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明后怀孕的你崩溃自伤,却听见秦彻冷冷说你是个累赘
秦彻X你
烧灼感,昏暗,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你眼前只剩一片虚无。
“我怎么了?”你哑声问,指腹摸到了眼前层层缠上的白纱布。。
医生说,“还是有希望——”
“我到底怎么了?”你厉声问。
沉默了片刻后,秦彻的声音插了进来。
“失明。”他说,“只是暂时的。”
你呼吸一窒。
感性想要你听进秦彻的话,可理性在你耳侧轻声劝哄:
【暂时?那场爆炸威力巨大,怎么可能只是暂时失明?】
你指尖慢慢攥紧,心跳蓦地急促起来。
“还有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恭喜,你已经怀孕了。”
你僵硬...
秦彻X你
烧灼感,昏暗,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你眼前只剩一片虚无。
“我怎么了?”你哑声问,指腹摸到了眼前层层缠上的白纱布。。
医生说,“还是有希望——”
“我到底怎么了?”你厉声问。
沉默了片刻后,秦彻的声音插了进来。
“失明。”他说,“只是暂时的。”
你呼吸一窒。
感性想要你听进秦彻的话,可理性在你耳侧轻声劝哄:
【暂时?那场爆炸威力巨大,怎么可能只是暂时失明?】
你指尖慢慢攥紧,心跳蓦地急促起来。
“还有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恭喜,你已经怀孕了。”
你僵硬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你觉得,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彻赶走了其它人。
病房里一下静得吓人,你的耳道嗡鸣起来。
无措和恐慌,在这一刻突然袭来。
秦彻的脚步声靠近了,他拉起你轻微颤抖的指尖,贴上自己的脸。
“会好的。”
他拉着你的指尖,寸寸描绘过他的轮廓,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到发凉的嘴唇上。
“我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可恐慌继续蔓延在你腹部。
“孩子呢?”你扯起讽刺的笑,“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好一个婴儿?”
抽回手,你眼眶刺痛起来。
“别哭。”他离得很近,近到你们的鼻息交汇在一处,秦彻轻声哄着你,“没关系的,有我的。”
他把你紧紧搂进怀里,一遍遍在你耳边许下承诺。
你木然地点了点头。
指尖紧紧攥住了秦彻的衣摆。
*
你的不安全感,与日俱增。
“小兔子苹果,”秦彻声音带笑,“张嘴——”
你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又不是小孩了,再说,我也看不见了。”
话音未落,你的笑僵了。
你不知道秦彻有没有发现,只沉默地含住了苹果。
酸甜的苹果汁在你口腔中爆开,你的鼻子却也跟着发了酸。
至今为止,已经三个月了。
你还是看不见。
所有的康复训练都失败了。
医生说这是心因性的。可你比谁都想再重见光明。
“抱歉,临时有事。”秦彻蓦地站起身,他亲亲你的侧脸,“马上回来。”
你还没来得及应声,门就被关上了。
抬起在半空的手,又缓缓落下。
啊。
原来,秦彻也已经烦了你了。
指尖想去摸索着苹果,却碰到了没收起来的小刀。
刀刃锋利,下一刻,你的指腹被划破了。
钻心的刺痛猛地袭来。
你却僵硬地没有收回手。
疼。
“真是个废物。”你自嘲地扯起嘴角。
连吃个削成块的苹果都能伤到自己。
什么也做不到,失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更何况重新成为猎人。
你紧紧抿起嘴唇,滚烫的泪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一滴接着一滴。
劈天盖地袭来的恐慌,让你心跳急促地鼓动着,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你呼吸不畅,手背上青筋用力到崩起。
随即,又下意识松开。
小刀的刀尖,划破了你的手心。
你魇住了似的,着魔一样去摸索握住了小刀的刀柄。
手心都是血,你有些抓不住。
刀尖隔着衣料,抵上了你的小腹。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你呓语般对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对不起......对不起——”
扬起手,你狠狠捅下去。
你面前吹起了一阵风,耳边响起秦彻的痛哼声。
想像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他用手挡下了刀。
刀尖穿透掌心,你闻到了血腥味。
你被哄着松开了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秦彻紧紧搂抱住你,你在他怀中终于痛哭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你慌乱地道歉,“可我好害怕,秦彻,我好害怕——”
他嘶声,把刀抽出,没顾上处理自己的伤口,用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拂过你的头。
“没事了,”他声音低沉,哄道,“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拉住你的颤抖的指尖,寸寸描绘过他的脸,他告诉你,“我会陪着你。”
“哪怕是一辈子?”你带着哭腔反问。
“那就一辈子。”
秦彻回答。
*
你答应秦彻,积极治疗。
条件是,要回你们一起的家。闻不到医院的消毒水味,你才有安全感。
也许是真的有奇迹发生,你眼前的黑雾慢慢淡了。
在阳光好的上午,你能模糊看见秦彻的侧脸。
你没有作声,想等病情稳定下来,再给他一个惊喜。
你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等到你们的孩子出生时,说不定,你已经可以看见她通红的小脸了。
你心中有了暖意,嘴角含笑。
而今早起来时,你眼前的黑雾没了大半。你能看清自己的指尖了。
心中的雀跃几乎抑制不住,你头一次自己走下了楼梯,想告诉秦彻这个好消息。
可你一下僵住了。
露天花园里,秦彻身侧还有一个人。
秦彻的面容依旧熟悉,可他眉心紧锁,神情阴郁。
“累赘,”他冷冷开口,“真不知道养着她干什么。”
你下楼的脚步一顿,心头猛地一跳。
旁边的人劝秦彻,可秦彻神色更冷,他说:
“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想要搭上别人的一辈子陪葬不成?”
