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锤基】Him/他
Him/他
配对:Thor/Loki
分级:PG
一、
他的父亲朝前走去,步伐沉稳。而他紧随其后。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青青旷野。云层像奶油,高高地堆砌着,给太阳披上朦胧的软纱,给旷野投下氤氲的柔光。又有一缕一缕耀眼的光芒,斜斜自云间投下,于是天地间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竖琴,琴弦就是那道道金光。金色光芒罩着父亲的背影——那背影也是金色的,因为Odin身着全盛时代的荣耀铠甲。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也穿着金色铠甲,肩披猩红披风。他一握拳,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在肌肤下涌动,手中的锤子附和着他的喜悦,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他向前走,一步,一步,又一步。萋萋芳草没到了腰际,他伸出手,用掌...
Him/他
配对:Thor/Loki
分级:PG
一、
他的父亲朝前走去,步伐沉稳。而他紧随其后。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青青旷野。云层像奶油,高高地堆砌着,给太阳披上朦胧的软纱,给旷野投下氤氲的柔光。又有一缕一缕耀眼的光芒,斜斜自云间投下,于是天地间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竖琴,琴弦就是那道道金光。金色光芒罩着父亲的背影——那背影也是金色的,因为Odin身着全盛时代的荣耀铠甲。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也穿着金色铠甲,肩披猩红披风。他一握拳,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在肌肤下涌动,手中的锤子附和着他的喜悦,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他向前走,一步,一步,又一步。萋萋芳草没到了腰际,他伸出手,用掌心去碰触柔软而俏皮的草尖。一阵柔软的清风呢喃着从他身边绕过,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呼吸间满是沁凉的青草芬芳。他不冷,不热,不疼,不怕,只觉得胸膛里满溢着平静舒畅。他有种感觉,好像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能走到最快乐的地方。
他睁开眼睛,看到琴弦般的金光异彩大放;转瞬间,透明的阳光变为灿烂流光的金色立柱;接着,以立柱为起点,仙宫的其他部分,也从柔光中晃悠悠地显影了——阿斯加德辉煌屹立了千万年的剪影,再次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Thor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隔着朦胧泪眼,隔着遥远的距离,他却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母亲。母亲站在庭院那一株金玫瑰旁,含笑对他挥挥手。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脚步也急促了起来。清风催促着他,故土召唤着他,亲人等待着他,他就要回家了,一切的苦难都即将结束——
“哥哥!”
突然间,有个声音在他背后叫他。
“哥哥!”
他犹豫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眼前是柔光灿烂的金色仙宫,身后却是凄风苦雨的刀山火海:漆黑的乌云里笼罩着红色的烈焰,仿佛火山喷发,而天地倒转;旷野上没有青草,漆黑的焦土上唯有断肢和折戟。
有一个人在血海深处痛苦地呼唤他,“哥哥!”
他的父亲转过身,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威严地注视着他,“怎么了?”
他惶惑地看了看远处飘渺地仙宫,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地狱。
“父亲,我不能跟你走。”
Odin眯起独眼,“为什么?”
他直视着父亲,“因为他在叫我。”
Odin的权杖“砰”的一声砸向地面,大地震颤着回应天父的怒火,“他是谁?他比你的家人还重要?家园还重要?”
他握紧锤子,后退一步,扬起下巴倔强地回答,“他是我的家人。他是我的家园。”
瞬间,Odin手中的权杖开始无限向上延伸,Odin也随之成长为一个巨人;远方的仙宫瞬间化为金色的齑粉,又烧成黑灰色的粉末,随风飘散——他身后的黑暗大口大口向前吞噬,仿佛天地成了一口滚滚烈焰上的铁锅,而他就是其上一只微小的蝼蚁。他手中的锤子疯狂地发抖,最终四分五裂、坠落在地。他手无寸铁,深陷血海地狱。万能的天父弯下腰,巨大的独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目光中翻滚着疯狂和愤怒。
他咬着牙握紧拳头。电流像蛇一样出现,嘶嘶作响,萦绕在他的身上。
“回家!”天父的声音隆隆作响,像是无数驾巨型马车从四周碾压而来,“跟我回家!”
他举起拳头——一道闪电咆哮着从云间冲下来,成了他手里的鞭子——他把鞭子用力向前一甩,正中“父亲”的眉心——“滚开,你不是我的父亲!”
二、
Thor Odinson猛地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敌人制造的幻象之中渐渐清醒。
幻象中Odin的隆隆天音,转化为敌人的嘲讽,“哦,你还是不肯放弃。”
雷霆之神,在巨大的战争机器面前,也不过是血肉之身。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身,冲进战争机器不断绞紧的螺旋轮环之中。他要用他的双臂、双手、双腿、躯干,去撑开吞噬生命的饕餮巨口。神决定用生命回应世人的祈祷。只要神还活着,只要神还屹立,众生必将得到庇佑。所以他不放弃。可他在疯狂地颤抖。他能听到自己的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能看到自己的血管在皮肤下不断地破裂;青紫色的瘀血像一朵又一朵小型焰火,绽放在他的皮肤之下。
敌人轻蔑地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三、
他在树下张望了一会儿。树的高度让他有点生畏,可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蹬住树干,动作敏捷地蹭蹭向上爬。他踩住一根树枝,朝下看了看——地面已经很远了,他的锤子摆在树根旁,看上去像个小黑点。他咬咬牙,继续朝上,只不过动作变得更谨慎了,一脚踩实了,另一只脚才敢挪步。
树枝越来越密,他的手臂上划满了红痕。而树叶横七竖八地挡着他的视线,他根本看不清自己还需要爬多高。烦躁和刺痛之下,他的牛脾气犯了,干脆放弃了“爬”这个动作。他张开手,锤子“嗖”的一声落到他手里;他举起锤子,直通通向上飞去,给树冠开了一个洞。枝桠划得他皮肤生疼,他闭紧眼睛——
忽然,所有扇在脸上的疼痛都消失了。
他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片星光灿烂的银河。
而那倾泻的银河之下,柔软的树冠之上,躺着一个他熟悉的身影。身材修长,黑色长发。
一阵狂喜冲进他的心脏。他用力一拉锤子,停止飞翔,转而轻轻落到了华盖一样的树冠上。
那个黑发的身影转过身来了——他脸上兴冲冲的笑容僵硬了,环绕着心脏的热流瞬间冷却——那是Sif。
她穿一件墨绿色的长裙,黑发披散。星光之下,她如梦似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可亲。但他在不穿铠甲的女武神面前反倒踌躇了。他握着锤子柄的手心微微出汗。
Sif一歪头,“害羞了,王子殿下?”
他愣了一下。害羞?不,她是位美丽的女神,但他何尝不是英武的主神,他们之间,互相尊敬,何须羞赧?他的犹豫,只是因为这一切不对劲。他知道会有人在树冠之上、星光之下等待,那个人会让他害羞、甚至让他无耻。他洞悉自己一切的鲁莽和温柔、残暴和仁慈、自私和无私、慷慨与吝啬,于是他不必再是神,不必再做个“王子殿下”,而只需要做一个男人。
可那个人不是Sif。
男人会冲上去拥抱爱人,但王子殿下只肯微微一颔首,低声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吧。”
Sif站起来,轻轻走到他身旁。柔软树冠在她的脚步下轻轻摇晃,好像他们站在云朵之巅。灿烂的星空笼罩在他们头顶,温柔地注视着他们。黑发的美人穿绿色确实夺目,他想,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睛——可是这不是他在寻找的那双眼睛。
她伸出手,他下意识躲避了一下。她轻笑,凉凉的手掌贴到他的脸颊上。她说,“我们应该一起回家,毕竟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妻子?他愣了愣,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了。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他记忆里充斥着两个人亲吻交缠的画面,一个是他,另一个人肌肤苍白、黑发湿漉漉贴在侧颈上,手指用力抓破了他的后背——可是他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是她吗?她会那样热爱又绝望地让他在床笫间流血吗?的确,他记得父母都希望Sif日后成为仙宫的女主人,而她本人,出身高贵,善良英武,也是十分合格的王室成员。命运女神也说过,他们之间有命定的夫妻姻缘,除非——
“哥哥。”
一个声音在树下焦灼地寻找他,“哥哥。”
他后退一步,一切的糊涂瞬间退却,“我得走了,”他低下头,不无愧疚地说,“他在等我。”
Sif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像是幻术瞬间的失真。她也后退了一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枝左右扭动,藤蔓一样爬上来,攥住他的脚踝,缠住他的双手。
“他是谁?”她问,声音像神树一样苍老,“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是,”他的四肢被绞杀得剧痛难挡,连说一个字都成了困难,“他是——”
冥冥之中,一句急切的忠告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如果深陷幻境,切不可交出挚爱之人的姓名,否则下次杀来的刀刃,将会以你心上人之名——切记,哥哥,切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Sif”,颤抖而坚决地宣告,“他不需要名字——不爱他的人,呼唤他时才需要姓名,因为如果没有姓名标记,他们就会把他和其他人混作一谈……”他握紧拳头,绕在他身上的树枝开始焦黑、枯萎、退下——虚假的星空被道道闪电撕开——雷声伴随着他的宣告降临,“我不需要以姓名呼唤他,我不需要以称谓呼唤他,我不需要以头衔呼唤他!他是我世界里唯一,他可以是我的亲人,可以是我的敌人,可以是我的爱人,可以是我的故人,他甚至可以是我的主人——他就是他,你不配聆听他的真名实姓!”
