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羡】养只沙雕小羡羡(五)
#血族领主忘×人类幼崽羡#
#看蓝忘机在线坑队友#
〈两条抹额·秘银手链〉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前言
魏无羡病好后心思又开始活泛开,他见每一个在云深不知处出没的吸血鬼都戴有一条白白的带子,心里也想要一条。
“二哥哥...
#血族领主忘×人类幼崽羡#
#看蓝忘机在线坑队友#
〈两条抹额·秘银手链〉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前言
魏无羡病好后心思又开始活泛开,他见每一个在云深不知处出没的吸血鬼都戴有一条白白的带子,心里也想要一条。
“二哥哥,为什么你们都有这么一条带子?”魏无羡用手指在自己脑门前比划了比划,好奇地询问。蓝忘机见魏无羡边抻着自己的衣角边比划,放下自己手里的小物件解释:“那是抹额。每一个身为蓝家的血族都会有自己的一条。”蓝忘机瞧出了魏无羡蠢蠢欲动的想法,又补充上一句:“你不可以随意乱动。”一语点破,魏无羡瞬间泄气,只好卖乖:“放心吧二哥哥。”
一说这话准没好事。
不一会儿的功夫蓝忘机就感觉自己背后有动静,他猛然回头,只见魏无羡正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拨动自己的抹额。见蓝忘机发现自己的举动,魏无羡吐吐舌头。在一声无声的叹息过后,蓝忘机让魏无羡在床上等自己一下,说一会带他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两条抹额让他玩。一听这话魏无羡立刻做星星眼状,盘腿卧脚、老老实实坐在蓝忘机床上。
清理掉桌上留下的血迹,蓝忘机把没做完的秘银手链放在稳妥的位置。虽说秘银可以灼伤自己,但还不至于像低阶血族一样灰飞烟灭。为十指指腹缠上绷带,蓝忘机面不改色的叫魏无羡跟着自己。
敲响门,蓝景仪的脸冒了出来:“咦?含光君?”门被拉开,里面还有一少年赶忙跑过来:“含光君。”
“嗯。”蓝忘机朝他们点点头说:“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人。”“锵锵——就是我!”魏无羡从蓝忘机身后蹦出,视线在蓝景仪、蓝思追两人的额头上来回打转。
“活……活着的人类?”蓝思追当即露出了和蓝景仪第一次见到魏无羡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他看看魏无羡看看蓝忘机,忽然注意到蓝忘机十个手指都缠着绷带。
“含光君,您的手指怎么了?”
蓝忘机在魏无羡回头的刹那立刻将手攥成拳头,藏进衣袖里,任凭魏无羡怎么晃动胳膊也不肯伸出来:“练琴所伤,无碍。”接着把魏无羡推给蓝景仪二人:“替我照看一个时辰,我有事暂时脱不开身。”
见蓝忘机要走,魏无羡大叫反抗。蓝景仪赶忙捂住他的嘴,惊慌失措:“云深不知处禁止吵闹……欸?含光君?”发现蓝忘机又回来了,蓝景仪有些惊讶。
“不得伤害他,如若发现家规五十遍。
“……是。”蓝景仪汗颜。
松开手拉他进屋,蓝思追和蓝景仪面面相觑。
“怎么办思追,我不敢碰他。”
“我也不敢……但含光君拜托咱们了,那就……啊啊啊!他朝我过来了!”蓝思追尖叫一声跳起来要躲魏无羡,蓝景仪大叫:“小声点儿!你想跪着抄五十遍家规吗?”
“可你不也在喊吗!”蓝思追跑到蓝景仪身后,对他嚷道。
“我这不是怕你吓到听不见吗!”蓝景仪也往后退,音量不减反增。
“啊!啊!啊!”
魏无羡见他们似乎很怕自己忽然来了兴致。
“啊啊啊!他从左面过来了!”
“啊啊啊!他从右面过来了!”
“啊啊啊!我不管了!”蓝思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从蓝景仪身后跑出,照着魏无羡的腰,双手就上去死死掐住,一使劲儿直接把魏无羡整个人抱离地面。
“景仪,你赶紧找个什么东西把他装起来!”
“蓝思追你小心他!他要碰你的抹额!”
蓝思追一听大吃一惊,他把视线从蓝景仪那拔开,扭回头看向魏无羡,正好瞧见他伸着小手要抻自己的抹额。
“啊×n!救命!”蓝思追条件反射把魏无羡扔了出去,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惊叫:“蓝景仪赶紧接住他!我不想抄五十遍的家规!”
蓝景仪反应也真够快,立刻跑过去稳稳接住魏无羡,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魏无羡的魔爪又朝自己的抹额伸来。
“思追接住!”
“蓝景仪你抱着吧!”
“小孩子还是你抱着吧!”
