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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老师

【康柏】他们说这个叫私联05

温柔明星乐X非典型私生全

一个温柔的双向奔赴(虽然苦了粉丝)

#非典型私生上位预警

#偶像恋爱预警

#私联情节有

如果接受请看正文


.............................................................

05.

 

回到酒店的时候马柏全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梦。

 

“张康乐。”马柏全喊了一声,张康乐走到床边把让前台送过来的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嗯。”

 

马柏全扯住他的衣角,把张康乐向床上拽,张康乐没设防,但一下子撑住了,没摔在马柏全身上。

 ...

温柔明星乐X非典型私生全

一个温柔的双向奔赴(虽然苦了粉丝)

#非典型私生上位预警

#偶像恋爱预警

#私联情节有

如果接受请看正文


.............................................................

05.

 

回到酒店的时候马柏全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梦。

 

“张康乐。”马柏全喊了一声,张康乐走到床边把让前台送过来的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嗯。”

 

马柏全扯住他的衣角,把张康乐向床上拽,张康乐没设防,但一下子撑住了,没摔在马柏全身上。

 

马柏全点开手机,给张康乐展示他的备注——zkl(男朋友版)。

 

“张康乐,怎么办啊,他们说这个叫私联。”马柏全把玩着张康乐衣服上的帽绳,一圈一圈绕在自己指尖。

 

“而我们的乐乐男神不仅和粉丝私联,还和未//成//年谈恋爱诶。”

 

张康乐看他蔫儿坏的表情感觉自己对他是真的没辙:“失德艺人也得谈恋爱啊,倒是小私生,要不要我在你这儿维权啊?”

 

马柏全脸一下子就红了,捧着张康乐的脸报复一般啃了上去。

 

张康乐耐心地回吻,水声落在两个人耳膜上,在宁静的房间里响得出奇。

 

他松开马柏全的唇,水淋淋的,看上去更好欺负了:“咳,我先去洗个澡。”

 

张康乐一只脚沾到地板就被马柏全拉住手臂:“哥~”

 

张康乐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快断开了,开了空调的房间此刻倒是像个蒸笼想把他蒸熟,他拼命劝谏自己冷静,在心里循环了好几遍清心咒:“乖,等你成年再说。”

 

马柏全眼看着身上的暖源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撇撇嘴,开始跟自己的年龄怄气。

 

啊啊,张康乐不陪他说话,好无聊啊!

 

马柏全认命地抓起手机,点进相册把之前存着的张康乐美图丢了几张出去养号。

 

看着评论区蜂拥而至的粉丝,马柏全从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

 

马柏全思索了半天,最终敲出一条私密博:嫂子是我,谁不满意?

 

见浴室里的水声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趋势,马柏全切到的追私的小号上,发现自己的后台突然涌入了一大波消息,他刚准备销号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点进了热搜栏。

 

张康乐工作室告私生 热

 

马柏全看到这个词条觉得有些好笑,工作室那群人好不容易效率高了一回,两天取证加走程序,但是这个效率也太高了吧,把他不常发内容的号也给一起告了?!

 

马柏全震惊之余张康乐头发滴着水从浴室里出来,边用毛巾擦头边问马柏全:“怎么了?DJ他们这次效率还行吧。”

 

马柏全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一噘嘴:“喂,不是吧男朋友,刚确定关系就要告我啊?”

 

张康乐看清马柏全手机上的ID,心里已经把李大军凌迟了一遍。

 

李大军捧着手机打了个喷嚏,正和姜泽开玩笑说一定是老板看见他们的执行效率琢磨着给他们发奖金呢,李子杨在旁边看不下去李大军那副守财模样给了他一拳:“小心都给你扣光。”李大军跟他一来一回地干起仗来,姜泽看不下去,摇摇头给张康乐发微信去了。

 

刚拿起手机张康乐那边的信息就弹过来了。

 

老板:把@奇奇大王的律师函撤了,这是我站哥。

 

Jz:?老板你没事吧,他都扒你家地址了,再说了,现在撤怎么对外说啊。

 

老板:你别管,你就当我糊作非为吧,他过会儿就把号销了,解释权归你们。

 

张康乐想了一下又敲出一段文字。

 

老板:你别多问,到时候给你加奖金。

 

Jz:【收到】

 

做人得有底线,但谁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奇奇大王,你看现在怎么样?”张康乐把手机递过去给他查聊天记录。

 

马柏全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吧唧”一下在张康乐脸侧亲了一口:“嗯,奖励。”

 

“就这样吗?”张康乐耷拉下脑袋。

 

两个演员就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演。

 

马柏全抱臂:“是你先准备告我的诶,你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这样行了吧。”

 

马柏全捧起张康乐的脸,对着嘴唇撞了上去,张康乐扣住他的脑袋,将这个吻变得更加缠绵,马柏全坐在床上憋红了脸张康乐才松口。

 

“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张康乐望向马柏全被他亲到泛红的眼睛,调侃他。

 

马柏全砸了他一拳:“就知道欺负人,不跟你好了。”说完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团成一团。

 

张康乐扯着被子让他翻了个身:“宝宝,我错了~”

 

马柏全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全都红了:“谁让你这么喊了,快上来,我要睡觉了。”

 

张康乐这回倒是听话,上床之后也没再动手动脚。

 

“你明天是十点的飞机吗?”马柏全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闷死,把自己的下巴解放出来。

 

“嗯。”

 

熄灯之后整个房间静得很,网上总说人在黑暗中会变得更加敏感,马柏全这下算是有些信了。

 

毕竟刚刚确定关系,别的小情侣应该都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当连体婴才是,而他们却不得不接受离别。

 

“那你在那里一定要回我给你发的消息哦,不然我就...我就会一直发的。”

 

虽然看不见,张康乐现在依然能想象出此刻马柏全佯装吓人的表情,他往旁边挪了挪,额头抵住马柏全的额头:“好,做什么都第一个想到你,你所有的信息我都会一条一条回,你也要好好准备高考,我的小师弟。”

 

马柏全也往张康乐那里凑了凑,和张康乐的身子贴在一起,像汲取冬天里的一处火源:“我们都要再努力一点,再幸运一点。”

 

张康乐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一定会的,因为奇奇的奇,是奇迹的奇。”

 

相拥的两人心事重重,夜里却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马柏全比张康乐先醒,是高中生的生物钟在隐隐作祟,马柏全吻了一下张康乐的眼角:“早安。”

 

张康乐睫毛微颤,马柏全已经把自己的小包收拾好了:“我先走了,你的衣服我放在我包里,回去给你洗洗,就当留恋了,你再睡会儿。”

 

李大军他们今天应该要来接张康乐,马柏全在这儿属实不好解释,早点离开也是为了戒断反应不那么难受。

 

张康乐不是个赖床的人,马柏全最后检查物件的时候张康乐已经洗漱完了。

 

马柏全突然感觉自己肩上一重,张康乐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上面:“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张康乐的头发一下一下扫着马柏全的颈窝,有点痒得慌:“不是有微信吗?哥哥怎么比我还粘人?”

 

张康乐用手箍住马柏全:“不想放你走。”

 

马柏全掰开他的胳膊,回头道:“我也一样。”

 

吻是不需要前戏的,热恋期的小情侣更是怎么亲也亲不够,现在的马柏全和张康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八点的闹钟敲响,马柏全轻轻推开张康乐,缓缓喘着气:“真走了,一定要记得想我。”

 

张康乐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好好学习,你自己记得好好吃饭。”

 

两个人又互相闹了一阵,一直到房间门口,分离的情感才像洪水一样涌上来,嘱咐的话无需多说,情感最浓时,人总是沉默的。

 

酒店的门打开又关上,隔绝了本不该在一个世界的两人。

 

但他们都不担心,因为他们早晚会打破他们所处位置的隔阂。

 

异地恋是痛苦的,看不见也摸不到,张康乐在打磨自己的演技,马柏全也不会闲着,艺考时限的逼近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一开始是他让张康乐不能忽略自己,但现在马柏全却更像那个负心汉,晚上训练完回到宿舍时马柏全总会恍惚一下:自己是在和张康乐谈恋爱吗?这不是他做的一场梦吗?

 

每每只有听见张康乐给他发的语音,他才能抓住自己还活着的痕迹。

 

张康乐明明应该是更忙的那一个,每天却事无巨细地给马柏全报备,导致马柏全追私的本领都退步了不少,站哥的号更是不用他再操心,张康乐直接会把李子杨的图给两张他让他养号。

 

搞得马柏全都觉得张康乐有点压榨员工的嫌疑了,张康乐被他这么一说良心也有点过不去,答应给李子杨多涨点薪水。

 

到头来任劳任怨的李大军成了薪资最少的小弟,但这样也不是没来由的

 

马柏全有一次和张康乐聊最近表演课要求的恋爱话题,张康乐告诉他,自己每天给他发消息,李大军天天在他耳边叨叨:“崽,你现在上升期,可不能谈恋爱啊...”诸如此类的话烦的张康乐脑袋疼。

 

马柏全躺在宿舍的床上戴着耳机嘲笑他,隔着屏幕摸摸他的头:“我想你了。”

 

张康乐在那边很受用他的安抚:“我也是。”

 

除了诉说想念,就只是相顾无言,但好在他们都知道,他很爱他。

 

艺考结束的那个下午马柏全感觉自己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刚沾到床张康乐就来了语音电话。

 

“考的怎么样?”

 

张康乐那边人好像很多,马柏全凑近手机听见一阵嘈杂声:“还不错,我的即兴表演是想着你演的。”

 

这倒是没说谎,即兴表演要求的是哭戏,马柏全当时紧张,除了张康乐他暂时想不到什么能让他一下子就哭出来的事儿,但好在表演很顺畅。

 

张康乐在那边笑了笑:“我这边的事儿也安定下来,一个文艺片,你高考完还能赶上我杀青。”

 

马柏全倒在床上摁视频通话:“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还有两个月我就十八岁了。”

 

张康乐听着马柏全带有些暗示的话语在那边扶额:“你还有高考呢,别想那么远,昂。”

 

马柏全不开心了,眼睛耷拉下来:“我考完不夸我就算了,怎么还数落我呢。”

 

张康乐见怪不怪了:“嗯,宝宝最棒,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说完还真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柏全“诶”了一声也没阻止视频被挂断的命运:“男人,得到手就不懂得珍惜。”

 

这时的宿舍楼却热闹了起来。

 

“这谁啊?”

 

“是不是也是个演员啊?好眼熟啊。”

 

“诶!好帅啊!”

 

马柏全听不清外面的人叽叽喳喳地都在说些什么,但一眼就认出了楼下的人。

 

他也不顾着外面冷不冷,一下子就冲到楼下扑进了那个人怀里:“张康乐,你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张康乐接住他,把脖子上的围巾卸下来,一圈一圈围住马柏全半张脸:“小心着凉。”

 

“好不容易才参与进你的人生,这种事怎么能不来呢?”张康乐凑近马柏全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在马柏全冻得通红的耳朵上:“我也很想你,我的男朋友。”

 

张康乐的出现确实让宿舍楼小小地骚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人抛之脑后。

 

马柏全这天晚上异常兴奋,叽叽喳喳地跟张康乐聊了很多艺考之后的规划,张康乐不厌其烦地接着。

 

“还有两个月。”

 

张康乐接不住这茬,只好安抚性地吻他,马柏全被吻得七荤八素,离开张康乐的唇时却依旧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张康乐承认这样的马柏全让他毫无抵抗力:“好。”

 

马柏全得到肯定的回答像得到食物的小狗,开心地在原地转圈,张康乐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倒。

 

“那就这么说定了,拉勾。”马柏全伸出一根手指。

 

张康乐被他的幼稚感染了,笑道:“嗯,拉勾,骗人的是小狗。”


碎碎念:我以为这章能写到车的,越写越多了啊喂,原本想写一万字的一发完的!

先看点小甜饼吧,下章一定!

ps:我球球你了老福特,我还什么都没写呢,让孩子过了吧!

一颗菠萝🍍

【康柏】打车打到前男友 一发完

  勿上升,勿上升,勿喷

  无厘头吵架预警,看文愉快

 勿上升现实

[图片]

[图片]


  
   五一,整个浙州都是人满为患,街道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天空是青黑色的,这是有大雨的前奏。


    马柏全抱着一堆东西从公司出来要给老板送到饭店去,双手抱着箱子,因此只有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叫的顺风车车牌尾号。


     白色的比亚迪停在路边,车窗还没降下来,马柏全就开门上车了,外面的燥热在坐进后座之后就消散了...

  勿上升,勿上升,勿喷

  无厘头吵架预警,看文愉快

 勿上升现实


  
   五一,整个浙州都是人满为患,街道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天空是青黑色的,这是有大雨的前奏。


    马柏全抱着一堆东西从公司出来要给老板送到饭店去,双手抱着箱子,因此只有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叫的顺风车车牌尾号。


     白色的比亚迪停在路边,车窗还没降下来,马柏全就开门上车了,外面的燥热在坐进后座之后就消散了,马柏全把东西放在一旁,扯了扯衣领——


      “师傅,赶紧开……”


      后半句话因为和左前方驾驶座的人四目相对而硬生生卡在喉咙,驾驶座上的人也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回去,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腕表,表带有些磨损。


      分手这么久还不舍得取了,马柏全瞥了一眼突然矜持起来,扯了扯衣服下摆,开口“怎么开滴滴呢?”


      驾驶座上的人闻言挑了挑眉,抬手拍了拍方向盘,最后舒了一口气,开口“尾号6770?”


      “明知故问。”马柏全抱着手臂看向窗外,后面的车子按喇叭催促,所以这辆比亚迪才开始龟速行驶。


     “行,去哪儿?”驾驶座上的人点了点头。


     马柏全回头“你看导航啊。”


      “导航……坏了。”


      “锦江酒店。”


      车子在路边平稳行驶,驾驶座上的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乘客把安全带系好。”


       马柏全本来没打算说话的,抬头和后视镜里的人对视一眼,气愤的拉过旁边的安全带系上,没一会儿,开口“有水吗?我渴了。”


      前方的人没说话,从一旁抽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马柏全接过来,看着驾驶座露出的半个肩膀,黑色的短袖,棉质的所以沾了猫毛会很明显。


      “怎么?分手了连衣服都没人给你清理啊。”马柏全拧开矿泉水,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静。


     “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前面的人压根儿不接茬。


      马柏全喝了一口水,鼓了鼓腮帮子,靠在后座“你不是……自己做老板吗?怎么来跑滴滴了?”


     “空调温度合适吗?”


     “张康乐!”


     话音落,马柏全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接听,是一个大叔的声音——


     “你人呢?我在文杭楼下,没看到你人啊,我跟你说,现在不能取消订单了……”


     司机喋喋不休的声音成为了背景音,马柏全错愕的看着前方的人,半分钟后,车厢里响起马柏全的声音——


      “张康乐,你是不是有病?”


      “是你自己上错车。”


       “你不会告诉我吗?耍我很好玩儿吗?”马柏全气的脸红脖子粗“我要下车!”


       “上高架了,下不去。”张康乐握着方向盘“我送你去目的地。”


       “我不要你送,凭什么你说送就送,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马柏全一边说一边看窗外,高架上有些堵车,前面后面都是车,根本没办法下去。


      他只能待在这个车里,他坐回去,默默想着半个月之前两人大吵一架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忙新项目,连轴转好几天了,张康乐也忙,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妈妈打电话来说周末不用回去,康乐已经和她说好了,有空再一起吃饭。


     这是马柏全想带张康乐正式回家,定好的时间,没想到就这样被推迟。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妈妈也一直期待了很久。”


      晚上回去,客厅里很安静,刚刚回来的张康乐脱了外套,去冰箱里拿水“你这么累,我最近也没时间,阿姨本人都同意了。”


     “可你至少应该和我说一声,张康乐,你不尊重我。”马柏全跟着追到冰箱面前,大有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


     张康乐喝了小半瓶矿泉水,闻言,把水放下,半晌才组织语言辩解“没有上升到这个层面吧,你没有时间,我也没有,吃饭不是有空就可以吃吗?你太敏感了。”


      连日的工作压力和疲劳在这时候堆积,马柏全看着面前的人,眼眶微微变红“行,是我太敏感了,我去告诉妈妈,这顿饭干脆不要吃了。”


     转身的时候被拉住手臂,张康乐开口“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你说的对,最近我们都太忙了,那就干脆等你不忙了再说。”马柏全甩开他的手,跑进房间。


      现在是不忙了,饭也可以不吃了,两人分手了,马柏全看着窗外,心情和远处黑云滚滚的天空一样低落,张康乐回头看着趴在玻璃窗上的人——


     “五一还加班?”


      马柏全不看他,没好气的开口“我热爱工作,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张康乐点头,“只是看你好像瘦了。”


     闻言,马柏全回头,其实是这半个月都没好好吃饭,但是可不能让这人觉得分手了他连最起码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于是恶狠狠的开口——


     “这不是瘦,是我在健身,减脂你不懂吗?”


      张康乐点了点头,抿唇忍住唇角的笑容。


     “很好笑吗?你快开车,我要下车。”马柏全抓狂。



     从车上下来,马柏全抱着东西转头看着这辆车,踢了一脚轮胎之后,转身气冲冲走进饭店。


     张康乐在驾驶座坐着,过了很久,电话响起,助理开口“老板,小李说您帮我把车开回去了,谢谢老板。”


     张康乐看着饭店门口的方向“没事。”



      晚上果然下了大雨,马柏全垂着头走出来,远处的霓虹灯街景在雨中十分好看,但是他全然没有欣赏的意味,因为他没有带伞。


      果然,碰到前男友准没有好事,他愤愤的拿出手机,准备叫车,黑色的奔驰从一侧缓缓开过来,副驾驶上的车窗摇下来,里面的人抬眼看着他,黑色的低领口西装搭配打理好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五官精致的人仿佛刚刚从哪个红毯上下来——


      “上车吗?”


      马柏全垂下手,眼神飞快的左右飘忽,心里骂了一句闷骚,嘴巴还是硬的很——


      “不用,我叫车了。”


      张康乐往后看了一眼“这片是市中心,下雨很难叫到车,而且……你还没吃饭吧。”


      马柏全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后座放着他最喜欢的零食和甜品,他的确还没吃饭,倒是帮老板喝了两杯红酒,这会儿正想吃东西。


     “那也不吃你的,我从来不吃嗟来之食。”马柏全瞪了车里的人一眼,拒绝道。


       张康乐笑了笑,撑着中控台的手指敲了敲,开口“这是你上个月充的会员福利,你填的我的手机号,你不吃的话,那我……”


      车门外的人开门上车,伸出手去拿后座的甜品“别以为一点儿吃的就能跟我套近乎,我吃完就走。”


      张康乐点了点头,握着方向盘没出声,马柏全打开甜品,还没吃了,饭店的保安就过来敲车窗说这里不能泊车。


      张康乐回头看着保安,有些为难的开口“不是我想堵塞交通,是我男朋友在跟我吵架,他不坐我的车……”


    “喂……”马柏全拉着他的袖子制止“你有病……我不是他男朋友!”


     保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甜品,拍了拍大腿“你们别闹了,赶紧让你男朋友把车开走……”


      马柏全看着保安离开,有些气愤的推了一把驾驶座上的人,张康乐回头,“可以开走吗?”


       马柏全拿着叉子戳了戳焦糖布丁,低垂下眼“你……这不是求和的态度。”


      张康乐放缓了速度把车开走,闻言“那怎么才算是?”


       马柏全吃了一口布丁,回头看着雨幕,过了很久开口“你现在说出三个我身上值得学习的地方。”


       车厢里静默了一瞬,张康乐真是没想到他能说这句话,脑袋里有一瞬间得卡壳,马柏全没放过他——


       “我身上一点值得可取的地方都没有吗?张康乐。”


      张康乐笑了“可爱。”


     “这不是……重新说。”


     “坚持健身……”


     “张康乐!”


     “我喜欢你。”


     车厢里一瞬间陷入寂静,雨刷器来回挥动,雨滴一滴滴往下落,马柏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的变红。


     “你……”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马柏全抬头看着他,没过一会儿,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和你吵……我还……没和妈妈说咱俩分开……”


      张康乐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我们一起回去。”

鲸骑.

【康柏】小小日常之一点醉酒纪实~

“你是小猫么?”

“我是小豹子。”

  

  

  火急火燎赶回来的路上,张康乐听见微信语音的几声迷糊的低语,比眉毛先皱起来的是被张康乐抓住的dj的衣服。

  “乐?”dj疑惑。

  “这小崽子喝酒了。”

  “你听听微信里都在说什么呢?”

  “最近他心情不好么?”

  “我忙的都有些忘记了,怨我。”

  “别急马上到了,我看着呢,这几天也没有异常啊,见我乐呵呵的,可能自己在家玩呢?”

  张康乐盯着面前的座椅靠背,握了握手,“好。你一会儿先回,这边我来处理,回去给你打电话。”

  “别担心,马上杀青了,你一直忍着不告诉他不就是想要个惊喜吗?到时候再多陪陪?”

  ...

“你是小猫么?”

“我是小豹子。”

  

  

  火急火燎赶回来的路上,张康乐听见微信语音的几声迷糊的低语,比眉毛先皱起来的是被张康乐抓住的dj的衣服。

  “乐?”dj疑惑。

  “这小崽子喝酒了。”

  “你听听微信里都在说什么呢?”

  “最近他心情不好么?”

  “我忙的都有些忘记了,怨我。”

  “别急马上到了,我看着呢,这几天也没有异常啊,见我乐呵呵的,可能自己在家玩呢?”

  张康乐盯着面前的座椅靠背,握了握手,“好。你一会儿先回,这边我来处理,回去给你打电话。”

  “别担心,马上杀青了,你一直忍着不告诉他不就是想要个惊喜吗?到时候再多陪陪?”

  “嗯好。”

  回家上楼的路上,张康乐有几秒有意无意的发愣。

  这家伙,不表现出来才是真的有事。

  要好好问,要耐心哄。

  张康乐深吸几口气,电梯一开就飞了出去。

  结果被门堵在了外面。

  他先是给马柏全发了微信。又轻拍了几下门,见没人回应,手中力道不自觉大了起来。

  还没拍几下,就听见室内隐约的低声怒斥:

  “走开!!非要我报警么?”

  张康乐一下子愣了,很快又反应过来,幸好已经提前让他们把人都赶走了。

  这几天,一直这样吗?

  dj没和我说。

  马柏全也没和dj说。

  “开门奇奇,我是张康乐。”

  一阵沉默过后,张康乐听见东西翻倒的声音,门里的人像是跌跌撞撞赶来一样。

  “慢点,别撞着东西。”

  声音突然停下,张康乐感觉到有人在门口。

  “好黑…看不见。”

  “算了,放你进来,是假的就再打跑一次好了。”

  “停电了,很黑,你进来的时候慢一点。”

  门开了,咔哒一声轻响,面前是一片漆黑。

  “奇奇,马奇奇?”

  脚没迈进去先找人。

  “电应该一会儿就来,没事了,你…在哪儿呢?”

  “啊…是真的…张康乐。”

  借着走廊的光,张康乐看见蜷缩在门边的正冲他笑的马柏全。

  心突然紧了一下又松开。

  他突然低身蹲下去抱住马柏全。

  “对,是真的张康乐,这次可以陪你很多天。”

  “马上杀青。最慢一周。”

  不要忍了,不等了,他现在能感觉到马柏全很慌,什么惊喜都不要了,他只想让他现在开心一点。

  感觉到紧绷的人渐渐松弛下来,张康乐微微松手,抬头仔细看了看马柏全。

  眼睛很红,鼻尖很红,脸颊也很红,身上是淡淡的酒味,并不剧烈,但他知道,这小子绝对微醺了。

  “你是小猫么?我在微信里说很快回来就是很快,没骗你。”张康乐温和哄着。

  不过面前人团成一团的样子的确让他很想碰碰,到处都碰碰。

  “不…我是豹子。”马柏全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又扯了扯衣服,尽量让自己看的没那么颓废。

  这令人感动的迟来的体面。

  张康乐没忍住笑了一下,幸好屋里是黑的。

  “我去开应急灯。”他摸黑揉揉马柏全的头以示安慰,起身寻找开关。

  和应急灯一起亮起来的是整栋楼的灯——来电了。

  张康乐回头看见马柏全正在捂眼适应亮光,在一片狼藉的室内。

  他下意识回头找猫,发现全被关进了笼子。

  屋里很乱,是不喜欢收拾东西的那种乱,但是住在这里的是马柏全,他是会收拾东西的人,尤其是在这里,在张康乐家,他还不喜欢张康乐碰他的东西,但是,现在,这里,非常乱。

  张康乐有些感到无措。

  “过来吗?”张康乐伸手,轻轻叫着。

  马柏全依旧靠在墙角,似乎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看见张康乐又向他走过来。

  然后蹲下来和他平视。

  “你是小狗,喜欢拆家。”

  “对不起。”他几乎是下意识。

  “我没怪你。喜欢拆家怎么了?”

  “…害怕吗?”

  “…嗯。”

  “不开心吗?”

  “…嗯。”

  “要说出来吗?”

  “…”

  “好,不想说,那我换个问题,马柏全喜欢张康乐吗?”

  “喜欢。”他几乎再一次下意识说出口。

  “要抱吗?”

  马柏全看了一会儿张康乐,突然说

  “我不是小孩子了。”

  张康乐盯着马柏全泛红的脸,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

  “那就不用征得你同意了。”

  亲完张康乐依旧环抱着马柏全,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作安抚。

  然后他听见马柏全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把脸埋进了他颈窝。

  “我这样无理取闹,你会累吗?”

  “你这么忙还要分神,你会累吧。”

  张康乐愣了,他想过无数种马柏全难过不安的缘由,却从没想过他是站在他的立场难过疲惫的。他一个孩子,被他哄着骗着骗到身边,一身官司难缠,被拍到风口浪尖的时候都还在考虑他,从不扫兴从不压抑,即使一直缩在家里甚至一直被骚扰也从不和他说任何丧气的话,然后…然后第一次示弱无助…是因为怕他累和疲惫。

  你要我怎么忍心呢?

  “你没有无理取闹,人在难过的时候需要发泄,这不是你的错。我不累,我不累,我不累,我也不会丢下你,只要不是你想走了,我就一定拽着你。”

  要用多重的承诺才能让你感到安心呢?

