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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

写《当时错》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在我快要离开圈子了。

记得是16年的时候看完魔道,很是快乐地嗑了一段时间cp,最开头嗑的是双道长,而蓝曦臣,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角色。

无他,就是觉得他说蓝忘机想吃枇杷的时候,特别的温馨又可爱。

往后面接着翻,还有回头找细节,发现他是世家公子第一,心想,我眼光可真好。

直到看到观音庙那一段,我整个人被曦瑶的真实度震惊了,这这这,这真的不是真情流露,大胆表白?这在观音庙里表白的,何止是一对忘羡啊。

于是没等看完,又往回翻了,这次不是找蓝曦臣的出场,而是找曦瑶两人的互动。

云萍初遇,秉烛夜谈,“兄长又去见敛芳尊”,“你相信魏公子,而我相信金光瑶”,“我该怎样...

写《当时错》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在我快要离开圈子了。

记得是16年的时候看完魔道,很是快乐地嗑了一段时间cp,最开头嗑的是双道长,而蓝曦臣,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角色。

无他,就是觉得他说蓝忘机想吃枇杷的时候,特别的温馨又可爱。

往后面接着翻,还有回头找细节,发现他是世家公子第一,心想,我眼光可真好。

直到看到观音庙那一段,我整个人被曦瑶的真实度震惊了,这这这,这真的不是真情流露,大胆表白?这在观音庙里表白的,何止是一对忘羡啊。

于是没等看完,又往回翻了,这次不是找蓝曦臣的出场,而是找曦瑶两人的互动。

云萍初遇,秉烛夜谈,“兄长又去见敛芳尊”,“你相信魏公子,而我相信金光瑶”,“我该怎样为你开脱”,“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等等等等。

其他各种小糖,还有作者在微博上补充的“洗抹额”一类,都是后来的了。

就那一句观音庙里含着血泪的剖白,足够将我一脚踹进曦瑶坑,爱了他们四年半,写了他们四年,我一个攻控,居然喜欢了两个人,而上一对让我对两人都心生喜爱的cp,叫沈谢,嗑到了现在。

一样是正道苍生与自我生存,一样是至亲至近无奈反目,一样是手刃情人(其实仅仅是有这样的桥段,并非事实),可能我就爱这样的。

这样的喜爱,为什么会想要放弃,连坑也不填了,就算食言也要离开。

一半是气头上,一半,是真的忍气吞声好多年,不想再忍了。


很早时候的曦瑶有一个cp群,我在几十人的时候进,看着它一步步变得人越来越多,而那时候的每天,群里几乎都在讨论两个话题。

一,是金光瑶有多好。

二,是蓝曦臣有多不应该。

无人说蓝涣此人的长处,在她们眼里,泽芜君就是一个傻白甜,虽然是亲妈盖章,但是说他什么也不会,全靠金光瑶,仔细想想,不过分吗?

世家第一,空有一张脸,想也知道不可能,可在她们大部分人心里,就是顺理成章的。

说到过激处,更是不控制措辞,我从开头喜欢在群里聊cp,到逐渐沉默,到最后,勾选了免打扰。

为什么?

我最开始喜欢的,就是蓝曦臣啊。

凭什么有一群人,这样自以为是,随意贬低他,还觉得天经地义,因为“他欠金光瑶”?

直到观音庙以前,他都在为金光瑶开脱,这些人是瞎了,看不到吗?

而真正激怒我的,让我退群离开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蓝曦臣这么不好,渣得要死,哪里配得上金光瑶了,可是,唉,金光瑶就是喜欢他,那我能怎么办嘛。”

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附和。

我默默点开群界面,按下了退出。

即便后来亲友拉我回去,我也再没有在群里说过一句话。


那时候的圈里,还没有这种“不敢写”,“不能写”的气氛。

很多很早的文,其实真要以某些我刚挂完的人的态度来看,都不应该存在吧,可就是有许多人为这些文落了泪,写下认真的真情实感的长评,写手和她们探讨,一来二去,更有许多滋味。

热度更是排得很高,足够让这些贬低者望尘莫及。

那些喜欢是假的吗?

她们不喜欢的,就不应该存在,这合理吗?

更多的,粗看了几句,连全文的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懂,评论的抨击点更是错漏百出,仍有多人附和,难道不可笑吗?

戴着有色眼镜是一种多么悲哀的事情啊,你对它无甚了解就做了评价,还要将自己本就错误的观点放在评论区,攻击写手喜欢的角色,构陷写手写文的心理,诅咒写手未来不可期......

是一步一步的吧,最开始没有阻止,就越发的丧心病狂了。

说是魔道这本书的粉丝,那么,可有记住蓝忘机说的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纸皮人何辜,为她们的眼瞎心盲付出“身败名裂”的代价。

写手又何辜,为她们的无知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胸无点墨不是错,头昏脑涨还肆意发言,就是错。


写《当时错》时候的心理,被很多人恶意揣测过了,可惜她们永远不会猜到。

开头跟曦瑶本身甚至都没有关系,最开始,是我在重温双道长的一篇文,里面将薛洋挖眼割舍的作为描述得十分详细,详细到可能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与亲友探讨,她顺口一句,“修仙界有这么个酷刑里程碑,后来者估计也多加效仿,你说金光瑶要是活下来了,会不会被这样对待,或者是凌迟啊?”

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冒出沈谢的剧情。

“他还是会死的。”我慢吞吞地回,“不过应该是自杀吧。”

“能让金光瑶寻死,不大可能。”

“别人不行,但是蓝曦臣可以呀,观音庙里他不也是万念俱灰以死证明吗。”


不合情,不合理吗?

我不是一个为虐而虐的人,也很讨厌这样的文,所以有自己无法确信存在率的脑洞时,都是和亲友反复推敲,我做得还不够吗?(顺手吐槽)

大家都表示,说得通,说得开,快点写。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篇文。

但蓝曦臣如何温柔,他连这样对待普通人都做不到,何况是对金光瑶呢?

于是加上了法术障目缄口的设定,虽然其实聂怀桑要做肯定是想让他做全套,这么写是有矛盾的,但是蓝曦臣不是这样的人。

居然还能被扣上挖眼割舌的帽子,我瞠目结舌。

其他关于我原始脑洞和因为蓝曦臣以及金光瑶两人性格原因作出修改的地方,此处不作赘述,我会以我的角度和他们角度重新分析一下《当时错》这篇文,不过这不是我在此处要说的重点,因此也不多提了。


如果就这么一篇文下有这样渣男论的评论,也许我还能勉强再忍忍。

但在很多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正常题材下,就因为金光瑶“被虐到”了,或者他伤心了,难过了,评论里都有人抨击,“蓝曦臣,你不应该”(此处为委婉的说法)。

具体的可以翻看曦瑶很多的虐文,只要两个人都活着的情况下出现这样的场景,无一例外是在骂蓝曦臣。

他就这样默默承受着看客们的怒火。

他的苦楚和为难从不被这些人思考。

以偏概全,可行吗?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她们是蓝曦臣,或许都甚至做不到这么好,会更让金光瑶难受吧。

好言相劝,她们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金光瑶不开心,蓝曦臣就是错”。

很小孩子脾气,然而不好意思,这还真是原话。


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我写虐,而且又公开表示过是攻控,所以我的评论区总是跟蝗虫过境一样?

翻开其他写手的虐文,几乎无一幸免。

如果针对我,可能还是我的过错,如果所有地方都被波及,真的不用自省吗?但这些人连“为难”二字都不屑去理会,让她们自省,不可能的吧。

对这样的人,我劝过,吵过,也生过气,可是人心是会冷的。

所以后一年,在我爱上曦瑶的第四年整,我决定不再写曦瑶了。


放弃写自己喜欢的故事,没有一个人会比写手更难过,如果可以,没有写手会丢下还没有完结的故事就离开,可要是真的做了,只能说明有什么事情比放弃自己的故事更让人不能接受。

我没有删除曦瑶的所有大纲,我说要填坑,是真的想做的。

但我怎样写,都有可能引来对蓝曦臣的骂声,拉黑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还有小号,防不胜防。


算了吧!草草结束吧!就停留在这里,不要写下去了吧!


以上就是我说出“不再写曦瑶”那句话的时候的全部想法,以及前因。

我写的所有东西都是建立在我认为蓝曦臣依然是皎皎君子的基础上,你可以说我考虑不周,不能说我刻意为了虐金光瑶把他写成渣男——何况他根本不是,只是有些人看不懂。

但我承认一点,当时的我确实不够坚强,才会为了不值得的谩骂放弃写曦瑶,放弃自己未完成的故事。

现在我比从前坚强许多,也看开许多,然而有些事,大概就是无法回头的。


感谢等待,感谢喜欢,可是过去半年,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无忌

金光瑶知道自己的结局后1

私设如山:纯属脑洞

金光瑶在莫玄羽献舍魏无羡的那天晚上,梦到了自己的未来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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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醒来后脑子乱轰轰的,摸着自己的心口,还好没有伤痕,只是一个梦。

金光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并且梦中最后是在云梦自己为母亲建立的观音庙中,知道自己把母亲埋在观音庙中的只有自己,莫非是母亲知道自己最后会被二哥一剑穿心并被封于棺中,七十二根桃木钉镇压再无来世,才会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托梦告诉自己。


虽然梦中有许多事情金光瑶觉得奇怪,根本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比如自己要让仙门百家去围剿乱葬岗,却又让悯善封了他们的灵力,简直是自相矛盾,可是有一...

私设如山:纯属脑洞

金光瑶在莫玄羽献舍魏无羡的那天晚上,梦到了自己的未来结局。

—————————————-


金光瑶醒来后脑子乱轰轰的,摸着自己的心口,还好没有伤痕,只是一个梦。

金光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并且梦中最后是在云梦自己为母亲建立的观音庙中,知道自己把母亲埋在观音庙中的只有自己,莫非是母亲知道自己最后会被二哥一剑穿心并被封于棺中,七十二根桃木钉镇压再无来世,才会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托梦告诉自己。


虽然梦中有许多事情金光瑶觉得奇怪,根本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比如自己要让仙门百家去围剿乱葬岗,却又让悯善封了他们的灵力,简直是自相矛盾,可是有一点金光瑶是明白了,那就是聂怀桑在算计自己。


金光瑶出了寝室让人去把苏涉叫了过来。

“宗主。”

“悯善,你去莫家庄帮我查看一下莫玄羽最近的情况,多观察几天看看他,是否和之前有不同的地方,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别被人发现,注意安全,你下去吧。”

“是,宗主。”

金光瑶看着苏涉离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他。

“悯善,你查看完莫玄羽之后去趟义城,和成美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来趟金麟台,如果他不肯来,就告诉他我找他是有关于晓星尘道长的。”


金光瑶等苏涉离开后,让人去把金家旁系的一个弟子找了过来,这个旁系弟子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喜欢待在三教九流中,但是却懂得分寸,并没有惹出任何麻烦事情来。

“宗主,你…你找我。”金圆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当见到金光瑶后还是心里打鼓,别人都道金光瑶和善,八面玲珑,只有金家人才知道自从金光瑶继任宗主后那是手段强烈,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金圆是吗?我年轻时候射日之争时见过你父亲几面,也算有缘,你现在也算长大了,你想过自己和你妹妹的未来吗?”

“求宗主看在与父亲几面之缘的份上帮我,我想给妹妹有个好的未来。”金圆常年外面混迹一听就明白了金光瑶的意思,这是一个机会,呼出一口气,单膝跪地说到。

“好,那我便给你个机会,我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办好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替我做事。”金光瑶也不想用新人,只是知道以后自己的结局,自己得给聂怀桑找些麻烦,这件事情只有用新面孔才不会引起聂怀桑的注意,梦中自己败得那么快,金麟台上肯定有叛徒,并且职位不低,只是不知道有几个,等过了这阵自己都会一个个拔出来。

金光瑶想到这里冷笑了起来,这些人以为投靠聂怀桑让自己倒台他们就能上位,也不想想,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能让兰陵金氏成为仙门百家之首,就各个都以为自己也可以。

金圆看着眼前冷笑的金光瑶,心里慌了慌,手心冒汗站得笔直。

金光瑶把自己提前写好的书信递给了他,吩咐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金光瑶按常处理各项事务,等着消息。

三天后金圆回来了,告诉他一切已经办好了,金光瑶便跟着他去了外面的茶楼。

一进茶楼便听见旁桌几个人聚在一起的声音传来。

“听说了吗?那清河聂氏的聂怀桑并不是聂氏的血脉,据说他不修炼聂氏刀法是因为血脉不纯,不能修炼,你们仔细想想,清河聂氏的赤峰尊武力高强,聂氏的先人都是修炼天赋极强,单单这聂怀桑修炼天赋极差,简直不像是清河聂氏的人。”


“不能吧,如果那聂怀桑真的不是聂氏血脉,清河聂氏的人还能听他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打听出来的最新消息,据说那聂怀桑会针对聂氏族人的邪术,把清河聂氏的人都取过血练过毒,把他们控制住了,不然他一个一问三不知武力低下的宗主,谁会支持,那吃人堡你们知道吗。那个地方就是聂怀桑练毒的地方,听说他每个月都要去那里,你们说说,如果他没有问题,他为什么不修炼聂氏刀法,还经常去那吃人堡,肯定是有问题。”


“清河聂氏不是说他们刀法有问题,修炼容易早亡,所以那聂怀桑为了传宗接代才不会修炼聂氏刀法。”

“这位兄弟一直单身吧,你想想如果聂怀是为了传宗接代才不修炼,为什么现在他都三十几了还没有娶妻,难道他……不行?哈哈哈哈哈。”


金光瑶没有继续听下去,带着金圆离开了,一路上都听到许多人在议论着聂怀桑的事情,自己当时让金圆先从其它地方多安排人开始散播,如今都传到兰陵了,看来天下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金光瑶笑了起来。

梦中聂怀桑最后可是拿着自己的出生和与秦愫的关系让仙门百家嘲笑自己,如今让他自己好好体验一下流言的感觉。

聂明玦当着仙门百家众人面前骂自己是娼妓之子,把自己踹下去金麟台,自己设计杀了他,自己并不后悔,自己本就不是好人,为了活下去,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聂怀桑要替自己大哥报仇就尽管自己来,可是他不应该借二哥的手。

如今这些流言只是恶心聂怀桑,给他找点事情,等自己把金麟台上的钉子查清楚后,再来收拾他,如今自己有了防备,区区一个一问三不知,如果再不安分一点,自己不介意让他变成真的一问三不知。



柏漓Geisha

当ABO瑶带娃和观音庙瑶互穿(六 完结)

前文设定剧情见合集,标题就是简介,上次一个评论里的点梗,觉得有意思就写了,算是abo的番外篇,让我们直接进入雨夜观音庙。

本章是abo瑶穿观音庙瑶,人来的时间有点差别,穿越节点魏无羡刚到观音庙,蓝大还没有说魏无羡失去的记忆

 

天雷滚滚ooc,有澄情,众人风评疯狂被害,慎阅


本章接第五章(五千字超长,但还是赶在十二点前了哈哈哈,没有修改错别字,有虫请捉,想要评论,爱你们(づ ̄3 ̄)づ╭❤~)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江厌离抱着小金凌,边上坐着金子轩,江澄扶着大肚子的温情坐在一起,还有嗅觉灵敏的仙门记者聂怀桑,加上蓝忘机和魏无羡,齐聚寒室。...


前文设定剧情见合集,标题就是简介,上次一个评论里的点梗,觉得有意思就写了,算是abo的番外篇,让我们直接进入雨夜观音庙。

本章是abo瑶穿观音庙瑶,人来的时间有点差别,穿越节点魏无羡刚到观音庙,蓝大还没有说魏无羡失去的记忆

 

天雷滚滚ooc,有澄情,众人风评疯狂被害,慎阅


本章接第五章(五千字超长,但还是赶在十二点前了哈哈哈,没有修改错别字,有虫请捉,想要评论,爱你们(づ ̄3 ̄)づ╭❤~)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江厌离抱着小金凌,边上坐着金子轩,江澄扶着大肚子的温情坐在一起,还有嗅觉灵敏的仙门记者聂怀桑,加上蓝忘机和魏无羡,齐聚寒室。

 

金光瑶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众人中间,原来在他手上的抹额也被好好的绑回了蓝曦臣的额头上,只不过金光瑶的双唇还有些红肿。

 

金光瑶已经搞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本来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看了看也知道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会对他做什么,此刻瞒着也没意思,便和盘托出了所有事,不过见到江厌离和金子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

 

当他听到金光善得花匚柳病死了的时候,简直让他觉得……大快人心。

 

果然金光善在哪都逃不掉死在女人匚身上的命运。

 

这个世界里明明也经历了温氏之祸,明明也遭受了射日之征,明明自己也被认亲了,可是因为蓝曦臣早早的把自己娶回了云深不知处,所以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和和美美,金光瑶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羡慕的。

 

而且蓝曦臣……还待他那么的好,为他开花圃,给他建浴池,细心照料他,为他作画,为他写诗……

 

当然他并不知道床头那副精湛的月下牡丹图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画的。

 

魏无羡也很热情的跟他讲了这个世界的事情,他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和魏无羡关系那么好。

 

蓝曦臣十分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过这么复杂的情况,他的阿瑶呢?

