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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th.轩

【我行让我上|p白】关于bye的睡姿

*第一次尝试p白


*有ooc请骂死我,谢谢






00.


  关于bye的睡姿,pine最有发言权。


01.

  

  小白平时喜欢侧躺,冬天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很快就睡着了,有时候配上杯热奶茶架上平板放个综艺,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pine刚入队时跟小白还没那么熟,纯粹是小白说,他听。有天小白在pine房间看录像看到三点多,穿着TTC的周边睡衣窝在床上睡着了。

  

  pine:?

  

  他皱着眉看着床上的辅助:“起来。”回应他的是辅助的一声哼和背影。

  

  ……

  

  有病是吧。

  

  于是他洗完澡开电脑...

*第一次尝试p白


*有ooc请骂死我,谢谢






00.


  关于bye的睡姿,pine最有发言权。


01.

  

  小白平时喜欢侧躺,冬天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很快就睡着了,有时候配上杯热奶茶架上平板放个综艺,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pine刚入队时跟小白还没那么熟,纯粹是小白说,他听。有天小白在pine房间看录像看到三点多,穿着TTC的周边睡衣窝在床上睡着了。

  

  pine:?

  

  他皱着眉看着床上的辅助:“起来。”回应他的是辅助的一声哼和背影。

  

  ……

  

  有病是吧。

  

  于是他洗完澡开电脑打了会排位,又叼着根烟看向床边……他为什么会觉得庄亦白能自己醒,打排位打傻了?

  

  pine静坐半小时后回到训练室熬了个通宵,丁哥看到后直呼我战队ADC真是刻苦下赛季涨签约费顺便换个更贵的辅助,刚好被刚睡醒的小白听到。

  

  “哥你变了。”小白在原地委屈两秒钟,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开始狂咳。

  

  “我没有。”丁哥突然考虑LPL有没有哪位辅助比较靠谱。

  

  

02.

  

  pine发高烧被送到医院的那晚小白是趴在他腿上睡的,他醒来以后看到庄亦白一头乱发靠在他腿边,又想起贴着他脸量体温的小白,pine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小白被这点小动静晃醒,睡眼惺忪的看着pine。然后揉揉眼睛把对方的后脑勺护住,额头贴上额头感受体温。

  

  “你还在发烧哎……难受吗?”小白嗓子微哑,估计是趴了三四个小时。

  

  “没有。”pine没抗拒他的接触,微微偏头示意他看边上,丁哥在病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看到小白分开才跨进房间,今天有春季赛常规赛赛程,一场BO3,丁哥来问要不要上替补。

  

  “要啊!”

  

  “不用。”

  

  两道声音响起,丁哥觉得辅助也上替补算了这嗓子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最后他俩还是去了就是了。

  

  

03.

  

  去那场常规赛的车上,小白困的头一点一点的,最后干脆贴到pine肩膀上,pine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休息,感受到重量缓缓睁开眼,看到是自家辅助,又一脸头疼的把眼睛闭上了。

  

  他喜欢上庄亦白了。发烧38.4的TTC首发AD靠在椅背上思考人生,下车时耳朵红的要死。

  

  “P宝你不舒服吗?”小白看着他的耳朵问。

  

  “没。”

  

  “不舒服告诉你白哥哥。”

  

  pine挑眉,还哥哥,能大多少,不就比自己高点。

  

  那天BO3小白打的格外细致,在被钩三次后,对面辅助和AD在聊天屏狂打问号,小白站在塔下打字。

  

  【TTC•bye:我家AD不舒服,快点打赢回基地。】

  

  解说甲:“看来TTC内部非常和谐也非常自信。”

  

  直播弹幕:

  

  “原来bye是暖男。”

  

  “怪不得今天pine看着脸那么白,心疼。”

  

  “他真的,我哭死。”

  

  “给输了找理由?”

  

  “qian拿刀妹的局都没输过望周知。”

  

  “TTC下辅拿了对面三个头了望周知。”

  

  pine看到“我家AD”几个字鼠标在屏幕上无目的乱晃几下后跟着队伍一起到中路推塔,期间对面中单试图攻击小白被pine几下点死,TTC也以2:0的成绩拿下这场常规赛。

  

  

  

  后来只要有什么赛事小白特别困了都会靠在pine肩膀上,大喊我养的AD长高了不得我靠。pine表示不认识不知道下赛季就换战队,然后第二个赛季接着勤勤恳恳给庄亦白当枕头。

  

  丁哥:6

  

  

04.

  

  后来两人熟了,小白有事没事就赖在pine房间,pine洗完澡也没再熬夜算是默许,自然也知道了他的睡觉习惯,团成一团睡着睡着睡进pine怀里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pine逐渐习惯,甚至有次月底恶补时长时小白陪pine播了两天一夜,包括下辅两人晚上看录像结果某位辅助再次团在pine床上的场景。

  

  “小白好可爱让妈妈抱抱。”

  

  “bye安静下来好乖我去。”

  

  pine冷着脸喝了刚给小白开的酸奶,回训练室接着播游戏。

  

  “传下去,某位AD不让粉丝看某位辅助睡觉。”

  

  “各位早点睡。”某位AD瞟了眼弹幕。

  

  “传下去,某位二十个小时不说话的AD为了某位辅助说了五个字。”

  

  pine:……

  

  

05.

  

  pine和小白在一起以后干脆不换房间,训练完把垃圾什么的团吧团吧扔掉,把pine房间收拾收拾就睡了。

  

  每晚小白被pine环住,暖呼呼的,没多久就能睡着,这日子不要太幸福。

  

  

  

end.

盐焗小草莓_
之前抽奖的头像! (来儿子给他...

之前抽奖的头像!

(来儿子给他们狠一个)

别问了私稿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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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儿子给他们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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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扬淮水

【P白】再叫一声我听听

*看完番外被圈了,交党费。




Pine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他皱起眉,忍着起床气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满身的烦躁在看见来电人备注的时候又瞬间熄了火。

他按了接通,声音还带点刚醒时的哑意:“干什么?”

 

“P宝P宝!你猜猜我现在在哪?”电话那边的人兴冲冲地说着,听到Pine的声音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语气立刻弱了一半:“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Pine勉强坐起身:“没有,醒了有一会。”

他抬起眼看了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8:20,离他假期正常起床还有一个多小时。庄亦白也从不会这么早就来轰炸他。

 

“噢,那就好。”小白说,“来...

*看完番外被圈了,交党费。




Pine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他皱起眉,忍着起床气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满身的烦躁在看见来电人备注的时候又瞬间熄了火。

他按了接通,声音还带点刚醒时的哑意:“干什么?”

 

“P宝P宝!你猜猜我现在在哪?”电话那边的人兴冲冲地说着,听到Pine的声音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语气立刻弱了一半:“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Pine勉强坐起身:“没有,醒了有一会。”

他抬起眼看了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8:20,离他假期正常起床还有一个多小时。庄亦白也从不会这么早就来轰炸他。

 

“噢,那就好。”小白说,“来猜猜哥哥现在在哪,给我们P宝一个surprise!”

 

Pine习惯性忽略他的自称,听了一会后依稀从小白的背景音里分辨出一句女声提醒,准备下床的动作一顿:“你在机场?”

 

“今天早上抵达云南的第一趟航班。”小白“嘿嘿”了两声,“我找丁哥要了地址,昨晚连夜买票来的。”

他说完顿了一下,弱弱地扯出正题:“不过你家住址有点偏,我应该……可能……也许是……”

“迷路了。”

 

Pine:“……”

他无可奈何地揉了一下眉心,语气却还是微不可查地轻快了起来:“发个定位,过去接你。”

 

**

TTC去年打出来的成绩实在亮眼,富哥在给他们的战队预算翻了一倍的同时,也把他们的春假延长到了六天。时间够长,他们队除了家在本地的路柏沅和准备去见男朋友家长的简茸外,其余人全都回了老家。这意味着平时在基地黏惯了的两人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

 

Pine自觉还好,毕竟早些时候他经历过更煎熬的一段时间。小白却咋咋呼呼了好久。春假以来四天他们两个的聊天消息高达600多条,一通电话两小时打底,每次小白拉长调子说出“好无聊啊P宝”的时候,Pine总是淡淡地听着,没多大反应,私底下也在算着时间。

 

只是没想到小白行动的比他还早。

 

小白迷路的地点离Pine他们家住址没多远,Pine找到人的时候对方拉着个行李箱正在一个早点摊前结账。

 

领完人后Pine顺手接过小白的行李,空闲出来的人就拿着烧麦和豆浆跟在他身边,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皮:“知道我们P宝想我了,所以特地提前几天来找你一起回基地,有没有很感动?”

