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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蕊

笑飞燕14

我偷偷说爱你的时候,全世界都听见了。


“安全距离?”岳空看着两个人牵手出来的时候,是震惊的。他一直知道,燕破岳不安好心,不然,谁会在那么残酷的训练里,还每天绣燕子送给队友啊。好好一颗大白菜,一晚上就被人撅了根。

萧云杰直接鼓掌,很好,他离夏梨更近一步。


休假结束回到部队的时候,冷静一眼就看到了郭笑笑的不同。

“笑笑,过来。”

萧云杰和岳空冲着燕破岳挤眉弄眼,燕破岳只看着郭笑笑和冷静的方向。

“燕破岳,过来。”秦锋打断了燕破岳的望妻行为。

岳空琢磨着,这有点小情侣被发现后,被自己爸妈叫过去谈话的滋味。


“笑笑,我很相信你的每一步选择,但你也要清楚omega的体质和alpha...

我偷偷说爱你的时候,全世界都听见了。


“安全距离?”岳空看着两个人牵手出来的时候,是震惊的。他一直知道,燕破岳不安好心,不然,谁会在那么残酷的训练里,还每天绣燕子送给队友啊。好好一颗大白菜,一晚上就被人撅了根。

萧云杰直接鼓掌,很好,他离夏梨更近一步。


休假结束回到部队的时候,冷静一眼就看到了郭笑笑的不同。

“笑笑,过来。”

萧云杰和岳空冲着燕破岳挤眉弄眼,燕破岳只看着郭笑笑和冷静的方向。

“燕破岳,过来。”秦锋打断了燕破岳的望妻行为。

岳空琢磨着,这有点小情侣被发现后,被自己爸妈叫过去谈话的滋味。


“笑笑,我很相信你的每一步选择,但你也要清楚omega的体质和alpha不同,你现在和燕破岳确定关系,考虑的就要更多。”冷静双手搭在栏杆上,她不是omega,她是beta,比起omega,好像她在失去伴侣后还能有其他选择,但是,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失去,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那场爆炸里。“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你们在退役之前不能有过度的亲密行为,临时标记可以让你们的信息素更稳定,但除此之外,不能再进一步。”冷静很严肃,她期待她一路看着成长的士兵有更大的进步,而不是困在情爱里。但她也清楚的信任郭笑笑,比起情爱,郭笑笑会更坚定的选择保护国家和人民。


“燕破岳,拿着吧,alpha比起omega体质要好一些,但失去omega的痛苦也不是一个alpha可以承受的。”燕破岳狠狠皱了眉,他没办法冷静的听到这种假设。“把你们关在一起的时候,冷队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觉得alpha太容易被信息素触动。”秦锋把一叠纸丢到燕破岳面前,里面都是关于omega信息素的保护问题,他自己捧着一杯茶慢慢地讲。

“燕破岳,omega是脆弱的,虽然笑笑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但你们如果真正更近一步了,对于对方来说,你们就是最大的危险。作为alpha奉献了多少感情,失去的时候就有多大的悲痛,冷队让我警告你,在退役之前不能有更近一步的距离。”


秦锋和冷队对于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一点都不惊讶,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们以为这场谈话会更早。毕竟燕破岳天天绣小燕子给郭笑笑,郭笑笑天天给燕破岳训练信息素抗压性,两个人练个格斗能躺着看对方十几秒,还要羞红了耳朵假装只是看天上的月亮。

他们不瞎,他们也尊重这两个的实力和能力。他们不会拆散这对小情侣,但必须让他们明白在特种部队,克制,是保护对方最好的选择。一个军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任务,也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场战斗中。

保持现在的距离,不跨过这条横沟,就是他们保护对方最好的方式。



燕破岳把一叠纸翻得卷了边,还上网查阅了很多笔记,他越看,越心疼郭笑笑,omega有太多限制了,这是生理情况天生带来的,但郭笑笑能过挺过来,超越这些限制,变得比任何一个alpha都要强,再过几年,岳空不一定能比得上郭笑笑的狙击能力,草原上的孤狼天生就该摸那把狙击枪。

燕破岳从前没有这么细致的了解过omega的生理构造,他不在意,他只知道要让着女性,要让着omega,因为他们脆弱,但他现在知道,女性和omega不脆弱,他们可以很强,但是他们需要爱护。

一只孤傲的燕子爱上草原的孤狼的时候,会想看看孤狼见过的月亮和撕咬时受过的伤。


燕破岳把东西收拾好来见郭笑笑的时候,郭笑笑已经在训练场等他了,那个夜晚的拥抱和轻吻还留在月光的目光里,拥抱和轻吻的人却已经往前走了。

郭笑笑的信息素在他们说开之后变得更具诱惑性,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但他想到秦锋的话,不应该只是占用,还要一起向前。

抵抗郭笑笑的信息素让燕破岳流很多汗,他努力对抗本能。

郭笑笑也不好受,她的信息素撒着欢想要燕破岳信息素的回复,她清楚知道这是训练,但心里免不了伤心。

十分钟过去后,燕破岳跑步到郭笑笑面前,他们可以拉大了平时的训练距离,一把把郭笑笑揽到胸前。

“十分钟好漫长,我想了十分钟怎么把你抱到怀里。”燕破岳有些喘气,声音很低,哑到郭笑笑脸都红了。

郭笑笑拍开燕破岳,太多汗了。她凑上前,稳住燕破岳的嘴唇,很轻很快。

“奖励你。”她转身要走,燕破岳拉住她,把头低进她的颈弯,轻轻的蹭了蹭,又依偎着。

“我好像有点憋不住,让我靠靠。”

月夜的风吹动了树叶,却吹不动靠着的两个人。


在差点被燕破岳咬破嘴唇前,郭笑笑回到了房间,坐到椅子上时郭笑笑手里还攥着一直新鲜出炉的小燕子,不知道燕破岳是怎么绣出的表情,眉毛弯弯的嘴角也咧的很大,他甚至无师自通的给小燕修上的腮红。小燕身上有很浓的硝烟味,甚至能够盖住郭笑笑身上的青草味,或许不是这只小燕的功劳,而是另一只小燕的功劳。



不知道好烦哦

喻黄丨还吻你万千 07

✿我流原作向,ABO,带球跑

✿整点放飞文学,私设如山,ooc属于我,美好属于喻黄


黄少天应下了蓝雨那边的邀请,便不得不抓紧时间在去玩之前写开题报告。他对自己有深刻了解,如果不现在把开题报告弄完,他怕是要在暑假最后一天挑战“一个键盘,一个夜晚,一个奇迹”。

蓝雨那边还是有模有样给他拟了个合同,他还没来得及签,钱倒是先打他卡上了。

黄少天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俱乐部那边是怕他反悔不去,还是太过放心他了。

倒也没空多想,整整一周里都忙着查文献看文献和导师交流,总算写完了开题报告。

他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不得不说黄妈妈是明智的,知道他忙起来别说照顾...

✿我流原作向,ABO,带球跑

✿整点放飞文学,私设如山,ooc属于我,美好属于喻黄




黄少天应下了蓝雨那边的邀请,便不得不抓紧时间在去玩之前写开题报告。他对自己有深刻了解,如果不现在把开题报告弄完,他怕是要在暑假最后一天挑战“一个键盘,一个夜晚,一个奇迹”。

蓝雨那边还是有模有样给他拟了个合同,他还没来得及签,钱倒是先打他卡上了。

黄少天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俱乐部那边是怕他反悔不去,还是太过放心他了。

倒也没空多想,整整一周里都忙着查文献看文献和导师交流,总算写完了开题报告。

他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不得不说黄妈妈是明智的,知道他忙起来别说照顾丫丫了,恐怕连自己都照顾不上,所以上周就把丫丫带走了。

黄少天忽而想起,上回直播是答应了粉丝,要慢慢把发微博的频率恢复到在役时候的水平。他想了想,发了个不长不短的微博,感慨一下自己废寝忘食一周总算从开题报告里解放出来的喜悦。他刻意等了几分钟才去看评论,没想到热评第一是他最不会应付的妈粉——“看到天天学习这么努力,妈妈好欣慰,我们天天果然干什么都很棒!”

原本想着和粉丝互动一下的黄少天默默退出微博。

正要点个外卖,就听到门铃响起。

黄少天有些疑惑,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会不打招呼直接上门的就更少了。也不能是他父母,他父母怕他不在家,每次来都会提前打电话确认。

何况还是这个点了,总不能是邻居吧。

黄少天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一看,旋即一愣。

门口站着的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队长?”黄少天拉开门,这才发现喻文州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大的袋子。

喻文州温和地问他:“有打扰到你吗?今天我回了趟俱乐部,刚刚忙完顺路打包了点吃的,想着你可能忘记吃饭了,不介意的话一起吃?”

黄少天摸了摸鼻子,当然不能说不好,侧身让喻文州进来。

“当教练这么忙吗?夏休期怎么还要回俱乐部——食堂也不休息吗?我怎么记得以前那会儿食堂是跟着我们一起放假的?”

喻文州熟门熟路地把打包袋放在饭厅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把打包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好。

“最近俱乐部事情比较多,所以又叫了几个师傅回来加班。”

黄少天凑过来帮忙打开盖子,才开了第一个就惊呼:“白斩鸡?食堂的菜单换过了吗?我还以为周一才有白斩鸡是我们蓝雨不会轻易舍弃的传统?”

“没换,这些菜都是我直接去厨房下单的。”

黄少天感叹:“这是教练的福利吗?以前我那么磨着食堂的阿姨,也没见她们放过秋葵放过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队长,早知道福利这么好我也留蓝雨了——蓝雨还缺人吗?我明年毕业马上来报道。”

喻文州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正想也回一句玩笑话,但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抬起头认真道:“也不用少天来蓝雨报道,想吃的话我可以打包。以前一起买房子的时候不是说了还要一起养老吗?少天是不打算认账了吗?”

