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当祖宗们穿越到现代(13)
我把开头给省去了,那玩意儿太占字数,所以从这一篇开始,后都没有那些啰哩啰嗦的开头了。
“这样啊…”
塞突然后悔,毕竟,很少有哪个郭嘉的诞生不建立战争和死亡上面,虽然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世事更替的残酷,毕竟有前辈那么多痛苦的例子。
但是他刚才好像忽视了一点,夏似乎是第一批被迫接受这残酷现实的郭灵,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失去至亲的人的确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其实也不重要了,毕竟我现在也习惯了”夏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塞松了口气,即使是无意戳中别人的痛点,
那也不是很礼貌的。
可......
我把开头给省去了,那玩意儿太占字数,所以从这一篇开始,后都没有那些啰哩啰嗦的开头了。
“这样啊…”
塞突然后悔,毕竟,很少有哪个郭嘉的诞生不建立战争和死亡上面,虽然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世事更替的残酷,毕竟有前辈那么多痛苦的例子。
但是他刚才好像忽视了一点,夏似乎是第一批被迫接受这残酷现实的郭灵,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失去至亲的人的确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其实也不重要了,毕竟我现在也习惯了”夏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塞松了口气,即使是无意戳中别人的痛点,
那也不是很礼貌的。
可夏突然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至少在当时的塞眼里是这个样子的)他猛地凑近塞,笑容愈加阴险。(夏:原来你管姨妈笑叫阴险)
“?!!怎……怎么了?”看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塞一惊,只好尽量往后贴。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孙子小瓷瓷?”
“啊…啊啊?我没…”
“行啦,别装啦,你的手机桌面都是我家小瓷瓷的照片,真以为我看不到呀?”看到塞的窘迫,夏笑的更八卦了。
“不过你的情敌是不少哦。”
“嗯”
“看吧,你承认了。”
“我…算了。”果然,瓷家祖传的心眼子可不是盖的。
塞捂脸,嗐,又被套路了。
“哎,你就这么放弃了?喜欢就去追啊!我帮你总行了吧?”夏拍了拍塞的肩膀,给他打气。
“你…?”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卖自家的孙子吗?
“哎呀,交给我啦!你是不会懂我们磕CP的快乐的!!”夏脸上的姨妈笑愈加明显。
“但愿吧…”塞抽了抽嘴角,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
“哎,等等,小塞。”夏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个是你父亲吗?”他从图库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很高,一头银灰色的卷发上压着墨镜,有几缕桀骜不驯的发丝在他头顶上翘着,眼睛是温柔的蔚蓝色,充斥着桀骜不驯。军大衣被他硬生生的穿出了潇洒。
他的左臂揽着一个金瞳长发的东方少年,右手放在一个银白发男孩子的肩上,一脸张扬的笑容。
照片很明显是对着一个相框拍的,左下角还有一只拿着它的小手。
塞愣住了。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小瓷瓷藏在床头柜里,那天我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翻到的,你别说,长的还挺帅。”
他的父亲啊…
“哎?小塞,这个是你吗?”夏指着屏幕上右边的那个少年。
“嗯”
“小时候的你没有戴眼罩啊?”夏转过身来,看着塞右眼上的眼罩。
“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塞笑了笑,隐去眼底的一丝阴暗。
【瓷朝/ABO】结局(一)
“朝,你切记,这次任务十分危险,到达M城之后,要先熟悉周围环境。”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银发少年的耳机内响起。
“是,先生,定不会让您和国家失望。”
“而总部已经联系了在M城附近分部的同志们,这次任务结束后,会由他们接应你,不让他们直接执行任务,因为分部距离M城很近,那里的人不可能对分部没有任何调查,所以这次由你这个Omega去,可以大大减小对方的警惕性。”
“另外,考虑到这次的任务地点是M城,对此,总部已经研发出了镇定剂,用于各种突发状况,但是由于镇定剂的药效有限,所以,一旦注射镇定剂,就要立刻动手,动作要快,知道了吗。”
“...
“朝,你切记,这次任务十分危险,到达M城之后,要先熟悉周围环境。”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银发少年的耳机内响起。
“是,先生,定不会让您和国家失望。”
“而总部已经联系了在M城附近分部的同志们,这次任务结束后,会由他们接应你,不让他们直接执行任务,因为分部距离M城很近,那里的人不可能对分部没有任何调查,所以这次由你这个Omega去,可以大大减小对方的警惕性。”
“另外,考虑到这次的任务地点是M城,对此,总部已经研发出了镇定剂,用于各种突发状况,但是由于镇定剂的药效有限,所以,一旦注射镇定剂,就要立刻动手,动作要快,知道了吗。”
“是”
“另外…你作为Omega,请…保护好自己,不然,那个家伙一定会跟我们拼命。”
“噗……我会的。”严肃的谈话,少年清冷的嗓音却因为某个人的提起而变得有些愉悦。
这里是M城,世界上最猖狂的黑市,是非法交易的绝佳圣地,向来是毒枭和非法分子的容身之所。
而朝此行的目的,是在M城拥有最大集团的总裁——美……的左膀右臂。
现在是晚上11点23分。
一身黑衣的朝坐在了这所占地面积广大,低调而又奢侈豪华的娱乐中心的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圆形场地内嘈杂的人群,一缕若隐若现的幽香围绕在他周围。
这里,还是M城最大的灰色地带。
根据总部传来的消息,任务目标将来到这里参加这里一年一度,所谓的盛大舞会。
而这场所谓的舞会,实质上却是M城正大光明的地下交易,所以…各种娱乐消遣必然少不了。
朝压了一下帽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从小圆桌上拿起茶杯,看着下面混乱的场景面无表情,内心唾恶,这对Omega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的Alpha信息素飘的到处都是,虽然已经打过镇定剂,但是出于Alpha对Omega生理本能上的压制,多多少少让他有点不舒服。
朝用右手攥紧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以此来驱散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但是他可对这里会发生什么非常清楚。
在高层人物完成交易之后,就是纵欲狂欢的时刻,不管是高层人物还是他们手下的打手,都会陷入到性的狂欢中,为了掩盖他们内心的丑恶,他们会在场地内喷洒含有大量具有催情物质的兴奋剂。
而大批的Omega,Beta,甚至长相柔美的Alpha就成了这些罪恶之徒发泄欲望的牺牲品。
而由于近几年本来就少的Omega急剧减少,被俘虏拐骗来这里践踏的人以Beta为主,然后是Alpha,他们把少量Omega献给那些所谓的高层人物。
这不是什么高雅的舞会,这里是地狱,是释放人的性恶的地狱。
而他将会借助这个场面混乱的机会,将罪恶致极的任务目标杀死。
看来总部的镇定剂没有白准备。
他将袖子又向下捋了捋,挡住手腕上看上去还很新的针孔。
大概是有点紧张,朝感觉身上有些热,于是他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了下来搭在椅子背上。
那缕梅花似的幽香似乎更加浓郁了。
突然,巨大的欢呼声从下方的圆形场地传来,里面很明显的夹杂着尖叫,哭声和一些不能描述的声音。
看来恶魔的时刻到了
朝的手早已按在了手枪上,警惕的目光在欢愉的人群中寻找他的任务目标。
一滴冷汗从他的侧面流下,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由于总部给他安排了一个高层身份,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被搜身。
不过…说好的大量喷撒含有催情物质的兴奋剂呢…为什么他连个影都没见到?
