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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从今夜白

【文你】冷战期听到你说不爱他

/原来喜欢两个字,也能伤人/

含私设!勿上升!

——

你非常清楚,刘耀文是个极为爱黏人的交往对象。哪怕是再忙碌的拍戏时间,但只要有空闲,他就会发消息给你,虽然问的事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芝麻事,例如喝水,吃饭,休息,和想你。



  

一旦找不到人,打电话超过半小时不回,他就会生气质问,幼稚的有些像个孩子。你疲于周旋在他的身上,也从来不把那些情爱太放在心里,和他比起来,就显得你有些无情。



  

对于他的小脾气,其它的你都可以包容,但唯独有一件事触犯到了你的逆鳞。

朋友圈内,你看着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友和他人聚餐的场景,一时忍不住问他。

【你回来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

/原来喜欢两个字,也能伤人/

含私设!勿上升!

——

你非常清楚,刘耀文是个极为爱黏人的交往对象。哪怕是再忙碌的拍戏时间,但只要有空闲,他就会发消息给你,虽然问的事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芝麻事,例如喝水,吃饭,休息,和想你。



  

一旦找不到人,打电话超过半小时不回,他就会生气质问,幼稚的有些像个孩子。你疲于周旋在他的身上,也从来不把那些情爱太放在心里,和他比起来,就显得你有些无情。



  

对于他的小脾气,其它的你都可以包容,但唯独有一件事触犯到了你的逆鳞。

朋友圈内,你看着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友和他人聚餐的场景,一时忍不住问他。

【你回来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他:【大小姐,我打过电话给你了,也发了消息。】

你疑惑,刷新了很久都没看到朋友所说。

他:【昨天凌晨一点钟,有没有?】

朋友发了截图过来,证据直接摆在了眼前。

你愣了几秒,回想到昨夜,刘耀文似乎鬼鬼祟祟的,心虚到脸上泛红,但那时你根本没多想,累得连眼皮都懒得抬。

他:【忙着恋爱呢吧,行了,重新约个时间咱俩再聚。】

你憋着一股闷气,攥紧了手机。

而恰好,脊背处贴来一副温热的躯体,带有刚洗漱完的清爽沐浴露的味道,整个人不老实的黏黏糊糊的亲你的颈窝。


  


你闭上眼缓了一下,又推开他。

双眸变得冷淡。

犹如一盆冷水突然浇在了他的身上。

刘耀文不知所措的看着你,想要向前,可却被手机横亘。

「没有什么解释么?」你了当的说。

他垂下眼帘,脸上的红晕尽散。

沉默,似乎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抬头看他,语气很是不满:「你的控制欲太强了,这次是查我的手机,那下次呢?。」

「又会是什么?」你隐着一腔怒火,看着眼前低头认错的人。

刘耀文一八几的身高,此刻却在你的面前似乎弱小到毫无还价之力。

他泛红的眼角可怜到谁看了都能心软,但你早就不吃这一套了,更何况以往交过的男友也根本不似他这般会“演戏”。


  


你拿起包就要离开。可他拉扯着你的衣角不肯,红着眼眶问:「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就因为这件事,你要和我闹别扭?」

刘耀文感觉心脏在发疼,明明昨晚还温存至极,连同给了他勇气和自信将那些不重要的人想要联系你的心全都给删掉,可现在你的反应,简直就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叹了口气,慢慢拉开了他的束缚。

「我想,我们都该彼此冷静的考虑一下这段关系了。」你平静的说完,也没再管他是何表情,大步径直离开。

一路上,你回想着和刘耀文在一起时他所表露出来的一切,其实归根结底,可能还是在于你们不太合适。

你犹豫着和他的感情,手机却开始不停的烦扰。

刚刚过去十分钟,他便发来了数条道歉短信。

低头认错,是他次次的妥协与反省。

你觉得心乱,关了手机也没回。



  

刘耀文拍戏受伤的事情,是在你们吵架后的第二天。看着手机上的热搜,你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了信息。

说不担心,是假的。

你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赶去医院找他。病房内只有他和助理两个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还肿着一张核桃大的眼,眼底青黑憔悴。在看到你的时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眼睛里就突然开始蓄起了泪水。

你由着他抱了你很久,又安慰得不停,他才肯乖乖的听话休息。

助理说,是因为拍戏的时候分了神,所以才会把腿摔伤。

愧疚顿时溢满心头,你知道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这些天毫无怨念的照顾他。

手心被握得发热,你慢慢抽回,对上刘耀文疑惑的目光。

「我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紧张道:「那你快点,不要走远。」

你知道他生怕你找个借口离开,又怕有别的人“趁火打劫”,他的疑心病从来都是多得很。

所以,你坦然的将手机给他看。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眉眼放松,知道是你的闺蜜后,身体霎时舒展,亮晶晶的眼睛直到看着你走出门口才肯收回。

闺蜜:「咋这么久才接?照顾人照顾得脚不沾地了?」

你知道她是在打趣你,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闺蜜:「咋了,你俩现在应该和好了才对啊。」

「出了这事,你甘愿照顾他这么多天,那么紧张他,怎么说都得将怨气忘得一干二净。」

你低着头,看着地板上的反光,呐呐道:「或许吧,像你说的那样。」

她啧啧了两声:「那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不会……还想着玩玩吧?」

你反驳:「我哪次是玩玩,只不过之前那几段都谈不上有多爱而已。」

「那刘耀文呢?」

「你也不爱?」

电话里一阵安静。

你抿着唇,想了下回:「对他,或许和前几任也没什么区别吧,可能都算不得上是爱,只是喜欢罢了。」

那边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欠兮兮道:「我看不一定哦~」

你懒得再和她嘴贫,没聊几句也就挂断了。

可等转过身后,自己眼角的笑意还未收回,便生生对上了一人的视线,鸡皮疙瘩瞬时起满了胳膊。



  

此刻,站定在门口的人面容惨白,漆黑的瞳孔里是一片的死寂。他在得到答案的时候,心脏像是撕裂般的疼,轻颤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拐杖,才能勉强撑住欲坠的身体。

你想要向前,可他却后退了一步,又忍不住苦笑自嘲:“原来……我没什么不同。”

“对我,你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啊。”

……

  

  

  宝宝们蹲蹲红心❤蓝手,么么哒^3^

  后续在彩蛋👇

沈星回的星10_16

【顾时夜】当他好感度清零,忘记了你的存在

【顾时夜】

*时代旧影山间公馆顾时夜等你等到死去,灵魂还守在这继续等你

*重来一次,你再也不让他等你了。

——————————————————


当你进入副本世界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北大洲,你高兴跑去顾公馆找顾时夜,却被拦在大门外。距离你上次离开三年已过,他们不认识你也正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守在门口等那个人。


车子缓缓停在你的面前,顾时夜微整军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峻的视线从你身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愣了,慢慢走到顾时夜面前,唤了一声“四哥”


听到你的声音,顾时夜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眼底轻泛涟漪,又是一贯的淡漠疏离,眼神冷漠的...

【顾时夜】

*时代旧影山间公馆顾时夜等你等到死去,灵魂还守在这继续等你

*重来一次,你再也不让他等你了。

——————————————————


当你进入副本世界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北大洲,你高兴跑去顾公馆找顾时夜,却被拦在大门外。距离你上次离开三年已过,他们不认识你也正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守在门口等那个人。


车子缓缓停在你的面前,顾时夜微整军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峻的视线从你身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愣了,慢慢走到顾时夜面前,唤了一声“四哥”


听到你的声音,顾时夜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眼底轻泛涟漪,又是一贯的淡漠疏离,眼神冷漠的没有多余的情愫。


他的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你看着顾时夜冷漠的模样,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感,从心底翻滚,汹涌到了你的咽喉处。你停顿了许久,才哽咽的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四哥...我回来了。上一次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


“路全。”顾时夜眉毛微不可察地轻蹙,路全立刻下车挡在顾时夜身后拦住你的去路,路全看清你的模样惊讶的喊了一声“夫人!?您回来了?”


你点点头,看着顾时夜决然离去的背影满脸落寞,眼泪夺眶而出。路全也是一时慌了神“夫人...顾帅他可能真的不记得您了。”


路全事无巨细的告诉你顾时夜在你离开后是怎么过来的“...夫人不辞而别之后,顾帅疯了一样的找您。北大洲被顾帅翻了个底朝天,整个北大洲没人没见过您的画像。奇怪的是不知道从那天起,顾帅像是不记得您了一样,让我以后再也不用找您了。”


“怎么会?谁都会忘记我,但顾时夜不会。”


后来你以路全的表姐的身份暂住顾公馆,除了必要的副本任务,你大多时间跟在顾时夜身后。等你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顾时夜刚好回家。


“四哥,你回来了。”

“嗯。”

“四哥,我准备了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我吃过了”


顾时夜绕过你走向书房,你的眼神暗了又暗,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顾时夜回头看着你落寞的背影,心尖竟隐隐发酸。


副本任务完成,也代表你留在这个世界的世界进入了倒计时。临走前一夜,你去找了路全嘱咐了很多顾时夜外出作战的细节,转交给他几件从主神商店兑换的药膏,武器。


你的眼眶红了一圈,微微仰起脸庞,泛着点点湿意。

“路全,以后四哥就拜托你了。”


“夫人您...”路全意识到你想离开,立刻挽留“夫人您再等等,顾帅会记起来的。”


“忘了也好,他就不用再等我了。反正...我总是要离开的。”


“夫人,这次您离开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您还会...回来吗?”

你摇摇头“不会再回来了。”

“请帮我照顾好顾时夜,也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



【副本脱离,即将回归现实世界......】

恍惚之间已经从遥远的北大洲回到了现实生活,明明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却始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顾时夜你忘了我了,我该庆幸吗?

庆幸你不用终于不用在顾公馆等我,等到死...

亏欠你的是我,我却又很自私

自私的希望你记得我


北大洲。

顾时夜回到顾公馆发现你不见了,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餐桌前默默吃着晚饭,心里是说不出的异样的滋味。

“路全”

“顾帅,我的表妹回家了”

“嗯”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但再也没有人等他了。顾时夜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心脏迟来的钝痛。

“路全,之前我让你找的人的照片还有吗?”

顾小小咪

[顾时夜×你]当你在顾帝的世界里消突然失一天

ooc致歉   微虐预警

背景:崩坍古代世界

  

  

  

    快到午时,守在门外的宫女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

    因着整个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帝陛下又对皇后极尽宠爱,所以皇后向来是随心所欲,每天继续睡到自然醒的。

    

    但平日再晚,巳时也该起了。可眼下已然接近午时,殿内依旧毫无动静。


    这未免有些不太对。


 ...

ooc致歉   微虐预警

背景:崩坍古代世界

  

  

  

    快到午时,守在门外的宫女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

    因着整个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帝陛下又对皇后极尽宠爱,所以皇后向来是随心所欲,每天继续睡到自然醒的。

    

    但平日再晚,巳时也该起了。可眼下已然接近午时,殿内依旧毫无动静。


    这未免有些不太对。


    你的贴身宫女红英担心你是生病了,于是在殿外小声唤了几句:“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听见回答,红英小心地推开了殿门,缺发现殿内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


    红英瞬间慌乱,急忙在殿内寻找起你的身影。


    等找过一遍却依旧没发现你的踪迹,红英急忙对着门口的侍卫大声道:“不好啦!快去通知陛下,皇后娘娘不见了!”


    皇宫上下瞬间慌乱起来,所有的宫人都开始四处寻找皇后的踪迹。


    ……


    而此时的你正头疼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你被系统传送回现实世界了。


    系统告诉你,之所以被传送回来,是因为兑换瑕光的积分用完了。


    你突然想起来上周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忘了做每周任务!


    你急忙询问系统现在怎么尽快赚取积分,毕竟你还没有和顾时夜道别就突然消失,现在的皇宫上下势必会一片混乱。


    系统告诉你,没有快速赚取积分的方法。需要等到下周,也就是明天,完成每周任务才能赚取积分。

    这意味着至少要等一天才能回到崩坍世界。


    听完,你心里有些急切。但急也无济于事,只好赶快准备明天的每周任务,争取更快地完成,早点回去见他。


    ……


    另一边的皇宫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的殿前侍卫传消息给陛下时,顾时夜正在昼明殿处理奏折。


    老叶子看到慌慌张张闯进来的侍卫,喝道:“大胆,何人竟敢擅闯昼明殿!”


    顾时夜抬头看去,只见侍卫满脸紧张。于是开口问道:“何事惊慌?”


    侍卫跪倒在地,急忙回到:“回陛下,今早红英在殿外伺候,见皇后娘娘直到午时都不曾唤人伺候,便进殿寻找。”

    侍卫咽了口唾沫,“谁知…谁知皇后竟离奇失踪了。”


    说完便立刻连连磕头:“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顾时夜闻言笔尖微顿,奏折上便晕出一团黑墨。


    他立即扔下笔起身,没管跪在地上的侍卫,便急忙快步赶去你的寝宫。


    ……


    直到他找遍整个皇宫上下,宫人们把整个宫殿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你的你身影,他终于意识道宫人们说的离奇失踪是何意——

一切迹象都表明:自打皇后昨晚回宫后,便没有再出门,也没有其他人来的痕迹。可你就是不见了。


    

    顾时夜站在昼明殿中央,听着暗卫汇报你昨天的行踪。听到他说,你昨天曾去过御膳房,教他们做了一道他们从没有听说过的菜。


    忽然,顾时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来,当年你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北地,并且恰好救了他。


    那时他便已发现不对:一个名门贵族的小姐是如何掩人耳目出现在那里,正好在溪边救了他,后来还改变了声线与他相处。

    这一切看起来有太多的疑点和谜团。

    只是你不说,他便不问。


    顾时夜唤来小灵子:“备车,去南山寺庙。”


    …… 

  

    马车停在寺庙门前。

    正在寺庙门前洒扫的小和尚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立刻弯身行礼。随即起身说道:“陛下,住持已在正殿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顾时夜微微点头,随着小和尚穿过庭院。

杨枝甘露会发光

【顾时夜】生气吵架后为他受伤

背景时代旧影,字数4k+,全文free

逻辑不通的地方请夫人们多多包涵,纯爽文了属于是

ooc归我,顾时夜归夫人


你和顾时夜几乎从来没有生过气。在兰口的时候你与他尚且有些生疏,所以有时候即便是你有些行为让顾时夜觉得不满,他也只会心里默默地不高兴,再想些别的方法状似无意地小心提醒。就像那时你和他分享自己的晚饭,他暗自觉得你吃得太少太清淡,最后却也只是淡淡地告诉你吃食上不必亏待你,养得起。


后来你再次回来,你们逐渐熟悉,更加了解彼此也更加相互信任,等你告诉完成了任务兑换了足够多的闲暇时间,告诉他自己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他才逐渐地放下心来,对你放纵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明面上的关切,有时候心...

背景时代旧影,字数4k+,全文free

逻辑不通的地方请夫人们多多包涵,纯爽文了属于是

ooc归我,顾时夜归夫人


你和顾时夜几乎从来没有生过气。在兰口的时候你与他尚且有些生疏,所以有时候即便是你有些行为让顾时夜觉得不满,他也只会心里默默地不高兴,再想些别的方法状似无意地小心提醒。就像那时你和他分享自己的晚饭,他暗自觉得你吃得太少太清淡,最后却也只是淡淡地告诉你吃食上不必亏待你,养得起。


后来你再次回来,你们逐渐熟悉,更加了解彼此也更加相互信任,等你告诉完成了任务兑换了足够多的闲暇时间,告诉他自己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他才逐渐地放下心来,对你放纵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明面上的关切,有时候心里不舒服也会试着和你商量。


过去只有你对他的不满他面不改色一一应下心里却有些惶恐地改正,他对你的不满几乎从来不敢宣之于口,现在的顾时夜已经能够偶尔地向你倾吐那些不悦,你也乐在其中地接受。


可有时实在是没有办法。比如最近,接近年关,庆新年迎新春、各种活动、各种新闻,报社的工作本来就够忙了,再加上洛宁大学期末将至,平时上课三心二意看话本的你肯定要考前突击一下的,虽然挂不挂科对你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考得太差毕竟说出去不好听。虽然狗仗人势很爽,但你也不愿外面总传些什么“顾帅给无能夫人走后门”的闲话。


可这就让顾时夜不高兴了,看你日夜劳碌,人都瘦了些,顾时夜心疼得不行,想劝你别每天那么辛苦,兜兜转转劝了几天,你就是不听。后来顾时夜实在有些忍不了,坐在你书桌旁边沉默了半晌开口说:“你怎么考都可以,洛宁大学那边不会为难你。”


你本来复习就烦,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怎么火气就上来了:“怎么了,你觉得我凭自己的实力就是考不好吗?”


顾时夜皱了皱眉头:“我不是……”


你把他推出去:“我要复习了,才不要你去说,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自己也能考很好的!”


顾时夜看着在他面前被关上的门,心里有些闷。


可是顾时夜也终于不是以前那样什么事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毫无安全感了,你纵容得顾帅这下也闹了点小脾气,没有直接找你道歉,而只是悄悄切了果盘再让翠嫂送到你桌上,或者偷偷地铺好被子,再躺到你的那边等你回来。


结果你竟然连床都不愿意回,顾帅躺在你的那边等你到了半夜也没见人,刚出去找你却发现你跑到隔壁房间睡了。


顾时夜默默碎掉。


本想直接把你抱回主卧,可看你最近实在太累了,顾时夜没敢打扰你,客卧床小,你睡成一个“大”字根本没给人留地方,他只好自己悄悄地拿了铺盖铺在你床下,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顾时夜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出席,所以还没等你醒来,顾时夜就离开了,临走前他特地嘱咐了翠嫂给你做些补身子的早餐,然后匆忙又眷恋地在你额角留下一个吻。


等你醒来,顾时夜早就不见了人,你看着铺在床下没来得及收的铺盖,顿时有些心疼起来。这寒冬腊月的,顾时夜自己一个人睡在地上,该有多冷。再回想起昨天自己那样对他,终究是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便决定吃过早饭之后打包一份爱心便当,等顾时夜开完会亲自给他送去赔罪。


你做好了便当,到了地方,大家都认识你是顾帅的夫人,也没人敢拦着你。你想通过感知侧影看看顾时夜在哪里,刚刚动用却感知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一股杀气。


会场有刺客。


且是冲着顾时夜。


得到这个结论的你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这一瞬间你忽然什么也顾不得了,有人要害你的顾时夜,你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找到刺客,救下顾时夜。


你跟着侧影走,走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杀气的来源。


竟然是顾时夜的一名亲信。你曾在军中见过他。


你浑身发冷,他看起来那么高大,你面对他的时候不免也有些心里发怵。你暗暗思索要不要先找到顾时夜把这件事告诉他,可眼看会议就要开始,这名亲信在休息室里已经准备前往会场。若是在会场里,势必会引起骚乱,到时候恐怕也来不及了。


可这时就击杀他,又拿不到证据,万一别人说顾时夜的闲话怎么办?


你还是不愿意让顾时夜受一点非议,最终想出了个冒险却可行的办法。


就是跟踪他,然后在他出手前一击致命。


于是你动用灵巧的侧影悄悄跟在他身后进入会场,然后在看到他对着顾时夜的背影举起枪的前一秒动用体魄,一拳打掉了他的枪。


这名亲信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能有这样大的力量,但反应过来之后还是抡起拳头向你砸来,你躲闪不及被打得吃痛躺在地上,他再次举起手枪对准顾时夜。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地一下站起来,在开枪的瞬间挡住了枪口。


一切的发生不过几秒钟,顾时夜已经注意到这边的骚乱转过身,却刚刚转头就看到你躺倒在地上,胸前流出大片的鲜血,把衣服和地板都染成了红色。


那名亲信已经被顾时夜的亲卫制服,那只手枪掉落在地上。


“夫人!”顾时夜大声地呼喊着你,几步就走了过来。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刺客,满眼都只有你不断流血的伤口。


往日不怒自威的顾帅此时跪在你身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般。众人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


“去叫医生。”曾经面对千军万马表情都不会变动分毫的顾帅这时怕得浑身都在发抖,背后全是冷汗。可他的声音却格外冰冷,吓得路全都打了个寒战。


那名亲信被押送走了,会议也无法再进行下去,无关人员都被遣散,只剩下护卫和顾时夜留在原地。


“夫人,夫人。”顾时夜压着嗓子叫你,不想让你听见他声音里的慌乱,颤抖着手想去堵住你还在流血的伤,粘了满手的血。直到医生来了,剪开你的衣服给你包扎,顾时夜跪在一边仿佛自虐一样地看着你,他握着你的手,抖着声音哄你:“夫人,别睡。”


“夫人,你别睡。”你被放在担架上的时候,顾时夜一直握着你的手,声音里甚至带着恳求,“别睡,好不好。你看看我。”


你这时已经意识模糊。胸口受伤还是挺疼的,疼得你甚至都没有力气和顾时夜说一声抱歉。你给他带的便当被落在了休息室里,你想告诉他中午还是要趁热吃掉的,自己也会没事……


你花了最后的力气在主神商店兑换了替命珠,然后昏厥过去。


最后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趴在你床边睡着的顾时夜。


他头趴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轻轻地和你的手交握在一起。


你微微挣动了一下,他立刻就受到了惊吓似地醒了过来,抬头去看你。


看到你睁着眼睛看他,顾时夜的眼眶立刻就红了一圈。


你怯怯地喊他:“四哥……”


却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想咳嗽,胸口却止不住地疼。

  

“别说话。”顾时夜似乎是有些心急,说得快了些,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愧疚地放缓了声音哄你,“先别说话好不好,伤口会疼。”

  

他冲着门外喊了声路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路全就带了医生进来查看你的情况。

  

“顾帅,夫人的伤已经基本稳定了,醒过来说明恢复得还是比较好的。夫人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伤口没有导致什么并发症,只是最近需要好好休养。”医生查看了你的情况,和顾时夜说明后又交代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最后出去给你们带上了门。

  

顾时夜小心地给你喂了水。你这时才基本清醒过来,看到他整个人都无比憔悴,眼下是一片青黑,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他嘴角微微长出了些胡茬,头发乱乱的,甚至连脸也瘦了一大圈,往日合身的衣服都显得有些松垮了。

  

他身上还穿着那日会议的西服,大概是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回顾公馆,所以一直没有换。

  

“四哥,我睡了多久?”你有些心疼地问他。

  

“三天两夜。”他说着,眼眶又红了。

  

“你怎么啦。”你见不得他这样,故作轻松地逗他,“我没事的四哥,你别哭呀。”

  

冰凉的液体滴在你们交握的双手上,仿佛砸在你心里一样难受。你努力笑了笑想宽慰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

  

顾时夜无声地看着你,咬着牙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昏迷的时候自己的感受,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他有多么害怕失去你。看见你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如坠地狱一般惊惶,在病房外等待你手术的时候他一次次地责怪自己怎么会把你置于这样的险境,又想起你们头一天才刚刚置气,翠嫂说你去会场是为了给他送道歉的便当,顾时夜愧疚到几乎想要穿越回过去杀死自己。

  

要怎么办才好?明明你们都要在一起了,你明明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了。

  

现在你与他一墙之隔,却随时都有可能永远地离开。

  

都是为了他,都是因为他。

  

你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他。

  

顾帅杀伐果断,从不后悔。他深知后悔没有任何用处,逃避也没有任何用处,可站在你的病房外,坐在你的病床前,看着你胸前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的时候,顾时夜就是这样地愧疚难过,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甚至有一瞬间他在想,要是你从未认识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要是你离开他就好了,要是你回到你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些,就不会为他所伤。

  

然后他觉得心脏抽痛。也许死亡的痛苦也就不过如此了。顾时夜想。

  

顾时夜这个时候显得那么幼稚,他像无措的孩童,悄悄地在你床边用小刀割开自己的手,自虐地希望身体的疼痛能减轻心里的负担。

  

可是并没有。他又怀着那么一点飘渺的念想,担心你若真的醒了,他受了伤没办法照顾你,又悄悄地撕开衣服的一角包裹住伤口。

  

这些天他几乎一点没合眼,累得实在撑不住了就趴在你的床头浅眠,即便这样也必须和你双手交握,不然他担心你就会这样走了,在他睡着的时候,趁他一点点不注意就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而现在你醒了过来,他更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才好。该道歉?还是该关心你?刚刚他流泪了,你会不会觉得他软弱?你伤口还疼不疼,肯定是疼的吧,那怎么样才能好一点呢?

