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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不巧的手

【战山为王】西南上空最亮的星(11)

第十一章 与君在身旁

“啵啵,这边,啵啵?”曹煜辰站在摩托车展的入口,连喊了几声伫立于另一个展厅门口的王一博,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曹煜辰好奇的走上前,看了眼立牌上的简介: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年—1890年),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没想到我们啵啵还有这爱好,要进去看看吗?”

“好。”王一博看着立牌出神,随口应到。

“行,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排队买票。”

“嗯。”

不一会儿,曹煜辰便风风火火的拿着票回来了,“啵啵,好了,进去吧。”曹煜辰自然的牵起王一博的手往画展内走...

第十一章 与君在身旁

“啵啵,这边,啵啵?”曹煜辰站在摩托车展的入口,连喊了几声伫立于另一个展厅门口的王一博,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曹煜辰好奇的走上前,看了眼立牌上的简介: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年—1890年),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没想到我们啵啵还有这爱好,要进去看看吗?”

“好。”王一博看着立牌出神,随口应到。

“行,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排队买票。”

“嗯。”

不一会儿,曹煜辰便风风火火的拿着票回来了,“啵啵,好了,进去吧。”曹煜辰自然的牵起王一博的手往画展内走去,王一博没有挣脱,任由曹煜辰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曹煜辰对画展本身并不感兴趣,但只要是王一博喜欢的,他也想试着去了解,正如两年来,他各方渠道打听王一博的喜好一样。

王一博喜欢街舞,他就去报名学了街舞,肢体柔韧度不够,他便努力学基础,到最后倒也有模有样了。

王一博喜欢滑板,他便买了滑板练习了很久,从一开始摔得满身是伤,到现在达到专业水准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

王一博喜欢乐高模型,曹煜辰便去买了一堆模型,彻夜彻夜的拼装模型,到后来,当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太大时,拼装模型反而成为他解压的一个渠道。

王一博这两年对于赛车的热爱,也深深影响着曹煜辰,王一博不知道的是,曹煜辰也报名了这次的排位赛。

对于喜欢王一博这件事,曹煜辰也是不得章法。就两年前聚会上那么一眼而已,有时候他也会为自己的执念太深感到困惑和迷茫。

两个人沿着展厅走了一圈,王一博最终驻足在《The Starry Night》前面。

王一博想起,之前校刊有一期人物志的采访对象是肖战,里面提到一个问题:如果选一位逝去的名人对话,会选谁?肖战选了梵高。肖战说,'因为我想听听他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过的什么样的生活,让他可以看到如此美妙的世界跟画面。包括他的《星空》也好,他的《自画像》也好,我觉得他都是有一种,很抽离、很奇异的一些视角,然后来表现。'

因为这篇人物志,王一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专门去研究了梵高的画作,特别是肖战提起的《星空》,肖战从来都不知道王一博为什么喜欢呆在他家顶楼的玻璃房,呆在那一方小天地,枕着繁星点点,事实上王一博只是在为肖战寻一个答案。

“这幅画看起来很压抑而且躁动。”曹煜辰总结道,他只听过梵高,但从来没了解过。

“走吧。”王一博并不想展开和曹煜辰讨论这幅画作,此刻,他只想远离任何能让他想起肖战的人事物。

“不看了?”

“不看了。”

“摩托车展还看么?”

“下次吧。”王一博拉着曹煜辰逃也似的离开了展厅。

“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和我去会所。”曹煜辰发动车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王一博。

“会所能不能不去?”

“怎么,怕遇到肖战?”

“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那行,去我家。”

“行。”

“元旦有什么安排?”

“还没。”

“那我来安排吧,你期末考后还要去参加集训,到时候可没时间放松。”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王一博从上车之后就一直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全程发呆。

“哈,不怕我把你卖了吗?说啥啥都应好。”

“你们会所还有这服务?”王一博转过头看向曹煜辰。

“打住,我们会所可是高端场所。”

“你说是便是呗,”王一博笑得不怀好意,“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我家啵啵饿了可是头等大事。”

“少贫了。”

“去我家,给你整好吃的。”

“你做饭?”

“怎么?不行吗?我可是新东方出来的,持证上岗的。”曹煜辰说着还真从收纳格里拿出一本证书。

王一博满脸黑线,“行行行,你厉害。”

曹煜辰家距离肖战家很近,同一片小区,中间只隔了几栋洋楼,知道这个事实的王一博扶着额叹了口气。

踏进曹煜辰家时,更是感慨房子布局果然是样品房似的复制粘贴,除了装潢不一,采光不一,房子构造如出一辙。

王一博巡视四周之后,在一面柜子前停住,“品味不赖。”

“喜欢吗?”

说实话,王一博是没想过像曹煜辰这样的商人也会喜欢乐高模型,柜子上一整排都是,茶几上还放着未拼完的模型。

“你也喜欢乐高?”

“因为我们家啵啵喜欢啊,楼上还有很多机车模型,要不要上去看看?”

王一博眼睛瞬间亮了,推着曹煜辰往楼上走,“走走走。”一进房间,王一博就被眼前的一整间模型给震撼到了。“哇哦,都是限量版呀,这个模型我找了好久,上次蹲了一整天都没抢到,送给我吧。”

“去去去,想什么呢,限量版耶。”

“小气吧啦的,切,还执念呢,一个模型都不愿意送。”

“这个真不能送,我再给你找一个。”曹煜辰把模型摆回柜上。

“难不成是前任送的?”

“还真是。”

王一博就随口说说,也没想曹煜辰会回答。

“真实诚。”

“没什么好隐藏的,而且你迟早会知道。”

“这么说我认识?”好奇之心果然人皆有之,王一博也逃脱不了真香定律。

“嗯。”

“谁?”王一博来了兴致,倚在柜子旁双手抱胸好奇的朝曹煜辰问道。

曹煜辰犹豫了下,才开口回道,“宣璐。”

王一博脸当下一沉,语气可谓是相当不友善了,“那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放任你前女友抢了我的前男友呢?”

“诶诶,话好好说,时间线我可得给你好好捋捋,宣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刚高考完不久,我们也就交往了两个月不到,她进大学没多久就和肖战一起了。”

“肖战撬了你墙角,所以你心有不甘,现在撬了我,报复?”王一博快速分析道。

曹煜辰被王一博的脑回路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小脑袋瓜子想象力真丰富,没那么复杂,那天在包间看见你的时候,我挺惊讶的,真的是机缘巧合。”

“孽缘吧。”王一博心里腹诽:我信你个鬼。

“也好啦,总比遇不到强点。”

“贵圈关系真乱。”

“你也是圈内人。”

“曹煜辰,别抱太大希望,最好一点希望都别有,我不爱你,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你这话有bug,你说不爱,而不是不喜欢。”

“有区别?”

“本来没区别,可是下午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肖战的时候,你说不是喜欢,是爱。所以,是不是证明我还有希望?”

“没有。”王一博果断回道,一点念想也没留给曹煜辰。

“没事,还有90天。”

“不,是只剩下90天。”

“好歹是正式交往的关系。”

“随你怎么想。”

“那能不能先讨个彩头?”

“你说不强迫我对吧?”王一博把玩着手里的模型,漫不经心的开口。

“行行行,你先看着,想要什么都可以带走,除了刚刚那个,不过我想那个给你你也不要吧,我先下去给你整点吃的。”见好就收,一向是曹煜辰的为人处世之道。

“嗯。”

曹煜辰趁王一博不注意,快速在王一博脸上香了一个,而后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走下楼。

王一博摇了摇头,抽了张纸巾擦擦被亲的位置,说实话,除了汪卓成和肖战之外,他着实很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更甚至可以说他有轻微的肢体接触恐惧症,碰触总能让他感到窒息和不适。

王一博又拿起刚刚的乐高模型,脑海里不自主的闪现那张一笑起来脸颊上便会出现两个小梨窝的美女,是肖战会喜欢的类型,温婉而善解人意的类型,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模仿的类型,正如曹煜辰一眼洞穿的那般,自己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他王一博本来就不是肖战会喜欢的类型吧,拼了命伪装,终有一天也会土崩瓦解无地自容吧,倒不如提前离场,给自己留一点体面,给肖战留一点遐想。

“啵啵,吃饭啦。”楼下的曹煜辰喊道。

“诶。”王一博把模型小心的放回原位,便下了楼。

“洗手吃饭。”曹煜辰边摆筷子边朝王一博说道。

“嗯。”王一博看着一桌子菜,心情颇好,快速洗了手,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他的胃口一向不错,在他的认知里,多大的事在美食面前都不值一提。

“好吃吗?”