 

魏无羡刚出月子没多久,他的大儿子蓝钧一直都是金光瑶和蓝琼轮番照料着,偶尔蓝忘机也会照顾一下,可惜蓝忘机第一次当爹,又不善言辞,便也放心交给金光瑶带了,魏无羡简直就是坤泽里最没有带娃压力的人。

 

如今大嫂换了个人,蓝琼也不见了,没人帮他带孩子了,魏无羡比蓝曦臣还着急。

 

江澄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合着在这个金光瑶那个世界里,他以为温情早就死了,所以自己三十几岁了还没个老婆,也没有孩子?

 

那个江晚吟过的是什么狗日子,也太惨了。

 

江澄这么想着,握着温情的手更紧了,惹来温情一个十分嫌弃的白眼。

 

江澄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除了聂明玦以外是整个仙门平辈里最后一个成亲有孩子的,而且聂明玦还有个像儿子一样的弟弟,但他没有。

 

温情听了没什么感觉,但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岁数还没有分化的人,而且那个世界的人好像都没有分化机制,温情很想解剖一下这个金光瑶看看构造,但她不敢说。

 

江厌离和金子轩的心情也很复杂,疼惜的抱紧了小金凌,决定回去就给小金凌买一百个玩具,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原来那个世界的小金凌竟然是一个人独自长大的吗?

 

聂怀桑的心情也是一言难尽,敛芳尊果然在哪里都不好惹,在这里天天要收他的税,在那边居然直接把他大哥切了,他很想给那边的大哥写一本追悼文,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赤锋英灵录》,但是他又很怕被这里的聂明玦暴揍一顿。

 

金光瑶疲倦的总结一了下,“就是这样,二哥。”

 

金光瑶发现了,众人的目光各有各的复杂,只有他的二哥待他始终如一。

 

过尽千帆,还是二哥好啊。

 

蓝曦臣对着金光瑶这张脸也生不起气来,何况听下来这个金光瑶确实是有苦衷的,他的阿瑶在哪里都身世凄惨,让他好心疼,当然这事儿他可不敢跟自己的阿瑶说,不然怕是三天不准上阿瑶的床了。

 

但他对这个金光瑶只是怜悯,怜悯他也是因为他是金光瑶。

 

魏无羡思忖道:“虽然但是,这个大嫂还是要回去的,不然两个世界就乱套了。”

 

何况带娃能手蓝琼也还在那边呢。

 

金光瑶被魏无羡一口一个顺嘴的大嫂惹得都要老脸一红了,平日八面玲珑的仙督此刻只好闭嘴不说话。

 

众人纷纷点头,蓝曦臣也担心自己的阿瑶和孩子,凝眉问道:“无羡有办法?”

 

魏无羡道:“我跟大嫂,我是说原来那个大嫂,之前有孕的时候闲着无聊,研究了好多东西,也研究过这种平行世界的穿梭法阵,只不过这个阵法太不稳定,需要多人护法才行,所以一直也没拿出来玩过。”

 

金子轩道:“今日我们这么多人在,够不够?”

 

魏无羡点了点人数,一拍手道:“不算上情姐和师姐,正好够啊!”

 

温情点点头,她现下有孕,也不适合多用灵力。

 

金光瑶抬头望天,其实他觉得魏无羡有些孤勇之外,对他的发明才华还是很肯定的,他一直觉得大发明家魏无羡比夷陵老祖魏无羡更好听一些,也更适合他。

 

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对修罗场,金光瑶心里默默叹气,这个世界真的太美好了,赖他运气不好,也赖自己的那个二哥太过腼腆,一想到这里的蓝曦臣那颇为孟浪的行为,金光瑶八风不动的脸皮都有点害臊了。

 

魏无羡急着把蓝琼找回来,当即就摆起了阵法,几人在阵眼处站定,江厌离和温情不放心,江厌离将小金凌交给了蓝氏的女修,也站在了阵中,以备不时之需。

 

一阵白光闪过,两个世界相通了。

 

这边观音庙里的人N脸懵逼的看着穿越而来的一大家子,人生赢家蓝曦臣一见到自己的道侣金光瑶,就冲过去抱住了他,紧张道:“阿瑶……”

 

金光瑶也抱紧了他,“曦臣哥哥!”

 

乾坤世界的人已经习惯他们这样如胶似漆了,没什么反应,但是观音庙众人都是一脸:有点刺激,还有点辣眼睛,要不是这两个人长得好看,我恐怕已经瞎了。

 

魏无羡走到了套着莫玄羽身子的自己面前,蓝忘机默默跟在后面,魏无羡拍了拍玄羽羡的肩膀,叹息道:“辛苦你了。”

 

玄羽羡也好久没有见过自己这个身子了,在他心中,这具身体早就随着万念俱灰的自己,魂飞魄散了,如今见到自己,真是百感交集,于是拉着魏无羡走到一边坐下来好好聊起了天。

 

乾元蓝忘机对着普通蓝忘机道:“……你来,我有些话同你说。”

 

于是他们也走到了一边,乾元蓝忘机对普通蓝忘机说了很多魏无羡的喜好和习惯,听得普通蓝忘机不住微微颔首。

 

金凌已经整个人都呆了,看着从天而降的金子轩和江厌离,怔楞到说不出话来。

 

虽然金凌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但是江厌离和金子轩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疾步走了过去,江厌离激动的握住金凌的手,颤声唤了一句:“阿,阿凌……”

 

金凌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晚上年轻的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如今见到了早已身故的父母,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情绪,扑进了江厌离的怀里。

 

金子轩也很动容,自己儿子将来那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是他觉得金凌长那么大了抱着江厌离总是很怪异,于是把金凌从江厌离怀中拉出来塞进了自己怀里,“阿凌,我是你阿爹。”

 

金凌一头雾水的被金子轩抱着,迷茫的唤了一声:“阿,阿爹!”

 

江厌离在边上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子轩这个醋都吃到儿子身上了。

 

这边金家其乐融融,那边中庸聂怀桑跑到了普通聂怀桑边上,还看见了如同孩童一般的聂明玦,还很听聂怀桑的话。

 

中庸聂怀桑忍不住感慨道:“这边的聂怀桑,我好羡慕你啊……”

 

普通聂怀桑莫名道:“你羡慕我什么?”

 

于是中庸聂怀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聂明玦,见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坤泽魏无羡的凶尸清神符在他们那个世界已经家喻户晓了,但只能恢复到孩童心智,心想应该是坤泽金光瑶救了已经变成凶尸的聂明玦,于是把普通聂怀桑拉到了一边,想要跟他好好絮叨一下。

 

结果凶尸聂明玦委屈的撇撇嘴道:“怀桑哥哥……”

 

中庸聂怀桑宛如在看什么人间奇景,而普通聂怀桑无奈的哄了哄聂明玦,“大哥乖,怀桑等下就回来哦。”

 

聂明玦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怀桑哥哥不可以骗明明哦。”

 

中庸聂怀桑喷匚了。

 

把普通聂怀桑成功拉走后,中庸聂怀桑声泪俱下的向他叙述了自己在聂明玦刀下夹缝求生,天天被逼着练刀,但还是成功创立了【三不知出版社】的丰功伟业,并且告诉他,现在聂家都快跟金家一样有钱了。

 

他疯狂给普通聂怀桑洗脑,搞心计是没出路的,谋事业才是正途。

 

何况你现在还要养聂明玦,养儿子可是很贵的啊!教育多费钱啊!

 

普通聂怀桑听完以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频频点头,其实这十几年他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如今聂明玦也算回来了,他也不想报仇了,脑子一转,决定把《奇幻观音庙》作为他的第一刊主打文章,毕竟话本源于生活嘛。

 

中庸聂怀桑说完以后,还默默思考了一下,他回去要不就给聂明玦找个老婆,要不就想办法让魏无羡把聂明玦的智商也降低几岁,这样的大哥也太可爱了吧,简直就是……金刚芭比。

 

乾元江澄揽着温情走到了江晚吟面前,上下扫视了一眼,终于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过得这么惨。”

 

之前巧舌如簧的江晚吟楞了一下,不服气道:“别人小孩都满地跑了,你小孩还在肚子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乾元江澄不屑道:“起码我有老婆,你没有。”

 

江晚吟:……我可以用紫电抽死这人吗,他怎么会这么讨人厌。

 

然后他又看见了一旁挺着肚子的温情,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温情长得不错,但是阴差阳错,仇恨蒙蔽了双眼,其实他和温情……确实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乾元江澄可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这里的温情也没死,被金光瑶关在兰陵别苑里,给你个建议,一见到她就把她娶回家,不然你是不会有儿子的,还有,不要盯着我老婆看了,小心我挖了你眼睛。”

 

江晚吟:……靠。

 

一旁的温情无奈扶额,要是这里的江晚吟真的一见到兰陵别苑的温情就要求娶她,恐怕会把这里的温情给吓死,或者被这里的温情给毒死。

 

于是温情道:“你别听他的,先跟这里的温情好好相处,水到渠成了再成亲。”

 

乾元江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我跟你不是早就水到渠成了?你都跟我……那么多次了,为什么才答应跟我成亲?”

 

“我说的不是这个水到渠成,我说的是感情,感情!再说了,是我不答应吗?你就根本没提过好不好!江晚吟,你为什么在哪里都像个白痴?”

 

温情觉得自己头上在冒青烟,不断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动了胎气谁得意。

 

乾元江澄乖乖闭嘴,江晚吟非常不客气的扫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旁边在聊天的玄羽羡瞧见了,也不禁感慨,情姐还是你情姐,驭夫有道啊,居然能让江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仙督金光瑶莫名的看着整个观音庙的一片合家欢的发展,看着玄羽羡和江晚吟又抱着江厌离哭成一团,头上的问号比乾元蓝曦臣强吻他的时候还要多。

 

这,这是个什么发展?

 

这跟他想好的似乎差太远了?


他的忠犬下属苏涉又去哪了?

 

就在仙督金光瑶陷入沉思的时候,饱受摧残的观音庙蓝曦臣有些疲惫的走到他面前,轻声唤道:“阿瑶……”

 

金光瑶僵了一下,尴尬道:“二哥。”

 

蓝曦臣却拉起他的手,柔声道:“阿瑶,我心悦你。”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晚,我也知道你做了很多错事,但我心不变,阿瑶,你……你可愿意随我回云深不知处?我定竭尽全力保下你。”

 

他前面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另一个蓝曦臣对着自己的坤泽金光瑶一会抱一会亲一会玩金光瑶的头发,三个孩子也围在他们身边,蓝曦臣酸了,彻底酸了。

 

他也想抱阿瑶亲阿瑶玩阿瑶的头发,名正言顺那种!

 

真正让他酸的是,他听见自家弟弟问那个乾元蓝忘机今年几何,那个蓝忘机居然只有二十九岁,也就是说那个乾元蓝曦臣也才三十二岁,而自己,都四十了,居然……

 

也难怪江晚吟质疑他是不是有某方面隐疾了,连他自己都要陷入自我怀疑了,他恨不得指天发誓,他只是太尊重金光瑶,不想逾越而已啊。

 

这到底是是什么人间疾苦,这一切不该是他蓝曦臣要遭受的。

 

金光瑶整个人楞在那里,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二,二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蓝曦臣诚恳道:“我所说的,句句真心,阿瑶,我想把你带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

 

不远处的普通蓝忘机听见了,默默腹诽,兄长,你抢我台词了。

 

金光瑶今夜本来就打算放下一切远渡东瀛,如今有了个他梦寐以求的归宿,而且大家看起来都不想追究他了,何乐而不为?至于那些嘴碎的百家家主,他就从来没放在过眼里。

 

于是仙督金光瑶扑进了蓝曦臣怀中,闷声道:“我跟你走,二哥,我跟你走。”

 

乾元蓝曦臣看到了,也觉得这算是皆大欢喜,于是亲了亲自家道侣的脸蛋,顺手摸上了他的后颈,却是一愣,皱眉道:“阿瑶,你的结契印为什么变深了?”

 

坤泽金光瑶心里一慌,刚抬头想要解释,却也皱了皱眉,凶凶的喊道:“蓝曦臣!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两个聂怀桑相视一眼,哦豁,有新素材了。

 

魏无羡跟玄羽羡说了好久话,然后走到金凌面前,给了他一块灵讯石,摸了摸他的头,“阿凌,这是你大舅舅发明的灵讯石,我刚试过,可以跟我们那里的通话,你阿爹阿娘也有一块,以后你想他们了,就可以用这块石头。”

 

说完,还当场给他试验了一下,仙督金光瑶在蓝曦臣怀里默默看着,心想魏无羡果然是大发明家。

 

法阵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众人和自己互相告别,回到了法阵之中,坤泽金光瑶还生气的掐着自家道侣的手,他被咬是情有可原,但是蓝曦臣亲了那个金光瑶就是色令智昏,不可原谅!回去以后跪搓衣板去吧!

 

几个奶娃娃也一脸茫然的跟众人挥了挥手,玄羽羡心想,刚刚魏无羡跟他讨论了好多,等他回去一定可以发明一个男人和男人也能生孩子的法术,一下子发明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有魏无羡留给他的灵讯石,可以随时探讨。

 

奶娃娃真的是好可爱啊!

 

一阵白光闪过,地上空空荡荡,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

 

一出闹剧,两处圆满。

 

【观音庙后记-摘自蓝氏史记】

 

时年观音庙事件之后,含光君道侣魏无羡在一年之后发明出改变乾坤阴阳体质的术法,玄门百家震动不已。

 

敛芳尊辞去仙督之位,众人念及瞭望台功德,未加追责。遂泽芜君将敛芳尊载入族谱。

 

兰陵金氏由金凌继任宗主之位,一上任便似有高人指点,行事雷厉风行,肃清金麟台,重振金氏。

 

四载后,敛芳尊与泽芜君育有二子,含光君和魏无羡育有一子。

 

云梦江氏江晚吟于兰陵别苑救出岐山温氏医女温情,十载后修成正果,又过三载,长子出生。

 

清河聂氏聂怀桑创办【三不知出版社】,其名下《仙门密事》一举成为仙门读物榜首,聂氏创收入新高,一跃成为仙门首富。

 

 

蓝思追蓝景仪亲笔记录。

 

 

-THE END-

莫竹心

遇红尘【曦瑶】1

第一章 恨生

金光瑶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恨生的剑鞘里。


看看周围的环境,不出所料,果然是蓝曦臣的寒室。


这便是他推开蓝曦臣的另外一个理由了。那夜他的武器被缴,若他出事,恨生的归处无非就是蓝曦臣和金凌。莫说他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金家,便是金凌继任后金麟台内部的错综复杂,都不是他安魂静养,等待夺舍的好去处。


相比之下,云深不知处规矩森严,蓝曦臣的寒室也无多少人可以进入,绝对是个好去处。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退一万步讲,被封在剑鞘中不能移动,若被人发现……对他最安全的,还是他的二哥。


诚然,他那当胸一...

第一章 恨生

金光瑶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恨生的剑鞘里。

 

看看周围的环境,不出所料,果然是蓝曦臣的寒室。

 

这便是他推开蓝曦臣的另外一个理由了。那夜他的武器被缴,若他出事,恨生的归处无非就是蓝曦臣和金凌。莫说他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金家,便是金凌继任后金麟台内部的错综复杂,都不是他安魂静养,等待夺舍的好去处。

 

相比之下,云深不知处规矩森严,蓝曦臣的寒室也无多少人可以进入,绝对是个好去处。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退一万步讲,被封在剑鞘中不能移动,若被人发现……对他最安全的,还是他的二哥。

 

诚然,他那当胸一剑是拜二哥所赐,可也正因为如此,在知道有可能是聂怀桑在最后阴了他一次之后,二哥绝不会对他的魂魄下手。或许二哥会觉得自己为了最后那一剑恨他,其实他真的多虑了,他甚至不恨聂怀桑。

 

这当然不是他改邪归正,或是认为自己咎由自取,实是聂怀桑的一句挑拨,给了他另一条路。

 

彼时他哪怕能在二哥的回护下保住一条命,可再逃跑却是难了。被他们抓回去能有什么好下场?他半生费尽心机,就是为了不任人宰割,若不能逃脱,死遁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他并不愿意死,在那种情况下,他们都以为他的魂魄和大哥一起被封在了棺内,永世不得超生。连夷陵老祖都是这么认为的,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可事实上,在他的喉骨断裂的一瞬间,他的魂魄就已经被强制扯出了躯体,封印到了恨生之中。

 

这就要感谢薛洋了。这些年薛洋满心都是复活他锁灵囊中的些许残魄,是以在修补魂魄和夺舍的方面颇有进益。这种在身体残破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就强制扯出魂魄、防止被人封印的方法就是个意外之喜。

 

金光瑶一直是个不择手段之人,是以在刚刚发现有人试图探究他大哥死因的时候,他就已经防患于未然的让薛洋改造了恨生,以便临时养魂用。

 

不出金光瑶所料的,薛洋自己并没有实施这个术法。

 

“我日后若是死了,就化作厉鬼,再回来杀他个片甲不留!”薛洋当时是这么说的。

 

金光瑶一直不是十分理解薛洋,在他看来,薛洋做事太过随性,树敌无数,自以为随心所欲,可到底做不到求仁得仁。

 

金光瑶自己就不一样。他若损人,必是为了利己。

 

杀自己的上司是因为他贪了自己的功?当然不是。

 

事实上,他有没有功,那时的金光善都不可能看得上他,因为那些功在金光善眼里都太小了。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让自己立一个足够大的功劳,大到根本没有人能冒领,才会被金光善看到。

 

可他等的了,他的上司等不了了。他的上司担心冒领被人发现,早就对他起了杀心,是以金光瑶才找到机会就先杀了他。伪装成被温家人所杀本是万全之策,可背就背在居然被自己的大哥看了个正着。

 

告诉自己的大哥是上司想先杀了他?聂明玦根本不会信的。不光他不会信,事实上,那种情势下,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那是他的托词。因为他先想杀我所以我杀了他?不要开玩笑好吗,这种一听就像是借口的理由若是上位者杀了下位者勉强可以一用,可下位者杀了上位者,这个理由是根本行不通的。

 

他不可能回金家认错。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的生死,一个普通门人杀了自己的上司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那他还不如就被他的上司杀掉。

 

所以他去了温家。

 

温若寒对他好不好?

