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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
「喂快看!那不是这一带传说级别...

「喂快看!那不是这一带传说级别的不良吗,听说曾经在一百个混混的包围下全身而退,还把对方老大送进了医院...咿!」


「...看什么看,你也想被揍吗?」


是劳约酱的不良pa!借用了布姐名言斯密马赛hhhh,感觉他俩会专门教训流氓地痞之类的坏人,而后因为战绩太过凶悍(?)被所有不良混混忌惮,从而形成比警察还强大的威慑力(草

稿件已授权“ms的周边店”

「喂快看!那不是这一带传说级别的不良吗,听说曾经在一百个混混的包围下全身而退,还把对方老大送进了医院...咿!」


「...看什么看,你也想被揍吗?」


是劳约酱的不良pa!借用了布姐名言斯密马赛hhhh,感觉他俩会专门教训流氓地痞之类的坏人,而后因为战绩太过凶悍(?)被所有不良混混忌惮,从而形成比警察还强大的威慑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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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THA

【劳约】Kiss of the si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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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过。


  从事多年谍报工作的劳埃德·福杰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担任秘密杀手的约尔·福杰也没有想过。


  「约尔小姐。」


  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有磁性,在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诱惑,就像是诱惑夏娃摘下金苹果的蛇,。


  约尔·福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此时夫妻二人处在何种处境——在晚宴上的不期而遇,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遇上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周围的男女光鲜亮丽,唯独他们二人的衣着如同出席葬礼,...




————————————————————————————



     未曾想过。


  从事多年谍报工作的劳埃德·福杰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担任秘密杀手的约尔·福杰也没有想过。




  「约尔小姐。」


  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有磁性,在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诱惑,就像是诱惑夏娃摘下金苹果的蛇,。


  约尔·福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此时夫妻二人处在何种处境——在晚宴上的不期而遇,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遇上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周围的男女光鲜亮丽,唯独他们二人的衣着如同出席葬礼,可是劳埃德·福杰的眼睛那样锐利,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道他们初见时就发现的视线?


  可是问题显然不在这个小小的插曲上,晚宴中途发生了骚乱,约尔·福杰这次的任务目标也被保镖团团围住,慌乱之中,劳埃德·福杰将她拽进了阴暗的旋转楼梯角落,黑色的礼服几乎让他们同阴影融为一体,甚至连他们自身的存在也要相融在黑影之中。


  「劳埃德先生,发生了什么?我收到晚宴的邀请代表上司出席……」


  约尔·福杰的借口、或是谎言脱口而出,阴影之中,因为撒谎,她那双红玛瑙般的双眼无处躲藏,就那样闪着小小的光亮暴露在劳埃德·福杰的眼前。


  「很遗憾,约尔小姐,我也是代表巴林特综合医院出席,对于这场骚乱全然不知。」


  劳埃德·福杰也将谎言脱口而出。


  他们离得那样近,说话的声音即使被无限压低,也因为距离听得一清二楚,约尔甚至能够感受到劳埃德张力十足的气音,从未和丈夫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约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双红眼睛反而显得更加动人。




  「约尔小姐。」


  劳埃德·福杰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腰,动作已然有些出格。


  那双手的温度隔着手套传到了约尔·福杰镂空的侧腰上,体表突然传来的炽热让约尔想要躲开,她微微扭动着身体,无意识间将二人的距离缩短至更近。就像劳埃德·福杰紧紧拥抱着他的妻子一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


  劳埃德·福杰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有人要过来了,劳埃德先生。」


  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的妻子就已经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人过来了。


  他们显然要对在场内的所有宾客展现自己的威慑力,彰显他们的无礼和蛮横。


  「约尔小姐,我们演一场戏。」


  「现在?」


  「对,现在。」


  情况紧急,劳埃德·福杰在脚步声越发接近的时候将约尔·福杰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约尔·福杰本能般想要抵抗,但是她想到在外面四处威胁无辜人员的坏家伙们,当下便生起了要保护对这样类似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丈夫,尽管这个能够利用手边的窗帘就制服歹徒的女人认为现在更好的解决方法是解决外面制造问题的人,但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不会考虑到她常用的做法。


  但是约尔·福杰相信劳埃德·福杰。


  她将手搭在劳埃德的肩膀上,劳埃德的骨架在男性群体中并不算大,但是他能够将自己围住,他保持着拥抱的姿态,将后背暴露在了随时会查看楼梯的歹徒眼前。


  劳埃德·福杰将约尔·福杰护在怀中。


  「只要作出拥抱的姿态,那些人就会离开?」


  「恐怕还不够……」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劳埃德·福杰的眉头皱成一团,约尔·福杰忍不住,她伸出手去一点点抚平丈夫紧皱的眉头。


  「不要害怕呀,劳埃德先生。」


  黑暗中,她的微笑让劳埃德慢慢冷静下来。


  「约尔小姐,你也一样。」




  他们已经听见歹徒们叫嚣着搜查旋转楼梯的声音。




  「约尔小姐,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劳埃德先生。」




  「失礼了,约尔小姐。」




  男人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话语的结束而消失,而是在他越发靠近约尔·福杰的同时让他的妻子全数听见。


  约尔·福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双唇上有冰冷但柔软的触感传来。




  劳埃德·福杰吻了约尔·福杰。




  男人的身上带着古朴香水的味道,很淡,但是扑面而来,连同吻的温度将约尔·福杰包裹在黑暗中。


  劳埃德的吻很克制,旁人看来那样亲密,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克制又紧张,同初出茅庐的年轻恋人没什么不同。


  约尔回想起同事们的谈话,卡蜜拉总是会一脸甜蜜地说着自己同多米尼克先生在何处进行了非常罗曼蒂克的约会,所有这些故事的结尾都是以卡蜜拉一脸甜蜜回忆着恋爱过往结束。



  约尔有一瞬间的分神——她分神的时候总是会微微张着嘴。


  劳埃德的克制不攻自破。


  男人本就想着,这只是为了伪装才有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但是男人忘记了,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天然得有些过分,她的分神将他的克制打得粉碎,甚至要将他卷走。


  约尔的舌很软,劳埃德不敢触碰。


  他听见了歹徒们的交谈声。


  说着些什么难听的词汇,他很不喜欢,他想约尔小姐也不会喜欢,于是他抬起手,轻轻盖住约尔的双耳,不让那些词汇脏了她的耳朵。


  他在焦躁和不悦中无意识地越发放肆,等到歹徒们颇感扫兴地离开,等到约尔已经因为无法换气而发出了平常根本不可能听见的柔软声音,等到约尔睁开双眼,那双蕴满了水汽的红色双眸渴求一般注视着他。


  劳埃德·福杰才发现自己将妻子紧紧拥住,就连吻也早已逾越。



  太近了。



  他看见约尔抬起手,本能地闭上双眼——他想,约尔小姐打他一巴掌,那也是自己应得的。


  他没有迎来预想中的耳光。




  约尔·福杰的手指轻轻抚平他仍旧紧皱的眉间,就如方才一样。


  劳埃德睁开眼,看见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眶蕴着的水汽化作泪水滑落,脸上却毫无怒意。


  「劳埃德先生。」


  约尔·福杰的声音一如往常。


  「不用怕呀。」




  劳埃德·福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完成了组织的任务。


  他只记得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红色双眸,就像在无边的白色中迅速铺开的红色染料一样,将他的注意力和心紧紧缠住。


  是那样的充满诱惑,引诱他一步步踏进,和藤蔓一般,如荆棘一般,叫他无法挣脱。




  那双仍挂在他肩上的手,只要再稍微左移一些,就能够抵住他的大动脉。


  但是劳埃德·福杰并不害怕。



  因为那双手最后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就像荆棘上开出的艳丽花朵,动人又美丽。


  那双手将黄昏溺于荆棘,他们融在黑暗中。


  相互交融,再不分开。


————————————————————————————





END



系爹妈那个那个饭><阿尼亚不能看

MENTHA

【劳约】她所失去的

  


《她所失去的》


主视角约尔


劳约向


Attention

        本文存在夸张描写,请勿代入现实。


»»»


        约尔·福杰失去了视觉。


  她在任务中被敌人的闪光弹灼伤了双眼,她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刺眼到恶心的亮光,就像深埋废墟的人见到光明,但是这光明却将她拖入深渊。


  但是约尔·福杰觉得没关系。......

