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男团被家主说是细狗【多cp】
背景:小辉哥的玩梗挑战
【俞白】
白新羽:喂喂喂细狗在吗?
俞风城:你打错电话了吧?
白新羽:没有啊细狗
俞风城:你知道昨天报告新疫情了吧?
白新羽:知道,然后呢?
俞风城:你说有没有可能因为昨天来疫情,所以今天学校放假我提前回来了。
白新羽:……
俞风城:你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我马上要到家门口了
白新羽:!!!
俞风城:我劝你不要尝试着锁门,因为我会实体爬楼 ,你也不要尝试着现在就离开,因为我会反追踪。
白新羽:老公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讨好)
俞风城:细狗变老公对吧?想吃你,去洗吧。
...
背景:小辉哥的玩梗挑战
【俞白】
白新羽:喂喂喂细狗在吗?
俞风城:你打错电话了吧?
白新羽:没有啊细狗
俞风城:你知道昨天报告新疫情了吧?
白新羽:知道,然后呢?
俞风城:你说有没有可能因为昨天来疫情,所以今天学校放假我提前回来了。
白新羽:……
俞风城:你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我马上要到家门口了
白新羽:!!!
俞风城:我劝你不要尝试着锁门,因为我会实体爬楼 ,你也不要尝试着现在就离开,因为我会反追踪。
白新羽:老公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讨好)
俞风城:细狗变老公对吧?想吃你,去洗吧。
【原顾】
顾青裴:细狗
原炀:顾青裴你找死呢?!
顾青裴:嗯?我在说这个视频里的狗,你在想什么?
原炀:……没想什么
顾青裴:果然,不管多大的狗某些方面不行就是细狗。
原炀:顾青裴你!
顾青裴:怎么了?
原炀: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想说我是——
顾青裴:是什么?我在说视频你在想什么呢?乱带入自己是病得治。
原炀:怎么会,反正能让你下不来床的绝对不是细狗,你说对吧?
顾青裴:我有个会
原炀:推迟
顾青裴:我有个——
原炀:你还有个不是细狗的老公,你知道了吗?
顾青裴:……知道了
【洛温】
温小辉:洛羿你个细狗
洛羿:你说什么小辉哥?我没听清,我在给你清空购物车。
温小辉:我说你是个……
洛羿:顺便帮你买了CL的口红
温小辉:爱你老公~我刚才说你是我最爱的宝贝。
洛羿:我也爱你小辉哥(转身得逞笑)
【瞿沈】
沈岱:细狗
瞿末予:宝贝你是在叫我吗?
沈岱:……嗯
瞿末予:丘丘想要妹妹了,他昨天跟我说的
沈岱:我还有篇论文没——
瞿末予:那也可以明天 正好从明天开始我放三天假。
沈岱:我错了末予我道歉。
瞿末予:晚了宝贝,我保证今晚过后你的脑子里只有老公很行的这种想法。
【妹叔,李简,群秀,寒故】在彩蛋哦,感谢大家的阅读和支持,谢谢
恋爱系统正在启动(01)
搬文,看过的小可爱可以忽视。
新号,安安静静的为曦澄产粮,不混圈。
不授权转载,只在老福特发文。
——————
首章预警:人物属于原著作者。
原著背景,上部:恋爱系统正在启动(已完结),下部:情烈如火(四月初开启)
年龄私设:蓝曦臣和江澄差四岁,本文开始的时候,江澄33岁,蓝曦臣37岁,魏无羡和蓝忘机34岁,大外甥金如兰14岁,蓝思追17岁,蓝景仪16岁。当年江澄是17岁成为宗主的,蓝曦臣20岁,具体时间线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这里是同人文,以后我若是再写,也是这样的年纪设定。
季节私设:看书也不是很仔细,私设观音庙的时候是夏季。
——————
正文:01章
01:
江澄自打...
搬文,看过的小可爱可以忽视。
新号,安安静静的为曦澄产粮,不混圈。
不授权转载,只在老福特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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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章预警:人物属于原著作者。
原著背景,上部:恋爱系统正在启动(已完结),下部:情烈如火(四月初开启)
年龄私设:蓝曦臣和江澄差四岁,本文开始的时候,江澄33岁,蓝曦臣37岁,魏无羡和蓝忘机34岁,大外甥金如兰14岁,蓝思追17岁,蓝景仪16岁。当年江澄是17岁成为宗主的,蓝曦臣20岁,具体时间线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这里是同人文,以后我若是再写,也是这样的年纪设定。
季节私设:看书也不是很仔细,私设观音庙的时候是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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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章
01:
江澄自打观音庙回来,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修道之人也是血肉之躯,受了伤不喝药,能利索的好起来也就奇怪了。
本该十来天就完全愈合的伤口,因为江宗主的拒绝喝药换药,一拖就是月余。
当然,期间江宗主到金麟台为自己的外甥镇场子,拎着紫电去转悠了好几趟,也是伤口没有完全好利索的原因之一。
年事已高的云梦江氏总主事终于看不下去了,又是语重心长,又是老泪纵横,终于劝得自家的宗主每日里按时喝药,这伤口才日渐收起来,慢慢愈合。
金麟台的情况因为江澄站在金凌背后撑腰,慢慢变得稳定下来,金家的长老们也不是笨蛋,一来,金凌是嫡系有江澄撑腰,他们再想要夺权,也得看看三毒圣手的脸色。二来,金家为了权利闹得不可开交,得利的是谁啊,他们心知肚明。
四大家族到如今,金家原本是排在首位的,因为金光瑶,地位一落千丈,如今清河聂家的地位都比他们高出许多来。
所以,在金家的长老们暂时收敛起咄咄逼人的气焰后,江澄只派了两名心腹去金麟台帮着金凌处理日常,自己窝在莲花坞,两三个月都没有出门。
倒是金凌接任宗主后,一下子从懵懂的无忧无虑的少年郎成长为了一家宗主,肩上的胆子一下子压下来,三个月下来,换了一副筋骨,再次见到他,江澄仿佛看见了年少的自己。
但是,在江澄眼中,金凌依旧是金凌,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必须要小心翼翼护着。
金凌外出夜猎,即便带了金家的人,即便有蓝家那两个臭小子一起,外加一个鬼将军温宁,他依旧会很不放心的偷偷在后头护着,以防发生不测,好及时救助。
意外倒是没怎么发生,却被外甥发现自己偷偷跟着,臭小子倒是没在金家的人面前跟他急,却当着蓝家两个臭小子的面,他才说了那么一句,臭小子就顶了十句,看得蓝家的小子面面相觑,以为他要暴揍金凌一顿,两个小子都是一副上前要劝架却不敢挪动半寸,也是好笑。
江澄本就是别扭的性格,外甥像舅舅,两个别扭的人凑在一起,想其中一个突然说出不别扭的话来,这种可能性低了些。
所以,表面上的吵吵闹闹并不妨碍舅甥俩的感情,金凌还觉得,哪天他舅舅不骂他了,他倒是要担心舅舅不爱自己了。
02: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冬至。
按照习俗,江澄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就去了祠堂,上香祭祖,跪了一个多时辰,江主事恭候在外头,等着他一起去他父母的衣冠冢祭拜。
从江澄重建莲花坞起,他就跟着他,看着他从少年走到今日,这十来年的风风雨雨,大概也只有他知道自家宗主是怎么撑过来的。
这几个月,江澄并未说什么,可外头传的那些关于观音庙的闲言碎语,江主事拼凑起来,也了解了个大概。
自家宗主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外人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影响江氏子弟对宗主的爱戴。
这几个月来,别看宗主毫无异常,江主事却知道,自家宗主的心里怕是已经被伤得千孔百疮,与那个献舍回来的魏无羡有关。
也因为深知自家宗主的为人,江主事也任凭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陪着他一起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
江澄带着人祭拜了父母的衣冠冢,挥手让弟子退下,只留下主事一人,缓身蹲下来以后,苦笑了一声,道:“阿爹,魏无羡献舍回来,跟蓝忘机结为道侣,儿子体内的这颗金丹是他的,是是非非无尽头,如今也说不清道不明,你泉下有知,怕也是知道他还活着甚为欣慰吧。”
“阿娘,儿子会给你选个配得上的仙子当我们江家的媳妇。”
起身,目光幽深的看着墓碑上的字,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老江,回去整理东西。”
主事答应了一声,赶紧追上去,后知后觉的问道:“宗主,整理什么东西?”
“我房中的东西。”
跪在祠堂里的一个多时辰里,江澄决定了,断舍离,将过往的一切统统抛弃。
魏无羡身死十三年,他如同行尸走肉活了十三年,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一句对不起。
魏无羡已经抛弃过往,他纠缠不清又是何苦呢?
这一天,莲花坞格外的热闹,因为宗主突然下令将他主宅里的家具全部换成新的。
也是人多好办事,一天下来,宗主的居所莲园焕然一新,不光换了家具,还把花花草草都换了一茬,弟子们私下里传着,宗主这是要娶新娘子了吗?
像是抛掉了心头的一块巨石,晚饭的时候,江澄多吃了一碗饭,还额外夸奖厨娘的辣子鸡做的特别好吃。
宗主高兴,大家伙都高兴,莲花坞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里。
这天晚上,江宗主在新买来的大床上翻了几个身,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睁开眼睛,望着新的九瓣莲花的紫色帐顶,坐起身,呵呵了两声,新的开始,新的心情,他和魏无羡的种种已经是过往之事。
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整个人神清气爽,伸个懒腰,一只脚先落地,脑子嗡的一声,一个声音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
早上好,江宗主,恋爱系统正在启动。
根据你的择偶标准,素颜美女,温柔听话,修为不能太高,性格不能太强,嗓门不能太大,花钱不能太狠,对金凌好,系统为你配备了整个修真界最为合适的人选,蓝家家主蓝曦臣。
本系统五十分为临界点,现在开始,请展开追求行动吧。
什么鬼?
江澄爆了一声粗,双脚落地,右手的紫电化为了长鞭,目光凶狠的在自己的房中环视一周。
“什么人,敢在我江澄的面前作妖,不想活了吗?”
紫电噼噼啪啪闪着光芒。
“恋爱系统已经启动,请江宗主在三天之内完成第一个任务,牵到蓝曦臣蓝宗主的手,否则,系统将给予你严厉的警告,剥夺紫电使用权三天。”
哈?
这什么鬼,还敢剥夺他使用紫电的权利?
江澄气极反笑,坐在榻上,仰天大笑。
三天后,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03:
冬至那日,天气晴好,过年之时,怕是要阴雨连绵。
江澄从莲花坞御剑到了云深不知处,拜见暂代蓝家宗主之职的蓝启仁,这位凡事苛求的老先生,鬓发间添了几丝白发。
昔日云深求学一年,蓝启仁对江澄的印象尚可。
自从江澄成为云梦江氏的宗主,可以说恶名在外,蓝家人在人后从不非议,蓝启仁对外界的传言也只是听听而已。
时隔十多年后,与昔日的学生单独面对面,蓝启仁先生的心头也是百般滋味。
江澄这一期的学生,最令他头疼的那位如今是只有让他更加的头疼,可有侄儿护着,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江澄成了云梦江氏的宗主,聂怀桑成了清河聂氏的宗主,若那金子轩没有这么早过逝,兰陵金氏的宗主也轮不上金光瑶。
蓝启仁先生不由得多看了江澄两眼,比起那一问三不知的聂怀桑前前后后的转变,眼前这位江宗主的行事作风反倒显得光明磊落。
江澄既然来了,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开门见山,说自己是以私人身份求见,还请先生原谅他的唐突。
在外人眼中,从来都是冷眼看世人的三毒圣手说出这样的话来,蓝启仁也略觉意外。
既然是私人身份,蓝启仁也不客气,唤了一声江澄,问他来蓝家所为何事。
江澄来蓝家,自然是想跟泽芜君蓝曦臣拉拉手,要亲自验证一下,拉了蓝曦臣的手,紫电是否能够使用。
蓝启仁教过他,如今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江澄自然是收起了江宗主的那一套,客客气气作揖行了一礼,道:“学生是为了泽芜君而来,听说他还在闭关?”
蓝曦臣这么个雅正君子,遭遇被骗,还是那种往死里骗的,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这次来,主要是想验证一下这该死的什么恋爱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其次,如果是真的,还有两个任务等着他完成呢,利用蓝曦臣是不可避免了,所以,如果能开解开解他,心里的愧疚会少一些。
蓝启仁一听他是为侄儿而来,倒是一怔,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面色略略一黯。
“先生,观音庙的事您怕是都了解了吧,前两日,我祭拜父母,跪在他们墓前,突然就想通了。过往之事终究是过往,放下就好,我与魏婴,以往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自观音庙后本就该烟消云散,对他而言,我只是他上辈子的师弟,是我自己死抓着不放,作茧自缚。这两日,我回想起观音庙之事,我与泽芜君彼此见证了最难堪最落魄之时,我走了出来,而他还在闭关,一时情急,来拜访先生,想经过您的同意,见一见泽芜君,说几句贴己的话。”
蓝启仁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茶杯轻轻放下,面上有些激动,他直觉认为江澄这是把他当成了长辈,毫不忌讳他在观音庙里种种难堪之事。
“你能劝劝曦臣,那是再好不过,有些事,我这个当长辈的真不好说。他虽然是我侄儿,可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又是一宗之主,唉.……”
一声长叹表达了蓝老先生的五味杂陈的心情。
若是没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恋爱系统,江澄怎么可能来蓝家拜访,蓝曦臣闭不闭关跟他有何干系,他想不开,那就一直闭关好了,这种将自己关在情绪里的人就是个懦夫。
蓝启仁唤来门生将江澄引去蓝曦臣闭关之处,看着江澄远去的挺拔身影,嘘唏了几声,目光往一旁斜睨,看见自家侄儿和那个碍眼却不得不接受的魏婴躲在一旁,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魏婴给气死。
可是,比起侄儿因为魏婴的献舍重生而重新活过来的模样,他宁可自己被气死吧。
唉,这就是父辈之爱吧。
“忘机,你来。”沉声唤道,江澄拜访之前,他叫人把侄儿叫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他说。
不把这个生命重新鲜活起来的侄儿抓过来说教一顿,估计在家里没呆几天又要带着魏婴出去游历了。
蓝启仁先生暗暗为自己单身至今感到庆幸,若是娶妻生子,估计如今被气得头发都白了。
004:
蓝曦臣自从观音庙后回到蓝家就宣布闭关,一言不发回到寒室后,打坐入定,一个月无声无息,若不是蓝启仁实在忍不住了,站在他门外又气又恼说了一句,再也不管你们兄弟之事,心都操碎了,一个个还要这般为难他。
打从这以后,蓝曦臣倒是恢复了一日三餐的日子,但除了送饭的门生,其余人一般不见,除了云游归来的弟弟见了一面。
可见了面,他从寡言的弟弟脸上读出他想说什么,苦笑了一声,摆手叫他打住。
那些道理他都懂,可,真正能够放下,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也并不是从此以后要如此自闭,只是还未从被背叛中走出来。
回想起观音庙里那一幕幕,跟他一样狼狈不堪的江澄不知怎么样了?
