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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和邻居做朋友的真实感受

前文:和邻居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和邻居做朋友的真实感受】


关于家里如何装修这一点,承太郎曾经和自己的母亲产生过非常明显的分歧。虽然贺莉女士嘴上不说,但是从她每次来日本时都不遗余力地往家里补充各种可爱摆件的这个小细节上,就能完全感受到对装修风格的暗自嫌弃。其中有些装饰实在影响空条博士的工作效率,比如放在书桌上、手肘不小心碰到就会嘎嘎叫的弹簧鸭(贺莉女士坚定地认为一切在水里游的小动物儿子都会喜欢),因此大多数就会被收进储藏室里吃灰。


不过表面上再怎么不感兴趣,实际上对于家人的关怀承太郎还是非常受用的,所以那些来自妈妈的装饰品中的一部分还是可以被留在承太...

前文:和邻居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和邻居做朋友的真实感受】

 

关于家里如何装修这一点,承太郎曾经和自己的母亲产生过非常明显的分歧。虽然贺莉女士嘴上不说,但是从她每次来日本时都不遗余力地往家里补充各种可爱摆件的这个小细节上,就能完全感受到对装修风格的暗自嫌弃。其中有些装饰实在影响空条博士的工作效率,比如放在书桌上、手肘不小心碰到就会嘎嘎叫的弹簧鸭(贺莉女士坚定地认为一切在水里游的小动物儿子都会喜欢),因此大多数就会被收进储藏室里吃灰。

 

不过表面上再怎么不感兴趣,实际上对于家人的关怀承太郎还是非常受用的,所以那些来自妈妈的装饰品中的一部分还是可以被留在承太郎平时不怎么注意、或者以他的审美来说也觉得搭配起来看上去不错的地方,这其中就包括餐厅。大理石餐桌上的水晶垫是贺莉女士亲自量好尺寸去定做的,在桌子中央还放着一只金色的几何花瓶,里面插着尤加利圆叶和香槟玫瑰,只是平时承太郎忙于工作,每天只会在餐桌旁坐一小会儿,很少认认真真地打量过它。

 

不过这些都是花京院所不知道的。他只是看到承太郎不知为何将视线落在桌面的摆饰上。非常有设计感的花瓶和精致的绢花,一下子就让整个空间都柔和起来;在恶劣的台风天气里、在头顶吊灯的映照下,光线就像水一样从玫瑰花瓣上流泻下来,铺到透明的餐盘边缘。

 

——他只是没有想到承太郎家里的餐桌这么窄,比起普通的餐桌来说更像是咖啡厅的吧台长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之后,桌面下的空间顿时就有些逼仄起来。两个人的腿几乎交叉着难以伸展,他屈起的小腿刚好蹭到承太郎膝盖下方的那一小块肌肉纤维上,轻轻一动,就能感觉承太郎的小腿肌肉略微绷紧。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当对面坐着一个完全长在他审美上的英气逼人的男人时,气氛就有点古怪了。

 

早知道刚才应该空开一个位置坐下。花京院倒转汤匙,把匙柄递给承太郎,心不在焉地想着。承太郎还在发热,隔着两层布料的小腿皮肤都能感觉到暖融融的温度,他一边想把腿挪开,一边又满足于维持着两个人小腿紧挨的状态,心里涌上一股奇妙的快乐。

 

“我第一次给家人之外的人做饭。”被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所支配,他忍不住弯起嘴角,轻快地说,“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承太郎依言端起碗,呷了一口汤。片刻后他把碗放回桌面,浓黑的眉毛微微皱起来,“汤很鲜,但我还是尝不到味道。”

 

“尝不到就对了!”花京院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我只放了这么一点盐,感冒没好之前还是吃清淡的比较好。”

 

这句话一出口,他发现承太郎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出乎意料,虽然看起来并不像贪恋口腹之欲的人,但承太郎好像在饮食方面还挺挑剔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妥协了,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这个说法。

 

 

 

枣红色的小碗里码着雪白的豆腐,昆布深绿、葱花碧绿、虾仁晶莹,虽然清淡,但是汤本身的味道已经足够鲜美。米饭松软,用胡萝卜和西兰花做的小菜也很爽口,虽然胡萝卜承太郎一筷子都没碰——其实他最初确实准备给花京院一个面子去勉为其难地夹一块,不过对方太过贴心,以飞快的速度清空了盘子里所有的胡萝卜,最后还朝他眨眨眼——简直就像在家长眼皮底下悄悄互相帮助的挑食小孩子,不过也成功地让他避开了胡萝卜。

 

一顿饭吃到最后,承太郎和花京院一起把碗筷收到餐盘里,端去厨房放进洗碗机。等待消毒的过程中,他看了看花京院:

 

“你的围裙……”

 

“哦,这个吗?”花京院用手轻轻拽了拽肩带,笑道,“我之前本来想脱下来的,但是去解的时候看不到背后,所以越拉越紧,最后好像变成死结了,就只能穿着它吃饭。”

 

他的邻居非常坦率地说:“还要麻烦你帮我解开了。”

 

“不,是我系成死结的。”承太郎决定实话实说。花京院睁大眼睛,捂住嘴惊奇地感叹道:“怪不得呢。”

 

“——这个反应有点夸张了,花京院。”

 

被直白指出浮夸演技的花京院扑哧笑出声,双手抱怀转过身把背后露出来:“那就交给你了,谁系的谁来解吧。”

 

因为两个人身高的差距,承太郎需要微微低下头。花京院也并非全然在开玩笑,显然他确实尝试过自己来打开那个死结,因为围裙的带子比之前勒得更紧了,隔着条纹睡衣完完全全勾勒出细窄的腰线。在纤细后腰处的那个死结简直是一团乱麻,硬得像块铁疙瘩,手指去拉的时候还会发出绷紧的啪啪声。承太郎一边慢慢用指尖把它挑松,一边低下头更仔细地去看绳结——还好并不是无可救药,他只花了大概半分钟就成功地把它松开了——花京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转身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看不出来,你手好巧。”他沉下肩膀灵巧地从围裙的包裹中脱出,顺手把它叠起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率先走出厨房,“我还以为最后可能要拿剪刀剪呢……不过这样说起来的话,你送给我的那个标本也是自己做的啊。”

 

“海星标本不需要什么技巧。”承太郎回答他,“只需要按照步骤做就可以了。”

 

“唔,有什么比较难做的标本吗?”

 

“很难做的也没有。不过之前大学的时候,有人在实验室里摔碎了一个红单苞珊瑚的标本。很可惜,所以我把它们拼起来了。”承太郎回忆道,“现在还在书房的博古架上放着。”

 

花京院仰头看他,有点疑惑:“我来喂过很多次鱼了,从来都没见过。”

 

“最大的那株就是。”

 

他们说着这个话题,不自觉地就走向书房。承太郎把灯打开,吃饱喝足沉在水底睡觉的A3被惊动,立刻缩进水草里暗中观察,花京院快步走过去,手心贴在玻璃上和它打了个招呼才转向博古架:“哪里有你说的……”

 

他突然停住了。答案显而易见,整个架子上最中间那株鲜艳的红珊瑚模型——他一直以为是模型,不过现在得叫标本了——足足有半臂高,花京院看过它很多次,但是刚刚却完全没有把它往“摔碎后被承太郎拼好的标本”上面联想。

 

“这……有多少片啊?”他凑近了仔细观察,根本找不到被拼接过的痕迹。承太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共有一千零四十六片。”

 

花京院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真是用平淡的语气说了句可怕的话。太了不起了,海洋生物学博士。”

 

“有吗?”海洋生物博士并没觉得这是多么可怕的话,继续语气平淡地说,“对了,客卧里有遮光帘可以遮住镜子,你要是不习惯的话就把它打开。”

 

“啊,谢谢了,我之前确实还从来没有在全是镜子的房间里睡过觉。说起来,承太郎,你有睡午觉的习惯吗?”

 

“吃完饭会躺一小会。”承太郎说,看到花京院伸出手臂,便习以为常地把头低下来,让他把手腕内侧贴上自己的额头。两个人的体温融成一片,他看到花京院红发遮掩下的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耳洞,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他的手指刚刚碰到柔软的耳垂,花京院就浑身一激灵,反应激烈地往旁边侧了侧身:“怎么了?”

 

“之前没见你带过耳饰。”承太郎指了指他的耳朵。花京院恍然大悟,自己也伸手摸了摸,解释道:“是高中时候打的,当时不是正流行吗?其实现在也会戴的,不过之前搬家太忙取下来了,一直忘记再戴上。”

 

说着,他凑近承太郎仔细观察,也在他的耳垂上发现了一个耳洞:“你不是也有吗?怎么不戴耳饰?”

 

“潜水的时候摘下来,也一直没再戴上。”承太郎话音刚落,花京院就上手摸了一下。他的体温偏高,花京院的手指就显得冰冰凉凉,动作轻柔地捏住他的耳垂,没什么力道,但感觉很奇妙。他确信从那双明亮的紫色眼睛里读到了类似坏笑的意味,觉得无奈的同时忍不住也伸手捏了捏花京院的耳垂。这样无声的角力大概持续了一分钟?五分钟?总之没有人计时,最后停下的时候花京院脸上的笑容几乎已经抑制不住了,而他自己也在微笑——“承太郎,你可真幼稚。”花京院松开手,承太郎顺势按住他的肩膀踮起的脚压下去:“真是够了,幼稚的明明是你。”

 

“我以前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朋友,所以也从来没和别人玩过这样的游戏。真不可思议,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遇到你。”

 

莫名其妙的兴奋劲过去之后,花京院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在窗台边拉起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天,感叹道。

 

“啊,我也是。”

 

“如果我们在学生时代就遇见的话,一定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花京院转身走出书房,拖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承太郎跟在后面看他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处拿起充好电的手机,低头解锁,找到他们的聊天页面举给他看,“可能会天天像这样,放学回家之后用手机聊天、偷偷交换作业答案,讨论明天上学带的便当和电视节目……这些事我在读书的时候都没做过,如果我们能早一点遇见就好了。”

 

对承太郎来说,他的学生时代其实并不孤独,甚至可以用喧闹来形容。无论走到何处都有大批女孩围绕在周围,即使被凶了也会再次挤上来,大多数男孩们用羡慕和嫉妒混杂的眼神看着他,其中也并不乏性格爽朗、真心实意想要和他做朋友的人,但是他的学生时代里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花京院、没有遇到过和花京院一样的人。

 

“现在也不算晚。”承太郎如是回答道。

 

花京院赞同了这个答案。他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按了几下,挥挥手:“那我先去睡午觉了,你还是有些发热,赶快回床上睡一觉吧!”

