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鹤 一期莺】难兄难弟
*走在神社路上想到的奇怪产物,这是我第二次即将在日本面临台风,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先把这个脑洞放下。顺带一提看到有留言但回复的时候说已经删除不知道是不是lof抽了,于是还是老样子集体送个飞吻吧,mua~
*abo,axb,两对cp,三日鹤和一期莺,失忆梗,在离婚边缘试探,和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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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的大脑里头有走马灯一样的景象闪过,闪太快了,他一个景象都看不清,只觉得好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好几次都快要沉下去了,但是又被强行扯回来。在耳边有很多人的声音,数着他的心跳,急急忙忙地围着自己不知道做什么。鹤丸意识一片混...
*走在神社路上想到的奇怪产物,这是我第二次即将在日本面临台风,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先把这个脑洞放下。顺带一提看到有留言但回复的时候说已经删除不知道是不是lof抽了,于是还是老样子集体送个飞吻吧,mua~
*abo,axb,两对cp,三日鹤和一期莺,失忆梗,在离婚边缘试探,和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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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的大脑里头有走马灯一样的景象闪过,闪太快了,他一个景象都看不清,只觉得好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好几次都快要沉下去了,但是又被强行扯回来。在耳边有很多人的声音,数着他的心跳,急急忙忙地围着自己不知道做什么。鹤丸意识一片混乱,脑子恢复了一些,很快就昏迷了。
等鹤丸醒来的时候视线模糊,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清醒,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是刺鼻,似乎有护士看到他醒来了之后马上通知医生,于是过了一会儿有个绿色头发的男人先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就说:“我就知道你命大不会有事。”
鹤丸其实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男人说完之后医生就进来了,之后给他做检查确认是否有其他脑部损伤,问了几个问题,检查他说话思维有没有不正常反应,意识是否清醒,鹤丸回答口齿清晰,四肢尚有知觉,算是脱离危险期。鹤丸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绿头发的男人,他觉得对方很亲切熟悉,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当鹤丸把这个情况反应给医生之后,医生对他进行了检查,结果得出结论鹤丸可能大脑受到重创,幸运的是他没有其他脑部受损迹象,不幸的是他似乎失忆了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
鹤丸失忆了,据说连名字也是家属登记,医生告诉他才知道的。鹤丸国永,年龄二十五岁,已婚,beta。这些消息都是医院登记在案,不然鹤丸估计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在鹤丸醒来之后家属就被通知过来了,就是他已婚栏上那位丈夫。因为要给住院费和手术费所以他被喊了过来,鹤丸一见自己这个丈夫是个alpha而且外貌十分俊美,俊美得惊为天人让鹤丸那懵懂的神智顿时豁然开朗,真是让人起死回生可以诈尸的美貌,鹤丸待在床上思考自己这已婚人生竟然那么美好,不由得如梦初醒般说:“啊,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那位叫三日月宗近的先生看了他一眼,鹤丸明显看到他眼神是放心了下来了,但是态度不算热络,也就循例问问医生鹤丸情况,不过听到鹤丸失忆的时候三日月明显很惊讶,他说:“失忆?”
鹤丸确诊失忆,三日月还再三确认,最后一脸怀疑,然后看着病床上的鹤丸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啊,还能骗你。”鹤丸觉得他这先生美则美矣可是太过无情,忍不住问:“你真的是我丈夫?”
三日月还思考了一下,说:“暂时还算是。”
“暂时什么意思啊?”
此时医生过来让鹤丸留院检查一周,一周后医院叫三日月过来,确定没问题家里有条件的话可以选择带他回家疗养,又或者给钱住院治疗。鹤丸天生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直接说:“我不住院,我要回家。”
三日月考虑了一下,然后给鹤丸办理出院手续。鹤丸行李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完,有司机过来接送,一路上他和三日月坐得楚河汉街,鹤丸偷瞄了两眼,他这另一半怎么自己出院一点高兴的反应都没,侧头看车窗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鹤丸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能和他聊什么,鹤丸思前想后为免车坐太无聊,就没话找话问:“我和你结婚多久了?”
三日月继续看着窗外说:“两年。”
那也不是新婚了,鹤丸看到三日月一副没兴趣说话的样子,心想这可怎么办啊,他们难道感情不好?医生说过Alpha一般都是和Omega结婚,因为A和O天生有标记关系,一般不会和B结婚,毕竟B没信息素没有诱惑力,结婚的真的少之又少。难道三日月是因为结婚后觉得还是O好所以才如此冷淡,他想出轨吗?他美丽的另一半居然想出轨?真是道德沦丧!可是他还是来给医药费和接自己出院,也不至于如此无情,难道是他们之前吵架了?可是自己劫后余生,吵什么都该先放到一边吧?