寒室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行两人,并非送饭时间,蓝曦臣搁下手里的笔,往窗外看了一眼,今日阳光晴好,窗外那株梅花已经挂上了微小的红蕊,已经是冬日了。
“宗主,云梦江宗主求见。”
外头传来门生不徐不疾清朗的禀报声,蓝曦臣微讶,目光落在摊开在书桌上的画纸,上头正是莲花坞莲湖冬日里的一片莲花残叶。
他不紧不慢将还未干透的画纸收起来,正要答话,那道记忆里冷冽的生硬响起,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似的朝蓝家的门生命令道:
“你先下去吧,我跟泽芜君说些要紧的事。怎么,你还怕我对你们蓝家的宗主下手?我能打过他?”
“万万不敢。”那门生小心翼翼赔着笑:“江宗主自便。”
蓝曦臣在屋子里听着外头的动静,将卷起来的画纸轻轻放进画筒,轻叹了口气。
就听江澄在外头朗声道:“怎么,泽芜君不愿意见江某一面吗?”十足十的嘲讽语气。
按照江澄的脾气,他若真是来劝解的,蓝曦臣不愿见他,直接将寒室的门给轰了,拎着紫电给他来一番感同身受的讥诮之言。
可如今,紫电是没法用了,他也只能纳着火气,一步步来实现他来的目的。
隔着一道木门,他的灵识清楚的感觉到蓝曦臣就站立在门的那一头。
“蓝曦臣,观音庙里,我的狼狈,你的不堪,就不用重复了,我知道你身陷其中还不能走出来,可你我都是一家之主,肩上背负着一门的兴衰,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你可以任性,想闭关就闭关。”
蓝曦臣的右掌轻轻贴在了门板上,无声苦笑。
是啊,他还可以任性,有叔叔和族中长辈们替他遮风挡雨,江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当年云深不知处求学之时,你已是皎皎君子,胸怀天下,怎地到了如今这把年纪,倒是任性起来?”
三毒圣手,嘴真毒。
蓝曦臣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门,对上一双挑衅的杏眸,身型纤细,紫衣飘诀,浑身散发令人躲避三尺之外的凌厉气势。
“江宗主。”他作揖行礼,脸上挂上昔日的温煦微笑。
比起观音庙那时,瘦了一圈。
江澄默默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往下移,落在了他骨节分明的细长十指上。
握住他的手,算是完成了第一项任务,他的紫电就可以恢复使用权。
“泽芜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金光瑶这样的人,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与你无关。知道外头怎么说你的吗?”
说到这里,江澄不禁冷笑了一声,撇嘴,用最不屑的语气道:“也是你弟弟和魏无羡带了个好头,如今,你闭关不出,正好应了那句蓝曦臣和金光瑶有一腿之说。当然,你们蓝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世人可不理睬你们这一套,我看你,还是早日出关,出去走走,蓝曦臣,你别跟我说谣言止于智者,我今天来,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眼见蓝曦臣想要开口,江澄连忙阻止他,上前一步,也不管他惊讶惊愕还是震惊,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一道无形的电光从蓝曦臣的指尖传递过来,紫电的灵识有了反应。
蓝曦臣倒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惊讶,今天的江宗主有些激动了,江澄的反应却完全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在得到紫电确定能够使用后,他快速将身体后退了两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下颌微微上扬,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我来,只是觉得你我在观音庙里受到了同样的打击,将心比心,我已经放下了,也希望你能放下,蓝老先生的鬓发白了许多,你自己好自为之。”
江澄的目的达到,转身离去,走了两步,被蓝曦臣叫住。
“江宗主,多谢了。”
江澄冷哼了一声,并未转身,想起了第二个任务,暗中爆了粗口。
“泽芜君若是不嫌弃,不妨来云梦走走,江某有好茶招待你。”
第二个任务是拥抱,太他娘的欺负人了,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破系统,等我回了云梦,非拆了你不可。
可若不在一个月里完成此项任务,紫电的使用权就要被剥夺一个月。
他欲走还休,就等着蓝曦臣的回话,而蓝曦臣望着他挺拔的后背,迟迟才说了一句好。
很微妙地看到江宗主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些,言不由衷的哼了一声,随即大踏步离去。
感觉像是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在他的身后追赶。
好几个月没有微笑的蓝曦臣打从心底里焕发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个江宗主,还真有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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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澄】南柯梦【一】
恃靓行凶更名为南柯梦重写
伪原著向非典型重生的故事
剖丹之后的第三日,江澄已经彻底下不了床了。
魏无羡那颗金丹在他体内被他修炼多年,金丹和灵力也同样温养了他的每一寸经脉和血肉,骤然失去灵力,江澄自经脉至血肉至五脏六腑,在这三天里迅速地崩塌衰弱。
大限将至,药石无医。
江澄阖眸躺着,心想怎得连回光返照都没有摊上,走得这般没有体面。可是又转念一想,死都要死了,谁还管体面不体面?
他睁开眼睛,抬了抬手,他实在太虚弱了,他皮囊之下的内里没有了一处好...
恃靓行凶更名为南柯梦重写
伪原著向非典型重生的故事
剖丹之后的第三日,江澄已经彻底下不了床了。
魏无羡那颗金丹在他体内被他修炼多年,金丹和灵力也同样温养了他的每一寸经脉和血肉,骤然失去灵力,江澄自经脉至血肉至五脏六腑,在这三天里迅速地崩塌衰弱。
大限将至,药石无医。
江澄阖眸躺着,心想怎得连回光返照都没有摊上,走得这般没有体面。可是又转念一想,死都要死了,谁还管体面不体面?
他睁开眼睛,抬了抬手,他实在太虚弱了,他皮囊之下的内里没有了一处好地方,经脉,内脏,如此迅速的溃散让剖丹的痛都不值一提,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做得困难无比。
江遂在他床边跪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他的手,双眼通红,却有着坚定的神色和挺直的脊背。
江遂,称心遂意的遂。
这名字起得好啊,江澄心里默默夸了夸自己,他这辈子就没有怎么称心遂意过,也就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只是不过弱冠就要送走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接下偌大一个莲花坞,说来到底是他太任性。
可是他过够了,真的过够了,金凌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江遂以后也会帮衬他,他把金丹还给魏无羡,坦然的接受死亡,江家江晚吟,孤绝一生,也最终了无牵挂。
他有些想见金凌,又有些不太想见,前两日金凌一直守着他,这个他几乎亲手带大的孩子,就在他身边,看着他衰弱,看着他散发出沉沉的暮气,看着他接近死亡。
他该跟那孩子说声对不起,却也说不动了,此刻,他连眼皮都快要撑不开。
“金宗主去了畅意居。”
畅意居。
魏无羡。
金凌去见魏无羡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想起魏无羡,江澄却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想,他没了力气去计较,他们的前半生紧密纠缠,最终也不过落得一句“我食言了”。
够了,真的够了。
那些愤怒,苦痛,他都已经放下,是他亲口对魏无羡说让他别再来莲花坞,也是他亲手剖了金丹还给他,结局由他亲手画下,无可转圜的由他的死亡作为最后的结尾。
他终于不必再去计较无法实现的诺言和无处追忆的过往。
魏无羡有大好日子可以过,他走得快些,总不会再碰上他的。
下辈子,别见了。
江澄知道这天道向来不待见他,却也不知道他即使死过了一次,依旧如此的不待见他。
经脉寸断的疼痛好像还残留在他的四肢百骸,他抬起头,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看了看满桌的公文,这是他的书房,看样子,他好像只是困极了小憩了一会儿,而不是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他听见外头像是有人来来往往,侧耳听了一会儿。
捕仙网。
是江家管事江彻在张罗着给金凌夜猎的时候铺上捕仙网,江澄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候。
大梵山前一天,魏无羡回来的前一天,他闭上眼笑了声,只觉得心累。
父母阿姐,还有那只金孔雀,他救不了,连聂明玦这时候都死成了好几块,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魏无羡?难不成再给他当一次绊脚石,再被捅一剑拍一掌,还是再在观音庙痛哭一次?
省了吧。
他上辈子临死就想着跟魏无羡江湖不见,最好连擦肩而过都别有,重来一次,他一丁点儿都不想重蹈覆辙。
谁愿意去掺和他们的事谁去,和他江澄没有关系。
教好金凌和江遂,便是他这辈子唯二要做的事。
江澄勉为其难为自己定下了人生目标,出了门吩咐江管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会亲自跟着金凌夜猎。
四百张啊,好些银子,蓝家可不会给这钱,还不如留着给他徒弟。
江宗主抬眼看了看天,这会儿畅意居已经建好了,那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一座休憩小筑,不在莲花坞范围内,隔水遥望,景致极佳,上辈子他把魏无羡带回来移丹就安置在了畅意居。
这么一想顿时有些牙疼,一时半会儿他是不想去那儿了。
江澄叹了口气,不如,喝酒去吧。
江宗主一辈子都兢兢业业地治理莲花坞,鲜少有放纵自己的时候,重来一次也难得有了点肆意片刻的心思。
都说愁思满腹者最难喝醉,江澄显然不是,他潇洒得很,酒意上头还想念起了好些日子没有喝过的天子笑,便御剑去了姑苏。
拎着两坛天子笑往云深不知处走的时候,江澄已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循着当年魏无羡偷酒上山的路径了,有什么要紧?他是来喝酒的,只是来喝酒的。
要不怎么说缘分真奇妙呢。
江澄醉得不轻,翻上墙头就见下头站了个人面色不善的望着他。
哦豁,含光君啊。
江澄看着蓝忘机,就跟看着棵白菜似的,可不就是白菜么,蓝启仁的白菜,后来被一只叫魏无羡的猪拱了。
等会儿,照他俩后来那架势,蓝忘机好像才是猪。
蓦地心里就对那个姓魏的多了几分嫌弃,不过江宗主心大,转眼就忘了。
什么姓魏姓蓝,都比不上他手中一坛酒。
翻上墙外树梢,江澄拎着酒坛子喝着天子笑,他倚在枝头晃着腿,玉冠被树枝勾落了也全不在意,满头青丝披散在肩,仰头举起酒坛,酒液倾泻,落入口中,薄唇染上艳色,杏眸含着水光,醉意朦胧。
有人披发在肩如狂客,有人鬓发散乱似谪仙,江澄两者皆非,他不过是被醉意勾起骨子里长久藏着的一点恣意,自在得不像是在别人家的墙头。
全然不顾树下的蓝忘机是何心绪。
蓝忘机满面冰霜,手指甚至抚上了避尘剑柄,他亲眼看着江澄拎着酒坛翻上墙头,那身影和他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在一起的那一刻,一直以来积攒的厌恶几乎立时化作杀意。
这是魏婴来过的地方,是魏婴翻墙进来递他酒的地方。
凭什么,你江晚吟凭什么?
凭什么和魏婴相交甚笃?凭什么对魏婴出手?又凭什么,活下来的是你?
无法说出口的质问又在和江澄对视的那一眼里仿若在悬崖边一脚踏空,心里陡然就空成一片,肆虐的杀意猛地崩散,他看着江澄,更多的疑问浮上心头。
江澄看见了他,却没在看他。那双眼睛里,像是什么都没有。
三毒圣手江晚吟,他总是怒的,厌的,满身尖刺,看一眼都觉得凌厉如同刺骨寒风。
可眼前的江澄,神色平静甚至苍白,他敛去一身锐利寒芒,却反而更让人觉得这人像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即。
姑苏含光君,满腔情思赋予了年少时最惊艳的少年,憎恨厌恶则都朝着江晚吟。
而江澄,也往往对他横眉以对,讥诮嘲讽。
那些嫉妒厌恶仿佛都更加理所当然地朝着江澄而去,蓝忘机并非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有失偏颇,可是对着江澄,仿佛那些冰层下掩藏着的火焰也宣泄得合情合理。
但此刻,眼前这个在树上独自饮酒的江晚吟,让蓝忘机也倏地想起了他少年时的模样。
那也是江澄,那个曾经眼中也没有半丝阴霾的少年,他们也曾一起求学,也曾并肩作战,甚至,江澄当初连夜奔袭救了他和魏婴性命。
有意无意被遗忘的过往一幕幕浮现,蓝忘机看着江澄,看着这个身材瘦削到几乎让人担心的江宗主,在心底压了多年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为何你不救他,为何要诛杀鬼修,为何,要害他?
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他旁观两个少年无人能够插入的亲密,钦羡与不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愤怒和疑惑却又像是绑紧的丝线,勒得一颗心疼痛难忍,不合时宜的希冀不自觉地攀附在他的思念之中——如果你真的那样恨他,又为何要做他做过的事,喝他喝过的酒?
你是不是,在想他?