黄少天当然没忘,当初还是他拉着喻文州一起来看房,两个人直接买在同一栋楼,还说以后串门也方便。那会儿同层的房型不是很理想,不然他们这会儿同层做邻居总是有些尴尬。

尴尬其实也是单方面的。

毕竟喻文州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便宜女儿。

诚然在黄少天的打算里,他是要像很久以前那样,平常心以待喻文州。

但丫丫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三年前那个短暂失控的夜晚。

说到底也不算尴尬,只是有些心虚。

当初决定留下丫丫的时候,家里人实际上都很反对。

彼时黄家上下还没从黄少天嘴里撬出孩子另一个父亲是谁,都以为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某天晚上他竟然还听到家里人背着他开小会,一块儿猜测他到底是被渣A始乱终弃了,还是被渣A趁虚而入了。

为了止住这些越来越夸张的脑洞,黄少天跟家里人坦白了,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喻文州。

他母亲还是劝他把孩子拿掉:“阿天,Omega自己生孩子是很辛苦也很危险的。你现在还没有被标记,以后还能再有孩子的。再说你还要念书,带孩子也不容易。”

后来他和家里人谈过很多次,他父母和他哥完全统一战线,都坚持如果他想留下孩子,就必须告诉喻文州,让喻文州来负责。

黄少天并不想。

他知道如果告诉了喻文州,他这位稳重而有责任心的队长定然会对他负责。

只是——

只是黄少天并不想用那样一场意外的产物来绑住喻文州。

既然在喻文州的人生规划里,他只能是那么一位Omega好友,那他就尽可能不去打乱喻文州的规划,当他那位一生挚友。

至于孩子。

再怎么说,这个孩子是他和自己喜欢的人的,哪怕源自一场意外,他也并不舍得失去这个孩子。

最后当然是他家里人妥协了。

多年默契,黄少天鲜少有真正瞒住喻文州的事情。

但真正瞒住的,又是两件顶大的事。

他有觉悟要一辈子瞒住喻文州,但暂时的,看见喻文州的时候他难免还是有几分心虚。

他利落地把最后一份打包盒打开,抬高声音:“当然不会不认账,不过啊队长,我们现在讨论养老是不是为时过早?不过说真的,现在退休年龄一直延迟,我都不想毕业了马上找工作了,但不工作又不太现实,只养活我自己还好说,我还得养一个丫丫。”

让他没想到的是,喻文州竟然紧跟着回了一句:“我也可以照顾丫丫。”

黄少天差点没抓稳筷子。



这顿晚饭没有花太多时间。

喻文州吃完就贴心地把所有垃圾收拾好带走,这副细致妥帖的模样倒是一如从前。

刚忙完开题报告,黄少天也没有过多精力想其他的事情,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睡得人事不省。

第二天一大早,黄少天就自己打车回父母家接丫丫。

他在G市是有车的,只是一直停父母家车库里堆灰。

还没退役那会儿他经常蹭喻文州的车坐,反正他们大部分时间行程一致,少开一辆车也算对环保做一份贡献。

以前郑轩还经常笑话他,说他驾照考了的唯一意义就是拿去代喻文州扣分。

但喻文州开车向来很稳,不争不抢,遵纪守法,几年下来都没给黄少天一个代扣分的机会。

接到丫丫的时候,小姑娘难得跟他置气,撅着嘴抱怨:“爸爸明明说的是半周,一周了才来,是不是不要丫丫了。”

黄少天还没解释,他妈先一步把小姑娘拽过去低声说:“说什么胡话呢,再怎么也不能说这种话啊,忘了奶奶之前说过什么了?”

丫丫张了张嘴,有些委屈的样子,还是低下头,走到黄少天跟前道歉:“对不起爸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你说好了半周就来接丫丫的嘛。”

黄少天赶紧把女儿抱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应该爸爸跟你道歉,确实是我不好。今天想去哪里玩吗?我带你去玩。”说完又朝着他妈拿嘴型说了句“谢啦”。

他妈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前黄少天为了留下丫丫吃了很多苦,身体亏损也很大。所以黄家老两口帮忙照顾丫丫的时候,总会给小姑娘讲清楚,她被放在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她爸爸不要她了,相反,她爸爸当年为了留下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丫丫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有些话只是在下意识撒娇,但落在黄少天妈妈耳中难免有些刺耳。

黄少天当然不能说这个事里到底谁更有理,说到底最后还得算他头上。

好在丫丫是个心宽的小朋友,很快就没有负面情绪,高高兴兴要黄少天带她去超市买下周出去玩要带的零食。

家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超,黄少天带着女儿直奔零食区。

这家商超提供儿童专用的小购物推车,深得丫丫之心,不需要黄少天帮忙,自己就跑去推了一辆小购物车。

黄少天慢悠悠跟在她身后,看她有模有样地挑挑拣拣,没忍住拍了个视频,想了想发到了朋友圈里。

视频里的小姑娘走走停停,一路嘀嘀咕咕,一会儿说这个是爸爸喜欢吃的,一会儿说这是我喜欢吃的,没多久就把小购物推车装满了,又开始踮着脚往黄少天推的购物车里扔零食。

黄少天这条朋友圈发出去,差点没被提醒消息把手机震卡。他还是头一回在朋友圈晒娃,不管是哪个圈认识的,都激动万分地在底下留言。

当初打游戏认识的这帮朋友到底还是泥石流些,和那些夸丫丫可爱的普通评论不同,大家纷纷谴责黄少天这么大一个人还要小朋友照顾,还要吃小朋友才喜欢的零食。

继而蓝雨的还在这条底下聊起来了,公然揭露黄少天曾经在俱乐部乱藏零食和管理人员斗智斗勇的黑历史。

对此,黄少天把手机扔回兜里,拒绝直面黑历史。

他陪着丫丫把零食区逛了一圈,又去日用品区买了点东西,等结完账出来,就有些犯难了——他一个人带着丫丫把这些东西全部拎回家还是很有难度。

他正考虑要不要先寄存两袋东西再来一趟,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天,需要帮忙吗?”

黄少天惊讶地回头,果然看到喻文州。

后者穿着一套运动服,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看起来像是在附近刚晨练过。

“队长?这么巧你也来购物?”

喻文州走过来,拎起他购物车里最大的两个袋子:“打算过来买点水就回去。”

“那你还是先去买水吧,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不用特地帮我拎袋子。”

喻文州颠了颠手里的袋子,朝他笑笑:“还是有点沉,你还得空只手抱丫丫吧?我再多提一个。”

黄少天赶紧伸手拦他:“不用不用,队长你提两个就够了,这两个我提得动,丫丫现在喜欢自己走,也不需要我抱。”

闻言,丫丫小朋友赞同而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仰起脸突然来了一句:“是啊,丫丫不用抱的,丫丫可以自己拎零食,然后队长可以去抱爸爸。”

两位大人同时语塞一瞬。

黄少天咬牙切齿:“黄幼晴,都说了少跟舅妈学一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了,你拎什么啊?你拎得动哪袋?”

丫丫一脸无辜地从袋子里顺出一包自己最喜欢的薯片:“才不是跟舅妈学的,一直都是爸爸在抱丫丫,好多人都能抱丫丫,但是都没人抱爸爸,丫丫现在又抱不动爸爸,只能拜托别人帮丫丫抱爸爸。”

这通话说得黄少天又好笑又感动,声音马上柔和下来:“爸爸不用你抱,把零食放回去,下午再吃。”

说完又有些别扭地朝向喻文州:“那就麻烦你了队长,小孩子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喻文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没有回话。

黄少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队长?”

喻文州回过神,眉眼一弯:“少天的事都不是麻烦。就是很抱歉,我刚刚想了很久,都没想到既能抱着你又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拎回去的方案——少一个袋子的话还能试试,我主要怕摔了你。”

黄少天没想到他刚刚居然在想这些,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动作夸张地提起购物车里剩下的袋子,嘴上催着丫丫:“快走快走,再不回家一会儿狼外婆要出动抓小朋友了。诶丫丫小朋友我跟你说不能现在吃零食,下午再吃,不然下周没有零食了。”

落在他身后的喻文州看到他泛红的耳朵,嘴角微微上扬,转而又想到刚刚丫丫说的话,轻声叹了口气。


tbc


糊涂仙儿·仙龙霸

耍酒疯与狐狸精

准备捅窗户纸,两个人都怂,全员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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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喝酒,喝酒误事。

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酒壮怂人胆,想干点平时不敢干的事儿,酒就是个好东西。

他把胖子带来的烧刀子倒了整杯,闷头一大口,辣到喉咙里。


张海客还在说,从家族发展,到张起灵的婚姻大事,小张们倍儿精神,时不时点头附和,老宅院子里的席面直吃到灯笼挂起。

胖子伸手拦了一下,看吴邪灌酒的样子着实吓人,“天真,控制下,再喝下去你就不用说了,直接被人抬走……”


酒上头,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吴邪深吸口气,侧头看胖子,“胖子你说,小哥会...

准备捅窗户纸,两个人都怂,全员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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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喝酒,喝酒误事。

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酒壮怂人胆,想干点平时不敢干的事儿,酒就是个好东西。

他把胖子带来的烧刀子倒了整杯,闷头一大口,辣到喉咙里。

 

张海客还在说,从家族发展,到张起灵的婚姻大事,小张们倍儿精神,时不时点头附和,老宅院子里的席面直吃到灯笼挂起。

胖子伸手拦了一下,看吴邪灌酒的样子着实吓人,“天真,控制下,再喝下去你就不用说了,直接被人抬走……”

 

酒上头,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吴邪深吸口气,侧头看胖子,“胖子你说,小哥会不会打我。”

 

“不会。”胖子很淡定,瞟了眼同样朝这瞄儿的张大爷,嘴里叼着筷子,“但你有可能会被干。”

 

“……那有什么区别……”吴邪瘪着嘴,一拍大腿,起身朝中间张起灵那桌去。

 

张海客念叨着族里适龄女孩的名字,样貌品行,身世条件,像背条款一般逐条罗列。

嘴下刚说到第六个,口边冒出个张字,吴邪从后头晃晃悠悠过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张海客聚精会神讨论张起灵的婚姻问题,没察觉有人靠近,右脸结实挨了一下。

 

“这么喜欢撮合人,你怎么不当媒婆啊。”吴邪指着他骂。

 

“你大爷吴邪!”张海客懵了一阵儿,反应过来就想动手,被张起灵一把拽住。

“族长?”有些委屈,有些不可置信。

 

“坐回去。”

张起灵说了句,也不瞧他,几步过去扶稳东倒西歪的吴邪。

 

张海客窝着火,捂脸骂身后的小张们都是群臭崽子,有人要偷袭他也不吱个声。

 

“小哥,你是要结婚吗?”吴邪抿唇,小声问他。

 

“嗯。”

 

“我不想你结婚。”

 

“为什么?”

 

吴邪深吸口气,“要结婚也行。”

“只能和我结。”

 

视线深邃起来,张起灵盯着,低沉的问他,“吴邪,你喝醉了?”

 

“我是喝酒了,但没醉!”酒劲上来,胆子也大了,吴邪一把揽住张起灵脖颈,整个人挂上去,“小哥,我不好看吗?!”

 

“好看。”

 

“我不聪明吗?!”

 

“聪明。”

 

“我不善良吗?!”

 

“善良。”

 

“我不温柔体贴吗?!”

 

张起灵笑起来,环上他的腰,“自然温柔体贴。”

 

吴邪凑上去,鼻息打在张起灵脸上,眼里荡开柔光,“那你要你们族里的姑娘还是要我?!”

 

 

笑意更深,“要你。”张起灵回他。

 

“那你亲我一下!”吴邪嘟起嘴。

 

张起灵低头,啵的一声。

 

 

“艹……”此情此景,张海客骂了一句。

 

 

“这个人好烦啊,小哥你觉不觉得。”吴邪意有所指。

 

“嗯,觉得。”张起灵转头看过来,“你带着其他人出去。”

 

 

院子门关上,吱呀一声,张海客回身骂着,

“呸!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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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我写的最ooc的一次了,但我写的好欢乐啊哈哈哈

十年人间

杭州蛊王,名不虚传

杭州蛊王,名不虚传

“海客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族长啊?”

