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原神空】 逃离冬宫
*愚人众pa,私设空是女皇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看一众执行官如何宠爱空宝~
0.
囚禁太阳。
1.
“达达利亚都被派去璃月了,我为什么不行?”
披着大氅的少年面色不忿,紧盯着皮耶罗问道。
“女皇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嘴上这么说,皮耶罗还是没有批准空外调的申请。
室内温度比起外面高了不少,少年一路赶来,脸蛋还红扑扑的。
多托雷站在一旁,伸手帮少年解开大氅。他心情不错,达达利亚外调,空身边的饿狼又少了一匹。
“达达利亚现在在哪里?”
空现在不想跟皮耶罗说话,扭头问向旁边的多托雷。
“大概已经坐上客船去璃月了。”
男...
*愚人众pa,私设空是女皇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看一众执行官如何宠爱空宝~
0.
囚禁太阳。
1.
“达达利亚都被派去璃月了,我为什么不行?”
披着大氅的少年面色不忿,紧盯着皮耶罗问道。
“女皇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嘴上这么说,皮耶罗还是没有批准空外调的申请。
室内温度比起外面高了不少,少年一路赶来,脸蛋还红扑扑的。
多托雷站在一旁,伸手帮少年解开大氅。他心情不错,达达利亚外调,空身边的饿狼又少了一匹。
“达达利亚现在在哪里?”
空现在不想跟皮耶罗说话,扭头问向旁边的多托雷。
“大概已经坐上客船去璃月了。”
男人毫无愧疚地撒了个谎,尽管他知道达达利亚此时应该正在疯狂寻找少年。
空也不是当初那个被骗的团团转的小孩子了,多托雷说大概,那刚才那句完全就是谎话。
少年本来就没打算从他们口里问出达达利亚的下落,冷哼了声往屋外走去。
皮耶罗的声音适时地追了上来,“空,不要违背女皇陛下的意志。”
少年关门时用了点劲,不大不小的声响中裹挟着不满。
皮耶罗回到桌前又抽出了张调令,语气愉悦地说道:“多托雷,你和散兵一起去须弥,夺回草神之心。”
多托雷正嗅着大氅上少年留下的清甜气息,听到皮耶罗的命令后也没觉得意外,咧开嘴笑道:“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去须弥的计划。”
想同时调走他,皮耶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办公室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皮耶罗从抽屉里拿出少年申请外遣的第二十五张调令,犹豫再三还是在批准栏里写了个否。
空还太小了,会被外面的坏人拐跑。
这个理由第二十五次在皮耶罗脑海中响起。
2.
空是女皇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
很难想象,至冬这样充斥银灰色雪原的地方能看见一抹这样耀眼璀璨的金色。
皮耶罗担起了照顾空的重任,空那时才四五岁的样子,每次坐在他怀里就想揪他下巴的胡茬。
老朋友普契涅拉因为是八字胡的原因,反倒没他这么受罪。
小孩那时候没什么手劲,还睁着一双懵懵懂懂的鹿眼,皮耶罗自然不会制止空的胡闹,只是在场几位别的执行官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
这还是那个一向冷酷、刚硬的丑角吗?怎么有种带娃老父亲的感觉。
除开皮耶罗叔叔和普契涅拉爷爷,小时候的空最喜欢的就是潘塔罗涅哥哥。
每次潘塔罗涅哥哥回来都会给他带些至冬没有的新鲜玩意儿,有时是味道独特的小零食小糕点,有时又是构思奇巧的玩具车。
看着潘塔罗涅哥哥跟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样样小玩意的时候,空总会高兴地在脸颊边附上一吻,并附上一句潘塔罗涅哥哥最好啦、我最喜欢潘塔罗涅哥哥之类
的话。
到后面每次潘塔罗涅回到冬宫,都能在宫殿门口看到一抹金色身影朝他飞奔而来,像是一颗小小的太阳。
有最喜欢的哥哥,也就有最不喜欢的哥哥。在小小空心里,达达利亚哥哥和散兵哥哥并列第一。
前者总是喜欢用恶作剧捉弄他,后者则老是说一些让他生气的话。
有一回达达利亚哥哥趁他睡着,悄悄在脸上带了一个很吓人的鬼面具,然后再慢慢摇醒他。
那天晚上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冬宫,所有的执行官纷纷跑来达达利亚卧室门口,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小空的嘴巴虽然被达达利亚捂住,但眼泪还是顺着脸颊不断往下落。达达利亚自知做了错事,可无论怎么哄这小祖宗都不肯停下来。
最后门从外面被踹开,达达利亚也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宫殿外面反省一宿。
自那之后,小小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一个人睡,总要有人陪着。其他几个执行官约定好,每个人轮流带着空睡,在空好转之前,达达利亚晚上休想踏进宫门半步。
小小空很喜欢跟着几位姐姐还有叔叔爷爷们睡,最不喜欢跟散兵哥哥睡觉。
散兵哥哥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小小空那时候不懂,好奇地问道:“散兵哥哥你为什么不把身体捂热呢?”
人偶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语气尖锐地说道:“你见过死人能把自己捂热的吗?”
这次执行官们是因为空的哭声聚集在散兵卧室门前的,据说皮耶罗踢开房门后,看见了小小空一边哭一边抱着散兵的裤腿,而人偶嘴里还说着什么幼稚的小鬼。
毫不意外地,散兵也得到了在宫殿外睡觉的特殊权利。
除开最喜欢和最不喜欢,小小空心里还有一位最可怕的多托雷叔叔。
因为他同时还见过了多托雷哥哥、多托雷弟弟,甚至还有多托雷爷爷。
那次他误打误撞地走进实验室,结果有好多个自称多托雷的哥哥弟弟爷爷都出现在他眼前。
小小空吓得不轻,手脚发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除了小小空和迎面朝他走来的多托雷叔叔。
“这些,都是多托雷叔叔吗?”
小小空尚且稚嫩的声音响起在实验室。
“是,也不是,空想不想也有几个哥哥弟弟呢?”
小小空仔细思考了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
“我不想让他们死掉,多托雷叔叔能答应我,别让地上的这些多托雷叔叔们死掉吗?”
男人弯起嘴角,笑着抱起小小空,在耳边轻声说道:“叔叔都答应你。”
3.
空长大后也当上了执行官。
少了一丝软糯,多了一些少年心性。
虽然还是很喜欢皮耶罗叔叔和普契涅拉爷爷,但最喜欢的哥哥从潘塔罗涅变成了达达利亚。
也没有什么其他原因,纯粹是因为达达利亚喜欢带着他一起去冬宫外面游玩冒险。
他们一起去冰钓、一起去爬雪山、一起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滑冰。
这些事情只有达达利亚肯陪着他做,潘塔罗涅哥哥带回来的东西虽然也很好玩,但空已经不是光靠零食和玩具就能糊弄的小孩子了。
少年的热血一半都源自于冒险。
温暖舒适的冬宫外面是无尽连绵的雪原,空不怕冷,却很怕皮耶罗叔叔下的禁令。
皮耶罗叔叔曾在地图上冬宫的外围画了一个圈,规定他只能在圈内游玩。
可达达利亚哥哥根本没当回事,带着他几乎跑遍了至冬,每次回来他都要先在房间里做好心理建设,然后再去见皮耶罗叔叔。
达达利亚哥哥也在,不过好像表情不太好的样子,空悄悄看了眼面色同样阴沉的皮特罗叔叔,刚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就塌掉了。
等达达利亚走后,等待着空的就是皮耶罗叔叔的“教训”。
手劲不大不小,刚好在痛和不痛的临界点,空趴在皮耶罗叔叔的大腿上,身体不断颤抖。
每次教训完后空都没法坐在椅子上,只能躺在床上等待红肿的地方消退。
皮耶罗叔叔抱着他说道:“空还太小,那些地方都太危险了。”
危险?
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皮耶罗叔叔的办公室了。
4.
达达利亚找到空的时候,少年正沿着港口一艘船一艘船看过去。
是在找他吗?
心跳不免加快了些,达达利亚从后面拍了拍空的肩膀。
少年回过头来的那刻,达达利亚眼里只剩下了纯粹如朝阳般的金色。
“空,你在这做什么?”
因为收到了女皇发下来的调令,达达利亚从几天前就开始做好了去璃月执行任务的准备。
他没敢告诉空,是怕对方听到后缠着和他一起去璃月。
皮耶罗告诉他空不能离开冬宫,最远也不能离开至冬,否则身体只会一日日虚弱下去。
他起初不信,但皮耶罗拿出了女皇的亲笔密信。
一想到自己好几次有把空偷偷带离至冬的念头,达达利亚内心的羞愧迫使他好几日都不敢去见少年。
明日他就要启程去璃月了,可能很久都没法再看见少年。
达达利亚去了空的卧房,里面空荡荡的,又去其他执行官那里找人,也都没有看见空的踪影,心灰意冷的他只好来港口碰碰运气。
空说过,除了冬宫,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有其他地方的气息,有不属于至冬的烟火气。
殊不知,少年也正在一处一处地找他。
“我在找你。”少年的回答十分干脆。
空仔仔细细地在心底描摹着达达利亚的样貌,随后抱住了这位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哥哥,“你去了璃月也别忘记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讲好多好多我没听过的故事。”
从小在执行官溺爱中长大的少年似乎不知道他们几个外遣是为了什么,单纯以为他们可以离开冬宫去外面瞧瞧。
达达利亚自然也不会把真正原因说出口,因为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定、一定不会忘记空的,空也要听话,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随便跑掉哦。”
至冬的日照时间往往短暂,落日的余晖洒在依依稀稀的港口,在船舰投下来的阴影里,少年们交换着彼此的热切。
红润的唇瓣被含住吮吸,空睁大了眼睛,却没有想要推开的意思。
达达利亚不是没吻过他,但通常都是亲在脸颊或是额头,亲吻的时间也十分短暂。
从来没有这么久、这么深过…久到他都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
分开后,空又被达达利亚搂在怀里,听到对方在他耳边念出一段誓词。
那段誓词他也念过,不过那次是因为想要成为执行官。
而达达利亚念的这段,把女皇换成了他的名字。
看情况更后续吧(坑实在太多qaq)
不过正文终于是鸭鸭的大胜利啦!!(初吻get)
彩蛋是丑角和博士对空宝的进一步开发~(1400+)
【all穹】关于大尺度照片可以赚钱这回事……
ooc致歉
内含丹穹,景穹,刃穹
停云出没
——
00.
“恩公,小女子这里有一桩能生钱的买卖,不知道恩公感不感兴趣呢?”
言笑晏晏的狐狸小姐轻摇着扇子,语调亲和:“特别提醒,这桩买卖对于恩公而言,可是件稳赚不赔又轻松的买卖哦!”
穹稍稍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着这位八面玲珑的狐人小姐:“什么买卖?合法吗?不合法我可不干。”
他虽然是个贪财了点的星核精,但也是经历了丹恒老师亲自教导的星核宝宝,对于违法犯罪的行为还是做不出来的。
“瞧瞧恩公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停云掩唇娇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天舶司一小小狐人,对于仙舟的律法向来都是铭记于心,哪能带着恩...
ooc致歉
内含丹穹,景穹,刃穹
停云出没
——
00.
“恩公,小女子这里有一桩能生钱的买卖,不知道恩公感不感兴趣呢?”
言笑晏晏的狐狸小姐轻摇着扇子,语调亲和:“特别提醒,这桩买卖对于恩公而言,可是件稳赚不赔又轻松的买卖哦!”
穹稍稍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着这位八面玲珑的狐人小姐:“什么买卖?合法吗?不合法我可不干。”
他虽然是个贪财了点的星核精,但也是经历了丹恒老师亲自教导的星核宝宝,对于违法犯罪的行为还是做不出来的。
“瞧瞧恩公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停云掩唇娇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天舶司一小小狐人,对于仙舟的律法向来都是铭记于心,哪能带着恩公去做些违法乱纪的买卖?”
她这么一说,穹对她的戒备心也降了不少。
穹:“所以……有什么合法的,又能生钱的买卖!”
“这桩买卖说来难倒也不至于太难,若是说这桩买卖简单,倒又与实际所不符。”停云说,“不过若是恩公愿意主动为我进些货物,我可在事成之后与恩公三七相分报酬。”
“三七分?”穹对于这些东西还不是很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他要占大头的部分:“我要七分!”
“小女子自然是不能亏了恩公的报酬,但是恩公也得给小女子足够的货物才算妥当。”
“货物?”
“唔……要说在罗浮中有哪一样的东西较为抢手,怕是除了不夜候的仙人快乐茶,便是神策府将军大人那俊朗的容颜了。”停云笑了笑,接着说,“小女子不过一小小狐人,平日里更是难得窥见将军大人的真容,若是想取得与将军大人有关的照片之类的,那自然是难上加难。”
天舶司的商团代表总是八面玲珑心,这惯会哄着人的话术在这更是时常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弯。
穹皱眉,撇着嘴问她:“你们仙舟人说话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停云:“哪样的?”
穹:“一句话能绕十八个弯往上。”
停云:“……”
好在停云也是处理过大场面的人,以扇掩唇娇娇地笑了笑:“让恩公如此困惑,倒是小女子的失职了。”
“小女子便明说了,这所需的货物……便是将军大人俊朗的容颜。”
“啊?”穹眼睛有一瞬间地瞪大,压低声音对她说:“在仙舟上,剥皮是犯法的吧?!”
“那是自然。”停云收起扇子,指尖点着手机的屏幕,解释说:“纵使恩公带了过来,小女子也是万万不敢收将军大人的皮肉。所需要的货物,只是想请恩公为将军大人拍下些照片而已。”
“友情提醒一下,越是那种尺度大些的,穿的越少的,售卖的价格自然也就高些,给恩公带来的报酬,自然也就高些……”
穹拿着手机,低头思考了一阵子,突然开口:“一定要景元的吗?我的不行吗?丹恒的不行吗?阿刃的不行吗?”
停云动作微滞,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眨了眨眼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恩公所说的这些人的照片在仙舟上可是远没有将军大人的市场价值要高哦!”
“原来是这样的吗?”穹低着脑袋,神情有些低落。
灰猫猫的垂头丧气总是会惹得人心疼的,就算是一向以利益为重的停云都不免放轻了些语气哄他:“当然,如果恩公可以找到相对应的市场的话,也是极具有商机的。”
穹突然抬起头问她:“意思是只要有人买,就是有市场的,对吗?”
停云隐约觉得她好像给穹指了条不太明朗的道路,但穹开口的话里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她只是迟疑地点了点头,“……恩公所言甚是。”
穹点了点头,灰色的发丝似乎又因为这句话而愉悦地翘了起来。
“好!那我知道该卖给谁了!”
停云:“……?”
01.
从停云那边意外发现商机的穹并没有立刻到神策府那边找景元“进货”,反倒是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蹲着,暗戳戳地抱着自己的手机。
穹:穹宝呼叫妈妈,请求妈妈回答!
匿名:我的宝贝,我已经收到了你的呼叫,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穹:妈妈,我想见阿刃!
匿名:阿刃去出任务了,但这会应该已经解决了。
匿名:如果想见到他的话,可以给我发一个定位,我转发给他,让他去找你。
【穹已发送位置信息】
匿名:我的宝贝,阿刃正巧在你这边出任务,你沿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去找就能找到他。
匿名:好啦,银狼找我打游戏了,我就先离开了,受了委屈记得和我说,我去解决掉。
穹:妈妈再见!
匿名:宝贝,再见。
穹发完短信后就将手机揣好,他揉了揉鼻子,正准备沿着血腥味去找人,起身的瞬间却乍然碰到一堵肉墙,整个人被撞得倒退。
“小子,你找我?”刃抱着剑,站在他面前,垂眸俯视着他。
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把刚刚揣进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晃了晃:“我想给阿刃拍点照片!”
刃盯着他手上拿着的手机看了很久,别过脸说,“给一个孽物留下影像,并不是好事。”
“阿刃才不是孽物!”青年的手不老实地落到了他的脸上,不着痕迹地用指腹抹掉了他脸上的血,“阿刃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用手机多拍几张留作纪念!”
灰发青年的金眸亮晶晶的,像极了讨食的猫儿一样,充满着让他厌恶又令他向往的鲜活生机。
他不敢去玷污这份美好,略略偏过头,避开了他的手,“随你。”
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大概率就是同意了。
穹眼眸沾着笑意,伸手将他的脸掰正:“那我就当阿刃同意了,现在准备看向镜头,记得要笑笑!”
刃没有阻止他这份称得上冒犯的动作,依着他的话将脸转向手机背面那个黑黢黢的圆圈,抿紧的唇稍稍放松,有了极度轻微的上扬弧度。
或许,偶尔留下些影像,也不错……
穹的拍照技术不大好,什么角度,构图之类的全都一窍不通,全靠刃这张脸的颜值硬撑着,才没让他那死亡角度毁了照片。
他连着拍了十几张大差不差的照片后,看着相册里面的记录,咂了咂嘴,越想越觉得缺点了什么。
“友情提醒一下,越是那种尺度大些的,穿的越少的,售卖的价格自然也就高些,给恩公带来的报酬,自然也就高些……”
停云提醒他的话再次响在脑子里,穹单手托着下巴,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刃的胸口看:“阿刃,我们可以拍些尺度大的照片吗?”
刃:“……谁教你这么说的?”
02.
穹对于自己话里有多不合适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他甚至仍旧眨着金眸盯着刃看:“所以……不可以吗?”
刃与他对视了很久,久到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干涩。
他看着穹倔着跟他比干瞪眼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主动松口:“……你想要我怎么做?”
提起这个,穹倒是精神了起来。
他仰头看着刃,一本正经地说,“穿的少点就行。”
刃:“……”
刃久违地沉默了很久,那双猩红的眼睛望向穹的金眸,缓缓开口:“这是在外面。”
穹显然也意识到了眼下的环境不大合适,他又上上下下地盯着刃看了好几眼,犹豫着开口:“要不……你解两个衣服扣子?”
刃又盯着他看了许久,反复确认着他是不是在拿这话开玩笑。
但结果很显然……
穹是认真的。
刃将手上的绷带缠的紧些,保证了不会滴血后,迎着穹的目光,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露出了带着不少旧伤的脖颈,一道道的,像是烙印一样,被深深地刻在皮肉之上。
穹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手机没拍下这一幕,手反而先搭在了那些伤口上。
疼惜?
大概是这样的情绪冲击着他的胸腔,令他的眼中干涩,不自觉地落下了泪。
刃抓着他的手,低声问他:“还需要继续吗?”
他这具孽物一样的躯体上只有些丑陋的,令人作呕的疤痕,所以当穹主动开口要他解开衣服的时候,他才会这么迟疑。
“不……不用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开始发颤,哽咽,眼泪甚至都不受控地往下流着。
刃看了他很久,单手将领口的扣子重新扣上,硬邦邦地吐出一句:“我该回去了。”
他本不想这样说的,也不想这么早回去的,但是青年的泪眼和哭腔都让他心间发闷。
他身上的伤,让青年难过了……
03.
刃这一趟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除了那几张顶着死亡角度的面瘫脸照片,没给穹留下任何东西。
穹低着头,反复翻看着手机里那些大差不差的照片。
“在看些什么?”丹恒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摁在他的肩上。
穹被吓得应激,想都没想就把手机熄了屏。
“没什么!”
很明显的做贼心虚。
丹恒隐约看到他手机的屏幕上有那个男人的照片,还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那个男人很危险。”他无意干扰穹交朋友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建议你离他远些。”
穹胡乱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丹恒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又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低叹了一声,“算了,以后我多注意些就是。”
穹也不懂他需要注意些什么,他盯着自家小青龙这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非常完美的脸,又联想到了之前在贝洛伯格下层区时有人出价买小青龙的照片,一个非常优秀的商机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一脸希冀地开口:“丹恒,我能给你拍几张照片吗?”
“......”丹恒顿了一瞬,微微颔首:“可以。”
对于自家不省心的星核精时不时跳跃的思维,丹恒已经算得上非常习惯了,偶尔还能配合下。
当然,除了翻垃圾桶和快递盒这件事。
丹恒:“你想要怎么拍?”
“要尺度大一点的,最好穿的也比较少那样的。”他说,“如果丹恒愿意变成长角有尾巴那副样子,那就更好了!”
丹恒:“......”
“回列车上再说。”
穹:“那到了列车上后,丹恒可以变成长角还有尾巴的样子吗?”
丹恒:“可以。”
“那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
04.
总之,穹就这么被丹恒用龙角和龙尾巴钓回了列车上。
至于他一开始准备去神策府“进货”这件事?
缓一缓再去也是一样的,反正景元跟他说过的,神策府的大门永远都为他敞开。
两个人回到列车上还没一会,丹恒就被穹半推半就着赶到了智库,还顺势把门反锁了起来,避免了有其他人的打扰。
“丹恒,我要看大尾巴!”
他站在丹恒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丹恒:“你答应过我的。”
说实话,丹恒也不清楚穹为什么会对他这些非人特征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是知晓后,这些兴趣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苦恼,反而让他有了带人回家最为有利的方式。
丹恒有些无奈,却还是由着他来,显出持明族的本相。
泛着莹润光泽的龙角自他头顶显出,身后的青色龙尾渐渐显出,微微晃动后,落到了穹的手里。
温凉的,倾向于玉石一样的质感,令人爱不释手。
丹恒:“你为何总对我非人一类的特征而感兴趣?”
“因为我没有啊!”穹抱着龙尾,将脸凑过去蹭着:“而且丹恒的尾巴的触感总是那么舒服!”
“......”丹恒偏过头,无奈地说,“随你便是。”
“我今晚可以和丹恒一起睡吗?”
“不可以。”
“啊?”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为什么?”
丹恒:“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睡?”
“我想抱着尾巴睡觉。”
“你之前抱着我尾巴和我一起睡的时候,啃下了两块龙鳞。”丹恒双手环胸,“我记得那块地方,在尾巴尖那里,新的鳞片还没长出来。”
穹:“......”
“如果我说那次只是个意外,你信吗?”穹悻悻地将手里抱着的尾巴放下,双手高举作无辜状:“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丹恒将尾巴收了回来,面上没什么表情:“你之前在罗浮问我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哪句话?”
他这反问倒不是想着耍赖什么的,而是他真的不记得了。
“你说要给我拍几张照片。”丹恒说,“还说要那种尺度大些的,穿的少点的。”
“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自家星核精虽然性子跳脱了些,但还不至于把这一类他所完全不了解的事情常常挂在嘴边。这样说来,就只有一种结果......
有人拿着他感兴趣的东西教着他这么说,想要借他之手达成某些目的。
“停云小姐告诉我的。”穹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说这一类的照片赚的钱多。”
“所以你就答应了?”
穹略微思考了下,而后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丹恒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下,“......以后别轻信仙舟人。”
“可是丹恒之前不也是仙舟人吗?”
“我现在是列车组的。”
穹睁着眼睛思考了一阵子,发觉绕不清楚这么复杂的事情后,干脆也不去想这些费脑细胞的事情,晃了晃脑袋,打开手机的拍照模式。
“那列车组的丹恒老师,现在可以拍照吗?”
丹恒看他拿着手机想要瞎拍一通,在他即将摁下拍摄键的前一刻伸手将他的手机抓过来。
穹:“???”
丹恒拿着手机,用尾巴圈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拍合照。”
穹:“我们两个偷偷拍合照不告诉三月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丹恒想起三月七嗑CP时的那个兴奋劲,无奈扶额:“相反,她会很高兴。”
穹还是想不明白,睁着一双茫然的琥珀眼,傻愣愣地看着丹恒。
丹恒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摁在他的头顶,将他的脸掰正:“穹,看镜头。”
闪光灯亮起,将还处于怔愣状态的灰发青年拍了个彻底。
他安安静静地窝在龙尾巴圈禁的地方,看上去乖巧的很,却又因为他面上的茫然显得他像是贡献给龙的祭品一样。
无知无觉,乖巧懵懂......
让龙心生贪欲......
——
彩蛋景穹
『all穹』关于穹身边的男人们到底是1还是0
『起因是帕姆给了穹〈主角〉一张奇怪的调查问卷』
ooc 主角性格随崩铁剧情来的
迫害对象:丹恒,景元,杰帕德,老桑博,刃,瓦尔特
---
穹收到了一张来自帕姆的调查问卷。
“不要告诉瓦尔特和丹恒……”
伸手接过帕姆递给他的问卷时,穹无意识重复起帕姆在他耳边的窃窃私语,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就多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现在反悔还可以吗?”
穹后知后觉的扯了扯嘴角,帕姆一本正经的摇了摇脑袋,直言:“这次的问题,都是为了帮助你和列车组的大家以后前往更多地方拯救众生而互相了解,必须要认真填写才行。”
“所以为什么不能告...
『起因是帕姆给了穹〈主角〉一张奇怪的调查问卷』
ooc 主角性格随崩铁剧情来的
迫害对象:丹恒,景元,杰帕德,老桑博,刃,瓦尔特
---
穹收到了一张来自帕姆的调查问卷。
“不要告诉瓦尔特和丹恒……”
伸手接过帕姆递给他的问卷时,穹无意识重复起帕姆在他耳边的窃窃私语,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就多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现在反悔还可以吗?”
穹后知后觉的扯了扯嘴角,帕姆一本正经的摇了摇脑袋,直言:“这次的问题,都是为了帮助你和列车组的大家以后前往更多地方拯救众生而互相了解,必须要认真填写才行。”
“所以为什么不能告诉瓦尔特和丹恒。”
穹一脸无奈的摇头,拿起调查问卷随意撇了几眼,随后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脸嫌弃的说:“这么亲密的文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调查问卷上?”
——会毫不犹豫给予对方需要的拥抱吗?——
如果说这只是亲密,那后面的文字……
简直露骨到不堪入目。
——会不会选择和对方“滚床单”——
——认为主动索吻的一方会是谁——
——如果有需要,会交换位置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排列占满了一整张纸,更离谱的是,穹意识到自己手上还不止一张调查问卷。
虽然他的确是对男孩子感兴趣,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根正苗红的男青年,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
穹一时间头疼得厉害,也总算理解帕姆口中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瓦尔特和丹恒的原因了。
“这不是为了互相了解吗?哈哈……”
帕姆有些心虚的对了对自己的手指,瞥见穹脸上一言难尽的表现,又哒哒哒往前走了几步,挺直了腰杆说:“这样吧,如果你认真对待,我会给你奖励的。”
“有报酬?”
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我的要价可不低哦。”
---
很快,穹就后悔了。
所谓的有关身边这些男人的调查问卷,趋于一切露骨问题之上的还有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
——你认为他是1还是0——
这个问题直接导致被帕姆出卖的穹还在两眼发光数着钞票的时候就先被丹恒的死亡凝视盯上了。
“请你解释一下,0是什么意思?”
丹恒面无表情的问。
“丹恒,你怎么会……”
穹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帕姆给卖了。
“呃……这个嘛,其实就是……”
现在再去找某位没良心的列车长算账也来不及了,穹被丹恒的视线紧锢在椅子上,一边往外冒冷汗一边极其心虚的应道:“0或者1,就是,就是判断一个人……与人亲近能力的意思!数值越低,就代表这个人越不好相处……”
胡编瞎造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穹已经开始后悔在丹恒的调查问卷上留下对方看上去很有清冷且被动潜力的想法了。
“是吗?”
出乎意料的是,丹恒居然相信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得知自己已经成功忽悠过去的穹冲着丹恒笑了笑。
“后面的问题都很奇怪。”
丹恒果断忽视了穹的话,随后拿着穹填写的调查问卷,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无奈,眉头更是越蹙越紧。
摇了摇头,丹恒说道:“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原来是这样吗?”
穹还没来得及回应,丹恒又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有些糟糕,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穹。”
“当然,为什么会这么说?”
穹一脸心虚。
“你并不想主动和我‘滚床单’。”
丹恒满脸无奈道:“看来我们的关系还得持续加强,一会儿你能来我的房间吗?”
“啊……?”
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
丹恒转身离开后不久,不出意外的,瓦尔特也来找穹算账了。
“对不起,杨叔。”
不等杨开口,穹直接先发制人选择道歉。
和完全不通某些领域的丹恒比起来,像瓦尔特这样见多识广的,很明显此时此刻充满微笑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危险的气息。
“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吗?没关系,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是被动的一方呢?”
瓦尔特依旧保持着微笑。
——哪有为什么,就算你浑身上下张力爆棚,安全感也同样爆满,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外冷内热的0啊……
这种稳重的大家长气质到底是谁决定的啊喂!!
穹不断在心里吐着槽,嘴上与此相关的字却丝毫不敢提。
“或许,杨叔你考虑一下把眼镜摘掉,就能转换一下属性也说不定。”
穹开始尝试转移话题。
话音刚落,瓦尔特便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穹,除了这个之外,其实我很高兴。”
瓦尔特一边摩挲着眼镜一边说。
“嗯?”
“你写下了觉得只要我在就会很有安全感的话。”
瓦尔特直言道:“能够成为让你信任的朋友,我很开心。”
“……”
面对异常认真的瓦尔特,穹已经在心里连扇自己好几个巴掌了。
就为了这么点报酬?
他是真该死啊……
---
杰帕德和老桑博会特地到列车上来是穹没想到的。
从某个诈骗犯不言而喻的微笑和杰帕德面红耳赤的程度来看,不用穹解释,关于调查问卷上的信息,桑博多半已经在来之前和杰帕德解释过了。
而且……一定很添油加醋。
“很开心你把我归类到1的行列。”
桑博笑眯眯的说:“就算不想和我滚床单,甚至在前面加上‘完全’两个字也没有关系。”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够自作多情啊。”
穹果断忽略了来自诈骗犯的自嘲,桑博的笑总让他觉得不怀好意,要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报酬,他绝对不会只是在把对方归位1的行列后,再报复性改回0。
就算是0,这家伙使不完的坏心眼也一定不会让他成为平平无奇心甘情愿成为被上的一方。
“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销魂的方法。”
桑博笑着靠近穹:“要和我试试吗?报酬三七分,保证老板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绝对不要。”
穹一脸汗颜,“你在帕姆那里也已经拿了不少了吧。”
这些问卷的价值还不够吗?
“杰帕德,我觉得我需要和你解释一下。”
穹又把目标对准杰帕德。
“……桑博和我解释过了。”
杰帕德迟疑道:“我,其实……”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先红了。
血脉高贵的郎道家族出身的银鬃铁卫统领果然是纯情得要命———
“你有话要和他说对不对。”
桑博站在那里莞尔一笑,杰帕德红着一张脸不回应,不多时就连脖子和耳朵都刺红一片。
桑博摆摆手走了。
“杰帕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穹心虚的抓了抓太阳穴。
“很抱歉,总之都是我的问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给不经世事的杰帕德按上纯情男1的称呼,他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我……其实……”
杰帕德摇了摇头,咬着牙下定决心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败给了自己。
“……下次我还会来找你。”
离开之前,杰帕德又一脸坚定的说道:“调查问卷里的那些话,银鬃铁卫的统领,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会让我失望……
是什么意思?
穹迟钝的脑神经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
景元算是除了丹恒之外唯一一个让穹有过那么一点想法的人,没有别的原因,大抵只是因为,穹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男青年,对外貌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
根正苗红……嗯……
说实话其实算不上,他可是对这位将军有想法很久了。
“景元将军也要来苛责我吗?”
穹看向景元。
景元则是一脸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
“……都是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穹有些尴尬的回应。
“那些问题我不在乎。”
景元摇摇头,“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会和那个家伙放在一起。”
那个家伙……指的当然就是……刃。
这两个人的过节已经到连放在一起都会互相恶心的程度了吗?
穹暗自擦了擦汗。
“另外,你想要主动拥抱我的话,没什么问题。”
景元话锋一转,说道:“能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我很开心。”
“所以,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
穹也异常直接,开口的意味儿却是调侃将军可是赤裸裸的1的玩笑话。
“为什么不行呢。”
景元轻笑一声,回应:“不过在此之前,你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晚大概会很漫长。”
“我只是开玩笑……”
穹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
---
如果景元的低气压是从内心深处迸发的,那刃就一定会表现在脸上。
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胆量去填写刃的调查问卷啊!!
穹开始自我怀疑,并尝试逃离刃的视线追捕。
这家伙不会把我大卸八块吧……
考虑到他要是知道那张问卷的存在会将自己大卸八块的可能,穹已经开始冷汗直冒了。
“……为什么害怕?”
刃低声问道。
“我错了……我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把你归成0。
早知道帕姆会出卖他,穹宁愿去多翻几个垃圾桶,绝对不会为了贪这点报酬而堵上会被刃一刀了结的风险。
“你知道这么说的代价……”
刃的语气越来越低沉,“我到底是哪一方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穹头皮发麻的同时,亦是欲哭无泪。
---
彩蛋是崩铁男人们认为穹〈主角〉到底是1还是0?
【all穹】错把qy值当好感值去刷的结果是
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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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天,穹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那就是——他一觉醒来,见过的每个人,头顶上都有一串数字。
他并不明白那数字所代表的含义,总之遇到的...
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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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天,穹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那就是——他一觉醒来,见过的每个人,头顶上都有一串数字。
他并不明白那数字所代表的含义,总之遇到的每个人,头顶的数字都出奇的低。
比如说三月七,是23。
丹恒是30.
更神奇的是帕姆竟然是0。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穹想不明白,昨天一天他哪里都没去,就是去测试了一下模拟宇宙罢了。
还遇到了新奇物...
等等,新奇物?
穹灵光一闪,他迅速传到了黑塔办公室,找到了黑塔的人偶。
人偶头顶的数字也是0。
所以那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很好奇。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遇到了新奇物然后今天看到的每个人头顶上都有了数字?”
黑塔的影像传过来,她很是好奇,因为甚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可以从模拟宇宙里带出来的奇物。
“想想可能的答案,也许是友好度?”
“友好度?”穹眨眨眼,歪头看了眼人偶黑塔头顶的“0”有些疑问,“那你对我很不友好?”
黑塔又想了一会,之后摸着下巴,“也许是好感度”
“毕竟那是我的人偶,是0也很正常。”
“好感度......”穹想了想,觉得黑塔说的很对,不过他想起了三月七可怜巴巴的23.
“难道三月根本不喜欢我!”穹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难过了,“为什么啊......”
“哦,我刚才从哪个数据库里查到了,那个奇物就是可以看到好感度,不过奇物被带出模拟宇宙还是头一次。”黑塔有些兴奋,“你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改变那些数字,既然是好感度的话,应该是可以改变的吧。”
“况且是新奇物的话,带出来可能也会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功能。”
“嗯!”听到黑塔这样说,穹一瞬间就有了动力。
早上他刚醒来,还很迷糊,没准是看错了。
三月肯定很喜欢自己!
还有丹恒老师,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点!
这样想着,穹道谢之后飞快回到了列车上。
不过三月七已经不在了,她似乎去什么地方拍照了。
“穹乘客回来了!”帕姆看到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过头顶的数字依旧是0
穹蹲下严肃认真的问帕姆,“列车长讨厌我吗?”
“不不不”帕姆似乎被穹这个问题问懵了,不过它立刻摆手,“帕姆很喜欢穹乘客帕!”
“真的?”穹看了眼帕姆头顶的数字,依旧是雷打不动的0,又看向了列车长,帕姆它......应该跟人偶一样,属于不可检测的范围吧。
穹摸摸下巴,帕姆却急了,它见穹一直不说话,急得跺脚“帕姆喜欢穹乘客帕!!”
穹眨眨眼,随后笑着摸了摸帕姆的大耳朵,“我当然知道啦,我也很喜欢帕姆。”
随后他站起身,“我有事找丹恒老师,就先走了哦”
“哦...”帕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脸有些红了。
另一边,穹推开智库的门,果不其然,丹恒在里面。
穹满怀期待的看向了丹恒的头顶。
30.
好低啊......
穹金色的眸子都暗淡了下来,“丹恒!”
“嗯?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穹大声问道。
丹恒愣了愣,什么啊?
“我没有不喜欢你。”丹恒咳了一声,抬头看向穹,穹金色的眸子里噙满了雾水,像是要哭了。
“你怎么了?”丹恒问道。
“丹恒就是不喜欢我!”丹恒头顶的数字一直没变过,依旧是30.
穹似乎认定了丹恒不喜欢自己,他拉住了丹恒的手,“我不管,你现在就喜欢我,快点!”
穹像个树袋熊一般,抱住了丹恒的胳膊,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丹恒,似乎丹恒不喜欢自己就会一直抱下去。
“什,什么啊——”丹恒被穹这一下闹得脸红,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在暗示自己吗?
丹恒咳了一下,头顶的数字变成了35.
穹的眸子亮了亮,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好感度增加了哎!
穹直接扑到了丹恒,在他看来,是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取得了成果。
原来丹恒喜欢自己无理取闹啊!
穹直接跨坐在丹恒腰间,pg正好贴着丹恒的大腿。
“快喜欢我!”穹居高临下看着丹恒命令道。
丹恒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被穹推倒,甚至自己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穹的......pg.
在穹的视线中,丹恒头顶的数字一瞬间从35变成了60,只能说是急速增加。
他很开心,双手撑在了丹恒两侧,pg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再高点!”像是高傲的猫咪,在命令自己的主人。
“什么再高点...”如果丹恒的脑子是cpu的话,现在估计都在冒烟了。
不对,是已经在冒烟了。
丹恒与穹对视着,头顶数字也在不断攀升。
一直到了82才停下来。
“原来丹恒老师的好感度是这么好刷...”穹小声嘟囔,丹恒根本听不清穹在说什么,或者说他就算听得清,现在这个情景也根本没有脑子去思考了。
在他眼里,只能看到穹的红唇一张一合。
丹恒捂住了穹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太过好看,他怕在这样看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丹恒?”穹带有疑惑的叫了声丹恒的名字。
挡住自己的眼睛干嘛,他看不到丹恒的好感度了。
穹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刮在丹恒的手心,痒极了,那痒似乎有丝丝缕缕传到了他的心里。
忽然,穹摸到了丹恒的腹肌,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手伸进了丹恒的上衣内,之后道,“哇——”
丹恒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可当事人似乎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手依旧在丹恒身上乱摸,他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
“别再摸了”丹恒的声音变得沙哑又危险,他坐了起来,将穹抱离了自己的身上。
“出去吧,穹,我有些...事情要做。”
穹又重新看到了丹恒,不过丹恒的脸变得很红,头顶的数字变成95!
穹很开心,不过开心之余他也注意到了,丹恒的不同寻常。
以往的丹恒总是冷静自持的,可现在他的呼吸明显乱了,衣服因为穹刚才的胡闹,也变得不整洁,耳垂红的似乎要滴血。
穹眨眨眼,之后抬起头,像一只好奇的幼猫,“丹恒,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丹恒头顶的数字依旧是95。
居高不下。
“没有,我很好……穹,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丹恒看着穹这般单纯的样子,内心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耻。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动,头顶的数字变得小了一些。
85。
为什么降低了。
穹登大了眼睛,他看着丹恒头顶的数字,之后又注视着丹恒的脸。
“丹恒讨厌我了,我做错事情了吗?”
穹的声音闷闷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心上人这幅样子,让丹恒怎么说出重话,只能哄了。
丹恒抿抿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按住了穹的手腕,“我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
“非常……喜欢穹。”
丹恒重复着这几句话,只是声音越发坚定,到最后与穹对视,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穹看了眼丹恒的头顶。
丹恒皱了皱眉。
他早就发现了,自从穹进入智库,总是透过自己看什么东西。
看向的方向似乎是自己的头顶。
他的头顶什么都没有。
穹愣了愣,他看到丹恒头顶的数字在缓慢上升。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丹恒,我也喜欢你。”穹轻声回道。
丹恒微微闭上双眼,之后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然变了眸色。
“我的头顶似乎有些东西”
90了。
“穹很在意那个东西?”
91。
穹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他觉得那只是个奇物,丹恒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浓烈到快要溢出来了。
他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哈……”
丹恒叹了口气。
单手轻轻捏着穹的下巴,之后吻了上去。
丹恒的吻很轻,很轻。
他身上似乎有种清香,萦绕在穹的鼻尖。
软软的,还有些甜。
这是丹恒的第一感受。
一吻终了,穹懵懂地舔了舔唇,道“好舒服。”
“翁——”
丹恒紧绷着的那根弦,快要断了。
数字已经来到了98。
“我想——”丹恒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是,来不及了。
控制不住了。
因为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的手放在那个地方,用着令丹恒丢盔卸甲的语气,“丹恒这里怎么硬硬的,还有点热。”
“我能帮到你吗?”
弦,彻底断了。
数字也来到了99。
“你想帮我?”丹恒的声音变得粗重。
“好啊,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穹。”
粮票就行别送别的
这个是之前被b的
我真的服气,一只b我
【擎蜂】他回来了
Summary:没有人通知他们新生命已诞生,但擎天柱却在废墟中找回了最熟悉的火种。他回来了——但却是以幼生体的姿态。救护车给予了小机子需要的救治。什么都在变好。
这是本系列的第二章!非要说还是可以独立阅读的!前章请看合集。
少量飞茜!
共1.4w。
威震天放弃战争、宇宙大帝已被封印、火种源回归赛博坦。
谁能想到他们打了四百万年,最终是宇宙大帝让威震天醒悟的呢?擎天柱时常对此感到有趣:竟然是恶击垮恶才能扭转他的思想,而不是用善来感化。
不管如何,战争真的结束了。
汽车人们向宇宙发出归家的讯号,呼吁流落在外的赛博坦人...
Summary:没有人通知他们新生命已诞生,但擎天柱却在废墟中找回了最熟悉的火种。他回来了——但却是以幼生体的姿态。救护车给予了小机子需要的救治。什么都在变好。
这是本系列的第二章!非要说还是可以独立阅读的!前章请看合集。
少量飞茜!
