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失几个月后突然出现的级长(1)
战损樱预警(战损什么的…怪好吃的嘞)穿越梗+一点痛觉屏蔽
如有雷同我会删
!文笔不好!
!纯all樱(就想看猫猫被宠着)
——正文——
“?!”
一觉醒来樱遥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风铃的天台,‘梦游吗?’樱在心里想
“嗯…这是风铃的天台?”
仅仅只是一晚(对樱遥来说),翠绿娇嫩的蔬菜就被干瘪枯黄的杂草所替代,厚厚的灰尘堆积在一起仿佛许久没有人来过一般,按理说梅宫那家伙应该经常待在天台照顾他那堆宝贝蔬菜才对,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樱遥不清楚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逐渐...
战损樱预警(战损什么的…怪好吃的嘞)穿越梗+一点痛觉屏蔽
如有雷同我会删
!文笔不好!
!纯all樱(就想看猫猫被宠着)
——正文——
“?!”
一觉醒来樱遥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风铃的天台,‘梦游吗?’樱在心里想
“嗯…这是风铃的天台?”
仅仅只是一晚(对樱遥来说),翠绿娇嫩的蔬菜就被干瘪枯黄的杂草所替代,厚厚的灰尘堆积在一起仿佛许久没有人来过一般,按理说梅宫那家伙应该经常待在天台照顾他那堆宝贝蔬菜才对,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樱遥不清楚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逐渐昏沉的脑袋让樱遥干脆将这些事情抛到脑后。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仿佛轻轻一拉都会散架似的,樱遥走下楼,脚步顺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下走
“哒哒哒”
走廊里原本的嬉笑打闹渐渐在樱出现后消失了
“?”
樱遥感到很奇怪,但昏沉沉的脑袋让他无瑕顾及,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座位去睡一觉,睡一觉应该就好了。走着走着,愈加奇怪的是不管哪个走廊只要樱遥一出现都会转变为诡异的沉默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门口,拉开门,果然不出意外又是沉默,樱遥已经懒得在意,走到自己的座位就直接趴下,自然没有看到周围惊诧的目光
“是…是樱哥!……”
榆井率先开口,泪水涟涟,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滴落,
“……”
苏枋依然是笑着的,只是周身的低气压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啪!”
不知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啧…谁…?”
樱遥被吵醒有一瞬间的烦闷,一抬头
“你们在干什么!想打架吗!”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樱遥身上,让樱遥感觉很不爽,‘我有那么好看吗!!怎么都盯着我!’
樱混身的血迹,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在周身,衣衫残破,玉白的肌肤更是显的原本就严重的伤口更是森森可怖。作为樱的同伴,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樱,和十龟条、棪堂哉真斗打架时都没有如今这样狼狈过,像一只被人虐待后拼命逃出来流浪猫,让人恨不得把欺负他的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欺负猫猫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樱…你不痛吗?”
“痛?我为什么要痛…喂,你是在小瞧我吗!”
“嘁,这么久才回来还搞的一身伤,真是…傻到可怜”(九敏,真的不太会写傲娇…)
“你是想打架吗!!”
“?!”
樱遥忽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低头察看自己,好家伙果真是鲜血淋漓
“血…不是我的”
樱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疼痛感,单薄的知识储备让樱遥觉得奇怪,只当是别人的血不小心溅到自己身上罢了,伤应该也是小伤所以才不痛的吧
“樱,这时候就不要勉强了!”
苏枋话音刚落,樱就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直冲大脑,身上的病号服和外面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无不证实着樱遥现在就在医院的事实
“病人伤的十分严重,身体多出骨折,到处都有刀和棍棒的痕迹,新伤叠旧伤,还有长期不吃饭造成的营养不良……病人能撑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了”
"啪"
第一篇试试水,随缘更新,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所以文笔不怎么好人设也不是很能掌握,ooc致歉!
【all俊】全员恶人20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真的...够了。” 文俊辉缓缓撑着站起,额头的破口处终究还是出现一道骇人的血痕,伤得严重似乎并没有要停止流血的意思。
“俊哥——”
“俊呐——”
看清文俊辉的血脸那一刻,李硕珉和全圆佑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紧,想靠近却又清楚看到文俊辉抬起的手在阻止他们的接近,那张脸上赤裸裸写着失望。
错了吗?又错了,保护也是错的。
全圆佑李硕珉两人停在原地,满眼的心疼担忧,但不敢再擅自违背文俊辉的想法,文俊辉坚决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们。
如果再靠近一步,那...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真的...够了。” 文俊辉缓缓撑着站起,额头的破口处终究还是出现一道骇人的血痕,伤得严重似乎并没有要停止流血的意思。
“俊哥——”
“俊呐——”
看清文俊辉的血脸那一刻,李硕珉和全圆佑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紧,想靠近却又清楚看到文俊辉抬起的手在阻止他们的接近,那张脸上赤裸裸写着失望。
错了吗?又错了,保护也是错的。
全圆佑李硕珉两人停在原地,满眼的心疼担忧,但不敢再擅自违背文俊辉的想法,文俊辉坚决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们。
如果再靠近一步,那么他会消失。
文俊辉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路过李灿时停顿了一下,却没转身,径直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洪知秀的身旁。
洪知秀正绝望空洞地躺在地上盯着泛黄的天花板,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又或许谁都能知道他的退无可退。
文俊辉的出现遮挡住被浸染的白色,但洪知秀突然不想看了,疲惫地合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紧绷的眼皮不住地颤抖,但主人就是不肯面对,直到一滴热意击打在脸庞。
过了许久,听着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洪知秀方才极缓地睁眼,那抹白色好像没有那么入目不堪,手轻轻一抹被热意触碰的脸庞。
什么都没有,哪怕一点红色都不见痕迹,原来比文俊辉的伤口更快溢出热液的是他的眼眶。
洪知秀突然想起来年纪小的时候家里有本厚厚的圣经,他没来得及看完,只浅浅翻阅过一遍,里面有句话他当时记得深刻,如今却像是上帝的印证。
Resentment kills a fool,and envy slays the simple. (忿怒害死愚妄人,嫉妒杀死痴迷人)
走廊,文俊辉赤裸着脚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缓慢走在前头,李硕珉和全圆佑就这么跟着后边。
“俊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全圆佑实在不忍心,冒着会被抛弃的风险挡在文俊辉前面,小心地牵起文俊辉的手,“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是啊俊哥,不处理一下以后会变丑八怪的哦~” 李硕珉试图开玩笑让文俊辉开心些,即使他自己都已经担心到眼眶发红。
文俊辉看了一眼两人,明明都是笑着的,为什么眼里看起来这么难过?
原来现实里真的有人会嘴巴在笑,眼睛在哭,好难看啊,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笑?
李灿、洪知秀甚至是之前权顺荣的话将音量调到最高在文俊辉脑海毫无顾忌地回放,强制地把文俊辉拉进无边的漩涡里,字字珠玑,他们都是被迫的,他们才是受害者,只有文俊辉是加害者。
百分百的全圆佑和李硕珉又真的变好了吗?他们心里也带着恨意吗?
“你也恨我吗?” 文俊辉挣开全圆佑的手,虚虚停滞在全圆佑脸庞上方,像描摹画卷一般描摹对方的脸庞。
“你呢,你也一样吗?” 没等全圆佑开口,文俊辉又看向李硕珉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我我...” 李硕珉紧张得说话也变得结巴。
“不会,我不恨你。” 全圆佑坚定回答道。
两人的回答对于文俊辉而言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低头笑了笑,不想再搭理两人,抬步就要离开,不料一扇房门恰好打开。
“安静点,切拜~” 徐明浩满脸烦躁地开口,却在看清文俊辉的血脸那一刻转为震惊不解,以及一丝莫名的心疼,“你...没事吧?”
“有的,有事。” 文俊辉立即回应道,他现在可太需要一个逃生口了。
“那...你要进来我房间处理一下吗?” 徐明浩看了一眼文俊辉旁边那两个破碎娃娃,心里更好奇了。
“好,” 文俊辉说完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一个人就可以。”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另外两人说的。
徐明浩房间内,文俊辉好奇地四处打量,比起一个受伤的人,更像只好动的猫。
“你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喝茶和冥想。” 文俊辉笑着说道,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徐明浩的禅垫。
“我以前...” 看着文俊辉的笑颜,徐明浩觉得有些话也不是非得现在说。
“他们又和以前一样欺负你了?” 徐明浩拿来一瓶碘伏和棉签,边说边帮文俊辉处理伤口,“这伤口看着还挺严重的,真不用去医院吗?”
文俊辉笑了一下,“你觉得现在出得去吗?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你这人不是能耐挺大么,现在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徐明浩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可是搅乱一池子水的人,从来都是自作孽,又怎么敢腆着脸告状。
“没事,会好的。”
走进徐明浩房间的那一刻,文俊辉便把脑海里刻薄的回放销毁,游戏总是越玩越难的,要是现在退出,那才是一败涂地的输家。
文俊辉的乐观模样让徐明浩羡慕,却又隐约忌惮,那双看着他的眼睛,有着太多他承受不住的情感,像是...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会是谁呢?那个人一定是很早以前便开始冥想的,应当不算好人,好人怎么会需要冥想。
文俊辉眼里的那个人,也不怎么样嘛。
“叩叩!” 有人在敲门,“俊哥在里面吗?”
“不在。” 徐明浩黑着脸回应道。
权顺荣还想再问,却被金珉奎示意阻止,刚才李硕珉提醒两人的话以及文俊辉一片狼藉的房间都在宣告着文俊辉的痛苦。
“走吧。” 金珉奎难得温和了语气对权顺荣说道,一点没有在厨房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影子。
权顺荣抿了抿唇,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在碗底抽出一张提前写好的卡片,通过门底缝隙传到门的另一边。
“还有高手!” 金珉奎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于权顺荣这个直脑袋有这心思。
权顺荣,下次我会扳回来的!
“你想看吗?” 徐明浩问道。
“好。” 文俊辉本想起身自己去拿,却又被徐明浩按了回去。
“我去拿,别是什么威胁信吧。” 徐明浩边说着就已经拿起信,正要打开。
“别,我自己看。” 文俊辉打断徐明浩的动作,他也怕是什么血书或者威胁信,这些腌臜的东西没必要每个人都看一遍。
徐明浩捏紧信的一角,皱着眉纠结一会,还是把信交给文俊辉。
“该报警就报警。” 徐明浩冷着语气说道。
文俊辉鼓足勇气打开信,既没有骇人的痕迹,也没有吓人的话语,信上只有稀疏平常的一句话。
[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工作。]
“这下真的想抱紧了。” 文俊辉泛着泪光笑着对徐明浩说道。
“什么意思,那群烂人真的威胁你了?!” 徐明浩作势便要去干仗。
“没有没有,也不全是烂人,信是安慰我的。” 文俊辉连忙解释道。
“就这么高兴?” 徐明浩心里泛起阵不经意的酸。
“嗯,高兴。”
“先在我这歇会吧,晚点再过去。” 徐明浩岔过话题提议道。
文俊辉想到刚才的事,也怕现在回去遇上李灿和洪知秀,便点点头接受徐明浩的建议。
深夜。
“砰砰!” 粗鲁敲门声吵醒了文俊辉。
“我去看看。” 在一旁打坐冥想的徐明浩幽幽睁眼,不耐烦地起身。
徐明浩刚打开门,洪知秀便不顾一切跌跌撞撞奔进房间寻找文俊辉的身影,直到看见在床上坐起的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床边,但他此时也顾不得了。
“李...李灿要跳楼!!!”
“什么?!” 文俊辉脑子像是宕机一样变成一片空白,世界变为无声,只知道跟着洪知秀跑才能修复欠缺的彩色。
——好——感——分——割——线——
【崔胜澈:60%】
【尹净汉:80%】
【洪知秀:20%】
【权顺荣:70%】
【全圆佑:100%】
【李知勋:70%】
【徐明浩:70%】
【金珉奎:80%】
【李硕珉:100%】
【夫胜宽:40%】
【崔瀚率:40%】
【李灿:0%】
【all俊】全员恶人19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家人们听我狡辩一下!我周六晚上真的写了,但是太晚太困我不小心把发布点成了存草稿,这两天又在追剧也没看LOF,滑跪.jpg!)
——————————————
已经是事情爆发的第三天早上。
文俊辉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舆论却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爆炸性新闻。无论公司大楼还是宿舍楼,都围满了各路记者,堵得除了医院里的尹净汉外的十二个人这两天都只能被迫待在宿舍。
宿舍的气氛也因此久违地降到冰点,文俊辉的房间也难得冷清,全圆佑和李硕珉一早就被文俊辉赶了出去,难得两人也没有多加纠缠,识相地离开。
舆论的事其实...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家人们听我狡辩一下!我周六晚上真的写了,但是太晚太困我不小心把发布点成了存草稿,这两天又在追剧也没看LOF,滑跪.jpg!)
——————————————
已经是事情爆发的第三天早上。
文俊辉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舆论却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爆炸性新闻。无论公司大楼还是宿舍楼,都围满了各路记者,堵得除了医院里的尹净汉外的十二个人这两天都只能被迫待在宿舍。
宿舍的气氛也因此久违地降到冰点,文俊辉的房间也难得冷清,全圆佑和李硕珉一早就被文俊辉赶了出去,难得两人也没有多加纠缠,识相地离开。
舆论的事其实文俊辉并没多怕,这几天他更多的是心寒,毕竟经过试探,洪知秀和李灿现在对他的印象实在太差,差得连扎心窝的话都能一茬接一茬地往心窝戳。
想着想着洪知秀和李灿刺耳的话又仿佛在耳边回荡,文俊辉烦得甩甩头,总算踏出房间。
不能一直吊死在同样的树上。
意料之中,这个时间点加上当下的情况是没有人像文俊辉一样有闲心在宿舍晃荡的。
“叩叩!” 文俊辉轻轻敲响李知勋的门,还没等来开门,争吵声率先抵达耳畔,就像他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又是李知勋和崔胜澈两人在争吵。
“崔胜澈你知道你现在去道歉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文俊辉真的霸凌了李灿!” 李知勋的怒吼声比那天还要激烈得多。
“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个视频你不是没看过。” 崔胜澈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你又怎么敢确定文俊辉没有霸凌?”