问灵十三载,他捧着一颗真心小心翼翼思念着,追寻着,他不觉得苦,不觉累,对这份爱意,他珍之又重,却也不能免俗的在陡然遇见同样思念他所爱之人时无言的期盼,可那是江晚吟,害死了魏婴的江晚吟。
他们之间,明明只有厌憎。
江澄自然不会管蓝忘机如何思绪翻涌,他已然醉了,伸手去摘上方的叶子,如同孩童一般不知危险地斜了身子探出手臂,几乎就要从高处跌下。
蓝忘机皱着眉头飞身而上,不愿多做触碰,就握住了江澄的手腕动作粗暴地把人拽回树上,只是被他握住那一截手腕实在太过冰冷,简直如同化不开的寒冰,冷得他手心都渗了寒意,低头看了一眼,明明喝了酒,江澄连指尖都是青白的刺眼。
“师兄……”
那是一声含糊的呢喃,凝着主人难解的眷恋和不舍,蓝忘机猛然看向江澄,剧烈起伏的思绪让他在这一刻几乎稳不住气息。
喝醉了的人脸上缓缓扬起笑容,剪水明眸中绽开的笑意如同朝阳,却昙花一现,转瞬就散了。
蓝忘机眼睁睁看着江澄眼中好不容易浮现的神采如同烟火般转瞬即逝,那一抹令人惊艳的笑意寂灭在他的眼睛里,这双也曾明眸善睐顾盼神飞的眸子里,无悲无喜,无怨无恨,再无波澜,看得人心头发堵,看得人惶惑不已。
他松开了江澄的手腕,那冰凉似乎还残留,冰棱一般的刺痛指尖。
江澄无知无觉,他抱着酒坛子倚靠树干,柔软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半遮了面庞,睫羽轻颤,彻底遮住了杏眸。
……为什么?
蓝忘机似乎已然不认识眼前恨了多年的人,可他却不敢再伸出手去,不敢碰他。
他看上去,像是碰一碰就要碎了。
TBC
也不知道改了你们喜不喜欢……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为江澄写的第一个故事,我会好好的写完它,之前太偷懒啦,其实我很用心的想了这个故事,至少我自己认为它值得好好的讲完
如果有任何疑问请告诉我,谢谢!
大成说澄澄(直播体)
1.汪卓成直播,可能写不好,在此先道歉
2.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3.单纯的澄粉女孩对江澄所说的话,如果有人也想说,可以私聊我
【“阿澄,若你不愿意停留,那我可以等着你。”
“我可以等到你疲惫,等到你停下,我可以等你短暂驻守。”
“也可以等你根本等不来的回首。”
“无论你是走是留。”
“我总会在你后边,捧着一颗心。”
“随你心情的选择,收下与否。”
“我的阿澄啊!”
汪卓成说道,“蛋挞你干什么!”
蛋挞霸占了屏幕。】
【……蛋挞……】
【刚刚塑造好的气氛啊蛋挞!】
【大成抓狂】
【我想知道这后来写得是什么】
众人:……
看着猫屁股发呆。
【“...
1.汪卓成直播,可能写不好,在此先道歉
2.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3.单纯的澄粉女孩对江澄所说的话,如果有人也想说,可以私聊我
【“阿澄,若你不愿意停留,那我可以等着你。”
“我可以等到你疲惫,等到你停下,我可以等你短暂驻守。”
“也可以等你根本等不来的回首。”
“无论你是走是留。”
“我总会在你后边,捧着一颗心。”
“随你心情的选择,收下与否。”
“我的阿澄啊!”
汪卓成说道,“蛋挞你干什么!”
蛋挞霸占了屏幕。】
【……蛋挞……】
【刚刚塑造好的气氛啊蛋挞!】
【大成抓狂】
【我想知道这后来写得是什么】
众人:……
看着猫屁股发呆。
【“咳咳,咱继续。”
汪卓成说。
“你凌厉的眼神下藏了怎样的温柔,你不算宽厚的肩膀上扛了多少重担!你刻薄的话语又有如何的欲言又止!”
“谁的情丝落寞。”
“谁的红线纠缠。”
“都是我撑伞行走过的哀伤。”】
【我喜欢】
【妈妈粉表示很满意】
【爸爸粉也一样】
【“我喜欢潋滟的紫莲,我喜欢清水芙蓉,我喜欢脆响的铃铛,我喜欢俊美的容颜,我喜欢口不对心的温柔,我喜欢悲壮的决绝。”
“这所有的一切。”
“组成了我喜欢的你。”
“我曾经忘过你,失去一切有关你的回忆,只能记起只片朦胧碎片。”
“盲人灯下行,寻得最真的你。”】
【神仙文笔】
【我喜欢这个小姐姐,可以给我她的账号么】
【舅妈粉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友军】
【最喜欢你了】
【最喜欢江澄了!】
江澄:……
好害羞。
还是害羞。
【“接下来连麦!”汪卓成说,“这位名叫黑心馅儿包子的!”
“喂?包子你好!”
“你好。”
包子的声音很好听,淑女的感觉。
“你有什么话想对江澄说么?”汪卓成问。
“嗯……实不相瞒,刚刚的情书是我写的。”包子说。】
【找到作者了!】
【你再写一个好不好!】
【“我写给江澄情书很多,我拿了一篇。”
包子说,“阿澄,我讨厌他人对我的误解,听着别人对我离谱的评价,我真的很难过,很想冲出去告诉他们,不是的,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可是,另一方面理智却又告诉我,管别人所说的干嘛。他们又和你没关系。你不必在意。
在两方的拉扯下,我又一次的厌恶自己,怎么脆弱到连这些打击都承受不起。
然后,像往常很多次一样,我又很俗套的七拐八折地想起了你。”
包子顿了顿,继续说:“你是三毒圣手,不知多少人在传你的流言、甚至恨你的人胡编乱造一些虚无的东西都会有人相信,那些人传的那么盛行,你有没有听到过。
我猜是有的吧!那你是什么反应呢?
我想让你干脆坐实那些狠毒的流言,可我猜你不会。
若是有人看见了你,你就干脆如他们所言。若是没有,你就当没听见,是吗?”】
江澄一顿。
金凌,蓝思追,蓝景仪也一顿。
好像是的。
和她说得一样。
【“在文中,我看得出你的名声到底上不到什么程度了,那么这些传的人肯定也有你们云梦的人对吗?”
“多可悲,你拼命要护的地方,却在厌恶排斥你,多可笑。到最后,那些愚民也不知,到底是谁护他们一方安乐。多恶心,天下之人竟是无人理解你。”
“一身傲骨自前行,莲花一梦江晚吟。”
“很好听对吧?可这为你量身定做的应援词,竟是如你一般,虚幻,傲气,孤独。”
“不知该说什么呢?是说物肖主人,还是人物相似?所以九瓣紫莲,是尊贵的、高傲的。也是长于淤泥,却生的清贵干净的代表。”
“像极了你。”
“生于凡俗,长于红尘。却偏偏汲取着这些活得不沾世俗,不染丑恶。”
“不是说你什么也不沾,和蓝家一样。而是说你曾以三毒、坠在黑暗。可你向来遵循本心,获得单纯。虽然克制,却又是无人能及的肆意。”
“你多矛盾,又多辛苦。看的我都难以呼吸。可我偏偏想让你按你心意活着,哪怕辛苦,哪怕难熬。如你所愿,便好。”
“我说完了,谢谢。”】
【……眼泪莫名落下】
【加一】
【我好心疼我家的澄澄!!】
【他拼了命去护住的一方水土!!】
@南鸢
感谢包子提供的素材
感谢匿匿帮我写下
【惩罚】07
介绍:主曦澄 副忘羡 双杰向 失丹真相
微博同名【AT潘多拉魔盒】
只在这二个平台发文,不授权转载
【第七章】
“澄澄”,魏无羡双眼通红,一只手被江澄拉着手腕,魏无羡用另外一只手反握住江澄的手背,他以为江澄今天闹,是因为和蓝曦臣冷战吵架,以为蓝曦臣想娶的是别人才闹的,没想到是江澄气蓝家对自己礼数不够,好歹自己也是在莲花坞长大,现在也重回莲花坞,和蓝忘机成亲虽然自己很高兴,但是没江澄想的那么仔细,更没想过要回莲花坞再把自己嫁过来,而蓝家,无论是蓝曦臣、蓝忘机还有蓝家长辈,都没给江...
介绍:主曦澄 副忘羡 双杰向 失丹真相
微博同名【AT潘多拉魔盒】
只在这二个平台发文,不授权转载
【第七章】
“澄澄”,魏无羡双眼通红,一只手被江澄拉着手腕,魏无羡用另外一只手反握住江澄的手背,他以为江澄今天闹,是因为和蓝曦臣冷战吵架,以为蓝曦臣想娶的是别人才闹的,没想到是江澄气蓝家对自己礼数不够,好歹自己也是在莲花坞长大,现在也重回莲花坞,和蓝忘机成亲虽然自己很高兴,但是没江澄想的那么仔细,更没想过要回莲花坞再把自己嫁过来,而蓝家,无论是蓝曦臣、蓝忘机还有蓝家长辈,都没给江家提下聘礼之事,更没提前和江家说,虽然是想给江澄惊喜,却也确实没听蓝曦臣说下聘礼,而这些事对魏无羡来说无所谓,但江澄是一家之主,肯定比自己考虑的要多。
“晚吟,对不起,我没想到”,蓝曦臣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下聘礼这茬了,以为江澄没家人,所以这步被自己忽视掉了吗?
“对,你蓝宗主是没想到,谁让我们莲花坞没长辈,活该被轻视。”
“晚吟,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知道蓝宗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下蓝曦臣真急了,正当蓝曦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蓝曦臣一回头看见是蓝忘机,二人对视一眼,都读懂对方眼神里的意思,相视一笑,同时抬头开口。
“好,我们嫁,不知道江宗主今天来有带聘礼吗?”
江澄没搭话,而是转身向门外走去。
“澄澄”,魏无羡正在为蓝氏双壁的话而惊讶,就见江澄要离开,拉着江澄的手更紧了,双眼通红,委屈巴巴看着江澄。
“魏无羡,你给我争气点,把眼泪憋回去”,江澄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澄澄”,江澄不说还好,一说魏无羡眼泪直接掉下来。
江澄从怀里拿出来二个信号弹,直接塞到魏无羡怀里,没好气说:“不让我去,那你自己去放。”
“澄澄。”
“叫什么叫,还不快去。”
“好勒”,魏无羡回过神来,明白江澄意思,眼泪都没擦,就兴高采烈的跑出主殿大厅,放信号弹去了。
“蓝宗主,麻烦让我手下的人上山。”
“好”,蓝曦臣对身边一个弟子点点头,那弟子应了一声,以比魏无羡跑得还快的身影,跑出大厅。
蓝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江澄今天是有备而来,蓝曦臣又对其它弟子刚说,收拾一下大厅,却被蓝启仁拦住。
“不许收拾,我倒要看看,江宗主今天该怎么收场”,蓝启仁终于开口了,虽然没下聘礼是他们理亏,但是敢砸蓝家家宴的,他江晚吟还是第一个人。
“是啊!收拾什么,我还没砸完呢”,江澄冷笑一声,顺着蓝启仁话说道,话音刚落,紫电再次出手,向窗户上贴着的囍字甩去,一瞬间,无论是门还是窗户上的囍字全部脱落,但门和窗户却一丝也没破坏掉,紫电在江澄手里,玩的出神入化。
“澄澄”,魏无羡放完烟花回来就听见了蓝启仁的话,但也并没有制止江澄,蓝曦臣说的对,江澄心里有气,有委屈,让他发泄出来比较好,况且,今天江澄闹,一大部分原因是为自己,魏无羡心里又感动又内疚。
蓝曦臣注意到,无论江澄怎么闹,握着他抹额那只手,从来没放开抹额过,而是一直紧紧握在手掌中。
江澄站在大厅中间,魏无羡站在江澄旁边,蓝曦臣和蓝忘机在不远处看着,只见江澄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是蓝家的通行玉牌,江澄往空中一抛,在紫电变成暗紫色的时候,扬手一鞭,通行玉牌瞬间变成粉碎。
“江晚吟,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们蓝家不敢向你动手”,一位蓝家长老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呵诉。
“呵呵,过分?什么叫别太过分了,蓝宗主,我过份吗?”
“晚吟开心就好”,然后蓝曦臣微微面朝那位长老拜了一礼,“曦臣会给各位长老一个交代的。”
江澄冷笑一声,望向蓝曦臣,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交代?交代什么?蓝宗主是也觉得江某太过分了吗?”
蓝曦臣走向江澄,又从怀里拿出一枚通行玉牌,但和之前江澄那块有所不同,看上去是极品中的极品,蓝曦臣一拿出来,整个大厅一阵哗然,只听有弟子说:
“主母玉牌,是主母玉牌。”
“宗主是要把主母玉牌给江宗主吗?”
“那可是主母玉牌啊!”
“江宗主刚才都还在砸我们家宴,现在就把主母玉牌给他,宗主这宠的有点……”
江澄抬头冷冷扫了一眼蓝家七嘴八舌的小辈,众小辈在江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颤栗,眼神不敢和江澄对视,马上低下头。
江澄看着递过来的主母玉牌,听着蓝家弟子的话,并没有去接,而是讽刺的说道:
“蓝宗主不怕我再砸一次吗?”
“哼!这可是我们蓝家世代相传的主母玉牌,你江宗主想砸,还要看有没本事砸”,还是刚才那位长老说着话。
“各位不知道吧!紫电不止可以用灵,还可以用魂力,如果我用十成十的灵力外加借助魂力,各位说江某可不可以让这块主母玉牌变成粉末呢?要 不,我们来试试?”