  


《她所失去的》


主视角约尔


劳约向


Attention

        本文存在夸张描写,请勿代入现实。


»»»



        约尔·福杰失去了视觉。


  她在任务中被敌人的闪光弹灼伤了双眼,她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刺眼到恶心的亮光,就像深埋废墟的人见到光明,但是这光明却将她拖入深渊。


  但是约尔·福杰觉得没关系。


  她有爱她的家人,体贴她的上司,嘘寒问暖的朋友。


  劳埃德·福杰为她定制了专属的菜谱,并带着她去进行治疗,每天都告诉她周围的景色发生了什么变化,甚至细致到了他衣着的变化;


  阿尼亚·福杰每天放学都会和她讲起校园里发生的故事,还说手工课上自己做了一家三口的人偶,里面代表母亲的人偶有着漂亮有神的红色双眸,如她曾经;


  尤里·布莱尔请了长假,在劳埃德和阿尼亚不在家的时候陪伴她,让约尔·福杰一时间以为她回到从前。


  约尔·福杰笑着对他们道谢,并承诺说一定会尽快好起来——无神的双眼看着前方,那里有她深爱的家人的期待。


  


  约尔·福杰失去了听觉。


  祸不单行,美丽的女士身体素质哪怕如此优秀,也没有拦住并发症的到来——从一开始需要劳埃德·福杰重复两次以上相同的话语,到现在她慢慢地、吃力地学习盲文。


  她不能够再依靠听觉行走自如,美丽的女士坐上了轮椅,红色的双眸日渐暗淡,就如步入冬天的白昼,在黄昏覆盖最后一处白日之后,只剩星星点点的微光。


  她静默,坐在轮椅上,依靠那点可怜的触碰顽强地活着。


  偶尔,只是偶尔,她会要求劳埃德·福杰带她出门,仅仅是手指碰触到粗糙的树皮,又或者是感受着被太阳暴晒的石砖的温度,都让约尔·福杰觉得。


  「啊,我还活着呢。」


  约尔听不见劳埃德的声音,她觉得那时候他一定是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约尔闭上眼睛,想象着劳埃德西装革履的模样。


  然后她发现,她已经不太记得劳埃德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她说话——是微笑,还是面无表情,还是仅仅是用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这样的自己?


  


  约尔·福杰在心里画画。


  她想象着女儿在画纸上涂画着独属于孩子的图案,在空空如也的家中,她做出握笔的动作,嘴里轻声念叨。


  


  「约尔是穿着黑色礼服的,手上有劳埃德戴上的戒指;


  劳埃德先生总是会穿一套深绿色的西装,还有一顶白色的帽子,会做出很好吃的饭菜;


  阿尼亚小姐头上有可爱的角,有企鹅谍报员和奇美拉长官,在学校有很精彩的生活;


  邦德浑身毛绒绒的,很有自己的主见,是阿尼亚小姐很喜欢的狗狗……」


  


  她不厌其烦地重复,哪怕因为许久没有听到声音而导致发音有些别扭,哪怕因为行动不便只能挥舞着双手比划,哪怕不曾察觉劳埃德已经带着放学了的阿尼亚回家。


  约尔·福杰惊恐地发现她已经不太记得劳埃德的脸,不太记得阿尼亚的声音。


  她只剩下回忆。


  现在她好像连这份回忆都在慢慢失去,就像电视上的黑白雪花,一闪一闪,一点一点刺痛她看不见的双眸,把她剩下的躯体和内脏一遍遍凌迟,所有的现实都在告诉她,她在不断失去。


  


  约尔·福杰从「花园」中消失。


  「花园」送来了雕刻着盲文的印章,约尔在不断的触碰尝试后接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时,手指被尖锐的边角划了一下,她感受到血肉被划开的感觉,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血液流淌下肌肤的感觉。


  她没有去理会这个伤口,甚至没有用唾液去缓解一下的刺痛——约尔想要去感受这样的疼痛,就像被暴晒过的石墙,刹那的痛觉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是怎样活着的。


  啊,痛着呢,活着呢,这样苟活的我。


  约尔·福杰不在意伤痛,对她而言那不过是「血弄脏了衣服」这样的烦恼,她忘却她的伤口,却唯独对如今的自己而不满。


  她用沾了血的手指触碰着盲文,凸起的文字加深着她的痛觉——约尔觉得自己是怀念这样的感觉的,不同的是曾经的她是在人体的画布上制造出这样伤痕的存在,而现在她却卑劣地依靠这样的感觉去延续自己的意义。


  然后,她将「花园」的信息拼凑起来,手指滞在半空,伤口凝成的血滴滴答一声,落在了最后一个字符上,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色花。就像是在约尔心里落下了一块巨石,把她所遭受的所有再翻来覆去揉碎了砸向她。


  


  「Withered.」


  


  很快地,那块轻巧的记事板就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约尔听不见,她只感受到千万斤的重量,压得她喘不上气,压得她不停发冷——她狠狠握拳,还未修剪的指甲刺得她掌心生疼,她再次感受到血液的缓缓流动。


  好像除了流淌的血液,已经没有什么证明她仍然活着。


  直到劳埃德·福杰的触碰伴随着她听不见的怒吼而来。


  「约尔!」


  她听不见。


  她看不到。


  她只能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劳埃德……先生?」


  约尔觉得自己好久没开口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要命。


  她只希望劳埃德没有看到那块已经被摔碎的记事板。


  


  「荆棘枯萎了。」


  


  是呀,枯萎了的话就要被燃烧,熊熊大火会将残破的躯壳化作灰烬,化作新生的肥料,最后一点存在都会被用作利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约尔自己明明是知道这个事实的。


  她所拥有的养分在一夜之间消失,而她现在成为了需要被清除的存在。


  约尔感受到劳埃德在她的手心写字。


  「……没事的,劳埃德先生。」


  「现在生活太不方便啦,总是要劳埃德先生帮我包扎。」


  男人说话了吗?也许有吧?约尔突然有点好奇,因为劳埃德的声音即使听了千百转,她也依旧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种让其他人放心的感觉。


  而这个男人现在在自己手心写字,为了让她判断清楚,他写得很慢,好像效率和时间而言对他不再重要。约尔想,如果自己还能看见,那自己一定会因为劳埃德体贴的举动而面红耳赤——幸好她看不见了。


  


  约尔·福杰在黄昏时分迎来了不该来的客人。


  他们毫不掩饰恶意和冷漠,就像那块记事板。浑身的尖刺叫嚣着刺痛她的内心,她想反驳,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依靠在自己身后推着轮椅的劳埃德那点为数不多让她感知到的愤怒——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应该愤怒的。


  但是她没有。


  她仰视着不知道是否离开的客人们,倔强的、冷漠的,将那些赤裸的恶意尽数还去。


  就算是枯萎了的荆棘,也还是能刺痛人的。


  但也仅仅是刺痛罢了。


  


  她无法让那些人如曾经倒在血泊中,让暗红的血液成为荆棘丛生的养分,现在的约尔·福杰对于「花园」而言失去了意义与价值,枯萎的荆棘哪怕有着再多的养分也不会死而复生,「花园」将她摒弃却并不处理,将那丛枯萎了的废料弃之不管。


  仿佛审视,仿佛看笑话。


  约尔·福杰垂下眼眸,感受着安抚她情绪的丈夫的手掌——温暖的、活着的,啊,劳埃德先生的心脏这时候也在跳动着,活跃的,那是他活着的证明——他还有着病中的妻子需要去照顾,还有年幼的女儿要抚养,即使没有那他也有让人艳羡的医生的工作。


  这是劳埃德拥有的。


  她现在又有着什么?无法视物的双眼,不能听见的双耳,被「花园」摒弃的工作,丈夫、女儿、弟弟的陪伴。


  这是约尔所拥有的。


  对于曾经的自己,再平常不过的事物,如今却成为了她赖以生存的养分。


  


  约尔·福杰开始做噩梦。


  梦中的她能够看见周围的一切,甚至于有些太清楚了。


  她看见劳埃德·福杰露出惊恐又厌恶的表情,说着自己居然会相信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担当母亲这一身份;看见阿尼亚·福杰因为母亲的事情在学校被众人耻笑,哪怕有贝姬的维护也无济于事;看见尤里·布莱尔受到她的影响被架空权利,那一身干练的西装被他挂在门边,再也没有动过。


  一幕一幕,所有都有可能在未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刺痛她那双很久没有痛过的双眸。


  她曾拥有的工作如今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将她周遭的所有人所有事物砍出血淋淋的伤口——她曾拥有的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化为乌有,就像割离「约尔·福杰」与这个世界。


  


  约尔·福杰坐在窗台。


  夜风很凉爽,她能感觉到自己过长的头发被风吹起,有些拂过她的脸,痒痒的,有点像市政厅的同事们起哄帮她化妆时,化妆刷扫过脸上的触感。


  而现在黑夜重新造就她的妆容。


  用来热敷双眼的热毛巾被她拿开,甚至于那个从来没有用过的助听器也被约尔仔细收在了床底的箱子——她不需要这些东西。


  如果失去了双眼,那她就依靠听觉;


  听觉一起失去了的话,那就通过触觉去将所碰到的一切事物烙印在脑海中。


  她所失去的,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的身边,再一次化作她拥有的全部。


  


  但是。


  但是。


  约尔·福杰回头,依靠着熟悉的角度,最终面向劳埃德·福杰的房间——这段时间,劳埃德一直是在她的房间搭一张行军床,方便随时能够照顾到她,而今晚她将男人打发回他的房间,就连想缠着母亲的阿尼亚也被约尔抱回了房间——中途她还撞到了门扉,额头有点痛,不过已经被劳埃德贴上了创可贴,有点像犯错的小孩子。


  这样就好。


  约尔·福杰失去了一切,但她仍然能够说出自己拥有着深爱的家人——尽管她现在所拥有的只剩下那一份模糊了些许的回忆。


  这样就好了。


  


  她坐拥回忆,她将那些再平凡不过的每一天视作珍宝。


  然后。


  


  约尔·福杰不辞而别。




       Fin.



