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澄】【羡澄】唤春归 第一章(ABO,生子)
警告:
私设如山,包含ABO,生子。
CP包含曦澄,羡澄,忘羡。
曦澄、忘羡现在式,羡澄过去式。但此文奇葩在于有相当多的部分是在以现在时写过去式,以过去式衬现在时。(意思是前几章也有可能是全文大部分都是在以羡澄角度写曦澄。)
以上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请谨慎阅读。
因为是同人,所以OOC就不警告了。
希望是治愈向,但其中包涵人物依各自立场所拥有的各自意见,也有对人物不友好篇章,请理性思考,相信结局对舅舅来说还是益处大于弊端,感谢阅读。
关于ABO,具体私设如下:
修仙之人体孕灵气内结金丹,若十六岁前结丹则可于金丹结成后向乾坤两级分化,大多数人中庸无变,称为和仪,极少数人...
警告:
私设如山,包含ABO,生子。
CP包含曦澄,羡澄,忘羡。
曦澄、忘羡现在式,羡澄过去式。但此文奇葩在于有相当多的部分是在以现在时写过去式,以过去式衬现在时。(意思是前几章也有可能是全文大部分都是在以羡澄角度写曦澄。)
以上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请谨慎阅读。
因为是同人,所以OOC就不警告了。
希望是治愈向,但其中包涵人物依各自立场所拥有的各自意见,也有对人物不友好篇章,请理性思考,相信结局对舅舅来说还是益处大于弊端,感谢阅读。
关于ABO,具体私设如下:
修仙之人体孕灵气内结金丹,若十六岁前结丹则可于金丹结成后向乾坤两级分化,大多数人中庸无变,称为和仪,极少数人承乾阳之力分化为天乾,更少数人得坤阴之灵分化为地坤。天乾资质多优异于其他两者,而地坤则最为少见,与之双修进境最快。过十六岁之后结丹者皆为和仪。但此说法皆因个人而异。
天乾地坤之中,分化等级最高者称之为乾元,坤泽,意为乾坤元尊,承露成泽。世间传言乾元坤泽成双现世,若此命定二人结契可称为灵契。乾元坤泽可与普通天乾地坤结契,却可多次结契,因此若有人得坤泽,除非命定乾元,否则绝不教其轻易示人,然而人海茫茫世事无常,命定乾元坤泽结成灵契从古到今寥寥可数。
天乾地坤分化期称为晴雨期,分化称为显晴。晴雨期为十三至十七岁,十七岁后未显晴则为和仪。
天乾地坤所诞子嗣通常通常强于旁人,双修也进境较快。若与乾元坤泽结合,不仅子嗣多为强大,进境亦可称之一日千里。因此各修仙世家对乾元坤泽求之若渴。
本蓝氏双璧为天乾,江澄为地坤,魏无羡献舍前为天乾,重生后为和仪。
感谢您耐心读到这里,其实不读的话我也尽量在文中体现。(打我呀)
楔子:
三言尽道前尘事,一人独钓寒江雪。
正文:
1、再相逢
风雨欲来,黑云压境。
魏无羡瞧了瞧天色,开始苦口婆心地跟自己的小毛驴打商量:“祖宗哎!您可快点好不好?再这样慢悠悠地走下去别说那个邪煞咱们抓不着,连咱们俩都得挨浇!”
那小毛驴充耳不闻,依旧慢悠悠地往前踱去,直到魏无羡从怀中取出最后一颗苹果喂到它嘴边,才嚼了嚼,然后扬踢狂奔。
“哎哎哎!小苹果你慢着点!”魏无羡还没准备好,这下在驴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直到那头驴突然驻足,他又差点被甩了出去。
“轰隆隆!”雷声阵阵,魏无羡一个激灵,待脚步虚软地从小苹果身上下来,正好一道白闪照亮了断壁残垣中的牌匾。
观音庙。
魏无羡一愣,没想到竟被小苹果带到了这里,上一次他在这里被金光瑶勒着脖子威胁的情景还在眼前,可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魏无羡苦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小苹果喃喃道:“你故意的吧?”
小苹果连理他都没有理,喷了喷鼻息,自己找了个有屋檐的地方去避雨。
大雨哗啦啦地泼了下来,魏无羡也连忙护着头向大殿跑去。推开殿门的时候又是一愣,他倒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还是一遇这么多。
“魏前辈!”倒是围在大殿一角烤火的那些少年们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喜色,尤其蓝思追,竟然比蓝景仪还要先跑到他面前。
“……乖。”魏无羡搔了搔鼻头,干笑了一声。他向篝火那边看了看,大多是姑苏蓝氏的子弟,还有一些兰陵金氏和其他仙门众家的年轻弟子,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个挺拔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疑惑,蓝思追低声道:“青耳山附近疑似有人豢养蠃鱼,临近村落水灾频发,青川洛氏向蓝氏求援,含光君两日前便出发去了青川……”看见魏无羡略显失落的神情,忍笑继续说道:“但是事毕后就会赶到不净世,魏前辈不用担心。”
魏无羡听到蓝忘机名号下意识微微一笑,自从三年前观音庙揭破金光瑶诡计之后,他自觉前尘往事具已了结,心头大石已落便不愿再涉足这仙门世家之事,便与蓝湛一起云游四海,只不过半年前自己独自远渡重洋寻访仙岛古迹,诸事耽搁,七日前才回到中原,结果又遇上邪煞吞噬乡民,本想快快除去邪煞与蓝忘机相聚,谁知这邪煞竟道行颇深,追了三日每每要成功之际都让它逃了,这才一路追到了观音庙,不想又遇到了蓝思追他们。待他抬头,却看到蓝思追还好,蓝景仪正对他眨眼取笑,饶是他脸皮再厚被小辈取笑也不由得脸皮一红,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才奇怪问道:“哎?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蓝湛他去不净世干嘛?”
蓝思追和蓝景仪对视一眼,魏无羡见他们神色奇怪,正纳闷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大殿后面的观音像中绕了出来:“含光君来不净世,自然是因为在下三日后要举办清谈会啊。”
这声音柔和,带着三分懒散三分愉悦嘲讽,魏无羡闻言一愣,眉头微皱又马上旋开,微微转过身,就见到聂怀桑从大殿后面踱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聂家门生。
“魏兄,好久不见了。”聂怀桑先见了个礼,笑吟吟地看着魏无羡,虽然还是一样看着有些怯弱,但却少了几分畏首畏尾,多了几分从容不迫。
但自从知道是他设计除去金光瑶后,再见到这张笑脸魏无羡心中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想到他是怎样借蓝曦臣的手杀了金光瑶之后,魏无羡突然觉得,自己死去那十三年间,或者失踪得也不止是自己一人,胆小怯弱的聂怀桑摇身一变成了聂宗主,金凌和阿苑都长大了,还有江澄……
江澄。天幕中又劈开一道白闪,魏无羡的心颤了一下,回想起上次在这观音庙中的情景,不由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看向聂怀桑:“聂宗主,不知道又是什么风将您吹到云梦来了?”
聂怀桑边摇着手边躲到一位高大俊朗的聂家门生身后,表情颇为无辜:“魏兄,你也知道,三年前的今日还是多亏了魏兄才让我大哥沉冤昭雪,我呢自然是要来拜祭一下了。”
魏无羡闻言一愣,目光越过聂怀桑望向原本放着棺木的后殿,想不到正好三年。
“魏公子,宗主带着我们进殿不久就遇上了这帮躲雨的世家子弟,方才是听到前殿有动静才走出来看看,不想正遇到魏公子。”挡在聂怀桑面前的这个青年眉目舒朗,身材颀长,彬彬有礼地挡在聂怀桑身前。
“这位是……”
“在下清河聂氏副使赵仲波,早闻魏公子大名,可惜缘锵一面,今日得睹尊容足……赵某可谓死而无憾了。”青年拱手一笑。
魏无羡闻言一愣,忍不住上下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这时聂怀桑又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笑得意味深长:“魏兄,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也是感怀旧事?”
“追一只邪煞一路跑到了这里,看到下雨了当然进来避雨喽。”魏无羡叹了口气,转脸去看蓝思追:“你们呢?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泽芜君带着‘小公子’夜猎去了,叫我们在这边等着江宗主,谁知道半路上看到欧阳氏求援烟弹又忽逢雷雨,江宗主脚程快,我们便和江宗主走散了。”蓝思追看起来有些自责。
魏无羡不知道这句话中哪里透露出的信息更让他惊讶了,无论是泽芜君出关夜猎还是让蓝家子弟去等江澄,他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泽芜君,他已经出关了?”
“泽芜君出关两年多了。”蓝景仪失笑道,看到魏无羡是真的惊讶才挠了挠头:“魏前辈您是真的不知道呀?含光君……都没和您提吗?”
魏无羡苦笑了下摇了摇头,蓝湛知道他不想再与以前有过多牵扯,所以极少与他提起仙门中事,上次知道金凌已经在江澄的扶持下继任兰陵金氏家主之位还是他主动问起的。他看了看这些少年沮丧气闷的样子,想了想江澄带孩子的模样又不由得好笑,江澄性子急躁又嘴不容情,想必这些孩子跟着他也吃了不少苦,看他们提起江澄的神色就让魏无羡忍不住嘴角上翘。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白闪划过,伴随着白闪响起的不是雷声,却是一阵响亮的犬吠。
几家少年们都哗啦啦地站了起来,蓝景仪更是首先高兴地叫起来:“仙子!是仙子!是大小姐!江宗主!”
魏无羡在狗叫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心中暗骂自己这坏运气,邪煞没抓到罢了,怎么还能再这里遇到金凌和他的狗。但是他却忍不住探出头去向门口望去。
“轰隆隆!”雷声压下了犬吠,观音殿残破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为首之人紫衫加身,九瓣莲纹绽于锦袍纱袖之上,不是江澄又是谁。而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年,一个看着眼熟,浇得跟落汤鸡一般,雨水打湿的深红色校服贴在身上,而另一位则额点朱砂,自己金星雪浪袍湿了半边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给江澄打着伞,正是金凌。
江澄。
魏无羡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对方瞥到自己时瞬间凌厉的眼神,而是江澄整个人的气质。
依旧是那个凌厉沉稳的三毒圣手的样子,但是比起上次见到时的阴鹜犀利,现在的江澄看起来柔和许多,眉目间甚至依稀流露出少年时才能见到的那种坦然。
这才是,江澄。魏无羡忍不住倒吸了口气。重生之后,不,比那更前,似乎江澄当上宗主之后,他就很少见到江澄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松懈”的神情了。
江澄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转瞬即逝,反而一把将那个红衣服少年推到一边,一脸嫌弃地喝道:“引雷阵画不好,连避水诀都捏不好,下次你要是再充英雄想独斗影煞就先让你老爹给你备一份棺材,好好治治你的英雄病。”说着目光仿佛不经意在魏无羡面上一扫,魏无羡摸了摸脖子觉得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江澄转过脸去继续冷笑:“怎么,你还不服?烤火会不会?还不滚一边去!”
那个少年被他骂得脑袋都要垂到地上了,魏无羡看得颇为不忍,但是嘴唇动了动也没开口为他解围。以他和江澄的恩恩怨怨,江澄没心情招呼他是最好的了,他可不想现在往油锅里撒盐。
但是让魏无羡吃惊的是以往江澄骂人的时候,别家的那些少年们即使不敢还嘴至少也带着点不甘和愤怒,但是眼下,不仅那些穿着云梦江氏校服的少年们脸上恭恭敬敬,连姑苏蓝氏的少年们脸上也没见多少惧色和委屈,反而用眼神交流着咬唇轻笑。
这可是太古怪了,没等魏无羡琢磨出哪里不对劲,就听到金凌的大呼小叫:“魏无羡,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连带着仙子也跟着叫了一声。
这下连那个被骂的红衣少年也看向他,但是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魏前辈?!”
魏无羡这才想起来,这个少年好像也和金凌思追他们一道跟自己在义城遇见过,好像是叫……欧阳子真?但现在他叫什么显然无足轻重,魏无羡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给他,他觉得自己腿肚子直打颤,倒不是因为江澄一步步地向他走来,而是因为仙子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金凌。
“舅舅……”金凌的目光在魏无羡越来越差的脸色和自己舅舅挺拔的背影中来回游荡,并用眼神询问着蓝思追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无羡看着江澄每走一步心就跳得快了一点,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和江澄之间的那些纠缠恩怨,好的坏的,点点滴滴,随着江澄每踏一步便顺着记忆的路线一点点填满他的心间,让他心头滚烫又冰凉,记忆的闸门关不住,那些他以为逝去了的感触再次随着江澄面孔的清晰而再次明朗生动起来,但又在江澄来到他面前时戛然而止。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干笑也好,招呼也好,总之让他发出点声音。但是这次江澄却没有站在他面前等他,他直直地越过了自己,衣角擦着他的手指划过,一缕莲香也翩然擦过,江澄向魏无羡身后的聂怀桑见礼:“聂宗主。”
聂怀桑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江澄和魏无羡身上打转,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转了扇子拱手见礼,笑嘻嘻地道:“二……嗯,江宗主,好巧。”
江澄危险地眯了眯眼,聂怀桑用扇子遮住下半边脸干笑着,看到金凌后又笑道:“小金宗主,又见面了。”
“金宗主就金宗主,干嘛加个‘小’字。”金凌眼睛一瞪,然后在江澄的瞪视下才哼了一声合手见礼,一字一句:“老聂宗主好。”
“噗嗤!”没忍住笑的不知是哪家少年。
但是聂怀桑只是摇了摇头苦笑:“都说外甥多似舅,果然不假。金宗主颇有乃舅风范,一样的嚣张呀。”
“当面语人是非,看来聂宗主当年在姑苏也没学好。”江澄冷哼一声。
这边江澄总归秉着宗主身份还拘束着金凌,而聂怀桑又是个软脾气,互相不软不硬地讽刺试探了几句,也就一哂丢开。
只有魏无羡,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寒暄有些发怔。
他和江澄是总角之交,没对立前曾抵足而眠背心相抵,对立后曾横眉冷对咄咄相逼,唯独没有像今日这样,江澄认得他,知道他,却将他冷落得彻底。
tbc
小猫的美梦🦄
#all灰#all俊
#童话一则
0.
俊猫猫是一只漂亮的长毛小猫,他有一双剔透的如赛里木湖平静湖水的眼睛。可以发现每一个睡着的小动物然后给他们带去美梦。
猫猫骄傲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美梦精灵一样。
1.
在森林的中心住着一只叫崔胜澈的狮子。
别看狮子平时威风凛凛的,但是其实可好说话了呢。阳光下金色的鬃毛总是在其他调皮的小动物的爪子下变得花里胡哨的,但是狮子也不生气,甩一甩头就在森林里和珉奎黑狼,韩率豹子一起巡逻起来了。
然后黑狼就会因为憋笑憋的太明显被狮子一尾巴甩在脑门上。
俊猫猫平时也很喜欢跟在狮子,黑狼和豹子的身后,昂首挺胸亦步亦趋的,步伐也跟着...
#all灰#all俊
#童话一则
0.
俊猫猫是一只漂亮的长毛小猫,他有一双剔透的如赛里木湖平静湖水的眼睛。可以发现每一个睡着的小动物然后给他们带去美梦。
猫猫骄傲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美梦精灵一样。
1.
