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G]末世.-.3-8
3.
服部对这个建议显得面露难色,而工藤只是捧着水壶依旧不说话。他的眼神在这对少年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等着其中之一开口告之原因。
最后还是服部略显为难地说,“工藤的脚扭伤了。”
他不意外地听到了身后Gin的一声冷哼。
赤井挑了下眉。的确是棘手的情况,当然更令人好奇的是服部是如何把他扭伤脚的同伴弄到屋顶上的。
或者刚刚负伤的时候单凭一只脚攀上来也还算有可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算太糟。从这里到图书馆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已经出了商业街的高楼区,大半路程都可以从这些联排小店铺的...
3.
服部对这个建议显得面露难色,而工藤只是捧着水壶依旧不说话。他的眼神在这对少年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等着其中之一开口告之原因。
最后还是服部略显为难地说,“工藤的脚扭伤了。”
他不意外地听到了身后Gin的一声冷哼。
赤井挑了下眉。的确是棘手的情况,当然更令人好奇的是服部是如何把他扭伤脚的同伴弄到屋顶上的。
或者刚刚负伤的时候单凭一只脚攀上来也还算有可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算太糟。从这里到图书馆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已经出了商业街的高楼区,大半路程都可以从这些联排小店铺的屋顶直插过去。唯一的问题在于进入空旷的广场后,没有太多可以作掩护的东西,一旦被丧尸发现,带着一个扭伤了脚的同伴的确不太有利。
何况以工藤的情况,他也不太可能翻过那些有着尖利顶端的铁栅栏。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任由这个小鬼在这里再逗留一晚了。
他对服部说,“背上你们的包。”
然后他直接将工藤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弯腰就将这个小鬼扛在了右肩上。
猛然惊醒过来的工藤开始挣扎。他的手臂牢牢地固着少年的腰。
“喂!”
“抱歉,”他说,“没有更舒服的姿势了。”
肩上的少年忽然便也不再扭动。
非常时期,他必须空出一只手来握枪,没可能把少年背在身后用两手托着。
公主抱更是不合时宜。
他看到服部费力地背上两个近乎半身高的背包,然后架着刀做出严阵以待的姿势。另一边Gin倒也没有异议,自动与持刀的少年一左一右做出护航的阵势。毕竟也许会有原本死在三楼的人能够以丧尸的形态出现在二层房屋的屋顶。
东京城已经容不得松懈。
所幸屋顶上的行程并未遭到丧尸的阻碍。他在即将到达空旷地的一处巷口旁停了下来,示意Gin看屋下的店铺。一家五金店,左边紧邻着一家药店,右边是一家小型便利商店,巷子的出口则直达前方的空地。他认为这里值得一搏。
从屋顶看过去,开着店门的五金店内呆坐着一只丧尸,药店内则游荡着两只,巷内有三只在游走,巷口内外没看到其他的危险。他将肩上的少年放了下来,示意他呆在这里。然后他指了指Gin,又指向五金店内的丧尸,示意Gin负责解决这一只,服部则与自己进药店。
其实他一个人当然可以解决两只。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大概很想进去挑药。
另一边Gin则对他摆了摆手,直接从高处甩手将匕首射入靠近巷道出口处那只丧尸的额头。他架着工藤和服部一起退到丧尸抬头也看不到的范围内。似乎对此丝毫不在意的男人自然地摸走了别在他腰间的匕首,如法炮制解决了小巷另一端的丧尸。三两下从梯子下到地面,顺手拿过街角的砖头残暴地将巷内最后一只丧尸的脑浆砸了出来,回收两支匕首后在五金店内的丧尸起身前直接就粗暴地爆了它的脑袋。他想这样也好,总要有人在高处确保巷内没有进入其他丧尸。
但他还是掏出了枪。
丝毫没有轻蔑的意思。赤井是知道的,那可是Gin啊。
却也正因为那是Gin。
他的枪口始终跟在Gin的身旁。
在Gin同样解决掉药店内的两只丧尸后,他示意服部留在屋顶观望,自己则下到地面。首先他和Gin在五金店内挑选了一些可能有用的器具,比如比匕首更为好用的砍刀。赤井还拿了蜡烛、粗麻绳、望远镜和三个最粗的链条锁,一只电磁炉和一只铝锅。根据他的判断,国立单位一直有自己独立的供电供水系统,所以图书馆内很可能还水电齐全。然后他意外地看到Gin从墙上取下了大概是店主私人物品的弓箭,以及装有10支箭的箭筒。
他在店内昏暗的光线里对英俊的男人笑了一下,用口型不出声地抛出调侃的问句。
(你会用?)
男人的嘴角挂出一丝轻蔑的弧度。
之后他在药店里挑选了尽可能多的退烧药。看到绷带时他犹豫了一下,毕竟之后要面临的大部分都是丧尸的袭击,一旦被咬到,绷带和止血药都没有用处。但他想了一下,还是各拿了一份,又从店里扯了个购物袋装了三瓶维生素片。
赤井出来时看到Gin正在门外替他把风。男人在见到他别在腰间的购物袋后,不禁咧嘴嗤笑了一下。
(FBI也偷东西。)
他笑着瞥了对方一眼,贴过去一字一句地做了口型。
(FBI还和恐怖分子搭档呢。)
他俯身靠了过去,想索一个久违的吻。男人勾着笑将一个东西拍在他的胸口,顺势将他推到了一旁。他愣了愣,伸手握住拍在胸口的东西。
那是一盒烟。SevenStar,男人喜欢的种类。
他也笑了一下,将烟揣进了兜里。
随后的行动他已经计划好了。从这条巷口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图书馆的栅栏门前,因为估计会被丧尸追逐,直接用枪打开铁门,进入后用链条锁锁上铁门。以广场上游荡的丧尸的数量而言,即使把它们都吸引来,也还构不成直接推倒围墙的威胁。
他折回了屋顶,让服部先下到了地上。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扛着一个人从梯子下到地上。这里的房屋只有一层楼高,持刀的少年神情戒备地注视着巷道的两端。他想了一下,将费力站在一旁的少年拦腰抱起。
在工藤还未及抗议些什么的时候。他唤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Gin。”
被丢下去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发出惊恐地声响,就安稳地落在了僵脸男人的怀里。
虽然对工藤而言,也许这比直接摔死更令他惊恐就是了。
他看着少年一动不动的僵直,以及男人带着愠怒瞪过来的眼神,难免还是笑了一下。
最后还是公主抱了。这很愉快。
Gin在接住工藤的下一秒就把少年的脚放到了地上,过程太快工藤难免踉跄了两步,他的黑皮肤的友人赶忙上前扶住。
显然他并未与Gin商量这一下,接住往日的小宿敌究竟是男人的本能,抑或是瞬间权衡后的结果,他说不清楚。
他有了一支奇妙的队伍。
赤井是这么想的。
之后的事宜按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他扛着工藤只负责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男人与少年则在左右护航。一路上并未遭遇丧尸的近距离攻击。广场上游荡的几只在看到他们之后摇晃着奔了过来,他在铁栅栏门前一枪打开了门上的锁,进门后将刚刚搜来的三个链条锁全部丢给Gin,然后径直向图书馆大楼走去。持刀的少年始终戒备地跟在他的身边,他扛着工藤走上楼梯后,在紧锁的大门前终于将少年放了下来。
随后他回过身来张望停留在门边断后的男人。广场内原本就游荡着八只丧尸,加上不知从哪窜出的几只,都聚在门前显得颇为狰狞,有一只甚至踩在其他丧尸的身上试图爬进来。但这一切对于Gin而言显然不具任何震慑作用,他看到男人隔着栅栏轻松地用砍刀先把那些伸进来的残破的手一一砍掉,然后将堆在他面前的丧尸一个个爆头。栅栏门在丧尸的推挤间不断地敞开,又被锁链拉了回去。最后一只丧尸倒下的时候,小范围的世界内总算清净了片刻。
赤井想,很快他就能抽一支烟了。
他和Gin一起绕着图书馆大楼走了一圈,确认院内没有其他丧尸存在。如此一来,只要再确认馆内没有丧尸,他们就可以获得久违的安宁了。
即使只是片刻。
他们回到大楼门前,Gin掏出枪打算以同样粗暴的方式打开门锁,却被赤井微笑着制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从五金店顺来的一小截铁丝,两下就打开了大门的锁。抬起头来看到男人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邪魅地表情让人看了就很想恶狠狠地咬一口。
“怎么。”
眼前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低沉的声响在刻意翘起的尾音里显得格外诱人。
“偷东西,撬锁。你不是正义的使者么。”
他故作尴尬地瞅了瞅身边的两个小鬼,转过脸来无奈地说,“难道你不会?”
Gin将子弹上了镗,弓着腰一只手扶在门上,作势就要探进屋内。
然后他听到男人的回答。
“我一般都让对方自愿给我。”
他也只好撇撇嘴,心想这个自愿必然有武力威胁做前提。然后轻轻推开另一扇门板,与男人一同探入了屋内。整个大厅内都罩着一种昏暗而肃穆的氛围,目之所及没有见到游荡的丧尸,他打了手势示意Gin他去查看三四层。
一切正常。
赤井想,如此一来,只要弄掉大厅内唯一联通一二层的楼梯,二楼以上就算彻底安全了。
他觉得至此以来,终于得以松半口气。
太阳完全隐去了地平线的另一侧,整座城市昏暗不已。
夜晚来了。
4.