这伴侣态度太过微妙,正当鹤丸打算发问,三日月倒是开口了:“医生和警察说你是深夜开车发生连环相撞交通事故,你半夜为什么出去?”
“我不知道啊。”鹤丸心想自己怎么知道,没看到他病历盖章失忆症吗?他说:“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我爱人吗?”
“我前阵子工作忙,经常要出差,今年才调派回来。”
三日月简单解释完就不吭声了,很快他们就到家,鹤丸一下去就发现自己住的是花园洋房,住洋房养名犬带佣人,进去的时候鹤丸忍不住环顾他的小花园,有佣人专门出来提行李,连狗狗都扑出来迎接。鹤丸跟着三日月进去,看着他跟佣人吩咐完之后和自己说:“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这些天你好好休息,缺什么和佣人说就是了。”
三日月把事情全部交给佣人打理,那些佣人跟木头人似的踢一下动一下,鹤丸要什么给什么,不做多余的交流。鹤丸本来想从旁侧击问一下他和三日月关系怎样,结果全部人嘴巴跟上了胶水一样,哼都不哼一声。三日月进去房间之后就没出来过,仿佛闭关了一样,让鹤丸实在郁闷。
鹤丸住在自己现在的房间里,他左看右看到处查找自己记忆的蛛丝马迹,衣服一排看起来什么装束都有,看得出很多都是名牌,连领带都有专门一层。身份证明手机都收拾好在柜子里,鹤丸国永,岁数出生年龄全部对得上,确实没什么问题。职业不知道,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信息,鹤丸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职业的,不过他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去上班吧?
三日月今天一整天没出来,连吃饭都是佣人给鹤丸准备的。鹤丸实在郁闷啊,本来想和自己这个另一半吃吃饭看看能不能套一两句自己的人设出来,谁知道三日月好像在房间打坐一样,鹤丸敲门又想不到说什么,不过他认为三日月总不至于真的一整天都不出来,虽说三日月和他的房间分布在左右两边,可是鹤丸房门半开,时刻注意走廊动静,等到三更半夜,三日月总算出来了。
三日月刚打开房门就感觉到有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他一侧头就看到左边尽头处房间探出头的鹤丸。鹤丸看到他了就想说话,不过太远了说话估计三日月听不清楚,于是鹤丸就马上拿着水杯出来装作要倒水,然后过去三日月面前镇定自若地说:“好巧啊,你怎么那么晚没睡?”
“房间待太久了,出来走走而已。”
三日月说完又想回去房间了,鹤丸趁机把门捉住然后看着转过头来的三日月,他认为此时不是害羞的时候了,于是鹤丸大着胆子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不是应该一起睡一个房间吗?”
三日月看着鹤丸若有所思,鹤丸只觉得他的眼神真的非常复杂,最后三日月说:“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三日月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佣人说他要出差,最近没空回来。鹤丸心想好哇敢情是故意躲着自己,他个Alpha仗着自己失忆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蒙混过关,是不是真的有外遇!说不定现在就是去和外遇对象卿卿我我!鹤丸那个气啊!那些佣人就是不吭声,还不让自己出门,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在鹤丸气了半个月后,三日月总算回来了。鹤丸听到开门声就从楼上的房间出来,三日月抬头就在楼梯看到他,鹤丸见到他就不爽,表情跃然于表,三日月看到了之后和佣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三日月上去楼上,他看着鹤丸问:“佣人有哪里没照顾好吗?”
“照顾得很好。”鹤丸冷笑着问:“你真的和我有婚姻关系?你这分明就把我当什么避之则吉的东西了吧。”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出去住。”三日月态度很冷淡,他对于鹤丸的不满无动于衷,只说:“银行卡密码你记得就行,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
鹤丸确信三日月确实不爽他,虽然鹤丸现在没有记忆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了解,可是他生气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利益关系,都失忆了还能想到什么利益关系,他说:“我到底在失忆之前怎么得罪你?我和你吵架了?还是怎样你不如今天说清楚。”
三日月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鹤丸,不过他好像又想了一下,问:“你在意吗?”看到鹤丸点点头,他又问:“为什么在意?你不是失忆了吗?”