 

Pine:“……”


没等他回应,小白自顾自地接了下去:“行了知道我们P宝很感动,可以不用说出来。”

Pine:“。”

 

小白接着叭叭:“说起来你们家还有多的房间吗,实在不行我在外面租个酒店也行。不过这样找人很麻烦就是了,人生地不熟的这导航还想把我带河里……”

 

吐槽归吐槽,说着说着某些人语调里还多了一股委屈劲。

 

Pine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有房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 “起码有我的房间。”

 

小白根本不挑,心满意足地“噢”了一声,手指麻利剥开了早点的塑料袋,递给身旁的人。

“喏,给我们P宝买的,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Pine垂下眼皮看了面前突然冒出的烧麦一会,几秒后又把视线挪到了举着烧麦的人身上。

 

云南入冬后的气温依旧暖和,小白脖子上的围巾还没来得及拿下,他皮肤白,脸又被身上过厚的衣物烘得透着点薄红,呼气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一层水汽,连唇角看起来都是泛着光泽的。

 

Pine看了会,忽然起了点其他心思。

他没接过烧麦,而是就着小白的手,俯身咬了一口,慢慢嚼了几下后起身,意料之内看见对方的耳根腾地红了一片。

 Pine舔了下唇角,适可而止地拿过还剩小半个的早点,岔开话题指了指前面的楼道:“要到了。”


小白还有点没缓过神,只是“哦”了一声揉着耳侧跟在对方身后,心里还在寻思着这耳朵怎么这么不争气,说烫就烫。直到片刻后他站在Pine的家门口,才恍然意识到什么般,倏然抓住Pine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手。

 

小白:“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个事。”


Pine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说。”


“这个时间点……叔叔阿姨他们,应该在家吧……?”小白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那我这算不算是见家长啊?”

 

Pine:“……”

Pine:“不然呢,你之前在梦游?”

反射弧顺应季节跟着一起冬眠了么?


“讲真的,我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太草率了点,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商场挑套正式点的吧……”

小白说着就没底气了,“等一下,让我准备一下。”

Pine沉默,侧身过来看着他折腾。

见家长果然还是谈恋爱中最令人头疼的程序。


半晌后,他放弃等待,抓住小白还放在按在他手腕上的手轻捏了一下,不太熟练地安慰道:“这样就行了,他们不介意这些。”

小白感觉被揉的皮肤已经泛起了热:“……噢。”

 **

他们进门的时候江妈妈刚准备完早餐,看见小白时明显顿了一下,又很快跟Pine比赛视频里的人联系了起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你是小松队友……我记得他们叫的小白是吧?”

小白立马应道:“伯母好!”


江妈妈笑开了花:“吃过早餐了吗?我准备得挺多,一起来吃点?”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来前吃过了。”小白连忙摆手,不太好意思地说,“不过可能要叨唠伯母伯父一个晚上,我跟P……”

到嘴的“P宝”拐了个弯被他咽下去,小白瞬间改口:“……余松明天一起回基地。”

Pine看着小白手忙脚乱地掩盖,淡淡“嗯”了一声。


“不叨唠不叨唠,正好你来可以陪余松说说话。”江妈妈看到他们手上的行李,指了下二楼的方向,语气温婉 ,“楼上有两间客房都是整理好的,可以直接住。”

小白松了口气,刚想说那我先把行李拿上去,又听见江妈妈一脸揶揄地说了后一半:“当然余松房间里的是双人床,房间隔音不错,你们要一起睡也行。”

小白准备上楼的动作一顿。

他有点不敢相信,缓了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直接呆在原地:“……啊?”

 


真进了Pine的房间后,小白第一时间不是去看房间内的装修,而是抬起头,一脸复杂地看向帮他放置行李箱的Pine:“伯母她怎么知道的?”

Pine神色平静:“之前聊天提到,顺口提了一下。”


其实事情本身没Pine说得那么轻松,一年前江妈原本只是闲聊刚好提到谈恋爱的话题,说朋友家一个女孩对他挺有好感,问他要不要看一下。

Pine在电话一头沉默几秒,说:“我有喜欢的人。”

江妈十分意外,还想问问是哪家姑娘,后来被Pine几句话带跑了话题,Pine以为这事就会不了了之了。

等到那年回家,江爸江妈举止有些不自然,在晚餐后一直想开口又在犹豫模样,Pine看了几次皱起眉:“怎么了?”

江妈下定决心:“就……你之前说有喜欢的人,是你们同队里的,叫小白的是吧?”

她被朋友的那个女儿介绍着看了几个视频后,同江爸心理建设了小半年,终于敢开口:“哪天有空……带回来我们看看?”

结果是Pine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出了次柜,还省了给长辈心理缓冲的时间。

 **

小白听完后当机了一会,结合刚刚江妈的反应抓住重点:“所以……伯母这是接受我了?”

刚刚还一脸紧张的人眉眼瞬间带上了笑意,连带着嘴都贫了起来:“诶,能理解,毕竟像哥哥我这样无可挑剔的对象确实不好找。”

Pine:“。”

他多余担心。

 

午餐是家常菜,因为小白来的缘故江妈亲自操刀添了几道云南名菜,中途吃饭时江妈的筷子基本没停过,不是在给小白夹菜就是在给小白夹菜的路上。

小白几次推辞无果,求助似地看了Pine一眼。

Pine适时开口:“妈,不用夹了,他吃不完。”

“怎么吃不完,这也没多少啊。”江妈还没停筷,“现在小孩都怎么回事,饭量这么小,没长几两肉。”

Pine:“他比去年多长了好几斤了,经理说他再长影响形象的话要克扣伙食。”

后面那句是Pine胡诌的,但对江妈很管用。

她终于停了筷,嘴里还在嘀咕:“怎么还有这样的,公众形象有身体重要?”

“你就别霍霍人家了,”江爸插嘴,“吃完饭小松你带人家去逛逛,整天窝着打游戏影响身体。”

 

其实过年云南的景点都人满为患,Pine和小白出了门也没往哪里逛,纯粹散心一样走遍了周遭的地方。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是小白在问,Pine耐着性子回答几句。中途路过商场时小白没架住诱惑拐着Pine晃了半天,拎了好几袋云南特产回去。

 

晚餐后来了些拜年的亲戚,小白不打算打扰,洗完澡索性待在Pine的房间里看起了水友群。

他在群里冒了个泡,炸出一群潜水人。

小白看了几个问题,索性开了个应用附属直播间,没开摄像头聊起了天。

“在家吗?现在在P宝家拜年,明天一起回基地。”

“P宝在哪?他在楼下陪酒,等会才回来。”

“我住哪里?P宝房间啊。”小白挑了下眉,“这还要问吗?”

群聊里识趣地刷出了一片“噢——”

“新年有没有福利?这个……”


小白想了一会:“企鹅不是有个投票系统,管理统计几个民向福利出来投票,要求不能太过分,我挑投票最高的那个做。”

“女装跳舞之类的别想了啊,没服装没设备。”

他百无聊赖地刷消息等了五分钟,最后点开群聊投票结果,念了出来:“叫P宝几声哥哥,Ps可以的话想听Pine的反应?”

“……”小白仔细想了想,发现他对Pine确实什么称呼都喊得出口,有次直播上头时甚至连老公都叫过,唯独没叫过Pine哥哥。

他自称哥哥的情况比较多,毕竟他比Pine大了两岁。


小白犹豫了一会:“也不是不行,那等等会P宝上来了……”

他注意力都在群聊消息上,没注意到几分钟前卧室的门就响了一次。

Pine就在他身后几步,听到名字时放完水果的手一顿:“聊什么?”

小白被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机翻面压好:“没,在跟粉丝闲聊。”

Pine垂下眼看他,小白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过了半晌意识到什么一样,靠近Pine嗅了几下:“酒味好重,你……”

他想起那个还没挂掉的应用直播间,又瞬间改口调侃:“余松哥哥这是喝了多少?”


Pine看着小白坐在床上扯着他的衣摆,像小猫一样凑过来闻,原本强压下去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又翻了上来,他眸子漆黑,听不出情绪地问:“叫我什么?”

小白原本因为这个福利还有点羞耻,看见Pine的反应之后反倒起了兴趣,抬着头看人故意又叫了几声:“哥哥啊,余松哥哥不喜欢我这么叫?”

Pine垂着的手动了一下,他微俯下身,看起来像是想靠近听清点,小白没架住想往后退,结果上身没稳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Pine一只腿抵在床沿,他抬手拿过小白放在腿侧的手机,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屏幕上的消息几秒,然后才伸手点了挂断键,掐熄屏幕。

小白自觉事情泄露,试图狡辩几句:“他们要的福利,我……”

后半句没说出来,因为Pine回过身,小臂撑在他脸侧,整个人欺身在上,另一只手手指虚虚抵着他下颌。

他们的鼻尖相距不过十几公分,小白甚至能闻到Pine身上的酒味,还看见对方喉结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Pine难耐地闭了闭眼,声音沙哑:“乖。”


“再叫一声我听听?”


END.


朋友女儿:没想到吧我是cp头子


腐女实验室

【双男主】我是个杀手,灭门薛家时,心软放过了一个孩子

十年后,我被当年这孩子,摁着脖子,压在床上时。

我心中疯狂呐喊。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啊!


我是个杀手。

很菜的那种。

具体菜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我们这个天下闻名的杀手组织,每日都要进行对练。

在下不才。

路过的狗,都能把我吊起来打。


但是我运气很好。

简直是头顶狗屎运的紫微星。

我不管受多重的伤,遇到多么凶险的情况,都能至少留下一口气。

有这一口气吊着,我就怎么都死不了。


也就是俗称的,保底。


于是,本保底选手,但凡出任务,都是做收尾,做做垫背,做做最脏最累的倒霉鬼。

本倒霉鬼,十六岁时,头一回出任务,就接到了灭门薛家......

十年后,我被当年这孩子,摁着脖子,压在床上时。

我心中疯狂呐喊。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啊!


