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2.
十五日后,元芳和狄仁杰早早的就出门,刚走出房门,元芳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翻包裹,拿了个东西攥在手里就赶紧往店外走。天蒙蒙亮,得赶紧去,他们可不想从早排到晚。两人找了好一会儿,小摊挪了个地方,未曾想到就现在这个时辰,就排了不少人,后边点的一个个的还睡眼惺忪,不大清醒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排着队。
“走吧!去排队,待会儿人更多。”
“嗯,走吧!”
……...
十五日后,元芳和狄仁杰早早的就出门,刚走出房门,元芳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翻包裹,拿了个东西攥在手里就赶紧往店外走。天蒙蒙亮,得赶紧去,他们可不想从早排到晚。两人找了好一会儿,小摊挪了个地方,未曾想到就现在这个时辰,就排了不少人,后边点的一个个的还睡眼惺忪,不大清醒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排着队。
“走吧!去排队,待会儿人更多。”
“嗯,走吧!”
……
排了一个时辰,日头上来了,马上就到元芳和狄仁杰了,这期间两人也没闲着,就一直打量那个吴明师傅和周围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身份,毕竟那吴明峰离这可不算近。
椅子只有一把,元芳将将坐下,狄仁杰摸着耳朵在旁边站着,只见元芳将手掌摊开,一直被他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显露出来。
“嗯!”
这吴明师傅看到元芳手上的骨哨,顿时面露正经,站了起来,向他二人抱拳,元芳见此,心下明了,也赶紧站了起来。
“二位,可否移步?”
元芳和狄仁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只见那吴明师傅走向后方整理物什的同伴耳语几句,便引这二人朝不远处的茶楼走去,其同伴便接了他的位置,继续看病。进了茶楼 ,要了个最里面的包间便各自坐下了。
“吴明峰上弟子皆受训戒,见骨哨者,立听调遣!”说着便站起来向二人抱拳致意 。
“小师傅不必多礼!我等今日来此,确是有事相求,不知小师傅可否随我们走一趟?”
“好”。
悦来客栈
“小师傅,如何?”
“二位宽心,二位夫人被照顾的很好,脉象虽虚却比较清晰,陌母花,此物我族确有更快的解其毒的法子,只是需得允我回吴明峰上取上一味药来,一来一回须得五日。”
“敢问小师傅,是何种药材?或许我二人可立刻取回来,即使是名贵药材也但说无妨!”
“此物为我族圣物,断无可能在外寻得。”
“小师傅说的,可是海红花?”
听到海红花,这吴明师傅脸上有一丝震惊
“你知晓海红花?”
元芳并未回答,只是快步走向包裹,从中拿出了一朱漆盒子递给吴明师傅。
“小师傅,你看这个。”
打开盒子,里面是偏暗红的两颗药丸,凑近看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不知此物,由何得来?”
“其中缘由如来大师皆已知晓,此药也是如来大师亲手交还于我,小师傅不必忧心。”
元芳看出来这吴明师傅有顾虑,便立即解释道。
“既是如此,请二位稍等,我探探这海红花的量够不够解二位夫人的毒。”
元芳和狄仁杰还有二宝,把隔壁的房间腾了出来又添了些器物,为保万一,照小师傅的意思拿着他的信物去将其同伴也请了回来。
时间很快过去,天又暗下来了,想着一下午五人什么都没吃,狄仁杰让二宝吩咐客栈老板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一天一夜,送进去的吃食一动没动,直到第二日鱼肚泛白,房里才传出要开门的迹象……
发现一个错误,已改正:吴明大师改为如来大师。
35.
梦瑶微微睁眼,好像在看识别自己眼前的是谁。慢慢的,有了回吻,有了十指相扣,有了温柔缱绻和轻声互唤……
风来,气味好像又浓了些。沉醉的人已经感受不到了周围的变化。
……
身下的石床隔着藤竹席温度如此,刚刚好是最合适的温度,是冬里衣落不觉凉。
细细密密的吻 落下来,不禁颤栗几许,指尖已然挑 落衣衫。
轻触柔软,细抚腰肢,步步为营,如情起般一往而深。
只是,尚有一丝清明的元芳察觉到身下的...
梦瑶微微睁眼,好像在看识别自己眼前的是谁。慢慢的,有了回吻,有了十指相扣,有了温柔缱绻和轻声互唤……
风来,气味好像又浓了些。沉醉的人已经感受不到了周围的变化。
……
身下的石床隔着藤竹席温度如此,刚刚好是最合适的温度,是冬里衣落不觉凉。
细细密密的吻 落下来,不禁颤栗几许,指尖已然挑 落衣衫。
轻触柔软,细抚腰肢,步步为营,如情起般一往而深。
只是,尚有一丝清明的元芳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些异样,不曾见过梦瑶如此,几乎全身都在出汗,亵衣已然湿透。
爱至深,便无谓春 宫,担忧盖过欲望,一切都戛然而止,即使身体里滔天巨浪。一时间,元芳才意识到浓郁的香味裹挟了整个山洞,异常浓烈。
突然按下的暂停键让梦瑶越发难受,在元芳怀里不停的蹭,喃喃细语喊着元芳的名字,不停地说自己难受……元芳依旧没有动作,但一根弦始终绷在这里,难以放松。元芳十分清楚的感觉到香味最浓郁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上,更确切一些,是似醒非醒的梦瑶,她身上不停冒出的汗,就是香的来源。
梦瑶全身依旧泛着红,相比最初,身体是烫了些。李婉清不在,元芳有些着急,梦瑶的声音越来越弱,也有肉眼可见的虚弱,她蹭的越来越频繁,元芳知道她想要什么,这一刻,他进退两难。
元芳喜欢这个味道,这让他的神经分外敏感,充满活力,这种感觉,很舒服,比安神香都好用。但想到梦瑶,他必须为梦瑶止汗,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好事。恍惚间,元芳竟对这种香味有些眷恋。
没有办法,只好捡起外衣盖在梦瑶身上,迅速抽离去其它地方看看是否有水源,把汗洗去一些,怕多待一会儿,便又再次沉沦,他不能保证,下一次,这种令人极乐的感觉还能让他醒来;也是后怕,要是没有发现异样,梦瑶会怎么样……
32.