共1.4w。
威震天放弃战争、宇宙大帝已被封印、火种源回归赛博坦。
谁能想到他们打了四百万年,最终是宇宙大帝让威震天醒悟的呢?擎天柱时常对此感到有趣:竟然是恶击垮恶才能扭转他的思想,而不是用善来感化。
不管如何,战争真的结束了。
汽车人们向宇宙发出归家的讯号,呼吁流落在外的赛博坦人回归。无论是无派别、汽车人、或是霸天虎,只要想要拥有一个安稳的家,那便是都可以回来。家乡的形象不再是口里诉说的“曾经很美的地方”,而是真实的、能够踏上去的一片大地。是面对陌生人能够脱口而出母语的地方。
当晚,他们举行了一场小宴会欢迎立即赶回来的爵士。擎天柱本不想参加,这不是因为他要操守“领袖从不派对”的机设,只是他实在太忙了。他需要计划接下来赛博坦的建设,安排难民、和处理威震天走后的霸天虎遗留问题。
但是爵士说:“拜托,战争都结束了你都不庆祝一下,和平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擎天柱才勉强留在用来派对的基地里,只不过说完祝词就躲到外面写日记去了。
他今天过得很丰富,真想一件一件讲给大黄蜂听。这样大黄蜂回来之后,他也不算缺席了哪段时光。
早晨火种源归位之后,火种源之井便源源不断地释放火种,直到现在还未曾停歇。大黄蜂的火种健康地搏动着,他很喜欢那枚黄色火焰如何紧紧贴着自己的火种亲昵时,芯里暖得火种舱都要融化的安全感。这似乎就是特别的,火种伴侣之间会有的感觉。而且,不知是因为火种同频的时长上升的缘故,还是火种源回归后一切都在变好,大黄蜂的火种还开始向他传递情绪了。
平和的、喜悦的、偶尔还有紧张。
就好像大黄蜂活过来了。擎天柱抚摸胸口火种舱的位置,此时的传递的感情带有迫不及待。他情不自禁猜想大黄蜂要回来的可能。
回到他的日记中去:
因为火种的关系,擎天柱兴奋得下不了线。上午汽车人休息的时候,他就去巡逻处理要务。他跟被通天晓打得尾巴骨折的两只幼年巨狰狞和冲云霄做了协议,将赛博坦原始森林和半边山分给他们栖息。
“赛博坦不仅仅是汽车人、霸天虎的家园。它还是无数机械生命诞生的地方,我希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
冲云霄朝空中喷出龙焰,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却还是带着两只小巨狰狞飞往他所安排的栖息地的方向了。那里原本就是巨狰狞的原居住地之一,这只是物归原主。
下午他们就收到爵士的归家信号,开太空桥将他接了回来。在外漂泊的爵士给他们每台机一个大大的拥抱。
傍晚,红蜘蛛带着震荡波来闹过,擎天柱照着威震天的原话,告诉他们一切都结束了。红蜘蛛自然不信,领袖便交出提前准备好的威震天的坐标,叫红蜘蛛自己去找威震天问。
至于震荡波,救护车说他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擎天柱便告诉震荡波:伤人害命,不行;做科研项目,汽车人资助。叫他从进监狱和与救护车一起做研究里选。
震荡波没有犹豫,听到威震天已经放弃霸天虎事业后,他决定成为汽车人编外的科学家。
爵士和烟幕一见如故,两个人托救护车用人类的材料制作炼出一批高纯,这场聚会就是这样开始的。
擎天柱思考他们是怎么说服救护车的,医官有对高纯有倔强的厌恶,可能是战争的胜利让救护车决定在今晚开个特例,用他精湛的手艺为大家配点饮品。
“总不能让你们随便拿一些铬、锰与能量液胡乱兑出来的东西毁坏自己的油箱!”医官这样说。
现在看来,尽管不喜饮油,但救护车准备的高纯一定很合口味。他身后的基地里,汽车人的欢庆程度绝不是清醒状态下能带出来的,机械足落在地上敲出的震荡让放置在阳台的数据板都跟着抖,领袖甚至能从颇有节奏的频率中大致猜出跳的是哪一支舞。他以前也去油吧,喜欢喝Visco。
他们很开心。隔板甚至打开了音响,放起神子喜欢的重金属音乐。爵士尖叫高喊他需要立马找回来他的吉他。
“一切都很好不是吗?“他想——哦,等等,女子的声音,是谁说出来了他所想的。
擎天柱转头看,身后是阿尔茜落上门朝他走来。
“Hey,Prime,希望我没有打扰你的工作。”阿尔茜的手中握着一只细杯子,看起来没有醉,但她总绷紧的面甲稍显柔和,和平与高纯让她融化掉战争的外甲。
“我没有在工作。阿尔茜,事情都还好吗?”擎天柱收起数据板,侧身让出一块空间供战士走近。
“非常好,烟幕拉着爵士在跳舞,千斤顶和隔板在搞音乐。救护车——你知道他的,在一边陪着我们一边制作缓解高纯的药剂。通天晓在向爵士请教跳舞,但是学得不太好。”阿尔茜笑笑,她仰头看向很远的地方。随着阿尔茜的目光看去,是夜晚仍孜孜不倦冒着生命光辉的火种源之井。擎天柱好奇它什么时候会停下,这颗星球原来有那么多生命,是怎么最后下降成他们这么几个的呢?想到这里时,他的芯都会颤动:失去的同伴都在这里,他们回家了。
夜晚的赛博坦很美。没有机造光照、没有高大的金属建筑,一切都像文明还未开始的样子。唯有他们背后的基地散发暖光与高纯香,与远方的火种源之井绽放永恒的烟火明亮。而山峦与地裂之间,柔和微弱的蓝色荧光呼吸般清清浅浅地明暗交替,整颗星球都在畅快地呼吸。
擎天柱想起自己的曾经身为奥利安的日子;作为档案员,趁下班时间爬到铁堡的高塔上眺望远方的日子。曾经地平线上的城市已经不在,但峡谷与高山依旧。
身后的声音变淡了,芯里只有此刻的平静。
“我看到飞过山了。”半晌,阿尔茜忽然开口。她放下杯子,垂下光学镜,“红色的火种很多,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哦。”擎天柱楞住,他没能捕捉到飞过山的火种,但这令他想起了小蜂。大黄蜂的火种在数不清数量、飞速流动的火种之间多么明亮耀眼,其他火种会自动消失在光学镜捕捉画面的外框,只用一眼就能看出它与其余的区别。
对于阿尔茜而言,飞过山的火种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是一位很好的战士、了不起的汽车人——”领袖想安慰她,却觉得语言库空荡荡的,搜寻不到好的词汇,“——你想他了。”语言模块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却莫名觉得适合的话。擎天柱自己都卡顿了一下,清理掉滞留缓冲才恢复。
“我没想到领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阿尔茜逗他,“我以为你会说‘飞过山会被永远纪念,他是赛博坦和平的缔造者之一’之类的话。”
“我猜*。“擎天柱感到自己变了,仅仅一天功夫他锁紧了四百万年的芯就在见到大黄蜂的火种之后松解。大黄蜂太活跃、太逗趣,他被共鸣的火种染上淡黄的光晕,与以往变得不同了。擎天柱说不好这是否为好的变化,但这是大黄蜂带来的,他愿意保留。
*I guess
他盯着阿尔茜放在台面的酒杯,里面的液体因为基地里的舞步而摇曳,无法平静。
“我有句道歉想给你。“
“怎么了?“阿尔茜歪歪头雕。
“……关于飞过山。“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汽车人,擎天柱。“阿尔茜长出一口气,
“失去小蜂后,我意识到当初在飞过山离开后对你的要求太……难以做到了。“
“是不容易。“阿尔茜赞成,“但是却也是正确的。”
“真正痛苦的情感无法被感受为不正确。”擎天柱说,“我过分忽略这部分的内察。”
“不用自责,我们都有失去。”阿尔茜捏起酒杯细长的柄,喝下剩余的高纯,“而且小飞回来了,小蜂也回来了。于我而言,最差不过他不再认得我……我是要做他的导师。”
火种源之井里喷射出的每道星光都会成为机子,或有可能是警察、外卖员、战士、医生,或者领袖。生命拥有着无限可能。而在他们为和平狂欢庆祝的时候,或许已经有小小的意识体在赛博坦的某个角落启动光学镜,将它上线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景象存储在脑模块的第一个记忆辖区。
生命在夜深人静时逝去,却也诞生。擎天柱在芯里念着这句话,火种为此感到共鸣。
“接下来会很忙了,擎天柱。”阿尔茜笑道,“虽然爵士回来后,大多数战后建设工作都能被胜任。但是幼生体一旦出现,我们所有机子都得担当起责任,一个人得照顾好几台小机子。”
“当然,阿尔茜。”擎天柱温和地说道,“我们每一位勇敢的战士都会是最好的老师。甚至,我觉得现在就有幼生体已经诞生的可能。”
“你想要执行巡逻吗?我可以和你一起,我没有喝多少。”
“不,我自己去就好。是时候你们应该好好休息放松了。”
“你也一样,擎天柱。”
“对于我而言喝高纯并不是休息,赛博坦越早稳固,我才能真的放松。”擎天柱轻轻敲击他的火种舱,“我应该出发了,容我失陪。”
“你变了。”阿尔茜在他转身时说,“你曾经像稳固不定的神,是小蜂改变了你。”
“是好是坏?”
“我们也本不应该让一台机子扛下所有责任的。”
领袖找到最好的借口从聚会溜走。
————∆————
赛博坦不常下雨,但是在夜间穿梭的重卡却感到自己沐浴在湿气中。轮胎滚动时会有点打滑,轮轴也不太顺畅,像有什么拉着他似的,或者是在充满雾气的梦。他迅速离席。不是因为警报、不是因为外敌,而是因为——他感到了什么。
火种在隐隐震动,那是大黄蜂的情绪。他正在害怕。
擎天柱感到他的脑模块僵硬发冷,大黄蜂应当在火种源之井,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那么害怕。他本就是极其勇敢的战士,这是由他温暖明亮的火种决定的,与大黄蜂的火种连接的自己都能从中获取勇气。就算是此时,他的火种舱都沐浴在属于大黄蜂特有的暖意中。
可又是什么能让大黄蜂感到害怕呢?
情感有它的理由。擎天柱逐渐学会这个道理。现在已经不是有任何情绪就该忽略的战争年间了,战火中来不及感到害怕,可和平允许情感的蓬发:这就是诗歌和话剧的由来。现在他们能够喜悦,能够紧张,能够崩溃——这是和平给予的权利。
可他还是不能丧失防备。
新生的赛博坦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生命还在天上漂流。夜晚的世界寂静辽阔,只有他存在。倒塌的建筑残骸所形成的废墟在时间里缓慢地与地表融为一体,上面爬满金属生长重塑的藤蔓型痕迹。在无人观察的角落,被战火摧毁的文明沉默地消失。擎天柱看着灰色的墙上,有机金属自动修补的痕迹呈现出扭曲的银白色,像愈合不顺利的人类伤口,突出的金属结节臃肿。
曾经的赛博坦会成为新生赛博坦诞生最好的肥料,他对故土感到不舍的忧伤,同时伴有爱的期待——死去的赛博坦与出生的赛博坦同出自他手。
音频接收器谨慎地调大,擎天柱捕捉到在废墟之间传出的微弱碎响。
可能是噬铁虫。这是目前唯一还在赛博坦上野蛮生长的原始种族了。擎天柱变回主形态。为了之后的建设需要,这片的可以先处理掉。
他靠近废墟,细碎的响动更明显了。噬铁虫移动起来像噩梦的声音,黏腻的关节内嵌着脏兮兮的机油,里面有无数救护车烦得要死的锈病,碰到后能引起的感染足够出一本书。移动时不仅会有油腻包裹物的“格拉格拉”声,它们的足尖像小刀片,走起路来声音刺耳尖锐。又总是成群结队的,密密麻麻的“格拉”和“叮”很好分辨它们的存在。
但今夜似乎不只有噬铁虫。
在尖锐的爪尖敲打铁质表层的噪音之间,还有风声,穿过高楼残骸间的空洞铮铮作响。是什么在地上奔跑,偶尔撞到零碎的障碍。小小的脚步声轻快,和噬铁虫发出的噪音不属于一个音层。擎天柱将音频接收器所接收的声波导进光学镜查看,镜中浮现出一条跳动的声波线,尖锐而断裂,如同心率不稳的生命迹象。果然,虽然轻微,但是明显有两种不同频率的声音被收入。每次他捕捉到脚步声,声波就会抬高一层,再落下去。
有机子在。
他即刻想到自己先前与阿尔茜提到的:没准现在就有幼生体出生了……
但这真的可能吗?擎天柱用作逃离宴会的借口真的会实现吗?他忽然地想起人类传说里的流星。对着流星许愿就会成真,而火种源喷射出的火种也像流星。会是他的愿望恰好地被概念的流星实现了吗?可这里终究不是幼生体出生的地方,他们为了避免新生机子走失已经提前修出接生的建筑,火种会融入原生体诞生在圈好的工厂里,不会在废墟之中。而且,救护车修筑的探测器并没有侦察到高强度的火种信号:如果有一点预警信号,责任心高的医官绝不会跟着一群嚎着要喝高纯的年轻机子派对,他会守在出生工厂里直到幼生体诞生。
疑惑在擎天柱脑模块里堆出待确认事项,他决定前去检查一番。
他抬脚,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火种舱里那点暖意忽然跳动了一下。
他仍习惯性地感受着大黄蜂,自从大黄蜂出现负面情绪后,擎天柱就无法真正放松下来。无法去到火种伴侣的身边,无法保证他的安全,这样的无力感困扰着他,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一遍又一遍的,大黄蜂的火种连接就像小战士凝视他的光镜,安静地说服他:相信他能够解决,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
大黄蜂那边事情应该迎来了转机,恐惧的芯情逐渐转化成坚定——某种有力的,对自己充满信任的信念感。就像他找到了解决处理自己困难的法子一样。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但是火种跳动健康,微快,有力。
证明大黄蜂是暂时安全的。根据跳动速度,有可能在经历什么活动。
他遇到了什么问题?他是怎么解决的?他在哪里?擎天柱问自己,冥冥之中他与大黄蜂已经被扯入同一道因果里。他的直觉在引领着自己,将他的火种伴侣找回来,芯中已经不抱有任何怀疑,尽管连脚步声的主人的面都还未见过,却坚定地认为那就是小蜂。大型机挪开面前倒塌的墙,墙的后面是一条以前被使用的道路,路上倒着断裂的钢筋与碎成块状的瓦片形铁皮,乍一眼看被堵得无法通行,但其实越往里走,越比想象得宽敞。
这里似乎是曾经居民区的地方,四周都是倒塌的墙面与颤颤巍巍的楼房,属于比较贫困的区域,道路修缮得很小,擎天柱需要收起背后的飞行背包的机翼才能勉强挤进去。
移动中、装甲被两侧墙壁磨得冒火花的领袖在此时会想起大黄蜂:行动果断干练的小型机是天生的侦查好手,又勇敢了得,总会在这样的时候冲到他的前面,到前方一探究竟后再慢慢退回他的身边。发声器还好的时候,会贴着他的接收器边传递概况;出事以后,就会发内线了。在大黄蜂不喜欢声码器滴滴嘟嘟的声音的理由中,擎天柱还是倾向认为大黄蜂是觉得内线更安静、安全、保险。
吱吱呀呀的挪动声越来越大,他的芯跳得厉害,大黄蜂的火种充满活力地跃动,火苗贴着他的,加速带动起芯跳。
就像是他们两在面临同样的事情似的。奇异的同步感下,擎天柱轻抚胸甲,安抚下方火种舱里的火种。他们不能一起紧张,只会影响对方的情绪。他此时并没有危险,但大黄蜂可能有。不能让小蜂分心。
这条路的前方右侧有一条小巷,月光照耀在开口处,偶有小小的影子快速掠过。擎天柱准备到那小巷进行探查,刚走两步,巷里就炸开高昂的打斗,什么东西在哐当哐当响,像是谁在砸东西。
首先是噬铁虫标志性地口部裂开成动能锯的嗡鸣,高频的钻动音让机子皮肉发痒,芯里听着不对劲。而后是什么在地面上被拖动,急促的脚步。凭借稍微其稍微沉闷的音质来想,不是噬铁虫细小的脚会踩出来的。
“哐!”重重敲打在铁质的声音之后,动能锯掉嗡鸣应声消失,小型机械体跌到地面上的脆声进入擎天柱的音频接收器。什么东西倒塌下来,噬铁虫干哑地尖叫,又是几下洪亮的敲击,彻底失去对音浪的影响,只有格拉格拉地攀卧在墙与墙之间缝隙的它的同胞还活跃,此即彼伏地细细鸣叫,跃跃欲试想要扑上去撕咬谁脆弱的铁甲。
面对群聚在黑暗中的危机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但是苍凉的夜中,无可置疑的迷茫与未知的情绪来源处交杂混合,当危险伏击的对象不是自己,再强大的战士也会感到无措。
急躁感爬上擎天柱的处理器,他不再能保持平心静气。在噬铁虫涌动的声音不断提高,即将爆发的一刻,他抵达了月光照耀的巷口。
飓风刮起了,大片灰影撤散进角落。噬铁虫畏惧天元——不可思议,但又确实如此,竟对着眼前美味的生命金属馋得瑟瑟发抖也不敢靠近。
擎天柱的芯揪起,怔得说不出话,像极人类刚听到暴鸣警报音前三秒会有的反应:
1. 被巨大刺耳的声音吓得心脏狂跳。
2. 意识到这阵声音是怎么了,却因为前面被吓得狂跳的心脏唬得动弹不得。
3. 终于有可以移动的能力,立即跨出向门外逃出的一步,连要穿拖鞋都会忘记,赤脚地跑。
这是他从杰克那了解到的知识,有着高计算能力的机子原不能理解为何一个简简单单的声音能够将人类的反应机制从行为模块里扣出来,但是他现在明白了:无非是意外无法撼动他,但是总会有能够震动领袖稳定火种的事物将他吓出这个反应的。
擎天柱的行为模块在五秒后推出一套方案:
1. 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系统宕机,启动清理缓存程序。
2. 光学镜在卡顿过后将捕捉的内容送进脑模块整理出讯息解读。
3. 系统清理缓冲结束,伺服器重新上线,他向前跨出一步。
在高耸的灰黑建筑之间,一只小小的幼生体正抱着比它机高半个头的钢筋警惕地盯着忽然进入光学镜范围的机。它有着少见的明黄色涂装,腿部与手部有少许黑色的缎带条纹,小巧的门翼像蝴蝶一样展开在背甲的位置上。从喷漆颜色来看,整体的装甲原本是新的,但是噬铁虫无芯,将它浑身啃出扭曲的印,像来的路上铁板上愈合之前会有的痕迹。它的装甲身形很圆润,在臂甲与腿甲末端有风格化的小尖刺设计——活像一只机械小蜜蜂。
它的脚下攒满噬铁虫深色油亮的金属尸体,都呈现头部凹陷碎裂,爪子扭曲的样貌,是钝物击打的痕迹。
小蜜蜂机子因为大型机忽然的出现与靠近,像受惊的小机械兽一样盯着他,手里握着的钢筋也毫不犹豫地举起,光学镜的齿轮组收缩放大的小摩擦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明显。
擎天柱察觉到是他的贸然行为惊吓到了它,便保持静止姿态,随意它对新入侵者的审视。
它端详了一会,又忽然将光学镜转到擎天柱旁边的建筑物上盯着。背后的门翼高高竖起,戒备的姿态。它太小了,比擎天柱膝甲高度还矮,身躯不能承载太大功率的能量消耗,散热扇呼呼地转,却因为散热扇也小,发出的声音尖尖的,像蜜蜂乱窜会有的声音。
它看向的方位是擎天柱的右侧,那有一大块铁皮挡着。擎天柱听到里面叮叮咚咚不断撞击的声响,很轻微,若不是小机子看过来,他大概率会忽略。
他抬起手,伸向那块铁皮。
他的芯再次感受到紧张,是揪到油箱里的能量液沸腾翻涌的紧张。擎天柱衡量,自己就算是回到曾经作为档案员的时期也未曾如此这样情感“丰富”过,所以这不是他的情感,而是火种另一端传达来的反应,或许是个提醒。
但能有多糟糕?
铁皮被利落地撕下,背后居然是有一平方米底面积,高度有0.9个擎天柱的长方体形空洞。窄狭黑暗的环境最是噬铁虫喜爱生长的地方,月光透进去后,擎天柱看到密密麻麻如矿渣晶石、堆积在废料和彼此之上,不断攒动尖叫的噬铁虫。它们尖爪交缠打结,底下的肥料污黑,散发着机体腐锈的气味;极大的占领着4/5头壳的光学镜齐刷刷看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复制粘贴的卵。
很糟糕。
这是领袖极少数被恶心得想鸣笛的场面。他抬起手臂转出火枪,毫不犹豫在这群虫子扑过来之前将它们融成铁泥。
擎天柱处理这些噬铁虫时,用眼神示意他的小机子并没有逃走。它的光学镜也很大,但不是噬铁虫那样令机恶心的大,而是恰当好处的大小嵌在小巧面甲上。明亮的冰蓝色光学镜自带内置白色光线聚焦器,在擎天柱解决完危机后,聚焦镜逐渐拉宽广聚,白色的螺旋状线路放松地贴近光学镜外轮廓,安静地看着他,只有置换的气管嗵嗵的,可能是装甲伤口在产生混乱电子扰乱基础生物电的线路。它怀里仍然抱着钢筋。从上面厚重的铁锈来看,小机子应当是捡起来了废墟曾使用的建筑材料当作武器。就连明黄色的臂甲上也蹭到不少锈棕色的痕迹。
它的幼年程度在擎天柱的记忆之上,见过最小的机子至少还会表达情感,这只机子却像话都不会说的模样,而且伴随着新生体特有的敏感。领袖只是试探地向前走一步,刚才还沉静的小孩迅速炸起锅,它是小跑车,引擎轰鸣中往后接连退了两三步,发出一阵碎碎的电码音。它歪头端详擎天柱的火枪,光学镜焦距迅速缩放,像看着未知的危险。
“别怕,别怕。”火种舱里的情绪燃燃灭灭,黄色的火苗剧烈颤抖地搅乱自己的频率,也将领袖的芯绪整成散乱的零件库。年长熟练的红蓝火苗裹住它,用包容的温度与沉稳的跳动频率插手其暴乱,慢慢梳理着。擎天柱能做的就只有确认环境安全后单膝跪地,手掌的伺服器从火枪形态转回来,摊开贴在地面。他的手掌是刚好一只小初生机能轻松坐上去的大小。
“我不会伤害你,我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需要得到医疗照顾。”他说,垂下头雕,以最坚定柔和,不会吓到幼生体的眼神。“我是擎天柱。”
它看起来没有记忆,也看起来太小了,比起变形金刚,更像是微天星一脉的迷你金刚的幼生体。就连擎天柱也不确定是不是,报出名字时也仅仅用于摸索它是否还有印象,但从它懵懂的样子来看是没有的。还来不及觉得芯痛,小机子有了反应。它仰起头,努力看着这位巨大的金刚。跪下来的擎天柱终于进入它完整的视觉范围,蓝色的光学镜对视,芯里的恐慌与受到生命威胁的委屈被熟悉的暖流抚平。
像有只大手轻摸头雕、低沉温柔的嗓音在音频接收器旁拨动脑模块里精密复杂的线路、晃荡漂泊的细弱火种被护着罩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赛博坦新生的第一个幼生体从面前叫做的擎天柱的大型机身上感受到了刚才被噬铁虫追杀时,火种舱里产生的暖意。它早就觉得这份没由来的温暖奇怪又熟悉,而见到面前红蓝色的、感觉比四周废铁要华美无数倍的机子,它的内部更是像要被烫化了,记忆模块运作出一个新的储藏区,存进去上线光学镜起第一张图像。
与此同时,脑模块的隐藏区里,一串代码检测到更新的记忆模块。高速运转下,一些旧的记忆被解锁了。
浅蓝色的投影,在天与地没有边界的空间里悬浮着,宇宙之中的有少见的鲜艳绿色和蓝色覆盖在表面的恒星。
任务。
擎天柱。它要找擎天柱。
它有着使命。它要帮助他。
一阵白烟从充满破损的外甲缝里冒出,散热扇转得快没影。它的机体在跑什么程序呢,为什么内存全被用光了?新生机的油箱与液箱是满的,但是液体储存如今都已经下降到百分之七十。能源全都被用来跑一个编号写着OP-0000的程序,大量液体被用于做机管冷却,蒸汽腾升在头顶。
不可言说的感受围剿已经高负担运行的脑模块,错误的知觉信息被创造。一会儿极热的岩浆从它身上的破洞和裂缝里流进去,尤其占据着空荡的火种舱室,将它内部的软金属化成一部分,在芯里构建出一个流动的模型。又马上地,冷得瑟瑟发抖起来。铁液冷却凝固,在火种舱里铸起来面前机子的小雕像,是单膝跪地地凝视它的样子。
它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喜欢?芯里一看到就觉得喜爱,真是奇怪,就好像喜欢了很久似的。
小机子又一次发出电码音。这在刚出生的赛博坦人身上很常见,还没有学习语言的机天生会的只有一款:机械码,也就是后来大黄蜂使用声码器时所编写为能够被机械生命自动翻译解码的语言。但是小机子发出的电码音没有任何意思,擎天柱的编译器里弹出代表无意义的“null”。
当他以为自己使用火力的暴行吓到它时,“哐当!”,钢筋落在地上,掉下来几层锈。黄色的新生赛博坦人谨慎地拍掉身上残留的铁屑,张开短短的臂甲,一步,两步。它试探地迈开腿,越来越快,最终跑着扑到了擎天柱早就等待的手掌上。
它的面甲用力地贴着大型机的指节,擎天柱收拢指尖,好似轻轻握着一只机械鸟。一点也不敢用力,生怕手指稍微往内收就会挤破它的装甲·。
细细的电码音从他的手里冒出来。
这回,编译器里弹出了一句话。
‘带我回家。’
擎天柱抬起手将小家伙送到面前,用拇指轻轻摩挲它的脸,小心掰开看一眼小机子闷湿的面甲:“怎么哭了?”
幼生体顺着他的手将头雕仰起,外甲上还有噬铁虫留下的啃咬痛楚,火辣辣地灼烧底下的线路;经过逃亡与作战、身体与处理器的疲惫,它想下线,但终极底代码却保持着强制上线的指令,关也关不掉。
还差了什么?
‘叫我。’它滴滴嘟嘟,一双光学镜执着地亮,‘叫我。’
它的系统中,用户名还是灰色的。或许这就是无法下线的关系,没有名字的机子下线不就是完全消失了吗?和死亡没有区别。
“我会带你回家。”擎天柱不敢随意触碰它被噬铁虫啃过的伤口,幼生体的外甲都很薄,随意按上有破损的地方都容易压坏底下的精密结构,他只能轻轻碰它还算完好的肩甲,排气扇高速转送,发声器接收指令电码,“小蜂。”
幼生体的光学镜骤亮,他抬起手部,抱住擎天柱的手。
‘回家。’又是一声,执迷不悟地说着,重复某个卡在处理器的任务节点。在擎天柱不厌其烦地承诺下,幼生体的系统中,自命名程序将擎天柱呼唤他的声码存进用户名里。
系统上线成功。
他下线了。
“叮”一声,擎天柱积郁在脑模块里的、一直被提起的芯愿终于在进度条上动了动。
他低下头雕,妄图长久地凝视掌心里蜷缩沉睡的小机子,但明黄色躯壳上狰狞的磨损不允许他这样做。比迷你金刚还要小的幼生体和人类的尺寸差不多,擎天柱将他放进自己的驾驶舱里,升级后的武装车全速飙向汽车人在赛博坦的中心基地。
“救护车,我希望你没有喝太多高纯,请准备治疗室。”担芯派对太吵救护车会听不到内线,擎天柱动用了领袖线路打了通话。
救护车那边的环境出奇意料的安静,或许他也到不再对吵吵嚷嚷的音乐与震得地板裂开的庆贺感兴趣的年纪了。
“你找到什么了吗?是谁受伤了?”救护车问,通讯那边,医护越野车变形,引擎轰隆隆地低鸣。
“我找到了幼生体。”
“什么?!”轮胎打滑的声音,“但这不可能,我没有收到任何信号。”
“我有个预感,救护车。我想我找到小蜂了。”
擎天柱在大道上疾驰,内线通讯的另一端半晌都没有回音,直到车轱辘碾过一块碎石,震荡惊醒沉默的救护车,老医官这才给出反应。他的发声器像是也被车轮轧过似的,发声要很大的力气,一词一句都声压低得很;但他同时对震撼的新消息感到不敢置信,以至于连复述出这件事都会像说大话地撒谎,所以轻轻的,尾音颤出惶恐与虔诚。
“擎天柱……我发誓如果这是你的玩笑,我一定会把红蜘蛛拆了做留声机。”
擎天柱没有理解红蜘蛛和留声机的关联性,他当作这是救护车在表示: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我需要你给他做检查,他很像小蜂,但是有些地方存疑。”
“……比如说?”
“他的体型过分小,像迷你金刚的幼生体,但变形金刚的火种应当是无法被迷你金刚的火种舱容纳的;此外,他不太记得我的样子。”擎天柱沉思,“可我还是觉得他是,他给我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不会形容。”擎天柱在检查前面道路的闲暇,分芯查看驾驶舱里酣睡的小机子。他特地拉出一条数据连接线接在他身上,随时确认电路稳定。“看到他,我便感到平静和希望。这是小蜂特有的力量。”
“大黄蜂总是给我这种感觉。”救护车喃喃自语,“我在医疗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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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救护车回望赛博坦新生的第一天,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喝下一滴自己酿的高纯。他的脑模块时刻清明,手部稳定。醉醺醺的救护车没有赎罪的机会。
擎天柱在通话结束的三十分钟后赶到重建中的赛博坦医疗中心,救护车的医疗室是目前收拾出来的唯一一间。“现在也没有其他医疗机就位,还不如赶紧把我要用的设备配齐。”医官是这样说的。
沉重的高大汽车人首领抱着伤员走进医疗中心,在治疗师的门口遇到守在那的救护车。
“救——”擎天柱准备与救护车道小机子的情况。
“病人放在床上。”救护车短促地说道,手臂上的细小模件弹出,“噬铁虫啃咬的修复很快,让我检查他的电路。”
他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来了,没有对大黄蜂状的机子表达任何感想,就仿佛火种复活重生是什么经常出现的事似的。
实际上,在擎天柱通话后的三十分钟里,救护车已经做足了芯理准备。为避免失去判断力,他没有启动情感模块,而是将指令调至“医学优先”状态,短期封印了情绪,只由医疗程序驱动判断。他担芯自己会因为见到疑似大黄蜂的机子而失控,因此预设了从金属烧伤、锈感染到系统冻伤等十几套治疗方案,在脑模块里同时运行备用。
他在运行这段程序前想得很清楚:
在尚未确认的危急面前,关于“是否是他”的感叹是无足轻重的。
他要做的,是先救下这条生命。无论他是谁。
“拜托你了。”擎天柱很感激。他将迷你的小家伙放在成人机子躺的大充电床上,小小一点能一口气躺10只它。除去其幼小的自身,伤痕累累的外甲与毫无支撑力的平躺姿式与记忆宫殿里某个噩梦相同。救护车沉默地调出仪器。
模仿能量流通的脉冲管插在小机子的胸口。在充能时,进入休眠的小机子浑身像接收不良的充电器,“滋滋”响。这不算太好的反应,再加上开口导致的机体内部少许铁屑和灰尘会加强导电与杂质产生,躺在床上的小机子发出痛苦的呻吟,不是电码音。置换紊乱,末端指节无助地蜷曲。
“他的内部线路有创伤,一定是噬铁虫咬破的。能量通过时有三处漏液和中低伏通电。”
调整过病人的痛觉接收器后,医官一刻不停歇地挑出最小型号的焊枪与接线,幼生体的线路意外的并不是多小,甚至比一般平均值要大上不少。这对外层的线路重连方便不少,但是他躯干小,管道线路与油箱等生理器官挤在一起,深处的线路躲藏的空隙小到手无法伸进去,只能用铁丝钩住线路隔空连接。
他的手极其稳定,伺服器中的波动线完全静止。而如果喝了高纯,再稳的内在缓冲期也会因为高纯度能源的冲击对伺服器的控制能力产生轻微的偏移。波动对平时的创伤焊接修复带来的影响不大,甚至针对小机子的外层修复也不成问题,但是会对深处的线路束手无策。里面的空间狭小到,铁丝稍微一点偏移都会勾坏内部更柔软的原生质和连接线。救护车就凭借着无刺激物的清明,安稳地将细小的导线用铁丝钩钩住,两端钩住固定后,再使用微型钳带着窄电路修复胶带将导线包裹住。
“下周到材料我就给他做新的导线。”救护车说,他的声音也和伺服器的偏移线一样毫无波动。情感模块仍在停机状态,连语调都无法赋予温度。“断得很彻底,但是我将每根铁丝都接上去了。暂时还够用。”
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和自然修复出的拧扭纹不同,救护车修得极其细致,补料的成分与幼生体的构成基本一致,所以没有色差和融合不佳出现的变色。处理过后的密集布线与器官上,治疗的痕迹几乎为0。反光的铁管原本裂缝处已经看不出来了。
幼生体的置换声平稳下来。
“内部的灰尘我会清理干净,”测试电压的仪器已经无法探测出有效漏电与漏液,救护车取下确认电流线路的脉冲管,“外甲他会自己长好绝大部分,我会焊接超过20公分的裂口,已经没有危险了。”
“谢谢你,你的能力叹为观止。”擎天柱轻声说,“你觉得这是小蜂吗?”
“你觉得呢?”救护车反问道。危机解除,医疗模块判断此时已经处于程序结束的末端,开始逐步释放情感模块的行为权限。他的声音逐渐开始恢复平时的语调,但仍有股无感情的机械味——虽然他们本来就算一种机器人。
“我不想认错人,但是我的火种因为他的存在而共鸣。”
救护车不搭茬。但是擎天柱还是捕捉到医官放下手术设备后的双手在轻微颤抖。他走出了刚才那模模糊糊无情的状态。
“那好吧……我认为,最迅速确认的方式就是查看他的火种。”他说话变得迟钝,手靠着伤机的外甲,迟迟不敢下手。
幼生体没有多厚的外甲,只有薄薄的一层。又因为初生,火种旺盛燃烧,只需要附在面上就能感受到底下的温度。这是一个新生命,救护车感到,这是大黄蜂。他不用打开那层甲都知道,而擎天柱也一定是一样的想法。
擎天柱不会要求他这么做,但救护车仍会打开幼生体的胸甲,避免那万分之一认错的可能。如果将一个生命以无知为理由判断他曾经是谁、或属于哪个名字,那便是抹杀了这个生命原本的权利。
医官从边缘卡槽敲松幼生体的外甲,手指扣在边缘,轻轻地掀开了。
一层胸甲过后,原生质簇拥之间,明亮发光的火种舱中火苗轻轻摇摆。医疗室顿时亮成毫无影子可容纳的空间,在浓郁明亮的黄焰里,一挑鲜艳突出的红蓝色的火焰跳出,以较主焰更缓慢稳定的频率摇晃其焰尖,时不时将黄色的那抹轻轻牵引入怀,勾进内焰抚平其絮乱的颤抖。
“是他。”救护车的声音出现了在擎天柱进入医疗室以来第一次的波动。医官的光学镜不再只是凝视着伤口与裂痕,而是胡乱地,无措地看。
医疗系统开始后退,给躁动的情感模块让路。他的光学镜不再以审视病人的眼光查看小机子,而是以一位老朋友的小心。
语言模块在此刻悄无声息地熄灭。救护车立即仰起头雕,将清洗液赶回光学镜。擎天柱沉默地弯下腰,液压杆吱吱呀呀,酸涩地挤进音频接收器的隧道。他想起曾经任务时在西雅图避雨,雨棚廉价,金属支架被风与棚上积累的雨水重量压得苦不堪言。这声音正如他们曾在西雅图的雨棚下听见的那样,沉重、疲惫、将散未散。
但那时,芯情不是这样的。那是西雅图冰冷潮湿的冬季,外甲冻得发裂,只能靠加热的引擎来烘——却也耗不起。大黄蜂总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说他节能,叫所有机子围着他休眠,他就用温热的马达外机的温度保护他们的水箱不会结冰。那时候,芯情总是带点着苦涩的感激,还有对明日的茫然。
而现在呢?好像什么都过去了,已经不用担心能源紧缺的问题,基地全天24小时的温度控线把握在最佳。当他们一个战争年间的领袖,一位战地医官,低头望向小机子胸口烈烈燃烧的火种时,救护车有种微妙的、久违的感觉——像太阳升起的感觉。当战争冷得大地苍凉残照,旭日已缓慢地布散烈烈朝晖。*死亡终于缓缓淡出这个世界了,赛博坦的新生应该在今日。
*参考史铁生,《我与地坛》
在这一天,生命重新降落在这片金属地上。
“你还好吗?”擎天柱开口问时,救护车才意识到自己的面甲上全是水迹。他连忙转过去,往医疗室的门外走。“我给你们留些空间,他的外甲,你放上去一按就能装好。”
医官拉上门,留擎天柱和大黄蜂在一起。
“咔嚓”,舱门关闭。只有擎天柱和大黄蜂了。
当身边有人情绪太过激动,有同理心的人就会下意识地先安慰对方,然后再进入自己的世界里。而现在几分钟过去,那忽然见到火种上异色分焰的激动已经逐渐淡去——不是心灰意冷的淡,是他早就知道会如此,胸中是对重逢的了然。
擎天柱抬起手,扣回大黄蜂的胸甲,再很轻地追溯到他的脸庞。他的面甲好小,只够一根指尖停留摩挲。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他用视线描摹面前的机子,每一处都熟悉,崭新。
“我们的火种一直在以信息流的方式沟通,你在给我信心,你一向都如此。”
大黄蜂还在休眠。救护车判断他是机体的重生,火种与脑模块应当是不会变的。但是此时还无法做检查,得等小机子身体养好后再说。此时此刻,擎天柱很莫名地感到自己回到了四百万年前。假设没有战争,他是否能够等到大黄蜂的出生,再陪着他在最安全的环境里长大?
可是战争还是会有的。倒不如说在那个病态的阶级社会中,和平只是凝固于表面的金属涂层,只有剥开那片看似完美的漆,才发觉底下早已锈穿,像一捏就碎的蜂巢空壳。
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代。擎天柱想,他们能给赛博坦新生,也能给大黄蜂——他本应该得到的童年。
大黄蜂似乎在休眠中也能感受到他的电磁场存在,方才做手术时雷打不动的身躯挪动了,他轻轻侧头,将头雕埋进擎天柱的掌心。
擎天柱感受到那阵温度,有什么由内而外地击穿了他。
孤独感时常笼罩着擎天柱。、与元始天尊的兄姐们抵抗宇宙大帝的十三 并不如此,但到赛博坦领袖擎天柱时刻感到自己的空洞。在与霸天虎合作势力拉扯之间,威震天让他时时刻刻感到达克摩斯之剑悬在头雕顶的不安,成为他时刻提起警惕的主原因。
那段和威震天协同封印宇宙大帝的旅程使他想起了十三天元计划将宇宙大帝做成地球核心的战争,那是一段他总会想起的时光。
那时期的所有机都带着不可磨灭的乐观精神,哪怕是向来负面的马克西莫大帝、震天尊,也都只是谨慎地看待战局,而绝非有其他所想。
当他与威震天并肩站在一起,他有种异物感:身边不再是引天行,亦或是威震天的名字来源——震天尊。
震天尊与威震天,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他曾从十三天元身上感受到信念的共鸣,那种芯与芯之间的能量涌动……但在威震天身上,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从很早开始,他听到威震天的发言只会感到烦躁和困扰,而不是惊喜与思考。他们或许最初的目标是一致的,但是威震天想要摧毁,他带来的仅有无序。而擎天柱觉得,任何事物的重建与更新必须建立在秩序与守护之上,守护应当成为主要的方式。
他没有办法将威震天从他那疯狂的理想里拉回来,没有机子能。一台机子只能输入无穷的知识给另一台机子,却不见得能够改变他分析与思考的方式。而曾经,他们还是兄弟的。
无法共享的信仰带给他孤独感。就连汽车人的同伴也不能永远理解他的意思。救护车对他在战场上的手段意见很大,而其余汽车人恐怕也无法明白:为何擎天柱不愿以他强大、碾压的力量轻易地摆平障碍?
擎天柱的芯无法被解析和升温。战争使牺牲变得常态化,但责任迫使他不能为机子的牺牲而停留,他不得已地面对太多压迫良芯的决定。这位伟大领袖在一路上感受到的离别、背叛、和死亡使他保护性地隔绝开所有能真正伤害他芯的。
如果说机子总会失去重要之物,那世界上他还有什么能够留下的呢?又有什么能被保障呢?他握不住任何一位战友的手,他最多只能做到的只能和他们一起走——走向生命的末路。就连同归于尽也要考虑,考虑未来的赛博坦、考虑要如何重建他们的家园。
直到大黄蜂,不可思议地击醒了他。
他不是孤独的,有人会一直在他身边存在。不是物理性质的绝对存在,而是在这之上的。是信仰的共振,是火种无时无刻都能寻到一块能够得到共鸣的去处。他早就该意识到。当大黄蜂不顾一切地冲来时;当他一次次接下任务,对擎天柱坚定地回应时;还有当他安静地靠在他身边,倾听赛博坦曾经的故事时,擎天柱早已为此时的自己寻找到了一处能够允许他安心的居所。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只不过,现在请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他轻声地说道,轻到沉睡的幼生体恐怕都无法听清。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笼住大黄蜂的面甲,替他挡住头顶手术留下的无影灯的光。
领袖两天没有休息了,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当他靠着充电床下线光学镜时,他仍然能感受到身旁温暖的躯体。虽然只是在地上靠坐着,但他从来没休息得那么好过。
note:
对我而言,每一篇新的transformer同人文都是一次我对角色的重新理解和认知。在这一章中,我主要想到了擎天柱的非完美感-他需要学习,需要时间。同时,我想,他需要被爱。他的信仰需要得到共鸣,而最终,大黄蜂则是那个与他共鸣,排出他孤独的机子。在这点看来我觉得十分宝贵,这也才能确定出一个原因:为什么这么多机里,是他们两个相爱?我想这就是原因。
而这章中其实还有很多ratchet & bumblebee 的内容,我看完tfp和部分小说过后,我觉得任何忽略和篡改他们两个之间感情的描写都会是对他们的一种亵渎。大黄蜂是一个象征,是一个生命的象征。作为最年轻的孩子,在年迈的(对不起)救护车的眼里,他在这个年纪不应该在战场上的。他就有点像抗战中小小的,但是勇敢的侦察兵,灰扑扑地冲进最危险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脸上挂满得意的笑。而救护车就是那个生着气却说不了什么,只能敲打他要小心的大人。他们之间绝不是爱情,说是爱情会是将这种圣洁的护爱玷污。救护车爱大黄蜂,以医生爱他病人的那种方式。希望这部分的心情能够被传达到位。
【擎蜂/OPB】发送讯息前请逐字检查
没头没尾的小短篇,灵光一闪激情码完的速食餐点,不保质不保量,文中关于小火种的理论知识都是我瞎编的,请不要当真,另外全员OOC注意,食用过程中被雷到的小伙伴请及时退出,如有撞梗,纯属意外,我先致歉。
【我明天生了,想要请一天假。】
警车发誓,当他看见这条讯息时,整个机都是懵的。
他把这条讯息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当然,主要是把前半句看了好几遍。
我。
明。
天。
生。
了。
每个字他都认识,可一旦连起来,他就不是很理解了。
发件人的那栏赫然是大黄蜂的名字,警车就更不懂了。
他下意识想问,一天的假够不够。他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他平时太过严格,导致大黄蜂哪怕是要生小火种了...
没头没尾的小短篇,灵光一闪激情码完的速食餐点,不保质不保量,文中关于小火种的理论知识都是我瞎编的,请不要当真,另外全员OOC注意,食用过程中被雷到的小伙伴请及时退出,如有撞梗,纯属意外,我先致歉。
【我明天生了,想要请一天假。】
警车发誓,当他看见这条讯息时,整个机都是懵的。
他把这条讯息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当然,主要是把前半句看了好几遍。
我。
明。
天。
生。
了。
每个字他都认识,可一旦连起来,他就不是很理解了。
发件人的那栏赫然是大黄蜂的名字,警车就更不懂了。
他下意识想问,一天的假够不够。他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他平时太过严格,导致大黄蜂哪怕是要生小火种了,也只敢要求一天的假期。
于是他叫来了爵士。
虽然爵士平时让他的耳根噪得慌,但不可否认,爵士跟大黄蜂关系要好,而且完全不在乎他平时严肃的表情和作风,无疑是最好的商议人选。
“你…你最近有见过大黄蜂吗?”警车觉得还是要选择迂回一些的话术,没有直接切入正题。
“小蜂?”爵士歪着头思考了几秒:“有阵子没见了,擎天柱不是让他去地球办事了吗?这一走就是三个月,都没人陪我试听新音响了,不过听他说今天下午就能回来了。”
“是吗……”
这么一说,最近应该没有机见过大黄蜂,但大黄蜂外派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也不像是有了小火种的样子,那难道是在这三个月内发生的?可三个月有可能生下小火种吗?而且地球上除了去办事的大黄蜂之外还有其他赛博坦人吗?不不不,三个月是不可能吧…可如果大黄蜂之前就已经有了小火种呢?难道是为了掩饰身形才主动要求去地球办事的?
警车的脑模块迅速运转,试图猜想各种可能,同时也在试图回忆起以前在学校学习的生凵理知识,可他对这个领域完全不擅长。
爵士看着警车的脸色跟天上的云彩一样变个不停,疑惑着开口道:“条子,你怎么了?”
而下一秒,一块数据板就骤然出现在爵士眼前。
警车疲惫的声音从板子后面传来:“我知道不应该泄露同事的隐私,但我真的想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说现在的年轻机造小火种只需要三个月就行了。”
再下一秒,警车看见了爵士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小火种?”救护车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过身看着站在医务室一脸局促的警车和爵士。
也许是救护车的眼神太过露骨,警车清了清嗓子说道:“请不要误会,医生,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暂时不是。”爵士似乎有些不满。
警车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瞪显然没什么杀伤力,爵士笑嘻嘻地走到救护车跟前:“我们是替一个朋友问的啦。”
救护车思考片刻,显然是不太相信所谓的“朋友”一说,但他还是非常耐心地解答了:“虽说我们的生命诞生于火种源,但也能进行繁殖行为。一般来说,存在孕凵育仓的机体在与伴侣进行拆卸活动时,如果同意激活孕凵育仓的开启指令,就会有50%的受凵孕概率,而小火种会在孕凵育仓待上一年,最后从母体脱离,形成新的个体,但对于没有孕凵育仓的机体,就没什么好讨论的了。”
“一年?要这么久?会有不足一年的可能存在吗?”
“唔…也有可能10个月,理论上来说不会再少了。”
“没有3个月的可能吗?”一直沉默着的警车迟疑着开口问道。
救护车皱起了眉:“3个月?3个月绝对不可能。”他的视线在警车和爵士之间来回跳跃,接着压低声音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果然有事瞒着我吧?”
爵士和警车对视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们知道不应该泄露同事的隐私,但光是凭借我们两个的能力真的无法理解大黄蜂为什么外派了3个月就有了小火种这种离谱的事情……”警车一边掏出数据板一边说着。
接着那块被他攥在手里已经很久很久的数据板出现在了救护车面前。
“我的普神啊…”看清楚上面的文字之后救护车的表情就和十几分钟前的爵士一模一样。
热破刚从训练场出来,就被几个身影堵住了,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警车、爵士还有救护车,面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刚刚听到的问题:“大黄蜂的火伴?”