“你抱着。”
“你抱着。”
“你抱着。”
……
魏无羡被他们俩抛来抛去,惊恐的声音和着他咯咯的笑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加以彼时,蓝思追、蓝景仪若以后若碰见成年后的魏无羡,想起这段“丢孩子”的历史恐怕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了,蓝忘机坐在桌案前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看样子是被秘银灼伤的不轻——忍着针扎般的刺痛,擦干净上面覆盖的血渍。
该把魏无羡接回来了。
来到蓝景仪的房间敲了几下门,屋内无任何反应,蓝忘机只好自己拉开门,这一拉蓝忘机可着实被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
蓝思追死死护住额头上的抹额蜷在角落里,而蓝景仪恐惧的在后面死死抱住想要跑去蓝思追那儿的魏无羡,声音颤抖:“不许动……思追的……抹额。”
“……”蓝忘机无语,觉得有必要事后好好补偿一下蓝家的这两位小辈。
“辛苦了。”从蓝景仪手里抱过魏无羡,蓝忘机安抚了他们片刻,可谁知在这说话的功夫,魏无羡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下了蓝忘机的抹额。
忘:“……”
景:“含……光君……”
追:“(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您……”
“无妨。”蓝忘机面不改色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往外走,而魏无羡还不忘冲身后的景追二人晃晃手里的抹额,一脸“终于得逞”的满足表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蓝忘机全当小孩子不懂事,把抹额要回来后也没有往心里去。魏无羡看见蓝忘机受伤的手指,惊讶的问:“二哥哥,你的手到底怎么弄的?”
“练琴所致。”口径前后要一致,蓝忘机心里想。
“我不信,你弹琴那么熟练怎么会伤到手指?”魏无羡目视蓝忘机把抹额佩戴回去,着实心疼起来:“二哥哥你老实交代吧。”
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桌面上把一小锦盒拿起来递给魏无羡。魏无羡奇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瞬间惊喜交加。只见盒子中央静静放有一条手链,红色的缎绳上系着几个小小的铃铛,每个铃铛上都被耐心的刻上了符阵,可以确保戴上它的人在受到吸血鬼的攻击时保护住性命。魏无羡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每一颗铃铛,它们闪耀着温润的光泽,令人的心都变得温柔起来。
“这是送给你的。”秘银能够对血族造成一定的伤害,他忘记希望自己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这条手链,可以一直保护魏无羡免受其他吸血鬼的侵扰。
“好漂亮,谢谢二哥哥。”魏无羡以为那银白色的金属是普通的铁矿,但当他戴上后注意到有一只铃铛的侧面有一点点血迹浸染,他霎时抬头看向蓝忘机还缠有绷带的手指,一个念头陡然升起。
“二哥哥,这是秘银做的吧?”
蓝忘机刚要转过身去拆掉绷带为伤口上药,一旁的魏无羡抢先一步拉过蓝忘机的手,想也没想立刻拆开他食指指腹上的绷带。蓝忘机一愣,沉默的把伤口展示给魏无羡看。
似割伤又似被烧伤,殷红的皮肉触目惊心全是口子。魏无羡看得有些发愣,他抬眼看蓝忘机竟一个字也说不出,缓了缓才道:“秘银所伤?”
这回蓝忘机不得不承认:“嗯。”
魏无羡以前听父母说过,秘银是伤害血族最致命的武器,但凡被秘银致伤的血族,伤口都不会立刻修复,如果是低阶的血族甚至会因此丧命。
“那这个手链是你做的吗?”魏无羡握紧蓝忘机的手掌,忽然鼻子酸酸的。他只是一个人类,有什么能力让一个吸血鬼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几日自会愈合。”蓝忘机抽回手,叹气:“手链你切记何时也勿摘下,它会替我在以后保护你。”
“二哥哥你……我……”魏无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激的话堆在喉咙里像一个肿块。这时门外传来清澈的男声,门被拉开,蓝曦臣站在门口,脸上是温文尔雅的表情。蓝忘机没想到兄长会出现,他把魏无羡往身后拉了拉向兄长请安。
“忘机,”蓝曦臣的视线扫过魏无羡定格在蓝忘机脸上。他知道蓝忘机私藏血猎后代这件事,从弟弟在伯爵家中强行抢回魏无羡开始他便全部知道,只不过因为深知这件事的内幕故事他才没有插手,只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帮弟弟在叔父面前隐瞒。
“跟我出来一下。”
——TBC——
【曦澄】凤求凰(三)
*有亲亲问我,abo世界的澄澄怎么了,我是这样设定的,原著澄的魂魄会和abo澄融合,其实也不会特别麻烦,因为除了abo世界的一点点不同,其他的经历什么的都一样,所以澄澄会慢慢地有少年气(不能再那么佛了,再佛下去真的谈不了恋爱,只能和蓝老先生谈人生了。)
(五)
上巳节将近,姑苏城内花红柳绿,二八少女们鬓发如云,胭脂红妆,或素手撑伞把臂同游,或依桥而站等候情郎,满城的桃花似乎也感受了流窜在空气中的春意萌动,千瓣桃红,花丝粉嫩,迟迟不愿凋谢。
蓝涣与江澄皆褪下了素白的蓝家校服,换了身普通的丝绸长衫,腰间挂了香囊环佩,头上戴...
