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晚上打开朋友圈，发现一片哀嚎。国家昨天削减入关人数，航线减少了百分之八十，大部分人的航班都被取消了。我想到室友计划下月初出发，问了一下，果然她的航班也被取消了，正在抓狂。

别着急，我说，大不了就留下来嘛。

她刷地贴了一张北美病例追踪网页的最新截图给我，说，你确定吗？

当前确诊数十万四千八百，我知道这个，实际上，我今天早上起床看数据时才八万六呢。我还知道加州报告仍有五万七千例检测正在等结果。按照目前15%的阳性检测率计算，大概再加八千不是问题。但是这听上去并不是一个有帮助的举证。我只好说，别太紧张，你也不是易感人群啦。

其实各类的话大家都听了很多遍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继续崩溃，我继续做草莓奶昔。

凭良心说，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到惶恐。毕竟局势莫测，谁也不知道下周会是什么样子——那些两周前笃定地说美国可以应付的人，肯定没有料想到今天的局面，数字上升如此之快，分布如此之广泛，震中纽约以外，新泽西，加州，华州，麻州，弗州，密歇根....都在以每天近千确诊的速度增长。今天美国全国报告死亡403例。几周前意大利刚刚出现这个级别的死亡数字时我们都大吃一惊，然而今天意大利报告单日死亡919，西班牙769......相形之下，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几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感觉自己置身一场幻觉，新闻推送全球感染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奥运会推迟，英国首相感染......如果只是因为下周一的作业没有完成，想要推迟上课，大可不必幻想出这样极端的剧情吧。

不过最近我每天睡前都喝一瓶啤酒，喝到晕乎乎地再去睡觉。感觉很有助睡眠，对生活也适应多了。

何况全球停摆也没能阻止我们交作业。昨天我和同一栋公寓楼的同学碰了个头，分别用简易方式拍了自己的长镜头作业。更早时候，我和剪辑课的难兄难弟进行了痛苦的长谈：我一时手快，在Macbook上安装了最新的Catalina系统。本来这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学校实验室关闭以后，我们要在自己的电脑上完成剪辑作业，而好莱坞老派剪辑软件Avid Composer没能适应苹果的最新更新，一打开就卡死。

原本软件公司应该负责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没人在工作了，我们只好自己降级回Mojave系统。老天在上，这过程真是比我原以为得复杂多了。

初此之外，过去的十天里也没什么大事。我出了三次门，一次是去附近的杂货店。当时去得比较早，八点钟就到了。超市规定七点到八点留给老年人，但是进门以后还是发现大多数顾客都是老年人，让我十分尴尬：我好像从没想过，老人们也没法都那么早起床！那天我没敢多拿什么东西，买了四个白油桃，背回家一箱啤酒。

周一下午去了附近的货物仓库，想租个空间放家具。仓库工作人员隔着玻璃说话，比划了半天，还是跑了出来开门。

路上遇到一个Uber司机，和我说我是这天他接到的第三个顾客。他是比利时人。他觉得到了秋天飞机就会疯狂降价，那时候回家就很便宜了。

还告诉我因为周末人群聚集，洛杉矶政府关闭了所有海滩和公园。

今天周五，下午去了大华。其实去过的几个超市好像都已经过了货源紧张的阶段。除了洗手液什么都不缺，管理也很有秩序：每十分钟只能进二十五个顾客。不少人拿着十五斤的大袋米在推车里。但是左右看看，还是我拿的东西最多。

我拿了好多冰冻蔬菜，水饺，鱼，肉，最后又拿了一罐糖渍橙子。回到家，冰箱都差点塞不下了。

总之，我的生活好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纵使有，也远超我能力范围，多想无益。

今天去超市的路上，太阳很好，我坐在车里昏昏欲睡。车载音乐放到了一首忧伤的曲子，我忽然想到自己写过的一些伤感的句子。有一句大概是这样的：

“......骤得骤失，痛彻心肝；追思既往，悔之已晚。长夜漫漫，不知陛下何所能寄。”