在森林的中心住着一只叫崔胜澈的狮子。
别看狮子平时威风凛凛的,但是其实可好说话了呢。阳光下金色的鬃毛总是在其他调皮的小动物的爪子下变得花里胡哨的,但是狮子也不生气,甩一甩头就在森林里和珉奎黑狼,韩率豹子一起巡逻起来了。
然后黑狼就会因为憋笑憋的太明显被狮子一尾巴甩在脑门上。
俊猫猫平时也很喜欢跟在狮子,黑狼和豹子的身后,昂首挺胸亦步亦趋的,步伐也跟着威风起来。
睡着的狮子不似平日的友善,有时会皱着眉头,鼻头一耸一耸的,还会呲着牙发出不满的低吼,尾巴也在睡梦中甩来甩去,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
“我们胜澈哥辛苦了呢——”
俊猫猫静悄悄地踏进狮子住的树洞,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狮子,用小小的,粉红色的鼻尖碰了碰狮子棕色的鼻子。
“胜澈哥一直在保护我们,也要好好休息呀——噩梦和失眠都快点走开吧,让我们胜澈哥在梦里可以好好地放松休息,可以无忧无虑地奔跑玩乐。”
2.
白兔尹净汉有一片胡萝卜田,胡萝卜田的旁边就是他住的小木屋。
白兔为了保护自己的胡萝卜田,在周围布置了很多陷阱。无数次脚滑掉进去的俊猫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小小的兔子是怎么挖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洞穴的。
除了会布置捉弄小动物们的陷阱,蹬着知秀梅花鹿的背跳到他的鹿角上或者是骗李灿小水獭帮忙找掉到河里的东西以外,白兔是一个很温柔的哥哥,他会听难过的小动物倾诉,会给困惑的小动物解答,也会把自己珍视的胡萝卜送给小动物们当礼物……
“净汉哥在梦里也要有很多好吃的胡萝卜!”
俊猫猫抬起爪子把白兔半支棱着的长耳朵轻轻捋下来,白兔的后腿无意识地一蹬,三瓣嘴也动了动,吓得猫猫尾巴毛差点炸起来。
“如果被发现半夜跑过来了,可能会被当成胡萝卜小偷的吧……”
“净汉哥就像森林外的人类所说的天使一样是洁白的,温柔的,这样的净汉哥才不可以做噩梦!所以净汉哥就安心睡吧,胡萝卜田有我半夜在巡逻呢——”
3.
森林里有一小片小湖泊,湖畔有几棵不知名的花树,树下住着从远方的森林搬来的梅花鹿洪知秀。
花树四季常青,几乎月月都会开花,茂密地开放着的时候就好像几簇彩色的火焰,热烈美好地就像梅花鹿漂亮的桃花眼一样。
梅花鹿喜欢在风和日丽的时候伏在湖水里,风一吹那些花树就会发出细响,紫的红的黄的花就会落下几朵来,不偏不倚正好又有几朵落在梅花鹿形状好看的鹿角上,画面美好的经常看呆一众小动物。
“知秀哥睡着了也好像精灵一样呢……”
梅花鹿修长的脖颈伏在落叶上安稳地睡着,一朵蓝色的小花停驻在垂下的耳尖,虽然好看但是在夜晚易招来一些开小灶的蜂虫。俊猫猫踩过还绿着的落叶,蓬松的尾巴轻轻扫落小花。
“知秀哥在梦里会不会也喜欢带着漂亮的花在雨中散步呀,毕竟在梦里的话不会着凉,不回被雨淋的头昏眼花,也不会有净汉哥突然冲出来骑在哥的角上催着跑快点呢嘿嘿——”
4.
老虎权顺荣没有固定的住所,他经常跑来跑去,俊猫猫每次找他都要找好久。
老虎因为天生的原因,小时候总比其他的老虎要小上一圈,被其他的小动物捉弄着说他其实是老虎纹的花栗鼠,把小老虎吓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后来长成大老虎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老虎,天天满森林地乱跑,然后被一只知勋小白猫叼着硬邦邦的大鱼干追着打。
“我们顺荣明明是老虎却是森林里最好欺负的那一个诶。”
老虎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厚厚的大爪子搭在一起,然后把脑袋埋在里面,睡得昏天地暗的。俊猫猫压低身子轻轻一跳就到了老虎的背上,小爪子理了理老虎背上被晚风吹乱的皮毛。
“毛都被吹乱了,我们顺荣是被风宠爱着的老虎啊哈哈——好好休息吧做个好梦,这样明天才能继续在森林里肆意追风奔跑,我还等着明天搭上虎浪嘿巴士呢!”
5.
全圆佑猫猫住在一颗果树上,和俊猫猫不一样,圆佑是一只短毛的水泥色猫猫。
水泥猫猫的视力不太好,经常看不清东西。但是当净汉白兔捡来一个叫眼镜的东西后,水泥猫猫就不再被视力困扰了。
水泥猫猫的眼镜平时架在黑色的小鼻子上,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不容易掉下来,天天在树上爬上爬下居然没见掉过一次。
不过水泥猫猫睡觉的时候就不能带着眼镜了,只能用一片大叶子包起来,再被水泥猫猫压在软乎乎的肚子底下护着。
“之前带圆圆的眼镜把我晕的不行,圆圆带着真的没问题吗?”
俊猫猫凑到水泥猫猫的旁边,慢慢趴下来,伸着小舌头给不常舔毛的水泥猫猫顺了顺后背和后脖颈的毛毛,听见他在睡梦中也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后心满意足地起身。
“给圆圆悄悄顺毛的任务今天也圆满完成!明明很喜欢给我舔毛毛为什么不给自己也舔舔呢?算啦!小猫咪才不想这么复杂的问题,明天也找圆圆帮我顺毛叭!”
6.
李知勋是一只圆乎乎的短毛小白猫,就睡在他晾小鱼干的灌木底下。
别看小白猫个头小小的,但是力气可是比同体型的小动物要大好多!需要胜宽小熊猫和李灿小水獭合力拉走的树枝,一只小白猫就可以拉着从森林东边走到西边。
作为森林里的三只猫猫之一,小白猫经常负责晾好大家喜欢吃的鱼干,小的只有鱼苗大小,大的却可以有他自己那么大,却也被小白猫一餐就可以吃掉。不过在顺荣老虎乱跑压塌小白猫用来晾鱼干的灌木时,大鱼干就会变成打虎利器。
“知勋晾的小鱼干总是刚刚好的美味,口感和味道都一绝——”
想着美味的鱼干,一向贪吃的俊猫猫差点要留下口水来。于是舔了舔小白猫脑袋上睡乱的毛。不出意外地被小白猫抬起爪子挡住了脑门,小白猫不喜欢和其他小动物亲密接触。
“知勋的小鱼干嘿嘿……不对不对!虽然知勋晾的小鱼干好吃,但是还是知勋哼的小调更好!希望下次知勋想到曲子后还来找我试听——”
“……好吧我还是想吃小鱼干。”
7.
徐明浩是一只棕红色的魔王松鼠,他还有一个洋气的名字,叫The8,不过俊猫猫叫明浩叫习惯了,就没改口。
魔王松鼠和俊猫猫是很好的亲故,因为他们的老家都在另一片森林。在魔王松鼠刚来的时候和其他动物还不熟,早些时间来的俊猫猫就天天带着他去串门,这才渐渐的和大家熟悉起来。
这只魔王松鼠不同于其他松鼠,他不喜欢存储松果榛子什么的,他只钟意可以泡泉水喝的叶子或者是香草。每天都会从魔王松鼠的树洞里飘出不同却好闻的清香。
“明浩总是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的很自在,只要他不要专注冥想不理我就好——”
魔王松鼠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身边围着一圈他最宝贝的香草,沉浸在甘草香中睡得正香。俊猫猫不敢太闹他,只是用侧脸在魔王松鼠的身上轻轻蹭了蹭,反倒蹭了一脸的甘草香。
“啊,不小心把明浩的香草弄混了……怎么办啊我分不清的呀!算了,明浩不会怪小猫咪的对吧,我把美梦带给明浩来,所以明天不要生我的气哦!”
8.
黑狼金珉奎住在森林北边的一处山脚的洞穴里,他一身乌黑的毛皮总是和漆黑的洞穴融为一体。
年轻的黑狼总是精力充沛,除了每天惯例的和胜澈狮子以及韩率豹子一起绕森林巡逻以外,他总是喜欢到处乱跑着找其他动物陪他玩。但是除了硕珉红狼和顺荣老虎乐意陪他疯跑以外,其他的动物就不是那么经得起黑狼的折腾了。
不过要甩开他倒也容易,往树上跑就行了。
毕竟这是一只体型和胆量成反比的黑狼呀。
黑狼的脑子里装着很多好吃的,不光是他自己喜欢吃的,什么种类的鱼肉质嫩,什么鱼适合做鱼干,这些有时候知勋小白猫都得问问黑狼,甚至黑狼还知道什么果子或者什么蘑菇好吃。
“珉奎的洞穴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真是狼不可貌相啊——”
和其他黑狼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同的是,他很喜欢整理自己的洞穴。睡觉的时候,黑狼会趴在他铺好的草叶垫子上,连大尾巴都安安分分地圈在身侧。但是当俊猫猫的前爪刚踩上软乎乎的垫子,黑狼突然的一声呼噜把猫猫吓得一连退后好几步。
“——!这什么!打雷吗?!这洞穴里的回音都吵不醒珉奎啊……睡眠质量真好,不过明天要是睡过了巡逻时间,又会被胜澈哥骂的呀珉奎……”
9.
珉奎黑狼的隔壁住着红狼李硕珉。
虽然都是狼,但是红狼不会和珉奎黑狼还有胜澈狮子一起巡逻。毕竟森林里有一句话:
李硕珉是仅次于人类口中上帝的善良。
会这么说自然是有其中缘由的。红狼比起说是狼,其性格其实更像温驯的牧羊犬。他很乐意帮助其他小动物,相比巡逻,红狼更喜欢和顺荣老虎一起在森林里嬉戏打闹,他的攻击性甚至在白兔净汉,明浩松鼠,胜宽小熊猫和李灿小水獭的眼里不值一提。
单纯的红狼甚至经常被白兔忽悠着说自己是净汉白兔的笨蛋,甚至笑得很开心。
再提一嘴,红狼的嚎叫声很好听,嘹亮有穿透力,甚至还能发展出好听的调子。
“硕珉可千万不能离开我们的森林呀,不然会被骗走的。”
见红狼的尾巴贴着岩壁睡着,出于担心第二天红狼的尾巴骨会扭到,俊猫猫直起身子,收着牙小心翼翼地叼着红狼的尾巴放平,随后又帮着舔顺了毛,心满意足地轻哼了两声。
“就当我报答你上次帮我把鱼干从鬣狗小偷那里抢回来啦——今天叼着捡来的小鼓和顺荣玩了一天吧,好好休息呀!不过梦里还是不要有小鼓了,真的不觉得吵吗?”
10.
森林里最高的一棵树的树底有一个洞,洞里睡着小熊猫夫胜宽。
别看小熊猫长得圆滚滚肉乎乎的,但是人家其实只是毛毛太蓬松并且睡醒了容易肿而已,要是当着面说小熊猫胖的话,小熊猫会很伤心的,明明小熊猫有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看上去那么肿了。
小熊猫总是在树枝上锻炼自己,刚开始会把其他动物吓得不行,但是久而久之大家虽然都不那么担心了,却还是心照不宣地会在小熊猫锻炼的时候留一两个个动物在下面注意着。
虽然小熊猫很可爱,但是其实也是个不安生的主。不是在挑起战争的路上就是正在挑起战争,由此被森林里的动物们叫做战争贩子。但是是战争贩子又怎么样呢,小熊猫不也还是哥哥们的甜甜小熊猫?
“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我们胜宽……”
俊猫猫作为可以说是小熊猫最喜欢的哥哥,自然也很爱惜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小熊猫语言攻击,但是没办法,谁叫缩成一团睡觉的小熊猫太能让猫消气呢。
“瘦了好多呀胜宽,其实可以不用再节食啦,我看到你昨天对着知勋晾的小鱼干流口水啦,还有前天明浩的香草,你在明浩去接泉水的时候偷吃了吧——明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11.
豹子崔韩率喜欢睡在可以看得见月亮的地方,例如森林东边的一棵粗壮的老树上。
豹子其实是俊猫猫捡回来的,那时候的豹子还是一只小崽子,能走路,但是还跑不过圆佑水泥猫猫。和俊猫猫差不多大小的小豹子被猫猫背回来的时候把净汉白兔和知秀梅花鹿吓了一大跳。
可能是小豹子有些认生,自来了森林以后就天天黏在俊猫猫身边,吃着猫猫的鱼干,睡着猫猫的小窝,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猫猫的舔毛,还因此引起了其他经常和猫猫一起舔毛的伙伴们的不爽。
直到小豹子长大了,就算再不愿意也要独立居住了。于是胜澈狮子教会他各种技巧,三只猫猫教他爬树,最后狮子让他加入了自己和珉奎黑狼的巡逻队伍。于是豹子也变得能够独当一面了。
“韩率真的一眨眼就长大了啊,感觉昨天还是小小……好吧,之前也没多小。”
俊猫猫爬上老树,轻快的落在豹子睡着的树枝上,听见树叶摇晃发出声响,猫猫还停了停再靠近豹子,小舌头舔了舔豹子的额头,就像以前给小豹子梳理毛发一样。
“我们韩率真的长得好快啊,已经成为和胜澈哥一样可靠的大人了,哥哥们都很开心哦——韩率也要一直开心下去呀……”
12.
森林里有一条流经的河流,靠近源头的那一边住着小水獭李灿。
小水獭是自己顺着河流游来的,在认识到了森林里的其他动物以后就干脆住了下来,在河边自己堆了个小木屋子。
小水獭平时就在河里游泳,找点河里的贝类吃吃,有时明浩松鼠也会送来一些坚果来一起吃。就是他的那些哥哥们经常说东西掉到河里了,要小水獭游到下游帮忙找找,有时候是真的掉了东西,有时候却只是哥哥们在逗他,河底什么都没有!
有一次小水獭帮哥哥们找所谓的失物时,没想到是一场骗局,还把自己兜兜里的食物给弄掉了后终于急眼了,扒在岸边就大喊:
“这是哥该干的事吗?!”
然后就赌气在河面上飘了三天,直到哥哥们带着成堆的坚果来道歉这才上了岸。
“哎一古我们灿睡得真的好可爱——”
小水獭侧着蜷成一团窝在小木屋底下,俊猫猫趴在木屋洞口前,看着小水獭满足地砸吧嘴的可爱睡颜忍不住伸出爪子轻轻在小水獭的鼻子上摁了摁,听见弟弟哼唧了两声,俊猫猫差点要笑出声来。
“我们灿真是我们森林的未来,怎么这么可爱呀——前天帮硕珉捡回来了掉到河里的小鼓吧,真棒呀我们忙内,好乖好乖——”
13.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森林时,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跑了大半个晚上的俊猫猫呢?
缩在自己的小窝里睡得正香呢。
而他昨晚一个个看望过的哥哥弟弟也正从美梦中醒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知道有一只漂亮的小猫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挨个在夜晚悄悄地来做客,小猫轻轻地,会和他们说一些悄悄话,会安慰他们,会心疼他们,会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说给他们听……
会给他们带来美梦。
小猫觉得他是美梦精灵,大家觉得他就是精灵,美梦只是精灵带来的礼物之一罢了。
嘘,不要告诉小猫大家其实什么都知道。
小猫会害羞的啦——
END.
【佑灰】暗恋难防
现背,HE,全文1.5w+
有一点奎八,没打tag
1.
没人能看懂文俊辉想要刻意隐瞒的事情。
比如著名的沉默型黑手党事件和平民找钱事件。
再比如有一次回归期,文俊辉顶着发烧的身体跟着训练、跑行程,在晕倒之前,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体不舒服。
S.Coups在医院黑着脸说文俊辉你这是把积攒的演技都用在这上面了啊,文俊辉咧着嘴笑着说下不为例,但下次还敢,只不过藏得更深,难受也不让人发现。
这也是后来每次黑手党崔胜澈都要先投文俊辉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了生病之外,文俊辉需要隐瞒......