 

这个问题对于金光瑶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

 

温家覆灭已是大势所趋,难道让他费了这么大劲,跟着温家一起覆灭?

 

所以这根本是个不需要想的问题。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最漂亮的方式,斩杀温若寒,拿到他能握在手里,最大的功勋。

 

他做到了。他拿到了让金光善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功劳,拿到了成为上位者的资本。

 

第一步,他成功了。


玄沧。

【曦瑶】【两生花】

我是一朵金星雪浪,雪色纯白,金色明艳。

自我有灵智以来,一直是一位仙君悉心照料着我。仙君名唤泽芜,每日除了清修讲学、降妖除魔,其余时间便弹琴奏乐,同我讲话,甚至用灵力浇灌我。

他生的煞是好看,如一块上好的白玉,温凉却不冷漠,不论何时,他都带着和煦的笑容,然而,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灰暗和惆怅,让人怜惜又心疼。

他唤我阿瑶。

我不知何故,但我知,仙君有心魔。

从他每日的讲述里,我得知,他似乎杀了自己的爱人。似乎是失手?又好像是不得不如此抉择。而他,则一直陷在悔恨和痛苦中无法自拔。

有时我也会好奇,他的爱人是何等风华绝代,在离去的时光里,让他如此沉沦,无法消解。

而后某日...

我是一朵金星雪浪,雪色纯白,金色明艳。

自我有灵智以来,一直是一位仙君悉心照料着我。仙君名唤泽芜,每日除了清修讲学、降妖除魔,其余时间便弹琴奏乐,同我讲话,甚至用灵力浇灌我。

他生的煞是好看,如一块上好的白玉,温凉却不冷漠,不论何时,他都带着和煦的笑容,然而,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灰暗和惆怅,让人怜惜又心疼。

他唤我阿瑶。

我不知何故,但我知,仙君有心魔。

从他每日的讲述里,我得知,他似乎杀了自己的爱人。似乎是失手?又好像是不得不如此抉择。而他,则一直陷在悔恨和痛苦中无法自拔。

有时我也会好奇,他的爱人是何等风华绝代,在离去的时光里,让他如此沉沦,无法消解。

而后某日,泽芜君又轻抚我的花瓣。他似乎走神了,一根尖刺刺破他的手指,一滴嫣红的血落在我身上,瞬间便被吸收。

那滴血液仿佛涌动着巨大的力量,一股眩晕传来,神智仿佛要被抽离一般,我的花瓣也跟着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世界再次清明,我发现,自己化成了人形,和母亲相依为命,别人都叫我,孟瑶。

而数年后的那日,我遇到逃难中的蓝曦臣,正是我记忆中仙君的模样。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于是我救下了他。

后来一路相伴走来,他予我良多,一如当年仙君用灵力温养我,而这一世的我,坏事做尽,却也想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助他。

哪怕牺牲我自己...

一滴鲜血,一点丹砂,
 灵力浇灌,生死相报。

观音庙一役,他一剑朔月穿心,我愣在当场。
 鲜血涌出,沾在他的剑上,也染湿他的白衣。
 我想到上一世的他与我说,他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我这一辈子,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我不能毁了他呀...
 二哥,阿瑶可是报了你上一世的恩情,我走了,你要保重呀...

我在一声声的呼唤中悠悠转醒,看到了眼前形容憔悴的泽芜君,他唤我阿瑶。

我只能抖抖花瓣以示回应。

金星雪浪,不会常开不败,花期未至我便堕入一世轮回。而泽芜君与我一同轮回,生生世世...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一直都是他罢了,浇灌我照料我,却又杀了我毁灭我......

其实我本就不怨他,我知善恶终有报,而他却一直困在自己的心魔里,无法走出,无力消解,永世轮回,皆逃不开两生的梦魇。

但是一次次重来,却都无法重新抉择,遗憾终究无法弥补,只能一次次经历愈发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悔恨。

如果,没有来生,我是不是有勇气,过好这一世,哪怕最后灰飞烟灭?

我想,我是不惧的。





阿瑶!

阿瑶——

阿瑶......


“二哥,我在。”



——FIN.

Yisan伞

画个曦瑶小条漫5之

那些年的秉烛夜谈 

(⚠️请按自己的刀糖喜好酌情拖动图片食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趁机「揩油」的泽芜君

以及,我们瑶妹

虽然出生于风月场合

什么套路没见过

但在心悦之人面前

还是轻易就脸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可能那些年的曦瑶可能就是这样

君子之交 志趣相投 彼此尊重

一起看书 写字 画画 弹琴

席间偶尔牵过彼此的手

就足够心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张...

画个曦瑶小条漫5之

那些年的秉烛夜谈 

(⚠️请按自己的刀糖喜好酌情拖动图片食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趁机「揩油」的泽芜君

以及,我们瑶妹

虽然出生于风月场合

什么套路没见过

但在心悦之人面前

还是轻易就脸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可能那些年的曦瑶可能就是这样

君子之交 志趣相投 彼此尊重

一起看书 写字 画画 弹琴

席间偶尔牵过彼此的手

就足够心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张一个私心求婚嘻嘻


条漫前几期:

第一期

第二期

第三期

第四期 


秦阐蓝川

【曦瑶】阴符散录 02 夜谈(上)

    金光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云深不知处寒室的卧榻上。


    天色已经黑了,蓝曦臣坐在书案旁边,身前摞着一叠公文。他手里拿了一本文书,却没在看,只静静坐着不知在思考什么,眉头微微皱着。桌案上残灯明灭,把他秀逸的身影拉得有些恍惚。


    他硬是没有想到,蓝曦臣就这样把他带回了云深不知处。他这一走,金光善未必不能猜到他听到了什么,往后再要装父慈子孝恐怕也是难为,他纵是要想扮得委曲求全,或许金光善还要更觉得他恶心,看吧,这样的辱骂还能让他这么贴着金家,这是为了富贵权势什么样的狗不能做?金家...

    金光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云深不知处寒室的卧榻上。


    天色已经黑了,蓝曦臣坐在书案旁边,身前摞着一叠公文。他手里拿了一本文书,却没在看,只静静坐着不知在思考什么,眉头微微皱着。桌案上残灯明灭,把他秀逸的身影拉得有些恍惚。


    他硬是没有想到,蓝曦臣就这样把他带回了云深不知处。他这一走,金光善未必不能猜到他听到了什么,往后再要装父慈子孝恐怕也是难为,他纵是要想扮得委曲求全,或许金光善还要更觉得他恶心,看吧,这样的辱骂还能让他这么贴着金家,这是为了富贵权势什么样的狗不能做?金家的人素来惯于捧高踩低,若是真的回去,怕是连自己最后一丝体面都会撕掉。可要他对蓝曦臣愤怒吗?他愤怒不起来。只是乍然被断了退路,忽觉这三年努力也好委屈也罢,全都成了一场笑话,不由在心中自嘲一声,自己还真是一直走在从零开始的路上。


    蓝曦臣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微微敛目,起身来到塌前将他扶起:“阿瑶,你醒了。”


    金光瑶晃晃头略微收拾了一下思绪,问道:“二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蓝曦臣道:“亥时,想必你最近是忙得狠了,休息得少,很久没有按时入睡了,才会一张昏睡符就能起到这样大的效用。”


    金光瑶苦笑,他发现自己今天苦笑的时候特别多:“金家最近事务繁多,除了花宴,各地生意事务也要重新梳理,尤其是近温氏境内的那些。兄长前段时间不知道和大嫂夸口了什么,整日出去夜猎帮不得忙,我也只能在夜间多处理些,免得越积越多。对了二哥,你是怎么把我带走的?”


    蓝曦臣听他声音略有些喑哑,一边将他昏倒后的情状说了一遍,一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金光瑶双手接过,啜饮了一口道:“难为二哥一个君子,却要为我说了这样的谎话。只是父亲必然不肯轻信,也不晓得会是何等反应了。”


    蓝曦臣摇头道:“非是谎言,你确实是疲乏不适。况且现在,金宗主恐怕已顾不得你这边的事了。”


    金光瑶手一顿,问道:“莫非这几个时辰,又出了什么大事?”


    蓝曦臣道:“此事说大不大,却后果难料。下午花宴时魏无羡公子踏上金麟台,言到金子勋前几日以活人为饵,带走了几名温氏族人至今未归。其中一人曾与他有恩,希望金公子能将此人交还。金公子先是不认,又与魏公子当堂产生了口角,金宗主也趁机探问阴虎符之事,魏公子激怒之下,脱口说了些重话,现在应该是去穷奇道救人了。”


    他话说得简略,金光瑶却是一听就明白了,他低下头把玩着杯子哂笑道:“父亲觊觎阴虎符已久,如今被下了面子,魏公子又有了这么一个与温氏牵连的黑点,恐怕父亲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哂笑的神情只维持了一瞬,蓝曦臣却是看了分明,一时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想着,他见过金光瑶各种笑的样子,戒备的,仰慕的,真诚的,自嘲的,皱着眉的,含着泪的,却从未见他这样,笑里带着七分刻薄,三分孤寒。他不由想起刚刚认识金光瑶的时候,那是一个干净可靠的少年,谈吐温文进退有度,他眼中也有对未来的期许,甚至有野心昭昭,那野心像是一团小火苗一样,小小的张牙舞爪,煞是明亮可爱。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这样一个聪慧努力,又有点小野心的少年,若是时势相与,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呢?他在离开前与他对月夜谈,详细说明了当时修仙世家的各自态势。再见他时,看他在不净世深得重用,甚至还隐隐有种见证了蒙尘宝玉出世的得意。再后来,他得知了他的身世,得知他杀人奔逃,当初那个眸光清亮,神色孺慕的少年在旁人口中已然变成了一个一心名利,不择手段的小人。可当他再次见到那个少年,看到他眼神脆弱又坚定,看他连夜默画出了温氏的布防图,双手捧到自己的面前说“蓝宗主你真的信我吗”,就无论如何都再不能产生丝毫的怀疑,甚至有些隐隐的悔意,当初若是知晓他的身世,或许一早就该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做弟子,总好过这样像是荡着吊在独木桥上的秋千,无论是进是退都需得先荡过万丈深渊。


    蓝曦臣心中微叹,金光瑶原本心里那个野心的小火苗,只是他用来在冰天雪地里捧在手里驱寒,只是在夜色浓重时照一照眼前的路,现在却被朝着四面八方拉扯,和他心里时时涌出的怒火融在一起悄悄蔓延,他怕终有一日,这簇小火苗会涨成熊熊烈火,甚至将他自己都燃烧殆尽。


    金光瑶看蓝曦臣没说话,又见他神色郁郁,知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又有些愧于让蓝曦臣一个皎然君子听到金光善金子勋这么多乌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话,也沉默了片刻。一转头看到烛花闪烁,便拂了被子起身续燃一支,恰好见窗外也有一抹明光由远至近缓缓行来。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蓝曦臣让人进来,守山弟子带着一页灵信交给蓝曦臣便告退了。用灵识读过后,蓝曦臣微微讶异,将信递给金光瑶,叹息了一声:“魏公子此举,恐怕难善了了。”


    魏无羡确实大胆,趁夜打死打伤穷奇道督工数人,劫走温氏余孽数十人,金光善大怒,邀各世家家主连夜商谈。金光瑶试探着问道:“二哥此刻要动身吗?”


    蓝曦臣摇头道,“我不去,你也不必去,此事可交给忘机处理,我去叮嘱他几句,阿瑶且先自便。”见金光瑶应了,便拿着灵信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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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直播听到了金光瑶人物曲《多恨生》,台上小哥哥的演唱又热闹又孤绝,最后归于沉寂,如同仙督一生荣辱沉浮;台下的演员仰着头轻声跟唱,像是孟瑶在暗处里踽踽独行,看着微博里PO出来的小视频,很神奇地觉得台上台下两个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金光瑶,一样地@让人心里很难过。


长沨山岷

白鹿入梦(二)

接原著结尾

人物秀秀的,ooc我的

(二)

      翌日清晨,蓝启仁怒气冲冲地进了寒室,双手一拂,木门被吱吱呀呀的撞开,阳光混着清风卷进了阴暗的屋子,而屋内人却旁若无人。

       “无视宵禁,闭关期间,强行破关而出,你是不要命了吗”

        话音未落,蓝启仁怔怔地站定在屋前。蓝曦臣愣愣地坐于窗前,窗前的木架上挂着一副画,画中人身着金星雪浪袍,头戴软纱罗乌帽,眉间一点朱砂痣,背负一剑,坐于马上,回眸一笑,笑脸盈盈,唇齿间仿佛还能听见那人软软地唤道...


接原著结尾

人物秀秀的,ooc我的

(二)

      翌日清晨,蓝启仁怒气冲冲地进了寒室,双手一拂,木门被吱吱呀呀的撞开,阳光混着清风卷进了阴暗的屋子,而屋内人却旁若无人。

       “无视宵禁,闭关期间,强行破关而出,你是不要命了吗”

        话音未落,蓝启仁怔怔地站定在屋前。蓝曦臣愣愣地坐于窗前,窗前的木架上挂着一副画,画中人身着金星雪浪袍,头戴软纱罗乌帽,眉间一点朱砂痣,背负一剑,坐于马上,回眸一笑,笑脸盈盈,唇齿间仿佛还能听见那人软软地唤道

        “二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这是蓝启仁看到画后第一个想法。金光瑶统领仙门百家多年,期间,除奸佞,杀凶兽,设瞭望台,即使有图利之行,但他所立的功绩就可以被掩盖了吗。忆此种种,蓝启仁不禁唏嘘,可不等他神伤。一个惊悚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蓝曦臣的抹额,消失了。

          而蓝曦臣却不以为然,起身拜道“叔父。”

          见此,蓝启仁险险一口气提不上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蓝曦臣光洁的额头,“你,你的抹额呢。”

         蓝曦臣闻言,摸了摸那已不存在的抹额,笑说“已按家规,交给命定之人了。”说罢,用手轻轻抚上画中人的脸颊。

         命定之人,命定之人。蓝启仁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走了个蓝忘机来了个蓝曦臣,他日,他该如何与九泉之下的青蘅君交代啊。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如此做,置姑苏蓝氏于何地,金光瑶如今沦为众矢之的,枪打出头鸟,曦臣,你可,你可千万不能糊涂。”

         糊涂,出头鸟。哈,他怎敢,他身后是姑苏蓝氏满门清誉, 一不小心便会将整个姑苏蓝氏置于不义。蓝曦臣怔怔地想,摇了摇头,只觉得这身家主服饰将他压得踹不过气来。

         “叔父息怒,莫要伤了身子。”蓝忘机闻声进了寒室,与蓝启仁蓝曦臣见了礼。

        蓝启仁看到蓝忘机便想起魏无羡,余光又瞥到窗台前的画像,只觉得牙疼,颤着手,道“你们,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去,去把《上义》和《礼则》给我抄三遍”说罢,拂袖而去。

        被殃及池鱼的忘记鱼看着不修边幅的兄长,蓝曦臣则报以一个歉意的苦笑。

        “兄长…”

         “我无事,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找个口舒口气罢了,明日…我会去向叔父请罪的。”蓝曦臣止了蓝忘机的话,拿起桌台上的丹药瓶盯了许久收了起来。方才蓝启仁虽拂袖而去,倒也惦记着蓝曦臣强行破关身体受损,留下了丹药。

       蓝忘机坐了下来,从袖中取出了一物。

       恨生。

       “观音庙内耳目众多,兄长若拿了此剑,恐惹是非,我便抢先收了起来,我在恨生的剑鞘发现了封信,应是给你的”

       蓝曦臣深深吸了口气,颤着手,如端珍宝握在手中。

        “多谢!”