当我写这个句子时，我还记得，我喜欢“痛彻心肝”这个措辞，而不是“心扉”。觉得押韵，而且比较灵动。而现在，我忽然想，在我短暂的感知着的生命里，我是否曾经真正理解过这些我竭力描摹的悲喜呢。我大概从来没有接近过所谓的“痛彻心肝”的感觉吧。又或许我有，在某些虚幻的层面上，我曾经感受过这样的痛苦，然后又迅速在现实中溶解了。

上周四上测试网课，和几个同学和教授聊了聊几个月来我的体会。之后我觉得没有说清楚，又补写了五页邮件。写的过程中，我一度扑到床上大哭不止，邮件发出去以后，我冲进洗手间，与室友擦肩而过……现在想起那时的感情，好像也已经很遥远了。

人类啊，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常态，一种脆弱的精神平衡。我做完奶昔，蒸上卤肉，听见室友在隔间里低声哭诉。在对困境的认识上，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喝完第二轮啤酒，我去睡觉了。

你们好，我叫齐木佑安，今年16岁，Alpha，是个IQ有218并且有着超能力的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现在就读于日本PK私立学园，家住英国剑桥郡剑桥。家庭成员加上我总共是八位。教科书一般傲娇的曾祖父，仿若少女一般的曾祖母，秀恩爱到天昏地暗的祖父母，剩下的就是我的父母，对了，家里还有一只叫做哦呼的贵宾犬，是母亲大人的青梅［并不是。］照桥阿姨在我出生的时候送给我家的。

   拥有着218的IQ以及超能力在很多人眼里是可以征服地球为所欲为的人吧，但是并不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就是灾难。对，灾难。

   父亲齐木空助是剑桥大学的教授，是一个有着一回日本就一定要去一趟德国的怪癖的老男人。而我的母亲，齐木楠雄，是一个集面瘫傲娇抖S为一体的好母亲，现在在美国好莱坞做特效工作，已经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特效制作大师了，比起废柴父亲，母亲才是家里真正的经济支柱。当然，现在全家都住在剑桥，我和母亲每天靠着瞬间移动进行往返，至于时差，母亲认为时差是他躲避我的变态父亲完美方式，所以作为每天凌晨起床赶去日本上学，还在起床时候不小心听到父母房间动静的16岁青春期少年来说……真的是一种灾难。

   另外说一句，我的家庭氛围不和睦，因为我在胚胎时期，差点导致母亲的死亡，所以父亲非常非常的讨厌我，所以我也很讨厌我的父亲。

   从小就不允许我跳级，说跳级是失败者逃避生活才会选择的方式，我曾经尝试过辩解，不幸的是，现在父亲的那句话已经成为家族箴言挂在客厅的墙上了。

   “那么，拜托了。”“啊啦，小佑安为什么要跟奶奶客气呢？”“毕竟是要麻烦您去开家长会。”“没关系啦。”［小佑安的家长会，一般都是满分卷子一大堆，被一群家长围着羡慕的感觉啊～］以上，PK学园的家长会要开始了，母亲工作一直都很忙很难来一次，而父亲，并不想要他来，而且他来了也只会跟我身心上互相伤害而已。

   “佑安同学。”照桥主任在办公室对我招手，听说下个月就会担任副校长了，照桥阿姨一直用着她的美貌还有…实力…掌管着PK学园，以及我的学校时光。“好的照桥主任。”“呐呐，给你新买的咖啡布丁。”照桥主任撑着头看着我，微微笑着，［不愧是齐木同学的孩子，啊，和他一样呢，这次家长会一定会让他哦呼出来的！］照桥主任，你身上的光已经造成光污染了。

   “佑安同学。”“我的母亲在不锈钢侠的后期制作中无法脱身。”“又是在忙工作吗？那佑安同学肯定很寂寞吧，每次好像都是你的祖母来开的家长会呢。”［上帝不眷顾我了吗？！我难道永远都收不到齐木家的哦呼了吗？］你是在进行集邮吗？“那你的父亲呢？”［佑安的父亲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如果齐木同学当时和我……］两个omega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照桥主任。“这样吧，我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佑安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关照学生的好老师］照桥主任跨洋电话很贵的，而且你为什么拨我母亲电话那么熟练啊！