啧,不能再拖了。
因为任务目标已经出现了。
大概是空气不流通的原因,朝感觉身上更热了。
再忍一下就可以了,只要枪毙了那个畜牲,任务就完成了。
“嘭滋—”
一朵血花就这样在那头肥得像猪一样的男人身上绽裂开来,原本还在左拥右抱,一脸猥琐笑容的男人,现在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同时,这也代表,他的位置暴露了。
是时候该撤了。
等等。
朝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燥热的有些异常,四肢也开始变得柔软无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立马向出口跑去。
“跑什么啊?我亲爱的朝警官。”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朝的身体狠狠的一僵,这让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
而朝的大脑里却在反反复复的重复这几个字。
咳咳,半年之前写的,这个是结局一,爹是和朝一样的特工。。结局二爹是黑帮之一,话说你们对哪个感兴趣?我打算两个只发一个,这一篇先弄出来试试水,(不过都要也不是不可以)((∗•ω•∗))
【博三】落珍珠(9)
*独孤博×唐三
*团宠三汤底,但是cb
*副cp基本不会改动,会给小舞安排,不是原创角色(可以猜猜看是谁
*在原世界基础上加入ABO设定
*私设独孤雁是独孤博的徒弟,不是孙女
*长篇
——
待到第二天早上,独孤雁醒来时,唐三已经不见踪影。除了一点点失落,又有一丝理所当然浮起。
是啊,她的老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家伙呢……
对不起。在闻到那股龙舌兰酒和蓝银草混合的味道后,独孤雁在心中默默道歉,同时,为自己有师娘的事开心不已,连带着对不久后去索托大斗魂场都有了期待。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娘在对面的战队啊!
是,她当初是没看清那人的脸,......
*独孤博×唐三
*团宠三汤底,但是cb
*副cp基本不会改动,会给小舞安排,不是原创角色(可以猜猜看是谁
*在原世界基础上加入ABO设定
*私设独孤雁是独孤博的徒弟,不是孙女
*长篇
——
待到第二天早上,独孤雁醒来时,唐三已经不见踪影。除了一点点失落,又有一丝理所当然浮起。
是啊,她的老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家伙呢……
对不起。在闻到那股龙舌兰酒和蓝银草混合的味道后,独孤雁在心中默默道歉,同时,为自己有师娘的事开心不已,连带着对不久后去索托大斗魂场都有了期待。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娘在对面的战队啊!
是,她当初是没看清那人的脸,而且这本册子上的照片也有面具,但是谁家认人只看脸啊!
虽然知道师娘的具体信息很开心,但是她真的不想打啊!万一打伤了怎么办!师父可是在旁边看着的!……话说师父这次硬要跟着来,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他谈的小对象在场吧!
“哼,这个千手修罗不就是一个蓝银草魂师吗,而且还是个omega,居然还需要额外注意,笑死人了。”
我拜托你别说话了!你知道控制系魂师多难当吗!
“他能在这个队伍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万万不可轻敌。”
听了秦明的话,其他人依旧并没有改变内心的想法,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个战队简直不堪一击。
或者说,他们早已认为这种小城市里不可能有优秀的队伍。
还在疑惑老师为什么没有嘱咐的独孤雁,终于在上场前收到了来自独孤博的声音,“放心用毒就行,不必拘束,或许那个小怪物正在期待你的毒呢。”
……您还真是放心。
独孤雁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小瞧唐三的人,作为同样是omega魂师的她,如果不是有独孤博在背后撑腰,再加上武魂优异,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的地步。
史莱克没背景、没名气,再加上蓝银草本身就是废武魂,如果没有一点实力,是不会有资格站在这里的,更不可能被队友承认。
此人,需要小心。
白裙女郎站在台子上缓缓升起,为观众们介绍这次的两只队伍,目的很简单,就是带来期待感。
“好了,下面有请双方队员登场!”
“释放武魂!”
“斗魂——开始!”
斗魂的结果不必多说,史莱克七怪赢下了皇斗战队。独孤雁听话的没有放水,毫不收敛的下手,不出意料,她引以为傲的剧毒被唐三破解,眼下,她对这位魂师的敬佩达到新高度。
不是所有控制系魂师都能成为一个队的灵魂的。
秦明老师正站在房间里等待这群学生,对于这次斗魂的结果,他毫不意外,挫挫这群学生的锐气也不是件坏事。
“相信这次的斗魂能让你们明白很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他们。”
“老师,您可以找到他们吗?”独孤雁惊讶的问,她太想知道对方是怎样化解她引以为傲的剧毒的,也很想知道能被自家师父看上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当然,史莱克学院可是我的母校,我也很久没有见到院长他们了,这次去,也算是看看学弟学妹们。”
“欸——?!”这是皇斗战队所有成员发出的惊叹,聪明如他们又怎会不明白,这是被自己老师算计了啊。
——
我承认这篇有点短,不是没想过细写战斗场面,但是考虑到原文战斗描写都可以熟读背诵了(就不写了
【all瓷】欲壑难平 12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无法接受的请立即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瓷
Chapter 12
俄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突发事件,苏对他的特殊训练和斯拉夫人过硬的身体素质让他长这么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而自幼就由家里佣人帮忙打点琐碎小事的少爷也对照顾病人毫无经验。
俄搀扶着瓷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到了半路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来。把人放到床上后又腾出一只手来倒水,手忙脚乱地递到人嘴边。
“烫。”瓷的嘴唇一触到杯口就皱着眉头别过脸去。
可俄记得他明明掺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冷水,一脸疑惑地倒出一些在手心里...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无法接受的请立即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瓷
Chapter 12
俄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突发事件,苏对他的特殊训练和斯拉夫人过硬的身体素质让他长这么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而自幼就由家里佣人帮忙打点琐碎小事的少爷也对照顾病人毫无经验。
俄搀扶着瓷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到了半路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来。把人放到床上后又腾出一只手来倒水,手忙脚乱地递到人嘴边。
“烫。”瓷的嘴唇一触到杯口就皱着眉头别过脸去。
可俄记得他明明掺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冷水,一脸疑惑地倒出一些在手心里,并不烫,只是温热。俄暗叫不好,完了,估计烧得已经神志不清了。
更糟糕的是他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橱柜,把医药箱里的药全部倒在桌上,也没能找出一颗退烧药来——自从瓷的身体养好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人生过病了,毕竟他们家里只有三个人。
俄看了一眼表盘,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个点根本不可能还有药店还开着门。他把毛巾浸了冷水,叠好敷在瓷的额头上,希望用这种笨方法能稍稍缓解高热给他带来的不适。
看着东方人露在被子外边双眼紧闭着的半张脸,俄莫名有些紧张慌乱,看着瓷一动不动地躺着却什么办法都没有,他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最后他还是决定寄希望于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苏维埃。替瓷把盖住口鼻的被角仔细掖好在他的下巴处,就立刻去书房拨通了苏的办公室电话。
平时他打电话给苏汇报工作都由下属代劳,因为实在讨厌跟苏直接沟通,他苛刻的好父亲毫不吝啬对他的批评。
这个点苏还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因此电话几乎是一打过去就被接通了。
“瓷。”
听筒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俄不由自主地屏了屏气。
“苏维埃,是我。”
电话那边的苏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
“不论什么事,汇报给南斯拉夫,”苏说,“我手头还有工作。”
“可……瓷在发烧,烧得厉害,家里没有退烧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俄一口气把话说完。
“……还要汇报给南斯拉夫吗?”