 

承太郎稍微有些疑惑地看着花京院急匆匆地走进客卧。不过当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时,发现来自花京院的一条新消息。屏幕中央的信息是十分学生气的口吻:

 

“明天中午,如果能好起来的话,炸鸡排可以吗?酥酥脆脆的炸鸡排哦。”

 

 

 

 

花京院的午睡一般睡得很熟。这基本算是他工作自由的后遗症,即使换了环境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因此当下午三点半、承太郎给他发来消息也得不到回复而忍不住前来查看情况的时候,他还在睡。

 

这一觉可谓漫长。梦境朦胧,天地被大海连成一片,鱼都浮在半空,摇摇晃晃地前进,他还在其中看到了横冲直撞的A3。海水时而温和如春溪,时而掀起巨浪凶猛,现实的片段在浪潮之间不停地涌过,他居高临下地看到承太郎站在厨房里,头抵在另一个人的背后,专心地解着一个绳结;额头抵住肩膀的姿势几乎可以撑得上是亲昵了,微卷的黑发被蹭乱了一点,和红色的发梢交缠在一起。

 

花京院被一个拍起震耳欲聋声音的浪头猛然惊醒,才发现那是窗外的雷声。天好像已经黑了,不过可能也只是因为恶劣的台风天气。他慢慢伸展肩背,突然发现自己身侧还坐着一个人。

 

“承太郎?”花京院顿时困意全消,一翻身坐起来,看到是熟悉的人才倒了回去,“啊,光线太暗了,吓我一跳。”

 

“抱歉。”承太郎的声音响起来,“因为已经三点半了,我担心你会被我传染。”

 

“啊啊……”花京院用手捂住脸,“对不起,午觉睡太久了,一直一个人住的话也没有人来叫我,之前就这样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你之前也是自己住?”承太郎伸手把掉到地上的一半毛毯提回床沿,“父母呢?”

 

花京院把盖住下巴的毯子往下拉了拉——这大概是承太郎给他盖上的:“我好像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搬出来了吧。我父亲是摄影师,他们俩都喜欢旅游,在一个地方待不住,总是到处跑,所以其实搬不搬都差不多……毕竟以前理想的生活就是能自己独居,最好再养一只宠物,想想现在其实也就还差宠物了。”

 

承太郎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什么宠物?”

 

“也没有特定什么宠物,养宠物的话,其实还是因为一个人住会很寂寞。”花京院说,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我和那些觉得狗很可爱所以养狗、猫很可爱所以养猫的人还是不太一样的,狗也很可爱、猫也很可爱,但是不会说因为它们可爱就要去养,还是需要陪伴才会这么想吧。”

 

他翻了个身,看向承太郎:“承太郎呢?鱼算宠物的一种吗?”

 

“当然。”承太郎的答案非常直白,“是观察对象,同时也是宠物。”

 

花京院忍不住笑着吐槽道:“既然是宠物就上点心,不要给人家起名字叫A3啊!”他想了想,又有点好奇地问他:“不过鱼不会说话,也不能经常摸到,不会觉得其实它陪伴的作用没有那么大吗?”

 

“平时的话,Star Platinum就已经很吵了。”提到这个话题,空条博士的脸色慢慢变黑,花京院从榻榻米上直起身来,奇怪地问:“我觉得Star Platinum的性格明明跟你差不多啊,话也不会很多,怎么会觉得他吵呢?”

 

Star Platinum被两个人对话里的关键词唤醒,此时也噤声细听承太郎的回答,而承太郎并不是很想回忆这个问题,皱起眉头慢慢道:“最开始的性格确实是按照我设计的,但是老头子,就是我的外公,总是喜欢往Star Platinum的数据库里添加各种奇怪的指令——”

 

话甫一出口,承太郎便知道问题所在了。果然,返修回来的Star Platinum又惨遭篡改,再次捕捉到“老头子”这个词语,乔瑟夫的声音开始从家里的每一处音箱中响起来:“承太郎!不准叫我老头子!”

 

“承太郎,不许叫我老头子!”

 

“承太郎,不许叫我老头子!”

 

……

 

花京院已经把脸埋在手臂里无声地笑得浑身颤抖了。他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甚至挂着笑出来的细碎的眼泪:“承太郎,你外公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谢谢夸奖!”乔瑟夫·乔斯达的声音从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音箱里传了出来,“虽然还不知道你是谁,不过只要你当着承太郎的面夸赞了他的外公,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真是够了……这种指令也往里面写……”承太郎揉了揉头发,准备再次把外公的权限请出Star Platinum的数据库,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乔瑟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正经多了:

 

“我们家承太郎就交给你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承蒙关照!有时间的话让他把你介绍给我们吧!”

 

“已经移除权限。”紧随其后发言的是已经不需要承太郎指示、学会了自觉行动的Star Platinum。然而没人在意权限的事了,承太郎和花京院相互对视,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疑惑,片刻后,花京院呐呐地说:“那你外公还挺厉害的,连我在这里借住都知道了……不过他是不是说反了?”

 

 

 

 

【小剧场】

 

乔瑟夫:(知道了外孙家有新增家庭成员之后快乐编程序)是不是他们那边这几天过台风?那我把触发条件设定为共处时,人物设置为承太郎和另一名……Star Platinum,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Star Platinum:欧拉。

乔瑟夫:?别在这个时候装傻啊……好吧,那你自己斟酌情况!

Star Platinum:好的,指令设置完成。

乔瑟夫:??

阿布德尔:往好处想,至少我们的自主思维模块做得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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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控制不住这篇文了,餐桌对视那里他们就是立刻抱在一起啃了起来也并不奇怪…

明天(今天)继续更

迷你狼

承太郎的一些记忆碎片

 承花月day22🌙

承太郎的一些记忆碎片

 承花月day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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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组的宝石失明症

吉斯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传来了一阵刺痛,迫使他重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慢慢睁开,刺痛感还是没有消失。“是眼睛发炎了吗...”穿好衣服,抚平了衣角的褶皱,他去了洗漱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平常一样,眼睛也没有充血。一会去买一瓶消炎眼药水吧。紧了紧脖颈处的领带,吉斯出了房间。

“早上好啊,吉斯!”“早安,姐姐。”和平时一样的早晨。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饭,吉斯很喜欢这样。“吉斯,你今天下楼有点晚哦。”平时的话卡塔莉娜刚起床拖着带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拖着迟缓的身体来到餐厅时吉斯就已经坐在这等她很久了。今天的弟弟起床很晚啊。是昨天学习太累了吗所以想睡个懒觉?吉斯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抱...

吉斯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传来了一阵刺痛,迫使他重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慢慢睁开,刺痛感还是没有消失。“是眼睛发炎了吗...”穿好衣服,抚平了衣角的褶皱,他去了洗漱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平常一样,眼睛也没有充血。一会去买一瓶消炎眼药水吧。紧了紧脖颈处的领带,吉斯出了房间。

“早上好啊,吉斯!”“早安,姐姐。”和平时一样的早晨。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饭,吉斯很喜欢这样。“吉斯,你今天下楼有点晚哦。”平时的话卡塔莉娜刚起床拖着带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拖着迟缓的身体来到餐厅时吉斯就已经坐在这等她很久了。今天的弟弟起床很晚啊。是昨天学习太累了吗所以想睡个懒觉?吉斯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抱歉姐姐,我的眼睛有点痛,我就花了些时间观察是不是眼睛发炎了之类的。”还是不要让父亲母亲担心比较好。“诶?吉斯你的眼睛痛?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卡塔莉娜吞下嘴里的煎蛋擦了擦嘴紧张的询问。看着如此的姐姐吉斯轻轻笑了。“没事哦,姐姐。一会出去买瓶眼药水就可以了。”“那一会去集市吧!正好我也想买些肥料。”卡塔莉娜凑到吉斯耳边轻轻的说。毕竟还是被父亲母亲听见了,一定不会让他们去平民太多的地方。但就在两人准备悄悄溜出去的时候,安缓缓出现并且以不能让大小姐和少爷遇到一点点危险的理由而跟随着他们去了。

购置好眼药水,安还不放心的说为什么不请克拉艾斯家雇佣的医生来看看?吉斯笑笑拒绝了,他不想麻烦别人,而且眼睛应该只是小小的炎症,不需要太过紧张。“姐姐接下来想去哪呢?”吉斯很喜欢陪姐姐逛街。其实只要和卡塔莉娜在一起不论干什么吉斯都很开心。他很喜欢卡塔莉娜,属于他的光,只是卡塔莉娜不自知自己对她的感情。这也蛮好,毕竟自己只是他的表弟。怎么能有这种感情呢?吉斯跟在笑得很开心的卡塔莉娜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算滴了眼药水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好几天后,刺痛还是存在,并且眼睛一直有异物感。偶然一次吉斯发现了他眼皮底下的结晶。他一个人躲进洗漱间悄悄拉起眼皮,不知何时眼皮底下形成了许多蓝色的结晶。他们就像长在眼球上似的,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就在思考要不要去医院的吉斯愣了会神,他似乎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种病症。

“宝石失明征。”尼克尔合上了书淡淡的对面前的吉斯说道。吉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询问尼克尔,他下意识的认为尼克尔会有答案。他愣了神,为什么自己会得这种病症。“你会失明,除非你得到心仪之人的吻,否则你的眼睛会变成宝石。”吉斯有些冲动,他夺过了尼克尔手里书,尼克尔没有骗他,吉斯跌坐回沙发上。“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尼克尔摇了摇头。“先别告诉卡塔莉娜...”尼克尔沉默了。“你只有一个月。”

吉斯回了家。正在耕种的卡塔莉娜向他打招呼。“吉斯——!”卡塔莉娜向他挥手,他想笑着回应他,但他实在笑不出。他伸出手挥了挥,像干枯的树枝在狂风里摇摆,就当是回应她了。吉斯回了房间。卡塔莉娜很疑惑,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无精打采的?她放下了锄头,跑去换了身衣服满是泥的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她飞快的跑向吉斯房间门口,蹲下身子,耳朵贴在门上。此时她和吉斯只有一门之隔,吉斯抱着双臂靠着门蜷缩在门后,他流泪了,却没有哭出声。他的眼泪混着蓝色晶体粉末滴在灰色西裤上。他望着湿了的部分不知如何是好。“吉斯?吉斯?”卡塔莉娜转了转门把手,门锁住了。卡塔莉娜有些慌,她想到了小时候,吉斯也把门锁住了。

