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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ss选择退休
■战后存活
■斯内普中心
■私设成堆
“看着我……”
斯内普死了，死在救世主的怀里。
或许该感谢眼泪与蛇毒，在生命的最后，斯内普终于摆脱詹姆那张糟糕的脸的干扰，只清晰的看见莉莉的眼睛。
他想，或许这次，能睡个好觉了。
——然后他又醒了。
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摇晃的天空，摇晃的人影，斯内普花了大概十秒才反应过来，他在什么运输工具——很可能是担架上。同时还有一滴滴的水落在他的脖子上，源源不断的，斯内普转动眼珠，看到一团火红。
那些水还在不断的落在他的脖子上。
以魔药大师对魔药材料的敏感性，斯内...
■战后存活
■斯内普中心
■私设成堆
“看着我……”
斯内普死了，死在救世主的怀里。
或许该感谢眼泪与蛇毒，在生命的最后，斯内普终于摆脱詹姆那张糟糕的脸的干扰，只清晰的看见莉莉的眼睛。
他想，或许这次，能睡个好觉了。
——然后他又醒了。
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摇晃的天空，摇晃的人影，斯内普花了大概十秒才反应过来，他在什么运输工具——很可能是担架上。同时还有一滴滴的水落在他的脖子上，源源不断的，斯内普转动眼珠，看到一团火红。
那些水还在不断的落在他的脖子上。
以魔药大师对魔药材料的敏感性，斯内普在心中暗骂，该死，这些人就不能找个瓶子装一下吗。
那珍贵的凤凰眼泪都快能给他洗衣服了！
然后斯内普又睡了过去。
因为蛇毒与失血过多。
大概。
总不能是因为气的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战结束，斯内普醒来就被医院的护士小姐告知了一切。
感谢哈利波特的正名，他的间谍身份被曝光了，他的风评也从油腻腻的阴阳老蝙蝠，变成了徘徊于生死边缘的孤胆英雄。
报纸上都专门开辟了一个板块，夸赞斯内普的孤勇与智慧，夸赞他作为间谍的牺牲与背负，夸赞他成为霍格沃茨校长的一年内，没有一个学生死亡——
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接受采访，虽然没有明说，但斯内普从那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他的意思：我以前非常讨厌我斯内普教授，但知道真相后，才发现那是爱之深责之切。
斯内普放下了报纸，在心里讽刺救世主的自作多情。
哪来的爱？他对哈利波特的情感除了厌恶，就是感到麻烦。
如果有人不明白仇人的脸上长着喜欢的眼睛是什么感受，可以想象伏地魔长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贝拉长着赫敏的眼睛——比起眼睛，存在感更强的绝对是脸，更何况哈利波特的性格还跟詹姆波特如出一辙。
甚至因为长了莉莉的眼睛更显灾难。
在自己醒来的消息传开前，斯内普办理了出院手续，这时，他脖子上还套着避免伤口撕裂的颈圈。
为研究魔药，拿自己做实验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斯内普的耐药性大概是普通巫师的几十倍，即使祛除蛇毒后，圣芒戈的魔药也很难起作用，这才导致斯内普目前和麻瓜一样的恢复速度。
但只要斯内普醒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就能很轻易治好自己的外伤——用自己的魔药。
离开医院之前，斯内普将自己床边那些给予“英雄”的慰问品找了个好去处，他将它们送给了医生，按照惯例，这些东西会被整理后，送给其他病人。
而圣芒戈医院，现在最多的伤病号便是那次大战受伤的英雄们。
用飞路网，斯内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切与他离开时没有区别，除了可能是地面上大战落下的灰尘，几个清洁一新便解决了问题。斯内普很轻易找到了自己的特质治疗药剂，几分钟后，他取下脖子上那个可笑的白色颈套，开始——
收拾东西。
办公室很大，属于斯内普的东西却很少。
绝大部分东西都是使用霍格沃茨的经费采购的，斯内普不准备碰它们。
而藏在暗格里的强效缓和剂与镇定剂，以及生死水，斯内普想了想还是将它们带走，免得这药效适合自己——或许只适合自己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变成致命毒药。
当然他现在可能也不需要它们才能入睡了。
斯内普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东西，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加上那些药剂，他也只收拾出一个小箱子而已，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能提起，最后，斯内普站在自己的坩埚前。
自己的坩埚前。
如果说办公室内还有什么大件的物品是属于他的，那就是这个坩埚了，这是斯内普当初成为魔药学教授时给自己的奖励，花了那时大半的积蓄。
而快二十年过去，随着坩埚的更新换代，这个坩埚早就过时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斯内普可是魔药大师，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用蜡烛配合纸杯熬制出一瓶的魔药。
还是完美品质的那种。
斯内普拆下了坩埚，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坩埚的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躺了很久的身体还使不上劲，但他的脚步却很稳。
迈出办公室的瞬间，斯内普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他与他擦肩而过。
斯内普几乎能看到他眼中发光的欣喜。
那时他的确满怀欣喜，即使背负着伏地魔的安排，西弗勒斯也的确在为拥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而高兴。
斯内普关上了门。
下个魔药教授大概会买个更好的坩埚吧。
-
斯内普花了点功夫才找到麦格。
霍格沃茨在大战中受损严重，目前到处都在重建，校长室当然也没有校长。斯内普披着忽略咒走了十多分钟，才在一楼的某个房间找到麦格目前的办公室。
正好，没有其他人。
“西弗勒斯。”
见到斯内普，麦格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欢喜，下一刻，一封信被斯内普递到了她眼前。
“这是什么？”
“辞职信。”
被转移到这里的历代校长画像骚动起来，斯内普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头顶，那是邓布利多画像的位置，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麦格愣住了。
她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了斯内普的辞职信。
斯内普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他看到邓布利多的画像在朝自己眨眼睛，像在说——
有空回来看看。
才不要。斯内普在心里回答，然后被自己的幼稚语气逗笑。
霍格沃茨大战后百废待兴，他曾经背负着的身份很多，斯莱特林院长，魔药课教授，还有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但这又不是什么必须他要做的事情。
必须他做的事情，斯内普已经做完了。
就让麦格和邓布利多去头疼招聘吧，他退休了。
斯内普离开了霍格沃茨。
-
斯内普回到了蜘蛛尾巷。
那座房子还在那，和斯内普记忆中一样，阴暗潮湿不通风。或者说哪怕斯内普成为这座房子的主人后，也没有做过太多改变，只是往里面搬进了属于自己的书与各种魔药。
如今这所老房子迎来大改造。
陈旧的物品被清理，用不上又不想丢弃的就放进父母当初的房间里封存，斯内普打通了两面墙，又将窗户扩大。老旧的壁炉更换了新的砖石，那些腐朽的木头被更换掉，藏在灰尘中的小虫也遭了殃。
斯内普捂着鼻子挥舞魔杖。
他不是专业的建筑工人，所幸，魔法可以弥补这一点不足。
父母的房间被封起后，剩下的空间由他自由支配，斯内普将一半屋子都改建成了魔药室，中间摆着那口陪伴了他快二十年的坩埚。
整理后的书籍与魔药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新做的架子上，却只填满了一半空档，斯内普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的积蓄。在霍格沃茨任教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接些外快，再加上基本没用过什么的工资……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斯内普的思绪，他皱起眉头。
斯内普走过去打开门，下一秒，他下意识的要将门关上。
“等等，斯内普教授！”
哈利抓住门把手，阻止斯内普关门。
斯内普根本不听他的，两个人抓着门把手角力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了这可怜的门。斯内普没有关门，也没有让出位置，他靠在门上双手抱臂——这是一个抗拒交流的姿势。
斯内普不想去深究是谁告诉了哈利自己的住址，或许是麦格或许是邓布利多，也可能是救世主一路调查过来的。毕竟波特总有自己的本事去实现想法，固执而坚定，像头一根筋的巨怪那样。
“你找我最好有事。”
斯内普的语气像是如果哈利敢说只是拜访，他就立刻能给哈利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面对伏地魔也毫不畏惧的救世主咽了下口水，从身上掏出准备好的礼物。那是一排十二瓶被封装好的魔药材料，从独角兽尾巴毛到龙蛋的壳，几乎都是难以获得的东西。