“你跟大黄蜂关系很好吧?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话题吗?”救护车的语气非常急切。
“他好像是说过一些。”热破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六只光学镜一齐亮了起来。
热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小蜂他的确在谈恋爱啦,不过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是有提到那个机身形高大,品德高尚,十分可靠。”
“可靠??可靠的机可不会让自己的火伴未婚先孕!”救护车愤愤不已。
热破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未婚先孕?!什…什么意思?”
不需要救护车开口,爵士就举起了那块显示着大黄蜂请假讯息的数据板,接着热破手上的运动饮料重重砸在了他自己的脚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小蜂他什么时候…”
当几个机组成的大部队找到铁皮的时候,他正跟千斤顶窝在实验室里研究某个武器零件。
千斤顶首先察觉到了救护车极力隐藏的那一丝丝怒火:“出什么事了吗sunshine?”
救护车摆摆手:“跟你没关系。”接着他转向铁皮:“你知道大黄蜂有火伴了吗?”
从铁皮疑惑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爵士和警车再次拿出数据板,并熟练地进行了说明。
“所以说,有个机跟大黄蜂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展成了火伴关系,还搞出了小火种,一直到大黄蜂要生了都没有带他去医务室做过一次检查,也没有跟任何机说过??”铁皮愤怒地一拳砸向了桌子,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千斤顶看着愤怒的铁皮和一旁不住点头,同样愤怒的救护车,感觉到冷凝液从额头上慢慢渗出。
不过也难怪,大黄蜂加入汽车人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一直是铁皮在教导他,而另一方面,因为勇敢的小战士总是受伤,三天两头被拉进救护车的医务室也算是家常便饭,所以这两位老前辈对大黄蜂尤其关心,已然在不知不觉当中把小家伙当成了乖巧懂事的弟弟来疼爱。
这种大家长一般的保护欲有时候的确会带来比其他机更多的愤怒。
“所以说到底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小蜂的火伴是谁?”爵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表情各异的众机。
沉默的气氛让实验室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许多,只听到墙面上的挂钟嘀嗒嘀嗒走动的声音。
“我觉得有个机肯定知道,我们不妨去问问他。”警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一把将爵士从椅子上拉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救护车和铁皮也是二话不说,跟着一起走了。千斤顶无奈地站起身,对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热破说:“我们一起也去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擎天柱刚拿起桌上的能量咖啡喝了一小口,就听到了敲门声,接着几个机一下子涌了进来。
“prime,我想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是关于大黄蜂的。”铁皮急匆匆地走到领袖桌前,手上还拿着那块数据板。
擎天柱在看到上面的讯息时,也是愣了几秒钟。
“你也感到很吃惊吧?”救护车耸了耸肩,走到铁皮身边,继续说道:“大黄蜂显然是跟某个机发展出了亲密的关系,可他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
“现在都要生小火种了,我们还一无所知,就算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把小家伙拐走了,好歹定期带他去做产检啊,万一生的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铁皮说着,又拍了一下桌子,把擎天柱眼前堆着的几块数据板都拍得晃了两下。
擎天柱看着有些激动的两位老朋友,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啊,小蜂说他还没有做好养育小火种的准备,一直没有打开过孕育仓。”
领袖低沉而又平淡的声音传进了在场所有机的音频接收器。
“啊?”千斤顶代替大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我是说,我们商量好了,暂时不会考虑要小火种的,以后或许会有这个计划,但目前肯定没有。”
“啊?”千斤顶再次表达了疑惑,他看到热破的光学镜瞪得好大,警车眉头紧皱,爵士一脸放空,救护车和铁皮站在前面,看不清表情。
擎天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在他打算开口时,警车的数据板又响起了提示音,一条新讯息弹了出来,还是大黄蜂发送的。
【抱歉,警车,我刚刚打错字了,应该是我明天生日了,想要请一天假。✪ω✪】
“我就说嘛,小蜂绝对没有小火种,至少目前还没有,而且我们明天还约好了陪他一起去庆祝生日呢。”擎天柱摸了摸头雕,笑得有些傻。
“所以你就是那个机?”
“所以你们真的做到那一步了?”
铁皮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开口的,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可算不上是喜悦或和善。
擎天柱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说出了结果,而对整件事的开始和经过只字未提,他想,自己似乎是该好好跟大家解释一下了,不然以后等自己真的带着怀抱小火种的大黄蜂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有极大的可能会被两位老朋友合伙揍一顿。
另外,他觉得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家伙,下次发送讯息前务必要逐字检查。
—END—
【起源擎蜂/opb】《驯犬》(9-完)(擎帝xB-127)
简短Summary一下:暴君驯狗反被驯。单方镜像,紫one哥擎帝 x 无齿轮小矿工B-127。
永远保持温暖。
Note:可能会有1-2章的继续番外,一点剧情一点纯拆。
这篇收录于5月新刊本《明尼苏达的荒原》,欢迎进擎蜂甜品店979 // 565 // 950薯条,这次还有很多其他老师们的文本/画本也快结束薯条。
09.
B-127坐在一边吸鼻子。
“别摆出那副表情,你死不了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从数据板背后抬头,不耐烦地训他,“调高机温烘干就行了,这也要我教吗?”
擎天柱实在没想到那么一点凉液也...
简短Summary一下:暴君驯狗反被驯。单方镜像,紫one哥擎帝 x 无齿轮小矿工B-127。
永远保持温暖。
Note:可能会有1-2章的继续番外,一点剧情一点纯拆。
这篇收录于5月新刊本《明尼苏达的荒原》,欢迎进擎蜂甜品店979 // 565 // 950薯条,这次还有很多其他老师们的文本/画本也快结束薯条。
09.
B-127坐在一边吸鼻子。
“别摆出那副表情,你死不了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从数据板背后抬头,不耐烦地训他,“调高机温烘干就行了,这也要我教吗?”
擎天柱实在没想到那么一点凉液也能让小型机失温。或许是覆写协议扰乱了他的系统,重新正确运行还需要些许时间,B-127冰凉凉的,打着抖,抱在怀里很不舒服,被他拿金属织物的毯子胡乱裹起来,扔去了床上。
他记得他说的是“老实待着”,而不是“过来找我”,但总之看到第二封文件时,小机子已经从床上咕哝着爬下来,自作主张地窝进桌边的另一把椅子里,毯子长长地垂在地上。
别去管他。他干巴巴地告诫自己。
然而那个闪亮亮的眼神不知道多少次欲盖弥彰地投射过来,擎天柱逐渐躁郁,目光终于挪到那团毯子堆的某个缺口上——B-127的小脸在里面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好吧,”他尽量平平地说,而不是发火。“想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吗?”
B-127的小脑袋顿时从毯子里露出来,让他怀疑他踩中了某个圈套。
“你可以抱我吗?”终于等到他开口,小机子可怜地吸了吸鼻子,满怀期待地问他,“擎天柱,你浑身都热热的,比毯子暖和多啦!可以抱我一下吗!”
大型机有小型机比不上的系统功率,自然温度更高,在B-127环境里就是个天然暖炉。擎天柱还没来得及刺出一个不,B-127又往前蹭了几步,光镜亮亮地看他。“求你啦,求你啦——!”小型机把声调拖得好长,显然是在撒娇。“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抱抱我,我保证不说话!真的!”
他在和他讨价还价。擎天柱眯起光镜看B-127,但奇怪的不感愤怒,而是更严重的感觉,或许是火种带来的后遗症,混乱、占有、欲望,连同其他可耻的情感侵蚀了他的防护。这真的挺麻烦的——他的意思是,B-127,还有B-127带给他的感觉,全部都是麻烦事。
B-127还在看他,有点可笑的裹在一层层胡乱围起来的金属织物毯子里,轻轻晃动着,试图低声细语的引起他的注意。
帝王似乎是强忍不耐地叹了口气——太快,几不可闻,好像是幻觉一闪而过。
“上来吧。”他说,旋即把目光投回工作。
狡猾的小东西,擎天柱边看边想。B-127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从团团金属织物中欢呼雀跃地钻出来,迫不及待以至于险些被绊一跤,但他更快地爬进怀里,把脸贴在车窗上。
好在他确实安静了,一点小麻烦并不会拖延处理正事的进度。擎天柱回复了几则通讯和文件,完成那些任务后,他开始阅读数据板,直到意识到B-127很久没说话,连声哼唧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正常,但对B-127而言不太正常。不过他会好的,擎天柱笃信,如果B-127调试不好自己的系统,他不介意再入侵一次,帮他调整。
而小机子不说话,完全是因为系统负载。他从没有被侵入过如此深层的系统模块,疲劳程度远超想象。他试图侧过头雕看看擎天柱正在看的那些东西,可字太多,慢慢变成了一个个浮动的小黑点,那让他昏昏欲睡。
他想说点什么,驱走困意,但随即想到不应该打扰擎天柱,又往温暖的来源缩了缩。躺在这里的感觉真好,他快乐地想,这里有大型机置换出来的气息,还有一种更重要的,数据代码的气息,熟悉异常,让他不用在处理器中解码就知道是擎天柱,但真奇怪,代码怎么会有味道呢……
B-127短暂合了一下光镜,巨大的困倦便趁虚而入,处理器强撑了几个塞分,最终还是太暖和,陷入了黑暗。
他正在梦见铁堡。
不是地面上金光闪烁的那个,而是脚下的,地下10层、20层、50层,矿渣的味道弥散在紧张的空气里。那时候他和擎天柱的距离还很远,领袖的图像在投影器里闪烁。B-127抬头往上看,觉得那是宇宙间最漂亮的一双光镜,星星似的。
但星星少有那么邪肆的猩红,红得像触发警报后满屋子的探照光,盯上了就逃不掉,居高临下地审视这群小矿工。况且星星也是摸不到的,可B-127就是会看着,一直看,不错过每一次通讯转播。
他渐渐能在那双光镜里看到很多情绪,在处死篡逆者时激狂的厌恶,捉住某个至高守卫时的讽刺快意,宣读能源产量时波澜不惊下的阴沉,不过那个时候他和擎天柱总隔着零和一的数据代码。
后来B-127终于面对面的,在阳光下,见到了那双光镜。
“名字?”那是擎天柱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挑着眉像看实验小白鼠一样看他。
他想说话,但有人掐住了发声器,晶红似红宝石的光镜正在注视他。恶魔很会诱人堕落,只需一眼,B-127便狼狈地滚了进去。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的,他知道。对B-127来说,除了擎天柱光镜里的猩红色,哪里都得不到温暖,从来都得不到。尽管火有时候会烫痛他,但唯一重要的是火本身,和那个扭曲的紫色灵魂一样,能够带来温暖。
他很小芯翼翼地希望擎天柱会喜欢他,不要丢掉他,直到无意间听见一场对话。
B-127并不能看见对面说话的是谁,只是听见声音:“他是个无齿轮矿工,这是你定下的规矩,这叫僭越。”
擎天柱不以为意:“那就给他一个新的身份。”
“那很麻烦。”那个声音说,“并且…不安全。他不是我们的人。”
“他是我的。”擎天柱平淡地道,甚至有一丝厌倦。“我能处理,管好你的事情。”
然后是沉默和应声,门拉开又合上,有人出去了。接着紫色的大型机从他背后阴影走出来,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吓了B-127一跳。
“你在偷听。”擎天柱没什么感情地说,让他浑身冰凉。索性他们没在谈论什么大事,还不至于严重煽动怒火。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把小机子掀翻,蹲下来用手指戳他脑门。“很差劲的窃听技巧。”
B-127大着胆子抱住那只手,很高兴没被推开。他把脸贴上去,眨着光镜道:“我在找你!”
后来擎天柱确实给了他新的身份,变形齿轮,给乖小狗的奖励,叫他快快乐乐地出去咬人,又乖顺地回来翻着肚皮给摸。
这是他芯甘情愿给上位者的权力。
有时候B-127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Steve或者EP断掉再焊接几十上百次也不会流出能量液,而他杀掉的每一个人都会,亲光镜所见的滚烫鲜艳,一层层地渗进主塔地下。然后擎天柱会前来收割,拧下头雕,把他牵进帝王的收藏室,告诉他这样的战利品应当如何悬挂。
房间里有金属生锈的味道,还有恐惧,微弱而不懈地散发着,一个崭新的世界凛然扑面,蛇一样钻进机体。在这个新世界里,帝王意味着定罪或者赦免,而他是唯一被定罪并赦免的,他是被看见的,他是被需要的。
“你分神了。”擎天柱停下来说。“在想什么?”
B-127一阵仿徨,接住帝王阴恻恻的目光,忐忑地回答:“你。”
他的确发了呆,与大型机投下的没有温度的阴影正好相反,擎天柱掌心的热度分明,十分自然拉扯着他,向他展示罐子里泡着的机体,又自顾自地拖开小机子。B-127不自觉地就看向了擎天柱,至少那是他拥有的,最温暖的一双手。
“我。”擎天柱简单地重复道,神色有几分莫测。“好吧,那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刚才说到关于保留最重要的战利品,但不要把你杀死的所有人都往这里放,不重要的交给爵士,他会保证他们成为垃圾。”
不能说B-127一点不怕这位铁堡至高无上的帝王,至少第二遍他开始认真听了,擎天柱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宽恕他两次回答。离开收藏室时擎天柱给了他一串代码,能够自由进出这里,同样的代码除了握在他们手中,据B-127所知还有三个人,但他们的职权都远高于他。好吧,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职权,只是待在擎天柱身边。
他之前没开过枪,也没杀过人,矿场监工根本不可能让小矿工们接触到任何武器,为了安全,为了保命。不过后来B-127发现这挺简单的,擎天柱的任何想法他只负责去做,什么都不去想,竟然碰巧成功得顺利,然后擎天柱会夸他是个好孩子,他也会高兴。
当然,B-127不会说这是普神眷顾,这里没有神,只有他的帝王。
擎天柱也是这么说的,当小机子因为难耐又痛苦的电流过载而胡乱求饶时,紫色恶魔紧紧捂住他的嘴,纠正他的用词。
“我,只有我。”擎天柱在他收音器边笑,“没人会来救你的,只有我。”
B-127在他催人堕落的笑里软化了,神志不清地答应,但是恶魔连伪神都不是,对小信徒的哼叫充耳不闻,更深更重的把自己送进温热的小型机体。
有时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情绪让擎天柱看起来无耻极了,输出进程后他想起了什么,神色略显阴霾,突然不管一塌糊涂的小型机,翻身坐回床边。
“还是说,你真的期望有人能救你走?”擎天柱突然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会离开擎天柱的。”小机子几乎是有些任性地从背后缠上来,“我哪也不要去,我不会离开你的。”
擎天柱在他的抚摸里眯起光镜,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怀疑。“很好,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平静地说,几乎算得上温和:“毕竟,你见过他们的下场。”
B-127知道擎天柱说的是谁,那些曾经许诺追随领袖,如今为了自由叛投至高守卫的议员们。当卫队击穿一排因为跪在地面而矮了一截的头雕时,他眨了眨光镜,转身发现擎天柱正在观察他。
“战利品…?”B-127歪过头问。
“不,”擎天柱笑笑,毫不在意地否认。“垃圾。”
后来B-127意识到擎天柱为什么会笑,当他试着问出那个问题后,他的世界终于剥去它在地下黑暗朦胧的面纱,露出扭曲疯狂的本貌来。B-127知道牵上那只手就意味着他要为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
但他已经陷得太深,无路可逃,连死亡的权利都掐在擎天柱手里。况且这对他而言是个简单的选择,他会选择擎天柱,他很乐意再扣下千万次扳机,只要擎天柱会为此一笑,因为他也是怪物的一部分。
黑云带他走那条道去地下50层是个巧合,而巧合让他从一无所有到突然拥有了一切,一切漂亮又危险的东西:完整的机体与手刀,帝王温暖的充电床,不被承认的爱,擎天柱。
而他永远会为擎天柱做任何事。
把B-127从梦里拉出来的,是面甲上的一阵厮磨,有点刺痛。当他睁开光镜,发现大型机的脸压得好近,要把他拆吃入腹般咬他。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猩红的光镜像黑夜里的怪物,抬起来看他时,恐怖又漂亮,勾得小机子火种一阵阵发抖。
他的机体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已经不是很冷了,更多的是喜悦,好高兴可以离擎天柱这么近。处理器还在逐渐上线的过程中,困倦还没退去,小型机动也不想动,整个被压在怀里,任由盘剥。但朦胧中有股力量,在胸腔底下,自从擎天柱用火种吞噬过他,那股力量逐渐变强到无法忽视,燥得B-127贴着大型机的胸甲轻轻地扭,胳膊环上去,哼哼唧唧地小声叫。
“怎么还在发抖啊。”擎天柱戏谑地问他,大概在笑,故作为难。“你真的很麻烦。不过我知道让你彻底暖和起来的办法…”
听到被说是个麻烦,B-127本能浮现出可怜神情,还是像在害怕被丢掉似的,讨好地支起身子亲面前的大型机。他还总是判断不清玩笑与威胁,一律做出认真回应,擎天柱也从来没想过纠正他,可耻地享受着。
他才不是麻烦,B-127气鼓鼓地想,他可以帮擎天柱做很多事,他现在有了变形齿轮,有了手刀,很厉害了。
而且我已经不冷了!小机子张开嘴想辩解:我只是想让擎天柱多抱一下我嘛,再多一下,多一下嘛!
但擎天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数据板又哗啦散了一地,背甲贴到冰凉的桌面,大型机体沉重地压上来,推开他的腿甲,要由内而外地温暖他。
光镜前的视野摇晃,被冲撞的动作撞碎了,留下一片铺天盖地的浓深紫色。夜色如墨,空气阴冷潮湿,好像漫长的黑夜永远不会过去。
“请…”B-127小声说,“请……爱我。”
猩红的火光滑过他打开的小型机体,然后和手掌一起收紧了,他们都在燃烧,如此温暖,像是一个肯定。B-127又开始呜咽。
他的过去已经被抹杀了,恶魔吞下了他,而擎天柱的系统代码中也永远有一条名为B-127的麻烦,他们只有现在,和此后万亿循环。
End.
【擎蜂/倾金】令僭越者低下头颅的办法
Summary:金飞虫篡逆失败,倾天柱决定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场关系里的主人。
Note:存在机体伤害、机体残疾、暴力、扭曲的关注。
金飞虫背叛了他。
倾天柱眯着光镜看禁闭室里神色倔犟讽刺的小型机,实在是怒极了。
一开始抓到金飞虫的时候——那没有花多少时间——倾天柱打算杀了他,挖出他的余烬,不再拿去复活,而是泡在罐子里,放在王座边上欣赏,看看金飞虫到底在想什么。
他给了金飞虫身体、权力、地位,还有爬上床的权利,竟然还不够,不,或许就是太多了,纵容得金飞虫飘飘然,他的小副官竟然篡逆,想要他至高的地位。
但他最后还是改了想法,在各个意义上金飞虫都很有...
Summary:金飞虫篡逆失败,倾天柱决定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场关系里的主人。
Note:存在机体伤害、机体残疾、暴力、扭曲的关注。
金飞虫背叛了他。
倾天柱眯着光镜看禁闭室里神色倔犟讽刺的小型机,实在是怒极了。
一开始抓到金飞虫的时候——那没有花多少时间——倾天柱打算杀了他,挖出他的余烬,不再拿去复活,而是泡在罐子里,放在王座边上欣赏,看看金飞虫到底在想什么。
他给了金飞虫身体、权力、地位,还有爬上床的权利,竟然还不够,不,或许就是太多了,纵容得金飞虫飘飘然,他的小副官竟然篡逆,想要他至高的地位。
但他最后还是改了想法,在各个意义上金飞虫都很有用,让他死掉太可惜,也太无趣。倾天柱转而把尖叫咒骂的小型机关进禁闭室,一个好久没有使用过的地方,暴君手下只有有用而听话的活着或者死去。
并且在平息骚乱的会议后,倾天柱决定去看看他。
金飞虫他——他可能对您不利,有人小芯地说,然后被暴君反手掀开,砸破了半个脑袋。倾天柱让他们全部滚开,将金飞虫的能力和他放在一起亵渎,他真的没必要听这些废话。
禁闭室的门在他背后合上,密闭小盒子般的空间里,金飞虫盘腿坐在中央,昂首挑衅地盯着他。虚张声势,倾天柱嗤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好装的呢。
他知道金飞虫在恐惧,就像小动物知道要挨打前极力隐藏的模样。
但他还是讨厌极了金飞虫那种眼神。
倾天柱围着张牙舞爪的小机子走了几圈,其实他并不太能看见金飞虫的脸,小型机被他盯得受不了,转而看什么都没有的地板,大型机又不愿屈尊蹲下,但他能听见金飞虫发声器里滋滋作响的电流,任何人听了都得承认,冰冷的数据中竟然能传递出如此真切的咬牙切齿意味。
倾天柱泰然自若地指出:“你是个失败者,金飞虫。你想造我的反,但你成功了吗?”
金飞虫的回答更是言简意赅:“滚开。”
“收买一些见钱眼开的墙头草、调开守卫巡逻班次、费尽周折地组织哗变,我知道你只花了一点时间来准备。你太着急了,金飞虫,我很难相信我看到的是如此拙劣的伎俩。”
“你知道?”金飞虫努力藏起眼底惊慌,“为什么不阻止我?”
“你不感激我吗?我让你有机会看看倾尽芯力培养出失败品的感觉如何。”倾天柱问他,“但是为了什么呢?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金飞虫的光镜抽搐着跳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言语里的贬低还是猜测。
“不关你的事。”他生硬道,扭开头时扯到脖子上的锁链,哗啦啦一阵响。
“啊。”倾天柱把他的脸掰回来,他太了解金飞虫那副欲盖弥彰的倔犟神情了。“所以你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傲慢的混蛋,金飞虫怒视着他,朝暴君竖起一根手指。
他很满意地看见倾天柱光镜为他眯了一下,神情很轻微,但对于长期注视帝王面部变化的人而言,注意到并不困难。金飞虫恰好就是会这么做,没什么不对的,虽然倾天柱对他的不留情面会令他发抖,但脸和机体实在好看。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真的有任何“情”吗?金飞虫很怀疑。这个紫色恶魔耍狗似的给他任务、然后挑错、讽刺他、揍他,在所有人面前踩在他机体上。倾天柱在小型机抽搐发抖的间隙才会笑,让金飞虫恨得牙痒。
然而金飞虫更恨的是自己,那个急于向暴君证明价值的自己,不是弱小可怜的大黄蜂,而是金飞虫。偷窃、监听、勒索,一切不受欢迎的,他什么都会,什么都能为倾天柱做,就像一开始他加入时他便确信,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派上用场。
但他有时候能够理解倾天柱为什么觉得他是个笑话,小副官被戏耍那么多次,下一次还会因为那双阴沉深邃的猩红光镜而疯狂,站在另一边的警车就从来不会如此,恐怕觉得他可怜。
金飞虫讨厌被可怜,讨厌不被在乎,尤其是那个大型机。
他的复活是原料过剩后暴君的兴致大发,一个小机子,金飞虫,总比管槽里的垃圾有用。倾天柱这么告诉他时,金飞虫被击溃得一败涂地,浑身发抖,只能竭力强装的若无其事,在深夜里机体蜷缩着干呕。
他如死般难过。
那些恶意嘲讽成了铮铮事实,大黄蜂的失败害他失去了一切,并且惴惴不可终日。他不得不花了一些时间,用一些惊人手段,疯狂地向倾天柱证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下一次任务的成功。
后来机会终于来了。他只花了倾天柱预想的一半时间,就取下那支叛军头目首级。金飞虫把头雕拎在手上,芯下第一个念头竟是:
倾天柱,你看到了么?
这口气他争得如同孩童,但最后他还是输了。
暴君陷在王座里,好像根本没听他说话,想着别的事。临末了驱狗似的挥了挥手,连一句说出口的“知道了”都不肯留下,好像金飞虫昂首进来展示战利品的行为是无人在意的笑话。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金飞虫能感到面甲因为不甘的愤怒与凄苦变得滚烫。
他还做的不够吗?
有无数次金飞虫都想扑上去咆哮:你拿正眼看看我!我不是你光镜里可有可无的废物……
但他们都知道结局是什么:可悲的机型差异,小型机从来没有打赢过大型机。倾天柱会把他脖子掐得嘎吱作响,粗暴地拧着小头雕往地上砸,听到金飞虫剧痛下的尖叫才会满意。
有时这份惩罚会蔓延至深夜的充电仓,暴君使用最高权限只为了闯进他的舱室,压在不听话的小跑车上驰骋。对接通道还没析出足够多的液体就被捅到了底,金飞虫油箱抽搐,喉咙里都是腥甜的能量废液味道,趴着干呕,而倾天柱在他背后舒爽畅快地笑,说他在这方面倒是勉强合格。
现在,金飞虫竖着手指,恐惧却不无快意地想。怎么样?失败的篡逆,也足够让你看见我了吧。
倾天柱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你真的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我能杀了你,金飞虫。”
那个笑容里饱含轻蔑与嘲讽,让金飞虫很不舒服。时至今日,他依旧疑心倾天柱看不上他,好啊,与其被当做废物,他更愿意死在他的帝王手里,总好过终日不安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
“那你怎么不杀我?”金飞虫自嘲地问,“怕脏了你的手,就让其他人来——喔,还是说,你有这么在乎我,不舍得杀我。”
“你想挨打吗?”倾天柱眯起光镜。
金飞虫咯咯地笑了两声,“什么时候你要开始征求我的意见了?真有意——”
作为回应,倾天柱立刻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金飞虫趴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大型机又在背后用足甲踹他——绝对是故意的,后挡板的位置凹进去一块,紧接着是同样位置的下一脚,踢得他底下接口抽搐。
“……变态!”金飞虫骂道。
倾天柱不置可否,压下来扒他的挡板,小型机忽然爆发出剧烈挣扎,扭动,又踢又踹,慌了阵脚。
“看看。”倾天柱嘲弄地说,拨开接口的手指上挂着小跑车的油液。“装得很讨厌的样子,其实是在期待啊。”
金飞虫扭开头,又被倾天柱拧回来,他的面罩在被丢进来时就被抠掉了,那双大手畅通无阻的把对接通道里的油液擦在他脸上,金飞虫又羞又恼,像被惹急了的小狗,铜牙铁齿,张嘴就要咬他。
倾天柱早有预料,掐住他两边面甲,好整以暇的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搅了搅,用电解液洗净黏糊糊的油液。
“味道怎么样?”倾天柱戏谑地问。
金飞虫想骂他恶芯,旋即发现不对,似乎把自己连带着一块骂了。在他想出新词之前,通讯器开始闪光,通讯代码一闪而过,金飞虫依然敏锐地注意到那串特定的数字排列,是警车。
“大忙人。”金飞虫嗤笑。他曾经被倾天柱压在办公桌上强拆时也讽刺过,又要王权霸业,又要千金春宵,好不快活。
他还需要更严厉的教训。掐断通讯的时候,倾天柱想。至少要让金飞虫学会收起蠢笑。
下一次回来时,倾天柱找来了绳索。
不是勒在脖子上有小型机小臂粗的那种铁链,而是极细的、韧劲十足的钢丝绳索。金飞虫曾经用类似的东西勒断过叛军的脖颈,不像刀或枪炮,过程并不干脆,一点点的压进零件中间,齿轮嘎吱作响,然后是断开,爆裂,处理器在整个过程中都在线,死得很不好看。
倾天柱看出他光镜里发抖的恐惧,摸了摸他的脸。“我不会杀你。”他说,“但你确实需要吃点苦头,长点记性,能让你之后能衡量清楚当副官还是叛徒。”
“…副官还是叛徒?哈。”金飞虫在他手里瞪他,逐渐大胆起来。暴君虽然喜怒不定,但向来说话算数,倾天柱说不打算杀他,那么今天无论怎么痛打他,他也能活着置换下一口气。忍耐疼痛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金飞虫嘲讽地想,毕竟城里上上下下,也就只有他白日征伐战场讨来一身外伤,晚上还要被暴君肆意使用挤坏零件。再不济,他或许能偷偷关闭感知系统……
倾天柱在他虚张声势的嗤笑里盯着他,“希望你过一会也能笑出来,金飞虫。”
那片猩红色像火引诱着他这只飞蛾,金飞虫闭上光镜。“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处死叛徒了?”
“我只是不打算处死你。”倾天柱漫不经芯地回答,转身把钢丝一端挂在顶上,另一边捆住小型机的大腿。“但你太不乖了,坏孩子需要好好教导。”
金飞虫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挣动了两下,还是被挂在空中,但芯情好了点。倾天柱话里话外是在说他是不同的,对吧?
“当过叛徒也能继续当副官,真有意思。”他逞口舌之快,哼了两声。
倾天柱很仔细地检查钢索捆绑的位置,认真得毛骨悚然。“至少你窃听暗杀的技巧比你可笑的造反有用一点。”
于是金飞虫又怒从芯起,抿起嘴唇,酝酿了半天,一口电解液吐在倾天柱的车窗上。
“你真的很不乖。”紫色恶魔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机子当然不会一开始就听话,否则也轮不到他来管教了,一点痛打还不足以驯服金飞虫,他需要更疼更痛的…来摧毁他。
倾天柱松开手时,金飞虫顿时发出尖叫。
钢丝又细又硬,勒进了护甲缝隙,在关节各个轴承连接缝里削骨般的拉紧了,带来剧烈疼痛。倾天柱不再托着他,小型机自身的重量往下垮,钢丝还在慢慢往里渗,像是拿钝刀发狠剌他的零件,大腿和胯轴光镜可见地凌乱抽搐,金飞虫疼得发疯。
“不…不要!放开…放我下去!”他找不到支撑点,稍微一动,钢索就往深处陷,“疼、好疼!你他渣的流水线…会断掉的,呃——”
“金飞虫,”倾天柱捧着他的脸,捂住他的尖叫,猩红的光镜里有两团疯狂的火。“我的副官,还是叛徒?”
尽管疼得发抖,金飞虫还是闭上光镜,负偶抵抗。
他说不出口,他不想当那个先沦陷的人。
“自讨苦吃。”他残忍地发笑。“金飞虫,一个合格的战士要学会慎审时度啊。”
倾天柱的手掌放在他悬空的大腿根部,残忍地压下去,钢索整个陷进金飞虫腿甲内,然后弹开了。
小型机爆发出哭叫,从半空跌落下来,砸到地上,疼得发抖,清洁液糊了满脸。钢丝生生截断了他的左腿,金飞虫缩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爬了两步,才敢确认系统里疯狂弹出的机体分离警告。
他的处理器完全疼到瘫痪了,精密零件破损地挂在粗糙断面上。偏偏这样的残酷行径痛不至死,如果有必要,暴君甚至能取下他的四肢机体,泡在罐子里,精心保存,等待有朝一日金飞虫服了软,再让救护车修好破烂的小机子。
倾天柱当然可以这么做,他会这么做……变态,疯子。金飞虫惊恐地往后挪。他的动作有些滑稽,试图作出两条腿蹬地的动作,处理器里还存在左腿完好的幻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声器里发出受伤动物般的瑟缩与敌意。
倾天柱欣赏了一会小型机的惨状,才慢悠悠地取下挂在钢索上的断腿。好小一条,还没他的整条胳膊长,他着迷又病态地摸了摸,又问:
“当我的副官,还是叛徒?”
他丝毫不担芯金飞虫会死,一条腿而已。他的小副官是那么坚强,在繁重的征伐中还能在小脑袋里腾出空谋逆。倾天柱不是没有想过要把他拆开来挂在卧室里——在刚开始发现金飞虫背着他在城中做什么的时候。
倾天柱感到被背叛的愤怒,并且那是金飞虫,和其他任何一个机子都不一样,怒火几乎燃烬了他。不需要医疗单位,倾天柱知道几种拆解塞伯坦人却不致死的方法。
但后来倾天柱忽然改了主意,他太纵容金飞虫,把他纵容成了坏孩子,是时候重新给张牙舞爪的小型机好好上一课。倾天柱给了他新的机体,新的身份,他创造了金飞虫,他要重塑金飞虫,让金飞虫认清谁才是这段关系中的主宰。
金飞虫永远是他的。
那张小脸痛得没劲,被他捏着才能抬起来,倾天柱取下金飞虫的护目镜,底下的光镜茫然地散开,只在暴君的脸压过来咬他时惊慌起来,在恐惧中咽下一口空气,嘴唇嗫嚅。
“什么?”倾天柱没听清。
小机子又动了动嘴唇。
“……滚。”
金飞虫咬牙切齿的。
倾天柱不感到挫败,但怒极反笑。他卸掉金飞虫的一条腿,只是为了警告金飞虫,他的机体全部都属于他的帝王,倾天柱能够把他当做副官,侦察前哨,也能把他当做领袖私人伺服机型,或者随意拆卸组装的小玩具。并且,金飞虫丢盔卸甲的哭叫让他快活得很。
“我不喜欢这个回答,金飞虫。”他冷冷地说,又反手掀了他一巴掌,小型机嘴角被他刚咬破的伤口撕裂了。“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你想像不到的。”
金飞虫的头雕耷拉下去,伴随着咕哝,可能又在骂他。
很可惜,他今天不能再在金飞虫身上浪费时间了。警车在传呼他,公务垒在他的王座前。
倾天柱以一种该死的优雅姿态绕过残疾的小型机,走出禁闭室。
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半个循环,一个循环,十个循环,全都没有分别,内置时钟出了错,金飞虫只知道倾天柱好久没来,又把他像废料一样丢在地上,头也不回锁上禁闭室的门。他只能从门缝下观察领袖卫队换班的频率来大致估计,至少已经过去两个……不,刚才又换了班,应该是三个昼夜。
他的机体依旧缺损,左腿被拿走了,从角落到门边,花了金飞虫很长时间,纤细的手指抠在地板上,依靠右腿膝件磨蹭着往前爬。有好几次,他停下来喘气的时候,都害怕大门会滑开,倾天柱会突然出现在门后,连带着其他不怀好意的机子,居高临下,嘲笑他的狼狈不堪。
金飞虫想到过去弱小无能的感觉,耻恨交加。
清洁液流得太多,令他头痛。禁闭室的每一面墙都是惨白的金属色,白光溶解了一切,钢索也被收走了,没有任何参照物,视觉疲劳,听觉消失,时间感混乱。金飞虫就像生锈的齿轮般蜷进阴影,尽管这间禁闭室根本不存在阴影。
期间门缝下推进来一个小杯子,盛着小半底颜色艳丽的能量液,高度浓缩的那一类,在哪座城里都是稀有物,只有王座上的帝王会给他,怜悯地施舍自己的小狗。金飞虫很确定倾天柱不打算让他死,他又在玩他,但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他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左腿。
金飞虫肯定自己在杯子推进来时这么问了,房间里怪物似的恼怒低吼只能是来自于他,但意料之中的,门外的人不会回答他。倾天柱想必没有兴致隔门投喂小宠物,而领袖卫队……好吧,就算是他金飞虫,如果没有必要,也不会冒险在暴君光镜底下随意和被关起来的叛徒对话。
杯子被捏碎了,金飞虫低头看了一眼,厌烦地把金属碎片砸到墙上。能量液漏到地上,他的消化系统因为空容量在报警,不知道下一次进食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但他才不会去舔。
他想休眠,好让时间过的快一点,或许睁开光镜倾天柱就会回来。禁闭室里的灯光太亮,不适合休眠,但他会尝试。金飞虫刚闭上光镜,剧烈的低噪音就穿透了他的收音器。
渣的…他没忍住骂。哪来的流水线上的破烂声音?
他烦躁地等了会,确定声音消失了,才又合上光镜。
几乎是同步,噪音在他收音器边再度尖鸣。
而后金飞虫意识到——他觉得感官系统肯定失调了,否则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不应该意识得迟钝——强光、噪音,恰到好处的阻断他每一次休眠进程,倾天柱在观察他。
喔,好极了,他扭曲地高兴起来,倾天柱在看他。
被切割的时间流里,连疼痛都成了锚定存在的坐标。当暴君的目光不再如灼热焊枪刺穿他,盒子空间中的虚无有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开始在线路里滋生——他在等倾天柱出现,他在等任何形式的关注。
只要能证明自己仍被注视着,仍被需要着……
倾天柱是在看他的,对吗,对吗?
“…出来。”金飞虫对着空房间喊,发声器里的电流清脆,在发抖。恐惧,愤怒,崩溃和哀求是暴君最餍足的大餐。“出来!”
回应他的是门缝外边再次滑进的一杯能量液,第几杯了?第二十个循环,还是第三十个循环,每次供食间隔都不固定,有时长有时短,故意扰乱金飞虫的计数,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绝望的无力感。
他除了等待他的帝王,什么也做不了。
金飞虫想忍住手上的颤动,结果嘴唇也抖起来,牙齿磕在杯沿上,能量液让他意识清醒,时间更难熬,只能睁着光镜放空。
但倾天柱会回来的,他知道。
门开了,有人进来,他赢了。金飞虫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谁。
倾天柱用足甲勾起他的脸,上面还有干涸的水痕。
他在监控影像里看了很久,看他的小叛徒尖叫又咆哮,可怜又倔犟地爬来爬去,最后对着空气哀求,崩溃,清洁液流了满脸。
提供珍贵能量液是正确的,不是怜悯,而是他不喜欢半死不活的猎物。金飞虫被禁止休眠这么久,还有力气拿愤恨的眼神瞪他,实在是可爱,让倾天柱决定开始对坏孩子的进一步教导。
他抽出钢索放在边上,漫不经芯道:“金飞虫,你的情报那么灵敏,知道城里最低等的伺服机型都在哪吗?”
情报不是这么用的,金飞虫又想骂他变态了,但他有点奇怪,倾天柱才不会去外面找别的机子,问这个有什么用?还是说他玩腻了自己的机体,现在又是残疾的…终于想到要找真正的伺服机型来折磨了?金飞虫自嘲地想了想,决定忽略芯头酸楚。
独处太久,他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倾天柱当他是耍脾气不愿开口,于是接着说:“你当然不知道。你去过地下竞技场收集情报,但是不知道他们把不听话的机子都放在更深的地下,虽然监狱不上锁,但没人能爬出来。”
金飞虫咳了一声,发声器里的电流终于清脆明晰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倾天柱笑起来,“怎么没关系?”
下一秒,小型机惊恐地瞪大光镜,扭动着往前爬,又被拽着一条腿拖回去,咬紧了后槽牙也没能忍住惨叫。倾天柱掀开挡板,没有一点温情戏码,直接撞开小型机紧闭的对接面板。
无数个日夜,金飞虫的机体被他训诫得太好,剧痛中原生质也谄媚地讨好暴君,比金飞虫本人听话得多,显得小型机愤恨的哭叫也像底气不足的调情。
“滚!”倾天柱早知道金飞虫是多么顽强的小东西,拔了他的一条腿,他还是用仅剩的一切要踹他。“滚出去…!”
“那些机子爬不出来,”暴君不紧不忙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是因为卸掉了他们的机体四肢。但那样是可以活的,你看,你现在也过得很好。”
什么叫很好?金飞虫背甲在地板上刮擦,腹部零件搅成一团,凸起来很痛,但他的机体诡异地捕捉到绵长电流。他边喘边咬牙切齿:好,特别好,你也卸条腿试试……
倾天柱觉察到他机体变软边热,戏谑地笑笑,也像使用伺服机型那样使用他。“你还不懂吗,金飞虫?你是个失败的叛徒。”他说,“如果你不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就只剩最后一种价值了。”
有人哗啦一声在他收声器边敲碎了幻想,什么狗屁忠诚和价值……倾天柱把他翻过来,让他看着。
钢索在他右腿打了个结,金飞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暴君要再拆下他的另一小腿,然后是小臂,胳膊。倾天柱当然不会在意他的尊严,反正丢进医疗舱,他们已经不缺原料了,很快就能修好金飞虫。
倾天柱也可以不修好他,让他残破地发挥低级伺服机型的价值,把狡猾恶毒的小副官变成领袖专属伺服小机,当然很有意思。倾天柱说了那么多次:你是不会死的,金飞虫。
暴君亲昵地贴他冰凉的小脸,暗示性地捏他的腰,像捏小套子一样,金飞虫发起抖来。
“不…不…”金飞虫哭起来,“不要再卸掉我的腿。”
他少了一条腿,没法勾住倾天柱的背甲,像条颠簸的小船,随着暴君的动作起伏,东倒西歪,最后还是倾天柱捏住他的腰,帮了他一把。
“看你表现。”倾天柱回答。
小型机大概是泪眼朦胧地瞪了他一眼,极力把愤恨藏在泪液后,慎审时度,终于还是没把脏话骂出口,开始滑稽费劲地用仅剩的一条腿稳住自己,轻轻扭腰。
倾天柱畅快地吐气,俯视他。断腿上悬挂的零件有破损切面,撞到紫色恶魔的腹甲上,他毫不在意的去掰,折平了,那上面还有神经光纤和传感器,疼得小型机抽搐。
金飞虫要过载了,油箱里又涨又疼,原生质胡乱地收缩,收声器边全是暴君畅快的置换和引擎轰鸣。但他感觉不到次级垫片的存在了,倾天柱又报废了一项他的机体部件,输出管搅进次级油箱底部,金飞虫脸上浮现出痛苦难耐的神色。
倾天柱又问了那个问题:“我的副官,还是叛徒?”
“你的…”他艰难地说。
后面的话,金飞虫说不出来了。倾天柱大发慈悲地吻他,算是正常的吻,没像只狗一样乱咬……金飞虫永远不会把这个形容说出口。没咬破软金属舌、没咬裂他的嘴唇,就是大型机的舌头堵进来,深得他想吐。
暴君在他机体内输出,灌满次级油箱,鼓得装不下了,满到溢出来。金飞虫哀叫了一声,像被丢上岸濒死的鱼一样抽搐起来,喷出好大一股外泄机油,断腿横面上都是耻辱的泥泞,嘲笑他用残疾的机体被倾天柱带到电流过载。
他又胜利了。倾天柱感觉好心情又回来了。金飞虫,他狡猾的小副官,依然是他的手下败将。
“今晚睡我舱室。”倾天柱把金飞虫拎起来,没在商量。他对小叛徒的教育成果显著,抽完他巴掌也该给点糖吃,禁闭结束了。“吃点东西,油浴,明天带你去医疗舱。”
金飞虫简直想蹦下去揣他的车屁股,从禁闭室走回领袖房间,会有多少机子看到他这副惨样?随即他想到,哈,也会有同样多的机子看到倾天柱把他抱回去,看到暴君赦免了此生唯一的僭越者,他终于是不一样的那个了。
行吧……行。金飞虫闭上光镜,不动声色的把空缺的左腿往倾天柱怀里缩,藏起来。不算太糟。
End.
【擎蜂opb】他是…龙?01.
Summary:上任领袖后的第一次地表探索出师不利,擎天柱搁浅在了导航系统标注的恶龙栖息地。等等,究竟是谁会说一个小小的可爱机子是恶龙?……呃,而且龙为什么不会飞?
Note:蜂龙篇。起源后背景,哥已经成为领袖,之后才遇到是小龙的宝。
01.
强光在光学镜底片上带来强烈的模糊,擎天柱抬手挡在眼前,才慢慢恢复视野,好像有金光一闪而过。音频接收器似乎捕捉到有沙土踩踏的声音,听不真切,被潮冲碎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首次远程地表探索,非常不幸的……误入歧途。船在航行途中遭遇了离子风暴,风暴本身并不可怕,但导航系统与操作系统失灵,让他误入危险海域,触了礁。
擎天柱长叹了一口气...
Summary:上任领袖后的第一次地表探索出师不利,擎天柱搁浅在了导航系统标注的恶龙栖息地。等等,究竟是谁会说一个小小的可爱机子是恶龙?……呃,而且龙为什么不会飞?
Note:蜂龙篇。起源后背景,哥已经成为领袖,之后才遇到是小龙的宝。
01.
强光在光学镜底片上带来强烈的模糊,擎天柱抬手挡在眼前,才慢慢恢复视野,好像有金光一闪而过。音频接收器似乎捕捉到有沙土踩踏的声音,听不真切,被潮冲碎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首次远程地表探索,非常不幸的……误入歧途。船在航行途中遭遇了离子风暴,风暴本身并不可怕,但导航系统与操作系统失灵,让他误入危险海域,触了礁。
擎天柱长叹了一口气,坐起来。主恒星正在最顶点,机体暖烘烘的。但没烘干他的头痛。他想联系爵士,但通讯系统受干扰,没信号。
他花了好一会来确认自己没死,因为导航系统又上线了,居然显示他在传说中没人能活着进去的恶龙栖息地,刷新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塞伯坦真的有龙么?他只见过数据影像,甚至那段影像的原始数据可能都是伪造的。擎天柱闭眼深深置换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决定趁着白天的循环找个安全的,让他能静芯思考,能过夜的地方。有龙或者没有龙,不管怎么说,能量充足,武器模块还管用。
走出去几十米,随即,擎天柱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一种战斗本能感应,但是十分奇怪的,芯里没有涌起危机逼近的焦灼。他停下脚步,静静观察四周,海岸一望无际,视线随之绵延到很远的海天相接处,能藏在哪里呢?
