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半句情话
-音乐人严×设计师贺
-破镜重圆
-1w+ / 一发完
-私设勿上升
“那些极隐晦的半句情话。”
01
清吧的门被推开,挂在门把手上的一对铃铛摇晃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穿着深蓝色复古衬衫,外搭黑色西装外套,工装裤脚扎进高帮软木硫化鞋里,衬得两条腿笔直修长。
正在擦拭吧台的调酒小哥看见来人熟稔地开口:“严哥来了,今天喝什么?”
严浩翔点头打过招呼,边往老位置走边说着:“老样子。”
等调酒小哥把莫吉托放到圆木桌上时,严浩翔已经拿出电脑在工作了,...
-音乐人严×设计师贺
-破镜重圆
-1w+ / 一发完
-私设勿上升
“那些极隐晦的半句情话。”
01
清吧的门被推开,挂在门把手上的一对铃铛摇晃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穿着深蓝色复古衬衫,外搭黑色西装外套,工装裤脚扎进高帮软木硫化鞋里,衬得两条腿笔直修长。
正在擦拭吧台的调酒小哥看见来人熟稔地开口:“严哥来了,今天喝什么?”
严浩翔点头打过招呼,边往老位置走边说着:“老样子。”
等调酒小哥把莫吉托放到圆木桌上时,严浩翔已经拿出电脑在工作了,屏幕上是长长短短的各色音轨,在酒吧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有些晃眼。
严浩翔的手在笔记本上反复操作着,紧皱着的眉头看得出来并不顺利。在工作室里呆了一整天,和几位制作人换了无数种方案都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其他人下班后,他又独自跑来酒吧找灵感。
“叮叮…”
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严浩翔无暇顾及,专注着眼前电脑上的东西。
调酒小哥依旧是微笑开口:“您好,请问喝点什么?”
贺峻霖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思索片刻要了杯玛格丽特,等待调酒的几分钟里,贺峻霖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清吧里放着有些伤感的钢琴曲,挂在吧台正上方各式各样的玻璃酒瓶在灯光下映着不同的颜色。
目光似羽毛般在酒吧的每一处扫过,最终在一个角落停下来。将椅子转了一下,贺峻霖将手臂撑在吧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角落里的那个人看。
三年不见了,这人好像变化不大,不过不同于之前的轻狂,现在似乎多了一份成熟,眉眼间沉稳了不少。
贺峻霖垂眼抿了一口酒。
严浩翔正戴着耳机听自己刚刚调试的音乐,他开的并不小声,以至于只能看见有人来敲自己桌子的手,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摘下耳机,严浩翔望向来人,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抱着手机,面色微红地盯着他:“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严浩翔闻言低下头沉默了一下,还放在笔记本上的手指摩擦着,他一向不懂得怎么处理,看到女生发抖的手更是犯难。
“不好意思哦小妹妹,这位帅哥名草有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个人一跳,而望向声音主人的严浩翔更是满眼错愕,听到吸烟刻肺的嗓音时他大脑宕机,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体温瞬间降低。不过短短一瞬间,他便压下了心头的异样,故作冷静地抬头看过去。
只见贺峻霖两手插在自己的白色羊羔绒外套里,不咸不淡地笑着开口,走过来的步伐也不急不缓。
女孩愣了一下,很快红晕爬满脸颊,匆忙丢下一句:“打扰了。”便转身逃离。
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一站一坐,空气静谧的诡异,谁都不开口说话,可眼神对峙却像是要把对方的脸戳出个洞来,两个人仿佛自带结界,周身空气一来一回,暗潮汹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浩翔抿着唇身体向后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淡淡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峻霖见状挑挑眉,自顾自地拉开严浩翔对面的椅子坐下,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拖着脸回道:“今天。”
“刚才干什么阻拦别人?”
贺峻霖话音刚落,严浩翔就问出了声,话刚说完又对上了贺峻霖的眼睛。像是要从对方眼里把对方的心思剖开,一丝不剩,尝尝是酸是咸。
贺峻霖接过酒保送来的又一杯玛格丽特,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严浩翔见他不回话,看向他手中的酒杯,温和的浅湖蓝色映在眸子里很是刺眼,严浩翔有些失控,宛若自嘲般地开口:“这酒,是喝给你前前男友,还是喝给我?”
贺峻霖被这句疑问惹得皱了一下眉,但还是不甘示弱般地回道:“我前前男友死没死我不知道,反正你过得还不错就行。”
意味不明的话落到耳朵里,严浩翔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复杂,桌面上的蜡烛灯天意般突然断了电,气氛又僵硬起来,是两个人都没有料到的剑拔弩张。
严浩翔觉得有些烦躁,收拾好电脑站起身,最后又看了一眼贺峻霖,神色并不算好地离开了酒吧。
几乎是严浩翔推门的一瞬间,贺峻霖原先挺直的腰板蓦地弯了下来,张开的双肩慢慢地缩了起来,一张完美的面皮失去了光泽。
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贺峻霖拨出去的电话接通。
“……丁哥,追人好难啊。”
02
贺峻霖和严浩翔相遇在三年前的春天。那时候他们大二,是两所相邻大学的学生。
相遇的那天天气并不好,全天都雾蒙蒙的,一直到了天黑看不见了颜色才不那么让人烦躁。
那天也是贺峻霖发现相恋五年的初恋劈腿的一天,男友的劈腿对象给他发了他们在酒店床上赤身裸体的合照。
贺峻霖还被告知,其实从他们相恋的第一年开始,男友夏楦就已经有了新欢。
贺峻霖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哭到捂着嘴在宿舍卫生间干呕,说不出来是在恶心他们,还是在心疼自己浪费的五年。
夏楦在两天前还牵着贺峻霖的手说大三他们就在校外租房同居,大四一毕业就领证。可就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新女友已经在校外的某个酒店开好了房间。
贺峻霖的舍友丁程鑫不忍心看贺峻霖这样消沉,痛骂过狗男女后当机立断带着贺峻霖去了酒吧。
男男女女的欢呼声掩盖住了贺峻霖的抽泣,长岛冰茶喝了一口就被呛住,剧烈咳嗽了几下,贺峻霖只觉得脑袋发胀的疼。
眼睛哭的有些肿,闹吧人太多,贺峻霖一时间找不到丁程鑫,酒气熏的他头疼,实在难受的很,贺峻霖跌跌撞撞地往酒吧外走。
推开酒吧的门,扑面而来的洁净空气让他感觉活了过来,缓了一会,贺峻霖在酒吧外的台阶上坐下,头埋进臂弯里,闭着眼睛休息。
时间有些久了,酒劲开始上头,贺峻霖觉得脑袋变得有些昏沉。
“喂,你没事吧?”
有人踢了踢贺峻霖的鞋子。
贺峻霖抬头的一瞬间,脖子的酸涩感让他不住地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脖子,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脑袋有过片刻清醒。
站在面前的男生皮肤很白,尽管酒吧外的路灯很暗,依旧能看清那张清冷隽秀的脸。
只是有一片血迹从那人的额头一直流到下巴,看得出来时间有些久了,血已经干涸变得有些暗红。
贺峻霖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不太稳还晃了晃,面前的人伸手扶住了他。
“你……你流血了……”
贺峻霖觉得自己讲话的时候有点哆嗦。
那人倒是一脸平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的伤口,然后点点头:“我知道啊。”
贺峻霖惊的瞪大了眼。
严浩翔松开了扶住贺峻霖的手,确认这人不太像有事的样子后,便抬腿打算进酒吧。
贺峻霖下意识地拉住严浩翔的胳膊把人拦下,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里有些慌张地开口:
“里面人太多了,你这样进去,会被别人弄到伤口的,还会吓到别人,先去处理一下吧。”
严浩翔刚想拒绝,就不由分说被贺峻霖拉着往外走,这人看起来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可是拉人的时候力气还蛮大的,大概是喝了酒,走路还踉踉跄跄的。
严浩翔拿到了棉签沾了消毒水就往自己脸上一顿乱搓,褐色的药水在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看得贺峻霖是心惊肉跳。抓住严浩翔的手,贺峻霖将棉签夺下,重新换了棉签沾了药水,轻声说道:“我来吧,这么帅的一张脸弄毁了就可惜了。”
轻轻擦掉边缘的血迹,露出额头一块创口的时候贺峻霖皱紧了眉头,嘴唇紧抿着,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眼神没有片刻移动,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
贺峻霖的皮肤很好,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白嫩,眼睫毛密密长长,眨眼的时候像一排刷毛,只是眼周红肿着,像是凤仙花沾染出的眼影,嘴唇泛红却有些干燥,不难看出刚刚哭过。
严浩翔盯着盯着就失了神。落在伤口处的棉签有些痒,像剪了指甲的小猫不轻不重地挠着,拖着自己脸蛋的手指细嫩修长,可能是长时间暴露在外,指尖有些凉。只要自己有一点表情看起来不舒服,对方立马就又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初春的夜晚气温有点低,可严浩翔莫名燥热了起来,看着贺峻霖那双泛着情的桃花眼,不受控制的脸颊都开始升温。
等到贺峻霖收拾好垃圾准备离开的时候,严浩翔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有男朋友吗?”严浩翔问。
其实他问的时候就十拿九稳,毕竟来酒吧买醉还痛哭的无非两种人,一是事业不顺,二是爱情失败。
贺峻霖一瞬间怔住,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捏紧了手,强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今天分手了。”
才回完话眼眶又红了,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眸子,贺峻霖忙抬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他也不懂怎么哭了这么久了,一提起来还是这么难受。
严浩翔承认那一瞬间他心慌了一下,有点无措地站起身来,笨手笨脚地想帮贺峻霖擦掉眼泪。
贺峻霖只是摆摆手说没事。
“别哭,我追你好不好?”