吉斯没想到卡塔莉娜会来找他,他用手抹去了泪水,换上平常的笑容开了门。“怎么了姐姐?”卡塔莉娜看到吉斯恢复了精神,呼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刚刚看到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啊,可能是我有点累了比较困。”“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真是抱歉。”“没关系,姐姐何时来都不会是打扰。”从他听见卡塔莉娜叫他的那一刻,他便做好决定了。他不再迷茫。

从那天之后,本是卡塔莉娜经常拉着吉斯到处逛,变成了吉斯经常约卡塔莉娜出去。一起逛街,一起耕种,一起品尝好吃的点心。在卡塔莉娜不在的时候,吉斯出门购置用品。此时他看着手里的盲杖,并不是很伤心。他在尝试接纳。

盲杖还是被发现了。卡塔莉娜在吉斯房间的柜子底部发现的。她惊呼,用手捂住了嘴。吉斯没有告诉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不想让她担心吧?这个臭弟弟——!!!卡塔莉娜有点难过,她也并没有询问吉斯。既然吉斯不想让她知道,她问了也没用,不过从这之后,吉斯每次都会发现吃饭的时候卡塔莉娜疯狂的给他夹胡萝卜,有时还给他奇奇怪怪的药。但他还是吃了,他内心知道可能卡塔莉娜发现了。

最后的光明时间,吉斯还约谈吉奥尔多。吉奥尔多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他患病的,估计是尼克尔告诉他的。“三王子。姐姐我就让给你了。”吉斯说这句话说的很生硬。姐姐,同意了和三王子的婚约。姐姐果然很喜欢吉奥尔多的吧。要幸福啊。吉奥尔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要是姐姐在你那受欺负了,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我吉斯・克拉艾斯。及时我看不见了也会想办法弄死你的。”吉斯笑道。

卡塔莉娜很奇怪。最近吉斯不会拉她出去玩了。刚开始的时候卡塔莉娜还很开心,认为自己的弟弟更开朗了。但是现在弟弟连房间都很少出了,出来的时候还要带着半脸面具。问他,他说这是用来抑制魔力的面具,因为自己的魔力又强大了一倍,控制不住了。卡塔莉娜信了。

直到最后一天,卡塔莉娜被吉奥尔多叫出去了。吉奥尔多告诉了卡塔莉娜这件事,果不其然,卡塔莉娜瞬间跳下了马车向家奔去。高跟鞋穿着不变她直接脱了鞋跑。吉奥尔多看着她的身影笑了。果然,你是喜欢吉斯的。嘛,明明是我的未婚妻,不过你幸福就好。吉奥尔多想起每次见卡塔莉娜独自二人的时候卡塔莉娜总是提到吉斯,还是有些气愤。那小子,怎么认为卡塔莉娜喜欢自己?

吉斯本来准备好回归到黑暗的。黑暗并不可怕,在遇见卡塔莉娜之前自己度过的就是黑暗的世界。只是自己要回去了而已。吉斯摘下面具,看着镜子里已经被附上一层蓝宝石的眼睛。真漂亮,就像卡塔莉娜一样。这宝石,之后就送给她吧?吉斯是这么想的。直到。

“吉——斯——开门啊吉斯!”卡塔莉娜拼命敲着门。吉斯错愕的盯着身后的门,“姐...姐姐?”“吉斯,快开门!你在干什么啊吉斯!”“姐姐。现在还不行...”

碰——是斧头。和小时候拿着的一模一样的斧头。正在破坏着那道门。每敲击一下,都能听到卡塔莉娜带着哭音的表白。“吉斯,我不许你成为瞎子,”碰。“吉斯,我不敢向你表达心意,我想着等三王子遇到了心仪之人悔婚我再向你表白的,因为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我不敢和你表达心意”碰。“吉斯,我,喜欢你啊——”门坏了,卡塔莉娜飞扑过来,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吉斯的唇瓣就是一吻,吻的热烈,吻的深情。吉斯甚至能尝到偷偷溜进来的卡塔莉娜的眼泪。

咔嚓,宝石碎了。吉斯轻轻搂住面前的那人。“姐...卡塔莉娜,我也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在意你。”

“我也是啊,吉斯。”卡塔莉娜把绯红的脸埋在吉斯胸膛里闷声道。我们的爱,是超越任何身份的啊,你不知道吗?

迷你狼
承花day21 背景参考了我自...

承花day21 背景参考了我自己在大阪拍的照片 这个地方在心斋桥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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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狼

今天的也是甜蜜的日常呢 

承花day20

p1 是点梗里抽的~

p2 有年龄操作⚠️

最近太忙了 都不打草稿直接上了所以线条很乱 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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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味阿菜
他是鲜花盛开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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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狼

血吻

恶魔承x神父花 也是点梗里的w 不知道有没有画出涩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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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talgiaKudos

【承花】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四五部承花甜饼,照例是非常流水账的日常

海洋学者承x律师花(但身份其实不重要)


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东京 4:30 a.m.】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正是日本的凌晨四点半。这时间正微妙地处于熬夜的人陷入睡眠与早起的人睁开眼睛的交界点,对于一个作息正常的人来说,在四点半醒来,如果没有办法再睡一个回笼觉,那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至少对于花京院来说便是如此。梦境的余温正在缓慢地褪去,他陷在软绵绵的被子中,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半掩在青草绿窗帘之后的朦胧黑暗里透进了雾气一样轻薄的晨光。如果声音能够具现化,那仍在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四五部承花甜饼,照例是非常流水账的日常

海洋学者承x律师花(但身份其实不重要)



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东京 4:30 a.m.】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正是日本的凌晨四点半。这时间正微妙地处于熬夜的人陷入睡眠与早起的人睁开眼睛的交界点,对于一个作息正常的人来说,在四点半醒来,如果没有办法再睡一个回笼觉,那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至少对于花京院来说便是如此。梦境的余温正在缓慢地褪去,他陷在软绵绵的被子中,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半掩在青草绿窗帘之后的朦胧黑暗里透进了雾气一样轻薄的晨光。如果声音能够具现化,那仍在没完没了响个不停的电话铃无疑就是一柄将夜色和晨光都胡乱地搅在一起、又狠狠斩碎的刀。

 

花京院清醒过来,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您好?”

 

 

 

【洛杉矶11:00 a.m.】

承太郎打开已经被挤压变形的车门,抬脚、低头、弯腰,但大衣的下摆还是在下车时沾上了脏污。惊恐的路人维持着扭头的动作,后面的汽车正紧急刹车,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白金之星徒手掐灭了油门附近刚刚溅出一点的火星,把一场爆燃按灭在源头。

 

就在刚刚,一辆火红色的老福特想要热情地与他打个招呼,半边车头直接嵌进了他的副驾驶,在被撞碎的车窗玻璃间还能看到被掀翻的车前盖上用小刀涂刮后露出的银灰色痕迹,歪歪扭扭地刻上了两个单词:“FXXK LIFE”——这诡异地迎合了承太郎此时的心声。碎裂的挡风玻璃后紧握方向盘的车主是一个年轻人,散乱的头发下面颧骨突出,衬得脸颊深深下陷,像一只突然闯入人类社会的鲸头鹳。他也因为高速的碰撞而睁大了眼睛,浅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扭曲的车身,但是却看不到任何惊恐,反而那表情更像是狂热和兴奋;尽管在一片混乱之中、相隔又不近,承太郎还是看到了他消瘦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至此,一切已经非常明确了。确认不至于造成生命危险后,承太郎有些厌恶地别过了眼,放弃了顺手把车主也一起拉出来的想法。

 

他端详着自己的车,这辆白色别克只是因为通勤方便才买的,就算把税款也一起算上,花费总共才不到三万美元;但在承太郎这里,浪费行为从来不因花费多少而获得豁免权。突如其来的事故令他心情恶劣,第一,车辆损伤的证明和赔付手续非常麻烦;第二,车的整个左侧被完全撞瘪了,显然维修也不能将它恢复原状,重新买一辆车又使他觉得麻烦;第三,若不是这辆无视信号灯、突然冲出来拦腰撞上他的火红老福特,此时他已经快要到家了。

 

“时间开始流动。”一片静寂中,这位替身使者低声说,暂时停留五秒的世界顿时又被喧嚣的声音充满。在车辆碰撞发出的巨响下是惊恐的尖叫声和被拉长的刺耳刹车声,承太郎一边因为嘈杂的吵闹声皱起眉头,一边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报了警。

 

 

【东京 4:30 a.m.】

“花京院,是我。”

 

像小虫子一样绕着他飞的瞌睡们突然被熟悉的嗓音全都惊跑。花京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承太郎?”

 

“我……”承太郎的声音淹没在听筒对面的嘈杂中。另一边吵吵嚷嚷,至少有三个大嗓门在同时说话。有人大声用英语问着什么,承太郎似乎把话筒拿远了一些,冷冷地回复了一句“My attorney”,然后低沉的声音再度贴着话筒响起,吐字时气流吹拂过收音口的声音贴着花京院耳边响起,让他脑后突然像被电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到握着话筒的指尖:“贸然联系你,不过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我们很久没联系了,第一句话就是遇到了麻烦,太现实了吧。”花京院听到承太郎的声音不急不躁,完全不像遇到了什么麻烦,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睡意重新回泛,还和他开了个玩笑,“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麻烦吗?说来听听。”

 

承太郎的下一句话立刻让花京院睡意全无,因为他一本正经地说:“嗯,我现在在警察局,需要我的律师保释。”

 

经过承太郎在嘈杂背景音中言简意赅的解释,花京院大致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最初,这对于承太郎来说只是一次正常的下班,然而在回公寓的路上不巧碰到了毒//驾带来的车祸。截止到这时候其实也只是做个笔录的事情,但不巧的是肇事者的车里还有支枪——更不巧的是他恰好选择在警/察都赶来的时候朝承太郎开.枪,而承太郎也完全无法对警/察解释为什么一轮近距离的射击后他还能完好无损地站着,肇事者却被嵌在了铁皮里(那本来是辆车)。不过还好后来SPW的员工及时赶到,把承太郎从整个警//局的轮流围观下解救了出来。

 

“所以到目前为止,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花京院一边觉得好笑,一边疑惑。

 

“我需要你来保释我。”承太郎说,“票已经买好了,你的身份信息,今天八点从东京成田国际机场起飞,十个小时之后落地,之后会有SPW的人把你接到警局——”

 

“等等。”花京院赶紧打断他,“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故事里已经有SPW的人出场了,还需要我干嘛?”