*有亲亲问我,abo世界的澄澄怎么了,我是这样设定的,原著澄的魂魄会和abo澄融合,其实也不会特别麻烦,因为除了abo世界的一点点不同,其他的经历什么的都一样,所以澄澄会慢慢地有少年气(不能再那么佛了,再佛下去真的谈不了恋爱,只能和蓝老先生谈人生了。)
(五)
上巳节将近,姑苏城内花红柳绿,二八少女们鬓发如云,胭脂红妆,或素手撑伞把臂同游,或依桥而站等候情郎,满城的桃花似乎也感受了流窜在空气中的春意萌动,千瓣桃红,花丝粉嫩,迟迟不愿凋谢。
蓝涣与江澄皆褪下了素白的蓝家校服,换了身普通的丝绸长衫,腰间挂了香囊环佩,头上戴着玉钗银冠,活脱脱两个容颜无双的富家公子。
江澄第一次见不戴抹额的蓝家子弟,只觉得蓝涣不愧是世家公子榜首,无论何种装扮都各有一番风姿,往那里一站,便是闻名天下的姑苏美景也生生变作陪衬。
“晚吟这般看着涣,可是涣的脸上有何不妥?”
江澄脸上一红,正愁着找个什么理由,有卖花小童拽住了蓝涣的衣袖,替他解了围。
那小童梳了双髻,碧色衣袖上挽了一个大大的竹篮,篮中是一簇鲜艳明媚的桃花,尚且沾着露水,显然是刚刚摘下不久。
“哥哥,买枝桃花给心上人吧。”
他这话冲着蓝涣,一双大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澄腰间的一个锦囊,小孩子嗅觉敏感,隐隐闻到了麦芽糖的香气。
江澄虽因出生云梦而口味偏辣,但实则对各种风味美食皆来者不拒,尤其是不惑之年后收了越来越多的小弟子,一个个小人精般看透了江宗主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竟敢时时缠着他玩笑逗乐,更有大胆者伸手要糖。
他一贯喜欢孩童,少年时尚可独自一人抚养金凌,年岁渐大后心境变得从容,对这些天真可爱的孩童更是纵容,于是常常随身带着一小袋糖,久而久之,自己也爱上了这种甘甜化于舌尖的美味。
这卖花小童的模样,和他那群贪嘴讨糖的小弟子简直一般无二。
蓝涣眼看着自家小未婚夫从锦囊中掏出了一大把糖,接着半蹲了下来,白皙的手指抚了下小童髻上的鹅黄色发带,明明不过一个半大少年,却用哄孩子的语调对小童笑道:
“喏,这些糖给你。”
他说话时,形状姣好的杏眼弯做了两个月牙,脸侧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比那卖花小童更可爱了三分。
小童大概是没想到这位紫衣小哥哥看着严肃冷漠不近人情,笑起来是这般好看,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并从竹篮中挑选了一支开得最艳的桃花,塞进了江澄怀里。
“谢谢漂亮哥哥!”
说罢,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江澄拿着花,不知所措地望向身边的蓝涣,却见他一双含情目中波澜顿起,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
“……让曦臣兄见笑了。”
答应了蓝曦臣不再唤他泽芜君,可他也再不愿喊出那声缠绵暧昧的“涣哥哥”,于是便折中了一下,用起了这个上一世常用的称呼。
蓝曦臣摇头浅笑。
“涣本来有些惋惜,上巳佳节,想送晚吟一枝桃花聊表心意,被旁人占了先,而今又有些庆幸。”
江澄惊诧地睁大了眼。
“庆幸什么?”
他刚刚送出了糖,正是心满意足之时,脸上笑意未褪,凝脂般的脸上被清风吹得微红,眼中如洒了漫天繁星,背后是姑苏城的青山绿水,手中桃花艳丽无双,落在蓝涣眼中,却不如执花人俏丽国色,不可方物。
蓝涣摘下一朵桃花,放于他脸侧,柔声回答:
“庆幸自己不曾做出这等蠢事,莫说桃花,便是满城春色,都比不得晚吟万分之一。”
这话多少有些轻浮,偏被蓝涣说得一本正经,江澄受不住那张脸上的深情如许,只恨这颗少年心没见过世面,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得跳动如擂,于是佯装不快,挥手打落了脸侧的桃花,愤然向前走去。
“泽芜君一代君子,竟说出这般放浪言语,当真对不起姑苏蓝氏的雅正二字!”
“晚吟。”
蓝涣以为江澄真的生气,于是两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涣之过,既送不成花,就让涣送晚吟其他物什,以表歉意。”
(六)
江澄本以为,蓝涣会带着他找一家酒楼大吃一顿,或泛舟湖上,再如文人雅士般吟诗作对,万万没想到,他用灵力从几棵桃树上摘了数十枝桃花,然后如方才的卖花小童般,随意找了对浓情蜜意的小爱侣,沉声问道:
“公子,可要送爱人一枝桃花?”