“快了。”

“这儿这么偏僻,您说族长留在这干什么呢?又没训练的地儿,又没有观赏性的玩意儿。”

“有蛊王。”身后的另一小张开口接了句。

“哎,溪二,你怎么知道的?”问话的一小张很容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换了个目标追问道。

“之前我跟海客叔来过一次,见过那人。”

“谁?”小张好奇道,“族长是最强的,还能被蛊惑住?”

“嗯,谁说不能呢?族长可是甘之如饴呢。”张溪二笑了笑,目光有些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越说我越好奇了,蛊王究竟什么样?身材很火辣?很妖艳?一举一动皆是诱惑?”

张海客把这些形容词套在吴邪的身上,忍不...

杭州蛊王,名不虚传

“海客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族长啊?”

“快了。”

“这儿这么偏僻,您说族长留在这干什么呢?又没训练的地儿,又没有观赏性的玩意儿。”

“有蛊王。”身后的另一小张开口接了句。

“哎,溪二,你怎么知道的?”问话的一小张很容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换了个目标追问道。

“之前我跟海客叔来过一次,见过那人。”

“谁?”小张好奇道,“族长是最强的,还能被蛊惑住?”

“嗯,谁说不能呢?族长可是甘之如饴呢。”张溪二笑了笑,目光有些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越说我越好奇了,蛊王究竟什么样?身材很火辣?很妖艳?一举一动皆是诱惑?”

张海客把这些形容词套在吴邪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小张,“你平日训练些什么东西?从哪学的乱七八糟的?”

小张一愣,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周围的小张们默默的散开,抬头望天或是低头望地者皆有之。

 一行人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张起灵等人的木屋,吴邪刚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余光正好瞧见他们。

“哟,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吴邪倚着栏杆,笑的有些痞气,宽松的大衬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衬的他整个人身形有些小,似乎一手就能把握住,但张海客也清楚,这个清清爽爽甚至有些许柔弱的男人实际上有多可怕。

很快,还没等吴邪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张起灵便从屋内出来了,他黑着脸扫了一眼底下众人,而后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吴邪的身上,将人裹了起来,搂着腰带回了屋内。

“进来吧,一个个站在门口干什么?”吴邪边走边道。

“小哥,我不冷,不用给我披外套。”身后众人将吴邪软软的声调尽收耳中,有些小张更是情不自禁的红了耳朵。

“溪二,那个男人是谁啊?他说话怎么、怎么那么娇啊?”最开始说话的小张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蹭到溪二的身边,小声问道。

“他啊,就是蛊王。”

“蛊王?”

“吴邪,族长的宝贝。”张溪二的语气有些莫名,似是感慨,似是欣赏,似是惆怅,还带着一丝不便说出口的意味,闹腾的小张不敢猜测,他眨了眨眼,脑海里闪过了吴邪那慵懒的一幕。

“小哥,你怎么了嘛?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张海客他们让你不开心了?我马上赶他们好不好?”吴邪笑嘻嘻的捧着张起灵的脸,眨巴眨巴眼说道。

“不必,他们是有正事,”张起灵摇了摇头,突然伸手捏住了吴邪的下巴,眯了眯眼,一股威压突然散开,“我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他们。”

“啊?”吴邪愣住了,眉头微蹙,认真道:“那是什么?”

张起灵捏了捏吴邪的下巴,凑过去轻咬了一口,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怎么穿这样就出去了?”

“哈?”吴邪无意识的瘪了瘪嘴,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委屈地说道:“我穿的不很正常吗?这不是我的睡衣吗?”

张起灵视线下移,紧盯着吴邪的锁骨,“睡衣有些松散了,下次见人不要穿了。”

吴邪歪了歪头,没太在意,只当张起灵真的觉得自己的衬衫睡衣不太得体,便点了点头,“嗯,好的,以后我不穿了,等会儿就把这件扔了。”

“等等,”张起灵突然拉住了吴邪的手腕,小声道:“在我眼前可以穿。”

“哈?”吴邪愣住了,“哦、哦哦。”

“嗯。”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感觉现在的张起灵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猫猫。

……

“吴小先生。”

听到声音的吴邪回头看了眼来人,眯了眯眼,似在回忆,“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嗯嗯,吴小先生好记忆,之前我跟海客叔来过雨村,有幸见过您。”

吴邪笑着摆了摆手,有些感慨道:“不必客气,真是难得,张海客手底下竟然还有对我这么尊敬的人!”

阿池-吃饭看置顶!!

【瓶邪abo】一觉醒来我兄弟变成了我老公(十七)

*原著直男(已婚勿念)瓶邪,穿abo世界已婚瓶邪,沙雕ooc,进来笑就完事了


  西式的露天酒会改到了室内,其实这些洋玩意我家里人是不太适从的,只有张家那帮香港人游刃有余。


  我找了半天张家人里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就看见一个张海杏,其它我认识的人居然一个也不在,尤其是小张哥还有张千军,就算他们两个再脑回路清奇,也不至于恨我到缺席族长的婚宴。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刘丧也没来,待会儿得问苏万剪几段视频发朋友圈,分组刘丧一人可见。


  苏万拽着黎簇和杨好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就问他,白昊天呢,怎么没来,我记得这几个小孩相处的还挺好。


  “伤心了呗,”苏万说道,“偶像嫁...

*原著直男(已婚勿念)瓶邪,穿abo世界已婚瓶邪,沙雕ooc,进来笑就完事了



  西式的露天酒会改到了室内,其实这些洋玩意我家里人是不太适从的,只有张家那帮香港人游刃有余。


  我找了半天张家人里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就看见一个张海杏,其它我认识的人居然一个也不在,尤其是小张哥还有张千军,就算他们两个再脑回路清奇,也不至于恨我到缺席族长的婚宴。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刘丧也没来,待会儿得问苏万剪几段视频发朋友圈,分组刘丧一人可见。


  苏万拽着黎簇和杨好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就问他,白昊天呢,怎么没来,我记得这几个小孩相处的还挺好。


  “伤心了呗,”苏万说道,“偶像嫁做他人妇,小白的心都要碎了。”


  我敲了他头一下:“这话是这么说的吗?学医也不能学得把中文忘了啊。”


  黎簇翻了个白眼,说道:“吴邪你听他胡说吧,白昊天今早感冒呢,在家躺着,DV就她昨天给苏万的。”


  合着错过了现场直播还要看录播,我就不明白现在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结个婚有什么好看的。


  “吴邪,你年纪大了,别打听了,你不懂。”黎簇一摆手,露出一副他好像很懂的表情。


  我倒是真没心思去了解他们年轻人的那一套,随手捡起桌上的捧花塞到黎簇手里,道:“那就祝黎簇小朋友也早日成为大人吧。”


  黎簇一下炸了:“吴邪!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苏万拦着黎簇大概马上就会扑上来,我才不理他,闷油瓶就在我边上,大喜的日子,不适合让黎簇体验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我下去陪我爸妈,我爸一如既往的话少,但从神情里就能看出他的欣喜,我妈更不得了,拉着闷油瓶不听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多谢老天爷派闷油瓶下凡收了我这妖精。


  我心说到底谁是她亲儿子,明明是我大发善心被闷油瓶老牛吃嫩草好不好。


  老牛在桌下勾了勾我的手指,算了,原谅他了。


  过了一会儿,小花过来告诉我张家人在后面单独摆了一桌,想请我和闷油瓶过去。


  张家人就是事多,我问小花什么时候跟张家人这么熟了,小花微微一笑:“前段时间刚跟张海客合作了一笔生意。”


  我懂了,是我数不清后面有几个零的那种。


  *


  等着我的果然是张海客,他原来一直躲在幕后,带着他的穷亲戚小张哥和张千军。


  小张哥和张千军都换了身行头,和外面的张家人穿的一模一样,我怀疑张家人是不是都有强迫症,必须所有人统一着装,不然就会吃不好睡不香。


  后面的房间里摆了张沙发茶几,桌上有几瓶酒和水果,我看着他们这气氛也不像是要吃饭聊天,就道:“张海客,有屁快放啊。”


  张千军明显对我的粗俗有所不满,小张哥倒是习以为常了,张海客咳嗽一声,说道:“吴邪,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今晚你不能跟族长回去。”


  张家人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晚上在哪儿睡觉了?我瞪他:“凭什么?”


  张海客道:“明天还有一场婚礼,按老规矩,你们俩今晚不能见面。”


  我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风声太大,我看不清。”


  张海客:“……”


  张千军就抢过话头,对闷油瓶道:“族长!张家成亲办事当然要按老规矩来,否则不吉利,我昨天夜观星象,给你们算了一卦……”


  “停。”我制止了张千军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不就结婚,摆个酒不就完事了,就你们张家屁事多。”


  三个人都不理我,齐齐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道:“吴邪拿主意。”


  张海客一脸恨铁不成钢,小张哥都傻了,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可是闷油瓶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张千军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叠黄纸,递给我道:“族长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吴邪,你得答应我把这个贴在床头。”


  什么鬼东西,我拿了一张,上面花里胡哨用朱砂画了一个图案,是一张道教的符纸。


  张千军神神秘秘道:“张海盐没找到给你治病的办法,我给你画了十二张求子符,一张贴一个月,明年肯定能给族长开枝散叶。”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


  我突然抄起求子符就贴在张千军脑门上,道:“这个还是你自己用吧,祝你早生贵子。”


  张千军睁大了眼睛,想发作又不敢,干脆把剩下的符一股脑全塞我西装里,道:“我不管,反正都给你了,吴邪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下我们族长啊!”


  感情不是你们族长生,我就纳闷了,张家这帮老古董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对象,整天关心我跟闷油瓶开枝散叶的问题干什么?


  我不禁恶毒的想,难道张家男人除了闷油瓶都软,所以才逮着他们族长一人薅?


  不过说到这个,我还真没什么自己能生孩子的自觉,毕竟我们原来的世界哪有什么ABO性别,老子单身四十年的观念一时当然难以纠正。


  我看张海客他们操心的样子也觉得可怜,看桌上有些酒菜,就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闷油瓶倒了一杯,举起道:“行了,别狗拿耗子瞎操心了,来喝一杯,就当让你们沾沾喜气,早日脱单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张海客嘴上拒绝,手里还是诚实的举起酒杯,另外两个对视了一眼,也把酒杯举了起来。


  只有闷油瓶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喝的意思。


  我跟他们碰了一下,把被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说实话我还真喝不惯这洋酒,喝起来嘴里酸涩酸涩的,而且越是好酒味道越浓,这瓶估计品质不低,味道格外像十斤装的山西老陈醋。


  我看闷油瓶没有喝的意思,就端起他那杯想帮他喝了,闷油瓶挡住我,把酒拿了过去:“少喝点。”


  我刚想说没事,我这人酒量还不错,啤的白的都能来点,跟我爸喝半斤白的也没问题,谁知话还没出口,忽然就有些头晕。


  我只听见闷油瓶喊了一声“吴邪!”,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醒来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好像是在医院里。


  我感觉有一只手一直紧紧抓着我,发现我醒来,手的主人立刻道:“吴邪……”


  我还有些迷糊,抬起手胡乱抓了一把,道:“小哥?嘶……我是怎么了?”