现背,HE,全文1.5w+
有一点奎八,没打tag
1.
没人能看懂文俊辉想要刻意隐瞒的事情。
比如著名的沉默型黑手党事件和平民找钱事件。
再比如有一次回归期,文俊辉顶着发烧的身体跟着训练、跑行程,在晕倒之前,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体不舒服。
S.Coups在医院黑着脸说文俊辉你这是把积攒的演技都用在这上面了啊,文俊辉咧着嘴笑着说下不为例,但下次还敢,只不过藏得更深,难受也不让人发现。
这也是后来每次黑手党崔胜澈都要先投文俊辉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了生病之外,文俊辉需要隐瞒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时间他透明得像个玻璃罩子,一颗心玫瑰一样被罩在里面供人参观,只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间夹着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私心:
文俊辉喜欢全圆佑。
刚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文俊辉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花了更长一点时间把它吐出来,然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更加惊慌失措一点,但并没有,好像这件事已经存在很久了,只是他刚刚才想起来。
那一天文俊辉正独自在公司的练习室练舞,趁着休息的间隙走到走廊里喘口气,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人在放烟花。
那天并不是什么节日,中国的韩国的美国的都不是,普通日子里的烟花显得格外惊喜,于是文俊辉几乎是立刻拿起手机拍了下来,然后下一秒点开全圆佑的对话框,点击发送视频。
「圆佑你看,有烟花!」
公司的网络信号不太好,文字已经发出去了视频还在转圈,文俊辉就是在盯着转圈的待发送图标时意识到的:
“啊,原来我喜欢圆佑。”
全圆佑打回视频电话的时候,文俊辉没接,他把手机铃声关掉,放在练习室的角落里,然后自己跑到距离最远的另一个墙角,眼睛紧紧盯着地上因为震动而不断移位的手机,像是猫科动物盯着猎物。
文俊辉在手机振动的59秒里迅速完成了思考,
他决定要把这件事瞒下来,瞒着公司,瞒着队友,甚至瞒着全圆佑本人。
文俊辉不希望收到全圆佑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回应,好的坏的,都不想要。
或者坚定地回绝然后连夜恐同,或者客气地道谢然后渐渐疏离,这些文俊辉都不想要。
最好的结果是全圆佑也有同样的想法,然后他们顺顺利利地在一起。
这也不行。
文俊辉不想用现有的一切去赌一个可能。
他讨厌打赌,婆队打赌每次都输。
可是要改变原来的亲密习惯逐渐和圆佑疏远实在是太难了。
要忍住在听到那声熟悉的“俊呐”的时候不再第一时间转头。
要在全圆佑向他伸出手时左顾右盼地装傻装没看见。
要停止频繁地聊天、分享日常,看着全圆佑的聊天框一点一点被挤出首页。
要改掉学韩语时被全圆佑传染的“鸭肝”口癖——这本来是全圆佑的口头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他用得更多了。
但总是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文俊辉会允许自己找一个微小的、不易被察觉的情感出口。
比如在全队聚餐的时候主动承担烤肉的任务,夹给全圆佑的那一份会剪得更小一些,方便他吃。
比如在采访时申请站在后排,这样就可以把全圆佑框在自己的视野里一段时间,但成功次数有限,更多的时候是全圆佑先抢到后排。
比如借着拥抱全队的名义拥抱全圆佑,即使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文俊辉还是不由得在那个拥抱里发出一声久别重逢似的叹息。
他们曾经无数次拥抱过,在小绿屋,在练习室,在宿舍,在文俊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之前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他甚至罕见地后悔了起来,埋怨自己的敏感,为什么要发现呢?
如果只是做朋友,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心无杂念地拥抱牵手?
文俊辉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尽力缩减自己的爱意了,但胸口还是被撑得这么难受。
2.
奎八向全队官宣的那天,文俊辉罕见地喝高了。
他不爱喝酒,酒量只能说是中等,没怎么喝醉出糗过的原因是每次在快喝高的时候,他就会及时停杯,胜宽总说他自律起来严格得吓人。
但那天他喝得很醉,醉到语言中枢已经有些混乱,用韩文夹杂着中文对着徐明浩说:“明浩啊,你一定会幸福的,Mingyu……good!我……好羡慕你啊,我……and 圆佑……”
甚至还有英文混进去了,Joshua和Vernon一边录像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文俊辉喝醉是比文俊辉闭眼睡觉更罕见的事情,几乎全队都拿出手机来录像了——除了被文俊辉手脚并用地搂住的THE8老师,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射弧太长没来得及掏手机的全圆佑。
全圆佑拉着身边的李灿问:“俊刚才是不是喊我的名字了?”
“没有吧,没听到啊,哈哈哈太好笑了这哥。”忙内的镜头几乎要怼到文俊辉脸上去了。
“中文的呢?”
“我不知道哥的中文名字怎么念啊,我只知道自己的,李!颤!”
“……”
文俊辉是被徐明浩一路搀回房间的,另一个没参与录像行动的人本来也在另一边帮忙,但文俊辉似乎把“避开全圆佑”这件事写在了比语言中枢更深的潜意识里,半边身子歪得好像全圆佑身上有刺,全圆佑伸出去的手被晾在半空中,半晌才绻了绻手指把手收回来。
“圆佑哥你不录的话用我手机帮我录一下,”八老师今天刚刚练完肩,此刻几乎扛着文俊辉全部的体重,练过的肌肉疼得像是被打了一套组合拳,“明天我要第一个嘲笑他,谁都别跟我抢。”
第二天。
徐明浩还没来得及大肆嘲笑醉酒失态的文俊辉,就先被这人苦笑着的坦白惊得失态了。
“你喜欢全圆佑???”
有人说一个人有三件事无法掩盖,分别是咳嗽、贫穷和爱情,在徐明浩看来文俊辉至少能完美掩盖其中两件半,剩下半件看他心情。
他们几乎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有着比队友情更深一层的母语连接,是彼此在异国他乡最紧密的依靠,但徐明浩依然看不太懂文俊辉。
“多久了?”
“距离我发现这件事的话,快两年了。”
“两年???你都瞒了两年了怎么突然想起跟我坦白了?”
“因为这里,”文俊辉用拳头敲了敲胸口,“아 파요。”
徐明浩有点无言,不知道是先审判文俊辉的语言中枢到底恢复没有,还是先感叹这邪门的暗恋竟然能让文俊辉这种忍痛功力十级的选手说出胸口疼。
“太难受了,只好找你当秘密出口了,”文俊辉接过徐明浩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灌进胃里,像是急切地想缓解宿醉带来的口渴,又像是为了堵住更多未说出口的话,“帮我保密吧,明浩。”
“真的不准备告诉圆佑哥?”
“……不用了,跟你说完之后轻松多啦,放心吧我会整理好的!”文俊辉整理好表情,又咧嘴笑成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假装没生病的时候一样。
3.
可能是因为有了明浩作为秘密树洞,文俊辉满溢的感情终于有了一个微小的出口,那些忍不住靠近全圆佑的小动作少了一些,“远离全圆佑计划”理论上好像终于能顺利施行了。
但出了点小意外。
文俊辉觉得全圆佑最近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
——他出现得过于频繁了。
比如练舞时,明明是原本没有的动作,全圆佑硬是要多转一圈转到文俊辉身边,然后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笑着重新回归队形。
休息的间隙,文俊辉玩着玩着手机悄悄抬头,本来是想看一眼镜子里的全圆佑,却看到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然后文俊辉飞快又慌张地移开眼神。
团体采访的时候全圆佑总是站在他身边,把肩膀放在他身后,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聚餐的时候、开会的时候,全圆佑总是会坐在他的正对面或身边,文俊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过于频繁的接触让文俊辉感觉有点不安。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还算在工作范畴之内的正常偶遇,或者可以归结为文俊辉太在意全圆佑的存在以至于过于敏感的话,那在难得的休息日,文俊辉顶着鸡窝头捧着手机出门,却在客厅看到刚刚搬出集体宿舍的全圆佑时,这种不安达到了顶峰。
“喔俊呐,起了?”
“圆…圆…圆圆佑?”挤了挤眼睛,确定不是幻视。
全圆佑如果没看错的话,文俊辉应该是向后退了一步。
真的像猫,全圆佑想。
“我和胜澈哥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啊,那你好好打,我我,我先上去了。”
“俊呐,你要吃饭吗?能不能帮我也做出一份来?我没吃饭就过来了,很饿。”
“啊好……”
“俊哥你要做早饭吗?”Vernon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卧室出来了,“带我一份。”
……
不知道全圆佑什么心情,反正文俊辉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感谢啵农拯救这尴尬的氛围之余,文俊辉又有点失落。
他嘴上跟明浩说会整理好的,但实际上好像又隐隐在享受这样和全圆佑偶尔的接触时间。他一向思考问题很快,做决定也很坚决,像这样在暧昧不清的界限试探的情况让他有些不自在,也有些新奇,更多的是有些讨厌言行不一的自己。
甚至有些迁怒全圆佑。
莫名闯进他心里的全圆佑,每次在他决定远离就凑上来的全圆佑,不知道他的心意却一直在动摇他的全圆佑。
全圆佑太讨厌了。
还是要物理上拉开距离。
文俊辉想。
4.
在想出和全圆佑保持距离的办法之前,更早到来的事是续约。
对于seventeen和粉丝来说,这都算是件毋庸置疑的大事,但在文俊辉的大事列表里,续约的重量级却很是要往后排,因为这几乎是不用思考就能做出的决定。
比公司更早来找他谈续约问题的是S.Coups和Hoshi——他的两个队长,是以去吃中国菜的名义把他单独约出来的,文俊辉到了才发现是要聊正事。
“为什么弄这么神秘啊,直接在宿舍跟我说就好了,”文俊辉合上菜单,抬头望向两个一脸严肃的队长,“我可以再点一碗面条吗?”
回归准备期,每个人都在控制碳水,文俊辉看着菜单上的猪脚面有点挪不开眼睛。
S.Coups看着文俊辉即将要消失的两块脸颊肉,点了点头。
“俊辉你…续约有什么条件吗?”
“条件?”这家的猪脚面很正宗,再加上戒碳太久了,文俊辉几乎是把头埋在碗里吃,此刻不得不艰难地把头抬起来回答问题,“我没什么条件啊,和大家一样就好。”
S.Coups和Hoshi对视一眼,Hoshi又问了一遍:“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吗?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你真的想回国发展,我们……都能理解。”
“为什么觉得我会更愿意放弃团队回国呢?”
文俊辉放下筷子,终于开始有些正色。
对于文俊辉来说,SEVENTEEN是排在大部分人和事之前的。
逢年过节不能回家的遗憾、十年都没能适应的饮食偏好、别人看来可能所谓更好的发展前景,甚至包括他对全圆佑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这些事情与团队和成员们比起来都没那么重要。
作为外国成员,大型团的外国成员,好像人人都默认了他们总有一天会选择解约回国,但文俊辉从没想过。
不可能放弃的,十年,听到say the name就会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像是缝在心里的一块无形的纹身,早就变成了人生绘图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最近三个队长接受了太多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公司的威逼利诱、利益相关者的挑拨离间、工作人员的风言风语,首当其冲的就是几个外国队友。
而文俊辉坚定又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两个队长松了一口气。
崔胜澈最终还是要了两瓶烧酒,权顺荣一边喝一边哭,把鼻涕蹭了文俊辉一身。
文俊辉笑得像个弱智小猫,只是在崔胜澈说预备要续七年的时候晃了下神。
七年啊,要尽快把感情藏好了。文俊辉想。
5.
从小时候演戏出道开始,文俊辉就一直在演配角。
这种经历似乎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是作为团体出道之后,站在聚光灯下受人瞩目,文俊辉也始终并不总是把自己当成主角看待,他习惯站在队伍的边缘,习惯默默笑着看着队友,习惯在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回去,然后倾听鼓掌。
续约谈判当天是十三个人一起去的,坐在谈判桌的同侧,像是天然形成的一块铁壁。
按着提前约定好的条件,没有人动摇没有人迟疑,文俊辉沉默地坐在最边上,看着三个队长为了成员的权力向高层和理事们据理力争,脑子里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看过的热血漫画。
原来主角团一起打怪是这种感觉啊!
他突然想要试试演一个主角了,任何类型的主角都好,他想试试站在故事的中心是什么感觉,被所有人的目光汇集是什么感觉。
这其中也会有全圆佑吗?
“好想演一次主角啊。”结束会议之后,文俊辉远远地坠在队伍的最后独自嘟囔。
“俊呐!”
文俊辉抬头,是全圆佑站在面前叫他。
很奇怪,这人明明是第一个出会议室的。
“啊圆佑,有什么事吗?”
“等下要一起吃饭吗?”
“啊……我和明浩约好了去吃火锅。”小猫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停地眨。
“那正好,我和珉奎也想吃,一起吧。”
……
一直到四个人坐在火锅店里点完菜,文俊辉还在后悔忘记了全圆佑和金珉奎是室友这件事。
下次一定不能再拿徐明浩当借口了!
奎八这对热恋期情侣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同一边,于是文俊辉只好在全圆佑左边坐下。
别扭。
但不能表现出别扭。
文俊辉本来就妈见打的拿筷子姿势雪上加霜,一顿饭下来,愣是没夹到几口肉。
全圆佑趁着文俊辉去洗手间的时候猛往他盘子里夹了一座小山。
“明浩啊,一会儿俊回来了就说你给他夹的。”全圆佑用手顶了顶眼镜。
“你还没跟俊哥告白吗?”金珉奎用筷子捞了一圈,发现一片肉也没剩下,全到了文俊辉盘子里,于是一边拿过另一盘肉倒进锅里一边说。
“???告什么?跟谁?”徐明浩正在喝茶,猛得被这句话惊得呛了一口。
还没等黑泡队二位给他一个解释,文俊辉已经甩着手回来了,徐明浩只好在全圆佑“拜托帮我保密”的口型和目光下收了声。
“烘手机好像坏了。”文俊辉是湿着手回来的,从手边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边擦手边说。
徐明浩看着两秒前还在离文俊辉座位两米远的纸巾盒和全圆佑刚收回去的手:……
6.
全圆佑喜欢文俊辉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队里是有成员知道的。
那是在文俊辉韩语还不太好的时候,全圆佑看着他手舞足蹈地跟成员比划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第一反应不是像往常一样冲上去帮文俊辉做翻译,而是先抓住了他的手。
准确地说,是牵住。
文俊辉应该是刚剪完指甲,牵手时全圆佑蹭过他的指尖,能感受到指甲刀留下的微微划手的触感。
全圆佑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混乱的想法,而在其中挣扎着跑出来的第一条竟然是:他会不会介意我手里有汗?