 

承太郎那边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说:“花京院,从来美国深造开始,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很多律师,比如刑辩律师、房产律师、商事律师,甚至还有车祸律师,但唯独代理人写的是你的名字。”

 

“我?”

 

花京院着实没想到这个答案,愣了。

 

“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承太郎在那边说,声音放得很轻,他轻声说话的时候,一直被隐藏在冷淡表情下的温柔就会一点点浮现出来,“从大学毕业之后有快十年了吧。”

 

花京院握着话筒,想到承太郎的面容。近十年过去了,时间一点也没能模糊他的样子。机票为什么不是马上就出发呢?他的声音太轻了,几乎要被淹没在乱哄哄的背景中。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话筒对面突然传来一句不耐烦的“Can you shut the fxxk up!”一瞬间,两边都陷入了诡异的短暂安静。显然,承太郎并没有多大改变。

 

 

 

【洛杉矶 3:25 p.m.】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老友八九年后的再次见面是在警察局的会见室里。

 

花京院端详承太郎的时候,承太郎也在看他。他没法说花京院和以往有多大的改变,那面带微笑凝视他的样子,就如同十七岁时每一次对视。有人在和他握手,花京院递过去一张名片,手腕被包在浅绿色的袖口中。我的衬衫也是浅绿色——这句话突然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花京院拿着厚厚的文件夹朝他招了招手。承太郎掸了掸有点皱的白色大衣,走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各拿一支笔在不同的文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Kujo Jotaro&Kakyoin Noriaki)——花京院身上有柑橘和柠檬的香气——签完字他们就可以走了,花京院小声对他说:“你好像变黑了。”

 

“有吗?”

 

“脾气也变好了。”他朝后面那个正在遥遥比中指的警/员呶呶嘴,“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先回我的公寓吧。”承太郎加快了步伐。花京院笑了两声,跟了上去。

 

 

“我记得你供职的研究所不是在亚特兰大吗?”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花京院掩住嘴打了个不易察觉的呵欠。

 

“工作调动,搬到沿海来了。”承太郎回答他,一边从兜里翻找车钥匙。花京院离他很近,闻到他身上隐约传来海洋的味道——不是带着盐分的咸腥气息,而是清淡沉稳的味道,如同浮在海上的冰川和无人踏足的雪原:“你在用香水吗?”

 

“很奇怪?”承太郎停下动作,转身凑近花京院的脖颈处,微微俯下头嗅了嗅,“你不是也在用吗。”

 

“啊,也不是说很奇怪。”花京院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因为你以前都不怎么用。”

 

“总是会变的。”承太郎说,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不动了。花京院还未来得及细细咀嚼这句话,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承太郎从大衣兜里拿出两枚token,递给他一个,冰冰凉凉的小硬币落在手心:“我的车被拉去修理厂了。”

 

“错过这班车要等一个多小时。”他默默计算了一下警察局和最近公交车站的距离,站直身子看向花京院,目光在他的腹部打了个转,“你能跑吗?需要的话我可以扛着你……”

 

“早就没问题了、完全可以!”花京院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车站在哪?”

 

 

 

【洛杉矶 3:30 p.m.】

在异国赶公交也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等他们坐在山麓巴士上,推开窗户感受迎面的风时,花京院才抓住机会喘匀气,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承太郎,如果你平时赶不上巴士,会用时间停止吗?”

 

“不会,之前我有车。”承太郎非常正经地回答道。他伸出手,把黏在花京院额头的几缕红色发丝拨开,手背擦到脸颊是有点粗粝的触感,“你的头发跑乱了。”

 

花京院笑起来,隐约找回了一点他们十七岁的感觉:也是这样阳光灿烂的夏天的午后,他们跳下从回学校的电车,在树荫下买两只棒冰。花京院只能尝尝味道,剩下的承太郎怕浪费,就会一起吃掉;偶尔逃学经过的不良女孩儿热情地喊他们的名字,承太郎装作没听到,而他笑着挥手回应,然后迎着下课铃,他们并肩走进学校,总是在楼梯口分开前临时研究一番今天会是谁下课比较早,谁要去谁的教室;那时候还很少谈到未来。

 

 

【洛杉矶 4:25 p.m.】

“这是你们的员工宿舍?”花京院第一次踏入承太郎的公寓,颇有些新奇地打量着。承太郎应了一声,给他找出拖鞋,径直带他走进屋内;员工宿舍一室一厅,过了客厅就是兼做书房之用的卧室,空间不大,但井井有条,采光良好,甚至开窗见海。

 

“你应该困了吧,可以睡一觉。”他对花京院说,指了指那张看上去非常柔软舒适的大床;这床横在卧室中央,把书桌和小沙发都可怜巴巴地挤到了窗台下面。

 

“嗯,好像是有点困了。”承太郎一说,花京院的眼睛顿时就有点睁不开;但是承太郎在这里,他又不想就这样睡着,“不过现在还不想睡。”

 

“你大概会在这边留几天?工作呢?”

 

“你一个电话就把我叫过来了,有考虑过我的工作吗?”花京院坐在床上,拍了拍弹性十足的靠枕,笑着问他。

 

承太郎难得有些不自在,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帽檐。

 

“其实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刚刚结束一个大case哦。”花京院看着他,扑哧笑出声来,“本来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的。”

 

“真是够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花京院抱着靠枕笑倒在床上;承太郎在转椅上坐下,拿起夹在书里的笔,叹了口气。

 

“你要工作了吗?”花京院挪到床沿,扒住转椅的椅背,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到结实肩颈下那颗奇妙的星星胎记。

 

承太郎嗯了一声,又补充道:“看看书。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和你一起去。”

 

花京院把靠枕捏来捏去:“那倒不用,我哪儿也不想去。”他的目光投向承太郎的桌子,在诸多书籍和资料夹中准确地捕捉到了一只设计精巧的香水瓶,“那就是你在用的香水吗?”

 

“‘Fedeli’,你喜欢吗?”承太郎把香水瓶递到他面前;那小巧玲珑的瓶子在他的掌心就像个小孩子的玩具,“拿去用。”

 

承太郎总是这样,多少年来都没有改变:他的大方根本不像是乐于分享的慷慨,更像是另外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好像谁来索取、给予谁都完全无所谓。花京院不太喜欢他这样。

 

“除了我,还有谁用过你的香水?”他喷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闻了闻,随口问道。海洋与琥珀的香气和他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轻盈又明朗的一阵微风,掠起粼粼海面上的阳光,化作了皮肤上暖洋洋的甜蜜。

 

“花京院。”

 

“这款香水的名字,”承太郎合上自己手头的书,转过椅子来看向他。他把帽子摘下来了,从打开的百叶窗里洒进来的阳光汹涌地淹过了不大的房间,海风推着窗帘,发出振动翅膀一样的声音。承太郎的绿眼睛好像格外剔透,视线像投在浅海的一束光,然后微微从他脸上下移了一些,落到被花京院用双手拢起的香水瓶上,轻声说,“是‘我已心有所属’的意思。”



END.


二乔:歪,承太郎?SPW法务部的人要去保释你了。

承:不行,让他们别来。

二乔:。


迷你狼

承花day18❤ 小伙伴点梗里的 办公室恋情 

但是实际上却被我搞成了 实验室恋情! 请愉快地吃下吧~

虽然题目叫下属不能啵上司嘴 但是因为特殊时期 请大家自己脑补啦

请多多评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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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电瓶车呢

承花|小小爱人

*整个青梅竹马纪念青春

*ooc到我吐奶




花京院典明,17岁,是个浑身烦恼的少年。

烦恼其一,他性别为男,但有人锲而不舍十几年把他当妻子;烦恼二,虽说是妻子,但他和“丈夫”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甚至比同班同学差点——空条承太郎从不叫他一起上学,当然也有花京院去学校很早的原因。同时承太郎翘课,因此放学也不可能一起,花京院把头伸出窗外,看着邻居家的小孩理直气壮地走出校门,好几个上体育课的女生拥过去,像问他去哪,承太郎挥手让她们走开,黑色衣摆一晃,消失在花京院的视线中。


花京院典明按照老师要求拿出练习册,他能做到面色如常的生气,所以大家也只当好学生在认真听讲,实际他的思绪早就飘走,直溜到...

*整个青梅竹马纪念青春

*ooc到我吐奶




花京院典明,17岁,是个浑身烦恼的少年。

烦恼其一,他性别为男,但有人锲而不舍十几年把他当妻子;烦恼二,虽说是妻子,但他和“丈夫”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甚至比同班同学差点——空条承太郎从不叫他一起上学,当然也有花京院去学校很早的原因。同时承太郎翘课,因此放学也不可能一起,花京院把头伸出窗外,看着邻居家的小孩理直气壮地走出校门,好几个上体育课的女生拥过去,像问他去哪,承太郎挥手让她们走开,黑色衣摆一晃,消失在花京院的视线中。


花京院典明按照老师要求拿出练习册,他能做到面色如常的生气,所以大家也只当好学生在认真听讲,实际他的思绪早就飘走,直溜到十一年前他和承太郎玩小皮球的那个花园。

空条承太郎还是个小孩,也想不到自己将来会多帅,贺莉小姐给他穿背带裤和昂贵小皮鞋,他毫不在意形象地踢踢跑跑,把小皮球砸向花京院让他同自己玩。

花京院衣领洁白,膝盖手肘干干净净,他不喜欢沙子滚进鞋的感觉,承太郎说他摆谱,长大后的花京院回忆起来也确实如此,但他的答案和现在相同——为什么非得在沙子里滚才算你的同类?

承太郎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孩能相亲相爱的前提是一同冒险,虽然他也并不指望花京院愿意一身汗臭同自己打滚。

“你就喜欢和女孩子看书。”承太郎拍着皮球跑远,“流汗的事你都讨厌。”

“承太郎气力那么大,我又抢不过。”花京院说,“跑也跑不过。”

“我不抢。”承太郎大方地说,“球给你。”

花京院看着承太郎沾着沙的手和球,心里的疑惑让他没有伸手接受。

“不抢有什么意思?”