国立图书馆一共四层,中间的大厅直通屋顶,四层楼都以环形留出中央的空洞。站在四楼的围栏边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厅中的情形,算得上易守难攻。进入大楼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示服部将四层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尽量避免任何可能引来丧尸的事情,比如发出光亮,或者过大的声响。
另一边赤井将大门上了锁。除了图书馆原本配有的锁外并未作其他加固,一来是没有多余的链锁,二来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了。天已经黑了,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是明天一早,他就会想办法将一二楼间的楼梯毁掉。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又要守一夜了。
他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触。
一行人全部聚到二楼后,他将他与Gin两人搜集来的物资一一摆在大长桌上以便清点。服部似乎略微犹豫了一下,也将他们的两个背包一同放在了桌上。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拿起电磁炉到墙边的插座上试了一下,的确有电。整栋建筑未受到任何破坏,这样很好。自来管里也有流水,但不敢用。整座城市死尸堆积成山,难说水源有没有被污染。
赤井直接将水壶里剩下的水全部倒入铝锅中,置在电磁炉上加热起来。
他将热水递到面容苍白的少年面前,温情的话语也说得一字一句。
“全部喝掉。”
工藤缩在墙角没有做声。
他拍了拍小鬼的头,转身把桌上的药丢给服部。
另一边Gin绕着连接一二层的楼梯转了一圈后,叼着烟简短地做了说明。
“木制楼梯基础上钢管加固,卸几个螺丝就能搞定。”
的确,国立图书馆年代久远,又讲究文人的雅致,最初的楼梯就是原木搭建,翻新后也只是在原基础上加了几根钢管做支撑。赤井想这样最好,不然坚固的水泥阶梯恐怕就要动用小型炸药了,那一声巨响可说不好会引来多少丧尸。
短时间内算是偷到一个闲暇了,他摸出一支烟叼进嘴里。
他用手指夹着烟,直接倾身靠了过去。Gin正在兜里摸火柴的动作停了下来。未燃的香烟靠上明红的星火,呼吸间便顺延着燃了过来。
Cigarette Kiss。
也算一尝夙愿。
他笑笑说,“非常时期,火柴可是很宝贵的。”
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偏头示意他看对面。
于是他便故作疑惑地转过头去,对面的少年表情可谓十足精彩,一个茫然一个震惊,或者说过度震惊。
他看着男人满是戏谑的绿色瞳仁,同样轻松地说,“没关系,他们都成年了。”
Gin吊着嘴角冷笑一声没再理他。他也笑了一下。
赤井自知回避了重点,一个香烟之吻还算不上什么限制级的画面,真正对对面那个病弱少年构成刺激的,恐怕是自己这个正义使者与Gin这个大恶魔如此亲密的景象。
怎么办呢,暴露了。
他想,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
入夜后工藤很快就睡着了。几日疲累加上药的效果,应该是能安稳睡上一阵。他侧坐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一直打量着一楼那毫无动静的大门。Gin则待在他身旁的长桌前,桌上只点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烛火不时颤动一下。时间显得太过富裕,彼此又不是能够促膝长谈的关系,Gin也显得颇为无聊,初时还在摆弄枪械,后来也没了动作。
他借着烛光盯着男人看了一阵,年光之后依旧是英俊硬朗的面孔,只是难见如此平和。
“怎么。”
许是他盯得太久了,引来男人一声恶声恶气的问询。
他笑了笑,说,“你可以去休息。”
赤井自认是这所有人中体力最充沛的一个,毕竟他进入这座危城的时日最短。东京城如今已是面目全非,无论是与丧尸的正面肉搏,抑或仅仅是看一眼那可怖的形貌,都是使人心力交瘁的事。即便是Gin松懈下来也难掩疲态。
他想也许这才是男人难得平和的原因。
关西少年走了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开口。
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拉开椅子在Gin对面坐下,示意少年也落座。
然后他说,“还有几个人。”
服部似乎并没料到他能推测到这个地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与Gin足足隔了有两个位子。
少年说,“五个。”
他就知道。
见到工藤与服部时就不难猜出事情的端倪,两个小鬼拿的食物实在太多,显然是有另一队人等着他们补给。而一支队伍里,但凡有毛利小五郎这种中年男子在,都不会让这么两个小鬼冒险出来搜寻物资,唯一的可能就是留守的那些比这两个小鬼还弱。
服部说,“阿笠博士,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孩。”他看到服部看了看Gin,犹豫之后补上一句,“还有灰原。”
显然工藤已经把他和Gin之间的恩怨告之服部,而Gin对于工藤身边的人恐怕不太熟悉。他用最简单的方式对看过来的男人解释了一番。
“一个老人,三个小孩,还有一个女人。”
“切。”
果不其然换来男人耻笑意味十足的一个音节。
其实他也觉得很棘手。这绝对是幸存者中战斗力最弱的一支队伍。
服部说,“到今天为止,他们应该已经断粮一整天了。”
其实是形式紧急刻不容缓的意思,听在他耳朵里只觉得困难度又增加一等。原本就是最弱的一群人,还饿了一天。他挑了下眉,用平淡的口吻对少年说,“我明天去把他们带过来。”
“怎么做?!”服部听起来非常焦急的样子。
“明天再说。”
他也只好先故作镇定地搪塞过去,然后用大人对小孩的口气命令道,“去睡觉。”
他在小鬼走后望向斜对面的男人,明亮的烛火安静地跳动。阴影将男人的轮廓勾勒得更为分明,暖色烛光又平添两分柔和。
Gin在会意后不禁撇了撇嘴。
“你这是要把我拽进救人的队伍啊。”
男人的语调难得平淡,话语间却是藏不住的戏谑,一个重音分明落在“我”字上。他们原本就是立场相差太远的人。
这其实不需要强调。
“你看过《天使之城》么。”
男人在话题转变后微微愣了片刻。赤井笑着补充上,“电影,爱情电影。”
Gin也只是斜眼看着他等他的下文。他猜Gin当然没看过这种只有陪女朋友时才需要看的文艺电影。
他猜Gin没有女朋友。
他看着图书馆昏暗的三四楼,借着透过帘布映进来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的书架。“那里面天使就都住在这种图书馆里。中年男子,没什么表情,穿一身黑。”
他说,“差不多就像你这个样子。”
男人终于还是笑出声来,简短的音节带着他所熟悉的那种不屑意味。
“这样就想我去救人。恩?”
他也只好笑了笑,起身向前隔着桌子尽量贴近男人的脸孔。
“那这样好不好。”
他的手抚上Gin的面颊。
“我保护他们。”
他在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一丝熟悉的光。那是在往昔的时日里默许他的一切肆意妄为的神情。
“你保护我。”
细微的嗤笑声融没于唇齿间。光阴巨变,他依然是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5.
他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光线映着窗帘的边缘,屋内的景象明晰起来。
因为这一日还有困难的任务要做,他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与Gin换了班。团队的好处在于可以睡得安稳,总有人在疲惫的时候轮流把风。何况那是他十足信得过的人。
虽然对另一些人来讲,情况可能不尽相同。
对面的小鬼似乎早就醒了,服部正在督促工藤吃药,见他醒了便一同望了过来。另一边Gin仍坐在二楼的楼梯上,手中结着绳梯,几乎快要完工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路过男人身边时稀松平常地打了个招呼。
“早。”
Gin抬头瞥了他一眼没作理睬。
他走到少年们的身边,服部将剩下的热水递给他。他点了下头权当回应,俯身摸了下工藤的额头。
“好多了。”
脸色依然苍白的少年沉默着把脸扭开。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说,“我们今天就把人接过来。”
工藤终于抬头盯着他看了一阵,又扫了楼梯边的男人一眼,冷冷地说,“灰原不会跟那个人走的。”
他也顺着少年的目光看了过去,结完绳梯的男人起身下了楼,英俊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冷淡了些,看起来并不凶恶。
他在少年身边蹲了下来,语调轻松地将艰难的事情说得平常。
“从这里过去来回有十公里。一个老人,三个小孩,再加一个女人。你真的认为我一个人能把他们全部完整的带回来?”
他直直盯着少年的眼睛,工藤最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至于宫野……”
他也知道工藤说的的确是个问题。工藤对男人更多的可能只是恐惧,毕竟Gin曾是要杀他的人,但除此之外并没有真正伤及过他身边的亲友。但是对于宫野来讲,Gin就是杀了她姐姐的凶手,这份仇恨恐怕无论如何也抹不掉。即使工藤在看清局势后能够暂时接受与男人共处一室,宫野大概是做不到的。
何况小女生可能原本就是更为情绪化的存在。如果真的执意不与他们走,他也不能放任她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由处境相同的工藤去劝说宫野,但少年如今行动不便,这一条自然否决。赤井本身与宫野也是尴尬的关系。如果说Gin是亲自动手杀了明美的人,那么他便是间接将明美送上这条死路的家伙,未必比Gin好到哪去。
总是要有本队的人出面的。他仰头看了看身边的服部。
关西少年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摆手,急切地吐出一串关西话语。“我不可能把工藤一个人留在这里。”
说,“万一有丧尸上来了怎么办。”
背景音里沉闷的轰隆一声,三个人都看了过去。
连接一二楼的楼梯已经被男人卸了,他看到Gin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拽了拽从二楼垂下来的绳梯检查是否坚固。始终冷着脸的男人应了他那个无赖的提议,在他没看见的时候已经做了太多,而他还要拽着Gin去救一个可能有心杀他的人。
他知道他欠了男人一个人情。
很大的情。
他回过头来。
“现在呢?”
丧尸无法爬上垂直的梯子,这点是彼此都确认的。即使有丧尸通过了院外的栅栏并进入了大楼,现在也不会构成威胁。
他这样问着,目光却落在工藤的眼眸中。少年湛蓝的瞳仁中溢满复杂的情绪,他希望工藤能认识到这样的事实。
Gin很强。
无论是当年追杀他的时候,还是如今绝境求生的时候。
如果队伍越拉越大,他们都需要Gin的能力。
少年最终别过头去。
“跟他们去。”
关西少年再没表示异议。
他们简短地用了早餐,他还在早餐间与Gin进行了友好的闲谈。
“你知道灰原是谁么。”
反正也无法避免碰面,他觉得还是提前告知比较好。
Gin直直地看过来,他微笑着对男人点了下头。男人僵硬的脸上渐渐扯出一丝他所熟悉的那种恶劣的笑容,也许还掺杂着两份后知后觉。
“Sherry。”
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用那种特有的凶狠方式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拖长的尾音渐渐融入书室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如果黑暗组织已经不复存在,那么Gin就没有继续追杀宫野这个叛徒的必要,但宫野仍然会视Gin为仇人。
仇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从昨天工藤的反应就不难看出。
只怕宫野还会更激烈几分。
相比之下,他倒觉得街上的丧尸没那么可怕了。
收拾好了的服部背着他的武士刀靠了过来。他对Gin做了简单的解说。“他跟我们一起去。”
男人对此没有异议。服部的功夫他们昨天都见识过了,起码不会是个累赘。
他看着转身去收拾装备的Gin,心想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实在是最好不过。关于如何组队他昨天着实头疼了一番,头疼到想起小学时的智力题,诸如小动物坐船过河而你不能把兔子和豹子单独放在船上或岸上,否则兔子会被吃掉,但是有狼或狗在时就不会,之类的。
但是现实远比智力题难得多,他想。
起码那道题里可没说对岸也有一只不能见豹子的兔子。
他递了一把枪给服部。
“没有消音器,紧急时刻才能用,知道么。”
黑皮肤的少年点了点头。
商定的结果是从商业街插过去,这样路程既不算太远,又可以在半路拿些食物补给带过去。工藤和服部原本搜集来的食物就留在这里,反正人接过来后依然需要消耗物资,还省得背着太多东西行动。
赤井将窗帘掀开一角确认正门外广场上的情况。毕竟是刚被清理过的地方,一晚之后只添了三只在游荡。他还在想如果这样冲出去,肉搏之后会不会引来更多丧尸,男人便提着前一天搜罗来的弓箭站定在窗前。一直在这个窗口边休息的工藤往一旁缩了缩,Gin拉开了弦。
一连三箭,干净利落。
他放下掀着窗帘的胳膊,将窗子留了条缝。透些新鲜空气进来也是好的。微凉的风悄无声息地挤了进来,他看着墙边的少年在初秋稍凉的微风中轻微的颤抖,最终还是伸手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男人和服部已经在一层的大厅等他。
“我回来时给你带条毯子。”
6.