文俊辉不爱出汗,连手心都是常年干燥的,全圆佑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因为脉搏过快而微微出汗的手,但被文俊辉用另一只手顺势抓住。
“哦圆佑,我们昨天吃饭的那家店怎么走来着?净汉哥也想要去,我说不太清楚。”文俊辉晃着他的手说。
尹净汉站在旁边看着全圆佑骤然僵硬的手臂,微微挑了挑眉。
全圆佑用了一段时间来消化和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他会刻意调整自己的练习时间,只是为了能在练习结束的时候和文俊辉一起吃饭;会让自己习惯文俊辉的饮食偏好,无论他爱吃什么全圆佑都想试一试;会在文俊辉在舞台上发言的时候显得格外关注和紧张。
但这些都可以用队友情来解释,因为一起长大、一起练习、每天都待在一起,所以产生了错觉;因为一直以来把照顾俊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从而混淆了责任感和爱。
然后这些理由又被全部推翻。
全圆佑发现,
他想亲吻文俊辉。
在看着他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练习表情管理的时候,在他因为韩语不好说错词独自懊恼的时候,在他在后台待机室因为太累而睡着的时候。
他都想吻他。
在他突然回过头笑着喊“圆佑”的时候,这种欲望达到了巅峰。
全圆佑几乎就要冲上去抓住他,吻上那两颗嘴边痣。
但他忍住了。
他想:不能做让俊苦恼的事情。
于是就这么一直任由暗恋肆意生长了很久很久。
但说实话,全圆佑的暗恋算不上苦闷。
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天天和暗恋对象每天都待在一块的,甚至在海外出差时还能睡在一屋,时不时还能借队友之名拥抱牵手。
全圆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感谢发明出男团这种好东西的人。
但事情的变化好像是从某一次未接通的视频电话开始的。
俊以前总是会给他发些独属于文俊辉和全圆佑的私密分享,比如天上的云像一只小狗在咬尾巴,但忘记拍照了,所以只能画下来给他看,比如在去练习室的路上看到路边两只小猫在打架,于是停下来跟全圆佑文字直播了十五分钟打斗进程,比如今天吃火锅的时候,感觉团虾滑的过程好像把虾滑拖到角落里暴打一顿。
就像全圆佑永远会在文俊辉说话时做出反应一样,他也会回复文俊辉每一条天马行空的消息。
“哇画得真好啊俊呐,你这么一说我那天好像也看到了这朵云。”
“哇小猫也有深仇大恨呢。但是怎么输掉的那只长得有点像俊啊kk”
“哇好残忍,但是是勺子打的跟你没关系啊~放心吃吧”
文俊辉给他发烟花照片那天,全圆佑听着画面外一声声“哇!好漂亮”的感叹,刚刚赶完通告的疲惫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突然想见一见他,于是直接播了视讯过去,但没接通。
起初全圆佑以为俊只是开始练习了没听到,但后来逐渐有一些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从那个未接通的电话开始,文俊辉不再频繁地向他分享日常,各种活动站位也总是躲着他,练习结束不再像往常一样等他一起吃饭。
文俊辉掩藏得很好,几乎没有人能明显感觉到这种异常。
但全圆佑就是知道:文俊辉在躲他。
暗恋的人总是敏感又小心翼翼。
全圆佑几乎可以确定文俊辉应该是发现他暗恋的事情了,于是用这种无言又体面的方法来委婉地拒绝。
于是他也默默地配合着文俊辉的逃避行为。
两个人分站在队伍的两侧,然后隔着十一个队友的肩膀偷偷投去目光。
有时候看着胜宽道兼可以随时和俊辉贴贴,全圆佑偶尔会懊恼自己的性格,如果没这么“高冷”就好了。
再看看同样寡言的Vernon,理所当然地张嘴等着俊尼投喂的样子,全圆佑又想:或者至少晚生个两年,做俊尼的弟弟的话,是不是能更自然地和他撒娇呢?
但如今又感谢自己的性格,否则这样骤然和俊尼疏远,肯定是要被队友看出来的。
现在这样挺好,他的暗恋本来就开始得无声无息,如今悄悄按下静音键,应该也不会影响到成员们。
但全圆佑高估了自己掩藏情绪的能力。
最先来找他聊天的是尹净汉,他似乎是很早就注意到了全圆佑的暗恋,以这位哥的智商和情商,并不意外。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这之后胜宽和珉奎也来相继找过他,甚至并不太会干涉其他人事情的Joshua和Woozi也隐晦地问过他和俊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全圆佑一度对自己的表情管理产生了很大怀疑。
转变发生在文俊辉喝醉的那天晚上。
文俊辉不知道,他在说中文的时候,叫其他成员的名字都是韩文发音,只有在喊明浩和圆佑的时候,会说中文,这是练习生时期就养成的小习惯。
全圆佑自己偷偷珍藏了这个发现,然后反复认真学了自己名字的中文发音。
于是在文俊辉那天晚上发表那段中英韩三语的祝贺感言时,全圆佑整个人呆住了半秒,像漫画里一样感觉到仿佛有一阵电流从脑后穿过。
“或许,俊尼也喜欢我吗?”
当天晚上全圆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只有这一个问题。
7.
徐明浩作为队内可能唯一一个知道全圆佑文俊辉互相暗恋的人,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头疼。因为答应了帮文俊辉保密,所以不好向珉奎寻求帮助,另一边又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帮全圆佑保密,于是老铁两头为难,一边稀里糊涂地当起了双面间谍,一边想:他俩这层窗户纸赶紧捅破不就完事儿了吗?
但徐明浩在纠结要不要捅破之前,公司先找了他和文俊辉开会。
疫情期间组合没有什么演出,曝光度也不高,签完续约合同之后公司也放心了,于是建议两个人在年末之前集中回中国工作一段时间。
文俊辉答应得很快,这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无论是从组合长期发展,还是他个人层面来看,这都是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他本来就在找机会跟全圆佑物理上拉开距离。
队里大部分人也同意他们两个的决定。
公司问他回国想要的发展方向,文俊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想拍戏,想试试这次能不能争取到主角,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演好一个主角。
方向决定之后,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地选剧本、远程试镜,文俊辉许多年没进过组,面对这一套流程甚至显得有点生疏。
之后的日子,文俊辉几乎回到了刚来韩国一边练习一边上语言班的时候,除了回归训练之外,他每天还要抽出额外的时间加强演技和台词训练,吃饭都是挤时间吃的,队友在空闲时间几乎捞不着人,更别提谈心或者表白了。
全队给两个人送行的那天晚上,除了文俊辉和李知勋以外的所有人都喝高了。
胜宽一遍又一遍地对他着说:“不许变瘦哦,回去也要好好吃饭。”
Joshua全程坐在他旁边,一直在用手撸他的猫毛。
净汉在快结束的时候从桌子的另一端过来找他:“要经常给我发消息哦,有心事就跟我说,知道了吗?”
而全圆佑则自始至终坐在他的对面,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被每个人拥抱在怀里,看着他被崔胜澈揉乱的发顶又被洪知秀顺回去,看着他这边牵着胜宽的手那边擦着Hoshi的眼泪。
看着盘子里大小刚好适合入口的烤肉,和他时不时偷偷瞟向自己的眼神。
全圆佑终于确定了:“俊尼也喜欢我。”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对面这快把人盯穿的视线,文俊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在左顾右盼中把头转过来:“圆佑有话跟我说吗?”
“等你回来。”
8.
这是文俊辉成年之后第一次做主演,也和小时候在剧组的感受不同,他看着剧组里的小演员,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大概也是这么高,只能仰着头看着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
开机的那天成员们送来了花篮和祝福,文俊辉在全圆佑送的那只花篮前面站了好久。
“俊呐,祝贺你第一次做主演,我们在韩国见面吧。”
只是打印的文字,他却仿佛听到了全圆佑说这话时低沉的声音,看到了那双在镜片后面一 直注视着他的眼睛。
文俊辉对着那行字缓缓点了点头,有点犯傻,更像是对全圆佑那天晚上说的话迟来的回应。
“等你回来。”
好啊,圆佑在韩国等我吧,等我整理好心情,我们自然地相处吧。
在剧组的时间过得很快,除了按着剧组的进度每天拍戏之外,文俊辉还拜托了助理帮忙找了一家练习室,收工早的时候他会去练习基本功。
有意或无意地,文俊辉把时间排得很满,成员们打来的电话他只能刚好接到几个,大部分是等忙完了才看到未接来电,在空闲的时候再回拨回去,但成员们也各自有行程,有时候拨回去也不一定能聊上几句。
但全圆佑偏偏和别人不一样。
在经历过两次给文俊辉打电话没接通之后,此人索性直接发信息给他:俊呐,我今天有拍摄,大概晚上九点结束,在这之后如果俊不忙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吧~(是中国时间晚上八点哦)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忘记时差的理由都没给文俊辉留,文俊辉只好按照约定给他打电话回去。
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周都会发生一次,文俊辉从最初的别别扭扭犹豫好久才拨通电话,到后来能坦然地跟全圆佑说“男主角的性格有点像你和woozi的结合,我在演的时候偶尔会想着你们两个的样子演。”
——导致全圆佑当天晚上没睡着觉。
文俊辉深知自己在和原来的“封心锁爱”计划渐行渐远,本来是想着靠回国的这三个月来“戒断”他对全圆佑的感情,没想到却越来越“成瘾”,每当他想念全圆佑的时候,全圆佑几乎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向他发来通话申请,到快杀青的时候,两个人的通话次数甚至从最开始的一周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全圆佑又重新开始占领了他的聊天软件首页。
暗恋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无论暗自下了多少决心,只要那个人一勾勾手,就会立刻抛下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向他跑去。
俊八两个人从中国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年末了。
三个月,并不算很长,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文俊辉的变化。
胜宽不停地拍打文俊辉埋怨他怎么说话不算话,瘦了这么多。
“工作需要呀,呀不要再打了痛痛痛!”
尹净汉跟文俊辉说的第一句话是“俊尼做得好!”
“哥都还没看到我的戏,怎么就做得好了。”
“平安健康地回来了,俊尼做得好。”
权顺荣和李灿一直揪着文俊辉问他是不是长高了。
“呀我都几岁了怎么还能长高!”
“可是怎么看着哥比以前更高了呢?”
“没关系他爱长就长吧,反正高不过珉奎。”
文俊辉的确看起来挺拔了一些,坐在角落里的时候不再是缩成一团了,“负担”看起来也轻了很多,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队内年龄排行第四的实感。
“果然啊!不愧是拍过戏的人。”
“不愧是做男主角的人。”
“不愧是有过吻戏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在讨论文俊辉好像变稳重了、气质变成熟了、不再幼稚了的时候,全圆佑在角落用不大不小地声音来了一句“俊尼没变”。
所有人都莫名安静下来看向全圆佑,金珉奎一脸“哥你不藏啦”的表情。
全圆佑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俊尼没变,只是暂时没有从另一种人生中回过神来,不管怎么样,俊尼、明浩,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不知道谁先带的头,十三个人在练习室抱成一团,净汉不住地说着“做得好俊呐明浩啊”。
两个人像是第一次离开家人远游的小孩子,被全家人围在中间,夸奖勇敢的探险精神。
与此同时,文俊辉“戒断”全圆佑计划正式宣布失败。
9.
“求求你告诉我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木头脑袋啊???”
“知道你背着我给全圆佑当间谍这事?”
文俊辉和徐明浩归队已经半年了,在这半年里,全圆佑的反常表现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甚至已经反常到有点正常了。
文俊辉逐渐习惯了在任何未固定座位的场合,三步之内必有全圆佑,习惯了在他说任何话的时候都有个低沉的嗓音在旁边帮忙做反应,习惯了他刚跟明浩说完想吃中餐了,晚上就收到全圆佑的消息说“俊呐我们去吃中餐吧,我定好位置了”。
文俊辉即使再笨蛋,也能感觉到全圆佑的感情了。
更何况全同学根本没打算藏。
“什么叫间谍?你早发现了不跟我说,这半年我要憋死了。”
“上次本来说好了四个人一起去吃火锅,结果你跟Mingyu临时爽约,其实是跟全圆佑提前商量好的是吧?”
“……”八老师心虚,“不是,你既然知道了,就赶紧把这窗户纸捅破得了呗,你愿意,他愿意,从此你俩甜蜜蜜,夺好。”
“爱豆不能谈恋爱。”文俊辉看向某个已经热恋一年的老铁。
“你俩CP粉也多啊,大家一起甜蜜蜜。”老铁毫无愧色。
“……你是不是到点该冥想去了?”
文俊辉平常是个做决定很快的人,几乎从不瞻前顾后,但在处理和全圆佑的关系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费尽力气做的决定被那人的几个小动作轻易推翻,于是在封心锁爱和藕断丝连之间反复横跳。
即使现在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感情,文俊辉也依然在踌躇。
他害怕在一起之后队友的审判,不知道被公众发现之后两个人的未来、团队的未来何去何从。
即使没被发现,那么今后万一两个人分手了呢,团队又该怎么办?
分开三个月尚且难捱,他的两年兵役要怎么熬?
七年的续约合同再结束呢?他的家在中国,要异地吗?
以及,他们用什么理由在一起呢?
如果在一起之后,情况还不如现在,那么是不是维持现状更好呢?
更重要的是,圆佑也一直没有明确表过态,是不是说明,他也在迟疑呢?
如果这段感情,两个人都怀有同样的担心和迟疑的话,是不是就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所有没完没了的思绪到嘴边,汇成一句话:“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异国恋,聊个天都得翻墙!”
对话被徐明浩老师原封不动地传给了全圆佑——既然已经被识破间谍身份了,八老师现在传起话来连仅剩的一丝愧疚都没有了。
全圆佑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沉默。
珉奎坐在一边:“俊哥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明浩呀你能猜到吗?”
“不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俊辉想瞒,我们大部分都是猜不到的,圆佑哥你……要不要找时间和俊辉聊聊?”
“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
全圆佑挺了挺驼了好半天的背,决定结束讨论,他和俊尼之间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来解决,总是找明浩来帮忙,虽然更直接一些,但总感觉有些不尊重俊尼的意愿。
于是清了清嗓子,并不熟练地转移话题:“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两个?”金珉奎在玩徐明浩的手,“一切向好啊。”
“什么一切向好?”
“感觉照这个趋势下去,大韩民国同性合法结婚应该很快了。”
“……”
“……”
10.
这一年Seventeen的回归成绩很好,海内外反响都不错,巡演的开启既是计划之内,也是趁热打铁。
每个人都卯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投入到巡演的训练和舞台计划中,既是向全世界宣告Seventeen的野心,也是对前几年因为各种问题没能完美收尾的巡演的弥补。
首尔站谢幕的舞台上,十三个人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接下来的流程是要大家互相牵手,向台下的克拉们鞠躬。
全圆佑站在文俊辉身边,提前将话筒换到了另一只手。
但出乎意料的,文俊辉先牵住了他。
准确地说,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气有点大,大到全圆佑有点动弹不得。
他和文俊辉以前讨论过牵手的问题,那是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还没出道。
文俊辉那时候会抽空看一些综艺或者电视剧来锻炼韩语听力,全圆佑没有训练的时候就会坐在一边陪他看,给他讲解一些过于本土化的梗。
期间看到过一个环节,内容大概是需要两个人手牵着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
“啊这个样子好尴尬。”文俊辉又露出一脸负担很重的样子来。
“怎么了俊?”
“如果是两个不太熟的人这样牵手也太尴尬了吧。”
“啊这种节目一般都是让关系很好的人来做呢,我们出道之后可能就会有这种环节哦,比如让俊尼牵着我的手来说我的优点。”全圆佑一边放慢语速,一边用手比划着想要表达的意思,确定文俊辉听懂了之后才放下手。
“啊那更尴尬了啊!”文俊辉用两只手各捂住半边脸,“熟悉的人之间做这种事难道不是更加肉麻吗?”
全圆佑完全没弄明白哪里尴尬,毕竟平常大家干什么都在一起,身体接触也是常有的事。
“啊我知道了!可以牵手腕啊!”文俊辉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觉得牵手很尴尬的话,就可以试试牵着对方的手腕,像这样。”文俊辉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全圆佑的手腕。
“有什么差别吗?”