  闷油瓶抓住我胡乱挥舞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道:“没事。”


  “哟,天真醒了啊!”胖子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了。


  我一扭头,看见他提了个饭盒进来,胖子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说道:“睡了大半天了,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睡美人中国版?”


  “我要是睡美人还能醒啊。”我道,“小哥,帮我把这恶龙打出去。”


  胖子一下蹦出两米远,道:“天真你这就是犯规,斗嘴归斗嘴,不能使用杀伤性武器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闷油瓶就扶我坐起来,还给我拿了两个枕头当靠垫。


  我就问胖子:“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晕了?张海客那孙子呢?小兔崽子,居然敢暗算老子!”


  一提到张海客,胖子就嘿嘿直乐,把病床一边遮挡用的帘子拉开,我一看也笑出声,张海客小张哥还有张千军,三个人并排在窗前倒立,只用两根手指那种。


  我一下乐了:“这倒着多久了?”


  胖子伸出两根手指:“俩小时,小哥说等你醒了,让你决定放不放他们下来。”


  让我决定,那我肯定乐得再看一会儿戏,就问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张海客他们的酒里加了料,想故意整我。


  胖子一愣,看向闷油瓶,又看着我,道:“小哥说没告诉你啊?”


  我道:“什么?”


  “天真,酒里没加料,是你怀孕了啊!”


  “……?”


  我觉得我的耳朵好像不太好,都听不清胖子说话了,就又问了一遍:“胖子,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胖子一屁股在床边坐下,一拍大腿道:“这位客官!您没听错!别怀疑自己的耳朵,您怀孕了,真的。”


  “……”


  我觉得我可能还没睡醒,现在还在昏迷之后的梦境里,不然怎么可能听见胖子跟我说这种话。


  我一拉被子就想躺回去,胖子一把拦住我,道:“哎我说天真,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别人家Omega听见怀孕了都高兴的找不着北了,你倒好,假装没听见就算了,还搁这以为自己做梦呢?!”


  我他妈……我昏倒之前还在想,这个世界男人居然可以怀孕真是太神奇了,他妈一觉醒来自己就怀上了!


  我捂着心口,觉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隐约记得手机有时候会给我推送新闻,我国生育率再创新低,夫妻结婚十五年没有一男半女之类的,一直以为这个什么ABO世界在生育方面非常困难,怎么我他妈就这么容易中标?!


  闷油瓶的陈年老酿就没保质期的吗,这么多年了还高于质检标准,地球OL的GM在吗?我要举报这里有人开挂!


  闷油瓶默默递给我一张检查单,上面是我的名字,一些看不懂的检查项目和术语,唯一我能看懂的信息只有一行小字:怀孕两周。


  我简直他妈想抽根烟压压惊,有些生气地埋怨胖子:“死胖子怎么不提醒我买避孕药?!”


  胖子愣了一下,道:“天真你怀孕怀傻了吧,现在这个生育率,哪个医生敢开避孕药给Omega啊?让你二叔知道你要吃避孕药,他能给你关家里让你生完了再出门你信不信。”


  “……”我想了想二叔铁青的脸色,我信。


  胖子又纳闷道:“不是我说,之前在雨村天真你不挺想要孩子的么,怎么转眼又变卦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胖子白眼一翻,指了指闷油瓶,“这位管得着,来,叫老公。”


  “……”



========简笔画配图警告=========



阿池-吃饭看置顶!!

【瓶邪】我怀疑,我兄弟,暗恋我(一)

  *时间线接十年,轻松日常,直男吴邪发现老张好像喜欢自己,于是,他试图掰直老张……不许笑,严肃点!

  


  我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胖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也夹了一根点上,说道:“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这儿没人,说吧。”


  “怎么说呢,”我看着平静的西湖水面,非常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胖子,“这事有点太匪夷所思,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


  胖子乐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道:“我去,瞧你说的,天真你这是看不起胖爷我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王母娘娘的尿壶来历胖爷我都能给你说道一二,还有能让胖爷我不相信的事?”


  我正色道:“你...

  *时间线接十年,轻松日常,直男吴邪发现老张好像喜欢自己,于是,他试图掰直老张……不许笑,严肃点!

  



  我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胖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也夹了一根点上,说道:“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这儿没人,说吧。”


  “怎么说呢,”我看着平静的西湖水面,非常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胖子,“这事有点太匪夷所思,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


  胖子乐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道:“我去,瞧你说的,天真你这是看不起胖爷我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王母娘娘的尿壶来历胖爷我都能给你说道一二,还有能让胖爷我不相信的事?”


  我正色道:“你别不信,是关于小哥的。”


  一听是有关闷油瓶的事,胖子顿时来劲了,道:“那这我可得听听,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一字一顿道:“我怀疑,小哥他,喜欢男人。”


  胖子:“……”


  我一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被我这个推测给吓住了,马上道:“胖子你别害怕,这事我也是猜的……”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胖子突然打断了我。


  我一愣,对于他这个问题,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尴尬道:“这个……你就别问了吧,你想想,我怎么敢造小哥的谣啊,让他知道了不得把我头都给踹飞了。”


  胖子的表情有点奇怪,有些像便秘了好几天看见一桌麻辣火锅的样子。


  他晃了晃烟头,道:“我说天真啊,不是胖爷我不相信你,小哥身边一共就俩男的,一个我一个你,你怎么发现他喜欢男人的?”


  我顿时无言以对,胖子又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发现小哥暗恋胖爷我已久,那他妈也太恐怖了!”


  “啧。”我用手指叩了叩石凳,“王胖子同学,请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发挥刨根问底的精神,反正我就是发现小哥喜欢男人,怎么发现的你就别管了。”


  胖子翻了个白眼,道:“你看看你这人,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当你造谣了啊。”


  那怎么能行?这件事在我心里都已经憋了两天了,身边唯一能说的就胖子一个,说不出来害得我整晚整晚睡觉都不踏实。


  我犹豫了半天,一狠心,咬咬牙,道:“行吧,我就是怀疑小哥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胖子再次用那种微妙的表情盯着我看了很久,说道:“就这?”


  我一拍大腿:“那你还想怎样!”


  胖子大失所望:“我还以为你要爆料点绯闻呢,结果就这?你这没劲啊天真。”


  我哭笑不得:“我倒是想说,过不了审吧这?”


  旋即我又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给胖子带跑了:“不对,胖子你怎么不惊讶?那可是小哥!张起灵!他他妈的居然喜欢……呃,喜欢男人!”


  “严谨点,是喜欢你。”胖子道,“行吧,那你给我说说,你凭啥觉得小哥喜欢你。”


  说实话,我也觉得闷油瓶能喜欢我,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吴邪可是个大老爷们,身高就有181,虽然长相和年轻时候比没什么变化,但年龄也是在奔四的路上了,而且前不凸后不翘,和女人的香香软软更沾不上边,平时一个人生活可能还有点邋遢,闷油瓶喜欢我,图啥?


  何况按理来说,我都不觉得闷油瓶会喜欢一个“人”,他可以喜欢一盆花一棵草,喜欢一件古董,但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总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想象不出他挽着一个姑娘,或者是一个男孩子亲亲密密的样子,稍微脑补那个画面,我都觉得好像被雷劈了,可能因为闷油瓶在我心里就像是神仙一样的人物,神仙是不可能和凡人谈恋爱的。


  我有点难以启齿:“也没什么,就是……我发现他这两天老盯着我看。”


  胖子翻了个白眼:“天真,你跟小哥两人住一起,他不盯着你还能盯着谁?”


  “你别打断我。”我道,“还有就是前天晚上吧,我看电影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好像有人在亲我。”


  “卧槽,这么劲爆?!然后呢?你睁开眼看见小哥了?!”


  我道:“看见是看见了,就是我看见他拿了个玻璃杯在喝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啧。”


  胖子道:“那我看不是小哥喜欢你,是你暗恋他已久,求而不得做春梦呢。”


  “滚滚滚。”我骂道,“老子可他妈是直男,比钢筋还直那种!”


  “啧,直男,奔四了还没摸过女人手的直男?”


  “去你妈的,老子那是尊重女性!”我道,“我都这样了,一辈子单身也就算了,怎么能祸害人家闺女去——死胖子你别转移话题,你说小哥这事怎么办?”


  胖子一摊手:“我能怎么办,凉拌,小哥只要不喜欢我,他爱喜欢男的女的关我屁事,我说天真,你要觉得他真的偷亲你,你不如直接去问算了。”


  真亏胖子想的出来,我否决了他的馊主意:“不行,万一他以为我是变态打我怎么办?”


  胖子道:“他不是喜欢你吗,喜欢你怎么会打你。”


  说的也是,我一愣,道:“那万一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办?这么多年兄弟,以后相处起来多尴尬。”


  胖子嘿嘿笑了几声,道:“那你就从了呗,小哥条件那么好,人长得帅身材又好,尤其是你看看他那腰力,那腿劲儿,啧啧啧,凌空连海猴子脖子都能拧断了。”


  操,胖子的黄腔害我老脸一红,道:“去你妈的,滚蛋!要从你从了吧,老子可是直男!”


  “他喜欢的又不是我,我从个屁啊!”胖子道,“行了,认真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想知道小哥的性取向,那找人给他安排个相亲不就完事了吗,看看给他找个男的相亲他啥反应。”


  这显然是个馊主意,馊的不能更馊。


  给闷油瓶安排相亲?就闷油瓶这看上去二十出头的脸蛋,他跟相亲对象要是成了,那得他妈算爷孙不伦之恋了吧?


  何况闷油瓶要是不乐意怎么办?找个男的,万一他真是直男,生气了岂不是要把我踹到墙上?


  胖子对于我的质疑非常不满,道:“办法就这一个,爱用不用。”


  我道:“不是,你平时主意不是挺多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没声了?”


  “那是平时,这可是针对小哥!”胖子道,“或者还有个主意,应该非常有效,立竿见影那种,我就是怕你不乐意。”


  我道:“什么主意?”


  胖子看了看周围,挤到我边上,贼眉鼠眼道:“就是那什么,你晚上洗完澡,脱光衣服躺小哥床上去色诱他,看他会把你赶出来还是欣喜若狂不就知道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欣喜若狂这四个字,还是该直接把胖子踹进西湖里。


  胖子见我眼神不善,立刻挪开三米远,道:“这可是你要我出的主意啊!主意我放在这儿了,用哪个,自己选,出了什么事可别赖胖爷我啊!”