你转身跑上楼梯,眼泪夺眶而出。
【光夜X你】穿进po文,他们都是男主
关于你穿成po文女主后,发现有五个男主这回事。
五个哥哥vs被盯上的继妹你。
五个而已。
5k字,一发完。
从纯白空间脱离的那刻,我读取到这个世界的部分数据,也认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本po文的女主角。
比这更让人震惊的是……我的男主,有五个。
没错,这是一本多男主小说。
而我穿成了故事里五个男主们争夺的对象。
“拜托,这可是五个,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呢?”
我崩溃的跟系统对话,这个小说简直没有活路可言。
我无法想象一对五是种什么濒死体验。
系统是莫名其妙在纯白空间时绑定的。
它与人类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机器音也是纯真无畏的:“区区五g,宿...
关于你穿成po文女主后,发现有五个男主这回事。
五个哥哥vs被盯上的继妹你。
五个而已。
5k字,一发完。
从纯白空间脱离的那刻,我读取到这个世界的部分数据,也认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本po文的女主角。
比这更让人震惊的是……我的男主,有五个。
没错,这是一本多男主小说。
而我穿成了故事里五个男主们争夺的对象。
“拜托,这可是五个,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呢?”
我崩溃的跟系统对话,这个小说简直没有活路可言。
我无法想象一对五是种什么濒死体验。
系统是莫名其妙在纯白空间时绑定的。
它与人类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机器音也是纯真无畏的:“区区五g,宿主别怕,冲他爹的!”
恐怕不是我冲他们。
而是他们冲我。
我重重往床上一躺,埋在枕头里哀嚎。
“宿主,请打起精神,男主们马上就要抵达您家楼下了。”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哪有上来第一章就多人行的?
察觉到我怀疑的态度,系统补充道:“咳咳……宿主,本次任务,男主们是您的五个哥哥。”
“不会是那种继妹回国,五个哥哥工作暂停,都来接的类型吧。”
“没错,哥哥们已经到楼下了。”
系统欣慰附和。
我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
火急火燎收拾好自己后,五个男主也出现在可视门铃里。
我唇瓣微张,手忙脚乱给他们开门,并顺着系统的指示,分别喊出:“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是齐司礼,他面容平淡,看起来不大好相与的样子。
二哥查理苏虽然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神色,但凭借他骚包的花衬衫,我心里大概也有了底。
其他几个哥哥,看起来也都还好。
暗自松了口气,我按照人设亲昵的招呼他们:“哥哥,快进来吧。”
三哥陆沉是最先迈开腿的。
他抬了抬眼镜,状似无意地扫视四周。
“小妹,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看见陆沉,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书中,女主和其他男人……,被三哥抓包的事迹。
下意识瞥向床边的垃圾桶,幸好没在里面看到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因为在剧情里,三哥就是从垃圾桶中发现了罪证。
“嗯…还好,只是没有家里大,但一个人住也刚刚好。”
我现在的住所是一间单身公寓,原本空间很宽敞,此刻被五个男人们挤满,倒显得有蜗居的感觉。
陆沉点头,没再多言。
他身后的四哥萧逸姿态散漫的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张着,对着我笑:“妹妹在家被我们照顾惯了的,一个人怎么能行。”
哪种照顾,哥哥你在说哪种照顾,不要用那种暧昧的眼神好吗!
“其实我也很独立的,四哥。”
我咧开唇,假笑着应付萧逸。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是么。”
四哥消停了,二哥又接上了:“妹,我的妹,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哥哥简直夜不能寐。”
查理苏摘下墨镜,露出一对丹凤眼。
直勾勾地盯着我。
看他们的架势,我终于懂今天上演的是什么剧情了。
接妹妹回家,然后吃干抹净的剧情。
那哪里是家啊?那是狼窝!
我手指抵着查理苏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他推得离我远了点,“二哥的皮肤状态如此完美,眼下也没有乌青,想必是睡得很好呢。”
查理苏好看的眉毛高高扬起,“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关键时刻,还得是大哥齐司礼出场。
他冷脸拉开查理苏,拯救了可怜的妹妹我。
我感动的心还没澎湃几秒,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浇了冷水:“我知道你想自己住一段时间,但是这样不安全。”
“可是——”
“你放心,我们不会强迫你
跟我们同时进行,
妹妹只要每night选一个哥哥,嗯?”
齐司礼话语冷淡,尾音缥缈,如果不是他的耳朵泛着粉红,我差点以为他是乱来也不会羞耻的人。
可这并不妨碍我被吓个半死。
每晚选一个,每晚……每晚?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会英年早逝……
我后退几步,躲在看起来乖巧可爱的五哥夏鸣星身后。
“五哥,你说句话啊。”
哥哥你快救救妹妹,妹妹的希望只有你了。
夏鸣星背手牵住我的手腕,叹息道:“大哥,你这样会吓到妹妹的。”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何止是吓到,吓死好吗!
“这种事情我们自己心领神会就够了,何必让妹妹知道?一周不是五天吗,直接按年龄分先后,周末留给妹妹休息。”
“妹妹你说,五哥说的话对不对?”
他说完转身,拉着我的手腕笑,眼角眉梢皆是温软。
……我刚刚到底怎么会觉得,夏鸣星能是个好欺负的?