我是个杀手。

很菜的那种。

具体菜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我们这个天下闻名的杀手组织,每日都要进行对练。

在下不才。

路过的狗,都能把我吊起来打。


但是我运气很好。

简直是头顶狗屎运的紫微星。

我不管受多重的伤,遇到多么凶险的情况,都能至少留下一口气。

有这一口气吊着,我就怎么都死不了。


也就是俗称的,保底。


于是,本保底选手,但凡出任务,都是做收尾,做做垫背,做做最脏最累的倒霉鬼。

本倒霉鬼,十六岁时,头一回出任务,就接到了灭门薛家的命令。


我的师兄师姐们,对此心如止水。

区区灭门。

习以为常。


但是对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鸡来说,这可是灭门。

灭门啊!

我一路都在抖抖索索,到地方也在抖抖索索。

等到他们把薛家人都砍瓜切菜了,我还在抖抖索索。


收尾时,他们在西堂那边一个个翻检尸体,一个个补刀。

薛家上下百余口人,此刻,遍地尸骸、血流千里。

堪称人间炼狱。

我被安排去东阁,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一个个翻过去,漏网之鱼,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

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


我掀开箱子上横七竖八堆着的、沾满血污的绸缎布匹。

那孩子面色苍白,双眼乌黑,额上还在血流不止。

他看向我。

那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惶惑与惊惧。


鬼使神差的,我抬起手,想为他擦一擦额上正流下来的血。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死死地凝视着我。

他往后一缩。


我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黑色的夜行衣上,全是血污。

……手上也是。


我那时候,还是个心地相对柔软的菜鸡。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既然是个孩子,那就算了吧。

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眼神中,渐渐显露出仇恨的神色。


我想了想,从怀中摸出我给自己备着的一块止血的棉布,丢给了他。

然后,我一边把原本挡箱子的布料摆回去,一边回头喊了一声。

“这边,没有活口!”


……


我悔啊。

我那个悔啊。


那时候,我还没吃大亏。

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不知道惨遭报复会有多惨。


现在,十年过去了。

我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到二十六岁。

可是悲伤的是,我竟然还是一个菜鸡。


本二十六岁的十年老杀手。

竟然在一次单独任务中,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少年,打成了个棒槌。

我一开始以为,是任务对象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但是我转念一想。


我离着任务对象家还有至少五百里!

他能从五百里开外,在我还没动手的时候,直接杀过来锤我吗!


当我被这个少年打得像是一块抹布一样,后背抵在城墙上喘息时。

他紧握长刀,走在我面前。

我只能像是一只虾子一样,弓着身体,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捂着胸口。

额头上的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左眼。

我看着那刀光,心想,我竟然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他却没有直接挥刀劈我。

他忽而伸手,一把扣住我的下巴!

然后猛地将我的身体拽直!

他的脸都几乎要怼到我脸上!


那双眼睛,乌黑乌黑。

可能因为他长得俊美,又离得这么近,我一时间竟是先愣了一下,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蹙眉:“你是……”


额头上的血顺着我的嘴角,流进口中。

他猛地伸手,用手背恶狠狠地擦在我的唇上!


长风卷过。

他额前的发丝被卷开。

我看到了一道,陈年的旧伤痕。


我心中大惊,双目圆睁地看着他。

他仍是如同十年前那样,死死凝视着我。

只是不一样的是,他的眼中再无半点惊惧,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仇恨和厌恶。


身上太疼了。

我哆嗦着往下滑。

他却忽而一收刀,单臂从我肋下绕过,然后以一个半挟半抱的姿势,将我架了起来!

我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


我艰难地开口:“你想……报仇……?”

他微眯着眼看着我。

单手拍了拍我的脸。

“薛坚。”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自报家门。

如果我不是被打得连裤衩子都要飞了的话。

我一定会说,大哥,你都马上要把我砍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咋的,是怕我变成鬼找不到人吗?

现在,我只能哆嗦着,“啊?”了一声。


他猛地将我往他肩膀上一甩。

他扛着一个大男人,像是扛什么轻飘飘的棉布似的。

几个腾跃,便轻功带着我往远处奔去!

我耳侧是呼啸的风声。

还有他冷淡的话语。

“记住我的名字。一会儿你求我放过你的时候,可别叫错了人。”


……


我,杀手组织最底层的菜鸡。

什么样的生死场面没经历过。

落到他手里,我觉得我不需要求饶。

而是需要求死。


我一路迎风落泪。

心中一边疯狂懊悔。

一边组织了若干“请你给我一个痛快”的腹稿。


他把我带进了某处堪称金碧辉煌的宅邸。

我心想。

人家,灭门之后,十年时间,腰缠万贯,武功盖世。

我,帮着灭了人家门之后,十年时间,还是不改初心,一坨菜鸡。

一坨被打得脑瓜子都要飞了的菜鸡。


人比人,气死人。


我开始组织遗言。


我在组织里,见识过不少虐杀场面。

什么奇奇怪怪的刑具,在我眼里,都很正常。

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当我看到那个房间时,我还是傻了。


什么刑具都没有。

只有两副看上去异常结实的镣铐,被扔在床上。


我被他直接仰面丢了过去。

不等我反应,咔咔两声,我就被铐在了床柱上。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解开领口,刚到喉咙口的遗言,顿时哽住。

我疑惑地:“这是要做啥?”


他冷静地说:“騲你。”








钦.

《寐楼》 16

★人设/预警/前言请戳合集第一章了解


  “还怕我偷了你的秘密不成,总归是你要问我话的。”王一博牵着他往桌边走,茶是热的,想必肖战刚刚用过,他松开肖战,在一头落座,没等到肖战的回话,便抬头看他。


  肖战站在原地,视线向一旁扫去,“……秘密倒也不是秘密,概是一个部分人都知道的事。”


  他说得平稳,不像是什么紧张的人,王一博怀疑起这件事的大小来,但问回去未免显得不太值钱,因而他也揣着稳重不答话。


  雨还在绵绵的下着,这天气有些闷,肖战在王一博另一头落座,并没有沏茶,两相无言过后必定...

★人设/预警/前言请戳合集第一章了解




  “还怕我偷了你的秘密不成,总归是你要问我话的。”王一博牵着他往桌边走,茶是热的,想必肖战刚刚用过,他松开肖战,在一头落座,没等到肖战的回话,便抬头看他。


  肖战站在原地,视线向一旁扫去,“……秘密倒也不是秘密,概是一个部分人都知道的事。”


  他说得平稳,不像是什么紧张的人,王一博怀疑起这件事的大小来,但问回去未免显得不太值钱,因而他也揣着稳重不答话。


  雨还在绵绵的下着,这天气有些闷,肖战在王一博另一头落座,并没有沏茶,两相无言过后必定要有一个人动摇的,占于下方,自然肖战得松口,“将军三年前出征,可知城中发生的事?”


  王一博垂着眼睑,听闻他这么一说,不动声色的半敛了起来,他伸手斟了茶,语气平平,说:“你记忆有失。”


  不像问,也不像单说,肖战琢磨不透,回了声嗯。


  “你跟权雅昨夜说过什么。”王一博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


  肖战斟酌道:“她想知道的。”


  王一博说:“你记忆有失,还可以说出她所知道的,约莫就是欺她与你不熟,诳她,可你不知跟我熟与否,你觉得,你诳得了我么。”


  肖战无话可说。


  他的确记忆有失,往前的事如同白雾牢靠地遮挡住不让他摸索,他更甚无法用感觉来判别面前的是否在以前跟他有过面缘。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说,”王一博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我已经预感到你要问的不是什么好话。”


  这用词未免过分,肖战能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些微妙的意思。反正也诓骗不了,他也不能在一时间分辨王一博所说真假,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失忆了无所谓,要问什么问什么,这乱刀误伤着谁了他的确没有责任。肖战转了转腕,有些酸软,说:“我听人说当年有一起城楼谋杀跳楼的案件,最后不了了之了。”


  王一博看了眼窗外绵绵雨,轻轻嗯了一声。


  “被压了吧,”肖战说,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视线十分牢靠地抓着王一博的神情不放,“谋害之人你知,被谋害之人你也知。”


  王一博不答话。


  肖战不知道自己到底猜没猜中,他现在只用确认一下便什么都清楚。


  “谋害之人活着。”肖战轻声细语,忽然婉转了不少,似乎装着藏着多了些底气。


  “被谋害之人也活着。”肖战说。


  王一博笑道:“你更像是在套我话,而不是问。”


  肖战忽然打断他:“这两个人都离你很近。”


  王一博眸色微敛。


  “你怕什么,”肖战手着膝上,悠悠森森道,“我真的开始问了。”


  王一博像只被他攥握在手中的兽崽,有言表不尽的话语,但就是傲着股气,就算肖战掐死他了他也心甘。肖战温吞道:“三年前该摔死的人,叫兰君,是么?”


  王一博陡然打翻手中茶杯,小瓷器骨碌碌滚开,猝不及防摔在桌下蜀褥上,摔得它七荤八素,肚里的水货全淌了。


  肖战心中有些涩,手指在袖下微微收起,还没待说话,王一博忽然起身,肖战紧接着心悸,下意识道:“是兰君,对吗?”