他们是原路返回上次出来的巷道的。
三个人身手敏捷,直接从楼侧的铁栅栏翻墙而出。赤井在翻越时打量了远处紧锁的大门一眼,门口已堆满昨日被Gin爆头的丧尸,所幸门是向内推开的。他想,老人与小孩必然无法迅速翻过这道栅栏,到时恐怕还是要开门。
不容多想,他们一路警戒着飞奔到巷口。迅速向内张望了一眼似乎未见异常,背刀的少年一跃攀上了矮房屋顶,他也紧跟着上了墙梯。未及站稳就听到少年惊呼一声“小心!”。赤井猛地回头,只见昨天清理过的五金店内冲出一只丧尸从身后直扑向Gin。男人侧身闪过,身体却不自然地向后仰了一下。他一枪将那个怪物爆了头,等Gin上来了还觉得心有余悸。
关心则乱。
刚刚逃过一劫的男人看起来都比他镇定得多。
他看到丧尸腐烂的手里攥着几缕金色的头发。他调整呼吸尽量将心跳压下来。
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背,语调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
“走。”
他这一路都没说话。
进入商业区后又是简单的搜集。并不需要充足的食物储备,只要能让已经饿了一天的人迅速恢复一些体力就行。他们在百货大楼一层的超市里不发出声响地装着高热量食品,过期巧克力在如今的世道里显得格外奢侈。
赤井在警戒的同时向Gin张望了一眼,男人在货柜前装了五罐功能性饮料。
怎么说呢,理论上小孩子是不能喝的。
他知道男人当然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人。
非常时期,惯常的理论在末世显得格外无力。
他顺着扶梯看到二楼电梯口有一处饰品摊。赤井的心里倒有挣扎一下,这将是一件可笑的事,从任何角度分析都是毫无意义的举动,但单以情感而言,他是想搏一把的。
他打了手势示意Gin和服部在门外等他。
少了灯光的百货大厅仍是一片昏暗,不知道二楼可能有多少丧尸,他低着身子轻声上了扶梯,在离楼口还有两米的地方稳了下气息,随即下定决心向前一跃到了摊前。一只丧尸从柜台后迟缓地爬了起来,见了活物而忽然活过来般直扑到他面前。赤井心下一惊挥刀砍了过去,右手胡乱从摊上抓了一把,转身两步跳下了扶梯。回头一看只见刚刚那刀只砍断丧尸的半边脖子,歪挂着脑袋的丧尸低吼着向下袭来,身后涌来了其他听到动静而跟来的丧尸。
大概真的会被耻笑了。
他这样想着,却又并不怎么在意。飞身出了大厅对等在门口的人甩下个“走”字,瞬时明了状况的两人利落跟上。商业区离安全区有一段距离,但在没有拖累的情况下,跑过丧尸还不成问题。三人放倒几个迎面扑来的丧尸,终于在商铺街找到了上屋顶的便利点。他守在堆起的货箱边,待少年和男人跃上去以后,一脚踹散了身旁的货箱,借着散落在地上的木箱踩了一脚,向上一跃,屋顶上的男人拽住他的手把他拖了上来。
墙下挤满了嘶吼着的丧尸,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直到看不到那恼人的画面,才停下来平稳呼吸。他转身想把Gin替他背着的包接过来,却发现男人正盯着他的右手看。
他摊开掌心。
的确是胡乱抓了一大把,项链手环,甚至还勾了一枚戒指。所幸他要的东西的确是抓到了,赤井把其他东西一一抖掉,将手心里剩下的那一件递到男人面前。
“扎起来。”
那是一只头花,明显是女用饰品,黑色发圈上缀满彩色的水钻。
男人的心情看起来很差,冰冷的声调里连嗤笑他的意思也没有。
“就为了这个。”
墙角下挤满狰狞的丧尸。
他没有说话。
难以言喻的气氛横亘在两人之间,整座东京城溢满末日的萧条感。他去跟丧尸打了个照面,又引得一行人被丧失群追逐,然后他在矮楼的屋顶上抖落无用的珠宝,摊开的手心里仅仅是一只发圈。
Gin说,“你比Vodka还蠢。”
他无意争辩分毫。
赤井自知做了件蠢事,但他并非那么愚笨的人。
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想。最起码这样一来,心底涌动的微薄的不安便得以消除。只是冒一点险就能恢复到从容冷静的状态,他觉得也算值得。
这样的心绪无从吐露,若是被男人知道了,无非得一个[比Vodka蠢上十倍]的评价。他想其实他并不需要男人的许可。
他沉默着走到Gin的身后,手指轻巧地从耳后抚过脖颈,向上汇拢,金色的发丝在他的手中束成一束高马尾,彩色的碎钻倒也闪得斑斓。
赤井在侧后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看到Gin的神情藏在额前过长的碎发下,刚毅的线条显得峻冷。
他转过身,向一旁的少年说了声“抱歉。”
服部先是愣了一下,点点头,并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没事。”
说,“反正工藤又没在这里。”
他一时竟也不清楚少年的意思,是指他那病弱的同伴见不得这坏人温存的场景,还是仅仅在庆幸工藤没有被他这个胡来的大人牵入险境。
他猜大概是后者。
由服部带路,他们很快就顺着少年们出来时的路线安全又隐蔽地进入了宅院。这一路都没有人说话,他与Gin本就不是频繁交流的相处模式。阿笠博士的住宅位于富人区,原本人口就较为稀疏,又都是有实力在疫情爆发早期就迅速逃离的人,整个街区的状况还算好。
他在服部要伸手敲门前按住了少年的手,犹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宫野有枪么?”
虽然日本是禁止平民持有枪支的国家,但如今可说不好这样的法令还有没有效,工藤身上就带着有枪,并且在见到Gin时下意识的试图使用。
明白他的意思的少年瞥了一身黑衣的男人一眼,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松了手。
少年在门上轻轻敲出一串规律的响声,悄声开启的门缝后他见到曾经熟悉的面孔。
宫野志保。
他这才深切地感受到并非所有时隔多年的重逢都是美妙。
三人闪身入屋的过程可谓迅速,而就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他眼见少女俏丽的面容在看到服部时还满是欣喜,见到他时却皱紧了眉角。
然后,少女单薄的身体难以抑制地战栗起来,表情惊悚得像是见了厉鬼。
没办法,大魔王降临了。
他这样想着,先一步拿下了宫野握在手中的匕首。
“好久不见。”
他语调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仿佛带来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同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恩怨是非,少女的感受他大概也猜得到一二。先是出去搜寻物资的同伴久未归来,大抵都心生绝望时,服部回来了,却带来了她姐姐的前男友,以及亲手杀了她姐姐的凶手。
对于少女来讲,这一定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组合。他看到宫野仍然死死盯着门边的Gin,对于他的问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真是跟工藤一模一样,他想。
男人这一次倒也没再做多余的事,进门后并未再靠近过来。他对Gin使了个眼色,男人便把包裹往小孩面前一丢,服部跟过去开始给小孩们分食物。饿了一天的小鬼们扔下手里的棍棒激动地挤了过去,阿笠博士自然也看得懂屋里的氛围,推着小孩们进了另一边的屋子。
他目送着男人进了旁厅,心想艰难的劝说终于要开始了。
宫野仍然表情惊恐地盯着Gin消失的地方。赤井将缴来的匕首别在腰后,向前一步,两只手搭上了少女的肩。惊恐的人终于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笑了一下,直直地看入少女冰蓝色的眼眸,然后重复了久违的话语。
“好久不见。”
“志保。”
7.