“五哥…你真是的…”
我佯装羞涩,趁着夏鸣星愣神之际,猛踹男人那条好腿,飞速跑到门边,按下门把。
“咔嚓”。
门拧不开。
被反锁了。
我想打开锁,肩膀却被离我最近的陆沉压住了。
心跳在此刻跳得猛烈,我听见背后传来萧逸短促的笑声。
“你们偏不信,我早说过,她不会乖乖选一个的。”
“所以,还是五个好了。”
“妹妹,你也喜欢对吧?”
彩蛋🥚:
五个而已
宫远徵bg 身陷囹圄(下)
宫门的侍卫营就在商宫旁边,宫紫商带着她一路直行,犹如回家一般熟稔。
晨霜犹挂枝头,侍卫们已经早起练功,看到宫紫商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在撇见她身后人的时候多了些好奇的目光。
侍卫晨练,大多赤裸上身,以往跟着父亲治病救人,见过不少男子的身体,但还是第一次直面这么多没有伤口,充满蓬勃生气的胸膛,凌榆目光颤颤,不知道该看哪好。
宫紫商在前面如鱼得水地开路,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微微低头。
索性宫紫商也没忘记正事,很快便命人搬了桌椅,让凌榆给侍卫们诊脉。
侍卫们面面相觑,还想要先把衣服穿上,宫紫商手指一按,真诚劝说道:“别穿了……万一身上有疤就也让凌姑娘看看,男孩子的身体……不留疤才好找媳妇嘛。......
宫门的侍卫营就在商宫旁边,宫紫商带着她一路直行,犹如回家一般熟稔。
晨霜犹挂枝头,侍卫们已经早起练功,看到宫紫商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在撇见她身后人的时候多了些好奇的目光。
侍卫晨练,大多赤裸上身,以往跟着父亲治病救人,见过不少男子的身体,但还是第一次直面这么多没有伤口,充满蓬勃生气的胸膛,凌榆目光颤颤,不知道该看哪好。
宫紫商在前面如鱼得水地开路,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微微低头。
索性宫紫商也没忘记正事,很快便命人搬了桌椅,让凌榆给侍卫们诊脉。
侍卫们面面相觑,还想要先把衣服穿上,宫紫商手指一按,真诚劝说道:“别穿了……万一身上有疤就也让凌姑娘看看,男孩子的身体……不留疤才好找媳妇嘛。”
于是宫远徵气势汹汹赶到时,就见凌榆面色通红地坐在一堆侍卫中间,衣着完好的有大半,不着上衣的也不少。
他顿时头晕目眩,火花噼里啪啦地在心头和脑海中炸开,一路来都阴沉不已的面色更加铁青。
他今日一早便去了女客院落,不想屋中无人,随手拦下一个丫鬟,丫鬟捧着衣服,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凌榆被宫紫商带去了侍卫营。
宫紫商去侍卫营还能有什么事?
他一听便徒生焦躁,脚步不停地直往侍卫营去,谁知竟看见凌榆眉目含春地坐在一群侍卫之间?
他身上怨愤遮天蔽日地刺向院中的人,外围的侍卫们皆背后一寒地回头,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徵公子来了!”侍卫们看着面色可怖的宫远徵,心惊肉跳地让出一条路。
面对着侍卫营大门坐着的宫紫商,比凌榆更早看到这个弟弟,他对着她这个姐姐一向没什么笑脸,眼下更是叫她惶恐,她好像没做什么吧?
“哈哈,远徵弟弟怎么也来了?”宫紫商尬笑,踮起脚环顾了一下周围,恍然大悟般惊喊:“金繁呢?怎么不见我们金繁,快带我去找金繁。”仓促扯过一个侍卫,宫紫商面上镇定,脚步却匆匆地离开了宫远徵阴恻的眼神。
“徵公子,你怎么来了?”
宫紫商一走,凌榆突然感到一阵孤立无援,虽然宫远徵只是面色不好地默站一旁,她却无端地心虚起来,脸上镇定,心里一敲一敲的,起起落落倍感忐忑,这要比他给她下毒的时候还让她如坐针毡。
“那你来这做什么?”
他不答,反而语气带刺地反问了一句,上挑的眼尾斜视着正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侍卫。
侍卫猛地从桌上抽回手,坐立难安地苦着脸,生怕惹了这个小祖宗出手。
“大小姐让我来这给侍卫们诊诊脉。”她翻了翻刚才记下的医案,“他们身上确有些陈年旧疾,加之谷中湿气深重,要好好调理一番。”
她面色如常地只谈医治病,坦然的样子让他火气稍减。
凌榆看医书的时候连他都能无视,肯定不会和宫紫商一样贪图男色。
他这么一想,心中便好受很多,这些侍卫怎么比得过他?
他走到她身后,看着书册上墨痕带新的清秀小楷,不太自然地丢下一句“我来。”
“嗯?”她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给侍卫们诊脉吗?这比宫远徵喊宫紫商姐姐还要稀奇。
见她犹疑,宫远徵绷着脸,拿出一宫之主的气势道:“治病一事本就归徵宫管,我身为徵宫宫主,给侍卫们看病本就是我的职责。”他顿了顿,怀疑道:“难道你不信我的医术?”