  王一博倏然转头,他神色有异,翻天覆地将肖战摁倒在桌角边,蜗窄的角落生生承载住两个人,肖战要挣,奈何手软没劲,抬腿要踹,不仅踢了王一博,还一同带翻了方桌,弄出好大动静。


  扭打之间,听肖战一声闷哼,忽然就没了声,王一博神色微戾,拧着肖战下颌骨,被迫他抬起下巴。那双眼睛盛了不知因何而起的水汽,薄薄一层,整透着那丝倔犟看着自己,王一博沉沉吐出口气,刚要说话,肖战开口了:“掐死我,来啊,王一博,你在恨谁?你恨谁你就杀了谁,你如今要恨我也杀了我。”


  “我巴不得杀了你!”王一博才收下去的戾气骤然上涨,“杀了你就乖乖听话了,杀了你就什么都瞒不了我!想死?肖战,赶着找死?”


  那两人之间互相存在着的不合虽说源头不一,但在此刻都化为了利器,如同顿刀拼赶着谁刺得更深,谁最先把对方激怒谁就赢了般。


  天闷下雨,窗边的光线不亮,但蒙蒙一层柔光像晚上的月亮,刚好把肖战整张脸都映照了下来。


  他们在这角落用完全没有技术可言的招数卡死在了“杀了谁”的阶段上,王一博下手重,肖战更是紧勒着王一博放狠话,“想来你是更恨我了?我还想问你呢,那个人推我干什么?那个人想要我什么?我忘了,我全忘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的话你想知道吗?你先杀了我再杀了那个人?”


  这话无意间刺痛了王一博的反甲,他猛地把人拽起来重重抵到墙上,震得肖战差点吐口血。


  “你存心与我过不去?”王一博赤红着眼,但显然跟刚在那股戾气不同了,肖战有些错愕,他似乎看到了这只兽崽的难过和委屈,充斥着眼眶的赤红是泪水,王一博声音又低有沉,但也碍不住他声大,铿锵着、因为情绪原因而稍微含糊着说:“有意思吗肖战?什么都忘了然后这样有意思吗?!”


  他全然不知自己刚才用了什么言语来刺激了王一博,是三年的痛楚和悔恨,王一博恨不得扒了肖战的心看看是怎么长的。


  “以后,你再敢反着问我知不知道那人想要你什么,我就收拾你一次,”王一博情绪大变,都是起伏,“你记忆有失我不与你计较,等你恢复了记忆,你以前做过什么混账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松开肖战,有些喘息,赤红的眼睛落下滴泪,被他快速擦掉,带着些恨色和肖战看得出来的难过瞪了肖战一眼,随后有些踉跄地起了身,喝了声副使的名字,收了剑,出去了。


  肖战捂着胸口还有些疼,背疼,脖颈疼,外头带上门,徐淞和王一博那微乎其微的话语结结实实被盖住了。


  肖战扶着方桌慢慢起身,觉喉腔有股淡淡血腥,于是伏着喘息缓解了好一会儿,才喑哑着嗓子叫了声杨子越。


  ·


  夜里王一博没回来,是肖战寻了杨子越问的。


  “王爷被延王邀请着去吃酒了,副使徐淞也不在府内。”杨子越看了眼肖战,到底不是按丫鬟养大的,与肖战说起话来总不太像纯正下属的意味,“今日要等着他回来吗,子越见公子脸色不太好,不如先歇了吧。”


  肖战撩着帘,沉着脸看着一旁,心中淡淡地不是滋味,不知是伤着了还是当真为心理作用。


  “他正气着呢。”肖战撂下纱帘,兀自上了步踏床,又堪堪顿住,瞥了眼放在方桌上未喝下的药,莫名也来了也怄气,朝杨子越道:“药冷了,端下去温一下吧。”


  杨子越道了是,进来把药碗端走了。


  可待她回来,肖战早已经放了床帘,侧身拢着被子概只看得清个身影的睡下了。


  杨子越不好喊,也不知他装的还是真睡了,只有默默搁了药碗,在床边轻声叮嘱他:“药温好了,若是没睡着就喝掉吧。我在外头,你有事就叫我。”


  没得到回应,杨子越抿了抿嘴,出去了。


  ·


  宛若到了四更,居朗院的宅门被人轻开了。


  肖战始终睡得轻,一点儿声音就醒了,进来的人不是丫鬟也不是奴仆,迈着的步子比较沉,一听就是王一博。


  他没动,瞌上眼睛继续假寐。


  “王爷,公子睡下了。”称呼公子的这个是杨子越,倒也不是凭借气音辨别的,数数这府中除了杨子越也无人唤他公子。


  王一博概是回应了吧,肖战有点昏的也没听清。


  不知多久外帘被人撩开,那入侵了外人的气息被肖战察觉得一干二净。王一博走进来第一件事是端走了药碗,然后很快又回来了,窸窸窣窣地在解袍子卸外衣,等这一阵小动静过去了以后,肖战早睡不着了。


  侧躺这边有些累了,可平躺着他背疼,叫他翻去另一面,又不愿意面朝王一博,于是肖战微微蹙眉,攥紧了小被子埋住了半张脸。


  或许是这一个小动作引来了王一博的关注,王一博撩开床帘,身子侧着坐在榻边,肖战嗅到了酒气。


  王一博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宛如靠着睡着了。


  肖战没瞌睡,微瞌着眼睛发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王一博轻轻踏出了第一步,他慢慢倾身躺在肖战身旁,躺下了也没动了,仿佛是因为靠着睡着了没有平衡,所以斜了下来。


  肖战忍不住身后那忽然有个人的感觉,发呆也清醒了一半,侧着肩膀不仅累了还疼了,于是他只有绷着嘴角轻声坐起来,揉了揉肩。


  这天也不怎么亮堂,估摸今日没什么太阳,他又揉了揉脖子,默不作声转身躺下,他靠在闭眼好像是睡了的王一博身旁,动作干脆又自然,在什么也看不到的王一博感觉里来说,肖战就像只昏里昏头的兔子,莫名其妙就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肖战闭着眼,瞌睡似乎又找上门来,他的手搭在王一博腰上,换了方向睡果然就舒服多了。


  软香温玉在怀,肖战的气息平稳微小地喷洒在他下唇以下,他用沙沙地声音询问:“今日不用去上朝么……?”


  王一博隔了一会儿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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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

《寐楼》 15

★人设/预警/前言请戳合集第一章开头了解


  馥院。


  这院子常年栽种花,一于雨季便缭绕似仙境,翠叶托着雨珠,黏连着滴落。院门和宅门都有看守,板正严肃,一丝不苟,从宅门内走出的一位女子被侍卫拦下,他们低声争执着什么。


  院门的大丫鬟领着新来的几个新丫头鱼贯雁行顺利的进入了馥院,正低眉顺眼的从宅门小路经过。


  新人里有一位偷偷瞟看宅门,被站在那边的女子一眼逮中,“那我不出去,让那个小丫鬟替我去买一下可以么,二夫人是真的难受至极,昨夜王爷那几下子刀刀致命。”...


★人设/预警/前言请戳合集第一章开头了解



  馥院。


  这院子常年栽种花,一于雨季便缭绕似仙境,翠叶托着雨珠,黏连着滴落。院门和宅门都有看守,板正严肃,一丝不苟,从宅门内走出的一位女子被侍卫拦下,他们低声争执着什么。


  院门的大丫鬟领着新来的几个新丫头鱼贯雁行顺利的进入了馥院,正低眉顺眼的从宅门小路经过。


  新人里有一位偷偷瞟看宅门,被站在那边的女子一眼逮中,“那我不出去,让那个小丫鬟替我去买一下可以么,二夫人是真的难受至极,昨夜王爷那几下子刀刀致命。”


  “恕难从命,王爷说过……”


  “行行好,”宅门里传出来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慵懒,她说话间有病态的喘息,“……阿桐,不然现在让人传话去给王爷…不,王爷上朝恐怕还未归,叫人去禀报一声大夫人吧,正妃好歹也是有话语权的。”


  阿桐看准时机,拉扯住侍卫的袖口,塞了什么东西在他手里,“侍卫小哥,行行好。”


  那男子不收,秉持正当做派地把东西还给了阿桐,阿桐倒是机灵,双手一背也不收。


  拉扯间权雅从屋里走来,宅门从半掩直至打开,被迫停下的几个丫鬟站在原地,见了权雅,都纷纷行礼,规规矩矩叫了她声侧妃安。


  权雅看起来并没有她语气里那么脆弱,肩头披了件大氅,一双凝雪般的眸看向了宅门旁的人,“阿桐,还是去禀报一下正妃。”


  侍卫继续一丝不苟。


  “是。”阿桐低声道。


  转头正要走,丫鬟队伍里那个之前打量阿桐的新丫头冒出了头,脆脆地提议道:“侧妃娘娘,需要子越做点什么么?”