“女孩的游戏里丈夫要送花给妻子的,你就当这是花。”承太郎扬了扬手,“这附近没有其他小孩了,我不能一个人玩啊。”

丈夫需要送花给妻子,花京院清楚流程。他受邀在游戏里扮演过很多次丈夫,他妻子圆乎乎的小手假装系领带给他脖子套绳,花京院感觉有人要把他勒死。但相比永远抢不到奔跑的承太郎手中的皮球,过家家体面温和得多,花京院现在已经能熟练地扮演任何类型的丈夫。

“我不是你妻子。”花京院纠正他,“玩皮球不是过家家啊。”

其实承太郎只想耍赖,如果花京院愿意和他疯玩,再扯两个幌子也不是不行。

“你当我妻子,然后也当我副手。”

“我不要当。”

甚至开始享受假装工作的丈夫角色的花京院自然拒绝,他模仿爸爸回家脱鞋子扔包的动作逗笑过很多大人,他觉得自己在笑声中得到了某种认可。

“当我妻子很亏吗?!”承太郎问。

花京院眉毛拧在一起,不晓得怎么争辩,只好转身就走,他认为自己受到了奇怪电波的干扰。

“不当一辈子。”他又追上来讨价还价,“今天你当副手,然后就是妻子。”

花京院问:“就是说明天你做副手也会是妻子吗?”

承太郎回答不上来。见伙伴一脸失望地往回走,咬咬牙做出自己的让步,“换着来也可以,你先当十年我再当十年。”

“十年后我肯定能跑过你了。”花京院接过他手上的皮球,在水管下冲了冲递还承太郎,后者两个脏乎乎的黑手印立刻弄脏小球。

“那明天玩球?”

玩吧,花京院知道自己没理由再拒绝。



承太郎一路跟到他家门口,虽然他们过于顺路以至于可以隔着阳台对望。后来两个房间的距离因为年龄越缩越小,等花京院长到15岁,以前与空条承太郎物理上的沟壑慢慢被身高填平。要是他愿意,可以通过窗户看到承太郎在做什么。承太郎不爱拉窗帘,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看漫画或写作业,这是花京院成为他妻子的第九年,红发好修养的男孩进入承太郎房间后会顺手帮他整理书本,承太郎站在他身后看他整理,两人的身高在不久前拉开了距离。

“不知不觉你就长这么高了。”

花京院望着他,不止身高,连带四肢,五官、喉结,承太郎都渐渐摆脱稚气,如果不是他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嗓音,肯定会被很多人认定已经成年。承太郎大概率不喜欢变声期,自声音渐渐变化,他便很少再和花京院交谈。

今天他照旧没有回答,贺莉端着冰激凌走进来给花京院吃,承太郎让她拿走,没人吃冰激凌。

“妈妈忘了典明妈妈说他最近头痛,确实不能吃冰激凌。”

她又快快乐乐地走开了,母子俩嘀嘀咕咕一会,真正客人的意愿倒没人管。花京院告辞后躺在床上回味承太郎略微沙哑的责备的声音,有点像幼年时光滑皮球沾上了沙土。

似乎他的下巴上也有些青茬,承太郎发育未免太早了,花京院的体毛和除邻居外的同龄人差不多,没到偷用父亲剃须刀的地步。承太郎有了自行车后两人就没一同上学,有天花京院起晚了,在路口等出租车时撞见承太郎呼啸而过,他褪去婴儿肥的下巴贴着创口贴,在清晨的单车上散发出即将甩开同龄人,充满生命力又略显颓靡的性感。花京院不禁屏住呼吸,来源不明的悸动差点从胸腔喷射而出,于是他开始期待自己因为剃须刀划伤下巴的那天。




没有哪个丈夫如此冷遇妻子,哪怕关系只是孩童时期的一句玩笑话,但起码证明他们间确实存在过宝贵的友谊,成长除了把他俩各自拉扯出成人的形状,也拉开了他们的亲密无间,花京院猜测实际他们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他在班上拥有了几个朋友,隔壁班的承太郎应该也是,他在男生女生中都十分受欢迎。花京院不喜欢强求,过高的自尊心让他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也因此迷倒不少女生,当然比起承太郎来说要差点,往往越离经叛道的东西,就越让人想冒险。

小时候过家家的女孩长大后多半还喜欢花京院,幼时的承太郎对她们来说速度太快,就算卯足劲也抓不到他扮演丈夫;而高中时期变成万人迷的JoJo自然更高不可攀,她们遇见花京院还会介绍给旁人:“他有段时间扮演过我的丈夫。”

如果对方问:“为什么是有段时间?”

女孩子们通常像约定好的一起笑出来,“他去给人当妻子,成天追着小皮球跑,那会儿把我们气得够呛。”




但其实花京院很长一段时间忘记了这个插曲,他依然习惯把自己当成某个人的丈夫,模仿上班族的语气和脱鞋的动作十分熟练,母亲迎接他时忍不住笑,“典明,不许学爸爸。不然周末去郊游他可不烤牛肉给你吃哦。”

“那我不去了。”

他快速溜回房间,今年花京院16岁,有了自己的叛逆和想法,两家约好郊游他总想办法推脱,究其原因仍是空条承太郎——他父亲不在日本时大家挤同一辆车,以往承太郎要占着中间位置,他左边靠着妈妈,又可以和右边的花京院玩小游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和荷莉换了位置,上车就戴好耳机假寐,花京院没办法和他搭话,猜测他到了青春期,讨厌所有和自己相熟相知的事物,花京院好像没有青春叛逆期,他永远这么温和有礼,也许就是太摆谱所以被讨厌了吧。

他还在胡乱想着抱怨承太郎或者躲开承太郎的事,妈妈走进来着急地说,“承太郎出了点事故,他们刚从医院回来,典明你要不要跟妈妈去看看?”

花京院大脑空白地跟着妈妈到了空条家,客厅里坐了好些人,荷莉拿了茶点让他们吃,这群因为长个子喊饿的学生丝毫未动,脸上忧心忡忡。但花京院心却放下来,要是真有什么事,荷莉也没心情准备这些了。

“我想进去看看,他在休息吗?”他暂时忘记了两人好像关系不那么好,甚至像冷战,但愿承太郎不会很生气。

荷莉立刻说好,让花京院自己去承太郎房间,护送承太郎回家的男生抗议,“为什么花京院就可以进去!”

“谁知道。”荷莉眨眨眼,“也许承太郎见了他恢复更快吧。”



从花京院的角度,他却实在想象不到承太郎什么时候能康复,伤集中在眼部,整个左眼和额头被纱布盖住。那些擦伤比起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花京院轻脚轻手走过去,拉上窗帘的房间相当昏暗,即使吃下止痛药,承太郎仍发出显得痛苦地喘息,他不知要干什么,就呆呆坐着,等承太郎自己醒了,艰难地说要喝水,花京院才如梦初醒赶忙拿吸管递到他嘴边。

“抱歉,有点着急就擅自进来了。”这大概是他除了自己外最熟悉的房间,隔很久再拜访,还生出擅入承太郎领地的慌张,好在不自然没有持续多久,花京院被摆在墙角的吉他吸引,承太郎什么时候开始弹吉他的,自从他开始拉窗帘,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动向,不过也没听见他摆弄乐器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只是装饰品还是承太郎动真格要学。

“空条先生教你弹吉他了吗?”

花京院典明的多话让沉睡的王子不悦,眉头皱得像被梦魇住的狮子,他赶紧闭嘴,伸手把承太郎显得乱糟糟的头发理顺,逗留实在久了,花京院典明起身打算离开。

如果此时承太郎真做了讨伐恶鬼的梦,那他一定以为花京院的衣摆是能刺透巨龙的利刃,不然就很难解释他为何拽着死死不放手。红发男孩鲜有窘迫地一根一根掰对方手指,心想承太郎要是睡醒过来看见这一幕肯定气急败坏,但良好的修养也没法让他下狠手挣开,花京院束手无策,权当承太郎中意自己衣服材质,脱下外套随他拽着,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自认风度全失,也自认落荒而逃。



两个月后承太郎重返校园,满头的纱布缩小成眼下的一块,看来并没有伤到眼睛。

当时花京院太害怕了以至于全不敢问,最初每天放学回家偷偷看荷莉来承太郎的房间帮他换纱布和喂水,再后来承太郎好了些,又开始拉窗帘的老毛病,花京院只能通过屋子里的灯来判断他休息与否。他仅在事故当天拜访过一次,荷莉碰见花京院让他去承太郎房间坐坐也百般推辞,并非不想,但每每鼓起勇气想说出真相花京院又生出一股挫败,只好低头沉默。

荷莉看出他为难,也不再勉强,说,“不过典明你为什么脱了外套就跑呢?再不来拿恐怕承太郎不愿意还了。”

他挺喜欢那件外套,穿起来很舒服,如果承太郎不扔掉而是好好穿,花京院不会有异议,但两人体格相差实在有点大,花京院想不到当墩布外的其他下场,答应下来,有空一定拿。



花京院很快长到17岁,对于学生来说,一岁不过是两学期的事,忙完冬天再到夏天,临近生日,花京院典明收到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告白。

就外表和学习都优异的人,这个年纪似乎过于晚,对方是男生,所以花京院也搞不懂是真心还是恶作剧。那位转校生大庭广众下告白,周围的男同学开始起哄,于是他很快偏向后者。花京院倒没有被同性告白的气恼或羞愤,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大方接下情书都是最好的做法,他礼貌地挥手告别,顺着回家路走,打算忘记这事,在便利店买一盒冰激凌吃。

他很爱吃冰激凌,但又容易头痛,有一年因为这个毛病花京院一点冰激凌也没吃到。躲着妈妈偷吃成了最佳选择,冰柜里摆满今夏新品,花京院看见有肉松和鱿鱼冰激凌,但他很保守选了巧克力慕斯,坐在便利店一大勺一大勺挖,吃完抱着脑袋,被空调吹到太阳穴痛。


任何人都能上来评价一句这位高二人气学生日子无趣,花京院觉得无所谓,他确实缺少了很多同龄人的躁动,像已经很累的辗转过几世。周围的男生会在心上人路过时故意提高音量说话,也喜欢用恶作剧让对方面红耳赤,在他看来十分幼稚。人会被钻石般的眼睛吸引,会被英俊的脸吸引,因为性感的嗓音或挺拔的身材,从没听说有人会爱上突然大声说话的男孩。


但这也许就是他特有的青春期症状,觉得其他人的恋情是做无用功,少男少女大都稚气未脱,两颊没褪去孩子气,埋怨世界比妥协更快。除了承太郎,托了基因的福,混血儿如今完全像野性又凶猛的屠龙士,虽然因为去年的事故,他暂时不被允许拥有新战马。

更多女孩簇拥着他,年级疯传他正跟外校的大美女交往,不然怎么丝毫不理会学校里娇艳的花朵,马上又有人说承太郎有一个棒球队那么多的候补女友,从前单车前杠的女生每天换,他却从不脱下外套遮住她们迎风即将掀开的裙摆。没人敢去求证,大家只是更努力散播谣言,花京院的朋友悄悄说,“他是你邻居吧,你知道这事吗?”


