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昴]当我们谈论爱时是在说什么
❶很认真一口气写完的,请好好看完
❷昴死亡后大家学着独自生活的故事
❸很温柔放心吃
昴是在秋天一个午后离开这里的。那时太阳暖洋洋的,他坐王宫的窗边,干净的光线投在他孩子般恬静的睡颜上。鲜红的枫叶正在打着旋儿缓缓飘落,被风吹到他膝上陈旧发白的运动服上。他在前两天把它翻了出来,人越老越容易怀旧,他又终其一生都是个异乡人。
艾米莉亚对着镜子慢慢梳理自己美丽的银色长发。葬礼已经过去了几天,王国失去了贤者也要继续运转。半精灵漫长的形寿让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和几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她鼓起勇气拍拍自己的脸颊,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眼角的忧愁却化开的冰雪般流下水痕。
“时间真是残忍...
❶很认真一口气写完的,请好好看完
❷昴死亡后大家学着独自生活的故事
❸很温柔放心吃
昴是在秋天一个午后离开这里的。那时太阳暖洋洋的,他坐王宫的窗边,干净的光线投在他孩子般恬静的睡颜上。鲜红的枫叶正在打着旋儿缓缓飘落,被风吹到他膝上陈旧发白的运动服上。他在前两天把它翻了出来,人越老越容易怀旧,他又终其一生都是个异乡人。
艾米莉亚对着镜子慢慢梳理自己美丽的银色长发。葬礼已经过去了几天,王国失去了贤者也要继续运转。半精灵漫长的形寿让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和几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她鼓起勇气拍拍自己的脸颊,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眼角的忧愁却化开的冰雪般流下水痕。
“时间真是残忍呢,连那孩子都毫不留情地带走了。”帕克坐在她肩上,用柔软的爪子拭去她的泪水,“人类的希望总是带着悲伤,对吧。”
昴是为所有人带来希望的孩子,尤其是自己。如果不是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是的,越是美好的事物,消逝后的空白就成了伤口,越难结痂。可是,死亡,死亡是什么呢?死亡是花团锦簇地深埋于泥土之下,死亡是停跳的冰冷的心脏,死亡是再也无法相遇无法谈笑。但也有一些东西死亡是带不走的。
去年冬天,昴坐在炉火边,用家乡的文字写一些没人能懂的信。艾米莉亚也曾让他教予自己那像是涂鸦的语言,可每一次都被回绝了。他说,有一点留下的痕迹就够了,使今后远行的游子一眼便知道这儿有过自己的同乡人,多了不过徒增思念。
“昴说话都变得不太像昴了。”艾米莉亚想了很久,也只能回答这样一句。
“是啊,从我第一天来到这里,也已经有六十年了啊,我有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吧?”昴笑起来,“艾米莉亚碳还是像天使一样闪闪发光的,很可爱哦。”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度开口了:“呐,艾米莉亚碳,如果我死了,可以不要为我哭泣吗?我更喜欢你为我微笑哦。”
“不要这么说!昴不是说可以活到一百岁吗,我们约定好的!”艾米莉亚紧张地回答,推他去找当代的[青]做了全身检查。那时菲利斯已经退休了,新的[青]有着像库珥修一样的深绿色头发。
要哭啊,当然是要哭的。使她哭过之后还能灿烂地笑起来的东西,才是昴留给她的。
她出去时碰到了偶尔会到王宫观星台的莱因哈鲁特。王国最强的剑圣也已经老了,头发掺入灰白,但身体还是很硬朗。他看到艾米莉亚时行礼的动作还是那样流利优雅,让人想起他年轻时火焰般英俊爽朗的模样:“午安,女王陛下。”
艾米莉亚轻轻点头:“午安,莱因哈鲁特。今天晚上要去观星台吗?”
“是的,感谢女王陛下肯出借给我。”
“没关系的,这也是为了昴啊。”
莱因哈鲁特有一个关于星星的秘密。那时他和昴还都很年轻,一起坐在观星台上,仰望着满天的星河。昴把手枕在脑后,任思绪不受拘束地流淌着:“这些恒星,几十万亿年才会熄灭,按人类的尺度来说就是最接近永恒的东西了吧。嘛,一发现星空和家乡是一样的就莫名安心,说不定我只是到了一个外星球上啊……既然如此,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
“做不到的吧。”莱因哈鲁特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歉疚地回答。
“是啊,宇宙那么大,又冷又孤寂,连光都追不上它膨胀的尺度。”昴忽然侧过脸,呼吸打在他的面颊上,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呐,莱因哈鲁特,我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知识,你要听吗?”
见他点点头,昴才重新望向天空,开始诉说:“人一生只能年轻一次,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老的。但是,你知道吗?所谓的时间,其实取决于观测距离的远近。比如有一颗星星已经熄灭了,但在我们的目光中它正度过着它的青年时光。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足够远的地方可以看到这里的话,一切都是过去的样子。嘿嘿,是不是很有趣?”
那个距离到底有多远呢?剑圣可以跳到月亮上去,可再远一些,就连他也无法涉足。也许,也许。真的有一个地方,那里他和昴永远肩并肩躺在观星台上,谈论着有关时间的话题。也许再远一些,那里他刚刚和昴相遇,阳光灿烂地铺在小巷里。昴告诉他的是,死亡只是一段距离。时间可以被拉得无限长,空间也可以。在无垠的星空里,总有一颗星星,在它眼里他们永远年轻。
晚上他来到观星台时,看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碧翠丝。莱因哈鲁特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大精灵的容貌不会变易,她还是可爱的少女模样,对于害怕孤独的女孩来说,这也许是一件过于残忍的事。
“人类,你来了啊。”碧翠丝撇了他一眼,平静地说。
“嗯,想起昴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总觉得,就像回到了过去一样。哈,我也到了念旧的年纪了啊,碧翠丝大人。”莱因哈鲁特露出怀念的神色,微笑起来。
“是啊,连托斯卡当年和我设想的子孙都老了。岁月还真是无情啊。”碧翠丝低着头,风吹起她奶油色的卷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贝蒂打算去旅行了。”
“是吗?昴应该也会高兴吧?”
碧翠丝在决定握住昴手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失去的觉悟。六十年,在精灵无尽的生命中多么短暂的一段。但她是那么幸福,幸福到偶尔她会忘记害怕衰老,害怕死亡。人类的生命犹如飞星一瞬,有着刻骨铭心的温度和绚目的光芒,她也想仅仅去依赖这份光明,可是那个笨蛋,那个笨蛋临死前这样握着她的手说了——
“我最放心不下你了,碧翠子。”他艰难地喘着气,冲她挤挤眼,“你这么可爱聪明又厉害,到哪里都可以好好生活的。世界这么美丽,我走了之后,你要自己去看看啊。”
所以碧翠丝想要怀抱温柔的心情,去到处走走。她会走过草叶和泥土的清香,年年春雀都在枝头啾鸣,村庄有着朴素的青瓦白墙,人们所谈论的永远是死亡和爱情。也许她会走到冰川化为花原,森林退成沙漠,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也许有一天,她会有勇气再次握住谁的手,即使知道一切都是瞬息。她不会忘记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冒失鬼闯进了紧闭的屋门,让她再度有了去幸福的能力。
她就住在一个小库房里,六十年,昴写的《碧翠子成长日记》厚厚地堆满了整个房间。雷姆已经帮她打包好了行李,鬼族的女仆手脚依然轻快利落,她的寿命也如此漫长。
“碧翠丝大人,一路平安。”雷姆微笑着同她挥手道别。
“能打起精神来真是太好了,贝蒂还以为你要消沉一段时间呢。”临行前碧翠丝说道。雷姆有些哀伤地将发丝别回耳后,轻轻摇头:“其实这些年,昴遇到的净是难过的事。他只是回家去了。”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雷姆在茶桌边安静地织着毛衣时,昴喜欢坐在她身边,给他讲他家乡的那些故事。有一天,她就听到了这个悲伤的童话。听完后她想了又想,问:“小王子后来还回到地球看过他的朋友们吗?”
“没有,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等待。”
“那这不是一个悲剧吗?”
“结局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雷姆。”昴悲伤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是那么遥远,“总有一天那颗星星也会来到我的头上,可这是一个悲剧吗?死亡是生命的悲剧吗?”
亲爱的昴,我想我是一只狐狸。你说你很孤单,想要与我彼此驯养。如果你四点钟来,那么我从三点钟就会开始感到快乐,时间越近,这份快乐就越强烈。在此之前,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可疑的笨蛋,而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在那之后,别人的脚步会让我拎起武器,而你的脚步在我听来像美妙的音乐。星空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但因为有你的名宇,我会在夜晚寻找认识的星星。即使分离使我痛苦不已。很多人会忘记建立羁绊的真正含义,可唯独我,唯独我不能。
雷姆心中有了答案。春天总会过去,但秋天是春天的悲剧吗?至少,她收获了一颗有名字的星星,和夜晚的颜色。
雷姆细心地把房间又打扫了一遍,遇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尤里乌斯在葬礼过后就并没有再回过王宫,没人责怪他,大家都害怕睹物思人,甚至害怕去接受现实。
“尤里乌斯大人。”女仆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作为人类,他也已经老了,尽管一举一动还很优雅得体,但头发变成了银色。那些精灵想必也知道他时日无多,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他周围,散发着彩色的光晕。
“雷姆小姐,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吟游诗人。”尤里乌斯微笑着摇摇头,似乎突然又变年轻了,“现在他唱的是昴的故事。骑士和女王,推动历史的正义的英雄,发明了无数新奇玩意儿的贤者。真好啊。”
他一度真的无法接受昴死亡的现实。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十分冲动,易于动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到了中年,由于忙碌的现实生活,他们往往会把自己的青春抛诸脑后;等到晚年时,年轻时的动情就会开始折磨他们,像老房子着了火一样,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那场葬礼就像一粒火星,提醒他他不再年轻了。
今天见到那个吟游诗人的时候,他想起昴只有在很偶尔念诗时才能与他好好沟通而不至于拌起嘴来。他念的诗尤里乌斯都闻所未闻,据他所说是家乡的文字。
“我能否把你比作夏天,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昴念这首诗时很郑重,语气温柔又轻盈。尤里乌斯由衷地赞叹道:“无论如何,我叹服于你故乡的文学水平,倘若能去周游一番……”
“尤里乌斯,”昴打断了他,奇怪地凝望着他,“诗歌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永久地流淌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我离开了你们……就去找一位吟游诗人吧。”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缥缥缈缈的歌声穿透鼓膜,在下午灿金色的阳光中,他想起了年轻时一起成就过的英雄幻想,和他黑珍珠一样闪烁着温润弧光的眼睛。
故事拉上帷幕,莎缇拉默默地注视这一切。她会等待,长久地等待,等待落下的果实回归树梢,等待命运完成新的闭环。他在枫叶和夕阳的映照中一步步地死去,某一天,就会有一个婴孩在摇曳着淡淡朝霞的树影中发出第一声哭泣。
那时莎缇拉依然会认出他,注视他。因为爱与死一样强大。
【2023菜月昴生贺48h/19:00】一起来开茶话会吧
嫉妒强欲傲慢暴食愤怒怠惰色欲(我流色欲小国王,反正那条线被删了意思是怎么写都可以对吧,嘿嘿)+菜月(小姐)和他们世界(还活着?)的人大混杂!
总之是大家一起开心开茶话会吃烧烤的生贺!
算是《一起来看电影》的番外彩蛋!
给不看观影体的一个解释:今是主持人一样的角色,就当和强欲魔女一样喜欢看热闹的角色就好。反正没有什么戏份。是邀请所有世界线来开生日party的牵线人。
1.
“那么,这是放在正文合集里绝对会被跳过的彩蛋生贺回吧!那种直到正文看完了实在没东西看才会一边点开一边抱怨怎么又坑了还不更新啊的这种存在。”
无视嫉妒昴的吐槽,今淡定喝茶:“生贺嘛,是一定要的。不管有...
嫉妒强欲傲慢暴食愤怒怠惰色欲(我流色欲小国王,反正那条线被删了意思是怎么写都可以对吧,嘿嘿)+菜月(小姐)和他们世界(还活着?)的人大混杂!
总之是大家一起开心开茶话会吃烧烤的生贺!
算是《一起来看电影》的番外彩蛋!
给不看观影体的一个解释:今是主持人一样的角色,就当和强欲魔女一样喜欢看热闹的角色就好。反正没有什么戏份。是邀请所有世界线来开生日party的牵线人。
1.
“那么,这是放在正文合集里绝对会被跳过的彩蛋生贺回吧!那种直到正文看完了实在没东西看才会一边点开一边抱怨怎么又坑了还不更新啊的这种存在。”
无视嫉妒昴的吐槽,今淡定喝茶:“生贺嘛,是一定要的。不管有没有人看都要走个形式…”
“不是说想要认真给我们过生日才把我们叫过来的嘛喂?!不要放弃那么快?”
嫉妒昴满脸复杂地看着这熟悉的草地场景和熟悉的茶话会棚,并不是很想喝面前这杯茶。甚至对于在旁边聊的开心的同伴们也…很想告诉他们最好别吃…但毕竟这猜测毫无根据。
今看出了他的顾虑:“放心,只是借用一个场景而已,实在不想自己想一个可以容纳七个剑圣的聚餐地点了。毕竟是草原——如果打起来我们也可以在一个角落开party。是这样想的。”
嫉妒昴:“明明是我生日却先考虑会不会打起来???”
傲慢和愤怒全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所以为什么非要把他喊过来。”
“不是生日快乐,是来给我忌日快乐的吧。”
今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会有其他莱茵哈特拦着。”
顺带一提,强欲昴回去后已经跟他那个世界的莱茵坦白道歉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死归…不,他现在大概有在努力克制随便使用这个能力。总之他那个世界的莱茵虽然心情很复杂,但仍然在一边寻找菲鲁特一边帮着强欲的忙。没有他就不行,毕竟强欲昴已经这么说了。所以强欲线的莱茵哈鲁特也勉勉强强算“会保护昴”的队列。
再顺便,拦着傲慢和愤怒线莱茵哈鲁特的莱茵哈鲁特中,有一个女性版的莱茵哈鲁特。
正在绝赞训斥激动又无辜的两位明明只是履行守护世界职责的剑圣、或许还要加一个其实很容易动摇的暴食线莱茵哈鲁特中:“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给昴过生日的,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不管你们那个世界的昴有多过分,起码现在都不在你们那个世界,你们的问题回你们自己世界去解决。请不要随随便便破坏别人的生日宴会啊。”
强欲昴:“真了不得啊,女性版的莱茵哈鲁特。”
嫉妒昴:“要我说性转版的艾米莉亚就算是帅哥也是绝赞!啊!他朝我笑了!男性版的艾米莉亚也依然很治愈!现在在我心里已经越过莱茵哈鲁特变成世界第一帅哥了!”
色欲昴:“欸~~~第一帅哥啊~”
今:“不,请不要在脑子里想奇怪的东西,国王陛下。”这人绝对在想怎么把男性版艾米引上chuang。会被和谐的,天呐。
怠惰昴在一众非正常人类中显得有些拘谨,但还是坚强地守护自己推:“男性版蕾姆明明很帅!”
被其他昴以一种“你这个爬墙获得幸福的魂淡适可而止”的眼光看了回去。
哦,顺便,刚刚的眼神里并没有色欲,毕竟小国王墙头众多到平等的爱着每个翅膀,可能就算是隔壁帝国的文森特来也——
不,这好像是外交问题,内政官大人一定又会无语的让他适可而止点,说些什么那么多人还没法满足你的话。
这么说来,自己的内政官大人好像刚刚在那边被其他世界自己的纯爱感动到哭泣,似乎这样不用操心的是他一样。明明来这里的大部分世界线其他奥托也过的很惨嘛——色欲无聊地打量着有几个世界的死之商人奥托,觉得果然自己世界已经很好了。
不过,死之商人和正常奥托貌似也是一比一。怠惰线来的只有蕾姆他们一家,据说这条世界线其他人已经死了(没把以为友人死光的可怜莱茵喊过来)——当然一些被昴拯救的世界线的其他人听见后也露出了复杂的情感。
额,虽然暴食那边也跟菜月昴没管他们的世界线一样平等的死了。傲慢、愤怒那边是死之商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在那边安安静静自己吃着食物。嫉妒和强欲那边的奥托正在激烈探讨《如何拯救菜月昴》的哲学话题,自己那边的奥托则是绝望地大喊没救了啊没有纯爱的世界,我们的世界绝对坏掉了这样子的话。引来其他两个人的同情和性转线奥托酱的理解拍肩。
…切,真是没用啊内政官大人。明明是因为自己也食髓知味改变不了嘛,那就不要挣扎老老实实给我打工就好了。上了贼船想下去哪有那么容易,已经在想新play的色欲昴如是想到。
嫉妒昴:“…他绝对在想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吧。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在那个世界变成这个地步啊…”
其他昴(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纯爱只会在一个时间喜欢一个人或者索性谁都不喜欢):“谁知道…”
愤怒嘴快随口回了一句:“起码没有到连自己都看得上的地步。”
结果色欲还真的在那边打量了一下菜月小姐:“水仙啊…”
“不你不想!!!”
