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皆归尘【待授翻】
待授权翻译,原作在Fanfiction
作者:Windy Darlington
原题:Less Than Nothing
封面设计:森屿槿
如果侵权会及时删除
[图片]
“这不可能。”
她回到一个她比英国更熟悉的世界,回到那个她在草地上赤脚行走的世界。她高举双手,向着明亮的黄色太阳——她姐姐的太阳,跳舞。这些废墟不是她所了解的样子,所以它们根本不可能是那样。这就是她内心矛盾的地方:她知道那是一座辉煌的宫殿,塔尖把巨大的阴影投射到站在塔尖下的人身上,美丽的旗帜在晨风和晚风中飘扬。豪华的船只停泊在港口,等待着那些要运输的货物,驶向他们的君...
待授权翻译,原作在Fanfiction
作者:Windy Darlington
原题:Less Than Nothing
封面设计:森屿槿
如果侵权会及时删除
“这不可能。”
她回到一个她比英国更熟悉的世界,回到那个她在草地上赤脚行走的世界。她高举双手,向着明亮的黄色太阳——她姐姐的太阳,跳舞。这些废墟不是她所了解的样子,所以它们根本不可能是那样。这就是她内心矛盾的地方:她知道那是一座辉煌的宫殿,塔尖把巨大的阴影投射到站在塔尖下的人身上,美丽的旗帜在晨风和晚风中飘扬。豪华的船只停泊在港口,等待着那些要运输的货物,驶向他们的君主可能想要到达的任何目的地。
她不知道这些摇摇欲坠的城墙已被岁月腐蚀,常春藤丛生。她不知道这一望无垠的灰色大理石,由于暴露在自然环境中,已经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岁月也使它长满了地衣和苔藓。
啊,仇恨、愤怒和背叛是多么热烈,多么迅速!这片草地背叛了她,这片废墟背叛了她——她的视觉和听觉背叛了她,让位于她幼稚的情感——他们为什么还是孩子呢?他们不是作为国王和女王离开的吗?他们现在不应该恢复大人的身体吗?
她站在大理石前,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细长的腿颤抖着。这些大理石块无力地立在杂草丛生的草地上,她的宝座曾经矗立在大理石台子上,光滑、优雅又美丽。
“凯尔帕拉维尔。”
这是她哥哥的声音——她亲爱的哥哥。她是多么敬爱他,他的统治是多么光明!——她听到了自己痛苦的心声。他们彼此没有对视,而是低下头,望着地面,仿佛为一件不是他们过错的事感到羞愧。
但是突然一个命令——不,是一个问题,一个太天真而不敢问的问题。但是至尊王敢于这样问,因为他的头衔允许他这么做——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轻声细语,充满了悲伤。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愿思考,不愿让自己的思想在这些陈年旧事上徘徊:因为谁知道如果她一猜测它们的过去,它们又会带给她怎样的痛苦呢?然而,她还是坚定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多年来在战斗前听他的命令,让她无法忽视长兄过于年轻的声音中的不容质疑。他是她的至尊王,她必须听他的命令。所以她跟着彼得,彼得跟着埃德蒙,而埃德蒙已经离开了他曾经的王座。
她知道他和他们哀悼的方式不同。公正王,他的悲伤在他的脸上隐约可见,但它在他的眼睛深处哭泣。当他跪在一块粗糙的巨石旁望向他们时,她可以看到这已经深深地撕裂了他的灵魂,它也抓住了她自己的灵魂。
“阿斯兰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他平静地问,尽管她看到平静后面隐藏着风暴。他说了些什么,但她没有听见。她听着风的声音,听着远处海滩上海浪的撞击声,倾听着记忆中的音乐,在岁月中清晰地回荡着。
风笛、竖琴和矮人低沉的鼓声,这她就能听到这一切。一股音乐的旋风在她周围流动,上升,膨胀,然后升入天空,与天空清澈的淡蓝色碰撞在悲剧性的和声中。
但突然间,是风的声音。孤独的、呼啸着的风。她看着她的兄弟们争吵,有在纳尼亚的,也在有英国的。她破碎的情感中有一部分在悲伤地笑着,嘲笑埃德蒙试图减轻他们忧郁的情绪,但它却像一根微弱的火焰遇到一股空气而熄灭了一样,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她不能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至少现在不行。
彼得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她转向他,看到了他在忧郁和与困惑作斗争之间的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斯兰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她确信,他会因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而惩罚自己,伤害自己。他以前就这样做过,她很了解他,知道他还会这样做的。这就是至尊王的担子——降临到你国家头上的麻烦,是套在你脖子上的沉重铁链,是压在你肩上的沉重牛轭。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还在,”他说。
“为什么都还在这里?”当他们聚集在胸前时,她想。这是伦恩国王在圣诞节那天送给他们的礼物,然后他们就通过衣橱回到英国了。对他们来说,这里除了腐烂的废墟、生锈的盔甲和脆弱的武器,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王权和王国破碎的遗迹,什么也没有了!如果他们从未离开,如今的情况会有多大不同?