  

他脑子里全是些纷乱的想法,一时间实在说不出话。

  

你看着他,突然觉得虽然你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可现在顾时夜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一个。

  

“四哥。”你叫他,再次试图宽慰,“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顾时夜终于才应了你,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哽咽:“嗯。”

  

“我下次不会这样莽撞了。”你只能用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去握住他的手指,“这次也是情况危急。四哥怕我受伤,我当然也怕四哥受伤呀。所以四哥不用因为这件事感到愧疚,也不用为此难过,不然我才心疼呢!”

  

顾时夜认真地看着你,回握着你的手:“你别用力。”

  

你心笑四哥永远这么心细,你一点点细微的反应都能被察觉。

  

“我不用力,四哥不要怪自己了好不好?”你刮刮他的手指,试着转移话题,“以后我也会好好休息。还有那天……我不该和四哥那样讲话的。你睡在地上凉不凉?”

  

顾时夜闭了闭眼睛,平复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继续回答你的问题。

  

“不凉。”

  

“夫人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

  

后来你养好了伤,这件事也过去了许久,从别人那里得知那名亲信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刑罚”,至于什么刑罚,你悄悄问路全,他却也不愿意告诉你。

  

“总之是很严厉的,夫人还是不要听了,怕吓到夫人。”

  

你也无意去打听,只知道顾公馆的安保从此严格了几倍。

  

这些你都并不在意,你知道是因为顾时夜担心你。但是让你头疼的一件事是好不容易被你宠得有了些安全感的顾时夜似乎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例如每天晚上睡觉他都会紧紧地搂着你,你起夜他也要跟着,有时还会做噩梦。你拍拍他的肩膀,搂着他安慰,他把脸埋在你的颈窝,沉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夫人别再丢下我。”

  

你叹口气,虽然心疼但也庆幸,庆幸你们还有无数个以后。你拍拍他的背:“嗯,不会丢下四哥的。”

  

不会再丢下他了,永远不会。

Lyla Bai

【世界之外】【柏源X你】什么都要女王主动?这像话吗?

南洲国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古老的宫殿和蜿蜒的小径上。

你和柏源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你忍不住想起,就在短短两天前的宴会上,你借着酒劲在花园向他表白,而这是你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独处。

而南洲国的利刃——你刚刚开始交往的恋人柏源,就在你身后几步远处默默地跟着,就像忘了两天前的事一样,表现得和一般的贴身侍卫毫无二致。

你回头轻轻看他,眼神里带着鼓励和期待。但这块木头竟和平时一样,对你温柔地笑,只是笑,笑得几乎让你有些泄气。

“柏源,你...你在想什么?”你终于忍不住问道。

柏源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看着你,“陛下,您的意思是…?”

你微微皱眉,真的...

南洲国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古老的宫殿和蜿蜒的小径上。

你和柏源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你忍不住想起,就在短短两天前的宴会上,你借着酒劲在花园向他表白,而这是你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独处。

而南洲国的利刃——你刚刚开始交往的恋人柏源,就在你身后几步远处默默地跟着,就像忘了两天前的事一样,表现得和一般的贴身侍卫毫无二致。

你回头轻轻看他,眼神里带着鼓励和期待。但这块木头竟和平时一样,对你温柔地笑,只是笑,笑得几乎让你有些泄气。

“柏源,你...你在想什么?”你终于忍不住问道。

柏源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看着你,“陛下,您的意思是…?”

你微微皱眉,真的还要我说?毕竟上次表白已经主动过了,再推他一把,不是不行,只是……思来想去,你还是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正当你听到身后似有动静时,你的侍女突然迎了上来,“陛下,外交大臣有请您去侧殿,有要事…”

好极了,你暗笑一声,明年的财政预算要做削减,本来对于哪个部门要勒紧裤腰带过活了,你心中还有点拿不定主意。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是少一件麻烦事要操心了。 

 


不出所料,在忙碌的公务的重压下,你又是好几天没有机会见到柏源。

除了他每天站在殿下,依旧恭敬地低头等你登上王座,不该抬头看你时,即使没有旁人看见,他也死不抬头。

月亮很快又圆了起来,一年一度的庆典快要到了。人们穿着传统服饰,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夜晚,庆典接近尾声,你终于结束了一轮又一轮的应酬,和侍女一起坐在庭院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南洲国的夜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天鹅绒幕布,笼罩着整个大地。

你坐在一丛盛开的夜来香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华丽的礼服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紫色的丝绸上绣着金色的纹饰,外边还有那紧紧包裹着你的,几乎让你无法正常进食的半透明蕾丝束身衣。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你自言自语道,“对了,”你碰碰侍女的肩膀,“趁这里没人,帮我把束腰松开一点吧。”侍女无奈地笑笑,纵容了你的小任性,帮你解开背后的一层层带子。

啪沙,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让你警惕起来,立刻又端起女王的架子,深吸一口气——

然而从树篱边出现的,却是柏源。

“哦…”你松了口气,回身对侍女轻声说,“没事,你先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寝宫。”

侍女走后,你又转向柏源,松开了两厘米的束腰带让你又可以自由呼吸了。

正要开口,却见柏源低着头,低到看不清表情——哦,是因为你的衣带还开着,虽然这只是束腰背后的带子,虽然你里边还穿着裙子,虽然裙子里边还有数不清多少层内裙、衬裙、裙撑、内衣裤……你轻叹一声。

“柏源,你…你倒帮我把带子再系上啊。”闻言,他迅速绕到你身后,依旧低着头,呼出的热气喷在你的后颈。

你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这科学吗?只是系个束腰带子!你提醒自己,当初他受伤时,你可是——算了,现在想这个又是做什么?

正当你心猿意马之时,柏源轻声道,“好了,陛下。”

你回过神来,而他已绕回你身前,后退一步半,立正站好,还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张了张嘴。说什么好呢?“你还记得那天的事么”?不成,太奇怪了,说得跟你们已经怎么着了,你非要他负责似的。“抬起头来”?不成,这命令的语调,是还嫌他不够疏远吗?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他突然开口,虽然声音并不冷硬,却让你的心一沉。

“还有什么吩咐”?什么意思?没事他就要走了吗?难得的独处,他就没有别的话要对你说?你忍住一时孩子气的委屈,没有吱声。

他竟然也还知道抬起头来。“陛下?”他看着你的眼,轻声发问。

你不愿开口回答,只是转身就走。

他跟了上来——那一瞬间,你多么希望他抓住你的胳膊,或者至少是手腕,把你拉住,问你怎么了。

然而他只是离着几步远地跟着你,就好像他依旧是你的侍卫。

很快就到了寝宫门口,你和以前一样,后退半步,等他把门打开。要不是这礼服太沉、宴会又太累,你今天一定不会让他帮你开门。

然而门他还是打开了,你也已经站在门里了,你回过头来,等他关门,却瞥见了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手——

  

  (彩蛋为百元视角 he放心食用)

  


已无金.jpg

【顾时夜】等“我”嫁给二皇子你就偷偷哭吧(8)


注:

※这是崩塌世界的if线。

※如果“我”嫁给二皇子。

※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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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这天晚上我留在了别苑。

 

和顾时夜一同用膳的时候一位侍从寻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站起身,让我慢慢吃,他有些事要去处理。

 

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于是弯了弯眉眼,要他放心去,等吃完了我就自己回房间。

 

这几天我白天忙夜里熬的,下午又被顾时夜拉着罚了好几次,眼下早就乏了,填饱肚子以后就开始抱着汤婆子打盹,直到顾时夜回来,把我...


注:

※这是崩塌世界的if线。

※如果“我”嫁给二皇子。

※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17.

这天晚上我留在了别苑。

 

和顾时夜一同用膳的时候一位侍从寻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站起身,让我慢慢吃,他有些事要去处理。

 

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于是弯了弯眉眼,要他放心去,等吃完了我就自己回房间。

 

这几天我白天忙夜里熬的,下午又被顾时夜拉着罚了好几次,眼下早就乏了,填饱肚子以后就开始抱着汤婆子打盹,直到顾时夜回来,把我抱回了床上。

 

“是你做的?”

 

我瞬间就清醒了。

 

“四哥说这点心?当然不是我做的。”

 

顾时夜摇摇头:“刚才路管事说,有人偷偷把户部的罪证扔到了外宅的院子里。——是你派人做的?”

 

啊不是,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做的?不得先查一查,怀疑怀疑,排除一下,蹲个点?

 

“我闭门不出,并不是闭塞视听。——白鹤商会?嗯?”

 

我点了点头。

 

本想着四哥在另一个世界是凤凰神鸟的化身,本想直接叫凤凰的,但这个世界的背景并不允许,所以便想到了顾时夜在碎冰宫中常穿的白袍。——那上面绣着漂亮的白鹤暗纹,便给商会起名叫白鹤。

这支商会在京城不能说是数一数二,但好歹也是有些知名度的,时常往边疆跑。这一来二去的,能运来很多其他商会搞不到的东西,碰巧京城的人又喜欢,肯花银子。物以稀为贵,很快就混起来了。

 

“四哥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也不难查。”

“嗯,我说过,我想让四哥当皇帝。现在的皇子里,大皇子平庸,二皇子痴权,七皇子乖戾,只有四哥最优秀,也最适合。想必等四哥归京,皇帝会对你委以重任,长此以往,太子之位很快就是你的了。”

 

我抓过顾时夜的手捏了捏,随后想到我这个二皇子夫人的身份,叹了一口气。

 

“估计那个时候,很多家族都会急着把女儿往你这里嫁吧。毕竟谁不想自家的姑娘当皇后呢?”

 

顾时夜摇了摇头,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皇后,只会是你。”

 

虽然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虽说这个世界的皇帝权利确实很大,但让自己的嫂子当皇后还是显得有点抓马了,文武百官估计第一个不答应。不过我并不在乎皇后这个位置,也陪不了他太久。我只想在我离开前努力让他开心,帮助他走向自己渴望的那个位置。

 

想到这儿,我问他,打算拿二皇子怎么办。

 

顾时夜说,如果二皇子要倒,那必定会牵连到我。

 

现在的皇帝勤政爱民,百姓爱戴。骤然出现这饿死灾民、将他们赶出城外进而引发瘟疫的事情,一旦被捅到朝上,想必是要承受雷霆之怒的。而一想到是自己目前最看重的嫡子在这件事里纠缠不清,残害百姓,皇帝绝对会更愤怒,更失望。

作为皇子,又有皇后在。他不会被杀,但其他的,就说不太准了。而不管他得到什么惩罚,我这个二皇子夫人估计都得连坐。

 

“不必在意我,四哥。——你要是一直顾及我,就永远也没办法赢了。”

 

顾时夜摇摇头,说,不管是什么结局,他都会设法保全我,让我相信他。

 

那是当然的。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片刻之后我又挠了挠他的掌心,问他我这次有没有帮上忙。

 

顾时夜点点头,告诉我虽然他本身就在查赈灾这件事,也有了证据,只是还不充分,想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出结果。不过有了我托人交给他的东西,他能直接查到那些户部官员的银仓,清查户部官账,省了很多事,到时候会让那些人百口莫辩。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嗯。”

“还敢不敢小瞧我?”

“满招损,谦受……罢了。确实不容小觑。”顾时夜望着我,片刻之后摸了摸我的耳饰。——那是他买给我的,我特地戴上给他瞧。

“那四哥要管教我,不许我再开商会吗?”

“不会。只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必吩咐他人把证据交给我。”

“那四哥现在不怕我遇到危险了?”

顾时夜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压低了声音:“怕。——所以我会保护好你。”

 

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北大洲。

在兰口时,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却也不多问,只是派人暗中护着我。

无论如何,一切,都有他在。

 

四殿下现在翅膀硬了,就越来越像顾帅了。

 

哦,不仅翅膀硬了,那小殿下也——

 

“四哥,我……真的不行了。不要了……”

“嗯。”

 

你嘴上嗯了,但是下面还在动!!!

……

……

……

算了,我难得在他这里过夜。随他去吧。


顾时夜真不愧是顾时夜。

 

18.

七日后便是北洲军进京的日子。头天晚上顾时夜借着夜色出了城,一路骑马回到了城外军队驻扎的地方,换上了主帅的服制,然后装作一路带领行军的样子,走在队伍前面,从安定门入城。

 

顾时夜这次带了五百将士,安置在靠近城墙的守城军营地里,随后带着麾下的几位将军,卸甲更衣入宫。

 

北边的敌国一向猖狂,这次顾时夜带领北洲军直接给他们打得没了脾气,丝毫不敢再犯。得了这样的胜利回来,皇帝当然高兴。这次特地率领百官站在殿前迎接。那个场面,自是非常隆重。

 

可惜我看不到,只能等着晚上被二皇子拉去庆功宴的时候抽空看看顾时夜。

 

他们一行现在成了大红人,酒宴上被各种人轮着敬酒。

 

顾时夜在洛宁和无尽天的时候都无人敢劝他喝酒,但他现在只是四皇子,上头有皇上皇后,有一干必须敬重的老臣,还有自家兄弟,这些人敬他,他就不得不喝。

 

几轮下去旁边的路将军脸都红了,可想这酒不会是什么等闲之物。顾时夜喝了也不少,不过眼下看着还眼清目明不见醉意,举着杯子的手也没见有不稳过。

 

整场宴会,他都没有多看我几眼。

 

我也不会觉得失望,因为正是他的不甚在意,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怀疑我和他的事情。——我想,比起那寥寥数眼,他更看重的是我的安全。

 

随后的几天我几乎一直在皇后宫中,陪她赏花练字喂猫,还得听她在我耳朵旁边念叨什么子嗣之类的事情,末了还问我每月和二皇子圆房几次,都用什么姿势。

 

问题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大胆和开放。——我想了想,也许对于这个普遍把女性当传宗接代工具的世界来说,问这些就相当于问社畜一个月加几次班,每次用哪个办公软件一样吧。

 

反正……皇后和二皇子都急于让我怀上身孕,可能是他们觉得没有孩子,这姜家的势力结合始终不算太稳,又怕嫁与七皇子的姜家二小姐得了势,姜家会抛弃我。若我能给二皇子生个儿子,估计就稳了。

但他们始终都不会知道,这二皇子根本连我的床都没上过。

 

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顾时夜的耳朵里。我终于得了空去看他的时候,他醋得整个碎冰宫都是酸的。那张俊脸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写满了“我非常不开心”。

 

“四哥在醋什么?我和他连嘴都没碰过。”

“……”

“四哥!”

“……‘观音坐莲’、‘曲意逢迎’、‘貂禅拜月’?”

“停停停!!!”我捂住了顾时夜的嘴,防止他继续说下去。——那些词都是我说来敷衍皇后的,那一梦销魂的效果肯定比我说的还大胆,而且想必皇后也不可能和二皇子面对面交流这种事情。但这些话怎么顾时夜全知道?!而且我哪里猜得到他会因为我敷衍得太有颜色而醋成这个样子?!

 

“看来我得再快一些。”顾时夜拉开了我捂着他的手,转而将它捂在胸口。纯黑色的眸子里依旧带着深深的醋意。他向我许诺,十天之内,接我出馥波宫。

 

“那我需要做什么?”

“等我。”

“只用等吗?”

“嗯。”

“好,我等你。”

 

19.

三天之后,南疆的灾民案被捅破了。

 

二皇子连带着户部尚书、几位高级官吏,以及南疆当地的官员都被关进了大牢。同时皇帝又下了令,围起了馥波宫,不准任何人探视,不准任何人出来。

期间皇后和太后都去劝过,但是皇帝在气头上,谁劝都没用。贵妃倒是想趁机去落井下石,不过皇帝也没见。然后随着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就连太后也闭上了为二皇子求情的嘴。只有皇后依旧每天求见皇帝,但一直没有如愿。

 

然后在我禁足的第五天,前朝传来了圣旨,将二皇子杖刑,褫夺姓氏,废为庶人,终身不得入京。户部尚书鞭刑卸职没收家产举家流放关外,几名高级官吏一一卸职,轻者杖刑没收家产终身不用,重者死刑;地方官员凡助纣为虐者,皆卸职充军。而馥波宫女眷,也就是我,也被一起剥夺了姓氏,废为庶人,然后念在我是女儿身,嫁过来还不满一年,便没有额外施加肉刑,只是赶出宫去,自寻出路。

 

按照律令,被废为庶人后,只能穿着单薄的衣服离宫,什么都不许拿。

这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觉得丧气的,反正这馥波宫里面的东西也都不曾真的属于我。所以我走得洒脱,走得开心。

 

就连带我出宫的侍卫都说,我这不像是被赶出宫的,倒像刚从牢里出来、终于沉冤昭雪的。

 

可不是吗?

 

我现在连姓都没了,自然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又被降了罪,想必姜家人不会来找我,这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彻底的自由呢?

 

宫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马车,以及身披大氅的、刚刚被封了爵的顾时夜。

 

“四哥!哦不对……我现在不是姜家的人了,好像不应该叫你四哥。”

 

顾时夜走上前,将大氅披在我身上,俯下身将我抱起来,直接带我上了马车。

 

“你若是喜欢,就不必换称呼。”

“那好,四哥。——在这里站很久了吗?冷不冷?”我坐在他腿上,接过他递来的汤婆子,抓着他的手指一起捂着。

“不久。”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朵,示意我靠着他。

“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我知道你外宅的位置,自己去就行了。你才刚刚封爵,万一这事传出去,指不定其他两个皇子怎么编排你呢。”

“无碍,应付得了。”他的视线在我身上仔细打量了片刻,看着我眼下的乌青:“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这算什么苦?我一点儿刑都没受,就是反反复复被人问话罢了。硬要说,只是太吵了,没睡好。”

“现在可以睡了。”

“嗯?”

“等会儿我抱你进去。——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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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完结!好!

已无金.jpg

【顾时夜】等“我”嫁给二皇子你就偷偷哭吧

注:

※这是崩塌世界的if线。

※如果“我”嫁给二皇子。

※想看破碎的四哥。

※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和四哥都没长嘴,纯粹是为了爽而爽,没有逻辑,剧情老套,狗血警告!!!

 

以上都OK?

那么,GO!

 

(1)====================

 

1.

无奈是什么?

无奈就是我刚花掉积分回到洛宁一屁股坐在顾时夜的大腿上打算和他不守规矩,结果系统就把我的意识拉进了主神空间,告诉我有一个紧急任务,而且我还不能拒绝。

 

据说原本已经脱离许久的06号崩塌...

注:

※这是崩塌世界的if线。

※如果“我”嫁给二皇子。

※想看破碎的四哥。

※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第一人称警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和四哥都没长嘴,纯粹是为了爽而爽,没有逻辑,剧情老套,狗血警告!!!

 

以上都OK?

那么,GO!

 

(1)====================

 

1.

无奈是什么?

无奈就是我刚花掉积分回到洛宁一屁股坐在顾时夜的大腿上打算和他不守规矩,结果系统就把我的意识拉进了主神空间,告诉我有一个紧急任务,而且我还不能拒绝。

 

据说原本已经脱离许久的06号崩塌世界它又崩塌了,没有预兆的,突然裂开了。

 

系统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是让我回到那个世界,这次不能只修补裂缝赚积分了,必须要从源头杜绝它崩塌的可能性。

奖励副本就这样变成了主线副本。要命。

 

可源头是什么?天命之人不是二皇子吗?他最后没当上皇帝?