  杨子越前不久才从居朗院中出来,肖战让她时刻警惕着这院内的动作,尤其是王爷和侧妃的,这不大丫鬟要教她们几个新人做事,刚好路过馥院抄近道。


  “你……?”权雅似乎很认真地打量了杨子越一身,紧接着没了话。


  杨子越等了一会儿,抬头看权雅,只见女子未曾梳妆,与上回在后门小花园惊鸿一瞥那般不一样。


  “阿桐和她一起去吧,回来的路上再给娘娘带点好吃的吃食。”阿桐道。


  “听之前阿桐姐姐跟侍卫小哥谈话,侧妃娘娘大概是要去药馆买药,不知侧妃娘娘想要什么小点心,子越可以一同买回来,也省了阿桐姐姐跟着我去,得提前去跟正妃娘娘说一声不是?”杨子越声音清泠,说话也机灵,权雅静默了片刻,默许了,随便让她买点点心便可,然后叫了阿桐回来,合上了宅门。


  阿桐紧蹙着眉头,暗暗担心道:“公主,外边都是王爷贴身护卫,不好糊弄。”


  权雅不急不缓,拢了拢大氅,慢步走去侧边的窗旁,将窗户打开了,她看着杨子越与大丫鬟交代完毕,然后微微低着头往院外走。


  “杨子越也是个灵根生养但没有灵根的人,体质与都兰君别无二致,他们身上都有灵气……”权雅轻声道。


  “公主是说,让阿桐在杨子越走出院门时借步……?”阿桐同样往窗户外看去。


  权雅极轻的嗯了一声,“而且同性的灵气更为相似,就是现在,去吧。”


  阿桐道了声是,紧接着念了个诀,灵巧的失了真影,借了杨子越出院门的一步,杨子越身上的灵气被阿桐轻点,掩盖得无影无踪,适时快速巧妙地从院门出去了。


  ·


  王一博捻了片叶子,放在嘴边抿咬了一口,严焕杰扶着马背围着他和树子绕了一圈儿,饶有兴趣道:“今儿没听闻贵府有什么命案。”


  王一博闻声抬眸望了他,好笑地哼了一声,“我洗心革面了,凡事不能依着打杀来,”昨晚刚刚动过武的人说起大话来眼睛都不眨,“又不是在战场,杀戮什么的不在这大元京使。”


  “你最好是。”严焕杰说着。


  “你不要转了,”王一博道,他撇开视线,“晃得我头昏。”


  “今日阁老对你攻城未破的事进行了好大一顿质疑,你那些话几乎没什么用,换我我都不信。你到底有何私心,不如跟你兄弟我俩说道说道,放心,没别人,就我俩。”严焕杰凑耳朵来。


  王一博忍住不打他马屁股,道:“朝上被群臣齐攻,怎么下了朝还有你这么个玩意儿要追着屁股问。”


  王一博不耐烦道:“随你们怎么想。还是朝上那袭话,北国占领前朝南国的土地已经打下来了,放不放过它,是仁道问题,既然已经投降,主将不想打了不行?那齐衡东南军当时也撑不了多久,补给路被亚特鲁突袭过一次堵得差不多了,我没见阁老和众臣提议出兵加势、修复粮道,军中临时粮库勒紧腰带也只剩一月吃食,况且暗谍被刺,主城里到底藏有什么伏击我们一概不知,决定是我飞鸽传书给雎老将商量的,不存在我二心问题,他们倒是不满意起我来了。”


  严焕杰摸摸马头,漫不经心问道:“你当真不知北国主城内部几斤几两?还是闷着头想要蒙死我们。”


  王一博笑了笑,不说话。


  “有什么话直说的好,你自打出征,话就越来越少,以前是个闷子,现在是个油嘴滑舌的闷子。”严焕杰道。


  “我没话说,”王一博痞里痞气把叶子吹掉,两指并拢在唇边吹了个口哨,那马儿就颠儿着蹄子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瞧了严焕杰,又瞧了严焕杰的马,忍住不去戳它双眸之间的棕斑,继续道:“也由你怎么想,我回去了。”


  “诶?”严焕杰愣了一下,“不是我说那边儿朋友过生辰,你跟着一起去……”


  王一博早跑了,还不忘回他,“突然就不想去了,你去吧,祝你玩得愉快!”


  严焕杰:“……”


  严焕杰的马:“……”


  ·


  “王爷,今日正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杨子越替侧妃娘娘的贴身丫鬟阿桐出了趟门。”副使与王一博同时进入府中。


  一时正妃娘娘一时侧妃娘娘,王一博听得差些岔了音,此时脑子里的娘娘娘娘丫鬟丫鬟绕了一圈儿才平稳下来,他默默地停下了脚步,看着副使,平淡而恳切地道:“……肖战的丫鬟代替权雅的丫鬟出了趟门。干什么去了?”


  “呃,说是……”副使眨眨眼道,“昨夜王爷那拔剑相向的事,让侧妃娘娘受了惊。”


  王一博笑了声,有些轻蔑,“我以为造谣我伤着她了。”


  副使没敢吱声,——因为府邸里当真是这么传的。


  “肖战呢?”王一博问。


  “正妃娘娘在居朗院歇着。”副使回答道。


  王一博听了就头胀,暗骂他迟早不把权雅弄死也要把她从府里头扔出去,分什么正侧,分得人头疼,以后就只有肖战一个正妃。


  “事查的怎么样了。”王一博往居朗院走去。


  副使道:“确切来说彼时都君先生的宅院已成废址,属下派人暗访了周边邻居,没见有可疑之人,想必天宝石若不是跟着都君先生身陨,那便早已被都君先生找了可靠之人保管,但如今那人是谁在哪儿,无从知晓。”


  “必定有蛛丝马迹,都君先生的住址还是派人暗守着,不要松懈。”王一博道。


  副使应声,“是。”


  ·


  “公子,”杨子越附身行礼,“今日我替侧妃娘娘的侍女阿桐去了趟药馆,出门前觉得周身有异,后知后觉是阿桐用了灵诀,不知各种方法跟着出来了,我偷偷跟着她,发现她进了趟寐楼。”


  “……寐楼?”肖战抱着汤婆子,又觉得有些闷,兀自去开了窗,琢磨着事,“今日王爷回了么?”


  “回了,刚我来时听其他丫鬟说王爷已经进门了。”杨子越道。


  “……阿桐这件事暂且不要吱声,继续跟着她便好,寐楼很高,附近没有建筑可以窥视,你进去断然是打草惊蛇,下回见机行事,如若有缘……说不定我还可以回去一趟,见见老鸨。”肖战道。


  杨子越颔首,“知道了。”


  杨子越尾音刚落,门口侍卫便来通报:“娘娘,王爷来了。”


  “知道了,都下去吧。”肖战默默搁下汤婆子,从屏风后的茶椅子旁绕过,在榻边落座。


  人都出了门,后脚王一博就进来了,肖战听到门合上,垂了眸,“刚下朝?”


  王一博撩了帘子进来,脱下朝服,挂在一旁衣架,道:“没,在外头歇了会儿。”


  肖战唇角不经意一扬,说:“行吧。”


  “我问你件事,肯不肯说?”肖战起身,王一博不来找他他便亲自过去。


  “你问了我再考虑说不说。”王一博道。


  肖战抿抿唇,不说话了。


  “怎么,”王一博转头看他,“不要问了?”


  “大概率是哄我的,我问了你也不舍得说,我忽然就不想问了。”肖战叹息道,调头又要回屏风后头。


  王一博抓住他,触感隔着衣服也知,这人倒是热乎乎的,话就说的冰冷冷了,真是里外辨若两人,“问点我可以说的。”


  肖战想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为难惋惜道:“我怎么能知道你可以说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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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

《寐楼》 14

★人设/预警/前言 戳第一章开头看


  方才门开,肖战未曾触碰过权雅半分,此时略有所感,微微凝着那伏地之人。


  王一博进门挑了帘,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副让人不解的场景,待他细瞧了眼伏在地上的权雅,过去了。


  “脚从榻上放下来。”王一博扶起权雅,向肖战说道。


  肖战一愣,方才发现自己一只脚落在了榻边,于是收了回去。


  王一博将权雅扶起以后便收了手,并不如肖战所料那样对这些事情在意上心,反而一边淡淡问着话,一边褪了罩在肩上的朱红外袍进了屏风,正斜...

★人设/预警/前言 戳第一章开头看



  方才门开,肖战未曾触碰过权雅半分,此时略有所感,微微凝着那伏地之人。


  王一博进门挑了帘,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副让人不解的场景,待他细瞧了眼伏在地上的权雅,过去了。


  “脚从榻上放下来。”王一博扶起权雅,向肖战说道。


  肖战一愣,方才发现自己一只脚落在了榻边,于是收了回去。


  王一博将权雅扶起以后便收了手,并不如肖战所料那样对这些事情在意上心,反而一边淡淡问着话,一边褪了罩在肩上的朱红外袍进了屏风,正斜斜地露了半个身,另一半又被烛火照影着晃在屏风上,“公主千金贵体,此刻夜深露重,多保重着身子。本王不知,你来这里找正妃妃做什么?”


  权雅不知何时已经朔朔着泪花,平平无奇地揩了泪,也不曾做出故意惹怜惜的姿态,“妾身也不知正妃妃召我来所为何事。”


  可这更让人觉得此话不假了。


  王一博出奇的冷静,“阿战你说呢。”


  肖战从榻上下来,罩在身上的外袍从肩上落到榻上,又从榻上滑落到氍毹上,他静悄悄地走进屏风后的王一博身边,为他先解了腰带,“我也不知公主找我所为何事,先是问了通话,紧接着你便来了。”


  王一博面朝着他,忽然压住了肖战替他宽衣的手,眸间冷涩,“噢,口供也不一样,原来是中间人在捣乱?”