»»»

       请不要出现「约尔不会受伤」的相关言论。

       后续将会补充劳埃德视角。


»»»


       《她所失去的》

       《她所■■的》

千岱

今天去死好不好

【劳埃德x约尔】

be预警 !!!

全文5.5k ooc

正文如下⬇️


窗外下了很大的雨,密密麻麻地撞在玻璃上,发出嘈杂的笑声,于是黄昏垂下头扫了一眼自己发疼的右腿。

 

是老毛病了。

 

这种天气,黄昏是睡不着的。于是他起身,坐在客厅里抽烟。

 

尼古丁透过喉管穿进他的肺,他被短暂麻痹的记忆开始上泛,化成舌苔绽开的烟雾喷洒而出。

 

也是声势浩大的雨夜。

 

他杀了尤里·布莱尔。

 

东西两国的战争来的并不突然,德斯蒙大肆征兵的举动早已众人皆知,“枭”任务宣告失败...

【劳埃德x约尔】

be预警 !!!

全文5.5k ooc

正文如下⬇️


窗外下了很大的雨,密密麻麻地撞在玻璃上,发出嘈杂的笑声,于是黄昏垂下头扫了一眼自己发疼的右腿。

 

是老毛病了。

 

这种天气,黄昏是睡不着的。于是他起身,坐在客厅里抽烟。

 

尼古丁透过喉管穿进他的肺,他被短暂麻痹的记忆开始上泛,化成舌苔绽开的烟雾喷洒而出。

 

也是声势浩大的雨夜。

 

他杀了尤里·布莱尔。

 

东西两国的战争来的并不突然,德斯蒙大肆征兵的举动早已众人皆知,“枭”任务宣告失败,西尔维亚向他发出暗报,将他召回西国。

 

彼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沉思,时针指向零点,给约尔热好的饭菜又冷掉了。

 

他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抽身而退。

 

玄关处终于传来了动静,约尔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进入客厅时被他的身影吓了一跳。

 

“劳埃德先生,怎么还不睡。”

 

“今天有些失眠。”

 

他起身,走到厨房,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是在等我吗?”

 

纵使约尔向来迟钝,盯着那些饭菜,她还是识破了男人的谎言,旋即满是歉意的望着他。

 

“约尔小姐,最近总是加班呢。”

 

“啊...那是因为...市政厅最近很忙...要整理征兵资料什么的....”

 

“真是辛苦了。”

 

他假装没闻到混杂在香水中的血腥味,朝她笑了笑。

 

两人坐在餐桌前,他盯着约尔内疚的脸,涌到嘴边的话却犹豫不决难以出口。

 

算了,等吃完这顿晚饭再说。

 

“劳埃德先生,先去休息吧。”

 

已经洗完碗筷的约尔偏头对他说道,可他靠在厨房门边的身子并没有动。

 

“约尔小姐……”

 

“有什么事情吗?劳埃德先生?”

 

“我要去出差了。”

 

“去斯卡塔给受灾民众做心理疏导。”

 

其实是去那里参战。

 

不过这实在是个蹩脚的借口,斯卡塔处在西国边境,和东国接壤。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此刻,巴林特综合医院没理由派他去那里。

 

“诶?什么时候出发呢?”

 

他有点希望约尔能拆穿这个谎言,而不是带着点崇拜和担忧地望着他,让他不知为何觉得别扭。

 

“明天。”

 

他垂下头避开她的眼神,声音有些发涩。

 

“那我去替劳埃德先生收拾行李吧。”

 

“不用担心,我和阿尼亚小姐会等你回来的。”

 

约尔捕捉到了他的低沉情绪,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来不及反应,她被拥进他的怀中。

 

“晚安,约尔小姐。”

 

自己越来越贪婪了,黄昏想。

 

房间里的行李早就收拾妥当,他应该趁约尔没回来之前就登上飞机,从此音信全无。可他还是编造了个蹩脚的借口,卑劣的、让他们之间尚存可能的借口。

 

新印的全家福被压在箱子的最下面,他突然想起给阿尼亚办理寄宿手续的那天。

 

“父亲不要我们了吗?”

 

这孩子一向敏锐得有些过分,噙着泪水的绿色瞳孔让他心虚地别开头,他说,怎么会呢。

 

然后他掰开攥着自己的幼小指节,将她交给了亨利。

 

伊甸学院会将她培养好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父亲...骗人!”

 

他头一次无视阿尼亚的哭闹,女孩的哀求在他背后盘旋,他仍面不改色地离她越来越远。

 

今天也是如此,“劳埃德先生,大概多久能回来呢?”他沉默不语。

 

黄昏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矛盾。

 

那些不属于他的感性在任务收尾时泛滥般上涌,想要将他的理性拽进去淹死。他被阿尼亚牵过的手在颤抖,拥抱过约尔的手在颤抖,但除了咒骂一句该死,别无他法。

 

“什么?还需要编造什么理由吗?突然消失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擅长了吗?”

 

“黄昏,战争一触即发。”

 

“你不会还想再见到他们吧?”

 

“黄昏,西国需要你。”

 

“福杰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弗兰克和西尔维亚的话倒灌进来,快把他的耳膜捅破。

 

大概是家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讲太过珍贵,所以他不免生出些可笑的奢望吧。

 

但间谍,怎么能有奢望呢。

 

他还是在这个夜晚悄无声息地走了,组织给他举办了一场简单的欢迎会,平日里高呼的和平万岁换成了西国必胜,黄昏有些恍然。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间谍,而是战场上英勇的士兵。”

 

他擦了擦腰间的枪,一言不发。

 

接到约尔的电话时,已经过了一个月。

 

“劳埃德先生,你在那里还好吗,那天醒来后才发现你已经走了,真是抱歉...我连行李都没有帮忙收拾...”

 

“因为害怕打扰你工作,所以一直没跟你联系。斯卡塔最近好像有战争呢,劳埃德先生,千万要小心。”

 

“今天是周末,我把阿尼亚小姐接回来了,只是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就算看到花生也开心不起来,大概是太想念劳埃德先生了吧。”

 

“所以劳埃德先生,要快点回来哦。”

 

“啊,自顾自说了这么多,占用你太长时间了吧,抱歉...”

 

“不用抱歉,约尔小姐。”

 

该抱歉的人是他才对。

 

“我这里还在忙,有空再打给你。”

 

到底是接通的那一刻更煎熬,还是挂断的这一刻更煎熬?他来不及深思,只听见军用帐篷外传出一阵炮响。

 

无时无刻都是煎熬。

 

记不清这是杀死的第几个刺客了,尸体倒地时溅出的尘土弄脏了他的军装,上面浮满硝烟的味道。

 

莱格特将军站在他身旁,再次称赞了他身为优秀间谍的敏锐观察力。

 

不,现在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无论是优秀的什么,他都没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东西两国战况胶着,和平一词好像遥遥无期。飞机将斯卡塔轰炸成一片废墟,这里只剩绿色的军用帐篷,有的残缺,有的完整。

 

他偶尔会想自己今天会不会死去。

 

不,他不想死去。

 

“劳埃德先生,你在那里还好吗?”

 

“劳埃德先生,我今天新学了一道料理,等你回来一定要品尝一下。”

 

“劳埃德先生,斯卡塔今天遭受轰炸了,你没事吧?”

 

“虽然这样说很任性,但劳埃德先生能不能快点回来呢?”