“怎么会呢?”凌榆摇摇头,柔声安抚在炸毛边缘的人:“徵公子医术天下无双,我早就想观摩研习一番了。”
宫远徵不是第一次被说医术绝妙,却是第一次觉得如此动听,不是被夸赞的自傲,而是……一种极为简单的喜悦。
无论她说的是什么,只要是她说的,就足以消磨他所有怨怼。
凌榆给他让了座,他从善如流地坐下,朝正向右手边座椅走去的凌榆道:“不是说要观摩?坐我旁边看就行了。”
他座下是一条长椅,两个人坐并不宽敞,但也算不得拥挤。
凌榆一顿,瞧见他面上隐隐又有暗色,脚步一转就回身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衣诀拂过,凌榆在这两尺长椅上落座,长椅微动。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掌有余的距离,她的衣袖宽长,袖摆垂落,轻搭在椅侧。
宫远徵的手放在腿上,他们的衣袖一宽一紧,广袖掩住了纤长手指,端庄又安静,窄袖露出带着黑色手套的长指,诡秘而危险。
她落座的那刻,他分明觉得自己也随之一坠。
近在咫尺,他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她身上清淡的药香。她气息平稳,烟雾般丝丝缕缕伸到他这却无端变成了无色无味的毒。他十指紧了又松,脉象是不用探也能感知的急促。
比起相逢敌手的兴奋感,血脉加速流动的挑战欲,眼下不可琢磨,却狠狠攥住心脏的感觉更叫人窒息又……欲罢不能。
他微微勾起唇,看到对面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伸手的侍卫,强压了压嘴角,查看侍卫脉象之前,他环视一番,一字一字缓慢道:“都给我把衣服穿上!”
他是徵宫宫主,给侍卫治病一事绝落不到他身上,侍卫人多,若是平时,他早就不耐起来。
平时,他根本不会到侍卫营来给侍卫诊脉,医馆的医师是摆着看的吗?
但凌榆坐在身旁,面目认真地看他切脉诊治,平日里,他也没有这样和她摩肩并坐的时候。
一想到他们要这样在这待很久,他那些不耐就都灰溜溜被主人打散,消失了。
侍卫营到底养着宫门的所有侍卫,除去在岗的,全部诊完,天色已全暗,回去的路上还下起了雨。
医案写了三厚本,凌榆小心翼翼地抱在手里,宫远徵不愧是这一辈里医毒双绝的天之骄子,他好多诊治法子她都叹为观止。
以毒攻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太难控制毒性,只有宫远徵这种善制毒的人才敢用……
她想的出神,就没注意廊下的台阶,一踩空,本能地要抓些什么稳住身子。
医案脱手,落到已经积了雨水的石子路上,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封皮上,纸张逐渐泛出深色。
她急着抓些什么的时候,一直注意她的宫远徵也着急忙慌地伸出了手,她一抓,恰好就握住了他的手。
她一愣,迎着他直白的目光心慌又心悸,人是稳住了,但别的又好像稳不住了。
她低头避开他的眼神,地上的医案孤零零躺着,书页萎靡,像是控诉她的过错。
她弯腰想去捡,却被宫远徵握着手拉住,他并不可惜这些亲笔写了一日的东西,反而不想她再抱着这几本湿透的书册回去。
“别捡了,我再写一本就是。”
“你还记得?”这里囊括几百人的脉象,他怎么能记得住?
“我记得,这几本你别要了,我明日写了给你送来。”
他的意思是要熬夜写医案了。
宫远徵近来反常得紧。
她初入宫门,他明着暗着给她下了多次毒,叫她心有余悸,面对他不敢放下警惕。
但他停手之后,又开始似有似无地等她去找他,她还以为徵宫宫主最是不喜人问题繁多,可宫远徵只是面上不耐,回答得都是清晰深刻,是将自己琢磨出的东西掰碎了教她的,她不免又生出些感激。
自从她搬离徵宫,即使宫尚角不说,宫远徵只要无事,便日日来候她一道去角宫用晚膳。她起初真以为是宫尚角之命,直到上官浅偷偷告诉她那是宫远徵“自作主张”。
宫远徵对她,好像太好了些。
想起宫紫商说的“喜欢才会吃醋”,想到一年都不会踏入侍卫营两次的宫远徵今日突兀地出现,面色阴沉得要比她第一次解了他的毒还厉害。
宫远徵……莫非?