  “我订好票了,就去海边,十天后,跟我一起出发吧,一起去散心。”

  张康乐轻轻蹭蹭马柏全的眼角。

  “真的哭了啊?再哭真成小猫了。”

  然后他又看着马柏全,也让他看着自己。

  “以后不许说我累不累这些话,我答案只有一个。”

  “你不高兴可以说,我不嫌烦,永远都不。”

  “你可以问很多遍,但我就是不松手,只要不是你想走,我就一直不放手。”

  马柏全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张康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的郁闷迷茫一下子褪的干净。

  他猛的凑上去亲了一口,鼻子撞在了张康乐鼻子上,给俩人撞够呛。

  还没等张康乐回应又飞速弹开了。

  “唔…”他吃痛捏鼻子。

  张康乐被他带的差点压在他身上,手撑着墙才勉强没把他扑倒。

  “啧,臭小子真是狗吗,又咬又勾的…”

  两人咫尺之隔时,马柏全突然开口问道

  “十天后真的可以走?你真的有空?”

  “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康乐离他很近,热气喷在脸上弄得马柏全更热了。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回来看你太委屈了说出来想哄你,谁知道刚才压根听不进去…”

  “…那怎么办?”

  “闭眼。”

  

  

  

  

  

  

  

  

  

  

  

  

  

  

吃不吃西兰花

【康柏】唯一

*是吵架了 又不是不爱你了

*很受伤的一只小圈 

马柏全在哭。

他一向最受不住这人掉眼泪,于是整颗心脏都跟着疼起来。张康乐捧着小孩儿细皮嫩肉的小脸蛋,柔声给人道着歉:

“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








01


张康乐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杀青这几天他工作忙,没太顾得上马柏全。工作人员都在火急火燎地筹备杀青直播,小孩儿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偶尔下楼逛一逛超市,就被成群结队的私生拦住了去路。

自打来了横店,除了工作以外一直是足不出户的状态,小朋友还是第一次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有点儿慌,用大大的海苔薯片挡住脑袋,晕头转向地冲...

*是吵架了 又不是不爱你了

*很受伤的一只小圈 

马柏全在哭。

他一向最受不住这人掉眼泪,于是整颗心脏都跟着疼起来。张康乐捧着小孩儿细皮嫩肉的小脸蛋,柔声给人道着歉:

“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








01


张康乐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杀青这几天他工作忙,没太顾得上马柏全。工作人员都在火急火燎地筹备杀青直播,小孩儿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偶尔下楼逛一逛超市,就被成群结队的私生拦住了去路。

自打来了横店,除了工作以外一直是足不出户的状态,小朋友还是第一次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有点儿慌,用大大的海苔薯片挡住脑袋,晕头转向地冲进楼道里。

这事儿捂不住,没几分钟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蔓延到了整个社交平台。张康乐匆匆瞥见马柏全无措的眼神和仓皇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太阳穴跟着小孩儿头上那根呆毛一起突突地跳。

人在忙碌的时候总是会感到烦躁,譬如现在。


“我不是和你讲过,近期不要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一定要等我们回来陪你吗?”张康乐左脚刚进家门,口罩都没来得及取,就皱着眉头看他,“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难得对马柏全如此疾言厉色,跟在身后进门的dj都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拉张康乐的胳膊:“你别这么凶。”

他本意是想劝一下张康乐别太上头,毕竟他们家这位大爷对马柏全多在乎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现在凶,最后后悔的也是自己。但张康乐正在气头上,一把把dj推出门去:“你先去楼下,一会儿再谈工作。”

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张康乐重新扭头去看神色呆呆的马柏全:“为什么不听话?你知道现在出门很不安全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身边没有人在的话,你……”

“对不起,”马柏全垂着脑袋,小狗尾巴耷拉下来,很沮丧的样子,“我只是想去超市买点儿东西,大家都不在,我想着就楼上楼下这个距离,我去去就回,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碰上她们……是我大意了。”

“可以点外卖,”张康乐显然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步步紧逼地追问,“一定不只是想买东西,对吗?”

跟张康乐的咄咄逼人相比,垂头丧气的马柏全显得底气更加不足了。他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望着张康乐,却没什么笑意:


“张康乐,我都好久没见过阳光了。”


一句话说的张康乐心里发酸,还没来得及张口,马柏全委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上前了几步想帮人擦擦眼泪,却被马柏全瘪着嘴偏头避开——

“我要回珠海,”他声音很轻,“不给你添麻烦了,放心吧。”

张康乐怔了怔,结结巴巴地给人道歉:“不是……奇奇,我不是这个意思……等我杀青,杀青以后陪你去海边玩儿好不好?我们……”

“不用,”马柏全失望地扭头,“你也心知肚明,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出去,不是吗?”


“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愿望,还是不要许了。”







02


马柏全一个人回了珠海。

张康乐终究还是不放心,派了dj跟着。起初马柏全对这种行为很是抗拒,但张康乐站在卧室门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你妈妈把你交到我手里,我不能让你出现任何闪失。奇奇,既然要回家,安安全全地回去不好吗?”


马柏全没吭声,倒像是默认。于是dj再次化身任劳任怨的英雄母亲,亦步亦趋地守在马柏全身后,仍然逃不掉被人围堵的局面。

他很无奈,侧身不去看镜头,手指绞的死紧,是典型的防御姿态。dj尽量倾身帮他挡住镜头,拍拍马柏全的肩膀:“别怄气了。”

小孩儿垂着头,空气都变得忧伤起来。他望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小声反驳道:

“我没有。”


因为太依赖张康乐,连伤心都像是在闹脾气。


dj叹了口气没再管。这一路上小孩儿异常安静,连动作都没怎么变过,乖巧的有些过分。他被dj护在怀里下了飞机,黑色帽子在玻璃窗下折射出令人不大舒心的倒影。

他被dj哄孩子一样塞进车里,临别时又恨不得把下辈子的事宜都交代给他,好像这辈子都见不着了似的,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

马柏全很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了半晌,是不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听了。待dj口干舌燥地拿起矿泉水润了润喉,他这才抬起一双水润的眼睛——

“哥,是张康乐要你这样说的吗?”

dj被一口卡进气管的水呛到,狼狈地“咳咳”了半天,举着瓶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马柏全看着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低声笑了笑:


“我知道了。”


他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下车,离去的背影小小一只,和当年孤零零一个人跑来找张康乐的身影一样单薄。dj对着小孩儿的背影拍了一张发给张康乐:乐,好狠的心。


张康乐盯着手机上模糊不清的黑色小人看了很久,心头涌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曾经的马柏全是自由的——他那么爱阳光,爱雨后的青草,爱珠海的沙滩,心思细腻,但爱憎分明。他想张康乐了,就会不顾一切从学校飞到横店;他舍不得离开,就会掐着时间极限往返;他爱张康乐,就会想尽所有办法留在张康乐身边。


这个愿望实现了,代价是马柏全失去了更多的愿望。


他不再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简简单单点一顿外卖都有泄露信息的风险。横店那所小小的房子禁锢了他,阳光被厚厚的遮光窗帘隔绝在外,切断了马柏全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


马柏全的归途到底在哪里,张康乐也不知道。


但绝对不是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一个人孤单地守在家里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班的爱人,然后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敞开腿躺在人身下。


这不是马柏全应该过的人生。








03


“妈妈,走这边。”

马柏全小心翼翼把妈妈护在身侧,避开私生的车辆,小跑着进了楼道。

他想象不到这些人竟然可以如此丧心病狂,连爸爸妈妈的住所也不放过。所以一向温和的他在电梯里罕见地发了火,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背着小包去了警察局。

被私生一路尾随至警局时,马柏全竟然苦中作乐地有种自己成了国家珍稀保护动物的错觉。然而小警员嗤之以鼻的态度让他心又沉了三分。

“一个小明星,来报案说有人装定位器,”他听到大厅里的窃窃私语,带了点儿刺耳的嘲笑声,“真不知道有多大的面子,拍一拍怎么了,赚那么多钱……”

剩下的话马柏全懒得听。他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取了身份证慢慢走出公安局,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眼神都带了点儿茫然。


有种不知道该向谁说的委屈。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马柏全低头,“zkl”三个字母在屏幕上不断跳跃,仿佛无声的示弱。他盯着那三个圆润的字母,不知怎的就想起张康乐抱着小不溜偷偷在浴室外看他洗澡,被他拿着浴巾打出去的场景。

他忽然勾着唇角笑了一下,铃声在此刻戛然而止,于是回忆和手机一起重新归于平静。

片刻后微信传来叮咚一声,马柏全点开熟悉的头像,只有张康乐可怜兮兮的两句——


马奇奇,还是不准备理我吗?

过几天,上海的活动,我让大家去陪你吧。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马柏全握着手机的关节泛着白。能看出他很用力,像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某些呼之欲出的情感。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别别扭扭地回复:我没生气,是你不理我。

他点了发送后皱着眉想了想,又愤愤不平地补上一句:我走你都不来送我。

张康乐,就算我偶尔发发脾气,你都不能哄哄我吗?

这样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马柏全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着的。


手机铃声再一次适时地响起,这一次马柏全心情好,大发慈悲地按了接通,语气都是轻快的:“怎么忽然想起我了?”

“每天都在想你,”不知为何张康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对不起,奇奇。”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海边吧。”


“真真正正的要一起去。”


“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04


一个人坐飞机回上海对现在的马柏全来说属实是一项比较大的挑战了。

新雇的保镖哥哥和他还不是很熟,马柏全性子软,也不好意思多麻烦人家,只好焦躁地坐在一旁等待着飞机落地。

他开始莫名其妙地思念起dj哥来。好嘛,除了嗓门大点儿,个子矮点儿以外,dj哥在护送他出行这一方面简直可以算是堪称完美。

嗯,不能这么说他了,万一生气了以后都不来接他怎么办。


马柏全的脑子就这样天马行空地转了一路。

少年人的身形清瘦又漂亮,下飞机时走的匆匆忙忙,开车门时不小心被夹伤了手。一缕鲜红的伤痕在白皙细嫩的手背上显得触目惊心,马柏全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勉强止住血,终于松了口气。


大逃杀一样,真的是服了。


他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大逃杀还在后面。


子杨开车来接他,一路上神神秘秘笑得合不拢嘴,说等下要给他看一场好戏。

马柏全被周围甩不掉的一干人等烦的眉毛都舒展不开,很是困惑地看了子杨一眼。

这人怕不是被气傻了吧?

他想了想,出于对子杨的尊重,还是谨慎地扶着口罩问了一嘴:“哥们儿,你还好吗?”

“我好着呢,”子杨嘿嘿笑着,“等会儿有都是人不好。”

“哦。”他听的一知半解,安静地抱着安全带躺尸。乐室的人在身边,他总是格外安心,不远的距离,竟然就这么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被子杨拉着手往楼道里塞,还没反应过来就扑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昝哥和dj神通广大地突然出现,将路封了个彻彻底底,演了好一出瓮中捉鳖。

“吓傻了?”张康乐笑着拍拍他的脸,“怎么不说话?”

马柏全这才回过神来,日思夜想的一张脸此刻近在咫尺,他大脑短路了一两秒,眼眶里涌出怔怔的泪水。


“张康乐,我好讨厌你!”马柏全委屈地擦了擦眼泪,落在受了伤的手背上又疼的不行,于是更委屈了,“你竟然真的敢放我一个人回去,竟然真的敢好几天不联系我!”

他的眼泪越掉越凶,拼了命地在张康乐身上捶捶打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下一秒他被宽大的臂膀包裹在飘着檀木香的怀抱里。张康乐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摸着他的头发,感受到小朋友急促的心跳和落在耳边的哽咽。


马柏全在哭。

他一向最受不住这人掉眼泪,于是整颗心脏都跟着疼起来。张康乐捧着小孩儿细皮嫩肉的小脸蛋,柔声给人道着歉:

“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

小朋友整张脸都是红的,因为过度的难过和情绪激动,眼睛上都多了些刺目的红血丝。张康乐心疼地亲亲他的眼皮,又小心翼翼地捧住他受伤的手背吹了吹:


“奇奇,让我好好照顾你吧。我可以做得到的,像今天一样。”

“待在我身边吧,再也不要受伤了。”







*彩蛋是回房间后的一点温存





桃翁

男朋友变成刺猬怎么办?

  欢脱向小甜饼。

  6k+一发完,全免无彩蛋。

  又名《刺猬公主和康乐王子》

  •

  不对劲,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张康乐举着手机在屋内四处游荡,昝哥看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问∶“怎么了?手机没信号?”

  “好像是。”张康乐点点头,站定重启手机。

  “有信号啊,我电脑连着热点呢。”子杨坐在矮桌前敲得键盘噼里啪啦响。

  张康乐手机重启结束,把长发撇到肩膀后面,昝哥摆好午饭,叫他过来坐下。

  微信置顶一上午都安安静静,重启完再看还是一个红点都没有,张康乐有点不祥的预感,看向昝哥∶“马奇奇今天一条消息都没给我发。”

  昝哥把筷子塞他手里,推过去一份米饭...

  欢脱向小甜饼。

  6k+一发完,全免无彩蛋。

  又名《刺猬公主和康乐王子》

  •

  不对劲,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张康乐举着手机在屋内四处游荡,昝哥看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问∶“怎么了?手机没信号?”

  “好像是。”张康乐点点头,站定重启手机。

  “有信号啊,我电脑连着热点呢。”子杨坐在矮桌前敲得键盘噼里啪啦响。

  张康乐手机重启结束,把长发撇到肩膀后面,昝哥摆好午饭,叫他过来坐下。

  微信置顶一上午都安安静静,重启完再看还是一个红点都没有,张康乐有点不祥的预感,看向昝哥∶“马奇奇今天一条消息都没给我发。”

  昝哥把筷子塞他手里,推过去一份米饭,“先吃饭,一会还得去拍戏。马上到饭点了,让dj过去看看,你别着急。”

  “好,我知道,给他带吃的了。”dj换只手拿着手机,按密码开锁。客厅拉着窗帘,玄关处有两双鞋子,和昨晚他离开时摆放的位置一样,“他没出门,应该是还没睡醒,可能昨天偷摸玩游戏来着,睡晚了。”

  dj换了拖鞋往里走,张康乐看着屏幕上晃动的画面,笨笨出现在镜头中,在dj脚边绕了两圈,咪咪喵喵地叫着。

  刚子锤了锤猫舍的门,闹出点声响,除此之外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dj把带来的牛肉面放在餐桌上,举起手机对准紧闭的卧室,道∶“我进屋了。”

  张康乐点点头。

  卧室里的窗帘更厚实一些,完全不透光,屏幕上黑黢黢一片,昝哥戳了戳张康乐,示意他别只看手机也吃两口饭。

  他夹棵菜心放到嘴里,屏幕那边dj不动了,张康乐什么也看不见,叫了他一声。

  dj忽然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也不接。

  乐崽∶怎么了?

  dj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过去三分钟半个字也没发过来。

  就在这短短的三分钟里,dj浑身冷汗地把家里翻了个遍,连马柏全的影子也没看见,他的手机还好好在床头柜上躺着,出门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不带手机啊。

  完了完了完了,dj心想,这下完蛋了,小马丢了。

  张康乐又拨了视频过来,dj站在床前,接通电话。

  “怎么回事?”张康乐皱着眉。

  dj按开吊灯,把双人床框进摄像头里,马柏全的小狗拖鞋东一只西一只散在旁边,被子乱糟糟堆着,怎么看也不像躺着人的样子。

  张康乐听到dj说,乐乐,你别急啊,小马好像不在家……

  “不在家?”张康乐声音都变了调,“那他能去哪?”

  dj转身就要往外走,语气平静,“额,可能是下楼买东西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李达军,这小崽子手机都没带他买空气吗?!还是刷脸?!dj内心疯狂咆哮,同手同脚晃出卧室。

  “总之乐乐你别急,小马肯定丢不了。”

  你扪心自问,你说的这话你信吗?dj同志欲哭无泪,刚子又在锤猫舍的门,喵喵叫的凄惨。

  “哥,dj哥。”

  dj突然站定,侧耳细听。

  “乐乐,我好像听到小马叫我了。”

  “救命啊!”

  闷闷的声响从卧室传出来,dj轻手轻脚走进屋,试探着喊马柏全的名字。

  “小马?是你吗?你在哪儿呢?”

  “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床上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鼓包拱来拱去,dj将镜头对准那个凸起,走过去掀开被子。床中间乱七八糟团着马柏全的睡衣,有什么东西裹在里面。

  dj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把衣领挑开,一只奶油色的小动物钻出来,爬了两步翻着肚皮躺在床上。

  “诶呦快闷死我了,谢谢dj哥救命之恩。”dj眼瞅着这只刺猬嘴巴一张一合,发出马柏全的声音,人麻了。

  远在青海的三人头挨头盯着手机,自然也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齐齐石化成雕塑。

  “奇,奇奇?”张康乐颤声开口。

  小刺猬一翻身爬起来,倒腾着小短腿跑到床边,撒娇道∶“哥哥。”

  dj木着脸配合地将手机放低,让马柏全的身体占满屏幕。

  “怎么会变成这样?身体有不舒服吗?”

  刺猬脑袋摇一摇,被白色绒毛覆盖的脸上浮现出可怜兮兮的神色,“没有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醒之后就这样了。本来想给你发条消息,但我被衣服缠住动不了,所以又睡了一觉,听到你们说话才醒过来。”

  张康乐咔咔咔截图三张,接受度良好地点点头,坐在旁边的昝哥在编辑朋友圈诚求亲朋好友介绍靠谱玄学大师,子杨已经迅速搜索出刺猬饮食注意事项发到群里并收获一个来自姜泽的问号。

  “饿了没?dj给他弄点吃的,我记得家里还有牛肉。”张康乐道。

  “好,知道了。”dj做出回应,切小窗去看子杨发的截图。

  “张康乐,明天回来吗?”奶油色刺猬粉鼻子动动,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

  “今天下午这边的戏份就能结束,我提前走,晚上回去找你。”张康乐再次截图。

  “真的吗哥哥?会不会太累了?”马柏全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转好,哥哥两个字又挂到了嘴边。

  “不累,想早点见到你。”

  乐室众人对他俩间的腻腻歪歪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事。

  马柏全看到张康乐才吃了一个角的米饭,“张康乐你又不好好吃饭是不是?”

  “没有,才开始吃,不信你问子杨。”张康乐马上反驳,夹一块西兰花到碗里。

  “真的吗?”马柏全狐疑道,“那你吃饭吧,我看着你。”

  dj把手机靠在枕头旁摆正,转身出去做刺猬饭。马柏全趴在床上,一边给张康乐做监工,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话。其实他根本看不清,刺猬的视力很差,就像高度近视的人类,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模糊的色块。但没关系,张康乐的样子在他心里,他可以想象出来。

  兴致勃勃地看了十几分钟,dj进来接他出去。餐桌上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有两小块牛肉粒,半个鸡蛋,一小片胡萝卜,都是煮熟的,热腾腾刚出锅。

  那边张康乐刚吃完饭,现在轮到马柏全做吃播。

  胡萝卜切的薄,躺在盘子里温度已经散的差不多,马柏全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两只前爪捧起橙红色的萝卜片,小口小口进食。

  张康乐被萌得快吐血,默默点开录屏。

  dj本打算先来看看他再回家吃午饭,这下倒省事,打开打包的牛肉面把剩下半个鸡蛋泡进汤里吃了。

  刚子又发出抗议,dj过去把它放出来,喂了点猫粮,再回来的时候笨笨跳上餐桌,正围在马柏全边上嗅来嗅去。

  “咻咻咻……”马柏全发出气声把猫轰走,捧起最后一块牛肉嚼嚼嚼。张康乐笑出声,根本舍不得挂掉电话。

  只吃了两口蛋清马柏全就嚷嚷着鸡蛋吃不下了,困,要睡觉。正好张康乐那边场记来催上工,dj终于拿回自己的手机。

  马柏全被送到床上,团成球窝在自己那团衣服里睡觉,dj拍了两张照片发给张康乐,收获一个表情包。

  “我出去了小马,有事你叫我。”

  “好。”

  ……

  “辛苦了辛苦了……”张康乐鞠躬,谢过剧组的各位老师,匆匆回到车上赶往机场。

  一下午马柏全都安安静静地睡着,直到晚上也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dj不放心,进屋看过好几次。要不是他那一身小刺还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dj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不然怎么能睡这么久?

  晚上10∶48,张康乐的飞机落地,刚关闭飞行模式就蹦出来三十多条消息,全是dj拍的各个角度的刺猬版马柏全,中间夹杂着五六个视频,张康乐一个个划过去,通通保存到新建的相册。

  汽车驶出机场范围,尾灯在夜色中擦出一条红色光带,已经很晚了,路上车不算多,很快就到了小区里面。

  玄关处传来声响,客厅里只开了一圈小射灯,光线很暗,抱着猫打游戏的dj侧头看过去,马柏全窝在他身边的靠枕上逗猫玩,听到动静连滚带爬跌下沙发,扑腾着四条小短腿撞到张康乐身上。

  “张康乐张康乐张康乐,好想你。”

  切实听到马柏全哼哼唧唧的声音从这个巴掌大小的小动物口中发出来实在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张康乐蹲下来把他捧在手心,轻轻戳了下刺猬的脸。

  dj打个哈欠收起手机,把刚子扒拉到沙发上,“行了,我先走了,你俩也早点睡觉,别熬太晚。”

  “好,拜拜。”

  “拜拜dj哥。”马柏全挥挥小爪子,小黑豆眼亮晶晶的。

  大门和上,张康乐和马柏全眼对眼愣了一会,因为靠的很近,所以马柏全差不多能看清楚他的脸,比走之前瘦了好多。

  他问∶“张康乐你有没有想我?”

  “有,每天都在想你。”

  张康乐揉揉他,单手把刺猬托在胸前,换鞋去卫生间洗漱。马柏全屁股底下垫张洗脸巾坐在洗漱台上看着他,过了没一会就要闹。

  “张康乐,这里太矮了,我看不到你。”

  浴室墙上没有更高些的置物架,张康乐只好把他放在肩膀上,让马柏全看镜子里的自己。

  “哥哥,晚上不能抱着你睡觉了。”马柏全爪子勾住衣服,湿漉漉的小鼻子在张康乐脖子上蹭蹭,“会扎到你,很痛。”

  张康乐最听不了他这样委屈巴巴地讲话,摸摸他身上的刺,道∶“可以,你睡在我怀里,老实一点就不会扎到我了。”

  “哥哥你真好。”马柏全黏黏糊糊地撒娇,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团子挂在张康乐身上。

  洗漱完毕,张康乐窜上床掏出手机对着马柏全开始录像。

  “干什么张康乐?不许拍!”

  小刺猬被推了个四脚朝天,毫无招架之力,张康乐捏了捏他粉粉短短的小尾巴,又戳戳刺猬水蜜桃似的屁股。

  “好软啊奇奇。”张康乐惊喜道,“好可爱。”

  “不许录不许录!”马柏全努力把自己团成球,又怕真的扎到张康乐不敢全力反抗,被戳的晃晃悠悠像荡秋千,伸爪抱住张康乐的手指。

  他干脆换了只手去捏刺猬屁股,惹得马柏全羞得哪怕脸上有白色小绒毛也能看出脸红。

  如此嬉闹许久,张康乐终于有了睡意,关了灯,他躺平闭上眼睛。马柏全趴在他胸口,柔软的小肚子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小动物都热烘烘的,马柏全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睡衣传到张康乐心口,令人莫名的心安。

  刺猬昼伏夜出,马柏全白天睡的太多,这会清醒地能打倒两头牛。但张康乐拍了一天戏又坐了很久飞机,已经很累了,马柏全自认为是个贴心的男朋友,乖乖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直到张康乐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彻底睡熟之后才动了动被自己压麻的小爪子。

  关灯后他眼前反而更加清晰,乌溜溜的小眼睛在黑夜里亮着幽幽的光。

  第二天。

  张康乐醒过来后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床左侧空荡荡没一点温度,他心里一惊,骤然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只刺球压在他给马柏全买的宝宝枕上。愣了两秒,他想起昨日的奇遇记,趁马柏全睡着狠狠揉两把他的屁股。小刺球浑然不觉他的所作所为,睡得四脚朝天,毫无防备心。

  马柏全终于被他捏醒,只花一秒就坦然接受他的“兽行”,瘫着肚皮任他蹂/躏。

  “我饿了张康乐,给我做饭吃!”马柏全指挥道,“我还要吃香蕉。”

  “好,今天吃牛肉还是什么?”

  “吃鸡腿,我要吃鸡腿。”

  “好的奇奇大王。”张康乐笑得温柔,眉目流转间帅气逼人。

  可惜马柏全看不清。

  小煮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一只鸡腿在里面沉沉浮浮。趁这个空档张康乐去洗漱,马柏全仍是挂在他肩上看着,并喜提一小瓶盖漱口水。张康乐收拾完自己,用洗脸巾湿了水给他也擦擦脸,马柏全一直乖乖的,他盯着张康乐看了一宿,这会正困着。

  吃完早饭,马柏全扭扭捏捏地赶张康乐回卧室,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张康乐怕他是哪里不舒服,一直问他为什么。

  马柏全支支吾吾许久也说不出个原因,两人……

  啊不,一人一刺猬于是僵持起来。

  直到马柏全忍无可忍,破罐子破摔道∶“我要上厕所啊张康乐!上厕所!你进屋去待会怎么了,偏要问我。”

  马柏全红着一张毛毛脸背过身去团成球,任张康乐怎么哄也不肯打开。

  “奇奇,别气了。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不要害羞。”张康乐戳戳他,完全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奇奇?”

  “最最最善良的奇奇?”

  “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宝宝?”

  “奇奇宝宝?”

  马柏全败下阵来,放松身体纡尊降贵允许张康乐抱他进猫砂盆。

  “张康乐,你不要看。”

  “好好,我不看。”张康乐很配合地背过身去,直到马柏全叫他才转回来。

  “不错,干巴巴的也没有味道,看来奇奇你很健康。”张康乐对照着自己刚刚查询的网页,如是点评到。

  马柏全缩在墙边面壁,又自闭不理人了。张康乐把结块的猫砂和便便都铲进垃圾袋里,系上口放到门口,等下楼的时候捎去扔掉。

  等弄好这些再回来,张康乐发现马柏全已经睡着了,四只脚埋在肚子下面,团成小小一只。

  张康乐小心翼翼把他转移到沙发上,狂拍照片视频若干,连昨天的素材一起剪辑完发到他那不为人知的宠物号上。

  刚一发出去就迎来了评论,dj用小号发了个Q版刺猬表情包,张康乐回复墨镜emoji。

  马柏全这一觉睡到中午,一阵浓郁的饭香唤醒了他。

  在横店的几位工作人员都聚在家里,偶尔小声交谈几句,听不真切。

  “哥。张康乐。”

  马柏全睡得腿软,张口就喊人。

  “在呢。”

  “在哪里?”