   ［佑安吗？］［嗯，母亲］［你父亲会过来参加家长会，让照桥把电话给我挂了！］［……］切断了心灵电话……牙白，伸手直接掐断了电话线，有些恍惚的站起来，父亲要来参加家长会，那个跟自己完全不对盘的人要来参加家长会？！大概又是母亲嫌照桥主任的电话麻烦逼迫父亲［啊～楠雄给我打电话了～］过来的吧。

   如果要说明我和父亲有多不对盘，那么举个例子好了。如果父亲在路上买了三份咖啡果冻，肯定回来之后会告诉我他在路上看到很可怜的狗，所以把我的那一份喂给了狗，狗的主人找到了狗，并感谢他又还给了他一份作为报恩，而他又把报恩的那一份让给母亲，那么到最后，他会一份都不吃，而母亲吃三份，我那一份按照他的说法，本来是有，只是被狗吃了而已。

   他这么讨厌我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差点杀死母亲，但是说实话这并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一直不认为这是我的锅。

   话说回来，糟糕了。

   听说他已经上飞机了，看起来是阻止不了了。

   “小鬼，我来参加你的家长会了，还有，你给我消失吧。”你也给我消失吧混蛋变态。

——————TBC————————

突然想到了这种梗，试写一点

·这是今年上半年钢沙无料里的文了，我都忘了这事儿了现在公开一下

·这篇文又名《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请不要报警

·我萌这个CP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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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总有失灵的时候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钢骨。

当然是钢骨啦。大概全联盟也只有他会把一直黑色毛发的拉布拉多幼犬和那个一脸稚嫩的大块头联系在一起了——考虑到他也是全联盟唯一一个知道沙赞真实身份的人（他并不排除蝙蝠侠知道但选择了隐瞒，毕竟蝙蝠侠什么都知道），钢骨选择小心翼翼地跪了下来，伸出手去摸了摸这只拉布拉多的脑袋。

“……比利？”钢骨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这只蓝色眼睛的幼犬激动地摇起了尾巴，一个劲地把脑袋往钢骨手掌下钻。维克多·斯通轻轻拍了拍幼犬的脑袋，“真的是你吗？怎么回事伙计？”

这只不满一岁的拉布拉多兴奋地叫了一声。

“你真是比利？”

钢骨大惊失色。

黑色的拉布拉多又叫了一声。

黑人少年彻底没了脾气，他又有指尖挠了挠拉布拉多柔软的耳朵。

“这样吧，你要真是比利·巴特森，那就叫两声。”

这只黑色的拉布拉多偏着头用蓝眼睛瞪他，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极不情愿的模样，朝着钢骨吠了了两声。

“Good boy.”

钢骨又摸了摸幼犬的脑袋。

拉布拉多龇了龇牙，不满地用鼻尖猛顶钢骨的手掌。前四分卫压根不想承认自己被戳中了什么奇怪的萌点，他有点悻悻地缩回手，尽量让声音变得更加柔和起来，“好吧……这可不太好，这可真的不太好啊，伙计。”

这条黑色的拉布拉多兴奋地绕着他打转。

“我们得通知其他人。”钢骨笃定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就被犬袭了——这条黑色的拉布拉多一把咬住了他（压根无法撼动的金属）的手臂，拉着他疯狂地向后拖拽。

“行了比利，”钢骨叹着气猛地摇头，“我知道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你总得变回来吧？

“知道什么方法吗？你最擅长的……魔法什么的？”

黑色的狗狗坐了下来，用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盯着他看。

钢骨终于在瞪视中败下阵来。

“……好吧，我会替你隐瞒的。”

他绝望地补充道，“但最多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还没变回来，我就告诉蝙蝠侠。”

“真的，我说到做到。”

>>>

在瞭望塔这种地方藏匿一条拉布拉多当真不是个好主意，尤其当这条拉布拉多的心理年龄恰巧是个中二期少年的时候。更何况，——钢骨在心里忍不住地重复第二次——蝙蝠侠真的什么都知道。