“手艺不错。”

“我这还是第一次下厨做饭给别人吃。”

“哦?你对每一任都这么说吧。”

“我的确交往了很多人,但唯独你,我希望可以一起走过余生的每一天,”曹煜辰给王一博盛了一碗汤,“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每个人每件事,我都会精确到个中价值和投资报酬率,但是,只有你是个例外,不计成本,不较得失。”

“白月光?朱砂痣?”王一博把空碗递给曹煜辰,曹煜辰笑笑不语,又给王一博盛了一碗饭。

“今晚留下来吗?”曹煜辰没有回答王一博的话,随口又问了句。

“不留,橙子在等我回家。”说话间,王一博已经吃完第二碗饭了。

“我说,你这样也挺坑汪卓成的,明知道他喜欢你。”

王一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喝完汤,才开口说话,“第一,我和橙子什么关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第二,橙子喜不喜欢我,会不会跟我在一起,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今天就算和他睡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替谁鸣不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了。”

王一博其实很少动怒,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别人说起他和汪卓成的事。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在外,但他不允许别人说汪卓成的不是,哪怕起个头都不行,汪卓成对于王一博来说是底线,不可触及。

“好好好,不说便是了,多吃点,你太瘦了。”

曹煜辰毕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些话题该继续哪些试探该适可而止,他都拎得清,唯独在王一博的事情上,试探总会踩了线,“猪蹄不错,来,多吃点。”

“曹煜辰,停止任何无意义的试探和窥探,我答应你交往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就会认认真真的对待,我的承诺,一向不是说说而已。”

曹煜辰还想说点什么,王一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王一博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按了接通。

“啵啵,在哪?我上完选修了,去接你?”

“曹煜辰家。”

“你去那里干嘛?”

“橙子,”王一博斟酌着措辞,“我和曹煜辰交往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汪卓成的声音才从话筒里传来,“你等我,我过去接你。”

“好。”王一博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王一博,你真残忍。”

“随你怎么想。”

汪卓成来得很快,也没和来开门的曹煜辰打招呼,就进门把王一博拉走了,全程把曹煜辰当成空气。

两个人一路无语,汪卓成专心开着车,王一博则盯着车窗外的夜景,最终还是王一博没忍住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不问我?”

“问什么?”

“曹煜辰的事情。”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

“橙子,喜欢上我这种人是不是很辛苦。”

“哪种人?”

“橙子,”

“啵啵,有些事情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一直在,”汪卓成始终不忍心苛责王一博,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我们家啵啵啊,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是三思而后行,从来都会保护好自己的。”

“橙子,”

“啵啵,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解释,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王一博眼角湿润,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于是只能鸵鸟心态的说道,“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睡吧。”汪卓成趁红绿灯的空档,帮王一博降低了椅背,又拿出车里的备用毯子给王一博盖好,才继续上了路。

王一博这一觉睡的很沉,轻微的鼾声传进汪卓成的耳朵里,他侧目看了眼王一博毫无防备的侧颜,叹了口气,把车停在了路边。

王一博有张公认好看的脸,如果不是喜欢上肖战,王一博会更耀眼吧,运动细胞与生俱来,学什么都很快,成绩也十分优异,堪称学霸类型,加上一张又纯又欲又讨人喜欢的脸,在哪里都吃得开,而王一博也是把自己先天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样的人偏偏在16岁那年遇到了肖战,至此一改往日张扬的个性,逐渐内敛沉默,愣是把棱角都给磨平了。

汪卓成不懂,也不想懂,除了守护王一博,他什么都做不了。

与君在身旁,只求,君无恙。

17

替身爱人 11

总裁金主博×顶流替身战

真替身真包养真追妻火葬场的破镜重圆的故事

全文私设 平行空间 人物ooc预警 

请勿上升请勿激动 依旧每晚七点日更


前排感谢@裴雪 的打赏,谢谢支持。


11


“咔!”


导演的一声令下,肖战终于从脏水中直起了身子。古装的假发贴在了脸上,为他徒增了几分病态美。


跟着导演一起看镜头的回放,肖战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认真。他仔细观察着自己表现中的不足,就差拿一个小本子抄笔记了。


“不错。”


几分钟的镜头终于结束,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面带着赞赏,连表情都是开心温和。...

总裁金主博×顶流替身战

真替身真包养真追妻火葬场的破镜重圆的故事

全文私设 平行空间 人物ooc预警 

请勿上升请勿激动 依旧每晚七点日更


前排感谢@裴雪 的打赏,谢谢支持。



11


“咔!”


导演的一声令下,肖战终于从脏水中直起了身子。古装的假发贴在了脸上,为他徒增了几分病态美。


跟着导演一起看镜头的回放,肖战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认真。他仔细观察着自己表现中的不足,就差拿一个小本子抄笔记了。


“不错。”


几分钟的镜头终于结束,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面带着赞赏,连表情都是开心温和。


肖战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他最近新接了一部剧,不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现代偶像剧,这部历史正剧是肖战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角色。


那原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如今肖战却拼尽全力想要演好。


背到深夜的台词剧本,一次又一次不断得摔跤又爬起,不论是肮脏的泥水还是危险的悬崖,他全部都是亲自上阵。


他珍惜着,宝贵着。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演戏的机会,肖战额外珍惜。


冬天慢慢来了,距离上次见王一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肖战努力抹去那人的身影,可当时王一博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却成了肖战这一个多月来每天晚上的噩梦。


……


“我会停掉肖行所有的治疗。”


……


“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助理刚走过来就看着抱着脑袋一脸难受的肖战。他赶紧用浴巾将自家艺人包裹起来,十二月份的天气,肖战的浑身都在散发着冰凉。


可那人只是摇了摇头,肖战轻轻抚开了助理的搀扶,往角落的休息区走去。


那是他自己要求更换的地方,离人群的吵闹遥远。肖战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精力再跟原来一样跟所有人一块玩闹,他很累,只想一个人安静得呆着。


剧本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得让人头晕。


或许是因为受寒,或许是因为心事繁多,肖战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手指在太阳穴轻轻按着,那被他用橙色荧光笔画起来的剧本却仿佛变了一番模样。


它转啊转,将文字的模样都转变。肖战的眼前模模糊糊,他的眼睛睁开又闭上,想要努力看清自己下场戏的台词。

‘啪!’


“怎么了战哥?!”


却只剩被丢出去的剧本。


他惶恐着,他害怕着,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小助理还在一旁担忧得呼唤。


而肖战,眼前只剩下那几个刻在他脑海中的大字。


受益人,姜清樾。


底下的捐献人处,是他自己签上的姓名。


大大方方的两个字,肖战的签名早就已经练得漂亮。这个他写过了几万次的文字,在那一刻却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写字有些潦草,连肖战两个字从他笔下写出都像有钱,因此还被粉丝调笑过很多次。


他用着恭喜发财的财神爷壁纸,从来不纠正自己有钱的外号,大家调侃他掉进了钱眼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财迷。


“我没事。”


“你先去忙别的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行了。”


他已经十分疲惫,却依旧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意,那是把五官全部揪在一起的假。


就像是带着面具的小丑,被人提在手中操控的木偶娃娃。


终于清静,被小助理捡起来的剧本再一次放到了肖战的手边,他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去打开。


天空中是一望无际的昏,冬天的太阳实在太过难等。


他裹紧了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绒服,甚至戴上了帽子将自己禁锢在了黑暗中,那是他周身唯一的安全感。


他从来没有反驳过调侃他有钱的话语,肖战多希望他们口中的嬉笑能够变成现实。


如果他现在足够有钱,就不用从十四岁开始过拮据的生活,那双拿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手不用执起各个饭店的传单。


不用再酷暑和严冬奔波在燕城的每一个角落,他就不需要在那个雨夜,因为支付不起弟弟的医疗费而爬上王一博的/c/h/u/a/n/g/。


捂着脸开始笑,这处无人的角落没有人驻足。


即使王一博那天的话语残忍可他确实没有说错,肖战捂着脸,那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他不应该牵起雨中的那只手。


他不应该,敲响王一博的房门。


如果他有钱的话,或许就不用被人威胁着停掉弟弟的治疗。


不需要用自己那双眼睛,换取肖行活下去的希望。


……


“哥哥!”


几岁的小毛孩,支撑着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就开始奔跑。


刚上小学的肖战转头将他抱住,他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在假装哥哥的成熟。


“给你吃。”


是棒棒糖和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小的糖果被小孩捂在掌心中甚至有些化开。


“给我的吗?”


“对!”