我当时急着去接其他主线,脱离得早,并不清楚。

 

想想我上次在06号崩塌世界也只待了半年,毕竟修补裂缝赚的积分对于让我返回洛宁的计划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虽然这个世界有顾时夜,但怎奈他不曾对我动心,而我也注定没办法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这里,所以最后我也只能和其他玩家一起想办法稳定了裂缝,确保它不会继续扩大或崩塌,然后便提前和系统申请退出,和这个世界的顾时夜简单道了别,也没让他知道我不会再回来了,就这么一路哼着“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离开了皇宫,以回姜家为由,走到没人的地方让系统把我传了出去。

 

走的时候顾时夜没有来送我,就像我无数次跑去他的碎冰宫又在黄昏时离开一样。

马车穿过宫门的时候我还想过,如果我就这样突然再也不去找他了,他会不会担心和难过,会不会觉得寂寞。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世界的他并不那么在意我,可能于他来说我连个知心朋友都说不上。

我安慰自己,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大概算是一种好事,毕竟我早晚会离开。与其苦苦等待多年,不如形同陌路,起码后者少了些牵挂,也少了些执念。

 

虽然他现在不会和我一起去洛川边上压马路,也不会交给我一片凤凰翎羽护着我,但顾时夜就是顾时夜,所以我并不想看着他的世界变成渣渣,于是我挠挠头,告诉系统——

“等任务完成了,你得传我回洛宁。我刚兑的积分,你不能给我卡bug吞了。”

系统“哼”了一声,告诉我他不会卡掉我购买的任何东西。

 

好,放心了。

 

然后我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身穿白袍束着银冠的顾时夜。——熟悉又陌生的,作为四皇子的顾时夜。

 

他低头望着我,一张俊俏的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只是纯黑色的眸子在我认出他的时候泛起了一丝波动,却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又变回了那深不见底的夜空。

 

哦,当年我在兰口的时候发高烧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晚,等到自己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方才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

若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顾时夜对我都没有对“清静自守”这四个字的兴趣大,我都要以为他是在担心我了。

 

“四哥?”

他微微垂眸,应了一声。然后又突然开口了:“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啥玩意?请太医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我正躺在一张从未见过的床上,脑袋是湿的,长长的头发包着柔软的白色布巾,大概是怕上面的水再次弄湿床褥枕头和衣服。

而顾时夜,就坐在床沿上俯身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正摁在被角处,似乎我醒来之前他正试图把我盖得更严实一些。见我在看他的手,他便无声无息地收了回去。

 

“这是哪儿?”

“碎冰宫的侧殿。”

“我这是第几次来你宫里?”

 

顾时夜看着我,我以为他会回我一声“不记得”或是根本就不开口,结果沉默了一会儿他吐出了一句话:“第五十二次。”

简单的几个字直接把我砸懵了,而且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不是说同样的事情重复一个月以上对于天数的感知能力就开始混乱了吗?

 

哦,这好像不是重点。

 

看来系统直接把我传回了当时那个一寻着空就往碎冰宫跑的时候,可能破局的关键点就在此吧。

然后,在顾时夜看来,可能是他刚从书房出来就发现我泡在他院子的水池里了——

 

因为我很快就发现他的发丝也没干透。

 

大概是他捞我上来的。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但一想到上次来到这里时他的不喜欢,我又有些难过。——他救我大概只是因为太后的孙女死在他宫里担不起责任吧。

嗯,我不能多想。

最后,兜兜转转的,我只同他道了谢,然后在我的侍女跑进来告诉我太后在找我的时候掀开被子就跑。

 

我听到顾时夜在叫我。——这还是第一次,他抬高了声音唤我姜小姐。那个语气被我听出了些许责怪和担忧的意味,他说太医马上到。

 

这个太医不能看。

且不说太后现在要见我,若是我在顾时夜的宫中请了太医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了宫内的格局和世界线的走向,导致这个世界提前破碎了,那我可就没处哭了。

 

现在不是奖励副本!是要命的主线副本!

 

跑了一半,顾时夜把我拦住了。

 

我的侍女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说小姐你呛了水还是先看太医。

 

不用看太医了,我现在非常强壮,强壮到脚下生风,一边拒绝一边三步并做两步绕过顾时夜,抄近路从御花园的杏花林跑过然后一头撞在了二皇子身上。

 

我对二皇子的印象还行,不过也只是单纯停留在认可他是个有教养的皇子而已,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倒也不会讨厌,谢谢,纯路人。

 

“抱歉,我没看到你。”

 

他摇摇头,隔着袖子礼貌地扶了我一把,脸上带着笑,似乎并不在意我这种不太符合“大家闺秀·名门之后”的行为,只是开口问我为什么跑得这样急。

 

“回宫,换衣服,见太后。”

 

他倒也没问我为什么头发是湿的,只是说他正好要乘轿子出宫,路上会经过我的住处,可以顺路把我带回去。

 

“这样会快一点,你也不用吹风了。”

 

好家伙不愧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四哥还在住那个清冷的碎冰宫呢,他就已经有轿子在宫内代步了。

 

我想到自己一直在宫中疯跑不是个事,正巧此时湿漉漉的脑袋被风吹得发痛,这才答应了二皇子的建议,上了轿子,面对面与他坐下。

 

二皇子穿的是常服,身上的配饰都换成了较为低调的样式,看起来确实是要出宫。

 

半晌,他提起了他前些日子见过了姜家二小姐的事情,似乎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好好好,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以后闹洞房可以算我一个。

 

“但我还是更喜欢表妹你。”二皇子收起了手里的折扇,看着我,眼睛亮亮的。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疯?喜欢我撞你?还是喜欢我刚才看的那首诗表达了诗人的思乡之情?

 

二皇子是个谜语人,又默认了姜家人各个都是老油条,所以哪怕我现在眼里写满了清澈的愚蠢他都当我是故意装不知道。

 

“这其中缘由……还是等有机会了再同你细说吧。”

“……也行。”

 

于是我不再和他说话,只等轿子到了就和他告别,回屋里弄干了自己的头发,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就赶到了太后宫中,然后在一声声的闲聊中逐渐走了神。

 

对了,我还忘了问顾时夜,他宫里哪儿来的姑娘家的衣服。——总不能是他自己裁的吧?哦,虽然洛宁的他针线活还不错,帮我缝过校服扣子,搞得我还以为是顾公馆的高级绣娘做的。之后得知是他,我为了瞻仰顾帅穿针的风采又故意弄掉了一颗,结果被他当场拆穿,把我管教了一顿。

至于怎么管教的,那是付费的内容。

想来这个世界的碎冰宫向来冷清,说不定顾时夜以前的存在感比现在的还低,一直不受皇帝重视导致浣衣局尚衣监的人都怠慢他,他就学会了自己做衣服之类的。

嗯,这个画面,有点神奇。

 

我端起茶杯打算压压惊,被茶水烫了一下才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太后此时已经在安排我去和孙老先生学习了,末了还添了一句——

 

“不管你喜不喜欢,你注定是要当皇后的。”

 

太后的这句话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记得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老人家可是要两头下注的,也还得是现在的皇帝优秀的成年子嗣少,不然我觉得太后她老人家可能会同时压好几个盅。

 

可是,你们怎么各个都想让我当皇后呢?到底是在我身上看到什么封建主义品质了觉得我一定比其他妹妹更适合当皇后?

哦,我是“高贵的嫡长女”。

好吧。

 

封建嫡庶神教真该死啊。

 

 

 

2.

从太后宫中出来之后,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绿桃这个宫女。——她也是玩家,上次就是她告诉我二皇子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人,最后我还帮她一起稳固了这个世界的裂缝,算得上是有些交情了。只是不知道我被系统扔回来以后,她还在不在这个副本里。

 

使用了侧影提高魅力值之后,我得知绿桃还在,就急忙赶去馥波宫找她了。

 

原来她也是被她的系统扔回这个时间线的。理由一样,让我们从源头制止这个世界崩塌。

 

可这个源头到底是什么呢?

 

绿桃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在我的请求下讲了我脱离副本之后的事情。

 

原来我走之后没过多久顾时夜就去戍守边疆了。有他在,北方的外族丝毫不敢犯,整个王朝太平了许久,风调雨顺,百姓富足。直到五年后,皇帝突然病危驾崩,连个立嗣的诏书都没来得及留下,于是皇后要推嫡子二皇子继位,可顾时夜,手握兵权,起兵谋反,大火烧了小半个皇宫。

 

从绿桃恼火的表情来看,她真的被困在这个副本太久,也见了太多次失败,现在有点“这个游戏到底谁在赢啊”的崩溃感。

 

我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危险。——顾时夜骑兵谋反,烧了半个皇宫,是不是因此二皇子才没有做皇帝的?所以认定二皇子是天命之人的绿桃这次不会要设计干掉顾时夜吧?

一个侍女要杀皇子自然是无比艰难的,一是不好得手,二是一旦查清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可绿桃是玩家,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有一大堆道具可以用。若是想做,成功之后她完全可以传出这个副本,全身而退。

 

绿桃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四皇子并没有得手。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在那天晚上被七皇子杀了。最后坐上皇位的是七皇子。”

 

捏妈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七皇子居然敢杀我家顾时夜!!!我要削了他!!!

 

“既然你也被传送回来了,时间线也被拉到了几年前,那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说过的合作提议?我们推二皇子上位,一起完成任务,也能早日离开,回到现实。——正好,你的身份和地位在这里放着,只要你能和二皇子成婚,我想太后的那支势力也会向他靠拢的。”

“……我再想想。”我终究是放不下四哥。

 

绿桃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而就是这一眼,让我意识到她其实是有事情瞒着我的。

 

会是什么事情呢?

 

可这一次我并没有等到机会从她嘴里套出话。

 

第二天我刚睡醒,就听宫中的人说悄悄话,说是馥波宫的一个侍女去七皇子宫中偷东西,被抓住了,罚了刑杖八十,还没打完人就没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个侍女就是绿桃。

我知道玩家有各种可以保命的道具,比如我刚过完第一个主线副本就拿到了替命珠,像绿桃这样的老玩家估计会有更多积分可以使用,也不会真的死了,但这件事还是让我很长时间心不在焉。

绿桃本没有必要偷东西,她出现在七皇子宫里只可能是搜集情报或者阻止某件事的发展,一不小心失败了,就会这样。

 

当奖励副本不再是奖励副本的时候,我就必须慎重了。

 

我要相信绿桃的话为了完成任务嫁给二皇子?还是选择陪着顾时夜,哪怕最后任务失败了也没关系?

我手上还有一颗替命珠,其实我不是很怕。但替命珠这种东西又不是沙县小吃,走两步就是一个补给点,万一我之后又碰到了高难度的副本呢?

 

一抬头,我又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碎冰宫的门外。

 

记得以往这里的宫门都是关着的,今日不知为何敞开了,我站在这里就能看到里面青色的石板和廊下正在落花的梨树。

那些花瓣从树枝上打着圈儿落下,又经受了阳光的照射,像雪一样。

 

我最终还是没进去,即便我知道顾时夜就在里面。

 

反正他又不期待我来,我便不来了。

只是这个决定做得太过艰难,我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的。

 

我仔细想了想,顾时夜应该是想争皇位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戍边之后杀回来谋反,虽然我在谋权这方面没什么太大的造诣,但也深知信息这个东西至关重要。

哪怕顾时夜早就有所准备,我也想提醒他一下。

 

当然,我不是傻子,不会愚蠢到把话写到纸上,自然,也不想把它说出来,被有心人隔墙有耳听了去。我在等一个顺理成章的偶遇,然后用手指把它写在顾时夜的掌心里。

我想,我要慢慢地写,轻轻地写,看着他的眼睛写。

反正他又不心动,我撩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嗯,就这么办。我爽了就行。

 

在孙老头那里学习的日子一半枯燥一半生动。

 

本以为太后要我学的都是些女论女训之类的王八东西,结果孙老头摁着我让我读朋党论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

 

呦,这是在培养皇后那?不知道的以为培养武则天呢?

 

孙老头摸摸他的胡子:“你可不要以为皇后是那么好当的。”

 

这话不假。

所以要我说,当什么皇后,要当就要当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后。

 

可这句话到底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要是说出来了,多少也得给我脑袋上按个谋反的帽子,就算是太后老人家估计都会被我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要当太后,那现在的皇帝得死,而下一任皇帝也得死,必须让我的儿子当了皇帝,我才是太后。

 

嗯,有点罪过。毕竟现在的皇帝挺好的,我不想让他提前驾崩。

 

 

 

3.

过了清明,天气变得更好了。

我窝在屋子里钻研我的课业好几天没出门,看到外面的风筝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没带侍女,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在集市上转了转,然后去了郊外的一处香火很旺的古庙。刚奉上香,外面就突然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是吧,我就许了个愿说“希望我不去碎冰宫之后四哥也能有人陪”,老天就看不下去了?

 

哗啦——

 

雨帘遮住了我的视线。一时间连远处敲钟的声音都模糊了起来。

 

很快,古庙的侧院就没人了。

 

我坐在廊下无聊的紧,手里握着方方正正的玉牌用大拇指在上面话来划去,怀念着我带不来的手机,不过只怀念了一会儿,眼睛的余光就瞟到了玄廊另一侧的男人。

 

顾时夜穿了件朴素的黑衣,带着一顶深棕色的木冠,腰上也没有带配饰。看得出来他想尽可能地低调行事,只是他本人气质不俗,就算穿着粗布衣服,看起来也是天潢贵胄。

 

要不要试着在自己后背贴上写着“我不是皇子”的纸呢?

 

“四哥。”我挥了挥手,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片刻之后,我听到他开口了,却并非回答我的话语。

 

“你没有来。”

“啊?”

“那天,你就在外面。”

 

怎么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嗯,有点怨念在里面。

但我依旧还是觉得都是我的错觉。

 

哦对,我好像并没有和他打过招呼说我以后不能随便去找他了。想来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落水被他捞上来的那天,虽然当场道过谢了,但救命之恩到底太重,不能只用一两句话来还。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这几天有点忙,等得空了就带着谢礼去找他。

 

可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这句话颇有些“下次一定”的味道,况且我现在看起来就挺得空的。

 

意料之外的,顾时夜听了我这句话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不过我不确定,因为面前的这个四哥的心思可比他在无尽天修无情道时还难猜。

 

“四哥也没带伞?”

“……嗯。”

“那我的位置分你一半。”我拍拍身边的栏杆,邀请他坐下。

 

顾时夜顿了顿,最终还是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性子就是这样,话少,在洛宁的时候我们两情相悦倒是句句都有回应,虽然七成都是“嗯”,但我起码能听出来他的“嗯”外音。到了这06号世界,他可真是闷出了新的境界,“嗯”都“嗯”得少。

 

于是我问他,刚才他说的“你没有来”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很想我去找他。

 

他摇摇头:“不重要,忘了吧。”

……

行吧,我现在就忘。

我觉得他是想我了,可他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想我?每次我去找他,他就问我是不是很闲,我不去找他,他又问我为什么不来。我捉弄他,他绷着脸让我别闹,却又看不出生气,我说我喜欢他,他每次都不回应。然后转头就能告诉我他在宫外的住处,还说我以后可以来。——若不是我清楚顾时夜的为人,我都要以为他是把我吊着当备胎了。

 

可恶,为什么主神商店为什么没有一个道具能让我读一读顾时夜的心?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不会水,还是离池子远些。”

“嗯。”

“在河边走,带上侍女。”

“嗯。”

 

看看,他现在又开始关心我了。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又开口说我们在这里说话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你……真的没事?”他难得用这种语气再三同我确认。

“嗯。”

 

嗯嘛,谁都会的。

我甚至还能“嗯呢”,“嗯嗯”,“嗯啊”,“嗯六六六”。

 

虽然我可以告诉他其实我游得倍儿棒,申请侧影援助甚至可以两秒游出去七米,但想到我那天确实是被他捞上来的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四哥知道我不会水了,往后我若是在岸边,在船上,他会不会担心我?

 

唔,大概他只会觉得头疼吧,毕竟我不能死他面前,不然太后会找他麻烦的。

 

我想了想,要他把手伸过来。

 

顾时夜没有问为什么,将他的手掌摊开了,任由我拉着。

 

我就像自己计划里的那样,用食指在他温热的掌心处又慢又轻地写下了那几个字。

 

【四哥真好看。】

 

嗯,我故意的。

顾时夜看着我,纯黑色的眸子越显幽深,连嘴唇都绷成了“一”字。

 

我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抽回去,重新开始写正事。过了许久才给他传好了这些日子我悄悄调查的消息,让他留意右巷的一家酒楼,在对付二皇子的同时,小心七皇子。——虽然我猜到他大概早就知道了,其实并不用我来提醒。顾时夜一直是心思缜密的,北大洲顾氏有那么多优秀的堂兄弟,硬是没有一个能赢得过顾时夜。想来,他在这个世界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他看起来并不惊讶,只是摇摇头,让我不要关注这些,不要过多涉足。

 

“我听说,你在和孙老先生学习?”

“嗯。”

“学得如何?”

“你知道嘛,就是那套东西,什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女则女训之类的。”反正他不知道,我就随便说说骗骗他。就算我在学白粥学他又能怎么样呢?

“……”

 

顾时夜又不说话了。他望着院子里歪歪斜斜的树,片刻之后又说了那句我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的话。

 

“你注定是未来的皇后。”

“我不管那些。我只是觉得四哥更适合当我的夫君。”

“……”

看看,他又沉默了,甚至连个“嗯”都不给我。

 

反正四下没人,我索性抓着他的袖子左右晃了晃,然后握住了他的指尖。

 

“四哥,你看。”

 

我指着远处的天幕,那里一近一远,生出了两道完美的虹光。

 

然而顾时夜却没在看天。

 

纯黑色的眸子望着我,一直望着我。久到我都有点想开始扣地了,顾时夜才移开视线。

 

“嗯,雨停了,回去吧。”

“以后出门,记得带伞。”

 

这天晚上,我收到了顾时夜差人送来的礼物。

 

一把白色的雨伞,上面绣着一只直入云上的黑色鸟儿。

 

我此时只觉得开心,可仔细想想,最后那句话,似乎是他在向我道别。

 

孙老头说,顾时夜要走了,要去边关,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啊!!!研究生都毕业了!!!

 

“你怎么想?会舍不得吗?”孙老头摸着胡子,仿佛是在问我课业。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又不可能跑去抱着他的腿大哭四哥求求你别走。——他都向皇上请旨了,自是早就决定好了。”我捧着书卷,装作很深沉的样子,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我现在不常去看顾时夜,但我起码知道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见。可边关那种地方,离京十万八千里,我就算是兑换道具用飞的也得飞好久才能看到他。

再者,我想到了几年后的事情。

虽然这段时间我在极力培养自己的眼线,养着自己的人,打算推二皇子上位。可到时候我真的能护好四哥吗?能在二皇子称帝,把手握兵权的四哥当做重点怀疑对象的时候阻止二皇子对四哥下手吗?

 

头疼。

 

我抬起头,看到孙老头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您问我这种问题做什么?”

“诶呦,不是宫里都在传你在意四皇子嘛,老朽也算是凑个热闹。”

 

浑水是不蹚的,热闹是要凑的。

 

我抓了抓头发,放下书卷和先生作别,想着顾时夜要走了,而他都不愿意亲口告诉我这件事。我难过,但也无可奈何。

 

我突然想到了我离开兰口去西大州的时候,那时我也是拜托路全向顾时夜转达我的船票日期和开船时间,那时他在视察军队,应该很忙。本来没想着他会赶回来,但他还是来了。

现在,我想去送送他,就像他在兰口送我那样。虽然这个顾时夜不是顾帅,但我知道,他还是他,他就是他。

 

我连着熬了好几个晚上做了个小锦囊,然后像顾帅曾经往我箱子里塞钱一样将它塞到了他的行囊里面,顺便还附上了一封信,以免他随手给我扔了。

原本想着拍拍手就溜,但没曾想一转身人就在我身后。当场被抓包让我万分尴尬。

好在顾时夜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那枚黑底金纹的锦囊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回了行囊里。

 

我瞪大了眼睛:“四哥。”

“嗯。”

“你不会喜欢我吧?”

“……”

 

他没回答我,只说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看看,又是这样,不拒绝,也不回应。

 

“四哥。”

“嗯?”

“早日归来。平安归来。”

“嗯。”

 

这倒是答应得挺快。

 

 

 

4.

每个人都在冲我念叨“皇后”这个词,似是要让我做好准备。

但我准备不了一点。

我仍旧觉得非常排斥,可心里却明白要想完成任务,这是最简单也是成功率最高、最安全的一条路。

 

这是顾时夜离开皇宫的第二年夏天,离顾时夜戍边期满还有十个月。

 

太后召我进宫,说是皇帝给了恩典,赐我和二皇子大婚。

 

然后一转眼日子都订好了,就在中秋。

 

侍女说太后送来了喜袍让我自己去选的时候我还在看线人给我的密报。

 

四皇子在边疆与外邦之战大捷,对方同意讲和。

战报可能不出半月就会传回京城。

 

除此以外,密报中还提到顾时夜作为主帅受了些伤,但是有我控制的商行拉了上好的草药去,伤势没有大碍。

以及,他还不知道时不时捐赠药草的商行主人是谁。

 

好,重重有赏,再探再报。

 

“小姐……喜袍——”

“你随便帮我选一套就行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小姐!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所以这才更衬我对你的信任啊。”

“我明白了!!!红英一定好好替小姐选!!!”

 

上轿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还好顾时夜身在边关回不来,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望着他那双眼睛叫“四弟”了。

一时间我觉得滑稽又难过,同时又有一些如释重负。——这样以来二皇子的地位就算稳固了,等时机成熟,我就能脱离这个副本继续回洛宁和顾时夜不守规矩了。

 

就是苦了这个世界的他。如果要保平安,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寒冷的边关了。

 

我叹了一口气。

 

“呦,夫人,大喜的日子叹什么气?”

“还不是这凤冠,压得我头疼。”

 

二皇子笑了笑,让我随意一些,洞房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洞房?洞不了一点。

 

我在主神商店里买了个道具,叫一梦销魂,说是服用过后,就能在梦中心想事成,且一次使用,永久有效。

 

于是我就瞅着二皇子倒在床铺上睡得跟死人一样,可第二天问起来他脑子里却已经有一段记忆了,还说我的腰真细。

……

我不仅腰细,我拳头也挺硬的,不知道他要不要试一试。

 

于是,从这天之后,每次他想到奇怪的事情时,那一梦销魂就会自动为他补上记忆,所以在他看来,我们夫妻过得挺和谐的。

这道具真好用。

 

接着,没过多久,顾时夜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大概是老皇帝自己也很惊讶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居然能在短短两年就啃下这么硬的骨头,心里高兴之余也多了些提防,要求二皇子带上一部分兵马和几位官员,代表朝廷去边关谈判。

然后这个二皇子,也就是我现在的夫君,找到了我,说父皇念在他新婚,特许他带着我一起去边关。

 

不是,大哥,你有病吧?!你爹就那么一说,和你客气一下,你还真喘上了?谁去边关谈判要带夫人啊!!!虽说我要是答应他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去军营里了,但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怎么面对顾时夜?!啊?!