斯内普挑了下眉。
“送给你的，斯内普教授！”
哈利将它们塞到斯内普的手中，斯内普难得的默许了他扒拉自己手塞东西的行为。见这个礼物有效，哈利趁着机会继续往下说——
“对不起之前误会了斯内普教授，我为我之前的偏见道歉，感谢你……”
他看上去准备了很久，话语又快又急，像在背稿子却又偏偏从眼里流露出焦躁不安，甚至还有一些恐惧。
恐惧？
说实话这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有点奇异，但斯内普不准备看下去了。
“停下你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吧。”斯内普打断了哈利的话，“如果是感谢与道歉，我收到了。”
哈利等了会，才意识到斯内普没有下句。
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就这样吗？经历了这么多，就这些要说的吗，他可是仇恨了他快七年！
斯内普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房子还没改造完，停止服用药物后，十几年少的觉就像是变本加厉的找上他一样，这让斯内普每天至少要睡十四个小时。
有空与哈利在这里掰扯，他还不如多睡会儿。
“等一下教授！”哈利再次阻止斯内普的关门，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什么，却词不达意，但没关系，斯内普知道他要说什么。
“保护你是我的决定，你没必要一直想着回报。如果是感谢，这些材料已经够了。”斯内普难得面对哈利没有毒舌，却比毒舌更让哈利感到难以接受，他的魔药课教授说——
“以后不要叫我教授，我已经辞职了。”
啪，门关上了。
哈利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冷。太冷了，凉意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
关门前斯内普的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
哈利，我们两清了。
他们两清了。
所以，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误会了七年的人，不肯给他补偿的机会。哈利捂住自己的眼睛，突然回想起冥想盆中看见的一切，对于斯内普来说，或许每看一次他的脸，旧日的记忆就在翻涌吧。
关上门的斯内普两个深呼吸后就冷静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每次看到哈利的脸都会心塞，但心塞心塞着——
也就习惯了。
反正有魔药在，他又不可能得心脏病。
-
斯内普最后还是回了一趟霍格沃茨。
毕竟他的救命恩凤——福克斯还在霍格沃茨，斯内普为福克斯准备了五十年份的羽毛护剂，以感谢福克斯用眼泪将他打湿。
至于口袋里的糖果，斯内普表示，这只是路过顺便买的。
邓布利多的画像很感谢这份礼物，但画像不能吃东西，于是他拜托斯内普吃掉糖果后，将糖纸给自己。
人不能跟百岁老人生气。
更不能跟百岁老人的画像的生气。
这就是斯内普在吃糖的原因。
会客室的窗户正对着曾经的魁地奇球场，已经有几个巫师在没修好的球场上打野球了，一人一凤凰一画像看着他们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画像里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笑着，福克斯靠着他的画框整理羽毛，斯内普麻木的往嘴里塞糖。
报纸上夸奖他的美德，但斯内普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偏见，固执，小心眼，野心勃勃，区别只在于，十八年前他只在意莉莉的死活，十八年后的现在，他愿意为守护什么付出生命。
是邓布利多用十多年的时间，将责任感一寸寸磨进他的骨子里。霍格沃茨的学生来来往往，与他擦肩而过，但总有交集，于是他的生命不再空无一物。
他感受到爱，意识到生命的珍贵，感知到过去的错误，在这个过程中觉醒——
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成为英雄。
“清洁一新。”
斯内普将手中的糖纸递给邓布利多的画像。
他或许是他最特别的学生。如果英雄这一门课有评级，斯内普想，自己至少也能——
拿个A（及格）。
END.
之后哈利波特再度拜访了斯内普的家。
——戴着把脸全遮住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斯内普：“……”
拜托，你以为我不想面对的，只是你的脸吗？
HP之良师（6）
如果斯内普有一个好老师。
第6章 博格特
又一个周五，当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惊讶地发现他们一向准时的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
教室前面放了一个巨大的皮箱，它不停地抖动着，将地板砸出“嘭嘭”的声音。随着学生们的涌入，箱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等到上课铃响时，它几乎能从地面上跳起来。
学生们的注意力都被皮箱吸引了，坐在后排的那些也努力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劳伦无奈地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们有好好预习，就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伊万斯小姐？”
红发绿眼的女孩站了起来：“是一只博格特，先生。”...
如果斯内普有一个好老师。
第6章 博格特
又一个周五，当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惊讶地发现他们一向准时的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
教室前面放了一个巨大的皮箱，它不停地抖动着，将地板砸出“嘭嘭”的声音。随着学生们的涌入，箱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等到上课铃响时，它几乎能从地面上跳起来。
学生们的注意力都被皮箱吸引了，坐在后排的那些也努力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劳伦无奈地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们有好好预习，就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伊万斯小姐？”
红发绿眼的女孩站了起来：“是一只博格特，先生。”
“没错，那什么是博格特呢？”
“它是一种会变形的生物，喜欢居住在黑暗而封闭的空间——比如衣柜或者床底下。它会看透我们的内心，变成我们最害怕的东西。”
“完美的回答，格兰芬多加五分。”劳伦满意地点头。
“博格特以人类的恐惧为食，这一只是我邮购的，看起来经过漫长的旅途它已经饿坏了。”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非常简单，但需要强大的意志力量。要知道，真正能让博格特彻底完蛋的是笑声，你们需要强迫它变成一种你们觉得很好笑的形象。”
“我们先不拿魔杖练习一下咒语。请跟我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同学一起说。
“很好，但光靠这个咒语是不够的，你们必须要有非常具像化的想象力。”劳伦扫视了一周，“佩迪鲁先生，也许你愿意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彼得·佩迪鲁是一个胖胖的小个子男生，他有些紧张地走到教室前面，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劳伦。
“佩迪鲁，能告诉我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我怕蛇。”男孩小声说。
“那么待会儿博格特冲出来看见你后，就会变成一条蛇的样子，这时你就举起魔杖，大喊一声‘滑稽滑稽’——然后集中精力去想象你要怎么捉弄它，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佩迪鲁怯怯地摇头，他不知道怎么能让一条可怖的蛇变得搞笑，光是想想马上要面对一条他的腿就开始发软。
“也许你可以把蛇想象成一条鞋带？”劳伦提示道，“你平时是怎么系鞋带的？”
佩迪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然后眼睛一亮。
“准备好了吗？”劳伦用他自己的魔杖指向皮箱的锁扣，“我数到三——”
男孩攥紧了魔杖。
“一——二——三——开始！”
劳伦的杖尖轻点了一下，皮箱两边的锁扣同时向外旋转，然后盖子“啪”地一声弹开，一条黄绿色的巨蛇从里面游了出来。粗壮的蛇身上遍布着褐色的花纹，尾部末端的角质环在摇摆中发出令人寒毛直竖的沙沙声，巨蛇直立起身子——几乎和佩迪鲁一样高——三角形的大脑袋上一双金色竖瞳危险地盯着面前的小男孩，紫黑色的蛇信嘶嘶地吞吐着，它似乎在思考要从哪开始下口享用它的小点心。
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佩迪鲁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眼睛变得更加水润了。
“这只是一个博格特，它不会伤害你的。”劳伦温声安慰。