鹤丸其实也不懂,他纯粹就是觉得三日月躲着自己不爽,他对两个人的婚姻没有实感,好像那么真情实感也有哪里不对?看到鹤丸一脸困惑,三日月无疑是失望的,他转过头去不看鹤丸,只说:“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有些事情不是失忆了就能算了。”
说得鹤丸云里雾里。在鹤丸以为自己要和三日月摊牌甚至大吵一顿的时候,楼下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只见佣人慌忙迎接,马上有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和一个小朋友冲进来,他们抬头看到鹤丸之后尤其那个小的,一看到鹤丸就忍不住喷道:“你这个没良心出轨的人回来干什么?不是要离婚吗?”
鹤丸终于从这个闯进来叫今剑的小朋友口中得知自己和三日月的社会关系,离婚手续办理期间出车祸,离婚原因是因为鹤丸出轨有了别人被捉包,于是三日月要和他离婚,只是因为鹤丸车祸了没人照顾所以才延期签字,今剑噼里啪啦地控诉鹤丸,说完鹤丸就看向三日月说:“你还给他付医药费干嘛?就该让他自生自灭,离婚手续都不用办了。”
信息量太大,鹤丸目瞪口呆,敢情出轨的不是容易被信息素勾走的A,是他这个平平无奇的B?鹤丸满头问号,到底是谁能让他放着那么美丽的婚姻对象不顾外遇啊,是比他美还是怎么地?鹤丸目瞪口呆的时候又有人闯进来了,这回佣人拦都拦不住,大惊失色然后被对方拨开。三日月看到对方终于皱起眉头,平静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不满:“你这是私闯民宅。”
男人那头绿发鹤丸颇有印象,模特身材两腿修长,摘下墨镜的动作和明星一样好看流畅。这男人鹤丸有印象,那天自己刚醒来在床头看到的就是他,只见对方嘴角淡笑,看向在场所有人说:“打扰了。我是来接鹤丸回去的。”
鹤丸不由得问:“你又是谁?”
这绿头发的男人大大方方地说:“你好我是莺丸友成,是你的外遇对象。”
外遇对象居然公然上门,让鹤丸着实倒抽了一口冷气。若不是他说外遇对象是自己,这样一个Omega和Alpha和Beta同台竞技的一刻鹤丸以为自己应该没有姓名,谁知道居然是金榜题名,三个人的电影,主角是他。
这模特一样的外遇对象居然敢公然跟他现在的丈夫叫板,组成三国混战,眼看今剑已经准备骂人,对方直接过来捉住鹤丸的手,三日月看着就说:“鹤丸国永,你跟他走了就别回来。”
鹤丸心想那可不行啊,他对自己这个美丽的对象还十分依依不舍,可此时这个自称外遇对象的男人说:“好了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哭着要找爸爸了。”
鹤丸听了当场石化,他口吃一样说:“孩,孩子?”
莺丸把一份写了血缘关系报告的医疗证明拿出来摊开给鹤丸看,鹤丸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个叫髭切一个叫膝丸的和他跟莺丸有亲子血缘关系当场傻眼,马上抢过来瞪大眼睛查看。莺丸和善地握住鹤丸手腕笑着说:“好了,处理完了赶紧回去吧。”
鹤丸直接被莺丸扯走,因为数据过于复杂导致他整个人都要当机,莺丸把鹤丸塞上车,关门坐在驾驶座后把一叠亲子DNA鉴定书扔给鹤丸然后说:“扣好安全带。”
鹤丸看着那很详细的鉴定书目瞪口呆,怎么回事?真是他儿子?他真的出轨了?莺丸一踩油门鹤丸差点整个人往前晃了晃,他觉得不对啊,就问:“Beta不是让人受孕率不高吗?”
“不高不代表没有。”莺丸用平淡的声音说:“这证明你比其他人厉害,哇,好厉害啊。”
鹤丸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还处于震惊中不由得问:“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
“没有,我非常认真。说起来我和你从小认识,算竹马,三日月是你后来认识,算天降。”莺丸看了鹤丸一眼说:“有次你丈夫出差我们在你家发生关系,之后一次中奖然后发现得太晚了孩子拿不下来了于是只能生了,你拿三日月养你的钱养我,后来东窗事发,就成了现在那样。”
鹤丸呆住说:“天啊,那么渣。等等,什么三日月养我的钱?”
