的小半张脸,他睡觉时喜欢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张脸,虽然是晨起,颜值依旧很高。
一只手还搭在腰上,紧紧抱着,像是怕他掉落下去。宋亚轩轻轻笑了一下,推推刘耀文说:“起来啦,小猪。”
刘耀文哼哼着醒过来,一脸不太情愿的模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宋亚轩朝他笑,以为在做梦,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
不是梦,的的确确是宋亚轩,躺在他旁边。
刘耀文意识到之后突然松开手,掀起被子坐起来,准备换校服。
“刘耀文,你还没和我说早安。”宋亚轩托着下巴看他,看得刘耀文心跳扑通扑通加快,小鹿乱撞着,险些红了耳朵。
“早安,宋亚轩。”
刘耀文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伸出手摸摸他的头。
宋亚轩最懂如何冲他撒娇,让他妥协,偏偏这些都是宋亚轩自己意识不到的,他不知道有些举动,会让刘耀文误会,让他心生欢喜,让他毫不犹豫地为他付出,让他难以放手。
同往常一样肩并肩走进教室,教室里人还不多,宋亚轩和刘耀文便先拿出课本准备早读。
朗朗读书声响起,宋亚轩还没读几个字,便被同学喊出门外。
“你外婆找你,宋亚轩。”
“外婆?哦,我这就来。”宋亚轩愣了愣,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眷恋与思念,眯眯眼笑起来往校门口走去。
刘耀文放下书本,拍拍丁程鑫的肩膀让他帮忙和老师说一声,可能要晚一点过来早读。
丁程鑫正想着心事,突然被拍到肩膀一惊,他胡乱点了点头,说好。
宋亚轩赶到校门口时,只看见一个头发银白的、佝偻的老妇人,他的外婆。
外婆已经老了,七十多岁,身体也不太好,头发白了一大半,唯一的心愿就想去染个黑头发,回到以前青春的模样,却一直拖着没能实现。
宋亚轩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搀起外婆的手关怀地说道:“外婆,你怎么来了?身体还好吗?”
老人和蔼地笑了,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如同花朵般绽开,岁月的波涛在她额头拍打着,却只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外婆的皮肤皱巴巴的,人也很瘦,瘦得像只有一把g//u头,看着就让人心疼的要掉眼泪。
“还好还好,我这次来啊,是想给你送点吃的,学习肯定很辛苦吧,瘦了好多哦乖崽。”外婆皱着眉头,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疼与爱意,她拉过宋亚轩的手,牵在手里摩挲着,把身旁的一个布袋子拎给他。
布袋子敞开的,里面塞满了小零食,牛奶,还有水果,都是外婆对他的爱。
宋亚轩的眼眶有些红了,心底很酸很疼,忍不住弯腰抱住了佝偻的外婆,嘴里一声声地喊着外婆,哭腔渐渐明显。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外婆,他凝视着老人步履蹒跚离去的背影,心里被一股心酸难过填满,涨得隐隐作痛。
眼眶里含了一汪莹莹的泪,他忍着憋回去。
一转身便看见不远处站着刘耀文,藏的一点都不好,刘耀文被他看见了就不再躲藏,大方地走出来,背着光走得肆*意又朝气,像个小太阳,像是发光体一般闪亮而温暖。
刘耀文大步走过来,抿着嘴角没有像平时一样嬉皮笑脸的,微微低下头,压低声音问:“需要借个肩膀吗?”
宋亚轩,你需要一个依靠吗?
宋亚轩被他问得一愣,眼圈红了一片,心里跟小猫抓挠似的难受,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走上去,轻轻抱住了刘耀文的腰。
他把头搁在刘耀文的肩膀处,深深埋下脸去,低声抽泣,他哭的时候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其他动作,只是肩膀抽动着,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
刘耀文叹了口气,抚上宋亚轩的背,轻轻拍打。
“宋亚轩,你不是孤单的。”
刘耀文轻声说着,给他无限温暖的力量。
宋亚轩,你不是孤单的,回头看看,你的身后永远有我。
所以,别怕。
别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刘耀文了解宋亚轩的家庭,小时候父母走于一场交通事故,获得区区30万的赔偿,一个美满的家庭转眼间破碎,那时候宋亚轩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只会一天到晚哭喊着要爸爸妈妈,从那天以后,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外婆。
外婆搂着他,心疼万分地哄着:“宝,乖宝宝,爸爸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只要你想他们,会在梦里见到的。不哭不哭。”
“真的吗?想念,就能在梦里见到?”
