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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庄晓曼？

你喜欢顾君如那样的温室花朵吗？

看到她你是不是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你又是受了什么影响，为了什么而参军乃至潜伏呢？你在上海滩光怪陆离的那些夜晚，为他人陪笑时，可曾有过彷徨和挣扎，这一切究竟值得吗？你已经回不了头。现在她干净地站在你面前，为宿醉的你端来热粥，眼神好像白兔。一看就知道刚出学堂不久，是被父母塞来这里混口饭吃的小女儿，一边拘谨一边迷茫，是个好下属，却不是个当官发财的料。

你会不会想：如果她出生在好时代...

你会不会接着想：如果我出生在好时代...

所以你和她成为好友，她只道你把她当作姐妹照顾，你却多一份幽暗婉转的心思。你在第不知几次喝下她端来的粥时，会暂时忘掉你必要时也必须杀死她的立场吗？侥幸她无事，能不能找个机会劝说上级将她辞退？什么都还没弄明白，不知道为何来这世上就懵懵懂懂地死去，这不是你真心希望看到的她的结局。

你为什么偏爱她呢？是不是她和身边的人都不一样，没有目的，双眼纯真，让你的嫉妒心和罪恶感缓缓发酵，从荒凉的未来中看到一株极易摧折的花儿，让你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对的人 是不需要努力去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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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歌词里总写，青春是一场兵荒马乱。他的青春格外如此，父亲被更年轻的皮囊勾走了心思，母亲再婚，然后他就遇上了唐昊。

孙翔也记得第一次见到唐昊。

正是心思蠢动的青春期，他和朋友们偷偷围着小屏幕看过不可言说的小电影，对情欲有了朦胧的认知。他长得俊，追他的女生不少。周围的朋友恋爱谈了一轮又一轮，牵牵小手或者是，接个吻，探索着危险迷人的绯色世界。他也谈了一两个女朋友。但却总是缺乏感觉，明明应该是初尝禁果的刺激，却平平淡淡，更像是不得不完成的功课，或者是为了显得不那么异类。

但是看到唐昊的那一眼，所谓“邂逅相逢，一见钟情”全部从不可思议的奇幻变成了切实凶猛的心动。他几乎是本能地去反抗，故作疏远、甚至表现出很讨厌的样子。出门前故意踹一脚唐昊放在门口的鞋子，宁愿不吃早饭或者迟到也不愿意跟唐昊一起骑车上学。可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衣服晒出一样的香味，沐浴露和洗发露也是同一款。

他跟唐昊在一墙之隔的房间睡着，安静下来的话，能够听到唐昊在隔壁跟朋友连麦打游戏的声音，透过水泥墙有些听不真切，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像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放着的情歌：“没有胆色缠你，心乱如麻。”

他不理唐昊，唐昊也不怎么来招惹他。他又不高兴了，嫌他和唐昊距离太远——他得做些什么，引起唐昊的注意。他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自己的心跳，从钱包里摸出了过年时留下的几张压岁钱。套上T恤出了门，走进一家店面都掉色的理发店，说：“师傅，给我染个金发。”

理发店的技术一般般，染完之后的金发有些枯，但架不住他好看。下巴尖翘、脸又小，皮肤白，染了金发之后精致得像个娃娃。可是眉眼和温柔乖巧不搭边，锋利上扬，凶得很。精致又锋利，是顶漂亮的一把刀，往人心上割。

他妈当然是恨不得拉着他立刻去把头发染回黑色，但是谁能拧得过他。他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他妈妈在外面吵了一阵也便随他去了。只能唉声叹气说他不乖：“你看人家唐昊就没你这么让人操心。”

他有些不高兴，把耳机带上，音乐声音开得老大。心烦意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沉沉睡过去。等睁开眼，天都黑了。他出了一身虚汗，有些头疼。脱了上衣，昏昏沉沉往浴室走。

闻到唐昊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时，他总算清醒过来了。唐昊身上蒸发出的水汽带着沐浴露的薄荷味和躁动的荷尔蒙味，把他完完全全地裹住了，动弹不得。

然后唐昊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刚染过，还有一股化学药水的味道：“挺好看的。”

他像被唐昊施了魔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跳快得几乎让他腿软站不稳，急匆匆挤开唐昊往前走：“你让开，我冲个凉。”

淋浴间的门被匆匆关上，唐昊低低笑了声，垂首闻了闻自己的指尖，不开心了。

——没有孙翔的味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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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食物的点文，比较忙，慢慢写，随缘更。

1，问题能引出问题的答案。

中新对肖战的采访中，第一个问题是重复肖战的话“凡此过往，铭记于心，感谢所有善意的批评，成长在路上”然后主持人问肖战，“你发这条微博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那么，显然，这个采访就是一次单方表达了。因为问题本身不含有除肖战以外的其他方，对于这种问题的回答，必然是一连串对自己的描述以及自恋式的澄清。