蓝曦臣笑意温润,姿容天下无双,本来倚在爱郎怀中的少女顿时直起了身子,红透了一张俏脸,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素手牵了爱郎衣衫,轻声祈求:
“买一枝嘛。”
江澄站在一旁,眼见世家楷模的泽芜君竟利用自己的美色,转瞬便卖光了满怀桃花,换了几十个铜板,兴高采烈地带着他去了一家点心铺子。
“我若是告诉聂怀桑他们,堂堂蓝家大公子竟沿街卖花,定是没有人信我的。”
蓝涣从老板手中接过一小捧麦芽糖,乳白色的糖被做成了拇指大小,圆滚滚地被他捧在手心,散发出淡淡的甜味。
他对江澄的调侃一笑置之,只将满手的糖块倒进了江澄腰间的锦囊中,并收紧了带子。
“这份礼物,不知晚吟可还满意?”
江澄从锦囊中拿出一颗来,含在嘴中,甜味一路从舌尖化进了心中。
这是他生平收到的第一份糖。
心中是十分的欢喜,尽管如此,他还是拧了细眉,故作不满道:
“蓝大公子好生小气,你钱袋满满,不请我去吃些山珍海味也就罢了,只用三十文钱买了些小小麦芽糖,莫不是太敷衍了些?”
蓝涣垂眸,认真地注视着眼前杏眸飞扬的少年。
“涣尚未接任家主,虽钱袋满满,实际是父亲叔父,还有诸位长老辛苦所来,而这糖,尽管不值一提,却已倾尽我所有。”
“晚吟若是嫌弃,来日涣接任家主,必送晚吟百倍千倍贵重的珍宝,晚吟你……”
江澄慌慌忙忙地打断了他。
“我云梦江氏哪里比不得你姑苏蓝氏了,今日江晚吟身无分文,来日接任家主,也会送你百倍千倍贵重的珍宝,以报你这赠糖之恩。”
蓝涣闻言,知他是喜欢这份礼物,于是舒缓了眉眼,点了点他手中桃花。
“不必如此麻烦,只要晚吟将这桃花赠我,我已心满意足。”
江澄转念一想,这花也算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便大大方方地递给了他。
看着蓝曦臣珍而重之地将其放入了乾坤囊,眼角眉梢皆是喜悦,活了两世的江宗主分外不解,独独忘记了上巳节送花,暗含了怎样暧昧的情意,只是见蓝曦臣高兴,自己也开怀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沉了声认真道:
“其实比起这糖,江某更喜欢另一物。”
“敢问曦臣兄,可知凝香草?”
蓝涣听到之后,脸色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反问他:
“晚吟为何想要此物?”
江澄本以为蓝涣会生气,毕竟据聂怀桑所言,天乾对地坤占有欲极大,一般不许自己的地坤服用抑制情汛的药物,而蓝涣脸上毫无怒气,倒是担忧居多。
“没什么,我前些日子看书,看到了这个。”
蓝涣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凝香草自身不可入药,却可以数十倍增强其他药物的疗效,只是药力过强,如若控制不好用量,病人便会承受不住,有性命之忧,故而被百家列为禁药。”
江澄虽然不通药理,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情汛估计要比一般的地坤强烈,因此才需要在普通抑制药物中加入凝香草,来加大效用。
怪不得母亲说,这玩意儿伤及根本。
可他却顾不得了,不说他还存了退婚的心,就说蓝涣总不能日日伴着他吧,有朝一日两人分开,他还是需要这药物救急。
江澄正对着蓝曦臣,深深鞠了一躬。
“还请曦臣兄告知,哪里可以寻得凝香草。”
蓝曦臣欲言又止,奈何江澄一脸坚定,大有你不说我就问旁人的架势,最终叹了一口气。
“岐山,不夜天城。”
是夜,江澄换了一身玄色长衫,躲在门柱后面,眼看着巡夜的含光君蓝忘机走回了静室,他提着三毒,几下跳上了房梁,又学着话本的大侠蒙了面,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白日里已经和蓝启仁告了假,说自己情汛提前,要休息数日,又用两大包山下买来的点心外加几本魏无羡留下的春宫买通了聂怀桑,让他帮忙打发掉所有来探病的人,一切布置妥当后,这才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
躲避了几个起夜的世家弟子,又用他前世便研究出来的符咒破了云深不知处的结界,江澄站在墙外,长长呼吸了一口气。
不错,是自由的味道。
“不夜天城,我来……”
话未说完,江澄脸上的笑容如数褪去,面前站了一个人,容颜俊美,白衣蹁跹,在月光下,如仙人临世。
蓝忘机!他不是睡了吗?!