"喂!狄仁杰,这里到处是风口,在这呆一整晚靠火堆也不是个办法。"
狄仁杰的正经也是自由切换,
"是啊!还是要找个可以挡风避雪的地方,看这里颇有点鸢尾谷的感觉,应该可以找个山洞或者石壁下面休息休息,天还不是很暗,这样,我们两个分头去找找,让二宝和婉清梦瑶在这等……"
"凭什么啊!我们也要去,是吧!婉清姐姐?"
李婉清一如既往的镇定,表情不多
"天也比较暗了,我们呆在这也不...
"喂!狄仁杰,这里到处是风口,在这呆一整晚靠火堆也不是个办法。"
狄仁杰的正经也是自由切换,
"是啊!还是要找个可以挡风避雪的地方,看这里颇有点鸢尾谷的感觉,应该可以找个山洞或者石壁下面休息休息,天还不是很暗,这样,我们两个分头去找找,让二宝和婉清梦瑶在这等……"
"凭什么啊!我们也要去,是吧!婉清姐姐?"
李婉清一如既往的镇定,表情不多
"天也比较暗了,我们呆在这也不放心你们,就让我们一起去吧!"
元芳和狄仁杰都紧了紧眉,还是松了口,
"时间不多,元芳你带着梦瑶往西,我和婉清往东。一个时辰以后,不管找没找到都要回来这里,就这样,事不宜迟……"
"诶诶诶诶,少爷~那我呢?"
"额~你~就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可是少爷这蛮村荒野的,天越来越暗,我害怕"
"你再说一遍?你害怕???嗯???"
狄仁杰作势就要揪上二宝的耳朵
"不不不,少爷,您听错了,我不害怕!一点儿也不!你们就放心去吧!"
这话说完,狄二宝自己都背后发凉。
梦瑶和元芳这边走着走着就越发往里,倒是有条路还可以依稀看见,怕是很久没人走过,这灰暗暗的天里,映罩这灌木丛生,元芳牵着梦瑶一边往上,一边砍着路障。
"小心点,过来,这边有块石头,踩这里稳当。"
"好……诶~元芳,你说这个北镇怎么那么反常啊?"
"我总觉得女尸案和这里脱不了干系,我们可能要在这边多待几天了。"
"啊???这里连个客栈都没有,看那些人估计连食物也不会给我们吧?"
"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夜里你就有有童氏专属人肉枕头、专属人肉汤婆子、还有专属保镖,不会让你冻着、饿着,更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不要怕!"
姑娘最能心动的情话估计也就是这个模样了吧,天色昏暗让人看不到害羞的脸颊,只在靠近的动作里感受到浓情蜜意。
狄仁杰和李婉清那边从一开始就开始走下坡路,好几次要连带着滑倒,想来这边就算有能容人的地方也不那么容易过去,更别期望有路可寻,只能朝着岩壁处走近些看看。
PS:楼楼找到暑假工了!👏👏后面应该会很累,所以文要更的慢一点,见谅!
30.
包间内
"各位客官,其实说来也简单。话说这阴阳交合,是为大补,水中合泽则是鱼水之欢后的产物,也就是承欢后女子的腹中之子用于与母体营养交换的紫河车,哦!也就是胎盘。世人都说这婴孩未出世之前,至阴至阳,至臻至纯,存留了不少好东西,所以呀,谁家有婴孩降世,那紫河车都争着抢着要;还有一说,就是来自传说中的灵修一事,尤其是北镇一带,尤为奉行此种说法,说是阴滋阳而阳盛阴衰……"
"小兔崽子,你干嘛呢!后厨那么忙,你还有闲情再这偷懒!还不快去帮忙!"
小二话还没说...
包间内
"各位客官,其实说来也简单。话说这阴阳交合,是为大补,水中合泽则是鱼水之欢后的产物,也就是承欢后女子的腹中之子用于与母体营养交换的紫河车,哦!也就是胎盘。世人都说这婴孩未出世之前,至阴至阳,至臻至纯,存留了不少好东西,所以呀,谁家有婴孩降世,那紫河车都争着抢着要;还有一说,就是来自传说中的灵修一事,尤其是北镇一带,尤为奉行此种说法,说是阴滋阳而阳盛阴衰……"
"小兔崽子,你干嘛呢!后厨那么忙,你还有闲情再这偷懒!还不快去帮忙!"
小二话还没说完,老板来了,只好连连答好,看着狄仁杰示意自己要忙。狄仁杰见故事也听的七七八八,也就点头允了。
门刚合上,狄仁杰就就转头撑着桌子摸耳朵,元芳一众人的脸上都若有所思。
"阴阳交合……水中合泽……紫河车……北镇……阴滋阳……女尸"
元芳低低的念着着几个关键点,在试图寻找他们之间的联系。
……
"我想,我们要去北镇一趟了。"
虽说这北镇仍属黎贡镇,可一点儿也不像镇中心如此富饶,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富庶之地的周边,土路茅屋,人倒挺多,却连一个客栈都没有。这倒是出乎了五人的意料。从镇中心过来已是黄昏。
(咱慢慢来哈!不着急,我好困=_=)
29.
饭桌上
"……狄仁杰,现在衙门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有点息事宁人的感觉,恐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之前我觉得衙门知道些什么就去翻了几遍县志和卷宗,没有任何发现,你怎么想?"
"你刚刚说三十多具尸体无一被寻,还没有报案记录,此事颇为蹊跷,让我想想。"
"我觉得,你直接去问问此地的县太爷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朝廷命官突然出现在此处问案颇惹非议,需慎行。"
"啊!!!"...