那些巨大的礁石背后。
他并不是在猜测,蔚蓝的海,灰色的海滩,黑色的礁石,所以明黄色露出一点都那么明显,不可能逃脱领袖光学镜的分辨。
有些熟悉的金光,昏迷半梦半醒之际似乎见过。
“我看见你了。”擎天柱好笑道,“出来吧。”
一双蔚蓝透明,圆溜溜的光镜怯生生的从礁石背后探出来,像只受伤过的小动物,警惕又好奇地看擎天柱一眼,飞快挪开目光,然后又看一眼。
看起来不像是威胁,反而是那种欲盖弥彰的偷看让他有些想笑。擎天柱放软了声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他摊开手掌高高举起,表示无意使用任何武器模块。“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是你救了我吗?”他又问,“把我从海里捞出来的,是你吗?”
黄色的小头雕缩了回去,好一会没动静。擎天柱耐芯地等待着。
“你瞧,这个荒岛,只有我们,为什么不和平相处呢。两个人一起,找到离开的可能性更大。”他耸了耸肩,“另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呃,嗨,我是擎天柱。”
一只脚横跨出来,小小一步,好像随时又会钻回去消失。然后是另一只脚,夸张地哐当一声并拢站立。擎天柱这才看清,他也是变形金刚,但是比他小好多的小型机,圆圆的,能整个抱在怀里的那种。
他机体上的金光不是主恒星的反射,而是本身的涂漆,和笑容一样璀璨。光镜又圆又大,更显得那张脸也小小的。小型机就是这样吗?擎天柱重重吞咽了一口。哪里都小巧可爱,翅膀很小,尾巴也是胖胖短短的,简直是实体化的小太阳。
……等等。尾巴和翅膀?
擎天柱忽然瞪大光镜。
不是飞行单位的机翼,就是翅膀。塞伯坦人怎么会有尾巴和翅膀?
“天啊,你是真的,你是真的!”小机子兴奋大喊,“你真的在和我说话,对吧,对吧!我太高兴了!你好!擎天柱!谢谢你,但我没有在找离开的方法,我就住在这里,这么大的地方,都是我的,是不是很厉害?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呢!喔对,我。我好没礼貌,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可以叫我——霸道金刚!”
擎天柱震惊地发现刚刚在独处中建立的平静迅速开裂,自己正面对档案库数据所记录的最凶恶的机械造物之一,和噬铁兽、五面怪齐名,能够吓哭幼生体的铁堡传说:这个小型机,他分明是一条龙。
呃,但是这样可爱的小型机,哪里吓人了?擎天柱怀疑地想。他真的会喷火吗?会一口吞掉幼生体,嚼成废铁再吐出来?会横尾扫塌钢铁铸就的建筑…用那条短短胖胖的尾巴?
领袖头一次发现档案库里的资料居然也有些胡说八道的意味。
见他没有回应,小机子的声音犹豫了。“擎天柱?”尾巴跟随机体情绪,不安地扫来扫去。
擎天柱勉强回过神来,“你说你叫…什么?”
“B-127!”小机子总算说出一个正常名字,但不忘补充。“或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霸道金刚!”
他跑近了,擎天柱完全确认金色的翅膀和尾巴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你……”
“我?我怎么了?”
“你是一条龙。”擎天柱总算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喔,喔,是啊!”B-127不太好意思地把翅膀和尾巴往身后缩,“确实是…和你不太一样呢。可能可以变形收起来,我猜的!可惜我还不会。话说回来,也没人教我嘛!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当然很奇怪——并非贬义,只是美得奇异。但擎天柱不想让小龙伤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龙在提到翅膀和尾巴时瑟缩了一下的神态,不太自信的样子,好像生怕面前的大型机会讨厌他与众不同的构造,笑容也隐没了。
“不奇怪。”他回答,“一点也不。”
B-127又笑起来,一点没有恶龙的样子,吓不哭幼生体,应该还会带来好梦。
“这里没有讯号,为什么?”通讯系统似乎受到某种磁场干扰,全都是乱码,擎天柱再次尝试对外呼叫依然失败,只好向住在这里的原住民,龙求助。
B-127很是迷茫地看着擎天柱。“我…不知道。”
他也不清楚该如何解释,他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人在外面,从有机记忆可循开始,他就从来没用过通讯模块,还以为那是个本来就用不了的系统呢。
擎天柱也隐约意识到这些,发觉说错了话,尴尬又抱歉地移开了目光。好在B-127一点没往芯里去。“是不是有人在找你?他们会来接你吗?原来你不是专门来这里的呀,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坏天气。”他回答,遗憾地关闭通讯模块,叹了一口气。沙地里有什么硌脚,捡起来一看,是一块数据板碎片,原本是要用于地表探索记录的。不远处还有一块,擎天柱把它挖出来,拼凑了一下,发现不来自同一块,板侧的数据编号表明它不是擎天柱带出来的这一批。
看来有很多船只在附近搁浅过,金属残骸和随船物品都被海浪冲上岸,深深插在沙地里,礁石缝隙间。一波又一波,岸上堆满了此类金属垃圾。
海面上白浪滔天。爵士和警车恐怕已经发现联系不上他,但地表千万里广阔无垠。领袖失踪,铁堡事务……擎天柱感到额头下几根神经回路开始跳痛。
“你要捡海里带上来的这些东西吗?”B-127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兴奋地凑过来。“除了这片海岸,到另一边的海岸上也有好多呢!你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吗?我能去那边岸上帮你捡!”
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尝试寻找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总比干坐在岸边发呆,等着有谁找来好。“你愿意帮我吗?”擎天柱问。
“当然!”小机子回答得干脆。
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更好。B-127主动提出要帮忙,擎天柱只是稍一点头,他就那么高兴,好像面前这个英俊的大型机请求他做的不是去翻海岸垃圾,而是拯救世界似的。
“这里用不了通讯系统,”擎天柱沉思。岛不算很大,但肯定超出了喊话能够传递到的最大范围。“我怎么再找到你?天这么亮,就算放信号弹,也是看不清的。”
“如果你想找我的话,”B-127歪头想了想,“就唱——龙之歌吧!你会唱吗?我之前在捡来的箱子里看到过,你们有记录过,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真是奇怪。但是,如果不会的话,也没关系啦!我可以教你!”
擎天柱点点头,早在成为领袖以前,他就已经在档案库禁区见过相关记载。龙之歌,能够在任何地方将龙召唤而来的声音。擎天柱本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就像成年机会用恶龙的故事吓唬不好好休眠的幼生体。结果龙之歌的效果竟然是真的么?
“效果是什么?”擎天柱问,“你会被召唤过来,找到我的位置?”
B-127歪着头想了想。“差不多吧,如果你没唱错的话。”
不能保证,他确实见过谱子,可他毕竟不是爵士,没法那么清楚地转唱。擎天柱尝试哼出那个旋律:“钟声回响,飞来吧,降临……”
B-127蹦起来捂住他的嘴:“没事的时候不要乱唱呀!”
岸上散落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被海水泡过,又被浪重重拍在岸边礁石上,才挣扎冲上岸,早就不能用了。那些能量块倒是并无大碍,插在沙土里。只是从箱子里翻出来,零零散散,剩得并不多,恐怕大部分都沉进了海底。
擎天柱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几块,索性装进护甲上的储物空间,准备走去岛的另一端,看看B-127能发现什么。
他没有唱龙之歌,决定先凭借感觉和运气寻找那个小机子,顺便观察整个岛屿。
恶龙的栖……不,龙的栖息地,擎天柱纠正自己,是一片钢铁丛林。铁树和山洞随处可见,没有铁堡接头机群鼎沸,空旷又寂寥。
天空很是澄亮,毫无风暴的痕迹,擎天柱几乎怀疑这是另一个时空。离子风暴通常会持续数十个循环,而他的内置时钟告诉他,从他昏迷下线到睁开光镜,仅仅过去半个循环而已。厚重的海雾竟然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天气。
擎天柱钻过浓密的树林,远远看见B-127在岸边沙地上蹦蹦跳跳地奔跑,擎天柱忍着不去看他胯甲并不贴合的腰。龙勤劳地把所有海浪带来的东西都抱进怀里,只是他不加辨别,沙地中央已经堆了一摞垃圾堆似的小山。
和铁堡地下垃圾管槽里的东西大差不差:破损地看不出原本用途的金属板,一捏就脆,没法二次利用;几瓶抛光剂的罐子,已经空了;一小段金属脊骨,大概是鱼的。擎天柱在里面勉强捡出几个能用的零部件,虽然还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场,但先收了起来。
擎天柱喊了几声B,金色的小龙发现他竟然找了过来,立刻跑来。“你好厉害!你没有唱龙之歌就找到我了!”
擎天柱微笑了一下,然后指向海面,那里飘荡着几个完整无缺的箱子,在这种时候显得珍贵无比。他温柔恳求的语调一点不给人拒绝的可能。“B,你能飞过去把它们带回来吗?”
他们可以等,等箱子被潮慢慢推过来,但不知道海浪究竟会卷去哪个方向。他想了一下,如果龙能飞过去,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我不会飞。”B-127犹豫了一下回答,“但我可以游过去!不太远。”
擎天柱没想过龙不会飞,有些诧异。但B-127没有进一步解释,他也没有再问。他其实弄不懂龙、翅膀、和能不能飞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不想显得大惊小怪,尽可能的尊重龙族。
“游过去的话,”擎天柱目测了一下距离,“我想我也可以。你在这等我,好吗?”
“你们的机体泡久了会被海水锈蚀,但我没关系,我有鳞片!你就在这等着吧,那些箱子让我去捞就好啦!”B-127骄傲地说,然后他从擎天柱身边扎进水里。
这个时候他又不像龙了,像一条金色的小鱼,在浪花里沉沉浮浮。擎天柱目不转睛看着那个身影,生怕他出什么事,但龙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天天面对着海,已经很熟悉了。
小龙推了好几个箱子过来,每次游回来光镜都亮闪闪的,挂着大大的笑容。擎天柱把它们全部捞上岸,又摸摸那个小脑袋,夸他很棒。
最远的一个,浸了水的箱子好沉,龙又推又拽,翅膀在浪里扑腾,总算靠近了岸,努力伸长脖子把头雕露出来,刚刚喊出“擎——”,浪就在背面狠狠拍了B-127的后脑勺,咕噜咕噜地往下沉。
擎天柱哭笑不得,还是下了水,把B-127和箱子一起湿淋淋地抱起来。
B-127大叫,“你别下来!”
“我能升温机体,烘干水分。”擎天柱示意他放芯,把他放到岸上。随即又想到:“等等,我醒来时机体已经是干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生了火吗?”
B-127拍了拍胸膛,“是我自己!”
“你用你自己烘干了我?”擎天柱诧异地问,他看到B-127脸上闪烁骄傲自豪的光。
“我在系统里调高了温度,然后下线散热片。”B-127扑过来向擎天柱比划自己的方法,实际上是一把抱住了大型机的腰。“像这样!虽然你太大了,不能一次性全部暖干,费了我好大功夫呢!是不是很厉害?”
怀里的机子又小又暖,擎天柱慌乱地眨了两下光镜。“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做了。”他说,用左手摸了摸B-127的脑袋,B-127没躲开,反而仰起了头。“温度过高却不散热,机体很容易出现系统故障。”
B-127飞快地嗯嗯两声,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调高机体温度的同时强制关闭散热系统却没有出现故障,是多么幸运。“这些箱子,我们现在要拆开吗?”
“当然,看看我们能找到些什么吧。”擎天柱说,急需移开注意力。B-127的脑袋又在他手里蹭了好一会,才舍得离开。小龙的涂装蹭在掌心里,磨得他手心金属纹路里都渗出降温的冷凝液。
“你想找到什么?”B-127问,看大型机毫不费力地把几个箱子拖过来放在一起。
擎天柱想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他说,“任何有用的吧。能够联络上外面的东西,或者能够让我们造一艘船的材料。”
“什么!造船?”B-127似乎非常感兴趣,“擎天柱,你什么都会做,在外面那个世界一定很厉害吧!你是做什么的?”
领袖似乎不是某个特定技术的职务。“什么都做。”擎天柱笑笑,“至于船,只是如果我们能找到足够的材料,可以试试,不成功也没有额外损失。”
B-127兴致勃勃地看擎天柱拆开那些金属箱子,即使有铁链缠绕,也在大型机的蛮力下不值一提。他真诚又热切地发出惊叹,用清脆快活的嗓音喊“太强壮太厉害啦!”——躁得擎天柱排气管热气蒸腾。
箱子里大多是一些泡得生锈的齿轮、型号各异的扳手、很久没充电所以的只剩下刀把的激光手术刀,看起来像有人偷走了救护车的工具箱,然后丢进海里。也有一些贵重矿石,不可食用,但很漂亮,B-127看得光镜发直,擎天柱于是放在他手里,小机子端详着,高兴地快哭了。
“我要放在我的房间里!”B-127宣布,“不,放在床头!这样每天睁开眼和睡着前就都看到啦。他们肯定会超级羡慕!”
擎天柱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看他,“谁?我以为岛上只有我们。”
“没有像我这样的龙,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变形金刚,但有几个我的朋友。”B-127解释,他十分自然地牵起大型机的手,往内岸走。“我带你去看!”
那只小手温暖又坚定,反应过来之前,擎天柱已经稀里糊涂地跟着他爬上山坡。
那是个悬崖上的洞厅,有许多透光的小洞口,主恒星的光从四面八方射进来,熠熠生辉。谈不上有多舒适,但被B-127好好布置过了,用那些时不时从海里冲上岸的垃圾。
灯串巧妙地挂在头顶石头缝隙里,样式似乎是十几个周期前铁堡商业街的流行款,擎天柱曾经在下工后跑出矿工大楼,隔着玻璃看过两眼,只是当时不曾想到,日后会在龙的巢穴里,被一条可爱的小龙牵着手,看到过去的自己。
再往里走,有张靠着山壁的,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每边都摆坐着一个小机器人形状的东西。有断掉半截的排气管、坏掉的投影盒、枝形金属管,看得出来小龙花了很大功夫才拼凑起来,就是焊接技术难以恭维,连接处摇摇欲坠的,要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立刻会变回一地垃圾。
有头有手有身体,就是奇怪了点。
“嗨!Steve,A-A,EP!”小龙用空着的那只手快活地打招呼,“你们有想我吗!瞧瞧这是谁!你们不认识?哈哈,当然啦,擎天柱今天才来岛上,我们正在想办法帮擎天柱离开这里。嗯嗯,对,他叫擎天柱!”
B-127轻轻拽了拽发愣的大型机,顺次向他介绍自己珍贵的小垃圾:这是Steve,脾气不太好,总是和他吵架;这是EP-508,吵架时的中立调解员;这是A-A-Tron,最温柔,会永远支持他。
他说完,光镜亮亮地盯着擎天柱。擎天柱从善如流地举起手,“嗨,我是擎天柱。”
奇怪的小龙。但擎天柱能够理解,矿工的日子虽然艰苦,总还有朋友们的陪伴,人群的温暖就像屏障,本身不发热,但能够挡风,让人感到温暖。而独自生活在荒岛上,谁来和龙说话呢?
擎天柱打完招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去看B-127。B-127正在看三个朋友,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笑嘻嘻道:“他们说很喜欢你,擎天柱!”
“对了!椅子!”B-127突然跑开,“等等我,擎天柱,我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来呢!”
手上一凉,擎天柱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竟然一直都牵着手,余温未散。
B-127抱着一块石头回来了,嗯…荒郊野岛上,当然不会有真正的椅子,放在擎天柱身边。自己从旁边推出一块更小的,坐上去晃荡双腿。“请坐!你想知道什么吗?这里,一切一切,我都可以跟你讲!”
擎天柱在他的手势邀请下落座,目光忽然落在B-127的背部。小洞口有一簇暖光直射那里,他怎么也忽视不了,已经变成浅色,但依旧触目惊芯的大片伤痕。
“你的翅膀,”擎天柱认为那是火燎的烧痕,似乎还折断过,又没有愈合得很好。“发生了什么?”
B-127似乎在不安,翅膀耷拉下去,紧紧地夹在背后,嗫嚅着没有说出话来。擎天柱没有逼问他,轻轻抚摸那些伤疤。
过了好一会,受伤过的动物自己做出了选择。“我其实去过一次岛外,你们的世界。”B-127光镜亮晶晶地看着他,“好漂亮。但有人在平原上,想向我开炮,打中了我的翅膀。”
“所以你才飞不起来。”擎天柱皱起了眉。“是谁?”
擎天柱随即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不论那个变形金刚是谁,B-127当然都不会认识,他们又不会像从前矿工们一样,把名字写在胸前的工牌上。
“我没有见过有其他的龙,我以为他是我的同类。”小龙在他的抚摸下放松下来,一侧翅膀舒展在擎天柱怀里,接着说,“因为他也有金色的翅膀,不对,你们是不是应该叫机翼?唔总之,和我很像。”
铁堡的飞行单位很多,但金色的机翼,又会在很久之前活动在地表的却不多。擎天柱芯里有了答案。“御天敌。”
B-127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不认识他。有好多机子跟着他,我觉得他们都不喜欢我,可能因为我的翅膀,还有尾巴,一定看起来很奇怪。所以我就跑掉了。”
“没关系。”擎天柱把声音放得很缓,很温柔,“那都不是你的错。你遇到的那个机子……他做错过很多事。”
B-127露出一个微笑,点亮了脸庞。“没关系,我也不应该突然冒出来吓到他的,我已经原谅他啦!不过,如果当时遇到的是擎天柱就好了!擎天柱今天见到我没有被吓到唉!”
那个时候他还是地下矿工,小龙根本不可能遇到自己。但擎天柱还是摸了摸他的脸,“是的。”
脸颊原生质软软的,轻轻揉捏,暧昧得像伴侣关系。随即擎天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烫伤般抽回了手,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我能看看吗?”他问,“你的伤。”
B-127点头如捣蒜,转身把两边翅膀都交到擎天柱手里。擎天柱知道他在紧张,于是动作很轻。
“愈合得很不好,管线轴承齿轮缠在了一块,我看到有钢骨错位。”他说,掀开龙的鳞片,B-127发起抖来。“是你自己修理过吗,B?”
小龙匆匆地嗯了一声,低下头甩着短短的尾巴,非常不好意思。一条飞不起来的龙,又和变形金刚不一样,异类。
擎天柱突然站起来走开了,B-127不明所以,看着他跑到堆在洞口的箱子堆里翻找,不一会他就拿着工具箱回来,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拿出来的。
“来吧,”擎天柱细芯地擦干上面的水渍与脏污,温言说:“我来给你重新修一修,我不是医生,但试一下吧。我还没见过你飞起来的样子。你是属于天空的,B。”
tbc.
大黄蜂在驻守地球六年以后带了个儿子回来
又名“一起从带蜂记再到带娃记”
01
大黄蜂瞒着我们养了个小火种
“所以说,你是在哪里走丢的?”她蹲下身在温柔地问。小机子往四周望了望,巡视一遍无果后,默默地收回扫视的目光。
“好吧,那你的监护人呢?”
“他让我在原本说好的位置等他。”小机子很老实地回答铁腕的问题...
又名“一起从带蜂记再到带娃记”
01
大黄蜂瞒着我们养了个小火种
“所以说,你是在哪里走丢的?”她蹲下身在温柔地问。小机子往四周望了望,巡视一遍无果后,默默地收回扫视的目光。
“好吧,那你的监护人呢?”
“他让我在原本说好的位置等他。”小机子很老实地回答铁腕的问题。
这时铁腕突然接到内线,是横炮:“铁腕!你怎么还不到?你不会又在半路上抓到几个小贼吧?”
铁腕:“情况差不多,但我这次是遇到一个迷路的幼生体,我打算先把他带过去安顿好再托基地里的人帮他找到他的监护人。”
于是她听到一阵哀嚎声:“姐!喊你姐好吧!你已经第十三次耽误我们出发时间了,这次估计还要更久!真不知道明明最守章纪的是你,真是奇了怪了……”
铁腕打赌横炮接下来又会说个没完,于是非常明智地挂掉通讯,虽然对于自己的事是挺急的,但现在还是得保护这幼生体的安全。
小机子没有任何反抗,非常乖巧地跟着她,这样的表现使铁腕非常担心如果不是她先遇到了他会不会就轻易地跟着别人走?幸而路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小机子一直打量周围的一切,包括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建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还有铁腕。铁腕心疑这幼生体太过好奇,好像都没见过这些似得。
小机子安全的被带进基地,受来了许多大型机的目光。
“小学警,你不是要出任务吗?怎么带了个幼生体回来?”说话的是千斤顶,可是刚说完就被救护车一个扳手敲回去。
“报告长官:这幼生体迷路了,我先把他带回来安顿一下。”铁腕解释道。
隔板停下手头的工作,问道:“不应该把他送去赛博坦警局吗?”
“我计算了一下,离我最近的警局的路线是我到基地的两倍,而且我要出任务,横炮已经催了我很多次,时间紧迫。待会找人把他带去警局也行,但是我觉得警车他们那么忙,给这幼生体找监护人起码还要过一个地球日。总之我先走了,他就交给你们了。”铁腕飞快地说完,摸摸小机子的脑袋,告诉他不要害怕,这里的机会帮他的。
一切完毕,铁腕匆匆离去。只留下小小的幼生体无措地站在那。
阿尔西蹲下来,“好吧,那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西。”
小机子乖巧懂事,按名字打招呼:“阿尔西姐姐好~”
这一下子反而使阿尔茜不知所措,显然她是有点高兴的,阿尔茜摸摸他的头,问:“你怎么知道‘姐姐’这个词?”
“姐姐就是姐姐啊!”小机子迷茫地回答。
一直都在注意的救护车终于找到切点,“那可是地球人的词汇,你怎么懂的?”他尽量放柔语气,避免吓到这个小家伙。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在一堆文件里得出一点休息时间的擎天柱走出来。
阿尔茜好心的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他们的领袖。于是领袖半跪下来,可是高大的身躯对于小机子来讲还是太高大了,即使跪下一只腿,也还是要仰着脖子看。
“你好,小家伙。我是擎天柱,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或许是领袖身上平易近人的气质,让小机子放松一些,他仍是回答问题:
“‘喂’、‘你’、‘小怪物’、‘丑八怪’之类的都可以。”
这糟糕的称呼不由得让领袖皱眉头,其他机子听了也是非常惊讶。
救护车:“他们都这叫你?”
“是的。”
阿尔西:“那你的本名呢?”
“有的,我叫塔里尔。”
擎天柱依旧是语气温和:“那我就叫你塔里行吗?”
塔里尔顿住了一会儿,说道:“只有bee才这么叫我,不过我不介意。”
阿尔西依旧非常敏捷地抓住重点,“等等,bee?大黄蜂?”
擎天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一提起那个已经在地球上守护人类六年的大黄蜂,不禁让他提起某种异样的情感。
“bee和你是什么关系?”
塔里尔露出奇怪的笑容:“大黄蜂是我的监护人。”
“爵士!”就在这紧急时刻,大黄蜂看到了爵士,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爵士很惊讶在这里看见大黄蜂,他打招呼道:“嘿!大黄蜂,你怎么在这?”
大黄蜂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寒暄,他急忙说:“爵士,帮我找个幼生体!有你膝盖那么高,黑黄色的涂装……”
爵士被他快速甩出的一大堆话给弄懵了,肩膀被大黄蜂按得有些疼,他不得不拍开大黄蜂,好生安慰他:“你先别着急,告诉我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爵士的通讯器响了,他一边安抚性地看着大黄蜂一边在大黄蜂可怜无助的眼神下接通内线。
“什么事?”
“哦,不用去地球了,正巧,他在我这。”
“嗯……看起来非常着急……好,我知道了。”
挂了内线,爵士注意力重新转回大黄蜂身上,“呃……你要我帮你找个幼生体?”
“是的!”
“有我膝盖那么高?”
“是的!”
“黑黄色的涂装?”
“是的!”
“叫塔里尔?”
“是……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叫塔里尔?”
看着大黄蜂惊讶又显得呆萌的神情,爵士那多年不见甚为想念的感觉不知怎的冒出来了,真的很久不见了呢……
大黄蜂一进基地第一眼看见擎天柱旁边的塔里尔,第二眼看见塔里尔旁边的擎天柱,他心里警铃大作,顾不得太多,上去就把塔里尔抱离擎天柱的身边。
“bee!”看见自己监护人来了,幼生体总是会很开心。
“塔里!不是说好不乱走的吗?害我担心了好久。”大黄蜂拍拍小家伙的背心以示安抚,像极了地球上母亲对待孩子的样子。
旁观的机子彼此看看对方,一时半会指不定哪位上去问大黄蜂,阿尔西光学镜往隔板瞟去,隔板瞪大光学镜。要我去问?开什么玩笑?
他把手偷偷指向一言不发的擎天柱,明明擎天柱去问会更好吧?千斤顶翻了个白眼,你觉得矜持如擎天柱会问出口?虽然他比谁都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要我说,大夫比谁都更合适吧,唱黑脸他最擅长了。
救护车看看相互推辞的机子,再看看被晾在一旁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擎天柱,扶着额头。没办法,只能他上了!
他报复性的撞开千斤顶,脸色不好,沉着声:“大黄蜂。”
“啊!好久不见了,救护车。——你过得还好吗?”
当然救护车不吃这套,他脸色又黑了些:“虽然已经大概明白了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承认——这小兔崽子是谁?”
“呃……”大黄蜂被这一招开门见山打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回答: “他叫塔里尔……”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面对救护车的步步紧逼,大黄蜂只好放弃抵抗,“好,用地球语来解释的话,塔里尔是我儿子,我是塔里尔的爸爸。”
“什么?!他还真是你的崽?!”
救护车恨不得一个扳手上去,“起初你申请去地球驻守我还不同意,但觉得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就让你去了,但你给我的回报就是六个地球年后带着你的孩子回来认亲戚?”亲戚是救护车早些年在地球上学到的词语,懂这些也并不奇怪。
大黄蜂被骂得耷拉着头上的小天线,试图平息朋友的怒火,“我可以解释的……”
救护车还要说些什么,只见擎天柱出来救场,“行了救护车,闹了这么多大家也累了,特别是大黄蜂,一路奔波自此,还带着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塔里后还要挨你骂,就先放过他吧,这些话明天再问吧。我来安顿他吧。”
见擎天柱如此说,救护车只能作罢,摇摇头离开。千斤顶见没戏看了立马就跟上救护车去了。
所以擎天柱就把大黄蜂领到他原来的房间。
“你不在的时候,房间都有人定期打扫的,先凑合几晚,之后我再想办法。”擎天柱对他说。
大黄蜂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感激地看着擎天柱:“大哥,谢谢你替我解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你在地球上这些年还好吗?”领袖突然问道。
“我很好,那你呢?如今与霸天虎和平共处,焦头烂额的事情应该少了很多吧。”
“并没有。”擎天柱看着大黄蜂的眼神变得深邃,“我的小副官不在这里帮我忙,现在的工作反而比以前更加琐碎。”这话也确实不假,没有以前那样战乱的情况,每件事都显得特别不着急,有的甚至要开好几周会才能定下来。赛博坦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重建起来的。
这充满哀怨的话说的大黄蜂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哥你又打趣我。很抱歉之前我不在你身边帮你,但现在我回来了,你要处理的文件可以少一半!你不开心吗?”
擎天柱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没有回答大黄蜂,只是让大黄蜂快点休息。
“那个……大哥。”临走时,大黄蜂咬咬牙,还是问出来:“你就不问这孩子的事吗?”
擎天柱转身来摸大黄蜂的头雕,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机子已经是一位实打实的家长,还当他是当年那个总是不听指挥的小家伙。
他说:“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听听塔里的来历——以及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一提到“母亲”,大黄蜂心里一下子退缩了,原本想好的措辞默默掐在喉咙里。
“那我还是明天再告诉你吧,毕竟说来话长。”
这里是新人阿旅,请多关照!此剧本没有大纲,一时满足自己的产物,结局不定。自己写着开心就行。擎蜂入坑没多久,只补完了系列电影喝领袖之证,领袖的挑战和08都在补,人物还认不全。尽量写得不崩,人物尽量不去ooc。
下章可能要很久才能放出来哦,具体的一些话下章在讲。
感谢观看
【起源擎蜂/opb】《驯犬》(3)(擎帝xB-127)
简短Summary一下:暴君驯狗反被驯。单方镜像,紫one哥擎帝 x 无齿轮小矿工B-127。
茄子听话,但没那么听话。
03.
从领袖在主塔的舱室窗户往外看,整个铁堡尽览无余。从高空望下去,别说城市建筑群,连十三天元残存的巨大雕像也变得渺小。小型机趴在玻璃前,在底下蚁群般来去的众机眼里,也只是主塔金色外墙上的一个亮点。
擎天柱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压上来,贴近B-127的脸,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议会为一点小事缠了数十个循环,惹得领袖疲倦又恼怒,声音哑得不像话,“在看什么。”
大型机的引擎置换出的热气很是温暖,B-127高高兴兴地往后贴,指向远处...
简短Summary一下:暴君驯狗反被驯。单方镜像,紫one哥擎帝 x 无齿轮小矿工B-127。
茄子听话,但没那么听话。
03.
从领袖在主塔的舱室窗户往外看,整个铁堡尽览无余。从高空望下去,别说城市建筑群,连十三天元残存的巨大雕像也变得渺小。小型机趴在玻璃前,在底下蚁群般来去的众机眼里,也只是主塔金色外墙上的一个亮点。
擎天柱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压上来,贴近B-127的脸,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议会为一点小事缠了数十个循环,惹得领袖疲倦又恼怒,声音哑得不像话,“在看什么。”
大型机的引擎置换出的热气很是温暖,B-127高高兴兴地往后贴,指向远处熙熙攘攘的中央广场,“那里有好多人,擎天柱,在干什么?我们能去看吗?”
“你完全记不住日子。”擎天柱嘲讽般直言道,但对B-127没用,他听不出来,反而光镜湛蓝眨得领袖没了脾气。“铁堡5000,三天后。”擎天柱漫不经心地解释,横搂着小机子,拉扯他腰腹间管线和轴承。掌控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小巧零件,并且随时能够毁灭它们的感觉令他着迷。“如果你想去,那天我会带你去看的。但——我们,两个。”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旁边堆着的三具废铁,补充。
B-127兴奋地哇了一声,擎天柱不止一次怀疑他的处理回路是单线程,“就是一大堆变形金刚变成超级炫酷的载具的那个比赛吗?就那样砰砰几下就能变成跑车,还有飞机,我在直播投影上见过,但是、天哪、我还没去过现场呢!喔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它叫铁堡5000来着,原来是这个名字,我在想为什么是5000?可能有5000个变形金刚参加或者大奖是5000个能唔唔……”
小机子的尾音变成一串模糊的呜咽,擎天柱被他吵得烦,一把捂紧了他的嘴。实际上,大型机的手几乎是整个捏住了头雕,只留下光镜在指缝间圆溜溜地转。
“是的,就是那个比赛。”他没好气地回答,“没有为什么,收起蠢得没边的猜测。”
B-127在他手里眉飞起舞,“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通讯器突然嗡嗡作响,他站起身。擎天柱不想用拯救,但是的,拯救了他。如果说B-127这段时间有在阴晴不定的态度里摸索出什么真理,那就是不要在领袖通话时多嘴。
“您有一个视频通讯请求。”对面告诉他,“来自特别行动小组。”
“接进来。”他回到桌边。
屏幕亮起。“演讲稿基本敲定完毕。”警车平静地说,对影像里探头探脑的黄色小头雕见怪不怪。
“以及?”擎天柱问。
“考虑到转变,对抗议者宽处的声明也已经加入,当然,执行自有分寸。如果没有问…”
另一个副官的声音插进来,“当然没有问题,老大!他们会爱你的。”护目镜下有个邪恶的笑,“还有三天,我们怎么还在谈工作?今年比赛夺冠热门很多啊,压个注吧。”
猩红的光镜勉强抬了下,看上去兴致不高,“赌什么?”
“我赢了,就批准千斤顶给我改发光子弹。”爵士的声音穿出来,“你赢了,我就把你车尾后边那堆麻烦事都带到地表去料理干净,保证烧都不用烧。”
擎天柱总算转向他。“那本就该是你的工作。”他提醒。
“如果需要提供计算预测…”警车补充。
“别这样嘛!”
“不必。”
两个声音同时说道。
“我懒得陪你玩。换个人吧。”擎天柱难得放柔了声音,“B,过来。”
肩膀被揽着,把小机子拎了个半圈,戳在屏幕前。大型机弯腰俯身下来,在背后压着他的肩膀,冷硬的战斗面罩贴在头顶的传感器边上,猩红的光镜射向屏幕。“看看这些人,仔细看看,”他低声耳语,“三天后被欢呼的,被簇拥的,站在台上等待颁奖的,会是谁?”
B-127紧张地咽了一口电解液,瞪大光镜,“我…我不知道。”屏幕上有几个不同涂装的变形金刚,还有他们的名字,全都很酷,但他一个也不认识,这要怎么选?擎天柱似乎在和他的副官们打赌,B-127不想害他输掉这个…
擎天柱看出他的紧张,并且被取悦了。“别怕,”领袖更紧地捏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无法退缩,“只此一次。我来为你的选择买单。”
那声音极力蛊惑,B-127只好仔细地看了又看,指了一辆跑车。
“啊,幻影。好选择。”屏幕那头笑着说,“我本来也想选他的,看过幻影在赛车道表现的都会这么选。你看过吗?”
“没有!但是——”得到了肯定的B-127笑容灿烂,“我看到他有带扩散器和悬挂系统,那对稳定性很重要,对吗?上面还说他搭载了电子稳定系统,这部分我不太记得了…上次看到这里就睡着啦…好像是为了…高速过弯?擎天柱书架上的数据板有讲过这些,所以我就选他了。”
屏幕里的视线从B-127身上意味深长地挪到了擎天柱脸上,接着又挪了回去。“很厉害。”爵士说。
有那么一会,擎天柱为B-127受到他人关注而感到恼火。无论是不是他把B-127展示出来的,都不应该有人多看两眼他的所有物。同时,B-127的敏锐不多令他惊讶,毕竟在此之前,光是趴在窗户边看了两天,他就已经很快摸清了擎天柱身边每一个属下的工作时段和关系。
“那就这样吧。”擎天柱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猜没有别的事情可汇报了。”
“是的。”爵士还想逗逗那个小矿工,警车谨慎地阻止了他,“通话完毕。”
三天后为变形金刚们举办的赛事万众瞩目。
“真漂亮啊——”跑车引擎轰鸣,车身重叠,高速掠过的残影如离子风暴的拖尾,震耳欲聋的人潮声追赶其后,领袖晶红的光学镜底片映出B-127吃惊的神情,“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现场呢!”
他只见过由全息投影塞进拥挤的矿工大楼的影像。这一天没有指标,矿工们也会停工,但屏幕前的好位置也是要抢的,他机型太小,被推搡几下就莫名其妙站到了后排,踮着脚也只能看着上半部分。哪像领袖的观赏位,至高的高处。
赛程过半时,席间忽然有个低低的声音。
“矿工…”但说的不是B-127。
擎天柱随着那个声音沉下脸色,光镜猩红得骇人,几乎要淌出鲜红的血来。安保队长——红色警报还没得到他的怒视就飞快地站起来消失了。在现场的,不在现场的,铁堡所有人都看见他所看的,全息投影在整个铁堡实时转播,有人在窃窃私语。
B-127也看见了。“矿工!擎天柱,你快看,两个矿工!”他不理解席间诡异的沉默,十分惊喜。“哇,原来矿工也可以参加比赛吗?可我们不是没有齿…喔,喷气背包?太聪明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他欢呼雀跃地去搂面无表情的领袖,“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擎天柱没说话,又有人站起来冲出去,快得像逃命。两个无齿轮矿工出现在赛场上,在他建立的秩序里,犹如轻蔑地扇了他一巴掌。除此之外,另一怒火来源是他们刚刚摆了幻影一道,成了实时排名首位。当他们出现在场上时已经在擎天柱芯里判了死刑,第几名都不重要,但唯独不能是第一。与输掉副官的赌注无关,爵士押的克劳米亚,他们谁也没赢,而是那两个低级挖矿机器人破坏了B-127的选择。
“你好像没搞明白。”声音怒极了反而平静,藏着可怕的低音。大手压着小型机的后背,把B-127揉进怀里,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也越发清晰,紫色的恶魔低下头雕,轻声呢喃,半是警告半是诱使,“那是在反抗我,你想反抗我吗?”
B-127晕乎乎地趴在那两扇大车窗上,假装有听懂擎天柱的逻辑,反正遇上不太好的词,摇头总没错。
“很好。”他赞赏。
“现在,”擎天柱看两眼剩下的人,除了副官,他光镜里的神色让人发抖,“谁去和那两位不守规矩的小东西讲讲道理,当一次无证行医的医疗官,把头雕剥开看一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等等…擎天柱?”B-127忽然反应过来,抬起脑袋,呆呆地看着他,“你要、你要杀了他们吗…?”
“我不应该吗?”他平静地问,“你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违规参加比赛?”B-127坐在他腿上,扭头看了一眼。结果就要出来了。“然后…他们要赢啦?天啊他们要赢了——这么厉害!等等,所以那个赌注…”他沮丧地塌了肩膀,“我害你输啦。”
“你说的没错。”擎天柱抬起手,声音轻而严厉,“但不是‘没错,你害我输了赌注’,而是‘没错,他们违规’。”
“喔,”B-127又高兴起来,“你不怪我。”他又说,回想起矿区时每个小队都对他避如蛇蝎,因为他就是那个会‘害大家拖慢进度’的家伙。“你不怪我。”
擎天柱没有温度地嗯了一声。“如果你想,我会让他们死得痛快点。”
“不,这太过分啦。”B-127认真地说。有人倒置了一口气。“他们只是和我一样想参加比赛,我是说,这么酷的比赛,谁会不想呢?虽然…好吧,好像确实有规定只有变形后的载具能参加对不对?但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啦——而且你已经杀掉了Steve唉。”
“我没有杀它,”光镜里的红色不耐烦地转了转。擎天柱不在乎被控诉杀过谁,但也别乱往他的战利品里塞垃圾,他只是撞掉了那个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投影盒。“我十分确信你能把它安回去,所以,不许再提了。”
“好吧。”B-127眨了眨光镜,里面有股可爱的微笑,擎天柱知道那意思是“不,我还会再提的”,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千斤顶把那些垃圾都牢牢地焊死。“那你能不要再杀掉他们了吗?如果杀掉他们,我们不就没有冠军了吗?”B-127羡慕地看向终点线,两个小矿工站在那里,被更多冲线的变形载具冷眼围观,“哇,我希望我也能这么厉害。”
“我还没有听到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擎天柱说,“而我有足够多的理由杀了他们。破坏规则,扰乱秩序,破坏我的赌约,对其他人造成机身伤害,你还想继续听吗?”
B-127两手挂在领袖脖子上将他拉近,主动去贴那道棱角分明的战斗面罩,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发现这招屡试不爽,即使根本不明缘由。该说不说,虽然光镜猩红骇人,总归是很好看的机,B-127想,也没有坏处嘛。“听不懂…”他开始耍赖,“总之,我会为Steve难过的话,肯定也有人会为他们难过吧,擎天柱?”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我不关心。”擎天柱享受他的亲近,但还是平平地说。
“总有人会的呀。”B-127想了一下。
擎天柱有了一个猜测,“你认识他们?”他说的意味深长,隐含怒气。如果答案肯定,他又有了责难通天晓情报的新理由,如此惹是生非的机子靠近过B-127,简直是隐患。
好在B-127立马就说:“不认识。”小机子坦诚得很,一张透明的纸,被红光一扫就透,擎天柱不担心他会说谎。
“依我看,你只是讨厌我的决定。”擎天柱故意说。他深谙软硬兼施之举,暴力或是善待,恐吓或是奖赏,而对待B-127时,他用他自己。他不消多时就发现,情感上的针芒最能刺穿那层原生薄甲。
B-127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我感觉不太喜欢那样做。”他很迷茫地说,“但如果…嗯…擎天柱会高兴的话,我觉得也可以。我能修好Steve,肯定也有更厉害的霸道金刚能修好他们吧!嗯…那就没关系!”
爵士饶有兴趣地看着,领袖不会就这么答应的……应该不会吧。这小东西确实不太正常,对生命体的认识很模糊,连道德标准都没法确定。他还等着擎天柱发话,去找点乐子。
战斗面罩在内置指令下解开了。“你不喜欢?”擎天柱只是抓住了前半句话。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让擎天柱高兴。”B-127困惑地摸了摸胸口的空槽,想要从火种的温度探听到芯声,“不过…也许?我觉得我可能还在矿区见过他们呢,那里每天都有好多人,我不想看到他们和Steve一样死掉…要把Steve重新拼起来很费劲的!”
“好吧,你说得对。”擎天柱微笑了一下,只有一小会,但也足够惊悚了。擎天柱贴了贴B-127头雕上的小传感器,“现在去场下等我。我还有一场闭幕演讲,很快就来。”他招手,“通天晓。”
“休息室?”
“是的。”擎天柱沉声说,确保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我的那间。静音,不允许开启玻璃。另外,你不用回来。”
“我明白。”他低声回应。
等B-127明黄色的身影整个消失,留下的副官立刻上前一步,他的逻辑回路还没笨到相信擎天柱会大发善芯。地下五十层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尽管有那么几秒,有为专门避开B-127的做法感到惊奇,但这就是领袖的狡猾之处,好像给出了一个承诺,其实什么也没说。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着擎天柱,等待真正的命令。
让他吃惊的是,擎天柱似乎真的有在思考刚才的对话,好一会儿只是坐着,偏头躲避主恒星过于刺眼的金光。谁也没敢挪动步子,金灿灿的光下,空气像凝成了冰,他直觉领袖不再需要演讲稿中新增的声明部分了。
“全部杀掉。”领袖冷酷地挥挥手,“去告诉幻影,冠军依然是他的。”
【擎蜂】零食与大忽悠
应该算tfp和rid背景,融了一些动画梗,不合理的都是我的,ooc都是我的,我还没看完该看的,就是瞎几把写,没有剧情,就是脑子里出现的片段
一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擎天柱日常表白的大黄蜂
议会之战后,作为在全球直播中打败假最高议会的英雄,擎天柱一行出门就被赛博坦民众和汽车人们团团围住。
大黄蜂仗着体型小,从机群中偷偷溜走,待到他们注意到的时候,明黄色的小机子已经消失不见。
“各位!我们需要召开领袖会议讨论接下来的事情,请各汽车人代表,到最高议会集中。”擎天柱明白想要脱身没那么容易,只好用工作搪塞过去,带着自己以及......