劝说的过程更像是单方面的说教。
道理很简单,行动力弱的人太多,而Gin很强。这样的组合显得理所当然,或者说,男人没有嫌弃他们是累赘已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困难的地方无非在于绵延的仇恨,怕是一生也难以释怀。只是时局巨变,今非昔比,是到了开出例外的时候了。Gin无疑是恶人,目前却并无恶意。抛开宫野不谈,仅仅以那三个小孩子的角度而言,丧尸会吃了他们,而Gin不会。
茶发的少女神情冰冷,抬眼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恨与质疑。
他也只好耸耸肩,补充说,“至少目前不会。”
赤井觉得只能这样说了。
“工藤都已经同意了。”
虽然很勉强,但也算不上谎言。正义使者不能随便说谎。
宫野似乎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低着头没再说话,他觉得问题不大。工藤显然是这群人的精神领袖,除此之外便是宫野。糟糕的地方在于这两个人与僵脸的男人都有着或大或小的过节,但幸运的是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聪明又悲悯。小孩子在这时更像是筹码,不然单单他们二人的话,赤井相信他们绝对会有[死也不用那个人管]的正气凌然。
太僵直了反而显得幼稚。
他敲了敲门,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说,“我们谈好了。”
身后的少女没再说话。
三个小孩显得格外兴奋。对于从天而降的救援,常人又怎会心生抗拒。他想起初见工藤时少年眼里那种渴求解救的光,更像是为了他人而非自己。小孩子远远打量着面无表情的Gin,大概也觉得看起来不像是拯救世界的超人叔叔。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他才是专业对小朋友卖笑的。
房里的气氛一时显得格外尴尬,男人与宫野在房间里各站一端互不靠近,连小孩子都看得出这种僵硬的局面。他将厚重的窗帘掀开一条缝观察屋外的情况,看起来倒是很平静。对面的豪宅笼着一片清冷的氛围,门柱前的名牌上写着[工藤]二字。
那是他曾经暂住过的豪宅。在Gin杀了他以后。
好吧,他答应少年要给他顺条毯子回去的。自家的似乎总会更好一些。
而且他也觉得屋里的气氛太僵了。
赤井嘱咐阿笠博士盯着三个小鬼和宫野尽量多吃点东西,休息后准备出发。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还未到中午十二点。然后他环视了屋里的每一个人,郑重地下了指令。
“我们两点出发。”
说说而已,他想,从来都是一队人大张旗鼓地去救一个被挟持的人质,要他一个人和一群人质组队,还真是少见的任务。还好他还有一个旧时的搭档。
他走到男人身边,轻声说,“跟我走一趟吧。”
毕竟只隔了一条街而已,翻墙入院也没有什么困难。工藤家的豪宅常年大门紧闭,如今也是一样清冷。赤井犹豫了一下,毫无掩饰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转过头来男人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他也只是笑一笑权当回应。对于他与那个关东名侦探的亲密关系,他并不打算隐瞒。大厅宽敞而略显昏暗,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柱里能看到涌动的灰尘。
男人对此似乎非常不满。
“这也算是需要保护的任务。”
质询的口吻溢于言表,他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说,“只是觉得不能让你再待在那里了。”
会被眼神杀死的。大概。
不出所料得到男人的一声冷哼,Gin显然不会领他的情。好在他也不是那么在意。
避开对面的那群人无非是为了让彼此都有冷静思考的空间。宫野显然还需要时间来接受如今的局面,他也不想把其实还没有对策的事实告之那些等待拯救的人。工藤家的豪宅有三层高,从阁楼望出去附近的街道尽收眼底。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富人区内情况还算好,多是零散游荡的丧尸,但是一般的大街旁常常聚集着丧尸群。带着小孩与老人在墙头行走实在太不现实了。
他想,还是要用车的。
下楼时在房里稍微转了一下,熟门熟路地摸进大概是少年卧室的房间顺了条毛绒毯,捆好之后倒也不是多占地的物什。再回到大厅时,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取了高脚杯饮起酒来,高档酒柜的门随意地敞着,并排的酒瓶中突兀地空出一个缺口。
Chateau Latour,1961。绝对的名贵品。
像是偷了一段闲暇惬意的时光。他远远看着独自饮酒的男人,懒懒地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晌午的光透过落在男人英挺的轮廓上,空气中仍飞旋着细小的尘埃。一种年光老去而男人仍在这里的感触。
他觉得离开对面的房屋是正确的选择。
“这样不好吧。”
他这样说着,笑了笑向Gin走了过去。
沙发上的男人抬眼斜睨了他一眼。放出的话里藏着惹不得的挑衅。
“商场里的东西随便拿,小鬼家的东西动不得?”
转头的动作牵动长发,镶着彩钻的发圈一片光泽旖旎。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饶是赤井也没敢再说些什么。他耸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间在这里忽然缓了步伐。他坐在Gin的身边,彼此隔了一人的位置。男人看起来很轻松,卸下防备而悠然自得的样子。上一次这样坐在一起饮酒时,对于这个黑帮老大而言,他还是个可疑的危险分子,这一次身份倒是足够明了。
他也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舒适饮酒的模样,觉得时光真是美好。
或许是酒精舒缓了紧绷的神经,一向寡言的男人倒是好心情地与他搭起话来。
“你真的认为最后还能出去。”
“当然。”他答得沉稳。
情况还没有糟糕到令人绝望的地步,救援也始终还在。不过是身在重灾区罢了,区外仍是正常世界的喧闹与繁华。
并不是真的世界末日。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晃着酒杯让杯底醇红的液体轻轻绕了两圈,随即一饮而尽。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男人一脸看戏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抛出恼人的话语。
“那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你,和我的关系。
他眯了眯眼。饮酒完毕的Gin直接拿起矮桌上的桌布擦拭酒瓶,然后是饮酒的玻璃杯。显然把指纹留在小侦探家是件愚蠢的事。
把这样的关系暴露给工藤也不像是多么精明。
他觉得男人的话题选得不合时宜,又有些恼Gin话语直白戳破了这美好的表象。赤井皱了下眉,直接欺身压了过去。
啪嚓一声,玻璃杯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才不信男人会为这么点小举动就受到惊吓。
“故意的?”
他强硬地将男人压在沙发上,抵着男人的额头,微笑着发出这样的质询。
“故意的。”
被抓了现行的人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掏枪。他发现Gin笑起来仍是那副邪恶的模样,带一点挑衅。
“就是看那个小鬼不爽……”
未出口的话语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难得偷来的时光,与心无芥蒂的人。他在意这个男人远胜过对面一屋子的人。
“的确是美酒。”
许久之后,他还是笑了一下。
8.
他简短地说明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需要一辆车。”
一辆能够装下所有人的车。丧尸的速度远不及汽车,只要不被围住,就可以迅速离开。问题在于此行的目的地同样位于城市之中,相距不过五公里远,移动的汽车以及引擎的声响无疑会将一路的丧尸全部吸引过去。即使二楼以上绝对安全,一楼大厅和广场上游荡着丧尸群也绝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观。
其实是有更好的办法的。可他隐隐生了私心。
男人冰冷的声线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生生将他的私心踏在脚下。
Gin说,“两辆。”
一场简短的交锋。
他看到男人的眼神冰冷不带感情,像是在嗤笑他怎么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简直丢了身为宿敌的颜面。他也只好在这样的眼光下轻轻笑了笑。他并不担心以男人的强悍会丧命于这场灾变中,或者说,单凭Gin一人,生存或许显得更为简单。
所以。
不想与这个男人分开。
这样的想法来得突然又奇异,但他心安理得。
Gin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想把丧尸引过去么。”
责难的意味被上扬的尾音悉数抖出,他笑了笑,平淡地陈述了由Gin补全的计划的另一部分。
“你想把丧尸引开。”
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案。先由一辆车警笛大鸣呼啸而出,将一路上的丧尸都吸引至相反的方向,空出一条安全的路来,图书馆也显得清净。但即便男人不惧三五丧尸,若是被成群结队地围攻,那是他不愿想象的局面。
他宁愿自己做这个饵,Gin却不可能是那个照顾小孩子的角色。
“让服部跟你……”
“我不带累赘。”
一句话说得不留余地。
Gin原本就是做事凶狠而决绝的人,其实不需要他的任何许可。但此刻房间静默仿佛都在等他的答案。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天真的小孩子拽了男人的衣角。
“叔叔,你要去引开丧尸吗?”
眨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攥着Gin的衣角,心存畏惧,表情却是十足坚定。
小女孩说,“步美把徽章借给你。”顿一顿补充上,“可以当手机用的,博士说现在很珍贵了。”
一切都显得微妙。
Gin无疑恶行无数,宫野的眼神里难掩愤恨之情。常人从情理判断也知Gin是穷凶极恶之人,阿笠博士对他难持信任。但是小孩子的世界更为清透简单,超人叔叔从天而降了,不过是脸僵了些罢了。男人担起了与他无关的危险,可恶得像一个好人。
像是赢了一场赌博,胜利者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他看着男人摊开手心,接过了那枚大抵是无用的徽章。
他一时心绪复杂。
赤井始终将立场划得清楚。Gin是恶人,不存在救死扶伤的义务。他自然不信男人会在末世里忽然心生怜悯,有心救羸弱者脱离险境,但更不愿男人是卖他情面,平白赴一趟额外的危险。
因为在他们的关系里,他从不曾存在如此大的情面。
明明是末世之痛,却给彼此的关系平添一分进展。太讽刺了。
但是男人越了界。
自此之后,他们是一个团队。
他有理由要护他的一份安全。
他们在街口向两个方向各自行动。分开前作了简短的告别。
他将男人放在衣袋里的徽章摸了出来,神态自然地将它别在了男人黑色大衣的衣领上。似乎是安静而温情的过程,除却Gin始终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保持联络。”他理了理男人的衣领,终于抬眼对上了Gin的眼眸。
“早点回来。”
僵脸的超人叔叔终于还是扯出一个饱含嘲讽的笑来。
返回的路程显得颇为顺利。寂静的死城中忽然警笛大鸣,划破长空直入阴霾的天际。赤井驾着窃来的商用别克冲到住宅前,一行人匆忙上车。一路上都能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忽远忽近,不易判断具体的方位,但大抵知道男人在不远处并行的道路上,附近的丧尸全被大张旗鼓的诱饵引走,他们得以悄无声息地前进。只遇到几个零散丧尸,赤井直接加速碾了过去。玻璃前窗被撞出惨烈的纹路,小孩子捂着眼睛在后座发抖。
直到进入广场也未遇到太大的险情,打开铁门上的挂锁,原本就挤在门前的尸体堆顺势滑下,径直将门向内推开。小孩自然不敢跨越,宫野也是一脸惊愕。赤井只好和服部将小孩一一抱过去,连拉带拽地将所有人一路护送到大厅内。似乎要告一段落了。
他借了服部的刀。
此刻天空中仍回荡着警笛刺耳的声响,渐行渐远而显得空旷悠长。赤井将滑入院内的几具尸体费力丢远一些,重又将铁门关阖上锁。迟来的追寻者终于出现在广场的边缘,几个丧尸见到他这个活物,一改步履蹒跚的模样,一瘸一拐地飞奔过来。赤井听着愈来愈小的警笛声,学着男人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将挤在门前的丧尸一一爆了头。
尸体太多,会成为丧尸翻过栅栏的垫脚。他翻出墙去,将刚刚开来的汽车中剩余的汽油引了出来,浇洒之后不愿白白浪费一根火柴,于是顺便点了根烟。其实是会引来丧尸的做法,但此刻似乎不具风险。更大的饵已远离此处。
空旷的广场上一处小型的火光,天色渐暗,已经听不到任何刺耳的声响。静默中尸体燃烧的噼啪声似乎格外明显。赤井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燃烧殆尽只剩一堆焦枯,夕阳在天边烧出一样的红。整座城市恢复成一片死寂。
他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摸出小孩子给的另一枚徽章。声色冷淡地唤了那个熟悉的单音节。
“Gin。”
旷辽天地间风也静默。扰动的杂音另一端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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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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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聊个天,首先,敲黑板划重点:本人属性双A博君一肖!!双A和博君一肖都是重点!请牢记!!我一直认为,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一段正常且健康的恋爱和一个有品质的doi,一定是有来有往的,因为我们都是独立的人,那么恋爱双方就都会有强势的时候,不管是耿直还是柔软还是迂回等各种方式我们都会有表达自己的时候,而不是永远只有一个主动另一个被动,姐妹们仔细想想自己的恋爱或者身边朋友的恋爱,让大家都觉得很棒的爱,是不是就是这样互相有来有往的。在我眼里,嗑bx不就是嗑个真实感强,那么我笔下的bx一定也是gg也有很主动很热情的时候,gg本身在dd面前也是大辣椒啊!!dd也会有难受需要支撑的时候时刻,人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怎么会只有几个单面呢?这是我坚持双A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独立有自己思想的真实的人。
但是!!不要因为我双A,就误以为我也能站ZSWW,我尊重不同的角度,各有各的点我都理解,但我个人真的不站~~~二房如果觉得我的图可以当做zsww嗑,可以默默嗑,小土匪来我这吃肉也可以默默吃,但请不要给我留言盖章这就是zsww,真的不是!更不要私信让我画zsww,我真的不是~~~~~以后也不需要疑惑是不是zsww了,肯定不是!我打从一开始就是bjyx,中途稍微伸出去一条腿站了一下三房,但又缩回来了~bjyx大写加粗标红!!