 

“劳埃德先生,听到请联系我...我跟阿尼亚小姐……都很担心你....”

 

黄昏是有意忽略掉那些埋在心里的思念的,他刻意回避了士兵聚在一起的场合,因为大家都在谈论自己的家人。

 

只是他在帐篷前捡到了手雷上的保险销,那些被扼住的情感拼了命往上爬,然后他避无可避。

 

一条接一条点开手机里的留言,他抚摸着那个保险销,像是在抚摸约尔流下的眼泪。

 

“我很好,不用担心。”

 

回复键按下的瞬间,外面又是一声巨响。

 

这次炸掉的是信号塔。

 

战争的转折点出现在第四个月,莱格特将军的精准部署使得东国节节败退。士气高涨,大家围坐在帐篷里,脸上多半是灿烂的笑意。

 

“快要结束了吧!”

 

“马上,就能回家了!”

 

黄昏垂头看着手里的保险销,因为回家二字勾起了唇角。

 

如果不是近日反复的暴雨,他已经辨别不出夏季的到来。斯卡塔现在没有树,没有蝉鸣,唯有裹挟着硝烟的热浪和雨水,提示人们季节的流转。

 

这种天气最适合刺客出动。黄昏听到夹杂在雨水中的脚步声时,近乎麻木地掏出腰间的枪走了出去。

 

不过是东国的垂死挣扎。

 

“砰!”

 

尸体倒在雨幕里,黄昏远远扫了一眼。

 

是尤里·布莱尔。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痛恨自己敏锐的感官。

 

第二天,德斯蒙宣布投降。大家欢欣鼓舞摇旗呐喊,而他被淹没在这一片声潮之中。

 

不知该如何面对约尔·布莱尔,偏偏渴望面对约尔·福杰。

 

他想自己要是死在战场上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这次,是真的和平了。” 

 

莱格特将军拍了拍他的肩,开怀大笑。

 

和平之后是战争,战争之后是和平。

 

黄昏沉默着点了点头,那些曾经在炮火里疯狂滋生的憧憬,在和平到来时被碾成斯卡塔空气中飞荡的尘土。

 

 

“劳埃德先生,尤里他....”

 

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约尔打来的电话,听着她在那头泣不成声。然后自己的心脏被她破碎的气声划烂,流血,痛得他攥紧了拳头。

 

“尤里他...牺牲了……”

 

说不出任何谎话和安慰,以往他擅长的东西现在成了他最想抛弃的东西。他沉默着,句子堵在喉间,快要窒息。

 

“劳埃德...先生...能回来参加....尤里的....”

 

葬礼。这两个字约尔最终还是艰难地说出口了。

 

藏在掌心的保险销硌穿皮肉,他毫无知觉。

 

好像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懦弱无能,约尔能直面尤里的死亡,他却不能直面杀了尤里的自己。

 

再回到巴林特已是两天后。

 

是阿尼亚给他开的门。

 

一向黏他的女孩此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的情绪,她抱着邦德,看他的眼神称得上悲伤。

 

“父亲为什么要回来?”

 

“阿尼亚小姐,是在生劳埃德先生的气吗?明明前些天还念叨着你呢。”

 

约尔从厨房走出来,苍白得不像话的脸上连勉强的笑意都难以扯出,只是温柔地摸了摸阿尼亚的头。

 

“劳埃德先生,辛苦了,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每一个字眼都像在陈述他的罪证,足以让他无地自容,而他恬不知耻地拥抱了她。

 

夜晚总是将人的情绪无限放大。

 

他的脚步顿在约尔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他很难阐明让自己痛苦不堪的到底是什么。除掉刺客是他的职责,他只是履行了他的职责。

 

“父亲和母亲,好像不能在一起了。”

 

阿尼亚抱着奇美拉从卧室里探出头,她被复杂而喧嚣的心声吵得难以入睡,索性直接说出来。

 

“父亲和母亲要相亲相爱,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如果自己没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她一定会拽拽父亲的衣角,坚定地像说喜欢花生那样。

 

可她不喜欢坏掉的花生。

 

他们是挤在壳里的三颗花生,父亲因为腐坏而不断萎缩,原本紧紧相贴的他们在狭小的内壳里翻滚,撞的头破血流、撞的她再也说不出那种天真的话。

 

“父亲,会离开我们吧。”

 

其实一点也不想分开,阿尼亚最讨厌和父亲母亲分开,只是透过邦德看到两人之间充满痛苦的未来时,她只能选择分开。

 

 黄昏蹲下身子,就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朝她笑着,他说,怎么会呢。

 

“父亲是大骗子,阿尼亚讨厌父亲!”

 

“阿尼亚......不想见到父亲!”

 

创造不让孩子哭泣的世界吗?

 

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阿尼亚小姐,怎么了?”

 

许是她哭闹的声音太大,约尔揉了揉红肿的眼眶,开门用鼻音询问道。

 

“阿尼亚...今天想跟母亲睡...”

 

约尔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合上了房门。

 

这栋公寓的氧气好像也随她们涌进去,只剩稀薄的空气钻进他的鼻腔,他看着那扇将他隔绝在外的木门。

 

他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是木门。

 

而是尤里·布莱尔的尸体。

 

“阿尼亚小姐,为什么要跟劳埃德先生说那种话呢?他很爱你,这样说,他会很难过的。”

 

“不要让爱你的人难过哦,阿尼亚小姐。”

 

约尔那双尚且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小姑娘,她察觉到了父女二人间微妙的阴沉气氛,好像从半年前,办理寄宿手续就开始了。

 

“可是...父亲他也做了让阿尼亚难过的事...”

 

比如曾经想抛弃她,想抛弃母亲。

 

比如现在,他杀了舅舅。

 

父亲也做了让母亲难过的事情,她往约尔怀里挤了挤,最后只能放声大哭。

 

“但还是幸福的时候更多,不是吗。”

 

约尔轻轻抚摸着阿尼亚颤抖的背,语调远比窗外的月光更柔和。

 

“阿尼亚小姐,试着用更多幸福的事来埋掉这件难过的事吧。”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悲伤,不该由母亲来安慰的。

 

“母亲...阿尼亚做了...一个梦....”

 

说?还是不说?

 

“梦见....”

 

反正今夜父亲母亲都已支离破碎。

 

反正未来告诉她,这个家要支离破碎。

 

“梦见...父亲杀了舅舅...”

 

但她想将满地的碎片拼凑完整。

 

“....怎么会呢,只是一个噩梦而已,阿尼亚小姐别放在心上。”

 

阿尼亚在约尔怀里翻了个身,月光却照不到她身上。

 

“尤里,从小就很聪明,他总是教我念书,总是能把我看来很复杂的东西轻松掌握.....”

 

“他八岁那年,很想要一本昆虫百科,我送给他的时候他开心的笑了一晚上,还给我看我最喜欢的黄凤蝶....”

 

“劳埃德先生,你还记得尤里第一次来我们家吗,他当时带了一束蝴蝶兰,和我喜欢的黄凤蝶很像呢....”

 

“尤里啊,从小到大都守护在我身边,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孤单呢...”

 

“所以当我知道...他不在了...真的有一刻感到绝望…但现在....有劳埃德先生和阿尼亚小姐在我身边...我也不算孤身一人吧……”

 

葬礼结束后,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约尔低着头,字节从她的抽泣声里迸出来,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不用坦白,就永远持续下去吧。在这个由谎言构筑而成的家庭里,再添一个谎言又有何妨呢?

 

这个世界不再需要间谍,但约尔需要劳埃德·福杰。

 

此时,他抱有这样卑鄙的幻想。

 

“劳埃德先生...谢谢你。”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注视着他,把他连同他的幻想统统卷进瞳孔溺毙。

 

“约尔小姐,我是黄昏。”

 

虽然这个代号现在已经没有意义。

 

“诶?”

 

“我是西国的间谍。”

 

“我,杀了尤里。”

 

“在斯卡塔。”

 

“他来刺杀莱格特将军。”

 

“于是我开了枪。”

 

“为了我的国家。”

 

多么冠冕堂皇的、来伤害她的理由。

 

“我很抱歉,约尔。”

 

“骗人...的吧…”

 

“昨天阿尼亚小姐……才给我讲过她这个噩梦哦…”

 

“没有骗你。”

 

这次真的没有骗她。

 

“劳埃德先生...”

 

“其实...我是个杀手呢。”

 

 “你可以杀了我。”


那语气就像是以前在厨房里鼓励气馁的她。

 

“我做不到...”

 

而她还是只能收获失败的料理。

 

“抱歉约尔小姐,我想过的,如果死在战场上的是我...”