        十三年间,蓝曦臣与蓝忘机不知有多少个月夜坐于案前,只是时过境迁,当中人的心境却是倒转了个遍。

        蓝忘机无声叹了口气,也便离开了。

        “二哥亲启,见信如唔,见信也,吾得已渡,或已魂归天地。还请勿过虑。数日来我惶恐不安,愧疚之下写下此信。顾往昔,世人笑我为娼之子,惟兄不弃我,处处提系我,此番恩情,永记于心。大哥之死,乃我之过。认,却不悔。其事后,我日夜不安,常梦是三人同行之日,又梦兄向我索命,虽居高位,却常惊惶。吾不知其何以如此,为保一时之安宁,以致我一错再错。我知兄不肯赦我,作此何用。尚有一事,兄之玉佩乃我所盗,今当远行,恐此生再无相见之期,留一物作念,还望兄谅之。万望珍重。弟孟瑶,敬上。”

        愿,尘埃落定后,我在你心中仍是初见时的少年模样。

       黄灯下,蓝曦臣以手撑面,残影里,唯有一发抖的身影,案上泛黄的信纸应沾上鞘上的血渍而染上几抹血色,与落下的泪珠混为一体。好似那忘川上的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灭。

        画像上那人言笑晏晏,只留案上故人弹泪。

        一股烈酒涌入喉,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入梦来。

        云梦,观音庙旧址。

         原本神圣光洁之地,因半月前的一场风波染上了血色,到了夜间,更是阴阴沉沉,远看着丛林中烟雾缭绕,摇摇欲坠的古塔与镇山石兽相映,几窜火烛忽明忽暗,远远看着瘆得慌。城里的居民更是绕着远路躲得远远的,没了人气更加诡异了。

         这里葬着或说是镇压着两位曾名扬天下的修仙名士。一位是号召射日之征的铁血将领,赤烽尊聂明玦,而另一位则是射日之争中卧底数年手刃温若寒,统领百家十余载的敛芳尊金光瑶。

        可如今,这两位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凶尸,一位沦为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仙门百家对此地更是避之若浼 。却都忘了这二人年少时鲜衣怒马,问鼎百家时的风采。

        此时,丛林间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它跌跌撞撞地来到石阵前,未过阵却已显得分外虚弱。

       它小心翼翼地抬足触及阵角。十二石兽捕捉到活气,座下的木栏石条开始移动,形成包围之势,摩擦见火,引燃石兽中的铁球,滚动而下。

      白影见状,平地跳起,火球沿轨道撞入石台四周,触发机关,带着灵气的箭自墙内发出,寻着气息射向白影,白影不慎被玄箭擦身侧而过,留下一抹血迹,方一侧身,又一箭直穿腰腹,白影一声长嚎,樱草色的眼珠生生睁大。

        它俯下身好似压下了一身伤痛,忽地一下跳起,成了一道靓丽的弧线,此时,烟云散,明月现,此刻,月正圆,映出鹿的身影,月光下,原本短小的鹿角生生放大了几倍,鹿角白而发亮,顶处萦绕着幽蓝色的光芒,它全身的绒毛光洁而圣白,在月光下,又闪着淡淡的九色光辉。

         只此一跃耗尽了它毕生的气力,它拖着累累伤痕的躯体来到石台前,一声长嚎,鹿角与月色相辉映,又俯身拜下,似朝拜,似哀鸣。伤口上的血水沿缝隙流进石台,它已经强驽之末了,它晃了晃头上的角,像是又回到了那人的怀抱般靠在石台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幽蓝色的鹿角转变为破败的灰色。

        一时间,百万人从睡梦中惊醒,百万婴儿啼哭。

        一时间,数千乌鸦自林中冒出,百鬼齐哭,石阵中央的月沉璧的光辉迅速暗淡下来,由内而外结出数道裂痕。

        不知过了多久,本已长眠的白鹿睁开了樱草色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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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浸染的坟墓 2

*瑶妹重生回到二人在观音庙割袍绝义的时间段

*文渣致歉

*副CP忘羡,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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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宗主,请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为以防万一,你有任何动作,我都会不留情面。”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光瑶死死拽住他的衣摆。

  “刚才真的有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她说能帮我出去。泽芜君,寒室会不会……”

  蓝曦臣摇头:“云深不知处不会出现邪祟。”

  他说罢差人将寒室打扫干净。

  金光瑶始终沉思着什么,眼看天就快黑了,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

  金光瑶动了动唇。

  “什么?”

  蓝曦臣似乎没...

*瑶妹重生回到二人在观音庙割袍绝义的时间段

*文渣致歉

*副CP忘羡,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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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宗主,请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为以防万一,你有任何动作,我都会不留情面。”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光瑶死死拽住他的衣摆。

  “刚才真的有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她说能帮我出去。泽芜君,寒室会不会……”

  蓝曦臣摇头:“云深不知处不会出现邪祟。”

  他说罢差人将寒室打扫干净。

  金光瑶始终沉思着什么,眼看天就快黑了,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

  金光瑶动了动唇。

  “什么?”

  蓝曦臣似乎没有听见,凑近去听,只听到三个字。

  “放了我。”

  蓝曦臣叹了口气,道:“所有人都在声称讨伐前任仙督敛芳尊,我好不容易应允了他们将你终身囚禁,勉强保住你性命。金宗主,你就不能先避一避风头,安分一阵子吗?”

  金光瑶不怒反笑:“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安分,就是死性不改,对吗?”

  “我……罢了,你若再作恶,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了我?”

  金光瑶眼中隐隐有亮光,直勾勾看着蓝曦臣。

  对了,他早就不信自己了。

  是他自己把他的信任一点点消磨干净,现在却要来怪人家不信自己。

  一直是他无理取闹罢了。

  正相对无言,蓝思追推门而入,气喘吁吁道:“泽芜君!云深不知处后山……有……有一具尸体,是个红衣服五六岁大的女孩!”

  曦瑶二人对视一眼,满脸震惊。

  后山被人围成一片,中间躺着一具幼童的尸体,和金光瑶所见一模一样。

  仵作说,这个女孩已经溺死七八年了。

  魏无羡挥散了人群后,面色凝重。

  “敛芳尊,你确定你看到了这个女孩?”

  金光瑶面色忽青忽白,勉强点了点头。

  “我在寒室看到的确实是这个女孩。”

  “这便怪了啊。这邪祟定是冲着敛芳尊去的,只是敛芳尊毫发无损……”

  魏无羡瞥了一眼他佩戴的璎珞。

  “能给我看看吗?”

  金光瑶犹豫了几番,在蓝曦臣的注视下不得不将玛瑙从项圈上摘下递过去。

  “这东西……看上去是个辟邪的宝贝啊?”

  金光瑶皱了皱眉。

  “有什么不对吗?”

  魏无羡笑道:“没有啊,挺漂亮的。我就是想起昨天观音庙内,你让看的做观音像朱砂的石头。”

  金光瑶垂眸道:“我戴着这个璎珞,一遇到那个东西就会发热。”

  魏无羡毫不惊讶,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表情。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想起薛洋死前的模样,金光瑶闭了闭眼,抢回玛瑙重新挂好在项圈上。

  “这是我的事。”

  蓝曦臣语气冰冷道:“说。”

  金光瑶闻言心头一颤,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差点没被气到骂街。

  魏无羡见金光瑶神色不善,忙开始打圆场。

  “这个不重要,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这小女孩佩戴的珠钗上刻着字,像是亭山何氏的人。”

  蓝忘机道:“我已向叔父请命,明日去亭山。”

  蓝曦臣点点头:“那便好。”

  夜初静,人已寐。

  “小矮子!救救晓星尘!求求你,救救他!”

  梦中惨绝人寰的哀求声惊醒了金光瑶,冷汗浸湿了衣襟,金光瑶喘着粗气看向旁边正熟睡着的蓝曦臣。

  外面没有一点烛火,天空漆黑却发蓝,似乎快亮了。

  薛洋所说观音庙里偷放的东西便是做朱砂的石头吧?可魏无羡只察觉出怨气深中,没有察觉出别的什么。这种东西,真的能致使整个修真界灭亡?

  金光瑶戴上枕边放着的璎珞,披了一件外衣,轻手轻脚的翻窗离开寒室,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蓝曦臣,还真相信我会乖乖呆在寒室不乱跑了。”

  风阴冷的嚎叫着,将吹树叶吹出的沙沙声。

  金光瑶走到后山林子里,月亮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

  “金光瑶?”

  “谁?!”

  听到稚嫩的童音,带着一点点空灵,金光瑶步子一顿,环视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他沉思着停顿片刻,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没走多久,便看到一抹发着红光的影子,半惊半疑的追随着红影。

  可他越走,红影便越模糊,直到红影消失,他处在一口水井旁。

  金光瑶摸了一下心口处的玛瑙,有了底气一般,向水井里探去。

  水映出月亮的影子,隐隐有着波澜。

  “金光瑶!!!!!”

  尖细的嗓音如雷贯耳,井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张开血盆大口诡异的笑着。

  金光瑶暗道不妙,正要离开,却被井中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直接拽了下去,伴随着“哗啦”一声,求救和喊叫完全吞噬在井水之中。

  

  

  

  

  

  

  

  

  

  

  

小横嗷

【曦瑶】不如我们重新来过②

蓝曦臣每日用灵力滋养着上善,剑中阿瑶的魂魄也得到了极好的修养,很快的剑中之灵终于与剑本身融合起来。蓝曦臣再对着剑柔声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时已经可以得到一些回应了,剑身悬浮在他面前,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亮度增加是开心,缓缓增加再暗下去是疑惑,急促的闪烁是心急,猛地闪一下再无变化就是剑中的小人生气啦。不能交流,只能了解基本的情绪,蓝曦臣却也没再用过问灵。他知道现在的阿瑶还叫孟瑶,他其实有些怕金光瑶,怕那个对他用情却被伤透了的金光瑶。如果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自己会不会再次失去他?

蓝曦臣作为蓝家双璧之一,在武力值上出名的不是剑道而是射箭以及蓝家的音律之术。所以自从佩起了上善,蓝曦臣再夜猎的时候基本没有再...

蓝曦臣每日用灵力滋养着上善,剑中阿瑶的魂魄也得到了极好的修养,很快的剑中之灵终于与剑本身融合起来。蓝曦臣再对着剑柔声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时已经可以得到一些回应了,剑身悬浮在他面前,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亮度增加是开心,缓缓增加再暗下去是疑惑,急促的闪烁是心急,猛地闪一下再无变化就是剑中的小人生气啦。不能交流,只能了解基本的情绪,蓝曦臣却也没再用过问灵。他知道现在的阿瑶还叫孟瑶,他其实有些怕金光瑶,怕那个对他用情却被伤透了的金光瑶。如果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自己会不会再次失去他?

蓝曦臣作为蓝家双璧之一,在武力值上出名的不是剑道而是射箭以及蓝家的音律之术。所以自从佩起了上善,蓝曦臣再夜猎的时候基本没有再使用过剑术,一方面是因为他带了一众蓝氏弟子,不会遇到太强大的敌人,他一般就是使用裂冰在一旁辅助。还有一点就是他怕沾了血腥和怨气,影响到剑中灵识。而蓝家作为几大家族中声望最高的一家,蓝忘机还担任仙督一职,清谈会自然是在蓝家举行。来来往往的宾客们总有那么几个多事的,有一天就有一人在酒宴之间向蓝曦臣讨教剑术:“蓝家剑道闻名遐迩,泽芜君的上善我们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在下斗胆向泽芜君讨教。”众人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那从未在众人面前出鞘的上善之上,蓝曦臣带着温和的笑容回应:“说来惭愧,蓝家剑术最好的是忘机,我只能说是勉强拿得出手,现在换了佩剑,还未适应,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他的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各世家弟子的佩剑大多都是从小选定,跟随者成长起来的,虽不能说是人剑合一,也大都是心意相通的。泽芜君原来的一品灵器朔月的灵识消散之事传播极快,按他的身份地位,如今的上善也应是个上好的灵器,既有灵识,那认主也是需要时间的,因为泽芜君看起来就不是会用强的人啊。那人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蓝忘机却是起身了:“请教了。”……结局自不必多说,三招之内输的心服口服。打完之后回席,蓝曦臣看向蓝忘机,正对上他的目光,蓝曦臣的笑意更甚,为我出气这么开心嘛~又和那个人客套了几句,转头又谈论起了其他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蓝曦臣发现蓝启仁最近越来越喜欢找他过去喝茶了,每次就是说几句最近家里的事情,然后蓝曦臣就开始看他叔父面无表情的喝茶……终于有一天,再次面对面喝茶的时候,蓝启仁开口了:“曦臣啊,各世家中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蓝曦臣险些被自己口中的茶水噎到,意中人自己是有了,但是也不能说啊……蓝启仁看他低眉掩住了目光,嘴边的弧度极致温柔,心知这孩子还真的有了意中人,好啊!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哪位……一个在想怎么说,一个期盼着对面的人说,两个人陷入了一个有些微妙的氛围,这时正好有弟子进来通传,“先生,泽芜君,清河聂氏送来喜帖。”蓝曦臣起身接过,是聂家家主聂怀桑的大婚请帖。蓝曦臣看过之后递给了蓝启仁,蓝启仁看过之后合上请帖放到桌上,手捋了捋胡子,说:“曦臣,你和忘机同去吧。”顿了一下,说出了后半句“还有那魏无羡。”这名字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蓝曦臣应了下来,然后抬手行礼告退,领着那名弟子走了出去。蓝启仁“嗯”了一声,盯着桌上大红的喜帖想到了曦臣和忘机所讲的那个与众人印象中不同的聂怀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等等!刚刚我是不是还没问到曦臣的心上人???这时蓝曦臣已经走远了,仍是稳健的步伐,风轻云淡之姿,但是身后的弟子快要哭出来了,泽芜君,我真的跟不上了啊!我小跑两步你不会责怪我疾行吧啊啊啊啊!

蓝曦臣去静室寻找蓝忘机和魏无羡时几人不由得感慨。他们这一辈中第一个正式成家的竟然是聂怀桑……大婚在一月之后,三人决定早些准备贺礼然后早些出发,蓝家有蓝启仁坐镇,没什么不放心的。

准备贺礼用了五日,第六日一早,蓝曦臣和蓝忘机就去见了蓝启仁然后出发了。蓝启仁没有对他们过早起身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在外要多注意一些。有弟子好奇,这一个年轻版的温柔蓝先生,一个年轻版的寡言蓝先生,这两个人出去还用注意什么?嗨,当然是注意夷陵老祖魏无羡啊~

蓝曦臣一行人骑着马缓缓走着,一群人后面欢快的迈着步子的小苹果正好能跟上高头大马的步伐。蓝忘机骑着马跟在魏无羡身边,看着魏无羡啃着手中的苹果。魏无羡好久没出过云深不知处,这次出行本来准备了一包袱的苹果,没曾想小苹果特别特别听蓝忘机的,一句“跟上”就使得平日里他拽都拽不走的倔驴哒哒哒哒的跟着一群人走,也不耍脾气尥蹶子,也不胡乱扯着嗓子叫了。这一大包苹果算是用不上了,他扔给蓝忘机一个,那人拿在手里没吃,扯着嗓子问前面的人有没有要吃苹果的,都被拒绝了。“我说蓝湛,你们家规里有骑马不可吃苹果一条吗?”“不可边走边吃东西。”“……”该想到的。魏无羡向蓝忘机伸出手,蓝忘机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苹果给我吧,一直拿着不累啊?”蓝忘机乖乖递过手中的苹果。中途休息的时候,魏无羡拿着包袱给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发苹果,转了一圈到蓝忘机面前只剩了最后一个苹果,蓝忘机抬头看着他,他把包袱皮铺在蓝忘机身边坐下,举着苹果说:“就剩最后一个了,我就不客气啦~”说完就晃了晃手中的红苹果,咬了一口。蓝忘机平静的看着他,忽然伸手一把抢过苹果开始吃。“蓝湛!”“你刚才吃了一个了。”“你还我苹果!!”“咔哧咔哧”蓝忘机一边躲着魏无羡在他周围挥舞着抢苹果的手一边加快了吃苹果的速度。各位蓝氏弟子低着头啃着苹果,刚才接过苹果和魏无羡说话了,先生不知道,这两位不会罚他们回去之后蓝氏蓝氏家规从头抄到尾吧……

 

 

别人要看上善,蓝大内心活动:哼,这可是我藏在云深不知处哒!才不要给你们看,万一把我家瑶瑶吓到怎么办!怎么办!!(╯^╰)

关于小苹果为什么听话:魏无羡执意要带小苹果回云深不知处,于是蓝忘机除了养兔子还顺带着养了一只驴,小苹果性子倔强古怪,吃食极其挑剔,稍有不顺就扯着嗓子喊。当初在云深不知处为祸一方,蓝忘机和魏无羡都不在,现在看着魏无羡转着圈的哄小苹果,蓝湛有些不爽。“阿嘎——嘎”声音戛然而止,魏无羡回头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蓝忘机,蓝忘机点点头,原来禁言术是可以用在动物身上的啊……蓝忘机开心的告诉了蓝曦臣,蓝曦臣愉悦的告诉了蓝思追,蓝思追愉快的告诉了蓝景仪,然后整个云深不知处差不多都知道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禁言体验,小苹果只有在走出云深不知处二里地之后才敢扯着嗓子狂喊,对于蓝忘机这个人更是视若神明。


一江秋

【曦瑶】乘月采芙蓉(1)

原著结局后续向,瑶妹复活

《葛生》同背景,二设多,会有反攻情节,不喜勿入

---------------------------

金光瑶睁开眼,眨巴了七八次,才确定自己复活了。

死去元知万事空,死的感觉也不是很坏。如果不是跟聂明玦挤在一个棺材里,大概还会更好。聂明玦是凶尸,灵肉一体,把棺材里的空间少说也占掉了八成。他一条离体孤魂可怜巴巴缩在角落里,一睡就是几个月,醒来一次便看见自己那具残破肉身腐败的更厉害些,一条俗魂生生领悟了红颜白骨的禅意。魏婴死了十三年还能献舍唤回,证明这世间并无轮回,每条魂魄最终的归宿大抵是无知无觉的安息。托这位大哥的福,只要聂家和蓝家没有一起完蛋,等上个百八十年...