四、
Thor Odinson醒来的一瞬间,有了一闪而逝的后悔——他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快从幻境中跌落,因为现实实在是太痛了——血液滴滴答答地从他周身迸裂的细碎伤口流出,而他整个人都高热着、肿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块骨骼都在拼命承受不断收紧的高压,破碎着,负隅顽抗着;而终于,他的一条腿率先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着“喀嚓”一声,他的腿骨和膝盖,粉碎了;神修长有力的腿,扭曲成了一条半融的金属——
“告诉我他的名字!”敌人震怒了。
雷霆之神垂着头;他尝到了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他湛蓝的双眼布满了红紫色的血丝,整个世界在他看来也是一片红色——
“既然家人和爱人不能让你安息,”敌人傲慢地宣告,“不如我们就来试试,绝望会不会让你屈服!”
五、
飞船撞入地面之后,整整三天,喧嚣的尘烟才缓缓下落。透过窗户,他终于看到了这座星球的景致——其实也没有什么景致可言,他的目之所及,不过就是灰黄相间的黄沙漫天;天光永远是暗淡的,天空像是病人浑浊的双眼。在那肮脏的光线之下,飞船内的景象缓缓展露:
这已不是满载希望的飞船,而是一座巨大的金属棺材。所有刚刚逃过诸神黄昏的神域子民,全都进入了永恒的长眠。母亲抱着孩子,爱人彼此对卧,家人手拉着手。他们与自己的最爱共同走入英灵殿。
他没有流泪。一种奇异的、窒息般的平静笼罩着他。得埋葬他们,他想。这里没有河流,没有鲜花,他们无法顺流而下、无法享有体面的阿斯加德葬礼。那么就退一步,让他们入土为安。总不能让他们这样在金属躯壳内腐烂。
他去砸窗户。一下,又一下。他的指节被磨破了,于是逐渐碎裂的窗户上沾满了神的鲜血。神没有流泪,但他的鲜血缓缓淌下,一行,又一行。
他先抱起了离他最近的阿斯加德人。一个可爱的金发小女孩。她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怎么都分不开,于是他干脆把她们一起抱了起来。
漫天黄沙中,他用双手刨土。恍惚之中,他记得飞船上一定有更实用的工具。但在那一刻,他渴求一点肉体上的疼痛。能感到疼痛是他的幸运,他想。其他人不痛了,是因为他们死了。所有人无声无息地离去,徒留刚刚加冕的国王。他本该是他们的领路人,却不想成了他们的埋葬者。阿斯加德存在了多少年了?几百万年、几千万年?那里四季如春、风水宜人,是天堂之所。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小女孩。她是出生于天堂的孩子,此刻却葬身于地狱。她被她的国王葬送、被她的国王埋葬。
他把她们放入墓穴中,然后一抔一抔,把黄土盖入这小小的合冢。
这里没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时间在这里是凝固的、昏黄的。世间仅剩的阿斯加德人,弯着腰、弓着背,重复着埋葬的动作。有些人的名字他知道,于是他在石块上刻下即将失传的阿斯加德文字,摆在他们的长眠之所上;更多人的名字他不知道,于是他缓慢地搜集着大小均匀的石块,努力地复制出代表阿斯加德的徽章纹样,表明他们曾经的快乐和辉煌。
可一阵狂风吹来,飞沙走石,阿斯加德的徽章瞬间毁于一旦。
他瞬间累极了,头像灌了铅一样沉。
于是他轰然跪地。
漫天黄沙之中,他看向眼前巨大的坟场。
恍惚间,神域的子民又现身了。他们携家带口,彼此牵手、搭肩、拥抱,看上去亲热而快乐。他们殷切地看着他,就像不久之前,他们在飞船上殷切地看着他登上王位。
金发的小女孩从人群中走出来,朝他伸出手,“跟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里?”他问。
“回家。”人群中有个声音回答。
“回家!”所有人嗡嗡地附和。
“跟我们走吧。这世间已无阿斯加德,日光下再也不会出现神域;你无法离开这颗星球,漫长的千万年时光,只有你和无边的寂静;来吧,雷神,不要做贪生的孤王,来,和我们一起去彼岸,那里有全新的阿斯加德!”
人群嗡嗡地重复着,像是一句咒语,“全新的阿斯加德,全新的阿斯加德,全新的阿斯加德……”
但有一个声音,虽然微弱,却立刻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那个声音说,“哥哥”。
“我在这里。”他轻声回答。他缓慢地站起身,人群立刻噤声了。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看向那个在暗处观察着敌人,“你错了,”他的声音低沉,“我不绝望。我流离失所,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我愤怒、我悲伤、我惶恐、我愧疚,但我不绝望——”
六、
Thor Odinson猛然抬起头——
“只要他还在呼唤我,我就不会绝望!”
那一刻,雷霆之神再度复活。他的肉身已经支离破碎,可神的意志早已超越了躯壳的束缚。他的眼中爆发出电光;他无需召唤雷电,他本身就是雷电——电流缝合了他残破的身体,让他脱离了疼痛的限制;他已经不只是一个神了——他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神迹,无坚不摧的神谴,锐不可挡的神话——
讲述神话的每一个字,也都带着嘶嘶作响的电流,“你以为,我死里逃生,全是因为侥幸?你以为,我孑然一身,就是独自战斗?你错了!他一直都在,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脑中,在我的力量里——”
在巨大电流的回环下,钢铁绞索瞬间成了一块巨大的磁铁;磁铁的吸力下,所有的武器都开始松动、所有的铠甲都开始扭曲;身着铠甲的敌人惊慌所错,想要后退——
可是为时已晚。
雷电铸就的神话松开苦苦支撑着的手脚,纵身向上一跃,迸发出耀目的光芒——一道雷电组成的绳索紧紧捆住敌人,把它变成了另一块磁石——两块磁石彼此吸引,电光火石之间,敌人被吸入钢铁绞索,用自己的身躯,投喂了那自己释放出来的野兽——
Thor Odinson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到那钢筋绞索之上,瞬间,在剧烈的高温之下,一切都蒸发了——敌人和他的阴谋,转眼消弭无形,只剩缕缕硝烟——
而那雷霆之神,在亮如白昼的电光之中,高声宣告了自己的命运——
七、
“只要他还活着,我必将永生!”
End
命题作文:《IM BACK》
我交卷时间晚了,这个梗大概都看烦了吧~~
反正就是一发小甜饼……嗯……12P的量(还有5P船戏我吃掉了= =)
…………
…………
…………
PS:雷神既然都拍到3了,私有物要不要也跟着出个3.0呢(抓头)
命题作文:《IM BACK》
我交卷时间晚了,这个梗大概都看烦了吧~~
反正就是一发小甜饼……嗯……12P的量(还有5P船戏我吃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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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雷神既然都拍到3了,私有物要不要也跟着出个3.0呢(抓头)
关于锤基一些少有人提的细节(续)【17:56补第二部分】
看到小伙伴们的评论啦,等我找个时间集中回复,么么
这篇等晚上或者明天会再增补一部分内容
1.Loki有没有一刻真的想要杀了他哥呢?我个人觉得,在最疯狂最扭曲恨意到达顶点的那些时刻,他是有三分真实的杀意的。那时他疯狂到连自己的生死也不看重(比如放手掉彩虹桥),还怎么珍惜他哥的?
但这与他是否深爱兄长没有关系。
上一篇细节分析着重在兄弟间,不涉及暧昧,说是兄弟情也完全可以,这篇会涉及到较为混沌不清的部分,但不管是兄弟之情还是有其他感情成分,同性间的互动与张力生来与异性不同,相处模式也并不能拿一般的情况来套。
对Loki来说,母亲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的、柔软的,他从不会起跟母亲争权、跟母...
看到小伙伴们的评论啦,等我找个时间集中回复,么么
这篇等晚上或者明天会再增补一部分内容
1.Loki有没有一刻真的想要杀了他哥呢?我个人觉得,在最疯狂最扭曲恨意到达顶点的那些时刻,他是有三分真实的杀意的。那时他疯狂到连自己的生死也不看重(比如放手掉彩虹桥),还怎么珍惜他哥的?