她这么怀疑,手被宫远徵握着的触感便愈加灼烧起来。
她用力抽了抽手,宫远徵却不放,他虽年少,却比他两个哥哥都要偏执。
他一手还撑着伞,一手抓着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你想要看医案,我可以给你写,你想精进医术,我可以教。你别……”他露出些许脆弱的哀求,撑着伞也像淋了雨的小狗,正要挽回那个狠心的主人:“你别离开宫门。”
宫尚角教他的,想要收服人心,就要用利益和感情徐徐诱之。至于示弱,则是在哥哥面前博取关注最好的手段。
他双管齐下,以图得到面前人的怜爱和心软。
他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人。他想要的,他就要得到。
凌榆心头一跳,原来他听见了她和宫尚角的话。
她父亲被害,她只是暂居宫门避避风头,她总要离开宫门去找那个杀了父亲的人报仇。
宫尚角想要她待在宫门,杀父之仇他会替她报,但她不想借宫尚角的手报仇。
宫远徵对兄长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一见他眉心紧皱,就知道他忧心忡忡,于是偷偷跟着他们。
许是宫尚角有意要让他听到这些,他甚至替弟弟问了凌榆是否有心于他。
站在屋外的宫远徵只听见屋内死寂的沉默,不像宫尚角能窥见凌榆眼中的犹豫。
一向眼中只有春风徐徐的平静湖水,也会因为他那弟弟挣扎踟蹰吗?他能看到湖面的漩涡,在拉着她沉沦。
宫尚角有了五分把握,就不知他的远徵弟弟能做到几分了。
后面几日,宫远徵往女客院落跑得格外勤,非要说的话,简直是缠人。
现在想来,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宫远徵心情最为黑暗的几日,甚至想过要是凌榆要走,他总能有办法留住,就算被哥哥打骂,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下她。
但若要真到了这一天,他竟只能装作可怜的样子,用尽手段,讨好、诱惑、示弱,唯独不敢威胁。
心中多么阴戾,面上就有多惹人怜惜。
宫远徵虽然看着阴狠,但到底都未及冠,爱恨极端,讨厌就是日日相嘲的讨厌,喜欢便是掏心掏肺的喜欢。
女客院落里有一间屋子,是宫远徵把他的所有医书都搬来放置的地方。他日日往这里跑,宫门内流言蜚语并不少,凌榆不太在意,宫远徵却沉脸训斥了数次。
他往日对下人凶狠,现在却只板着脸呵斥,叫他们不许议论她。
她其实……都映在心上。
宫远徵虽然在众人面前狠绝残酷,却也爱哭爱计较,见她迟迟不回,眼眶已经泛红,心知她要拒绝,还是倔强拽着她的手不放。
“你想报仇,我可以陪你,报完仇,我们再回宫门不好吗?”他离不开宫门,宫门困住了所有人,他只能许下这样的承诺,增加自己的筹码。
“我并不是因为想要报仇才非要离开宫门。”
父亲死后,她就无家可归,天下之大,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归处。在宫门也好,离开宫门也罢,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我在宫门……到底只是个客人……一直留在这会坏了宫门的规矩。”她委婉地组织着措辞。
宫远徵一听,眼神倏的亮了起来,不是非要离开不可!只是怕坏了规矩,宫尚角要被长老们为难。
他心思活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顾虑,他犹豫了会,终于寻到机会把在心中谋划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明年便及冠了,虽还有几年才能成婚,但可以先选个新娘……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他眼神烁烁,生怕她不答应,垂睫低声补了一句:“姐姐……”
他的手滚烫,手心微汗,老实地透露出它的主人在紧张的事实。问着她愿不愿意,手上的力道却愈来愈紧,一点也不像是允许她不愿的样子。
宫远徵不有意挑衅的时候,音色就没有那么阴戾诡诈,显出了这个年纪本有的清冽少年气。
他之前从未喊过她姐姐,即使在宫尚角面前要装客气的时候,也只是不甘不愿有礼地喊声凌姑娘,大多时候的调子都是阴阳怪气。
原来他垂眸凝视,耳根脸上通红也要强作镇定的样子是这样的。
“宫门的新娘…不都是要精挑细选的吗?”
凌榆被那一声姐姐喊的心如擂鼓,声音都颤,呼吸艰难又急促,一团乱的思绪随便拉扯出一条线抛了出去。
“不挑,不选,我只要你。”
他的眼神很亮,在夜色中熠熠生光,倒映着捉不着的月光和微弱的烛火光芒,抓着她的手,像是抓着他的龙灯一样,不论是刺伤手,还是被拒之门外,他都不会放手。
也不知道怎么,她脑子浑浑噩噩,竟说了句“可我还在孝期……”
待看到他一改可怜颜色,得逞般扬起脸,弯着眉笑开,她才惊觉自己失言。
宫远徵当然看见了她慌乱的神色,但也不给她改口的机会。
“明年不成,那就再等两年,但我们可以先去找我哥说明此事,把婚事定下。”
他急急就要拉着人去角宫,天色这么晚了,凌榆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宫尚角?还是为了这事。
“天色这么暗了,角公子定然歇息了,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她拉着雀跃不已,几乎要用上轻功的宫远徵,怕他真因为此事大半夜去昭告天下。
那她一定是在宫门待不下去了。
“那就明日一早,我便去找我哥!”
他一点也等不得,怕她反悔,不想耽误哪怕一刻。
她本想说明日再细细言说,或是干脆利落拒绝他,张了两次嘴,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她的手被宫远徵握在手心,故而没被他发现她的手心也早已透汗。
自从宫远徵拉住她,她的脉象就紊乱无章,杂乱的心跳声沿着经脉一路传到她耳中,和着宫远徵的字字句句,余音绕梁地在她耳边反复彻响。
她心中的灼热,好似不止是紧张,那些隐秘的欢喜,一被挑动,就洪水卸闸般破门而出。
她捞都捞不回来。
轻叹口气,放开紧捏的衣袖,她偏头看着远处池边的山茶,低低嗯了一声。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他的全副心神又一直挂于她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声点头。
宫远徵咧开笑,松开手上的力道,带着她的手一同垂下。他的手探入她宽长衣袖,伸入她松了劲的手掌,缓缓与她相扣。
她的手心也潮湿一片,宫远徵得意地晃了晃她的手,得到了一记微嗔。
女客院落里侍卫营不远,他却想着怎么把人带回徵宫,角宫最近种了好多杜鹃,他的徵宫一下子就变成最阴冷没有生气的地方了,需要一个人晒晒草药。
“宫门选新娘的要求不低,你就这么确定长老能同意?”
“自然早有准备,不然姐姐以为我前些天给你的补药是补什么的?”
那药甜腻气味太重,她竟一时没有细究。
“宫远徵!”
她羞怒地压着声喊了他全名,他哪是给她选择了?他早就想好了!