其他人急切地拿起他们的宝物,都被他们的臣民保存得很好。
只有当她伸出手,触摸她的匕首、感受它的热诚时,一些残酷的东西击中了她,似乎毒蛇的咬伤了她的心。她转向苏珊,亲爱的苏珊,温柔女王,她也许会理解这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我们认识的每一个人......”她的声音像她的心一样破碎,“图姆纳斯现实和海狸夫妇,他们都......他们都......走了”她的胸脯一片起伏,但勇敢地试着不哭。不可以哭啊,她已经走了这么远,没有哭过。如果她现在哭……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是勇敢的人,如果她被打倒了,那她的兄弟姐妹就会茫然无措,她必须为他们坚强,如果不为别的!
“阿斯兰露出獠牙,严冬将不再来临。”
她看着她的哥哥,看到他挥舞着他亲爱的林登宝剑。它仍然美丽,纳尼亚的魔力使它不受损害,即使已过了千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知道他正在努力变得高尚、坚强,但她所想的只是跑到他身边拥抱他(以这种少女般的姿态笨拙地拥抱他),并在他耳边低声安慰。她见过他这个伟大的战士,在经历了战争、死亡和可怕的战斗之后,变得一无所有,她想帮助他,但她不能。当她无法减轻自己的痛苦时,她怎么能帮上忙呢?
“当他甩动他的鬃毛时,春天将再次来临。”
他什么也没回答,不过没关系,因为她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又安静下来,像无舵的船在海上漂流,每个人都质疑他们所爱的土地变成了什么样子,现在又为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当她把手伸向自己雕像的胸口,抚摸着她曾经喜爱的礼服上的吊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这件袍子是金子线和象牙编织而成的,颈部和袖口都有花边。当她的手在雕塑下的箱子里伸得更深时,手指碰到了光滑的木头。她从一层层昂贵的衣服下面拉出一个简单的红木盒子——她的戒指和珠宝盒。她掀开盖子,从里面拉出一个戒指,上面刻着一只母狮子。
“我想是时候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转向彼得,然后,看到他的脸......他正在为战争做准备,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摆脱这一切。但是她不能想太久,她必须找一件合适衣服。埃德蒙从一条黑暗的过道里走出来,她看到他拿了几件衣服,把它们做得合身些:长裤子塞进高筒靴里,加一件束腰的紧身衣。她微微一笑,因为他穿的衣服相当于睡衣(至少在黄金年代会被认为是这样的)。显然,这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们熟悉的太阳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现在一个新的太阳升起了。是什么适合升起的呢?他们无从知晓。
她摸索着穿着以前的长袍。她所有的衣服都太大了,没有什么东西会适合她现在的身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转过头凝视着苏珊的眼睛,温柔女王微笑着。
“来吧,我相信我们可以裁剪一些东西。”她说道,但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空洞,这很能说明问题。