但这与他是否深爱兄长没有关系。
上一篇细节分析着重在兄弟间,不涉及暧昧,说是兄弟情也完全可以,这篇会涉及到较为混沌不清的部分,但不管是兄弟之情还是有其他感情成分,同性间的互动与张力生来与异性不同,相处模式也并不能拿一般的情况来套。
对Loki来说,母亲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的、柔软的,他从不会起跟母亲争权、跟母亲比谁更强大之类的念头,父兄则不然。
他渴望着父兄认同的同时又渴望成为他们,恨着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又对那光芒心向往之,最后甘心立于Thor的王座之下,可又做着自己登基为王的梦,复联1也不断强调“我是个王!”,雷2戴着锁链面对奥丁时也说“我打算统治他们,像你一样”,到了雷3他算比较看开了,可也难说是不是因为心愿得偿,真的取代奥丁在王座上坐了两年,得偿所愿后才发现原来统治的滋味也就这样,还不如看同人剧有趣(雾)
要是一直不让他得到,他可能还会不甘心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就如雷2里Loki对他哥说的“我永远不会满足”,基妹的内心从来不是一潭静水,像火一样跃动燃烧又像风一样动荡变幻,很多时候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自己都未必明白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有人用霍格沃茨背景写AU,毫不意外把基妹放到斯莱特林,其实我想说,不仅斯莱特林适合他,格兰芬多也是他的本质好不好。
你能说他不勇敢吗?能说他不爱冒险?天性里没有好奇、疯狂、肆无忌惮、向外开拓的因子?雷2里锤哥说“没人能像Loki那样知道那么多的九界间的通道”,如果不是好奇心和探究欲极强,消息极其灵通,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驾驶小船飞越山缝(空间通道)前基妹的表情,分明是个危险与兴奋的表情,还略显狰狞,他在享受这种刀锋一线的快感。复联1中他展开对地球的报复时,有几个镜头也展现了他脸上杀戮的快感。
在战斗中,在黑暗中,在冒险中,在生死一线间,基妹畏缩过吗?没有,他乐于为之起舞,如同他哥哥战斗时偶会露出的那种原始野蛮的嗜血表情(回答“So be it”、被浩克打倒时那丝微笑),谁能说,他们兄弟的本性中没有好战残酷的一面?
Thor与美队是不同的,如果Bucky不是被洗脑控制,而是出自自我意志杀了那些人,必要时美队恐怕会亲手杀了他,但Thor就不会——他有一个王者的悲悯包容,以及牺牲精神,他同样有一个王者的独私淡漠,我原谅便是原谅,我说罩着你便是罩着你,你恶行累累又怎样?我说了算。
他们兄弟真的有那么多不同吗?
Loki可以眼都不眨地毁灭一个种族,真的全部源自于他内心的压抑与疯狂,与家庭的影响没一点关系?
还有那句被刷烂了的“我从来不想要王位,我只想和你平等!”被作为“比起权力基妹更缺爱,他就是个想引起注意的熊孩子”论点的依据,但仔细想一想,这句话的前半句,真的就是他的真心话?
那么多次强调自己是个王,强调为王是自己生来的权利,逼迫人群对他下跪,还YY自己登基为王,基妹真的一点不想要王位,不想满足内心的权利欲?
还有一种论点是“他在等一个王”,所以哥哥最后体现出了真正的王者风范和能力,他就心甘情愿立于王座之下了,我得说这想法真甜。等一个王是奥丁那样的,锻炼他,放逐他,等他觉醒等他明悟,再还给他力量。说真的,如果基妹雷1复联1的作死都是在“等一个王”,那……也太高估电影语言了吧。
他也许缺爱缺认同,但他远远不止于此,他是有野心的雄性动物,渴望证明自己锋利的爪牙。
以前我在某篇文里写过,Thor对待弟弟的方式就像对他自己,没有过分的关注与柔情抚慰,Loki毕竟是个战士(是的尽管他玩魔法他还是个战士,至少阿斯加德人的眼里他是),是阿萨神族的王子。他雷1里厉声叫Loki“know your place”,是因为他看不起Loki,不了解Loki的能力吗?那时候他傲慢,自我膨胀到连奥丁都看不起,相信这话他对其他人一样说过,并不只是Loki扫到了台风尾。
你看复联1里他听到弟弟说“我只记得一道阴影,活在你的伟大的阴影下”时还不敢置信,说“所以你毁坏我珍视的地球(大意是这样,原话记不清),来补偿你【臆想中】的轻慢?”臆想中——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对弟弟有轻慢过!他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他该有多骄傲啊。
有意思的是,Loki在尊崇、渴望Thor力量的同时也轻视着他,认为他傲慢鲁莽,有勇无谋,自己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玩得团团转,雷2里还说“所以你要让那个蠢货当王?”雷3里对他丝毫不设防,除了潜意识觉得他哥不会伤害他外,就没有一点轻视和自负的成分?觉得Thor能有什么诡计?
Thor尚且觉得自己并不凌驾于中庭人之上,自认高人一等是没有意识到统治真谛的表现,Loki几乎不把他们当人看。他毫不犹豫对亲生父亲下杀手,毁灭自己的种族,除了想借此证明他比Thor更有能耐外,恐怕也有抹掉这个污点的想法吧。他以自己的出身为耻。
雷3锤哥说萨卡星混乱不堪很适合你,Loki回你觉得我就这个档次?哪怕真的使诡计干掉宗师,统治一个星球,他也觉得那相对于他的层次来说,低了。
他又有多骄傲。
他们兄弟俩,真的有那么不同吗?
2.Loki更渴求的是“理解”,认同,还是正视和看重?
现在的主流观点是,雷3里锤哥终于成长了,学会放手给弟弟自由,尊重兄弟间不同的特点和长处,尊重弟弟的意愿,所以弟弟终于回家了,理解万岁!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后来反复回味了一下前面几部电影和雷3,突然产生了一种怀疑:Loki最渴求的,真的是所谓“理解”??
这部分真的是一家之言,可能有我自己主观猜测的成分,权且一看吧,就当是提供一个新角度去解读兄弟关系,开拓思路也是挺好的(滚)
理解这个东西很有意思,人生而为人,也生而孤独,渴望被认同被肯定被懂得,然而这个道理并非适用于所有人。我的看法,可能有点偏颇,有两类人对理解的呼唤没有那么迫切,一是内心平衡稳定,自洽自足精神强大的人;二就是所谓的强者,自视甚高,带着侵略性与征服性的权力动物。
有个说法,渴望认同,寻求理解,这本身便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引用某篇文章评论的话说,【女性天然对互助与共享十分重视,因此对基于理解与信任而形成的关系尤为看重,甚至解读为精神与灵魂之爱,但在不少男性眼中,互助结伴、媚俗从众则是孱弱可欺的表现,反而是特立独行、以我为纲、乾纲独断才能体现雄性气概,所谓理解与精神知己,对强大的雄性来说只适合作为孤独时的慰藉与调剂,一旦他有心有力去征服去游荡,那么内心深处他可能更希望自己是一匹野马一匹孤狼,也就只有具有猎物属性的异性才是他的眼中物。】
我记不清原话是否如此,但相差应该不会太远。
这里的观点略为偏颇,我觉得不仅限于女性或男性,具有经典男性思维特征的女性和具有经典女性思维特征的男性一样符合。
说回锤基与漫威世界,自诩强大的Thor渴求理解了吗?没有,他爱上Jane也不是因为她理解他(起码我真的看不出);美队曾渴求理解吗?没有,他只执着于坚持自己的信念,能够尽一份责任,有共同奋斗的伙伴就很满足;钢铁侠初期寻求理解和认同了吗?没有,曾寻求认同的是反派汉默,铁人中后期才竭力想寻求美队的理解,但那是解释自己行为的动机(复联2)和避免队伍的分裂(内战),与内心空虚而生发的自然渴求还不太一样。
是不是自身越完满强大的人,对“理解”带来的共情需求就越低?
这里荡开一句,铁人的情况还不同,不谈漫画里他远比电影中展现得更复杂的性格,单以电影而论,他也渴望父亲的“认同”,但给我的感觉更多是确认了父亲爱他,让父亲承认他的能力和成就,并为之骄傲就够了,和理不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黑寡妇和班纳倒是坦露过内心的痛苦彷徨与信念危机,彼此取暖,但不得不说,他们的精神中都有破绽,并不是极少有心灵漏洞的人。
Loki的心灵漏洞会更多吗?他曾经偏执、疯狂、破碎,但是奇怪地,我竟然没发现他执着于寻求“理解”,他只是执着于自我价值的实现,似乎他人认可他强大、有用,正眼看他(最好是仰视)就够了。
就连最懂他与最疼爱他的母后,也只是说“他活在你们的阴影下太久了,我教他魔法是想让他找到自己的阳光”(雷2删减片段),一样是价值的体现,与理解关系不大,认同也只是停留在表层——对存在意义与实力的认同。
事实上,Loki一直追求的不就是这种认同?最多再加上爱的认同。说得粗糙一点,大家觉得他比他哥更能干更配得上王位,然后他在乎的人说爱他,管你身世如何我们一样爱你,基妹的人生就圆满了(什么鬼)
他跟他哥关于统治的理念就相差甚远,他哥觉得权力让他变病态,基妹觉得他哥去了趟地球变软弱了,没见他们寻求理解和共识,似乎自然而然就达成了彼此妥协,他哥不追究他犯下的罪行,基妹后来也不再踩他哥的底线。
可以说爆米花电影拍得不够深入,但动不动就是一句简单的"I love you”、“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就能解开多年的心结,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我们反而想复杂了,本来最需要的也只是这么一句,其他的都是次要问题?