2，“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跟我相关联的一些争议，而且这个争议发生在全民抗击疫情的关键时期。如果是因为这些争议给网友带来了一些影响，我在这里很真诚地跟他们说一句‘对不起’。”关于肖战这句话，首先，“争议”一词指代的是什么呢？是AO3被举报被墙？是粉丝网暴他人？是工作室反反复复地炸别人的号？还是发专辑卖了1亿被怀疑数据造假？还是媒体指责粉圈氪金？以“争议”一词来概括2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是一种不恰当的表述。这既是在含糊一系列事件的严重性，也是企图取消一系列事件的针对性，更是对事件数量的谎称。“跟我相关联”是削弱事情跟自己的联系。事实上，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是背书澄清的腔调，因为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不是“一些跟我相关联的一些争议”，而是“许许多多针对于你的质疑、问责和批评”。且从逻辑上讲，“全民抗击疫情的关键时期”和他人“针对于你的质疑、问责和批评”并无必然关联。

3，主持人紧接着问“你在微博中也提到感谢所有善意的批评和指正，批评和指正指的又是什么呢”。肖战没有回答。而在提起“恶意的批评”时，由主持人替肖战说出“造谣和诋毁”，而后，主持人和肖战都没有描述“造谣和诋毁”的具体内容是什么。那么，究竟哪些是善意的批评和指正，哪些是造谣和诋毁？在批评和指正、造谣和诋毁都没有实际指向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从天上飘着，答案当然也落不了地。例如肖战接下来说造谣和诋毁——“他们更多是打扰我身边的朋友，伤害我的家人”。所谓的“造谣和诋毁”既然针对于一个人，又是如何跨过这个人“更多的”打扰了他的朋友，伤害了他的家人的？

4，主持人问“看到这些造谣和诋毁的时候，你委屈吗”——表演的痕迹过重了。在没有提及任何实质性的造谣和诋毁的内容的情况下，已然承认其存在并且对肖战开始了人性关怀。这个问题又一次提出了“你如何如何”，仍然没有描述任何“其他人”的观点和看法。且后续问题一概如此，那也就可以认为，这次采访没有实质性地提出任何有明确指向的问题。问题与回答，完全是一言堂自说自话的风格。类似于“给我个台，那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5，然后，再度由主持人提出“因为你之前是一个素人嘛”——来自于提问方的表达已然带有为回答人澄清和洗白的性质。不得不说，风格过于双簧。

6，肖战说自己的粉丝“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具体长什么样”是一句废话，哪个偶像知道自己的粉丝“具体长什么样”呢？“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具体长什么样”和他接下来提到的“这些人以我的名义做公益，我接收到他们的爱”之间，不存在逻辑上的因果关系，甚至毫无关联。即，如果这话是对粉丝说的，完全没必要说上一句话。“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具体长什么样”从语义上看是独立的，是间接地割清自己和粉丝的关系。

7，主持人说“我相信有这么多粉丝也会带来一些烦恼，网络上经常有一种声音说：偶像应该管理好自己的粉丝，对此你怎么看？”

“我相信有这么多粉丝也会带来一些烦恼”是由提问者说出了一句肖战不方便说的话。

这一问及其答案，都严重忽略了网上的声音的语境。“网络上经常有一种声音说：偶像应该管理好自己的粉丝。”首先，网络上的人说这话的前提是粉圈的现状：大量的粉丝被工作室或其相关人员（粉头）以群为单位组织起来，进行有组织地刷榜、控评，其行为受到群内大粉及粉头的引导。举报AO3至其被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这种现状下，有人提出了“偶像应该管理好自己的粉丝。”而在采访中，结合上面肖战说的“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哪儿长什么样”来看，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已经被置换成了“偶像应该管理好自己的散粉（那些少数的、和任何其他粉丝及粉头都没有任何联系的粉丝）。”——不可控制、粉籍不明的部分粉丝。接下，肖战又说他不认同“管理”一词，他认为他和粉丝是平等关系。这已经完全是“去他人原意”的表述了。当其他人提出要他去管管粉丝时，是在发现了他（或工作室）可以管理粉丝的情况下，希望他管管自己的粉丝。 而肖战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因为（某种缺乏前提而又意义不明的）“平等”观念，他不能管理粉丝。

8，肖战说“对于喜欢我和支持我的人来说，我希望他们不要去做一些很极端的事情”。这也和采访中的其他话一样缺乏指向（即实际意思），“一些很极端的事情”是什么？“极端”的范围又是什么？如果粉丝已经做了并将继续做，你怎么办？

9，关于“做公益”。首先，“发微博宣传公益”和“做公益”是两回事。“做公益”不等于做广告。“做公益”不是自我表白：我心善。如果问题是“有人说你公益洗白，你怎么看？你在这个档口做公益，就不担心反对你的那些人影响到该公益项目本身的进度吗？”这才是有实际意思的问题。

总结：

也许在内娱的场域中，原本受到逻辑规则制约的话语，已经被某种狡猾暧昧的、缺乏指向对象和明确涵义的论调所取代了。话语成了骗术，而这种骗术的低级之处在于：它惯于以含糊意思为方式来隐瞒真相或削弱事实中存在的恶——以遮羞的方法进行洗白。它坚持不就事论事，它的叙述形式也是对叙述目的的重复——“我澄清”“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与我无关”。又正是因为所述意义的空虚和飘忽不定，它呈现出一种欲盖弥彰的状态，就像皇帝的新衣——只有“已经看见了的人”才能看见，“已经看见了的人”又什么也没看见。

没人会反对肖战出来说话，但如果他只是说上述采访里的话，未免过于侮辱群众智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