宫远徵还是第一次调这些养身补气的药,就怕长老多嘴,怕凌榆察觉,放了不少遮盖气味的甜酸蜜饯。
一见盘算被发现,索性凌榆已经答应了他,他镇定地点点头,煞有其事道:“之前那些遮遮掩掩的不敢放太多剂量,日后姐姐可要天天来徵宫让我把脉。”
他从小就鲜于表达感情,被宫尚角一点点养成肆无忌惮的样子,本以为他的世界里只会和哥哥相依为命了,谁知道多了一个上官浅。
他也是现在才懂得他哥的感受,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让你甘心为她牵动所有心绪。
身陷囹圄,甘之如饴。
[宫远徵×你]最讨厌的人是宫远徵
直球缺爱你×傲娇毒舌徵
“来来来,我的宝儿,快告诉商姐姐,在宫门里最喜欢谁?”宫紫商拿腔拿调说,手上捏着一颗饴糖,无名指和小指做作地翘起。
然而,嗜甜如命的你并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抱臂倚门的矜贵少年撇了撇嘴:“我最讨厌宫远徵。”
“为什么啊?”虽然你没有甜甜地说最喜欢商姐姐了,但显然这个结果宫紫商也很感兴趣。
……
是啊,为什么呢?
……
“吃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摆在你面前,苦味散在空气里,你不由得皱了皱眉。
“太苦了。”你摇了摇头,没有糖的话这药你打死也不喝。
“哪儿有药不苦的?”
“加糖不...
直球缺爱你×傲娇毒舌徵
“来来来,我的宝儿,快告诉商姐姐,在宫门里最喜欢谁?”宫紫商拿腔拿调说,手上捏着一颗饴糖,无名指和小指做作地翘起。
然而,嗜甜如命的你并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抱臂倚门的矜贵少年撇了撇嘴:“我最讨厌宫远徵。”
“为什么啊?”虽然你没有甜甜地说最喜欢商姐姐了,但显然这个结果宫紫商也很感兴趣。
……
是啊,为什么呢?
……
“吃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摆在你面前,苦味散在空气里,你不由得皱了皱眉。
“太苦了。”你摇了摇头,没有糖的话这药你打死也不喝。
“哪儿有药不苦的?”
“加糖不就好了?”
“不行。”
“我管你行不行。”你无视了他的回答,自顾自捞起腰间的深蓝色荷包,里面装了饴糖,你总是随身带着。
刚拉开拉绳,荷包就被某个人一下挑走了。
“你……宫远徵!”你整个人都要炸毛了,瞪着眼睛看着宫远徵,“士可杀不可辱!”
“都说了不许吃。”荷包在他手里转了两圈之后挂到了他的腰上,“下次半夜牙疼别来打扰我睡觉。”
“切,不就是懂点儿岐黄之术?”虽然不只是懂一点儿。
“吃不吃药?信不信我把你下巴卸了?”
“吃,我吃行了吧。”迫于他的淫威,你视死如归地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口闷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划过喉间,你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糖我没收,想要回去看表现。”他转身出了房间,身上那股草药味却留在房间里迟迟未散。
闻起来很安心。
……
“小姐,徵公子今天去了角宫,嘱咐您按时服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徵公子吩咐,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
“喝,这就喝。”你捧起药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苦味滞留在喉间,让人很不舒服。
“你走吧。”你顺手吃了颗糖,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
“是。”
其实你也没什么大病,在家里的处境太尴尬了,舅舅找了个生病的理由把你送到徵宫“治病”来了。
舅舅是长老,手上有点儿权利,再加上泠夫人和你已故的母亲有点儿交情,宫尚角才点了头允许你进了徵宫。
“唉。”你叹了口气,手上摆弄着装饴糖的小荷包,还是你从商姐姐那儿顺来的。
没人会在意一个孤女,连她亲舅舅都不在意了,谁还会管?
恐怕有一天宫远徵把你毒死了都没人会在意,可能只有宫紫商会惋惜地提起你几句,因为你真的是个累赘,对每个人来说。
你又拿了一颗饴糖出来,不太想吃了,今天吃了三颗了,宫远徵一天只允许你吃四颗,还要留一颗晚上喝药吃,还是不吃了吧。
饴糖在手上化开了最边缘一层,糖霜也黏在手上,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你恹恹地把糖扔出了窗外。
“不吃了。”就当今天吃了四颗吧。
……
除夕夜,宫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你没回“家”,因为舅舅没派人来接你。
徵宫没有过于隆重的装饰,只是挂上了角宫送来的几盏宫灯,你的院子里更是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披着大氅,抱着手炉,凉意还是丝丝入骨。
覆雪的松树在地上拉出一道颀长的影子,伸入寂静深处,安静,只有屋檐上系的一根红色飘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本该习惯的,但是此刻你有点儿想哭,如果宫远徵在就好了,你宁愿他数落你几句。
把脸埋入臂弯中,鼻头又冷又酸,你还是没忍住,袖子湿了一片,但因着不抬头,风吹不进臂弯,冷意还没触到胳膊。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越来越近,你知道是谁。
铃铛声停了,你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他停在了你身前。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你是不是……”笨啊,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你的眼睛,你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刚刚哭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就哭了呢?宫远徵没和太多女人打过交道,当然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还是没做什么。
“宫远徵。”你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就是很想叫他一声,不为什么。
“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蹲下和你平视,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无措。
“我牙疼。”你微微蹙眉,装作很疼地捂着右半边脸,还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
“我不在又吃了很多糖吧?”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牙疼,右手轻轻地拿开了你捂脸的手,不属于你的体温传过来,轮到你不知所措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你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啊——”
“没事,以后少吃点糖。”他松开了手,指尖不小心划过你的嘴唇,最后他几乎是跳起来一样,迅速转过身去,“跟我走,给你配点儿药去。”
“哦。”你感觉脸颊还残余他指尖的温度。
“看来这次是真疼,答应地这么痛快。”少年修长的身影落在雪天,像一棵挺拔的松,只不过耳朵是红的,不知是冻红的还是怎么的。
“嗯,能不能别弄那么苦?”