其他菜月昴们直接被吓得站起来要维护女性的自己,
毕竟菜月昴本来对女装的自己就很有好感,那么对性转的自己更是有像对待妹妹“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一样的态度。所以大家也没有留着菜月小姐跟自己这一群男人进行无聊的茶话会,而是让她和伙伴去玩闹。女孩子嘛,当然还是跟女孩子们开开心心玩乐比较好。
菜月小姐当然也乐得跟女性艾米莉亚她们贴贴,快乐地喊着这是天堂嘛并享受着艾米莉亚她们的rua头。而菜月小姐世界的性转版男性艾米他们则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小姑娘和女性的他们胡闹。甚至她世界的女性们(也就是其他世界性别男性)也是如此。
完全被当成妹妹或者女儿一样的人物了啊,菜月小姐。
2.
“好!没有谈论话题了!就此解散!——我也想要去和艾米莉亚她们玩啊!”嫉妒昴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饼干渣子,向其他线的自己比了个行礼动作转身就跑。
怠惰昴也终于得到解放一般,转身去寻找自己的一家子。想着来都来了就和蕾姆她们好好吃一顿大餐。
色欲也不介意就地解散,懒洋洋地想喊自己这边的奥托,却先招来了一如既往很贴心的剑圣。他也不意外,反正平常就是谁来就跟谁:“你那边解决了?”那边指其他世界的莱茵哈鲁特。
“那边似乎不需要我,我就来了…我带您去吃饭吧?烧烤、是这样叫的吗?刚刚观摩了一下菜月小姐的操作,我已经大概会了。”
“啊啊,那就拜托你了,莱茵哈鲁特。你做的饭一定好吃。”然后就依旧懒洋洋地顺着莱茵的指引离开。
总之主仆二人的互动看得傲慢和愤怒眼角抽搐。他们费尽心思是为了什么——有这么一瞬间想过。
但愤怒也很明显有家长——额,不是,仆人接。他那边的塞西尔斯和赫利贝尔自然而然地迎接他们的王去安全的地方用餐。虽然愤怒懒得动弹,觉得吃不吃无所谓,但好歹被劝说了生日吃两口,起码这个世界绝对无毒——当然他不信,总之也许是心情好,懒得挣扎,就随了他们的意。
傲慢也站起身,想着去给梅莉做点好吃的。
强欲其实也有计划,但还是看着剩下的暴食:“你不去跟你的夏乌拉吃点什么吗?”
被久违关心的暴食笑着遮住右眼:“其实现在这副场景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妙的食物…不过,既然【菜月昴】这么说,好吧。”他喊:
“夏乌拉——”
“来啦师父!”
暴食向强欲点头致意,转身带着夏乌拉走去另一个远离其他人的安静角落。烧烤吗,偶尔犒劳一下夏乌拉这孩子也不错。
强欲目送他们离开,转身看着还在喝茶的今。
今并不回视,只是淡淡回答强欲昴的眼神:“不必想着把我安排到哪里。既然是你的生日,你也少操点心吧,强欲。”
她终于抬眼:“你也要好好享受今天啊,昴。”
强欲愣了一下,好像才想起自己也是菜月昴,带着一点点自嘲笑道:“对不起,下意识就想安排所有人,职业病了…那么,我会好好享受的,就算只有今天。”
于是,他也挥了挥手,朝着虽然还是破碎、但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的朋友们走去。
今看着各个世界的人们,对各个世界的那个人说:“生日快乐。”
想给你,就算是破碎世界的你,在今天找到一个与世界隔绝的慰籍。
3.
还是下意识自己想要自己一个人照顾所有人的强欲昴,被那个世界已经回归试图掰正世界观的奥托训斥了,所以放弃挣扎地变成被投喂位,盘子里堆满了来自阵营其他人,甚至连早就闹僵了的碧翠子都以“如果是生日的话”给了一堆自己的烤串,当然还有莱茵哈鲁特时不时递过来的剑圣独家料理。
一家人幸福野餐的怠惰昴。享受着家庭的温暖。和妻子,和赫利贝尔一起一边烤肉一边看着孩子笑闹。
被那个世界大家理所当然围起来又理所当然接受投喂的色欲昴。…不如说他才怠惰吧,只要张个嘴烤肉就会凑上来,顺带一提内政官大人嘴上虽然抱怨但是手底下还是很勤快地伺候着。真的宠坏了啊,这个世界的其他人。这家伙真的有在好好履行国王职责吗,其他世界的昴不禁想到。
虽然愤怒昴这边也没有自己动手。作为在场菜月昴唯二的王之一,他也同样看着手下烤肉,并将一块肉分成几块,等其他人吃了再吃掉。拉姆带着艾米莉亚在不远不近的旁边自己单独处理一个炉子。死之商人——好吧,他很可怜的只能和满脸迷惘不知道怎么就混在反派阵营、但刚刚被莱茵(女)训斥不要搞事所以真的乖乖的莱茵哈鲁特待在一起烧烤。
暴食那边的莱茵也是…嗯…满脸复杂,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世界到这里来唯三的三人中剩下的两个。暴食用他那双异瞳,心情很好地开心笑着超莱茵哈鲁特招手:“好啦好啦~今天就暂时休战?反正莱茵哈鲁特你也暂时不想动手,要来一起烤肉吗?大家是这么建议我的。”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掉了,还是久违地看见了嫉妒那边正常的好友,莱茵哈鲁特居然在暴食昴脸上看见了过去的影子。他认命般叹气,走了过去:“只有今天。”
傲慢这边当然怎么样都不可能打破那种结冰的氛围,但莱茵哈鲁特也只是安静守卫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认识昴的艾米莉亚,听从其他世界自己的意见并没有动手。只是单独要了个炉子满脸复杂地戒备着傲慢。
而被戒备的恶人组——除了猎肠、梅莉和青,死之商人也被勉强算了进去,还算气氛算得过去。当然,在场只有梅莉快乐地把自己的烤肉端给哥哥,换来昴的摸头夸夸。
剩下两组则是气氛正常和谐融洽的代表。毕竟是唯二正常居然没死人(菜月各种意义也算没死)的世界。(看看某些世界死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啊,什么,是我杀的?那没事了。菜月昴发表如上感言。)
菜月小姐这边大家正大声快乐地唱着给女儿(?的生日歌。
对着年轻女孩的祝福已经满溢到哪里都感受得到。
在这个异世界为我们大家那么拼命,真的辛苦你了———
不管是作为最好的女性挚友,是帮了我们大忙的朋友,是用阳光拯救自己、带着自己看见外面世界的少女,还是追求自己直率又可爱的女孩,菜月小姐不管在大家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与地位,毫无疑问,大家爱着她。想要她一直笑下去。
奥托收回视线:“呜哇,其他世界里,还是菜月最可爱。”这里菜月毫无疑问地指菜月小姐。
昴直接惊恐后退:“你看上我了嘛!就算是性转的我!那也很可怕啊奥托!”
“才没有!只是比起其他的阴暗世界我在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很感动而已!”话说回来自己真的那么倒霉嘛!其他世界不是当奴隶就是已经死掉!好可怜啊自己!
“虽然有因此产生那么一点点,还好我遇见的是菜月先生你这种想法。但果然会被你嘲笑吧!”奥托直接豁出去大喊,但总而言之怎么样都要表达感谢。
艾米莉亚笑呵呵总结:“我们世界的昴真~的很厉害了!”
但她还是天然地加了一句:“虽然我也很喜欢菜月那个孩子哦~”
昴哭哭:“呜呜呜后面一句可以不用加的艾米莉亚碳,我的地位被菜月酱挤占了吗?其实我可以女装…”
尤里乌斯被好友女装的想法打了个寒颤:“不,倒也不必做到这样。”
奥托、加菲尔:“哈哈。”笑死,已经被迫一起女装过了。
蕾姆大胆发言:“昴君我也很喜欢!昴君不必妄自菲薄,因为蕾姆——全都想要!”
“…做出了不得了的成年人选择啊蕾姆。”
蕾姆开心地周围全是花花:“可是,那边的昴她抱着我诶,嘿嘿…跟昴贴贴,好柔软,好开心,昴香香的…”
昴无奈扶额:“蕾姆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那边的蕾姆是男的对吧。我很担心那边的自己哦。”
拉姆冷漠:“勾引拉姆妹妹的巴鲁斯没资格说话。”
“我才没有啊姐姐大人!话说为什么骂我不骂那边的菜月酱!我看见她和你贴贴了,你也没有拒绝果然是双标吧姐姐大人!”
艾米莉亚一脸我打探过了的自信:“没关系的!我有仔细观察过,不管那边的蕾姆君还是我都有好好克制自己!会让孩子自由发展的!”
“克制什么啊喂!!!感觉更危险了!艾米莉亚碳你也是怎么那么自然而然的担当起了家长角色!”
艾米莉亚像妈妈一样单手扶脸:“毕竟是昴嘛,会下意识担心…”
“原来我也在担心范围内嘛,呜呜呜呜不能说不好但是心情很复杂…”
碧翠丝:“那边的贝蒂有独占昴,所以不用担心。”
“…变成年下了吗那边的菜月酱…”
用加护听懂的奥托接话:“严格来讲应该碧翠子比菜月的年纪大…”
“那不是更不妙的合法正太。更担心了啊…话说加护不要用在听懂奇怪的地方。”
加菲尔一脸奇怪:“但是这边的老大不也天天抱着大精灵,那边只是性别转换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昴持续辩解:“…我才不会对我家碧翠子做什么!我们是兄妹啦兄妹!哎呀!”于是被碧翠丝气呼呼锤了一下。
菜月酱的话题终于略过。这边也终于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生日快乐,昴。” 这里的主人早就贴心地为各个世界的昴准备好了蛋糕,交予了每个世界对昴而言重要的人。这个世界自然是艾米莉亚来说开场白。
银发半精灵露出了最美好的笑容:“谢谢你降生到这个世上。”
“生日快乐!昴!明年也要拉着贝蒂的手!”
“昴君,生日快乐。谢谢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巴鲁斯,好好享受这一天吧。毕竟拉姆明年还要天天看见你这张脸。”
“斯巴鲁~~kun~,生日快乐哦~”
“菜月先生,生日快乐!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和我成为…朋友”(害羞了
“大将,生日快乐!”
“昴,生日快乐。希望明年也能看见你这样活力满满。”
“还好那天我在巷子里遇见了你,我是真的这样想的。生日快乐,昴。”
“生日快乐啊,菜月。”
“生日快乐。”
…
生日快乐,我们的星星。
end
(啊啊啊啊因为是三月一号刚混坑写的生贺所以已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呜呜呜…但是不管总之这样看吧!)
【莱昴】(授权翻译)莱茵哈鲁特是观星者
译者的话:
给没看小说的小伙伴一个科普:
观星者是弗拉基亚帝国的一个职业类型,能力类似预言师,可以和星辰对话。
作者的话:
莱茵哈鲁特,生日快乐(严重迟到)
明明是在生日之前就开始写了,结果还是拖得太久了。
如果莱茵哈鲁特是观星者呢?本来想围绕这个主题写的,结果不知不觉跑偏了……
因为是《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的半吊子粉,所以有些细节设定没注意,抱歉啦。
顺带一提跟正文没太大关系的小故事是,当时追着昴跑进森林的莱茵哈鲁特,其实就在那时开始逐渐恢复了加护。毕竟,没有加护的普通人类不可能跑得那么快还不坐龙车,对吧?
当然,莱茵哈鲁特本人对此完全没有察觉。”
...
译者的话:
给没看小说的小伙伴一个科普:
观星者是弗拉基亚帝国的一个职业类型,能力类似预言师,可以和星辰对话。
作者的话:
莱茵哈鲁特,生日快乐(严重迟到)
明明是在生日之前就开始写了,结果还是拖得太久了。
如果莱茵哈鲁特是观星者呢?本来想围绕这个主题写的,结果不知不觉跑偏了……
因为是《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的半吊子粉,所以有些细节设定没注意,抱歉啦。
顺带一提跟正文没太大关系的小故事是,当时追着昴跑进森林的莱茵哈鲁特,其实就在那时开始逐渐恢复了加护。毕竟,没有加护的普通人类不可能跑得那么快还不坐龙车,对吧?
当然,莱茵哈鲁特本人对此完全没有察觉。”
正文:
——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是观星者。
某一天,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
年幼的莱茵哈鲁特因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惊讶,但他的内心却隐隐释然了。
『——执剑吧』
啊,这便是我的使命,他如此确信。
不久后他便继承了『剑圣加护』。
这份加护是从前代剑圣、祖母的身上强制剥离继承到莱茵哈鲁特身上的。
之后,脸上褪去血色的祖父奔向他,对方面色大变的模样给莱茵哈鲁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紧接着,失去加护的祖母讨伐白鲸时失败的消息传来,祖母从此下落不明。
祖父对王都而来的骑士们大发雷霆。
很少回家的父亲在那天也回到了宅邸,看上去十分憔悴。
虽然在场的人对此只字未提,但莱茵哈鲁特很快便察觉到祖母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几天后,王国举行了讨伐队的葬礼。
祖母的葬礼也随之进行。
“祖母……”
空荡荡的棺材没有任何回应。
祖父一直在流泪。
父亲自那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许多人跪在空棺前泣不成声。
所有人都在哭泣,不知为何莱茵哈鲁特的眼中却一滴泪水都没有流下。
『——执剑吧』
这句话如同诅咒般,无休止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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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快叫男人过来——!!”
尽管这明显是男性的声音,但听到这样的呼救声,莱茵哈鲁特还是回过了头。
“是那边的声音吧。”
这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但也不排除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无论何时何地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
这便是『剑圣』莱茵哈鲁特的使命。
他循声走去,看见一名少年被三个男人围在小巷深处。
还好顺着声音赶来了,莱茵哈鲁特这样想着,准备迈步上前解救那名少年——
『是魔女!』『杀了他!』『为什么这种人会出现在城里!』『剑圣!别犹豫!』『拔剑吧!剑圣!』『祸端,灾厄要来了!』
“……!”
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莱茵哈鲁特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他对『声音』产生了怀疑。
(那个少年是魔女……?)
『你在干什么!』『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虽说以前也曾听到过剑神以外声音向他传递信息,但如此激烈地命令他去做某件事还是头一次。
可是如果莱茵哈鲁特在此杀掉那个少年,他将毫无辩解的余地。
即便说是听到的声音命令他这么做又有谁会相信呢?身为『剑圣』,因私情滥用力量伤害他人是绝不被允许的。
『剑圣』必须完美无瑕,否则那些累积的地位和信任将瞬间化为乌有。
“——到此为止了!”
一道声音打破了巷中紧张的氛围,所有人都转头望向莱茵哈鲁特。
“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允许你们再对他有任何粗暴的行为,就此为止了。”
说着,他迈步穿过围着少年的三人,站到了少年和他们之间。
少年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讶地仰视着他。
那三人看向莱茵哈鲁特的目光是一种他十分熟悉的视线——看待怪物的眼神。
“难、难道是……”
其中一人的嘴唇逐渐变得青紫,颤抖的手指向莱茵哈鲁特。
“燃烧般的红发、天蓝色的瞳孔……还有剑鞘上刻有龙爪的骑士剑……”
他像是确认似地指向莱茵哈鲁特的各处,最终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莱茵哈鲁特……『剑圣』莱茵哈鲁特吗?”
“看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不过,『剑圣』这个称号对我来说依然太过沉重。”
熟悉的反应,熟悉的回应。
这种对话莱茵哈鲁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他明白,只要拥有这份力量就永远不可能与他人平等相处。
即便如此,内心早已舍弃的情感为何仍隐约发出裂开的声响呢?
明明他早已放弃了对他人的期待不是吗?
“如果你们现在逃走我会放过你们,从街道离去吧。但若你们选择另一种方式,那就由我来作你们的对手。”
莱茵哈鲁特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轻轻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还有身后的少年。
“这样的话就是三对二,人数上你们占优。虽然不清楚我的微薄之力能帮他多少。不过作为骑士,我会全力以赴。”
“别、别开玩笑了!划不来啊!”
三人丢下这句话慌忙逃向大街。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莱茵哈鲁特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
“幸好我们彼此都没事。你没受伤吧?”
于是少年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莱茵哈鲁特的脸,低声嘟囔着什么。
“做了这样的事还如此爽朗……这已经不是帅哥的水准了。”
虽然其中混杂了些许听不懂的词句,但莱茵哈鲁特可以肯定他是在夸自己。
然后少年突然双膝跪地,“嘿嘿——”地行了个大礼。
“承蒙大人救了小的一命,实在不胜感激。在下菜月·昴,真心感佩您的高洁之心……”
“不用这么拘谨。”莱茵哈鲁特微笑着说,“对方只是因为从三对一变成了三对二,人数优势不再明显才选择撤退的。如果只有我一人可不会是这样。”
“不不,就他们刚才吓成那样,别说三对一,十对一也跑了吧……等等这个爽朗度是怎样?怎么可以帅到连性格都无懈可击?我真的要对你心动了!”