男孩依旧白着脸僵立在原地，看见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劳伦掩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动了动，悄悄给了男孩一个小咒语。
一股暖流突然从胸腹间弥漫开，烘干了他被冷汗浸湿的背部，冰凉的指尖也暖和了起来。佩迪鲁惊讶地将视线从巨蛇身上移开，然后对上了一双笑眯眯的海蓝色眼睛。
“相信自己，彼得，分院帽把你分进格兰芬多一定是有道理的。”眼睛的主人继续鼓励道，“在脑海里构思好你的恶作剧——过程越细节越好，上吧！”
背上被一只无形的手拍了拍，佩迪鲁重新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竖瞳，他吞咽了一下，鼓起勇气上前半步。
“滑、滑稽滑稽！”他尖声叫道。
巨蛇突然被漂浮到了半空，它愣了一下，在短暂的静止后扭头向自己的身体游去。蛇头在身体间反复穿梭着，最终把自己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它的尾巴尖垂在下面摇晃着，发出的却是清脆的铃铛声。
教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蝴蝶结“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团黑雾，它在教室前端徘徊着，里面隐约可见一些肢体或者触须什么的。
“干得漂亮，佩迪鲁，格兰芬多加五分。”劳伦用魔杖指向了黑雾，它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冲回了皮箱，箱盖重新合上，锁扣自动落了锁。
佩迪鲁激动地涨红了脸，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学院加分。他近乎雀跃地走回了位置，同桌的卢平竖起了两个大拇指迎接他。
“其实，”劳伦说，“我们在课堂上对付博格特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埃弗里先生，你发现了吗？”
“我们人多，先生，它会感到迷惑，不知道该先吓唬谁。”高个子的斯莱特林男生回答道。
“没错，跟博格特打交道时，人越多它就越好对付，我就见过一只博格特因为混淆变成了一半是人鱼一半是木乃伊的样子，那场面尴尬极了——”
劳伦挥动魔杖在讲台前变出了一个虚影——的确是半人鱼半木乃伊的形象，但却是两个下半身拼接在一起——两条缠满绷带的细腿上倒着长出了一条人鱼尾巴。
学生们哄堂大笑，皮箱重新开始摇晃起来。
“所以为了达到最佳的练习效果，剩下的人得一个一个来，按这张名单的顺序——”
一张羊皮纸飞到了墙上贴住，劳伦将讲台延展出一间教室的大小，又变出一条灰色的帷幕挡住了教室前端。
“其他人可以自由练习，考虑好你们最害怕什么，然后想象一下怎样才能让它变得滑稽可笑。”
“另外，别让我发现你们调皮捣蛋——”他警告地看向了格兰芬多的方向，看到被他盯住的几个人满脸乖巧的摆手保证，才叫上了排在第一位的斯莱特林。
“跟我来，埃弗里。”
劳伦率先走进了帷幕，施了隔音咒的幕布将同学们的讨论和练习声隔绝在了外面。他没有明说的是，这也是为了照顾一些学生的隐私，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内心的恐惧暴露于人前，比如他自己。
学生们一个个的进来挑战，他们害怕的东西千奇百怪——女鬼、僵尸、毛毛虫都算是正常范畴，甚至还有人惧怕一头大蒜。
现在站在劳伦面前的是詹姆，在他和敞开的皮箱之间，一把漂亮的新款扫帚正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扭动翻滚着。
劳伦挑眉看向一脸苦大仇深的男孩：“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波特先生最害怕的是什么呢？”
“再也不能飞，教授。”詹姆丧着脸回答。
劳伦会心一笑：“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我想这对你没什么难度。”
“滑稽滑稽！”
在咒语的作用下，扫帚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半空中飞舞着做出了各种高难度动作。
詹姆快活地哈哈大笑，博格特“嗖”的一声冲回了皮箱。
“干得好，詹姆！”说完劳伦又冲他眨了眨眼睛，“明天的决赛加油。”
似乎没想到教授会关注他的比赛，詹姆抬起手抓了抓他乱糟糟的头发。
“我会的，教授，”他咧着嘴笑道，“奖杯属于格兰芬多。”
下一个进来的是卢平，博格特变成了一个银亮的光球悬浮在他面前。
“水晶球？这可不常见。”劳伦再次有些意外。他也是第一次讲博格特的课，可他总觉得这届学生的心思格外难猜。
卢平有些紧张地喘息着，他握紧了魔杖大喊：“滑稽滑稽！”
“啪”的一声，那个光球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打着旋飞走了。
“好极了，卢平先生，”劳伦看了眼名册又抬起头，“请帮我叫一下斯内普。”
“好的，教授。”
“斯内普，该你了。”卢平从帷幕里出来，冲独自坐在角落的斯内普喊道。
斯内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走向了前面。
劫盗者们围向卢平，詹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悄声问：“是月亮吗？”
“当然，”卢平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不过沃尔夫教授好像没发现，他还以为那是个水晶球。”
“你们猜鼻涕精的会是什么？”西里斯看向帷幕的方向。
“还能是什么，爆炸的坩埚呗——”詹姆不屑地说。
……
帷幕内，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从皮箱里跨了出来——黑发黑眼，巨大的鹰钩鼻和斯内普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显然是他的父亲。男人满脸通红，手里拎着半瓶酒，看起来醉醺醺的，他面目狰狞地走向斯内普，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劳伦听到了几个诸如“女表子”、“杂种”之类不怎么干净的词汇。
斯内普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迅速瞟了劳伦一眼，然后在男人手中的酒瓶砸到他之前念出了咒语：
“滑稽滑稽！”
酒瓶消失了，男人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变成了一件怪模怪样的孕妇服，男人迷茫地揪扯着宽大的前襟，斯内普讥讽地嗤笑了一声，博格特变回了一团黑雾。
劳伦将博格特赶回了箱子。
“非常棒，斯内普先生，斯莱特林加五分。”
不同于面对格兰芬多时欢欣鼓舞的夸赞，劳伦的声音非常的柔和，他大概猜到斯内普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额外的加分并没有缓和男孩的表情，看得出斯内普的情绪不高，劳伦没有多说什么，体贴的放他离开。
劳伦觉得他有必要再给斯内普多一分关注，家庭的不睦会严重影响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这种时候来自学校的引导尤为重要，特别是在寄宿学校里，教授们的职责范围可不应该只限于学业。
但他没想到的是，同一个班级里还有另一出家庭伦理剧在等着他。
西里斯喘着粗气站在一个穿着黑色长裙，头戴黑色帽子的女人面前。女人一出现就指着他发出了堪比家养小精灵般刺耳的尖叫声。
“败家子，家族的耻辱——”
“闭嘴，老太婆！”西里斯吼道。
“我生下的孽种——”
“哈——你以为我愿意当你儿子吗？”
“纯血统的叛徒！你弟弟比你强得多——”
叫骂声还在继续，男孩和他的“母亲”激烈地争吵着，似乎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博格特。劳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他给帷幕施了隔音咒。
就在他举起魔杖打算出手干预时，西里斯终于咬牙切齿的大喊：“滑稽滑稽！”
女人的黑裙突然变成了一身金红色的麻瓜衣服，胸口还绣着格兰芬多的标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尖叫声戛然而止。
西里斯痛快地大笑起来，博格特化成一团雾气逃回了皮箱。
看着那个像斗胜的公鸡一般走出去的背影，劳伦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突然意识到，前面的争吵极有可能是男孩故意在铺垫情绪，在家里吵不赢他妈妈，就跑到他的课堂上借机发泄来了。
他叹了口气，这届学生可真不让人省心。
【小剧场】
劳伦：你们是我带过的最不省心的一届
亲世代众：骗人，我们只是你带的第一届
劳伦：我话就撂这了，以后有比你们还让人操心的算我输
哈利：你输了，打钱
【作者注】
1.现在的彼得还和另三个是好朋友，在劳伦眼里也只是一个有点胆小的普通学生。劳伦为了鼓励他还特意让他在人多的时候做示范，算是变相降低了难度，好老师实锤了。
2.莉莉为人母后怕的是哈利受到伤害，但学生时代我实在把控不好该写什么，所以只让她回答问题打了个酱油。
3.劳伦变出的虚影请参考星爷电影《美人鱼》里那个半人半鱼的简笔画，我当年看的时候头都要笑掉了。
【hpss】爱后余生（1）
字数：3.1k。
备注：有修改，建议重看。⚠️精神部分崩坏的ss⚠️mob涉及⚠️娼妓涉及。
——————
你从未预料，你再次与他相遇，是在一座非法场所。
他还在做老本行，可惜没当年找你茬那么惬意——几个趾高气扬的贵族学生坐在包厢里玩闹，他沉默站在角落，挥动着伤痕累累的手臂，熬制一锅魔药。
托魔法部严厉打击课外补习的福，他这种恶名昭彰的食死徒被驱逐出巫师界之后，居然还能够在黑市找到工作，虽然看起来过得不怎么样。
他比审判时更瘦了，几乎皮包骨头，过长的黑发遮挡他苍白面孔，你看不清他表情，他对你的呼唤也置若罔闻，只是拿起明显不属于他的魔杖，进行最后一步的调和过程。
现...