“药哪有不苦的?”
但是那天的药比起以往真的甜了不止一点。
……
“宫远徵。”你乖乖喝下了今天的药,连讨价还价都没有,也没叫唤着要吃糖。
“干嘛?今天这么听话,有事儿求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今晚有空吗?”今天是上元节,你想出去看灯。
“没空。”他当然要和他哥吃饭去了,“怎么了?”
“没什么。”你心里空落落的,蔫蔫儿地低下头,像霜打的小白菜。
“哦对了,宫紫商刚刚派人给我传信,说要约你晚上去看灯会,”他扯了扯手上的金丝手套,“你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你本来就是……想出去看灯。
“行,早去早回,我派人去给她回个信。”
……
你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地踱步踱了一下午,虽然可以去看灯会,但是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失落,你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有灯会看就不错了。
傍晚,徵宫处处点起了烛,昏黄的灯影为这空旷的地方添了点儿人情味,但也只是一点。
用过晚膳,你去找了宫远徵,他是徵宫宫主,你要出门肯定要知会他一声。
“宫远徵,我要出门了。”你提着裙摆站在门口,他正背对着你摆弄着什么东西。
“过来。”他闻声转身冲你招了招手,你穿着鹅黄的对襟长裙,披着雪白的大氅,发间捻了几丝珠花,寒风吹得鼻头微红,察觉到自己目光如炬,他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边角料给你也做了一个。”他提着一盏荷花花灯,藕粉色与嫩绿色相配,恰到好处的稚嫩与灵动,灯架上还缀了鹅黄的穗子,和你衣服意外很搭。
“宫远徵。”接过花灯,你感觉自己这一刻格外清楚地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他,“我会早点儿回来的。”你又加了一句,显得刚刚没那么突兀。
“嗯,拿着赶紧走吧,一会儿宫紫商好急得跳脚了。”
……
马车里很暖,燃着淡淡的檀香,还混有一点女子的脂粉香。
你和宫紫商并排而坐,各怀心事。
你好像真的不讨厌宫远徵,只有在他这里,在商姐姐这里,你是被记住的。
缺爱的人贪恋每一点温暖,尤其在冬日,在冬日格外寒冷的宫门里。
你应该讨厌他吧,他让你喝很苦的药,和舅舅他们联手给你“治病”,让你有家不能回……
但你又讨厌不起来他,他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很好,有些腌臜事好像不是他能管的,你们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为了你去指责你舅舅。
宫紫商则是单纯地在想,怎么忽然宫远徵那小子非要让她把你带去灯会看花灯?他自己带不就行了?哦对,小死鱼眼要去找大死鱼脸吃饭。
宫紫商头都大了,但是她要去和金繁贴贴啊,怎么办?再加一个你吗?
要不?就……对,就当为宫远徵那小子的爱情尽一份力了。
……
你提着花灯到处乱窜,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逛了个遍,人真正玩起来的时候是不会多想什么的。
店铺外面都挂着红灯笼,明亮的灯光衬得人面若桃花,小摊摆的簪钗也浮上一层华光,流动着上元的灯火和朦胧的夜色。
你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拎着裙摆,商姐姐则在一边和金繁……商姐姐呢?
是啊,商姐姐呢?
你四下环顾,周遭哪里还有宫紫商的影子?
惊慌和无措漫上心头,没有她,你可怎么回宫门啊?你又没出来过,哪里认得路啊。
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小跑,最后两三步迈上了小石桥,一个人站在小石桥中间的斗拱上,桥下街市火树银花,人影幢幢,你还是没找到宫紫商。
商姐姐不要我了,你泄气地想着,慢慢靠着石栏蹲下。
没有人回来找你,你蹲得有点累了,干脆隔着大氅一屁股坐在桥上,雪还没化,隔着大氅也寒冷入骨。
花灯手柄被你抱在怀里,捂得有些温热。
你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后来才知道,你在等,等那串清脆的铃声。
……
叮铃。
叮铃。
真的响起了,不知是幻想还是现实。
“你傻啊,一个人坐在这儿。”是宫远徵的声音,铃铛声也不是幻想,真好,他来接你了。
心跳快得不正常,和雪一起解封,以疯狂的姿态拥抱日光。
你抬起头,少年额间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穿着熟悉的黑袍,金线刺绣,矜贵非常。
他跑过来的吗?
“我不来找你,你要一个人在这儿冻死啊?”他伸出手一把拉起了你,寒风吹得眼睛酸酸的,你有点儿想哭,虽然眼前还有个宫远徵,他可能会嘲笑你。
“宫远徵。”你借着他的力轻轻抱住了他,他浑身僵硬,却也没动弹,任由你抱着,“你别丢下我。”你吸了吸鼻子。
他伸出手,拍了拍你的后背,哄小孩一样,还解下了你身上湿透的大氅,“不会的,我来接你回家。”他脱下尚有自己温度的黑色大氅披在你身上,背过身去半蹲下,示意你上去。
你趴在他背上,熟悉的草药香包围着你,格外安心。
“宫远徵。”
“嗯?”