原著结局后续向,瑶妹复活

《葛生》同背景,二设多,会有反攻情节,不喜勿入

---------------------------

金光瑶睁开眼,眨巴了七八次,才确定自己复活了。

死去元知万事空,死的感觉也不是很坏。如果不是跟聂明玦挤在一个棺材里,大概还会更好。聂明玦是凶尸,灵肉一体,把棺材里的空间少说也占掉了八成。他一条离体孤魂可怜巴巴缩在角落里,一睡就是几个月,醒来一次便看见自己那具残破肉身腐败的更厉害些,一条俗魂生生领悟了红颜白骨的禅意。魏婴死了十三年还能献舍唤回,证明这世间并无轮回,每条魂魄最终的归宿大抵是无知无觉的安息。托这位大哥的福,只要聂家和蓝家没有一起完蛋,等上个百八十年,凶尸煞气消散,他定能跟着蹭上安魂仪式,做个安生的好鬼。他看了一眼又在砸棺盖的聂明玦和掉在他身边一块一块的散碎白骨,算了算离百八十年大抵还差千把月,决定再睡一觉,这次争取睡得长些。

然后他就活了。

有气儿,有知觉,在木屋而非棺材里。

他挣扎着坐起身,果然看到自己躺在一片鲜血画出的法阵上。

献舍法阵。

魏婴复活是聂怀桑安排来对付他的,这事儿他早想明白了。可人家夷陵老祖以元神修鬼道,魂在修为在,上了莫玄羽那般金丹都无的身子照样所向披靡。把他一个声名狼藉的弄权之人召回来能对付得了谁?

他不抱希望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新舍,竟然发现了金丹。虽然这修为比金凌还不如,也就比普通门生强点,但足以推测这舍是个世家子弟的。

会召唤他,多半还姓金。

手臂开始有痛觉了。

他抬起自己两只手,撸起袖子,左边一道,右边一道。

一条命,换两条命,倒是不亏。

可这关他什么事?他好好呆在棺材里等着再睡千把个月迎来彻底的长眠不醒,却被拉了出来。他能像魏婴那个莽货一般,别人一钓就跟着走吗?

腹诽归腹诽,金光瑶还是仔细找了找献舍之人留下的提示。

他在胸前衣襟里找到了一封信。

一目十行扫完,他起身,四顾一番后走到窗下,提起桌上铜镜外的布罩。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而眼熟的脸。额点朱砂,面目讨喜,看上去和他生前竟有五分相似。

他一看名字便能想起这个旁支中的旁支是谁,便是多亏了这张脸。

这孩子名叫金勤,父母早逝,只留下他和一个姐姐相依为命。他过去年年召许多同辈给金凌做生日,看到这孩子生的有些像他,便额外眷顾些——若是阿松没死,正该与他一般大。他把持金家多年,又登位仙督,在许多金家小孩看来,无疑是最厉害的修士。孩子走投无路之时召他回来,似乎也不是说不通。

按金勤遗书所言,他死后,金家声势一落千丈,金麟台理所当然乱成一团。金凌靠着江澄支持勉强坐住了宗主之位,但内有族人暗自离心,外有聂氏步步紧逼,金家还是不免左支右拙。数月前,聂明玦凶棺被挖,凶尸当场抓死了掘墓之人,随即走失,恰遇上了在外夜猎的金凌。金凌重伤,家中彻底乱作一团,他唯一的姐姐便在此时无故横死。他上下打探欲查明姐姐死因,却被一纸调令调至雁岩瞭望台。来此之后,他连遇两次暗杀,均是死里逃生。幸而与蓝氏驻守于此的子弟蓝寻一见如故,得其相助问灵,他才知晓姐姐竟是无意撞见了家中有人与聂氏密探碰头才被杀人灭口。欲求助于家族,族中唯一可能管他的宗主又重伤卧病。他不知自己能否活到再见宗主,才献舍给金光瑶,必杀的,自然也是杀死他姐姐的两人。

“小叔叔,您回来跟他们斗罢。”

好侄儿,你真是太看得起你小叔我了。我已斗不动了。

不过,小叔还是得谢谢你。

金光瑶放下罩子,遮住了似他非他的面影。垂首看着地上的法阵,他思索一阵,摇了摇头。

线索太少了,是有人幕后策动,还是真只是这孩子一意孤行,暂时无法判断。虽然,他觉得自己是真没什么值得图谋的了,但若有人不这么想,总归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思量既定,他拿起架上铜盆,还没走出门,便听见不远处尖哨声起,三短一长。他皱眉,看了一眼铜漏。

子时已过,大抵该是金勤轮值瞭望台的日子了。金光瑶把盆搁下,用足尖飞快在法阵上蹭了几道,从墙上摘下配剑便掠了出去。

甫一出门,久违的清新空气涌入口鼻,湿润微凉,叫他真真切切有了活着的实感。仰头,一轮玉盘高悬中天,宝光流转,超拔脱俗,遥不可及。

瞭望台的信号规矩皆是他同那人亲自议定,应该还没更改。

一日一值,子时交接。哨响三短一长,近有道友遇险,求助瞭望台,当值者必往援之,无故不至者,报其家族严惩。

“如何惩处,还是由各自本家决定为好。阿瑶,律法严明看似公正,然令自一门出,时日长久,难免内弛外怨,反倒不美。”

优雅温和的语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毫无预警。金光瑶重重呼出一口气,仿佛想将脑海里那位连声带人一起送走。

还想他作什么,还嫌上辈子捕风捞月的笑话没闹够吗?六年过去了,没准他一死,那位正好清醒过来,娶妻生子,现下已然儿女成行。

思及此,他胸中没来由生出一股怨气,却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己更多。定了定神,他取出瞭望台配置的罗盘,眉头微扬。

指针指北,罗盘上三点星芒,显示出驻守此处其他三人的位置,二者在西,一者在北。西面一眼可见瞭望台标志的石砌三层塔楼,北面是莽莽深林,在月辉下仍是阴暗幽深,难以尽观虚实。

按理说,若未交班,台上之人遇警也当出门查看才是。

他眯起眼,在金勤的乾坤袋里翻找片刻,找出一张七弦古琴,将琴弦拆下缠好,纳入袖中。随后,他拔剑在手,一手罗盘,一手执剑,掠至林边。

指针纹丝不动指指林中,而北面那点星芒却向中心急遽靠近,抬眼,他意外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头系抹额的少年自林中迎出,待那人近至五步之距,他一眼便看到了抹额上的卷云纹。

金光瑶心中飞快转过几个念头,假作目力不足,道:“是蓝寻兄吗?”

蓝氏少年来到他面前,点头:“是我。如微,你怎未去台上交接?”

如微是金勤的字。听他语气,与金勤确是交情不错。金光瑶不想看他看的太仔细引他生疑,只按着记忆里金勤的样子笑了笑,道:“那个……小弟忽然内急,有劳蓝兄久等。”

蓝寻似也想笑,嘴角抖了抖却未提起。不知是否是月光过于清冷,他的面色有些青白。

“我方才在林中,未寻见落难道友或是邪物踪迹,看罗盘所示,大抵还在更深之处。”

他娓娓道来,语调柔和,与他平板着的一张脸颇为不搭。金光瑶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出声,见蓝寻疑惑的望过来,忙到:“无事无事。既然已耽搁了一些时候,蓝兄,我们还是速速入内探查吧?”

蓝寻颔首应诺,当先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循着罗盘指引步入林中。


(未完待续)


陵光听雪沐桃花

清风入夜来【曦瑶重生】八

开头紧接剧版观音庙,但是整体算是书线重生剧线。当然在写的时候肯定会对剧情线有所改变。

灵感来自朱赞锦老师说的拍摄顺序。上一刻还在生离死别,转身又是人生初见。

要命我怎么一章写的比一章多了,最开始打算一章就两千,现在已经一章四五千了。

*********

八  原点

蓝曦臣最近总做噩梦。

前世今生重重叠叠,已经发生过的,还未发生但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仍会发生的,总是在他的梦里浮现。他看到阿瑶一脸冷漠的弹拨琴弦,聂明玦的头颅就在这琴声之中滚落下来,下一刻,无头的聂明玦将霸下刺入阿瑶的胸口,将他四分五裂。

鲜血滴落的地方燃起了火焰,包围了周围的一切。

他仍在云深不知处...

开头紧接剧版观音庙,但是整体算是书线重生剧线。当然在写的时候肯定会对剧情线有所改变。

灵感来自朱赞锦老师说的拍摄顺序。上一刻还在生离死别,转身又是人生初见。

要命我怎么一章写的比一章多了,最开始打算一章就两千,现在已经一章四五千了。

*********

八  原点

蓝曦臣最近总做噩梦。

前世今生重重叠叠,已经发生过的,还未发生但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仍会发生的,总是在他的梦里浮现。他看到阿瑶一脸冷漠的弹拨琴弦,聂明玦的头颅就在这琴声之中滚落下来,下一刻,无头的聂明玦将霸下刺入阿瑶的胸口,将他四分五裂。

鲜血滴落的地方燃起了火焰,包围了周围的一切。

他仍在云深不知处,只是这里已沦为了一片火海。雪白的卷云在火海中化为灰烬,有人伸着手向他求救,有人向他喊着“宗主快跑!”

他喘着气醒来,满心希望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噩梦。

可惜并不是。现在的蓝曦臣躲在一户农家的墙根底下,周围能起到所谓保护作用的,只有形同虚设的木栏和稻草。连日来他带伤奔波,前一天才刚刚摆脱温氏密不透风的抓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刚昏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在噩梦中惊醒了。

尽管知道一切的结果是怎样,尽管知道发生这一切是必然,可是要他再经历一次家园被毁,甚至比前世还要痛苦。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只能带着蓝启仁“家主不死,姑苏蓝氏不灭。”的嘱托和全部的藏书以及所有人的希望,再一次狼狈地逃离云深不知处。

他知道,接下来他一向清冷要强的弟弟忘机会被温氏打断腿骨,强行带往岐山听训;他知道,云梦江氏在不久的将来同样会被鲜血染红,比云深不知处的大火更加浓烈;他知道,他弟弟深深挂念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将会被推下乱葬岗,从此改变一生;他知道,再坚持几个月,人们终于开始将箭头瞄准那轮高悬于顶的太阳。

就如同他知道,他会在云萍城,再一次碰上那个眼神干净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重生后的时间线与之前并不完全相同,可他就是相信,他一定会在这里遇到他。

只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捂着肋骨,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里的伤口又裂开了,然而他随身携带的伤药已经在两天前用完。他解下绷带,不管不顾的重新将伤口扎紧,又胡乱将落到地上的血迹抹干净。

如果留下痕迹,无疑是在给温氏追杀自己留下靶子。

索性也睡不着,他靠在墙根上,仰头看着天空,今夜无月,天空被一团团乌云遮蔽,几颗稀落的星子照不亮夜晚的静谧,人们早已熄灯歇下,连家里养的小动物都无声无息。他自嘲地笑笑,在这种朝不保夕的逃亡之中,姑苏蓝氏的雅正早已荡然无存。

远处的几户人家突然点起了灯火,他正好奇,突然警惕起来,拨开稻草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队人马举着灯笼,正向这个方向赶来,为首的几个似乎还附身牵着什么东西。

不对,那是温氏专门饲养用来搜寻抓捕的烈犬!灯光由远及近的相继点亮,似乎是那些人家被猎犬吵醒,刺眼的灯光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此时直接冲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又是一轮的追捕。但若是继续藏在这里,仍然是躲不过去的,倒不如拼一把。他现在离着云萍城已经很近了,只要能见到他,一定能安全无虞。他莫名这样坚信着。

他支撑着墙壁站起来,将全部灵力灌注进朔月剑,自藏身之处,御剑冲出。

随后,他就感到身后灵力浮动,不断有符咒和箭矢朝他打来。他的灵力本就因重伤虚弱,只能努力控制着朔月向前飞去。身后的温氏追兵很快赶上了他,朔月载着他摇摇晃晃的,终于在刚飞进城里的那一刻,力气耗尽,一头栽了下去。

 

在赶往云萍城的路上,金光瑶往清河去了一封信。信中胡编了一通他找到了薛洋往白雪观方向去的踪迹,如果可以,请聂宗主提醒白雪观观主小心。

这大概是他能为他那个老朋友做的,最大的努力了。如果不是要前往云萍和某人会合,他甚至打算自己跑一趟,一定不会像在常氏那样,刚好亲临凶案现场。

他有自己的推测,既然薛洋灭常氏的时间已经提前,那随之而来的别的事情,多半也会提前。只希望,他不要再做下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才好。

即便恶魔不能获得仙子青睐,又何必将仙子的羽翼弄脏,拖人家一起下地狱呢。

云萍算是云梦境内的一个小城镇,这里不是什么仙家必争之地,只是有着寻常人家的温馨热闹,即便是最近温氏肆虐,似乎也很少影响到这里,人们只是看上去比往常更加忙碌些罢了。金光瑶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前世,他生于斯长于斯,最后,竟然也留于斯。

重生伊始,他就是在这里醒来。这里似乎总是他的原点。他出生的原点,他重生的原点,他遇见蓝曦臣的原点。

这一次他回来,没有先入城,而是去了那个小庵堂,为孟诗添了一把香。

面对母亲总能让他沉静下来。距离他上次从这里离开,已经过去了很久,木牌上增添了些许香火的气息,他忽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比起后来怨气与华丽并存的那座观音庙,也许母亲会更喜欢这里。这里安静而并不冷清,热闹而并不吵闹,孟诗的牌位与周围的一样,平等而又普通地静静在那里,香火虽不多,却是至亲之人真心供奉的。

上次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不再理会金家的想法,那里或许有权力、金钱、地位,然而这些东西他同样可以从别处获取。至于他想要的,那里根本给不了他。

经过了这许久的时日,他更加确认了这一点。再一次弄死金光善或许还是有必要的,他那样的人,很容易就挡了他的路。至于像前世的自己那样几乎是呕心沥血地想要博得他的好感,根本毫无必要。

他行了一礼,对着母亲的名字悄悄道歉。这一次,他不想再做那种毫无必要的事情了。

也许,他可以考虑像魏无羡或者苏悯善那样自立门户,反正,刺杀温若寒这样射日之征的首功,他还是有把握拿到的。有这样的资本在手,再加上他自己的能力,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再让自己深陷在金家那个泥潭里。

走出庵堂,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边梳理着思路。

一路行来,云深不知处被烧的事情被人传得五花八门,虽然尽都是些道听途说,却也令他胆战心惊。好在,并没有明确的消息说,他们已经抓住了蓝氏宗主蓝曦臣。

于是他打算先在这里安定下来,虽然不像前世那样已经在这里干了很长时间的账房先生,不过他仍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此地的一处酒楼谋取了份工作。

要打探消息,在这样迎来送往的地方再好不过。那日他正坐在这里喝茶,听着隔壁桌谈论着谁家的少主又被强制带去岐山听训了,眼看着就近的云梦江氏也不能幸免云云。那些人谈到兴起处,拍着桌子吩咐店家添酒。金光瑶却见这里只有一个伙计,手上端着两三个盘子跑前跑后,店主端着酒陪笑赶去,放下酒壶立刻又提笔算起账来。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却是越急越乱,一个数怎么也算不明白。正在此时另一桌又有人叫他,店主顿时焦头烂额。金光瑶笑笑,朗声报出了他正在算的数字。

那店主从此如获至宝,留金光瑶在此工作。据他所说,原本他这里伙计挺多,却都因为温氏肆虐,不放心家里,皆回家探亲去了,剩下的这个伙计无家可归,这才留在了这里。只可惜他不会算账,只能跑腿,这可累坏了店主。

金光瑶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工钱无所谓,日常供给一日三餐就行。只是,他需要一处安静的房间,不会被人打扰。

店主欣然应允,却又为难道,空屋子有是有,只是因为人手实在紧张,只能劳烦他自己打扫了。

这倒是不难。敛芳尊技多不压身,打扫个屋子不在话下。这样也正好方便他把周围好好观察个清楚。

只是地方实在乱些,店主原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议他去楼上住,被他拒绝了。他要的,就是这样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况且,这原本就是之前的员工住的地方,只不过回家探亲许久,一些没有用的杂物就堆在了里面,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只要收拾好了,也是一个挺干净整洁的屋子。屋子正好就在酒楼的后院里,院中有井,喝水做饭浆洗衣物都很方便。此处还有后门,后门打开,连接着一条小巷,一般很少有人经过这里。这样的地理位置简直是得天独厚。

白天,他帮着店主算账跑腿,同时探听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夜晚酒楼打样之后,他又会悄悄在城里转几圈,期待和某人的重逢。

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

从清河到云萍,实际上比从姑苏到云萍远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一听到消息,连敷衍聂明玦都没有心思,只想快速往这儿赶。可是他也知道,蓝曦臣在逃亡途中多半会受伤,这样,他就一定跑不快。重生之后发生的事情并不完全一样,是以他不敢冒险。蓝曦臣这一路上什么遭遇都有可能,更别说他如今只剩下半魂,除了易招惹邪祟之外,那五感渐失的后遗症,也不知何时会开始将他蚕食。要不是担心会和他错过,他甚至想往姑苏的方向走走。

这天,他正陷进一堆乱七八糟的噩梦里,突然听得院外犬吠盈天。他翻身下床,随手披了件衣服。听见店主慌慌张张的开门,什么“不曾见到生人。”的话语从前面传来。他心里一惊,暗暗提了佩剑在手,并没有点灯,摸着黑开了后院的门。

藏在胸口处的锁灵囊在微微发热,那一片灵魂碎片似乎产生了某种感应。他顺着小巷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泽芜君?”他试探着叫到,那人却毫无反应。

他小心翼翼得用灵力点亮了一枚符咒,凑近去看。那人突然挣扎着跳起来,一抹熟悉的剑光在他眼前闪过。

再次被朔月剑指着,莫名令他胸口一痛。然而下一刻朔月剑就掉落在了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蓝曦臣看清了他的样子,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

他听到他在他耳边喃喃着:“阿瑶。小心,小心后面有追兵。”

“二哥?”