他们连对视都是上学期的事,花京院路过他家,荷莉很热情地招呼,承太郎像听见他说话,拉开窗户看了他一眼。花京院没来由的生气,按照曾经的约定,马上该由自己来当丈夫了,有这样不遵守盟约的朋友吗?他拎着一大袋书回到房间,学着承太郎奋力拉上窗帘。

是不是因为承太郎的房间里有女生,所以才不让自己看?他这样猜测,但荷莉小姐不可能同意吧,荷莉小姐知道承太郎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花京院坐在便利店发呆,连承太郎走进来都不知道,等一盒酸奶落到眼前他才抬起头。要不是这么多年空条家的衣物洗涤剂没换过,花京院差点意识不到线条硬朗的高大少年是儿时玩伴空条君,“你好”脱口而出,让承太郎皱起眉头。

“放学拦着你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可喜可贺,承太郎顺利度过变声期,滚着沙砾的声音变得低沉浑厚,甚至让人觉得带着怒感。花京院不像学校里那些家伙怕他,多年的交往让他能够自然地用探寻的眼光看着对方。

“你指刚刚那位同学?”花京院想起信还在包里没看,现在不能定性,只好说,“是恶作剧?不清楚。”

他既不觉生气也不觉高兴,不明白承太郎特地提起有什么意义,两个人往家走,快到花京院家时沉默一路的大帅哥突然说,“获奖发言那次看上你吧。”

“大概率只是玩笑。”花京院想不通为什么许久没交流,甫一说话他这么有攻击性,难道否定花京院能把承太郎和过去断个干净,他或许是不愿要自己曾经脏兮兮地钻滑梯的回忆。

“没必要比较你我的生活然后评出好次。”花京院不客气地说,“真的又如何?你打算把男生向我表白的事告诉我母亲吗?”

他没几分怒气因为告白,更多是积怨,长时间的冷遇后承太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花京院典明烦躁,如果是以前的承太郎,估计已经开始解释,但现在他只是穿着比起其他人更加惹眼且昂贵的校服,不发一言地垂着头,。

花京院憧憬过他的叛逆,第一次发现下巴的青茬时兴奋地冲去卫生间剃掉,但他没有划伤自己,很轻松安全的得到了光滑的下巴。原来是承太郎的笨手笨脚让他像被切开,散发着清爽气味的热带水果,而不是刮胡须本身,每个男孩都会刮掉稀稀拉拉的干扰物,却没一个像空条承太郎那般让人见了就向往成长。


“那不是恶作剧。”凶巴巴的英俊混血儿不耐烦地啧一声,“你打算怎么办。”

花京院典明没有回答,今天的承太郎触到他太多雷区,如果是几年前,他可能笑嘻嘻的回答,又不是有人喜欢就必须和对方交往,他是被爱灌溉长大,不可能因为喜欢而感激涕零。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承太郎见花京院面露不满,捏了捏他肩膀,颇有点自暴自弃地让花京院直视他。

“你可别犯重婚罪。”




没有哪个丈夫如此冷遇妻子,除非他14岁时猛然发现正和心上人变得不一样。

起先是骨头痛,承太郎半夜睡不着,趴在阳台上遥望花京院的房间,花京院不喜欢拉窗帘,借着城市里亮光可以看见男孩正安心甜睡。没多久承太郎个子窜起来,花京院则像个精致科学的娃娃,稳定生长,需要低下头跟花京院说话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协调的怪人。

再后来承太郎声音也不清澈,自己听来甚至像锯木条般刺耳,花京院沉稳的嗓音和衣物上的皂香让人焦虑,在大家都以为他们会随着年岁友谊牢固时,只有红发少年出现,光着身子和自己抱在一起的梦却让承太郎开始躲着对方。


老妈看了无可奈何的笑他,在这样下去承太郎的小妻子就喜欢别人了哦。

他不会的!承太郎焦虑的反驳,实则心里没底,花京院还没说过一句喜欢他。于学校狭路相逢,再开心的笑容都会因为自己出现而凝固,如果接下来花京院抿着唇别开脸,那么失眠就会在当晚找上两位少年。

他到底怎么想我。

回答的只有两扇拉满窗帘的窗户,承太郎抽着烟看对面房间亮着灯,他想,如果烟味飘过去,花京院是不是就能冲到阳台来抱怨我。


或者某天突然像其他人那样喜欢我。




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

花京院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承太郎“搞不好你会蹲大牢”的凝重表情和难以平复的躁动是今晚他失眠的罪魁祸首。他本打算告诉不好好学习的坏学生,他们的关系不受法律保护,更残酷点说压根没关系,花京院甚至不会受到任何道德层面的谴责。

然而他始终没能当着承太郎的面说出口, 只暗暗回忆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恋爱,他们缺乏交流很久了,没道理是哪次四目相对的结果。花京院光着脚踱到窗边,掀开一角偷偷观察,承太郎穿着背心在阳台抽烟,火光从他指尖窜到唇边,像闪烁的萤火虫。

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谁的优等生心狂跳,水坝开闸似的喷涌出欣喜,花京院双腿颤抖地躺上床,确定他们确实没谈恋爱,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忍得住不亲吻他,

但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他熟读恋爱攻略以防万一,虽说是纸上谈兵,但也不能再称为新手。

空条承太郎不讨厌我,反而是喜欢我,花京院想,他一眼就能看出表白的人是认真的。

也许就意味着,他也那样看我。



至于是不是喜欢,到了第二天承太郎也没有明说。但他推着新山地车出门撞见花京院,而后者没面露不满,他就知道至少花京院不排斥那种说法。承太郎用更快的脚步推着车追上伙伴,他起得比较晚,如果放平时不可能看到勤奋的好学生,很大程度能猜到今天花京院典明是特意等他。

“走路可能会迟到。用不用载你?”

承太郎一靠近,洁净的沐浴露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烟味立刻包裹住花京院,他用力吸了一口,竟然又开始期待自己抽烟那天,当然这比刮破下巴难度更大。花京院装模作样的露出为难的神色,身体却不可抑制靠近对方。

“是新车吗?”

“是白金之星。”承太郎长腿跨上坐垫,“坐前杠能坚持吗?”

要想把速度看作浪漫的少年骑有后座的车,相当于对他们英雄气概的折辱,花京院十分理解,也做好了他的打算,但仍然磨磨蹭蹭不愿上前。

“它有名字,看来是你骄傲的儿子.”

他刚凑近一点,承太郎立刻缴了他书包挂在车把上,揽着花京院肩膀让他坐下,花京院稍微抬起腿,车子马上动起来,承太郎没怎么费力,轻巧地拐进自己上学必经的街道。

“是啊,你要当它妈妈吗?”

“现在轮到你当妈妈吧。”

前杠并不舒服,本来也不是用来载人的地方,花京院难受地扭动身子,没说要下去,几分钟他还是想坚持的,毕竟距离上次承太郎和自己靠这么近已经好几年过去了。

“用衣服帮你垫垫吗?”

承太郎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花京院想起校内流传最广的说法——JoJo从不脱下外套遮住女孩们即将走光的大腿。他随意将垂在前额的刘海捋到耳后,夏天的风带着太阳的温度,在承太郎皮肤上刮出一层薄汗,覆盖在线条流畅的手臂上。

17岁的JoJo已经如此,花京院根本想象不到十年后他会长成多少人憧憬的男人。

“好熟练,载过很多人了?”他假装云淡风轻地问。

再拐一个路口就能看到学校,花京院一直低着头以免干扰承太郎视线,因为羞愧或别的什么,脑袋一直涨涨的。他知道这样载人不合规定,同时又安慰自己他们走的都是小路,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困扰,此等好事或许只有一次,就算当了坏孩子,他也没道理后悔。


“或许吧。”他在天旋地转中听见承太郎同样假装漫不经心的回答,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花京院突然就很想吻他。

“喜欢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载。”




——fin



疾速k
“不是老师提议想要这种体验的吗...

“不是老师提议想要这种体验的吗?怎么现在害羞了吗?”

“……闭嘴……”

仗助虽然一口酒没喝,但是看到露伴微醺的样子大概也快上头了_(:з」∠)_

此想法是看到了一张qingqu内衣图片,忽然想到穿在露伴身上会怎样,发现有点适合,就搞了这个酒店梗~

打了和谐码,希望不要翻车吧……无水印走P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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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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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法号马思纯

哪个17岁的猛男帅DK没有一辆机车呢?

阿强就不一样了。

他有两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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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狼

诶??小伙伴都说我被you know who的粉丝举报了 为什么要举报我啊……明明我画的很纯情啊 ♪(′ε′‧̣̥̇) 但是我就是要画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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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承花】三个人的婚礼(5 拜托了请一定看预警)

*半年没写重新打个预警。无穷多私设,五部故事线后真·全员存活。

*主要内容是在空条夫妇和平离婚后,由于工作原因徐伦和父亲暂住,刚从重伤昏迷醒来的生存花京院和他俩同住。

*全文线索(每次更新的开头独白)是徐伦在承花婚礼上的致辞。空条夫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请一定一定避雷。我怂,不想被骂


“这个菜单让我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一个:它们也是我第一次生日聚会的菜单。在我和妈妈一起住的时候我们总是在四处辗转,还没有交到朋友就换到下一个地方,所以我从来没有办过也没有参加过生日聚会。妈妈很温柔,她会给我做巧克力层非常非常厚的黑森林蛋糕,买我最喜欢的芝士披萨,为...