但性格阴郁的联盟首脑默许了前高中橄榄球明星在瞭望塔里藏匿狗粮的行为，并且强制地将之与闪电侠的零食贮藏基地完全分开。这时候维克多觉得他已经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但他没有勇气告诉蝙蝠侠真相：说实话，除了吃准了对方脾气的超人和无畏到不长脑子的绿灯侠，谁敢直视着蝙蝠侠的眼睛，告诉他说他们信赖的伙伴变成了一条狗？

更何况比利·巴特森可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伙伴——神奇队长可能是，但比利·巴特森，不，绝无可能——他是个被几个寄养家庭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营养不良的小男孩：战斗中的英勇身姿和惊人的能量都是魔法世界馈赠给他的礼物，在这一切的背后，他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他们不够稳定，充满了未知，以及许多孩子所没有的焦虑和敏感。

比利信任维克多，并非因为他们是沙赞和钢骨：联盟现役的一线英雄，而是身为无助男孩的他，带着崇拜的目光向他投射来的信任机制，那样的眼神告诉他，比利·巴特森，无条件地信任自己，这个前橄榄球运动员。

联盟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温暖的家：蝙蝠侠冷漠阴郁，言语犀利，从不给大多数人亲近的机会；超人固然希望能凝聚团队，但他过于完美的表现让他看起来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神明；至于神奇女侠，戴安娜的异族身份让她从来都格格不入；海王总是在思索着一些仿佛只有莎士比亚人物才考虑的问题，在角落里低声细语；绿灯侠经常不在瞭望塔，他的征途是一整片无边无际的宇宙；闪电侠的随和性格倒让他变成了个易于相处的好朋友……但他们说到底他们都是些有着丰富生活阅历的成年人，和他们共事的压力时常让钢骨喘不过气来。

而在这一切的一切后面，比利的存在就显得像个意外，他是一股细软但韧性极强的绳索，把这个年纪上还只是青少年的大块头和整个联盟牢牢紧锁在一起——这对维克多来说，称得上是目前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慰藉了。而这种慰藉迫使着维克多承担起一种责任，他有责任让比利的联盟生活变得更加顺遂愉悦，就像比利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正是这种羁绊和慰藉促使着钢骨一次次地向这个大男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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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钢骨决定不再这么继续了。

他将最后的一点狗粮倒进食盆里，黑色的拉布拉多眨着他水润的蓝眼睛瞪他。维克多叹着气朝他摇头，“别想，没有冰淇林，也没有巧克力，我们说好的比利，你现在是一条狗……你不能吃那种玩意儿，那会要了你的命。”

幼犬的喉咙里发出了撒娇一般的呜呜声，他努力地凑上前去，用鼻尖和下巴去磨蹭维克多前臂上的炮管，试图表现得像一只乖巧的宠物。钢骨实在不想承认这看起来太过醉人（如果他的神经系统还能让他喝酒的话），于是他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比利的额头，然后是背，像个真正的狗主人一样来回温柔地抚摸着，接着再将毛顺整齐。

“不行，我可不想等你变回人形的时候却要因为器官衰竭把你送进医院，”维克多安抚性地揉弄着拉布拉多的耳朵——黑色的狗狗一个哆嗦，大约是对方金属的外骨骼让他觉得冷了，“现在乖乖地把你的最后一餐给吃了，再过36个小时，我就去把这事儿告诉蝙蝠侠。”

已经开始认命地舔盆子的拉布拉多猛地把脸从食盆里抬了起来，朝维克多露出一口的白牙。但钢骨可是战胜过外星人和各种邪恶超级反派的英雄，一条狗的威胁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维克多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背，

“你还有36小时，可以用这段时间想想还能做些什么。”

已经把食盆舔得干干净净的黑色狗狗直起身子，他开始用一种期盼和谄媚的眼神盯着钢骨，维克多假装自己不为所动，一边认命地把他抱了起来，黑色的拉布拉多在这堆钢铁之中娴熟地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蜗居地点，他兴奋地朝着超级英雄摇着尾巴，一边用爪子去拨弄值班室里唯一的一个电视遥控器，他的狗爪子试图将它摆弄到自己面前来，然而现实却是徒劳——维克多叹了口气，用体内的遥控装置打开了电视机。