“你不信他。” 李知勋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也是,我们一帮烂人谁能信得过谁。”
“现在...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相不相信的事情了。” 崔胜澈哽咽说道,“我是队长,不是吗?”
“我宁愿你不是。” 李知勋冷冰冰地说道。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门外的当事人听着,文俊辉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去原来的世界。
可崔胜澈话语间的抛弃也狠狠淋醒了文俊辉,冰冷刺骨,叫人心寒。
但好在,崔胜澈有队长的那份责任感了,抛弃文俊辉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谁当队长或许都会这么做的吧。
趁着安静的空隙,文俊辉再次敲响李知勋房门,屏息以待。
李知勋对于文俊辉的到来也有些意外,眼神心虚地不敢多看文俊辉,保不准刚才的谈话被文俊辉听去多少。
“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方便进去吗?” 文俊辉眼神往里面瞟了一眼,觉得有些好笑。
每个人的房间也就这么丁点儿大,崔胜澈以为自己不出声就能隐身,可是那床上的鼓包未免太过明显。
李知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眼见文俊辉的长腿已经往里面迈,根本拉不住,只能祈祷文俊辉眼瞎看不到床上那具人型鼓包。
文俊辉也不拆穿,故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忘更拉近些。
“什么忙?”
“我需要你在一天内帮我写一首关于拒绝霸凌的歌。” 文俊辉正色道。
“拒绝霸凌?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一天恐怕来不及。” 李知勋的未发行曲中并没有相关主题的歌曲,这意味着他要从0开始制作这首歌。
“woozi呀,帮帮我好吗?” 文俊辉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盈满泪珠,可怜兮兮地,叫人不好拒绝。
“...我试试。” 就当做还文俊辉解救自己的人情了,咬咬牙说不定能做到。
“好,那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文俊辉浑然一个甩手掌柜,任务交代给李知勋就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不像大祸临头的人。
为了防止文俊辉杀个回马枪,李知勋目送对方回房才敢关门。
“再给我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你想道歉就道歉,我绝不拦你。”
“好。” 被窝里传来闷声的回应。
被围陷的宿舍似乎又恢复平静,可不是所有人都会眼睁睁接受来之不易的果实转眼稀烂。
“文俊辉!” 一道身影横冲直撞地闯进文俊辉房间。
“哦,hoshi呀,怎么了?” 文俊辉被动静吵醒,额头还似乎贴着退热贴,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文俊辉什么时候这么瘦了?权顺荣心里钻出一丝异常的情绪抚平了来时的冲动。
“权顺荣你想干什么!” 住在文俊辉隔壁的金珉奎听到动静便夺门而出,现下已经挡在权顺荣面前,阻止对方进一步向文俊辉靠近。
莫名其妙被指责的权顺荣火一下又被金珉奎点起,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没事的珉奎,hoshi只是无聊找我说话。” 文俊辉出口解围道。
“哼!” 两人齐声哼完,一个把头往左转,一个往右转,活脱脱两个幼儿园小朋友,惹得文俊辉忍不住偷笑出声,被两人平白瞪了一眼。
“所以hoshi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 权顺荣结结巴巴说不出原本心里的狠话,“问问你饿不饿?”
“......” 金珉奎比文俊辉还无语,“就为这事你就把俊哥的门踹了?”
权顺荣摸摸鼻子心里也发虚,只好转移话题,“你想不想吃鸡蛋面,我顺便给你煮一碗。”
“啊?哦哦哦,好啊好啊。” 文俊辉连忙应道。
“切,鸡蛋面也好意思拿出手。” 金珉奎冷嗤一声。
“再差也比某些人好。”
“笑话,我江湖人称金大厨,比比?”
“比就比!”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留下被踹坏的门孤零零地在那吱哇乱叫。
文俊辉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抬手换上一张新的清凉贴。
原该是不好的日子却放了个大晴天,热得人睡觉都暖烘烘的。
“再睡会吧。” 文俊辉打了个哈欠又躺下床,那门也没打算关上,很快便又陷入梦境。
没多久,文俊辉就梦见有个人使劲地拉扯着他的手臂,哦不对,有四只手应该是两个人。
“痛!” 拉扯的人实在太用力,睡梦中的文俊辉痛呼一声,也悠悠醒来。
映入眼帘便是洪知秀和李灿阴沉的脸,见文俊辉醒来,两人也松了手,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们...” 文俊辉皱着眉看向两人。
“醒了更好,去外面在摄像机面前下跪道歉,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因为你被困在这里。” 洪知秀冷冷说道。
“你是中国人不能下跪的话,至少也得鞠个躬让记者们离开。” 李灿一脸不耐烦道,“我都已经两天没去练习室了。”
两人的话冷不防地又往文俊辉心口上扎上几个小创口,实在折磨。
“如果我不呢?” 文俊辉疲惫地闭上眼睛。
李灿和洪知秀交换一下眼神,便同时奋力把文俊辉扯下床,毫无防备的文俊辉不仅手肘和膝盖重重撞到地上,头部更是狠狠撞向柜角,痛得文俊辉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洪知秀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李灿小心翼翼地上前察看文俊辉的伤势,大致检查一番才放下心来,对着洪知秀摇摇头。
“你不想跟记者道歉也可以,只要你向李灿下跪道歉,就跟曝光视频里的李灿一样。” 洪知秀早就豁出去了,覆水难收那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极致的坏人才能享受作恶的快感。
洪知秀推开李灿,扯着文俊辉头发往上提,迫使文俊辉不得不抬头。
“精彩!” 全圆佑的掌声乍然响起,也不晓得他和李硕珉两个人在门边站了多久。
“全程录像了哦,全圆佑你说洪知秀他们这算不算霸凌呢?” 李硕珉拿着手机装模作样地问全圆佑。
录像?李灿只觉得天都塌了,整个人腿软得瘫坐在地上,痛苦又迷茫地盯着李硕珉手里的手机。
洪知秀则像条疯狗似的上前去抢李硕珉的手机,却被全圆佑忽然伸出的脚绊倒,狼狈地趴在地上匍匐地往李硕珉靠近。
就差一点,差一点。洪知秀脸上的笑容随着距离的拉近显得越发疯癫。
“把手机给我——” 洪知秀一只手抓住李硕珉的鞋头,正想站起身却被狠狠踩住。
“啊!” 洪知秀痛得喊出声。
“哦抱歉,还以为是苍蝇呢。” 全圆佑皮笑肉不笑地对洪知秀笑了一下。
“哎一古~” 李硕珉蹲下身,把手机递到洪知秀面前,“哥这么想要的话就给你好了。”
就在洪知秀伸手准备拿过李硕珉手机的同时,却又听见全圆佑开口。
“忘了说,其实我也拍了。” 全圆佑掏出手机冲洪知秀摆了摆。
“啊!我刚才好像不小心把视频发到别的账号了,哦多尅?” 李硕珉夸张地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洪知秀才抬起的手无力地落下,浑身的力气霎时间被抽干,眼神飘忽不定找不到落点,如同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一切都结束了,回不了头的路往前走竟也是个死胡同。洪知秀自嘲地笑了。
完了,都完了!懊悔如塌方一样地砸向李灿。
洪知秀出不来了,李灿也留不下了。
“够了!”
——好——感——分——割——线——
【崔胜澈:60%】
【尹净汉:80%】
【洪知秀:0%】
【权顺荣:70%】
【全圆佑:100%】
【李知勋:70%】
【徐明浩:60%】
【金珉奎:80%】
【李硕珉:100%】
【夫胜宽:40%】
【崔瀚率:40%】
【李灿:0%】
【all俊】全员恶人18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汉江边的长椅上,洪知秀比文俊辉还要早到好一会儿,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
“我没有想到你会约我来这里。” 文俊辉递过去一瓶饮料,以前他们常常一起喝的那款。
“坐。” 洪知秀没有接过文俊辉的示好,甚至连头都没舍得偏转。
文俊辉看了眼剩下的一半空白长椅,把洪知秀没接过的饮料放上,顺着洪知秀的目光看向江面,依旧直挺挺站着。
过了许久,洪知秀才敛眸出声。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步步相逼,别怪我。” 洪知秀说完便像泄气的皮球瘫靠着椅背,“...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汉江边的长椅上,洪知秀比文俊辉还要早到好一会儿,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
“我没有想到你会约我来这里。” 文俊辉递过去一瓶饮料,以前他们常常一起喝的那款。
“坐。” 洪知秀没有接过文俊辉的示好,甚至连头都没舍得偏转。
文俊辉看了眼剩下的一半空白长椅,把洪知秀没接过的饮料放上,顺着洪知秀的目光看向江面,依旧直挺挺站着。
过了许久,洪知秀才敛眸出声。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步步相逼,别怪我。” 洪知秀说完便像泄气的皮球瘫靠着椅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哦。” 文俊辉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仰头大口喝着饮料,似乎心情并不那么糟糕。
“什么?” 洪知秀对文俊辉的反应有些愕然,终于转头看向文俊辉,才发现这人到了这种地步竟还可恶地带着笑意。
好笑吗?又在嘲笑我吗?凭什么文俊辉还可以笑得出来?
“我改变主意了。” 洪知秀的眼中闪过一抹邪恶,跟着勾起唇角,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盯着文俊辉,“还是按着现在的发展继续下去吧,你退团吧文俊辉。”
“我不会走的。” 文俊辉在洪知秀擦过肩榜离开时开口道,“joshua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我,你不走的话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洪知秀看着文俊辉还是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心下更是不服,而且文俊辉喝完自己手中的饮料,竟还将魔爪伸向椅子上孤零零站着的那瓶。
“别动。” 洪知秀的手比脑子率先行动,话没说完就已经抢先一步拿到饮料。
两人显然对这个小事故都有些意外,四目相对很是尴尬,洪知秀更是憋红了脸,丢下话就跑。
“这是我的。”
洪知秀跑了几十米才敢悄摸回头瞄文俊辉,没成想文俊辉竟然在捧腹大笑,一点爱豆形象都没有,太不优雅了。
文俊辉的大笑并没有维持多久,便攥着手里的空心铁罐缩成一团蹲在长椅前面,额头抵着椅子边缘,倒更像是个走丢的小孩,委屈巴巴地在原地等待家长的认领。
洪知秀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文俊辉走没走丢,他洪知秀都不会是那个会弄丢孩子的粗心家长。
现在心软就太卑鄙了,既然已经选择做凶手,就别想回头了。
洪知秀离开没多久,方赫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打到全圆佑的手机上,不过现在应该算是文俊辉的手机。
“文俊辉!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你想毁了公司吗?” 方赫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从电话传来,“说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 文俊辉叹了口气,沉声道,“我退团。”
没等方赫下一句话喷射,文俊辉就挂断电话,顺便关机。
日落西山了,会升起吗?
江水滔滔不绝地流淌,会有尽头吗?
长椅的另一半,真的会有同行者吗?
“哎,过去一点。” 无助的咸水还没来得及淌下,久违的母语先一步硬生生在心门凿出个洞。
“明...明浩?” 文俊辉有些不敢相信,若是换作全圆佑或者李硕珉,他还不会这么惊讶。
怎么会是好感度只有40%的徐明浩?
“嗯,好久没人叫我中文名了。” 徐明浩冲文俊辉笑了一下,就好像他们真的和从前一样,和另一个世界一样。
“为什么是你,怎么能是你...” 文俊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仰起头的速度很快,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划下。
异国他乡的游子们总会想方设法给自己造了一艘小小的船,一个能航行也能睡个安稳觉的家。
文俊辉拼命维护的小船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经历太多他始料未及的风浪,变得破烂不堪,船上的人也都病得不轻,文俊辉一个人再怎么拼命抢修好像都显得杯水车薪。
“只差一点对不对?” 文俊辉呢喃道。
30%的李灿选择了背刺,可40%的徐明浩会选择站在自己身边,那么就只差0.1,一步之遥不是吗?文俊辉心里哄着自己去看到乐观的部分。
“什么差一点?”
“没。” 文俊辉笑着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爱喝哪款,随便点了两杯,你选吧。” 徐明浩拿出两杯奶茶,一手一个拿在文俊辉眼前轻晃,想来是不怎么给人买东西,徐明浩整个人明显的不自在。
文俊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才慌乱地拿走其中一杯奶茶。
“你可别误会啊,是这个奶茶刚好做活动买一送一。” 徐明浩结结巴巴地说。
谁家奶茶买一送一是不同品牌啊!文俊辉心里吐槽道。
“好。”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抓到是谁干的了吗?”
文俊辉脑海里闪过两个身影,“没有,就这样吧,你呢,之前不是一直闹着要退团吗?”
“我都可以。” 徐明浩看着文俊辉,却始终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文俊辉这阵子做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徐明浩哪怕并不理解文俊辉的自找苦头,也尽量让自己安分,不添麻烦。
“明浩,你是什么时候想过离开韩国的?”