*半年没写重新打个预警。无穷多私设,五部故事线后真·全员存活。

*主要内容是在空条夫妇和平离婚后,由于工作原因徐伦和父亲暂住,刚从重伤昏迷醒来的生存花京院和他俩同住。

*全文线索(每次更新的开头独白)是徐伦在承花婚礼上的致辞。空条夫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请一定一定避雷。我怂,不想被骂

 

 

“这个菜单让我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一个:它们也是我第一次生日聚会的菜单。在我和妈妈一起住的时候我们总是在四处辗转,还没有交到朋友就换到下一个地方,所以我从来没有办过也没有参加过生日聚会。妈妈很温柔,她会给我做巧克力层非常非常厚的黑森林蛋糕,买我最喜欢的芝士披萨,为我唱生日歌,一遍一遍唱,把朋友的份都唱出来。当时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妈妈,我就不需要其他人,妈妈也不需要其他人,尤其是抛下我们的父亲;我埋怨过他,也埋怨过典明哥,因为他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夺走了一个父亲和一个丈夫。但后来我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是过去的受害者,但正是过去的苦难,让我最终拥有了他们所有人。如果我错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场聚会都称不上真正的生日聚会。”

 

 

“拜托了,”徐伦像条承太郎屁股后面的小尾巴,跟着他从书房溜达到厨房,“拜托了——”

“徐伦,”承太郎无奈地打开冰箱,“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那你就答应我,”徐伦用理直气壮的语气发出请求,“我立刻乖乖刷牙睡觉。”

“我没有不答应你,”承太郎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来,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只能看见徐伦圆圆的头顶,“只是待定,没有拒绝。”

“可我想要个确定的回答,”小姑娘踢了踢脚上的拖鞋,“你就……等等,你手里是什么?”

“三明治,”承太郎向她展示,“我有点饿了。”

“……那我也能吃一口吗?”

 

三分钟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小心翼翼地离开厨房,避免偷吃留下明显的痕迹。吃人嘴短是徐伦也懂得的道理,于是她今天准备放过自己又累又饿的老父亲,明天说。

“不许玩手机,”承太郎在徐伦上楼回房间前提醒,“快点睡。”

“我还以为跟爸住在一起就能不被唠叨了,”徐伦一边上楼一边酸溜溜地说,“现在想起管鸡毛蒜皮的事来了。”

楼上传来响亮的关门声,承太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花京院明明还带着体外辅助装置,走路却仍然鬼魅般悄无声息,“父女矛盾?”

“她嫌我以前不管,现在管太多。”

“你要是直接告诉她你已经给她准备了生日派对,哪有这么多事?”

“要是告诉了她,她就会自己开始安排聚会流程了,和我的计划会冲突。”

“我睡得真是太久了,久到你变成个控制狂,”花京院吃惊地说,“太恶毒了。”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用一种恶毒的方式。真不愧是你,”花京院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我睡了,晚安。对了,你嘴角还有蛋黄酱呢。”

 

“真不敢置信,我都14岁了,我爸对这周日能不能开个生日聚会连个肯定的答复也给不出来,”徐伦恶狠狠地戳着便当里的蘑菇,“点个头就这么难吗?”

她抬头,发现朋友们的脸色都怪怪的。“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艾梅斯立刻说,“我在想怎么会有这种父亲?”

“是,”安娜苏点头,“太过分了。”

只有FF还是很困惑,“但……嗷!天气,你为什么踢我?”。

“不小心的,对不起,”天气冷漠地说,“不是故意的。”

在徐伦去买饮料的时候其他人才敢开始议论,矛头直指FF。

“承太郎先生不是说过,不要告诉徐伦的吗?”艾梅斯压着嗓子说,“顺便一说,天气,干得好。”

“不用谢。”

“可空条先生说的是周六啊,”FF很委屈,“可徐伦说是周末。”

“可能空条先生有自己的原因吧。”安娜苏想了想,“更何况他都亲自打电话来邀请了。”

讨论随着徐伦的归来不了了之。大家各怀心事,徐伦在心里埋怨自己多事的父亲,艾梅斯思考给徐伦买什么礼物,FF在想会有什么吃的,安娜苏开始考虑自己该不该穿正装。

天气什么都没在想。

 

“爸,马上就到周末了,”徐伦焦急地敲着桌子,“你能不能快点答应啊?”

“明天告诉你,”承太郎不着痕迹地移开话题,“明天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带你去做,要是愿意可以稍微……打扮一下。”

“你现在答应我,”徐伦毫不退让,“立刻,马上。”

“徐伦,”另一位知情人士收到了来自承太郎的无声求助,法皇的触手慢悠悠送去一盘葡萄分散这个小炸药包的火气,“明天,明天就告诉你,好吗?明天再做打算也不迟,我会帮你的。”

徐伦什么都没说气哼哼地走了,但带走了那盘葡萄。花京院当她这算委曲求全。

“你最好办得足够好,”花京院发出警告,“我可不想承受你女儿的怒火。”

“……真是够了,”承太郎叹了口气,“我去准备明天的吃的。”

“我基本都准备好了,”花京院说,“土豆泥、可乐饼、鸡翅、千层面,这些半成品放在冰箱了……还有巨大的披萨和墨西哥卷饼,明天外卖准时送来。”

“辛苦你了,”承太郎突然感到愧疚,“应当我来做的。”

“主要是我不想装饰房子,”花京院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气球,拉花,彩纸……都交给你了。慢慢熬夜剪纸吧先生,明天早上要全装饰完!我回房间了。”

“救命,”承太郎绝望地说,“这里得有几百个气球吧。”

“白金之星的肺活量还要我救吗?”花京院这么说着却也拿起拉花开始往上贴胶带,法皇在他背后若隐若现准备接手,“无敌的空条承太郎竟然投降了。”

“我没准备过生日聚会,”承太郎承认,“这是第一次。我有点慌了。”

“你以为我有吗?在那之前,”花京院意有所指地说,“我甚至没有朋友。”

“现在你有了。”承太郎看着法皇的触手伸过来拿走系好的气球,“…也是你的家人。”

“我还在努力接受这些。”花京院说,“我不想贸然闯入你的生活,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恐怕你们不得不把我当成家人了。”

“你就是我们的家人,花京院。”

“这是你的意愿。我想徐伦还在和她自己纠结要怎么面对我。说实话,承太郎,你有像陪伴我一样陪伴过你的太太吗?箭的事情和迪奥的事情结束才让你终于拥有正常生活的权利,但这对于你的太太和徐伦来说足够吗?”

“……我不知道。”

“徐伦不是不喜欢我。她是个好孩子,而且她在医院和我在一起时……我愿意和她分享孤独的痛苦。她和我很像。正是因为她理解我才做不到怨恨我,但这种复杂的感情太沉重,她才14岁,这太艰难了。”

“你现在多大?”承太郎问。

“只比你小一岁。”

“不,”承太郎站起身来,“1988年你17岁。加上从救治仓醒来恢复意识的时间,花京院典明只有十八岁。你也可以害怕,也可以慌张,不必永远维持着永不动摇的成熟和理智。”

他走上前去,跨越十几年的鸿沟,第一次拥抱了花京院。

“我现在算得上是你的前辈了,”承太郎轻声说,“交给我吧。”

花京院没有抬起双臂回抱,但承太郎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逐渐扩大的潮湿。

这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徐伦仍然在和自己无情的父亲怄气,躺到日上三竿也不起床。门上传来敲击声时她不进反退,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徐伦——”花京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起床了哦?”

“我不!”徐伦闷在被子里大喊,“先告诉我结果!”

“等你出来就告诉你。”花京院说,“已经快十一点了!”

徐伦认命般起床洗漱,随手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丸子头,晃晃悠悠地下楼。

“爸——”她扯着嗓子喊,“快点,你想好了吗?!”

然后她低下头,和在沙发上坐成一排的朋友面面相觑。

“中午好,徐伦,”安娜苏高兴地说,“生日快乐!”

 

徐伦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她身上穿着宽大的乐队T恤和破洞牛仔裤,脚上踩着脏兮兮的帆布鞋,但却要面对一个过度装饰的房间和自己的朋友。

“啊,”她愣愣地问,“……今天是我生日吗?”

“你出生证明上的日期写的是明天,”承太郎低沉的声音穿过整个房间,“但你来到世界上的时间是今天。只是几秒钟的差别。”

“你何必纠结这个?”徐伦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痛,“几秒钟而已。”

承太郎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花京院接了他的话。

“几秒钟确实很短。但对等待女儿出生的父亲来说,那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时间。”花京院微笑着走上前去牵住徐伦的手将她引下台阶,“你的事,他一直很关心,从出生起就是了。”

 

生日聚会的人并没有多到夸张。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几天前被紧急调配到南美洲去处理突发情况并没能到场,但他们录了视频。

“嘿!小姑娘!”法国人贴镜头太近了,夸张的发型几乎占了大半个屏幕,“生日快乐!你的礼物还在路上,有点耐心!”

“生日快乐,徐伦,”阿布德尔伸手把同伴往后拽了拽才得以露脸,“非常高兴认识你,要是能再早一点见到你就好了。你出生时我们都非常激动,但这么多年却没能和你见面,这是我们的疏忽。”

徐伦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开始痛。她之前从未有机会也从未想过要接触父亲的世界,更不会想到在她完全不知情的地方,仍然有很多人为她的出生而雀跃。她不是被抛下的那个小姑娘。

“我们从南美洲回去后立刻就去找你玩!”法国人高兴地说,“我请你去法国最好的甜品店吃下午茶!”

“真的吗?”徐伦问她的父亲,“我能去法国?”

“等到放假,”承太郎正忙着把刚烤好的鸡翅和热腾腾的焗饭从厨房端出来,“就没问题。”

徐伦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他和记忆里妈妈的形象逐渐重合,妈妈也是这样一边在厨房里忙碌一边回答小时候的她无穷无尽的问题。徐伦在这个瞬间突然感觉他是自己的家人。只能回忆起背影和完美形象的只能算是陌生人,但现在她还能想起他熬夜奋战满脸胡渣的憔悴模样,靠着厨房水池吃饼干的模样,晾衣服的模样还有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

花京院来到空条家也只是个巧合,没有花京院她也能见到父亲的日常。但只在花京院到来后,承太郎才真的露出了毫不设防的模样。承太郎、花京院和她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在孤独中度过了前半生,直到他们重新找到值得托付生命去信赖的人,直到那辆飞驰的汽车停在提着行李的她面前,将她带到医院里,带到花京院面前,三段孤独的人生终于交汇于一点。

艾梅斯正在帮花京院分发可乐饼,安娜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承太郎,好像有什么事要说,FF作为尽职尽责的吸水器已经把杯子里的可乐喝了大半。花京院看到徐伦看过来的目光,向她微笑。

“我做蛋糕很差劲,”他说,“所以蛋糕是买的。一个很大的黑森林蛋糕,留点肚子哦。”

徐伦发现自己想妈妈了。

她接口上厕所跑回自己的房间,颤抖着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那里大概是晚上,但也许她还醒着——

“喂?”妈妈的声音被电流微微扭曲但仍然温柔,“是徐伦吗?”