金光瑶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条件反射的称呼出口之后即刻后悔,好在蓝曦臣现在看起来神志不清,并没有在意他说的是什么。他听到远处传来犬吠,正准备将蓝曦臣背起,却听见他痛哼一声。

“泽芜君,你伤在了哪里?”

蓝曦臣没理他,只是捂着肋骨咬牙抽气,他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把鲜血。

金光瑶心里一沉,听声音追兵带了狗,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鲜血洒在地上,一路作为被追逐的靶子。他计上心来,道一声“得罪。”扯下蓝曦臣一片染血的衣襟,又从怀中抽出一枚符咒,咬破指尖添上几笔,注入灵力,拍在扯下的衣襟上。那布料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抖了抖,蹦蹦跳跳往远处去了。

这是他闲极无聊,在云深听学的时候跟魏无羡学的一招,没想到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又摸索着大致替蓝曦臣检查了一番,初步了解了他的受伤情况,除了肋骨处那个深的吓人的伤口之外,肩背腰腿等处皆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擦伤,似乎是带着灵力的箭矢所致。还好没有明显的筋骨大伤,只是内伤的程度却不可估计。蓝曦臣在这过程中一直安静乖觉,只是偶尔闷哼几声。他尽量避开他的伤口,背起人回到自己暂住的小院。

他安顿好一切,敲门声不出所料的响起了。他淡定地披着衣服打开后院的门,一小队温氏追兵就在门口。为首的说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这里经过啊?”

他谦恭地笑道:“各位仙长说的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不懂什么叫可疑的人呐。”

那人露出凶相,道:“哦?那你门前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仙长们说的原来是这种事,唉,说起来我也是倒霉,今天晚上我院门锁得好好的,却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我以为是有黄鼠狼什么的,院子里可有刚晾好的腊肉呐,要是被偷了我就要被老板赶出去了。我急忙起来查看啊,一开门却被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刺了一剑,我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呢,仙长你看看,我有多惨呐。”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胳膊凑上去,伤口是新的,还在往外渗血。

那人早已听得不耐烦,皱着眉躲开,又见旁边牵狗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点点头,道:“你可看清伤你的人去哪儿了吗?”

他做惊慌状:“我哪里看得清啊,那个人可能是翻墙走了,仙长,你们这些人都会飞檐走壁的吧!”

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看着旁边的狗毫无反应,只顾低头嗅着。便乱哄哄的调头走了。边走还在边议论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泽芜君也会伤了普通人。”

“嗨,人在情急之下什么做不出来。再说了,那个账房没什么见识,说不定他碰见的只是寻常小贼呢。我们只是让门口的血迹误导了。”

“唉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时间了。再抓不到人,仙督要砍人了。”

金光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待听得那些人走远了,才小心地把院门锁紧。幸亏那些追兵被他一通胡编搞得颇为不耐,没有让狗进来搜捕,否则的话,以这些烈犬的灵敏,他还真不敢保证,蓝曦臣的藏身之处不被发现。

尽管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为隐蔽的藏身之处了。

他掀开腌酱菜的大缸,撤下最上面一层酱菜,原本空空如也的缸底藏了一个大活人,蓝曦臣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睛显露出来。

金光瑶刚住到这里的时候,就弄了这个装置,以备不时之需,好几个酱菜大缸摆在一起,都是满满当当,只有一个例外混迹其中,最上面用竹编盛着酱菜铺上满满一层,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异样,底下却能藏人,空间很大,甚至藏两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只是虽然已经用竹编隔开,味道终究是不太好的。他有些抱歉地把蓝曦臣从缸里扶出来,姑苏蓝氏的公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见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皱皱鼻子,竟然萌生了一丝好笑的感觉。

“泽芜君,权宜之计,还请见谅。”

蓝曦臣对此话却没有反应,他的目光落在了金光瑶的胳膊上,淡淡的血迹已经晕染开来,他皱起眉头。

“阿瑶,你受伤了?”

“哦?这个。”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这只不过是我用来迷惑那些追兵的。”

这苦肉计能反复利用,倒也不算浪费。在清河他自己划开的伤口早已愈合,这番救蓝曦臣回来,黑夜中他实在不可能弄清他到底有多少血迹弄在了路上,于是他再次把自己的伤口划开,故意洒落血迹在门口,这样追兵虽被引来,但盘问过一番之后多半不会再来。

“阿瑶。”蓝曦臣还在握着他受伤的胳膊愁眉苦脸,他有些好笑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带蓝曦臣回屋坐下。他娴熟地翻出各种伤药。因为早就料到了要和他相遇,所以他早有准备。不像前世,他手忙脚乱地把一名陌生的受伤公子捡回家,瞒着店主足足凑了两天才凑齐各种伤药。

想想自己那会儿,还真是大胆。

“泽芜君,你先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打点水来。伤口要清洗一下才能上药包扎。这身衣服先脱下来吧,上面的血迹要洗干净。如不嫌弃,你先换上我的。”当然,你就是嫌弃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换。他抽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放在他身边,转身出去打水,却被蓝曦臣拉住了。

“阿瑶,你的伤口要先处理一下。”

他笑了,道:“没关系的。”

可是蓝曦臣不松手,只是执拗而温柔的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解下上衣,露出臂膀。正打算自己随便撒上点药粉敷衍过去,却见蓝曦臣一把拿过伤药,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小心给他擦拭着。

冰凉的手指滑过皮肤,一股酥痒惹的他一阵颤栗。

“阿瑶,疼吗?”蓝曦臣停下来,担心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比这更疼的他都经历过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他偏过头看着蓝曦臣,因为怕引来追兵,他没敢点大灯,只燃了一只小小的蜡烛在角落里,用罩子遮盖起来。昏暗的光晕下,蓝曦臣眼睫下垂,打下一小片阴影,尽管因为不时扯疼伤口而咬牙抽气,可他还是认真轻柔地为他包扎好伤口。

金光瑶看着那个极具蓝氏风格的端正蝴蝶结,无奈中心下一片柔软。他看着蓝曦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多谢泽芜君。不过,你的伤口更要及时处理。我去烧水,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蓝曦臣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杰杰蜗

背景介绍:本小说是以原著《魔道祖师》背景来写,可能略有出入,ooc是不可避免滴

本文cp:四小只友情向,感情线主忘羡,曦瑶,轩离,也许会有提到一点点的桑仪,但是这一对不保证会写

前情介绍:观音庙之后,金光瑶和聂明玦被封于棺内不得超生,而蓝曦臣也是在金光瑶死后才察觉到自己对金光瑶的心意,蓝曦臣因为金光瑶的死而消沉,最终闭关不出,闭关之前将朔月传给了蓝景仪,而蓝景仪也正式开始以蓝氏宗主继承人的身份接受蓝启仁的教导,只等年满十八之后便正式继任蓝氏宗主之位,而金光瑶死后,金凌正式继任金氏宗主之位,因知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金凌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大义灭亲,昭告仙门百家金光善和金子勋的种种罪行,将这...

背景介绍:本小说是以原著《魔道祖师》背景来写,可能略有出入,ooc是不可避免滴

本文cp:四小只友情向,感情线主忘羡,曦瑶,轩离,也许会有提到一点点的桑仪,但是这一对不保证会写

前情介绍:观音庙之后,金光瑶和聂明玦被封于棺内不得超生,而蓝曦臣也是在金光瑶死后才察觉到自己对金光瑶的心意,蓝曦臣因为金光瑶的死而消沉,最终闭关不出,闭关之前将朔月传给了蓝景仪,而蓝景仪也正式开始以蓝氏宗主继承人的身份接受蓝启仁的教导,只等年满十八之后便正式继任蓝氏宗主之位,而金光瑶死后,金凌正式继任金氏宗主之位,因知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金凌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大义灭亲,昭告仙门百家金光善和金子勋的种种罪行,将这二人逐出宗族,而金光瑶,生前虽罪犯六杀,但金光瑶生前亦是功勋卓著,是以金凌最后力排众议,承诺金家愿意承担金光瑶所犯下的所有罪孽,但绝不会将金光瑶从族谱中除去,正式将金光瑶的排位供奉于金氏祠堂之中,欧阳子真因为之前多次和金凌他们并肩作战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后来经常一起夜猎,因为过度崇拜魏无羡而经常往云深不知处跑,再后来四小只外出的夜猎基本上都是魏无羡在带着(蓝氏专业带娃人选),因为兰陵突然出现了一直很厉害的赤狐妖兽,但是恰逢蓝忘机外出,魏无羡因为无意间炸了蓝启仁的书房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四小只只好硬着头皮去降服赤狐妖兽,最后触动传送结界而回到十五年前金凌满月的那天。

ps:在这里魏无羡设定重生前后样貌没变,只有身高变了

人物介绍(略腹黑向

蓝景仪:蓝氏下一任家主继承者

佩剑:朔月(穿越后消失)

法器:破魔琴

人设:武力值中上,团队第一公关,怼天怼地怼空气

蓝思追:蓝忘机魏无羡养子

佩剑:羡云

法器:羡语琴(没错,全是羡羡起的名字)

人设:武力值上等,团队专业打手+智囊+金牌调解员,打怪主要指挥人员人物加成:琴剑鬼三修(但是鬼道刚入门)

金凌:金家家主

佩剑:岁华(穿越后消失)

法器:紫电(穿越后消失)

人设:武力值中上,团队领导者+布局者+天生傲娇体,日常主要指挥人员

欧阳子真:欧阳家继承人(魏无羡狂热死忠粉)

佩剑:碎魂

人设:武力值中等,团队第一情报员,看似最不起眼最好糊弄,实则和其他三个人一样,智商一直在线


本文不坑,但是更新时间不定,文笔不好不太会写,大家见谅

注:本人是个起名废,不要纠结名字问题


觅书

【曦瑶】重生观音庙——花尽敛芳2

*金光瑶重生回到观音庙

  

*副CP晓薛 忘羡 双聂  


*有私设


*事业线感情线一起上!【笑嘻嘻】


*结尾he


*文笔渣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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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芳尊向来八面玲珑城府极深,一个人住自然放心不下,总得有人看着。...


*金光瑶重生回到观音庙

  

*副CP晓薛 忘羡 双聂  


 

*有私设


 

*事业线感情线一起上!【笑嘻嘻】


 

*结尾he


 

*文笔渣OOC预警


 

—————————————————————————————


 

        敛芳尊向来八面玲珑城府极深,一个人住自然放心不下,总得有人看着。


 

        魏无羡自作主张要了两间房,蓝曦臣表示并无关系。


 

  曾是结义兄弟抵足而眠,并无不妥。


 

  日月交替,到了晚上,金光瑶边吃着几盘点心,边用茶冲腻。


 

  “你伤势未好全,吃太多糕点不好。”


 

  “就是因为伤势没好全我才多吃点补补血的。”说着他拿起一小块杏仁酥往蓝曦臣嘴里塞进去。


 

  蓝曦臣措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口杏仁酥,因着好涵养没有吐出来。


 

  “要再来一块吗?”


 

  “不必了。”


 

  蓝曦臣不自然的别过头不再直视金光瑶,脱下外袍,熄了灯躺上床去。


 

  “你说阴虎符会在哪儿啊?自从薛洋死后我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咱们去义城能找到吗?”


 

  ”总会有些线索。”


 

  金光瑶打了个哈欠,越过蓝曦臣躺在床里。


 

  他睡觉不老实,所以习惯睡里侧。


 

  夜安静的有些美妙。


 

  现下再和蓝曦臣同榻而眠,金光瑶反倒有些睡不着了,一直翻来覆去,最后只得端详着蓝曦臣的睡颜。


 

        真好看。


 

  窗外的树影摇了摇,风吹进来,怕是会下雨。


 

  “二哥二哥!”


 

  金光瑶推了推蓝曦臣的手臂。


 

  蓝曦臣睁开眸子道:“做什么?”


 

  “你能不能关下窗?”


 

  蓝曦臣无奈的起身将窗户关上,屋子里瞬间没那么冷了。


 

  “怎么不自己关?”


 

  “这么黑,怪吓人的。”


 

  “你怕黑?”


 

  金光瑶还是孟瑶的时候就特别怕黑,只是那时候年纪小,蓝曦臣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但现在的金光瑶连侄子都带大了,依然怕黑。


 

  “怎么,不行吗?”


 

  “你连人都杀了这么多,还会怕黑吗。”


 

  “二哥,我不过让你关个窗,你便成心找我不痛快,我杀了谁杀了多少人那是我自己的事又不关你什么事,二哥何必呢?”


 

  蓝曦臣看了他一眼。


 

  “我早不是你二哥了。”


 

  “嘴长在我脸上我怎么叫那是我的事,管的真宽。”


 

  金光瑶索性不生那闷气,面朝里躺下也不去看蓝曦臣。


 

  蓝曦臣顿时无语,原是随口一说,却不想惹得人不高兴了。


 

        他总觉得金光瑶从观音庙出来后,变化很大。


 

        具体哪里变了,又无法解释。


 

        第二日天刚亮不久,四人再次踏上去义城的路——去往薛洋和晓星尘曾居住过的义庄。


 

  “义城早就是荒城了,薛洋也是,好端端的屠了人家整座城……对了蓝湛,我们要不要去祭奠一下晓道长啊?”


 

  “嗯。”


 

  蓝曦臣闻言道:“明月清风?当年死在了这里吗?”


 

  魏无羡点头道:“是啊,死的可惨呢。”


 

  几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见蓝忘机突然停步。


 

  “有邪祟。”


 

  魏无羡道:“这地方怨气重,最好随身带着武器。泽芜君,以防万一,把裂冰或朔月给敛芳尊吧。”


 

  蓝曦臣刚想把朔月递过去,金光瑶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到前面带路的魏无羡旁边并肩而行。


 

  “谁要用他的东西。”


 

  魏无羡在前面走着,顺便看了看后面的蓝氏双璧,确定好此时的距离后面二人听不到时对金光瑶压低声音:“你和泽芜君怎么了?”


 

  旁边的人皱了皱眉。


 

        “什么?”


 

  “你们吵架了?”


 

  金光瑶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儿夜里让他关了个窗,他就不饶我了,拿我杀大哥什么的那些事斥责了我一顿。”


 

  “泽芜君那是对你失望。你看他都不信你了吧。”


 

  “他爱信不信,关我什么事!”


 

  话音刚一落,说到“事”字时,一黑影突然拔剑刺来,直直冲着蓝忘机。


 

  蓝忘机拔出避尘一挡,那人收了势,魏无羡把金光瑶往边上一推,蓝曦臣也加入战斗,黑衣人以一敌三明显招架不住,开始使用阴招。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措不及防,蓝曦臣手腕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落在金光瑶眼中。


 

        奈何金光瑶身负重伤,修为本身也低,如果贸然参战定会火上浇油,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紧紧盯着蓝曦臣。


 

  他勉强静下心来观察,瞳孔一缩。


 

  这人的路数……他……


 

         不,不可能……


emmmmmm

拯救阿瑶计划2——一个蓝大重生的故事

已建合集,前文目录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来我们继续蓝大的懵逼之旅,仍然重度ooc预警,不喜接受退货~

“首先,阿瑶还没有经过观音庙的认罪过程,即使仙门百家略有耳闻,直接证据是拿不出来,如果阿瑶怕的那封信真实存在,也就不会有观音庙的必杀局,所以阿瑶目前的舆论风向并不难以控制!

其次,阿瑶还并未劫持金凌,金凌向来与阿瑶亲近,即使前世那种场面,凭本心说金凌也比自己有良心的多,自始至终都想着小叔叔,金家尚未失控,不足为虑。

魏公子虽然让阿瑶坑的着实不轻,但确实是少见的心软之人,前世自己闭关后魏公子为阿瑶之事没少费神费力,让他放过阿瑶并不是难事。江宗主看在金凌和魏公子的面子上,总归刀...

已建合集,前文目录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来我们继续蓝大的懵逼之旅,仍然重度ooc预警,不喜接受退货~

“首先,阿瑶还没有经过观音庙的认罪过程,即使仙门百家略有耳闻,直接证据是拿不出来,如果阿瑶怕的那封信真实存在,也就不会有观音庙的必杀局,所以阿瑶目前的舆论风向并不难以控制!

其次,阿瑶还并未劫持金凌,金凌向来与阿瑶亲近,即使前世那种场面,凭本心说金凌也比自己有良心的多,自始至终都想着小叔叔,金家尚未失控,不足为虑。

魏公子虽然让阿瑶坑的着实不轻,但确实是少见的心软之人,前世自己闭关后魏公子为阿瑶之事没少费神费力,让他放过阿瑶并不是难事。江宗主看在金凌和魏公子的面子上,总归刀子嘴豆腐心……而蓝湛……看在自己和魏公子的份上,应该……哎,没想到啊……到这步还要坑把弟弟……

最后只剩怀桑……阿瑶还不知道背后之人就是怀桑,自己也不想让阿瑶知道,否则俩人一旦对上,就算有十个脑子都撕不开了……但毕竟是对不住怀桑在先,阿瑶母亲的骨灰应该也在怀桑手中,此次计划失败,怀桑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真得不到妥善解决,难不成真要带阿瑶远走高飞?”