  “厨房,怎么了?”

  张康乐探出头来,问。

  “没事。”

  卢卡库在旁边趴着,听到他说话只是扫了扫尾巴,没什么反应。于是马柏全很大胆地爬到它背上,小猫发出很舒服的呼噜声,布偶长长的毛把他簇拥在中间,子杨扛着大炮拿出了拍写真的架势怼着马柏全一阵按快门,马柏全动动小眼睛,问∶“子杨哥,怎么来家里还背着相机?”

  “康乐让带的。”子杨拍照回话两不误,姜泽啃着苹果溜溜哒哒走过来,蹲在沙发前观察马柏全。

  “姜泽哥你干嘛?”

  “诶哟,这小玩意真能说人话啊。”姜泽很新奇地摸摸马柏全的刺,“哎圈圈,你实话跟哥说,你是不是妖精变得?”

  “是,我是刺猬精。”马柏全张牙舞爪挥舞四肢,妄图摆出个凶恶的架子,可惜吓到零个人,只喜提照片若干。

  卢卡库被快门声吵醒,站起来把马柏全抖开,甩甩毛迈着猫步跳上猫爬架,高贵冷艳地坐下。

  马柏全叽里咕噜团成球滚到地毯上,子杨想接他一把,看着那一身刺没能伸出去手。所幸地毯够厚,马柏全一翻身爬起来,通过衣服颜色辨认出张康乐的方位,从沙发底下钻过去,跑到他身边。

  “哥哥,抱。”

  马柏全在众人围观下吃完一只香喷喷的鸡翅中,末了意犹未尽地啃了一小块苹果,再次挂到张康乐身上进入梦乡。

  “怎么这么能睡?”不知道是谁问到。

  “没事,我查过了,刺猬就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估计他昨晚没怎么睡。”张康乐食指碰碰小刺猬的鼻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行,那我们走了,你也再睡会。”

  “把门口的垃圾带下去。”

  “OK。”

  家里安静下来,张康乐抱着马柏全回了卧室,躺下舒舒服服睡午觉。

  临近傍晚,马柏全醒过来,回忆起梦中的长发小精灵说只要他得到一个真爱之吻就能变回人形。

  这不是童话里的桥段吗?比如睡美人什么的。马柏全半信半疑,但决定尝试一下,反正又不费事。他爬到张康乐下巴处,努力探出头去在张康乐下唇亲了一口。

  毫无变化。

  这也没用嘛。

  马柏全心想。

  下一秒,柔和的白色光芒包裹住他的身体,似乎有热流走过他全身,光芒散去,他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身上骤然一沉,张康乐醒过来,下意识揽住身上人的腰。

  “张康乐,我变回来了。”马柏全很快乐地抱住张康乐在他嘴上亲一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是两个人时隔半个多月后的第一个拥抱。

  “奇奇。”张康乐眨了眨眼,“怎么变回来的?”

  马柏全咧嘴一笑,“秘密。哥哥你想不想我?”

  “嗯?想不想我?”

  “想不想我嘛?张康乐。”

  “嗯,我好想你。”对着小刺猬轻易就能说出口的话在面对本人时忽然就变得难以言表,张康乐紧紧抱住他,吻了吻马柏全的头发。

  “我也好想你。”

  马柏全顿了顿,又说∶“哥哥。”

  “嗯?”

  “我爱你。”

  ……

  三天前,邪恶的长胡子巫师路过马柏全的梦境,他漂亮又帅气的小脸蛋另他感到十分嫉妒,于是他念出咒语,向马柏全施加诅咒。

  “桀桀桀,你这个愚蠢的帅哥,将会变成一只丑陋的刺猬!只有真爱之吻才能将诅咒解除!颤抖吧!桀桀桀桀……”

  小精灵致力于帮助所有受到长胡子巫师诅咒的人恢复正常,她来到马柏全身边,看到将变成刺猬的他放在心口的张康乐。

  “哦,我的小王子,你很幸运,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爱人。”小精灵非常开心,既然马柏全找到了真爱,就不用耗费她的魔力解除诅咒了,简直是太棒啦!

  于是,她来到了马柏全的梦中。

  对他说。

  亲爱的,你需要一个吻……


  

  

  

  

  

  

  附赠小刺猬照片一张。


  诶呦这篇写得好顺,昨晚上想到的脑洞,今天早上才动笔,现在竟然就写完了,嘿嘿嘿,开心!!

  希望多多评论,喜欢的话点点推荐哦!

  

  

  

吃不吃西兰花

【康柏】你最珍贵

*患得患失的color哥

*他这样哗然的山 也会为你倾倒

借着朦胧的晨光,张康乐垂下头,去亲吻马柏全泛红的眼角。

“奇奇,”他哑着嗓子,“是因为我爱你,你才选择爱我的吗?”

他不敢听到那份回答,于是流着泪搂紧了小孩儿。








01


横店九月的天阴雨绵绵。

马柏全上午还顶着大太阳上飞机,下午刚出机场就被淋了个透心凉。没什么人认出他,马柏全掏出手机打了个网约车,顺利前往张康乐的家。

司机大叔见他淋了雨,顾不上横店炎热的天气,贴心地帮他打开了暖风:“小伙子,夏天淋雨也不能大意,回家之后一定要赶紧洗澡换衣服,知道了吗?出远门要照顾好自己。”

来自陌...

*患得患失的color哥

*他这样哗然的山 也会为你倾倒

借着朦胧的晨光,张康乐垂下头,去亲吻马柏全泛红的眼角。

“奇奇,”他哑着嗓子,“是因为我爱你,你才选择爱我的吗?”

他不敢听到那份回答,于是流着泪搂紧了小孩儿。








01


横店九月的天阴雨绵绵。

马柏全上午还顶着大太阳上飞机,下午刚出机场就被淋了个透心凉。没什么人认出他,马柏全掏出手机打了个网约车,顺利前往张康乐的家。

司机大叔见他淋了雨,顾不上横店炎热的天气,贴心地帮他打开了暖风:“小伙子,夏天淋雨也不能大意,回家之后一定要赶紧洗澡换衣服,知道了吗?出远门要照顾好自己。”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让他心里暖暖的,马柏全隔着口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张康乐还在忙。

藏海花刚刚大结局,想来他一定很忙。马柏全视线停留在上午的聊天界面上,想了又想还是收回了打字的手。

算了,自己一个无业游民,来找哥哥玩儿,就不打扰他工作了。

这样想着,马柏全拎着小小的行李箱,循着熟悉的记忆找到张康乐家门口,把箱子平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舟车劳顿,他有点累,但和老友见面总是愉快的。马柏全拄着下巴不知不觉生出着困意,打到第三个哈欠时终于等到张康乐和他的同事们。

dj哥隔着老远就发现了他,非常懂事地把大家拉走,留给张康乐和马柏全独处的空间。张康乐皱着眉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按开了客厅的灯:“怎么不告诉我你到了?”

“你很忙,我不应该打扰你,”马柏全一板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发丝还在滴水,眼睛却亮的很清澈,“哥,我来找你已经很给你添麻烦了,等等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是这一套礼貌的说辞。


张康乐叹了口气把马柏全推进浴室,水声响起,他又回到客厅把行李拿进了卧室。

很轻的一个箱子。好像马柏全总是这样匆匆地去了什么地方,又匆匆地从什么地方离开,没有任何一个可以长久留下来的地方。

张康乐的心蓦地一疼。


马柏全进去的急,披了个浴巾就进了卧室。他本意是想找一件轻便的衣服充当睡衣,哪知一开门就撞进张康乐怀里,“咣”的一声撞的他鼻梁好疼。

他疼的眼眶含泪,抬头看向张康乐时却被这人眼底的猩红吓到。张康乐的喉结缓慢地滚了滚,他伸手去摸马柏全的头发,果不其然看到眼前人下意识的瑟缩。

“奇奇,”他声音有点哑,大掌顺着马柏全的头发一路摸到后腰,“留在我身边好吗?”


于是那一晚两人吻着吻着就吻到了床上。柔软的浴巾被张康乐扯到脚边,马柏全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单薄的身躯在他掌心发着抖。


他在紧张。


张康乐的视线顿了顿,整个人贴在马柏全身上,右手落在这人腰际,轻轻握住了那截光滑漂亮的腰肢。

指尖停留在一个危险的位置,张康乐压在马柏全身上重新顺着脖颈吻下去,膝盖强硬地ding进了小朋友tui间。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僵了一瞬。


“哥哥……”


张康乐听到马柏全又软又甜的声音在颤。他低下头,对上那一双无措的漂亮眸子。小朋友咬着嘴唇,似是想要逃离又逼迫自己必须待在原地,神色却是慌乱的。

是害怕了。

还是个小朋友,藏不住心事。


张康乐到底没舍得继续,温柔地吻了吻马柏全的额头然后重新帮他裹好浴巾。








02


马柏全在张康乐面前向来是乖巧的,骄纵的,孩子气的。而这种状态大多出现在他们在一起之前。

没有深情的告白,没有大片温存的时间,张康乐马不停蹄地要前往下一个剧组。他们有的仅仅是马柏全初来乍到的那个夜晚——被张康乐压在身下没舍得做下去的那一天。


那天张康乐是抱着马柏全睡的。


他久久未能入眠,担心影响到马柏全,闭着眼睛假寐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后半夜怀里的肩膀忽然细细颤动起来,张康乐疑惑地睁眼,发现马柏全咬着手背在他怀里偷偷哭。

“怎么哭了?”他有些心疼地坐起来去摸马柏全的头发,“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马柏全摇着头转过身来,很乖顺地钻进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后背。

湿润的眼泪在张康乐胸膛上晕染开来。


新的剧组,新的人际关系,张康乐比自己想象中更疲于应付。马柏全要回北京,要回珠海,有自己鲜活的独属于十八岁的青春计划。十月份那天下班很早,于是张康乐特意坐了很久的车,跑到杭州陪马柏全吃了一顿饭。

有日子没见,马柏全很是欣喜,饭也没怎么吃,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张康乐。张康乐在他喜悦的眼神里低头吃了口饭,无奈地笑笑:“有这么想我吗奇奇大人,饭都吃不下了?”

“嗯,像你想我时那样想你,”马柏全眼睛很亮,悄悄去牵张康乐垂在桌子上的手,“好想陪你一起去横店。”

一时间张康乐沉醉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嘴里的饭都忘了咽。

“奇奇,”他温柔地笑笑,握着马柏全的手紧了紧,“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你来我这边住一段时间吧。”


“我也好想你。”








03


马柏全真的把从来不会给张康乐添麻烦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他总是一个人悄悄地来,又静静地走了。

归棹合体直播那天张康乐特地让人给马柏全做了发型,小朋友穿着柔软的淡色毛衣在镜头里笑的很可爱,抛梗接梗反应都很迅速。

他在镜头里挑衅地歪头:“你不行吧。”

张康乐终于在那张脸上发现些熟悉的活泼和跳脱,甚至比马柏全在床上钻进他怀里更让人欣喜。下了直播后他连手机也没来得及收,风风火火地冲过去狠狠在马柏全脸上亲了一口。


诸如此类的场景在反复地上演,张康乐白日出去工作,马柏全就乖巧地待在家里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忠心的铲屎官。

他对张康乐很顺从也很体贴,性格使然,马柏全比一般的小孩儿更懂得察言观色。跨年那天晚上他被张康乐压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急躁地亲吻,黑色衣服被胡乱扯到脚边,露出白嫩的肌肤。


“可以吗?”


他喘着粗气吻着马柏全红彤彤的耳尖,温热的吐息洒在小朋友耳畔:“可以吗,奇奇?”

马柏全抱着张康乐肩膀的手在发抖。他咬着嘴唇沉默了两秒,仿佛无声地回绝了这个不像提议的提议。充斥着张康乐整个大脑的旖旎在这两秒里迅速褪去,他咬着牙逼自己从马柏全身上起来:“对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就要离开,身后躺在床上懵懵的马柏全却忽然回过了神,慌忙起身抱住了张康乐的后背。

“我可以的……”马柏全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哥哥,我可以的。”


于是那一晚张康乐直接就没轻没重进到了很【深】的位置,马柏全全身都是红的,汗湿的后背在灯光下氤氲出漂亮的弧线。张康乐的手掌像被烫过的丝绸,贴着他泛红的腰线一寸寸往上,碾过马柏全精致的蝴蝶骨。

怀中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在枕头里的轻颤。张康乐顿了顿,垂眸咬住那截因为绷紧而凸起的肩胛骨,尝到咸涩的汗味,声音混着暗哑的chuan息:“痛了要告诉我,不许忍着。”

指节陷进后腰的力道让马柏全蜷缩起脚趾,他紧张地抓着张康乐的手臂,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从这人手腕上传来的轻颤。


原来张康乐也怕弄疼了他。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暖,终于颤颤巍巍地扬起了头,主动吻了吻张康乐的鼻尖。


这场青涩的房事持续到了天蒙蒙亮才终于结束。张康乐抱着马柏全洗完澡,顾惜着小朋友的身子,想让他好好睡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回北京。

马柏全抱着他的胳膊舍不得合眼,但到底累着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入睡。

小孩儿的睡颜很乖巧,枕着他的胳膊呼吸均匀,是难得的放下所有伪装和防备的时刻。


只有这个时候,才真正像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借着朦胧的晨光,张康乐垂下头,去亲吻马柏全泛红的眼角。

“奇奇,”他哑着嗓子,“是因为我爱你,你才选择爱我的吗?”

他不敢听到那份回答,于是流着泪搂紧了疲累的小孩儿。


他没注意到马柏全骤然顿住的呼吸。








04


马柏全被昝哥护在怀里,毛茸茸的一小只,那么高的个子缩起来却那么可怜。人生十八年第一次见这种山呼海啸的场面,他有点儿发蒙,躲在昝哥怀里瑟瑟发抖。

身后还在疼。

尽管昝哥把他保护的很好,但马柏全还是有点被吓到,坐在红色大奔里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张康乐提前给他点好了他最爱吃的外卖在家等他,马柏全握着手机发呆,车里的暖风终于迟钝地捂热了他冻僵的手指。

昝哥也没舍得打扰他,把马柏全送到张康乐的房子就安静地下了楼,连房门也贴心地给人关好。

马柏全就这样背着书包站在客厅里,与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的张康乐四目相对。他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黑色口罩下,此刻看着张康乐皱起来的眉毛竟然有一点想哭。

在一起之后他其实很少会掉眼泪,大抵是前一天刚刚耳鬓厮磨过,又奔波了一整天,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被困在机场。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足以让他崩溃抓狂,可是当事情接踵而来时马柏全只是单纯地想要靠在爱人怀里大哭一场。

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但不知怎的马柏全倔强地站在原地,没有选择向前——他忽然很想让张康乐抱他一下,主动抱他一下,热烈地抱他一下,什么都不问,只是单纯地抱一下。

这是他少有的较真儿和执着。张康乐沉默着在马柏全晶莹的泪光里看向那张小巧的脸,终于在少年失望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几步远的距离,走出了虎虎生风的感觉:


“马柏全,你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试着彻底依赖我一下?”

“我又不是何家树,你一放手就会飞了。”


马柏全被这样一双干燥温暖的胳膊揽进怀里,眼泪无意识地掉的更凶。他连委屈都是隐忍的,把头埋进熟悉的颈窝:“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爱我,喜欢我,”马柏全嗅着张康乐身上的橘子沐浴露香气,眼泪滴落在他漂亮的肩膀上,“张康乐,你想让我依赖你……可那样让我安心的话,你从没对我说过。”


在一起时就是你说了算的,马柏全心想。你想和我在一起,就直截了当地来吻我,来试探我。我没有拒绝你,可你并未坦言爱我。你对我很好,可我不清楚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甚至连上床也是这样。没有一句像样的承诺,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只因为你想,你便做了。马柏全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他:“张康乐,你究竟让我怎样呢?”


他的眼泪是那样刺眼,张康乐喉头哽了一瞬,用更大的力道抱紧了马柏全。

“对不起,奇奇,我以前只觉得,那些弯酸的话语你大抵不爱听,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好好照顾你,就已经是在回答了,”他喃喃着亲吻马柏全的头发,“可我忘记了,我的奇奇宝宝需要的从来都是坚定的爱。”

“是我太想当然了,但是奇奇,我是真的很爱你,才想和你在一起的,”张康乐正视着马柏全的眼睛,声音温柔又充满力量,“是我错了,是我让奇奇没有安全感,让奇奇受委屈了。”



“奇奇,在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人里,你最珍贵。”







*彩蛋是一点和好小甜饼……不生隔夜气!




装忧郁被群殴

【康柏】张康乐,你为什么来珠海

珠海下雨了。

潮湿的空气让一下车的张康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站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疯了。

就为了一张照片,为了一个小孩子的口不择言,他居然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我有点点想你。”昨天电话里马柏全的声音闷闷的。

高考临近,不用想也知道马柏全压力不小。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订了车票。

远处候车厅,马柏全戴着黑色口罩,对着手机微微出神。

“喂。”张康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头。

熟悉的香水味。

马柏全几乎是弹起来。

张康乐戴了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卧蚕里藏着笑意,他淡淡道:“傻了?”

杀青后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马柏全会给他发消息,可能张康乐太忙了,也可能像他说的...

珠海下雨了。

潮湿的空气让一下车的张康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站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疯了。

就为了一张照片,为了一个小孩子的口不择言,他居然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我有点点想你。”昨天电话里马柏全的声音闷闷的。

高考临近,不用想也知道马柏全压力不小。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订了车票。

远处候车厅,马柏全戴着黑色口罩,对着手机微微出神。

“喂。”张康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头。

熟悉的香水味。

马柏全几乎是弹起来。

张康乐戴了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卧蚕里藏着笑意,他淡淡道:“傻了?”

杀青后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马柏全会给他发消息,可能张康乐太忙了,也可能像他说的“高考生少玩手机”,他总是隔很久才回他。

马柏全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拘谨。

半秒后,他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哥。”

张康乐愣住了,嘴角抽了抽。

“吃了没?”张康乐搭上他的肩。

“没有,等你一起去吃晚饭。”马柏全垂下眼睛道。

“可以,我请客。”

马柏全摆摆手,“这是珠海,我请我请。”

张康乐挑挑眉,没说话。

烤肉店。

两人对坐下,周围传来一阵小声的惊叹。

张康乐深深地注视着对面的人,忽然带着滚滚而来的心疼,道:“瘦了。”

马柏全心一悸。

下一秒,他突然眯了眯眼睛,狡黠一笑:“你矮了。”

张康乐弯起嘴角,但眼里全是警告。

马柏全噗嗤一笑,忙道:“开玩笑,开玩笑。”

此话一出,之前怪异的气氛总算得到缓解。

吃饭的时候张康乐捡了一块丢到马柏全碗里。

“我是回族。”

“没事,这是合成肉。”


饭后,还是决定压马路。

这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橙黄的路灯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哥,你看,我的影子比你高一截。”

马柏全突然就想起来何家浩的台词。

张康乐自然接过:“放屁,小孩儿,那是因为你那个灯比较远。

二人转过脸来,时间突然拉回到一个月前那场破冰的夜戏。

“噗——”

张康乐拍了拍笑到弯腰的小马,道:“怎么说,最近还喝不喝牛奶。”

马柏全笑的浑身颤抖:“不喝了,不喝了,185够了。”

张康乐看他,心里突然酸酸的。

“心情好点了吗?”他问。

马柏全收起笑容,没说话。

“是不是快高考了,紧张?”张康乐边走边问,“没什么好紧张的,你的能力还怕没学上?”

他回头,马柏全在他身后站定,望着他,开口道:“张康乐,你为什么来珠海?”

张康乐一顿,如实答:“不知道。”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后。

马柏全突然一笑:“哥,我又饿了。”

马柏全虽然长在珠海,但是口味还是北方人。

一大海碗的面条,他几口就吃完了。

张康乐抬起头,小男孩正托着腮看他,一动不动。

“吃这么快?”

马柏全答:“烤肉不顶饿。”

“我吃不完了。”张康乐说。

“我可不吃你剩的。”马柏全笑道。

“谁说让你吃了?”张康乐小发雷霆,“快去买单!”

马柏全把手机抬了抬,挑挑眉道:“早买好了。”

张康乐指指他:“你小子。”

——

“张康乐,你怎么回去?十一点多了还有车票吗?”

张康乐:“去你家睡。”

马柏全故作惊讶:“这好吗哥哥~,我妈和我亲哥可都在家呀。”

张康乐切了一声:“我是成年人,可以订酒店。”

“那我给你报销。”马柏全说。

张康乐:“你那点零用钱省着点花吧。”

马柏全不以为然:“反正我也睡,不吃亏。”

“啊?”张康乐转头看他。

“我跟家里说过了,家里同意啦。”马柏全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一晚,是吧。”

“呵呵。”张康乐想,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但没去酒店。

两个人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电玩馆。

“玩双人成行。”张康乐拿起手柄。

马柏全乖乖选好角色,在第二十七遍没跳过去后,他怒了:“不玩了。”

包间暖黄色的光线很柔软,落在马柏全的睫毛上,在他澄澈的眼睛下撒出一小片阴影。

他真的瘦了,张康乐想。

“你在珠海不好好吃饭。”这是肯定句。

马柏全挪到他身边,像无数次在片场那样,头靠在沙发上,也是靠在张康乐的手臂上。

“吃不下。”他答。

“为什么?”他低头看他。

马柏全沉默了三秒,抬起眼睛,又问出那个问题。

“张康乐,你为什么来珠海?”

轮到张康乐沉默了。

要怎么说。

因为不想看马柏全难过。因为他根本戒断不了马柏全。因为他总是想到马柏全笑得看不到眼睛的脸。因为他每天做梦都是马柏全。因为他看到马柏全的消息心都要狠狠一震。

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变成同性恋了。

他低头,捂住面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马柏全眼前一暗,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下一秒,嘴巴传来微凉的柔软的触感,像一片游云里的羽毛。

包间的灯瓦数很低,暗色落在他们身上把俩人轻轻包裹起来。

没有五秒。

张康乐轻轻移开嘴唇,手却不敢拿开。

马柏全起伏的睫毛落在他的掌心,每一个绒毛都要嵌进他的掌心。

手上传来温热的潮湿。

他不敢看他,只把人搂在怀里。

“奇奇,你在哭吗?”他压声问。

马柏全抓了他的衣角,压住声音的颤抖:“张康乐,我不是何家浩。”

张康乐点头,“在我这,你一直是马柏全。”

小孩终于愿意抬起头,眼睛里的水雾还没散去,他第三次问道:“张康乐,你为什么来珠海。”

张康乐咬咬牙,终于说出真心话——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凌晨三点终于回酒店了,但两个人干瞪眼无言到天明。

slowly

【康柏】反复营业会产生爱情么2-犹豫期

PS:虽然说是现实背景,主心理描写,大多数是自己的揣测编造,OOC是我的。

一个影视项目周期一般要有筹备期,中期,后期制作,宣传以及上映。

张康乐大学就开始拍戏,这是第一次自己亲身经历整个项目。

精而不多的投资方,善于拍摄双男主并且特别会捕捉美丽的香港导演,对这个剧本都付诸了很多热爱的编剧团队。

从《祠堂风云》到《西樵兄弟》,再从《西樵兄弟》到《归棹》,七八版反复修改到最终定稿,从2023到2024,自己亲身感受过的风土,挑选好的拍摄场地,有水,有船,有树,平静而美好的小镇。

最让张康乐头疼的是演员,兄弟里面很重要的弟弟,已经面过不少演员,都不是很满意,尽管没有表现出来,大家多少都有...

PS:虽然说是现实背景,主心理描写,大多数是自己的揣测编造,OOC是我的。

一个影视项目周期一般要有筹备期,中期,后期制作,宣传以及上映。

张康乐大学就开始拍戏,这是第一次自己亲身经历整个项目。

精而不多的投资方,善于拍摄双男主并且特别会捕捉美丽的香港导演,对这个剧本都付诸了很多热爱的编剧团队。

从《祠堂风云》到《西樵兄弟》,再从《西樵兄弟》到《归棹》,七八版反复修改到最终定稿,从2023到2024,自己亲身感受过的风土,挑选好的拍摄场地,有水,有船,有树,平静而美好的小镇。

最让张康乐头疼的是演员,兄弟里面很重要的弟弟,已经面过不少演员,都不是很满意,尽管没有表现出来,大家多少都有些焦虑。

是不是要随便选一个何家浩,将项目先推进下去呢,娱乐圈的时间和钱挂钩非常紧密,没有多少剧组能耗得起。

马柏全就这样不早也不晚的出现,张康乐一开始都不太敢看弟弟试镜的片段。即使很信任团队的眼光,还是会害怕与自己的期望不符,毕竟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合适的人选,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并且经得起全组的认可,多么像是一个小奇迹。

实在忍不住去查了弟弟的百度百科,百度百科上的照片还是一个满脸稚气的小豆包,小小年纪已经有很丰富的拍摄经历,这简直是自己理想的人生剧本,虽然会很辛苦就是了。

然后又自然而然的去考古了对方的微博,好一个超绝儿童穿搭,也看了一些小孩之前演出的电视剧片段,确实不错,张康乐的不安随着对马柏全了解的加深,逐渐平静下来。

这种平静在第一次见面打破了,百度百科害人不浅,说好的175……早上戴帽子真是失误,把头发都压瘪了。

体能训练,开机仪式,故事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人和人有接触之后,感情就开始流动,外界因素和已经被过往经历塑造出必定相遇相识的运,深藏于性格和处事风格中的命也推动着两个人互相靠近。

两个人的命运也如同两条溪流交汇,以往娱乐圈也多的是这样的溪流。

有的相互碰撞后留下来非常美丽的景观,只是双方都有自己的道路,继续下去就是互相争夺对方生机,分开后就再不会相遇;有的仅仅是短暂擦肩,只是刚好在一小段路同行,本就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痕迹;有的甚至是互相吞噬,吞掉对方的生机,把其中一方推到陆地上,看着它干涸。

马柏全本以在这个剧组会是第二种情况,演员这个职业本身就不会有什么年龄之分,自己已经在过去的十来年里锻炼了自己和别人相处以及演戏的能力,在这里只要继续之前的习惯,安稳把戏拍完,然后去考大学,也许自己期待的同行者能够在学校里遇到。

或者一直孤身一人去摸索未知的道路也行,毕竟小时候的自己都这样撑过来了,没道理长大了,都快成年了反而做不到。

童星转型的坎已经在眼前,运气好一点转型成功,就能往主演方向发展,也许还能冲一冲小流量,转型失败就是在这个年龄段继续去做救火的少年组演员,等自己的外形不适合少年组,就是被迫成为“实力派”演员,不断被挑选,与自己喜欢的角色失之交臂,久而久之在不同剧组里面做同质化的特型演员。

从小就做在演员,凭什么甘心这样默默无闻,错过最好的大放光彩的年纪呢?