 

“我没想过...让劳埃德先生死。”

 

“没想过...让尤里死...”

 

“我想你们平安....每天都想...”

 

死亡曾经是让约尔最麻木的字眼,现在却让她颤栗。她低垂着头,仿佛自己才是罪人。

 

“我..只想你们活着...”

 

后来怎么了?她在那个夜晚像自己曾经一样悄悄离开了公园路128号。

 

明明他听到了她拖着行李的声音。

 

“劳埃德先生,跟我在一起,你会感到痛苦吧。”

 

“我不想让你痛苦。”

 

“不想让阿尼亚小姐痛苦。”

 

再之后的记忆逐渐模糊,他带着阿尼亚和邦德回到了西国。

 

“父亲又在想母亲。”

 

阿尼亚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抽烟的他近乎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尼亚,窗外有只黄凤蝶被淹死了。”

 

“这么大的雨,很正常。”

 

“你母亲最喜欢黄凤蝶。”

 

“我当然知道。”

 

 那我今天也去死好不好。

 

 

【END.】

 

 彩蛋是关于约尔的未来.

 


 

 

 

 

 

 

 

千岱

皮下之欲

【劳埃德x约尔】

  私设如山 重度ooc

  破镜重圆 全文5k+

  有彩蛋  很想要评论


肯恩喜欢这家料理店的老板娘很久了。


他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给女人曼妙的曲线镀上耀眼的轮廓,然后隔着厚重的玻璃烙进他眼中。


 那是约尔·布莱尔小姐。


“请给我一份南部炖菜,谢谢。”


“稍等,先生。”


约尔系着围裙将头探出厨房外,冲这名熟客礼貌的笑了笑。不久,冒着热...

【劳埃德x约尔】

  私设如山 重度ooc

  破镜重圆 全文5k+

  有彩蛋  很想要评论


 

肯恩喜欢这家料理店的老板娘很久了。

 

他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给女人曼妙的曲线镀上耀眼的轮廓,然后隔着厚重的玻璃烙进他眼中。

 

 那是约尔·布莱尔小姐。

 

“请给我一份南部炖菜,谢谢。”

 

“稍等,先生。”

 

约尔系着围裙将头探出厨房外,冲这名熟客礼貌的笑了笑。不久,冒着热气的食物被她小心翼翼地端上桌。

 

“肯恩先生也是南部人吗?您好像总是点这道菜呢。”

 

“不,我是西国人。”

 

约尔明显怔愣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使她的神色变得僵硬,她很快回神,为自己将别人国籍搞混的冒犯举动连连道歉。

 

“没关系的。”

 

男人冷峻的脸被唇边的笑意所柔和,他注视着约尔。

 

“虽然南部不是我的家乡,但约尔小姐的菜,却让我感受到家的味道呢。”

 

也许是炖菜的热气升高了室内的温度,约尔的脸也氤氲出红晕。她觉得肯恩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比平日里那些或露骨或渴求蹒爬在她身上的眼神更让她无所适从且难以招架。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她偏过头去看那双眼睛,那双蓝色的、尚且弥荡着星星点点昏黄灯光的眼睛。

 

她想起了劳埃德先生的眼睛。

 

“姐姐,你其实根本没忘记那个男人吧?”

 

尤里的话重新在她脑内炸开,她下意识甩了甩头。

 

 

东国和西国签订休战协议那天,她和劳埃德也签订了离婚协议。其实他们早就该分开的,在那次枪刃相抵后,竟还若无其事的扮演了三个月的夫妻,已经足够了。

 

“任务结束了,恭喜你,劳埃德先生。”

 

签字那天约尔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说了句祝福的话,然后拉着行李屏住呼吸冲出公寓的大门。

 

真可惜,阿尼亚还在上学,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但如果这孩子在的话,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哭出声吧。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约尔最终消失在那条长长的街道。和平之后无事可做的她,在尤里惊恐的眼神里开了这家料理店。 说是料理店,可称得上招牌的也只有南部炖菜和花生酱蛋糕。

 

“约尔小姐真贤惠啊,是尝了能让人感受到爱意的食物呢。”开张后第一位顾客加拉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的花生酱,如是称赞道。

 

贤惠......吗?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用来修饰自己的形容词时,约尔无疑是雀跃而恍惚的。她笑着对加拉夫人表示感谢,直到客人离开时才察觉到已经滑到下颌的泪水。

 

那天为什么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她只是在收拾餐桌时想,下次要是再见到加拉夫人,一定要为自己的失态而道歉。

 

可加拉夫人没再来过。


“约尔小姐,麻烦再给我一杯咖啡。”

 

男人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约尔点了点头,转身麻利地备好咖啡,端上桌时还不忘将已经空了的餐碗收走。

 

然后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开始发呆。

 

肯恩浅尝了一口咖啡,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法律报告书,用来遮挡自己有些直白的、凝聚在她身上的视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到打烊,肯恩将并没看下几个字的文件收好,付完钱后向她道了声再见。

 

“肯恩先生好像很忙。”

 

“是那位总在店里呆到打烊的客人吗?”


“对,每次都在看工作文件呢。”

 

“姐姐,你对他感兴趣吗?”

 

约尔正在给店门上锁的手顿了一下,旋即重重摇头。

 

“感兴趣是好事啊,这样你才能开始新生活。”

 

“不,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劳埃德先生。”

 

“可你们已经离婚了。”

 

尤里几乎下意识皱起了眉,姐姐干嘛要对那种男人念念不忘,他本想说这句话来着,可最后只是沉默着拍了拍约尔的肩膀,带点难名的安慰意味。

 

一年来无孔不入的回忆又开始在她脑中翻搅,她不知该做何表情,只能点点头,答了句是的。

 

其实从某一天起约尔对自己的欺瞒行为是介意的,市政府的办公室里向来不缺对她的打趣和讥讽,“约尔前辈那个样子是怎么找到劳埃德先生这么可靠的丈夫的?”


她自己也想知道来着。

 

就算是为了女儿的学业需要临时组建家庭,劳埃德先生也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吧,和他共事的菲奥娜小姐就比她适合的多。除了杀人一无是处的自己,甚至连相识不过几十分钟的考官都断言她不是位称职的妻子。

 

所以劳埃德先生为什么会选择她?

 

直到枪口对准她的额头,刺刀挑在他的颈间,他们面面相觑,竟难得默契的颤抖。或许间谍和杀手,远比丈夫和妻子更适合他们。旋即信任变成丛木里逃窜的老鼠,而和平是探出洞口的毒蛇。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原来不仅自己是欺骗者啊,真好。

 

可在这段相互欺瞒的婚姻里,又有什么是真的?

 

“劳埃德先生,我觉得,今天死去或许也不错呢。”为了和平,只有和平是真的。于是约尔率先放下武器,闭上眼睛。

 

“约尔小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额间的冰冷触感随着话音消失,劳埃德低声说道。

 

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好像是世界上最难假装的事情了。第一次杀人时因为处理不当血溅的到处都是,她迫切地想要将现场清理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然后镇静地回到家中,用平日里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奋笔疾书的尤里。

 

“姐姐,你今天有点奇怪。”

 

那时她紧张地攥紧衣摆,慌乱地摇了摇头,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在夜里对着家中泛黄的镜子将自己从头照到脚,到底哪里奇怪?她红色的,惶恐的瞳孔沿着镜面游走,快要让她抓狂。

 

啊,血好像溅到眼睛里了,怎么也擦不掉了。

 

那天开始约尔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假装没发生过的,她杀了人,于是血色烙进她的眼睛里,并随着她试图伪装的愚蠢举动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辩词会被永远堵在喉咙。


但她低估了劳埃德先生,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劳埃德先生,当然无所不能。


“欢迎回家,约尔小姐。”


阿尼亚已经入睡,客厅里只剩劳埃德正在看报的背影,他察觉到了开锁的声音,于是回头朝她微笑。就像以前每次晚归那样,他泛着点点星光的蓝色眼睛,温柔的看着她。那一刻,约尔感到恍惚。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她本想对劳埃德先生毫无破绽的演技报以赞叹,却只能呆滞地站在玄关,她从未觉得他离自己如此遥远。

 

他们离婚了,没错。准确来说在那个开始新一轮伪装的夜晚,他们就离婚了。

 

肯恩回到家时,弗兰克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你不会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吧?”


他皱了下眉,旋即沉默不语。


“早就说让你伪装成应聘的服务生,你非要当什么律师先生,太逊了,黄昏。” 


“或许吧。”


“你最好快点回来把阿尼亚那小鬼从我家里带走,我受够陪她玩那些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了!” 