最后,如何辨认我画里的ggdd呢?由于个人能力有限+夫夫脸我也是服了,脸有时候区分不太出来,我这里主要是以肢体语言来区分。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不管谁看起来更主动,肢体看起来更有控制欲和力量感的那一定是dd,这是重点!!其实还记得我之前所有的BX图或者忘羡图,就能看出来这个共性。另外还有宽肩和大手(偶尔我会忘记两个人手的比例~瀑布那张就是忘了~)。gg也有类似控制感的动作,但会看起来偏柔软(比如微博之夜化妆间吻dd喉结那张和前几天旖旎吻dd喉结那张,)。就你们品,你们细品!!!尤其是前几天那张旖旎之六浓情,是这么多张图里面我自己相对比较满意的一张——人体结构更准确一些了,画面意味也更能体现我对bx的感受——双方都有控制动作,但是我自认比较明显dd的控制感更强更有力,gg的控制感更类似缠绕,再不济痣和手的大小也能区分啊!脐橙不香嘛??
写在最前:本文中『正确』指的是主观意义上,某个人或某些人认为的“正确”,而非客观意义上基于事实的正确。
说来也许奇怪,但『正确』比错误更值得人警惕。
『正确』是会导致暴行的。当踩墨香铜臭是『正确』的时候,有人大肆攻击一个年轻的作者,辱骂她、人肉她、诅咒她,连带抨击喜欢她作品的人,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当抵制肖战是『正确』的时候,有人利用鲍某明的事件,恶意写作肖战被性丨侵、被虐待、被残丨杀的文章,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当斗争旧有的一切是『正确』的时候,有人破坏文物、控告父母、打杀老师,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
『正确』会导致暴行,因为拥护『正确』的人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一方...
写在最前:本文中『正确』指的是主观意义上,某个人或某些人认为的“正确”,而非客观意义上基于事实的正确。
说来也许奇怪,但『正确』比错误更值得人警惕。
『正确』是会导致暴行的。当踩墨香铜臭是『正确』的时候,有人大肆攻击一个年轻的作者,辱骂她、人肉她、诅咒她,连带抨击喜欢她作品的人,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当抵制肖战是『正确』的时候,有人利用鲍某明的事件,恶意写作肖战被性丨侵、被虐待、被残丨杀的文章,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当斗争旧有的一切是『正确』的时候,有人破坏文物、控告父母、打杀老师,这是『正确』导致的暴行。
『正确』会导致暴行,因为拥护『正确』的人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一方,所以不论做什么都不过分。失控的『正确』,会导致非常严重的错误。
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失控的『正确』呢?在某一种『正确』被大多数人同时认可,进而形成一种舆论风潮的时候。在那种风潮的驱动下,『正确』到底为什么是正确的这件事,已经没有人去思考了,他们默认了『正确』的必然性,同时也默认了『错误』的必然性。于是那些和他们意见相左的人,就毫无疑问成了错误的、需要讨伐的敌人。当『正确』的风潮形成的时候,是非对错早已不是关注的重点,不懈地斗争,直至打倒公敌才是首要的目标。
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很警惕挂人这件事。因为挂人太容易制造『正确』了,挂人太容易形成风潮了。曾经有人在微博挂我的时候,从我参与bot,到我黑蓝忘机,我写邪教,最后到我是台丨独,毫无根据的指控就是这么诞生的,没来由的恶意也是这么发散的。发起挂人的人,还有参与进来声讨的人,他们的出发点一定是不好的吗?不。对小说角色的喜爱、对小说作者的尊重、对国家主权的拥护,这些都是好的,也是我所赞同的,但是当一个人投身一种风潮,以打倒某个人为目标而停止了对事件本身的思考与判断的时候,暴行很容易就会产生。我想要警惕这种暴行,警惕这种风潮,警惕一切不容置疑的『正确』。
#写在曾经挂我的人自己被挂的时候
——————
一个补充:
很多时候,『正确』并不是出发点,而是借口。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想要抨击他,可是不可能无端地去抨击一个人,于是要收集他的“罪证”,于是要说服更多人参与抨击的过程,渐渐地,随着加入浪潮的人变多,抨击他变成了多数人认可的主流,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本文所指的主观意义上的『正确』。
另一个补充:
本文不想讨论各种黑,各种明星,各种政治,文中提到的只是举例而非讨论内容,无关评论我会删除,抱歉。
贤者之爱 19【完结】
王一愽的团体在半决赛全员存活。
半决赛开始选秀节目从录播形式改成直播,于是晋级结果宣布的那一瞬间,大家眼睁睁看着团体成员都激动的拥抱在一起,只有一个人反方向瞬间冲向台下,留下了一个残影。
后来在场粉丝饭拍放出来才看到王一愽冲下台扎进工作人员人群里,留言区纷纷感慨,看《造星》工作人员都铁面无私特别凶那估计都是表象,你看一愽跟节目组多亲啊!
那是必然是相当的亲啊。
王一愽挂在肖赞身上,他哥也没拒绝,笑着拍他的背:“厉害了,王啵啵!”
王一愽头发做了造型上面都是小亮粉,沾了一点在肖赞鬓边的头发上,以至于在镜头中两个人发间都亮闪闪的。只是唯一拍到这个拥抱的站姐并没有把这张照片公布出来。
很...
王一愽的团体在半决赛全员存活。
半决赛开始选秀节目从录播形式改成直播,于是晋级结果宣布的那一瞬间,大家眼睁睁看着团体成员都激动的拥抱在一起,只有一个人反方向瞬间冲向台下,留下了一个残影。
后来在场粉丝饭拍放出来才看到王一愽冲下台扎进工作人员人群里,留言区纷纷感慨,看《造星》工作人员都铁面无私特别凶那估计都是表象,你看一愽跟节目组多亲啊!
那是必然是相当的亲啊。
王一愽挂在肖赞身上,他哥也没拒绝,笑着拍他的背:“厉害了,王啵啵!”
王一愽头发做了造型上面都是小亮粉,沾了一点在肖赞鬓边的头发上,以至于在镜头中两个人发间都亮闪闪的。只是唯一拍到这个拥抱的站姐并没有把这张照片公布出来。
很多年以后,老王自己官宣已婚,肖赞在自己粉丝并不算多的微博账号里突然收到了这张十年以前一切才刚刚开始时的拥抱图。发信人是一个马甲小号:“今天我看着长大的爱豆官宣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抱歉打扰了,可是照片还是想给你。总感觉那一瞬间你的眼神很温柔,里面满满的,都是他。”
“一定要幸福啊。”
肖赞斟酌了很久,回复了一句“放心。”
然后把那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结婚照旁边,时不时地看两眼,他总觉得好像少年啵更可爱一些,比现在身边这个人前高冷人后粘人到窒息的蛇精病可爱很多!
唯三存活的团体和两位被粉丝氪金投票复活的人气选手进入了总决赛。决赛并不再以固定团体的形式进行,而是打乱重组成两人小分队,根据选票选拔出六位成员,成团出道。
王一愽的搭档是目前人气第一名的X。
“你怎么想的,叫x?”
被问过无数次的面瘫美男子熟门熟路的回答:“公司给起的名。”
王一愽是真的很好奇:“那你身份证上也是姓名:X?”
X:“……”
“英文名X?中文名叉?”
X:“……”
“你知不知道你粉丝叫X光片哈哈鹅鹅鹅鹅鹅!”
不知道怎么就被戳到笑点笑到瘫坐在舞蹈室地板上的王啵啵并没有注意到他赞哥正目光“和善”的看着他。
跟小帅哥聊得挺开心的王一愽?
以前都说王一愽高冷,跟X凑在一起他就算是个话痨了。两个人都是实力说话的选手,一静一动相处比较和谐。王一愽似乎有什么天然雷达,好人坏人他一打眼就能分辨出七七八八,跟他相处不错的一般人品都差不了。X虽然高冷但是人其实挺好。就是反射弧很长,隔了两三天才问:“我粉丝叫X光片有什么好笑的?”
都忘了这码事的王一愽又笑到趴下。
笑完习惯性就去人群里找他哥,看了一圈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在。
这个笑话突然就变得没有那么好笑了。
忙于决赛舞台准备的王一愽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哥在他面前晃得次数越来越少。带着疑问在楼上晃了好半天,堵到肖赞自己坐在大楼延伸出去的天台上,那地方阳光很好可是中间悬空,虽然有护栏还是有点吓人。
王一愽要不是看到帘子后面的摇头晃脑的影子还真的想不到拉开帘子找这边。
他钻进去往下看感觉有些头晕赶紧蹲下来,一边拉着肖赞卫衣上的帽子一边问:“你躲在这干嘛?什么天气还吃雪糕?”
肖赞没理他,把甜筒脆皮咬的咯吱作响。
“你不来,我以为你上班呢。最近不忙吗?”
肖赞被阳光晒得眼睛眯着,语气冷淡的回答:“不忙。”
其实也不是不忙,就是晚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把稿子都做完了。
王一愽紧贴着他做好,语气挺委屈的说:“不忙,怎么不去看我?”
“看你做什么?”肖赞斜了他一眼“看你跟别人打打闹闹?”
王一愽被他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脾气顶了一下,皱起眉头:“怎么了?好好说话肖赞。”
被点了一下大名的人不再理他,两口把剩下的雪糕吃完,站起身就想撩帘子走人。他从小有个坏习惯,一撂脸子就走人,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王一愽算一个。
他无奈的把人拽住:“别又犯老毛病了,我怎么惹着你了你好好跟我说不行吗?我都会改,别不理我。”
肖赞被拉着走不了,干脆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开口说话挺凶的,就是唇齿间有一股香草冰淇淋的甜香味:“我不想看你跟别人说话。”
王一愽回答的干脆:“那我就当个哑巴。”
“我不想看你对别人笑。”
“那我就当个面瘫。还有什么?”
