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T豪华版EP3欧比旺开箱照
因个人爱好,所以这个开箱照是含有CP向内容的
星战系列一贯的没有牛皮纸箱包装
两个安纳金来帮忙开箱,左边的是西斯安纳金,右边的是绝地安纳金
这张卡纸叫什么?反正也很好看,和西斯安纳金的一个画风的
内部~
以上高清大头照,使用微距镜头拍摄~ 前三张在台灯光源的基础上有多加一个摄影
这粒花生米小卢克做的挺好,那么点大的脸上还涂了下睫毛
两只安抢老王和崽
因个人爱好,所以这个开箱照是含有CP向内容的
星战系列一贯的没有牛皮纸箱包装
两个安纳金来帮忙开箱,左边的是西斯安纳金,右边的是绝地安纳金
这张卡纸叫什么?反正也很好看,和西斯安纳金的一个画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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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高清大头照,使用微距镜头拍摄~ 前三张在台灯光源的基础上有多加一个摄影
这粒花生米小卢克做的挺好,那么点大的脸上还涂了下睫毛
两只安抢老王和崽
【frostcup】【jack x hiccup】
奇异恩典【1】
【1-10p】
旧刊存稿。hp au设定。
因为lof只能一次发十张图。所以每天发一点分5次发完。
2015年【似乎?】画的本子,其实去年才完售。
主体总归62p。附赠的肉已被和谐的一干二净,只有p站有存稿【需要梯子】。
初衷是为投喂大大,不知不觉画了好长好长。【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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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恩典【1】
【1-1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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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似乎?】画的本子,其实去年才完售。
主体总归62p。附赠的肉已被和谐的一干二净,只有p站有存稿【需要梯子】。
初衷是为投喂大大,不知不觉画了好长好长。【大哭】
星球大战同人【obikin】【ao】
安纳喵的报恩。
第三部分【12-19】
下次画跳舞。没有色色的展开,因为obi暂时不能屁股开花。
【前情】
http://tuerduo1.lofter.com/post/43708b_12dd7df53
星球大战同人【obikin】【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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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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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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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同人
【obikin】【ao】
安纳喵的报恩。
第二部分【6-12】
前情http://tuerduo1.lofter.com/post/43708b_12da2c1fc
人物都登场了!和上一次年前更新差15天。
朋友一直催我画什么房间背景,赶紧更新!
星球大战同人
【obikin】【ao】
安纳喵的报恩。
第二部分【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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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话伯爵
鬼知道我在写什么沙雕,我就觉得这句台词迷之好笑
无形之手号上,帕尔帕廷议长被手铐束缚在座位上,欧比旺倒地不起,安纳金与杜库伯爵紧握剑柄,紧张对峙。
“不要小瞧我,杜库,”安纳金严肃地说,“就像我刚才说的,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后,我的力量已经增长了一倍。”
“哦,上次?”杜库不由冷笑,“你是说,你被我砍了一只胳膊,只能捂着伤口哇哇大哭那次?”
“伯爵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帮您回忆一下吧,”安纳金嘲笑道,“我们上次在海盗窝见面时,您的样子真是窝囊极了,要不是我和欧比旺救你,您还不知道要窝囊到啥时候呢。”
“等等,天行者,”杜库闻言皱眉,“编剧写《西斯的复仇》剧本时还没这出戏,你可别...
鬼知道我在写什么沙雕,我就觉得这句台词迷之好笑
无形之手号上,帕尔帕廷议长被手铐束缚在座位上,欧比旺倒地不起,安纳金与杜库伯爵紧握剑柄,紧张对峙。
“不要小瞧我,杜库,”安纳金严肃地说,“就像我刚才说的,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后,我的力量已经增长了一倍。”
“哦,上次?”杜库不由冷笑,“你是说,你被我砍了一只胳膊,只能捂着伤口哇哇大哭那次?”