说着江澄一把拿过蓝曦臣手里的主母玉牌,打算向空中抛去,却被魏无羡一把抢过去,“澄澄,澄澄,别、别、别太浪费了,你不要我还想要呢,听说这主母玉牌和蓝大哥手里的玉牌是一对,你真舍得砸,而且这主母玉牌在你手上了,你可以去蓝家任何地方,包括禁室禁地。”
“没兴趣”,江澄翻了个白眼。
蓝曦臣从自己怀中又拿了一块玉牌,魏无羡很配合的把玉牌递给蓝曦臣,蓝曦臣把二块玉牌拼在一起,完美的合二为一,又递到江澄面前。
“晚吟,要不这个别砸了,晚吟要是还不开心,砸别的也可以。”
“是啊!澄澄,我都饿了,别砸了,你有带吃的来吗?”说完手就向江澄怀里伸去,好像真在找吃的,其实魏无羡就是想转移一下江澄的注意力。
“呀!还真有,莲子,还是剥好的,澄澄我太喜欢你了”,魏无羡高兴的撞了一下江澄的肩,江澄本来想说什么,看着剥好的莲子,终是没开口。
“来,澄澄,吃一个,还是我们莲花坞的莲子甜”,江澄本来不想吃的,但是魏无羡把莲子递到嘴边,怎么也不拿开,江澄无奈,就着魏无羡递过来的手吃了下去 。
【潘多拉·TBC】
【曦澄风华鉴】剪纸 · 花折扇
古代蓝曦臣,江晚吟 现代 蓝涣 江澄。
青蘅帝,不要带入蓝曦臣他爹,我只是懒得取名。
全篇瞎编1w6+,都是胡说八道的,不喜勿喷,祝大家生活愉快。
(一)
江南一带连风都像是裹着少女心事一般的温柔妥帖,江澄解开衣扣,才总算觉得松了一口气。下了飞机转上客车,觉得魂儿都要被晃了出来,才终于辗转道了这个古声古色的小镇,背好巨大的双肩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滑开手机寻着之前在网上预订的客栈。
不似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小小的客栈在窄巷深处,没有难闻的汽车尾气,街边几个拉着人力车的汉子聚在一处打牌,赌资不过是耳畔别着的香烟,气势倒是其实不小,打错...
古代蓝曦臣,江晚吟 现代 蓝涣 江澄。
青蘅帝,不要带入蓝曦臣他爹,我只是懒得取名。
全篇瞎编1w6+,都是胡说八道的,不喜勿喷,祝大家生活愉快。
(一)
江南一带连风都像是裹着少女心事一般的温柔妥帖,江澄解开衣扣,才总算觉得松了一口气。下了飞机转上客车,觉得魂儿都要被晃了出来,才终于辗转道了这个古声古色的小镇,背好巨大的双肩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滑开手机寻着之前在网上预订的客栈。
不似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小小的客栈在窄巷深处,没有难闻的汽车尾气,街边几个拉着人力车的汉子聚在一处打牌,赌资不过是耳畔别着的香烟,气势倒是其实不小,打错了一张牌气的直跳脚。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看见江澄拖着箱子心知一定是来旅行的小年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小哥去哪?这条街长的很也不许出租车进来,要我送你吗?便宜的很”
江澄抬眼看去不见尽头的窄道,问道:“大哥知道‘寒室’在哪吗?”
那汉子挠了挠脑袋,这些大城市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何不爱汽车洋房,偏偏都爱往这逼仄的小镇子来跑。也幸得这些人,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守家在地的靠着出把就能力气养活老婆孩子。
“‘寒室’可在这条街的最里面,小哥是第一次来吧,要我说不如住到‘悦来客栈’,顶层的房间把这镇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价格也贵不了多少,门口就还不少拉车的,晚间还有表演节目的,热闹的不行”
江澄颠了颠身后的双肩包。之前看网上的评价,最多的就是悦来客栈,正要预订就看到推荐的全五星好评的‘寒室’。‘寒室’的位置和规模都比不上悦来,江澄点开一看评价不多,却一水水的五星,除了赞扬客栈的干净雅致,都轻飘飘的跟着一句,老板帅的天怒人怨、江澄看着大家分享的图片,古香古色的装修,别致淡雅的名字无不戳心,直接订了半个月的房间。
江澄摇了摇头,开口道:“还是去寒室吧,多少钱?”
人力车在街道之上慢悠悠的走着,那汉子晒得黢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澄说着话。
“之前有好些姑娘们喜欢到那寒室去住,小伙子住到那边可是不多见”
江澄最怕的就是姑娘,有些无奈的想到写字楼无意不小心突然出现在杂志社与自己的偶遇的姑娘们,大胆又热情,自己害羞招架不住只能冷着脸不答话,久而久之说自己性格孤傲不近人情的名声就传了出去,害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如果寒室有个帅哥老板,想必自己就能安静的完成此行的任务了。
果然距离不近,晃悠到了寒室门口,江澄看着眼前古色的二层小楼满意的点点头,虽说理解不了女孩子们的脑回路,可不得不承认女孩子在拍摄漂亮景色的时候还是比大多数男孩子强多了,此处果然和照片上一样雅致好看。
付过车钱,那小哥笑着说道:“这里偏些,没有拉车的,你要想到别出去穿过右边的胡同走个百十米有租船的,也很方便”
江澄笑着点点头,谢过了眼前的人,走进了客栈。
走进大厅,乌木桌子前坐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模样俊秀看到来人站了起来。
“先生有预定吗?”
江澄拿出手机,开口道:“江澄”
眼前的小伙子扫了一眼电脑,说道:“二楼‘朔月’”
江澄点点头接过房卡,顺着木质楼梯往前走,前台的小伙子正想帮忙拿箱子,看着半大的少年江澄于心不忍,摆摆手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看着这眉眼清秀的少年想起网上的评论,疑惑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少年挠着头笑了笑说道:“不是,我叫景仪。老板没在,让我帮忙看几天”
江澄点了点头,自顾回到了房间,才一进屋手机就响起微信,江澄刚一点开就听到了聂怀桑呱噪的声音。
【江澄啊,你到了没有啊,下了飞机几个小时了也不给我报个平安啊,是不是被江南的女鬼勾走了啊,要是真的你托梦给我啊,可不可以把你新买的耳机留给我继承啊,我前几天说要买耳机被我大哥骂的狗血淋头...为什么老大不让跟你一起去啊,你在那山明水秀的地方放逐自我,我就得每天被逼着去见十几个老学究,那些老头子加起来一千多岁了,换一换好不好啊】
江澄看着瞬间发满界面的白色长条无奈的叹了一口,回复道【不如你拜我为师啊,我教你拍照以后你就可以天南地北的放逐自我了,过几个月杂志社有个探索沙漠的主题,我跟主编说一声,肯定带着你一起,沙漠有没有女鬼我不清楚,母蛇应该是有不少的....】
如愿以偿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随意的把手机扔在床上,江澄推开窗,目及之处是一片水域,果然不远的栈桥边上挺着几艘小小的乌篷船,江澄此行的目的就是和聂怀桑合作的中国剪纸艺术的归宿起源,聂怀桑负责笔稿,自己负责图稿,明日开始古镇的为时七日剪纸回廊活动就正式开始了,这个小镇的剪纸传统已经几百年了,全国各地不少藏品展出,听闻本地人士还有不少传家之宝来自几百年前,江澄此来一是为了参观剪纸回廊这个活动,顺便想当地人打听有没有什么相关的传说,带回去给聂怀桑帮忙交差。
简单的收拾完了行李,江澄走到食堂看着菜牌上一水水的青菜萝卜撇了撇嘴,这是为了吸引姑娘特别准备的减肥食谱吧?为了对得起自己的五脏庙,江澄走到往之前看到的栈道走去。
(二)
谈妥价钱,江澄坐在摇晃的乌篷船上,掏出包里的宝贝相机,对着这入目皆如画的小镇不停的捏下快门。摇桨的老爷子看着江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拿手机拍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相机,看着倒是气派,很贵吧”
江澄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宝贝,心情大好说道:“是啊,我是学摄影的,这相机是我妈送我的毕业礼物,好看吧”
“之前镇子也来过不少拍照的说是登报登杂志,亏得你们这镇子来了好些旅游的人”
江澄把相机抱在怀里,测过身看向摆渡的老人,问道:“大爷,您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吗?”
“是啊”老爷子开口道:“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这的”
江澄一听便来了兴致,想起之前聂怀桑我嘱托,问道:“咱们这从前可有过什么大人物?你说给我听听”
老爷子见江澄长得好看又有礼貌,心生欢喜索性掏出了烟袋,放下船桨任着小小的乌篷船随着水波缓缓往前荡着,开口说道:“古镇原本不是镇,这里最早可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曾是皇城,几百年过去了,水位越来越高,才渐渐变成了这巴掌大的小镇,要说最有名的大人物,那就要说当年云深国的千古一帝,泽芜君。”
江澄拍了拍脑门,开口道:“这位皇帝谁人不知道?不就是那个传贤不传亲的蓝曦臣。”历史书上都写着呢,无非是清正仁和,爱民如子的冠冕话,听说死了之后把帝位传给了一位外姓之人,并没有传给自己本家,才会那么多赞美之言。小学生都知道的东西,怎么往杂志上写?
“你们只知道泽芜君,可有听过云深有位赫赫威名的小侯爷,被那番邦匈奴称为‘三毒圣手’的江小侯爷?”
一听这人也姓江,江澄来了兴致。说道:“这人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老爷子猛地吸了两口烟,叹气道:“是了,这小侯爷还未活到而立之年便战损沙场,关于他的事情传的少之又少,我们也都是听着来人一辈辈儿的故事里有些只言片语,你要想听,我说给你听”
江家当年在云深国世代忠良,江小侯爷年仅十七岁就承其父辈衣钵上场杀敌,曾一人率军连破番邦三座城池,手握一杆长枪名曰三毒,被番邦人称为三毒圣手。
听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古时战事,小船已经到了地方,江澄有些恋恋不舍的下了船说道:“老伯,我下次还乘你的船,你在给我说说可好?”
“叫我安伯吧,我几乎天天都在那儿”
洗过了澡,江澄躺在床上给聂怀桑发了一条信息,让他问问那些老学究可有听过江小侯爷的事情,就听到了敲门声。景仪拿着个古铜色的小香炉站在门口说道:“水边多有蚊虫,这是驱虫安神的香,刚才我来敲门没有人开”
江澄道谢接过小小的香炉,说道:“这香炉还挺别致”
景仪笑着说道:“朔月之前的那个香炉被前一个客人弄坏了,还没来的买新的,这是我老板的香炉,您先用着等老板回来我在给您换新的”
江澄也无心为难眼前的少年,说道:“没事,我用这个就行了”
折腾了一天,还没收到聂怀桑我回信,江澄盯着袅袅青烟的香炉就睡了过去。
(三)
烈日当空,蝉鸣呱噪,偌大的院落中两侧摆满了刀枪剑戟,细眉杏目的少年扎着马步半蹲在院子正中,左右手各自握着一杆重余几十斤的长枪,黄豆大的汗滴噼里啪啦的落在砖地上,留下一汪水渍,八月的艳阳晒干的再快,也不如这人身上的汗落的快。一位身穿容貌艳丽的紫衣妇人走到其面前,只见这妇人眉眼冷厉却难掩风华。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挽髻襦裙,一身利落的长衣头发高高盘起束着小冠,腰间挂着一根长鞭。
扬手一挥长鞭卷过兵器架上的一把短刀,短刀抵在长枪之上摩擦见蹦出火星手腕一转便施力往下压去。
握枪之人两股战战不到一刻钟再也撑不住,长枪跌落在地激起一阵浮尘。
“捡起来,再来!”
江晚吟面如土色,语气中带着哀求:“娘~”
“知道我是你娘就赶紧听话”说罢长鞭一甩,江晚吟脚边的青砖历时多了一道裂痕,尘土飞扬,少年急忙弯腰捡起长枪两股战战的继续刚才的姿势。
“你是江家儿郎,将来是要保家卫国,若是连枪都拿不稳岂不是上阵送死,你死了不要紧,不知要连累我云深多少百姓,你若吃不得这苦不若明日随你姐姐去学绣花,省的在这碍眼,活活气死我。”
江晚吟复又握紧长枪,指甲在掌心刻下血痕,坚定道:“江氏家训一日不敢忘,江式儿郎,宁死不降,护我云深,保我国疆”
虞紫看着自己儿子衣襟都染上了白色的盐渍,掩下心疼,继续道:“你要记得你的使命,生来就是为了护着这方土地的。”
江晚吟咬着下唇,心有不甘道:“娘,如今圣上只顾权衡,朝党纷争皆为权财,陛下视而不见,匈奴屡屡进犯,陛下不思安危,我连破三城,只消再给我半年时间我必能将那群匈奴赶出中原,还天下太平,却被陛下即令召回,我不甘心”
虞紫鸢抬头看向空日烈阳,灼的她眼眶微红,朝中形势她如何不知,可危墙之下,焉有完卵,江晚吟自出生开始,便注定是这墙角最坚硬的一块砖。
“我自嫁给你父亲便与他一同上阵杀敌,你与你姐姐都是生在边关,你父亲死前叮嘱我一定要护住我云深百姓,你要知道我江家不是为王位上一人而战,是为我云深万千百姓而战。江家十万铁骑陛下怎会不忌惮,可你父亲临终嘱托我,万不能将手中的兵符交出,一是为了护住百姓,二是为了保全你们姐弟的命,年后你姐姐嫁到金家,我也能放心,只是你。”虞紫鸢抹了一把眼角继续道:“是娘亲对不住你,可你投生在江家,这就是你的命。”
看着娘亲眼眶红了,江晚吟心知他又在思念父亲,若不是因为姐弟二人怕是当初娘亲就随着父亲一起去了。
“娘亲,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负了江家世代威名”
(四)
“疼,你轻点”
“虞夫人也太狠了,你才回来就让你练功。伤还没好呢,你躺好别乱动”
江晚吟趴在床上,又困又乏,眼皮都耷下,呢喃道:“娘亲也是为了我好,我要带兵打仗,要是战场受伤,不知要连累多少兄弟”
身后的人小心的把药膏铺在伤处,一边轻吹着伤处一边开口道:“下次我随你一道去,不然在受了伤谁照顾你。”
“你?我可不敢带你去。”
“怎么?怕我拖你后腿?比不得小侯爷的长枪威武,曦臣自问尚能自保”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晚吟趴在枕头上,侧头看着他,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你是皇子,我要是真带你去战场,还没见到匈奴人就得被我娘活活打死”
上药的手一顿,蓝曦臣叹气道:“这天下,只有你和夫人还拿我当皇子了”
“谁说的?”江澄转过头来看向蓝曦臣,摇了摇他垂在身侧的抹额,说道:“府里的丫鬟们都在窃窃私语,说是大皇子俊伟不凡,盼着能被你临幸,混个王妃当当呢。”
“你呀”蓝曦臣摆正江晚吟的脑袋,继续上药道:“若不是老侯爷我早都没命了,父皇哪里还记得我这个便宜儿子,怎么会封我为王”
蓝曦臣乃是前皇后所生,嫡长子本是无上荣耀的身份,却因为前皇后难产而亡,连带着蓝曦臣也不受宠。后宫手段绝不比朝前清白,而今的这位皇帝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偏爱听女人的话,前皇后贤良淑德,朝堂一片祥和,国库充盈,边疆安稳,只是不消几年,皇帝便立了新后,温氏一家一夜崛起,搞得国将不国。老侯爷在水中救下了险些丧命的嫡长子才知道他已经是几次险象环生,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这个没娘的孩子早已被皇帝抛在脑后,念在与其母一段伉俪情,将人养在了江家,已有十年。
蓝曦臣已经及冠,却未封王,是则江晚吟连破三城得皇帝赐赏才容得蓝曦臣上朝理事。
“蓝曦臣,我自小就听爹爹说过,你心怀天下,文韬武略,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蓝曦臣原本想着,就这样安稳一生也好,可待自己于亲子的老侯爷战死沙场,连破三城的江晚吟急召回宫,立于朝上自己才知道,蓝家几百年的帝业已经是千疮百孔。
看着江晚吟深可见骨的伤痕,蓝曦臣眼中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晚吟,我想试试...”