 

然而我头天刚拒绝,第二天醒来人已经在马车上了,京城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问了之后才知道,捏妈一梦销魂昨天晚上替我答应的。

 

二皇子冲我微微一笑:“夫人可是不愿意见自己昔日的情郎了?”

 

好,他是故意的。

 

我被忐忑和恼火浇灌了一路,然后就在北州军安排晚宴接待谈判使的时候隔着桌子和半个营帐看到了顾时夜。

 

军中的杂物兵掀开了帘子。原本还在交谈的各位统统止住了话头。

 

我装作对自己面前的烤羊腿起了兴趣,硬是逼着自己不要抬头。

 

“四弟,多年不见,你长高了。”二皇子率先打了个招呼,语气轻快。

 

顾时夜离京的时候都二十了他还能长高吗?!

……等等说不定呢……他长高了?

 

我想看,但我不敢。

 

“嗯。”顾时夜的声音一出,我几乎肉眼可见手指在发抖。

 

然后二皇子突然转向我,牵住了我的手,将我“介绍”给顾时夜。

 

“这位是我的新婚夫人。父皇念在我刚刚成婚,就特许我带着她一起来。正好夫人也喜欢出门散心,我就带着她来长长见识。”二皇子的话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夫人,四弟来了,你们许久未见,不问一声安吗?”

“……”

 

我问你拉不拉稀奶奶个嘴!!!

 

拳头我握好了,但在场将士众多,我也不好直接乎他,于是只能运用侧影助力我调整面部表情,硬着头皮抬起头——

 

“四……咳,四弟,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顾时夜穿着戎装的样子比在京中穿常服时更加冷峻,表情是冷的,眼神是冷的,似乎连呼出来的气也是冷的。可是当我对上他的眸子冲着他笑时,那抹视线突然颤了颤,好像又不那么冷了。

 

“嗯,一切都好。”

 

我知道他是在胡说,毕竟之前那场战斗中他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可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那不然呢?

 

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感觉腿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抬起头望望周围,好像谁都不曾发现我的紧张,就连二皇子也是。

 

还好有侧影帮忙,不然可能还没回宫呢,我和四皇子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的消息就传到皇帝耳边了。

 

这顿晚宴吃了许久,主要是他们那些将士要喝酒,要谈事,我随便往嘴里塞了些东西就借口离开了,然后躺在帐子里回忆刚才见到的顾时夜。

 

他是比以前高了一点,也瘦了许多,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想来战事频繁,作息必然不会规律。而为了避免随意吃喝之下万一补给之路被切断而造成混乱,平日里军中都有节制,而顾时夜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在食物不足的时候把自己的那份让出去的主帅。

 

直到喝的烂醉的二皇子回来,我也还没睡着。

 

这二皇子一喝酒就呼噜震天响,我被吵得恨不得杀人,最后碍于任务,也只能压下怒气用侧影简单遮掩一下身形,匆匆离开了营帐。

 

北洲军驻扎的位置已经在草原边缘了。再往北就是盖着积雪的山脊。此时正好吹北风,我坐在林子旁似乎都能嗅到高原特有的寒冷味道。

 

京城还没入冬,边关就已经这么冷了。

 

我想去找顾时夜,可又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从何说起。纠结了好久,草都抓秃了一块,最后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好再改。

 

然而还没等我平复好心情,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顾时夜。

 

我听到他在叫我,就像几年前在碎冰宫时一样。只不过那时他叫的是姜小姐,现在叫的是我的名字。

 

一件宽厚的黑色大氅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夜里凉。”他说。

“你应该叫我嫂嫂。”我故意说道。

 

顾时夜蓦地顿住,微微敛首,眼睑下垂,沉默了半晌,才堪堪憋出一个——

 

“嗯。”

 

有意思,我曾经在两个世界里都见过顾时夜露出过这种表情。第一次是我拒绝了顾时夜,毅然选择离开北大洲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在无尽天,顾时夜听说我来此是为了师姐而不是为了他的时候。

 

而这第三次,是我要他叫我嫂嫂的时候。

 

他不喜欢我,我嫁给了别人不再缠着他,他就算不高兴,也应该是长须一口气才对。怎么现在看来他好像是要碎了?

宫殿叫碎冰宫,是因为顾时夜是冰块,然后他现在快碎了吗?

 

“……你,何时嫁与他的?”

“就一个半月前。”

“为何?”他少有地在我话音未落的时候就开口。

“你父皇下令,谁能抗旨?”

“你心悦他?”

“……那倒也没有。”

 

我本来想看看如果我说是,他又会如何反应。可“嗯”字都到嘴边了,最终还是改说了实话。——因为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那样说了,他会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林子里望着雪山看好久,眼眶含泪。

 

“我不喜欢他。”

 

顾时夜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但也只是一些,并不多。

 

我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说,我想和四弟你不守规矩,你会同意吗?”

 

按照这个世界的伦理观念来说,我这句话可以称得上是三观炸裂。我以为顾时夜他至少会稍微睁大他的眼睛,结果他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我刚才只是在问明天能不能让我吃馒头一样。

 

我宣布,06号世界的顾时夜,你赢了。你是最能藏的。无尽天修了无情道的君上都没你能藏。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算缓和一下现在尬住的气氛,便继续开口说道:“我随口一说,你别在意。——想来我现在这个身份不太可信。你说,万一你同意了,我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刀杀了你,你的谋划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又或者,我为了让我夫君当上太子,舍身勾引你,让皇帝对你失望,彻底断了你继位的路。嗯,好像也确实有这种可能。”

 

顾时夜的嘴唇又绷直了,半晌,摇了摇头。

 

“对了,正好你在这里,能不能把上次我给你的锦囊还给我?”

 

这下,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决定不喜欢现在这个你了,顾时夜。那锦囊里放着我的名字,所以我还是想把它要回去,以免日后被其他人发现了另起波折。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回去的路上我看了看仍旧站在山坡上的男人。他背对着我,面朝那覆盖积雪的山麓,手里搭着我还给他大氅。

还是那套戎装,他站得笔直,却看起来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了。

 

唔,明明放手的是我,怎么他反倒看起来碎得更厉害了?

日子还得过ya阿丙

顾时夜 | 小顾的烦恼

*顾时夜从小就是一只卡皮巴拉!是要被亲鼠的!

*ooc致歉!撞梗致歉!

*小女孩=你

———————————————————

1.

“夫人,生日快乐。”刚进门的顾父揽住顾母的腰轻轻亲了一下。

顾母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束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小顾时夜刚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朵幼儿园老师教的纸折百合花,站在原地看了父亲母亲一会儿,又哒哒跑过去:“送给你,妈妈。”

顾母喜笑颜开,“谢谢你儿子。”弯腰给了顾时夜一个吻。

顾时夜的眼神却看向了别处,不知想着什么脸红了。


第二天上学,顾时夜手里又拿了一朵纸折百合花,送给妈妈的是蓝色的,这枝是粉色的。

顾母早上看到了,问道:“时夜,...

*顾时夜从小就是一只卡皮巴拉!是要被亲鼠的!

*ooc致歉!撞梗致歉!

*小女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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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夫人,生日快乐。”刚进门的顾父揽住顾母的腰轻轻亲了一下。

顾母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束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小顾时夜刚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朵幼儿园老师教的纸折百合花,站在原地看了父亲母亲一会儿,又哒哒跑过去:“送给你,妈妈。”

顾母喜笑颜开,“谢谢你儿子。”弯腰给了顾时夜一个吻。

顾时夜的眼神却看向了别处,不知想着什么脸红了。


第二天上学,顾时夜手里又拿了一朵纸折百合花,送给妈妈的是蓝色的,这枝是粉色的。

顾母早上看到了,问道:“时夜,这是老师留的作业吗?”

顾时夜摇摇头。

顾母略一思索,“那是送给朋友的?”

顾时夜不说话,脸却悄悄红了,“嗯。”

顾母笑了,“好,”她弯腰抚上顾时夜的头,“有机会带你的朋友来家里玩哦。”

顾时夜坚定地点点头。

到了学校,顾时夜走得都比平常急了一些,到了班级里,人还不是很多。

一个小女孩正静静坐在座位上,看着故事书。

顾时夜的脚步慢了一些,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看见有人来,抬头一看发现是顾时夜,笑着招呼:“顾时夜!你来啦!要不要一起看故事书?”

顾时夜的手背在身后,点点头,就坐到小女孩旁边的座位上——也是他本来的座位——和女孩一起看。

女孩兴奋地跟他讲上一个她看见的很精彩的故事,顾时夜认认真真地听完,说:“是个好故事。”

女孩笑着,“是吧是吧!”忽而女孩发现了什么,问道,“诶,你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干嘛?”

顾时夜微微低下了头,黑发遮挡了女孩的视野。

他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递到女孩面前,“我折的,送给你。”

女孩惊喜地接过:“哇!谢谢你!你折得好漂亮,像老师折的一样!”

顾时夜嘴角上扬了一点,抬头看向女孩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期待什么。

女孩欣赏完了花,发现顾时夜一直在看她,奇怪道:“顾时夜,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顾时夜一顿,亮晶晶的眼神暗了一点,“你喜欢吗?”

女孩又笑道:“喜欢啊!”

顾时夜又凝视着女孩,女孩也配合地和他对视,最后顾时夜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嗯,你喜欢就好。”


2.

顾母敏锐地察觉到今天从幼儿园回来的顾时夜不开心。

虽然他的儿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饭桌上,她用胳膊肘戳戳顾父,小声道:“你看咱儿子,怎么不开心?”

顾父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顾时夜,皱眉道:“有吗?”

顾母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儿子,语气和缓,“时夜啊,今天幼儿园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可以跟妈妈讲讲的?”

顾时夜抬头看向顾母,摇摇头:“没有。”

“真的吗?那……”顾母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

顾时夜脑海里浮现今早女孩的那张笑脸。

明明她是开心的。

她还把他送的花带回了家。

可是为什么……

她没有亲他呢?

顾时夜失神了一阵,顾母和顾父对视一眼,又看向儿子:“怎么了?”

顾时夜又摇头,“没有。”

顾母心塞了,她儿子一直是这样,从不肯多说一句,她都怕儿子出什么问题。

于是又追问:“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顾时夜这才知道原来妈妈是想关心他。他小小的嘴巴抿了抿,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妈妈。”

顾母星星眼期待:“诶~,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跟妈说啊。”

“妈妈,为什么爸爸给你送花,你会亲他呢?”

这下轮到顾父顾母愣住了。

“这个…这个,当然是因为妈妈喜欢爸爸啦。”顾母解释道。

顾时夜放下手里的勺子,认真发问,“喜欢就会亲吗?”

顾母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顾父也跟着点了两下,“对呀,这是爸爸妈妈表达爱的方式。”

顾时夜又把头低下去,看起来很失落,“那她没有亲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顾母顾父这才算彻底明白怎么回事。

顾母放心似的舒了一口气,又伸手摸了摸顾时夜的小脑袋:“时夜,不是每个家庭都是像爸爸妈妈这样表达喜欢的。”

顾时夜闻言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看着仍然淡淡的,“真的吗?”

顾母点头,“当然啦,”随即轻咳一声,“时夜想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你,让妈妈来帮你好不好?”

顾时夜疑问:“怎么帮?”

顾母笑着说:“周末你可以请你的朋友到家里来玩,你不是收藏了一堆武器玩具,可以让她来参观啊。”

顾时夜似有所悟地点头,整个小孩看着开朗了不少,“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乖,继续吃饭吧。”

3.

周末,顾时夜出门又领着一个小女孩回了家。

“叔叔阿姨好!这是我妈妈做的点心,让我拿给你们尝尝!”

顾母笑得合不拢嘴,接过礼物,“诶好好,谢谢你啊,”顾母见了这小女孩就喜欢得不得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脸红红的,似是有点害羞:“我叫XX,是顾时夜的同桌。”

顾母看着顾时夜和小女孩牵着的手,心都萌化了,转头看向身后的顾父,满眼“这就是未来儿媳啊!”的神情。

顾母还想再拉着小女孩说点什么,结果顾时夜牵着小女孩就要走,“我的房间在那边。”

顾母见状也不好阻拦和小女孩打了个招呼就让人家走了。

顾时夜带着小女孩往房间走,小女孩一边观赏他的家,一边跟顾时夜说:“顾时夜,你妈妈好漂亮!”

顾时夜轻声回应:“嗯。”

上了楼梯没走多远就到了顾时夜的房间。

顾时夜带小女孩进自己的玩具房,给她展示自己的收藏。

女孩对这些枪械也十分感兴趣,顾时夜每讲解完一把,女孩就兴冲冲地接过在手里比划。

然后对准顾时夜:“不准动!你已经被我抓住了!”

顾时夜不反抗,只说:“嗯。”

结果到了一把冲锋枪的时候,女孩没估算好距离,把枪刚一抬起来就撞到了顾时夜的额头,顾时夜没躲开,痛呼一声,捂上了额头。

女孩大惊失色,把枪扔到一边,急忙靠近顾时夜:“对不起顾时夜!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疼不疼?”

女孩从小就被家里人说力气大,顾时夜把手一拿开,果不其然一个大红印。

女孩哇一下就哭了,“对不起!我我…”

顾时夜一下慌了神,连忙道:“没事的,我不疼。”

女孩抽抽搭搭捂上顾时夜的额头,“真的对不起……”

顾时夜安慰似的冲她一笑,露出了迄今为止最大弧度的一个笑容,“我不怪你,别担心。”

女孩听到这话,内心感动得无以复加,一把抱住顾时夜,在他耳边说:“顾时夜你真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顾时夜的脸上爬上了一点红晕。

正巧上楼听见动静的顾母闻声赶来看见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

顾时夜回抱住女孩,“嗯,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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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星星眼:亲亲我亲亲我亲亲我

小顾流眼泪: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别问我兄长去哪儿啦

【世外全员X你】当小宝惹祸后,他们居然是这个反应

【ooc预警,私设预警】

 

【顾时夜】

 

在决定留在时代旧影后,顾时夜迫不及待的举行了婚礼。

 

十年,这十年,他终于等到了你。

 

婚礼上,顾时夜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婆婆,苏母眼含热泪,她还以为他的儿子这辈子也等不到你了。

 

还好,你们终于重逢,终于在一起了。

 

你们婚后,顾时夜开始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你偶尔去看顾时夜,还能收到顾时夜下属的感谢信?

 

你捏了捏信,有些哭笑不得。

 

在成亲一年后,你被查出了身孕,顾时夜直接在家办公,所有家具都被他亲自包了起来。

 ...

【ooc预警,私设预警】

 

【顾时夜】

 

在决定留在时代旧影后,顾时夜迫不及待的举行了婚礼。

 

十年,这十年,他终于等到了你。

 

婚礼上,顾时夜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婆婆,苏母眼含热泪,她还以为他的儿子这辈子也等不到你了。

 

还好,你们终于重逢,终于在一起了。

 

你们婚后,顾时夜开始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你偶尔去看顾时夜,还能收到顾时夜下属的感谢信?

 

你捏了捏信,有些哭笑不得。

 

在成亲一年后,你被查出了身孕,顾时夜直接在家办公,所有家具都被他亲自包了起来。

 

“四哥,你不是说,小事可以让佣人们做吗?”

顾时夜拥着你,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你的事,不是小事。”

 

你感动的抱住他,亲了他一口后,你便去报社了。

 

毕竟,身为反派的你不仅要有时夜,还要有事业。

 

十月怀胎,在拥有几万体魄的影响下,小宝出生的很是顺利。

 

作为顾家第三代唯一的孩子,小宝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年纪小,肯定免不了会有惹祸的时候。

 

你常常闭着眼劝自己,小宝是亲生的,小宝是亲生的,小宝是亲生的。

 

三遍重复后,你睁开眼,看着小宝不知道从哪里搞的一身泥,像个小兵马俑一样。

 

小宝见状,朝你露出讨好的笑。

 

你头一次发现小宝牙白的可以反光…

 

你看着顾公馆随处可见的泥脚印还有泥手印,飞快的抽出翠嫂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怒吼一声:“顾小宝,你给我站住。”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顾时夜十分沉稳,但小宝正好相反,每天皮的恨不得拆家。

 

前天把你婆婆,苏母的花拔了,昨天上树摘果子,差点从树上摔下来,翠嫂本就一把年纪,这下直接进医院了。

 

今天更是不知道从那皮回来,变成一个泥猴子,满公馆的跑。

 

你午睡醒来,泥猴子小宝已经在地毯上画了好几个小宝形状的泥印子。

 

顾时夜午休回来,就看到你举着鸡毛掸子,追杀顾小宝。

 

顾时夜长手一捞,泥猴子就被抓住。

 

“啊啊啊~爹,爹,你又帮我娘。”

 

泥猴子挣扎,泥猴子挣扎无果,泥猴子被你们夫妻拎去浴室。

 

洗香香后,你靠着顾时夜,指挥小宝亲力亲为的把泥点子擦干净。

 

“呜呜呜~好累啊。”

 

小宝哭唧唧的坐在地上,你看了眼顾时夜,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顾时夜神色不变:“累就对了,既然惹了祸,就应该自己善后。再有下次,我带你去部队发泄你旺盛的精力。”

 

小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o(╥﹏╥)o

 

【夏萧因】

 

之前你便知道,夏萧因在东大洲并没有在外那样简单随意。但在你决定在东大洲留下后,你才了解到夏萧因的生活居然这么艰险。

 

亲王府内,夏萧因的卧房是随机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亲卫保护。

 

那怕是吃饭,都是雨露均沾的,让人看不出来喜好。

 

直到你的出现,夏萧因终于出现了弱点。

 

那些人以为你柔弱可欺,但统统被你的几万体魄打了出去。

 

想从别的方面打压你,可你思维,感知,魅力。灵巧,再瘸腿也都基本过万了,你就好像全能人一样,找不到下手的口子。

 

就这样,你们夫妻齐心,短短三年,东大洲的权力彻底握在你们手上。

 

小宝更是会挑时间,在你退居二线后,悄无声息的降临。

 

得知你怀孕后,夏萧因直接呆住了,漂亮的脸上都是怔愣无措。

 

一个会长的像他,也会长的像你的孩子要出生了?

 

夏萧因不敢想,更觉得新奇。

 

“夫人会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好奇的询问,夏萧因轻手轻脚的抱住你:“我都喜欢,我们的孩子,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

 

然而这句话在孩子学会惹祸后,夏萧因便想收回去了。

 

在夏小宝的履历里,上房揭瓦都只能算是小事一桩。

 

夏萧因看着手中的成绩单,漂亮的眉毛皱起:“解释下,这个十分的试卷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妈妈枕头底下?”

 

你张了张嘴想帮忙,夏萧因撇过来一眼,你老实的低头,顺便给了小宝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小宝低着头:“因为…因为…因为这是妈妈考的成绩?”

 

你:夏小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

 

夏萧因瞬间被气笑了,看向你:“你考的?”

 

你默默咽下刚嚼好的橘子,擦了擦手,准备帮你的小宝顶包,然后在夏萧因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缩了缩脖子:“夫人,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小宝看着你飞快逃跑的背影,伸出尔康手:妈妈,你回头看看我呢!我不信你两眼空空…T^T


风爵士

【恋与深空】当和你分手后他撞见陪你做孕检的崽

18年后穿越来的崽:“我爹看起来想杀我……”

 


秦彻:

 

“秦彻,我们分手吧。”

 

你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纸牌,一边随意的说道。

 

猎人协会的激进派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你和秦彻的关系,正打算利用你把暗点一网打尽,你觉得他们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有你在秦彻难免会受到影响。

 

你看着仔细研究半天出了一张3的秦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恋爱脑!

 

“生气也不要用这种方式。”,秦彻顿了顿,垂眸看向手里的两张6,皱着眉又新摸了一张牌,“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乱说话后——第二天早上几点起的吗?”...

18年后穿越来的崽:“我爹看起来想杀我……”

 


秦彻:

 

“秦彻,我们分手吧。”

 

你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纸牌,一边随意的说道。

 

猎人协会的激进派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你和秦彻的关系,正打算利用你把暗点一网打尽,你觉得他们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有你在秦彻难免会受到影响。

 

你看着仔细研究半天出了一张3的秦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恋爱脑!

 

“生气也不要用这种方式。”,秦彻顿了顿,垂眸看向手里的两张6,皱着眉又新摸了一张牌,“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乱说话后——第二天早上几点起的吗?”

 

“……”,这简直是威胁!

 

但你不会接招的。

 

“我说实话,当初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觉得当老大的女人有点意思……”,你放下手里的纸牌,“但我现在腻了,跟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今天下午就会离开n109,好聚好散,嗯?”

 

你抬头看向秦彻,男人沉默下来,没什么表情的垂眸盯着手里的纸牌。过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好。”

 

果然,以你对秦彻的了解,他即使再生气再不愿意也不会纠缠。

 

你目送着秦彻起身离开,凑过去看了看他丢在桌上的牌。

 

唉,这个恋爱脑……

 

……

 

“老大……”

 

薛明薛影看着他们老大不要命似的在模拟训练场训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

 

“老大,如果她执意要跟你分手的话。”,薛明叹了口气,“你即使故意弄伤自己也不会让她心疼的。”

 

“而且老大的脸长得一点都不适合装柔弱。”,薛明点了点头,“满身血迹也许会给她吓跑的。”

 

“毕竟她已经不喜欢老大了嘛。”

 

“对,原话怎么说的来着?腻了——”

 

秦彻身型僵了一瞬,面前的陪练机器人整个炸开,一个零件砸中薛影的脑袋,'当'的一声弹开。

 

秦彻阴沉着脸捏紧了拳头,转头看向围观的双胞胎。

 

“……老大其实我觉得这其中还是有误会。”,薛明退后一步,在掌心的迷你电脑噼里啪啦打。

 

两个双胞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飞速瞥了一眼秦彻,又看向电脑,又瞥向秦彻。

 

看得秦彻更加烦躁,“怎么了?”