饭桌上
"……狄仁杰,现在衙门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有点息事宁人的感觉,恐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之前我觉得衙门知道些什么就去翻了几遍县志和卷宗,没有任何发现,你怎么想?"
"你刚刚说三十多具尸体无一被寻,还没有报案记录,此事颇为蹊跷,让我想想。"
"我觉得,你直接去问问此地的县太爷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朝廷命官突然出现在此处问案颇惹非议,需慎行。"
"啊!!!"
猝不及防地,梦瑶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眼光都聚了过来,自然也引来了店小二。
"客官客官,怎么了怎么了?"
梦瑶抱着元芳的手臂指着那道刚刚端上来的,众人还没仔细看过,所谓特色菜,名叫——水中合泽,梦瑶有意的扭过头不去看它,
"你这个菜,它里面的东西怎么长的那么像胎盘啊,好恶心啊!"
也是奇怪,听到是这个问题,旁边的食客纷纷回头去继续吃他们的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有的还笑了笑。除了梦瑶还没缓过来,其他人都感觉到了众人的反应的不寻常。
"客官,你们是外地人吧?"
梦瑶点头默认了
"那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水中合泽的确是胎盘,这可是个宝贝,大补!在我们这边,尤其是那北镇,人人都夸呢!而且我们店的味道可是镇上烧的顶好的,要不?您先试试?"
梦瑶越发觉得恶心,赶紧摇手拒绝,元芳看她这样,握着她的手安抚着,但该问的想问的还是得问
"请问这道菜的名字——水中合泽倒是风雅,可有何寓意?"
"这……客官,这寓意嘛!私下里人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不摆在台面上讲,我也不好意思在这大庭广众说呀!"
这时狄仁杰看了眼元芳,说话了,顺手推了点碎银过去
"那就请小哥帮我们调换到包间,顺便给我们讲讲这菜名的故事!"
看见银两,小二那是两眼放光,连声应承着,躲着老板赶紧收了。
28.
"哦~出去了是吧?他居然敢把一只老虎单独放在这,也不怕出去祸害人……哈哈哈哈哈"
"臭小虎,你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时迟那时快,手一挥,这掌马上就要落到狄仁杰身上。
"诶~你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老虎还私藏了一只鸡在屋里啊?哈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童某人有点心虚了,手收回来交叉在胸前,虚张声势着,
"这……这里哪有什么鸡啊!臭小虎你别给我瞎说!"...
"哦~出去了是吧?他居然敢把一只老虎单独放在这,也不怕出去祸害人……哈哈哈哈哈"
"臭小虎,你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时迟那时快,手一挥,这掌马上就要落到狄仁杰身上。
"诶~你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老虎还私藏了一只鸡在屋里啊?哈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童某人有点心虚了,手收回来交叉在胸前,虚张声势着,
"这……这里哪有什么鸡啊!臭小虎你别给我瞎说!"
"哦~我瞎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被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说着,狄仁杰就要去掀被子,梦瑶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被子里的人就自己起来了,
"狄仁杰,你别太过分,我可不是什么什么东西。"
……
再次听到元芳的声音,一时间,除了梦瑶,在场的所有人都相顾无言,虽然知道他和她安然无恙,可面对着他,还是恍如隔世再见,过了一会儿,狄仁杰才出声,微微一笑,
"元芳,好久不见。"
"是呀!狄仁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
"嘶诶~不过你们俩怎么回事呀!都睡一起了,看样子已经是一家人了,是吧?婉清!"
严肃不过三秒,狄仁杰瞬间狗腿的跑到李婉清旁边故作深情的看着。
"才没有,我俩昨晚就是个意外……"
"哦~~原来是意外!嗯……"
面对狄仁杰似懂非懂的一声自我赞同,让梦瑶竟一时无言以对,
"臭小虎!婉清姐姐~你看他,这人怎么这样呀?"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想来我们都有些饿了,梦瑶你和元芳整理一下就一起下来吃东西吧!"
"好!"
25.
半掩半埋的尸体堆满了大坑,堆在下面的都露了白骨,此时风来,都觉得是尸体的味道。
"梦瑶!"
元芳看着最上面那些比较新鲜的尸体,示意梦瑶去看看。
"好"
……
方形的坑不深但尸体有十来具,清一色的着白色寝衣,头发散乱,大多数脖颈上都有明显红痕,更奇怪的是,都是女人。
"元芳,你……转过去一下,我没叫你你不要回头,听见没?"
"...
半掩半埋的尸体堆满了大坑,堆在下面的都露了白骨,此时风来,都觉得是尸体的味道。
"梦瑶!"
元芳看着最上面那些比较新鲜的尸体,示意梦瑶去看看。
"好"
……
方形的坑不深但尸体有十来具,清一色的着白色寝衣,头发散乱,大多数脖颈上都有明显红痕,更奇怪的是,都是女人。
"元芳,你……转过去一下,我没叫你你不要回头,听见没?"
"好,有事叫我。"
从毛发到指甲,从上到下,尸体没有任何明显致命伤,除了耳道中的血痕,没有其它出血点。去了衣服,梦瑶清晰的看见尸体上凌乱的红痕和咬过的痕迹,这让梦瑶心里有了猜想,但这个猜想让她自己都不寒而栗,为了验证一下猜想的可能性,只好心里念着莫怪往下查验,果然……梦瑶又看了另外几个腐烂程度高一些的尸体,结果都一样。
"元芳,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尸体生前都受到过很严重的侵犯,这凶手……简直是个变态,而且我觉得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尸体表现出来的信息都差不多,最新鲜的尸体是半月之前的。但是这些伤都不致死,也没有中毒迹象,只有耳道一个出血点,可能是颅内出血至死。"
"梦瑶,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先去报官,还有,联系狄仁杰……"
元芳加快了行程,梦瑶也无心嬉闹,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尸体,元芳见梦瑶发呆许久,伸手搂了搂她,梦瑶看了元芳一眼,努了努嘴,靠他身上继续想……
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镇上,先去找了书信摊写了封信给驿使带到长安狄府,又用童莫心和王贾明的名字去衙门报了官,县老爷带着衙役跟梦瑶他们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发掘出来足足三十余具尸体,其中一半都化作白骨,无法辨认了。
(楼最近忙考试,然后又接连受伤,更得慢莫怪哈!)