今天惊吓实在太多,听得鹤丸如魔似幻,鹤丸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记者,三日月是超自然灾害应对部门的高层,有军衔那种,机缘巧合两人认识,结婚之后鹤丸从报社辞职,从此三日月养他。鹤丸在家里不用工作尽情刷三日月的卡,三日月经常出差他不甘寂寞就外遇了,听得鹤丸忍不住又感叹:“天啊,渣得吓到我了。”
“不用想太多,只不过是竹马打败了天降。”
“你是不是骗我的啊?说得我为你离婚好像和你感情很好,怎么我病了不是你过来?”
“是这样的我也是被你包养的,我没钱给医药费,还是让你还没离婚的丈夫负责吧。”
“……”
渣,太渣了,渣得鹤丸觉得莺丸在骗自己。
鹤丸跟着莺丸回到家里,从高级洋房变成独立公寓,规模一下子小了很多。不过这里确实让鹤丸感到亲切,似乎虽然记忆没了可是身体还能保有印象。鹤丸进去发呆没多久就听到孩子哭声,婴儿摇篮床里有两个孩子睡在一起,莺丸走过去看了一眼,还没醒,他看向鹤丸说:“你会照顾孩子吗?实话说我并不擅长。”
“……?”
鹤丸从本来被人供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变成一个奶爸,孩子看起来还很小,仿佛刚满月,充其量撑死了一岁。一起睡觉声音都不怎么吭,鹤丸看着两个小鬼头企图找回一些父爱,但无果,他连记忆都没怎么爱啊,一醒来就喜当爹啊。于是鹤丸忍不住又翻了一下他的亲子血缘资料,还带大医院认证盖章,真是想不信都不行。
渣,太渣了。
鹤丸这些天目瞪口呆,虽然这两孩子不怎么哭不怎么闹腾,可是鹤丸还是不由得每天思考人生。他到底失忆之前想什么,放着自己那么英俊多金的婚姻对象不选来出轨外遇?闲得慌吗?何况莺丸看起来也是莫得感情啊,两孩子根本不会带,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平安长到现在的。莺丸做饭不行,家务不行,整天就喜欢喝茶,顶多偶尔换换尿布,多余的都指望不了他。若说自己当年是色迷心窍,莺丸不是不好,可是论色自己丈夫那是国宝级别的啊,他是那么耐不住寂寞的吗?
鹤丸这几天一直思考人生,终于有一天莺丸出门,鹤丸在家带孩子的时候听到外头有车喇叭声,探头出去一看发现是三日月,他抬起头朝二楼的鹤丸说:“下来吧。”
鹤丸有半个月没见到三日月了,这一来见面鹤丸还有些尴尬。三日月倒没什么,只让鹤丸上车,然后不说话开车带他离开了。鹤丸在副驾坐得笔直,心里这才开始考虑三日月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怕不是要把自己沉海,这才燃起了一点危机感。三日月开车到了不算离鹤丸家太远的地方,下车之后三日月意有所指地说:“离婚是一回事,不过为了他离婚,你也要看看这人值不值。”
三日月带着鹤丸来到一处小巷,快接近的时候鹤丸就听到说话声,鹤丸在巷口探出头去,在无人的路灯下莺丸在和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说话,莺丸倒是很平静,那个年轻人反倒一副想劝他的模样,一直据理力争,莺丸环抱双手站在电灯柱子下跟尊大佛一样,而那年轻人一直在那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至鹤丸听到他说:“莺丸先生,您老实说,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鹤丸感觉他的大脑资料又开始超载,他耳朵都竖起来了,只听到莺丸说:“何以见得?”
年轻人看到莺丸这佛系态度忍不住说:“时间上没错,我查过了,大约一年多年前我与您那晚上发生关系,之后您并没有与其他人有过任何关系,现在您有了一对双胞胎,那很可能是我的。”
“不一定吧。”莺丸打着呵欠问:“你千里迢迢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年轻人看到莺丸不认,一直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说:“既然如此,我现在要马上去做dna鉴定,只有这样我才死心。”
鹤丸听得大脑不仅仅是当机了,还要爆炸了。旁边的三日月看着这一幕意料之外,他说:“你可看明白了?你就是为了这样的人和我离婚?”
鹤丸听得脑袋炸了,他人也炸了!当场跳出来小巷指着那两个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人指控:“莺丸友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给我戴绿帽!”