“如果梦想变成噩梦,那就没必要漂洋过海。” 徐明浩顿了顿,舒缓喉咙的哽咽。
“其实就差临门一脚的,朱丹泰在的时候我常常做同一个噩梦,那是我们还没出道前的练习室里,我们终于练成了最后一支舞,打开明明应该通往舞台的门,里面却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还不如不出道,我是个懦夫,我阻止不了一切,只能自保等待被摧毁,后来大家都把自己缩起来,就剩你个死心眼非要犟,我想一开始谁都会心软的,但后来好像就习惯了,因为我们都无力改变。” 重新提起难堪的过往还是让眼眶变得湿热,但徐明浩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那你有被针对什么吗?” 文俊辉小心翼翼地问。
“打压是吗?多了去了,管他爹的。” 徐明浩潇洒地说道,即使脑海里的指责谩骂一天也没消停过,“那你真要退团啊?”
“是啊。” 文俊辉回以同样没心没肺的笑。
“回去吧,有人应该在等你。”
“好。”
文俊辉和徐明浩回到宿舍的时候,太阳都隐约有升起的迹象,宿舍客厅却还灯火通明。
“你怎么把手机关机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全圆佑红着眼走上前忍不住指责道,徐明浩很有眼色地上楼远离修罗场。
“对不起。” 文俊辉愧疚道。
“好了好了,俊哥也不想的。” 眼眶最红的李硕珉赶忙挡在文俊辉面前,“俊哥一定累了吧,快去睡会。”
李硕珉推着文俊辉上楼,留下全圆佑独自看着他们离开。
“李灿,要杀了你吗?”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舆论还在继续发酵,关于文俊辉霸凌的相关词条持续霸占各国热搜前排,所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文俊辉倒还熟睡不起。
“俊尼?” 全圆佑轻轻推开文俊辉房门,这才发现文俊辉的不对劲,“怎么这么烫,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别,哪也不去...” 文俊辉迷迷糊糊说道,“dino...dino...”
“你想让李灿过来?”
“嗯。”
幸好还没动手。全圆佑庆幸道。
“我去叫他,你别乱动,先把退烧药吃了。” 文俊辉是个小药罐子,房间里的药也齐全。
一出房门,全圆佑脸上的笑意也不复存在,沉着脸往李灿房间走。
全圆佑没有走敲门的流程,一脚便把门踢开,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需要讲礼貌的,不过显然有人已经先到一步。
眼见李硕珉还泛着火光的烟头就要往李灿脸上戳,全圆佑赶忙厉声呵斥,“蠢货,这太明显了,俊尼要见他。”
李硕珉不爽地顶了顶腮停止动作,不情愿地给李灿解绑,脸上看不出丝毫面对文俊辉时的乖顺,阴冷的模样不输前阵子尹净汉和全圆佑的疯魔。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李硕珉在李灿耳边低声道。
文俊辉房间内,其他人都被文俊辉赶了出去,只剩下身体还在小幅度颤抖的李灿。
“你怕我?” 文俊辉不解道。
李灿抬眼看向文俊辉,原本满腔的抱怨和愤怒变得复杂。
文俊辉看起来好像更虚弱了,脸色苍白得吓人,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对了,门口围满了记者。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灿心虚地不敢再看文俊辉透着失望的眼睛。
“你讨厌我,烦我,甚至是恨我,是吗?”
明明弱得不行,非要逞英雄当救世主,李灿最看不惯文俊辉这幅样子,心里的愧疚被厌恶彻底掩埋。
“对,没错,我就是讨厌你!” 李灿气得站起来,指着文俊辉骂道,“我很感谢你把朱丹泰扳倒,但是为什么不能就此打住,为什么非要强行去把所有人都拉在一起。”
“从你把尹净汉送去精神病院那一刻我就讨厌你,你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来会有多危险吗?所有人都会知道SEVENTEEN是一堆疯子,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哪天醒来我就不再是爱豆了,我没有重新来一遍的机会了!”
“到后来,就连我最珍惜的舞台你也拿去做你的人情,完成你那令人作呕的团结计划!如果那天崔胜澈发病闹出笑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文俊辉,不合群的是你,错的人也是你,离开的人也应该是你!” 李灿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得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指着文俊辉的手臂也止不住地颤抖。
“咳咳!” 喉间忍了许久的瘙痒终于在恢复寂静的瞬间得到释放。
文俊辉的哮喘又犯了。
李灿冷眼俯视着文俊辉,看着对方苍白如纸的脸被憋得通红,无力发颤的手不断往床头柜的药剂伸着。
“我真希望你就这么死了。” 李灿冷冰冰地说完,便毫不留情地快步离开。
屋外等候已久的全圆佑和李硕珉早在听到李灿吼声的时候就按耐不住,可因着文俊辉刚才的千叮咛万嘱咐,只要李灿不出来,他们就不能进去。
于是,李灿才打开一点门缝,全圆佑和李硕珉便挤了进去,差点把李灿撞倒。
“一群蠢货。”
——好——感——分——割——线——
【崔胜澈:60%】
【尹净汉:80%】
【洪知秀:-10%】
【权顺荣:60%】
【全圆佑:100%】
【李知勋:60%】
【徐明浩:60%】
【金珉奎:80%】
【李硕珉:100%】
【夫胜宽:40%】
【崔瀚率:40%】
【李灿:10%】
【all俊】全员恶人17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十字路口上,谁选哪条路,在跨出脚的那一步就注定了下场。
医院,警局,还是舞台。
“俊,你今天不是请假吗?” 经纪人有些惊讶,虽然他刚来没多久,这个团里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没事了,圆佑帮我解决好了。” 文俊辉对坐在他隔壁化妆台的全圆佑笑着说道,“谢了。”
全圆佑僵硬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偷瞄文俊辉。
李硕珉这个蠢货,简直是个大漏勺。
全圆佑原本也不指望李硕珉能守住嘴,只是这么快就暴露还是在意料之外。
不过没事,文俊辉这人好哄...
all文俊辉,文笔差,平行世界,异能,ooc。
——————————————
十字路口上,谁选哪条路,在跨出脚的那一步就注定了下场。
医院,警局,还是舞台。
“俊,你今天不是请假吗?” 经纪人有些惊讶,虽然他刚来没多久,这个团里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没事了,圆佑帮我解决好了。” 文俊辉对坐在他隔壁化妆台的全圆佑笑着说道,“谢了。”
全圆佑僵硬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偷瞄文俊辉。
李硕珉这个蠢货,简直是个大漏勺。
全圆佑原本也不指望李硕珉能守住嘴,只是这么快就暴露还是在意料之外。
不过没事,文俊辉这人好哄得很。
两个小时后,录制刚一结束,文俊辉就赶紧跑到李灿旁边。
“dino你可不可以原谅珉奎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文俊辉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哀求。
李灿不解地皱起眉,有些看不懂文俊辉为什么非要掺和一脚。
与他无关,不是吗?
李灿看向已经越过他们走在前面的人流,又瞟向文俊辉,看着对方眼神里的卑微,病房内下跪伏低的身影又浮现。
“没有回头路了。” 李灿呢喃道。
“什么?” 李灿的话说得小声,文俊辉没能听清。
“没事,我不会追究金珉奎。” 李灿说完便走,不敢再看文俊辉一眼,否则或许他就想回头了。
“谢谢!” 文俊辉松了口气,觉得大家也没有想象中冷漠。
那么这条路就还有希望,这群人就还能爱。
回到宿舍,文俊辉疲惫得只想睡个好觉,让头脑充分清醒。
“俊尼我们谈谈。” 全圆佑拉住文俊辉手腕。
“不用了。” 文俊辉将被抓住的手抽出,转身进门。
“我只是...”
只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关于你的一切。
全圆佑红着眼眶,被甩开的手掌轻抚紧闭的房门,留下被侵略的心。
电视剧总说,爱更多的那方是输家。
文俊辉,我输了。
晚上十点,文俊辉的房门还是被敲响。
“俊哥,吃点东西吧。” 李硕珉的声音传来。
文俊辉早就醒过来有一阵,自然是听见了的,但就是不想搭理。
再等等,就让他暂时逃开这个世界一会吧。
李硕珉敲门声歇了一阵又传来,文俊辉叹了口气还是认命起床。
“俊哥你看,这些都是我专门去唐人街买的,还热着呢。” 李硕珉一边说,一边从才打开一半的门缝钻进。
“这么多吃得完吗?” 文俊辉实在有被这一大桌菜吓到,还都是硬菜。
“没事,俊哥你吃不完就我吃,刚好我一天都没吃东西。” 李硕珉说着摸了摸自己肚子,可怜兮兮的。
“一起吃吧。” 虽然李硕珉算盘都打脸上来了,但看在这一桌美食的面子上,吃顿饭也不是不行。
“俊哥我...”
“中国有句话,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说。”
文俊辉实在不愿意吃饭的美好心情也被这些事影响,至少美食不会选择辜负他。
“行,我吃饱了,你说吧。” 文俊辉吃了个八分饱,怕等下被气到吐出来。
李硕珉看着文俊辉带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语气也添了些小心翼翼。
“真的是全圆佑让我干的!他说俊哥你不喜欢尹净汉和金珉奎一直纠缠你,如果我向医院和警局提供餐厅的监控视频,就能把他们两个赶走。” 李硕珉还是挂着那副可怜模样,“俊哥,我只是想帮你~”
文俊辉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写满得利者的算盘。
“我不是傻子。” 文俊辉轻蔑地勾起唇角,“小孩子争风吃醋的把戏我看多了,不喜欢他们两人的不是我,是全圆佑,也是你。”
“拉走他们两个再把全圆佑爆出来,这样我连全圆佑也会讨厌,这样我就会只看你了,对吗?”
“可硕珉,你的手脏了就是脏了,何况你连一个诚信的合作伙伴都算不上,你为什么觉得我就敢信你呢?”
“你不一样!我不会出卖你的!” 李硕珉这下是真慌了,自己的龌龊心思被戳穿不止,现在还要被列入失信名单。
“可你连我在乎的人都不屑一顾,我拿什么信你?” 文俊辉自嘲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李硕珉立马上前拉住文俊辉,将人一把扯入自己的怀里。
“不是的不是的....” 李硕珉嘴里重复否认着同一句话,他说不出其他辩解的话。
文俊辉擅长人心没错,但李硕珉何尝不是把自己的心过早剖开,再虔诚奉上。
“这是惩罚。” 文俊辉奋力挣开些距离,一只手掐上李硕珉喉咙,没有使劲但足够骇人。
李硕珉松开了抱着文俊辉的手,不作反抗,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委屈得眼眶已经蓄满咸水。
“这是酬劳。” 文俊辉说完便将手从转到脖颈后,在李硕珉唇瓣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硕珉以后不干坏事了,答应我好吗?”
文俊辉的呼吸近得打在李硕珉脸上,有些发痒又让人上瘾。
“好。”
可麻烦是接二连三的,始终不肯放过文俊辉。
静悄悄的凌晨,关于SEVENTEEN的词条霸榜各国热搜,等到第二天文俊辉醒来,形势已经不可收拾了。
[文俊辉 霸凌](爆)
[文俊辉 退团]
[SEVENTEEN成员私下关系]
[李灿 惨]
......
文俊辉颤抖着指尖点入[文俊辉 霸凌]的词条。拍摄的人是在病房外偷录的,只录了李灿跪在地上向文俊辉求饶的片段。
视频底下的评论无一不在指责辱骂文俊辉,私信也被轰炸个不停。
“喂你好。” 文俊辉接起备注着工作人员的来电。
“文俊辉你个xx,去死吧!!”
对方还在劈头盖脸地辱骂,文俊辉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就这么任由电话那头的人发泄。
因为爱过,所以才这么生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这么恨一个人。文俊辉不断调节自己的心态。
如果就这么被打败,那就不是文俊辉了。
那又为什么非要做刀枪不入的文俊辉!
理智和感性不停打架,谁也没能占上风,来回摇摆让文俊辉更加痛苦。
“闭嘴!”
最后理智被吞噬击溃,辱骂声成了一地的手机碎片。
世界总算清净了。
“俊尼,你还好吗?” 一直守在门外的全圆佑听到动静,忍不住偷偷开了门缝看。
文俊辉的恶劣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望过去时的眼神是全圆佑从未见过的烦躁和愤怒。
“没事,手机借我一下可以吗?” 文俊辉强行挤出笑容,苦涩和悲哀被瞬间放大。
全圆佑没有犹豫把手机递了过去,看着文俊辉还是那副做什么都付出百分百的认真神态。
这是全圆佑第一次目睹文俊辉的痛苦,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文俊辉。
真的值得吗?全圆佑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一群人是不配的。
如果他问文俊辉,对方一定会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点头。
要保护俊尼很难呢,但是放弃俊尼好像更难。
那就一起走,一条路走到黑也罢了。
布满荆棘的路固然难行,刻满刀子的路更叫人求死不得。
可文俊辉选了,一步一刀鲜血淋漓,停过歇过,就是没回头过。
“我们见一面吧。”
——好——感——分——割——线——
【崔胜澈:60%】
【尹净汉:80%】
【洪知秀:-20%】
【权顺荣:60%】
【全圆佑:100%】
【李知勋:60%】
【徐明浩:40%】
【金珉奎:80%】
【李硕珉:100%】
【夫胜宽:30%】
【崔瀚率:40%】
【李灿:30%】
【All樱遥】海边合宿有什么
·樱遥中心向
·ooc致歉
·包含一些真心话大冒险
·枋樱 杉樱 桐樱 梅宫樱等
非常平常的一个午后。
樱遥百无聊赖地嘟囔了一句“好久没见到梅宫那家伙了。”
然后这一句话就吹响了攫取班级安全系数的号角。
苏枋笑眯眯地注视杉下一秒开机冲向樱遥,嘴里更正道“要叫梅宫哥”,榆井在一旁急得跺脚仿佛跳起了踢踏舞。
大家纷纷下注这次谁先收手,桐生做庄,柘浦在一旁叫好。
多闻众一年级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诶,他们这是在打架吗?”
...