基妹对奥丁的偏心与隐瞒耿耿于怀了那么久,最后一句"I love you”就能完全释怀?看他与他哥同声念出悼词,似乎真心为父亲的死哀悼难过,但哀悼难过,与放下,与完全释怀,这并不是可以简单等同的概念啊。
有的父母一生都不理解孩子,也犯下过很难被彻底原谅的错误,而一旦人不在了,管他们生前是否是暴君性格、以爱为名造成多少伤害,都在死亡面前淡化退避,感情让位给了怀念。
是孩子突然学会宽容学会放下了吗?不,是【死亡】、【失去】比错误、伤害更重要,更深刻,像被重辣重咸麻痹的味觉不再能分辨出其他复杂的滋味。
你瞧,我们妥协得如此轻易。
让基妹回头的是所谓理解与尊重,还是经历了父亲死亡,哥哥也即将分道扬镳后对于失去的恐惧?这恐惧大过了一切曾经的误解、伤害、不平、不甘,使得他的心还在混沌中未曾分明,本能已牵引他回到哥哥身边,最初的位置。
说句实话,我不认为两兄弟此前不了解彼此,他们对互相的能力、脾气、秉性素来知晓,默契也很深,只是了解得还不够。哥哥低估了弟弟的权利欲与冷酷疯狂,弟弟看低了哥哥的智慧、心胸与成长,他们最终重新认识了彼此并达成和解,契机究竟是什么?
是共同的对失去的伤痛和反思吗?疼痛的刺激比一切都来得鲜明?
Thor说我曾以为我们会永远并肩战斗,但在最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他不再把弟弟别在裤腰带上当一个附属品,想带到哪儿去就带到哪儿去。按Thor的理解,这是Loki一直想要的,可是Loki想要的,真的像叛逆期少年那样,是希望父兄对自己放手不管的自由?对自己独立人格的尊重?
我不这么想,在Loki做过的加冕为王的梦里,是否应有Frigga温柔的凝视,父亲自豪的眼光与“我为你骄傲”的认可,兄长的甘心臣服与陪伴在侧的辅佐。
并非权力不重要,然而让他还保有一颗炽热的追求权欲、征服开拓的心,让他还作为Loki而完整健全,让他对世间的一切还充满兴味并享受恶作剧的快乐,让他能生机勃勃不至于灵魂无所归依的,恰恰是那些他以为自己可以舍弃、曾拼命挣脱的东西。
tbc
关于锤基一些少有人提的细节
三刷雷3以后终于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想写点啥,那些说烂了的梗就不多提了,谈谈那些不易被注意到的感情传达吧,有剧透
顺序有点乱,想到哪写到哪~
1.雷3里基妹被捆着,刚说完我有保卫系统的安全密码作为交换你们要把我带出去,锤哥和女武神还没表态,班纳说了句“我说,我能不能说两句,供二位参考一下”,这时基妹有个向旁边偏头顺带扯起嘴角一笑的动作——自嘲,无奈,班纳还没控诉他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了,恐怕下意识也认为自己又要被拒绝了,像他哥哥上次拒绝他一起留在萨卡星时一样
后面班纳说他可是一门心思想置我们于死地,女武神说他确实试过要杀了我,锤哥跟着接我也一样,很多次了,这时基妹又偏过头,张开嘴但没说话,表...
三刷雷3以后终于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想写点啥,那些说烂了的梗就不多提了,谈谈那些不易被注意到的感情传达吧,有剧透
顺序有点乱,想到哪写到哪~
1.雷3里基妹被捆着,刚说完我有保卫系统的安全密码作为交换你们要把我带出去,锤哥和女武神还没表态,班纳说了句“我说,我能不能说两句,供二位参考一下”,这时基妹有个向旁边偏头顺带扯起嘴角一笑的动作——自嘲,无奈,班纳还没控诉他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了,恐怕下意识也认为自己又要被拒绝了,像他哥哥上次拒绝他一起留在萨卡星时一样
后面班纳说他可是一门心思想置我们于死地,女武神说他确实试过要杀了我,锤哥跟着接我也一样,很多次了,这时基妹又偏过头,张开嘴但没说话,表情大概介于嘲弄与无奈之间,他大概以为哥哥也要认真开始数落他的罪行,会说他派过毁灭者(雷1里那个会喷火焰光束的宝库看守)来杀他,复联1里把他从高空扔下去什么的,然而他哥一本正经说起了八岁时捅刀的事……好高明的仇恨转移法,那两人的气势瞬间散了也无语了= =
基妹这时又是一笑,很难形容那个笑的含义,怀念、温馨,感情复杂甚至是释然欣慰,似乎还有一点点伤感,总之那真是个很美的笑。三部曲加上复联1,基妹这么清澈不做作的笑真是屈指可数。
他那时只怕有了个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又隐隐觉得是事实的认知:过去的事并非一笔勾销,但在锤哥这里这一节已经揭过了,他不会再以此为刀剑去控诉去刺伤,去摧毁他们余下的信任。
不能说他完全不在意了(比如此后他再也没彻底信任过基妹),但他,确实,打从心底,原谅了。
你锤的心胸,我服。
2.很多人说雷3的基妹智商都匀给他哥了(……)而且这部他几乎没怎么使坏,给人一种弱化了的错觉,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这一部的洛基,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那个最初的还没有堕落,还只是以恶作剧为乐的诡计之神。他欺骗,他耍诈,他起舞,但他没有真实的残忍的恶意。
修建自己的雕像,看话剧来反刍自己诈死时哥哥的悲伤并享受它,毫不介意把自己的真正身世搬上舞台,在萨卡甚至把自己放手掉进虫洞的事当成勇迹来吹嘘,当他与自己和解后,外在的表现反而给人感觉更真实,他与父亲、兄长、海姆达尔等“自己人”相处时的表情和话语竟几乎未掺假,全是发自真心,难得的坦荡。
当然,对着外人时还是戴着面具的。
雷1的洛基是压抑进而激烈反弹并失控的,复联1的洛基是阴郁而野心勃勃的,淬着毒汁,雷2的洛基是一地碎片,雷3的他是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放飞自我的同时也找回了很大一部分自我。
他给人感觉弱化了,不是失智,是这一部就没打算认真搞事。你看他被锤子压在王座上的那表情,根本没认真,一边叫着wow wow wow一边立即投降,估计以前恶作剧坑哥时也是这么讨饶的。
这一部兄弟俩之间完全没有那种剑拔弩张(除了奥丁刚死锤哥发火那一段)或冷冰冰的紧绷气氛,锤哥不再如临大敌,看他找爹时还在跟粉丝拍照就知道他内心其实不很担心,萨卡星上也是直接就叫基妹过来帮他。
之前还在发火,海拉一出现立马一致对外就不多说了,有个细节,奥丁说话时天色还正常,奥丁死后天就阴沉下来,还响了个雷(锤哥火了),基妹抬头瞥了眼天然后叫了声Brother,看见他哥手指间闪着电光后身体也紧绷了,然而没退后幻影也没变出战斗装束,当然他哥也没有,他们似乎心照不宣这只是兄弟间的怒火。
基妹真的失去他巧舌如簧在混乱中游刃有余的能力了吗?没有,他哥一到萨卡就被抓了,他却几个星期就混成了宗师亲密的手下,地位还挺高,被宗师那么赞赏还在他手下混了那么久的女武神都没拿到停机库的安全密码,他却拿到了。
他说得轻巧,但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恐怕黑寡妇来了最多也就是这样吧。
之所以雷3被锤哥吃得死死的,他从来没想过防备他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个时期的他不是那个搞事与满怀怨恨的他,他的阴谋算计没有用武之地(对海拉是实力差距太大,使也没用)。
4.基妹其实相当骄傲,说是由自卑而生的自负也好,自信于自己的头脑与诡计也好,他看似遇强则软,毫不吝啬于示弱与投降,但想一想,无论是复联1里那句蚂蚁和靴子的比喻,后来玩弄众人,还有他哥问“你以为你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吗”时非常理所当然的回答“yes”,对着浩克吼“我是个神”,他那种自矜自负的姿态简直与雷2里奥丁说“就像山羊肉上不了席面”时一模一样。
也就是黑寡妇耍弄他成功,浩克把他砸了一通后他才开始正视所谓蚂蚁的力量与智慧,基妹是个典型的慕强主义者,雷2删减片段里甚至有他YY自己登基为王还举起了雷神之锤的画面,他没什么怜悯心与同理心,眼里没弱者的地位,要让他服得是真正的强者,要让他心服更远不止于此。
很能理解为什么他那样嫉妒甚至认真恨过锤哥,却还是无法不爱他,与他为敌时会本能地恐惧(复联1在飞机上听到雷声时那个表情),与他重新做回兄弟时又发自内心为他骄傲。
雷电从天而降时基妹的那一笑,我个人觉得比最后的“I'm here”更加意义非凡,都可以给他配音:That’s my brother!