“试什么?上阵杀敌?不行,我爹之前叮嘱我了你不可...”
半晌没人答话,江晚吟回头看着蓝曦臣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你想...争夺太子之位???”
“不只是太子之位,而是那至尊之位”蓝曦臣一改往日温顺的模样,坚定道:“我既是蓝氏子孙,便有我的宿命,我不能看蓝家百年基业毁于斯”
我不能让你这伤白白受过,我要天下太平,我要百姓安居,我要你,在也没有危险。
江晚吟坐起身来,看着蓝曦臣严声道:“你可知道,若是败了,江家便在也护不住你了”
“今日虞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蓝曦臣扶着江澄的肩膀,坚定的看着他、道:“我在江家长大,江家是为了百姓而战,我亦是为了苍生而夺”
江澄与蓝曦臣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知他的能力与想法,若是他能继位定能还苍生一个朗朗乾坤。
“你可能爱民如子?救民与水火?”
“我能”
“你可能拆除党羽,唯贤而用?”
“我能”
“你可能衮袍加身亦不忘初心?”
“我能”
“你可能发誓,今日的话字字不忘”
“我能”
江晚吟闻言展眉一笑,开口道:“蓝曦臣,我不懂党羽之争,前朝怕是帮不上你,可我答应你,我江晚吟在一日,便护住云深百姓一日”
“一言为定!”
(五)
江澄揉了揉脑袋,整整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想来是那摆渡的老人将的故事太过有趣,自己竟梦到那小侯爷,走到洗手间江澄扒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这张脸还真与那小侯爷像了七八分,可自己却记不得梦中蓝曦臣的脸,只记得那人好看的不行,江澄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个梦做的有些自恋了。
收拾好了自己,匆匆赶到剪纸回廊,已经聚齐了不少人,江澄看着长长的队伍掏出工作证被工作人员从小门带了进去。
甫一进屋,江澄就被眼前的景致震惊了,在他的印象中,剪纸只是年节时候窗户上福字窗花,结婚时候墙壁上的大红喜字。却不想眼中一幅幅精美如画的展品如此动人心魄。花鸟鱼虫,活灵活现,几米长的彩纸上用刻刀雕出栩栩如生的鸟兽,看的江澄连照都忘了拍,只是小心的扶着玻璃橱窗一寸寸的仔细看着。
巨大的展厅分为三层,最上面一层都是私人展品,不会对外开放,江澄本想着一来就奔向三楼的,可没想到才到了一楼就走不动了,年轻漂亮的解说小姐讲解着这一件件展品的材质和制作方法,有纸张有绢布,或剪或刻或撕或烫,一副不足一米的作品有些要制作半年,磅礴的山水画上,连水中一尾锦鲤的鳞片都刻的栩栩如生。
还好展品有七天,江澄也不着急一口气看完,索性放弃了今日就上到三楼的打算,拍了不少满意的照片,就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展品不似一楼都是精美的名家之作,很多展品看起来都有些怪异,二楼的工作人员也只有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者,坐在桌边喝着茶水,无人问话就安静的坐着翻着手里的书,有人问话就答应两句。
江澄看着不少雕刻着形似鬼魅的剪纸,不解的走到桌前,弯腰询问道:“老先生,右侧这些剪纸是什么?门神吗?”
老先生看江澄表情诚恳,倒不像那些来看热闹的游客,站起身来,说道:“这些剪纸,是古时祭祀用的。”
“祭祀?”
“是啊,剪纸从前不只是为了好看,还有用于祭祀、祈福、怯灾、怯邪、驱毒的剪纸,如门神,钟魁”
江澄点点头,呢喃道:“想不到这么多作用”说罢走到用一处展区,指着一副剪纸道:“这个人形的剪纸也是祭祀的?怎么这么奇怪?看着不够威严”
老者推了推眼镜,道:“这个不是祭祀的,是招魂的”
“暖汤濯我足,剪纸招我魂”江澄呢喃道:“人都死了,不超度向往极乐,反而召回是什么道理?古人不是都求着来生嘛?”
老者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舍不得,放不下。人有七情六欲,便是自私的,今生若是不得圆满,哪里敢奢望来世”
江澄似懂非懂的捏下快门,冲着老者鞠了一躬,开口道:“老先生说的是,受教了”
(六)
蓝曦臣的动作很快,自从下了决定就开始了前朝的动作,毕竟是在江家长大,多少人钦慕老侯爷的威名,暗助这位嫡长子,蓝曦臣母家原本已经归隐知晓蓝曦臣的动作也暗自涌动。
蓝曦臣面上依旧是与世无争的模样,温皇后的嫡子每每见他都出言讽刺,他也依旧是好脾气的笑笑,实在听不下去就施礼告退,外人只道是大殿下空有外表,内里实则是一草包。
江家大小姐即将大婚,嫁于金家大公子乃是陛下赐婚的大喜事,江家上下也是喜气洋洋,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倒是方便了蓝曦臣的动作,来来往往的人群众人只当是巴结侯府上前道喜的。
侯府的丫鬟们可是辛苦异常,大婚,祭祀,祈福,所用的剪纸无数,姑娘们围在小院子里手持刻刀剪子手腕翻转之间白头偕老龙凤呈祥,燕子衔花的图腾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红纸之上,蓝曦臣与江晚吟二人因着大婚之事也心情愉悦,看着丫鬟们都聚在此处,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心中好奇就牵着蓝曦臣走了进来。
舞刀弄枪还行,可遇到剪纸就败了,江晚吟先剪后刀,在用手撕就差用牙咬了,勉强弄出一个囍字,难看不说,中间那剪子差点将字剪穿,江晚吟挫败的放手,刚一扔下,还未落地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拖住。蓝曦臣眉眼弯弯的看着对方,道:“晚吟怎么扔了?”
江小侯爷不服输的扬扬下巴,说道:“她们教的不好,这个不好看”
蓝曦臣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江晚吟年幼他几岁,如今也长得几乎与他一般高了,从小养成的这个动作如今做来倒是有些不合时宜,收回手打量这他,江晚吟倒是不在意说道:“你会吗?”
蓝曦臣看着巴掌大的囍字,小心的折好收进怀里,开口道:“晚吟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一试”
江晚吟知道他是个聪明的,怕是这剪纸肯定比自己好上不少,又怕输了难看,细眉一挑食指弯曲托起蓝曦臣的下巴活像个登徒浪子,靠近他说道:“想来殿下也是个心灵手巧的,若是连剪纸都学得会,我便服了”谁人不知小侯爷说一声服气那是难于登天的,丫鬟们看着两人都捂着帕子痴痴笑着,殿下自小就与小侯爷关系好,两人抵足而眠都是常事倒也不觉得两个人太过亲近,只是在笑小侯爷现在的姿势。
蓝曦臣半分未退,迎着他的目光开口道:“我若是学会了该如何?”
江澄的手还在对方下颚,杏眸一转。蓝曦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抿着嘴角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鼻尖距离不足一寸,江晚吟身体前倾伏在蓝曦臣耳边轻声说道:“若是剪纸都学的会,便可以娶了”
丫鬟们齐齐看向蓝曦臣,探究的眼神想知道小侯爷说了什么悄悄话,直说的大殿下面露难色。蓝曦臣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江晚吟说话间攥紧了自己的心脏,一抽抽的感觉,不知是痛是痒。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江晚吟犹不知情的顺势坐在了蓝曦臣的大腿上,双手捂着嘴边贴紧了蓝曦臣的耳朵,唯恐旁人听到继续悄声说道:“你说你嫁给我算不算是我家童养媳啊?”
气音从耳道冲进脑海,蓝曦臣僵直身体坐在石椅上,江晚吟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不过是兄弟之间的玩笑之语,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以往冬日江晚吟嫌冷非要搂着自己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比现在亲近的动作不少,却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心生慌乱。
丫鬟们不知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哄笑着让江晚吟赶紧起身,让大殿下试试到底是不是比小侯爷剪的好。江晚吟急忙起身挑眉志在必得看着蓝曦臣道:“大殿可要认输啊?”
蓝曦臣暗自吁了一口气,他与江晚吟从小一起长大,哪里不知这人事事不肯服输,若是往常自己便开口认输哄了他,今日却从桌边的篮子里掏出了刻刀,江晚吟只知道蓝曦臣丹青无人可及,却不想刻刀之下亦是栩栩如生,翻转几下,一个广袖抹额的俏公子就跃然其上。
江晚吟小心翼翼的拿起剪纸迎着阳光看去,不禁咂嘴:“啧啧,蓝曦臣,你也太厉害了,这个好看,你就送我吧”
蓝曦臣心道本就是想送你的,却开口道:“为何送你,这雕的明明是我”
“诶,咱俩分什么你的我的”江晚吟点了点他的胸口放着喜字的位置,说道:“你看,我不是把我的也送你了吗?扯平了..”
丫鬟们闻言哄堂大笑:“侯爷的手艺跟大殿下的手艺哪里就扯平了?”
江晚吟假意怒其,呵斥道:“就是扯平了,反正我喜欢,就不还你了”
蓝曦臣知晓他就是个纸老虎,抬手遮住脸佯装害怕的样子,开口道:“小侯爷好生霸道,吓煞我也。”
“知道怕就好”江晚吟扬起下巴,看向蓝曦臣道:“我听齐婶儿说了这纸雕的人像乃是能招魂的,他日若是你敢欺负我我就做法,让你死都跟着我,怕不怕?”
蓝曦臣憋着笑,开口道:“怕,真是怕。”说完拿起刻刀在指间转了几圈道:“这个我拿回去了”
江晚吟双握拳置于胸前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道:“你拿这个干什么?可是我趁我不备行刺本侯爷?”
蓝曦臣恶狠狠的回道:“我自然是彻夜不眠在雕一个你,免得你做法害我”
江晚吟指着纸篓道:“你不拿张纸吗?”
蓝曦臣严肃的摇摇头,道:“本殿下前几日得赏几尺红绡,自然是用那个雕刻,千万年不腐不消才能放心”说罢衣摆飞扬,已经消失在院落中。
“喂喂喂~~~”江晚吟跳脚道:“你等等我,那样我不是又输了,你回来....”
(七)
江澄揉了揉眉心,自己这是什么毛病,白天听什么晚上就梦到什么,可也真的是厉害。回忆了一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排除了自己不是因为家财万贯而被人惦记上下了什么咒就心安理得的起来洗漱,今日虽记不得梦中人的模样,倒是记得那人衣角抹额上的云纹,应该是云深国的图腾,自己竟然梦到赫赫威名的千古一帝。
江南烟雨朦胧,江澄持着出门前景仪塞到他手里的油纸伞,因为下雨的原因,栈道边只有安伯一艘篷船正要撑篙离开。
“安伯”
安伯看清了伞下的脸,急忙停了下来,推了推自己的斗笠道:“先上船”说完话向篷内说了几句话、
江澄到了床上才看到船篷里已经坐了一个人,穿着一件灰色风衣背对着自己,身前是一个黑色的木箱,听安伯说有人上船正要起身从窄小的船篷里在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江澄看到他的动作开口道:“不用了,我站在这就好了,反正很快就到了”
蓝涣转过头只看到明黄色的油伞下露出小半张脸,锋利的下巴上一双薄唇紧抿着,正想开口那人已经背过身去,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江澄刚转过头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找了个位置站好,在拿出手机聂怀桑的语音已经发了好几条、
【江澄,你上次说的那个江晚吟还真的有人知道呢,说是泽芜元年战死边疆了,听闻生前与蓝曦臣可是至交好友,可惜死的时候太年轻,才二十几岁,野史传闻有的说是援军未到,有的说是军中有奸细,还有传闻说是功高盖主,蓝曦臣故意让他死在边疆的。那江小侯爷当年也是赫赫有名之人,要不是得罪了皇帝,怎么会连个墓地都没有,关于他的事情可真是少的可怜,我就能打听到这了。你不是今天前参观第三层吗?看看有没有美人儿的小相啊,记得拍些给我啊】
江澄笑了笑捏着手机回复道:【那里不许拍照,你想看美人用不用我现在发个自拍给你”】
【那感情好,你快拍一个,我正好设置成手机墙纸】
两人发了几页斗图的表情,眼看着到了目的地,江澄收了手机。船刚一靠岸,江澄才付完船费原本船舱里的人已经抱着怀里的箱子冲进了雨幕之中。
江澄终于见到了剪纸回廊的第三层,整个三楼的也不过十几人,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者,出奇的安静,偶有三两个交谈的也是压着声音。此处都是年代久远的展品,多为绢布皮革,装裱的在好也有缺陷,每一件展品背后都定然有着非比寻常的故事,可江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驻足,鬼使神差的往展厅的一角走去。
玻璃展台中暗红色的绡巾上漏刻着一位手持长枪之人,看得出此物应是被人小心保存可年代久远,脸部已经风化,只能看的出手中的长枪和身后的飞扬的披风,江澄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前方,脑海中有一个温润的声音轻唤着自己。
晚吟、晚吟、
江澄看着眼前的剪纸,蓝曦臣,你我若与江晚吟好兄弟为何连墓地都没给我留下?你若有心让他战死沙场为何这物件小心存放,流传百年?为了招魂吗?你当真怨恨他到死都不想他安生吗?