“伯爵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帮您回忆一下吧,”安纳金嘲笑道,“我们上次在海盗窝见面时,您的样子真是窝囊极了,要不是我和欧比旺救你,您还不知道要窝囊到啥时候呢。”
“等等,天行者,”杜库闻言皱眉,“编剧写《西斯的复仇》剧本时还没这出戏,你可别误导观众。”
“如果观众信了你的说法,等他们去看TCW时,他们才会觉得是被误导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编剧是故事的创作者,他的意旨才是我们需要表达的意旨,我们应该从他的原意出发解释台词。”
“观众是故事的服务对象,观众的满意才是我们的追求,我们应该根据后续设定解释编剧的台词,这样才能给观众呈现更丰满的人物形象。”
“前传系列是一部独立的系列作品,结合《克隆人的进攻》的内容,认为我们上次见面是在吉奥诺西斯的说法完全可以逻辑自洽,观众理解起来不需借助外力,强加其他内容反而会引起混乱。”
“前传系列的独立地位是相对的,它包含于星球大战这个更大的系列里,与系列中其他作品共用世界观与人设,结合同系列其他作品来理解前传才是最佳解读方式。”
“你这样就没有客观标准了,照你的说法,卢卡斯影业每安排一次我俩的新对手戏,这句台词的意思就会变一次,这对老观众是极不友好的。观众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标准,所以我们应当尊重编剧的原意。”
“文字的生命力并非仅在于作者的原意,恰恰相反,违背原意的解释有时还能赋予它新生。不然那些超越时代的作品是怎么来的?”
“好吧!但就算如此,你刚才那句话也是错的,”杜库的光剑嗡鸣声更响了,似在体现主人的愠怒,“我们上次见面分明是在纳布,你被我电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伯爵阁下果然是老得健忘了?我们上次在纳布见面时,分明是你想绑架议长,但被我成功阻止,”安纳金左跨一步,摆出进攻架势,“我的力量已经增长了一倍,所以这次我会加倍阻止你。”
“掘地实在是愚不可及,”杜库调整姿势,谨慎地戒备着安纳金的动作,“看来我们上次在卡米诺见面时,你和你那师父压根没听进我的忠告,你们的大脑外面是不是罩了一层厚比兰科兽皮的屏障,导致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第六季你们在卡米诺的碰面就是上次见面了,”议长的语气颇为和蔼,“感谢原力,这个棘手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可是TCW之后还有Dark Disciple呢,”安纳金并未罢休,“在那本书里,我还逮捕了伯爵,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被忽视呢?”
“那也不是我们的上次碰面!”杜库的黑暗面情绪翻涌得更厉害了,“要知道接下来还有其他剧情,我成功脱逃后……”
“不论接下来是什么剧情,”议长连忙打断杜库,“你们就把在Dark Disciple里的最后一次碰面当成是上次,这下总算圆满解决问题了吧?”
“只解决了一半,”安纳金摇摇头,“现在我们只是在目前已知的新史时间线上确定了我和杜库伯爵上次见面的时间点,但是从那个时间点起直到《西斯的复仇》开场,我和他还存在其他的见面可能性,万一卢卡斯影业又安排了一次我和他的对手戏呢?再说了,万一又有观众认为应该考虑旧史和衍生宇宙的设定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杜库的手背青筋暴突,“我早就说了,把吉奥诺西斯那次当成上次就是最好的,简明易懂,你非得胡搅蛮缠。”
“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一起设定一个上次见面的时间点吧,”安纳金想了想,“事先声明,我绝不承认吉奥诺西斯那次是上次。”
“那个,天行者大师,杜库伯爵,”议长干咳两声,“我认为你们的对话非常迷人,也很具启发性,但是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们可不可以先解决当务之急再讨论这个问题?”
“抱歉,议长阁下,”安纳金满怀歉疚地看了帕尔帕廷一眼,“但我认为这个问题就是当务之急,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观众并不能明白我说的上次究竟以何为参照,这会严重影响对我的人物形象的理解。”
“也会破坏对我的人物形象的理解,我必须再强调一次,我和天行者的上次见面绝不是在海盗老窝。”
欧比旺醒来时看到了一幕诡异景象——议长仍然被铐在椅子上,安纳金和杜库放下了光剑,正激烈地争论什么。
“安纳金你在搞什么啊?”
虽然欧比旺大惑不解,不过他的任务是救出议长,于是他走到帕尔帕庭身边,挥剑砍断他的手铐:“议长阁下,我们救援来迟,让您受委屈了。”
“克诺比大师,”帕尔帕庭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黑暗面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Fin
【Star Wars/翻译】X翼:阿杜马尔的战斗机们(1)
最近沉迷EU的X翼系列,目前看了头两本,然后忍不住看了推荐,第九本的评价是最高的,俏皮话连篇,而且是个独立的故事,没看完前面的根本不影响,于是就打算先看这本,也给自己挖了个坑,一边翻一边看,所以能坚持到啥时候是啥时候吧,没准翻了这章以后再也没有然后也有可能(
这本时间上大概是13ABY左右,已经升任将军的Wedge和Tycho、Janson、Hobbie四位侠盗中队的飞行员去边缘行星Adumar执行外交任务的故事,略翻了一下就翻到之前看到的女装梗也是出自这本,于是有了看下去的动力(喂
还是那个尿性,人名和大部分船名都没翻译,地名种族名基本都翻译了
X翼:阿杜马尔的战斗机们
作者:Aaron...