他恨过Thor,可远在他学会恨之前他就已经爱他了,那种爱甚至根本不用学,与生俱来,无法抗拒。
爱的背面从来不是恨,是遗忘。
除了最初见面时基妹对海拉说了句“也许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后来他一点没有起过反水的念头,海拉对投效她的人很宽容,而哪怕要跟她真刀实枪地硬拼,冒着丧命的危险,基妹也没有后退,而是跟着哥哥和女武神一起拦在海拉之前。
他毕竟是奥丁之子,也是那位连黑暗精灵都知道威逼无用、只能下杀手的无畏的神后的儿子,雷神的兄弟。
5.洛基的话从来不能只听表面意思,要绕着弯子听,七拐八弯才能摸到一点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雷3里锤哥的指控,奥丁刚死时他说“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基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锤哥又说了一次,“你伪装了自己的死亡,窃取王位,把奥丁放逐到地球上等死,释放了死神海拉”,基妹依然没有辩解,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竞技场对手的事。
我倾向于他内心认为自己在这上面是有责任的,就像雷2里他给闯入王宫的敌人指明了方向,却间接导致了母亲的死亡。他排演戏剧,可以拿自己的诈死自己的身世调侃,让奥丁和索尔的演员说出那些让他解气的台词,可是如果有一个角色永远不会出现在舞台上,那就是母亲。
真正的痛点真正的伤,洛基是不碰的。
他不会说你要小心,他说你明天的对手无比凶狠残忍,我在他身上押了重注,别让我失望。
他不会说你去阿斯加德是送死,他说这次背叛你真不是私人恩怨,宗师的奖金很丰厚。
他不会说我担心Thor要跟着去阿斯加德,他说看起来你们群龙无首啊。
他可以说我最好留在萨卡星,但锤哥表示赞成时他说“你以为我就这档次吗”(原句Think little of me也有双关意,解释成“你就不在乎我吗”似乎也可);他可以说“也许我们不要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却在锤哥回“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时表现得无所适从。
不知有人注意到没,锤哥说那句“洛基,你对我很重要”(Loki,I thought the world of you)时,用的是过去时,thought。你曾经对我很重要。曾经。
而不知洛基自己是否注意到,他说“奥丁使我们相遇,他的死亡又让我们分道扬镳,多么富有诗意”时,他,早已经,和他哥哥明面上反目成仇好几年了。这点反而锤哥更加冷静,说我们的命运早就分道扬镳。
导演后来也说,电梯里那段,是Thor在与Loki道别,不再执着地要带他回家要他做个好人,他Let him go。或许是两度经历了弟弟的“死亡”,什么恨意什么不满也都放下了,只要Loki活着,他不在乎其他。
Loki不帮他的时候,他毫不意外。阿斯加德危在旦夕,他根本没想再向弟弟求助,他宁愿再把希望寄托在刚认识的女武神身上。弟弟再次背叛,他并不意外也不伤心。
这段感情里,他习惯于不再抱有浓烈的期待和信任,成固欣然败亦喜,弟弟的一切回应都成了意外之喜。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依然对弟弟寄以厚望——你依然始终是诡计之神,但你不止于此,你可以做更多。
谁才是离不开谁的那一个呢?
当锤哥无脑信任他爱他时Loki拼命把他往外推,不断否认不断拒绝,“I’m not your brother,never was”,“Our father——Your father”,雷2时也对母亲说“他不是我父亲,你也不是我母亲”,而一旦Thor表示不再把他当兄弟,“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从后来的反应看,锤哥这话只怕是说给自己听的成分居多,他真能下得了手?),他就开始拼命强调拼命试探,不仅一声声brother叫得欢,最后干脆死给他哥看,以此来确认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复联1见到他哥也问“你哀悼了吗?”那不全然是讽刺,他在乎这答案。
当然诈死应该也有逃脱坐牢命运的用意,死之前的道歉是否真诚,见仁见智,但从他把这段排演成戏剧反复观看这点来看,他享受他哥哥的悲伤,那因他而起的、真挚不掺假的悲伤,让他满足。
确认了他的爱还不够,他还想确认,或者说想确保他哥需要他,追着他跑离不开他,不能对他放手——Thor一说要放手,他反而大失所措,根本控制不住眼神和表情,最后也心甘情愿留在他哥身边。
没准下一步他又开始想把他哥对他的无脑信任追回来了(……)
6.锤哥真是喜欢他弟的脖子啊……四指张开扣住后颈,拇指卡在前面,估计是他们兄弟间一个惯熟的亲昵动作,雷1删减片段里一次,复联1两次,雷2一次,雷3要算上他逼他弟变回来时也有一次。
Loki可从来没抗拒也没挣脱过这个动作,是的,即使在最敌对的时候,他没抗拒过,从来也没有。只那次拿迷你飞刀捅他哥时算是挣脱过一次。
想想复联1里那段,齐塔瑞人对他说“一旦你失败,他(灭霸?)会让你感受到真正的痛苦”时,一只手从他脸颊右后方摸过来,基妹现实中猛然向左侧头,那种嫌恶又忌惮的表情吧。
他会被他哥电倒,是基妹太傻太没警惕性吗?
不,他骨子里,就从不,觉得,他哥,需要防备。
敌对时他会本能地害怕他,但潜意识里从不认为他会真的伤害他。
待续
有事嗎?
1,什麼叫做同人?
志同道合之人才叫同人,
志不同道不合就不相為謀,自己找同好創造同溫層去。
而不是本末倒置地把所有跟自己不一樣的人變成一樣。
2,什麼叫自由?
自由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而不是制定約束的管制;
自由是我雖不同意你說的內容,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
這些事情都沒辦法做到,就別談開口閉口以為懂自由。
3,什麼叫虛實不分?
覺得看了拍了殺人電影就會去殺人,覺得看了寫了同志文學就會變同志,
覺得看了萌了BL就會變同性戀,如果你覺得這些邏輯愚蠢至極,
那麼同樣的,
為什麼會覺得故事寫了外遇離婚劈腿,現實生活中的人就會外遇離婚劈腿?
分的最清楚的,是寫出這...
1,什麼叫做同人?
志同道合之人才叫同人,
志不同道不合就不相為謀,自己找同好創造同溫層去。
而不是本末倒置地把所有跟自己不一樣的人變成一樣。
2,什麼叫自由?
自由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而不是制定約束的管制;
自由是我雖不同意你說的內容,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
這些事情都沒辦法做到,就別談開口閉口以為懂自由。
3,什麼叫虛實不分?
覺得看了拍了殺人電影就會去殺人,覺得看了寫了同志文學就會變同志,
覺得看了萌了BL就會變同性戀,如果你覺得這些邏輯愚蠢至極,
那麼同樣的,
為什麼會覺得故事寫了外遇離婚劈腿,現實生活中的人就會外遇離婚劈腿?
分的最清楚的,是寫出這些的作者,與閱讀這些的讀者,
因為他們清楚理解,這就只是故事,並不會相信它;
最虛實不分的,是害怕這種書寫,並想盡辦法不讓它產出的人。
因為他們移情太甚,害怕這些事情成真,而成真是來自於相信。
然而實際上並不。
因為就算看one piece再看10年,也沒有哪個人會變成海賊王。
分享些我目前为止都很相信的吃粮产粮……不知道啥(x
大部分是我自己总结的(x
1)点开了自己不喜欢吃的,默默右上角关掉。如果不好受了,去找些好吃的缓解一下。不要直接朝作者抱怨。实在想吐槽,私下找亲友,不要开群,发说说,发带tag的lof博文,等等。
2)看到写得再ooc,再傻再小白,再受不了的文,也……不要骂人。只要作者不是为了黑cp而写,那作者都是因为爱才写的。这是一种分享爱的行为,出发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实在看不下去,要么关掉,要么实在想管,那就多做做科普,不要骂人。
谁都有黑历史的时期,谁都有写什么都很水的时期,没有人生下来就要成为大大。批斗不但没什么意义,反而还否定了别人的努力,以及过...
分享些我目前为止都很相信的吃粮产粮……不知道啥(x
大部分是我自己总结的(x
1)点开了自己不喜欢吃的,默默右上角关掉。如果不好受了,去找些好吃的缓解一下。不要直接朝作者抱怨。实在想吐槽,私下找亲友,不要开群,发说说,发带tag的lof博文,等等。
2)看到写得再ooc,再傻再小白,再受不了的文,也……不要骂人。只要作者不是为了黑cp而写,那作者都是因为爱才写的。这是一种分享爱的行为,出发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实在看不下去,要么关掉,要么实在想管,那就多做做科普,不要骂人。
谁都有黑历史的时期,谁都有写什么都很水的时期,没有人生下来就要成为大大。批斗不但没什么意义,反而还否定了别人的努力,以及过去的自己。
3)既然是白吃,既然冷得没粮吃,就不要嫌这嫌那了,吃吧……
如果实在受不了,那就自己动手产呀。
4)既然不萌哪对cp,就不要每天去关注人家的动态,不要管他们那边的恶意言论有多能跳……有时间和对方互掐,不如回来自己萌的cp这边,产粮,科普,推广。就是要过得舒服,让对方嫉妒(这人x
5)不要当圈管……不要规定别人可以写什么不能写什么,不要因为这个粮食不符合你的三观你的口味就说它辣眼睛……
这世界非常大,我已经什么play都看过了,内心简直毫无波动(住嘴
6)对什么事件发表个人看法不要带tag,不要带tag。tag严格来说不是稍微带点边就可以打的类型,我觉得个人看法更像是心情日志,是带着个人色彩和特性的,发布到tag那种公共平台就不太好了。
我以前好像也干过这事……就那个spideypool到底是哪个spidey哪个pool的事(x)现在反省,以及向大家道个歉wwww
最后一条,7)关注几个高产高质量的太太,然后不搜tag,最多一周搜一次看看有没有新太太。一切就都解决了,拍手。
如果再想到啥,就再写写(
【谭赵】透明人间 01
※大概周末会开《冤家》的预售,过几天我会再上来吆喝的。
※《天涯》的二刷暂定是100本,信封周边成本太高,实在做不了,对不起大家了。
01 南山北山路
赵启平办公室外头有棵桂花树。风如水,光如金,得空抬头去看窗外,淡黄的小花零落如雨,才发现真是秋天了。
于是赵启平不可避免地想起杭州,想起西湖,琢磨什么时候能匀出时间一头扎进这辉煌的季节里。送走最后一个门诊病人,随手翻了翻日历,这个月都排得满满当当,休假只能等到国庆。
赵爸爸从前反对他学医,用特别苦口婆心的语气劝他:“平平,死生事大,伤神累心啊。”赵启平不以为然,一颗年轻的心尚未经受过重大的挫折,自然不会明白“生死疲劳”这四个字...