【待续】
【太中】摘一朵开在心脏上的花送给你(中x7)
*狂野私设花吐pa
08
中原中也总是有很多兄弟。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活像在开年会,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以及洋洋洒洒的堆成山的礼物盒子,太宰治一直很嫌弃这种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场面,所以送礼物总是会提前一天甩给中原中也,再配上一个假笑,和一句“请中也今年也期待生日那天的‘惊喜’了”的另类祝福。
毕竟虽然嫌弃那种热闹的生日会,但如果说要捉弄中也的话当然还是要趁人多的时候才好,这样中也出糗的时候就会更加愤怒,逗起来才更好玩——低级一点的比如告诉中也生日会错误的地址把他引向一个布满陷阱的旧仓库、高级一点的就比如要切蛋糕时蛋糕忽然从内部爆开喷中也一脸……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所以太宰治即...
*狂野私设花吐pa
08
中原中也总是有很多兄弟。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活像在开年会,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以及洋洋洒洒的堆成山的礼物盒子,太宰治一直很嫌弃这种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场面,所以送礼物总是会提前一天甩给中原中也,再配上一个假笑,和一句“请中也今年也期待生日那天的‘惊喜’了”的另类祝福。
毕竟虽然嫌弃那种热闹的生日会,但如果说要捉弄中也的话当然还是要趁人多的时候才好,这样中也出糗的时候就会更加愤怒,逗起来才更好玩——低级一点的比如告诉中也生日会错误的地址把他引向一个布满陷阱的旧仓库、高级一点的就比如要切蛋糕时蛋糕忽然从内部爆开喷中也一脸……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所以太宰治即使向来懒得参与那种人多的场合,但中也的生日会还是会每年都去,刚认识那年甚至是他亲自设计的流程,当然给中原中也留下的印象也就格外惊心动魄,为什么后来设计生日会的人就在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要求下换了人选,由此可见一斑。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太宰治唯一没参加中也生日会的那年是他们十七岁。中原中也在生日前一周撞见他们的干部候补在商业街与同部门的漂亮女性约会,那女性提着牛皮的纸袋,和太宰治肩并肩从奢侈品店里走出来,之后中原中也收到了LOGO相同的、来自太宰治的十七岁的生日礼物,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收了个约会剩下的边角料,当即把白眼翻到了天上去,拆也没拆开,拉开抽屉扔了进去,和太宰治往年送的礼物堆在了一起。结果第二天生日会时候左看右看没看到太宰治的身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找太宰先生啊?他不能来了吧,据说哪个场子好像出了点麻烦,我们年轻的干部候补临时去给那帮废物们补篓子去了。
中原中也愣愣地“哦”了一声,转头皱眉心想太宰治昨天给自己送了个多过分的东西啊,今天连自己生日都不参加了,他才不信太宰治是真的因为场子里有麻烦才不来。这是生怕自己气上头见面把他当场打死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中原中也对那尚未拆开的礼物起了一点好奇心,打算回家就拆开;结果那天来的人有点多,他一开心喝上了头,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恰逢第二天白天轮休,他宿醉睡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清醒过来,又接到朋友的电话,要去某处新开的赌场镇场子。
中原中也洗了澡换好衣服,骑机车到达那家赌场,在门口正好遇上从一辆黑车上下来的太宰治,广津跟在他身后。
那天太宰治穿着黑西装,大衣搭在肩上,还稀奇地围了条薄薄的Burberry。下车两人见面,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来及说话,太宰治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有点泛红的鼻尖。
广津柳浪跟在后面,像个尽职尽责的英伦风老管家。老人轻声细语对太宰治说:“今晚您需要和来自北方的军火商谈判,戴围巾保暖并不会起什么作用,建议您还是现在喝了药比较好。”
中原中也心想:原来是感冒了。不过怎么两天不见,太宰治突然就感冒了?