是漂亮的小虎牙,他跟肖战长得很像,笑起来的两人却是不一样的可爱。


“给我了你吃什么啊?”


被问住的小朋友开始思考,他咬手指的坏习惯还没有改,用口水把手指头弄得黏黏糊糊。


“不要吃手。”


肖战学着父母的模样假装严肃,他轻轻扯出了被肖行咬得脏兮兮的小手,用面巾纸轻轻擦拭。


面前的小孩眼前却一亮,肖行将手指又递近肖战了几分。


“我可以吃手指!”


“笨阿行,手指是不可以吃的。”


他太小了,肖行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只知道傻乎乎得转悠着自己的大眼睛。


“那也要给哥哥!”


额头,轻轻相碰。


是血浓于水的脉搏,是他们同样频率的心跳。


“那你就没得吃啦!”


小孩最终还是将零食都塞给了他,肖战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踏上了上学的路程。


他转头跟弟弟说着拜拜,那小屁孩还在啃着手指,傻乎乎的笑。


“阿行的就是哥哥的!”


……


这是现在的肖战,唯一能为肖行做的事。







一月份的天,燕城终究还是被大雪包裹起来。


肖战新接的古装戏已经杀青,他在里面本就扮演男二,没有太多的剧情。


“晚上的宴会我们还去吗?”


助理坐在副驾驶上翻阅着肖战今日的行程,这两天肖战跟他说最近的工作先放一放,于是小助理也不知道应该应该答应今晚的邀请。


肖战最近有些奇怪,这是所有人都感觉到的事情。他总是有意无意跟身边的人连带着什么,仿佛明天他就会在地球上消失。


“宴会?”


视线终于从窗外收起,白茫茫一片的雪让人看得脑袋有些晕。可肖战却依然喜欢这样的风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欣赏。


他不会记错,这个靠近新春的开年月,是他做手术的日子。


“对,是燕城姜氏举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空气,在那一刻静止。


肖战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他看起来不大舒服。


“姜?哪个姜?”


“姜子牙的姜,燕城哪里还有另一个姜氏啊。”


小助理正开着玩笑,他看着肖战最近的档期安排,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空白,让人找不到答案。


正要发问,面前却递上来了一个红包。


“今年的红包,拿着吧。”


他不过也才刚刚毕业没多久,对这种传统的拜年方式还存留着新奇。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忘记,捧着厚厚的红包,一个劲喊着新年快乐。


肖战在笑,他看着助理开心的模样,看着司机笑开颜的神情,黯淡的心仿佛也染上了喜悦。


明明离过年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却已经没有时间。


再没有机会,能睁着眼看到他们每年拿到自己亲手包出去的红包时开心的模样。


“谢谢战哥!”


“没事,开心就好了。”


他重新将目光移回了窗边,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下午的三点。


“不用回去了,直接拐去公司的化妆室吧。”


“晚上的那场宴会,我去。”


从来不喜欢脂粉的人今天却任人在自己的脸上描摹,他穿着西装站在了全身镜面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形象。


眉目,是微微锁住的紧张,那里面夹杂着一些光,像是最后的希望。


“哥你今天怎么那么在意外形了。”


小助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着游戏,他看着站在镜子面前的自家老板只觉得这人在闪闪发光。


可肖战却仿佛还不是很满意,他蹲下身子擦拭了一下本就已经干净的鞋面,才终于忐忑得放下了手。


望镜,整衣冠。


“第一次去姜氏。”


“总要盛装出席。”


哪怕只有最后的这一次机会,他也想见见王一博心中的那个人。


他想看看自己的眼睛,这半生的颠沛流离。


最终,会归于何处。







那是肖战第一次见到姜清樾,这个在所有人口中都是温润尔雅的存在。


即使眼睛的瞳孔已经失去了色彩,即使肖战知道他的眸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景色。


可那人却依旧优雅从容,他穿着一身十分简单的白色西装,那上面甚至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姜清樾过长的发遮掩住了他的脖颈。


他端着红酒杯,他在对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人微笑。


他跟自己并不像。


那是肖战的第一直觉和反应,不管从外面还是气质上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那样的举止和气场根本不是用几年的时间可以培养出来的。是家族好几代的积累,是用尽心血培养出的少爷。


到场的人群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娱乐圈的小明星门凑上来跟肖战打着招呼。可他却依旧将自己缩在最角落,像是一个影子,在窥视着正主的一举一动。


他太过忘神,以至于何时走到姜清樾的身边他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他手中的红酒杯摇晃,玻璃碎了满地。


一时间便慌了神,就像是被人拆穿了隐藏许久的害怕和面具。


姜清樾那双空洞的眼神看向了他,于是肖战想要蹲下身子捡起碎玻璃的动作都变得尴尬。


可下一秒,他的臂膀被人扶住。


“您没关系吧?”


很温柔的声音,不似自己平常在王一博面前的伪装。这样的干净像是山间的清泉,没有夹上任何世俗的色彩。


他不知道面前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肖战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能够去思考。


“我叫肖战。”


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战才觉得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情。


在娱乐圈培养了四年的从容已经消失不见,他就像是一个木偶,被人操控在了手中。


细绳的最终端,却看不到任何的身影。


笑,带着一点点漂亮的虎牙,是跟整张脸都不怎么符合的俏皮,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甚至凭添了几分可爱。


“好,肖先生,您没事吧?”


那是肖战第一次知道为什么王一博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笑容,这是他学不出来的幅度,是恰到好处的起伏。


“您,不认识我吗?”


他实在太紧张了,从来在外面可以独当一面的气场如今荡漾无存。


肖战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替代品三个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想成为别人的影子,当正主真正出现在了面前,肖战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疑惑,出现在了姜清樾的脸上。


他也只是思考了一下,随即又对肖战笑。


“不好意思,我刚从国外回来,这三年燕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


身后已经传来了呼唤姜少爷的声音,可那人依旧保持得体的对他笑着。


肖战那时候便明白,替代品只是替代品,影子永远不会有灵魂。


“我有事先走啦,希望有机会下次还能见面。”


“你叫肖战,我记得了。”


“我叫姜清樾。”


他转身快步着离开,留给肖战的只剩下挺拔的背影,就像是冰雪中的松柏,永远不会倒去。


他站在原地再没了动作,脑海中在不断回放着跟王一博相处的种种。


那人最喜欢看他的眼睛,甚至会做出迷恋的表情。


肖战的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眸,他没看见姜清樾眼中的光彩。


他想着,自己最像他的应该就是这双眼睛吧。


该是王一博留他在身边这三年,唯一的意义。







夜晚的餐桌,暖黄的灯光照得菜色看起来更加可口。


肖战面前摆着一大盘的可乐鸡翅,它还保持着被端上桌的模样,没被人动过一丝一毫。


低着头,过场的刘海没有了往日的造型,他放下来盖住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留给王一博一个冷漠的发旋。


已经好几天没回家的王一博觉得嘴里的饭菜没什么味道,他看着对自己越发冷漠的肖战,心里被莫名的情绪爬满。


说不上难受,就是刺刺得让人不舒服。


手机提示音响起才终于打破了安静的氛围,肖战放下了手中碗筷摸进了裤兜。


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他趁着对面人回消息的时间,三两下扒光了碗中的白饭。


“最近少看点手机。”


声音响起,将肖战好不容易因为上一部电视剧要上映而开心的心情重新降回了谷底。


“知道了,不会耽误手术。”


“我不是那个意思。”


皱着眉,王一博手中的筷子都已经放下。


他表情凝固着,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那并不是他的本意,可从来高高在上的人却不可能向肖战解释他自以为的误解。


沉默,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


肖战低着眉眼,始终没有给他任何的眼神。


“我吃…”


“怎么不吃可乐鸡翅?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吗。”


话语又被打断,王一博夹着肖战面前的鸡翅放进了他的碗里。


肖战的眉一挑,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不知道是否被人窥见。


他没有碰王一博夹给他的鸡翅,却终于舍得抬眼看着面前有些风尘仆仆的男人。


王一博特意赶回来跟他吃这场饭,肖战早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你昨天看见他了?”


“谁?”


抗衡,目光在空中打着架。


王一博正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吞下了口中米饭。


“姜清樾。”


肖战皱起的眉满是厌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被王一博的人跟踪。


“你派去保护他的人说的?”