※大概周末会开《冤家》的预售,过几天我会再上来吆喝的。
※《天涯》的二刷暂定是100本,信封周边成本太高,实在做不了,对不起大家了。
01 南山北山路
赵启平办公室外头有棵桂花树。风如水,光如金,得空抬头去看窗外,淡黄的小花零落如雨,才发现真是秋天了。
于是赵启平不可避免地想起杭州,想起西湖,琢磨什么时候能匀出时间一头扎进这辉煌的季节里。送走最后一个门诊病人,随手翻了翻日历,这个月都排得满满当当,休假只能等到国庆。
赵爸爸从前反对他学医,用特别苦口婆心的语气劝他:“平平,死生事大,伤神累心啊。”赵启平不以为然,一颗年轻的心尚未经受过重大的挫折,自然不会明白“生死疲劳”这四个字的真意。等到他当了好多年的医生,对生老病死有了新的体会,偶尔想起父亲的劝诫,也只好笑一笑。人生本就是段有去无回的旅程,歌里头不也唱“伤心总是难免的”,怪不到医生这个职业上去,做哪行不苦呢,当皇帝都有人想辞职的嘛。
赵爸爸对着莫名其妙的医改政策和各种医闹新闻大发雷霆的时候,总会一而再地表达让儿子转行的意愿,赵启平不动声色将他一军,反问他:“爸,你当老师就开心吗?还不是天天为了他们糊弄作业生气。”赵爸爸好歹是个文学教授,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赵妈妈在一边摇头:“你呀你,嘴笨死了。”赵爸爸叹口气,用一种我这是在向你传授人生经验你不听老爸言吃亏在眼前的眼神削了赵启平两眼,捏着书踱回书房去了。其实赵启平心里清楚,赵爸爸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怎么会不明白人生皆苦这个道理,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想让赵启平少吃点苦而已。
赵启平没觉得有多苦,他始终认为人生应该是积极向上的。活着就是会劳神累心,人还是得活着。比如在这偷取的片刻浮生里,他就有种怎么活都活不够的感觉。
江护士急匆匆撞开办公室的门,慌里慌张喊他:“赵医生,刚来了个急诊病人,九十几岁了,手术刚暴露骨折就出现了血压下降的现象,怀疑是急性肺栓塞,正在抢救,手术室请您赶紧过去帮忙。”
“路上跟我说明详细情况。主刀医生是谁,做溶栓治疗了吗?”赵启平把收拾好的包扔在座位上,边扣白大褂边往外走。急性肺栓塞是骨科手术中最主要的并发症之一,高危患者一旦发生肺栓塞,相当于拉到阎王殿前转一圈,回不回得来就难说了。
“病人打了麻醉,徐主任不敢直接上溶栓治疗,现在暂时作了抗凝处理,连上呼吸机。不过病人年纪太大,又从楼梯上摔下来,全身多处开放性骨折,颈椎损伤严重,必须抓紧时间手术,不然恐怕救不回来。”江护士小跑着跟上赵启平的步伐,她原本是跟赵启平一个专病组的,彼此配合默契,路上就把病人的情况告知给赵启平。原本她还担心这种麻烦事赵医生不愿意卷进来,要真是治不好到时候出事谁担责任可说不清,没想到赵医生二话没有就往手术室冲,她心里头不由一暖。
手术室门口,巡回护士正在等待,头上“手术中”的指示牌发着刺目的红光,赵启平看见走廊里还有几位管行政的院领导,个个面色凝重,顿时明白里头是个大人物,估计也是为此才把他叫过来。赵启平故意不去看他们,迅速做好无菌处理,换上全套的手术服,被巡回护士领进手术室。
巡回护士悄声说:“赵医生,这个患者是位老首长,领导……”
赵启平提高声音截住了她的话:“这是手术室,不论领导,只论生死,不明白这点就请你出去。”唬得巡回护士赶紧低头闭嘴。
徐航冲他点了下头,继续处理颈椎伤情。赵启平看了静脉造影,患者明显有慢性静脉瓣功能不全的问题,难怪会发生深静脉血栓。
“现在情况怎么样?血压有回升吗?氧饱和度呢?”赵启平扫了眼检测仪,听护士跟他汇报数据,还好抗凝及时,血压和氧饱和度都有所回升,大概恢复到正常水准,但是患者髋关节严重骨折,必须进行髋部周围骨折手术。原本这就是个急诊的病号,徐航已经是顾头不顾尾,颈椎矫正手术和髋部周围骨折手术是两个大手术,即使身为骨科大主任的他一人也啃不下来,第一助手和第二助手光是帮着协助颈椎矫正手术就忙不过来,只能找临床能力比较强的赵启平救场。
“我负责颈椎,你负责髋部。”徐航发了话,汗珠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淌,护士跟着给他擦汗。“四十五分钟之内搞定,行吗?”
“可以。”赵启平深吸一口气,站到徐航对面,朝跟台护士伸出手,“大圆片刀。”
四十三分二十七秒,手术圆满成功。病人戴好氧气罩,插好导管,被护士们推出手术室。
徐航长长出了口气,忍不住喜悦之情,也不管手套没摘,跟一助和二助都握过手,见到赵启平差点就要抱上去,被赵启平一躲。
“徐主任,别别别,咱们换了衣服再抱。”
徐航拿手指点点赵启平:“你小子啊。今天多谢了,我记你的情。”
赵启平笑着摇摇头:“主任的人情我不敢领,要不然您给我放个年假?”
整个手术室的人都笑了,徐航说:“那咱们还是讨论一下涨工资的事情算了。”又是一轮笑声。
医生们都嚷着饿死了饿死了,做完手术已经错过晚饭的点,护士们拿来牛奶:“来来来,我们喂!”这是手术成功以后医护人员们难得的轻松时刻。有了这个时刻撑着,再苦再累都能咬牙挺一挺。
赵启平脱掉手术服,清理完毕,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先离开,出走廊就撞见副院长。
“赵医生啊,今天真是辛苦了。”副院长是专程在这里等他,笑眯眯跟他握了手。
赵启平心说这一招螳螂捕蝉定无好事,果然副院长就说:“刚才手术的那位是老首长,抗战英雄,院里必须多加重视。徐主任他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赵医生你理论扎实经验丰富,来做老首长的主治医生再合适不过。这是给咱们六院撑面子的事情,赵医生你就不要谦虚了。”
赵启平心想,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呀。六院经常会收治一些大牌病患,治得好算是皆大欢喜,说不定从此青云直上;治不好一口黑锅扣下来,让你在这行站不稳脚也有可能。老首长都九十几了,能从生死线上拖回来都算命硬,要是今后有个万一,家里人要闹起来,赵启平还活不活了。
在手术室里他倒没想那么多,身为医生,人命永远排第一位,要不然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但是出了手术室,赵启平也是个普通人,做事情得权衡利弊,他又不是实习时候的愣头青,做什么都瞎勤快。
“院长,我现在水平有限,可能没办法把老首长照顾好,到时候丢咱们六院的脸怎么办?”赵启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跟副院长打太极。
要不说领导就是领导,心理素质强,表情控制得好,被赵启平给呛了也没恼火的样子,还是笑模样:“赵医生别担心,咱们整个六院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启平还不答应就是不识相了,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刘备还得三顾茅庐呢,他提出要先去看看病患的情况。
“看看好,看看好。老首长的家里人正好在那里呢,你们见见面。”副院长拍了拍赵启平肩膀,像是地下党接头似的要告诉赵启平一个惊天秘密,“老首长的孙子是个很大很大的总。晟煊你晓得吧,厉害哦。”
赵启平敷衍着点了点头。这个总再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
谭宗明站在ICU窗口看着里边的人静静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导管,床头仪器滴滴作响。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知道坏了,怕是救不回来。老爷子总说自己命大,当年飞机被敌军炮弹击中,跳伞掉到水塘里,还能割断伞绳游回岸上,这叫什么,这就叫八字硬,阎王爷不收。
老爷子耀武扬威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居然折在小小的楼梯上。他的膝关节早就不行,谭宗明找了护工特地看住他不让他瞎跑,老爷子哪受得了这份无聊,趁着护工没注意,自己想溜出去转悠,结果从楼梯上实打实滚了下来。吓得护工当场就哭了,还是老爷子忍着剧痛指挥自救:“哭什么,我都没哭你还哭!别挪我,打电话,上医院!”