  肖战愣了一瞬,然后笑而不语。


  权雅捏了几下刚才被撞红的腕骨,道:“妾身不明白王爷的话。”


  王一博在烛火烁烁中沉默着,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才略略开腔,“权雅,我们几日几日的分隔在院中,也不曾相见过。今日你来找着他,不论是他召的,还是你自来的,都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躲你也来不及,想着找太子妃说说话便走,那谁又知太子妃心狠手辣,将我推倒在地?”权雅倒是没有半点怯意。


  王一博压着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腰带,并从他手里滑溜开了。


  王一博落下手,屋里再次将人语消失殆尽,紧接着权雅看见屏风后的藏青光由浅到深,伴随着闪光滋滋作响,她警铃大作,立即做出反响,一道藏青光与黛紫光的碰撞,震耳欲聋,屏风在肖战眼前四分五裂,权雅被震得退了一截距离。


  肖战脚边便是王一博手持灵器的剑锋,这剑锋不触地,却也延伸了电芒似的东西闪烁着磨钉在地上,他随没有天分,但也见过修士,或是说上回王一博在寐楼戏耍泼夫是何样时,那剑锋划破下巴时他便见过。


  威力不小,于是他默默地退了一小步,离那东西远了一些,仿佛是怕那玄光的东西震慑到自己身上。


  权雅手持的是不一样的剑,王一博的那把生得有点像直刀,权雅的便就正儿八经了很多,透露着妖冶,和同样不可小觑的威慑。


  “你并不傻,你从开始就知道我把你视为什么,今日来此露面,若没有保命的事情,那就是来送死的,我看你,”王一博冷冰冰地说话,面无表情得近乎有些黑,“像是保命的人。”


  “是,”权雅干脆利落道,她从半跪的姿势撑起身,快速地扫看了一眼肖战,继续道,“我是个保命的人,但没有保命的事,来这里见见新娘子,你何必凶成这样。”


  “那最好还是别说话了。”王一博敷衍的微笑,毫不留情就在这完全不合适打斗的地方下了第一手。权雅灵力从不比同龄人弱,但她见王一博动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门口一直候着的副使一听里头这乒乒乓乓地动静,剑芒都要上天了,吓得脑子都嗡了一瞬,忙不迭冲进了屋。


  “王爷!”


  权雅分神险险被擦过,“今日杀了我,明日你便会被满朝文武上奏问罪个遍!”


  “问。我杀你如草芥,今日你不动手,没有在场对峙证据,对我来说毫无关系,你的作用永远只是保证南北国和平,你又当真以为你有什么价值。”王一博沉声道。


  “自然是有价值,你才会临时变卦不打了,转头给了我父皇和亲的机会。往宫里塞必定是你皇兄不肯要,便下了旨意嫁进你炀洛王府,而以你的性子,不在我进府第一日便手刃了我,那就是另有其意。”权雅道。


  王一博斜睨看了副使一眼,手中的灵器稍稍收敛了暴戾的气息,“今日权雅对太子妃无礼,藐视府中君主之威,罚馥院禁足一月,俸禄减半。”


  权雅挑眉,“软禁?王一博,我当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消息需要你如此拖沓着时间找罪受。”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王一博说道,“你对这件事知足点,我一旦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权雅被副使压住,暂时锁了灵脉,临走过门槛时,王一博才听她说,“都兰君或许清楚着什么,你猜他是不是在揣明白装糊涂。”


  王一博眉头微蹙。


  “他跟我说,”权雅被压着下了阶梯,声音也越来越不切实,“‘城楼’。”


  肖战早已躲进了榻里,乍然隐隐听见这两个字,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藏在婚被里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


  有什么事似乎快要水落石出。


  只要王一博过来问。


  只要他显出在意的模样。


  只要他——


  肖战还没想完,被子便被人掀开了,于是他忙不迭在王一博眼前翻了个身,规规矩矩地用背朝着他了。


  “起来,为我宽衣。”王一博道。


  肖战心中那一点渐渐看得到面儿的石头又如同戏玩般的浸入了水中。


  肖战起身,跟着王一博下了榻,他踩了那掉在氍毹上的外袍,也没肯附身下去拾一下,方才为了上床躲避对战而蹬掉的靴子也落得歪七扭八,肖战浅浅看了他们一眼,光着脚走了两步,离开了它们。


  王一博面朝着他,微微开了手臂,肖战给他宽衣,褪下只剩里衣,那近在咫尺的手白皙又宽大,干净好看,但一想到刚才王一博拿着灵器宛如要在这婚房见血的架势——这手好像就不那么好看了。


  王一博低垂着眸,他凝着肖战紧紧看着自己的手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下去,觉得没什么,于是再次将视线挪回肖战脸上,“你看什么?”


  肖战恍如梦醒,“啊…”


  那被盯得不行的手忽然搭在了肖战而后,王一博抚摸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在暖光烛火下微微歪头,问:“没细瞧过这双手,生疏?”


  肖战抿唇,默默抬手落在王一博这只手的手腕上,轻轻捏住,脖颈微微倾,又痒又麻,偏他还尤似体会般地蹭了蹭,道:“生疏。想到殿下破门而入的那天了,那真是……”


  肖战没接着说,声音说着说着就没了。


  王一博收了手,往外走,“我让人打水了,过来沐浴。”


  ·


  肖战挣扎着要去捞因吸水重力落入浴桶外的衣服,却没捞到准头,来不及再看,就被一记弄得趴在了王一博身上。


  “不准捡。”


  说得那是个生硬。


  肖战抽了抽气,像是闹脾气似的甩了一把水溅落在地上。


  ·


  “你躺好。”


  因为没躺好而被钳制住脚腕不准动弹的肖战现下呼气起伏着,挣不开反而还被捆住了红绳子。


  “兰君,”王一博声音有些沙,帷帐在摇晃,像是水里的小船,被波推着晃荡,“你说你的手不好看,但脚好看啊……”


  ·


  叶落檐头,木廊下侍女端着水来,脚步放得十分轻,副使站在门前,堵住了她的去路,这人生得人高马大的,说话倒是并不同他主子那样生冷,反而听起来蛮可以讲道理,“等会儿再进,现下王爷和王妃还未起。”


  侍女欠了欠身,站在了廊下。


  副使睨了眼侍女的腰牌,上面是新漆,写着杨子越。


  “新来的?”副使随口问了嘴。


  杨子越点头,“嗯。跟正妃一起过来的。”


  副使脑中想起了她,“噢,我知道,我说为什么名字那么耳熟。”


  轻语谈话间,门被人从里打开了,王一博揉了揉脖颈,开门打量了这天,才看了眼来人。


  “侍候王妃更衣。”王一博待杨子越进去了,把门合上。


  副使瞧他今日朝服穿得异常一丝不苟,奇道:“王爷今日不一样啊。”


  王一博不解,“哪不一样?”


  “这朝服板正得跟新的一样。”


  王一博笑了一声,“也不怎么穿,可不跟新的一样。”


  “不是,”副使看着,“不一样,不是新不新的问题。”


  王一博想起了什么,道:“噢,今天是肖战伺候着穿的。”


  ·


  杨子越进屋的时候肖战正散着发站在床边,罩着一件朱红外袍,一手轻扶着床边镂空木,听到了声响才转头看过来。


  杨子越第一次见肖战刚起的模样,只打量了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共振盆,道:“主子洗漱。”


  肖战淡淡嗯了一声,走了过去,“王爷直接去上朝了?”


  “应该是吧……”杨子越道。


  肖战拧了帕子,“以后王爷去哪儿,都要留意着。”


  杨子越道:“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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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楼》 13

○ 一座进了一次便让人对其中人魂牵梦绕梦寐以求的花楼 客官慎重考虑

●歌姬魁首钓系美人×纨绔执意冷漠王爷 两个人都很会装

◆ 1v1 双洁

● 人设能不能很好维持不太肯定,只是试试手,无论写了多少文,也请还是把我看作幼齿的文笔,所以需要改进的地方有很多,逻辑大坑请勿深究


  王一博下楼叫人把杨子越先领回府中,肖战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看着门外有些紧促难得的喜气洋洋,忽然想起什么,对王一博道:“兰君有样东西没拿。”


  王一博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嗯,“是什么?...

○ 一座进了一次便让人对其中人魂牵梦绕梦寐以求的花楼 客官慎重考虑

●歌姬魁首钓系美人×纨绔执意冷漠王爷 两个人都很会装

◆ 1v1 双洁

● 人设能不能很好维持不太肯定,只是试试手,无论写了多少文,也请还是把我看作幼齿的文笔,所以需要改进的地方有很多,逻辑大坑请勿深究





  王一博下楼叫人把杨子越先领回府中,肖战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看着门外有些紧促难得的喜气洋洋,忽然想起什么,对王一博道:“兰君有样东西没拿。”


  王一博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嗯,“是什么?”