待那人走近,江澄才发现,这不是蓝忘机,而是板着脸的蓝曦臣。
两人对视许久,久到江澄再承受不住蓝曦臣目光里的谴责和不满,慢慢低下了头,脚尖一下一下地蹭着地上的泥沙。
“呃……曦臣兄,我……”
蓝嗫嚅了半天,终究没有想出一个像样的理由,于是主动走到了蓝曦臣面前,准备先认怂,来日再说。
不想蓝曦臣接过他的包袱,并抽出朔月,站了上去,同时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江澄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一时反应不过来,唯一的念头竟然是:美人果然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好看。
蓝曦臣见他半天不动,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一只手护住了他纤细的腰身。
“便是龙潭虎穴,晚吟执意要去,涣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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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篇文里,澄澄还是世家公子第五,但是他帅是第五帅,美是第一美(来自澄粉的八百米滤镜)
*我个人比较偏向一见钟情的爱情(记得汪涵总说,一见不能钟情,见见也不能钟情),涣涣和澄澄又都是颜狗,所以对对方都是喜欢的,而且会在相处中越来越喜欢,不过目前涣涣喜欢澄澄更多,因为澄澄心里还有莲花坞,还惦记着杀温狗什么的(可能还惦记着得道成仙),但是涣涣撩他的话,他是心动的(虽然他目前傻乎乎当兄弟情)
*下一章开启夫夫俩不夜城之旅,欢迎大家讨论
大神番外三:娃娃亲了怎么能不负责呢?(上)
#正文移步《圈里的大神都爱秀恩爱!》
#本篇补追凌相关√
金凌出生后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集一身了,爸爸妈妈自不必说,舅舅叔叔那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疼爱他,小阿凌生得好,刚出生时还有点皱巴,几个月后长开了,尊的是灰常好看的一个小团子了。
他阿娘怀他时一家人悉心照料胎稳孩子营养也足,生下阿凌这孩子也是白白胖胖的惹人怜爱, 他那两个舅还有小叔叔简直喜欢的要疯了,金光瑶本来还准备送给孩子一只哈士奇当做童年玩伴,后来被见狗怂魏无羡一把驳回了。
不过阿凌倒是喜欢毛毛茸茸的狗宝贝,两三岁后会说话了还会主动要求去“小酥酥”家里看‘仙子’大狗狗。
金光瑶心里萌的直滴血,阿凌尊的是灰常可爱...
#正文移步《圈里的大神都爱秀恩爱!》
#本篇补追凌相关√
金凌出生后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集一身了,爸爸妈妈自不必说,舅舅叔叔那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疼爱他,小阿凌生得好,刚出生时还有点皱巴,几个月后长开了,尊的是灰常好看的一个小团子了。
他阿娘怀他时一家人悉心照料胎稳孩子营养也足,生下阿凌这孩子也是白白胖胖的惹人怜爱, 他那两个舅还有小叔叔简直喜欢的要疯了,金光瑶本来还准备送给孩子一只哈士奇当做童年玩伴,后来被见狗怂魏无羡一把驳回了。
不过阿凌倒是喜欢毛毛茸茸的狗宝贝,两三岁后会说话了还会主动要求去“小酥酥”家里看‘仙子’大狗狗。
金光瑶心里萌的直滴血,阿凌尊的是灰常可爱了,嫂子真有能耐,哥哥那种性子的人也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宝贝,“阿凌快来,小叔叔抱抱~”
金凌就迈个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过去,像个金色的小太阳,边跑边笑,一下子就扑到金光瑶怀里了,呜呜呜萌的一把年纪小叔叔心肝直颤。
小孩子的感情永远是最纯真的,想笑就笑,最开怀也最真诚,阿凌五官虽然像他爸爸生的俊秀又漂亮,但眉目柔和又很像江厌离,笑起来眼角都会弯,简直会往外蹦小星星的那种闪亮,“小酥酥,抱~”
江澄和魏无羡也爱这孩子的紧,他大舅舅最喜欢搞怪了,那天趁大家不注意拿了江厌离的口红给小阿凌眉心处还画了个红心,本来是想逗逗大外甥,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可爱。
小金团子坐在他怀里,一脸天真的仰起小脸也不知道大舅舅在笑什么,反正跟着笑就行了,小嘴一咧,笑的脸上都能开出朵花来,魏无羡捂着心脏:啊——我被我的大外甥可爱死了怎么破?
可惜样样都好,就是小阿凌身边没个玩伴,他们这圈左右就他这一个孩子,聂瑶忘羡曦澄夫夫想生也生不了,虽是有这么些大人们疼,可到底缺了点同龄人的陪伴,这才刚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就麻烦事生一堆出来。
他们家小团子那是妥妥的团宠啊,从小被几个大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不能说是娇生惯养吧,但那小性子可真的是有点娇贵了。
没两天就哭着给江厌离说不想上幼儿园了,他爸是个妻奴,现在更是个孩子奴,一听自家宝贝哭的这么大声,那还得了,不想上就不上,在家里请个老师教,江厌离没理金子轩,直接把烦人真香怪推出房门,聒噪。
虞紫鸢是个女强人,所以她的女儿尽管是性子柔弱些,心却坚若磐石,正经孩子教育问题面前一点不含糊,盘腿坐下,温声细语,“阿凌跟妈妈讲,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呢?”