严浩翔拿着面巾纸替人按掉眼角的泪,轻声问着。
贺峻霖闻言像是被雷击中般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面前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满眼认真,用眼神试探着看向他。
严浩翔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将眼神从贺峻霖的脸上移开,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解释着:“他们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一个人替代他的位置,如果你没有办法这么快接受的话,我也可以等。”
只有严浩翔知道自己有点口是心非,其实他明天就想和贺峻霖一起吃早饭了。
贺峻霖没有回答,严浩翔也不敢抬头去看,纠结了一番,还是打算先退一步:“我叫严浩翔,是那个酒吧里的一个rapper,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我的提议好像还不错,就来找我吧。”
严浩翔说完话,终于歪头看着他笑了一下,随即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准备离开。
鬼使神差地,贺峻霖被那个笑容晃了一下,面前的男生本来样貌就出众,这么一笑更是蛊惑人,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蚂蚁啃噬着心脏,将渣男带来的痛苦全部驱逐,贺峻霖在严浩翔转身的那刻拽住了他的手腕:“那个……”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试一下吧。”
风从指尖穿过,月亮是唯一的见证者,只有交握着的手知道彼此的心有多滚烫。
03
严浩翔的父母在加拿大做生意,姐姐结束学业后也去到国外帮助父母。严浩翔从小到大自力更生,发烧到三十九度自己打车去医院的经历比比皆是,逢年过节一般一觉睡到天黑,卡里永远不缺钱,身边也永远见不着人。
从高中开始他就混迹酒吧,夜里的狂欢是他兴奋的开关,某天晚上被父亲在跨洋电话里一通说教,烦躁之下,在舞台上的rapper偏偏又有气无力甚至有些畏缩,严浩翔实在听不下去便上台夺过话筒。
自编自唱的rap吸引了酒吧里几乎所有的目光,舞台上的少年普通的一身黑,头发长到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可灯光打在他身上的时候,少年微微仰头,莫名就让人感受到了一身傲气,单薄的臂膀撑起了整个舞台。
一首唱完,在全场的欢呼声中他将话筒归还并跟那位rapper致歉,他不是有意让人难堪,只是一身怒火无处宣泄。
他从舞台上跳下来拉上了卫衣帽子便准备回家,酒吧的老板急急忙忙从人群里冲出来拦下他。
之后他便成为了附近闹吧的红人,只要有热场的任务必定会请他。不是没人来挑战过他的位置,只是往往站上了台,气场就会被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是青涩的少年压过,哪怕他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你一眼。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和野心。
严浩翔并不在意酒吧老板们为了争他开出了多高的价钱,他只是喜欢在站上舞台的那刻所有目光为他聚集,那一瞬间他会凭借着本能表演,而他的脑袋和身体却是不受他控制地游离。
父母唯一一次连夜从加拿大赶回来是因为得知他不准备参与公司事务,而且在酒吧里和人玩乐队。回来的那天让严浩翔觉得最讽刺的是,自己的父母连自己大学选了音乐类的专业都不知道,他们以为自己早就顺从他们的想法去读金融。
昂贵的茶具摔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四分五裂,额角抡出了个口子,稀碎的瓷器在地上碰撞发出声响,血开始源源不断地渗出,最后流到下巴。其实并不怎么疼,从小到大自己因为别人嘲笑自己有爹生没爹养而跟人家干架弄出的伤口比这疼多了。
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在父亲的咒骂声和母亲失望的眼神中离开了家门。
他没有回自己的公寓,死寂的住所不适合度过漫长的黑夜,他慢慢地晃到了酒吧。
也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贺峻霖。
小小的一只缩在酒吧门口,看着像是被家长不小心弄丢的小孩,明明见到血吓了一跳,最后却还亲自帮自己处理好了伤口。
那是严浩翔第一次感受到陌生的善意,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相信爱意。
04
两个人那段几个月的恋爱算得上是谈的轰轰烈烈。带着满身的伤,两个人靠近了彼此,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爱意。
严浩翔有事没事就爱开着跑车去接贺峻霖兜风,引擎的轰鸣声如雷贯耳,张扬且肆意,偏要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贺峻霖起初是有些害羞的,面对严浩翔的示爱总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夏楦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地提过他们这段感情。
严浩翔在台上炸场的时候,贺峻霖喜欢在台下盯着他看,那人半死不活却拽天拽地的样子他真的喜欢的紧,严浩翔也不躲不藏,目光明晃晃地追着他看,有时候勾唇一笑贺峻霖觉得自己脸都开始烧,许多慕名而来的女孩最后都失落而归。
更疯的一次是夏楦来找贺峻霖求原谅,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哭的贺峻霖都要信以为真,起初贺峻霖不让严浩翔插手,让人去一边站着等他,结果一支烟抽完了那人都还不走,眼看着和贺峻霖要去探店的餐厅预订时间近了,严浩翔也没再犹豫上去就给了夏楦一拳,后面多少带了点私人情绪,将人揍进了医院,躺了快一个月才出来。
“你怎么配的啊?”
那是严浩翔拽着夏楦领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段时间身边的友人都说他俩身上粘了胶水,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候都黏在一起,两个人也都不否认,他们的确一看到对方就想贴在对方身上,哪怕只是勾着个手指头都很心满意足。
两个人在严浩翔公寓里经常是一个作旋律,一个画设计稿,有谁起来倒水的时候就凑到对方身边去接个吻,帮对方按按肩,谁先做完了就躺在对方腿上等着对方,黏黏糊糊的,但是怪让人有动力。
没谁觉得他们会分手的,包括他们自己。
贺峻霖的学期成绩优异,被学校选去国外名校做交流生,一去就是两年,如果留下读研的话归期更是遥不可测,贺峻霖得知消息后也很是纠结,没下决定之前也没有告诉严浩翔。
只是某天严浩翔用贺峻霖的手机传文件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贺峻霖导师发过来的催促信息,几乎是看到“国外”两个字的一瞬间严浩翔心里就冒起了火,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贺峻霖的房间跟人对峙。
不知怎的就吵了起来,可能是连日积累的压力让贺峻霖有些口不择言,在受到严浩翔无端的控诉之后,贺峻霖嘴巴一快就说出了:
“你不过也只是替代夏楦的位置。”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是一愣,严浩翔的眼睛蓦地就红了一圈,难以置信地消化着贺峻霖说的每个字。贺峻霖无措地上前想要解释被人一把推开,严浩翔颤抖着将手机摔的粉碎。
“贺峻霖,我们分手。”
严浩翔摔门而去。
贺峻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自己是怎样去到国外的了,只记得飞机起飞的那刻,在异常高温的八月,在空调温度很低的机舱里,他靠着飞机窗流了一滴泪。
05
回忆到这贺峻霖有些痛苦,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对面又传来了丁程鑫的声音。
“贺儿,谁都知道,严浩翔比你想象中的更要爱你。”
贺峻霖走的那天严浩翔一整天都呆在酒吧,躲在角落里喝了一杯又一杯,上吐下泻,脑袋疼到晕睡过去又满头是汗地醒过来,活像行尸走肉。
那天夜里又有人慕名而来挑战他,那人选了一首很炸的曲子,唱完以后更是抱着胳膊挑衅地在台侧看着严浩翔。
可严浩翔完全忽视了他,毫不在意的往台上放了把椅子,拉上了卫衣帽子,挡住了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光,一只手握着立麦,唱了一首《狂妄》。
任谁都觉得卑微的《狂妄》。
可他唱到最后甚至红了眼,握着立麦的手指不断缩紧,他想到可能已经在千里之外的贺峻霖,他想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结局的这段关系,他握着麦的手松开,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前来挑战的人以为严浩翔看不起他急了眼,冲上来给了严浩翔一拳,他也没躲,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摔到地上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只是恍惚间又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酒吧唱过rap,他收了心在学校里认真学着专业,大三的时候去到一个学长的工作室里帮忙做事,多少人哭着来请他他都不为所动。
酒吧老板问起来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
“没有那个人见证的成功不算成功。”
他还是爱,爱到很多个夜半突然惊醒,爱到每次在街头看见一个很相似的背影就不敢往前走,不让身边的任何人提起他,可又总是在各个社交软件上窥探他的生活,常去的餐厅都是他曾经喜欢吃的,买东西的时候还是下意识买成双成对的。
可他犯了错,他把贺峻霖归入自己的世界里却又把他放在了对立面,他甚至没有听对方解释一句话就给对方判了死刑,不管不顾地将人驱逐出了自己的世界,可到头来自己却想要挽留。
“……贺儿,勇敢一点,三年前一直是严浩翔在主动靠近你,这次,换你主动靠近他吧。”
狼狈地挂了电话,贺峻霖闭着眼趴在桌面上休息,脑袋里回荡着丁程鑫的话。
那时候的严浩翔虽然一身傲气,可在贺峻霖面前的时候总是乖顺地低头。万事以贺峻霖为先,贺峻霖的利益至上。
他也知道严浩翔没什么安全感,如果两三天不见面的话,见面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是拥抱,而且一定要把脑袋埋到他脖颈里蹭蹭,嗅嗅味道,像是圈领地的猛兽。如果撞见有人要贺峻霖的联系方式,严浩翔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其实脸早就沉了下来。
贺峻霖是知道严浩翔家里那些事的,所以他们在一起后贺峻霖总是不遗余力地支持严浩翔的决定,面对选择的时候从来都是首选严浩翔。
独独那次做出国的决定,他迟疑了一下,严浩翔第一次没有被他坚定地选择,而且误以为他把他当成替代品,一次争吵的结果是三年了无音讯,双双受伤却没人敢回头。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心脏钝痛起来,神经刺激着大脑逼着贺峻霖做出决定。
是继续落于深渊之中,苦痛无法挣脱,还是坦诚一次,头破血流换一个结果。
深呼吸了几次,贺峻霖在键盘上摁下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手指颤抖着拨了出去。
“嘟……嘟……”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贺峻霖第一次觉得等待是件很煎熬的事,心脏被无形的手捏住把玩着,腰板不自觉地挺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时间在流逝,期望也逐渐磨灭,贺峻霖鼻子开始发酸,眼眶一点点地红了,心脏跳动的频率震得胸腔都疼。他用的是之前的电话号码,严浩翔不可能认不出来,拒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这个人也被拒绝了。
就在贺峻霖终于失去勇气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声音传进耳朵的那刻,挂在下眼睑的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贺峻霖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对面的人也不知道用着什么样的神情在听着他的呼气声。
“贺峻霖,说话。”
对面的人再一次开口,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下来,带着些许的无奈。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捧起自己仅存的一些自尊心:“严浩翔,周末要不要跟我吃饭?”