  我把烟掐了,拎了买菜的塑料袋站起来,道:“行了,反正你这俩馊主意不行,晚上回去你再帮我想想,明天还是老地方碰头。”


  胖子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我离得太远没听清,就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胖子道,“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都几点了,天真你也该回家吃饭了啊。”


  我跟胖子在路口分手,一个人慢慢往家里走。


  从长白山回来之后,闷油瓶暂时和我住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住一起,我在吴山居楼上那套一居室当然是不太合适,于是我之前在西湖边上买的一套湖景公寓就派上了用场,当时买的不贵,也就小两千多万,有时候我也会在那里见一些道上的客户,所以整体还算整洁,让坎肩找人打扫了一下,我就带闷油瓶搬了进去。


  胖子这两天住在附近的酒店,本来忙完了接闷油瓶的这些事,打算回北京一趟,后天的机票都买好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觉得有必要留下他给我出出主意。


  我百思不得其解,闷油瓶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他妈很有可能是我。


  其实胖子刚才说的也挺有道理,万一那个吻只是我睡昏头的错觉呢?那我岂不是就冤枉闷油瓶了。


  我有点动摇自己最初的认知,思来想去,掏出手机给张海客发了条微信:发两个相亲资料过来,给你们族长介绍的。


  张海客秒回了一个:?


  张海客:吴邪你疯了?我们族长哪点不好你要对他始乱终弃?求求你别作了,好好过日子不成吗?


  什么东西?


  张海客吃错药了?

兰行之名二十一

瓶邪纯爱同人文

第一章

当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里。“咳咳……”吴邪费力的支撑起眼皮,格外的沉重。“天真呐!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这两天我和小哥有多担心你吗!吓死胖爷我了,以后你要是再敢啥也不说一意孤行,胖爷我就一个猛子扎下去,跟你殉情!”胖子揉揉吴邪的脸。“水……”吴邪只感觉身子疲惫的不行,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得嘞”,胖子从背包里拿出壶,小心翼翼的喂给他,“行嘛,我这力度,够温柔吧!胖爷我对女士都没这么过,你算头一个,行吗?”吴邪没力气搭理他,他想坐起来,手缺使不上力气。“醒了?”小哥撩开帐篷帘,眼神淡然,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吴邪看着他,真是造化弄人,他想下水救阿宁,没想过自己会被卷进去,死...

第一章

当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里。“咳咳……”吴邪费力的支撑起眼皮,格外的沉重。“天真呐!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这两天我和小哥有多担心你吗!吓死胖爷我了,以后你要是再敢啥也不说一意孤行,胖爷我就一个猛子扎下去,跟你殉情!”胖子揉揉吴邪的脸。“水……”吴邪只感觉身子疲惫的不行,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得嘞”,胖子从背包里拿出壶,小心翼翼的喂给他,“行嘛,我这力度,够温柔吧!胖爷我对女士都没这么过,你算头一个,行吗?”吴邪没力气搭理他,他想坐起来,手缺使不上力气。“醒了?”小哥撩开帐篷帘,眼神淡然,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吴邪看着他,真是造化弄人,他想下水救阿宁,没想过自己会被卷进去,死之前脑海里飞过最多的画面就是他和小哥的点点滴滴,也罢,可能是最近接触的人会更加印象深刻吧。“得了得了,你看着他,我去烤烤火,后半夜我守了。”胖子也很识趣,讪讪的离开。

帐篷里剩下吴邪,张起灵格外的安静,外面的风声一清二楚。

“那个……”吴邪缓了一会儿,觉得气顺的多了,才开口问,“阿宁呢?”

“我下水的时候只看见了你。”

“……”他知道一定是小哥救了他,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他还要拖着自己,他又差点害死小哥,又一次……吴邪现在很难过,不是因为阿宁现在不知所踪,也不是因为自己没救得了她,而是小哥,他可以奋不顾身的救自己,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而小哥的使命却是他们之间不可磨灭的鸿沟。

张起灵抬眼看见吴邪眼神的落寞,“我救你上来之后不久,我发现阿宁坐船走了,她没事。”

吴邪叹了一口气,很轻。原来小哥一直以为我难过是因为阿宁,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你需要休息和进食,我去给你热罐头。”小哥起身去拿包里的罐头,扭头出去。五分钟之后,昏昏沉沉的吴邪闻到了罐头的香味儿,随即小哥走了进来。“吃点吧”,小哥把罐头递给他,吴邪伸手去拿,这语言功能恢复了,手的力气却是一点儿也没恢复,吴邪费劲的抬起手,接过罐头,手抖的厉害,无奈,低头笑笑。“我喂你。”陈述句往往表达的不再让人想拒绝。就这样,张起灵的动作小心翼翼,这跟他平时杀血尸,扭断海猴子脖子的力道可不一样,格外的温柔,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腕上,一个字,稳!而这边的吴邪呢,丝毫不敢看张起灵的脸,眼神飘忽,也不说话。这种暧昧的气氛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吴邪赶紧向上天祷告:拜托!!明天手一定要恢复啊!!!!

幸福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呢?是早晨起来的第一杯温开水,是草莓蛋糕上的小草莓,是我在写小说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是爱的人也恰好爱着你。暧昧可能是一段爱情的开始,它是最令人难忘的。

夜长梦长

【忘羡】《告白还要看日子吗!》

现pa少年小甜饼,鼓起勇气告白的小羡忘了今天是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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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魏无羡站在花道尽头,一字一顿向眼前的少年道,“我喜欢你。”


清晨的校园寂静无声,阳光在微微湿润的空气中照出光路,花瓣上还挂着晨间的露水。蓝忘机抱着他的书,抬起眼睛望了望,见魏无羡甚至没穿校服外套,只是反手拎在背后,那模样看起来不是很像来告白的,倒是有点像拦路打劫的。


蓝忘机低低地吸了一口气,眉心深深皱起,眼睫轻轻地颤了几下,退后一步咬牙道:“你不要总是胡说八道。”


魏无羡笑还挂在脸上,凝固了...

【忘羡】《告白还要看日子吗!》

现pa少年小甜饼,鼓起勇气告白的小羡忘了今天是愚人节(?

------------


 

“蓝湛。”魏无羡站在花道尽头,一字一顿向眼前的少年道,“我喜欢你。”

 

清晨的校园寂静无声,阳光在微微湿润的空气中照出光路,花瓣上还挂着晨间的露水。蓝忘机抱着他的书,抬起眼睛望了望,见魏无羡甚至没穿校服外套,只是反手拎在背后,那模样看起来不是很像来告白的,倒是有点像拦路打劫的。

 

蓝忘机低低地吸了一口气,眉心深深皱起,眼睫轻轻地颤了几下,退后一步咬牙道:“你不要总是胡说八道。”

 

魏无羡笑还挂在脸上,凝固了,心跳乱了一拍,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从昨晚开始就在想这件事,好像心中的一颗种子突然抽出了芽,扎根下布、蔓延生长,开出了满心的花。

 

他吃饭的时候想,作业的时候想,躺到枕头上也想,想成胡思乱想,一晚上大睁着毫无困意的眼睛,眼睁睁守着黎明到来,还没下楼去揪院子里的玫瑰花瓣、用单双数决定命运,忽然就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下定了决心。

 

做人如魏无羡,知道自己喜欢蓝忘机,就一定要亲口让蓝忘机知道。

 

于是他冲出家门,冲出花园,冲进学校,冲到蓝忘机眼前。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蓝忘机是这个反应。

 

再看蓝忘机的脸孔,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眼睫却敛了下来,遮住了其中神情。他一步一步向魏无羡走过来,只差一步就要错身,魏无羡急忙伸出一只手拦住他——手还没碰到蓝忘机,蓝忘机一贯稳定的肩膀居然轻颤了一下,然后便僵在那处不动。

 

魏无羡同他面面相觑两秒,突然明白过来:“蓝湛你……你、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蓝忘机的眼睛微微撇开,嘴唇抿住,胸膛在校服外套下鲜明地起伏了一下,没说话。

 

魏无羡急忙说:“我不是骗你,我真的……我……你到底信不信!”

 

蓝忘机还是没说话。

 

魏无羡毫无办法地虚张声势道:“你……你要是不信,我……我就亲你了!”

 

蓝忘机的眼睛转了回来,清浅的虹膜望向他,一时是极大的不可置信,一时又是避无可避的无可奈何。

 

魏无羡继续道:“我……我真的亲了!亲了,你……你可得给点面子啊?”

 

他心里狂跳得厉害,手指尖微微发起抖来,生怕蓝忘机看穿,脸上只好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过分灿烂了些。没想到他一笑,蓝忘机仿佛终于认定他又是在作弄自己,气息滞了片刻,声音很低地说:“请你让开。”

 

魏无羡一咬牙,冲蓝忘机脸上亲了过去。

 

蓝忘机猝不及防,魏无羡的唇蹭在他的唇尖。魏无羡的唇软极了,烫得惊人,仿佛所有说出的、说不出的少年心绪、那些不眠的夜与数不尽的玫瑰花,尽数凝在了圆润饱满的唇珠上,柔软地撞碰着蓝忘机的嘴唇。

 

蓝忘机手中的书本轰然落在地上。

 

魏无羡亲上那一下,自己也有些头晕目眩,还没退开半步,腰身突然被蓝忘机一把抓住。少年力气大得惊人,牢牢将魏无羡箍在了怀中,魏无羡没反应过来,蓝忘机已经极其用力地吻住了他微颤而滚烫的唇瓣。

 

都是第一次,彼此毫无经验,亲得毫无章法,却又一股直接烫进了心底的炽烈与热切。蓝忘机不住在他唇上吻着,把魏无羡好看的唇瓣亲得濡湿,柔软的触感好像剥出了瓣的清甜葡萄柚,鲜嫩青涩得引人一再吮吻。

 

魏无羡从不知道人还可以被亲成这样,连腿脚发软都顾不得,腰窝中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物事来回抓挠,又酥又痒,又被蓝忘机两手拥得紧紧的,片刻不许他脱开。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蓝忘机身上,被亲得根本喘不过气,待得蓝忘机终于放开他的唇、不忘在那本亲得湿软烫糯的唇上略有用力的咬了一下,魏无羡反而一把抱住了他,脑袋蹭着蓝忘机连连喘息。

 

蓝忘机的手臂顿了顿,慢慢地环抱住了魏无羡的背脊。

 

两个人抱在一起,这才发现对方的心跳都是极快,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鲜活与热烈,格外用力地撞着彼此的胸膛。

 

魏无羡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用蹭了蹭蓝忘机的脑袋:“你现在肯信了?”

 

蓝忘机的嘴唇动了动,臂弯近乎勒了他一下。魏无羡抬起头来,看到蓝忘机的唇瓣微微发颤,几经努力,终于低声问道:“你……你为什么……”

 

魏无羡笑嘻嘻地望着他:“什么为什么?”

 

蓝忘机问:“你为什么……要在今天说?”

 

魏无羡茫然道:“今天怎么了?”

 

蓝忘机的唇瓣微微一抿:“今天一号。”

 

魏无羡浑然不觉地说:“是啊,四月一号。”

 

蓝忘机:“……”

 

魏无羡:“……?”