16.
刚回屋,如来大师便走进来,特地把门带上了。见到如来大师,元芳就立即向梦瑶介绍,既已知期间故事,梦瑶以跪礼欲向如来大师致谢,被如来大师拦了下来,转身叫了元芳借一步说话。
人于凡世,不过水于阔海,不必事事执着太过,前朝逸事亦不应是伤害当世之人的理由。
两人出了吴明堂,到了最初上山——石门消失的地方,放眼过去皆是山川草木,只一来处炊烟起 。
"元芳,你瞧这景色如何?"
"此处甚美,可感自然高阔,鬼斧神工。"
"与京城的烟酒繁...
刚回屋,如来大师便走进来,特地把门带上了。见到如来大师,元芳就立即向梦瑶介绍,既已知期间故事,梦瑶以跪礼欲向如来大师致谢,被如来大师拦了下来,转身叫了元芳借一步说话。
人于凡世,不过水于阔海,不必事事执着太过,前朝逸事亦不应是伤害当世之人的理由。
两人出了吴明堂,到了最初上山——石门消失的地方,放眼过去皆是山川草木,只一来处炊烟起 。
"元芳,你瞧这景色如何?"
"此处甚美,可感自然高阔,鬼斧神工。"
"与京城的烟酒繁华相比呢?"
"自是各有千秋,自有风情,不便相比。"
"那这样说,你确是京城人士?"
元芳有些疑惑为何大师突然这样问起他的来历,换言之,是在确认他的来历,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师何出此言?"
"你知京城风情,故而言不能相比,又因来的那日你的衣着及配饰,那通体晶莹的玉佩可不是什么小城小镇有的,你与你那未婚妻不同的京城口音也可以佐证你的来处。"
"大师高明,可大师为何要如此曲折的确认我的来历,不是说吴明堂救人向来不问身份来历吗?"
"的确,吴明堂救人只看缘之一字,可你不一样,你有海红花。原本我以为你身上会有一些标志,所以让你多睡了几日,查验了一番,你与那些人无关 ,这里老朽同你道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我有一事要拜托与你。"
元芳有些不悦,但出于救命之恩 ,也想知道其中更深一步的缘由便暗自消了火。
"那些人?与海红花又有何联系?又与大师有何渊源?……"
15.
外头天色宜人,云烟氤氲,这山坳之中皆是绿色,看着眼睛十分舒爽,吴明堂侧门通往后山,山上有个观景台,今日去看,倒也不失为一次可遇不可求的享受,本就打算让梦瑶动一动,就出了侧门就将她放下,扶着她慢慢的往上走,这吴明峰上的路都是依势而建,都是石阶,这样的石阶慢慢上,是个一个锻炼康复的好法子。两人走的缓慢又小心谨慎,一盏茶的功夫不过七步,还好不是很远,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从观景台往下看,说这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云烟未遮之处,树林密而规则,错落有致。
来的路上
元芳正帮梦瑶提着裙摆,"元芳,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呀!这么...
外头天色宜人,云烟氤氲,这山坳之中皆是绿色,看着眼睛十分舒爽,吴明堂侧门通往后山,山上有个观景台,今日去看,倒也不失为一次可遇不可求的享受,本就打算让梦瑶动一动,就出了侧门就将她放下,扶着她慢慢的往上走,这吴明峰上的路都是依势而建,都是石阶,这样的石阶慢慢上,是个一个锻炼康复的好法子。两人走的缓慢又小心谨慎,一盏茶的功夫不过七步,还好不是很远,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从观景台往下看,说这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云烟未遮之处,树林密而规则,错落有致。
来的路上
元芳正帮梦瑶提着裙摆,"元芳,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呀!这么高,就我俩那样子怎么上来呀?还有,我们都伤成那样了,谁救的我们?这房子那么隐秘,你怎么发现的?谁建的……"叽叽喳喳,桩桩件件,元芳也不脑,除了谁建的这些答案未知的问题,其他的都给她一一说明白了。
"哎呀~我家元芳真厉害呀!都快赶上小虎了!"说着还不忘腾只手去捏他的脸,看着那大手就要挥过来,赶紧放开脸,把手缩了回去对着他笑。
越高的地方风就越大,闹了有一会儿身子有些凉,梦瑶小幅的蹦跶蹦跶着,一阵冷风拂过,就立刻收了皮相,窜到元芳怀里。看着少有这般自觉的人,甚是欣慰,圈了这人,拿外衣裹着她,这样温情的亲近的方式,倒是又把姑娘羞红了脸。
"梦瑶,我们回去吧!这里风越来越大了,小心着凉。" "那你抱我回去,那石阶又陡又长,累死我了,不要走了。"半埋怨半撒娇的人被圈着不能随意活动,只好拿额头在胸膛上蹭来蹭去,弄得人心里直痒痒;手指也在后背划来划去,活像小猫爪子。以防对这刚醒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还是尽早停止这种"挑衅"
。无须多言,公主抱不适合这山间路滑之地,脱下外衣裹住求抱的人,就这么给扛了下去。
14.
泪水止不住的掉,惹红了眼眶,染湿了衣裳。"好了好了,梦瑶不哭了,我们都没事了。"抚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可是怀里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攥着他的衣裳,像极了孩子在大人怀里伤心委屈的样子。"元芳~梦里好疼,疼的我都看不见你,小虎和婉清姐姐也不见了。"越想越委屈,越说靠越紧,挨过分离,心有余悸。 "都过去了,你要不再睡会儿,我陪着你,睡醒了,我带你出去看看,这屋子外面的风景很是好看"。 "那有我好看吗?"松开了紧攥的手,稍稍离开又找了个舒...