贺峻霖很少主动,连话术都显得笨拙,以往被动接受爱意的人第一次向对方低头,一言一行都透漏着紧张。
严浩翔没回答,只是转而问了个问题:“还在酒吧?”
贺峻霖以为能听到他的回答没想到等来了疑问,恍惚着回道:“嗯,还在酒吧。”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对面紧接着又说到。
贺峻霖有些急了:“那周末………”
“嗯,我会去的。”
电话挂断,贺峻霖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可能是喝了酒脑袋有些转不动了,他后知后觉地有点开心,挂着眼泪的眼睛弯弯,红润的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一口,然后蹦着跳着出了酒吧打车。
06
两个人都忙得很,贺峻霖刚回国,学校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加上自己最近给几个公司投了简历,每天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严浩翔的交曲日期也近了,整天泡在工作室里,做着最后的修饰和完善。
直到约定日期的前一天,贺峻霖为了第二天能有一个好的状态早早就上了床,只是太过兴奋,闭着眼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严浩翔望着自己衣柜里一大半都是黑色的衣服有些犯难,贺峻霖以前就不太喜欢自己总是一身黑。
地方是严浩翔订的,贺峻霖到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在看菜单了,这人今天应该是有什么工作,穿了一身西装,头发梳成了三七分,翻动菜单的手指修长,看着美食毫无欲望的脸冷淡又吸引人。
贺峻霖翻两下菜单看两眼严浩翔,一时间觉得美食真的应当配美色。自己在国外吃饭的时候经常没胃口,想来是缺了个严浩翔。
菜上桌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学业工作生活什么都聊,只是都默契地避讳着三年前的事。彼此都清楚,提起了无非三种结局,一是假装冰释前嫌其实都心怀芥蒂,二是尴尬至极饭都吃不下去,三就是撕破脸皮再吵一架。
想到这贺峻霖又有些难受了,先入为主的悲观结局让他有些失落,约严浩翔出来吃饭其实已经需要他很大的勇气了,如果今天毫无进展的话,他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开口了。
贺峻霖胡思乱想之际,严浩翔站起了身,指了指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酱汁,说自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贺峻霖点了点头。
严浩翔一走,贺峻霖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撑着脸看着对面的空座位发呆。
突然严浩翔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贺峻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拿,熟悉的声音窜入耳朵里的时候贺峻霖一怔,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手中的手机。
是自己的声音。
这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有一回严浩翔听到他哼严浩翔作的歌就偷偷录了下来,后面把自己的起床铃声和来电铃声都换成了这个,很久之后贺峻霖发现的时候还害羞地锤了他两拳。
突如其来如潮水般的记忆让贺峻霖不知所措,直到对方挂断了电话贺峻霖都回不过神,更是在看清楚严浩翔手机屏保的那瞬间失了语。
那是三年前的某个早晨,严浩翔比他早醒了一会,趁他还睡着偷拍了他。自己那时候把被子裹得紧,白花花的一片中间只有一张自己闭着眼睛的脸。
把手机熄屏,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系列动作贺峻霖做的缓慢又迟疑。明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被他一次次地否定。
在严浩翔回来之前,他尽力地调整了自己的神色,可他的脸色实在是苍白,刚才还红润的唇色此刻有些暗淡。
如果说前面的他还在犹豫,还在怀疑与退缩,那么在严浩翔付款的那刻,贺峻霖就是切切实实地明白了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严浩翔放会员卡的那个钱包是他们逛夜市的时候一起买的,他的钱包封面是一只兔子,严浩翔的那个是一个熊。
这人穿着西装却拿着一个卡通钱包的样子明明有些滑稽可笑,可是在贺峻霖的眼里,这却很痛,痛到他喘不上来气,痛到他心跳开始变得很急。
这算什么呢?告诉他这三年他过得并不好吗?终日活在思念里吗?自己伤害了他吗?
严浩翔提议散一会步,贺峻霖虽然没拒绝,可是却一声不吭地独自走在前头。
热风扑面而来,吹得贺峻霖额前的发丝凌乱,可他根本顾不上,脑海里只有刚才的那些东西不断浮现,他开始有些焦躁,情绪变得不稳。
严浩翔隐隐约约察觉到贺峻霖的情绪不太对,以为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步子迈的大了些追上他。
“贺峻霖,你不舒服吗?”
贺峻霖回头的时候,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把严浩翔吓了一跳,赶忙扶住对方的胳膊,轻声问着:“怎么了?”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贺峻霖心脏跳的更快,对方急切的眼神更是让他的情绪决堤,说出来的话都像掺了血:“严浩翔……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爱我的话为什么三年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爱我的话为什么还问我干嘛拦住人家要你的号码?爱我的话三年前怎么狠心说分手?
可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吃饭?为什么一张照片留了三年?为什么一个不适合你的钱包到现在还在用?
你到底,爱不爱我啊?
严浩翔眸子里闪过片刻的震惊,贺峻霖红透了的那双眼睛根本让他无法思考,他扶在对方胳膊上的手突然松了下来。
如果我说爱呢?你会回头吗?
如果我说不爱呢?你会转头就走吗?
严浩翔捏紧了手,尽力展平了自己的额头,他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故作轻松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苦涩地说着:“不爱了。”
他不想赌了。
他语气很轻,轻到贺峻霖以为自己在幻听。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地抖了抖,哪怕在心里有过预设也不比这样的一句话直接讲出来的冲击力强,他眼睛渐红,死死地盯着严浩翔,突然从对方的手里夺过他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直直摆在严浩翔眼前。
“为什么不换?手机都换了,照片为什么不换?”贺峻霖低吼着质问。
手机还没调过的亮度让严浩翔晃了眼,他笑了笑,无比坦然地说着:“忘了。”
贺峻霖鼻子发出哼声,夹杂着泪的水汽,点点头说着:“好,好。”
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严浩翔的电话,等到严浩翔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的时候贺峻霖将声音开到最大,周围的广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少年人清澈又干净的嗓音清晰动人,严浩翔的表情出现短暂的破裂,可仍然挣扎着:
“听习惯了,不太想换。”
贺峻霖气的笑出了声,伸手拿过严浩翔的包,从里面找出了小熊的钱包,像罪证般放在他面前:“这个呢?”