 

“老大!你可以父凭子贵!”

 

……

 

你愣愣地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机车少年,他摘下头盔随手放到摩托车座上,对你勾了勾唇角。

 

“妈。”

 

你:“……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你十八年后的儿子。”,少年长腿一迈从摩托上下来,亲昵的揽过你的肩膀。

 

你看着少年那张和秦彻极为相似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少年一边说着未来的事一边拉着你往医院走,瞥到你手里的检查报告时愣了一下,“都查完啦?唉,还是晚了一步,都怪薛叔叔拉着我恶作剧……”

 

“你先等一下。”,你打断他,“你真是我和秦彻的儿子?”

 

“对啊。”,少年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往周围看了看,“我爸呢?”

 

“……”,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你叹了口气,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少年突然变得奇怪的表情。

 

“等一下,那是不是我爸?”,少年挑了挑眉,凑到你耳边说悄悄话,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他手里那把枪瞄的是我吧?”

 

 

 

 

 

 

 

 

 

祁煜:

 

“我的族里找到了我命定的新娘。”,祁煜垂着眸子轻声说道,“根据预言,利莫里亚族会有一次大劫难,只有我和我命定的新娘结婚才能免去灾难。”

 

你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果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轻微的疼痛传来,你随手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没注意到祁煜下意识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停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掐入掌心。

 

“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吗?”,他低声催促道。

 

“嗯……对。”,你勉强扯了扯嘴角,“那……那就分手吧。“

 

祁煜看着你无措的模样,闭了闭眼背过身去,攥紧了手里的珍珠。

 

……

 

“所以你就这么跟她分手了?”

 

谭灵沉默的看着喝的烂醉瘫在浴缸里的侄子。

 

“不然呢!”

 

祁煜尾巴用力拍了一下,放在浴缸边的瓶瓶罐罐劈里啪啦掉了一地,一片碎片划过他的手臂,祁煜下意识露出委屈表情痛呼了一声,停顿了几秒,才想起那个会心疼他的人不在这了。

 

预言确实是有一个预言,内容却是完全相反。

 

利莫里亚族群即将迎来新生,将会有新神带领他们走向辉煌,而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则是献出海神的爱人。

 

“利莫里亚族有几个族人一直就不甘于从此没落,他们找人的动静没压住,传到了我这。”,祁煜面无表情的抹掉血痕,“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噢——”,谭灵心不在焉的在手里的联络器上戳戳点点,“那她和孩子怎么办?不要了?”

 

祁煜冷漠的神情僵住,茫然的抬起头,他听清楚了谭灵的话,却觉得自己像是没有听清。

 

“才查到的消息。”,谭灵晃了晃掌心的联络器,“她怀孕了。”

 

祁煜的大尾巴没控制住又打破了一排玻璃装饰,浴缸里的水溢出来,谭灵赶紧拎起裙子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祁煜怔愣的模样,耸了耸肩,“反正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那么……”

 

“等一下——”,祁煜手忙尾巴乱,“她……她还好吗?她在哪个医院——”

 

……

 

医院门口。

 

长相精致的少年怔怔的看着你,喜悦的表情僵在脸上,渐渐变成了落寞,“所以……我其实是私生子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手忙脚乱的接珍珠,“我是说你母亲可能另有其人——”

 

“但母亲是刚做完检查出来吧?”,少年看向你手里的检查报告,“我应该已经存在了。”

 

他看着你怔怔的模样,顿了顿,对你安抚的笑了笑,“我……我随便说说的,母亲……我……我是说……夫人,你想不想留这个孩子,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也许确实是我弄错了。”

 

少年一边说着,珍珠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努力解释,“抱歉,我……我最近眼睛出了点毛病……”

 

“瞎说什么……”,你鼻腔一酸,用力搂住少年,“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要你的!谁管祁煜怎么样!他娶十八个老婆都跟我没有关系!你才是我的宝贝!”

 

珍珠掉在瓷砖上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你心疼的看着双眼微红的少年,却发现他虽然神情难过,但却已经止住了泪水。

 

所以是谁在哭?

 

你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

 

祁煜定定的看着你们,脚边已经聚集了一小滩了。

 

 

 

 

 

 

 

 

 

沈星回:

 

“我们分手吧。”

 

“这是什么新的情侣挑战游戏吗?”,沈星回怔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着你,却发现你没有一点笑意,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他愣了半天,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低落的垂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偷听到了沈星回和那个神神秘秘的花店老板谈话。

 

沈星回的身体出了问题,地球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沈星回的身体需要,再这样下去,他的睡眠时间只会越来越长,直到两年后彻底陷入沉睡,永远也醒不过来。

 

但你当然不可能直接这么说。

 

“因为我发现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你移开视线,不忍心再去看他苍白的脸色,“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沈星回怔怔的看着你,雾蒙蒙的眼底几乎带上了一丝祈求,“我……我可以改……”

 

“不行,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用力掐住手心,“所以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地球。”

 

“沈星回,回你自己的星球去。”

 

快回去充电去啊!

 

……

 

philo花店里,神神秘秘的花店老板、一个无助的菲罗斯人,正欲哭无泪的看着他的好队长,把地上的那小山堆一样多的芯核一个个捏碎。

 

绚丽的光明明灭灭,映着沈星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瘆人。

 

“你这样我的花店都不敢开门了……”,邱诺亚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要我了。”,沈星回垂下眸子,又捏碎了两个芯核,“她说我太装了……让我滚回菲罗斯星去。”

 

“?!她能说那么过分的话?”,邱诺亚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沈星回又捏碎了一个芯核,抽了抽嘴角,快步走到电脑前,“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误会,你先别捏了,我查查——”

 

电子屏上逐渐生成虚拟图像,停顿在你神色疲惫的进了一家医院。

 

邱诺亚眉头皱紧,余光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星回,“你们……咳……我不是有意查探你们的隐私,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关系——”

 

“直说。”

 

“她怀孕了。”

 

“……”

 

沈星回瞳孔微缩,攥着芯核的手指顿了顿,身边小山堆一般的芯核一瞬间全部炸开。

 

“沈星回!我的花啊!!!”

 

……

 

你抓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茫然的和面前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母亲。”,少年温和的笑了笑,眉眼依稀可以看出沈星回的影子,他轻轻给了你一个拥抱,视线向四周扫去,又落回到你身上

 

“母亲,我父亲呢?”,他迟疑着问道。

 

“他……他没来。”,你结结巴巴的说道,被少年的眼神看的心虚。

 

“他让你一个人来做孕检?”,少年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又轻轻笑起来,“又跟我开玩笑,父亲他那么黏你,怎么可能同意,在我们那个时间,他连我都嫌多余——”

 

“其实他……”,你看着面前的少年,眼泪差点没憋住,“你爹他其实……”

 

快没了——

 

“嗯?不就在那——”,少年伸手指了指你身后,你茫然的转过身,沈星回静静的站在墙边的阴影里,沉默的像一尊石雕。

 

“母亲,你是不是惹父亲生气了……”,少年察觉到气氛不对,凑近你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父亲用那么凶的眼神看你……不对,他好像看的是我?”

 

少年眨了眨眼,“我觉得父亲看起来想杀我……” 

 

  

 

 

 

 

 

 

黎深:

 

“为什么不让我吃蛋糕?”,你蹲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这几天工作很累了,昨天还被流浪体打伤了,我现在只是想吃一个蛋糕,你每次说想吃什么的时候我都会陪你去吃,但我现在想吃一个蛋糕你都不让……”

 

“你先起来。”,黎深抿着唇,看着扣在地上的榴莲千层。

 

“我不要,那是花了五十九块钱买的——”,你哭的更难过,“要是点外卖的话根本不会这么贵,都怪你非要进这家店……”

 

“抱歉……”

 

“你道什么歉!”

 

十分钟后,你擦了擦脸,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刚才的自己像是疯了。

 

“那个……黎深啊。”,你尴尬的看着他,“我……”

 

“要是不想逛了的话,我们就回家,没事的。”,黎深轻轻摸了摸你的脑袋,从身后拎出一个手提袋,“我给你买了蛋糕,我们可以回家吃,你还可以看你喜欢看的电视剧。”

 

男人神色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班了。

 

“黎深……”,你鼻腔发酸,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们……要不要先分开一段时间?”

 

没准你是生理期激素紊乱,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

 

心外办公室被工作狂黎深身上的低气压传染的莫名压抑,关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走到黎深旁边,试图调节气氛,“黎医生,别这么拼嘛,你要是累坏了身子,猎人小姐得心疼了——”

 

空气沉默了一瞬,原本只是压抑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她不会心疼了。”,黎深低声说道,“她要跟我分手。”

 

完,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关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许只是误会呢……”

 

“不是误会,她亲口说的。”

 

关轩:……

 

天,谁来救救他……

 

就在关轩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袁护士没注意到办公室诡异的气氛,兴奋的说道,“黎医生,恭喜你啊!你要当爸爸了!我刚才去楼下吃午饭正遇上猎人小姐,她刚做完检查呢!”

 

黎深愣愣的抬起头。

  

“她怀孕啦!”,小袁护士笑的阳光灿烂。

 

黎深轻轻'嗯'了一声,过了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整个人像是初雪消融,眉眼间只剩下一片温柔的笑意。

 

关轩:复活了。

 

……

 

你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么多天烦躁的心情终于平和下来。

 

还以为自己疯了,原来只是怀孕了……

 

“母亲。”,少年有些拘谨的叫了一声,“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

 

他指了指你的腹部,“就是我……”

 

你看着紧张的睫毛微微颤抖的少年,没忍住笑出了声,上前一步给他搂到了怀里。

 

“哎,黎医生,你这速度可够快的,我刚跟你说完……你……哦莫——”,小袁护士脸上的姨母笑在少年转过头时僵在了脸上,她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在你们身上转悠,联想到少年刚才说了半截的话,神色逐渐变的惊恐。

 

她现在去跟黎医生说她看错了还来得及吗……

 

小袁护士后退了一步,转头就往电梯跑,对上了另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而生无可恋的关医生旁边——正站着以为自己要当父亲的、可怜的、碧绿的黎医生。

 

噢……

 

黎医生明明面无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他要哭了……


“母亲,我好像看见父亲了。”,少年晃了晃你的手,迟疑的问道,“父亲这个时间是医生……不是杀手,对吧?”


怎么感觉父亲有杀气啊……





隐藏结局:气炸的男人们和看热闹的崽

⚠️隐藏结局包括彩蛋!!!

隐藏是全员,彩蛋是秦/祁

半碗粥

Starry Winter | 回南天

上一棒17:00:@晼晚w_ 

下一棒19:00:@梅子煮清酒 

*全文1.1w+

*Summary:“那是经久不散的潮湿。”


『00.』

“和雨有关,和虞有关。”

 


『01.』

突然想起来,有人把一个人做的事情划分了孤独十级。

 

一个人逛街是一级孤独。一个人去吃火锅,是四级孤独。一个人去看病做手术,是骨灰级孤独。

 

我多数时候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去吃海底捞,一个人去看牙,一个人去做很多事情,我觉得这样自由,并且效率很高。

 

我每年都固定的有那么一部剧或者电影和大家见面,剩下的多数时间,我都是...

上一棒17:00:@晼晚w_ 

下一棒19:00:@梅子煮清酒 

*全文1.1w+

*Summary:“那是经久不散的潮湿。”


『00.』

“和雨有关,和虞有关。”

 


『01.』

突然想起来,有人把一个人做的事情划分了孤独十级。

 

一个人逛街是一级孤独。一个人去吃火锅,是四级孤独。一个人去看病做手术,是骨灰级孤独。

 

我多数时候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去吃海底捞,一个人去看牙,一个人去做很多事情,我觉得这样自由,并且效率很高。

 

我每年都固定的有那么一部剧或者电影和大家见面,剩下的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

 

因为没人觉得我会火,我自己有时候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会坐在大厅吃饭,也会不戴口罩去吃火锅。

 

2020年,在我刚开始有火花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平衡好,可我发现好像娱乐圈的规则和我所认知的并不同。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恶意,那时候每句话都要斟酌许久,但依旧被人从各种方面去攻击,经纪人却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丁,这都是常态,你要火了。”

 

火了吗?有,也没有,那是我真切的明白,娱乐圈并不是普通职场,承担一部分喜爱的同时,就要接受大部分的恶意。

 

比起旁人,我只是短暂的留存了一个夏天,后来更多的是独自面对恶意,有人说我不争气,我在想怎么样才算争气。

 

同年,我认识了一个,有些可爱的女孩子。

 

她的名字叫虞书欣,一个格外有活力和爱美的女孩子。

 

我认识她的,看过她的剧,在知道我的新剧女主是她的时候,我就去翻看了她所有的剧,想要去了解她,这是我对于合作伙伴的尊重。

 

95年的上海人,演了许多的小配角,也演了很多活泼的角色,她的每一步都慢慢吞吞,但是走的很扎实。

 

可是今年,她好像也陷入了某些焦灼中,年岁不大的姑娘,走到我面前,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但是一双眼睛亮的很。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往往第一眼就注定了。

 

当她笑眯眯的对我喊了一句:“昼川老师,你好。”

 

我心脏砰砰直跳,磕磕巴巴的回了一句:“你,你好,虞老师。”

 

一个明媚如向日葵般的女孩儿,具象化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确信,心动只是瞬间的事,而瞬间,也可以成为永恒。

 

 


『02.』

和她拍戏,格外的轻松。

 

那是她第一次拿出她的相机,她说:“昼川老师你放心,我很会拍照的,包出片的你放心。”

 

于是我放心,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爱漂亮的心思会有多么大,原来她有这么多的相机。

 

作为一个导演系的学生,我并不懂这些所谓的“过时”的相机,这个小小的机器里甚至没有取景框,看着我迷茫的眼神,她拉着我,给我科普了CCD拍照的独到之处,于是我半知半解,好像和她找到了一个共同的爱好。

 

记录生活。

 

这是一个拥有很多天马行空想法的女孩儿,她用相机拍下了无数个属于我们的瞬间,虞书欣比初礼,还要真实的走到我的面前。

 

我无法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那段时光,就像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可是在拍戏时候对上她的目光,我甚至分不清自己眼底的爱意是来自昼川对初礼的,还是丁禹兮对虞书欣的。

 

仅仅只是第一面便说喜欢,这或许听上去有些轻浮,但这是事实,我好像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她,一个明媚如太阳的女孩子。

 

于是在每一场她落泪的戏里,我都会用无限心疼的目光来将她的泪拭去,她哭起来皱起的眉,湿漉漉的睫,红彤彤的眼都让我恍惚,或许这个总在戏外安慰我的女孩儿,拥有着比任何人都大的压力。

 

她对所有人笑脸相迎,就连每天和她待在一起的我,都险些看不出的脆弱。

 

直到小姑娘在某一天,我们缩在角落,她抱着热烘烘的暖手宝,歪着头问我:“小丁老师,你也会觉得我做作吗?”

 

我看着她眸底细碎的光,心脏好像被重物狠击,喉咙干涩的险些说不出话来,我无法替她感受那些流言蜚语和讽刺刻薄,她的痛苦,我无法解决。

 

我只能轻声的,放低声音,坚定的告诉她:“虞书欣老师,请相信你自己,你可爱到无可救药。”

 

她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慢放镜头一样,我听见她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却带了点开心,她说:“我就知道,昼川老师是个有眼光的人。”

 

称呼在变,虞书欣,在你眼里,我是昼川,还是丁禹兮。

 

你是不是也在害怕,我不是剧本里那个爱着初礼的昼川,而是娱乐圈里生疏陌生的丁禹兮。

 

很想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把炸毛的马尾辫梳顺,让她的路走的也像梳头发一样轻松,总要掉几根头发,但梳顺了,就好了。

 

虞书欣,不必非要做所有人的太阳,太阳也会落山,我的意思是,你要好好休息。

 

杀青之后是怅然若失的难过,丁禹兮,你不是昼川,她也不是初礼,现实中,你们没有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一起感受过生活。

 

拍完一部戏,头一回有这样重的戒断感,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明明自己也在落泪,却要先问我,“丁禹兮你怎么了?”

 

我没说话,和她最后的拥抱了一次,那一刻,是属于丁禹兮和虞书欣的拥抱,不再是昼川和初礼,因为我知道,娱乐圈很小,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娱乐圈又很大,有可能下一次我们需要隔海相望,互相看不清对方。

 

她往我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很甜。

 

而她嘴里也咬着糖,咯吱咯吱响,她笑起来,亮出白白的牙齿,问我:“昼川老师,我笑起来是不是很好看?”

 

舌尖舔掉糖果的外层,酸涩的眼泪被逼回,她摊开掌心,是两张闪闪发光的糖纸,我伸手接过,她说旁边就有垃圾桶的,自己去扔就好,她又恢复了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而我翻折了糖纸,折出千纸鹤,两只小小的纸鹤回到她的掌心,我看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管的。”

 

沪上的大小姐。千娇百宠,华贵的钻石和昂贵的珍珠都不值一提,却把两只廉价的纸鹤小心翼翼的捧着。

 

我的一颗心,在这一刻,软的稀巴烂,虞书欣,你知不知道,你很招人喜欢。

 

2021年,《月光》的招商并没有那么顺利,我们拘谨的在台上,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作品。

 

归根结底,我们在这一刻,是两个廉价看不见前途的商品,图穷匕见,没有人愿意投资做亏本生意。

 

台下的人并没有多少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因为本身就是寥寥无几,我鼻子一酸,她却笑嘻嘻的接过我的话,我们的目光也不再往台下看去,只是看着彼此。

 

这是我们一同不被看好的一年。

 

我在想,人总要争气,虞书欣小姐,我想走到你的前途里,而不是我们一起止步不前。

 

5月20号上线,我不敢肯定这是一份满分答卷,但是我想,这应该也算是及格。

 

这一次的遗憾是我们没有一起扫楼,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娱乐圈很难拥有圆满。

 

但是还好,昼川和初礼,在后来,获得了圆满。

 

我记忆里很深的一句话,虞书欣老师说我是个爱哭鬼,她是带着调侃的意味的,戏里我替她擦拭眼泪,戏外,她总替我擦拭眼泪。

 

我知道她想安慰我,但我心底其实认同,她说的没错。

 

感性的人,眼窝子浅,总是存不住眼泪的。

 

丁禹兮是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

 

虞书欣最了解。

 

 

 

 

『03.』

当2021年的新年烟花绽放,我们已经很久未见。

 

拍完一部戏,就好像中学毕业之后大家全都销声匿迹。

 

那时候我跟我的中学同学约定,十年后要重新回到学校故地重游。后来我才发现,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记住了这个约定。

 

其实快要接近年底的时候,她的生日我们有过联系,简短的一句生日快乐,她道谢,“谢谢丁老师!祝你也每天快乐!”

 

除夕夜的时候,耳边是怦然炸开的烟花,有人在说吉祥话,喊着年年有余。

 

我也在想,嗯,年年有鱼。

 

年年,有虞。

 

只是想着,就被自己逗笑,谐音梗啊,最老土了,我猜她应该不会喜欢。

 

距离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我总是一身疲惫,带着些风尘仆仆,扫楼那天,没能和她一起,她给我发消息,发很多表情包,说她很抱歉。

 

书欣,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我们都是自己不能做决定的人,而我现在,要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期许,我想让自己变成她的样子,有活力的样子。

 

他们都说我的演技好,于是我的身上轻而易举的出现了我印象里的你模样,扫楼时候,丁禹兮的身上,其实带着虞书欣的影子。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歉意,也理解你的缺席,书欣,我们下次见。

 

2022年,我们今年又见面了,难免带了些久别重逢的生疏。

 

每次的新剧宣发,我总是会代入昼川的身份,因为那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共通处,只有成为昼川,我才能心无旁骛的用最亲昵的话语光明正大的在平台上让你出现在我的主页。

 

娱乐圈里的一句好久不见,往往是用年做计算的。

 

她没怎么变,但似乎褪去了青涩,虞书欣啊,今天的我们一周年的售后,但也是你新剧的起点。

 

那么我期望你先往前走,我愿意等在原地。

 

如你我所愿的,剧播出的大爆,算得上是意外的惊喜对不对。

 

随之而来的,或许也是烦恼,cp还有骤然涨起的粉丝,各平台的讨论,有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里都是你。

 

他们讨论你的剧,也偶尔会有一两个人问我我们是不是合作过,去年刚播,我只会点点头,应下来。

 

小丁啊,努努力,你的女主角和你的咖位不一样喽。

 

这样的话,我从很多人的嘴里听到过,伴随着失落,却掺杂了更大的惊喜。

 

虞书欣,你真的很棒。

 

 

 

 

『04.』

2023年,虞书欣,我们又见面了。

 

今年的我不太好,你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好。

 

瘦了很多,我知道你在上一个剧组吃的很少,几乎达到了目前最低的体重,比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再也不仅仅是那副青涩模样了。

 

怎么去形容呢,像是中学时候带着些腼腆的穿着帆布鞋的小女孩儿突然变成了漂亮自信的大姑娘。

 

但是长大就会有很多烦恼对不对?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也是我想问她的,她笑盈盈的问我:“昼川老师,这次的剧本,是你满意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又想落泪。

 

我们总是反复陷进不同的梦里,承受着不同的苦楚,却又总在痛苦时相遇,因为可以报团取暖,我的爱意,又增进一分。

 

她带着笑意的调侃我,“小丁老师很适配呢,拥有一颗莲花心。”

 

我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于是我们都僵住了,这样自然的亲昵动作,好像曾经也做过,我收回手,手臂背在了身后,指尖却不断搓着,简直要搓出火星。

 

我弯腰,她仰头。

 

“可是我演的是一颗黑心莲。”

 

她才不在意,她说:“黑心莲,也是莲。”

 

我知道,她远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第二次成为彼此的男女主,就如此轻易的破冰,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剧本里没有吻戏,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到惋惜,而是庆幸。

 

免去了尴尬的部分,我可以把自己代入到朋友的身份,和她肆无忌惮的打闹玩笑。

 

当需要演绎的亲密变少,人与人之间才会看到更真实的对方。

 

她跟我的相处,也比之前更加自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拍戏是不是这样,演员深入进角色里,总是走不出来的也有,亲密戏的每一次暧昧上头,杀青时候的连根拔起加上再次无缝进组是对一段真挚感情的伤害。

 

这次的剧本里,我们拥抱牵手,免去了过分的亲密,反而是说不出的感慨。我猜观众会觉得遗憾,但是对于我们来讲,这让我成为虞书欣的好朋友更容易了一些。

 

我在这短暂的几个月里,再一次窥见了她的辛苦。

 

连轴转的空中飞人,不断调整的状态,导演一喊卡她快要撑不住困倦的眼皮。

 

即便是再有活力的人,也不是永动机,看着她疲倦的模样,我也只能咬咬牙。

 

我希望,这一次成为她的男主角,可以和她一起被大家看见。

 

虞书欣,我试着,追一追你的步伐。

 

这段时间的我,充满了压力。上一部剧播出的效果很不理想,我陷进了一个痛苦的闭环里,焦虑烦闷上头的时候,很喜欢咬指甲。

 

那是无意识的动作,我也没有意识到手部的特写会被大家调侃。

 

我爱着自己的每一个角色,但并不是每一个角色都能得到好的回报,慕声这个角色,我承担的压力,比从前都要重。

 

这天晚上下戏已经是凌晨两点,冬天的风冷的人忍不住打哆嗦,她身上的戏服薄薄的,助理给她披上了羽绒服,我自顾自的穿上外套,我们一同往外走。

 

周边的工作人员不少都打着哈欠,她迈着步子慢吞吞往外走,我跟在她旁边,这个时间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精力,只想着赶紧去卸妆换衣服回住处睡一觉。

 

她眯着眼睛,头上的发带飘起来,差点崴了一下,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站起来,她拍拍胸口,羽绒服蓬蓬软软的被她拍的一瘪一瘪的,还有声音。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手伸进去兜里,掏出一个暖宝宝塞到我手里,“小丁老师,你的羽绒服看上去不太保暖。”

 

她的白色羽绒服看上去的确温暖,我又听见了她的声音从寒风中传来,“你等我送你一件厚实的。”

 

于是我收到了一件和她同款不同色的羽绒服,情侣款羽绒服。

 

这件羽绒服,我几乎穿了一整个冬天。

 

甚至,贯穿了我的2024年冬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羽绒服的质量好,还是因为送羽绒服的人,格外的暖和。

 

这一次的我更加感慨,她有那样多的相机,她自得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丁老师,给你拍照我不收费的哦,旁人都要200块一套呢。”

 

我心里窃喜,是不是,我在你的心里,有那么几分不一样?