“我之前听人说过,手是身体上神经分部最多的位置,所以一点点触摸就会很敏感,尤其是手指,像这样,”文俊辉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全圆佑的指尖,然后迅速抽回,“手腕就没有这么多神经,也不会很敏感啦!牵不到手指的话,应该就没那么尴尬吧。”
那时文俊辉的韩语还磕磕巴巴,一句话要断成好多段,而现在的文俊辉,已经能熟练地用韩语发表感言、开玩笑、甚至作三行诗了。
彼时的全圆佑看着刚刚被手指轻点过的那只手,完全没在听后面节目在讲什么,就像现在的全圆佑,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腕,也在偌大的舞台上开始出神。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全圆佑产生了一种恐慌感,在此之前,他能感受到文俊辉的迟疑与犹豫,但并不清楚他情绪的来源,但一直坚信他和俊尼迟早会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彼此喜欢,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此时此刻他看着俊尼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明浩向他转达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俊辉说他不喜欢异国恋。”
是啊,异国。
他们已经在彼此身边陪伴了太久了,久到谈及未来时,他下意识地排除掉了俊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个选项,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未来会永远在一起……无论以哪种形式,恋人,或者队友,都可以。
此刻他茅塞顿开般地理解了文俊辉之前所有的迟疑,也史无前例的地变得慌张。
他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告诉文俊辉不要胆怯,但此刻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情急之下,全圆佑用上手臂的所有力气,把手腕弯曲到了一个十分别扭的位置,终于用指尖攀上了文俊辉的食指。
指尖碰触的瞬间,他能感受到文俊辉的手指微微一缩,但被全圆佑死死按住,挣脱不开。
俊呐,感受到了吗?我指尖的颤栗,我身体最末端的神经末梢都在说我爱你。
我们,不要再逃避了。
11.
但文俊辉还是逃跑了,从舞台上下来之后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连晚上的聚餐都是到了宿舍之后才想起来发消息告诉队长不参加的。
全圆佑也没去,婆队的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说太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于是聚餐索性直接取消了,只有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几个人一起出去喝了几杯。
金珉奎归到住处的时候,全圆佑的房间是黑着灯的。
“什么呀,这么早就睡了吗?我还带了炒年糕回来呢。”珉奎嘟嘟囔囔地把年糕塞进冰箱,转头看到厨房的垃圾桶里两放着两个空了的啤酒瓶,“什么呀,这哥竟然自己在家喝酒了吗?那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出去来着。”一边念叨着一边回了卧室。
珉奎和圆佑合租的是个双层的小独栋,珉奎住在楼下,圆佑在楼上,门口还有个小院子,用两米高的围墙围着,有时候成员来这边找他们俩玩,还能一起在室外吹着风喝点酒。
凌晨三点,金珉奎正在和徐明浩打视频电话,就听到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个不停,小狗的汗毛登时就竖了起来:“明浩呀,院子里有声音,不会是闹鬼了吧……”声音越说越抖。
徐明浩看着五官已经皱到一块金珉奎,心下也有点紧张,这大半夜的确实渗人,但还是安慰了一句:“没事,可能只是进贼了。”
……
如果只是进贼还好,就怕是私生进来了。
珉奎冷静下来,把手机摄像头调到后置,左手拿起卧室墙角的便携哑铃,朝着院子走去。
另一边徐明浩打开了录屏。
院子里两盏灯都亮着,倒是不黑,但是谁能解释一下现在什么情况。
“圆……圆佑哥?你……你在墙上干嘛?”
“去找俊。”
???这又是哪一出?
“不是,我也不拦你,你就从大门走呗。”
“你不懂,俊说他讨厌翻墙,那就我来翻。”
“噗哈哈哈哈哈……金珉奎你把摄像头对正点!”手机这头传来徐明浩放肆的笑声。
最后金珉奎并没有成功把他哥从墙上解救下来,还帮全圆佑把掉下来的鞋隔着墙扔过去了,并且全程举着手机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笑的男朋友直播。
当然,他提前出门观察了门口整条街没有人经过。
小狗看热闹,但小狗靠谱。
因为他们两个租的地方离宿舍很近,再加上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全圆佑是跑到公司宿舍的。
文俊辉看着明浩发过来的消息:俊辉你还没睡吧?我要洗澡了,一会如果有人敲门你帮忙开一下。
“什么啊,徐明浩竟然凌晨叫外卖吗?”文俊辉一边嘟囔着,一边踢着拖鞋去门口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气喘吁吁的一张熟悉的脸。
也并不太熟悉。
文俊辉几乎没看到过全圆佑这个样子,满头大汗,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不停的起伏着,而眉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直到看清来开门的人是谁,才微微松开紧皱的眉头。
凌晨的楼道很安静,安静到文俊辉只能听到全圆佑的喘气声,于是文俊辉不自觉地跟着全圆佑的喘气频率呼吸,仿佛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人是他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的对视中逐渐将呼吸频率归为一致,而文俊辉在越来越深快的呼吸中逐渐闻到了全圆佑身上的味道,有一点点啤酒的麦芽香,但已经被一路跑来的风吹得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了,更令人在意的是另外一股甜腻的味道,从全圆佑的脖颈和耳后传来。
全圆佑注意到了文俊辉下意识往前探身吸鼻子的动作,于是鬼使神差地说:“我最近换了新的香水,睡前在枕头上喷了一些,你要不要闻一下?”
……
凌晨四点,韩国著名男团Seventeen的宿舍门口,成员全圆佑正在邀请他的队友闻他身上残余的香水味。
没有比这更荒唐的开场白了,全圆佑想。
但下一秒,文俊辉仿佛受了狐妖蛊惑一般,真的探出了头,去闻全圆佑耳后的味道。
他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一个披着初夏夜晚狂奔而来的薄汗,一个带着彻夜未关的空调房里特有的寒意。
他向他傍近。
全圆佑能感受到文俊辉在他左耳后深吸了一口气,于是他左边耳后的皮肤连着后颈立刻起了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连斜方肌都跟着绷紧了起来。
他不知道文俊辉在想什么,而这个角度他也看不到俊的表情,如果他此刻转头看他的脸,那么势必会吻上他的嘴角……
在经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全圆佑最终只是克制地伸出手搂住了文俊辉的腰。
在文俊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这狐狸诱惑了的时候,他已经被拥在怀里了。
本来只有头探出了门外,但文俊辉被搂得一个踉跄,直接左脚踩右脚地越过门槛摔了出去,全圆佑站在原地稳稳地接住了他。
而文俊辉因为重心失衡而抬起的双手,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也妥协一般地落在了全圆佑的后腰上。
于是此刻,他们共同站在门外,胸口挨着胸口,耳鬓贴着耳鬓。
谁都没说话,不知道到底拥抱了多久,久到常年不出汗的文俊辉,因为染上了全圆佑的汗,睡衣有些微微泛潮,陌生的感觉让他突然从这个拥抱中缓过神来,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
“啊这个香水闻起来挺甜的哈。”
因为贴得太紧,文俊辉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也传到了全圆佑的胸骨,于是全圆佑抱得又紧了些,仿佛想通过骨传导听清文俊辉的心跳。
文俊辉被他又收紧的手臂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松手。
松力的一刹那文俊辉就从他手臂里挣了出来,全圆佑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宿舍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有成员从卧室出来了。文俊辉一惊,下意识地捂着全圆佑的嘴把他推到了视野死角,并顺手关上了门。
宿舍里的声音听不到了,但文俊辉又重新听到了全圆佑的呼吸声,以及他自己的呼吸声。
在刚在那个漫长的拥抱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呼吸,随着两个人之间逐渐贴近的距离,又开始变得紧促。
全圆佑在距离还有五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如有实质般地描绘过文俊辉的嘴唇,又用呼吸扫过他的唇边痣,最后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用眼神问他:可以吗?
文俊辉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从心底里开始共情起了商纣王,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迎了上去。
野火燎原。
停顿的那五厘米似乎用尽了全圆佑所有的克制力,当两个人碰触的瞬间,一切自制全部崩解,他近乎啃咬地长驱直入,右手抚摸着他金色的头发,左手扣住他的后背,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上带,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有一丝缝隙都觉得遥远。
文俊辉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全圆佑的衬衫被他无意识间拽得皱皱巴巴,但没人在意,他闭着眼睛,身体却不住地向全圆佑贴近,仿佛想要索取更多,但并不知道在索取什么,更像是只是在凭着本能做出动作。
如果不是因为两个笨蛋贴得太近而互相导致对方缺氧的话,这场漫长的初吻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彼此都知道刚才这一吻过后,他们曾经小心翼翼掩盖的爱意从此再也藏不住了。
尤其是文俊辉,从吻上去的那一个瞬间他就想到:“我完蛋了。”
“香水的名字是苦桃,”全圆佑蓦地开口,本来就低沉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话题莫名其妙地突然倒带回了刚才的一切发生之前。
“我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喷在枕头上,因为我觉得,这个味道很像俊尼。”
文俊辉疑惑地歪头瘪了瘪嘴,他不明白这这么甜的味道和自己哪里像,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甜腻的味道要叫做“苦”桃。
“其他的桃子味香水都喜欢做酸甜味道的,但这个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多汁,除了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味道,但如果贪心不足地一口吃掉,就会咬到苦涩的桃核。”
“我喜欢它甜得发腻的味道,就像我迷恋俊的外貌、身材和声音,我喜欢闻藏在深处的那一丝苦涩的桃核,就像我喜欢俊幼稚性格下掩藏的温柔与坚定。”
“和俊不同的是,它留香很久,不像俊一样,动不动就从我身边跑掉。”
“……”
“俊呐,我抓不住你,也并不想违背你的意愿把你绑住。所以你能不能,自愿地留在我身边呢?”
文俊辉笑了。
他觉得全圆佑这人说害羞吧又很直球,说直球呢,这告白实在是隐晦。
如果不是我聪明,应该没人能听出来这是告白吧?
文俊辉想。
“那我们今天,算在一起的第一天?”
没关系,妲己也很爱纣王。
13.
文俊辉喜欢玩简单的东西。
喜欢无穷花开,喜欢阿萨红参,喜欢纸牌翻面。
喜欢画蓝天白云下的小房子,喜欢只要等待就能钓到鱼,喜欢一箭射出去就知道结果。
复杂一些的也能玩。
比如复杂的数字游戏,比如黑手党。
能玩,但是不喜欢。
确定在一起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巡演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每天除了在排练就是在去排练的路上,有时候各分队排练还要分开进行。
比如今天,三个分队就分别排练了一整天,他们两个人一整个白天连一面都没见着。
“所以你说,我们在一起前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有什么非要在一起的理由吗?”
——说这话时此猫正躺在全圆佑的床上玩掌机。
全圆佑换完衣服转过身来,直接弯腰半跪在床上吻住了他。
“因为我和俊尼的身高接吻很合适。”
文俊辉点点头:“有道理。”
——谁都不用低头或者仰头,对两个人的脖子都很友好。
比起复杂的爱与不爱,斟酌利弊,文俊辉更喜欢这样简单的答案,他甚至有点想嘲讽之前那个关心则乱的自己。
因为太害怕结束,所以一直拒绝开始。
还好他的爱人足够勇敢。
以及,他们看起来并不会结束,毕竟这可是最适合的接吻身高诶,错过后悔一辈子。
*
“明浩啊,你把那个视频删了行吗?哥买个墨镜送给你。”
“不行,这是俊辉明年的生日礼物。”
你是我的蓝莲奶茶
百粉谢文,感谢支持我的你
本文cp:小辈组×澄
现代 大学生小辈组×奶茶店店主澄
人物关系私设
以上都能接受,欢迎一起吹澄
将早上刚刚送来的新鲜牛奶兑着清水倒入锅中,等到它咕嘟咕嘟时关火,加上适量的奶精粉,蓝莓粉,再轻轻搅拌均匀,倒入杯中,再调入一些可口的蜂蜜,完成!
江澄轻轻勾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客人。
“您的蓝莓奶茶好了,请慢用。”
女孩眼冒桃花的看着江澄的背影,忍不住的犯花痴,“为什么我没早点发现这个宝藏帅哥啊!太tm帅了!我坠入爱河了~”
另一名跟她一起来的女孩闻言笑了笑,“人家说过不到三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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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大学生小辈组×奶茶店店主澄
人物关系私设
以上都能接受,欢迎一起吹澄
将早上刚刚送来的新鲜牛奶兑着清水倒入锅中,等到它咕嘟咕嘟时关火,加上适量的奶精粉,蓝莓粉,再轻轻搅拌均匀,倒入杯中,再调入一些可口的蜂蜜,完成!
江澄轻轻勾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客人。
“您的蓝莓奶茶好了,请慢用。”
女孩眼冒桃花的看着江澄的背影,忍不住的犯花痴,“为什么我没早点发现这个宝藏帅哥啊!太tm帅了!我坠入爱河了~”
另一名跟她一起来的女孩闻言笑了笑,“人家说过不到三十不谈恋爱的,他要顾事业,而且,”她顿了顿,呆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来,“人对咱们这种小毛孩不感兴趣。”
“哎!”
二人的谈话声远远的飘进了江澄耳中,他耸耸肩,无所谓的接待了下一位为了他美貌而来的顾客。
江澄今年25岁,在云梦大学附近开了家“澄湖心思”奶茶店。原本只是想赚点小钱过日子,可没想到有人把他照片发到了网上,顿时,云梦大学的学生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纷纷涌入他的店,还有不少人大胆的问他要不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
江澄男生女相,但绝不女气,那张脸就好像是被精心雕刻出的,一双杏目让整个人都显得俏皮了许多。不少人来了以后的第一眼都以为他是在这儿兼职的大学生。
虽然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江澄还是蛮喜欢这种充实的日子。
除了...想到这儿,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再一转身,他险些骂娘。
“欧阳子真!你怎么又在这儿!”江澄怒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想你...”看着江澄黑下去的脸色,他明智的改了口,“的蓝莓奶茶。”
“...”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江澄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瞪了欧阳子真一眼,他咬牙切齿的给欧阳子真,包括他的三位好舍友准备奶茶了。
也许江澄根本不知道他瞪人的样子也很美,反正欧阳子真是从来没怕的。
“喏,你们几个的奶茶,一共20,给钱。”他把四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递给了欧阳子真,口气相当不好。
有时江澄也会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四个小子的,反正等他回过神,这四个小子就围在自己身边,赶也赶不走了。每天四杯的奶茶从来没断过,但就是不胖,这点让江澄羡慕到爆炸。
蓝绿色的奶茶就算盖着盖,也能闻到浓郁奶香,有蓝莓香气。欧阳子真打开自己的那杯尝了尝,香甜可口。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的奶茶好像不是这个味吧?”欧阳子真舔了舔嘴角,一双墨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江澄,盯得江澄浑身不自在。
“怕你们天天喝喝死,我没人可宰,就加了点莲子。啧,你哪来那么多事,不想喝给我!”
“这哪行啊,我们阿澄心疼我们特意做的爱心奶茶,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欧阳子真!你还能要点脸不?给我好好叫名字啊!”江澄炸了,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他可不知道他们关系有这么好。
“叮铃——”门被缓缓推开,打闹的二人一起向门口看去。
...uxeiaxyjwiqwihshd
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今儿怎么四个都来了!江澄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来的太慢了,来来来,快尝尝阿澄特意给我们做的爱心奶茶,味道超好哦。”欧阳冲三人挥了挥手中的奶茶袋。
“阿澄真是越来越贴心了。”蓝思追温和的笑了笑,拿起自己那杯加糖的。
“谢谢阿澄~”金凌趁机捏了捏江澄软软的脸颊,心下感叹皮肤真好。在江澄能杀死人的眼神中平静的喝着少加糖的奶茶。
“阿澄真是太心疼我们了啊。”蓝景仪轻轻碰了碰江澄,喝起了那杯半糖奶茶。
其实他们要是不来缠着自己也挺好,江澄看着四人安静喝奶茶的样子无比满意。四人长的比他还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谈恋爱。大概,他想了想,也许是要求太高了。
“喝完就赶紧离开,太碍事了。”
他在说谎,五个帅哥在一起,只能增加人流量。四人倒也不揭穿他,配合着走了。
“阿澄,我们明天还来啊,记得提前给我们准备好奶茶!”挥挥手,四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不着急,对于猫咪,需要慢慢来。
他们说到做到,每天再忙也会来江澄这里喝一杯奶茶再走,不管下雪下雨,不管寒天冰雹,不管炎炎夏日,不管春夏秋冬。每天就像打卡,一来,就来了两年。
从当年的大二学生变成了公司的实习生,江澄是看着他们四人从无拘无束的大学生变成现在这每天都睡不醒,眼底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深的模样。
很多次他们跟他说话,说的说的就睡着了,江澄感受到靠在自己肩上的脸越来越瘦,最近甚至觉得硌的自己生疼。
到底也算是看着成长的,江澄于心不忍,终于在一次四人全聚起来时,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以后别来了。”
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冷到极点。
“阿澄你什么意思?”蓝思追开口问道。只是心里堵的不行。
“字面意思,以后别来了。”
“阿澄!”欧阳子真有些怒了,他们几个天天跑来刷好感,结果,江澄,我恨你是块实心木头!