大约是带病工作的确不舒服,太宰治眉目间带着一点看不明晰的阴郁。他放下揉了揉鼻尖的手,漫不经心对广津说:“没事,死不了。那老头子怕我,带着一点病态反而会让他少点没用的提防心,今晚跳我给他设下的圈套时就能痛快点。”
广津柳浪叹了口气,但却也没再说话了。
中原中也重重咳嗽了一声。
直到这时,太宰治才仿佛刚刚看见中原中也站在这里一样,做出了一副半真不假的敷衍出来的惊讶表情,说道:“呀,晚上好,中也。怎么你也在这里?我记得今晚要镇这家赌场的人不是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太宰治心情明显不愉快,这种情况下中原中也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替了下朋友的班——当然事后太宰治要知道真相肯定轻而易举,但话不能这么直接说。和太宰治说话需要一定的窍门,他早发现了,
所以中原中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挑眉盯着太宰治,反问:“有我给你镇场还不乐意?他们哪有我靠谱。”
太宰治眯眼一笑,没说话,可能是感冒导致他比平时还要懒洋洋,出来工作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以至于连反讽中也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中原中也和广津走在一起。
走的时候,太宰治仿佛不经意一样问他,说中也那对想买了半年的耳钉,现在还没有攒够钱吗?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太宰治在说什么,几个月前他的确在梵克雅宝看中了一款男式耳钉,非常符合他的胃口,感觉尤其适合他在夜里飙车之后把车停在海边悬崖上安静等待日出。但是那段时间恰巧出了点事,他那辆买来时就花光了他一年积蓄的重机车被撞成了破铜烂铁,返厂重修的钱再次花干了小黑手党卡里所有的钱——一度吃饭只能去便利店买最便宜的饭团。
有钱的时候发觉不了,一旦没钱就能看出有哪些东西其实对自己来说没那么必要想买。刚付完修车款项、还在努力重新攒钱的中原中也最近沉迷X天堂和索X,成天在家打游戏,想买奢侈珠宝耳钉的心思也就淡了。
“唔,耳钉啊。”
五年前,十七岁生日后的第二天,年轻的中原中也因为重重误会而完全错过了某些事发生,因此无知无觉地对太宰治随便一耸肩,说道:“我已经不喜欢那个了。”
五年后,诡异陷入了死亡轮回的二十二岁的中原中也,在两次死亡后再一次找到太宰治。他看着太宰治在自己的回答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同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懈下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太宰治对他说:“我还以为……”
还以为……后面是什么呢?
中原中也没来及问。但在心口的不祥花朵再次开放时,他有点后悔自己没能当场抓住太宰治的手腕,把这句话问出口了。
早晨六点整,中原中也再一次从黑暗中惊醒了。
第四次回到周三早晨,这一次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加让中原中也沉默。倒霉患上花吐病的年轻干部在床上呆呆地坐到六点半,才一下子回过神,从床上骤然一跃而起,赤黌裸着上身跳进洗手间,草草洗漱之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三两下套上了昨晚丢在沙发上没来及扔进洗衣机的衬衣西裤小马甲,抓起扔在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家门,坐电梯一直下到公寓的地库里。
他开车径直离开了现在的居所,然而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机场、不是侦探社、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也不是太宰治现居的那栋又小又破的公寓,而是自己曾经住过四年的旧宿舍。在十九岁升职最高干部时他已经不再是修一辆哈雷机车都要花掉一年积蓄的小穷光蛋——纵使能修起哈雷的人并不穷,就任最高干部的他也仍旧非常年轻——在好地段直接全款买下一套看上眼的公寓并不需要犹豫太久,所以非常迅速地搬了家,旧宿舍里很多东西都还在原处,并没有带到新家去。
很多东西里包括他的旧家具、旧游戏机、几套已经穿不太进去的机车服,还有那些为了能够快点再快点升职干部之位而恶补的各种书籍……
当然,也包括那些太宰治送给他的礼物。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要是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别说开始按关节准备挨个收拾那些用三次死亡才换全的敌人了,他可能连和部下发短信的耐心都没有。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他的部下清算是必须要清算的,不过他也许应该先把位于这一切源头的问题先解决一下——
一个小时后中原中也将车停在了旧宿舍的楼下,门口便利店的店长还是当年热爱看JUMP的大叔,一大清早正在门口晒冬天难得一见的太阳,看见他从车上下来,有点惊讶地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中原君回来啦?”
中原中也飞快点头打了招呼后就抬头走向宿舍管理员办公室,要来了自己那间小房子的钥匙。
他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宿舍门。屋子里没什么尘土,每个月中原中也会委托钟点工来这里打扫一次,他脱了鞋扔在门口,干脆开了门让久久没换的屋内空气流通片刻,中原中也穿着袜子一路走进卧室,拉开了记忆里的那个抽屉。
拉开抽屉的瞬间他有点紧张,生怕再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曾经的礼物不见了”之类的谜题等着自己去解。但还好,盒子还在,中原中也顺利拿出包着缎带的礼物盒时甚至松了口气,心想我倒霉了那么久,总算开始时来运转。
他拿着那个小小的盒子,还弯着腰没来及起身,有人突然无声无息地从身后靠近,一伸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近几年能悄无声息从背后靠近中原中也的人屈指可数,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当即屈肘后击、顺势握着对方扒在自己脸边的手腕摸过去就要卸掉身后人的一条手臂——然而那有点硌人的手腕摸上去的触感太熟悉了,更熟悉的是对方挨了自己一手肘后发出的痛呼,丝毫没有放低音量,抽着冷气浑身一软,活似不是挨了一肘击而是挨了一刀似的往他身上倒。
“中也好痛——一大清早怎么就火气这么重?”