应该算tfp和rid背景,融了一些动画梗,不合理的都是我的,ooc都是我的,我还没看完该看的,就是瞎几把写,没有剧情,就是脑子里出现的片段
一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擎天柱日常表白的大黄蜂
议会之战后,作为在全球直播中打败假最高议会的英雄,擎天柱一行出门就被赛博坦民众和汽车人们团团围住。
大黄蜂仗着体型小,从机群中偷偷溜走,待到他们注意到的时候,明黄色的小机子已经消失不见。
“各位!我们需要召开领袖会议讨论接下来的事情,请各汽车人代表,到最高议会集中。”擎天柱明白想要脱身没那么容易,只好用工作搪塞过去,带着自己以及大黄蜂的队伍逃回了最高议会大楼。
“中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铁腕现在浑身的无所适从。
“别紧张,大黄蜂给我留了言,他离开赛博坦太久没保养了,要去击倒那里做个全套,让我们不用担心。”擎天柱安慰道,“他一向跑得很快,我还以为他会喜欢跟我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
“前提是干干净净的。”救护车说道,“小蜂不喜欢脏兮兮地上镜,现在的他,有一些偶像包袱。”
很快,前议会成员和在赛博坦的汽车人代表都来到了会议室,他们商议交流着相关事宜,坐在旁边的钢锁横炮昏昏欲睡,于是被漂移和铁腕拖出了会议室,坐在液体能量饮用机旁生无可恋。
“钢锁不喜欢开会,我要去找大黄蜂!”钢锁对漫长的会议满心不满。
“可我们不知道大黄蜂在哪,我们甚至不知道击倒是谁。”横炮摊手,满屋子的汽车人除了先前认识的擎天柱小队,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而擎天柱小队是会议的中心,根本不可能出来帮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从会议室出来的擎天柱。赛天骄女神啊!领袖居然从会议中脱身了。
“我猜你们想去找大黄蜂。”擎天柱朝他们走来,面带微笑,“跟我来。”
“我以为会议会持续很长时间。”众机跟上他,漂移传达了他的疑惑。
“确实会持续很长时间,但是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擎天柱点头同意,“我是战争的领袖,不是议会的,剩下的,让他们去头疼。”
队员们突然感受到了老好人擎天柱的腹黑,安静地跟着他出了最高议会大楼。
他们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大黄蜂,结果却是跟着擎天柱左拐右拐,一会进这家店,一会进那家店,购买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能量零食,停在了一家热闹的油吧门口。
“想不到op不仅翘会议、轧马路还泡油吧!”横炮在内线哀嚎。
“长官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铁腕也有一些信仰崩塌。
“钢锁要去找大黄蜂!钢锁不想泡油吧!”钢锁显然也很不满。
“冷静,钢锁,我们正在找大黄蜂。”漂移只能这么安抚钢锁。
擎天柱带着他们一进入油吧,里面就静了下来,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机,有不少曾经的霸天虎,带着汽车人的标识,和汽车人们一样端着高纯,呆呆地看着他。
“你一定是来找大黄蜂的。”闹翻天打破寂静,放下手里的能量点心,“他说了你会来,但没说会那么快。”
“我进去找他。”擎天柱点头,从机群间走过。
“那个机长得好像红蜘蛛。”横炮在内线吐槽,其他人也表示同意,但既然擎天柱没说什么,他们也没多想。
“他叫闹翻天。”擎天柱闯入内线通讯,“是红蜘蛛直属霸天虎空军搜寻者的一员。”
“霸天虎?”小队瞬间紧绷起来。
“大黄蜂在那。”擎天柱轻轻推开门,正看到大黄蜂悬浮在医疗床上,机甲散开,击倒正在给他更换零件,沾染着传动液的损伤零件被扔在桌子上的盒子里,竟有小半盒。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你家救护车的能力退步了吗?”击倒专心致志地给他装好最后一个零件,重组装甲,嘀嘀咕咕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清晰可闻。
铁腕想上前,被擎天柱拦住,大家都没有动作,生怕吓到击倒,弄花大黄蜂的装甲什么的。
“这个医生靠谱吗?”横炮在内线问。
“击倒是霸天虎最好的医生。”擎天柱一句话差点炸了整个小队。
“我要把你唤醒了。”击倒对下线修理的大黄蜂说,然后激活了他,“感觉如何,肩膀和腰部还会钝痛吗?”
“我觉得好多了。”大黄蜂从悬浮状态落到床上,伸了个懒腰。
“到底是怎么损伤这么严重的?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穿上了你的外甲。”击倒给他清洗漆面。
“去地球太久了,一直没有妥善保养,我的型号零件不好找,黑面神已经尽力了。”大黄蜂的声音在摩擦声中模糊不清。
“你家领袖居然没给你做好后勤吗?可怜。”击倒给他补漆。
“任务来的太仓促了。”大黄蜂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有一些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又不是战时,不太好处理。”
“这就是你来我这的原因?救护车看到了得把你大卸八块。”击倒放下了漆,给他打蜡。
“他们开会要开很久的,你不说没机知道。”大黄蜂轻松自在。
“是之前受的伤?”铁腕和横炮在内线嘀嘀咕咕,所有机默契地没有出声,擎天柱的脸色沉了下来。
“说起来,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对你家领袖这么死心塌地啊?”击倒看向他,“我知道他很帅,你跟他很久了,但这不足以让你这么卖命吧!”
“你懂什么?”大黄蜂嗤之以鼻,“我们的领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机,对机超温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蹲下来跟我这个不是战斗机型的幼生体说话,还给了我三颗能量糖球。”
“就这?”击倒一脸难以置信,“你这么好拐你家里机知道吗?”
“一看就是没过过苦日子的机,我在战争期间出生,那时候对于任何机来说,能量都是极为珍贵的资源,果腹就已经很艰难了,可他在那种时候将自己的能量糖给了路上捡到的一只又小又弱又没用的幼生体。”大黄蜂对他指指点点,“我就问你,威震天做得到吗?”
“做不到。”击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威震天只会把没用的幼生体扔去喂机械昆虫。”提到威震天大黄蜂满脸的厌恶,随后又笑起来,“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跟随擎天柱。他告诉我,这叫做能量糖球,在和平时期的赛博坦,每个幼生体都爱吃,每座城市的街角都有一家糖果屋,卖各种各样的能量糖。”
“威震天要是知道,捅穿他火种的汽车人侦察兵是被几颗糖拐去汽车人的,得气得活过来。”击倒趴在工作台上哈哈大笑。
“那不更好,再气死他一次。”大黄蜂也笑出了声。
“能量糖球?”队员们满脸震惊地看向擎天柱,擎天柱只是默默地从刚刚在街上买的能量零食里翻出一盒糖,努力回想当时给他的糖球是不是这样的。
“感觉不错。”大黄蜂对着击倒用于自恋的超大号镜子观看了自己做完保养后的闪亮模样,并在镜子的倒影中看到了躲在门后的擎天柱和队员们。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大黄蜂把桌上盒子里的零件往废铁箱里一倒,自然而然地转身和他们打招呼。
“你被激活前。”擎天柱走上前去,队员们也跟上来。
“难怪我没听到脚步声。”大黄蜂迎上去,大大方方摊手,“我还以为我退步了!”
“我给你带了零食。”擎天柱瞥了一眼废铁箱,知道他是不想让他担心,也不多问,只是将糖盒拿给他。
“能量糖球?我还以为早就停产了!”大黄蜂接过盒子,喜滋滋地打开拿了一颗吃,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我现在相信他是你用几颗糖拐来的了。”击倒收起了工具,“别在这秀了,到外面去。”
“钢锁,也想吃糖。”钢锁挤到了大黄蜂身边。
“因为几颗糖加入汽车人,这听起来也太扯了。”横炮感叹不已。
“这话你也信,别跟击倒一个色,连笨也一个样啊!”大黄蜂给钢锁吃糖,和擎天柱一起走出了保养室,往油吧大厅走。
“我就知道不是真的。”铁腕坚信着她的英雄加入汽车人绝不会是因为这种小儿科的理由。
“那你刚刚是骗他的?”漂移回想了一下大黄蜂的神色,完全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不,每句话都是真的。”大黄蜂笑道。
“但是结论是假的。”擎天柱补充道,“我确实给过大黄蜂那几颗糖,也确实告诉过他那些事情,但他加入汽车人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温馨。”
“那中尉,你到底为什么会加入汽车人?”铁腕提起了兴趣,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英雄。
“你想听哪个版本?”大黄蜂大大方方和油吧里的机打招呼,然后坐在了卡座上,将手里糖盒放在了桌上。
“还有好几个版本吗?”横炮忍不住吐槽。
“我们也想听。”天暴和滑流也跳上了桌。
“你们应该庆幸,听到的不是尸海逃生版本。”擎天柱话才出口,整个油吧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原本散漫的机子们纷纷端着高纯凑过来听故事。
“尸海逃生版本?”在罗素的熏陶下喜欢上恐怖片的队员们也来了兴趣。
“那只是用来吓新兵的,你知道的。”大黄蜂显然对擎天柱提到那个版本很不满,也许是他不喜欢的版本。
“钢锁想听尸海逃生!”钢锁挤过来听故事。
“我来讲好了。”擎天柱替大黄蜂解围,娓娓道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战争扩大化,一批新兵加入了汽车人的战斗部队,由于我们大部分老兵都出任务了,大黄蜂担任了教官,但那些新兵大多数比他年纪大身材大,因此对他很不尊敬……”
擎天柱刚结束任务和通天晓会面,听到卫兵报告新兵营又有机闹事,便调了监控来看,那些高大的新兵机站成队列,显然对台上矮小的教官很不满意,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
通天晓皱着眉,想去新兵营帮忙,被擎天柱叫住,他相信大黄蜂可以解决。
大黄蜂面对这些不满的新兵丝毫不慌,大光学镜眯起,半是审视半是不满:“我问你们,为什么加入汽车人?”
此话一出,底下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喧闹得像机械昆虫出门觅食了,大黄蜂只是静静地听着,擎天柱知道他的处理模块完全可以分析在场所有机子的话以及真实与否。
“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加入汽车人吗?”大黄蜂终于开始发难,他的眼神冰冷,无声的气场让空气都凝固起来,“你们见过地狱吗?”
没有机出声,就连站在大黄蜂身后的另外两个教官,都被大黄蜂前所未有的冰冷气场和压低的声线震惊了。
“我出生在卡隆城附近的一座小城,十分不幸地成为了霸天虎扩张版图上的必经之路。”大黄蜂的声音低沉,眼里满是痛苦,“我从出生之日便处于战争之中,听说陷落的小城曾是个美丽的地方,但我从没见过,我看到的只是高大的霸天虎碾过的废墟,被俘虏的汽车人被挨个处决,可用的平民被抓到工厂奴役,可培养的战斗型幼生体被带去基地训练,弱小没用的幼生体只会为了节省能源被直接吃掉。”
“吃掉?”监控屏幕后面的擎天柱和通天晓面面相觑,霸天虎居然会吃幼生体吗?
“是的,吃掉,像早餐一样吃掉。”大黄蜂眼里的痛苦更甚,“霸天虎高层的贵族最喜欢把小小的幼生体从脖子处活生生掰开,鲜嫩的能量液会从那里涌出,连同原生质一起吸食,火种会在噼啪的电光闪烁中渐渐熄灭。”
“……”别说是新兵了,擎天柱都有点吓到了,大黄蜂的表情让人无法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他仿佛亲眼看到了一只和初次见到的大黄蜂那么大的幼生体被威震天掰开了脖子吸食能量液,这画面冲击性太强了。
“火种熄灭之后,幼生体便不再挣扎,能量液也不再新鲜,霸天虎的高层不屑再吃。这样的尸体会被直接扔进机械昆虫群中,饥不择食的机械昆虫会先吸干剩余的能量液,然后将那些稚嫩的外甲扒开,啃食里面的原生质,饥饿很快让机械昆虫无法挑食,他们吃干净原生质后就会啃食关节轴承和脑模块,接着就是软甲和外甲,最后只剩下光学镜片和坚硬难食的头雕。”大黄蜂继续说,监控里已经传来了新兵的抽气声,“我就在那里,看着身边的幼生体一个接一个地被吃掉。”
通天晓看向擎天柱,似乎在求证这件事真实性,擎天柱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监控里的大黄蜂继续详细地形容着小城里的惨状,他是怎么从监牢中逃出,钻进下水道躲过了机械昆虫的捕杀,又是怎么看着被俘虏的汽车人被处决的,他听着被处决的汽车人高呼着“为了赛博坦为了擎天柱”,他看着流亡者们饥不择食收集尸体残余的能量液,他看着出生的小城变成了火中的地狱。
他说他逃走了,逃到了荒原,一个更广阔的地狱,或者说,赛博坦哪里都是地狱,直到奄奄一息被汽车人捡到。
“擎天柱救了我。”大黄蜂这么说,阴沉的脸放松下来,之前的压抑沉重冰冷痛苦仿佛在这一刻云散烟消,他露出一个笑,“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赛博坦还有不是地狱的地方。”
看着他笑了,新兵们反而个个神情严肃起来,他们眼里满是悲悯,满是对自己先前态度的惭愧。
“我不是有用的机型,我知道。”大黄蜂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但我不想被端上餐桌踩在脚下,汽车人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不是无用之机的机会,我把握住了,正如你们所见。”
擎天柱看着监控里的大黄蜂打开臂甲亮出炮筒,向远处的标靶射出三发子弹,标靶应声落地,炮筒收回臂甲合上,动作一气呵成:“我成为了汽车人中最优秀的侦察员,陪伴在领袖左右,为了赛博坦,为了我没有见过的听说十分美好的和平。”
“擎天柱?”通天晓回过头发现擎天柱已经不见了,而监控里的大黄蜂对着赶来的擎天柱露出一个笑,以新兵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个鬼脸。
“我来看看新兵训练的情况。”擎天柱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想来安慰一下他,看到那个鬼脸他大概也能猜到,大黄蜂这些话大部分都是编的。
“体力测验过关,但是芯理还差一些,有不少机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战斗。”大黄蜂平静地介绍道。
“我相信在你的训练下,他们能够胜任。”擎天柱点点头,继续说,“我希望你能从中挑选出一个侦查小队,我们的情报相较于霸天虎还是太弱后了。”
“我明白,长官。”大黄蜂吩咐助教带领新兵继续训练,和擎天柱一同在台上观看。
“就算是为了激励他们,也不必编得那么离谱吧?”擎天柱见他们跑远,对身边的大黄蜂说。
“早一些让他们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是很必要的,更何况我说的那些又不全是假的。”大黄蜂表示无压力,“他们迟早要面对散落的零件和满地的能量液,不是吗?”
“那倒是。”擎天柱叹了口气,虽然添油加醋居多,但他说的场景和满地的尸体被机械昆虫啃食确实是他们经历过的,战争让赛博坦变成了真正的地狱。
大黄蜂按住了通讯器,看向擎天柱:“我们的探测器检测到霸天虎先头部队的动向,我去查一下他们的进攻方向和战略意图。”
“好,小心一点。”擎天柱点头同意。
大黄蜂便从他身边跳下高台,变成载具从新兵们身边疾驰而过,跃起变形,轻巧灵敏躲过障碍物,爬上高墙,三下五除二完成一圈训练,惹来全场惊叹:“按这个标准练,我出任务回来要测验。”
擎天柱就这样看着他说完就冲出大门,一溜烟不见了。
“这是污蔑!我们霸天虎不吃幼生体!”闹翻天和惊天雷捶着桌子强烈不满。
“原来威震天一顿吃三个幼生体的谣言是大黄蜂传的啊!我说怎么能流传得那么广。”有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版本确实流传很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汽车人们在赛博坦各处救助幼生体,就是怕被霸天虎抓去吃掉。”擎天柱叹了口气,“不过那时候火种源已经休眠了,并不能产生新的幼生体,所以这场旷日持久的救援彻底结束了。”
“这是污蔑!污蔑!你们必须澄清这个谣言!”更多的收编霸天虎加入抗议。
“澄清个威震天的铁桶!你敢说霸天虎没有杀死过没用的幼生体?”大黄蜂一杯子拍在桌上,声音超大,“你敢说机械昆虫没有啃食过幼生体和战场上的尸体?你敢说霸天虎没有吸过活机的能量液?”
一片寂静,所有机愕然看着他。
“哪句话有问题你倒是说啊!”那几个曾经的霸天虎那么大的机在大黄蜂面前瞬间就泄了气,“跟我讲道理?我收编你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多会讲?”
“别凶他们了,都是你当代理领袖的时候收编的霸天虎,这几个大循环也很乖地没搞事,就算是为了护着你的领袖,也不必那么凶吧!”击倒给他们端来了饮料。
“中尉当过代理领袖?”铁腕的世界观在被刷新。
“大黄蜂收编过别的霸天虎?”钢锁突然很生气。
“大黄蜂居然能凶霸天虎!”横炮的关注点完全不对。
“护着擎天柱的大黄蜂果然是最凶的。”漂移默默吐槽。
“好了,吃个能量布丁消消气。”擎天柱从零食里翻出了能量布丁,方块状的能量布丁晶莹剔透,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给大黄蜂的时候,他开心的样子。
“哇!居然还有能量布丁。”大黄蜂瞬间就没了脾气,盯着能量布丁看了好一会,勾起了击倒八卦的心,“大黄蜂,这能量布丁不会也有故事吧?”
“确实有。”擎天柱点头,顿了一顿,“这是大黄蜂第一次立功的奖励。”
“我超棒!”大黄蜂骄傲地抖了抖门翼,原本还在害怕的围观众机重新围了过来,看来又有新故事听了。
那是一场惨烈的伏击战,汽车人被霸天虎的绝对火力压制在城市广场,城市高楼的炮塔打得他们抬不起头,周围的制高点都被霸天虎控制,制空权也被牢牢掌握,擎天柱在队伍的最前端,炮火和霸天虎士兵冲击撕扯的中心。
擎天柱呼叫了基地支援,并试图掩护汽车人撤离,但敌方的炮火过于密集,根本无法做到。
“了解,支援马上赶到。”接到通讯的是警车,基地内剩余的汽车人倾巢而出,包括此时还是新兵的大黄蜂。
大黄蜂不是擅长作战的机型,他的机甲脆弱,承重能力也不强,警车安排他掩护队伍侧面夺取制高点,所以他单独在炮火间穿梭,很快在战场侧面的一座大楼上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狙击位,掩护队伍突袭主炮台所在的大楼。
队员们进入大楼之后,掩体阻隔了大黄蜂的视线,警车让他寻找一个可以掩护队伍完成解围任务后撤离的位置,于是大黄蜂爬上了霸天虎伏击场后方另一座大楼。
此时的广场主战场,汽车人损失惨重,威震天带领霸天虎精锐冲击着被火力压制的汽车人,擎天柱为了保护身后的同伴,与威震天对峙。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黄蜂发现了大楼上停着的霸天虎飞船,火力充足,未投入战场,少数士兵守卫——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大黄蜂仗着个子小,动作敏捷,偷偷潜入了飞船,进入了飞船的控制系统,夺取、起飞,守卫的霸天虎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自家的备用火力就成为了敌方的支援火力。
几枚导弹准确地击中主战场内准备了结擎天柱的威震天,被突然的火力炸懵的霸天虎呼叫炮台把他打下来,而他则在霸天虎的通讯频道里对他们做鬼脸:“你好呀威震天!我叫大黄蜂,我要踢你的屁股!”
擎天柱记得自己仰着头,寻找支援火力的来源,飞船在霸天虎搜索者的追击下仿佛在空中跳舞,炮台也很快被警车带领的小队夺取,胜利的天平重新倾斜向汽车人。
“汽车人们!进攻!”他大喊着,向被炸得毫无风度的威震天的大脑袋挥出铁拳。
“进攻!”最早响应他的就是空中的飞船,他俯冲下来,对着主战场的霸天虎一轮扫射。
他们最终赢得了胜利,霸天虎狼狈撤退,而大黄蜂驾驶的飞船还是不负众望地坠毁了,他脱出后扒住了大楼的外窗,可怜巴巴地看着脚下悬空,一动不敢动。
“你那么勇!自己下来了啊!”擎天柱听到铁皮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周围还有余力的汽车人纷纷跟过来起哄,抱着逗逗他的心思喊他下来。
“好高啊!会摔死的!”大黄蜂扒着外窗瑟瑟发抖。
“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消防车已经展开了护垫,“来点信任训练,新兵。”
“我不要!好高啊!”大黄蜂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跳下来吧!”擎天柱站上了消防车的护垫,向大黄蜂伸出手,“不用害怕,士兵,我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
“擎天柱。”大黄蜂看向脚下,以他的视力可以看清所有机,包括擎天柱的表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那我跳了。”
他放开了摇摇欲坠的大楼外窗,合上光学镜,直直跳了下去。
“下次能不能直接拉我一把。”这是大黄蜂在擎天柱怀里亮起光学镜的第一句话,“我腿软了。”
“已经下去了?你们起哄也像点样子,这么高怎么能让直接跳!”警车从大黄蜂原本所在的楼层探出头,很显然原本是赶去救他的。
“我恨你们。”大黄蜂趴在擎天柱怀里一动不动。
“说什么呢!你超爱的!”铁皮拍拍他的头雕。
回到基地之后,大黄蜂还在回想当天发生的事情,而擎天柱已经敲响了新兵休息室的门,喊他出去。
“你今天做得很好,任务汇报中铁皮和警车都赞扬了你的随机应变和英勇无畏。”擎天柱走在前面,声音沉静,“我们认为,你能够成为一名最优秀的士兵。”
“谢谢你,长官。”大黄蜂跟在他身后,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给你的奖励。”擎天柱转身将一个方块状的能量零食递给大黄蜂,“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什么?”大黄蜂双手捧着能量零食,显然对他来说,这种高级的东西实在不常见。
“能量布丁,一种零食,可以用来补充能量。”擎天柱这么说,“我猜你会喜欢。”
“谢谢长官!”大黄蜂几乎是原地蹦起来,十分珍惜地收进了储物空间中。
“这是你应得的。”擎天柱拍拍他的肩,微笑着看他。
“主导了一场战斗的胜利,还救了你,就奖一块能量布丁,你们汽车人也太小气了。”击倒完全不能理解,看向大黄蜂,“你也太好哄了!”
“可是很好吃啊!”大黄蜂已经把桌上的能量布丁吃完了,“大家几百万年都没吃过几次呢!是超级稀有的物资,救过擎天柱的机才有资格得到,烟幕都只吃过一次。”
“烟幕有吃过?”擎天柱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他用天骄之锤救了你,我给了他一块。”大黄蜂叉腰,“新兵首次救下领袖的额外奖励,如果领袖不记得了,作为副官要代为发放。”
“……”擎天柱沉默了,思考着大黄蜂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而且那个时候在地球,能源十分短缺,大黄蜂是什么时候弄到的能量布丁,还能给一块烟幕。
“你还真是靠谱的副官,不像红蜘蛛,别说代发奖励了,能正常发放福利就很不错了。”击倒吐槽道,“代理领袖也做得不错,不让你的领袖考虑一下吗?”
“才不要。”大黄蜂从能量零食堆里翻出别的零食吃,根本不想理会击倒。
“中尉是什么时候做的代理领袖?”铁腕终于可以问出她从刚刚就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
“他从来没有讲过吗?”击倒有些意外,“你们都是合体过的机了,居然还有秘密?”
“合体需要的是心神合一,该有的隐私还是有的,更何况有什么好讲的,讲我是怎么被汽车人和霸天虎气哭的吗?根本不有趣。”大黄蜂拒绝回想那个时期的事情。
横炮想象了一下大黄蜂被气哭的样子,理解了他为什么不想讲:“你不想讲也没关系的。”
“那时候确实有点惨,但你也就被气哭过几次,我们就看你拳打搜寻者,脚踢掘地虎,手撕三变金刚,怼天怼地怼空气了。”击倒说的话油吧围观众机纷纷点头,反而是自认和大黄蜂关系好的擎天柱和队员们面面相觑,这说的是大黄蜂?
“别听他瞎说!”大黄蜂推开击倒,“那个时候领袖刚刚牺牲,领袖卫队是第一批开始重建赛博坦的汽车人,在此期间,必须有机带领大家,稳住军心,我就这么上去了,作为代理领袖,主持重建,迎接回归的机,和剩余的霸天虎磨消耗。”
“对,把我要求的一周三次保养磨成了一次,大黄蜂简直是魔鬼。”击倒控诉着大黄蜂没有机性。
“但他说只要我带领搜寻者听他的指挥参与建设,零食就分我一半,我觉得很合理。”闹翻天有不同意见。
“你就因为零食把兄弟们卖了?”新星风暴觉得这简直是灾难。
“我也觉得对你们很合理,我们掘地虎都没有零食。”掘地虎也觉得不满。
“但是掘地虎有油料供应。”惊天雷说道,“我觉得我们卖得还挺合理的,毕竟是为了赛博坦。”
“辛苦你跟他们磨了。”擎天柱觉得如果是他来做这些事,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他们还挺好哄的。”大黄蜂丝毫没觉得不妥,“比横炮好对付多了。”
“嘿!”突然被点名的横炮十分生气。
“这说明横炮比霸天虎还糟糕。”天暴吐槽道。
“横炮有时确实比霸天虎糟糕。”滑流表示同意。
“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把工作分给其他机罢了,各司其职,必要的时候去跟他们谈谈心,散散步,讲讲故事。”大黄蜂对代理领袖期间的工作总结道,“主要是心累,装着黑暗能量的容器天天在那碎碎念,每天都没法好好休眠,总是有机敲门问问题,还经常被气到吃不下零食。”
“闪电来了。”闹翻天看向油吧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那是闪电,霸天虎的三变金刚,胸口却是明晃晃的汽车人标识。
“你还真回来了。”闪电打量了擎天柱许久,看向大黄蜂,“闹翻天给我发了消息说可以到这里看热闹,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擎天柱站起来,拦在大黄蜂面前,他不知道大黄蜂是怎么收编这些三变金刚的,但他感觉到了危险。
“我只是来替他高兴,他彻底赢了。”闪电这话没头没尾,所有机都十分疑惑,大黄蜂在擎天柱身后对着他疯狂摆手,似乎在阻止他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擎天柱回头看了一眼大黄蜂,他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多大区别,而其他所有机都看到了他的突然乖巧,一时怀疑刚刚他慌乱的样子是不是错觉。
“我们没有跟威震天去地球,而是带领着另一支精锐部队与你们在银河系的其他部队撕扯,所以当你们赢回赛博坦的时候,我们依然带着一股十分可观的力量,在宇宙中横行。”闪电说道,“我们甚至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了,直到他告诉我们。”
“那确实是十分令机震惊的事实,大黄蜂带着一群飞机去出外交任务,然后带回一支霸天虎的主力舰队,美其名曰:接同胞回家。”击倒向不明所以的队员们解释,“闪电就在其中。”
“……”擎天柱看向大黄蜂的眼里满是担忧,从没有机告诉过他这些事情。
“说实在,你到底是怎么被他说服的?”闹翻天是跟随大黄蜂出去的飞机之一,但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当时的计划是,滑翔翼给你下战书,我带领搜寻者把你的空军主力牵制住,飞行太保引开其他的三变金刚,天火和滑翔翼以及其他跟随的汽车人单抓落单的你,但据天火说,你根本没到约定地点。”
“战书是大黄蜂编的内容,你们根本没看对吧?”闪电灌下一大杯高纯,听起来十分生气,“战书里根本没有和天火约定的地点,里面的约定点是我们基地的门口,而且来的是他自己,独自一机。”
全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闹翻天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知道你勇,但这也太勇了。”
“勇得太过了。”擎天柱想象了一下,差点把桌子捏变形。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闪电一拳捶在了桌上,饮料倒了一地,“他把他是怎么杀死威震天的记录原原本本投影播放给我看,这杀千刀的小炉渣!”
“这也太刺激了。”闹翻天已经躲开了。
“不愧是他,就是勇。”惊天雷也被吓到了,闪电没有当场把他撕碎说明这个闪电还是个好机。
“中尉杀死了威震天?”铁腕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
“喔喔!真的假的?那不是擎天柱干的吗?”横炮觉得历史书就是骗子。
“你告诉他们是我干的?”擎天柱看向大黄蜂。
“我看起来像是干得掉威震天的机吗?”大黄蜂无辜摊手,抖了抖门翼,“说出去也得有机信啊!”
“说的没错,闪电你不会看错了吧?”有机开始怀疑闪电的话的真实性。
“在现场,威震天是大黄蜂杀的。”新星风暴举手指认。
“在现场,确实。”闹翻天和惊天雷也举手,一片哗然。
“我当时只想把这个小炉渣撕碎给威震天报仇。”闪电这么说,“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那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击倒问道。
“唉……”闪电唉声叹气,所有机将目光移向了另一位当事机。
“看我干什么?我要是会说早说了,你们以为没有汽车人问过吗?”大黄蜂做了个封嘴的手势,表示别问,问了也不说。
“还是给你们看比较好,我还挺想看看你家领袖看到的表情。”闪电打开了投影。
“等等!别!”大黄蜂想阻止,被横炮和击倒拦住。
大黄蜂独自站在闪电面前,丝毫不慌,身后的投影播放着擎天柱和威震天最后的结局,看着闪电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直接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我杀了你!”
“继续啊!”大黄蜂被提起来依然是丝毫不慌,“我早已准备好了要和我的领袖一同回归火种源,你呢?”
闪电顿住了手里的力道,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个小机子属于放到战场上找都找不到的小不点,却杀死了威震天,令他成为宇宙大帝的傀儡。
“你的陛下,威震天,再也不能回归火种源了,你也再也没有办法跟随他了。”大黄蜂超勇的,他就是来刺激闪电的,“他使用了宇宙大帝之血,将永远堕于黑暗的深渊,你输了!”
“你们也没有赢!擎天柱死了!”闪电不愿承认他是对的,他们输了,输得彻底。
“不!我们赢了!”大黄蜂在他的力道下说话有些困难,但依旧没有改变咄咄逼人的语气,“擎天柱回归了火种源,我迟早会与他一同归去,我们赢了,赢得了战争、家园、朋友、忠诚,而你输了,输得连仅剩的忠诚都不纯粹。”
“你给我闭嘴!”闪电把他拍在地面上,再狠狠提起,“你们赢了又如何?你再也看不到了。”
“我不是说了吗?”大黄蜂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我随时准备着与我的领袖一同回归火种源,你呢?你打算怎么办?等待着你的陛下从黑暗的深渊爬起来?期待着无法回归火种源的黑暗崛起?还是,打算跟随他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你……”闪电承认这是个牙尖嘴利的小机子,他的话没有一丝破绽,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我赢你太多了,我赢得了战争、忠诚、家园、朋友,我甚至可以——”大黄蜂骄傲地仰起脸看他,语气欢快而自豪,随即顿了一顿,缓缓吐出接下来的单词,“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这组单词直接烧穿了闪电的逻辑模块,他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小机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们在重建赛博坦,汽车人与剩余的霸天虎已经达成协议,这也是搜寻者会参与这次行动的原因。”大黄蜂继续说,语气比之前严肃认真了一些,“我可以带你回家,回到卡隆城,你的故乡,实际上我们的重建出现了一些问题,没机知道卡隆城战前是什么样子,也许你会知道,然后我们就可以恢复她的样貌。”
“我们绝不投降。”闪电单手拎起小机子拖进了基地,扔进囚室,“汽车人给我好好待着!”
“没关系,我没在怕的。”大黄蜂对着他的背影喊,“就是想家了千万别流清洗液,威震天可不会心疼你!”
“闭嘴!”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就这?谁说三变金刚很凶的?”大黄蜂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抖掉身上的沙石灰尘,“这比震荡波都温柔。”
“我的赛博坦啊!你这也太勇了。”击倒一脸什么鬼。
“看起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擎天柱眼里虽有些心疼,却也没有过于担心,他相信大黄蜂。
“确实都在计划之中。”大黄蜂表示他不仅超勇还超聪明。
“这个计划看起来对漆十分不友好。”击倒并不同意他们的观点。
“大黄蜂,超勇的。”钢锁觉得此事完全不在话下。
“什么叫威震天死了,我们输了?”被搜寻者和飞行太保溜了一圈的其他霸天虎回来了,听了闪电的发言一脸震惊。
“我看到了,是真实的录像不是虚拟的投影,威震天死了,汽车人救活了赛博坦,搜寻者在内的其他霸天虎投降了汽车人,我们输掉了战争,输掉了赛博坦。”闪电几乎将整个指挥室拆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
“那个汽车人小探子告诉你的吗?他只是一个战场上供我们玩乐的猎物,你难道打算相信他?”有机有不同看法,“我现在就去从他嘴里挖出擎天柱的恶毒计划!”
“威震天都挖不出来的东西,你挖得出来吗?”和平圣坛之战,被溜了一圈追丢了汽车人主力的也包括他们。
“那就杀了他!打回赛博坦去!”这群军官气势汹汹地来到囚室,大黄蜂正轻松自在地跳格子,见他们来了露出一个笑,“哦!嘿!你们好啊!打算从哪开始?”
“……”被明晃晃的笑容晃了光学镜的霸天虎们沉默了,从哪开始?他们中好几个是亲眼看着他承受威震天的酷刑至死不屈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威震天。
“我猜猜,你们打算入侵我的脑模块?拆掉我的发声盒?划坏我的能量循环器?卸掉我的肩部轴承?安装自爆程序?扯掉能量管?摘除变形齿轮……”大黄蜂掰着手指头细数酷刑种类,最后手指头不够用了,便直接拍拍胸口,“还是直接撕开我的火种?”
“……”一片沉默,这小探子到底经历过些什么,面不改色芯不跳的。
“我早就说过,没在怕的。我随时准备和我的领袖一同回归火种源,来这里不过是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了,我的承诺长期有效,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大黄蜂确实没在怕,他知道闪电已经动摇了,没了威震天和他直属的几个副官,这里最强且最可能成为剩余霸天虎的领袖的也只有这些三变金刚了,再来几个他也没在怕。
“你以为我们会被骗吗?威震天是不可能死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搜寻者们会跟我们一起?威震天如果没死,他们敢吗?”大黄蜂笑出了声,“别的也就算了,闹翻天和惊天雷,他们敢吗?”
“搜寻者是红蜘蛛的直属,他们只能代表红蜘蛛叛变了!”
“你是多看不起威震天?”大黄蜂反而惊讶起来,“红蜘蛛叛变多少次了,搜寻者哪个敢跟他跑?别说威震天,就是震荡波和声波还剩一个在,谁敢叛变?”
他说的好有道理,他们一时竟无言以对。
“等等,声波和震荡波也死了?”有机抓住了重点。
“和死没什么区别。”大黄蜂回想了一下,决定略过这两个让他严重不适的霸天虎,从储存空间弹出一块备份盘,从囚室的缝隙递出去,“除了搜寻者,还有不少霸天虎加入了我们,参与赛博坦的重建,我这里有一部击倒拍摄的纪录宣传片,你们可以先拿去看。”
“……”他们只觉得击倒好闲。
“毕竟是回家那么大的事,你们最好还是开个什么霸天虎代表大会讨论一下,如果你们有的话。”大黄蜂轻松坐下,“我可以等。”
“击倒是真的很闲。”闹翻天看过那个宣传片,哪是什么宣传片啊!根本就是赛博坦旅游日志,绕赛博坦三圈的那种。
“那是因为我是大黄蜂的司机兼摄影师,他才是那个绕赛博坦三圈,每座城的重建开竣工都要去过目的那个代理领袖。”击倒表示自己一点都不闲,反而非常忙。
“这不是为了宣传我们对前霸天虎一视同仁嘛!”大黄蜂表示无压力,“而且我们的飞行器很快,绕几圈不费事。”
“如果是看完了那个宣传片,会想回家也很正常,里面可是有大力金刚和大力神一起给水晶城吊顶的珍贵录像。”惊天雷表示十分理解。
“那确实很珍贵。”擎天柱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最终同意了跟大黄蜂回赛博坦,大黄蜂借用通讯系统喊来了搜寻者和汽车人们,封锁了基地的武器库,乘坐霸天虎的飞船回赛博坦。
“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同意投降。”天火感叹道。
“不是投降,天火。”大黄蜂在等待通天晓接通讯,“是回家。”
搜寻者们与期待着回家的霸天虎们谈笑风生,讨论着磨了好长时间才磨出来的协议,讨论着当初为了帮助这些前霸天虎,大黄蜂是怎么被不能接受的汽车人气哭的,讨论着赛博坦的重建进程……就算是曾经的霸天虎内部,也没有如今那么和谐。
“快到赛博坦了,通天晓会开放航道,天火、滑翔翼和飞行太保出去伴飞,以免引起误会。”大黄蜂走过来,招呼在旁边听的飞行太保们。
“是。”飞行太保们领命和天火滑翔翼一起出去。
“你们的话事人是通天晓吗?”闪电问大黄蜂。
“什么啊!话事人是……”闹翻天看到了大黄蜂噤声的手势,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是代理领袖,到了你就知道了。”大黄蜂让飞船准备降落。
飞船缓缓降落,他们看到飞船外的广场,密密麻麻的机子,还有喜庆的彩带,却像死一般寂静。
大黄蜂带头走了出去,出门的一瞬间,满场欢呼,礼炮响起,礼花绽放,他回头看向那些霸天虎:“欢迎回来。”
庆典显然是准备已久,并且规格极高,迎他们上礼车的是通天晓,警车、铁皮、爵士、救护车站列在侧,都是擎天柱的左膀右臂,除了熟识的汽车人真的也有前霸天虎夹在其中,甚至还有平民抱着幼生体挤在广场之中,赛博坦多少年没诞生过幼生体了,如今却成群结队地趴在大机的头顶上参与着庆典。
“下面请领袖致辞!”主持人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将闪电惊醒,他看向高台,想着可能会看到一个擎天柱那样的汽车人,却只看到大黄蜂站在了满台的礼花中间,他甚至不比礼花高多少。
“是代理领袖,但我很高兴能够回到赛博坦。”大黄蜂对他做了个鬼脸,和他一样站得比较前的观众都被逗笑了,只有这些被诓回来的霸天虎目瞪口呆,“我带回来了一些同胞,是的,我要用同胞这个词。我们诞生于同一个火种源,降临在同一个星球,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吸取着同样的能量,仇恨与误解让同胞反目,欲望和压迫让兄弟互斗,我们的星球曾毁灭,我们的世界曾支离破碎,我们的同胞曾流离失所,我们曾付出昂贵的代价。擎天柱,我们的领袖,牺牲了自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纠正这一切错误的机会,一个化解仇恨与误解的机会,一个重新建立美丽和平的赛博坦的机会,一个让记忆与梦想中的家恢复正常的机会。”
没有机发出什么声音,他们都在认真听着领袖的致辞,即使他是个小不点,即使他的声音稚嫩而沙哑。
“回家!回家!回家!”大黄蜂深情地重复着这个词组,场上已经有机流出了清洗液,“家就在这里,我们会重建家园,不惧任何困难与阻挠,奋战到最后一刻,直到万众一心!”
“直到万众一心!”山呼海啸不过如此。
“为了赛博坦!”大黄蜂举起拳头。
“为了赛博坦!”欢呼一声高过一声,年轻的代理领袖回头看向广场之后,那是火种源之井的方向,礼花从那里喷涌而出,灿烂了整片天空。
“你非得播放这个吗?”大黄蜂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在擎天柱面前演讲就像是在击倒面前秀喷漆,简直是自取其辱,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台下都是爵士和烟幕安排的气氛组。
“你都赢得那么彻底了,你的领袖还回来了,我不甘心!”闪电显然醉了,使劲拍着桌子,“凭什么啊!”
“别在这里发疯,吓着孩子了。”大黄蜂把被震得弹起来的天暴滑流塞进铁腕和横炮怀里,“全部回去休息,都不用工作的吗?”
“你现在又不是代理领袖,管不着我!”闪电趴在桌上流清洗液。
“你们自己处理,我们先回去。”大黄蜂招呼队员们走,让搜寻者们看好喝上头的闪电,和击倒告别离开。
一路上安安静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黄蜂觉得很不自在:“你们平时话不是很多吗?怎么今天那么安静?”
“我在等你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擎天柱看了一眼在消化今天听到的故事的队员们,自然而然扶住他的肩。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追随你了,擎天柱。”大黄蜂停下脚步,仰头看他,“万死不辞。”
“别死啊死的,多不吉利!”横炮插了进来,“一会是我早就准备好了要跟领袖一同回归火种源,一会是很久以前就决定追随领袖,万死不辞,不把死挂在嘴边就不会说话了是吗?”
“横炮说的有道理,现在是和平时期了,也许,你们应该放松一些。”漂移觉得自从得知赛博坦的情况不妙,大黄蜂就一直反应过激。
“说的没错!是时候好好保养一下你这把老骨头了。”横炮揽住大黄蜂的肩,“我们都看到了,你换下了一大把老旧零件。”
“如果你能服从命令,少让我费劲,我能保养得很好。”大黄蜂推开他的手,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横炮。
“我们到了。”擎天柱带着他们进入基地,这里曾是汽车人的训练营地,现在改造成了宿舍,“救护车说,让我们暂住在这里。”
“就像回家一样。”大黄蜂对这里很熟悉,院子里的训练设施并没有拆除,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影子。
“我要楼上那间!”横炮已经冲了进去,铁腕和钢锁也加入了争夺。
“哦!年轻机!”大黄蜂实在是不想应付这个。
“你也还很年轻。”擎天柱就近推开一间宿舍,打开灯,“进来坐坐?”
“我反正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大黄蜂走进来,这里的基础设施都还完备,也有专门打扫,甚至柜子里还有备用能量方块,“其实关于闪电他们说的那些,不用太在意,重建期间我只负责维持稳定和安排任务,一枪都没打过。”
“挑衅闪电比战场打枪刺激多了。”擎天柱倒了两杯能量饮料,示意他坐到他身边。
“我们熬过来了。”大黄蜂坐下,不愿意多提这个,“没有你的日子。”
“……”擎天柱沉默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你曾是我的一切,失去你以后,我觉得我的火种有一部分已经随你离开,但剩余的火种告诉我,事情还没完,我手里还握着你的梦想。”大黄蜂喝了口能量饮料,话匣子也打开了,“我想让你看到,如今的赛博坦,或者说,我会替你看着,直到回归火种源,详细告诉你我看到的,就像你曾经告诉我的。”
“不必等到回归火种源,大黄蜂。”擎天柱拉住了他的手,“我听着。”
“我做得糟透了,所以即使你回来了,我也不好意思讲给你听,我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一个大黄蜂还是好孩子的印象。”大黄蜂叹了口气,“但实际上,正如横炮所说,我既不年轻,也不酷了。”
“我明白那个感觉。”擎天柱看着他,很难想象这几百万年发生了什么,小小的幼生体,也长成会被吐槽老的成年机了。
“我干嘛跟你说这个。”大黄蜂觉得脸有点发热,他曾试图融入横炮和啰嗦的小年轻组合,但结果就是,他对自己越发抗揍这一点认识越来越充分,他现在已经有点像铁皮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现在已经可以单手扛霸天虎了你知道吗?”
“那确实,令我惊叹。”擎天柱想象了一下,然后拒绝想象,“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是活力四射的年轻机,至少永远精力充沛。”
“我现在依然精力充沛,节能型,记得吗?”大黄蜂想起铁腕吐槽他怎么能精力那么充沛的。
“是的,我记得。”他们离得有些太近了,大黄蜂很少以这个角度看擎天柱,“我想告诉你,也许横炮说得对,我们不应该把死亡或者回归火种源挂在嘴边,我们应该,换一个说法。”
“换什么说法?”大黄蜂觉得近得有些危险,火种跳得厉害,想要挪远一些却倚上他的手臂,有些尴尬。
“比如说,你的身上有一道光,即便是在灰暗的战场和无尽的宇宙中,依然吸引着我的所有目光。”擎天柱的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平和充满说服力。
“这就是你能想出的最好的话?这么严肃?”大黄蜂有点想笑,“那我也会,你仿佛拥有什么魔力,一旦看到就再也挪不开目光,时至今日,经历数百万年的光阴,依然刻在我的脑模块里挥之不去。”
擎天柱迟疑了一瞬,继续说道:“战争结束了,最高议会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们可以放下过于沉重的责任,让其他人去头疼了。”
“这点我举双手赞成。”大黄蜂注意到他的脸色比刚刚严肃了很多。
“大黄蜂,我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的火种伴侣,与我共度一生,你愿意吗?”擎天柱几乎是将他整个揽在怀里了,他怎么也没料到日常的夸赞和宣誓会得到这么一个回应。
“当然,我愿意,很久很久以前就愿意了。”大黄蜂没有迟疑,他早已习惯在各种场合向所有人毫无保留地表达对擎天柱的倾慕,也早已习惯擎天柱各种夸奖和回应,只是火种伴侣而已,根本没在怕。
“这不是任务。”擎天柱明白大黄蜂误解了什么。
“好的,没问题。”大黄蜂开始连接系统搜寻火种伴侣的责任与义务,以及相关文件,试图做一个完美的火种伴侣。
“你的脑模块过热了。”一个吻落在大黄蜂的额头上,“也许你还没有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大黄蜂吻上他的唇,“一直准备着。”
一大早起来看到精力充沛的中尉围着粉色小围裙处理桌上的能量方块的铁腕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转身就撞上了同样目瞪口呆的横炮,两机疼得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
“你们醒了?我觉得这个食谱非常离谱,将能量晶体炼制成能量方块这个我会,但把能量方块做成能量面包的教程就像是把横炮改造成热破。”大黄蜂把显示器展示给他们看,“我觉得爆炸的可能性比烘烤成功的可能性高很多。”
“那为什么不试试更简单的能量流体呢?”漂移建议道。
“绝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吃能量流体了。”大黄蜂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听起来有故事。”横炮已经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能量饮料喝了。
“钢锁觉得能量方块不处理也好吃。”钢锁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在地球那么久,只吃能量方块不也过来了?