最近沉迷EU的X翼系列,目前看了头两本,然后忍不住看了推荐,第九本的评价是最高的,俏皮话连篇,而且是个独立的故事,没看完前面的根本不影响,于是就打算先看这本,也给自己挖了个坑,一边翻一边看,所以能坚持到啥时候是啥时候吧,没准翻了这章以后再也没有然后也有可能(
这本时间上大概是13ABY左右,已经升任将军的Wedge和Tycho、Janson、Hobbie四位侠盗中队的飞行员去边缘行星Adumar执行外交任务的故事,略翻了一下就翻到之前看到的女装梗也是出自这本,于是有了看下去的动力(喂
还是那个尿性,人名和大部分船名都没翻译,地名种族名基本都翻译了
X翼:阿杜马尔的战斗机们
作者:Aaron Allston
Chapter One
她很美,也很脆弱,他已经数不清对她说过几次他爱她了。但这次,他知道,他将不得不在这里深深伤害她。
她的名字是Qwi Xux。她不是人类;和Omwat星球上的类人生物一样,她有着蓝色的肌肤,和比肌肤颜色略深一点的蓝眼睛,她棕色的头发闪闪发亮,顺滑而柔软。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裙,流线型的剪裁完美地衬出她曼妙的身段。
他们坐在离科洛桑地表三千米高处的露台咖啡馆的座席旁,整个科洛桑就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城市。从露台的栏杆处望去,呈现在眼前的是高楼林立的街景,延伸至远处直至与地平线交汇,橘色的天幕预示着大雨将至,更远处的积雨云端投射出落日的余晖。微风拂过,他们都嗅到了大雨将至的气息。在这傍晚时分,他和Qwi是唯一在这个露台上用餐的人,他很感激拥有这样的私人空间。
Qwi的视线从她面前的那盘科洛桑鸡肉上移开,收起了她嘴角上温柔的微笑:“Wedge,我有话必须要跟你说。”
Wedge Antilles,新共和国的将军,也许还是从前义军同盟最著名的飞行员,叹了口气,默默地表示感谢。Qwi从容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在对她说出坏消息前能够缓冲片刻。“怎么了?”
她注视着他,深吸一口气并屏住呼吸,直到他确定她的脸色会变得更蓝。他看出了她的神情,她不愿受伤害。他耐心地示意,让她继续。
“Wedge,”她说道,声音中带着急切。“我觉得我们差不多该分手了。”
“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不会让它显得太冷酷。”她无助地对他耸了耸肩。“我觉得我们应该分道扬镳了。”
他保持着沉默,试着去将她的话重组成他能理解的东西。
并不是她的话难以理解,而是这些话本该由他说出口。这些话是如何从他心里变为从她口中说出,对他来说完全是个谜。
他试着回忆,如果是他将这些话说出口,她的反应会是怎样。然而最后他也只是说出了一句“为什么?”至少他的语气还算平和,没有责备的意思。
“因为我认为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好像在看着新的伤口或是淤青。“Wedge,我们在一起还不错,你为我带来了快乐,我觉得我对你也是一样。但当我开始想象我们有朝一日会在哪里,我看不到家,也看不到家庭,更别说什么纪念日了。只有因为彼此的需要而相互交叠的两条职业道路。我觉得我们对于彼此的感觉,似乎每次用‘影响’来形容才更合适,而不是‘爱’。”
Wedge呆滞地坐着。没错,那就是他的想法,就是他这一整天在心中来回组织的语句。“如果不是爱,Qwi,你又觉得这种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我来说,那是需要。当我离开为帝国设计武器的基地时,我被迫明白我之前做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工作,我几乎一无所有。我在寻求将我带向安全和舒适的东西,而那道牵引光束就是你。”她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当Kyp Durron用原力洗去我的记忆,确保我再也不会设计另一个死星或者恒星毁灭者(Sun-crusher),我变得什么都不是,因此比以往更需要引领我的那股力量。”
她又与他的目光相遇:“对于你来说,那只是一次模拟运行。”
“什么?”