“……”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苏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苏打开了卧室门,拎着一袋药,身上的大衣还没来得及脱掉,被雨水沾湿的几缕银发被他随意地往后拨了拨。苏工作的地方离宅邸并不近,但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
守在瓷床前的俄立马给他让开了一条道,手抄在外衣口袋里,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的父亲忙里忙外。
“怎么样了?”苏匆忙脱下大衣,摘下手套丢到一边,拿手背去探瓷的额温。
“还是老样子,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瓷被人盯上了。”俄于是又迅速把白天事情的经过都跟苏详细描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苏点了点头,能如此明目张胆,不用想就知道是美指使。
俄从口袋里抽出手来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还没递到苏手里,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稍淡的,但却足以引起注意的酒精气味,“你喝酒了?”
苏没有理会他,接过了他手上的温水,一点点喂进瓷嘴里。
“你喝了酒,自己开车回来?你不要命了?!”俄几乎是朝他吼道,要知道现在是晚上,还下着大雨,俄没法不去想一个喝了酒的人在能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不会撞上什么,或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你是觉得你不会死是吗?你大可派个人送药过来,也差不了那么几分钟了……”
“安静。”苏厉声命令道,“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他对俄的忍耐度向来很有限,更无法容忍他的出言不逊。
“我是你的父亲。”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父亲,”俄冷笑一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可笑极了,明知道苏会以最恶劣的态度“回馈”他的关心,他却还要去尝试,自讨没趣,“我自然是没资格指责父亲的。”
苏避开了俄凝视着他的灰蓝色眸子,两双极度相似的眼,流露出对彼此的情感却那样疏远。苏沉默着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苏才开口道,“你可以离开了,瓷我会照顾。”
“随你的便。”俄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瓷,离开了房间。
苏就着瓷房间床头的灯,坐在一旁处理剩下的一些文件,时不时地伸手探一探瓷额头的温度,所幸药效发挥的快,热度一点点地消了下去,瓷的呼吸也平稳了起来,苏才得以放下心来专注地完成工作。
酒精带来的麻痹感仍未消散,他不该喝的,但实在推辞不掉。
瓷的烧退了,苏便把搭在他额头的湿毛巾取下,还在熟睡的人像是感觉到了正在被人照料,鸦黑的睫抖了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老师?”高烧后的喉咙干得发痛,瓷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在,感觉好点了吗?”苏的声音本就磁性,晚间又多了些低沉,像音色深沉的大提琴。
“我很好。”瓷又阖了阖眼,其实一点也不好,白天那些谈不上好的经历和高烧带来的不适都反馈在身体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难受。
但他似乎没法坦诚地对苏倾诉,他还没忘记他们还正处于矛盾之中,于是只是疏远地客套一句,“麻烦您了,老师。”
“好好休息吧。”苏闻言起身,把他放在外面的手又塞进被子里,掖了掖被角,在离开房间前,似乎是想到了俄描述的白天的遭遇,又或是出于对生病学生的关怀,苏俯下身想要给瓷一个安抚性的晚安吻。
却遭到了东方人的拒绝。
“我认为我们应该保持距离,老师。”瓷盯着那双情绪不明的灰蓝色眼睛,一字一顿道,“尤其是对一个您不信任的学生。”
“你总是喜欢妄下定论,瓷。”苏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我妄下定论?”瓷干脆扶着床坐起来,尚未恢复的身体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您难道都忘了吗?”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您,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老师,从您曾经给我写的第一封信起,我就不再对您有过任何隐瞒了。”
瓷跪坐在床上,只得抬头仰视站在床边的苏,但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用近乎质问的口吻道,“可您不信任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信任我?”
苏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容地将话题转移,淡淡道,“你太累了,该休息了。”苏又不厌其烦地把堆在床尾的被子展开,盖在瓷的身上。
许是因为苏早已对向来乐于顺从自己的学生放下了防备,才会在靠近时被东方人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但显然对方并不满足于单纯的拥抱。
(彩蛋内容)
“我知道,”苏无奈地把人搂进怀里,不断地安抚亲吻着那双噙满泪的曜黑色眼睛,“我知道,但我是你的老师,你名义上的监护人,我不能害你,瓷。”
“有时我总在想,我究竟要如何待你,才能既不辜负你的心意,又不会伤害到你。”
“但我找不到答案,瓷,这样……有悖伦理的关系本就是错误的。”
“其实你完全不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获取我的信任。我自始至终都很信任你,我原以为我改变态度就能让你主动疏远我,很显然,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明明该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又何曾轻言放弃过。”
“我对你毫无办法,瓷。”
“但,”苏妥协地轻声叹出一口气,无奈道。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就等你再长大些。”苏说。
“我不会再逃避了。”
苏再次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今晚我陪你。”
TBC.
2023.5.4 二次修改
【all瓷】欲壑难平 06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不能接受请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瓷
Chapter 6
炮弹轰起的碎石沙土覆盖在死去士兵的尸体上,更多的士兵从后方顶上前锋,踏在分不清是同伴还是敌人的尸体上向前推进。
这是交火的第十四天,是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北部和西部的军队起初势均力敌,到了这第十四天,胜利的天平终于开始向北部倾斜。
在战场上取得优势的北部军士气不断高涨,高呼着收复土地,战胜不义之师。西部军队节节败退。
南押着一名西部士兵进了苏的军帐。
“西部那位派来议和的。”南踹了一脚士兵的膝盖,双手...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不能接受请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瓷
Chapter 6
炮弹轰起的碎石沙土覆盖在死去士兵的尸体上,更多的士兵从后方顶上前锋,踏在分不清是同伴还是敌人的尸体上向前推进。
这是交火的第十四天,是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北部和西部的军队起初势均力敌,到了这第十四天,胜利的天平终于开始向北部倾斜。
在战场上取得优势的北部军士气不断高涨,高呼着收复土地,战胜不义之师。西部军队节节败退。
南押着一名西部士兵进了苏的军帐。
“西部那位派来议和的。”南踹了一脚士兵的膝盖,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士兵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确了,”苏甚至都不抬头看一眼,继续处理着手头的事,“议和,”他冷笑一声,“这本就是属于我的,我夺回我的东西,难道还需要和他商量吗?”