字数：3.1k。
备注：有修改，建议重看。⚠️精神部分崩坏的ss⚠️mob涉及⚠️娼妓涉及。
——————
你从未预料，你再次与他相遇，是在一座非法场所。
他还在做老本行，可惜没当年找你茬那么惬意——几个趾高气扬的贵族学生坐在包厢里玩闹，他沉默站在角落，挥动着伤痕累累的手臂，熬制一锅魔药。
托魔法部严厉打击课外补习的福，他这种恶名昭彰的食死徒被驱逐出巫师界之后，居然还能够在黑市找到工作，虽然看起来过得不怎么样。
他比审判时更瘦了，几乎皮包骨头，过长的黑发遮挡他苍白面孔，你看不清他表情，他对你的呼唤也置若罔闻，只是拿起明显不属于他的魔杖，进行最后一步的调和过程。
现在你不能不管了，他的魔杖被你亲手折断以后，他根本没有使用魔杖的资格，他是在犯罪。
所以你大步向前，一把攥住他细瘦的左侧腕骨。你觉得你并未怎么用力，却听到他一声沉闷的、隐忍的、短促的痛呼。
你疑心你认错了人，这绝不是被愤怒的傲罗们私下扔了一连串钻心剜骨、依然死死咬着唇、死活不肯发出声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讨厌的教授，你痛恨的叛徒，你戛然而止的暗恋对象。
“你是打败了伏地魔的哈利·波特！”有学生认出了你，一脸见到偶像的激动，伸手指着斯内普，对你解释：”我们可没做违法的事，他才不是什么家教，一个卖不出去的婊子，被我们买回来废物利用，让他制作魔药取乐，绝对不是私自课后补习！”
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那学生狠狠推了眼前单薄的身影一把，动作流畅又熟练，你眼睁睁看着对方手腕从你手中滑出去，随着躯体摔倒在地上，像一片干枯的落叶，随时都可以碎裂。
“这个婊子不太中用。”学生讪笑着对你解释：“上个周又被人打断了左手，给他接好也没什么力气——但他很有意思，你瞧。”
学生兴奋地抄起斯内普费劲熬好的那锅魔药：“斯内普教授，你再不爬起来，我就统统给你灌下去。”
你双手抱在胸前，心想：他什么魔药未曾喝过？学生终究还是太稚嫩了，这能够威胁到魔药大师才怪……
然而从你闯入包厢以来，就一言不发的人动了。你看他艰难撑起双臂，学生所言非虚，他左手确实使不上劲，着力点都放在制作魔药的右手，冷汗大滴大滴落下，打湿他消瘦的脸颊。
学生们都凑过来看戏了，有人问同伴：“昨天把他绑在笼子里，又塞了一整夜玩具，猜猜他这次站直要多久？”
“五分钟？”
你冷眼旁观，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他可怜地咬紧牙关，一次次支起胸膛，又一次次摔回地板，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汗水都在凸出的锁骨上积成了浅湾。
那张你熟悉也憎恶的面容，由苍白变得惨白，找不到半分血色。
推倒他的学生冲你露出讨好的笑容，语调却充斥着炫耀：“这锅魔药有1000毫升呢，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你要不要亲手给他灌进去再堵住？你届时鞭打他，或者仅仅是按压他小腹，他的反应都十分有趣。”
战争已经结束了两年，你被世人鲜花与赞誉围绕，早非校园时代的愣头青；几次去风月场合执行任务的经历，让你听懂了这句话，也看懂了眼前的场面。
你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你弯下腰，提起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按在墙上，拨开他的黑发，逼迫他直视着你。
他先是恐惧了一瞬，然后是认命的麻木，那双曾经凌厉的黑眼睛，如今黯淡无光。
你听见他嗓音沙哑，与记忆中的轻柔天差地别：“波特先生，看够了食死徒应得的下场，别忘记给我付钱。”
你喉咙被什么哽住了，内心斟酌过措辞，才开得了口：“这是我捣毁的最后一个非法教学窝点了，这群小鬼会被强制遣返家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他轻轻笑了笑，不是嘲讽，也不是愤怒，是纯粹的平静：“我现在这个样子，活一天都是赚一天，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吼他，可你气急：“你打算继续烂下去？我亲眼见你杀了邓布利多，却不愿意送你去阿兹卡班；你被判决有罪，我为你交了保释金，又辛苦替你周旋，你就这样回报我？我认识的那位冷酷的魔药学教授，强横的黑魔法专家，一朝脱下了巫师袍，居然沦落成随便谁都能够糟蹋的娼妓？”
他低垂着头颅，任由你骂，等你说完了，才抬眼看你，睫羽微颤，偏又面无表情，轻轻恳求你：“你说什么都对，可以放开我了么？我有点疼。”
你条件反射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斯内普，你到底怎么了，你居然会承认自己疼？”
“会啊。”他贴着墙壁，喘息了一会儿，摆出无所谓的姿态：“你给我足够的金加隆，你使用我的时候，让我承认我是格兰芬多都行。”
你愣是被他给气笑了，凶狠去捏他窄窄的肩，没什么肉，只觉硌得慌。你很难回想起，你曾经被这双肩膀保护过，那么可靠的瞬间，你甚至认为他是坚不可摧的孤山。
原来孤山也会倾颓。
你失望，你怒骂：“你他妈愿意当自甘下贱的婊子，也别侮辱格兰芬多！”
“嗯，你下手轻点。”
他好像被折腾得特别敏感，这就吃痛了，蹙起黑色的眉：“我当然不配高贵的格兰芬多，但是，你再浪费我的时间，我真的要收钱了。”
钱，钱，又是钱，你简直想发疯：“你就这么缺钱吗？你都这么缺钱了，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他过得不错，若非亲眼所见，你永远无法相信，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他摇摇头，神情有几分见鬼的无辜：“你是救世主，我是食死徒，我们互相讨厌，我没有道理联系你，也没有东西偿还你说的那些帮助……我缺钱是因为我很饿，我希望明天不需要口交，也能吃上正常的食物，才会收你的钱。你不给也没关系，至少别再打我，我真的有点疼。”
他再罪大恶极，又何至于此？你给他的反常找一万个理由，也只是自欺欺人。你终于意识到，你眼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状况大概相当不乐观。
你全身血液都发冷，乍然的恐怖预感令你脊背都生寒，你把他抱起来，他很温顺，根本不会反抗，只是小声提醒你：“过夜要加钱，冬天快到了，我想买条毛毯，我怕冷。”
你给他空荡荡的口袋填了一把金加隆，他就不说话了，乖乖被你幻影移形带回家。过程又疼又晕，他也死死咬着嘴唇，只晓得隐忍。
你给他沐浴，换好干净睡衣，他都温驯又沉默，绝不给你添麻烦。被他遍体鳞伤吓到的只有你，那么多难以启齿的痕迹，被束缚，被亵玩，被凌虐……而你确定，你不慎又划破了几道伤口。
你把他抱到卧室床上，他太瘦了，轻飘飘的，你不明白怎么说服自己，你抱着的是一个成年男人。你让他躺在你怀里，他睁着黑眼睛看你，是自相矛盾的深沉与纯净。
你有些崩溃，抚摸他苍白凹陷、毫无光泽的脸颊，尽量平淡问话：“现在怎么不喊疼了？”
“你是客人，我不想扫你的兴致。”