·樱遥中心向
·ooc致歉
·包含一些真心话大冒险
·枋樱 杉樱 桐樱 梅宫樱等
非常平常的一个午后。
樱遥百无聊赖地嘟囔了一句“好久没见到梅宫那家伙了。”
然后这一句话就吹响了攫取班级安全系数的号角。
苏枋笑眯眯地注视杉下一秒开机冲向樱遥,嘴里更正道“要叫梅宫哥”,榆井在一旁急得跺脚仿佛跳起了踢踏舞。
大家纷纷下注这次谁先收手,桐生做庄,柘浦在一旁叫好。
多闻众一年级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诶,他们这是在打架吗?”
要么说有些人不能念呢,梅宫扒着门框探头看向教室。
“没有啊,”苏枋冷静微笑:“这气氛多好,噼里啪啦跟烟花庆典一样热闹。”
随着梅宫的到来,樱遥和杉下已经双双装作若无其事地分开。
那边梅宫闻言左手握拳一锤右手掌心,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
只听他说:“各位,我们一去海边吧。”
“诶?”
思念者的瞳是海色。
梅宫嘴角绰着微微的笑意,海风吹得他白发凌乱。
樱遥在一旁抱着手臂歪头看他。
老实说,集体出游去海边,对樱遥来说是极其陌生的事,但是梅宫美其名曰交流感情,于是以各年级级长副级长为主的一群人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海水浴场。
来到风铃之后什么奇形怪状的人和事都见了不少了,他已经习惯了。
仿佛一只被生活揉圆搓扁的奶牛猫,别人要摸他,他就象征性地先用屁股对着人,然后不经意地摊开四肢露出肚皮任人蹂躏。
啊,已经是风铃的形状了呢,樱。
“不去和他们一起吗?”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梅宫转过头看向樱遥,冲下海的一行人扬了扬下巴。
“不会游泳。”
“意外的坦率呢。”被樱遥没有一点停顿的回答逗笑了,他带着樱遥往海边走去:“但如果想当一哥不深入了解大家是不行的哦。”
“樱哥你看你看,”榆井套着小黄鸭救生圈游过来,面前还飘着一堆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小黄鸭:“是不是非常好玩!”
樱遥:“……挺好玩的,一边玩去吧你。”
集体出游的标配当然是桌游了。
一部分比较养生的不良少年例如柊早早的睡下了,其他人聚在一起准备开启夜生活。
桐生带来了据说尺度太大他都不敢和女孩子一起玩的真心话大冒险卡牌,里面的内容还是循序渐进的。
在给樱遥科普了真心话大冒险的规则之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地上放着用来转圈指人的空酒瓶。
酒瓶被转起,瓶口对着榆井停下。
“我选真心话。”榆井马上说。
“那你下一个人就不能选真心话了哦,”桐生把卡牌拿给他抽选:“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有意思……你抽到的是——有没有为喜欢的人哭过,为什么而哭?”
“算…有过吧,”回想起初见樱哥自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榆井挠了挠脸:“因为当时很感动,也有自责和不甘。”
最后他总结道:“感情的事很复杂,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喜欢他。”
这种充满着剖白简直是樱遥加热器,听榆井说完樱遥的脸就自热完毕。
樱遥鼓着嘴巴用手背贴着脸颊降温,虚张声势地瞪了榆井一眼,嘟囔到:“……你真是,翅膀硬了。”
榆井表情怪异地转过头去,毕竟对着他樱哥,他硬的并不只是翅膀。
游戏继续。
这次转到了桐生自己。
“你自己说的啊,大冒险。”樱遥大笑了起来。
桐生摸了一张牌,上面写着——被人坐在背上玩一轮游戏。
有人出声提醒:“不可以找比自己矮的。”
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桐生立马从善如流:“那就阿樱吧。”
樱遥笑不出来了。
在地上用平板支撑的姿势撑好,把樱遥稳稳撑住,桐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趁着那边正在转啤酒瓶,问樱遥: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为什么?因为我刚刚笑你?”樱遥盘着腿坐在桐生背上,小心翼翼地找平衡。
“我在想啊,”桐生调整了一下姿势,樱遥急忙抓住他后背的衣服:“怎么会有人长得比我高,却比我还轻呢。”
感受到樱遥的慌乱,桐生故意左右晃了两下,换来了樱遥慌不择路一把揪住桐生头脑勺的头发,然后马上又撒手。
桐生笑出了声,樱遥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用屁股。
樱遥把桐生的衣服抓得皱成一团,结束之后满脸通红地从他身上下来,桐生则心情很好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下一个轮到谁了?”
“是杉下。”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杉下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真心话吧。”
“你抽到的是……你最想打的人是谁?”
闻言樱遥很有自知之明的转过头,正好和抬头的杉下对视。
樱遥冲他呲牙,挥了挥拳头。
杉下默默地移开目光。
在众人眼里这是默认答案是樱遥。但其实杉下在思考这个家伙总是撒娇是什么原因。
他自己不知道吗。
杉下低着头,余光看着樱遥一手托腮一手去转瓶子。
像一只趾高气昂甩着尾巴踩过你的脚,然后用尾巴尖尖勾你脚腕的小猫。
酒瓶转转转,终于众望所归地转向了樱遥。
樱遥觉得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抢在桐生之前自己抽出了卡牌。
然后捏着卡牌不说话了。
苏枋凑过去,一字一句念到:“恭喜你获得三次抽牌机会,括号,每张都必须执行。”
至此游戏才算真正开始。
“第一张是,请选择在坐一位给他扎小辫子。”
大冒险输了不可怕,选对人就不会是惩罚。
杉下惨遭毒手。
皮筋是桐生给的。
杉下非常抗拒别人碰他的头发,扎头发更是讨厌排行榜的首位,本来打算在樱遥碰到自己头发的那一刻就用皮筋把他手捆住丢出去,但是樱遥的手拢着他的头发,带着几分笨拙,还有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站在他身后,不知怎么杉下没有动作,任凭樱遥的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梭。
最讨厌的人在做他最讨厌的事情,结果他居然并没有那么抗拒。
难道是负负得正?
樱遥一边套橡皮筋一边腹诽:这家伙头发怎么这么滑啊,头毛这么顺结果人一点就炸是要怎样啊。
最后低马尾杉下横空出世。
“哦哦哦很帅气嘛杉下。”有人在旁边起哄。
“啰嗦…”深蓝色发间露出的耳朵红红的。
游戏继续。
“第二个惩罚,被对面的人弹三下额头。”
闻言樱遥抬头看向对面戴着挂脖耳机的梶莲。
梶莲面无表情地向樱遥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然后对着手指哈了口气曲起手指,像是张蓄势待发的弓。
樱遥立刻像危机意识叠满的猫,炸毛飞机耳不说还死死盯着你,就差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叫了。
但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只能眼看着梶莲的手越来越近,在伸到他脸上的时候樱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鼻尖被刮了三下。
梶莲往樱遥手里塞了颗糖,趁他低头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揉了揉他的脑袋,叼着棒棒糖心情很好的回到原位。
“诶~好狡猾啊,小梶莲。”年级高一些的学长纷纷起哄。
梶莲也不说话,安静地舔了舔嘴里樱花味道的糖。
“最后一个,把你左手边的人壁咚十秒钟。”
苏枋笑容加深。
樱遥比苏枋矮一点,因为不想踮脚,所以他选择微微失去平衡手撑在苏枋头侧。
一抬头发现两人距离太多贴近,樱遥忍不住仰仰头。
“怎么还往后躲?”苏枋歪着头凑近他,距离近到他耳环上的流苏扫在樱遥的脖颈上。
“谁躲了!”
樱遥闭着眼狠狠心拉回一点距离,在撞上一阵湿热后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
十秒钟之后樱遥捂着脸坐下。
榆井偷偷瞅了一眼樱遥指隙间露出的潮红:
救救樱哥吧,他看起来快熟了。
苏枋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爱玩,多玩,下次还玩。
经过在坐所有人的精心烹饪,游戏以樱遥全熟落下帷幕。
临走前梅宫和一年级的约定好了第二天一起拍个合影,结果约定时间过了樱遥一行人还是没有出现,时间观念强得可怕的柊已经快把手机捏碎了。
谁知下一秒樱遥的消息发了过来。
梅宫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不好意思我们睡过了。】
柊疑惑,昨天也没有闹到很晚啊,难道梅宫他们走之后这群小孩又没自制力地熬夜了?
【怎么睡过了?】
【一晚上被干醒好几次,根本睡不好。】
咔嚓。
这下柊的手机是真被他捏碎了。
此次合宿的组织者梅宫一非常后悔,恨不得投海谢罪。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何止是没自制力,简直是禽兽不如、枉为人。
叮咚一声,樱遥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樱遥:【能不能整个加湿器。】
警报解除。
临近出游结束,大家聚在海边,就着海天一色以蔚蓝的大海为背景拍了张合照。
“诶呀诶呀,”椿野摆弄着相机,看着照片:“不是适合公开的照片呢。”
“怎么了?”梅宫闻言看向椿野手中的照片。
椿野无奈地摇头:“弱点,暴露无遗啊。”
照片里樱遥在众人视线的中心,那些安静的注视、自认为隐蔽的偷瞄、欣慰的目光将他环绕。
“怎么会是弱点呢,”梅宫笑了,他回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大海,碧蓝的波涛和湛蓝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眼中,深深浅浅的蓝浑然一色:
“这分明是引领风铃走向未来的一面旗帜啊。”
【All樱遥】如何亲哭一只猫
·不连续的小段子
·ooc致歉
·龟樱 枋樱 梅樱的亲亲
龟樱的场合——【刹车失灵】
十龟之所以决定剪去辫子,除了放下了心里的芥蒂,没有了束缚他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樱遥揪人头发实在太疼了。
按理来说他一只小猫咪,如果感觉被人弄得不舒服应该伸爪子挠人才对,再不济也是咬人。
结果呢,两人初尝禁果的时候十龟因为天生肺活量大,纯粹无师自通,把樱遥圈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吻着。
然后在伸舌头进去的时候头差点被樱遥拽下来。
后来樱遥像发现............