“拜托了,请听我说。”她难过地扭过头去,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和远处的落日。“当我们相遇时,我认为你的内心告诉你自己,该恋爱了。确实是这样,你爱我。”她的声音轻得变成了耳语:“我现在明白了,人类还是懵懂少年时,常常过了很久才明白爱意味着什么。这样的爱通常不会长久。他们也在积累经验,吸取教训。我觉得也许你就是这样,突然离开儿时的家乡,来到一个充满战斗、飞行和死亡的世界,你的内心是需要这种爱的,而这样的需求时刻与你相伴。”
“Wedge,我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不管你怎么坚持,不管你有多认真,我认为你对我所有的感觉,只是一次为将来,为了另一个适合你的女人而准备的模拟运行,她能和你分担未来。”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将注意力转移回到Wedge身上,他能看见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多希望我是她啊。”
Wedge靠在椅背上。最后她还是说出了应该由她自己说出的话。
“是我的错,”她继续说道,“我——哦,这很难讲。”
“说吧,Qwi,我没生气。我不想让你太难过。”
她飞快地笑了一下:“不,你不会的。Wedge,当我们走到一起时,我曾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然后,当我失去记忆的时候,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我现在的样子,而你——勇敢,谦虚而受人尊敬,在这个我不熟悉的世界里,你保护着我——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没法使自己让你明白……”
“告诉我。”他无意识地探过身子,握住她的手。
“Wedge,我感觉好像我从你身上继承了什么东西,就像是来自于一位逝去的朋友。你是她的选择,我不知道你是否属于我。我也从没有机会去发现。”
他久久注视着她,接着又闪过一丝笑意:“那我就直说吧。我把你看作是一台舒适的模拟器,而在你看来,你从我身上继承过来的特点,又与你的其他特点不相称。”
她开始看起来很受伤,接着又笑着表示回应。她用空着的手捂着嘴,点了点头。
“Qwi,我真正欣赏的一点,那就是勇气。说出这些话对你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如果我不承认我今晚是来和你分手的,那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负责任,而且很冷酷的。”
她将手放下,表情并不是那么吃惊,反而有一点好奇和好笑。“为什么?”
“嗯,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如你这么能说,我觉得我和你思考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有一个原因是相同的,那就是未来。我也一直在期待着未来,但我在那里看不见你,有时我也看不见我自己。”
她点了点头:“就在刚才之前,我还有点害怕我错了,也许我就此犯了个错误。现在我可以肯定我是正确的。谢谢你告诉我,这对你来说本该很容易。”
“不,从来就不容易。”
“好吧……也许对于Wedge Antilles来说不容易,但对于很多男人,这本应该很容易。”她对他笑笑,他感觉那是为他感到自豪的笑。“于是你打算干什么呢?”
“我已经考虑了挺久了。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两方面,我的事业和我的个人生活。除了现在我没法像以前那样飞行了,我对我的事业完全没有怨言。”那不完全是真的,而且自从他被说服去接受他现在的将军军衔开始,也不完全是真的。被说服接受这个军衔让他感到失意,而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他试着不让这样的失意成为她的包袱。“我做着重要的工作,而且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但我的个人生活……”他摇了摇头,看上去就像是听说了朋友的死讯。“Qwi,你是我个人生活中仅剩的那一部分,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那是比世上任何东西还纯净的真空。于是我想,过几个星期,我就去休个假,旅旅游,有空去科雷利亚转转,不去想我的工作。我只是想知道,除了我的事业之外,还有什么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肯定有的。”
“当我发现时,我会相信的。”
“那么,时刻睁大你的眼睛。”
他笑了。“那你呢?”