 

看向她镜头的丁禹兮,和看向别的摄影师的都不一样,那双眼睛透过取景器,不是为了拍出最好的照片,而是想通过那个小小的框架和她对视。

 

她勾起唇,我看见,她一定是满意极了这张照片。

 

“小丁老师!很帅哦!”

 

她又拿着去和剧组人员炫耀,说这简直可以当剧照了。


我笑着接下她的夸奖,没人看见我发红的耳尖,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仰头看她,“要不要我来帮你拍照?”

 

她总是做记录别人的那个,我也想记录一下她。

 

她把相机放到我手里,这个小小的方块体还带着她掌心的余温,我紧紧握住,轻轻按下快门,镜头里,是她明媚的笑脸。

 

虞书欣啊,怎么办,这一次,好像更心动了。

 

她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低头和她一起翻看相册,她的目光在相机上,而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就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她不动声色的温暖着我,今年的我,状态并没有很好,她自己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好。

 

就好像我躲在角落里,她提着灯找到了我,明明自己一身风雪,却蹲下来问我:“你今年的话好像没有那么多?是因为冬天格外冷吗?”

 

总不会忘记拉我一把,因为同为溺水者,她学会了游泳,也在试图教会我。

 

永夜杀青的那天,我的眼泪几乎止不住。

 

她悄悄给我发了微信,说:“慕声,你和昼川老师一样,都是爱哭鬼了。”

 

这个剧组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太多,而我最明白的就是,离开剧组,想要再见到她就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了。

 

其实我和她,和大众熟知都不太一样。

 

娱乐圈人人都有自己的人设,虞书欣是一个格外活泼外放的人,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她是一个强大,拥有自我,并且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子,她包容许多,在经历过年少的局促之后,她拥有更多更多的勇气。

 

而我也并不像大众所熟知的那样,其实我并没有被大众熟知的那样多的时刻,只言片语,被了解的时刻都来源于采访,杂志,或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某些角落片段。

 

虞书欣她不一样啊,并不是说她不够活泼,但我见过她裹着羽绒服一个人独坐在小亭子里看月亮的时刻,她放空的那一瞬间,好像灵魂都飘远了,因为那跟我见过的她不一样。

 

我站在她的身后,她看月亮看了多久,我就看了她多久,那是独属于我们的时间,最真实的两个人的默片演绎。

 

欣欣,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因为你从小到大不用哭也有人把糖递给你,所以你也会不断的重塑自己的人生规则是不是。

 

可我没见你流过眼泪,因为你已经坚韧到不需要再哭。

 

而我落泪,只是因为不舍。

 

 

 

 

『05.』

2024年,《永夜星河》的定档年,我真的格外的紧张。

 

距离杀青又要大半年了,录制宣发综艺,我总是怕自己和她不够默契。

 

像是我进入娱乐圈拍摄的第一部剧播出时候那样紧张。

 

后来我知道,有一个词叫新生。

 

每一部剧的播出效果要从各方面评判,宣发和均集,从前的我只顾着闷头往前冲,只觉得自己演好了这个角色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回应。

 

在这一次,我头一回,格外的在乎功利和虚名。

 

希望剧播的好一些,再好一些,我想成为她最重要的一个男主角。

 

11月。

 

剧播的真好,朋友给我发消息高兴的吱哇乱叫,我握着手机,心脏也砰砰直跳,在零点的时候,我收到了她的消息。

 

她说:“昼川老师,这次我们都没有失望吧?”

 

主动的广告商,正常的排播,活跃的官方,用心的平台。

 

这次的发布会上,氛围好到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程度。

 

也恰恰和我们第一次合作时候的狼狈形成了对比,我高兴之余还有几分酸涩,下台之后,当着她的面,我突然的红了眼眶。

 

她揪了一下我的发带,歪头看我:“慕声儿怎么也跟丁禹兮一样变成爱哭鬼了?”

 

我笑起来,身后是其他工作任务走近的玩闹声,或许这是喜极而泣。

 

即便今年我播了几部剧,没有人会把2024年称为丁禹兮年,但是十一月,有人会把它称为虞书欣月。

 

也有人,会把2024年,称为虞书欣年。

 

感谢你,陪我来2024年,丁禹兮也终于在今年,迎来了属于他的女主角,那是时隔三年的圆梦。

 

三年前你讲,“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和昼川老师一起去扫楼。”

 

现代的快节奏生活,让所有人都忘记了诺言两个字的珍重,好像随意开口的一句话,很难被别人记得。

 

我至今犹记得我自己一个人回到游乐园时候那种失落感,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记得的。

 

那只是年少轻狂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我却记了很多很多年,于是后来我开始慢慢不再把旁人的话当真,可是她来兑换诺言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砰砰直跳。

 

“怎么样啊昼川老师?这次我来兑换我的诺言了,我没有失约吧?”

 

原来她也在念念不忘,她也记得。

 

她穿着粉色的戏服,歪头看着我冲着我笑的时候,我真想再拿一块兔子苹果给她,于是我只能轻咳一声,试图压下我一直往上翘的唇角,但我知道,我眼底应该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小虞老师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呢。”

 

于是三年后的扫楼,我终于带来了我的女主角。

 

 

 

『06.』

团综的拍摄是临时的工作,因为临时,所以惊喜。

 

不是盛大的庆功宴,而是只属于我们短暂的一次小聚,虽然也是工作,但意义总是不同的。

 

十级孤独里,一个人看海是七级孤独,我有人陪我一起看过海了。

 

而一个人旅行的九级孤独,也因为她,我的旅行变成了四个人。

 

赶海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她抓到了螃蟹尖叫着喊我过去,揪着两个螃蟹腿冲我得意的炫耀,我耳边是浪花拍打的声音,但是这一刻,只能听见她的欢呼声。

 

她是赶海也要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蓬松的小裙摆明明和她的水鞋不搭,可是她吧唧吧唧踩在水面上,把沙子踩出海水的声音,实在可爱。

 

明明是在海边,我却恍惚的听见了铃铛声,那是有人身上挂着清脆的铃铛,骑着脚踏车,圆圆的车轱辘碾压过地面,来不及减速就冲过减速带,铃铛震动,脚踏车上的人尖叫。

 

我一直眨眼睛,因为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和铃铛声同频,咚咚咚的声音格外清晰。

 

“丁禹兮?你怎么啦?”

 

我眨眨眼睛,看向我空空的水桶,“我怎么听见了铃铛声?”

 

“我也听见啦!”

 

她也听见了我的心跳吗?我一时不知所措,却看见她纤瘦白嫩的手指指向不远处,导演组的人正开着车,那铃铛声,是工作人员钥匙扣上的挂件。

 

原来只是误会一场。

 

海边落日,太浪漫了,丁禹兮,你一定会有戒断感的。

 

短暂的,特别短暂的四天。

 

密室里她贴在我身上,那时候根本想不起什么叫做害怕,只记得她的温度。

 

他们都打趣的喊我丁舟杰,其实我在想,被人叫本命的时候,是我最真实的时刻。

 

在娱乐圈里做丁禹兮,在她面前,做丁舟杰。

 

赶海时候她轻轻踢了踢石子,溅起得水花弧度在我眼里这一刻都有了慢镜头一样,我很难想象自己会用多长的时间去忘记这些瞬间。

 

最后一晚的时候,没想到会布置的这么隆重,像极了夜晚的婚礼party。

 

她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我身边,她轻声开口:“丁禹兮,这个场景和我想象中的结婚场地很像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险些连路都不会走了,我含糊的唔了一声,头一次痛恨自己嘴笨,我说:“我也是。”

 

虞书欣,我也是。

 

以后的剧里,我不知道要结婚多少次,但是在一次潦草的综艺里,我好像完成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她挽着我的手臂,有过这段并不长的小路,身边有很多相机,但是这一刻,我好像只能感受到她搭在我手腕上的力气,明明很轻,却又千钧重。

 

那是我生命里,最有重量的一段感情,也是只能我自己独藏的太阳。

 

烟花绽放的时刻,杨仕泽在我旁边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小丁这时候应该说一句,”他挤眉弄眼的,这一刻也格外生动,“炸火花,破!”

 

这是丁禹兮历史性的角色之一。

 

制片人开玩笑说:“下次有合适的本子欣欣和小丁还要三搭啊。”

 

我们都只是笑,却知道这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有人开玩笑说网上的丁舟杰文学很火的啊,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呢。

 

这才是真正的随口一句官场话,但我第一次这么想当真。

 

所有人都在看烟花,而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昏暗的灯光,绚烂的烟花,有一双眼睛悄然和我对视,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流露了多少的情意。

 

我笑笑,虞书欣也在笑,她靠过来,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她说:“丁舟杰同学,今天我很高兴。”

 

“我也是。”笨拙的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附和着。

 

香槟共举,我酒精过敏,她却忍不住的贪杯,娱乐圈的各位,没有几个人会在公共场合喝很多酒的,但我总想任性一回,多么希望今夜是不醉不归,可又不能忘记,明早醒过来,不再是丁舟杰,我们还有工作要忙,不能为了短暂的欢愉而耽搁了行程。

 

人生总是在缺缺补补。

 

团综结束的晚上,我自己一个人,那是我最贵的一套西装,我脱下外套,今夜我身边也没有人帮我补妆,外套搭在手臂上,我想最后感受一次涠洲岛的风。


我满腔迷茫的时候,有人推了推我的手肘,说:“走了。”我其实并没有自己已经红的感觉,反而有些拘谨,身边不论围绕了多少花团锦簇,好像都不再真实。

 

那是圆满的喧闹过后的寂静,心跳好像都有一瞬的停止,我和她站在一起,她又拿出了她的相机,这一次,镜头对准了我们两个人。

 

她说:“丁舟杰,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一张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合照,也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在涠洲岛上的秘密。

 

那是她最后一次喊我的本名,就像是跨过了千山万水,我们没有相遇在剧组,而是相遇在某个游乐园的门前,一声丁舟杰,我好像真的看见了年少的自己。 

 



『07.』

那张照片最后导出来,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发送,那是特别自然的笑脸,我点击长按,上传到了云端,那是我自己的秘密花园。

 

我在这片花园里,种下了唯一的花,不祈求它开花结果,只盼望着永不凋零。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至少从微博还有其他的社交媒体,我们的名字粘黏在一起。

 

那是除了工作时刻,我们离的最近的距离。

 

成为艺人,我失去了很多时间,但是我总会花时间去复盘那些难忘的日子。

 

我又想起了,离别那日她迎风时候清冷的眉眼。

 

我们上船,各自奔赴明天,那是一场盛大烟花会之后的冷寂,海上传来的腥咸的风都不再令我抗拒。

 

寻常的婚礼party结束之后,本应该是洞房花烛的暖香,但迎接我的,是扑面而来的海风,和今夜再也没有星星的梦。

 

她的裙摆和我的外套替今夜闪烁了一场美梦,但大梦初醒,我看见的是一双美丽的眼睛。

 

我无比的渴望去了解真实的她,可我总是错过机会,因为我的胆小,因为她的边界感,因为我们都还年轻,也因为,本身就是无解的命题。

 

我也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了,也再也不会和第二个女孩子有这样多同频的美好了。

 

我说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红了,直到我再也不能一个人去大厅吃火锅,也不能独自去拼拼豆,更不能一个人慢行在街上,我要戴上帽子和口罩,甚至需要遮住我的眼睛,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生活。

 

原来红起来,也是一件烦恼的事情。

 

我很庆幸,我朝着你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但是距离那个窒息的漩涡似乎也更近了一步。

 

原来红了是这样的,好像更加孤独。

 

如果原本的十级孤独只是吃饭看电影或者做手术,而现在的十级孤独,我想应该是红了之后的丁禹兮。

 

当红的代价或许就是如此,我们在不同的分叉路口继续赶路,但好像再也不会相遇。

 

11月底在杭州拍戏,已经小雪之后的节气,竟然出现了回南天。

 

这里湿漉漉的,晚上酒店的空调坏掉了,也给了我一个失眠的理由。

 

我将自己放任在一个充满潮湿霉气的夜晚,试图让记忆也生锈,但是记忆太过美好,遮盖住了那些潮闷,我竟然在这样的夜晚沉睡,第二天起来果不其然的感冒了。

 

我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霉味儿,那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这让我想起来虞书欣身上,总是带着被太阳晒过的暖烘烘的味道,那是特别令人安心的香味儿,她带给我的记忆也是明媚的。

 

我现在只能祈祷,这莫名的回南天赶紧过去。

 

2024年,11月26号,北京的第一场雪,是丁禹兮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他不能一个人去吃火锅了,也不能深夜背着行李包自己赶飞机了,他得到了很多人的爱,也失去了很多。

 

2025年的新年来的很快,今年的我又多了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微信朋友圈里,她的消息正在第一个,是一段视频,她捧着一个盘子,里面应该是她自己做的菜,嘴里说着吉祥话,我听见她身边都是欢声笑语。

 

她说祝大家年年有余,我犹豫着,没有点赞,而是在这条朋友圈有了许多评论之后才发送出我早就编辑好的祝福。

 

我不想让自己显的刻意,也不敢让别人探查我的心意。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我们只是一次普通的剧宣,这在娱乐圈里无比的稀疏平常,但是有一个胆小鬼动了心。

 

我曾经看到有一句话,“敏感在工作上是优点,在生活上是缺点”,我现在觉得这句话是错的,对于演员来讲,太过共情或许也是缺点。

 

于是我后退,退到了一个普通朋友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等待着一片赤诚真心的沉淀,可心里又渴望着一个特殊的角落。

 

我想做她朋友里最特殊的一个。

 

大方的营业,大方的购买杂志,大方的交谈,这样不论我们时候如何,也没有人会用我们之间的关系来伤害她,我为自己留下了后路,只盼望经年之后,我们一起聚餐被狗仔拍到了也会说一句,“丁禹兮虞书欣友谊长存”。

 

即便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可下雨的时候,总是需要一把小碎花伞来遮雨的,我不能为她停止这场雨,但是为她递上一把伞是我的力所能及。

 

 

 

 

『08.』

演员拍戏的地方就那几个,我们好几次的从横店擦肩而过,那时候我真想说,虞书欣,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顿饭。

 

但是这样的话从来没有说出口。

 

再次回到杭州拍戏,恰巧碰上这里的回南天,湿漉漉的,潮闷闷的,总是让人想起感情最丰沛的那段日子。

 

回南天潮湿闷热,还带着说不出的湿润气味儿。

 

在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连绵雨水里,有记忆被反复拉扯,不断的泡进雨水里,可我好像忘记了记忆也会发霉,回南天,好像是潮湿不断的浸透了我。

 

有人笑我,说:“小丁,你怎么冬天过去反而感冒了?”

 

我带着鼻音的嗯了一声,因为陪伴我走过冬天的姑娘已经走远了,我一个人陷进了回南天里,被湿漉漉的棉被包裹住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是长达了好几个月的感冒,终于快要好起来。

 

我收到了虞书欣的信息,“小丁老师,听说你感冒了,美团给你送了药哦,照顾好自己呀!”

 

她总这样,对谁都好,我敲下键盘,对她感谢。

 

又忍不住多说几句,“好久不见了虞老师,又是大半年,感谢你的药,也祝你新戏拍摄顺利!”

 

其实。

 

我猜你早就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或许用心意更为坦诚。

 

后来更多时候,永夜无言,见过最后的星河。

 

我总觉得,某一瞬间,只活那一瞬间,一瞬间我们是相爱的,从此以后,我都无限怀念那一瞬间。

 

我不断的故地重游,重游在那一瞬间。

 

2025年冬,我又翻出了那件羽绒服。

 

助理说:“哥,咱们品牌方赞助了,你还要穿这件吗?”

 

我把羽绒服穿上,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和的冬天,“我是长期主义。”

 

什么长期主义,是长情主义。念念不忘的,何止是一件羽绒服。

 

今年剧组杀青,丁禹兮没有再哭了。

 

感性的人,也在学会成长。而虞书欣,走向更远的远方。

 

爱到深处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的。

 

回南天的潮湿难以驱散,那些深一脚浅一脚的日子,如同潮湿的雨夜不断反复。苦海难沉,我们不能同舟渡,亦不能共欢愉。

 

真正风雨同舟的时刻我只是局外人,她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亲爱的虞书欣女士,她可以自己拿起船桨,义无反顾的往前划行,而我只想成为她头顶的一把印着小碎花的伞,她短暂的能够需要我,就足够了。

 

我更要把自己的心思滴水不漏的藏起来,封锁在那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任由这份爱,浸湿被褥和枕头,潮湿了所有的地面和天花板,也不再在旁人面前显露半分。

 

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但回南天的潮湿不会。

 

END.

起初这个联文活动是小软在lof上找到了我,但  是我并没有看私信的习惯,后来又在微博上收到 了梅子的邀约,其实我特别的犹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联文,也是我第二次写真人向的cp,对我来讲是一件很新奇的体验,感谢小软和梅子的邀请。

原本我也以为自己可以5k就收尾,没想到尾巴越来越长,把第一人称写了1w多字,其实我没有那么满意,但是也是无从下手的更改。

有太多好的文章珠玉在前了,所以我只能慢慢的修文,考古有些来不及了,一些小细节我想应该是照顾不到位的,文章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特别后悔,我想不应该写现实向的第一人称的,早知道应该架空写一些平行故事,但是开弓难回头,硬着头皮把这篇文修修改改的结束了。

至此,我也抛砖引玉,下一棒交给梅子,无论我的这篇文有没有让你觉得满意,也希望你们不要失望,前面翻几位,后面翻几位,大家的文和图都特别美好。

联文活动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烟花,有人点燃了,于是有人驻足欣赏。

感谢你的驻足,但也不要忘记了前方赶路。 

 


橘子Sharko〄

【禹欣】岁岁无虞

现背be  全文1w➕彩蛋

rps私设勿上升。

全是我虚构的(当只有小丁进娱乐圈 小虞正常留学归来重逢时)

推荐搭配的bgm是《眼泪落下之前》

  

  

\ 祝你年年有余,岁岁无虞。\

 

 

雪花飘落在手心上,虞书欣抬起头来才发现又是一年冬,初雪降临。嘴角弧度微微弯起,身边还是空无一人,这样也挺好,虞书欣心想。

 

冷空气弥漫在街道,街边玻璃窗户上雾气层层弥漫,看不真切。本想靠着反光整理刘海的虞书欣无奈的叹口气,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踉跄了一步,小男孩举着相机,前方的小女孩朝着手催...