泪水止不住的掉,惹红了眼眶,染湿了衣裳。"好了好了,梦瑶不哭了,我们都没事了。"抚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可是怀里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攥着他的衣裳,像极了孩子在大人怀里伤心委屈的样子。"元芳~梦里好疼,疼的我都看不见你,小虎和婉清姐姐也不见了。"越想越委屈,越说靠越紧,挨过分离,心有余悸。 "都过去了,你要不再睡会儿,我陪着你,睡醒了,我带你出去看看,这屋子外面的风景很是好看"。 "那有我好看吗?"松开了紧攥的手,稍稍离开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过去,头枕着宽厚的肩,一边把玩着元芳的手,一边又开始调侃起来。看到梦瑶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元芳也就放心了,"当然是……景色……没你好看,你在我这,比谁都好看,真的!"到底是心上人的话,姑娘温润的脸好似抹了胭脂,窝在颈窝低低的笑出了声来。"对了!元芳,我们这是在哪呀?我们没死的要不要告诉小虎他们呀,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要是信被别人看到了,我担心你……"讲到这,梦瑶声音越来越小,还时不时往上瞟一瞟,看看元芳反应如何。"我没事,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我们们活了下来,我就一定要想办法去了这戴罪之身的身份,体面的娶你,这是我王元芳给你童梦瑶的承诺,只是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去和狄仁杰他们联系。至于这是哪,看你也没想睡觉的样子,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待会儿再和你说,你睡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动一动了"。
梦瑶点点头就准备起身,虽然全身恢复了知觉,通体好似比原来更轻盈了些,可力气还是有些匮乏,许是过久没有走动,踩在地上软乎乎的,站不起来,可她童梦瑶哪里会容易服输,坚决不让元芳帮忙,重新坐下来,在主要的几个穴位按了按,又试了试,还是站不稳,便尝试着自己扶着榻的框架起来,又试了几次,手臂也没力气,越来越气,还是不行,直接干脆朝元芳大喊一声:"你,过来!"看着她气自己的样子,甚是可爱,这时的求生欲应当是聪明人要考虑的事情,想笑都好好好憋着。元芳不快不慢的走过去看着梦瑶,也不说话,只见梦瑶抱着手臂,没好气的说"背我!"此话一出,元芳笑的更欢,看着元芳笑欢的样子,气的梦瑶坐在榻上手捶床,脚磕板"快点!"笑归笑,元芳把扇子插在腰间,半蹲了下来,梦瑶瞬间就开心了,蹦上去,"大公鸡呀!这……背人的感觉是不是很熟悉呀,嗯?" "当然熟悉,自始至终这背上就只背了一个你,你说呢?""嘻嘻嘻嘻嘻~"
12.
活着,从未容易。前六个时辰是来势汹涌的疼痛,断骨重连,经脉相接;而接下来的四个时辰,点点似蚁虫啃咬,脏腑修复,糜肉再生,然而,还没有结束,还有一个时辰,毒入表皮,伤者出汤,清洗皮肤,而后全身脱皮,犹如金蝉脱壳,从此焕然一新。对于梦瑶和元芳来说,他们的人生也就从此重新开始。
元芳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色的,房里没有点烛火,他猛的坐了起来,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灵台清明,身上不再有沉重的感觉,只感觉渴,久别重逢的轻盈,不禁让他觉得这些日子就像梦一样。星子遍嵌夜的幕布,重获新生的人已无心睡眠,见其它屋子一片漆黑,也不便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找梦瑶,以免惊扰了他人。便回了屋子里头...
活着,从未容易。前六个时辰是来势汹涌的疼痛,断骨重连,经脉相接;而接下来的四个时辰,点点似蚁虫啃咬,脏腑修复,糜肉再生,然而,还没有结束,还有一个时辰,毒入表皮,伤者出汤,清洗皮肤,而后全身脱皮,犹如金蝉脱壳,从此焕然一新。对于梦瑶和元芳来说,他们的人生也就从此重新开始。
元芳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色的,房里没有点烛火,他猛的坐了起来,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灵台清明,身上不再有沉重的感觉,只感觉渴,久别重逢的轻盈,不禁让他觉得这些日子就像梦一样。星子遍嵌夜的幕布,重获新生的人已无心睡眠,见其它屋子一片漆黑,也不便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找梦瑶,以免惊扰了他人。便回了屋子里头,点了灯,才发现,这屋子很大,不止他这一个榻,另外一个榻还在昏暗之下,看不真切 ,向对榻靠去,只见锦帐放下,想必里面有人,轻拨帐帘,里头太暗,但这漆黑之中的人让人感觉很熟悉,若有若无的轮廓、这和自己身上差不多的药香……"这是……"元芳蓦然笑了,将一半锦帐都掀了起来,那头的烛光照过来,榻上的人还在熟睡,看着熟悉的面庞,轻轻的触摸她的额头,然后是眉心,再者是眼眶,最后掠过唇,停在耳旁,眼里心里都是笑意。起身走到桌旁,没有茶具,但这桌上有两碗咸咸的汤水,旁的纸条示意让他们作茶喝掉,见这屋不是原来的那间,这里有书,索性就在她的榻前坐着陪着她,看书等鸡鸣,等她醒。如来大师有心了……
鱼肚翻白,昼夜更替,读书人的心思早已不在书上……
7.
脑袋里面隐隐作痛,灯光都现了几重,感觉不妙,可能是上颗药药效到了,又给自己和梦瑶续了一颗。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也不知晓还需要多长时间,只是感觉有希望可又渺茫,若是一天一夜后再看不到出路,那上山前就准备好,藏在胸前的一封信和一纸婚书便可以拿出来了。
歇了一会儿,元芳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梦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又把他弄醒了,低头一看,梦瑶的手在他颈上摩挲着,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元芳见是梦瑶醒了也来了精神,说话的声音还是柔的"什么时候醒的?""就~刚刚"有气无力的声音浅颤着,听着十分惹人怜爱又心疼,看着发白...