中原中也高高挑起一边眉梢,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停住了。好吧,果然是太宰治,能做到从背后悄悄靠近他这件事的人太少太少了,而那一只手就能数出来的人选里,当然有太宰治的一席之地——非常奇怪,太宰治从来也打不过他,但总能做到从背后悄悄靠近他然后把他掀翻在地,或者将一块蛋糕猛地扣在他头上。
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叹口气,卡着太宰治手腕的手放松下来,将人推开,太宰治一下子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得出是刚起床。
中原中也一手拿着那个礼物,一边踢踢沙发,那意思是: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太宰治倒在沙发上看也不看他,只是沉默,蓬松带卷的黑发把他的眼睛遮住了,中原中也看不见太宰治的表情与眼神,但是听见了肚子叫的声音。
中原中也:「…………」
于是太宰治揉了揉肚子,对中原中也说:“中也,我饿了。”
中原中也只想一脚将他踢出去。
然而没等他实施这个想法,太宰治下一句话成功让他一手握着那个小礼物盒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太宰治对他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中也,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第二句话是:“所以你去做早饭给我吃,吃完后我可以和你坐下来讨论一下,我们怎么去让陀思针对黑手党的阴谋破产的问题。”
要不是太熟悉太宰治的行事风格,知道他言出必行,说吃完早饭再说就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以及看他那副苍白的脸色,猜测即使过了四年这个混蛋还是有早起低血糖的毛病,中原中也只能暂且按下一肚子的震惊和问题,去楼下的便利店给太宰治买早饭。
多年没用过的厨房自然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功能,在这间屋子里短暂歇歇还可以,开火做饭是不用妄想了,一刻钟之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面对面在餐桌两边坐下,两人中间放着买回来的三明治和热牛奶。还有那个小礼物盒。
中原中也几次想打开那个盒子,但太宰治好像故意要和他过不去,几次都阻挠他没让他成功,最后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火腿蛋三明治边吃边互相瞪视,中原中也快被太宰治气死了,一开口血红色的花瓣就簌簌地往下掉。
「你要么对我说明情况,要么就让我打开盒子,不然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找茬吗?!」
太宰治不紧不慢把礼物盒放在自己手边,他注视着那些掉下来的花瓣好一会儿,才要笑不笑地弯了一下嘴角,缓缓开口:“都说了……中也,我是来帮你的。”
帮什么?中原中也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字眼就觉得简直全身难受。三周目时他说服自己去找太宰治帮忙所做的心理建设足足经过了一小时。太宰治好心帮他的次数比能从背后悄悄接近他的人数还少,更何况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某些说辞还半信半疑——很长很长的梦?这听上去像是太宰治记起了前几次有关他死亡轮回的记忆,但这也太突然了。而且也不确定太宰治回忆起了多少。
中原中也略带警惕地盯着太宰治,而太宰治吃完了三明治,只是在手中一上一下抛着那个小礼物盒,似乎在思考要从哪说起。两人相继沉默了几分钟,久到中原中也本来有点紧张加快的心跳——幸亏是没有仗着能够归档重来,就随便对太宰治做出什么尴尬的事来。谁能料到这不靠谱的死亡轮回居然还能给其他人恢复记忆的机会——渐渐重归平静,又从平静逐渐过渡到不耐烦上。
他敲了敲桌子,提醒太宰治回神:「说不说?不说……」
太宰治停下抛那个盒子的动作,抬起眼皮,眼睛中居然有点期待:“我不说的话,中也要怎样?”