没有人给马柏全讲怎么样走才是正确的,这条路上多的是失败销声匿迹的人。

有些看起来成功的路线,自己也不一定有条件那样去发展,毕竟进入《归棹》剧组整个流程都只有自己和妈妈两个人,自己可以凑合着来,看着妈妈为了自己忙前忙后,自己也会心疼,偶尔都会怀疑自己执拗的继续这条路是否正确。

好在马柏全这些年已经习惯悬而未决,习惯一个人受伤然后在自己疗伤。

不得不说,人还是要好好活着好好干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这个人可能出场时看起来很难搞,帅的很客观,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对什么都淡淡的,也不好投其所好,开机仪式上都不让搭肩膀,边界感很强,发消息给对方也都淡淡的,基本不回消息。

马柏全努力自我安慰,正常,哪有打工人喜欢下班回同事消息。不是所有同事都能被我拿下。

这个人开始拍戏之后突然经常请自己吃饭。

多冒昧啊,是在客气吧,自己在外面吃饭本身就有很多不方便,这个人看着平时连消息都不回,怎么会真的想请自己吃饭。

他还经常给自己带零食,给自己带的双皮奶也和别人的不一样,还会在休息空隙给自己表演一些魔术,在自己艺考成绩放榜之后终于拗不过一起出去吃了饭,张康乐特意挑了马柏全适合去的店。

马柏全突然有点相信命运,自己居然离张康乐说是自己的学长这件事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拍摄的内容也很凑巧,那是一个晚上,橙黄色的灯光很温柔,张康乐依靠在何家浩门前,温柔的看着自己,编造着温柔又梦幻的童话。

要从墙头爬上去去找何家浩,对着窗户敲三下,问他在家么?马柏全回复他在家,何家浩也一定会兴高采烈的说在家,他那么黏他哥哥。

紧接着是两个人去吃饭的路上互相比较身高的戏份,莫名其妙两个人总是忍不住笑场,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张康乐更加频繁而密切的注视着自己。

这个戏的内容,马柏全已经可以背下来,被命运捉弄快要溺水的一对兄弟,互相是对方的救赎,失去对方可能就是失去一切,这样浓烈的感情,再加上现在的市场偏好,马柏全已经做好了为艺术献身的准备,还经常因为工作人员调侃仍不住害羞。

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个哥哥怕不是本来不喜欢自己,然后慢慢入戏才愿意对自己好吧。

被关心爱护着,没有人会不开心,第一次沾了角色的光,如果是这样的原因,马柏全像是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喜欢,但是迟早要还回去。

两个人在第三人在场的聊天场合中,还是以礼貌互怼为主,在龙哥扮演者说出两个人拍完戏就互删那一刻,马柏全嘴上插科打诨,说以后腾讯会议联系,手上把玩着头盔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好大家开始聊起来自己拍完戏去哪里玩,把话茬接了下去。

等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大概张康乐已经要有新的好弟弟了,相处下来发现,这个哥哥和人混熟了之后,怎么贴贴都不会有意见,边界感就和没有存在过一样,也不知道下一个好福气,因戏而被呵护的好兄弟姐妹会是谁。

在很好的氛围里时间过得特别快,自己之前拍摄的戏也顺利播出,张康乐还喜欢调侃自己升级为宝宝爹,和他一起看过了很美的夕阳,淋过超大的人工降雨,然后杀青。

马柏全开始期待另一种走向,想要试试第一种溪流的走向,稍微激烈的碰撞一下也好,至少留下些什么,不要什么都不留下,即使不会像过往前辈那么轰轰烈烈,至少留下点什么,让自己能够拥有值得怀念的记忆。

即使张康乐做的一切是为了何家浩,那也是自己饰演的何家浩,里面至少有一些自己存在,他入戏也有一部分是自己演的好,自己可以带着这样一份自信和美好的回忆继续向前摸索。

所以在杀青后的一天,马柏全在海滩边走了很久,试探着给张康乐发出一张月亮悬空的照片。

张康乐看到照片的时候,感觉凌冽的月色好像穿过手机冷到了自己的指尖。不知道马柏全那边发生了什么,除了照片,什么其他消息都没有,他总是有什么问题都不折磨别人,只折磨自己,这样的照片,可能就是他最大的情绪外放了。

张康乐直接回拨视频过去,静静听着马柏全惊喜的语气,还有调侃自己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然后诉说着自己的烦恼和不知道方向的未来,他对妈妈的心疼……

怎么总是先想着别人呢,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孩。

张康乐很认真的给出自己的承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其实那一刻,张康乐并不确定他会不会信任自己,来找自己帮忙,他总是害怕给别人添麻烦,懂事的让人心疼。

那天马柏全仰头看着天空,听着张康乐让人安心的声音,突然理解了网络上的一句话,“月亮确实不属于我,但有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我身上。”

隔天张康乐就去珠海找马柏全约饭,非常认真的和他分析他烦恼的事情,做各种决定的利弊以及解决方法,谈得深了就会牵涉到实际有关团队借用以及后期剧宣方向。

因为《归棹》本身预期就是十二集小成本网剧,剧本几乎一气呵成,导演拍摄逻辑也非常清晰,后期剪辑需要的时间不会特别久,再加上对于故事定位比较好,送审也不会太复杂,在24年底播出的机会很大。

两个人对于实际操作出现了一点分歧。

但是张康乐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在这一点上和马柏全多纠缠,马柏全马上要高考,这些都是后面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尽管张康乐心知肚明问题如果没有立刻解决,一般都会留下比较长尾的负面影响。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进入了一个犹豫期。


马柏全的角度来看,就像是保险犹豫期,在营业来临之前,张康乐的承诺是可以无条件收回的,张康乐给的承诺看起来对张康乐不会有任何好处。


张康乐的角度来看,更像是所有事情突然moratorium,马柏全发消息的频率明显变低,可能是好不容易考完试出去玩,没有空发消息,也可能是因为那天双方的分歧。


马柏全在外面旅游都免不了被私生饭跟拍,然后就水灵灵问出了那句。

“我们cp名叫什么,我很期待的。”

张康乐则是在家剪着自己的VLOG,去杭州遇到下雨,去看没有太阳的日出视频,忍不住叹气,如果自己和马柏全一起出去,一定会把马柏全这句话拦下来,孩子这样很容易被骂的。

当然张康乐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拒绝和马柏全出去玩的也是自己。

张康乐在和马柏全相处的过程中,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他不同于之前合作的任何同事。

虽然很早的进入这个圈子,但是一直都在逼迫自己提前长大,关于自己的需求和感受都排在别人的需求和工作之后。

他善于活跃气氛,能够在每一个采访和对话中有逻辑的表达,并且给所有人营造一个舒适自在的氛围。

就算收到粉丝辱骂的纸条,依然会收粉丝的纸条,依然努力满足每一个粉丝的需求,提供很高的能量给粉丝。

只在拍戏休息的一些小空隙,静静的蹲在角落。好像周围的光都照不到他,看着好不可怜。

在收到自己的投喂的时候,总会眼睛亮晶晶得看着自己,像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狗。

马柏全可以不知道他透露出来的依赖,但是张康乐不行,导演在拍完戏也提醒过张康乐,戏后最好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

年轻演员不懂这种情感爆发比较大的戏,会影响到演员,本身强烈的情感就是会让人上瘾的,大家正常生活中都会顾着体面,顾着大局,甚至会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要太泛滥,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和需求。

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有演员出不了戏,所以很多演员可能拍完戏就会谈个恋爱,直到过了很久可能才发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真实的演员,而是还没有脱离剧情,甚至有一些荧幕情侣因为这种落差,最后收场很难看。

“你很可靠,所以我直接来找你聊,那个孩子很依赖你,你狠得下心就等给双方一些冷却出戏的时间。”导演最后拍着张康乐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

张康乐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自己希望成为被信任的演员,现在也算是被导演信任了,他说自己很可靠。

张康乐有没有像导演所说的为剧中的何家浩着迷呢?明明马柏全自己就占据何家浩很大的比例,一个整个剧组都认为非常契合何家浩的演员,怎么能说自己上心的只是剧情和是剧本里的何家浩呢。

很喜欢张康乐的魔术的是马柏全,亲手做兔子灯的也是马柏全,喜欢张康乐送的双皮奶的也是马柏全,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期待的也是马柏全,整天和自己贴在一起的都是马柏全。

收到马柏全月亮照片那天,张康乐是有点被着急冲昏了头,还跑去珠海找了马柏全,算不算是辜负了信任呢?明明张康乐可以很清楚的分清,马柏全依赖的就是张康乐,而不是何家树。

因为分得很清,所以张康乐在珠海那晚,看着天气预报里马上要来的台风,狠下心拒绝马伯全的邀约,愿意提供自己所有的支持,但是短期内会尽可能拒绝和马柏全接触,乘坐最快的航班离开了珠海。

他才刚成年,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感受和遇到新的人。张康乐需要留一段时间让马柏全看清楚,好好出戏,好好享受考上大学后的生活。

张康乐希望马伯全可以遇到更多看到他的人,爱他的人,能够多多照顾他帮助他的人,而不是让他被一点点双皮奶,一些小零食就拐跑。

希望马柏全不要压抑自己的需求,压抑的太久的需求会在遇到浅薄的爱时候强烈反噬,轻易的被打动,然后轻易的被欺骗,被伤害。

张康乐希望马柏全能够遇到世界上最好最丰沛的爱,然后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值得被爱,能够清楚的分辨出那些劣质的虚假的爱,好好的成长好好的生活。

马柏全也知道张康乐进组的时间本没有那么紧,自己被拒绝了。

张康乐还让马柏全不要和私生代拍讲太多CP向的事情,容易被曲解和攻击。马柏全看着张康乐拒绝自己旅游邀约之后就在手机上看飞机票,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张康乐可真是一个大圣人,就这么热衷于助人为乐,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但是马柏全才不会管张康乐的嘱咐,都不陪自己出去,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嘴张自己身上,马奇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回应什么就回应什么。

张康乐终于熬到了“十万狂花”开机,人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收工还会收到马奇奇有一搭没一搭,发的一些有的没的消息,偶尔视频炫耀一下自己去哪里玩吃了什么好吃的。

忙起来回消息就会延迟很多,可能是张康乐延迟回复太多次,也可能是张康乐被马奇奇在外面畅所欲言给刺激到了,终于是迎来了第一次“争吵”。

“张康乐你在干嘛呢,我已经玩了好久了,我可以去你们剧组找你玩么?”视频那头的马柏全顶着一头浅金色头发,托着下巴发出自己考虑了很久的问题,上次被拒绝的难受劲还没过去。

“你好好珍惜你的假期,以后有你泡在剧组里的时候。”张康乐身上还穿着“十万狂花”的戏服,脸上的妆也没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好的这段时间隔离一下,结果线上联系基本没断掉,正是爱出去玩的年纪,居然还想来看别人上班。

“那又不一样,看你拍戏和我自己拍戏不一样。”马柏全低头嘟着嘴嘟囔着,两只手的食指无意识对在一起,又被拒绝了。

“别了别了,你再被私生饭追到来我这里怕不是要闹翻了,你最近刚和那个女生说了我不回你消息是吧,一转眼就来我剧组了。还有你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张康乐拿着卸妆棉擦着脸上的妆,后半句貌似顺口一问,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是那一天聊到一半的话题。

马柏全的情绪没由来的就爆发了。

“张康乐你是不是因为戏里面照顾何家浩,现实里也把自己当成何家树了,我不是你的亲弟弟,不需要你拿所有来对我负责。我和公司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视频里的毛茸茸的小孩眼眶立刻红了。

张康乐也顾不上卸到一半的妆,放下手里的卸妆棉蹙起眉盯着视频里的小孩,不知道是前半句说重了,还是后半句话有什么问题。

“马奇奇,你看着我,是不是有人和你乱说什么了,什么何家树何家浩。”张康乐紧盯着马柏全的双眼,希望能够看出些什么,担心是有私生代拍嘴上不干不净。

“没有!你应该很享受何家浩何家树之间的感情吧,之前拍戏的时候,有前辈讲演话剧的感觉是所有剧目都不能相比的,因为现实中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强烈的感情。

你也很喜欢沉溺在角色里的感觉对不对,极致的情绪,确定的情感和命运轨迹,何家浩非常需要何家树没错,但你不用把戏里的感情移情到我身上。我不是何家浩,我一个人也能撑的住,你以后不用强迫自己回复你不感兴趣的消息。也不用想蹩脚的理由拒绝见我。”

镜头那边的浅金毛小狗以非常快的语速输出了一长串结论,眼眶里已经盛满了泪水,还在强撑着不掉出来。

张康乐多次张嘴都没插上话,就眼睁睁看着马柏全发泄完直接挂断了视频。

什么和什么啊,张康乐第一次恨自己嘴笨,再打回去的电话和视频都无一例外被挂断。

“马奇奇,我没有,我是真的担心你,接电话好不好。”

“何家浩是何家树的弟弟又不是我的弟弟,关我什么事情,你不能按自己的想法揣度我的想法,我也没有拒绝见你,就是想让你多享受几天自由的生活。”

“马奇奇,你消气了回复我一下,或者接一下我的电话视频,不然我要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马柏全再没有任何新消息过来,张康乐每天下班给马柏全发视频打电话都被挂断。

一直持续到张康乐生日这一天。

ZKL也很不服气,到底是谁乱教小孩,理论是理论,实际情况,冷暖自知啊!

工作室闹闹哄哄给张康乐庆祝生日,大家都卡着八月三十一号零点送上了生日祝福,某个之前很是爱起哄自己年龄的小孩还是静悄悄的,如果不是消息还能发出去,张康乐都怀疑自己被拉黑了。

现在倒是真的在工作,没办法去现场抓住这个马奇奇理论。

工作室一直闹到凌晨四五点才回去休息,离开时候还在调侃张康乐把小孩惹生气了,生日都收不到小朋友的祝福。

张康乐则是收集了这一天大家拍摄的所有小片段,加上自己要求特意拍摄的手机屏保片段,连夜剪视频。

视频中包含自己多次眼部特写,马奇奇,张康乐 is watching you!

马奇奇你再看看这个屏保,虽然说用家树入戏,但是里面的红旗和家浩有什么关系!

马奇奇,你最好小心一点。

再重复一次,听好了,张康乐will always be watching you!

杀死欧维

【康柏】成为何家浩就可以

*极限短打

*rps ooc预警

*马柏全主视角

  

-

遇见张康乐以前,马柏全有很多身份。

这几年他在荧幕出现频率逐渐变高,他是大众口中谢之遥的弟弟,是小时候的陈麦冬,是柳细莺的男朋友。大家似乎都记住了他的脸,可没人知道他叫——

“马柏全。”


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澄澈又平静的,像微微泛起涟漪的湖水,是一双让人感到安心的眼睛。

啊,是新合作的搭档,叫什么来着,何家树?

“张康乐。”

一双手伸到面前,他下意识也伸出手回握了一下。

哦,原来我现在还是马柏全。


似乎演的作品越多,马柏全对自己的要求就越高。

他想成为很多很多角色,又不......

*极限短打

*rps ooc预警

*马柏全主视角

  

-

遇见张康乐以前,马柏全有很多身份。

这几年他在荧幕出现频率逐渐变高,他是大众口中谢之遥的弟弟,是小时候的陈麦冬,是柳细莺的男朋友。大家似乎都记住了他的脸,可没人知道他叫——

“马柏全。”


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澄澈又平静的,像微微泛起涟漪的湖水,是一双让人感到安心的眼睛。

啊,是新合作的搭档,叫什么来着,何家树?

“张康乐。”

一双手伸到面前,他下意识也伸出手回握了一下。

哦,原来我现在还是马柏全。


似乎演的作品越多,马柏全对自己的要求就越高。

他想成为很多很多角色,又不愿只是成为这些角色。他希望这个世界能记住他的名字,“何家浩”这个身份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抑郁症的躯体化反应,我可以演。

对哥哥的依恋,我也可以演。

这再简单不过了,马柏全想,只要让我成为何家浩就可以。


成为何家浩,就需要对何家树投入50%的愧疚与50%的依恋。

需要时刻追寻哥哥的身影,不然就会变得不安。

需要保护哥哥不被诋毁与伤害,不然就会感到担忧。

需要守护一切和哥哥有关的东西,不然就会变得暴躁。

然后一切负面的情绪需要只要见到哥哥就能消散。

像那双眼睛一样让人感到安心。

是的,就这样演。


马柏全认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入戏介质。

那就是张康乐的眼睛。

那双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让人忍不住追随,像小狗追随着主人。

那双眼睛总是平静地望着对方,让人看得清自己。

那个自己是谁,一开始他认为是马柏全,再之后他已然分不清了,甚至不敢去确认那里映着的到底是马柏全,还是何家浩。

只能告诉自己,戏中反正马柏全就是何家浩,何家浩就是马柏全,有什么两样。


45天很快过去,来不及再穿越回西樵的夏天,匆匆奔向下个目标。

“我要考进你学校,然后去找你,行吗?”

来不及想这是何家浩还是马柏全的想法了,他脑子里只有这句话萦绕着,像是谁施的魔咒。

于是命运般地,他考上了。

下一步要做什么来着。


十月,浙江杭州。

没跟任何人提前打招呼,马柏全自己来到了杭州。

说不清什么原因,总之反应过来时,打给张康乐的电话已经接通。对方二话没说,大半夜就赶过来接他了。

秋夜的风微凉,张康乐带他来到马路边的一家小摊。

灯很亮,只有零星几个人。

像何家树带何家浩出来玩一样,张康乐很自然地点了两份炒面付了款。

马柏全戴着帽子,看着眼前平淡吃面的张康乐觉得很神奇。

“你不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吗?”

对方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继续吃面。

他几乎是问出来的那一刻就有点后悔,毕竟自己算不上大明星,从提问就能看出来真正担心被暴露的是谁。明明谁会知道自己是马柏全。突如其来的羞赧让他摘下了帽子。

“马柏全。”

相差五岁,但两人私下从不以哥弟相称,心照不宣地在避免什么。

“怎么了?”

“没事,叫叫你。”


那晚心情莫名好,马柏全难得拍了两张照片分享到微博。评论区都在质问他是不是跑去找嫂子复合了,他本可以不用理会,但还是皱着眉连续回复了几个坚定的否认。等对面吃完面,两人勾肩搭背离开摊位时,马柏全突然感觉自己头发被揉了揉,进而脑袋一重。

“我嘛,我不是何家树,不用躲躲藏藏的。你也不是何家浩,你可是要成为知名演员的马柏全。”

“帽子戴好吧大明星,别给人认出来了。”


成为何家浩就可以——

可以什么?

成为何家浩就可以无条件依赖哥哥。


但其实成为马柏全也可以望进哥哥的眼底。

就像此时他能望见张康乐眼底的星星,他知道那是路灯的倒影,也是路灯本身的样子。

那是只要追随着就能感到安心的存在。


-

《归棹》播出后。

“呐,大明星,戴着帽子都被拍喔!”

“给你蹭到了吧,这下全世界都知道,那晚一起吃路边摊的叫马柏全和张康乐咯!”


媚世poet.

【康柏康】当马柏全成为最年轻的影帝后

☆当圈圈成为影帝后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乐乐在他十八岁时献上的祝福

☆(伪现实向)OOC怪我!一切纯属虚构!CP无差!请放心食用! 


正文——    

他给经纪人发了消息,说他身体不适,先回房间了,随后反手锁上了房门.

今晚他本该万众瞩目,站在话题的中心受人追捧,可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所有人都在夸他,夸他年少有为,夸他前程似锦,二十三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影帝.


前程似锦吗……


没有张康乐的未来,算什么前程似锦.


他泄恨般的抓起桌上的卷饼往嘴里塞,卷饼已经放凉了,噎人,很难吃.  干涩到让他喉咙痛. 他咬的那么用力,腮帮子发疼,仿佛那不是......

☆当圈圈成为影帝后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乐乐在他十八岁时献上的祝福

☆(伪现实向)OOC怪我!一切纯属虚构!CP无差!请放心食用! 


正文——    

他给经纪人发了消息,说他身体不适,先回房间了,随后反手锁上了房门.

今晚他本该万众瞩目,站在话题的中心受人追捧,可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所有人都在夸他,夸他年少有为,夸他前程似锦,二十三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影帝.


前程似锦吗……


没有张康乐的未来,算什么前程似锦.


他泄恨般的抓起桌上的卷饼往嘴里塞,卷饼已经放凉了,噎人,很难吃.  干涩到让他喉咙痛. 他咬的那么用力,腮帮子发疼,仿佛那不是食物,是一块血肉. 一块和他身体相连的血肉,被生生撕下来.

他好痛,从胃到心,疼得要命.


痛,好痛……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去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喉咙像被钝刀子不断的磨折,马柏全眼前一阵发白,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伏在墙边无声地流泪.


他一直在想张康乐.


张康乐是坚强的,自己受再多苦也一声不吭,被骂资本,装,多么难听的话都能忍

张康乐是体贴的,带着马柏全从衣食住行到公司解约,一心一意的为他铺平道路

张康乐是软弱的,只别人一句 为了马柏全的前程,就默默松开了紧拉着他的手.


他记忆里张康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奇奇,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那人用湿润的眼睛望向他,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马柏全,祝你以后前程似锦”


“奇奇以后一定会成为影帝”


他拼命的挽留面前的爱人,张康乐却只是一味地往他的反方向逆流,直至身影被他的泪水模糊.


不要了,他不要当什么影帝了,他只要张康乐回来. 他只想留住十八岁的夏天,留住所有的真心,留住三角梅下那个似月光一样不真切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


一旁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你的特别关注@张康乐 发布了新微博”


马柏全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他想拿起手机看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住的发抖


果然. 他今晚的发言上了热搜后,那个人及时发了祝福.

微博上一片热闹,好多人都在说她们的CP复活了,可他的私信却空空荡荡.


只有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了吗,马柏全盯着那条微博,泪珠从眼里滚落,掉在屏幕上.


他伸手擦掉眼泪,翻着评论. 果然没等他看到这条微博,经纪人就已经编辑好最得体的感谢发了出去


是以马柏全的名义,只不过不是马柏全的真心话而已.


看着那些一来一往,他觉得好累. 神使鬼差地,他抿了一下手背上的泪水.

很苦.  比十八岁那年的海水咸涩. 现在的影帝马柏全比以前那个小糊咖受欢迎多了, 但难过的时候再没有人给他打电话.


双膝隐隐作痛,他不住的发抖. 五年了,马柏全突然发现自己和从前别无二样.


潮湿的枕头,阵痛的骨骼,蜷缩的心脏,都是他至今未平的生长痛.

二十三岁的马柏全,依旧发作着十八岁的生长痛.


他依旧被困在那个闷热的夏天. 

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_

【康柏】酒精


如果能重来,张康乐一定不会选择在那天晚上跟马柏全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几天他手机震动的频率明显降低了,除了“早安”“晚安”,他再也没收到过马奇奇发来的一日三餐的照片,天气状况提醒,服装搭配参考,有趣的视频分享。


人骨子里就藏着一股别扭劲,当初消息狂轰滥炸的时候他还担心这小孩是不是太过于依赖自己了,现在才恍然大悟,黏人的又何止马奇奇一个。


张康乐反反复复点开聊天框,终于按捺不住,在相册里翻到了一张很久之前拍的小猫照片发了过去。


约十分钟后,马奇奇回复了。


“哇 好可爱”


四个字,没了。


张康乐的心又悬着了,他知道这小孩还是不开心,之前怎么都要...


如果能重来,张康乐一定不会选择在那天晚上跟马柏全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几天他手机震动的频率明显降低了,除了“早安”“晚安”,他再也没收到过马奇奇发来的一日三餐的照片,天气状况提醒,服装搭配参考,有趣的视频分享。


人骨子里就藏着一股别扭劲,当初消息狂轰滥炸的时候他还担心这小孩是不是太过于依赖自己了,现在才恍然大悟,黏人的又何止马奇奇一个。


张康乐反反复复点开聊天框,终于按捺不住,在相册里翻到了一张很久之前拍的小猫照片发了过去。


约十分钟后,马奇奇回复了。


“哇 好可爱”


四个字,没了。


张康乐的心又悬着了,他知道这小孩还是不开心,之前怎么都要连打几个感叹号外加一堆表情包轰炸。


他幻视曾经相似的某些时刻,他们刚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想着自己作为哥哥,理应先跟弟弟搞好关系,便主动约人吃饭散步,谁知好几次都被马奇奇以各种理由拒绝了。那时候张康乐就知道,这小孩是个外热内冷的个性,边界感强,轻易不与人深交,便不再擅自越界,只在片场默默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别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着怪可怜的。


后来事情的走向就有些超出张康乐理性可控的范围,等他反应过来,剧也杀青了,人也喜欢上了。他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整理思绪,疏通了自己的心结,谨记以“哥哥”的身份来照顾这小孩。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但现在问题出现了。他这个“哥哥”未免管得太宽,心中的占有欲与保护欲愈发疯涨,只能依靠强大的行为逻辑遏制一二,因此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束手束脚,难怪马奇奇会不高兴。


张康乐越想越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接着发了条消息:“在干什么呢?”


这次对面回复得很快:“在忙”。


忙什么呢?张康乐不知道,也没问,只说:“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嗯 好”


张康乐悬着的心摇摇欲坠,他叹了口气,又发了句:“再忙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条没回。



《归棹》播出效果远超预期,徐导攒了一场庆功宴,邀请了剧组所有人参加,两位主角自然必不可少。


饭局上大家都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怀念当初拍摄时的艰难与愉悦。


徐导特意留了两个相邻的位置,说这两兄弟剧里剧外都形影不离的,肯定要坐在一起。


要放在以前,马柏全肯定高兴得像撒欢的小狗见着骨头似的扑过来了,可今天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张康乐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这小孩,他黑眼圈明显重了许多,好不容易长的肉估计也掉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有些累。


张康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多说多错,就闭嘴了。一顿饭吃得他心里堵得慌,尤其是看见马柏全佯装没事人一样笑着跟其他人说说笑笑。


他闷头喝了两杯酒,耳边传来旁边徐导的声音,“哎?咱们家浩现在也算是成年了,可以喝酒了吧?来,我们俩喝一个!”