肖赞这一来一回两句话逗乐了,语气好歹算是和缓起来了:“胡诌八扯。”
王一愽拽着他的手腕不松手:“哥,我对你真没有别的要求。”
“有事说事,别不理我。”
其实细究缘由,今天这出跟王一愽真没什么关系。
纯粹是肖赞自己跟自己闹别扭。
他自诩对王一愽的种种关爱多是出自于发自内心的呵护和照顾。就算后来两个人纠缠的不像样子他心里也还没完全转过弯来,看着挺聪明一个人,一遇到跟王一愽有关系的事自动变智障,总觉得一个“拖”字就能把当前的问题先蒙混过去,以后两个人要怎么走就交给时间去决定。
可是随着王一愽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他开始涌现出一种危机感。
这不再是雨夜里他背回家的少年了。
似乎也不再是只属于他的少年。
千万人欢呼着他的名字。
无人时肖赞曾经走到舞台上看过,台上灯光夺目,看台下却一片漆黑。台下人们的面目都模糊不可辨。
可是他又不能站到少年身边,只能在台下仰望他。
肖赞也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兄弟情和亲情都是自欺欺人。
这可怕的占有欲从来都不纯洁。
“今天调息了,利率降低了。”
王一愽仰着头一脸懵懂:“什么啊?”
肖赞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今天预支比较划算。”
他看王一愽似懂非懂,干脆嘟囔了一句:“算了,今天送你一个吧。”
香草冰淇淋味道的吻,在隐秘的窗帘后。
《造星》决赛成团的热搜意料之外的没有登上热搜,当天直播后热搜第一名是“#YiBo#”,这位选手从第一期到决赛前夕,得票数从来没有跌出前三名。在决赛超常发挥和X联手,献上了几乎完美的舞台《robot》。可是最终宣布结果时却意外爆冷出局,排名第七,距离出道位只差一位。
网络上一片哗然,宣布成团时的弹幕被齐刷“票数造假!黑幕!”
评论里有个人说到点子上了“一愽是整个决赛圈唯一没签任何公司的选手,作为一个没有资本傍身的纯素人走进决赛已经是一个奇迹,出道名额多少钱你们知道吗?根本不可能的。”
其实结果公布时,王一愽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心情波动。
他只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身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向来惜字如金今天也第一名出道的X突然开口:“不对,票数肯定有错!”曾经的队友也围过来安慰他。
他被人拍着肩膀,看到肖赞穿着工作服走上台,越过人群揽着他的肩:“王一愽,这边下台。”
他被带到一个小房间,节目组导演组轮番过来找他,这件事触犯众怒总要给当事人一个交代,虽然都只是口头上的。
“你年龄还小,以后发展不可估量。如果你愿意,或者可以签约我们华影,不能跟着这个团出道,还可以有别的团体……”
王一愽按住坐在自己身边憋着气要发火的哥哥。
他侧过头去看着肖赞:“哥,我们回家吧。”
“好,”肖赞眼睛红红的对他点头,“我们回家。”
“它怎么来了?”王一愽摸了摸脏脏粉电动车的车头,好久没见啊。
肖赞:“我就骑它上下班。就像你那时候骑着去做兼职。能带人吗?不会散架吧?”
王一愽主动坐到前面:“不会。”他转了转车把超他哥挑眉,“我带你!”
深夜路上还是有很多车,人间似乎一直很热闹。
“小啵,后悔来《造星》吗?”
“为什么要后悔,跳了这么多舞,多开心啊。”
“不生气吗?”
“生气,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手段。”
王一愽十七岁出道未果,沉寂三年,没有公司没有经纪人没有商演活动,他的名字却一直在活跃粉丝数前三十名艺人榜单没有掉出来过。
他也好,他的粉丝也好,都知道他会回来的。
“我们等你。”
他回到家,先睡了一觉,睡圆了二十个小时。睡的他哥忧心忡忡,趴在他身边几次想探探他的鼻息。
他睡梦中舒展的眉眼毫不设防,肖赞躺在他身边觉得命运有些神奇。
生活对少年甚至很残酷。
最终却把他交托到肖赞手中。
王一愽是饿醒的,他刚动了动,自己怀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肖赞明显没睡醒,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开口说话有些委屈:“王一愽。”
“嗯?”
“我梦里看到你了,在我学美术的大楼里。我看到过你,你站在舞蹈室门口朝里看。小小的一只,好可怜啊王一愽。”
“那是你吗?我们曾经见过面吗?”
“嗯。”
我们曾经见过面。
在很久很久以前。
睡神睡觉的时候身边人没人敢碰他,今天却有人踢了踢他的凳子:“起来,让我进去。”
五金嚎叫声很有穿透力:“老大!!!!呜呜呜呜!你终于被淘汰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王一愽把书包丢到课桌上,他穿着校服素颜顺毛,看起来跟同龄人似乎也没有太大分别。
冰棱子难得的笑起来:“不当大明星了?”
少年笑的有些嚣张:“那个过几年再说。”
“先回来,再当几年校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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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贤者。谢谢你们。
【博君一肖】我在选秀综艺公费谈恋爱 88
娱乐圈选秀剧情向
一群人片场等戏,王一博把手里的剑抽出来插进去来来回回,眼睛没有聚焦的飘在前方。周围一群配角演员似有若无的看他,想搭话又怕被无视丢了面子。
“王老师,有看今晚的《天天向上》么?”一个小演员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试探着问道。
王一博转头看他,摇头,嗓音清亮:“还没。”
他竟然回了,小演员倍受鼓舞,接着说:“我看有好几个热搜,很多人都在说。”
王一博“昂”了一声,又不回话了,来回插剑。可惜看不了直播,等下戏回去吧。...
娱乐圈选秀剧情向
一群人片场等戏,王一博把手里的剑抽出来插进去来来回回,眼睛没有聚焦的飘在前方。周围一群配角演员似有若无的看他,想搭话又怕被无视丢了面子。
“王老师,有看今晚的《天天向上》么?”一个小演员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试探着问道。
王一博转头看他,摇头,嗓音清亮:“还没。”
他竟然回了,小演员倍受鼓舞,接着说:“我看有好几个热搜,很多人都在说。”
王一博“昂”了一声,又不回话了,来回插剑。可惜看不了直播,等下戏回去吧。
对方没有感觉被冷落:“《练习生》真是火,我身边朋友都在看,也不知道谁能出道……”不,他们是后悔没去参赛。
王一博收回剑,“才到一半,远着呢。开拍了。”示意副导演在那叫人。
小演员心想,看着高冷的一批,这不挺好说话么,就是挺难聊的。
《天天向上》因为节目定位,虽然也会请当红明星,但收视一直保持在0.5左右。看他周日晚10点的播放时间就知道,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谁大半夜看文化类节目啊。
和湖南卫视另一档王牌综艺《快本》动不动就破1的成绩比,实在不算什么,但今晚10点电视台监测的数据却着实不平凡。
导演组发在朋友圈的收视趋势,可以看到9点半开始直线上涨,广告时段也有0.8,到了10点瞬间破1,甚至越来越高,直接破了今年的收视记录。
导演毫不掩饰他的开心,发朋友圈:
【今天她要看节目,我同意了!】
(上小学的女儿守着电视,屏幕上是王一博和肖战battle的画面)
大张伟评论:【小时候就培养审美,眼光得多高啊。问问她喜欢谁?】
回复【之前只提她一博哥哥,现在纠结肖战和一博选谁。】
【呦呵,这选清华北大呢,现在流行喜欢一对(阴险)】(随后删除)
芒果Tv也是直播观看人数爆满,卡了几分钟才出画面,然后就是各家粉丝的战场。人气高的选手都来了,和运动版《练习生》似的,左下角各种弹幕发他们名字,刷太快以至于看不清写了谁。
对于百香果这期《天天》意义非常,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博君一肖超话里都是“这是小赞第一次到婆家啊,必须有排面!”。大家一想,是这个理,光开电视怎么够,ipad、手机全部搞起来。
开场舞是12个人的表演,虽然短但集中了精华,练习生们表情管理极佳,动作到位,完全不像才学一天的水平。摄像剪辑风格也与平时大不相同,部分一镜到底让粉丝不禁感叹“这还是我们熟悉的天天么,你变的不像你了。”
肖战推搡王一博那一下是整个battle的高光时刻,预告只有一个画面,体现不出这中间的波涛汹涌,配合上下文顿时变了味道。
显微镜女孩上线,慢动作截动图,耶啵是不是挑了下嘴角!是不是!被人挑衅你还笑,不是人送外号“痞子王”么!
好呀肖战,家暴实锤,得帮弟弟讨回公道!偏偏这臭弟弟像得了大便宜,被lp打有爽到是么?
紧接着的主题曲《look at me》更是被疯传,在这里看到它竟莫名感动,是除了大厂的第一个舞台呀,这算他们代表作了,个人粉秒变一分钟团粉。
这边节目在播,那边各个大粉迅速截图、截视频,7月盛夏竟有种过年的喜庆。
“过年好!”
“大家新年快乐!”
王一博肖战各成一队,但百香果完全不担心他们没互动,拜托,看预告就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天天打架的那种。
这不,各自阐述选锅底的原因还能battle上。
“那你朋友不能吃辣,去重庆找你玩,你请他吃什么”。预告的这个问题一直是大家关注的重点,现在一看果然是王一博主动问的,而且只针对肖战,其他人说的时候他都站着不插嘴。
(微笑)这还是平日里能不说就不说的耶啵么,是什么让你说这么长一句,想要报小赞的一推之仇?好狠的心呀,没看到赞比紧张了么。一边吐槽,一边和现场观众一起手脚乱舞爆发姨母笑。
“要得嘛,鸳鸯锅就鸳鸯锅吧……”
……
卧槽,他妈,我服。占山为王是真的。
肖战你到底还是没躲过王一博的美人计。
#重庆人最后的妥协#,不用怀疑,看似毫不相关的热搜也是《天天》的。
【#重庆人最后的妥协#身为重庆人,能让我选鸳鸯锅的只有我女朋友,重庆人最后的坚持。】
【想听肖战说重庆话,太嗲了~我是他的方言粉。】
【别的不说,xz真的宠耶啵,你看那语气,肯定疼死这个弟弟了。耶啵到哪都有人宠哎,真好。】
【怎么都是小土匪!耶啵明明在强势!的逼迫!man爆了好么,赞赞也听话妥协了,攻受多明显。】
【想到“过来”……】
【站一秒占山为王,承包这个得意的脖子哥。】
【这个氛围……就像家人朋友在打趣一对小新人,两人表情特别好品。他们肯定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但完全不顾及!】
好奇点进来的网友一头雾水,不是重庆人么?他们说什么?不懂。
游戏环节,第一轮的畲族抄杠每个练习生各有长出,粉丝看的很嗨,弟弟们不仅歌舞出众,运动细胞也很强啊。直到肖战上场,王一博喊出了著名的“战哥,小心腰。”
大张伟神来之笔:“嗯嗯,对,男人是得小心腰。”
大老师我们爱你!所有人都能get到的磕点,“腰”一个对于男人极其有遐想空间的部位,试问王一博为什么担心肖战的腰,这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发自内心的“担心”。
还有“战哥”!第四期里一博教肖战跳舞也这么喊过他,但这是天天啊!和当众喊“宝贝”有什么区别,小情侣间的小情调?