对峙着,谁都不愿意让谁。


肖战昨日面对姜清樾的弱已经散去,他抱着胳膊,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铺满空气的火药味。


“不是,肖战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王一博已经被最近包裹王氏的事物整得焦头烂额,他实在不愿意再跟肖战来一场莫名其妙的吵架。


那些肖战不知道的秘密,王一博也嘴硬着不愿意说出口。


“他很好看。”


指尖,在桌面上轻点。


肖战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显然不想再跟王一博交流。


那样的漫不经心实在太扎眼,王一博从来学不会软声细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肖战交代最近事情的严重性,手拍在桌上的时候只剩下急躁。


“你干嘛他了?”


“我能干嘛他?”


起身,不愿意再纠缠。


肖战离开的动作只剩下利落,仿佛跟王一博多呆一秒都不愿意。


他觉得浑身难受,不愿意再看到那张皱起的嘴脸。


原来用尽全力都想跟王一博多相处一段时间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肖战!”


被人无视,跑上来的脾气比王一博自己想象得还要快得多。


脑海中闪过的话语和画面挥之不去,他跑上去拉住了肖战的手臂,力度可见疼痛。


“王一博你是不是有病!”


挥出去的拳头,被男人大一倍的手包住。王一博用尽了力道,握得两个人手都生疼。


“肖战。”


他盯着那双眼睛,眼神中闪过了一瞬的后悔和疼痛。


可本该柔软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种色彩。


“你最近都别想出门了。”


TBC.


过渡章,特别无聊,但是为了铺垫剧情,因为里面很多伏笔都跟后续追妻有关。
不出意外就下章就开始进入正式虐的剧情了,出意外的话就下下章,毕竟我真的很会拖进度。


我保证我乖的

《美人》八

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发上来,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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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黄甜

对不起

qwq我觉得我即将会年更了


不,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听我一句劝,不要学医,会掉头发

qwq我觉得我即将会年更了


不,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听我一句劝,不要学医,会掉头发


菟写子

【韩沉X井然】拉普拉斯妖 Démon de Laplace (46&47)

四十六

从交代了药品回扣的宋大夫和油腔滑调的韩保镖嘴里,警方并没有套问出什么有用的供词。在证明了二人的清白后,他们便分别被放了出来。宋大夫一溜烟儿地跑得飞快,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公司,汇报了这次被集团太子爷送进局子的光荣事迹。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运作。韩沉虽然重获自由,但他好像对警局十分的眷恋,黏黏糊糊地赖在里头不肯走。

贝市路途遥远,老秦远程请求协助却是鞭长莫及,又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有的放矢地查井然一个人容易,要挨个排查那些已经失了踪迹的当时少年,就十分困难了。

医院那边说井然醒了,但是状况不太好,所以建议警方有什么要问的得抓抓紧。秦文泷拿了文件要去医院,韩沉立刻就附骨之疽般地黏了上来...

四十六

从交代了药品回扣的宋大夫和油腔滑调的韩保镖嘴里,警方并没有套问出什么有用的供词。在证明了二人的清白后,他们便分别被放了出来。宋大夫一溜烟儿地跑得飞快,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公司,汇报了这次被集团太子爷送进局子的光荣事迹。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运作。韩沉虽然重获自由,但他好像对警局十分的眷恋,黏黏糊糊地赖在里头不肯走。

贝市路途遥远,老秦远程请求协助却是鞭长莫及,又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有的放矢地查井然一个人容易,要挨个排查那些已经失了踪迹的当时少年,就十分困难了。

医院那边说井然醒了,但是状况不太好,所以建议警方有什么要问的得抓抓紧。秦文泷拿了文件要去医院,韩沉立刻就附骨之疽般地黏了上来:“我也要去。”

秦文泷瞪他,骂他天天在专案组晃来晃去就算了,还要抛头露面地晃到医院去,还有没有点做卧底的自觉了?韩沉立刻把衣领拽上去遮住了半张脸,丝毫没注意到衣服下摆已经露了条肚皮出来。

“我可以乔装。”他说。随后,他又扭捏地晃了晃秦文泷的胳膊:“带我去嘛!”

撒娇壮汉最好命。秦组长强忍了胸口的翻腾,把韩沉不老实的爪子从自己胳膊上往下扒拉。

韩沉见色诱不成,只好利诱:“这样,我今年过年给你带五斤香肠。”

秦文泷回过身,挑挑眉毛:“你妈腌的?”

“我妈腌的。”

“十斤。”

韩沉一拍胸脯:“成交。”

在医院躺着的井然如果知道自己跟十斤剁碎了的猪肉达成了等价交换,估计要气得当场痊愈蹦起来打人。

韩沉做贼似地跟着秦文泷从后门进了医院。医院里总是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秦组长不知道从哪儿顺了件白大褂给韩沉穿上。韩沉脸上蒙了张口罩,正整理着白大褂胸前口袋里插着的几支笔。目光扫过自己的胸牌,他出声抱怨:“这把我英俊的脸蒙上就算了,怎么也不找个帅点儿的大夫给我借衣服。”

这还怎么去私会心上人?还怎么在医院上演感人至深的生死绝恋?

秦文泷瞪他一眼,还想损他两句,看见他六神无主的一张脸,又看见他无所事事玩着笔的手一顿乱抖,立刻就住了嘴。

合着这人也就嘴上威风,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匹野马。

这回井然的住院待遇有些过于地豪华,不仅一个人住一间房,还派了专门的医护人员,甚至有重军在门口把守,连窗户上都是不锈钢的金属条封着。韩沉寻思这也没多大罪名,还是个认罪态度良好的自首情节,怎么看得跟罪恶滔天的枭雄匪首似的。

秦文泷跟韩沉解释,说是井然在电话里说有其他重大案情要交代,要当污点证人,寻求警方的保护,所以看得这么严实。

韩沉问:“咱有‘污点证人’这个说法?”

老秦答:“没有,咱叫‘戴罪立功,宽大处理’。”

韩沉听了想笑,笑的那口气叹出来了,嘴角却没扬起来。他跟着秦文泷,一路检查了好几次证件才终于到了病房门口。韩沉立刻就跟个壁虎似的趴上了窗户玻璃。井然面朝里躺着,韩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背脊弓得死紧,整个人不安分地在蹬动。

他恨不得夺门而入,被秦文泷拦下。他如坐针毡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着了便衣的小警员带着主治医生过来,门这才打开。

四个人一起进去,韩沉一个箭步冲在最前面。隐约感觉有人过来,病床上的人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救命稻草似地拽住了韩沉白大褂的衣摆。他眼前模糊,躺着的视野也低,辨不清来人,只感觉床前压了片阴影,不知自己是被多少人围着。

却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井然张嘴喘息几声,断断续续地祈求:“大夫……吗啡……再给我推一针吗啡……”

韩沉低头想去握那只抓着自己衣摆的手,试了试却掰不开他攥得死紧的手指。他干脆蹲在床边,将井然的拳头包进自己的掌心。顺着目光看上去,韩沉看见他那截露在病号服外头的小臂,上面布满了红紫的抓痕。

韩沉探寻地抬头望向随行的医生,医生似是习以为常,有些木然地走到床边,抬手想要替井然调快止痛泵,却发现早已经被他按到了最大。撞见韩沉的目光,她答:“吗啡不行的……本来就管控得严格,只有前几天他实在受不了给推过几针。药效并不显著,且递减得十分迅速,不可能再给他用了。”她又扭头看向秦文泷和拿着本子准备记笔录的警员,“有什么抓紧问吧,这已经是病人这几天意识最清晰、状况最好的时候了。”

井然隐隐约约地听见,抬眼从通红的眼角斜飞出打量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胡乱地转了两圈,随之失望地合上了眼。

讯问伴随着井然喉咙里低哑的呜鸣声进行。秦文泷和小警员坐在床边,一个问,一个记。韩沉和另一个医生背着手站在他们身后,远远地看。

刚问了几个身份确认的简单问题,韩沉就发现井然的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被医院的白砖白瓦白床单衬的,韩沉总觉得井然的脸色灰败的可怕,像在不知不觉间就侵染上了一种医院特有的死气。

“那你所说的特指的毒品‘Laplace’是在井氏集团在意大利控股的医院制造的?”

井然闭着眼睛喘了喘,点了点头,又补充:“准确地说……是在……”他斟酌再三,缓道,“是在实验室。”说到“实验室”这三个字的时候,井然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神也晃动着似在逃避。

“实验室?实验室可以大批量制造吗?”