脑袋里面隐隐作痛,灯光都现了几重,感觉不妙,可能是上颗药药效到了,又给自己和梦瑶续了一颗。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也不知晓还需要多长时间,只是感觉有希望可又渺茫,若是一天一夜后再看不到出路,那上山前就准备好,藏在胸前的一封信和一纸婚书便可以拿出来了。
歇了一会儿,元芳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梦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又把他弄醒了,低头一看,梦瑶的手在他颈上摩挲着,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元芳见是梦瑶醒了也来了精神,说话的声音还是柔的"什么时候醒的?""就~刚刚"有气无力的声音浅颤着,听着十分惹人怜爱又心疼,看着发白的小脸,元芳紧了紧握着的手,"梦瑶,再吃点东西吧!我喂你,来!"元芳倒了点水覆在干粮上面让其软些,不至于让梦瑶难以下咽,又喂了些水。"元芳,我们会死吗?""不会"。"可我害怕"。"不怕,有我在。"脸色煞白的姑娘微微笑着,酒窝凹处都不见血色,手指停下各自来回,转而一并上攀,双手都在努力的想去拥抱近在咫尺的爱人。
周遭如墨色般漆黑,吞噬着一切光明不在的地方,壁岩上微弱的火光就是此时生者唯一的希望。此时无声胜有声,似旖旎的爱交缠着,温存尽在不言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精神稍好些,元芳准备继续往前走,梦瑶每次醒的时间都不到一炷香,而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现在又昏了过去,说着害怕但依然在梦魇里都是满脸的平静,陌生压抑的环境似是没有困扰住她。只要元芳在身旁,她就知道他会护她,黑暗给了她们一个如影随形的牢笼,但人心中的执念会将这牢笼撕出一道裂缝。一颗心完完全全的信任一个人,大抵也就是这样,在湮没的边缘也相信自己的手不会被放开,即使在掉落,也会留在满怀的温柔里。
圈圈圆圆,圆圆圈圈,从这里出发又好像回到了这里,元芳感觉自己从刚刚的拐弯处开始,就像是在带着梦瑶在原地兜圈子……
6.
沿着另一处有倒伏的草径又探了过去,元芳一直注意着脚下,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石阶旁,看到梦瑶就在眼前不远处,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难道……元芳赶紧走上石阶,俯视着刚刚自己导出来的路线,寻着路线一直看过去,这林子也有问题。
要设这么大一个阵,光等树长就经年不记,还真是大手笔,石阶与林子之间的野草一直从下往上绵延,像这样藏在草里的导线想必不止一处。整体来看,这两条线路基本对称,且倒伏方向大致相反,应是数次方向一致牵拉造成的,原先走的较下一条应是入线,草指向里,后面发现的即是出线,草指向外,俯视轮廓像大锯齿边的倒三角,而倒三角上面的两个平行端点想必也就是林子的入口和出口了。这...
沿着另一处有倒伏的草径又探了过去,元芳一直注意着脚下,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石阶旁,看到梦瑶就在眼前不远处,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难道……元芳赶紧走上石阶,俯视着刚刚自己导出来的路线,寻着路线一直看过去,这林子也有问题。
要设这么大一个阵,光等树长就经年不记,还真是大手笔,石阶与林子之间的野草一直从下往上绵延,像这样藏在草里的导线想必不止一处。整体来看,这两条线路基本对称,且倒伏方向大致相反,应是数次方向一致牵拉造成的,原先走的较下一条应是入线,草指向里,后面发现的即是出线,草指向外,俯视轮廓像大锯齿边的倒三角,而倒三角上面的两个平行端点想必也就是林子的入口和出口了。这林子错落有致,间隔一样,直接看再寻常不过,可若是沿着这草里的路线角度导过去,才觉得端点两处的树间隔稍大,似有幽径……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探其它,这草和林子的其他秘密也无心好奇,既已求得生机,便快快寻去,元芳一心只想让梦瑶和自己活下来,他想和她有未来,他不信鬼神,亦不信来世,这辈子若是能和她儿孙满堂,他心足矣。元芳将披风帮梦瑶系好,林子里冷,若是又受凉事情就越发难办了。
既入林,光斑散落似指引,两边乔木夹道成型,周遭寂静,不闻鸟鸣,曲径幽深,弯曲绵延,好似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光景,甚是生疑,回头无返路,路只在眼前。"懦者勿入,入者莫慌,慌不择路,路便生迷,迷眼蒙心,心智可疑,疑者无前路,还请左向行"洞口如是刻。带着梦瑶走了半个时辰,到了这洞口,元芳看着这劝词,没有犹豫,便踏了进去,一时间,平生火光,一路指引,前起后灭。
走了这么长时辰,实在是走不动道了,元芳便将梦瑶搭在脖子上的手放到前面来,扶紧她的腰,让她倚在自己身上缓缓靠墙坐下,打开包裹拿了些水和干粮,吃了点,又给梦瑶喂了些水,干粮只好等梦瑶醒了再吃点。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两盏灯火,来路上上下下,这种感觉就像在虚空中浮浮沉沉,什么都难以思考,只是知道要往前走。黑暗更容易撩拨人的心思,让疑心的人更加害怕;温情的人越发沉浸;感性的人愈加多想;让没入深渊的人越发万劫不复。
5.
带着梦瑶去查探不是很方便,若遇到威胁更是插翅难逃,石阶处视野比较开阔,近日也没下雨,山间寒冷干燥,少有野兽,而且附近没有大虫或人经过的痕迹,比较安全,元芳便慢慢把她放在石阶上,拿出她的披风帮她盖着,怕她受凉,握了握她的手,放进了披风下面。把树杈上的包裹取下放在梦瑶身边,用树枝探了探草下面是否可以踩实,确认是实地后,撑着树枝拐杖便小心的跨过了石阶的边缘。沿着野草丛中间位置最乱的地方一一探了过去,树枝若是碰到了其他的东西,手感知的振幅绝对和插进泥土里的不同。
植被分层,林子里大多是乔木,故而低矮的灌木稀疏,野草也长不进去,元芳到林子处回头看刚刚自己走过的路线,果然有玄机,...