 

“父亲一定要把母亲带回来哦!”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打闹声,在弗兰克挂断电话前,他听到了阿尼亚的大喊,思绪将他扯回那个分别的傍晚。


“劳埃德先生,请问...我能把这个带走吗?”


约尔站在玄关,指向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手腕微微颤抖。


他照旧扯出一抹体贴的微笑,犹豫了几秒,掷出请便二字。


“任务结束了,恭喜你,劳埃德先生。”


所以和他分开,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吗?


“砰!”

 

那扇门随着她的离去发出剧烈的声响,好像要将自己给掀翻。他松了下领带,颈间仍如被扼住般喘不过气。


约尔走了。


他素来敏锐的感官今天变得格外迟钝,直到她身上最后一缕香水的清甜飘向窗外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失去她了。

 

如果阿尼亚在就好了,可以抱着她的手臂声泪俱下的乞求,然后心软的她会无措地摸摸女孩的头就此留下吧。

 

突然冒出的卑劣念头让他的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太逊了,黄昏。” 夜晚到访的弗兰克掂着酒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

 

“父亲太逊了。”阿尼亚的视线未从电视上移开,背对着他,难得附和了弗兰克一句,然后客厅里只剩下动画片的声音。

 

弗兰克对这里的低气压表示不满,扬了扬酒瓶,独自庆祝最后一个任务圆满成功。黄昏心不在焉的扫视着报纸,他当然没忘福杰家是为任务而生的,可也是为和平而生的。为什么当和平来临的这一天,他的家反而支离破碎了呢。

 

“话说,想要挽留一个女人对你来讲不是挺轻松的吗?”纵然弗兰克只是单纯的疑问句,他听来却仍有些讽刺意味。


在过去众多任务中,他不免要跟各种女人打交道。他能把任务对象的喜恶倒背如流,能在那些小姐泫然欲泣时从身后抽出大朵玫瑰,也能在她们喜笑颜开时抽出被牵住的手,任务的收尾总归要利落的结束一切,因此他向来擅长打破维持的状态。

 

可约尔小姐不一样,他没送过她玫瑰,也没跟她真正意义上牵过手,那些或俗套或高超的男女之道和她格格不入,所以应该怎么在收尾之后使这种状态一直延续下去?

 

怎么做,她才能一直是约尔·福杰。

 

“现在是约尔·布莱尔,父亲。”

 

他的眉头肉眼可见皱了下来,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绝技,那一定是读心术。


想找到见面的理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码当他翻箱倒柜试图在这间公寓里发掘出约尔存在过的痕迹时,他感到挫败。


“直接去见她就好了,或者带上那小鬼,装作一副悲惨单亲家庭的样子,约尔小姐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回到你身边吧。”弗兰克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因为她是个心软的人而拿阿尼亚要挟她的话,自己未免太卑劣了。


“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回到这里的。”


最好是因为想成为他的妻子而回来的。


“劳埃德先生,今天的晚饭怎么样呢?”

 

“劳埃德先生,我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

 

“我也感受过幸福呢,劳埃...黄昏先生。”

 

黄昏并不认为想念是一种多么难以应付的情绪,但当梦里忽远忽近的声音快要占据每一寸黑夜时,他感到抓狂。


做间谍这么多年,除去任务,如影随形的便只剩下这位杀手小姐的话了。

 

真是够了。

 

“那就去见她啊,变个装去见她就行了。”

 

不可否认,弗兰克还是能提出有用的建议的。

 

肯恩,他的新身份,是一名律师。诚然如弗兰克所讲,接近料理店老板的最好方式应该是服务生,可他还是选择了律师。

 

“劳埃德先生的工作很有意义呢,我啊,小时候想成为一名律师。光明正大的抨击黑暗,一定很酷吧。”

 

忘了扫清疲惫的到底是她含笑的耳语还是捧到手边的那一盏热茶,可他现在都记得她讲这句话时眼底迸出的憧憬。他不是个喜欢陷入回忆的人,也不是个缺乏行动力的人。

 

所以,化装的两个月他都在干什么。每日傍晚在她的料理店坐到打烊,透过文件的缝隙窥探她的生活,她的笑脸。

 

她似乎过的很好。

 

他们能有什么进展呢?他的本意就只是来见她,仅此而已。

 

“请给我一份南部炖菜,谢谢。”

 

“稍等,先生。”

 

今天仍是按部就班的一天,只是在他注视着约尔时有一道目光也在打量他,肯恩下意识转头,是跟他素来不太对付的尤里·布莱尔。

 

“你的眼神有些太明显了,先生。”

 

握着文件的指节向下压了几分,他佯装困惑的挑了下眉。

 

“你喜欢我姐姐吧,肯恩先生。”

 

是笃定的陈述句。

 

“当然。”没有片刻迟疑,他笑着点了点头。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尤里的表情,肯恩在等他的下文。

 

“尤里,能帮我把这份料理送到瑞娜小姐那里吗?”

 

“好的,姐姐。”

 

约尔全然不知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在核对账单的空隙突然想起下午客人预约的订单。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并不少见,可今天气氛格外微妙。约尔没有对着窗外发呆,她一边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一边翻阅着新买的料理手册,偶尔用余光打量着肯恩,这位先生现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约尔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偷瞄被发现无疑是令人窘迫的,约尔的脸很快烧了起来,她摇了摇头。


“只是感觉今天肯恩先生不太对劲。”


“啊,就是最近有些困扰。”

 

“约尔小姐,喜欢一个人该怎样做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她有些恍惚,原来是感情困扰吗,不过她好像也没什么这方面的发言权。


“是留住她还是放开她,我不太明白。”


“抱歉,肯恩先生,我似乎并不能给您提供什么有效的建议。”


“或许约尔小姐有想留住的人吗?”


空气开始凝滞,而后是漫长的沉默,肯恩正准备以冒犯了来结束这似乎让她不悦的气氛时,她突然开口。


“有呢,先生。”


“我有两个很想留住的人。”


“南部炖菜和花生酱蛋糕就是为他们做的,只是当时我的厨艺很烂,我总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虽然组建家庭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爱,但和他们一起生活真的很快乐。”


“我也曾绞尽脑汁想要留在他们身边,但我始终找不到,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因为不是个称职的妻子和母亲,所以连一起继续生活这种念头都觉得卑劣。”

 

“我爱他们,可不能强求他们爱我。”

 

“能阴差阳错的走到一起,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肯恩听出了她话里的哽咽,在这一刻,他是想撕掉这层伪造的皮把自己摊开在她面前的。而他最终攥紧了想要拥抱她的手,装作受益良多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爱你呢,约尔小姐?”

 

如果我爱你呢?

 

“那也错过了,肯恩先生。”

 

约尔柔柔的笑着,只是泪水不知何时滑到了下颌,他将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给我吧。”


但因为自己的错过而阻碍别人去勇敢,似乎是恶劣的举动呢。她盯着男人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劳埃德和阿尼亚的笑脸。


约尔今天有点期待肯恩先生的到来,她将那块雅致的手帕叠好放在店铺的吧台上,她想要是肯恩先生来了,自己会告诉他,试试选择留住。

 

如果她爱你呢,肯恩先生。

 

夜色渐浓,平日傍晚就该出现的身影并没有如约而至,约尔想他可能已经做好了决定。当最后一桌客人也跟她挥手告别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该打烊了。


肯恩先生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约尔小姐,晚上好。”

 

那双蓝色的、泛着点点昏黄灯光的眼睛,和她梦里如出一辙的眼睛,此刻注视着她,约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劳埃德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留住你,太太。”


END.】

 

 尤里视角在这里 


雪铃❄️

【劳约】野餐

#劳埃德x约尔 6k+一发完 是日常

#稍微有点动摇的黄昏先生

#希望食用愉快!

—————————————————————

风吹的相当舒适,东国的春季难得有这么温和的天气。窗户前的晴天娃娃一晃一晃,那是阿尼亚和劳埃德先生昨天做的。为了祈祷今天的行程能够顺顺利利。约尔从窗户前移开视线,转而看向了旋转着圈展示她可爱衣服的阿尼亚。


“可爱吗?和爸爸妈妈是一样的!”阿尼亚高举双手,一脸期盼的看着约尔。约尔捂住嘴边发自内心的说:“可爱的!阿尼亚小姐非常可爱!”


约尔觉得这并不是他有些过于宠爱阿尼亚的飘飘然,她并没有为人母的那种圣洁的情感,只是,看着身穿小裙子,带...