“去报信吧,”南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别再派人来了,不然不保证还能再送回去。”
北部军队一次又一次地突破防线向前推进,推进到距离总军营不到十公里处,西部终于有了要撤兵的意思,只顾着尽力保全兵力,不再有任何想要奋起反击的动作。
苏在敌军撤兵后也来到了前线,慰问伤员, 部署军队展开最后的收尾工作。几个士兵的腿脚被子弹洞穿,苏让医疗兵将他们抬去治疗,在担架上士兵们仍高举着手臂庆祝胜利。
南也刚清点完缴获的弹药和剩余物资,赶来和苏汇合,“终于结束了。”南抻了抻胳膊,肌肉长时间的紧绷让他全身酸痛,“总算能睡个好觉了,我可是一天一夜没睡觉。”
南拍了拍仍在忙着指挥收尾的苏的肩膀,关照道,“你弄完这些也快去休息一下吧,就算是块列巴,三天不合眼也熬不住啊。”
“我知道。”苏转过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你先管好自己。”
“着急处理完了好赶着回去是吧,我明白。”南又绕到他面前,他一放松就暴露出本性,“瓷等着你回家呢,别人羡慕不来啊。”
提到瓷,苏想起来自己这个星期似乎还没给他的学生回信。不过也不要紧,马上他就可以回去了。
四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他当初估计的是两年,告诉瓷的预定时间也是两年左右,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期限。苏不知道瓷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俄一样个子长得飞快,有没有长胖些。尽管一直通着信,但苏再次见到他时,肯定也认不出来了吧。
苏自顾自想着,没理南,南便无趣地啧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要往回走。
“不管你了,我要补觉了,你别再往前走了,前面士兵还没搜查过……”
南转过身,听见熟悉的手枪打开保险时清脆的金属磕碰声,神经立刻紧绷,几乎想也没想就往苏那边扑过去。
苏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往左侧一闪身,那一发子弹打偏了,但仍射穿了苏的右肩,血液顺着右臂流淌下来,染血的军服大衣一片深色。
“该死!”南骂了一句,一枪崩掉没死透的西部士兵的脑袋。
瓷昨晚又做了噩梦。
他总觉得反复做相同的梦是在预示什么。他梦见苏又给他写了信,信中写到他已经准备从边境回来,瓷攥着信纸,激动得说不出话,这本该是个寻常美梦。
可画面一转,北区边境的战场上,被炮火轰炸的战壕里堆满士兵的尸体和残肢,他的老师被冰冷的子弹射穿了心脏,手中未寄出的信件被血液浸湿,字迹模糊。
他几乎是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起身的大脑缺氧和梦境的内容让他头晕目眩,他大口喘着气,脑内一片混乱。
又是这个梦。
尽管最近一直做同一个梦,但他每次都没法很快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等到他终于缓过神,才发觉上身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只是梦而已,他安慰着自己,却完全没法真的放松下来,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围了。
瓷将头埋进被子里,脑内不断回放着苏被敌人杀死的画面。这次他再也没法说服自己躺回去接着睡了,干脆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跑到书桌前抓起笔开始写信,他迫切地想确认苏真的安全,迫切地想摆脱隐隐约约的不安与恐惧感。他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而这绝对不是好事的前兆。
瓷坐在书桌前就着台灯光写完了一封信,原本残留着体温的被子和床早已冷透。太阳照常升起,透过窗帘缝隙的晨光落在坐在窗口书桌前一夜未眠的瓷的脸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坐得太久,腿一阵阵发麻,像成百上千的蚂蚁顺着裤管往上爬,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张疲惫的神经让他觉得温暖的日光都变得不真实。
瓷把桌上的信塞进口袋走出房门,刚好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管家推门进来,看见还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的瓷,似乎有些意外。
十七岁的少年在精心的照料下,早已没了以前的病态,个子也高了不少,也许在斯拉夫血统的俄身边仍然显得有些瘦小,但在东方人的标准里,他并不算矮,步入青春期后身上也养出了一些肉,不过分瘦削,体型健康匀称。
他鞠了个躬,“早上好,小少爷,您今天起得真早。”
“早上好,管家先生,”瓷从口袋取出信递给他,“麻烦您尽快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
瓷想了想,又问道,“老师今天也没有寄来书信吗?”
“暂时没有,您可能得在等等。”
瓷又沉默着垂下眼,半长未梳的黑发搭在肩上,慵懒倦怠。他长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明朗的少年感取代了幼时的稚嫩,颇具东方韵味的柔和精致的五官总能让他在任何场合轻松吸引他人的目光和注意。
管家还有那些佣人们总舍不得他们漂亮的,善解人意的小少爷露出失望沮丧的神色,见瓷的脸上带着反常的倦意,便想哄着他回房间去再睡一会儿,“您起得太早了,再去睡会儿吧,别担心睡过头,我会准时叫醒您。”
“不,谢谢您,我不想睡。”瓷摇了摇头,他坐到餐桌旁,今天的早餐是他最喜欢的黄油烤面包,他一点都不觉得饿,草草地往嘴里塞了几口,目光又停留在他前几天从报摊买来的那份报纸上。
报纸上最醒目的是北部边境开战的报道。瓷买到这份报纸后,每天都在等苏的回信,也许是老师处理战事正忙,无暇给他回信,于是便每天去报摊等着新的战事报道。
吃完了早餐,瓷匆匆赶到刚开始营业的报摊前,今天依旧没有新的消息。瓷又失望地返回家里,机械地打开门,随意地将门钥匙丢到玄关处的柜子上,双眼有些失神,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瓷突然有些怨愤,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苏走之前什么也没说,他没说过是去处理边境的事,也没说过他会上战场,在信里也是只字不提。现在突然告诉他书信联系了四年的老师现在就在前线,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瓷以为自己和苏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接近,至少不再像四年前那样疏离,他们互通的书信已有百来封,瓷也十分信任自己的老师,听他的话,愿意将任何事情分享给他。但到头来,苏却没有向他透露过一点关于自己的事。
骗子,什么愿意做倾听者,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瓷愤愤地想着,焦躁地将手指插进黑发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担心苏,光是想到苏会受伤会流血,心就不由自主地绞紧,这也许是因为苏是他的老师,瓷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没法不担心自己的老师,向日葵总是要向着太阳生长的。
俄从外面回来,刚要推开门,却被一团不知名的重物堵住了,“你坐在门口干什么。”高大的斯拉夫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门口的人乌黑的发顶,正要埋怨,却看见无精打采的东方人眼下的淡青色。
“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了?”俄伸手要将他拉起来,瓷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灰尘。
“到底怎么了,”俄拉住他,一脸不解,“心情不好?怎么黑眼圈这么重?”俄一直很讨厌瓷遇到事就一声不吭,憋在心里不愿求助别人的性格,干脆强硬地把人扳过来,又怕弄疼了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你跟我说说能怎么样,”俄的手抓着瓷的两肩,两张脸靠得有些近。
瓷轻轻叹了口气,“老师的事你知道了吗?”