“操。”
你不忍心再试探，直接对他甩了个检测魔法，果不其然，他身体糟糕得要命，是个红色警告；头脑则发出橙色警告，意思是神智已经有一部分坏掉了。
你心情复杂至极，有无数问题想问他，思维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却是古怪一句：“你的大脑封闭术呢？”
“不能用了。”他很快回答。
“为什么？”你心头莫名一酸，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尽管他看白痴似的看着你。
他语气淡淡的，并不哀伤，你却听出一种自暴自弃，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因为我从前维持大脑封闭术的时长远远超过负荷了，受纳吉尼的毒素影响，魔力又被禁锢着，就压制不住副作用。后来我每次强行使用大脑封闭术，都会被反噬，记忆衰退，失去意识，给人抓去玩弄。时至今日，我已经忘记了很多痛苦的事情。我其实没想当个婊子，但问题一次次发生，我也懒得纠正，有什么不好吗？”
你仿佛被他当头砍了一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呆呆反问：“既然忘记了，你怎么知道那些是痛苦？”
“快乐太少了，我不舍得忘记。”他顿了顿，谨慎地打量你，沉吟半晌，小心翼翼问：“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我需要润润嗓子……你还是第一个想听我说话而非哭叫的客人，难怪在我残余的印象中，你很独特。”
你一向稳健的手臂，喂他喝蜂蜜水的时候，竟然止不住颤抖：“我哪里独特了，西弗勒斯？”
“在我忘记的那些事情里面，似乎有很多个你。”他认真解释：“忘掉它们之后，当我想起你的时候，就不再痛苦了，波特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Share the same cigarette.
Share the same cigarette.
【黑瞎子】《希伯来的桃树》第三章
第三章
“你去过长沙？”黑瞎子思来想去，找到一个比较简单的切入点，而且这个问题对方无法推脱。
“没有，但我去过中国的北海。”老头很坦诚，“我叫热普卡，波兰国籍，是个犹太人。“
你还真他妈是个犹太人，还这么嚣张，有病吧。黑瞎子满脸问号。
老头瞟了一眼黑瞎子，继续道：“我曾在北海的某个教堂当过牧师。后来成为了一个中国军官手下的勘验员。他队伍里有大量的白人为他工作，我们有专门的翻译。”
原来和军方有关系，那他会排雷也不奇怪。黑瞎子默默盘算了一遍老头的话。
“这几个符号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头用树枝点了点地，“当时有人递了一张纸条给我，让我回波兰找一个人。但不久...
第三章
“你去过长沙？”黑瞎子思来想去，找到一个比较简单的切入点，而且这个问题对方无法推脱。
“没有，但我去过中国的北海。”老头很坦诚，“我叫热普卡，波兰国籍，是个犹太人。“
你还真他妈是个犹太人，还这么嚣张，有病吧。黑瞎子满脸问号。
老头瞟了一眼黑瞎子，继续道：“我曾在北海的某个教堂当过牧师。后来成为了一个中国军官手下的勘验员。他队伍里有大量的白人为他工作，我们有专门的翻译。”
原来和军方有关系，那他会排雷也不奇怪。黑瞎子默默盘算了一遍老头的话。
“这几个符号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头用树枝点了点地，“当时有人递了一张纸条给我，让我回波兰找一个人。但不久后波兰被攻占，我流亡在德国边境，然后就碰到了你。”
“停停停，别跳过，你要找的人是谁？”黑瞎子两眼一翻，心想你藏什么，傻子都猜得出来这多半就是奔着我来的，真他妈摊上事了。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黑瞎子，表情极其扭曲。
“好吧你继续说吧。”黑瞎子长叹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有人让我替他给你赔罪。他们选择了你，这是擅自作出的决定，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那个人说他十分抱歉，也许你参与进来之后将再也无法抽身。”
热普卡用十分蹩脚的中文念出了几个模糊的发音，那是黑瞎子的名字。
“先生，有人需要你的帮助。”老头紧接着道，“战乱之下，有巨大的不堪正在发生。”
“那人是不是穿着很长的袍子举着道旗要摸你的脉象。”黑瞎子问。
热普卡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不是。”
“哦。”不是齐铁嘴那就完事儿了，那他的作用可能就是十分缺德地提供了一个卦象当作虎符使，但也可以理解，反正眼前这外国老头也看不懂，不算犯忌讳。黑瞎子心里有了底，除了长沙那乌泱泱的一众，还没有什么人可以牵制住他，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选择永远都会在自己手里。
至于是什么人要找他办什么事，这老头一直没讲到重点，看来是不能说。反正这些话听下来也不像是缺德事，那也没什么不能办的，并且自己跟个犹太人混在一起雷地蹦迪，已经是洗不清的事实，既然都开始了，就把它完成吧。
黑瞎子拿起琴，决定不再继续往下问，整个人的气场从刚刚的戒备状态松弛了下来，这反而让老头感到有些奇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再往下问，你会回答么。”黑瞎子心知肚明地朝他笑。
于是老头也知趣地住了嘴，停止了刚才的话题，重新审视起这片麦田。
“引爆地雷的那三个音符是什么？我帮你换首曲子，刚刚那个太难听了。”黑瞎子提琴架弓，准备开奏。
“什么音符？”
我勒个去，原来你什么都不懂啊。黑瞎子在内心埋汰着，不再理他，自己回想着老头铜锣一样的嗓音，试了几个调子，就直接把之前那首排雷的曲子奏了出来。老头在一旁目瞪口呆，本来他打算再多唱几遍让黑瞎子学学，看来是不必了。
小提琴的音力传播更广，引发的爆炸一直蔓延到很远的地方。黑瞎子尝试着调整轻重缓急，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引爆频率，很快，他就摸清楚了到底是哪三个音符与地雷产生共振。于是接连三个满弓拉到了底，远处的爆炸瞬间连成了一片，一直到琴声绝断。
效果不错，黑瞎子感到很满意，他调了调音准，看来是时候发扬一下中国传统文化了。
“诶嘿！”他叫住一旁摇头晃脑的老头，“你在北海的时候有没有听过戏？”
“什么？”
“中国戏曲！”黑瞎子笑起来，换了个站姿，就开始演奏南柯记的选段，一把提琴硬是咿咿呀呀拉出了二胡的感觉。爆炸已经蔓延到了极远的地方，雷爆声精准地压在那三个音符上，从远处听来，就像鼓点的节拍。看来这首昆曲的排雷效果比之前那鬼歌好很多，黑瞎子感到快乐，而一旁的老头脸上则布满疑惑。
“别惊讶，专业所在。”黑瞎子朝老头拍拍琴。
几折奏罢，远方一片尘烟弥漫，宛如山谷的地气汇聚，黑瞎子最后拉了三次弓，再没有雷爆声响起。这一片望不到边的麦田中所有的地雷已全部清除。