徐导还是喜欢用角色名称呼他们,这场景似乎与剧中某个分镜重合。张康乐刚想开口阻止,就见马柏全已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痛快!真不愧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徐导大笑着,开始聊起选角时的趣事。


张康乐眉头一皱,扭头观察马柏全的状态。其实他知道这不是马奇奇第一次喝酒,但还是有些担心。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杯酒下去,马柏全神色如常,依旧与身边人聊天,笑得开怀。


张康乐放心了些,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马奇奇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开朗活泼,除非是有他在的场合。但今天马奇奇几乎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他心里不是滋味。


酒过三巡,张康乐再回神,终于在马柏全脸上看出了喝醉酒的痕迹。身旁的制片人还在劝酒,被张康乐挡了回去。


“他喝得有点多了,这杯就我替他喝了。”


在座各位都见怪不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调侃道:“哎哟,剧里剧外都护着弟弟呢。那不行,既然是哥哥喝,就得再来两杯。”


张康乐满口应下,马柏全却皱了眉头,“不要,我自己喝。”


张康乐利落地将两杯酒倒进嘴里,安抚性地捏了捏马柏全的手腕。


或许真的喝醉了,马柏全也没躲,就这么算了。



一行人喝得七荤八素,徐导让张康乐帮忙把马柏全送回酒店。


张康乐答应了,但其实马柏全完全没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甚至除了耳朵红红的,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但保险起见,张康乐还是决定攥着他的手腕,免得这小孩乱跑。


两人一路牵着走到了地下车库,看到姜泽的那一刻,马柏全将手挣开了。


姜泽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接张康乐回去,但听到要中途绕去酒店送马柏全也丝毫不意外,或者说,如果只接到了张康乐一个人的话他会更惊讶。


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姜泽从后视镜里瞥了两眼从上车开始就沉默不语的两个人,心想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吵架了。


在姜泽的印象中,他们两个就没怎么吵过架,这与张康乐的个性有很大关系,按时髦的网络用语来说,他就是个纯“淡人”,说好听点是情绪稳定,往难听了说就是凡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很难与人发生冲突。


但这么“百年难遇”的场面还真被姜泽撞见过一次。


那时候张康乐才结束拍摄不久,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姜泽正好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一天晚上,张康乐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要出去暂住两天,就让他顺便帮忙在下榻的酒店多开了一间房。


过来的时候张康乐脸色不太好,姜泽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他“嗯”了一声,姜泽就没再多问。


结果第二天大半夜,张康乐接了个电话,又着急忙慌地说要回家一趟。姜泽问出什么事了,他只说家里人钥匙没拿,回去送钥匙,就走了。


后来姜泽去给张康乐送剧本,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后擅自登门,见着马柏全时,整个人当场石化,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自愈了,张康乐口中模糊的“家里人”终于有了实物,贫瘠的词汇量只能让他脑海中浮现“金屋藏娇”四个字,紧接着是一句“振聋发聩”的警报声:


张康乐,你完了。我也完了。



张康乐抬手将车窗关严实,低声问,“喝醉了么?”


马柏全摇了摇头,依旧沉默不语。


张康乐又叹气,手指无意识敲点着,思考该怎么让这小孩开心一点。


眼看着目的地就在前面,马柏全终于开口了,语速比平常慢半拍,听得出喝了酒,“姜泽哥,你停车吧,我就在这儿下车就好。”


姜泽还没搞清楚状况,张康乐就率先替他问出了口,“为什么?”


马柏全将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面,半张脸埋了进去,“…不想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张康乐心脏骤然紧缩,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推理错得离谱,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管束,而在于避嫌。


这小孩现在要跟他避嫌了。


“…为什么?”张康乐又问。


这次马柏全没回答,而是朝前又姜泽说了声,“姜泽哥,就停这吧。”


说着,马柏全固执地就要开车门,被张康乐抓住手腕的那一刻,又像只被掐住后颈的猫,不动弹了。


“继续开。”张康乐语气难得有些硬,姜泽也没敢耽误,直接开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马柏全始终不吭声,尽职尽责扮演一个听话的人形娃娃,任由张康乐拉着下车,看他帮自己整理好衣领,戴上帽子和口罩。


张康乐伏着车窗朝姜泽说了声,语气平淡,“我送他上去。”


姜泽隐约觉得张康乐在生气,硬着头皮问了句,“那…我要在这儿等你吗?”


张康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马柏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半个小时。如果我没下来就别等了。”


姜泽噎了一下,不太能拿得准这句话背后是什么意思,犹豫着提醒,“那个,他还是个小孩呢。”


张康乐眉心一顿,瞥了姜泽一眼,“知道。”说完,就拽着马柏全走了。

三径_

【康柏】爱的底色

  非典型破镜重圆(破镜×,重圆✓),一点脑嗨产物

  全文字数6k+,无彩蛋一发完

  他那个时候不懂,如果爱到痛苦,爱还是爱吗。

  但后来他懂了。

  

  正文如下:

  ————

  马柏全曾经在网上看到一种说法,说爱的底色是痛苦。


  那时他刚和张康乐在一起,两个人窝在一起玩手机,他扒开张康乐放在胸前的手,拱进张康乐的怀里。


  张康乐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向下瞥一眼,然后笑一笑,用空着的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柏全故意用头挡住他看手机的视线,张康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耳朵,问他怎么了。


  马柏全把刚想把手机举给张康乐...

  非典型破镜重圆(破镜×,重圆✓),一点脑嗨产物

  全文字数6k+,无彩蛋一发完

  他那个时候不懂,如果爱到痛苦,爱还是爱吗。

  但后来他懂了。

  

  正文如下:

  ————

  马柏全曾经在网上看到一种说法,说爱的底色是痛苦。


  那时他刚和张康乐在一起,两个人窝在一起玩手机,他扒开张康乐放在胸前的手,拱进张康乐的怀里。


  张康乐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向下瞥一眼,然后笑一笑,用空着的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柏全故意用头挡住他看手机的视线,张康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耳朵,问他怎么了。


  马柏全把刚想把手机举给张康乐看,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幼稚,于是只是蹭了蹭张康乐的胸口,说没事,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张康乐低头,用手捧着马柏全的脸亲了一下,然后说:“这样可以吗?”


  马柏全心满意足,枕着张康乐的膝盖继续浏览刚才的内容。


  爱的底色当然不是痛苦,他想,因为张康乐是甜的。


  他那个时候不懂,如果爱到痛苦,爱还是爱吗。


  但后来他懂了。


  归棹杀青后没多久,他就已经差不多和张康乐过上了同居的生活。张康乐家里有六只猫,每一只都很喜欢马柏全。


  马柏全自认为没有那么有魅力,张康乐告诉他,是因为他喜欢马柏全,所以他的猫也很喜欢马柏全。


  马柏全白他一眼,但是其实心里因为这句喜欢很开心。


  他们同吃同喝,晚上睡在一起,张康乐给他买了几身衣服,说他以前的穿搭已经过时了。


  马柏全接受了张康乐的服装包办,看着张康乐认真地样子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他。


  他们经常在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有时候也看他们以前的作品。张康乐看他的作品时很认真,时不时对比下电视里的马柏全跟怀里的马伯全有什么不一样。


  “变帅了。”某一次看的时候张康乐突然出声,正在认真看电视的马柏全没听清,转过头问他说什么。


  张康乐抱着他,说:“你变帅了。”


  马柏全乐了:“我从小帅到大好不好。”


  张康乐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说:“以前也帅,但是太瘦了,还是现在好看。”


  马柏全哼笑一声:“算你会说。”然后继续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影。


  薯片是张康乐买的,是他最爱吃的味道。


  在剧组时马柏全提过一嘴,张康乐不记得这个薯片的名字,但是记得包装袋的样子,也记得“海苔”两个字。


  张康乐以前就爱投喂他零食,住在张康乐家里更是零食供应没断过。


  而且马柏全也没想到,张康乐的厨艺竟然还不错。他第一次见张康乐做饭的时候还觉得很不可思议,问了工作室的人才知道张康乐做饭很好吃,只是不常做。


  菜端上桌时,他打趣张康乐说:“哥哥居然亲自为我下厨,我真感动。”


  张康乐说他太浮夸,但是亲了亲他的鼻尖。


  晚上睡觉时,张康乐会从背后抱住他,亲他的后颈,这是在剧组就留下的习惯。


  张康乐喜欢亲他,在床上尤其爱亲他的颈部。


  他知道张康乐肩上有一颗痣,是他们第一次的晚上,他躺在床上,张康乐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想抽烟又掐掉了。


  屋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灯光,他看见张康乐肩上有一颗痣,那颗痣太性感,性感到他忍不住起身用嘴唇去触碰那颗痣。


  马柏全亲完发现张康乐在看他。


  “张康乐,你在担心什么吗?”他读懂了张康乐的眼神。


  张康乐转身,轻叹一声:“我只是在想,你才18岁,我还是人吗?”


  马柏全忍不住笑出声,故意说:“是呀,哥哥,我可是18岁就跟你在一起了呢,你要负责哦。”


  张康乐看着他闹,渐渐笑起来,抱着他躺在床上,听马柏全讲话。


  讲一半他发现马柏全睡着了,终究还是小孩,睡着的时候乖乖的,他把被子给马柏全盖好,也睡下了。


  到现在马柏全也喜欢亲那颗痣,他长在了马柏全喜欢的点上,重要的是他长在了张康乐身上。


  马柏全19岁的生日,是悄悄和张康乐过的,张康乐准备了礼物,买了他爱吃的零食,亲手做了蛋糕。


  给妈妈报过平安后,他那一晚仍然是歇在张康乐家里。


  随便找的一部电影在自顾自地放着。


  “这个蛋糕太甜了。”他一边吐槽,一边心里甜蜜蜜的,“没想到啊,张大厨也有出错的一天。”


  张康乐说:“小孩都爱吃甜的。”


  马柏全反驳道:“可我已经十九岁了。”


  张康乐笑起来,眼底泛起一层层涟漪:“但是我永远都比你大五岁,比我小的都是小孩。”


  马柏全不理他,继续吃蛋糕。


  “愿望许了吗?”张康乐问他。


  “许了啊。”马柏全看他一眼,“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张康乐没有继续问,只是很温柔地看着他说:“马柏全,生日快乐,19岁生日快乐。”


  马柏全最受不了张康乐这种温柔又充满了爱的眼神,于是又窝进张康乐怀里,开玩笑似的说:“你在我身边我就快乐。”


  因为张康乐的爱的底色是快乐的。


  19岁一过,他们都忙了起来,他还是爱给张康乐发消息,张康乐回得慢,但是至少是有回的。


  但是他们聊天的内容越来越单一,只是简单的“吃了没”,“在干嘛”,“晚安”之类的话。


  尽管马柏全没说,但是张康乐也察觉到了他有些没有安全感。


  于是拍戏之余,他们会尽量见面,哪怕见面什么也不做,他们也已经也很开心了。


  “你们没真的在谈恋爱吧?”这句话是马柏全母亲问出来的,在她不知道第几次打开门后,看见张康乐和马柏全紧紧挨在一起时。


  马柏全心虚地看了一眼张康乐,张康乐很自然地笑,说没有。


  这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话,张康乐的回答也没问题。但是在母亲走后,马柏全无端觉得他和张康乐之间的空气变冷了。


  于是他偷偷凑上去向张康乐要一个吻。张康乐也笑着吻他了。


  那天张康乐没有留下来过夜,说明天一早就要开工,马柏全不能送张康乐太久,分开的时候让张康乐到了记得给他打电话。


  回家的路上,他想了一百遍张康乐,第一次从这场恋爱尝到点苦涩的感觉,可这苦涩又让他内心有些雀跃,他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可是当马柏全回家看到母亲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时,他的雀跃就消失了。


  接下来一个月马柏全几乎不出门,因为解约的事,他基本不拍戏,也没什么商务。只是他和张康乐的联系少了很多,主要是他发的信息少了。


  张康乐没问他为什么。


  只在一天收工后的夜晚给马柏全发了一张月亮的照片。


  就像马柏全那天在海上拍的月亮一样。


  张康乐说:


  —看到月亮了。


  —很圆、很亮。


  —我想你。


  于是马柏全什么也没带,拿手机买了一张机票,在凌晨时敲响了张康乐的门。


  张康乐开门时连人都没看清,就被扑了个满怀,然后他的肩膀就变湿了。


  他一手抱过马柏全,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他想看看马柏全的脸,但是马柏全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掉眼泪。


  于是张康乐抱住马柏全,亲了亲他的颈侧,把他牵到沙发上坐着。


  “马奇奇,怎么了?”张康乐问他。


  马柏全揉揉眼睛,不敢用这双红肿的眼睛看他,只是说:“没什么,我也想你了,我来看看你。”


  张康乐吻了吻他的发梢:“你妈妈知道吗?”


  泪,是直接落到张康乐手上的,马柏全哽咽着说:“不知道……但是她都知道了。”


  张康乐懂他的意思,想为他擦眼泪,但是泪总是擦不完,落到地上的泪越来越多,张康乐擦着擦着才发现,原来是两个人在掉眼泪。


  于是张康乐也不擦了,半蹲着抱住马柏全,他平复了下心情,很久才能说出话来。

  

  他说:“我以为你会在手机里提分手。”


  “一个月前那个晚上我就看出来了,你妈妈知道了。这一个月很不好过吧,我还以为你会早早提分手。”


  马柏全用手抱住张康乐:“我做不到。”


  “我知道。”张康乐转过头看他红红的眼睛,“你已经很勇敢了。”


  那天晚上他们仍然躺在张康乐的床上,他吻张康乐肩上的小痣,张康乐一会儿笑他,一会儿过来亲他,但是他们都默契地没有给对方留下印记。


  窗外的灯光还很亮,窗帘拉过来一半,随着风微微扬起。


  屋内是黑暗的,马柏全靠在张康乐的怀里,小声说:“要不我不回去了吧。”


  张康乐摸摸他的头,很温柔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马柏全泄气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


  张康乐吻他的额头,没由来又掉下两滴泪。他觉得他今晚掉的眼泪,比过去24年所有流过的眼泪都还多。


  本来缓和的气氛也因为这两滴泪变得凝固。


  马柏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痛,为了这两滴从张康乐眼里掉出来的泪。


  他突然想跟张康乐道歉,或许他今晚不来,他们就不会面临这种处境。


  母亲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躲在张康乐的怀里逃避着,张康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他流泪。


  他也不想说话了,这么静的夜晚,倒是很适合分离的。


  这一晚他们都没睡觉,快到天亮时,他从张康乐的怀里爬出来,又去吻那颗痣,马柏全吻得很重,但是退开后红印很快就消散了。


  他没哭,张康乐也没哭。


  于是他转头,看见蒙蒙亮的天,马柏全问:“张康乐,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张康乐很勉强地笑了下:“你想清楚了吗。”


  马柏全又看着张康乐,其实他想不想清楚好像作用不大,他才19岁,他能给自己的未来做主吗。


  “我们可以不要永远分开吗?”他问张康乐,实际上这是一个很没有意义的问题。


  只要不是死亡,任何人都不会永远分开。


  但是张康乐又用那种温柔又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他,他说:“可以。”


  马柏全突然一秒也不想分开了。


  在痛苦煎熬又弥漫着爱的早晨里,张康乐起身为他装好行李。


  没开封的薯片、一起打过的游戏机、他穿过的衣服、一起抓上来的娃娃、一起挑选的手链、一起带过的发卡、他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为他买的化妆品、他们一起看过的书。


  马柏全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和张康乐有多这么的回忆,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走他们的所有回忆。


  “你是想忘了我吧。”马柏全拉着行李箱,“全部都给我了。”


  “我是怕你忘了我。”张康乐最后一次吻了他的嘴唇,“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也不会忘了你。”


  “但是年纪大的容易忘事。”马柏全又说。


  张康乐笑:“那怎么不说年纪小的玩心大。”


  马柏全没再接话,他低头,泪珠砸到鞋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在一起。”


  “在我们都变成不会被别人左右的人的时候。”


  马柏全不敢回头,他提着张康乐的行李箱回了珠海。


  不过是一场告别。


  爱的底色或许本就是痛苦的。


  母亲也没有发火,只是给他换了手机,实际上在换之前他也没和张康乐聊天了。


  他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才能和张康乐再有一个交集,这个世界运动得有多快他们最清楚,他们提出分开,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


  “所以你们和平分手了?”和他一起吃饭的发小问他。


  “不是分手,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了。”马柏全很认真地纠正。


  “不懂。”发小直截了当地说,“不就是分手了吗,谁说的准你们以后会不会再相遇。”


  “不就跟偶像剧一样吗,等待途中总有天降半路杀出来的。”


  马柏全没有再接话,那晚破天荒地喝了一点酒。


  20岁生日马柏全一个人过的,母亲提出要出去庆祝,但是被他拒绝了。他一个人买了点零食,自己做了一个蛋糕,回家随便放了一部电影。


  蛋糕越看越眼熟,才想起长得很像张康乐给他做的那个。


  那时他给那个蛋糕拍了照,说要一辈子珍藏,但才一年,自己就已经有点记不清蛋糕的样子了。


  那晚他没有吃蛋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没有他想的那个人的。


  他盯了半天手机,才想起张康乐没有加他这个微信。


  输入张康乐的电话,就弹出了张康乐的微信,张康乐换了头像,是一只猫。


  他点开头像,发现那只猫是他经常撸的那只,张康乐也格外的偏爱那只猫。


  马柏全鼓起勇气点了添加好友,过了很久张康乐才同意。


  —你是?


  马柏全没有回复,只是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零星几条都是猫咪,看起来是没有谈恋爱的,他心满意足地退出来,继续看电影。


  这一年他有戏拍,也认识了新朋友。他从各种朋友那里听到张康乐的消息。


  听说更帅了,作品更多了,似乎一切都顺风顺水。


  分开对张康乐似乎没有什么打击,朋友圈更新得倒是更勤快了。


  张康乐25岁生日时,马柏全做了一个蛋糕发朋友圈,张康乐没有点赞,也许是根本没有看到。


  马柏全没有很难过,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要这样多少年。


  21岁的生日,马柏全在拍戏,很晚了他才回到酒店,匆匆吃了饭,这才看到了母亲发了消息。


  “奇奇,生日快乐,别忘了许生日愿望。”


  马柏全咽下已经冷了的饭,心想他去年好像就忘了许生日愿望。


  19岁的生日有点远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好像是许了愿的。


  他并不算一个每天都活在幻想中的人,是因为觉得愿望有实现的可能,所以许下了。


  其实许了不止一个愿望。


  希望家人平安、希望张康乐和他事业顺利、希望二十岁的时候还有张康乐陪他。


  马柏全回了母亲一个“嗯。”


  不需要许愿了。


  因为没实现的,许愿了也不会再实现了。


  22岁马柏全听别人说张康乐好像谈恋爱了,他没什么表示,想一想张康乐也快27了,但是对于演员来说,这个年龄也还很年轻。


  那天晚上他买了一份芒果双皮奶,别人笑他都这么大了还爱吃这个,马柏全也笑,在酒店楼下站着把双皮奶吃完了。


  他看见月亮圆圆的,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


  然后才发现张康乐在朋友圈辟谣说:“没谈,不知道是谁在乱传。”


  于是他又删除了那条月亮的朋友圈,对着已经空杯的芒果双皮奶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发完马柏全发现自己的眼眶湿了。


  爱到痛苦,痛苦也爱。


  在马柏全23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小小的假期。


  在所有数字里,他尤其喜欢18和23。


  他去尝试了跳伞,跳下去那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平稳后他激动得只想大喊张康乐的名字。


  他18岁就遇到了张康乐,张康乐好得让他在很多年里都忘不了他。


  爱的底色就是荒凉的勇敢。


  此刻他在空中,却只想得起张康乐的名字。他已经更勇敢了,但是他不知道他和张康乐的爱有没有过期。


  他去旅游,去看山看海,想要放松自己。他却总是在想,这一刻,他是不是应该和张康乐待在一起,如果现在他们还在一起,他会不会更快乐。


  爱的底色就是无休止的设想和无尽头的想念。


  马柏全以为分开越久,记忆会越来越不清晰。但实际上分开越久,他想张康乐时的记忆就更清晰。


  他肩上有一颗痣,不大,很漂亮,他吻过那里。他是内双,笑起来时很清爽。他的睫毛长长的,接吻地时候偶尔会扫到他。他的手总是暖暖的,喜欢捏他的脸。他爱笑,但是只对熟悉的人爱笑。他偶尔也有点幼稚,爱开一点玩笑,讲一些只有马柏全能get到的冷笑话。


  喜欢打排球,喜欢做饭,喜欢蓝色,喜欢拍照记录生活,喜欢吃零食,喜欢抱他,喜欢亲他、尤其爱亲颈部,喜欢马柏全冲他撒娇、也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他再次完整想这些的时候,是他23岁生日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张康乐的年龄。


  他一边赞叹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一边惊讶于原来自己一点都没忘掉。


  今年没有蛋糕,因为他太懒了,他随便拍了下正在看的电影,发了个朋友圈。


  — 一个人过生日【图片】


  过了一会儿有人评论:我看过这部电影,很多遍。


  他随便瞥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张康乐。


  然后马柏全想起,在他19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也看了这部电影。


  其实没有特别大的记忆点,只是女主做作地秀着自己的钻戒时他许好了愿望,顺便跟张康乐接了个吻。


  马柏全吐槽说张康乐害得他没看成电影,张康乐笑着说以后随便看多少遍都行。


  那晚到最后马柏全也没回复张康乐。


  第二天打开门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张康乐。


  真的变帅了。马柏全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帅得人想哭。


  显然想哭的不是一个人,张康乐把他压在墙上亲吻的时候他是蒙的,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接受了这个吻。


  马柏全感到有泪滴到身上,但他分不清是谁的泪。


  “抱歉,昨天有戏,不能过来陪你过生日。”张康乐吻吻马柏全眼角的泪,“总觉得有些事要当面说,不能在手机上说。”


  马柏全轻轻哼一声,像是故意的:“没事,反正也不差这一个生日。”


  张康乐看了看马柏全的新家,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拖了进来。


  晚饭是张康乐做的,马柏全很给面子,吃了个精光。还被张康乐调侃多年不见,食量见长。


  晚饭后他们又窝进了沙发里,这样的场景总让马柏全觉得他们从来没用分开过。


  这只是19岁的一个夜晚而已。


  “所以那天晚上我妈妈就给你打过电话了?”马柏全问他。


  张康乐笑:“对啊,我挨好大一顿骂,她说你太年轻,很容易爱人,说我们不够成熟,说这样会葬送我们两个的前途和梦想。”


  “所以你就要跟我分开?”


  “所以我问你想清楚了吗。”


  “那晚你来找我,我看见你哭,我才发现我也太年轻,在那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保护你。所以我问你想清楚了吗,如果无法舍弃我,该怎么面对妈妈。”


  “现在妈妈管不了我了。”马柏全轻轻咬了一口张康乐。


  “所以我当时就帮你做决定了。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们死也不放开手,也还是会被分开的。我们要分开,也必须为对方长大。”


  马柏全抬头看他:“我没有会错意。”


  张康乐亲他的颈侧:“我知道你会懂。”


  “我当时就想,不管怎么样,我最多忍到你23岁,一天也多不了,实在不行……”


  马柏全笑:“实在不行就私奔吗。”


  张康乐看见他笑了,就没再说话了。

  

  其实也有过迷茫,有过迟疑,有过害怕。十八岁的恋爱能坚持多久,如此年轻的我们能爱多久。

  

  但是仅仅是想到如果你还在爱,那么我的所有痛苦和坚持也都是值得的。


  其实也还有很多想说的,比如我不知道你加了我微信,其实很害怕你忘了我,比如你现在还爱吃芒果双皮奶吗,来的时候看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发过,比如我不在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朋友都说你拍戏不要命,每次都听得我胆战心惊的。


  比如听说你去跳伞了,感觉怎么样,下次一起去吧。


  比如其实我真的很想你,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她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相爱,所以我努力拍了很多戏,想证明我有爱你的能力。


  还好你也是这样的。


  爱的底色就是不管我有没有说出我爱你这句话,我们的心也依然紧紧靠在一起。


  “张康乐,我好像还是很爱你。”马柏全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不管是18岁还是23岁。”


  张康乐低头蹭蹭他:“我一直都很爱你,大概是从23岁开始。”


  爱的底色是18岁的夏风和月亮,是23岁的冲动和不理智。


  爱的底色就是从遇见那一刻到久别重逢后,我仍可以呼唤你的名字,说我爱你。


  


  


  


  


  


  


  


  


  


  


  


  


  


  


  


  


  


  


  


  


  


  


  


  


  


  


  


  


  


  


  


  


  


  


  


  

仲夏未央

【康柏康】生长痛

       字数 1w+,康柏康无差

       全文免费

  救赎向破镜重圆he

  娱乐圈现背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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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马柏全晕倒#

  #马柏全手腕#

  #马柏全极限行程#

  张康乐刚结束一天的行程回到酒店,就看到微博上爆的几个话题词。

  难以置信地点进去看现场视频,不是造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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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 1w+,康柏康无差

       全文免费

  救赎向破镜重圆he

  娱乐圈现背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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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马柏全晕倒#

  #马柏全手腕#

  #马柏全极限行程#

  张康乐刚结束一天的行程回到酒店,就看到微博上爆的几个话题词。

  难以置信地点进去看现场视频,不是造谣,是真的。

  马柏全,小马,在直播现场,晕倒了。

  现场地板很硬,全身脱力倒下去,声响很大。

  本来宽松的衬衫包住的一截手臂漏出来,上面却缠了一层纱布,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痕。

  众人陷入混乱,主持人慌神间说了句抱歉就结束了直播。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发抖,后槽牙发力咬住,内心窜起一股无名的情绪,不知是心疼还是愤怒。

  

  马柏全,你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02

  结结实实地磕在瓷砖地板上,头部传来了闷痛,周围人开始躁乱,声音无限放大,震痛耳膜。

  肯定要上热搜了,他闭眼前想着。

  哥哥会看到吗。

  马柏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是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和并不算明亮的节能灯。手上还插着针管,这里是医院。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望向窗外,黑洞洞的一片,吞噬着他的心脏。

  哥哥还在拍戏吗?

  他如果看到的话,会担心我吗?