#劳埃德x约尔 6k+一发完 是日常

#稍微有点动摇的黄昏先生

#希望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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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的相当舒适,东国的春季难得有这么温和的天气。窗户前的晴天娃娃一晃一晃,那是阿尼亚和劳埃德先生昨天做的。为了祈祷今天的行程能够顺顺利利。约尔从窗户前移开视线,转而看向了旋转着圈展示她可爱衣服的阿尼亚。


“可爱吗?和爸爸妈妈是一样的!”阿尼亚高举双手,一脸期盼的看着约尔。约尔捂住嘴边发自内心的说:“可爱的!阿尼亚小姐非常可爱!”


约尔觉得这并不是他有些过于宠爱阿尼亚的飘飘然,她并没有为人母的那种圣洁的情感,只是,看着身穿小裙子,带着闪闪发亮的眼神注视着的阿尼亚,约尔觉得没有人会抗拒夸奖她的冲动。


倚靠在门框上的劳埃德,已经看着这对母女的白痴对话进行了三个回合。他摇了摇头,邻人正好在此时走过,诶呀是全家一起出去吗,邻人的女士如此说到,劳埃德带着微笑颔首点头。


“今天天气很好,所以想和家人一起出去野餐。”


“为了增进感情——!”阿尼亚在旁边大声补充。


别说多余的话,这么想着的劳埃德叹了一口气,虽然阿尼亚的确小手捂着嘴跑去约尔那边了。增进感情,的确是如此,但首要目的还是让邻居觉得这一家人感情很好,所谓的惯例伪装。


因为阿尼亚的学校作业,询问平时家人之间有什么亲子活动。如果让阿尼亚把和邦德一起看电视,爸爸辅导作业以及和妈妈一起学习做饭但妈妈做的还是很难吃,这种东西交上去,想必那位象征优雅本身的老先生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黄昏加班加点的完成了几项任务,居然在知道自己赶时间的情况下还追加新的情报窃取工作,说什么你赶时间的话干劲会更足吧,上司某种意义上是比自己还要化身为鬼的存在。凌晨三点悄悄回到家里的黄昏,躺在床上气都快断绝了。


但无论回的多晚,餐桌上一定会有约尔点的,还有些温度的外卖和一张“今天也辛苦了。”的纸条。这是和以前麻木的吃着自己随便煮煮的剩饭,麻木的洗碗然后睡去的生活,所截然不同的东西。


为数不多的,会让黄昏真的觉得自己有“家人”的瞬间。


休整了两天,以精神抖擞的状态开启亲子活动的福杰一家,鉴于阿尼亚和约尔对艺术和观赏演出不太感兴趣,高雅向只定没辙。加上阿尼亚还有晕人群密集处的问题,于是选择的活动是温馨向的野餐。


“真是抱歉劳埃德先生,我没能帮您做便当,真是…”副驾驶的约尔小姐似乎还在介怀自己没能帮忙料理。不说客套话,黄昏真心觉得妻子不会做饭并不是问题,他会就行了。长期游走与灰色地段,黄昏本人并没有什么世俗的夫妻观念。


但他不能将这些想法强加给约尔小姐,毕竟对方是正正经经在传统家庭…嗯,好像并不传统,那至少是在大众环境下长大的。


于是劳埃德只是笑着说:“那今天的阿尼亚就交给约尔小姐了。”


听到这,约尔一下子来了精神。“交给我吧!无论阿尼亚小姐想玩什么,我都会奉陪到底的!”那架势似乎真的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不用到这个地步…劳埃德有点哭笑不得。约尔,在同事眼里似乎是有些微妙的,与世隔绝的人。但在黄昏看来,她非常率直。


率直,这是这么久相处以来黄昏对约尔最直观的印象。作为一个微笑可以有三张解读方法,日常说话都可以以唇语表达完全相反意思的谍报人员,约尔的率直是黄昏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


对他而言,这太纯粹了。


“爸爸!是那里吗!是那棵树下面对吧!”一直在后面看着地图和画册的阿尼亚突然扑到驾驶座旁的空隙,好在黄昏心理素质强大,方向盘都没歪。


“嗯,阿尼亚你眼力挺好的,我们就是要去那里。”劳埃德抬头看了一眼,弗兰克那家伙无论如何在情报收集上还是有点用处。他所推荐的是虽然有点远但人烟稀少,景色也优美的自然山坡。


毕竟如果是人气公园那些,吵闹的人群也许会影响到阿尼亚。


铺上野餐用的塑料布,把食物篮也摆在上面,法式面包和午餐肉,劳埃德揉了揉邦德和阿尼亚的头,这俩人从刚才开始就盯着便当垂涎欲滴了。“先去玩一会吧,吃午饭还早呢。”


约尔问阿尼亚要不要她也一同参与,结果阿尼亚神色认真的说她要和邦德去执行间谍任务,让妈妈先在后方待命。约尔说了一声不要跑太远哦,阿尼亚便和邦德从树下匍匐前进了。所谓间谍任务大概也是过家家而已吧。劳埃德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像过家家一样简单就好了,所谓间谍。


微风轻抚脸颊,树荫之下空气凉爽,再说今天的阳光也不甚刺眼,的确是外出的好天气。没有任务层层紧逼,没有高速公路上的生死时速,没有亿万生命压与一身的紧张,黄昏想这就是放松时间吧。


以前的休息时间,也是在负重训练和提升能力上度过,再说如果不是【鸮】计划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有这样整整一天的休息时间…啊,黄昏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这样想。


自己现在也是在执行任务,扮演好福杰一家这样的重要使命。


公私不分可不行,黄昏。他从行李篮里拿出一本书,虽然已经看过了但他不介意多看一次。墨镜下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约尔,坐在野餐布上的约尔温柔的看着远方玩闹的阿尼亚,发丝被风撩起,她伸手别于耳后。脸上的微笑是只属于普通日常的人们。


黄昏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虽然还不能称为嫉妒,这并不是那样纯粹的情感,但他的确对于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劳埃德•福杰感到一丝惋惜。


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有精神科医师这样的高尚职业,一个对孩子和他都很温柔的现任妻子。劳埃德•福杰会和孩子一同看漫画,时不时和妻子外出散步遛狗,他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黄昏只是以精湛的演技扮演着这一切。虽然是间谍,但其实和小偷也差不多。以国家的名义将这些温暖占为己有。他有这个…或者说,是必须有这个自觉。


“劳埃德先生?”约尔的声音近在咫尺,黄昏带着微笑看了过去,她指了指劳埃德身旁餐具箱里的酒,“稍微有些渴了…可以倒一点吗?”


“当然可以。”劳埃德拿出香槟杯,约尔则打开了狗罐头,也摆好了食物。这样等阿尼亚小姐他们回来,如果饿了可以直接吃。约尔这么说。


“约尔小姐,其实你可以普通地叫我女儿为阿尼亚的。”劳埃德如此说到,毕竟身为母亲,对女儿还带敬称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约尔眨了眨眼睛闪烁眼神,捂着脸小小声的说:“我也这么想过…但还是不自觉的。我会努力…”


“只是…阿尼亚小姐有她真正的母亲。无论是否在人世与否,那都不是我。所以…亲密的称呼她名字,应该是那位女士和劳埃德先生的特权,才是。”喝了一口酒后,约尔又如此喃喃自语。


不,我们都没有那个特权。黄昏推了推墨镜。不过,劝说自己这并不是真正的婚姻和家庭,终究都只是一场过家家游戏,这么想的人似乎并不只有自己。


也许发自内心认为此刻我们是真正的家人的,只有那两个在草坪撒泼打滚的小家伙吧。劳埃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草坪,阿尼亚满脸都沾着草叶,正往这边跑过来。


约尔拿出手帕给阿尼亚擦擦小脸,小女孩伸出一直藏在背后的双手,踮起脚尖,给约尔的头上戴上了花环。


“这是阿尼亚昨天和爸爸学的!”她如此笑着到。劳埃德笑了一声,昨天趁约尔外出采购的时候,阿尼亚一反常态没有跟着去,而是摊开图画册问劳埃德怎么做花环。刚刚在车上也一直在复习的样子。


所谓的惊喜作战…看约尔一副捂着脸想哭的表情,似乎大成功?劳埃德轻轻的和阿尼亚击了个掌。随即阿尼亚翻出相机去玩了,把刚吃了几口狗粮的邦德又拖走了。


黄昏在树荫之下垫了几个枕头,出来时自然装备齐全。随即他眼神再次从书瞟向约尔小姐,树影婆娑下阳光的斑点洒落在她身上,鲜花的气息,她仍然注视着远方的阿尼亚,大概是因为上午劳埃德说的阿尼亚交给她了,于是她便不再移开对小公主的视线,一心一意注视着她。