指尖隔着玻璃一寸寸的临摹着红绡上的线条,虽记不清梦中人的模样,可江澄能清楚记得两人每一句对话,甚至能感受到江晚吟的情绪感情,梦中的两人决计不会是那般收场的。
“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是爱人”
温雅暗沉的声音响起,江澄动作一顿,转身就看到一位丰神飘洒的男人,即便是被莺莺燕燕围绕多年的江澄,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星目剑眉脸上的线条像是被水磨过一般恰到好处。
“先生,你没事吧”蓝涣摆摆手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男人,笑着说道:“你?见过我?”
“没有,没有”江澄甩甩头,觉得有些尴尬急忙指着展台,说道:“你说谁的爱人?”
蓝涣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家家传之物,长辈传下来只说是先祖的爱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江澄只觉得脸有些热,自己真的是梦做的太多了,看到红绡看到长枪就下意识的以为是梦里的江晚吟了,古镇是剪纸之乡,这东西不知是哪辈子传下来的,再说蓝曦臣身为一国之君,哪里还记得两人无意的戏言,尴尬的咳了咳,道:“这是你的传家宝?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有几百年了,泽芜年间流传下来的,原本昨日就该送来,可我刚从外地回来,所以迟了一天,刚刚送到”蓝涣卷了卷衬衫的袖口伸出了手,微笑着说道:“你是他的第一位赏客,我叫蓝涣,你呢?”
“江澄”伸手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掌心相触的瞬间似是有电流划过,两人具是一愣,江澄率先放开了手,转过身盯着展台压下心中悸动,开口道:“可惜年代久远,也不知道这人长得什么样?”
蓝涣一直盯着江澄的侧脸,闻言莞尔一笑,轻声道:“我想,大概是长的像你一样吧”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江澄觉得这人大概就是来克他的,自从遇见他脸上这一波又一波的热意就没消下去过,两条好看的细眉蹙着,江澄撇撇嘴.大风大浪都见了,还能在这潭死水里翻船,歪着头直直对上那双温煦的眸子江澄轻声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蓝涣也没想到江澄会这样回答,眼前这个杏眸细眉的男人突然生动起来,恍惚看到对方铁甲战袍的立在城墙,烈风将长发披风高高扬起,意气风发。
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一直站在展台前交谈着,有些靠近展品的人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而展品的主人对于其他看客视而不见,渐渐也不再靠近,从剪纸聊到喜好,听闻江澄是学摄影的,蓝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直到工作人员告知已经到了中午闭馆的时间,俩人才意识到已经说了整整一个上午。
蓝涣将展台里的剪纸小心的收好,江澄开口问道:“这么宝贝吗?我看别人都没收起来。”
“不是宝贝”蓝曦臣拿出木箱,说道:“此物从来不示人,馆长是我多年前的老师,我才答应展出一个上午的。”
“那我还真是幸运,就我一个人看到了”
蓝涣挑眉道:“不是幸运,是缘分。”
走出展馆,雨还未停,江澄撑开油纸伞向蓝涣的方向送了送,问道:“你去哪里?我送你一段”
蓝涣往江澄身侧挪了一步,紧贴着对方的肩膀,一只手抱着怀里的木箱一只手握上对方执伞的手,轻声道:“跟你一路”
江澄正想抽回手,蓝涣却按着他的手将他的拇指向下挪了两公分,江澄这才看到木质伞柄上刻着一个寒字,蓝涣笑盈盈的看着江澄,说道:“这是我店里的伞”
“哦?”江澄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帅到五星好评的老板”
蓝涣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贴近对方的耳朵轻声道:“那阿澄觉得,我是几星?”
“自然是看你的表现。”
晚上躺在床上江澄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自己向来不是滥情的人,大学的时候也交过女朋友,虽然因为性格不合适没多久就分手单身至今,可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女孩子的。
这个男人自己只见了第一面却像是认识了很久,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一见钟情的这种事自己向来不屑,可又真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更玄乎的是蓝涣竟然在几个小时前对自己表白了,虽然蓝涣那张脸长得妖孽横生,江澄觉得像他这样的gay从事这样的职业不知道撩了多少房客,可蓝涣对他说自己从没谈过恋爱,也是第一次表白的时候,自己还是信了。
他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觊觎我的美色?他就是个随处发情的基佬???
躺在床上把刚吹干的头发揉成了鸡窝,气冲冲的关灯!睡觉!!!
.......
还是睡不着,妈的,美色误我!
(八)
三年后,青蘅三十七年,朝堂已经动荡不安,蓝曦臣获封亲王,不在藏拙,门卿只要才能,不看出身背景,又有江家这样的军事背景,与温皇后亲生的太子分庭抗礼,朝中也分为两派。
“把这个还有那边我昨夜整理出来的都搬过去”
“小侯爷”江家的小厮忙的脚不沾地,看着江晚吟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赏了亲王府,什么没有,何必搬这些老物件”
“这些都是他用过的,如今国库空虚,我还能扔了不成,赶紧都给我搬到他那亲王府去,我看着心烦”
江晚吟也不知道自己别扭个什么劲,蓝曦臣如今离那至尊之为只有一步之遥,自己也替他开心,可这抵足而眠十余载的人突然就要离开江家,心里总有些说不明的情绪,自己每日不是东征西站就是校场练兵,已经习惯了一回到家里蓝曦臣好脾气的替他上药,听他念叨,就算是蓝曦臣如今权侵朝野也是每天吃饭把肉挑出来放在自己碗里的人。
可昨天在朝上,陛下赐府,江晚吟也随着百官低头贺喜,自己才意识到蓝曦臣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自己庇护不受宠的皇子了,如今贵为亲王,每次见面该是弯腰见礼的。
别说蓝曦臣的别院,就连自己这屋子里哪哪都是他的痕迹,这椅子他坐过,床也睡过,连床上的帐扣都是某次生辰蓝曦臣送的。
“小侯爷好大的火气,谁惹你了?”
不必抬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江晚吟背对着来人解着床上的帐扣,也不开口。蓝曦臣向着下人摆摆手,众人如释重负贯穿而出,转瞬间屋内便空余两人。
江晚吟解开两枚帐扣扬起手正要丢进厅内的木箱中,就被蓝曦臣握住了半空中的双手。
“晚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对这死物生什么气?”
"谁说我生气了?"江晚吟甩开他的手,拎着两枚帐扣冷着脸坐在床上,说道:“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
蓝曦臣摇摇头叹气道:“那你好端端的解这帐扣做什么?这可是玉做的,你直接往那箱子里扔可就碎了。”
“我说我要扔了吗?我解下来看看不行吗?”
“行行,不是想扔掉就行”蓝曦臣急忙讨好道:“本就是想让你每日看到的,自然是怎么看都行”
看着蓝曦臣的笑脸,江晚吟的火又上来了,不就是被赏了王府吗?知道你的王府比这侯府气派,至于这么高兴吗?思及此处江晚吟扬起了手就准备把那帐扣从窗口扔到院子里。蓝曦臣见状急忙又握住他的双手,挡在他身前将人带到自己怀里,说道:“不是不扔了吗?这又怎么了?”
江晚吟挣了挣,也没挣开,赌气的别过头说道:“如今阁下贵为亲王了,好大的本事,赏的东西都不许我丢了是不是?用不用我谢恩啊?”
蓝曦臣闻言身体一僵,叹了口气轻抚着对方的脊背,温声道:“晚吟这么说不是在剜我的心吗?我何时在你面前端过亲王的架子,我当年不得宠,只有过年才有机会面圣,得的赏赐也都是旁人挑剩下的,唯独这幅帐扣上的莲花雕的精细,我想着你喜欢莲花才求了父皇半日得来的,藏了大半年才在你生辰送上。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若是被你弃了,我怕是要呕死。”
江晚吟也知道自己这火撒的莫名其妙,冷静下来才发现俩人这姿势不对,推了推对方,佯怒道:“蓝曦臣,你又拿我当孩子哄”
蓝曦臣这才露了笑脸,放开了他,说道:“是我不好,损了侯爷威名,还请侯爷见谅了”
“这还差不多”江晚吟把玩着手里的帐扣,垂着头说道:“你如今封了王,赐了府,下一步就是纳妃了,陛下已经开始替你张罗了,我这次出征不知何时能回来,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上你的喜酒了。”
蓝曦臣听江晚吟提到了他的婚事,严肃道:“晚吟,我准备动手了”
“什么?”江晚吟闻言严肃道:“你何时动手?我十五便要出征了,没有几日了,你可筹备好了?可要我调兵?”
“不许”蓝曦臣压低声音,说道:“边疆战事告急,我这边也等不得了,你只管率兵出征,我自有兵力部署,况且江家世代忠良不能因为你我污了名声,待你归来我定能平定朝堂,你且信我”
“我...”看着蓝曦臣坚定的眼神,江晚吟突然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蓝曦臣的计谋和能力,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了把握的,只好点头应下,却又隐隐不安,问道:“为何这么着急?不能等我回来吗?”
“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你离京了”
蓝曦臣低下头,没有看向江晚吟,他知道只要对方看到他的眼睛,便能知道他在说谎,此时动手没有江家兵力乃是孤注一掷,一来他不想江家参与政变,二来不想江晚吟涉险,三来,他不想皇上这么急为他指婚,能与他并肩之人他早有人选,谁也不能撼动。此番边关战急他也未曾料到,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转眼到了十五,端亲王蓝曦臣亲自为江家军送行,城墙下,江晚吟下马走到蓝曦臣面前说道:“我有东西给你”说罢拿出一枚玉令,道:“这是我江氏护卫的令牌,虽有只百人却都是死侍,凭你差遣”
蓝曦臣没有推辞,接过令牌放在怀中,低声道:“我已经派人将虞夫人送回眉山,你且安心”说完拿出一个密封的锦囊放在对方手中,道:“这个锦囊你收好,若是你听闻我此举胜了,便拆开它。若是我败了,怕是连尸首都留不下,你便将它原封不动的葬了。”
“浑说什么”
看着对方要怒,蓝曦臣急忙说道:“凡事无绝对,你莫恼我,我在此等你凯旋”
小心的将锦囊放在胸口,江晚吟看着蓝曦臣,将那人的眉眼牢牢刻在心里,说道:“千万活着,便是不成,我也能护住你”
“我等你回来。”
晚吟,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只要想到你,我便有了所有的勇气,为了你,哪怕孤注一掷我也要掘出一条生路来,我许你天下盛安,许你不忘初心,做这浮世明君,待此间事了,你能否许我白首不离,许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比肩而行。
同年七月,太子品行有失,贬为郡王。国舅私吞军饷侵占粮地,当月被诛。江小侯爷连传三捷战报,端亲王一时风头无两,帝王心术意在制衡,蓝曦臣在朝中声望甚至已经超过了龙椅上的人,青蘅帝不得不剪其羽翼,削其兵权。
同年十月,连诏一品诰命夫人虞紫鸢上殿都被其婉拒身体不适眉山安养。
同年十二月,青蘅帝终于按耐不住,默许温皇后扣下了江家军求援的奏疏,复扶太子上位。
青蘅三十八年一月,青蘅帝久病不愈,太子进献长阳丹一枚,服之,青蘅帝三日后暴毙,太子入狱,温氏一脉官员连斩七十余人,百官扶端亲王上位,号泽芜,史称泽芜君,祭典次日,泽芜君亲自率领援兵马不停蹄赶往边关支援江家军。
(九)
“陛下,喝点水吧”
蓝曦臣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水囊,连续半个月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此时大军人困马乏,若在不修整即便到了边关也无力战斗,只能任人宰割,即便自己心急如焚也万不能拿身后的几万名战士的性命托大、
“还有多远?”
“距离边城不足三百里,明日定能赶到。”
“原地扎营,卯时之前出发”
“是!”
明明就在眼前了,蓝曦臣却说不出的慌乱,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刚一继位明明应该留守都城,平息朝堂,自己却要亲征,朝廷内已经怨声四起,太子虽已入狱却还未处死,他心知自己此刻的皇位还没坐稳,若不是知晓父皇扣下江家求援的奏疏,自己也不会如此急躁,兵行险招。
蓝曦臣连战甲都未卸下,伏在营帐内的小几上闭目休息,只盼着这天快些亮起来。
如果时间能倒回,蓝曦臣会祈求上苍让那个夜晚无限延长。
援军一到,边城战事立见高下,蓝曦臣亲自挂帅,身边的护卫接连落马,抹了一把眼睫上的血污,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远处那个手持长枪,身披红色斗篷的人,蓝曦臣被士兵圈护在中央不断的想要靠近那抹艳红,却没有机会。
直到对方的战旗被砍倒,将领的头颅被割下,有人下跪被俘,有人四下逃窜,蓝曦臣再也忍不住夹马而上,赶到那人身边。
“晚吟,你....”
“皇上...”