  他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管闲事。

  有什么希冀一样地拿起手机,翻看未接电话记录,没有心中想的名字。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心想着,哥哥整天忙着拍戏,还要管工作室里的事,哪有时间看这些,他对他来说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微博热搜霸榜,前十个词条他占了三个。

  他其实不算太大咖的演员,霸榜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公司操作。

  

  “我记得他挺爱笑的啊,怎么会这样”

  “公司压榨员工,毫无人性啊,心疼马柏全”

  “整天好吃好喝的那么多钱拿着,抑郁给谁看呢”

  “有些人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评论不堪入目。

  对啊,明明生活得很顺利啊,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那年夏天吗。

  

  

  四年前的夏天,他和哥哥因为《归棹》这部类似耽美的网剧小火了一阵。

  彼时二人都是圈里的小透明,这部剧让他们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他们开始接采访,拍杂志,甚至上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牌综艺。

  粉丝喜欢看他们互动,他们明白。

  十八岁少年心思纯良,他只知道哥哥长得很漂亮,和他组cp,自己不吃亏的。

  

  

  哥哥的眉眼很精致。眼尾延伸得恰到好处,和锋利眉毛的配合堪称完美。眉毛下面是一双水润的眼睛,里面装着汪洋,汪洋的中心是一座灯塔,那是总闪着光的瞳仁。

  网上说哥哥像柴犬,可是他觉得,哥哥是狐狸。一颦一笑的眉眼,总是动人心弦。

  但是哥哥有时又很可爱,比如和他讲述怎么艰难地拿到飞机驾驶证的时候,比如和他吐槽打麻将的规则多么多么难懂的时候,比如伤心自己亲手剪的视频只有几个赞的时候,很多很多,以至于有时他会恍惚,张康乐真的比自己大了五岁吗?

  有点像卡皮巴拉,呆呆的。

  

  

  他以为他和哥哥会是很好的朋友的,可是随着营业次数的增多,他发现那种情感有了微妙的变化。

  为什么哥哥每次靠近时他会没来由地心跳加快,为什么哥哥和助理姐姐打趣时他就会莫名地烦躁,为什么哥哥隔了好长时间不回他消息他就会有点伤心……到底是为什么,他和其他朋友之间从来都不会这样。

  无解的问题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拼命地寻找答案。

  可是思考着接近答案时,隐约知道缘由时,他又畏缩了。

  他好像隔着那层薄薄的纸看到了熊熊窜起的火焰,只要破了纸,野火就会迅速蔓延,烧尽全身。

  不能碰,绝对不能碰,哥哥是哥哥,永远只能是哥哥。

  

  

  而且哥哥不会喜欢他这个样子的。

  他自己也不喜欢。

  

  于是在哥哥提议把他签约到自己公司时,他拒绝了。

  他知道哥哥是觉得他在娱乐圈单打独斗很辛苦,想给他一个避风港。

  可是他不能任性地和哥哥一直待下去,会出事的。

  无名的情愫被他压在心底,营业的时间过去后,他单方面和哥哥断了联系,他开始用工作来充斥自己。忙起来就好了,忙起来就不会想哥哥,不会再被那些问题困扰了。

  哥哥并没有像以往其他营业搭档一样和他断联系,他仍然会在忙碌的行程结束时和他分享日常,和他讲述拍戏遇到的趣事,有时是一张简单的照片,或是一段语音。

  他看到消息总会嘴角不自觉上扬,但是他从不回消息。哥哥拿他当好朋友,却不知道他的好弟弟对他有别样的情感。这太荒唐了。

  这种情感不应该存在,这是罪,应该被关在牢笼里,永世不得见光。

  

  

  渐渐地,哥哥也不再发消息了,他的愿望好像达成了,他们真的断了联系。

  挺好的。

  就让那段难堪的感情埋进土里,烂得无影无踪吧。

  

  

  二十岁时,他签了公司,拍了人生的第一部偶像剧。

  很俗套的言情剧,没火起来。

  于是公司开始把无数的资源砸向他,上综艺,拍电影,甚至出专辑,想把他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全能艺人。

  美其名曰资源,其实只是其他艺人拣剩下的都扔给他。

  无所谓,让拍戏就行,只要能拍戏,能做他爱的事,让他怎么样都可以。

  一部接着一部,每一部有点水花,早晚会火起来的。这是公司的一贯套路。

  可是有些剧本很低俗,他不想演,他和公司提过,公司只有一句话,黑红也是红。

  那时他才明白哥哥说的话,身不由己,很痛苦的。

  所以哥哥才自己开公司。

  所以哥哥才想把他签到自己的公司来,让他能遵循自己的意志。

  可惜他现在才懂。

  

  

  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这样过了一年多,他却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他的头痛越发难以忍受,耳鸣也越来越频繁,每天只有六个小时休息时间,他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难受的晚上他的记忆就会回溯到那年夏天,和哥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他在和哥哥对戏有时会紧张,但是哥哥从来不会不耐烦,也不会扔下剧本等他调整好了再过来。哥哥会耐心地引导他,会告诉他不要紧张。每次拍完还会收到哥哥特供的芒果双皮奶,他们会坐在路边的一家咖啡厅里,在闲聊中度过难得的惬意时光。

  原来那是幸福。

  可是马柏全,是你不懂珍惜,是你自己把哥哥推远的,你没资格后悔。

  无数个失眠的晚上。他会用小号偷偷翻看哥哥的微博,哥哥接到了好多戏,合作了很多漂亮的女演员,渐渐地火起来了。

  他抚摸着屏幕里那张温柔似水的笑脸,眼睛涌上了酸涩感。

  哥哥过得很好,很幸福。

  马柏全,你看见了吗,哥哥不像你,日日看着对方的照片才能生活。哥哥的生活没有你,依然能过得灿烂。

  只是那抹见不得光的情愫快压不住了。

  哥哥,我好想你。

  一滴泪落在屏幕前张康乐那张俊美的脸上,马柏全伸出衣袖慌乱地擦掉。

  哥哥是圣洁的,不应该被阴暗的情绪玷污。

  

  

  他的抽屉里藏着一把美工dao,每当那些情绪充斥大脑时,他会在手臂上hua一道。

  痛觉占据了神经,他就无心去想那些东西了。

  看着鲜xue汩汩流出,好像汹涌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

  他有时会想,就让xue一直流下去吧,流干了,就解脱了。

  可是他不能。

  他还要拍戏,他得让哥哥能在屏幕上看到他。

  真贪心。明明主动断联系的是自己,又怕哥哥真的忘了他。

  马柏全,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可是他真的好难受。

  他不想哥哥忘掉他。

  心口闷痛,他快喘不过气来。

  哥哥,我好累。

  我好想你来救救我。

  

  

  03

  马柏全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张康乐,是他思念已久的哥哥。

  那人趴在床尾,应该是睡着了。

  那一秒钟心房震颤,好像一切皆为虚幻。

  但他的眼睛分明告诉他,哥哥来看他了,而且一直在守着他。

  他梦中的一切原来是真的,哥哥,又回来了。

  那人眼底有了乌青,英俊的面容掺杂着些许疲惫。

  哥哥最近在山区拍戏,他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抛下剧组的工作跨越千里来到北京,又是怎么辗转找到了他所在的医院,以及如何辛苦地在旁边守了他那么长时间而最后累到睡着。

  他屏住呼吸,生怕声音太大吵醒了熟睡的人。

  落日余晖透过玻璃洒在那张俊美的脸上,他高挑的鼻梁被镀了一层金边,时间在那一刻静止。马柏全觉得,就停在这儿吧,世界太嘈杂,他想和哥哥独享这份静谧。

  

  

  张康乐最近在山区拍戏确实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病房里睡着了。

  一抬头,马柏全在盯着他。

  “哥,你醒了。”

  小马坐在床头朝他轻轻笑着,但那笑是僵硬的,没有曾经的生命力。整个脸苍白的快要与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宽大的病号服将小人儿整个裹住。他终于清楚地感受到,马柏全瘦了很多,他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

  张康乐走到他床边缓缓蹲下,轻轻握住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臂,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温柔地开口,

  “小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哥,我……”

  被握住的手臂开始颤抖,又马上从张康乐手中抽出,藏进宽大的衣袖里。

  随后整个身体开始颤抖,马柏全感觉到那些压抑的情绪在体内汹涌起来,他快要支撑不住。

  终于眼泪决堤,他拼命地擦眼睛,可是怎么都止不住。

  太狼狈了,马柏全,你总是这么不体面。

  

  突然头顶传来温热,他被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张康乐温柔地拂着他的背,把小人儿包裹在自己的臂弯里。

  “没事的,我在呢”

  “小马,别怕,哥哥在”

  “我们慢慢来”

  

  马柏全鼻腔里充斥着独属于张康乐的薄荷气息,他好想沉迷在这片温柔乡里,就这样溺死过去。

  泪水打湿了张康乐的肩头,他知道这个平时阳光开朗的弟弟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要救他。

  

  

  

  

  “解约。”

  “违约金我赔。”

  听了马柏全这几年在公司里的遭遇,张康乐果断抛出了这句话。

  他把手搭在马柏全的肩膀上,轻轻地,又好似有无限力量。

  哥哥的眼神坚定得像那年盛夏的阳光,耀眼得不容置疑。马柏全抬头看着那双眼里的流光,愣了神。

  他的哥哥,还是那个一遇到威胁就把他推到身后护住然后自己去解决一切的哥哥,还是那个能带给他无限安全感与幸福感的张康乐。

  心中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是在黄昏的大海里终于找到一座灯塔的感觉。

  他就这样看着哥哥,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哥哥,我想沉沦在你的美好漩涡里,我想不顾一切奔向你。

  

  可是哥哥,你保护我,是因为我是弟弟吗?

  他想这样问出来的,可是话到嘴边,总有千万个障碍堵住出口。

  哥哥很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好,不只是他。

  哥哥正在上升期,马上就要大火了,他不应该添麻烦。

  哥哥如果知道这个看似天真的弟弟心里藏着那么见不得光的想法,会不会永远不理他,永远离开他……

  

  熟悉的闷痛感再一次席卷心脏,他勉强压下不适,对着哥哥挤出一个他自认为合适的笑容。

  “哥,谢谢你,但是我没事的,不用麻烦你了”

  听到这句话,张康乐感到一阵无力。他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还假装轻松微笑的弟弟,忽然觉得和他隔着千层迷雾,他看不懂他。

  明明曾经是个吃薯片都会撒娇让他买海苔味的小孩,是掰手腕输掉会偷偷哭鼻子的小孩,是吃到喜欢的双皮奶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小孩,明明那么明媚,阳光,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张康乐第一次体会到心疼是这种感觉。

  他在弟弟脸上看到了疏离,他好像有好多事瞒着他。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祝福吗”

  他郑重地捧起弟弟的脸,坚定地看着他。

  “我的名字,健康快乐”

  他看到弟弟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

  “所以小马,这一次,我仍然希望你,健康快乐”

  “我来保护你”

  哥哥又一次把他抱住,紧紧拥入怀里。马柏全用四年时间筑起的铜墙铁壁瞬间崩塌,打开心房,他早已溃不成军。

  未来如何就交给未来吧。

  他想要抓住哥哥的手,挣脱出那片深海。

  

  

  04

  张康乐带马柏全去看了心理医生,中度抑郁。本着不让小马再伤害自己的原则,他把他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山区拍戏那边他让经纪人协调了一下,争取了一周的空闲时间。他要用这一周照顾好马柏全,并为他公司压榨员工的事实搜集证据,提起诉讼。

  原来小马每天只休息六个小时,原来他没有自己的助理,原来网上的黑粉舆论是公司引导的……张康乐握着一张张材料单,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我那么用心照顾的小孩,怎么被你们压榨成这样。

  

  正生气,一抬头,小马又拿电脑做起了简历。

  “你怎么不听话呢”

  张康乐一把夺过电脑合上,“都说了来我公司,不用面试,你给其他公司投什么简历”

  “哥,你公司又不止你一个人,你不能给我开后门啊,我不一定能进去,所以我得看看其他门路”马柏全编了如此一套说辞,天衣无缝。

  “你瞧不起我啊?我是鸿浩至乐大股东!”张康乐伸手揉乱了马柏全的头发表示警告,“你又不是实力不行,来我这一定给你接到好剧本!”

  张康乐不知哪里听来的治疗方法,说是适当的肢体接触能缓解抑郁症患者的紧张情绪,马柏全搬来的这几天他不是摸人家头就是临走前抱一抱拍拍背。

  以至于马柏全有时候也会恍惚,张康乐会不会也喜欢他。

  

  不会的。

  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真的喜欢他,那怎么会和那个女演员那么亲密,怎么会在归棹杀青几个月后就不再发消息,怎么会逢人就说他是自己的弟弟……

  张康乐,你对我真的太好,我快分不清,你是只想照顾我,还是真的像我对你一样别有用心。

  

  

  马柏全待的那家公司本来是个小作坊,张康乐翻出它早些年的很多黑料,还发现进去的每一个艺人都签了一份程序不太合理的合同,条款很复杂,很多人在认清公司本质后想要出来都得扒一层皮。

  张康乐毕竟也是自己开工作室的人,还是有点这方面的手段,这几天跑东跑西收集证据,再加上互联网舆论引导,那个小公司承受不住压力,只要了天价违约金的二分之一。

  不过马柏全之前发行过的所有歌曲,演过的影视角色,他之后都不能再用,算是净身出户了。

  马柏全收到消息是在夜跑的路上。张康乐不让他上网,怕他看到那些不好的评论,于是每天都给他安排训练计划,让他绕着小区好好锻炼。

  哥哥收拾好了一切,留给他的是一个崭新的前路。

  

  回到家发现哥哥躺在沙发上,衣服还没脱,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抱着平板电脑。

  马柏全找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哥哥身上。

  平板电脑护眼的光晕打在熟睡之人的脸上,哥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像是静谧湖面上悄然垂落的蝶翼。光晕柔和细腻,淡化了哥哥脸上的凌厉与冷峻,只剩下温和与恬静。

  平板屏幕就停在那条热搜界面,

  #马柏全起诉解约魔鬼公司#

  原来哥哥在用小号引导热搜的舆论。

  只是太累了,受不住就睡着了。

  修长的身躯就这样缩在沙发一角,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这一方温存填补了马柏全残缺的心脏,少年的心意在此刻生长到极致。

  不知是不是眼里夹了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马柏全感觉自己的眼眶湿了,随后视线模糊,逐渐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张康乐,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样我只会继续背叛世俗更加喜欢你。

  更加爱你。

  

  

  05

  校园门口,阳光刺眼。马柏全一眼看到接他的张康乐,正想跑过去,双脚却像被钉住,无法挪动。张康乐站在不远处,身影模糊,表情冷漠。马柏全张嘴呼喊,却发不出声。他眼看张康乐渐行渐远,他却挣脱不开,也追不上去。

  眨眼间,阳光消失,迷雾缭绕,眼前变成了昏暗空旷的废弃工厂。寒风呼啸,马柏全冻得瑟瑟发抖,他四处寻找,大喊“哥,你在哪儿”,回应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一回头,张康乐就在他面前,满脸狰狞,掐起他的脖子嘶吼道:“你为什么那么自私!你这个见不得光的败类!”

  马柏全被剥夺了呼吸,就在快要窒息时,他惊醒了。

  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从死亡边缘夺回生机。房间里的黑暗此刻也显得格外狰狞,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睡衣,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打开手机发现现在是下午五点,他不知不觉睡了三个小时,窗外已经没有余光了。

  药物加重了他的嗜睡症状。

  但他睡得从不安稳,他会梦到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哥哥被自己逼得身败名裂,和自己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是哥哥的消息。

  “今天收工早,马上到家,给你买了芒果蛋糕”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嘴角上扬,只是打下一个字,“好”

  他不能以生病为理由一直这样纠缠哥哥。

  该了断了。

  

  张康乐喜滋滋地提着蛋糕,想着今天能多陪陪小马,进了门却发现房间没开灯,他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连忙放下东西冲进马柏全的房间,空无一人。

  “小马?马柏全!”一种熟悉的恐慌涌上心头。

  “哥”

  一回头,原来这小兔崽子就在沙发上坐着,穿着黑衬衫,与周围的昏暗融为一体。

  “你要吓死我啊?”张康乐打开灯走过去,“为什么不开灯?发生什么事了?”

  他坐到马柏全旁边,伸手搭上他的肩,“又做噩梦了吗?”

  马柏全看着眼前这个凡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但是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心中五味杂陈。

  “哥,我不值得”他站起来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张康乐一脸茫然。

  “我一直想远离你,可是哥,你太好了”

  “我过往的十八岁都是暗无天日的,没有人去听我的牢骚,没有人分担我的压力,没有人关注我的痛苦,直到遇见了你,你从来都不苛责我,也不会规训我,你总是能给给我扫除掉所有障碍给我最好的,可是为什么,哥,我是什么很好很值得的人吗?”

  “我喜欢你,不是弟弟对哥哥的依恋,是爱人之间的情意,是无时无刻都想把你抱在怀里吻你亲你的情意”

  “哥,我撑不住了,我不想再麻痹自己了,我喜欢你,从四年前的夏天开始,一直到现在。”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接受,但是你没必要接受,我会主动消失的,对不起”

  

  一句句掷地有声,在张康乐脑中炸开一声声惊雷。

  你小子,原来也喜欢我啊。

  亏我还负罪感那么强。

  张康乐轻笑了一声,才发觉对面的人已经去卧室推行李箱了。

  “要走,经过我同意了吗?”他挡在僵直的小孩面前。

  他拉起他纤细的手腕质问,“把问题抛给我你自己当缩头乌龟?”

  “哥,我……”马柏全想挣开束缚,奈何张康乐攥得紧,索性撇过头不再看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

  一句话很短,却足以在少年的心里引发一场席卷一切的风暴。他的目光瞬间定住,此刻身体里所有的血液涌进心脏,汇聚成强有力的跳动。

      “你……你说什么?”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他缓缓转过头,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张康乐,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这句话真实的依据。

     张康乐的手微微松开,眼中满是真诚与炽热,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孩,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马柏全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想明白,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张康乐把头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宽大的手臂包裹住他的整个后背。

  “四年前的五月,那天家树去学校接家浩放学,当时我就坐在那儿,你见了我眼睛都亮了,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当时阳光照在你身上,把你的身体你的每一根发丝都镀了金边,你跳着朝我挥手,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明媚,我感受到了你身上散发出的鲜活气息,从那时我就认定,我要永远守护这份鲜活。”

  “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我都切实地快乐着,看着你玩得开心我也开心,你高考复习压力大时我也揪心,他们说一个人的情绪被另一个人牵绊时那八成是喜欢他,现在想想,我应该就是从那时喜欢上的你。”

  张康乐感受到了从肩膀处传来的濡湿感,抬起头一看,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哭什么呀,我喜欢你呀!”张康乐轻轻捧起小孩的脸,缓缓凑近,温柔地吻去脸上的点点泪水。

  怀里的人在颤抖,嘴里吐出的词已经连不成句子,“我……我以为……你只是……关心……”

  七岁开始演戏的经历让马柏全有了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他对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要细细斟酌,要对周围的人事物保持高度的敏感,更要对自己的情感保持高度警惕。于是他在猜忌与质疑充斥的黑夜里踽踽独行了十八年,直到遇到了张康乐。

  他给了他去确证自己猜想的勇气,如果不是知道哥哥本身宽容,他或许会像往常一样把所有泛滥的情感烧毁殆尽而永远不见。

  可是哥哥给了他这个勇气。

  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心爱的人也喜欢自己更让人快乐,就像在黑夜中找寻光亮,快到出口时,发现那束光也在投向自己。

  

  怀里的小人儿哭成了泪人,张康乐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

  “宝贝,有我在,你的一切情感都可以撒向我,包括喜欢我,因为,

  我爱你” 

  所以我能容纳你的一切

  

  06

  “哥,我杀青了,马上就去机场了,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对面的消息轰炸,张康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条条翻看。

  “今天有下雨天的戏,我拍到彩虹了!”

  “吃饭啦,没有哥哥的特供双皮奶,伤心(哭泣)”

  “哥你看,我们学校的刘老师也来了,好尴尬”

  “今天的太阳好灿烂哦,适合收工回家见哥哥!”

  “想你想你想你(×100)”

  ……

  张康乐嘴角上扬,睡意全无,一条一条回复信息。

  “哇,这个月第一次见到彩虹!”

  “双皮奶我自己会做了,回来给你做”

  “你上去跟老师打个招呼,让他期末多捞你(坏笑)”

  “今天起的晚没看见这么美的太阳”

  “我也好想你想你想你(×200)”

  ……

  如果是以前,张康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能这么认真地回复一堆无趣的信息,可是这是马柏全的,这是他的男朋友,怎么能叫无趣呢!

  男朋友这个称谓词,他也从没想过会用在他和他之间。

  只能说缘分太奇妙,莫名其妙就爱上了这个小孩。

  生性敏感的小孩有一次开口问他,“哥,你是不是怕我抑郁症加重才说喜欢我的?”

  看着小孩水汪汪的眼睛,他有些说不出话。他知道马柏全是想让他确定对他是喜欢还是妥协,他不想让哥哥委曲求全。

  张康乐当时愣了一下,他也有些迟疑,对啊,他怎么确定对马柏全是喜欢而不是关心不是爱护不是怜悯呢?

  

  当然是喜欢。

  他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画面,是马柏全第一次在剧组见到他时,怯生生却又努力藏起不安,主动破冰,是他因为一场戏没有拍好反复练习,马柏全走到他旁边给他递上一瓶汽水并拍拍肩安抚他慢慢来,还有拍祠堂戏时他久久没能走出情绪,马柏全就坐在旁边陪他默默流泪。

  张康乐自己开工作室的很大原因就是他知道娱乐圈的水很深,这个圈子鱼龙混杂,充满了利益争斗与人心险恶,所以他对与之有关的事从来都是淡漠的,他想尽量置身事外,不沾染那些尘埃。

  直到遇到了马柏全,这个污浊之地闪亮珍珠般地存在。

  他的一颦一笑总让他想到初入娱乐圈时的自己,一身志气,满怀对演戏的热爱与赤诚,对任何与演戏有关的事都投入十足的热情与活力。

  好像樱花树下站谁都美,那么美好的四月天遇到那么美好的人,他足以记一辈子。

  于是他确定,那是喜欢,不是妥协。

  

  恍惚过后他看到对面小孩躲闪的眼神,双手扶上他的肩膀,郑重地开口,

  “在你抑郁症之前,我对你,就是喜欢”

  “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关爱,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对此非常确定以及肯定”

  张康乐看着马柏全的眼睛,眼神满是深情与笃定,

  “所以小马,我喜欢你,一直都是,你不必为此感到困扰,我只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

  稚嫩的小孩早已泪水决堤,这一次,不再是迷茫与痛苦,而是爱意确定属于自己后的惊喜与欢愉。

  

  

  一番思绪过后,张康乐走进厨房,他要给心爱的人亲手做一顿饭。

  人在无限接近幸福时最幸福,有什么会比在温暖的房子里做一顿拿手好菜等待爱人回归更幸福呢?

  

  马柏全坐在回家的飞机上,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要回到家见到心爱的哥哥,享受来自哥哥的温暖拥抱,数日分别的焦躁与熬夜工作的疲惫即将烟消云散。

  舷窗外万家灯火,他知道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这一切,已足够。

  

   

  生长之路蜿蜒曲折,生长痛如影随形,但好在他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孤寂的灵魂在无数个黑夜踽踽独行换来那一刹的灿烂光明,从此天光大亮,往后余生,

  孤独消散,

  康乐常在。

  

  

  

  

  

  

  小彩蛋:


  在一起后马柏全在感情里被哥哥养得自信明媚,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有一次他问哥哥,“哥,那次我直播晕倒在医院里醒来看到你没打过电话我好难过哦,心都凉了半截”

  “马柏全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换号了你忘了?我打了好几遍确认被你以前那个号的机主骂的狗血淋头啊!我动用了圈里所有的人脉找你啊!你当时跟所有人说了你的新号就没跟你哥说!”

  (随后是哥哥对弟弟的一顿制裁) 

  (矛盾最后以他哥承受不住他的撒娇告终) 


  


  

  

  

  

  


  

  

池林chilinn

【康柏】

张康乐实在是个太适合恋爱的人了,所以恋爱时马柏全的生活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打开衣柜后看到全是张康乐买给自己的他的风格的衣服;自己拍照时会习惯挑选张康乐爱用的那几款滤镜,连买来的ccd拍照参数也是张康乐调的;又或是他只有密友知道的社交平台账号上早已全是他和张康乐互拍的照片和合照。


分手后要清理这些痕迹很麻烦也很费时,换头像换背景改备注、清理照片丢衣服、删门锁指纹改密码......


清理照片时看到每一张照片他都能说出拍照时间。

比如那张张康乐裸着背的照片是他们做完后他说肚子饿,张康乐下床准备穿衣服给他煎鸡蛋却发现他在拍照时挡住脸让他不要拍。

比如那张自己靠着栏杆笑得开心的照...

张康乐实在是个太适合恋爱的人了,所以恋爱时马柏全的生活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打开衣柜后看到全是张康乐买给自己的他的风格的衣服;自己拍照时会习惯挑选张康乐爱用的那几款滤镜,连买来的ccd拍照参数也是张康乐调的;又或是他只有密友知道的社交平台账号上早已全是他和张康乐互拍的照片和合照。


分手后要清理这些痕迹很麻烦也很费时,换头像换背景改备注、清理照片丢衣服、删门锁指纹改密码......


清理照片时看到每一张照片他都能说出拍照时间。

比如那张张康乐裸着背的照片是他们做完后他说肚子饿,张康乐下床准备穿衣服给他煎鸡蛋却发现他在拍照时挡住脸让他不要拍。

比如那张自己靠着栏杆笑得开心的照片是张康乐拿着相机逗弄他,“哇马老师笑起来真好看啊”“帅哥你好帅加个微信呗”,他没憋住笑了出来,拍照结束后他作势往张康乐肚子上打了好几拳。

再比如那张对镜拍是他们去买衣服时在试衣间镜子前拍的,两人把对方拿的衣服搭来搭去,拍完照片后他们接了吻,他锁骨处还有张康乐留下的吻痕。


那些属于张康乐的痕迹终于被马柏全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才基本清理干净。

这不是一件容易事。

收拾床头柜抽屉时会发现他还没抽完烟的香烟盒;他还有几件衣服没带走,兴许是两人衣服混着穿了太久他忘记了那是自己的衣服。


某一天他翻出突然想起的投影仪,那是张康乐怕他在家无聊给他买来解闷的,他还没丢掉。

投影仪打开突然播放了一段视频,张康乐坐在飘窗上弹着吉他。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他突然破音了,带着些许尴尬和无奈看着镜头外的他:“我调子起高了......”