井然摇头:“不……这和市面流通的不一样,是为我特制的。其余的,我并不知道是在哪里生产的……但是配方……”

井然说话的时候,句与句之间的间隙都被又快又深的呼吸声填满,语声里全是气管被气流撕裂的撕拉声,听上去撕心裂肺的。可说到这里,他却猝然僵住,胸腔里气流的声音顿住,只喉管“嗬嗬”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房间里突然静得可怕。

“井然?”韩沉无意识地呢喃他的名字,身边的女医生影子一闪,已经冲了上去。

韩沉后知后觉地也跟上去,见井然翻着眼皮,眼珠子还在动。他意识还是清醒的,痛得牙关都在打颤,一双双手徒劳地在空中划动,想要抓住什么,想要向着谁求救。

韩沉紧紧握住他挥在空中的手,叫他的名字。井然艰难地转过眼珠,眼睫抖如簌簌落叶。他说不出话来,连气都喘不上,却是认出了韩沉的声音。他反手捉住韩沉的腕子,眼睛快要睁不开了,眼神却一直奋力地往韩沉的方向飘。

韩沉的影子白茫茫的,埋没进医院纯白的背景里,和他们融为一体。井然想再最后看他一眼,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想再叫他的名字,张嘴就被浓厚的血腥气堵了满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别说话,是我。韩沉,我韩沉。”他一把将口罩扯下来,把自己一张脸往井然面前凑。

眼见着井然脑袋无力地在枕头上滚了滚,嘴角涌出些血沫,整个人力竭地软倒下去。韩沉朝着一旁的医生吼:“怎么回事?这不是医院吗?你做点什么啊?”他伸手去扯人家胳膊,“刚才就一直任由他疼?现在疼得都喘不上气来了?医院不就是治病得地方吗?怎么就……怎么就能任由一个人活活疼死过去?啊?”

秦文泷慌忙上去拉他:“你怎么回事?你这是医闹了这是!别耽误救人,你跟我出去!”

“呼吸骤停!”女医生冷静地下着判断,按下了井然床头的紧急呼吸铃,“应当是剧烈疼痛和内出血导致的。你们先出去,不能再问了,别耽误治疗!”她挥手顺着秦文泷的动作把三个人往外赶,到门口正迎上赶来急救的医护人员。

韩沉还是想往里挤,他探头往井然的方向看,却是被茫茫一片的白大褂围在了中间,只能从缝隙里隐约看见他身体的抽颤,看不见他的脸。韩沉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混混沌沌是一片浆糊,这会儿他早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朝着里头喊:“井然,我是韩沉!不是保镖韩沉!是警察韩沉,你记住,我警号是310408!警龄……唔唔唔!”

后半句他嘴被人强制捂住,没说出口。随后他便听见耳边秦文泷一边低声下气地道歉,一边把自己拽了出去。

 

四十七

韩沉靠着外墙滑坐在门边,听着里面忙碌的声响。

“开口器。”

“插管!”

“呼吸机!”

里面昏天黑地地忙乱作一团。韩沉蜷着身子,一声不吭,一双手蒙着脸。

一旁秦文泷从自动售货机买了水来,递给他,道:“医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治病救人,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总也有力不能逮的时候。我说你平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挺明白一人,怎么这会儿这么犯浑呢?”

韩沉脑袋埋在手掌里,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会说大道理有什么用呢?”他笑了笑,突然问,“我的档案还能找到么?”

秦文泷摇头:“系统里是找不到了。当时送你去井氏集团应聘得时候,原始档案早就销毁了,换成了新编好的履历。只有我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还存了一份。”

韩沉听了前半,消沉地低了脑袋下去,听到后半,又眼睛亮亮地凑了上来。

“干嘛?”秦文泷脸上鄙夷,语气倒是宠溺,“我跟你说,到时候案子结束庆功的时候我肯定会帮你把档案拿出来。但是要是是为了追男人,那我就是三个字——没门儿!”

“切!”韩沉啧声转过头去,过了会儿又不甘寂寞地凑了回来,“老秦,有烟吗?”

秦文泷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地板:“大哥,这儿是医院。”

韩沉无奈地苦笑了下,站起来。他的脚蹲麻了,起来的时候晃悠了一下,还没等站稳,门声响了,从病房里出来个没见过的大夫。她径直朝着秦文泷走过去,问:“嫌疑人有家属吗,通知来看一下吧。”说着朝他递了张薄薄的纸过去。

韩沉凑上去看。

病危通知书。

秦文泷第一反应不是伸手去接,而是双手箍住韩沉的肩膀,把身旁这颗定时炸弹给控制住。韩沉手上动不了,扯着嗓子在那儿喊:“我就是家属!通知什么家属!我就是!”

秦文泷手上箍着他腾不开,拿膝头撞他要害:“没人跟你争名分!你冷静点,听人大夫说!”

韩沉“嗷”地叫了一嗓子,捂住要害靠在墙上,再没力气挣动。他耳朵里却听着医生说:“这名病患的身体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没有他以往的病历和药物记录,不敢轻易用药,很难开展有效的治疗。可是我们跟意大利方面的医院联系过,对面好像并不肯配合。”

秦文泷点头:“我们这边会跟意大利警方和医院联系,还有他在意大利的家人,这边也在尽力联络了。”

韩沉凑上去,极尽了礼貌与恭敬地问:“医生,井然,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这名医生经过刚才的一番吵闹,判断出韩沉是家属,秦文泷才是管事儿的警察。她请示地看了秦文泷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翻开了病历,照本宣科地对着韩沉念:“Alexandra Jing这名患者体有大量的‘Lpalace’代谢成份,其指标已经达到了能够测量的最大值。除此以外,还有大量其他不知名的药物毒素的积累。”见韩沉面上疑惑,她又解释道,“都说是药三分毒,药物里难以跟随代谢排出体外的毒素沉积肯定会对正常机体有所影响。但是他体内残留的药物毒素,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一辈子会服用的药量。这些毒素对他的肝肾功能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导致这些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现在可能也影响到了他的心肺功能。”

短短几句话里,信息量爆炸,让韩沉一时难以消化完全:“您是说……他的脏器都已经衰竭了?”

医生点点头:“对,他身体的内出血也都是这些症状引起的。”

韩沉若有所思地摇头:“不对啊……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就器官衰竭了?”

“这就要说到他服用的药物。这种药物的主要成份是‘Laplace’,它的主要功效是止痛,曾经一度作为毒品戒断的替代产品进行戒毒治疗。所以过量服用这种药物,神经包括脏器都会被麻痹,感受不到疼痛。所以虽然看不见症状,但其实器官正在悄无声息地渐渐衰竭。”大夫把病历往后翻了几页,又补充道,“而且根据秦组长提供的药物样品,这位井先生平常服用的‘Laplace’是特制的,除了主要成份外添加了很多其他因子,正好可以平衡他体内错综复杂的药物沉积毒素,可以减缓药毒的扩散。但是我们也知道,‘Laplace’的副作用很大,会不可逆地损伤神经。所以过量地服用这种药物,在我看来只是饮鸩止渴,减轻病人在最后生命里的痛苦罢了。”

“怎么会这样……”韩沉后退着踉跄两步,靠在墙上。他忽然又觉得不对,问道:“您说,他身体里沉积的药毒远超过普通人一生所服用的药量?那怎么样才会服用这么多的药物?”

医生摇头:“不仅仅是口服,可能还有大量的静脉注射。”

韩沉连忙转向秦文泷:“笔录!刚才的笔录!井然是不是说过‘实验室’?”

——血液里存积的过量的药物。

——从万里之外戒毒所失踪的少年们。

——刚上市就被冠以“戒毒明星”名号的新药。

 ——还有井氏集团医院所谓的“实验室”。

秦文泷心中一惊,两个人交换过眼神,可怕却笃定的猜想在彼此心中蔓延滋长。


香菇王子

[忘羡]明明就 1

明明就

——

lof 万fo点文, @Tisiphone gn的先婚后爱+离婚前互通心意,看大家点梗重合率很高所以加了abo和娱乐圈设定~

前方高度老套狗血预警。。

(2) (3) (4) (5) (6)(7)

***因被屏,2暂时改至外链,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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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由衷感谢无羡为我们分享拍摄中的趣事,今天的节目也将走向尾声,无羡介意谈谈私人方面的问题吗?”

斜靠在沙发椅里的青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姿势:“我已经猜到你要问什么了。”

主持人捧场地笑了两声:“那就来看看您猜中了没有——下个月16号您和蓝先生即将迎来三周...

明明就

——

lof 万fo点文, @Tisiphone gn的先婚后爱+离婚前互通心意,看大家点梗重合率很高所以加了abo和娱乐圈设定~

前方高度老套狗血预警。。

(2) (3) (4) (5) (6)(7)

***因被屏,2暂时改至外链,戳这里***

——


1.