 

魏无羡:“……………………”

 

魏无羡“啊”地大叫一声,脚跟原地颠了几颠,突然抱着蓝忘机一跳,生生跳在蓝忘机身上,两腿缠紧,立刻被少年有力地双手托住了修长矫健的腿根。

 

魏无羡破天荒头一回满脸通红,两手抱着蓝忘机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我告白还要看日子的吗!!”








-完-


*天天都要开心呀~

蓝忘机吐血吧 (不可转载)

【忘羡】《低血糖》 (一发完)

短文-虐叽身甜文


魏无羡头埋在蓝忘机怀里手握着蓝忘机的手死死不放。


两人侧躺着,蓝忘机轻轻的伸手为魏无羡整理脸上的发丝,在魏无羡额头吻了下去。


“唔……二哥哥,我好困”


“睡吧。”


“蓝二哥哥~~你不去上早课好不好嘛~~抱~~”


“去去就回”


魏无羡听了闭着眼睛嘟着嘴。这是每天的习惯,蓝忘机醒后自己会各种撒娇让蓝忘机留下来陪着自己,让蓝忘机不去上早课。求亲求抱抱。魏无羡其实知道蓝忘机不可能不去上早课可这已经成了习惯。


每天蓝忘机起身去上早课时,自己会坐起看着蓝忘机离开再躺回床上小睡一会儿,等蓝忘机回来二人就能一同吃早膳了。


蓝忘机穿好衣服,...

短文-虐叽身甜文


魏无羡头埋在蓝忘机怀里手握着蓝忘机的手死死不放。


两人侧躺着,蓝忘机轻轻的伸手为魏无羡整理脸上的发丝,在魏无羡额头吻了下去。


“唔……二哥哥,我好困”


“睡吧。”


“蓝二哥哥~~你不去上早课好不好嘛~~抱~~”


“去去就回”


魏无羡听了闭着眼睛嘟着嘴。这是每天的习惯,蓝忘机醒后自己会各种撒娇让蓝忘机留下来陪着自己,让蓝忘机不去上早课。求亲求抱抱。魏无羡其实知道蓝忘机不可能不去上早课可这已经成了习惯。


每天蓝忘机起身去上早课时,自己会坐起看着蓝忘机离开再躺回床上小睡一会儿,等蓝忘机回来二人就能一同吃早膳了。


蓝忘机穿好衣服,梳完发,穿好靴子后二人坐在床塌上。魏无羡露出他那张笑脸抱着蓝忘机的胳膊侧脸贴了上去道:“二哥哥,快去快回哦。记住不许和那些女修说太多话。那些小妹妹啊,他们都羡慕我!羡慕我有一个那么好的一个夫君。他们没有!”


蓝忘机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道:“听你的”


“嘿嘿,二哥哥笑了!蓝湛你多喝些热的。你手好凉啊”


“嗯”


确实蓝忘机近日总感觉胃胀气,不太想用膳,吃什么都吃的很少。最近也总是没有力气,手脚冰凉,有时候站起来后,明明睁着眼,眼前会一片黑暗,要过段时间才会稍微好转。


就比如现在蓝忘机背对着静室的门,站着正想抚摸魏无羡的后脑勺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本以为会像往常那样很快会好,可这次身体开始有些站不稳脚软身体向后倒去。蓝忘机本能的向后退了几大步想稳住身型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魏无羡本想抓着蓝忘机,可最后什么也来不及了!


“碰!”好大的声音。


蓝忘机后退时,撞到了小桌再砸在静室的门上。


等眼前不是一片黑暗时,魏无羡已经在蓝忘机身侧,邹着眉头看着自己。


“蓝湛,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会这样?”


“无事。就是有些头晕。现在没事了”


“你手好凉。面色有些白”说完就伸手摸了摸蓝忘机的额头想看看蓝忘机也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可蓝湛你全身都好凉额头也好凉”


把蓝忘机扶起后,魏无羡焦急的把手轻轻的放在蓝忘机的腰上道:“蓝湛,疼吗?刚刚砸到了声音好大。”


蓝忘机没有回话,嘴角微微上扬,抬起手抚摸魏无羡的后脑勺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无事!我去找医师!”


刚想离开就被蓝忘机抓住了:“魏婴,无事的。以前也常常如此。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说完魏无羡才想到蓝忘机所谓的以前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心里抽一下的心疼蓝忘机。


握着蓝忘机的手问道:“以前这样你也不管?就放任如此?”


…………


“现在我回来了我不许你如此!我们找医生看看好不好”


“魏婴,别担心无事的。老毛病了,吃点糖便没事了”


“糖?你差点晕了你跟我说吃点糖就没事了,你逗我呢!”


“魏婴,没骗你。医师说的”


“我不管我不管,必须看找医师看看!不管不管!”


“魏婴,听话,我先去上早课。回来便听你的好吗”


“那我陪你去。我可不放心。你等我”


“无事的。还早你回去睡……”


好没说完魏无羡已经开始穿衣梳发:“你这样我还睡得着?心没被你吓吐就差不多了!”


“对了静室有糖吗?”


“没”


魏无羡边整理自己边抱怨道:“蓝湛啊蓝湛,你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啊?明明知道是老毛病,知道吃糖有用,那还不准备一些?你想气死我啊”


“很久没这样了………”


魏无羡见蓝忘机这样确实有些生气。整理好自己后,两人一同走出静室。


“蓝湛,你先去,我等等再过来”


“好”


课堂上,所有弟子都到齐了,蓝忘机进去后便开始给弟子们讲课。魏无羡回来后就看见蓝忘机一手放倒背后,一手拿着书讲课。


“蓝湛声音真好听!”


魏无羡去给蓝忘机找了一大把糖,他把一把放进怀里,打开一颗放进嘴里冲到蓝忘机身边,稍微踮起脚吻住了蓝忘机把糖送进蓝忘机嘴里。


“魏婴”


“吃了!”


“好”


坐着的弟子见二人如此都不敢抬头。


蓝忘机知道自己这次犯病比以往严重许多。往常只要喝点蜂蜜水,吃糖便会好许多。可蓝忘机现在站着还是感觉头有些晕。


这和他其中一次症状很像。头很晕,视线有些模糊,冒汗,脚有些无力。


蓝忘机感觉自己会像是一场那样直接失去意识,可他还是死命的撑着。


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掐进指尖让自己不那么眩晕,让自己保持清醒。


魏无羡似乎也发现了蓝忘机的症状,握着蓝忘机的手让蓝忘机转过身看看自己。可这个举动让蓝忘机更晕了,身上忽然毫无力气,手上的书从手上落到地上。身体像后倒去,这次被魏无羡接住了。


“含光君!”现场乱成一片。


蓝忘机在魏无羡怀里走着眉头,一开始魏无羡㬇了蓝忘机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在魏无羡快急死时。蓝忘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扶我起来”


“下课了。回去吧”


“可……”


看着面色苍白的蓝忘机,魏无羡有些烦躁了:“啰里八嗦的,让你们走就走,那么多废话吗?”


“思追留下!”


“蓝湛,怎么样?还好吗。别吓我啊。你面色好白”


蓝忘机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无……”


再一次倒了下来,这次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无论魏无羡怎么叫蓝忘机蓝忘机都只是闭着双眼没有回应。


抓着蓝忘机冰冷的双手魏无羡喊道:“思追!快来!快啊!看看蓝湛怎么了?今日第三次如此了。快看看啊!”


蓝思追探了探蓝忘机的脉象许久才道:“魏前辈,医术我只是懂一些。含光君这是气虚,含光君以前常常这样的”


“常常这样也不行,思追帮我扶起蓝湛,放到我背上”


“魏前辈思追帮你一起扶含光君回去吧。”


“不了,这样扶着蓝湛手会疼。我背着他”


蓝思追把蓝忘机放到魏无羡背上后,魏无羡前后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型。蓝忘机双手垂下头靠在魏无羡的肩膀。


“思追去请泽芜君,泽芜君要是不在请医师,快!”


回到静室后,魏无羡轻轻的抱蓝忘机放到床塌上,给蓝忘机盖上被子自己隔着被子紧紧的抱着蓝忘机流下了一滴泪。


“蓝湛。你吓到我了。”

——


“无羡不必太过于着急。忘机这是老毛病了,气虚身体缺乏糖份。若是没有用膳或有些劳累便会如此。”


“忘机如此无需用药。吃点糖,蜜糖水,多服用甜食便可”


见魏无羡还如此沮丧蓝曦臣笑了笑安慰道:“无羡,忘机无事的。只是忘记不喜甜食。我这个兄长的啊,让忘机没犯病时也多服用甜食,忘机不听。不过无羡,你说的忘机肯定听”


“尽量让忘机每日和一些蜜糖,枸杞、红枣水。不能胃胀便不进食。不进食,发病的机率很大。”


“知道了。多谢泽芜君。蓝湛什么时候能醒啊?”


“很快,一个时辰应该会醒了”


“知道了。多谢泽芜君”


蓝曦臣走后魏无羡先去给蓝忘机煮了,枸杞、红枣水外加一些蜜糖,还让蓝景仪下山买一些糕点。


魏无羡为了让水不那么快冷他直接把整个锅搬到了静室。


魏无羡躺到蓝忘机身侧握着蓝忘机的手等着蓝忘机醒过来。


果然蓝忘机半个时辰后便醒了。


“蓝湛你醒了。头还晕吗?“


“无事了。魏婴“


“哼!”


“魏婴,怎么了”


“哼!我生气了看不出吗?不用膳,让你服用甜食你也不吃。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


“别那么快答应了。问都没问是什么呢”


“现在开始,我每天陪你早起,陪你服用早膳后你才许去上早课。每天早上必须喝一杯蜜糖水,回来后吃糕点,必须是甜的!晚膳就算了!”


“魏……”还没说完魏无羡便直接扑倒蓝忘机怀里低声撒娇道:“我不管!你今天吓死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呜………”


“我答应你”


“不哭了”


为魏无羡擦去脸上的泪痕把魏无羡抱在怀里。


“二哥哥说话算话!”


“嗯”


“现在就喝。我给你煮的!”


“蓝湛我跟你说哦,我这次很用心煮哦。你尝尝看”


“好喝”


———


“蓝湛你看看你以后一定要按时用膳,你都瘦了。我呢哼!胖了”


蓝忘机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道:“不胖”


“蓝湛,你不许骗我,你看看我自己都看得出我胖了。我该少吃点不然二哥哥抱不起我了。呜呜呜………不然二哥哥嫌弃我。怎么办啊”说完便故意撇着嘴看着蓝忘机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好。减重。从戒酒开始”


魏无羡有些惊讶的看着蓝忘机道:“不对啊蓝湛!你学坏了,你欺负我。你不是应该说什么不会的,怎么样我都抱得起你,怎么样我都不嫌弃你。然后抱着我把我按在床上然后堵住我的嘴……然后”


还没说完蓝忘机把魏无羡按到床塌上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说完直接堵住了魏无羡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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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血糖真滴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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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abo]老婆偷偷怀了孩子还背着我跑了?(5)

*疯狂寻妻叽x带球离去羡

*现PA, abo剧情,破镜重圆梗

*含竹马,同桌,校园年龄段剧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灯光,伴着路灯的白光微微照映着一小片地方,远处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着诡异的光晕,使夜更显寂静了。


魏无羡难得在外玩了一晚上,洗完了澡后就眼皮打架地抱着丘比特上床倒头大睡。而蓝忘机则是收拾两人在浴室里玩闹过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再轻手关上灯,顺着丘比特搂上另一旁的魏无羡阖眼而睡。香甜的omega红莲信息素与浓郁沉静的alpha檀香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温...