面对突然做作地表演起来的少年,莱茵哈鲁特以谦逊的态度委婉回应着。
紧接着,少年立刻说出了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莱茵哈鲁特悄然提高了自己的警戒心。
星辰之声依然在耳畔怒吼着要他杀掉少年,莱茵哈鲁特选择了无视这些声音,准备从少年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注:昴说的“不不,就他们刚才吓成那样,别说三对一,十对一也跑了吧……等等这个爽朗度是怎样?怎么可以帅到连性格都无懈可击?我真的要对你心动了!”这句话用了三个日语新词,ビビり、イケメン、フラグ,第一个ビビり的原型是ビビる,源自英语的vibrate v. 振动、颤抖,现代日语用ビビる来表示非正式的恐惧惊慌等;第二个イケメン来源于日语的:行ける(いける)和面(めん,脸);第三个フラグ来源于英语flag,就是旗帜的意思,经常用于日语中的“立旗帜”的意思,这里我没有直译所以中文中没有体现。这些新词是莱茵哈鲁特不知道的,所以认为昴说了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这个,莱茵哈鲁特先生……这样称呼您可以吗?”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昴。”
“距离瞬间被拉近了呢……不过,还是要正式地谢谢你,莱茵哈鲁特。刚才听到我的呼救还跑过来了的人只有你,真是让人感到寂寞啊。”
他给莱茵哈鲁特的第一印象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但绝不能凭表面来判断一个人,昴表现得活力满满,但他平时大概不是这样与人相处的。
恐怕他也不擅长与人面对面交谈吧,从刚才开始莱茵哈鲁特的视线就总是微妙地被避开了。
是单纯地不擅长交流还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莱茵哈鲁特更倾向于前者,但保持警觉总是没错的。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说。我会尽力帮你。”
“真的吗?其实,今天在贫民区……不,还是算了。不能再麻烦莱茵哈鲁特了。”
昴欲言又止,说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吞下了后面的话。
但莱茵哈鲁特敏锐地捕捉到了昴未尽的话语。
之后昴再次向他道谢便离开了小巷。
目送少年离去,莱茵哈鲁特将手放在腰间的剑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昴……你究竟是……”
莱茵哈鲁特所继承的“龙剑”,是阿斯特蕾亚家代代相传的名剑。
剑名为雷德,据说是继承了封印了『嫉妒魔女』的英雄之一——初代剑圣的名字。
然而自继承龙剑以来,莱茵哈鲁特少有见过它的刀身。
这是这把剑的特性,龙剑只会在剑本身认可的对手面前才被允许拔出。
……而现在,龙剑雷德对昴产生了反应,剑身已然出鞘。
“贫民区……”
昴未尽之言中提到的地方。
今天的贫民区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好在今天他休假,尽管莱茵哈鲁特每天都在王都巡逻,休息于他而言几乎成了奢望。但今天他可以休假真是太好了。
『———!!』『——!—』『——!——!』
“……在作出判断之前,我需要更了解你。”
没错,莱茵哈鲁特必需要亲眼确认。
尽管需要动手的证据已经过于充足。
但、不知为何莱茵哈鲁特没有感觉到昴有任何的恶意,不如说在莱茵哈鲁特看来对方甚至显得颇为友好。
因为,昴是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没有将莱茵哈鲁特视为『剑圣』的存在。
莱茵哈鲁特轻轻摇头,试图摆脱心中那些不该有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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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莱茵哈鲁特,你能来真是帮了大忙了!”
“我只是做了应做之事罢了。而且对手最后那出其不意的攻击可是多亏了昴才能挡下。”
结果贫民区真的发生了骚乱。
然而,那是针对王选候补者爱蜜莉娅的『猎肠者』所引起的骚乱,与昴完全无关。
甚至昴还试图保护爱蜜莉娅免遭猎肠者的袭击。
(果然昴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敌意。但还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这只是为了骗过我们而演出来的。)
莱茵哈鲁特思索着,昴和爱蜜莉娅似乎正在交谈。
随即二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尽管说吧?”爱蜜莉娅这样对昴说着。
看来昴是想向爱蜜莉娅讨个恩礼。莱茵哈鲁特决定不打扰二人,但他默默留意着昴接下来的发言。
“这样啊,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诶?……就这点小事吗?”
“………”
虽然有些失礼,但莱茵哈鲁特也不禁有了和爱蜜莉娅一样的感想。如果昴是想借此接近爱蜜莉娅的话,倒是一个莱茵哈鲁特警惕他的好理由。
毕竟爱蜜莉娅是这个国家的王选候补者。只要想知道,她的名字随时都可以查到。
“就这点小事什么的,对我来说这可是最好的奖励了。我就是为了知道你的名字才这么努力的啊。”
“真是的,真是个奇怪的人。我叫爱蜜莉娅,仅仅是爱蜜莉娅哟。”
“…爱蜜莉娅。这样啊,爱蜜莉娅。嗯,真是个好名字!”
昴像是在细细品味一般重复着爱蜜莉娅的话,这个反应——沉默中的莱茵哈鲁特被震撼到了。
(为什么,他能因为这种事表现得这么幸福?)
不过是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而已。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通常都会从自我介绍开始,这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即便如此昴却满脸幸福地微笑着。莱茵哈鲁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反应,却生出了想要更了解他的念头。
想要更多的、更多地了解菜月·昴。不,是必须要了解他。判断昴是否是这个世界的敌人,这是剑圣莱茵哈鲁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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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总是依靠你,虽然现在这种局面不得不依赖你的强大,但我会尽可能弥补你不足的部分,好好期待吧!”
“――――”
莱茵哈鲁特罕见地瞪大眼睛凝视着昴。
看他没有回应,昴疑惑的歪了歪头。莱茵哈鲁特的内心无比复杂,他因自己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情感而感到疑惑。
“对你来说,这大概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嗯,就让我期待一下吧。期待你来填补我的不足。”
这对昴来说一定不算什么,甚至只是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莱茵哈鲁特竭力保持镇定,但依旧掩饰不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动摇。
明明不该放松警惕,不该向任何人敞开心扉,昴却在不经意间闯进了莱茵哈鲁特的心扉。
昴很危险,他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厄。
莱茵哈鲁特知道,那声音所传达出的言语从未错过。而至今为止那声音都在不断地重复着、诅咒般的要他杀了昴。
莱茵哈鲁特只要顺从那个声音就好。他只需要按声音的指示挥剑,就能成为所有人期望的剑圣。
只要将一切归咎于那个声音,莱茵哈鲁特便无需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对昴下杀手。
这一定是错误的选择吧,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后悔的。
“即便如此……昴,你却是“我”第一次拥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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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莱茵哈鲁特没有选择杀死昴,他依然选择了违背那个声音。
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然而,像是回应着莱茵哈鲁特的期待,昴不断立下许多显赫的功绩。
多个大罪司教被昴歼灭,甚至连邻国弗拉基亚帝国也在他的帮助下化险为夷。等他回到王国,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称他为英雄。
无数人对昴抱以期待,赞美他的功绩。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昴却只是淡然一笑:
“我什么都没做,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经常称赞莱茵哈鲁特“谦逊”的尤里乌斯和菲利斯,是否与他此时的感受相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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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包括剑圣加护在内,莱茵哈鲁特突然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加护。
这件事立刻传遍了露格尼卡王国。
“剑圣加护消失了?!开什么玩笑!没有加护还要你干什么?!”
“……冷静点海因克尔。莱茵哈鲁特,这是真的吗?”
“是的。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有消失了的感觉。”
“是吗……”
剑圣加护消失了,这对王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得知这一情况后,莱茵哈鲁特的父亲和祖父特意召开了一次会谈。
然而,与其说是会谈,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输出意见。
“你又没有孩子!那么加护到底去了哪里?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
“谁都不知道为何加护会消失。莱茵哈鲁特,你暂时在宅邸乖乖待着吧。”
“……不,祖父的关心我心领了,但我还需要对骑士团进行汇报。”
“是吗?那随你吧。”
说完,威尔海姆便离开了房间。
海因克尔也跟着离开了。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莱茵哈鲁特独自握紧了拳头。
“莱茵哈鲁特!整个国家都在谈论你。加护消失的事情是真的吗?”
“尤里乌斯。没错,是真的。”
“是吗,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异常……”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面对尤里乌斯的担忧,莱茵哈鲁特如往常一般表示感谢,但尤里乌斯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莱茵哈鲁特,你今天还是先回宅邸吧。”
“为什么呢?”
“那是……”
此时,其他骑士也注意到了莱茵哈鲁特,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喂,那件事是真的吗?”“听说是真的,没了加护的他还能做什么啊?”“难道剑圣一族要终结在他这里了?”“真亏他还能这么平静地出现在外面啊。”
尤里乌斯皱起眉,满脸担忧地看着莱茵哈鲁特。
莱茵哈鲁特则安抚尤里乌斯说着“没什么,别在意。”
……他早就明白,没有人会需要没有加护的莱茵哈鲁特。
即便如此莱茵哈鲁特的内心仍然怀有期待,期待着大家能够接纳失去加护的自己。
“真是的,让开让开!啊……莱茵哈鲁特!终于找到你了!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加护消失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头绪?”
从人群中挤到莱茵哈鲁特身边的是骑士团里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的朋友菲利斯。
看菲利斯气喘吁吁的样子,他应该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菲利斯……我也完全没有头绪。只是早晨醒来时就有一种加护消失了的感觉。”
“什么嘛!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总之,这里人太多了,换个地方吧。”
“嗯,确实应该如此。”
避开越聚越多的围观者,菲利斯推着莱茵哈鲁特的背,带他进入了一间闲置的小屋。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
“所以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剑圣加护不是代代相传的吗?突然消失了的话,贤人那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也、是啊,必须想办法取回加护才行……”
面对菲利斯和尤里乌斯的目光,莱茵哈鲁特依旧用平常的语气给出了最合适的回答。听到这话,菲利斯和尤里乌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两人,莱茵哈鲁特感觉自己的内心逐渐冷却。因为他不打算取回加护。
失去加护后,刺耳的声音消逝耳畔,他也从“剑圣”这个沉重无比的称号中解脱了出来。
“希望你的加护能够尽快恢复。”
“真的!真是的~别再让我们担心了哦。嘛,不过是莱茵哈鲁特的话很快就会解决的吧。”
“嗯,是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表现,莱茵哈鲁特假装没有注意到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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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了。
加护依然没有回来。尽管并非本意,莱茵哈鲁特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取回加护,但无济于事。
露格尼卡王国的国民对此难以保持沉默。莱茵哈鲁特的加护、剑圣加护,这些都是露格尼卡王国对他国拥有巨大威慑力的力量。尽管王国拥有亲龙的加护,但在王族全员被疾病侵袭至今,露格尼卡王国已无力抵御他国的攻击。
关于择出新国王的事情,也因其关乎国家最高权力而陷入僵局。
“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加护真的没有恢复吗?”
“……是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恐怕无法避免与他国开战!更何况国家现在还没有国王!”
“和亲龙的契约又该如何?必须尽快决定新王更新契约啊!”
“肃静。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可以退下了。如果加护的事情有新进展,立刻汇报上来。”
“是。”
走出房间,莱茵哈鲁特立刻叹了口气。失去加护虽然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解放了的感觉。没想到“剑圣”这个名号竟然将他束缚得如此之深,也可以说是他一直不愿去思考这份束缚。
莱茵哈鲁特在王都边走边想着这些,他忽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啊……”
“嗯?哦,这不是莱茵哈鲁特吗。真巧啊。”
“啊,是啊。倒是昴,来王都有什么事吗?”
“啊——嗯,可以这么说吧?”
听到昴含糊的回答,莱茵哈鲁特微微皱眉,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何昴会有这种态度。
“难道,昴也得知我的事情了?”
“……抱歉,这种事应该是不想被人知道的吧。而且其实我撒谎了。我是担心你才特意来王都找你的。”
昴带着些许歉意地挠了挠脸颊,对莱茵哈鲁特表达了实情。莱茵哈鲁特则微笑着对他说道“别这么说”。为了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莱茵哈鲁特邀请昴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所以说,加护消失了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个嘛,有些难以形容……就好像原本自由翱翔的鸟儿突然被折断了翅膀一样。”
“呜哇,听起来很糟糕啊。那身体状况还好吗?”
“还好,目前一切如常。”
莱茵哈鲁特微笑着回答昴,昴却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因为听不到那个声音了,跟昴的相处安静得有些尴尬了。
“……莱茵哈鲁特,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勉强自己笑啊?”
“诶……?”
“我一直在想,莱茵哈鲁特你对谁都太过谨慎了。起初我以为是你不信任我的缘故,但……”
“怎么会!我很信任昴啊……”
“骗人。或者说更像是条件反射?莱茵哈鲁特的回答总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完美迎合了我们期望的‘最合适的答案’。”
“这……”
他口无言,因为被说中了。
过去就是如此,莱茵哈鲁特能够明白对方最需要的话语是什么。他总能知道怎样说话才能让对方满意、感到轻松。这或许是年幼的莱茵哈鲁特为了保护自己所养成的一种本能。就这样,莱茵哈鲁特一直以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我知道莱茵哈鲁特也有自己的苦衷,但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有事情可以找我商量啊。我一直被莱茵哈鲁特帮助着,这次就轮到我帮你了。”
“昴要帮我……?”
怎么帮?
这样的疑问浮现在莱茵哈鲁特的脑海里。他不明白为什么昴会这么轻率地说出“帮他”的话。“帮他”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便是昴,归根结底喜欢的也是作为剑圣的莱茵哈鲁特。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莱茵哈鲁特的心脏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痛苦。
“昴,你担心我我很高兴。但我完全不明白昴在说什么。而且我真的没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所以都说了没事了吧!!”
“……!”
莱茵哈鲁特大声喊了出来,声音大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失态,周围的人也开始注意起了他们俩。
(啊糟了)莱茵哈鲁特懊恼地想着,他匆忙抬头想向昴解释,却在下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是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罢了。”
“啊……”
昴扔下这句话,起身径直离开了店铺。
莱茵哈鲁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是、昴难道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喜欢的是身为剑圣的我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昴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最后的那一瞬间,昴用一种似乎既愤怒又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看向莱茵哈鲁特。
明明想生气、想哭的是莱茵哈鲁特才对吧,为什么昴看起来却如此痛苦?
“我也……想和你成为对等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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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过去了一个月,莱茵哈鲁特再也没见过昴,也没在王都看到他的身影。
他很清楚应该直接去找昴道歉才对。但每次想到要去见他,莱茵哈鲁特的双脚便如同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这一定是,他害怕再一次被昴用那样的表情拒绝吧。
虽然加护依然没有恢复,但最初沸沸扬扬的人也逐渐习惯了。如今,世人对莱茵哈鲁特的评价成了“失去了加护的落魄骑士”。
不过即便没有加护,莱茵哈鲁特也依旧可以挥剑。因此他仍作为骑士留在骑士团中。
骑士团的成员表面上和以往一样,但最后每次都会说一句“希望你的加护能早点恢复。”
归根结底,他们也将莱茵哈鲁特当成了化脓的伤口,莱茵哈鲁特则假装没有注意到,依旧带着人见人爱的笑容与大家交流。
“莱茵哈鲁特,失去加护也快一个月了吧?感觉如何?习惯了吗?”
“菲利斯……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措辞……”
“没关系的,尤里乌斯,这没什么。何况我很感激菲利斯能这样对我呢。”
“看吧,尤里乌斯总是这么小心过头喵!这样反而会让莱茵哈鲁特更加难受啦。”
“呃,对不起……”
“不,尤里乌斯的关心我也很感激,真的不用介意。”
“话说回来,莱茵哈鲁特真是太过分了,没了加护还这么强,真是让人嫉妒呢。”
“是吗?不过和有加护时相比,我现在的实力连一半都不到。给骑士团的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真的很抱歉。”
听到他这么回答,菲利斯皱起眉头看着他。
“莱茵哈鲁特真是太老好人了。加护还在的时候大家就是把什么都推给你了才会这样的。那时候的压力现在还回跟菲利酱一样的这些人身上,没关系啦。”
“没错。而且,朋友之间遇到困难互相帮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朋友……”
“?莱茵哈鲁特,怎么了吗?”
“没什么、是啊。谢谢你,尤里乌斯。”
尤里乌斯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月前与昴的对话。
昴的话至今仍然像刺一样扎在他心口,让他感到痛苦。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为什么莱茵哈鲁特的心脏仍然会抽痛呢?
就算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莱茵哈鲁特没有直接去见昴向他道歉的勇气,一直因为害怕而逃避。
尽管如此……
“想见昴……”
“哎?”
“哈?”
“……呃?啊!”
莱茵哈鲁特急忙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尤里乌斯和菲利斯用无比震惊的表情盯着他。
莱茵哈鲁特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羞耻的话。他慌忙想要辩解,却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刚刚那个不是!呃……就是……”
“怎、怎么了莱茵哈鲁特?”
“冷静点吧,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慌的样子。”
“昴亲?怎么突然提到……难不成你和昴亲发生了什么?”
“那是……”
“猜中了?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菲利斯,再怎么说莱茵哈鲁特也不可能……”
叹了口气,尤里乌斯否定了菲利斯的假设,他转向莱茵哈鲁特,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回应。
然而莱茵哈鲁特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吵架了是事实。
看着莱茵哈鲁特的样子,尤里乌斯说着“什么……?”皱起了眉头。菲利斯则露出“不会吧!”的惊讶表情盯着他。
“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真的吵架了吗?”
“吵架……严格来说不能算是吵架……”
莱茵哈鲁特低下头回应他俩,尤里乌斯和菲利斯对视了一眼……
“反正,肯定是昴的错吧。”
“反正,肯定是莱茵哈鲁特的错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随即都互相感到惊讶。
莱茵哈鲁特对相信他的尤里乌斯有些抱歉,又对洞察力过人的菲利斯感到无奈。
“正如菲利斯所说,是我的错。”
“看吧!果然嘛,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你明明是男的……”
“哎呀——别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啦。”
“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话,这是事实。”
“尤里乌斯,我知道你猜错了有点尴尬,但也别拿菲利酱撒气啊。”
菲利斯和尤里乌斯互怼起来,莱茵哈鲁特不禁插嘴道。
“那个!你们不会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和昴之间……”
这话说出口的瞬间莱茵哈鲁特就后悔了。因为即使提起,他也不可能坦然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莫名其妙地问出了口。
“没什么吧~?如果莱茵哈鲁特愿意说我们倒是可以听听。不过看你的表情是不太想被知道吧?”