小团子一直哭,非要往江厌离怀里钻,要抱抱~
江厌离手一背后,坚决不抱,“阿凌,好好听妈妈说话,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抱抱的~”
金凌委屈坏了,一看妈妈不给抱豆大的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江厌离很是平静的看着,一点都没有想要上去哄得意思,倒是把门外的金子轩听得抓心挠肺,恨不得跟自家小团子一起哭。
小孩子嘛,哭累了就会歇的,况且哪有那么多眼泪啊?最后还不是光打雷不下雨,江厌离知道金凌从小就被大人宠坏了,再这么放任下去肯定不行,看着自家小宝贝哭哪能不心疼啊,但是江妈妈就是有魄力忍下来了。
金凌哭的直打嗝,实在是哭不动了,就往那一坐,心里别别扭扭的觉得妈妈好坏,结果江厌离给剥个糖马上又粘的放不下来,“现在跟妈妈讲,阿凌为什么不想去幼稚园呢?幼稚园的怜怜老师阿凌不是最喜欢吗?”
小团子还是不想说话,江厌离又说,“还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和阿凌一起玩,阿凌为什么不想去呢?”
一提小朋友,金凌更委屈了,“他们不跟我玩~嗝~他们不跟阿凌玩。”
江厌离心里明白了几分,“为什么不跟阿凌玩啊,阿凌这么乖,怜怜老师也很喜欢阿凌,小朋友为什么不和你玩呢?”
“他们脏脏,阿凌衣服不好看。”
“那阿凌平时和谁玩呢?”
“阿凌自己玩,不会弄脏脏。”
江厌离一听,皱了皱眉头,“阿凌是不喜欢那些小朋友吗?”
金凌嘴一撇,差点又要哭出来,“不喜欢,他们欺负阿凌。”
“怎么欺负阿凌了?”
“他们给怜怜老师告状,怜怜老师就不喜欢阿凌了。”
江厌离给小宝贝擦擦眼泪,“不会的,怜怜老师最温柔了,他会一直喜欢阿凌的~”她抱起小宝贝也催着去上幼稚园了,“那阿凌今天先不去了好吗?今天见不到怜怜老师了,阿凌要记得想他好吗?”
金凌听话的点点头,“嗯,阿凌最喜欢怜怜老师了~”
谁家小孩子上学不闹点事啊?江厌离哄好阿凌之后也是跟金子轩谈了谈,阿凌从小生长这环境,没有身份相当的同龄人,跟幼儿园那些小朋友玩不到也是正常,知子莫若父,金子轩想了会儿,“老婆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吧,这样阿凌就有伴儿了!”
……
再生一个?才不呢,当初生孩子受那么大罪,金子轩心都快疼碎了,也就是说说而已,说是外甥和舅亲一点都没错,金凌还是很喜欢和江澄魏无羡两个人玩的,虽然小酥酥也很好,但是伯母看起来好凶,舅妈就不一样了,长得好看还温柔。
“妈妈我想找‘啾啾’玩~”
江厌离瞧了瞧心情不好的金凌小同学,也没反驳,反正也不上幼稚园了,带着去走一趟也没什么,金子轩没什么意见,孩子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寂寞。
他们平时也经常走动的,只是最近不知道这四个在忙什么,也没来看金凌了,怪不得阿凌说想他们了,江澄开门的时候显然也很意外,金凌手一伸,“啾啾!”
江澄赶紧接过来抱上,蓝曦臣和蓝忘机都去上班了,他和魏无羡开工作室工作时间比较自由,这会儿一起待在屋子里面,江厌离一进屋才发现有点不对,魏无羡腿后面也站了一个小团子,白白嫩嫩的一小孩,就是看起来有点瘦弱,似乎还带了点病气。
金凌特别喜欢他两个舅舅,江澄抱完,伸个手过去,“大啾啾,抱~”
魏无羡那性子洒脱,也爱笑,一笑起来治愈又阳光,金凌也跟着笑,咯咯咯不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江厌离问了句,“这谁家小宝贝啊?”
魏无羡把金凌放下来,蹲下身把蓝思追拉了过来,“思追,这是我和你江爸爸的姐姐,叫姑姑~”
蓝思追生的特别乖巧,眼睛亮亮的,看起来比金凌还要俊秀一点,“咕咕~”
江厌离特别喜欢这小孩,蹲下身来翻了翻口袋,拿了两块大白兔奶糖哄他,“小宝贝你好啊~你们四个领养的啊?怎么之前没跟我说呢?”
魏无羡笑了笑,剥了个奶糖给思追,蓝思追一张小脸怯生生的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江厌离说,“谢谢咕咕~”
江澄使了个眼色,不好当着孩子面说,江厌离就跟他起身到厨房了,“怎么回事啊?”
“温情姐她堂兄一家出意外了,这孩子留下来了。”
江厌离心里一咯噔,“那温情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啊~”
江澄小声说,“这孩子找到的时候就已经高烧不退了,温情好不容易救了过来,这孩子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还没结婚,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将来怎么嫁人,我们四个就商量着把孩子领养过来了,反正我们四个也没有孩子,跟温情姐磨了磨最后还是同意了,前段时间刚给改了名字。”
“叫什么?”