“……由衷感谢无羡为我们分享拍摄中的趣事,今天的节目也将走向尾声,无羡介意谈谈私人方面的问题吗?”

斜靠在沙发椅里的青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姿势:“我已经猜到你要问什么了。”

主持人捧场地笑了两声:“那就来看看您猜中了没有——下个月16号您和蓝先生即将迎来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两位不管圈内圈外都是有名的模范夫夫,有什么庆祝计划吗?”

魏无羡一本正经地点头:“问得好。不过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这该是我给蓝湛的考卷,他答题,我打分——”他转向镜头,“蓝湛,听到没?等纪念日完了我可是会在微博上公布分数的。”

棚内一片口哨和喝彩声,目光与灯光汇聚的焦点处,他的笑与调侃都情真意切,无懈可击。

 

录制棚综总会有粉丝守在门外,魏无羡从大门出来,轻车熟路地在工作人员簇拥下和激动的人群挥手致意,跳上保姆车时有些意外地发现温情已经坐在后排。

“大经纪人,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魏无羡从她手里接过柠檬水大喝几口,访谈节目虽然轻松,可这样几个小时对话下来注意力和喉咙都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在附近吃饭,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等你。”温情揉揉太阳穴,“顺便和你分享一手消息,沈导的新戏男一敲定是你了。”

魏无羡嗯了声,并不见意外,眼角瞥见温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问:“还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又‘被’带资进组了?”

想起制片人甚至可以称之为殷勤的态度,温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她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刷微博,索性换了话头:“三周年的安排?到时候怎么收场,心里有数没?”

魏无羡别开头看窗外霓虹灯光斑斓交错的喧嚣夜色,玻璃窗上倒映出他倦怠的表情:“……还能怎么样?跟蓝二少商量呗。这‘模范夫夫’都还在风口浪尖上,总不能说崩就崩……”

温情还寻思着怎么安慰他,那边就伸了个懒腰:“哎——我愁什么?论起身价,我哪比得上人家蓝湛?我这还是占便宜了呢。”

这人就不能正经难过会儿?温情翻个白眼,想起三年前兵荒马乱的那个春末,又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埋汰他。

 

魏无羡现在住蓝忘机郊外的一处别墅,虽说两人都住这里,但一个人住二层一个人住三层,工作又都早出晚归到处飞,打照面的时间少得可怜,还是魏无羡弄了块小黑板摆在门边写写两人最近的行程,才看着有点同居的味道。

到家已过零点,玄关的电子日历变了日期,黑板上是蓝忘机隽秀的字迹,算起来他今天已经到家了。魏无羡踢掉鞋子,漫不经心地想这传统还真坚持下来了,搞得好像他们只要凑得上时间就会一起做点什么一样。

蓝湛也是够配合他的,当初他会答应这么荒谬的计划足见他多有责任感了,这些年估计也是想着一诺千金,好人做到底——二楼的廊灯突然亮了,魏无羡吓得险些咬到舌头。

他正琢磨的对象站在楼梯口,脸逆光看不清,不过也能想见上面什么情绪也没有:“回来了。”

魏无羡定定神,边上楼梯边笑:“不是吧,你居然没睡?今天怎么回事,我看我明天可以去买个彩票……”

“时差没倒过来。”蓝忘机声音有点哑,长途奔波后难免的疲惫,魏无羡犹豫了下才说:“给你兑杯蜂蜜水?反正我也要喝,今天录的访谈。”

蓝忘机摇摇头:“不必,你去洗漱,我去准备吧。”

“那谢啦。”魏无羡摸摸鼻子,他离二楼还差两阶就停住脚步,蓝忘机站在楼梯口又没有让身的意思,这么走下去都得脸贴脸了,正想着蓝忘机就开口道:“三周年,”他说到这里皱了下眉,“你怎么想的?”

这是正好看到了还是有人打的报告?魏无羡哈哈道:“当然不能耽误日理万机的蓝二少嘛,找个地方吃个饭拍一拍就行了。怎么样,能不能赏个脸?”他说到最后双手合十,脸上却还是漫不经心的,一点求人的自觉都没有。

蓝忘机没什么表情,侧身让开位置:“不必管了,我让思追去和温情商量。”

还真是送佛送到西,魏无羡点头:“那我就当甩手掌柜了。”

错身时鼻端飘过一缕凛冽的檀香味,转瞬即逝,魏无羡本就发干的喉咙甚至有点烧起来的意思,他回身拉住蓝忘机的袖子在对方疑惑的视线里舔舔嘴唇,指着自己的后颈说:“你没感觉吗?易感期。”

蓝忘机微怔,第一个反应就是拂开魏无羡的手后退:“……抱歉。”

“没事没事,”魏无羡摆手,“我定力没那么差,都几年了你还能不知道?你别怕啊。”

这怎么会是Alpha怕Omega的时候,他说完也不等蓝忘机回答,噔噔噔上了楼。洗完澡吹好头发打开门,果见楼梯口托盘里一杯还氤氲着热气的蜂蜜水。这可比三年前待遇好多了——三年前,他们迫不得已在万众瞩目下宣布婚讯,两个自小认识却从未对盘的人被迫同居一处,在公众面前扮演情投意合的模范夫夫,魏无羡又没调整好心态,在家里能有多和谐?

 

一切的起因现在想来依旧令人后怕,那年隐瞒第二性别出道的魏无羡参加一个小型活动,去洗手间时遭人袭击,恶意诱发发【河蟹】情期,千钧一发之际被正好在场馆视察的蓝忘机救下——可惜人群早已被信息素引来,无数手机、照相机拍下蓝二少抱着瘫软的Omega上了车,而那Omega正是近两年风头正劲,被无数少年少女封为梦中情人的魏无羡。

隐瞒性别已是大忌,在这种情况下被Alpha带走,后续如何不必多提。哪怕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在群情激愤的公众面前也是百口莫辩;魏无羡蹿红得快,黑粉对半,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编料泼脏水明捧暗踩落井下石,公关团队疲于奔命,最后给出的方案如同天方夜谭:曝光恋情,公开婚讯,年内结婚。

魏无羡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坐在会议室里半晌回不过神,每个人都看起来疲惫不堪,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可能。我不想结婚,为什么一定要……蓝湛也不可能同意!要骂就让他们骂吧,我不在乎。就算因为这个演不了戏……”

他的声音顿在这里,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会议室陷入诡异的沉默,玻璃门却在此时被推开,蓝忘机一身正装,长风衣挽在手里,显然刚从别处赶到,他环顾一圈会议室里表情各异的人们,最后视线隔着整个会议室落在魏无羡身上,神色冷肃,语气平淡:“我同意。”

——于是桃色丑闻变成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魏无羡为实现梦想隐瞒家世性别的事被大肆渲染,通稿一篇又一篇地呼吁关注他新戏表现,粉丝哭着声援不论如何初心不改;那年魏无羡拿到演艺生涯中第一个重量级奖项,镁光灯下他笑着致辞,感谢我的爱人支持我走上圆梦的道路;快门声里嘉宾席上的蓝忘机面无表情,目光专注,照片一经发出,无数人感慨原来小说里的冷面爱妻总裁真的存在。

皆大欢喜的结局,人人满足于见证一段美满爱情,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童话故事?

何况这童话一演三年,魏无羡近来经常想,是不是已经够久了。

 

第二天温情来接他的时候他还睡着,做了许多梦醒来却一个都不记得,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有梦到蓝湛,却又不知道梦到他什么、为什么梦到他,只是疲倦得厉害,像被潜意识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垮了似的。

他被押在客厅里喝蜂蜜水时还在琢磨昨天自己睡前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是该跟温情商量的东西,根本没听温情在旁边讲的近期日程。

“你走点心,”温情压着火气,“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保持形象,明天开始每天两小时塑形,戒油脂戒碳水……还有,这个节目组有个特别的企划,但具体的……”

魏无羡倒想起件事:“对了,我抑制剂没了,今天提醒我买点。”

温情和他相交多年了解他情况,此时却一愣:“你最近不去外地吧?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魏无羡纳闷:“这和在不在外地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定期用啊。”

温情深吸一口气:“你旁边住着个Alpha,你天天用什么抑制剂?抑制剂副作用小也经不住长时间用,就怕个万一你知不知道?你们一起住三年了连个临时标记都没做过?”

她看着魏无羡一脸你继续说的表情就觉得胃疼,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发狠地说:“——蓝二少不会是这方面不太行吧?”