宋亚轩的童年因为有外婆,少去了很多孤单和难过。外婆对他有多么重要,刘耀文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当他意识到外婆老了,随时可能离开他的时候,宋亚轩一下子承受不住了。
刘耀文的一颗心被他哭得几乎要碎成一片一片,心疼、悲伤等情绪编织成一张网,将他们包裹在一起,封得透不过气来。
“宋亚轩,别哭。”他笨拙地拍着宋亚轩的背,笨拙地安慰。
宋亚轩抽了抽鼻子,松开抱着他的手,开口时还有些哽咽:“嗯,我……把你校服弄脏了。”
刘耀文掏出一张纸巾随意擦了擦,搂过宋亚轩的肩膀,笑着说没事。
“那,回教室吧。”
10
上课时,宋亚轩有些走神,双眼放空不时会发呆,还没从早上的情绪里走出来。刘耀文担心地瞥了他几眼,碍于老师在上面严肃讲课,没能递个小纸条提醒一下他。
老师的眼神扫视到这一片时,微微皱起了眉头,说话时声音透着隐隐约约的不满:“宋亚轩!请回答一下我刚刚提问的问题。”
宋亚轩猛的一抖,站起身来一脸茫然,已经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深深低下头。
刘耀文压低声音在旁边小声说着提醒他的话,宋亚轩凭借着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而后扬起脸,自信地回答出老师的问题。
老师的怒气顿时无处安放,脸s^e黑了黑,让他坐下。
宋亚轩朝他挤眉弄眼,做口型说:“谢谢啦兄弟。”
刘耀文挥挥手,意思没关系,如果没听见后面那句兄弟,他的心情或许会更快乐一些。是啊,在宋亚轩的心里,他的身份一直是兄弟,永远只会是兄弟。多么令人不甘心的身份,又缺乏向前迈一步的勇气。
11
本周升旗仪式的发言人是宋亚轩。
他早早准备好了发言稿,上台前还有些担心地抓着刘耀文的手臂,不确定地问自己可以吗?
刘耀文在宿舍里听他念过一遍又一遍,拍拍他的手安慰说一定可以。
看着喜欢的少年站在高高的主席台前,刘耀文觉得此时此刻的心情,同身边那些小女生好像也差不多,因为宋亚轩的闪闪发光而喜悦万分。
少年穿着干净整齐的一身校服,头发略微蓬松成好看的形状,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刘耀文想象着,大约会在笑吧,宋亚轩,他那么爱笑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透亮,很有力道,听着很舒服。刘耀文的眼神全程黏在了宋亚轩的身上,甚至不舍得眨眼,不忍离开半分。
夏风扑面带来微微地凉意,宋亚轩变声期刚过的声音自耳边缓缓淌过,仿佛一淙潺潺的流水。
刘耀文缓缓勾起嘴角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心底的喜悦并没有从外表上显露出来。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宋亚轩说完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鞠躬,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不小的喊声: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原本安静的人群瞬间变得嘈杂,学生们不约而同往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地面上倒下了一个人,隔得太远却看不清楚。
老师们忙着维护秩序,很快就安排了同学将晕倒的同学搀扶起来,送往医务室。
全程严浩翔紧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跟着在后面走。因为刚才晕倒的,是贺峻霖。
早上走的太急,贺峻霖没吃上早饭,严浩翔也只是喝了几口粥,到现在胃里有些饿,贺峻霖,刚刚估计是低血糖犯了。
严浩翔说不上来那一瞬间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看着旁边站的笔直的贺峻霖突然倒下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许多人就簇拥上去,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心跳很快,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得很紧,几乎无法呼吸般的感觉让他握紧了拳头,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他看着紧闭双眼的贺峻霖,脸上很苍白,白得让人心疼,让人害怕。来不及思考什么,他跟在了几个扶着贺峻霖的同学身后,默默走着。
直到到了医务室,他也没有回去的意思,严浩翔拍了拍同学的肩膀,表情淡淡的:“你们回去吧,替我和老师请个假。”
“哦哦好,翔哥辛苦了。”
打发走几个同学,医务室里安静了许多,不一会,校医过来,检查一番,果然符合严浩翔的猜测,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会且不能不吃早饭。
贺峻霖还晕着,严浩翔便替他记下来,乖巧地点了点头,嘴角没什么笑意,抓住贺峻霖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说:“谢谢。”
校医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然后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医务室只剩下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人。
正是上午,太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贺峻霖的脸上,照得那苍白脸庞透出几分红^润,严浩翔坐在他旁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此刻竟有一丝想去触^摸他的想法。
贺峻霖有一种脆^弱感。但他实际上是强大的,乐观的,反倒是保护别人的那一个,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至少在严浩翔面前是这样。
“严浩翔?”