那人急忙跃下战马,跪在浸透鲜血的尘土中,七尺男儿却泪流满面。蓝曦臣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再也握不住缰绳。
“陛下,臣等无能,小侯爷在三日前已经薨了,秘不发丧,着微臣披他战袍等候援军”
“侯爷临走之前叮嘱微臣,定要守住边城,他说,援军一定会到的”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蓝曦臣终是落下泪来。
晚吟,我来了,我来晚了,你可是恼了我了?我自小就拿你没办法,每次吵架都是你错还要我哄着你,老侯爷总怕我把你宠坏了,可他不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只想着这世间除了我,在没人能陪在你身边,我只想着,只要我惯着你,你便在离不开我了。
我只是没想过,你会不理我,你理理我,可好?
蓝曦臣看着尚未拆封的锦囊,含着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原来,你还未曾明了我的心意。
泽芜三年,盛世清平,再一次压下请命立后纳妃的折子,蓝曦臣独自回到寝宫。
不若其他殿阕光影琉璃,一国之君的寝殿清冷素约,世人皆道泽芜君温润如玉,颈抵长剑笑意不减,唯独回到了寝殿,遣下宫人,脸上便在没有丝毫笑意,径自从衣橱拿出一件貂皮大氅,行至墙边转动书架上的琉璃盏,机关触动锁链铃响,砖墙移开,露出密室的暗门,端着烛台坐在寒玉制成的床边,像往常一般拉过冰冷僵硬的手掌放在手心。
“晚吟,今日来的晚了些,又在催我立后,若是旁人我定直接赶尚书房,可偏偏是虞夫人的遗愿,如今连她都弃我去了。”
灼热的眼泪落在玉台上瞬凝成冰,随手将那冰粒拂道地面,弹出微不可闻的脆响,蓝曦臣继续道:“原本,我该随着你一起叫声娘的。我已将娘亲与父亲并棺,你且安心”
“蜀中大旱,银子都播下去了,你且放心,如今没有战事,又少了后宫这一大笔银子,国库倒是充盈。”
“太傅上书再一次追封你的谥号,被我拒了,你明明就在这,他们却说你死了,要不是看在太傅曾是你我二人的老师,我今日定时又要发脾气了”
“我昨日宣了凌云观的道士用你的小相招魂入梦,你却没来见我,我差一点就想杀了凌云观所有人,可我答应你做一个好皇帝的,我不会错杀一个无辜的人,你可高兴些了?”
“阿姐生了个儿子,伶俐极了,你若是见了定然欢喜,我赏了好些东西过去,定然不会折了你这个舅舅的面子。”
“你这人也真是小气,竟连梦到你都许吗?”
“算了,你惯会折腾我,我又不敢与你置气,那我便在等等,等你消气好不好?”
“对你,我自是有耐心的,我在等等,在等等”
(十)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香,慵懒的陷在沙发里,江澄掏出手机在朋友圈发布了一张照片,俊雅的男人坐在对面,双手交叉支着下巴,温柔的看着他。
【啊!!!啊!!!啊!!!江澄,你竟然早恋了,哪里找来的神仙哥哥?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出了趟差就脱单了,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回来请我喝酒,好好给我交代一下你这次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伸长了手臂把手机放在最远的距离还是被聂怀桑的尖叫声吵得皱眉,江澄抬眼看着对面的蓝涣,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朋友,就这样、”
【我明早的飞机,晚上见吧,正好有些资料给你】
“明早就要走吗?不是预定了半个月的房间么?你就不怕我不退你房钱?”
江澄扫了一眼对方,撇嘴道:“你那么大阵仗的表白,全古镇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两个小时之前,景仪已经把我所有的押金和房钱统统转给我了”
蓝涣捧着心口,假意心痛,说道:“怪不得寒室还没有盖到五层楼,原来是账房竟做些赔本的买卖,不止亏了钱,连人带魂儿都被勾走了。”
江澄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公司有些急事,反正这边也结束了,等我忙完在来看你。”
蓝涣点了点手机,放进口袋,说道:“好舍不得你”
“我很好奇”江澄坐直了身体,说道:“蓝涣,咱们才刚认识,你就表白,不怕把我吓跑了?”
蓝涣也坐直了身体,横过桌面握住了他的手,开口道:“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这辈子,认定了你,我不是轻浮的人,除了你以外,我从未动心过。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告诉你。”说完牵过对方的手在他腕骨处落下一吻,轻声道:“还好,没有错过你。”
江澄看了看四周的眼神,羞赧的轻咳了一声,却没有抽回手。
“我相信你,我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
(十一)
【已经上飞机了,放心我回去肯定和你认真交代,我关机了,不说了】
关掉手机,江澄疲惫的闭上眼睛,呢喃道:“死蓝涣,不来送我,别指望我再来看你”
“所以,我只好跟上来了”
“你?”
看着对方诧异的瞪圆了眼睛,蓝涣趁其不备在他脸颊上偷了个香,笑着说道:“早上在忙着收拾行李,一出门景仪告诉我你已经走了。”
江澄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欢喜异常,刚刚互诉心意的时候,果然是片刻都不想分开。
“你怎么跟来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店里怎么办?”
“店里有景仪,不用担心”蓝涣握住对方的手与其十指紧扣,说道:“比起赚钱,我觉得抓住你,更重要。”
“我还能跑了不成?”
“就算你跑到天边,我都能追回来。”
胸口一阵抽痛,江澄闷哼一声从梦中醒来,飞机还在平稳的飞行,注意到他的动作,蓝涣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怎么醒了?”
江澄还靠在蓝涣肩膀上,蹭了蹭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嘟囔道:“做了个梦。”
蓝涣轻笑了一声,说道:“梦到我了?”
江澄困意未消,闭上了眼睛,说道:“不是,我梦到一个人死前手里攥着一个锦囊”
蓝涣侧过头,吻了吻他的额角,说道:“里面可是装了什么妙计?”
江澄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继续睡,随口答道:“没拆开”
半梦半醒中,手掌被人牢牢握住。
蓝涣看着对方的睡颜,正想闭上眼睛一起休息,就听到身边的人呢喃道。
“不必拆开我也知道,里面是一条抹额。”
山有木兮木有枝,不必言明,你的心意,我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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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剪纸的一些东西,一半是我百度的,一半是我胡说八道的,请勿较真。
希望看文的每一个小可爱心情愉快!
【魔道祖师阅读体】云深而不知(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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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阅读体 首次尝试 幼儿园文笔
私设 全员复活 / 忘羡 曦澄 薛晓 追凌 桑仪 聂瑶 注意避雷
【】原著 [] 空间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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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上,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传来:“蓝湛——啊,不,含光君。这么巧!”
蓝忘机抬头望去,只见亭台楼阁,纱幔飘飘。一个身形纤长的黑衣人倚在朱漆美人靠上,垂下一只手,手里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黑陶酒壶,酒壶鲜红的穗子一半挽在他臂上,一半正在半空悠悠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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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阅读体 首次尝试 幼儿园文笔
私设 全员复活 / 忘羡 曦澄 薛晓 追凌 桑仪 聂瑶 注意避雷
【】原著 [] 空间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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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上,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传来:“蓝湛——啊,不,含光君。这么巧!”
蓝忘机抬头望去,只见亭台楼阁,纱幔飘飘。一个身形纤长的黑衣人倚在朱漆美人靠上,垂下一只手,手里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黑陶酒壶,酒壶鲜红的穗子一半挽在他臂上,一半正在半空悠悠地晃荡。
见了魏无羡那张脸,原本在围观的世家子弟们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众人素来皆知,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关系不好,射日之征中几次并肩作战,同一战线都会时常争执,不知这次又有何花样,当下连假装矜持也顾不得了,越发使劲儿地瞅这两人。
蓝忘机并未如他们猜想的那般冷冷拂袖而去,只道:“是你。”
魏无羡道:“是我!会做这种无聊事的,当然是我。你怎么有空来云梦了?不急的话,上来喝一杯吧?”】
“你当时见着我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开心!”
魏无羡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连江澄看了都不忍心打击他了……
“是”蓝忘机自然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魏前辈不穿江家校服也很好看,这身黑色好帅”蓝景仪看的眼睛发直
“景仪景仪!”聂怀桑戳他
“怎么了?”蓝景仪一脸茫然
“我穿黑色也特别好看呢!回头我穿给你看!”
魏无羡:你可够幼稚的...连我都要吃醋...
【蓝忘机转过身,朝他走近一步,道:“魏婴,你还是跟我回姑苏吧。”
“……”魏无羡道:“我真是好久没听到这句话了。射日之征都过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蓝忘机道:“上次百凤山围猎,你可有觉察到一些征兆。”
魏无羡道:“什么征兆?”
蓝忘机道:“失控。”
魏无羡道:“你是指我差点和金子轩打起来?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一贯见了金子轩就想打一架。”】
金子轩:“魏无羡你就这么讨厌我???”
魏无羡:“严格来说,以前是的。”
金子轩:“你干嘛讨厌我!我是你姐夫!”
金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大舅说的是以前!”
“哦...以前啊”金子轩冷静了...
魏无羡:看来...这个姐夫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江厌离瞅他一眼,道:“阿羡,你这样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
魏无羡笑道:“没什么事呀。我就进来打个滚。”
说着,真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江厌离问道:“羡羡,你几岁啦?”
魏无羡道:“三岁啦。”】
蓝忘机:!!!魏婴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蓝曦臣:忘机你是复读机吗?
江澄:幼稚鬼!
魏无羡: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可爱?
江澄:....我要抽死你!
【见逗得江厌离笑了,他这才坐起,想了想,还是道:“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江厌离道:“问吧。”
魏无羡道:“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江厌离微微一怔,奇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喜欢了谁吗?是怎样的姑娘?”
魏无羡道:“没有。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至少不要太喜欢一个人。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犁拴缰吗?”
江厌离道:“三岁大了点,一岁吧。”
魏无羡道:“不,我三岁了!三岁的羡羡饿了!怎么办!”】
“哪种喜欢?”蓝忘机看他
“喜欢...喜欢你的那种喜欢!”魏无羡笑
金凌:我大舅这么可爱吗……
“他哪是有喜欢的姑娘,是有喜欢的男人了”江澄没好气地说
“哦,你没有喜欢的男人吗?”魏无羡反问
“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江澄吼
“说啊,你没有吗?”魏无羡抓着不放
“...有”
“谁啊?”魏无羡明知故问
“...蓝曦臣蓝涣蓝宗主行了吧!”
看着江澄炸毛的样子魏无羡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厌离:阿羡还是这么喜欢跟阿澄开玩笑啊
金凌:我觉得还是大舅更厉害一些...
【那时,魏无羡才刚被江枫眠从夷陵捡回来不久。他一进门,看到一个神气的小公子牵着几条小奶狗在校场上跑来跑去,登时双手捂脸大叫一声,嗷嗷地哭了起来,扒在江枫眠身上一整天,怎么也不肯下来。第二天,江澄养的这几条小奶狗就被送给了别人。
这件事气得江澄大哭一场,就算江枫眠好言好语温声安慰,让他们两个“好好做朋友”,他也拒绝和魏无羡说话。过了好几天,江澄的态度软化了些,江枫眠想趁热打铁,便让魏无羡和他住一个屋子,希望他们能增进感情。
原本江澄已别别扭扭要答应了的,可坏就坏在,江枫眠一时高兴,把魏无羡托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手臂上。江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虞夫人当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因夫妻两人各自身有要事,匆匆出门,这才没来得及又多口角。】
“江宗主还真是冷漠呢,为了几条小狗就放弃了自己师兄” 说这话的是金光瑶
“敛芳尊是挑拨上瘾吗?”魏无羡看他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金光瑶一脸天真
“操心好你自己吧,你上辈子和赤锋尊也没好到哪里去”江澄难得冷静
“江宗主啊,我在说你和魏公子,你干嘛要和我们比,我和赤锋尊现在可是在一起了,你们也是吗?”
江澄:......
“那你和泽芜君...”
金光瑶笑的很好看 “我和二哥啊,我们关系非常好,才没有像你嫌弃魏公子这样呢”
魏无羡觉得这个傻师弟在这么说下去迟早要把自己气死在金麟台....
蓝曦臣也看懂了魏无羡那边的意思,无奈的把江澄抱回怀里安慰着。
江澄:蓝曦臣你放开我 我要抽死他!
【当天晚上,江澄便把魏无羡关在了门外,不让他进去。
魏无羡拍门道:“师弟、师弟,让我进去,我要睡觉啊。”
江澄在屋子里,背抵着门喊道:“谁是你师弟!你还我妃妃、你还我茉莉、你还我小爱!”
妃妃、茉莉、小爱,都是他原先养的狗。魏无羡知道江枫眠是因为自己才把它们送走的,低声道:“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怕它们……”】
“这个名字起的...”薛洋满脸嫌弃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澄(自以为凶狠的)看了薛洋一眼
“道长,你觉不觉得偶像这里特别像被自己媳妇赶出家门的?”薛洋认真等晓星尘回复
“好像...还真有点”晓星尘很给面子的顺着说了
“小师叔?你清醒一点?”这下轮到魏无羡疑惑了
“诶?小流氓,我看你对这个很了解嘛,该不会你也被我小师叔这么赶出来过吧?”
薛洋语塞...
【魏无羡认出这是江澄的姐姐,默不作声,希望她不要发现自己。谁知,江厌离道:“是阿羡么?你跑到上面去做什么?”
魏无羡继续默不作声。江厌离举起灯笼,道:“我看到你了。你的鞋子掉在树下了。”
魏无羡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这才惊道:“我的鞋!”
江厌离道:“下来吧,我们回去。”
魏无羡道:“我……我不下去,有狗。”
江厌离道:“那是阿澄骗你的,没有狗。你没有地方坐,一会儿手就酸了,要掉下来的。”】
蓝曦臣看到这样的魏无羡也觉得可爱,可他没听到蓝忘机有任何反应…这不应该啊...
蓝忘机如果是个大屏幕,那现在一定飘满了字幕...魏婴太可爱了太好骗了我喜欢...
魏无羡:略感丢人...
江澄:你还要脸呢?
魏无羡:废话!!!
【僵持了一炷香左右,魏无羡的手终于酸了,松开树干,掉了下来。江厌离赶忙去接,可魏无羡还是摔得一砰,滚了几滚,抱着腿嗷嗷叫道:“我的腿断啦!”