“就算是朋友,有一两件隐瞒的事情也很正常吧,我们不会刻意打探的。何况这是莱茵哈鲁特和昴之间的问题吧。”
莱茵哈鲁特瞪大了双眼。
他方才还在懊恼自己为何多问,然而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早已习惯了。
习惯了被他人打探、习惯了自己的私事被公之于众。
无论在外还是在家,为了确保无论何时何地、或是被任何人看到都能展现完美的姿态,莱茵哈鲁特一直努力着保持完美。正因如此,莱茵哈鲁特总是优先考虑他人的想法,将自己的感受置之其后。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无意识地十分信任尤里乌斯和菲利斯。他们的任务也经常重叠,彼此共度的时间自然也多了起来。但如今莱茵哈鲁特才注意到自己是主动选择与他们成为朋友的。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呢?
“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真是的,别这么夸张啊。”
“没关系,毕竟很少能看见这样的莱茵哈鲁特嘛。”
“哼——那菲利酱就告诉这样的莱茵哈鲁特一个好消息吧。”
“好消息?”
“对啊,你想见昴亲吧?正好今天昴亲接了骑士团的任务,正在值务中呢。”
“诶?”
“什么?”
“咦?尤里乌斯也不知道吗?”
“昴参与了骑士团的任务?虽说他是骑士团的一员,但作为爱蜜莉娅大人的专属骑士,他本应守在主人身旁才是,为什么会跑出来执行骑士团的任务?”
“不是说了嘛,自从莱茵哈鲁特失去了加护,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全都转到了其他骑士的头上。即便如此人手依旧不足,尤其是围绕森林的魔兽讨伐。”
“昴去讨伐魔兽……?”
听到莱茵哈鲁特的疑问,菲利斯的表情也稍稍阴沉下来,接着说道。
“是啊,我也劝过他,昴亲的实力去讨伐魔兽太危险了。可对方一提到爱蜜莉娅大人,喵们也无从反驳。”
“卑鄙……”
“不过这就是上层那些人的作风,我们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菲利斯的态度或许会被旁人认为是冷漠,但他的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怒意,显然对贤人们颇有不满。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今天我有其他任务,没办法随昴同行。”
“因为现在大家都很忙吧,而且是昴亲要求我保密的。”
“昴要求的?”
“对啊,他说‘我和碧翠子一起应该没问题的。别让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知道了,他们肯定又会担心的’这样。”
“哈……为什么昴总是这样……”
尤里乌斯听后扶额叹息,与之相反,莱茵哈鲁特的心跳加速了。
不知为何莱茵哈鲁特有不好的预感,他意识到如果此时让昴独自前往,他会后悔一生的。
“昴去哪里讨伐魔兽?”
“诶?这个菲利酱就记不清了,问团长应该能知道吧?”
“明白了。抱歉,尤里乌斯、菲利斯。我得去找团长一趟。”
“你真的要去找昴亲吗?现在赶过去也赶不上任务了吧……”
“嗯,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不去我一定会后悔的。”
无视了菲利斯的劝阻,莱茵哈鲁特转身欲走,却听到尤里乌斯呼唤“莱茵哈鲁特”,于是又回过头来。
“现在的你并非全盛状态。任务结束后我也会赶过去的。”
“嗯,谢谢你,尤里乌斯。”
“真是的,你们两个都太担心了啊!菲利酱任务结束后也会赶过去的!”
“嗯,谢谢菲利斯。”
留下这句话,莱茵哈鲁特放下两人担忧的目光,加快脚步直奔团长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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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团长,现在方便吗?”
“嗯?啊,是莱茵哈鲁特啊。怎么了?”
“能告诉我昴执行任务的所在地吗?”
“他就在这边执行任务,发生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
想不出合适的借口,莱茵哈鲁特一时无言。啪!的一声,他的后背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我会想办法和上面的那些人说的,快去吧。”
“是,感谢您。”
没有进一步被追问,于是莱茵哈鲁特收下地图便跑了起来。
森林中的魔兽讨伐任务绝对不简单。最坏的情况便是骑士们在任务中丧命。
莱茵哈鲁特没有失去加护时都是尽可能一个人去讨伐魔兽,以减少骑士因战斗丧命的可能。
因此,虽然莱茵哈鲁特和其他经验丰富的骑士对这种任务司空见惯,但对于战斗经验较少的昴来说,独自一人去绝对是极其危险的。
他想到最坏的可能,心中一阵冰冷。
“拜托,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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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男人抱着女孩儿拼命躲避着背后追击的威胁。
“该死!听到的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昴,你把贝蒂放下自己逃呀。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完了……”
“胡说八道!!给我安静点乖乖被抱着!”
“…对不起呀。”
碧翠丝说着将虚弱的身体依靠在昴身上。昴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碧翠丝为了保护昴遭到了魔兽的攻击。女孩儿的伤口没有血液流出,只是漏出了微弱的光芒。
大约一小时前,昴和碧翠丝接受上级命令后前往森林进行魔兽讨伐,顺利开始了任务。
因为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所以菲利斯和碧翠丝最初是反对的,但对方提到了王选和爱蜜莉娅的名字,昴他们只能答应了任务。
虽然他对这次任务的目的有所戒备,但昴还是向为自己挺身而出的两人表达了感谢,并接受了这项任务。
正好昴最近因莱茵哈鲁特的事感到困扰,所以他想着这次任务会成为不错的刺激。
昴最近的状况一直不是很好,爱蜜莉娅阵营的大家一直很担心他。因此除了碧翠丝,他没有将这次任务告诉其他人以免给他们更担心自己。
可是,这或许是个错误。
当天到达王都,昴和碧翠丝直接被带上了龙车驶向森林。奇怪的是龙车上除了昴和碧翠丝没有其他骑士,只有负责驾驶龙车的人。
到达目的地车夫将两人放下,并告诉他们做完任务后自行返回,车夫则留在龙车这里等候。
碧翠丝对这种安排有所疑虑,但昴没有多想,他们匆忙赶至约定地点,两人小心前行。
尽管是白天,森林中依然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昴和碧翠丝都保持警觉,谨慎地前进。
很快他们便到达目的地,几只魔兽发现了他们并开始攻击。
碧翠丝毫不费力地击倒了魔兽,战斗结束后昴松了口气,女孩儿拉起他的手轻声说着“我们快点回去吧。”
就在昴应声准备返回的时候……
“!昴……!”
“诶……”
昴来不及反应背后突然袭来的大型魔兽,碧翠丝用力将他推开,原本朝昴挥来的锋利爪子毫不留情地划伤了碧翠丝。
“碧翠丝!为什么、啊、不行不不行不行,不要死……”
“唔……阿尔·迷尼亚!!”
碧翠丝的伤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昴因此陷入了恐慌。不同于昴的慌乱,碧翠丝用仅剩的魔力施放攻击魔法。
时间静止的魔力箭矢瞬间射向魔兽,撕开一瞬生机。
“昴!趁现在快跑呀!”
“!啊啊!”
昴急忙抱起碧翠丝朝着停靠龙车的地方奔跑。然而……
“为、为什么……”
“果然,被算计了呀。”
本应停靠在此的龙车失去了踪影,昴愣住了,碧翠丝则若有所思地说着。
听到她的话,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即便这次的任务是因为剑圣失去了加护而来的,但为什么是轮到昴来承担?这次的任务明显没有任何意义呀。”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讨伐森林外围的魔兽也许还能理解,然而在这么深的森林里杀死几只魔兽又有什么意义?
森林里魔兽成群,真的杀得完吗?这个任务根本毫无意义。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昴和碧翠丝带到这里呢?答案只有一个:
“做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们不想让爱蜜莉娅成为王,是吧?”
昴紧咬牙关,心生愤怒。
如果现在进行死亡回归,回归的地点会是哪里?是任务出发前,还是碧翠丝被击中那一刻?无论如何、现在还不能放弃这个世界。
昴抱着碧翠丝继续躲避魔兽的追击,他眼中依然坚定。
尽管路途崎岖也记不清具体路线,但昴坚信前方或许会有什么帮助。他不断给碧翠丝注入魔力。即便不能逃脱,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然后,现在。
实际上昴在治疗碧翠丝的同时就已经快承受不住体力的极限了。然而他绝不会抛下碧翠丝。若是生还需要有人牺牲,那昴宁愿与她一起死。
然而不管他怎么跑,依旧无法逃出这片森林。他们到底被带到了多深的地方啊?
这样想着,昴突然被绊了一下。
“?!好痛……”
昴全身遭到了猛烈撞击翻滚起来,他保护着碧翠丝却被剧痛分散了注意力,魔兽追上了他们。
魔兽举起爪子准备攻击。昴拼尽全力将碧翠丝推到了一旁,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昴!!”
这种时候居然会幻听,早知道这次会死,自己就应该在那时多陪陪那个人啊。
昴这样想着,但他所等待的冲击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站在他面前的是身披骑士斗篷的莱茵哈鲁特,他挡住了魔兽的攻击,担忧的目光注视着昴。
“莱茵哈鲁特……”
“没事吧?不,怎么可能没事呢。放心,魔兽交给我,昴你去治疗碧翠丝。”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救我?明明我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要是当时再多听听你想说的话就好了,为什么不依赖我呢?这些复杂的感情让昴一直躲着莱茵哈鲁特。
莱茵哈鲁特自那以后也再没有主动接触过他吧。
既然如此,为何失去了加护的莱茵哈鲁特却还能如此帅气地向他伸出援手呢。
“……为什么?”
“……诶?”
“为什么你要帮我?”
-----------------------
在森林里不顾一切地狂奔着,莱茵哈鲁特被地图上的目的地惊到了。昴所在的任务执行地点有一只统领这一带的大型魔兽。
这件事他曾向上面报告过,上层应该知道才对。
想来上层是故意让昴来这个地方执行任务的。
莱茵哈鲁特皱起眉头,加快了奔跑速度。
然后,他看到了远处即将被魔兽袭击的昴和碧翠丝大人。
“昴!!”
他本能叫了出来。不过仅凭一声喊叫是无法改变现状的。
眼看绝境降临,莱茵哈鲁特迅速拔出随身携带的剑闪身挡在了昴身前。
他挡下魔兽的攻击转过头,和一脸惊讶的昴对上了视线。
“莱茵哈鲁特……”
昴的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莱茵哈鲁特一时语塞,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对满身伤痕的昴说道。
“没事吧?不,怎么可能没事呢。放心,魔兽交给我,昴你去治疗碧翠丝大人。”
说完这些,昴像那时一样变了表情。莱茵哈鲁特看着他的表情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又做错了什么吗?果然讨厌我了吗?不行、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拜托。
不要讨厌我……
“…………为什么?”
“……诶?”
“为什么你要帮我?”
莱茵哈鲁特被问得一时愣住了。
昴疑惑地看着他,莱茵哈鲁特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放下心,进行了一次深呼吸。
他已经想过无数次这个问题,经过一个月的思考,答案终于浮现出来——为什么要帮助昴?为什么当初要对他说那样的话?
那是因为……
“我喜欢你。”
“……哈?”
“这就是理由。”
喜欢你,喜欢到一次又一次地帮助你。
爱你,爱到因得不到你的关注而如此痛苦。
深爱你,我已经无法自拔,深深地沉迷于你。
昴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莱茵哈鲁特无视了他的动作,转身向魔兽发起了攻击。
这只魔兽很强,强到莱茵哈鲁特甚至不知道能否敌过对方。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其他人平时都是在这样的恐惧中战斗的吗?
既然如此,为何他们还坚持挥剑呢。莱茵哈鲁特以前从未理解过,但现在他明白了。
他瞥了一眼昴,昴也迅速切换了心态去治疗碧翠丝大人。看着昴的侧脸,莱茵哈鲁特突然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想法,能为了昴而死也不错,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
为了某个人而挥剑,莱茵哈鲁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
他的剑一直为自己挥动着、听从声音的指引、做着正确的事。
而现在能以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冒着生命危险为昴战斗,莱茵哈鲁特由衷的感到高兴,同时心中也浮现出一股邪念——如果自己死了,昴会为我感到悲伤吗?
“——!!”
“!…咳!”
这时,魔兽看准莱茵哈鲁特攻击的空隙对他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他本想用剑去挡,却因为冲击力过大,剑脱手了……
莱茵哈鲁特看着被击飞的剑。
魔兽的攻击马上就要来了,他必须要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攻击,但剑却脱离了莱茵哈鲁特的手……
——执剑吧。
诅咒一般环绕在莱茵哈鲁特耳边的声音,那声音不断诉说着甚至让他感到痛苦。现在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莱茵哈鲁特带着将要从剑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心情,缓缓闭上了双眼。
已经、足够了……
“莱茵哈鲁特!”
“……昴?”
“好好听着!我经历死亡回归……”
不知何时离开了碧翠丝身边、站在远处的昴呼唤着他,莱茵哈鲁特睁开双眼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但昴什么都没说,莱茵哈鲁特看到他非常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瞬间,本应撕裂莱茵哈鲁特的魔兽像被弹开了一样猛地转头向昴扑去。
“诶……”
“——!!”
魔兽无视了就在眼前的莱茵哈鲁特,朝昴扑了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魔兽,昴嘴角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视线转向莱茵哈鲁特说了什么,声音低不可闻。
“————”
“……昴!”
昴的那声低语让莱茵哈鲁特愣了一瞬,随即他立刻冲向昴。
不行!绝不要他死!
等等,别杀了他。不要再夺走我的一切……
然而,莱茵哈鲁特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现实如此残酷,总是逼迫他在两种选择之间做出决定。
『——执剑吧』
“啊……”
听到了如诅咒一般从小到大一直环绕在耳边的声音,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莱茵哈鲁特看到了之前脱手落在脚边的剑。
『——执剑吧』
加护质问莱茵哈鲁特。
此刻的你是否要无视这声音、抛下一切,选择自由之身?
——还是说。
听到这声音,莱茵哈鲁特心中再无迷惘,他俯身捡起剑。
他的身体变得轻快、挥剑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流畅。下个瞬间,他挥剑劈向想要夺走昴性命的存在。
“——!——!!”
这一击砍断了魔兽的爪子,受到攻击的魔兽愤怒地嚎叫着。
“……莱茵哈鲁特,你……”
“抱歉不能手下留情。你伤害了我重要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手中的剑与莱茵哈鲁特脑海中喧嚣的声音都变得无所谓了。
此刻,他只想保护昴。这就是莱茵哈鲁特的第一要事。
只要能保护昴,他愿意向任何神明、恶魔、甚至向剑神跪下。
“——!!!”
面对魔兽的进攻,莱茵哈鲁特双眼微眯,他脚踏地面猛地跃起。
魔兽来不及对瞬间移动的莱茵哈鲁特做出反应,暴露出了自己的后背。随即莱茵哈鲁特毫不留情地斩了下去。
魔兽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吼叫便头颅落地。
就这样,魔兽倒在了昴身前,昴眼看着来不及躲避。
“呜哇啊啊!!呃、诶?”
“没事吧,昴?”
昴本以为自己无法避开倒下的魔兽,于是闭眼喊了出来。
莱茵哈鲁特在昴身前落地,一剑将他眼前的魔兽尸体挥开。
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巴。之后他才猛地回过神看向莱茵哈鲁特。
“谢谢你,多亏你得救了。加护恢复了吗……?”
“不用向我道谢。我想是的,加护刚刚恢复了。”
“是、是吗?哈啊,太好了、不用死。”
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莱茵哈鲁特的话让他放松了下来。看到昴的反应,莱茵哈鲁特心中涌上了罪恶感。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失去了加护,昴你就不会被牵连参加这项任务。而且之前的事……”
“本来也不是莱茵哈鲁特的错啦。莱茵哈鲁特觉得我是差点死掉就会怪你的人吗?真令人伤心~”
“啊、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昴静静等待着莱茵哈鲁特的回应。但莱茵哈鲁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莱茵哈鲁特几次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反复思索着想弄清楚自己想向昴传达什么。
“我一直、想为那时候的事情道歉。但又害怕去见你、害怕再一次被你拒绝。”
“哈啊?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吧?是你先拒绝我的。”
“那是……”
的确,最初先拒绝的是莱茵哈鲁特自己。昴生气也情有可原,但一想到自己和他可能连朋友都不能做了,莱茵哈鲁特的眼眶不禁泛起一阵热意。
这时昴猛地冲上前来,一脸慌张地看着莱茵哈鲁特。
“啊…!不,我也有错!嗯嗯,是我不对!所以别哭……”
“诶?啊,啊……”
“啊~真是,别揉了。眼睛会肿的。”
昴从口袋拿出手帕递给莱茵哈鲁特。
后者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流泪,他想止住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看到莱茵哈鲁特这副模样的昴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你居然也会哭啊,真是意外……虽然我不知道没有加护的你有多强,但刚才你也害怕了吧?我吓得腿都软了。”
“……害怕吗?嗯,应该是害怕了吧。”
其实魔兽本身带来的恐惧并没有那么强烈,反而是可能失去昴那一刻所滋生的恐惧让莱茵哈鲁特难以忘怀。
如同心脏停止了跳动。
对此一无所知的昴轻轻抚摸着莱茵哈鲁特的头。后者觉得这种触感异常舒服,便就这样安静地任由他摆布。
此时,一道不满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别忘了贝蒂的存在呀!两个人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还有啊剑圣,贝蒂可还没原谅你让昴哭了的事呢!”
“诶?昴哭了?”
“啊——!!碧翠子!那件事不是说好了要保密的吗……!”
“哼,这都是把贝蒂排除在外的昴的错呀。”
“昴,真的因为我哭了吗?”