现背be  全文1w➕彩蛋

rps私设勿上升。

全是我虚构的(当只有小丁进娱乐圈 小虞正常留学归来重逢时)

推荐搭配的bgm是《眼泪落下之前》

  

  

\ 祝你年年有余,岁岁无虞。\

 

 

雪花飘落在手心上,虞书欣抬起头来才发现又是一年冬,初雪降临。嘴角弧度微微弯起,身边还是空无一人,这样也挺好,虞书欣心想。

 

冷空气弥漫在街道,街边玻璃窗户上雾气层层弥漫,看不真切。本想靠着反光整理刘海的虞书欣无奈的叹口气,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踉跄了一步,小男孩举着相机,前方的小女孩朝着手催他“不给你拍了。”男孩回过头来朝她低头连连道歉,但脚步还不停,虞书欣摆摆手表示没事。小男孩脸红着跑向前,嘴里喊着,“慢点儿呀。”虞书欣心头一震,那尘封在心底的人名呼之欲出。

 

丁舟杰。

 

哦不,现在应该叫你丁禹兮了。

 

 

又回到记忆中的城市,好像一切都没变。

 

上海,这座东方的明珠,总是以其独特的魅力在印象中闪烁。走在南京路上,人群熙熙攘攘,虞书欣戴上卫衣的帽子,隐匿在霓虹灯下。老字号的招牌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晕,让人不禁想起老上海的风情。那些石库门、那些弄堂,每一砖一瓦都记录着这座城市的过往,每一条街道都回荡着上海的故事。

 

十字路口大屏幕板上循环轮播着是一张张充满活力的新生代面孔,帅气的美丽的脸庞捧着商品深情地盯着镜头,吸引了年轻女孩们举着手机打卡。虞书欣站在红绿灯下,随着人群的流动暂时驻足。在等待过马路的间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周围女孩们的兴奋所吸引,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块光彩夺目的屏幕上。屏幕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她的视线,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他的面容依旧俊朗非凡,高挺的鼻梁下,那双忽闪着的大眼睛依旧迷人。在屏幕的光影里,穿越了时间的长河,与虞书欣记忆中的模样完美重叠。广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


在这座城市的喧嚣中,他的存在的这几秒,也让虞书欣想起她的十七岁。

 


十七岁的那个盛夏,炎热难耐,丁禹兮课间十分钟也要跑到小卖部着买了冰可乐,贴在虞书欣脸上,虞书欣气的叉着腰脸鼓起来,用手背擦去了脸颊的水珠,“你干嘛!”


丁禹兮一脸无辜,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帮你降温啊,看你热得像只小笼包,脸都鼓起来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的话音里带着玩笑的意味。


虞书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举起拳头就要砸在丁禹兮肩膀上,丁禹兮夸张地闭着眼睛比了个受伤的表情,捂着心脏可怜巴巴地看着虞书欣。


“哼,算你有心。”虞书欣嘟囔着,似乎一下子心情就变得很好,接过丁禹兮拉开的易拉罐瓶子,感受着那股清凉直透心底。盛夏的暑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一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两人相识于小学又是邻居,初中高中一直以来都在很巧地分在同一个班级,感情自然而然的好。友情像院子里的老藤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从小学的无忧无虑到初中的懵懂青涩,再到高中的志向远大,成长的点点滴滴都有对方的影子。


放学了丁禹兮顺手的把虞书欣的书包背着,书包上是虞书欣最喜欢的栀子花挂件晃呀晃,自己的书包倒是毫不在乎的甩在手上。虞书欣一手拿着烤香肠,一手拿着雪糕,走在前面,丁禹兮一步一步跟在身后,眼神就没在虞书欣身上离开。


“你不吃吗?”虞书欣跳着回过头来,朝丁禹兮笑,猫咪纹随着笑眼荡漾在脸颊。琥珀色的眼瞳,满满都是少女的自由和欢快。


丁禹兮偏过头,避开了对视眼神,手不自然地摸摸耳垂,“不..不吃了。”


虞书欣又凑近,歪着头去看丁禹兮,“哎,真的不吃吗?很香很香的烤香肠喔~”上扬的语调,被微风吹拂着扫过脸颊的发丝,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丁禹兮脸浮上了一层红晕,他用一根手指戳着虞书欣的肩膀,慢慢的推开,“哎~”


虞书欣撇开嘴,把用塑料袋装着的另一根完整的香肠直接塞到丁禹兮怀里,就跑开了。“请你的~”丁禹兮低头看着还带着温度的香肠,油腻腻的竹签还在手心,摇着头笑着拉起掉落的书包肩带,跟上去。

 


踏在窄窄仅有一只脚宽度的花坛边,虞书欣双手张开保持平衡。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斑驳地照在虞书欣紧张又兴奋的脸上。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尽量不让自己的脚落在花坛柔软的泥土上,以免伤害到那些娇嫩的花朵。


“小心点!”丁禹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随时准备在她失去平衡时张开怀抱接住她。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虞书欣回头朝他一挑眉,“放心吧,我平衡感很厉害的。”丁禹兮的心跟着她的脚步起起伏伏。


最后,丁禹兮等在花坛尽头,虞书欣晃晃悠悠的走向他,“快点扶我。”丁禹兮傲娇地翘着手“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下来呀。”虞书欣伸着的手悬在半空,见丁禹兮不回应,一股脑直接扑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丁禹兮脖子的时候,他简直可以用凝固来形容。

 

那一刻,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突破胸膛。虞书欣的突然举动让他措手不及,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给他,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紧张。


“你...你这是干嘛?”丁禹兮的声音里带着不知所措,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环住了虞书欣的腰,将她稳稳地接住。


虞书欣抬头,望着丁禹兮的眼睛,笑容明媚,“你不是不扶我吗?那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丁禹兮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你啊,总是让我拿你没办法。”


两人的身影在小道上渐渐远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斑驳陆离,青春就像那杯被冰镇的可乐,摇晃着就会冒泡。

 


高三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丁禹兮不止一次凑到虞书欣面前,用胳膊戳戳虞书欣的胳膊,“你想考到哪啊,我们以后读一个大学啊。”


虞书欣看着作业本上被笔尖划过的一笔,拨开被摇乱的刘海,没有回复。


未来,好像很遥远,不确定的事情她不想做下约定。没有百分百达成的事情就不要说一定,不然失约的人就是骗子。


“我想去一个有海的城市,感受海风的轻拂,听海浪的声音。”


丁禹兮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象着和虞书欣一起在海边漫步的情景。“那我们一起去海边的大学,”他兴奋地说,“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探索新世界。”


虞书欣微笑着,“听起来不错,你要集中精力啊,让这不要成为一场梦。”


 

人各有志,不应该为了冲动的爱恋而放弃理想。一味的迁就,不是他们要走的路。


虞书欣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他们的道路早已被各自的梦想和家庭的期望所定义。她热爱艺术,渴望在新加坡的艺术学院里追寻自己的灵感和创作。而丁禹兮,他的激情在舞台上,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演员,用表演去触动人心。


感情不应该建立在牺牲自己的梦想之上。虞书欣相信,真正的关系应该是建立在相互支持和鼓励的基础上,而不是单方面的迁就和牺牲。

 


偶然被丁禹兮发现了虞书欣手机里关于申请新加坡大学的资料,丁禹兮气冲冲地一把抢过手机,语气很冲地吼到“虞书欣,这是什么!”


这是丁禹兮难得的喊虞书欣的大名,平时都是欣欣长欣欣短的,黏黏糊糊甜甜腻腻。


虞书欣深吸了一口气,按着丁禹兮坐下,决定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冷静点,你知道的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


话还没说完,丁禹兮就打断了,“那你和我说什么一起去读海边的大学呢,”说着说着,丁禹兮眼睛都红了,虞书欣的心猛地一紧,她看着丁禹兮眼中闪烁的情绪,感到一阵愧疚和无助,她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拉过丁禹兮紧紧拥抱,“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的未来。”


“可我就是想...未来有你。”丁禹兮委屈的像一只落水的小狗,淅淅沥沥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虞书欣讲话也断断续续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眼眶,她捧起丁禹兮的脸,用指腹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你忘了吗,我说过 我会来找你的。”

 


丁禹兮一连三天没来上学,虞书欣实在忍不住丁禹兮的小孩子脾性,敲了丁禹兮的家门。


一秒,没人回应。虞书欣又按了门铃,还是没人回应。


平时都不用想丁禹兮有多快速的回复,虞书欣手还没触碰到门铃,丁禹兮已经打开大门,半空中手招财猫似地朝虞书欣招手,“你来啦。”


虞书欣那时候还笑他,“怎么这么快,你是火箭吗。”丁禹兮掰着指头说,“你不是约了下午三点吗,我差半个小时就数着一秒一秒在等了,听见你的脚步声我就马上出现了。”


虞书欣开始想念那个无忧无虑,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丁禹兮了。


“你再不开门,我们就再也不要见了。丁...”虞书欣大喊,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来了,你别吵了。”丁禹兮眼见的憔悴了不少,冒出的胡渣和青黑的眼圈。虞书欣伸手理他胡乱的头发,“走啊,我带你去玩。”

 


上海的早晨,是小笼包的蒸汽和豆浆的香气。在那些熙熙攘攘的早点摊前,市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晨光中,天际线被朝阳染成了金色,东方明珠塔和金茂大厦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与朝气。


“来,尝尝这家的小笼包,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虞书欣把丁禹兮拉到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店,但里面传出的香气已经让人垂涎三尺。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虞书欣熟练地点了几笼小笼包和两杯热豆浆。店内的装饰简朴而温馨,墙上挂着一些老上海的黑白照片,丁禹兮沉默地看着这些故事。


当小笼包端上来时,那些晶莹剔透的包子透过晨光,里面的汤汁在轻轻晃动。


虞书欣见丁禹兮没动,给他碗里夹了一个,“快尝尝。”丁禹兮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汤汁的鲜美和肉馅的鲜嫩在口中爆发。


“怎么样,好吃吧?”虞书欣看着他,眼中带着期待。


丁禹兮乖乖地点了点头,嘴里还含着食物,只能发出模糊的肯定声。


虞书欣自顾自地说,“小时候,我不开心爷爷就会带我来这吃早餐,好像吃了小笼包我就会把所有烦恼都忘记了。”


丁禹兮停下来咀嚼的动作,抬头怔怔地看着虞书欣。


“所以,你现在开心了吗?”

 


黄浦江畔,外滩的灯火辉煌,映衬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现代交融的轮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浦江两岸的建筑群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上海的繁华与辉煌都在这里尽收眼底。


他们漫步在外滩,看着黄浦江上的船只来来往往,丁禹兮靠在栏杆上,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动,回头来看虞书欣,想起今早的对话,“我的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虞书欣一愣神,晚风带着江边的水汽撩拨着,头发随着风的节奏飞舞,在发丝的间隙里丁禹兮看的不仔细,“重要啊。”


“我是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丁禹兮的不安被虞书欣一缕一缕抚平,她懂他的言外有意,她懂他的情波流转。


“那我们来个约定,”丁禹兮伸出手,“不管我们最终去哪,都要保持联系。”


虞书欣卸下肩膀了力气,一锤锤在丁禹兮身上,“拜托,我是出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怕你忘记我嘛。”丁禹兮拉过虞书欣的手,按在心口上。砰砰砰有力的心跳,从胸腔传到手心,虞书欣瞪大了眼睛,要缩回来的手被丁禹兮牢牢抓住,“别躲。”


“好,我们拉钩。”丁禹兮终于笑了,虞书欣捏着他的脸说,“好嘛,这才是你,我认识的你。”


 

虞书欣神秘兮兮地朝丁禹兮勾勾手指,丁禹兮皱着眉回头东张西望,确实是指自己之后,眨巴着眼睛凑向前,只听见虞书欣说,“想不想做点疯狂的事情。”


丁禹兮拉着外套欻一下向后退一步,左看右看,“你想干嘛。”虞书欣嘟着嘴,张开手掌朝丁禹兮抓去,拉住他的手腕就来到一家店铺。


“这就是你说的疯狂的事?”丁禹兮抬头看着店铺又回过头看虞书欣。虞书欣手指指着丁禹兮虚虚眯着眼睛,“对啊,不然你在想什么。”


虞书欣坐在板凳上,紧张地紧紧闭着眼睛,脸颊上的猫咪纹又重现,随着她的表情变化变得明显。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指尖用力的发白。


丁禹兮看出了她的害怕,他轻轻蹲下身,视线与虞书欣持平,然后伸出手,温暖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欣欣,”他的声音从柔和变得有点焦急,“不打了,不打了,害怕我们就不打耳洞了。”


虞书欣睁开眼,视线与丁禹兮相遇,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要打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害怕还要打耳洞?”丁禹兮手指轻轻触碰着虞书欣的耳垂,痒痒的带着温度的触感。


“因为,”虞书欣眼神很坚定,“我听说一起打耳洞的两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回轮到丁禹兮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虞书欣一直想尝试打耳洞,但每次想到针尖穿过耳垂的瞬间,心里就忍不住打鼓。如果这是和丁禹兮一起来的话,至少可以带来一点勇气吧。


总要留下点什么吧,用来想念你。


店内的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技师轻轻标记了位置,然后拿起了消毒棉球,准备消毒。“准备好了吗?”技师轻声问道。虞书欣还是紧闭着眼睛,“我准备好了。”她微弱的声音是颤抖的,丁禹兮听得出来。


看出了她的迟疑,丁禹兮不想扫虞书欣的兴。你想留的纪念,我替你留。


丁禹兮拉起虞书欣,自己坐在位置上,“我来打,这样我们也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技师迅速而专业地操作,感觉到了银针穿过皮肤的刺痛。疼痛让丁禹兮眼睛不自觉地涌起泪花,看虞书欣的面容变得模糊。很快在抑制住反应后,看见虞书欣着急地握住自己的手,“怎么样啊。”溢出来的关心话语,丁禹兮觉得值得。


虞书欣值得。

 


泡泡易逝,狂欢的热烈后是消失殆尽的平静。


丁禹兮如愿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虞书欣在机场等待着飞向新加坡的飞机。


虞书欣翻看着手机相册,上一张自拍是丁禹兮向她炫耀她的录取通知书,虞书欣兴奋地比自己考上大学还高兴,摇着丁禹兮的手腕不撒手。她在前面举着丁禹兮的录取通知书wink自拍,身后是丁禹兮搞怪地模仿她的动作,甜蜜的不像话。


不和快乐氛围的话,虞书欣故作轻松地说,“我下周就要去新加坡了,你要来送我啊。”


丁禹兮耸了耸肩,“我才不来呢,你个小骗子。”


虞书欣顺着他的话说,“不来算了。”


虞书欣熄屏了手机,叹口气看着机场的天花板,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机场广播催促着从上海飞往新加坡的旅客请尽快登机,虞书欣收拾好东西,朝着登机口走去。


“虞书欣!”


熟悉的声音传来,虞书欣回头,是丁禹兮。


虞书欣丢下行李飞扑向风尘仆仆赶到的丁禹兮,“不是不来吗?你才是骗子。”


“因为 你很重要。”


要保重啊,是丁禹兮在离别时最后和虞书欣说的话了。

 


后来的故事,就是丁禹兮和虞书欣分隔两地都在为了梦想而努力,刚开始也有通过手机视频,互发消息事无大小都分享。再后来就是学业忙碌,两人时间交叉短暂,渐渐视频没有十分钟就被打断,两人开始频繁的传送信息,但是回复的时间也渐渐交错,有时候隔半天,有时候隔一天,有时候就变成隔一周才回复。


耐心和交流欲就是这样被磨灭的,分享的欲望不适合在异地存活,不能即时感受到你的快乐与痛苦,也渐渐淡出了对方的生活。

  

后来丁禹兮开始被导演选中,接触一些小网剧到演男主,到有了出圈的名场面。“挺好的,他实现了他的梦想被所有人看到,挺好的。”虞书欣心想。


虞书欣已经习惯了没有丁禹兮的生活,她毕业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国,在新加坡获取了几年的工作经验,好像在躲什么,但她否认。


虞书欣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娱乐版面的新闻她从来都是直接忽略,她不敢看也不敢在意,怕自己看了也没有资格再和他并肩,他们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了。


要爱就勇敢爱,要离开也要勇敢离开,这样结局才不至于太狼狈。


后来好友转发了丁禹兮的采访视频给虞书欣,调侃她,“好像某人还念念不忘呢。”


虞书欣点开视频,丁禹兮不是高中时垂落额顶的柔顺头发,而是梳着大背头带着金丝眼镜,举止谈吐圆润得体,落落大方。这倒显得虞书欣不自在了。


画面里是主持人问这位新星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长发短发?性格类型?


向来说话滴水不漏的人,聊到这个话题像是有了确切答案一般,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耳垂,“长头发女孩吧,身高高一点的,性格活泼可爱的,因为我比较沉闷需要她主动一些。”


最后在主持人提到你比较相信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丁禹兮的目光看向镜头,像是穿过镜头在看向谁,他说,“我是更偏向于一见钟情的....”


虞书欣捏着鼻梁关上了访谈,心里的火焰似乎想复燃却又迎着风灭去,空留下一阵白烟。


至于后面丁禹兮说的话她自然是没听见的,“我觉得日久生情是因为你只是没有意识到你那一下就一见钟情了。”


 

丁禹兮见到虞书欣的第一面,是一个被雨丝轻轻缠绕的午后。一个穿着彩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对雨滴还不在意,小小一个蹲在院里。丁禹兮站在屋檐下,眉头微蹙,歪着脑袋想不明白,这个笨蛋怎么下雨了还不躲起来?打着伞出现在她身后,小女孩扎着的双马尾垂落肩头,伸出手指触碰纯净而坚韧的花蕊的时候抬起头来对着丁禹兮笑的灿烂又可爱,“看,栀子花。”


分别回家的时候,丁禹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原来是邻居家同龄的小妹妹啊。

那朵栀子花在春雨滋润下愈发娇嫩,女孩每天都要来看花,丁禹兮也每天来看花。他想看的是花吗,还是什么,他也想不明白。


只知道最后女孩朝他伸出小手,掌纹交叠,“我叫虞书欣,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新加坡和上海大小差不多,当虞书欣再次回到上海的土地,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这座城市感到了陌生。新加坡的繁华与上海的喧嚣在她的心中交织,让她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和记忆,如今却像是心中的一根刺,提醒着她过去的快乐和痛苦。上海熟悉的机场,没有了那个不顾一切也要赶来寻找她的身影,只剩下空旷的大厅和回响的脚步声。


好友在机场接过她的行李问道,“后悔吗?”


虞书欣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好友指的是什么。她没有直接回答那个沉重的问题,转移了话题,“但我们都过得很好,不是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她不想让过去的影子笼罩现在的自己。我们有不同的路要走,自己做出的选择,尽管遗憾也都有它的意义。

 


在上海的街头,虞书欣深呼吸,让这座城市的气息充满她的胸腔。她低头不去看屏幕上丁禹兮陌生又熟悉的脸,绿灯亮起,在潮湿的街道迎着闪烁的车灯又藏匿在人群之中。


手机震动,是相识的姐姐发来的消息,“欣欣回到上海了吧,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虞书欣没有多想,快速回复道,“啊,好想你呀祝祝姐,有空聚一聚呀。”


对方的消息很快又弹了出来,“刚好我们周末去涠洲岛玩,欣欣你要来哦。”

消息里没有给虞书欣留下拒绝的余地。虞书欣想了想,既然已经回国,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刚好见见朋友叙叙旧。


只是在那约定的地点,见到了心心念念又不敢面对的人。


“好久不见,虞书欣。”

 


那一刻,心跳如同初春的鼓点,急促而有力。


时间流逝的痕迹也未曾改变他一直以来的的温柔。丁禹兮回过头来看着虞书欣。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得很近,十年以来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在彼此的眼神中流转。


“你瘦了,丁禹兮。”


虞书欣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答非所问,喊丁禹兮名字的时候还有短暂的停顿,在思考到底是该叫你丁舟杰还是丁禹兮呢,禹兮两个字咬字很重,像是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般。最终目光停留在丁禹兮那变得更加消瘦的脸上。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时间的裂痕中,凝视着对方。


祝绪丹跑来打破了两人如冰点的气氛,“欣欣,刚好小丁放假了,就一起叫来了。”虞书欣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祝绪丹是无意的,她也不想让好友感到尴尬。她挤出一个微笑,摆摆手点了点头,转身自然地挽起了祝绪丹的手臂,一起向邮轮走去。

 

丁禹兮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五味杂陈。虞书欣的这个动作意味着她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选择了逃避。丁禹兮牵起嘴角,勉强笑了笑,带着苦涩和无奈。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迈开脚步,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邮轮缓缓驶离港口,海风轻拂,渴望能否带走了些许的忧愁。丁禹兮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的海平线。他知道祝绪丹的用意,有意说自己口渴了,要去钓鱼,用拙劣的借口给虞书欣和丁禹兮二人创造空间,一个可能让他们解决未完事宜的机会。


每当虞书欣的目光与他相遇,想开口却不知道从哪开口,闪过的犹豫最终还是选择回避。虞书欣也自知无趣,回房间了。甚至他们都没说上话。

 


裂痕可能太深,时间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重建关系,或者接受现实,让过去成为过去。


丁禹兮心中何曾不涌动着对虞书欣的关切,想知道她在国外的生活。


虞书欣从头到尾都是那个主动的人,从第一面萦绕栀子香气见证下自我介绍是这样,从离别时敲开丁禹兮家门给落难小狗撑起一把伞是这样,直到现在久别重逢无言以说的破镜寒暄也是这样。


虞书欣给丁禹兮递来一杯酒,高脚杯里酒红色的液体摇晃,酒精的气味通过空气传进鼻腔。“要喝点吗?胆小鬼。”


丁禹兮接过酒杯,开口的时候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疲惫,“你说,这算不算一起来过海边了。”少年少女天不怕地不怕的誓言还在耳边回荡,‘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海边的大学。’


虞书欣转头,喝过酒的眼睛被熏得红红的,看向了丁禹兮的耳垂,那小小的洞口没有挂饰,空洞的像掩藏另一个缱绻着泪流满面的孤独身影。“算,你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丁禹兮这一次没有躲避眼神,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直勾勾的看着虞书欣,“别躲我了,欣欣。”


靠近

  

一个拥抱,丁禹兮紧紧地抱着虞书欣,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在丁禹兮的目光中看到了混合着过去和现在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濒临崩溃的请求。虞书欣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回应了丁禹兮。他们的拥抱是轻柔的,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思念和遗憾都融入这个温暖的拥抱中。

 

 

没有躲开的理由,如果明天世界就要被淹没,那就在坠落之前最后沉沦一秒。


但是成年人是理智的,这一刻的沉沦,就是最后的放纵,是我们最后的温存了,这一秒之后必须重新面对现实,目睹这个世界被深蓝色的忧郁所掩埋。


邮轮继续前行,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两人分开后静静地站在甲板上,海风继续吹拂,酒精的气味渐渐散去,一切都没改变。


上海,是张爱玲笔下的细腻与繁华,是王安忆笔下的变迁与沉淀。从外滩的百年风云到陆家嘴的现代奇迹,上海的大街小巷,每一块石板路都承载着故事,每一盏灯火都映照着梦想,这是一段永恒的记忆。

 

 

离别的时候丁禹兮在阶梯上叫住了虞书欣,“欣欣,我不是胆小鬼。”

 

虞书欣漏出不解的表情,“我知道。”微笑着点点头,准备要走。

 

“不,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去过新加坡找你。”丁禹兮长呼出一口气,他告诉她只想了却一个心愿,至于虞书欣是什么反应已经没关系了,她知道了就行了。

 

虞书欣的脚步终于停顿了,但丁禹兮故作轻松的说,“但这都不重要了。”

 

丁禹兮匆匆经过虞书欣,像高中的稀疏平常的一个下午,阳光透过树梢,她笑着将一根烤香肠塞给丁禹兮。这次轮到他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小盒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句“保重。”

 

虞书欣愣神地看着手中的红丝绒盒子,颤抖着打开里面躺着是一对栀子花耳钉。花瓣层叠有致,仿佛随时会随风摇曳。

 

手指轻触耳垂,那一瞬间,虞书欣才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怕疼怕痛的女孩,未曾改变。

 

“我才是胆小鬼,我都不敢打耳洞,最后誓言也当然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还是个骗子,不敢来找你也不敢去爱你,所以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喜爱的话两人很默契的一句都没有提起过,过于熟悉的朋友不能成为恋人。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像是守护着一个脆弱的梦境,不愿轻易将其唤醒。十年来的悸动被小心翼翼地藏匿心尖,像是在跳一支未完成的舞曲,旋转、靠近、却又不得不退后。

 

 

“虞书欣,我祝你年年有余,长安常安。”

 

“丁禹兮,那我祝你事业顺利,岁岁无虞。”

 

我是说事业顺利,在梦想的道路上愿你一切顺遂,步步高升。

我是说岁岁无虞,平平安安,愿你生活幸福美满,没有忧愁。


当然岁岁无虞,也不必有我虞书欣。

 


虞书欣伸出的手,丁禹兮最后一次握上了,掌纹交叠。又想起八岁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跳是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站在柔和的雨幕中,目光定格在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那有栀子花的倩影,还有他自己轻轻摇曳的身影。


“我叫丁舟杰。”他回答得有些笨拙。


虞书欣听到他的名字,眼眸如同新月般温柔地弯曲,她的笑容比那栀子花还要明媚。


“丁舟杰,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是春天里最动听的音符。

 


“你以后还是叫我丁舟杰吧,叫丁禹兮我总觉得怪别扭的。”


“再见,丁禹兮。”虞书欣摇摇头笑着对他说,眼眶里闪过的泪花,丁禹兮假装没看见。


“再见,丁舟杰。”这是虞书欣对自己说的。

 


我们是未恋过的恋人,爱而未满,周而复始。


十七岁盛放的栀子花,只应当在十七岁盛放过。如今我们已经二十八岁了,那朵开了十一年的花,终于可以凋谢了,而我们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End.