江厌离安慰道:“没有断,应该也没折,很疼吗?不要紧,你别动,我背你回去。”
魏无羡还惦记着狗,呜呜咽咽道:“狗……狗来了没有……”
江厌离再三保证道:“没有的,有狗我帮你赶走。”她捡起魏无羡在树下的鞋子,道:“鞋子为什么掉了?不合脚吗?”
魏无羡忍着痛出的眼泪,忙道:“没有啊,合脚的。”】
“以后我来接你”蓝忘机说
魏无羡愣了一下 “好啊~”
江澄:高兴的连声音都飘了!没出息!
“你有出息,泽芜君可没说要接你!”魏无羡冲着江澄做鬼脸
“什么?他敢?”江澄立马炸毛
蓝曦臣:“我接!我肯定接!”
江澄:(得意的笑)
“舅舅...大舅上树是因为怕狗,那你上去干嘛?”金凌一脸天真无邪
江澄:......
“为了让他家泽芜君接他呗~”魏无羡一点都不看眼色,把江澄气的够呛。
【其实是不合脚的,大了好些。但是这是江枫眠给他买的第一双新鞋子,魏无羡不好意思麻烦他再买一双,便没说大了。江厌离帮他穿上鞋子,捏了捏瘪瘪的鞋尖,道:“是大了一点呀,回去跟你改改。”
魏无羡听了,总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有些惴惴不安。
寄人篱下,最害怕的就是给人添麻烦。
江厌离把他背了起来,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一边道:“阿羡,无论刚才阿澄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和他计较。他脾气不好,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玩,那几条小奶狗他最喜欢了,被阿爹送走了,他心里难过。其实多了个人陪他,他很高兴的。你跑出来半天不回去,他担心你出了事,急着去摇醒我,我才出来找的。”】
“小时候的魏前辈好乖啊”欧阳子真感叹
“是啊,和后来去云深不知处把人家蓝家搞得一团糟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江澄吐槽
“哟,做了蓝家主母都开始为蓝家操心啦?当时和我一起上山抓鸡下河捞鱼的不是你吗?”魏无羡好笑的看着他
“你记错了,那是聂怀桑”江澄一脸淡定
聂怀桑:.......我好无辜
【两人绕到坑边,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有个小人影趴在坑底,一抬脸,满面的灰泥被泪水冲出两道痕迹,发出哽咽之声:“……姐姐!”
江厌离松了一口气,道:“阿澄,我不是叫你喊人一起出来找吗?”
江澄只是摇头。他在江厌离走后,等了一会儿,坐立难安,干脆自己追了出来。谁知道跑得太急,又忘了带灯笼,半路摔了一跤,摔进一个坑底,把脑袋也跌破了。
江厌离伸手把弟弟从坑里拉起来,掏出手帕敷在他流血不止的额头上。江澄神情萎靡,黑眼珠偷偷瞅一瞅魏无羡。江厌离道:“你是不是有话没有对阿羡说?”
江澄压着额头的手帕,低低地道:“……对不起。”】
“舅舅你好傲娇”
江澄: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你们别争了,都一样都一样”魏无羡偷笑
【魏无羡看他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主动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江叔叔的。这是我夜晚忽然想出去爬树,所以才伤了的。”
闻言,江澄松了一口气,发誓道:“你也放心,今后看到狗,我都会帮你赶走的!”
见两人终于说开了,江厌离高兴地道:“就是应该这样嘛。”】
“还算数吗江澄”
江澄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当然,我会帮你赶走狗的”
“可是我现在有蓝湛啦!”魏无羡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江澄:......
“不过,我也还是需要你的,你可别放弃啊!”魏无羡见江澄真的有点不开心了赶紧补救
“你需要我干嘛”江澄斜眼看他
“帮我赶狗啊!”魏无羡给蓝忘机眨了下眼,蓝忘机也没计较这件事。
“是啊,晚吟,你可要答应无羡啊”蓝曦臣总是出现在需要他的时候
“谁说不答应了”江澄转过身子去不看他们
蓝曦臣跟魏无羡笑了笑,两人都没有再去逗江澄。
金凌:舅舅你真是...口是心非!!!
【忘羡曦澄】圈里的大神都爱秀恩爱![49]
#私设唱见大神蓝曦臣×后期大佬江澄;CV大神蓝忘机×舞见大佬魏无羡
#有点慢热
#现代向小甜饼√
薛洋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窝在晓星尘的怀抱里,好像刚才那个情绪突然有点失控的小狼崽不是他一样,只是藏起来的一双眼眸盖不住铺天盖地的暗潮汹涌。
晓哥哥,你只能是阿洋的。
薛洋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脏,或许是曾经不被人所爱,现在才回格外珍惜那个爱自己的人吧,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什么资格说悲伤,懦弱的人才会给自己找借口,可他薛洋想要的,就一定不会让给别人。
晓星尘一下又一下的顺着薛洋的头发,小狼崽可能想不到这世上还是会有一个人会心疼他曾经痛了灵魂的青春,会感伤他委屈寂寞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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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窝在晓星尘的怀抱里,好像刚才那个情绪突然有点失控的小狼崽不是他一样,只是藏起来的一双眼眸盖不住铺天盖地的暗潮汹涌。
晓哥哥,你只能是阿洋的。
薛洋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脏,或许是曾经不被人所爱,现在才回格外珍惜那个爱自己的人吧,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什么资格说悲伤,懦弱的人才会给自己找借口,可他薛洋想要的,就一定不会让给别人。
晓星尘一下又一下的顺着薛洋的头发,小狼崽可能想不到这世上还是会有一个人会心疼他曾经痛了灵魂的青春,会感伤他委屈寂寞的童年。
“阿洋,睡吧。”
薛洋点了点头,等了好久,旁边那人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他还没闭眼,窗外有点细碎的月光照了进来,晓星尘一张俊脸就这么放大在薛洋的面前,小虎牙看了好久,连自己都没发觉眼底有多浓重的眷恋。
大概是想凑上去亲亲的,离了近点还是停住了,像个孩子般无措,最后还是伸出了两指在晓星尘唇上碰了一下,又搭回到自己的唇上,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晓哥哥,晚安。”
待到薛洋安稳睡过去之后,晓星尘才睁开一双明眸,那眼里澄澈清明,哪有睡过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贴着薛洋干净光滑的额头留下一吻,“晚安,我的阿洋。”
魏无羡今天被他的二哥哥撩的狠了,下了线还想出去玩,江澄要跟蓝曦臣窝在一起看电影,老祖骚年只好拖着蓝忘机去吃宵夜。
他嘴又馋了,大晚上的还想去吃烧烤,惦记着街角大叔那家的变态辣鸡翅,一路上走的飞快,蓝忘机看他心情好也高兴,随他去了,任性一次也无妨。
那大叔一瞧他来了就热情的打个招呼,“魏小哥好久没来了~”
魏无羡嘻嘻一笑,寻了个干净的桌位坐下,“想您的手艺了,麻烦您给我烤两把啦~哦对了还要两串变态辣鸡翅,多放辣!”
“得嘞,等会儿就好。”
蓝忘机怕他这么晚吃这么辣胃疼,眉目间还有点不太愿意,魏无羡跟他打保证,“没事,我能吃辣,你吃点什么?太辣我怕你受不住,我叫大妈给你拿个罐罐。”
他说的那个罐罐是这家的私房菜,巴掌大的小陶罐煲的乌鸡汤,还有参类,味道十分鲜美,只有熟客才知道的,他们这店老店了,虽然地方小,但是老客户倒还络绎不绝,大晚上热热闹闹能挤一大片围在这里吃香喝辣。
大妈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许久没见头发烫了小花卷,看到魏无羡也是笑眯眯热络的跟他聊了起来,“小魏好久没来了,我以为你忘了大妈这儿呢~”
“哪能呢,你跟叔手艺这么好,我老惦记着呢~”
“嘿你这小哥,今儿怎么没见小江一起来呢?”
“他呀,他在家犯懒呢~”
大妈笑呵呵的给他俩端了两个罐罐上来,虽然陶罐看起来有点旧,在这种地方可能也不是多干净,但蓝忘机还是很平淡的接过,说了声谢谢。
魏无羡给他把盖子打开,果然一股浓香袭来,他像个献宝的大可爱一样,往蓝忘机跟前推了推,眼神殷切“你尝尝看~”
蓝忘机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嘴角轻轻的弯了弯,夸了一句“好喝。”
魏无羡就开心了,比自己喝到什么美味还高兴,那大妈大概是没见过蓝忘机,又关心的问了两句,“小魏这是你朋友啊?一个个都长得这么俊。”
“婶儿,这是我男朋友,是不是特别帅啊~”他也不避讳这夫妻俩,介绍蓝忘机时满脸都是骄傲,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噼里啪啦闪动的全是恋爱的小火花。
大妈明显有微微的愣神,倒也不是什么思想守旧的老人,看向两人时多了一份善意的祝福,“真的啊~诶呀你这小伙怎么定下来了也不说一声,挺好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啊~哎——你不说我和你叔还老以为你和小江是一对儿呢。”
魏无羡笑了笑,“他也有伴儿了,下次我们一起来吃您家的烧烤。”
“诶好,那你俩吃着我忙去了啊~”
“您忙。”
大叔给他烤了一把肉,烤了一把筋,还送了一把串串,魏无羡也不矫情,一手一串就开吃了,蓝忘机不饿,喝两口汤就看着他吃,时不时的给他擦一下嘴角,魏无羡就看着他笑,“你也太贴心了吧~”
蓝忘机抿着唇线,但眼神还是能看出笑意满满的,“慢点吃。”
他和蓝曦臣习惯好,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魏无羡闲不住,嘴里塞满吃食还想跟蓝忘机废话,“好久没来,叔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抬头对上了蓝忘机略带疑问的神色,他又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家店的?”
蓝忘机点点头,魏无羡也不避他,“我小时候有次离家出走,饿的不行,婶儿给了我两个肉包子。”
“为什么?”
魏无羡顿了下,回忆好像太久远了,“为什么呢?记不清了。”
他放下烤肉,去啃那个变态辣的鸡翅了,不一会儿就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魏无羡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吸了吸鼻子吃的起劲。
蓝忘机不想逼他说话,沉默着陪在旁边,看着他因为辣椒刺激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心疼,但到底没说话。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人哭也是可以面无表情的。
他有时候想,是不是想要通过麻痹自己才爱吃辣的,可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那么开心,笑起来像春日的太阳花,暖的他的四季阳光明媚。
有的人常笑,可他不一定常开心。
魏无羡啃了两个变态辣,辣的鼻头都有点泛红,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嘴唇有点微微的红肿,看得人有点可怜,却又有点激起人的独占欲,想要蹂躏他,欺负到他哭出来。
大概是蓝忘机看他的眼神太过深沉,魏无羡转过头去看他,注视了半响突然又笑了起来,“他们大概都要羡慕死我了,我可是把二圈男神追到手了。”
他顿了一下又想起今天晚上蓝忘机的那句告白,“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吗?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跟这个人过一辈子的,幻想一下以后我的未来里都是你,我就开心的睡不着觉~”
蓝忘机给他擦擦手,“那我们就过一辈子。”
魏无羡大概从来都没想过,先动情的那个人会是蓝忘机,蓝忘机大概也不会刻意的让他知道。
你只要记得,往后余生,有我爱你,足矣。
他吃的有点多,拉着蓝忘机大晚上的去压马路,国庆节,大晚上还是很热闹的,公园里的夜景灯装饰的特别漂亮,还有好多小商贩和路边艺人,那有个卖花的小姑娘,篮里装了好多玫瑰,魏无羡兴致来了,买了好几朵大马路上的就送给蓝忘机,也不管别人怎么想。
蓝忘机也就大方的全收下了,魏无羡越看他越喜欢,小跑三两步又挂到了那人身上,蓝忘机抱着他转了两个圈,周围就有人兴奋的吹口哨了,好几个小姑娘啊啊啊成一片。
他从蓝忘机身上跳下来,拉着他往人少的区域走,“我给你唱歌听吗?”
说完也不管蓝忘机同不同意就转过身来倒退着走,一边深情满满的看着他,一边开口唱了起来,“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 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 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 我愿守候未知里为你等待 我没想到为了你我能疯狂到 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 我的大脑为了你已经疯狂到 脉搏心跳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他唱的是《光年之外》,大概是太喜欢这几句歌词了,开口就唱的非常潇洒和放肆,他嗓子没蓝忘机和蓝曦臣出色,但音都还挺准的,又带着热烈的情意在当中,不比哪一位歌手差。
蓝忘机突然就觉得很幸福。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有一天,那个曾经苦苦暗恋而求而不得的人,回过头来喜欢你。
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就这样软了下来,“阿羡。”
魏无羡歪了歪头,倏地展开了笑颜,“我在。”
蓝忘机冲他张开了怀抱,魏无羡就毫不犹豫的抱了上去,“我有时候在想啊,我是不是把这一生的好运气都用来碰到你了,不然遇到你之前我怎么会那么难过。”
他蹭了蹭蓝忘机的脖颈,语气有点惆怅,“我爸妈在我出生不久就走了,后来江叔把我带回去养,他们一家待我极好,可后来江叔虞姨两个人出了车祸,就都没了。”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把他们克死的?我把这话给江澄说了,他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哭的比我厉害多了,他那时候说:你再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魏无羡笑了笑,“幸好,最后他和阿姐都没事。”
蓝忘机听的心疼的不行,魏无羡用力的抱了抱他,“真好,我还有你。”
他实在太喜欢两个人面对面拥抱的感觉了,胸膛贴的极近,两个人的心跳互相印证着彼此的存在,这个人的出现,让他如今的每个笑容都变得轻松无比。
愿你最爱的人,也最爱你。
魏无羡的手附上他的胸口,静静的感受了会儿那里有力的跳动,忽然勾起了唇,他大概能明白那种想要和一个人长相厮守的感觉了,余生太长了,一个人太苦了。
“蓝忘机,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