“你给我等着。”肖战什么意思?等着干什么?什么时候下手?约在哪里?什么姿势?
还有其他人的表情,全场发出了鸡叫,天天兄弟吃惊很正常,练习生们!你们为什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快说,是不是见惯了!
磕点太密,还来不及瘟就开始撒更猛的糖。长凳倾倒,王一博接住扑过来的肖战,双双向后跌倒。
配上猛烈的bgm,所有人又被带入预告里的惊险,幸好没受伤,多亏一博反应快把人保护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可云发疯状,我是原耽里的npc?一博抱住了哥哥,紧紧的,用身体挡住了桌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大叫。
节目播到一半插入广告,追星女孩瘫倒在沙发上刷手机,太累了,大周末兴奋成这样还睡得着么。明明是来看那谁的,怎么就顾着博肖cp呢,他们太真了,太好看了,太甜了,呜呜呜,有种自己谈恋爱的感觉。
刷微博也并不能放松,全是片段集合,各种表情包。《天天》真踏马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
下半场的“战斗”开始,徐奕和阚佑也是对欢喜冤家。直男网友表示你踩我鞋,我还不杀你,那证明咱们关系真的不错。无语。
仫佬竹球,著名的“放王一博风筝”“放手一搏”表情包出处。
你看,王一博和肖战中间的红绳像不像月老的红线,王一博拉红绳逗肖战,天天兄弟阻止他们胡闹,像不像一家人。咦?我脸上怎么有水,原来是流泪啦。
肖战聪明的脑袋瓜子知道自己不适合强攻,索性专心拉住王一博,果然把人治的服服帖帖,完全不能“放手一搏”。可惜聪明人斗不过直肠子,王一博跑到他身后,一个抱起把今晚百香果的睡觉计划抱没了。
公开了?那选在天天也可以理解。
之后的跳竹竿、选菜肴有看没有看进去。
……
mmp,还睡个屁啊!他们真的不是一对?本来想舞,但正主太猖狂,我们有点害怕,甚至想帮忙堵住柜门。
百香果们只能在双人词条下大声发言:没错,王一博和肖战是特别好的朋友,由师生情升华的友情格外珍贵,《天天》里也玩的特别好呐。
粉丝可见里不做人:他们是真的,抱都抱过了,还是两次啊!两次意味着什么,他们doi了!
但凡你们注意一点、保持点距离,我们也不至于瘟的一滴也不剩。撒贝宁老师吸氧是百香果的真实写照。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新年快乐!”
怪不得现场姐妹说精彩的在后面,我们是百香果,你们就是巴西龟!可真能憋。
一晚上关于王一博的热搜有6个,其中4个是和肖战的。晴姐如果不知道王一博的心思,应该会很乐意看到这个情况,曝光不间断,人气也会只高不低。
但!现在她有种为艺人恋情曝光公关的紧张感,胡应琼的时候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肖战这……没准就是真的。看样子是得为那天做好准备。
周日没有《练习生》,热搜依旧被练习生承包。竟然已经不满足于周五了,周日也不放过?这期《天天》平均收视1.48,打破了半年记录,播放量一天破亿,节目组战报频频,看的隔壁《快本》十分眼热,也把邀请练习生放在行程上。
佩佩:88章,祝大家新年快乐!
相决绝废话
写在前面的废话:
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写长文,只是一如既往地变态一下,爽完就跑,绝不更新,没想到一不小心就信马由缰刹不住车了,故事进行到这里,我觉得基本上已经圆了我对言冰云的执念了,一开始写也是因为觉得言冰云孤胆一生,身上有一种可待发掘的脆弱美感,所以我很禽兽地让他怀了孩子,因此我真的很爽(捶桌),然而在起先的设定,我本打算写一个渣攻,也就是不打算按照有匪原著的谢允来写,但是我写到谢允第一次翻窗入室找言冰云,就觉得非常不对,因为谢允真的渣不起来,所以我就把前文推翻,通读有匪原著后重新塑造了谢允,也重新改编了这个故事,但是当初随机抽的标题没办法改了,所以后期我属于绞尽脑汁地去圆,好在我觉得我...
写在前面的废话:
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写长文,只是一如既往地变态一下,爽完就跑,绝不更新,没想到一不小心就信马由缰刹不住车了,故事进行到这里,我觉得基本上已经圆了我对言冰云的执念了,一开始写也是因为觉得言冰云孤胆一生,身上有一种可待发掘的脆弱美感,所以我很禽兽地让他怀了孩子,因此我真的很爽(捶桌),然而在起先的设定,我本打算写一个渣攻,也就是不打算按照有匪原著的谢允来写,但是我写到谢允第一次翻窗入室找言冰云,就觉得非常不对,因为谢允真的渣不起来,所以我就把前文推翻,通读有匪原著后重新塑造了谢允,也重新改编了这个故事,但是当初随机抽的标题没办法改了,所以后期我属于绞尽脑汁地去圆,好在我觉得我圆的不错。
比起两部优秀而出色的原著小说,我的作品还是极其稚嫩并且漏洞频出,也没有那么完美,只是在自己尽全力的基础上,对故事进行了最大程度的保留加上我狗尾续貂的改编,但因此获得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喜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也颇为荣幸,很感激各位能够欣赏我的文字,但是请一定要在有翡和庆余年上线后,马不停蹄地去支持这两部影视作品,请不要因为《相决绝》而拒绝观看正片,这纯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也会让我感到难过。这两部作品都是我们的偶像拼尽全力兢兢业业的工作成果,请务必为他们喝彩加支持。
在写作过程中,时常收到读者留言说故事里的小元治愈了自己的恐孩症,说自己决定要个孩子,我一定一定要再加以重申:小说是可以篡改的现实,而现实是不能以人为意识干涉的铁律。请在深思熟虑之后,确认自己的经济条件和思想准备已经可以接纳一个孩子后,再决定去要孩子,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我虽然喜欢写男性生子,因为在小说世界,男性生子是一种性癖,女性完全地将自己剥离出来,安全地保持着围观距离,毫无心理障碍地享受这种快感,但是我很清楚现实中女性分娩的痛楚和生育后的困境,女性面对社会施加的生育压力常常感到困惑和左右为难,生育孩子在小说里时常被美化,但在现实中,它多数时间是鲜血淋漓的。小说世界常常是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的,因为我没有想利用这本书去说教或者传播道理,我也许会在自己的原创中发表自己的理念,但是同人不是一个合适的体裁,所以写同人,我只关注一个点,那就是爽不爽,道德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在故事之外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些说明的。
小元这样的孩子,相信我,全世界几十亿人你也找不出一个来,因为就像有些朋友猜测的那样,没错他是穿越的,所以他才会那么聪明乖巧,我想将这个元素和我下一篇小说联动起来,但是由于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所以我干脆不吊胃口直接说吧,小元就是某个世界的小琑,具体哪个世界,我确实也没想好,反正还是他们的孩子。
还有小元的名字,最开始小元的名字是度安,连起来读像“端”,端王的端,但是我又觉得这个意蕴不够,有一日睡觉在心里念谢允和言冰云的名字,睡梦垂死惊坐起,发现允云可以拼成一个元字,我击掌大笑(当然没有),决定就是你了小元。至于后面大家想到的上元节,允安,都是巧合中的巧合,但是后面我把它们联系到一起了,也算冥冥中一种缘分,感谢各位新鲜的解读,让小元拥有了立体的深度。
回想起刚刚写这部小说时,那时小元拿的是祭天剧本,言冰云在我的恶趣味下本来要流产,这本书也是BE走向,但是多亏各位元奶奶哭天喊地,告诉我五个月流产要人命,我才痛下决心,让小元活下来,也让言冰云多了一线生机,创作的过程艰难却有趣,我曾花了一晚上,看庆余年原著看到凌晨三点,抓耳挠腮想着怎么改最合理,怎么样说话最不OOC,有一阵子庆余年和有匪一起看,我简直觉得自己快升天了,天知道我连期末考也没有这么认真过,所幸大部分情节还是比较切实,我尽量做到让文章不那么酸腐幼稚,也希望各位阅读得开心。
番外也许会有的,看我懒不懒,但估计是会有的,还有出本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我非常感谢各位的期待,过段时间空了可能会出一下本,所以还是请各位好好享受相决绝的阅读时光,我们继续快乐冲浪。如果大家写了长评可以私信告诉我,我可以戳进你的主页看滴。
这个冬天可能是所有人度过最难忘的一个季节,这个春天也比以往要更为沉重,大家有的被困在家中,有的在前线拯救生命,都在与病毒奋斗,愿所有人健康平安,长寿快乐,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依旧是 @七缺三 可以打赏,各位赏杯矿泉水喝即可,不必破费过多,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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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都不会在假想结婚节目谈恋爱》23
纱女士作妖一万次,次次都得手。
博子粉做了博肖甜甜的剪辑也不能挽回路人的感观。
不知道为什么有同框有对视的博肖互动,路人就觉得是cp脑发散,而连个同框都没有的纱女士却洗不脱蹬不掉。
世人好像都如此,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美好揭开看都是血淋淋的“真相”,才能和他们困顿无趣的生活达成和谐。
博子粉算粉圈里比较不玻璃心的一家了,就算这样也确实被气哭过不少次。可是能怎么办呢,律师函也发了,人家玩的又是含沙射影这一套,就像一拳打在泥巴上,泥巴不疼,还脏了自己的手。
其实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博子粉都知道“嫂子”是比老王更沉稳安静的性格,跟顶流录《我结》录了这么久愣是有关的只言片语都没有放出来。所以深...