蓝曦臣在掰着指头算以上这些事时,正在接受戒鞭的处罚……

那天,他怀抱着阿瑶一路御剑而归,半路上就感觉怀中人身子一软,他忙低头去看,只见阿瑶不知何时已昏睡过去……

金光瑶本来基础薄弱,成长环境恶劣,身子骨就不比其他修仙之人,更何况这半年来各种担惊受怕,近一个月来的殚精竭虑,为了设计蓝曦臣实打实的强行受伤,再到观音庙这一夜,已是强弩之末,虽然被蓝曦臣最后说的那句话惊了一下,但在他的认知里路已尽,无可求,自此再也抵不住身体的溃败,回云深不知处的路还未走一半,人就摊倒了……

蓝曦臣打横抱起金光瑶,紧紧的将人箍在怀中,加快速度返回了寒室,又急忙叫来家中的族医,族医表示人无大碍,只是身体过于疲惫亏虚,估摸着也得高烧几日才能好转……

蓝曦臣又赶紧叫族医把金光瑶藏于腹部的弦取出,族医听说此事也是啧啧称奇,小心翼翼的把弦破腹取出后,整张脸难看的不行,叹口气说到“老夫从未见有人对自己能如此狠辣,别说这关键时候强行破腹取弦有多么疼痛难忍,就每天举手投足的动作中,这根弦也会磨到腹肉让人如刀割一般……”

听闻此话,蓝曦臣也是脸色突变,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意,举起手颤抖的去摸床上人苍白的脸颊,阿瑶日日与他相见都是笑语盈盈,他却从不知这笑靥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恐慌与痛苦……

把金光瑶安顿好,蓝曦臣去了蓝启仁那里,把事情大体交代了一下,当然略过了那些让人不能接受的罪过,但蓝启仁也不是傻子,昨晚事发就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结果一大早就看到大侄子直接把人给抱回来了……

蓝曦臣看到叔父气的通红的一张脸,直接自请戒鞭五十,只求叔父将此事交由他解决,不再另行阻挠……

蓝启仁从蓝忘机身上已经看到了血脉遗传的可怕之处,担惊受怕多年,断断没想到大侄子还真没让他失望……

此刻,蓝启仁看着跪在行刑处心不在焉数手指头的蓝曦臣,一口血就要憋不住,要不是层层的鲜血从鞭痕下流出,他都怀疑行刑者是顾及宗主地位手下放水了!如果他知道,此刻他的大侄子连私奔这个问题都想到了……估计这口血肯定是憋不住了……

戒鞭不是不痛,当年蓝忘机三十三戒鞭都躺了三年才缓过来,蓝曦臣再灵力深厚,五十戒鞭下来,也是要了半条命的,只不过跟前世那七年的黑夜相比,阿瑶还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忍受不了了……

魏无羡出现时,蓝曦臣正在寒室的偏室给自己包扎,那天蓝曦臣带金光瑶跑的是挺潇洒,留下一观音庙的人大眼瞪小眼,差点没打起来,蓝忘机为了平和(其实是恐吓)的解决此事已然焦头烂额,魏无羡觉得自己这夷陵老祖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安抚好江澄和金凌后就自己跑了回来,正巧就看到蓝曦臣顶着一身血衣回到了寒室,磕八卦一定要在前线的魏无羡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坦坦荡荡的就进来了……

“魏公子……”蓝曦臣因金光瑶一事对魏无羡始终是有愧疚的,努了努嘴始终还是说不出来什么,打好的腹稿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魏无羡倒是很坦然,笑着跟蓝曦臣说到“兄长不必对我有什么顾忌,兄长对敛芳尊是什么心思我也看的明白,金光瑶也没什么特别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并不计较。”

世间人品千千万万,但能像魏无羡如此心胸坦荡又宽容大度的人也确实难得一见,蓝湛会对此人死心塌地也是情理之中,蓝曦臣由衷的想。

“魏公子”片刻之后,蓝曦臣缓缓开口“能帮我一个忙么?”

“兄长,跟我还客气啥~”魏无羡笑嘻嘻地说道

“我想和阿瑶共情,魏公子可以做到吗?”蓝曦臣垂着头说到,看不到表情。

他前世那黑暗的七年里,日复一日的做着同一个噩梦,同一个一剑穿心的故事,每一日他都在极度的痛苦中想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阿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悔他也恨……

既然老天开恩给了他这次机会,他想知道真真切切的阿瑶……

魏无羡沉默片刻,说到“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做到得和兄长一同入梦,所以我得找个人当监督者,兄长你需要找一个信物帮助我们出梦”

蓝曦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须臾片刻,魏无羡转身出门抓了门口企图偷听的蓝景仪回来了……

蓝曦臣把自己曾经送给阿瑶的那块通行玉璧拿了出来交给了蓝景仪,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咋回事就被抓了的蓝景仪糊里糊涂的就被魏无羡按在了椅子上,蓝曦臣拉起昏迷中金光瑶滚烫苍白的小手,重重的叹了口气,魏无羡的表情也难得严肃,他转头异常正经的跟蓝景仪说道“一会儿有什么异常,就拿那个玉璧叫醒我俩,干得好泽芜君就不罚你抄家规了!”

蓝景仪别的没搞明白,不用抄家规倒是听的清楚明白,慌不迭的急忙点头说好。

时间转瞬过了两个时辰,期间没发生任何事,蓝景仪困得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打盹,忽听啪的一声,蓝景仪紧忙坐好,就看共情已经结束了,蓝曦臣的脸上异常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喘不过气一般佝偻着身子,额头青筋暴露,大汗淋漓……

魏无羡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银牙死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拖起蓝景仪就往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如溺水般的蓝曦臣,叹了口气说到“兄长,刚才有件事我忘记了,被共情人可能会在这个过程里重新梦回人生,您……照顾好敛芳尊吧……”

听闻此话,蓝曦臣又是一抖,直直的坐在了地上,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

夜里,金光瑶是被自己哭醒的,他像是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里他又走过了整个人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哭着喊起了母亲,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他,把他从梦境了拉了回来……

他醒来一刻,发现自己被一个炙热的怀抱紧紧的包围,那个怀抱撒发着熟悉的清檀香气,而怀抱的主人那骨节分明修长的一只手牢牢的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的手指正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似是要擦去他眼角不经意的泪滴……

金光瑶的第一反应就是“麻蛋,我的二哥绝对被夺舍了!!!!!”

……

徐景添

【曦瑶】朔月渡敛芳1

曦瑶,he,可能涉及忘羡和其他


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为了嗑糖爽,考据党求放过


各种ooc之类,我的错。纠结杠精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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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不如死


“聂明玦,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


反正是要死的,观音庙里,撂完狠话,被那只手掐住脖子带进棺材的时候,金光瑶帅帅地甩了下衣摆。


一阵房倒屋塌混乱之后,棺材里灰尘纷飞让人睁不开眼,金光瑶咳嗽一阵才喘上一口气,缩在棺材一角,一边捂住血窟窿咳嗽一边看聂明玦追着朔月嗷嗷狂吼。


聂怀桑对他大哥真好,棺材宽敞得两人一剑滚成一团地方还绰绰有余。


不对!应该是两“尸”一剑。


啧~


白瞎了...

曦瑶,he,可能涉及忘羡和其他


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为了嗑糖爽,考据党求放过


各种ooc之类,我的错。纠结杠精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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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不如死


“聂明玦,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


反正是要死的,观音庙里,撂完狠话,被那只手掐住脖子带进棺材的时候,金光瑶帅帅地甩了下衣摆。


一阵房倒屋塌混乱之后,棺材里灰尘纷飞让人睁不开眼,金光瑶咳嗽一阵才喘上一口气,缩在棺材一角,一边捂住血窟窿咳嗽一边看聂明玦追着朔月嗷嗷狂吼。


聂怀桑对他大哥真好,棺材宽敞得两人一剑滚成一团地方还绰绰有余。


不对!应该是两“尸”一剑。


啧~


白瞎了朔月这一品灵器,不仅让世家第一公子背上亲手给义弟一剑封心的诛心之名,到头来还给自己这个世人口中万恶之徒做了陪葬。


蓝曦臣啊蓝曦臣,让我说你什么好……


在聂明玦和朔月你追我赶的震耳欲聋和乌烟瘴气中,金光瑶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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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芜君闭关了。


天下皆知。


“兄长。”是夜,蓝忘机来到寒室门口,却见室内无光,大概夜色才能掩饰那些伤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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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死了还是我活了?


眼睛刚刚睁开一点缝隙,金光瑶就看到蓝曦臣那张皎洁如月的脸,模模糊糊不真切。正用纱布蘸水沾自己干裂掉皮的唇。


呵~


梦到阴曹地府也不错,第一公子都下来伺候自己了。金光瑶懒得睁眼,干脆闭上,省得从哪冒出来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耷拉红舌头煞风景。


“阿瑶…”


一声沙哑的呼唤,有些哽咽,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掉在脸上。


还有人给自己祭奠烧纸哭坟?听这声音,竟是哀到骨子里似的。


金光瑶想看看是谁……


还是蓝曦臣那张脸,这次看清楚了。不知道几日没有净面,胡子都要冒出来,发丝也凌乱许多,以往视作半条命似的抹额上还蹭了些灰。


何止不雅正,简直狼狈。


狼狈成这样居然还像个谪仙,还是那么好看,唉。


“二……”刚想问二哥这是怎么了,终究没问出口。一是到底怨念是他杀了自己,二是人家都说过这声二哥不必再叫了,三是嗓子疼,渴,饿。


夺舍?献舍?重生?


金光瑶自知哪有那么好运气?他这一辈子倒霉透顶。


想活,活不下去。

好容易决定一了百了地死了,还不让死。


等他混混沌沌昏睡又醒来后,想明白自己确实没这么好运气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晚上。


蓝曦臣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和以前一样和煦如风,端着一碗药,用匙慢慢喂到金光瑶嘴里。


让蓝曦臣喂药?梦都不敢这么做。


金光瑶觉得一切都是幻梦,不真实。唯一真切的是浑身伤口疼。


很疼,也很绝望。原来自己没死啊。可真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既然没死,既然能被人从坟里刨出来,那…


谁要吃药?!老子要饿死了!老子要吃饭!


“蓝宗主,我……”


“阿瑶!”蓝曦臣慌手慌脚放下药碗,颤抖着抓起金光瑶剩下的那只完好的手,再次喜极而泣。


“我要…吃饭…”金光瑶觉得果真越活越惨兮兮,如今为了防止饿死弄口吃的,非得使出吃奶的力气。


云深不知处坏了家规,子时还有人在小厨房煮汤,值夜弟子惊得仿佛见鬼般闭紧嘴巴,毕竟刚刚看到自家宗主半夜端着汤从面前旁若无人经过,而厨房没失火没爆炸完好无损。


宗主吃饭了。


第二天云深不知处暗暗传着这条特大新闻。毕竟观音庙之后闭关不见人的宗主忽然食人间烟火了。


虽然整个仙门都知道姑苏蓝氏宗主依旧在闭关,但云深不知处的人都知道,宗主已经不那么颓废了。吃喝上全拣好的吃,什么补吃什么,一般不露面儿,露面儿都是嘱咐厨房给他开小灶。


“蓝宗主,你这样……蓝先生会不高兴吧?”金光瑶不客气地喝完一碗大补汤问。


“叔父见我出寒室,很高兴。”蓝曦臣接过药碗,拿出一小碗粥。


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堂堂泽芜君闭关把蓝老先生吓得看到他出门都开心了。


“弟子们也在看着呢。”


“弟子们,也很高兴。”


金光瑶觉得自己经历过一次生死以后,已经够放飞自我的了。没想到泽芜君比自己还能放飞。


在寒室的两个月,金光瑶已经接受自己活下来的事实。以前拼尽全力往高位爬,不遗余力纵横捭阖,最后落的什么下场?


人人得而诛之,被心上白月光一箭穿心,如今在一方寒室混吃等死。


金光瑶觉得自己当真可悲、可笑、可怜。


蓝曦臣已将那断臂接上,但也只是垂在一侧,动则生疼。凶煞之气侵蚀导致灵脉受损,亦不能走动。每日只能躺在榻上盯着床顶发呆,或是蓝曦臣将他扶起来靠坐在榻首。


像极了活死人。


他不想和蓝曦臣说话,也无话可说。曾经秉烛夜谈到天明,如今想来算是镜花水月一般不真实。


最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在云深不知处,在寒室,在蓝曦臣眼皮子底下。


世人眼里滔天罪孽赎无可赎吧?遗世独立的泽芜君救自己回来做什么?


还是半夜挖地道刨坟刨出来。


难不成就为了欣赏自己这种废人一个的样子?遮掩都懒得再掩了,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彼时蓝曦臣正在弹一首曲子,新曲子,金光瑶没听过。


听到问话,蓝曦臣抚弦停手,望着金光瑶问:“阿瑶可知这曲名?”


自然是不知道,金光瑶回望,目光没有躲闪,也没回答他的话。


“此曲名为《花迹》,近日所作。血夜飞花苦寻迹,方知今生此恨长。”说完继续素手弄琴,指尖慢挑,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金光瑶的方向,眉目间愁雾涟涟,又期待缭绕。


心跳乱了一拍,金光瑶左手摸向胸口那处剑痕。


经历那些肮脏和血腥,居然还能被这不知人间疾苦的蓝大公子用首曲子乱了心神。


金光瑶觉得自己被这寒室养得娇气了。


那日他问蓝曦臣,如何向仙门百家交代。蓝曦臣说我姑苏蓝氏的事,不需要向别人交代。


金光瑶又问那总要对姑苏蓝氏交代吧。蓝曦臣说我在闭关。我还是姑苏蓝氏的宗主,宗主闭关期间一概人等不准打扰。


原来闭关就是弹琴、煎药、熬大补汤啊。


许是捕捉到金光瑶眼里的疑问,蓝曦臣翻开几本书道:向仙门百家交代?他们谁又能给你交代?


声音很轻,还是端着那副和煦的神情,可是把金光瑶吓了一跳。


这人确定是蓝曦臣,泽芜君?


混吃等死的日子随着蓝忘机的到来,彻底结束。


“兄长。”寒室别人敬而远之,又有结界,蓝忘机则不避嫌,看到榻上的金光瑶正在看向门口的自己,含光君自然面色冰冷,停在原地。


“忘机,不必紧张。”蓝曦臣站起身。


金光瑶目光从蓝曦臣身上挪到蓝忘机冷清的脸上。心说:他是怎么看出蓝忘机紧张的呢?


快到我碗里来

假如观音庙后回去的是蓝曦臣 02

拉不住自己搞事的步伐(ಡωಡ)


02


“我看你腰间偶尔带玉,平常又什么都不带,便私心做了一个香囊,希望敛芳尊不要嫌弃。”


精巧细致的淡金香囊上,两朵金星雪浪铺陈怒放,配上轻柔飘逸的穗子,配在金星雪浪袍外面,一定一点都不违和。被素手纤纤推过来,透着不加任何恶意的温柔,少女的心意直白的不加掩饰。


金光瑶看着面前的香囊,明明不会有多少分量,他却只觉得重逾千斤。他想,这世上的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单纯,像他母亲,像秦愫。他们知不知道在她们面前的这个人,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可金光瑶想要这份温柔,也想要她身后这份势力。他想,他跟金光善还是不一样的,他永远不会抛弃她,他可以保证,...

拉不住自己搞事的步伐(ಡωಡ)


02


“我看你腰间偶尔带玉,平常又什么都不带,便私心做了一个香囊,希望敛芳尊不要嫌弃。”


精巧细致的淡金香囊上,两朵金星雪浪铺陈怒放,配上轻柔飘逸的穗子,配在金星雪浪袍外面,一定一点都不违和。被素手纤纤推过来,透着不加任何恶意的温柔,少女的心意直白的不加掩饰。


金光瑶看着面前的香囊,明明不会有多少分量,他却只觉得重逾千斤。他想,这世上的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单纯,像他母亲,像秦愫。他们知不知道在她们面前的这个人,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可金光瑶想要这份温柔,也想要她身后这份势力。他想,他跟金光善还是不一样的,他永远不会抛弃她,他可以保证,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要的,他都会给,不能给的,演也演给她看,让她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的……可他想的再好,也知道这不是秦愫真心所求,就像他很清楚,他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一样。


金光瑶起身推回香囊,语带歉疚:“抱歉,秦小姐,我不能收。”他的知道只要自己收下,后面的计划就能顺理成章;但如果他拒绝,以秦愫的骄傲,可能也不会再送第二次。


但他想试试其他办法,也许有其他办法……


绽园书房门前,金光瑶揉了揉额头,千般思绪一齐涌上心头,就想这么看天看地看太阳,反正不想进去。


秦愫找他的时候,蓝曦臣正坐在他对面,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捋捋衣袖真要去赴约,还面色纠结的盯了他许久,就像是真的在吃醋一样……演的挺像那么回事,以至于金光瑶有种自己很过分的感觉。


可金光瑶很清楚,蓝曦臣那时一句“心悦阿瑶”只是戏言。大概是因为什么不能言说的理由,不能让他跟秦愫有什么,扯出来糊弄他的。他当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失了颜面,但后面想想就淡然了,毕竟蓝曦臣最近经常干这事。他看他拼命找借口也不太容易,而且大约都是好心,就没忍心拆穿他。


结果没想到一时不忍心,情况就愈演愈烈,蓝曦臣装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怎么感觉他还越装越上瘾了?金光瑶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面门思过——他是不是对某人太纵容了?


雕花木门被拉开,蓝曦臣面色淡淡的道:“怎么不进来?我让你在外面罚站了吗?”


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还罚站?他怎么不说抄家规呢?金光瑶绕过他:“云深不知处正在重建,二哥已经在这里耗了半天了,真不用回去坐镇吗?”