视频里传来他的笑声,镜头跟着晃动起来,“行不行啊张康乐,说好的露一手呢?”

张康乐放下吉他猛地一下就扑了上来轻咬他脖子,手机被丢到了一边,镜头对向天花板,只能听到他们俩嬉笑打闹的声音。


张康乐......张康乐......

巨大的张康乐的影子笼罩下来,他终于认命地拿出手机点进他的社交平台想看看他最近的样子,却发现他发布了一组不是他的拍摄风格的照片,配文是“新的生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平静,一如张康乐提出分手的那个下午,他甚至还给他带回了他曾说过最好吃的需要开车一小时才能买到的蛋挞。

苦笑了一下终于接受现实,也是,享受恋爱且平静抽身的样子才像张康乐。

晟野

别让眼泪陪他过夜

看到弟弟控诉张康乐不爱回消息顿时灵感大爆发啊,哥哥不回消息弟弟误会哥哥讨厌自己什么的,,,,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4k一发完不用花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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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看不尽兴不爽我懂得。一怒之下为爱自割腿肉希望大家喜欢。

[图片]

今天听这首👇👇👇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张康乐不爱回消息,每次等回复马柏全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继续发吧显得自己上赶着当舔狗,不发吧这人就真不回自己了。

  

  张康乐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马柏全真的很想这...

看到弟弟控诉张康乐不爱回消息顿时灵感大爆发啊,哥哥不回消息弟弟误会哥哥讨厌自己什么的,,,,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4k一发完不用花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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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看不尽兴不爽我懂得。一怒之下为爱自割腿肉希望大家喜欢。

今天听这首👇👇👇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张康乐不爱回消息,每次等回复马柏全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继续发吧显得自己上赶着当舔狗,不发吧这人就真不回自己了。

  

  张康乐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马柏全真的很想这么发。但他不敢。因为他断定这么发了张康乐依然不回,甚至可能会从一天回两次变成一周回两次。

  

  跟张康乐聊久了自然而然就琢磨出怎么和这人有来有回的聊天了。

  

  他发的消息张康乐都有看,但有时候觉得无聊的就不回,有时候想着待会回过会就忘了。所以想跟他持续聊天,得带问句,表明需要回答的态度。

  

  比如说发了一张中午饭的照片,这种消息等一辈子张康乐也不会回的,所以马老师总结出来的发消息方式是:今天中午吃的这个,好好吃,你喜不喜欢吃卤肉饭?

   

  一般在饭点张康乐看到就会顺手回了。

  

  还可以。

  

  这时候有两个继续聊下去的方向,第一个就是问他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张康乐一般会回个照片过来,然后再问他好不好吃,张康乐一般会简短回复,关于这个回复马柏全也有一些解读。

  

  嗯就是好吃

  一般就是难吃

  还行就是一般

  

  但马柏全一般不会先问张康乐吃的什么,他会先说那以后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张康乐说好他才开启下一个聊天点,说不好的话就问到他说好为止。

  

  说好了之后才是问吃什么的时机。

  

  但这人总是聊着聊着就消失。马柏全多次控诉,最后这人的回复只有我刚刚在刷视频。

  

  就知道刷你那个破视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马柏全看着这人简短解释了一句之后像是自己都不好意思似的发了三个表情包来找补。

  

  对此只有一个想法。一股火。

  

  他刚从张康乐家那边飞回来,才走了二十四小时不到这人就冷淡成这样,让马柏全严重怀疑手机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些天天天陪他的张康乐。

  

  请无条件把手机还给张康乐!这个网络性冷淡到底是谁。

  

  老家这边最近很热闹,快过年了早的一批人已经回老家了,他是被他哥叫回来的,亲哥。

  

  亲哥老意味深长的看他,好几次他给张康乐发完消息一抬头就看到他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人寒毛直立。

  

  “你正常点行吗。”马柏全搓了搓手臂的皮肤来驱散他哥这个目光带来的心里效果。

  

  “该正常的人是你吧老弟,天天对着手机傻笑啥呢。”马哥又啧了几声“看你这黏糊劲,刚谈吧?”

  

  “什么啊!”马柏全一下就站起来了,还有脸,瞬间红透了。

  

  “看看看,害羞上了还。”马哥边朔边朝旁边的长辈指脸已经红透了的小弟“肯定是谈了。”

  

  马柏全逃离了可怕的客厅。

  

  我天你都不知道刚刚多恐怖。

  

  他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给张康乐打消息。

  

  刚刚那些长辈还有我哥他们都在笑我。

  

  马柏全觉得身上燥热的很,把手机放桌上去开窗,他哥刚走进来就瞥见了桌子上一屏全是绿色的聊天框。

  

  很好,对方一条没回。  

  

  马哥心情复杂“原来你没谈啊。”

  

  马柏全觉得刚吹下去的温度又升起来了“废话啊我当然没谈你瞎说什么呢。”

  

  马哥边叹气边拍马柏全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么好的条件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年纪轻轻的当什么舔狗。”

  

  什么狗???

  

  舔狗?

  

  马哥边说边摇头“手机放桌上我瞥见了,我可没看你们聊了什么,只是看到别人一条都没回你。”

  

  虽然马柏全知道张康乐今天一条都没回他,但被他哥这么说出来,心里居然莫名的有点难受。

  

  “他只是在忙而已。”马柏全不自觉的替张康乐辩驳了两句,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哥宛若便秘的表情。

    

  “你还维护上了,小舔。”

  

  最后以他哥被他赶出房间结束了这场谈话。

  

  马柏全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没忍住又给对方发了个表情包,这次发消息已经显示时间了,隔了十五分钟,张康乐还是没回他。

  

  他发誓,在今天他哥没说之前他真的没有觉得不高兴或者自己像舔狗这种想法。

  

  可被他哥这么一说,他真感觉出点不对来。

  

  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他一直看到手机自动息屏的时候都在想,要是张康乐回他一条他就不生气了。

  

  可手机息屏了,张康乐还是没回他。

  

  晚上他哥来喊他吃饭,一进门进看到马柏全看着手机发呆,心里不由感叹年轻人就是伤春悲秋,不就没回消息吗至于伤心一下午?

  

  他拍了拍马柏全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好了,出去吃饭吧,你不吃的饭总会有人陪她吃的。”

  

  看着他弟更黑的脸色,马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平时跟朋友犯贱犯多了,一张口就是尖酸刻薄。

  

  好像让他弟更抑郁了。

  

  马柏全拿起手机,像是想确认张康乐是不是给自己发了消息但自己漏看了,他固执的翻了好几下,真没消息,点开朋友圈倒是看到张康乐发的朋友圈。

  

  照片拍的是是之前他跟张康乐聊的卤肉饭,能看到对面还坐了一个男生,两碗卤肉饭,暖黄的灯光,看起来很温馨。

  

  “我不吃了,气饱了。”马柏全的动作全部被他哥尽收眼底,他哥表示同情理解,毕竟谁舔到这个份上都不好受。

  

  冬天天黑的早,他哥走后房间又变成一片漆黑,唯一有亮光的就是他的手机。

  

  本来想刷视频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刷着刷着又不由自主的点开微信看张康乐朋友圈那张照片。

  

  心里酸涩,想给张康乐发消息,但看着自己这么长一面没被回复的消息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从下午等到晚上十二点,他没有等到张康乐的消息。

  

  马柏全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这一下午的时间他翻完了他们所有聊天记录,他才发现,张康乐一直都这样,不爱回消息,有时候心情好回多回点,有时候几天不回也是常有的事。

  

  本来这一切都没什么,但马柏全一想到他跟张康乐约好的一起去吃饭,张康乐居然和别人去了,还发了朋友圈心里就难受,一颗心脏像被人反复揉捏,他以前和张康乐出去玩张康乐从来不会发朋友圈的。

  

  他突然间才发现,张康乐或许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烦人甩不掉的前同事,仅此而已。

  

  每次都是他想去找张康乐,每次都是他主动和张康乐发消息,张康乐只是没拒绝,但他却天真的觉得张康乐是把他当好朋友的。

  

  自己怎么这么笨。

  

  

  

  

  “诶,那小朋友怎么没给你发消息了?”金发青年看着张康乐时不时撇了一下手机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

  

  “没呢”张康乐用筷子戳了几下饭“估计在忙吧。”

  

  “得了吧你”金发青年一巴掌就招呼到了张康乐肩膀上“就你这不回复的臭毛病真得改改,我看人小男孩不是忙了,是心寒了。”

  

  张康乐拍掉了他的手“瞎说。”

  

  金发今天失恋,非得什么不醉不归,张康乐今天没心情喝,干脆边等马柏全的消息边听这人发表自己的爱情感言。

  

  终于等他感概够了,能回家了。张康乐搀扶着朋友从包间里出来,这货喝的神志不清,走路都困难,张康乐只能把人揽着走,祈祷前女友能从天而降带走这尊大佛。

  

  很显然祈祷无效。

  

  等他费劲的把金发连拖带踹的扛回家打开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上热搜了。

  

  热搜是张康乐马柏全。

  

  他寻思着他俩最近也不在一块了怎么还能上热搜,点进去一看就是刚刚他扶着朋友走的背影照片。

  

  话题里说这是他和马柏全,他自己看了下,这货神志不清了还坚持要戴帽子遮住脸说是怕前女友看到他这幅鬼样子嘲笑他,帽子一戴看不见头发,背影确实挺像马柏全的。

  

  张康乐觉得好笑,截了个屏发给马柏全。

  

  刚点开微信才发现十二点的时候马柏全给他发了消息。

  

  张康乐,我知道我很烦人,你不想理我,我也蠢的要死,看不懂你的态度,可你如果真的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一早就跟我说清楚。我也不是非要围着你转,对不起。

  

  张康乐现在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小孩自己搁这瞎想什么呢,刚想回复就被醉鬼一把拍飞了手机,脆弱的手机当场报废。

  

  “真有你的。”张康乐咬牙切齿给人扔床上自生自灭了,走之前还不忘拿走金发的手机给自己订了张机票,好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是用面容支付,勉强付钱买到票了。

  

  马柏全坐在床上看了一晚的手机,看的眼睛又涩又痛,电量只剩下了百分之几,他也没等到张康乐的消息。

  

  “看样子他真的很讨厌我啊。”马柏全犹豫了好久,还是点开了好友主页,看着那个删除好友的键,却迟迟按不下去。

  

  “小全啦,别睡了,外面有人找你的啦。”阿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随后一阵低沉的男声不知道说了什么,阿婆便没有再说话了。

  

  马柏全揉了把脸从床上站了起来,刚开门就看到一脸倦意站在门口的张康乐。对方显然没料到他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马柏全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憋了一天,马柏全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但在看到张康乐的那一秒全都变成眼泪宣泄而出。

  

  张康乐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片刻,还是抱住了马柏全。

  

  “我不讨厌你,没有不想理你。我这样习惯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会改的,别哭了。”张康乐感受着马柏全颤抖的脊骨“对不起,让眼泪陪你过夜。”

  

  

  

  二十三岁的张康乐,不爱回人消息,他本人说是因为发的内容好像没有需要他回复的,有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回也干脆不回。

  

  他身边的人都习惯了,他默认马柏全也习惯了。

  

  可他好像忘记了,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如果他不回马柏全的消息,马柏全会难过。

  

  每次马柏全说的他都有记下,之前说的卤肉饭,再之前说的爬山,再再之前说的逛街,只要是马柏全说的他都有记得,有空还会提前去踩点。

  

  他从来不觉得马柏全爱说废话,只是觉得他是个话多的小朋友,但小朋友需要用爱来陪伴,不仅是陪伴,还要有表达。

  

  “马柏全,你一点都不烦人,我喜欢。”

  

  张康乐真的改了。但只有马柏全有永久体验权。

  

  后来马柏全只发了一张照片,有人打电话告诉他,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二十三岁的张康乐知道,再也不能只是普通朋友。

  

  十八岁的马柏全说,从来不是。

  

  END.

  喜欢请给主包点点红心蓝手好吗宝宝们,为爱发电特别希望看到宝宝们的评价🥺🥺🥺🥺🥺

  

  

  

  

序亭月季ᶠᶠ

【树浩】病树缠绵

年上 腹黑哥哥乱吃飞醋

“不用了,我…唔…!"

耳边,燥热湿润的气息令他浑身颤栗。

“何家浩,看起来你女朋友对你很是担心啊?”

他不可抑制地呻吟一声,何家树忽然冷笑了下,掀开他衣服的侧边,微凉的手指探了进去,有着往上探索的意思。

  

1.  

“哥,我求你了,让我给你道歉吧?做什么都行!”

  

武术馆里,偌大的更衣间里,何家浩哽咽地看着欲离开的青年,声音颤抖地挽留。

  

何家树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眼眶泛红的模样,缓步靠近,

  

少年怔愕地抬头,黑漆漆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水光,一路蔓延到泛红的眼尾,神色拘谨却有乖巧,像只单纯不过的幼鹿。

  ...

年上 腹黑哥哥乱吃飞醋

“不用了,我…唔…!"

耳边,燥热湿润的气息令他浑身颤栗。

“何家浩,看起来你女朋友对你很是担心啊?”

他不可抑制地呻吟一声,何家树忽然冷笑了下,掀开他衣服的侧边,微凉的手指探了进去,有着往上探索的意思。

  

1.  

“哥,我求你了,让我给你道歉吧?做什么都行!”

  

武术馆里,偌大的更衣间里,何家浩哽咽地看着欲离开的青年,声音颤抖地挽留。

  

何家树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眼眶泛红的模样,缓步靠近,

  

少年怔愕地抬头,黑漆漆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水光,一路蔓延到泛红的眼尾,神色拘谨却有乖巧,像只单纯不过的幼鹿。

  

他还是8年前的那副模样,时间仿佛在他失去了效果。

  

“什么都可以?”

  

何家树冷笑一声,打断了片刻的安宁,修长的手忽然伸过去抚上少年纤弱的脖颈,而后猛的收紧。

  

他一字一顿道:“现在的你有什么值得我索要的?”

  

几乎是同时,何家树感受到少年身体微微一颤,他抬眸望着少年,脸上多了几分嘲弄。

  

“哥…真的什么都可以…无论是你要我学龙舟还是…我都可以的。”

  

少年低垂着眼睫,单薄的衬衫被他攥出褶皱,许是不甘心,少年秀挺的鼻尖微微仰了下。

  

什么都好,只要哥哥在他身边陪陪他就好,他失去哥哥好久好久了,久到令他在崩溃的边缘苟延残喘。

  

何家树俯视着少年,这张脸就像刻在他脑子中一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最熟悉的人往往攻击最为彻底,正因如此,他落得一个子然一身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眸光一沉,捏着脖颈的手蓦的用力。

  

“何家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快成年了,也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从今天起,你在我身边陪着我,负责我的一切工作。”

  

2.

  

“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喝…”

  

少年嘟囔着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小角,漂亮的桃花眼蓄满泪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哥你先去武馆训练去吧?这个我自己会喝的,好不好?”

  

昨天晚上,他发了高烧,何家树请来了家庭医生,结果不看还好,那医生愣是给他下了七大包黑漆漆的中药,

  

他别过脸,强忍着胃里翻滚的不适,然后便措不及防对上何家树黑沉沉的眸子。

  

何家浩又被掐着腰回到那碗中药面前了,他被青年强行按在檀木桌前。

  

“喝了它。”

  

声音中是不容拒绝的凛冽。

  

何家浩愣了愣,好久,他勉强扯出一个苦笑,

  

“哥,你以前不这样的。”

  

8年的时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好像也可以磨平一个人的耐心。

  

从前的他几乎是被何家树放在心尖上宠的,

  

当初他吃了领家阿姨送的一块黑巧,仅仅只是因为那一点苦就哭肿了眼睛,整个下午都萎靡不振的,何家树便拉着他抱着他哄了好久,还特意从隔壁镇买来山楂蜜饯给他吃。

  

然而现在,他只是想要何家浩哭出来,想让少年的难受更多一点。

  

见何家浩面色惨白,迟迟不肯动手,他一手禁锢住少年的细腰,修长的挽来那碗中药,感受到少年惊恐的颤栗,他眸色微眯,声音低沉而清冽:

  

“难道说,你要我亲自喂你吗?”

  

“来,喝一口,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散了。”

  

何家浩慌了神,偏过头,男人的指腹暧昧地擦过他被咬地糜艳的唇瓣,像是下一刻就会动手撬开,把那碗‘断缘汤’灌下去。

“别,我喝,我自己喝,哥…”何家浩脸色瞬间煞白,像是看恐怖片时被徒然创出的鬼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抢过那碗中药。

  

鼻尖泛起了淡淡的酸意,眼眶中氤氲开薄薄的湿意。

  

他咬了咬牙,伸手蹲起那碗中药,苦涩至极的气息涌入鼻腔,连带着空荡荡的胃也跟着抽搐了下,

  

但这些,永远没有心脏带来的疼痛更令人恶寒。

  

他的哥哥,好像真的不要他了,处处针对他,却再也没有一丝玩逗的意味。

  

侧边,翘首的男人感受着他微不可查的恐惧,唇边挂起一个不由分说的笑。

  

小浩,你怎么不再求求我呢?

  

3.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年殷勤地服侍着他的吃喝拉撒,

  

像是小时候两人的相处方式相差不大,唯独,两人的位置是互换的。

  

傍晚的光穿不进密密的树层,镇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入了秋,林间的小动物没了往日的热闹,就像时间独留给人类的一份寂静。

  

“何家浩?何家浩?”

  

少年如梦初醒,急忙将思绪拉出,下一刻,他愣愣地看着被夹过来的红烧茄子,

  

“怎么?吃个饭也不安心?不要?”

  

何家树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看着少年慌张的模样,

  

少年抖着碗接过东西像是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漂亮的桃花眼怔怔地盯着他。

  

像是受了天大恩赐的狸花猫。

  

两人的视线缠绵在一起,一层厚厚的冰像是隐隐有了裂缝的痕迹。

  

“叮叮叮…”

  

一道响亮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静默,何家浩慌忙跑到沙发上拿过了手机。

  

手机上,两个跳动的字赫然显现,

  

——陈若楠

  

  

WR.小熊

【严文】你是我的谁?

短篇小甜饼 • 现背 • WR.

⁰⁰

/

严浩翔看着生气起来脸颊带有一点婴儿肥的刘耀文都快气笑了。


⁰¹

/

今天拍摄结束,刘耀文对严浩翔就是爱搭不理的,就算严浩翔好几次向前求和解刘耀文还是不理他。


现在就连上车回家刘耀文都不打算跟他坐一辆车了。


「严浩翔,你惹我们幺儿生气啦?」贺峻霖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冷着脸的严浩翔问道。


「我咋知道我哪惹那祖宗生气了,今天拍摄我不都跟你在一块,你难道不清楚?」严浩翔忍着白眼不翻,看着窗外撇了撇嘴。


「严浩翔...」


「干什么!」


「你不觉得...耀文喜欢你吗......

短篇小甜饼 • 现背 • WR.

⁰⁰

/

严浩翔看着生气起来脸颊带有一点婴儿肥的刘耀文都快气笑了。


⁰¹

/

今天拍摄结束,刘耀文对严浩翔就是爱搭不理的,就算严浩翔好几次向前求和解刘耀文还是不理他。


现在就连上车回家刘耀文都不打算跟他坐一辆车了。


「严浩翔,你惹我们幺儿生气啦?」贺峻霖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冷着脸的严浩翔问道。


「我咋知道我哪惹那祖宗生气了,今天拍摄我不都跟你在一块,你难道不清楚?」严浩翔忍着白眼不翻,看着窗外撇了撇嘴。


「严浩翔...」


「干什么!」


「你不觉得...耀文喜欢你吗?」


严浩翔当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转头就白了贺峻霖一眼,「说话不能大声点...什么?谁喜欢我?」


「刘耀文。」这下换贺峻霖白了他一眼。


「怎么说?」严浩翔努力放下嘴角,刚刚原本还在不爽,现在突然就好多了。


贺峻霖看着隔壁人儿忍不住笑意的模样简直是要气笑了,刚刚冷着脸的也是他,现在傻笑的也是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耀文两个字能哄人呢。


「我们几个都看出来了,你也喜欢耀文吧?」贺峻霖翘起了二郎腿,对着严浩翔挑了一下眉。


「什...什么...我...我...」


「你可别我我我了,我告诉你这个也是在跟你说耀文今天为什么这样。」贺峻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人坐好,没想到严浩翔又凑了过来。


「这跟耀文今天这样有什么关系?」


「严浩翔你这大木头,我们幺儿要是跟宋亚轩一整天黏在一起你是什么心情,真的是有够傻的。」


「阿~吃醋了阿~」


贺峻霖听到严浩翔的腔调整个人起了鸡皮疙瘩,阴阳怪气倒是被他整明白了。


⁰²/


「呜呜呜宋亚轩,翔哥就是不喜欢我呜呜呜呜...」


宋亚轩低头看着自己外套上全部都是刘耀文的鼻涕眼泪,无奈的很,「哎呀刘耀文!你的鼻涕!而且翔哥都哄你一整天了,是你自己不理人家的。」


「可是他居然跟贺儿玩了一整天!都没来找我!」刘耀文抬起头,两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宋亚轩。


宋亚轩低头看到刘耀文的表情只想揍他一拳,为什么每次小情侣出事都得拉他下水,他原本可以和他的张哥一辆车!


「那叫做官配,谁让你不早点和翔哥认识...卧槽,讲错话了。」


宋亚轩一低头刘耀文哭得更惨了,哪壶不提哪壶,偏偏要提他们认识晚这件事。


刘耀文就怎么哭了一路,心里越来越憋屈,他怎么就找了一个不会哄人还会补刀的人陪他呢。


⁰³

/

刘耀文带好帽子和口罩下车后回到别墅一下就回了房间,宋亚轩看到也就是瞥了一眼,转身就去找自己的张哥,而严浩翔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内心还是有点犹豫。


「给我滚上楼哄人,他缠着我哭了一路了。」宋亚轩从背后踹了一脚严浩翔,而后者只是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哄阿。


严浩翔认命的走了上楼,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开门,结果却是反锁的。


「耀文?」


刘耀文听到严浩翔的声音第一刻就想冲去开门,但想到宋亚轩给他补的刀还有严浩翔一整天都在贺峻霖旁边嘻嘻哈哈的样子,脸色发青,坐回了床上。


「干嘛!」


声音一出来刘耀文自己都吓到了,原本想要凶严浩翔,怎么声音听起来那么委屈可怜阿。


「耀文~翔哥错了~你给翔哥开个门好不?」严浩翔听到刘耀文声音那么委屈,巴不得立马破门而入,向前抱抱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孩。


刘耀文心里想着要矜持,但脚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门口了,刘耀文看着自己的脚尖,抿了抿唇,「错哪了?」


「哥哥不该跟贺儿玩一整天,该陪我们耀文玩。」


刘耀文听到满意的答案,伸手就把门给打开,张了张嘴说道,「谁是你们耀文...唔!」


严浩翔一进门就把刘耀文揽到自己怀里,刘耀文靠着严浩翔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咦...?好像越来越快了。


「翔哥...?」


「耀文,哥哥错了。」严浩翔捧起刘耀文的脸就是一顿亲,对于还没确定关系的两人,刘耀文见况都愣住了。


直到严浩翔亲到他的唇上时他才回过神,伸手捶了捶严浩翔,谁知道严浩翔只是把他搂得更紧,加深了吻。


「唔...翔...哥...放开...唔...」


严浩翔趁着刘耀文说话,又把人搂得更紧,舌头直接伸进了刘耀文嘴里,细舔着里面的每一个地方,最后轻轻地勾了刘耀文的舌头才结束这吻。


「翔哥...你干嘛呀...」刘耀文捂着自己的嘴,两眼还蓄着泪水,眨巴眨巴的就盯着眼前的人。


「耀文。」严浩翔轻轻的抬起了刘耀文的下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吃醋,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的谁...你是...」刘耀文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那场吻,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


「让哥哥告诉你好不好。」严浩翔看着两眼发懵的刘耀文轻笑道,刘耀文抬眼看着严浩翔点了点头。


「耀文,做我男朋友吧,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什么都给你。」


刘耀文听到这番表白眼睛都亮了起来,如果有个小狗尾巴肯定是在摇的,「翔哥不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⁰⁴

/

两人在在一起后就歪腻的可怕,李飞逼不得已就分开两人,让两人去各自营业。


看着严浩翔又贴在贺峻霖旁边,刘耀文顿时又不满起来。


「不要不开心了嘛~」严浩翔一找到空隙时间立马贴到刘耀文旁边,小心翼翼的对着刘耀文撒娇,刘耀文只是不屑的瞥了瞥眼,开口问道。


「你管我,你是我的谁。」


严浩翔听到只是低下头笑了笑,把人拉到了休息室内,把人压在自己和墙的中间轻声说道。


「我?我是你老公啊。」


-end

小丸婉安

月不满3

  “耀……耀文!”

  

  耳边一阵混乱,刘耀文彻底腿脚发软,后脑勺像被人用大铁棍狠狠敲了一下,耳朵周围嗡嗡的,但他依稀能辨别出来耳边声音的成分。


  大概是小马哥和丁儿惊乱的呼喊,宋亚轩惊诧又有些后悔地呢喃“耀文”,以及张真源的尖叫。听着他们慌张的声音,刘耀文甚至得到了一些报复的快感。

  

  如果自己死了,他们是不是会后悔?后悔自己无数个日夜的不在意和敷衍,后悔自己的不耐烦,后悔没守住保护好他的承诺,后悔失去了他这个弟弟。

  

  如果能这样的话,死了就死了吧。

  

  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挤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着,他们不清楚刘耀文进去了多久,但看......

  “耀……耀文!”