“整个北部都知道。”俄回答,果然又是苏维埃。“你是担心他?”
瓷点了点头,眼神里藏不住担忧,“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我怕老师出事。”
“放心吧,谁死了他都不可能死的。”俄的语气有些不爽,“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北部管理者的。”
瓷每次见识到俄这种毫不避讳的表达方法,总会忍不住弯了眼角,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俄看着他笑愣了愣神,直白地盯着东方少年的笑脸有些移不开眼。
“赶紧回去再睡一会儿,你现在的脸色真是难看死了。”俄脸色微红,急躁地推着他的后背赶他进卧室,又迅速把门关上,“晚安。”
瓷觉得好笑,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但想起苏的情况,还是忍不住担忧,侧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沉沉地睡去。
俄在他熟睡后轻轻地打开了房间门,走到他的床边,把窗帘拉紧,防止阳光照进来打扰到床上熟睡的人儿。
他半蹲在东方人的床边,静静地观察对方的睡颜,瓷本就长得美,睡着时的样子也很好看,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有在这种时候,瓷才会毫无防备地让人离得这么近观察他。
俄看着那眼睑下的青紫色,心里莫名有些不忍,伸出手,拇指在东方人的眼下轻轻摩挲,仿佛这样就能替他擦去这些疲惫的色彩。
东方人的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便让青涩的斯拉夫少年慌张地收回了手,但一颗急促跳动的炙热的心却没有因小小的动作而退缩。
TBC.
下篇就让苏总回家了,喊了半天想写感情线,结果还是进度太慢呜呜呜呜,尽快写完这段吧,想写涩涩。喜欢可以点一下心哦,创作动力来自大家!
【all瓷】欲壑难平 05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无法接受的请立即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南(少量)→瓷
Chapter 05
瓷把几支向日葵从花瓶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茎上的绒毛又刺又痒,他忍不住停下动作,挠了挠手心。
“您真的很喜欢花。”管家接过花瓶换上了新的水,“都过去一周了,它还和买来时一样有活力。”
“这是老师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希望它活得久一些。”瓷把花束仔细地插好,又拿喷壶在花朵上喷了些水,“要是是盆栽就好了,可以活得更久。”
“我想学习更多新的东西,比如怎么栽培花草,怎么烹饪,”瓷轻轻抚了抚...
苏/俄/美/南→瓷
*激情摸,ooc快逃离!
*普设,有养成成分,无法接受的请立即逃离!
*文笔极差警告!
*此篇苏/俄/南(少量)→瓷
Chapter 05
瓷把几支向日葵从花瓶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茎上的绒毛又刺又痒,他忍不住停下动作,挠了挠手心。
“您真的很喜欢花。”管家接过花瓶换上了新的水,“都过去一周了,它还和买来时一样有活力。”
“这是老师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希望它活得久一些。”瓷把花束仔细地插好,又拿喷壶在花朵上喷了些水,“要是是盆栽就好了,可以活得更久。”
“我想学习更多新的东西,比如怎么栽培花草,怎么烹饪,”瓷轻轻抚了抚向日葵的花瓣,“老师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学会了那么多,肯定会很高兴的。”
他不可能一直依靠苏生活,苏也不可能养他一辈子,终有一天,他要离开苏,要靠自己生活。
苏已经离开一周了,瓷尝试着写信给苏,不过每次写下不过两三行字就停了笔,思考了一会儿又划去了一行,后来干脆团成团丢进废纸篓。他总是纠结自己写的内容对于苏来说是不是有些无关紧要,苏看了会不会觉得无聊,会不会责怪他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他。
瓷看着管家打包了一些饭菜和生活用品,不禁疑问:“您要带着这些出门吗?”
“是的,俄少爷一直住在学校,今天不是工作日,学校食堂不会供餐。”管家说着,向他笑道,“您要一起去吗?”
“我想去看看。”瓷立马穿上外套,整理好了仪表,“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事。”
其实俄的学校离苏的宅邸没有多远,步行个二十分钟左右也就到了。俄双手抄进口袋,站在校门口等,校门是从中间向两边打开的镂空铁门,即使关闭着,也可以让学生和他们的家属从镂空的间隔里交换物品。
瓷拎着他的饭和一些生活用品,从窄窄的空隙里塞进去给他。俄见是瓷来给他送东西,灰蓝的眼里藏不住地有些欣喜,背过身去干咳了两声才转回来接了东西。
“今天怎么是你来?”俄问。
“因为我想来看一下学校。”瓷淡淡地说,他确实是想来看学校的,俄读的是一所很有名的军校,瓷见门紧闭着,看来是不让人进。
“学校有什么好看的?”俄疑惑,怎么不说是想来看看我呢。
“管家先生也来了哦,你要见见他吗?”瓷忍不住笑道,因为这种感觉特别像在探监,尤其是隔着那么厚一扇大铁门。
“见他干嘛啊。”俄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到底干嘛来的。
“行,那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瓷抛下一句话就转身要走。
“你先等一下!”俄拎着两袋东西跑到门卫室放下,然后又从另一侧打开一扇小铁门出来。
这么随意?还以为他出不来呢,瓷心想,看来又要被找麻烦了。
“你不吃饭吗?”瓷问。
“不吃,我吃过了。”
“……抢别人的吃的?”瓷看俄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我还以为你没饭吃呢,你出来是要做什么?”
“我出来陪你走走不行吗?”俄低头踹了一脚路上的石子。
“谁要你陪……”瓷刚说完,俄就已经把管家打发回家了,这下不陪也得陪了,“把他叫走干什么,又要打架吗?”
“我在你心……印象里就只会打架吗?”俄的语气莫名有些委屈,凭什么在苏维埃面前就这么乖,一到他这里就这么冷漠,咄咄逼人,苏维埃不在就不装了是吗。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瓷后悔地想,跟这头熊果然没法正常交流。
“其实……我是要感谢你的,”俄突然说,他藏在那头稍长的米白色卷发里的耳朵尖一下就红透了,“谢谢你上次没把那件事告诉苏维埃。”
老师平时都是怎么惩罚俄的?让这家伙这么害怕,瓷有些好奇。
“我觉得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友好相处。”
“你这样想当然最好,那件事情告诉老师只会让老师觉得烦,我就没想告诉他。”瓷依旧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总是用拳头解决问题,这解决不了问题。”
果然又是为了苏维埃。
“那是什么?”瓷觉得气氛越来越怪,于是随手指了一个远处的建筑物转移话题。
“那里啊,是一个福利院。”俄回过神来,“怎么了吗?”