“别喊了,听得见,你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去睡觉,天天跑我这儿干什么?人不少小姑娘都跟你们表过白了,怎么就不考虑考虑?”
四人一听,瞬间松了口气,这关心方式也太别扭了。至于后半句,他们选择忽略。
马上就能实行的计划,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四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把计划提前。
告别了江澄,四人往公寓走着。
“你们说江澄是真没发现还是故意假装没发现?”
“我觉得是真没发现,他的思想太直男了。”
“我就不信了,两年四人,还啃不下这块儿硬骨头!”
“所以,你们跟家里人说了吗?”欧阳子真幽幽来了一句。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说是说了,但...”金凌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几个最近这么累全是因为家里事。
“他们完全不同意呢。”蓝思追道。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扬言,只要我俩敢再多说一句,就把我俩赶出蓝家,说蓝家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蓝景仪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才罢休。
“所以你俩...?”欧阳子真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无家可归。”蓝思追苦笑道。
“啧,够狠。”金凌感叹。
“你俩呢?”蓝景仪问道。
“我父母都不管我了,我干什么他们也不在意,只说别把人带回家就行。说实话,我也不想带阿澄回家,我可不想让他受一点委屈。”欧阳子真道。
“他们有些接受不了,但说我喜欢就行,反正我不用继承家产。”金凌不太担心。
“那你俩打算怎么办?”
“我俩啊,不知道呢,先找份工作吧,不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蓝思追突然有些羡慕金凌和欧阳子真。
“那不如我们几个用手里的钱干点大的?”金凌提议道。“反正咱们几个算是栽到阿澄手里了,还不如早点自立,这样也好保护阿澄,我觉得咱们四个还算有点本事。”
这么荒谬的提议,被其他三人全盘接受了。
“说的对啊,为了阿澄,赌一把?”
“赌一把!阿澄的男人可不能这么容易被打倒。”
“我还有个好主意,你们过来...”
三天了。
江澄心不在焉的擦着杯子。他们已经三天没来了。
或许是公司实习不太顺利?江澄自我安慰。
可当他们整整一个月没来后,江澄终于意识到,他们是真走了。
心底的酸涩向上翻涌到眼中,就跟当年那人离开时一样,没有留下一句话,他等了那人十三年,最终等来了那人和他人的婚情,还有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
他承认他当时愤怒到想杀了那个人,可最后他逃了,逃到这座城市,想忘掉这些沉重的记忆。可他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四个满是活力的大学生,两年时间,足够把他拉出那段不堪的回忆,可他又被抛弃了。
那天他提前关了门,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向来有轻微洁癖的他破天荒的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混蛋啊!”
从那以后,江澄依旧照常开店,依然用用标准的礼节招待客人,一切似乎都没发生变化。有人好奇其他四人为什么不来了,他笑着回答“大学毕业了,自然就不来了。”
第一年,江澄开始努力的忘了他们,效果微妙。
第二年,他开始考虑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他们。可结果却不是那么让他满意。
第三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他从手机上看到一则新闻:澄思集团的几位董事公开承认已有恋人。
那年轻俊郎的面孔,赫然是消失了三年的四人。
他动了心,可让他动心的人却走了。
原来,跟以前一样。
该放下了,他这么对自己说。
两天后,澄湖心思停业,店主不知去向。
一个星期后,意大利威尼斯。
一位身着休闲装的青年漫步在浪漫的街道,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比放松。
青年利落的短发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亮。他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份旅游指南,寻找着这条街上的蛋糕店——明天就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在他终于找到蛋糕店时,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他背后发凉。
“大白天的不会有人绑架吧?”他自言自语。
事实证明,就算是白天,你该倒霉还是得倒霉。
当江澄被人套麻袋塞上车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嘴简直就是开了光。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一没钱二没权,绑了也白绑。”
无人回答。
“你们至少告诉我是谁绑我吧?”
无人回答。
一连几个问题都没人回答,江澄也就放弃了。他乖乖的等待着,等待着...然后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第二天了,睁开眼,四张放大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江澄一惊,瞬间清醒。
眼前的四人正是让他最近心情低落的元凶。
“你们...”江澄怒了,“有意思吗!学什么不好学绑架!小孩子家家的天天都在想点什么!学点好的!”
“我们学了...”四人委屈,“我们去奶茶店找你,结果才发现你关门了,要不是有点手段,还真找不到你。”
江澄简直就要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嗯的。“你们调查我?”
“没没没!”欧阳子真赶紧摇头。
“真没!”金凌疯狂摆手。
“我们很乖的!”蓝思追急了。
“只是太想你了!”蓝景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那你们找我干什么?”
四人难得不好意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蓝思追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你能接受吗?”
“...滚!”
一个月后,澄湖心思奶茶店重新开业。
除了以前的甜点外,多了不少的双人套餐。一时间销量爆棚。只不过,店主一周只开四天。
“你听说了吗?澄湖心思奶茶店的店长小哥哥有恋人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听我姐姐说他手上带了个戒指呢,无名指啊!”
“我的天,男神被拐走了!我失恋了!”
“他真的,说三十岁就三十岁呢。”
“快别说了,我以前跟他表白过,结果他说他在等人!”
“等人?”
“是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拿了杯蓝莓奶茶...等等,不太想蓝莓奶茶,里面加的东西不一样!”
“好了好了,人都有对象了,祝福一下?或者你想不想看看那枚戒指?听说看起来就造价不菲呢。”
“要要要,叫上你姐她们,一起!”
“你好,你的四杯蓝莓奶茶,一共28。”
你是我们的蓝莲奶茶,清谈却又不失甜美。
其实他们在大一的时候就见过江澄,那时的江澄比现在阴郁,但不可否认的是,雨天里那个青年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们的心。
大家试着找找里面的小彩蛋?
【曦澄】江宗主,我偷孩子养你啊
沙雕向,全员ooc
为爱发电,不听科普🙉
深夜产物,头脑发昏,以后可能会修改
本应熟睡的婴孩突然爆出凄厉的哭嚎,而抱着他的妇人怔愣了一下,随即泪如泉涌,好半天才从嗓子中压出两个字,“厌离……”
金夫人知道,她怀中的孩子,彻底没了一声爹娘可叫。
金家虽然同情江澄失了所有挚亲,但金凌作为金家唯一的嫡系血脉,在这个江家本就风雨飘摇的时候,是万不可能将金凌交给江澄照顾的。
最主要的是,江家虽经历了灭门,但江晚吟的天赋已经显露,现在的江家在江晚吟的手段下已经显露崛起,重回四大家族之位或已不远。届时,有金凌在,江家便会是他金光善...
沙雕向,全员ooc
为爱发电,不听科普🙉
深夜产物,头脑发昏,以后可能会修改
本应熟睡的婴孩突然爆出凄厉的哭嚎,而抱着他的妇人怔愣了一下,随即泪如泉涌,好半天才从嗓子中压出两个字,“厌离……”
金夫人知道,她怀中的孩子,彻底没了一声爹娘可叫。
金家虽然同情江澄失了所有挚亲,但金凌作为金家唯一的嫡系血脉,在这个江家本就风雨飘摇的时候,是万不可能将金凌交给江澄照顾的。
最主要的是,江家虽经历了灭门,但江晚吟的天赋已经显露,现在的江家在江晚吟的手段下已经显露崛起,重回四大家族之位或已不远。届时,有金凌在,江家便会是他金光善的一块肥肉。
金光善眯了眯那双善于算计的狐狸眼,“江宗主当真舍得让你姐姐这唯一的血脉在你这风雨飘摇的江家受委屈?”
江澄又怎会不晓得金光善的算盘,一抬头,金光善抱着金凌,脸突然就扭曲成了江厌离,脖颈处的伤口越来越大,直到那鲜血流淌至他的脚下,他却一动不能动……
一道惊雷惊醒了被魇住的江澄,一身的冷汗让他感觉湿腻难受,推开窗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围剿乱葬岗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夜夜江枫眠都会带着失望的目光看着他,他阿娘更是连看他都不愿,他阿姐喉咙都被穿了洞,却还是向他伸手喊阿羡。魏无羡也不愿意跟他走,身后一群温家人人人脸上戴着一副笑脸面具,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自以为他爱的亲人也会爱他。
各种噩梦变着花样的来折磨他的心智,而金光善连看都不许他看一眼金凌的事,更是让他痛恨自己,自己若是有用一些,江家若是更强大一些,又岂会让金光善如此欺压。
敲门声骤然响起,“宗主,姑苏蓝氏宗主来访。”
蓝曦臣?这深夜冒雨前来会是为何?
江澄揉了揉眉心,缓解一下自己被魇住醒来后的心悸,“且让蓝宗主稍等片刻,我随后……”
“江宗主。”
“江宗主,多有冒犯,情况特殊,在下便自己过来了。”
温润的嗓音就在门口,想来是直接跟着门生过来的,总不好给人撵回去,江澄转身点亮烛火,“请进。”
待蓝曦臣进了屋江澄才看到,蓝曦臣身后似乎背了个挺大的包裹,不禁疑惑,修仙之人都是有乾坤袋的,这蓝家莫不是经营不当,穷的一宗之主都把乾坤袋卖了?
蓝曦臣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随即解开身上的包裹放置桌上,“江宗主,深夜叨扰涣深感抱歉,只是这件事,江宗主不妨打开包裹看看。”
江澄半信半疑的上前,他与蓝家交情不深,更是在射日之征后没少因为抢地盘的事起过争执,究竟是因为什么蓝家宗主会深夜找上门,还直接找到他的卧房来?
江澄皱了皱眉,刚要动手就见那包裹自己动了动。
“……”
“……”
蓝曦臣眉心一跳,见江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好再继续逗下去了,上前两三下解开包裹,露出里面的婴孩。
而江澄一见那婴孩便愣住了,内心涌起激动的情绪,“这是…是……”
“是金凌小公子。”
“他怎会在此?!”江澄紧紧抱起金凌,眼眶瞬间红了一圈,这是他姐姐的孩子,是他最后的亲人……
蓝曦臣看着那双悲伤含泪的杏眸,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这…这是……”蓝曦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种行为着实有些……
“罢了,无论如何,总归感谢你。”言毕江澄便抱着金凌转过身去,蓝曦臣也识趣的退出内室,只是站在门外,伴随着雨声依稀能听到那压抑的哭声。
五更天时蓝曦臣敲了敲门,“江宗主,寅时了,我该把金小公子还回去了。”
片刻后门打开了,江澄红通通的一双眼完全没了往日的清亮,让蓝曦臣的心瞬间像针扎了一般,“抱歉,江宗主。”
“你……”
蓝曦臣看出江澄的疑惑,准确说,江澄的情绪要比他弟弟忘机好理解多了,“金小公子是我和三弟里应外合‘借’出来的,我得尽快还回去。江宗主且放心,待过些时日再有机会,我还会把金小公子‘借’出来的。”
这一‘借’,就是两年。
“叫舅舅。”
“嗯?”小团子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大人。
“舅——舅——”江澄慢慢的用口型示意着。
“…嗯?”
“舅舅——”
“嗯。”
江澄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张大口示意小团子看口型,“舅舅——”
“嗯 嗯~”
“是你喊我舅舅 舅舅!”江澄挫败感顿生,一下午了,这小祖宗一句舅舅没喊。
“俺、寨、”小团子咬字还是有些不清,却还尽量的想安慰着这个陪了自己一下午此刻明显有些暴躁的大人。
江澄却像见了鬼一样的后退了两步,手指不可置信的抖了起来,“怎么回事?!金凌这是什么口音?!!”
旁边的人轻笑一声,“听上去好像是清河以北那边的口音,最近大哥收了很多那边的客卿,聂金两家走的又近,这种口音感染力又强,可能是去金麟台时便把金小公子教会了。”
江澄的脸彻底黑了下去,把金凌抱起直接塞进蓝曦臣怀里,“金凌喊不会舅舅,你也不要来了。”
蓝曦臣哑然失笑起来,“江宗主这可是迁怒啊,涣何其无辜。”
“迁怒,就是迁怒,要不你教他也行,这便宜外甥你来当!”真当他江晚吟听不出来这小崽子在占他便宜吗!
蓝曦臣的笑僵在脸上片刻复又更加灿烂,“……还是三弟当吧,江宗主且放心,我会给你带个外甥回来的。”
看着蓝曦臣的背影江澄内心的阴郁散了几分,虽然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蓝曦臣的意图,但这两年也多亏了蓝家暗中的各种帮助,才让金光善有所忌惮,没对江家早早的下手。
既然金光善没能吞掉他,也就莫怪他要反击了。
金光瑶抱着金凌指向江澄的画像,“阿凌乖,叫舅舅。”
“嗯。”
“叫舅舅。”
“嗯。”
……
“阿凌来,看小叔叔口型,舅——舅”
“嗯。”
“舅舅——”
“俺、寨、”
“……”
小团子有点懵,为什么自己的小叔叔也突然开始叫自己舅舅,阿凌难道改名叫舅舅了吗?
恰逢金家来人寻金光瑶处理事务,金光瑶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苦笑,“二哥,我尽力了,我已经当了一百多次的外甥了……你要还想进莲花坞,就还是换个人教吧……”
金凌看见金光瑶似乎有些难过的样子,伸出肉肉的两条小胳膊抱了抱金光瑶,“酥酥不难过,啾啾抱抱你。”
“……”
你酥酥我一点也不想要你这个啾啾抱抱!
蓝曦臣突然想到蓝思追刚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当了好一阵的‘含光君’,也不晓得忘机是怎么纠正过来的,但左右忘机是有办法。
蓝忘机抬眸看了看自己的兄长,以及抱着江澄画像的金灿灿小团子。
“……”
“咳…忘机,我是想着你有经验,定能帮金小公子学会喊舅舅……”
“……”
“江宗主很忙呀,有点时间全当外甥了……”
“……”
“三弟也很忙呀,他已经从小叔叔变成大外甥了……”
“……”
“我…我教不好小孩子的呀……”
‘不然也不会让你长成了个锯嘴葫芦呀!’
当然,后面这句泽芜君很理智的咽进了肚子里。
只是蓝曦臣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他的这张脸,成了娃见哭。
而‘罪魁祸首’也满意的将这个成果在第一时间展现给了江澄。
所以江澄莫名其妙的被邀请来蓝家后莫名其妙的就看见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大外甥,刚一见到蓝曦臣就惊天动地的哭着喊舅舅……
字正腔圆。
坑兄啊弟弟!!!
蓝曦臣觉得自己在追道侣上的路上,最大阻碍就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
这些年每次跟江澄关系刚缓和一些,他弟弟就总能跟江澄结点仇,惹得江澄看他也不顺眼。
“宗主,含光君……破了江家四百多张缚仙网。”
“……”这弟弟我不要了,行吗?