  

  耳边一阵混乱,刘耀文彻底腿脚发软,后脑勺像被人用大铁棍狠狠敲了一下,耳朵周围嗡嗡的,但他依稀能辨别出来耳边声音的成分。


  大概是小马哥和丁儿惊乱的呼喊,宋亚轩惊诧又有些后悔地呢喃“耀文”,以及张真源的尖叫。听着他们慌张的声音,刘耀文甚至得到了一些报复的快感。

  

  如果自己死了,他们是不是会后悔?后悔自己无数个日夜的不在意和敷衍,后悔自己的不耐烦,后悔没守住保护好他的承诺,后悔失去了他这个弟弟。

  

  如果能这样的话,死了就死了吧。

  

  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挤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着,他们不清楚刘耀文进去了多久,但看到又一波医生紧急的从急救室穿过透明连廊到达手术室时,两人终究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疑惑。

  

  刘耀文,到底怎么了。

  

  丁程鑫试图回忆起之前的刘耀文是什么样的,却只能依稀记起17岁的刘耀文蹦跳的身影,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注意过他了,粉丝嘴里的亲哥亲弟终究是渐行渐远。

  

  “耀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丁程鑫一张嘴却是浓浓的哽咽。

  

  马嘉祺看事情自然看的最通透,他们都对刘耀文不好,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流下那好笑的鳄鱼眼泪,不如刘耀文多考虑一些。

  

  终于,护士拿着手术诊断单出来了,依旧眉头紧锁,反复看着诊断单又瞪了面前两人一眼,使两人都有点微微冒汗。

  

  “是这样,病人这次晕倒,主要原因是长达三天没有进食的严重低血糖,以及睡眠时间严重不足造成的精神衰弱,但最严重的还是因为患者服用了过量的——”

  

  “陈护士,快拍铃,病人手臂伤口处又发现大量感染,快!”

  

  于是就这样,丁马两人完美的错过了得知刘耀文抑郁消息的机会,眼前的手术门开了又关,刘耀文始终没出来。

  

  丁程鑫彻底没憋住,趴在椅子上呜呜哭了起来。他们不是不知道刘耀文失眠,只是从来没关心过他罢了,镜头前的功夫谁都会做,除了刘耀文没有人感觉得到他们和最小弟弟关系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终究变质了,多了那么一丝虚伪与淡漠。

  

  再次睁开眼,刘耀文只能感觉到日光灯的刺眼与周围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甚至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死?

  

  “耀文!”旁边的张真源最先发现了他的苏醒,也许只有他之前是真心关心眼前这个弟弟。马嘉祺昨天回家告诉了其他人刘耀文的病情,不出意外的,大家都很沉默。

  

  自责、意外与后悔交织在一起,宋亚轩直接站起身,沉默的回到了房间。

  

  他甚至在最后一刻,还在嘲笑刘耀文贪吃,明明知道他从17岁开始就为了拍戏节食减肥,明明知道骨架大显胖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对不起文哥”宋亚轩

  

  刘耀文有些惊讶,宋亚轩很久没有在镜头外叫他文哥了。他很熟练地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严浩翔一直没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的打量着刘耀文,现在的他肤色苍白,脸颊都瘦到凹陷下去,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再也不敢想下面的躯体是如何干瘦。

  

  最后一瓶药水输完,刘耀文拒绝了丁程鑫让他住院的建议,毅然决然回了别墅。

  

  一干人回到别墅,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却马上扛着长枪短炮凑过来,策划部的姐姐扛着个巨大的牌子,又夹着本策划书向马嘉祺介绍:“看你们大部分外务也出完了,不能没有曝光度啊,就拍个团综《炸蛋日常》,就照着《我们的新家》拍,记录日常,别太做作。”

  

  没有人过问刘耀文的病情,刘耀文只能自嘲的笑一笑,扛着满身的伤痛回公司开会。

  

  

  未完待续.

  

  

  

  

  

  宝宝们评论区多互动,可以提出一些剧情想法哦👊👊

  

WR.小熊

【all文】烂尾楼

⁰¹


或许是真的生活圈不一样了,六个哥哥总是走在一起聊着大学生活,而我们幺儿则是一个人默默的跟在他们后方,踩着他们的影子,低头不语。


今天外出拍摄,一出公司门,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但不知道怎么的私生很安静,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跟好了,耀文儿你确定要垫底?」昕哥对着在后头走的刘耀文问道。


今天陪他们出门的工作人员少了许多,有些去照顾新来的四代弟弟,有些去忙公司的事,导致今天跟着他们的人员少了一些,众人商讨下还是决定让工作人员走前头。


这时的刘耀文脚伤还没好,昕哥怕私生的推挤可能造成旧伤复发,那就不好了。


刘耀文摇了摇头...



⁰¹


或许是真的生活圈不一样了,六个哥哥总是走在一起聊着大学生活,而我们幺儿则是一个人默默的跟在他们后方,踩着他们的影子,低头不语。



今天外出拍摄,一出公司门,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但不知道怎么的私生很安静,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跟好了,耀文儿你确定要垫底?」昕哥对着在后头走的刘耀文问道。



今天陪他们出门的工作人员少了许多,有些去照顾新来的四代弟弟,有些去忙公司的事,导致今天跟着他们的人员少了一些,众人商讨下还是决定让工作人员走前头。



这时的刘耀文脚伤还没好,昕哥怕私生的推挤可能造成旧伤复发,那就不好了。



刘耀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昕哥不用担心自己,随后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六个哥哥。



哥哥们或许是因为聊得正热烈,没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各个搭着肩走在前头,聊得起劲。



昕哥在看到刘耀文点头后才放心回过头继续开路。



还在纳闷哥哥们为什么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幺儿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直直拖走。



刘耀文惊的要开口尖叫,但是嘴巴被一个女人狠狠按住,怎么样也叫不出声,顶多也发出一些呜咽声,四周的私生像是看到后开始吵闹起来。



她们想要掩盖这件事。



刘耀文努力的挣扎,但是好几双手在自己身上钳制着自己,怎么样也挣脱不开。

  


虽然是一米八的大个子,但终究是应不过多打一。


眼看自己离麵包车越来越近,刘耀文慌的眼泪都激了出来,泪滴滴到了私生的手上,后者感觉到只是笑出了声,低头在刘耀文面前舔掉那滴水。


  

私生抬起头看着刘耀文轻声说道。「刘耀文,恭喜你落入圈套。」



⁰²


昕哥看着人群越来越混乱慌忙的把人赶上车,几人也没再聊天,压低帽子往车上走。


  

「耀文呢?」张哥回头观望,车上只有六人,其余人听到也发现了耀文不在车上,立马开始找小孩。

  


「昕哥,耀文呢?」丁程鑫向前拉住陈昕的手臂,陈昕听到刘耀文不见了心里暗叫不好,立马下车去找。


看着人群中迟迟没见到刘耀文,那台面包车早已开向远方。

  


「小丁,打给警察,让他们来驱赶私生。」陈昕对照车上的老大说道,话落转头就继续找。


他害怕刘耀文是因为脚受伤跌在地上,不然那个一米八的小孩怎么可能会在这群人中没突显出来。



警铃声音越来越大,私生听到也慌忙的离开了现场,只有一些私生被抓去警局做了心理辅导,见着人群逐渐减少,陈昕也着急的找着幺儿。

  


⁰³



「你们是谁!」此时的刘耀文眼睛被矇了起来,对于看不到四周的事物心里的恐惧也逐渐上升。



刘耀文不敢哭,现在的他一直在脑子里和自己说现在的他应该要坚强而不是哭哭啼啼的。



「刘耀文,为什么你不看看我,不看看我们,我们每次都到你公司门口等着你,有时候都不敢吃饭怕错过了你,你为什么都不看看我们!」



那女孩的声音特别尖,听得刘耀文有些毛骨悚然,他不敢回话,他很清楚那女孩现在情绪是激动的,他不敢保证她不会对着自己做什么。


「不回话没关系呀,只要我把你藏起来了,就没人能靠近你得到你。」那私生在刘耀文耳边轻声说道,那尖锐的指甲顶着刘耀文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


突然的,有一块布把他的口鼻捂住,刘耀文还没来得及反应晕眩感席卷全身,顿时陷入昏迷。



⁰⁴


陈昕看着人群从拥挤到了散去都没见到小孩,慌忙的上车对着六人问道。



「你们都没人注意到耀文儿的走向吗?」



六人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刚刚都在聊天,根本没注意到。



「我去问一下门口的监控有没有拍到。」陈昕拿着手机就跑了下车,其他人看底下的私生也散的差不多了,跟着就下了车。



监控室里塞着一群人,他们仔细的划着拉条,看着上面的每一个画面,果然,一开始还走得好好的刘耀文被拉走了。



「昕哥!耀文在这!」贺峻霖指着萤幕上的人喊道。



「他被私生拉走了!」



「出画面了,被拖去哪了啊?」



六人着急的对着萤幕指指点点,只有眼尖的严浩翔见到了车牌后几码



「这里有车牌号码!」严浩翔指着那不太清楚的数字喊道。



「这根本不好找,中途换车我们都不知道。」马嘉祺看着那小到不行的数字回答。



几人的希望在一瞬间又被破灭。



「耀文手机定位!」严浩翔还是其中最理智的一个人了,其余五人都在担心,根本放不下心去想事情,严浩翔虽然也担心刘耀文,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把思绪放在救人上。



六个人想到还有定位后每个人打开了手机,现在那个定位还在移动。



「有了!」张真源看着小点说道。



「停了。」宋亚轩指着停下的红点,几人放大着地图,那是一栋烂尾楼。



「报警吧丁哥马哥。」贺峻霖隐忍着情绪,声音小的很。



「嗯,先让警察来找我们。」丁程鑫点了点头,转头让贺峻霖打电话。



突然,马嘉祺的手机上显示着来电,上面的图正是刘耀文,马嘉祺心想着太好了,开了扩音急忙问道。「耀文你没事吧!」



「一个星期内不准过来找刘耀文,不然我会和他一起死在你们面前。」



马嘉祺还没机会反应电话就挂了。



「哥...」宋亚轩扯着一旁丁程鑫的衣角,哭腔好不明显,后者只是抓住他的手无声安抚。



⁰⁵



刘耀文醒来时自己已经被绑着了。



「刘耀文,还睡呢?」一盆冷水淋在了刘耀文的头上,刘耀文不适的扭动着身子,却一下子就被按住。



「你放开我!」刘耀文咬着牙对着眼前的女人大喊。



「呦,都被绑架了火气还那么大,怎么?真不怕出事啊?」私生有些好笑的扯着刘耀文的头发,拿着刘耀文的手机解锁。



「来,看镜头,你说如果我把我们合照发上去你的微博会怎样?」



刘耀文看着私生一直靠近自己忍住了想作呕的感觉,伸脚把手机给踢了出去。



「槽,让你动了吗?」私生看着屏幕碎裂的手机顿时被惹怒,刘耀文虽然说手被绑,但是脚还是灵活的,看着即将掉下去的手机立马向前加了一脚,手机顿时坠楼。



「拖进去那间小黑屋!」私生向一旁的几个壮汉喊道。



刘耀文看着至少不是把自己推下楼松了一口气,心想也是,要是真把自己推下楼了她还玩什么?



「就地取材吧,拿一些东西来。」私生笑着对身边的几人说道,那几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转头就去找。



「先自己待会吧,等会有你好受的。」私生笑着说道,关门离开。



对于有夜盲的刘耀文来说,现在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失去手机的他也没有任何能保护自己的工具,他抱住自己的膝盖,哭出了声。



哥哥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昕哥和哥哥们会找到自己吗?自己还有机会看到那六个哥哥吗?自己还有机会能抱抱爸爸妈妈和弟弟吗?



...



「您好,我是这次负责的警官,请麻烦给我看一下监视器画面。」



「这里。」昕哥向前调整片段,大家在一起又看了一次刘耀文被拖走的画面,有些人不忍心看转过了头。



「警官,这里有定位...怎么不见了?」张真源看了定位有些惊慌,怎么可能,刚刚还有的。



「没事,我截图了,这是最后停顿点。」严浩翔向前递了手机给警察,后者看了点了点头。



「受害者应该是把手机砸了,毕竟他是被掌控的那个人,一个脸部解锁和指纹解锁照你们大众的身份如果不毁了那部手机的确很危险。」



「嫌犯有说什么吗?」



「他用耀文的手机打过来,跟我们说七天后才能去接他,不然就...」马嘉祺有些开不了口。



警察点了点头。「先照他的想法,他不可能会危害到受害者的生命,毕竟也处理过你们公司的私生问题,他们的心态绝对不是把你们弄死,来吧我们讨论对策,早点有个固定对策我们早点接他回家。」



...



开门声响起,刘耀文不想给私生看到这样的自己,立马把自己脸埋在膝盖间不抬起头。



突然间一棍直接砸到刘耀文的身上,刘耀文吃痛的咬着牙承受,房间里都是铁鏽味。



「让你砸手机。」私生转了转手腕,对着旁边的示意继续。



要把我打死吗...刘耀文瘫在地上想道,意识也不怎么清楚。



「醒醒,让你睡了吗?」私生又倒了一盆水淋在刘耀文身上,被强迫清醒的刘耀文痛苦不已。



「饭和水,好好活着,不然你哥哥们还没找到你你就死了我很难交代。」顿时房间充满了私生尖锐刺耳的笑声,关门声响起,四周又是一片黑暗。



哥哥们...哥哥们要来了吗?



看着眼前的饭刘耀文气愤的打翻,看着毫无光线的四周他强迫自己睡着,刘耀文的意识逐渐模糊。



「耀文?耀文?哥哥来了。」刘耀文一睁眼就看到六个哥哥在自己面前,隐忍许久的情绪顿时爆发。



「哥哥...哥哥...呜呜呜我好怕...」



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清楚,刘耀文他努力看清楚前方,哥哥们不见了,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私生和壮汉。



「那么想哥哥啊?做梦都能叫成这样?吵死了。」私生不屑的说道,刘耀文低头看着地板都是血迹。



是做梦...



  

「恭喜你撑到了第二天,饭你爱吃不吃随便你,死的可不是我,到时候就让他们六个来收尸。」私生笑着说道。



刘耀文看着地板的饭菜撇过了脸,私生看他宁死不屈的样子真是笑出了声,离开了房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私生只要看到刘耀文没吃饭就会让人打他,打到昏过去后在一盆水泼醒他,刘耀文身上早已布满各式各样的伤口。



五人看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紧张,确定安排好一切后也不等第七天到,直接来到了烂尾楼。



私生听到警鸣声只是笑了一下,打开了那扇门。



「刘耀文,游戏结束。」私生看着地上已经无意识的人说道。



私生到了外面把门给锁上,把手里的钥匙给丢了,淡定的走了下楼。



「人在楼上,自己去找吧。」私生扬起可怕的笑容看着几人,大家看着在烂尾楼入口站着的私生大概打量了一下,手上沾满了褐色液体,有些已经干固,有些却还是新的。



私生在众人的视线下走到警察那。



「刘耀文呢!」丁程鑫对着私生吼道。



「刘耀文...看到我手上的血了吗,都是他的,他在楼上,八成快死了吧。」私生想到这笑出了声,尖锐的笑声让几人不适的捂住耳朵。



「几楼!」严浩翔气的向前扯住人的衣领,一旁的张真源见况立马向前阻拦。



「你、猜?」私生一字一顿的说道,严浩翔气的差点向前揍人。



「别浪费的时间了,快去找人。」张真源扯着人的手,严浩翔咬着牙立马回头冲进楼内。



几人见况立马和一些警官跑进烂尾楼里,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一楼没有!」

「二楼也没有!」



...



几人脚步越来越慌乱,越往上走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严浩翔到了六楼闻到的味道让他下意识的他干呕。



严浩翔看见一房门口满地都是血,门是关上的,他下意识的往那靠近,伸手转门把的时候门却是锁上的,此时的他更确定了就是这间。



「耀文!耀文!等翔哥,翔哥很快就带你回家。」严浩翔趴在门口大喊。



「浩翔。」张真源从楼下赶来,闻到这里刺鼻的血腥味立马捂住了口鼻。



「张哥,张哥耀文他在里面...」严浩翔看到张真源立马拉着人哭出了声,丁程鑫和警方也陆续从后方赶来。



「人在这吗?」警察手里拿着枪枝和警棍问道。



「嗯,您别拿枪,耀文在里面,会伤到他的。」严浩翔拉住警察的手,声音颤抖着。



「知道,你们后退。」



警察拿着警棍砸着木门,因为是烂尾楼,房子里许多东西都不怎么坚固,房门很快就被砸开。



刘耀文躺在角落,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原本洁白的衣服被染成了红色。



「耀文!」丁程鑫看到里面的人立马向前跑去,一旁的严浩翔吓得动也不动,张真源环抱着后者,眼睛看着门里的情况。



马嘉祺宋亚轩和贺峻霖随后赶到了现场,医护人员也紧跟在后。



医护人员推开几人把人抬了出来,宋亚轩看到刘耀文退了两步,马嘉祺扶住了差点摔倒的贺峻霖。



「耀文...耀文...」严浩翔在嘴里细唸着,眼泪沾满了整张脸。



「没事,没事。」张真源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看着医护人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人也快步跟上。



医院里,除了丁程鑫身上沾了刘耀文的血,其余人都只是沾了些灰,没人说话。



手术中三个字已经照亮整个走廊好几个小时了,病危通知也签了,因为疫情刘耀文的爸爸妈妈没办法到场,马嘉祺一直在做和他家人联络的动作。



手术中的灯暗了下来,医生走了出来。




「我弟弟...」张真源冲到了医生前面,握住医生的手都在颤抖。



「活了,还在发高烧,身上有很多缝针处,还好他的血型在这有很多库存,先进加护病房待几天,不会那么快醒。」



六个人听闻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回家休息,加护病房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更何况耀文现在那么虚弱,肯定没办法承受你们身上的病毒。」李飞从后面走了过来。



「飞总好。」



「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待着,他醒了我就会通知你们。」李飞笑着说道,伸手揉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孩后脑勺。



「知道了。」马嘉祺带头点了点头,看着四周累的不成人样的几个弟弟心疼的要紧。



在回去的车上安静无声,偶尔会有一声窸窣的哭声打破宁静,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声音了。



到了家里几人也没做过多的打招呼,个回了个的房间,马嘉祺做了饭让几人吃完后这一天也做了个结尾。



凌晨一点,马嘉祺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睡眠浅的马嘉祺起了身开了门,宋亚轩抱着枕头站在门外,眼泪沾的满脸都是。



「怎么了?」



「哥,我做恶梦了,我梦到耀文不要我了。」宋亚轩颤着声音回答,马嘉祺把人拦到怀里轻声哄着,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乖,他不会不要我们的,昂?」



马嘉祺把人拉近房里哄人睡觉,等人睡过去反而让自己失眠了。



「耀文,要好好的啊。」



-end


呀,剩下的结局就放彩蛋了

后续标准催泪弹🤏🏻,1.7k,又虐又甜🥺

落日浪漫

小小别扭

祺文

伪现背,如撞梗纯属巧合

勿上升/勿白嫖

  

  

  

  刘耀文看着微博里丁程鑫发的旅游视频,全身冰凉又僵硬。

  

  

  原来是和丁哥出去玩了啊,怪不得没回我消息。

  

  

  刘耀文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满是苦涩。

  

  马嘉祺啊马嘉祺,有时候我真会觉得,你答应我的表白,只是怜悯我罢了。

  

  

  刘耀文剧组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想一个人静静,而他的酒店就在附近,所以他就让助理先回去了。

  

  空旷静谧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时候他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他拿出来一看,是...

祺文

伪现背,如撞梗纯属巧合

勿上升/勿白嫖

  

  

  

  刘耀文看着微博里丁程鑫发的旅游视频,全身冰凉又僵硬。

  

  

  原来是和丁哥出去玩了啊,怪不得没回我消息。

  

  

  刘耀文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满是苦涩。

  

  马嘉祺啊马嘉祺,有时候我真会觉得,你答应我的表白,只是怜悯我罢了。

  

  

  刘耀文剧组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想一个人静静,而他的酒店就在附近,所以他就让助理先回去了。

  

  空旷静谧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时候他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他拿出来一看,是他的置顶发来的。

  

  Aaa最爱的马哥:耀文儿,前面手机没电了,现在才看到你的消息。收工了吗?

  

  

  刘耀文看着这条消息,还是不忍心不回他。

  

  帅:好,我刚收工。

  

  对面很快回复:那你快回酒店吧,哥哥待会给你打视频。

  

  帅:不了马哥,今天我有点累,就不打视频了。

  

  马嘉祺看着发来的消息一愣,以往刘耀文不管收工到多晚都会给他发消息说一声,但今天要不是自己问他,他也没说,而且他们每天都会打视频,今天是怎么了?

  

  

  他寻思了一会,想到可能小朋友看到丁程鑫发的微博,在闹别扭,刚想打个电话去哄哄他,又想到今天收工已经这么晚了,而且刘耀文明天就回来,便想着明天见到他,当面和他说清楚。

  

  于是他回到:好吧,那你早点睡。

  

  刘耀文在聊天框里删删减减,最终还是只发了一句“嗯”就关机了。

  

  此时忽然下起雨,刘耀文没带伞,这一场雨来的措不及防。

  

  

  但刘耀文却没有加快回酒店的步伐。

  

  他慢慢地在雨中走着,脸上流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太累了,他想,他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从过去到现在这么多的事,好似都在告诉他,马嘉祺是有偏爱的,只是没给他罢了。

  

  马嘉祺,你爱爱我吧。

  

  回到酒店,刘耀文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都湿了个透。

  

  他麻木地去冲了个澡,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头疼欲裂。

  

  

  上了飞机,助理看他脸色苍白,小声地问他昨天是不是因为马嘉祺没睡好,他摇摇头,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假寐。

  

  

  到达别墅的时候是下午。

  

  

  他拖着行李箱,刚走进别墅,就有人冲上来紧紧抱住他。

  

  “诶呦文哥,你可算回来了!”

  

  刘耀文笑了笑,拍拍宋亚轩,示意他下来:“想我啊?”

  

  “想,小宋老师可想死你了。”宋亚轩笑嘻嘻地说。

  

  

  “可惜啊,我不想你。”刘耀文调皮地吐吐舌头。

  

  

  宋亚轩气急,拉着马嘉祺说:“马哥,管管你家的。”

  

  一直看着刘耀文的马嘉祺站在一旁,笑得无奈又宠溺:“管不了。”

  

  宋亚轩内心os:得,差点忘了马哥的本性。

  

  丁程鑫笑盈盈地走上前,递给刘耀文一个精致的物件:“诺,看看我们给你挑的礼物,喜欢不?”

  

  

  你们?是啊,你们。

  

  刘耀文眼眶酸涩,但他知道丁程鑫对他很好,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自己没有理由去怪他。

  

  

  他强撑起一个笑脸,对丁程鑫说:“谢谢丁儿,我很喜欢。”

  

  

  这时,因刘耀文冷落而有点委屈的马嘉祺走过来,想抱抱几个星期不见的小朋友,却被对方避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垂在半空中,眉目间满是无措。

  

  刘耀文低下头,小声说:“我有些累了,先上楼睡一会,吃晚饭时再叫我吧。”

  

  说完,他便上楼了,马嘉祺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严浩翔碰了碰他,小声说:“耀文好像生气了,你不哄哄他吗?”

  

  

  马嘉祺收回迈出的脚,摇摇头说:“算了,等晚上吧,他这几天收工都挺晚的,估计没有好好睡觉,让他先休息一会。”

  

  

  刘耀文躺在床上,感觉脑袋越发的昏沉,全身也有点热。

  

  

  马嘉祺终究还是不放心,他悄悄地推开门,走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刘耀文。

  

  马嘉祺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探探刘耀文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他急忙找出温度计,量了一下,38.4度。

  

  

  他叹口气,轻轻地捏捏刘耀文的脸,小声说:“不是说会照顾好自己的吗?嗯?”

  

  

 刘耀文感受到动作,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马嘉祺探身亲亲他的额头,下楼去给他泡药。

  

  

  再上楼时,刘耀文已经醒来,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马嘉祺把药放在床头柜上:“醒了?”

  

  刘耀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没回答。

  

  马嘉祺把他扶起来,把药递到他嘴边,声音温柔:“乖,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好不好?吃完我们再谈谈。”

  

  

  刘耀文接过药,乖乖地喝了下去。

  

  

  马嘉祺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刘耀文。

  

  刘耀文吃下去,顿时觉得口中的苦味消散了一大半。

  

  他眼眶一热,竟又有些想哭。

  

  马嘉祺啊马嘉祺,你要是不爱我的话,就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好不好?

  

  “好了,现在我们俩来谈谈。首先,哥哥要先跟你解释一下,这些日子你正好进组,我和丁哥在家闲着没事干,就想着去贵州玩玩。哥哥不回你消息,真的是因为手机没电了,刚好那会儿在外面,没有地方充电,一到酒店哥哥就给手机充上电,看看宝贝有没有给我发消息了。”

  

  

  刘耀文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睛。

  

  马嘉祺见他没回话,手摸摸他的脸,摸到一片冰凉。

  

  

  他有些慌,托起刘耀文的脸一看,果然哭了。

  

  马嘉祺心疼地吻去刘耀文脸上的泪:“乖,不哭不哭,哥哥错了,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刘耀文哽咽着开口:“马哥…你…你当初接受我的表白…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吗…”

  

  马嘉祺心下一沉,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让小朋友这么没有安全感,还浑然不知。

  

  

  “不是的耀文儿,哥哥接受你的表白,真的是因为喜欢你,如果哥哥让你很没安全感的话,那哥哥给你道歉,对不起。”马嘉祺紧紧地抱着刘耀文,心疼的无以复加。

  

  “真…真的吗…你不喜欢丁哥吗?”刘耀文抽噎着问到。

  

  “不喜欢,哥哥和丁哥只是很好的朋友呀,哥哥只喜欢你。”马嘉祺亲着刘耀文的发顶,语气中满是真诚。

  

  

  

  听了马嘉祺的话,刘耀文逐渐冷静下来,但他还是问到:“那…那你为什么…”

  

  似是猜到了他要问什么,马嘉祺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耀文儿,哥哥是第一次爱一个人,可能方式不对,但我不知道你心中合格的伴侣是什么样的,可能做了很多让你觉得我不爱你的事,哥哥给你道歉,但其实哥哥并不完美,我看到你和别的哥哥在一起时也会吃醋,我也想无时无刻跟你待在一起,但我怕你会觉得我不给你私人空间,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所以我把这些情绪通通压在心底,但我现在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你能原谅哥哥这么迟钝吗?”

  

  

  刘耀文看着马嘉祺不说话,马嘉祺有些慌乱,就在这时,刘耀文吻了上去。

  

  “哥哥,我们都是第一次爱一个人,原谅你了,你要好好对我。”

  

  马嘉祺掌握回主动权,口齿交缠间,刘耀文只听到马嘉祺温柔缱绻地说到:“好,耀文儿,哥哥以后一定会给足你安全感,不再让我们宝贝委屈了。”

  

  

  所以啊,对于马嘉祺和刘耀文来说,他们之间的小别扭,无疑是刘耀文没安全感,一遍又一遍试探马嘉祺的心意罢了,而马嘉祺也乐意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我爱你。

  

  ---End

  

  捞捞祺文|甜蜜蜜 

  

  白嫖拉黑,多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哦

  

  今天晚上还有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