温柔女王不觉得这时候有必要温柔,露西好奇地看着她。当她的手指优雅地从一大堆长袍上掠过——它们渴望在箭的飞舞中弯下腰来,射中目标。苏珊很少渴望战斗,这也许是露西第二次看到她渴望战斗。也许在一个颠倒了的世界里,温柔女王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后,苏珊拉起一件简单的衣服,露西盯着它看。这是她参加安瓦德战役的胜利晚宴时穿的礼服,深红色裙子下面是银蓝色的裙边。它太长了,袖口也太大了。但她穿它的时候是十五岁,那时她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尽管那天以后她也不再是一个女孩了。
她们尝试了一下,苏珊拿起她的匕首,剪断了下摆(它是不均匀的,但他们没有时间仔细裁剪)。撕开的织物让她想起了安瓦德,直到那天,卡乐门王子终于对纳尼亚和它的盟友发动战争。
那条鲜红的裙子被撕破了,她低头看着苏珊拔出匕首,穿过海狸太太精心编织的补丁,几乎把裙子切成了两半。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被卡乐门弯刀所撕裂的礼服,会被一直爱惜它的姐姐破坏。
然后苏珊缝了下摆,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已经尽力而为。露西是纳尼亚的女王,虽然他们的宫殿已经毁了,虽然他们的王国可能已经被遗忘了。她不会踏入未知的境地,也不会带着一条破烂的裙子下摆投入战斗。
她们有剪了袖子,这次更仔细了。因为英国的那个年代相信,剪裁得体的袖子代表有教养的女士。苏珊以为露西没在看她,就把眼泪从脸颊上擦掉,她怎么能说别的呢?最后他们完成了裁剪,苏珊让她转一圈……裙子斜了,但她们现在也无能为力了。左袖也许比右袖长一点,但她真的不介意,苏珊已经尽力了。
“这——这很好。”她的声音颤抖着,她强忍住哭泣。
“我......不认为——真的吗?”苏珊紧紧地盯着她,有那么一会儿她想,如果她姐姐哭了,她也会哭的。如果她哭了,她就再也无法保持悲伤和平静那脆弱的平衡了。于是她仅点点头,用手拂去衣服上的灰尘。
“还有一件事,”温柔女王喃喃地说,然后转过身去,拿出一件银蓝色的锦衣,上面绣着金线。
“帮我系上带子?”她低声说。
露西拿起她的匕首和火焰花药水别在腰带上,她准备好了。她们紧握着手,一起离开了那个房间,头也不回。苏珊的箭在她的箭袋里嘎嘎作响。露西还记得很久以前战鼓的敲击声,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渴望那个声音,但她发现自己现在十分渴望听到它们的声音。
<全文完>
这几天一直忙着修缮交响乐团AU,总算是敲定终稿了! 【纳尼亚交响乐团】
关于联文:20号早七点整@纳尼亚事务司 会发图宣,会艾特每一位参与联文的太太,各位太太记得看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发文。
最后祝各位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纳尼亚约定日·帝都旧事/第十棒】
上一棒:@森屿
——向着更深、更远前进。
0、
“苏珊总落后时间一步,她被时间耍的团团转。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却总向往着成年的世俗快乐,总对那些稚嫩无知的日子不屑一顾。而当我们一并向前成长以后,她又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停留在原地。 如今,她的时间轴只剩水平延伸,望不到尽头,而除她以外的所有人却早已前进。”
向着更深、更远的前方。
1、 ...