“才没有哭!绝对没有!一点也没有!”
“说什么傻话呢呀。你不是还嚷嚷着‘被莱茵哈鲁特讨厌了~’,害得贝蒂哄了半天吗?”
“碧、翠、子!!!!”
虽然碧翠丝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但她已经找回了平日的精神。看着昴和莱茵哈鲁特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碧翠丝气鼓鼓地撇过脸去。
相比这些,莱茵哈鲁特更在意的是昴居然因为自己哭了。知道昴这个月也在为他烦恼,莱茵哈鲁特的内心满溢出一股暖意。
“昴……”
“喂——!大家!还好吗——?!”
“嗯?那是菲利斯和……呃。”
莱茵哈鲁特刚要开口叫住昴,就听到森林深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三人顺着声音望去,远远看到来者是谁的昴皱起了眉。
“‘呃’可真是独特的欢迎啊。我明明是来救你们的。”
“哈?我又没拜托你!话说回来尤里乌斯和菲利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诶?莱茵哈鲁特没跟你们说明吗?”
“嗯?说什么?”
“抱歉,还没来得及……”
显然莱茵哈鲁特已经把两人要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两人倒是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他所说的理由。
于是几人简单解释了昴二人来到这里的经过,菲利斯则一边抱怨着,一边帮昴和碧翠丝治疗。
“哈啊?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居然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讨伐魔兽……啊——真是——气死了!不揍你一顿都解不了气!昴亲!为什么不和别人商量就带着碧翠丝大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对不起。”
“碧翠丝大人也是!既然在乎昴亲,就该好好阻止他才对!”
“呜呜,对不起呀。”
“菲利斯,两个人看起来已经在反省了,差不多就……”
“不行!他俩必须牢牢记住这次的行为也会影响到对爱蜜莉娅大人的评价!只有他俩牢牢记住了我的负担才能减轻!”
听到菲利斯的话,被说中了的昴和碧翠丝僵住了身体。
看着他们三人的互动,尤里乌斯和莱茵哈鲁特相视一笑。
尽管之前菲利斯还口口声声说着不想管他们,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毕竟他本来可以完全不管其他阵营的事,却依然对俩人伸出了援手。
“菲利斯,对不起。”
“哼。我又不是想要你的道歉才这样做的。”
“啊?”
“所、以、说!这种时候应该老老实实的道谢!”
“是!非常感谢您!菲利斯大人!”
“很好。”
完成治疗后,菲利斯点点头站了起来。
随后一行人登上了菲利斯和尤里乌斯乘坐的龙车,返回了王都。
到达王都下了龙车,迎接他们的是一群熟悉的身影。昴看着那群人的身影发出了无声的惨叫。
听到骚动的莱茵哈鲁特也走下龙车,看到外头等待着他们的爱蜜莉娅等人。
“为、为什么爱蜜莉娅碳会在这里……”
“这次的事情菲利斯先生已经全都告诉我了。菜月先生、碧翠丝大人,待会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不,这是有原因的!”
“这些解释就留着对爱蜜莉娅大人说吧。当然这次的事我是不会替你们辩解的。”
奥托说完便撇过头去,昴和碧翠丝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于是昴转身瞪着菲利斯,似乎想让他解释清楚。
察觉到视线的菲利斯吐了吐舌头,说着“菲利酱可不知道哦”就躲到了尤里乌斯的身后。
“昴。”
“……呃,爱蜜莉娅碳。”
“首先,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那个……”
“听着昴,我有两件事要对你说。其中一件是我需要向你道歉,另一件事是我生气了。”
听到这话,昴认命了一样无奈地低声说了句“是……”,便放弃了辩解。看到昴这样,爱蜜莉娅抬起头继续说道。
“这次的事情我从菲利斯先生那里听说了。昴没告诉我们任务的事是因为我吧?王选的这些事让昴感到困扰了,对不起。”
“不,这不是爱蜜莉娅该道歉的事……”
“但是呢,与此同时我也觉得非——常难过。的确,作为半精灵的我要被所有人接受是需要时间的。但是呢,其实我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毫不在意,这是真的哦。”
“呃,唔、呜嗯。”
“所以从今以后,如果有谁因为我对昴说了过分的话、或是想强迫昴做些什么,一定不要瞒着我要告诉我。这样的话我会代替昴生气骂他们一顿的。”
爱蜜莉娅伸出手指指了指昴,鼓起脸颊做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
这番话让昴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氛围。
“爱蜜莉娅大人,这样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吧?”
无法忍受这股奇妙氛围的拉姆提出了质疑。听到她的质疑,爱蜜莉娅疑惑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呢?那些人是不敢直接对我说所以才欺负我的骑士吧?如果他们对我有意见的话,我可以直接听他们说。如果有人用我的事欺负昴,我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爱蜜莉娅……”
这番宣言让众人再次对爱蜜莉娅改观。
大概她的怒火有一成是对昴不愿倾诉的不满,九成则是对那些逼迫昴执行任务、让他陷入危险的人的愤怒。
爱蜜莉娅最令人钦佩的地方在于她从不抱怨自己受到的不公,反而坦然接受并始终坚定自我。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是王选之一。她明白这一点,所以最近的行为也多少有了一些变化。
“所以昴!下次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吧?就像你想保护我一样,我也想保护你。”
“呜嗯……对不起。”
“昴亲,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诶?谢、谢谢你,爱蜜莉娅。”
“嗯,不客气!”
爱蜜莉娅和昴的牵绊在此时更进了一步,看着他俩,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真拿你们俩没办法的样子。
莱茵哈鲁特看着爱蜜莉娅,心中浮现了一丝羡慕。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莱茵哈鲁特、尤里乌斯、菲利斯,谢谢你们保护昴。”
[注:这里有增译,译者出于各种考量增加了菲利斯的名字,如果觉得去掉更好的话可以跟我探讨一下。]
“作为朋友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
“……莱茵哈鲁特?”
“欸,啊,是的,我也是,只是身为朋友做了理所应当的事。”
“……也是啊。对了莱茵哈鲁特,你和昴和好了吗?昴最近因为你一直在偷偷哭呢……”
“欸?”
“爱蜜莉娅碳!!”
刚才的那番话又被提起,莱茵哈鲁特不禁抬起了头。昴则大声叫喊试图打断爱蜜莉娅的话。
“啊,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吗?”
“啊——!没事没事,什么话?完全没听到啊!尤里乌斯你也没听到的吧?是吧?”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扯上我?”
看着昴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尤里乌斯叹了口气。
这时爱蜜莉娅说着“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
“呐莱茵哈鲁特,今晚就让昴去你家过夜吧?”
“诶,啊?!爱蜜莉娅碳你在说什么啊!”
“可以吗?”
“你怎么也这么积极啊?!”
“因为早点和好肯定更好嘛!嗯,今天就好好让你们俩谈谈心,奥托的说教留到明天可以吗?”
爱蜜莉娅说着,身体转向奥托确认是否可以。
听了这话,奥托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了一丝不满,但很快他便叹了口气。
“好吧。但是明天我一定会补上说教的,菜月先生。不要想着逃跑啊。”
“诶,不管哪条路都像地狱啊……”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确认了昴平安无事,我们就回宅邸吧。”
听到爱蜜莉娅所说,众人挨个登上了返回的龙车。
“等等,我的意见呢?!”
“认命吧昴。爱蜜莉娅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的。”
“怎么这样……”
龙车轱辘轱辘地发动了,昴还是不停抱怨着。不过没多久他便放弃了,转身看向莱茵哈鲁特。
“啊——那个。总之,今晚麻烦你收留我一晚了。”
“嗯,当然可以。”
“………”
“………”
“诶,这是什么气氛?讨厌讨厌,菲利酱也要回家啦~”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诶?!等下……”
尤里乌斯行了一礼,菲利斯则挥着手离开了。
两人走后,剩下的三个人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便决定先前往莱茵哈鲁特的宅邸。
-----------------------
“碧翠丝大人,可以把昴借我一晚吗?”
“……哼,记得好好还回来。”
“当然了。”
“呜呜,我的人权……”
昴似乎不想离开碧翠丝,黏在女孩儿身边不肯走。莱茵哈鲁特便问他“要我抱着你走吗?”他这才乖乖挪动了自己的双腿。
两人一路走到了莱茵哈鲁特的房间,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站着聊感觉怪怪的,坐下吧?”
“诶,坐地上吗?”
“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当然是坐到椅子上。”
“啊,嗯,说得也是,哈哈哈。”
昴似乎很紧张。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抬头。
一阵沉默,时间就在这奇怪的气氛中慢慢流逝。
“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碧翠丝大人和爱蜜莉娅大人说的‘你哭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好呢,是爱蜜莉娅她们夸张了吧。我没哭。”
昴挠了挠脸颊,表情有些不自然。
莱茵哈鲁特看着他,猜到这话大概是在逞强,便先开口坦白了自己的心情。
“我哭了哦,虽然只是一点点。”
“诶?!你哭了?莱茵哈鲁特哭了?”
“嗯,因为我以为昴讨厌我了。”
“哈啊?怎么可能讨厌你!”
“…嗯,我也超喜欢昴哦。”
昴僵在了原地。
怎么办才好啊,他歪了歪头,害羞地盯着莱茵哈鲁特看了一会儿。
“你、你的喜欢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吧?”
看到昴探询的眼神,莱茵哈鲁特微微睁大了双眼。
但他很快便缓和了表情,难以抑制自己嘴角的弧度。
看着莱茵哈鲁特这副样子,昴涨红了脸“怎、怎么了嘛!”的喊道。
他这幅样子是在太可爱了,莱茵哈鲁特说着“没什么”却忍不住一直注视着昴
“昴怎么想?”
“诶?!”
这是个坏心眼的问题。因为他二人心里都清楚答案是什么。
昴这个问题的意图、他为什么脸这么红,莱茵哈鲁特完全明白。
不知道莱茵哈鲁特小心思的昴慌忙在脑海中组织语言。
“那当然是……朋友之间的……”
“真的这么想吗?”
“不……因为,除此之外也没……”
“昴,其实你早就明白了吧?”
“呜、呃……”
莱茵哈鲁特说着握住了昴的手。昴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又抬头看向莱茵哈鲁特,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的‘喜欢’,是想和昴牵手、接吻,甚至想做些更亲密事情的喜欢。昴呢?”
“诶,我吗?”
“嗯。因为那时候昴说了‘我也喜欢你’吧?如果你是明白我的心情后才这么说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点什么?”
“什!!!”
昴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莱茵哈鲁特,结结巴巴地问着“为什么……”,莱茵哈鲁特则歪了歪头。
“啊,难道昴以为我没听见吗?如果是这样那真抱歉。从小到大至今为止我从未漏听过任何一句话。”
“这是什么设定啊?!这种事提前说清楚啊!笨蛋!呜啊啊啊!好丢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昴抱着头大喊,即使是这幅样子也如此可爱,莱茵哈鲁特似乎完全被昴迷住了。
加护回归后,那个声音也恢复了,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即便昴真是个坏蛋,只要莱茵哈鲁特能二十四小时每天不离身地陪着昴,他绝不会让昴做坏事。
“呵呵,呐昴,可以亲你吗?”
“这种事不要这样问——!!!”
——end——
译者碎碎念:
1. 巨长,原文有2.6万字,翻译过来是1.99万字,真的好长,虽然比不过if弗拉基亚那篇有8.4万(原文大概超十万字了),但if是一章一章的感觉还好,这篇是一口气来的真的好长,每次到莱昴太太都会爆出巨长一篇,太太也是真爱了。
2. 关于观星者,太太其实有一个地方没顾及到,前面作者的话那里她说的“无视了细致之处”应该就是这里,我在这里补充一下:小说原著的观星者,也就是弗拉基亚帝国任职的观星者认为昴是观星者的同类,并且据说是星星告诉他的。
阴影逝于光中
是一位朋友两个oc的饭,取材自圣经里的该隐与亚伯,以下是该隐视角。
他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被寄予壮大家族的厚望。然而时光流逝,该隐只长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种植者,神的恩赐似乎并未眷顾“得到”,而是落在了“虚空”——他的第一个弟弟,亚伯身上。
那孩子明亮又炽热,就像植物总是会被阳光吸引,他也不可避免地喜爱这个弟弟。
或许,也因为亚伯同样执着的追逐着他吧。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该隐表露出如此明显的依赖与偏爱。
他从来不是水池中央的正在绽放的花,谁又会关注池边岩石上的青苔呢?
那孩子越发的昳丽明媚。
他就这么注视着亚伯,度过了许多个年头,丝毫没有发觉,孩子已蜕变为成熟的青年。......
是一位朋友两个oc的饭,取材自圣经里的该隐与亚伯,以下是该隐视角。
他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被寄予壮大家族的厚望。然而时光流逝,该隐只长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种植者,神的恩赐似乎并未眷顾“得到”,而是落在了“虚空”——他的第一个弟弟,亚伯身上。
那孩子明亮又炽热,就像植物总是会被阳光吸引,他也不可避免地喜爱这个弟弟。
或许,也因为亚伯同样执着的追逐着他吧。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该隐表露出如此明显的依赖与偏爱。
他从来不是水池中央的正在绽放的花,谁又会关注池边岩石上的青苔呢?
那孩子越发的昳丽明媚。
他就这么注视着亚伯,度过了许多个年头,丝毫没有发觉,孩子已蜕变为成熟的青年。
直到他撞见亚伯和一个妹妹一起聊天,他们欢声笑语,璀璨的金发交相辉映,看起来……如此相配。
他抑制不住想冲上前去,想带着亚伯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
只是迈步前,他瞥见了水边的倒影。
该隐自嘲一笑,转身隐入阴影中。
他开始躲着亚伯,注定失去之物不如早早放手。
哪怕,斩断这份羁绊的痛楚,如同刀割。
这场自我折磨持续到仪式那一天,他与他命运的转折点。
有多久没有共处了呢。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心跳的声音愈发沉重,愈发高昂。
该隐终于鼓起勇气,转头看向身旁的亚伯,隐秘期待着能看到那双明眸。
可亚伯自始至终只专注地盯着祭坛,神色温柔而虔诚。
没有分给该隐半分。
全神贯注地看着我啊!
想要那双眼睛看着自己 ,只看着自己。
此刻,他甚至嫉恨神明。
嫉恨祂夺走了亚伯的全部目光。
从来没有什么是只属于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喂,亚伯,你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
不是你先走进我的世界吗?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我永远要被排在第二位吗?
繁复而阴暗的想法充斥心间,直到不知名的低语响起。
“不是没有方法的哦”
“灵魂会牢牢记住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直至消散。”
“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忘掉你啦。”
回过神时,亚伯已经倒下,金灿灿的发尾被血迹沾染,明亮璀璨的双眸也逐渐暗淡。
该隐直直地,痴迷地盯着那双即将失去生机的眼睛,将溅到手腕的鲜血一点一滴舔舐干净。
而后捧起爱人的头颅,虔诚地奉上第一次亲吻。
“我名该隐,意为“得到”,而今,我终得到应许之物。”
“感谢您的恩赐……阿门。”
朝阳坠入影隙
是一位朋友两个oc的饭,取材自圣经里的该隐与亚伯,以下是亚伯视角。
亚伯有很多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哥哥,该隐。
他喜欢哥哥,虽然哥哥的话很少,但他能种出最好吃的作物,而且,他的手很暖,带着阳光的味道。
亚伯从小就喜欢缠着哥哥,喜欢被哥哥用温暖的手摸头,喜欢跟哥哥一起睡觉,喜欢在放羊的时候看着哥哥耕作的背影……
不知不觉,他已能把哥哥牢牢圈进怀中,可是哥哥变了。
哥哥开始躲着亚伯,遇上也只是打个招呼。偶尔,亚伯能远远看见他坐在山坡上,忧伤地望着远方。
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你如此哀愁,为什么你对我无动于衷,我会如此心痛?
陌生的情绪无时无刻不撕扯着亚伯的心脏,而当他再一次来到山坡......
是一位朋友两个oc的饭,取材自圣经里的该隐与亚伯,以下是亚伯视角。
亚伯有很多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哥哥,该隐。
他喜欢哥哥,虽然哥哥的话很少,但他能种出最好吃的作物,而且,他的手很暖,带着阳光的味道。
亚伯从小就喜欢缠着哥哥,喜欢被哥哥用温暖的手摸头,喜欢跟哥哥一起睡觉,喜欢在放羊的时候看着哥哥耕作的背影……
不知不觉,他已能把哥哥牢牢圈进怀中,可是哥哥变了。
哥哥开始躲着亚伯,遇上也只是打个招呼。偶尔,亚伯能远远看见他坐在山坡上,忧伤地望着远方。
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你如此哀愁,为什么你对我无动于衷,我会如此心痛?
陌生的情绪无时无刻不撕扯着亚伯的心脏,而当他再一次来到山坡上时,他发现该隐睡着了。
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眼角放松又柔和的垂下,双唇微微张开,随着呼吸的动作一起一伏。
心间的疼痛终于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
他该如何形容呢?
就像有只刚睁眼的小羊羔,用它毛绒绒的头,轻轻顶弄着他的心脏。
直到耳边尽是擂鼓般的心跳声。
亚伯终于没能忍住,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彻头彻尾的不伦,品尝这份罪恶的当事人,却觉甜如蜜糖。
想要说出自己的心意,想要和哥哥牵着手度过余生,完成了二人应尽的职责之后,就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吧?