暴躁的老狮子现在睡过去了,估计麻药退了以后还得折腾。谭宗明从前也烦他折腾,但此刻他站在门外,看着病床上感受不到生息的躯体,心里却跟刀剜着一样疼。
何云礼死的时候,他还能镇定自若地劝安迪散散心看开点,只当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离开了就行。轮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自己不能跳出红尘苦衷之外,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上流着的,是老爷子的血啊。
赵启平的出现打破了谭宗明难得的多愁善感。副院长给双方引荐,赵启平主动握了谭宗明的手,像是某种无言的慰问。
“谭总你好,我叫赵启平。启明的启,平安的平。”赵启平微笑,他的眼睛里藏着秋光,他的手温暖有力。
“赵医生你好,叫我谭宗明就好。君之宗之的宗,东方未明的明。”谭宗明收回自己的手,惊讶于副院长拍着胸脯给他找来的主治医师竟然这般年轻。
“谭总,赵医生是我们骨科的青年才俊,三十二岁就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临床水平比我们徐主任都不差的。”副院长怕谭宗明多想,赶紧把赵启平拎出来夸一夸。
“我相信六院的水平,也相信赵医生的水平。我们家老爷子就请赵医生多费心了。”谭宗明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赵启平,“要是有什么事情,赵医生随时联系我。”
“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赵启平才想起来自己走得匆忙,忘记带包。“要不留个电话给你?”
副院长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谭宗明笑了笑,说:“那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我的号码就在名片上。”。
“诶呀,抱歉,我连手机都没带。”赵启平就记得把他自己带出来了。副院长的脸色又青了几分,谭宗明倒一点不生气,索性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赵启平。
赵启平噼里啪啦在通讯录里输入自己的联系方式,把手机交还谭宗明,转过身跟副院长说:“院长,那我先上楼拿东西了,您和谭总慢慢聊。”说完径自走了。
“赵医生今天确实比较忙,谭总您别见怪。”副院长对着谭宗明脸色总算和缓了些,还是要给自己人打个圆场。
“没关系,我理解。我对你们只有感激,哪里敢怪罪。”谭宗明说了几句体面话,抬头看见远处赵启平走路如风,白大褂翩翩飞起。觉得这医生真是瘦啊,瘦得飘逸。
赵启平匆匆跑回办公室,天光暗了,外面的一角天空里有许多青灰的云,月亮是淡淡的一个斑点。打开日光灯,窗子上映出自己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赵启平笑自己今天下午就跟没带脑子似的。
他换下衣服,整理好东西,走去关好窗户。他的办公室在三层,桂花树的树冠正对着窗子。窗外的桂花被风吹落,整个屋子里都是甜甜的香气。此时此刻真不像是在医院,而像在谁家的庭院里。
他追着落花往下看,底下是停车场,金黄的花朵扑簌簌砸在汽车盖子上,顿时超脱不起来了。又想起鲁迅,“这自然使人神往的罢,然而我总记得我活在人间。”
活在人间,时时都能体会鲁迅的心情。
赵启平在这不合时宜的文艺里沉浸了一会儿,才看清原来底下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像是后脑勺长眼睛,感应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正是刚才见过面的谭宗明。
赵启平看不清谭宗明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冲自己点了点头,随即坐进了那辆拉风的保时捷里。
保时捷开得很慢,也没有动用雨刷,仿佛是为了不惊动那些小小的花朵。
“君之宗之的宗,东方未明的明。”
赵启平关好窗户,拉上窗帘,仍在默念这个名字。
谭宗明,谭宗明。名字展开就是一卷诗经。
谁给取的,有水平。
【谭赵】总觉得哪里不对番外·前任
故事已经完结,目录浪起来。
番外·前任
“平平诶。”
钱老板上下打量,摇头咂舌,“你今天要输了。”
加班过后颓三圈的赵医生一头雾水,钱老板神秘兮兮把他拽进吧台,指着人群某处:“喏,前任来了。”
谭宗明的前任。准确说是某一任。
钱钱也是从某个客人处偶然听说,后来留心打听了一阵子,才把人认准了。
赵启平顺着钱钱的手指看过去。
一瞬间有些茫然,不知该作何感想。
虽然他常拿“前任”的话题揶揄老谭,但其实他对此并不介意:真比起来还不知道谁的前任及潜在前任多呢!
看得透、想得通——没这点悟性,怎么睡得了大鳄。
然而,在酒吧迷离的灯光里,看见一个身量高瘦、五官精致、眼神干净,还有些清冷书卷气的前任,赵启平还是愣了几秒,忍不住烧起一股别扭的小火苗:
谭宗明,你特么口味还真没变过。
钱钱打听到,这位是律师,也高学历高智商,尤其那份高傲劲儿,比赵启平有过之而无不及。敢情谭总是攀岩爱好者,就好高岭之花这口。
“人家今天穿D&G,你这什么老头衫?”钱钱扯扯赵启平的衣服,十分嫌弃,“赶紧打电话让你家老谭别来了,咱今天有点相形见绌的意思啊。”
赵启平给自己倒了一杯金酒,一口气干掉,慢慢品味舌尖的热辣。
“你别不当回事!”钱钱替他着急,“我认真跟你说,这位绝对不是善茬。人不是性本善,而是性本贱,说不定一回头就又对上眼了。”
赵启平继续倒酒:“哦。”
客人渐渐多起来。钱老板分身乏术,赵医生自斟自饮。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您好。”前任笑起来春风和煦,非常好看,“认识一下吧,我姓杨。”
“……”赵启平起身,也礼貌地点头微笑,“您好。”
两人一时风平浪静。前任杨律师徐徐地说些品酒的小事,赵启平偷看了几眼,只觉此人谈吐之间潇洒俊秀,要是前任都保持这个水准,老谭你可以啊。
“赵先生,其实我早就知道您了。”杨律师坦然一笑,“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是宣战吗?!
赵启平不动声色,手心有些出汗。硬怼什么的他才不怕,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来吧,谁怕谁啊!
打不过可以卸胳膊嘛。
“……前阵子谭宗明香港公司出事,我刚好在香港,想帮他一把,可是他拒绝了,说‘怕一位小朋友误会’。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谭宗明说‘怕’。”杨律师看着赵启平的眼睛,语气轻松又真诚,“所以冒昧调查了您。果然,一表人才,是谭宗明喜欢的类型。”
赵启平笑笑没说话,听对方继续讲下去。
“我理解您为什么喜欢他。他很值得。我也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您,同样,您值得他的喜欢。不过——”
来了!就是现在!
赵启平不由自主握紧了酒杯,身体摆出防御的姿态,像随时准备炸毛的猫。
“想不想知道我和谭宗明为什么会分开?”杨律师假装没看出他的戒备。
“不想。”赵启平当机立断,“杨先生,每段感情是不一样的。”
“……您说得对。”杨律师温和地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提醒。选择谭宗明,意味着永远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他太强大,无法超越,甚至穷尽我一生也无法与他平起平坐。这是我所介意的。”
他是对的。赵启平想。
雄性动物总有那么一点称霸的心,赵启平也不例外。上学时要争第一,工作后要争先进,别人二十年得到的成绩,他十年就要拿到手。
人群之中,他永远是最优秀耀眼的。如果谭宗明不在的话。
和谭宗明在一起,他不再是被崇拜的那个,不再是被仰望的那个。对赵启平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
可是啊。
他居然一点不在意。
不平起平坐又怎么样呢?
还可以骑在老谭头上嘛。
哪有十全十美的爱情。什么都想要,往往竹篮打水,什么都得不到。人生苦短,有些细节就不要追究。
谭宗明提着小龙虾外卖走进酒吧,两腿一软,朝钱老板狂使眼色:什么情况?
钱老板嗑着瓜子两手一摊:自己看咯。
谭总走不动道儿。谭总想溜。
杨律师眼疾嘴快:“老谭!好久不见。”赵启平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来啦。”
酒吧冷气开得很足,但草草寒暄几句,谭宗明就出了一身汗。还是赵启平嚷嚷要吃小龙虾,才给他解了围。
杨律师看了一会儿满头大汗小心剥虾的谭大总裁,点了两杯酒送给他们。
“老谭,你膝关节积液,治疗期间不能喝酒。”赵启平医生上身,把两杯酒拢在自己面前,“谢谢杨先生。”
前任奕奕然离开,赵启平不说话专心吃虾。谭宗明剥了半天,小声叫他:“启平。”
“你上辈子拯救了十二星座吧。”赵启平面无表情,“手不要停。”
“……对,所以这辈子给你剥虾。”谭宗明放下心来。
赵启平早就知道自己输不了。
老头衫怎么啦,是谭宗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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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怼啊谁怕谁!
一个特别低俗的脑洞。。。
多谢小伙伴的祝福!特别爱你们,一直爱下去!
【庄季】上善
庄恕拒绝手术。
他说,从即刻起,我辞去在仁合医院的一切职务。我要下班了。
摘去胸牌脱去白大褂的庄恕冷静地出门,下楼,推开明晃晃的玻璃门,直奔车库。苍白眩目的太阳下,黑色别克横在白色路虎的车头前,车窗边架着一条小麦色的手臂,烟雾从他指间不疾不徐地腾起。车里的人看到庄恕,立刻探出半个被墨镜遮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下班了?”