带着梦瑶去查探不是很方便,若遇到威胁更是插翅难逃,石阶处视野比较开阔,近日也没下雨,山间寒冷干燥,少有野兽,而且附近没有大虫或人经过的痕迹,比较安全,元芳便慢慢把她放在石阶上,拿出她的披风帮她盖着,怕她受凉,握了握她的手,放进了披风下面。把树杈上的包裹取下放在梦瑶身边,用树枝探了探草下面是否可以踩实,确认是实地后,撑着树枝拐杖便小心的跨过了石阶的边缘。沿着野草丛中间位置最乱的地方一一探了过去,树枝若是碰到了其他的东西,手感知的振幅绝对和插进泥土里的不同。
植被分层,林子里大多是乔木,故而低矮的灌木稀疏,野草也长不进去,元芳到林子处回头看刚刚自己走过的路线,果然有玄机,虽然野草上层茎叶被拨乱,但被踩踏过的根部依然呈两侧反向倒伏的状态,想来走过的人是个练家子,吴明峰周围数百年来安然祥和,附近的村庄居民都安居乐业,若是这峰上有习武者倒也不奇怪;身子不轻的走过一定不是这种踩踏程度,普通人踩下去,路径就相当于明晃晃的摆在这了。元芳想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能告诉更多的信息,于是扶着拐杖慢慢单膝下伏,看看保留痕迹最好的根部,虽然不太可能发现脚印,但就这一条线路也说明不了太多问题,只能确定有人走过,而且是这峰上的人,常人犯不着这样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走过,但有人来清理了痕迹,目的都是一样的,既然隐藏行径就一定前面有什么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东西,如今看来,就是捷径了,没有人煞费苦心去隐藏一条死路,这如来大师不是等闲之辈,想来也不是何人都医,可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救,故造些缘来让人寻,若是想误导,不必弄得如此,导进死路岂不是遂了他愿,让人知难而返。
元芳又仔细看了看,扫了扫整片的草,除了刚刚自己发现的那条线路的一侧倒伏方向不同 其它都大致向西南方。突然,元芳怔了一下,不对,不止一条线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地方……也有一处不同方向的倒伏,与这条相距约有十丈远。可看上去又有些不同,怎么回事……
4.
第二日,元芳早早的就醒了。周围都是树,本就有些凉,晨间寒气就更胜些,元芳提了提被褥帮梦瑶盖着,又将她小心的放下平躺就起身了。下了马车,找了根直些的粗树枝用来支撑,还带了个枝杈方便挂包裹,省些力气。
等他捡起树枝一抬头,便是绵延至云霄的石阶映入眼帘,原来这上山的路就在这,倒不是原本想的那山间小道,修的倒是平整,颇有些道家佛门的意味,只是,这通天的石阶需得多少力气才能上去,这正常人尚且吃不消,莫说我俩这苟延残喘的身子,想来这缘没那么容易讨,可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想活着,哪有那么容易。
旭日东升,初现枝头。元芳包裹里带了干粮和水,还有,梦瑶的披风,其...
第二日,元芳早早的就醒了。周围都是树,本就有些凉,晨间寒气就更胜些,元芳提了提被褥帮梦瑶盖着,又将她小心的放下平躺就起身了。下了马车,找了根直些的粗树枝用来支撑,还带了个枝杈方便挂包裹,省些力气。
等他捡起树枝一抬头,便是绵延至云霄的石阶映入眼帘,原来这上山的路就在这,倒不是原本想的那山间小道,修的倒是平整,颇有些道家佛门的意味,只是,这通天的石阶需得多少力气才能上去,这正常人尚且吃不消,莫说我俩这苟延残喘的身子,想来这缘没那么容易讨,可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想活着,哪有那么容易。
旭日东升,初现枝头。元芳包裹里带了干粮和水,还有,梦瑶的披风,其它的东西也就暂时舍了,若能活着下山,这些东西倒还能派上用场。好不容易让梦瑶搭到自己背上,从马车上完全下来的时候,元芳一时失力打了个趔趄,幸而里马车不远,扶了一扶也就稳住了,梦瑶被元芳握着的手腕都微微泛着红。
两个时辰过去了,握着拐杖的手掌都满是绯红,往下看依然见得到马车的顶,往上看还是没有尽头的石阶路,按着这样的速度,怕是撑不到峰顶了。气温比较低,可元芳身上依然渗出了薄汗。这样不是办法,这样下去只能是等死。元芳环视着周围,又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望着斜上方右侧的林子方向在想着什么。
一路上听闻这如来大师门下有弟子,与外界也有联系,门中有训,弟子不得在外过夜,一日一来回。原本想来其弟子脚程快,路途短,一日一来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如今看这天阶……这里面一定有玄机。看那右边的林子外围的野草种类的与左侧的一般无二,可明显右侧的比左侧的分布要杂乱些,更像是被人故意拨乱的,茎叶相缠,若是风动而为,理应两侧的草大致朝向一方,可右侧中间这一块……很显然,有人从这走过,或者,这草下面藏了些什么。
3.
刚半躺在床上,元芳就突然感觉很乏力,很困,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屋里没人,元芳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名字——如来大师,是坳陵老祖宗的好友的后裔,传闻那如来大师出手便是妙手回春,犹如在世华佗!世代居住在距坳陵二十里开外的吴明峰上,峰回路转,直入云霄,上一山阶便一凉,到峰顶便是常年初冬,上山之路何其艰难,损耗巨大,若非有缘人不得见。老伯在他了解情况的时候特地告诉了他,村民救不了,只得寻个方向让其自救。元芳深感自己的身体越发虚浮,梦瑶的情况肯定更糟糕,此事拖不得了,心想还得麻烦老伯帮忙去寻辆马车,今日便启程。
穷乡僻壤的,马车要寻也要费些时间和钱财,元芳自是不会让村民破费...