“我有朋友,我也有工作,我还在培养兴趣爱好。记住,新的Qwi还不到两岁呢。这么说来,我还是那个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小女孩。”她看起来略带抱歉:“于是我会学习,工作,看看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希望你还把我当成朋友。”他说道。
“一直都会。”
“所以说你还是可以联系我,给我发消息,送我生命日礼物。”
她笑了:“真贪心。”
“谢谢你,Qwi。”
“谢谢你,Wedge。”
他就像他还是现役飞行员时期那样打着包。所有东西都被装进一个看不出形状的包里,这个包刚好能放在X翼战机的货舱里。包里放的是他的生活必需品——衣服,洗护用品,还有一个全息播放器。更重要的东西——身份卡,信用点卡,现金,通讯器,爆能手枪——他一直带在身边。所以如果这个包突然不在身边,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不便,而不是危机。
他打好包,环顾着他的房间。它们很宽敞,正如新共和国将军分配到的那种标准,并且位于科洛桑的摩天大楼上的高层。他只需要说一个字,房间的电脑就会翻转全景视窗,让他将广阔无垠的天幕,绵延不尽的街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尽收眼底。
军人们都会把这样的房间保持得干净整洁且朴素。它们——
它们并不是家。即便是他在超级歼星舰Lusankya号上略小但同样显得浪费的房间也不是——虽然他仍然隶属于星际战斗机指挥部,作为这个特别行动部队的指挥者,相比作为舰队指挥官,显然更适合他。
这里的墙上挂着他父母拥抱着的全息照片,还有朋友们在庆典上或是在发射区域里的照片,这些照片并不能掩盖房间里的陈设缺乏人情味的事实。如果他在外出的时候收到东西,他甚至都不用亲自回来。他会向相关部门发送一条短消息,然后就会有助手或者机器人替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并重新送出,同样的助手或机器人收到后,会拆开来送到另一个星球或空间站上的新地址,那就是他住的地方。
但那也不是家。家是自己的家人开的那个加油站,那个地方在他的前半生就已被摧毁,连同他的父母一道,至今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它。
他把包扛在肩上。当他外出的时候,也许他会见到那些将他们的住处变为家的人,听他们说话。也许——
他的门铃响了,他又重新把包放下。“请进。”
门开了。站在门前的是个身材健硕,鬓发斑白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明亮而智慧的光芒。他穿着新共和国将军的制服。
Wedge走上前去,伸出手。“Cracken将军!请进。你是来送我的吗?我不知道会安排人来护送我。”
Airen Cracken,新共和国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走进房间,拉住Wedge的手。他的神情并没有变得很高兴,反而看上去有些遗憾。“Antilles将军。是的,我是来送你的。”
Wedge总感觉他的语气中带着某种无声的提醒。“我不是该休假了吗?”
Cracken淡淡地笑了一下。“也许吧。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在休假,而且已经开始了。”
Cracken摇了摇头。
“Cracken将军,你的位置并不能给我分配任务。所以你要说的是,你希望我自愿去执行这个任务。”
“我说的这个任务你会愿意去执行的。”
“我可不这么觉得。”
“接下来的信息只告诉你一个人。出了这个房间,你就不能再提到它了,直到你抵达指定的会合地点。”
“这就难怪了。”
Cracken皱起了眉头:“难怪什么?”
“当我早上打包的时候,感觉就有点不对劲。就像有人来过,把所有东西都打点好,放回原位那样。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手下是不是来过?你要确定他们没有在这里装窃听器或者录音装置。”
Cracken并没有回答,只是看起来不太友好。他继续说道:“阿杜马尔是一个接近蛮荒空间边缘的星球。一万年前就有人在那里定居,他们结为反抗旧共和国的同盟,他们战败了,被驱逐……至今他们仍然远离核心世界,再也没有造成任何麻烦。”
Wedge只是看着他。也许他一直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Cracken就会走掉吧。当然,这个方法并不经常奏效。
Cracken说道:“据我们所知,当他们找到一个值得定居的星球时,他们的反抗和分裂之心也从未停止。他们的历史表明,他们内部已经出现了数次冲突,最终让他们回到了贫穷野蛮的状态——不止一次,但至少也有两次。虽然据说他们古老的教育记录一直保存了数千年时间,他们的语言显然是基本语的一种方言。”他停顿了下来,就像在等着Wedge会问什么问题。
“我一点也不好奇。”
“总之,他们已经被旧共和国完全遗忘了。在帝国档案文件中也从未见提到他们的记录。很幸运,我们的一位深空探索者在从未知区域执行勘察任务回来的途中偶然发现了他们。”
“如果你继续勘察未知区域,那你就得给它换个名字了。”
Cracken眨了眨眼睛,他的神情表示他不知道Wedge的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阿杜马尔是个高度工业化的星球,军事是支持其工业发展的重要方面。他们的武器以高能爆炸物为主。我们经过分析发现,将他们工业的一部分转变为生产质子鱼雷是十分容易的。将军,如果新共和国的X翼战机再也不用面临缺少质子鱼雷的问题,你觉得如何呢?”