  肖战道:“玉佩。”


  王一博笑了一笑,他从大氅里伸出只手,在肖战面前打了一晃,从手心里落下一只黑玉,它被黑色的漂亮编绳拴住,缠绕在王一博的手上。


  肖战一愣,道:“……什……”


  王一博趁着肖战想要来触碰的时候,忽然收了手,把玉佩钓了起来握在手里,背回去了,“兰君啊,你卧室里我什么都翻完了,你有多少根簪子、有多少只椅子、有多少身衣裳、又有多少自身的银两,为夫心里明明白白儿的。”


  肖战神色一凝,随后悠悠一笑,“您还挺引以为傲的。”


  “但就是,你的钱确实不多。”王一博说。


  肖战抿唇,转头道:“自然没有王爷的多,反正都是王爷的人,兰君吃穿不会愁。”


  肖战站在一楼,大门冷风习习的,他看向门外,景色里藏着一丝凉意,他眸间也似乎凝了层霜雪,藏在这喜洋洋的一片里。


  ·


  杨子越坐着轿子荡荡悠悠地来到了王府,从后门被奴婢们领着接入,接手的人只是说这人是王爷新收入的一个丫鬟婢子,于是两个梳着两只丫头髻的奴婢便拥着她笑吟吟地对她上下打量。


  “诶,姐姐,你长得真水灵。”一个丫鬟道。


  杨子越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对这个夸奖放在心上,“你见过更好看的人儿么。”


  那丫鬟摇摇头,“谁有刚进门的那位公主好看呀,我算是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杨子越没见过那什么公主,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丫鬟概是在夸大其词,于是她冷淡地道:“自然有比她更好看的人。”


  “你见过?”丫鬟问,“姐姐你见过?”


  “见过,”杨子越说,“是那未过门的正妃公子。”


  “男儿哪能跟姑娘家比,姑娘才是柔情似水的,我没见哪个男儿样貌可以比得过姑娘,他生得如何?……我总归不信。”丫鬟道。


  杨子越本不想说的,她初来乍到,倒有些不太习惯,但又忍不住要回别人的话,“生得可谓……”


  她又得想上一会儿。


  丫鬟道:“刚过门的公主,我们私底下都夸呢,她生得好生好看,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翠珠香……”


  杨子越不以为意,“正妃是公子,比她是大气了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丫鬟深信不疑,杨子越只有道:“等你见过了你就知道了。”


  丫鬟却没有再说话,怯怯垂下了头,如同要把脑袋埋进沙漠里的骆驼,另一个丫鬟也这样一副鹌鹑样儿,杨子越不解,转头看去,忽的从一支细身的树丫间看到了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儿的两个女人。


  一个身穿十分贵雅,肤如凝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一个便没有那么亮眼了,有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之色。


  杨子越猜到那是谁,也随之低下了头。


  权雅并没有从她们身边路过,只是远远看了眼杨子越,便离开了。


  “还是仔细着些,对这个人多加防范。”权雅叮嘱道。


  阿桐应了一声。


  ·


  这场亲事办得草率,可重要的东西又一个没落,尽管来做客的人少之又少,但王府依旧热闹。


  三拜礼成,肖战有些昏头昏脑,嘴皮子上说说那是一回事,真的经历了又是另外不可言说的难以适应,嫁衣王一博从来没有跟他打过商量,但尺寸确实恰恰好的,样式也是他绝不会讨厌的,完全没有一处错误。


  恭喜贺喜声掩盖过了王一博的回应,肖战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只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等到王一博叫了杨子越上堂。


  “把夫人扶下去。”


  杨子越一声也不吭的地把肖战带走了。


  “我倒是忽然觉得炀洛王这人挺熟悉。”肖战笑了一声,“说着胡话,你别放心上。”


  杨子越搀着他,提醒他上楼梯下楼梯,“今日我见到那位公主了。”


  肖战淡淡的嗯了一声。


  杨子越道:“那公主我也觉得熟悉。”


  肖战温吞上了一步,才道:“你莫不是对人家有什么意思。”


  杨子越顿了顿,声音小了几分,“怎么会……,是真的,有点熟悉,我以前或许在哪儿见过她,可想了一下午,我也想不起来。”


  “你概是跟北国的公主扯不上关系,不用纠结了。”肖战道。


  杨子越送了他进洞房,搀扶着他坐下,“她远远瞧了我一眼,便走了。”


  “她可认得你?”肖战问。


  杨子越道:“不像认得我,反而对我有些警戒。”


  肖战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个别的,“你从大小姐一朝落入窑房,又从那旮旯儿变成了一个丫鬟,有落差么。”


  杨子越苦笑了一声,“说没有落差是假,可要活着,子越……”


  肖战道:“那你如果忘掉了你做大小姐的日子,只有从窑房成为丫鬟的日子的记忆,你还会觉得,日子真苦么。”


  杨子越不懂,“您这话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答。”肖战道。


  杨子越片刻答道:“不会。但我为什么会不记得那么美好的日子?”


  肖战在盖头下蹙了蹙眉头,道:“……我也不知。”


  ·


  今晚喝过酒的不止王一博一个,权雅也喝了,她不仅喝了喜酒,她还比新郎更早来到洞房,此时肖战纹丝不动坐在那榻上,闭着眼小憩。


  门关上,他睁开了眼。


  一步步走来的灵息当中,他几乎很快的分辨出了对方并不是王一博,于是他一把掀了盖头,往后仰退了几分,眉目中有些错愕。


  直到看清楚对方的面目。


  有点眼生,有点眼熟。


  “……”


  “……”


  肖战瞧着她,微微歪了歪头,上下掂量了她一遍,警戒心少了不少,“您有事?”


  权雅一直在看肖战的脸庞,她觉得肖战变了好多,又完全没变,“……你新婚之夜,怎么还睡着了?”


  肖战没说话,他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也没有怎么跟外头正经女人打过交道,于是沉默了起来。


  “王爷他还没来,我先来看看你。”权雅笑了一笑。


  肖战隐隐想起了什么,“公主?”


  “你叫我权雅就好啊,”权雅倾身,丝毫不见外地凑近了肖战,在他脸庞边近乎交换着气息,“正妃娘娘长得真好看。”


  肖战与她对视,忽然抬了她下巴,然后轻飘飘地把人的脸从自己面前挪开了,“公主自重。”


  “不要这么见外,大夫人,”权雅叹了口气,“以后都是要以姐妹相称的。”


  肖战莞尔一笑,不语。


  “你要是不喜欢姐姐这个称呼,那我以后都叫你大夫人。”权雅说得十分善解人意。


  肖战显然并不在意,“你要叫我什么并不重要,但你要知道的是尊卑有别,尽管我肖战在寐楼以兰君为名做歌姬,但进了王一博的门,那就是正娶的妃。公主,同理。如今公主擅闯洞房一事,不知殿下知晓与否?”


  权雅贵为公主,未曾被人踩在脚下过,此时两人几乎有些干戈。


  “我不与女子做争宠夺爱的把戏,你若是来这里有其他的目的,尽早说,这天色也晚了,想必你也不想殿下撞见我们这幅样子。”肖战道。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权雅眯了眯眼。


  肖战笑了,“我不做乱认亲戚的游戏。”


  “我该信你么,肖战。”权雅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那块石头也连带着不记得了吧?”


  肖战这一刻,觉得到了他踏入的水,有多深。


  他看着权雅有八九息,才道:“石头,你想要么?”


  权雅神色一变,“你唯独记得石头?”


  肖战试探着点了点头,神情无异。


  权雅勾唇一笑,“那么那个石头叫什么,长什么样,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藏,倒是说一说,肖战,你真的失忆了,还是在这里藏着羊毛给我当大尾巴狼啊~”


  肖战近乎用一种平静的状态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红色的烛火晃了晃,他慢慢启唇,“城楼。”


  权雅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一息,她的眼睛如同危险的猎豹,与肖战对上了那一刻。


  肖战似乎掌握到了什么秘密,他藏在盖头下的手微微攥紧,背后也在隐隐冒着冷汗,他继续保守地透露着那些模棱两可的消息:“落。”


  “落什么?”权雅脸色阴沉了下来,“落什么,你说。”


  肖战终于笑了,他明眸皓齿,笑得那样好看,又让人看着心生不由来的畏惧,“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了么,你问我,你问我?”


  这笑容里不仅有反怒,还有讥讽,肖战一双眼睛似迷药地叫她挣脱不了,看得不清,不知道到底哪一步除了差错。


  肖战笑着,只是笑着,没有笑声,像装的,像喜极,权雅皱起了眉头,她握着肖战的肩膀,还没来得及说话。


  房门已经被打开。


  猝不及防的,叫两个人都吓到了,一声巨响,等肖战闭眼睁眼一瞬间,喘息着往角落去看,权雅早已跌倒在地。


  戏,也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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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楼》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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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战由着性子躺了一会儿,着实再无睡意时才轻轻从王一博怀里脱离,王一博也没有说要留。


  肖战睡在内侧想出去必定要过王一博这一关,可王一博闭眼不理人也迟迟没有等到肖战说让一让。约莫再过了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轻戳在王一博臂弯,那是一根手指,紧接着他听肖战道:“一身酒味,昨晚是属实高兴?”


  王一博不理人。


  默了一会儿答道:“你家王爷从来都是这样,爱喝酒得很,跟高不高兴没关系。”


  “去哪儿浪了?”肖战坐着,一点...

★人设/预警/前言请戳合集第一章了解





  肖战由着性子躺了一会儿,着实再无睡意时才轻轻从王一博怀里脱离,王一博也没有说要留。


  肖战睡在内侧想出去必定要过王一博这一关,可王一博闭眼不理人也迟迟没有等到肖战说让一让。约莫再过了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轻戳在王一博臂弯,那是一根手指,紧接着他听肖战道:“一身酒味,昨晚是属实高兴?”