刚半躺在床上,元芳就突然感觉很乏力,很困,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屋里没人,元芳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名字——如来大师,是坳陵老祖宗的好友的后裔,传闻那如来大师出手便是妙手回春,犹如在世华佗!世代居住在距坳陵二十里开外的吴明峰上,峰回路转,直入云霄,上一山阶便一凉,到峰顶便是常年初冬,上山之路何其艰难,损耗巨大,若非有缘人不得见。老伯在他了解情况的时候特地告诉了他,村民救不了,只得寻个方向让其自救。元芳深感自己的身体越发虚浮,梦瑶的情况肯定更糟糕,此事拖不得了,心想还得麻烦老伯帮忙去寻辆马车,今日便启程。
穷乡僻壤的,马车要寻也要费些时间和钱财,元芳自是不会让村民破费,便把自己身上的一块方形玉佩送给了村民。未时,马车已妥当,村民们替两个年青人着想,给了被褥和干粮吃食,选了长些的车驾,以便在路上舒服些,也节省时间,想着在明日太阳落山前赶至吴明峰脚下。元芳在村民的帮助下把梦瑶挪到了马车里,互相拜别后就赶紧出发。
一路上梦瑶短暂的醒了几回,迷迷糊糊的,情况不大乐观。因着二人身子实在是受不住,故而车驾稍缓,还是在第二日入夜以后到了吴明峰脚下,元芳把马拴在树上,准备休整一夜,明日带梦瑶上山。
是夜,柔风稍凉,元芳给梦瑶喂了点水,又喂了颗药,盒中的药还只剩两天的量,若不能在两天内到达峰顶,就意味着自己和梦瑶可能真的无力回天,若果真无缘见如来大师,那就把自己的药留给梦瑶,她向来是个幸运的姑娘,说不定会有机会被救,自己就要做好先走一步的准备。梦瑶在元芳怀里就像睡着了一样,元芳低头看了一眼,把下巴轻轻抵在了梦瑶额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慢慢的抚着她的脸。小窗的帘布掀了起来,透过它可以看见今夜的苍穹,月明星稀,暗云尽显,瓦片鱼鳞状告诉世人明天将是艳阳高照日。元芳就抱着他的姑娘靠在对窗的位置,他很享受这样安详静谧的状态,缓缓闭上眼,散了散近日来的疲倦,手紧了紧,徐徐入了有她的梦,梦里似乎在嘴角感受到了一阵滚烫。
2.
喂完药,元芳一点也不敢耽搁,自己也受了重伤,拖着梦瑶,让她搭在自己身上,出了废墟,竟一时不知道这是哪,只好凭直觉选了一处方向,徒步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片树林,远远瞧见蔚蓝天空中似有袅袅炊烟,想必远处有人家。压着自己的眩晕感,太阳底下走了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只想快些抵达生机所在。老伯刚开门,便瞧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在自己面前直直的倒下,当真是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下意识的去喊人,挨家挨户敲门,不一会儿,这小村庄仅有的几户人家都聚集在了一起,把元芳和梦瑶安置好便商量着要拿他们怎么办 ,这村子里尽是些老弱妇孺,照顾两个人倒是问题不大...
喂完药,元芳一点也不敢耽搁,自己也受了重伤,拖着梦瑶,让她搭在自己身上,出了废墟,竟一时不知道这是哪,只好凭直觉选了一处方向,徒步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片树林,远远瞧见蔚蓝天空中似有袅袅炊烟,想必远处有人家。压着自己的眩晕感,太阳底下走了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只想快些抵达生机所在。老伯刚开门,便瞧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在自己面前直直的倒下,当真是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下意识的去喊人,挨家挨户敲门,不一会儿,这小村庄仅有的几户人家都聚集在了一起,把元芳和梦瑶安置好便商量着要拿他们怎么办 ,这村子里尽是些老弱妇孺,照顾两个人倒是问题不大,但毕竟是外人,来路不明,也不知是否会给村庄带来祸事。最后,村里颇有名望的一位老者说:"这坳陵本就是悬壶传道,如今虽是落寞了,但祖宗的训诫不能丢,救人救己,这两个年青人瞧着也面善,便留下吧!只是……看他们伤势不轻,村庄留下的医道圣手查无此人,我们都只能治些皮毛,后续如何,且看他们造化了。"
接近子时,梦瑶突然睁眼,这周遭都是陌生的物件,油灯昏暗,看不真切,脑袋昏昏沉沉,身体更是动弹不得,只当是场梦,又睡了过去。第二日辰时,元芳醒了,见到老伯,便问了问情况,知晓梦瑶在隔壁大娘家得到了照顾,也便放了心,元芳道了谢便挣扎着要去看看梦瑶,老伯也不拦着,任谁都看得出这二人关系不浅,只是嘱咐着元芳快去快回。
元芳蹙着眉坐在梦瑶床边就这么看着她,他知道拖延不得,药供两个人只能是五日不到就消耗殆尽,他必须要找到办法,至少,要留下梦瑶,他要她活着。又想起了父亲,元芳压不下情绪,鼻尖一酸,眼眶就变红了,他握着梦瑶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男儿的眼泪控制不住的簌簌滚落。
刚刚平复情绪,大娘端着衣服进来了"年青人,你醒了呀!"放下梦瑶的手,元芳用力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道:"多谢大娘照顾梦瑶!元芳日后定倾力相报。""诶!瞧着你们也受苦了,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这里是你们的衣服,大娘我呀!帮你们洗干净了,补了补。"
"多谢大娘了!""好了好了,你再陪她一会吧!想来你也该休息了,我去菜园里看看。""好!"大娘走后,元芳又坐了下来,摸了摸姑娘的头发,捻了捻被子,起身离开回了老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