Wedge吹了个口哨。激光是星际战斗机最常用的武器,他们可以用激光将对方击落……但只有质子鱼雷才能给于敌机关键一击,甚至摧毁主力舰。“那会……有帮助吧。”
“多年以来你都在争取尽可能增加质子鱼雷的产量。而现在你当了将军,人们就更会听你的了。新共和国仍有太多方面需要资源,虽然也尝试着去增加次级或三级武器的产量,但种种尝试最终还是陷入一片混乱。如果我们能使阿杜马尔加入新共和国,我们将不会继续迷失方向,然后,那将是某种工业上的革新。”
“那么,安排一个外交任务,跟他们一块儿解决问题吧。”
“啊,这就是问题了。”Cracken摩擦着手掌。“阿杜马尔人对职业政客没有好感。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合理的态度——虽然你跟别人说这是我说的,我只能否认了。你知道他们最尊重哪种人吗?”
“不知道。”
“战斗机飞行员。旧共和国有绝地,阿杜马尔有战斗机飞行员。他们爱戴他们,这是贯穿于他们整个文化中的一种英雄崇拜。他们围着飞行员们转,社会地位的提升,特权,头衔,以及在他们飞行员部队中军衔的擢升。”
“听起来像是合理的安排。我们来努力让它加入新共和国吧。”
“于是他们需要与一位外交官对话,但他必须也是飞行员。我们最好的飞行员。”
Wedge叹了口气。“我不是外交官。”
“我们会给你派个顾问。他是个职业外交官,已经抵达阿杜马尔的空间站,他的名字是Darpen。根据阿杜马尔人已经允许我们执行这次外交任务的条款,还有三位飞行员会跟你一起去,人选由你来定。还有一组助手,包括那位顾问,一艘船——将由你来指挥帝国级歼星舰,忠诚号(Allegiance)——”
“我记得她。那是塞莱吉斯战役(Battle of Selaggis)。”
“好,那么,”Cracken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数据卡。“这是你的命令。你和你挑选的飞行员们将与忠诚号在此处的指定坐标会合。在到达会合地点之前,不要告诉你的飞行员们任何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
Wedge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真的需要休假,将军。我没开玩笑。找其他人吧。”
“你需要,Antilles,但新共和国也需要。当新共和国最需要的时候,你从来没背弃过她。”
Wedge感觉到他最后一丝希望也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怎么样,将军?”
Cracken的神情疑惑不解:“什么怎么样?阿杜马尔吗?”
“不。有这么多人手又怎样呢?于是你就可以简单地对你的手下说,‘我需要谁和谁去完成这次任务。快给我找个人,我就可以让他按我的意思做,不管他会付出多大代价。’那又如何?”
Cracken涨红了脸:“你快要违抗上级命令了,将军。”
“不,将军。”Wedge从Cracken的手中拿过数据卡。“我不是你的下属,然后就不要怪我无礼了。也许你该走了。”
Cracken站在原地,Wedge能看见他努力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接着他转过身去,门在他面前打开了。
当Cracken走到门口时,他说道:“带上你的军礼服,将军。”接着他就走了。
Wedge和同行的另外三人的X翼战机在同一时间退出了超空间。
陌生的星球围绕着他们。但在肉眼可见范围内,他认出了什么东西——白色的三角形帝国级歼星舰,长达1.6千米,拥有毁灭性打击力量的巨大舰船。
他的传感器立即将其标示为忠诚号,那是预定的会合地点。但当他将X翼驶向那艘船时,他的心跳仍然加速了一点。
多年来,歼星舰一直都是义军飞行员们畏惧的东西。Wedge曾与许多歼星舰交战过,他见证过其中一些歼星舰的击毁,也失去了一些朋友。这些年来,新共和国也俘获了数艘歼星舰,将它们强大的火力转而用作对抗帝国的力量。现在它们在新共和国舰队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Wedge每当看到歼星舰时,他永远也无法摆脱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通讯器响了,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文字——那是忠诚号已辨识出他们的信息,并准许他们登舰,还附了关于船上的小登陆舱的简要说明,那是为重要人物准备的地方,也是他们的预定登舰地点。