“妈妈,”徐伦发现自己有些哽咽,“……我有点想你。”

“我也想你,”她听到妈妈说,“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爸爸给我办了生日聚会,我的朋友来了,你认识的,安娜苏,艾梅斯他们。”

“他前两天还给我打了电话,”妈妈在电话那头咯咯笑,“问我你喜欢什么蛋糕……他问得也太晚了。不过他总算是来问了。”

徐伦吸了吸鼻子。

“告诉我,徐伦,”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神神秘秘的,“承太郎他,有再遇到什么人吗?”

“有的,”徐伦说,“我觉得他找到了很重要的人。”

“那就好,因为妈妈已经找到了很重要的人,”妈妈如释重负,“我不希望他继续孤单下去了。”

“早点带他回来介绍给我啊,”徐伦抹抹眼睛,“我先挂了,他们还在等我。爱你,妈妈。”

“去吧,我也爱你。”

 

生日聚会大家都玩得很疯。除了那些傻乎乎的派对游戏,花京院还贡献出了自己金贵的游戏机。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多了这么多游戏,”他感叹着,轻松得不像在和安娜苏进行一场紧张的对决,“真的像做梦一样。”

“您真的睡了那么久吗?”安娜苏看着大大的YOU LOSE挫败地丢开手柄,“玩得也太好了。”

“我曾经可是赌命打游戏呢。还好有承太郎,不然我就会成为打游戏打到丧命的负面典型了。”

花京院说得轻松,另一个当事人竟然也流露出怀念的表情,只有听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聚会结束时承太郎把几个14岁的青少年塞进车里一个个送回家,直到车上只剩下徐伦。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吗?”小姑娘把头发解开探头探出窗外,感受风的气息。

“现在就去。”承太郎说。

他们停在了一间发廊前。

“爸,”徐伦真的被惊讶到了,“你不会是……”

“这算是我的生日礼物,”承太郎说,“去吧。你一直想把头发挑染成绿色。”

“但妈妈说不可以,直到18岁前都不许我染发。”徐伦一边说一边禁不住诱惑推门走进去,“她一直想让我留着黑头发。”

“当作是不告诉她的秘密吧,”承太郎很浅很浅地勾了勾嘴角,“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也许这是个记住今年的好办法。”

“谢谢你,爸。”徐伦坐上软椅等待发型师,视线有意避开镜子里的承太郎。

“不用谢。花京院说,永远都应该是人海中与众不同的那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徐伦看向镜子中的父亲。他真的在笑。  


TBC


草,这篇当时真的是一时兴起,现在也是真的不会写所以一直拖着……直到今天晚上我对象跟我说:有人让我问你这个还写不写了

日啊,是没想到还有人想看,一看时间半年多没写了(。出于愧疚火速产出垃圾

NostalgiaKudos

【承花】承太郎的太阳城

在开头前悄悄说一句:

这篇其实是我入承花坑写的第一篇文,同时也是现在的赫利奥波利斯上下卷之间的过渡篇,如果有突然点进来的请先点合集补前作啦OUO


《承太郎的太阳城》


承太郎收到了一封来自开罗的信,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无法言明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拆开那封信的,或者也许他心里清楚,但是刻意回避解读自己;然而信开头的第一句就让他感到失望,因为那是一句自我介绍:寄信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店老板,把他的观光店开在火车站旁的狭道里。


——这封信的用词礼貌而克制,然而那啰啰嗦嗦的叙事和圆滑的笔迹显然和他们的故事都相距甚远,...

在开头前悄悄说一句:

这篇其实是我入承花坑写的第一篇文,同时也是现在的赫利奥波利斯上下卷之间的过渡篇,如果有突然点进来的请先点合集补前作啦OUO



《承太郎的太阳城》

 

 

承太郎收到了一封来自开罗的信,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无法言明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拆开那封信的,或者也许他心里清楚,但是刻意回避解读自己;然而信开头的第一句就让他感到失望,因为那是一句自我介绍:寄信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店老板,把他的观光店开在火车站旁的狭道里。

 

——这封信的用词礼貌而克制,然而那啰啰嗦嗦的叙事和圆滑的笔迹显然和他们的故事都相距甚远,像一位错把寂静房间大门失手打开的莽撞客人。但不可否认,尽管这位客人进错了门,但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也有一阵似曾相识的沙漠中干燥的热风一同闯了进来,在房间中盘旋上升。

 

他继续往下看。这位老板用非常诚恳的语言尽己所能地描述着自己的歉意:因为上了年纪、记性大不如前外加一点老花眼,他弄丢了本来应当寄给承太郎的东西,也许是丢在自己的店里了,也许是丢在去邮寄的路上;截止到他决定写下这封信承认自己的错误并附上十五美金和一张空白明信片以作补偿之时,他仍旧没有找到。

 

承太郎抖了抖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十五美金的汇票单和一张明信片。这没什么,因为我和、我们……的行李总是一路买一路丢的。所谓老板要寄给他的东西,或许是哪一位负责善后的SPW员工的委托,然而却忽视了这位老板的粗心大意,所托非人。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如果那信的末尾没有写着那句“再次向您以及花京院典明先生致以我的歉意!想必此刻你们已经回到了日本,欢迎下次再来开罗。”

 

信纸锋利的边缘和褶皱里泛起的光,渐渐地变金、变红。他似乎捏着信纸站了很久,时间可以又一次为他短暂地驻足,但是生命却好像永不回头地继续向前奔去,即使在静止的世界中也绝不停留。拖长的影子从门内一直延伸向外,断在走廊边缘,然后又在草地上铺开,伸进小丛灌木的枝叶之中。在枝叶掩映后面是黑黢黢的一片,他的影子融了进去,而他明明也望着那一片,却什么也看不到;这之后,亮与暗的分界线便模糊地融化在暮色里了。

 

“承太郎?”贺莉从廊前经过,探头问了一句,“你在发什么呆呢?”

 

有一瞬间,承太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母亲牵着手、跟在她身后的自己,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差点对贺莉冲动地问出口,丢了的东西还能再找到吗?但是他只是说:“没什么。”

 

“那就来吃饭吧,今天的晚饭有鳗鱼!餐后水果是柚子,妈妈剥了一瓣尝了一下,甜甜的,很好吃哦。”

 

 

无论是他的亲人还是朋友都懂得回避一些熟悉的名字。然而这个故事之外的人不会,他们总是有心无心地因为疑惑或者是热心而提起。在老师办公室办手续的时候、走在学校的走廊里的时候、经过布告栏的时候,花京院的名字被连他也觉得陌生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念出来,然而和那个名字最熟悉的明明是空条承太郎本人;可从埃及回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再读过花京院的名字。

 

这绝不是因为恐惧——他固然思念友人,但也尊重不可挽回的事实,逃避或寻求安慰并没有什么用,想必也不是离开的人所乐于看到的。说得更极端一些,为自己一时的心理安慰便藉逃避而舒缓,无疑是一种对那些离开的人的高洁勇气的侮辱。

 

但正因为这样,他也无法解释自己闭口不谈的原因。

 

他也想过如果有人问起花京院,他会怎么回答。答案显而易见,花京院典明将会是他一生的挚友,即使他们从(不那么愉快的)相识到分离,仅有不到短短五十天。假若将四十岁算作一个人的半生,那么便是一万四千六百天,五十天在其中连一个零头都不算,更罔提漫长的一生。倘若细数空条承太郎在这世界上存在的时间,那么,到花京院离开之时,他所占据的也不过是六千二百多天中的五十天而已,甚至可以用短暂来形容。

 

回到最开始那天——不是承太郎发现自己被“恶灵”纠缠的那一天,尽管那才是他人生开始渐渐变幻到另一条轨迹上的起点——回到没有什么前提和征兆,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那一天早上。空条承太郎在叽叽喳喳的女孩们谈话中不耐烦地走在上学路上。当他莫名其妙摔下楼梯后接过那个陌生红发转校生递过来的手帕时,没有人会想到,这短短的五十天将在他的一生中占据如此举足轻重的地位。当他结束突如其来的战斗后捞起战败的对方决定逃课回家找外公时,也没有人想到,本以为暂时的逃学竟然变成了遥远的旅途,也正因此,他的人生中多了几位挚友:花京院典明,穆罕默德·阿布德尔,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当然还有伊奇;但同时也失去了本该与他们相知相伴的往后无数的日子。

 

身在旅途之中的承太郎并没有想到,这段短暂的旅程从此一直贯穿着他的人生,从此之后,由他的眼睛看去,处处有挚友的身影。没能一起见证的晨光像黄金般的精神那样,自此,永远温柔地照耀着前路。

 



明信片的正面是古老的神庙遗址,下面写着“Heliopolis”,残垣断壁之间,还隐约能看出昔日繁华城市的盛景;明信片的背面是一片空白,没有人会在上面写字了。

 

——埃及就在那里,开罗就在那里,但是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次走进赫利奥波利斯;而从第四十二天的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入太阳城。城门随着旅人的离去紧紧地闭合,太阳城陷入了永恒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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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其实是很早之前就写好的,很短,稍微改了一下就发出来了。(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真的没空写文> <)

怎么说呢,那时候我对承花的理解,大概就是文里的这句话:

没能一起见证的晨光像黄金般的精神那样,自此永远温柔地照耀着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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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阅读理解:

 

【“承太郎?”贺莉从廊前经过,探头问了一句,“你在发什么呆呢?”

 

有一瞬间,承太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母亲牵着手、跟在她身后的自己,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差点对贺莉冲动地问出口,丢了的东西还能再找到吗?但是他只是说:“没什么。”】

 

关于承太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小时候牵着妈妈手的自己:

人在日落的时候更容易感到彷徨和失落。承太郎在黄昏的时候读到了来自埃及的信,在信里看到了花京院的名字,猜到了他曾在埃及给自己寄来明信片,又得知明信片还没寄出就已经丢失了。这个时候贺莉的出现,即使是精神强韧的承太郎,也会突然一瞬间产生想要依靠母亲、从她那里寻求安慰的想法,但是只有短短一瞬间,他马上放弃了。挚友离开,至少在这个时候的日本,承太郎只有自己,会在妈妈面前习惯一贯表现自己的强大“保护者”的形象。最后一段,虽然他自己还未意识到,但是他一部分的心just closed。一天之中、日出之时,反而最安静。

其实这样的表述我在赫里用了好多,怎么说呢,下不了这个手去写……所以模糊处理一下。我所理解的原作承以及三部最后那个笑,就,“他固然思念友人,但也尊重不可挽回的事实,逃避或寻求安慰并没有什么用,想必也不是离开的人所乐于看到的。说得更极端一些,为自己一时的心理安慰便藉逃避而舒缓,无疑是一种对那些离开的人的高洁勇气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