亚伯满怀欣喜的走到祭坛前,感受着身旁哥哥的温度。
就好像,是在神的见证下,一起……
而后天旋地转,亚伯只记得曾给予自己温暖的那双手,最后的“抚摸”
他的哥哥被逐入荒野,成为众人口中的罪人,唯有化身天使的亚伯不知疲倦地寻找他,可他获得的只有讥讽与嘲笑。
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你再不肯看我一眼?
为什么我的心,依旧为你而雀跃?
即使疼痛如斯,我也想要你的“抚摸”
回答我啊,哥哥。
你不再爱我了吗?
摸鱼狐妖小红娘pa。前情看合集和这里:链接
因为柒毒打圈外生物几百年,给圈外生物留下来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加上他领地里还有莫力化成的两只圈外生物,所以,在阿七失踪和柒找猫的两年里,基本没有其他圈外生物敢进入他的领地,边境军仍然可以在他的领地里面避险。
阿七没有白拿人家的钱,一年毒打让他在圈外也打出一小块领地,跟柒的领地相比肯定太小,但也可以算进圈外探索队的业绩,阿七觉得人家给的钱太多了拿着心虚,就把自己领地送给边境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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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没有白拿人家的钱,一年毒打让他在圈外也打出一小块领地,跟柒的领地相比肯定太小,但也可以算进圈外探索队的业绩,阿七觉得人家给的钱太多了拿着心虚,就把自己领地送给边境军了。
【论坛体】这游戏到底有没有he结局啊(中)
♝ 现背论坛体
♝ OOC有,BUG有,私设有,无自机角色参与论坛
♝ 技能加点参考《火山的女儿》
————————————————————
国产单机 ↣《芬戈的孩子》↣闲聊灌水区
#100 he战士
言归正传朋友们,我是没想到还有人想看be大合集的
不过我也是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郑重嘱咐卡卡瓦夏:不要做老婆的狗!不要老婆勾勾手指就吻上去了!😡
重活一世,我要把卡卡瓦夏养成事业批无情道,立于奶黄包之巅!
#101 ==
说得好,鼓掌!呱唧呱唧呱唧👏👏
#102 ...
♝ 现背论坛体
♝ OOC有,BUG有,私设有,无自机角色参与论坛
♝ 技能加点参考《火山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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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he战士
言归正传朋友们,我是没想到还有人想看be大合集的
不过我也是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郑重嘱咐卡卡瓦夏:不要做老婆的狗!不要老婆勾勾手指就吻上去了!😡
重活一世,我要把卡卡瓦夏养成事业批无情道,立于奶黄包之巅!
#101 ==
说得好,鼓掌!呱唧呱唧呱唧👏👏
#102 ==
我懂了,楼主打算让崽走强取豪夺路线了是吧(你他喵犯法了知道吗. jpg)
#103 ==
我们奶黄包就这样水灵灵地被捧了上来
狮子王. jpg
#104 ==
请卡卡发表获奖感言(递话筒🎤)
#105 ==
“芬戈妈妈……我的愿望被你听见了吗”🥺
#106 ==
受不了了,这位更是宝宝中的宝宝!!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给宝宝赐福后,他就跟我说了这句话🥺
#107 ==
呵呵,崽说完这句我一直惦记到下一个周期的赐福,直接把我所有的幸运值全给了
还拿了个如雨倾盆的成就🎆
贴个图,噔噔~
#108 ==
啊?等等,这个幸运值是要给砂砂的吗?
#109 ==
不是,姐妹……你不会一次都没给过吧!
游戏里有些地方会有暗骰判定哒,你的幸运值需要赐福才能转化为石少的,他幸运值不够就触发不了某些剧情或支线
#110 ==
回复#108 ==
是的宝,每个周期开始时咱不是能roll一个随机的幸运值咩?如果这时候选让崽对掌念祝词,旁边就会跳出个轮盘让你填这次要给崽多少幸运值了←这个关系到前期崽的数值加点快慢,和后期一些支线的展开
不过这个轮盘在卡卡瓦节时会给双倍甚至三倍的幸运值,所以如果这轮母神的幸运值比较少,那就可以暂时不分给崽,攒着赌一赌翻倍😎
#111 ==
楼上可能不知道,其实轮盘还有清空幸运值的选项哦😎
#112 ==
ls摘下墨镜看看(喜)
#113 ==
所有,或一无所有!
#114 ==
输得一塌糊涂,朋友. jpg😭
#115 ==
都说到这份上了,顺便提醒一下大家
幸运值低于300的就别去玩赌马和骰子了,虽然加点加得多,但遭不住十赌九输,一个上头就把钱全败光了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116 ==
等下,不是
我还在纠结,难道只有赐福之后小砂才会和我说几句话吗?感觉互动比较少的养成游戏我玩不来😔😔
#117 ==
那倒不会啦,虽然你是女神,但平时能和崽沟通的渠道还是很多的!
地图上崽会经常冒气泡和你说话,叽叽喳喳的像只小云雀一样
平时回到家体力还没消耗完的话,会有和崽谈心的选项,崽会说一些最近的见闻和心情。比如进公司后初见教授,回家谈心时崽就会告诉你“他真好看”😋
啊还有,崽还会不时给你写信,我个人习惯把信放收藏栏里,偶尔翻翻感觉崽成长得好快呀(老母亲抹泪)
#118 ==
芬戈陪伴感确实做的还可以,比起三重眼的地母神,我更喜欢卡卡瓦夏的家人这一个身份
#119 ==
是诶
卡卡的家人也只剩芬戈妈妈了( ‘-ωก̀ )
#120 ==
欸欸,突然想到
你们有没有试过,在第二次埃维金—卡提卡灭绝案之前带所有埃维金人一起逃走啊?!
#121 ==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122 ==
虽然这游戏自由度很高,但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123 he战士
回复#120 ==
其实我打第二次时的思路跟这个差不多
#124 ==
捉楼主
#125 ==
lz好慢!!
#126 he战士
我也没想到码个字的工夫大家就聊了这么多,难道此帖要火?🔥
#127 ==
宝你才发现咩?你帖子都加精了已经
#128 he战士
啊啊那废话不说了,直接go→
第一次重开时我其实还挺挫败的,复盘了一下觉得,上把我加点实在太平均,什么都想要一点,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输得一塌糊涂,朋友. jpg
再加上之前埃维金的大家用生命帮卡卡瓦夏逃离卡提卡人的追捕这段让我印象深刻(这一段bgm和画面都封神,我真有点眼眶湿湿了(工作室这么会做动画明年出个砂理大电影看看实力呢💪
咳,扯远了,总之我先确定了个方向:让卡卡瓦夏成为埃维金氏族的族长或话事人,带领埃维金人走出茨冈尼亚
#129 ==
啊?👀👀
#130 ==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茨冈尼亚吗
#131 he战士
加点方面,除了每个周期的幸运值梭哈给卡卡瓦夏,卡卡瓦节之前就攒两三个周期翻倍以外,我日常的体力全怼魅力了,主要选魅力和头脑双加成的任务,技能全点社交,声望一开就疯狂肝声望
期间触发的好感事件也大多选了卡卡瓦夏能拉拢的人,狠狠刷他们的忠诚值
赶在第一次埃维金—卡提卡灭绝案之前,卡卡瓦夏基本掌握了埃维金族内的话语权,成功扶持母亲上位族长,归拢一盘散沙。在与卡提卡人周旋的同时,卡卡瓦夏悄悄与茨冈尼亚外的星际商人和偷渡客搭上了线,并同其中一部分人达成协议,他们提供遮掩埃维金人标志性的三重眼的方法,我们则利用自身天赋和伪装成异乡人的身份游说本地其他氏族,撬开茨冈尼亚对外贸易的大门。
借着茨冈尼亚如今鱼龙混杂的局势,卡卡瓦夏和母亲暗中操作让埃维金逐渐站稳了脚跟。
于是,在接下来公司入场,指导茨冈尼亚人建立茨冈尼亚联合酋长国的过程中,埃维金人不再是能被随意驱逐的存在,甚至拥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力。
#132 ==
……楼主……我们玩的是同一个游戏吗
#133 ==
我这下可算知道为啥工作室要把高自由度也打在标签里了
我在玩快乐种田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打贸易战了🙏🙏
#134 ==
其实还算不上贸易战,但是在养成游戏里玩合纵连横就像大学生拳打北海幼儿园啊啊啊啊啊
好怪,准备用眼睛看看. jpg
#135 ==
确实……运气成分有,对面是人工智障这一点也是优势……但lz能搞出这种操作也是有点东西的😱
lz你当时的面板还有吗,我也想玩一把这个!
#136 he战士
有有有,我每个周期都存了面板数据的
贴个截图↓
#137 ==
……❓
#138 ==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啊
#139 ==
臣妾要告发砂金总监私通,秽乱星际和平公司和博识学会,罪不容诛💦💦
#140 ==
已读乱回,下一个
#141 ==
回皇上,楼主面板吓得臣妙脆角撒了一地,现在还在捡▼▲►▼▲►▼▼▲▼▲►▼▲►▼▲►▼▲►
#142 ==
卤煮你也真是的(扶额苦笑. jpg)
我家奶黄包直到被抓去做奴隶,都没点到这个数值🙇
#143 ==
楼主看看初始幸运值?
#144 he战士
初始是92
#145 ==
卤煮你不准玩芬戈👊😠
#146 ==
我突然释怀的似了👼
欧皇楼主没吃晚饭的话可以先吃我一矛
#147 ==
不对呀,我也有一次初始roll到90以上了,但加点速度也没楼主这么快啊
就算接下来每个周期都能roll出90,也不太可能在公司下场前有这种面板吧,时间不够
#148 he战士
对,我正想说呢
我后面察觉到这个档有些事件发生的时间点和第一次不一样了,也有了更多时间来强化卡卡瓦夏
——这种情况我是一回生,二回熟,果然是进支线了吧!
不过当时还有点懵的,没有一点异样,悄无声息地就进支线了,我排查一圈才找到钥匙,是某次声望任务的奖励
卡卡瓦夏获得了“《荣德猜想》”!
半个琥珀纪前,一位老人在生命的终点写下这份手稿。
#149 ==
哦莫,时间线确实不同
主线里荣德教授还活得好好的呢
#150 ==
啊,既然是荣德手稿,我大概知道这条线会怎样遇见教授了
幻视一些猫猫祟祟紧盯手稿的教授ww
#151 he战士
回复#149 ==
可恶啊,被你们这一说我更想玩主线了💢
回复#150 ==
猜对啦,维里确实是来找手稿的
当时茨冈尼亚联合酋长国刚建立,氏族们各怀鬼胎,公司按兵不动,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个时候我也差不多意识到,带全族迁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一味地退让不会带来安宁,卡卡瓦夏需要积累更多的资本来对抗外敌。所以我三天两头让他往星际商人扎堆的地方跑,想着至少也要套点公司的情报出来
前几次都没什么收获,直到卡卡瓦夏有次带上了手稿,在广场东南角的一条长椅处,和维里再见了
不说了,直接上图
CG 〖我望见太阳〗已收录
明明是初次见面,我却已预感到离别的隐痛
#152 ==
嗯嗯?第一次看见砂砂第一视角的cg嗯
#153 ==
教授在干嘛呢这是
是在跟小猫说话?萌诶!!
#154 ==
回复#153 ==
感觉是在吵架,而且理理这个表情绝对是争输了ww
一人一猫在阳光下都毛茸茸的很好rua的样子
#155 ==
完全是一见钟情呀我们砂砂☺
#156 ==
《不要做老婆的狗》
#157 ==
你的文字还爱他😘😘
#158 he战士
(敲法槌. gif)肃静,肃静,让我狡辩一下❗
首先,两孩子都只有十六七岁呢,搞什么对象先搞事业!
其次,不要让爱情玷污了他们纯洁的革命情(正直. jpg)
最后,这次是维里主动来找我们卡卡瓦夏的耶💞
#159 ==
小姐姐你又幸福了
#160 ==
你们一家子都已被教授拿捏了👌
#161 ==
小砂:芬戈妈妈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被维里塔斯勾引了,我只是假装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放心,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162 ==
你们芬戈玩家少玩一个梗会怎样啊?!
#163 ==
会出示律师徽章(即答)
#164 ==
看了好久cg,发现理好像真的在和猫咪说话,这条支线的理是什么设定呀@he战士
#165 he战士
是魔女哦
维里的母亲是纯血的魔女,父亲是普通人类,所以维里虽然继承了魔女的血脉,却不能像母亲一样使用魔法,最多也就能和猫猫们交流
CG里的猫猫确实在和维里拌嘴,祂是维里母亲的本命猫猫🐱,因为担心维里才偷偷从家里溜出来陪他,见迟迟找不到荣德手稿的孤本,想要劝维里回去。
不过结果显而易见,维里遇见了卡卡瓦夏。
#166 ==
哦莫,所以是当着人家家长的面把维里拐跑了?
#167 he战士
维里一见卡卡瓦夏就眼睛一亮,凑上来问手稿是不是在我们这。
卡卡瓦夏也爽快承认了,说可以把手稿交给维里进行研究,但条件是让人留在茨冈尼亚为埃维金的孩子们做一年的老师。
维里验证了手稿的真实性后同意了这个交易
猫猫……猫猫气得一甩尾巴就走👉👈
#168 ==
只有猫猫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169 ==
咋了楼主,你还想留猫猫吃顿饭?
#170 ==
小猫,你不可以吃我们家奶黄包😨
#171 ==
楼主和猫猫见面,四舍五入砂砂和理理也算见过家长了✊
#172 he战士
维里跟卡卡瓦夏回家后,真就开始给孩子们上课了,编纂课本,制订课时,教授通用语,甚至教孩子们自制一些实验器材。
说实话,我是没想到维里其实是这种性格的(属于是被上个档的人鱼维里伤太深😥),所以姑且还保持着警惕。
卡卡瓦夏就不一样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从“魔女?身份不明的异乡人?那些都不重要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替埃维金抓住所有能利用的。”
到“观察了他很久,课程内容也差不多了解完毕,确实没什么问题。你说意外发现?意外发现应该是……拉帝奥很讨小孩子喜欢吧。”
再到“昨天我在他书桌上放了这次的会议记录,他应该已经看完了吧……什,什么‘他’是谁啊?母亲和姐姐也是,芬戈妈妈也是,你们都知道答案还要故意来问我。”
到最后“我也想过……但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不,拉帝奥绝不能留在这里!”
#173 ==
嗯嗯?我姨母笑突然僵在脸上😰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啊?啊?
#174 ==
感谢总监送来的心动全过程哈
安心安心,时间不多了应该指之前他们的一年约定吧ヾ(´∀`。ヾ)
#175 he战士
维里那边暂且不提,卡卡瓦夏和我这边可谓水深火热,越是了解公司,越是觉得不可战胜
不过到这里我也机关算尽了,能加的数值都加得差不多了,声望却卡在中级,迟迟进不了下一阶段。
直到卡卡瓦夏成年,并担任埃维金的族长
在他第三次参加最高委员会会议时,卡提卡以传播异端思想为由,提出了处决魔女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议案
卡卡瓦夏当即反对,卡提卡那边一反常态地死咬不放,其他人态度暧昧,来回扯皮良久,还是推到了下次会议
——到这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鬼了,这是公司终于要入场了
#176 ==
回复#173 ==
这下我的笑也僵在脸上了,转折来得太快我猝不及防啊啊啊啊
就不该相信工作室这种刀子狂魔(闭眼. jpg)
#177 ==
门外明明是温馨日常的味道😭
#178 ==
确实感觉局势风雨飘摇,但怎么是从小梨开始下手的啊?!
我看不透,我是真的看不透啊。
#179 ==
宝贝啊,你着相了
#180 ==
我估摸着公司只是想找个借口分化茨冈尼亚吧,在主线是直接放逐埃维金和卡提卡,在这里则是捏着教授的身份做文章。砂砂如果不舍教授,就得走主线的老路;舍了教授,正好变相打压一波埃维金
#181 ==
等等,我发现了一个华点👆
梨到砂砂成年了都还没走,一年之约早过了吧!你俩是不是心里有鬼半推半就两厢情愿(吸气——)嗯?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jpg
#182 ==
我嘞个显微镜啊!
ls我要追随你💗
#183 he战士
正如大家所料,公司打得一手好算盘,在提出议案的同时直接抓走了维里,这下想让维里离开茨冈尼亚也做不到了
卡卡瓦夏把地图找遍了也不见人,等到第四次会议前夜才碰上来报信的猫猫。猫猫带来了一张维里写的纸条,上面只有几行字:我从未后悔。祝你好运。
p.s.这里有个彩蛋,读完纸条后猫猫还会留在原地,点一下猫猫后会变成猫猫视角,能原路返回到维里身边。
接着维里会说“无需否认命运的安排,好运始终站在他那边。”
维里说这话时,对话框没有立绘,小人也没转身面对猫猫,我莫名觉得他这是在和屏幕前的我说话……
如图↓
#184 ==
居然还有meta要素吗?!
狂喜ww
#185 ==
一般这类打破第四面墙的角色直接跟我对话,我会有点害怕来着,比如莫妮卡……
但是梨一本正经地跟我这么说我就觉得好可爱是怎么回事!🙉🙉
#186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没放立绘就一个像素小人的原因吧
这种小蓝莓我可以吞十个口牙😏
#187 ==
我从未后悔……唉,宝宝们🥺
小砂肯定后悔没早早让小梨离开,两个宝宝🥺
#188 ==
既然拉帝奥那句话是直接对玩家说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好运”是指幸运值?是说咱幸运值还没给够还是?