贺峻霖悠悠睁开眼睛,有些意外眼前的人会是他,说话时声音还有点虚弱:“你怎么不上课?”
严浩翔收回那一丝可笑的想法,冷着脸回他:“不知道是谁不吃早饭,闹了低血糖晕倒。老师让我在这看着你。”
贺峻霖眨了眨眼睛,像是早有预料地哦了一声。
“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也可以走了吧?”他犹豫地问道。
严浩翔脸色不太好,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嗓音沉沉地说:“还想再晕倒一次?”
贺峻霖自知理亏,暗地里后悔不应该为了省时间而省去早饭,吐了吐舌头退回去,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严浩翔,似乎博得他一丝心软。
严浩翔总是这么冷冰冰。他已经习惯,而且最近他又发现严浩翔的新技能,心口不一,嘴硬心软。
贺峻霖偷偷笑了,心想,他弟弟真可爱。
严浩翔端过来一碗糖水,用勺子简单地搅拌几下递给贺峻霖。
贺峻霖说声谢谢接过,一勺一勺小口抿着喝,笑的比糖水还甜,严浩翔没怎么看他,把脸偏到一边去。
“严浩翔,谢谢你陪着我。”
严浩翔转过头来,见贺峻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好摇摇头说:“老师让我留下来的。”
贺峻霖抿着嘴笑起来,不想让严浩翔发现,就小声地偷偷地笑,他早看穿这拙劣的谎言,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严浩翔,他这个人啊,这辈子都不适合撒谎,眼神飘忽,完全没有底气,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明明是因为担心才留下来,却推说成老师让他留着,这个人,真是口是心非。
原来,严浩翔的心也没有那么冷硬,更多的温柔与贴心,都被他小心地藏在了里^面,需要人耐心地一点点挖掘。
贺峻霖愿意做那个人。
他想,严浩翔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他可真想看严浩翔笑一笑啊。
“喝完了。”贺峻霖把碗往前一递,严浩翔翻了个白眼接下来,放在桌子上。
关心的话似乎难以说出口,他艰难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问了句淡淡的“好点没?”
贺峻霖眼睛亮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一些,点点头说:“好多了!”
“这下我可以回去上课了吧?”贺峻霖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走下来,见严浩翔依旧坐着不动,便拉他手腕牵他起来。
手掌触碰到手腕时,掌心的温度让严浩翔一瞬间错愕,仿佛牵连着心跳加速了跳动。
那一刻,他听不见贺峻霖说的什么。
只记得自己的心跳声,在夏天的风中,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乱了。
12
午饭时间,严浩翔的身边围着几个朋友,有说有笑地打饭,寻了个位子坐下。
严浩翔没说什么,眼神盯着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背影久久不离开。
像是意识到灼热的视线,贺峻霖转过头,茫然地看了一圈,又回身继续和朋友说话。
严浩翔低下头去安静地吃饭,坐在旁边的朋友推了推他的手肘,带着点开玩笑的语气说:“严浩翔,那是你哥吧?长得挺漂亮啊。”
语气中不乏调侃意味,严浩翔皱了眉头,挺听的很不舒服,他眼里没什么笑意,嗓音冷冷的:“放尊重点,他是我哥。”
他终于喊了贺峻霖一声哥,在外人面前。
可惜贺峻霖没有听见。
朋友愣了一下,主动扯开话题谈到别的上面去,缓和尴尬的气氛,严浩翔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吃饭,不时抬起头看两眼贺峻霖。
不知为何,当有人开贺峻霖玩笑调侃他的时候,严浩翔却会觉得莫名地气愤与不爽,他不理解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这种感觉令他很烦躁。
13
丁程鑫又逃学了。
听着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抱怨个不停,说着丁程鑫这个学生她实在管不了了,天天逃学,十足的叛逆。眉眼间都流露出不满与愤怒。
马嘉祺正在批阅家作,少了一份,是丁程鑫的。他又不写家庭作业,还逃学。他皱起眉头,忍不住发问:“他父母呢?”