“蓝思追。”
江厌离看了看安静乖巧的小孩儿,心里也是挺难受的,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怪不得我看着那么瘦,你们得好好照顾着。”
金凌也瞧着他新奇,小孩子对未来玩伴总有种超乎预料的期待感,“大啾啾,他是谁呀?”
蓝思追似乎有点怕生,清澈的大眼睛盯着金凌看,手却紧紧的抓着魏无羡的裤腿,小金凌生的好看,漂亮的像个女孩子,童音奶声奶气的也分不出男女,“你看我干什么呀?”
魏无羡抱着蓝思追跟金凌说话,“阿凌,这是思追哥哥哦,思追哥哥身体不好,阿凌不可以欺负哥哥知道吗?”
金凌虽然长得好,但个子竟然没有蓝思追高,站在蓝思追面前到更像妹妹一点,蓝思追失忆除了这四个爸爸也不认识别人,第一次有小朋友站在他面前,生的还这么可爱,小团子有点紧张!
结果金凌倒是歪了歪头挺喜欢他的,主动拉了哥哥的手,软软的,握在手里很舒服。
江澄端了中药出来,“思追,该喝药了。”
蓝思追抬眸看了一眼江爸爸,乖乖走过去,一点都没有勉强和不高兴,金凌瞅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水小脸一皱,“啾啾这是什么呀?”
“这是哥哥的药,哥哥生病了,喝了药药才会好起来。”
金凌虽然脾气娇贵了点,但性子却特别善良,一听蓝思追病了,立马就紧张起来了,“哥哥你难不难受鸭?”
蓝思追摇摇头,金凌又揪着心问江澄,“啾啾,药药苦吗?”
“是药药都很苦的,思追来,一口气憋下去,爸爸削好水果了。”
金凌身体好,平时没怎么吃过药,但是他上幼儿园,经常看到怕吃药打针的小朋友,一说吃药哭的好大声的,怜怜老师都哄不好,所以这会儿特别焦灼的看着思追哥哥,“哥哥加油!”
蓝思追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乖乖捧着碗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看的金凌目瞪口呆的,真的是一口气喝完,江澄收了碗摸了摸蓝思追的头,魏无羡赶紧给他擦擦嘴喂了好几块水果。
“阿凌,哥哥厉害不厉害?”
金凌现在可崇拜蓝思追了,主动去和哥哥手拉手,“厉害!怜怜老师说乖乖喝药的小朋友都特别棒!似小英雄!”
魏无羡笑了一下又逗他,“那阿凌有没有奖励给哥哥啊?”
金凌楞了一下,板着小脑袋想了会儿,突然凑过去,抱着蓝思追亲了一口,脸上都给印了个口水印子,“怜怜老师说亲亲就不苦了ლ(°◕‵ƹ′◕ლ)”
(→_→没错,怜怜脑思就是太子殿下)
[魔道|曦澄曦]臣吟
这段关系里没有谁是谁的救赎。
说这段似乎并不妥帖,我们都知道,他们定然会长长久久,直至百年。
百年漫漫时光,不是一句救赎,或者单纯的陪伴,便撑得过的。至少对他而言不是。
他的心没那么大,盛下云梦,江家,金凌,还有个角落藏着魏无羡,余下的地方只够再放进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来拯救他的——最暗无天日的时候都过去了,如今的他还需要谁来拯救?倒不如说他痛恨拯救,如同施舍,最恨的是,他还不起。
陪伴是很好的,长情的告白,但旁人也可以,他并不缺。金凌早就发过誓这辈子会好好孝敬他,虽然他当时的回答是管好你自己就给我省心了。至于江家其他人,他自认这个家主当得还不算失败。
所以拯救不需要,陪伴不足...