蓝曦臣跟金光瑶身后,莫名感觉他背影透着股怨气,但他一点不虚:“有阿瑶帮忙,暂且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有些小事我已托付给叔父了,阿瑶不用担心。”


是担心你吗?金光瑶心道:哟呵,这还怨他自己吗?是了,要不是他帮的多,这人肯定没这么闲。一口气吐不出憋不下,金光瑶见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只好松口:“二哥……刚刚秦大小姐送的香囊,我已经拒了。”


蓝曦臣脸上笑容又真切了许多:“真的?!应该的,应该的……”这路子果然对头。


金光瑶叹了口气,把人按着坐好,俯视着蓝曦臣笑意未散的眼睛,认真道:“二哥,我相信你,你觉得我跟秦愫不合适,我都听你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真正的理由。”


蓝曦臣一怔,眼底微微有一丝心虚:“我……”


金光瑶眯眼:“不许胡说!”


蓝曦臣想了想,目光坚定道:“我心悦阿瑶。”


金光瑶头疼,瞪着他:“你又胡说!”


这回轮到蓝曦臣不开心了:“这怎么是胡说,我就是很喜欢阿瑶啊。”


金光瑶按着他的手都在发抖,气的。


他自认在蓝曦臣面前涵养已经够好了,原本的计划被他弄得一团糟,等他想好怎么解困,又因为他说不清理由的理由断了,现在要一句实话都要不到,他还委屈上了?!


金光瑶收手,他最近诸事缠身,情绪绷得太紧了,但他实在不想跟蓝曦臣起冲突,还是暂时回避比较好。他头疼欲裂,但尚未收回便被人拉住了,那人手心温热干爽,金光瑶只觉得汗毛一炸:“你放手。”


蓝曦臣拉着他,语调中透着关心:“阿瑶,你生气了?”


还不明显吗?金光瑶几乎想冷笑:“我不该生气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想说你知不知道我在金鳞台是什么光景,你知不知道失去秦愫我还有什么筹码?你知不知道我连接下来要怎么走都不知道……但他不能说。蓝曦臣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肯定是好心的,他不能伤他的心,不能把他推得更远……


金光瑶在心里叹息,无力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心悦你’表示什么?”他看着蓝曦臣通透澄澈的眼睛,看到自己惶惑无措的影子,分出最后一丝清明,轻声道:“蓝曦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我不能和秦愫成婚,因为你心悦我……所以呢,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蓝曦臣眨了眨眼,要……要这样吗?


金光瑶看着他,平复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二哥,心悦一个人,不是拉拉手,喝喝茶这么简单,你到底知不知道?”


蓝曦臣想了想曾经弟弟弟媳的相处,心说他当然知道:“这有什么不懂的……”


金光瑶暗叹一口气,终于挣脱开他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屈膝跪起,在他一脸疑惑的表情中,闭眼吻上那张强词夺理的薄唇……


果然清净了,真好。金光瑶感受着手下倏然的僵硬,心道二哥天真也该有个限度——哪怕过后让蓝曦臣躲着他呢,也比任他这么稀里糊涂的瞎掰好。金光瑶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松开后缓缓睁眼,只见面前这人果然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


金光瑶微微晃神,压下心口扰人的心跳声,尽量平静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有点……恶心?”


蓝曦臣灿若明珠的面上慢慢浮起一丝薄红,星眸直愣愣的盯着他,直到金光瑶快维持不住面上的淡然,才动了动手,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的唇,面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表情:“感觉……”


金光瑶不自觉的抓紧袖口,微微有一点难堪。


蓝曦臣斟酌着,不太确定道:“不恶心,也……好像也感觉不到什么……”


“……?”


蓝曦臣犹豫着解释:“……太快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认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他的唇,金光瑶嘴角一抽,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股后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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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这他妈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曦瑶女孩~

君子 正衣冠(二)


1、重生文,正文以回忆开头,内容接原著,角色纯属个人揣摩,因为想给这对CP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性情与原著有差别,如有ooc嫌疑,望包涵。

2、文章铺垫较多,剧情、人物因个人喜好而写,文笔不佳,不喜勿喷。
抱拳!有礼!


3、不喜勿喷,不看您走,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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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  正衣冠(二)

支手拂过眉间的一点朱砂,镜中是一张苍白的脸,薄薄的嘴唇却呈现出深深的紫色。这是一副新的身体,却未曾想与生前的自己如此相似。...



1、重生文,正文以回忆开头,内容接原著,角色纯属个人揣摩,因为想给这对CP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性情与原著有差别,如有ooc嫌疑,望包涵。

2、文章铺垫较多,剧情、人物因个人喜好而写,文笔不佳,不喜勿喷。
抱拳!有礼!

 

3、不喜勿喷,不看您走,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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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  正衣冠(二)


    支手拂过眉间的一点朱砂,镜中是一张苍白的脸,薄薄的嘴唇却呈现出深深的紫色。这是一副新的身体,却未曾想与生前的自己如此相似。

 

“过了几年了?”

他向站在身后的人询问。

“十年。”


十年,这么快。他仍不住叹息,历历如在昨日,至今胸口仍作痛,他不自觉的支手捂在胸口。

“唤我醒来,何事?”


“阴虎符在哪里?那日你以已镇压聂明玦后,阴虎符便消失了。”

    他不自觉的牵起嘴角,薛成美,好一个执着的人。你我皆是这世上十恶不赦之人,却为何还要贪恋?他即已恶心透了你,何苦救他回来伤害自己。


“你倒是执着,他即散了魂魄,你还巴巴的拉他回来作甚?呜````”

    胸口的痛越来越深,他忍不住弓起腰身,双手紧紧的纠紧胸口的衣襟,豆大的汗水如雨下,他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却未能减轻分毫。


 “我寻到此具尸体的原主时,他刚中毒而亡,残毒待解,你与这副身体适应还需些时日,这到也不急。只是,这胸口的血纹乃蓝曦臣当日刺你一剑而留下的,怕是每月会痛上一日,你也是,活活将这伤刻入魂灵做甚?死了也肯不放过自己。”

“留着也罢,提醒自己不可再信。”

他森森的笑着,省得自己好了伤忘记了痛。

“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薛洋扬起邪恶的笑,看向突然怔住的金光瑶,狠话谁都会说,还敢嘲笑我,小矮子,不也一样放不下。


 “你死了这十年,他便闭关不曾出过。只是这几日,我们雅正端言的蓝宗主怕是疯了,知你魂魄从那铁棺中出来了,正在到处寻你呢?”
我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他当然要寻。


“聂明玦呢?”

少了他的镇压,聂明玦那斯怕是消停不了。


  “有蓝忘机和魏无羡在,翻不了天,担心什么。”

薛洋自得的翻看着手指,幽幽开口。

  

“倒是忘了这对。”

    他讪讪的扯下了嘴角,扶着椅子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前,窗外大雪飞落,早已将万物埋没入一片白芒。还以为自己将永世被七十二颗桃木钉封于棺中,生生世世与聂明玦缠斗,不得超生。却不曾想,还有重见天日这天。

“此地何处?”

他倚身窗棂,悬着眼问。

 

 “公子?啊```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子冲进来,看清他后,又惊讶又欢喜的嚷着冲了出去。


  “此处仍离世城。城中之人,皆是你当年安置在此处的,他们原本无安身之所,你辟这世外方寸之地供他们生活,如今,倒是一世外仙境。你于他们都有恩,这次助你复活他们也出了不少力,你大可放心,他们自不会暴露你的存在。蓝曦臣曾说你这人忍辱负重,心系苍生、敬上怜下,说世人于你多有误解。看来他到是这世上难得了解你的人。”


    死都死了,说这些有何用。那致命的一剑可是他送的。


  “若还想要阴虎符,就无需再提他。”

  “好不容易活过来,就不想回去报复仙门百家以泄心头之恨。”



      此时,外面一大群人嚷闹着冲进屋里来,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让他侧目。他记得,这些人曾多是他就任仙督期间瞒过仙门百家救下的人,他们并未犯下什么大恶之事,多受温氏牵连,或身世凄苦而犯错之人及其家人,并非十恶之人,却难为那自恃高雅的仙门百家所不容,他觅得这西北边远苦寒之地,设下这离世城,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自已自足,离世独居。


     他离开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还能再见。蓝曦臣,我不过救过他们,给他们一栖身之所,他们便如此记恩,肯冒天下不韪而对我,可你。


    罢了,已是前尘过往。他累了,即有了了结,他便不想再于这仙门百家有牵扯,更不想于他有半分瓜隔。

    余生,他要放纵由心,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不用再处处笑脸迎人,奉承维护,这天下如何,又与他何干。

“公子。”

“公子。”

众人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公子。可还记得老朽。”


   一老者泪流满面的望着他,可时日太过久远,他竟一时想不起来。


      “公子,记不得也罢。像我这样的人,公子救过万千,不记得也是自然。老朽唐译,为公子守这离世城十二载,终盼得公子亲临。”

   

     说着便扑通跪倒在地,身边的众人也一个个跪下。


  “当年,我等来不及救下公子,如今公子回来,我等定誓死追随公子,各地离世城众也全听公子调遣,誓要向那虚伪的仙门百家讨回公道。”一名三十上下男子胀红了脸,愤愤然咬牙而誓。
  


    “公子任仙督时,心系天下,不顾仙门百家反对,修建瞭望台,救我等边远平民免受邪祟之苦,我等无以为报,愿誓死追随公子。”

 “誓死追随公子。”

 “誓死追随公子。”

 “誓死追随公子。”

 

 “在下生前所做之事大家想必有所耳闻,各位莫要高看了我,我一生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各中缘由虽非我本意,但也是事实,我乃十恶不赦之人,受不得你们追随。”

  他冷冷拂起衣袖。


  “我即已重生,便与前世再无瓜葛,自也觉对世人再无亏欠,自十年前的观音庙后世上再无金光瑶。你们如今自求得世外安稳,便各自珍惜。明日,我将离开此地,今后,我与各位便是陌生人。”

   他看着衣上的锦纹,目光疏离。

 “公子。”

 “公子。”

 “公子。”

    众人皆心惊痛呼。

  “不必再说,各位请回吧。”

    他绝然的转过身,拒绝再继续。众人面面相觑,见他如此决绝,只得起身离去。

 

    众人皆离去,唯有先前的青衣小子定定的站在门口,双手紧握成拳头。

  “公子,真的要离开离世城?”

     他转过身,看青衣小子隐忍得全身都在抖。

   “嗯。”

    他冷淡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公子心善,不愿大家涉险,我们不在乎的。”

  青衣小子紧张的吼出自己的坚定。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这种恶人,你们生死与我何干?”
青衣小子呆愣在原地,紧握的拳头流出血来。

   “滚!”

    他冷然下了逐客令。青衣小子盯着他看了许久,咬牙转身离去。

   “你变了!还真不打算复仇了?”

     一直站在一侧的薛洋敛起笑容,盯着他一刻,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痞子表情。


    

     “小矮子,你太无趣了。我还想你回来,这平静了十年的仙门百家炸了窝,自是要好生闹腾些年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明日送我去积雪山庄。”

     他凭记忆踱到卧榻前,冷汗早以浸湿了内衫,胸口痛得他眼前一片黑暗。

   “此后,再无金光瑶,只有积雪山庄孟瑶。”
  

     他合衣躺下,侧身避过薛洋探究的目光。

   “还真打算隐世了?”


     看来这蓝曦臣终还是伤你至深啊。只是你这般逃避,这仙门百家可不见得就会同意。

   “我还有一事要做,之后,你要的东西,我自会给你。”
 


   “吃下去,再睡,你身上的毒得慢慢化解。”

       薛洋喂他吃下一粒药丸后离开。他睁开双眼,感觉痛疼有所缓解。既然活了过来,他就得好好调养好这副身体,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完成之后,他便不再入江湖。

 

 

        次日一早,孟瑶裹紧裘袍隔绝寒意,推开房门,却见昨天负气离去的青衣小子跪在他房门前的雪地里,身旁放着一个很大的包袱,肩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尺厚,看来是在门前跪了些时候。

      

    他反手带上房门,走到离他二米远的地方站定。  

    

  “我前生做过什么,你该知晓。” 

  

     孟瑶垂眼提醒眼前这个小子他并非善类,他得看清事实。


   “知晓。”


      青衣小子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坚定。知道还跪在这里?孟瑶再次出言警醒。


   “世人皆道我十恶不赦、、、、” 

   

    “请公子带上我。”


       他还未来得及说完,青衣小子便已表露同去的决心。他趋起眉头,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跟着他将会面临些什么。



“此去凶险杀戮,余生再无安宁,还愿意?”


“愿意。”

 


      小子回答得很是干脆,像是为了表明决心,攥起的拳头握得咯咯响。孟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再次问他。


     “你可想好,真要随我去?”他刻意在我字上加重音。

     “愿追随公子。”



      他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紧了紧裘袍。走到青衣小子身前将他拉起。昨日没来得及细看他,这小子虽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年纪,却足足高了他一个头,身材魁梧,长发随意的拢于脑后,浑身散发着坚韧果断的气息,这样的人一旦做了决定,真是难再有回转的余地。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城众们平日以城名唤我做离城。还请公子赐名。”
 

       青衣小子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子,此刻他脸色苍白胜过空中飘散的雪,眉间一颗朱砂红得像血,细长的眉几乎在黑白分明的双眸上皱成结。

 


      不知是城主准备的裘袍太大,还是他过于瘦弱,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就像个孩儿穿了件大人的衣服。他忍不住替他拢了拢衣袖,好让他将自己裹得再紧些。


     孟瑶被他自然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抓紧裘袍侧过身,认真思考起来。

   

     “此后,你姓孟名雪,字无痕。如何?”


       孟瑶侧过头,看向青衣小子,支手撑起下巴,抬眼望他。


   “无痕谢过公子。”


     孟无痕退后一步,整整衣衫,恭敬的向着孟瑶行了个大礼,拱揖的手却透露了他的激动。



     公子竟让他随了他的姓,还在征求他的意见。孟无痕兴奋的扬起好看的薄唇。公子总说自己十恶不赦,可公子在他眼中却只有温润仁慈。七岁那年,他被外出夜猎的公子所救,安置于离世城,他无父无母,这世上,除了公子,再无牵连。


     “无痕,很喜欢。”


       孟无痕炙热的眼神定定看向他,孟瑶在他毫无掩饰的眼神中支手触了下鼻头,绕过他向外走去。


    “走吧。”


      孟无痕弯腰拾起地上的包袱跨步追了上去。


    “公子,往这边走。”


        在越过石阶时,孟无痕不着痕迹的扶了虚晃的他一下,将他往马车的方向引。他现在的这副身体太过虚弱,又有残毒未解,要真正的与之融合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不成。看来,到了积雪山庄之后,他得好好调养些日子才行。


   “嗯。”

       孟瑶低低的应了一声,在孟无痕的引导下拐进回廊向前走去。

    “马车就在前面,积雪太厚,公子留心脚下。”


        孟无痕无声的替他拔开挡在路边的树枝,侧过身护着他走出回廊。


    “薛公子先行离开了,他说10日后会在积雪山庄找我们。”
见他没做声,孟无痕继续说道。


    “无痕问过薛公子,知道积雪山庄如何走,公子大可放心。马车内烧了炭,座上备着暖炉,公子快些上车,小憩一会儿。”


      薛成美,你就这么坚信我会带上这小子?


    “公子小心。”
 

     孟瑶搭上孟无痕伸出来的手,跨步走上马车。这小子到是心细,他忍不住心中赞许。 

 

     “公子留步。” 

    

        孟瑶刚要坐进马车,身后便传来唐译的声音。他回过身,却见唐译带着三名年青男子快步而来。



     “公子之意,唐译不敢忤逆。但就算公子想要避世,只怕这乱世也不肯轻易容公子安逸,此去难免路途奔波,甚是凶险,公子身中之毒未解,恐离城一人难护公子周全。求公子应允,带上唐其三人,以慰离世城众心安。”

        

         唐译说完,他身边的三名男子便齐齐单膝跪地,抱拳齐声道。 


      “唐离。”


     “唐世。”


     “唐城。”

  

      “愿追随公子,求公子成全。”



        三人说完向他磕了头齐齐看向他,大有他若不允,便不起来之意。孟瑶有些动容,转身坐进车内,低低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愿跟着,便跟着吧。”


       跪在地上的三名男子激动的向着马车内的他磕了个头,齐齐道:“谢公子。”


       孟无痕激动的将三个好兄弟拉起身,转而面向唐译行礼。



     “唐叔,公子赐名,现下我随公子姓孟,名雪,字无痕。”



         唐译一怔,随即拍拍孟无痕的肩膀道:“是你小子福气,无痕自幼心细,万事多替公子想着些。”

 

      “自是如此,唐叔放心。”


    “此后,你四人要同心协力,护得公子周全。”

       唐译目光环向另外三人,表情严肃,郑重叮嘱。

   “是,城主。”


      四人齐齐应下,再次抱拳作礼。

   “走。”

       见众人事情交待的差不多了,再这样托下去,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得了这离世城,孟瑶在车内吩咐了一句。


       

         四人再次齐齐应了声“是”便拿起包袱分立于马车两侧,向唐译行了个点头礼,唐离便上前扬鞭驾车,四人护着马车向离世城外驶去。



         马车前行不过三米,孟瑶在车内换了个斜卧的姿势,终还是忍不住出言警醒唐译。


      “此去,离世城于我孟某再无瓜葛。唐城主,居于乱世,处一地之宁和,勿再因外人涉足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