“不行,火种伴侣的职责包括做饭,我不做就得擎天柱做,这不公平。”大黄蜂继续一边翻着食谱一边将能量方块切成能量长条,“总有我能做的,除了能量流体。”
“所以你们火种融合了?”漂移看了一眼被这段话再烧了一遍脑模块的其他队员,看向大黄蜂。
“对,那感觉挺奇妙的,就像是把我丢失的灵魂补回来了。”大黄蜂找到了一个能量圆子甜汤的配方,于是开始把能量长条切成能量丁。
“你还丢过灵魂?”钢锁啃着能量方块。
“我都死过好几次了,丢了几个魂有什么好奇怪的?”队员们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感叹大黄蜂超勇的。
“那擎天柱呢?”漂移没看到擎天柱出来。
“还在充电,大型车就是这样,需要充好久。”大黄蜂已经煮起了能量汤。
“你们不是一起充电的吗?”漂移有点担心擎天柱那把老骨头了。
“我是节能型。”大黄蜂看着锅里煮干的能量汤,“钢锁,过来吃能量锅巴。”
漂移、铁腕和横炮在芯里给老好人擎天柱点了个蜡,不约而同找借口不吃早餐,出门训练去了。
end
1.吐槽一下tfp会说话之后的大忽悠大黄蜂
2.吐槽一下rid的大黄蜂越发抗揍(第四季好多时候我看着都疼,他居然还能爬起来,物抗法抗魔抗均成谜)
3.吐槽一下rid的大黄蜂精力充沛,我也很担心擎天柱的那把老骨头行不行(火羽毒刺那集连闹了两天两夜,第三季有一集拖着钢锁的拉车追了铁腕横炮一整集,最后愣是自己把事解决的,要知道第一季的时候他根本拖不动钢锁的拉车。)
4.吐槽一下日常表白,各种宣誓,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当场拆起来,但是愣是啥也不干
【擎蜂】印随效应
*“印随效应”即指一些刚孵化出来不久的幼鸟和刚生下来的哺乳动物学着认识并跟随着它们所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物体的行为。
*依旧tfp背景。纯甜日常我喜【】
*老救always knows everythingε-(´∀`; )x
“第三天了……他真的没事吗?”
“照理说电磁脉冲的威力没这么大,但鉴于是声波带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科学家又进行了什么改造。我只能说他现在是休眠状态,身体应该没有损伤。”
擎天柱没再作声。离大黄蜂被声波击中已经过了三天,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小机子安静躺在隔离室的样子和遥远过去的某次实在过于相像,这让他不能不没有什么可怕的联想。...
*“印随效应”即指一些刚孵化出来不久的幼鸟和刚生下来的哺乳动物学着认识并跟随着它们所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物体的行为。
*依旧tfp背景。纯甜日常我喜【】
*老救always knows everythingε-(´∀`; )x
“第三天了……他真的没事吗?”
“照理说电磁脉冲的威力没这么大,但鉴于是声波带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科学家又进行了什么改造。我只能说他现在是休眠状态,身体应该没有损伤。”
擎天柱没再作声。离大黄蜂被声波击中已经过了三天,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小机子安静躺在隔离室的样子和遥远过去的某次实在过于相像,这让他不能不没有什么可怕的联想。
救护车还在操作台前忙乎,擎天柱便又凑近了玻璃一点。医生向来不太赞成过于关注昏迷病患,毕竟务实派的理论一直是担心也不能治好病人,只有科学才能。
但这次医生的理论好像失效了。
擎天柱的目光刚刚才在病人脸上停留了半分钟,小机子的光学镜就突然上线。——要是放在人类电影里说是恐怖片都不为过的那种猝不及防。但眼下,过于明亮的蓝色让擎天柱突然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两人的目光像是粘到了一起,良久擎天柱才想起招呼医生来查看情况。而不是傻乎乎地在这里盯着自己的小战士傻看。
他没注意大黄蜂已经把他的全身都认认真真地扫描了个遍。
“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救护车几乎是小跑着赶了过来——鉴于医生的救人心切擎天柱决定不去在乎医生随便乱扔的扳手——扬手一挥就打开了隔离室的玻璃。但还没等他近身,那个明黄色的影子早就窜了出来,下一秒就躲在了擎天柱身后,无比警觉地只露出一双瞪得老大的光学镜看他。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救护车刚举起来的手不知是继续向前伸把小东西揪出来呢,还是放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最终他选择了动嘴不动手。
“大黄蜂你搞什么?”
医生高高扬起了眉——这一般是他要生气的前兆。擎天柱也被小战士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便也回身想劝他去救护车那儿。
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腰部装甲被死死抓住——大黄蜂朝他身后又缩了缩。见他回身看他,还仰起头眼巴巴地冲他看着,就像只受惊的小兽。那副神情让擎天柱不得不相信如果他不拦住救护车,那么下一秒大黄蜂就会立刻逃出这里,跑到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别吓到他,救护车,……他的情况不太对劲。”擎天柱皱了皱眉,习惯性的。“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救护车敲了敲桌子。即使是幅度小成这样的动作也让对面的小机子吓了一跳,大黄蜂条件反射性地向后猛地一缩,狠狠地就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擎天柱。
小机子揉着肩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但在看到擎天柱后,他一切的抵触情绪都几乎立刻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消散不见——他的全身都放松了,之前警觉地盯着救护车的视线现在也全部凝聚到了擎天柱脸上,信任和轻松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现在好像只相信你。”救护车头疼地扶了扶脑袋。让一个警觉的侦察兵老实地呆在他面前可是大难题,还好现在擎天柱回来了,那事情也能变得简单些。
“……听救护车的话,大黄蜂。你还认得我们是谁吗?”
擎天柱被侦察兵的灼灼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这不是说大黄蜂的视线具有侵略性,相反的,那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擎天柱甚至有些害怕去接下它——抬眼假装看了一眼基地的出口才重新和他对上视线。
“你是擎天柱,他是救护车。”
小机子这回听话地开了口,但眼神还是没有从擎天柱脸上离开。救护车看着眼前的两人叹了口气,缓了缓气才继续往下问。
“那你还记得其他什么事吗?比如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要干什么,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记得我们在塞伯坦,我们应该生活在塞伯坦。……这里难道不是吗?”大黄蜂终于把脸转向了救护车,惊慌的样子让救护车瞬间负罪感爆棚。
“我们不在塞伯坦……这个待会儿再说。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注意擎天柱?”
这次吃惊的是擎天柱。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大黄蜂的异常。但是救护车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似乎就让这问题带上了点别的意思,某些……属于私人范畴的意思。
“我不知道。”大黄蜂摇了摇头,看起来连他自己也对自己的行为困惑异常。“我只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跟着他。他让我觉得很安心。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危险,连你都是,救护车。……我知道这很荒谬,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们都很安全,但是神经和身体都在警告我远离所有的一切,……只跟着擎天柱。但这只是因为擎天柱就是……擎天柱,对吧。我习惯了呆在他身边。”
救护车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次他直接冲擎天柱使了个眼色。对待小机子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你说得挺有道理。现在我要和擎天柱单独聊聊,……放心,就在这里,你看得到他。只是我有话要和他说。”
“印随行为。典型的。”刚走到角落里救护车就劈头盖脸地丢出一个名词。擎天柱迅速搜索了一遍资料库,但并没有找到相关信息。
“这已经快要被忘掉了……还是很久以前的记录有提到过,新生的机子会产生这种行为,就像个本能的条件反射。他们会记住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然后在此后大概一兆周期都跟着这个对象,把他们当作榜样和保护伞。”救护车并没指望领袖能了解到这种偏门的专业知识,叹了口气又继续解释。“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前的现象了。早在大黄蜂之前好几代的机子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生理反应。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又会出现。而且他能记得我们,却不记得我们来到地球的事。……简而言之,他就像是被强制进行了一键还原,但是又还原得不彻底,原始本能和后天记忆相搏击,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擎天柱回头又看了一眼大黄蜂。小机子坐在桌边,光学镜一错不错地死死盯着领袖。擎天柱怀疑按照这种盯法,以大黄蜂的好视力可能连他装甲上有几道划痕都能数得清楚。
“那有治疗的方法吗?我不能让他一直处在这种紧张兮兮的状态。毕竟现在整个环境对他来说都像新的一样,他才刚醒,这对他的神经电路压迫太大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救护车摸摸下巴陷入沉思。“但好在他还能记得我们,以前作战的记忆也应该在。所以在我想到解决方法前,就让他先保持这样的状态吧。”
“这太……诡异了。”
阿尔茜盯了大黄蜂足足有一刻钟,看着平时恨不得把“我很好我不用帮忙”写在脸上的队友现在差点儿没把自己粘在擎天柱身上,领袖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一蓝一黄绑定成了基地里一道亮眼的风景线,而更可怕的是,这好像没什么不对。
“小蜂他从来不会这么直接地表示他对擎天柱的喜欢,……他一直都很含蓄。虽然这有点不太符合他的年龄。但怎么说,他可是大黄蜂!那是擎天柱!到底为什么他们会这样黏在一起?”
“我说过了,一次意外而已。你总不能让擎天柱赶他走吧?那样才是真的奇怪。”
“不,我知道这是意外,但还是有什么别的东西的,救护车。不是因为小蜂这么粘着擎天柱奇怪——是因为别的什么,有什么东西居然让这样的情况看起来很正常,好像他们本来就该这么亲密,或者哪怕这样维持下去也没问题——我说的奇怪是说这样的感觉。”
女汽车人忧心忡忡地看看医生又看看队友,粉蓝色的光学镜眯得几乎要看不见。救护车又一次觉得电路板发痛,转身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
“得了,阿尔茜,别这么神经过敏。你一大串的奇怪不奇怪弄得我处理器都发痛——总而言之就是现在的情况也没碍着什么,这不就结了。”
大黄蜂的短暂失忆并没有干扰到他作为一个战士的自觉。他还是机敏又独立,简单搞清楚了眼下的状况后就再也没打扰救护车。他甚至还试图和隔板玩一会儿球——但很明显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印随效应带来的反应比他想的还要大。周边的一切似乎都突然抹上了层名为“危险”的颜料,而侦察兵敏锐的感受力现在反而成了累赘。——他几乎在那个巨大的铁球向他飞来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就一个闪身躲到了擎天柱身后。
……
隔板觉得这是个坏主意。无论是他同意和大黄蜂玩球还是大黄蜂躲到擎天柱身后。前者让他们的小病患结结实实地受到了惊吓(而这无疑会换回医生的一顿怒吼),而后者——擎天柱几乎在接住小机子的同时就反手一炮,现在那个可怜的抛掷球已经变成了一堆形状不明的灰。
“呃……我很抱歉,隔板。我会再给你找一个球的。”
“没事没事不用急,还是治好小蜂要紧。”隔板慢吞吞地挪到那堆灰烬边,“我还是先把这里清理掉吧,一会儿救护车又该唠叨了。”
可怜的小机子快要过载爆炸了。他痛恨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体和思维都在弃他而去,全身的本能都在叫嚣着要他靠近擎天柱。——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大胆又冒犯的举动。
但这感觉又有些太过熟悉。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初。
那时候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手中尚未来得及握住塞伯坦的自由空气就被塞入机枪,他甚至在学会操作内置系统之前就先学会了杀人。这对于一个年纪尚轻的机子未免太过残忍。但真正残忍的却从不是战火纷飞的家园,或是废墟中的横尸遍野。
真正残忍的是永远看不到出路的压抑和黑暗。战争好像可以无限地延续下去,不管这颗星球上的人民已经失去了多少东西。
而在那时擎天柱就是他唯一能仰望的人。大黄蜂没见过光明,擎天柱就是他眼前最近的光。虽然现在作为一位战士他有些羞于承认,但实际上,在那个谁的性命都难保的时代,擎天柱几乎就是他的心理港湾。他下意识地依赖他,紧随他左右。仅仅是领袖投下的高大影子都能让他无比心安。
他就这么悄悄地跟随着擎天柱,但这次的意外却让他的私心以这样露骨的方式完完全全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爆炸算了。
擎天柱注意到了侦察兵的不自在。实际上大黄蜂表现得有些太明显了——他把自己挪得离领袖远远的,连动都不敢动。但眼神却还是憋不住地往擎天柱身上飘,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下意识地想往这边跑。辛苦憋住本能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又让人心疼,擎天柱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不伤他面子让他过来,躲避球就帮了两人大忙。
“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擎天柱拍拍身后小机子的肩,假装没注意到他因为愧疚抖动的小翅膀。“没关系,这没什么打扰我的……而且救护车都说了,这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对吧。”
大黄蜂对他的依赖擎天柱从一开始就感觉得到。新兵从入队起光学镜就再也没从他身上挪开,而他对这样的目光,完全无力回绝,一直都是全盘收下。那时可能是他们相处最密切的一段时光。从大黄蜂跑不完的情报,再到擎天柱频繁的作战,他们一直在一起。那时候的陪伴仿佛是理所当然,没人质疑他们的关系是否太过亲密。大黄蜂就那么一直留在他身边,他知道年轻机子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安心。但刚好他也是这样。
但这样的陪伴不知什么时候就逐渐分崩离析,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硬是把两人分开。待他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时,大黄蜂已经躲得他远远的,甚至在他一靠近就会惊得窜出老远,像是之前的亲密无间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甚至有些庆幸这次意外了。
得到领袖准许的大黄蜂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基地里的人就再也没见他们分开过,无论是擎天柱在基地内踱步还是外出巡逻归来,总有一个明黄色的小身影跟在他身后,紧张地探头探脑。
擎天柱要做的不过就是不断安抚炸毛的同伴。大概全基地也就只有领袖可以只靠好言好语就能使极度紧张的侦察兵冷静下来。他表现得越来越像初生机子了。敏感,警觉,对于一切事物都抱有天然的抵触和警惕心。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擎天柱似乎对这种情况游刃有余。
“知道吗?我真该夸夸你对付大黄蜂很有一套。”
救护车冷眼瞥着擎天柱又一次安抚下因为电视突然跳台而紧张万分的小侦察兵,甚至还按着他的肩膀向他保证会给他弄一台更稳定的机器来,终于忍不住出言评论。
“你居然连肢体触碰会有极大功效都摸清楚了,真是让我没想到。……我还曾经还说过应该把这改成机崽效应,谁也躲不掉。但普神啊,我看你就是乐在其中。”
“这只是作为大黄蜂选择了我的基本责任心。”擎天柱直起身来。他现在连说话的音量都低了三分,凡事都要弯腰和大黄蜂交流。救护车没再用那一副你就扯淡吧的表情看他,却带上了丝丝担忧。
“我知道你很怀念你们原来的相处模式。……但是醒醒,擎天柱。这不是真正的大黄蜂。现在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留在你身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大黄蜂对世界的残留记忆已经开始逐步消失了。救护车的理论还在灵验。年轻机子被激起的原始本能和记忆仍然在不断搏斗,但后天的经历已经开始逐步占了下风——他快要忘掉自己的过去了。印随反应还在加深,与消失的记忆成反比增长的就是大黄蜂对领袖的依恋。他身上属于战士的那部分坚毅果敢似乎也随着记忆在一并消失。
他再也不会因为遵循本能跟着擎天柱而感到羞愧,现在的年轻机子已经完全不在意身边人的目光,眼里只专注地盯着擎天柱一人。他该是他的领路人,他的榜样,他的安全港湾。但惟独已不再是能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甚至开始跟着擎天柱进入他的卧室。领袖及时在门口拦住了他,但这么点坚定不出三秒就在小机子不解的目光里被瓦解得溃不成军。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多待一儿。”大黄蜂鸣着清亮的电子音乖乖走到床边坐下,歪着脑袋看擎天柱的一举一动。“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那太危险了。”
但你是大黄蜂,枪林弹雨的战场你都没有怕过,可现在只是一个无人的卧室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擎天柱少有地显出了烦躁之色,高大的机子重重地叩击着桌面,弄得坐在床上的小家伙也惴惴不安起来。
“抱歉……我让你心烦了吗?那我这就走。”
“不,不用,不是因为你。……”擎天柱这才被一语唤醒,几乎是习惯性地就把声音放柔缓了三度。“你可以留在这里,我睡这边的沙发,就在你身边。”
有问题的人是他。
救护车的警告不是虚妄的担忧。他太急切想要恢复和大黄蜂的关系,却已经忘了他喜欢的那个小战士究竟是什么样。他从来就没有被驯服过。一个亦步亦趋,柔柔弱弱的助手,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无辜平民?……那永远不可能是大黄蜂。
“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大黄蜂已经安静地躺到床上睡下。从这个角度看他真的像是没长大,还是刚刚诞生于世的小小机子。
擎天柱感到心里的某些部分在不断软化、坍塌。他永远不可能怪罪大黄蜂。无论他在哪种状态下都不可能。
“我从来不会对你失望。”高大的机子小心地坐到了床边,轻轻摩挲着小机子的肩甲。“只不过我认识的你还要更出色一点。大黄蜂勇敢,坚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却步。他也许还有一点小叛逆,但那也是因为他是大黄蜂,一个独一无二的战士。……他还是会喜欢待在我身边,但那只是因为他信任我。而我也需要他。”
擎天柱低头看了眼大黄蜂。小机子早已在不知何时下了线,正宗的初生机行为,连休眠时间都在延长。
领袖无奈地站起身,手掌轻轻拂过小机子的脸颊。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沉睡的小战士,他还在安静地睡着。
快点回来吧。
“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地把武器交出来。”
“这么多年了,你的威胁还是一点用没有。”威震天咧着一口牙笑得十分欠揍,“我特地让人改造的枪怎么可能交给你?做梦也讲点逻辑吧。”
擎天柱冲左右使了个眼色,阿尔茜和隔板立刻心领神会,散成两路离开。黑暗首领站在岩石上冷冷地把一切尽收眼底,“不得不说你的战术也很老套。……怎么不见你的侦察兵?难道是上次被声波击中之后就直接去火种源报道了?”
纵使是擎天柱闻言也忍不住有了怒气。但威震天并没有给他发泄的机会。“我知道了。……就是为了他你才专程过来堵我的路想要我的武器?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你的反智武器最好还是交在正常人手里比较合适。放在你那儿迟早有一天连你自己也遭殃。”擎天柱终于忍不住反讽一波,成功看到老对头气得龇牙咧嘴。但下一秒阿尔茜和隔板的紧急联络就冲进了他的接收器。
“东路包抄被发现!东路失败!”
“西路有埋伏,正在处理……别管这边了!”
“我说了你的战术还是很老套。”霸天虎头子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那支尚未研制成功的枪,挽了个枪花懒洋洋地便瞄准擎天柱。
“我很好奇如果用它打中你会是什么样。……或者你还是和你的侦察兵一起见普神去吧。”
“要见普神也应该是你先!”
环陆桥突然打开的光亮刺得一瞬间谁的光学镜也没调整过来,待威震天反应过来之时,手里的枪早就换了主人,明黄色的科迈罗当着他的面绝尘而去,还挑衅似的冲他连声鸣笛。
“阿尔茜,隔板,迅速归队掩护大黄蜂!”
擎天柱同样没让事情耽搁多久。他几乎在小跑车冲他飞奔过来的同时就立刻抬起枪毫不犹豫地送了威震天几梭炮弹。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大黄蜂拿下那柄看起来拿着并不轻松的枪,但这换回的只是小汽车人一个灵巧的闪身,和一句再熟悉不过的回应。“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擎天柱。别小看我!”
擎天柱忍不住为了这再熟悉不过的话语分神了两秒。而这引来的只是小战士焦急的提醒和掩护。“注意身后十一点钟方向,擎天柱!我们得回去了!”
“收到。”
擎天柱没再让这分神再持续下去。领袖重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干练,回身准确地击垮妄图偷袭的杂兵。
是时候回去了。
“只是提神剂,提升脑力活动压制本能反应。我担心你们那里需要支援,大黄蜂也坚持要去。……我相信就算我不让他去他也会有办法过去的。你知道,他到底还是大黄蜂。”
有了发生器再处理它造成的问题就容易了许多。救护车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那枪变成了一坨废铁,只留下一份程序准备输入大黄蜂的处理器。
“在那个时候我相信他是有点想起了自己的,我猜可没第二个人敢那么看着我的眼睛,连声保证绝对不会弄出差错了。也就只有这个臭小子会这么做。装乖,可我每次都上当。”
救护车絮絮叨叨地又念叨了一会儿,却发现擎天柱根本没在听。领袖只是盯着隔离室里重新陷入沉睡的小机子,若有所思。
“他会变回原样的,对吧。”
“是的,原样。还是那个好逞强爱犯险的臭小鬼。……但也是我们最熟悉的大黄蜂。”救护车也站到了领袖身边,和他一起注视着大黄蜂的脸。“他不会记得这一切。……也不会记得他曾经那么粘着你。这对他来说可是件好事,还是让他知道他曾经对领袖这么做过,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这倒是真的。”擎天柱伸手抚了抚玻璃,擦去并不存在的雾气。“但要让他再这么接近我……可能得再等一段时间了。”
“再等又如何?他总归是你的侦察兵。你可别跟我说你更喜欢那个粘人的小烦人精啊。“医生夸张地挑起眉,冲擎天柱做了个后退的手势。
“程序输入准备——准备迎接你的小侦察兵吧。”
end.
“……其实我还真挺喜欢他那么粘着我的。”
“哈???”
“没、没什么x”
“……我睡了多久?为什么从我受伤到清醒这段时间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没什么。不过你变成初生机拼命粘着擎天柱搞得我们基地的光学镜都要下线了而已。”
“什么???!”
“说着玩儿呢你睡得超级死医生扳手敲你脑袋都没把你弄醒啊哈哈。”
“啊怪不得我的脑袋这么疼……”
“谁又给我乱推锅???我又是当你们的医生又是当心理辅导员我容易吗?”
【今天的老救也需要被关怀呢x
【!】
本来是想写一篇死蠢死蠢沙雕ooc只是为了满足我一己私欲的文x,但是不能ooc的良心时刻折磨着我于是它变成了这么一篇不伦不类的东西【住口即使这样不是也ooc了吗!x】
事到如今,只能用hail opb混过去了啊!x
【擎蜂】镜像碰撞
*如题。没啥好说的。
当那两个诡异的塞伯坦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时,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救护车在清早发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怕是威震天又一次的鬼主意,擎天柱叫上了所有人一道出发。但没有霸天虎。没有任何他们熟悉的死对头的身影。站在那里的是两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人。
“擎天柱???”
到底是烟幕忍不住叫出了声。放在平时也许阿尔茜要教训他一顿作战时一定要隐蔽,但现在她无暇顾及。烟幕叫出了他们所有人芯里在想的那个名字。
“还有大黄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你们?”
大黄蜂同样不知所措。他求助地抬头望向身边的领袖,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这让他有点不自在。
“别慌。”他听见擎天柱轻声说。只这一声他的内心便安...
*如题。没啥好说的。
当那两个诡异的塞伯坦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时,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救护车在清早发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怕是威震天又一次的鬼主意,擎天柱叫上了所有人一道出发。但没有霸天虎。没有任何他们熟悉的死对头的身影。站在那里的是两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人。
“擎天柱???”
到底是烟幕忍不住叫出了声。放在平时也许阿尔茜要教训他一顿作战时一定要隐蔽,但现在她无暇顾及。烟幕叫出了他们所有人芯里在想的那个名字。
“还有大黄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你们?”
大黄蜂同样不知所措。他求助地抬头望向身边的领袖,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这让他有点不自在。
“别慌。”他听见擎天柱轻声说。只这一声他的内心便安定下来,继续紧紧盯着那头与自己无异的那人。
站在飞扬起的尘土中的二人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迈开步子向这边走来。他们的脸逐渐清晰,侦察兵的好视力让大黄蜂先一步发现了他们的不同:看起来像擎天柱的那位光学镜猩红,涂装是暗淡的紫色。而看起来像他的那位则戴着面罩,金色的光学镜在阳光下闪着光。但有一点这两人是一模一样的相似——他们看起来都是一样的神色狠戾。换句话说,他们更像是霸天虎。
“大哥。”
大黄蜂低低地唤了一声擎天柱,领袖立刻从自己侦察兵语调中的隐隐不安读出了危险。“马上散开,列战斗队形!”
“何苦这么警觉?”那紫色涂装的擎天柱已经走到了面前,对着周围一众汽车人指向他的炮管不屑一顾地嗤笑,昂首径直走向擎天柱,大黄蜂想拦在他面前,但被领袖伸手挡住。擎天柱锁死眉头,紧盯着面前的人,看他带着那一抹不屑的微笑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想我需要你们这边的资源才能回去。我们为什么不谈谈呢?……叫我倾天柱。”
擎天柱没傻到让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大摇大摆地进基地:他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将他们带往另一处秘密山洞,让阿尔茜回去取了两副限制器。但倾天柱拒绝佩戴,并表示完全可以让他们把他的同伴——金飞虫带回去扣留。以显诚意。
“他是我的首席顾问。”他假惺惺地说。“如果我有出格举动,那他就随你们处理。”
大黄蜂不舒服地拧起眉头。擎天柱也为这话里明显随意的语气带上几分怒气。
“我们从不扣押人质。那是霸天虎才会做的事。——同伴于你就是可以随意拿出来做砝码的?”
“霸天虎……你们这边这么叫他们?有意思。随你怎么理解,但别拿你那一套道德标准要求我。我们很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
倾天柱随着擎天柱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侦察兵,又看了看站在擎天柱身边的大黄蜂,又是一声冷笑。“简直像照镜子。可以,非常有趣。”
这个人太危险了。大黄蜂脑内的警报器疯狂作响,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想起霸天虎的那个疯狂的首领。不行,他要提醒大哥,必要的时候偷袭都可以,不能让这个人多存在一秒——
“大黄蜂,你和烟幕把这位金飞虫带到隔壁去,我和这位倾天柱好好谈谈。”
“没事的,不用担心。”对上大黄蜂猛地睁大的湛蓝光学镜,擎天柱轻轻地拍拍他的肩,用内线频道安慰道。“你帮我看好金飞虫。他们两人都不能小看。”
烟幕从来做不了看人的事。他和大黄蜂把人带到隔壁室还没有一分钟,年轻的机子就窜了出去,非要去听听擎天柱和那位神秘的相似人到底说了什么。大黄蜂拦不住他,只能留在隔离室和这位宛如自己孪生兄弟的金飞虫面面相觑。
“你们这边的世界看起来挺有意思。”金飞虫先开了口。他有些不舒服地转转手腕,限制器勒得他生疼。但大黄蜂抱着胳膊站在对面严肃地看他,这让他更想大笑。
“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活像小孩子吗?故作正经的那种?”
大黄蜂被对方调笑的口气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把胳膊放下来。但想起自己是在和一个危险又未知的俘虏谈话,他马上又变回原来严肃的姿势。
“我怎么站与你无关。闭上你的嘴。”
“哦哟哟,这个世界的我这么凶的吗?……放轻松,小蜜蜂,我们是彼此在不同世界的倒影,总该有点相似之处的。”
金飞虫丝毫没被大黄蜂的呵斥吓到,反而轻轻松松地向墙上一靠,抬起下巴冲大黄蜂点了点。
“交流下生活经验怎样?比如你的发声器是怎么坏的?”
无礼至极。
大黄蜂气得简直能听见自己的排气扇呼呼作响,一股热量从心口窜到脸颊。发声器是他至今不肯回首的心理阴影,连身边的伙伴对此都小心翼翼避而不谈,而现在面前这个人居然如此大咧咧地便提出来,毫不顾忌,毫无尊敬。
“让我猜猜……一定是被你们这边的敌对阵营里的谁弄坏的对不对。按照现在这个规律……我猜是你们的卫镇天?”
“威震天。”
大黄蜂没好气地纠正。不得不承认他对金飞虫有点好奇。什么叫“现在这个规律”?他到底从哪儿来?什么又是“这个世界”?
那边金飞虫还在琢磨着威震天的名字,隔着面罩都是一股子不善的笑意。“威震天这名字不错,回去可以建议卫镇天那个蠢家伙改一改。他的名字太傻了。”
“你刚才说你们的世界,那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从哪儿来?”
金飞虫颇有些怜悯地看着大黄蜂。小机子正努力皱着眉让自己显出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天真又可笑。这让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在莫邪天城的时候,初涉世事的他也是这样单纯又认真,以为自己能为世界做出什么,以为自己注定是不平常的料子。
看样子这个世界的自己被保护得挺好。
金飞虫没来由的芯里一软,再开口也就没了之前的轻浮意味。但依旧很欠。
“什么?我以为你还挺聪明的……大黄蜂。听不出来我的话吗?我和倾天柱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你们世界平行存在的世界。环陆桥出现故障,我和倾天柱就到这儿来了。就这样。”
金飞虫耸耸肩膀,看到大黄蜂故作严肃的表情在他的无知觉中变成一副好奇的模样,便觉着有些好笑。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下去。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前也有其他世界的人来到我们这儿。所以我们了解清楚情况,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事儿。而你们恰好出现在那里。”
大黄蜂点点头,态度也软化下来,他干脆也倚在墙上,偏头看着异世界的自己。“那你们的对头也是霸天虎,也需要阻止他们的独裁?”
金飞虫耸耸肩。“前半句正确,后半句反了。——要征服世界的是我们。”
大黄蜂惊得从墙上弹起来。但金飞虫丝毫不为所动,还带上了嘲讽气。“听着小蜜蜂,我本来是该骗骗你,说我们也是爱与正义的使者之类的事儿骗点你的信任,但我们老大很明显没有留在这儿继续发展的意思,我也不太喜欢你们这贫乏至极的星球。所以——让我们都坦诚相待,如何?”
大黄蜂盯着金飞虫。这感觉太奇怪了。看着另一张和他相似又有些不同的脸,听他用一种完全不同的腔调描述当前的状况。金飞虫听起来就像人类中那些玩世不恭的小混混,谈起欺骗和征服时毫无羞耻之心。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猜你不是在一条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街道上长大的?哈?”金飞虫继续道,像是没发现大黄蜂的厌恶。“那样你才能长成现在这样,傻乎乎的还充满信仰。”
“这跟环境无关。”大黄蜂恼怒地向前走了两步像是要对金飞虫动手似的,但马上冷静下来,“这跟环境无关。我一出生就活在战争中,在学会变形前就先学会了杀人。作为最后一批原生机,我甚至没见过一个完整的、被阳光笼罩着的宁静的塞伯坦。就像擎天柱描述过的那样。”
“opps。那听起来也挺惨的。”金飞虫评价道。但完全听不出同情。大黄蜂转过身子,气呼呼地决定不再和他交谈。但不一会儿金飞虫的声音又响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大黄蜂似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点点羡慕。
“他还会给你讲过去的生活吗?”
大黄蜂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擎天柱。当然了,他的领袖温和又贴心,总会在二人一同出去巡逻或散步时聊起过去的事。擎天柱会给他的小战士讲述锈海没有烟雾笼罩时是怎样平静无波,像是一块巨大的平面水晶;或是太阳从酸蚀废墟缓缓落下时,温柔的橙红色光芒是怎样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那头。那是属于和平又完整的塞伯坦的美。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再次欣赏它们。和你一起。”
擎天柱的声音总是那样温柔笃定,大黄蜂控制不住自己从芯底里窜出又燃遍全身的能量,他夺路而逃。黄色跑车在这时候总会猛地窜出去,卡车要在好远的地方才能重新找到他。而那时候侦察兵已经恢复正常。二人默契地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只仍旧默默并肩兜风。
大黄蜂以为这是所有擎天柱都会做的事。他们应该一样的体贴又温柔。
“我想倾天柱做的最关爱我的事就是从来没把我丢进熔炼炉。……当然这种事也经不起第二次。”金飞虫神情复杂地听大黄蜂讲述完毕,有些烦躁地想挠头,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手被锁着。这次换大黄蜂同情他了。在消化完毕他们的世界与自己的是相反的之后,一个残暴的擎天柱似乎也不那么难接受。但他还是无法想象擎天柱会叫嚣着把同伴丢进熔炼炉。那太过疯狂和不真实。
“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我是说,他这么可怕,你又为什么跟随他?”
大黄蜂结结巴巴地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现在倒轮到他没话找话了?
“你又为什么跟随你的擎天柱?”
为什么?
大黄蜂难以置信地看着金飞虫。后者也正望着他,目光头一次显出认真。
“他崇高伟大,拥有无上神圣的目标。他为了塞伯坦而战,为了自由和平等而战。我有什么理由不跟随他?”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我知道你有私心,大黄蜂。别忘了我们只是彼此的倒影。你芯里想什么我都清楚。”
大黄蜂感到面甲突然有些发烫。金飞虫说得对,他是有私心。……他爱慕他的领袖,这种混杂着崇敬和热爱的心情时刻让他的芯里无时无刻不焦灼不堪。唯有离擎天柱近一点,再近一点时才能得到缓解。他想要领袖握着他的手,用那温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对他讲话,让火种的热度从胸口传递到他的手心。他为此战栗不止。擎天柱就是他的光,他奋力追逐,只为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那我也是一样。”
金飞虫安静地说。从他来到这儿开始,大黄蜂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完全没有那份玩世不恭的态度,而只是安静地低头思考。
“倾天柱。他是我们世界最强大的人。我无法抵抗他想要一统天下的气度,……也根本不想抵抗。你知道吗?哪怕是对于像我这样的垃圾,出身卑贱毫无前途,谁见了都避之不及的人,他都毫无芥蒂地容纳下。毫无芥蒂。
从他高声宣布任我为他的顾问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为他献出一切。……甚至更早,从我在莫邪天城的街道上,那块巨大的显示屏里看到他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我注定跟随他。他的野心和手段,我都无所谓。我本以为我帮助他打天下,他给我更好的地位和利益,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可时间越久我越离不开他。…然后我才发现吸引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利益。从一开始就只有他,就只有倾天柱这个人而已。
我爱他的疯狂和残暴,爱他的自负和野心。
我想他疯了。但我也是。”
你的确是。
大黄蜂呜了一声,但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他没理由去指责金飞虫的这份感情,哪怕它已经扭曲成了那副模样。但他们都是一样疯狂地爱恋自己的领袖,那么这就足够。
“bee,带金飞虫过来吧。我已经和倾天柱商量好,让救护车把他们送回去。”
擎天柱的声音在内线通讯器里及时响起。大黄蜂点点头,示意金飞虫跟他来。
两位擎天柱已经等在外面了。擎天柱正皱着眉,不知他和倾天柱都谈了什么。大黄蜂歪歪脑袋有些好奇。倒是倾天柱抬眼看到了大黄蜂身后的金飞虫,开口便是一句呵斥。
“你怎么还带着那玩具?我特意教给你的技巧你都忘了?”
“我没忘,头儿。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给您创造更好的谈判空间。”金飞虫的声音毕恭毕敬地响起来。大黄蜂惊讶地回头,发现他已经轻松挣脱了限制器,正揉着手腕冲他讥讽地笑。
“说真的小蜜蜂,你真得好好长点看守人的知识。我刚才可是有无数次机会能打穿你的火种舱的。”
大黄蜂顿觉受到了侮辱,但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擎天柱轻轻按住。
“那么请你们这就回去,我们汽车人不会欢迎你,霸天虎也绝不会容忍第二股征服势力的出现。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我也没想在这儿久留。”倾天柱冷笑一声。“虽然我挺想见见你们这儿的卫镇天是什么模样,但想来也都是一样的蠢。 那倒也算了。”
别的不提,这句话倒说得挺好。大黄蜂有些想笑。倾天柱目光一扫盯住了对面的侦察兵。擎天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把大黄蜂护在身后。
“你看起来有点太宠你的侦察兵了,擎天柱。这样容易让他变得没用。”
“他的能力不是你说了算,大黄蜂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侦察兵。用不着你多嘴。”
要是在平时大黄蜂肯定要为领袖的话开心地抖动自己的小翅膀。但现在,他只注意到站在旁边的金飞虫,他脸上露出了他没见过的羡慕神情。那让他芯里一痛。
环路桥打开了。倾天柱转身就走。金飞虫紧随其后。为了跟上倾天柱的大步显得甚至有些踉跄。
大黄蜂的芯里突然猛烈地疼痛起来。金飞虫大概是从没有体验过来自任何人温柔的对待,才会变本加厉地张开自己的芒刺,好像这样就可以抵御四面的伤害,还有想要追随之人的漠视。
“金飞虫,回去之后,你还是转变一下方向的好!”
大黄蜂大喊道。也许那个世界的卫镇天,能给金飞虫多一点关心和爱护。就像他的擎天柱一样。
“不存在的,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卫镇天那个蠢货能给我什么?”
金飞虫潇洒地挥挥手,但随着倾天柱消失在通道中,他的脚步也逐渐停顿。终于在最后他转过身,打开面罩冲着大黄蜂露出一个大大的,盛满了大黄蜂没见过的悲伤和希冀的奇妙笑容。
“而且我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他就是我的光,我黑暗中唯一的方向。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不是吗?”
环陆桥关闭了。大黄蜂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那两个人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和一个酷似自己的人交谈良久,摸清了自己在每个世界都未曾改变的那份感情。
“bee,走吧。”
擎天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黄蜂有些迷糊地抬头,发现领袖也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就那么专注地看着,视线灼热,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丝细节都记录进储存器里。
大黄蜂有些不好意思地掉转头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擎天柱怎么了,就感到手被轻轻牵起。——是擎天柱,他没有向往日一样低声招呼他,而是这样温柔又坚定地拉起他的手,向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隔板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快点走吧。”
大黄蜂想问问擎天柱到底和异世界的闯入者谈了些什么。或者他知不知道金飞虫对倾天柱的感情。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也握紧了擎天柱的手,安静地交换彼此手心的热量。
“好。”他说。
他们和他们不一样。他和擎天柱,他的领袖,他的暗恋对象。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一个完全不同于那黑暗世界里的结局。
end.
想说的话!
这是一篇非常奇怪的文章,因为它集合了我之前脑了好久的多世界相遇文,和镜像擎蜂文,这就让它显得……不伦不类x
镜像世界的大哥和bee危险又让人想要沉迷,他们的关系往广处想简直魅力无穷,和主世界对比就更是如此。也许这一篇里我更突出了金飞虫对于倾天柱的狂热,但实际上他们一开始一定是都怀二心的,毕竟在那个疯狂的世界里,没有机能从一开始就相爱。【啊当然,请无视镜像威红那对甜死人不偿命的臭机机x】这些我希望能放到以后写出来。在这里就当作金飞虫已经意识到他对倾天柱的心了。看起来有点ooc。但毕竟我希望他们在每个世界都在一起,有的时候发起疯来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x【手动臭不要脸
和主世界bee相遇的金飞虫会是什么样?他会说什么话?我照例没有表现出脑海里他们万分之一的带感。再次谢罪。
愿普神保佑我能顺利写完之前的坑【】
谢谢你们看到最后。比❤️~
呜呜呜呜呜 @Rose D'Hiver-提高存在感修行中 小可爱扒出来的这段我太爱了太有戏了我激情开搞呜呜呜呜
也就是开头塞伯坦之战大家撤退的时候!千救跑去同一个方向的那里!
写得特潦草而且完全破坏意思了我还不如早点睡😭😭😭涉及千救飞茜
【假如三个人跑去了只有两个救生舱的地方】
【博派让舱(bu】
汽车人训练有素。对待指令干脆果断执行到位,尤其危急时刻更是分秒必争毫不懈怠。
……个鬼。
“我要把你脑模块扯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千斤顶!!!”
阿尔...
呜呜呜呜呜 @Rose D'Hiver-提高存在感修行中 小可爱扒出来的这段我太爱了太有戏了我激情开搞呜呜呜呜
也就是开头塞伯坦之战大家撤退的时候!千救跑去同一个方向的那里!
写得特潦草而且完全破坏意思了我还不如早点睡😭😭😭涉及千救飞茜
【假如三个人跑去了只有两个救生舱的地方】
【博派让舱(bu】
汽车人训练有素。对待指令干脆果断执行到位,尤其危急时刻更是分秒必争毫不懈怠。
……个鬼。
“我要把你脑模块扯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千斤顶!!!”
阿尔茜本来都钻进了逃生舱,结果硬是叫这声破音的威胁吓得又跑出来:主要是救护车手里还端着枪,让这话非常可能下一秒就能成真。更何况千斤顶居然还默不作声,按往常情况千斤顶不还嘴而让救护车单方面暴怒的结果都十分恐怖,更何况周边战火纷飞情况紧急,她必须尽快将可能出现的意外扼杀在摇篮里。
“等等等等,出什么事了?擎天柱的命令紧急,我们得快点走——”
“什么事,你问问他倒是什么事!”长时间的嘶吼让医生的声音都沙哑变形,阿尔茜这才发现救护车的情绪已经紧绷到巅峰:他甚至都没有转头看女战士,就只一个劲恶狠狠瞪向千斤顶,光学镜里似乎都被瞪出隐隐红色出来。
“前段时间检修的时候我修好了他的救生舱。”和医生行将崩溃般的气急正相反,千斤顶的语气反倒冷静得不像话,他指指他们身边并排放着的救生舱,阿尔茜立刻知道了救护车暴怒的原因。
“你用你自己飞船的零件……”“事发紧急,我只来得及这么修理。”科学家镇定地和救护车对视,“救护车,你听到阿尔茜的话了。快走,我有办法离开。”
“你有办法,你这么有办法怎么不干脆阻止内战???”
金属断裂的咔嚓一声惊得阿尔茜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跳:是救护车扬手就把手里过热变形的机枪甩在了地上,她这才反应回来医生也忒无理取闹了点,他本来从不如此。
“我的飞船本来就有问题,拿来修好你的舱室正好。……别纠结了,救护车,快走。”
“你自己零件修的飞船你自己坐上滚蛋!每次都是这样,事到临头就出乱子,我受够了跟你搭档……”
“我也很高兴能跟你合作这么久,救护车。”千斤顶抹了把脸上的灰,他终于调转目光,盯住地面一块因为炮火不停震动的金属板,好像这样就能忽略掉医生语气里突然升腾的彻骨疼痛。“走吧。汽车人不能没有首席医官。”
“汽车人也不能没有最棒的科学家。”
迅速搞清情况后阿尔茜做决定并不需要时间。她当即扯过千斤顶,简单粗暴直接把他往自己的救生舱里推。“你们两人走,我留下。我能找到新的救生舱,说不定还能再掩护你们一波。”
“不!”
两人的拒绝倒是异口同声。
“你是日后抵抗力量的中坚,我们不能失去你。”
“那么我和救护车一起留下。我们两人一起还没遇过不能解决的问题。”
阿尔茜拒不退让。千斤顶和救护车心意已决。头顶开始有炸弹轰鸣,他们其实只争吵了半分钟不到。
“听听听听,这还是塞伯坦最聪明的人说的话?”
他们没想到会有第四个声音加入。是飞过山,他刚才跑去了另一个方向,但不知何故又折返回来。“我那边还有两个舱室,犯不着争。快点,擎天柱拖不了多久。”
千斤顶和救护车立刻对视一眼,情绪复杂感慨万千。他们其实算是刚经历生离死别。阿尔茜没理他们,女战士装好枪,带头朝飞过山求生舱的方向跑去。
飞过山没撒谎,这里确实有两个逃生舱,但当阿尔茜钻进已经准备好的其中一个时才发现不对:飞过山根本没动,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队友上船。
“你在干什么???”阿尔茜几乎在尖叫,她听见舱体逐渐启动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急剧抖动。
“支援擎天柱。剩下这一个唯一的救生舱就是留给他的。”那位涂装鲜红的机子语气平静,阿尔茜只能看清一抹鲜艳的红色在她眼前晃动,她不知道这将会是她对塞伯坦——对飞过山最后的印象。“大黄蜂已经留下来了!你得服从命令!——飞过山!”
“头儿不会让他冒险的。”船体发出最后一声剧烈轰鸣,阿尔茜感到全身重重向下一坠,塞伯坦迅速远离,她拼命敲打窗户,却只能看见碎石横飞,眼前模糊一片。她最终也没能听见飞过山的话。
“……就像我也不会让你留下一样。”
他冲向霸天虎。
【擎蜂】特殊礼节
*看了预告片有感而发的沙雕产物x
*带一下警爵玩!等不及想看所有的大家了!爵士不是直属副官是为了剧情需要【】
*涉及cp:擎蜂,警爵
新兵的第一次入队从来是头等大事。毕竟在像擎天柱的直属队伍这种地方,每一位新成员的加入都是来之不易——也就是说是来之不易的捉弄对象。
警车在明黄色的小机子迈入大厅的一刹那脑内的警铃就疯狂大作。不是因为那个新兵,而是因为自家搭档——他不用扭头就知道爵士是笑得怎样肆无忌惮花枝乱颤:这机向来喜欢搞事情,再加之这新来的机子看起来天真又单纯,简直是最佳的恶作剧对象。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警车抢先迎了上去想断绝爵士使坏的机会,但他的搭档早已经...