严浩翔不说话了。
贺峻霖等不到回答,全身的毛孔仿佛瞬间张开,向身体灌输着凉意,他打了个寒战,随即松开了拿着钱包的手,钱包落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哼声,严浩翔的心脏也跟着停了一下。
往后退了两步,贺峻霖背过身,一个人向前走着。他觉得自己像是个逃兵,明明没有到最后一刻,明明还没决出胜负,他就害怕了,他不敢听。
严浩翔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晃了神,是不是三年前的他如果去到机场,贺峻霖留给他的就是这样的背影。
严浩翔喘不上气了,眼前被一阵水雾蒙住,艰难地张开口,他说出了第一句实话。
“爱。”
怎么不爱呢?爱到两败俱伤,爱到体无完肤,爱到夜不能寐,爱到寝食难安。
苍凉的话跟着风冷不防落到那人的耳朵里,严浩翔看着那个瘦弱单薄的背影突然停住了脚步。而后贺峻霖原地蹲了下来,慢慢地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等严浩翔走近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都是胆小鬼,我们都不敢踏出舒适圈一步,总是说爱说到一半,什么心思都要让对方去猜。
我们好笨啊,笨到连爱都讲不明白。
我们好傻啊,傻到不知道自己对彼此来说有多重要。
那天他们在月光下接了一个含泪的吻,三年的酸涩在气息交换间如数告诉了对方,月光依旧是唯一的见证者,见证了一对人儿的爱而复得。
勇敢点吧,这次的我们抛下了伪装。
07
严浩翔和贺峻霖受邀参加了一个活动,是两个人各自的大学联合举办的一场文艺晚会,主要目的在增进两校学生的情谊和艺术类方面的交流。
贺峻霖作为优秀的归国留学生自然收到了邀请,但那时窝在严浩翔怀里听他说他也要去的时候贺峻霖很是吃惊。
“你也要去啊?”
贺峻霖从严浩翔怀里抬起头。
“嗯。我们工作室有一个大三的学弟让我去助阵。”严浩翔把玩着贺峻霖的手指应着。
“好久没看你表演了。”贺峻霖回握严浩翔的手。
“你走了以后我就没再上过舞台了。”
严浩翔虽然只是无心的一说,可是贺峻霖突然有些愧疚,补偿似的拉过人的脑袋在那人唇上亲了一口。严浩翔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大概是让贺峻霖心里不舒服了,将人搂的紧了点,亲了又亲。
从那天坦白之后,两个人算是正式和那三年和解,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是变得更粘糊了。
晚会当天,贺峻霖作为设计类专业代表发言后就在台下坐着,严浩翔没说他要表演什么,是单人还是乐队贺峻霖也不知道。
严浩翔黑色T恤红色工装裤带着鸭舌帽上台的时候,贺峻霖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是曾经那人在酒吧里唱rap的时候经常有的装束,身旁的学生们已经开始尖叫,上万的学生欢呼声很是震撼。
“严浩翔!是严浩翔!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听到一次他唱rap……”身后有男生吼着。
贺峻霖突然笑了,看着舞台灯光跟随着那一人的时候,他想到曾经在酒吧里看严浩翔演出的很多个夜晚。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样的自信张扬,只要一站上舞台,不管沉寂了多久,都是一样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
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现场的气氛达到高潮,乍一看真的很像严浩翔的个人演唱会,贺峻霖感觉自己整个人陷入热浪里,翻涌得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身心都烫,学着那些学弟学妹的样子,贺峻霖跟着在人群中挥舞着手,喊到嗓子都嘶哑。
表演结束,严浩翔微微喘着气,脱下帽子,用手将湿透了的头发向后捋,露出了深邃的眉眼,台下的尖叫声经久不息,很显然他的舞台魅力依旧不减当年。
可严浩翔不太在乎,他的目光在台下的某个角落搜寻着,很快停住,随即眉眼柔和下来,露出了笑容。
贺峻霖也没想到严浩翔能在这么多人里找到自己,看到严浩翔的笑容不知怎的觉得他有点傻,但也控住不住自己的嘴角,两个人隔着舞台和人群对视着。
严浩翔又举起了话筒,声音磁性又好听,恍惚间贺峻霖觉得他在念结婚誓言。
“他们说情话只能说半句,要讲的朦胧,要讲的暧昧,要念的人心揪起,要再没谁听得清。”
“可是贺峻霖,我才不隐晦。”
“老子爱你。”
-END.
这是一篇在爱里成长的故事,每个在爱里的人都会不可避免的变得胆小,变得患得患失,总是希望对方用各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很重要。
但是无论用什么方式,我们都要坦诚些,话要说清楚,爱要讲明白,不要总是让对方去猜,猜忌会让人疲惫。
所以情话不必说半句,爱意不必隐晦,爱你的人会勇敢地去学会爱你,爱你的人也会希望收获你不加掩饰的爱意。
月亮
*勿上升小孩
*航润
*摄影师攻&画师受
这是陈天润常来的公园,这里有一颗超漂亮的银杏树,清雅但辉煌。
支起画板,将景象定格在画板上,是陈天润最爱做的事,陈天润低头捡起一片叶子。
不曾想有一位有缘人也相中了这片叶子,指尖相触间,陈天润只感受到了对方低于常人的温度。
许是眼前人太好看,陈天润有些失了神,左航直起腰顺势坐在了陈天润身旁,陈天润的手还滞留在空中.
画笔一不小心掉落在地,“陈天润,你笔掉了.”
“啊.哦”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
他们好似相识了很久般的并排坐着左行摆弄着他的相机,陈天润回过神来专心画画,左航...
*勿上升小孩
*航润
*摄影师攻&画师受
这是陈天润常来的公园,这里有一颗超漂亮的银杏树,清雅但辉煌。
支起画板,将景象定格在画板上,是陈天润最爱做的事,陈天润低头捡起一片叶子。
不曾想有一位有缘人也相中了这片叶子,指尖相触间,陈天润只感受到了对方低于常人的温度。
许是眼前人太好看,陈天润有些失了神,左航直起腰顺势坐在了陈天润身旁,陈天润的手还滞留在空中.
画笔一不小心掉落在地,“陈天润,你笔掉了.”
“啊.哦”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
他们好似相识了很久般的并排坐着左行摆弄着他的相机,陈天润回过神来专心画画,左航细细的瞧着相机中的人,好看,像幅画似的。
咔嚓,画与人都收入相机中
几次见面后,两人逐渐熟络了起来,陈天润知道了,他叫左航。
特别巧的是,他们的朋友居然也认识都是玩音乐的人。
有时他们会在银杏树下演奏。
苏新皓和张极一般都会合奏钢琴,朱志鑫和张泽宇,有时弹吉他 有时唱唱歌,陈天润大多时候都在拉小提琴左航爱给大家拍照,有时也跟着唱唱歌跳跳舞,不知不觉相机里存满了陈天润。
一天,他们相约出去吃饭饭局上苏新皓站起来要给陈天润倒茶,陈天润一脸惊恐:“干啥呀,这是。”
“我得感谢你啊,我和朱志鑫谈了。”
“真的!”陈天润称噌的一下站起来。
“好哇好哇”左航也站起来了,“你没少背着我干好事啊。”
“那左哥,真的有的高兴了”张极也站起来,“我和小宝也谈了。”
“哇!好好...”陈天润,有些语无伦次了,脸上的笑容溢出来的开心。
吃完饭,陈天润有些落寞的走在路上,夏日的晚风轻柔舒缓,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个公园,坐在自己常做的椅子上,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陈天润,拿起小提琴站在银杏树下,向着明月拉响了富士山下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明月润化了陈天润的脸,左航远远的看着陈天润小提琴的声音骤停:“陈天润,我喜欢你!”
“什么?!”
“我--左航喜欢你!”
冲向陈天润的是他毕生的美好 这个吻热烈又漫长。
“我们早该认识的”陈天润捧住左航的脸
“我早就认识你了”左航抚上陈天润的手
“什么时候啊”
“三年前”
“那么久啊”左航牵着陈天润的手漫步在阳光下。
“是啊,你那时候还穿着校服,坐在那儿画画,都没看见我”左航莫名有些幽怨
“真的那么久了啊,看来我们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陈天润笑了,笑得漂亮。
是少年时期隐晦有青涩的爱意
是长达了三年的默默关注
是装作不经意的相遇
是一张照片一幅画
少年时期未敢说出口的话,也已公之于众
是啊,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I LOVE YOU,my little moon.
番外*BE预警,若不喜欢BE建议划走,记得点个爱心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生活在荷兰这种诗意的国家对陈天润,自然是利大于弊,一同前来的,还有张泽禹和张极,当然他们只是过来旅游。
昨天他们举办了一场只有十几个人的婚礼,说是婚礼不如说是一个小演唱会,唱着歌喝的酒好像就能开开心心的度过一生。
第二天陈天润刚睁开眼就迎来了一个早安吻
手牵着手在街边散步,左航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手捎的花,银杏叶的玫瑰真好看。
突然左航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左航!”
急救室的灯亮着,医生让陈天润签字,但那三个字好像迟迟下不去手。
不知为何所有医生看见陈天润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悲凉,仿佛在让他节哀
医生说他活不久了,他问陈天润你不知道吗?他患了癌症啊,胃癌生死就在一瞬间,真是奇迹,他能撑五年,估计他不剩几天了,节哀吧
那一瞬间想什么呢,想沉入冰冷的海底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摸不着,天塌了,陈天润的天塌了
陈天润看着病房里面部苍白的人,大约命运总是看不惯幸福的人.