“好吧，你想看什么？”他几乎是惯性地抚摸拉布拉多的脊背，“狗狗健身操？”

拉布拉多装模作样地去咬钢骨的胳膊。

“好了好了，”前橄榄球运动员罕见地笑了起来，他低下头与黑色大狗鼻尖相抵，孩子气地来回向蹭起来，“我不会再开你玩笑了。”

黑色的拉布拉多嗷唔一声，迅速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开始往沙发与墙的缝隙之间钻——维克多吃惊地看着这条狗，哦，其实是比利的动作，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又一次笑了起来。

“比利，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回答他的是比利狗低声的咆哮。

钢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拉布拉多重新抱起来——可怜的小比利，他的兰眼睛里充盈了泪水，显然刚才的刻意挤压让他很不好受。钢铁巨人用难以言喻的温柔握住了他的脸颊，轻声道，

“……嘿，我很抱歉，”他试图安抚这条心智复杂的狗狗，“我不会再拿你开玩笑了，比利，我保证。”

拉布拉多的喉咙里发出怀疑的呜呜声。

“真的，”钢骨柔声继续道，“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发现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为止——你会变回来的，不再是恼人的小狗狗的样子，不能和我们一同战斗，不能回家，不能去上课，不能吃冰淇林……”

维克多以莫大的勇气和温柔抱着这只柔软温和的小黑狗，安抚性地亲吻了他的鼻尖——拉布拉多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叫声，他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用前爪蹭了蹭钢骨的胸甲，窝进了他的怀里。

“好吧，”前橄榄球明星认命地用意念开始调整频道，“你应该爱看这个……”

>>>

维克多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甜美得睡上一觉了——事实上当他成为钢骨之后，他就几乎不睡觉，每一次的下线休眠都要承受肉体和机器的双重痛苦，他的潜意识会把他的大脑搅成一团，他会做噩梦，梦里会有无数的回忆无数的死亡无数的失败……但没有比利·巴特森。

因为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知道，比利·巴特森，是他所能遇见的，最好的事情之一。

因此，当维克多从再一次重启上线，发现自己正躺在活动室的沙发上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得惊讶——让他惊讶的是比利，昨天还是那条被诅咒的拉布拉多，当阳光投射在瞭望塔上的清晨（这时候地球还没准备好迎接太阳升起），维克多的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呼吸均匀、沉沉睡去的男孩。

比利·巴特森，他的男孩，回来了。

他想说，嘿，伙计，再一次见到你真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他想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竟然还要为你保守秘密，现在好了，你欠我太多——

“钢骨，请到会议室来。”

蝙蝠侠无机质的声音打断了维克多大脑中处理的成千上万条信息，少年英雄叹着气打开了通讯频道，

“我是钢骨，蝙蝠侠，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都很好，”年长的联盟首脑用一种淡定的语气说道，但不知为何，维克多确信自己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种迟疑，“我认为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些……儿童服装。”

“……而你准备了？”

他低声惊呼道，一面轻手轻脚地试图不吵醒比利。

“是的，请到会议室来，”蝙蝠侠语速飞快地补充，“还有，别问我为什么会有。”

哇哦，钢骨站起身的时候在心里惊叹。

所以蝙蝠侠果然什么都知道。

Fin

——彩蛋——

钢骨一边以难以捉摸的速度整理着他的所有资料，一边转身去询问正在和xbox进行搏斗的神奇队长，“所以……那个魔法，把你变成狗狗的那个，究竟是怎么解除的？”

“我不知道，”黑发的大块头炸裂了他的第一个口香糖泡泡，他正在艰难地把它们再扯回嘴里，“也许那个魔法有时限？也许有什么关键词触发？也许是……”

他忽然红着脸，一把抓过兜帽套在了头顶，“……也许是真爱之吻。”

“什么？”

维克多觉得自己的音频接收器出了点问题。

“没什么！”神奇队长大声喊着打开了游戏，“现在说这个有点太早了！”

前橄榄球运动员几不可闻地笑了起来。

“是，是有一点早。……不过我可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