上一棒:@森屿
——向着更深、更远前进。
0、
“苏珊总落后时间一步,她被时间耍的团团转。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却总向往着成年的世俗快乐,总对那些稚嫩无知的日子不屑一顾。而当我们一并向前成长以后,她又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停留在原地。 如今,她的时间轴只剩水平延伸,望不到尽头,而除她以外的所有人却早已前进。”
向着更深、更远的前方。
1、
三束白色的茉莉被郑重地放在一座墓碑前。
深秋。
伦敦的晚秋显得尤为冷漠又吝啬。上帝既不愿意干脆利落得用雪来洗清尘埃,也不愿再施舍任何的暖意,只是让风和雨交替着解剖起人们的情绪,势必要让人们内心最难堪的心结裸露在冷气中。
于是一直等到入冬再用冻结处决所有那些谎言、苦涩、背叛和忘却。
苏珊觉得,此刻她的眼泪应该正艰难地从眼眶一路啃食着她的脸颊。
因为她觉得哪里很是刺痛。
她不由自主地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企图让这一点温暖覆盖全身。
今天她依然很精致,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剪裁合身的风衣服帖地衬着她线条流畅的肩膀和腰身,棕发蓬松着显露出她优越的下颌,格纹围巾裹着她的脖颈,胸口甚至根据围巾的纹路别了一枚铜边胸针。
但是如果再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她的黑眼圈已经很重,风衣早就暗淡无光,脸颊过于消瘦,发尾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微微外翘;格纹围巾靠近边缘的位置已经磨出一排小小的缺口,而胸针的铜边已经微微生锈。
疲惫和痛苦正绵缠着牵扯她的全身。
为了避免被卷入回忆,她总是麻木地把自己一股脑地扔给工作,无奈微薄的薪水又会把她重新扯向更深过往的回忆。
如此循环。
微卷的茉莉花瓣很快盛满冰冷的雨水,在苏珊的哭泣中逐渐抛弃柔美地外表而变得不堪重负和暗淡。直到临近傍晚,雨才不情愿地合上黑云,墨迹地慢慢离去,这让苏珊觉得它们肯定还不满足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她用围巾拭了拭几乎已经干涸的眼泪。
又是一年。
The grave of Peter• Pevensie, Edmund• Pevensie and Lucy•Pevensie. For Aslan.
2、
苏珊觉得,她已经在回忆里躺了太久,导致她的后背已经生出了苔藓。那些苔藓腐蚀着她,但她早就忘记怎么翻身。
她甚至舍不得翻身。
自苏珊最后一次返回纳尼亚已经过去了近十余年。
她永远不能够忘记在纳尼亚渐渐看不到阿斯兰的心情。当棕金色的毛发就这样猛然永久性地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她便知道自己再无可能回到纳尼亚。
于是她索性佯装忘记,大声告诉彼得他们自己觉得纳尼亚这个童年游戏很愚蠢,不断尖声告诫他们要接受已经回到伦敦和现实世界。
她其实只是在尝试说服自己。
阿斯兰,你还在吗,你能听见吗?
只有关上门,她才能泪流满面地面对破败的内心。
如果听见了,那么拜托,既然我已无法再回去,请让我忘记,请减轻我的痛苦。
显然,那些对阿斯兰和纳尼亚的祷告都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她就像一块已经饱和的海绵,却仍然还在被翻过来覆过去地蘸取痛苦的回忆。
再后来,她变得更加不能承受他们三个讨论任何关于纳尼亚的事物,甚至敏感得过于神经质,所有关于“城堡”、“战争”、“国王”之类的禁词也会触发到她脆弱的开关,她会发疯一样的嘶吼。
但当她看到彼得埃德蒙和露西眼底的诧异和无助,她又会突然停下,在漫长缓慢的沉默后掩面哭泣。
关于心底那些痛苦,她藏得极好。
好到他们去往阿斯兰国度的路上应该都不会想到,最心念纳尼亚的其实一直是她;最怕纳尼亚只能沦为童年的一个游戏或者一场普通后院探险的也是她。
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太怨恨她。
3、
她不可能忘记那年,彼得埃德蒙和露西,她的全部被一起带走的那天。
那天和今天没什么不同。
灰蒙蒙,晚秋,冰冷,痛苦。