“红色机群,”他说道,“我们已准备好登舰,在主停机坪。跟我进去。”
他听到了其他三位飞行员的回复,接着朝向歼星舰的下方开始了一段距离长而缓慢的盘旋飞行。
与此同时,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X翼小队,这里是忠诚号。你们,呃,预计将会抵达Alpha-2号停机坪。”
“忠诚号,我是红色领队,”Wedge说道,“我们正在进入主停机坪。这是远征队指挥官的命令。”他让通讯官延迟了一阵才发送这条消息。他,Wedge,就是远征队指挥官。
接着是一阵延迟——Wedge估计,时间刚好足够让通讯官简要通知舰船指挥官,并得到一个简短的答复。“收到,红色领队。忠诚号通话完毕。”
Wedge和他的同伴们行驶在这艘巨大舰船的下方,缓缓驶入船上宽敞的主停机坪。Wedge驾着战机盘旋着,无视空勤人员手持发光的指挥棒的示意,环顾着四周。
各种战机整装待发——A翼,B翼,X翼,Y翼,甚至钛战机也加入了新共和国的战斗。加装护盾之后的钛战机在友军停机坪中已成为一道平常的风景线。技师娴熟地进行着维修各类战机的工作,金属地面和墙壁泛着暗淡的光泽,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仍然很整洁,而不是闪闪发光的样子,那种通常可以说明这艘船上有一个死要面子的舰长。这些都是好的迹象。
为了迎接他们,他们本该停泊的那个较小的停机坪被布置成令人感到舒适的氛围,但主停机坪的各类事项才能更好地说明这艘船平时的运作情况,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好。
Wedge最后让工作人员将红色机群领向一个停泊地点,那里靠近这艘船的X翼中队的停放位置。这些X翼上带有这个中队的标志,上面画着一架X翼战机自一座山峰的顶端直入云霄,表示他们是高飞中队(High Flight Squadron)。Wedge点了点头,他们虽然不是舰队中最好的X翼中队,但他们也已经身经百战了。
当他和同伴们将战机停泊妥当时,Wedge看见通往主停机坪的门打开了,一群人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些人一看见红色机群就朝他们冲了过来,在他们之中有个穿着舰队指挥官制服的人,当然还有陪同他的下级军官和护卫,另外,最奇怪的是,里面还有个看起来像是个女人的人,有两个脑袋,其中一个闪着银色的光。
Wedge走下梯子,转身面对着代表团。他能感觉到其他三位飞行员在他身后列队。他向军衔最高的军官伸出手,说道:“Salaban舰长,很高兴听说你最近离开了战犬号(Battle Dog),晋升为忠诚号的舰长。”
舰长是个身材瘦削,留着胡子的古铜色皮肤的人,他仍然喘着气,还没缓过神来。很显然他不知道是该敬礼还是该回应Wedge轻松随意的问候,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跟Wedge握手。“谢谢,长官。欢迎登舰。请允许我介绍我的高级军官们……”
Wedge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套路了。他努力把每个人的名字和样貌记下来,希望他的记忆力能一直保持到任务结束;通常也是这样。
接着舰长指了指那位双头女士:“这位是我们的任务记录者,Hallis Saper。”
Wedge终于能够好好地打量一下她。她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比他高两三厘米,棕色的长发编成辫子,五官匀称大气,看起来她像是刚从一个农业星球返回。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因为她戴着深色的几乎不透明的风镜。她穿着一套棕色的有口袋和腰包的飞行服,带着腰带。
在她的右肩上,固定在她衣服上有一个支架,上面是一个3PO礼仪机器人的银色脑袋,它的双眼亮着。
“很高兴见到星际战斗机指挥部最著名的飞行员。”她说道,语气十分愉悦,声音洪亮而不受拘束。
“谢谢,”他说道,“呃,我不得不注意到你有两个头。”
她笑了。“这是Whitecap,我的全息记录装置。我用一个报废的礼仪机器人和一个标准全息摄像机把他组装起来。我给他装上了记忆模块和一些基本会话电路和程序。我往哪里看,他就往哪里看——我的风镜上有能够追踪我的视线的传感器,可以记录我看到的东西。”
“我明白了。”Wedge说道。他其实并不明白,但正需要这些话来填补对话之间的空白。“为什么呢?”