“没什么。”瓷实在没办法对那种地方有任何好感,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看到还是会回忆起一些不好的经历,“我得回去了,下午家教还要来,你也早点回学校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不要乱跑。”俄小跑着折回去。
其实这个福利院与瓷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是建筑外观上的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体验也不一样。围墙上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彩绘,但墙面崭新干净,明显给人一种被细心维护着的感觉。几个孩子在门口的草地上嬉闹玩耍,他们穿的也是被洗得褪色的旧衣服,但却干净,整洁。
一个孩子追着被踢飞到门外的红色皮球往瓷这里跑来,被凸起的草皮绊了一跤,“小心!”瓷赶忙去扶住他,棕发的男孩像个小炮弹似的撞进瓷的怀里。
“维克多!”妇人闻声丢下扫帚,急匆匆地赶来,把摔在瓷身上的孩子捞了起来,伸出手要拉被撞倒的瓷一把。
“没事的。”瓷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粘到的草屑,把停在脚边的红色皮球递给那个棕色卷发的孩子。
“谢谢您,小先生,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妇人微笑着冲他弯了弯腰,又转身责备棕发男孩,蹲下身从白色围裙的兜里掏出手帕给他擦着手心里沾到的泥巴,“维克多,没事吧?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我不疼,安娜妈妈。”男孩摇了摇头,“这个漂亮的哥哥帮了我,我应该谢谢他。”男孩讲话模糊而稚嫩,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生机。
“那你应该怎么感谢他呀?”妇人笑着引导。
“这个给您!”男孩从衣服口袋的深处拿出一枚用玻璃纸仔细包着的糖果。
“谢谢。”瓷用双手捧住,玻璃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您对这些孩子们真好,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
“谢谢。”妇人温和地说,“您是不喜欢这里吗,小先生?我从您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来。”
“起初是的,但现在不是了,女士。”瓷坦诚地说,“我以前也是福利院的孩子,但我没有运气遇到像您这么善良的院长。”
“噢,抱歉,”妇人像是马上就明白了瓷经历过怎样的事,她继续说道,“但您看起来仍是那么友善,您现在生活得还好吗?”
瓷想起了苏,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妇人眨了眨眼笑道,“乐观善良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的不是吗?更何况您长得那么美。”
看着黑发少年因夸奖而稍红的脸,她的笑意更深了,“维克多看起来很喜欢您,如果您愿意,小先生,您可以常来这里看看他们。”一旁棕发的男孩也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瓷刚想答应,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带着走,是俄。瓷匆匆地和远处的妇人道了别,扭头夺回被抓住的胳膊,“你怎么了?”瓷有些不耐烦,“让我等那么久,还莫名其妙把我拽走,我又哪里招惹你了吗?”
俄绷着一张脸,灰蓝的眼睛里又燃起怒意,但他这回克制住了,把手又抄回口袋里,眼睑低垂着,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干嘛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该说你心大呢,还是傻呢,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搭话,还离得这么近,万一他们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俄难得地这么严肃认真地同别人说话,“之前管家跟我说了你晚上走丢了的事情……”
他看向瓷,却发现瓷也正直白地看着他,东方人乌黑的瞳仁总是明亮而有神的,湿漉漉的眼睛总让人联想到丛林里的温顺可爱的幼鹿,俄匆忙地将视线转移到一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赶紧走吧,你的课要赶不上了。”俄走在了他的前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瓷问。
“我去申请了离校住宿。”
“你一个人住那儿,苏维埃肯定不放心。”
“你不是还在和老师吵架吗?”还因为和他打架搬出去住,瓷想着,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了!”俄被问得恼羞成怒。
瓷给苏写了第一封信,虽然修改了不少次数,但他还是觉得不满意,也不知道苏有没有时间看。他写的依旧是一些小事,他写了关于附近福利院的事,那个叫维克多的男孩在不就后就被领养了出去,他的新家庭给了他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
瓷从福利院院长安娜那里了解到,苏维埃先生在一年前就开始资助了这家福利院,而那时刚好是苏收养他的第一个月。
“老师,谢谢您,我一直以为向日葵是您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但没想到在一开始您就在默默关注我以及和我有着相同命运的孩子们,那才是您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我现在不怕再有人提福利院和一些相关的事了,我想像Подсолнечник(向日葵)一样,永远乐观地抬起头面向光明。”
而您就是我的太阳。
瓷没敢把最后一句写上,因为他写时发觉自己的脸烫得像刚从火炉上拿下来的锅底一样。
他对苏能给他回信不抱希望,所以当他在一个星期后收到苏的回信时,心情用激动这个词来形容都显得程度太低。
展开信纸,就是苏锋利而流畅的字体,和苏教他时握着他的手写下的别无二致,而且满满地写了一整页。
“很高兴你能走出来,瓷,你不需要感谢我,这依靠的是你自己的勇气。而我作为你的老师,能做的则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你的俄语进步非常大,字也写得很不错。但修改的次数似乎有些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瓷,你可以写任何事情给我,不论大的小的,我很愿意倾听。”
苏在信里的用词用语比平时说话更书面更庄重,但瓷仍靠着他们想象出了老师温柔平静的语气,他的心跳得很快,也许是在为收到重要的书信而激动。
结尾处还有一句是不同的字体,字体后面还跟了一个笑脸,似乎是被谁抹了一把,墨迹晕开了一些,瓷一看便知道是南的字。
“瓷也可以写给我,我比老列巴更愿意倾听哦!”
“南哥呀……”他盯着信纸喃喃道,觉得自己的思念已经满得从心底涌出来,他很想念老师,也想念南。
瓷渐渐习惯给他们写更多的信,给苏写的时候,也不忘给南写一份,事情大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学习了什么,小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菜。他的向日葵枯萎了,他又学了种新的向日葵,俄今天居然夸了他做的饭好吃,福利院又一个孩子被领养了出去……
日复一日,瓷不厌其烦地将生活分享给苏,因为是书信的原因,他将一些平时不愿说出口的话都写进了信里。
苏离开了两年了,但似乎又从来没离开过,瓷觉得,自己和老师之间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些。
苏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早上刚送来的信件,逐字逐句地读下去。
以前他还需要时不时拿起笔在上面纠正粗心的学生的一些语法错误,现在则完全不需要了。每次读瓷写给他的信,他心情总会好一些,瓷一般都写一些有趣高兴的事,只有个别时候会抱怨一些不顺心的事,但用词的轻柔程度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小猫的撒娇,并且他总在最后委婉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思念。
“又在看瓷写的信了?”南撩起军帐的门帘,他从军装内侧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炫耀似的夹在两指尖,“瓷也给我写了。”
“我看瓷和俄最近关系挺好的呀,你就不怕被儿子把学生偷了去?”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瓷认你做老师的呗,我俄语水平也很不错,还会些其他语种,瓷怎么不找我学呢?”
“先说正事。”苏又把信封收好放进抽屉里锁上。
“好吧,对方的军队已经过来了,我们直接迎击吗?”
“直接迎击。”苏果断地下令,“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再退让。”
TBC.
南瓷少是因为南哥戏份在后面,以及那位还没有露面的美先生也是。再写两章苏列巴就该回家了,没有日更是因为回学校了,目前还在准备考试😭,友友们点点心支持一下吧
【星际ABO】试验品
星际ABO设定 主苏/美/俄/南瓷 含韩朝韩 全篇强强
含各种A变O/利益交集/狼狈为奸等滥俗狗血情节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20.