弟弟!他们兄弟的事你不要乱插手啊!
你看我啊你抬头看看你的兄长我啊!
我帮你追道侣!你就不能有一次帮帮我吗!不捣乱就行啊!
完球子了,你这样以后江家大门我都不好进了……
你们去云游吧,兄长一时半会不想见你们了。
“蓝宗主,很抱歉,我们宗主闭关了,暂不见客。”
“没关系,我也是来闭关的。”
看着徒手拆结界像徒手拆砖头一样的泽芜君。
江家总管,“……”
于是不久后,新上任的小金宗主身边便多了两位长相平平无奇的侍卫。
观音庙五年后,蓝家终于又开启了清谈会。
一众宗主坐在席位上品着蓝家的一如既往的清茶,感叹着蓝家一如既往的清淡。
只是这次清谈会,不光蓝氏闭关五年的蓝宗主出了关,就连江氏宗主也出了关,而且在外云游的含光君与夷陵老祖这对道侣也回来了。
众人不禁分分猜测,这修仙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江澄一出场便引来许多目光,毕竟当年金凌刚当上宗主,他便闭了关,把金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扔给一堆豺狼虎豹。
一堆的人等着看金家就此陨落,可谁知这小金宗主别看年纪小,手段却是狠厉,两年内硬是将金家大换血一遍,而后又用三年时间往复金家往日的繁荣,让一些想借机金家落魄占便宜的狠狠地栽了跟头,手段与那江晚吟颇为相似。
如今这狠戾的小金宗主,遇上他冷漠无情的舅舅嘿嘿嘿……
一群做了宗主的人竟然效仿普通民众开启了赌局,赌的竟然还是这对舅甥谁先对谁下黑手……
“我我我!我赌一箱金子!我赌这对舅甥关系相当好!”
众宗主一回头,竟是那夷陵老祖魏无羡,旁边还跟着含光君。
“魏先生有所不知,那江晚吟当年冷漠无情,扔下金宗主一个人面对金家原来那些长老,可着实让金宗主吃了不少大亏,这几年更是不许别人在他面前提江宗主,想来是恨透了。”
“这样听来也是,不过左右你们都是压大头的,不就我这一人压他俩无事嘛,好赖我原来也是江家人,输赢就算是我祈愿好嘛。”
众人一琢磨也就同意了,这俩人净往远了跑,怕是真不了解如今修仙界的行情,不过白给的钱谁会嫌少呢?
“既然如此,在下是否也可以加注一下呢?”缓缓而来的泽芜君,看愣了一众宗主。
所有人都以为泽芜君因为金光瑶闭关五年,必是忧思重重,此次出来必然是形如枯槁。
却没想到人家不仅没瘦一分,甚至还隐隐有些…发福???
本来看不出来太多,只是对比上旁边看起来清瘦的含光君,效果就……
带头开赌的卢宗主见泽芜君含光君都不曾反对他们在蓝家开设赌局这个事,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泽芜君想加注哪一方呢?”
“我也赌江宗主和金宗主关系无碍吧,毕竟修仙界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希望大家都能和平相处。”
“……”看见蓝曦臣提来的一大箱金子,一众宗主都开始琢磨着加赌注了,毕竟两份冤大头来送钱……
所以当江澄一出场时,众人的目光边开始在江澄和早已到场的金凌身上游荡。
而当江澄刚一入座,金凌就扑上去撒娇的画面一出现,众宗主瞬间心就凉了,脑海中几乎完全出现相同的几个字,‘完了,亏大了!’
而坐在主位笑眯眯的蓝曦臣,正在用目光扫视所有参加赌局的人。而不远处的魏无羡,也掏出了陈情往桌面上一放。
那些想赖账的人一看这架势,相互对望了几眼,纷纷苦笑。
一时间殿上寂静无声。
“这是宗主的,这是魏前辈的,你切莫送错。”蓝思追头疼的看着过于活跃的蓝景仪,每次魏无羡回来最兴奋的就是蓝景仪,因为魏无羡那里永远有着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好啦好啦不会记错的!我还得趁这会儿含光君忙着发表最后的清谈结论,多听几个趣闻呢!”
蓝景仪状似平稳的将茶壶放置蓝曦臣面前,转身眼神光亮直指魏无羡。
蓝忘机眉头一皱,蓝曦臣笑到,“景仪只是少年心性,忘机就莫要吃醋了。”
“魏前辈!我把你要的带来了!快跟我讲讲上次那个没讲完的故事!”
魏无羡哈哈一笑,一想到刚刚赢得那些钱心情就舒爽的很,“来来来小景仪,先让我喝两口,这茶壶太小了,来来回回好几趟喝的都不尽兴。”
那边清谈会眼看着结束了,魏无羡也不一小杯一小杯抿了,拎起茶壶就要往嘴边送,却在下一秒一愣,转头看向那边的最后敬茶。
那边已经喝完了最后一口,魏无羡心一凉,‘哦豁,要完……’
一下子,黄金银票都不香了……
果不其然,各家宗主还没走两步呢,就听见身后‘砰砰砰’三声响。
一回头,从宗主蓝曦臣,到含光君蓝忘机,以至于威望整个修仙界的蓝老先生,通通头磕在了桌子上。
蓝老先生一晕倒可慌了一大批人,毕竟好多人都受过蓝老先生的教导,这可是修仙教育界的顶梁柱啊!
刚有人要上前查看,便见蓝老先生猛然站起,开始点名。
“卢灰,云深不知处不可喧闹,雅正集三遍!”刚刚输了钱现在又被点名抄家规的卢宗主,懵了。
“来人!上纸笔!”蓝启仁手一挥,蓝氏弟子便带着纸笔送至卢宗主面前。
随后蓝启仁手往下一点,连续点了一串的宗主,罚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雅正集,随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些宗主一方面是尊重蓝老先生,不得不写。另一方面又是迫于蓝家势大,又不敢得罪,只能一个个坐下来老老实实的抄写。
而刚刚昏迷的蓝忘机也忽然站起,眼神明亮,看见下方一群抄家规的,便下场开始巡视,不一会便找出了几个字迹潦草的出来,“字迹潦草,加罚两遍!”
闭目养神的蓝老先生听闻满意的摸了摸胡子。
其他看热闹的宗主看见这个情况,都开始偷溜,醒了俩这清谈会就已经变成罚抄会了,等蓝曦臣再醒来得什么样……
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修仙界闻蓝色变。
其实那几个宗主跑早了,蓝曦臣虽然也是突然往起一站,但后续发生的事着实是个惊天大瓜。
就见那蓝曦臣往起一站,一道灵力打了过去,竟隔空封住了抓着金宗主欲要离开的江宗主的灵脉,随即大喊一声——
“江宗主为涣生个孩子吧!”
震慑全场。
江澄满目震惊的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蓝曦臣,一时竟失去了反应,随后眼看着自己被蓝曦臣抓了起来,扔了出去……
然后被接住,又扔了出去。
……
魏无羡&金凌,“姑苏蓝氏要完……”
眼看着离冷泉越来越近,江澄心中燃起不安,虽然到现在也没能摆脱被蓝曦臣抛来抛去……
果不其然,江澄的直觉是对的。
冷水灌入口腔鼻腔,一瞬间的压力让他头脑发晕,腿也开始抽筋,意识突然模糊,想到了老人的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就在江澄以为自己就要彻底沉在这冰水中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出来。
重新获得空气的感觉太妙了,虽然狠狠地呛了几口水。
而那边手臂一紧,一回头就是蓝曦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江澄转念一想,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蓝家叔侄怕是喝了酒,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肯定是魏无羡,果然无论过了多久,魏无羡惹祸的能力都是一流!
蓝曦臣见江澄浑身湿透,只想着不能让眼前人着凉难受,便上手一撕,直接撕开了江澄的上衣。
蓝曦臣一瞬间便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他好热!
虽是没什么理智,但蓝曦臣的本能还是告诉他此刻很危险。
于是江澄便看到扒了自己上衣的蓝曦臣又极快的上手点了几下,直接封闭了自己的穴道,让自己一动不能动……
“……”
而蓝曦臣一边偷偷睁眼睛偷看他,一边又嘴里不停的念着清心经……
江澄但凡嘴能动一下都要骂人了,骂蓝曦臣喝点酒就发疯。
骂自己没脑子对蓝曦臣一点防备都没有,以至于被折腾成这样!
这会儿要是来个人……
蓝曦臣你就跟他一起死吧!!!
自己这几年把感情到底给了怎样的一个傻子!
蓝忘机悲哀的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兄长就失身了。
看着寒室里一张床上相互拥抱睡觉的两个人。
江晚吟!决斗吧!
而那次莫名其妙的决斗,导致了很久以后蓝宗主还是被江宗主踹下床。
其实也不怪江澄,江澄睡觉刚睡醒的时候总是特别迷糊,所以江澄总是比别人起的要更早一点,因为他要迷糊一会。
而跟蓝曦臣同居之后有时反应不过来,还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睡,而旁边突然有了人,并且还是他的死敌蓝忘机。
自然而然的一脚,嗯,很用力的一脚。
江澄清醒后看着摔懵在地上的蓝曦臣也愧疚了好几次,但又被蓝曦臣以他认错人的缘由压着做了好几次,那点点愧疚也就转化成了愤怒。
踹轻了!
两人最后能走到一块其实也受了挺多阻拦……好吧其实就只有两个人不同意。
蓝忘机、金如兰。
“舅舅!你这么好!你应该找个更好的!”
“兄长!你也是!”
“忘机,晚吟就是最好的!”
“舅舅!我不想要这个舅妈!”
“兄长!我也是!”
“晚吟只能做你兄嫂,不能做你舅妈。”
“你兄长都发福了!过几年就该秃头了!”
“你舅也是!”
“忘机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只能说莲花坞伙食太好……哦不,兄长不会秃的……你也不会秃的!”
“我舅舅才没有!我舅舅依旧俊美挺拔!”
“兄长也是!”
…………
“……”金凌
跟含光君吵架莫名其妙很累是怎么回事?
在一边嗑瓜子凑热闹顺便插两句嘴的蓝曦臣和江晚吟突然迷茫,“……”
……怎么不吵了?
脑洞是我宝贝的,爱你@隐形狂躁症患者(改拖延症)
【曦澄】病欲(十二)
昂……一直在想要怎么写,结果迟到了…对不起qwq@躺好了 昨天生日快乐!
时隔多年,我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qwq没什么水平就那样了……!
昏迷之际写的东西了_(:з」∠)_ooc属我!!!
——
等到蓝曦臣的手终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去后,蓝曦臣给江澄倒上了一杯山楂。
坐在蓝曦臣对面喝着茶,感觉到后者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江澄坐如针毡,不断提醒自己——江晚吟,你可是个三毒圣手,搁着这会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他才这么一想...
昂……一直在想要怎么写,结果迟到了…对不起qwq@躺好了 昨天生日快乐!
时隔多年,我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qwq没什么水平就那样了……!
昏迷之际写的东西了_(:з」∠)_ooc属我!!!
——
等到蓝曦臣的手终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去后,蓝曦臣给江澄倒上了一杯山楂。
坐在蓝曦臣对面喝着茶,感觉到后者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江澄坐如针毡,不断提醒自己——江晚吟,你可是个三毒圣手,搁着这会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他才这么一想,那边的蓝曦臣心思活络起来。
[怎么办,现在开始担心准备的东西有没有差错……]
[有点紧张…]
[刚刚晚吟好乖……我不能被他的美色给诱惑,忘记他是那三毒圣手。]
[一定要成功……]
[我要把他锁在我身边。]
[然后…疼爱他……]
江澄心里“啧”了一声——看来这蓝曦臣今日是做好十全准备了。
握紧戴着紫电的手,江澄集在掌中的灵气已经蓄势待发。
他抬起头紧紧盯着蓝曦臣,预备后者的下一个动作。
哪知他不过刚看两眼,这人就腼腆的侧了视线,双颊微红,鹿眼含春,抿着唇,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江澄:…???
[晚吟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难道…他爱上了这张脸吗?]
[虽然知道晚吟素爱美人……但是…]
[……靠美色上位……太不正人君子了……]
不是,你想把我锁起来,这才叫做不正人君子吧?
而且你刚刚吃饭的时候,不也打算用美色忽悠我吗??
江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不下去了,他寒着脸开口打断蓝曦臣:“蓝曦臣,你脸红什么?”
随即,江澄便听到蓝曦臣的声音——
[我……脸红了吗?]
[好、好丢人……]
[……可是江晚吟…你那样看着我……我怎么能不脸红……]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光是杵在那儿,我的心都雀跃的要跳出来……]
[我要告诉你…]
[我是这么的爱你。]
江澄听怔了。
迄今为止,他听过不少蓝曦臣的心声,可这不少心声之中,大半都含着欲望,叫江澄毛骨悚然的欲望。
一直以来,江澄从来便是认为蓝曦臣之所以如此执着于他,便是因为蓝曦臣生来断袖,馋着男人的身子,遇着他这类难作的,巧是让蓝曦臣上眼了。
以致前些什么喜欢心悦爱,江澄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断袖滥情罢了。
眼下这番剖白,才算是江澄真正意义上,明白蓝曦臣的心意。
蓝曦臣喜欢他。
江澄那一分,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下一秒,江澄就见蓝曦臣对他露齿一笑,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含蓄着嗓子道:“晚吟,我……”
[我心悦你。]
江澄脸色一白,在蓝曦臣说完那句话前奋力一拍桌。
“啪!”的一声,桌上的碗震了震,发出清脆的声响。
蓝曦臣吓了一跳,愣愣的看向突然拍桌的江澄。
江澄冷汗直出。
不能,蓝曦臣不能喜欢他。
江澄大脑一片空白,只余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听蓝曦臣的声音。
[晚吟怎么了……是刚刚气氛不好吗……]
[为什么要打断我…]
[是我哪里不对?那一步错了?]
[不……都没错……所以接下来,晚吟会说一句话——]
江澄愈听头愈疼,他刚刚使了劲,当下突然浑身发软,头昏眼花……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提不起劲……难道蓝曦臣真的下药了……
听到蓝曦臣那些话,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下药了?”