班主任闻言,愣了愣,半晌才叹出一口气,夹杂着窗外的蝉鸣声,她说道:“早就离婚了。”
马嘉祺手里抓着的红笔一顿,似乎有些没想到。
叛逆的学生背后仿佛总有一个不太美满的家庭,或是童年没有受到关怀,或是缺乏家长的管教,没有哪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坏的。
他放下手中的作业和红笔,匆忙请了个假,说要去把丁程鑫找回来。
班主任没想到一个代课老师会如此积极,在他出门那一刻补充了一句:“大概率在网吧!”
马嘉祺没去网吧,反而凭着直觉去了上次的酒吧,果不其然,丁程鑫在里面。
马嘉祺快步走过去,在他旁边拣了个椅子坐下,丁程鑫没有点酒,身边也没来朋友,只是静静坐着玩手机,他意识到有人来了,头也没抬往里面挪了挪。
淡淡的洗衣粉味飘过来,有些熟悉。他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起一个男人的身影,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却瞥见旁边的人正托着脸兴致颇高地盯着他看。
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莫名觉得包含了许多看不懂的情感,马嘉祺的眼睛细长,眼尾有些上挑,他今天没带金丝边的眼镜,头发很蓬松,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他不是没想过有老师会来抓他,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马嘉祺。
一看到马嘉祺,他就想起那一天的尴尬场景,整个人恨不得马上晕过去,正好眼不见为净。
马嘉祺勾勾嘴角,像是看见他错愕又恼怒的表情,觉得很满意,丁程鑫看着他气得牙痒痒,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跟我回去,别逃学。”马嘉祺终于开口打破一片寂静,“你在这里也不觉得多开心,不是吗?”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去?”丁程鑫觉得好笑,于是他笑起来,嘴角上扬着,语气却一点也不和善,小狐狸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马嘉祺失笑,心想,他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啊,也是玫瑰,带刺儿的。
他交换了一个坐姿,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人往后仰,放松地依靠在沙发里。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丁程鑫抬起眼,看他突然起身,一步步走过来,直至靠的很近,仅仅一个拳头距离,丁程鑫对不熟的人的接近一向十分排斥,可是对马嘉祺,却有一点不一样。
马嘉祺身上的味道会给他安心感,让他放松。
“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答应我,不再逃学。”马嘉祺狡黠地靠近,丁程鑫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能感受到那人说话时的喷出的热气,挠得他心痒痒。耳根烧了一片红。
“你的秘密,和我有什么关系?”丁程鑫正想转身不理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转头瞪着他说,“你该不会是……?”
马嘉祺毕竟为人师表,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威斜他吧。丁程鑫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紧张又不安。
“答应不答应?”
丁程鑫咬咬牙一狠心点了点头,跟着马嘉祺回到学校,憋屈地坐在教室听课,闷了一肚子气。
“从今天开始,丁程鑫就是我的课代表了。”
在课堂上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丁程鑫的眼睛睁得很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讲台上的马嘉祺,说的一本正经,还有点小得意,看着让人真想揍。
下了课,丁程鑫冲进办公室,拍了拍马嘉祺的桌子,装作低声下气地问他:“秘密到底是什么?”
“很想听?”
马嘉祺抬起头来,坐在椅子上的他比站立的丁程鑫矮了好多,气势不减,还隐隐压人一头。
“凑近一些。”
丁程鑫乖乖顺从,想着听完之后就再也不要搭理他,气鼓鼓地靠近过去。
马嘉祺的声音从耳朵传进心底,一字一字地击打他的心房。
“那一天,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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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重修!以前发过!! 不过这篇可能大多人没看过
不知道评什么可以评喜欢 已阅
更新通知群 1013605403
反响好的话会写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