太怕了,怕下一秒就要与爱人天地相隔永生不见
但陈天润在笑他笑着命运死也拆不散他们
左航好像看透了陈天润,他说陈天润你得好好活着,我可不要你下来陪我,去替我看看银杏树还能活几年。
他说忘记我吧,忘记我 我的爱人
陈天润感觉心怎么那么痛啊,痛的他失语,眼泪如大海决堤
“你给我拉首曲子吧,可能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陈天润没带小提琴,他冲回家,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轻轻推开门
左航闭上眼了,永远的闭上
陈天润向着晚上的月亮再次拉响的富士山下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张极听见琴声推开门,“左航?
陈天润回过头“怎么了?”
床边的心率一还在发出刺耳的警报
-- end--
头狼【极禹】30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这天烈日当头,抬眼便是刺激的阳光,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他们站在一个大概二十米高的楼房下,楼房有两列窗子,一列四个,两列窗子之间用红漆喷了八个字“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方方正正,排列整齐,窗口并没有窗户,一条粗糙的麻绳从楼顶悬下来垂在地上。
张极抬头看了看,楼顶的张峻豪伸手比了个OK,表示已经检查好了设施,可以进行训练,张极点点头,转回身面对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绳索攀爬训练,四个窗户,每层都有教官,你们的目标是最高的那个窗户,当然如果你觉得达不到我给你的目标,随时可以进入下面的给......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这天烈日当头,抬眼便是刺激的阳光,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他们站在一个大概二十米高的楼房下,楼房有两列窗子,一列四个,两列窗子之间用红漆喷了八个字“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方方正正,排列整齐,窗口并没有窗户,一条粗糙的麻绳从楼顶悬下来垂在地上。
张极抬头看了看,楼顶的张峻豪伸手比了个OK,表示已经检查好了设施,可以进行训练,张极点点头,转回身面对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绳索攀爬训练,四个窗户,每层都有教官,你们的目标是最高的那个窗户,当然如果你觉得达不到我给你的目标,随时可以进入下面的给自己降低要求,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达到我的要求。”
张极走到绳索旁,按要求扣上安全扣,脱下手套,随后一手抓住麻绳拽了拽:“给你们做个示范,好好看好好学,否则一会摔下来有你受罪的。”
张极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肩膀,随后跃起,同时手一上一下抓住麻绳,把自己往上拉,双脚悬空后,左脚伸到麻绳一侧,另一只脚挑起麻绳,麻绳随着他的动作绕过左脚鞋底,能够让左脚踩上去,又把右脚和左脚紧紧并拢,把麻绳夹在脚腕处,就这么两只手交替着上移,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拉,脚也用力蹬,没几下就爬到了最上面的窗户,他伸腿勾了一下窗沿,把身体勾过去后另一只脚和手也勾到窗户沿,屁股接触到落点后抓着麻绳的手一松,稳稳落地。
他把安全扣解开,半个身子探出去朝楼下喊:“看明白了么?!现在分成两队,一个一个上!”
学员自觉的按照号码排,朱志鑫是第一个,手还没摸着绳子就被赶过来的助教训练官喊停:“等一下等一下!”
跟在他后面的是八个抬着垫子的人,垫子大概二十厘米厚,军绿色,很大很宽,平铺在地上,看起来安全感十足,放置好垫子后,那个助教训练官拍了拍朱志鑫的肩:“你可以继续训练了,加油。”
朱志鑫点头致谢,按照张极刚刚教学的动作爬上去,他之前在武警大队的时候练过这些,爬到最高层不在话下,落地后自行解开安全扣,倒显得站在一旁的余宇涵和苏新皓没什么用了起来,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一眼,目送朱志鑫潇洒的离开。
张泽禹看着前面的战友怎么爬怎么顺畅,没有人在第一第二第三个窗户就力气告罄的,他便慢慢心安起来,直到他跃起抓住绳索开始前后晃荡,他才知道他心安的太早了。
一滴冷汗顺着脸侧落下来,早知道会经历这些,他就应该从小开始跟着他爹训练,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训练什么都是第一次,他猜测他应该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化手术刀为枪杆的军医,只不过不知道那些前辈是不是和他一样有过这样的心境。
张泽禹呼出一口气,开始慢慢往上爬,训练那么久,臂力已经足够支撑他的身体,再者脚下还缠了一根绳子,他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困难,刚爬一两步,确实简单,可是再往上,他的大腿肌肉和手臂肌肉就开始发酸,他刚刚数了那些战友爬到最上面大概需要十二步,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越来越累的情况下爬十步。
“小宝,小宝。”童禹坤看张泽禹的状态不是很好,面目也有些狰狞,放心不下喊了喊他,“你恐高么?”
“不是。”张泽禹勉强笑了笑,“不恐高,就是这东西太他妈累了。”
“呃!”他再次胳膊用力,继续往上爬,绳子晃荡的厉害,他又不能往下看,只能凭感觉用脚去快速勾绳子,掌心有手套隔着,不至于被粗糙的麻绳磨破,可是现在也开始隐隐泛疼,好像能摸到麻绳的纹路,手正在被麻绳摩擦一般。
爬到第三层,他往窗户里看了一眼,这时候他终于知道张极为什么说总有办法让他们爬到最高层,原来是因为窗户里面正坐着一直凶神恶煞的军犬,好像只要有一个人在这处落地,它就能扑上去把那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张泽禹心里一咯噔,在军犬的凶狠的目光下火速逃离。
爬到最高层,张泽禹一扭头就和张极对视上,他突然觉得今天的“惊喜”太多了,先是绳索攀爬训练给他惊喜,接着又是军犬给他惊喜,现在好不容易暂时告别绳索和军犬,迎面而来的就是张极这第三个“惊喜”。
今天也太操蛋了,张泽禹在心里吐槽。
“别傻愣着。”张极提醒他,“赶紧过来。”
张泽禹回过神,叹口气,用脚勾上窗户沿,另一只脚也跟过去,屁股实打实坐在窗户上后他才松口气,粗喘着要把安全扣解开,手却一直在抖,在张极和左航的注视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给自己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帕金森,别见怪,一会就好了。”
左航嗤笑一声,上前要把张泽禹腰后的安全扣解开,手还没打上去,另一双手可就上去了,是张极,左航只能把伸出一半的手缩回去。
张极把扣子解开,从窗户口扔下去,面无表情的对张泽禹说:“走吧。”
“谢谢。”张泽禹自认为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虽说和张极一直处不来,但他该欣赏的欣赏,该赞美的赞美,该感谢的感谢,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缺点就忽视那个人的闪光点。
张泽禹离开后,张极若有所思的垂下目光,看起来和平时无差,只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刚刚绑着单腰安全带的张泽禹腰也太细了,细到好像他一个胳膊就能围住,两只手就能把那个腰牢牢掐住,还有那运动后的喘息,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脑子里就这么浮现出来初中的时候和几个发小一起看的AV,里面的女演员腰也很细,男演员就掐着那个细腰……
他猛地想起来那次和张泽禹在搏击馆,搏斗中他握着张泽禹的脚腕,摸起来滑溜溜的,让他失了魂,也不知道张泽禹身上其他部位的皮肤是不是也那么嫩滑,或者比脚腕处的皮肤更好……
“我操……”张极脱口而出,求助般看着左航。
“怎……怎么了你。”第一次看到张极这种眼神,左航一时适应不过来。
“我不纯洁了。”张极怅然若失,痛苦的说道,“我脑子不干净了。”
“……”左航不知道该说什么,都他妈快三十的人了,在这痛苦,痛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觉得自己不纯洁了,半晌,低声骂了句,“傻逼……”他朝远处的余宇涵喊到,“过来,咱俩换一换。”
“怎么了?”余宇涵走过来,看看他,看看张极。
“他有病。”左航指了指张极,“我瞧不起名叫张极的病患。”
左航走的异常决绝,毫不留情,头都不回,一步一步的朝苏新皓迈过去。
“你又干嘛了?”余宇涵便问张极,边接住爬上来的学员。
张极惊恐的摇了摇头:“你不懂,我他妈,我刚刚,我操,我……”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余宇涵突然有些后悔和左航换,在那个窗户,他还能趁拉童禹坤的时候摸一把童禹坤的手,在这,他只能面对一个拥有初恋,即将结束大龄剩男的悲惨命运后,突然失智的张极。
学员一个一个的爬上来,跑下去,爬上来,来来回回,循环往复,力气也逐渐不支,爬的越来越熟练不假,可是也越来越慢,到后面几乎得教官拉一把才能踏进窗户里,好在教官们就好像预料到他们后期的惨状一样,什么嘲讽的话都没说,连嘴最毒的张极都噤了声。
张泽禹喘着气,甩着胳膊走在和他一起下楼的童禹坤身边,蹙着眉,又捏了捏胳膊,发觉童禹坤实在不对劲,一声不吭不说,连走路都是僵硬的,好像感受不到四肢的酸痛。
“你怎么了?”张泽禹揽上童禹坤的肩,拍了拍。
童禹坤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次上去的时候,接他的是余宇涵,虽然他们都是一言不发,甚至连交换眼神都没有,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但好歹他能多一些动力,结果第二次上去就发现原本属于余宇涵的位置换成了左航,那一刻,那最直接的感受不是爬上来多累,而是心痛和失落,明明关系都够僵了,他以为最起码不会更僵是一种好的情况,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比他想象的,比他以为的糟糕多了,余宇涵好像不想和他有交集,哪怕是在训练。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从小溪变成河流,再从河流变成湖泊,现在怕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太平洋。
张泽禹看童禹坤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了是因为余宇涵,他搂着童禹坤的肩膀晃了晃:“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是,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先自己,再别人,先把自己打理好,再去想你和别人,那些有的没的先放一放,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去随便猜想。”
就算现在旁观者都能看出来余宇涵和童禹坤两个人两情相悦,但当局者迷,在现在他们都身处感情迷宫的情况下,去想,去思考,只会让出逃迷宫的路线越来越乱。
“好好训练吧,嗯?”