也许苏原本是有别的目的的,但看到房间里的废墟,苏沉默了片刻,只给瓷留下了一个离去的背影。
瓷也愣了一瞬,低头看向手套上的裂纹,他的确是Alpha中的佼佼者,但先前的力量也不至于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按理说性别改造应该让瓷的身体向Omega的方向靠拢,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得到一个不什乐观的数据的准备。可现在来看除了发情期时的脱力,他平时的身体素质甚至已经高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瓷摘下手套,手腕上已经布了一层细密汗珠,接过机...
星际ABO设定 主苏/美/俄/南瓷 含韩朝韩 全篇强强
含各种A变O/利益交集/狼狈为奸等滥俗狗血情节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20.
也许苏原本是有别的目的的,但看到房间里的废墟,苏沉默了片刻,只给瓷留下了一个离去的背影。
瓷也愣了一瞬,低头看向手套上的裂纹,他的确是Alpha中的佼佼者,但先前的力量也不至于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按理说性别改造应该让瓷的身体向Omega的方向靠拢,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得到一个不什乐观的数据的准备。可现在来看除了发情期时的脱力,他平时的身体素质甚至已经高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瓷摘下手套,手腕上已经布了一层细密汗珠,接过机械臂递来的可回收清洁布擦了擦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南说他是自己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可那时他已经记事,知道他与南初见前所在的行星在记载中曾富饶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即使经过战争也是个绝对算不上荒野的废墟。
蓝营的性别改造手术说来原理也简单,并不是瓷推测过的器官移植,它实际上是将人体状态引导至性别分化前,再通过药物诱导分化性别。
这具天生为Alpha性别准备的身体对新生的Omega腺体十分排斥,在发情期的那几天瓷总梦到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原先的Alpha腺体被切除后那个位置仍不时隐隐发热,分不清是实感还是幻肢痛。
瓷其实很早就隐约预感到了自己会分化成Alpha,但除了知道这个性别在士兵中更有优势以外从未往另一方面深想,易感期在他眼中比起本能更像是兽性的残余,瓷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像传闻中那样撕咬着后颈标记哪个Omega。
在联邦军校时东西方的教育区别就初现端倪了,保守的红营即使到了星际纪元对性的方面还是讳莫若深。蓝营的青春期Alpha早早就开始谈论Omega,而以朝为代表的红营士兵们在成年前连爱情动画片都接触不到一点,天天一脸苦大仇深。
瓷也是个正常男孩,即使分化前默认自己更可能是个Beta对这方面也不是没有好奇,直到一天放学后,日鬼鬼祟祟地将同出于东亚分区的瓷和韩邀请到漆黑的小房间里说有好东西。
……
瓷不愿再想。
南已经出门指挥训练,房间里早就养成良好习惯的草正在四仰八叉地午睡,于是刚把门推开一条缝隙的瓷拐了个弯,披着舷窗洒下的阳光去了训练场。
红营基地驻扎的行星与古地球一样有规律的日夜,午后的阳光将基地的金属外墙照得透亮。
E城任务后的舰艇被南停泊在训练场边几天来还未挪动过,瓷坐到舷梯上向下看去,训练场上是朝正在指挥,这个和瓷同出身于亚区舰队的小军官一举一动板正得一丝不苟。
朝是韩的哥哥,这兄弟两人都出身亚区东部,后来在美的离间下分道扬镳,从此各属一东一西地成了仇人。
同住亚区,周边的邻居都知道这两兄弟一向不和,小时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韩总是吵吵嚷嚷,让他的兄长冷着脸拉过他就是一顿揍。
这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瓷和南的身高差距还不甚大,比他们还小上一些的朝每次与韩争吵后总会到瓷的房间里冷着脸看书,接着怕黑的韩就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哭哭啼啼地在外面到处找他。
瓷刚坐上舷梯就吸引了朝的目光,于是与朝打了个招呼。不知本就寡言的朝误会了什么,挥手示意收队,穿过陆续解散的人群坐到了他的身边,沉默不语。
朝在军校时认识的人就不多,瓷算他这辈子最熟的一个。毕业前的性别检测时朝的体检结果是偏向Alpha的Beta,因为幼年的营养不良失去了分化成Alpha的可能。
身旁的朝目光炯炯,坐姿笔直,与上学时的姿态分毫无差,让瓷也不由地正襟危坐。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舷梯上,在午后的阳光下陷入了沉默。
“最近……”
在朝的身旁瓷向来是开启话题的那个,于是他惯常组织好了开场白想要与朝闲聊几句,不想被一阵噪音打断了话语。
“瓷?”
梯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本该在训练场的南站在舰艇下扯着俄的后领朝这里走来,身旁的俄出人意料规规矩矩地换好了便装,身上的运动服让他看起来有了几分青少年的影子。
“苏委托我们去一趟学校,他的两个小崽子有点事。这老列……也知道自己年纪太大了,让我们和小列巴去给他们开家长会……”
这理由听起来简直荒谬,瓷的目光落在南手里的照片上,依稀能看出上面两个白发蓝眼的孩子眉眼与俄如出一辙。他还未回答,身边的朝突然按下集合通知示意收队,起身回到了训练场。
瓷下了舷梯,重新开始指挥操练的朝已经拿背影对着他们了。三人向停泊港走去,背对着两人的南走在最前方,到了刚好被舰艇遮挡住的阴影处,瓷突然被南一把拉住了胳膊向前走得飞快:
“快走。”
——TBC——
【星际ABO】试验品
星际ABO设定 主苏/美/俄/南瓷 全篇强强
含各种A变O/利益交集/狼狈为奸等滥俗狗血情节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12.
“俄去哪了?”
“中将,不是您让他去支援瓷少将的吗?”
南刚说出“马上派人去支援你”,一回头俄就没了影,对讲器里瓷拒绝的话语还没落下,外围的士兵就在俄的要求下稀里糊涂地给他让道放行。
如果所谓的支援就是在战斗结束后抱住长官,那俄的确做得很好,火浪中濒死的藤蔓在高温下尖啸挣扎,凭最后的求生意志在植物纤维被灼烧的燃纸味外扩散开了漫天虫族信息素。
俄是跟着导航上的定位沿直线距离来的,赶不上瓷特殊装置的速度只能一路跟着藤蔓跑,直到最后...
星际ABO设定 主苏/美/俄/南瓷 全篇强强
含各种A变O/利益交集/狼狈为奸等滥俗狗血情节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12.
“俄去哪了?”
“中将,不是您让他去支援瓷少将的吗?”