“我记录了大量和孩子们的访谈。研究表明,他们觉得3PO机器人没有威胁性。”
“啊。于是你用这种方式顺利吗?”他很肯定,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嗯,还不太顺利。我还在解决这整个系统中不顺的地方。”
你是一位双头女士,有着孩子们看不见的眼睛,如果你从这点着手,应该会有所帮助吧,Wedge心想,但没说出来。“那么现在你暂时和孩子们分开,来记录战斗机飞行员了。”
她点了点头。3PO的头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对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这是个很棒的机会,谢谢你。”
“嗯,不客气。不过恐怕需要给Whitecap加一点额外的编程。我需要发布一些口头命令,并将他关闭。有些情况下还是需要隐私的。”
Hallis有点心烦意乱。“这可不是预定安排的内容,我得拒绝了。”
“好吧。那么你会拍到关于你的船舱内部的一些很好的镜头。”
“哦,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接受。我自己来编程吧。”
“然后请你把Whitecap暂时交给忠诚号的编程人员来进行,哦,程序优化。”
Hallis的笑容闪烁了一阵,Wedge知道他猜到了。Hallis肯定在打算用她自己写的程序秘密地覆盖掉Wedge的关闭指令。“当然。”她说道,但现在她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脆弱的痕迹。
Wedge又将注意力移回Salaban舰长身上来。“请允许我介绍我的飞行员们。这位是Tycho Celchu上校,侠盗中队的领队。”
Tycho对着舰长敬了个礼。“长官。”他身材瘦削,金发的两鬓已爬上了具有庄严感的斑白,相貌英俊,举止高贵。他完美的样貌让他看上去也许很严肃,甚至冷酷,但生活的挫折改变了他——他在奥德朗的家人们死于高级星区总督Tarkin和第一颗死星之手,他被帝国情报部门的头目Ysanne Isard俘虏并洗脑,之后又被新共和国情报部门怀疑为内奸——这一切都磨平了他的棱角。现在,他仍然看上去带着高贵的冷淡……直到有人直视他的双眼,看见其中富有人情味的一面,还有目光中偶尔泛起的遥远的伤痛。
“这位是Wes Janson少校,如果你没有注意到他立下的功绩,我确定他会十分乐意把整个故事告诉你。”
Janson与舰长握手,同时冷冷地看了Wedge一眼。“很高兴来到这里。”他对记录者说道:“哦,还有,Hallis,相比我的飞行技术,我更以令人赞叹的样貌著称,所以别忘了这是我的优点。”他转过头去,让Hallis的摄像机能够直接地拍摄到他左侧的样貌。
Wedge哼了一声。Janson的自我吹捧相比纯粹的自恋而言,更多是出自娱乐需要,不过他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英俊帅气。与Wedge和大多数成功的战斗机飞行员差不多,他也比平均身高矮了几厘米,但Janson的肩膀非常宽阔,他拥有稍加锻炼后棱角分明的肌肉轮廓,而且完全没有肥胖的倾向。他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他快活生动的个性让他看上去不但帅气而且富有青春活力,虽然他现在已经三十来岁,但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小了十岁。Wedge心想,这组合太不公平了。
“还有Derek Klivian少校。”Wedge最后说道。
第四位飞行员探过身来握手。他的身材也很瘦削修长,留着乌黑的头发,还有一张再合适不过的沮丧的脸。“舰长,”他说道,接着他也对记录者说:“大家都叫我Hobbie,”他说道。“我要回过头来说我的姓氏,很多人都把它拼错了。”
Wedge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看摄像机的镜头。他知道这颗脑袋在接下来的活动中也总是会吸引他的注意,所以最好还是开始训练自己忽视它吧。但他还是禁不住想,这些镜头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它们在Hallis正在收集的纪录片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或者,站在他更加有趣的飞行员下属身边,他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Wedge和Janson一样,身高低于平均水平,他觉得自己是世上长相最普通的人之一。但是爱慕他的人告诉他,他机智风趣而决心坚定,Qwi说过他棕色的眼中有着迷人的深度。还有些女士喜爱他的头发——那是修剪整齐的短发,却又符合军队标准,而且是那种柔顺细软的头发,微风一吹就轻轻拂起,邀请着女士们伸手去摸。
他心里默默耸了耸肩。与Janson这种外向的人相比,也许他不需要经受那么多他害怕的东西。他只希望如果他剃掉头发的话,他能看见他的爱慕者们能注意到他的这些特点。
他说道:“如果我们能暂时在X翼上涂上标记的话,我会非常感谢。红色机群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他挨个指了指自己、Tycho、Janson和Hobbie。“白底,侠盗中队的红色条纹,不要中队的标志。”
Salaban点了点头:“没问题。”
“那么,”Wedge说道,“我们的第一项日程是什么——去房间里安顿好,还是任务简报?”
Salaban脸上的神情表明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受欢迎。“恐怕还是先安顿下来吧,长官。在你们在星球上着陆前都不会有简报。情报部门决定,这次不会派出联络人。”
Wedge的回应在这次任务记录中听起来显得不那么合适:“我们就要被扔在一边了吗?”
Salaban舰长点了点头。
Wedge在镜头前挤出一个笑容:“好吧,只是另一项挑战而已。我们去房间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