“好。”童禹坤应下来,强迫自己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绳索攀爬训练的次数要达到五十组,中途没有休息时间,只能趁着别人在爬的空档进行短暂的调整,最后一组进行的时候,从楼上下来的人刚回到队伍里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手指有气无力的在肌肉处按摩,腿瘫软的摆在地面上,稍稍一动就是无止境的抖。
张泽禹倒在地上眯着眼,大臂贴在地上,胳膊肘弯曲把小臂支起来,看着取下手套后通红的掌心,觉得可笑,扭过头跟旁边的童禹坤打趣:“我这手,比我第一次做大型手术都要抖的多,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手术台,只顾着流汗了,手哪敢抖?但是做手术是腰和肩脊椎还有膝窝疼,爬这东西是哪哪都疼,我觉得我马上残废。”
童禹坤笑了笑:“我觉得我现在这状态,就跟地狱周做完负重深蹲的时候一样。”
“负重深蹲加一个泥潭高压枪俯卧撑。”
“对。”
张泽禹颤颤巍巍比出一个大拇指。
用餐的时候,张泽禹看着一桌子的筷子都在抖,连个菜都夹不住,没忍住捂着脸闷声笑了,嘴里还含着馒头,食堂也不能出声,笑的异常压抑。
另一边陆晨风端着碗喝汤的时候手抖的汤洒在桌子上,看着这惨状,他也没忍住,汤碗重重的被他放在桌面上,无声哼笑一会儿低下头去,用牙抵着碗沿使碗倾斜,然后把汤吸进嘴里。
食堂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看到食堂里一个教官都没了,便放声笑起来,哈哈声此即彼伏。
此时在食堂外面,张峻豪也笑的前仰后合,他是实在忍不住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就出去了,没想到剩下四位也跟着一起出来,一起笑。
“哈哈哈哈哈——”张峻豪揩了揩眼角溢出来的泪,“有一个桌,半天了,一口菜没吃着哈哈哈哈哈——就干啃馒头,头还得低下去哈哈哈哈哈——”
“你别一会把肺泡笑炸了。”张极善意提醒,“我前几天刚看到一个新闻,说一女子肺泡笑炸进了医院,你可别是下一个。”
张峻豪笑的无力跟他斗嘴,笑到最后一直在咳嗽。
“行了你。”左航拍了拍张峻豪,“你那时候也这样,拿馒头都是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拿的。”
当时他们更惨,教官那天被惹生气,就不让他们带手套,手心磨的血淋淋的,疼的不行,就这样还得坚持训练,吃饭的时候两个手颤抖着拿一个馒头,手腕搁在桌子上,手拿着馒头,低头凑过去干啃,那一晚,他们所有人手上都被缠上了纱布,洗澡的时候都得把手搁到置物架上不敢淋水。
“看着他们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我们?”
“嗐,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代有一代的难。”
——T·
最近更的这几章都是四千多,甚至有一章五千的,连载的章节写的比我有的短篇字数都多。
肺泡笑炸那个是真事,我忘了是几几年发生的了,当时刷手机看到的给我惊呆了。
绳索攀爬训练的姿势看不明白又想要了解的可以去百度或浏览器搜“绳索攀爬训练”,有消防员和武警的训练视频。
【文轩】借个火 40
^伪骨/ABO/年下/破镜重圆/HE
^白桃白兰地x草莓伏特加
刘耀文原本是不抽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坏习惯,好像高三时一直幻想的大学生活和真实永远大相径庭,他来到大学的第一年,生活变了个样,书读不进去,篮球也没法再打,B大离家太远导致他水土不服发烧过一阵后彻底不像A市人,那一年他最潇洒,身边没了父母的唠叨和那个人的身影,他一切的自愿被束都化作乌有。
新交的Alpha朋友热情又爱玩,去哪里联谊都要拉着他,刘耀文也不拒绝,跟着去了就挑个角落坐下,大家喝酒他也喝,大家唱歌...
^伪骨/ABO/年下/破镜重圆/HE
^白桃白兰地x草莓伏特加
刘耀文原本是不抽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坏习惯,好像高三时一直幻想的大学生活和真实永远大相径庭,他来到大学的第一年,生活变了个样,书读不进去,篮球也没法再打,B大离家太远导致他水土不服发烧过一阵后彻底不像A市人,那一年他最潇洒,身边没了父母的唠叨和那个人的身影,他一切的自愿被束都化作乌有。
新交的Alpha朋友热情又爱玩,去哪里联谊都要拉着他,刘耀文也不拒绝,跟着去了就挑个角落坐下,大家喝酒他也喝,大家唱歌他也唱,流行歌不会,只会唱李荣浩的《不将就》,唱那几句:
你的暴烈太温柔
感情又痛又享受
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
谁能逼我将就
朋友喝多了坐过来,揽着他的肩和他碰杯,冒着白沫的啤酒溅了点在他浅色牛仔裤上转眼被吸收,洇出一片深深的水渍,旁边的人笑着喊他情圣,刘耀文放下话筒说情圣只会唱这一首歌。
欢呼雀跃,闷燥热烈,纸醉金迷。
他闭上眼回想起与之相反的一切,沉默、干净、温柔,是宋亚轩。
他逃避一切,逃避他的宋亚轩。
日子还是照常过,宋亚轩没有再给他发过微信,改志愿的那天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宋亚轩留在A市,他去B市,他夺走了宋亚轩的家,那就再还他一个,还他一个健康的家庭和爱他的父母。
宋亚轩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刘耀文被光怪陆离的旋转灯晃过眼睛,像是要呛出眼泪一般,时间很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实则一点没忘,宋亚轩的表情,宋亚轩的动作,宋亚轩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宋亚轩那时候说的是:你问我会不会离开你,我说不会,所以我留下了,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问过你,是因为这个你才要走吗。
他说刘耀文,是不是沉默的人一定会被丢下。
大家慷慨地赠送多余的真诚,密闭的空间像一个热情的小宇宙,藏不住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纠缠,没人在乎配适度,无论是花香还是烈酒都受欢迎,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口旋转几周后对准刘耀文,抽到提问卡的同学凑过来八卦道:
“我们洁身自好的院草有没有喜欢的Omega。”
刘耀文笑着说有,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发出“哦”的起哄声,刘耀文端起面前被满上的装了伏特加的酒杯一饮而尽,按理说作答后就不用再喝惩罚酒了,他却又答又喝,好朋友撞了撞他的肩骂人傻气,刘耀文摇了摇头没说话,心却像找到了故乡。
后来又被转到几次,无论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刘耀文都不肯答了,一杯杯的伏特加闷下肚倒是干脆,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来是为了骗酒喝。
喝得有些多了,目光都开始涣散,无意识地露出一些平时没有的和气来,往日的冷淡和疏离倒散了些去。
身旁挨着他坐的Omega被他泄露出的一点白桃白兰地味信息素勾得有些心猿意马,身子没怎么动,并拢的双腿却朝着身旁的人轻轻贴去,刘耀文没感觉到,旁边的朋友却看得明白,他笑着提议大家玩接词游戏,第一轮的规则就是说一种最喜欢的水果,旁边人橙子、苹果的说了一大堆才轮到刘耀文,刘耀文已经没那么清醒了,提到水果就只能想到那一种,他抬起头,有些眩晕地轻念了一句,声音小到没有人听清,在朋友的再三催促下才又重复一遍。
“草莓。”
旁边刚巧是草莓味信息素的Omega欣喜没到两秒转眼又被泼一盆冷水。
因为刘耀文微垂着头,像是陷入一种痛苦的思念中,他的甜蜜,他的温存,他没表现出过的一切复杂情绪,统统都藏在了那句类似表白的话里,他说:
“因为他是草莓味的。”
草莓味信息素的Omega这世间多之又多,不知道哪一位入了刘院草的心,让他类似被拼接,又好像被割裂。
从那以后B大里便流传着一段有关刘耀文的爱情故事,说他原来性格不是这么冷的,是因为被一个草莓味的Omega伤透了心,才变得如今这般AO不近,刘耀文多少听过一点传闻,倒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朋友好奇又不敢碰他的伤心事,只能偶尔旁敲侧击一下,问问刘耀文喜欢什么样的人。
起先他不肯说,后来肯了,也只是寥寥几句,漂亮的,比他矮两点五厘米的,温顺的,对旁人疏离但是最爱他的。
朋友嘟囔两句,其他还好说,矮两点五厘米是不是过于具体了,刘耀文笑笑没说话,抱着下午要用的课本先一步离开寝室,等人走了,朋友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哪里是在说理想型,分明是在形容他的白月光吧。
刘耀文的故事不多,肯松嘴说出口的更是少之又少,问多了没意思还伤感情,时间久了朋友也不感兴趣了,在旁人打听的时候还会皱着眉替他挡回去,革命友情就是这样产生的,等到大二刘耀文彻底厌倦各种联谊时就只愿意和这一两个朋友一起约着出去玩。
他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唱歌,但是伏特加不拒绝,《不将就》也能唱,朋友开玩笑说他像个一成不变的老古板,喜欢一样东西就不愿意接受别的了,刘耀文笑着和他碰碰杯倒也没骂,等到两个朋友都喝得醉醺醺了,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话题又被他主动拿起,他嗯声,轻念了一句:“是古板,只喜欢旧东西。”
那晚过后,他终于愿意承认,宋亚轩是他已经过去了的过去。
大学的前三年,他始终保持着一周做两次梦的频率,梦里的主人公始终是同一个人,他看不清脸,但又格外清楚到底是谁才能让他做梦都不想醒来,他的梦好杂,有时候梦到奥特曼蛋糕,有时候梦到幼时的墙头,再往后延一延,他和梦里看不清脸的人接吻牵手,并排坐在沙发前吃冰。
那一晚他梦魇,被室友摇醒后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愣神,室友问他梦到什么了,他摇头,室友问他要不要喝水,他答不对题地回了句“想吃草莓冰”。
室友觉得他疯了,低骂了一句“大冬天的吃什么冰”,刘耀文这才回过神来,轻嗯了一句又没了下文。
宋亚轩不在了,再没人愿意迁就他的任何突发奇想了。
他把一切的热烈都藏的很好,不再碰篮球也不再交些新朋友,易感期的时候请几天假闷在宿舍里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了又变成那个生人勿近的Alpha。