旁边的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跟着戏曲旋律摇头晃脑起来，好像他就能听得懂一样。直到琴声彻底停止，麦田里一声虫鸣也听不见，一切又归于寂静的之时，他才从这来自远洋之外的乐声中清醒过来。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黑瞎子比了一个牛逼的手势，后者则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份恭维。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跑路么？”黑瞎子把琴收起来背在肩上，漫不经心地问。
老头忽然就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以为的聪明得多，他忽然就放心了，有些事情教给这个人去做会无比靠谱。
在德国与波兰的边境线上产生如此持久又激烈的雷声，势必会引来士兵，一个中国人和一个犹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没有人能不怀疑。黑瞎子心里十分清楚，从老头引爆第一颗雷开始，他就已经被卷进来了。
但是现在跑还来得及，毕竟是郊区，士兵不会这么快赶到。
黑瞎子紧了紧腰带，正打算往市区狂奔，老头忽然叫住了他：“我们不能跑。”
“那该怎么做？”黑瞎子收回腿，问，问完有些不安，又补了一句，“为什么？”
“你多大了？看样子绝对成年了。”老头打量着他，没有直接解释，沉闷道，“你杀过人吗？”
什么？黑瞎子愣住了，没有立即回答老头，他下意识地开始推测老头问出这话的意义，想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才是最正确的。
“啊，你沉默得太久了。”老头道，“看来杀过。”
是的，黑瞎子点头，一些极端不好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又要开始了么？原来自己真的摆脱不了这样的场景么？他有些失望。
“我喜欢你的沉默，它比任何一种回答都要仁慈。”老头道。
“但对不起，我们无法躲避。”他指了指远方的公路，“那里很快就有士兵过来了，我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哨音。”
“我遇见你的那座集中营里有巨大的秘密，那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得进去。”
“你可是犹太人。”黑瞎子说。
“那儿不是给犹太人用的。”
“你想怎么进去，冒充士兵？”
“你又聪明了一次。”
老头从靴子里抽出两把匕首，闻了闻，又用衣袖象征性地擦了擦，递给黑瞎子，后者接过来拔出鞘在空气中极其熟稔地划了两下，然后他们弯下腰，借着麦草的隐蔽摸到了田垄之下。
他们贴在田垄下方等待了很久，老头把耳朵贴在田垄上方的公路沿上，一直在用手势告诉黑瞎子来人与他们的距离。
对方有四个人。
三公里，两公里，一公里……
忽然，老头放下了手，整个人进入高度的戒备。此时黑瞎子自己也能够听到脚步声正迅速靠近，那是整齐的脚步声，干脆利落，来自于训练有素的士兵。
黑瞎子的琴被放在一边，他手里拿着匕首，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能让他在瞬间爆发出极具杀伤力的速度。
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等待那些士兵走到他们头顶的公路上。
脚步声近了，变慢了，那些士兵在距离他们大概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麦田里的一片狼藉，都举起了枪，寻找着未知的目标。
就是现在。
黑瞎子从田垄里一跃而起，借着冲力狠狠的一腿扫在两个士兵膝盖上，那两人瞬间吃力跪了下来，手里的枪掉落，瞬间被黑瞎子一巴掌拍飞。然后他撑地一个翻身，踢掉了第三个人的枪并同时把匕首插进了第四个士兵的腿里，又凌空一把接住踢飞的枪，狠劲一敲，敲在一个人的腕骨上，又是一把枪脱手，他换了只手抓住。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受伤的士兵一声惨叫都还未出口，四个人已全然失去对武器的控制权。
后到的老头捡起步枪，一边扛着一把，对着其中两个士兵就开了枪，人应声倒地。
是对着脑袋开的枪，没有任何犹豫。黑瞎子还未来得及叫住他，身边的两个人就变成了尸体。
黑瞎子心里一沉，侧身挡住老头的枪口，用手掌在另外两个人后脑一劈，把剩下两个人劈晕了过去。
然后他转身，面向老头。后者依然扛着两把步枪，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杀了他们。”老头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的故乡这个时候正因为他们而升起亡灵。”
黑瞎子没动。
“他们的秘密警察已经开始抓捕中国人了。你和我在一起，足够他们把间谍罪的罪名安在你头上。”老头说。
“我们与他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上帝会原谅你，这不过是为了生存。”
一段长久的沉默。
“你说得对。”黑瞎子终于点头，“我很容易被说服。”
他转身走过去，拔出插在一个人腿上的匕首，割了两个人的脖子，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那两个人的衣服是干净的，穿上我们走。”黑瞎子指了指两个被爆头的人，他们的脑浆横喷在土里，衣服上倒是一点没沾。
他把匕首擦干净，插在自己的腰带上，没有再看那个老头，麻利地扒起了士兵的衣服。
心跳很快，黑瞎子竭力压制住自己，不外露任何情绪。他此刻非常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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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坑真的挖大了，今天捋了半天还没捋清楚
草
碎间集
2018/4/26
黑瞎子站在高处，城市斑斓的灯光映在墨镜里，像烟火流霞。
夜色并不浓郁，钴蓝的天幕高远，黯淡的云层被风扯得分散，若有若无地透着一轮缺月。月光朦胧，只影影绰绰地笼着树梢，三三两两漏着些光亮，显得远处那些纷繁的霓虹格外喧闹。黑瞎子淡然地靠着身后的栏杆，墨镜上光影陆离，如同一面镜子，将浮华尘世挡在外面，留一身桀骜和清醒。他是从孤独中汲取营养的人，没有软肋，亦不需要铠甲。
形单影只，来去自如。
2018/6/15
“天天听你喊穷，之前夹喇嘛的高额出场费都哪儿去了？”
“花了。”瞎子点起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吴邪瞥了他一眼：“干嘛不攒起来啊，也省得总被秀秀追着...