她记得那时自己几乎哭不出来,当那消息狠狠敲中她的头骨的时候,她甚至没法作出任何反应,只能长久地坐在他们空荡荡的房间里,麻木地望着窗外枯死的树。
她的内心不会比那树茂盛。
她一直知道,他们是去找阿斯兰了,是去往了真正的纳尼亚,真正意义上的阿斯兰的国度——所以他们现在肯定很幸福。
或者,她祈求阿斯兰一定要让他们幸福。
她望向几乎没有路人的街道。
湿冷的雨水吧地面弄得又粘又潮,她艰难地往家走。街边的店铺已经全部打烊,熄灯的店铺就像是空洞的眼眶,越仔细观察就会越发觉那些“眼睛”让她惶恐不安。她不得不把视线挪回地面,低头着头继续行走。
然而,因为泪水模糊视野,她什么也看不到。在没有星星的漆黑傍晚行走,在水泥灰的地面上移动,她越发觉得心情低落,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把低沉的心拉回心口。
她忽然停下。
一团暖橘色的光柔和地打在她的鞋面和水泥地面周围。此刻,她实在很难不去被这束光吸引。
她缓缓抬头,看向光来源的地方——是一个售卖古老首饰和古董的店铺,透过茶色橱窗,她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的背影正在整理着货架上缠绕的项链。
她纠结了片刻,还是推门进入了店铺,门口悬挂的自制铃铛响了两次。
店铺比她想象中还要温暖、明亮。墙是墨绿色的,是那么舒缓。
那些首饰安分平稳地靠在展示台动黑绒盒子里,似乎是悄悄在和身边的朋友交流着什么。
她觉得湿冷的心渐渐雨过天晴,一整个像被夹在晾衣绳那样接受着太阳全无死角的温暖照射,她觉得自己正在迅速解冻,冰冻的心脏恢复了血液流动的感觉。虽然依然僵硬,但暖融融的河水涌进她的心脏让她觉得充满力量。她用目光仔细摸索着周围的首饰和古董,它们是那样的迷人和新奇。路过墙上棕褐色麻布悬挂着的收藏物时,她看到了一只号角。
牙白色的身体在铺子暖橘色的光线下显得神秘异常,她怔怔地望着那号角。
她情不自禁地把手覆上号角的管身。
怎么会忘记那号角呢?
那只曾经把她召唤回纳尼亚,现在也将召唤回她的号角。
这是她第一次在除了自己沾满泪水的梦境和彼得他们悄声对话中这样近距离接触到纳尼亚的线索。
也许纳尼亚还没有放弃她。
“哦,那只小玩意儿,”老奶奶见她如此痴迷,和蔼地开口,“我都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到这的,我还以为它会想来那样无声地在某天走掉。”
她把号角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来,递给苏珊。
“这……这多少钱呢?”苏珊不安地看着老人艰难地开口。她深知自己的所有都没有办法换来这枚号角的任何一个碎片。
因为她拥有的太少。
“哦亲爱的,在你之前没有人对这号角感兴趣,没人注意过它。你只顾拿走就好了,请不必在意。”老奶奶把号角摘下放在苏珊手里,冲她眨眨眼睛。
“现在它是你的了,祝你生活愉快。”
4、
苏珊把全部可能值钱的东西,和一封信留给了那个老奶奶。
然后她闭上眼,毫不犹豫地吹响了号角。
号角会在需要的时候召唤国王和女王。而这次,也许是她在召唤纳尼亚。
带着忏悔和希望,
向着更远、更深的前方。
5、
“苏珊!”
泪水,拥抱,欢笑,诉说和重逢。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需过问眼前巨大蓝色的山峰和会动的树是哪里。
也不必追问她是否已被原谅。
因为此时太阳刚好升起。
他们看向越过蓝色山丘升起的太阳,清晨的薄雾悬浮在空中折射出阳光,慢悠悠地落在他们肩头。
苏珊感到温暖、异样和幸福。
她甚至感到有一点疑惑和迷茫,她揉揉眼睛,仔细地端详起远方的太阳。
她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很长久很长久的梦。梦里面有痛苦有悲伤,有奇幻有梦想,有狮子和衣橱,有她的兄妹——她觉得自己似乎刚刚苏醒,从前过往的追忆忽然模糊而虚无缥缈,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离她的身体,朝太阳的方向逝去。
梦将将落幕,万物之始的清晨才刚来到。
向着更远、更深的前方。
The grave of Peter• Pevensie, Susan•Pevensie, Edmund• Pevensie and Lucy•Pevensie.
For Aslan.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