这段关系里没有谁是谁的救赎。
说这段似乎并不妥帖,我们都知道,他们定然会长长久久,直至百年。
百年漫漫时光,不是一句救赎,或者单纯的陪伴,便撑得过的。至少对他而言不是。
他的心没那么大,盛下云梦,江家,金凌,还有个角落藏着魏无羡,余下的地方只够再放进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来拯救他的——最暗无天日的时候都过去了,如今的他还需要谁来拯救?倒不如说他痛恨拯救,如同施舍,最恨的是,他还不起。
陪伴是很好的,长情的告白,但旁人也可以,他并不缺。金凌早就发过誓这辈子会好好孝敬他,虽然他当时的回答是管好你自己就给我省心了。至于江家其他人,他自认这个家主当得还不算失败。
所以拯救不需要,陪伴不足够,要的,是爱。而且是很多很多,很深很深的爱。对方爱他,他爱对方,铭心刻骨,至死不渝。
他生命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他会渴望,但不强求。高傲如他从来宁缺毋滥。那些被外人或善意或恶意取笑的择偶标准,其实质不过因为,阿姐是他心中最最好的女人。
他看上的人,必是最好的。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是蓝曦臣。
蓝曦臣自然担得起最好二字,甚至好过了头——曾经一度在他心里,泽芜君要么是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要么是个不食烟火的大圣人。无论哪种,他都敬而远之。
然而观音庙那一晚,改变了蓝曦臣对他的认知,也改变了他对蓝曦臣的认知。他们缘分的缔结,或许正是从那一晚开始。
后来回忆也是好笑,人家的相恋或有一场奇妙的邂逅,或有一段美丽的因果,而他与他,却是在目睹过彼此的失意与不堪后,才真正开始认识对方。
早么?并不早了,后来他们每每念起,只恨没有早一些,再早一些,平白错过那许多青葱岁月。
晚么?却也不晚,从今往后,来日方长。错过了多少,加倍地补回来便好。
有人说,他们有各自生命中更难忘的存在,轮不到对方。殊不知,他们并非会桎梏于过去之人。或长或短,伤疤总会结痂剥落,重获新生。
有人说,他们交集甚少,交情尚浅,何谈感情。殊不知,有个词叫做机缘巧合。缘分未到则已,一旦到了,千里一线牵,结下了,便再解不得。
有人说,他们相识那么多年,若要在一起早该在一起。殊不知,这世上一见倾心可遇不可求。更多亦难得的,是日久生情,水滴石穿,萌芽而后开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抵便是如此了。
夜猎时的出手襄助,并肩作战;清谈会上的你来我往,侃侃而谈;世家盛宴上酒酣耳热,溜出门吹风时望见廊下身影,互相颔首心照不宣;市井巡视时抬头低头间,街上与窗边,一场轻装打扮的不期而遇。路旁阿婶们两眼放光,围上来问两位公子是否娶亲,有无心仪姑娘,自家小女待字闺中云云,面对邪祟亦不曾惧的二人硬着头皮节节败退,只得笨拙推脱逃之夭夭。最后在无人的巷尾停下,心有余悸,相顾无言,一个扶额一个苦笑。
于是聊起单身境遇和相亲经历,性格原因过程迥异,结果却是殊途同归——不是不知如何拒绝,便是不知为何被拒绝。他一时诧异,竟还有拒绝泽芜君的人,该多么没眼光;而蓝曦臣笑着说,看上江宗主的人,才是真正有眼光。
两人说完并且听完,忽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看,有时候心动,也无非就是这样的一瞬间。
而许多个这样的瞬间积累起来,便是开花结果,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之时了。这水从姑苏山与云梦湖倾泻而出,奔流千里,终汇聚一处,从此不分彼此,并驾齐驱,路过两岸莽莽沃野,向着澄江与涣海,晚色与朝曦。
弱水三千,但求饮此一瓢。风景独好,唯愿与你共赏。
从此他们走过许多路,赏过许多景,中秋月,元宵灯,重阳山菊,除夕烟火,吃过端午粽,喝过腊八粥,陪对方祭奠清明,邀对方共度七夕……所有的暖春与凉秋,酷暑与严冬,所有的晴日与阴云,微风与暴雨,所有的甘甜与苦涩,欢笑与沉默,所有好的和不好的,对的和不对的,真的和更真的,爱的和最爱的。他的和他的,全部的全部。
也曾互相舔舐伤口,但更多的,是亲吻抚摸拥抱牵手。
也曾有过争执分离,但回过头,只会愈加无法割舍。
他说,蓝涣,你为什么这么好,你可不可以不好一点?
蓝曦臣说,晚吟,你有任何的不好,我也觉得很好很好。
他说,你没必要总是笑着,难过可以哭的,我允许了。
蓝曦臣说,你没必要那么逞强,累了就来靠着,肩膀借你。
他说,叔父若是逐你出门了,投奔莲花坞吧,我收留你。
蓝曦臣说,叔父答应正式见你了,什么时候来云深不知处?
他说,江某娶你。
蓝曦臣说,嫁给我吧。
他说,那就只好打一架了!
蓝曦臣说,好呀,打完我们回家。
他半生的岁月里只有一个家,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的云梦江氏,涅槃于烈火与残垣之上的莲花坞。他既重建了它,便会守它一生,护它一世,为它倾尽全部,献上自己所有。十七岁的少年扛起那印着九瓣莲家纹的旗帜之时,便已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只是后半生里,江家依然是他的最重,但他的心要分出一部分去,留给同样最重要的人了。
蓝曦臣说,蓝家有叔父,有忘机,我这个家主可以时常偷个懒,多来陪陪你。
他说,江家只有我,我做不到像你一样,江家和你,我不能把你放在江家之前。
蓝曦臣说,我明白。
他说,对不起。
蓝曦臣说,为什么要道歉?我爱的,正是这样的你呀。
你就是你,你在这里,和我一起,这就是最好最好的事情了。
值或不值,配或不配,外界一千一万张嘴议论又如何,他们自己说了算,他们知道就好,我们知道就好。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那一定是——天作之合。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一个是轰轰烈烈,一个是细水长流。两个人站在一起,便是爱情最好的模样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