庄恕不说话,钉在原地,面色僵硬得像个死人。
很久,他慢慢抬头,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看天:“……下班了。”
庄恕上了车,车里的CD机在放音乐。是前两年挺火的一部电视剧,男主的声音好听,亲自唱的片尾曲,正唱到那句“...
庄恕拒绝手术。
他说,从即刻起,我辞去在仁合医院的一切职务。我要下班了。
摘去胸牌脱去白大褂的庄恕冷静地出门,下楼,推开明晃晃的玻璃门,直奔车库。苍白眩目的太阳下,黑色别克横在白色路虎的车头前,车窗边架着一条小麦色的手臂,烟雾从他指间不疾不徐地腾起。车里的人看到庄恕,立刻探出半个被墨镜遮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下班了?”
庄恕不说话,钉在原地,面色僵硬得像个死人。
很久,他慢慢抬头,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看天:“……下班了。”
庄恕上了车,车里的CD机在放音乐。是前两年挺火的一部电视剧,男主的声音好听,亲自唱的片尾曲,正唱到那句“冰心誓破长夜天”。
季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这是他审讯犯人时的习惯,小动作容易令对方焦躁。果然庄恕没五分钟就忍不住摇了半截车窗下来,偏头往窗外看:“能不能换一首歌?”
“不好听?”
“不现实。”
季白看他一眼:“这可是根据真实史实改编的。”
庄恕冷笑:“就是上次你看的那部每个人都围着毛毛的剧?里面那个人那么大个体积还飞来飞去的哪里史实了! ”
“当然有杜撰部分,但梁朝时期的赤焰冤案那么有名,就算你们美帝国主义没教过,你总该也听说过吧。”
庄恕的喉头一阵滞涩,不置可否地把头偏到一边。
“我倒觉得这部剧改编得挺有意思。”季白把墨镜摘下来,随手别在领口道:“屠杀过后侥幸逃生的赤焰军少帅,为了父亲和整个军队报仇,潜回朝廷。在这期间,他本有机会杀死皇帝,可他没有动手。甚至,他还劝阻同样想为赤焰军报仇的人,阻止了他的刺杀行动。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庄恕眉峰蹙起,沉吟片刻:“因为他想逼着他,以九五之尊的身份,亲口承认当年犯下的错误。”
季白轻笑:“那他应该找准机会,拥兵逼宫,让皇帝重审旧案、罪己发诏,岂不是轻而易举。”
庄恕沉默了一阵,牙齿无意识地蹂躏嘴唇:“你想说什么。”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庄恕,如果用非道义的手段去争取道义,不管结果如何,道义都是输了。”
美籍华裔的精英医师闭上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很多时候,我们明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眼前的人恶贯满盈,却依然需要将他依法逮捕,等待审判;我们拥有足够的力量,却不能用这力量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甚至有的时候,我们还有责任保护犯罪者。这看起来,真的很不公平。”季白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聊的生活琐事,“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最绝望的事既不是受伤也不是找不到真凶,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的犯罪嫌疑人因为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但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要这样做。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职业道德,更是人类用千百年的光阴和无数人的生命,在做一道名为‘正义’的证明题。”
全无心肝的人,总以为“道义”是好人的软肋,却总有一天会被道义制裁。
以牙还牙是公平,但公平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冤冤相报,永远无法代替永恒的正义。
黑色的别克在晒得发青的柏油路上掉头,像一条在黑色海水里劈波斩浪的鲸。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道德毫无瑕疵,职业履历能不留遗憾。我是人,我不是神。”庄恕把手伸进口袋,紧紧地攥着那枚红色的工作证。绿油油的行道树在视线里迅速地倒退飞驰,庄医生在一百二十迈的车速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其实……会有吗?”
会有正义吗?
会有善恶报应?
会有天理昭彰?
季警官嘴角上扬,声音坚定:“会有。”
庄医生不再问了。
手术很成功。庄恕医生完成了在仁合胸外科的最后一台手术,跟来时一样,穿着西装,背着背包,走出了医院。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专家墙上的三张照片,走过那堵墙时,就像路过一根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子。
修敏齐保护的东西,庄恕坚持的东西,在前者看来比女儿的生命还重要,在后者看来,没有一个患者的生命来得重要。
庄恕手下切着豆腐,对正掀开锅盖偷汤喝的季白说,幸好有你。
冤案可以三十年后昭雪,但死去的人永远回不来。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庄恕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时想不明白。
季白叹口气,倚在料理台边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撩起来:“你知道你这抑郁怎么来的吗?就是你口嫌体正直。”
明明柔善心肠偏要做怒目金刚,怼人这种事情,就应该找合适的人来做。
菩萨慈悲,但你真当莲台下的狮子也是吃素的?
季警官打开手机,置顶的群聊,名称是“嗷嗷嗷”。
陆晨曦在表彰大会上,果然不负众嗷所望,一语掷地霹雳惊天。修敏齐坚决否认,死不让步,傅博文站出来,拿着保存三十余年的取药单,声泪俱下。
他可以面对庄恕的质问,可以面对老友的谴责,但他终究无法把沉默和真相带进棺材里。
最高的法律是良心。逃过天网恢恢,逃不过夜深人静。
沉冤得雪。
嘉林市没有六月飞霜也没有三年大旱,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季白给家里正在煮饺子的庄恕打电话:“事成了。”
是一种非常轻微而舒畅的感觉,像是耳道里的水缓缓流出,又像生了半个月的脓疮终于挤破。
庄医生单手叉着腰,沾着面粉的手指小心地捏着电话:“午饭你要荠菜猪肉还是木耳三鲜?”
“三鲜的,给我带点腊八醋。”季警官那边嘈杂了一阵,随即传来拔高声调的低音炮:“去去去都别瞎起哄!想吃饺子出门左转八块钱十个!累坏了我们家的你们赔啊?”
好像有小姑娘在那边尖叫:“陪!!”
庄医生脸色一沉,严肃地一甩围裙,拎着保温桶,衣角带风,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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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晨曦说的是没错的,只不过她本身那种单纯直爽的人设,容易给庄恕(和观众)一种道德圣母的刻板印象。
其实看前天的预告时我就知道以正午的风格,绝不会让boss就在办公室里,迫于形式,对着一张工作证道歉。一定是琅琊榜那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通过事实和层层堆叠的情绪,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
如果这件冤案是以患者的性命相要挟才得以昭雪,那庄恕和张淑梅才是真的输了。
也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所以修敏齐不会认错,修彤也必将得救。这一轮,庄恕没有输。
但是庄兔兔吃起醋来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觉得杨帆真的镇不住庄恕
但是凌远绝对可以
正午世界观真的很有意思
按照这段说法,仁合和第一医院应该是都经历泥石流灾害,并爆发气性坏疽的,推论在一个城市
而欢乐颂赵启平所属嘉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庄恕这里是嘉林医科大学附属仁合医院
也算是兄弟单位啊
所以为什么说凌远能是院长呢?
因为他本身就有着震慑的气场,他的天才和经历,让他更能应对社会带来的多方面舆论,对什么前因后果都会考虑的详细周到
而庄恕和平平还是干活的,更偏向于精湛的技术,在突发和临床施展才能
凌远虽然苦逼,但是他很纯粹,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能够看懂他,所以他只求一个能理解他的人,所以李熏然更合适。他可以不明白医疗体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他能懂凌远的内心,可...
觉得杨帆真的镇不住庄恕
但是凌远绝对可以
正午世界观真的很有意思
按照这段说法,仁合和第一医院应该是都经历泥石流灾害,并爆发气性坏疽的,推论在一个城市
而欢乐颂赵启平所属嘉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庄恕这里是嘉林医科大学附属仁合医院
也算是兄弟单位啊
所以为什么说凌远能是院长呢?
因为他本身就有着震慑的气场,他的天才和经历,让他更能应对社会带来的多方面舆论,对什么前因后果都会考虑的详细周到
而庄恕和平平还是干活的,更偏向于精湛的技术,在突发和临床施展才能
凌远虽然苦逼,但是他很纯粹,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能够看懂他,所以他只求一个能理解他的人,所以李熏然更合适。他可以不明白医疗体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他能懂凌远的内心,可以去理解他,爱护他。
庄恕的苦是三十年对真相的寻觅,对傅博文痛恨,对妹妹的愧疚,对陆晨曦的遗憾惋惜的苦,求而不得的压抑的痛苦。所以他总是希望能够保护人,被需要,其实是他更需要别人。陆晨曦在某种意义上与他并不太合适,因为一开始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所以季白要更合适,因为季白是正义而坚定的存在,在生活及工作中的经验和摸爬滚打,双商皆高,洞察力很深,更能去打破庄恕的故作镇定的假象,更能去承接他三十年得压抑和苦闷。
所以真真是配的很啊
你问平平?哦,平平超甜,只要被人宠宠宠就好了!老谭!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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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然然简直是旺夫相哦,有了然然的院座估计更会风生水起,气场五米八!
例如一个病人胸部和肝胆都出了问题需要找最好的医生做手术,仁合做不了这种肝胆的,需要和第一医院联合
然后开会的时候,庄恕看着杨帆陪着凌远走过来,伸手说到:
“庄医生幸会,我是第一医院院长,凌远。”
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
院座考不考虑把庄恕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