2018/4/26
黑瞎子站在高处，城市斑斓的灯光映在墨镜里，像烟火流霞。
夜色并不浓郁，钴蓝的天幕高远，黯淡的云层被风扯得分散，若有若无地透着一轮缺月。月光朦胧，只影影绰绰地笼着树梢，三三两两漏着些光亮，显得远处那些纷繁的霓虹格外喧闹。黑瞎子淡然地靠着身后的栏杆，墨镜上光影陆离，如同一面镜子，将浮华尘世挡在外面，留一身桀骜和清醒。他是从孤独中汲取营养的人，没有软肋，亦不需要铠甲。
形单影只，来去自如。
2018/6/15
“天天听你喊穷，之前夹喇嘛的高额出场费都哪儿去了？”
“花了。”瞎子点起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吴邪瞥了他一眼：“干嘛不攒起来啊，也省得总被秀秀追着催房租。”
“没家没业没存款，了无牵挂。”瞎子弹了弹烟灰，低头看着脚下，“这样随时都可以死得坦然。”
2018/6/20
吴邪在眼镜铺里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目光投向床头桌上一个不起眼的线装小本子。他拿起来草草一翻，在纸页间看到一幅墨迹勾勒的肖像画。
“这是谁啊。”他随口问了一句。
黑瞎子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削苹果：“我额娘。”
“噗……”吴邪挂了一脸黑线，“这都什么年代了，能不能改改称呼。”
“有机会用的称呼才需要改。”瞎子勾了勾嘴角，拿起苹果啃了一口。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尴尬地低头翻看本子：“我看这本儿年岁也不小了，纸都脆了。怎么不给师祖母画个新的。”
“你再翻几遍就真散架了。”瞎子挑着眉毛。
吴邪赶紧物归原位，乖巧地举起双手。
“……当时画得模糊，后来想再画的时候发现已经记不清她的长相了，索性就不画了。”瞎子几口把苹果啃得只剩下个核，手腕一抬就冲吴邪丢过去。后者正发着忡，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
“好好拿着。”瞎子咧嘴一笑，“再有问题问牛顿或者乔布斯。”
【家教】小孩子总是会说真心话（中）
◆骸、迪诺、白兰幼化，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身形、心智和记忆都是两三岁。但他们都认为里包恩是他们的父亲。
◆巨型OOC！！！私货超多！！cp混乱！！
◆纲京和狱春是明确的cp关系，其他人是大乱炖。
05
彭格列众人目瞪口呆的蠢样取悦了烦闷的里包恩，因而他就没有把搂着他不松手的骸直接交给库洛姆。
“骸大人……”库洛姆犹豫着开口，她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小小的、像个精致玩偶的骸，但怕生的骸只是把里包恩搂得更紧了些。
纲吉听到自己身边的京子在小声惊呼可爱，他张口欲言，无意间同揶揄着看向他的碧洋琪对上视线，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骸、迪诺、白兰幼化，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身形、心智和记忆都是两三岁。但他们都认为里包恩是他们的父亲。
◆巨型OOC！！！私货超多！！cp混乱！！
◆纲京和狱春是明确的cp关系，其他人是大乱炖。
05
彭格列众人目瞪口呆的蠢样取悦了烦闷的里包恩，因而他就没有把搂着他不松手的骸直接交给库洛姆。
“骸大人……”库洛姆犹豫着开口，她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小小的、像个精致玩偶的骸，但怕生的骸只是把里包恩搂得更紧了些。
纲吉听到自己身边的京子在小声惊呼可爱，他张口欲言，无意间同揶揄着看向他的碧洋琪对上视线，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你们倒是都挺闲。”没想到来迎接他们的人有这么多，里包恩凉凉地说了句。顿时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里包恩懒得听，他知道骸一时半会儿不会放开他，干脆就抱着他往基地里走，路上跟纲吉讲了一下迪诺跟白兰的情况。
趴在他肩头的骸则是好奇地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位女士。库洛姆被京子推着靠近了他一些，但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幼小的孩子，不知道如何跟他对话，只好冲他摆出自己最温和的微笑。
像是感受到了库洛姆散发出的善意，骸扬起头回以同样甜美的微笑，他甚至向库洛姆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我是库洛姆。”赶忙伸手捧住那只小小的手，库洛姆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有那么脆弱。”察觉到了库洛姆的紧张，里包恩开口安抚，说着就想把骸交付给她，结果本来还是很配合的骸忽地浑身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臂，身体死命地往他怀里缩。
因为他的反应太过激，里包恩不得不又将他抱回怀里，受到如此待遇的库洛姆有些受伤，没等其他人开口安慰她，里包恩就忽地侧过身对着不知何时向他们走来的夏马尔命令道：“去换身衣服，你吓到他了。”
身着白大褂的夏马尔对这来得莫名且坚决的命令很是不理解，刚想开口，碧洋琪就直接上手勒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另一边拖。
明白了什么的纲吉有些心疼，库洛姆也是兀地沉默，京子却注意到她的手也在发抖，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06
安抚骸花了很多时间，把犬跟千种叫来都没用，骸只是把自己缩在里包恩的怀里，不愿意跟任何人接触。
“我们认识骸大人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在纲吉的询问下，千种无可奈何地解释，“虽然我们的确是从小都生活在实验室，但我跟犬是四岁的时候才被选为实验对象。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对于这时候的骸大人来说，什么会让他产生安全感。”
库洛姆垂着眼睫，奋力忍下了眼泪，她心疼地看着微微颤抖的骸，却没办法向他伸出手。
看着屋内陷入沉默，纲吉安抚似地拍了拍库洛姆的肩膀，他转过身试图跟骸进行交流，他想着这个年纪的小孩会喜欢的东西，刚开口打了个招呼，就被里包恩打断了。
“他不会日语，说意大利语。”
感觉自己有被歧视，纲吉硬着头皮在里包恩“和善”的目光下，说了几句散装意大利语，最后他放弃了：“里包恩，既然骸这么依赖你，你就安抚他一下吧。”
“……”收获了屋内所有人期盼的目光，毫无育儿经验的里包恩只好试着让骸开心点，“骸，这里没有危险。”
听到里包恩说话，骸犹豫着抬起头看他，澄澈透亮的蓝眸泛着水光，稚嫩的面庞上满是泪水，他刚开口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咽声让众人都心头一紧，恨不得马上拥抱他告诉他一切都很好。
“……Father，我……不想回去……我不是坏孩子……”
“我知道。”里包恩放缓语气，“如果你觉得做个好孩子很痛苦，那就没必要去做。”
“……如果我很痛的话，Father会带我走吗？”没能明白里包恩的话，骸茫然地看着他，迟疑着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骸，我的回答不是一个保证，我只是安抚你。”里包恩没理会因为他的回答而抓狂的纲吉，他决心要跟骸说清楚这个问题，“如果很痛，你就要拒绝他们，做不到就要努力去做到。”
骸眨了眨眼睛没再流泪也没再说话，他趴在里包恩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向屋内的其他人，陌生的面孔让他有些害怕，但在看见库洛姆时他却觉得有些亲近，于是向她伸出手：“姐姐。”
“骸大人，”连忙伸出手抱起骸，库洛姆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怀里，“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您，库洛姆姐姐。”骸扬起笑，却在看见库洛姆戴着眼罩的右眼时收起了微笑，小心地抚摸着眼罩，接着便又落下泪来，“会很疼吗？”
“……”没想到骸会注意到，更没想到骸那么伤心，库洛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犬倒是忽地起身，手忙脚乱地想让骸不露出那样的表情：“……不，不是很痛、呃、也有点痛……？”
“我已经习惯了。”为了让犬停止胡言乱语，库洛姆只好开口解释，她笑起来，“就像吃药一样，吃的时候很难受，但吃下去后就没什么了。”
07
“真的没事吗？”得知里包恩马上就要离开，纲吉有些担忧，“骸现在好像对你很依赖，为了不刺激他，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吧。”
“库洛姆更加适合照顾他。”朝冲着他挥手说再见的骸点了点头，里包恩没什么表情，“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