·不连续的小段子
·ooc致歉
·龟樱 枋樱 梅樱的亲亲
龟樱的场合——【刹车失灵】
十龟之所以决定剪去辫子,除了放下了心里的芥蒂,没有了束缚他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樱遥揪人头发实在太疼了。
按理来说他一只小猫咪,如果感觉被人弄得不舒服应该伸爪子挠人才对,再不济也是咬人。
结果呢,两人初尝禁果的时候十龟因为天生肺活量大,纯粹无师自通,把樱遥圈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吻着。
然后在伸舌头进去的时候头差点被樱遥拽下来。
后来樱遥像发现手刹一样,动不动就在亲密的时候拽十龟的小辫子让他停下来。
打架的时候樱遥不会不讲武德拽人头发,但是被亲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拽头发简直不要太好用,特别是十龟还有一条十分趁手的小辫子。
每次都被打断,亲得不够尽兴,日子久了十龟也有些憋火。
再一次被扯着头发拉开的时候,十龟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垂下绿色的眼眸,盯着樱遥湿漉漉的睫毛和樱粉色的嘴唇上湿淋淋的水光。
啊,好烦。
做了樱遥好久的模范男友的十龟第一次有种想要不管不顾直接随心所欲亲到樱遥乖乖就范的想法。
于是干脆把小辫子剪掉好了。
让樱遥彻底失去刹车的工具。
“话,话说你,剪,头发了啊。”黑白发的少年趴在栏杆上,红着脸不自在地指出男友的改变。
“嗯,反正,”十龟摸了摸略微扎手的后脑勺,垂眼笑道:“也已经没有束缚了。”
“天空,也很漂亮呢。”
于是他们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下接了个波子汽水味道的吻。
十龟在和樱遥亲密方面很有天分,尽管经常被樱遥无情打断激烈叫停,但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让十龟很会。
真的很会。
十龟总是慢吞吞的但是侵略感十足,他这一特性也延伸到了和樱遥的相处中。
和樱遥平时打打闹闹插科打诨怎么样都好,但是不管是肢体语言还是眼神,他的占有欲都暴露无疑。
从耍赖让他穿上的狮子头连的夹克衫,到故意让他顶着颈侧鲜艳夺目的吻痕招摇过市。
尽管十龟从没自诩过正人君子。
但这种雄性动物圈地盘的行为确实称得上不择手段。
但那又怎样呢。
十龟低下头吻住樱遥的嘴唇,他微微睁开眼睛,看樱遥颤抖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而他扶着樱遥的后颈像是叼着猎物致命处固定住的猎手。
樱遥的无处安放的手指在伸张和蜷曲之后紧紧攥住十龟背后的布料,在十龟试探着纠缠的时候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松开了牙关。
只是这一次掉以轻心等着他的却是攻城略地。
耳朵里都是水声,等樱遥回过神他的舌头已经被吮吸得发麻,口腔里用力的舔舐和翻搅让水液从他唇边溢出,胸腔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重重的‘咚咚’声,心跳声震耳欲聋,攥成拳头的手不住捶打着十龟的胸口,另一只一开始拽着十龟外套的手开始习惯性地往上去拽十龟的小辫子,想要紧急刹车。
然后捞了个空。
短短的发茬只能在掌心瘙痒,没法把人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十龟趁着樱遥抓空后愣神的间隙再度压上来,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攻城略地,逼得樱遥小幅度的挣扎,然后被箍在怀里按住所有动作。
樱遥期间还不死心地抓了好几次十龟的后脑勺,等被十龟抓着两只手腕固定在胸口他就老实了,因为要控制着兜住不断从唇边溢出的津液对樱遥来说就已经很困难了。
十龟放开樱遥的时候,樱遥不顾嘴角牵连的银丝,吐出被吸得发麻的舌头不住喘气,眉梢眼角都是情欲的潮红,一滴未成形的泪珠被他用手欲盖弥彰地蹭掉,眼尾的薄红更甚。瞳仁仿佛被洗净了的琥珀和曜石,一副蕴了泪的样子,看得人直想把他继续撩拨到泫然若泣。
十龟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舌头无意识的掠过犬齿,几个深呼吸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把樱遥抱到怀里像给猫咪顺毛一样捋着他的后背。
十龟抚摸着樱遥有些硌人的蝶骨,任凭樱遥咬住自己肩头的布料撕扯,时不时还要被樱遥恼羞成怒地用脑袋撞两下下巴。
别看他一脸无奈,实际上十龟他也是乐在其中了,毕竟吃饱喝足,当当猫抓板怎么了。
梅樱的场合——【又幸福了啊,梅宫哥】
走出年幼时期的阴影,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之后,梅宫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直到在风铃他才发现自己的幸运不止于此。
遇见了值得托付的学弟,拥有了年轻貌美的恋人和粘人又傲娇的小猫。
三个愿望一次满足。
最近他又萌生出了新的愿望。
怎么说呢,他梅宫一,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尽管接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和能把樱遥完完全全框住的体型差让梅宫时常担心,樱遥的腰会被自己搂折,但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抱着樱遥,甚至还会想要更亲密一些。
梅宫在天台上结束一阶段的忙碌,蹭了蹭额角的汗珠,在一旁的樱遥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轻轻靠在梅宫身上,像只懂事又粘人的小猫,不会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在你忙完后才到你怀里撒娇翻肚皮。
虽然樱遥不会翻肚皮,梅宫也不介意在忙碌的时候被打扰,但他们的关系还有那么一丝青涩。
是年长者对幼嫩枝桠的怜惜,是少年人对强者的崇敬。
所以一个轻怜重惜不愿轻浮过火,一个心往神驰满心仰赖。
梅宫能感觉到樱遥对自己的推诚相与。
他也不想辜负樱遥的信任。
但是……但是……
樱遥轻轻靠在梅宫身上的动作像是在两人之间点燃了一簇火苗,而引子连接着梅宫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劳动让肾上腺激素飙升,毒辣的日头让梅宫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烤架上炙烤。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扳着樱遥的脸吻了上去,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汲取清冽的甘泉。
只可惜以汤止沸。
樱遥似乎吃惊地‘唔’了一声,向后躲了躲,不知是什么原因又硬生生止住动作,生涩地回吻。
梅宫知道自己在樱遥想要躲开的时候就应该停下来,但是他的嘴唇仿佛被强行征用了,脑子和嘴巴打架势必要分个高下,道德和纵欲分家谁也别想称霸。
最后欲念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嘴唇好软,亲一下。
睫毛好长,嘬一口。
味道好甜,香一下。
等梅宫停下来的时候樱遥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都在抖。
哦吼,完了。
梅宫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樱遥,把人抱在怀里又是拍后背又是呼噜毛,然后并起四指对天发誓之后绝对不这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樱遥挣扎着从梅宫还在不断收紧的双臂里往上把自己拔出来,他数次眸光躲闪,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迎着梅宫的目光:
“因为是你,我不讨厌。”
樱遥的眼睛被泪水洗得很干净,澄澈又清透,好像只能容下梅宫一人。
哦吼,这下真完了。
梅宫清楚的听到自己好不容易连接起来的理智断掉的声音。
真是的,樱,我也不是什么有自制力的大人啊。
枋樱的场合——【苏枋是真的还是装的】
苏枋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和苏枋在一起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樱遥都有这个疑问。
两人都是白纸一样的青涩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在一起之后经常发生擦枪走火的情况再经常不过,而后就是情难自禁地探索对方的身体。
然而实际就是樱遥被开发的比苏枋多多了。
拉不下脸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樱遥的好奇心没有苏枋那么重,以及事后苏枋把樱遥安抚地很好。
想到这里樱遥就头痛,都来风铃了还装什么勤学好问的好孩子。
无论有什么想法或者疑惑都要把樱遥拉过来实践出真知一下。
“樱,你嘴唇的颜色很漂亮呢。”
“樱,亲你这里会有感觉吗?”
“樱,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
耳边除了苏枋语调温柔的循循善诱就是流苏随着亲吻一下一下扫在樱遥耳际的窸窣声。
樱遥忍不住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在朦胧的泪光中用控诉的目光谴责了苏枋。
结果苏枋猛地停下了动作,直直盯着樱遥。
泪水模糊了樱遥的视线,看不清苏枋的眼神。
眨了眨眼,樱遥试图把苏枋此时的神情看清楚,但迎接他的却是轻轻拢住他眼睛的手,黑暗屏蔽了视力,也刺激了感官。
一切声响都被唇舌翻搅的水声所掩盖。
樱遥眼眶里很快又续满了泪水。
和平日里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状态不同,亲吻樱遥的苏枋格外得寸进尺,樱遥退一步他能逼近十步,樱遥迎合一次他能缠绵十分钟。
苏枋是知道,樱遥年轻单纯,草率行事而且阅历有限,是非常合适引诱的对象。
欲,永远是比爱更为直白和坚实的锁链。
他完全可以给樱遥灌输一些极端的思想让他离不开自己。
但是……
爱是不同于锁链的温床,一切情愫于此处滋生。
比起以欲为笼,苏枋更想以爱收网。
所以让我稍稍放纵一下吧,就当是抚慰我的居心叵测,就当是我对你怜香惜玉的嘉奖。
又一次唇舌分离,苏枋拿开遮挡樱遥眼睛的手。
陡然恢复明亮色彩的世界,樱遥的视线都难以聚焦,就这么眼角泛泪懵懵懂懂地看着苏枋。
“抱歉啊樱,”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话,看到樱遥眼角晕染的水痕,又情难自禁地吻上樱遥:“好久没有见到樱了,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原谅我吧。”
还缩在苏枋怀里的樱遥攥紧了拳头无语凝噎。
只是分开了去便利店买东西的一段时间而已啊,之前亲过来还会装模作样的询问一下,现在想亲就把嘴唇甩过来,连装都不装了是要怎样。
苏枋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这件事情樱遥最有发言权了。
苏枋真的是装的。
错误的教育(一)
在遇到入间之前,欧佩拉从来不会相信什么王道热血漫温柔系男主作为主角能有什么好出息,毕竟在斯拉姆(贫民街)长大的孩子,没人照顾只能靠武力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力,欧佩拉不知自己为何被抛弃,或许是因为自己模糊不堪的生理性别,或许是因为自己碍事多余,天知道斯拉姆每天会有多少个小孩诞生,又有多少个小孩会死去。
万幸,万幸自己还有健全的身躯能保护自己,被拳头打,那就用拳头打回去,被脚踢,那就用腿踢回去,哪怕手脚都废了,还能抱着必死的决心用牙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用疯子来形容这样一个少年,却是再准确不过了。
欧佩拉不屑于那些懦弱无能的人张贴的悬赏令,尽管他是小混混一个,但好歹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小混混,那...
在遇到入间之前,欧佩拉从来不会相信什么王道热血漫温柔系男主作为主角能有什么好出息,毕竟在斯拉姆(贫民街)长大的孩子,没人照顾只能靠武力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力,欧佩拉不知自己为何被抛弃,或许是因为自己模糊不堪的生理性别,或许是因为自己碍事多余,天知道斯拉姆每天会有多少个小孩诞生,又有多少个小孩会死去。
万幸,万幸自己还有健全的身躯能保护自己,被拳头打,那就用拳头打回去,被脚踢,那就用腿踢回去,哪怕手脚都废了,还能抱着必死的决心用牙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用疯子来形容这样一个少年,却是再准确不过了。
欧佩拉不屑于那些懦弱无能的人张贴的悬赏令,尽管他是小混混一个,但好歹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小混混,那些企图通过他人的力量来报复自己的,无非是一个胃口大胆子小的鼠辈。斯拉姆从不缺少欲望,没本事的人怎能得到满足?
但入间不一样,他蠢得令人啧啧称奇,明明同样出自那个肮脏的,混沌的,自私的街道,他却像空无一物的容器一样,永远把自己那微薄的欲望压在最后,甚至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欲望。
欧佩拉不满于踢到铁板被抓起来拷问,但更不满于这个五岁幼崽天真赤诚的想法与目光。恶魔贪婪,傲慢,无理,相信他们无疑与虎谋皮,小子能成为最大黑帮老大的孙子,比起撞大运不应该担心担心自己被骗后会遭受怎样的处置吗?毕竟孩童在黑市也是热销商品。玩腻了的玩具流入二手市场也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连这点安危意识都没有,那必然是一个非常麻烦的生物。于是欧佩拉果断选择甩下包袱。
但入间下一秒就让他刮目相看了,那么小的身躯居然能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在几个成年男子抓捕下居然能完好无损的逃脱,好吧!前言收回,至少不算无能。
孩童救下他时身躯是颤抖的,虽然他是抱有想要让自己成为手下的目的,但那份勇气就已经值得嘉奖,孩童说些无知话语时又是赤诚的,哪怕听得欧佩拉勃然大怒却仍然能说出想与恶魔为伍的可怕话语。
简直疯了。
却是对的。
尽管欧佩拉是被威胁当了入间的护卫,可每每想起那时的情景,荒谬之余或许真的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并未察觉的认可。
就这样迎来了能吃饱饭的日子,陪着小少爷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眨眼间就从那个小小的团子抽条,长成了少年模样。
12岁冬季是一场劫难,首领协商要事带走了心腹,留下的人里又有个常年陪伴少爷的人反水将他掳走,剩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在有人的煽动下开始逃避责任,暴露出对入间作为未来少主的不满,欧佩拉怒极,只用冰冷的眼光扫视一番,便自顾自的拿了枪支弹药只身前往。
对方掳走人,必然有所求,欧佩拉一边打电话给条子的内线让他们留意那辆失踪的车,一边回忆劫匪相关的信息与方才所有不和谐之处。
“该死!就应该死守在他身边哪也不去的!”
那些鬣狗哪里值得信赖,平日里演得恭顺温良,在狮子不在时却会叼出幼狮咬死,欧佩拉咬紧牙关想着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清理门户一遍,一边祈祷着绑匪要的东西还不太明晰,入间不要被撕票,天知道他根本不相信任何神明和恶魔,根本不知道向谁祈祷,只一个劲儿的想着。
绑匪很聪明,但却低估了欧佩拉的行动力,或许是平日里慵懒又漠不关心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以至于被找上门来时他就慌了样子。
“你胆子真大!就你们两个也敢绑架少爷?!”欧佩拉一脚踢向对方,血沫与断齿不可避免的飞溅出来。
而后是经典到恶俗的“酗酒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环节,让本就恼怒的欧佩拉越发厌恶恶心。他知道对方这话必然是说给心软的入间听的。
“够了欧佩拉。”身后传来少年虚弱的声音,过量了麻醉药让他大脑意思有些涣散,欧佩拉一边心想你最好不要有愚蠢的仁慈,一边转头也朝入间恶狠狠的盯了一眼。
反正首领不在。
“把他交给爷爷,让爷爷处置吧。”毕竟这人是爷爷送到他身边的。
这下不止欧佩拉,连卖惨的绑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应了两秒便勃然大怒了,不顾身上的绳索一个蓄力向入间冲撞上去。欧佩拉一把扯过入间,却发现对方撞倒了仓库的货物,黑褐色的浑浊液体汩汩涌出,大笑间欧佩拉敏锐听见金属拉环被扯下的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
“快跑!”
话音被爆炸的轰鸣淹没,火蛇瞬间攀升吞噬了这栋金属与木搭建的仓库。金属烫得能撕下人的皮肉,火蛇熏的人要睁不开眼,房梁开始倒塌,明明几十步的距离欧佩拉却觉得这么远,他的动作这么慢。
慢到他居然能看清入间的脸变得狰狞而恐惧。
今天至少知道了少爷不是一个盲目天真盲目善良的人,也好。
欧佩拉用力一推,入间便被推出火堆,下一秒燃烧的断脊倒下,阻碍了门口的道路。
“我真是疯了哈哈。”少有的自嘲起来,仓库的铁皮像蒸笼的外箱,空气似乎都被热得扭曲起来,皮肤灼热发烫,被火舌燎过的地方后知后觉隐隐作痛。
哪怕这里不会被砸到,但这高温也会蒸熟自己,不过还能留个全尸,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大脑已经被熏的无法思考,欧佩拉只能压低身躯避免吸入过多烟雾,恍惚间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大抵是要去死神那报道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死神啊。
湿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将自己搀扶着,欧佩拉连踮脚都是轻飘飘的,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就看见少爷眼眶红的要死,死死攥着他手不放,看见身边的水桶和仓库门口的水龙头,以及小少爷被打湿弄脏的白色西装,一切都了然了。
“你终于醒了……”少爷声音都哑了,盯着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倒让欧佩拉有些不适了,他咳嗽两声,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湿湿的,估计是为了救他出火场时被泼的吧。
“少爷你可要好好奖励我啊。”氛围还是太过沉重,欧佩拉见不得小少爷这幅模样,但心里又有些窃喜,只能换个轻松愉快的话题。
“好,你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入间的眼神如此认真,捧着欧佩拉的手久久没能放下,如此真诚倒让打算调侃的欧佩拉哑口无言。
看着灰头土脸的小少爷,想着对方没有逃命而是果断回来救自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那就亲亲我吧。”
随机立马反应过来,在小少爷还怔楞时若无其事的补充两句:
“黑帮首领对为自己做了重要贡献的心腹都会给这样的奖励的。”
“不过容易引发嫉妒,都是私下做的,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而且只能给心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老大的这种奖励的。”
欧佩拉还想说些什么来辩解,入间就已经亲了上来,烟熏火燎的味道算不上好,可他瞪大的瞳孔清晰倒印出入间闭上眼时颤抖的睫毛。
耳尖有些发烫,一定是火焰的余温。
“谢谢你,欧佩拉。”入间再次郑重其事的道谢。
“我们回去找爷爷吧,或者其实可以等他跟着定位来找我。”少爷的眼神永远是真诚的,印着欧佩拉却像是让对方赤裸而无处遁形了一样。
“完了……”欧佩拉长叹一口气,在入间不解的眼神中,第一次品尝到后悔的滋味。
【All入间】欧佩拉……欧佩拉桑!?