#189 he战士
回复#188 ==
我当时也懵懵的,不过到第二天我就知道啥意思了
第二天也就是第四次会议到来时
上次还咄咄逼人的几个老家伙这次半点不急,还扯什么魔女是不祥之兆的典故,慢吞吞地跟卡卡瓦夏周旋了几轮才再次提出处决魔女
我当时蹭一下火就起来了,感情卡卡瓦夏之前跟他们摆逻辑全是白瞎,他们这是铁了心要除掉维里。那我必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狠狠按不同意
但接着,提出议案的那人就再讲了一遍,同意和不同意两个选项又跳了出来
我以为游戏卡了,还是选了不同意。结果这套流程再次重复,而且每当我选了一次不同意,不同意的按钮就会变小,同意的按钮越来越大,直到“不同意”彻底消失
到最后,我只能选择“同意”
#190 he战士
这次他们有反应了,意味深长地夸赞卡卡瓦夏不愧是最年轻的族长,担得起茨冈尼亚的未来
再之后就弹出cg了……
CG 〖致未来的诗人〗已收录
永恒春天里,我带来一朵玫瑰的问候。
#191 ==
……有点脊背发凉
无论怎么做都逃不出这个结局,强制选择同意真的好吓人😨
#192 ==
CG这个构图好有意思诶,有点像塔罗牌,我去找副牌来
#193 ==
回复#191 ==
lz发的视频你们可能没仔细看,每选一次“不同意”,后面背景里那些人就会靠近一点
#194 ==
啊啊啊啊啊恶灵退散啊啊啊
恨死我这个破好奇心了,自动播放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195 he战士
啊,大家被吓到了吗?
不好意思我当时还以为bug呢就顺手录了下。不过玩的时候其实不会害怕,只是感觉bgm很温柔,很有安全感
#196 ==
我懂了
所以“无需否认”是指不用挣扎反抗游戏,或者干脆就是不要选不同意。至于“好运”,看cg砂金确实成为了……总统?
#197 吃星币的猫
我找牌回来啦,上个姑妈
CG的构图是砂理二人背向而立,一个身处光明,一个没入黑夜
而二人的姿势和象征物又与两张牌相似,没错,就是战车和隐士↓
先说比较明显的砂,头戴象征胜利的桂冠,手持象征意志力和力量的长矛,立于战车之上,是非常典型的正位战车。能看出砂有很明确的目标,也有强大的意志力去执行,但砂背后的水流有点浑浊,战车前那条龇着牙的狗可能在说局势并不明朗,砂手底下的人也包藏祸心,未来可能有一定风险。
再说理,理这张其实不是单纯的隐士,画面丰富很多,可以看到,理面容平静,右手高举,夜幕中的象征真理的六芒星从这个角度来看,刚好被理托举;理脚边除了象征路途艰险的荆棘外还有一个倒映出月亮的水池,但此时夜空中并没有月亮。所以我认为理这边可能是正位的隐士和逆位的月亮。象征着独自探索真理,以及发现隐藏的敌人,让看不清的局势往好的方向发展。
#198 ==
们坛友果然是人才辈出
我轻轻地跪下了
#199 ==
歪个楼
姐妹你这套牌好美貌可以要个链接不👉👈
#200 he战士
的确大差不差耶
处决维里后,卡卡瓦夏的声望终于可以突破到高级了,几个周期后就成功当选了总统
#201 吃星币的猫
回复#199 ==
私你宝宝😉
顺便一说,感情方面,砂是很没有安全感的类型,心思也比较敏感,会过于主动控制来让对方失去自由(虽然没控制成😋);理是觉得已经和对方摊牌,误会已经解除,现在心情很平静。
结合来看两人虽然到死都没能述说过爱意,但早已心意相通。
#202 吃星币的猫
我的水平比较一般,大家看个乐子就好,一切还是以官方说法为准哈😉
#203 ==
有点痛又有点暖是怎么回事
谁把我尸体拖出来了😢
#204 ==
本来还心酸酸的,但看到这里没绷住
所以是控制欲很强,但无奈对象太电波完全没get到是吗hhhhh
#205 ==
你们怎么知道我最好这口理想者死于奔赴理想的道路😋
#206 ==
沙梨酱你们在搞事业的时候能不能抽空谈个恋爱呢,就当是为了我
#207 ==
不许
懂不懂什么叫暧昧期的心照不宣啊!🥺
#208 ==
回复#200 he战士
维里的死成为了助卡卡上台的最后一把火啊
真就无情道了是吧,都二十○世纪了还搞杀妻证道这一套
我要赛博发卖工作室😠
#209 ==
清汤大老爷!
#210 ==
不过这下小砂应该已经是完全体了吧,感觉就主线里市场开拓部的那群家伙,还动摇不了一个有领导者且文化传承完整的茨冈尼亚
#211 ==
对哦,想象不出来楼主怎么在顺风局打出gg的
#212 ==
这题我会,队友自信冲塔单抓被反蹲😏
#213 he战士
公司间接推动了茨冈尼亚的统一后,终于亲自下场提出将茨冈尼亚纳入星图,他们派出了一位女士与卡卡瓦夏谈判,但给出的条件实在苛刻(说是扶植,其实就是奔着殖民与压榨来的
当时我还想故技重施,先假意周旋,再利用星图联系其他星球或直接求助一些中立势力,但对面的精神调控技术已经成熟,信息差打不动
也是后日谈我才知道,所谓茨冈尼亚的独立,不过是这位女士搅动边星贸易战争的一枚小小筹码而已
所以在坚持了几个周期后,这场谈判还是以我方的失败告终
☞BE结局“关于卡卡瓦夏的一切”已达成
CG 〖棋盘一角〗已收录
唯有失去的才属于我。
#214 ==
卡卡瓦夏的一切,只是为高位者的一步闲棋添加了少许注脚。。。
哦不🥺
#215 ==
不是,市场开拓部这版本强度太高了吧,施耐德手下有这号人吗
我要举报,对面是不是转人工了?!
#216 ==
……要不大家仔细看看CG?
这位女士是否有点眼熟
#217 ==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在公司宣传片里见过来着,是谁来着🤔🤔
#218 ==
他*公司规范语*的,这好像是特劳拉·法恩莎吧?!
#219 ==
可不就是👆🤓
寰宇蝗灾后期,公司政宣部主管法恩莎女士
我们砂砂跨越了近千个琥珀纪和女士交上手了也是
#220 ==
没事lz,输给女士不丢人(乐)
#221 ==
CG两个人对弈好蛊好内个啊
简直是主人级别的🙇🙇
#222 ==
原来不是转人工是请神上身了啊!
#223 ==
我放一张施耐德的面板在这里↓
其实按楼主后期的面板来看是能打施耐德的,奈何对面来了个祖宗(擦汗)
#224 ==
查询楼主精神状态
#225 he战士
我感觉我的精神很正常啊(阳光地行走)(开怀大笑)(跌倒)(励志地爬行)(抽搐)(治疗精神损失)(试图站起)(贴地)(爬上岸)(不分敌我地咬人)(开朗地狗叫)
#226 ==
宝贝你别癫了我害怕😨
#227 ==
好了咱不聊这些伤心的了lz,来聊聊你怎么打出第三个be的罢!
#228 ==
坛友真是深谙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看爱看😋
#229 he战士
人不会三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意思是我第三次打出的是OE,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小点be味而已👌
#230 ==
指间宇宙. jpg
#231 ==
楼主的嘴这么硬不如拿去给克里珀筑墙
#232 he战士
打出第二个结局其实还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因为前期也收集了很多公司的情报,确实难打
所以重开后我已然佛了,好好地养个成谈个恋爱他不香吗,玩游戏就是要开心玩
我卡卡瓦夏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jpg
#233 he战士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和朋友们,感谢工作室,感谢终于谈上一个正常恋爱的卡卡瓦夏和维里🙏
一切献给
#234 ==
一切献给琥珀王!
#235 ==
回复#234 ==
乱套公式,楼主的崽都没进公司哪来的琥珀王
一切献给帝弓司命!
加入巡海游侠,拥抱美好生活🌅
#236 ==
一切献给博识尊!
进博识学会直接谈办公室恋爱,请支持我们博识学会双子星😘
#237 ==
回复#235 ==
信仰琥珀王的可不止公司,造谣一些筑城者小砂
一切献给琥珀王!
#238 ==
一切献给阿基维利!
我玩的就是开拓线,和星核猎手梨相爱相杀可刺激了😏
#239 ==
一切献给伊德莉拉!
dpq太想看纯美骑士砂了,感觉梨梨会让砂睡前关上闪光特效✨✨
#240 he战士
诶手滑发出去了,总之——
一切献给乐子神!
让我们把匹诺康尼烧成灰!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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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卡了很久,修了无数次文,也是水灵灵地赶上了七夕,祝砂理长长久久
♝ 一写论坛体我就爆字数,还以为能完结呢,没想到还是上中下了,不过没有上中串下就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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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理】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义父认为自己不了解砂金,假设了一个砂金喜欢自己的命题来反向证伪,结果一路犹如开了读心外挂,证成功了的故事。
曾经的义父:因为我知道“永远不要试图理解一个赌徒”,所以我确实最理解砂金。
之后的义父:我靠我居然理解了一个混沌体系。完蛋了我理智的思想不干净了。
砂金:被教授的疑似读心术搞不会了,CPU逐渐干烧的历程
(1)
“拉帝奥教授一定会极力否认这一点,但若不是基于对我能力的充分理解,他又怎么会接受节目的邀请呢?”开拓者正在贱兮兮地模仿《走近星穹》里叽米转述的台词,看着自家义父嘿嘿傻笑。
然后自家义父给了自己一个温柔的白眼,温柔到望子成......
义父认为自己不了解砂金,假设了一个砂金喜欢自己的命题来反向证伪,结果一路犹如开了读心外挂,证成功了的故事。
曾经的义父:因为我知道“永远不要试图理解一个赌徒”,所以我确实最理解砂金。
之后的义父:我靠我居然理解了一个混沌体系。完蛋了我理智的思想不干净了。
砂金:被教授的疑似读心术搞不会了,CPU逐渐干烧的历程
(1)
“拉帝奥教授一定会极力否认这一点,但若不是基于对我能力的充分理解,他又怎么会接受节目的邀请呢?”开拓者正在贱兮兮地模仿《走近星穹》里叽米转述的台词,看着自家义父嘿嘿傻笑。
然后自家义父给了自己一个温柔的白眼,温柔到望子成龙、为你准备加倍作业的那种。
咱们的小浣熊被感动得痛哭流涕,梨花带雨地申诉道:“可义父你真的是最了解砂金的人啊!”
“我?了解他?”拉帝奥教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问道,“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
“因为你们看起来那么亲密……你们又经常能在任务计划上对上脑电波……你还特地写医嘱说‘祝你好运’……”小浣熊哼哼唧唧,当然自己磕他俩这事绝对不能说。
自己CP脑不提,难道当事人就没有一点错吗?拉帝奥处处担心人还给砂金写医嘱不说,砂金看拉帝奥那眼神也肯定不清白!
拉帝奥听了,啼笑皆非。“你也是见识过他行事方式的人,你貌似还因为一些上帝视角(游戏玩家视角)的能力知道了他的过往。那告诉我,你理解他多少了?”
“觉得砂哥很可怜。”所以义父你疼疼他,小浣熊眨巴眨巴眼,“小时候他只能赌,现在也有点自毁倾向,每次赌的还首先都是自己的命。而且他赌的时候也怕输。”
“也没说错,但这只可称为过往造就的一种现象。要是想凭着什么奴隶的过往和一点心理推导就可以‘了解’,那么那个烂赌鬼早就因为不怀好意的敌手而输的一败涂地了。”拉帝奥说道,“你能理解赌徒如何看待他眼中作为一个赌局的世界吗?能想象一个赌徒飘渺的直觉如何产生、又如何为此堕入疯狂吗?能具体描述把计划中的万事万物作为筹码的思维逻辑吗?”
小浣熊摇头,一脸期待地说:“请赐教。”
“我怎么可能知道。”拉帝奥打出幻灭一击,“我对他过往的了解甚至只基于他的自嘲,具体细节比你还少。当然,因为我不会问他这种问题。”
“呃……其实俺觉着义父你问了他也不介意告诉你……”
“不要偏离主题,我们没有在讨论这个。”拉帝奥皱眉道,举起粉笔头,“我今天教给你的是一个事实:理解赌徒的第一步,是深刻领会‘你无法理解一个赌徒’。记了吗?”
“好的,对不起,我马上记。”小浣熊迫于淫威做回了乖乖好学生,欲哭无泪。
(2)
维里塔斯•拉帝奥了解砂金吗?
他本人持否定意见。
常理来说,一个人终究是不能知道另一个人在想什么的。如果能猜到,一定程度上只说明被猜的人行为比较有一贯性。如果撞上一个随性,或者是变心的人,就没办法了。
很遗憾,赌徒就是个自由奔跑是方向的混沌体系,拉帝奥认为他自己可能也难预料自己的下一个方向。这就是赌徒本色。
于是拉帝奥一般不会费心思去揣摩他的心理。他在计划上只是顺着赌徒的脉络就能推知全貌。上桌赌是赌徒的事,但他只是知道赌徒怎么架起牌桌,随手在这方面帮点忙罢了。
至于同赌徒的日常交往里,他也只是出于自己的内心,向赌徒表达自己合情合理的担忧和关照,选择性忽略赌徒轻浮又模棱两可、不知真心的话,赌徒怎么反应是他自己的事。他认为比起庸人理解一个赌徒,赌徒理解一个庸人要容易的多。庸人就是会因为你赌命担心你,担心你就会想办法帮你,最后看你屡教不改会生气。这只是常人都有的情感逻辑,赌徒不可能看不出,就算他被筹码塞满的混沌大脑无法理解——拉帝奥也认为他需要明白世间存在这种最平常的感情。
这些都因为他知道“永远不要尝试理解一个赌徒”,或许清楚的认识到这点,才是维里塔斯作为“最了解砂金的人”的决定性证据。
因为认清自己是愚蠢的,所以最为智慧;因为明白自己不了解,所以最为了解。
天可怜见,维里塔斯•拉帝奥只是一个遵循正常情感逻辑和思维逻辑思考的小蓝莓,万一这么一颗跟绕恒星的行星一般有良好轨道的小蓝莓,突然理解一个混沌黑洞的构造,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拉帝奥已经被吸进那该死的黑洞永不见天日了!
他珍贵的理性、优秀的逻辑都将一去不复返,天下会大乱啊。
这么一想,砂金的潜在危害性挺大啊。
但这也只是砂金的生存方式,虽然自己不能理解,但既然能支撑他到至今以及未来,拉帝奥也不会过多置喙。
赌徒只是该学着接受相对正常的人际交往,不要总是用利益和筹码揣摩他人。比如说学会对拉帝奥不求回报的关照和劝告放松一些,再比如学会用倾诉的方式暴露伤疤,而非自嘲和自贬。
过往的伤疤痛了也是可以无条件向人索求安慰的,赌徒同样也拥有这种权利。在是否询问过往这个问题上,拉帝奥比较希望赌徒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来同他倾诉。但估计还要很久,或许还是先教会他什么是真诚吧……
拉帝奥教授叹了口气,在匹诺康尼的街道上摘下石膏头,让外面的喧嚣打乱一下自己的思维——他一旦开始思考那赌徒的事就容易刹不住车。但想太多了只会给自己平添一些说不清楚的烦忧。
难道他也因为对砂金的“不了解”而有些低落?
这时他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声。
砂金:教授!匹诺康尼已经没我的事了,我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一个人无聊死了,来陪陪我嘛。
拉帝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有事?
砂金:我发现了一款很新奇的酒!惊梦酒吧见~
拉帝奥看着不听人说话的烂赌鬼的消息,好一阵头大。
(3)
“拉帝奥!这里!”砂金远远看见熟悉的人就开始张扬地开屏,“我还以为你可能不来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给我拒绝的选项。”拉帝奥走向吧台,在砂金身边坐下,没好气道。
帅气的女调酒师适时递上了两杯调好的酒,恐怕是砂金提前告知了。
“我可不想喝酒。”拉帝奥皱眉道。
“不要这么冷淡嘛,一口,就一口好不好,亲爱的教授?”砂金熟练地夹起音来央求。
拉帝奥认命地妥协了,捧过那杯酒打量,晶莹剔透的葡萄紫上覆盖着一层鲜亮的明黄:“这就是你发现的那种酒?”
“怎么样,好看吧?”砂金笑嘻嘻道,“你看,像不像我们头发的颜色?”
“如果你只是看外表,那么若是这杯酒华而不实,我不会吝啬我的谴责。”拉帝奥瞟他一眼,只觉得这家伙在刻意戏耍他,“以及所谓头发的颜色,牵强附会。”
后来维里塔斯会知道这杯酒的名字叫漂亮冤家,意义是“那只不过是你的梦中情人”,算是赌徒一个秘而不宣的小心思。不过现在赌徒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看着清澈的酒液,想起与开拓者先前的讨论,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玩闹般的想法:
他想假设一个关于赌徒的伪命题,然后在之后的过程中顺着命题的逻辑证伪,以证明他其实不了解这个赌徒。这样的话就好让那个满脑子废料的浣熊死心。
命题要设置哪个呢?让他想想……那就,“砂金喜欢维里塔斯•拉帝奥”吧。毕竟,其实拉帝奥也不知道砂金喜欢谁,可能谁也不爱。这只是一个不知道来源的念头。拉帝奥把这当做烦恼之后排遣心情的一个娱乐小实验。
“拉帝奥,为我庆祝一下,如何?”砂金开玩笑般向着拉帝奥举起自己那杯漂亮冤家。
拉帝奥想定了命题,心情尚可,于是也没说什么,轻轻同砂金碰杯。接着他撩过一边细碎的发丝,微微仰起脖颈,优雅地呷了一口杯中流动的葡萄水晶。
砂金也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动作幅度不大,余光静静地观赏着拉帝奥的发色、眼瞳与那酒液相映成辉,恍若流光溢彩的黎明。拉帝奥放下酒杯再次看过来时,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所以,你叫我来就为了喝口酒?”拉帝奥问道,“还有事吗?”