*看了预告片有感而发的沙雕产物x
*带一下警爵玩!等不及想看所有的大家了!爵士不是直属副官是为了剧情需要【】
*涉及cp:擎蜂,警爵
新兵的第一次入队从来是头等大事。毕竟在像擎天柱的直属队伍这种地方,每一位新成员的加入都是来之不易——也就是说是来之不易的捉弄对象。
警车在明黄色的小机子迈入大厅的一刹那脑内的警铃就疯狂大作。不是因为那个新兵,而是因为自家搭档——他不用扭头就知道爵士是笑得怎样肆无忌惮花枝乱颤:这机向来喜欢搞事情,再加之这新来的机子看起来天真又单纯,简直是最佳的恶作剧对象。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警车抢先迎了上去想断绝爵士使坏的机会,但他的搭档早已经比他还快,直接挡在他面前把他和新兵隔了个严严实实。
“你好啊,你就是我们的新队友吗?”爵士仗着有护目镜别人看不出他光学镜里的搞事目光,理直气壮地迎上小家伙的目光。新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左看看右看看,明亮的湛蓝光学镜里盛满了开心和羞涩。
“是的,我叫大黄蜂,……是卫队的候选士兵。”大黄蜂刚要握住爵士向他伸出的手,结果被对方突然的大呼小叫吓得一哆嗦。
“嘿小家伙……大黄蜂,我是爵士,这是警车,他是擎天柱的直属副官也算是我们的头儿。我看你还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吧?”爵士满意地看到大黄蜂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故意卖了半天的关子才继续说下去。“在我们这儿,级别低的士兵不能直接握级别高的士兵的手。我们应该是这样——”
戴着护目镜的机子愉快地抬手拍了拍新兵的面甲,拍了拍又拍了拍。然后才厚颜无耻地继续解释。“你看,你是新来的而我是老兵,所以这样才是正确的打招呼方式。”
然而年轻的小机子已经为自己的不懂事羞得面甲发热。“抱、抱歉!我记住了。……那您和警车每天也是这么做的吗?”
爵士式笑容逐渐僵硬.jpg.
警车在他身后差一点儿笑出了声。
“说的是,我记得今天你过来还没打招呼呢。”
尚未晋级的某爵士盯着自己已经成为直属副官的搭档目瞪狗呆。
“警……你说什么呢警车,哈哈哈我……”
然而警车已经毫不客气地把手伸了过来。
爵士怒气攻心然而并不敢发火。毕竟新兵还在一旁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呢,当场打自己脸这种事情他爵士肯定不会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那点面子到底还是要的。
于是刚忽悠完后辈的前辈就自食了一把恶果。
爵士恶狠狠地瞪着警车,在心里问候了对方无数遍处理器之后,到底还是微微偏过头,把脸贴到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上。
还得保持微笑,好气哦。
“他渣的算你狠!”
警车依然巍然不动稳如泰山,好像压根就没听见内线那一声震得他电路发麻的大喝。
“你自找的。怪我?”
爵士咬牙切齿地瞪过来,警车微笑着瞪回去。两人保持着带着友好微笑你摸我的脸我贴你的手的诡异姿势长达十秒钟。直到他们听见全程围观的小新兵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彻大悟般的“哦!”
……你哦什么啊你懂什么了?
两人同时调转目光,突然觉得有什么大事要被坏掉了。然而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擎天柱就已经走了进来。
……好了现在知道是什么事要坏了。
擎天柱一眼就看到大厅里多了个他不认识的机。不过对方那一身亮眼的黄色涂装让他立刻想起了这该是谁——大黄蜂,军队里那个功勋卓著的侦察兵和间谍,年纪尚轻却已经帮助促成了好几场重要战斗的胜利,这正是他身边缺乏的人才。
“你好,我是擎天柱,你就是大黄蜂吧。很高兴认识你……呃?”
擎天柱刚抬起的手就被对方轻轻握住,直接贴到了脸上。大黄蜂就这样自然地昂着头盯着擎天柱,宛如歌唱般地答应下来。“您好!我一直非常仰慕您!真的非常荣幸能加入您的队伍……”
他后面在说什么擎天柱已经听不见了。
小机子的面甲光滑又柔软,湛蓝的光学镜里仿佛能跌出星星。之前从没有过谁敢这样大胆地握着他的手,这样真诚又直接地与他目光相接。他盯着擎天柱的目光就像是某种小兽,干净又单纯,信任简直能从他的光学镜里直接写出来,可擎天柱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样被面前的这个机子看一整天。或是永远。
他的火种都漏跳了一拍。
一同跟进来的铁皮拿着登记表,刚要开口询问是否正式把大黄蜂登记入库,见了领袖这幅模样,立刻知趣地闭上了嘴,在“是”后面打了个又重又大的勾。
他渣的又要见证一对狗机机的诞生了。好不高兴哦。
爵士并没有让自己的错误持续多久。在擎天柱送走了小家伙之后,他立刻跟警车拉拉扯扯地向头儿认了错。但出乎意料的,擎天柱并没有生气。
“这样吗。”高大的机子沉思着摸摸下巴。爵士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自己是要被罚去巡逻还是运输物资。谁知擎天柱突然冲他点点头,活像他刚立了什么大功似的。“这样也挺好的,促进队员感情。以后队里就这么推广了。”
爵士头一次体会到了警车说的电路板疼是什么感觉。
擎天柱见两位手下仍站在原地呆若木机,不由得疑惑地扫视了两人一圈。“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当然这个方法并没有在全队实施……当然不会。救护车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以死相逼表示谁敢碰他脸他就卸谁手,老医生的玩笑从来都是当真的,没人敢以身试法;铁皮则正儿八经地表示自己和大家都是平等的用不着这么做;爵士和警车作为始作俑者吃尽苦头,硬着头皮也要每天互行摸脸大法(但铁皮发誓他们乐在其中),直到爵士也任职副官才算结束。
所以算来算去一直这么做的只有擎天柱和大黄蜂。对于一直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领袖来说,每天抬手让小副官的脸贴过来也太诡异了。但事实如此。
领袖就是要闪瞎你们的光学镜。你还能说他咋的。
忍着呗。【】
其实大黄蜂从一开始就知道爵士是在整他。……他没有这么缺乏常识。
但当擎天柱的手伸过来时,他不由自主地就抬手握住了他的。擎天柱太过高大,他伸出的手正好就在他的脸边。被爵士和警车洗了脑的大黄蜂,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凑了过去。
擎天柱的手太大了,几乎能包住他的大半边脸颊。领袖惯于握枪的手早就被硬金属壳覆盖,年轻战士尚且稚嫩的面甲能感到那手明显的坚硬。但那手却太过温暖,让大黄蜂一时忘了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失礼,只是固执地仍捧着领袖宽大的手掌,有些贪心地汲取他掌心的温度。
擎天柱甚至没有生气。
他只是带着些淡淡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小战士,然后——然后大黄蜂发誓他笑了。虽然那笑容只有一瞬。但领袖威严的目光在那一笑之后立刻柔软下来,甚至可以用温柔去形容。他的光学镜就像一片汪洋的海,大黄蜂几乎是立刻就发誓愿意为那抹温柔的蓝色献出生命。而献出生命有很多种情况,
比如他当时就险些溺死在那汪温柔又浩瀚的蓝色里面。
后来这份贴面礼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之一。只不过两人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大庭广众之下给所有人一个出乎意料,而只是在两个人的场合,只有两个人的场合。擎天柱会流露出他在大众面前鲜少流露的倦色,神色疲惫地倚着什么东西坐下。而这时他的小副官便会一声不吭地走上前,静静地陪在他身边。捧过领袖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
然后那手的主人就会转头看他,他能感到那只手在他的面甲上轻轻摩挲着。擎天柱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这么做。而他所要做的不过是抬头回应,直到那深蓝的光学镜重新变得坚毅而果敢,像他一直所熟悉的那样。他才会放手。
这个动作一直都带给他太多安心,让他觉得无论如何天崩地裂,他都还有自己最爱的机子在身边。
他相信擎天柱也是这样觉得的。
在他出发去地球前擎天柱最后摸了摸他的面甲。用的是他一贯的温柔力度,让小机子安心得闭上了眼睛,几乎忘记了自己即将启程前往地球,而那里只有他孤身一人。
“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在那之前,保护好自己。”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马上”是有那么久。
于是小机子变形成不起眼的车辆,呆在这颗名叫地球的星球上小心度日。他想念塞伯坦。想念那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那里的人。擎天柱。他的领袖,他一直以来的支柱。
他想念他和他说话时的温柔嗓音,他指挥出击时万人不敌的气度,……还有他的手掌停留在他脸颊的温度。这一切对他都像是酸液,一点点地腐蚀着小机子孤独的火种。
直到他遇见了那个女孩。她向他伸手。就像太久之前,有个机子也是这样,充满着安抚和鼓励地向他伸出了手,对他微笑。他还能听见他的嗓音,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
一定会的。
end.
呜呜呜呜!bee宝简直太可爱了呜呜呜!他贴在姑娘手上的样子简直超级戳人心窝子,那是何等的信任又安心的样子啊我的宝宝你都经历了什么噫呜呜噫【老母哭】而且看到人家伸手就往上贴脸也太奇怪了吧这到底是什么塞伯坦的迷之风俗😂😂😂这么想着于是有了这篇沙雕文!噫呜呜噫擎蜂我磕爆!不知道这个新的造型设定下大哥是什么样啊噫呜呜噫等不及想看他们在一起了!
bee宝是世界的珍宝!
【擎蜂】双向通讯
*虽然主观意愿是希望以电影为背景但是新出的电影除了酷炫外背景完全没透露所以就用了个编号x有些微的警爵暗示【我爱他们
*送给百炼为战里和我一起打游戏的小天使,是咱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给了我这次的灵感【啥
*请大哥给大家表演一发自己吃自己的醋【bu
***
每位新兵配置一位老兵作为指导者的规矩是在大黄蜂加入军队的那一年建立的。
作为火种源创造出的最后一批新生命,新生的机子们几乎在刚一出生就得到了极其严密的保护,军队、建设部门、后勤部门,到处都需要...
*虽然主观意愿是希望以电影为背景但是新出的电影除了酷炫外背景完全没透露所以就用了个编号x有些微的警爵暗示【我爱他们
*送给百炼为战里和我一起打游戏的小天使,是咱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给了我这次的灵感【啥
*请大哥给大家表演一发自己吃自己的醋【bu
***
每位新兵配置一位老兵作为指导者的规矩是在大黄蜂加入军队的那一年建立的。
作为火种源创造出的最后一批新生命,新生的机子们几乎在刚一出生就得到了极其严密的保护,军队、建设部门、后勤部门,到处都需要新力量的加入。连绵的战争带走了太多生命,偌大的星球几近成为一个空壳。
所以在擎天柱宣布这项规定时没有人有异议。彼时的战争已接近白热化,如果放任新加入的家伙们还像他们前辈当年那样在战场上自己摸爬滚打,怕是会在刚走上战场的一瞬间就被炮火轰得渣都不剩。
大黄蜂自然也是那些将要受到关照的新兵之一。淹没在一群比自己要高大得多的机体中的小家伙只能仰头盯着自己唯一看得清晰的人,那位站在台上的威严领袖,火种却不安地跳动着。
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当晚大黄蜂就收到了一份通讯请求,来自——一位叫做Orion的战士。整整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小家伙这才想起今天开会的重要内容,而这份请求的时间已经是在三小时前了!相当愧对前辈的小战士手忙脚乱地通过了请求,却没想到请求刚刚通过,对方就迅速发来一声招呼。
“你好。”
“您好!”
大黄蜂瞥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劳累了一天的战士们很少会有熬夜的习惯。不过也许他的这位指导者正在值班?那倒也不奇怪。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接下来的话,对方就已经善解人意地先打开了话题。“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我以为你们新兵的要求会很严格。”
“是很严格没错,但是精英营里的管理会留给我们一些空余时间。”大黄蜂迅速回复道。您是在值班吗?他有点想这么问。但末了却还是把这话吞进肚子——不管怎么说,打探前辈的生活总有点不大对劲。对方耐心地等了他几分钟,见他没有再回复,一条消息又传了过来。
“精英训练营的确很辛苦,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尽管问我。不用敬称,叫我Orion就好。”
“好的,谢谢您……你,Orion。”大黄蜂犹豫地回复。他的确有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但现在他最为惶惑的问题,那个最让他不安的问题,却在他舌尖打转,他不确定是不是要说出来。
“您觉得我们的战争有胜利的希望吗?”
在可怜的年轻人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不耐烦地代替了脑子处理好了问题。可这是个原则问题!永远不会有任何一个汽车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年轻战士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安静的还是吵闹的,无论是大咧咧的还是细腻的,都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们战斗的意义。大黄蜂谴责过无数次自己内心这般如此的软弱,但每每当他穿梭于战场上,躲避着那些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炮弹时,还是仍不住会质问自己,他们这样拼命的结果究竟会如何。
大黄蜂有些绝望地想着Orion会不会直接把他投诉给他们的上级,然后把他从战士的队伍里永远踢出去。毕竟战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没有信心的家伙,软弱几乎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我很抱歉。”Orion说。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复。不是因为他的动摇而应有的愤怒,也不是对于他护卫阵营的心的质疑,只是一句道歉。莫名其妙。但大黄蜂突然就松了口气。
会对后辈道歉的人绝不会做出告他状的事情来的。大黄蜂有些好奇Orion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很抱歉让你们一出生就生活在战火中,这种生活本不应该让任何人碰上。”Orion继续道。大黄蜂有些为他的语气难过。——他好像把眼下的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那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错。起码不会是Orion的。
“我很高兴你愿意加入汽车人的阵营,那就说明你的本质已经是属于最美好的塞伯坦人一列了。……你还记得我们阵营的口号是什么吗?”
“当然。保卫生命,追求和平。”大黄蜂迅速回答。对话的那一头好像很满意他的迅速。
“是的,我们一切的战斗都是为了和平,为了恢复我们的家园,让昔日的自由之光重新笼罩这块大陆。……而这一切绝不是空谈。要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塞伯坦人不想要回到昔日的自由时光。而当认识到我们的政策远远要胜于霸天虎的强权时,来支持我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多。对权利的渴求蒙蔽了一些人的双眼,但对自由的渴望让我们永远能看清方向。我们会胜利,B-127。我们当然会。即使硝烟笼罩在我们眼前,希望也一直在我们身边。我希望你能一直意识到这一点。”
wow。
大黄蜂看着屏幕上的一大段文字有些吃惊。Orion简直是个天生的演讲家,他好像拥有把虚幻变为现实的神奇能力。和平,希望,这一切虚无缥缈之物,在大黄蜂的概念里从来未能长久留存之物,在此时此刻却变得如此清晰。他好像已经看见了没有废墟也没有炮火的塞伯坦,而他们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这片祥和。
“我是不是有点太说教了?”见大黄蜂久久没回消息,Orion又匆忙传来一句。“抱歉,你一定已经听腻了这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确信我们就站在胜利的那一边,我们的战斗一定会成功的。”
“不不不,我喜欢你的话!”大黄蜂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了那段话多久,久到仿佛要把这段话刻到存储器的最深处。“它们一点都不说教……真的!你真应该替擎天柱去做演讲,Orion,我觉得你说的比擎天柱都要鼓舞人心!”
对面这才像是放了心。“说起来,B-127,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大黄蜂这才又一次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没有自报家门。真是够了!新兵!他咬牙切齿地锤了下桌子。他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
“大黄蜂,叫我大黄蜂就好。”
“很好的名字,大黄蜂。”Orion迅速回复道。不知道为什么,大黄蜂宁愿相信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如果你下次能更认真地听听擎天柱讲话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认真听过擎天柱讲话?……我是说,我总是容易走神,身边的人又太吵。我每次只能看到他,但从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对面又一次沉默了一会儿。大黄蜂有些期待他要说什么,但这次回过来的只是短短的几个字。
“早点睡吧,晚安。”
***
大黄蜂的训练近来都结束得很早,或是单方面的很早——他总能第一个完成任务,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直奔房间。
“嘿Orion,你在吗?”大黄蜂有些激动地给自己的指导者发了今天的第一条消息。这次Orion的回复比起前些天有点迟,但也没让大黄蜂等多久。
“今天过得如何?”
“我第一个完成了任务!”大黄蜂几乎是欢呼着打出了这句话。“而且没让救护车念叨!”
“你认识救护车?”Orion好像突然来了兴趣。“我以为他一般都随时准备去抢救伤员。”
“他偶尔也会过来,教我们怎么自救。”想起医生正儿八经的脸还是让大黄蜂有点想笑。“他说如果我们在被子弹打中之前就自己磕坏了脑袋,那他是不会管我们的。”
Orion听起来好像对这句话很有共鸣,“他就是那样的人,嘴上从来不留情面。不过就从他总是去看你们的这一点上看他一定很喜欢你们。怪不得他总不喜欢别人喊他老医生,毕竟他和你们也这么谈得来。”
“你听上去也很了解救护车?”大黄蜂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Orion语气里的熟悉。对方被他这么一揪,不得不有些窘迫地承认了。
“没错,我确实和他有些共同的朋友。……实际上是很多。”
“那你是不是也认识擎天柱?”大黄蜂激动地从房间的一头蹿到了另一头。“天啊,Orion,这真是……不可思议!”
Orion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夸奖似乎很有些不适应,过了半天才回了一句。“这没什么厉害的……你对擎天柱有什么特别印象吗?”
涉及领袖倒是算个敏感问题。但Orion好像天生有让人放心的能力,大黄蜂对他几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呃……你知道我只是个不起眼的新兵,和擎天柱没什么交集。”大黄蜂老老实实承认道。“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厉害。我是说……一个人挑起大梁,他要操心这么多事,在他肩上的几乎就是汽车人的未来,塞伯坦的未来。这些压力放在谁身上都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可是他却能扛下来了,还带着我们抗争了这么久。他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希望哪一天我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哪怕只有他的一半。”
这次Orion的回复迟了许久,在大黄蜂几乎要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对面的消息才重新出现。
“谢谢你,我想在这之前还没人关心过这些责任的归属问题。你很特别,大黄蜂。但是擎天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一直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是被命运选中罢了。……你一定可以变得比他更优秀,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大黄蜂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了。Orion看起来一点都不惜于赞美,又是一个难得的品质。大黄蜂正犹豫着是说声谢谢还是表明自己永远不会成长为擎天柱那样的伟人,Orion就又急匆匆地发了一条过来。
“抱歉,接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时间再回复消息了。总之,好好训练,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继续聊下去呢。”
大黄蜂迅速表示理解,意料之中的,对面并没有再回应。Orion说是忙就是真忙。小机子趴在窗边,正好看到擎天柱和几位汽车人的高层们从不远处的建筑中走出来。高大的机子脚步沉稳,正偏着头对身边人说什么。塞伯坦罕见的阳光正从云层中穿透下来,正巧柔柔地铺在领袖的脸上,让领袖原本严肃的神情也多了一丝丝温柔的气息。像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他似的,擎天柱突然抬起目光,正望向偷看者的方向。大黄蜂吓得赶紧缩回屋内,火种却在胸中不同寻常地狂跳不止。
他说漏了一点,如果有机会——如果Orion再提起的话,他一定要再给自己对擎天柱的印象再添一点。
他真的很有魅力。
***
“你能相信吗?擎天柱刚才开会的时候居然走神了!虽然这不大可能但这就是发生了,我真是——希望他的脑模块没被植入什么病毒。”警车简直算是大发雷霆,虽然他面子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铁皮还是防患于未然地压住了桌子。
“偶尔走神一下也没什么,这个会议也不是很重要。”铁皮试图安抚队友。但警车显然没听进去。“得了吧,你看看他还提出了什么要求?——下次再当众讲话的时候配上扩音器!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听不见他说话。我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了。”
“别那么疑神疑鬼的了警车,他最近心情好像都挺不错,这就很难得了。”被同事一说铁皮也忍不住回忆起了刚才那个奇怪的会议。擎天柱的确走神了,他甚至没有回应原议会的那几个老头子明显征求他同意的声音。而且……
“而且你注意到了吗?他好像还在笑。”
***
和Orion的交流立刻变成了大黄蜂生活中好像再正常不过又不可或缺的习惯。他们的聊天就像是最最普通的朋友之间的聊天,但Orion总能在大黄蜂迟疑或是迷惑的时候立刻察觉,并给他最适当的鼓励。有了他的陪伴,枯燥的训练生活好像也不那么难熬了。小战士的作战水平迅速提高,结束训练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他再也没有因为对生活的惴惴不安而辗转难眠——除非是那天Orion有事没有和他道晚安。
大黄蜂想象过无数次Orion的样子。他一定是个温柔又强大的人,也许他有着像他们教官的朋友爵士那样的明朗笑容,也可能和铁皮一样高大强壮。大黄蜂相信如果Orion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立刻认出他来。Orion是不一样的,大黄蜂低声对自己说,不管他怎么用身边人的模样去带入自己这位从未谋面的指导者,他也知道Orion一定是不同于任何人的特殊。他从未见过有其他人像他这样,可靠,沉稳,又如此富有智慧。他一定身居高位。但当小机子拐弯抹角地询问了一遍四周的人,却发现没人知道有谁叫做Orion。
“嘿Orion,你知道吗?前几天我们的指导者有一位暴露身份了!”大黄蜂在屋里转了个圈,他又忍不住挪到了窗前向外看了看,但自从上次之后他再也没碰见擎天柱从那栋建筑里走出来。汽车人们的领袖这一阵子忙得脚不沾地,传回的消息全是在前线。Orion也很忙,大黄蜂猜他也许也是跟随擎天柱的一员。
战线紧张还意味着一件事,他们就要结束训练,直接奔赴战场了。想到这里大黄蜂的火种便总有些隐隐抽痛。他不畏惧战斗,也乐于去挑战。只是到那时,无暇与Orion交流的就变成他了。而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和Orion断绝联系。
“?”Orion回复得很简洁。但马上另一条消息就过来了。“我以为指导者的身份都是需要保密的?那是谁?”
Orion总是这样,他永远不会让聊天看起来冷冰冰或是敷衍。大黄蜂顿了顿,想起今天在训练场上的一幕让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不会猜到的——是警车!他今天才发现和他聊天的‘新兵’其实一直是爵士……我猜爵士一定把他捉弄得够呛,现在他还在训练场上狂追爵士呢。”
大黄蜂觉得如果Orion在喝水的话,那他一定是被呛得一塌糊涂,连发来的消息都满是笑意。“警车发飙的场面可没人想看第二遍——很高兴你及时躲开了,别忘了明天提醒负责人去修一修你们可怜的公共设备。”
明天。大黄蜂盯着这个词。他甚至还没跟Orion说起过这个话题,他的错。他还是和当初一样,迷迷糊糊,说话永远避开重点。
“没有明天啦。”他告诉Orion,试着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我明天就要去战场支援了,情报员,他们说这很适合我。”
对面沉默了。
大黄蜂知道Orion没有离开,他正在盯着屏幕——就像他一样。他能感到在通讯器的另一头,他最信赖的人正陷于焦灼中,而他就是罪魁祸首。终于在他快要罪恶感爆棚向Orion道歉告诉他他也不想这么突然地告诉他的时候,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那多注意安全。”
他知道Orion下线了。
***
“那多注意安全。”
擎天柱盯着这行短短的字。大黄蜂就要上战场了,而他居然只是让他注意安全?他头一次怀疑领导模块是不是把他的感情连带着旧时的机体一起送进了火堆。但胸口那股翻天覆地般的复杂痛楚又让他清醒地明白自己不该把锅推到任何人身上。
他只是已经太不明白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了。
***
救护车向他提出新兵的额外培训方案时,擎天柱并未觉得不妥。医生的话从来都经过严格的思索才会说出,而这一份提案显然也是一样。新生力量总是宝贵的,尤其是他们在短时间内还不可再生的情况下尤为如此。
不过医生接下来要求他也加入这个计划时他就开始怀疑起救护车的动机了。——当然医生可不会有什么害人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地为了擎天柱着想。
“多了解一下新想法对你有好处,再说了,这也不费你什么精力,偶尔处理些状况外的情况对你大有裨益。”
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医生都这么肯定了。
在姓名的键入框前擎天柱犹豫了一会儿。他当然不会直接把“擎天柱”三个字填在上面,OP看起来也很抢眼,当然他也可以从无数的姓名库中随便选一个出来,但那样总归有些不尊重对方。体贴过头的领袖犯了好一会儿难,最后才想起了那个名字。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名字。
Orion,Orion·Pax。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过去的名字背后尘封着的是过去的奥利安,档案管理员,单纯的渴望改变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再次启用这个名字,但就像是哪儿有个小小的声音,微小却又一直执着地尖叫着,让他不要丢掉这个名字,一定要为它找到妥善的归处。
大黄蜂是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新兵。小家伙和他熟络得很快,实际上有些太快了。除了在第一天晚上有些拘谨,第二天小战士就完全放开了手脚,轻快得像是和他早已相识许久的老朋友。
事实上,如果他没有亲眼看到小战士发过来的那句疑问,还亲自回答了他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大黄蜂就是这么一个快活又能干的优秀战士,他也许还有不少优秀品质,但和擎天柱身边那些久经沙场的老伙伴们相比,可能也不算什么。
但偏偏就有那么一句话。直直如箭般直捅擎天柱的火种仓,让他无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是的,还在铁堡的自己,还未完全投身于外界如火如荼般运动的自己。那时的他也曾经困惑万分,看着已经逐步被暴力拆解的家园,心中疑惑不安。
所以他才知道大黄蜂要问什么。他不是在怀疑他们所努力博取的未来,也绝不是畏怯眼前的战争,他只是在路口稍稍踟蹰,不知面前的道路还要走多远——尽管无论多远他都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他让他想起了自己。
擎天柱得承认一开始和大黄蜂的交流纯粹是出于好奇——虽然这个词放在领袖身上实在有些格格不入的滑稽——他想知道这个新兵到底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或者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事。
但他马上发现大黄蜂实在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小战士就像个所有矛盾的结合体,他热情主动,却又在某些方面怯懦不前;明明聪颖机智的机灵样子都快要透过屏幕了,结果在某些方面却又意外的迟钝。擎天柱现在还能记得小家伙说起实战训练时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口气快要把他逗笑了。
“我真羡慕铁皮他们有那么强壮的机体,Orion,我希望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强大。”
所以他对面的应该是一个个子小小,身材敏捷的小家伙。擎天柱不知为何突然很想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对他亲口说出这些话。
“我们的强大完全不是仅仅局限于我们的身体,大黄蜂。重要的是你的精神和信仰。——我记得你的敏捷度测试得是最高分来着?”
“那不重要。”大黄蜂相当不满意地打断他道。他已经完全把擎天柱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而擎天柱?他对于这样的打断居然毫无意见。“他们从一开始就这么告诉我。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一副好身体——最好能像擎天柱那样的。”
擎天柱挑了挑眉。他们很少谈到擎天柱——谈到他自己。一般他不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但惟独上次,也是第一次,他忍不住问起大黄蜂,这个他从未谋面的小战士,对领袖究竟是怎么看的。
而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小家伙的不同寻常。领袖所肩负的责任从未有人想过原由,一切都仿佛本该如此。擎天柱就是要面对所有这一切纷争,一切压力和痛苦。所有人好像都把擎天柱的存在当成了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他本就该肩负起一切担子,把塞伯坦的未来时时刻刻牢记心底。
当然擎天柱也没有逃避这一切的意思,只是在深夜,在焦虑和痛苦一齐袭来时,他从不知该找谁倾诉。——领袖不需要倾诉,领袖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他没资格出声抱怨。
但起码有个人能知晓他的压力,他的心情。
这实在就是宽慰本身。
***
能放下一切担子和别人交流实在让人有些上瘾。擎天柱能明显地发现自己的变化——他已经开始期待大黄蜂每天活力十足的倾诉了。他喜欢小机子向他讲述故事时字里行间都喷发而出的活力和生机,他仿佛对任何事都充满了热情与希望,好像放诸宇宙都再没什么能让他绝望的事。
擎天柱不甚感激救护车给他出的这个好主意,但他更感激普神让他遇到的是大黄蜂——看看通天晓吧,他都要被他负责的那个新兵,名叫热破的,气得两天就要换一块散热板了。
他甚至觉得塞伯坦的阳光都因为每天和他唠唠叨叨的那个小机子而多了起来,他甚至毫无由头地就觉得他的机甲一定也是阳光的颜色,温暖明媚,好像能照亮整个星球。生活尚好的错觉就这么萦绕领袖脑中,竟让他产生了可以这样永久过下去的错觉。
***
“我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这件事……这太难开口了。”
“今天我一个人躲过了霸天虎一个纵队的搜查!虽然被骂得很惨……但情报总归送到了!”
“嘿?Orion?我知道我们正式上了战场就不会再有这些通讯了,但是你能再看一眼这个频道吗?”
“你看不到。那正好,从现在起这个频道就改作‘大黄蜂对Orion的单独电台’——听起来不错。”
……
大黄蜂没有再向下翻。上头切断他们的通讯断得坚决彻底,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Orion好好告别。他们的谈话永远停留在了那句“多注意安全”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好像第二天他们还能像平时一样,陪伴着聊那些永远不会结束的日常琐事。
汽车人的新晋战士揉了揉脑袋。他加入作战部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谁也没料到昔日训练中安安静静的小家伙会是他们里最能冲锋陷阵的一个——他天生小巧的机型和好视力让他能精准地躲过敌人那些笨重的子弹,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予那些混蛋致命一击。Orion说得对,体型并不是判断战斗力的唯一标准,起码在他身上是这样。
在战场中生存并不容易。情报工作不是那么好做,他得时刻提防着敌军,记住随时都可能因炮火而变的地形,还要忍受长久的离群独处,一个人来往于各个营地。
大黄蜂做得不错。除了在执行任务时总喜欢给一个废弃的频道发消息这一点——既然那个频道已经废弃了,那也就没有可能被追踪的风险,所以这一点并无大碍——他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棒的情报员!年轻机子的声名远扬,甚至连最严格的卫队都有所耳闻。于是事情发生得就如此理所应当——
B-127因战绩卓越,破格提升至中央卫队。即日报道。
“我!要!去!见!擎!天!柱!了!!!”大黄蜂简直是边打字边喊了出来。“Orion,你绝对不会想到!我要去见我们的领袖了!天呐天呐天呐!我真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我很——”
大黄蜂一个急刹车,却还没来得及删除就发了出去,他看着屏幕上这没头没尾的话,突然觉得满心的欢喜都一点点漏了出去。
我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在我的每个重要时刻。
我很想你。
***
大黄蜂和卫队里的各位都并不陌生。救护车一直都挺喜欢他,警车本来就是他们新兵的教官,而爵士?他曾经当着大家的面拉着小家伙一起跳了支舞,结果被警车和铁皮联合警告了一通。
实际上在这里他甚至比在营地里要更放松,但即将见到领袖的紧张还是让小家伙后背发凉——那可是擎天柱!他们最重要的领袖!
“B-127。”
他听见有人喊他。不是救护车不是爵士不是警车不是铁皮,那就只能是——
“擎天柱。”
领袖自我介绍道,他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小战士,而大黄蜂竟因为这凝视而手心渗出了点点冷凝液。领袖的光学镜是深蓝色,深得好像掉进去就会轻易溺亡其中。他实在太高了,高得大黄蜂得仰起头才能和他真正对视。这太奇怪了。明明他眼前站着的是所有汽车人的希望,他们不可及的完美领袖,但大黄蜂总觉得他有股该死的熟悉感——这一定是错觉。擎天柱看他的眼神中似乎还藏着些他看不透的东西,温暖,深沉,但他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擎天柱没在他们面前停留多久便走了过去,那边还有几个更重要的高层在等他。但大黄蜂总觉得在他未曾注意时,便会有温柔的目光从他身上拂过,如冬日暖阳,热烈又克制。
这总让他想起Orion。
***
“擎天柱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一万倍!我对新生活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甚至愿意认真听我的作战方案!……不管我是不是个刚升上来的小新人!他对每个人都那么尊重,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加入汽车人的原因……即使是只为了他一个人。”
“我要被派去进行长期任务,完全断绝联络,还得离开大家一阵。……我会想念爵士的,虽然他老是放一些我完全欣赏不来的音乐,还有救护车,虽然他做手术不麻醉时真的超疼,还有警车,……虽然他也不需要我想念。我决定回来再告诉铁皮他上次看书拿反了的事,虽然他肯定不承认。还有……我也会想念擎天柱的。他……咳,总之,我会想念所有人。”
擎天柱看着屏幕。他忍不住又把消息拉上去,从第一天开始看起。作为Orion,他已经没办法再像原来一般给自己的小家伙回信,这个通讯频道如果双向激活,就一定会被发现,那样对大黄蜂简直是个死亡威胁。他只能每天收到小家伙源源不断的消息,却得忍着不回复。这实在是种煎熬。而现在看他这样夸奖擎天柱,他的心里居然还有一丝丝不平——这倒是实在可笑。
警车决定把大黄蜂招过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当然,他知道他的小战士有多棒,但连他都没想好要怎么把他调到身边来,他就直接凭借自己的实力让警车都有所注意——这实在是让他大为吃惊。
他从一进大厅就没法把自己的目光从小战士身上挪开。大黄蜂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连装甲的颜色都是和他心中一样的亮黄色——那样温暖又笃定的颜色,简直能瞬间点亮整个大厅。大黄蜂甚至还有一双独一无二的蔚蓝色光学镜,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他甚至不用说话,那双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光学镜就能代替主人说出一切他想要的话语。而除此之外,他言至激动时头顶微微颤动的小触角,背后会随着身体起伏而轻晃的小翅膀,——他几乎是近乎痴迷地把他的一切都收入眼中,像是为了弥补这几个月的空白。
擎天柱甚至惊讶地发现如今已经轮到大黄蜂来鼓励他了。——虽然这一点连大黄蜂自己都未察觉。昔日迷茫的小战士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情报专家,但唯一未变的就是他对自己所奋斗方向的坚信。他甚至比擎天柱还要深知汽车人的内核是什么,也许他本身就是希望,良知和永不放弃的化身——救护车已经开始戏称大黄蜂就是他们的保险栓,防止任何人做出过火的事,而擎天柱对此毫无异议。
他也有些过于想念大黄蜂了。
***
第十四天。
汽车人情报员缩在一处早已废弃的掩体背后,他能听见霸天虎靠近的声音。不是几个人,而是一整只军队。而更糟糕的是他的刀刃已损,炮弹耗尽。还好大部分的情报他已经先行传回,而剩下的这份,程序已经设定好在他的火种熄灭的瞬间就立刻销毁。只是他还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结束。
他已经比原计划拖延了近四天,也许总部那边会发现些许不对劲,那大概还来得及拣回他的一点残骸。和军队周旋太费精力,哪怕是他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侦察兵精疲力竭地伸直双腿。他甚至都不太在乎是不是会被发现,也许霸天虎在发现他们如临大敌搜索了这么久的汽车人分队只有他一个人,可能会当场恼怒地把他撕成碎片。或者更难捱一点,他们会把这个难得的情报员带回营地,折磨他一通再让他痛苦地离开。——不,那太糟糕了。他的运气再坏也不至于此。
大黄蜂对自己事到如今还要讨论运气的心理小小地恼怒了一下。他还年轻,不过正是因为年轻才无所挂念。也许他现在唯一的遗憾还是没能跟Orion好好道别,……Orion。
大黄蜂重新调出了那个熟悉的界面,依旧没有回复,不过以后可能有,在他永远无缘得见的时候。机甲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大黄蜂立刻抓紧发了自己的最后一条消息。
“很高兴认识你,Orion。……虽然这话我第一天就该跟你说了。还有,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和你见一面。这是我最不该疏漏的一点,我认错。”
刀刃还剩百分之三十,炮弹还有百分之十。大概能拉上几个垫背的混蛋。情报官直起自己已经看不出亮黄喷漆的身子,准备锁定离得最近的那几个倒霉鬼——
“你的坐标。”
大黄蜂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是Orion,在他以为已经从他生活中消失的人。现在突然又重新出现,而且……
“迅速报告你的位置!B-127!”
年轻的战士又一次脑如乱麻。除了警车和擎天柱,几乎没人叫他编号。如果是霸天虎搞到了他们的信息,那倒是说得通。他不明白,如果这是霸天虎的又一次渗入活动……
“你的位置!bee!”
只有Orion才会喊他bee。
大黄蜂突然冷静下来。虽然这种情况只有过一次。那时他们曾聊起塞伯坦的历史,这颗星球的过去和未来。而Orion在告别时像是完全不经意般这样叫了他一声。只有一声而已。但对大黄蜂,已经足够独一无二。
“坐标已发出。我会努力撑到支援。”
虽然希望渺茫。大黄蜂苦笑一声。他已经看得到面前露出的霸天虎的暗色装甲了。
***
Orion的脸模模糊糊。
他站在不远处。但大黄蜂知道那就是他。年轻战士不由得有点委屈,他很想问问Orion,既然能联系到他,为什么不早点让他安心,还要一直拖到他火种行将熄灭之时才愿意出声。或者他是否也想念过他?在这么久的日子里,他经历了这么多,他是不是也一直与他同在?
但Orion只是一直在叨念着什么,他听不清楚,只能向前猛走几步——
“别动。”
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那声音低沉温柔,就像他想象中的,Orion的声音。大黄蜂迫不及待地上线光学镜——
擎天柱正站在他面前,牢牢地扶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从窄小的床上翻下来。年轻人不由大窘,一叠声地向上司道歉。
“对不起擎天柱,我不知道是您!……我一定是睡糊涂了才……”
“别动。”擎天柱又重复了一遍。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小战士身上粘着的一堆仪器,确认了没问题才小心地放手。“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嘶!”大黄蜂刚要从床上爬起来,马上就被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痛楚重新逼回了床铺。擎天柱见状眉头拧得更紧,刚要说什么医生就已经从他背后赶来。
“别乱动,大黄蜂,我几乎是把你拼回来的……你得庆幸擎天柱他们去得及时,你的大脑模块还没有受到损伤。”
“擎天柱?”大黄蜂惊讶地瞪圆了光学镜,本就湛蓝的光学镜现在显得更亮了。他立刻降了八度音悄声询问俯身给他检查的医生。“擎天柱也去了吗?”
“不然呢?”救护车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爱护身体的小家伙,但鉴于大黄蜂对医生的完全免疫这一瞪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大黄蜂能感到火种一阵狂跳。
“那……那你看到一个叫Orion的人了吗?应该就是他通知的擎天柱。”
“Orion?”救护车终于检查完毕,略微满意地挺直身子,听到大黄蜂的问题后不由又一次疑惑地偏了偏头。“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什么人叫Orion,你的求助信息是直接由擎天柱收到的。但这个名字就是……”
“好了救护车,谢谢你。我还有话要和大黄蜂说。”擎天柱偏偏在这时打断了救护车的话,几乎是半强迫地把医生赶出了门外,医生相当具有威胁性地递给了老朋友一个“你到底在搞什么”的表情,而擎天柱决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你感觉怎么样?”房间里又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擎天柱像是有些手足无措似的,无意识地又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大黄蜂还有些生气他打断了医生的话,便只敷衍般地回了一句“还行”。
擎天柱看着床上不愿意说话的小机子,突然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放松感——而他现在才发现,自从自己收到了那条消息之后到现在神经绷得是有多紧。这样的紧张感他此前从未有过,或者说,之前他任何一次的紧张,无论是战前还是谈判,都与这次截然不同。——这次他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为了他在乎的人而紧张。而不是因为任何夸大的原因,无论是星球还是族人的命运。
“你应该早点说的。”
“我不能!”大黄蜂惊讶地看到领袖居然走了过来,还坐到了他身边。而这让他又一次没出息地有些面颊发烫。“那样会暴露我们基地的位置,而且我早就在出发前就切断了所有联系网络!”
“我不是说向基地。”现在大黄蜂几乎是惊悚地看到擎天柱居然轻柔地叹了口气。——为了他!“我是说,向Orion。”
“……你监视我的通讯记录???”大黄蜂从未像现在这样冲着领袖如此无礼过,但擎天柱居然监视他的记录!……这太过分了!在涉及到Orion的问题上他简直就像是只被捅了窝的小蜜蜂,张牙舞爪的任谁来都免不了被蛰一口。
“你还是那么迟钝……大黄蜂。”擎天柱又一次叹了口气。但这次——他是笑着的。大黄蜂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丝温柔的笑意从领袖的光学镜里溜出来,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你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过去,对吧?……但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来讨论这个。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有,
我是Orion·Pax。很高兴认识你。”
end.
嗷嗷嗷嗷我活了我活了我活了!
总觉得话语是最能带出心绪的载体之一,所以采用了这样老套的网恋形式【啥】我一直试图表达出他们不是永远那样积极正面的一面。我想他们也一定有过迷茫,有过不为人知的压力。我希望他们能够更加了解对方,了解到每一处隐秘的伤口。然后才一起成长为能互相扶持的朋友,伴侣。这简直是再浪漫不过的事了。
以及真的沙雕画风有点过多了我要挽回自己不ooc的名誉【】
今天老救做红娘了吗做了(1/1)x
还有最近越想idw背景的千救越带感!想糟蹋他们!希望接下来能产一波千救的粮!【bu
【擎蜂】三次擎天柱不知道,还有一次他也不知道
*但其实他每次都知道
*带大家围观暗恋直男的辛酸故事
*直男柱我喜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很对不起我宝但是哈哈哈哈哈x
*警爵和千救暗示⚠️
***
第一次他们还在战争中。
擎天柱好不容易在炮火中杀出路来蹲在掩体后歇气的当口,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引擎咆哮声,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确认,侦察兵的声音就已经活力十足地落下来。“嗨!长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早上好,B127。”
跑车落地的同时就已经变回人形,从比擎天柱还高的掩体落下让小家伙砸起了一地尘埃,不像领袖有面罩的侦察兵...
*但其实他每次都知道
*带大家围观暗恋直男的辛酸故事
*直男柱我喜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很对不起我宝但是哈哈哈哈哈x
*警爵和千救暗示⚠️
***
第一次他们还在战争中。
擎天柱好不容易在炮火中杀出路来蹲在掩体后歇气的当口,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引擎咆哮声,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确认,侦察兵的声音就已经活力十足地落下来。“嗨!长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早上好,B127。”
跑车落地的同时就已经变回人形,从比擎天柱还高的掩体落下让小家伙砸起了一地尘埃,不像领袖有面罩的侦察兵被呛得连声咳嗽,末了才想起自己也有面甲,这才咔嚓一声合上。他抬头看着领袖,一双亮蓝色的光学镜被蜂巢状的面罩折射得颇有些像闪烁的星。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大黄蜂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小个子侦察兵立刻不好意思地调过头去假装检查地面。“早上好,擎天柱。”
话出口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和长官打过招呼了,真蠢。大黄蜂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脚,他怎么总是在擎天柱面前这么笨拙?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话问出了老半天大黄蜂才意识到长官在和自己说话,于是立刻条件反射地调出数据汇报。“中路形式良好,但霸天虎极可能在声东击西。我觉得我们应该守好刚打下的营点,那里还有很多伤员和刚转移的物资。如果被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擎天柱赞成地点点头。“那也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我怀疑霸天虎有一个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的军队驻守在这里,但我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发现了。”
“也许我可以去!”大黄蜂立刻站直身体,擎天柱注意到他身上还有上次爆炸时被划破的伤痕。他摇摇头。
“不,潜入实在太危险了,我在想哪怕只扫描到表层数据也行,千斤顶可以帮忙分析。”
大黄蜂抬头看了看身后巨大的掩体,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面具撤了下去,一个得意的微笑正挂在侦察兵脸上。“那我就更可以帮忙了——别忘了我的视力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我只要在这里看上一眼,在这里,……呃………”
擎天柱在一边目睹了小家伙信心满满往上跳蹦哒,结果发现根本连脑袋都露不出去后笑容逐渐凝固的全过程。他有些想笑。实际上他确实笑了,托面具的福,大黄蜂没看出来。
“到我肩上来。”擎天柱半跪在大黄蜂身边,示意他踩着他的肩膀上去。“我托你起来。”
侦察兵瞬间炸了毛,一秒内退了十步远。
“别别别擎天柱,不用这样!我有办法上去!比如……看!那边有块石头!”小家伙拼命推了推那块根本就是嵌在土里的岩石,后者意料之中的丝毫未动。“我可以踩着它上去!”