Summary:“等等、欧、欧佩拉桑!!!欧佩拉桑!”
●鱼温宝宝@鱼温 点的原作线欧佩拉x原作线入间x魔手党欧佩拉夹心饼干
●请不要给我扣狗头和发道具,谢谢
♡
对于魔界来说,今天是一个标准的好天气。空气中凝结的水汽打湿了学校里奇形怪状扭曲着的草叶,巨大的、暗色的云朵从高高的天幕上垂下来,凝固在了半空。
“入间亲!”克拉拉拿着一份牛皮纸袋子一样的东西扑过来,大笑着,“这个!给佩拉大人。”她把东西放在入间手中后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抬手玩着他深蓝色的发丝,黏糊糊的视线一眨不眨地亲吻着入间的脸颊。
“不要压到入间大人了。”阿兹...
Summary:“等等、欧、欧佩拉桑!!!欧佩拉桑!”
●鱼温宝宝@鱼温 点的原作线欧佩拉x原作线入间x魔手党欧佩拉夹心饼干
●请不要给我扣狗头和发道具,谢谢
♡
对于魔界来说,今天是一个标准的好天气。空气中凝结的水汽打湿了学校里奇形怪状扭曲着的草叶,巨大的、暗色的云朵从高高的天幕上垂下来,凝固在了半空。
“入间亲!”克拉拉拿着一份牛皮纸袋子一样的东西扑过来,大笑着,“这个!给佩拉大人。”她把东西放在入间手中后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抬手玩着他深蓝色的发丝,黏糊糊的视线一眨不眨地亲吻着入间的脸颊。
“不要压到入间大人了。”阿兹莫德伸手捏住她的后领把她拎起来放到一边。
入间看了一下手里纸袋的署名,“纳贝流士·卡鲁耶格……欸?是老师拜托的吗?”他本来想问为什么要转交给他,明明已经是同事了?但他忽然想到昨天在他家里两人打的那一架,卡鲁耶格几乎是全身挂了彩——特别是欧佩拉桑还专挑脸打。
希望快点和好……不太可能吧。他讪笑了两下,转过头很温和地开口,“那么我去去就来。”
“入间大人。”阿兹莫德说着就要一起起身。
“啊没事,阿兹手头也有事吧,我走一趟很快的。”
入间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忘记说了!”克拉拉后知后觉,“耶格老师是说可以放学后回家带给佩拉大人的。原因好像是……好像是……佩拉大人下午不在?”
“那糟糕了!克拉拉要把入间亲追回来!”克拉拉说着就要追出去,又被阿兹一把拉住。
“放在欧佩拉大人抽屉的话也没事吧。入间大人看到人不在应该会自己处理好的。”阿兹说道,“我们也要给入间大人一点空间。”
“嗯……”克拉拉歪着头想了一下,“你说的没错。”
♡
欸?欧佩拉桑不在吗?入间到了教员室,看到欧佩拉的桌子空无一人。他转头询问其他老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应该一会就回来了。”罗宾老师笑嘻嘻地说,“入间君你可以先放在他桌上,一会我们会提醒他的。”
“那麻烦您了,我先告辞了。”
“走好,走好喔!”罗宾挥挥手。
入间轻手轻脚地关上教员室的门,回身折到走廊上。
这个点走廊上没有人,入间走过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咔哒,咔哒……”他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领口别着的位阶『5』隐隐反着光。他停下了脚步,指腹贴上冰凉的玻璃。
“『黑』。”他喃喃道。
“……”
“嗯?少爷在说什么?”温热的吐息一下子喷洒到入间的耳边,把他的耳廓染得通红。
没有脚步声!?
入间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环住了,身后有人紧紧贴了上来,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他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一瞬那人的身形,但他下一秒就被突然的温度吓得闭上了眼睛,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心脏极速地跳动,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倒流。
后面的人好像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静静地贴着,也并没有什么重量压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
入间发热的大脑慢慢冷却下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这道声音有些熟悉。
他茫然地展开眼睛,“欧佩拉桑?”
“……桑?”抱着他的人一顿,自然地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有趣极了,又在齿间嚼了嚼。“桑。”
入间问,“欧佩拉桑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显得非常的茫然,“少爷?是在叫谁吗?还有这身打扮是?”
啊,欧佩拉出神,手臂又收紧了一点,这个世界的少爷好像不太习惯亲密接触。他绕在脖子上的长长的辫子滑到了入间的颈部,怀里的人好奇又信任地仰头看着他,自己的身形掉进了他的眼睛。
今天一早欧佩拉本来在出任务,他已经成功把那个组织的人逼到了巷子深处。
一睁眼,周身的景物却近乎是天翻地覆,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对劲,却只觉得是什么新型陷阱,直到路过的学生战战兢兢地喊他——“欧佩拉老师。”
欧佩拉老师?自己怎么会去当老师?和那个阴湿混蛋同样的角色身份?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眼前的学生继续道,“我真的很崇拜您,您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恶魔……所以,有点冒犯,”他的脸颊涨得通红,“不合礼数但是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请问欧佩拉老师!入间大人真的沾枕头就睡着吗!”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欧佩拉干宕机了。
直到那个学生飙出了眼泪,慌慌张张地喊着“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对不起冒犯了我这就走!!!”然后火速离开,欧佩拉都维持着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恶魔……老师……入间……
这是什么?玩笑?
他视线转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路过的人异于常人的地方,犄角、翅膀,这显然都不是人类能具有的特征。
他花了一点时间了解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构成,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用力一脚踢开旁边的石子,觉得异常的烦躁,需要、需要少爷……视线里没有熟悉的身影让欧佩拉整个人跌入了精神崩塌的悬崖。
他想到刚刚那个学生嘴里出现了【入间大人】的字样,抬手拽紧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毫无表情地想着,果然是存在的吧,这个世界的少爷。
●
收回思绪,欧佩拉满足地感受着怀里的人,把头静静地搁在入间的头上。
“欧佩拉桑?今天好奇怪。”入间没有半点排斥他的意思,反而显得非常紧张,他用力地挣脱出来,然后拉住他的手检查,“有哪里不舒服吗?是受伤了!”他非常着急地拽着欧佩拉就要走,“去找爷爷!”
“等一下!”入间意识到什么,震惊地转头,“欧佩拉桑你的耳朵!尾尾尾尾尾巴!不见了啊啊啊!!!”入间吓成苍白的纸片。他连忙用力拖。
但是半点没有拽动,反而是又被一扯,重新箍在了那个人的怀里。“没事哦,少爷。”欧佩拉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我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我而已。”他摸摸入间的头顶。
一秒,两秒,三秒。
入间倒抽了一口冷气。“啊?”他懵懵地转头,定住了。
“什么?”入间暂时停止了思考。
欧佩拉歪头仔细看看入间,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干脆利落地把他抱起来抵在墙面,然后用一只手托在他的下巴下面。
“啊。”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入间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就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果然没有,少爷是人类吧。”
!!!入间在半分钟内又接受了第二个暴击,吓得大喘气。
欧佩拉却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就这样把你放着走?”
“谁?”入间不明所以,“啊,是在指这个世界的欧佩拉桑吗?”入间冷静了一下,事到如今……不过,被欧佩拉桑发现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最可靠的大人。
“他的话,”入间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眼前人的表情,感觉没什么不对就继续说下去了,“欧佩拉桑的话,是很强的恶魔,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在我身边,我都会觉得非常安心。有的时候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看到欧佩拉桑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会浮现【啊,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感觉。”
入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清澈明净的瞳孔里满是爱意,他脸颊浮现浅浅的粉红色,睫毛抖了抖,整个人温柔得就像初春的樱花。
欧佩拉呼吸狠狠地一滞,心脏跳动得太快了,甚至传来了虚幻的痛感。在那一刻,没有谁比他的感受更强烈了。
啊啊……不管在哪个世界,少爷都是少爷。温柔、坚定、熠熠发光又充满能量的人,永远会向所爱之人勇敢地奔赴、勇敢地表达的人。
欧佩拉遵从本心地抱住入间,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入间的脸颊。
“喂。”走廊那头传来一个淬了火的声音,看起来正在拼命地压抑着怒气。
这个世界的正版欧佩拉瞳孔缩小,死死地盯着Mafia欧佩拉的脸,尾巴和耳朵都紧紧地绷着。“你是找死吗?”
一旁是通风报信的罗宾老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背后直冒冷汗。
入间脑袋此刻转得飞快,他看了眼身前的人,又看了看走廊那条刚刚赶过来,整个魔都冒火的猫猫。
下意识就张开手臂挡在了Mafia欧佩拉的身前。
罗宾老师发出响亮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身后的人看着入间的动作,身旁都飘出了小花花,眼睛里面好像有亮晶晶的小星星。
“少爷果然是在乎我的。”他还要再添一把火。
他蹲下去故意单膝跪地躲在入间的身后,但是微微抬着下巴,显得高傲又轻慢,他无声的看了那边的自己一眼——欧佩拉实在是太熟悉自己了。
你,输,了。他在这么说。他挑衅地吐了吐舌头,抬手又环住入间的腰身。
“咔嚓。”走廊陷下去一个大洞,罗宾老师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找死。”
【END】
【all俊】偷吻9
all文俊辉,现背,系统文,ooc预警,文笔差,注意避雷。
————————————————
次日中午,熟悉的清脆声从耳边传来的,文俊辉来不及过多思考就直冲声源所在的厨房。
“胜宽!” 文俊辉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只听得到心跳声的黑暗世界,他太怕了,太怕失去,太怕自欺欺人,太怕无力,如果夫胜宽的结局还是离开的话,那他即刻就会放弃任务跟着那阵风走。
夫胜宽也没料到文俊辉会突然闯进厨房,他本来只是想着趁几人还没起床先把饭做好,没成想突然有只大虫子出现吓得他没拿稳手里的刀,掉了下去,还吵醒了文俊辉,不,是吓到。
“俊哥我没事的,...
all文俊辉,现背,系统文,ooc预警,文笔差,注意避雷。
————————————————
次日中午,熟悉的清脆声从耳边传来的,文俊辉来不及过多思考就直冲声源所在的厨房。
“胜宽!” 文俊辉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只听得到心跳声的黑暗世界,他太怕了,太怕失去,太怕自欺欺人,太怕无力,如果夫胜宽的结局还是离开的话,那他即刻就会放弃任务跟着那阵风走。
夫胜宽也没料到文俊辉会突然闯进厨房,他本来只是想着趁几人还没起床先把饭做好,没成想突然有只大虫子出现吓得他没拿稳手里的刀,掉了下去,还吵醒了文俊辉,不,是吓到。
“俊哥我没事的,你别害怕,我刚才只是被虫子吓到才不小心弄掉了刀。”
夫胜宽看着文俊辉面色没有好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恐惧神色和姿态,便赶忙走近抱住他,这才发现文俊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立马就抱紧了些。
太久了,该回去了,回到他们身边,回到粉丝身边。放了走的人,也放了自己。
困住自己的,从来只是被纵容着无限放大的悲哀和孤寂,可抬头看看吧,往前走吧,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放纵,还有清醒和克制。
“俊哥,我回来了,真的。”
“你别怕,我不走。”
下午两点,由于晚上金珉奎和李硕珉都有行程,三人便只能和夫胜宽暂时告别,临走前几人还不忘像老妈子一样叮嘱夫胜宽这这那那的,烦得夫胜宽差点给这几人来个久违的飞踹。
汽车启动,文俊辉透过后视镜看着目送他们的夫胜宽,那人被橘黄色的阳光炽热地包裹着,看起来是暖的,和来时见到的阴暗和悲伤是截然不同的光彩。
回来就好,文俊辉心想。
许是经纪人那边催得紧,也可能是路更熟悉了,返程的路依然快乐吵闹,但也只花了四个小时。
接下来一周没有团体行程,大家都回了各自的住所休息,于是金珉奎便把文俊辉送到住处,然后便载着李硕珉回公司。
回到房间,文俊辉又开始算起时间来,后天有中国的个人行程,那就意味着没有办法完成任务,而且还需要花费大量的任务时间。
现在沙漏大约还剩9个小时,等下开个双语直播大概2个小时,吃饭洗漱花1个小时,那就只剩6个小时。后天的行程是早上九点到凌晨三点,要是中途都不能睡的话那就要花18个小时,简直是巨额消费,所以明天至少得偷到两个吻才能顺利渡过。
杀了我吧,文俊辉内心狂吼。
“叮咚” SEVENTEEN群聊发来讯息。
【s.coups:明天下午三点没有行程的孩子们,公司有个活动是关于宣传急救知识的,要求每个团体需要两名成员参加,有没有自愿的?】
【虎浪嘿:急救知识?不会还要人工呼吸吧!芜湖~】
【s.coups:应该是包含的,不要害羞啊孩子们。这是救命的知识。】
【woozi:婉拒。】
【s.coups:别嘛,没行程的就你和俊尼还有Joshua了。】
人工呼吸?这不巧了吗,送上门的正当理由,不要白不要,屏幕前的文俊辉脸都快笑烂了,脸上没有丝毫当初得知任务的尴尬拘谨。
【jun:哥!我去吧^O^】
【s.coups:wuli俊尼最棒了!】
【虎浪嘿:啊啊啊俊要去的话,我能不能把行程推了和俊一起参加!⊙▽⊙】
【s.coups:你想在这里看见杀人魔吗?】
另一边在宇宙工厂的woozi看见文俊辉要去的消息恨不得把刚才不去的消息撤回,文本框也明明早就编辑好反悔的话语,但还是迟迟犹豫着不敢发送,他做不到像权顺荣和金珉奎一样直进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他更习惯把爱意藏在口是心非里。
犹犹豫豫半天,还是在群聊新的消息出现时失去了机会。
【Joshua:woozi不想去的话,那我和俊尼去吧。】
真是个胆小鬼啊李知勋,一边责怪自己的退缩,一边却只能认命地把输入框的文字逐一回退,一干二净,就好像那份心思从未暴露。
时间在文俊辉的分配下按部就班地流动着,九点睡觉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没想到借着任务倒是做起了难得的乖宝宝,只希望明天可以晚点醒来,多睡会别浪费任务时间才好。
如文俊辉所愿,身体和精神的疲惫让他睡了个大懒觉,但最终还是在十二点钟被徐明浩的夺命连环call下强制开机。
“文俊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都准备发寻人启事了,有按时吃饭没?”