*疯狂寻妻叽x带球离去羡

*现PA, abo剧情,破镜重圆梗

*含竹马,同桌,校园年龄段剧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灯光,伴着路灯的白光微微照映着一小片地方,远处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着诡异的光晕,使夜更显寂静了。

 

魏无羡难得在外玩了一晚上,洗完了澡后就眼皮打架地抱着丘比特上床倒头大睡。而蓝忘机则是收拾两人在浴室里玩闹过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再轻手关上灯,顺着丘比特搂上另一旁的魏无羡阖眼而睡。香甜的omega红莲信息素与浓郁沉静的alpha檀香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温暖的卧室里。

 

自有了丘比特,魏无羡夜里睡得再沉也偶尔会习惯性地醒来看一眼孩子。全然不像当初那个天雷滚滚也依旧睡得香甜的模样。

 

“咳咳……咳咳……哼唔……”

 

深夜,一阵细微的声音响于耳边,魏无羡弯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被吵醒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紧接着便感知到一团毛茸茸带着哭腔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钻。

 

“daddy,呜呜呜………”

 

魏无羡一听到丘比特的哭声便立马惊醒了,在黑暗中将丘比特搂于怀中道:“宝宝,怎么了?”

 

丘比特闭着双眼,摇晃着小脑袋,小手紧紧抓住魏无羡的衣袖,本是细微的抽泣,在被魏无羡抱入怀里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睡在另一侧的蓝忘机闻声而醒,连忙起身问道:“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来不及解释喊道:“蓝湛,快开灯!”

 

“咔!”

 

卧室顶端的日光灯亮起,将光线一瞬间铺满了整个房间,魏无羡一看丘比特小脸通红,挂满了泪水,习惯性地将手心往额头上一碰,好烫。

 

魏无羡二话不说,拿起一旁厚实温暖的毛毯,将丘比特裹得严严实实,望着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针稳稳当当落在12的数字上,回过头对蓝忘机说道:“蓝湛,小家伙发烧了,我得去医院。”

 

蓝忘机即刻起身穿衣回道:“我陪你去。”

 

魏无羡点了点头,“也好。”

 

 

 

转眼已是深秋,夜里温度降得低,冷风吹过,院里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空中弥漫着萧瑟的寒意。蓝忘机抱着丘比特先下了楼,在出院门时不停地掩着毛毯,以免丘比特吹了冷风。

 

魏无羡轻手关上了院门,将手机放入了口袋:“蓝湛,咱们赶紧走吧,我给温情打过了电话,今晚刚好她值夜班,已经托她整理出了一个床位。”

 

蓝忘机点头示意后,两人便抱着生病的丘比特往医院赶去。

 

万圣节热闹非凡,直到半夜,还能见不少“鬼魂”在大街上飘荡,偶尔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嘟嘟嘟”声。好在市中心医院离家不远,蓝忘机和魏无羡抱着孩子大步赶了十分钟左右便瞧见了站在医院门口处等着他们的温情。

 

温情回过头见焦头烂额的两人,上前抱过蓝忘机怀中的丘比特,边往医院里走边说道:“之前一直给丘比特检查身子的Javier医生回家了,今晚跟着我的护士也只有一个,你们两个跟紧些。”

 

蓝忘机和魏无羡不约而同道:“好。”

 

温情将两人带进一间儿科病房,将丘比特轻手放在病床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电子体温计在丘比特耳边“嘀”地响应了一声,拿在手上一看说道:“39度,是发高烧了,这孩子今天做什么了?”

 

魏无羡回道:“今晚万圣节,我带他出去晚了一晚上……”

 

温情将电子体温计收回,瞥了这两口子一眼道:“魏无羡,你也真不怕累的,丘比特从小身子骨弱,你还带他疯玩啊。”

 

魏无羡听了后,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原处,如同一个被幼儿园老师批评的乖宝宝,一脸垂丧地低着头。

 

蓝忘机见状,安慰性地将手覆上他的肩膀,将魏无羡往自己身侧搂了搂,低声在他耳畔道:“放心,会没事的。”

 

温情带上医用手套,拿出细长的针筒:“别磨叽了,我要给他打皮试,谁抱着他?”

 

还未等魏无羡开口,蓝忘机上前沉声道:“我来。”

 

丘比特最害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只要一闻到这个,他就知道是魏无羡把他带到了医院,紧接着会有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们来给他打针,把他弄疼,让他哭个不停。不过好在此刻困意正浓,丘比特一直闭着双眼,未曾见到温情在他面前做着那些让他瞧了怕是会做噩梦的行为。

 

温情将一玻璃药管里的液体吸入针筒里,转身来到丘比特身旁,挽起他毛茸茸的睡衣,露出白嫩嫩的手腕,将那尖锐的针头对准了刺了进去。

 

“啊呜!!啊………”

 

丘比特感应到强烈的痛感忍不住地在蓝忘机怀里扭起了身子,迫切地想要将手抽回,两只小脚还不停地踹踢着,缓缓睁开满是湿气的浅眸,抽抽噎噎地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呕………”

 

蓝忘机本是轻手拍着丘比特的后背安慰着,没想到这小家伙哭得竟将晚间喝的奶全吐了出来,哗啦啦地吐了蓝忘机一身,小脸一瞅,倒显得更委屈了。

 

丘比特拽着蓝忘机上身的深灰色毛衣,“爸爸,怕…”

 

蓝忘机抽出几张纸轻轻擦拭丘比特嘴角和衣服上的奶渍,柔声道:“没事,不用怕。”

 

魏无羡一边揉着丘比特的小手一边见温情将两袋液体状物挂在了床头的输液架上,又轻轻地用手指弹了弹细针管头流出的液体。

 

温情道:“奶吐出来也好,这口气他憋着也难受,蓝忘机,把孩子额头露出来。”

 

蓝忘机疑惑不解,“露额头?”

 

温情一手叉腰,“不然怎么输液……”

 

见丘比特嘟着小嘴抽泣着,一副受人欺负虐待的模样,魏无羡柔声安慰着,“丘比特乖,咱们是男子汉,打针不怕疼,是不是?”

 

丘比特一手抹去泪水,点了点头握紧着小拳头道:“是……”

 

温情见这孩子现在还好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冰冷的针头往丘比特额头处的静脉扎了进去,熟练般地在上面垫上棉花,贴上胶条。

 

魏无羡见丘比特拧了一下小脸后,硬生生将泪水憋在眼眶里,笑着拍了拍手鼓励道:“哇,没有哭,真棒。”说罢,还向丘比特伸出大拇指表扬着。

 

丘比特有样学样地竖起大拇指对着蓝忘机自夸道:“爸爸,我真棒。”

 

蓝忘机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目光柔和地回道:“嗯,很好。”

 

丘比特破涕而笑,还乖巧地冲蓝忘机和魏无羡各眨巴了下眼睛。

 

等时针又走了一圈后,蓝忘机将怀中安静入睡的丘比特抱给正与梦神斗争的魏无羡,示意让魏无羡躺在床上休息,自己跟着温情去拿药。魏无羡实在忍受不了眼皮子跳动,想着有蓝忘机在,也不会出什么事,便心安地抱着丘比特入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金黄金黄的,从病房一角的格窗走进来,靠窗的粗木桌子上,早餐,水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魏无羡蹙眉揉了好一会眼睛,转过身才迷迷糊糊看到坐在病床边的蓝忘机,身上穿着一件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藏青色大衣。

 

蓝忘机道:“醒了?”

 

魏无羡打了个哈欠,“嗯,蓝湛,你回家过了?”

 

蓝忘机点了点头,“嗯,带了些东西来。”

 

魏无羡顺势一看,只见床边放着他的妈咪包,里面装着几件丘比特的衣服,以及散发着香味的不锈钢保温桶。那个妈咪包,是丘比特满一周岁时,房东婆婆送的,说是丘比特会走了,魏无羡以后带他出去玩,肯定要带很多零七八碎的东西,就送了个空间容量超大号的水桶包。

 

果不其然,魏无羡还真是用上了它,里面放着丘比特的奶瓶,奶粉还有尿不湿等等。想来也是蓝忘机看着物件俱全,便带来了。

 

蓝忘机轻手打开保温桶,从里面舀出一小碗乳白色的鱼汤,伸手递给半靠着枕头的魏无羡,不料魏无羡却拒绝地摇了摇头。

 

蓝忘机指节一顿,“不爱喝鱼汤?”

 

魏无羡继续摇头,“爱喝,只不过是抱了小家伙一晚,手都麻了,蓝湛,你先放着吧,我待会喝。”

 

蓝忘机眉头微微上扬,温声道:“无妨,我喂你。”

 

魏无羡这段日子已经见惯不惯,不如之前刚见面时的躲闪,心里总想着,反正是蓝忘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身子往前慢慢探近,魏无羡用鼻子闻了闻后,满脸笑意说道:“蓝湛,这鱼汤真香,那你多喂我点!”

 

蓝忘机拿着汤勺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抖,柔声应道:“嗯。”

 

魏无羡舌尖的味蕾细细品着鱼汤,忍不住啧啧发出赞叹声:“蓝湛,你这汤做得真好喝。”

 

蓝忘机垂眸道:“你若喜欢,我以后都做给你喝。”

 

魏无羡听得牙齿忍不住打颤了下,差点咬到舌头,蓝忘机什么时候都学会说情话撩人了。

 

蓝忘机用竹筷夹起一个水饺喂给魏无羡,待魏无羡吞下肚后,问道:“如何?”

 

魏无羡不回答他,只是将下巴抬了抬,“蓝湛,再喂我一个!”

 

蓝忘机如他所愿,在喂完第六个水饺后蓝忘机手指揉了揉魏无羡的手臂道:“还麻着吗?”

 

魏无羡点了点头,将右手臂上下来回抖了抖,“昨晚抱着这小家伙一晚上,感觉都充血了,蓝湛,好蓝湛,你快帮我揉一揉。”

 

魏无羡说着,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蓝忘机一手握着魏无羡的肩膀,一手五指迎上颇有节奏般地揉捏着魏无羡的筋骨,可蓝家人自小不知为何臂力惊人,蓝忘机才帮他揉了几下,魏无羡便皱着眉头以示抗拒。

 

魏无羡惊呼道:“啊,蓝湛,轻点轻点!疼!”