擎天柱叹口气,终于严肃起来。“B127,这是任务。快点,我们耽误不起。”
大黄蜂这才不情不愿地挪过去。擎天柱比他强壮太多了,他刚爬上长官的肩膀,擎天柱就伸手扶住了他的半条腿。领袖的肩膀宽大,但也不够他两条腿都放上去的,最终他只能保持着两条腿以别扭的交叠形态跪在长官肩上的状态挺直腰板。高度正好,他刚刚从掩体里露出个脑袋。
擎天柱的手掌宽厚结实,大黄蜂能感到那只手贴在自己大腿外侧传过来的温柔又坚实的力量。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往外冒冷凝液。不是紧张。
不过是他没想到和自己暗恋对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居然是这时候罢了。
逐渐紧张的战事让每个人的生活都被无限压缩,最后只剩下“活着”和“战斗到底”这两个任务。而且老实说,每个都困难极了。
但对大黄蜂这不困难。他还有自己的第三个目标,一个说起来轻松,但实施起来比以上两个任务还难的目标——暗恋自己的直属上级,他们的领袖,擎天柱。
谁能不爱擎天柱呢?反正大黄蜂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蓝相间的身影时就再也没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领袖的存在让他的战事生涯都好过了很多,他期待着每一次与长官的目光相接,为每一次与长官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欢呼雀跃,他本来以为有了这些就他就可以心满意足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在期待更多。
他看向擎天柱的眼神愈发火热,可对方望向他时却永远是那一波淡然如海水的眼神。他本就不会指望擎天柱对他也有什么想法,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跟随,就比如这次也是他知道擎天柱一个人来了这个堡垒,硬是在回去的路上半道拐过来找他。
而现在擎天柱的手还在贴着他。小战士的面颊都已经发烫了,但还好有面罩的遮掩,就算他这时和擎天柱低头讲话也不会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大黄蜂颇有些期待地低头偷看一眼擎天柱。他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正在为他们现在的暧昧姿势分心,甚至也和他一样激动又不安?
——但很显然,擎天柱就是擎天柱。领袖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手扶着肩上的侦察兵一手还能调出收到的情报分析下令。大黄蜂失落地扭过脑袋,继续扫描远处的建筑群。
数据合成至百分之九十的时候远处开始有了动静。“他们往这边过来了,搜查小队。”大黄蜂低声道,他仍保持着姿势未变。“再等等,马上就完成了。”
擎天柱便未再做声,只是抓着侦察兵的手又紧了点。但大黄蜂已经完全没空再管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了,他必须把面前的敌营全部扫描完毕,这关系到他们所有还在此地的同伴的性命,绝不能出差错。
炮火声开始逐渐逼近,霸天虎也不知是天生弹药充足还是怎么着,有事没事总喜欢先放炮。擎天柱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边,他终于忍不住开口。“B127。”
“没事,擎天柱。我没关系。”
百分之九十八。大黄蜂动都未动。说没事是假的,他已经能看到不远处霸天虎走来的身影了,但只要一点,就只差一点……
一发子弹打了过来,在他眼前溅起尘烟。他们发现了。
百分之九十九……
“B127!”
“马上就好!”大黄蜂简直是低声咆哮着吼道,放在平时他绝不会对领袖如此失礼。侦察兵一把抓住眼前的掩体,硬是把自己拽在墙上。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百!
“好了!”
随着侦察兵一声大叫那边的密集炮弹终于打过来,他几乎是一把仰面摔了下去,还好擎天柱及时扶了下他的腰才没让小家伙后脑勺着地。
“你没事吧?”
“……没事……”就算如此大黄蜂还是揉着脑袋站起来,擎天柱这才发现小家伙的触角被流弹擦得渗出点点能量液。见长官看他,大黄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有点痛。”
擎天柱几乎是立刻伸出了手。一时间两人都愣了。那只手在空中晃了晃,又晃了晃,最后轻飘飘地搭在了大黄蜂的肩上。
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时候一样。
“走吧。”擎天柱把手收回来,带头翻身出掩体,大黄蜂紧跟其后。
他总觉得那只手本不想落在肩上。
可是如果不落在肩上,那又该落在哪里呢。
***
第二次他们即将分别。
擎天柱从内线呼叫他的时候他没以为事情会是这样。塞伯坦已经行将覆灭,但即便如此他也坚信着擎天柱会有办法。但当他看见他后的第一句竟是“我需要你去另一颗星球”。
你不一起去吗?
大黄蜂瞪大眼睛,他一向伶牙俐齿,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突然脑内空白。一瞬间他以为空气已经静止,万籁皆成寂静,就只有擎天柱的声音还在他的接收器内隆隆作响。
“……你需要在那里为我们建立一个基地,如果地球失守,那我们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炮火轰鸣。
大黄蜂几乎是机械性地转过头去看,但再回头时就已经调整好了所有情绪。他早就不是那个初时只想跟在擎天柱身边的小战士了。擎天柱信任他,那他就应该以百倍的努力去回报这份信任。
只是这实在太过突然了。
“擎天柱。”
他听见自己说。
擎天柱转过头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领袖的名字,还在这随时都有炮火飞过的紧急时候。但他要走了,去另一颗星球,他们不应该就这么草率地分别。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试图要求什么。他干涩着喉咙还想说话,却发现发声器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出声。
他们只是看着彼此。也许有一秒。或两秒。
或整整一生。
“快去吧,我掩护你。”擎天柱终于做了第一个抽离视线的人。他用身体挡住侦察兵将要去往路线的背后。“快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擎天柱依旧不知道大黄蜂想要的是什么。
***
第三次他们终于见面。
擎天柱从不食言。但这次的“再见”的确久了些。但大黄蜂等到了。虽然他既没能建起基地,还连着变成了半个小残废。
“我听说了霸天虎追到地球。”擎天柱说。他低头仔细地看着他的小侦察兵。后者没抬头。这很罕见。“很抱歉,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也许我该派警车,或者其他什么可靠的人和你一起……”
那都比不过和你在一起。
大黄蜂在心里道。他再也不怕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口了,这可能是没了发声器后他唯一的收获。“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没能完成你的任务。”
“你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擎天柱还在看他,但大黄蜂仍旧没抬头。“你在想什么?”
大黄蜂在想他和查莉的每一次冒险。她教他人类的社交,她还告诉他,如果一个人愿意和你分享拥抱,那就说明你对他真的很重要。说到这里女孩冲他张开手臂,把他的脑袋圈进怀里。“这就是拥抱。”她说。
“我在想……”
他冲领袖张开手臂。小机子的光学镜在星空下闪闪发光,但擎天柱茫然无措。
“看。”最后他说。他指了指天空。小机子只好放下手臂,和他一道抬首。有火球飞过。他们的同伴来了。
但今天的擎天柱仍然不知道大黄蜂要什么。
***
最后一次大黄蜂受伤。
他们遇到的是霸天虎最精良的小队,装备精良,战术也是。大黄蜂习惯于留意领袖的背后,替高大的机子扫清一切隐藏障碍,这次也不例外。但这次他用的是自己的身体。
对方冒出得实在是猝不及防,而且目标明确,直接便冲着领袖的火种而去,大黄蜂甚至都没有多想,直接扑身而上。对方的刀刃结结实实捅进了他的胸口,那是电路最密集的地方。他眼前一黑,直接被对方甩出十米开外。在他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候他听见擎天柱发出一声他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怒吼。他没心思去猜发生了什么,钝痛从他胸口蔓延开,他的光学镜已经因为身体紧急的能量调用而强制下线。他听见杂乱的脚步,有人把他翻过来,有人把他架在身上,最后是救护车一声厉喝。“把他带回去!擎天柱,你来,只有你能最快把他带走,他没法变形了。”
他熟悉的沉重脚步声立刻赶来,他能感到对方把他接过,一只手就把他圈在了怀里。擎天柱正揽着他的腰单手就把他捞在胳膊里,他的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随着急切的步伐无力地晃来晃去。这让他有些头晕。或者他本就已经因为核心被破坏快要丧失意识了。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这点,擎天柱一直呈枪炮状态的手立刻变回来,轻柔地按在他后脑勺,把他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这样挺好的。虽然不是他想要的方式,但也算是他想要的结果。
大黄蜂迷迷糊糊想着,眼前红色文字最后闪现了一行“紧急关闭系统”。
他彻底昏死过去。
能量供给恢复正常,系统重新上线。
大黄蜂缓了一会儿。他能感到有人在身边,而这总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向来不好意思耽误别人的功夫来陪他,毕竟无论如何,只要受伤了他就会认为那是自己的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也许是阿尔茜。
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他温柔的汽车人前辈总是最会照顾人的那一个,也许救护车会让她过来陪他一会儿,和阿尔茜在一起他的压力确实会小些。
他终于上线光学镜,但印入眼帘的不是他想象中的粉白色机体,而是他更熟悉也更期待的——“擎天柱?”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股滋滋的电流怪声,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失去声音有一阵了。说来也奇怪,在重伤昏迷时他却像是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处理器尚未完全停止运转,过去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转悠,撕扯融合成诡异的形状。但在这其中,却仍有一个始终未变的定量。哪怕他穿越炮火,远离家园,都也还牢牢地藏在他火种的最中心。从未远离。
擎天柱握了握他的手。他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十指相扣,这让小侦察兵的体温瞬间暴涨到体检仪尖叫着报警。擎天柱赶紧站起来去检查,这才误打误撞让小家伙有时间缓一缓。
“伤口离你的火种只差了几公分。但修复起来很成功,你马上就又能加入我们了。”擎天柱走回来,感谢普神,他没再去握侦察兵的手。“你不该那么冒险。”
大黄蜂不满地滴了声。但这次擎天柱像是没注意。“你让我怕当我终于和你待在一起时,你却因我而死。”
害怕。
大黄蜂惊讶地抖动了一下头顶的小触角——那是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地方——从擎天柱嘴里说出来。
他没来由地想起在塞伯坦时的自己,傻气又执着,只要看一眼擎天柱便能信心涨满整个胸膛,他没指望过擎天柱对他会有什么想法,可却也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擎天柱真的在意他。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会开心到上天的。
“地球…真是…奇怪的地方。”他费劲地调整广播,擎天柱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在……这里好像…恐惧与…爱!…都被放…大了。”
他特意选了一个柔软绵长的女声唱出的爱。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自从到了地球,哪怕是一刻钟他也没有将目光从擎天柱身上移开过。他们的分别太长,他得找机会补回来。他们的目光时常交汇,也就是这时大黄蜂才发现,领袖原来也会以如此频繁的频率看他。只不过以前的他太过腼腆慌乱,才从未发现。
擎天柱没回答。他仍在看着大黄蜂。……正如大黄蜂凝视他那般。专注认真,深沉温厚。
“哦。你是在说查莉,是吗?”最后他说。大黄蜂从未见过领袖眼里有如此笑意。如果没有这笑意,他几乎要把这话当真了。但现在,他只是转开目光,有明媚百倍的笑容忍不住就蹿上了他的嘴角。
“大概吧。”
今天擎天柱知道大黄蜂要什么了吗?
也许吧。
***
其实大黄蜂也不知道很多事。
比如当擎天柱扶住他的腿时,领袖内心是有多忙乱才会调出一堆完全乱码的数据假装在看;
或者当他委屈巴巴地低着脑袋摸着自己的触角时,擎天柱又是多想伸手止住他向外渗着能量液的伤口,再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尘;
又或者当他转身跑向救生舱时,擎天柱看着他的背影看了有多久才舍得回头;
再或者当很久后卡车停在路边,看着一个姑娘快活地扑进男友张开的臂膀,终于明白当时侦察兵到底什么意思时,懊悔得险些冲进绿化带。
这些大黄蜂都不知道。
但有什么关系呢。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时间,可以一起走下去很久很久。
end.
*
其实门外堆了一堆听墙角的机子。x
“头儿怎么回事?bee对他什么意思太阳鹰都能看出来了吧!还扯人类!不行我要听不下去了我要出去砸墙——”
“真是……千斤顶都比他敏锐多了。”
“……救护车,你这是在夸我吗?”
“警车,如果你也像这样,我们就分手。”
“啊???”
“那个,爵士,其实警车一直都这样……算了我什么都没说。”
【大陆另一头的查莉:所以你们谈恋爱到底关我什么事呢(围笑)bu】
*
其实bee受伤的时候。
“把他带回去!擎天柱,你来,只有你能最快把他带走,他没法变形了。”
爵士:“那个,救护车,其实我也行……”
【然后很没出息地被一眼瞪回去了】
救护车:“你不许说话!让擎天柱来!”
【今天也是为了擎蜂操碎心的医生【bu】】
*
本来昨天还嘀咕着擎蜂还能写什么感觉都被写的差不多了结果今天就灵感如泉涌x
再过两天专心肝文,文体两开花!【bu
关于大黄蜂那迟来的叛逆期
cp全在我的简介里了,注意避雷
(其实只是不想打字而已),ooc注意!!(至于为什么人物与形象严重不符是因为叛逆期!)
接受的话就go!
事情的起因是大黄蜂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擅自更改了任务的步骤,导致任务的时间延长,但是却带回了更多有用的情报,擎天柱觉得不能再让大黄蜂任性下去了。于是在任务结束后他将大黄蜂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大黄蜂,我想跟你谈谈。”
“跟我谈什么?指责我延长了任务时间?指责我带回了更多有用的情报?长•官?”大黄蜂阴阳怪气的说完这番话后,歪着脑袋准备看擎天柱的反应。
“大哥,我不是小机子了,我不需要一个人一天到晚管着我,就像我...
cp全在我的简介里了,注意避雷
(其实只是不想打字而已),ooc注意!!(至于为什么人物与形象严重不符是因为叛逆期!)
接受的话就go!
事情的起因是大黄蜂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擅自更改了任务的步骤,导致任务的时间延长,但是却带回了更多有用的情报,擎天柱觉得不能再让大黄蜂任性下去了。于是在任务结束后他将大黄蜂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大黄蜂,我想跟你谈谈。”
“跟我谈什么?指责我延长了任务时间?指责我带回了更多有用的情报?长•官?”大黄蜂阴阳怪气的说完这番话后,歪着脑袋准备看擎天柱的反应。
“大哥,我不是小机子了,我不需要一个人一天到晚管着我,就像我还没长大一样!”
“bee……我只是……”
“我知道擎天柱,你只是担心我,可你都担心了几百万年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在地球上带领我的队伍抓回了那么多霸天虎…这不足以证明吗?”
“bee……我想也许我们彼此应该都先冷静一下再说。”
“well,就按你说的办,反正你还把我当小机子看待,不是吗?”大黄蜂冷冰冰的话语把擎天柱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医务室
“救护车,我不知道大黄蜂最近这是怎么了……他似乎一点也不喜欢我说话,不喜欢我关心他……”
救护车干脆放下手里拿的药剂,转身面对着擎天柱:“他是不是还对你语气不善,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你管着他?”
“呃……你怎么知道的?”领袖疑惑的歪歪脑袋
“听着,擎天柱。我还在地球的时候见过不少人类,他们大约12周岁到17周岁左右这段时间里都是这样的,人类管这叫做叛逆期”救护车挑挑眉“很显然,大黄蜂现在就在叛逆期中。”
“而且我猜他现在也很难受。”
————
救护车猜对了
刚才还对着擎天柱冷嘲热讽的明黄色小机子现在正窝在自己充电室的角落里,蔚蓝蔚蓝的光学镜里盈满清洁液,大颗大颗地滑落进面甲缝隙里。
“大黄蜂,你在吗?……你还好吗?”
“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去和你的任务报告待在一起吧!”大黄蜂强行堵回自己的哭腔,不耐烦的朝门外大吼。
门外一堆花花绿绿的机子陷入了沉默。
“说真的,擎天柱。如果不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还真的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大黄蜂的事情呢。”阿尔茜努力憋住笑,看着闷闷不乐的擎天柱小声说道。
擎天柱尝试着让大黄蜂打开他的充电室门:“bee,我想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愿意打开门,让我跟你进去聊会儿吗?”
“你刚才不是已经跟我聊过了吗?没什么好聊的,是我不对,你一点错都没有,擎天柱——去跟你的任务报告待在一起吧!”
————
“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方法?”烟幕试探着问道
“什么办法?”
————
“大黄蜂?你在吗?我给你热了一份能量块你吃不吃?”救护车敲了敲大黄蜂的充电室门,语气轻柔的连千斤顶都差点惊讶出声。
“不吃。”
“你刚结束任务回来没多久,能量消耗很大。不吃的话,你可能待会儿就会因为没有能量晕倒在里头了。”救护车继续劝道,同时还瞟了一眼躲在旁边阴影里的一众机子。
“救护车,我真的不吃……”
救护车叹了口气,狠狠瞪了一眼汽车人领袖,眼神里蕴含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都因为你!”
“小蜂啊,你是在生擎天柱的气吗?”
“我没有!”好吧,意思明显到迟钝如隔板都听出来了,就是因为擎天柱。
“小蜂啊,你不吃会饿坏自己的身体,又不是饿坏擎天柱的身体。这对于惩罚他一点用都没有,对吧?”
“救护车,我真的不吃……要不你给烟幕拿去吧,我记得他消耗的比我多。”
“唉,好吧。”
听见大黄蜂的话,大家齐刷刷的向烟幕看去。烟幕急忙小声辩解:“小蜂在说谎,他消耗的能量比我多的多啊好吧!回来的路上他还跟我吐槽说他只剩30%的电了。。。”
然后,大家就看见擎天柱站了起来,站在了大黄蜂充电室门前,然后!解开了密码!?
“bee。我……”
“你出去!!!”小机子明明一脸委屈,面甲上还挂着清洁液,语气却是凶得很 “你不是有你的任务报告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他委屈又愤怒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
————
“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赶紧撤,我感觉他们要虐狗了。”
————
几地球秒后,外面的走廊阴影处便空无一机了。
“bee,我承认你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是我欠考虑了,我不应该还把你当幼生体。你陪着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早就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侦察兵了”擎天柱认真的说“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侦察兵,我独一无二的爱人。”
“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的疏忽,原谅我的控制欲?”
“那你能原谅我吗?你能原谅我的无理取闹?”
擎天柱绽开一个释然的笑,坚定的说:“I can.”
“I can,too.”
“现在愿意给你疏忽的火伴一个拥抱吗?”
“等我吃饱了再说,我只剩20%的电了。”
end.
【opb】团宠想恋爱怎么那么难
霸天虎团宠大黄蜂和汽车人领袖的艰难恋爱(?),全员智障沙雕小甜饼,主要是tfp背景,混了点别的比如mov里擎天柱的火焰涂漆(火焰涂漆真的很帅),路障单恋大黄蜂有(tfp有路障的设子很酷的),有一点威红,一点bdko,一点双波,一句话飞茜,一句话通烟(所以没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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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霸天虎的杂兵们而言,大黄蜂简直就是个天使,一方面是因为他十分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也不打骂手下,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长官们都很宠爱这个活泼的小家伙,是的,宠爱,说他是霸天虎的团宠也不为过。他总...
霸天虎团宠大黄蜂和汽车人领袖的艰难恋爱(?),全员智障沙雕小甜饼,主要是tfp背景,混了点别的比如mov里擎天柱的火焰涂漆(火焰涂漆真的很帅),路障单恋大黄蜂有(tfp有路障的设子很酷的),有一点威红,一点bdko,一点双波,一句话飞茜,一句话通烟(所以没打tag)
———————————————————————————
对于霸天虎的杂兵们而言,大黄蜂简直就是个天使,一方面是因为他十分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也不打骂手下,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长官们都很宠爱这个活泼的小家伙,是的,宠爱,说他是霸天虎的团宠也不为过。他总是那么乐观积极,只要看见他就会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一旦长官们发怒,小兵们都会祈祷大黄蜂的出现,他三言两语就能让长官心花怒放,怒气什么的全都烟消云散,就连声波有时都会打出一个“:D”作为回应。
大黄蜂的涂装以黑色为主,哑光的黑漆搭配点缀的黄色,又酷又飒,谁不喜欢酷酷的小可爱呢?红蜘蛛手下的杂兵一边挨骂一边想。
然而,大家的心肝小宝贝,大黄蜂,走丢了。
报应号,指挥大厅
“火种探测器找不到他,声波在网络上发布的寻车启示也没有结果………”红蜘蛛不耐烦地汇报到,三天里他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无数次了。
“继续找!”威震天在指挥大厅里来回踱步。
红蜘蛛顿了一下“你得承认,他肯定是走错了环路桥落入了汽车人手中。”
三天前。
大黄蜂和路障日常外出侦查,路遇警车一行人,战斗一触即发,最终也没分出什么胜负,两方都打开了环路桥,然后大黄蜂就没再回来。当事人路障差点一炮轰死自己,当然,别人在他之前开炮了,今天他刚从医疗室出来,击倒连漆都没给他补。
汽车人基地。
不速之客已经在基地呆了三天了,救护车甚至已经产生了他是汽车人的错觉,看着大黄蜂和杰克他们愉快的聊天,和烟幕互相打趣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违和感,好像一切就该是这样。
“所以有个虎子错把警车当成了路障然后走错环路桥这个事是真的?”千斤顶在视频通讯里笑得不能自已“我下午就到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虎子能做出这么沙雕的事!”
“那你是没机会了,擎天柱准备一会儿就把他放了。”救护车摆弄着装置回复到。
“哈?放了?”千斤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对,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擎天柱的秉性,再者,他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他根本不像是个霸天虎,而且从未参与过什么黑暗的阴谋,真是不可思议,他拒绝透露一丝情报,但也保证不会泄露我们的情报。 ”救护车耸了耸肩,说实话,他对这个年轻的小机子挺有好感的,他会是一个好的汽车人战士的,可惜他加入了霸天虎。
“你们怎么那么肯定他不会……………”千斤顶的话被画外音打断了。
“你真的好帅啊!擎天柱!而且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领袖,我一直都这么想的!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你有火伴吗!我可以追求你吗!?”大黄蜂兴奋的说着,仿佛他不是个俘虏而是擎天柱的一个普通小粉丝。
“咳,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汽车人吗?”擎天柱感觉自己的面甲不断的升温,一向正经严肃的他哪被身边的机子这么简单直接的问过,他感觉自己火种仓的零件在疯狂乱跑,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年轻的小战士有着特殊的好感,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快乐的笑着,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阳光,让他少有的完全放松下来。
“啊?加入汽车人的话,威震天大哥会伤心的。”他犹豫了一下说到“所以我可以追你吗?”他抬头望着高大的汽车人领袖,蔚蓝的光学镜透彻而明亮,闪的擎天柱有些恍惚。
“可…………”擎天柱差点就脱口而出答应下来,他急忙闭上了嘴,假装刚刚不是他发出了声音,在神子暧昧的眼神注视下,他低头解开了大黄蜂手上的束缚。救护车随即打开了环路桥。
“你可以走了。”擎天柱故作镇定的说。
“好吧,认识你们很开心,真希望我们不是敌人。”大黄蜂活动了一下双手,有些失落的说着向绿色的光旋走去。
“等等!”擎天柱突然出声阻止,救护车诧异地回头看他。
大黄蜂也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看着他疑惑的模样,擎天柱顿时有些后悔了。
“明黄色………”他吞吞吐吐地说“明黄色可能更适合你。”
大黄蜂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了!”他大声回到,然后十分雀跃地跑进了光旋。
“哇哦。”神子感叹到“铁柱也有开窍的一天啊。”
“我现在相信他不会泄露我们的情报了。”目睹了一切的千斤顶强忍着笑说到“因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我们的领袖在同一张充电床上充……”为了擎天柱的面甲还能挂的住,救护车及时掐断了通讯。
在侦测到大黄蜂火种的瞬间,报应号的环路桥就在他身边打开了。路障第一个冲了出来,抓住大黄蜂的肩甲急切地询问到“有没有受伤?汽车人对你做什么了吗?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说话?那帮炉渣对你的发声器做了什么吗?”
大黄蜂抬手捂住了路障喋喋不休的嘴,“我没事我没事,他们没对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小了下去,有些羞涩地说“我只是……恋爱了啦~”
刚收住开心的表情故作威严走出环路桥的威震天:“哈?”
听说大黄蜂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整个报应号洋溢着快乐的气息,有些小兵偷偷聚在指挥大厅附近想看看情况,结果被威震天的一声怒吼吓得做鸟兽散。
“是哪个炉渣!”他咆哮到。
“是警车吗?所以你跟错人了?同样都是警车我哪点不如他了?!”路障摇晃着大黄蜂愤怒中带着一丝委屈。
“不,不是警车。”大黄蜂有些茫然,路障刚松了一口气就被黑寡妇推到了一旁。
“是阿尔茜吗?她是挺不错的,但是!”她急切地说到。
“但是阿尔茜喜欢飞过山!”红蜘蛛接到。
“不是她。”大黄蜂挠了挠头,大家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了,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不会是隔板吧?他喜欢那个人类女孩。”一向少话的打击忍不住说到。
“Oh!Come!怎么可能!不会是救护车吧,他哪吸引你了!?而且他跟那个炸弹客肯定有一腿!”击倒给了打击一肘击。
大黄蜂摇了摇头“都不是。”
“铁皮?横炮?烟幕?爵士?通天晓?”路障又挤回大黄蜂身前,像报幕一样说出一大串名字。
“都不是。”大黄蜂摆了摆手。
“都闭嘴!”威震天吼了一声推开挤作一团的手下走到大黄蜂的面前强压怒火问道“那是谁?人类吗?”
“其实………是擎天柱啦。”大黄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
刚还在七嘴八舌讨论的众人一瞬间都安静下来了,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的声波都在屏幕上打出了三个问号和三个感叹号。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如此滑稽的模样,大黄蜂忍不住笑出了声。
“擎天柱?”威震天气的发抖“声波!击倒!去给他做个全身检查!那帮炉渣肯定对他做了什么!”
“对对对,肯定有问题!”击倒附和着抓住大黄蜂的手臂快步走了出去。
汽车人基地
擎天柱从刚才环路桥关闭之后就坐在一边看起了文件看起来认真又冷静,如果他的文件没有拿反的话,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听神子说你恋爱了。”杰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拍了拍擎天柱的脚。
“你怎么知道!”擎天柱惊的跳了起来差点一头撞在屋顶上“不,我是说,我没有。”他连忙解释道。
“这没什么擎天柱,恋爱是很正常的。”杰克说道“虽然他是个虎子。”
“但他很可爱啊!”神子插嘴道“不是什么坏人。”
“就是这样。”杰克摊了摊手“这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我不同意!”威震天的吼声在整个报应号上回荡“他哪点好了!你喜欢上他哪一点了!因为他个子大!?大型机没一个好东西!”他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开玩笑!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机子怎么能便宜了死对头。
“为什么啊?你看他的火焰涂漆多帅啊!”大黄蜂为擎天柱愤愤不平地说。
还想说什么的威震天明显被噎了一下“火焰涂漆?!”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多帅啊!”大黄蜂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威震天沉默了几秒“击倒!你准备一下!报应号全员都给我换上火焰涂装!”
“您三思啊!!!”击倒吓得差点没当场跪下。
“你气傻了吧!铁桶头!汽车人看见你身上的火焰涂漆不得笑死啊!?”红蜘蛛气得跳脚。
威震天稍微冷静了一点点,但他明显还是十分不冷静,他甚至没有纠结红蜘蛛刚刚喊他铁桶头。“好吧,除了我。”他环顾四周看到声波的面板上打出了一个“:(”。
“再····再加上声波。”他妥协到。
“那我?”击倒期待地问。
“你什么你?!全都给我换上!”他恶狠狠地说。
击倒和打击连轴转了好几天才给所有的士兵涂了新漆,连每日挖矿的小兵一个不剩全都涂了,自从听说是大黄蜂喜欢擎天柱的火焰涂漆才有了这一次匪夷所思的行动后,原本有些抗拒的小兵一个比一个积极争先恐后地排队等涂漆,开玩笑,自家的小宝贝怎么能被别人拐跑?!
几天后。
两帮人又在某挖矿现场相遇了,看着对面一片火红,隔板和阿尔茜愣在了原地。
“我中什么病毒了吗?为什么我看到所有的霸天虎都涂的火焰花纹?”隔板喃喃自语道“感觉像擎天柱的后援会一样。”
“我也看到了····这是什么新型战术吗?”阿尔茜迷惑地说。
“别问。”击倒一脸生无可恋。“问就是爱得深沉。”
打击刚给击倒抛了光,两人正在亲热的时候,医疗室门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击倒?能给我换个新涂装吗?”
此时打击正把击倒压在桌子上亲,击倒揽着打击的脖子,双腿夹着打击的腰,打击双手扣着他的底盘,听到声音两人都扭过头来看向大黄蜂。大黄蜂的面甲飞速升温感觉都要冒热气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你们继续!我明天再来!”大黄蜂缩了回去飞速跑开了。
打击“······这样算带坏小孩子吗?”
击倒“······他都恋爱了,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既然他走了,锁上门我们继续吧~💕💕”
大黄蜂离开医疗室后漫无目的地在报应号上闲逛,从他回来后威震天就没再让他出过任务,连击倒晚上溜出去赛车都不带他了。想起击倒,刚刚医疗室的画面又浮上眼前,他感觉自己的火种仓的零件在仓内乱跑,这就是大人的恋爱吗?他突然向往起来。
他神游天外的走着迎面撞上了红蜘蛛,红蜘蛛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你怎么搞的!想什么呢都不看路?!”红蜘蛛恼火极了,自从铁桶头得知大黄蜂喜欢上擎天柱之后整个机都跟疯了一样,要不是声波拦着,他早就出去炸个什么东西引擎天柱出来大战三百回合了,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几次。全员火焰涂漆已经够丢人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夺权成功霸天虎的脸面就掉完了。
“啊?我就是在想机型差距那么大对接不会很痛苦吗?就像你和威震天大哥一样。”
“才不会,和铁桶头对接爽死·····等等?!我跟他才没有!!!”红蜘蛛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随即发现不对急得大喊起来。
“是是····知道了。”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啊,而,而且说不定哪天就和擎天柱······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他笑着跑开了。
看完这一段录像,整个指挥室陷入可怕的寂静。
“可,可恶!我果然还是换上火焰涂装·····”威震天神智不清地说。
“你想都别想!”红蜘蛛尖叫起来。
“声波!开环路桥!让打击去和震荡波一起跟巨狰狞玩去!”他吼道。
“别···别吧!”击倒紧紧拽着打击的胳膊“求您了·····小蜂还等着我们给他换新涂装·····”
威震天看了一眼声波,声波点了点头。“行吧···下次谁再在充电床以外搞这些事,全都给我去挖矿!”他愤怒地捶起了墙。
“他现在去哪了?”
“跟路障去油吧了。”
“我怕他偷溜去地球找擎天柱。”威震天有些无力地扶着额头“让路障将功补过一直跟着他,哦对了,黑寡妇,一会儿去吧大黄蜂的卧室给炸了。”
“什么?”黑寡妇愣住了,铁桶头终于疯了吗?
“让他去路障屋睡去,别让他晚上跑了,就算便宜路障那小子也不能便宜了擎天柱那个炉渣!”威震天咬牙切齿地转来转去。
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怎么了?”威震天的金属眉毛扭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大黄蜂看一眼路障的屋子就真的会跑路了。”黑寡妇冷笑道。
声波调出了几张图放到了大屏幕上。只见路障屋中一片黑黄,威震天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出声问到“柜子上那是什么·····”
“My lord,是手办·····”击倒回道。
“我知道是手办····哪来的?”威震天追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呃·····这个是·····”击倒不敢说了。
“是击倒的主意!这些是他出的盲盒之类的周边!”红蜘蛛毫不犹豫地把击倒给卖了。
“哈?!是你要求弄的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靠这个收买人心方便你开黑枪!”击倒大声回道。
“床上的被单、抱枕都是你们弄的?”威震天的声音压低了。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威震天又一次沉默了。
“黑寡妇,去炸路障的屋,还有,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全套的手办出现在我的屋里!”
“全套!?”红蜘蛛尖声道“你屋里放满了你那该死的小马周边!哪还有地方放这些!”
“我不管!睡得下你就放得下!一个小时之内没弄齐你明天就别想出医疗室了!”
当夜,路障躺在大黄蜂屋里的地上流下了幸福的清洗液,躺在地上怎么了,不会四舍五入一下吗?不就是一屋子手办吗?太值了!
第二天
大黄蜂走进了医疗室,击倒正在桌前打瞌睡。
“啊,来了。”他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大摞色卡“来选一下吧,暖色500种,冷色500,这几十种是哑光的·····”
“不用选了····”大黄蜂摆摆手“我想换黄色,明黄色。”
几个小时后。
击倒满意地看着大黄蜂从车型变回原型“明黄色为主,黑色赛车花纹···非常完美!很适合你。你是怎么想到要换成黄色主调的?”
大黄蜂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湛蓝的光学镜闪闪发光。“不是我想的,是擎天柱说的!”
“哦~那他审美挺····等等!?谁!”
“擎天柱啊!”大黄蜂无辜地眨着光学镜“他说明黄色更适合我!谢啦!”说完他开心地跑了出去,留下击倒在身后大喊“你给我回来!换回黑色!”
看着黄色的小蜜蜂消失在拐角处,击倒颓废地扶着墙对打击说“收拾一下吧,我估计咱俩都得去喂巨狰狞了。”
“大黄蜂换了新涂装,特别好看!”这条信息在霸天虎内部网络刷屏了,不断有小兵上传大黄蜂各个角度的照片,没见到本尊的小兵一片哭天抢地,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威震天的接收器里。
威震天:“小孩子怎么可以涂那么艳的颜色!声波!把他给我找来!”
几分钟后,大黄蜂不明所以地站在指挥大厅里,身边围了一圈机子。
“为什么换黄色?这对侦察兵来说有点太高调了。”威震天抱着手臂站在最中间。
“哎?因为····”大黄蜂刚想说擎天柱就看见击倒疯狂摇头摆手。
“因为很好看啊。”大黄蜂歪了歪头,明亮的光学镜注视着威震天“你不喜欢吗?”
威震天的逻辑模块陷入一片空白。
“好,好吧,没什么事了,你也好久没出门了,跟着路障出去跑跑吧。早点回来。”他扭过头去低声说。
“好耶!”大黄蜂兴奋的跳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在报应号上呆着哪也不许去都快把他憋死了。
大黄蜂走后,威震天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他现在就像一朵向日葵那么明亮。”他捂着脸感叹道。
“向日葵?明明更像小雏菊!”红蜘蛛质疑到,自从发现威震天因为气昏了头而很少注意自己的言行后,他就有些得寸进尺地在威震天的理智边缘上疯狂试探。
“我说像向日葵就像向日葵!击倒!”威震天大声反驳道,吓得红蜘蛛往后缩了一下。
“在·····在!”击倒战战兢兢地回到。
“去给所有侦察兵都换上黄色涂装!”
“啊?为什么啊?”
“方便隐藏。”威震天十分淡定地说道。
昨天刚回报应号汇报工作的震荡波脱口而出“这不符合逻辑。”
“逻辑?”黑寡妇嗤笑一声“昨天晚上在油吧里喝了高纯的声波骑在你身上强吻你的独眼的时候,你怎么不在乎你的逻辑了?”
“谁?喝高纯?强吻?”击倒难以置信地说“这几个词跟声波有一点关系吗?”
“怎么回事?”威震天凌厉的眼神锁定在一向冷漠禁欲的情报官身上。
“孩子长大了,欣慰。”声波难得开口了。
“这符合逻辑。”震荡波点了点头。
“这一点也不符合逻辑!!”击倒在芯中呐喊道。
而威震天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沧桑。
“孩子长大了。”他重复了一遍。
“说起来,最近几天巡逻都没见到那个虎子啊。”烟幕一边和拉夫打着游戏一边说“我跟他还挺合得来的,霸天虎不会严惩他吧?毕竟他有可能泄露了霸天虎的机密,而且威震天可没有擎天柱那么温和····”他话音未落,只听旁边一声巨响,吓得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擎天柱有些尴尬地蹲下身去拾起刚刚失手掉落的文件。
“这几天遇见的虎子全都换上了和擎天柱一样的火焰涂漆····”阿尔茜开始转移话题。
“是的,福勒特工昨天还来电话质问我们是不是隐报人口。”救护车接道。
“难道他们发现了火焰涂装是擎天柱的力量源泉这个机密?!”千斤顶严肃地问。
“什么?!真的吗?”烟幕大喊起来“火焰涂装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千斤顶狂笑起来,救护车不耐烦地给了他一扳手,千斤顶捂着头雕委屈巴巴。
深夜,换上了火焰涂漆开心的偷溜出基地的烟幕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自由的驰骋,不知不觉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跑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哟,这不是汽车人小鬼嘛?”击倒笑了笑“意外收获,刚好我们的小可爱有点事想问你们。”
烟幕芯说不妙只得开足了马力飞驰,两辆跑车在黑夜里展开了一场拉力赛,突然一辆明黄的科迈罗从拐角处飞出一个漂移横挡住了去路。烟幕刹车不及,只得变形从科迈罗的头上越了过去勉强刹住。科迈罗和阿斯顿马丁也都变回原型。
“是你?”烟幕看着换上明黄色的大黄蜂有些吃惊地说道。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大黄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关于擎天柱的吗?”烟幕问着偷偷向基地发出了求助信号。
“啊,嗯··是的。”大黄蜂有些扭捏的小声说。
“快问吧,别害羞了,问完我好送他回火种源。”击倒挥舞着手中的能量晶叉戟说道。
“他最近好吗?”
“挺····挺好的。”就是提起有关你的话题有些激动而已。烟幕芯想。
“那···那你能把这些交给他吗?”大黄蜂拿出了一叠数据板。
“这是什么?你可没说要给擎天柱送东西啊。”击倒问到“而且要是威震天知道了,我真的要和打击一起去喂巨狰狞了·····”击倒小声嘀咕道。
“这个···这个是!”大黄蜂鼓起勇气大声说着,这时汽车人的环路桥在烟幕身后开启了。
“这是我写给擎天柱的情书!”
全副武装刚走出环路桥的擎天柱僵在了原地,身后冲出来的隔板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一声巨响。
在场的众人十分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哈哈哈哈,今天的月亮真圆啊。”烟幕指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说。
“是啊是啊,要不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就溜出来赛个车。”击倒说。
擎天柱和大黄蜂手足无措地对视着,最终大黄蜂举起了数据板挡住了自己的面甲。
“新漆很好看。”擎天柱小声说。
“那可不,我刷的漆十分完美!”击倒得意地说“你看他现在就像一朵向日葵那么温暖。”
“是很像。”擎天柱在芯里附和道。
大黄蜂上前几步将数据板塞进了擎天柱的手里,擎天柱抱着一摞的数据板不知所措,隔板在他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光学镜。“我就不该来。”他芯想。
“还有这个·····”大黄蜂拿出了一个小东西,那是一个小巧的蜜蜂挂件。“我自己做的。”他将小蜜蜂放在数据板上,然后迅速变形飞驰而去,击倒看了一眼窘迫的擎天柱急忙追了上去。
“看来他说追你不是开玩笑····”隔板看着那一大摞数据板说道。
“咔哒”一声,擎天柱的面罩启动了。
第二天会议室,擎天柱罕见的打起了瞌睡。
“他一夜看完了那么多数据板?”烟幕小声问隔板。
“我觉得他不仅看完了·····还写了回信···”隔板小声回答。
几日后,擎天柱一行人与护送能量矿的路障狭路相逢。混战中路障看见擎天柱胸前透明玻璃挡板后挂着的小蜜蜂大声嘲笑道“想不到汽车人的首领竟然喜欢这种小东西,你丢不丢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擎天柱举起能量炮说“大黄蜂做的,你有吗。”
路障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喊道“我还和他在一个屋充电呢!你有吗!”
“咔哒”一声,擎天柱的面罩启动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害羞了。
面罩一戴,谁也不爱.jpg
······
击倒看着躺在医疗室奄奄一息的路障无奈地说“你何苦呢?”
路障虚弱地说“能看他吃瘪,值了。”
之后两人就一直通过数据板情书联系,可怜了击倒和烟幕每天都要背着一大摞数据板去,又背着一摞回来,还要保守秘密,烟幕觉得通天晓的死亡凝视越来越恐怖了,而击倒不止一次抱怨过打击因为自己天天晚上往外跑都有些神经质了,拆卸都没以前温柔了,虽然他挺乐在其中的。
这种青涩的恋爱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擎天柱的房间都快被数据板堆满了,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
威震天终于发现了大黄蜂屋里藏着的几千封情书并为此大发雷霆,威震天用他尖锐的手指在信使击倒锃亮的红漆上画了100只彩虹小马,医官持续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报应号上整整三个小时。然后大黄蜂就被禁足了,但是当天晚上他就打晕了包括路障在内的二十几个看守离家出走了。
大黄蜂与烟幕在平时约定的地点会面了,得知大黄蜂离家出走的理由后烟幕拍着胸甲拿自己和长官在谈恋爱为例证明汽车人绝对遵循恋爱自由原则。而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铺天盖地的电击网从天而降,奇怪的仪器干扰了正常通讯,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类提着冰冻喷雾冲了上来。是机械党!
原来击倒和烟幕的经常会面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在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后他们选择在今夜出手,塞拉斯看着两个机子动弹不得,满意的邪笑起来。
威震天发现小家伙离家出走后,盛怒之下他激活了一条封锁很久的与擎天柱的通讯线路然后用尽毕生所学的各种脏话打了一个友好的招呼并列举了将近一百条他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的各种理由,上至立场不同三观不合下至毫无根据的个人相面,以及一个小时内不交出大黄蜂将要付出的代价。
不一会儿擎天柱回到“大黄蜂没来汽车人基地,烟幕也联系不上了,一定出事了,交换信件地点见,面谈。”
威震天不由分说将刚涂了一半漆的击倒拖了出来让他带路,两帮人以最快的速度在约定地点会面。
现场一片狼籍,金属摩擦的痕迹和废弃的喷雾罐到处都是。
“机械党。”擎天柱沉声说,面罩之下看不出喜怒。
“又是那群混蛋,打击的仇我还没报呢!”击倒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小马了,漆可以再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声波查到他们的落脚点了。”威震天强压怒火说道“开环路桥!”
“赛博坦人····”擎天柱说。
“Roll Out!”威震天大喊一声冲进了环路桥。
“他刚说什么······”隔板难以置信地问。
红蜘蛛捂住了脸。“别问,问就是爱得深沉。”
机械党的防御在暴怒的两位首领面前不堪一击,威震天发誓他听见擎天柱一边开炮一边小声地冒出一大串脏话其数量之庞大用词之高级让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汽车人会对人类手下留情,但霸天虎不会,汽车人们虽然内心有点过意不去但不得不说这群人真是咎由自取。
阿尔茜放出了大黄蜂和烟幕,两个年轻的机子有些地方还没解冻只得互相搀扶着走出机械党的基地。消灭完敌人的威震天和擎天柱迎了上来。大黄蜂脚步一顿,立刻甩开烟幕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留下烟幕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大黄蜂张开了双臂,蔚蓝的光学镜闪闪发光,威震天得意得张开双手然后看着大黄蜂扑进了擎天柱的怀里。
威震天“·······他渣的为什么?!”
大黄蜂双手扶着擎天柱的肩甲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抱歉,让你受苦了。”擎天柱解除了面罩,不同于大黄蜂的深蓝色光学镜温暖而又深沉。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旁的隔板捂住了烟幕的光学镜,动弹不得的烟幕发出不满的嘟囔。
然后一只银灰色的铁手横插入两人之间,威震天将大黄蜂从擎天柱身上扯下来推给击倒,大黄蜂不满地发出一声蜂鸣然后才注意到击倒浑身画满了小马。“你身上的小马·····”击倒冷酷地捂住了他的嘴。
“我们得谈谈。”威震天咬牙切齿地说着拽着擎天柱走到一边。
“你是真芯喜欢他吗?”他抱着机械臂问到。
擎天柱刚想开口,威震天就抡起了拳头“好啊!竟然不秒答!?你根本就不爱他是不是!你这个渣机!炉渣!”
“我真芯的!”擎天柱抵住威震天的拳头说道。
“他还是个孩子!他刚成年!刚成年!你他渣的老牛吃嫩草!!”
“能不能暂时停战好好说话····”擎天柱看着怒火中烧的老对头说道,
“停战?你看准了他在霸天虎的地位才下手的是不是!?好啊!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就是利用他单纯!你这炉渣!”威震天举起了炮似乎随时准备将老对头送回火种源。
“你到底想怎样·····”擎天柱无奈地亮出了武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威震天终于冷静下来收起了武器。
“他根本就不适合呆在霸天虎。”他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想让在一旁探头缩脑十分好奇的大黄蜂听见
“他虽然机敏狡黠是个优秀的战士,但是他过于善良和正义,他绝不是个优秀的霸天虎。像他这样的机子实在太少见了,积极、活泼充满活力,他总是能让人感到快乐,放松。”威震天感叹道但随即沉下脸来。
“但是霸天虎不需要这些软弱的东西,我们无法做到让他远离所谓的黑暗面,他总是和我政见不合,他之所以没有离开只是因为在乎我们的心情罢了,他加入霸天虎就是一个错误。”
威震天又回头看了看大黄蜂“也许就这么让他脱离霸天虎也不是什么坏事。”
擎天柱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厢沉默半晌。
“一周回来一次,暂时停战,火种结合仪式在报应号举办!”威震天咬了咬牙说道。
“我会对他好的。”擎天柱承诺到。
“所以他现在可以亲我了吗?”大黄蜂期待的问。
在威震天的咆哮声中,擎天柱再一次抱起了大黄蜂,只是这回隔板忘了挡住烟幕的光学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