[没错,就是这句。]
江澄头皮发麻,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那个人,只可惜现下视线模糊,那人的脸也看不真切,紧接着下一秒,江澄失去了意识,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在了蓝曦臣的怀里。
花营锦阵·未时【猫玫瑰】
*君/臣,场景交换,古堡暗黑可能吧,调/情,拟/猫(因为自己抽中的题目是,半威胁被迫穿/上/猫/尾),勾心斗角,十分细节
*写这个文的灵感源于一首歌《castle》一Halsey(建议尝试听着观看更带感)
*猫与玫瑰,我很喜欢,结局自悟
*微博跳转,点开p开头的字母稍等便可自行观览(仔细看哦,以防万一,下方也有备存↓)
炮火,尖叫,痛哭,慌乱,逃跑。
所有的声音笼罩着帝国,人们使劲全身的力气撞开了古堡后的密道,毫无组织的逃离,城堡里昏暗无光,色彩玻璃却映出诡异的光。
脚步声响起,一个赤着足的男子越过所有因逃跑扔下的刀剑,一身白衣长长地拖在地上,走向王宫里的正厅,用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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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起,一个赤着足的男子越过所有因逃跑扔下的刀剑,一身白衣长长地拖在地上,走向王宫里的正厅,用手轻轻拍了拍王座上的尘灰,侧身拿过御用的王冠,靠在背椅淡定地看向前方。
同一时间,男人眼前的堂门被推开,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身影被刀枪护着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可是先王最重用的臣子也是旁敌国派来探密的王之嫡子一一蓝曦臣。
“王,臣救驾来迟。”,蓝曦臣轻轻抖了下披风故作恭敬的说,俯下身却也是看了一眼地毯上的徽标。“我还真不知,我又有你什么好救的。”,江澄睁开眼睛看向演戏的男人。
蓝曦臣迈出一步,身后的士兵立刻紧紧跟随,蓝曦臣伸出手阻止,慢慢地向前走,“王的子民为保命告诉我,坐在这王位之上的是一个垂死的老人,所以没有什么所惧怕。”。
大门再次被沉闷地关上,江澄没有任何表示,蓝曦臣越上台阶,低下身子压住帝王的身子,蓝色如深海的眸子像要吞噬一般看着人,“刚刚吵的很,我很讨厌,现在王可以和我好好谈谈吗。”。
江澄眯起眼,“谈?你不杀了我,对你父王能有交代吗?”,微凉的指尖划过江澄如月色温柔脸庞的轮廓,“王可能不知道,我曾经豢养了一只猫,可是他很不乖,从我的身边跑掉了。”。
不积极请走a3→wajcybz
【曦澄】江宗主和他兔子不得不说的故事(一)
【初遇】
子时,夜已深沉,然而丹阳郡城外的荒山中,一道强光直冲云间,照如白昼。
这时,一阵急速而不乱的脚步从林间传出。一名眉清目秀,身着云梦江氏校服的男子在一颗古树前停下,作揖,对脸庞被枝叶遮挡的男人道。
“宗主,猎物已入网中”
“好,收网”
闻言,江澄缓步从树荫下走出,自带的高冷气场,不禁让那名年纪较轻的江氏弟子又拘谨几分。
“走吧”
江澄掀起闭了很久的双目,瞥了一眼空中闪着的紫光,便离开了。
半响后,竖在森林上空的紫光消失了,丹阳郡城外的夜又恢复了子时的深沉。
又一名江氏弟子把收好的收妖囊双手呈在江澄面前道。
“猎物已在此囊中,还请宗主过目”
“嗯,拿下去吧”
江...
【初遇】
子时,夜已深沉,然而丹阳郡城外的荒山中,一道强光直冲云间,照如白昼。
这时,一阵急速而不乱的脚步从林间传出。一名眉清目秀,身着云梦江氏校服的男子在一颗古树前停下,作揖,对脸庞被枝叶遮挡的男人道。
“宗主,猎物已入网中”
“好,收网”
闻言,江澄缓步从树荫下走出,自带的高冷气场,不禁让那名年纪较轻的江氏弟子又拘谨几分。
“走吧”
江澄掀起闭了很久的双目,瞥了一眼空中闪着的紫光,便离开了。
半响后,竖在森林上空的紫光消失了,丹阳郡城外的夜又恢复了子时的深沉。
又一名江氏弟子把收好的收妖囊双手呈在江澄面前道。
“猎物已在此囊中,还请宗主过目”
“嗯,拿下去吧”
江澄瞟了一眼,负手又道。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在此多留几刻”
“是”
江氏弟子们道。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林中,江澄长长的叹下来了口气,扯了扯一直勒在颈间的衣襟,心道。
这做衣服的人越发是不会做衣服了,这什么玩意,想勒死我不成?算了算了,先把金凌拽回去在说。
想着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这一步还没迈开,就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
于是, 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酷似面团一样的东西朝自己砸来,很快就没了意识。
待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卯时了。准确来说,江澄不是自然醒的,因为他的作息时间是在辰时,只是做了一个自己的脸被踩了一脚的梦,就气醒。
一睁眼就感到嘴里被塞了一堆不知什么东西的玩意,他一边呸嘴一边坐起,直到感觉口中没了东西才用手一摸。
“卧槽,哪个孙子在我睡觉的时候塞了一堆毛到我嘴里!”
还没等他抱怨完,被子上的黑点点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什么?”
江澄拾起一颗闻了闻,无味,又十分眼熟,若说是毒物,可看起来也不像,但不排除有一种可能。
他寻思着两指间的玩意,无意间瞥见了枕边的白色物体……
“谁他妈把兔子放到我床上的!!!!”
待江澄用过早膳后,也就是巳时了。
他走到堆满书籍的桌案前,朝窗外看了一眼,魏无羡曾经住过的地方后,突兀的笑了一声,就竖起领子,埋头苦干起来。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工作效率居然比以往快,不到一个时辰,那堆得比山还高的东西,该看得看,该批的批,就干完了。
他心中有些愉悦,伸了个懒腰,刚准备提剑出去练剑,可又看见窗外灼人的烈日,身子便懒了下来,松了握剑的手,突感又有些燥热,就到靠莲花湖的窗边,推开窗门,在一旁的竹制靠椅上坐下。
这还没做多久,椅子就像长了钉子丝的,让他蹭得站起。
别人坐这凉椅是越做越凉快,而他却是越坐越热,感觉这椅子恨不得把他烧着一样。
江澄心里十分不快,抬头看向了敞开的门扉,心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可这脚才悬在门槛上空,他就没了这念头,大热天去外面散心还不如练剑。
这时,他瞧见了那只躲在桌底瑟瑟发抖,头上绑着条白布条的肥白兔。
他叹了声气,实在是无事可做,只好坐在门槛上大眼瞪小眼起来。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澄正襟危坐在床沿,抱起双臂,满脸阴笑得看着眼前两位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害怕到飞起的江氏少年弟子。
"怎么?哑巴了吗?说话啊"
江澄语气又重了几分,因为对于有洁癖的他来所,把一只来路不明的兔子放在他床上就足以让他爆炸,更何况还在他床上拉黑球球。
两名少年一惊,瞅了一眼江澄头上炸起得紫电,就知道要是在这么愣着估计这位就要掀房顶了,于是一名站出来,赶紧答道。
"是先生您说的,要把这只兔子放到您床上的"
"哦?是吗?"
江澄歪了歪外头,眯起眼道。
"是真的,先生"
另一位少年答道。
"我不是叫你们回去了,为何,你们却没走,莫非是(心生情愫暗恋【划掉】)想要跟踪本宗主不成?"
江澄道。
"不是的,先生,昨夜我们回去的时候,听见一声巨响,我们以为又是何方邪祟在作怪,就回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然后就……"
最早开口的少年,顿了顿,看了一眼缩在江澄脚边的兔子,才道。
"您还一直说要带回去放到您的床上"
"那你们就不怕是什么邪祟变成的兔子来陷害本宗主的吗?"
江澄道。
"先生,不必担心,这只是一只灵兔,您看有哪只兔子的耳朵是垂来下的,而且它身上并未发现有邪祟的气息,昨夜我又去翻阅古籍才知这是一只灵兔……"
还未等最早开口的少年说完,另一位则打断道。
"这种灵兔有助于修炼和安神之效"
"哦,那真是多谢你们了"
江澄板着脸,又道。
"你们用过早膳否?"
"回先生,已用过"
两位少年齐声道。
"那好"江澄点了点头,瞟了一眼窗外的三伏天。
"我瞧今日的天气甚是不错,不如围着莲花坞跑十圈,就当是提炼修为"
"啊?"
两名少年面露惊恐之色,一时愣住了身子。
"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们出去吗?"
江澄不耐烦的扬起嘴角。
"是是,属下告退"
说着就仓皇而逃。
江澄坐在门槛上,盯着那只缩在桌腿旁毛茸茸的兔子,由于身体娇较小浑身雪白,若不细看还以为一个雪球放在了桌下。
这时,江澄眉心一皱,因为他看见这只兔子头上竟戴了一条白带子。
他抿起嘴,心中颇有不快,虽然头上带条白带子,总是会让人不免想起姑苏蓝氏的校服,可看到姑苏蓝氏的校服,却总会让人想起披麻戴孝这四个字。
江澄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赶忙伸出手,去抓躲在桌下的兔子。
见江澄的魔抓正逼近自己,兔子吓得撒丫子就跑,宛如见了猛兽一般。但还是被那可怕的人拽住后腿,拖出桌下。
突然,白带子从兔子的脑门上散了下去,顿时那双大大的眸子就闪起了水光。
"就不是扯你一根带子你怎么就……"
见着兔子要哭了,江澄 瞬间就慌了。
"我跟你说,带这玩意不好,不吉利,不知道还以为是死人了,别跟他们姑苏蓝氏一样,搞得跟披麻戴孝一样"
不料,那兔子听了江澄的话,泪珠子都滴在地上。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江澄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想起自己小时候干坏事被母亲训哭了,是姐姐摸摸自己的头才好一些的,不知对兔子有没有用。
管他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
想着就伸手去摸兔子的头。可连兔毛都没碰,就被兔子一咬,看着它跑出去了。
"宗主"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穿来。
江澄一怔,才想起今早和媒庄钱老板有约的事情。
"我知道,你让她在正堂稍作等候,我马上就过去"
江澄立刻调整出不苟言笑的表情,负手而立。
"是"
门外男子一揖,正准备退去,就被江澄叫住了。
"宗主,还有何事要吩咐"
"你写一个问是否有丢兔子的告示贴到街上,内容是双耳下垂,头系一根白带子,上面绣有涣字,若是无人丢失,就在附加一条有谁愿意领养便可"
"是"
交待完后,江澄有些不放心得看了一眼兔子跑去的方向,便去了正堂。
【曦澄】叔父,请你不要罚我兄嫂抄家规(一)
*又名《长嫂如母》(什么鬼)
*沙雕向
*一个蓝忘机变小与兄嫂一起调皮捣蛋的故事
(一)
蓝曦臣与江澄成亲一年有余,此时修真界已风平浪静,再难有人作妖,因此两位宗主忙里偷闲还能过个安稳日子。
可宁静的日子就是短暂,江澄看着缩水了六七个号的含光君深感头疼。
故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讲起。
众所周知,含光君和夷陵老祖风风光光结为道侣后便携手云游四方,浓情蜜意惹人羡慕,本以为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却没曾想除祟事业惨遭滑铁卢。
含光君,中招了。
那日云梦境内邪祟最多的一座山头上炸起了姑苏蓝氏的求救烟花。已经是蓝家主母的江宗主飞速前往,传说中的音爆云再次出世。
江澄赶到的时候魏无羡衣裳破烂,沾...
*又名《长嫂如母》(什么鬼)
*沙雕向
*一个蓝忘机变小与兄嫂一起调皮捣蛋的故事
(一)
蓝曦臣与江澄成亲一年有余,此时修真界已风平浪静,再难有人作妖,因此两位宗主忙里偷闲还能过个安稳日子。
可宁静的日子就是短暂,江澄看着缩水了六七个号的含光君深感头疼。
故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讲起。
众所周知,含光君和夷陵老祖风风光光结为道侣后便携手云游四方,浓情蜜意惹人羡慕,本以为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却没曾想除祟事业惨遭滑铁卢。
含光君,中招了。
那日云梦境内邪祟最多的一座山头上炸起了姑苏蓝氏的求救烟花。已经是蓝家主母的江宗主飞速前往,传说中的音爆云再次出世。
江澄赶到的时候魏无羡衣裳破烂,沾着血迹,正手足无措地抱着一个孩子,小孩眉清目秀惹人喜爱地很,仔细看还有几分含光君的样子。
魏无羡这是……给含光君生了个孩子?!没想到啊,这厮不仅会修鬼道,还会生孩子!
“……所以,你放求教烟花就是因为你生了?”江澄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
“……你是不是傻。”魏无羡听了江澄的话如同心头哽血,心道江澄的脑洞还是那么清奇。
听魏无羡讲清楚了来龙去脉,江澄直接笑翻在地,搞得来救援来迟的蓝曦臣以为是江澄中了邪祟的招,好一番紧张。
原来是魏无羡和蓝忘机正在他云梦的山头上行不轨之事――不是,斩妖除魔,忽然出现一从未见过的邪祟,上来就是一顿咔咔嚓嚓,虽然蓝忘机和魏无羡勉力KO了它,但对方在最后一刻秉持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释放了最后的大招,成功把含光君从不惑之年拉回了――
垂髫小童。
“这小童的模样确实是忘机,”蓝曦臣很给面子地没笑出来,摸摸了一脸状况外的小童的脑袋,“真真是可爱极了。”
蓝忘机却不着痕迹地皱皱眉,躲开了蓝曦臣的触碰。魏无羡弯下腰想再把他抱进怀里,却同样被躲开了。
“看样子是身体和心智都变成了小童。”江澄咂咂嘴,摸摸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蓝忘机看向他,眼睛有几分发光,“不过小孩挺机灵的哈,防范意识还挺……”
“唔。”缩水版蓝忘机“哒哒哒”地跑到了江澄腿边,一把抱住了江澄的小腿。
魏无羡和蓝曦臣听到了自己下巴掉到地上的声音,并且友爱地相互找被蓝忘机的举动惊掉的头。
“……强。”江澄艰难地说完上一句话,不敢相信地低头看抱着自己的小忘机。
“抱。”粉雕玉琢的小孩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看着他,小手还轻轻拉住了江澄的裤子。
江澄在魏无羡和蓝曦臣的注视下抱起蓝忘机,小孩十分满足,在他臂弯里乖乖地窝好,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江澄的衣服被蓝忘机睡梦中流出的口水浸湿了,但他的大脑仍然处于罢工状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处处与他作对的蓝忘机在心智缩水的情况下居然躲开自己的兄长和道侣而选择了他。
而且,这小孩似乎还挺可爱的。
“这……”蓝曦臣看着乖乖窝在江澄怀里睡觉的弟弟,心道这小子幼时也没对自己这么亲昵过,一时间竟拿不准该吃谁的醋了。
“不然,就让江澄先养着吧,”魏无羡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和蓝大哥去藏书阁查查典籍好了。”
既决定好了分工,三个人便一起御剑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阿澄,忘机喜欢吃……”
“阿澄,忘机睡醒一般喜欢临摹字帖……”
“阿澄,忘机……”
蓝曦臣不放心地嘱咐,让在场的人都以为蓝忘机是江澄和蓝曦臣的儿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江澄无奈地摆摆手,把睡着的蓝忘机抱进了静室。
“得了,你在这儿自己睡会儿吧。”江澄把蓝忘机塞进被子里,转身就想走。
开玩笑,就算蓝忘机缩了六七个号,但也到底是蓝忘机,他江澄乐意抱他回来就不错了,还看着他睡觉?!
“唔……”蓝忘机睁开眼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自己“赖”上的大腿不见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江澄正在云深不知处替蓝曦臣看弟子们修习呢,他最近没猎到什么值得活动筋骨的邪祟,正手脚发痒,便下场挑了蓝思追“切磋”。蓝思追毕竟年纪轻,灵力身手自然都敌不过江澄,但江宗主亲身教学的机会可不多,自然是尽全力迎战,竟勉强与使了六成功力的江澄打了个平手。江澄心里感叹了一声“好苗子”,正打算加大难度,却听见了蓝忘机的哭声。
“先到这儿吧,你们含光君醒了。”江澄挑眉,三毒轻轻一抵接下蓝思追的招式,三毒入鞘便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往静室走。
“呃,江宗主,要不您脚程快点?”蓝景仪看着速度与乌龟媲美的江澄,善良地提议道。
“急啥,你们云深不知处不是禁止疾行吗?”江澄潇洒地一回头,扬声道。
蓝景仪:云深不知处还禁止高声喧哗呢,也没见你遵守啊。我看你就是胡扯,你就是想让含光君多哭会儿好给我们留个笑柄。
――――――――――――――――――
蓝景仪:那含光君出事的时候你咋在云深不知处飞出音爆云了?
江澄:嗨,我那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以为是蓝曦臣的信号烟花了嘛!
蓝曦臣:晚吟果然是爱我的(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