率直纯粹到让黄昏都觉得她有些愚钝。任谁都会觉得约尔是个美人,尽管有些脱线但也是温柔的人,虽然不明白她至今为止单身的理由,但黄昏发自内心认为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真是不可思议。就算通过探查得知这并不是谎言,可黄昏认为他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定有其他爱慕约尔可以给她真正的幸福的人存在。


等计划结束了,自己肯定会继续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劳埃德•福杰这个名字也会埋进地底,那时候她会哭泣么。因为自己的欺骗。


“…劳埃德先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约尔的脸有点红,黄昏吓了一跳,明明约尔一直注视前方,应该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视线…不过说起来,最开始自己也是因为约尔的敏锐才注意到她。


果然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劳埃德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说着:“因为约尔小姐太漂亮了,不自觉有点看得入迷。”反正这句话并不算是谎言吧。


约尔小姐似乎不擅长面对这样直白的夸奖,脸霎时红了一片。劳埃德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自己伸出手是要做什么。最后只是放回了脑后。是太平和的气氛所影响的吗?自己仿佛在这样微熙的阳光下有些醉了。


而约尔看见劳埃德将书放在一旁,单手枕在脑后准备休息的样子时,想到幼时哄弟弟睡觉的时候,她一时间心血来潮:“劳埃德先生,我给你唱一首摇篮曲吧?”


墨镜下劳埃德先生的笑容似乎僵住了,啊,自己在说什么呀约尔,约尔觉得酒不能喝下去了,不然醉倒在这里也是给劳埃德先生添麻烦。没想到劳埃德先生说了一句:


“好啊。”


“诶,真,真的吗?”


“不是约尔小姐主动提议的吗?事实上你也唱过给我听,可以的话请让我再听一次。”


约尔脑袋空白了一瞬,她什么时候唱过吗?看她迷惑的样子,劳埃德先生笑出了声,解释了当初因为菲奥娜的事情两人曾在酒吧(约尔单方面)喝醉,那时约尔曾给自己唱过摇篮曲。而约尔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为了问菲奥娜的事情而喝酒壮胆她记得,酒精驱使人行动,也会把那些壮举在她脑海里抹消的一干二净。


这回应该不会忘记了吧,约尔浅浅的笑了。于是她将劳埃德的帽子摘下,清了清嗓,悠悠哉哉的哼出了熟悉的曲调。母亲给她唱过的摇篮曲,久远的旋律在许多人的传承下,曾经在无数个家庭里让孩童入梦,如今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回响。


果然推掉了店长的工作,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本来今天是有暗杀预订的,但在劳埃德先生问她是否有安排时,约尔毫不犹豫的摇了头。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说有的话,那么劳埃德先生就会另外安排时间,阿尼亚小姐也许会闹别扭,但并不会因此生气。但约尔记得孩童时期,母亲曾说带自己和尤利出去,最后不知为何没能履约。幼时的回忆那么暧昧,但失望的感触约尔铭记于心。


可以的话,约尔不想让劳埃德先生失望。


劳埃德先生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那对自己的迟钝报以包容,也没有在意自己并不会做饭,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怪异的力气和举止没有丝毫的不满,哪怕在看着自己时,也没有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疑惑,嘲讽,窃窃私语。


劳埃德先生的视线让她感到安心。所以她想尽可能的回报这份温柔。


见劳埃德先生似乎就这样睡了过去,看来自己的摇篮曲的确可以令他满意,真是太好了。约尔小小的抿了一口酒,下次有机会的话,也唱给阿尼亚小姐听吧。就像幼时给尤利唱那样。


自己还能为这个家做什么呢。约尔时不时就会想这样的事情。这份幸福来得有些过于轻松,说到底她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偶然作用下她和劳埃德先生相遇,但也仅仅只是偶然。如果以后还会出现像菲奥娜小姐之类的人…


她该怎么办?


约尔看向劳埃德先生的睡颜,如果形容可爱的话,劳埃德先生是否会生气呢?虽然平时彬彬有礼的劳埃德先生可靠又帅气,但像现在这样睡在她身边的劳埃德先生,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两个人同居时都是分开睡,睡眠是属于极其私人的时段,也许能够在她身边坦然入睡,也是劳埃德先生信任她的一个侧面。


约尔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像是菲奥娜小姐这样的人,她也没有堂堂正正说出我是福杰太太的自信。就连尤利第一次来时,劳埃德先生的不甚介意,自己却连和他接吻都做不到。


如果说她有着不想逢场作戏的矜持倒还好说,但她的确就是害羞到完全不敢想这种事而已。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


明明是夫妻来着,就算是假结婚,就算是名义上的,她现在也是约尔•福杰,不能和自己的丈夫更加亲密一点,其实是不行的吧。


要不…现在稍微练习一下?这个念头突然跳入约尔的脑海,一般而言她不会这么想,可能刚刚喝的酒还是让她有些醉了。思考也越发混乱且跳跃。这样好吗?但是机会只有现在了,劳埃德先生正在睡觉的如今,大好的机会在你眼前,不然平时你也不可能和劳埃德先生说,我们练习一下接吻以防万一尤利想起来这事,对吧?所以上吧,约尔!


好吧,有些这个可爱的形容词可以去掉,她的确醉的离谱了。


此刻我们的约尔小姐撩起了额前的鬓角,嘴唇逐渐接近劳埃德的睡脸。如果当初劳埃德先生不介意和自己亲吻,那现在她应该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约尔的双眼有些朦胧,她现在甚至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平稳的呼吸声。


还差一点。


接吻是什么感觉呢?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说是棉花糖一样的滋味,但约尔不理解。她只知道自己将要在劳埃德先生唇上留下自己口红的印记,也许还有酒的气味,毕竟她已经一个人喝完了一瓶。


还差一点。


酒,她喝了酒,和刚刚劳埃德先生说的,自己唱摇篮曲时的情况一样,酒醉人胆。那么,自己一会也会像上次那样,忘记自己此刻的举动吗?劳埃德先生夜睡着,这样的话,这个蜻蜓点水练习的一个初吻,将不会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约尔瞬间弹起身来,这样不行。她不想忘记,果然这种事还是不能在喝醉的时候做…咦?她喝醉了吗?约尔朦胧的眼睛缓缓阖上,旁边的酒杯因为她的动作而倒下,一点点酒液洒在了野餐布上,约尔的意识逐渐旋转,脱离,她沉沉的睡去。


就差一点。


劳埃德咽了一口唾沫,他听到约尔的呼吸声,随即他睁开了眼睛。作为王牌间谍,他怎么可能真的在这种地方毫无防备的睡着。只是闭上眼睛稍作休息罢了,毕竟约尔小姐的歌声,的确让他非常放松。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约尔小姐之后的举动,如果这个时候“醒来”,彼此都会很尴尬。于是黄昏继续“睡着”,甚至呼吸都没乱。他能感受到约尔的气息流转在他脸颊上,让他想起以前曾经喂过的路边猫。


就差一点。


约尔小姐的发丝都抚过了他的眼睑,黄昏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内心惊涛骇浪:约尔小姐这是要偷亲他…?!毕竟,这种距离和情况,应该找不到第二种解释,除非是约尔喝醉了把他看做好吃的甜点…这种也并非全无可能。


可自从酒吧那气势磅礴的一脚,黄昏认清了他在约尔小姐绝非那种位置的存在,所以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决不能多加妄言。搞不好约尔小姐真的只是喝醉后错视自己是尤利了。对,这个解释比较靠谱。


所以黄昏只是等待着,等待着约尔那无心的一吻。


结果对方似乎中途醒悟过来一样,在亲到前迅速离开了。黄昏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紧张什么,一个kiss,不痛不痒,他早就不知道和多少女性交换过气息,现在却因为身旁人的靠近都手脚发直一动都不敢动。


到底是安逸久了吗…黄昏坐起身来,看着倒在一旁完全昏睡过去的约尔。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给阿尼亚准备的毛毯盖在了约尔身上。睡美人带着花环,在树底阴翳下做着甜美的梦。


黄昏看了看闪着彩光的玻璃杯,无奈的笑了笑。


就差一点…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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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续ver.

玩闹回来的阿尼亚,看着已经睡着的妈妈和在看书的爸爸,爸爸耳朵好红。


劳埃德看着阿尼亚睁大了眼睛发呆,怎么了?他问。


爸爸和妈妈刚刚在卿卿我我吗。


……才没有!

有点害修
大概是小情侣吵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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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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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陪经理会客的时候,保镖也是要随时注意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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