 

蓝忘机被魏无羡这突如其来的喊疼惊得立马收回了手,“很疼吗?”

 

魏无羡抱着胳膊忍不住抱怨道:“蓝湛,我这是肉啊,不是钢铁。”

 

蓝忘机手足无措道:“那我轻点?”

 

魏无羡点头回应,“嗯,可以。”

 

果真这一次,蓝忘机力道收小了不少,揉得魏无羡一脸沉溺于温柔乡的舒服模样。

 

偶尔,魏无羡还会随着蓝忘机的动作,微微移动手臂,示意蓝忘机往那处揉去,舒服得他全身打了个哆嗦。

 

魏无羡道:“蓝湛,好舒服啊,我还要!啊,就是那里。”

 

蓝忘机听着魏无羡这如同发出淫词秽语的语气微微蹙眉提醒,“魏婴,低声叫唤。”

 

想着孩子还在两人身旁呢,得亏丘比特还没到记事的年纪,若让旁人听了,还不知道这alpha和omega到底在干什么好事。

 

可魏无羡最喜欢见蓝忘机这副模样,直接握着蓝忘机的另一手喊道:“蓝二公子好生厉害啊。”

 

蓝忘机耳根子涨红地一把将魏无羡按回在病床上,两手狠狠地扣在魏无羡的双肩处沉声道:“魏婴,你若再这样,我………”

 

魏无羡插嘴道:“你什么?嗯?”

 

蓝忘机微喘着气道:“我便对你不客气……”

 

魏无羡忍俊不禁继续满嘴胡诌道:“蓝湛啊蓝湛,没想到从小看你是个小古板,还真是禁不起逗。”

 

正当蓝忘机动了情,准备往魏无羡薄唇上吻去,一小手“啪”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蓝忘机顺势一看,是一旁躺着的丘比特醒了,仔细见那同他如出一辙的琉璃色瞳孔毫无困意,看来是两人打闹,连孩子醒了多久都不知。

 

蓝忘机摸着丘比特刚才打他的小手温声问道:“宝宝难受吗?”

 

可丘比特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摇着小脑袋哭着说着:“不要……不要………爸爸……daddy。”

 

一边说着,还不停地摆着小手,魏无羡一脸疑惑,难道是刚才和蓝湛说的话被这孩子听见了,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吧。

 

蓝忘机安抚着丘比特问道:“不要什么?”

 

丘比特脸色依旧带着病气,吸了吸泛红的小鼻子,轻声说着:“爸爸,daddy,不要…打架啊!呜呜呜………”

 

蓝忘机放开了魏无羡,抽出宝宝湿纸巾擦去丘比特脸上的泪水,温和着音色道:“没有打架。”

 

没想到丘比特完全不听他说的,小腿有力地往前蹬了蹬,否定了刚才蓝忘机的话语说道:“有……有…打架…”

 

蓝忘机:“……………”

 

魏无羡:“……………”

 

 

三年人间

【忘羡】当归

当归


“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


死得好。


人人叫骂、得而诛之的夷陵老祖身死魂消,神魂俱灭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各家欢喜,皆笑骂死了才痛快。


人声鼎沸,一片欢腾之间,唯一人负琴持剑,琉璃色的眼瞳浅淡,面若冰霜,看不出情绪。


他睁着双目,静静合上,复又睁开,眼底仍旧空无一物,垂在身侧的手却攥紧了,指尖都发白。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①


后来,蓝家就多了一名门生,待到可以取字的年纪时,含光君赐字...

当归

 

 

 

“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

 

死得好。

 

人人叫骂、得而诛之的夷陵老祖身死魂消,神魂俱灭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各家欢喜,皆笑骂死了才痛快。

 

人声鼎沸,一片欢腾之间,唯一人负琴持剑,琉璃色的眼瞳浅淡,面若冰霜,看不出情绪。

 

他睁着双目,静静合上,复又睁开,眼底仍旧空无一物,垂在身侧的手却攥紧了,指尖都发白。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①

 

 

后来,蓝家就多了一名门生,待到可以取字的年纪时,含光君赐字“思追”。

 

说蓝思追是含光君一手带大也毫不夸张。他本不是蓝氏族内人,却也无人知他本姓,只晓得是某年含光君在外游历捡回一幼童。彼时他神智全无,高烧不退,奄奄一息。病痊愈之后就留在了云深不知处,随含光君一同学习诗书礼仪,就连琴艺也一并授予了他。而蓝思追亦是天资极为聪慧的孩子,学得快,学得精,性格温和待人有礼,在小辈中间很是有些名气。

 

他尊敬含光君,也最爱和他学习琴技。习琴者优雅,含光君亦然,蓝思追每每有机会静静侧听那人弹奏古琴时,都会不觉出神。琴音泠泠甚是动听,弹琴者更是集冷清傲然于一身,眼睫垂下,纤长的指尖拨弄琴弦,一段一段的音节自手下流泻而出。

 

他后来才知道,含光君时常弹奏的曲子,叫做《问灵》。

 

蓝思追知道,《问灵》此曲的作用是为了寻找亡灵,对亡者提问,而请到的灵便会将回答赋予弦上,借音律传递出来。他却不知含光君寻的灵身在何处,为何弹奏了这么多遍,都没有回应?

 

他请求学习问灵曲,含光君便一遍遍教他。蓝思追却总也弹不好,琴谱上明明只是十分简单的句子,“尔乃何人”、“为谁所杀”,这是问灵最基本的几句,他习来却觉生涩,勉强弹得出,却不懂如何注入灵力,也无法控制灵者的回答是否真实。

 

“晚辈愚笨。”蓝思追诚恳地一揖。

 

“不妨事。”

 

对面榻上的人开口。蓝思追垂首应了一声,遂觉心下愧疚,便又抱着琴谱细细研读起来。

 

一室寂静,良久。

 

“习得多了,自然会熟练。”

 

那声音竟不似往日那般冷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

 

蓝思追知道,虽然含光君示人总是一副冰冷的脸孔,但内心并非毫无情绪的波澜。他在云深不知处里饲养了些兔子,闲时会轻轻揉弄兔子柔软的皮毛,彼时的含光君双目会含着笑意,神色也较平日更柔和些。

 

他也见过生气的含光君。那是小辈们犯了错事时,他罚他们抄家规,站在倒立着的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检查他们抄写的字体工不工整、是否有错字。那时候的含光君大概是真的生气,眼角眉梢都像结了冰霜。

 

但他却未见过这样的含光君,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叫他听出了异样的情绪。蓝思追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榻上的人也正朝他望过来。四目相接,蓝思追心下一跳,换忙埋头继续看书。

 

那是真的吗?那个人明明望着自己,却又好像越过自己看向了远方,眼睛亮亮的,泛着水光,好像两盏湿润的琉璃球。

 

 

『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同辈有时候会问他:思追,你的字是含光君取的,可有什么含义吗?

 

蓝思追也说不出来。他只能诚实地回答:不知。随后又默默地解释,也许含光君希望我能够懂得思与追吧,珍惜眼前,不要等来不及再去追寻。

 

记忆中,幼时就有前辈告诉他,自己不是本家的子弟,而是外姓,但具体姓甚名谁却无人得知。蓝思追却并没那么伤心,从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对爹娘或是亲人也没有什么印象,而现今生活在云深不知处,修仙学技,除魔奸邪,也许是另一种安稳幸福。

 

一次偶然,他得知自己的本名就是“愿”,却不是愿望的愿,是旁的同音字。蓝思追想,愿字听起来更好,仿佛怀揣着什么愿望,也许总有一天能够实现。

 

蓝思追一直觉得能被含光君带回云深是他莫大的幸运,也无比感激着给了他一切的那个人。所以他也很喜欢那个人赐予他的名和字,听起来就像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到了它们身上,喃喃念着,也能生出令人怀念的情意来。

 

蓝愿,蓝思追。

 

也许有人的愿,就是思与追吧。

 

 

『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

 

 

时光如梭,十几年间,蓝思追已从昨日的孩童成长为少年的模样。清俊、雅正,面上常带着温和的笑意,剑法精湛,琴技娴熟,修为了得。他逐渐开始到山下夜猎,在同辈间也结交了不少朋友。

 

含光君依旧是很多年前那样,不苟言笑,冷若寒冰。这十多年的光阴仿佛并未在他身留下什么痕迹,他喜独行,逢乱必出,却不收取回报,世人无不称赞。

 

蓝思追不知道,像含光君那样的人,如何才会不小心到在自己面前表露出那样的神色。他不敢妄自揣测,然而内心总会因为想起那个夜晚的那双眼睛而揪疼起来。

 

他现在偶尔还是会听含光君奏《问灵》,而如今的蓝思追也能够像当年的含光君那样,将那些曲谱牢记于心,信手弹出几句,招到的灵魄无一不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在他的问灵曲面前撒谎。

 

那琴谱他已烂熟于心。然而更高阶一些的问句他还不能熟练地弹奏,有时,含光君奏的曲调他听不懂了,蓝思追想发问,却又自觉惭愧,便没好意思问出口,暗暗发誓一定要再多学习才可以。

 

那人抚琴,嘈嘈切切,一阵弹奏。音罢,弦止,良久却无回应。蓝思追愕然,以含光君的修为和技艺,怎么会遇到招来而不答的情况?

 

除非,根本就没有问到灵。

 

 

那夜在莫家庄,蓝思追和同门被凶尸所困,修为无法与那断手的凶气抗衡。幸而得莫家公子相助,混乱中天际传来一声琴铮,嗡鸣破耳,音律蕴满灵力,方才制住那极凶的手臂。他们大喜,知道是含光君来了,这才化险为夷。

 

后夜入大梵山,又是得到那位莫公子的帮助,才能逃过食魂天女的捕杀。蓝思追一行的修为不敌那天女,战场上又惊现鬼将军,于是只能躲在一旁观战。而那莫公子用剑草草削制一支竹笛,款款吹出不知名的曲子,音律神奇,似乎是能招动走尸。那曲子听来温和清灵,蓝思追从未听过,不知是哪个仙门世家所作,煞是好听。

 

而那位从来都漠然冷眼的含光君,忽的死死攥住了莫公子的手臂。

 

蓝景仪低呼:那死断袖怎么回事!啊?含光君又是怎么回事啊?

 

蓝思追愣愣地看着那张几乎辨别不出情绪的宛若天人的面庞。

 

某个瞬间,他仿佛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夜晚,本应沉寂的一潭深水,忽然激起了惊涛骇浪。

 

 

『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问灵不答,入乱难寻。

 

十三年去,徒余此心。

 

忘机琴乱,避尘锋急。

 

凭听一曲,终逢归期。

 

 

——惟其欲泣,所以悲歌;惟不能归,所以远望。②

 

当归!

 

 

 

 

 

 

 

 

 

 

 

 

 

  1. 纳兰容若《青衫湿》,写给他的亡妻。

  2.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的赏析,出自张玉谷《古诗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