“要是我说刚醒...”
“那我下班就去把你家的螺蛳粉都给丢了,反正你都不吃饭了。好了,我还有工作,你快去吃饭,等下拍照给我认证。”
“遵命八阿哥,快去忙吧。”
说实话,要不是徐明浩的电话,按着计划,文俊辉是准备睡到两点然后直接去做妆造参加活动的,这下又多耗费了两个小时,时间变得更紧凑起来。不过,他的肚子也在抗议着主人的虐待行为。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该吃还是得吃。反正等下直接按着Joshua哥亲就行了,哦不,是人工呼吸。
打工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
活动总算三点准时开始,可是和文俊辉想象的勇往直前并不一样,这次的活动除了医护上的,还有各种消防和诈骗相关的宣传和教学,而且医护知识还被安排在了最后一项。
文俊辉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根蜡烛,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时间和火焰联手在明晃晃的火光里扼杀自己残存的生命。
他此刻多想做个自私的人,可这里实在太多人了,他可以接受那些目光,但洪知秀不行,换了谁都不行。
终于,医护人员的声音和系统声音同时响起。
【温馨提示,沙漏仅剩一个小时。】
“医护方面最基本和最多人做错的就是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两个动作,在专业示范之前,你们先商量好施救者和患者。”
掌心处熟悉的灼烧感再度袭来,像是一张催命符。
“Joshua哥,我来当施救者吧,我想学习一下正确的方法。”
“嗯,好啊。” 洪知秀看着弟弟一脸认真学习的样子,也没有异议,甚至很欣慰弟弟有此好学之心。
如果文俊辉知道洪知秀的想法,恐怕会觉得好色二字更加契合他此时的心理,他满心只想快些偷到身边人的吻。
“都商量分配好了是吗?患者横躺下,施救者跪坐在旁边,然后就可以开始了。”
开始?文俊辉听到这两个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掌心处的灼烧一样沸腾着,忙把还在一旁优雅脱鞋的洪知秀横抱起放在地上,然后便直接将自己的唇对准洪知秀的唇所在位置然后逐渐贴近,直到没有缝隙。
洪知秀似乎永远上扬的嘴角此刻变得僵硬,眼角的笑意也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俊尼疯了吗?这是洪知秀的第一个念头。
好多人在看,太羞耻了。这是洪知秀的第二个念头
推开。这是洪知秀的第三个念头。
算了,啾啾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是洪知秀仅存的最后一个念头。
与此同时,机械声也终于在大约十秒的全场凝滞中传来。
【叮!任务对象洪知秀验证成功!】
手心的灼烧感终于被收走,劫后余生的文俊辉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正当文俊辉在准备结束这个久等的“人工呼吸”时,头却被人按住了,是那个原本应该在台上讲解的医护人员。
“先别动。大家都看过来,这两位示范的人工呼吸就是经典错误!嘴都没张开,算什么人工呼吸,这是救人,不是害人。”
文俊辉和洪知秀明显感受到所有人目光瞄准了两人密切相连的嘴,瞬间尴尬到忘了呼吸,没等医护人员讲完就忍不住错开头大口呼吸起来。
“啧,我就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不行。哪哪都不对,就连换气都不会。跟着我说的做。”
被盯着的文俊辉和洪知秀红着脸硬着头皮乖乖点头。
如果现在有地洞就好了,他们两立马一个回LA教堂,一个回深圳寺庙,别的事下辈子再说吧。
“施救者一手放在患者前额,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患者的鼻孔,另一手握住其下巴,使头尽量后仰,保持气道开放状态。然后,施救者深吸一口气,张开口以包住患者的嘴,向患者嘴内连续吹气2次,每次吹气时间为1-1.5秒,若吹气有效,可观察到患者胸廓随吹气而抬起。停止吹气后,松开捏住鼻孔的手,俯耳可听见有气流呼出的声音。”
文俊辉和洪知秀依照着医护人员的指示进行了正确的人工呼吸,这次在学习知识的氛围下两人倒是没有感到尴尬。
结束行程的两人坐在保姆车上形成了明显的温度差,文俊辉在低头傻笑地看着左手掌心处的崭新标志,心里暗暗计划着下一个任务对象。
而另一边的洪知秀则是还没从文俊辉刚才的行为中缓过来,明明应该是躺下后先胸外按压再人工呼吸的,但文俊辉刚才明显是着急地把他抱起放下然后直接亲他,连嘴都没张开,谁都知道人工呼吸是需要张嘴的啊。
洪知秀心里越发坚定文俊辉刚才的行为是在借机偷亲他,想着便转头望向还在傻乐的文俊辉,眼角的笑意化作弯月,嘴角的弧度也跟着疯狂上扬。
“俊尼今天过得开心吗?”
“嗯嗯,很开心!” 被问的人睁着好似会发光的大眼睛重重点头,看起来实在太乖,让人想放进随身口袋里好好护着,又有点想要欺负。
“俊尼要不要猜猜我今天用的唇膏是什么味道?” 蛊惑般的语气叠加着摩挲着文俊辉下唇的动作,狭窄的车内氛围开始将暧昧升温。
“草...莓...味。” 文俊辉怔怔地看着眼前逐渐靠近放大的面孔,下意识地回答道。
他记得的,偷来的第二个吻是泛甜的草莓味。
【all俊】偷吻17
all文俊辉,现背,系统文,ooc预警,文笔差,注意避雷。
————————————————
“早上好啊~” 文俊辉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和正在喝茶的徐明浩打招呼。
“还早?快去洗漱准备吃饭,都一点了。” 徐明浩的吐槽时刻精准打击,和昨天近在咫尺的温柔姿态毫不相干。
“渣男。” 文俊辉小声回怼一句便乖乖走去卫生间。
没有注意到徐明浩通红的耳朵。
“今天有安排吗?”
“嗯,今天约了hoshi一起去练舞。”
“我也去。”
那可不行!文俊辉心中警铃大作,偷吻可不兴搞围观的。
挣...
all文俊辉,现背,系统文,ooc预警,文笔差,注意避雷。
————————————————
“早上好啊~” 文俊辉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和正在喝茶的徐明浩打招呼。
“还早?快去洗漱准备吃饭,都一点了。” 徐明浩的吐槽时刻精准打击,和昨天近在咫尺的温柔姿态毫不相干。
“渣男。” 文俊辉小声回怼一句便乖乖走去卫生间。
没有注意到徐明浩通红的耳朵。
“今天有安排吗?”
“嗯,今天约了hoshi一起去练舞。”
“我也去。”
那可不行!文俊辉心中警铃大作,偷吻可不兴搞围观的。
挣扎半天,也只从嘴里冒出一句,“哈哈好啊!”
徐明浩略微紧张的神经松了下来,虽然他知道文俊辉不会拒绝,可得到宝物的失真感让他愈发患得患失。
而文俊辉刚才下意识的挣扎神色也如数落在眼底,徐明浩并不愿做让对方难办的事。
他愿意和我一起的,只是这次时机不合适。
没关系,那就下次。
“啊,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要拍东西,我们两个下次单独约吧。”
“好呀好呀!” 文俊辉的欣喜溢于言表,或是因为徐明浩这次不去,或是因为下次一起去。
徐明浩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哪怕心里酸胀得有些不适。
下午三点,文俊辉掐着点到达练习室时,权顺荣看起来已经来了一会。
文俊辉小心翼翼地绕后坐在角落看着权顺荣练习。
舞蹈中的权顺荣一向是团队里数一数二的认真,大杀四方的自信气势一如既往。
耀眼又引人向往,洒向黯淡的角落,化作点点繁星。
或许,月亮也曾受过他的照拂。
曲毕,权顺荣的神色立刻切换回平日里活泼的模样,快步走向文俊辉。
“总算轮到我了!”
“!!!” 文俊辉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知道了?”
“是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权顺荣语气中带着些撒娇般的抱怨。
“那现在开始?” 文俊辉带了些兴奋问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权顺荣居然这么想得开。
“好啊。” 权顺荣眼睛笑成十点十分的样子,正欲转身走回练习室中央,却被拉住。
只见文俊辉扣住他手腕,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权顺荣感觉自己大脑都宕机了,下意识地将人推了开,跑出了练习室。
留下略撅着嘴的文俊辉呆滞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头。
“嗯?”
另一边,一口气从练习室跑上天台的权顺荣瘫坐在地上大幅度喘息着,满脑子都是刚才文俊辉贴近的脸。
接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文俊辉之前主演的电视剧里曾经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亲密片段。
可是后来权顺荣脱敏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此避而不谈,而是笑眯眯地录制reaction或者做推荐。
这一切,全靠脑海的人工换脸和选择性遗忘,逃避虽然可耻但也有用。
退一步客观地说,那也只是作为角色,工作而已。
但有一天,作为文俊辉本人去发出相似的动作指令,显然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俊果然也喜欢我!不愧是坚定的虎派!权顺荣越想越觉得高兴,心里美滋滋的就差原地起飞。
很快却又懊悔,后悔自己竟然推开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自顾自跑了出来,现在回去肯定很尴尬。
迎着吹来的阵阵冷风,权顺荣燥热的心就像广东的天气一样骤降,让人猝不及防。
“吱呀~” 在天台待了十几分钟的权顺荣小心翼翼地打开练习室的门偷偷观察。
只见文俊辉已经大汗淋漓地在练舞,这让权顺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没多加纠结就自然又默契地加入。
一首接着一首,两个人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愣是连跳了一个多钟才停下,脸对着脸对视侧躺在地上。
没有疑惑,没有解释,只是大口呼吸着,放肆笑着,夹杂着肚子不时传来的咕噜抗议声。
“hoshi呀,要不要点外卖,麻辣烫?”
“我要加辛奇!”
“哈哈哈哈哈内~”
“报告,完成点餐任务。”
“那接着...”
“jump!jump!jump!” 两人异口同声道,满血复活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韩国的外卖速度是极慢的,更何况文俊辉点的还是一家美味但生意十分火爆的店,等到两个饥肠辘辘的人肝完饭清理完时太阳公公也早已交班。
“要去天台吹风吗?” 权顺荣建议道。
“好。”
城市的天空多数时候只挂着一轮明月和少得可怜的几颗星星,黑漆漆的,看得人心里不由有些郁闷。
今晚许是初一初二,月亮最弯的时候,无边的黑夜也显得更空乏寂寥了几分。
权顺荣以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夜晚,月亮没有那么大那么亮,是填不满人心的,但今晚不一样。
他最喜欢的月亮就在身旁,一起看着天空数着星星,享受着时而拂过耳畔的风。
“俊喜欢月亮还是星星?”
“都喜欢,因为...月亮和星星是不能分开的。”
“像我们?moon和hoshi。”
“嗯,不能分开。”
气氛随着文俊辉一句没有犹豫的话开始向暧昧涌动,复杂的情感无声无响地开始交杂融合。
就这么沉默一阵。
“要kiss吗?” 文俊辉突如其来且过于直白的话吓得权顺荣猛地蹦起。
这哪是偷吻,这是明抢。10.0版本的文俊辉内心自我吐槽,但行动是绝不让步的。
“像...电视剧里...那样?” 权顺荣结结巴巴地问。
声音很小,但足够文俊辉听清,回应给权顺荣一个坚定的点头微笑。
“啊啊啊啊真的?你先等等,我找视频学习一下。”
只见原先蹦哒着的人已经安静地蹲了下来,认真地开始搜索起吻戏视频。
“找到了找到了。” 权顺荣仰起头高兴地对文俊辉说,像个拿了满分试卷求表扬的小朋友。
表扬没有,但奖励却是实打实的。
文俊辉双手捧住权顺荣抬起的脸庞,将自己的脸一寸寸地靠近,眼睛也慢慢闭起。
但措手不及的权顺荣却不小心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脸的位置随之移动了些,文俊辉的吻就这么落在了眉心处。
两人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已经开始播放的视频,荧幕中的两位主角从额头自上而下正一步步地往唇瓣吻近。
原来是喜欢这种,还挺浪漫。文俊辉心里想着,再看向权顺荣便是一脸的心领神会。
文俊辉第二个吻正要学着落在鼻尖,权顺荣却牵起文俊辉捧在脸上的手站了起来。
蹲得有些久,突然的站起让两个人都有些踉跄,还好一直习惯相互扶持着,稳稳地抱在了一起,下巴靠在彼此的肩上。
“俊,为什么星星和月亮不能分开?”
“因为天上一直有颗叫金星的星星,它会时时刻刻待在月亮身边,月亮也同样陪着它,分不开,也不能分开。”
是命定,也是我们。
“金星...是世界上最亮的星星吗?”
“不是,宇宙最亮的星星是天狼星。”
“那我要当天狼星!”