纱女士作妖一万次,次次都得手。
博子粉做了博肖甜甜的剪辑也不能挽回路人的感观。
不知道为什么有同框有对视的博肖互动,路人就觉得是cp脑发散,而连个同框都没有的纱女士却洗不脱蹬不掉。
世人好像都如此,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美好揭开看都是血淋淋的“真相”,才能和他们困顿无趣的生活达成和谐。
博子粉算粉圈里比较不玻璃心的一家了,就算这样也确实被气哭过不少次。可是能怎么办呢,律师函也发了,人家玩的又是含沙射影这一套,就像一拳打在泥巴上,泥巴不疼,还脏了自己的手。
其实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博子粉都知道“嫂子”是比老王更沉稳安静的性格,跟顶流录《我结》录了这么久愣是有关的只言片语都没有放出来。所以深夜刷到这张合影的博子粉比起高兴,更多的是意外。
在这个风口浪尖一张两个人都素颜顺毛笑的有点傻的自拍变得尤其珍贵。
低调沉静的“肖先生”站出来守护Bo神了呀。
【“跟纱女士战斗的日日夜夜都没有哭过,看到合影的我突然流泪了。”
“真好,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帅气小伙也找到了会守护他的肖先生。”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晚上王一博和纱x去的鲜花餐厅吗?这是啥情况?”
“什么啥情况,纱女士碰瓷被自行车碾过去了呗。”
“要是看了人家微博特意跑过去拍照也太不要脸了。”】
网上风向瞬间变了,开始争论纱女士到底是不是和王一博一起去的情侣餐厅。现在情况一目了然,要不然就是纱女士强行碰瓷,要不然就肖先生、王先生、纱女士三个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在情侣餐厅吃了一顿饭。哪一个可能点?
博子粉飞快的整理发出了《盘一盘纱某这些年碰过的瓷》,这些资料以前人们不爱看,今天吃瓜心切终于开始留意纱女士的打脸史。她的那些小伎俩不能细扒,带点脑子联系上下文就能戳穿,路人真研究了研究,发现这娘们是真厉害,从查无此人一路碰上了二线小明星,而且碰瓷成本很低。
细想还有点励志。
网上开了吃瓜流水席时,也有纱女士的水军在狡辩,说:“也有可能是王一博为了澄清,专门拜托肖赞跟他去餐厅公关合影的啊。”她这个论调一出,博子粉还没有反击,UC的狗仔就已经弱弱的举手:“我们拍到了博肖去鲜花餐厅。”
UC——一家手里有很多料但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神奇媒体。
他们跟拍王一博但是没有认出肖赞,还写了稿子“王一博深夜下班,忽来兴致携助理小哥儿去网红餐厅打卡。”也就是幸亏这稿子还没发出去,要不然真是丢人丢出圈外了。
UC唯一智商在线的小编指着照片里的人:“这个高高瘦瘦带渔夫帽的不是助理吧,好像是肖赞啊!!”
狗仔:“肖赞是谁?”
小编:“你立刻马上去辞个职吧。”
UC的新闻里写的很清楚,博肖出现的时间点远远早于纱女士发微博的时间,所以谁是“补拍”一目了然。纱女士顶不住骂声,重新发了微博“和爸爸一起吃个牛排,也要被网暴吗?”
不过这条微博好像没有起到什么正面效果,反而使她变得更可笑了。网上开始流行“和爸爸一起穿个情侣鞋的照片,并没有映射任何人。”
肖老师发完自拍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和老王出去遛凯撒了。一句话都没提,所以老王是等到睡前躺在床上刷微博时才发现的,小赞正蒙着眼睛酝酿睡意,突然听到身边躺着的一只一声呜咽,这动静就像凯撒在撒娇。然后有个热乎乎的人就贴上来扒拉他,低声喊:“肖老师。”
肖老师双手交叠,蒙着眼睛躺的规规矩矩:“睡觉。”
这人抱着他却不撒手,好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一样半天也不说话,最后才凑过来,在小赞耳边说:“能亲一下不?”
“你别找揍啊,王一博。”耳朵全红了的肖老师努力在这个怀抱中把自己的头撇到一边去,可是被胆大包天的王啵毫不留情的一把拉过来。
他也就是礼貌的问一问,小赞答不答应都跑不了了。
小赞后悔自己蒙上了眼睛,以至于他全部世界的感观里都只剩下这个吻。
“谢谢你。”
“……嗯。”
“其实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早就不在乎了。”
“……可是我不习惯,我在乎。”
老王出门前,肖赞告诉他今天晚上带他跟自己家人一起吃个饭。系鞋带的人立刻脱下鞋子重新跑到卧室里:“那我今天穿什么啊?”肖赞抱着手臂看他在衣柜里一阵乱翻,原来他俩去见对方家人都抱着一样的心情。无论是还在努力中的小赞,还是光芒万丈的Bo神,都是又激动又忐忑。
“怎么样?我穿这身精神不精神啊?”万老头给所有病友展示自己的衣服。年轻病友很捧场:“又精神又帅气!”
小赞叹了口气:“您折腾什么啊?我把他带到病房里来看你不就好了。”
“来什么病房!不来病房的。”万老头一开心嗓门更大了,“咱爷们三个一起出去下馆子,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
“医生都说了,让你别乱跑。”
“怎么叫乱跑呢,就出去吃顿饭嘛!”万老头还问进屋的医生小姐姐“小梦,我这个留置针能不能拔掉?”
小赞转过身去看着窗外,他努力的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万老头身上的衣服是他这次住院前买的了,又瘦了这么多衣服其实都不合身了。他不是真的想出去,他只是怕自己的男友知道他生病,连留置针都要拔掉。
万老头想让小赞唯一的家人是个体体面面,不拖后腿的老头。
爷俩先到了约定的商场,小赞在万老头的努力抗争下,执意给他买了两身衣服:“你别担心,你不是也看《袖箭》了吗?我火了,已经有人找我要做广告了,有钱挣,跟以前不一样了……别说买衣服了,你要不要买个大吉普开一开?”
万老头不满的嘟囔:“还大吉普?你先给自己买身衣服吧,别就这四五件来回穿!”
小赞虚张声势的笑起来:“吼,老头儿,你还管我穿衣服啊,我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
老王是提着大包小包进的包间,他以为会见到很多人,可是包间里只有小赞和一个老头儿。他有点茫然的两步过去鞠躬握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其实没晚,是小赞爷俩早到了。
王一博再粗线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小赞介绍:“这是万老头!建成路最帅画家!”也不说是什么关系,老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还是老爷子笑眯眯的告诉他:“你也跟着叫万老头吧,我就爱听。”他虽然这么说,Bo神却也没有这么叫。他满腹疑问也并没有说出口。
好在万老头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头儿:“你是网上的那个王一博吧。”
小赞吃了一惊:“他……”
老万摆摆手继续笑着跟王一博说:“我关注了你的后援会。”
老王突然紧张起来,他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待他,却怕小赞的家人误会他,他怕网上的流言蜚语万老头有看到过:“最近……”
“最近是不太平。”万老头笑眯眯的接话,“我老万给人看了一辈子面相,其实都是胡扯的,我其实看得是这个人的眼睛。你这孩子有双干净的眼睛,比小赞的还干净呢。”
“只是你俩年龄差的有点多。”
小赞赶紧给他夹菜:“你少说点,吃虾仁!”
王一博郑重的坐好:“对不起。”
“你这孩子,怎么还要因为年龄道歉呢?”
万老头今天格外高兴,本来就话多,这段饭更成了话痨了。一个一辈子没有娶到心爱之人的老光棍却说了很多爱情金句。他还告诉老王:“小赞跟你在一起之后,比以前开朗了很多的,我老万看的出来,他开心我就放心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万老头。
也没有人会不喜欢王一博。
这段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最后分别时王一博把带来的礼物递过去:“这里面的参您可以泡茶,还给小赞爸妈带了礼物。”
小赞接过来张口想说什么,万老头却先说:“好啊!我会带回去,给他们。”
王一博是先自己回家的,回去之后抱着大帝发疯,他总觉得这顿饭吃完他心里就安稳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开心。可是送完人回来的小赞却异常沉默,让很开心的老王都开始跟着担心起来:“你怎么了?万……你家人有说什么吗?”
小赞沉默着摇摇头,他给自己系上黑丝带把自己关进黑暗的世界里。
王一博察觉到了他的逃避:“是不喜欢我吗?还是爸爸妈妈不喜欢准备的礼物?”
小赞摇摇头:“喜欢你啊。”
只是他实在不想再骗王一博了,万老头有他的顾虑,可是小赞不愿意再对老王说谎,他语气平淡的跟老王说:“我想告诉你,没有爸妈。”
他在黑暗里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对方迟疑的询问:“什么叫,没有?”
小赞微笑起来:“就是从来没有过。”他语气轻松的继续说下去,“是万老头捡到我,把我养大的。”
“所以丝巾没有人可以带的,对不起。”
他又等了很久才听到王一博的声音:“不要说对不起。”
小赞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凯撒的呜咽声,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身边没有人,他一把扯下丝带,光着脚跑到客厅。发现王一博带着帽子口罩正准备出门。凯撒正在送他。
小赞没说话,他抿着唇看着这个人离开。
直到老王在关门前看到了黑暗中的他:“你怎么醒了?”
小赞没有回应。
王一博把门口的灯摁亮:“回去睡吧,穿上鞋。”
赤着脚的人面色苍白的问:“你要走吗?”
王一博摘掉口罩,他嗓子已经哑了:“我好像有点发烧。明天还有拍摄,我怕会影响。所以先去一下医院。”
两个人到达医院时老王已经从高烧变成低烧了,他在家有吃退烧药。但是工作还得唱歌,所以嗓子哑了就得打吊瓶。他体质不算好,输液是经常的事。
两个人低调过来社区医院,深更半夜的医院,大家都很疲惫,没人认出他们。他俩坐在输液室,一起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来。
王一博看着看着眼睛里就都是泪水了,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人会让他这么心疼。
身边的人状态并不比他好:“你哭什么?难受?”
满脸疲惫的Bo神回答:“难受。特别难受。”
“我在想第一次见你,无论怎么对你,你总是笑。”
“你在外边也是。”
“我就想,你以后能别对我那样笑了吗?”
“你不用那样笑。”
小赞:“……你在说什么?”
王一博闭上眼睛,泪水从侧面滑落,他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好像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