南刚说出“马上派人去支援你”,一回头俄就没了影,对讲器里瓷拒绝的话语还没落下,外围的士兵就在俄的要求下稀里糊涂地给他让道放行。
如果所谓的支援就是在战斗结束后抱住长官,那俄的确做得很好,火浪中濒死的藤蔓在高温下尖啸挣扎,凭最后的求生意志在植物纤维被灼烧的燃纸味外扩散开了漫天虫族信息素。
俄是跟着导航上的定位沿直线距离来的,赶不上瓷特殊装置的速度只能一路跟着藤蔓跑,直到最后长官纵身下跃时才抓住机会一跃而上将他抱住。耳膜嗡鸣间只察觉眼前少年的脸在冲天火光中明暗闪烁,动作间接触到的脖颈肌肤滚烫,一股让人不明躁动的气味让嗅觉蓦然宕机,于是刚分化不久的Alpha猛然撑起了身体,大脑一白以极为端正的姿态报告是南中将派自己来支援的。
刚才翻滚时与瓷的耳麦凑得极近,俄隐隐可以听到系统警告的“超负荷预警”“体温超出正常值”,无措间深呼吸了几瞬,直到一脸凝滞的瓷从阴影中起身才发现这人虽然连脖颈都泛起隐隐潮红眼中却是极为清明,身下的长官一手撑地如常利索地站了起来,飞溅到身上的沙粒零零星星地在白灰撞色的机车服上滑下几道流畅痕迹。
“怎么没带武器?”
想象中长官在虫族信息素下虚弱瘫软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将手枪重新装好弹的瓷少将扔给了俄一把激光枪,俄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会出现这种幻想,只知道在南的对讲器中响起长官声音的那一刻在铺天盖地的虫族信息素中脑子里出现的只有上次E城时那张布满冷汗的面孔。
眼前腰身挺直的少将显然并没有第二次遇到那种困扰,除了呼吸的频率急促了些与平常并无二致,俄一时回答不出来支援的自己两手空空的原因,刚才扑上来抱住长官时被甩到了远处的武装带仍在尘土里静静地躺着,在心里痛斥自己脑子没来由地发热的俄边不知所云地答了些什么边上前慌不择路地把武器捡了回来,等到耳根的热度降下的时候正低头给全队的系统同步更新地形的瓷已经站在了远处。
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了过来,只是觉得面前的长官格外好闻,眼尖地看到他的腿软了一瞬,连忙上前搀住,靠近瓷的一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直觉将被本就不安的心底搅得蓦然发慌,Alpha本能的信息素让大脑骤然发热。
还未完全发育的腺体在Alpha信息素与虫族信息素的同时作用下功能紊乱,瓷又陷入了感应不到信息素的混乱状态,除了与美的临时标记产生的反应外从未有过什么生理束缚的前顶级Alpha以为自己恢复到了先前对Alpha信息素无感的情况,缠紧了绷带便不再留意此事。
走了几步见俄仍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以为是小孩常见的失落心理。已经对新兵的心理极为熟稔的瓷夸赞了他一句,俄反而愈发无措地僵了手脚。
额发已经汗湿的少年尾音隐隐带着些沙哑,平日里锋利的眉眼尾部也带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被高温弄糊了脑子,喉间异常干涩的俄艰难地开口:
“您……是不舒服吗?”
注意到自己声音发哑的瓷又给自己来了一针先前惯用的镇定剂,无所适从间俄只看到他身上南的外套溅到了些许黏液,一转头又不得不注意到那套量身定做的机车服能隐隐勾勒出前Alpha的精瘦腰身,手腕处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红。
一定是脑子被虫族信息素熏坏了。
因为先前南的声明,小队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得知瓷暂时被损坏了Alpha腺体,注意到外套上南信息素渐渐消散的俄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问长官需不需要借他的Alpha信息素,脑子一片混乱,只好试图用手中的激光枪在苟延残喘的怪物身上转移注意力,高频发射的能量枪口都要擦出火星。
身前的长官步伐不改,耳根处的温度渐渐升高,就在俄忍不住要出声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路边还存活着的零星藤蔓迅速枯萎,瓷的对讲机中响起南的声音:
“瓷,快过来。藤蔓里的不是本体。”
“是个人。”
瓷赶到时南已经上了高地勘测,凹陷的大洞周边四处都是被爆破的藤蔓残骸,坑洞中心躺着一个昏迷的男孩,看脸最多不过十四五岁,皮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孔洞,显然是还未完全融入的寄生丝留下的。
大部分士兵各被分配去四周警戒,留下了几个人百无聊赖地看守着男孩,不知是谁把话题延伸到了藤蔓上,四处散落的藤蔓即使枯萎干瘪也有成年男子的手臂粗,一个话多的Alpha比划了一下大小,立马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般缩回了手:
“会死的。”
“绝对会死的。”
刚从刚才的异常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俄对这种话题向来没有兴趣,转头偷眼瞥了一眼瓷的侧脸鬼阴神差地心想还好瓷不是那种恶俗的Alpha,作为前顶级Alpha尊老爱O与南如出一辙的瓷少将只知道身旁的小孩在看自己,不知自己在俄心中的好感度条正蹭蹭往上涨。
做好记录更新的南身上斜披着瓷那件小了一码的外套,那件款式与苏一样直男得不能再直男的外衣在南身上莫名就变得骚包了许多。南一下高地就难得认真着脸和瓷对着地图正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个外貌同样优越的Alpha凑在一起格外养眼,对着刚更新的地势研究通往地下的道路,一旁的俄隐约听到些字眼,才知道为了保护矿场本就独立的X区连地下矿洞的大致地形都不外传。
瓷的尾音依然透着沙哑,俄想到先前靠近他时那股引得自己大脑混乱的不明气味,不由地好奇为什么与瓷同样靠得极近的南反倒面色如常,细看原来鼻子里塞着塞子,怪不得南长官没有任何异状。
在漫天的虫族信息素里都心无旁骛,原来这就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顶级Alpha。
于是俄也戴上面罩试图隔离自己与那股信息素,热度却不降反升。
这些平日里连Beta都鲜少接触的少年Alpha对那些被虫族操控的藤蔓难免好奇,已经有几个士兵蹲在地上切下带寄生丝的部分研究它的构造。出了平时一股严肃风气的红营窃窃私语的难免是那些例如黏液、在宿主身上会不会产卵之类,就在讨论的温度正暧昧时一个声音好奇地凑了过来:“要拿它做标本吗?”
离得最近的士兵冷不丁一个激灵后撤作出防御姿态,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少年弯着笑眼从他们身后探出头,几人条件反射地将枪口对准了他,男孩手中藏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干般极为自然地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俄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向瓷,身旁的长官对此景却似乎并不意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起身向少年走去。方才还声音沙哑的瓷脸上除了残存的些许红潮似乎并无异样,南的手中拿着一截散发着虫族信息素气味流着汁液的树根,里面残存的几截寄生丝在靠近那少年时开始疯狂抽动又被南一刀砍断,本能告诉俄这与那少年的苏醒有关。
依然不知是什么情况的俄直觉间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南和瓷的配合本就是冲着本体而来,看来最大的污染源不是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小型中低等虫族,而是那棵树。
——TBC——
下次更新3.29晚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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