“可是我们和月亮能看到的最近最亮的星星是金星呀,这就够了,在一起就够了不是吗?天狼星再亮,自会有别人挖空心思去看的。”
权顺荣闻言抬头与文俊辉拉开了一些距离,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文俊辉。
夜色很暗,但他看得到文俊辉此时眼里的光是来自那颗与月相伴,取名为金星的星星,隐约倒映着名字含义为星的身影。
近水楼台先得月,权顺荣没有模仿影片中的吻戏,直接冲着文俊辉的嘴巴就吧唧一口。
“就这?”
“???”
接着又是吧唧一口。
“?”
“!!!”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文俊辉感受着权顺荣像啄木鸟一样亲着自己,无奈地笑了。
偷吻这事还得是我。
老师傅文俊辉内心叹气,上手直接摁住了还在努力啄的脑袋,这下是真不动了,像个石像一般僵硬着。
文俊辉想着权顺荣应当就会这么僵硬配合着,自己也只要安静等着系统通报就好,没想随着气氛升温,湿润的触感开始在齿间蔓延。
上一秒的纯情男孩,这会变成了饥渴野兽,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师自通。
文俊辉无语,但配合。只不过两个双子混在一起,很容易发生互咬舌头这样偏题的事。
【叮!任务对象权顺荣验证成功!】
“唔,肯定肿了,不亲了不亲了。” 文俊辉赶紧举白旗,这种事但凡犹豫就会被吃干抹净,大丈夫能屈能伸,该认输就要认的。
“我也是。” 权顺荣顺从般点了点头。
就在文俊辉欣慰地觉得权顺荣不像前面几位一样心眼子多到不行时,只听见权顺荣冷不丁弹出一句话。
“听说亲吻可以缓解疼痛。” 权顺荣一边说着,似乎为了更可信又自顾自地点头,“俊,要试试吗?”
男人,果然都一样。
文俊辉微眯起眼看着还在胡说八道的权顺荣,终于憋出一句狠话。
“你是仓鼠!”
“莫?”
“hoshi是仓鼠!!”
“不是仓鼠,是老斧!是金星!!”
再世为人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把手放在金鱼缸里面。放学之后,教室里的人全走光了。我们都很喜欢那条鱼,谁都喂给它一小粒鱼食。我们班有三十个人,我们拿爱把它撑死了。我们班养的金鱼死过很多条。它没能熬到所有人都对它失去热情的阶段,但是饿死也未必比撑死好。他的手指好看,苍白,那条大红的金鱼躺在他手心里的一汪水里,像朵枯萎的火焰。生物班长经常只和班主任通报一声,就把鱼尸连水泼到花圃里了。他因为这个和生活委员吵过架。他的手掌显然是个更为隆重的棺椁。我第一次觉得死是件庄重的事。
他发现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他,对我笑一笑,说真嗣君,你好啊。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在每个人挥过手告过别回了家的时候,他和我说你好啊,甚至能记...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把手放在金鱼缸里面。放学之后,教室里的人全走光了。我们都很喜欢那条鱼,谁都喂给它一小粒鱼食。我们班有三十个人,我们拿爱把它撑死了。我们班养的金鱼死过很多条。它没能熬到所有人都对它失去热情的阶段,但是饿死也未必比撑死好。他的手指好看,苍白,那条大红的金鱼躺在他手心里的一汪水里,像朵枯萎的火焰。生物班长经常只和班主任通报一声,就把鱼尸连水泼到花圃里了。他因为这个和生活委员吵过架。他的手掌显然是个更为隆重的棺椁。我第一次觉得死是件庄重的事。
他发现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他,对我笑一笑,说真嗣君,你好啊。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在每个人挥过手告过别回了家的时候,他和我说你好啊,甚至能记得我的名字。那个任课老师凭着花名册才能念出来的名字。我没有高兴,反而惶恐。被记住名字对我来说意味着开始认识,开始接近,开始一起上学放学上厕所,开始对一个人的本质失望,开始向着一段关系的结束进发,兴高采烈。我小声说,你好啊,礼节性地。
他说,要和我一起把它埋在花盆里吗?我答应了,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们拨开泥土,把它埋在太阳花的根下。好了,他满意地笑笑,为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每年开花,它都会活过来一次。
第二天早会,生活委员告状了,说他放学没有走,杀了金鱼,把尸体丢掉了。他不屑置辩。我可能被看不见的闪电劈过,邪魔入体。我站起来说,昨天晚上他和我一起,他没有碰金鱼,我作证。
下了会,他走过来说,你这个人真好玩。我没有理他,往教室外面走。我也不知道我上哪儿去,但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我可能凭着本能,认出他是个威胁。他让前路变得不可见,不透明,沉没在大雾的早上,动荡不安的事情即将发生。我走过长廊。我的同学们跳皮筋,跳绳,踢毽子沙包,大喊大叫。
我要跟你做朋友。你要喜欢我。他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对我喊。像个巫师一样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他说出来的是诅咒还是祝福。
声音像箭一样从人群里横贯过来,插在我的心头上。
那一年是1999年。诺查丹玛斯说,我们都要在这一年完蛋。大人们说,楼要塌,洪水要来,大火要来,人要死去,救世的方舟却不会再来了。在这个没有指望的年头里,门忽然开了。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过来。
他说得很对——至少比诺查丹马斯那个神棍要对。我们变成了朋友。没头没脑地,无缘无故地,和世间大多数关系一样,是个事故。四月踏青。我们走在队伍尾巴上,是这个班上的怪胎,包里没装零食,水壶里也没有灌橘子汽水儿。什么也没有带,没有拿,手里只拿着对方的手,就仓促上路了。
他说我们逃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好地方。
我为这句话跟他走了很远。走到柏油马路,车,和穿西装的人不能到的地方去。田边停着一辆三轮车。骑车的人消失了。但电波信号没有。收音机里面一个男的说,各位听众朋友,下午好。今天是1999年4月1日,多云转阵雨,请您出门带好雨具。宜出游,宜会亲友,宜订盟,宜自死。诸事不忌。
我对他说,这里没有听众朋友。
他的好处是,总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而且不会迷路。他可能是大洪水那一天,从方舟上飞出去的白鸽子,懂得太阳,磁场,风和洋流,懂得方向,知道哪儿有一片可以落脚的土地。我们走了太久了,我几乎疑心我们要走到创世纪的洪荒里去。我说我走不动了,我脚疼。他把背包挂到胸前,蹲下来说,你到我背上来吧。我摇摇头,不是不信任他的脊背,是不信任我的重量。
我们最后走到了一个土坡上。我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了。铁路。我喜欢铁路,它和他一样,总要走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我只要跟着好了。周围都是墓地和桃花。死人化土,四月花开了,露水滴在你我眼睛上。在这个地方生和死都带点轻佻的香气。我们把耳朵贴在泥土上,听见地底轰隆隆的雷声。那个不得了的怪物要来了,我们走了那么多路,看见了那么多无聊的人,就是为了见它。
火车是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呢。
他说,这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事情。
我说它会不会是一辆幽灵火车?它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但是非去一个地方不可……它的乘客认为,它非去一个地方不可。
他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了?
他说,睫毛掉在眼睛里了。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撑开他的眼睑,去寻找那一根不存在的睫毛……他的眼睑粉红,微微颤抖,像是一个宇宙呼吸着的内壁……眼睛是红色的,又湿又冷。
火车在这样一个时刻来了。年老的绿皮火车,拖着稀疏的烟尾巴。我张开嘴,想要和他说看啊,煤油味的风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像装满一只疲惫的口袋。但是他消失了。他去哪里了?
血肉和花香砸在我脸上。
我不知道火车经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一段时间不见了,记忆是一个残疾的婴儿,它的基因里丢失了某个至关重要的序列。他的头发躺在枕木上……在一个时间真空之地,我坐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灯,没有家具。只有一台电视,一个频道。电视里放着一档野生动物的节目,讲一头刚出生的斑羚在夜晚夭折了。非洲的夜晚覆盖在我脸上。他的头发躺在铁轨上……野兽死去了,皮毛还是新鲜的。
我坐了一个晚上。墓地里走满磷火,全是堕落到地上的星星。
他死后一个月,窗台上的花开了。全班都涌过去闻它不明不白的香气。有人说,真嗣君,你怎么不去呢。我在心里想,闻什么呢。闻金鱼血肉的腥气吗。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秋天了,法桐的叶子落在人行道上。我踩着他们清脆的尸体,一路势如破竹地走过去了。有个声音贴在我耳边说,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后来我上高中了,补完课坐在末班地铁上。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女高中生,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校服,念一本西绪福斯神话。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的末班地铁,空着肚子摸黑走夜路。像那个几乎所有人都玩过的贪吃蛇游戏:写这个游戏的人说,去吧,黑暗里会有食物的。你总能在黑暗里找到点指望的。但实际上,黑暗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始终是饥饿的。在黑暗里,没有谁走一条预定之外的歧路。谁都不敢和谁相遇。谁都不敢和自己相遇。
她从书页上抬起头来,对我说: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
那天我脚底走出的水泡,一个星期后都消失了。留在我鼻子里面的血腥气,味道都冲淡了。那个班上,接近过他的死的人,都消失在人海里了。证据全部消失了。更可能是抛弃我出走了,走到没有人没有山没有海和天空的地方去。
但那个问题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我根本不知道它的答案。曾经被答案击中过天灵盖的人,也许已经不肯开口说话。
在一个同学聚会上,我问他们记不记得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我们班上的,跳进铁轨里,死了。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揭陈年痂痕,看看它有没有忘记流血。他们说有吗?我们班出过这种大事吗?真的,没有一个人记得,十年前的四月,我们踏青的那个春天,有个小男孩死了,变成了泥,喂活了枕木边上的野草花。每年春天,每年四月开花六月花谢,他都活过来又死过去一遍,就这样了十年。他们说,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们都会记得的。时间让过去变成了一个虚数,变成了雪总是会化会脏的冬天。变成了口说无凭,一切都可以抵赖和勾销的春梦。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男孩,它的尸体可以喂饱无休无止的饿鬼岁月吗? 我的痛苦,他们在这一个瞬间失去了重力,成为了悬浮在天空里的,寸草不生的孤岛。我以为我会很难过,因为他第二回死去了。但我没有。我预期里的一记重拳,没有来。风和疼痛都没有来。击倒我的是空无一物。我不再提起他了,默默喝我的柠檬水。他们说,真嗣君,你到城里上最好的高中去了。你怎么样?我说很好啊。我没有提那些和尊严等重的习题,没有提考试和排名,没有提冷眼和欺凌。我的高中三年,在五分钟里全部讲完了。我的世界怎么这么小?像个仓鼠笼子。我整天拿着木屑磨牙,跑仓鼠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它对人生有什么意义。我在八岁火烧天空的晚上,死亡对我致以问候,拿血肉扑了我一头一脸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追问意义了。我做这些事,因为有人因此对我有所期待。
我没说,我差一点谈过一个女朋友。她约我出去看电影,黑暗里她的手一直手心向上摊着,“像一只捕兽夹”。我自投罗网了。我们的脸缓缓靠近,像舞池里试探着互相邀请的男女。我碰到了她的嘴唇,那个瞬间一颗陨石撞进另一块陨石电光石火。这个时候屏幕忽然黑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嘴唇湿湿冷冷的。黑暗扑头盖脸打过来了。我想起我碰过他糖果一样的眼球,也想起来一头一脸的血肉。我推开她,逃跑了。她在后面气坏了,骂我恶心,懦夫,我却回不了头了。我跑出电影院,蹲在路边吐了。蛾子扑街灯的冷光,冬天的晚上,他们会不会感到受到了欺骗,会不会难过自己没被烧死,反而被冻死了。它们的影子投在地上,被灯光扭曲成巨大的怪物翅膀。
我遇到他太早了,他死得也太早了。他给我的人生开了一个坏头。 他垄断了我人生里那个种子一样的可能性。说到死,想到他。说到爱,还是想到他。
我初中读了洛丽塔。我想如果亨伯特没有遇到安娜贝尔呢,如果安娜贝尔没有害伤寒死了呢。这个故事,会不会变成一个除了演员之外,一切徒然就序的舞台。但是不会是安娜贝尔,也会是别人的,她没有死,也会老会长妊娠纹。如果有一个高于一切的意志,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的剧本里没有故事,只有随机,混沌,和被误解的善意恶意。
我认识到,只要你渴望一样东西,足够强烈,它迟早会来的。但可能不以你期待的那个方式。潘多拉带着盒子来的时候,没人知道里面是礼物还是祸害。但礼物有时候和祸害是一回事儿。我迟早会遇到这么一个人。迟早会被他修好。迟早抛却在这个世界上。
我被酒气熏得有点儿晕,走到洗手池,拿凉水泼脸。洗手池的灯光昏黄,灰扑扑的。那个人的存在,在今天变成了一件不确定的事儿。但今天,今天在很多很多年后,会不会变成同样的一个梦呢。我们在酒桌上喝酒。我说你们记不记得上一次聚会。我一直记得,我们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小男孩跳轨了。你们统统都不记得他了。然后他们大声反对我说,我们都记得啊,那个人,在四月里死了,在踏青的时候死了。我们到今天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跳轨。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回忆死者的事迹,死亡把所有平淡无奇的事变成了冒险。我坐在他们里面,成为了那个最无话可说的在场者。
有个人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边拉着裤链,一边问,我们上二年级的时候,班上真的死过人吗?
我说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
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也不记得他的脸。死者在肉身在记忆都要经历九相。
但我记得他的眼睛。我颤抖着嘴唇说,好像能够说点什么,关于他印象的残骸,他会在这句话的时间里,短暂地活过来一次。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很湿很凉。我说。
然后我听见他笑了,他在我耳朵边上说:真嗣君。
这一刻,我原谅了他,和他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