这话如同一句神秘咒语,召唤出电子锁轻微的卡达声,门扇自动打开,蓝忘机拿着文件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tbc-


最近写文真的很卡,就经常写五个字要改四个的那种卡,改完还是觉得不对,都快搞不懂自己原来的文风了orz


草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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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喜爱。

一月童

【井东】17级爱情风暴(一发完童甜)

和台风不懈抗争的日子里,让我突然有了这块甜饼的灵感,17级台风带来的爱情……

那个家里水漏成狗的就是我了……

一个文里的梗为金主爸爸带个货,全家便利店最近在搞一个买十罐可口可乐送货车积木的活动,挺好玩的,大家记得多多支持。

大宝贝儿 @李念芷 

———————————

尤东东在床上翻了第三十次身之后,终于带着一脸忿忿不平冲出卧室去刷牙洗脸了。

客厅里,他妈一边帮他收拾着满目疮痍,仿佛战后重建的房间,一边唠唠叨叨:“快三十的男人,房子和狗窝一样,你说你不收拾房子吧,我每次来也没看你做点别的,工作工作这样,连个女朋友也没有,你姥姥还天天念叨着要看到外孙抱娃,我看这八...

和台风不懈抗争的日子里,让我突然有了这块甜饼的灵感,17级台风带来的爱情……

那个家里水漏成狗的就是我了……

一个文里的梗为金主爸爸带个货,全家便利店最近在搞一个买十罐可口可乐送货车积木的活动,挺好玩的,大家记得多多支持。

大宝贝儿 @李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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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东东在床上翻了第三十次身之后,终于带着一脸忿忿不平冲出卧室去刷牙洗脸了。

客厅里,他妈一边帮他收拾着满目疮痍,仿佛战后重建的房间,一边唠唠叨叨:“快三十的男人,房子和狗窝一样,你说你不收拾房子吧,我每次来也没看你做点别的,工作工作这样,连个女朋友也没有,你姥姥还天天念叨着要看到外孙抱娃,我看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儿,猴年马月才能让她安心。”

尤东东一边吐着满嘴的牙膏泡沫,一边含糊不清地反击:“我觉得我挺好的,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啃老,您哪儿那么多不满意……”

话没说完,尤妈妈一个拖鞋板子直扑他门面:“我呸尤东东你也好意思,你看看你隔壁,人家一样也是设计师,年纪也差不多,那可是一表人才,金领收入,给他介绍对象的都排队拿号候着呢,你看你这德性!”

“那您认他做儿子去啊,反正我就这样了……哎哎哎,别打别打,哎疼!我错了错了!妈!”

直到把他妈送下楼,尤东东还被老人家在楼底下狠狠抽了两下。

“行了我知道了妈您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天要下雨了。”尤东东忙不迭把皇太后送走,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转身,门口保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艹。”他心里一边骂一边脸上还要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罗叔早啊,今儿天不好。”

尤东东住的这小区,是他前年搬过来的,房东是他朋友,人出国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便宜租给了尤东东。这小区进进出出都是有钱人,宾利卡宴随处可见,人人光鲜亮丽趾高气扬的,连门口的保安和别人聊起天来腰板也要硬三分。不过尤东东无所谓,每天还是上下班挤地铁换公交,心安理得的。

至于女朋友的事儿,这能怪他么,那些姑娘相亲吃饭就挑贵的不挑性价比高的,几千大洋下去回来还得吃泡面,这不是有毛病么。还是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种钱多了没处使的?他不太明白,一边琢磨着一边晃晃悠悠去小区隔壁的便利店买东西,嘿,运气不错,今天可口可乐做活动,买十罐送积木货车一辆。
回来的时候尤东东一边看说明书一边进电梯,没看路一脑袋撞在前面一人的背上。

“哎,不好意思啊。”尤东东闻到一股清新的柠檬香。什么牌子的香水?闻着挺心旷神怡啊。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那人,一条破洞牛仔裤一双白跑鞋,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子利落地挽到一半,露出结实的小手臂,脑袋后面还有个小揪揪。

再往上看……尤东东发现那人盯着自己手里的袋子看了半天,赶紧掏了一罐给他。

原来男人也能长这么好看,画里的神仙一样,他一直以为最多也就是他们公司张扬那水准。

那人愣了一下,接过可乐低低说了声:“谢谢。”

声音也好听,轻轻柔柔的像棉花,可舒服,尤东东眉开眼笑地回了句不客气。

那人接过可乐之后,一点没有收回视线,还是盯着他的袋子看,尤东东反应了半天总算明白了,一把把塑料袋往背后一藏:“不行,我买这么多就为了这辆车,你叫我爸爸我这车也不能给你。”

那人又呆了一下,噗嗤笑出来:“不是,我就是看看,我家收集了很多和这能成套的。”

尤东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福至心灵地来了句:“那我下次来你家玩。”

“好,我家就在你隔壁。”电梯叮地到了16楼,男人淡定地滑开尤东东对门的指纹锁,又对他笑笑:“谢谢你的可乐。”

尤东东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吸气吐气了三次,哆哆嗦嗦进了家门,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骂:“尤东东你什么毛病!闲的慌促进什么邻里和睦!呸呸呸有钱了不起啊,金领,还不是没我的小货车!”

想到这儿,他顿时又诡异地觉得心理平衡了。

 

时间又过去两礼拜,尤东东以为他把这事儿给忘了,倒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又一个周末的时候,他收到了对门邻居礼貌又优雅的邀请:“来玩吗?”

尤东东推推眼镜,原本想说我们能不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毕竟我不是很想和“别人家的小孩”玩到一块儿去。

但他转头又想,这事儿和对门这位确实也没啥关系,人家一片好心不能辜负,就去吧。

于是跑到对面儿,他原本以为这位神仙帅哥对积木就是普通有兴趣,最多也就是几箱子。但当那人打开一间快五十平米的“玩具房”的时候,尤东东还是彻底的、深深地被震惊到了。

这一屋子的积木玩具,有零星散落的,也有已经拼搭起来外面还套了一个玻璃防尘罩的,除此之外,墙上还贴满了各式各样他自己画的建筑手绘稿。

靠窗口的地方是一个工作台。

这房间有一股集趣味和专业于一体的,诡异的协调感。

尤东东瞠目结舌了半天说:“哇擦,X高应该给你一个超级至尊!”

“那是披萨。”

“差不多意思你自己翻一下。”

一抹温柔的笑又在神仙脸上荡漾开:“你真可爱,我叫井然。”

尤东东一边和他握手一边回他:“尤东东。不过你不觉得对着一二十几岁的大老爷们说可爱,有点儿不合适么?”

井然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跳舞:“有么?”

“啊……没有……吗?那就没有吧。”尤东东摸摸鼻子:“反正,谢谢,你也挺可爱。”

对着井然一脸古怪的表情,尤东东觉得自己最近的脑子可能真的有点坏了。

 

八月的天气,南方城市很快进入台风季,16层位置,客厅东面的窗,首当其冲在特殊时期变成了重灾区。尤东东支着两拖把堵在墙根,还是挡不住哗哗的雨水从窗框外渗进来,整个客厅一片汪洋大海。他一扔拖把,气得狠狠踢了一脚墙。

“什么烂天气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打电话向110求救的时候,屋外门铃响了。

井然拎着个大袋子站在门口。

“你……?”

“我听见你声音了,想你可能需要帮忙。”

今天井然穿得很随性,一件深V领的T恤衫薄薄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的好身材,凹陷的锁骨还有漂亮的胸肌轮廓,尤东东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没往他身上瞟。

有什么了不起,肌肉我也有,就是,就是薄了点儿!

井然蹲到窗边,从上到下细细检查了一遍,从袋子里掏出一大罐东西,还有零零落落的工具和手套。

“这什么?”

“硅胶。”井然简单地解释:“这儿缝太稀了,当时没封好,雨大就淌进来。”

“哦。”

“其实硅胶下雨天不好处理,要干12小时才有效果,不过事出突然不管了,等天好,我再帮你重新打一遍。”

尤东东对他的话一知半解,只能默默在旁边打一会儿下手。井然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窗口的渗水情况明显好多了。

“我擦,井然我真佩服你,你说我俩一样都是设计师,你怎么这么厉害?!”

井然洗了手擦干,认真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做衣服不用硅胶和螺丝,你也很棒。”

尤东东被他夸得一时没能接上话,干干地说了句:“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井然说:“小意思,过奖了。”

窗外台风鬼哭狼嚎的声音愈演愈烈,要不是眼睛没瞎,尤东东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大漠苟延残喘来着。他翻出天气预报刷了半天说:“井然你留这儿吃晚饭吧我请客,想吃啥?”

井然往沙发上一坐,偏过头问他:“这天气,外卖都送不了吧?”