  王一博不理人。


  默了一会儿答道:“你家王爷从来都是这样,爱喝酒得很,跟高不高兴没关系。”


  “去哪儿浪了?”肖战坐着,一点儿被子不分给他,嘴上问着轻飘飘听起来冷淡得要死的话,就连动作也不带暴露关心,“你这一身的酒味我闻着熟悉。”


  王一博闭言不谈。


  “是个好酒。”肖战自言道,“很不错。”


  “是么,”王一博换个姿势枕着手臂,“我觉得一般。”


  肖战笑了,笑得很轻,话里有话道:“王爷的朋友庆生倒是会选地方,过得安逸呢。”


  “是啊,”王一博赖赖道,“也不知道谁打了个小报告,回去估摸着躲不过他爹一顿打。”


  都是揣着葫芦不知道卖什么药的话,打起架来阴阳怪气的,肖战背后如同挨了好几板子,如今坐着也觉得累,却硬是挨着王一博快要睡着了才叫醒对方,“我要出去。”


  好手段。


  王一博猛地在心头被气笑了,开口话说着道:“自己爬出去。”


  一箭双雕。


  肖战盯着王一博的脸看了半晌,看出王一博是没有丝毫要退步,甚至开始继续睡的模样,咬了咬牙,翻身从被子里出来,着着净袜的脚率先从王一博身上过去。


  王一博一声哼,出手把他腿别了,幽幽道:“……你是要爬出去,还是要把我从这榻上踹下去。”


  肖战堵着口气,跟着就接话了,他这动作卡得不上不下,手还撑在王一博身旁,有些附身的角度朝他讲,不知是抱怨还是内涵:“我的后背要疼死了,你让一个伤员在你不可理喻的要求下做到不触碰到任何东西,是不是有些为难人。”


  王一博眯眯眼:“噢,我为难你了?”


  肖战要把腿脚收回来。


  “你还是别下去了,”王一博贴心把他摁回了身旁,“怪累的。”


  肖战有些不耐烦,躺下了就隐隐地瞪他:“你也是心大,不怕我在你睡熟了的时候踹你下去。”


  “这没关系,”王一博善解人意,“踹我我就让你像馥院那位一般禁个十天半个月好了,碍于你向来是反骨之人,说不定多奖励几天也不是不行。”


  忽然肖战起身从王一博身上翻出去了,翻得很是没有水平,比刚才那一脚都还刻意,近乎整个人都要压上来。肖战下了塌,站在床踏上,撩着床幔侧头看王一博,道:“去海棠楼碰人了么,别染病回来。”


  王一博拉过被子盖好,道:“泠音楼的花魁我都娶回来了,谁还稀得海棠楼的娈童。”


  肖战道:“最好是。”


  说完他下了床榻放了床幔,似乎去了里侧换衣服,王一博动了动脑袋,问:“这么早起,去哪儿?”


  “对镜贴花黄。”肖战道。


  王一博道:“跟你家殿下扯什么话?”


  “还有离谱的你听么,”肖战兀自穿着衣服,“我现在就编给你听。”


  “你嘴里可以有一句实话吗?”王一博说。


  肖战系好腰带,道:“走了,我去寐楼把那狐媚子抓回来当你面乱棍打死。”


  王一博啧了一声。


  “听不得?”肖战仿若真的说真话似的,“那我就把他领回来给你做小妾使?”


  王一博没有说话了。


  “那敢情是个妓女?”肖战隔着一层帷幔信口胡诌,“女的我也要打死,她怀不怀的上你的种我都要打死。”


  王一博终于起身了,他盘腿坐于塌中,一手挥开床幔,看着肖战,道:“酸水儿倒我一身了兰君。”


  “你偷人。”肖战一字一句道,说得全是涩意情思,那钩子仿佛咬住了王一博。


  王一博眉头扬起,立马就顺着他的意思接了,“你抓回来打死也好,不然我也浸个猪笼?”


  “浸猪笼多没意思。”肖战端着,宛若不屑。


  “行啊,”王一博道,“那我等你回来把我上了,有意思吧,是惩罚呢。”


  肖战眸子微微下垂,落在他不知明的某段位置,接着他双眸推起弯月,唇角微翘,道:“行啊。走了。”


  ·


  正午,馥院。


  “公主,今日我出去采卖,发现居朗院那位的丫鬟竟然也跟着来了。”阿桐进屋禀明。


  权雅脑袋侧了一侧,问:“她知道你去寐楼了?”


  “应该是的,阿桐是在出了寐楼才看见的。”阿桐道。


  权雅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张娇可的脸上全是阴谋算计,“我知道了,寐楼老鸨怎么说?”


  “她说她带肖战的时候从未发现过他有什么要好的宝贝,就连银钱也是老鸨知道的,”阿桐道,“他失忆了,自然会连着那天宝石一同忘却,说不准这东西掉了,又或许是在什么他也意识不到的地方。”


  权雅道:“他这几年都在寐楼待着,嫁过来几乎什么都带过来了,新婚之夜当晚我进过库房,都兰君带来的东西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大大方方放在显眼之处。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琢磨不透那天宝石到底可以如何伪装。”


  “改变物体形状外貌的幻术再怎么简单也需要法术,可肖战没有灵根,”阿桐道,“就算是都君先生施过法,由肖战带走,也不可能维持如此之久的形态。”


  “不会在他身上。”权雅冷静道。


  “我知道王一博留下我的意思了,”权雅笑了一声,“他怀疑我身上有天宝石的消息或者下落。”


  “新婚之夜他根本没从都兰君身上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不然现在就会想尽办法在南国对我进行隐藏式的暗杀。他现在也没有消息,他不知道那东西如今在哪儿,都兰君也不知道。”权雅看向窗外,扭动指间指环。


  “明儿不用去寐楼了,整日出门,就算隐藏得再好也难免会出现差池,王一博的功法强劲,你若是不小心闯了他设的什么禁界就不好了。”权雅道。


  阿桐应了一声是。


  “今日的事如果杨子越真的看到了,那避免不了她会告诉都兰君……”权雅犹豫道。


  阿桐颔首,“那需要阿桐做什么?”


  权雅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能做什么,杨子越万万不可以动,她算不上都兰君正经的丫鬟,她要比都兰君身边那个阿荽聪明得多,贸然下手说不定会有更大的祸患。”


  “我不怕都兰君知道,”权雅看着阿桐,“我是怕都兰君什么都肯跟王一博说,他们一旦齐心,那我们就都要陷入步步维艰的境地。在此之前,尽快找到天宝石才是最重要的。”


  “假孕伎俩如今用不上,”权雅道,“先揣着这个假胎吧,两个月内还没有用处再打掉。”


  “是。”阿桐点头。


  ·


  “王爷去了趟宫中,半个时辰前刚回来。”阿荽道。


  “杨子越回了么?”肖战进入堂中就褪了氅衣。


  阿荽跟着他,接过了肖战手中的东西,回答道:“回了,刚给您熬了药。”


  肖战极轻的嗯了一声,在廊角遇见王一博副使徐淞,打了个照面就往屋里去了。


  ·


  “王妃干什么去了?”徐淞问阿荽。


  阿荽天真懵懂的,也不避讳徐淞的问话,答道:“去了趟寐楼,找老鸨说说话。”


  徐淞不解,要说归宁不也是三天后么。


  ·


  肖战合上房门,才没踏出一步,就听里头闷闷道:“回来了?”


  肖战走过去,见王一博跟前儿摆着一碗药,两相无言片刻,肖战莫名其妙咳嗽起来。


  “看着药就咳,病不轻啊。”罪魁祸首笑得那是个不理情面。


  “是么,”肖战缓了缓,“那得亏得王爷下手准。”


  王一博笑眯眯地请他坐,“喝药。”


  于是刚要落座的肖战倏然起身,然后毅然拒绝道:“不喝。”


  “喝药,”王一博不容拒绝,顺着牵他坐下,摁着他手背不让他走,“喝完。”


  “不喝。”肖战还是说。


  “心情不好?”王一博问。


  肖战总不能说是太苦了,每一次喝很苦的药他都要吐出来,那太狼狈了,于是又跟王一博胡诌:“今儿没找着与你偷情的那人,心里头不痛快。”


  “哟,找半天了还没找着。该不会是卷了我的银子跑路了?”王一博道。


  肖战道:“王爷阔气,还给人傍身钱。”


  “不傍身就逃不走?”王一博笑问。


  肖战含沙射影道:“不然我也不必非等着有人傻乎乎高价要下聘,嫁给那个傻子才可以离开寐楼。”


  王一博道:“不要扯远,继续,说喝药呢。”


  肖战总是跟王一博打不合,这大概就是疯子和疯子疯的角度不同罢?


  “不喝。”


  “我守着你喝,喝不完就不要想走。”王一博抬抬头,把药碗推过去了。


  肖战咬紧后槽牙,捧着碗磨蹭了半天,不知为何忽然下定了决心,端着碗就咕噜喝了一大口,正当王一博准备替他收碗的时候,肖战豁出老命儿似的在第二口就含完了药水,不顾一切地把王一博扑倒个昏天黑地,然后如同不呛死对方不罢休地尽数灌给了他。


  黑褐色的药水沿着王一博白皙的脸颊漏淌了好几条纵横交错的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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