“我好像没那么讨厌你。”
他没说话,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我想做你的新娘。”你聆听着他发间缠绕的铃铛声缓缓说,心跳却越来越快。
身下的少年愣了一下,差点一脚踩空,重新稳了稳身形。
“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
叮铃。
叮铃。
回徵宫的路上,雪落了厚厚的一层,荷花花灯的光流泻出来,映得满地红粉,照亮着寒冷黑暗的归途。
路上仍然只有一排脚印,但这一次,却不只有一个人。
【排球乙女】乌野的队医小姐今天也可爱至极不是吗(11)
团宠ALL你向
开始推进主线剧情 目前时间线为合宿集训时期
“你”为飞鸟小春 乌野一年级生 阴差阳错下成了乌野队医 对于被称为乌野吉祥物一事并不知情
OOC预警 注意避让
自上次晚间自主练习之后你就经常被音驹的主攻、枭谷的主攻邀请过去进行投接球训练,作为乌野的一员经常被其他队伍拉去练习也不是个事,本想投完这个球就找借口开溜,没想到木兔便高举双手呼唤路过门口的月岛萤进行拦网训练。
你从赤苇京治身后探出头来正巧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月岛萤对于你在这...
团宠ALL你向
开始推进主线剧情 目前时间线为合宿集训时期
“你”为飞鸟小春 乌野一年级生 阴差阳错下成了乌野队医 对于被称为乌野吉祥物一事并不知情
OOC预警 注意避让
自上次晚间自主练习之后你就经常被音驹的主攻、枭谷的主攻邀请过去进行投接球训练,作为乌野的一员经常被其他队伍拉去练习也不是个事,本想投完这个球就找借口开溜,没想到木兔便高举双手呼唤路过门口的月岛萤进行拦网训练。
你从赤苇京治身后探出头来正巧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月岛萤对于你在这里表示不理解,随即蹙眉答应了邀请。
对幼驯染的一举一动过于了解导致你现在抱着球一副要挨骂的模样站在月岛萤面前,主动跟他解释现在的状况。
“被前辈们邀请过来投接球的。”
月岛萤不可抑制的“啧”了一声,像是没办法一般拍了拍你的发顶。不知为何你感觉月岛萤几年来对你的冷淡态度好像有了些转变,你抱着球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进行拦网训练而不需要你的协助。
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铁朗围着月岛萤给他传授技巧,月岛萤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并不反感,你对幼驯染的改变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满足。赤苇京治站在你身侧沉默不语,他对这些高校的经理人都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因为你本就不是经理人的职务他才会对你有些好奇。
你偏转目光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赤苇京治对此没什么反应倒是你这个天然呆难得的红了脸,他歪了歪头似乎对你的态度有些许不解但也没说什么随即收回了视线。
“小心!”
锐利的球风速度过快甚至扬起了你未扎起的碎发,下意识的用双臂护住面颊,脑袋里瞬间过上了年少时家里人调侃运动基因全部分给了哥哥一事,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不知何时赤苇京治已经牢牢的挡在你身前并且接下了刚刚的那球。
“木兔前辈,小心点。”
“抱歉抱歉!小学妹没事吧!”
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月岛萤显然有些担心你的状况,几次想要靠近你但都碍于你被其他几位前辈包围而无法上前。你隔着木兔光太郎蔫巴巴的软发望向他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脸朝他露出笑容。
“笨蛋。”
你听到月岛萤如是的说着。
上下左右拉着你打量确认你没事他们才继续进行拦网训练,小小的插曲倒是让紧张的气氛削减了一些,木兔光太郎被黑尾铁朗不带任何嘴软可言的嘲讽着,随即两个人吵成一团,虽然显然是黑尾学长占上风就是了。月岛萤本来想来看看你的情况,下一秒就被木兔光太郎拉着评理,你无法言说他当时的表情具体是什么样子,但那绝对不是情愿的意思。
“谢谢学长。”
你朝赤苇京治微微的欠身对他的搭救表示感谢,而他只是揉了揉手心的红肿朝你点头示意无妨,你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对,刚刚那么大力的击球接下来肯定是要红肿一片的。
想到这里你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冰袋,是你近期发现的新宝贝,只要折一下里面的铁片就会瞬间制冷的小东西。你将他的掌心拉过,把冰袋搁置在他的红肿处,赤苇京治对于你的动作没有抵触,沉默寡言的他现如今就算不多言也算不上奇怪。
将口袋里的药膏放进他短裤的口袋中,具体的表述着应该如何使用,虽然只是个小样大小的药膏,但这几天应该是够用的。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他展示,示意如果之后还有疼痛情况可以买一个正装。
“要加一下line吗?”
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任何的不妥,相反的在下一秒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示意你把手机号告知给他,你怔愣了片刻随即就慌乱的拿出手机与他互换联系方式,将药膏的图片发送给他。
“小春救我!”
还不等你跟赤苇京治开口说上下一句话就被人拉着挡在了他的身前,差点跟迎面而来的夜久卫辅撞了个满怀,下意识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才勉强做了缓冲。两个人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随即你就被灰羽列夫重新护到身后隔开距离。
你从灰羽列夫身后探出头来看向夜久卫辅,你并不是个很擅长记人名和长相的人,只记得他是连西谷夕都称赞的高水准自由人。对上他的视线,夜久卫辅不自然的抓了抓脑后的碎发偏转目光,下一秒就拉住灰羽列夫的耳朵一副今晚不学好投接球不罢休的气势将他带走。
分明被揪住耳朵的不是自己夜久卫辅却还是红了耳廓,干脆将不理解的怨念全部发泄在灰羽列夫身上。狡猾的猫咪怎么会不知道原因为何,灰羽列夫将视线投在你身上,在得到你加油助威的动作之后舔了舔嘴唇。
“夜久前辈再来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