“怎么可能!”尤东东一拍桌子,不信邪地滑开X了么外卖软件,翻了半天,发现全是停止外送。

他想到自己冰箱里还有半个发霉的桃子和半罐一个月前的啤酒,就有点绝望。

井然有点迟疑着问他:“要不,你来我家?我正好有点食材,可以简单弄个咖喱。”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真的可以气死人的。井然在厨房熟练地洗菜切菜开火做饭的样子,让尤东东再次明白了什么叫上帝是不公平的。

他趴在沙发上盯着井然半天,嘟嘟嚷嚷说:“,你这生活也太精致了,谁以后嫁给你真有福气。”

井然一边调味一边背过身去淡淡说:“我不喜欢女人。”

尤东东一下没反应过来,咀嚼了半天话里的意思,只能说:“哦。”

井然问:“你恐同?”

尤东东觉得自己智商突然又跟不上了,想解释,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不是,我,我不恐,但我不是gay,你懂吧。

“我知道。”井然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黯淡下去了。

尤东东远远看了半天,心里某个地方一阵一阵地疼,他觉得刚才自己的态度可能伤到井然了,就巴巴地跑过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边手舞足蹈地解释:“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反正我就,也没喜欢过谁。”

井然舀了一勺刚调完的咖喱酱,吹了吹,送到尤东东嘴边,东东啜了一口。

“好吃!”他叭叭嘴,一抬眼,就看见井然盯着自己的眼神,期待、专注、还有点勾人。

像个猫爪子似的在他心上挠了好几下,挠地他直突突。

于是尤东东又没头没脑地补充了句:“但我要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在乎,我就正大光明的。”

当天晚上回去,尤东东同志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满脑子都是井然的锁骨和胸肌,还有细长的睫毛和深入灵魂的那双大眼睛,他在风雨萧瑟的背景音里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斗志昂扬了。

他啪塔啪塔穿着个拖鞋,来来回回在客厅里散步,一会儿仰卧起坐一会儿俯卧撑,一点睡意没有,累得半死之后尤东东默默点开了井然的朋友圈。

发现一小时前刚更新了一条。

有趣的小东西,配图是一只带着眼镜的猫。

尤东东眯眯眼睛,觉得这只猫怎么就有点眼熟,想滑开大图看的,手一抖点了个赞。

不到五秒,井然发来一条消息。

“还没睡?还漏水么?”

尤东东绝望地回了条:“窗是不进水了,我脑子进了。”

井然:??

 

尤东东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肚子饿得他一阵抽抽,尤东东才费劲儿地掏出手机一看,中午十二点,好好的一个周末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一大半。

尤东东可能是着凉或者一晚上没睡好,头疼得像有个垃圾桶在他脑门上哐哐地敲。他挣扎着看了眼微信,井然给他来了五条消息。

“昨晚还好么?”

“还漏水么?”

“睡得好么?”

“还没起?”

“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尤东东觉得心里有块地方柔软地塌下去一角,他都能想象到井然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打下这些字,温柔的,专注的。

尤东东趴在沙发上回了个表情,两秒电话就来了。

“醒了?”电话里传来导航的声音。

“啊,你在外面?”尤东东捧着脑袋嚎:“帮我带个药呗。”

“怎么了?病了?我带你去医院。”井然一瞬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尤东东悄悄勾起了嘴角:“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

“嗯,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一会儿给你顺便带点吃的来。”

窗外台风还在呜呜地刮,客厅里从昨晚亮到现在的橘色灯光,暖暖罩在尤东东头上,在这台风天里营造出一方异常安逸的小天地,耳边还有井然低低的叮嘱,尤东东忽然觉得有股前所未有的踏实。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他这样说。

电话那头顿了顿,回他:“好,我很快回。”

电话挂了,尤东东抱着手机还在傻笑,一遍又一遍回味着井然的话。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屋外有人说:“您好,您的X团外卖到了。”

尤东东一边笑嘻嘻去开门,一边说:“小师傅您辛苦了。”

井然把袋子递给他问:“你在看小片儿?”

“什……什么?”尤东东有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有啊,刚和你打完电话。”

井然的视线盯着他下半身半天,尤东东顺着看过去,发现自己高耸入云的小帐篷,他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刚说的那句话,前后一连贯,腾地一下火烧云一下漫到耳朵根,跳起来捂着裆就往卧室跑:“我我我,我先穿条裤子,我睡觉昨晚这样……”

刚打开卧室还没进去,门就被井然“啪”地一下又关回来了,尤东东用一种奇妙的“啪叽”的姿势被井然拍在门板上。他双眼紧闭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大无畏样子:“井井井大侠,有话好说打人犯法!”

“东东。”井然的声音一下变得更温柔了:“尤东东。”

“啊?”

“你喜欢我么?”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真的?”

“真的!”

井然轻轻掰过尤东东的小脑袋,轻轻一个“啵”落在他嘴唇上:“小东西,吃药了。”

直到嘴上那个湿湿软软的触感传来,尤东东才发现自己一紧张,老老实实就什么都交代了,但他有点不服气,还是补了一句:“我不是gay我。”

“我知道,你就喜欢我。”

“对!我就喜欢……嗯?!”

尤东东吃完药,腰被井然一搂,一双软软的手从衣服下摆里就伸进来了。

“唔……井……”

 

后来,尤东东的妈再来他家的时候,欣喜地发现,尤东东居然大变样了,整间屋子干干净净地像是没人住的样板房。

“可以啊小兔崽子洗心革面了?哎和妈说说是不是恋爱了,哪家姑娘?”

尤东东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地跟在他妈背后转悠,被他妈一巴掌拍在肩上:“说话啊哑巴了?”

“那个,妈你上次不是夸隔壁的……额……设计师好么?”

“啊是啊,他那孩子,长得又好工作又好性格又好,谁招他上门谁有福气,怎么了?”

“好消息,恭喜您,这位幸运儿现在得到了一个买尤东东送井然的机会,是不是很开心?”

尤妈妈反应了好久才明白他说的啥,两眼一蹬抄起拖鞋板子又上了:“尤东东你给我站住!我不信我今天不打死你给我站住!”

“我不,我就不!井然啊——救命啊——”

 

——完——

冬月

[朱白]能不能,把你留下来!(80)

娱乐圈文,霸总居×娇妻北

ooc不上升真人,开启rps恋爱脑

这两天每天都刷着长安十二时辰玩着小恐龙

不知不觉就两点了,才发现没写完文呢

追剧害人。。。

他们总会在一起的,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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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心疼的划重点(评论哦~)

「白菜牌独家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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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心疼的划重点(评论哦~)

「白菜牌独家灵丹妙药」

特调处食堂无头鬼

关于洪水滔天的一点注释

我发现从写朝夕开始,我往后的每一篇文似乎都得注释

这是什么趋势……

1. 本文宋朝AU 时间仁宗晚期,澶渊之盟已过去五十年,因为岁币,辽国会出现大批的宋国物品和文化。辽国朝廷分南面北面,萧峰就是南面王嘛,南面王下会有许多汉人做官。

伯力改成了蒙古人,此时还归属在辽国的部族。离铁木真出生还有100年。

1.关于蒙语里一些音译的词语

哲别 是 神箭手啦

台吉 是 王子 

妣吉 是 王妃

汗王 这个不用说啦

哈敦 是 汗王老婆

小哈敦 小妣吉……就是小老婆……...

我发现从写朝夕开始,我往后的每一篇文似乎都得注释

这是什么趋势……

1. 本文宋朝AU 时间仁宗晚期,澶渊之盟已过去五十年,因为岁币,辽国会出现大批的宋国物品和文化。辽国朝廷分南面北面,萧峰就是南面王嘛,南面王下会有许多汉人做官。

伯力改成了蒙古人,此时还归属在辽国的部族。离铁木真出生还有100年。

1.关于蒙语里一些音译的词语

哲别 是 神箭手啦

台吉 是 王子 

妣吉 是 王妃

汗王 这个不用说啦

哈敦 是 汗王老婆

小哈敦 小妣吉……就是小老婆……

收继婚制度 这个从匈奴就有了 比如王昭君,刘解忧,和亲过去之后还要再嫁的。

其余还有什么……

哦,伯力手上那块银牌,是辽国的“银牌天使”制度,类似“如朕亲临”。

2.成员中不全都是一个身份

哲别身份高一些,受人尊敬

叫大王子和台吉的是士兵

叫主人的就是家奴(毕竟伯力还是贵族不是……

其他想不起了……用到了就再说吧。

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家可以问,有空了我会再解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