也不是没有过冲动的时刻,大三上学期的时候刘耀文在图书馆接到室友的电话,室友在电话那头懒懒地说“你哥来看你了,你快回宿舍吧”。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大脑宕机两秒后又重启,刘耀文红了眼,连书都忘了拿,从图书馆到寝室,十五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五分钟,他站在寝室门前撑着门框弯着腰喘粗气,想等自己不那么狼狈了再好好和他见面。
逃避不代表不存在了,刘耀文没办法自欺欺人,他想见宋亚轩,发了疯的想,他爱宋亚轩,发了疯的爱。
可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体内沸腾的血液再次凝住,严浩翔环着手笑着对他说:
“你翔哥我路过这里,特意来找你叙叙旧,够意思吧。”
其实他也很久没有见过严浩翔,旧友不远前来理应是欢迎的,他却红着眼,低吼一声,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来,他说:
“严浩翔,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寝室里的两个人都愣住,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刘耀文靠着墙蹲下,脑子里闪过宋亚轩笑着看他的那张脸,回忆像钝刀一般,一次次地砍杀掉那个佯装坚强的他。
刘耀文想,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只是全都藏起来了。
(这是过渡章,明天就是几年后了,短暂的分别后就是破镜重圆,不会很虐)
【文轩】借个火 39
^伪骨/ABO/年下/破镜重圆/HE
^白桃白兰地x草莓伏特加
已经忘了是如何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医院的,刘耀文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连车都忘了叫,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刚开始是严浩翔,后来成了宋亚轩。
宋亚轩给他打了六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最后手机电量耗完自动关机了,这才安静下来。
刘耀文走到医院的时候刘爸爸刚好接到宋亚轩的电话,他抬起头望向突然被拉开门的办公室进口处站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刘耀文,对电话里的人说:
“他来我这里了,不用担心,晚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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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了是如何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医院的,刘耀文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连车都忘了叫,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刚开始是严浩翔,后来成了宋亚轩。
宋亚轩给他打了六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最后手机电量耗完自动关机了,这才安静下来。
刘耀文走到医院的时候刘爸爸刚好接到宋亚轩的电话,他抬起头望向突然被拉开门的办公室进口处站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刘耀文,对电话里的人说:
“他来我这里了,不用担心,晚点我带他回去。”
电话挂了,刘爸爸皱着眉有些不悦地问他: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出来了,你哥打不通你的电话找了一圈,”一般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耀文就该回嘴了,但今天不一样,刘爸爸顿了一下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你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刘耀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太多的问题和负情绪都堵在胸口处让他无法发声,两个人面对面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后刘爸爸突然意识到了能让刘耀文沉默的事大概和什么有关。
“你想问我什么事。”
“我哥……宋亚轩……”刘耀文和他对上视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般,停了很久声音越发低下去,“他的爸爸,是怎么死的。”
刘爸爸看了他半晌才发现,原来当初那个身高只到他大腿处的小孩已经比他还要高出几厘米了,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让他醍醐灌顶般回忆起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安稳地陪在家人身边。
他的思绪飘到很远,像是带着些惆怅般地和刘耀文说起别的话题。
“记得亚轩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你最讨厌他,饭桌上你妈给他夹一筷子菜都要生气,后来你妈哄着你,让他自己夹,他就看着盘里的肉吃着米饭,干巴巴的,连青菜都不敢动,后来你们长大了,比谁都要好,我和你妈是真的开心,他有家了,你也不孤单了……”
刘耀文还没从钝痛中回过神来,他麻木地听爸爸回忆起久远的以前,过去的好与坏都化作利刀,一刀刀割在他鲜活跳动着的心脏上,如同凌迟般地掐断他的呼吸,刘耀文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痛苦,片刻后还是哑着声音重复一遍:
“我问,他的爸爸是怎么死的。”
藏了十几年的真相避无可避,刘爸爸地嗓子喑哑着,如同吐针般将刘耀文扎得遍体鳞伤。
他说:“本来还有救的,怪我,我那时候回了家。”
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刘耀文被抽干了力气,如同枯死的老树般无法独立自撑,他软着腿脚步虚浮地后退了一点靠上办公室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带着些无法克制的颤抖。
“为什么你知道,郭豪知道,宋亚轩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要瞒着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我就……”我就不会对他那么坏了。
刘耀文心里的痛和悔如同滔天的火,将他吞噬到皮肉溃烂,露出骇人的骨后还要被敲碎。
爸爸的声音也不那么平静了。
“你们高二上学期的那个寒假,大年夜那晚吃年夜饭前,我把宋亚轩叫到书房里,和他说了这件事,那时候他虚岁满十八,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了,我便告诉他,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和间接害死你父亲的人一起生活,那你就走吧,我给你租房子,每个月给你打生活费,抚养你到经济独立,如果你觉得我们对你还不错,你对我们还有一些感情的话,那就留下来,你一辈子都是我刘学林的亲儿子。”
“他那时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半个小时后他才开口对我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说他没了爸爸,是因为他少了点幸运,刚好承担了我和你的无心之过。”
刘耀文没办法再听下去,他倔强又脆弱地梗着脖子,办公室苍白又刺眼的悬顶灯把他灼得全身发痛,他没办法低下头来,就像十多年前宋亚轩第一次来他家时那样,永远地抬着头,看起来高傲又自私,天真地希望全世界的爱都属于他。
爸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刘耀文回过神来,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爸爸的手,他全身发着抖,连嘴唇都在打颤:
“爸爸,你教教我好不好,教教我该怎么办。”
爸爸摇摇头没说话,刘耀文握着他的手又垂回身侧。
他其实也知道的,毕竟生死永远无解。
爸爸被临时的一台手术留在了医院里,刘耀文一个人走出医院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他在雨中垂着头拖着沉重步伐往回走,整个世界都行色匆匆,打着伞和他擦肩的人脚步太重踩起脏水溅湿他的裤袜,没有人为他放轻脚步,更没人为他停留。
从医院到家,刘耀文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最后夜色浓重,街巷的路灯都一盏盏地亮起来,思绪昏沉中好像有人叫他名字,他缓缓抬头,神情麻木地看见模糊的世界中有一个人朝他奔来,在距离他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不管不顾地丢了伞抱住他。
刘耀文的光照过来了,大概是最后一次。
他伸出手想要回抱,可一片灰色中他的掌心像是沾上鲜红,那是滚烫的血,刘耀文仰着头如同绝望的小兽,雨水无情地溅落在他脸上,他张开嘴,却再也无力出声。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宋亚轩坐在他床前的地毯上抱着刘耀文的一只手睡着,刘耀文嗓子发烫地干咽了两下后侧脸看他。
宋亚轩的肤色很白,睫毛又长又翘,很深的双眼皮褶皱在闭上眼时完全消失,他有最好看的鼻子和最精致的眉眼,温柔起来下颌线弧度柔软又温和,抿着唇生气的时候又变得锋利,像世界上最能砍伤他的那把刀。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宋亚轩的脸,万般疼惜如同化了水,湿淋淋地溅在他的心上又充盈在眼眶中。
宋亚轩被他微微颤动的手触醒,下意识地躲了躲后才缓缓的睁眼,质问刘耀文为什么一声不吭地闹失踪的话堵在嗓子里还没吐出口又将他卡住。
因为他看见,刘耀文哭了。
他十岁那年翻墙时被墙沿上的碎玻璃扎了腿时没哭,十二岁那年因为急性阑尾炎疼到临时手术时没哭,十三岁那年无麻缝伤口的时候没哭,现在却哭了。