感谢阅读。

 

 

番外是小丁视角的故事(需要糖果,选择性观看)

黛熙

【翔你】当他误以为你带球跑

有私设/勿上升/温馨向/很甜

全文4.5k左右,一次发完

  

周末,你牵着一个奶娃出现在医院

宝宝长相帅气,白白嫩嫩吸引了不少旁人的星星眼

“这孩子孩子长得真俊俏”

“就是就是,这娃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怎么你一个人带孩子来的,他爸呢”

“额,他没空”面对四周的宝妈热情提问,你选择沉默寡言应对

事情的真相是

你的哥哥嫂子临时有紧急会议,带侄打疫苗的重任就落在你的头上

所以这会睁着大大眼睛,好奇打量四周的奶娃是你的侄子

上一段感情结束后你去了美国,专心搞事业,

刚回国半年,哪来的孩子

原来跟严浩翔分手已经四年了

“言栖”

“你怎么在这”

你差点以为自己走神听岔...

有私设/勿上升/温馨向/很甜

全文4.5k左右,一次发完

  

周末,你牵着一个奶娃出现在医院

宝宝长相帅气,白白嫩嫩吸引了不少旁人的星星眼

“这孩子孩子长得真俊俏”

“就是就是,这娃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怎么你一个人带孩子来的,他爸呢”

“额,他没空”面对四周的宝妈热情提问,你选择沉默寡言应对

事情的真相是

你的哥哥嫂子临时有紧急会议,带侄打疫苗的重任就落在你的头上

所以这会睁着大大眼睛,好奇打量四周的奶娃是你的侄子

上一段感情结束后你去了美国,专心搞事业,

刚回国半年,哪来的孩子

原来跟严浩翔分手已经四年了

“言栖”

“你怎么在这”

你差点以为自己走神听岔了,这声音太熟悉了

抬头只见严浩翔朝自己走过来

你稳了稳心神,对上他的目光:“我带孩子来打疫苗,他…””

话音未落,就被严浩翔打断

“当年说走就走,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等等

他的意思是觉得当年是你绿了他?以为孩子是你亲生的?

“关你什么事”你怒瞪着他,你听出他语气的讥讽,收回想要解释的话

“不关我的事?当年的事你不觉得要给我个交代是吗”

“当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分手,各有各的事业”

“你口口声声的事业就是出国结婚嫁人?”

“你”你被严浩翔气的不行,眼圈开始泛红,头转去另一边打算不理他

这时疫苗室的广播响起:请言xx小朋友到一号窗口准备,请言xx小朋友到一号窗口准备~

你抱起言大宝大步走过去,眼神压根不看严浩翔

“我说这位先生,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跟老婆吵起来呢”

“就是就是,我看这妈妈也可怜,知道你人品差,自己生了孩子也不告诉你”

“现在的年轻人哦都不知道珍惜,将来可要后悔”

“是啊,你看孩子长得多好,爸爸怎么是这个样子”

……

听着周围热心群众的谴责,严浩翔直直的愣在原地

孩子是他的?好像也合理,这小孩看着像三岁多点

刚刚广播念名字,严xx小朋友?

“哇,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我要回家”一旁的哭声吸引了大厅全部人的目光

你有些头疼,言大宝平时看着挺乖,出门前也约定好只要乖乖打完针就给他买遥控汽车

没想到一看到护士手中的针筒,就开始挣扎哭闹

你渐渐有些抓不住挣扎得厉害的言大宝,一旁的护士拿着针筒也不好上手帮你

“我来抱”严浩翔这时候突然走过来从你手中抱过言大宝,把他扣在怀里,并遮住大宝的眼睛低声哄着

“宝宝乖,很快就过去了一点都不疼”

“打完针给你买玩具”

可能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场,言大宝渐渐安定下来,打完针了也只是呜呜了两句

“孩子表现真棒,看来平时爸爸妈妈教育得很好哦”

护士见到如此养眼的一家三口,忍不住八卦道

“他不是…”你又话没说完

护士便催促道:“妈妈可以先去填体检基本资料,填完可以直接带孩子去体检室,宝宝还需要在这观察十五分钟”

“…好”你看了一眼还紧紧抱着严浩翔脖子的言大宝,叮嘱了一句马上回来就去填资料

察觉言大宝情绪恢复后,严浩翔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开口问:“宝宝,你知道自己几岁吗”

言大宝得意伸出三根肉嘟嘟的手指

“你家在哪”

“国外”奶声奶气的回答

“你爸爸今天怎么没来”

“没爸爸”言大宝情绪又开始低落

严浩翔心软软得抱住眼前的小孩

简直是父子重逢名场面!

你填完资料回来,看到严浩翔跟言大宝玩的正起劲,昂贵的外套里被大宝的眼泪口水弄脏的地方格外显眼,但他好像没有嫌弃的意思

场面让你心有点酸溜溜的

当年要是不分手,你跟他的孩子应该也差不多大

“你去洗手间搽搽衣服吧,今天谢谢你,剩下的体检我自己带他去就行”你抽出嫂子妈咪包里湿纸巾递了过去

严浩翔抬眼看了看你,眼神有股道不清的柔情

这是什么了?你就离开了一会,刚才还咄咄逼人这会变了个人似的

“不用”说完拿来你手里的妈咪包,抱起言大宝朝体检室走去

做完全部体检,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严浩翔没有丝毫不耐烦,抱着言大宝耐心鼓励着他完成其他项目

只是你俩互相都没说话,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严浩翔吃错药了吗对这孩子这么上心?

“大宝!你老实说,刚刚姑姑走开的时候这个叔叔问了你什么”你趁严浩翔离开一会接电话的空隙抓住机会问言大宝

“嗯…他问了我家,还问了我几岁嗯…还问我爸爸”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没爸爸”

你噗嗤笑出声,因为刚回国不久公司的大小业务忙得不行,你哥已经好久没陪言大宝玩了,言大宝这熊孩子心里记仇,人小鬼大的报复自己亲爸

等会!严浩翔问这么多,还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跟他生的!??

好像年龄也对的上,刚才也没来得及解释

你想起起他质问你的语气就不爽,当年分手的原因居然以为你出轨,你决定继续捉弄他!

“大宝,姑姑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一会那个叔叔回来,你就喊我妈妈”

“为什么呀,你是姑姑”

“送你全套的蛋仔派对”

“成交”

你孺子可教的摸着大宝的脑袋,期待着严浩翔回来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严浩翔挂了电话走过来

“妈妈,你答应过我打完针带我吃KFC”言大宝火速进入状态冲你大喊

“额,好,先跟叔叔说再见”你也有点尴尬

“叔叔再见,我和妈妈自己走就行”

“妈妈我今天还想吃一份布丁蛋糕”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美国”

“妈妈我不要在打针了宝宝怕呜呜呜”

“呜呜呜爸爸每次都不来”

严浩翔听到后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双手紧握,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自责和愧疚,欲言又止得盯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干饭选手又困了

文我|不吵了好不好

我一直知道刘耀文长得很帅。


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但我实在没想到吵个架我都能看着刘耀文气鼓鼓的脸忽然发出变态一样的痴笑。


小狗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精致的侧脸轮廓分明,他似乎还没注意到我明显软下去的眼神,固执地目视前方小嘴还在跟我嘚啵嘚啵:“我说过无数次了,冰箱里的酸奶不是我喝的!你自己晚上偷偷出来吃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帅啊。”


刘耀文被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懵逼,他停了话,一脸狐疑地转过脸来看着我:“你有没有在听?你说谁呢。”


天呐看看这张脸。


真是帅到我没脾气。


我忍不住凑近他抬手捏了捏小狗的脸蛋:“你长得好好看哦...

我一直知道刘耀文长得很帅。


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但我实在没想到吵个架我都能看着刘耀文气鼓鼓的脸忽然发出变态一样的痴笑。


小狗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精致的侧脸轮廓分明,他似乎还没注意到我明显软下去的眼神,固执地目视前方小嘴还在跟我嘚啵嘚啵:“我说过无数次了,冰箱里的酸奶不是我喝的!你自己晚上偷偷出来吃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帅啊。”


刘耀文被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懵逼,他停了话,一脸狐疑地转过脸来看着我:“你有没有在听?你说谁呢。”


天呐看看这张脸。


真是帅到我没脾气。


我忍不住凑近他抬手捏了捏小狗的脸蛋:“你长得好好看哦刘耀文。”


刘耀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从耳尖红到脖颈,整个人宛若一只煮熟的龙虾,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啊……不是在跟我吵架吗……”


说着又委屈巴巴起来:“你刚刚那么凶我……现在又觊觎我的美色……”


我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嘛。”


人类对好看的人总是无限包容的。


何况确实是我先找的事……


咳咳扯远了。


刘耀文瞅着我:“那你抱抱我。”他前些天在我的极力劝说下换了个微分碎盖,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我,叫人不忍拒绝。


我张开手臂。


他用力把我抱进怀里:“不吵了好不好?”


“好。”

狗保安巡逻中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你×边伯贤

        

[图片]

[图片]


2022年11月11日晴

  

  -今天是婚礼,我幻想了很久的婚礼。

  

  -美丽的鱼尾婚纱,黑色的领结西服。

  

  -新郎在左边,新娘在右边。

  

  -好美丽的画面。

  

  我的竹马名叫边伯贤。

  

  一个人气超高的男孩,一个会在胖女孩被所有人嘲笑的时候认真的说“我觉得她很漂亮”的男孩,一个会笑着对有自己手机号码的人说“十点过后不要打过来噢,哥哥还要长身体”的男孩。

  

  一个我理所当然会爱上的男孩。

  ......

        


2022年11月11日晴

  

  -今天是婚礼,我幻想了很久的婚礼。

  

  -美丽的鱼尾婚纱,黑色的领结西服。

  

  -新郎在左边,新娘在右边。

  

  -好美丽的画面。

  

  我的竹马名叫边伯贤。

  

  一个人气超高的男孩,一个会在胖女孩被所有人嘲笑的时候认真的说“我觉得她很漂亮”的男孩,一个会笑着对有自己手机号码的人说“十点过后不要打过来噢,哥哥还要长身体”的男孩。

  

  一个我理所当然会爱上的男孩。

  

  我们一同长大,据说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两个母亲就经常用肚子碰肚子,开玩笑似的说要定下娃娃亲。

  

  所以从一出生,我们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在还分不清性别的年龄,我们关系好的就像是一个人,在每天日落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总要哭着不愿意分离,后来索性轮流在对方家里吃饭,甚至夜里还会在一张床上玩到睡着。

  

  小学的时候,人人都笑你,说你有个童养媳,你问我什么是童养媳,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就一起去问大人,然后被他们笑个不停。

  

  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因为这个称呼害羞的不敢和你一起放学回家,生怕别人开我们玩笑,可你揽过我的肩膀,对我说:“害羞什么,大不了,我做你的童养媳好了。”

  

  我以为你会像所以青春期的男孩一样,变成我讨厌的模样,我以为我们会渐行渐远,成为曾经关系最好的陌生人。

  

  可我们没有,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直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就连成绩都是不相上下,你说我们一定要考同一所大学,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的性格一直很好,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就连第一次打架也是因为我。

  

  青春期的我像吹气球一样的胖了起来,激素的不平衡让我的面孔变得粗糙暗淡,总之,实在是一个不太好看的女孩。

  

  所以这样的女孩和素有“校草”之称的边伯贤关系最亲近,引起公愤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其实我一直能听到这种刺耳的声音,我早已见怪不怪,可你是第一次听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拉住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一拳头挥了出去,打出来一个停课三天。

  

  我说你实在没必要为了我这样,“他们也没说错,我确实配不上你,不该和你一起玩。”我低着头不敢看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我讲话,“如果连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又怎么能奢求别人看得起你。”

  

  你甩开我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我,认真的说:“你配得上任何人。”

  

  你是那么的真诚,让我足够相信,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

  

  我跑上前对你说,“边伯贤,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摸摸我的头,“只要你能想明白,也算我这课没白停。”

  

  从那次开始,只要有人议论我的外貌,我便学会了回击,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头,一定会看到你赞许的眼神。

  

  再后来,我们真的考入了同一所大学,你学了最喜欢的音乐,我也如愿进入了法学院。

  

  高考后,突如而来的假期,或许是因为规律的作息,又或许是年龄的增长,我火速的恢复体重,曾经恼人的痘痘也消失了踪迹,在录取通知书下发以后的同学聚会上,竟然有隔壁班的同学向我表白。

  或许,丑小鸭真的会变成白天鹅。

  当然,我没有答应他,你对我说,“是不喜欢吗?不过不答应就对了,见了一面就表白,多随便的人啊。”

  我点点头,其实我没说,我的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

  我们不在同一个系,课也是千差万别,除了周末,我们很少能遇见。

  渐渐的,你开始在学校里声名鹊起,人人都知道音乐系有一个边伯贤,才华横溢长得又帅,组了一个乐队名叫“昏睡状态”,你开始在学校里小范围的演出,总是一票难求。

  我问你要不要进娱乐圈,我知道已经有公司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你说才不要,你要做最好的音乐制作人,绝不在荧幕里做任人摆布的玩偶。

  我轻轻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很怕我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

  或许是二十几年以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我都放在了心里,却从未对你没讲过。那天舍友告诉我,音乐系的边伯贤,我的发小,和舞蹈系的系花在一起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没告诉我。”

  “人家凭什么告诉你啊,”舍友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我告诉你,小瑜,你要是再不告诉边伯贤你喜欢他,你们或许一辈子只能做朋友。”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边伯贤,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却忘了问你是怎么想的。

  而你也真的很快联系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害怕接你的电话。你说,小瑜,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坐在你们面前的。对,你们,从我们变成了你们,她是一个如此漂亮阳光的女孩,连你的笑容都一起被染的灿烂。

  你对她说,昕昕,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瑜。接着你又对我说,小瑜,这是我的女朋友,舞蹈系的沈昕。

  好朋友,女朋友,原来只差了一个字。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能反应这么快的,我马上脱口而出,“我就说你小子上次看人家的眼神不对劲!怪不得演出老让人家给你伴舞。”你很惊喜的看着我,“果然啊,小瑜,这么多年的朋友就是不一样,你竟然看出来了,这是不是网上说的那句话: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瞎说,你看我,藏的多好,这么多年,你一次也没看出来。

  “是啊,你们俩男帅女美,我第一眼就觉得太般配了!”

  我好讨厌此刻的自己,虚伪,无措。我看似滴水不漏的语言下,其实都是我蹩脚的谎言,我像一个小丑,只想着让你开心。

  暗恋你,是我一个人的哑剧,说出来,就成了我们两个人的悲剧,所以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纵使不是偶像剧,也能是完美结局的喜剧。

  此后,你们一谈就是好多年。我就站在你身边,看着你爱她。

  沈昕真的很好,对你好,对我也好,好到我想嫉妒她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卑鄙,你看,你的眼光多好。

  那天你准备向她求婚,我被你安排给她带上头纱,你激动的对我说,小瑜,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

  我知道,因为我等的和你一样久。

  人声鼎沸,神仙眷侣,红色的玫瑰花海,我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终于在我的眼前呈现,除了女主角不是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沈昕激动的哭了,你们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千百次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要笑着祝福你,却还是忍不住的流泪。

  前几天,你递婚礼的请柬给我,沈昕让我做她的伴娘,我突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伴娘服是好看的紫色,和婚礼的紫色主题一样,高贵又美丽。

  你对我说,小瑜,我好紧张。我笑着注视着你的眼睛,再过一会,它们将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人,“别紧张,我就在你旁边。”

  婚礼很顺利,所有的宾客无一不称赞你们的般配,你们说誓词,交换戒指,亲吻彼此。从你们在一起,这是我哭得最凶的一次。

  边伯贤,原来看到你幸福,我会比你先落泪。

  扔手捧花的环节,沈昕直接将捧花递给了我,“小瑜,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希望你幸福。”

  边伯贤,你知道吗,我看着你和她,西服和婚纱,你们冲我笑得那么甜蜜,我竟然和你们一样开心。

  “对啊,小瑜,你快拿着,一定不能比我落后太久哦!”你冲我眨眨眼。

  我收下了,在拥抱你的时候,我没忍住,将眼泪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当然感觉不出来,你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对我说: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大合照环节,我站在你们的身边,握着那捧好看的手捧花,和你们一同定格在了最美丽的瞬间。

  还好,还好,我是爱情里的胆小鬼,可我没做遭人唾弃的第三者。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或许你和我,本就没有缘分。

  婚礼后不久,我便收到了哥大的offer,如愿去我的梦中情校念书,你对我说,小瑜,真成律政先锋了。

  沈昕轻拍你的肩膀,嗔怪道,小瑜那是法律俏佳人好不好!

  然后我们笑作一团。

  出国那天,你们来送我,我们都哭了,你红着眼圈对我说,要是敢背叛我们的友谊你就死定了。

  我承诺每年圣诞节都一定回来看你们。

  你们准备了好大一束花给我,数十只昂扬的向日葵,登机后我才看到你给我写得卡片:

  小瑜,一定要幸福。

  边伯贤夫妇敬上。

  2022年11月11日晴

  -我总是会幻想一些俗套的爱情故事,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无一例外的是我和你。

  -我们一起长大,在胡同里做游戏,一起上学,从高高的墙上翻过,手牵着手逃学,一起工作,坐上最早的一班地铁,然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里顺其自然的恋爱结婚生子,一如大团圆结局里的青梅竹马。

  -很可惜,今天是你的婚礼,不是我们的婚礼。

  -你的婚礼很美,和我梦里的一样。

  -最后一次幻想结束。

  -祝你幸福。

换个明月

𝙎𝙝𝙖𝙧𝙚一些很适合做头像的地人图

𝙎𝙝𝙖𝙧𝙚一些很适合做头像的地人图

小啵

“哎?主人,你不能丢下54!”


“带54一起走吧~”


“我不管,主人,今天你去哪我就去哪!(抱腿)”


“…但我不是你的主人啊!你的主人在那!!(指对面已经傻了的铲屎官)”


“…啊啊你就带54回家吧~带54回家吧~带54回家吧~”


“…就算我同意你的主人也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了,这逆子给你了!!”转身就走


“哎?!………”啊不是!我没想把他带回家啊!


“嘿嘿,好了主人,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家了


“芜湖~我好喜欢我的新家!!”欢快的在家里跑了一圈


“啊啊啊主人!!”(激...


“哎?主人,你不能丢下54!”


“带54一起走吧~”



“我不管,主人,今天你去哪我就去哪!(抱腿)”



“…但我不是你的主人啊!你的主人在那!!(指对面已经傻了的铲屎官)”



“…啊啊你就带54回家吧~带54回家吧~带54回家吧~”



“…就算我同意你的主人也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了,这逆子给你了!!”转身就走


“哎?!………”啊不是!我没想把他带回家啊!



“嘿嘿,好了主人,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家了


“芜湖~我好喜欢我的新家!!”欢快的在家里跑了一圈



“啊啊啊主人!!”(激动的扑上去)


嘶喇——



我的新裙子…被…扯坏了



(微笑)“现在把你送回去还来得及吗?”




彩蛋(委屈巴巴的54)

+甜剧场(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