中原中也想了想,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威胁太宰治的,自己在对方手上的把柄倒是随便一挑就是一大把。最后只好隔着虚空指了指太宰治的鼻尖,干巴巴地说:「你不说的话,我就去把你揍一顿然后倒吊在侦探社门口。让你的新同事都来围观一遍你的蠢样。」
好幼稚的威胁。太宰治失望垂下眼,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拿着礼物盒,终于开口了:“……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没有拆开过这个盒子。”
又说到这个问题上,中原中也有点心虚,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但随后他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决定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总归在太宰治面前要做到输人不输阵。
中原中也收手去拿被太宰治拿在手中的礼物盒,说:「所以我现在来这里找它,拆开——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记起这个盒子?你真的记起了一些……呃,某些事?——混蛋,给我放下!还给我!」
几次够不到,两人隔着一张餐桌,太宰治只要简简单单一伸手臂就能轻松避开自己脸好腰细腿长、就是个子小巧的前搭档。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无法出声太宰治也能想象出来自中也那阴森森的嗓音:「我不说第三遍了,太宰治——你还上幼稚园吗?!和我在这争抢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的礼物!」
“我说,不给你,中也。”太宰治拿着那个盒子,“因为现在打开也没什么意义了。”
中原中也眉稍挑高几乎要斜飞到鬓角:「那是我的东西,有没有意义要由我说了才算吧。」
“真的已经……啧,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吗?”太宰治说,“有这个时间,说不定都已经能抓到那个想借着花吐症和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临时同盟,好一举杀掉黑手党首领和最高干部两大支柱的俄国佬了。”
于是今天第二次,中原中也的动作仿佛一下子凝固在了原地。过了很久,他才极为缓慢地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了回去。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看着太宰治良久,最后才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复杂眼神,轻轻开合嘴唇:「……看来你是真的都记起来了。」
太宰治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起初还以为只是一个噩梦,但惊醒之后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没有哪个噩梦会这么清晰到每一个细节,也没有哪个噩梦会这样的令人……”
说到最后,太宰治稍微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委婉和缓的修辞:“……印象深刻。”
中原中也说:「看来你也并不怎么惊讶嘛。关于我居然已经死了三回的事。」
太宰治耸耸肩:“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知识来框架住这个世界,不知道的事并不等于不存在。不过说到惊讶倒的确有一点,那就是这样一个简单且目的明确的RPG任务,中也居然死了三次都没能解决。”
太宰治深深地看向中原中也,那种熟悉的带着一点说不出的阴郁感的眼神再次出现了:“当然,最让我惊讶的是……中也三次攻略,三次死亡,而每一次每一次,中也即使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告诉我,关于‘中也喜欢的人是我’这件事。”
中原中也:「…………」
这桩其实已经遮掩得破破烂烂,他都绝望心想太宰治差不多该猜到事情真相的事情忽然被摆在两人眼前,中原中也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什么,刚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就听见太宰治凉凉的嗓音接着响起:“哦,对,为了让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不是我,甚至不惜嫁祸给森先生。”
中原中也:「……………………」
疯狂的尴尬顿时席卷而来,在提醒之下再次记起这一茬的中原中也把脸深深埋进掌心中,无济于事地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想笑就笑吧。事已至此,他破罐子破摔地心想,反正我全部丢人的事都是丢给了太宰治。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让我做出这么丢人的决定、出这么大的洋相了。
太宰治问:“关于这些,中也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中原中也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捂着半张脸不想看他,露出的嘴唇无声开开合合,自嘲道:「没有——搭档。你和从前一样,这不是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能说?我什么都不想说。」
“好吧。”太宰治说,“那接下来就听我说好了。”
中原中也遮着眼睛,耳朵听到椅子与地板摩擦,还有大衣的衣摆擦过桌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温热的气息靠近,中原中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点湿热柔软的触感在他露出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像是在提醒他注意。
然后是太宰治低低的声音:“我现在其实非常生气,气到想把中也剥光了、脖子上拴上项圈和狗链,锁在我家里整整一星期。”
中原中也一愣,下意识想挪开手,却被太宰治按住了手背不许他移开,只能在一片黑暗中听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看着中也死在我面前,整整三次,我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我每次都没能接住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看着你死在眼前,也只会为‘搭档的死去’复杂一阵子,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的活下去?”太宰治说。
“我十七岁那年送给你那对你想买了半年的耳钉,盒子里只有其中左耳的那枚耳钉和一张纸条,如果中也愿意当我的男朋友的话,就去那个你我都知道的旧仓库找我,我会给你另外一只。结果你没去,我在那个海边的仓库,吹着海风,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中也整整一夜,第二天感冒了,工作时遇到中也,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对耳钉,结果你还记得你回答了我一句什么吗?”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强迫捂着眼睛,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听到这些旧事,大脑一片空白,就算此时此刻声音恢复,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让‘搭档’见鬼去吧。”
太宰治站起来,探身越过那张小小的餐桌,一手按着中原中也的手背。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一低头,堵住了那两瓣因为早起太急出门,在干燥寒冷的冬天有点开裂的嘴唇,带着三次眼睁睁看着中原中也的死亡而无能为力的愤怒,咬牙切齿地用力吻了下去。
“我早就不想单纯和你做搭档了啊,迟钝中也。”
太宰治含糊地说。
TBC.