宋亚轩愣住,忘记替他拭泪,忘记出声安慰,只记得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装着心脏的胸膛处,感受着那里传来的弥漫钝痛。
他想问刘耀文为什么哭,想问他要不要牵手接吻。
可他没问出口,他问晚了,于是刘耀文报复般地对他讲。
“宋亚轩,我们分手吧。”
沉默了有多久,沉默到痛楚在两人身上转移过几遭后又回到宋亚轩身上,他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妄想维持那艰难的呼吸,眼前这个人,和他一起走过漫漫长夜,和他在夏天里牵过手、冬天里接过吻,他们在一天以前还约好要去同一所大学,要片刻不离地度过对方生命中的每一段珍贵岁月。
可是刘耀文反悔了。
他的承诺和宋亚轩的真心一样重,称来称去都没那么值钱。
宋亚轩站起身,蹲坐了一夜的后遗症就是双腿发麻到无法正常行走,他挺直腰,妄图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骄傲,所以他的每一步路,都踩在了刘耀文给他铺下的刀尖上。
他说:“你烧还没退,再睡一会吧,等你好了再说别的。”
刘耀文知道他想逃避,可是他们已经逃了这么多年。
他声音沙哑又声嘶力竭地低叫了一句“宋亚轩”。
他说宋亚轩,我犯了错,我对不起你,是我的原因,是我没办法,和你继续走下去了。
他爱宋亚轩,又痛又爱着,爱到每个夜里醒来脑子里都会掠过他的脸,爱到他所有的戾气都能为宋亚轩退成温良。
可是他没办法再和宋亚轩牵手接吻了。
他只要一拥抱他,就会陷入痛苦的初见里,陷入初见时下雨的那晚,他在客厅跪着挨打,宋亚轩坐在沙发上,哭得像一只没了避风港的幼猫。
他没避风港了,是年幼无知的刘耀文一手造成的。
宋亚轩站在原地停了好久最后转过身来声音都在轻颤。
他说刘耀文,我原谅你,你别不要我了行不行。
屋外闪过一声闷雷,刘耀文的后背如同着火般回忆起那年他挨的最痛的一顿打。
这么多年了,他没从那个雨天里走出来,宋亚轩同样也没有。
(不要骂我,刘耀文没办法接受是因为心里没办法过那个坎,不准骂我狗血不准骂刘耀文不准骂宋亚轩,谁都不准骂)
【文轩】借个火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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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后没多久就要开始填报志愿了,填志愿的前一天,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微信炸锅了一般,从早上开始响到晚上,都是私聊问他们是不是要考一个学校、想要填什么专业的。
刘耀文刚开始还秉着分享喜悦的想法耐着性子回了两个人,后来见人家没有终止聊天的打算又开始烦了,索性把开了静音的手机丢到床头柜上谁也不理。
不玩手机也不看电视,就窝在宋亚轩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侧身看他,宋亚轩要给问他志愿的人回消息刘耀文就要和他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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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后没多久就要开始填报志愿了,填志愿的前一天,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微信炸锅了一般,从早上开始响到晚上,都是私聊问他们是不是要考一个学校、想要填什么专业的。
刘耀文刚开始还秉着分享喜悦的想法耐着性子回了两个人,后来见人家没有终止聊天的打算又开始烦了,索性把开了静音的手机丢到床头柜上谁也不理。
不玩手机也不看电视,就窝在宋亚轩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侧身看他,宋亚轩要给问他志愿的人回消息刘耀文就要和他牵手,宋亚轩要发语音他就坐起来和他接吻,吻到宋亚轩梗着脖子全身僵硬按着发送语音的手都忘了松,最后录满六十秒自动发送后又过了两分钟手机震动一下才把宋亚轩的理智拉回来。
他轻轻推开刘耀文又点开聊天对话框里对面发过来的一条三秒钟的语音,音量被调到最大,严浩翔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宋亚轩,你逗我呢。”
刘耀文和宋亚轩默默对上视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刘耀文有些不悦地说:
“你一整天都没陪我,现在还和严浩翔聊天。”
宋亚轩觉得他对聊天这个词的定义有些偏差,他关了手机伸手揉了揉刘耀文的肚子安抚道:
“那哪里算聊天,他那么凶,是因为找不到你才来找的我。”
刘耀文哼哼一声反手扣住宋亚轩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说:
“哥,你别理别人了,理理我。”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避免一些无法言说的事情发生,宋亚轩撑着床侧跳下去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宋亚轩跑到刘耀文的房间里把门反锁,刘耀文站在门口敲门也不应,反倒把隔壁房间的爸爸敲了出来。
“你在这里拆什么门。”
刘耀文也不能说自己把宋亚轩吓跑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爸爸也没理他,收拾收拾后往门外走。
“医院要做手术,我先回去一趟,可能做完手术要到凌晨了,我今晚不回家,明早再回来,一会等我走了你把门锁了,别在这拆门,一会该把你妈吵醒了。”
刘耀文环着手靠墙听他叮嘱,等人快走到门口了,心里又有点感慨,他拉着声音突发奇想地问:
“爸,你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救活了那么多人,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啊。”
刘爸爸的手覆在门把上停顿了几秒后还是按了下去。
“记得锁好门。”
宋亚轩不肯开门刘耀文也没办法,两个人互换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刘耀文又是被冰醒的。
被训练了一次后刘耀文的反应也没那么大,人还没彻底清醒倒是条件反射地捉住了那只犯罪的手。
他睁开眼半秒后又被强光照到闭上,等适应了几秒后才再次睁开。
宋亚轩嘴里含着一颗葡萄冰从左边抵到右边没两秒又重新推了回来。
刘耀文还是困,但脑袋还算清醒。
“宋亚轩,大早上的吃什么冰。”
宋亚轩被冰到闭不上嘴连着呼了两口气后还要口齿不清地回他:
“已经不早了,都十一点四十了,整个巷子就你还在睡,严浩翔刚刚打电话说他填好志愿了,喊你下午出去打球。”
刘耀文在心里骂了严浩翔一句,春秋见不到人,一到夏天去哪都要拉着他。
可他还是爬起来了,刘耀文在厕所刷牙,刷完了又接了两捧冷水洗脸,凉水扑到脸上直接溅灭了困意。
他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宋亚轩正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登网站,听到刘耀文靠近的声音后有些困扰地侧头问他。
“你想填什么专业。”
刘耀文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覆在宋亚轩握着鼠标的右手手背上弯腰靠近电脑屏幕。
A大的填报专业列表一点点滑到底后又拉回最上方,光标停在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上。
“我想学这个,你呢。”
他下意识地侧过头,宋亚轩也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吐出的热气,宋亚轩随着心回他:
“跟你走。”
一旦做好了决定后面的都不算事了,刘耀文打电话给妈妈说了关于专业的事,妈妈想了一会后叫他们自己决定,于是填志愿这事就彻底落了下来。
刘耀文侧躺在沙发上和沙发前曲着膝坐在软垫上看电影的宋亚轩牵手,许是十多年一晃而过有些引人感慨,刘耀文抬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回忆起从前: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在下雨,你待在我家霸占了我的沙发然后弄湿了我的作业本,我那时候好讨厌你,一心想把你赶出去,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装可怜的人,明明夺走了我的一切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想要的样子,那时候你看起来坏极了。”
宋亚轩从电影里抽身,微微后仰着用指腹温柔地蹭着刘耀文的虎口处,他轻声问:
“你觉得我变了吗。”
刘耀文摇摇头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软发诚实地答道:
“你没变,变得是我,你把我变得非你不可了。”
纯情的话说起来像在调情,宋亚轩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几下,像是突来的高烧般开始后背发热,中央空调装了好多年也开始不那么制冷了,严丝合缝的窗户也关不住的夏天从四面八方的破口处钻进来,裹住他,裹住他的刘耀文。
裹住他们的一切震颤。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宋亚轩枕着刘耀文的手臂睡着,严浩翔的电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打来,手机开了静音也一直亮着屏,他被耐心十足的严浩翔烦到想要发脾气,最后还是认命般蹑手蹑脚地从宋亚轩的床上爬起。
暴发户二代花两千块买他当俱乐部的外援打场比赛,他在电话那头好脾气地劝了半天刘耀文才应了下来。
反正俩小时不到,他动作快的话也许回来的时候宋亚轩还没醒。
刘耀文随便套了件短袖出门,屋外火辣辣的太阳印得树下一片浓荫,他站在严浩翔说的比赛场地外的浓郁下打电话,电话嘟嘟两声还没被接通,一个被踩瘪的易拉罐瓶被人踢了一脚后咕噜咕噜地滚到他脚边,刘耀文抬眼去看。
一个比他还要高出两公分的散发着浓烈信息素的Alpha逆着光站在他面前,刘耀文眯着眼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他回忆起这张脸,面前的人便突然开口出声。
“我当严浩翔请的外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刘耀文啊。”
(明天见,预警了,我要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