“我还有事吗?——不知道呢。嗯——我想想。”砂金歪头笑道,转而突然有点正色了。
“拉帝奥,我活下来了。”砂金认真地说。
相当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放在平常拉帝奥可能就回答一句“是么,恭喜,看来我不用收尸了”,但现在他要证伪一个命题。在命题的假设下,就假定砂金是在说他的医嘱里说了“活下去”,而砂金确实照做了,于是他想知道拉帝奥对此的态度。
嗯,不妨大胆一点,是想听拉帝奥说一些比较自我中心的那种态度。
拉帝奥自娱自乐的推演花了点时间,砂金见人不回答,便想说点俏皮话一笑而过,但拉帝奥这时回答了:
“是,你活下来了,我非常高兴还能再看见活着的你,欢迎回来。”
拉帝奥貌似看见砂金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嘴角的商业微笑上是一双正在瞳孔地震的眼睛。
拉帝奥:“……?”你为什么不反手调侃我。不会真的是想听他说这种话吧。
“我活着,你很高兴?”砂金不确定地又追问了一遍。
“我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
砂金反常地沉默了,最后,他抄起自己那杯漂亮冤家,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仰头一口干了。那点微醺似乎让他麻醉了几分,又回归到原来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拉帝奥,我接下来打算去黄金的时刻里瞎逛一会打发时间,你还要再陪陪可怜又孤单的我吗?你没空的话就算了,我不打扰你干正事。”
嚯,这次给选项了。大约刚才的话太像寻常朋友,超出赌徒那可怜的筹码脑的理解范围,他有点震惊,也不一定能说明这赌徒真喜欢自己。拉帝奥思忖道。现在砂金大概是有点不自在,以理智来想可能是想就此分别了,出于礼貌才问他一句。
但以上是正常逻辑,而现在拉帝奥给自己限定的是“砂金喜欢自己”之下的逻辑,半途而废不是学者的作风,既然还没有完全证伪,就不能结束。按后者的逻辑往下瞎编,砂金应当是……想跟他浅浅约个会?
拉帝奥默默在内心说了一声冒犯了,答道:“我没什么事,那一起逛会儿吧。你结账,我门口等你。”
反正砂金实在忍不了了肯定会找个理由摆脱他的,那时候就能完全证伪了。之后拉帝奥会解释并道歉的。
他起身向酒吧门走去。
砂金则在他身后静静的石化了。
(4)
显然砂金并没有事先规划好行程,他们确实只能漫无目的地瞎逛。
砂金好像有点拘谨,又有点兴奋,拉帝奥说不上来为什么。但用某个假设逻辑瞎编就可以简单解释了,大概就是心上人在旁边又高兴又紧张吧。反正先这么解释着吧,拉帝奥现在懒得深挖这个问题。
砂金闲的没事,路过一个喷钞机就摁一下,反正钱多随便喷,拉着拉帝奥观赏一下财富的喷泉后就由着钞票洒落一地。充满着金钱的腐臭味的幼稚行径,拉帝奥如此感慨,但也随他去了。
哦他还乐呵着用骰子砸破每一个路过的石头老板气球,并且表示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玩,硬推着拉帝奥用书拍破几个石头老板。
算了,反正石头老板是反派。
他们也一路逛店。对于匹诺康尼车行的车,砂金一开始还想随便提一辆兜兜风的,但一看最贵的才五万信用点,不得劲,便失去了兴致。砂金意外的对著名的梦境贩售店反倒兴致缺缺,好像是因为爱德华说一枚梦泡只能一个人体验。
“这不是当然的吗?梦都是个人做的,也是个人捐赠的,不是游戏联机。”拉帝奥不解道。
“那教授你有哪个梦泡感兴趣吗?我买单。”
“我?都一般般。”如果有哪个梦泡录了网课,他倒有可能观摩观摩。
“那我不如回去在主机里多下几个游戏。”砂金撇撇嘴,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其他什么,肉眼可见的消沉了。
这人又怎么了。拉帝奥不知道哦。但是伪命题逻辑下编的解释是这么说的哦:比起做什么,砂金更在乎的是和拉帝奥“一起”哦。而且联机游戏可以下载,但拉帝奥不见得会去他家陪他打游戏哦。
可怜的娃。
拉帝奥不想思考,他只想赶紧把那该死的命题证伪了,于是他按着这个毫无逻辑的猜测说:“那就去其他能一起玩的地方,路边餐车或者餐厅里一块买点吃的,或者艾迪恩公园每个人来两把转盘,随你。”
“真的?那去艾迪恩公园!那里都是概率游戏,怪适合我的。”砂金一脸希冀地看向拉帝奥,“教授,你也要来两把,你说的!”
这赌徒怕不是对推人上赌场之类的玩闹有一种恶劣的喜爱。拉帝奥斜了他一眼,觉得赌徒有拿他寻开心的意味,有点恼火,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将他的证伪过程深入:“你以后回去下完游戏,好了也可以叫我,前提是我有空,而且有心情。”
这种有些无距离感的回答大约能呛赌徒一把,不过大概赌徒会马上反应过来,插科打诨过去。然后假命题不攻自破。
但等了半天拉帝奥也没有等到预料的回答,拉帝奥疑惑地一瞅,那赌徒就呆呆地看他,最后冒出一句:“诶,好。”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5)
在艾迪恩公园的时候砂金提议买两瓶苏乐达,没等真理医生拒绝就往吧台那边蹦哒过去了,啊,他顺拐了。
拉帝奥在原地等砂金,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异样感。赌徒的所有行径好像突然得到了合理解释,就好像现在自己假设的命题才是真理,而其余基于普遍理性的揣测都是谬误。
太可怕了。可怕到自己都快自作多情了。
当然拉帝奥的理智说,他和砂金现在做的事,普通朋友之间也会做,只是赌徒大题小做,跟恋爱不搭边。好,决定了,都是赌徒的错。
结论:命题的证伪尚未结束。
有一只广告牌“哔啵哔啵”地追了过来,拉帝奥把目光移到它身上,逼迫自己思考一只追着你推销的广告牌有多烦人,以及要不要给这个广告牌一书本。
他跟广告牌对峙良久,脑子里突然又凭空想起:赌徒好像离开他视线很久了。
等等,好机会。在“砂金喜欢拉帝奥”该鬼扯逻辑下,以开拓者看的无脑少女漫画为狗屁根据,要是砂金这时候真喜欢自己,就会趁自己没注意偷偷牵自己手。自己再随便求证一下,一切就结束了!
这么离谱的总不能再应验了吧,快给我结束,各然后回各家。拉帝奥自暴自弃地想,手指往身后轻轻一抓。
勾到了两根手指。
拉帝奥震惊地转头,对上砂金同样震惊还带点心虚的神情,大脑宕机了一秒。
那一天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烂赌鬼,说两句话!”拉帝奥选择放空大脑,把这个诡异的尴尬场面甩给砂金解决。
“说什么?!”砂金一个激灵,也没憋出来两句话。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砂金想选择把手抽回去,当做无事发生的时候,拉帝奥选择了将错就错,动动手指调整了一下,把赌徒剩下几根手指也牵上了。
这事儿发生离谱归离谱,但做实验时加进去的试剂难道还能抽回来重新反应吗?学者的思考方式和赌徒到底还是有不同的。
嗯……这赌徒的手心好像摸着升温了几度?
而且好像升温之后就一直在高处平稳了,拉帝奥疑惑地打量着恢复面部表情控制的赌徒。砂金另一只手正在捣鼓美梦排排乐:“这有几档奖品?奖、大奖、超大奖……三档。”
“教授,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砂金把牵着的那只教授的手抓起来放到压杆上,自己的手再覆上,“如果摇到最次档,我就跟你讲我这次任务的见闻。”
“第二档呢?”
“嗯……那就教授你随便讲两句,夸夸我也可以哦。”
“听起来我没什么风险。”拉帝奥挑挑眉,“最高档呢?”
“那就……在到最高档前游戏不会结束。”砂金说道。
“随你,请。”
(6)
两只相叠的手拉下第一次拉杆。
“奖,一个百代零卡。看来是我先来。”砂金清清嗓子,“我被那翅膀头下降头后,人格似乎在被并入同谐…说不定是秩序?算了,反正我面前出现了另一个被同化的我,和一个小时候的我。那个时候脑子里被迫回想了好多过去的事。
“我说过我以前是茨冈尼亚的奴隶对不?茨冈尼亚那个环境你也知道,然后呢,我是在埃维金人的卡卡瓦节出生的,所以叫卡卡瓦夏,那个时候下雨了,所以我的家人都认为我是母神赐福的孩子。但是最后我除了自己这条次次能够绝处逢生的命,一无所有啦。我有妈妈,她死得很早;还有个姐姐,但为了让我活下去,也牺牲了。”砂金平静道,“好了,下一次。”
这赌徒,说是讲自己的见闻,但却开始讲自己的过去了。就当是赌徒一开始就只是想找人讲讲过往吧,没有算计,没有利益,就只是因为喜欢维里塔斯,所以想找他陪陪自己,想跟他说点事,反正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作出这么无根据的解释了。拉帝奥叹了口气,拉下第二次压杆。
“奖,一个蓄梦元件。又是我。”砂金吹了声口哨,“那接着讲,总得来说我这条命踩着血债才得以站着,我也面目全非了。命运真是从未公平不是?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没准备好迎接死亡,总有一天我会和家人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的,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带着地母神的赐福赢到最后呢…翅膀头那个能力还挺奇妙,我进入流放之地前,我跟小时候的我对掌然后告别。哦对,对掌是我们埃维金人的祝福方式,手掌相对,然后要说‘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来吧,下一次。”他拉下压杆。
“大奖,选择背叛的刹那。这是消耗品?可能开拓者知道怎么用吧——这次是我。”拉帝奥说。按照游戏规则他可以随便敷衍几句,既然赌徒给了一点真心,那么直率的学者同样会礼尚往来,拉帝奥一向这么对赌徒说,也会这么做,与其他任何无关:“我曾被天才俱乐部拒之门外,很久以前我有过追求博识尊注视的渴求。”
“啊,我知道,你提过,怎么了吗?”砂金有点讶异地眨眨眼,意外于学者也拿出了自己的过往作为交换。
“人生充满变数。追求天才的头衔,却最终发现自己只是个庸人,智识的道路也毫无逻辑和道理。然后我选择背离博识尊,抛弃注视天才的位置,彻底地成为庸人,也只注视占世间多数的庸人——不知对错的选择,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因为这条道路与任何星神的信仰都无关。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但既然做出选择,践行便可,无需认可。与其感慨过去,不如看看现在的每一步是否都踩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你也一样,既然选择了道路,好好走下去就行。”
“哈哈…谢谢教授拿自己做例子来鼓励?这么一本正经,还真有你的作风。”砂金笑道。
“不过。”拉帝奥这时又说。
“……不过?”
“我说完了,要听下去的话,除非你摇出下一个第二档。”拉帝奥摊手。“……”砂金的笑容僵了僵,他咬咬牙,这次用力摁下了压杆。果不其然,大奖,疑虑的阴云。
“恭喜。”拉帝奥敷衍地祝贺了一下这个结果,“接着说,我说过一个人的选择无需他人认可,所以接下来只是我的个人见地。虽然我不理解你的行事风格,对于将自己和世界看作可交易的筹码也不敢苟同……”
听了这种熟悉的批判,砂金有点失望地扁了扁嘴。
“但理性和逻辑同样不是世界的全部。唯有矛盾的两面得以势均力敌。赌徒和学者是两个极端,认识和思考持反对意见或是超出自己理解的人,学者的世界才会逐渐趋于完整,而非同质化。听得懂我的意思吗?”拉帝奥淡淡道,“虽然选择现在的路于你而言可能沉积了太多苦难,但认识选择赌徒道路的你,至少对我来说并非坏事——虽然我们关系算不上好。”
拉帝奥说完很久没听到回复。而砂金脸色像是有些微醺,沉默良久后又拉了一下压杆,摇到最次档:“教授,我可一点都不想你进天才俱乐部。当初要是你进了,成为了一个孤芳自赏的天才,而不是来到庸众院,我就不可能认识你了。如果你不会把目光分给没有学术价值的庸人,那么也肯定不会把目光分给一个毫无理性的赌徒——我绝对不要。我就喜欢你当个庸人,幸好你最后选择来博识学会了。”
“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肯定,让人心情复杂。”拉帝奥无奈道,话题好像逐渐跑偏了,而且气氛不太对,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气氛。
但游戏还没结束,他们又拉了压杆,这次又轮到拉帝奥了。
“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能说的都说了。”拉帝奥抱怨。
“哎呀,教授,随便唠两句,说不定下一次就到头了呢?”
拉帝奥瞟了砂金一眼,总感觉这家伙的运气肯定在作妖。说不定自己说点砂金想听的话就能姑且放过他了,虽然这有点玄学。
这该死的赌徒到底还想听什么?拉帝奥头疼的想。这时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忘了有一会儿的命题,说实话他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证伪,还是某些一厢情愿了。
以既定命题为前提,你说,砂金有没有可能,是还想听一些正儿八经的祝福?他默默问自己。
于是他说:“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虽然不是对掌,但好歹他们压着压杆的手是叠一起的,凑合凑合吧。
接着他看见砂金狠狠怔愣住了,于是赶紧趁机发力压下拉杆,美梦排排乐发出欢快的跃动声,摇出了超大奖:热烈的气氛!
拉帝奥也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什么热烈的气氛?!”
砂金涨红了耳根:“我不知道啊!”
(7)
之后两个人默不作声又心照不宣地松开彼此的手,在不远处正对巨型苏乐达的瞭望台上思考人生。
砂金不知道在想什么,眺望着远处喷薄而出的苏乐达,眼神空空。
拉帝奥则坐在黄金公子与其他折纸小鸟栖息的长椅上思考,他们看不见的折纸小鸟们让了座,歪头打量他们。
拉帝奥意识到了天大的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从他确定了命题开始,在“砂金喜欢拉帝奥”为前提的逻辑推演下,这一路几乎合理解释和预料了砂金的所有行为。而且每次拉帝奥貌似都验证成功了。
不是,他真有那么了解砂金吗?了解到对他这一路的心理了如指掌?不可能啊。这么可怕的事千万不要发生啊。
不行,不能再这么磨蹭下去了,论证要大刀阔斧,赶紧来个决定性的步骤,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拉帝奥,说实话,今天我都有点看不透你了。”思索间砂金凑到他身边来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绕着维里塔斯鬓边一缕发丝,喃喃道。
“看不透?你还看不透一个有话直说的庸人?”拉帝奥偏过头看他。
“原来是我的问题?”砂金调笑道,不知为何他静静地凝视着拉帝奥的侧颜。
拉帝奥瞅了瞅赌徒,又思索了一下现在诡异的氛围,远处的苏乐达投下黄昏般橘红的暖光。
说不定,是个接吻的好时候……?
这赌徒不会真想接吻吧。拉帝奥觉得很离谱,拉帝奥现在又不敢断言,因为现实总是更魔幻。
不,不可能。要不然现在闭个眼看看,砂金肯定不会就这么亲上来,直接一切宣布game over,拉帝奥也不用思考那脑残的命题。要是赌徒真亲上来了……拉帝奥没思考这个选项。
于是他真闭眼了。
砂金眼睛瞪大了。
然后他们真接吻了。
亲完他们都用一种白日见鬼的震撼眼神看对方。
砂金:“拉帝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学会了什么奇怪的技术,为什么今天跟开了读心术一样?!”
拉帝奥:“你原来真的喜欢我还想跟我约会甚至还想牵手接吻诉衷肠?!”
路过的折纸小鸟都被震惊了。
我真傻,真的。拉帝奥绝望地向后一仰,我单知道砂金的行为被全部合理解释已经不正常了,我还不死心,非要犟,偏要撞死在南墙上
总而言之,拉帝奥设置了一个假命题“砂金喜欢拉帝奥”,并且想证伪,最后TNND证明结论是该命题正确。顺带说明了拉帝奥了解砂金到甚至可以完美预测其行动和想法。
这个结果真是让人两眼一黑,感觉世界黯淡无光,理性的殿堂在混沌黑洞中毁于一旦。于是拉帝奥之后不再由纯粹无瑕的学术和理性构成,而是参杂了名为砂金的他的男朋友的混沌成分。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tips:
后来小浣熊特地给义父做了一张砂金心理学专业博士证书,拉帝奥感动极了,给吃了孩子最爱吃的粉笔头。
砂金知道原委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些热烈的气氛、选择背叛的刹那什么的都是美梦排排乐那里可以摇出来的消耗品奖励。他俩摇出来的后来都丢给开拓者了。
下面摘抄一下“热烈的气氛”的文案,原文就是一个暧昧的描写嘿嘿:
「我可以陪你,」她的耳语有些粘稠,「如果你能为我开一百瓶的话。」
灯光爆闪,淡黄色的甜液顺着杯塔流下。人群发出兴奋的呼声,侍者摇着铃奔走相告。在浮光掠影中,她往你耳边吹了痒痒的一口气。
「而后是日夜颠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