“什么……”问到一半，纲吉就明白了，他也就不再挽留，“需要帮手吗？”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见纲吉依旧一副担忧的模样，里包恩忍不住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放下手后才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总是在安抚人，“毕竟我可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因为我让他们成为这样，可是很损名誉的。”
“……也没有什么名誉吧。”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纲吉说完以后就也不再纠结，“我会保护好骸的。”
摆摆手，里包恩压下帽檐转身离开了。
08
当天下午，整个彭格列都聚集到了大厅，被围观的骸倒是也不在意，或者说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坐在库洛姆怀里吃着巧克力，时不时冲房间里的人扬起灿烂纯真的微笑。
“诶，好小啊。”山本站得比较远，他总觉得现在的骸看起来太脆弱，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弄坏他，“他在对我笑诶，好可爱。”
“啧，哪里可爱了。”狱寺抱着双臂，对骸这副样子没什么兴趣，他可不会因为这家伙变成小孩就会忘记他之前的罪行。更何况，小春那个笨蛋干嘛一直围着那家伙，还笑得那么蠢，“蠢女人，那家伙是六道骸啊，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
“狱寺才蠢，明明骸酱这么可爱！”小春回头冲狱寺吐了吐舌头，接着又转过头继续跟骸套着近乎，“哇……真的好漂亮的眼睛啊，像宝石一样。”
“骸大人现在听不懂日语啦。”库洛姆解释，不过她接着把小春的话翻译成意大利语传达给了骸。于是小春收获了骸一个甜蜜的微笑和一声道谢。
被击中内心的京子和小春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作为她们男朋友的纲吉和狱寺倒是觉得有些紧张，狱寺只是不爽地偏过头，纲吉却红着脸有些尴尬地附和。
“所以快点生孩子就可以了啊。”碧洋琪状似无意地抛下一句，然后不出所料地收获了男方慌乱紧张的样子。天然呆的京子不仅不觉得害羞，甚至还拍手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小春却像是沉迷骸的可爱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反应。
“好啦，不要围着骸大人，他要休息了。”早就受不了骸被围观的犬按耐不住地开始赶人，“你们真的太吵了！”
“也是，那我们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们。”纲吉立马开口打圆场，赶在狱寺开口前接下了话头，“库洛姆，骸就拜托你了。”
“嗯。”郑重地点头，库洛姆搂住骸一脸坚定，“我绝对会保护好骸大人的。”
临睡前，骸还在摆弄犬和千种买回来的玩具，库洛姆也不想打断他，只是坐在旁边观看。
“姐姐。”知道库洛姆一直在看自己，骸有些好奇，“姐姐，你为什么要叫我骸大人呢？”
“因为骸大人长大后很厉害。”库洛姆轻声回复，紫色眼眸柔软却又悲伤，“骸大人，你开心吗？”
“很开心哦。”晃着手里的拼图块，骸弯着眼睛笑起来，不过他随即发现了库洛姆身上散发出的悲伤，于是从地上站起张开双手抱住了库洛姆，“姐姐，我做了什么坏事吗？为什么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不，我很开心。”回抱着骸，库洛姆闭上眼睛忍下了自己的眼泪，“我真的很开心，骸大人。”
09
云雀发现门外的那个黑影时并不惊讶，他只是放下茶杯：“进来吧。”
从门后探出一个头，骸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对于他来说奇特无比的摆设，在看向云雀时，他缩了缩头：“你好。”
“我是云雀恭弥。”和善地作出了自我介绍，云雀坐在矮桌上静候着骸走进房间，幼小且无辜的雾守对于他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遣。
念不清楚云雀的名字，骸小声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小步走进了和室，进了房间之后他一眼就看见了躲在云雀浴衣里的云豆：“啊，好可爱的小鸟！”
瞥了眼云豆，云雀伸手把它放在了桌上，并默许了骸去触碰它：“为什么跑来这里？”
“我在跟库洛姆姐姐玩捉迷藏。”诚实地回复，骸仰起头对云雀微笑，而后像是才发现一样，他有些疑惑，“哥哥，你的衣服好奇怪。”
“这是日本的传统服饰。”云雀自然地解释道。
眨了眨眼睛，骸不像是明白了的样子，不过他也没过多纠结，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开始唱歌的云豆身上。
里包恩来的时候，云雀正抚摸着在他怀里睡觉的骸的头发，见他来还炫耀似地捏了下骸的脸：“他累了。”
“追着云豆跑了那么久，不累才怪。”神色自如地在云雀对面坐下，里包恩接过云雀递过来的茶杯饮了口，“凉了。”
“我没时间去弄热水。”替骸理了理头发，云雀收回双手改去安抚陪着骸闹了一小时的云豆，“刚才库洛姆来了趟，说他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你跟我用的同一个牌子的香水，而且你也是黑发。”轻描淡写地解释，里包恩放下茶杯，“后天就会恢复了。”
“真遗憾。”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云雀忽地抬眼看着里包恩，“我听说那家伙也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不交给我？”
笑了声，里包恩反问：“在你心里，迪诺有多重要？”
“……”沉默了阵，云雀也跟着笑起来，“选择标准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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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万万没想到他难得来一次加百罗涅，居然就是做保姆？！
“哎呀，你这家伙不要再拉我头发了！”任由迪诺摆弄了半小时的头发，斯库瓦罗总算是忍不下去了，他提着迪诺的后领冲着这个小不点怒吼，吼完之后迪诺立马收敛了微笑，就在斯库瓦罗认为他要哭的时候，他又露出大大的微笑继续拉扯手里银白色的头发。
从见到迪诺开始就丧失了智商的罗马里奥则是在一旁露出了欣慰又幸福的微笑：“好久没看见少爷这么可爱的样子了。”
环顾了几乎变成幼儿园的加百罗涅本宅，又扫视了几乎都挂着傻爸爸似微笑的加百罗涅成员，斯库瓦罗觉得这没救的家族迟早都要毁灭的：“别把这家伙真的当小孩子看啊！！”
“可是少爷现在就是小孩啊。”罗马尼奥不解地回复，说着还上前把迪诺抱回怀里，似乎是觉得斯库瓦罗嗓门太大会吓到他，“斯库瓦罗你也温柔点嘛。”
“我已经很温柔了！”斯库瓦罗又一次怒吼，他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迟早会忍不住把这个小不点迪诺扔出去的，“管你们的，快点让这家伙给我签字！”
“少爷现在不会写字。”丝毫不受斯库瓦罗情绪的影响，罗马里奥把迪诺举起，小步跑着模拟着飞机，“呜……起飞啦，少爷……”
痛苦地扶额，斯库瓦罗放弃跟这群人进行正常交流了：“让守护者来给我签字也是一样的。”
“那也要少爷同意才行。”逗弄着咯咯直笑的迪诺，罗马里奥勉强维持着辅佐官的理智，“少爷，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斯库瓦罗哥哥超酷！！”迪诺扭着身子冲斯库瓦罗喊道，脸上的微笑真的如同太阳般灿烂，“所以我什么都同意！”
“……”作为唯一正常人的斯库瓦罗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躺回沙发，接受了自己成为迪诺玩具的事实，“……你这小鬼不要这么用力啊！”
“真是热闹。”忽地出现在门口的云雀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堆满人的大厅，“在我面前群聚是怎样的后果……”
没等他说完，大厅里的部下们都十分懂行地从侧门离开了。
“云雀先生也来了吗？”罗马里奥对云雀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早点到的。”
没有回复，云雀径直走向在斯库瓦罗身上爬来爬去的迪诺，然后直接把人塞进怀里往楼上走了：“我来照顾他就行了。”
“迪诺现在可不认识你。”整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斯库瓦罗站起来对着云雀的背影说，“你可别吓着他了。”
闻言一顿，云雀低头对上了迪诺探究的眼神，他还没开口介绍自己，迪诺就咧开嘴笑起来：“哥哥，你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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